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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庞钠文     铁雪云烟txt下载     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四千二百一十六)染料

    那根手指蜷缩在手套之中被束缚着,无法伸展,如一个蓝甲人因受到各种挤压而缩在在逼仄的空间之中,连呼吸都不畅快。手套挡住了外面的光,蜷缩在手套中的手指自然是见不到光的,也如身处黑暗中的蓝甲人一样。那根食指不得伸展,那蓝色的指甲就如一个蓝甲人的头部,无论如何都不能从那黑暗的空间之中伸出来,在那样的环境下,仿佛根本就见不得光。

    那个蓝甲人其实根本不愿意戴手套,戴手套并不是令他觉得舒服的事,但他不得不用手套将整只手罩住,重点是将十根手指上蓝色的指甲罩住,将他蓝甲人身份的标志罩住,这样才能让生活稍微方便一点,然而即使是这样,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手套破了他却没注意到,却被铁仓人看见了,他百年还是被欺负了。

    蓝甲人的指甲是无法被任何染料染成其他颜色的,就算请方士作法,也无法改变指甲的颜色。

    以前有不少生活在经常能见到铁仓人地方的蓝甲人二十五岁那年以后为了生活方便,为了少受铁仓人欺负,想过各种方法掩饰自己的蓝甲人身份。

    有的人曾经试过找各种各样的染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染料一接触蓝甲人的蓝色指甲就会自己从指甲上离开,任何染料都一样。

    有人为了防止染料滑下去,曾经用小刀在自己的指甲上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线,越划越乱,总之,就是为了把指甲表面弄得甚是粗糙,但当将染料弄到指甲上后,那染料会自然地离开蓝甲人的指甲。遇到蓝甲人的指甲时,任何染料都无法停留,无论那染料到底有多粘稠。然而当那些染料从蓝甲人的指甲上离开后,它们沾到其他地方,便很容易将那些东西染上。在染料落到一些其他东西上之后,有的东西上沾的染料在刚一沾上的时候就立刻洗,想洗掉并不难,但当那种染料沾到另外一些东西上时,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了。

    有的蓝甲人为了让染料固定在自己的指甲上,曾经试着用东西把染料弄进自己的手指尖部,看看能不能稍微改变指甲的颜色,这样的蓝甲人忍受各种痛苦,将手指弄破,想各种办法把染料弄进自己手指的肉里,然而不管怎样,手指的肉都变了颜色,那指甲也一点颜色都不改变,还是属于蓝甲人的那种蓝色。

    有的蓝甲人曾经试着长期将自己的某个手指浸泡在染料之中,时间长了,那个手指发生了溃烂,最后只得截掉了,愿以为截掉之后,那个手指上头就不会再有蓝色,然而截掉的手指末端,竟然变成了蓝色,就是蓝甲人指甲的那种蓝色。

    有的蓝甲人为了让自己孩子的指甲在二十五岁以后不那么蓝,从小就试着对孩子尚未变成蓝色的指甲做各种处理,然而孩子到了二十五岁那年,指甲还是变成了蓝甲人指甲的那种很特殊的蓝色。

(四千二百一十七)拔甲

    有的蓝甲人甚至为了让自己在生活中方便些,试过拔指甲,然而拔了指甲的蓝甲人,指甲位置的肉就会变成那种特殊的蓝色,无论怎样都无法去掉,一般人一看到别人指甲位置的肉是那样的蓝色,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蓝甲人。那种蓝色根本就不可能被去掉。

    有的蓝甲人试过在二十五岁之前就将自己的手指长指甲的那部分截掉,然而在那个蓝甲人到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已经被截的手指末端依然变成了蓝甲人指甲的那种蓝色。

    有的人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请方士作法,但无论请到的是怎样的方士都无法改变蓝甲人指甲的颜色。就算是不曾接受浣世的方士作法,也无法使其改变。

    那种蓝色就是会一直跟着蓝甲人的身体,无论如何也无法去掉。

    蓝甲人想去掉那种蓝色做不到,一般人想通过画或者染成那种蓝色也是做不到的,那种蓝特殊得很。

    不管怎样,那种蓝色就是蓝甲人的身份标志,只要一个人是蓝甲人,那种蓝就会从二十五岁起跟着那个人,直到蓝甲人离开世界的那天也不会消失。如果一个人不是蓝甲人,那么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出那种蓝色指甲的。

    那个推车的蓝甲人只要流着泪,蜷缩着自己的食指,推着那一车已经坏了的东西,将车推出了那段窄路。

    那个时候,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那次离开岳狂繁那里后,回到跟他一样看守高蓬房的那些人中间。

    有人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一趟搞清楚情况了吗?”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摇了摇头,道:“没搞清楚。”

    “你到底去没去啊?”另一个人问。

    “去了,绝对去了。”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回答。

    “去了一趟,却没问出我们要问的问题?”

    “是的,没问出来。”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

    “为什么连这都问不出来啊?”一人道,“真是奇怪了,你是怎么问的啊?”

    “你们让我怎么问,我就是怎么问的。”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

    “你问过后,岳摄揽说什么啊?”

