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西域高手再次现
程咬金的到来,打乱了钟文原本的计划。
原本,钟文是准备离开返回利州的,而今,只得暂时停下脚步,静观程咬金与李大亮在接下来会如何对盐湖的开发了。
时至此时,处在盐湖的人数早已是过万。
一眼过去,真是人头攒动。
好在盐湖所在地甚少下雨,这到也保证了工程极大的进度。
而盐湖最缺的,估计也只有水了。
粮食以及工具材料也好,这些到也可以从唐国境内运来。
可这用水,却是成了最为麻烦的事情。
这都过去近一个月了,钟文在这一个月里,不用说洗澡了,估计连脸都难得洗一回。
为了这事,此时的钟文正逮着程咬金骂呢。
“程咬金,你是觉得你是一个国公,就可以凌驾于别人之上还是怎么的?这里是盐湖,不是你宿国公府。”钟文着实不喜欢程咬金。
“钟少保,我也未做什么啊。”程咬金被钟文这一无端的指责,心里自然是不快了。
可是,他的不快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钟文的手段,他程咬金虽未领教过,但也是早有见识过的。
“没做什么?这是什么?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尿,我告诉你程咬金,到盐湖,这水都得定量,哪怕你是国公也得给我定量,李大亮,从今天起,刚才我说的话给我好好执行下去,要是谁敢糟蹋水,就给我滚出盐湖。”钟文指着程咬金面前的一个盆中的水,把李大亮给召来了。
“这个,钟少保,宿国公这不刚到嘛,以后会注意的,会注意的。”李大亮此时着实如一夹心饼干一般,两头不敢得罪,两头也不敢过份的说好话。
“刚来那也得有刚来的样子,程咬金,你今天用了一脸盆水,那你就得打回百桶水来,还有,在这里没有那么多的优越条件,想要洗脸洗澡,那就自行去黄河里洗去,不要因为你导致更多的人辛苦。”钟文可不会因为李大亮的话,就停止对程咬金的指责。
饮用水本就少的可怜,这程咬金一大清早还用了一盆的水来洗脸,这是哪门子的事嘛。
就这一盆的水,要从百里之外的一个山池中取来,那得要费多少的人力,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
这要是冬天还好说一些,毕竟五十里外的山滦上有积雪,可以化了烧开后作为饮用水之用,可需要取雪烧水依然还得奔赴五十里外,更别提现在了。
听了好半天后,程咬金这才知道他的问题。
虽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依着他程咬金这个宿国公之位,用一盆水怎么了。
哪怕程咬金一天用一吨水,在这个时代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是,他却是遇上了钟文。
遇上了这个讲究公平平等的钟文,这才一大清早就招来了一顿指责。
“是是是,钟少保说的是,是我老程的不对,这也怪我刚来不懂这里的规矩,还请钟少保不要生气,我这就安排人去取水。”程咬金赶紧向着钟文服软,就怕钟文再对他发难,把他给轰走了。
发难他到不怕,可真要是把他轰走了,他的差事没办好,制盐的利益估计也随之消失,这才是他最大的损失。
“老程啊,也怪我没有跟你讲,在这里可不比唐国,这里的水可真比粮食还金贵,你这一盆的水,我都可以用五天了,打我们来到这里,快一个月没好好洗一回澡了,就连钟少保他也是这般。”李大亮见钟文离去,赶紧向着程咬金说道。
“我说刚才钟少保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我还以为钟少保看我不顺眼呢。”程咬金心中确实怀疑钟文是针对他。
程咬金的怀疑本就没错,钟文着实是针对他。
昨天他一来就诓骗钟文,钟文自然是心中不爽。
人一不爽,那不得找事嘛。
“老程,你还是赶紧安排人去取水吧,要是慢了,钟少保这火可不好消下去啊。”李大亮也不再多说什么,喊过来一个兵士,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几日后的夜晚,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映照在盐湖,景色美的有些不像话。
此时,程咬金与李大亮二人正坐在一个小山坡上,看着不远处的景色,一边喝着酒,一边畅聊着。
“大亮,制盐什么时候开始?钟少保可有交待什么?”程咬金问道。
“还早呢,制盐的营房还没有建好,哪有这么快开始的,钟少保可说了,制盐的场地没有建好,一切都不能开始,一是为了保秘,二是为了杜绝有心人学去,三是先存上些苦盐。”李大亮回道。
“这眼看着快要下雪了,到时候可不是那么容易啊。”程咬金担心这盐没制出来,雪一下下来的话,他们就得离开这里了。
西部的雪季,可不是那么好过的,他程咬金早有领教过。
当下的时代,可没有多少能御寒的衣被,普通的百姓,或者一些普通的农户人,有的也只是普通的麻絮之类的衣被。
稍有钱的,才有着羊毛或者一些上好的防寒衣被,可穿在身上,那绝对会成为一个臃肿之人。
“你就别担心了,你没看到最近有不少的石炭运送过来吗?那可是用来取暖用的,当然更是制盐的利器,另外,钟少保还说了,高昌那边运送过来的白叠子也是可以用来保暖的,只是稍稍厚了些。”李大亮解释道。
“我说呢,原来那些石炭是用来制盐,你老李也不跟我解释一翻,看来你们这是要瞒着我啊。”程咬金佯装怒道。
“你这可不能怪我,这是钟少保交待不要多话,你老程这么聪明的人会看不出这点?估计你老程的心里早就有数了吧,在我这里装,你也太能装了。”李大亮斜着脑袋看了看程咬金无语道。
李大亮哪里会不知道程咬金这是在试探他呢,只不过李大亮早就得了钟文的话,不要过多的说起关于石炭与白叠子的事情罢了。
特别是白叠子。
那可是钟文目前最为看中的东西了。
只不过,钟文并非科学家,还没有什么头绪从这白叠子当中剔出籽粒,如能剔出的话,白叠子那绝对会成为炙手可热之物。
“你老李也真是的,我不问你也不说,真把我当外人来看待了?”程咬金瞪了瞪李大亮。
正当李大亮欲回程咬金之话时,他们二人的左边却是突然窜来一人,把二人吓得酒囊都给掉在地上了。
因为来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位施展着纵身的高人。
也就在此时,钟文一手持剑,一个梯云纵已是到了半空之中,往着李大亮他们这边急速奔来。
当那不速之客突然而至之时,破空的声音早已是入了钟文的双耳。
高手施展纵身术的破空声,有别有其他的声音,钟文自然是能辨别出来。
所以,当那破空声传至钟文的耳朵中之时,钟文就已是警觉了起来。
一个高手夜晚突然而至,一猜就知道不是自己人。
就在钟文急奔而来之时,那名高手已是发现不对劲,落在了李大亮他们十丈之外,静候着钟文的到来。
“阁下突临至此,不知是何意啊?”钟文从半空中落下,来到了李大亮他们身边,望着来人。
“无意闯入,我见这里有火光,这才过来看看。”那人瞧见过钟文所施展的纵身术,比自己稍稍高明一些。
着实,刚才钟文梯云纵一结束,立马就换成了普通的纵身术,所以,也没有使得他有多大的惊奇。
纵身术虽不惊奇,可是他对钟文如此年轻却是惊奇。
随即,他这才想起关于唐国的一个传闻来。
“李大亮,去看看巡守的将士如何。”钟文一边注意着来人,一边向着李大亮说道。
“是。”李大亮明白,这个突然而至的高手并不是他们能对付的,只得与着程咬金急奔而去,随后召集了不少的将士,往着西边奔去。
钟文盯着来人,心中无惊。
曾经,影子与他说过关于西域的情况。
西域高手当中,自己也算是见过一些,而眼前之人,钟文虽未曾见过,但依着钟文的判断,此人身手估计在那西域第三人史无命之上了。
所以,从此可以判断,来人估计就是西域高手第二人了。
西域第一人康帝,钟文是见过的。
从一到三,只有这第二人未见过,所以,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就是西域高手第二人了。
“阁下说的到是好听,如果阁下有伤及我唐国将士,哪怕你是西域高手的第二人,我也得把你留下。”钟文盯着那人瞧了好半天后,这才回道。
“留下我?就凭你?虽说我到也听闻过,唐国出了一个年轻的高手,但我却是不相信,难道你师长们没有教过你,见到年老之人要尊敬一些吗?你一个杂毛小儿就想留下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那人见钟文说要是伤了他唐国的将士就要得留下他,气的他心中不爽的很。
而他,正是钟文所猜测的西域高手第二人安仲隶。
能被西域各高手称之为西域第二高手,足见此人的身手甚是高绝了。
西域第三高手史无命为先天之境八层,而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为先天之境十一层,至于这西域第二高手是几层,钟文在未试手之前却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绝对在先天之境九层以上。
钟文闻声后,心中大怒。
一句杂毛小儿,就足以把钟文的怒气给激了起来了。
钟文最是受不了别人叫他一声杂毛,同样也最讨厌别人叫他一声小儿。
这就如当初自己刚离开龙泉观入得江湖之始时一般,被玄真派的人一直称呼着小儿小儿的。
最终如何?玄真派可以说是被钟文杀了一个遍了。
第五百三十三章 百招败北遁逃窜
“报,回少保,巡守的将士死去十人,还请少保为我将士报仇。”正当钟文准备动手之际,李大亮骑着马已是奔了过来。
李大亮他们去了巡守之地。
可打一眼望去,一个什的将士均被一剑毙命。
这可是他李大亮的兵士啊。
李大亮见到这十人死去后,悲从中来。
可是,他也知道,一个高手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他的希望全放在了钟文的身上。
“好,好,好,好一个高人,连普通人都杀,看来真没把唐国人放在眼中,今日,我誓必斩杀你这个老不死的,为我唐国将士报仇。”钟文见李大亮过来回报,听闻此事后,心中更是怒气升腾。
就刚才,安仲隶的一句杂毛小儿,已是把他激怒了。
而再加之己方被此人连杀十人,这仇要是不报,他钟文可就对不住这些死去了兵士了。
虽说,这些兵士不是他钟文的人。
但来到这恰卡盐湖的人必然也是因为他而起的。
钟文手中之剑已是出了鞘,持剑纵身往着安仲隶直刺而去。
安仲隶见钟文持剑杀来,只得回刀格档。
“呛呛”声起。
李大亮见两个高手打了起来,赶紧纵马远离。
至于营地的将士们,也在远处驻足戒备着,甚至,有不少的弓弩手已是搭箭准备了。
如果,此时李大亮大声令下,那些弓弩手之中的箭矢必然会射向那西域之人。
随着钟文奋杀之起,试过了数招后。
钟文心中已是知晓,眼前的这个西域之人的身法是如何了。
论境界,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应该跟自己处在伯仲之间,也是先天之境十层左右。
两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博杀,拼的是身法,拼的是剑法,拼的是内气。
三者如平等,那必然是胜负难分。
而此时,钟文在确认了此西域人的境界后,手中的陨铁宝剑开始不要命的施为了。
大招连发。
寒冰剑法不管用,那就出阴阳剑法。
纵身术不行,那就出踏雪无痕。
内气在短时间之内消耗甚大,压得安仲隶疲于应负。
“停手,停手,我有话要说。”安仲隶感受到了压力,而且这股压力使得他备感无助。
他虽听闻,唐国出了一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而且还与他同处在先天之境十层。
原本,他也没放在心。
因为,他少有离开西域之地,更是少有进入唐国境地。
不过,在两个月前,他却是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这使得他信心倍增。
所以,此次听闻唐国人入了土谷浑,这才选择过来看一看,顺便再去一趟唐国会一会那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去。
可没想到,一切来的太快。
他这才入了土谷浑,就听闻了恰卡盐湖有着一大批的唐军在此驻扎,索性,他就直奔恰卡而来了。
原本,他也只是查看一翻后就此离去,可随着他的到来,到是惊起了一队的将士发现。
而他却是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直接一剑了结了那一什的将士。
接下来的事情,却是开始有些超出了他的想法了。
他原打算前往唐国会一会唐国的那位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之时,他也未曾想到,在这恰卡直接碰上了。
而随着二人博杀开始,他也发现,自己的突破,在眼前的这个年轻高手手中,也只能疲于应付,连还手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这才使得他惊呼了起来。
一个成名已久的西域第二高手,竟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给压得抬不起头来,这着实让他安仲隶惊恐连连。
先天之境十一层都打不过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让他心中倍感失落。
可是,在高手博杀之际,这种失落也只是稍纵即逝,根本没有任何的时间让他去多想。
为了保命,安仲隶不得不向着钟文喊着停手。
因为,他不想死,而且还不想死在一个唐国人的手中。
“杀了我唐国的将士,还想让我停手,受死吧!”钟文根本不顾安仲隶的话,阴阳剑法齐出,封住了安仲隶的刀式。
钟文怎么可能会罢手。
“呛呛”声继续响彻在这恰卡盐湖。
安仲隶越打越是心寒。
五十招过后,他已是可以肯定自己再这么打下去必然会落败。
安仲隶不想败,也不想死。
随即内气一运转,纵身而起,半空之中,再一次的施展大招砍向钟文。
此时的钟文,感受到了一股危险,侧身让位,手中陨铁宝剑挑向安仲隶的左肋。
“咻”的一声,钟文的一片衣袂被削了下来。
而钟文的那一剑平挑而过,安仲隶的左肋被钟文挑中。
“扑”的一声,中剑的安仲隶倒飞而去,他的左肋之下顿时出现一条几寸之长的伤口来。
“停手,停手,我真的有话要说。”安仲隶见钟文一剑刁钻的剑式伤了自己,而且那剑式之中,还夹带着一股让他心震的威力。
他的左肋之下的伤口,没有血迹,甚至连疼痛感都没有,带给他的是一种水份流失的感觉。
而这些,这才是他心震之因。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无视他的话,一个纵身欺身而至,挥剑就劈。
“呛呛”
安仲隶见钟文不愿停手,只得再一次的持刀抵挡。
而他的心中,却是在想着要赶紧逃了。
几十招下来,他已是断定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高手身手要高于自己不少,甚至可以跟他西域第一人康帝都可以打个平手了。
原本以为自己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完全可以入唐国找钟文比斗一翻,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般模样。
“呛呛……”
二人碰撞百招左右后,安仲隶终于是寻了一个机会,纵身往着后面急退而去。
随即,一转身之后,内气不要命似的开始输送至腿部,施展着纵身术往着西面逃遁窜走。
“想跑?问过我那些死去的将士没有?”钟文也没想到,这西域人与自己拼了百招之数,却是想要逃了。
而且,此人所寻得的机会还是钟文回退几丈之距之时逃遁的。
老奸巨滑,这词闪现在钟文的脑中,放在此西域人身上甚是匹配。
安仲隶此时已是运去十数丈之远了,而钟文也随即施展起踏雪无痕来,往着安仲隶追了过去。
“快,射箭。”李大亮见那西域人逃遁,立马大声的向着所有的弓弩手下令。
“咻咻咻……”
上千支箭矢直奔安仲隶而去。
箭虽快,也虽多,但却是全被安仲隶给格档了下来,根本无法伤及此人。
而钟文此时却是停下了脚步。
箭太多,钟文也不想自己钻入到箭雨当中。
虽伤不到自己,但也不想做这些徒劳无功之事。
“李大亮,叫你的人停下。”钟文出声向着李大亮喊了一句。
“停止放箭。”李大亮得了钟文的指示,赶紧向着弓弩手们喊道。
箭雨消失,安仲隶再一次的得了空当,纵身逃离。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追了过去。
一眨眼之间,二人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了。
“李将军,带人跟我一起追过去。”程咬金骑着战马,向着李大亮喊道。
随后,数百骑人马快速整装,奔向钟文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一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追上了安仲隶。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留下来吧!”钟文话一出口,手中的陨铁宝剑就挥了过去。
“呛呛”
“请停手,我真的有话要说。”安仲隶着实想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高手,纵身术却是如此的高明。
自己放在西域,论纵身术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而今,自己的纵身术却成了一个笑话一般,连一刻钟都未逃得去,这哪里是有他骄傲的资本。
“废话真多,受死吧!”钟文不想听安仲隶的废话,挥剑就往着安仲隶的要害之处袭去。
“呛呛呛”声再起。
安仲隶见这个年轻高手不回话,这明显是要置自己于死地啊。
随即,安仲隶也不再想着钟文停手了,开始运转起全身的内气,与着钟文对拼了。
“呛呛呛……”
“扑”
数十招后,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再一次的一剑中了安仲隶的肩膀。
此伤口依然没有血迹,依然带着一股让他安仲隶心震之惊。
平常的伤口,那必然是会崩出鲜血出来。
可今日,这一切却是让他想不明白。
但这两处的伤口,越发的让他感受到了水份的流失,更可以说是冰冻了一切,又不像是冰冻的感觉。
这不是普通的剑法,这是带着剑气的剑法。
此刻,安仲隶的心中,只有这么一个认知。
中了钟文两剑的安仲隶,神魂已是去了三魂,两眼闪着一丝狡黠之光。
他自认为自己已是无法打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打下去的结果必死无疑。
一个纵身术高绝的高手,又是不下于他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想要杀他,那绝对是不难的。
而此时,当钟文快要落下地来之时,安仲隶再一次的寻到了一个机会,双脚一点地,倒飞而去。
“又想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钟文身形快要落地之时,见那西域人再一次的倒飞,已是明白了他这是再一次的想逃遁了。
钟文也不担心此人真的能逃得去。
自己的轻功比那西域人高绝不少,想要追上,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况且,钟文他自己还未尽全力。
真要是自己尽全力追缉的话,就凭那西域人的纵身术,根本逃不了多远。
而此时,李大亮他们数百骑这才将将赶到。
“钟少保,人呢?不见了吗?”李大亮只见钟文一人,四下望去,心急道。
“李大亮,你们回去好好守着营地,此人交给我就行。”钟文见李大亮他们奔来,向着李大亮他们交待了一声后,纵身往着安仲隶追去。
着实,李大亮他们就算是追到了又如何?
