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生死剑法五剑出
“再吃我一剑,‘黄泉路现’。”一剑被抵挡后,钟文落地之后根本不停留,再次大喊一声,生死剑法第二式‘黄泉路现’再起。
有了应对钟文的生死剑法的于治子,此时早已是有了戒备之心。
他对于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能产生一些让自己迷失的幻境一般现像,虽不理解,但也知道,这是一门高绝的剑法。
于治子此刻,心中是高兴的,而且还不止是高兴,更或者说是把钟文的剑法看成是他的了。
可随着钟文所施展出生死剑法的第二式,再一次的幻境出现。
一条阴森森的小道出现,小道两边无光,只有小道无端的有些阴森惨绿光芒,看着甚是吓人。
黑白无常在前方领路,嘴里吟唱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话。
时不时,路上会闪现出一些绿色的灯火。
于治子也好,鬼手也罢,更或者是皮生子,三人此时也已是感受到了钟文所说的黄泉路现了。
而此时,李道陵师徒二人已是瘫倒在地,眼神中充满着恐惧。
卓成他们也如李道陵师徒二人一般,愣神站在那儿,双腿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要往前迈去的迹像。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已然发现自己所施展出来的生死剑法有影响周围的状态,心中更是大动。
于治子心悲。
见自己身处于黄泉路上,可他却是明白,自己再与钟文拼斗。
于治子清醒过来后,立马咬了咬舌尖。
可此时,钟文的那一剑已是临至自己头顶不到一尺之距,吓得他侧头就地一滚。
“扑”的一声。
钟文的陨铁宝剑直接劈中了于治子的右臂,直接削去片片血肉。
“师弟。”此刻,清醒过来的皮生子见自己师弟受伤,一个纵身跃了过去,紧张的查看起于治子的伤情来。
“我无事,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师兄,你我二人联手,今日定要把此子拿下,不过你要小心,此子剑法非常的诡异,能让人产生幻觉。”于治子滚地而起后,向着他的师兄皮生子叮嘱道。
皮生子当然知道自己的师弟所出之言是何意了。
师兄弟二人联手,誓必要拿下钟文,要的是钟文手中的这套诡异的剑法。
剑法一经施展,能让敌方产生幻觉。
这是何等厉害的剑法。
哪怕他们师兄弟二人都未曾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师弟,你也小心。”皮生子重重的向着于冶子点了点头,随即执剑戒备了起来。
“好生不要脸,你们师兄弟二人联手对付一个小辈,看来终南山三大宗门已经没有脸面了,从此之后,江湖天下,可以剔出江湖之外了。”早已清醒过来的影子,见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联手对付钟文,直接从台阶上跃了下来。
“鬼手前辈,此事你不宜插手,就交由我来对付他们二人吧,你放心,他们二人我还能对付,如需要前辈援手之时,九首必当会请求的。”钟文见鬼手跃了过来,出言劝阻道。
其实,钟文也只是怕卓成他们突然对自己师傅和师弟二人出手罢了。
有着鬼手看护着,自己也可以不用分心去关注其他的。
况且,钟文自信自己能把这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压着打。
虽说大家都是同为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可是钟文却是从自己二师傅那里得知,自己先天之上五层,完全可以越级挑战了。
就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联手,最多也就只能与先天之上六层顶峰抗一抗。
想要压住钟文,那是万不可能的。
鬼手见钟文如此的肯定,看了看钟文后,知道钟文是担心自己的师傅师弟二人,他也不再多言,又冷冷的看了看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后,纵回到台阶去了。
“卓成,你们最好守住心神,莫要被他的剑法所影响,实在受不住就闭上眼睛。”皮生子警惕的看着钟文,向着自己那些晚辈卓成他们叮嘱道。
卓成他们可谓是痛苦的很。
就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让他们踏入到幻境当中。
如钟文多次施展后,说不定会影响他们一生。
至于会不会,这后果或副作用,谁也无法预料。
对于这种情况,钟文在第二剑所出之时,已是发现了。
钟文心有所定,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调用内气达八成之多,一个回退后,施展出梯云纵来,纵身而上。
人至半空后,手中的陨铁宝剑在半空画了一个阴阳图后,内气积蓄至陨铁宝剑之内,随手一挥,直指下方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大喊一声,“阳路无回。”
随着钟文生死剑法第三式一起,周围的人却是再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幻境不幻境了。
不过,内气纵横,到是让其他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一般,犹如晴天之时,突然乌云盖顶,使得人心悸难宁,闷闷难受。
“嗯?九首的剑法怎么变了风格了?”见钟文所施展的剑法有些变化的鬼手,心中生疑。
“师叔祖,九首是不是换了一种剑法?”影子也是好奇,没有感受到幻境的他出声问道。
“不像,听其剑式名字应该是同一套剑法。”鬼手盯着半空中的钟文,着实对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剑法有些不解。
不过,当他看向地面上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之时,他才明白了钟文所施展的剑法为何会有些变化了。
而此时,战圈之内,地面之上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大张着嘴,冒似看到了让他心生恐惧的事物一般。
着实,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在钟文施展出生死剑法第三式后,他们正处在黄泉路上。
可是,当他们极力想要返回时,却是发现他们无法转身,也无法回退,只有一路跟随着前面的黑白无常无止境似的往前走去。
路,依然是那条黄泉路。
可当他们只要往前行进一步,后面的一切皆是虚无,退无可退,更别说返回阳间了。
‘阳路无回’剑式之下,断绝了所有的生机,只能往前走去。
随着钟文的剑快要临至二人头顶之时,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这才狠狠的咬了咬舌尖,清醒过来后的他们,见头顶之上的那把黑黝黝的利剑,吓得他们二人就地一滚。
可是,他们师兄弟二人依然慢了半拍。
“扑,扑”二声。
皮生子师兄弟二人皆已是被散发出来的剑气所伤。
伤。
不重。
剑气所伤比不得实剑所伤。
剑气也只是在皮生子二人背部各划了一道,伤口虽长,但却并不深。
“太师叔,二叔师。”卓成他们一方的人见钟文一剑伤了他们的太师叔和二师叔,紧张的大呼道。
卓成他们实在没想到,钟文的身手已经高到他们无法企及的地步。
连他们的请出山的太师叔二师叔都给伤了,眼下已然是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师弟。”皮生子摸了摸后背,没有血迹,没有疼痛,有的尽是麻木。
“师兄,剑伤有问题。”于冶子感受着背上的剑伤,除了麻木之外,让他更是心悸。
为何?
因为他感觉到了手上被削去皮肉的伤口处,在慢慢的腐蚀。
而且是一种让他无法阻止的腐蚀。
无论怎么催动内气,或者截穴之法,都无法阻止伤患处的皮肉腐蚀。
这才是让他于冶子心悸之地。
而此时,手上被钟文一剑给削去一大片的皮肉,背上也被剑所所伤。
“什么?”皮生子大愕,再次伸手摸向后背。
可此刻的钟文却再一次的纵身而起,又是大喝一声,“孟婆奈何。”
战圈之内的皮生子二人还未反应过来,笼罩他们的是一座桥。
此桥名为奈何桥。
他们所见的奈何桥之下,就是忘川河了。
桥的前头,站着一位妇人,此妇人就是传闻中地府奈何桥的孟婆了。
孟婆手中端着两个石碗,碗中所盛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孟婆汤,此刻,孟婆正笑眯眯向他们师兄弟二人招手,示意着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过去喝汤。
到了奈何桥,也就是黄泉路的终点站了。
如人死后,到了奈何桥,你如若不喝那孟婆的孟婆汤,你还有生还之迹。
可一旦喝了孟婆汤,那阳间也就与你无缘了。
随着钟文剑落,皮生子师兄弟二人这才醒转过来。
可剑已是临至于冶子身前,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扑”一声。
钟文剑势不停,直划向皮生子。
“扑”的又一声。
皮生子二人被钟文各斩了一剑。
“太师叔,二太师叔。”卓成他们六人紧张的要奔向皮生子他们,可却是迈不动腿。
二人各中一剑,每一剑都划在了胸前。
皮生子二人大恨,心中死气开始展现。
他们实在没想到,钟文这个小人物会有着如此诡异之剑法,让他们陷入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而此时,钟文却是未曾停下,一个回身后,又是大喝一声,“忘川花开。”
随着钟文生死剑法第五式一起,已是被伤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再一次的被笼罩在其内。
过了奈何桥,度过了忘川河,那就是彼岸了。
一道阴森的地府大门坐落于忘川河彼岸。
大门四周开满着无数艳丽血红的花朵。
此花乃忘川花,也叫地府接引之花,佛曰彼岸花。
其花色艳丽,散发着一股魔力,让人沉入其中无法自拔,其花更是有着一种让人奔向地府大门之魔力。
而此时,幻境中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已然是迷失了自我,闻着忘川花的香味,被其花之魔力给影响着。
二人不言亦不语,嘴角微扬,脸上挂着笑意,奋不顾身的奔向地府大门而去。
“扑扑”两声。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皮生子师兄弟二人体内。
随之,钟文纵身回退,落至龙泉观大门台阶之下,静立不动。
第五百六十九章 逼问道法话生死
此时,场面安静的有些不像话。
就连卓成他们也都失了言。
鬼手瞧着钟文,再一次见了鬼的模样。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几个月前还只是先天之境十层,可这几个月之后,就能连杀两个先天之上五层的绝顶高手。
这已然超出了他鬼手的认知了。
这不是见了鬼又是什么呢?
李道陵瞧着自己的弟子,眼里布满了欣喜。
原本钟文在李道陵耳边所言之事,李道陵还稍有一些怀疑。
可这一转眼之间,所有的怀疑已是成了真实的了。
有此徒,此生无憾了!
“额……”
中剑后的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嘴中吐出鲜血出来,大瞪着钟文,眼神之中充满着恐惧。
他们无法想像,在钟文的剑幕之下,有着如此诡异的景像。
那是幻想,可却很真实。
那是地府,有去无回的地府。
那是死者的世界,生者无生,死者已死的世界。
那是……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
可来的是如此的真实,来得是如此的逼真,让他们二人在那幻象之是迷失了自我,这才遭了毒手。
可此时却是为时已晚。
不管是他们二人身上的伤也好,还是中了钟文的那透剑也罢。
二人的生命迹像在此时,开始慢慢的消散。
“太师叔,二太师叔。”终于反应过来的卓成他们,急奔向二人,扶住二人即将倒下的身形。
“哈哈~~天要亡我三大门,天要亡我三大门啊,祖师,你们做下的事情,如今终于是要还了!”于治子心中虽不甘,可临死之际,他已然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从他的话中,就能知道他已是对自己所在的三大宗门的未来定了一个生死一般。
“师~弟,额~”皮生子伸手抓住于治子的手,卖力的想要说什么,可是,嘴里冒出来的鲜血却是堵着他的嘴。
“师兄,我们一起上~上~上路吧!”于治子紧紧的握住他师兄皮生子的手,断断续续的说道。
“额~”皮生子望向钟文,眼里充满着仇恨。
可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恨。
只能带到地底下去了。
“卓成,保~保~保命,传~传~传话回去。。。”
于治子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咽下最后一口气,大睁着眼睛,生命就此消逝。
“师~师弟,等~等我,我,我。”皮生子颤抖着说完后,生命也随之消逝。
“太师叔,二太师叔。”卓成他们见皮生子二人死去,悲呼了起来。
而此时,那太虚宗宗主元嗔却是突然一跃而起,准备逃离了。
元嗔。
最为滑头。
如今他们的太叔师,以及二太师叔二人皆已是毙命,见此情况,自然是想着要逃命去。
什么宗门不宗门的,命都快没了,他哪里还敢多停留。
可他却是逃不了。
钟文一直盯着他们这边呢。
随着元嗔纵身而起之时,钟文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直击元嗔双腿。
陨铁宝剑随着钟文随手一掷,破音之速让已是在半空中的元嗔大惊,想侧身都无法侧身,只得硬生生的受钟文那随手一剑。
“扑”的一声。
陨铁宝剑直透元嗔一条腿而过,元嗔中剑后直接从半空中跌落至地面。
“想逃?你能逃得过我手中的剑吗?今日,你们都得留下。”钟文一个纵身跃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陨铁宝剑,冷眼直盯着元嗔。
而此时的元嗔,一条腿已是被钟文给废了,他想逃也是没有了机会。
跌坐在地上的元嗔紧张的望着钟文,心里的恐惧开始漫延。
腿被废,他不担心。
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逃是逃不掉了,只能坐以待毙了。
而此时,卓成他们五人却是恨恨的盯着元嗔,心中估计在鄙视着元嗔吧。
身为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宗主,在他们的太师叔以及二太师叔死去之际,没想着要去收殓尸首,却想着要逃命。
这有违人性,更是有违弟子之责。
如此做派,根本不是一个宗主所能做得出来的。
此刻,卓成心中却是在想着,自己一方几人,一定要遵从二太师叔于治子的话,定要保命,把此间事情传回去。
至于未来如何,卓成已然有些看不清路途了。
是生是死,他都无法左右得了。
至此,心中一股悲伤无限放大。
“卓成卓宗主,我真没想到,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不知道你们三大宗门是不是还有更高的绝世高手?我太一门与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仇怨延续了上千年,而今,需要一个了结了。”钟文走向卓成他们几们,一副随意的样子看着卓成说道。
“九首,道法。”坐在台阶上的李道陵,闻声后怕钟文一剑把卓成他们全部都杀了,赶紧出声提醒道。
钟文望向自己的师傅,抱以笑道:“师傅,你放心吧,这可是我太一门的头等大事,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他们的。”
向着自己师傅回完话的钟文重新转过头来,一剑指着卓成道:“说吧,我太一门的那五篇道法何在?你们六人如谁把道法说出来,我九首饶他一命。”
钟文此计当然是离间了。
至于成与不成,钟文也不知道。
但见太虚门的宗主元嗔都能在此时想着法子逃命,想来此人最有可能会说出来。
反观卓成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对于他,钟文是不抱有希望的。
而太宗门宗主葵立,钟文同样也不抱有希望。
此人。
钟文曾经在屠了太宗门之时,葵立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到现在,钟文还记忆犹新。
至于另外两人,钟文不认识。
但能来太一门寻仇的,必然是这三大宗门的高层了。
不过,从这五人的表情,钟文却是能感受到,此五人估计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而此时,鬼手与影子二人听闻道法之事,也知道其中原由。
影子看了看他的师叔祖,二人相互点了点头后,鬼手这才向着钟文开口说道:“九首,如今你已是成就了先天之上,我在此向你表示恭祝,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以先天之上境界去杀几个先天之境的小人物,此事九首你还是好生思量一番。”
“至你太一门道法之事,我与影子二人却是不便在此旁听了,但我依然希望你九首能有大度之量,师门恩怨我虽不便多说什么,九首你切忌莫要多造杀孽。”
钟文听完鬼手之言,抱之以笑的回道:“鬼手前辈之言,我九首定当会好好思量,至于他们配不配合,我九首可不保证,如配合,我九首应前辈之话,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不配合,那可就不能怪我九首了。”
鬼手听完后,摇了摇头,只得带着影子往着观里走去。
钟文,以及李道陵还有陈丰三人的想法,当然是杀之后快了。
可鬼手有恩于太一门,钟文不得不好好考量。
但钟文也说明了,配合,那有生路,不配合,那就只有死路了。
太一门被盗上千年的师门道法典籍,那绝对是不可能不夺回的,这可是太一门历代祖师们的一生追求。
身为太一门的大弟子,如不遵巡着这个最高宗旨,那钟文又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太一门的弟子。
此时,卓成他们一系的人,见鬼手到现在还能为他们说话,心中到也感激了一把。
鬼手的名声,在江湖之上也确实很好。
从不随意打杀他人,更是救治过不少的百姓。
当然,江湖中人求上门的话,那代价就有些高了,就如叶鼎松一样,太乙门所付出的代价,那绝对是能掏出半个太乙门的家底了。
这是鬼手行走江湖的原则,同样,也是鬼手在江湖之上扬名立万的手段。
“说吧,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被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盗去的几篇,想来你们早就烂记于心了吧?鬼手前辈能为你们求一次情,但却是不会为你们求第二次情。”钟文见鬼手他们返回观里后,望向卓成他们问道,随后又是望了望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元嗔。
钟文之深意,当然是诱使元嗔了。
卓成闻声后,其脸上挂着悲伤。
但心里却是活络开了。
说,他们保命。
不说,他们留命。
心中犹豫不决之际,突然想到自己的二太师叔逝去之前向他交待的话,心中一横之后,眼睛一转,立马有了决定。
“好,我说。”卓成恨眼盯着钟文回道。
钟文刚才所问之话完全是向着元嗔去的,可他却真没想到,先开口的是卓成。
卓成,那可是把钟文视为眼中盯,同样视钟文除之而后快的对像。
可这一转眼,卓成却是先开口回应钟文,这让钟文有些高看了卓成了。
“好,你说,我承鬼手前辈之情,如你把从我太一门盗去的五篇道法典籍说出来了,我放你们一条生路。”钟文也没过问自己的师傅,直接点头承诺道。
过不过问自己的师傅,此时已然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重要的是先把那五篇道法典籍拿到手,至于后面的事情,再向自己师傅解释吧。
况且,就这事,钟文相信自己师傅能想通的。
“我希望你遵守承诺,如我说了,你得让我们安全离开,另外,我们还要把太师叔他们的遗体带走。”卓成对鬼手之话相信,可他依然还是有些不相信钟文的承诺。
“可以。”钟文心急道。
卓成望着钟文的脸,看了好半天后,这才说道:“我说,你记。”
至于他们的其他人,冒似没有谁反对卓成的这个决定,即使反对估计也没用吧。
“道法窥天,欲上……”
卓成也不再含糊,开始慢慢的叙述起那五篇道法来。
钟文一边听着,一边记着。
结束之后,钟文依然还让卓成重新叙述了一遍,以防卓成所叙述的五篇道法有诈。
第五百七十章 典籍回归证太一
核对了好几遍,钟文感觉无误。
而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也是一边听着一边记着。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记性没有钟文这般的好,二人也只能你记两篇我记三篇的。
至于是否是真的,钟文到是与之太一门的那四篇相之比较了一番,感觉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如真有问题,钟文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
毕竟,钟文可没有见过这五篇道法典籍。
甚至李道陵也未曾见过,更别说记过了。
“卓宗主,我怎么听着你叙述的这五篇道法典籍好像有问题呢?怎么与我所知的一样?”钟文透着一股笑意,向着卓成笑道。
卓成见钟文不相信他所叙述的五篇道法典籍,觉得其中有问题,立马蹦了起来大怒道:“钟道长,我所叙述的无一错漏,我太乙门的祖师就是如此转述于我的,如钟道长不相信,那我卓成也只好认命了。”
钟文见卓面如此暴跳如雷,觉得卓成不太可能再骗他了。
依着常理推断,如钟文见卓成很是坦然,钟文说不定还会怀疑。
可自己一句话激了卓成,卓成就跳了起来,说明卓成有可能真的没有在骗自己,更或许是想保命。
钟文反复看了看卓成的表情,同时也看了看其他五人的表情,着实没有发现有问题后,向着自己的师傅点了点头。
“九首,你看着如何处置吧,我与你师弟就先回去了。”李道陵得了钟文的示意,心中喜悦。
被盗千年之久的道法典籍,在今夜终于是回到太一门了。
李道陵当然要与陈丰二人赶紧回去默写出来,好祭献给太一门的祖师们。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六人,李道陵当然也明白,估计是杀不了了。
有着鬼手的一番求情,再杀就显得太一门太不识人情了。
“师弟,扶着师傅点,你们身上有伤,小心一些。”钟文见李道陵稍显有些兴奋,知道自己师傅这是要准备去大殿了。
陈丰依言而行,扶着李道陵往着观内行去,留下钟文以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我即已是承诺鬼手前辈不杀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却是不能免,为了我太一门的安全着想,你们自行削去一手,我钟文便放过你们。”钟文见李道陵他们已是回去,这才转头向着六人言道。
“你!!!”卓成闻言后大怒。
可是,他的大怒却也需要有底气才行。
发怒根本无济于事,钟文连他们的太师叔以及二太师叔都给斩了,他发怒又能如何呢?
