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七百三十七)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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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够详细。”褐手人笑道。
“那你刚才为什么连着问了我两句?”灰手人问。
褐手人问:“这有什么关系吗?”
“很可能有啊。”灰手人说,“我一说出答案,你就问我:‘就是这个答案?你给自己的答案?’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吧?”
“对答案不满意?也不一定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那你为什么会这样问啊?”
“就是纯粹的问,行不行?”褐手人问。
“啊?”灰手人道,“可能行吧。”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说得都不确定。”
“本来就不确定啊,我是偏向认为你对答案不满意的。”灰手人说道,“就是因为不满意才问的。”
“这个时候了还这样?”褐手人问。
“哪个时候啊?”灰手人问。
“都吐出那两个那么久了。”褐手人道。
“这跟吐出那两个那么久的关系是什么?”灰手人又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毕竟过了挺久啊。”
灰手人道:“过了挺久就不能偏向认为你不满意了?”
褐手人道:“毕竟我们聊了那么久了,没出现不满意的情况,也是正常的啊。”
灰手人笑道:“聊得久就有这效果吗?”
“你要是愣说成有这效果,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褐手人道。
“怎么成我愣说了?这明明是你说的啊。”灰手人笑道。
“嗯,也是。是我说的,所以我也不反驳这个了。”褐手人道。
“莫非你要反驳个别的?”灰手人问。
“我要是真的特想反驳些什么,总会找到可以反驳的地方。”褐手人道。
“这个我肯定相信啊,毕竟你跟着用主做事做那么久了。”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我刚才说我想问一个别的问题,你猜出是什么问题来了?”
灰手人道:“哦,你就这样直接把话题转了?”
褐手人笑道:“这样不是很利落吗?”
灰手人笑道:“看来你是真不想继续讨论之前的问题了。”
“也没那么不想,但就是转了,利落地转了。”褐手人道,“你该不会认为这不正常吧?”
“这段时间,都到了这样的境地中,还谈什么正常不正常啊?”灰手人问。
“就因为早已不需要管是否正常了,对不对?”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我只能说,的确不需要管是否正常,随意就行了。”
“又说到了随意?”褐手人道,“你果然认为随意珍贵。”
灰手人道:“你呢?认为随意是否珍贵?”
“是珍贵的啊,所以我就是随意地‘速转’了话题。”褐手人道。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我就直接告诉你,我想听你直接说出你刚才要问的‘别的问题’。”
褐手人道:“你不打算猜测一番了?”
“不刻意猜了,但我可以说一遍当时的情况。”灰手人道,“你在此之前问了我,我说的‘不良情况’是谁带来的。然后我说‘你显然是知道的吧?’,你说你在问我。”
(六千七百三十八)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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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当时的确是我在问你啊。”褐手人说道。
“我在叙述当时的情况啊,你也承认是这样,没问题吧?”灰手人道。
“只要我不跟你较真,就是没问题的。”褐手人道。
“哦?如果你跟我较真,还能出现别的说法?”灰手人笑着问。
“是啊,要是较真的话,总能出现别的说法的。”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你确定那种情况叫‘较真’,而不是叫‘抬杠’?”
“不确定啊。”褐手人笑道,“可以叫‘抬杠’。又不是只有我自己抬杠,想要抬杠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抬杠的。有些时候‘较真’也可以看成是‘抬杠’,当然有些时候‘抬杠’也可以看成是‘较真’。”
“你可真能解释。”灰手人笑着说,“想怎样解释就能怎样解释。”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一直都是这样啊,毕竟跟着用主做事那么久了。”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所以你这个时候也并不打算‘较真’,或者说‘抬杠’了?”
“不打算啊。”褐手人道,“就是要听你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灰手人笑道。
“不客气的你,打算要怎样做啊?”褐手人问。
“就是继续说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哦,就这样啊?”
“这你该不会也有意见吧?”灰手人问。
“没有。”褐手人道,“我似乎废话也太多了。”
“我没认为有什么不妥的。”灰手人道。
“虽然你没认为有什么不妥的,但这不影响你认为我说的是废话,对不对?”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我是否认为有什么不妥的跟我是否认为你说的是废话没有必然的关系。”
“所以我还是想说刚才那话,我一个字都不用改了,直接说就行了。”褐手人笑道,“虽然你没认为有什么不妥的,但这不影响你认为我说的是废话,对不对?”
“不对啊。”灰手人道。
“怎么又不对了?”褐手人问。
“我可并没认为你说的是废话。”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道:“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说这句呢?是不是还在想该怎样说好呢?”
“可没有啊。”褐手人道,“我刚才可是都没多想就直接说了啊,你不记得刚才我跟你对话时的速度了吗?”