去了也只是送菜罢了,还不如安稳的守着营地。
第五百三十四章 消失不见姜卫难
“是,少保。”李大亮与程咬金也知道,他们追过来纯粹是过来帮忙的。
而且,他们也知道。
这个忙估计也帮不了什么。
得了令的他们,只得纵马返回。
而此时,钟文再一次的纵身追向已是远去的西域人。
“嗯?”当钟文追至恰卡盐湖西边的山脉之时,那西域人已是消失不见了,这着实另钟文费解。
极目远眺,钟文也没有发现那西域人的影子。
就连耳朵中也未传来什么动静,这可就让钟文开始狐疑了。
前也不是,不前也不是,因为根本没有目标。
不过,钟文片刻后也做了一个决定,直接往着北边追去。
至少,那边是山脉低处,要逃窜也最为容易。
如想向西面逃窜,那肯定得翻过山脉才行,而钟文眼睛可没有瞧见那西域人的身影,所以,钟文认定此人肯定是往着北边逃去了。
一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
北边无人,钟文只得选择南边。
又过去两刻钟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因为南边也无人影。
“难道还能如土行孙一般钻地不成?”返回的钟文瞧着四下,着实不解。
本来完全可以捉住那西域人,可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这使得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过轻敌了。
“就算你是土行孙,我也得把你给抓住,为我唐国的将士报仇不可。”钟文怀疑那西域人,有可能隐匿于此山脉的某个小洞穴,决定要清查这一片山脉各地。
自言自语过后的钟文,纵身起形,往着四处开始查探。
半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看到了一个洞穴。
“真是狡兔三窟啊,原来这里还有一个洞,难怪半天没见人影。”钟文瞧着眼前的这个小山洞,这才明白那西域人是如何逃过自己的追踪了。
洞不大,人需要钻入进去,那得躬着身体才行。
而眼睛所见,却是未能触及洞穴底部,哪怕钟文的眼睛耳朵再好使,也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洞穴,钟文不敢随意钻进去。
至少,在不明情况之下,钟文着实不敢钻进去。
要是换成房屋大殿之类的地方,钟文二话不说说不定就直追而去了。
可这洞穴,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况且,如果里面有什么陷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钟文想退都无法避退。
如这洞穴当中放有炸药之类的东西,想要弄死自己说来比杀自己来得更为简单。
“今日让你逃,明日我定追到西域去,我到要看看你能逃到何地去。”钟文看着眼前的这个洞穴恨恨的喊道。
恨。
是的。
钟文着实恨。
恨那西域人连杀他唐国兵士十人。
也恨自己太过大意轻敌了。
要是自己一直追着他不放,说不定他也逃不掉。
而眼下,钟文只得返回,好去与李大亮他们说一声,让他们明日之时过来把这洞穴给填埋了,以杜绝以后有人偷偷前来。
“钟少保,人抓到了吗?”当钟文一回到营地,程咬金开口问道。
“逃了,山脉西北边,距营地六十里外处,有一个洞穴,明日你们带人过去把那个洞穴给填埋了,记得一定要填深一些。”钟文向着程咬金与李大亮交待了一句。
随后,钟文返回自己的营帐,取了包袱什么的绑在自己的身上。
“钟少保,你要离开吗?”李大亮见钟文把包袱都带上了,这明显是要离开的啊。
“今夜我会去那里守着,明日我再离开,以后,这盐湖的事情可就交给你们了,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们二人是问。”钟文瞅着二人说道。
钟文的这个决定,自然是要为那十名将士报仇的。
西域,钟文必定要前往的,不管西域有什么样的高手,也不管西域有什么样的情况,钟文誓必要把那西域人抓回来替死去的十名唐国将士血仇。
“刺史,那你多加小心。”张成听闻钟文要去一趟西域,一脸担忧的关切道。
“张成,记住,如果我短时间之内未能返回,记得我说过的话,利州商团那边估计再过段日子也该来了,吕林栋那边你去封信,让他抓紧召募一千的将士,加紧训练。”钟文拍了拍张成的肩膀。
“是,刺史。”张成被钟文这一拍肩膀,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不小。
“程咬金,李大亮,明日早些时间带人过去,我先去那里先守一夜,待你们填埋洞穴后我再离开。”钟文话一说完,就往着营地外行去了。
“是,钟少保。”二人应道。
随着钟文的离去,他们几人站在那儿无神的望着黑夜中消失的钟文。
“知节,钟少保要去西域?这事要不要向圣上禀明啊?”李大亮虽说也知道钟文一定会离开。
而且,前几日程咬金未来之前,钟文本打算返回利州的。
可没想到,今夜突然出现了一个西域高手,连杀他们巡守的将士十人。
这下到好了,直接把钟文给惹毛了。
“肯定要的,钟少保这次去西域,止不定会发生一些大事,你赶紧写信,送给李靖李将军去,我去写信呈交圣上。”程咬金望了望钟文已是消失了的方向,点了点头回道。
钟文突然去西域,这放在平时,或者放在别人身上到也无妨。
可是钟文身为唐国的太子少保,又是去西域抓人,再加钟文的性子,最终会发生什么,他程咬金想都不用想都知道结果如何。
随后,三人回了营帐,各自开始书写起信来。
此时的钟文,却并非直接去西域,而是回到了那个洞穴之前,搬了不少的石块过来,做了一个标记。
标记做好之后,钟文纵身离开,到了一处山坡处,席地打坐。
钟文不放心那山洞到底是通的还是不通的,所以他得等着明程咬金他们派人过来填埋洞穴后再离开。
一个西域高手想要杀普通的将士,对于那人来说简单至极。
而钟文也不可能放任不管,只得安安静静的守着。
一夜过去,那洞穴依然如常,没有任何的动静。
当天色大亮之时,钟文已是见到了程咬金他们过来了。
洞穴的填埋很快。
有着数百人的填埋,再加上洞穴本就小,两三刻钟就已经填埋完毕。
钟文见着洞穴已是填埋的差不多时,人已是离开了。
只身前往西域,未来如何,无人预料。
哪怕天下最为有名的周算师,估计也无法预料钟文的人生轨迹。
西域广袤,又荒芜人烟。
这到是使得钟文行进起来更为方便。
钟文一路向西北方向进发。
而此时,原本比程咬金先抵达恰卡盐湖的姜卫姜内侍,正被两名西域人追击着。
话说姜卫姜内侍。
原本他早就该抵达了恰卡盐湖。
可是,在半个月前,却是在鄯州遇上了两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
姜卫虽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可面对两名西域的先天之境高手,着实不是对手。
而且,那两名西域先天之境高手,境界还比他高出一层来。
这一路打,一路逃,却是脱离了他原本的方向,往着祁连山方向而去。
此时,姜卫全身是伤,身着的衣裳之上,挂着早已是风干的血斑。
“姜卫,我看你往哪里逃。”两名西域之人一路追着姜卫,不曾放弃过。
其两名西域之人与姜卫难道有深仇大恨不成吗?
是也不是。
此两名西域之人正是那石忽、石胥两兄弟。
石忽、石胥两兄弟,几年前入了长安城,本来好端端的可以把唐国的皇帝给弄死。
可他们兄弟二人也没想到,中间却是杀出个钟文来。
如果在当时,姜卫听从他的师弟曹猛的话,能够归属于他们,说不定唐国的皇帝早已是易了主,也不至于到了后来石胥被钟文一剑给伤了。
养了半年的伤,又休养了几年,这石姓兄弟二人这次正欲前往唐国报那一剑之仇。
可没想到,在鄯州却是遇上了姜卫。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石姓兄弟二人打一见到姜卫,那必然是要打杀一番。
所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姜卫身上的伤不少,但都是一些非要害之处的伤患。
这一路追追打打,姜卫心中明白,这石姓兄弟二人应该不会弄死自己,有可能是要捉住自己。
对此,姜卫每一次都能从险中脱离。
至于这石姓兄弟为何要捉他自己,姜卫心里也想不明白。
不过,他到是记起几年前的事情来,想来石姓兄弟二人要捉住自己估计是为了刺史唐国皇帝吧。
是与不是,姜卫心里也没个数。
毕竟,自己师弟的事情他着实不太清楚。
“石忽、石胥,你们再一次闯我唐国,难道我不怕我唐国的高手对你们二人围杀吗?”姜卫一边急奔,一边向着后面的石姓兄弟喊道。
“哈哈,我们兄弟二人会怕唐国的高手吗?别说以前不怕,现在我们更不怕。”那石忽笑道。
着实,石忽、石胥二兄弟在西域也确实是个人物,他们二人也从未怕过谁。
当然,他们兄弟二人正要是面对他们西域前几的高手,到也不是说不怕,只要是因为他们同属于一系,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争斗。
西域诸国的高手们,可以说是一个同盟,呆要有纷争,那康帝必然会压下去或化解。
再者,这几年里,石忽的境界,也从先天二层突破到了三层,这更是让他信心大增。
所以,此次他们兄弟二人欲奔往唐国长安城,是准备报钟文那一剑之仇的。
“别忘了,几年前我唐国的高手也是差点要了你们的命,要不是影子住了手,说不定你们早就死了。”姜卫讥讽道。
“找死。”石胥闻言,心中大怒,顿时内气一运转,往着前方逃窜的姜卫追袭而去。
这可是他的石胥的痛点。
被姜卫这么一说,他哪里会不生气,此时的他,恨不得一剑斩了姜卫。
第五百三十五章 钟文突现兄弟殇
姜卫见石胥急速奔来,内气再一次的提升,往着前方窜去。
姜卫可不敢再打了。
自己就这么点实力,连一人都打不过,更别说是两兄弟了。
论境界,石姓兄弟二人的身手,均要高于他姜卫。
况且,姜卫突破到先天之境才几个月的时间,哪里是这些老牌先天之境高手的对手。
可是,姜卫并未逃离多远,就又被这石姓兄弟给追上了。
说来,这石姓兄弟就如戏耍他姜卫一般,根本不下死手。
每一次都是伤了姜卫后,一顿的嘲笑。
“你跑啊,你到是跑啊,你越是跑,我们兄弟二人就越是兴奋,哈哈。”石姓兄弟二人堵着姜卫在一条山与山的通道中,开始言语戏耍。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姜卫手持利剑,紧张的戒备着。
“看来你这个小玩意也有怕的时候啊,你没发现,我们师兄弟二人数日以来没有对你下杀手吗?师弟,刚才这小玩意笑话你,一会你来给他几剑,我要到要看他的身体内还有多少血可流。”石忽笑着跟他的师弟说道。
“师兄,你帮我好好守着,我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石胥刚不久前姜卫的话给激怒了。
此时的他,也不再想着戏耍姜卫了,想着多给姜卫几剑,也好泄一泄他心中的怒气。
话一说完的石胥,拿着弯刀纵向姜卫。
姜卫见石胥持刀袭向自己,不得不拿起利剑格档了起来。
“呛呛呛”的声音渐起。
十招过后,石胥暂时未得手,但姜卫的双眼却是在瞄着某个地方了。
姜卫想再逃。
因为,只有逃,他才能活命。
而且,刚才那石忽的话已是透露出他们兄弟二人的意思了。
这兄弟二人估计是不想再玩了,想放干自己身上的血了。
“别看了,我师弟你都打不过,你还想再逃吗?唐人就是这么狡猾,师弟,别再玩了,给我挑断他的脚筋,我看他还能逃到哪里去。”石忽发现了姜卫的眼神,立马向着他的师弟喊道。
“好,师兄。”石胥得了自己师兄的指示,手上的力道开始加重,刀式也开始急猛了起来。
“呛呛呛”
姜卫拼命了。
内气不要命的开始输送,剑式也开始不要命袭向石胥。
“好小子,手上有些货啊。”石忽站在不远处,瞧着姜卫拼杀的越来越是犀利。
“呛呛呛”石胥可不管姜卫如何。
纵身起身形,窜上半空,大招一出,直奔姜卫。
“扑”的一声,姜卫左肩膀被石胥一刀给劈中,倒飞而去,砸向一面土石山壁。
“砰”
跌落于地的姜卫,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恨。
他恨自己身手太差,连那石胥三十招都未接下。
着实,二人一对比,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一个才将将突破到先天之境,一个是早已是先天之境二层,而且更是即将突破到先天之境三层。
这哪里是能比的。
姜卫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来,从身上衣裳扯下一片长布,包扎好自己的左肩,继续拿着利剑,紧盯着石胥。
不过,姜卫心中已是给自己定了一个死字了。
但在死之前,无论如何也得拼一把。
死也得死出个样子出来。
“来啊,我姜卫今日大不了一死。”姜卫心生怨恨,怒视着石姓兄弟二人。
“哈哈,小虫子就是小虫子,没那实力敢来我们西域,今天我兄弟二人也不再跟你玩了。几年前我被唐国人伤了一剑,今日,我会在你的身上劈上十剑,以报当年之仇。”石胥笑着说道。
戏耍,对于他来说是常事。
在他们国度里,这种戏耍的事情可以说是经常发生了。
而今天,遇上了一个算是仇人的姜卫,怎么着也得把姜卫戏耍到疯掉才好。
“来啊,死又如何,只要我一身死,钟少保自然会为我报仇的。”姜卫恨恨的说道。
“钟少保?难道就是当年劈了我一剑的那个小儿?好,好,好,那你就在地下好好看看我是如何把那小儿一刀一刀剐了。”石胥闻言后,心中怒气再一次的提到了一个高度。
随即,石胥一个纵身,直袭姜卫。
“呛呛扑扑扑……”
姜卫持剑对拼几招之后,再一次的被石胥劈中数刀,又再一次的跌飞而去,砸向土石山壁。
而石胥却是未等姜卫身起,持刀袭向跌落在地的姜卫。
“咳咳……”姜卫咳了几声后,一个翻身后随手抓了一把沙土扬向石胥,手中利剑也递了出去。
“呛呛呛”声再起。
而就在此时,离着姜卫他们有着两里之外,一个年轻人却是往着他们这边奔来。
此年轻人正是钟文。
钟文本意不是往着这边而来的,但耳中传来了武器对撞的声音,心中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反正钟文也不急着赶路。
西域诸城有着上千里之距,钟文自己还想着自己追的那个西域人早些回到他们地盘,自己这要是先到了,连人都见不着。
而此刻,钟文对那武器碰撞声所传来之地也是好奇。
荒芜人烟之地,又怎么会有武器碰撞的声音呢,那必然是有人在打架了。
钟文当然得去看看这场热闹了。
如果是唐国人,钟文必然会帮上一把,如果是番邦外域之人,钟文大不了看场戏。
两里的距离,片刻之间,钟文已是到了。
可是,本着看热闹的钟文一到之后,这才发现,原来是两个西域之人围着姜卫在拼杀。
而此时的姜卫身上已是鲜血直流,说是强弩之末也不为过。
至于那两个西域人,钟文定睛一看,这更是使得他钟文心中大怒。
钟文一个纵身,直接落至打斗场中,一剑挑开了那石胥袭向姜卫的弯刀。
“钟少保!”被钟文扶着的姜卫,着实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上钟文,心中大喜。
“姜内侍,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剑挑开了那石胥的弯刀,一手扶着欲将倒下的姜卫。
而此时,那石姓兄弟突见一人从半空中落下,还把石胥的刀给挑开了去,打眼一瞧,发现来人是他们此生最为痛恨的仇人之后,眼中的红色开始显露了出来。
“小儿,我师兄弟二人本意要去你们唐国的长安城寻你,可没想到你却是自行闯了进来,这到好了,也省去我们师兄弟二人千里奔袭了,哈哈哈,这叫什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石忽盯着钟文,双眼冒恨。
“姜内侍,要不要紧?我先扶着你到一边休息,这是伤药,你自行撒一点,再内服一些。”钟文从怀中掏出白药,递给姜卫。
“多谢钟少保,咳咳……”姜卫也未回应钟文刚才的问话,接过白药后坐下开始用药。
至于石姓兄弟,姜卫根本不担心钟文会对付不了。
几年前就能一剑伤了那石胥,而今更是不在话下了。
在长安宫城之时,钟文可以随意削去一个先天之境八层高手的腿,难道还打不过两个先天之境四层都不到的石姓兄弟吗?
