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二百三十一)那步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假装没听懂他们的话,道:“发生过什么啊?”
“就是发生过……事啊……”
他想说岳狂繁与殷针煜之间发生过不大好的事,很可能互相看不顺眼,但并不敢说出来。
“我都不知道岳摄揽跟殷派任熟不熟,自然不知道这个啊。”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回答。
对方道:“那你感觉呢?”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知道说出来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自然不会说,只是道:“我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另一个人问道:“是感觉不出来还是不敢说啊?”
“连感觉都感觉不出来,那就没到去考虑敢不敢说那步啊。”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一人问:“你没隐瞒什么吧?”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心想:怎么又开始说这种话了?不是说好不怀疑我吗?这是怎么回事?
他直接看着那个人问:“你怀疑我?如果我说什么你都怀疑的话,那我真没必要说什么了。”
那人旁边的人斜了问“你没隐瞒什么吧?”的人一眼。
那人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怀疑你,就是问问。你接着说吧,然后怎样了?岳摄揽那么说完呢,你说什么?”
“我就跟岳摄揽说是这样,他曾经这样叮嘱我们。”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
“那岳摄揽有什么反应?”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记得当时岳狂繁说的是“那你们照他说的做呗,你没事找我干嘛?”,然而此刻他并不想把当时的气氛传达出来,于是说道:“岳摄揽说那我们就按照殷派任说的做就行了,我并不需要去找他。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尽管去问事的人已经把话说得比岳狂繁的原话给人的感觉柔和一些了,然而还是有人觉得不大对劲,然而那人也不敢问得太明显,只是说:“其实,我们按照殷派任说的做,找他问问也不影响什么吧?”
“你又不是岳摄揽,也没法说影响什么或者不影响什么吧?”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能影响什么啊?”对方问。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我也不是岳摄揽啊。”
“那你怎么知道会影响?”问这话的人明明知道去问岳狂繁事的人并没说会影响这种话,却故意这样问,想听听对方怎样应答。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立即说道:“我没说会影响啊,我说的是没法说影响什么或者不影响什么吧?,大家刚才都听到了吧?”
说完这话,他就看了看在场的那些人,目光仿佛在请在场的人给他作个证。
在场的人里有些还想继续听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觉得这个时候帮他作证,他才会愿意继续说。
于是其中一人就说:“我听到了。”
另一人说:“我也听到了。”
去问岳狂繁事的人看有人帮他说话,感觉还算可以,便看向了之前说“那你怎么知道会影响?”的那个人。
那人道:“哦,对了,你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四千二百三十二)要问
说“我也听到了。”的那个人道:“那你听了岳摄揽的话后,有什么反应?”
去找岳狂繁的那个人说道:“我说……就是好奇,既然这一代归岳摄揽管,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要找岳摄揽,那为什么给我们分派任务的殷派任不是岳摄揽的手下,也不是他手下的手下。”
其实他当时说了“我们”就是好奇,但这时觉得不把那些人也说进去更不容易出错,但又不想给人一种好像只是他自己好奇一样的感觉,于是既没有说“我们”,也没有说“我”,只是说“就是好奇”。在岳狂繁那里时候他后面还说了“而且”,并且的确还想继续说些别的,然而在“而且”出口后,他的话被岳狂繁打断了。这时他跟那些人叙述当时情况时并没说出后面的“而且”。
言至此处,他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不会给其他人一种没那么合适的感觉,便不等他们说什么,就立即问道:“我这么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吧?”
“没有。”一人摇头道。
“没不合适。”
“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个。”
去找岳狂繁的那个人听这人说了“我们要问的就是这个”,心里踏实了很多,感觉有人认可了他这种问法,还有人认可了他的问法可以表达他们的意思。
另一个人说道:“你说的没问题,我也好奇。”
“我们都好奇这件事啊。”
“让你去问就是问这个的。”
这时去找岳狂繁的人觉得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觉得他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又踏实了一点,毕竟这样就算他们感到了岳狂繁对他们的态度不够好,也不至于继续说事情是他做了什么引起的了。然而哪怕是此刻,他虽然心里又踏实了一点,他也依然无法确定那些人是不是在心里也不会再怀疑他了。他觉得不管怎样,起码他们此刻不像之前那样连表面上都显出怀疑他的样子,还将自己怀疑他那样的想法表现得那么明显。
“然后怎样了?”