灰手人笑道:“哦?对话时的速度啊?那可不是只有一方决定的啊。如果你认为对话时的速度很快,那可能是由于我说得快吧。”
“我知道你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我还是想说,我要说的就是我刚才跟你说话时我这方说话的速度很快。”褐手人笑道。
“你刚才随意地‘速转’了话题是挺快的。”灰手人笑道。
“就是挺快的啊,这个我承认。”褐手人道,“那么你是不是也承认我刚才跟你说话时我这方说话速度很快?”
“承认。我这方说话速度也很快。”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是啊,双方都这样,说话速度都很快。”
(六千七百三十九)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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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了啊。”灰手人笑道。
“好啊,我正等着你接着说。”褐手人笑道,“你刚才说到哪里了你还记得吧?”
“记得啊。”灰手人道,“我说到‘你说你在问我’了。”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对,现在你就接着说后面的吧。”
“好。”灰手人笑道,“我说我知道你在问我,这也不妨碍你显然是知道的。我问你对不对。你就说你想问我别的问题了。”
“是这样啊。”褐手人道,“我一会儿再跟你说这个吧。”
“啊?”灰手人道,“你又速转了?”
“是啊。”褐手人笑道,“忽然就想转,想说别的话题了。”
“那我需要再说多少废话啊?”灰手人问。
“你不需要说废话啊。”褐手人笑道,“废话都由我来说就行了。”
“什么啊?这似乎还不如我直接说废话。”灰手人道。
“为什么认为不如你直接说废话?”褐手人问。
“我直接说废话呢,废话就是我说的啊。”灰手人道。
“你这话是反过来倒过去说吗?”褐手人问。
“是啊,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令你更深刻地体会一下听到‘废话’的感受。”灰手人道。
“哦,这样啊。”褐手人道。
“你怎么表现那么不明显?”灰手人问。
“你需要看到我怎样的表现?”褐手人问。
“你起码要表现出反感吧?”灰手人问。
“这有什么好‘起码’的?”褐手人笑道。
“你听出我说的是‘起码’了?”灰手人问。
“不然呢?我还能听出什么来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了笑,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认为我刚才说的是‘骑马’?”
“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褐手人道。
“为什么我不能说‘你骑马要表现出反感吧?’这话呢?是因为你又想起什么过去的事情了吗?”灰手人问。
“不是。”褐手人道,“谁骑马?这里哪儿有马骑?”
“原来你没想到那次我们跟用主一起骑马的经历,那就算了。”灰手人道。
“你认为我真的会想不到吗?”褐手人问。
“想到了?”灰手人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没想到啊?”
褐手人笑道:“逗你啊,就这样闲聊,我多说些废话。”
灰手人笑道:“你看你这状态,就是受我刚才说的‘废话’的影响了。”
“受什么影响了?”褐手人问。
“你都开始那么说了,受什么影响了实在太明显了吧?”灰手人问。
“不算多明显。”褐手人道。
“你没表现出反感,这是你真实的反应吗?”灰手人问。
“你在试探我?”褐手人问。
“你真明白。”灰手人笑道。
“其实不管你是不是在试探我,也不管我是不是真明白你在试探我,我都要立刻跟你说出我的感受了。”褐手人笑道。
“特别反感?”灰手人道,“我说的可是真实感受啊。”
“我可没打算说假的。”褐手人笑道,“我听你刚才说的话,感受就是很有趣啊。”
(六千七百四十)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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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道:“我说的废话,你听了感到有趣啊?”
“是啊,非常有趣。”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只是“哦”了一声。
“怎么了?”褐手人问,“你为什么没多说些什么?”
灰手人说:“没怎么,我好像也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些什么了。现在可以说回之前的了吗?”
“你就这样生硬地速转话题?”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生硬吗?还好吧。”
“你认为还好就还好吧。”褐手人笑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刚才我要问你的‘一个别的问题’是什么问题啊?”
灰手人道:“你看,你非常清楚啊。那你要不要赶紧告诉我啊?”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要。我问你,你回答一下啊。”
“我肯定回答啊。”灰手人笑道。
“说得这么坚定?”褐手人道,“我还没问呢。”
“你就问吧,我说答就答。”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之前你对我说:‘如果一个人虽然很快就回答了问题,但给出的答案带来了不良后果,通常也不会有人说这个人反应快吧?’我想要问你的问题就跟这个有关系。如果你给出的不是这个答案,会怎样?”
“我没想过。”灰手人道。
“完全没考虑过吗?”褐手人问。
“我刚才说得不是很准确,如果确切说,大概应该是我没真正仔细想过。”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现在真正仔细想一想,如何?”
“可以啊。”灰手人道。
“想吧。”褐手人道,“想出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啊。”
灰手人问褐手人:“我其实不知道我当时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就随便想句话吧。”褐手人道。
“这么随意?”灰手人问。
“是啊,随意多珍贵。”褐手人道。
“好。”灰手人想了片刻又说道,“我的确也没想出什么具体的话来。”
“不具体的也行。”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嗯,不具体的倒是想出了一堆,但都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不用说出来。”褐手人道。
“不需要我说给你听吗?”灰手人问。
“不需要说这个给我听,但我希望你说别的。”褐手人道。
“说什么?”灰手人问。
“就是那个问题,我刚才要问你‘一个别的问题’,这就是我希望你现在回答的这个。”褐手人道。
“我听着呢,你问。”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道:“如果你当时说了的,就是刚才你想出来的那些话里其中的一句,会不会出现‘不良情况’?”