“动手吧,如不动手,那我刚才的承诺可就不作数了。”钟文出言逼道。
钟文为何要选择如此,自然是想灭一灭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威风,更是给太一门消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钟文还想着把卓成他们六人给废了。
但把他们废了这等同于杀了他们,那自己承下鬼手的情,那可就不好交待了。
卓成他们恨恨的望着钟文,最终不得已之下,只得拎起利剑向着自己左臂一砍。
“扑扑……”几声过后,手臂掉落。
“滚吧,抬着这两具体即刻离开我太一门所在,如有下次,我必当灭了你们,哪怕你们躲到天涯海角,我钟文誓必寻到你们的藏身之处。”钟文见卓成他们依令砍了自己的左臂后,再一次的出言警告。
卓成他们几人眼神之中充满着不甘与仇恨,但眼下却只能先保命。
随即,五人捡起被砍掉的左臂,合力抬起两具尸体,纵身一跃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之中。
就连那最先要逃命的元嗔,废了一臂一腿之后,也跟随了过去。
钟文瞧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已是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之后,这才缓缓说道:“希望你们没有骗我,如发现你们骗了我,下次谁求情都管用了。”
“师傅,这是我默记下来的三篇道法,你看看有没有错误。”观里,陈丰拿着已是默写出来三篇道法递给李道陵。
“好,好啊,我太一门传承的九篇道法终于是回来了,终于是回来了,祖师,你们可以瞑目了,弟子李道陵终于是完成了你们的心愿了,呜呜……”李道陵拿着五篇默写出来的道法典籍,跪在大殿之中,放声大哭。
没有人能体会他李道陵此刻的心情。
也没有人能体会李道陵这一生的追求。
太一门几百年来的追查,几百年来的失望,在今天,终于是结束了。
接下来,迎接太一门的,是证名,是发扬,是光大。
几百年来,太一门的历代祖师没有办到的事情。
在今天,在太一门逼入绝境之时,又绝处逢生一般。
“师傅,祖师们看到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回归,定然是高兴的,他们在天上能看到你这一生的追寻的,师傅,你该高兴。”回到观里的钟文,瞧见自己师傅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心中也是一股难言酸楚。
自己师傅活了一辈子,追查了一辈子,他苦啊。
临到八十多岁了,这才终于迎回了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终于是可以告慰太一门的祖师们,李道陵如今却是放开了心神豪哭。
不管是谁,估计也都会如此吧。
“是,是,九首说的对,师傅该高兴,该高兴。”李道陵抹去脸上的泪水,向着大殿供奉的历代祖师们行起道礼来。
随后,钟文师兄弟二人也开始加入了进来。
第二天清晨,钟文向着鬼手影子二人说了一些情况。
二人也知道,从今天开始,太一门会举行一场仪式。
鬼手与影子二人到也没多说什么,点头答应了钟文的请求,随后,二人开始帮起忙来。
法灯。
侍罗。
诵经。
吟唱。
……
等等一切的东西,开始被摆在大殿供案之上。
从道法典籍回归的第二天,太一门举行的仪式正式开始,师徒三人一直在吟诵着经文。
此事是太一门的盛典。
是太一门最为隆重的道典。
虽只有三人,但三人的吟诵之音,却是响彻在龙泉观的上空。
道典需要持续九天。
九天的时间里,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师徒三人皆是不能停下,就连吃食什么的,都是由着影子请来山下的佃农帮忙操持着。
对于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山下龙泉村的佃户们可不知道。
夜晚,可不是谁都会出门的。
龙泉观所在的地方,到处都是山林,以前还曾有虎豹出没,甚至还有野猪下山,这半夜要是随意出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九天的时间,缓缓而过。
而这九天里,李山得了消影子传回长安的消息,也急时的赶回龙泉观了。
随着李山的回来,太一门的人数终于是凑齐了。
道典一直到了最后一天,师徒四人这才结束了一切。
“二位是我们太一门的客人,也是我们太一门的恩人,今日请二位过来,做为观礼之宾,还请二位多多见谅。”第十日清晨,李道陵把鬼手与影子二人请了过来,做为观礼的宾客。
“多谢李道长盛情,我二人能做为太一门的观礼宾客,那是我们的荣幸。”鬼手笑着回道。
“那请二位入坐。”李道陵也不再多言,请了二人坐在蒲团之上。
随后,又是一通的诵经。
持续了半个时辰后,李道陵这才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道法典籍,大声的喊道:“我太一门的传承道法典籍迎回,从此之后,我太一门正式证名,不再以龙泉观为名,复我太一门之名。”
喊完话后,钟文师兄弟三走近李道陵,各自咬破手指,滴了一滴鲜血在道法典籍之上。
随后,身为太一门门主的李道陵,也咬破手指,滴下一滴鲜血。
“列位祖师在上,第十八代弟子李道陵,携大弟子九首,二弟子九丰,三弟子李山,在此跪谢祖师们的恩德,今迎回我太一门传承之道法典籍,祭献于列位祖师观阅,拜!!!”李道陵话一落,师徒四人跪下大拜。
道法典籍随之付之一炬,烟火迷散在大殿之中。
如太一门早已是死去的祖师们能瞧见的话,他们必然是会高兴的,开心的,甚至于跟李道陵一般,放声豪哭。
“太一门从今日开始,正式证名为太一门,观礼之宾鬼手,影子,……”
又是一通的行礼之后,仪式这才终于是结束了。
“李门主,我鬼手有幸见证你太一门证名之仪式,从今往后,太一门必将名满天下。”鬼手见仪式结束后,起了身后向着李道陵恭祝了起来。
“李门主,我影子也在此恭祝太一门复兴出山。”影子也站了起来恭祝道。
“多谢二位。”李道陵高兴的拱手言道。
……
而此时,卓成他们正押着两架马车,往着某地而去。
马车之上,各自竖放着一具棺椁,棺椁之中,自然是那位皮生子以及于冶子的尸首了。
“元嗔,你真是好生不要脸,当日太师叔和二太师叔身死之后,你却是想着自己逃命,如此不要脸的行径之事你都干得出来,你枉为太虚门宗主。”叶鼎松指着元嗔骂道。
“元嗔,你我虽为宗主,可你当日的行径着实让人不耻,待回到隐地之后,你自行向太上长老请罚吧。”卓成也是一脸的嫌弃之言。
“你们说我?当时你们又做什么了?我逃命那是想回隐地向太上长老禀报去,而你卓成呢?把那五篇道法典籍就这么交出去了,你卓成还不如我呢,为了保得性命,把典籍都交出去了,这事你问过太上长老了吗?”元嗔怒道。
“你元嗔知道个屁,待回到隐地,我自然会向太上长老说明情况,到时候太上长老会如何处置你,就看你的命数了。”卓成大怒道。
此时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可谓是窝里斗。
至于他们嘴中所说的太上长老,估计就是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最高的指挥者了吧。
如果钟文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位存在,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着卓成他们离去,必然是要把他们所谓的隐秘之地给审问出来的。
钟文以前寻迹觅踪,都寻不到终南山三大宗门的痕迹,看来他们有着一个非常隐秘之地,要不然,依着百骑司的人员,以及江湖之上的各路高手,不可能察觉不到他们的踪迹的。
第五百七十一章 钟文下跪认责罚
“九首,你看我们是不是该把观里的人召回来?”道典仪式结束之后,李道陵问向自己的弟子。
“师傅,这事你决定吧。”钟文想了想后回应道。
把观里的人召回来,钟文心里其实也没个底。
自己虽逼得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全部自断一臂,可这背后到底还有谁,钟文却是不知道。
不过,钟文相信,只要不是武道之境的高手出现,自己都能够应对。
况且,依着二师傅理竺之言,武道之境的高手那是禁止介入任何凡俗之事,哪怕宗门仇怨都不行。
有着这一点在,钟文自信自己能够应付的。
哪怕终南山三大宗门有着先天之上顶级高手出现,钟文相信自己也能应付。
至于自己能不能斗得过先天之上七层以上的高手,钟文虽未曾打过,但想来保住自己太一门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好,那为师这就写信去。”李道陵虽说早已是想把太一门门主之位传给自己的这个弟子,但见自己的这个弟子总是推却,只能自己一直担着了。
而今,道典一结束后,李道陵就想问一问钟文的意见,本着想把门主之位慢慢的交出去,他也好省点心什么的。
“师傅,不急,弟子有件事想跟你说。”钟文见自己师傅如此着急,赶紧出声道。
李道陵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子,真心想阻止钟文。
从钟文回来之时,李道陵心里就有一个疑问了。
只不过,这个疑问却是让他李道陵有些害怕问了口,更或者说是怕失去钟文这个弟子。
几个月前,钟文离开之际才是先天之境十层。
可几个月回来之后,如今已是能连杀两位先天之上五层的绝世高手,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事情,李道陵都不相信。
“即然你想说,那为师就听着吧。”李道陵心中有些伤感,但也期望着自己弟子所要说的事情不会太大。
“陈叔,李山,你们也一起过来听一听吧。”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应承,向着一边的陈丰与李山喊了一声。
随之,师徒四人坐在屋门前,大眼瞪小眼的,等着钟文开口说话。
“扑通”一声。
钟文向着李道陵直接跪了下来。
“九首,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李道陵见钟文下跪,惊得起身赶紧伸手扶去。
“弟子有罪,请师傅责罚。”钟文不敢起身。
就自己拜入到天地宗之事,虽还未说,但这事却是让钟文心生愧疚。
毕竟,拜入他门之事,钟文未曾与李道陵说过,也从未与李道陵提及过这一类有关的问题。
依着钟文所理解,拜入他门,这代表着叛离师门,其情节甚是严重。
“九首,你快起来吧,有什么事坐着说,为师不会怪你的。”李道陵见钟文这么一跪,心中的伤感更是加重了。
就钟文的这么一跪,他都能想像太一门将失去这个弟子了。
“弟子有罪,弟子未经师门同意,也未经师傅允许,拜了入他门,还请师傅责罚。”钟文额头抵地,颤声说道。
钟文的话一出,着实把李道陵师徒三人给震惊在了当场。
“九首,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背离师门是何等的大罪吗?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太让师傅失望了。”李道陵未曾发火,陈丰却是怒起直指钟文。
陈丰对于钟文的这种行径,着实愤慨。
钟文曾经可是山下佃户之子,入了龙泉观后才有着今日。
而今,钟文拜入了他门,这等于是否决了龙泉观对他的一切,否决了龙泉观的培养,更是否决了太一门。
如此行径,别说陈丰愤慨了,就连李山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不过,此时的李山却是不好站出来说话。
毕竟,他曾经也有师傅,只不过师傅早逝罢了,又受了钟文的恩惠,这才重新拜了师入了师门。
若要论离经叛道之途,钟文此行径着实比李山要大的多了去了。
李道陵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弟子,一股冰寒袭上心头。
他实在有些承受不住这种事情的发生,更是不想接受这么这个结果。
“师傅,弟子知道自己过失,可当时情况也是迫不得已。”钟文依然抵额在地,小心的说道。
“那你说说,你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师傅难道对你还不够好吗?打小你想吃什么,用什么,观里哪里缺了你的?就算是迫不得已,师门为大,师傅为尊,难道这点你都不懂吗?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陈丰继续喝斥道。
随着陈丰的大声喝斥声,把原本在屋里歇着的鬼手与影子也给惊动了。
从屋里出来的二人,站在不远处瞧着这师徒四人有些不明所以。
“九首,你肯定是有什么为难之情,你给师傅说说,你去了西域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李道陵压了压心中的悲伤,出声问道。
“师傅,当时……”
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指示,开始从恰卡盐湖之事慢慢的叙说了起来。
随着钟文的叙说,以及所见所闻,在场的众也开始渐渐的明白了起来。
“在楼兰城,有一个叫老驼的老者,身手高绝,此人据说是武道之境六层,后我又到了龟兹国,然后……”当钟文说到楼兰城所遇之事时,众人的表情开始大惊。
“什么!!!武道之境?”不远处的鬼手听见钟文的话后,大声惊讶道。
鬼手虽知道先天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可一直不得这个境界是为何境界。
而今,他从钟文的嘴中终于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境界,着实把他给惊在了当场。
“后来,我与西域第一高手康帝拼杀之时,康帝突然悟道,成就了血杀之道,直破先天之上,此时,我也是险象还生,要不是天地宗宗主的出现,我说不定当场就被杀了,随后……”
钟文也未回应鬼手,一直不停的叙述着。
当钟文说到理竺把自己带到天地宗境地后,一系列之事,钟文也不曾隐瞒。
就连钟文突破之事,钟文都向着自己师傅言明了。
“师傅,当时我也是迫不得已,被天地宗宗主带入到他所在的宗门境地,我想离开都难,而且我想打也打不过,所以,直到后来,我与天地宗宗主说起,我有师门,也有师傅,他这才说可以折衷。”
“师傅,是弟子的错,当时的情况弟子真的无法,最后只能称其为二师傅,毕竟我是太一门的弟子,这事永远不会改变,也永远改变不了,要是没有师傅,哪有弟子的今天。”说到最后,钟文都开始都带着一丝的哭腔了。
众人在听闻钟文所遇之事,又被天地宗宗主逼着拜师后,这才明白其中的原由。
而此时,李道陵听完钟文的叙述之后,心里的那股失落悲伤之感顿消,真想畅笑三声。
原本,钟文的这一跪,又说自己拜了入他门,心中失望之及,可又想到太一门这才证名,就要痛失一位弟子。
可接下来,又是一山而起,一路而下。
终于,李道陵释怀了。
弟子不用失去了,太一门依然还是那个太一门,他也依然相信眼前的这个弟子。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让为师担心了许久,如你还是小时候,可真当该打。”李道陵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师兄,是师弟错怪你了,你要是怪师弟,那就骂我几句吧,要是一天不够,你骂一个月也成。”陈丰赶紧向着钟文道起歉来。