“岳摄揽说什么?”
“接下来岳摄揽是什么反应啊?”
“接下来怎么样了?”
那些人问道。
当时他的话被岳狂繁打断了,他想起那时的情景还是有些不平的。毕竟当时岳狂繁先是说他废话多,又问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希望那个殷针煜是岳狂繁的手下,然后他们就可以说自己是岳狂繁手下的手下了。除此之外,岳狂繁还说了让他们别做梦这种话,说做他的手下必须经过严格训练,他的手下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手下的手下也不是能随便当的。他记得最难听的话是“你们这几只小蚂蚁想成为我手下的手下?下辈子吧!”,这话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跟那些人说的。
这时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们那些人说合适,想了一下。
他还没想好,便听周围的人道:“你说啊!”
“你倒是说啊。”
“怎么了?”
“忘了?”
“记不清楚了?”
“记不清楚了就好好想想。”
(四千二百三十三)自救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道:“岳摄揽大概是认为我们之所以会那样问,是因为很想成为他手下的手下。”
“啊?”
“手下的手下?”
“岳摄揽说了这种话?”
“为什么要成为岳摄揽手下的手下?”
“说真的,我没那么想过。”
旁边的人看向了说“说真的,我没那么想过”的那个人,道:“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出说。”
说“说真的,我没那么想过”的那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容易被人理解成自己根本就不情愿成为岳狂繁手下的手下,甚至被误会成自己根本就不稀罕当岳狂繁手下的手下。
他想起之前那个人说的跟“告密”有关的话,突然就有些担心,觉得万一岳狂繁认为自己说了表达自己不稀罕成为岳狂繁手下的话,会有些危险,于是他赶紧解释道:“我倒是也想当啊,但是怎么可能啊?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啊,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
尽管说这种话时,这个人心里并不痛快,然而他觉得有必要在目前不知道话会不会传到岳狂繁耳中的情况下及时进行“自救”,于是说完后,他倒是觉得舒服了点。
然而他这些话使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听着有些不舒服,毕竟之前在岳狂繁那里时,他就已经听岳狂繁说了做他的手下必须经过严格训练,他的手下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他手下的手下也不是能随便当的。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心想:不仅岳摄揽会那样看我们,连他自己也会那样看自己吗?他平时在我们这些人里算是能力出众的了,他都这么说……
这时,去问岳狂繁事的人转念一想:他该不会真认为自己不配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吧?他刚才表达了自己并没想过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这个意思,别人说了他什么都敢说,他才想到这么说可能容易被人误会吧?因为担心被人误会,所以他赶快表示自己没想过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是因为觉得自己不配?嗯,估计他突然这么说,应该是这样想的,倒不是真的认为自己不配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
然而想到这里,联系到自己在岳狂繁面前说的话,他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把当时自己接下来的反应告诉了他们,也许他们会觉得自己这反应不大合适。毕竟当时他先是说了“不是”,然后又说了他自己没有要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殷派任和岳摄揽之间的关系。
他正在思考一会儿该怎么跟他们继续说下去,便听一个人问之前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按岳摄揽的意思,我们的上级就是殷派任吧?”
“是啊。”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回答。
“虽然我们这种不能叫手下,但实际上,我们其实也相当于殷派任的手下了吧?”
(四千二百三十四)境地
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这么说。”
“那你刚才那话就不对了。”对方说道。
“哪里不对了?”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问。
“你想啊,你刚才说:像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啊,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实际上,你已经相当于当了殷派任的手下。这么说,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当殷派任的手下很容易似的,好像随便一个人,一个不配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的人却配当殷派任的手下一样。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
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听了这话,心中一紧,想:那天的事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今天怎么还说这样对我不利的话?你还记着那天的事吗?记着也正常,但什么对我这样?