    “他问我:‘不是有人给你们分派任务吗?’”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

    “那你跟他说这一带是归岳摄揽管理,为什么是那个人分派任务啊?”

    “我该问的都问了。”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这种事问不出来的。”

    “问不出来?问不出来,岳摄揽也得有个表示吧?”

    “有表示,总之我们其实不一定非得知道啊,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

    “真是奇怪了!去了那里一趟,你怎么就这么说了?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对啊,之前你真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改口了?”

    “那时我们说去问问,是你自己说干脆你去的,你自己说的。”

(四千二百一十八)重派

    我记得,当时你好像是最想知道怎么回事的那个人吧?我们这些人虽然也想知道,但你好像特别迫切要知道,我们刚说要找个人去的时候,你就自己决定由你去办这件事了,现在你跟我们这么说?”

    “是啊,你这样显得很奇怪啊。”

    “我还是怀疑你根本就没敢见岳摄揽,其实什么都没问,回来后才跟我们这么说的。”

    其他那些负责轮流看守高蓬房的人说道。

    “我见过岳摄揽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岳摄揽。”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答道。

    “见过了,总得有个说法吧?”

    “是啊,一点都没问出来,可能吗?”

    “可能,事情就是这样的。”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说,“我问你们,这件事,我们有没有问过殷派任?”

    “问过啊,我们一起问的。”

    “你明知故问。”

    “我们问殷派任的事才过多久啊,你就忘了?”

    “不是我忘了啊,我是怕你们忘了。”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说。

    “我们忘什么啊?记得清清楚楚,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问你们,我们那么多人一起问殷派任,问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

    “没问出来啊。”

    “殷派任根本不告诉我们。”

    “他不说啊。”

    “还问我们有没有问出来,你不是也记得吗?”

    “我们每次见殷派任就是那么一小会儿吧。”

    “对啊,见都见不到几次。”

    “每次我们见他,见到的时间都那么短,他都是匆匆忙忙给我们分派了任务就离开了啊。上次我们能抓到机会问他就挺不容易了吧。”

    正如这些人所说,其实他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多数时候的任务是固定的,并不是总需要殷派任来告诉他们怎么做的。只是看守人员或看守人员分组之类变动的时候,殷针煜才会来重新分派任务。殷针煜不需要常来,而且每次来的时候分派任务也确实时间挺短。

    “要是问殷派任就能问出来,还用你去问岳摄揽吗?”

    那些人七嘴八舌地说道。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说道:“问殷派任没问出来,问岳摄揽就一定能问出来吗?问殷派任还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问的,但是问岳摄揽只是我一个人去问的,我问不出来不是很正常吗?”

    “岳摄揽跟殷派任不一样啊,岳摄揽是个摄揽啊,管包括高蓬房在内的整个这一代的事吧?”

    “殷派任不能随便说岳摄揽的事吧?”

    “殷派任肯定不方便说岳摄揽的事,但岳摄揽可以随便说殷派任的事啊。”

    “就是啊,你看别的派任,要么是摄揽的手下,要么是摄揽手下的手下,要么就……反正是摄揽手下‘那条线’上的,就我们这里奇怪啊,为什么殷派任从来都不承认他是岳摄揽手下那条线上的,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是殷派任那里接受任务干活的人,但我们干活的地点是归岳摄揽管的啊。”

(四千二百一十九)名额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我们有什么办法让殷派任成为岳摄揽手下吗?”

    “没有。”那个人说道,“但我们想知道啊,这事情奇怪,你主动去问不就是因为你也想知道吗?”

    “那是之前,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

    “但我们依然想知道。之前说要找个人问,你自己主动去了,那就是去帮我们问的了,如果不是你主动,我们就找别人去问了。你自己占了去问的这个‘名额’,回来后没告诉我们什么,却说自己现在不想知道了。早知这样的话,还不如换个别人去呢!”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说道:“你又怎么知道,如果换个别人去,跟我去结果不一样呢?”

    “如果换我去,肯定结果就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道会不一样?”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道,“能不能问出什么来,不取决于我们这边谁去,而是取决于岳摄揽是否肯告诉我们。”

    “如果去的人是我,就算岳摄揽不肯告诉我们,回来后我也不会跟大家说我也不知道了,从态度上肯定就跟你不一样。”

    另一人说道:“要不你去问问吧?”

    听别人这么一说,那个人又不想去问了,道:“他刚问完,我再去,要是惹怒了岳摄揽怎么办?”

    “原来你害怕啊。”

    “不是害怕,但是没必要干这种对我们不利的事。”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说道:“你也知道是这样啊?那你应该很理解我。”

    “你是第一个去的,并不是我说的这种情况。”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道:“岳摄揽不想告诉我们这个,但是他要告诉我们这些人别的。”

    “别的?这么说,你这不是也问出来了些什么吗?怎么刚才不告诉我们,现在才说?这该不会是你为了敷衍我们现编的吧?”

    “当然不是现编的!”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说道,“我哪里有心思编这种东西?”

