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师徒二人守留观
“逃?能逃到哪里去?我太一门在此近千年了,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都寻了我们这么久,也未见得他们寻到此地,就算是他们寻到了此地,我也是不会逃的。”李道陵听闻了李山的话,心下却是不愿离开。
龙泉观是他的根,同样是他李道陵的一切。
“二师兄,你劝一劝师傅啊。”李山焦急,向着一边的陈丰恳求道。
“师弟,你也别劝了,这里是师傅的一切,师傅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而我,也同样会与师傅留守在这里。”陈丰明白李道陵的心思,也知道李道陵为何不愿离开。
就连他陈丰,在这里都生活了这么些年,哪里可能就这么随意的离开。
“师傅,二师兄,人命关天的大事啊,那终南山三大宗门出现了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就怕是师兄也对付不了的,师傅,求你们了,赶紧离开吧!”李山见二人不肯决定离开,直接跪了下来。
“唉!”李道陵见李山跪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九山,你这是做何?为师知道你的心思,但这里是为师的根,龙泉观是祖师留下来的根,我身为太一门的宗主,难道要我抛下太一门的一切吗?”
“龙泉观,是我一生的根,也是我太一门的根,难道就因为仇家出了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我太一门就得举观逃离吗?我太一门历代祖师都从来就没有过如此,难道要让我李道陵开这个先河吗?就算是我被杀了,祖师们也不会怪罪于我,况且,我相信九首。”
李道陵的话,直击李山的心脏。
李山因为自己曾经的师傅被迫离开灵宝门,他对于宗门一事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而今,李山入了太一门,当仇家有着一位高手之时,第一反应就是保全性命,却是忘了宗门比性命来的更为重要。
曾经的太一门,虽非居于龙泉观所在之地。
曾经太一门的祖师们如何想的,又为何舍宗门而搬迁,李道陵不清楚。
但在李道陵的心中,龙泉观就是太一门。
身为传承弟子的他,自然是不愿舍弃龙泉观,更是不可能舍弃太一门。
陈丰扶着李山起了身道:“师弟,你虽刚入我太一门,有些东西讲不清也道不明,如师弟怕有所连累,可自行离去。”
陈丰的话,其实也代表着李道陵。
虽说李山刚入太一门,但却也才几个月。
几个月的时间,依正常情况来理解,这心也着实也难合到一起。
“二师兄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李山即已是入了太一门,自然是太一门的人,哪怕我李山身死,我也不会脱离太一门的。”李山见陈丰如此话,反应甚是激烈。
虽说他李山也有着家室,同样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办。
但他自觉受了钟文的恩惠,又自愿入的太一门,如此时太一门有难,他李山就此脱离,那他李山也就无脸在这江湖上混了。
别说江湖了,估计就连在宫城任职都无法办到了。
先不说影子会如何,如钟文得知了此事,估计都能把李山这个叛徒一刀给咔嚓了。
“好,我太一门人就该如此,哪怕身死,也要死在龙泉观,死在太一门。”李道陵闻声后,对李山之言甚是认同。
“师傅,我们虽不怕,但观里的人却是……”陈丰自然是会跟随李道陵在一起。
可是,这观中的其他道人,以及那些道人们的家属,可不一定不怕死。
“是啊,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师兄去了西域,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如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如寻到此地,难道我们就坐以待毙吗?”李山心凄凄,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师兄弟二人在等着李道陵做决定。
至少,得把观里的人遣散走,而且还得把钟文的家人给遣散走,如真要是到那个时候了,他们无法保证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会屠一遍。
“陈丰,你去把观里的人都召集到主殿。”李道陵也知道,他们可以守着龙泉观,但观里的人却是不能守着。
死虽小,但也无须搭上这么多条的人命。
“九山,你去把九首的父母他们接到观里来,我也好问问大家的想法。”李道陵向着二人吩咐道。
随后,二人各自离去通知人去了。
好半天之后,观里人的全部被召集了过来。
就连一脸懵的钟木根夫妇,以及小花她们姐弟也都来了。
“李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钟木根向着李道陵行了礼后打问道。
这大晚上的,李山突然出现在他家,又把他们一家子给叫到观里来,着实让他有些不解。
如有事的话,最多也就把他钟木根叫到观里来而已。
而刚才,李山一到自家后,就让他带着一家子来观里,这明摆着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大家即然都到了,诸位先坐下。”李道陵没有回应钟木根的话,而是向着众人抬了抬手道。
众人听后,席地而坐,正对着李道陵坐下后,静待着李道陵说话。
观里上上下下,人数也是越来越多。
大的如陈丰一般,都做了祖父了,而小的才一岁多,也只能颤巍巍的走几步路。
而几个月前,新入龙泉观的小毛,以及吴沟村的村正家的草儿也在其中。
只不过,他们二人均由着自己的母亲带着,坐在大殿中,眼里透着一股好奇。
这两小娃打入到观中来后,生活变化很大。
每天除了要读书之外,还要做早晚课,更甚者还要跟着陈丰他们学上一些基本功。
累是累了点,但二小娃如今的精神,那绝对是越发的好了。
龙泉观不缺粮,同样也不缺钱。
有粮,自然是能天天吃饱饭,而有钱当然也是能吃肉的。
两小娃打入了观开始,这天天吃的好,睡的也好,体魄也随之健壮了起来。
而今夜,李道陵的突然召集,到是把他们两个小娃从梦乡中给拉了过来。
“诸位,话我就不细说了,我直接一些,我龙泉观在未来一段时间,有可能会遭受到仇家上门,所以我决定让你们暂时离开龙泉观一年三载的,如我龙泉观未受到仇家的打击报复,到时候我再通知你们回来。”李道陵自然是不可能细讲。
当大殿中所有人听到李道陵的话后,“轰”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我们都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了,怎么仇家会知道龙泉观呢?”
“真的要离开吗?”
“……”
“大家安静,此事甚大,我也不便细说,一会大家散去后回家准备吧,明日一早由着李山他们护送你们离开。”李道陵见众人议论声起,心下也是无奈。
如不到万不得已,李道陵也不会做如此的选择。
龙泉观的道人以及家属,他们并非太一门的人,如真要受到伤害,他李道陵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还不如直接先遣散了来得好。
李道陵的话一落,议论声渐渐消散。
李道陵是这龙泉观的当家人,他的话没有谁会反驳,甚至连疑问都没有了。
李道陵以前每一次离开山门出去,总是少不得受伤回来,对于他们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了。
至于原由,他们心中虽多有猜测,但却也明白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受了伤,那自然是与他人拼斗过,所以,这仇家也就不可能少得了了。
待众道人离开大殿后,唯留下钟木根夫妇一家,能及小毛还有草儿他们这几人。
“钟木根,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听好了,九首乃我的弟子,龙泉观的仇家上门,你一家自然是不可能会被放过,所以,我准备让李山带着你们去长安城躲避一段时间,如九首得知了消息,会到长安城寻你们的。”李道陵望着钟木根一家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连我们都得离开啊?”钟木根还未搞清楚状况的问道。
“有些事你们不便知晓,李山,明日你把其他人送走之时,顺便把钟木根一家护送到长安,他们一家你无论如何都提周护全了。”李道陵不想多言,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师傅,我一定会舍命护好他们的,但是……”李山听闻后,赶紧应声道,但是他却是有些不明白李道陵为何会为此安排。
“你们,暂时先回到自家去,好了,都下去收拾吧。”李道陵打断李山的话,转向徐大英她们说道。
“是,李道长。”两位妇人得了李道陵的话,起身行礼后离去。
大殿之内,李道陵坐在蒲团上,安静的如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陈丰与李山二人也静静的坐在一边,心里都在思量着明日之事。
“阿爹,阿娘,你们不要担心,哥不在有我在呢。”从观里出来后的钟木根一家,一脸的担忧,而小花却如一个小大人一般。
“你哥也不知道去哪了,这都几个月没消息了,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说走就要走啊?”秀一直处在懵的状态,可一想着明天就要离开这里,总觉得心里不得劲。
第二日天不亮之时,李道陵让陈丰分了一些钱财给众人,由着李山陈丰二人开始护送着观里的道人和他们的家属们往着利州城而去。
这到是让村子里的百姓们大为好奇,想去打问消息,可又不敢。
如此大的动静,村民们自然是知道了。
一天之后,众人到了利州,又一日清晨之际,各道人带着家属乘船南下而去。
他们早已是得了李道陵的叮嘱,会去某些指定的地点落脚,然后静待着李道陵的消息。
而李山,护送着钟木根一家乘船往着长安而去。
送完自己家人离去后的陈丰,只身一人返回龙泉观。
至此,龙泉观仅余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留守,静待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 千里寻找终未果
“师傅,你一天还未吃饭吧,我这就去给你做点吃的去。”回到观里的陈丰,见自己师傅依然坐在大殿之中。
“为师不饿。”李道陵随口回应了一句。
“师傅,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没事的。”陈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龙泉观,太一门的未来,他无法预料,更是无法知晓结果。
如仇敌真的上门了,他誓必与李道陵站于同一战线。
“希望吧,也不知道九首得了此消息后会如何,希望他得知了此消息后远遁。”李道陵心有些冷,但却是对钟文甚是挂念。
不过,他的这种挂念,却成了他如今最大的担忧。
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龙泉观真要是被毁了,或者他与陈丰被杀了,他能想像到,钟文会疯。
李道陵同样也知道,如果自己的这个弟子一疯,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而他的这个弟子,如今也只是先天之境十层,又哪里斗得过先天之上的高手。
更何况,他们从李山那里得到的消息。
除了那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此多的高手,他李道陵虽不知道自己这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弟子,能不能独善其身,为太一门保留一点火种。
“师傅,九首如知道了你的安排,想来应该明白你的心思吧。”陈丰站在李道陵的背后,轻声的附和。
陈丰也如他李道陵一般,希望钟文能够在得了消息后远遁,至少,给太一门留下个种来吧。
龙泉观很安静。
安静的有些过份。
以前虽也安静,但每天清晨傍晚时分,总是能听到做早晚课的声音。
而如今,除了主殿之外有些油灯透着些许的灯光之外,整座龙泉观都不再有任何的灯火。
虫鸣之声不绝,到是让龙泉观带去一种千年古刹的景像来。
“李统领,你知道我哥在哪吗?”两日后,坐在马车前头的小花,向着前面骑在马背上李山问道。
两三日的时间,李山带着钟木根一家早已是从嘉陵水上了岸,此时,他们已是行进在前往大散关的官道之上。
“师兄去了西域。”李山回头看了看小花应道。
“我哥去西域干什么啊?不是说去寻盐去了吗?”小花不解的再一次的问道。
“不知道。”李山随口应道。
钟文去西域,李山当然知道是因为何,只不过,他却是不便说出来罢了。
马车上可还有着钟文的父母呢,有些事情,还是没有必要让钟木根夫妇二人知道为好。
“李统领,龙泉观的仇家是不是很厉害啊?连我哥也打不过吗?”小花依然纠着李山不放。
“打不过,那人很厉害,估计一招都能把师兄打伤。”李山虽未见过先天之上的高手,但也听过钟文提及过。
所以,他李山自然是知道先天之上的高手,想要对一个先天之境动手,估计连一招钟文都接不住。
至于对刚刚突破到先天之上的高手,同样也是可以在几招之内把先天之境给伤了的,就如钟文在面对康帝之时一般。
“一招?这么厉害吗?”小花听后眼睛里闪动着精光。
