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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六千七百二十二)价值

    褐手人道:“接着说刚才的啊,那次你说‘用主教训我,还轮不上我来说乐意不乐意,认真听着就行了"之后,看到用主那一丝得意,我还认为你算是在很难找到办法的情况下找到了还可以的办法了。”

    “我倒没那么认为。”灰手人道,“但我已经那么说了,我也没办法。”

    “你后悔了吗?”褐手人问。

    “没后悔。”灰手人道。

    “你是不是说出去的话就不容易后悔啊?”褐手人问。

    “谁说的啊?”灰手人道,“我知道我后悔过多少次。”

    “这次没后悔的原因是什么?”褐手人好奇地问道。

    灰手人说:“如果我当时没任何反应,一定会惹来更多麻烦。”

    褐手人道:“仅仅因为这个?”

    “还有。”灰手人道,“我说的是如果我当时没任何反应的情况。而另一种情况,是我出现了别的反应。”

    “然后呢?你出现了别的反应会怎样?”褐手人问。

    “我也挺难想象会怎样,但总感到还会更惨一些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用主真的流露出过一丝得意,然而很快他就收住了。”

    “收住了那丝得意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说:“我认为是的。”

    “你自己想的?”灰手人问。

    “是我根据用主当时的眼神想出来的。”褐手人道,“他那时眼神变化非常明显。”

    灰手人问褐手人:“这都被你发觉了?”

    “如果你当时多看用主一会儿,你也可以发觉。”褐手人道。

    “那我还是不发觉了。”灰手人说。

    “怎么了?”褐手人问。

    “多吓人啊,后来我还心有余悸呢。”灰手人道。

    “倒也是。”褐手人道“你这样说我也是理解的。”

    灰手人道:“现在想起那件事后来的情况,你会有什么感受?”

    “这我得再想想。”褐手人道。

    “你印象不深啊?”灰手人道。

    “不是印象不深。”褐手人说。

    “那是什么?”灰手人问。

    “当时我的感受挺复杂的,可以说是一言难尽。”褐手人道。

    “因为太复杂了,不容易说清楚,才需要多想想吗?”灰手人问。

    “是啊。”褐手人道,“我的确是多想了想,然而可能我也想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答案来。”

    “有价值?”灰手人道,“一定有价值。”

    “什么啊?什么情况就说一定有价值了?”褐手人问。

    “是不是你想出来的答案啊?”灰手人问。

    “我还没想出来。”褐手人道。

    “我知道。等你想出答案来,那答案就是有价值的。”灰手人道。

    “因为是我说的,你就认为是有价值的,是吧?”褐手人问。

    “我又没这么说。”灰手人道,“我是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你非常容易说出令我认为有价值的内容。”

    “哦,被你认为啊?”褐手人道,“如此说来,就是你自己的想法了?不过也没什么,你认为有价值,不管别人怎样认为,只要你说出来了,这世界上都已经多了有价值的内容。”

(六千七百二十三)让谁

    “只要我说出来了,世界上都已经多了有价值的内容?你的意思是,我说出来的都是有价值的吗?”灰手人问。

    “显然是啊。”褐手人道。

    “还说"显然"啊?”灰手人道,“陷得够深。”

    “你又说我陷得够深。”褐手人说,“那你告诉我,我陷得怎么深了?”

    灰手人道:“能把我说出来的话都说成有价值的,你说怎么深?”

    褐手人道:“你说说你哪句话没价值啊?”

    “我说过的没价值的话可太多了。”灰手人道。

    “哪句?”褐手人问。

    “都跟你说了太多了,你还问我哪句啊?”灰手人道,“我怎么会知道哪句呢?那么多的话里,我一定要选出某一句用来回答你的问题吗?那也太麻烦了。”

    “是你自己说要选的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就算我这么说了,我也选不出来啊。这是就不该让我选。”

    “不然呢?”褐手人道,“让谁?”

    灰手人笑道:“让你选。选出我说的话里有价值的。”

    “你说的话全都有价值啊,我刚才就已经表达过这个意思了,你还让我说?”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可我不认为我说的话有意义啊,你要举例子说服我吧?”

    “说服你?”褐手人道,“这也太难了!”

    “怎么个难法?”灰手人问。

    “如果你就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又怎么说服你啊?我要是有这个本事,那可真不得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都没尝试,怎么会知道不行啊?”

    “不尝试了。”褐手人道。

    “哦,不尝试就认为不行啊?”灰手人道,“什么时候养成的这种习惯啊?”

    “这可不叫习惯吧?”褐手人问。

    “不叫习惯,那叫什么比较好?”灰手人问。

    “这就是行为啊。”褐手人道。

    “看来真的不是习惯。”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怎么这个时候又说看来真的不是习惯了?”

    灰手人笑道:“毕竟不能是刚一出现就被叫成习惯吧?”

    褐手人说:“你的意思是,要持续一段时间,是不是?”