    “既然如此,那你就说说,岳摄揽到底想要跟我们说的是什么?”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道:“今天我想了解情况去找他,他就见我了,这是第一次,这么大的面子他赏给我了。以后如果高蓬房没出什么事,我,还有我们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没事跑去打扰他。他是个摄揽,忙得很。”

    后面还有“再说,让我一个摄揽整天单独见你们这些没地位的人,也不是个事!回去告诉他们,你知道不知道?”,但是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并没直接说出来。

    那些人听了此人这么说,都互相看了看。

    “让你跟我们说的,竟是这种话?”

    “你说这话就是让我们不要再去?”

    “不能打扰他?”

    之前说“他刚问完,我再去,要是惹怒了岳摄揽怎么办?”的那个人道:“你们听听,刚才我说得对吧?岳摄揽就是意思!”

(四千二百二十)口疮

    另一个人说:“刚才你又不知道岳摄揽是这个意思。”

    之前说“他刚问完,我再去,要是惹怒了岳摄揽怎么办?”的那个人道:“我揣测道了岳摄揽会怎么想,我说的就是正确的。像我这种能提前想到的,总比你们去那里碰钉子好吧?”

    “这意思就是我们无权知道了?”

    “这叫什么事啊?”

    “凭什么我们不能知道?”

    “他说他是个摄揽忙得很?那我们就不忙吗?我们这些人平时都闲得很吗?”

    “但他说他是摄揽,这倒也是。”

    “说真的,这些话我们也只有自己私下这样说说吧。”

    “就是啊,我们也只能这样。”

    “就是说出来痛快一下。”

    “小心有人告密。”

    众人一愣。

    “我们这些人都熟悉了,真会有人告密吗?”

    “还是小心点。”另一个铁仓人说道

    “也是,铁仓廷里因为比人告密而死的人也不少啊。”

    “那我们这些人可都不能告密啊。”

    “其实,见不到岳摄揽,怎么告密啊?”

    “见不到他本人,可以见到他的手下啊,可以见到认识他的人啊。”

    “怎么说得那么紧张?”

    “铁仓廷里一直都是这样啊,就是要紧张些。”

    “那我们这些人都保证不告密,是不是就不用这样紧张了?”

    “我能保证不告密。”

    “我也能。”

    “我肯定不告密。”

    有些人听到这里便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不少人都觉得既然岳摄揽对他们是这样的态度,那他们还是别随便说话更好,尽管已经说出去的话收不回去了,但是还没说出的话他们都觉得千万不能说出来了。这时有的人担心起来

    “我刚才也没说什么啊。”

    “大家听到了啊,我一直都没说什么。”

    “我刚才一句话都没说。”

    “我今天长了口疮,之前连嘴都没张……啊……”这个人说这话的时候感到长口疮的地方疼,叫了出来。

    “长个口疮至于叫得那么夸张吗?”

    “真疼啊,你长个口疮试试……啊……这是最后一句话,太疼了,我不再说了。”长口疮的那个人说道。

    “其实他就是在这证明自己没张嘴,没说话,就算有人告密也轮不到告他的密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长口疮的那个人瞪了说话的那个人一眼,那目光仿佛是在责怪对方。长口疮的人其觉得那个人把自己想的都说出来了,还是当着一起做事的人说出来的,这样会搞得自己有点尴尬。

    长口疮的人很想反驳一句,但是此前他已经说了“这是最后一句话,太疼了,我不再说了”,如果接下来他再次说话,那就相当于从侧面证明了其实他长个口疮真没刚才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疼。

    另一个人说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我们这些人平时是不是都闲得很,没别的意思啊。我们不是摄揽,都不知道摄揽每天到底会做多少事,比起摄揽来,说不定我们就是没那么忙呢?我也不知道啊……”

(四千二百二十一)惹怒

    在铁仓廷里摄揽就是比我们地位高啊。”

    说这句话的人尽管实在不喜欢说出这话时的那种感觉,但总觉得这话一出口,他表现出来的对岳狂繁的态度就很明确了,其他人中就算有告密者,只要不捏造,那就不能说他什么了。

    “对,不能否认。”说这话的人也不愿意承认,心中有不甘,但觉得这样说最安全。

    “我们地位就是低,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就行了。”

    见那些人这时的态度已经变成了这样,去问岳狂繁事的人觉得接下来那些人也许能理解自己什么都没问出来又已经不再想问了这种心态,便继续说:“岳摄揽还说了别的。”

    “说了什么?”

    “大家先安静一下,听他告诉我们岳摄揽还说了些什么。”

    “对啊,安静一下,先听他说。”

    于是那些人便不继续七嘴八舌地说了。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岳摄揽还让我告诉你们,如果高蓬房出了什么事,要是能证明是我们中的人干的,他绝不轻饶!”

    他们中的有些人觉得非常不对劲。

    “什么?”

    “他真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真是。”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道。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我们没做什么吧?”

    “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啊,说高蓬房出什么事是怎么回事啊?”

    “对我们这态度有点……为什么岳摄揽会对我们是这样的态度?”

    “就是,特别奇怪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啊?”