灰手人思考了一下,回答:“非常可能出现啊。”
褐手人道:“你竟然还想了想才回答。”
“因为我认真啊,回答你这样的问题,我就是要认认真真。”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根据你刚才的回答,我可以这么说,不是只有你说了当时真正说了的那话才会出现‘不良情况’的。是不是这样?”
“是啊,他是用主啊!跟他说话,本来就容易出现‘不良情况’。”灰手人道。
(六千七百四十一)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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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说道:“如你所言,你说别的话后,‘不良情况’也可能出现,这是不是就表示这‘不良情况’的出现跟你当时真说了的话没有必然联系?”
灰手人想了想,笑了笑。
“你笑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啊?”褐手人问。
“如果我要是想反驳,还是有办法反驳的。”灰手人笑道。
“这个我知道啊,只要你想要反驳,就算我说此刻就在你面前的是我,你都能反驳,而且可以成功反驳。”褐手人说。
“你这种说法也太夸张了吧?”灰手人问。
“就是要夸张一些,好表达得清楚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想到的是什么办法啊?”
“你问的是哪个问题?”褐手人问道。
“当然是刚才你自己提出的那个问题啊。”灰手人道。
“我提出的?”褐手人笑道。
“也就你能提出那种问题来。”灰手人道,“真是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褐手人笑了笑,用听起来很调皮的语调说道:“就我?你这么说未免涉及的范围太小了。”
“怎么就窄了?”灰手人道,“你还想涉及哪些范围啊?”
“我想涉及的范围可大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有点吃惊地说道,“可大了?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有什么没想到的啊?本来就大,你无法否认的。”褐手人故意说了“无法否认”。
“还有我‘无法否认’的?这可就太新鲜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你想说你如果想要反驳就一定能反驳,是不是啊?”
“你又把我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灰手人道。
“正常吧?”褐手人问。
“也正常,也不正常。”灰手人笑道,“怎么还有不正常的说法啊?”
“我之所以说不正常,就是因为我认为你状态反常。”褐手人笑道。
“这你就奇怪了。”灰手人道。
“明明是你状态反常,怎么说我奇怪?”褐手人问。
“你听听你刚才说的话啊,你自己回想一下。”灰手人笑道。
“回想什么啊?”褐手人道,“我就算再说一遍都行。”
“你就是想重复,我知道的。”灰手人笑道。
“想重复就重复。”褐手人道。
“对呀,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什么时候重复呢?”灰手人问。
褐手人笑道:“就现在!”
“说得干脆又利落!”灰手人笑道。
“你也是说得干脆又利落。”褐手人笑道。
“你怎么还没开始重复啊,我都等不及了。”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我之所以说不正常,就是因为我认为你状态反常。重复完了,怎样啊?”
“我们捋一下啊。”灰手人笑道,“之前我说你又把我想要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这个时候你问的:‘正常吧?’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讨论的正常与否是针对你又把我的话说出来这件事的。是不是?”
“管那么多啊?”褐手人笑着问道。
“什么叫管那么多啊?”灰手人道,“你就回答是不是吧。”
(六千七百四十二)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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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啊。”褐手人笑道。
“什么?”灰手人问,“这你也说不一定?”
褐手人笑道:“这令你很震惊吗?”
“很震惊说不上,但是没想到。”灰手人回答。
“如果是用主这样说,你会没想到吗?”褐手人问。
“如果这事换成用主,就不存在我想到不想到的问题了。”灰手人笑道。
“为什么?”褐手人道,“总会有想到的跟不想到的吧?”
灰手人说:“如果是用主,我都不去想了,就直接准备应对。”
“准备应对什么?”褐手人问。
“应对用主的惩罚啊。”灰手人笑道。
“什么就惩罚啊?”褐手人问。
“不需要管什么,用主很可能作出我想不到的举动,说出我想不到的话,我自然就等着应对用主的惩罚了啊。”灰手人道。
“你这话前后有必然的关系吗?”褐手人问。
“我看呢,有些事的可能性一大起来,就距离‘有必然的关系’不远了。”灰手人道。
“就算是不远,也并非完全一样,对不对?”褐手人问。
“当然并非完全一样的,既然在我看来离有必然的关系不远了,我就会出现那样的反应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好像我又扯远了。”
“刚才说话的人是我,怎么说你又扯远了?”灰手人问。
“你会说这话也是因为我问了问题。”褐手人道,“再说,我所说的可不是只有这句。”
灰手人道:“还有哪句啊?”