“你们要去长安寻我?不用了,我现在来了。”钟文连包袱都未取下,手中之剑也都未出鞘,眼神之中透露的是一股瞧不起对方的神色。
“小儿,当年你伤我的那一剑,今日我必要百倍加还于你,受死!”此刻的石胥,满腔的仇怨,话一说完,持刀就袭向钟文。
“呵呵。”钟文见石胥弯刀袭来,随手一挑,弯刀再一次被挑了开去。
随即,钟文的陨铁宝剑出鞘,一个急窜,一剑直刺了过去。
“呛”的一声,武器碰撞。
而此时,钟文却是施展出类似于太极的阴阳身法,回转到石胥的侧身,一剑挑了过去。
“师弟,小心。”站在一边的石忽感受到了钟文那诡异一剑,大惊疾呼。
“扑”的一声。
石胥左肋被钟文一剑就给挑中,伤口长达十寸,深可见肋骨。
石胥虽被伤,但伤口却是没有任何的鲜血,更是没有疼痛之感,使得他都感受不到自己被伤的状态。
而此时,钟文已是来到了石胥的后背,阴阳剑法配合着身法,手中的陨铁宝剑再出。
“扑扑扑……”
五招使出,陨铁宝剑向着石胥的后背连点五剑,随之,钟文一个纵身窜至两丈之外去了。
“额……”
石胥此刻嘴中冒着鲜血,愣愣的站在那儿,眼神中开始泛起恐惧。
钟文刚才那五剑,直入其体内,心脏肺腑皆被刺透。
“师弟!师弟!”石忽见自己的师弟被仇人伤了,一个纵身来到自己的师弟身边,看着石胥的后背五个窟窿,悲从中来。
“几年前,我能一剑伤了他,几年后,我也能一剑毙了他,接下来是你了!”钟文冷冷的向着石姓兄弟说道。
当年,要不是钟文自己身手差,也不至于拼着两败俱伤的地步,被石忽一刀劈在了自己的后背,使得自己在床榻上躺了一两个月之久。
而且,要不是自己与陈春生说过关于一些医术之事,自己的坟头上说不定茅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要杀了你,你杀了我师弟,我要杀了你!”石忽见钟文几剑就把自己的师弟杀了,悲痛欲绝,愤然而起的他,手持弯刀就向钟文袭去。
这可是他的师弟,同样,也是他的弟弟。
一生苦里来,乐里来的,临到老了这达到了先天之境的身手,可没想到,自己突破了先天之境三层,欲前往长安城寻钟文报当年那一剑之仇。
可他们兄弟二人更是未曾想到,在这荒芜人烟之地,再一次的遇上了当年的仇人。
本想着钟文再怎么着也是一个年轻人,天赋悟性再好,也不可能高过他们。
可随着钟文这几剑下来,根本不是他们想像的那般。
“呛呛呛”
石忽手中弯刀袭向钟文之时,钟文持剑抵挡。
随后二人打将了起来。
“呛呛呛……”
“扑”
十招过后,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石忽左胸。
“当年你砍我那一刀,今日我还你一剑,我与你们的仇,也算是了结了。”钟文拔出剑后,皱着眉头说道。
“额……”
石忽眼神突大,恨恨的瞪着钟文,嘴中开始冒出片片的鲜血出来。
石忽恨。
恨钟文,恨唐国人,恨老天,恨一切该恨的。
至此,西域石姓兄弟不将存在,而此地,也将会成为他们二人的埋骨之地。
第五百三十六章 圣上旨意至玉门
石姓兄弟二人此生的愿望,那就是杀尽唐国高手。
可这个愿望,却成了一个奢望。
原本,他们想报的仇,却成了被钟文报了,这真可谓是偷欢不成蚀把米,还把命都给丢在这儿了。
钟文眼瞧着石姓兄弟闭了眼倒地后再无动静。
在钟文的心里,可还记着在松州之事。
那吐蕃人被自己一剑刺穿了左胸,到如今依然还活着。
这使得钟文联想到了人类左右心脏之事。
所以,此次,钟文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钟少保。”坐在不远处的姜卫,瞧着钟文转手之间就把那西域的石姓兄弟给杀了,而且来得还如此之快,着实把他给再一次的震惊到了。
“如何?身上的伤没大碍吧?”钟文转过身走近姜卫关切的问道。
“钟少保,多谢,要不是你及时出现,说不定今天我就要埋骨于此了。”姜卫坐在地上伸手行礼。
“客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更何况还是同朝为臣,其次你还是唐国人。”钟文挥了挥手道。
着实,钟文的思想里,依然带着一些前世的观念。
朋友与同僚还好说,但这唐国人,在这个时代也基本可以认定的。
如果,放在后世的话,这样的观念确实能让你不喜。
“钟少保,这是你的药。”姜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钟文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卫心里当然是高兴的。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把他当朋友,他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不是朋友吗?
况且,他姜卫这几年被李世民冷落,也使得他心灰意冷了些。
要不是他突破到了先天之境,说不定这种冷落依然会持续着。
而且,他姜卫从圆满境突破到先天之境,也是因为影子的关系,同样,也有着钟文在里面。
从种种事情都可以看出,他姜卫欠着钟文好大的人情。
如今,更是欠着一次救命之恩。
“留着吧,这是我专门配制的上好创伤药,比普通的创伤药效药更好。”钟文没有接过姜卫递回来的白药。
白药,钟文一般都会备上两瓶在身上。
每一瓶的量虽说不多,但也不算少,至少,就如姜卫的伤势,就得用去半瓶。
而钟文给姜卫的那一瓶,在恰卡盐湖时为了治疗钟大用去了一些,姜卫此时又受了这么多的刀伤,自然也是需要伤药的。
“多谢!”姜卫再一次的行礼道。
“好了,我们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把那两人埋了。”钟文笑了笑回道。
“那麻烦钟少保了。”姜卫明白,他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由着钟文去挖坑填埋那石姓兄弟了。
钟文起身走近石忽的尸体,一手提起,往着一边而去。
挖坑。
填埋。
竖碑。
一气呵成。
或许有人会说,人都杀了,而且还是仇人,难道就不能抛尸荒野?为何还要帮着仇人挖坑填埋竖碑呢?
答案是否定的。
钟文与这石姓兄弟二人虽有仇,但也只是个人的私仇。
而且他们兄弟二人同是先天之境,这点尊重还是要的。
如果放在国仇家恨之上,依着抛尸荒野到也不无可以,只不过稍有一些说不过去罢了,但也不会引得其他的高手对钟文的谩骂。
如果钟文今天真要是把这石姓兄弟随手一扔,不管是西域高手知道了,还是唐国的高手知道了,必然会背底里叫骂着钟文。
“身死道消,人死仇结,我钟文与你们二人的仇怨结束,哪怕你们的后辈要为你们报仇,我尊守江湖规矩,让三次。”钟文站在两座土堆面前,静静的说着话。
片刻过后,钟文这才返身回到姜卫的身边,“姜内侍,走吧。”
“钟少保,刚才情势紧急,我也未跟你细说我此次前来的目的,这是圣上的旨意,还请你看看。”姜卫见钟文把石姓兄弟填埋返回后,也未起身,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帛密旨出来。
“嗯?圣上有旨意?程咬金到恰卡的时候可是没有旨意,只有口谕,圣上怎么让你过来传旨啊?”钟文不明就里。
“钟少保你看过后自然就明白了。”姜卫言道。
钟文也不再细问,接过密旨打了开来查阅了起来。
密旨之意,说的其实是三件事。
一是关于利州的事情,李世民叮嘱钟文以后切忽再大开杀戒,如有问题,可以交由百骑司的人传回长安再定夺。
二是关于恰卡盐湖的事情,密旨之上说了,恰卡盐湖之事甚大,希望钟文看在唐国百姓们的份上,让些利出来,至于制盐之法却是未提及。
三是关于西域之事,李世民希望钟文能够前去西域打探一些消息,为李靖他们提供一些关于西域诸国的军事情况。
钟文看了密旨后,脑中却是闪现出李世民的笑意来。
利州的事情,钟文可以答应。
毕竟,利州也是唐国一个州,自己在利州大开杀戒着实有违唐国律法,况且钟文动的还是四大世家的两家。
扯一而牵四家,这点钟文还是明白的。
只不过,钟文不希望利州有任何不良的势力存在罢了,钟文做了这个利州刺史,自然是想把利州经营的繁华一些,也好让利州的百姓受益。
要是李世民撤了他这个利州刺史,钟文当然是喜闻乐见。
只不过,钟文上次在朝议之时的请辞,李世民却是未答应罢了。
关于这第二件食盐之事,钟文有着自己的想法。
让利,已是让出了两成了。
五成,是钟文的底限了,再让是不太可能的了。
而且,自己与程咬金他们已是协商好了,估计再过些天,李世民也该收到消息了。
想来,李世民见到这么一个结果后,应该是能接受的吧。
反观这第三件事,钟文着实能想到李世民的笑脸来。
自己本来要返回利州的,阴差阳错的来了个西域第二高手,这才使得钟文要前往西域把那第二高手弄回来。
可没想到,李世民这是早就算到了钟文会前往西域,密旨上还希望钟文能帮李靖探一探西域诸国的情况。
好嘛,这个差事说来并不是什么大差事,只需要钟文留意一下即可。
“姜内侍,长安那边最近是不是动静挺大的啊?”钟文收起密旨,看向姜卫问道。
“听说是闹得挺大的,不过,李统领好像发了火,把那些文官们吓得都闭了嘴,更是来了个大清查。”姜卫闻言后回应道。
“李山发了火?挺好,这样也可以把那些文官们压住了,也省去了我的麻烦。”钟文听闻李山发火了,心里到是暗暗觉得自己这个师弟没白认。
“钟少保,事已毕,我也该返回长安了,西域我怕是不能陪钟少保前往了。”姜卫见事情已是结束,向着钟文说道。
着实,他姜卫到是想跟着钟文前往西域,可是他这一身的伤,行动起来估计也是个麻烦。
再者,他一个刚突破先天之境之人,入了西域后,谁也无法预料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还不如不给钟文添麻烦。
“那好,你此次回长安一路安好,如不便的话最好让一些将士护送。”钟文点了点头应道。
西域之事,钟文也确实不想带着姜卫。
毕竟,西域还有着一个西域第一高手康帝在呢。
况且,西域可不止一个康帝,带着姜卫这个先天之境一层的人前往,那将会有诸多的不便。
“我记下了,多谢钟少保救命之恩,如钟少保有用得着我姜卫的,可随意言语一声,保重。”姜卫重重的点了点头,行了礼后,缓步离去。
钟文站在原地,瞧着姜卫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唉,看来我也是个劳碌命啊,受了这爵之后,我钟文就没安稳过。”钟文感叹道。
钟文看了看远处埋着石姓兄弟的坟堆后,这才转身往着西域而去。
一日后,钟文途经戈壁后,双眼瞧见一座关堡。
关堡之上写着玉门关。
“这里就是玉门关?怎么跟我以前见到的图片不一样呢?不是说玉门关建在戈壁滩上的吗?怎么会建在河边?”钟文站于关堡远处,极目远眺后,发现此关堡乃玉门关后,心中生疑。
而钟文并不知道。
他前世所见到的图片,乃汉时期修筑的玉门关,而且,那还是遗址,早就不复当年了。
汉玉门关,位于敦皇西北七十公里外的戈壁滩上。
于汉武帝在位之时,公元前一一六年开始修筑的,直到后世,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战火,早就不再是当年的模样了。
而此时钟文所见到的玉门关,乃是唐时期武德二年开始修筑的玉门关。
唐玉门关,位于玉门市六十公里外的双塔水库南边,葫芦河的东岸。
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河道了。
不过,钟文同样也不知道,唐玉门关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甚至,在一九五八年之时,为了修建水库,把唐玉门关址沉陷于双塔水库之内。
而后世所看到的唐玉门关,也只有双塔堡而已,其他的一切均是消失不见了。
至于五代宋初的玉门关,却是从唐玉门关关址东迁了两百公里,回到了关址石关峡。
而这座玉门关,也只是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存在了一百多年,自西夏占领之后,五代宋初的玉门关就此从史籍当中销声匿迹了。
玉门关三字。
在大部分人的脑中,估计都能想到一句诗:春风不度玉门关。
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王之涣的《凉州词》,可以说是影响了后世一代又一代。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王之涣的这首《凉州词》中说的玉门关,应该说的就是此时钟文所见到的唐玉门关了。
第五百三十七章 守将李靖话西域
“关下何人?报上名来!”正当钟文来到玉门关关门之前时,城墙之上的一位将军大声的向着钟文喊话。
“我乃钟文,速去向你们的大将军李靖禀报。”钟文向着城头上的将军大声的回道。
“钟文?”此人不知钟文是何人,但能把李靖之名叫出来,想来应该与李靖相识。
能与他们的大将军认识的人,他们自然需要好好处置。
虽说李靖治军有方,但这些下属们也不是没有眼力见。
随即奔向城楼,去通报去了。
没过多久,李靖得了那位城门将军的的禀报后,赶紧吩咐将士打开关门。
“原来是钟少保,好久未见,钟少保怎么来了我们这玉门关了?”关门一一开,吊门也随之放了下来,李靖迎着钟文走了过去。
“李将军安好,你我也有些许年未见了,在这西域之地驻守可谓是辛苦之及。”钟文并未回应他来玉门关之因。
说来,钟文完全可以避开玉门关,或者不入这玉门关。
只需要渡过那葫芦河即可,完全没必要与这李靖见上一面。
不过,因为李世民的密旨,钟文不得不入这玉门关,好见一见西域征讨元帅李靖。
“分内之事,臣子之本份,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钟少保,还请入关再叙话。”李靖伸手请着钟文入关。
入了关后,回到了李靖的居所。
李靖,钟文可以说即熟又不熟。
在长安之时,也只是见过两面罢了,而这两面,还都是在朝议之时见过的。
私底之下,两人却是没有任何的联系。
更或者说钟文不遭人待见罢了,所以也没有人到他的府上拜会什么的。
而钟文对于李靖熟,那也只是来自于他前世之时关于李靖的记载罢了。
后世网上各种传闻,说李靖是大唐的军神。
不过也确实如此。
李靖一生征战无数,从无败迹。
历史当中的将军,有九人未曾有过败迹。
一为白起,二为孙武,三为韩信,四为卫青,五位霍去病,六为李靖,七为岳飞,八为戚继光。
当然,还有一位李牧。
只不过,李牧相对这八人来说,却是显得有些低调了一些,并不为世人所熟知。
钟文对于李靖不熟,自然是没有什么私交罢了。
说来,钟文对于李靖还是挺尊敬的,至少,李靖这个从不曾败过的将军,就使得钟文挺佩服的。
论军事能力,钟文是一个渣渣。
而人家李靖却是教授级别的。
哪怕钟文是从后世而来的人,与李靖一比,不是渣渣又是什么呢?