小花自认为自己的哥哥很厉害,是天下第一高手。
可这一次却是知道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
连自己哥哥一招都接不下来,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小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习练自己哥哥教给她的武艺,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绝世高手。
如自己成为了一个绝世高手,自己阿爹阿娘还有小弟也不至于如此辛苦、紧急、且如丧家之犬一般的离开老家了。
话说此时的王重王内侍。
打他在陈仓见到姜卫后,得了姜卫的指示,一路向西。
而如今,他已是到了高昌国。
同样,他也探查到了关于高昌国的事情。
而这段时间,高昌国可谓是有些乱糟糟的。
“九首这是伤了这高昌国的王室,这下又是一个麻烦事,不过好在圣上早已有对高昌国动手的想法。”王内侍得了关于高昌国王室被废,而且他也探查到了钟文的踪迹。
“唉,也不知道九首会往哪边去,到是底是去西突厥方向还是往着西南方向去?”王内侍离开高昌国都后,实在弄不清钟文的目的地。
“姜卫说九首来西域除了探明西域情况之外,好像是来抓那个西域第二高手的,看来肯定是往着安国方向去了。”王内侍联想到几日前姜卫与他说过的话,随即脑中一通,往着西边赶去。
又是数日后。
王内侍来到了龟兹国。
“你可知道,前几日夜晚,一位唐国的高手入我龟兹国国都,当时那个场面,到现在我都记忆犹新啊。”一间饭肆中,一位龟兹国人向着另外一中年人言道。
“哦?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前几日并未在城中,却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事。”那中年人听闻后,好奇心大作。
“啧啧啧,一想到当晚的场景,我到现在都汗毛都竖起来了。”那人连连砸巴嘴说道。
“不就是要喝酒嘛,我请你,你赶紧说一说啊。”那中年人好奇心大作,向着店家要来了一壶酒,向着那人喊道。
“嘿嘿,我可不是为了贪你一壶酒,我干说这嘴中总是没那个味不是。”那人见有了酒,嘿嘿笑道。
“你到是说啊,我都有些等不及了。”中年人急道。
“这就说,这就说,话说当时,那唐国人对一高手突发其难,而正在此时,又有着数位高手突然……”那人开始慢慢的道了起来。
而此时,王内侍身着一件西域人服饰,装扮成一个西域人也正在这饭肆中吃饭。
打那人一开始述说之时,王内侍就已是明白,那人嘴中的唐国高手,估计就是钟文了。
数日的打探,王内侍终于是在龟兹国再一次的听到了关于钟文的消息。
王内侍听着那龟兹人说的慢,心中却是焦急,正欲开口问话之际,那人终于是说到了结果了。
“你是不知道,那一战,打得真是天昏地暗,直到兵士出现后,我们不得不离开,不过,那些高手从城中打到了城外,一直到了几十里外,前日,我还听说了,几十里外发现了几具尸体。”那人喝了一口酒后,道出了最终的结果来。
“哦?那几具尸体如何?可有那唐国人?”中年人听闻这事后,最关心的依然是希望那唐国人。
西域诸国,对于唐国人可以说并不怎么喜欢。
可以说,他们对于唐国人的财富到是很是看中。
如果不是因为唐国强大,他们说不定早就集结起来攻打唐国了。
哪怕攻打不了,也得抢一遍。
就如唐国的客商们,每一次经过西域,这西域的马贼就会对唐国商队下手。
不管是西域人,还是番邦外域人。
他们总是喜欢唐国的瓷器,唐国的茶味,唐国的各种绢丝布匹。
只要这些东西运送至各国,那都是这些国度的贵族才能买得起的东西,而且,价格那绝对喜人。
“没有唐国人的尸体,也不知道那唐国人没有受伤。”那人闻言后回应道。
至此,王内侍吊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打他一听到城外有几具尸体后,他的心就被吊了起来。
西域虽说高手不多,但据他王内侍从影子那儿所了解到的,其西域的康帝,可是一位先天之境十一层的高手,而且康帝处在先天之境十一层有着十年之久。
如此功力的积蓄以及内气的底蕴,想来离突破也是不远的。
他能想像,当时的钟文在应对着如此的先天之境顶级的高手,能从城中打到城外,就已是说明钟文的武艺也是能与之对抗的了。
随后,王内侍也向着那人打探了一些话。
好在王内侍精通西域多种语言,甚至连突厥话他会说,更甚者,王内侍他连一些波斯国的话都能说上一些。
王内侍,别的或许不怎么样,但这语言天赋,却是相当了得。
如果放在现代,王内侍都有可能是一个语言大师了。
饭后,王内侍结了账,如一个西域商人一般,往着城外行去。
一直到了当时钟文与康帝他们交手之地,他这才停了下来。
血腥味依然很重,痕迹也很明显。
“看来九首遇上的是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了,这刀迹如此威猛,这战况很是激烈啊。”王内侍瞧着地上的刀迹,心中暗赞着。
寻看了好几遍后,王内侍无法确定钟文去了哪里,最终只得往着安国史国方向奔去。
半个月后,王内侍一脸憔悴的站在天山山脉最西端的一座小山头上,无力的望着茫茫大山。
“九首到底去了哪里?西域诸国我都转了一遍了,为何到了龟兹国后就没了消息呢?”王内侍寻探了半个来月,可这半个来月一直没有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这让他倍感无奈。
“看来我得再返回龟兹国好好查探一番了。”王内侍心中打定主意后,纵身一跃,直奔龟兹国而去。
王内侍如此的寻找之法,估计寻上半年一载的都有可能寻不到钟文。
话说此时的钟文,那可是在天山山脉一处的暗洞之中。
人都在山洞里了,怎么可能有消息。
这段时间,钟文可是一直想离开,可却也一直寻不到机会离开。
钟文每每向理竺说自己要离开,理竺就放下一句话,‘你可以走,只要你能达到先天之境顶阶,为师就让你离开,要是达不到,你也可以走,只要你过得了我这洞的机关,为师不会拦你。’
为此,钟文到是想闯一次机关,但却是不敢。
非机关有多厉害,而是有着理竺在,钟文身为理竺的弟子,却是的不能说走就走。
即已是喊了一声二师傅,无论如何,这可是他钟文心甘情愿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一家初入长安城
话回钟木根一家,此时已是来到了长安城远处。
小花坐在马车前头,兴奋的指着远处的长安城,向着马车里面的父母喊道:“阿爹阿娘,你看,那里就是长安城了。”
“那里就是长安城吗?”秀探出脑袋出来,瞧着远处的长安城,一脸的震憾。
对于她一个乡下妇人来说,能见一次利州城都是难得,更何况还来到了长安城。
她永远也没想到,她会来到长安城,而且以后估计会有一段好长时间居住于长安城中。
不管是妇人也好,还是未嫁的女子也罢,谁都希望能看一看长安城,哪怕看一眼都成。
而秀也依然如此。
“姐姐,好玩吗?”小武听到了小花的喊声,急忙忙的钻了出来,瞧着远处的长安城问道。
小武虽说已是快两岁了,但这话却是说的不怎么利索。
而在小武的眼中,龙泉村也好,长安城也罢,对于他来说,那只不过是石头城而已。
玩,才是他的主要思想。
当然,他也带着一些好奇。
好奇远处的长安城为什么这么大。
“好玩,肯定好玩的,等一会到了长安城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小花兴奋的向着小武说道。
“姐姐好。”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李统领,我们走吧,先进长安城吧。”钟木根虽也被长安城的气势给震惊到了,但却也没怎么表露出多震惊的样子来。
李山得了指示,骑着马往前赶去。
时过半个多时辰后,马车这才进了长安城。
“这么多人啊?小武,快到阿娘这里来,可不能乱动。”秀瞧着马车外面的街道,如此多的行人,紧张的把小武拉到自己的怀中。
“阿娘,这里人才不多呢,西市的人才多呢,等过两天我带阿娘去西市转转吧,那里可是有好多店铺,还有好多番邦商人,还有……”小花依然坐在车头,向着自己的阿娘介绍起长安城来。
至于小花她说的,秀也只是听听。
西市在哪她都不知道,更何况还听说有番邦人,这可就让秀心生担忧起来。
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妇人,打一听有番邦人,第一紧张的就是自家的这对儿女了。
女儿还好,可这儿子还不到一岁。
这要是被番邦人给拐了去,她这做娘的那还不得伤心死啊。
在她的认知中,以往听闻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别的国家攻打唐国,烧杀抢掠等等。
而她却是不知道,如今的唐国,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番邦人到唐国,可以说比唐人低好几个等级呢,更何况这里是长安城,哪个番邦人不要命敢在长安城找事?
“阿娘,你不要担心,你看到没有,那里有巡街的将士呢,可没有人敢闹事的。”小花知道自己阿娘有些怯生,赶紧出声向着自己的阿娘说道。
“将士?”秀依着小花所指方向看去,看到一队的将士,更是紧张了起来。
“阿娘,这是巡街的将士,他们是专门处理打架闹事的,他们可不敢对我们如何,而且哥还是县侯呢,你问李统领,他比我更清楚。”小花见自己阿娘见到那些将士更是紧张的很。
“夫人,小花说的是,这些将士只会保护你们,却是不敢对你们乱来的。”早已是下了马的李山,一手骑着马,一边听着这一家子的说话声。
“原来这样啊。”秀得了李山的回应,算是安下些心来了。
“娘,娘,你看。”此时,小武突然瞧见了一列驼队,高兴的指着那驼队喊道。
利州可没有骆驼。
钟木根一家子见都未见过这些东西,这一打眼瞧去,甚是觉得惊奇。
“小武,那是骆驼,这是西域那边过来的商队。”小花见后,向着一家子人介绍了起来。
随着马车一路往着永平坊而去,小花也是一路的向着自己一家人介绍着长安城如何如何。
在路过西市西街之时,更是从马车上跳了下去,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李山对于小花钻进西市去,根本也不在意。
打他一进长安城之时,就早已是向着一些百骑司的暗探跟随了。
而小花跳下马车往着西市钻去后,那些百骑司的暗探自然也会跟随过去。
李山不在意,不代表着钟木根夫妇不在意,急的大喊着,“小花,小花,回来,回来。”
“夫人无须紧张,没人敢对小花如何的,我也早就通知人跟随了。”李山见秀紧张的不行,赶紧向着秀解释道。
“这丫头,越来越没个样。”马车上的钟木根,本来也是被小花如此的行为给气着了,但在得了李山的解释后,心也稍稍安了些。
没过多久,小花手里拿着一些东西跑了回来,“阿爹阿娘小武,给,这是我在西市买的,这可是西域弄过来的。”
小花直奔西市,当然是给自己家人买上些吃的了。
虽说有些急切了,但小花的心是好的,至少不是贪玩。
“你啊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秀见小花回来后,想责备吧,又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了。
钟木根更是不会在外人面前责备小花。
“姐姐,好吃。”而小武却是没在意这些,拿着小花递给他的东西,大咬了一口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没过多久,马车来到了县侯府门口。
当马车一停下后,小花再一次的跳了下去,拍响了县侯府的大门。
“小娘子?”耳门打了开来,探出一个脑袋出来,瞧见外面拍门的是小花后,那门房即惊又喜。
“哈哈,我回来了,快去把徐管家找来,我阿爹阿娘他们也来长安了,哦,还有我小弟呢。”小花见到那门房,也是高兴的很。
“啊?东家也来了?我这就去向管家通告一声。”那门房得了小花的话,先是一惊后,立马奔向府里去了。
正好也挺巧,徐福今天在府上对账,也没有离开。
最近,徐福即忙又高兴。
徐福在钟文兄妹离开长安之前,得了钟文的指示要多开几家酒楼。
而徐福也着实上心,动用府里的钱财,连开了三家酒楼,到如今,加上惠来酒楼都有四家了。
而这四家酒楼,东西各两座。
就连前往沿海的商队,他都成立了一个,专门给这四家酒楼弄一些海货,当然,肯定是少不了一些调料的东西了。
虽说这三家酒楼打开张到现在也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
可这一个月里,给府里所赚的钱,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这让徐福每天都乐呵呵的。
就今天,他把四家酒楼的新掌柜全叫到府里来对账,也好统计一下这个月四家酒楼挣了多少钱。
“管家,我惠民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二千八百三十四贯五百二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丰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三千六百七十一贯一百一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利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三千二百零三贯二百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管家,我惠来酒楼上个月所营收的铜钱总共是,五千一百九十一贯七百六十文,你看看这数目可对?”