“刚才我们前面的那些对话本来就都是我引出来的。”褐手人说。
“引得好啊。”灰手人笑道。
“好不好不说,反正扯远了是真的。”褐手人道,“归根结底,就源于我那句‘如果是用主这样说,你会没想到吗?’了。”
灰手人问褐手人:“是,但这并不是扯远。”
“都脱离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了,还不算扯远吗?”褐手人问。
“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哈哈!”灰手人笑了笑。
“你笑什么啊?”褐手人问,“是不是脱离了?”
“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不就是跟用主有关的吗?”灰手人问。
褐手人道:“啊?你把这个看成是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
“你很惊讶,是不是?”灰手人问。
“不至于说‘很’惊讶,但你的话的确在我意料之外了。”褐手人说。
灰手人道:“我说什么会在你意料之中呢?”
褐手人说:“那可太多了,就说刚才吧,就有好多话,你说出来之前我就料到你会那么说了。”
灰手人问褐手人:“既然都有那么多话在你意料之中了,这次这话在你意料之外倒也没什么吧?”
褐手人笑道:“本来就没什么。但你把跟用主有关的话题看成是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这的确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灰手人问道:“我们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有多少句提到用主了?”
“我可没算。”褐手人道。
“不用算,但你有印象吧?”灰手人问。
(六千七百四十三)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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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肯定是有的啊。”褐手人笑道,“还没过多久,要是连印象都没了,也挺恐怖,是不是?”
灰手人道:“你不用想太多别的。”
“我想什么太多别的了?”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道:“什么跟虚延术有关的,你都不需要想的。”
褐手人道:“你是怎么想到虚延术的?”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连‘恐怖’都说了,我想到虚延术也不新鲜吧?”
褐手人道:“你此刻认为,那样恐怖吗?”
“哪样?”灰手人问。
“你是不是又想谈论沉重的话题了?”褐手人问。
“我是先听你说了‘也挺恐怖’才说了那些的啊,但这并不表示我想谈论沉重的话题。”灰手人道。
“可你还是提到了虚延术。”褐手人道。
“你看,你这样说,是不是就代表你认为跟虚延术有关的话题是沉重的话题?”灰手人问。
“其实跟虚延术有关的话题倒不一定是沉重的话题,但是,像我们刚才谈论过的那样的跟虚延术有关的话题,足够沉重了吧?”褐手人问。
灰手人道:“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那个?”
“其实我说的时候,直到我说出来的那一刻,我都没想到。”褐手人说。
“你都这样说了,大概意思就是后来你想到了,对不对?”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倒也没过多长时间。”
“是什么时候想到的?”灰手人问。
褐手人回答:“就在你说‘你不用想太多别的’的‘你’字出来的那一刻。”
灰手人道:“这么看,我那句话说的正是时候。”
“也不算正是时候吧?”褐手人笑了笑,故意说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为什么你认为也不算?或者你就是故意这样说,并没有原因可言?”
褐手人道:“我这样说是‘有因’可言的啊。”
“那你倒是‘言’啊。”灰手人笑道。
“你说‘你不用想太多别的’是针对我在你说这话之前说的话的。”褐手人道,“然而我在你说这话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建立在我想到虚延术的基础上的。”
灰手人道:“可你明明就想到了虚延术。”
褐手人道:“那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吗?”
“你自己说过,就在我说‘你不用想太多别的’的‘你’字出来的那一刻想到的。”灰手人道,“在我说‘你’字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到了,这足以说明你想到了虚延术并不是因为我说了‘你不用想太多别的’,也就是说,你想到了虚延术并不能说是我的话引起的。”
“明明可以说是你的话引起的。”褐手人道。
“为什么这样说呢?”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在说出‘你’字的时候,气氛已经到了。”
“气氛?”灰手人道,“你是从气氛来看的?”
“也不光是从气氛来看的。”褐手人道。
“还有什么啊?”灰手人问。
“你说‘你不用想太多别的’中那个‘你’字的味道。”褐手人道。
(六千七百四十四)简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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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笑道:“这也行啊?一个字的味道能说明什么啊?”
褐手人道:“能说明的可多了。”
灰手人又说:“那你说说那个字是什么味道啊?”
褐手人笑道:“这不需要我说出来了,你自己体会就知道了。”
“我自己体会?”灰手人笑着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我该如何体会啊?”
“我都说了,自己体会啊。”褐手人道。
“自己怎样体会,你没说得详细些。”灰手人故意笑着问道。
“有些事难以言传啊。”褐手人道。
“你认为我能意会吗?”灰手人问。
“能。”褐手人道。
“如果我没意会呢?”灰手人道,“你要不要言传一下啊?”
“难以言传啊,我说了。”褐手人道。
“哦,你不言传,是因为难?”灰手人问。
“很明显难。”褐手人说。
灰手人问褐手人:“如果只是因为这个,就不大有道理了。”
“怎么不大有道理了?”褐手人问。
“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啊?”灰手人问。
“那可多了。”褐手人回答。
“可这事在我看来不至于。”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故意笑道:“然而我做不到言传。”
“我做不到意会啊。”灰手人道。
“那就算了吧。”褐手人道。
“就这样算了啊?”灰手人道,“你连说个大概的都不说了啊?”