“钟少保,不知道你来玉门关所为何事?”落坐后,李靖就开始向着钟文打探了起来。
“李将军应该知道我在恰卡之事吧,想来李大亮早已是通报了你吧?”钟文反问道。
“嗯,李大亮到是通过了一些关于钟少保的事情。”李靖回道。
“前几日,西域一名高手突临恰卡,杀了十名将士后逃遁而去,我此次是要入西域将此人捉回,为死去的十名将士报仇而已。”钟文淡淡的说道。
“钟少保高节,西域人杀我唐国将士,我李靖如听闻此事,是必要追杀到底,何奈我离不开,更是没有那高强的武艺,此事辛苦钟少保了。”李靖听闻此事后,先是一愣。
可随后,他了想起了关于钟文极为护短的性子。
李靖虽领军在外,但长安城发生的事情,依然能传到他的耳中。
就钟文护短的性子,他李靖可是早有耳闻了。
而今,钟文却是为了唐国死去的十名将士孤身深入西域,这使得他李靖心中为钟文竖起了大母指来。
“恰卡盐湖制盐之事是我组建的,将士的死,也是我的责任,我要是不为他们报仇,估计没有人会为他们报仇了。”钟文无奈的说道。
本来好端端的可以把那西域高手抓住,可自己一时的大意,却是让那人跑了,心中很是不得劲。
“此去西域千里,钟少保要不在玉门关休息几日,而且也快要下雪了,钟少保要入西域,估计道途艰难啊。”李靖言道。
“不必了,我入关而来,也是为了圣上传我密旨之事,这是圣上的密旨,李将军先看看再说吧。”钟文拒绝后从怀里掏出了姜卫传给他的密旨。
李靖虽对钟文的话有些不明,但也能猜出一些来。
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密旨后开始审阅了起来。
“嗯?圣上这是要准备对高昌以及西域之地动手了吗?好啊,我早就看不顺眼那些野猴子了。”李靖看过密旨后,一拍大腿兴奋道。
钟文见李靖如此高兴,也附和的笑了笑。
身为一名统帅,又是领军在外的大将军。
他们的使命就是征战。
征讨各种欲对唐国劫掠的国家,以及部族。
而他李靖,这一生都处在征战当中。
前朝之始,他李靖虽为一名小官小将,但在前朝的大臣眼中,却是把李靖看得比谁都重,其才干早就闻名于前朝的公卿当中。
比如那前朝吏部尚书牛弘称赞李靖为‘王佐之才’。
再比如前朝的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床对他说过:你终将坐到这个位置。
而到了李唐势起之后,跟随了李世民。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从平定萧铣,安抚岭南,平定辅公祏,击灭东突厥,再到今年远土谷浑。
武将不打仗,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所以,当李靖看了密旨之后,就兴奋的有些找不着边了。
“圣上的意思是让我查探一下西域情况,而我也未曾去过西域,而李将军又驻守于此,想来对于西域之事要比我清楚的多了,所以我这才过来向李将军讨教一番。”钟文笑过之后,向着李靖说道。
“钟少保你太谦虚了,我李靖虽说驻守于此,但我最近可过得不如意,那高甑生和唐奉义二人正向圣上状告我呢,为了此事,圣上都传旨准备让我返回长安了,我也无法分心派人前去西域探查。”李靖高兴过后又转为失落了起来。
着实,打李靖前不久结束了战事后,回到玉门关驻守,长安那边的圣旨就到了他的手中了。
最近,他也一直在交待一些事情,连守军的事情也都开始要交出去,他李靖可谓是打了胜仗还被人告了。
所以,确实如他李靖所说,没有什么心思派人去探查西域的情况。
“高甑生、唐奉义?这二人为何要告你?”钟文不解的问道。
“唉,还不是因为那高甑生未行军令,也未如期抵达,贻误了军机,当时我也责罚了那高甑生,可没想到,那高甑生却是联合起唐奉义来,向圣上递了告我谋反的密奏。”李靖唉声叹气道。
“圣上就这么传旨给你让你回长安?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告你,那这军法也太过儿戏了吧?就算是闻风奏事,也得有个真凭实据吧,这样,拿着这份密旨,我再写封信去长安。”钟文闻了事由后,心中也是不爽。
状告人总得有真凭实据才行,土谷浑这才平掉,就要把人给召回长安去审查,没有功也得有劳吧。
不过,钟文说自己写封信回长安,也是由着他的想法的。
土谷浑虽被平了乱,但依然有着不少的部族蠢蠢欲动。
而西域诸国估计早就得了土谷浑平了乱的消息,说不定也在谋划着什么。
如李靖返回长安后,这土谷浑的部族说不定又要乱起来,再加上不安定的西域诸国,到时候恰卡盐湖那边可就危险了。
为了自己利州在恰卡盐湖的利益,钟文这才决定要给圣上写封信传回去,好让李世民把召回李靖的想法给打消了。
“这样可行?”李靖担心的问道。
圣旨一来,他就必须得回,这是做为臣子必须遵守的事情。
反观钟文,对于圣旨之事却是可有可无的。
平心做事即可。
如果圣旨要钟自杀,难道钟文也得自杀吗?钟文没有傻到那种地步。
哪怕一些政事上的问题,李世民的圣旨只要不符合利州的利益,钟文依然会选择拒绝。
“无事的,你放心吧,李将军,现在你可以给我说说西域的情况了吧?”钟文相信,自己插手了李靖的事情,想来李世民应该会撤回他的命令吧。
至于那高甑生和唐奉义二人是个什么人物,钟文根本就不关心。
“即然钟少保都如此说了,那我信你,关于西域,我也只知道一年前的消息,而近一年,我却是知道的少了,钟少保此去西域,需要注意伊吾轮台……”李靖得了钟文的承诺,安下心来后,开始向着钟文介绍起关于西域的事情。
随着李靖的介绍,钟文渐渐的也开始知道了西域的一些情况了。
就如李靖所言,他需要探查的方向乃伊吾(哈密)轮台(乌鲁木齐),还有龟兹(库车),碎叶(托克马克)等地。
当然,还有其他的地方。
而李靖所说的碎叶,因离得太远,李靖所说的消息当中,也只是从一些西域商人口中知道的。
至于西域诸国的划分,李靖也拿出了一份地图交给钟文。
可是,钟文却是看不懂这个时代的地图,只得一一向着李靖打问。
李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向着钟文述说了起来。
随后,钟文越来越是清楚了关于西域的情况。
不过,西域的高手,李靖可就不知道了,这也是钟文一大憾事。
但好在影子曾经跟他提起过西域的高手大部分居于何处。
李靖刚才所说的轮台,就有着西域的高手。
“李将军,多谢了,还请你拿笔墨过来,我好写信。”结束后,钟文向着李靖行礼道。
“钟少保客气了。”李靖笑着回了一句,随后向着亲兵示意了一下。
第五百三十八章 初入楼兰惊魂惧
写完信后的钟文,把信件交给了李靖。
连饭都未吃,直接告辞离去了。
钟文可不是过来吃饭的,而是过来问些关于西域消息的。
几个纵跃就已是过了葫芦河,一路向西,钟文根本就不停步。
一路之上,遇上了好几批的商队。
更是遇上了一些牧民。
不过,钟文也只是晃一晃就过去了,却是未曾停下来打探什么的。
商队,自然是往着唐国去的。
一直到了入夜后,钟文发现眼前一片戈壁滩。
戈壁滩上无草有树,树是胡杨。
多。
其多。
这是钟文对眼前年见的样子第一所能描述的。
“看来前面就是楼兰国了。”钟文瞧着远处的这片戈壁,轻叹道。
楼兰国,钟文前世到是听说过。
而在上午时分,钟文向李靖打探过关于楼兰国之事。
不过,此时的楼兰国早已是人去楼却是不空。
至于何因,无人知晓。
哪怕他李靖也不知道何因,这楼兰国的人员消失不见了。
钟文叹息过后,再一次的施展轻功,直奔楼兰而去。
半个时辰后,钟文来到了楼兰国所在之地。
一座若大的城堡展现在钟文的眼前。
静寂无声,更是没有一丝的灯火,看起来就如一座死城一般。
楼兰国的消失,是一个谜,同样,也是钟文心中的谜。
钟文到是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突然消失,也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会离去,更或者死亡。
“看来,得入城去探一探了。”钟文定下心来,看着远处的楼兰城。
自言自语后,钟文抬腿往着楼兰城走去。
未过多久,钟文已是来到了楼兰城之下。
大门紧闭,钟文一个纵身就上了城头,往着城中纵去。
“嗯?”当钟文一到城中后,却是听到了一些响声。
响声奇怪。
“叮……”
一声叮持续的颤音,悠远而绵长,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楼兰国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为何自己突然而来后就听见了这种声音。
依着钟文所认为,这必然是人为。
如是风铃,当下又是无风的状态,风铃是不可能无风自动的,除了人为,就再无其他可能的了。
一座空城之中,突然惊现一声叮声,这不得不让钟文警惕。
随之,钟文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往着声音来处缓缓走去。
“叮……”
当钟文往着声音来处之时,又是一声叮传来。
越来越近,离着差不多不到十丈之距后,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发声处纵去。
“何方鼠辈,在此装鬼吓人!”钟文纵身而至后,发现有一个驼背老者坐在那儿,摇晃着一个风铃一般的东西。
“我等你许久了,怎么现在才来?难道不知道我老驼年岁大,受不了这种苦吗?”那驼背老者瞧着钟文纵身而来,即不惊,也不慌,平静的很。
就如一个普通老者在等候着谁一般。
“嗯?等我?”钟文闻声后心中甚是奇怪。
“不等你难道我等个鬼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说老驼我为鼠辈,该打!”那自称老驼之人突然伸手扇向钟文。
“扑”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内气,轰向钟文的前胸,迫使得钟文连连后退,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钟文却是惊得已是慌了神。
如此高手在这楼兰城中,还说等候着自己,一掌就能把自己轰得连退了五六步之距,这哪里是普通的高手,这是比绝世高手还高手的存在啊。
好在那老驼并未伤及钟文,也只是像征性的挥了挥一掌,说是惩罚也不为过。
可是,这一掌根本不是钟文所认知的那般。
那老驼连身都未起,只是随手向着钟文一扇,就把钟文轰得连退数步,从此而看,就知道其内功高到何种地步了。
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已是超过了先天之上的存在。
先天之上,钟文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而且还遇上了两位。
况且,钟文还与着其中一位过了一招。
两者一比较,钟文心里不惊都难。
“前辈,是晚辈的不对,还请前辈原谅。”钟文心中惊惧,不得不低下头来。
“这才像话嘛,对老人家要尊敬。”老驼瞧都未瞧钟文一眼。
“敢问前辈,不知前辈在此等我有何事需要晚辈去做,只要前辈一句话,晚辈定当给前辈办妥。”钟文站在那儿,恭敬的向着老驼行礼打问道。
说来,钟文是想跑路了。
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遇上一个比先天之上的高手还强的高手,自己一掌内气都接不下来,估计连逃的可能性都没有。
钟文相信,只要自己一运转内气,那老驼就能一掌再一次的把自己打趴下。
“小娃儿,我知道你现在惧怕于我,你也切莫那般紧张,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你这点心思,还是先收起来吧,过来,坐到我对面来,我可不想扭着头跟你说话。”老驼从钟文的话中,已是知晓了钟文想找借口溜了。
此刻,钟文却是百般的不愿意。
可不愿意也得依老驼的话而行。
挪动着脚步,往着老驼对面走去,离得远远的,至少有两丈之距,钟文这才站定。
“坐下吧,再不坐下,老驼我可就要再打你了。”老驼见钟文未依他的话坐下,心中有些不喜。
“是,前辈。”钟文不得不坐了下来,凝望着两丈外的老驼。
“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了,两年啊,老驼我真是苦啊,你看你,小娃儿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前辈,连壶酒都没有,一来还敢骂老驼我鼠辈,你说你是不是欠打。”老驼见钟文坐下后,开始发起牢骚来了。
“是,是晚辈的不是,不知前辈为何要在此等晚辈,晚辈也从未见过前辈,更是连前辈的名号都未曾听闻过。”钟文行手礼表示自己的不是,随后开始打问了起来。
“你个小娃儿,话真是多,我在此等你自然是有事了,你到好,几年时间才达到这么点的境界,白白害我等了两年。”老驼念念道。
老驼的话一落,再一次的把钟文给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依着老驼的话,明显是见过自己的啊。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呢?又怎么说几年时间呢?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自己的脑中,可怎么想也无法使得钟文想明白其中的原由来。
“晚辈愚顿,让前辈失望了,敢问前辈,前辈有何事要对晚辈交待的。”钟文小心的应对道。
“小娃儿,你现在还未达到先天之上,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件东西交给你。”老驼话一说完,从他的后背拿出一本册子出来,推向钟文。
是的。
是推向钟文。
册子离地半米多高,缓缓的来到了钟文的身前。
“这……”钟文惊得已是无以复加了。
“这什么这,拿着东西滚吧。”老驼却是不高兴了,见钟文望着册子惊恐万分的状态,实在生不出喜来。
“是,前辈。”反应过来后的钟文,赶紧伸手拿过册子,起身后向着老驼行了一个大礼,快走着离去。
“等等。”当钟文已是离去十好丈远去之时,那老驼却是的出声止住了钟文的脚步。
“不知前辈还有什么事交待晚辈的。”钟文听见老驼的话,吓得赶紧转身行礼问道。
“你就这么走了?刚才见你的话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老驼发问道。
“前辈让晚辈走的,晚辈不得不听前辈之令。”钟文小心翼翼的回道。
“算你小娃儿知趣,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老驼见钟文冒似还算是恭敬,再一次的打发着钟文离开。
得了令的钟文,心中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
一再折腾自己,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来折腾去的。
如果不是钟文身手比起他来太差,钟文真想一剑挥过去。
随着钟文离开那老驼的视线后,钟文内气一转,轻功施展,往着西北方向急奔而去。
“这小娃儿,跑得到是挺快,册子交给你了,就看你有多高的天赋了,唉,老驼我在此等了两年,也算是把事办完了,要是你再晚两年,我非得杀了你这个小娃儿不可。”此时,老驼在钟文离楼兰之时,早已是站在楼兰最高处的屋顶之上,瞧着逃命离去似的钟文,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事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们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受的伤好些了没有。”老驼暗叹了一声后,双腿一蹬,窜上半空,眨眼之间,人已是在十丈开外去了。
而老驼所去的方向,却不是西域,而是往着西南方向而去的。
而且,其身法高明的有些不像话,比钟文的梯云纵和踏雪无痕都要高明好几倍。
如此纵身术,如钟文见着了的话,非得羞愧于死。
钟文还自认为自己的轻功是最好的,一直也觉得自己的轻功没几个人可比,可那老驼的纵身术,就比他的轻功要高明的太多太多了。
此时,钟文已是远离了楼兰百里之外,坐在一个小山坡之下,喘着粗气,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呼……,老家伙太厉害了,估计跟鬼手说的三荒有关,有可能就是三荒中的人。”钟文暗暗的想道。
两岛三荒,是钟文从鬼手那儿知得的。
只不过,鬼手却是未曾完全告诉他三荒到底是什么。
但钟文也人鬼手那儿知道了关于先天之上的事情,同样,也知道了关于比先天之上更为厉害的境界。
就刚才那老驼扇自己一掌,钟文可以肯定,那是老驼比先天之上还上的超级绝世高手。
如果那老驼要杀自己,估计不用费多少工夫,就能一掌毙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钟文脑中暗暗决定,以后不管如何,都得小心谨慎一些,等西域的事情办完后,返回观里闭关静修。
第五百三十九章 初入高昌吃宴席
老驼是不是三荒的人,钟文只能靠猜测了。
至于是不是,估计也只有老驼本人知道了。
不过,钟文虽被那老驼给吓得惊了魂,但见对方没有杀意,这才消去了一些害怕与恐惧。
“这老家伙怎么会给我一本册子?难道册子上有什么上好的功法不成吗?”钟文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册子出来。
天色有些黑,就算是钟文的眼睛再好使,可也瞧不清楚册子上的字。
因为,册子之上的字体太小了,小到如钟文前世那般的印刷体一样,钟文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字迹出来。
“看来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研究。”钟文瞧着手中的册子,心有所想的暗叹道。
在这西域想升起一团火,到也简单,但钟文却是未这么做。
谁知道就近还有什么人呢。
更何况,自己这才刚逃离百里的距离,那老驼会不会追过来,钟文也不知道。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钟文估计连一个罩面都顶不住就得身死异乡了。
虽说那老驼并没有杀意,但钟文即不认识他,也无见过,更是无交情,那人是何性情钟文根本不知道。
以防万一吧。
收好册子后,钟文歇得差不多了,这才运转内气,往着北部奔去。
天色微亮之时,钟文这才来到了高昌国都城。
高昌国,属于唐国西域抵近最近的国度。
同样,也是南临土谷浑,西临西域诸国之地。
当然,高昌国也同样北临着西突厥,时不时还得应对西突厥的袭扰。
高昌之地,从汉朝开始,就有人建立政权了。
从西汉的高昌壁,到回鹘时期,时间跨度有着一千四百来年。
不过,其中也是灭了又起,起了又灭的状态。
高昌都城并不大,也只有长宽一两公里,也就与唐国的一些州城差不多大小,可比不得像长安城那般的大。
钟文入了城内,寻了一个隐避的高处后,这才再一次的掏出册子出来,开始观看。
“原来不是功法啊,我还以为是功法呢。”当钟文瞧过册子之后,这才发现老驼扔给他的册子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像是医书的医书。
说是医书吧,也不是。
说不是医书吧,也是。
总之就是太杂。
其中多为药草的介绍,甚至连唐国的东西南北方向各地的药草都描述其中,甚至都有些并不在唐国境内。
有的在北部冰雪之地,有的是在大海之东,有的甚至在西域以西,而南部更是说在某岛之地。
而医术篇的话,却只是廖廖数百字而已。
且这数百字当中,讲的还都是一些关于内伤医治之法。
可这内伤医治之法中所需要用到的药草,就如册子上所描述的那样,有好大一部分钟文听都未曾听过。
而这人伤医治之法,钟文说来并不怎么看得懂。
主要是因为那些药草钟文未曾见过,也不知其具体药性如何,因为册子之上只是描述了关于某药在何地,有什么作用而已。
再接下来,却是关于手术一些的事情了。
手术的事情,钟文到是看得挺上心的。
至少,这本医书当中,有些手术的事情,是钟文未曾接触过的。
就比如血管缝合,这就是钟文欠缺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这才将将把册子看完。
“老家伙把我吓一大跳,不送本功法却送一本医书,发的什么神经?”钟文着实有些不明白那老驼为何要在楼兰城中等自己两年。
而且,两年以来,还只是交给自己一本医书,还是一本自己都看不懂的医书。
不过,这本医书对于钟文来说,至于还是很有用处的。
就好比那手术的介绍,这就是钟文所未曾接触过的。
反到是那内伤的医治之法,钟文也只能把医书上的记下,待以后看情况而定了。
收好医书,钟文开始在高昌都城中开始乱窜了。
“高昌之地,看来也就如此了。”钟文一边看着高昌国人的情况,一边记下自己需要记的事情。
军事布置,钟文无法探明,也只能看看高昌都城的情况而已。
至少,钟文眼前的高昌国,不算是富有,但也不至于穷的很,与着唐国的情况类似。
高昌国大部分属于汉人,所以,钟文的装扮在高昌都城中并不显眼,能显眼的估计只有他的那把剑了。
“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是何意啊?”打钟文在高昌都城中行走之时,就有一个老者吊在钟文的身后了。
“年轻人,你是唐国人吧?来我高昌何意?”那老者见钟文一路好奇的看这看那,还不忘问东问西的,一看就知道钟文并非高昌本地人。
“是又如何?”钟文瞧着对方,一言反击道。
“年轻人,我看你背着一把利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学武之人,我高昌国所用的武器皆为刀枪,可没有剑,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是唐国人了。”老者也未恼,盯着钟文说道。
“然后呢?”钟文笑着说道。
“即然是你唐国人,还请跟我走一趟吧。”老者虽对钟文这么一个唐国人出现并不奇怪。
在高昌国,有着不少的唐人,但大部分都是商贾之人。
至于唐国的一些密探什么的,大部分也都隐密的很,很难有人发现什么。
当然,要是某些高人隐于背后探查,那到也简单的很,但唐国的密探在这高昌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着一批人,总不能谁都知道吧?