四个新掌柜一一向着徐福汇报着上个月各酒楼的钱数。
乍一听之下,到是挺多的。
但这开销却也挺大的。
如今的县侯府,有了这四家酒楼,这人数也是越来越多,比之以往的人数,那可是有着四五倍以上了。
就连这新任的掌柜,也都是徐福亲自委任的,也都签了卖身契,可以说,这是县侯府的人了。
人虽说是县侯府的人,但这工钱还是要给的。
而且,在酒楼里干活的人,每个人的工钱,都是这市价行情的两三倍之高,而且还有奖励。
所以,这四家酒楼所挣的钱,除去所有的成本,估计也就只能挣个七八千贯罢了。
毕竟,那三家是新开的,生意也比不得老牌的惠来酒楼。
长安城有钱人多,除了勋贵们会在这些酒楼里吃饭之外,同样也兼送外卖服务。
而且,西域商人,番邦商人也是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惠字招牌的酒楼当中的饭食美味,这才开一个月,就有着如此的收益,可以算是一炮而红了。
长此以往,徐福肯定这些酒楼的生意会越来越好。
“嗯,不错,这个月的奖金过几天……”正当徐福准备往下说去之时,门房却是奔了进来,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
徐福见那门房如此模样跑了进来,打扰了他们的事情不说,连这规矩都不懂了,顿时怒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看来你们最近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管~家,小~小娘子回来了,还~还有老东家他们~,他们~也来了。”那门房喘着粗气,见徐福发怒,赶紧禀报道。
“什么!小娘子回来了?老东家他们也来了?”徐福闻声后惊的站了起来。
钟文兄妹二人这才离开长安城几个月的时间,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心下有些不解的徐福向着那四个掌柜,以及那门吩咐道:“快,跟我一起去迎一迎,你去通知府里所有人。”
不多时,府里的人如数已是到了县侯府大门处。
“管家徐福见过老东家,见过夫人,见过小娘子还有小郎君。”徐福带着所有人,把县侯府的大门打了一来,一众人站于两旁,恭敬的迎着钟木根一家。
“别~,别这么客气,都……”钟木根夫妇二人没有见过如此的阵仗,有些不知所措了。
“徐管家,我阿爹阿娘初入长安城,以后你们可得好生待我阿爹阿娘,还有我小弟。”小花见自己阿爹阿娘他们显得有些局促,她却是像一个主人的样发起话来。
第五百五十六章 天下奇闻闻奇人
“李统领,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些人,在些日子就已经离开了长安城,往着南边去了,我也已是派了不少的人马盯着。”李山回到宫城后,向着下属打探着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那些人的消息。
“往南边去了?好,你传我命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随意盯梢,这些人可都是高手,稍有异动都有可能会被发现,做出随意的样子即可,还有……”李山得了下属的消息,又叮嘱了几句。
“是。”那百骑司人员领了命令,转身离开去了。
随后,李山又是去了见了姜卫后,这才去见了李世民。
“禀圣上,我师兄一家已被我接到长安城了,暂居于县侯府。”李山见到李世民后,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好,我知道了,九首一家,要好好护着,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多派些人在附近看着,我给你一道手谕,从军中挑些人去。”李世民在李山回到长安城之时,就已是得知了消息。
虽说他有些不理解李山为何会把钟文一家子给接到长安来,而且,就目前的局势来看,长安城并非安全之地。
不过,当他一细想之下才发觉,这天底之下算是安全的估计也只有长安城了。
“圣上,这合适吗?”李山清楚,军中选调人员过来,这已然上升到了国事了,这明显有些不符合规制了。
“没事,我已经向敬德说过了,你直接去他那里选调一些人吧。”李世民也知道,如钟文的家人来了长安城,这安全之事自然要周护全了。
如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李世民都能想像到,钟文肯定会发疯,而且这一疯估计都能把长安城的人给屠了。
李山想了想后,也猜到了李世民的为何会如此作法了,随即拱手应了一声。
“李山,你最近可有什么打算和想法?还有九首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李世民再一次的问道。
“回圣上,目前还没有消息,就连王内侍他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估计师兄他此时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吧。”李山一回来时,同样也问过了钟文以及王内侍的消息。
可这么些天里,一直也不见有百骑司人员传回关于二人的消息来。
这让李山心中有些担忧。
随后,二人说了一些话后,李山离去,又转道城外的尉迟敬德所管辖的军中,开始挑选人员。
李山所挑选的人员,自然都是江湖之中各小门小派会些武艺的人员。
不多,但也有着近二十人。
这近二十人得了指示后,开始隐于永平坊,更有数人被李山安排入住到了县侯府中,作为贴身的侍卫,以保全县侯府上的安全。
就此,时间也在紧张且无事当中度过。
而钟木根一家打到了长安城之后,也不怎么出府门。
到是小花每日总是喜欢到处晃,当然,她依然喜欢带着任竹她们去找各里坊的小伙伴们。
至于小武,因为年岁太小,再加上秀不希望自己的这个二儿子离开身边,每日里总是把小花教训一遍。
在龙泉村,钟木根夫妇可以不管小花。
可在这长安城,钟木根夫妇二人却是有些担忧。
这里不比龙泉村,这里可是唐国的都城长安城,各种勋贵满地走,官员更是不在少数。
他们夫妇二人就怕惹来了什么麻烦。
而且,他们一家子来到长安,可是躲难来的,而非过来找麻烦的。
“小花,你最近能不能安份一些,别总是跑出去,你没听李统领他说了吗?最近要注意安全。”某日,秀叫住正准备出门的小花,语重心长的开始说教道。
“阿娘,我只是去酒楼看看,又不跑远。”小花总是找借口出去。
要么说是去西市买些东西,要么说是去春生草堂,要么说是去哪里哪里。
而今日,被自己阿娘叫住,她的这个借口却是说要去酒楼。
“小娘子,如果你想吃酒楼的菜肴,我帮你去提回来。”徐福小声的说道。
“徐管家每日都会去酒楼,你不好好待在府里,跑出去疯,你是准备要把阿爹阿娘气死不成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任竹她们都知道要读书,还不给我去读书去。”钟木根虽说重男轻女的思想有些重,但也见不得自己女儿总是没个女儿家样。
小花被钟木根夫妇给如此的训,嘟着个嘴,恨恨的看了看徐福一眼,只得返身回去读书去。
读书,这是她头疼的一件事。
好不容易能玩一些时间,可这回到长安还没多久,就又得读书,这让她心里很是不得劲。
小花好动,又好玩。
对于安静读书这件事,本就没有多大的兴趣,更别说提笔练字了。
这也让岳礼这个夫子也是头大的不行。
话说此时的钟文。
离不开理竺的居所,只能老老实实的习练功天地宗的功法。
天地宗的功法,可以说没有断过传承。
这此天下来,到是让钟文感受到了宗门底蕴,更是让钟文知道了一个宗门传承的重要性。
天地宗的功法名字到也简单,如着宗门的名字一样,就叫天地诀。
至于好与不好,钟文不好说。
就眼下来说,钟文所习练的天地诀,并没有发现天地诀很强大,但却有着一整套的修练方法。
从入门一直到先天之境,再到后面的武道之境,基本都有。
不过,天地诀的功法,也只是到武道之境七层,至于后面的却是没有了。
“二师傅,为何天地宗的天地诀只到武道之境七层,而且我看天地诀秘籍的后面好像被撕去了一些,难道武道之境七层之后还有功法吗?”钟文拿着天地诀的秘籍,向着理竺问出心中的疑问。
“唉,此事提起来就有些久远了。”理竺突闻一直安静的钟文所问,想起了关于他曾经如钟文一般的状态。
“二师傅,怎么说呢?”钟文见理竺冒似有些感慨,心中更是不解了。
“我天地宗的天地诀,是祖师传下来的,其功法道诀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功法,不过,在五六百年前,世间却是出了一个奇人,把我天地宗的天地诀给撕去了后面的几页。”理竺解释道。
“啊?这是为何啊?难道那个奇人也是出自于我们天地宗吗?那他为何要撕去这天地诀后面的几页啊?难道这后面的几页是可以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吗?”听了理竺的解释,越来越多的疑惑闪现在钟文的脑中。
“非也,那奇人并非我天地宗的人,据祖师所记,那人无门无派,其武艺高深的有些不像人,突然出现于我天地宗宗门,打伤了我天地宗所有人,杀了我天地宗所有的高手,更是撕毁了我天地宗的天地诀,也就是你手中这本,丢下后遁去。”
“而且,此人不止是把我天地宗门的功法毁去后面的,更是把江湖之上所有江湖门派的功法都毁去了后面的,这才使得各门各派都没有了武道之境八层以上的功法,更是绝了所有人的武道追求。”理竺缓缓说道。
如钟文不问这个问题,理竺到了时机也同样会把这件事说给钟文听。
而今,理竺把天地宗的功法秘籍交给了钟文,钟文也发现了这秘籍后面的问题,理竺这才提前把这件秘辛之事诉之于钟文所知。
“啊?”钟文听后一惊。
他可没想到,在五六百年前,还发生着这么一件事情。
这让钟文不得不惊,而且惊得有些哑了言。
“徒儿,你也不要灰心,虽说我天地宗的功法修练不到武道之境最顶阶,但如你修练到了武道之境七层后,这世上你可以来去自如,哪怕天荒和水荒的那些人,也拿你没办法。”理竺见钟文有些失落的样子,赶紧劝解了起来。
“二师傅,我没有灰心,我只是一听你刚才所说之事有些震惊罢了,二师傅,那位奇人后来如何?可有什么消息没有?”钟文抬起头来,看向理竺,眼神中充满着好奇。
“没有任何的消息,就算是有,估计也被那人给杀了吧。”理竺回应道。
消息?
对于这么一个奇人,谁又能有什么消息呢?
