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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八十三章 女人之间的战争

    “钟少保,对不起,女眷需要去内苑。”当钟文他们一行人来到太极门之后,此处有着不少的宫人正在等候着。

    “那好,阿娘,你跟随着她们去内苑吧。”钟文听了那宫人的话后,这才知道男女有别。

    “小花,照顾好阿娘和小竹子。”钟文在瞧见自己阿娘再一次的紧张之时,赶紧向着小花吩咐道。

    “阿娘,小竹子,我们走,有我在,不用害怕的。”小花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牵起自己阿娘和任竹的手,跟随着几位宫人,往着内苑方向走去。

    至于小武,这小娃跟着去其实也没什么。

    不过,钟文也不好破例,只得由着自己阿爹抱着,跟随着几个宫人往着宴会场地行去。

    小武到也安静,哪怕刚才母亲离去,他也未有所叫喊。

    此刻的他,正好奇的看着四下。

    没过多久,钟文他们父子三人已是来到了一处广场。

    广场上,摆着不少的矮桌,四处都坐着不少官员。

    “钟少保,你们的位置在大殿内,这里坐的都是六品以下的官员。”那宫人见钟文父子三人好奇的瞧着四周,赶忙解释道。

    “前面带路吧。”钟文瞧着这些四周的官员,也知道以着他们的等级,自然是不能入得了大殿。

    甚至,钟文还在广场上看到了程咬金的几个儿子。

    至于程咬金的大儿子冒似不在这广场,一对比之上,好像并无问题,可又总觉得这样的排位是不是有些类同于前世那种尾牙宴来。

    官职等级高的坐最前面,而等级越低的,那就只能居于后面,甚连角落。

    随着钟文父子三人入了大殿后,这一瞧之下,满大殿都是勋贵,连一个普通的角色都没有。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

    在场的勋贵们,见到钟文父子三人入得殿来,赶紧起身行礼道。

    “诸位过年好,大家客气了,我父子三人也只是过来凑凑热闹,此乃圣上所置之夜宴,我钟某人可不是主角。”钟文赶紧和着众人行礼。

    不过,钟文也瞧见了,这满大殿之中,还是有一些不愿跟钟文打招呼的,以文臣居多。

    反观殿中的武将们,冒似基本都起了身。

    钟文也不管,话一说完就随着那位宫人往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位置靠前,但也不至于真在前。

    毕竟,上面还有着各位亲王嗣王一类的,钟文可真坐不了最前面。

    “阿爹,你跟小武就坐在这里即好,有什么事都可以问我。”钟文瞧着自己老爹紧张的有些过份,赶紧劝慰。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自己老爹本就是农户人,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场面,没被吓得走不动腿,就已是好事了。

    反观小武,这小屁孩到是安静的有些过份。

    不过,小武的安静,也只限于一会儿罢了。

    这不,不到十息的时间,小武的手就伸向矮桌上的吃食去了。

    “阿爹,没事,让他吃吧。”钟文见自己阿爹准备劝阻小武,但钟文却是先开口了。

    钟木根无法,只得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各国使节也入了殿中。

    将将等了半个多时辰后,所有人基本已是到齐了,李世民这才姗姗来迟。

    而此刻的小武,吃饭喝足之后,困意一上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圣上到!!!”随着一位内侍的一声大喊,众官员全部起了身。

    待李世民一到,又是行礼又是说话的,这才重新落坐。

    “今日,我心甚喜,如今天下国泰民安,……”李世民端着酒杯,开始说起话来。

    不过,他说的话,无非就是国家安然无战事,经济上升,农民有地种,商人有货卖,官员有事做等等。

    可这一通的话讲下来,都去了一刻多钟了。

    可是,李世民的嘴依然还未停下来,犹如在台上发言的领导,让下面的人欲生欲死。

    当然,这欲生欲死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了。

    就连过来打酱油的钟木根,听着李世民的讲话,时不时还要跟着众人喝上一声彩。

    关键的是,钟木根嘴里还念叨着圣上如何如何好。

    对于一个农户人来说,能见到一次圣上,那是他一生的幸运。

    而且,他还能坐在这宫中大殿内,聆听着圣上的圣言,他哪里会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连最为开始的紧张,都化作为现在的兴奋了。

    为此,钟文也只是笑笑。

    而此时,内苑当中,长孙皇后也是跟他的丈夫一样,高谈阔论了一番。

    不过,内苑的夜宴全是女人,这话自然也就多了。

    “你是哪家的?我怎以没有见过你啊?”此时,一位贵夫人向着一直默默不出声的秀问了起来。

    “我~我叫徐秀,我~我儿子叫钟文。”秀见那贵夫人的问话,心中更是紧张了。

    不过,她再紧张,到也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样也把自己儿子叫啥给说了出来。

    “徐秀?你是徐家的啊?难怪眼生呢,看你这装扮,想来也是第一次参加皇后的宴请吧?”那贵夫人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自称徐秀是何人,更是不知道徐秀嘴中说的钟文是谁。

    可一听到姓徐,她能想到的,无非就是长安城那几个徐姓勋贵。

    至于是谁,她也不关心,毕竟,徐姓那几家的身份,还没有她家高呢。

    这不,此时的那位贵夫人所说的话,明显就是在显摆自己,这使得秀坐在那儿如坐针毡一般,甚是尴尬。

    “是,我~~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参加。”秀更是紧张了。

    “小门小户的,能来参加皇后的盛宴,想来你也是修了一世的福了,不过,你坐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对啊?依着你的身份,应该坐在那边去才对的啊。”那贵夫人瞧着秀一脸的紧张之色,又是出言说道,还不忘指了指最远处的角落。

    秀被那贵夫人的话给羞得真想找一条地缝给钻进去。

    着实,自己今天的衣裳,与着在场的诸位贵夫人们一比,那真如一个丫环婢女一般了。

    人家穿的,戴的,更或者说话谈笑,都是带着一种贵人的气息。

    反到是自己,一直处于紧张当中。

    小花瞧见自己阿娘那那女人说话,现在自己阿娘又低下头,,心下生怒道:“阿娘,别跟她一般见识,这就是一个想攀附权贵的女人。”

    小花的声音,说来其实并不大,隔几张桌子估计就听不见了。

    毕竟有着这么多的说话声,基本也传不了多远去。

    可是,那贵夫人却是听见了,本来她已是转过头来去向另外一人说话时,她听见了小花的话,立马怒视着小花三人道:“徐家就这么没教养吗?”

    随着她的一声怒喝,不远处的矮桌也都停下交谈之声,渐渐的,越远处的人也越发的没了声音。

    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突然发现场下静寂无声,心下不解。

    随即,当他看到小花站起身来后,才知道场中无声的根源在哪里了。

    “哼,你说谁没教养,你才没教养,我阿娘坐在这里好端端的,你一通话就来羞我阿娘,见我阿娘说是姓徐,你就立马变了脸,你就是一个攀龙附风之人,还有脸说我阿娘,呸。”小花这一呸,那可是实足实的。

    “小丫头,你敢教训我,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那位贵夫人见小花如此嘴利,说自己如何如何的,气得也是站起了身来,怒指着小花吼道。

    “呸,不要脸,你撕一个给我看看。”小花双目一瞪,挺胸抬头的。

    小花是谁?

    她可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最近虽说是老实了一些,可今天见有人欺负自己阿娘,她哪里忍得了。

    再者,在她与自己哥哥分开之际,自己哥哥可是说了,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的阿娘和任竹的。

    只要对方真要是敢上前来,小花绝对会一掌把这个女人给扇了,好让他记住,她阿娘不是谁都可以任意羞辱欺负的。

    “小花,别闹,坐下。”秀见自己女儿如此强势,站出来维护自己,心中虽喜,但却是见不得自己女儿把事情闹大。

    再者,秀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真要是把这事闹大了,她估计更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小花却是不依,依然怒视着对方。

    而此刻,不远处的一个贵妇人走近那人轻言了一声道:“你可不能惹了她,她叫钟藜钟媚儿,是钟少保的妹妹,那妇人估计就是钟少保的母亲,你还不赶紧赔礼,可别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那贵夫人一听之下,一个激灵吓得自己差点失了好几魂。

    前段时时间,连长孙无忌都栽在了钟文的手上,就他一个县夫人的身份,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钟文的母亲,这是不要命吗?

    那贵夫人缓过来后,脸上立马展现出笑容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刚才这不是开个玩笑嘛,姐姐你可别当真,……”

    这一转眼之间,变脸之快,完全超乎了徐秀的认知观了。

    就这变脸的速度,估计连钟文都少见吧。

    而当下,所有在场的女子,妇人等,皆是看着那位贵夫人在那儿装妹妹,对着徐秀一顿猛夸。

    甚至还把徐秀说成世间少有。

    当然,对于小花的夸也是不在少数。

    就连站在小花身边的任竹,也是一通的夸。

    如果钟文在此的话,必然会大吐特咕。

    而此时,坐在首位的长孙皇后,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这场闹剧,想笑,却是笑不出声。

    钟文的名声,代表着的杀伐果断,狠辣阴毒。

    只要在朝中的官员,谁都不想惹钟文这个魔头。

    是的,心中恨及钟文的人,基本都把钟文当作魔头了。

第五百八十四章 扶桑正使闹夜宴

    女人的战争,来的快,也结束的快。

    毕竟,这里是宫中内苑,可不是街头巷尾,再加是又是勋贵夫人,再怎么着,也是要点脸面的。

    不过,随着这么一场闹剧结束,到是引得在场的妇人夫人们,大多都往着秀她们这边瞧来。

    更有甚者,敬完长孙皇后的酒后,都奔向秀她们这边来了。

    如此的场面,秀也是头一次遇上,吓得脸都有些白了。

    不过好在有小花挡着,说自己阿娘不会喝酒之类的话,这到也让秀免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主殿方向,却是上演着一场更为热闹的热闹。

    男人们,相对比女人来说要豪情一些。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

    对于钟木根父子二人,相对来说还好一些。

    钟木根不会喝酒。

    以前家穷,也买不起酒喝。

    最近几年,才偶尔买上一些,用来敬献祖宗用的,虽也会浅唱一两口,但也适应不了这种味道。

    再者,钟木根对于在场的人,谁也不认识,只得坐在那儿无声的吃着东西。

    与着自己的儿子,偶尔小声的说上几句话。

    钟文,虽也有人过来敬酒,但人数却是少的可怜。

    钟文得罪的人颇多,可不是一个两个,可以说是满朝文官得罪完了,能跟自己说上话的,无非就是那几个武将。

    正当钟文与着自己父亲商量着何时走时,使国团中,一位矮小的汉子却是站了起来,径直走至中央,向着李世民拱手行礼道:“尊敬的唐国皇帝,我乃扶桑国使君井生野郎,今日正值年节,外臣想请圣上赐婚于我扶桑国。”

    当那井生野郎话一出口,本来还挺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扶桑国请求唐国皇帝李世民赐婚,这肯定是奔着皇室公主郡主们而来的。

    至于原由,那估计也只有扶桑人知道了。

    “小文,扶桑国在哪里啊?”钟木根瞧着那长得矮小,且顶着半个秃头的扶桑使君,实在不知道扶桑国在哪里,这才凑近钟文,小声的问道。

    “阿爹,这扶桑国,位于我唐国的东海之边,其国乃是一座大岛,与我唐国相距近千里的海洋。”钟文也是小声的回应道。

    钟文对于扶桑使团的人,说来并不感冒。

    上次那天野樱子,代表的是扶桑国另位一外皇子,而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代表的才是扶桑国的天皇。

    至于那天野樱子嘛,如今虽还在长安,但却与着眼前的这个井生野郎形成了两方人氏一般,时不时的拜访朝中重臣。

    “井生野郎,今日是我唐国年节,如有事待临朝时我们再议,此时你请求圣上赐婚,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魏徵见那井生一郎在今日这样的节日里,提出要求赐婚,赶紧起了身阻止道。

    “阿爹,那人叫魏徵,是朝中重臣,甚得圣上宠护,此人乃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即是门下省的侍中,也是尚书省的侍中,两职在身,其权责之大……。”钟文见魏徵出来,赶紧指着魏徵小声的向自己的阿爹介绍了起来。

    “这么大的官啊?”当钟木根听着钟文的介绍,盯着魏徵愣了好半天。

    而此时,那扶桑国的正使君,却是在跟魏徵一直明辩着。

    “魏徵郡公,此事我早已是上书至礼部,而且我是连上了十道书,想来圣上肯定是看过的,而且,我们从我国来唐国距离甚远,又在长安居留半年之久,还请圣上能赐姓于我国,我们也好回国禀上。”那井生野郎说起话来,那是一套又一套,都快把魏徵给逼到墙角了。

    着实,那井生野郎说的上书,李世民也早已是看过。

    扶桑国的野心不可谓不大。

    书上言,想通过李世民的赐婚,远嫁一个皇女到扶桑国去,也好增进两国的感情。

    还说,如李世民赐了婚,唐国与扶桑国结为永好之邦,并建立商贸往来,也算是互通有无了。

    “可你也不能在今天这样的年节之日吧,此事我看待临朝之时再议,你看如何?”魏徵依然在劝阻着。

    不过,那位扶桑使君却是依然坚持,更甚至单膝而跪。

    这明显表明他今日誓必要把此事问到底,这是在逼迫李世民啊。

    如此作法,不止是会惹得李世民的不高兴,甚至会惹得在场的众官员们的不喜来。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好事之徒。

    就比如某些人,或者某些文官们。

    反到是其他的藩邦使者们,却是最为乐意见到这种场景了。

    大家都想看看,想看看唐国的皇帝,在面对外邦之时,又是如何的处置,又是如何的把这档子事给平息了下来。

    如扶桑国使君真能如了意,那其他的藩邦使国那自然是也从唐国迎娶一位唐国公主的。

    “吾知你意,今日不谈国事,也不议政,井生野郎你要是喝醉了,那就回去好生歇息。”李世民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本来,今天这场夜宴,为的就是宴请众臣,以及藩邦使君们。

    而当下,这扶桑国的使君这么不知情况,非得要议事,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不喜。

    可不喜,他也得处置好了,否则引发邦交问道,那这背后可就会引动周边各藩邦使团们的猜忌了。

    而这其中,最为难缠的,无非就是吐蕃。

    “圣上,外臣在长安已是等了半年之久,每次外臣想请见圣上,圣上都是在处置各种国事,外臣难以见到圣上,而今,这是外臣来长安半年的时间里,第三次见到圣上了,外臣恳请圣上赐婚。”井生野郎这是存了心要今天决出事情的结果来。

    李世民对于扶桑国虽知晓一些,但是赐婚之事,他却是不能随便答应。

    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到现在他还闪现在脑海之中。

    不纳税,不称臣,不割地,不赔款,不和亲,不……

    太多的不了。

    李世民心中当然也想做到如此。

    可唐国周边有着许多的藩邦,有一些甚至还总是对唐国挑起战争。

    就好比吐蕃国,高句丽等。

    至于西突厥,那更是时不时要攻击一下唐国。

    如今虽说是天下太平了,可唐国内部问题多多,如不好好整治内部,将来的以后,又该如何应对吐蕃国的挑衅,以及光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一想到钟文曾经说过的话时,双眼望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与着自己的阿爹小声的说着话,介绍着朝中的一些事情,以及今日那扶桑国的与唐国之间的问题。

    “钟少保,钟少保,圣上叫你呢。”正当钟文与着自己阿爹说着话时,后边的一位武将却是向着钟文喊着话。

    “啊?”钟文一听李世民叫他,赶紧起了身,走至中央,拱手向着李世民问道:“不知圣上差我何事?”

    钟文这般表现,着实有些合适宜。

    但又说回来了,在场有着不少人小声的说着话,只不过,他们小声说着话时,一只耳朵却是时刻关注着当下的场面罢了。

    “钟少保,此人乃扶桑国使君,此次出使我唐国,是想请圣上赐婚,圣上问你该如何?”魏徵小声的向着钟文介绍道。

    当钟文一听之下,感觉李世民这是闲得蛋疼。

    自己虽说有一个太子少保之名,可却从未履过职。

    就算自己有着一个利州刺史的官职,可也轮不到自己来回应这件事情吧?

    自己说对了,那还好说,说错了,那不得遭人骂嘛。

    在场这么多的文官武将们,不找他们找自己,钟文发觉李世民这一手玩的真是漂亮。

    这明摆着是想让钟文重回朝堂啊。

    不过,钟文心中也知道,李世民前些时候与自己说过,让自己重新回到朝堂,哪怕站在一边不说话都行。

    而且,李世民都准备好给钟文封个县公了。

    “回圣上,臣不懂国事,也不宜随意乱言,诸位在场的哪一个都比我钟某人都知晓国事,还请圣上由他们出来替圣上解忧吧。”钟文拱手向着一周行礼,更是直言拒绝李世民的问话。

    在前段时间,钟文就已是拒绝了李世民的话了,而今又给自己来上这一遭,这是准备给钟文来上一出不告而发的戏啊。

    “钟少保,你对扶桑国多有了解,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知晓扶桑国,而今扶桑使君所请,你可随意说,没有人会怪罪你的。”李世民知道钟文肯定又会拒绝,直接把钟文抬得高高的。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殿中坐臣皆看向钟文。

    就连钟文的老爹也都带着一双渴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儿子。

    就冒似在说,儿啊,你要好好在圣上面前表现啊!