不过,就钟文这么大大咧咧的在高昌都城之中乱晃,必然会受到高昌某些人的盯梢的。
就好比此时的老者一样,他打钟文出现在他们高昌都城之内,就有人向他禀报了。
“去哪?不会是想要请我这个唐国客人吃宴席吧?”钟文继续笑着回道。
但钟文的腿,却是跟随着那位老者往着某地而去了。
在这大街上,虽无多少行人,钟文也不好与那老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碰撞,况且,那老者到现在也未表现出一副要捉下钟文的姿态来,所以,钟文这才没与那老者反目。
“年轻人,吃宴席的事会有人安排的,你随我去即可。”老者眼中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至少,在他的认知中,一个如此年纪的年轻人,就其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在他的眼中,钟文最多也就是一个后天境的身手罢了。
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人,估计也只是达到圆满境而已,但他的心中,却从未想过,钟文能达到圆满境。
片刻之后,老者带着钟文来到一片校场。
校场当中,有着不少的高昌兵丁。
“这就是你请客吃宴席的地方?那些高昌兵士难道就是宴席的菜肴吗?”钟文瞧着当下情况,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吧,你入我高昌来是何意?刺探我高昌国的情况吗?如不回答,接下来的宴席,你将会吃的很饱的。”那老者脸上也挂着笑意,看着钟文说道。
“就这些歪瓜裂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而且你也做不了这盘菜的主菜,你一个圆满境中期的老家伙,在我面前,估计连菜都不是。”钟文哪里会不知道,那老者把他带到这校场来是何意。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境界?”那老者听到钟文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能一句话道出他的境界来,这已然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高手才是,至少得有先天之境的境界,才能看出他的身手出来。
他不惊才怪。
“你打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一个圆满境的跟踪我,还想请我过来吃宴席,不过这宴席的主菜却是未出现,这到让我有些失望了。”钟文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唐国小儿,来我高昌国,还敢如此的放肆。”就在此时,校场一边的的屋子二楼传出一声嘶哑喝语出来。
“主菜来了。”钟文听见这嘶哑声后,从这一声喝声当中,他已是听出了喝声的主人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唐国小儿,我听闻你唐国最近攻打了土谷浑,你此次入我高昌,不会是探查消息的头兵吧?难道唐国现在如此奢靡,尽然要派一个高手出来吗?”又一个老者,从那屋子里的二楼纵了下来,看着钟文笑道。
“哈哈,是又如何呢?高昌是附属我唐国还是灭国,估计你们的国王也在考虑当中吧?我唐国能平了土谷浑,你高昌自然也是免不了的。”钟文依然摆着那副淡淡的笑意回应道。
“好一张利嘴,就是不知道你手底下可真如你嘴上说的那厉害。”那老者无法感受到钟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他也只能凭着常识,认为钟文估计连后天境都未达到。
着实,他的常识当中,身为先天之境二层的他,一直认为内气是人的根本。
习练了武艺,这内气自然是会散发出来的。
而他在钟文的身上,根本无法感受到任何内气的波动,从此而看,他认定钟文是在唬他们而已。
“试试如何?”钟文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拎在手中,准备开打了。
一句唐国小儿,已是让钟文怒了,只不过,这种怒却未表现出来罢了,而是藏于心中。
“哼,昆成,杀了他!”那老者也是被钟文的话给气的,向着那圆满境的老者喊道。
而此时,钟文却是率先动手了。
剑也未出鞘,一个飞窜而去,一脚踢向那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
“砰”的一声,昆成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是被钟文踢飞了出去,撞向不远处石土所夯的的屋壁。
随即,嘴中鲜血直流,把校场当中的兵士吓得纷纷退后。
那老者昆成可是他们的头领,头领都被一个唐国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他们这些兵士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了。
“昆成!”那先天之境的老者,见钟文一脚把昆成给踢飞了出去,直奔向昆成。
第五百四十章 宴席结束寻白叠
此时,那名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圆满境的人,在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面前得瑟,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更何况,那先天之境的高手,还下令要把钟文给杀了。
那么,接下来,钟文可得要真正的吃宴席了。
“你……”所剩的老者见昆成已是死去,指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什么是好了。
昆成,是他的弟子。
同样,也是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一个圆满境高手。
年岁才将将六十三岁,此生依着他的估计,至少可以达到先天之境的。
可没想到,他费尽一生心力培养的弟子,连那唐国人一招都抵不住,就此命丧黄泉。
“我什么我?是他请我过来吃宴席的,他也只不过是佐餐罢了,而你,才是主菜。”钟文看向他,撇着嘴说道。
“你是何人?”那老者已然是有些惧了。
一招就把圆满境中期的昆成给杀了,就算是他也难办到的。
有着如此身手在,自然是比他要高上不少,否则,是办不到如此的地步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为他报仇不成?没事,我钟馗从来不惧任何仇怨,反正一会你也该到下面去陪他了,估计这仇你是报不成了。”钟文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他说钟文是唐国小儿,如果不是他要昆成杀了自己,钟文根本就不想与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可就是这么两句话,惹火了钟文。
说来,一句小儿足以把钟文的火气给惹上来。
钟文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么两个字,哪怕对方说把他给绑了,钟文也不至于痛下杀手的。
“钟馗?”那老者听闻这个名字后,满脑袋的思索着。
至少,在他的印像中是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的,而且,他也从不离开西域,所以对于钟馗之名,着实是没有听闻过。
“即然你都知晓我的名字了,报上你的名号,我饶你一命!”钟文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但他自己却是想知道对方是谁。
“老夫乃高昌王室麴伯雍,如你敢杀我的话,我高昌与唐国势不两立。”老者对钟文又惊且惧,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也着实不怕钟文敢杀他。
“我说呢,见到我这个唐国客人就要打要杀的,原来你还是一个高昌国的王室啊。”钟文听闻后,这才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高昌国,可以说是两头讨好。
一面讨好唐国,一面讨好西突厥。
而这背地里尽是干些不尽人意之事,使得李世民非常的不爽。
当年,麴文泰的父亲麴伯雅在位之时,娶了前朝的隋炀帝杨广所封的华容公主宇文玉波为妻,而其正妻却是避退王后,由着宇文玉波就任王后。
而后,麴伯雅逝世之后,其子麴文泰继位,同样,也把自己父亲的妻子也给继了过来,做着那王后一座。
而高昌如今的国王麴文泰,在武德年就嗣了王位后,在四年前,也就是贞观四年之时,入朝觐见李世民。
至于那宇文玉波更是上书求赐入李氏宗亲,当然,李世民也欣然同意了这个请求,封宇文玉波为常乐公主。
而这些事情,钟文本来是并不知情的,而是李靖所告知的。
不过,钟文眼前的这位叫麴伯雍的老者,乃高昌王室,听其名,就知道应该与麴伯雅同属一辈了。
而他的那句与唐国势不两立的话,却并未使得钟文在意。
一句话而已,就算是自己杀了他,高昌与唐国最终还是会站到对立面。
就高昌这么一个小国,他要是不两面讨好,估计早就被吞了,哪里还有现在高昌。
“势不两立?我到是想见一见你说的势不两立,你即已是告知了我你的名号,那我承诺我刚才说的话,饶你一命,不过……”钟文话一说到不过之后,身形已是动了。
身形一动的钟文,直窜向麴伯雍,就连手中的陨铁宝剑也已是出了鞘。
麴伯雍见钟文话未说完,就已是纵身他来,赶紧纵身而起,准备逃离。
“想跑?问过我的剑没有?”钟文见麴伯雍想跑,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
陨铁宝剑飞逝而去。
麴伯雍见钟文掷剑而来,不得不调整身形,将将躲开钟文所掷之利剑。
可是,他却是忘了,他身在半空,想要躲避钟文所掷的又急又快的利剑,根本是妄想。
“扑”的一声,麴伯雍的一条腿已是中了一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卑鄙。”麴伯雍一跌落于地后,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腿伤,发现脚筋断了后,怒视着钟文。
钟文捡起陨铁宝剑,再一次的窜了过去。
“呛呛呛,扑扑扑”
几招之下,麴伯雍已是连连被钟文所伤。
手脚筋皆被钟文所断,鲜血喷射而出。
“啊……”麴伯雍没想到,自己连钟文五招都抵挡不住,就已是被对方给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悲呼。
而钟文冷眼看着地上的麴伯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刚才不是说与我唐国势不两立吗?我本来无意与你们为敌,只不过路过高昌罢了,可那人却是把我带到这里来,准备要打杀于我,现在看来,你们的功夫没有学到家啊。”
“哼,唐国小儿,杀我弟子,现在又伤我,我与你钟馗势不两立。”麴伯雍听此时却是怒瞪着钟文,眼神里满是怒火。
“势不两立?你还能势到哪里去?我允诺了饶你一命,那我钟馗就要做到,可以不杀你,但废了你还是可以办到的。”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再一步的走近麴伯雍,淡然的说道。
“你敢!”麴伯雍听到钟文说要废了他,心中大怒。
如真要是被钟文废了的话,那这一生七十年的修习,算是走到头了,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成就了先天之境的人,哪一个都不希望自己一生的修为被废,这是绝了他修生的路,同样,也是绝了他长寿的路。
“这世间没有我不敢的,生在江湖,江湖上的事情永远是没有规矩的,要是有规矩,西域诸路高手为何可以随时入我唐国之境?如果这世上有规矩,高手就不会随意斩杀普通人,如果有规矩,你就不是王室,而是一个避世之人。”钟文可不会讲什么规矩。
在江湖之上行走了这么些年,钟文当然知道,这规矩之事早已是被破了,又何来规矩。
而钟文的眼中,也着实没有这些规矩的存在。
就如前段时间,那西域第二高手闯入恰卡营地,连杀十人,这如果是规矩的话,那这天底下的高手,都可以随意乱杀乱砍了。
“你不能废了我,你不能废了我。”麴伯雍见钟文走近时,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手脚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伤,连筋都断了,他连爬的机会都没有,除了用眼神之外,无任何其他的办法逃离。
就断了手脚筋而言,他麴伯雍到是不担心,可是这一生的修为要是被废了的话,那才是最为可怕的。
钟文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他体内的内气一转,突然伸出一手,向着麴伯雍的下腹连拍数下。
“砰砰砰……”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修为,我的境界,我的……”麴伯雍被钟文几掌之下废了一身的修为,内气散乱,丹田被爆,从此,他与普通人无异了。
变化来得如此的突然,此时的他,满腔的怒火与悲痛。
“饶了你一命,以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钟文即是允诺了他不杀他,自然是会遵守的。
话一说完的钟文,一个纵身往着高昌城外而去。
而此时,那些远处的兵士,这才从被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奔向麴伯雍。
麴伯雍的以后如何,钟文根本不担心。
一个被废了的人又有什么值得钟文挂在心呢。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重塑丹田与经脉,钟文不知道,但想来是没有的。
据钟文从影子那儿所了解的,重塑丹田与经脉这种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离开高昌都城的钟文,却并未往西域而去。
即然到了高昌,自然得要看看白叠子了。
白叠子,也叫棉花,这玩意对于钟文来说,那可是一件利好之物。
对于自己也好,还是对于利州来说,更或者对于唐国百姓来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产物。
就钟文所知,高昌国是白叠子的地方。
即然来到了高昌国,怎么的也要弄清楚,到时候也好派人过来弄些白叠子的种子回去。
或许,一年成不了气候,但几年之后,利州也能盛产白叠子,这样的话,利州百姓的衣物也将大大的得到改善。
下午时分,钟文来到一处村子。
“老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种白叠子?”钟文见到一位老人家,赶紧走了过去打探道。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白叠子我们当然也种,只不过种的少,小兄弟是要买白叠子吗?”那老者见钟文背着一个包袱,背后绑着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外乡人。
高昌国的百姓,可没有唐国与高昌国的分别,他们过着的生活很平淡,仇与怨,他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活。
着实,普通的百姓,哪里来的那么多国家大义之事,连字都不识得,又无思想上的灌输,哪怕钟文是唐国人,他们也不会在意。
当然,要是钟文是个突厥人,他们到是会紧张害怕。
可钟文是个唐国人,对于那老者来说,唐国人比突厥人可好打交道的多了,而且唐国人也从未欺他们,更是不会烧杀抢掠。
“老丈,我现在可买不了白叠子,我此次过来也只不过是打问一下,也好来年向你们买上一些白叠子。”钟文行礼后说道。
第五百四十一章 白叠之事甚其大
“小兄弟要买多少白叠子啊?我们这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老者听闻后,小心的问道。
虽说,这白叠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产物。
但这东西,在高昌国算是一种很特别的产物,而且,还是普通百姓衣物当中的充塞物,以保证冬天不冷。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会请人把白叠子抽丝制作成棉被类的。
至于织成布,却是少之又少。
因为那繁杂的工序,以及那雇人的工钱,就已是打退了不少人了。
在这个时代,白叠子的籽粒难取,这已然是目前的状态了。
在没有轧花机的出现,棉花的利用率,着实低的很。
而钟文,在前世做电工时,帮着朋友正好维修过一台轧花机,只能说钟文稍稍还记得一些,但具体的却是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钟文也得跟普通大众一样,遇上了这白叠子,估计也是一愁莫展。
“老丈,我要的数量可能不止一些,而是需要大量的白叠子,前期至少得要几万斤吧。”钟文向着老者回道。
“什么?几万斤?小兄弟你没骗我?”那老者听到钟文这么一说,惊得差点跳起脚来。
几万斤,这数量可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搞定的。
再者,这白叠子的产量本来就不高,而且重量还轻,几万斤的量,这已然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提供的了。
就他们村子的户数,估计最多也就能提供个一两千斤而已,可真要几万斤,那这田地至少得全部种一季才能有这样的收获。
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因为钟文的话就真的种什么白叠子。
粮食,在这个时代依然是主流,同样也是不会被放弃的产物,哪怕白叠子贵到一斤换一金的地步,这些农户人也照样会种下大部分的粮食。
“当然,你都看出来我是个外乡人了,说实在话,我是唐国人,此次来高昌国就是来看看白叠子的行情,来年我也好派人过来买上几万斤的白叠子,如果你们这里有,我就在你们这里买了。”钟文肯定的回道。
“有,有,有,我们村没有,但我们就近几个村肯定是有的,小兄弟,你确定明年要几万斤的白叠子?”老者听完后,连说几遍有,就怕这买卖转眼就没了似的。
当然,他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钟文的话。
就白叠子目前的市价,也就三十几文钱一斤,当然,这是高昌国的价格。
如果卖到外地,价格当然会更高,或许五十文一斤也不在话下。
“老丈,我现在说的话也许你不相信,但明白开春之际,到时候我定然会派人过来的,如果你们愿意种上一些,明年我会用粮食或钱财先预付,至时,你们也不会因为没了粮食而有后顾之忧。”钟文无法证明自己真的要几万斤的白叠子,只能先说明情况。
“好,好啊,小兄弟,还未请问尊姓大名啊?”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期盼。
“回老丈,我姓钟,你叫我一声小文即可。”钟文回应道。
钟文对于普通的百姓,一般也都是尊敬的。
哪怕眼前的这个老丈是高昌人,可依样貌依然知道其是汉人一系的种族。
同为汉人,又同为农户人,钟文理当的尊敬还是有的。
所以,钟文介绍起自己来,也是以一个晚辈后生的身份来。
两世均是农户人,哪怕钟文现在是唐国的一位勋贵,可骨子里依然还是一个农户人。
就这一点,钟文就算被封了王,钟文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
“原来是钟小兄弟,走,走,去我家喝碗水吧。”老丈得了钟文的回应,赶忙请着钟文往着他家而去。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老丈往着前走去。
“字儿,快快出来见过客人。”老者带着钟文一到家后,就向着他家里的喊话。
随着他的话一落,屋里奔出来好几人。
“字儿,这是尊贵的客人钟小兄弟,快快行礼。”老者拉着一个汉子,还有他家中的其他人,向着钟文行了礼。
“大家无须如此。”钟文见**人向自己行礼,而这其中多为女子,赶紧回礼道。
老者的家中,除了他喊的字儿之外,还有两个孙子,其他的均属于女子。
而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见到钟文时,却是娇羞的不行。
这位年轻的女子,看着年岁大概也就十五六岁。
这个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高昌国,施行的政策,与唐国相差无几。
男子必须在二十岁之前成亲,而女子必须在十八岁之前成亲。
如果不成亲的话,到时候可就要被罚款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把本人与长辈拉了去坐监。
男子在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这段时间是需要交纳婚税,也就是单身税。
而女子,则是十五岁至十八岁之间,也是需要纳婚税的。
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开销。
而且,那些媒婆什么的,也都会时不时的上门说亲什么的。
如果钟文在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话,那些媒婆估计都能把他家的门坎给踩平了不可。
钟文是勋贵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罢,如到了那个时候,钟文还未成亲,官媒也是会上门的。
高昌,因为是汉人所建立的政权,所以,高昌国也与唐国一样,均传授的是儒学,学的是汉话,就连礼仪之类的,也都是一模一样。
而那娇羞的年轻女子,虽不认识钟文,但得了自己祖父的介绍,又见钟文长得如此清秀,自然而然的就娇羞了起来。
“钟小兄弟,家中贫寒,还请不要嫌弃啊。”老者见钟文未进他家门,估计钟文是见他家穷。
“老丈多虑了,我家中原本也是农户人,后来入了朝堂,当了一个小官,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农户人,小时候也穷过,连饭都吃不起呢。”钟文笑着回应道。
钟文如此,说来也是为了拉近双方一些距离。
“原来钟小哥是唐国的官员啊,那……我……这……”老者听闻后,心中也是有些不所以,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老丈,你们是高昌国人,而我是唐国人,我这个小官可管不到你们这里,此次,我只是过来看看白叠子的,还请老丈把白叠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吧。”钟文见老者有些拘促,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好,我这就去拿白叠子去。”老丈闻言后,这才反应过来。
好在钟文不是高昌国的官员,要不然,他还真是怕啊。
百姓怕官怕吏,不管是在唐国也好,还是在高昌国也罢,均是如此。
华夏人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更或者说,几千年的文明,从有政权开始,一直到现代社会,普通的百姓,在骨子里都是怕官怕吏的。
老者从屋里拿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出来,往着钟文跟前的地上一放道:“钟小哥,你看看吧,这就是我家的白叠子。”
当钟文看到老者端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后,眼神突突。
并非这并不是白叠子,而是因为这白叠子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何为白叠子?