    灰手人笑道:“是啊。”

    褐手人道:“肯定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

    “你又是成心说的,对不对?”灰手人问。

    “对呀。”褐手人笑道。

    “我都快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了。”灰手人道。

    “想要说什么啊?”褐手人问。

    “你想说就算时间再短,其实也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对不对?”灰手人问。

    “你怎么又说中了?”褐手人问。

    “惊讶吗?”灰手人问。

    “还好吧。”褐手人道,“也没太惊讶。”

    灰手人道:“但我还是可以反驳的。”

    “反驳什么?”褐手任务呢。

    “反驳就算时间再短其实也是持续了一段时间的。”灰手人道。

    “你会怎么反驳啊?”褐手人问。

    “习惯持续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这个习惯不能只出现一次吧?只出现过一次的,似乎不该叫习惯吧?”灰手人问。

(六千七百二十四)你答

    “你怎么知道我只出现了一次啊?”褐手人问。

    “你要是偏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没什么话可说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既然对这个话题没什么话可说了,我们就说另一个话题吧。”

    “另一个话题?我们是不是应该接着刚才的话题说?”灰手人问。

    “可以。”褐手人说道,“但是倒也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你现在不希望有什么事是必须的?是不是?”灰手人问。

    “对呀。”褐手人道,“现在我应该是远离"必须"了。”

    “难怪。”灰手人道。

    “这是什么意思?”褐手人问。

    “我跟你的情况非常相似。”灰手人道,“难怪我们刚才说过的一些话,就那样摆在那里了。”

    “是我造成的。”褐手人道,“我很清楚。”

    “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你的情况非常相似。”灰手人道,“这样就不可能仅仅是你一个人造成的了。”

    褐手人笑着问:“你就是想把你也加上。”

    “什么叫加上啊?”灰手人道,“这种事情本来就需要两个人都这样才能做到吧?”

    “其实有些话题,之前我是想继续问的。”褐手人道。

    “想继续问就随便问啊。”灰手人道。

    “所以说,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是因为我没继续问。”褐手人道。

    “在你不继续问的情况下,我也可以说啊,而我也没说。”灰手人道。

    “回答我一个问题吧。”褐手人道。

    “直接问。我会回答的。”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你都不知道我问什么就说自己会回答了?”

    “是这样的。”灰手人道,“反正这个问题,我是会回答的。”

    “你在这个时候这样说,更令人认为刚才有些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都怪我没继续问了。”褐手人道,“毕竟只要我问了,你就会回答啊。”

    “为什么一定要是你问我答呢?我问你答也可以。以前有些我想问的话题也没再问,这是不是也代表有些话题没有继续说下去都怪我没继续问了?”灰手人问。

    “不一定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说:“怎么到我这里就不一定了?”

    “你刚才说:"直接问。我会回答的。”褐手人道,“而我可没说这种话。就算你问了,只要我不答,话题还是没法在你问我答中继续下去,是不是?”

    “但我说了"反正这个问题,我是会回答的",限定了啊。”灰手人道,“我没说每一个你问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但你到时候真会不回答吗?”褐手人问。

    “这可没法保证啊。”灰手人道,“再说,虽然你没说你是会回答,哪怕针对某个问题都没说你会回答,但如果我问了,你是不是也有可能回答?”

    “哦,你说有可能啊,那当然是了,你问什么,我都有可能回答。”褐手人道,“有可能回答,也有可能不回答啊,尽管这两个的倾向性显得不大一样,但我说"有可能"回答,的确无法保证我答。”

(六千七百二十五)归给

    灰手人道:“你说来说去,就是为了把之前我们没有继续讨论完某些话题的的原因归给你自己,是不是啊?”

    “归给?这个还需要归给吗?本来就是因为我啊。”褐手人故意笑道。

    “你听你笑的声音多刻意啊。”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听出来的啊?”

    “当然是我听出来的,这么明显,其实你自己都不一定完全认可你自己说的话。”灰手人笑道。

    “这也是你听出来的?”褐手人问,“你听出来我自己都不一定完全认可吗?”

    “这个倒也不是听出来的。”灰手人道。

    “怎么出来的?”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猜出来的。”

    “哦,猜出来的啊,那就无所谓了。”褐手人笑道。

    “怎么忽然无所谓了?”灰手人问。

    “你想怎么猜就怎么猜,我根本就控制不了。”褐手人道,“我在意与不在意又如何呢?”

    “你一点不在意我猜的啊?那我能不能漫无边际地猜啊?”灰手人问。

    “能啊。”褐手人道,“想漫无边际地猜就漫无边际地猜。”

    “反正猜出什么来对你都没什么影响,是不是?”灰手人问。

    “等等,你说这话,我怎么认为事情不简单啊?”褐手人问道。

    灰手人问:“你根据什么说事情不简单?”

    褐手人笑道:“我猜的啊。”

    “你认为你这次属于漫无边际地猜吗?”灰手人问。

    “刚才在说你漫无边际地猜啊,不是我啊,怎么突然说成我漫无边际地猜了?”褐手人笑着问道。

    灰手人道:“哦,只有我可以被说成漫无边际地猜,你就不能啊?”

    “好像是吧。”褐手人故意笑道。

    “啊?”灰手人道,“你还敢承认啊?这有理吗?”

    褐手人笑着说:“没什么理。”

    “没什么理,你也这样说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不会连听到没什么理的话被说出来也会惊讶了吧?”