高手都杀绝了,留下各门各派的小辈,他们又哪里能查到些什么。
“不过,我到是从水荒那里听闻过一件事情,据传,在东海之极的大海之上,曾有人见过此人,至于是与不是,都时隔了几百年了,谁也不知道,更是无法确认。”理竺又把他从水荒那里探得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东海之极?”钟文突闻这么一个名字,这到是让钟文有些搞不明白了。
不过,细想之下也就知道了。
这东海之极,估计是船最远能到达的地方吧。
钟文心中暗暗决定,待自己以后有空了,一定要去看看。
况且,钟文还想去一趟南北美洲大陆呢,那里可是有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此想法能不能实现,就看钟文有多大的逸力了。
“徒儿,这些事情你也别去多想,先把我天地宗前面的功法习练好才是,你现在连先天之上都未达到,这武道之境离着你还有不少的距离呢。”理竺不希望外界的因素导致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武艺不前,赶忙向着钟文叮嘱道。
“二师傅,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也不会乱了心境的。”钟文明白,理竺是为自己好,向着理竺行了礼回应了一声。
“那就好,为师也不打扰你了,你好生在这里静修吧。”理竺得了钟文的应答,转身离开钟文所在的岩洞。
钟文所处在的岩洞,算是一处静修室吧,当然,也是钟文的居所。
随着理竺的离去,钟文却是有些安静不下来。
话他能说,但心却是未静下来。
钟文一直在想着关于那奇人之事,同样也在想着,那奇人为何要毁去各宗各派的功法。
难道这武道之境八层以上有什么秘密不成吗?还是因为那奇人想让其后辈统治整个江湖吗?
可那奇人根本就没有统治江湖,更是没有留下什么来,这让钟文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钟文目前才先天之境十层,离着武道之境还有着一段距离呢。
如此想着这些关于武道之境八层之上的事情,这不闲得没事找事做嘛。
可人嘛,好奇心一起,自然而然的就会往深里想去。
第五百五十七章 抵达利州探踪迹
话说此时的终南山三大宗门。
随着他们在长安停留了一段时间后,就依着一些消息,往着南方而去,一直到了黄山。
黄山,可以说是一座名山。
黄山之内,也有着数个小宗小派隐于其中。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来到黄山,也不知道干嘛。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这才依长江而行,往着长江上游而去。
近一个月后,这才抵达至利州。
“太师叔,这里就是利州了,利州城南边有有一处道观,此道观名为三生观,其观主我认识,我们先在那里落脚吧。”一抵达利州后,卓成就向着他的那位太师叔言道。
“可以,先住下再谋其他事情。”那位黑衣老者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一行人就出了利州城,往着三生观而行。
三生观。
是一座小道观。
其中并没有几个道人,也仅有五个道人,而且五个道人均属于普通的道人,可以说是一个并不是什么江湖门派的道观。
观主名姓韦,叫韦一。
其名就如唯一一般,年近六十。
韦一见卓成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到也欢迎。
他韦一与卓成算来也只是见过两面,朋友都算不上。
但道友前来挂单,他三生观自然是需要接待的,更何况,他韦一也是认识卓成的。
“卓道友前来,真是我三生观之幸啊,不知卓道友此前来利州所为何事啊”结束了仪式后的韦一,向着卓成打问道。
“韦观主,我们此此来利州,是来寻找一个人,此人叫钟文,听闻其是利州刺史,你可识得此人?”卓成根本也不避违什么,直接道出了他们的此行的来意。
“钟文钟刺史?”韦一一听卓成他们的来意,心中警惕了起来。
以前,或许他对钟文有些意见。
毕竟,钟文这个新任刺史打破了利州的稳定,更是把他们道观的佃户给削了去。
不过,眼下他却是佩服起钟文这个刺史来了。
几年的时间,利州百姓越发的富裕了起来,就连他的三生观,香客也是越来越多。
百姓们相信这位刺史,也知道了他们的刺史是一位道人,自然而然的,百姓们上香或者捐纳钱财之事,都往着道观去。
至于寺庙,可以说越发的难过了,更有一些寺庙因忍受不了百姓们对道观的崇奉,还曾上书至长安。
可长安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迫使他们不得不搬迁离开利州。
当然,也有着不少的寺庙依然留在利州,静待着利州新的变化。
而这些寺庙的田地,却是开始荒废了不少,他们甚至连种地也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寺庙中的和尚,那可以说是恨及了钟文这个刺史了。
佃户没了,连地也要开始自己耕种了,香客可以说基本都快绝了。
未来如何,他们也在等着,同样也在计划着。
反观利州的这五六座道观,即使田地没多少人耕种,但这香客却是多啊,所捐纳的钱财也完全够观里的用度。
况且,他们对于利州的未来,更是看好。
以前的不喜,转化面现在的拥护。
到现在为止,道观所拥有的田地,他们甚至只收三层的租子就佃出去了,这更是让百姓们对这些道观越发的尊敬了起来。
行善事也好,减租也罢。
这于百姓是有利的,同样,于道观也是有利的。
“怎么?难道韦观主不识得此人?”卓成见韦一有些疑惑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依着他的认知,钟文即为这利州的刺史,韦一必然是认识的。
“认识到是认识,不过却是未曾见过,前几个月,我听闻利州的刺史已是离开了利州,好像是去了土谷浑,具体干什么去了,贫道就不知了。”韦一笑着向卓成回道。
“哦?离开利州了?那你可知道他所在的道观在何地?”卓成不疑有他,又向着韦一探听关于钟文的道观来。
“不知道,贫道虽认识他,也知道他也是同道中人,但却是不知道他来自于何地,更别说是哪住道观了。”韦一应道。
说来,他韦一也着实不知道钟文这个道人是出于哪座道观的。
他也只是听传闻说利州的刺史钟文是一个道人,他到是想去拜访,可总是寻不到机会,也寻不到合适的时机。
反观李道陵所在的龙泉观。
虽座落于利州境内,但李道陵从不与利州以及附近的道观有所关联。
李道陵此种做法,也是为了杜绝龙泉观被太多人知道的原由,这才不与就近的道观有所走动。
至于出了利州境之后,李道陵却是会说自己来自于利州龙泉观,就连钟文他们也是如此。
卓成看着韦一的脸,发现韦一并没有说谎的迹像。
卓成心中暗道:“难道这小杂种不是利州附近道观的人?还是因为别的?”
卓成心中开始有些不确定他们所得来的消息了。
依着他的理解。
如钟文所在的道观就在利州的话,那其他的道观基本都可以说是认识的,而今,他从韦一这里所知,却是成了一个谜一般,让他甚是有些头疼。
随后,几人又是聊了一些话就散去了。
“师兄,看来我们得去利州城向着那些官吏或者百姓们打探些消息了,那姓钟的即然是这利州的刺史,肯定有着家室在这里的。”卓成他们聚在一间屋子里,叶鼎松却是向着卓成建议道。
“嗯,明日我们出去两人去城中打听一下消息去。”卓成也知道,即然都来了利州,如果不好好查明一下,自己一行人自然也就白来一趟利州了。
话说此时的钟文。
天天静修,内气越发的精进了。
此时的他,可以说已经快要突破先天之境十层直入十一层了。
钟文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修习内功法诀,更是难道有着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指点。
这才将将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让钟文快有了突破的趋势。
“徒儿,先天之境讲究的是内气积蓄,如果内气不够,你也没有那么多的内气冲破其他的经脉,所以,你现在最紧经的事情,就是凝练内气,好在近段时间一鼓作气直抵先天之境十一层。”理竺每日都会过来瞧一瞧钟文。
而此时的他,见钟文的状态已然有些快要突破了,心中也是欣喜。
自己新收的弟子入门才不到两个月,就快要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十一层,这明显让他感受到了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了。
“二师傅,我有些地方不明,还望二师傅赐教。”钟文望着理竺问道。
“徒儿你说。”理竺笑了笑道。
“弟子曾经问过一些朋友,说这任督二脉通了才能达到先天之境,可弟子却是先通的的任督二脉,而且各经脉也被我拓宽了数倍有余。”钟文向着理竺打问道。
“什么!”当理竺听闻此事后,惊得再一次的蹦了起来。
这可是他理竺第一次的蹦了起来了。
第一次是听闻钟文才习练武艺七八年的时间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层,而这一次,又是听钟说自己先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更是把经脉拓宽了数倍有余。
如此劲爆的消息,让理竺着实震惊不已。
“徒儿,你刚才所言可当真?”理竺震惊过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向着钟文确认道。
“回二师傅的话,确实如此,曾经,我第一次放道的时候,在那道的世界当中还见到一根飘浮于空中的笔来,而且,我所见道的世界还是阴阳两色。那时,我就打通了任督二脉,随后才冲破的其他的脉络来。”钟文肯定的回道。
“徒儿,你说的这些为师也无法知道何因,但为师却是知道,如果你的经脉拓宽了,那对于你未来有着莫大的好处。”当理竺得了钟文的肯定,思索了一遍后说道。
理竺着实也不知道钟文为何是先打通的任督二脉。
这事他也从未遇到过,更是从未听闻过。
他天地宗也好,还是其他的宗派也罢,均是依着正常途经,以及先贤留下来的功法习练的。
先是破脉络,而后才是任督两脉,随后,才是经络,到了先天之上后,才会分练三处丹田。
直至三处丹田过后,才有可能成就武道之境。
至于经脉拓宽之事,他理竺却是非常的重中。
“二师傅,那经脉拓宽有多大的好处?”钟文虽也知道,自己的经脉拓宽,肯定能够积蓄更多的内气。
至于好处有多大,钟文暂时也没有感受到有很大的区别。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先天之境十层,到也可以与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斗一斗而不落败。
但要是面对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顶级先天之境高手来,自己却是无能为力了。
就如钟文他曾与那术门的门主拼斗之时,钟文就无法憾动对方。
“为师现在是道武之境七层,但为师的经脉却是没有拓宽多少,如你的经脉拓宽了数倍之多,那将来体内的内气,也将会达到一个量,与你相等境界的人,都将受不住你庞大内气的一剑。而且……”理竺开如向着钟文解释了起来。
随着理竺的解释,钟文越发的有些明白了。
内气,是决定同等境界的一切。
如果两人境界相当,而内气越多,拼斗到最后,内气多的人自然将会赢得此场拼斗。
反观内气少的人,最终会因内气不够庞大而落败。
而且,他还从理竺的这里知道了关于武道之境修的是什么。
大小成修的是其余六脉络,后天境与圆满境修的是任督二脉,先天之境修的是经络,先天之上修的是三处丹田。
而当先天之上把三处丹田修习圆满之后,需要的是把这三处丹田内气充满,才有可能冲破至武道之境。
第五百五十八章 语道临境冲颠峰
当然,也不是谁都可以把三处丹田给修完。
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把三处丹田修完的,而且,三处丹田最难修的是上丹田,而最好修的是下丹田。
如先天之上的高手,把这三处丹田修完之后,就有机会能冲破境界的壁磊,直达武道之境。
武道之境,据理竺所言,是武道的颠峰。
武道之境,修的却非经脉与丹田了。
理竺所说,当人只要突破到了武道之境,所修的却是(肉和谐用身字代替)身体与筋骨了。
而当身体与筋骨修练到了极致,也就是武道之境六层了。
而七层以及之上,修的却是气血。
当钟文听完理竺的话后,越发的感觉不可思议了。
从理竺的话中,他感觉武道之境又不像是武道的颠峰。
据钟文所理解,能修整个身体所有的一切,到最后是不是得修神魂了?