就在几天以前,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几天前得罪了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虽然道歉了,但那个人觉得对方的道歉并不够真诚。所以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这个时候就是想说出这样的话,好使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人陷于尴尬的境地中。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那个人也看出来了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的意思。
此刻,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突然谈起了别的话题,对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那个人道:“那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你就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吧,这样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我那天道过歉了。”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人道。
“是道歉了,但那天你道歉我觉得不够真诚。”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说道。
“我道歉挺真诚的。”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人说。
“但是我那天没感觉到。”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道,“所以我今天希望你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让我感受到你的真诚。”
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人发觉对方其实就是利用这样的场合来做这件事,有些不服气,但是他之前已经说了那样的话,为了防止对方继续落井下石,自己也只好赶紧真诚地再次给对方道个歉了。
于是他当着那些人的面,给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道了个歉,并说道:“我已经很真诚了,又是当着大家向你道歉的。”
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还算满意。
(四千二百三十五)成为
好,你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给我道歉,看着也算真诚,这事情就到此为止了。”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道。
说“就我这样,我也配当吗?”的人只是“嗯”了一声,心中并不痛快。
这时,旁边一个铁仓人问道:“行了,都被你们扯到哪里去了?我们在讨论的是岳摄揽和殷派任的事。”
“对啊,我们继续说之前的事。”
一人问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你说岳摄揽大概是认为我们之所以会那样问,是因为很想成为他手下的手下。然后你说了什么?”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你们觉得直接跟岳长老说‘不是’合适吗?”
“说‘不是’?”
“否定了想当他的手下?”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看别人是这样的反应,还是担心,他想:要是他们认为我这么回答不合适,那是不是就认定是我惹怒了岳摄揽,所以岳摄揽才对我态度不够好的?但是……但是这么想也不合理啊,毕竟在我说后面那些话之前,岳摄揽的态度也已经不好了吧?
想到此处,他便不似之前那般顾虑重重了。
这时另一个人问道:“你还说了什么?”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我就说了我没有要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殷派任和岳摄揽之间的关系。”
“你直说的?”
“你说了你没有要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的意思?”
这时去问岳狂繁事的按个人觉得大大方方承认着实没什么,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确实没有这个意思啊。”
有人立即想起了此前说“这是不是把殷派任放在了不怎么样的位置上啊?”的那个人说过的那些话,便问:“你这话是不是……”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你想当岳摄揽手下的手下吗?”
那人一愣,没说什么。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觉得这个时候最好解释清楚,否则说不定那些人真会觉得他这话不合适,于是说道:“我当时听岳摄揽的话,看他的样子,听他说话的语气,很容易感受到岳摄揽根本不希望我们这样的人想做他手下的手下。如果我表现出一点希望做他手下的手下的意思,恐怕会令他不高兴。”
“岳摄揽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做他手下的手下?”那人问道。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自然知道岳狂繁根本看不起他们这些人,但又不想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于是道:“岳摄揽愿意与不愿意,那都是他自己的意思,他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何必去揣测?再说,就算我们真猜对了,我们又如何证实自己猜的是对的?你会去一趟岳摄揽那里问他吗?”
“我不需要去啊。”那人回答。
听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的话,其他人倒也不觉得去问事的那个人那么说有多不合适了。有的人脸上现出一种理解他的样子。
(四千二百三十六)地位
一人问道:“也是啊,你说的对。当时你说完这话,岳摄揽接下来有什么反应啊?”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只是说了一句:“岳摄揽的意思就是我不需要管那么多。他说,我们只要记住我们的上级是殷派任,我们要做的事是殷派任给我们的就对了,其他的我们不用问。”
其实他并没忘记当时岳狂繁说的是“管那么多干嘛?”,而且目光中满是鄙夷,后来岳狂繁说的那些话更是过分,什么“轮不到你们管!”“一个个的,把自己当什么了?”“上面的事你们管得着吗?管得了吗?”那些话都带着看不起他们这些人的意思。
此刻站在这里,岳狂繁当时说的话仿佛又响在了他耳边,他微微皱眉,想着当时岳狂繁说的那些话。
“别说我是个摄揽了,就你们那个上级,殷针煜这个小派任,他的事你们都管不着!”