    “怎么样?不可以惊讶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倒也不是,但你至于这样吗?”

    “为什么认为我不至于?”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以前没听到过没什么理的话被说出来吗?”

    “怎么可能没听到过?”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听到过,自然就不至于这样了吧?”

    “那可不是。”灰手人道。

    “那还有什么原因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你说没什么理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吗?”

    褐手人问:“你没听过我说没什么理的话吗?”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听过,但那是以前了。”

    “什么时候啊?”褐手人问。

    “好像次数还挺多的。”灰手人大笑道,“你说的是哪一次啊?”

    “你看,你都说了次数还挺多的,还问我是哪一次了,那你还有什么可惊讶的?”褐手人问。

    “以前我们还没吐出那两个啊。”灰手人问。

    “因为这个?”褐手人问。

(六千七百二十六)要防

    灰手人道:“有关系吧?毕竟我们吐出那两个跟没吐出那两个区别可大了。”

    褐手人道:“吐出那两个之后,我也说过没什么理的话,次数也不少。”

    灰手人问褐手人:“这又是你自己说的。”

    “你该不会是连这个都要否认吧?”褐手人笑道,“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在吐出那个两个之后就没说过没什么理的话了吧?”

    灰手人道:“我突然在想,为什么你我一定要强调话题没继续下去是因为自己呢?”

    褐手人道:“你是很爱强调这个的。”

    “你是想说你不爱强调这个吗?”灰手人问,“我可没看出来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反正类似这样的事情,可不是只发生了一次啊。”

    灰手人问:“你还数呢?”

    褐手人笑道:“用数吗?这么明显。”

    灰手人道:“你有没有考虑不再强调话题没继续下去是因为你呢?”

    褐手人说:“你反而先来跟我谈这个了?”

    灰手人道:“不然跟谁谈,他吗?”灰手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那个人一眼。

    褐手人也跟着看了那个人一言,然后问灰手人:“他现在什么情况啊?”

    灰手人道:“不知道啊。”

    “你也不急切地想知道吗?”褐手人问。

    “不急切。”灰手人笑道。

    “你在什么时候才急切啊?”褐手人问。

    “你希望我现在急切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回答:“那要看你是急切开心,还是不急切开心了。”

    灰手人问:“我开心就行?”

    褐手人道:“当然。”

    “我这次还是想把刚才说过的话说重复一遍。”灰手人道。

    “你又有想要重复的话?那赶紧。”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就是刚跟你说过的啊,需要你回答的话,你想不想听我重复?”

    “你开心的话,你就重复啊。”褐手人道,“你重复了开心,我就想听。”

    “如果没那么开心,只是认为重复了也挺舒适的呢?”灰手人问。

    “那就重复啊。”褐手人道。

    “好。我重复。”灰手人道,“为什么你我一定要强调话题没继续下去是因为自己呢?”

    “你重复完毕?”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

    “不全啊。”褐手人笑道。

    “怎么了?你还想听哪部分?”灰手人问。

    “这话前面还是有"我突然在想"呢。”褐手人故意笑道。

    “哎,你又成心了!”灰手人笑道,“我刚才第一次那么说,是因为我第一次真是突然想到的啊,第二次只是重复,又不是又一次突然想到了,当然不说前面的了。你是不是认为只要是重复都要把之前的话说上啊?”

    褐手人开玩笑道:“都说上可以防止断章取义啊。”

    “能防止谁断章取义啊?”灰手人笑着问。

    “谁都能防啊。”褐手人道。

    “不是谁都能防住吧?”灰手人道,“真需要看看要防的是谁才行。”

    “哦?”褐手人道,“你又想到谁了啊?是不是用主啊?”

(六千七百二十七)能懂

    “你都有答案了。”灰手人道。

    “这是我自己的答案啊。”褐手人道。

    “说得好像我能说出别的答案似的。”灰手人笑道。

    “哦。用主在你眼里是唯一的不能防住的人啊?”褐手人问。

    “我又没说是唯一。”灰手人道。

    “你听你刚才说的话啊。”褐手人笑道。

    “说过去了,没法再听了吧?”灰手人道,“听我刚才说出的话?你说的可是刚才啊。”

    “是那话就行了,不一定是原话啊。”褐手人道。

    “那怎么听啊?”灰手人道,“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个?”

    “示范也不用吧,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自己重复一遍就行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重复哪句啊?”

    “你自己应该知道啊。”褐手人道。

    “我不是总明知故问吗?”灰手人笑着问。

    “你这次又明知故问了?”褐手人问道。

    “是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就重复刚才的:‘说得好像我能说出别的答案似的。"”

    “嗯,好。我这就开始重复。”灰手人道,“说得好像我能说出别的答案似的。”

    褐手人道:“说的时候听了吧?”

    “没听,想别的来着。”灰手人道,“再说,我用那种方式说,我自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听"吗?”

    “不用分那么细吧,这样就可以算‘听"。”褐手人道,“就算你说的话除了你自己以外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也算吧。在此刻这样的情况下,总不能说只有‘听"了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才算‘听"了啊。”

    灰手人笑道:“你是让我好好再‘听"一遍吗?”