如真这般,那这武道之境以上,是不是还有一个别人无法所知道的一个境界,而这个境界,就有可能不是武道,而是真正的修行了,也就是所谓的修真了。
可几百年前又出了一个奇人,把这七层之上的的功法全给毁去了,这明摆着就是把所有人的修真之途给毁去。
奇人的这种做法,钟文可以理解。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越发的稀薄,才导致那位奇人直接把所有修习武道的修真之途给废去。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不知道,但至少这也是一个解释不是。
“二师傅,那我该如何修习,现在我觉得可以突破先天之境十层了,再过一层我就可以直抵先天之境最高层了。”钟文听后也未问关于武道之境的事情,而是转道自己的问题来。
钟文可以肯定自己在最近几日就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一层,可自己习练的并非天地宗的功法,而是自己的阴阳诀。
当然,钟文自己所创的阴阳诀,却是开始有些变动,其中掺和了天地宗的功法在其内。
不多,但也有一些。
“嗯,即然你已经把经脉拓宽了数倍之多,为师到是希望你再凝练内气,凝练到一个地步后,再突破。”理竺发现自己越发的对钟文好奇了。
不管是修习方法与常态不一般,就连这内气也都大大的超乎了他的想像。
这不得不让理竺开始针对性的提出建议。
“为什么啊二师傅。”钟文体内的内气,虽说他也经常凝练,而且钟文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无事就处在凝练阶段。
境界没有增长,但这内气却是凝练到了一种地步。
“当内气凝练的够好,你突破起来也就简单一些,也不至于你以后突破之时被外界所干扰。”理竺解释道。
“原来如此。”钟文得了理竺的解释,心下到是明白了。
“还有啊,在你突破之时,如果能够让所有的内气冲向三处丹田停歇一个时辰后再突破,你将会受益无比。”理竺再一次的向着钟文建议道。
而这个建议,也是所有武道之境的高手所共知的。
当然,理竺所说的受益无比,也只是在先天之上时才会突现,对于先天之下以上的,却并没有所谓的受益情况。
毕竟,只有达到了先天之上,才会修丹田,可不是先天之境这种人物能理解的。
而就在此时,钟文听了理竺的话后,心中一动,所有的内气开始涌向三处丹田。
“师傅,我好像要准备突破了,内气我早已是凝练好了,只差一脚即可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一层了。”钟文这内气一动,立马感受到了三处丹田的翻滚一般。
“啊?好好好,徒儿你好生突破,我在不远处为你护法。”理竺也没想到,自己这个新收弟子连内气都凝练好了,这让他着实有些惊讶。
不过,钟文能随时突破,这对于他理竺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事就是这个弟子天赋悟性太好,不好即是他曾承诺放钟文离开,这个时间让他感觉要加快了脚步了。
钟文二话不说,眼睛一闭,内气全部聚集在三处丹田。
在钟文眼睛闭上之后,钟文却是倍受煎熬。
以前,钟文突破之时,基本都是把所有内气冲向各经脉,根本不像是现在一般,内气分三,聚集在三处丹田。
下丹田为关元穴,中丹田为膻中穴,而这上丹田却是印堂穴。
当内气一抵达这三处丹田,三处丹田所在的内气,就翻滚不已。
巨痛让钟文身体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各毛发的孔径也随之展开,渐渐的,钟文身体内的汗水开始涌现。
不远处的理竺,见到钟文如此的状态,也是有些不解,神情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他真的没想到,他告诉钟文的这种突破的方法,却是让钟文如此的痛苦。
依着他曾经的体会,根本不会出现钟文现在这般状态。
最多也就是出点汗,从体内溢出点污渍来,可不会全身颤抖。
“徒儿怎么像是很痛苦的模样?难道此法他不能适用不成吗?”理竺起了身,走近钟文身边,细心的观察着。
可随着他的一通观察后,也无法确认钟文到底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痛苦。
时间,犹如不要钱似的。
这一晃就已是过去了一两刻钟。
而钟文此时的状态,依然痛苦不已,颤抖从未停止,身上的衣裳,早已是贴着他的身体,犹如刚从水中捞起一般的状态。
理竺一直不敢随意打断钟文的突破,他在观望着钟文的状态,只要稍有差错,他会立马救援。
哪怕使得他的这个弟子无法突破,他也要出手救援。
此刻的钟文,三处丹田内,内气就从未停止过翻滚。
除了三处丹田让钟文感受着巨痛之外,就连全身都疼痛不已。
钟文到是想停下来,但他那蛮劲一上来,就不再管这巨痛如何了。
半个时辰后,钟文三处丹田处,开始涌现出黑色的污渍出来,使得就近一直观望的理竺开始越发的不解了起来。
据他所知,三处丹田可以说是最为干净之地了。
可他见到钟文的上丹田处出现了污渍之时,他心中更是担心起钟文来了,神情越发的凝重,神色也越发的紧张。
不过,理竺的紧张,却是并未影响到钟文。
钟文依然在坚守着。
三处丹田的巨痛也好,还是身体的颤抖也罢,这一切的一切,对于钟文而言,全部汇成了一句话。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他却是不知道,依着他的这股蛮劲,真要是出了岔子,他真就真有可能从此经脉俱毁,成为一个废人了。
钟文所习练的功法,是他自创的,与着任何宗门门派的功法都不一样。
如钟文习练正常途径的功法,到也不会出现他现在这般状态。
可钟文所在的太一门的传承,早就断得不能再断了,哪有什么好的功法让钟文习练,一切都得靠着钟文自己来。
时间持续着。
痛苦持续着。
随着一个时辰的时间临近。
巨大痛苦越发的狠了起来。
钟文越来越是顶不住了。
就近的理竺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内气也开始会聚了起来,准备随时救援他的这个弟子。
“轰”的一声。
一股强劲的内气从钟文体内崩发了出来,就连他身体外的衣裳都全部被震成碎片,抛向四周。
理竺见钟文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内气,连连后退了数步,内气也之散了出来,形成一道透明无法瞧见的内气圈护住了自己。
“好强劲的内气,看来我这担心是多余的了。”理竺感受到自己弟子突然崩发出来的这股强劲内气,也是被震惊的有些失了态。
正好一个时辰,钟文三处丹田处的内气开始撤了下来,涌向所余的两条经络而去。
“砰砰砰”经脉各穴道全部被这股强劲的内气冲破,发现细微穴道打通的声音。
不过,这穴道被打通的声音,也只有钟文能感受到,在外的理竺可听不见的。
虽说,各经脉络的穴道打人的出生就已是通了,只不过这种通并非武学上的通,而是人体的通。
身体穴道的通,代表着人无病,不通,代表着人生病。
而武学上的通,代表着各穴道扩大,形成一个节点一般,而内气会在穴道内一个形成一个回旋的小环状生态一般。
这代表着武学上的通,而非身体穴道的道。
钟文所剩的两条经络,就在钟文这股强劲的内气一冲,就已是打通了一条经络。
当钟文这一条经络一通,钟文此时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十一层了。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放在江湖之中,那绝对是一个绝世高手了。
可是,放在先天之上,甚至武道之境的这些高手面前,那也只是一只小菜鸟罢了。
甚至连先天之上的高手一招都抵挡不住,又哪里是什么绝世高手。
随着钟文打通了一条经脉,一股内气从周身散发了出来。
理竺感受到这股内气后,心下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现在已是突破了,立马从紧张转为高兴。
可此时,钟文却是未曾放弃继续冲击着所剩下的唯一一条经络,内气再一次的聚集,又重新往着那条经络而去。
先天之境十一层可满足不了钟文。
况且,他还有着一个视他为必杀之人的先天之上的高手康帝存在,就他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估计一样抵挡不了康帝几招。
如果自己能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想来也是可以逃得命去的。
无论如何,钟文都不希望自己一命绝在了康帝之手。
钟文就算是身体再痛苦,也得试一把,真要是不行,那就收手继续修习功法。
随着钟文的内气涌向那条经络,穴道也开始渐渐的开始被打通,让钟文更是欣喜不已。
第五百五十九章 影子鬼手施援手
“这……”理竺瞧着钟文的状态,根本不像是要停下来的样子,这明显就是要冲击先天之境最高层的状态,惊呀的有些失了言了。
钟文的天赋悟性,以及这股有些拼的状态,让理竺无声了。
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强行收下的这个弟子,有着如引的毅力。
本来依着常势,突破一层就已是让人失了精神了,更多的人甚至连内气都有些把控不住的。
可钟文现在的这副状态,明显就是内气还充赢,还有余力可以对最高一层发起挑战。
成与不成,理竺都不怎么担心了。
至少,接下来基本是没有什么大的危险了。
理竺随之坐了下来,安静的盯着钟文,好待自己这个弟子冲击不成后,自己也好问些话。
可随着钟文对自己经络最后一条发起猛攻后,虽说稍比突破十一层要难得多,但钟文却是势如破竹,一发而不可收拾的状态,直抵先天之境十二层。
半个时辰后,钟文缓了下来。
最后一条经络也只剩下最好三个穴道了。
并非钟文不想缓,而是精神高度紧张过后太累了。
精神疲惫,让钟文不得不缓了下来。
缓虽缓,但攻势依然不会停,而且其体内的内气,还呈螺旋型状对着所剩的穴道在冲击着。
钟文每冲击一个穴道之时,那种痛苦早已是被钟文无视了。
就这种疼痛,根本无法与三处丹田所带来的疼痛相比较。
钟文缓过一刻钟之后,精神随之恢复了一些,继续对着所剩的三个穴道发最后的猛攻。
“砰砰砰”过后
钟文身体再一次的爆发出一股更为强劲的内气出来。
“这!……”
不远处坐着的理竺,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子能连破两层,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
钟文的这种情况,已然是超过了他的预估了。
虽说,他了听闻过连破两层的人物传闻,但也只是听闻过,却并未见过。
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真真实实的见证了这么一个传闻,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子。
“师傅,祖师们,你们瞧见了没有?我天地宗出了一个奇才啊。”理竺双手合什,轻声的向着他早已逝去的师傅与祖师们敬告道。
“两层啊,传闻却是在我天地宗弟子的身上发生,祖师们,你们可以安息了,未来我天地宗必然能打破那魔咒,成就武道之境高最层。”理竺拜完之后,转向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依然未睁开眼睛,像是在稳定境界一般。
理竺当然知道,这刚突破,自然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稳定境界的。
如此时有人对一个刚突破的人大下杀手,那必然是没有多少的精力去对付。
突破,那可是最为消耗内气的。
只要一突破,这内气也估计消耗的差不多了,自然也就无法对敌了,被杀,也属正常。
而且,接下来的时间里,内气虽在慢慢恢复,但也得需要长达数月之久,这个时间段里,依然不宜打斗。
当然,这事却是不能与钟文相提并论。
钟文所修习的功法与常态的功法不一般,而且还是钟文自己自创的。
再加上钟文的内气一直以来都庞大,只不过没有系统的学习一些手段罢了,这才使得钟文的战斗力稍显偏下一些。
如果钟文有着理竺这么一个武道之境的师傅所教导,说不定他可以以一个先天之境十二层的身手,与突破到了先天之上的康帝打个平手都来得简单。
钟文很累。
所以此时的他却是闭着眼睛在休息,同时,也在推演着阴阳诀与天地宗的功法天地诀来。
两种功法各不一样。
阴阳诀从创立开始,到如今,也算是有些时间了。
可是,随着钟文现在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后,发现自己创立的天阴阳诀不尽完美。
再加上理竺传他的天地诀,他从中感受到了两种功法可以相互借监。
阴阳诀可以融合天地诀的一些功法,当然并不多,也只有一小部分罢了。
可这一小部分,就足以让阴阳诀更为完善起来。