从白字上一看,就知道其是白了。
可钟文眼前所看到的,却是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而且还萎缩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是见了潮了。
不过,钟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此时代可没有什么更好的防潮东西,而且还是普通的农户人家,能存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况且,这白叠子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然后再搓揉一下,也是能塞进衣物里当成保暖之用的。
“老丈,这白叠子在收获后,却是不能这么弄了,得要……”钟文看过后,向着老者一家详细的说了一通。
“看来钟小兄弟确实是个明白人,这白叠子长出来后,着实如此,白如雪,漂亮的紧。钟小兄弟也看到了,我家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存放,也没有多余的物件装白叠子,所以只能堆放在屋里的一角了。”老者听完钟文的一通解释后,点头称是。
就如刚才钟文所猜想的一般,这些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还真就是没有东西可装,又受了潮。
对此,钟文脑中也在思索着,到时候该用什么东西来装载。
这玩意可不能见水,一遇上水之后,就会萎下去,这到是让钟文头疼了一把。
不过,钟文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想要防水,自己不是专业的,自然有专业的工匠嘛。
到时候回到利州后,自己也可以召集一些工匠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丈妙赞了。”钟文笑着回道。
“钟小兄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留下吃顿饭吧?”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见已是早饭时间了,向着家中的妇人女子使了使眼色后,随后又是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那好,我也正好未曾尝过高昌的美食,今日我钟某人受老丈之礼遇了,见谅了!”钟文明白,这老丈也不糊涂,这是准备用饭菜来招待自己,好打下一份交情来。
而钟文自然是不可能白吃了。
他的包袱中可是有钱的。
吃完再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人家也不富裕,自己真要是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要是不给钱的话,那自己这个小道士还真做的不合格了。
在老者家忙活着早饭之际,钟文却是蹲在地上,扒拉着笸箩中的白叠子来。
“看来,这事得加紧了,待我回到唐国后,得赶紧写封信去长安,好让李世民明白,这白叠子可以为被为衣,至少,从今往后,我唐国的百姓们也将不再受冻了。”钟文一边扒拉着白叠子之时,脑中却是在暗暗的计划着。
白叠子之物,对于钟文来说,是了不得的产物,同样,也是利国利民的产物,怎么着,唐国也得把白叠子推广出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再见高手史无命
“杜老丈,我得离开了,这是我的饭钱。”饭后,钟文从包袱中摸出仅剩的三十枚铜钱,递向老者。
在吃早饭时,钟文也知道了这一家子的姓氏。
老者叫杜碗,而他的那儿子,就叫杜字。
或许是因为没有读过书识过字,这取名也是如唐国百姓那般,随意的很。
“钟小兄弟,我这可是请你吃顿饭,这钱我可不能收啊。”杜碗伸手推拒着钟文递向他的那三十枚铜钱,不好意思收下。
“杜老丈,这钱你还真得收,我们初次见面,却说是请客吃饭却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而且,我到任何地方,不管是在谁家吃顿饭,都得付钱的,这是规矩,同样,也是礼数不是。”钟文见杜碗不愿收自己的铜钱,但却是把钱放在桌上了。
“钟小兄弟你这太……”杜碗着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虽说这铜钱是唐国的铜钱,但在他们高昌国也是通用的。
而且,他见钟文都这么说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只得无声回应了。
“杜老丈,这是我的信物,待明年我的人过来后,你拿着这个信物交由那人,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如何处置的。”钟文又从身上掏出一坏玉来,递向杜碗。
“好,那我好生收着。”杜碗见钟文递过来的信物,赶紧收好。
“那这里的事,就麻烦杜老丈了,就近的村庄,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你去动员一下,好提醒一声,多备上一些白叠子的种子,来年我的人一到,到时候再好好商议如何行事,是卖种子还是卖白叠子。”钟文在吃饭之时,已是把自己的计划与杜碗说了一个通透。
就如钟文所言一样,这里的事情,由着杜碗去知会这里的本地人。
而钟文的人明年一到此处后,就会与他们再一次的协商。
当然,钟文是希望这里的人卖种子给他。
用粮食抵也行,用钱买也可以。
有了种子,钟文就可以在利州种植。
虽说没有在高昌国种植的方便且成色好,但至少可以保证利州慢慢形成种植规模。
如果高昌国属于唐国属地,钟文到是不用担心这些。
只需要派人长驻于此即可,根本无须担心什么。
但眼下,自己废了一个高昌王室,而高昌目前与唐国也只是友好的关系,但这背后嘛,却是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钟小兄弟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杜碗得了如此大的好事,自然上心不已。
虽未有什么钱财入账,但他也只是多费些口舌罢了。
就算是钟文明年不派人过来,他至少也得了一件玉不是,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真要如钟文所说,明年他的人来此处,他将来得到的好处,那绝对会大大的。
事说了。
也交待清楚了。
更是留下了信物。
钟文自然是不可能在此处长待了。
白叠子以后如何,就看明年的行动了。
“杜老丈,还有诸位,告辞!”钟文背上包袱,把剑绑好之后,向着杜家一家行礼离去。
“钟小兄弟,保重啊!”杜家一家人,目送着钟文的离去。
这到使得他们村子的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送行。
“老杜,刚才那人是谁啊?你怎么对他如此客气?”杜家的邻居瞧着杜碗一家目送着钟文离去后,开口问道。
“老贺啊,咱们的好运来了,刚才那位,可是……”杜碗见邻居的问话,拉着那叫姓贺的老者往着自家屋里行去,一边小声的说着话,一边还看了看不远处的乡亲。
如此模样,着实太过小心了些。
或许是因为钟文是唐国人吧,也或许他心里也在衡量此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而此时,钟文在离开那村庄后,往着西南方向走去。
此去方向,正是龟兹(qiu ci)国方向。
不过,钟文必须经过焉耆(yan qi)国,因为,龟兹国处于焉耆国的西南方向,想要前往龟兹,必然是需要途经焉耆国的。
焉耆国,属今现在的库尔勒,而龟兹,又属现在的库车。
焉耆国,属于一个小国。
人口数少的可怜,因临近博斯腾湖,所以大多以渔业,农业,牧业为主。
而西游记当中,所称的乌鸡国,就属于这个焉耆国。
不过,钟文却只是路过,并不会入其城。
据钟文所知,焉耆国并无什么高手,而钟文此行可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给抓回去审判的。
从高昌到龟兹国,相距千里之距。
就算是钟文施展轻功,那也得几个时辰才能赶到龟兹国。
下午时分,钟文路过了焉耆国,一刻都不曾停留,直奔龟兹国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钟文这才赶到了龟兹国的东北部的一条小山脉上。
龟兹国的南部,处于一片平地。
从钟文所处在的小山脉,以下往南,到戈壁滩,再往南就是沙漠了。
而钟文所处在的这条小山脉,宽才几公里,但却是横切了龟兹国。
往北,又是一片小几三四十公里宽的平地。
不过好在有水源,在这西域之地,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吧。
龟兹国国姓白与帛,算是西域诸国当中一个比较大的国度了吧。
五世纪时期的龟兹国,曾一度被柔然控制,五世纪末,又隶属于西方强国的嚈哒(yan da),在华夏的厉史中,记载其国名为滑国。
而嚈哒人又属于匈奴后裔,属于白匈奴人。
可以说,这嚈哒人是中亚的塞种人游牧民族与汉代的大月氏人的后裔,所以,史学家们,也称之为白匈奴人。
当然,再往前追溯的话,说来这白匈奴人也属于高加索地区人种。
只不过,高加索人迁徙的时间各不一样。
一是迁徙至欧洲,成了最早的欧洲人,而有一部分却是往着河西走廊,又到了古印度,成就了古印度文明。
而有一部分,却是到了西域诸地,这才有了现在的龟兹国。
在前隋朝时期,龟兹又臣属于北方西突厥汗国。
而此时的龟兹国,如同其他西域诸国一样,各处讨好,夹缝中求生存。
休息过后的钟文,一直到了天色渐黑之时,这才往着龟兹国都城伊逻卢城(都延城,皮朗古城)飞奔而去。
随着钟文入了伊逻卢城后,城中却是灯火通明,路人繁多,叫卖声不绝,一副好生热闹的场面。
钟文很是好奇。
就着钟文所认知,到了天黑时间一过,自然是宵禁时间。
而这龟兹国却是依然灯火辉煌,根本不像是有宵禁的样子。
着实,这龟兹国各民族本就豪放,哪里受得了什么宵禁,自然而然的,龟兹国也就没有宵禁之说了。
当然,战争时期,还是有的。
而且,城市的大门也是关闭的。
不进不出,只要在这伊逻卢城中即可,想要出城,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唐国实行的是宵禁政策,说白了内乱多。
而这龟兹国人却显得很是从容,内乱少,但外敌多。
而且,龟兹国还属于西域行商之路的重要城市,南来北往的客商也是繁多,这要是实行宵禁,那可就等于禁了别的国家所来的客商行为方式,说不定人家就不走这条路了。
而唐国人更是愿意见到这种状态,至少,在唐国可不能晚上出门瞎溜达,要不然,打鞭子算是轻的,坐监才麻烦。
钟文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因为,在这伊逻卢城当中,也有着唐国人的。
钟文的装扮也好,还是样貌也罢,在这些人眼中,最多也只是看看就过了,并不会太多的关注,这到使得钟文更为自在了一些。
钟文随着街道前行,上了一座拱桥,见其有不少人在此驻足观望着小河中的花灯。
更有一些百姓手里拿着各自的乐器,在那儿欢歌唱语的。
伊逻卢城并不大,与唐国的一般州县城大小差不多,但却是建设的很有特点。
其城内跟唐国的一些州县城差不多,有着这么一条小河流过。
在唐国,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建设状态,那就是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着城镇。
而有着城镇的地方,必然有水。
钟文所见,不止是这拱桥,以及这城市的建设模样,与着唐国的虽有些不同,但大致上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不宵禁好啊。
这是钟文的感慨,至少,除了节日之时,唐国一般都在宵禁当中。
而钟文这个后世而来的人,见惯了灯火通明的街道,见惯了半夜路人不绝的情形。
打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后,就少有这种晚上出门的机会,而此时,钟文来到这龟兹国都城后,自然而然的,心里也是舒畅的很。
就在钟文站在拱桥之上,望着各处行人,心情舒畅愉悦之时,钟文的眼睛却是发现了一人。
而此人,钟文还曾经在长安城见过,而且,钟文还把此人给伤了,更是斩落了其一条腿。
此人正是曾经入长安宫城的西域第三人史无命。
而此刻,钟文所见的史无命,腿早已是接了回去,但却是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几个随从,一柱一拐的往着拱桥行来。
钟文双眼凝视着史无命,眼里尽是不解。
据他从影子那儿所知,史无命可不是龟兹人,而如今史无命却是在龟兹国都伊逻卢城,这到是让钟文心生不解来。
可当钟文的凝视,远处的史无命也感受到了什么,往着钟文所在的拱桥望来。
当史无命瞧见钟文后,拄着拐杖愣在了那儿。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在暗暗谋划着是逃还是如何。
“真是何处不相逢,在这龟兹国都,我却是能遇上一位老朋友,幸事,幸事啊,哈哈!”钟文缓缓走了过去,望着史无命哈哈的说道。
第五百四十三章 康帝突现言警告
对于钟文来说,遇上史无命,那绝对是一件幸事。
至少,可以从这史无命嘴中知道关于那位西域第二高手位于何处,或者他的老巢具体在哪里,也不用自己到处寻了。
虽说,钟文知道那西域第二高手是西域哪个国度的人,也知道他大概在哪里出现,但唯独人家的老巢在哪里,钟文却是不知道的。
能在这龟兹遇上史无命,那不是钟文的幸事,那又是什么呢?