    “是啊。”褐手人道,“你把‘听"说那么重干什么?”

    “就是表示我这样也算‘听"。”灰手人道。

    “刚才我们交流了那么长时间,也没少说‘听"吧?”褐手人道,“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本来就默认那种也可以算‘听"的啊。”

    灰手人道:“你这话,在场的人里也就你和我能懂了。”

    “你要不要现在就重复?”褐手人道,“重复的时候你听听自己说了什么。”

    “可以啊,现在开始再重复一遍。”灰手人道,“说得好像我能说出别的答案似的。”

    “听出来了吧?”褐手人道,“你那意思就是你只能说出那一个答案啊,那个答案就是‘用主"啊。”

    灰手人道:“你听出来了就行了。”

    “都说这么清楚了,你还想否认啊?”褐手人笑着问。

    “我也没否认啊。”灰手人道。

    “哦,你是承认了,但还在嘴硬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笑道:“是啊。”

    “为什么要在这个话题上嘴硬啊?”褐手人问。

    “因为涉及用主了啊。”灰手人道。

    “涉及用主了就不想承认吗?”褐手人问。

    “有点这个意思。”灰手人道,“你刚才问我的话听起来就令我不想承认啊。”

    “我哪句话啊?”褐手人问。

(六千七百二十八)层次

    “刚才你问我:"用主在你眼里是唯一的不能防住的人啊?"”灰手人道,“这"唯一"说得就令我不想承认啊。说就说吧,你说用主在我眼里不能防住也没什么,加那么个词,我还怎么承认?”

    “不就是个"唯一"吗?”褐手人道,“你介意这个?”

    灰手人道:“能不介意吗?搞得用主多特殊似的。”

    “用主还不够特殊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不至于特殊成这样吧?”

    “可是在这个问题上,对于我们来说,用主也可以说就是这样特殊的人吧?”褐手人问。

    “要是偏要这样说,似乎也不是不行,但我还是要说,反正加个"唯一"令我不想承认。”灰手人笑道。

    “你到底知不知道加个"唯一"你就不想承认的根源是什么?”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大概就是不希望用主在我眼里显得那么厉害吧。”

    褐手人笑道:“哦,特殊可以,但厉害不可以?这似乎跟刚才你说的又不同了。”

    灰手人笑道:“表面看不同,其实内在还是有关联的吧?就算真像你说的那样就是又不同了,那起码我两次的说法算不上是矛盾的。毕竟第一次你问的是"你介意这个?",第二次你问的是"你到底知不知道加个"唯一"你就不想承认的根源是什么?",这两次的问题也不同。就算你真是问了两次相似的问题,但第二次你说了"根源",我也可以认为第二次问的原因层次更深。”

    褐手人道:“你这样说,我也不打算反驳了。”

    “想反驳就反驳啊,这可不需要憋着。”灰手人道。

    “这么点儿小事,我还不至于到了不反驳就需要憋着的程度。”褐手人道,“我只是还想问问。”

    “问吧。”灰手人道,“尽管我并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按照你第二次的说法,你为什么不希望用主在你眼里显得那么厉害?”

    灰手人立即说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希望用主在你眼里显得厉害吗?”

    褐手人笑道:“不管我希望不希望,用主就是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术,是不是?”

    “是。”灰手人道,“但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术,不能等同于厉害,你说呢?”

    褐手人想了一下,道:“可是在很多人眼里会别人不会的东西就可以算是厉害的。”

    “很多人眼里是多少人眼里呢?”灰手人问。

    “没算。”褐手人道。

    “倒也不需要真去算。”灰手人道,“我是想问,你说的"很多人"有没有包括你?”

    褐手人想了想,说道:“没包括我。”

    “你还想了一下才说。”灰手人笑道,“是不是表明其实你也有可能说包括你啊?”

    褐手人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想了一下,是因为我在想我怎么说这话。毕竟如果我说了"没包括我",这跟我之前的反应显得有点冲突啊。当然,我也有办法让我的反应跟之前的显得不冲突。”

(六千七百二十九)不善

    灰手人道:“哦,你还注意会不会显得有点冲突啊?”

    褐手人说:“当然会啊。”

    “就算真显得冲突也没什么吧?”灰手人问。

    “我还是想有一种能自圆其说的意思。”褐手人道。

    “你说得这么严谨,想得这么周到,是不是因为在担心什么啊?”灰手人问。

    “也没担心。”褐手人道。

    “就是这段时间习惯了,对不对?”灰手人问。

    “要说是习惯了,似乎也不至于。”褐手人道,“这段时间我的一些行为可能也不是乍一想就能想明白的。”

    “那就仔细想想啊。”灰手人笑道。

    “有可能仔细想了还是无法想明白。”褐手人道。

    “那就不要继续想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我是有时候愿意去想,甚至愿意想得非常清楚,但另一些时候又不愿意想。”

    “比如此时此刻,是不是?”灰手人问。

    “算是吧。”褐手人道,“但如果你问些什么问题,我还是会尽力去想,然后给你一个答案的。”

    灰手人笑道:“那岂不是为难你?你不必为了我而尽力去想,只是为了给我一个答案。如果想那些的过程会令你不快,你就告诉我啊。”