褐手人笑道:“大概的还是可以说的。你说‘你不用想太多别的’中那个‘你’字声音拉长了,拉长得并不自然。”
“这就算大概的?”灰手人问。
“还不可以算吗?”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这个也太简略了。”
“你还要详细的?”褐手人问。
“我认为刚才的都称不上是大概的了。”灰手人道。
“我都说那么明显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能不能说得再明显一些啊?”
“怎样说啊?”褐手人问。
“你知道啊。”灰手人道。
“我刚才就说了,我做不到言传。”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那你可以做到回答我的问题吧?”
“要看你问什么问题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能不能说说我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你怎样的感觉?”
“不能。”褐手人道。
“你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吗?”灰手人问。
“肯回答啊,我现在就在回答。”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可你还是说了‘不能’。”
“我说‘不能’也是在回答你的问题啊。”褐手人道,“你只是问我能不能说说,我就说了‘能’来回答你的问题。”
“你可真会耍赖。”灰手人笑道。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这还叫耍赖吗?”褐手人问道,“以前这种事我们干得少吗?”
“好像干得还挺多的,但以前也是没办法,毕竟我们给用主做事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以前没办法,所以没少干耍赖的事情。这话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啊?”
(六千七百四十五)想错
“的确可以这样说,但这还是叫耍赖啊。”灰手人笑道。
“哦,那我改成‘能’。”褐手人笑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你认为把‘不能’改成‘能’就不叫耍赖了啊?”灰手人问。
“难道不是吗?”褐手人问,“那你说说要怎么改才行?”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我刚才问你你能不能说说我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你怎样的感觉。你就说了‘不能’两个字,现在又突然改成‘能’,好像可以随意地改来改去似的,当然是还是耍赖啊。”
褐手人笑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从这个角度来说。”
灰手人问褐手人:“没想到吧?现在你已经说了‘能’,那你也别想只说了‘能’就过关了。”
“啊?”褐手人笑道,“你还想怎样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搞得我好像提了很过分的要求似的。”
褐手人道:“不过分吗?”
“我还没提具体的呢,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过分的要求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我认为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你要提出什么要求了。”
灰手人道:“哦,你可能是猜到了,那你就按照我提出的要求来?或者你拒绝?”
褐手人道:“可我还是想听你自己说出你的要求。”
灰手人笑道:“既然你说了‘能’,你就回答我,我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你怎样的感觉。”
“就这样啊?”褐手人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啊,这种事我骗你干什么?”灰手人问。
“那好。”褐手人笑道。
“等一下,你刚才以为我会提出什么要求啊?”灰手人问。
“不用管这个了。”褐手人道,“是我想错了。”
“那我可更好奇了。”灰手人道。
“你到底好奇哪个啊?”褐手人问。
“怎么?还要我进行选择吗?”灰手人问。
“对,你是好奇我刚才想错了什么,还是好奇你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我怎样的感觉?”褐手人问。
“都好奇啊。”灰手人笑道。
“如果我只回答一个呢?”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我好奇哪个你就回答哪个吗?”
“那可不一定。”褐手人道。
“那你问我相当于白问,是不是?”灰手人问。
“不是啊。”褐手人笑道,“我了解一下你更好奇的那个跟我打算回答的那个问题一样不一样啊。”
“对你来说倒是没有白问,是不是?”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所以我说不相当于白问。”
“但是对我来说呢?”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你知道啊。”
褐手人道:“对我来说就是相当于白问啊。”
“哦,那你还要不要问了呢?”灰手人问。
“要啊。”褐手人道,“你该不会一个都不打算回答了吧?”
“那倒不至于。”灰手人笑道。
“你答吧。”褐手人说。
(六千七百四十六)现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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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偏要让我答的话,我可就随便答一个了,不管是不是驴唇不对马嘴,不管是什么,反正我就答了啊。”灰手人道。
“你就说你更好奇哪个吧。”褐手人笑道。
“更好奇我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你怎样的感觉。”灰手人道。
“就这样直接地说出来了?”褐手人问。
“不然呢?你认为我会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跟你绕弯子吗?”灰手人问。
“刚才的确以为是这样的。”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那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褐手人问。
“可惜没跟你绕弯子啊,那我现绕行不行啊?”灰手人问。
“你为什么要现绕啊?”褐手人问。
“按照你之前想的来啊。”灰手人道。
“我之前想出的,是我所以为的,不代表那是我希望看到的啊。”褐手人道。
“哦,你并不希望我那个时候绕弯子吗?”灰手人问。
“是啊,那你还要不要现绕了?”褐手人问。
“不必了。”灰手人道,“我都说了我更好奇哪个了,你是要回答我更好奇的那个吗?”