    如此一场过年的夜宴,尽是让这扶桑使君井生野郎给闹得如朝堂一般,众人都在等着钟文的回话,更有不少心怀鬼胎之人,带着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钟文。

    如钟文对此事回应的不好,那这笑话可就好笑了。

    身为太子少保,又身为利州刺史,就算怎么着,也能说出一二来的。

    如真要把事闹得出了差错,那必然会成为明天大年初一,长安城各里坊街道的谈资。

    “井生天野,不知道你扶桑国谁要娶我们唐国的公主郡主?为何他不前来迎娶呢?又为何要派你过来?谁迎娶我唐国人,就得自行前来,这是我唐国的风俗,你井生天野能说我唐国话,对我唐国的风俗想来也应该很懂吧?”钟文望了望众人,微闭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后,这拱了拱手,开始向着那扶桑使君问起话来了。

    “这怎么可能,我国天皇乃我扶桑国上天之子,怎可奔赴几千里之来迎娶唐国公主呢?”可井生野郎见钟文这么多的问题,导致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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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小道士多谢了!

第五百八十五章 一语破的惊扶桑

    不过,井生野郎并不知道,他这话中已然是犯了一个大错。

    当他的话一落,大殿中的群臣已是乱了起来,纷纷指责井生野郎此话包含祸心。

    什么我国天皇乃扶桑国上天之子,这明摆着是说他扶桑国与唐国的皇帝是平起平坐之辈。

    如真要是如此的话,那井生野郎又为何要前来唐国迎娶某位公主或郡主呢?

    “井行野郎,你放肆,此乃我唐国,而非你扶桑国那弹丸之地,天可汗才是上天之子,而非你这等野蛮小国什么天皇。圣上,臣请求对圣上把这扶桑人逐出宫去。”此时,一位年迈的官员,一听那井生野郎如此说话,气的蹦了起来指责井生野郎。

    “小国之民,来到我唐国也敢如此放肆,如不看在你是使君的面上,我定当痛打你一番。”更有某些性的武将跳了起来。

    “……”

    诸如此类的话,那是越来越多。

    站在中央的钟文,都觉得自己引得那井生野郎说出这等话来,是不是有些过了。

    不过一想扶桑之地,这种念头立马就抛开去了。

    “圣上,外臣并无此意,圣上乃天可汗,我扶桑国君自然是比不得天可汗,刚才是外臣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请圣上原谅。”那井生野郎到也能屈能伸,赶紧道起歉来。

    不过,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却是微闭着眼睛,未曾开口回应。

    钟文见李世民冒似不说话,自己也就不说话了,正准备拱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却是睁开了眼来说道:“钟少保,即然井生野郎自认为自己说错了话,那你继续与他辩一辩吧。”

    钟文一听之下,只得放弃原来的打算,只得跟着这位井生野郎好好辩一辩了。

    “圣上原谅你口无遮拦,但不代表着我们会原谅你,你身为出使我唐国的使君,可有表呈?迎娶我唐国哪位郡公主,夫家又是谁,如你此次来说亲,那么迎亲之时,他可自行前来?”钟文继续问道。

    “你是唐国的太子少保,我知晓你,听闻你对我扶桑国多有误解,哪日我定当到府上拜访,也好化解钟少保对我扶桑国的误会。”井生野郎并不直接回应,而是与着钟文套起交情来了。

    “拜访就算了,别你这一拜,跟着那天野樱子所带来的那两人一样,成了孤魂野鬼,永远回不了扶桑。”钟文不喜欢扶桑人,那是自打前世就带来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一样不喜欢扶桑人。

    而此时钟文回应的这句话,足以震摄住那井生野郎了。

    扶桑人,最怕的就是叶落不归根。

    其实,这也是因为华夏的文化传至扶桑国所导致的。

    如叶落归不了根,那代表着的是他这一生终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就连后代都会受其影响。

    “钟少保说笑了,天野樱子虽为我扶桑国皇室,但却非正统,他代表了我们扶桑国的国君。而我,才是扶桑国的正使。”井生野郎被钟文的话着实震了一震。

    但见多了场面的他,到也反应得快。

    “即然你是正使,刚才我所问的,你到现在还没回应于我,如不回应,那我可就不再与你说下去了,来意不明,我唐国从来就不会召待这种人。”钟文再一次的把话引回到正途而来。

    “钟少保之言可就有些过了,我代表扶桑国出使唐国,来意自然是诚意满满,而且,我呈于圣上的奏书上已是写明,我扶桑国国君欲迎娶唐国公主。”井生野郎一脸自傲的说道。

    “即是你扶桑国君要迎娶我唐国的公主,那么请问,你扶桑国的舒明为何不前来?是觉得我唐国的公主地位比他低?依我唐国礼制,女婿也得上门行跪谢之礼,难道是觉得我唐国配不上与你扶桑国话事不成?”钟文等的就是井生野郎说的是谁。

    如果井生野郎说的是某位扶桑国的皇子什么的,钟文就得换个说法了。

    可扶桑国的国君要迎娶唐国公主,如真要以两国邦交的礼制来说,那着实不需要如钟文所言。

    但钟文说的可是唐国礼制,这表明了要扶桑国的天皇舒明前来唐国才行。

    “钟少保此言差矣,我扶桑国虽为小国,但国体不容有失,如我国君前来唐国迎娶公主,那我扶桑国必然会陷于战火之中,难道钟少保愿意见到我扶桑国处于战乱之中吗?”井生野郎回话到是快,冒似像是也在等着钟文一般。

    据钟文所知,唐国也确实派了几百号人出使扶桑。

    如这位井生野郎所言,扶桑国发生战乱,钟文真就希望看到的吗?

    “扶桑国的事情,那是你们扶桑国自己的事情,我们可插不了手,唐国的礼制就是如此,如不能遵巡我唐国的礼制,那么就请闭嘴,至于你说的扶桑国战乱,那也是你扶桑国的事情,与我唐国又有何关联?当然,如果我唐国出使你扶桑的使团,有一人出事,那你扶桑国就得用万人来赔葬,这个回答,你可满意?”钟文说起话来,根本不会跟眼前的这位井生野郎讲礼数的。

    什么邦交,什么扶桑国。

    到现在两国都还没有签属正式的邦交文件,又何来的邦交。

    邦交的建立,那也得等唐国的使团带回文件回来,那才能算是正式确立两国的关系。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惊得那井生野郎连连后退。

    虽说他也从别人嘴中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太子少保,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但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着实吓了他了大跳。

    别说他了,就连其他的藩邦使君们,也被钟文的话给惊得大张着嘴。

    一人死,万人赔葬,这得要多大的魄力啊。

    不过,认识且知道钟文的人,一听钟文这话,他们到是愿意相信钟文真有可能这么干。

    不认识的,或者只听钟文之名的,心中虽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怀疑。

    先不说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上千里之距,其间还有着大海相隔。

    真要是发兵征战的话,那必然会使得唐国吃力的很。

    造船,那可是费力费钱的大工程。

    就说前朝,杨广征战高句丽之时,就动用了大量的船只,可照样折损于海上。

    “好,我唐国男儿就该如此!”正当此时,尉迟敬德却是大喝了一声,更是惊得所有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文官一系的人,他们此时是不可能站出来说什么话的。

    不管是钟文也好,还是李山也罢,这二人谁都惹不起。

    哪怕钟文此时说了一些不着调的话,他们也不敢站起来随意攻讦。

    “圣上,外臣只是请求圣上赐婚,外臣并无意于钟少保所言这般。”井生野郎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明显是在威胁唐国。

    而且还是拿着唐国出使扶桑国的性命来威胁的,这让他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个钟少保会如此放下狠话来。

    可他并不知道,钟文可是曾为唐国在恰卡盐湖死去的十名将士,远赴几千里之外去寻仇人的。

    虽说暂时还未寻到,但只要钟文得了空,必然会再次前往,把那凶手抓回来吊于恰卡,让别人好好瞧一瞧,唐国人的性命,谁也不能随意主宰。

    李世民依然不说话,只是看向钟文,眼神之中带着赞赏之色。

    “你如真无意,那是最好,当然,你刚才所说的赐婚之事,我到是可以给你一个折衷的条件,不知道你们扶桑国愿意还是不愿意。”钟文瞧向李世民,伸手随意的暗示了一下,得了李世民的点头,他这才向着那井生野郎说道。

    “钟少保你说,只要圣上对赐婚,我即可应下。”井生野郎也民是心急,连考虑都不考虑,连连点头。

    “简单,即然你扶桑国君要娶我唐国公主,那为我了唐国公主的人身安全,我唐国须要派驻两万人左右至扶桑,你扶桑国需要划出一块地方出来,供养我唐国的这些随从们。”钟文的话说的很明显了,就是要派将士入岛。

    “不行,这决对不行。”井生野郎一听之下,哪有会不知道钟文的意思。

    如真要是两万人到了他扶桑国,那必然是唐国的将士。

    在他国领土之内,存有他国将士,这对于扶桑国来说,那绝对是不可能发生的。

    在他出使唐国之前,苏我虾夷可是跟他明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天野樱子她们来唐国的请求。

    当然,在阻止天野樱子她们的请求之外,如还能娶得一位唐国公主回来,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娶不娶得回来,他们还真没那么上心,毕竟,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试探一下唐国对扶桑国的态度罢了。

    而今,井生野郎从中也算是知道了,唐国对扶桑国,可谓是虎视眈眈,只因大海的阻隔,这才让他们感受不到唐国的威胁罢了。

    “不行,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好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过两天正好天野樱子说要见一见圣上。圣上,此事我觉得可行。”钟文见那井生野郎拒绝的如此之快,笑了笑后,直接向着圣上李世民说道。

    “嗯,是的,天野樱子着实替了奏书来,三天后正好我也有空,到是可以见一见她。”李世民领会钟文的意思,连忙说道。

    “圣上,外臣请求圣上不予见那天野樱子,她乃我扶桑人,又为假使君,圣上如此作派,难道不怕诸国以及天下人笑话吗?”井生野郎一听之下,立马急了。

    “井生野郎,你来唐国何意,不用我多说吧,况且,圣上要见谁,这与你扶桑国并无关系吧,你都说那天野樱子是你们扶桑国的假使君,那我唐国皇帝见一个旁人,你觉得还要过问你们扶桑国吗?”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说道。

第五百八十六章 岛国纹银多如毛

    钟文的话,足可谓没法挑理。

    不过,井生野郎却是对钟起了戒备之心。

    他真没想到,李世民所点的这么一个人,是如此的难缠。

    先是关乎礼制之说,后又指出他这个扶桑国正假使君来。

    着实,此时的扶桑国,两派斗得厉害,毕竟,舒明天皇所坐的这个位置可是苏我氏帮他弄到的。

    他来唐国的本意,第一要事就是阻止天野樱子他们的图谋,二来也是来探一探唐国的口风。

    虽说扶桑国有着不少的人在唐国学习工作什么的,但依然无法保证这些消息的准确性。

    而且,半年前,整个长安城的扶桑人,以及一些其他的藩邦人都被疏理了一遍,为此,他还闹到李世民的跟前。

    只可惜,当时唐国正与吐蕃国差点开战,根本无暇来对应这些事情,只是了了草事罢了。

    “原来唐国还有着这么一位年轻且高智的太子少保,井生野郎领教了。”井生野郎自知无法再说下去,只得向着钟文以及李世民行礼退了回去。

    而此时,钟文也是向着李世民拱了拱手后,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小文,你刚才说的真是太好了,这扶桑人就是不能惯着他们,我唐国的公主,怎么可以外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呢,要是我,我也不嫁。”钟木根见自己儿子在圣上的表现很是棒极了,一见到自己儿子回来后,就一顿猛夸。

    可是,他说的声音,却是有些大了,使得本来挺安静的大殿中,谁都能听到他钟木根所说的话来。

    “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连钟少保的父亲都如此说了,我唐国自然是不会外嫁任何子女出去,和亲,那是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唐国的将士绝不答应。”此时,李孝恭却是站了起来,大声的喊道。

    “对,用女人换来的和平,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

    随着李孝恭的话一起,所有的武将都起身,大声呼喊。

    而此时,一方的文官们却是脸臊的很。

    一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这其中的道理,这些读过书的人,却是依然坚持和亲。

    哪怕没有战事,和亲在他们的心中也认为是上上之策。

    就好比吐蕃国。

    此刻,那吐蕃国的使者却是头低得厉害,不敢看抬起头来。

    武将们的呼声,连绵带动着外面广场的人,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

    “万岁,圣上万岁,唐国万岁!”

    “……”

    夜宴很快就结束了。

    并非食物不够丰盛,也不是因为准备的不足,而是因为钟木根的一句话,使得这场夜宴尽进结束了。

    文官们脸臊的有些红,只得奏请身体不适等等各种理由。

    反到是那些武将们高兴不已。

    “钟少保,圣上有请。”正当钟文准备跟自己老爹离开之际,一位内侍走近钟文小心的说道。

    “阿爹,你先在这里等我,待我见过圣上后再来寻你。”钟文虽不明李世民叫他何意,但想来肯定是有事的。

    随即,跟自己阿爹交待了几句后就跟着那内侍往着某处去了。

    “九首,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何意?为何要派两万人去扶桑?难道你有意于扶桑国吗?”李世民待钟文一到,什么废话都不多讲,直接问起钟文刚才与那井生野郎的对话来。

    其实,他很清楚,钟文的性子比较直。

    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

    所以,李世民这才没有与钟文多费什么口舌。

    “圣上可知,当下我们所使用的铜钱是不是太重了?携带又不便,金饼子也不是常人所能用的,至于这银器,那更是少之又少。”钟文打李世民这一问,开始向李世民说了起来。

    钟文能在大殿中与那井生野郎说派两万人保护唐国公主,那必然是有其深意的。

    而这深意,当然是钱了。

    扶桑国产什么?

    除了产银子,其他的钟文也看不上啊。

    “铜钱之事与两万人有何关系?难道你想对扶桑国动手?”李世民依然有些不解。

    真要动武的话,就当下来说,还真不合适。

    毕竟唐国最近的方向是西域诸国。

    西域之路,总是被西域诸国给掐断,这让李世民早就想对西域诸国动手了。

    要不然,李世民也不会传秘旨给钟文,让他入了西域后,好查看一下西域的情况。

    “圣上,你可知扶桑国产什么吗?银子。”钟文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扶桑国真当产银子吗?此话可当真?”李世民一听之下,还是有些不相信。

    据他所知,扶桑国冒似目前也没多少银子啊,而为何钟文会说扶桑国产银子呢。

    “圣上,我说的话必然是可信的,目前扶桑国应该还不知道那几处的产银区,但想来一些露天的银子还是有的,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罢了,即使有人捡了一些露天的银子,人家估计也不会声张。”钟文说道。

    至于自己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李世民自然是也不会过问的。

    钟文现在的境界,他所能接触到的人,早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接触的了,而且,李世民也不会傻到会问钟文是从何得来的消息。

    “九首,你可知扶桑国的产银区能有多少的银子可产出?”李世民听闻这事后,心中也在计算着,看看值不值得动武。

    “说少有两千万斤。”钟文估了一个大概的数值。

    据体多少,钟文却是不知了。

    毕竟,钟文也只知道前世所称的世界第一大银矿,至于能产多少,这就不是钟文所记得的了。

    其实,华夏也是一个相对中等的产银区。

    但如易开采程度,以及开采的深度,那自然是没有扶桑国的那个银区方便了。

    当然,还有美洲,那里才是金银的世界。

    只不过,目前钟文还没打算离开唐国去那里,只要自己一有空,必然会前往查看一番的。

    至少,钟文一直念念不忘的食物,正在那儿生长着呢。

    “两千万斤!!!”当李世民听到钟文所说的这么一个数值之时,也是惊得哑了言。

    李世民很清楚这个数值代表着什么。

    这可不是两斤,而是两千万斤。

    “圣上,这还仅是我所知道的一个产银区的储量,如果能探明其他的,那产量估计会比这个数值高上不知多少倍。”当李世民震惊之时,钟文再一次的抛出话来。

    随之,李世民又一次的震惊了。

    谁都知道,产银的地方,就会伴随着金子的出现。

    至于多少,就看银矿中的含量了。

    好半天后,李世民终于是缓过神来,看向钟文问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钟文一听李世民之言,就知道他已是动了心了。