    “也没那么严重啊。”褐手人道,“有时候是这样的,上一刻我还不愿意继续想呢,下一刻我又愿意继续想了。还有些时候,上一刻我还不愿意继续想呢,下一刻我突然就想出来了。”

    灰手人道:“你实在不愿意回答的时候就跟我说吧。”

    “你回答了你不想回答的问题吧?”褐手人故意问道。

    灰手人笑道:“怎么又说上我了?没那么严重,不至于这么说啊。”

    “你看,到你这里又成这样了,搞得好像问题在我这里有多严重似的。”褐手人笑道。

    “不管有没有多严重,你都可以不说。”灰手人道。

    “你也都可以。”褐手人道,“如果我不说,你也可以继续问我。”

    “这是什么道理?我为什么要那样?”灰手人问。

    “只是说你可以那样,不是必须那样。”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笑道:“那我只好跟你说,你也可以像你说的那么做了。”

    褐手人道:“刚才的思路我好像弄清了,我跟你说吧,可能在很多人眼里,一个人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术可以算是厉害的,在我眼里,一个人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术也有可能算是厉害的,但这得分情况。如果是一个别的方士,会一些别人不会的法术,很可能就是厉害的,但那个方士不能是用主这样情况的。”

    “不能是用主哪样情况的?”灰手人问。

    “用主不受限制地使用法术,也没少做不善的事情,这事显然没那么简单啊。”褐手人道。

    “不善?”灰手人道,“你是不是故意说得委婉的?”

    “是啊。”褐手人道,“我就差说恶事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这样辨别善恶的,但我自有我的看法。”

    “你想说的是用主违背了些什么?”灰手人问。

(六千七百三十)分层

    褐手人道:“我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

    灰手人说:“以前就怀疑过?”

    “很久以前就看到了迹象,但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褐手人道,“你以前有没有看出迹象?”

    “看出来了。用主自己炫耀的时候,他话里都透着一种无法无天的意思。”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所以那个时候你就认为用主是违背了些什么了吗?”

    灰手人道:“应该是有这种印象,但还真没想得如此清楚。”

    褐手人道:“我当时也没想清楚。”

    灰手人问褐手人:“那个时候似乎也没那么多机会去想,是不是?”

    褐手人笑道:“可能吧,毕竟我们那时候就是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啊。”

    “我说没那么多机会去想,你就是这样理解的?”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是啊,我理解的完全不是那回事吗?”

    灰手人笑道:“不。你这属于跳跃式理解了。”

    “怎么跳跃了?”褐手人问。

    “我只是在想没有那么多机会去想,你直接把没那么多机会去想这种深层原因说出来了。”灰手人道。

    “这就算跳跃式理解啊?”褐手人问。

    “是啊,起码跳过了我想的那一层,直接进入下一层了。”灰手人道。

    “层是你自己分的吧?”褐手人问。

    “如果是我自己分层的,你也不会不认可,对不对?”灰手人问。

    “那倒是啊,我应该会认可的。”褐手人道,“但也是你分的层啊。如果不是按照你分的层这样说,我刚才那种也许就不算跳跃式理解了。”

    灰手人问褐手人道:“那叫什么呢?”

    “我也没想该叫什么,但是我可以现想。”褐手人道。

    “那你就现想吧,你说能叫跳什么式?”灰手人问。

    “原来还必须叫‘跳"什么式啊?”褐手人道,“我刚知道还有这个要求,幸好我还没想出来。”

    “幸好?”灰手人问。

    “如果你还没说这个要求,我就说出了我所想的却不带‘跳"字,岂不是白想了?”褐手人问。

    “那也不能叫白想了啊。”灰手人道,“再说若是那样,我还可以听到你在我没说带‘跳"的情况下的想法。”

    “我想到了。”褐手人道。

    “什么?”灰手人笑着问道。

    “跳舞式理解。”褐手人道。

    “这是怎么个说法?”灰手人问。

    “就是说我是像跳舞那样理解的。”褐手人道。

    “怎么算是像跳舞那样?”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跳舞,手舞足蹈。”

    “那就是手舞足蹈式理解?”灰手人道,“这我听不明白。”

    “你想想,跳舞时,人是不是给人一种随意的印象?”褐手人问。

    “这个啊?那要看跳的是什么舞了。”灰手人道。

    “哦,也是,这么说,还不能就这么笼统地窖跳舞式理解?”褐手人问。

    “可以叫啊,我认为挺适合的。”灰手人道,“你是想说你就是挺随便地想出来的,就那么理解了,是不是?”

(六千七百三十一)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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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手人笑道:“是啊,原本是这个意思,但是你也说要看跳的是什么舞,我就想起了有些人跳那些显得非常紧绷的舞了,那种舞并不能给我随意感,所以我认为我那个说法不合理了。”

    灰手人笑着说:“哎呀,就一个说法而已,还想合理不合理的,你不累啊?”

    褐手人笑道:“你竟然连这样都感到累了吗?这可不像你啊。”

    “什么意思啊?”灰手人笑道,“你是不是想说根据我以前的情况来看,我不该感到累?”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是啊,怎么能感到累呢?”