“如果我要回答你相对来说没那么好奇的那个呢?”褐手人问。
“也可以啊。”灰手人道。
“但这不是你更想听的。”褐手人笑道。
“无所谓。”灰手人道。
“算了,我还是要满足你的好奇心的。”褐手人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会一会儿就变卦了吧?”灰手人问。
“还说什么一会儿啊?”褐手人道,“我现在就要回答了,就现在。”
灰手人问褐手人:“是直接回答,还是绕弯子回答啊?”
“我可不想现绕,也不需要现绕。”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是啊,那你就直说吧,我刚才说‘你’字拉长了声音拉长得并不自然,给了你怎样的感觉。”
褐手人回答:“给我一种沉重感,就好像要告诉我接下来要说严肃的话题了一样。”
“就这样了啊?”灰手人问。
“是啊,你还想听别的吗?”褐手人问。
“我还以为你会说很长。”灰手人道。
“我刚才说的算很短吗?”褐手人问。
“不算。”灰手人道。
“那不就行了?”褐手人问。
“但也不算很长啊。”灰手人道。
“为什么要很长呢?”褐手人问。
灰手人想了一下,道:“也是啊,不很长也可以,就这样吧。”
“怎么突然想开了?”褐手人故意笑着问道。
“什么叫想开了啊?我只是认为如果你不愿意说得更长些,那么这样也可以啊。这跟想开不想开的没多大关系吧?”灰手人问。
“我说你想开了,意思就是你已经接受我不说很长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的确接受啊。”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自愿接受的啊。”
“已经接受了,那就应该是自愿的吧,反正也没人强迫我接受。”灰手人道。
“哦,那我可就真的不继续说更长了。”褐手人笑道。
(六千七百四十七)正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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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手人道:“好啊,不说就不说了。我想起另一件事。”
“什么事?”褐手人问。
“我们每次说着说着,就会说到用主那里。”灰手人道。
“这是另一件事吗?”褐手人说,“这显然就是我们正在说着的事。”
灰手人道:“我想起刚才你说的话了。”
“我说了很多话啊,你又不说清楚是哪句。”褐手人笑道。
“你刚才对我是这样说的:‘本来就没什么。但你把跟用主有关的话题看成是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这的确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灰手人道。
“是啊,我承认我的确这样说过。”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现在的态度跟之前不同了?”
“怎么不同了?”褐手人道,“或者说,你是怎样看出不同了的?”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你品一品你刚才自己说的话啊,你说我把跟用主有关的话题看成是我们原本在说的话题,这的确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褐手人道:“我只是说了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没说别的什么。”
“哦,你这就是表达了模糊的态度,对不对?”灰手人问。
“对呀,本来我的态度就是模糊的。”褐手人道。
“这不一样。”灰手人道。
“又怎么不一样了?褐手人道,“我都承认模糊了。”
“我不认为你的态度是模糊的。”灰手人道。
“那什么是模糊的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啊。”
“你可以重复一下。”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哦?”了一声,继续说道:“你是主动让我重复的?”
“对呀,就是主动让你重复。”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是真爱听我重复啊?”
褐手人道:“是啊,难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假的?我才没那个闲心在这件事上跟你说假的。”
“还需要闲心啊?”灰手人道,“我们这样闲聊是不是已经够闲了?”
“是够闲了,但要是再加些闲心,那就更闲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那你要不要加些闲心啊?”
褐手人笑道:“不要。你要不要赶紧重复?”
“要。”灰手人道。
“正合我意。”褐手人道。
“你说个‘正合我意’都被我听出了不寻常的味道。”灰手人道。
“我知道你又想起用主以前说‘正合我意’时那阴阴的语气了。”褐手人道。
“的确想到了。”灰手人说,“你这次说的‘正合我意’是真的‘正合’吧?”
褐手人笑道:“对呀,其实用主当时说的‘正合我意’也是真的‘正合’啊。”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只是正合用主的那个‘意’,不是什么好意啊。”
褐手人笑道:“‘正合’用主的‘意’能有多少是好意啊?”
灰手人道:“你又说得如此直接。”
“对,就是要直接。”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是不是已经放弃听我重复刚才我说过的话了?”
(六千七百四十八)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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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褐手人笑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灰手人道:“没放弃听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我不客气了。”
褐手人大笑道:“不客气干什么?”
“当然是不客气重复了啊。”灰手人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这事还分客气和不客气啊?”
“如果你已经放弃听我重复刚才我说过的话,我还要继续重复,那是不是显得我有点不客气啊?起码是不够客气吧。”灰手人笑道。
“这种说话风格真的不像你的。”褐手人道。
“哪里不像我的说话风格啊?”灰手人问。
“哪里都不像啊。”褐手人笑道。
“你倒是具体说出不像的地方啊。”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刚才说的话已经表示了你尤其考虑了我的感受啊,好像做了不考虑我感受的事就是不客气似的,谁规定的?”
灰手人道:“我就问你,如果不考虑你的感受跟考虑你的感受比较起来,哪个算是客气一些?”