    如此多的银子摆在那儿不去开采,这不是浪费了嘛。

    “目前就几个人知道,不过圣上你放心,这事他们可没兴趣,毕竟人家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根本不看中。”钟文编了个瞎话。

    “那你能否把图画出来?还有开采难度大不大?”此时,李世民这才想起开采难易度来。

    “应该不大,据闻此银区本就属于偏向露天矿,所以应该很容易开采的,等我回到府上后有空了,我会把地图画好交给你。”钟文见这天色也不晚了,自己阿爹还在那儿等着呢,想着回去寻自己的阿爹。

    可李世民冒似还不打算放钟文离开,又是一通的问话。

    而钟文也是把知道的大概情况向着李世民说了一遍。

    其实,钟文本就不知道那银矿如何。

    至于现在的扶桑国是否有人知道,钟文无法保证。

    但想来肯定会有一些人占有的。

    钟文的意思是希望李世民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扶桑,把那里买下来,这样也方便唐国派人过去。

    如真要是发生了战争,也好有个缓冲之地。

    唐国缺钱。

    缺的很。

    每年的战事都在消耗大量的铜钱。

    粮草就更别说了。

    而今的唐国,虽说也穷,但至少没了战乱,也算是太平盛事。

    可李世民听到钟文提起扶桑国的银子后,这心就没安份过了。

    “圣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阿爹还在等着我呢,还有我阿娘她们估计也在等着我。”钟文实在忍不住了。

    被李世民拉着说话,都说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完没了的。

    “你看我,都把时辰都给忘了,九首,此事切忌要慎重。”李世民听了钟文的话后,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在钟文离去之际,还不忘交待一句。

    钟文点了点头,随即回去寻回自己的阿爹。

    好在大殿中还有人,就比如尉迟敬德,还有李孝恭他们也在,冒似像是在陪着钟木根一般。

    钟文直接向着几人道了一声谢,带着自己阿爹往着宫城外方向行去。

    一直到了承天门,这才汇和了自己阿娘她们。

    一路说说笑笑的,一家人在灯火辉煌的伴随下往着永平坊行去。

    年之夜不宵禁。

    而且从年这一天开始,会持续半个月不宵禁。

    这也是给长安城的百姓一个热闹的机会,更是让忙碌了一年的唐国人开心半个月。

    别人虽开心了,可此时的李世民却是不开心了。

    此时的他,正皱着眉头,想着刚才钟文与他所说的话来。

    银子啊。

    而且还是最易为开采的银子。

    李世民真心想霸占那扶桑国的产银区,可扶桑国离着唐国有着近千里之遥的大海,就算是霸占了,这后续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看来,这事得好好议一议了。”李世民想破了脑袋也是白想。

    这事真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定下来的。

    不管用什么目的出使扶桑,最终都得把那产银区给弄到手,可朝堂上的文官们会答应吗?谁也说不准。

第五百八十七章 圣上有意要动武

    大年初一,自然是热闹非凡。

    满长安城的百姓,一大清早就走出家门,走亲访友的。

    不过,此时的县侯府,却是一片安静。

    打昨夜很晚回到府上,这一大家子就睡到这日上三竿了。

    而此时,李山携家带口的,却是来到了县侯府门外。

    “父亲,这里就是媚儿姐姐家吗?”李山的小女儿李夕,抬着小脑袋问自己的父亲。

    “嗯,这里就是了。”李山点了点头,随即下了马车,过去敲了敲门。

    门房得知李山一家过来,赶忙迎了进去,随后这才去通知主家一家人。

    好半天后,钟文一家这才起了床。

    “师兄,昨天你们也都很晚睡啊?”李山一家等了好一会这才见到钟文一家子。

    “昨天被圣上留下说了好些话,回来的时候都子夜了,我也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抱歉。”钟文赶忙向着李山一家道了一声歉。

    李山一家到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李山昨天当值,夜宴结束后,他也就下了值。

    回到家陪着家人。

    至于李世民把钟文留下之事,他可不知道。

    “夕儿妹妹,你真漂亮,这是你阿爹给你扎的吗?”当小花见到李夕之时,奔了过去,一把就抱住了夕儿,还指着夕儿的头发问道。

    “媚儿姐姐,阿爹才不会给我扎头发呢,是阿娘给我扎的。”夕儿一个不到四岁的小娃,说起话来那叫一个利索。

    这到是让钟文想起自己小妹小的时候的事情。

    小花四岁的时候,比谁都懂事。

    可这一大之后,越发的不懂事,越发的喜欢闹腾。

    而眼前的李夕,有些像小花小时候的样子。

    “阿爹阿娘,你好生招待一下,我与师弟有话要说。”钟文瞧着自己一大家子人,与着李山一大家子人说话,把李山拉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师兄,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李山小心的问道。

    “昨天圣上把我留下,我跟圣上说了关地扶桑产银之事,估计圣上会在最近招集众臣议事,你在朝堂之上,多多留意一下。”钟文直接说道。

    “扶桑产银?”李山有些不解。

    “扶桑有一地,其银产量高得吓人,此事若不是那扶桑使君搅了昨天的夜宴,我也不会跟圣上提及此事,其实……”钟文见李山不明,开始向着李山解释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解释,李山这才明白昨日夜宴之事。

    昨天夜宴发生的事情,他当然知道的。

    只不过,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师兄为何要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诉圣上。

    当下的唐国虽穷,但却是不易两线作战。

    西域的征战,那必然是不会停的。

    除非停下西域的征战,拨调几十万人马发往扶桑,那到时候唐国必然会陷于这个泥塘之中。

    至于李世民会做何决定,师兄弟二人根本无法预料。

    “师兄,这事我会留意的,难道师兄你对扶桑有兴趣?”李山应下此事后,对钟文如此在意扶桑,是不是扶桑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有些事情,我暂时不便告知于你,但扶桑国确实有我需要的东西。”钟文回应道。

    只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完全告诉李山真实的事情罢了。

    扶桑国,钟文必会前往一次的。

    银矿之事,钟文并不感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产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

    这在华夏是没有的,所以,对于扶桑国,钟文不去都不行。

    老驼交给他的那本册子之上,记录着关于扶桑国的三种药草,而这三种药草,均是关于治内伤的药草。

    至于何时去,当下钟文却是没有时间。

    西域的事情不结束,钟文就不可能离开。

    “师兄,如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李山虽不懂钟文为何要去扶桑,但想来肯定有其原由的。

    而此时,宫城之中,李世民正与着长孙皇后说着话。

    “二郎,最近几日里,我食用了钟少保所送来的药丸,喘疾也缓解了许多,身子特别的轻盈。”长孙皇后向着李世民说着药之事。

    不过,此时的李世民,心中却依然还在计算着扶桑国银子的事情。

    他一听自己妻子的话后,赶紧应道:“有效果就好,待哪日有空我再找九首帮你炼制一些,也好让你的病症能够减缓减轻一些。”

    “二郎,你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钟少保写的什么服用事项不是说了嘛,此两瓶药暂为一个疗程,而且两瓶药都够我吃三个月的了,三个月后必然是要停下的。”长孙皇后见自己丈夫根本不是在听自己说话,眉头皱得紧紧的,知其心中有事。

    “你看我,昨日九首跟我说扶桑国有一个盛产银子之地,其数在几千万斤以上,为了这事,我也是头疼的不行。”李世民见自己妻子如此说他,这才反应过来。

    “什么?!!”长孙皇后也是被李世民的话给一惊。

    钱。

    谁都想要。

    更何况还是掌管后宫内库的长孙皇后。

    虽说皇家也有着不少的店铺,其名虽说都是挂在别人的名下,要不然,没收入,只靠皇家的田地,那自然是供应不了皇室用度的。

    几千万斤的银子,这要是放在宫中,那得占去好大一片的地方才能摆下吧。

    长孙皇后眼中放着光,实在想不出来,这么多的银子为何会在扶桑,而不是在唐国。

    好半天后,长孙皇后这才向着李世民开口问道:“二郎,你有什么打算?”

    地方在扶桑,这必然是要动刀兵的。

    唐国虽地大物博,可这银钱之事,却是难住了眼前的这位皇帝了。

    “我暂时也还没想好,不过派人去扶桑那是必定的,如明里来不了,只能暗里来了。”李世民心中有些不敢下定决心。

    西域战事可缓可不缓。

    但不缓的话,西域通商之路,那必然是会被西域诸国给卡脖子的。

    可扶桑银矿之事又太过重要,这使得李世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本来好端端的一个大年初一,到是让李世民夫妇愁的快没了生气一般。

    不过,他们愁也只是愁一会儿,毕竟,今天可是宗庙祭祀时间,可担误不得。

    所有的李氏宗亲,都得前往。

    一连好几天之后。

    钟文一家除了宫中暂时还没去过之外,所有在长安的师友都走了一个遍。

    这到让钟文再一次的体会到拜年的喜悦来。

    虽说,在这个时代还不兴拜年。

    最多也只是会个面,说上几句话,送些个礼什么的。

    而且这礼送的,一般还都是与自己亲近之人,并不是什么人家都得送。

    不像钟文这一家子,只要是亲自上门的,那必然是提着一大包小包的礼过去,这也算是拜年了。

    某日,宫城之中某殿。

    李世民召集了诸多的武将,其中不凡有李靖,尉迟敬德他们。

    甚至连闲在家养病的秦琼都给召了过来。

    殿中,所有人都是武将,哪怕当今的圣上李世民,也是武将出身。

    连一个文臣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不过,李世民召集这些武将们的消息,必然是逃不过那些文臣们的眼睛的。

    殿中刚才还热闹的很。

    可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所有的武将们都集体失了声。

    连最为大嗓门的尉迟敬德都惊在了那儿。

    “你们看看,这是九首所画的银矿所在的舆图,其位置临海,到也方便我们行事,只不过眼下我唐国的船只却是少的可怜。”李世民再一次的把钟文让李山递过来的舆图给放了出来。

    图纸画的很详尽。

    可以说连山脉都画的有模有样,更是有着其标识。

    只要识字的人,都能认出这舆图上面所画的地方在哪里。

    甚至,钟文还把距离都标注了出来。

    从海安县出发,千里之外就到了儋罗,随后就是对马。

    当然,钟文甚至还标注了一些小岛,但具体位置也只能凭借自己曾经所学的记忆画的。

    “钟少保连舆图都画好了,这下可算是省了不少事了。”当李世民把舆图拿出来后,武将们那是高兴的有些找不着北了。

    身为武将,他们的使命就是为唐国守护边疆,保一方百姓安宁,如有外敌侵犯,他们自当要打回去。

    至于领土或者财产之事,身为武将他们,谁都想为国征战,为国开疆辟土,成就那勇冠三军之侯。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查看着舆图上所画的位置。

    银矿所在的位置,很是临海。

    这让这些武将们更是意动的不行。

    几千万斤啊,这是个什么样的数字,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银钱。

    问题是银子啊,不是铜钱。

    “我今天召你们过来,是想问一问,此事可行不可行?又如何行?西域之事又该如何打通?”李世民见众人的表情兴奋的不行,赶紧出声问道。

    “只要圣上发令,我尉迟第一个过去。”尉迟敬德最是看中这些。

    不管是钱也好,还是打仗也罢,都能让他兴奋不已,更何况还是登入到他国,这已然不是他在长安这般无聊的。

    “圣上,此事我建议众朝臣一起商议,如此大的事情,就我们这些武夫们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李绩言道。

    没有文臣的参与,他们这些人估计还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出来。

    就算是能商议出什么来,最终也瞒不了文臣一系的人。

    这是利益,而且还是几千万斤银子的利益。

    如此一事,真要是在朝堂之上暴开,那最终的结果,那就是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

    甚至连世家,世族等一系的人,都会跳出来。

    李世民闻言之下,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计划,只不过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罢了。

    反到是钟文,李世民也在想这事当中,如成功了,钟文该占几成,毕竟,这事是钟文暴出来的。

第五百八十八章 密议之下见分歧

    事情太大,李世民不得不召集房玄龄等人一起过来。

    有着众多的文臣在其中,这事都如一场朝议了。

    只不过,这其中却是没有钟文的身影。

    此时的钟文,正在计划着何时返回利州去,对于朝廷的事情,钟文可没那心情去过问。

    再者,他就一个利州刺史之职,论资格也没有啊。

    “小文,你也不要这么着急,外面还下着雪呢,估计等雪化了,那得一个月了。”钟木根瞧着一通忙活的钟文,实在搞懂自己的这个儿子为何准备把他们送回利州。

    在长安多好啊。

    对于见识了长安城的繁华,钟木根可不想太早的返回家中去。

    或许,对于钟木根来说,新的世界已然开始向他打开大门。

    “阿爹,师傅还在观中,我们要是不回去,总不能留下师傅他老人家在观里待着吧?”钟文心系自己的师傅。

    在外过年也就算了,总不能长年待在外面吧。

    况且,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要安排。

    虽说钟文早已是在年前就已是把利州今年的事情安排下去了,但毕竟有关利州食盐的事情,自己要是不在,他真怕有些人在其中动手脚。

    这可不是小事情,而是有关食盐,有关利州几十万的百姓。

    “哥,我不想回去。”小花一脸恳求的神色,走近钟文。

    “回,怎么不回,在长安是不是野惯了?”秀瞧着小花如此的模样,大声的训斥道。

    一连数日,一直过了元宵节。

    天空的雪也已不再下了,地上的积雪,也渐渐开始融化。

    县侯府的事情,基本已经都交待好了,只待所有积雪全部化去,钟文就得带着一家人返回龙泉村去了。

    长安,虽说是唐国的京都。

    但对于钟文来说,那只不过是京都,并非自己的家。

    这些日子以来,钟木根虽也留念长安,但也知道,长安必尽是长安,他大字不识一个的佃户,着实融入不了这些勋贵们的圈子当中。

    某日,李世民再一次的召集了众武将,以及一些文臣,再一次的议起他们所谋之事来。

    “圣上,此事甚大,现如今国库空虚,粮食产量又低,如真要发兵前往扶桑,那必将劳民伤财,圣上,臣建议此事暂缓数年再议。”魏徵的这个想法,早就有了。

    只不过,他真心不想打击众人。

    钱是个好东西,可也得要看情况不是。

    就当下的情况来说,还真就如魏徵所言,国库也确实空虚,粮草也不多,西域那边每年所耗费的钱粮,那是一个大数。

    “魏老儿,暂缓数年?数年后你估计都坟头上长草了,还暂缓数年,都议到这个份上了,还暂缓。”尉迟敬德却是反击着魏徵的这个建议。

    李世民把魏徵拉进这个密圈,着实不是好事。

    可毕竟魏徵是侍中,无论如何他也得知道这其中的事情。

    李世民对于魏徵也是头疼,只得压了压手,示意二人莫要再争了,随即问向房玄龄,“房爱卿,你觉得该如何?”

    杜如晦死了之后,能帮着他李世民出主意的,无非就是房玄龄了。

    “粮草到还好说,可这船只却是问题最大之处,集我国上下的船只,想要横渡千里之远的大海,这无亦是一场艰苦的跋涉,如遇上大风大浪,那必将损失惨重,我到是觉得,此事即是钟少保所提,为何不让钟少保过来说一说他的意见呢?”房玄龄的想法,也偏向于魏徵,不易大动。

    不过,他却是把钟文给拉了进来。

    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也在想钟文即然能把此事告诉他,想来必然也是有其好的主意的。

    至于成不成,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

    随即,李世民差了人去把钟文请来。

    本来在府上与着家人说着话的钟文,得知李世民有请之后,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听闻李山所传来的话。

    心中猜测着,估计李世民叫他过去,想来是关于扶桑国的那座银矿之事吧。

    随着钟文一到,众人皆是看向钟文,想知道钟文有没有好的计划。

    “大家也别指望我,我能想到的,想来你们也能想到,况且,我只知道那里有座银矿,至于其他的事情,得由着你们去处置。”钟文一到之后,李世民就开口问话了。

    钟文也不傻,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可不能随意作主。

    这要是两国真发生了战事,自己这骂名估计要背一辈子了。

    “钟少保,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几些日子我们可是商议好了,钟少保即是提供消息者,所以圣上的意思是你拿一成,我唐国拿七成,剩下的两成由各家均分。”尉迟敬德听了钟文的话,立马赔笑道。

    “圣上,此事我钟文可一成不要,我只是提供了消息而已,这事即便没人会说,再过几百年,估计也有人能寻探到那里,再者,我要这么多银钱也没用,还不如多给百姓们修路造福呢。”钟文一听要分自己一成,立马拒绝。

    这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就那座银矿的开采,不说有多难吧,至少这人就得好几万。

    如发生了什么事故,或死了不少人,钟文这钱拿的可不会如意的。

    众人听闻之下,心中却是在暗想着这事靠不靠谱。

    钟文自己不拿,这就不得不让他们产生一些怀疑了。

    估计此时能相信钟文的话的人,想来也没几个了吧。

    不过,李世民还是很相信钟文的。

    他绝对不相信钟文会拿这种事跟他开玩笑,而且还把舆图都画好了,想来也是差不到哪去的。

    至于武将嘛,愿意选择相信钟文的,估计也不会太多。

    “钟少保,你如不拿,大家可也不好拿啊,钟少保要是觉得太少了,可以说一说你的想法。”房玄龄直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可瞧了好半天,也没发觉钟文有神色有何变化。

    钟文哪有会不知道众人的想法,只不过他也无法当场验证罢了。

    “钱,我不拿,我要了也没多大的用处,更何况我还有四家酒楼,完全够我一家人的一生用度了。”钟文扫了一眼众人,又再一次的说道:“我唐国眼下虽说是天下太平,但百姓穷困,如能拿下银矿,我希望我那一成能帮肋更多的穷苦百姓。”

    钟文的话说的到是漂亮,可在场的人,又有几个愿意选择相信呢?