    “这还有该不该的说法吗?”灰手人问。

    “只是我认为不应该。”褐手人笑道。

    “你这‘不应该’到底是什么意思?”灰手人问。

    “你连‘不应该’都要问是什么意思了?”褐手人道,“是得用主真传吗?”

    “我就这么问了一句,你就说我得用主真传,证明你在听到我说的话时很快就想到了用主。”灰手人道,“这是不是表明得用主真传的是你啊?”

    “我只是想到了,是想到了而已,跟得不得用主真传有什么关系?”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那我就把么问了一句,这跟得用主真传有什么关系?”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毕竟用主问过同样的话啊。这事情呢,我是这么看的:用主问过那样的话,你也问了那样的话,所以你得用主真传了。”

    灰手人道:“说成你不行吗?”

    “这还真不行。”褐手人笑道,“我只是想到了用主以前问过那样的话,又没有证据表明用主想到了自己以前问过那样的话,就不能直接说我得用主真传了吧?”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考虑得还挺仔细啊,现在我同意不能说你得用主真传了。”

    “这就对了。就是你得用主真传了。”褐手人笑道。

    “什么就对了啊?”灰手人笑道,“虽然我同意不直接说你得用主真传了,但我可没同意你说我得用主真传了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为什么不同意啊?”

    “不同意你还要问我为什么?”灰手人问。

    “问了。”褐手人笑道,“你要不要给我个答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回答,那不回答也行。”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愿意回答啊,你肯定还记得用主是在什么情况下问的那话吧?”

    “记得啊。”褐手人笑道,“上次用主问你有没有拔错铁丝,你说‘不应该’,然后用主又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跟你说的是一样的话。用主就先问了你:‘你这“不应该”到底是什么意思?’”

    灰手人说:“是这样啊,你记得挺清楚。”

    褐手人说道:“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你记不记得用主问我‘你这“不应该”到底是什么意思?’时是什么表情?”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凶神恶煞。”

    “你都说出这四个字了,还笑。”灰手人笑道。

(六千七百三十二)先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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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褐手人笑道:“凶神恶煞。”

    “就是这样的啊。不过你都说出这四个字了,还笑。”灰手人笑道。

    “这不是已经到了现在吗?”褐手人道,“若是在当时,我也笑不出来啊。”

    灰手人笑道:“是现在,你就笑得肆无忌惮的?”

    “毕竟只是当着你啊。”褐手人道。

    “这里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灰手人笑道。

    “还有我自己。”褐手人道。

    “那个人呢?你当不存在?”灰手人问。

    “我说的是能了解到我在笑的人啊。”褐手人道,“那个人虽然是在场者,但听不到我的笑声。”

    灰手人道:“你是以能不能听到你的笑声来判断的啊?”

    褐手人笑道:“是啊。”

    “你自己先设了个前提,我都不知道。”灰手人道。

    “不应该啊。”灰手人笑道。

    “什么叫不应该?”褐手人道,“你设的前提我应该知道吗?”

    “如果你我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应该知道。”灰手人笑道。

    “应该?不应该?应该不应该?我们又说起应该不应该了。”褐手人笑道。

    “这不是又说起,而是刚才就没说完。”灰手人道,“刚才的要不要继续说啊?”

    褐手人笑道:“当然要啊。”

    “你说那个人虽然是在场者,但听不到你的笑声,他的确是听不到,但这也无法说明只有你我才能听到你的笑声啊。”灰手人故意笑着说道,“你有没有想到另一个人啊?”

    褐手人问:“谁啊?什么另一个人啊?你怎么又想到了?”

    “你都说我‘又’想到了,还问我另一个人是谁。”灰手人道。

    “我说‘谁啊?’也不算是问了。”褐手人笑道。

    “哦,你就是故意的。”灰手人道。

    “毕竟不用多想也知道你说的是用主。”褐手人道,“我就知道你会立刻就想到用主的。”

    “刚才我们正在说用主啊,这属于说的过程还没过去呢,又不是我突然提起来的。”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你说用主是故意的。”

    灰手人道:“就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说起啊?吓唬人啊?”褐手人问。

    “刚才我们一直都在说用主,这个时候我说起,怎么就成吓唬人了?”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说这个不就是为了开开玩笑,吓唬吓唬人?”

    “你说得这么轻松,显然是没被吓到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这是什么时候啊?当然没被吓到了。”

    灰手人笑道:“都没被吓到,还说我吓唬人。”

    “你是不是想吓唬吓唬人是你的事情,被你吓唬的人有没有被吓唬到,就不是你的事情了。”褐手人笑道。

    “那可不一定。”灰手人笑道。

    “我似乎又要猜出你想说什么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你猜对了。”

    “我还没说啊。”褐手人笑道,“你怎么又这样?”

    “你不就是说,如果你我是同一个人,就是我的事情了?”灰手人笑道。

(六千七百三十三)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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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就是啊。”褐手人道。

    “都承认了,还带这样不情不愿的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这都能挑出毛病来?”

    “我可没刻意挑毛病啊,要是刻意挑,刚才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挑了。”灰手人笑道。

    “那句话?”褐手人问,“哪句话啊?”