想到此处时,他想:是啊,岳摄揽其实连殷派任都看不起。
“你们只要记住,无论是我这个摄揽,还是殷针煜这个小派任,全都是比你们地位高的人就是了!”
想到这句话时,他又想:他看不起殷派任,在他眼中殷派任比我们地位高,所以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被他看得起啊。
见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那个微微皱眉,似在想着什么,一个铁仓人感觉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人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便问道:“这意思就是,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能知道那些事吗?”
去岳狂繁那里问话的人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啊?”
“我们为什么不能知道?”
“都有人去问了,岳摄揽就是不说?”
“是不是其中有什么大秘密啊?”
“大秘密?什么大秘密?”
“我看不一定。”
“能有什么大秘密啊?”
“就是岳摄揽跟殷派任都了解的某些事……或者只有其中一人了解的某些事?”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某些事啊?”
“我的意思就是说,是不是因为不可告诉我们,所以才不告诉的。”
“但我听岳摄揽的意思,不觉得纯粹是因为不可告诉我们。”
“那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啊?”
“我总觉得……可能……”此人说到这里,便没继续说下去。其实他想说的是,他觉可能岳摄揽一点都看不起他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尽管他很清楚在铁仓廷这种有不少有权有势者的地方,看不起他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其实不少,所以岳狂繁这种人就算看不起他们对他们来说也绝非什么新鲜事。若是其他时候他可能会直接把这种想法给说出来,然而当日有人说到了跟告密有关的话,他便提高了警惕。他想起了以前听说过的铁仓廷里发生的跟告密有关的事,想到了被告密者的悲惨遭遇,他便连这种看似很正常的话也不敢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倒是说出来啊!”
“是啊,说啊。”
(四千二百三十七)挺好
我又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可能没什么道理。”
“有没有道理,你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啊。”
“我都知道没道理了,自然就不用说了。”
“那不一定,万一有道理呢,你不说出来,我们就少得到一些提示。”
“我这种人,也没什么本事,而且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能给出什么提示啊?”
这话听得其他那些人心里不舒服了,毕竟他们都是看守高蓬房的人,那个人说的话中体现了他看轻自己的原因之一是自己只是个高蓬房的人,这便意味着他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
那些人其实全都知道在铁仓廷里看不起高蓬房的人并不少,然而自己人这样说,他们会更不舒服。如果是权势高的人说出看不起他们的话,他们也不敢反驳,而看守高蓬房的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他们是敢反驳的。
“什么意思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守高蓬房的人怎么了?”
“你看不起自己,因为自己是看守高蓬房的人,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看不看得起我们?”
“看得起我们吗?我们也是看守高蓬房的人?”
“这话我们听着就不舒服了。”
“你看不起自己也就算了,该不会也看不起我们吧?”
那些人又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你这种人也没什么本事,而且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
“是我说的,但我说的是我自己。”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道。
“是说你自己,但是为什么提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啊?你对看守高蓬房的人怎么看啊?”
“啊?”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道,“挺好的啊。”
“挺好?”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你真觉得看守高蓬房的人是很好的?”
“是真的吗?”
“是啊。”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说,“我当然觉得看守高蓬房的人挺好的了。”
“那你怎么还那么说?”