“师傅,你责罚弟子吧。”钟文不敢起身。
虽李道陵哈哈大笑了几声,可钟文身为弟子却是得等着师傅发落,哪怕打自己一顿,钟文心里也好受一些。
“好了,九首你起来吧,为师怎么可能会责罚你,你也长大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娃娃了,你有家人,又身居朝廷官职,为师理解,有些事情并非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即然你拜入天地宗,但只要你还是我太一门的弟子,为师就不会怪你。”李道陵伸手扶起钟文,拍了拍钟文的肩膀,慈祥的说道。
“弟子永远是太一门的弟子,如果没有龙泉观,没有太一门,没有师傅,弟子估计还在田地里刨食,师傅对弟子的再造之恩,弟子不敢忘却。”起身后的钟文,退了一步,赶紧向着李道陵行了尊礼。
“九首,你能说一说武道之境吗?”正当此时,鬼手走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此时,大家的担心释了怀,可大家的心中却依然有着不少疑问。
当然,最有疑问的莫过于鬼手了。
就连影子和李山的眼神之中,都充满着好奇。
先天之上再往上的境界,对于所有人来说,那是一个从未听闻过的境界,也是大家追寻的最高境界。
不管自己能否达到,任何人都想知道的明明白白。
“是啊,九首,为师听你这么一说,到也想知道,刚才你说的武道之境到底是何等境界?这世上为何还有这么些高人存在?”李道陵见鬼手这么一问,也是好奇的问了起来。
好在观里没有其他旁人。
鬼手与影子对太一门有恩,钟文刚才所说的一切,到也没啥可对其隐瞒的。
况且,太一门都证名了,鬼手与影子二人还是观礼的唯二宾客。
不过,对于武道之境的事情,钟文也在思索着要不要说出来。
就这事,在西域之时,理竺也曾与钟文言明过。
如不是自己看中且非常信任之人,尽量不要提及关于武道之境之事,更是不能提及三荒的事情。
因为,这是所有武道之境高手们的共识。
其中到底有什么隐秘之事,钟文问过,但理竺却是未愿意告诉他。
第五百七十二章 事毕道谢返长安
钟文坐下手,微着眼睛,脑中在思索着要不要告诉在场的众人。
而钟文这一通思索,却是让众人等得有些煎熬,特别是鬼手。
对于一个已经是先天之上六层的他来说,再往上的境界,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未来的路,却你是被堵住了一般,让他甚是焦急。
虽说先天之上六层,离着顶峰还有着很远的距离,但鬼手依然焦急。
或许是因为他见过太多的生死,惧怕死亡。
也或许是因为听闻太多关于先天之上往上的事情,让他越发的想知道武道之境到底是什么。
“九首,你到是快说啊。”鬼手实在有些等不及了。
“鬼手前辈,并非我不想说,而是武道之境甚为隐秘,不过,在场的众人皆是我钟文信任之人,我九首自然是会告诉各位,鬼手前辈,你稍坐,也不要如此的心急。”钟文搬来一张凳子,请了鬼手他们二人坐下。
鬼手与影子二人坐下之后,期待的眼神盯着钟文。
“大家也都知道,先天之境修的是经络,而先天之上修的是丹田,至于武道之境,修的却是身体与筋骨、气血,当……”钟文缓缓的开始说起武道之境的事情来。
至于理竺所告诫他的话,此时钟文却是不再去理会了。
在场的众人,不是自己太一门的人,就是太一门的恩人。
况且,鬼手与影子二人不止是对太一门有恩,更是对钟文多有提携,钟文就算是再如何,也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二人。
“原来如此,看来我所想的是没错了,当达到先天之上后,内气太过庞大,经脉与丹田无法存储,自然是需要修身体与筋骨、气血了。”鬼手闻言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是的,内气太庞大,只有把内气扩散到全身,才能够维继,不过,据我二师傅所言,当人达到武道之境七层之后,再想要突破到八层,三年之内必死。”钟文附和之后,又爆出一条重大事件来。
“为何?难道武道之境七层是武道之境的颠峰吗?还是其中有什么原因?”鬼手闻言后一副不解的状态。
“据我二师傅所言,几百年前……”
钟文再一次的把自己从理竺那里听来的传闻,说了出来。
而当钟文把那奇人奇事道了出来之后,在场的众人再一次的惊了。
谁也没想到,是这么一件事情。
而鬼手所在的宗门,所记载的典籍之上,连一字都未曾提及过几百年前的事情,这让鬼手有些很难理解。
他自己宗门的典籍,鬼手可以说基本全部观阅了一遍了。
可所有的典籍之内,从未记载关于钟文所说的那件奇人奇事。
不过,鬼手一想之后才明白。
自己宗门几百年来,冒似也没出一个武道之境的人物,自己宗门内的典籍自然是没有任何的记载了。
而近几百年来。
所有的武道之境高手,只要一达到武道之境,就会离开自己的宗门,加入三荒。
如无灭宗之祸,根本不会离开三荒返回自己的宗门。
三荒的成立,为的就是限制武道之境的人。
至于为何,钟文可就不知道了。
钟文在天地宗的时候,理竺也不曾告诉过他,哪怕钟文再多问,理竺也未言明。
打自从众人听闻钟文所言之事后,鬼手两日里以来,都显得有些沉闷。
甚至他原本想问钟文一些话的事情,都给忘了。
反观李道陵他们,基本也就当听故事一样了。
武道之境离着他们太过遥远了。
他们才后天境的境界,连先天之境都未达到,武道之境那就更遥远了。
不过,他们在听闻钟文所言之事后,却是订立了一个目标。
某日,陈丰与李山离开了友泉观,去了利州城。
钟文来到李道陵的房间,行礼后说道:“师傅,我想去长安把我阿爹阿娘他们接回来,你可有什么事要交待于我吗?”
钟文自己的家人被李山接去了长安,也从李山嘴里得知了自己家人在长安过得还不错。
可毕竟离得太远,钟文心里依然有些放心不下。
“师傅没什么事可交待的,你阿爹阿娘远在长安,我也知道你心系家人,待陈丰他们回来后,明天你去一趟长安吧,不过,眼下都快过年了,雪又下得大了,你这一路上可得要好生照顾自己。”李道陵知道,钟文这是不放心自己家人,这才想着去长安。
“师傅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钟文得了自己师傅的话,心却是已经飞到长安去了。
如果没有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事情,钟文的阿爹阿娘不可能会离开龙泉村的。
这里是他们生活的地方,同样,也是他们的根。
在这里生存了好几代人了,突然离开去了一个陌生之地,必然会过得不安稳。
而且依着钟木根夫妇二人的性子,被人欺负了也会咽在肚子里,不敢跟自己的儿女说一声。
而这些,才是钟文最为担心的事情。
虽说有着小花在,可小花毕竟也还只是一个小娃,依着她的性子,除了把事情闹得更大之外,根本没有处理好事情的能力。
话说几日前的长安。
从西域一路赶回来的王内侍也回到了宫城。
最近,宫城的安全到是不错,连刺客都没有一个,这让一直紧张的姜卫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重,你此次去西域,看来是白走这一趟了,前段时间,利州传来急信,钟少保已经返回了龙泉观,还让李山赶去利州龙泉观,说是龙泉观要举行什么太一门证名道典。”姜卫笑着跟王重说道。
“唉,我这腿啊,走过西域太多之地了,可没想到,我这一通的寻找,愣是没有寻到钟少保,而钟少保却是先于我赶回龙泉观去了。”王重从姜卫嘴中知道了龙泉观的事情,到也让他安了不少的心。
此次他去西域寻钟文,可谓是辛苦之极。
在西域之地行走,每日里还要戒备着西域的各高手。
他一个先天之境一层的人物,真要是被西域高手围攻,他王重估计连尸首都不一定能找得着。
好在他这一路无惊亦无险,只不过身体精神稍疲惫罢了而已。
而此时,长安城县侯府中。
“小花,你能不能好好读书,你看你弟弟都认识字了,你现在一个姐姐的样子都没有,夫子都打你手心了,你还如此的乱跑,这么不听话,以后长大了怎么嫁人啊。”秀一脸愁容的在训着小花。
“阿娘,我有好好读书。”小花噘着嘴巴,心中却是在想着夫子打她手心之事。
前几日,夫子的考较,小花却是未曾作答出来,把夫子岳礼给气得拿起戒尺就打了小花几手心。
对于这种打手心之事,小花根本不在意。
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她哪里会在意。
只不过,她在意的是夫子不该把这事告诉自己的阿爹阿娘。
这不,这几天里,她连府门都出不去,甚是让她烦燥的很。
其实,小花并不笨,而且还很聪明。
只不过她的心思并不在读书之上,而是在学武上面,当然,还有各种好玩的事情。
说来,这也是钟文的错。
钟文的一直宠腻,让小花成了如今这般不讲理,这般没有礼数的样子。
“唉,我也管不了你了,等你哥回来后,我得好好让你哥教训你,你看你到长安后,一天天的都总想跑出去,难道你忘了我们为何要来长安的吗?”秀拿小花实在没法子。
打,又心疼。
不打又如此的调皮捣蛋。
最终,秀只得寄望于自己的大儿子钟文了。
小花见自己的阿娘不再叨叨了,告了一声之后,就急忙跑到后院她的私地去了。
后院,可养着她曾经买下的好多动物。
小花她不在长安之时,一直也是府里的下人在照料着。
而今,她又回到了长安,出不了府门,只能跟着她的那些动物们玩耍了。
至于任竹几姐弟,虽也天天跟着她,可小花更愿意跟着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或许是因为钟文的宠腻,让她感觉很舒心。
……
“鬼手前辈,你准备留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当天,钟文把自己要去长安之事与鬼手与影子一说,鬼手却是说自己想留在龙泉观一段时间,这让钟文甚是不解。
不过,钟文在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后,心中却是对龙泉观的安全更为放心了。
“是的,反正我也无地可去,正好也有个人说说话。”鬼手应道。
“那多谢鬼手前辈了。”钟文确认之后,向着鬼手行了一礼。
钟文的这一礼,鬼手有资格受。
就连影子,钟文都向其行了一礼,感谢了一通。
这到是使得影子连连摆手,说自己并没有对太一门有什么恩一般。
第二日。
钟文与影子还有李山三人,一大清晨向着李道陵他们告辞后就已是离开了龙泉观。
三人也未依正常的赶路方式前往长安,而是直接纵入山林,施展纵身术往着长安城奔去。
“九首,你刚才所施展的纵身术,为何如此厉害,其中可有什么诀窍?”路上,影子见钟文所施展的轻功给惊着了。
虽说影子以前也曾见过钟文施展的纵身术,但以前因为两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现在这般,他却是不好多问。
而今,关系已是到了这般地步,影子自然是想从钟文的身上学上两手了。
“影子,我刚才所施展的是轻功,可以说是纵身术的一种,其名叫‘踏雪无痕’,需要很强的内气外放才能做到,如果你想学,待到了长安后我再与你细说。”钟文到也不再隐瞒了,更是说自己愿意教影子轻功。
“那我影子先谢过了。”影子得了钟文的话后,心中高兴不已。
能学得一门上佳的纵身术,可以说是多了一条生命保障的途径。
第五百七十三章 一家齐聚乐融融
钟文所施展的纵身术,雪面无痕。
反观影子与李山二人。
他们内气没有钟文这么强大,根本无法做到如钟文这般,而且他们一路随着钟文往着终南山一脉飞奔之时,还得时不时落下地来休息一阵。
利州到长安的距离,直线距离七百百,可实际距离远超千里。
从清晨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三人这才赶到了长安城。
“九首,到长安了,我也就不陪你去府上了,宫里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圣上更是挂着心,我得赶紧回去说一声去。”一到长安城后,影子就向着钟文言道。
“多谢影子,这些天来让你受惊了。”钟文知道,影子心系宫城的安全,自然也不便跟自己去县侯府。
钟文师兄弟二人瞧着往宫城方向而去的影子,心里都对这个朋友很是重中。
不止是有恩于太一门。
三人又同朝为官。
再加上三人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师兄,我也不陪你回去了,我离开长安有些日子,也得回去看看家里人。”李山陪着钟文行了一段路后,瞧着自己府邸所在的方向,向着钟文行礼道。
“你看我,也都没有去过你府上拜望过,也没见过你娘子和孩子,是师兄的不是,还请师弟莫要怪罪我。”钟文一李山之言,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去过师弟的府上,顿生一股悔意来。
以前,钟文与李山只能算是朋友,而今,二人同为同门师兄弟。
怎么说,钟文这个大师兄都得去李山的府上坐一坐,见一见李山的家人和孩子。
“师兄要是愿意来,师弟必然扫榻相迎。”李山闻言后也是高兴。
着实,如钟文所言,他从未去过自己的府上。
虽说他李山才入太一门时间不久,但依二人以前的关系,怎么着也算是朋友了,而且还是很不错的朋友。
“是师兄的错,待过两日后,我一定到府上坐坐。”钟文拍了拍李山,似在给自己一个安慰一般。
随后,李山回家去了。
而钟文也随之往着永平坊走去。
“道长!!!”当钟文回到县侯府大门之时,拍响了大门后,耳门一打开,探出一脑袋出来,惊奇的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主家,惊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县侯府里的所有人,基本都跟着徐福喊钟文道长。
不过,他们对内是如此的称呼,但对外却依然还是自家的主家为县侯。
道长之名,不是谁都知道的。
况且,道长可没有县侯那般能震摄一些宵小之辈的力量。
“我阿爹阿娘可在?”钟文瞧着那门房那惊喜的模样,笑了笑问道。
“在的,在的,老东家他们都在,小娘子和小郎君也在,只不过。”门房把钟文迎进府中,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不过什么?”钟文随着门房入了府,见门房冒似有什么话不敢说一般,心中有些不解。
“最近小娘子不听话,老东家把小娘子打了,现在正关在柴房里呢。”门房小心翼翼的回应道。
“哦?小花这是惹阿爹发火了,不听话就该如此。”钟文一听之下,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过一会儿,钟文瞧见徐福领着不少的下人过来见礼。
钟文的回来,门房已是差人去通知徐福了。
而此时,徐福早已是带着一大部份的下人迎向钟文。
“道长好。”众人在见到钟文后,都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钟文在长安之时,他们过得也舒心。
反到是钟文离开之后,他们的日子过得越发的小心谨慎,连说话办事都小心翼翼的,就怕得罪了什么人。
而前段时间,李山把钟木根一家接到长安,有了钟木根他们的话,他们过得更是小心的很。
而如今,钟文回来了,他们自然是高兴的。
从此以后,也就不用那般缩着头过日子了,也不用出入府邸还要走侧门和后门的小门,大大方方的从正大门走出去,那才威风。
“大家安好。”钟文抱了抱拳回道。
“道长,东家和夫人在内院等着,要不先去问个安吧。”徐福走近钟文小声的说道。
“好。”钟文也不再多言,随着徐福遣散众下人后,与着钟文往着内院行去。
一路之上,钟文向着徐福问了一下最近长安的事情,以及府里的事情。