    “你真让我说啊?”灰手人问。

    “对呀,我看你是真的能说出来还是怎样。”褐手人道。

    “当然是真的能说出来啊。”灰手人笑道,“还能是说不出来就愣说?”

    “都有可能啊,你也不是没干过说不出来就愣说的事。”褐手人笑道。

    “我那是什么时候干出来的事了?”灰手人问。

    “很早以前啊。”褐手人道。

    “你也知道是很早以前了,还拿出来。”灰手人道。

    “这个又不限时间。”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但我以前说不出来愣说,一般都是为了应对用主的话啊。”

    褐手人故意笑道:“我没说不是啊。”

    灰手人说:“明知道是这种情况下愣说出来的,还要这样说,你合适?”

    褐手人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合适的。之前你说要是刻意挑,刚才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就挑了,到底有没有那么一句能被你挑毛病的话啊?”

    灰手人道:“当然有啊,这都不用多想就能挑的,你那话太明显了。”

    “你倒是说啊。”褐手人笑道。

    “刚才你说:‘你说用主是故意的。’”灰手人笑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啊?”

    “就这话啊?”褐手人道,“一种理解是‘你说用主’是故意的,另一种理解是你说‘用主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往后面那种上面引啊?”

    灰手人笑道:“不管我是不是想往后面那种理解上引,实际上那种理解也是存在的啊。”

    褐手人道:“但你刚才说的却是‘就是故意的’,你都这么说了,表明你理解的就是我原本想要说的意思,是不是?我就不信你敢说不是。”

    灰手人笑道:“我怎么说,都只是配合你啊。”

    “你起初就没说出两种理解啊,是你后来才说的。”褐手人笑道。

    “所以我说,要是刻意挑,刚才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就挑了。”灰手人笑道,“我顺着你的意思往下说,就表明我没有刻意挑毛病。”

    “这种话,你要是刻意挑毛病,会出现怎样的效果啊?”褐手人问。

    “不管出现怎样的效果都无所谓啊。”灰手人笑道,“反正现在用主又不在这里。”

    褐手人道:“那我也要改改刚才我说的话。”

    “改?”灰手人问。

    “对,刚才我说‘你说用主是故意的’,这话被我此刻正式改成‘你是故意说到用主的’了。这样你就不好再说那个问题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只要我想说,我还是可以继续说的。”灰手人笑道。

    “这个我知道啊,只要你想,还真不是不能说。”褐手人笑道,“但你应该是不会继续说的了。”

(六千七百三十四)过多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你可能要说别的了。”

    灰手人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褐手人说道:“毕竟此前你问了要不要继续说之前用主的话题来着啊。”

    “仅凭这个?这能证明什么啊?只能证明我问了要不要继续说之前用主的话题,是不是?”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但我回答了啊。”

    “你回答了,证明什么?”灰手人问。

    “我回答的是‘当然要啊’。”褐手人道。

    “我知道啊,你还是没说能证明什么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故意笑着对灰手人说道:“你大概会继续说之前用主的话题吧。”

    “这都什么啊?”灰手人道,“根本就证明不了啊,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怎么那么认真?”

    灰手人道:“你逗我玩呢?”

    “是的。”褐手人笑道,“我说的话其实前后并没有没多大关系。”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但有被你愣说成有关系的?”

    褐手人笑道:“是这样啊。怎么又一个‘愣说’出来了?”

    “反正我们没少‘愣说’,有时候我们就是这样。”灰手人道。

    “也就这段时间吧。”褐手人道。

    “没错,也就这段时间。”灰手人说,“要是早些时候,你敢吗?”

    褐手人问:“你敢吗?你敢我就敢。”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明知道我不敢才这样说的。”

    “到现在,你也并没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会继续谈论关于用主的话题。是不是还没开始继续谈论呢?”褐手人道,“还是说就不打算继续说了?”

    “没这个意思啊。”灰手人道,“我一定会继续说的。”

    “哈哈哈!”褐手人笑道,“我刚才是不是说对了?”

    “你是这样套我话的?”灰手人问。

    “逗你啊。”褐手人笑道,“但如果你不继续谈论那个话题,我也没办法。”

    “我一定会继续谈论的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原因呢?”

    “怎么现在成了你问我原因了?”灰手人问。

    “刚才你问我原因,现在我问你原因,多正常。”褐手人笑道。

    “原因我一说出来,你又会说以前说过的话了。”灰手人道。

    “我废话特别多,尤其这段时间。”褐手人道。

    “我刚想问你是不是我这段时间废话过多了呢。”灰手人笑道。

    “我爱听你说话。”褐手人笑道。

    “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啊,我就当你承认你这段时间我废话过多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承认这段时间我自己废话过多了。但你的,我可没说什么。”

    灰手人道:“你这就是陷在某种模式里太深了的表现。”

    “这我并不否认。”褐手人笑道,“这么半天了,你还是没说原因啊。”

    灰手人回答:“就因为你说了‘当然要啊’,我自然会继续啊。不是因为刚才的话题没说完,真的只是因为你说了要。”

(六千七百三十五)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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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仅仅是我说了要继续?”褐手人问。

    “是啊,足够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想都没想就立即说道:“你这就是陷在某种模式里太深了的表现。”

    灰手人笑道:“直接重复我说过的话?”