这些人原本在讨论岳摄揽和殷派任的事,因为那人说了那样的话,令一些人心中不平,他们就在这里说起了关于怎么看待看守高蓬房的人这种话题。尽管其中有人觉得话题扯到了那里其实挺浪费时间的,但是这样的人也希望看守高蓬房的人解释清楚,这样自己心里好舒服一点,于是并没立即将偏了的话题打住。
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其实之前只是为了不继续回答他们的问题而这样说的,没想到这话一出来,就仿佛刺激了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似乎自己如果不解释清楚接下来这件事就没完了。
于是他先说:“我真的不是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
“那你解释清楚你刚才的话是怎么回事吧。”
“对,必须解释清楚。”
(四千二百三十八)安分
那人下意识地看向了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觉得说不定只要那个人把话题拉回之前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就能给他自己解围了,然而发现那个人竟微微皱眉看着别的方向,似乎正在想事情,根本就没注意自己。
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并不是没听到他们这些人的对话,他皱着眉继续想事情,其实还跟他们的对话有关。
想着岳狂繁跟他说过的看不起他的话,他心中就很不平。
“你们就是下级,上级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好好做,别想这个想那个的,别那么多废话!”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仿佛看着岳狂繁那鄙夷的神态,然而刚刚想完这话,他便听到了与他同为看守高蓬房者说的“我这种人,也没什么本事,而且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能给出什么提示啊?”这话。与他同为看守高蓬房者这话似乎使浮现在他眼前的那岳狂繁的鄙夷的神态更清晰了。
他想:我们这些人中,到底有多少人在这方面看不起自己呢?岳摄揽说我们就是下级,我们中有些人是不是真的觉得做看守高蓬房这种事很丢人?可是我们这些人也是每天踏踏实实地做着这些事啊。
后来他就听到了了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者的声音,那句“对,必须解释清楚”他听得甚为清晰,这时他想:其实我们这些人里不少人也是受不了别人说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这种话的,尽管自己可能也会这么说,但如果别人说的话里含有这种意思,我们这些人就会很难受。其实刚才他说自己没什么本事,说自己也就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也算只是在说他自己,并没想说别人吧?然而话里把看守高蓬房的人带了一点,包括我在内,大家都会很敏感,感觉他的话就如表达了看不起我们所有看守高蓬房的人的意思一般。其实想想,我们以前也不是没听别人说看不起看守高蓬房的人的话,只是,以前表达出那种意思的人,就是岳摄揽口中的有地位的人,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敢吭一声。我们知道,在铁仓廷这种地地方,如果因为对方一句看不起我们的话就得罪了那种有权势的人,后果不堪设想。然而我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中,有个人说一句似乎看不起自己的话,他也并没故意攻击所有看守高蓬房的人,却会令很多人因为听着不舒服而让他解释清楚。这样算欺软怕硬吗?我们这些人都是这样吗?其实我也想让他解释清楚。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又有人说话了:“我们这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安分做着殷派任让我们做的事,这有什么啊?怎么就好像低人一定了!”
“安分”这个词再次令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想起了之前岳狂繁说的话,他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怎么回事,毕竟岳狂繁在用不屑的神情看着他时,也曾说过“安分”这个词。
(四千二百三十九)我们
哦,对了,你们就算没事乱想那些比你们地位高的人的事,你们的地位也不会变,记住,下级做下级该做的事,要安分,别做梦!”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想着当时岳狂繁说这话时的口气,心想:他拿地位压我们,说我们要安分,别做梦,我们自己的人也会说自己在安分地作者殷派任让我们做的事,然而不管我们是否安分地做自己该做的事,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也都是看不起我们的。
他因为想着这些,一直沉默着。
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看了他一眼后,觉得他这个时候似乎不大会立刻说话,便只好自己解释了。
“我真的没说别人。我的意思是说,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我这种没本事的人又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那就更没法给大家什么提示了。如果你们这种有本事的人同时是个看守高蓬房的人,那你们就有可能给出大家提示啊。”那人又说,“看守高蓬房的人里有有本事的,也有没什么本事的,有本事的那部分人能做的事很多,很了不起啊!而我,属于看守高蓬房的人里没本事的那种,我自然没法给大家什么提示啊。”
“那我呢?在你眼里我是属于看守高蓬房的人里有本事的那种还是没本事的那种?”一人问道。
“当然是有本事的那种。”那个说“我总觉得……可能……”的人立即说道。接着,他又补充道:“其实你们在我眼里都是看守高蓬房的人里有本事的那种。我觉得,最没本事的那种就是我这样的。”
他这话倒是使其他人舒服了些。
其中一人说道:“我们好像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之前我们不是问他呢吗?”此人说话时指了一下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
“是啊,接着问吧。”
“对,接着问。”
一人便问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岳摄揽是那样的的态度,那你当时有怎样的反应啊?”