随着时间渐渐的消逝。
打钟文开始突破之际,到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二层后,再到如今,已是过了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里,从积蓄内气在三处丹田用了一个时辰,突破又用去了一个时辰,而钟文突破后,推演阴阳诀,却是用去了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里,阴阳诀也越发的完善。
可是,随着钟文的推演,依然无法把阴阳诀完美化,总觉得阴阳诀缺少了什么似的。
反观理竺,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盯着钟文。
他也不打扰钟文,也不叫醒钟文。
洞中世界没有时间一般,但外面,却是大雪纷飞。
虽说天地宗所在的位置位于天山山脉顶部,大雪纷飞那也是常见。
可除了天山山脉之外,其他各地也都是大雪纷飞。
就连长安城,都下了好几场雪了。
更别说天山山脉附近了。
而此时,离着天地宗只有一里之外的一个山头之上,一位陌生人却是突然出现在这里。
“唉!师兄啊,你这是又是何苦呢?我虽说离开了师门,你也不用把宗门之地都给封禁了吧?今日是师傅祭日,我连祭拜师傅的路你都给我阻了,你要让师弟以后怎么去见师傅啊。”那人看向天地宗宗门的所在位置,长叹道。
从此人的话中就能知道,此人正是理竺的师弟。
曾经,理竺与钟文提过几句关于天地宗的事情,而这其中,就有着关于他的这个师弟。
此人名叫伯溪,乃天地宗的二弟子。
只不过因为他成就了武道之境之后,就加入了天荒,与理竺所在的地荒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况且,天地宗前辈们,基本都属于地荒中人。
而这天地宗的二弟子伯溪,突然加入了天地荒,这自然而然的,理竺也就把他的这个师弟给驱离出了天地宗,他这才在当时说他的这个师弟叛离了师门之言来。
伯溪并不知道。
他的师兄封禁了天地宗的出入口,为的是禁锢他新收的弟子钟文,而非是把他的这个师弟伯溪给拒之门外。
不过话又说回来。
哪怕伯溪前来,理竺也不会让其入天地宗师门的。
人都去了天荒,难道还能与地荒的人居于一处吗?这要是被其他荒的人知道了,那必然会引发大战的。
伯溪无奈的看了看天地宗方向,摇了摇头后跪了下来,向着天地宗所在方向磕了九个响头。
跪拜结束之后,他这才纵身离去。
而在离着天地宗百里之外,一个身上沾满了积雪的人却是低头行走着。
此人正是前来西域寻钟文的王内侍。
近两个月的寻找,一无所谓的他甚是无奈。
而此时的他,也没有动用内气,只是一步一步的往着西域之东而去。
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无法寻到钟文,甚至连消息都没有一丝,这让王内侍只得准备反回长安去。
两月无果,长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就连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消息,他也没有。
王内侍慢慢行走着,近两个月的时间,让他疲惫不堪。
话说当时的影子。
打影子离开长安去寻人过来帮忙后,他就一直奔向贺兰山方向。
随着他影子到了自己曾经的师门之地后,却是被师门的人给阻在了外面,不得入师门半步。
最终,无法的他,只能去寻他的师叔祖鬼手了。
好在他寻到了自己的师叔祖鬼手。
鬼手在影子道出了来意之后,也只是思索了一会后,就与影子离开了贺兰,往着利州而去。
本来,影子是不想介入到钟文师门的事情当中去的。
但听闻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出现,而且他听闻影子说出一个皮生子的名字之后,他才愿意介入此事。
师门仇怨也好,还是江湖仇怨也罢,不管如何,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被允许插手的。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先天之上高手们默认的规矩。
先天之上,可以说是很纯的化外之人了,早就该脱离世俗了。
这要是随意入了凡尘,那不得出事情嘛。
而这皮生子入了世俗,而且还对只有一人是先天之境的小门派进行报复,对于鬼手而言,这已然是破了规矩了。
加上钟文也算是鬼手看中的一个小辈,再加上他鬼手也希望以后,钟文能照拂一下影子,所以他准备赶到利州,好阻止那皮生子的插手。
“前辈,敢问我弟子九首你可知道在哪里?”龙泉观中,李道陵向着鬼手紧张的问道。
打他鬼手与影子二人在夜晚突现于龙泉观时,差点没把李道陵与陈丰师徒二人吓坏。
李道陵他们师徒二人,还以为鬼手与影突然到来是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仇人,李道陵当时还差点动了手。
不过好在影子及时阻止,这才化解了这场不必要的误会。
而此时,李道陵向着一个年轻人称呼一声前辈,这放在外界,也不知道会会不会让人说李道陵真心不要脸的话来。
李道陵在鬼手面前,还真就是一个晚辈。
论面相,李道陵到是比鬼手年老的多。
可论年龄,李道陵却是比鬼手年轻的多。
所以,李道陵称呼鬼手,只能称之为前辈了。
“不知。”鬼手微闭着眼睛,连头都未抬一下回应道。
“李道长,九首此时应该还在西域,我已是差了王内侍去寻了,想来也快有消息了。”影子看向李道陵说道。
说来,他影子有些奇怪。
王内侍就算是再不着调,这都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到现在都还未传回消息,这就让影子生出不解来了。
虽说他们也得了李道陵的话,知道钟文去了西域。
可就算是西域再大,难道还能大过唐国吗?
而现在,依然没有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第五百六十章 寻迹觅踪现龙泉
钟文,成了如今龙泉观的依仗。
可这份依仗更多的是担忧。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更是期望钟文不要返回龙泉观。
至少,眼下的这个节骨眼不要返回。
毕竟,有着终南山三大宗门连同上门前来寻仇,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
如果此时钟文返回,这到成了瓮中捉鳖一般,老小都有可能被杀了。
话说此时那卓成他们。
打他们来到利州后,就开始到处寻找关于钟文的消息来。
钟文在利州任这个刺史,虽说绝了不少关于龙泉观的消息。
可依然抵不住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留意。
这不,叶鼎松就搭上了一个本地宗族的人。
“回高人,那钟刺史我到是听闻就是利州人,至于是哪里人我却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有一处封地就在利州。”一位长相有些猥琐中年人,正回应着叶鼎松的问话。
此长相猥琐的中年人,姓朱,名斗,乃利州绵谷县目前最大宗族朱家的长子。
说来,整个利州,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这个刺史有意见。
谁让钟文把他们的权力给分划去了呢?更何况,钟文施行的政策乃是绝了所有宗族的利益,把平头百姓的利益放在最高处。
这才导致绝大部分的宗族都对钟文怀恨在心。
如果不是因为钟文是一个刺史,又狠辣又杀伐果断,他们早就揭杆而起了。
而这朱家,曾经居于曾家之下,与着曾家一起鱼肉乡里。
随着曾家的崩塌之后,朱家也随之代替了曾家,成为绵谷县最大的宗族了。
“封地?在何处?”叶鼎松听闻那朱斗的话后,心中一喜。
数日以来,他可是向着不少人打听了,可没有几个人向着他透露出关于钟文的任何消息。
本来他还想着钟文是不是只是因为任了利州的刺史,被朝廷派至此地任职的,而今,终于是探听到了关于钟文的封地来了。
有封地,自然就有一些有关联的人。
叶鼎松想着只要把这些与钟文有关联的人一抓,必然是能问出钟文所在的道观或者家在哪里的。
“那钟刺史的封地,就在塔沟村,嘉陵水的西边再行几里就是塔沟村了。我还听闻那钟刺史封地是由着他的亲戚在管理,好像是他的什么外祖母一家吧。”那朱斗心一狠,道出了塔沟村来。
他朱斗也不担心自己会被钟文所知道。
而且,他刚才可是也见识过了眼前的这位高人的手段,一掌就能把他家的一张厚重的方桌给毁了。
有着如此的手段,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要做到头了,而他朱家的未来,也将是可期的。
况且,他还从叶鼎松的脸上看出仇恨出来。
有着这么一位高人寻仇,他相信钟文这个刺史必当在劫难逃,所以,他这才狠了狠心道出了一些消息出来。
叶鼎松听闻了这么一个消息后,二话不说,直接离开了朱家,直奔嘉陵水对岸的塔沟村而去了。
夜晚。
对于他这样的先天之境高手来说,根本不是个事。
就算是他叶鼎松纵身术不行,横渡不了嘉陵水,可他却是直接弄了一条船过了江面。
一路奔至塔沟村后,来到了钟文所兴建的两栋屋顶之上。
“阿娘,你也别担心了,小妹她们一家会很好的,况且小文又是朝廷的所封的勋贵,又有官职在身,别人不会乱来的。”此时,徐立生正在安慰他的母亲徐氏。
李道陵的安排,可没有把徐氏一家计划在内。
着实,江湖之事,一般也不会把亲戚给牵扯进来。
而且,当时钟木根一家离开之时,也都未前塔沟村道一声别,更是没有过来说上一句话,而是紧急离开的。
不过,随着大英母子的回来,把此事说了之后,到是让徐家一家挂心到现在。
长安,对于徐氏来说,虽也是向往之地,可也是最为遥远之地。
自己儿女儿一家紧急的去了长安,心中难免有所担心,但她也知道,这是避难。
“唉,这眼看着好日子来了,怎么就突然成这般模样了。”徐氏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但就钟木根一家离开的事情,她也是听闻大英她们母子回来时说起过。
“阿娘,要不明天我去龙泉观看看?顺便问问李道长他们?”徐立生见自己的阿娘依然愁眉苦脸的。
“大英回来的时候不说了吗?最近不要去龙泉观,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你让阿娘怎么活啊。”徐氏见自己儿了为了宽慰自己说要去龙泉观打探消息,赶紧阻止道。
徐氏母子二人的对话,已是让屋顶之上的叶鼎松听去了。
“龙泉观?难道这附近有一座龙泉观?”叶鼎松本意是捉住钟文的这几个亲戚逼问一番。
但他这一来就听见这对母子的对话,这到是省了他的问话了。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徐氏母子话中的龙泉观在哪里,而且,他最近这段时间所探问过道观,可也没听闻过龙泉观之名的。
不明所以的他,继续站在屋顶之上,静静的听着。
“阿娘,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等着吧?况且我明日骑马去龙泉观也只需要一天就能返回,应该没啥事的。”徐立生继续向着自己的母亲说道。
“这行吗?”徐氏虽也怕,但她打大英她们回来向她说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让她心中担忧不已。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
而且又离开去了长安,就连她最为喜爱的外孙都不见人影,总觉的这事很是蹊跷,总想着从中知道些什么,好安一安心。
“阿娘,你放心吧,我明日一早就去龙泉观向李道长问问,顺便问问小文如何了。”徐立生为了宽自己母亲的心,点了点头应道。
“那你去的时候可得小心一些,如果有什么不对就立马回来。”徐氏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肯定,又叮嘱了一句。
此时,屋顶上的叶鼎松听到此间,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段时间里的打探消息,都快把他给整疯了。
而今夜,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好消息,这让他甚是宽心。
随之,他直接纵身离开,到了小道的一边山林之中,席地打坐,静待着第二天徐立生的出现。
对于普通的百姓,他们这些高人还真没那个兴趣打杀。
再加上他们都等了这么几年,也不在乎一个晚上的等待。
就算是明日清晨等不到徐立生,他也可以闯进门把徐立生给捉了逼着他前往所谓的龙泉观。
自恃身份的他,也着实不愿对这些普通百姓们大下杀手。
况且,他如果真是动手把这徐氏一家给杀了什么的,那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大事。