    褐手人道:“你不认为用在这里特别合适吗?”

    灰手人笑道:“是吗?”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还特意问一句吗?显然是啊。”

    灰手人道:“我们接着说用主那时候的情况吧。”

    褐手人笑道:“你说。”

    灰手人道:“用主问我‘你这“不应该”到底是什么意思?’时那表情,就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褐手人笑道:“是啊,当时你的反应倒是挺快的。”

    “挺快?”灰手人道,“我答成那样还能算挺快吗?”

    褐手人说道:“你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灰手人道:“清晰地记得,很难忘了。”

    褐手人笑道:“接着说啊。”

    “就是用主问你有没有拔错铁线,我说‘不应该’,用主问我‘你这“不应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说:‘就是没拔错的意思。’”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当时反应特别快。”

    “我就是解释一下啊,就是在用主问了我问题之后快速解释,不然的话,用主又要问我为什么不赶紧回答他的问题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道:“所以我说你当时反应特别快没问题。”

    “然而一般说别人反应快,都是在别人的反应挺适合的情况下吧?”灰手人问。

    “这个我倒是没多想。”褐手人道。

    “如果一个人虽然很快就回答了问题,但给出的答案带来了不良后果,通常也不会有人说这个人反应快吧?”灰手人问。

    “你这样说,似乎又有些道理。”褐手人道。

    “所以你要收回你说我反应特别快的话了吗?”灰手人问。

    “没有。”褐手人道。

    “原因呢?”灰手人问。

    “我不认为是你当时给出的答案带来了不良后果。”褐手人笑道。

    “你承认后来出现了不良后果吧?”灰手人问。

    “承认与否似乎也没什么区别。”褐手人道。

    “怎么会没什么区别?”灰手人道,“这我就搞不懂了。”

    “就算后来出现了不良后果,也不是你带来的。哦,有个问题,我不应该把那说成是不良后果。”褐手人道。

    “那你要说成什么啊?”灰手人问。

    “就说‘不良情况’,对,我要说,就算后来出现了不良情况,也不是你带来的。”褐手人道。

    “想得这么细?”灰手人问。

    “实属正常,是不是?”褐手人问。

    “反正你以前想得细经常是不得不这样做的。”灰手人道,“可能这就是你留下来的一个习惯吧。”

    褐手人道:“这习惯你也有。”

    “是有啊,我一向承认。”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既然你认为不是我带来的,那你认为后来出现了你说的‘不良情况’是谁带来的啊?”

(六千七百三十六)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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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手人笑道:“你显然是知道的吧?”

    褐手人“啊?”了一声后,说道:“我在问你啊。”

    “我知道你在问我,这也不妨碍你显然是知道的。对不对?”灰手人问。

    “我现在倒是想问你个问题。”褐手人道,“一个别的问题。”

    “想问就问啊,我知道你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我。”灰手人笑道。

    “怎么连有好多问题想要问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褐手人问。

    “你想问就问,我想说就说。”灰手人笑道。

    “就是要个随意劲。”褐手人说。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这随意,可真是难得。”

    “这段时间还好吧?没那么夸张。”褐手人道。

    “总之是稀有的。”灰手人说。

    “而且是珍贵的。”褐手人说。

    灰手人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像现在这样认为随意珍贵呢?”

    “那要看是什么时候。”褐手人道。

    “你是想了解清楚我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吗?”灰手人问。

    “自然是化纳之后,进入这种状态之前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那个时候啊,也是。”

    “为什么说‘也是’?”褐手人问。

    “因为我自己好像能回答我自己的问题了。”灰手人道。

    “就这样就能回答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是啊,你说那话后,我又思考了一下,似乎就了解了。”

    “难不成还是我给你的答案?”褐手人问。

    “倒也不是。”灰手人道。

    “但那答案跟我有关系?”褐手人问。

    “倒不是说答案跟你有关系,而是得出答案的思路跟你有关系。”灰手人道。

    “你还不如直接说你得出答案的思路跟我说到的时间有关系。”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了笑,道:“就是有关系啊。”

    “你要不要再说详细一些?”褐手人问。

    “详细到什么程度?”灰手人问。

    “就是到底是有什么关系啊。”褐手人笑道。

    “可我还没说我给自己的答案。”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说了不就行了?”

    “哦,你就直接在我说过程的时候听我给自己的答案了?”灰手人问。

    “是啊,这样多随意。”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又是随意,行,挺不错的,珍贵的随意。”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那就说呗。”

    灰手人笑道:“你刚才一提醒时间,我就想起了以前,那时我还是用主那种性质的工具。那个时候,我是很难做到真正的随意的。”

    褐手人道:“然后呢?”

    “大概就是因为很难做到真正的随意,也很难体会真正的随意带来的感受,我可能就不会认为随意如此珍贵吧。”灰手人笑道。

    “就是这个答案?你给自己的答案?”褐手人问。

    “是啊,这个答案不够令人信服吗?”灰手人问。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没说不够令人信服。”褐手人道。

    “你是认为我解释得还不够详细?”灰手人问。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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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