此刻去问岳狂繁事的这个人已经陷入了一种不大好的情绪之中,其实已经不再愿意多答他们的问题了,但是被他们问的时候不答又不行,便说:“我跟岳摄揽说知道了。”
当时他说的是“我们”知道了,但在这种时候不想强调他代表了其他那些人说话,便没说出“我们”两个字。
他继续说道:“然后我就问岳摄揽,万一高蓬房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无论是什么时候,我们中的人都肯定是可以直接联系岳摄揽的。”
他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觉得他在这种情况下还这样问并不合适,于是又说道:“我想了解情况,这样问了岳摄揽,没什么不合适吧?”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之前自己说话的时候曾经跟岳狂繁强调了一下自己只是说“如果”,于是,这个时候他为了防止那些人觉得他这样说是在惹是生非,又补充道:“我当时跟岳摄揽说了一下‘我只是说如果’。”
(四千二百四十)一怔
这时那些人互相看了看,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觉得他说话真的没什么不合适的,但是想到了岳狂繁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又觉得这话会不会又令岳狂繁不高兴。他们也知道,尽管是这样,这种事也是必须要问清楚的,所以,在他们互相看对方之后,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对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点了点头。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觉得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应该大多是对他这样的反应没有异议的。
谁知这时其中一人道:“你又在这个时候问了?”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一怔,说道:“是的。”
“你在这个时候问,岳摄揽不会生气吗?”那人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
他这话一说,有几个人倒也觉得有道理,纷纷附和。
“也是啊。”
“这么说也有道理啊。”
原本就已不想继续回答他们问题的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吗?”
另一个铁仓人看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有点不高兴,因为担心他一不高兴就不愿意继续说了,便说道:“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说完这话,他立即就看向了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道:“你说对不对?”
那个人道:“我就是觉得,如果岳摄揽接下来态度不好了,很可能是他这话引起的。”
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后悔自己问了“你说对不对?”这话,他因为知道了对方就是觉得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这时说这话不合适,于是不再问那个人了,而是直接对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那是他的个人意见,是他自己的感觉,不代表我们的感觉啊,我的感觉是,你这个时候说这个话很合适。你去了岳狂繁那里问事情,本来就是要问这个的啊,什么时候问,我觉得区别不大。”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听了这话,才舒服一点,但他看出有几个人此刻看他的眼神跟之前有点不同了,觉得那几个人说不定是受了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言论的影响。他感到自己必须为自己说清楚,否则便不舒服。于是他说道:“岳摄揽对我的脸色,其实从都到尾都差不了多少。”
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道:“你的反应不会影响岳摄揽的反应吗?”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道:“岳摄揽从一开始就认为我们没必要了解那么多,到后来也还是这样的,跟刚开始没什么不同。”
在他说完这话之后,旁边有几个人微微点了点头。
(四千二百四十一)多问
尽管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并没正面回答他这问题,但是听他已经这样说了,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也没继续纠缠,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发现周围的人似乎不希望他像刚才那样继续纠缠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好脸色给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看这事了。
之前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问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你刚才也说了,岳摄揽之前就承认了要他吧?”