不过,随着钟文走近后,史无命却显得有些慌张了。
在长安宫城的那一战,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人是一位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
而且,他现在的腿还未见好,这要是钟文突发其难,那他想跑都没路了。
“原来是你!”史无命见钟文走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恨意。
如果不是当时钟文把他一条腿给砍断了,他也不至于现在还拄着拐杖,他哪里会不恨钟文的。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吗?”钟文走近后,笑着看向对方。
“这里是我们西域,你一个唐国人过来,难道不怕我西域诸位高手留下你在这里吗?”史无命虽紧张,但依然表现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势态来。
他史无命到是想跑,可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要跑也跑不远,还不如表现出在我的地盘,谅你钟文也不敢拿他如何的状态来。
“我到是想你们能留下我,就怕你们留不住啊。”钟文眼神中带着一股蔑视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唐国最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但这里是我们西域,可不是你唐国,况且,我西域诸国也有着不少的高手,如我发出信号,他们必然前来协助于我,把你拿下!”史无命愤愤的说道。
“那你发啊,我还真想见见你们西域诸国各路高手呢,哦,还有你们那第二高手,要不也把他给喊来吧。”钟文笑了笑道。
把西域各路的高手集结,钟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能让自己警惕的,估计除了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之外,其他人根本入不了钟文的眼。
半年多前。
康帝入长安宫城,救得眼前的这位史无命。
哪果当时要不是因为有影子他们在,说不定钟文早就想打了。
而如今,自己只身前来西域。
一是把那西域第二高手带回去,二也想会一会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
钟文想知道,自己与西域第一高手康帝这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有多少差距,想知道自己最为真实准确的身手战力如何。
没有了后顾之忧,钟文可以说是想走就走,想打就打。
哪里还怕那史无命召集什么西域诸路高手前来呢?
“你!我知道你身手高绝,难道你唐国人就是如此霸道不成吗?”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激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霸道?我有你霸道吗?想当初你想入我唐国宫城就入我唐国宫城,怎么?今天我来西域了,就成了霸道了?我可是记得,你当初可比我霸道的很呢。”钟文听闻后,更是想大笑一声。
如此荒诞之言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这真是要笑死天下人了。
史无命被钟文给堵着嘴了,怒视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着实,他史无命曾仗着自己是一位先天之境八层的身手,随意闯入唐国宫地在,这着实霸道的很。
而如今,身为唐国人的钟文,也如他一般,入发西域,但却是未闯他们的国王居所吧。
论霸道,钟文可比他差十万八千里了。
“呵呵,怎么?没话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前往你们史国瞧一瞧的,而且,你们国王的居所我也会去看看的,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好笑之事。”钟文再一次的笑道。
史国,也叫竭石国,坚沙国,奇沙国。
在史册中,记载的叫史国,但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当中,却是记载这史国为羯霜那国。
“你敢!”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气的不知何言了。
敢与不敢,这可不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身为史国的王室,自然是不希望钟文真的闯他们的王室宫城。
真要是如此了,他史国的颜面估计也就丢尽了。
“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去的。”钟文肯定的说道。
去与不去,那得看钟文是否真的要前往了。
钟文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抓人的。
史无命心中在计算着。
他虽不能阻拦钟文前往他的国家,而且也无能力阻止。
所以,他在计算着康帝他们何时来这龟兹国都。
话说。
最近他们西域诸路高手要举行会面,选择之地就是这没有高手的龟兹国都伊逻卢城。
因为他史无命腿不方便,所以提前到了。
反到是西域诸国的高手却是还没有来几个,这也使得他史无命见到钟文之时,生出了想逃的想法来。
“阁下即然到了我西域,那么敢问阁下来我西域所为何事?”为了拖延时间,史无命开始向着钟文打问了起来。
“无聊,来西域逛逛,顺便如你当时一般,闯一闯西域各国的王都,看看西域各国的王室都有些什么人物。”钟文反讽道。
“阁下这是要找史某人算帐吗?还是来西域斩杀于我呢?”史无命继续打问道。
“你?还不够资格让我特意来一趟西域,如果是你们西域第一高手,或者第二高手,我到是想会上一会,要不,你发个信号,把那二人给召集过来呗。”钟文也试探道。
钟文当然是希望史无命发什么信号,通知那康帝以及那西域第二高手前来,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奔走了。
史无命闻声后,心中也在思量着要不要发信号。
“你怎么不发?难道要我帮你发吗?”钟文继续追问道。
“阁下这是准备要与我西域诸路高手来一个一较高下吗?”史无命见钟文如此,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
“来了才知道什么是高下,他们不来,我又如何一较高下?”钟文瞧着史无命拿的东西,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注意了起来。
“好,那就如阁下所言。”史无命离声后,拿着那件东西,放在嘴边开始运气吹奏了起来。
“吁……”
一声尖啸之声从那件东西中传出,使得就近的百姓闻声后也是侧目看向史无命。
而钟文闻声后这才知道,史无命手中的东西估计类似于笛子的东西,吹奏出来的声音着实可以传出很远。
而且,这声音当中还带着一丝内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传信之用的。
就在此时,伊逻卢城的城西正在往着伊逻卢城走来的数人,听见了这么一声后,顿时觉得奇怪。
“大哥,好像是传信声,看来是有人遇上麻烦了。”其中一人向着一边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是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位大哥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一行数人运转内气,纵身而起,直奔伊逻卢城。
此一行人,乃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他们。
刚才说话的二人,就是这康帝兄弟二人。
至于其他的几个,当然也是他们西域诸路高手当中的几个了。
随着康帝他们纵入伊逻卢城而之后,直奔发声之处而去。
转瞬之间,康帝一行人已是来到了拱桥附近。
可当康帝他们一来到之后,头一眼就已是见到了史无命,而后才是见到背着包袱和宝剑静立在史无命几丈之外的钟文。
“康帝,别来无恙啊。”钟文突见半空中落下几人后,瞧着那为首之人与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康帝后,笑着说道。
康帝的前来,钟文心中没有惧怕,心中还带着一丝的兴奋。
不过,兴奋之中,却依然也带着一丝的失落。
失落之由,是因为这数人当中根本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是你!”康帝站在史无命的一旁,望着钟文,心中很是不解。
一个唐国高手突然来到了他们西域,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可少有唐国高手会来西域。
而唐国高手来西域之事,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很奇怪吗?”钟文眯着眼睛道。
而此时,周边的百姓,也开始纷纷散去。
能从半空中落下来的人,这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而且,他们也都不傻,见到如此的情况,自然是明白,一会估计会有大战而起。
况且,打史无命的信号一出,就已是有龟兹国的将士奔了过来,开始驱散周边的百姓。
“唐国人,来我西域所为何事?如无要紧之事,最好还是返回你唐国。”康帝一直把西域视为他的掌中之物,自然是不希望有唐国高手入他西域。
再者,过些天后。
伊逻卢城可是要举行西域诸路高手的会面,有着这么一个唐国人的出现,这场会面会如何,这更是成了他康帝要驱逐钟文的理由。
“没事无聊,所以特意前来西域转一转,顺便看看你们西域人是怎么生活的,更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西域高手的风采如何。”钟文笑着回道。
“这里是我西域,你即是唐国人,而且还是唐国的先天之境高手,如未得我的同意,不得随意前来,请速速离开吧!”康帝见钟文话中之意这是违了他的意愿,心中顿时不爽。
“如我不离开呢?就如当时,你康帝入我唐国宫城,想来即来,想走便走,而今我入得西域来,怎么你就要赶我走?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钟文反击道。
“我奉劝你最好离开!”康帝闻声后,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第五百四十四章 剑气所出康帝惊
“是吗?可我钟某人却是不会离开。”钟文怎么可能会离开。
好不容易没了顾虑,又能再一次的碰上康帝,钟文必然是要与其斗上一斗的。
而且,据钟文从影子和鬼手那里了解到,西域诸国可没有先天之上的高手,唯一的高手,就是眼前的这位康帝了。
康帝,先天之境十一层的境界,而自己是先天之境十层。
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打不过,也是能脱得了身的。
再者,钟文有信心。
“即然你不离开,那就别怪我等了!”康帝心中的怒气已是快要达到顶点了。
钟文见康帝已是怒了。
立即从背后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随时戒备着。
“阁下这是真希望我们动手不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再不退去,那我必将留下你!”康帝恨恨道。
他康帝乃西域第一人。
平常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无视他的话。
哪怕钟文这个唐国人也是如此。
到了他西域之地,就是他康帝的地盘,他的话怎么可以无视呢?
“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你留下我,还是我留下你!”钟文根本不惧康帝,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了!”康帝瞧着钟文的笑脸,恨恨满满。
随即,弯刀抽出,直奔钟文杀来。
“来得好,我正想会一会西域第一人呢,看看这西域第一人是不是吹出来的。”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了鞘,横在胸前,随时准备接招。
“呛呛呛”
就这么,二人开始打将了起来。
随着二人的战斗一开始,那个动静可谓是大的很。
周边的树木青草,皆已是断了魂。
就连小河当中的水流,也开始有了动静。
“老史,一会你这断腿之仇可得报了。”站在一边的康刖,瞧着他的大哥与钟文的拼杀,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大哥,而他,却是宽慰起史无命来了。
“那得要多谢康帝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史无命的这条命要交待在这里了。”史无命心中是高兴的。
打他发出信号开始,康帝他们出现后,他就没了危险了。
而此时,康帝更是直接出手了,这哪里会不让他高兴的。
史无命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把腿伤养好之后,再闭关几年时间,突破到先天之境十层后再入唐国找钟文报仇。
而如今,这个原本的计划却是提前了。
史无命的眼中,夹带着一股兴奋之色,更多的是带着一股仇恨。
“呛呛呛”
康帝与钟文的对拼,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从小河边打至了拱桥,随后又是往着城北而去。
打钟文与康帝接招以来,钟文就处于处下风。
而康帝更是奔着要把钟文斩杀于此的想法,所出招数皆是大招,连多余的试探都未有。
这更是让钟文倍感压力。
“这康帝着实厉害,一直压着我打,看来我也得拼命了。”钟文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知道自己不能再试探了。
想法一出,钟文的阴阳剑法已是施展了出来。
随着阴阳剑法一出,钟文的压力顿减。
“呛呛呛”的声音,已是在这伊逻卢城中响彻。
就近的龟兹将士,见二人打得如此激烈。
从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地上,附近的树木花草早已是狼籍一片,就连周边的房屋也开始倒塌了不少。
龟兹的将士,更是远远的围着,就怕伤了他们一般。
而康帝与钟文的拼杀圈之内,内气纵横。
使得二人的衣袂飘飘,看起来如仙人一般。
“这唐国人剑法怎的变化如此之快,此剑法当中,更是带着一股生死判决之意,看来,此人不能留了。”康帝见钟文施展出了阴阳剑法,从上风立马转变成了势均力敌。
这着实让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更是让他心中生出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钟文斩于刀下不可的念头来。
一个如此年轻的唐国高手,以后真要再有所突破的话,他的西域估计再无人可以制衡了。
念头一起,康帝的大招频出。
“来得好!”当钟文见康帝大招再出,随即纵身而起,手中陨铁宝剑一挥,夹带着内气横扫而去,化解了康帝的大招。
“嗯?有剑气?”当康帝大招使出之时,见钟文一剑招挥向他来之时,立马折身而回。
他感受到了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使出来的一招当中夹带着剑气,这让他惊惧不已。
剑气。
这是他都无法碰触到的地步,他无法想像,眼前的这个唐国年轻高手,又是如何施展出剑气来的。
据他所知,剑气可不是谁都可以施展出来的。
那绝对是有着高深的内气,而且还得有着非常厉害的功法,才有可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
至少,在他所知当中,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人物,基本都是处在在先天之上境界的。
他无法想像,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家伙,怎么就能够施展出剑气来呢?这明显不符合他的认知了。
“再试试。”康帝心中虽惊惧,但为了确认钟文真的是否能施展出剑气来,再一次的施展起大招来,往着钟文纵身袭去。
此时的钟文,就刚才自己那平平的一挥,就化去了康帝的大招,心中顿时来了精神。
钟文心中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招可以说平平无奇,为何能化解康帝的大招呢?
心中起疑,但此刻见康帝再一次的袭向自己,依然还是那一招。
随之,钟文也是纵身而起来,再一次的挥出一剑。
“真是剑气,好在这剑气所施范围太小,要不然今日我可就要遭殃了。”康帝见钟文又是一剑,剑中带着剑气,立马再一次的折身而回。
已是确认了钟文能施展出剑气来的康帝,对眼前的这个唐国人,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担心。
“你们跟我一起上!今日势必要留下他!”康帝知道,自己跟钟文如此的拼杀,最多也就是伯仲之间,甚至自己在不小心的情况之下,还有有可能会被对方伤了。
所以,他这才向着不远处一直围观的数人喊话。
而那几个围观的高手,听见康帝的话时,心中还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
本来,他们看着二人拼杀,康帝都占了上风,可刚才好几回,康帝都折身返回,这让他们心生不解。
不解归不解,康帝的话他们可不会不听。
得了康帝的话后,他们纷纷加入了战圈。
钟文见康帝两次大招被自己化解,已是明白了自己所施展出的剑招当中含有剑气之因。
知道了原因所在,钟文信心大增。
可是,当钟文信心大增之际,却是听见康帝向着他的人喊话。
这下就使得钟文心中异常的愤怒了,“你们真是不要脸了!”