    话,谁都想说的漂亮一点,可真要割肉的时候,谁又舍得呢。

    况且,银山就摆在那,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九首,我请你来是出个好主意,看看该如何运作,这利之事,待真正发现银矿的时候再论吧。”李世民见钟文一副可怜天下百姓的状态,赶紧发话问道。

    “刚才你们也说了,我唐国钱粮紧缺,我建议你们可以先派上些人,先入驻儋罗岛,还有对马岛等一线的岛屿,以便后期行事。至于堪探之事,可随使团的人员一起秘密进行。”钟文觉得这事得缓着来。

    毕竟,唐国目前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两线作战,那必然会失去优势的。

    “后期,那要等到何时?一年还是十年?再等十年,那扶桑国的苏我氏都状大了,到时候打起来可就多增不少的麻烦了。”尉迟敬德一听钟文之言,对这样的一个结果可不想接受。

    “是啊是啊,这事不能再等,要快刀斩乱麻,扶桑国正处在内斗中,此时要是不动手,以后可就难有机会了。”众武将纷纷表态,希望赶紧对扶桑国发兵。

    况且,此时发兵,还有着一个借口,就是那天野樱子一系的人。

    如以后再发兵,这借口可就难找了。

    “圣上不可啊,虽说银矿事大,但我们如此着急出兵,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此事得从长计议,就如钟少保言,徐徐图之。”魏徵赶紧劝阻道。

    “!……”

    众文臣一系的人员,也随这附和。

    文武不一家,这是历代以来都是如此。

    武将喜欢征战,因为那才是他们的荣光,更是彰显他们对唐国还有用处,更是可以为自己子孙后代博一个好的未来。

    文臣们更愿意守国守家,好好治理国家,也好博取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可谁又知道,历史上的人物,能被世人所记住的真没多少。

    就皇帝,被后世所记得的,除了这开国皇帝以及丧国皇帝能记得住之外,其间的皇帝,根本没有多少人能记得住。

    什么明君,什么青史留名。

    在后世人的眼中,那也只能是茶余饭后的谈姿罢了。

    各人对历史的见解各不相信。

    有喜欢某个人物的,也有喜欢某个朝代的,并对其加以褒奖。

    如不喜欢的,就会一顿的讽刺。

    就如钟文,他并不喜欢儒家,可骨子里却是又有着儒家的思想在里面。

    “圣上,臣还有事要回去处置,我就不再此多打扰诸位商议国之大事了。”钟文见这两方又是争吵了起来,赶紧闪人。

    如此的分歧。

    早已有之。

    不管哪一方胜出,哪一方败落,对于钟文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钱,钟文有。

    四家酒楼的营利,一年都好几万贯了,哪里会不够一家人的用度花销。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当一旦多了起来,也就没啥用了。

    放在前世,或许还能给自己子孙们享用一些年份,可在这个时代,钟文能想到,如自己哪一天真死了,自己一家绝对不会好过。

    为此,钟文这才不要那一成的利。

    未来如何,钟文早已是有打算。

    自己一家人不适合在长安生活,也不适合在官场混,远离一些比较好。

    就如自己师傅李道陵一般,身为李氏宗亲,依理应该是封王的存在,可李道陵依然选择隐于山野之中。

    而钟文,要追寻的路,也将会是自己师傅的道路。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不告而别回龙泉

    “师兄,圣上他们真心想要对扶桑动武吗?”几天后,李山来到县侯府,向着钟文问起关于扶桑银矿事件。

    财太大了,不管是谁都会心动。

    哪怕这些文臣们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选择先隐忍几年而已。

    反到是武将们,却是一直怂恿着李世民发兵往扶桑。

    “具体我也不知,也许会吧。”李山都不知道,钟文哪里会知道。

    自己都不管这些事,又远离宫城,哪里会知道李世民他们商议的结果。

    “师兄,那你何时去扶桑?”李山此次前来,并非问关于扶桑银矿之事,而是想知道钟文最近可有什么打算。

    “暂时不去,也许几年后吧。”钟文无法确定,但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此时就去扶桑。

    药草再好,那也得等到自己有那个本事才行啊。

    虽说,扶桑国没什么高手,但水荒之中那可是高手如云,自己真要是前往扶桑,说不定就碰上了水荒的人。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随之聊了一些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积雪开始化去,长安城也开始恢复到了原来的繁华来。

    每日里,钟木根夫妇都会在几个下人的陪同之下,去西市买上好一些东西,然后交由货栈运回利州。

    他们知道,当积雪融化之时,也就是要到了离开长安之际了。

    最近这段时间,钟文说闲也不闲。

    自己曾经承诺的事情,钟文需要去应验。

    轻功,可以说是钟文独创的了。

    可如今,影子以及李山他们,均是从钟文这里学了去。

    这也算是了却了钟文的一件心事。

    宫城里,最近依然忙碌。

    每天都有人留下,与李世民商议着一些事情。

    某日,李靖带着家人以及礼物来到了钟文的县侯府。

    “李将军,你们可是稀客啊。”钟文虽说在夜宴之时,以及商讨银矿之时曾见过李靖。

    但那两次均是未曾有过交谈,也不知道李靖被李世民调回来后又是如何安排的。

    “钟少保客气了,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李靖此次来见钟文,也是迫不得已。

    李靖为人低调,只要在长安之际,或者没有军务之时,一般都很少去拜访谁。

    此次突然来到钟文的府上,而且还带着家人一起来,这着实让钟文心中好奇。

    “哦?李将军可有什么事吗?我钟某人虽也只是一个小道士,如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言。”钟文对眼前的这个李靖的观感还算是比较好的。

    主要是李靖为人低调,不像别的武将那般,什么事都得占一头,就好比程咬金。

    但话又说回来了。

    李靖有一个舅舅,却是与着钟文有些关系,但又没有关系。

    李靖的舅舅韩擒虎。

    此人曾为前朝将军,曾攻打陈国,把陈国后主陈叔宝给俘虏了。

    所以,钟文身为陈丰的师兄,有关系但又没关系。

    不过好在韩擒虎早已是死去,陈丰也早就放下了这段恩怨。

    “钟少保,我听闻你的医术其好,不知道你能否帮我夫人瞧一瞧?”李靖也不客气,直言而道。

    “李将军这是太看得起我了,贵夫人这病我可真看不了。”钟文听后,赶忙拒绝。

    就李靖老婆的症,钟文当然是知道的。

    一个有着心病的女人,自己医术就算是再高,也无法治好。

    钟文不懂心理学啊,也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学啊。

    如真要是懂的话,那到是可以试一试。

    心病还得心药医,钟文所用的药乃是草石之药,对心病这种病症,那也是束手无策。

    当李靖听到钟文的回答后,本来报着期望而来,可如今,却是失落满满。

    “李将军,贵夫人得的是心病,草石之药基本是无能为力的,如找不到贵夫人的心病之因,此生只能由着她自行走出来了。”钟文瞧着失落沮丧的李靖,只得告诫一声。

    说来,钟文也着实无能为力。

    就眼前的李靖,人家依着年龄都可以做他的爷辈了。

    人家求上门来,可自己却是真心没那个能力。

    就论李靖的老婆,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能逝怀吗?

    或许吧,有些东西钟文不了解,也不好过多评价。

    李靖无奈,与钟文聊了小半个时辰后,这才带着家人离去。

    钟文一家送出府去,驻足观望消失的马车背影。

    “小文,他就是当朝的李靖李将军啊?”钟木根瞧着已是远去的马车,一声轻叹的问道。

    “是啊!”钟文也是心中暗叹了一句。

    数日后,钟文他们已是准备妥当。

    一大清早的,两架马车已是从县侯府驶了出来,往着长安城西门慢慢行去。

    徐福以及任竹一家,以及一些府里的下人,一路送行,送出了长安城。

    “老东家,老夫人,道长,小娘子,小郎君,你们要一路保重啊。”徐福抹着眼泪,向着钟文一家道别。

    “徐福,我说过话,你去年就没有办好,今年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亲成了,人家女方我看着也挺好的,你也就别再挑了,如果三个月内你要是没把这亲成了,我定当回长安,把你开出县侯府去。”钟文临别前,再一次把叮嘱徐福成亲之事。

    “道长,我听你的,我一定把亲成了。”徐福被钟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着实有些怕钟文以后回长安把他革出了县侯府。

    “成亲之前,给我来封信,人我尽量到,如真到不了的话,你也别怪我,我会让李山去给你撑场面的。另外,最好今年生个娃娃,如果根骨好的话,我教他武艺。”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鼓励。

    就这样的话,最近钟文没少与徐福叨叨。

    就连小花每次见到徐福都要问一声你老婆呢这样的话来,使得徐福见到小花就要躲一边去。

    县侯府的马车离开长安,自然是瞒不过守城门的将士了。

    当他们瞧着徐福他们一路送着两驾马车离去,第一时间就已是把消息递了上去。

    最先得到消息的无非就是李山。

    身为师弟的他,早就听了钟文话说要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

    他也知道,钟文此次想悄悄的走,跟以前一样。

    至于圣上那边,钟文虽未说过要离开长安,但也让李山递了一些离开意向的话。

    “师兄也真是,每次走都是悄悄的,就如悄悄的来。”李山得了消息后,本想着去送一送,但正好此时李世民召他过去议事,只得暂且搁下了。

    当李山把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与李世民一说后,李世民也是长叹了一声。

    他留不下钟文,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长安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利州。

    不过好在利州的刺史依然还在钟文的手中,他李世民到也安心。

    不管是利州的刺史也好,还是绵谷县侯这个身份也罢,再者,钟文的师傅是李道陵等等,李世民依然坚信,钟文是不可能脱离皇家的。

    至于未来如何,李世民虽看不情最终的结果,但也知道,只要李道陵还在,钟文就依然是离不开皇家。

    “李山,九首可有跟你说过扶桑的事情?”李世民开口问道。

    “回圣上,师兄说这是国事,他不便介入其中,而且,他手头上还有诸多的事情要去办,对于扶桑的事情,他却是无能为力。”李山依着钟文所说过的话,转述给李世民。

    “那九首就没想过这么大的银矿,我唐国真要是占了,扶桑国与我唐国开战?最终会引得扶桑国的高手介入?”李世民担心的问道。

    “圣上,这点你放心,就算是扶桑国的高手真有人介入,那我唐国的高手自然也会介入的。”李山回道。

    其实,李世民所问的这句话,早就问过影子了。

    只不过,李世民依然想从钟文的嘴里知道什么,或者想从钟文嘴里得到一个保证一般。

    “那九首次此回利州,他可有跟你说过何时回长安吗?”李世民虽有些不喜欢这样的臣子,可他着实拿钟文没有办法。

    别说他拿钟文没办法,就他连李山,王内侍他们都没有办法。

    凡俗的帝王虽权力很大,但真要是遇上一个不讲理的高手,他们还真不惧你是一个皇帝。

    当然,这世界依然还有着一些约束的。

    也并非什么高手都能插手凡俗之事,真要是把一国之君给杀了,那战乱必起,可以想想,那人必然会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的。

    如此买卖做下,可真伐不来。

    “回圣上,师兄说近几年估计都会在利州,暂时不会返回长安了,而且,师兄还说要再去西域一趟。”李山依言应道。

    “还去西域!”李世民一听之下,心中到也知道钟文为何还要去西域了。

    程咬金,李大亮他们的奏报,李世民早就收到了。

    奏报当中,他们可是一五一十的都向他李世民禀报了。

    好半天,李世民也未说话,静静的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钟文,对于李世民想什么,或者未来的计划是什么,钟文一概不关心。

    如真当是战争起了,钟文也只能是黙黙关注。

    几天后,钟文他们终于是抵达了大散关。

    只要一入大散关,接下来的路,也就不再需要用到马车了。

    “你们回去吧,回到长安后,告诉徐福一声即可。”钟文一家坐上了船只,向着送行的几个随行的车夫下人交待道。

    “道长,你们保重。”几个随同的车夫下人行礼道别,目送着船只南下。

    又经数日后,钟文一家终于是回到了利州。

    只不过,他们并未先行回去,而是往着塔沟村去了。

    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一家从长安回来,那高兴的,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又是时过三天,钟文一家这才返回了龙泉村。

    一到龙泉村后,钟文就马不停蹄的奔回了龙泉观了。

第五百九十章 三大宗门隐秘事

    “九首,鬼手前辈在半个月前走的,不过,他走之前,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当钟文回到观里后,只瞧见自己师傅以及从各地赶回来人之外,鬼手却是已经离开了。

    连一句道谢的话都赶不及说,人就早在钟文返回龙泉前的半个月离去,还留下一封信来。

    “师傅,鬼手前辈走的急还是?”钟文不明所以。

    鬼手说好要在友泉观待上一段时间的,而这一段时间,预计在半年以上。

    可如今,却是离开了,这不得不让钟文心怀好奇。

    “走的比较急,至于什么原因,我却是没好问。”李道陵把信递向钟文,回忆道。

    “陈叔呢?怎么也没见到他?”钟文一边拆着信件,一边问道。

    “陈丰去接他家人去了,估计再过些日子应该也能回来了。”李道陵回应道。

    钟文这才想起,陈丰的家人离得有些远,而且路徐也不好走。

    上次离开之时,陈丰没去送,就多有担心。

    此次去接也是应该的。

    再者,陈丰这个做爷爷的,孙子孙女这么小,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陈丰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钟文拆开信后,随即看了起来。

    信中也没说鬼手突然离去之因,只是说他有件事要去处理,不得不先离开。

    但是,信中却是交待了,如信件办得顺利,到时候再返回龙泉观,好好与钟文论道一番。

    别的,除了要让钟文提携一下影子之外,冒似再也没有别的了。

    “九首,鬼手前辈信中说了什么?”李道陵瞧着钟文阅过信后问道。

    “师傅,信中也没说啥。”钟文把信递向自己师傅。

    对于自己师傅连信都未看,这让钟文莫名的有些感动。

    在这个时代,身为长辈的,依理来说,查阅自己的信件什么的,也并不为过。

    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也没有什么**权之说。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后,一切的事情也开始趋于平静下来。

    话说一个月前,远在几千里之外的某山中。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看着地上摆着的两具早已是冰冷的尸体,大声的对着眼前这几个断了一臂的数人怒道:“为何为如此!他们师兄弟二人离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回来之时就已是落得如此的下场?你们到底惹到了什么人物?说!!!”

    “回太上长老,都是我们的错,请太上长老息怒。”当前一人,向着那白发老者恭敬的回道。

    此人,正是太乙门卓成。

    而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自然是他们三大终门的太上长老了。

    那白发老者见卓成站出来回话,真心想一巴掌轰死他。

    地上躺着的,可是他一心调教出来的弟子啊,出去了一趟人就没了,这不得不让他心生失落之感。

    “说!!!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发老者虽恨,但最恨的是杀了他费尽数十年才调教出来的弟子之人。

    两个先天之上五层啊,这得要耗费他多少的精力与时间啊。

    “太上长老,杀太师叔和二太师叔的,正是太一门那余孽,此人不知道何时境界从先天之境直破到先天之上境界,我们都不是其对手,就连两位太师叔都不是其对手,这才遭了其难。”

    “太上长老,那钟文最后逼得我们说出关于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典籍,我也说了,为的就是把两位太师叔送回来。”

    卓成跪了下去,开始向着那白发老者叙述了起来。

    “什么!!!你好大的胆,你怎么可为了性命,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出去,就算那太一门的余孽能当场格杀了你们,你也不能泄露半句,你……”

    “砰”的一声。

    那白发老者从卓成嘴中听闻此事,气的一掌挥出,轰击在了卓成的胸膛之上。

    卓成倒飞而去,“呃”,嘴中开始冒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出来。

    重伤。

    卓成被他自己的太上长老一掌打成了重伤。

    如那白发老者真心想要卓成的小命,估计此时他早已是身亡了。

    卓成赶紧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伤了,出言辩解道:“太上长老,请听我说,我所供出的那五篇道法典籍全是错乱的,那太一门的余孽根本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话说当时,卓成在钟文的逼迫之下,供出了本属于太一门的五篇道法典籍,但却是留了一手,那就是所有的章序都有问题。

    就连字都有错误。

    虽说字数未少,毕竟,道法典籍的序业可是注明了有多少字。

    他卓成却是敢有漏。

    当时的李道陵也好,还是陈丰,哪怕是钟文,都没有发觉其中的问题。

    毕竟李道陵师徒三人从未见过那五篇道法典籍,想要辨别错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也就是当时卓成为何说那元嗔知道个屁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非得把卓成一片片的肉割下来不可。

    自己太一门都证名了,也行了道典了。

    可迎回来的五篇道法典籍有误,这不是坑了自己师祖们吗?