“这个问题没那么好回答了。”褐手人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能出现多种答案吗?”灰手人问。
“是啊,我考虑的情况可没那么简单。”褐手人道。
“你考虑了怎样的情况啊?”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如果当着用主,用主希望你不考虑我的感受做事,而你却考虑了我的感受,这就不算客气了吧?”
“这怎么就不算客气了呢?”灰手人问。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的话就显得对用主不算客气了。”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问褐手人:“什么叫对用主不算客气了?”
“违背用主的意思做事,用主很可能说出‘你倒是不客气’这种话来啊。”褐手人笑道。
灰手人道:“我对你客气了吧?”
“刚才我们只是说了客气不客气,并没特指对谁,是不是?”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又被你找到漏洞了。”
褐手人道:“这种就是显而易见的了,不需要我找。”
“但如果我去找别的漏洞的话,应该还是可以找到的。”灰手人笑道。
“比如什么漏洞呢?”褐手人道。
“比刚才说的是‘违背用主的意思做事,用主很可能说出“你倒是不客气”这种话来啊’,对不对?”灰手人问。
“对呀,你怎么连这个都要特意确认一下啊?”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就是要确认,我才好一步步地说下面的话。”
“搞得好像不确认都没法说下面的话似的。”褐手人道。
“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但如果没确认,那么我一步步地说下面的话时,你要是说你记不清了,我还是要重复刚才的请你确认。”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行,我确认了,你说下面的话吧。”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违背用主的意思做事,用主的确很可能说出‘你倒是不客气’这种话来,但这不表示我真的不客气,这个你不能否认吧?”
(六千七百四十九)想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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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手人道:“这也只是你自己说的,对不对?”
“当然对啊,但我说的是事实吧?”灰手人道,“用主说出‘你倒是不客气’这种话来,就是不能表示我真的不客气。除此之外,还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刚才说的是‘违背用主的意思做事,用主很可能说出“你倒是不客气”这种话来啊’,对不对?”
“你怎么又问了一遍?”褐手人道,“你这同一句话来回说,也太频繁了吧?”
“我这本来就叫重复啊。”灰手人道,“你不是说你愿意听我重复吗?我现在就重复给你听啊。”
褐手人笑道:“你已经重复过了啊。”
“我这是第一次重复。”灰手人故意笑道。
“怎么是第一次啊?我要说清楚。”褐手人问,“你第一次重复这话,是在我问‘比如什么漏洞呢?’之后。”
灰手人道:“我又没说我这是第一次重复这话。”
“你刚才说:‘我这是第一次重复。’”褐手人道。
“是啊,但我没说‘这话’,对不对?”灰手人问。
“你想说什么啊?”褐手人笑道,“我们说的不就是‘这话’吗?你想说你之前重复的是什么话啊?”
灰手人道:“话是没错,然而我虽然说了‘我这是第一次重复’,我的意思实际上是‘我这是第一次重复我自己说过的这话’。至于你刚才说的,我在你问‘比如什么漏洞呢?’之后的重复,只是我第一次重复你说过的这话。”
“你可真狡猾。”褐手人笑道,“可是你第一次重复你自己说过的这话,实际上也是在重复我说过的话啊。”
灰手人笑道:“这个我并不否认。但我刚才说的话,意思就是在说我刚才说这话就是在重复我自己上一次说的这话。”
褐手人道:“你不否认,我也还是要说。你就是在重复我说的这话。”
灰手人笑道:“好,不跟你逗了,我两次都是在重复你说过一次的话,这样总行了吧?”
“行啊,这就对了。”褐手人笑道,“所以就是像我说的那样——你已经重复过了啊。”
灰手人道:“说得我又想跟你逗了。”
“想逗就逗啊。”褐手人道,“来,继续。”
灰手人对褐手人笑道:“你这语气显得太顽皮了。”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嗯,顽皮。你也顽皮一下,继续跟我逗,怎么样?”
灰手人笑道:“好啊。你是不是想说,只要我说了你说出来的那话就算作一次重复了?”
褐手人道:“当然了啊。”
“哦。我重复自己的那次,就不能叫第一次重复了吗?那本来就是我第一次重复我自己说过的这话。”灰手人道。
“啊?你怎么又说回来了?”褐手人道,“刚才我们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第一次说这话,你第二次说这话,都是重复了我的话,所以你重复了两次。”
“你看,你也说回来了。”灰手人大笑道。
(六千七百五十)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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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逗我的啊?”褐手人大笑道。
灰手人道:“你是不是说回来了啊?”
“是,毕竟是你引我说的。”褐手人道。
“我可没特意引你说,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你都那么引了,我能不说吗?”