徐福也一一回应。
“儿不孝,让阿爹阿娘受惊了。”一来到内院后,钟文就瞧见等着自己的阿爹阿娘,赶紧大步向前行礼。
“小文,你终于是回来了,你让阿娘担心了好一阵啊。”秀一见到自己的儿子,就抹起眼泪来。
去西域这么远的地方,她无法想像。
自己虽有两个儿子,可最有出息的,就数眼前的这个大儿子了。
至于女儿,可没少让她头疼。
“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钟木根瞧着钟文身上还落有雪花,一副慈父的模样,帮着钟文拍去肩头的雪花。
“是儿不好,让阿爹阿娘千里奔袭,舟车劳顿的。”钟文心中有愧。
如果不是师门之事,如果不是自己当初把终南山三大宗门给屠了两门,也不至于招来他们的报复。
可话又说回来了。
身为人子也好,还是身为弟子也罢。
总有一方要取舍。
而这种取舍,钟文只能暂时性的委屈自家人,先成就师门。
“我和你阿爹还好,从未出过远门,而今终于是来了一趟长安城,阿娘这一辈子也算是知足了。”秀抹尽眼泪,笑着说道。
“阿爹阿娘,赶紧回屋吧,外面太冷,可别冻出病来了。”钟文见天依然雪花不停,外面冷,可内里热。
如今,算是一家人团聚了。
虽说这团聚还缺一人,但依然影响不了大家的喜悦。
随着钟文与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会话后,任竹一家,以及夫子一家都跑过来问安。
大家见到钟文回来,脸上都挂着高兴。
而这其中,最为高兴的莫过于任竹了。
谁让钟文是她的义父呢。
而今,任竹一家早已是脱去那一层面黄肌瘦的模样,越发的有些长安人的样子了。
至于夫子的腿,也已是好了。
大家齐乐融融,有说有笑,犹如一场爬梯。
反观此时的柴房中。
一副愤愤不平的小花,坐在那儿扯着手中的枯草,嘴里念叨着,“阿爹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了,还要罚我,以后我怎么见人啊,任飞肯定要笑话我的,还有郭琳姐姐,她指不定要怎么笑我呢。”
小花被关在柴房已经两天了。
两天里,她依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嘴里还不停的在怪自己的阿爹。
话说前两日。
小花因休沐时间无聊,跑去西市逛了个遍,见一官宦子弟欺负一个售卖猎物的百姓,一气之下就把那官宦子弟给打了。
而且直接把那官宦子弟给打得头破血流。
此官宦子弟,并非别人,而是赵国公长孙无忌的五儿子长孙温。
那长孙温的大哥长孙冲,在得知自家五弟的情况后,带着好一些人怒气冲冲的奔到县侯府,非得要钟木根夫妇给一个说话不可。
钟木根夫妇二人哪见过这般阵仗。
一辈子身为农户人的他们,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好在徐福从中周旋,说不定这事怎么闹呢。
影子不在长安城,就连李山前段时间都离开了,长孙冲这才赶带人到县侯府来要交待。
如果李山留在长安,他长孙家可没那个胆真敢到县侯府过来找事。
最终,县侯府赔了五百贯钱,这事才了结。
可小花就遭难了。
钟木根以前可以放任小花在村里瞎闹,可到了长安城,他可不能放任不管了,直接捉到小花一顿好打。
打完之后,扔进柴房里关了起来,说要关小花半个月。
钟木根可是放下话来,谁要是敢私自把小花放出来,那就滚出县侯府。
自此,县侯府里的人这才感受到了一个农户人的怒气来。
平日里小花的闹腾,府里的人也都看看就过了,从未往深里去,毕竟,有着钟文这个哥哥在,谅谁也不敢找事。
可钟文并不在长安城,这下到好了,小花的人生直接跌入到黑暗当中。
“姐姐。”正当小花愤愤不平的念叨之时,小武从后厨拿着一些吃食过来,在柴房的门外喊道。
“小武,快放我出去。”小花一听门外是小武的声音,激动的不行。
这两天里,除了徐福每天会送吃食过来,还有小武偶尔也会跑过来之外,根本没有第三个人会来这里。
“姐姐,高。”小武听见自己姐姐的话后,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碗,可怎么着也够不着门锁。
“去搬一张凳子来。”小花站在门边,急的不行,可知道自己小弟就这么个子,只能出个主意了。
小武到也明白,很是听话的小跑着离开。
可随着小武的离开,直接把小花给等得天昏地暗的。
“小武,你跑哪里去了?怎么满身是雪啊,快,来大哥这里。”钟文正与自己阿爹阿娘说话之际,小武突然跑了过来。
“大哥。”小武一打瞧见钟文,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大哥,糯糯的喊了一声。
“真乖。”钟文抱着小武,帮着这小子清理身上的雪花,嘴里还不忘夸上一句。
“你啊,这大雪天还到处跑,来,到阿娘这里来,你大哥才刚回,还没吃饭呢,徐管家,吩咐后厨开饭吧。”秀瞧着自己二儿子回来了,一副心疼的模样。
徐福得了指示,赶紧忙去了。
至于小武原本要干什么,此时见了钟文这个大哥后,要救自己姐姐的想法,全给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而且,随着饭食一端上桌之后,小武就更是想不起小花还关在柴房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 钟文发怒惊父母
一家四口,热闹的吃着晚饭。
连下人都没有一个。
钟木根夫妇二人,可不习惯有下人的服侍。
在龙泉村习惯了自己自给自足,哪里还需要什么下人打饭服侍的。
更何况,有着下人站在一边,他们吃起饭来还不自在。
小武这小子,到是活络的很。
他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打他来到长安之后,他的胃口更是大开。
县侯府上的厨子,不说比钟文做得如何,但至少也是不错的一个好手了,所做的饭菜,连钟文都吃得很是舒爽。
就别说小武这个小子了。
“阿娘,吃。”小武夹着一块自己喜爱的肉食,往着自己阿娘的碗里一放,露出一副可爱的表情来。
“小武真乖,比你姐姐可知道孝顺阿娘。”秀瞧着自己的小儿子这般模样,开心不已。
秀的一句话,到是使得坐在对面的钟文备感尴尬。
说小武孝顺,这不明摆着说自己不孝顺嘛,而且还把小花给拉了出来做挡箭牌。
着实,钟文少有在家的时间。
就算是在龙泉村,钟文大部分的时间也都在观里。
孝顺一词,放在钟文身上也并非没有,只不过要从什么方面去评论了。
如果在膝前孝顺,钟文还真不合格。
如论给家的贡献来说,钟文可以说是出了名的孝顺了。
尴尬虽尴尬,但钟文却是未曾忘记小花。
几个月未见,钟文对于自己这个小妹到很是牵挂,也不知道小花如今的身手练到何种地步。
随即,钟文抛去尴尬问道:“阿爹阿娘,小花到底犯了什么事啊?为何非得关到柴房里去?”
“小文,你不提我还不气,你一提小花我就来气,还有你这个哥哥到底是怎么做的?现在连夫子的话都开始不听了,以后长大了又该如何嫁人?现在这般小就能闹事,打人伤人,以后要是把人打死了,那还不得坐监?”钟木根一听钟文问及小花,筷子一拍,就数落起钟文的不是来。
钟文这个兄长,做的也着实有些太惯着小花了。
在龙泉村的时候是如此,到了长安之后也是如此。
钟木根夫妇二人,可是向徐福打探过这对兄妹二人在长安的一些所行之事,自然是知道钟文兄妹在长安的一切事情。
这才使得钟木根有些火大。
他火大的原因当然还有着前两天长孙冲带着自家的五弟前来找事,让他哈腰点头陪礼,落了一地的面子。
虽说他们夫妇二人本就习惯了这般,但在长安城这么多的勋贵,真要把谁给得罪够了,他们夫妇二人真怕小花被拉去坐监去。
“伤人?伤的谁?”钟文瞧着自己阿爹突发其火,更是显得尴尬了。
老子数落儿子,这本就无可厚非。
可钟文连事情都不知道,就被自己老爹给一顿的数落,心中也是不得劲,想知道小花到底干了什么事,害得自己的老爹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来。
“听说是什么国公家的五儿子,是谁我们却是不知道。”秀在一边拉了拉自己的丈夫,出声回应道。
钟文一听自己阿娘的话,脑中思索着国公一系的人。
可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谁。
在长安城的国公,哪一个不是儿子多的要命。
有着嫡子五人以上的,就有着好几个。
如果加上庶出的,那基本上都是了。
“徐福,徐福。”钟文想不出是谁,可自己阿爹阿娘冒似也不知道是谁,只得大声把徐福喊过来。
“道长,你叫我有什么吩咐吗?”这才刚准备吃饭的徐福,见钟文喊他,赶紧跑了过来。
“小花伤的谁家的小子,又为何闹出事来?具体过程你说给我听听。”钟文见徐福过来,出声问道。
“道长,这事吧,要怪只能怪那长孙温,前两日里,小娘子去西市……”徐福缓缓把几日前的事情道了出来。
而当钟文听闻那长孙冲打到自家门前来了,而自己的阿爹阿娘还一通点头哈腰的赔罪。
听到此间,钟文火大了。
依着徐福的话,当时可是那长孙温在西市欺负一个猎户,正巧被自己小妹给撞见了。
依着小花的性子,那必然是为那猎户打抱不平,这才伤了那长孙温。
可临了没有官府出面,到头来还让自己那老实巴交的阿爹阿娘赔礼道歉,更甚至差点逼得自己阿爹阿娘下跪。
如当时没有徐福的周旋,说不定自己阿爹阿娘真就给下跪了。
如钟木根夫妇二人这么一跪,他们到是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对于钟文来说,这是变相打击自家。
而且还打击到自己这对老实巴交的父母来了,难怪自己阿爹要揍小花,而且还把小花关在柴房半个月。
自己这么一问小花的事情,钟木根更是大发其火。
至此,钟文才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好一个长孙家,看来都是活腻了!”钟文被徐福的一通叙述后,气得也是一拍筷子,怒喝道。
钟文这般模样,把小武给吓得怯怯的,赶紧躲到自己阿娘的怀里去了。
而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被钟文这般神态给愣在了当场。
他们二人可从未见过钟文发过火,而且还是如此大的火。
就连钟文此刻的表情都变得有些面目狰狞,没吓着他们,已算是好的了。
“阿娘,怕。”此时,小武躲在自己阿娘的怀中,瞧了一眼钟文此刻的神态,带着一股哭腔向着自己阿娘求宽慰。
钟文听见小武的一声哭腔,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着软了下来,“阿爹阿娘,是儿的不对,吓着你们了,小武,别怕。”
秀抱着小武,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这个大儿子,怎么变得如此的可怕了起来。
与着以前在自己跟前撒欢的儿子,截然有些不同了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钟木根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还有着这么一面。
一直以来,钟木根认为钟文是一个非常好说话,也有善心善意,对人也是客客气气的。
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长大了,能为自己撑腰了,愣过神来的他,心中甚是高兴。
随着钟文软下来之后,钟木根夫妇二人瞧着眼前的这个儿子,越发的看不懂了。
“徐福,你去把小花带过来吧。”好半天后,一家四口才算是缓和了一些,钟文这才向着徐福吩咐道。
“我这就去把小娘子放出来。”徐福得了令,看了看一眼钟木根后,小跑着离去。
此时,依然还在等着小武搬凳子回来的小花,一直静静的站在柴房门边。
“小武肯定又把我忘了,一有好吃的就忘了我,以后不带你玩了,哼。”小花等了好半天没有等到小武的身影,这才想起小武最是受不住吃食的诱惑。
“徐管家怎么还不送饭过来,我都饿死了!”走回到草垛的小花,揉了揉肚子,又抱怨道。
外面的雪花虽小,但却是很寒冷。
北方的天,可比不得南方。
不过,利州所在之地,又偏西南,只要一下雪,必然也是寒冷的很。
打小受惯了寒冷的小花,早就对这冬天免疫了。
再者,就这点寒冷可侵袭不了小花。
有着后天境境界的她,可以说不畏严寒了。
再者,柴房中也有被褥,又有着草垛,比起床榻来更为暖和。
“小娘子,道长回来了,他让我过来放你出来。”徐福小跑着来到柴房,打开锁来,向着里面躺着的小花喊道。
“啊?我哥回来了!”小花一听徐福的话,爬起身来一蹦三尺高,急奔着出了柴房,往着厅堂跑去。
打小花来到厅堂一见到钟文后,却又不敢说话了。
当场可是有着自己阿爹阿娘在呢,这要是再惹得自己阿爹不高兴了,这柴房可就真成她的宿居之地了。
“小花,还不跪下给阿爹阿娘认错?”钟文瞧着一副可怜像的小花,皱着眉着向着其沉声喊道。
小花闻声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哥哥一回来就要自己下跪向阿爹阿娘认错,眼前的这个哥哥,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哥哥,肯定是妖怪变的。
“小娘子,你赶紧跪下认错吧,几日前的事情,你阿爹阿娘差点给人家下跪赔礼道歉了,你再不下跪认错,道长可就真要打你了。”赶过来的徐福,见小花一副不知所以的状态,赶紧劝说道。
“小花知错了,还请阿爹阿娘原谅。”小花闻事之后,这才明白自己哥哥为何发怒。
随即,双膝一屈跪下磕头认错了起来。
钟文瞧着小花冒似知错的模样,又开始一通的说教。
而此时,影子早已是回了宫城。
此刻的他,正与李世民说着话。
“影子,你是说九首如今的身手已成为当绝无仅有的高手,连终南山三大宗门所请出来隐世高手都给斩了?”李世民从影子嘴中听闻钟文的事后,也是惊得好半天哑口无言。
他回想到几年前的钟文,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少年,初入长安,与李山在长安大战。
后又在宫中大战,还被西域两名高手伤了。
而后,又是发生种种的事情。
而今,他也从未想到,钟文这么一个在他眼中的小少年,却成了如今的绝世之高手。
这让李世民又重新对钟文进行评估了起来。
“是的,圣上,我师叔祖私下跟我说,九首的身手,十个他都不是九首的对手,放眼天下,有着如此天赋与悟性之人,想来是前无古人吧。”影子肯定的回应道。
至于他想说的后无来者,他却是没有说。
以后的事情,他可无法预料。
哪怕袁天纲在,估计也无法算出未来是否还有人能超越钟文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 圣上之令门前跪
谁也没预料到钟文会达到如今的状态,而且还如此的年轻。
这要是再缓上十年,他们都无法想像钟文的成就会高到何种地步,更或者是藐视苍生的存在吧。
李世民此时越发的感觉自己以前的行为有些欠妥了,心下开始后悔了起来。
“影子,明日你帮我请九首一家来宫中一趟吧。”思前想后过后的李世民,准备把钟文一家给请进宫来,好宴请一番,也算是拉拢钟文了。
“圣上,我觉得此事暂时还是先不必如此,九首这才回到家中,必然是需要好好团聚一番的,况且,我回来的时候可是听说了一件事情,也不知道九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赵国公一家给斩了。”影子阻止道。
李世民闻言后不解道:“嗯?怎么回事?”
影子这么一说,着实让他李世民心中不明。
钟文这才返回长安,怎么一回来就要把长孙无忌一家给斩了呢?难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不知道的吗?