这是不被江湖所接纳的,同样,也将会被江湖中人所耻笑的。
一夜过去,徐立生一大清早就骑着马匹,过了嘉陵水后直奔龙泉观方向而去。
而其后,叶鼎松却是悠闲的跟随着。
一直到了快午时,徐立生这才赶到了龙泉观。
而跟了一路的叶鼎松,也早已是见到了那山头上的道观。
不过,他却是未在前近,只是远远的观望了好一会儿之后,待徐立生骑马返回后,他也选择返回三生观去了。
而徐立生根本不知道,会有人因为他的这次打问消息之途,把龙泉观的所在,让对方给知道去了。
“师兄,那姓钟的所在的道观,我已是查到了。”一回到三生观的叶鼎松,高兴的向着卓成禀报道。
“可当真?”卓成听闻自己师弟的消息后,心中大喜。
“当真,我今日跟着那姓钟的一名亲戚,到了一座道观,不过我未敢近前去探查,那座道观就叫龙泉观,在利州城东北方向四十里外的山中,如不是那人前去,我们寻一年半载都不一定能寻到。”叶鼎松很是肯定的回应道。
“好,好啊,太叔师,你看我们现在去如何?”卓成听闻如此好消息,心中激动不已,赶紧向着那位黑衣人皮生子问道。
“夜晚去吧,现在大白天的,也不便行动。”皮生子小声的说道。
大白天行动,也着实有些不方便。
况且,他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如果此时白天里打上门去,就近的百姓们如知道的话,他可丢不起这脸。
为此,他放话说晚上去,也正好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就近的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此时那眼中却是闪动着火星,恨不得立马杀向龙泉观,一刀剐了钟文。
毁了他太宗门,又杀了他太宗门如此多的人,他葵立要是不恨钟文,那才有假呢。
反观此时坐在他葵立身边的那位太虚门宗主元嗔,心中虽对太一门之事上心,但他太虚门却是未曾有任何的损伤,到也没有达到非得把钟文剐了的程度,但也是希望把太一门的余孽给铲除了。
当然,他更是希望得到太一门所余留下来的那四篇道文,这才是他的最为期望的事情。
太阳西沉后,卓成他们七人出了三生观,在叶鼎松的指引之下,直奔龙泉观方向所在而去。
夜来临。
半个时辰后,这七人已是抵达了龙泉观大门。
“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前来报血仇,太一门的余孽赶紧出来受死!”七人一落至龙泉观大门外后,卓成就向着里面喊话,根本也不担心龙泉观的人跑路。
有着皮生子这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在,他哪里会担心。
此时,正在主殿静坐的鬼手,以及李道陵他们已是听见了外间的喊话声。
“你们先去吧。”鬼手知道来人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眼睛都未睁开,向着其他三人说了一声。
李道陵他们师徒虽有些担忧,但有着鬼手在,也就不再惧怕了,纷纷往着道观大门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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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鬼手一出惊三门
静寂的夜晚,连只虫鸣之声都没有。
冬天了。
虫早就钻进它们的洞穴当中去了。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把不是很厚的积雪照耀的更是白了。
“吱呀”一声。
龙泉观大门打了开来。
李道陵率先从大门内走出来,站在台阶之上,冷眼盯着空地前的那七人。
李道陵对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认识。
但其身后的影子却是认得。
“影子你为何会在此地?”站于首部的皮生子,打眼瞧见了影子,心中也是一动。
他原本也没想到,身为宫城的守护者,会掺和他们宗门仇怨之事而来,这着实让他需要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了。
他皮生子可是知道,影子与鬼手同出一门。
而且,他皮生子也曾受过鬼手的恩惠。
如今影子在此,他皮生子就得好好想想这事该如何行动了。
“太师叔,那人就是李道陵,太一门的余孽,还有那人叫陈丰,想来应该也是太一门的余孽。”叶鼎松见到李道陵以及陈丰后,眼中开始冒起了仇恨之火。
“余孽?你们才是余孽,你们的祖师偷盗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今日还领着门人杀向我太一门,只怪我太一门势微,只能隐于这山间道观,祖师啊,是我李道陵对不起你们啊。”李道陵被那叶鼎松的话给激的大怒,一手指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怒道。
此进的李道陵,虽说并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而此刻,双方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的祖师偷盗了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而太一门又追寻了不知道多少代,可依然无果。
好不容易出了一个钟文,李道陵本想有望自己这个弟子能复兴太一门。
可眼下,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却是搬来了一尊大神。
如今,不管是死是活,他李道陵也不可能弱了太一门的名号去。
“呵呵,太一门本就是余孽,即使你说破天了,也是我三大宗门的仇敌,今日我等前来就是要灭了你们太一门,好为我太乙门以及太宗门上百名弟子报仇血恨。”卓成对于太一门的恨,从他的话中就已是能听出了。
而站在一旁的葵立,如果不是他的太师叔有所叮嘱,说不定早就打杀上去了,哪里还会静静的站在一旁听这些废话。
“诸位,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仇怨,我影子虽不是非常的情况,但诸位的此次过来是不是有些以大欺小呢?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带着一群先天之境的高手,前来欺负两个才后天境的晚辈,这难道就是你们三大宗门的做派吗?”影子瞧着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语出讽刺道。
影子敢如此说话,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而他影子所依仗的,当然是他的师叔祖鬼手了。
他能请动他的师叔祖出山,这代表着他师叔祖愿意介入此事。
而且,他也相信,他的师叔祖有这个能力阻止这场杀戮。
“影子,今日是我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宗门仇怨,还请影子不要插手。”皮生子心中是虽有些担心,但在宗门仇怨之事上,却是有了自己的选择。
至于影子说以大欺小,他从不这般认为。
宗门仇怨,又何来什么以大欺小之说。
“我不插手,我也插不了手,有着你皮生子这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在,我影子估计也只是被秒杀的份,但你们诸多高手前来龙泉观寻仇,又是以大欺小,难道不怕我影子把此事扩散出去,让江湖各宗各派知道去吗?”影子自然是插不了手。
以着他的身手,估计连皮生子一招都抵挡不住,他又何来这个胆量插手呢。
但是,他与钟文算是好友,如果此时不站在钟文这一边帮着说话的话,未来如钟文成长起了来,依着钟文的性子,自己与钟文以后估计也将成为陌路人了。
他深知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他坚信,以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不出十年必然会成就先天之上的境界,到时候,他只能仰望着钟文了。
况且,他影子也不是没有仇家。
只不过他居于唐国宫城内,他的那些仇家不便上门寻事罢了。
如他真要是离开了唐国宫城,他就算是有着一位先天之上的师叔祖,以及有着他原来的师门在,他的仇家真要是知道影子孤身一人,说不定也会动手的。
所以,影子打听闻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出现后,就想着办法要帮一帮龙泉观,帮一帮太一门,待以后钟文成长起来后,也能帮一帮他影子,这也算是一个等价交换吧。
“即然你影子执意要插手,那我皮生子也只好对不住你了。”皮生子听了影子的话后,直接一个纵身跃起,一手化爪抓向影子。
可就在此时,半空之中一个黑影突然而至,一掌挥向皮生子。
皮生子身在半空,见一黑影挥掌袭来,立马化爪成掌,与着那黑影对轰了一掌。
“砰”的一声。
双掌一碰撞,皮生子硬生生的被那黑影一掌给击飞了出去。
落地后的皮生子,连连倒退了三四步这才停下。
“鬼手!”当皮生子稳住身形后,瞧向那落了下来的黑影后,惊呼了一声。
皮生子原本只是想把影子治住,不让影子插手罢了。
可没想到,他这才抓向影子之时,鬼手突然出现,更是与他对轰了一掌,而这一掌,他可谓是领教了。
已是用了四成的功力的他,在与鬼手对轰一掌就已然知道鬼手的身手高绝。
而随着他瞧清对方是鬼手后,心中也是一惊
虽二人都同为先天之上。
可他皮生子更是知道,鬼手的境界要比他高上一些,但真要打,谁强谁弱谁又知道呢。
他皮生子虽是先天之上,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五层罢了,而鬼手可是早就闻名于江湖,而且,他也听说了,鬼手有可能是先天之上六层的高手。
就以他的境界与功力,如真打起来,他皮生子也是不惧鬼手的。
刚才那匆匆一掌,只不过是他未曾想到鬼手会出现罢了,这才使得他未及时应对。
而此时,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其余六人,也是被刚才那一掌给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们可是知道他们的太师叔是何等境界之人。
可眼下,就被一个黑影一掌给击退了,惊已然无法表现出他们的表情了。
不过,随着鬼手站定身形后,这才发现那黑影是鬼手。
此刻的他们,心中已然是没了主意。
鬼手之名,他们不止是听闻过,甚至还见过几面。
江湖之上,传闻鬼手除了医术超绝之外,其身手也是一位高手,至于有多高,却是少有人知道。
而且,叶鼎松的那条曾经被钟文斩落的那条臂膀,都是求到的鬼手门下才治愈的。
如今,鬼手出现,不止是皮生子心中多了一些担忧,就连他们都惊惧的不行,都在担心鬼手会一通打杀,把他们这些人留在这里。
“原来是皮生子,怎么?你出世而来是为了要屠戮这太一门上上下下吗?”鬼手拍了拍手,很是随意的说道。
“鬼手前辈风采依旧,我皮生子却是未曾想到,原来鬼手前辈与这太一门也有着一定的渊源。”皮生子心中虽有些惊,但为了搞清楚鬼手与这太一门的关系,出言打探道。
“皮生子,你身为先天之上,这凡俗之事是不是可以抛下了?我鬼手最是不愿看到我辈中人介入凡俗之事,所以,我听影子说了你的事后,就前来龙泉观看一看。”鬼手笑着言道,但却并未指明他与太一门的关系。
说来,他鬼手与太一门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果不是他为了影子之事,他连钟文都不一定认识。
当然,这其中还是因为钟文。
鬼手对于钟文还是很看中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影子的求援,就急奔上千里前来龙泉观了。
“鬼手前辈,你可知道我们三大宗门与太一门的仇怨吗?那太一门的弟子仗着境界身手高,屠戮了我两个宗门的弟子,难道这种血仇不该报吗?”皮生子返回到他们一系人的跟前,向着鬼手言道。
“你们与太一门的仇怨我管不着,但你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出现在这里,就不应该了。”鬼手过来就本就是阻止皮生子的。
至于先天之上以下的人物,他不会管。
宗门仇怨,虽说大如天,可他鬼手也得遵巡江湖规矩,他自然是只会选择阻止皮生子而已。
反观其他先天之上以下的人物,他却是不好再插手了。
皮生子一听鬼手之言,心中也在计算着。
鬼手的话,他有些不敢肯定。
就如鬼手之言,先天之上的人物不能动手,那是不是说明先天之境的人物可以动手?