“是的。”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那这个时候岳摄揽是什么反应啊?”那人继续问道。
“他正面回答了我的问题。”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他之所以在说当时的具体情况前说了这句话,就是为了告诉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他这样问其实是合理的。尽管他也没法说当时岳摄揽脸色怎么样,但那时候岳摄揽就是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于是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说出岳摄揽在当时这种反应容易其他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认为自己并没在岳狂繁面前说错什么话。
“岳摄揽是怎么回答的啊?”之前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说道。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岳摄揽说的是‘当然了!’,他还告诉我们,无论是什么时候,要是我说的那样,我们这些人都必须联系他,而且只能联系他。岳摄揽还说,高蓬房一带归他管……”
他当然记得在此话之后,岳狂繁又不耐烦地说了“不联系我联系谁?拿我这个摄揽当什么呢?这种问题用问吗?不是殷针煜都跟你们说了吗?说了还问?不直接联系我,你们还想直接联系他啊?你们找得着他吗?他平时给你们分派任务时才出现吧?其他时候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这一大段话,但是这个时候,他觉得把这些都告诉他们也没什么意义了,便没说。
“也就是说,到了这个时候,岳摄揽已经不似之前那样……那样不希望你问太多吗?”之前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问道。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当然知道岳狂繁这个时候不但依然不耐烦,而且不耐烦的程度比之前更严重了,这种不耐烦显然就是不希望他在那里多问表现。他并不想告诉那些看守高蓬房的人岳狂繁更不耐烦了,但也没打算骗他们,便说道:“我们不需要问的事,他也依然没说啊。我现在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殷派任不是岳摄揽的手下。”
说到这里时他又不想让人感觉他就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补充道:“但是我他正面回答了我这问题。”
(四千二百四十二)不认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觉得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出来的这个问题本来就是他们早就知道的,因为殷针煜之前就是这样跟他们说的。他这时候又忍不住对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其实岳摄揽正面回答你的这个问题,是我们早就知道的啊。”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听了这话又觉得不舒服,感觉对方有点故意当众让自己尴尬的意思,于是说道:“在此之前,我们之中有人去问过岳摄揽吗?”
“没有。”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说道。
“既然没有,是不是就是我们所有人都没听到过岳摄揽亲口承认这件事?”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又问。
“是。”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说道。
“那我问问,岳摄揽亲口承认了,你觉得这算不算我为大家带回来了重要信息?”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
“这个……”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并不想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这一点。
“这也有疑问吗?”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
这时其他几个看守高蓬房的人说了话。
“确实给我们带回来了重要信息。”
“没错。”
“其实这个没疑问。”
他们那几个人之所以这样说,主要是因为希望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继续跟他们说当时的情况,倒也不是真心为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话。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一看几个人都这么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尴尬,便又忍不住对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万一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去找岳摄揽,这件事你最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你最早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最早就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又说:“我最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是殷派任第一次跟我们说这件事的时候,你也是吗?”
“我也是啊,除了后来的人以外,大家都一样啊。”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回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说道。
“那我问你,既然殷派任都跟你这样说了,你为什么还要去问岳摄揽,要听岳摄揽亲口说出这件事呢?”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道,“这是不是说明,你殷派任跟你说的,其实你并不认?”
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一听对方竟然这样说,火气更大了,道:“你从哪里看出我不认殷派任跟我说的了?”
(四千二百四十三)代表
如果你已经认了殷派任跟我们说的了,那你又何必在殷派任告诉我们如果高蓬房出什么问题就直接找岳摄揽之后,还特意去找岳摄揽问一下?”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问道。
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道:“我去岳摄揽那里是不是主要为了问这个问题,你不知道吗?”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说:“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你是主要去问什么问题的,我才觉得你根本不认殷派任的话。”
“那是你认为的,不是事实。”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说道。
“你说不是事实就不是了吗?”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那人说道,“你如何证明啊?”
“你们让我去问的主要是什么问题啊?”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道,“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
“那你说出是什么问题啊。”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道。
“当然是问殷派任为什么不是岳摄揽‘那条线’上的人这种问题啊。”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人回答。
“你明明知道我是去问这个问题的,那你刚才怎么还说那样的话?”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问道。
“你主要问的是这件事,是代表我们去问的,但是除了这个问题以外,你又问了其他问题,而你问的其他问题里,有一个正好就是殷派任跟我们说过的,就是如果高蓬房出了事我们是不是要直接找岳摄揽这个问题啊。你代表我们要问的主要问题明明不是这个,但你还是自己选择问了这个,那你说是为什么啊?”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问道。
“这虽然不是我代表你们要问的主要问题,但这也是我本来就要代表你们问的问题之一啊。我去问这个问题,怎么就成了不认殷派任说过的话?”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说道。
“代表我们去问?”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说道,“我可没请你代表我们去问啊。”
“可这件事也是我们大家之前说好了的啊。”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说道。
“大家之前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大家什么时候说了这件事?”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问道。
“在我去之前,大家说好了,让我去岳摄揽那里问事的时候一定要确认一下是不是如果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情,我们这些人就直接去找岳摄揽就行。”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人说道。
在他说这话之后,他便看向了当时跟他一起说过这件事的那些人,问道:“我们大家是不是说过这件事?”