“这事具体我也不清楚,要不你召李山过来问问吧。”影子也只是随口一提,况且,他也不想介入到政事当中去。
“去个人,请李山过来一趟。”李世民知道,影子只要涉及到朝中重臣之事,一般是不会介入的,随即,向着亲卫吩咐了一声。
而此时,李山已是回到自己的家中,看过了妻子和孩子。
李山虽说也只是离开几天的时间,家里情况如常。
况且,李山他那大儿二儿早已是入朝为官了,大女儿也是嫁了人,反到是他的一个小妾所生的一儿一女还小。
李山有一妻一妾,总计六个孩子。
至于他那第三个儿子,却是被他秘密送走了,至于送至何处,连他的妻子都不知道,也只有他李山一人知道。
自己的儿子被秘密送走,做娘的哪会放心。
为此,李山的妻子一开始也是每日洗面,与李山闹来闹去的。
可李山也从未解释过什么,久而久之,夫妻间的感情也就出了些问题,这才导致李山又纳了一妾。
而这妾室,在他府上过得也不是很如意。
毕竟,有着正室在,而且正室对李山所纳的这个妾打一开始就不接受,每日里总是闹腾。
小儿子与小女儿还小,小儿子五岁,小女儿三岁半。
不过,他那小儿子根骨却是比较好,李山最近也在思索着是不是让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入太一门。
到于他那小女儿,却是平庸无常。
此刻,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正与着李山闹腾呢。
李玉茵,乃李氏宗亲,只不过与当今李世民关系隔了好些代了。
虽被封为乡君,因属李家的远亲,所以相对来说地位并没有那么高,要不然,也不会嫁给李山这个统领了。
亲卫到了李山的府上,一脸尴尬的瞧着这对天天闹的夫妻,着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可就算是他们再尴尬,他们也得开口,只得硬着头皮向着李山喊道:“李统领,圣上有请。”
李山见李世民的亲卫来到自己府上,赶紧脱身。
离开家的李山,心中很是无奈。
“圣上这么晚差我过去可有什么大事吗?”李山傍晚回到长安城的时候,就已是向李世民报备过了。
而此时天都黑了,圣上又召见自己,心中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禀李统领,好像是关于钟少保之事,不过具体是什么我却是不知道,但事关赵国公一家之事。”那亲卫也没敢多言,只得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李山闻言后,心中有些不解。
随着他来到宫城后,也没急着去见圣上,而是把百骑司的负责人给召了过来问话。
好半天后,李山终于是明白了圣上召见自己是为何事了。
可打李山闻事后,心中大怒。
在自己不在长安之际,还有人敢去找自家师兄家人的麻烦,而且还差点逼得钟木根夫妇二人下跪。
他李山哪里容得下这种事情。
如不是圣上召见他,说不定他此时就已是杀到长孙无忌的府上去了。
据他李山所知,钟文的父母那绝对是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之人。
本就是农户人的他们,初到长安就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这是他李山的过失,毕竟,钟木根一家是李山接来长安城的。
“李山,你可知道赵国公家与九首家的事情?”当李世民一见到李山后,直接问了起来。
“回圣上,臣刚才已是知晓了。”李山恨恨的回道。
“看来事情不小啊,你说说吧。”李世民瞧着李山那满面怒气的脸,知道这事估计不是小事了。
“是,圣上,前几日……”随着李山的叙说开始,李世民渐渐的明白了此事的重大性。
可他也没想到,这本就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可为何会搞成如今的模样?他李世民不知道此件事当中,是他的那个小舅子搞的事,还是他那几个外甥搞的事。
而李世民更是清楚,如这事要是不好好平息了,别说他长孙无忌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了,估计是李世民的舅舅,钟文都不可能放过了。
“派人去把赵国公几个带进宫来,要快。”李世民听完后,心中焦急。
他怕钟文比他先知道这件事情,直接杀到长孙家。
不管如何,李世民是不希望钟文与自己这个小舅子家搞出大事情来,毕竟,这其间可是有着他的妻子存在的。
再者,他还有一个女儿已是嫁给了他的那个外甥长孙冲。
亲卫们急忙奔出宫去,直奔赵国公府而去。
而此时的钟文,早已是得知了此事。
只不过,钟文暂时没空搭理长孙一家罢了,此刻他,正与着自己阿爹阿娘一起训着小花呢。
甚至,连夫子以及任竹一家也都过来了。
说教说教,虽说当着外人的面有些不好,可对于小花来说,如不当作外人的面来训,估计也只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
“今天,当着你夫子还有大家的面,你自己刚才承诺的话要是没做到,你当如何?”钟文望着跪在地上的小花出言说道。
“我以后要是再闹事,我就,我就关进柴房。”小花一副委屈的模样。
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哥哥会站在自己的一边,可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会把大家都给招来了,让她倍受委屈。
“关柴房?那可不行,尽然你还一副知错不改的模样,那就由我来替你说了吧,从今往后,如你犯了任何一错,你所有的花销没有一个铜板,每犯一次错,论大小禁足一个月到一年不等,可累积,另,如你依然不知悔改,以后就待在老家吧。”钟文对这个小妹也是头大的不行。
自己所给他定的惩罚,估计也只是暂时的办法。
未来,钟文真心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模样,但眼下要是再不教的话,钟文都能相信小花能把天给捅破了。
原本,钟文只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小妹能多读点书,知书达礼一些,哪怕做个平庸一点的女孩也好。
可自己这个小妹,打来到长安城后,就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当然,钟文还有着一个绝招,那就是把小花送到军营里面去,让小花跟那些汉子们混在一块,而自己也跟过去,也好让军营的规制来限制她,让她慢慢改掉这些毛病。
而此时,长孙无忌父子三人,得了李世民的口谕后,随着亲卫们直奔宫城,可对于这晚上传来的口谕让自己父子三人入宫,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辅机,你可知我差你们父子三人入宫所为何事?”李世民瞧着眼前的这父子三人,心中虽怒,可这脸上却显得很淡然。
“圣上,臣不知。”长孙无忌着实不明。
这大晚上的,长安城都宵禁了,如无大事,李世民基本是不会把大臣们喊进宫来的。
而今天,却是头一遭的把自己父子三人一起叫过来,这让长孙无忌心中猜想着是不是要给自己那两个儿子加担子什么的。
不过随着他细想之下也觉得不对。
就自己那五儿子长孙温才多大?给自己的大儿子长孙冲加担子到是能理解。
心中疑惑不解的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此时的状态。
就长孙冲与长孙温二人,打见到站在一边的李山后,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他们二人所做下的事情,可以说就是避开了李山不在长安城,可他们也没想到,这才过了两天的时间,李山就又回来了,这让他们二人虽有些害怕,但仗着自己的身份,认为圣上最多也就小小的责罚他们罢了。
“你教的好儿子,西市欺民,还逼人父母下跪,你是认为我不会罚你们父子三人吗?还是觉得有观音婢为你们说好话,就觉得我就可以网开一面吗?你们惹谁不好,非得惹九首一家,你难道忘了九首根本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逼九首的父母下跪,你长孙一家是不是想被灭门?”李世民瞧着长孙无忌那无知的脸,更是一怒吼道。
随着李世民的话一落,长孙无忌他那两儿子直接下得跪了下去。
不过,长孙无忌依然还是有些不解。
可当他瞧见自己身后的两个儿子直接跪下了,心中就已是明白李世民所说的事情是自己这两个儿子做的了。
“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请圣上责罚。”长孙无忌一想到钟文,心中也是害怕了起来。
一个不讲任何道理,不讲任何律法,可以直接一剑就砍人的钟文,他能想像,自己儿子逼钟文父母下跪之下,钟文要是知道了,他长孙一家真有可能被杀得一扫而光了。
“罪?哈哈,我已是罚不了你们了,你们自行去九首的府门前跪着去吧,要是九首能原谅你们,那万事大吉,如九首不原谅你们,那已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唉!!!”李世民站起身来,给出了一个方法,随后,长叹一声后离开。
第五百七十六章 携家拜访诸友门
李世民的话,算是给长孙无忌他们定了一个性了。
那就是要他们跪到钟文原谅为止。
如钟文能原谅他们了,那也就没啥事了。
如钟文不原谅,最终会是如何,他李世民也无法保证了。
哪怕他长孙无忌是一位国公,可在李世民的眼中,以前或许还会让他横量一下,可如今,随着钟文能连杀两位绝世高手,李世民已然不再需要去横量了。
曾经的他,就因为某些事情左右摇摆,让钟文辞官离开。
而今,李世民却是不能再放任朝中百官再对钟文进行打压,或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了。
此刻,长孙无忌无比的失落。
虽说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自己这两个儿子到底做了什么。
可李世民的话,却是让他顿时生出一种悲哀来。
“你们两个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长孙无忌向着自己那两个儿子怒喝道。
“父亲,真不是我们的错啊,真不是,是那钟藜打了五弟,我们这才上门要说法去的。”长孙冲依然还想辩解,可他的辩解是多么的可笑。
圣上都已是定性了,他再如何辩解也是白费功夫,更甚者还会招来自己父亲一顿打。
说来,一个国公之子,在西市欺负一个猎户。
这放在平日里,基本也没有人会劝阻或者如何的。
就算是依照唐国律法,最多也就是罚点钱罢了,根本没有任何事情。
可谁叫当时的小花瞧见了呢,而且还插手了,更是打人了,甚至把长孙温给打伤了。
长孙冲身为长孙家的嫡长子,平日里虽不像别人一般欺民霸市,像个乖宝宝似的。
可他长孙冲却是有一个护犊的性子,得知了自己五弟被打伤,又见李山他们不在长安城,这才上县侯府找的事情。
一来,也是想探探钟文的底,二来也是为自己父亲出口恶气,三来,也是为自己五弟报仇,四来,更是想让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长孙家依然还是那个长孙家,除了圣上之外,谁也别想爬到他们的头顶之上去。
可他这事做就做绝了,逼得钟木根夫妇非得跪下要给他五弟赔礼,这才给他长孙家招来了大祸。
“赵国公,我劝你现在最好前去跪地谢罪吧,别说我没有警告你,要是晚了,你赵家哪怕我师兄不追究,我李山也会让你们赵家明白,惹到的是什么人。”站在一边的李山,冷冷的说道。
而影子在李山说完话后,也随之摇了摇头,离开去了。
“李统领,我这两个小畜牲到底做了什么?”长孙无忌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了,圣上都如此说了,他哪里还敢相信他那儿子的话来。
“呵呵,做了什么?圣上不是说了吗?还需要我多言,哼!”李山最终冷哼一声后离开,不再去多什么话了。
大殿之中,长孙父子三人就这么傻傻的在那儿。
可随后,大殿内却是传一哭喊声,一听之下,就知道是那长孙冲与长孙温被打的声音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永平坊县侯府的大门外,跪着两人。
此二人正是长孙无忌的那两个儿子。
不过,县侯府的大门早就关闭了。
县侯府在半年前钟文兄妹离开之前,就已是下了令闭府了。
除了侧门,后门,以及耳门会开之外,大门一般是不开的,除非遇上什么事了,才会打开来。
当然,长孙无忌也是敲过门,可没有人过来开门。
其实,在长孙无忌敲了几次门之后,门房透过门缝瞧见是长孙无忌他们后,已是去回报了。
钟文的话就是不理。
自己本想着明日上他赵国公家看看,看看这位赵国公的嘴脸,可钟文也没想到,这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这位赵国公就带着两个儿子跪在了自己的府门前。
“小文,我们也没发生什么事,要不这事就算了吧。”秀一脸忧心的模样,瞧着正处于怒火中烧的钟文,怕钟文把事情惹得更大。
对于她来说,她们就是小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即不惹事,也不招事,哪怕真有什么事了,退一步平安即好。
“是啊小文,人家怎么说也是一个国公,让自己的儿子跪在咱们府门前,这要是被人知道了还说我们欺负别人呢。”钟木根也是一脸担忧。
“阿爹阿娘,这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天晚了,阿爹阿娘还是早些休息吧。”钟文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是怕事之人。
钟木根夫妇二人劝说不了钟文,只得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小武休息去了,留下钟文与徐福在场。
至于其他人,早就散去了。
就连被训了一晚上的小花,也已是回到她的房间去了。
这事肯定是没完的。
钟文可不会因为长孙无忌的那两儿子这么一跪就结束。
敢逼自己这对老实的父母下跪,那是不是下次可以直接打上门来?以后自己一家还要不要在唐国混了?
“道长,他们真要是一直跪着,对府上的影响也不好,你看是不是……”徐福心中担忧县侯府的名声,向着钟文言道。
“好了,此事谁也不要管,要是他们能跪三天,我可以考虑放他们一马,要是连三天都跪不了,那可就别怪我钟文下手无情了,睡觉去吧。”钟文的心思,徐福可猜不透。
徐福虽为县侯府的管家,但也明白,主家说话了,他也只能默默退下。
至于钟文的话,他当然会执行。
一夜过去后,天色大亮,县侯府门外就迎来了一场热闹。
永平坊中,住的大多数是长安城普通的百姓,除了钟文这个县侯外,到是也有个官员,一个正七品,一个从八品。
不远处,站着的是长孙家的几个下人。
而更远处,更是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小声的议论着这长孙无忌为何会让自己两个儿子跪在这里。
“一位当朝的国公,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是当今圣的责罚还是这位国公惹到什么大麻烦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么大的事,估计今天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贵为未来的国公跪在一个县侯府的大门外,这可是天下奇闻啊。”
“那是,不过我听闻,这县侯府的主家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好像是当今圣上所封的太子少保。”
“……”
议论声声,使得长孙无忌都有些开始愤怒了。
他带着自己那两个儿子在这等了一晚上,钟文连面都未出现,而且此时,远处百姓们的议论更是让他无地自容了起来。
身为国公的他,一直自恃身份。
可如今到一个县侯府的门外侯了一晚,自己的这两儿子更是跪了一晚,可钟文府上连人都不出来一个,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怨恨。
虽说自己两个儿子做得有些过了,可自己的五子也是钟文的小妹打伤头,这事如真论的话,大家都退一步即可,最多也就上个门道个歉什么的。
可圣上的话,却是让他的愤怒又重新压了回去。
而此时,永平坊的那位正七品官员正准备去上卯时,瞧见了这一幕,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跑了过去问道:“赵国公,你们这是?”
“不关你的事,离开吧。”长孙无忌虽已压制住了愤怒,可打那位官员过来后,这愤怒再起。
那位官员心中实在不解,身为当朝的国公,指使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在一个钟文府邸门口,心里想着肯定是长孙无忌的这两儿子惹上麻烦了。
心中虽不解的他,见长孙无忌都如此说了,他也只得带着疑惑不解离去。
而此时,县侯府里的众人已是吃完了早饭。
“阿爹阿娘,今日无事,我带着你们去走访几个朋友,也好认个门,到时候阿爹阿娘以后也有个说话的人。”钟文昨天回来时,就想着要去李山的府上拜访一下,所以,经昨夜一想后,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那好,我和你阿娘也是天天闲在府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些礼啊。”钟木根听闻后,大赞道。
“徐福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吧。”钟文回应道。
随后,一家五口人,径往着县侯府大门行去。
马车什么的,县侯府虽有,但钟文却是没有选择坐马车。
自己阿爹阿娘打来到长安城后,连府门都未出过,索性,钟文准备带着自己阿爹阿娘好好看看这长安城,也不算是白来一趟长安了。
随着钟文一家从耳门出来后,长孙无忌就已是瞧见了,他赶忙奔了过去,行了一个大礼颤声道:“钟少保安好,鄙人带着我那两个不孝儿子向你们赔罪来了,还请钟少保原谅。”
长孙无忌的前来,没有把钟文给惊着,到是把钟木根夫妇二人给惊得愣在那儿了。
不过,钟文却冒似没有见到他一般,笑着跟自己的阿爹阿娘说道:“阿爹阿娘,这边走,一会我们先去陈师那里坐坐,陈师是我曾经学医的一个老师,陈师为人很好,而且医术精湛。”
钟木根夫妇虽愣了一会儿,但随着钟文的话一起,赶紧随着自己儿子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不想让他们插手此事,他们必然也是不好插手。
况且,他们相信自己的儿子能处理好此事,而且自己儿子也是有身份地位的,儿子如何做,做父母的可不会轻意的去拆台。
至于一边的徐福,以及几个下人,更是不会多话了。
反到是跟在最后面的小花,瞧见那两个跪着的人之后,恨色开始布满了眼睛。
如不是这二人,小花也不至于被自己阿爹关在柴房两日,更是不会受到一大家子的人的训。
连自己的哥哥都开始不帮她了,此时的小花哪里会不恨这二人。
第五百七十七章 灵宝之门恩怨事
钟文的这般行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他可不会跟长孙无忌说什么屁话。
自己的阿爹阿娘都差点被逼的下跪,难道长孙无忌上门求情说几句好话就可以揭过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
钟文没有宰了他那两个儿子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还有脸跑过来求情?
此时的长孙无忌,瞧着钟文带着一家人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心中的愤怒已然快要达到了极点了。
可是,他却是不敢真的爆发。
李世民的话依然还响彻在他的耳边。
就这么的,他眼睁睁的瞧着钟文一家子远去,就好像无视他的这国公一般,使得他心中无计可施。
“你们两个小畜牲,惹来了这么大的祸事,好好在这里跪着吧,如果钟少保不原谅你们,你们就给我跪死在这里!”长孙无忌已然是不知如何了,跑近他那两个儿子身边,每人扇了一巴掌后,直接离去了。
不过,他可不是回府去,而是去宫城。
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再如何,那也是他的儿子。
身为父亲的,怎么样也得要救一救。
他真害怕钟文杀心一起,把他那两儿子给砍了。
不多时,长孙无忌已是入了宫,见到了他的亲妹妹长孙皇后。
“二郎昨天就跟我说了,这事我也已经知道了,我也问过二郎,可二郎说如果不这般做,钟少保说不定真的会杀人,况且,冲儿和温儿他们确实做得太过了,打人不打脸,更何况还逼得钟少保的父母差点下跪。”长孙皇后也是无奈的说着她的看法。
身为姨娘的她,哪里会不想救自己这两个外甥。
况且,长孙冲还是她女儿的丈夫,身为唐国皇后的她,自然是想救一救的。
可当下,她却是不能上门去求情。
李世民昨日与她所说的话,她可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妹妹,难道就这么让冲儿和温儿跪在那儿吗?就算他钟少保再厉害,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么委屈求全吗?”长孙无忌依然带着愤怒。
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国公,更是他李世民的小舅子。
论地位,他着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他依然没有搞明白,李世民为何会不帮他一帮,更是连他的那两个外甥都见死不救。
“唉!此事先让冲儿和温儿跪着吧,待晚些时候二郎回来我再问问他。”长孙皇后叹了一口气后回应道。
可就在此时,李世民正好回来了。
当李世民瞧见长孙无忌之时,脸上透着一股不喜来。
而此时,钟文一家已是到了陈春生家中。
钟木根夫妇二人,也算是第一次从县侯府出来,见识了长安城的盛景,此时又是认识了钟文的这个陈师一家人。
两家人到也没啥客气的,大家都很高兴。
没过多久,钟文一家就告辞离去,又是去见了其他的人。
钟文在长安城熟识的朋友不多,可以说用很少二字来解释,那是最为合适的了。
除了一些自己曾经学医所认识的医师,也就只有李山他们这些人了。
宫城,钟文虽说可以入,但钟文却是未想过去宫城。
随着钟文一整天里的拜访,一直到了下午时分,这才去了李山的府上。
“师弟,你这里我们可是第一次来,以后两家人可要多多走动走动。”钟文见当职回来的李山,笑着说道。
“师兄说的是,庾儿夕儿,快过来见过叔父。”李山见钟文一家过来拜访,心中高兴的很,赶忙拉着自己那两个小儿子和小女儿来见礼。
“叔父好。”两个小娃到是不怕生,过来向钟文行礼问好。
随后又是一通的介绍,大家这才安坐。
“哥,她长得好可爱啊。”小花瞧着叫李夕的小女娃,像是瞧见了一个洋娃娃一般。
“小娘子夸赞了,夕儿这丫头可没有小娘子好看呢。”李山的妾室关溪见小花对自己女儿的一顿夸赞,心中高兴不已。
“二夫人你可别这么说小花,小花哪里比得上你家的夕儿。”秀打见过好一些人之后,也是胆子大了一些,也活络了一些,见关溪夸小花时,心中虽说欣喜,但却也知道客套起来。
反观李山的正室李玉茵,此刻的她冒似好像并不怎么热情,坐在厅堂的首位,像是看一堆穷亲戚一般。
着实,钟木根夫妇二人的着装打扮,也确实不怎么好,就连钟文也是如此。
好一些的也就只有小花与小武二人了。
或许,在李玉茵的眼中,钟文一家哪怕成了勋贵,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穷老百姓。
钟文早已是注意到了李山的正室。
身为主人,如此待客本不应该。
但钟文见李山与他摇头之后,钟文会意,心中猜测着李山夫妇二人的关系估计有些问题。
“师弟,你家中的事情,我本不想多言,但你这妻子是不是有些问题?妾到是挺好的,可这妻却是过了,家中无论如何,都得安稳,如家中都不够安稳,未来你又如何放心得下?”钟文瞟了瞟一眼那李玉茵,向着李山说道。
“唉,说来也是话长,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吧,这都过去好多年了……”李山闻言后,叹了一声,缓缓的道出家中之事来。
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所言之意。
只不过,他真的没办法罢了。
结发之妻,又给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总不能因为自己把三儿子送走之事,怪罪到自己妻子身上吧。
以前,李玉茵在李山的眼中还是很不错的。
可自从他把三儿子秘密送走之后,李玉茵性情就大变了起来。
以往,他李山的府上可以说是宾客不绝。
可打李玉茵性情大变之后,到如今可谓门可雀罗,连一个愿意上门的人都没有了。
有的,也只有李山他的那些下属,或者宫里的亲卫或内侍什么的。
钟文听了半天后,这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不过,钟文却是对李山把自己的三儿子送走之事有些不解,随即问道:“怎么?你那三儿子为何要送走?难道送去灵宝门了吗?”