    “好,如此甚好,不过功抵过,此次我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次,你们就不用回来了。”那白发老者听完卓成的话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太上长老,我有一事要说,元嗔……”当白发老者不再追究之时,叶鼎松却是开口告起元嗔的状来了。

    “好狗胆,你是想要脱离我太乙门吗?我就知道,太宗与太虚各有心思总想离开师门,看来你早就有异心了。”白发老者一听元嗔当时要跑路,直接一个闪身,一掌轰在了元嗔的胸膛。

    元嗔也没想到,卓成还留有此手。

    就那五篇道法典籍,元嗔虽为太虚门宗主,可依然没有资格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这是太乙门分出太虚与太宗门之前所立下的规矩。

    太虚与太宗两门,仅能学三篇道法典籍,反到是太乙门的宗主,可以学全了那五篇道法典籍。

    至于为何,也只有太乙门的那些死去的,或还未死去的最高层才能知晓这其中的原由了。

    就好比眼前的这个白发老者,他就属于太乙门的太上长老,也是目前三大宗门最高的领导者。

    只不过,他们要守着三大宗门的隐世之地,不便行走于江湖。

    而且,除了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每个人都有两个弟子。

    就如那于冶子与皮生子一样,二人就是属于这位太乙门的太上长老的弟子。

    话回元嗔,此他他的命运,估计在这位白发老者手上,想来是不会太长了。

    依着卓成他们对他们这位太上长老的脾性,元嗔如真能活下来,那说明元嗔命不该绝。

    某日,一个山洞内,太乙门的那位白发老者,带着三大宗门的几位高层,来到一个隐秘之地。

    “你们可想好了?入得隐地之后,那是九死一生。”白发老者看向众人说道。

    “太上长老,我们想好了,不成就先天之上,绝不从隐地出来,哪怕身死于隐地,也在所不惜。”太乙门的护法罗旭,大声的向着那白衣老者喊道。

    本来,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每隔多少年,就会来到他们太上长老隐居之地,作为三大宗门所传承之人。

    就如几年前,罗旭就带着他太乙门的一个弟子来了。

    当然,其他两大宗门的人也是如此。

    就比如,此时站在隐地之门前,就有着太虚门的长老季俞,以及他那弟子卫殳。

    还有太宗门的的青松以及另外一人。

    本来,依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规矩,三大宗门每隔十年左右,才能来一次。

    可如今,三大宗门的人都在此地了。

    “那好,即然你们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们了,不过,话我可得要说清楚了,别看你们太虚门和太宗门那两个老家伙现在在闭关,但我依然还是告诉你们,当你们入了隐地,就不再是什么太虚和太宗弟子了,而是我太乙的弟子。”

    “太虚门与太宗门之名,想来你们也都清楚是如何来的,在此,我也就不多废话了,开门!!!”

    白发老者话一说完,就向着另外几个他们太乙门先天之上的高手喊道。

    随着那几名先天之上的高手往着地上一轰,地上渐渐的出现了一个地洞。

    此地洞,也就是他们在乙门的隐地了。

    至于地洞之下是什么,只有进入此地洞的人才能知晓。

    当然,那白发老者肯定是知道此地洞内有什么了,只不过他不能说,也不会说罢了。

    有道是,只要入其隐地之内后,如不死,五年之内必成先天之上境界。

    哪怕你没了手没了腿,只要能在五年之内从隐地内出来,也是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随着地洞一开,罗旭他们纷纷爬了下去。

    此次,那白衣老者也不再讲什么规矩不规矩了。

    只要是先天之境的境界,哪怕是达到了圆满境顶峰的境界,只要自己愿意下去,统统都可以下去。

    终南山三大宗门可没有那么多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也只有七位。

    不过,此次就连那只有圆满境,还未达到圆满境顶峰的弟子,都爬了下去。

    白衣老者也不管,自愿下此洞,那就生死由命,全看命数了。

    “你们四人在此守着,五年后再次开启隐地之门,如老二和老三闭关结束后,你们告诉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得去会一会那太一门的余孽,到底强到何种地步。”那白发老者瞧着地洞已关,向着那四人吩咐道。

    “是,太上长老。”那四人得了指示,赶紧应道。

    隐地,是他们的根,也是他们的最为看中的东西。

    如隐地被有心人发现了,那太乙门也终将会消亡。

    能在五年之内把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直接拉升到先天之上,这是何等逆天的存在啊。

    不要说江湖中人知道这事了,估计连武道之境的高手知道了,估计也会心动吧。

第五百九十一章 五人派往龙泉村

    太乙门之事,不管大与小,那太上长老都有着一语而决的职权。

    多少年的传承了,不管如何,谁都不会去改变什么。

    这就是宗派。

    反观那些入了其隐地之门的人员,是生是死,对于那白发老者太上长老来说,已经不再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如死在了里面,那也是命数。

    如五年后能爬上来,那将迎来他们人生的转折点。

    交待完话的那太乙门的太上长老,返回到自己居住之地,开始准备着。

    其实,他也没啥准备的。

    带上了自己的武器,以及一些随行的东西之后,就已是离开了他们的隐世之地。

    他,早已是问过了卓成,关于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不过,他冒似在离开之后,并示直奔利州,反而去了东边,至于为何,那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而此时的钟文,正在推演着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

    说来,打这五篇道法典籍回归之后,钟文就没少推演过。

    可每一次的推演,总是让钟文感受到困难重重。

    或许是因为原本的四篇道法典籍在以前推演中就难。

    而今再加五篇,那更是难上加难,已经成几何式的叠加了。

    经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下来,钟文总是觉得差点意思,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脑海之中,时不时的闪现着原本的四篇道法来,与着回归的五篇道法相之比较,可总是找不出问题点在哪里。

    “看来推演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或许那卓成所述的五篇道法其中本就有问题,我这是太过相信自己的能力了。”钟文感叹自己太过相信自己,却是把自己太一门给坑了。

    此时,钟文开始对那回归的五篇道法怀疑起来了。

    这让钟文后悔不已。

    可这事已然发生了,自己就得承受着这个结果。

    后悔药来不及吃了,现在再去追查卓成他们的下落,估计人家早就隐匿了起来,想要再去追查,那估计有些难了。

    道法典籍之事,钟文暂时不敢跟自己的师傅说,也不便说。

    况且,钟文目前也只是怀疑,还无法确认。

    自己的师傅对于新回来的道法典籍那是最为看中的,如果这事一说,钟文都能相信,自己师傅肯定会疯的。

    寻了一辈子了,如果得知道法典籍有误,钟文都能想像到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阿爹阿娘,我这几天可能不在观里,要去利州城一趟,你们可有什么需要带的?”某日,钟文准备去城里把利州的事情安排一下,也正好看看利州目前的情况如何。

    自己没过问利州事情都已是有好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况且,恰卡盐湖那边,也得过问一下。

    虽说有着利州商团在负责,但总归还是需要问一下情况的。

    “没啥要带的,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钟木根夫妇到也没啥要求的,叮嘱了一声钟文。

    钟文到也没多想,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家,直接往着利州城方向而去了。

    至于小花。

    钟文没有见着她的人影。

    如见着了,钟文都能想像,这丫头必然会缠着自己一起去利州城去。

    打回到家的小花,最近一直不见了人影。

    除了固定时间教小武识字之外,其他的时间一般都不会待在家中。

    要么去山林里到乱晃,要不就去村子里找她的那些伙伴们玩去了。

    可村子里的小娃们,基本也都不与钟文一家来往了。

    身份摆在那儿,谁又好意思如以往一般的过来说话聊家长呢?

    “刘兄,你说我们现在去找钟常侍,他会不会怪罪我们啊?”此时,五人正聚在华阴县城西门处。

    此五人,正是钟文曾经在贺兰山北山所救的五人。

    问话的,正是张大林。

    五人打半年多前被钟文救回后,在钟文的府上养了一段时间后就选择回家看望自己的家人去了。

    这不,一过完年,他们就依照约定,在这华阴县聚首,一起一同奔长安而来。

    “不知道,我们都回家几个月了,也不知道钟常侍会不会怪罪我们。”刘谷回应道。

    刘谷,他心里也着实不清楚钟文会如何。

    都离开长安这么久了,他哪里会知道钟文会不会再次收留他们。

    “大哥,我们如果到了长安后,钟常侍要是不收留我们,那我们只能回家了。”张小林瞧着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只能如此了,百骑司我是不想再回去了,哪怕李统领愿意要我们,我们也不好再回去了。”张大林心中对于军伍生涯也算是惧怕了。

    五人数日之后,终于是抵达了长安城。

    当他们五人来到县侯府后,大门却是紧闭。

    可随着他们敲响了大门后,门房见是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赶人,迎进了府中后,通知了徐福回来。

    “你们算是来晚了,道长已经返回家乡去了,不过道长有交待,如果你们五人愿意留下的话,我们是非常欢迎的。不过,我到是希望你们去道长的家乡,毕竟长安这边人手也是够的,反到是老东家他们那里没什么人,你们看如何?”徐福打见到刘谷他们五人后,就开始询问起他们五人来。

    “徐管家,敢问钟常侍家乡在哪里啊?离长安远吗?”李三小心的问道。

    “在利州,不远也不近,不过道长已经不是常侍了,圣上已经封道长为太子少保了。”徐福笑着应道。

    五人一听之下,到也没起什么大的反应。

    常侍也好,少保也罢,只要钟文能给他们一碗饭吃,有一个立命安身之所,这些并不影响他们什么。

    况且,钟文对他们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上门前来投靠,那也是报一报救命的恩情。

    只不过,他们也有家人要养,但他们却是不好问出这例钱是多少。

    五人相互看了看后,向着徐福应道:“徐管家,我们愿意前往利州,只不过我们这盘缠……”

    徐福一听之下,笑了笑说道:“这事你们放心吧,只要你们愿意前往利州,这一切事都好说,虽说这事我还未与道长商量,但这事我可以做主,以后你们每个月的例钱,将由长安这边发放,薪俸一月五贯。”

    徐福对于他们五人的安排,还真没有与钟文商议过。

    徐福打钟木根他们到了长安之后,得知钟木根他们在利州并无什么下人服侍,这才想着派几个人过去。

    而最近,徐福也一直在挑人。

    县侯府里的下人虽说也挑了好几个,也都不怎么满意。

    正巧,刘谷他们五人此时回长安,徐福灵机一动,准备把这五人派至龙泉村,也好服侍钟木根这一家子。

    刘谷五人的底细以及身手,徐福还是知道的。

    况且,能被钟文救回来的人,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徐管家,这是不是太高了。”张大林一听徐福的话后,也是被吓了一跳。

    五贯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他们在百骑司的时候,这月钱也才不到五贯钱,而且那还是拼命的活计,稍有差池,那可是要丢命的。

    “不多,毕竟利州那边有些偏,这月钱呢,到时候我这边给你们托人寄到家中,至于你们在利州的吃穿住行,我会写封信给道长,想来道长也会帮你们安排好的。”徐福说道。

    “那就麻烦徐管家了。”刘谷五人对于徐福的安排并无疑意。

    钱,以前他们在百骑司之时,大多也都是托人捎回家中,而徐福的安排,也正合他们的意。

    “那好,这几天你们在府里好生歇着,我替你们安排,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前往利州的。”徐福见五人到也干脆,他徐福也是一个干脆之人,说话办事,也都顺顺畅畅的。

    五人就这么暂时安排住下了。

    又是时过几天后,五人跟随着利州商团的车队,开始往着利州进发了。

    “这位兄弟,你们利州商团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路上,张大林小声的问向利州商团的一位跟车小官员。

    “还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押送货物啊,我们利州商团啊,每十天半个月的就要押送一批货物到长安的,当然,也会从长安买上一些东西到利州售卖。”那小官员自傲的回应道。

    利州商团的成立,他可以说是一个公务员了。

    虽说钱不是很多很多,但这日子过得越来越是红火,干劲也是越来越足。

    只不过稍稍有些累罢了。

    一年有七个月的时间都在这路上,这人哪会不累的啊。

    “那你们利州商团主要运送些什么货物啊?”张大林听闻后,更是好奇了。

    “本来这事也不好跟你说,不过你们是徐管家带过来的人,那自然是可以信得的,我们商团现在主要是运送一些罐装食物,还有一些我们利州的特别产物,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每年都能给我们利州带去三五十万贯的营收呢。”那小官员一说到这事,那更是兴奋不已。

    他为何如此高兴,当然是因为挣钱了呗。

    先不说他自己的薪俸了,就他自己带私货到长安售卖,就挣了不少,这事,他不高兴都不行。

    “三五十万贯!!!”当张大林他们一听到这么一个数值之后,也是被这个数值给吓惊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么多的钱堆在一块,那得是多少啊,至少,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钱数。

    那小官员见张大林他们如此惊讶的表情,心中更是自傲的不行。

    “这还是小钱,待过两年,我们利州商团一年都能有百万贯的营收了,到时候,我利州绝对比江南那边还富裕。”那小官员一想到钟文曾经给他们描绘的蓝图之后,那更是畅想连连。

第五百九十二章 利州见闻欲迁家

    而此时,钟文早已是到了利州城。

    最近一段时间,钟文一直在忙着利州的事情。

    说来,钟文根本没忙啥,无非就是到处转转,看看,然后说上几句话。

    谁叫钟文是利州的领导呢,领导说话,下面的人就得听。

    有道是,领导一句话,下面的就得跑断腿。

    最近,全利州境内,各县的大小领导们那都是怨声载道。

    但他们乐得如此,而且还喜欢这种忙碌的状态。

    “郑别驾,商团的盐队可组建好了?”某日,钟文在利州城内的县侯府中,召集了众利州的高官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

    “钟刺史,商团的盐队已经组建好了,所有的船只也都已经准备出发了,不过,这是计划书,刺史你看看。”郑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钟文。

    如今的利州,所有的书面文件,均是以报告形式出现,而且大多数都是以表格一样的方式出现。

    一目了然,谁都看得懂,而且还很难作假。

    而且,郑之这个别驾,越发的轻车熟路,办起事来,也越发的利落了起来了,与之以往完全不再一个等级之上。

    “甚好,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出发了,这路途可是很远的,而且,恰卡盐湖那边,还需要派驻一些人过去,参谋司的人员,你们把最近利州所有的需要发展的事情,都列好详细奏报给我看看,然后共同诀议再下发。”钟文看了郑之递过来的计划书,看了看表示肯定。

    “是,刺史。”参谋司的官员立马应道。

    “郑别驾,最近有一件事情,你需要好好去办一下,统计我利州各寺庙,道观,以及城隍庙,土地庙,山神庙一类,并把各寺观的山地,田地等一切东西统计好。”钟文终于是准备对各寺庙动刀了。

    当然,哪果有朝廷册封的,钟文自然是不敢动了。

    只有那些私人的,以及各宗族的。

    这才是钟文要动的。

    毕竟,接下来的事情,那才是重点。

    钟文计划在利州大兴土木,开始修路了。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嘛。

    身为利州的刺史,不管是做一年也好,还是做一辈子也罢,钟文就得对得起利州的百姓。

    要让利州的百姓富裕起来,吃得饱饭,天寒有衣穿,有屋住,家中有存钱,娶妻能出得起礼钱,嫁女有嫁妆,老了有人养等等。

    “钟刺史,这是不是太急了些?”郑别驾一听钟文这么一个指令,心中也是怕怕的。

    这可不是好事啊。

    这事一落到他的头上,估计利州的百姓要骂他郑之好几年才够的。

    “先统计,到时候再议吧,另外,近两年的官员考核也要开始了,最好在两三个月内给我考核出来,有能力的,给我上,没能力的,给我下,犯了什么事的,别说我钟文不讲什么情面,该砍头的砍头,该罚没的罚没,当然,要是做的好的,我钟文也不会那么小气,给你树牌坊立碑。”