    其中有一人问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那个人:“你之前说了什么啊,岳摄揽要说这样的话?”

    还没等去问事的人告诉他们自己之前都说了些什么,其他那些人又议论了起来。

    “是不是他去问事的时候惹怒了岳摄揽?”

    “说不定干了什么令岳摄揽不高兴的事。”

    “是不是不够有礼貌啊?”

    “但他平时挺有礼貌的啊,当然,我说的是对铁仓人有礼貌,至于对蓝甲人,那是不需要有礼貌的。”

    “平时对我挺有礼貌的。”

    “平时对我也不错。”

    “但是,对我们有礼貌不代表对岳摄揽有礼貌啊!”

    “是不是冒犯了岳摄揽?”

    “是不是做了什么让岳摄揽看不惯的事啊?”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此刻听着这些人说的话,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他发现那些平时跟他一起做事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在猜测的时候全都把做了错事的可能归在了自己这里,根本就没想可能是因为岳狂繁觉得这些人地位低下而就是要这样对待这些人中的一员。

    有个人见去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便问他:“你怎么不说说啊?”

    “我说什么?”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说道。

    “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啊,怎么不详细地说出来啊?”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依然没说话。

(四千二百二十二)积压

    旁边另一个铁仓人也问起了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对,你干脆就把当时的情况全都告诉我们吧!完整地说出来,让我们了解一下是怎么回事,这样,如果你没做什么对不起岳摄揽的事,大家也不会怀疑你啊!”

    还有一个看守高蓬房的人也说道:“就是啊,像现在这样,你并没把你之前经历的都告诉我们,那大家肯定会猜测啊。猜来猜去的,大家很可能会认为是你惹岳摄揽不高兴了,才导致岳摄揽说了那样的话,说不定还会认为你这个代表我们去问事的人没做好事情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倒是把经过跟大家说了啊。”

    在这几个人对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一些人依然在议论,而议论的话里时不时流露出岳狂繁肯定是被人惹怒了才会这么说话的意思。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只是看着那两个人,并没说什么话。他心中积压着一种说不出的怒火,又无论如何都不能爆发。

    他心想:你们让我说什么?你想听什么?岳摄揽说完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后还说了别的,这样的话你想听吗?“你们地位低下,每个人都是贱命一条,我要是想杀了你们,容易得很!”这样的话就是从岳摄揽口中说出来的,如果你么听了会怎么想?我就这样把那些他说我们的话告诉你们,然后你们会怎样?会恨他吗?如果恨他?你们能把他怎么样?你们能去找他吗?再去找他一次,然后给他杀人的借口?或者故意毁坏高蓬房,然后呢,然后还不是被他们杀了?我要是跟你们说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刚刚想到这里,由于身边还是有那些怀疑他惹了岳狂繁导致岳狂繁对他们态度不好的声音,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这时候忽然想:我还真不该那么想,你们……你们如果听我说了当时的情况,还真不一定会恨岳狂繁,很可能你们恨的那个人反而是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当时表面上,你们应该是不会当着其他人的面指责岳摄揽的,但是你们中的一些人肯定又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践踏了,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我知道,我们这些人平时没少被那种有权有势的人侮辱,但是其中有不少人依然不会因此而习惯这种践踏和侮辱。这部分人的心里怎么想的我知道,尽管如此,但又能如何?我们又能怎样?在岳狂繁眼里,我们就是所谓地位低下的人,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贱命一条,我们又能对他怎样?刚才有人提到“告密”的事后,大家就都怕有人把之前自己说出的话传到岳摄揽耳朵里去,既然如此,你们肯定不会当着其他人说对岳摄揽不利的话了,既然不能对他怎样,你们就只能选择对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把事情怪到我头上来,说成我得罪了岳摄揽,这样你们心里还能平衡一点。

(四千二百二十三)说全

    看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不赶紧说,一个人便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那人问的时候还直视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的双眼等着他回答。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见对方那样子仿佛在说就是自己做了什么导致岳狂繁对自己那样的,又想看来我没想错,他还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我能怎样?不管我想不想把当时的情况全说出来,我也不能都说了,毕竟岳摄揽还特意向我表达了有些话绝对不能说的意思,根本不允许我选择说还是不说。但是其他的部分,如果我告诉他们,只说个大概,会怎样?

    “我并没有做什么去惹岳摄揽的事。”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

    一听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周围那些人也停止了议论,看向了他。

    “那你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们啊。”

    “对啊,告诉我们。”

    “说出来,我们知道情况就行了。”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人说道“我说了你们一样会怀疑我。”

    那些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后,其中一人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就说了,你们就怀疑是我惹了岳摄揽啊。”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

    “因为你没说全,你要是把当时的情况完整地告诉我们,我们又怎么会怀疑你?”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人一听到“说全”“完整”这种字眼,立即就想到了当时岳狂繁说的“会一点都不遗漏地告诉他们吗?”,他想不能,肯定不能,再说,就算我真的说全了,你们照样是可以怀疑我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大概怎么说都没用吧。

    “你们如何判断我有没有说完整?”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如果我说了之后,你们就是认为我惹了岳摄揽并且不告诉你们那时的事,我又能怎样?”