“给我拿下他,小心他手中的利剑,他的利剑能崔发剑气。”康帝见自己的人已是跃了过来,立马出声提醒道。
而此时,其他人再一次得了康帝的解释后,这才明白康帝为何要让他们加入战团了。
剑气,他们只听闻过,却是从未见过。
但有着康帝的提醒,他们到是更为谨慎了起来。
钟文听到康帝的话,也明白了康帝的用心了。
钟文他的阴阳剑法,在施展当中,着实会带着一丝的剑气。
而这剑气,说白了就是内气输送至陨铁宝剑后施展出剑法时所夹带的。
剑气的范围一米左右,但却也无法重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但也是能伤到对方。
可就这点剑气,就算是能把对方伤了,估计也只是皮肉伤。
对于这一点,钟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阳剑法有着如何的威力。
不过,康帝他们却是不知。
就当钟文在想着该如何应对之时,康帝他们数人持刀开始袭向钟文,让钟文顿时抛去了想法,持剑抵挡了起来。
“呛呛呛”
钟文一边打,一边退。
随后,一个梯云纵施展出来,人已是出了伊逻卢城之外去了。
“追,今日一定要拿下他。”康帝见钟文施展出超绝的纵身术来,心中大恨道。
数人纷纷施展出纵身术,往着城外的钟文追击而去。
随着钟文退出城外后,踏雪无痕一出,身形直奔那条小山脉而去。
论纵身术,康帝他们着实无法与钟文匹敌。
而康帝他们却是依然不肯放弃,纷纷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到了小山脉之后,钟文坐在一处喘着粗气。
“西域的高手都这么不要脸吗?还西域第一人,等我歇口气再来杀个回马枪。”钟文思量着自己是脱身还是拼杀。
钟文心中不爽。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的西域第一人,自己也才能将将打个平手。
而又加入了史无命这个先天八层的,还有康帝的那个弟弟先天之境五层,更有着一个先天七层的,还有着两个先天六层的。
就自己一人,要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杀,自己只能暂时逃离。
如果自己被围上,那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钟文怕死,这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钟文此时已是有了主意。
就在钟文有了主意之际,康帝他们这些人已是快要到了。
随即,钟文解下身上的包袱,连剑鞘也随之扔下,手持陨铁宝剑,一个纵身之后,人影已是迎上了康帝。
“呛呛呛”
随着钟文持剑迎了上去之后,二人再一次的拼杀了起来。
康帝也没想到,钟文的选择不是逃,而是迎面而击。
这到是正中他康帝之意了。
康帝的想法那就是誓必要拿下钟文,好从钟文的嘴中知道钟文是如何激发出剑气来的。
更是想从钟文的嘴中知道关于钟文所习练的功法是什么,当然,钟文的剑法,那也是他必须要知晓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连斩四人康帝悲
钟文与康帝过了二十招不到后,史无命他们这才赶到。
境界相差一两个大阶,就连这纵身术都差上一个等级。
来的晚,到也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好合围钟文。
而此时,钟文与着康帝对碰了一招后,借力反突。
康帝后退数丈,原本以为自己与钟文对碰了一招后,钟文会回身而退。
可他也没想到,钟文会借力反突,直奔史无命而去。
而此时的史无命,见钟文往着他袭来,着实大惊。
随即拿着弯刀抵挡。
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内气再一运转,踏雪无痕运用到了极致,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奔史无命面门。
钟文连出五招,招招往着史无命左侧袭去,因为史无命断的是左腿,对于钟文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大弱点。
“呛呛呛呛扑”
五招过后,史无命被钟文一剑刺中了左胸,直透而过。
“老史。”
“史无命。”
“无命。”
康帝他们见钟文五招过后就已是刺中了史无命的左胸,心中震颤,大声疾呼。
康帝更是一个纵身往着钟文袭去。
刺中史无命左胸的钟文,梯云纵施展,已是上了半空。
康帝也只能是扑了一个空。
此刻,康帝的兄弟康刖已是奔至史无命的跟前,抱住缓缓倒下的史无命痛恨道:“大哥,杀了他,杀了他,老史死了,老史死了。”
史无命。
一剑成了无命之鬼。
真如其名一般,史无命即无命。
“拿命来!”康帝更是大恨,纵身往着半空中的钟文追去。
可是。
他的纵身术却是比不得梯云纵,高度可要低太多了。
随着康帝的身形爬升之际,身在半空中的钟文,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施展,却是往着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西域高手袭去。
“小心!”康帝也没想到,钟文有着如此高绝的纵身术,
身在半空之中,还能转向往着一边纵去,这更让他心身悲凉。
当他见钟文转向袭向己方一人之时,向着那人疾呼提醒。
他的提醒到是恰到好处。
钟文持剑杀向那人之时,他也早已是有所准备,而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也正好回防。
“呛呛呛……”
钟文与这二人对碰了数招后,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拿下其中任何一人,只得纵身退出数丈之外去了。
“唐国小儿,欺人太甚。”康帝落下地来,再一次的纵身杀向钟文。
康帝此时着实愤怒。
有着他在,都能被敌方斩杀己方一人,他这个西域第一人的面子,可谓是掉了一地了。
况且,史无命说来还是他康帝的亲戚。
虽说这个亲戚稍显有些远了,但至少人家还是在五服之内,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离着近亲很近的亲戚了。
而如今,他康帝的这么一个亲戚,却与他成了阴阳两隔了。
康帝不恨钟文那才怪。
可是他再恨,也拿钟文没有办法。
论境界,他确实比钟文要高那么一层。
可论纵身术,他是不及钟文的。
而且,钟文早已是有了计算,就是依着自己的纵身术,与着康帝他们游斗,能杀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这才成就了刚才钟文一剑了结了史无命的性命。
钟文也知道,自己与康帝真要是舍命打起来,那绝对是两败俱伤。
在两败俱伤之前,钟文怎么着也要清除他康帝的左臂有膀,否则的话,到时候自己真要是被康帝伤了,自己想逃得命去都难。
“呛呛呛”
杀向钟文的康帝,每一招都带着一股狠劲。
破空之声不绝,吃彻在这黑夜当中。
而此时,远处之外,却是有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黑灰色衣裳枯木般的老者,隐于一处,静静的观看着这场拼杀。
“这小娃到是挺不错,纵身术修炼到这种境地,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就是知道是谁家的小娃。”老者瞧着远处的拼杀之像,自言自语道。
“待他们结束后,我到要是问上一问,如这小娃没有师承,那老夫到是可以收其为弟子。”老者已是看出了钟文年轻,而且也看出了钟文的轻功很是高绝。
当然,这个高绝也只能放在先天之境这个阶段,再往上,那可就没得说了。
毕竟,钟文可是知道,自己的轻功再高,也比不了先天之上的人物。
而且,钟文可是领教过鬼手的纵身术。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的轻功再好,也比不了鬼手。
在那老者观望之时,在康帝与着钟文拼杀之际,钟文再一次的斩杀了康帝一方一人。
“小儿,有种别跑。”康帝再怒。
他的怒已是快要冒顶了。
钟文仅凭着纵身术就已是连杀他两人,这使得康帝心中痛恨不已。
“哼,你们数人围杀于我,还想让我坐以待毙吗?”钟文每每袭向一人后,必然施展轻功逃离。
得了手的钟文可不会久留。
只要康帝一到,自己又将要费上一些工夫才能脱身。
一个先天之境十层,能与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打成势均力敌,还能钻些漏洞连斩对方两人,就这份能耐,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更何况,钟文还是一个拼杀经验不足的年轻人,与着康帝这个老家伙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帝不再那么大意了,向着不远处的人喊道:“康刖,你们三人不要远离,也不要再过来了,保命。”
话一落的康帝,再一次的杀向钟文。
“呛呛”声再起。
此时,钟文却是开始犯了难了。
康帝的话到是提醒了他们所剩的三人,使得那三人围处在一块,连围杀都未再进行。
或许,康帝是怕钟文再一次的运用纵身术袭杀他们,这才有了如此的打算吧。
犯了难的钟文,与着康帝拼斗之际,心中也在思量着该如何斩杀康帝一方的那三人。
突然,钟文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来,运转内气灌注其内,往着康帝以及那三人分别扔去,去势之急,根本无法拦截。
当康帝眼神一见钟文向他扔了什么东西之时,立马急退而去。
至于康刖他们三人,同样也是见钟文扔向他们的东西后,纷纷跳开了去。
不过,钟文所扔的东西并非什么暗器,也非什么火器,而是身上所携带的两块火石。
“卑鄙,狡猾。”待康帝反应过来后心中暗恨。
而此时,钟文却已是到了那三人的身边。
“呛呛呛扑”
那三人根本来不及钟文的袭杀。
而且钟文来之速度快到了一种极致,使得他们持刀抵挡,也连连后退。
可后退之际,依然有一人被钟文给各刺中了一剑。
钟文所刺中之人,正是康帝的兄弟康刖。
此时,康帝奔来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当他见到自己的弟弟被钟文刺中后,一声悲呼。
“啊……康刖。”
康刖,可是他康帝的亲弟弟。
钟文杀了史无命,或者杀了另外一人,他也没有表现出多么重的悲伤来。
可如今,他的弟弟被钟文给刺中,而且钟文那一剑直入其左胸,早已是透心脏而出了。
心脏被刺,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估计也难有活拿的机会了。
“这西域人围杀那小娃,着实有些没有道理,不过,这小娃到是好生计谋,好生的手段,杀了对方两人之下,还能想出如此的计谋来,真是难能可贵啊。”远处,那老者瞧见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更是连连称赞。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钟文刚才那一招,那可是有些缺憾。
如果康帝躲得过去,或者硬生生抗着那一火石的一击,说不定钟文就得不了手了。
但是,这是没有如果的。
有如果的话,那这结局早就不是这般境地了。
随着钟文一剑得手之后,也正当康帝抱着自己的弟弟悲呼之际,钟文却是再一次的杀向那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
“呛呛呛呛呛”
五式阴阳剑法一出,钟文依然没有拿下对方,心中生急。
而此时的康帝也依然还处在悲伤之中,抱着他的弟弟一脸的寞然。
钟文撇了一眼后,顿时心安,再一次的持剑杀向对方。
可就在此时,另外那名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见到如此的情况,也不上前来帮忙,更是没有往着康帝身边走去。
此人,正是曾跟随着康帝去过长安宫城的何木。
何木一直警惕着钟文。
先天之境七层的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只要杀了那名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之后,下一个肯定会轮到他。
此刻,他的心中却是生出了逃遁之念。
此念一起之后,何木立马运转内气,灌注于双腿,一个纵身就已是在几丈开外去了,随之,人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个先天七层的高手,而且还是在统归康帝所管的西域,他何木就这么的逃了。
如康帝在今天之后能活下命来,估计何木这一生都将在逃亡的路途之上。
“呛呛呛扑”
最终,钟文与着那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拼杀了数招之后,一剑再一次的得了手。
“呃……”那人中剑后,连退数步,静立后,恐惧的望着不远处的钟文,带着一股不甘与怨恨,缓缓的倒了下去。
“康帝,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拼斗了!”钟文瞧着再死一人,而活着的两人已是逃了一人,唯独剩下康帝了。
不过,此刻的康帝冒似没有听到钟文的话一般,抱着他的弟弟寞然的很,连表情都像是在他的脸上绝迹了一般。
康刖的死去,让康帝悲从中来。
康刖,是他的亲弟弟,也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死去,这让康帝感觉人生像是倒塌了一般。
如果他有妻儿的话,到也不会如此,可他康帝此生却是没有娶妻,更是无儿无女,就连他的弟弟康刖也与他如此。
他们兄弟二人,此行追寻的就是武道上的成就。
成就嘛,康帝兄弟二人到是有了一些。
可这人生,却是不圆满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道中悲悟钟文伤
“呀呜索呀……”
抱着康刖的康帝,此时却是轻轻的吟唱了起来,歌声中洋溢着一股悲伤之音。
使得不远处的钟文听后都被康帝的声音给感染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感同身受。
钟文本意并非来找康帝他们的。
就算是今天碰上了,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罢了。
可没想到,先是遇上了史无命,然后就是康帝他们一行人。
这一发生拼斗开始,康帝要的可不是驱离钟文,而是围杀。
至于康帝后面的想法,却不是钟文所知晓的了。
“呀呜索呀……”
康帝继续在吟唱着,根本没在意钟文在不在,也不管钟文与他是否是敌对的。
此时,他的心思估计连周围的一切是何,他都不会去关心了。
康帝是悲伤的。
而且这股悲伤越发的大了起来。
如果有图像表现出康帝心中的悲伤的话,估计能从这图像上看到一股直冲云霄的悲伤。
而钟文却只能站在不远处,静立着。
钟文与康帝无大仇,自然是会不下黑手。
如果换成是仇怨及深的人,说不定钟文早就下手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
就论刚才围杀自己,这就已经不能让钟文忍下了。
但是,钟文此次来西域寻人,并非过来结仇的。
虽说当实康帝他们入了长安宫城,但毕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来,所以,钟文也不好此时在背后下黑手。
而此时,远处的那名老者,却是兴致缺缺。
没了拼斗,让他也失去了兴趣。
“这老小子,死了个人罢了,有必要如此悲伤吗?人生谁无死?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连这点都看不破,成就也就如此了。”老者自言自语道。
老者不喜欢这种忿围,更是不喜欢感受悲伤之情。
因为,他的亲人也好,还是好友也罢。
绝大多数都已是去了。
而今,他也如康帝一般,孤零零的一人,没了亲朋,活得也着实失去了兴趣。
有兴趣的,估计也就只有武道了。
随着康刖尸体的温度渐渐开始消散。
康帝嘴中的悲伤之音也开始渐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康刖,两眼无神的望着怀中的弟弟。
不远处的钟文,依然未在说话,也未选择离去,更是没有去追击那个逃离的何木。
说来,钟文到是想去追那何木。
自己此次来西域寻人之事,到现在也没个眉目。
如能从谁的口中得知关于那西域第二人的所在,钟文到也可以少费一些工夫。
而如今,钟文却是没了那心情。
他在等着康帝。
等着康帝清醒一些,等着康帝与自己博杀一翻,好决一个胜负。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与康帝的拼杀,胜在自己的轻功之上。
如果不动用轻功,自己很想试试与康帝到底谁优谁劣。
而且,钟文的心思当中,还存了一个小心思。
那就是把康帝打服了,以后也就可以杜绝西域的高手随意闯入唐国,更是不允许随意闯入宫城。
身为汉人的钟文,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些年,心思当中依然还保留着前世所携带的这种观念。
就在钟文也沉浸在自己思维里之时,康帝突然站了起来。
惊得钟文持剑戒备着。
不过,康帝起身后却是未捡起地上的弯刀,而是静静的站立着,就连双眼都闭上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时间。
很快。
一眨眼之间,又是过去了一刻来钟。
天上的繁星点点,印照在这片大地之上。
不远处的钟文如康帝一般,静立不动,他在等着康帝率先出手。
而此时,康帝却是陷入到一种幻境一般。
康帝陷入的这种幻境,并不是真正的幻境,而是一种道。
更或者是他康帝自己的道。
犹如钟文曾经的那般一样,陷入了道之中,无法自拔。
康帝此刻的状态,就犹如钟文帝经的那般。
康帝道的世界当中,没有钟文以前入道那般阴阳平和,而是杀戮。
“康帝,你即入了我的世界,那么拜服吧!”一个虚空中的高影,向着康帝沉声喊道。
其音如钟,洪声如牛。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拜服你?”康帝恨恨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拜服了我,即是拜服了你,如你不拜服于我,那你此生也终将不会有任何的突破。”高影哈哈大笑的回道。
“哼,魑魅魍魉,也敢让我拜服于你,受死吧!”康帝手持弯刀,一个纵身袭向那高影。
高影见康帝杀向自己,嘴角淡淡一笑,随手一挥,无数个康帝出现。
康帝突然发现有着无数个自己出现,先是一惊,随后持刀杀向那些自己们。
“呛呛呛扑扑扑”
虚幻的道世界当中。
此时真叫一个杀戮场。
康帝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哪怕对方是自己,那也是别人,在他的眼中,除了死再无其他的可能。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武器皆是刀。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功法也都是刀法。
每一个康帝,所运用的能力,均来自于康帝本人。
每一个康帝,能力各有不同,有武艺平平之辈,也有武艺高绝之辈。
随着杀戮开始,高影所幻化出来的康帝,渐渐的被斩杀了大部分,留下了那些高绝的。
可此时的康帝,他的眼中不会存在任何人,即便对面的全是自己,在他的心中也只会认为是魑魅魍魉。
“呛呛呛…!…”
而随着康帝在虚幻的道世界当中杀戮开始,又随着康帝与那些高绝高手们拼杀开始。
渐渐的,康帝受伤了。
而且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康帝却是越打越是精神,越打,刀法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刀法越发的精湛,越发的比以前的刀法来得讯捷猛烈。
渐渐的,原来的刀法也开始被剥离。
成就了康帝新的刀法来。
而这套刀法当中,有的全是杀戮,有的全是恨,有的全是悲伤。
刀向所处,对招的任何一个康帝,皆是被他一刀劈得消散无踪,就连那高影,也是被当前的康帝给惊得失了声。
如果此时,钟文也在当场的话,定然是能看出康帝是入了道了。
而且,这场道的世界当中,康帝的双眼血红,所有一切的人或物,魑魅魍魉等等,皆不被他所放在眼中。
杀戮。
悲伤。
恨意。
……
所有的负面情绪皆在康帝身上呈现。
“好一个血杀之子,好一个血杀之路,好一个……”康帝虚幻的道世界当中,高影被康帝一刀给劈成了两半,渐渐的开始消散。
而此时,康帝的双眼依然血红,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是苍白,连表现都开始凝固了一般。
缓缓的。
一直静立不动的康帝,双眼睁了开来。
如道世界的康帝一般,康帝的眼睛呈血红之色,惊得不远处的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静立了足有半个时辰,康帝突然睁开眼来,眼睛却是呈血红色,这让钟文不得不心生好奇。
不过,钟文却是没多想,以为康帝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所杀而悲伤过度所造成的。
康帝捡起地上的弯刀,冷冷的看着钟文。
也不说话,也不哼声。
只是冷冷的看着钟文。
“康帝,现在我们可以正正经经的打一场了。”钟文紧紧了手中的陨铁宝剑,向着康帝喊道。
康帝也不回话,低头看了看地上康刖的尸首,又看了看手中的弯刀,随后台起脑袋直盯钟文。
冷。
很冷。
康帝的眼睛虽说是血红色的,但给钟文却是冷的发紫的状态。
“不对,这康帝怎么变化如此之大?”钟文感受到这股冷,汗毛乍起,感觉自己像是被鬼盯住了一般。
而此时,远处一直在那儿观望的老者,在他见到康帝醒转过来后暗暗的叹道:“这老小子也算是好运气,自己兄弟死去后却是入了道,而且入的是血杀之道,看来,那小娃有麻烦了。”
老者刚才虽没怎么上心,但此时却是又开始兴致高了起来。
眼下估计又有好戏可看,而且还是一个刚入了道,成就了血杀之道。
而且,老者从康帝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入了道,这足以说明老者的能力在二人之上了。
康帝盯着钟文,往前跨了一步。
一步虽说简单,但康帝这一步直接跃过了五丈,来到了钟文近前,惊得钟文持剑横在胸前。
“死!”
康帝一步纵跨而来,手中的弯刀劈向钟文头顶。
凝厉。
猛烈。
迅捷。
一刀劈向钟文之时,钟文从这一刀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来。
钟文不得不闪身避退。
一刀下来,钟文自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但如此迅猛,给自己的反应时间都来不及,只得连连闪退。
“砰”的一声。
康帝一刀劈在了钟文刚才所站之位,泥土飞溅。
“好强大,难道康帝突破到了先天十二层?”钟文将将躲过这一刀,心神惧震。
就在钟文暗道庆兴之时,康帝又一步跨了过来,挥刀劈来。
此时,钟文早已是有了准备,持剑而上。
“呛”
武器对撞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砰”的一声。
钟文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轰飞了出去,摔落地上,滑出去一两丈之远。
“这就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的武力吗?”被轰飞的钟文,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康帝的下一刀。
“死!!!”
康帝依然只是跨出一步,就已是来到了钟文的跟前,挥刀大喊一声。
“呛”
“砰”
钟文再一次的持剑抵挡,可他再一次的被砸飞了出去。
康帝这次的一刀,直接把钟文震得内气翻腾,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
双手震颤麻痹,连陨铁宝剑都快拿不稳了,这让钟文心中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