    钟文对于寺庙之事,早就有这想法了,只不过一直不好动罢了。

    百姓们需要有精神寄托的地方。

    但利州有着太多的寺庙宫观了,而这些好多还都不是朝廷所册封的,假的太多太多了。

    占山占田,谋取钱财,那数字实在太大。

    这使得利州有着好些百姓没有自己的田地,只能佃租这些寺庙宫观的田地来养活一家人。

    虽说钟文近几年的政策已经逼走了一些,便依然还有着不少。

    而随着钟文说要对官员的考核之事,这让所有的官员头上都开始加了一把枷锁。

    当然,这考核之事早已有之。

    以前是朝廷下排官员过来考核,走几个过场就当完事了。

    可如今利州的官员考核,那才是真考核。

    考核的是政绩,考核的是百姓福利,考核的是百姓们的骂声。

    正当钟文他们这些利州官员都在开大会之时,利州商团的一队车队已是从长安返回了利州嘉陵水的码头。

    而此时的码头之上,有着不少的船只,正在搬运货物。

    “程司吏,利州这码头如此的繁华吗?为何如此多的船只啊?”张大林从船仓中走了出来,瞧着满码头都是船只。

    这还不算,更远处,还有着上百条船只正排着队呢。

    “这算什么啊,以后我利州的船只会更多。不过,这都得依赖着刺史使君,要不是使君大刀阔斧的对我利州进行改革,我利州依然穷的不行,你们可是好命啊,可以随身跟着使君跟前聆听教诲,我是没那个命了。”那利州商团一队的小官员,见张大林的问话,指着满江面的船只吹嘘道。

    不过,他的吹嘘也是有本钱的。

    十日的交谈,大家也都早就熟悉了,都快要称兄道弟了。

    刘谷他们五人,被那小官员程司吏的一通话,心中着实大动。

    船只靠岸,程司吏向着船队的管事交待了几句后,就带着刘谷五人下了船。

    船上的货物需要卸下来,他身为船队的负责人,无须时刻盯着,而且,他还要到利州商团衙门报备。

    再加上,还有着刘谷他们五人,他自然是需要带着刘谷他们五人前往府衙去通告一声的。

    可随着他们一路进到利州城后,接下来的眼睛,都快不是他的了。

    其实,打他们从嘉陵水一入利州境之后,这眼睛就开始有些不是自己的了。

    论繁华,长安可以说是之最。

    可当下,他们所瞧见的利州城,那比之长安来,也是相差无几了。

    各色的商队,以及行人,那真叫一个络绎不绝。

    甚至,他们还能见到番邦人,还有着西域人。

    “他们是最近一年才来的,他们在长安听闻我们利州的产物,自然是要前来购买货物了。只不过,我们利州的货物,暂时也不怎么出售给那些番邦人,目前,他们也都在寻找着合适的商机,要不只能等待府衙的告示了。”程司吏带着刘谷他们,瞧见刘谷他们对于那些番邦人的好奇,这才道明了原由。

    “程司吏,我看这利州城中如此的干净,难道这里还有专门管洒扫的吗?”张小林瞧着地面干净的有些不像话,随口问道。

    “那是肯定的啊,我们利州城有规定,不管是什么牲畜,只要入城就得交牲口税,其实也就是卫生费,不多,也就二十文钱,不交也可以,城外有官府专门为百姓们建设的牲畜栏,那里不用钱,也有人管理。要是外地人,那就得交钱了。”程司吏对此事更是自傲的介绍道。

    二十文钱,对于普通百姓来说,那自然是个大数了。

    依着如今唐国的收入情况来说,百姓一天抗活的工钱,也就二十到五十文之间。

    如进城一次二十文,那不是白做一天的活计了嘛。

    而城外有着牲畜栏,这到是让刘谷他们对利州这种情况越发的感兴趣了。

    一路所见所闻,让他们五人开始意动了起来。

    “府衙到了,我带你们先进去通禀一声,如果使君在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依照平常来说,使君一般是不会在利州的。”当那程司吏带着刘谷他们五人来到府衙后,随口向着他们五人说了一句。

    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没啥意见,不过,当他们五人瞧见程司吏跑向府衙门口进行登记,然后又招了他们五人过去登记,这更是让他们越发的不解了。

    那守着府衙的衙役,也只是随口问了几句话后,就让程司吏带着他们进入了府衙。

    没过多久,那位程司吏却是离开去了,把他们五人丢给了府衙的一位小官员招待。

    “你们算是来着了,钟刺史正好在利州城,不过他们现在在县侯府开会,要等一会儿你们才能见到钟刺史,你们这一路也够辛苦的,先喝碗水吧。”那位小官员把他们五人迎进一间屋子,也给他们端来了水,随后就去处理公务去了。

    如论别的地方,刘谷他们都能想像,刺史的随从下人们,被带到府衙,那必然是好生招待的。

    可到了利州后,啥都没有,只有一碗水。

    甚至连个陪着的衙役都没有。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利州的官吏,各个都不一样,与别的地方的官吏完全不像?这里的官吏,怎么看怎么怪异。”张小林问向他大哥。

    “是啊,在船上的时候,程司吏不是说了吗?利州的官吏一切以百姓为重,而且百姓随时可以状告官吏,想来这里的官吏们也怕钟少保吧。”张大林回应道。

    “刘兄,你看这利州如何?”一边的邓宽转动着眼睛,问向刘谷。

    刘谷算是五人当中年岁最大的了,也可以说是他们五人见识最多的一人,邓宽这才想向刘谷打探他的想法来。

    “利州是个好地方,从我们所见所闻,我可以肯定,利州接下来一定会更好,如果钟少保同意,我一定会把家人接到利州来生活。”刘谷本来话也少,但打他见识到利州的情况后,他就准备在见到钟文后,一定要向钟文恳求他的这个想法。

    “刘兄为何有如此想法?难道利州真就这么好?”一边的李三听后问道。

    “你们可以细心的去看,去发现,利州的百姓,哪一个脸上挂的不是笑脸,哪一个脸上不是红润?这必然是利州的百姓能吃饱饭,对生活有奔头,要不然谁会天天笑,天天如此的开心?”刘谷反问道。

    刘谷的话,到是让其他四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可对于迁家之事,他们虽想,但这事还得与家人商议才行,而且还得利州愿意接收到他们。

    不过,他们到是也不担心,身为钟文的随从,他们坚信钟文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

第五百九十三章 返观安排话祖宗

    五人就这么坐在那间小屋之中,偶尔小声的说上两句话。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使君,府衙来了五个从长安过来的人,领头的叫刘谷,说是你的随从。”当钟文结束了大会后,一个府衙的小吏跑近钟文禀报道。

    “谁?”钟文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从长安过来的人,要不就是徐福安排的人,要么就是李世民安排的人,而这刘谷,却是让钟文冒似没听过似的。

    “刘谷?原来是他们,好我知道了。”当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想起刘谷他们。

    不过,钟文却是不知道,刘谷他们五人来利州干嘛。

    从县侯府出来后,钟文直奔府衙。

    “钟少保。”刘谷五人见到钟文后,赶紧行礼道。

    “原来真是你们啊,怎么?你们怎么来利州了?”钟文不解的问道。

    自己这才返回利州半个月的时间,这齐谷他们就赶到了利州,这让钟文实在有些不明。

    依道理,他们五人早就回老家了,而且据自己估计,他们五人肯定是回到了百骑司的。

    李山可是帮他们重新办理了身份户籍一类的东西,就连补偿的钱财也都如数送到了他们的手上。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回到百骑司的。

    至少,在百骑司中,也有一份稳当的收入,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到处奔袭。

    “钟少保,我们五人想跟随你!”刘谷五人赶忙单膝下跪,向着钟文行起跪礼来了。

    “可别,都起来吧,即然你们想跟着我,那我就收下你们了。”钟文正愁没人可用,正好,刘谷他们五人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怎么着也是能用之人的。

    “多谢主家。”刘谷得了钟文的话后,欣喜不已。

    “你们怎么来的利州?是李山安排你过来的吗?”钟文随口问道。

    “回主家,是徐管家安排我们过来的。”张大林高兴的大声的回应道。

    “那好,即然是徐福安排你们过来的,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最近一段时间,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吧。”钟文也不客气,自己在利州着实没几个亲近之人可用,这下算是好了。

    刘谷他们五人的到来,也着实可以解决钟文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

    至于什么薪俸,钟文提都未提。

    钟文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反而不是太在意,

    主要是他不在意钱,更或者说自己的钱太多,也不怎么去想这些事情。

    不过,在府衙也好,还是在县侯府也罢,刘谷他们五人到也渐渐的开始熟悉起利州的情况来了。

    随着他们几日对利州情况的熟知,这让他们五人越发的想把家人以及家给迁到利州来了。

    只不过,因为他们刚到的利州,又刚跟随的钟文,这使得他们不敢随意开这个口。

    但他们的心里,却是一直把这事记在心中。

    又一连数天后。

    钟文终于是理清了利州所有的事情,也着手安排好了。

    就连计划,也都做了一个长期的五年计划。

    利州商团的规模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利州的事物,以及恰卡方面的事情,都有着相应的负责人。

    某日,钟文在府衙之中,向着众利州的高层叮嘱着一些事情,“郑别驾,商团盐队的事情,你们要时刻盯着,有任何问题,都要第一时间处理,如处理不了的,可以传消息给我,每隔三日,李三会到府衙一次,有什么麻烦事情,交给李三即可。”

    如今,刘谷他们五人,成了钟文的随从,其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有什么事情,都是第一时间通过他们五人。

    钟文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府衙公干,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利州,他有他的事情要办。

    更况,这些俗事越多,对他自己的修道事业也是有所阻碍的。

    “是,钟刺史。”郑之他们知道,当钟文把这话一说出来之后,钟文这个刺史肯定要回去了。

    他们对于钟文这个刺史的做法,早就见怪不怪了。

    反正有没有钟文他这个刺史,所有的工作也都是他们在干。

    随后,钟文带着刘谷他们五人,离开了利州城,往着龙泉观而去。

    至于利州的事情,该办的也都办了,该交待的也都交待了,该安排计划的也都安排计划好了。

    钟文也就不再去多操这份心了。

    下午时分,回到家的钟文,把刘谷他们五人介绍给了自己的一家人认识。

    钟木根夫妇二人到也没啥想法的。

    好在家中以前建了一栋土屋,到也能让刘谷他们五人有个地方居住,只不过条件稍差一些罢了。

    回观见过自己师傅他们后,钟文再一次的返回了家中。

    家中多出来五个人,总是会让家里人多一些不便。

    钟文要是不在家中的话,总是会让自己阿爹阿娘他们生出一些尴尬出来。

    可当钟文从观里回到家中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当钟文还未到家中之时,就听见自己的阿爹正在与着刘谷他们说着话,而且有说有笑的,到像是朋友一般。

    这下,到是让钟文彻底的放下了心来。

    “小文,你回来的正好,刚才我正和刘谷他们商量着再建几间屋子,你看我们该如何建?”钟木根瞧着钟文回来后,赶忙把他刚才与刘谷他们说着的话向着钟文问道。

    “阿爹,这事你做决定就好了,不过,你一说到建房,我到是觉得咱家的灶房这边可以推倒,再建一排屋子,到时候打些石块过来建一排石屋,灶房就建在后侧方,这样前面再修围墙,这样好看也可以杜绝野兽。”钟文嘴上说让自己阿爹做主,可这嘴却是脱口说自己的见解来。

    “嗯,这样也好。”钟木根听完后到也没啥意见。

    “阿爹,这屋子的事你决定啊,我只是说一说自己的想法而已,不过,你一说建屋子,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来。”一说起这建屋子一事,钟文就想到建屋需要敬拜祖宗,这让他联想到了在恰卡之时的钟大来。

    “什么事啊?”钟木根不解的问道。

    “阿爹,曾祖可有其他的儿子啊?难道就祖父一个儿子吗?”钟文问道。

    “你怎么想起问这事来了?”钟木根偶听钟文这么一问,这到是让他心中更是不解了。

    “阿爹,祖上不是从石州定胡过来的利州嘛,我偶曾听闻过有一户人家的祖上也是从石州定胡过来的利州,而且我听他说他的祖上也叫钟虎,所以我这才想像阿爹你确认一下。”钟文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钟木根被钟文的话给惊的蹦了起来,都差点要扯住钟文的衣领了。

    “他爹,你这是干什么啊!”一边的秀见自己丈夫如此的一惊一乍,把小武都吓着了,赶忙出声喝止道。

    “我这是着急的,着急的,小文,你快说,那人家在哪里?”钟木根打听钟文这么一说,哪里会不着急。

    他心中可是知道关于他祖父的一些事情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如此一惊一乍的。

    “阿爹,你先坐好,这事咱们也不用如此着急,人呢我也打听清楚了,地方我也打听清楚了。”钟文见自己阿爹如此模样,心里以前的猜疑,从自己阿爹的状态都可以肯定了。

    “阿爹,那人叫钟大,他有一个堂叔叫钟本根,是三泉县的县尉,钟大的祖父叫钟真,曾祖叫钟虎,不过当时我也不敢确认,今天阿爹你要是不说建屋子这事,我都差点忘记了。”钟文缓缓说了起来。

    “真的?他真是这么说的?那人的祖父真叫钟真?”钟木根再听之下,再一次的站了起来,盯着钟文急道。

    “阿爹,是的,钟大是这么说的。”钟文确认道。

    “好啊,好啊,你祖父一直念叨的兄长,终于是寻到了,终于是寻到了啊!”钟木根见钟文如此确信,顿时喊叫着,眼睛巴巴的开始往下掉。

    钟文也没想到,自己阿爹还会哭,而且此时还哭的像个小孩似的。

    而钟木根此时的状态,连刘谷他们五人也都给弄得很是尴尬,不知道是走还是留。

    此时,钟文也好,还是秀也罢,都愣在那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声安慰钟木根。

    谁也不知道钟木根心里藏着什么事。

    每年祭祖之时,钟木根也从未说过关于钟家的事情,别说秀不知道了,就连身为长子的钟文也不知道。

    好半天后,钟文见自己阿爹终于是冷静下来了,这才发问道:“阿爹,你也莫要伤心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曾祖还有一个大儿子我却是不知道?”

    “唉!这事也不是阿爹不想告诉你,而是你曾祖也不曾想到,你伯公(大父)还活着。当年,定胡战乱,又遭大旱,你曾祖携家带口逃难之时,你伯公被抓,随后下落不明。而后又是连年战乱,你曾祖原本以为你伯公早已是身死,为此,也不立碑不立灵位,怕你祖父被抓去当兵。”钟木根款款说道。

    随着钟木根的话一落,钟文也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唐国都立国这么多年的了,自己阿爹难道就没想过给自己的伯公再立一块灵牌吗?

    或许是真的快要遗忘了吧,也或许不想把这些伤心之事提及吧。

    “阿爹,你看过些天我们去三泉如何?到时候也好去认个亲,如伯公还在,我们这些晚辈们也好行个孝。”钟文见自己阿爹缓了下来,赶紧说道。

    “是啊,是该如此,我伯公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呢,不过这也怪当时的世道,使得你伯公如此好的才气,都给浪费了。”钟木根闻言后也是赞同。

    而从自己阿爹的嘴中,钟文也算是知道了钟本根为何能读书,又能做到县尉之职了。

第五百九十四章 利州城再遇算师

    才气,在那个年代,估计也只能是一个虚名。

    如果能碰到一个好的主公,到也能成就一番好名。

    可随着战乱一起,人被抓了。

    至于被抓后去干嘛了,钟文一家却是不知道。

    钟文在恰卡也没有向钟大问清楚原由,至于何故到了利州,目前不知。

    或许是因自己的父亲在逃难之际说过要来利州,钟真这才想着要寻找到自己的父亲,最终才来的利州吧。

    有了消息,自然是要前去寻亲了。

    谁让钟文突然说起这件事情呢,更何况,钟木根心中一直藏着这件事情。

    当天,钟木根就有些紧张了起来。

    打钟文说起这件事之后,一天都不得安宁。

    一家人的安慰都使得他都无法静下来。

    为此,钟文只得在晚上回到观里之时,向自己师傅说明了情况,准备第二天就前往三泉县寻亲去。

    当李道陵得知此事之后,也是一副感叹道:“原来如此,当年你曾祖一家来此地之时,我当时也未曾过问过这些事情,世道艰难,大家活的也是不易啊。”

    “师傅,那我明天就陪我阿爹他们一起去三泉,我会留下三人在家中,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吩咐他们。”钟文无法感受当时的情景,只能想着尽早去三泉看看再说。