    “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说了才知道。”

    “对,说出来。”旁边一人说道。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道“我刚才已经把一部分话告诉你们了。”

    “我们想知道另一部分。”

    “是啊,剩下那些也告诉我们。”

    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心想如果告诉你们后,会使你们听了不高兴呢?你们还想知道吗?就算你们想知道,我也不能都说出来啊,那要不然我告诉他们一部分?

    于是,去找岳狂繁的那个人说道“我可以把我说过的话告诉你们。岳摄揽说‘不是有人给你们分派任务吗?’,我就是问他高蓬房一带是不是由他管理,他说当然是归他管。我对他说殷派任说他并非岳摄揽的手下,也并非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岳摄揽先是问我‘怎么了?’,然后又说殷派任说的没错,不是他的手下,也不是他手下的手下,再往下数,也跟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我说那我们也不算岳摄揽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了。岳摄揽说我们就是一堆接任务的人,我们的上级是殷针煜,不关他事。”

(四千二百二十四)跳过

    言至此处,去找岳狂繁问事的那个人明明记得接下来岳狂繁不屑地说了“就你们一个个的,还想当我的手下?也配?”这样的话,但又觉得这种话会激起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对岳狂繁的恨意,便跳过去没说。

    去问岳狂繁的那个人接着说道“然后,我就跟岳摄揽说,殷派任跟我们说过,如果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情,就让我们中的人直接与岳摄揽联系。”

    这时旁边一人问道“岳摄揽承认这个吗?”

    “承认。”去问岳狂繁的那个人说道。

    说到这里,他首先想到了岳狂繁那句“可不是吗?”以及“不直接与我联系还能直接与谁联系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对我这个摄揽管高蓬房一带有意见啊?”这些话,然而这时候他说出的却是其中最不具有攻击性的那句“岳摄揽说高蓬房一带本身都是归他这个摄揽管的啊。”

    “他这个时候对你态度怎么样?”另一个人问。

    “可能觉得我去问本身就令他烦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回答。

    “啊?就这样?”

    “这就令岳摄揽烦了?”

    “怎么烦了?”

    “其实他说这话,我没听出他烦了啊?”

    去问岳狂繁的那个人无奈之下只好说“他还说了‘不直接与我联系还能直接与谁联系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对我这个摄揽管高蓬房一带有意见啊?’这些话。”

    “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跟我们说?”

    “就是啊,刚才怎么不说这些?”

    两个看守高蓬房的铁仓人说道。

    “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除了让你们知道岳摄揽是这个态度以外,还能怎样?”

    “我不信你之前没惹怒他,他就是这个态度!”

    “我也觉得他不可能只是在你问了他后就这样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啊?”

    另外两个看守高蓬房的铁仓人道。

    “你们又怀疑我”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这段话我真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们了,你们还是会认为我惹了岳摄揽但是跳过了那些没告诉你们,那我就没办法了。”

    “哦,没事,你继续说吧。”另一个人因为担心岳狂繁因此不继续说下去,才这样说。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心想你这么一句话就‘没事’了?可是等我说了以后,你们真的不会继续在心里怀疑我吗?如果我说了你们还是不信,我说了有什么意义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道“你们是真的觉得没事吗?我说话你们怎么才能不怀疑?”

    “你说就是了。”

    “说了,我们听后觉得可信,自然就不会怀疑了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说道“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令你们觉得可信。刚才那段我都原原本本地说了,你们还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后面的,我要是说了,你们依然不信,我也一样没办法。既然如此,倒不如不继续说了。”

(四千二百二十五)胳膊

    其他那些人实在好奇,还是想听他当时到底是怎么问的。

    “那我不怀疑你了。”

    “对,你说吧。”

    “你说就行。”

    “接着说,行吗?”

    “刚才岳摄揽不是说了那些话了吗?那你是怎么回答的啊?”

    那些人不希望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因为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而离开,竟将他包围了起来。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听他们这么说了,看自己也走不出去,便回答“我就跟岳摄揽说那倒不是,又说我们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来问问。”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完这话就往前走了走,显然是不想被其他人包围着了。

    结果他前方的几个人往后退了退,包围圈变大了,大家还是围着他。

    “你们可以别围着我了吗?”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

    “你好像要走啊?”

    “不围着你,你走了怎么办?”

    “我们还想听你说当时的情况。”

    “如果不围着,你还会继续在这里待着吗?”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我能走哪里去啊?我不是还是要来看守高蓬房吗?”

    “要往长了说,你是走不到哪里去,但是现在你就是能走啊。”

    “如果不是我们围着你,你早就不继续在这里跟我们说了,是吧?”

    “我们就是想听你说。”

    “你接着说,行不行?”

    “我不走,你们可以不围着了吗?”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问道。

    “你说的啊”

    “这可是你说的。”

    “你真不走?”

    “肯定不走吗?”