(四千二百四十四)抱团
有几个人其实并不想得罪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但去问岳狂繁事的人说的是事实,他们便点了点头。
说了“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依然希望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继续说当时的情况,而且自己之前已经说过“你去了岳狂繁那里问事情,本来就是尽量要问清楚的啊,什么时候问,我觉得区别不大”,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的就是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就是要代表他们去问这个问题的。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强调一下当时大家的确是让去问岳狂繁事的人代表他们去问这个问题的,于是他对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说道:“就是这样啊,他是代表大家去问的。”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在看到其他那些人点头的时候心想:他们怎么点头?明明没有这回事啊,我从没听到大家这么说,他们为什么都那样?
这时候他只是好奇,然而当他听到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说直接去问岳狂繁事的那个人是代表大家去问的,他便感觉到了对方在针对他。在他的印象里,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与其他人的关系比较好,他想了一下,之前点头的那几个人平时跟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似乎关系都不错,他竟觉得那些人像是“抱团”围攻自己一般。
其实,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纯粹是想多了,因为之前点头的那些人其实跟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关系没什么特别的,他们仅仅是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而点头的。其实之前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跟很多人关系都还行,包括那些这时候并没点头的人。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因为感觉自己被他们“抱团”针对而想多了,当然,他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些人之间都没说什么话,就能如此齐心“抱团”针对他。
“你是不是因为怕他不愿意继续告诉我们当时发生的事,就这样帮他说话啊?”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道,“其实帮他说话没什么啊,但是要实事求是吧,不是事实的东西还是不该说的吧?”
(四千二百四十五)真话
我没说假话啊。”之前说“估计他也就是那么一问,应该不是觉得你这个时候说这话不合适的”的那个人道,“我说的就是真话,你们说是不是?”说着,他又看向了之前点头的人中其中的两个人。
那两个人中,一人再次点了点头,另一人直接说:“是啊。”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见他看向了之前点过头的人,而那两个人又都表示那个人说的是真的,更觉得他们是“抱团”针对自己了,心想:他们为什么突然针对我?简直无法理解!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啊?”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问道,“明明是大家一起讨论的这件事啊,我的记性没那么差啊。”
就在他说这话的时候,之前说“他刚问完,我再去,要是惹怒了岳摄揽怎么办?”的那个人说道:“那天你是不是离开了一会儿?”
说这话的人跟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原本没什么矛盾,甚至关系还算不错,这时候却说了这样的话,这令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有些生气。然而接下来,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就突然想到了自己在大家那次讨论的时候的确离开了一下。这时他突然感到尴尬得很,才明白那些人说的应该是真的,而自己,只是因为在大家讨论的时候去了一趟茅房,有一段时间不在场,而没听到一些话。
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哦”了一声。
“你不是去茅房了吗?”另一个看守高蓬房的人说道。
“没错,那天我们说到这事的人,他去茅房了。”
“是的,我们讨论的时候,只有他离开过。”
“就他一个人离开过,难怪他不知道。”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听着更多人那么说,更觉得尴尬了,他有点后悔自己之前说了那样的话,又有点怪自己为什么忘了当时自己曾经离开过一段时间的事。他希望这件事赶紧过去,自己也不想再多说了。
这时其他人便问起了他。
“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没有?”
“当时就你一个人不在,是不是?”
之前说“如果岳摄揽生气了,他接下来还会有好脸色给你看吗?”的那个人再不想说话也只好一边点头一边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我们就是那个时候跟他说好的,让他代表我们向岳摄揽确认一下,是不是如果高蓬房出了什么事我们就可以直接找岳摄揽。”一人道。此人说话时指了一下去岳狂繁那里问事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