    “行,你去吧。”李道陵点头应道。

    当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钟文与自己师傅说了一声后,就下得山来回到家中。

    “刘谷,李三,邓宽,你们三人今天先去观里听从我师傅的差遣,张大林你们兄弟二人跟我们去三泉。”钟文向着刘谷五人说道。

    “主家,不需要我们去帮忙吗?”刘谷问道。

    “暂时不用,有张大林他们兄弟二人就够了,人去多了反而不好。”钟文到也不认人去多了不好,而是怕自己师傅有什么事情罢了。

    刘谷他们三人得了指示,也不多方,直接去了观里去了。

    而随后,张大林挑着一些东西,张小林帮着背着小武,跟随着钟文一家往着小路走去。

    此去三泉县,路途还是有一些的。

    利州到三泉县,走陆路的话,至少在一百五十里以上。

    如走水路的话,那更远。

    不过,最为方便的,那自然是水路了。

    毕竟,走陆路的话,官道也小,山山林林的,总是多有不便。

    而水路,那是可以直接从利州乘船直达三泉县,如快一些的话,一天的时间应该是能抵达的,慢一些,估计得要一天多了。

    到了傍晚,钟文一行人这才赶到了利州城。

    “阿爹阿娘,这两天估计要辛苦一些,今夜就在府里住一晚,明天清晨早一些到码头,尽量在明天天黑之前赶到三泉县。”钟文安顿好自己一家人。

    “小文,你也别太累了,阿娘和你阿爹也不是什么贵人,又有着大林兄弟他们帮着,累不着的。”秀瞧着自己儿子这是又要出门去,叮嘱了一声。

    “哥,你要出去吗?我也去。”小花此时却是跑近钟文的身边。

    “你啊,还是别跟着你哥了,你哥还有事要做呢。”秀赶忙拉住小花。

    “阿娘,无事的,我就去码头而已,小花愿意跟着就跟着吧。”钟文瞧着小花最近老实的很,虽在家之时,少有见人影,但也知道她最近估计是闷坏了,出去放放风也是没啥大事的。

    况且,有着自己在,这丫头必然是闹不出什么事来的。

    兄弟二人离开县侯府后,又去了一家酒楼,订了一些饭菜后,直奔码头而去。

    码头的船只虽有不少,但客船相对来说都是有固定时间的。

    为此,钟文必须雇一艘船只才行。

    没过多久,船只也已经雇好了。

    兄妹二人这才返回城中。

    天色虽渐黑,街道上还有着不少的行人。

    更有着不少的人瞧见钟文兄妹,都笑着打招呼。

    钟文兄妹二人在利州城,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人都认识。

    这可是他们的恩人,更是他们的刺史。

    钟文也会向着给自己打招呼的人行礼示意,抱之笑脸。

    而此时,与着钟文兄妹二人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乃老人,一人乃少年。

    不过,钟文瞧着那二人的装扮,一眼就认出这二人属于算师,也就是算命的。

    而那两人也是第一时间就瞧见了钟文。

    “师傅,是那人!”那少年老远瞧见钟文后,一副惊讶道。

    “嗯,我瞧见了。”那老者应道。

    而此二人的说话声,早已是传至钟文的耳中。

    “嗯?他们认识我?”钟文听见那二人的说话声,心中有些疑问。

    随之,脑海之中开始回想,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二人。

    越走越近后,钟文这才想起几年前,他在利州城就见过这二人,而且,当时还把这二人赶去了利州城东。

    没错,此二人正是曾经在利州与钟文见过一面的周天,以及他的弟子庆儿。

    “老丈好,老丈看着精神不错,是路过我利州,还是一直留在我利州啊?”走近后,钟文停下脚步,望向同是驻足的二人问道。

    而此刻,钟文从那老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内气散动。

    “浮事无表,岁之命生,钟刺史安好。”老者见钟文问话,笑着回应道。

    以前,他见到钟文之后,就紧张的要离去。

    而此时,当他见到钟文后,却是淡然的很。

    这师徒二人在这利州境内,也停留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时不时总能听到关于钟文这个新刺史对利州的变革。

    而且,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师徒二人,也从各方面打探到关于钟文的一切,甚至连钟文所在的龙泉观,他们师徒二人都知道。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这周天师弟二人对钟文到底有多好奇了。

    “老丈此话何意?请赐教。”钟文闻话后有些不解。

    什么浮事无表,岁之命生。

    这两句话完全不搭啊。

    虽说钟文对于算命的不怎么感冒。

    而且,只要你乱说一通,或者骗人一类的神棍,钟文绝对是不欢迎他来利州的。

    如被钟文知道你是骗人的话,那你可就不好过了。

    但眼前的这老者,身上有着内气,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都快要临近于先天之境了。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钟文可以想像,此人不管是武艺也好,还是玄学也罢,肯定有着一定造诣的。

    “不可说,不可说,不过钟刺史为利州百姓所行之事,老朽到是佩服,利州如今的百姓,可以说家家都供奉道君,这可是钟刺史的恩德啊。”周天淡淡的说道。

    “老丈夸奖了,这本就是我钟某人的本分,身为利州刺史,总得为利州百姓做点事情,至于什么恩德,那也只是百姓们看得起我钟某人。不过,老丈在我利州,却是让我钟某人心有芥蒂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钟某人名号,也好让钟某人有幸相识一番。”钟文听着那老者的话,总感觉眼前的这个老者有些问题似的。

    “钟刺名多虑了,老朽我也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会损利州,也不会对钟刺史有所歪心,还请钟刺史安心。”周天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这是在警告他,随即,他也辩解道。

    “老丈即无歪心,那就最好。”钟文也不想再多言,带着小花往前走去,丢下那二人在场。

    一个圆满境而已,钟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是敌还是友,从刚才的话中已是探出,那老者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钟文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这老者自己虽不认识,但只要问一问影子,总能探出他是谁来的。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离去,那周天师徒二人却是望着钟文的背影有些出神一般。

    好半天后,那少年这才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他更可怕了呢?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犹如地狱的鬼差盯上了我一般。”

    “唉,庆儿,以后遇上了他,切莫与之为敌。”周天反应过来后,叹了一口气道。

    而此时,他的全身都冒着冷汗。

    不止是他那弟子感受到钟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像鬼差,就连他都感受到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可怕的压力,让他无形之中像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师傅,为何啊?难道他真的很厉害吗?”那少年不解的问道。

    “呼……,他已是达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估计你这一生都无法达到,所以,此人只可为友,却是不可为敌。不过,我观他最近却是有一场血光之灾,如能安然度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老者长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啊?师傅,你不会是说他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吧?他都还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呢?他如真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杀得了他吗?”那少年闻声后再次的不解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的高手无数,隐世之绝世高手也是无数,谁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谁也不可能稳从天下第一高手,好了,庆儿,走吧,晚了可就要宵禁了。”周天瞧着已是没了人影的钟文兄妹,说完后往着前面走去。

    而此时,那对师徒的对话,全数落入了钟文的耳中。

    虽离的距离有些远,依着正常情况,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必然是听不见着的。

    可钟文是谁啊。

    自打神识没有了之后,这耳朵与眼睛那是越发的好使。

    而且,钟文对于这对算师师徒也是好奇,所以内气一转,耳朵越发的灵敏起来。

    这才使得那对算师师徒二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能看出我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老者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啊,血光之灾?难道有人要对我动手?”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听来的话语。

第五百九十五章 原来真是一家亲

    钟文并不知道,此算师乃天下第一算师,比之袁天纲更加来的厉害。

    如果钟文知道此人乃周天的话,那钟文也就不再会那么淡定了。

    周天此人,行踪无迹。

    江湖中人很难寻得到他。

    当然,这也跟他的行为方式有关。

    周天其人,有时候会扮算师,有时候会扮行脚商人,更有时会扮普通的百姓。

    当然,也会装扮成为跑江湖的江湖中人。

    甚至于,因其乃算师,可查周边任何人物的行动轨迹。

    甚至,可探天命,知命数。

    这才可以避开寻找他的江湖中人。

    要不然,就他周天,也不至于会来利州这种偏僻之地。

    不过,他能算尽天下人的命数,但却唯独算不出钟文的命数。

    就刚才他所说的血光之灾,还只是在见到钟文之时才能知道,与着以往他所测算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就好比他可测算之人,无需见面,只需说其几字,即可测算出此人人生之轨迹甚至命数。

    可对于钟文,他也只测得一大概,对于命数,却是呈现出一片模糊之中。

    而此时,钟文却是把那神棍一般的周天抛了开去,带着小花回到了县候府。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就此休息。

    第二日天初亮之际,钟文又带着一家人出了利州城,在嘉陵水乘船逆流而上。

    在天黑之际,这才赶到了三泉县城之外。

    好在三泉县城城门未关,要不然又得费上一番口舌才能入得城去。

    “大林,你去三泉县衙找一找钟本根县尉过来,就说我在此等他。”一家人入住到一家客舍之后,钟文向着张大林吩咐道。

    “好的,主家。”张大林得了钟文的指示,从客舍当中离开,直奔三泉县衙而去。

    不过,此时的三泉县衙早已是下了卯,只有几个守卫在守着。

    张大林来到县衙门口,瞧着那几个守卫后,走上前去说道:“我是刺史的随从,特来寻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你们可知钟县尉居于何处?”

    那几名守卫闻张大林所言,心中也是一惊。

    他们从未听闻利州刺史有什么随从,心中虽有所疑惑,但见张大林气度不凡,却是直接开口问了起来,“你是钟刺史的随从,可有何凭证?寻钟县尉有何事?”

    一个小小的守卫,却是怀疑起刺史的随从来,这放在别的州县,那绝对是不太可能的。

    可这就是利州。

    不管是利州的官员,还是吏员衙差,基本都是如此。

    只看凭证不听人言。

    这也是钟文曾经再三交待过的。

    毕竟,在这个只有文字描述时代,什么样的人都会出现。

    就好比曾经,从南方而来的一个大胆的骗子,说是从京中出来的官员,穿着一套官服,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身份以及印玺,在利州行骗。

    把当时的县官骗得团团转,更是骗走了上千贯钱去。

    就这样的事情,在唐国到处都有,而且还不少。

    为此,钟文曾经制定了相应的章程,只要有任何官员到任何地方,都需要出示身份,否则,可以一概拒之。

    这种装扮成高官的行骗方式,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就连钟文前世就曾有听闻过。

    在那个时代,身份证什么的,或者文件什么的,都可以联网查得到的,都能把当地官员骗得团团转,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呢?

    张大林见对方要凭证,赶紧从身上随携带的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这事,他张大林跟随钟文在利州那段时间,早就有所令教过,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百骑司的人员,对于身份之事,那更是看中的很。

    那守卫接过牌子看了看后,正了正身,把牌子递回给张大林恭敬的回道:“小的这就领你去钟县尉府上。”

    确认了令牌,他们可不也再对张大林有所怀疑了。

    令牌,那可是利州独有的。

    其令牌之上,有着利州特有的标识,只要在利州为官为吏的人,都识得令牌。

    而此时,钟本根正在自己家中与着几个下属说着话,根本不知道钟文会来到三泉县。

    最近,三泉县的事物诸多,而且新县令的办事能力真是不行,使得他这个县尉都得帮着新县令忙活别的事情。

    哪怕下了卯,他钟本根也是会与下属在自己家中商议着明天,或者往后一段时间的公务。

    谁叫新县令不行呢。

    “县尉,王县令真是太混蛋了,没那本事还天天把控着财政大权,更是给他自家按排了不少的人进来,而他自家的人更是混蛋,打不得骂不得,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们办起事来真是苦不堪言啊。”一个班头说道。

    “可不是,县尉,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可真就没办法处理好公务了。”又一人说道。

    “县尉,你也知道,那王县令夫人的娘家人,前天伤了人,我们这边今天把人抓了回来,王县令就把那人给放了,这是何道理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利州告他不可。”一位捕头衙差更是抱怨道,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县令,我又有何办法呢?”钟本根无奈的说道。

    就在此时,钟家的门被敲响了,使得钟本根他们几人也是惊得一个激灵。

    “钟县尉,刺史的随从过来寻你,请开一下门。”门屋传来一阵喊声,这让钟本根他们还以为是县令他们派人来找事来了。

    “刺史的随从?”钟本根听到外间的喊话声,心中不解。

    不过,不解归不解,起了身把门打开来后,见一个陌生人与一个守卫站在门外。

    “钟县尉好,我叫张大林,是刺史的随从,请你跟我去见一见刺史,刺史此时正在三泉县三泰客舍。”张大林见开门的是一个官员,确认眼前之人估计就是自己过来寻的钟本根后,开口说道。

    “什么!钟刺史到三泉县了?”钟本根听了张大林的话,心中也是一惊。

    就他所知,钟文这个刺史,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他钟本根去过好几次府衙,都不曾见过钟文的真身。

    而今,这黑天黑夜的,却是来了一个自称是刺史随从的人,还说刺史到了三泉县。

    不远处的一些他的下属,听到张大林的话也是一惊。

    “县尉,我们跟你一起去见见钟刺史。”众人刚才还抱怨说要去利州告状呢,这眼下利州最大的官员却是临来了三泉县。

    “好,大家一起去,不过你们可得安份点,可别让钟刺史看扁了我们。”钟本根也没多想,再加上他最近确实越来越烦那县令了。

    随即,向着张大林拱了拱手回道:“还请贵人前面带路。”

    张大林也不多话,打头带着钟本根一行人往着三泰客舍行去。

    当钟本根一行人来到三泰客舍之后,见到钟文一家坐在客舍大堂等着他呢。

    “三泉县县尉钟本根携属下见过钟刺史。”钟本根几人也没想到,钟文会住在一间小小的客舍。

    “别多礼,今日我们过来是专门寻你来的,我们此次过来是为私事,至于你那些下属,要不先回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如何?”钟文见钟本根还带着下属前来,笑了笑说道。

    那几个钟本根的下属听见钟文如此说话,赶紧躬身行礼,退出客舍外而去。

    钟文都如此说话了,他们哪会没有眼色。

    而此时,坐在一旁的钟木根,却是紧盯着钟本根,眼睛里闪动着泪光,紧张的站了起来,直奔钟本根。

    “堂兄!堂兄!你可识得我?我是木根啊。”钟木根的话,让钟本根愣在那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爹,你先别激动,先坐下再说吧,再说,当年你才不到一岁,想来他也不识得你。”钟文见自己阿爹如此的激动,赶紧扶着自己的阿爹坐下。

    就自己阿爹现在的这般状态,估计能把钟本根弄得满头雾水了。

    着实,此刻的钟本根还真是满头雾水。

    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之后,才想起自己父亲还有一个弟弟,父亲的弟弟就曾有一个子嗣叫木根。

    不过,当年他钟本根也因年岁太小,根本不可能记得当年的事情。

    况且,都三十多年过去了,就当下来说,他钟本根更是不可能记得当年自己的这个堂弟的。

    再者,据他所知,自己二叔一家冒似早就没有了消息,而当下又突然冒出一个亲戚来,这不得不让他钟本根有些无措。

    “钟县尉,我知道你现在有些不解,刚才我阿爹所言,正是我们来三泉县之事,据我从钟大那儿所知,你……”钟文见钟本根有些迷茫,这才缓缓的说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叙述,钟本根这才越发的明了。

    “钟刺史,你刚才所言可当真?你祖父可真叫钟震?曾祖真的叫钟虎?真的是从定胡县而来的?”钟本根被钟文所叙述的事情也着实惊的不行。

    心中即有兴奋,又有不明。

    “当真,你请看,这是我钟家的祖宗谱系。”钟文见钟本根此时的模样,赶紧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祖宗谱系出来。

    当钟本根接过仔细一瞧之后,心中惊喜不断,眼泪也开始如涌泉一般往下掉了。

    “堂弟。”

    “堂兄。”

    终于是确认了两家本就是一家人之后,钟木根堂兄弟二人终于是抱在了一块,痛哭流涕。

    而钟文一家其他人,也是喜笑颜开,最是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了。

    钟家,原本以为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了。

    而今,终于是寻到了从北方逃难失踪的本家亲戚了。

    这让钟文一家顿时多了一族的亲戚,从此,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归本家了。

第五百九十六章 认祖归宗喜开颜

    “堂兄,三斗村还有多远啊?”第二日,钟本根引着钟文一家往着三斗村去的路上,钟木根就问个不停。

    着实,打昨夜认亲之后,钟木根就彻夜未眠。

    而且,他从钟本根的嘴里,可是得知了自己的伯父还在世,这不得不让他想第一时间见到自己的伯父。

    钟真,那可是钟家的嫡长子。

    是整个钟家最为正统的一系了。

    “堂弟,再过前面那坐山就到了三斗村了。”钟本根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笑着说道。

    经昨天的认亲,钟本根也着实没想到,自家二叔一家还有后人在世,这不得不让他钟本根心生兴奋。

    而且,眼前的钟家,可是出了一个刺史。

    这对于整个钟家而言,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只要钟文一家到了三斗村,认了祖,归了亲,钟家的未来,估计前途无量。

    当然,这也得要看钟文这个晚辈会不会对钟家本家提携提携了。

    三斗村,离着三泉县其实并不远。

    也就二十来里的路程。

    不过,三泉县毕竟处利州北部,更是山高林密的。

    再往北,可就是终南山了一脉了。

    就这样的地方,着实行动不便。

    而且,三斗村也不是一个大村,也仅是一个小村。

    村中户数不多,将将二十来户。

    全村只有五户人家姓钟,十来户全是姓宋。

    为何叫三斗村。

    这也是有其历史原因的。

    话说,原来三斗村并不叫三斗村,而是叫宋家村。

    宋家村,在很多年前,出了一次灾祸,使得田地颗粒无收,宋家村村民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整个村子差点就集体搬迁走了。