灰手人故意说道:“没人逼你。”
“我知道啊,这种事就算是逼我,也不容易有结果吧?”褐手人笑道。
“那要看是谁逼你了。”灰手人道。
“说来说去的,又说到用主那里去了。”褐手人笑道。
“哎,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用主啊。”灰手人说。
褐手人问灰手人:“还用说啊。”
“没说就是没说,说了就是说了。”灰手人道,“不管用不用说,也是这样的。反正没说就不能被认为是说了。”
“那可不是啊。”褐手人笑道。
“怎么不是啊?”灰手人道,“你说得这么自然,就好像说‘那可不是啊’多正常似的。”
褐手人笑道:“什么意思啊?说‘那可不是啊’不正常吗?”
灰手人道:“要看情况,才知道是不是。”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有什么可看的啊?本来就不是。谁说的没说就不能被认为是说了啊?”
灰手人笑道:“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
“你倒不如直接说你知道我想的是谁。”褐手人道。
“是啊,可以这样说,我就是知道你想的是谁。”灰手人笑道,“不就是用主吗?”
“你看,你自己也想到了些情况吧?”褐手人道,“你显然已经明白了我说的是怎么回事。”
“哎,你说的不就是有用主在的那种情况吗?”灰手人笑道。
“什么情况啊?”褐手人道,“你倒是说啊。”
灰手人说:“如果有用主在场,就算你我没说,也可以被认为是说了,而且还是很明显的那种,并不是话里有话的那种。”
“你看,你提到话里有话那种了吧?”褐手人道,“这就说明你也认为刚才的情况跟话里有话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啊?”灰手人笑道,“你有没有好好想想啊?”
“我还用好好想想啊,刚才你就是话里有话啊。”褐手人道。
“我哪句是话里有话,你说明白。”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道:“刚才我对说:‘我知道啊,这种事就算是逼我,也不容易有结果吧?’接下来你说:‘那要看是谁逼你了。’你这话就是话里有话啊,意思就是用主逼我的情况就会不一样。”
灰手人问褐手人:“你自己认为我说的是用主。”
“没错,我的确认为你说的是用主。不管你说的是谁,你都是话里有话了,对不对?”褐手人问。
灰手人笑道:“这种就算话里有话吗?不管我说的是谁?”
“行了,我直说吧,你说的就是用主。”褐手人道。
“有证据吗?”灰手人问。
“这根本就不需要我摆出证据来。”褐手人笑道,“显而易见的事情了。”
(六千七百五十一)过谦
“不需要证据?你这样就敢说啊?”灰手人笑道,“你要是跟用主说这话,你猜用主会有怎样的反应?”
褐手人想了想,笑了笑。
“想到了吗?”灰手人问。
“真的?不像啊。”褐手人笑道。
“怎么不像啊?”灰手人说,“我什么都没说,你竟然能说出不像来,有点新鲜啊。”
“你这种什么都见过的,这种事能令你感到新鲜吗?”褐手人问。
“不是。”灰手人道。
“不是?”褐手人故意笑道,“你是想说不是这种事令你感到新鲜了?”
“你又成心了。”灰手人笑道,“我是想说我当然不是什么都见过啊。”
褐手人道:“这你就不必过谦了。”
“我没有过谦,是你说得绝对了啊。”灰手人道,“什么都见过?你说的可是什么都见过啊!”
褐手人道:“这个怎么不能说?”
“好像世上就没有我没见过的似的。”灰手人道,“这种说法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不大适合的,就算不是世上没有你没见过的,你也是见过的特别多,没见过的特别少,对不对?”褐手人问嗯。
“所以说,你还是说绝对了,对不对?”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笑道:“反正我没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受。”
“现在有没有出现没那么舒服的感受已经无法作为说话是不是说绝对了的判断标准了。”灰手人笑道。
褐手人问灰手人:“那倒是啊。但我可以不说我绝对了。”
“你是可以说,各种话都可以说的。”灰手人笑道,“如果不说你说绝对了,你要说些什么呢?你是不是打算什么都不说?”
褐手人道:“我没打算什么都不说啊。”
“哦,也没打算说?既没打算不说,也没打算说,只是想表明你没有做任何打算,处于一个没怎么想这事的状态?”灰手人问。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这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对不对?”
“是啊,是我想的,是我说的,那么我是不是说对了呢?”灰手人问。
“没有。”褐手人狡黠地一笑。
灰手人问:“你真的要说些什么吗?”
“是啊。”褐手人道。
“你打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啊?”灰手人道,“我刚才问的是如果不说你说绝对了,你要说些什么。”
“就是回答这个问题啊。”褐手人笑道,“我如果不说我说绝对了,我会说我只是说夸张了。人们平时说话说夸张了,倒也不新鲜吧?”
“人们?”灰手人问,“那要看是谁了。”
褐手人笑道:“你想说谁啊?”
“想说咱俩啊。”灰手人笑道,“以前我们跟着用主做事的时候,你平时敢说话说夸张了吗?”
“那自然是不敢的。”褐手人笑道,“但我们跟别人又不大一样。”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道:“但我们也是‘人们’中的两个人啊。”
“咱们不说特殊情况了,就说别人,说那些人,那些普通人。”褐手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