“师兄,这事暂不说,请跟我到书房来吧。”李山瞧着当下还有这么多人在,而他的那位正室也是竖起耳朵在听着他们二人的谈话,赶忙起身说道。
钟文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但见李山如此的紧张,心下到也明白。
估计李山秘密送走自己的三儿子,其中估计有些隐秘之事。
随即,钟文随着李山去了书房。
而此时,李山的那正室李玉茵,瞧着钟文二人离开,而且她刚才可是听到说自己的三儿子的话,心中起疑,立马也起了身。
来到书房后的二人,李山直接从一个暗室中取出一件东西打开来。
“师兄,这是我先师曾经留下的东西,你看看。”李山指着打开来的一个小盒子,向着钟文说道。
“这是?”钟文瞧着小盒子里躺着一块黑色的牌子,还有一本武学秘籍,再加一把钥匙,心中不解。
不过钟文不解之余到也从小盒子里把东西拿出来。
“咦?这是何物所制,怎么这般的冰冷。”当钟文拿起那块黑色牌子之时,一股冰寒之感立马从手中袭上身来,顿时打了一个激灵。
“师兄,这是灵宝门的宗门令牌,是我先师留下来的,我听先师在世之时说过,此领牌天下仅有三块,是灵宝门的地下城窟的钥匙,不过,只有三块合在一起之时,才能打开灵宝门的地下城窟。”李山款款说道。
“哦?那这么说,灵宝门还有一个地下城了?现在此令牌到了你先师的手中,那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不是打不开了?”钟文闻言后更是好奇了起来。
灵宝门灵宝门。
从此宗门名字,就能想像到,其宗门之内的宝贝肯定不少。
而且李山还说灵宝门还有着一个地下城窟,这更是让钟文心中好奇。
“是的,先师在世之时就曾说过,此物不得随意示,否则必遭来杀身之祸,至于先师是如何得到这块令牌,我也不知道何因,不过,先师曾说过,如得灵宝门三块令牌,即可成就大能,可灵宝门几百年来,也没有人成就什么大能。”李山回道。
“那这钥匙呢?”钟文听闻后,心中却是开始对灵宝门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这钥匙我听先师所言,此物就是地下城窟中的某个密室的钥匙,另外,这本秘籍说是秘籍,其是是一份地图。”李山拿起那本武学秘籍递至钟文手中说道。
钟文接过后,细细翻看了起来。
可看了好半天,钟文也没发觉这手中的武学秘籍是一份地图。
秘籍中所描述的功法,到也还不错,依着钟文的见解,这本武学秘籍绝对是可以修炼至先天之境的。
“师弟,这些东西与你送走你三儿子之事有何关系呢?”心中无解的钟文,把秘籍放回桌上问道。
“唉!!!说到我那三儿子,这又不得不提我先师之事了。”李山再一次的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为何?”钟文越发的不明白了。
“在此,师弟要先向师兄道个歉,曾经师弟所说先师之事,有些话是迫不得已。先师虽说是灵宝门弟子,但其还是灵宝门的大长老,只不过,几十年前,灵宝门门主突然连合门中弟子,对我先师发难,原由就是因为先师掌握着这些东西。”李山先是给钟文行了一个礼,见钟文摆了摆手后,他这才又说起灵宝门的事情来。
钟文对于李山几年前说过话,根本不在意。
当时,二人并不是师兄弟,关系也只是一般般,心中隐藏着一些秘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钟文当时不也没说他是太一门的弟子嘛。
第五百七十八章 妻闻原由释心结
随着李山带着他来书房,更是把灵宝门的事情道了出来之后,他才终于是明白了李山为何会另眼相看自己。
李山,可以说是背负着先师仇怨。
而且还是得与着整个灵宝门为敌。
以前,他只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无论如何,他都对不付不了灵宝门。
而今,哪怕他成就了先天之境,可依然也无法对付灵宝门。
再者,李山李就不属于灵宝门的弟子,只过有着这么一个师傅在,他才学了灵宝门的功法。
况且,他身上还有着他先师所给他的东西。
这些东西,可以说是重中之重。
如果真要是被灵宝门的人知道了,那这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李山隐藏得深,要不然,李山的坟堆上早就长满了青草了。
“师弟,你给我看这些,不会是想让我去一趟灵宝门吧?师门与灵宝门可没有任何的交集,更是没有任何的仇怨,虽说我身为你的师兄,可真要让我去一趟灵宝门,这到是没什么,可这仇怨之事,我暂时是无法帮你了。”钟文哪里会不知道李山的想法。
都到如此的地步了,再娇情下去,那可就有些过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的师弟,难道真就不管了吗?
如灵宝门的人真要是查到了李山的头上,钟文这个师兄难道真就站在一边瞧着李山被杀吗?
显然是不能的。
“师兄,我到是希望师兄你帮我,可我也知道,师门的事情都麻烦多多,我身为弟子的,自然是不希望把一些其他的仇家给引到太一门的头上,为此,师弟也是早已布了局。”李山听闻钟文所言,又见钟文这个师兄此时的表情,心里其实也是挺宽慰的。
他从钟文的脸上看出,自己一家老小,以及自己,真要是到了危难之际,他相信钟文肯定会插手的。
以前的他,没有师门,也仅有一个师傅。
而今,入了太一门,太一门就是他的归属,一切以太一门为重。
至于师仇,他李山当然会报,只不过因为他的境界身手有限,只能等,等到自己有那个能力了,或者自己的那三儿子有能力了,他必然会手刃仇家的。
“你所布的局,不会就是你那三儿子吧?你不会把你三儿子送至灵宝门去了吧?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够大胆的。”钟文问道。
“师兄,你别笑话我,当时我的身手不足,只能想方设法如此这般了,况且,我那三儿子天赋极好,以我是无法教导他了,所以,我只能秘密交由别人送至灵宝门山下,好在他命好,没被山中野兽给吃了。”李山说到此间,眼眶里开始闪动着泪花。
钟文瞧着李山,知道他这是悲伤难过了。
身为父亲的,哪里会那么狠心。
这都是被逼的。
如果没有灵宝门那档子事,李山更愿意儿女在膝前承欢。
“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如何了?”钟文顺势问道。
钟文很难想像,自己不会介入到李山与灵宝门的仇怨当中去,所以,他这才向着李山问起他那三儿子的名字来。
以后如果见着了,也好照看一下,怎么说也是自己师弟的儿子不是。
“本名叫李石,在灵宝门的名字,好像叫灵武,这小兔崽子也没枉费我一番苦心,几年前就已有后天境的身手了。想来,再过些天,也该是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了。”李山眼角开始流出泪水,即欣喜,也难过。
“李石,灵武,好,我记下了。”钟文得了李山所说的名字,点了点头回道。
对于一个只有后天境身手的李石,钟文到也没有小瞧。
毕竟,李石才二十三岁,而且成为后天境还是几年前的事情,说不定李石真就如李山所言,天赋极好,现在或许已经成为圆满境了呢。
能在二十岁左右的年岁成就后天境,其天赋悟性说来也是相当的好了。
再者,又有着灵宝门的高手调教,未来的成就也是不可预估的。
“对了,那这些年,你们父子可有联络?”钟文问道。
不过,钟文这话一问出口,却是发现自己好像问的有些多余了。
如果李山父子能联络,那必然会引起灵宝门的注意,更或者他的那三儿子李石说不定情绪波动一大,必然会出事的。
“没有,我不敢联络他。”李山有些失落的回道。
“也是我多问了,这事你自己心里要有一个数,别把你儿子给连累了,至少,他现在是安全的,一会儿你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张图给我,如我路过的时候,可以去灵宝门看看。”钟文瞧着有些失落的李山,只得出声说出他本没有的想法来。
钟文本是没打算要去灵宝门的,但就自己必然是不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傻待着,肯定会满世界乱跑的。
况且,南极岛的三年之约,以及东极岛的五年之约,钟文到时候也得去。
至于灵宝门,还有其他的宗门各派钟文说不定也会前往的。
所以,钟文这才向李山要灵宝门的具体地方。
“那多谢师兄了。”李山行礼谢过后,拿起纸笔就开始描绘出一副地图来。
而此时,一直躲在书房外不远处侧耳听着书房内谈话声的李玉茵,满脸的泪水,直奔书房而来。
“你个天杀的,你个天杀的,我石儿才多大,你就送走了,灵宝门在哪里,你去把石儿接回来,接回来,呜呜呜呜……”李玉茵冲入进来就直奔李山,又捶又打,让钟文也是一愣。
李玉茵的闯入,更多的是让钟文心惊。
李山与他钟文一入书房之后,二人根本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听着他们的谈话。
说来,钟文也是大意了。
在李山家中,钟文以为是安全的,也就没有侧耳去听动静。
这才使得李山的正室李玉茵在外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不过,随着钟文的探查,发现李玉茵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连内气都没有一丝,这才使得他反应过来,自己太过多心了。
“夫人,安静安静,切莫大声说话,是为夫的错,……”李山也没想到,自己与钟文谈话之际,自己的妻子却是在外偷听。
而且,还偷听到了关于灵宝门之事,此时的他,连忙安慰起自己的妻子来。
这事可不能乱叫知喊,如真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这后果可真不好受。
此刻,钟文却是不方便留下了,只得起身出了书房。
书房内,李山一直在劝导着自己的妻子。
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的哭骂声。
“夕儿,你明天到我家来玩呗,我家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以后姐姐带着你玩。”此时,当钟文回到厅堂时,小花正与着李夕以及小武他们几人玩闹在一块。
“姐姐,坏。”小武见自己姐姐冒似有了眼前的这个叫夕儿的小女娃后,很是不高兴,就像是自己姐姐要被抢走了一般。
一众大人瞧着这些个小娃,眼里全是幸福。
随着钟文返回厅堂后,小武直奔了过来,向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姐姐不带我玩。”
“你姐姐啊,那是一个捣蛋鬼,她不跟你玩,那你就不跟她玩,以后就跟着小竹姐姐她们玩,让她一个人玩去。”钟文抱起小武,向着小花一顿的嘲讽。
随后,说了一会话,钟文只得与自己一家告辞离开。
李山的妾室关溪,一听钟文一家要离去,一直出言挽留。
关溪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为何不见人影,连大夫人都不见人影,让她心中有些奇怪。
钟文一家留是不可能留了,就现在李山与他妻子的状态,估计没点时间是不可能出来了。
自己一个大佬爷们的,再加上自己阿爹,两个大佬爷们的跟一个妇人说话,这显得有些不合规制。
本来,钟文起初的想法就是留在李山的府上吃顿晚饭,也好拉近两家的感情。
可钟文并没有想到,李山与他的妻子关系如此之僵。
至于他那两个儿子,到现在也还没回来。
当然,这也得要怪钟文是突然上门拜访的,如提前通告一声,那说不定李山早就把他那两个儿子和女儿给召回来了。
“小文,我怎么感觉李山的正室不怎么欢迎我们啊?到是他那妾室挺好说话的。”一路回府之时,秀向着钟文说起李山家的事来。
“他们夫妻二人有些问题,不过今天过后,估计会好起来的。”钟文随口应道。
“难怪呢,我说他那正室一直崩着个脸。”钟木根听也是附和道。
随后,一家人也不再去说李山家的事情,说着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而一路之上,小武可谓是最是好奇。
不管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问。
一家人也会跟着小武说这说那的,一路说说笑笑。
而此时,李山府上的书房中,他那正室李玉茵在李山的一通求饶与解释之下,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反观此刻的李玉茵,脸上虽泪痕遍布,但心里也已经是明白了仇家的厉害。
如她再乱嚎乱喊的,这么隐秘之事可就不再是秘密了。
“夫君,是我错怪你了,这么多年来,你也没嫌弃我,更是忍着我,让着我,夫君……”李玉茵冒似想通了似的,抱住李山一通的抽泣。
“都怪为夫,是为夫的错,在没有得到你的同意之下,就把石儿送走了,只怪我无能,让石儿受罪了,也让你受苦了。”李山见自己的妻子回归了原本的性子,心中欣喜。
“……”
夫妻二人就这么在书房中,相互认错,又相互慰籍,几十年的误会,终于在今天,这心结打开了。
“父亲,阿娘。”正当他们夫妻二人说着一些话之时,李夕颤巍巍的来到了书房。
第五百七十九章 长孙皇后亲上门
李山夫妻二人的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大好事。
这其中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所站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李山为报师仇,同样也是为了杜绝后患,这才把他儿子秘密送入灵宝门,而李玉茵,也因为李山的隐瞒,又失去了儿子,痛责李山二十来年。
各有其苦,各有心思。
而今,夫妻二人心归一路,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间隙了。
一路说说笑笑的钟文一家,在申时回到府门前。
而此时,长孙无忌却是无了人影,只有长孙冲兄弟二人依然跪在那儿,至于他们府上的下人,只能在远处等候着。
钟木根夫妇瞧着那对兄弟依然还跪着,正欲开口说话。
钟文率先阻止住自己阿爹阿娘开口说道:“阿爹阿娘,莫要说话,进去吧。”
钟木根夫妇只得摇了摇头,依着下人打开耳门,准备入府。
“打!”小武在欲回府之际,瞧着那跪在地上的长孙兄弟两,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
小武年纪小,他的心中有的只是谁对他好,就帮谁。
没有对与错之分,也没有谁好谁坏之分。
不过,小武的这一声‘打’,到是让钟文顿时欣慰,甚至连钟木根夫妇心中都欣慰的很。
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父母,谁听了都会开心。
没过一会儿,钟文一家就入了府去,耳门一关,就当是没有瞧见那对长孙兄弟一般。
这让那对长孙兄弟此时恨及了钟文一家。
从昨夜,一直跪到了现在。
一天一夜的时间,双腿早就麻木了。
对于他们这种勋贵子弟而言,如没有自家父亲以及圣上的话,他们自然是不可能跪下的。
更何况,钟文一家连搭都不搭理他们,甚至早上的时候,连自家的父亲都不带搭理的,他们兄弟二人心中不可能不生出恨来。
“大哥,我们还要跪到何时?那姓钟的一家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甚至连父亲都不理,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要跪。”长孙温一屁股坐下,揉着膝盖,心中愤怒之及。
长孙冲不说话,也不吭声,就这么低着头跪着。
他到是想学着他那五弟坐下歇上一歇。
可是,父亲的话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甚至朝堂上的事情,也一直都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对钟文的了解,可不是他那五弟这般少。
他那五弟可以因为年岁小失些仪德,可他却是不行。
如自己父亲,或圣上没有发话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起来,也不能坐下歇上一歇。
钟文的狠辣,长孙冲哪里会没有听过,甚至还都见过一回。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生阴,他也不会在钟文不在长安之际找上门来找事,也不至于逼钟木根夫妇下跪。
而此时,长孙府上可谓是暮气沉沉。
长孙无忌早上去了一趟宫中,寻了他那妹子求解。
可他求解的过程当中,李世民却是突然回来了。
李世民对于长孙无忌也没好话,依然冷脸回应,这让他长孙无忌心中倍感沮丧。
自己两个儿子此时跪在县侯府门前,这么大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哪会不担心。
更何况,这两个儿子都是嫡子,他长孙无忌再是没心,可也得为其二人奔走。
可他奔走的结果就是无果。
而且,今天满长安城,都在传颂着这件事情。
这让他长孙家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长孙府大门本该宾客络绎不绝,可今天却是空无一人,这更是让他长孙无忌感觉这事的反常。
身在官场上的人,谁都知道,钟文惹不得。
以前钟文在官朝之上,都是一个最为难惹之人。
而后,钟文当朝辞官离去。
可后来,又是转为李山这个统领放下狠话。
而今,谁也不敢小瞧了这个泥腿子出身的钟少保,更是不敢随意攻讦。
就连唐国最强喷子魏徵都知道闭嘴,谁又会在此时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夫君,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难道就真的让冲儿和温儿他们跪在那里,直到跪死不成吗?”长孙府上,长孙无忌的妻子抹着眼泪,向着他那丈夫抱怨道。
“我能怎么办?圣上都放下话来了,如果当时他们不做下这等事,我们会如此难堪吗?丢人都丢到家了,连各国使节都知道了这事,以后我长孙府的脸都要没了。”长孙无忌本是个不爱发火的人,可今天,算是给引爆了。
而对着自己妻子的抱怨与哭诉,他长孙无忌可谓是有心无力。
“呜呜呜呜……”
长孙无忌的妻子见自己丈夫如此的火气,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儿子跪了一天一夜,做母亲的哪里会不担心。
而此时,县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与着长孙府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阿娘,小武以看来真的是个读书的料啊,哈哈哈哈。”钟文瞧着小武像模像样似的,拿着一本书,学着岳礼一般,双手一背,在厅堂里跺步。
这哪里是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明显就是一个夫女的模样嘛。
或许,岳礼平日里就是这般模样,才使是小武学了夫子的状态。
“小武最是懂事了,可比你们以前要乖多了。”秀瞧着自己的二儿子,还不忘打击一番钟文与小花。
“阿娘,我也很乖的。”小花听了却是有些意见了,赶忙奔至自己阿娘身边,抱着阿娘的手臂摇了摇的。
“都多大人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嫁人为妻了,你这撒娇的模样,可比小时候难看多了。”秀瞧着自己的女儿还如小时候一般,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
心里虽说是美了,可这嘴上却是不忘数落一番小花。
“我才不嫁人呢,以后我就陪着阿爹阿娘,还有哥。”小花依然如小时候一般,性子未成熟,也未见长。
一家子其乐融融,让钟文都有些恍了神。
平常这种生活虽说不少见。
但钟文经历了这么多次的生死场景,对于眼前的,却是越加的珍惜。
一夜无话。
太阳升起,县侯府早已是结束了早饭。
小娃们也已是去书堂读书去了。
就连最小的小武,也喜欢跟着姐姐哥哥们去书堂。
或许,小武并不是去书堂读书,只是喜欢跟这些哥哥姐姐们玩耍。
在家只有他一个人玩,连村子里都少去。
以前,钟文一家在没有受爵之前,都少有去跟村子里窜门,到了后来那更是是少有了。
别说自己上门去窜门了,村子里的人那更是不敢上自家窜门,除了求上门的之外。
所以,小武打小就只有跟自己阿爹阿娘在一块,没有小朋友一起玩耍的日子,过得可谓是不开心。
而今,到了长安城,有着这么多的哥哥姐姐,那自然是每日跟随。
就算是他坐在书堂里拿着笔乱画,身为夫子的岳礼也只会笑笑,而不会多有责备。
可如果换成小花或者任竹她们,那可就要打手心了。
县侯府中,钟文正坐在亭台中打着坐静心之时,门房急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向他禀报道:“道~道长,皇~皇后来了!”