    “是我说的,我肯定不走。”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

    这时,他面前的几个人才往旁边走了走,那些人之前围成的圆才有了个口。

    那些人留出口后,有人便对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这样行了吗?”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点了点头,道“行。”

    “那你可以继续说了吗?”

    “继续说,行不行?”

    “我继续说。”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

    “那你说吧,然后呢?你说完那话之后,岳摄揽说了什么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的那个人说道“岳摄揽跟我说‘问什么问啊!’”

    “啊?他真是这么说的?”其中一个铁仓人道。

    “你看,我说了,你们又不信,是不是?”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

    旁边的人用胳膊碰了一下说“啊?他真是这么说的?”的那个人,意在让他为了让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继续说当时的情况而先不要表现出怀疑的态度来。

    说“啊?他真是这么说的?”的那个人看了对方一眼,明白了那个人的意思,立即说道“我不是不信啊,就是随便那么一问,随便一问,你别在意,你继续说啊。”

    “对啊,他就是随便一问,你继续说就是。”之前用胳膊碰人的那个人说道。

    其他几个铁仓人为了防止去问岳狂繁事的人不再继续说,也纷纷说起了话。

    “他随口问的,你别当回事。”

(四千二百二十六)不妥

    “对啊,应该不是不相信你。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有的人就是这样,听到哪里就随便说说而已,没别的意思。”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岳摄揽说,殷派任给我们分派任务,我们老老实实地做事就行了。那意思就是总之我不需要说那么多废话。”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清晰地记得当时岳狂繁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时那副不屑的神情,然而此刻他跟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说出“我不需要说那么多废话”的时候,那语气已经使气氛显得缓和多了。

    “岳摄揽觉得你根本不需要问,我们也不需要知道吗?”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并不想正面回答这样的问题,说道“我们知道又能怎样呢?确实不需要知道。”

    “岳摄揽说完这话,你是怎么说的啊?”

    “我就说‘万一以后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情’”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他当时的话没说完就被岳狂繁打断了,这时他说了自己当时说的原话,也是只说到了这个地方就没立即继续说后面的事了。

    “然后呢?”

    “你后面说什么?”

    “后面肯定还有话啊。”

    “接着说啊。”

    “我后面的话没说完。”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

    “怎么不说完?”

    “对啊,为什么没说完啊?”

    这时,去问岳狂繁的那个人突然觉得自己说的这话确实也不算多好听的,但是他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这么问的话,也实在想不出该怎么问才好,这时他有些担心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觉得他这句话会惹岳狂繁发怒,于是问道“你们觉得我已经说了的这部分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啊。”

    “这有什么不妥啊?”

    有个看守高蓬房的人问道“你是说‘万一以后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情’这话有什么不妥吗?”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看着他连连点头,同时“嗯”了一声。

    那人道“没什么不妥啊。”

    “正常得很。”另一个人说道。

    “本来要问的就是这样的事啊。”

    “就是,高蓬房如果不出事情,就用不着问那么多了。”

    “我也想知道万一高蓬房出什么事情,可以怎么办。”

    “如果我去问岳摄揽,我也会说这样的话。”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听其他人都这么说,感觉他们应该也不像为了让自己说出更多当时的情况而故意这么说的,感觉他们应该是真觉得自己这话还算正常,于是,他决定告诉他们当时的情况。

    “当时岳摄揽打断了我的话,他他可能觉得我这么问不大合适吧。”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虽然他是这样说道,但是他当时心里想的是岳狂繁跟他说的“你们这些人能不能盼点好事啊”“高蓬房归我这个摄揽管,你们竟然想高蓬房出事?”“怎么那么坏啊!”这些话,只是他并不想立刻说出这样的话来。

    “啊?”

    “怎么不合适?”

(四千二百二十七)劲头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哪里不合适了?”

    听他说话的人说道。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岳摄揽希望……盼点好事……他说高蓬房归他这个摄揽管……然后我就跟他解释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人虽然这样说了,但也没把岳狂繁当时那气势汹汹的劲头表现出来。

    “盼点好事?”其中一人道。他觉得岳狂繁会这样问其实很莫名其妙,因为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问他那样的话并不代表有什么恶意,也不代表希望高蓬房出什么事。

    另一个人也觉得岳狂繁这反应不大合适,但又不敢说得太明确,就问:“岳摄揽不想听到这样的问题吗?”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道:“大概是吧……”

    “然后怎样了?”那人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问道。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然后岳摄揽说,那个殷派任是不是就盼着高蓬房出事……”

    几个人听了这话后又互相看了看,觉得岳狂繁似乎话里有话。

    “殷派任……盼?”

    “岳摄揽这话的意思……”

    “岳摄揽跟殷派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听这话,岳摄揽是不是对殷派任有什么……”这人说到此处便不敢往下说了。

    “但是以前殷派任提起岳摄揽时,似乎没表现出对岳摄揽有什么看法啊……”

    “岳摄揽地位高吧?”