    而当时,有一位道人途经此地之后,耗费所有钱数,买来一些粮食,分给宋家村村民每户三斗粮食。

    又教村民们打猎等事物,这才使得宋家村得以活命。

    后来,直到宋家村度过了此劫难,那道人才离去。

    为此,宋家村为纪念那位救苦救难的道人,把宋家村改名为三斗村,以此惦念那位道人给他们三斗粮食。

    “堂弟,你看,那里就是三斗村了,我们只需要再前行三刻钟就能回家了。”钟本根指着远处的一个村子,向着钟木根指介绍道。

    “堂兄,那我们快点走。”钟木根心中急切,想以最快的时间见到自己的伯父。

    可他却是忘了,除了钟文一家,钟本根一家也是被带了过来。

    其中,钟本根那妻子以及儿女可不是那么容易行走的。

    钟本根的妻子,身体最近一直处于生病当中,行动起来多有不便。

    钟本根的妻子名叫宋佳玉,同为三斗村村民。

    再者,钟本根还有二儿二女。

    共小女儿更是才一岁多一些,只能由着钟本根的大儿子抱着行走,其妻子还得由他大女儿扶着才便于行走。

    要不是钟木根心中急切,就钟本根的妻儿老小,都不一定会回三斗村。

    身体不便,又要行这么远的距离,这着实苦了她们了。

    依着钟本根为三泉县尉的身份来说,家中怎么着也是有些家底的。

    只是可惜。

    钟本根原本只是一个差役,要不是钟文大刀阔斧的对利州进行改革,说不定钟本根本根没有机会做县尉。

    况且,三泉县又属于下县,一个县尉之职,在唐国官员当中,那只是最为下等的官员,从九品下。

    俸禄并不多,家中又有着这么多人要养,还要随时接济族中族人,钟本根家中,余钱根本是见不到一点。

    当然,如果从县衙借几匹马到也是可以的。

    只不过,钟本根为人处事也都是有些死板,再加上县令对他多有警惕,更是压着他这个县尉,所以,钟本根也没想着要从县衙借得一些马匹来。

    所以,这才导致他们这一行人均是徒步而行。

    不过,好在有着张大林和张小林兄弟二人,要不然,就这二十来里的山路,都能去了钟本根妻子的半条命去。

    而此时,钟文却是背着小武,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小花跟随其后,时不时的跟着钟文说着一些话。

    对于走山路,钟文一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几刻钟后,一行人终于是抵达了三斗村。

    当钟本根一到三斗村外后,丢下一行人急奔回了家中去了。

    没过多久,两个老人,一带着二十来人从村中迎了出来。

    “木根,真是我的木根啊,啊呜呜……”当那两个老人瞧着打头的钟木根后,双手伸出,小跑着迎了上来,嘴里哇哇的哭了起来。

    “伯父,伯母。”钟木根见到那两老人后,急跑了过去,抱住二人就大哭了起来。

    而钟文他们也是赶紧走了过去。

    一通的哭天喊地般的哭声后,终于在一刻钟后停下了。

    “他阿娘,小文,小花,小武,快过来见过伯父伯母。”钟木根抬手擦净脸上的泪水,向着钟文他们喊道。

    秀带着钟文他们,赶紧躬身向着两老人行起礼来。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起来,走,我们回家。”两老人扶起众人,各拉着钟木根夫妇二人。

    回到家后,又是一通的叙话。

    从逃难开始,一直说到后面的事情。

    世事难料,谁也没想到,本来两家人早就没有了音信。

    而且,钟真他打来到利州后,也是寻了一通的人,最终才寻到了自己的父亲曾虎。

    只是可惜,当年世道太乱,钟文祖父一家又分开了。

    这才导致两兄弟谁也不知道谁活着还是死了。

    而钟文的祖父,带着自己一家人,到了龙泉观一带,被李道陵的师傅,也就是钟文的师祖收留,成了龙泉村的佃户,这才有了活命的机会。

    反观钟震一系的人,一直转展于三泉县,一开始并不是在三斗村落的户,而是在三泉县谋生。

    只不过,县城依然太乱,这才钻进山林之中求活,最终,到了三斗村。

    “父亲,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钟刺史钟文。”当叙过话后,钟本根指着坐在一边的钟文,向着自己的父亲介绍道。

    “好,好,好啊,我钟家终于是出了一个高官了,好啊,要是父亲知道了此事,也不知道该有多高兴啊。”钟真瞧着钟文如此年轻就做了刺史,心中高不已,抹着眼泪说道。

    钟文被自己的二祖父说的有些尴尬了。

    自己虽为刺史,可自己一家人啥都没带过来,连礼都没有,这冒似显得有些小气一样。

    本来,自己一家过来本就是过来寻亲的。

    而且,在寻亲之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这礼了就全给抛一边去了。

    而今,自己一家终于是寻到了本家,现在好了,什么礼都没有,纯是空手而来,这不尴尬又是什么呢。

    “伯父,小文也是好命,好些年前,李道长收入了小文入了道观,后来才有了这个官职,被当今的圣上封了侯,又赏了不少的田地。”钟木根笑着向钟真说道。

    “真是好啊,我钟家原本来就是官吏之家,只是当年世道太乱,我也断了仕途,到处逃命,而今,我钟家终于是又回归了,以证我钟家之本啊。”钟真说完后,又是大笑了起来。

    对于钟家的世系,钟文并不知晓。

    甚至于钟木根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钟文的祖父原本以为自己父亲或兄弟早已不在人世了,这才选择隐没一些事情,好活下命来。

    就钟真所讲,钟家的先辈们,曾经也是做过官的。

    最高也是做到了员外郎的,那可是从六品的官员的。

    只不过,当时属于魏晋时期,可比不得如今唐国的从六品的员外郎。

    当天,钟文一家以及钟氏一家,那可谓是高兴不已,笑声都把三斗村的村民引动得都过来瞧热闹。

    而三斗村的村正,在得知刺史到了三斗村,那更是带着三斗村的村民过来拜见。

    如今,三斗村的村民们,在得知了原本是外来人的钟氏一族,出了一个刺史,那眼神,可谓是全是巴结了。

    不过,好在这三斗村的宋氏一族从未欺过钟氏一族,而且两族之间的关系也很好。

    要不然,他们非得半夜都得惊醒不可。

    时过一天后,钟文一家祭拜了祖宗,重新入了族谱,从此之后,这才正式回归了钟氏一族。

    为此,钟木根这脸上,从未失去过笑容。

    就连钟氏一族所有人也一样,全部都挂着笑容。

    有着钟文这个刺史在,估计以后他们可以横着走了。

    不过,横着走是不太可能的了。

    依着钟文的性子,邦衬一下自己本家的人,那也是应该的。

    但要是太过私心了,估计也不太可能。

    此时,钟真这个钟氏一族的族长,却是拉着钟文说着话,“小文啊,你看你堂伯被那三泉县令压得都快抬不起头来了,你可得好好帮一帮本根啊,要不然,本根估计再过两年都得被革了那县尉之职去不可。”

    钟木根夫妇二人坐在一边,两眼望向钟本根,不知道自己伯父为何会说出这般话来。

    不过,钟木根这刚寻到了本家,心里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帮一帮本家,向着钟文说道:“小文,你堂伯的事,你可得上点心,他可是你的堂伯,外人都欺负到你堂伯了,你要是不帮的话,我可不饶你。”

    钟文一听之下,虽不是很清楚三泉县的事情,但见自己的堂伯低着头站在一边,也知道钟本根冒似遇上了什么麻烦事,随即问道:“堂伯,三泉县现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一说吧。”

    钟本根本就是一个木讷之人,办起事来也都是一板一眼的,少有变通。

    就他这性子在官场上混,也着实不易。

    “三泉县一直都这样,虽说各衙各吏也都使劲,但县令王世宇却仗着他是县令,一直压着我,还有主簿他们,他更是把他本宗的人弄进了县衙,使得我们好多事情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而且……”钟本根见钟文问话,赶紧回应道。

第五百九十七章 职权被下利州动

    随着钟本根的话一起,钟文却是发现,这三泉县如今到是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一般。

    钟文要的是各州县衙所使的劲都得往着百姓身上使,而不是各官吏家人身上使。

    而且,那王世宇,钟文早就对他不爽了。

    钟文记得此人。

    这三泉县的新县令王世宇,曾经因为三泉县一村子被老虎袭击,他这个县令手不能提,腿不能动。

    钟文一直也没心思来狠抓官吏的这些问题。

    而今,钟本根的话到是让钟文心有所疑。

    至少,从一个三泉县,钟文不能想到利州其他的县估计也是如此了。

    就这好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做了官,这本宗家人自然也就要照拂到。

    而钟文这个刺史,自家本族的人都没有照拂,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却是先照拂起自己本宗的人来了。

    这不得不让钟文心中暗恨。

    “堂伯,这样,你先回三泉县,你本职职务之事,你依照正常行事准则行事即可,我一会也先回去一趟,到时候我会派下一个督查小组下来,到时候你该如何汇报就该如何汇报,我就先拿三泉县开刀了。”钟文思索了片刻后,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就当下利州的情况,钟文已是好几年没下到各县去查看了。

    而今,有着三泉县这般,其也县也不用想了。

    所以,钟文这是准备拿三泉县动刀了。

    或许,也是因为钟文这个霸道的刺史长期不管事,这才让下面的人才有了如此作派。

    说来,钟文对于任用亲人一事不反感。

    但如果所任用的人如果没有什么能力,那钟文绝对会打得你起都起不来,而那些没能力的人,钟文绝对会让他滚蛋,甚至会罚没其钱财家产。

    只要谁敢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乱来,钟文绝不手软。

    “这样可行?我就怕对你造成不良的影响。”钟本根担忧道。

    “怕什么?有我在,利州乱不了,谁要是敢乱,我就敢杀!哼,敢在我的地盘上乱伸其手,别说他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圣上委派的,我都敢砍了他的手。”钟文恨色一起,脸上挂着冰冷,使得钟真他们都对钟文这个刺史之名有些害怕了起来。

    “哥,我也要跟你回去。”小花此时从门外走了进来,听见钟文要回利州,赶忙跑近钟文急道。

    小花打来到三斗村后,骚包了两天,今天却是有些腌了。

    在村子里可没有在利州好玩。

    而且,最近她也一直在龙泉村,要么去山林里到处晃,时不时打些猎物回家。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着实有些管不住她了。

    “你回去干嘛,你就留在这里,哪都别想去。”钟木根知道自己儿子有事要办,自己女儿要跟着回去,他可不放心。

    就自己女儿那性子,他都怕小花把钟文的事给搅浑了。

    钟木根好不容易寻到了亲,怎么着也要在三斗村待上一段日子。

    而且,他也打算暂时留下来,好好跟自己的伯父一家,以及其他几家联络联络感情呢,他是不可能短时间之内反回龙泉村的。

    “小花,阿爹阿娘在这里,你就先留下,好好保护阿爹阿娘,哥有事要做,就先不带你回去了,等过些日子我再回来。”钟文瞧着小花嘟着嘴巴的样子,也知道她这是想跟着自己回利州去。

    不过,钟文却是不放心自己的阿爹阿娘,所以,把小花留下,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保障吧。

    小花目前只是后天境的身手,但面对一些突发的小毛贼,或者山中的野兽,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

    虽说三斗村大部分的人都会打猎,但有着小花在,总能让钟文安心一些。

    话不多说,钟文安排好一切后,与着钟本根就此离开了三斗村。

    不过,二人在快临近三泉县之后,钟文与钟本根就此分开了。

    “钟县尉,你这两天去哪了?为何没有与我禀报一番?”当钟本根回到县衙后,那县令王世宇却是一脸的不快。

    “回王县令,我回家了一趟,家中有些事情要处置,而且,我也向县丞打过招呼了。”钟本根见县令王世宇那表情,知道他这是要找自己的麻烦来了。

    就前段时间,王世宇本宗的一个亲人惹了事,被钟本根派人给抓了,那王世宇为此怒气腾腾的把人放了,还把那几个衙差给革了。

    虽说他那本宗的亲人所惹之事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因为伤了人,钟本根这才把人抓了,好待查验审问。

    可这县令王世宇却是二话不说,放了人不说,还把那几个衙差给开革了,这让钟本根心中愤愤不平。

    为此,那几名衙差还到他钟本根的家中告那县令。

    可一个县尉在没有背景之下,又如何斗得过一个县令。

    况且,王世宇打上任开始,就渐渐发现三泉县就如他的地盘一般,什么人都开始往里面按插。

    到如今,县尉所管辖的治安事件中的所有衙役,都有近一半是他王世宇的本宗之人了。

    “回家?你要是家中真有事,那就先回家好好处置,至于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交由我来处置好了。”王世宇瞧着钟本根,脸上带着阴冷道。

    “王县令,我家中事务已处置好,本县的治安之事,就不劳烦王县令了。”钟本根哪会不知道,王世宇这是要夺他的权了。

    虽说县令有权过问本县治安之事,甚至有些县还会由着县令掌县尉之职。

    可在三泉县,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钟本根好不容易从一个衙差坐到了县尉之职。

    就算是钟本根再木讷,再不会钻营,他也不可能把这职权交出去的。

    “哼,你钟县尉越发的乱行律法,前两天抓了王石他们,他们并无过错,你为何要抓?如此不明我唐国律法,又不尊我利州新律,我又如何能放心,钟县尉,你还是回家休养去吧,再说,你妻子身子骨可容不得你天天不着家。”王世宇对管理一个县虽没有什么能力,但对如何掌权,却是手到擒来一般。

    而此时,王世宇的话,明显是带着一股威胁之意了。

    “王县令,我乃利州府衙所任命的县尉之职,你如此蛮横行径,难道不怕我到利州去告你吗?”钟本根被那王世宇的话给气着了,瞪着大眼盯着王世宇怒道。

    “告我?我何时蛮横了?本县是念你家中妻儿老小,这才让你回家休养,难道上官对下官的慰籍都要被告的话,那这天下还有何事不能被告,好了,这些我就不多说了,回家休息去吧,你县尉之职,暂由本县统管。来人,送钟县尉回府休息去。”王世宇可真不怕他钟本根告他。

    就他所知,利州当下的局面,钟文的这个刺史是不可能来三泉县的。

    而且,他也知道,钟文这个刺史常年不露面,利州就好比没有刺史这个人似的。

    就算是钟文露面了,他王世宇也不怕。

    他在利州府衙,可是有人的。

    而且,那人可以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只要钟文有什么异动,他就能随时知道。

    随着王世宇的话一落,立马就有几名衙役奔了过来,团团围住钟本根。

    回到三泉县的钟本根如何,此时的钟文却是不知。

    钟文正急奔于返回利州的山林之中。

    半个来时辰后,钟文已是到了利州城。

    “把执法队的负责人给我叫来,还有,把统军府的吕林栋也给我叫来,让他们到县侯府来见我。”一回到府衙后,钟文向着一名小吏吩咐了一声,随后,钟文又是把郑之叫了出来,带着郑之直接去了县侯府。

    钟文不会在府衙议这事。

    下面的县有问题,府衙指不定也有问题。

    至于统军府与执法队有没有问题,钟文暂时也只能相信这两方面的人了。

    不过,依着钟文对执法队以及统军府的了解,至少这两方面的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这两方面的人都有问题,那钟文这个刺史可就做得失败了。

    “钟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这一回来不是要见执法队的,就是见吕将军,难道有外敌吗?”郑之见着不少的人来到了县侯府,紧张的向着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回话,一直安静的等着人来齐。

    直到所有的人到齐了之后,钟文冷眼一个一个的瞧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声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中饱私囊,或为自己以及家人亲人得利行事过的,自行站出来。”

    钟文的一话一落,在众人的眼中,却是闪动着不解。

    “刺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为何惹得你大动肝火?”吕林栋不解的问道。

    钟文依然不言,静静的观察着所有人,发现没有任何人有异动后,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好,即然你们都认为自己没有问题,那我钟某人就相信你们确实没有问题,大家坐下,听我说。”钟文出言向着众人说道。

    “三泉县县令,任人唯亲,凡是自己本宗之人,大部分均在县衙任职,其能力我先不说如何,据我所知,三泉县县令王世宇,出生于三泉县地方宗族王家,其本族势大。占公家之利,吞百姓之利等等恶事,我着令你吕林栋,以及各执法队,往三泉县前去肃清这些恶人恶事,……”

    钟文的话一起,惊得在场的人心中激荡。

    谁也没想到,钟文这一开口,就是拿一个县令开刀,而且所开刀的估计还有一个地方宗族。

    不过,谁也不会反对钟文,就连曾经一直反对钟文的郑之,在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时过两刻钟后,利州城中奔出数百人,往着三泉县方向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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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