钟文一听之下,即已是明白皇后上门之意了。
虽说钟文并不想见长孙皇后,可人家毕竟是皇后,自己身为主人,必然是要迎进府中的。
不管是身为臣子之责,还是身为道人身份,钟文再是不想见皇后,也得去见上一见。
长孙皇后是抬进府中的。
她的身子并不怎么好,此次她兄长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身为妹子的她,在自己兄长无计可施之时,只能由着她上门来求情来了。
“皇后,你身体有恙,如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只需你一传句话即可,何必移驾前来我府上呢。”入了府,进了厅堂,钟文向着长孙皇后行礼道。
“钟少保,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我来,想来你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钟少保,你看这事你能不能原谅我那两个外甥,当是我替他们向你求一个情了。”长孙皇后随着钟文的话一落后,也是拱手回礼。
“皇后你这是要折杀我了,你这礼我可不敢受,至于皇后你所说之事,想来你也应该知道,我身为人子的,如不能护得父母周全,那我有违人子之名,还请皇后见谅。”钟文当然知道皇后过来是干嘛来了。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长孙皇后一到就直接说明了来意,这让钟文对这长孙家得再一次的做一个评估了。
从长孙皇后的话中,钟文可以看出。
长孙皇后对这长孙家那可是看重的很啊。
或许是因为有一个女儿嫁与了长孙冲,也或许是因为兄妹情深,更或者这其中还有着李世民的想法。
至于原因是何,钟文暂时无法看出。
自己阿爹阿娘差点被人逼的下跪了,身为儿子的钟文,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此事就这般轻易的了结了。
好在自己回来的及时,如果自己在西域待上个一年半载的,别说自己师傅师弟没了命,说不定自己一家都会没了命。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连绵的后续,但毕竟没有发生。
可钟文依然要给整个长安城的勋贵人打一打预防针,让他们知道,别把事做得太绝,真要是做绝了,那我钟文就能绝了你家一切。
长孙皇后乍一听之后,也是一愣。
她着实没想到,钟文会拒绝的如此之快,连考虑都未曾考虑。
依着她往常行事,只要自己出面了,一切事情都能得到解决,而且根本不可能会有人拒绝她。
这事要是放在平常人身上,此刻的长孙皇后说不定早就把眉头皱得紧紧的,展现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形象来。
不过,当她回想起自己丈夫李世民的话后,心底也已经有了数了。
第五百八十章 跪三罚九大赔礼
“唉!我也知道他们两个办了错事,但毕竟他们还小,你钟少保总不能跟两个小孩计较吧?”长孙皇后盯着钟文,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孩?长孙温我可以当他是小孩,可长孙冲呢?如今他已是十七岁了,而我也只比他大半岁吧?况且,他的家世,他的所学,不该是教家甚严,一切以朝廷为重吗?”
“再者,就说那长孙温,在西市横行霸道欺人猎户,难道这就是长孙家家风?还是因为他有着一个国公的父亲,就可以为所欲为?弟之错,兄不知悔改,还带人打上门来,逼我阿爹阿娘下跪,请问皇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钟文听了长孙皇后的话,心中鄙夷。
就长孙冲这般大的人了,难道还不知道对错吗?
不过,钟文说的也是实情。
就当下长安城的勋贵子弟,哪一个不是仗势欺人。
就算家教门风再好,也是如此。
反比起钟文的小妹小花来,钟文觉得自家的小妹与这些勋贵子弟一比,那要好上天去了。
而且,自家的小妹,还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遇上了这等欺人之事,必然是要管一管的。
只不过,小花这一管,却是管出事来了。
“这……”长孙皇后听着钟文所言,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她原本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本是不会那么会讲话,可这嘴一张,什么大道理都搬出来了。
心下没了主意的长孙皇后,愣是直盯着钟文。
这让钟文被盯的有些尴尬。
人家是当今的皇后,自己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侯。
如果惹得长孙皇后不喜,说不定床头说上几句话,就能让钟文这个县侯之爵给丢了。
不过,长孙皇后一般是不会插手政事的,再得,李世民当下可把钟文当作宝一样对待。
再者,钟文之上还有着一个李道陵在呢。
如李世民夫妇二人真要对钟文进行一番打压,说不定李道陵就杀到长安,对李世民一痛的斥责了。
“皇后,我也不想把此事扩大,但我阿爹阿娘也得要名声,虽说我们一家曾为佃户,但这尊严却是不容别人践踏。即然皇后特意过来为他们二人求情,我钟文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钟文被皇后盯的尴尬,只得摸了摸脑袋说道。
长孙皇后一听之下,心中一喜。
刚才她看钟文如此激动,可转眼就却是有了变化。
“钟少保,你说,只要你能原谅他们二人,要他们如何做,都随你钟少保的意,也好让你阿爹阿娘泄一泄这胸中的闷气。”长孙皇后眼中带着喜色的说道。
“我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们二人在外跪上三日,然后再向我阿爹阿娘跪拜九叩,再赔那猎户一家一千贯钱,这事就此作罢。”钟文缓缓说道。
跪三日,这是钟文原本的打算。
至于这九叩和赔钱之说,却是钟文刚才所想的。
或许,钟文的这个要求太过了些。
但钟文却是未想过过还是不过,只要能对得起自家的阿爹阿娘就行,对于别人,钟文不会去在意。
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凡人。
思想也只是普通的思想,只要家人不受到什么欺负,一切都能安好。
可当有人要欺自己家人了,那必然是要把其手给剁了。
而今,长孙皇后过来替她那两个外甥求情,自己也只能这般了,这也算是给长孙皇后一个情面。
“好,这事我替他们答应了。”长孙皇后细想过后,点头应道。
本来,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跪在县侯府外,本就不是钟文的意思,而是李世民之意。
而今,钟文的条件开了出来,如果长孙皇后再不答应,这事可就没得谈下去的必要了。
再者,长孙冲兄弟二人惹出来的祸事,跪上个三天,行九个叩礼,再赔钱给那猎户,这也算是一个惨痛的教训吧。
长孙皇后对于钟文所提的这个要求,也是深思过的。
她知道,钟文很是注重自己的父母以及一家人。
自己的那两个外甥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出来,如不泄一泄钟文的火气,到头来长孙府上会不会被钟文一剑给平了,她都无法预料。
她可是知道钟文的行事作风是如何。
说狠辣,其实也是对敌人。
如自己兄长一家成了钟文的敌人,这后果可真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皇后你身体欠佳,如无事的话,还请回宫好生歇着吧。”钟文起了身,准备送客了。
事情谈到此间,也算是给了她长孙皇后一个交待。
“我的身子一直如此,歇与不歇也只能这样了,哪日你回乡后,代我向你师傅问声好。”长孙皇后见钟文起身,又如此说话,也知道自己是该走了。
以往,可都是她送人,而今,却是她成了被送的对像。
不过,长孙皇后却是未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再加上她也不是那么小肚鸡肠之人。
反到是钟文,显得有些小心思想。
“皇后的话我一定带到。”钟文应道。
随后,钟文把长孙皇后一行人送出府去。
到了大门口,那长孙温却是跪得直直的,眼里事着恳求般的神色望着被抬出来的长孙皇后。
“你们啊!唉!!!好好跪着吧!”长孙皇后坐在担架之上,瞧着她的那两个外甥叹道。
“姨娘,救我!!!”可那长孙温却在此时很是不懂事一般,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长孙皇后摇了摇头,被抬着离去,丢下那兄弟二人在当场。
“呜呜呜呜!!……”
长孙温瞧着自己的皇后姨娘不管他们,心中开始慌张,随即放声嚎哭。
如此惊天动地般的嚎哭声,更是使得永平坊中的百姓对这场热闹越发的不解了。
钟文瞧都不瞧这长孙冲兄弟二人,见皇后离去后,径直回身往着府门而去。
“把大门关了。”钟文进入府中后,向着那门房交待了一声。
就刚才,长孙皇后的到来,县侯府的大门必然是要大开的。
皇后都来了,这县侯府大门自然是不可能关着,让皇后从耳门入府内吧,如真是这般的话,那钟文那可就是对皇后不敬了。
长孙皇后在离开县侯府后,却是并未着急回宫,而是直奔长孙府而去了。
“主上,这钟少保也太放肆了,主上你都亲自上门了,他还摆着那副臭脸,这是不给主上的面子。”身在长孙皇后身边的一个女官,一脸愤慨的向着长孙皇后说道。
主上,自然是称呼长孙皇后的了。
宫中的宫人,或者女官什么的,称呼皇后一般都会用主上一词。
至于圣人,相对而言也是可以的。
长孙皇后一听那女官之言,眉头一皱道:“多话掌嘴。”
立马,那女官吓得赶紧掌起嘴来。
在这大街之上,她一个小小的女官即敢如此说话,长孙皇后不杖责她算是对她好的了。
在宫里,长孙皇后表现一般都是很和善的。
可今日,她却是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的,更是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乱议朝中重臣。
钟文的重要性,李世民可没少在她的耳边说过。
时过半个多时辰,长孙皇后她们一行人这才来到了长孙府上。
“小妹,如何了?”长孙皇后一入长孙府,身为兄长的他就急的不行,向着他的那小妹打探起消息来。
“唉!!!”长孙皇后瞧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心急的兄长,又是一声长叹。
身为妹妹的她,当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兄长急火攻心。
而此时,跟随着长孙无忌的李丽质也是紧张的站在一边,静待着自己的母亲说出结果来。
“小妹,到底如何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啊。”长孙无忌真心焦急。
他不急都不行。
打昨日开始,他就没安稳过。
他的妻子更是每时每刻都在他的面前叨叨着,到了晚上,更是以泪洗面,他长孙无忌见自己妻子如此状态,也是无计可施。
而今,他的皇后小妹去了钟文的府上求情去,他最希望的是有好消息。
可打长孙皇后入了他府上,他就知道,钟文冒似也没有给他的这个皇后小妹面子。
为何?