    “是啊,岳摄揽地位高,殷派任就算……就算……我也不知道……”那人因为担心被人传出去,说了一部分,后面的话便不敢说出来了。

    “你觉得岳摄揽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其中一个人直接问了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

    “这就是岳摄揽的话,至于什么意思……你理解的是什么意思?”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他也不敢说得太明确。

    “我就是想不清楚才问你的。”

    “我也想不清楚。”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你跟我们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

    “你当时是自己去的,能看到岳摄揽的表情。我们都只是听你说啊,你说的时候,我们只能自己猜岳摄揽是这样的表情,自然不如你容易理解了。”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听了这话,立即就想起了岳狂繁当时那不耐烦又凶巴巴的表情,他觉得并不适合把他当时看到的岳狂繁的表情描述给这些人听,否则说不定又会引起什么是非。想起之前有人提到了“告密”的问题,他觉得自己万一说得不合适,被人传到岳狂繁耳朵里,那自己可能就不安全了。

    于是,他只是说道:“不是每个人在听别人说话的时候都会特别注意对方表情的。”

    “岳摄揽地位那么高,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是敢不看着他吗?”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并不想直接回他这个问题,只是说道:“你不觉得,有时候跟别人说话会出现不敢看对方表情的情况吗?”

(四千二百二十八)负责

    “你怕岳摄揽?”那人问道。

    “你认为呢?”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

    另一个人说道:“岳摄揽都说那样的话了,其实他害怕也是正常的吧。”说完,他便看向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

    “你们就根据我说的猜吧。”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人说道。

    “岳摄揽问完那话以后,你是怎么跟他说的呢?”

    “你们觉得殷派任以前是怎样的态度啊?”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并不敢直说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他担心自己说的跟那些人想象的不同,于是先问了那些人的看法,再决定是否把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详细地告诉那些人。

    “我觉得殷派任不会盼高蓬房出事情。”

    “他肯定不会盼高蓬房出事啊,任务还是他分派给我们的呢。”

    “但是高蓬房一带还是由岳摄揽管……”

    “是由岳摄揽管啊,我说的是我所观察的。”

    “我也觉得殷派任根本不会盼高蓬房出事,从他平时叮嘱我们的话就能看出来。”

    “我也记得呢,殷派任应该很重视高蓬房。”

    “没人会希望高蓬房出事情吧?”

    “的确没人会希望高蓬房出事情,铁仓廷里任何一个地方出事情,要是传到族长耳朵里,都没好事吧?”

    “对啊,没人会希望,我们也不会希望啊。”

    “殷派任会叮嘱我们要看守好高蓬房,他看上去是真这么想的。”

    “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殷派任需要负责任吗?”

    “好像不需要吧?”

    “需要吧?”

    “为什么需要?”

    “要看出的事什么事吧?”

    “你觉得出什么事殷派任会负责任啊?”

    “我觉得就是,如果高蓬房出的事情跟分派任务有关,这事情可能殷派任就会负责吧?”

    “我看也是,万一出什么事情,要看跟分派任务有没有关系,如果是因为分派任务出了问题,到时候高蓬房出了事情,那分派任务的人就需要负责吧?”

    “但是一般情况分派任务不会出问题吧?”

    “这倒也是。其实殷派任一般都不用重新分派任务。”

    “是啊,很少的时候,特殊的时候他才需要重新分派任务。”

    “我们这些人一般情况任务都差不多。”

    “就是有时候人员有变动,那殷派任就会出现。”

    “还有分组跟以前不一样的时候。”

    “分组有变化也往往是在出了特殊事情的时候。”

    “是啊,一般情况,分组也不会变。”

    “平常真的没什么需要殷派任来重新分派任务的时候。”

    “也就是说,如果高蓬房出了什么问题,但人员以及分组方面没出事情,其实殷派任是不用负责的?”

    “应该就是这样吧。”

    “我觉得是。”

    “那殷派任又为何要叮嘱我们看好高蓬房?”

    “你怎么还会问这种问题啊?如果高蓬房出了事情,那肯定对谁都没好处啊!这种事情毕竟是跟他有关的啊,万一跟他派任务有关系呢?”

    “对啊,我们自己也不希望高蓬房出事情啊。”

(四千二百二十九)问我

    “高蓬房跟我们也是关系密切的。”

    “所以我更好奇为什么岳摄揽会问出那样的问题了。”

    “我也很好奇啊。”

    “刚才好像扯得有点远了。”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始终没有说话,一直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后来,其中一人看向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光我们议论了,都忘了问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啊?”

    这时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这个人觉得自己说出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岳狂繁的话,应该不会被他们那些人认为不适合了,便说道:“岳摄揽当时那么问我……”

    他刚开始回答的时候,其他那些人依旧在议论,等说到“问我”时,其他那些人都不议论了,全都安静了下来,看向了他,等着听他怎么说。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继续说道:“我自然跟他说了实话,我说没有,又告诉他,殷派任会叮嘱我们要看守好高蓬房,保证不要出事情。”

    “岳摄揽呢?你说这话后,岳摄揽说了什么?”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回答:“岳摄揽问我:他真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啊?岳摄揽是不是有点惊讶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我也没觉得他多惊讶,就是这么问了一句。”

    “可是他这么问,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事情出乎他意料啊。”

    “是啊,岳摄揽好像没想到殷派任会这样似的。”

    “你感觉岳摄揽是不是觉得你说的这情况令出乎他意料啊?”一人问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

    “我也说不清楚,你们感觉是怎样的?”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回答。他这么说,很大程度上能是因为当时看到岳狂繁是那样的反应,自己本来就害怕,也来不及多想岳狂繁到底有怎样的想法。

    “我要是在场,就不用问你了啊。”

    “岳摄揽是不是认为殷派任……”其中一个人说了一部分,又觉得如果把后面的话都说出来,就容易惹事上身,所以没说出来。

    “岳摄揽跟殷派任的关系到底怎样啊?”