因为自己的那两个儿子却是未曾见到。
长孙皇后关切的望向自己的女儿,心中甚是心疼,随即缓缓说道:“这事也真要怪冲儿和温儿他们,不过,钟少保也说了,让他们跪上三天,再行九叩之礼,然后赔上一千贯钱给那猎户,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啊?要跪三天?”长孙无忌听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心下虽是安了,可自己那两儿子真要是跪上三天,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受不受得了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已经是钟少保最大的容忍了,估计圣上去也是这么一个结果,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钟少保对自己一家人的看中吗?从钟媚儿开始,到如今他的阿爹阿娘,你难道还没有瞧出什么来吗?”长孙皇后一听自己兄长之话,心中甚是不喜。
以往自己这个兄长说来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可事情临了后,却又是如此的糊涂。
“唉!这样也好,有此教训,这两个小畜牲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乱来。”长孙无忌见皇后冒似有些不喜,赶紧回话而道。
至于跪三天也好,还是九叩也罢,这些虽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至少命是保住了。
长孙无忌这两日里以来,他可是一直在为自己那两儿子担忧着性命之事。
就钟文的小妹,曾经被吐蕃人掳了去,钟文一言不合就斩了所有的吐蕃使团所有人。
更是差点因为这事,唐国与吐蕃开战。
而随着长孙皇后的提醒,他长孙无忌才明白自己小妹去求得来的结果,算是一个好结果了。
第五百八十一章 年节将之礼先行
三天。
其实过得还是很快的。
可这三天以来,长孙冲兄弟两,着实快要疯了。
腿部的膝盖早已经肿得老大了。
膝盖再肿成怎么样,这九拜依然是免不了。
对于长孙冲兄弟两的跪拜,钟木根夫妇却是慌了手脚。
不过,好在钟文在身边,到也安然过去了。
被抬回府的兄弟两,这一次的教训,估计这一生都记得吧。
当然,长孙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论事,钟文从来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可真要是你不讲道理,那钟文基本也是不会跟你讲任何道理的。
这一次,钟文也只能卖皇后一个情面,没有断了他们二人的腿,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长孙家如何,钟文根本不会去想。
事情结束后,钟文本预带着自己阿爹阿娘返回利州。
但看这天气,却是让他打了退堂鼓。
“我们都来长安好一些日子了,也不知道你外祖母她们如何了。”秀抱着小武出神道。
“阿娘,我来长安之前,去过塔沟村看过外祖母她们了,她们没啥事,过得挺好的。”钟文出声安慰道。
“那就好,只是可惜我们现在回不去,小文,你抓紧时间,赶在年前给你外祖母她们写封信吧,顺带送些礼过去,我们远在长安,无法在近前尽孝。”秀一边想着自己的母亲,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阿娘,我现在这就去写。”钟文明白,自己阿娘是一个本分且有孝心的女人。
人在长安,也不忘给自己的母亲写封信,带点年礼回去。
这个时候,送信基本很难,但也是有方法的。
至于年礼什么的,也能想办法带过去。
这些货栈会用什么办法,会走什么路,这与钟文并无关系,只要信与东西送到即可。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天,越发的冷了起来。
雪虽不大,但天气显得很是古怪。
钟文瞧着离年越来越近了,而自己也该准备年礼了。
在这段时间里,钟文打回到长安之后,影子曾过来把钟文召到宫中去了,与李世民说了好半天话。
本来,依着君臣之礼,钟文应该率先去拜见李世民的这个皇帝的。
可因为长孙家的事情,钟文却是没有这般做。
长孙皇后过来求情,身为丈夫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再加长孙无忌是他的小舅子,无论如何,李世民也不可能放任长孙无忌家出现什么大问题的。
可长孙皇后上门之事,钟文却是很明白,这其中必然有着李世民的身影在其中,至于其扮的是什么角色,钟文就不好猜测了。
当然,钟文与李世民所聊的话中,到也说起过长孙家的事情,还说让钟文原谅则个什么的。
事情都过了这么些时间了,钟文早就忘了,哪里还会去在意长孙家如何。
不过,李世民一说到关于利州的事情,就开始向钟文探查关于盐湖以及西域之事。
钟文到也没有什么隐瞒,全部托盘而出。
反到是自己的事情,李世民一问,钟文基本都是避而不答。
“哥,夫子说我们可以休沐了。”正当钟文站在院中,看着雪花飘落的天空,想着关于利州事情之时,小花跑了过来说道。
“休沐了就好了在府里待着,没看这天气冷的很吗?”钟文无语道。
这丫头打上次被训了之后,虽说到也老实了起来,书也开始读了,也不怎么出府了。
老实是老实了一些,但这性子冒似也没有多大的改变。
依然有些跳脱。
“哥,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咱家是不是要买上好些东西啊?”小花像是未曾听见钟文的话一样,开始打探了起来。
“你是不是想出府去?”钟文打她一张嘴,就知道这丫头想干嘛了。
“哥,我这不是半个月没有出过府了嘛,你就让我出去看一看嘛。”小花央求道。
“不行,以前定下的规矩你是不是全忘了?”钟文拒绝。
小花一听规矩,立马老实了起来。
她着实想出府去玩耍一番,可这规矩定下了,她却是知道,自己必然是出不去了。
无奈的她,只得噘着嘴离开。
而在不远处的钟木根看着这对兄妹两,会心一笑。
钟文这个兄长宠妹。
别说钟木根夫妇二人心知肚明,估计就连府里所有的下人都看得出来。
更甚者,连长安城认识钟文的人,也基本都知道钟文宠妹之事。
而今日,钟文冒似并没有应下自己小妹的请求。
这不得不让钟木根放心了不少。
第二日,钟文把徐福叫了过来开始吩咐了起来,“徐福,再过些天就要过年了,府上的东西也要开始准备了,各家的礼,年前一天到时候先送过去吧,还有府里的人,以及酒楼、商队的人,他们也该发放一些奖赏,大后天,正式歇业,所有人都回家好好过个好年吧。”
“道长,礼我备了一些,不过宫里的我却是不知道要备些什么,所以这事我正准备找道你问一问。”徐福一听钟文的话,赶紧应道。
身为管家的他,根本不需要主家吩咐,他就知道要干什么了。
虽说他以前不曾做过谁的管家,但也是知道这人情往来,人情事故的。
不过好在与钟文相交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这个管家备起礼来到也简单一些。
“宫里就不要备了,你去弄两个上佳的盒子来,这两瓶药我准备当作宫中的礼。”钟文也知道,这宫中不是他能随意送什么礼的。
用的吃的,人家宫中不缺。
就算是缺,也轮不到钟文这个县侯来送礼。
药,是钟文的药。
也是钟文最近特意制作的药。
此药,是针对皇后病情所用的药,而并非钟文自己的白药。
“好的,我一会就去寻一寻。不过,刚才道长你说的奖赏,那该得发放多少?”徐福应下此事后,又问起奖赏来。
县侯府的下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五六十人。
但酒楼的人数多啊。
三家酒楼的人数,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整整有着三百来人。
这还不算商队,如果把商队加在一起,都快近一千人了。
“我看了你前天给我的账本,今年虽说并不怎么营利,但还是有一些营收的,这样,每人发放十贯钱吧,也好让他们明年办起事来更上心,不过,你这话可得要拿稳了。”钟文想了想道。
其实,今年的营收也是还不错的。
几个月下来,也给府里带来了近三万贯的的营利。
拿出去一万贯收买人心,这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况且,钟文府上的用度并来就不高,有钱当然就得花,而且花的还是自己人,这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道长,这是不是有些高了?”徐福一听十贯之数,再暗暗计算了一下,这过个年,就得花去近一万贯的钱财,这让徐福不可谓不心疼。
“听我的,你先去给我寻两个盒子来,一会我去宫里一趟。”钟文拍了拍徐福的肩膀,以示这事就这么定了。
徐福知道自己无法劝阻钟文,只得应了一声后,带着两个下人去寻盒子去了。
盒子寻回来到也快。
打徐福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是把盒子交到了钟文的手上。
随即,钟文让徐福自行去发放奖赏去了。
而他,却是拿着两个装有药的盒子,跟自己阿爹阿娘说了一声后,出了府门,往着宫城方向去了。
此次,钟文打算在年前把这礼送出去。
别人或许送的是好兆头,或者好彩头。
可钟文送的是药,这一听之下,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钟文却是没啥可送的,能送的也只有自己特制的这两瓶上好的药了。
而且还是专对皇后的病症所制的药。
论医术,钟文基本是不差谁了。
而且,自己又有着内功内气的存在,这真要是还弄不清楚病症的话,那钟文这武艺也是白学了。
待见到李世民夫妇二人后,钟文也不多废话,直接拿出两个盒子说道:“圣上,皇后,这是我为皇后特制的药剂,专门针对皇后体虚,气喘,胃寒,肺疾之症状,此药难得,我也是跑遍了整个长安城,才寻到了一味特殊之药材所炼制的。”
“九首,你有心了。”李世民夫妇也没想到,钟文过来送礼送的是药。
虽未放在心上,但这表面还是要做好的。
至于钟文所说的话,他信但也不信。
医术一道,可不是几年就能有所成长的,这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有着高超的医术的。
论钟文所献之礼来说,李世民自然是相信这药肯定不是毒药,断不可能会加害他的妻子,可这药效,他却是不怎么相信了。
皇后的病症,这么多太医都无法,只能慢慢养着。
就连民间所称之为神医的孙思邈瞧过之后,也都如那些太医一般,就是养着。
他李世民可真不相信,钟文所制的药真能把他妻子的病给治好。
钟文见李世民夫妇也只是收了下礼,也并未详问,心中已是知道,李世民这是不相信自己所制药的药效了。
不过,钟文也懒得说。
礼送了,自己身为臣子的心意也就到了。
再者,服用之事,盒子中钟文也塞了一张服用说明书,只要一打开就知道该如何服用的。
事一毕,钟文也不多停留,告辞道:“圣上皇后,臣还有诸多事需要办,就不多打扰圣上皇后了,告辞。”
“九首,我知道你喜欢安静,不过年之夜,我准备在宫中举办一场盛宴,到时候九首你可得带着家人一起来。”李世民见钟文要离去,连忙向钟文说起他要办年夜饭之事来。
“多谢圣上,到时如无大事,我一家人定当前来。”钟文闻事之后,笑了笑,随即离去。
第五百八十二章 宫中夜宴恭贺声
本来,这事根本无须李世民开口的。
但钟文的特殊性,他李世民这才开口说起这事。
至于请谏一类的,宫里其实在钟文出门离开县侯府之后,就已是有宫人把请谏送了过去了。
不过,就这请谏之事,其实也只有钟文府上收到的最晚,其他人,早已是收到了。
钟文不入朝参加朝议,这夜宴之事,根本无从知晓。
再者,钟文也不走门窜户的,不与其他的官员多有交流,自然是更无法知晓了。
“二郎,钟少保他这是为何?”长孙皇后对于钟文年前送药为礼之事,心有不解,向着李世民问道。
“九首性直,如今快到年了,想着要给我们送点东西,估计也是觉得宫中什么都不缺,这才送了这药吧。不过,说来九首也是因为你的病,这才特制了两盒药送来。”李世民对钟文的性格,也算是了解得透彻。
一句话,他李世民就能知道钟文为何会在年前把这药当礼送。
这也难怪长孙皇后心中有疑。
“那这如何处理?”长孙皇后一听之下,这才觉得自己多心了。
“去人把影子找来。”李世民虽对钟文的身手不起疑心,但对钟文所制之药却是有些疑惑。
他也深知,自己妻子的病症,可不是什么药都能治的。
而钟文今日送的年礼是药,他李世民虽对这药效不抱期望,但也是差了人去把影子召来。
至少,以着影子的见识,一定能给到他一个准确的说法。
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过来了。
“圣上,皇后,不知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影子心中其实也知道,钟文刚才入了宫。
此时李世民夫妇二人召他过来问话,想来也是因为钟文的事情。
“影子,你看看,这是九首刚刚送来的药,说是专治皇后的疾症。”李世民从来也不影子客气,说话办事都是直来直去。
这也代表着李世民非常信任影子。
影子乍听一下,还以为听错了。
钟文送药?这到是让影子奇怪了。
据他在龙泉观待的这段时间所知,钟文的医术确实好,甚至连自己的师叔祖都要夸上钟文几句。
而且,他身上还有着一瓶钟文送给他的白药。
此白药,世上少有。
鬼手见其药效后,也是一顿惊讶。
论医术,影子从来就不觉得这世上有谁能超过他的师叔祖,毕竟,他们所在的师门那可是巫门,巫门也可以说是医门了。
就连他影子也会上一些医术,只不过因为他离开师门的早,所学的医术也太过少了一些。
如真要论的话,影子的医术,绝对可以算得上名师。
而今,得知钟文特制了药给皇后服用,这到是让影子好奇了起来。
随即,影子接过李世民递过来的盒子,取出药瓶打开后闻了闻。
“好药,好药,真是好药。”影子一闻瓶中的药味,就已是味出个六七成左右,深知此药肯定是好药。
药香之气,那是根本无法作假的。
一闻之下,都能让人肺中舒畅。
这如果不是好药,那还有什么是好药呢?
此时,李世民夫妇一听影子所言,也是被惊得哑了言。
影子闻过后,拿着瓶子往手上一倒,黑色的小药丸倒了出来,随即,抓起一颗扔进嘴中。
“圣上,皇后,此药乃上佳之药,我虽未尝出此药当中有什么药,便也能知其七八,其药效绝对是针对皇后之病症,九首这礼送的真是有心了。”影子尝过药之后,已是断定这药就是专门针对皇后的病的。
当李世民夫妇二人一听之下,心中甚是欣喜。
而最为喜的莫过于李世民了。
妻子在他的心目中,那绝对是占有很大的主导地位的。
携手共度了近二十来年,他哪里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在病魔的肆虐之下离他而去。
“影子,可当真?此药真对观间婢的病有效果?”李世民心中激动的抓住影子的手问道。
“圣上,只需要皇后吃下后,必然是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至于有多大效果,我却是无法知道了,但想来九首能帮着皇后特制此药,其药必然是有效的。”影子见李世民如此的激动,赶忙安抚道。
李世民的失态,这也让长孙皇后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在意她了。
随即会心一笑,也向着李世民说道:“二郎,即然钟少保送了如此大礼,那我也正好试上一试,说不定此药真有奇效呢。”
宫中的事情,此刻钟文却是不知。
回到府上的他,又开始忙着到处送礼了。
各从师学医的医师那里,自然是要备上礼的。
几日后,钟文又是带着小花去了一趟蓝田县的一阳观。
张冲张道长,钟文必然是要过来拜见的。
他可是自己师傅的好友,自己这个晚辈,无论如何都得过来见上一见。
时间,就在钟文到处送礼中度过的。
一转眼,就已是到了年之日了。
“阿爹阿娘,今天是宫中夜宴,你们也无须如此紧张,就当是过去吃个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整天,钟木根夫妇二人就紧张的不行。
打前段时间收到宫里送来的请谏,二人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段时间来,钟木根夫妇二人,更是开始精细打扮,衣裳都换了好几批,可一直都不满意,也不知道要穿什么去赴宴才合适。
“小文,我和你阿爹可没有见过圣上,他可是当今天下的皇帝,要是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可就要倒霉的。”秀担心自己一家会出什么纰漏,导致李世民一言而怒。
“是啊,小文,我们都未进过宫,更是未见过当今的圣上,我们要是不做好一点,怕是要被罚的。”钟木根也一边咐和道。
“阿爹阿娘,这只是去吃个饭,圣上不会关注你们的,今天会有很多的勋贵官员,以及各藩邦属国的使臣,圣上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注意到我们一家人的身上,你们宽心吧。”钟文见到自己阿爹阿娘如此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无奈。
没有读过书,也没有什么见识,在见到比自己高贵的人,就自认为自己要比他人矮上一截。
这就是儒家思想里面,把人分为三教九流,又分三六九等,更是分贵贱导致的。
当然,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也是无可避免的。
人只要学识够多,对世间的东西知道的越多,在这他的思想里面,也就慢慢的会形成一种人与各种生物均属于天地自然的东西,谁与谁根本没有贵贱之说,更是没有所谓的等级之分。
不管是人类,还是各种生物,以及植物。
人类只不过更聪明一些,更有思想一些罢了。
有了自己的文明,所以都自认为可以统治左右一切。
可临到头来,百年不到的时间就得逝去,最终,人类也只是生物界,需要用一代一代生命的延续,才能延续人类的未来,可人类依然无法主宰世界,更是无法左右世界。
可在自然界中,却有着一些不人为知的生物,他们比人类活得更久,甚至他们不需要繁殖,只需要重新进化。
话说远了。
话回县侯府。
下午申时三刻左右,钟文一家五口,以及任竹,六人在徐福他们一路的护送之下,来到离宫城街口不远处。
此时,满大街的马车,各色人员都有。
“道长,前面好多马车,我们的马车走不了了。”徐福瞧着街道都堵住了,赶紧向着钟文说道。
“我知道了,我们还是下来步行吧,反正也没多远了,一会你们把马车带回去,不用来接我们了。”钟文心中清楚,今日宫中夜宴,那必然是盛大的。
一家六人下了马车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到了福安门。
此时的福安门,有着禁卫在查验身份和请谏。
当钟文他们一到后,那些禁卫连检查都未检查,直接放行。
“让人把这些堵在街道的马车清理至两边,要是哪里走水了,连人都通不过。”钟文一家六人被放行之际,也不忘说上一句。
就刚才,钟文他们从马车下来后,本就不到五十丈的距离,愣是让他们走了两刻钟。
从这时间里,就能看出有多少的马车,又有多少的人了。
“是,我这就去向李统领禀报一声。”那禁卫得了钟文的话,行记后赶忙跑去向上司禀告去了。
钟文一行人慢行前往宫城大门,一路之上,遇上不少聚在一块说话的勋贵官员。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钟少保,过年好!”
“诸位过年好!”
诸如此类的恭祝声,只要钟文一家越往前走去,这样的恭祝身就越多。
当然,钟文一家也是行礼回应。
礼多人不怪,哪怕以前有仇有间隙什么的,在此时也基本都会先放一放,好好享受过年的热闹。
排队等候,再次验明证身,查看请谏。
可当查到钟文的头上之时,发现钟文他们有着六人,那位宫人却是为难了起来了。
“这位钟少保,此女乃钟少保的义女,难道你也要怀疑吗?”站在一边的一位禁卫副将,瞧着那位宫人一直盯着钟文看了好半天,他却是赶紧站了出来,替钟文说道。
其实,他也知道,这位宫人他这是依令办事。
查验身份之事,如有放任一个不明底细的人入了宫,如在今晚出了什么差错的话,那他必然是要遭到惩处的。
“对不起,对不起,钟少保,我这就记录。”那位宫人一听之下,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钟文,吓得他赶紧拿起笔来。
钟文也不说什么话,笑了笑,看着那位宫人记录完后,这才向着宫中行去。
跟一个依令办事的宫人生气,钟文还没闲到这种地步。
况且,人家并未做错什么,钟文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对其发难,再者,请谏之上,也着实没有任竹之名。
而此次,钟文带着任竹过来,也算是让任竹多见识一下场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