    “不是说这两个人没关系吗?”

    “我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想的就是岳摄揽跟殷派任是不是上下级关系啊,我听得出来,但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听得出来吗?”

    那人明明听出来了,却没直说,问道:“还有什么意思啊?”

    “就是……就是他们之间是不是很……很好的意思。”那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到底合不合适,说完了之后还在想,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话。

    “你觉得他们关系好吗?”

    那人感到两人关系并不算好,因为他从岳狂繁的话里感觉出岳狂繁认为殷针煜并不希望高蓬房一直没事,但又觉得岳狂繁把这种东西在去问事的人面前表现出来有些奇怪。

    然而他转念一想,似乎又想通了。

(四千二百三十)之间

    他想到,就算岳狂繁真是当着去问事的人表现出自己对殷针煜的不信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岳狂繁比殷针煜地位高,就算说了这种话,殷针煜也应该拿他没什么办法。

    他说道:“想不出来,但我感觉这岳摄揽与殷派任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事。你们觉得呢?”

    其中一人连续点了点头。

    “你也这么觉得啊?”

    “我只是猜的,不知道啊。”

    “那你觉得是哪种事啊?”

    “什么哪种事啊?”

    “就是……就是他们之间以前如果发生过什么事,是好事还是……”

    “你别引我乱说话啊!”那人很警惕地说道。

    “我没引你乱说话,我们这不是在猜测呢吗?”

    “猜测啊,那好,你猜猜啊。”

    “我猜?”

    “是啊,你猜。”

    “我猜应该是好事吧?”说这话的人当然不敢把真心话说出来,便说是好事。

    “好事?”听这话的人觉得有点惊讶,他通过听去问事的人的叙述,感觉岳狂繁与殷针煜之间如果发生过什么事,那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什么好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觉得不是好事?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我……”那人觉得自己如果把话说明白了,那就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了。

    “是啊,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啊。”

    “我听了你的话,就在想会是怎样的好事啊。”那人为了防止自己因为说话不当而陷入危险,便这么说了。

    “这就表明你也觉得是好事了?”

    那人知道,如果自己默认了这种说法,没准对方又要问自己更多,要是自己说话前后矛盾,反而容易被别人挑出毛病来,于是道:“反正我话是说到这里了,你怎么想都可以了。”

    对方问其他人:“你们呢?觉得岳摄揽和殷派任之间发生过的是好事吗?”

    “我怎么知道?”另一个人道。

    还有一个人根本就不想被继续问这样的问题,于是说:“我们还都不确定岳摄揽和殷派任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呢,还谈什么是不是好事?”

    “是不确定,但你们都没感觉吗?”

    “有感觉有怎样?”

    “有感觉就能随便说吗?”

    之前说“这就表明你也觉得是好事了?”的那个人说道:“其实你们也是不敢说,是吧?”

    “你敢说的话,你说啊。”

    那人也实在不敢把所想的猜测出来,于是也不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了,而是说道:“我又没去问岳摄揽,问岳摄揽的人是他啊。”这人一边说着这话,一边指向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

    “对啊,问他。”

    “就是啊,我们这里说了半天,还不如直接问他。”

    于是有人问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你觉得岳摄揽跟殷派任之间发生过怎样的事啊?”

    “这我也能觉出来吗?”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道。

    “你不是去了吗?去了就猜测一下。”

    “对,猜一下。”

    “你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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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332/ 第一时间欣赏铁雪云烟最新章节! 作者:庞钠文所写的《铁雪云烟》为转载作品,铁雪云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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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届全球华语新锐小说大赛终极决赛入围作品*她在雪地中救他,已是第三世相逢。为拯救浩劫,二人穿越至前两世。第一世,在蓝甲部族长到七岁的她被带回铁仓部族,被看成没出息的挂名少族长。她目睹过铁仓人对蓝甲人的残暴欺压与杀戮,却听父亲说母亲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同年她认识了八岁的他。长大后她练成神功,在妖入侵之际带兵作战屡立奇功,在一些人眼里她却是恶魔。后来他为何决定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穿越回第三世后,拯救大计遭大变故,看到的活路会不会正是绝路?一生光阴,三世悲欢,铁雪塔成了永恒见证。*本文开始写于2009年*入围2018华语言情大赛总榜的作品于2019年1月24日至2月14日打榜,本文在影视赛区,感谢支持铁雪云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铁雪云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铁雪云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