皮生子看向鬼手,想从鬼手的表情当中确认鬼手是不是会插手先天之境人物的袭杀。
“即然鬼手前辈如此说了,那我皮生子也就不再过问此事了,卓成,鬼手前辈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皮生子虽无法从鬼手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也想试一试。
卓成他们得了皮生子的话,心下也在计算着,这场架到底还能不能打。
有着一个先天之上的鬼手存在,他也怕。
如自己一方真的动手了,他无法确定鬼手会不会插手。
不过,当他一想到自己太乙门数十名弟子被钟文斩杀之后,心中狠了狠,拔出手中之剑,指向李道陵道:“太一门欠我们三大宗门上百弟子的性命,今日你太一门该偿还了。”
李道陵一直怒气满身。
他虽说也知道鬼手过来只是来阻止那先天之上的皮生子的,而今,他见了那卓成剑指于他,他不得不拿出身为太一门门主之势来了。
“三大宗门的贼人,今日就算是我师徒二人身死于此,待我那弟子九首回归之时,就是你们三大宗门葬身之时,陈丰,今日我师徒二人定当为我太一门证名,来吧!!!”
李道陵的一声怒吼,连鬼手都有些小看了李道陵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水到渠成生死道
话回半个月前,西域天山山脉天地宗的钟文。
那日,接连突破后,直达先天之境十二层的钟文,一直安静的坐着,一刻也未曾动过。
时间从三个时辰,一直持续了很久。
从白天一直到夜晚,又从夜晚,来到了白天,随后,又入了夜。
雪依然下着,而且也是越来越大,都快把整个天山山脉都给覆盖了。
这让身为二师傅的理竺,见到钟文如此的打坐,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原本,理竺以为钟文静坐稳固最多也就五个时辰就算是可以结束了,可他见着钟文一直未曾起身,就连醒来的迹像都未曾有过。
“怎么办?怎么办?”理竺也没想过,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却像是睡着了一般,连生命迹像都快要消失了。
呼吸?
在钟文的身上,都已经快要感受不到了。
钟文的呼吸缓慢的很。
如果人的平均呼吸数是一分钟二十次的话,那此时的钟文,估计半个时辰才一次。
而且悠长。
就连体温都降到了一定的度数了。
这才是让理竺担心的地方。
如此奇怪现像,这也是理竺头一次见识到。
如果说钟文是顿悟,那到还好说,至少呼吸与体温是正常的。
可眼下的钟文如闭了六识一般,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
理竺试了好多种方法,想把入了定的钟文给唤醒,可依然无法。
“看来要试一试内气了。”最终,理竺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之下,坐在钟文的身旁,内气聚集,双手准备搭向钟文后背,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
随着理竺的双手一搭向钟文的后背。
“砰”的一声。
理竺的双手就被钟文体内的内气给反推了出去。
“这是?”理竺被这一幕给惊得失了神。
如此的情况,他还是头一次见。
如果李道陵与陈丰在场的话,必然是知道,此时的钟文再一次的入道了。
钟文这种情况,在几年前可是出现过两次。
而且两次的情况如同现在这般。
只要有任何的内气往着钟文体内输送的话,必然会被反推出去。
理竺回神后,定了定神,再一次的聚集了内气,心一狠,双手再一次的搭向钟文后背。
此刻,理竺的双手却是未被推开。
并非钟文内气不反推,而是内气的质与量不对等罢了,使得钟文的内气被理竺的内气所压制。
随着理竺的内气一进入到钟文的体内后。
顿时,钟文身体之内的内气就开始被搅动了起来,如那烧开了的水一般,涌动异常。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理竺感受着钟文体内的内气,再一次的慌了神。
不过,此刻的他,已是知道钟文这是入道了。
但钟文的入道形式却是与他所认知的有些不同罢了。
就算是别人入道之际,也是可以融合外界的内气的,反观钟文却是与别人完全不一样。
“看来,小文这入的是大道。”收了内气的理竺,心中惊道。
虽说他不知道钟文入的是什么道,也不知道钟文为何突然就入道了。
入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入道又分为小道与大道。
小道,就如曾经与钟文交手之时的康帝一样,他入的就是小道,因悲伤过度而入的血杀之道。
这种道,可以说只机缘一到即能入此道。
而且,这种小道根本就如顿悟一般,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同样,也只要境界身手内气都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在某个契机之时,就可以入此小道。
小道千千万,但终途都是往着大道而去的。
就如理竺,他入的就是小道。
只不过,他对于大道一途不曾领会过罢了,也只是从宗门之内的一些典籍上所知道大道一途,他自身却是无法感受过。
大道,据他所闻,他还没有听闻过有人入过大道,更是没有见过这般入了大道的高手。
当然,他相信世间肯定有人入了大道。
而且,他更愿意相信,大道一途才是武道一途。
有否者无,他无法知道。
毕竟,这世间如此多的人,又有着如此多的修道者,以及修佛者,肯定有人入了大道的。
钟文。
他确实再一次的入道了。
时隔数年的时间,再一次的进入了道的世界。
不过,此时他的道世界,早已不是那阴阳之道了,而是生死道。
阴阳道也是大道之一,只不过比起生死道而言,却像是低了一级一般。
此刻,钟文正处于一个极致的世界。
一片是死灰,一片却是绿意盎然。
一会儿又是转化成一片是骨头满地的世界,又一会儿转化成欣欣向荣的世界。
没过多久,又转化成相同景相的世界,这让钟文越发的看不明白,自己道的世界为何会是这种模样。
钟文瞧着眼前的这片欣欣向荣的世界,一眼望去全是绿意,展现在钟文的眼前就如一片生命世界一般。
而后,又是转身看向背后,却是一片死灰死灰的世界,没有一点的生机,呈现在钟文眼中的全是死亡。
“难道阴阳化生死了吗?”钟文站在两个世界的交汇处,真心不知道怎么回事。
自己曾经所入的道,那可是阴阳之道。
而今,因为自己突破到先天之境颠峰之际,却是再一次的来到道的世界。
没有人跟他解释过关于道的世界。
他也从未向别人问过关于道的世界。
如果有位高人跟说过关于道世界的事情的话,钟文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一个小白一般。
一片明亮,一片灰暗。
天空阴阳两色。
地上生死两分。
中间一位年轻人。
如此的画面,看似有些诡异,但却是很和谐。
没有任何的冲突,也没有任何的搅动,更是没有任何的夹杂,有的尽是泾渭分明。
一头雾水的钟文,不再去想别的了,直接坐在交汇之处,闭眼打坐,开始悟起了关于这片世界的道来。
时间。
在外或许是时间。
可在道的世界当中,时间根本不存在。
而在外的理竺,却是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一连十天的时间,钟文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那儿,让理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十天的时间,世上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有人生,有了死。
有雪落,也有雪化。
而钟文处在道的世界当中,见证了欣欣向荣之后化为灰烬,随后又转为欣欣向荣。
随后,道的世界当中出现了生物。
生物的到来,让钟文再一次的见证了生与死。
天空的阴阳两色依然泾渭分明。
地上的世界也如此。
钟文所推演的阴阳诀,也开始发生了变化。
融合了天地诀,又开始往着生死诀的方向推进。
渐渐的,新功法阴阳生死诀出现在了钟文的脑中,新推演出来的功法,比之天地诀都来得强大,更别提阴阳诀了。
钟文把此功法认定为阴阳生死诀,参照的是这天地之间的形态以及变化。
阴阳生死诀的形成,让钟文心生欣喜。
他喜欢这道的世界,也喜欢这片天空,同样,也喜欢这片大地。
渐渐的,阴阳生死诀开始趋于完善,最终,形成了一套完美的功法,钟文这才结束了推演。
随之,钟文又是开始把天地宗的剑法与自己的阴阳剑法与之合并,又重新推演新的剑法来。
不知道在道的世界中过了多久后,一套新的剑法出现。
钟文突然双眼一睁,身形已是上了半空,手中长剑往着死灰地带一挥,一股带着生机的内气往着死灰带地而去。
随之,片片绿色顿生,给这片死灰的世界带去了绿意。
而后,钟文又是往着欣欣向营的一片绿意一挥,剑尖所出,一股带着死气的内气涌了出去。
又随之,那片片的绿茵嫩草化为灰烬。
“阳生阴死,好强大的功法,好强大的阴阳生死诀,好强大的剑法,以后,你就叫生死剑法吧。”钟文落了地,眼神中带着一股喜悦言道。
如理竺见到刚才的那一幕的话,估计人都要疯了。
剑法已成的钟文,却是依然未选择离开这片道的世界。
而是坐了下来,再一次的闭起了眼,继续打着坐。
内气聚集,开始往着三处丹田而去,三分天下,居于上中下三处丹田,体内一丝内气也不留。
巨痛再一次的袭来。
让道世界当中的钟文浑身颤抖,而外界的钟文,也如道世界当中的钟文一般,也是浑身颤抖了起来。
这是钟文第二次感受着这种巨痛了。
而此时,理竺见钟文终于是有了动静,吊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可随着钟文这种动静又成了之前所见那般,这才刚稍有些安慰的他,这心又开始提了起来。
“唉,为师也没有见过你这种情况,你让我如何是好啊。”有些慌了神的理竺,着实无法帮他的这个弟子度过这一关。
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钟文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帮忙。
如果理竺如同之前一般,往着钟文体内输送内气的话,说不定就此中断了钟文的悟道了。
这并非钟文第一次没有经验。
有了两次经验的他,自然是知道该如何行事的。
入道虽好,但依然凶险异常。
而钟文这第三次入的道,还是生死道,外界的干扰才是他最大的凶险。
好在理竺没那么鲁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驰以援手罢了,在那儿无措的只能观望着。
时间继续着。
之前坚持了一个时辰的钟文,此次却是不要命似的聚集内气一直停留在三处丹田之内。
而此时,三处丹田的景像犹如一个世界一般。
就连钟文的内气也开始有所变化,阴阳两色,相互牵扯,又相互依存。
一会儿两色内气相互斗一斗,又相互拥抱在一起。
又是一天过去了。
钟文此次抗着这种巨痛,忍受了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的巨痛,让钟文开始越发的疲惫,也越发的控制不住了。
第五百六十三章 先天之上越级破
没有人能感受钟文此时的这种痛苦。
这是钟文自找的。
也是钟文自作自受。
钟文的这种行为方式,就连理竺都越发的担心了起来。
十个时辰过后,钟文终于是把三处丹田的内气开始散回全身,随后往着各经脉络而去。
一个周天。
两个周天。
三个周天。
……
渐渐的,钟文开始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无数个周天下来后,钟文开始凝练起内气来。
从最为初始的状态,慢慢的把内气凝练到了一个极限。
如果理竺知道钟文如此疯狂,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一个刚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的人,就做出如此疯狂之事,这哪里像是一个正常人。
钟文不正常。
是的,钟文着实有些不正常。
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钟文如此疯狂的举动,足以说明钟文有危机感。
有康帝这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在,钟文不得不开始拼了。
是的。
钟文就是想用这种疯狂的行为方式一举冲到先天之上,好应对接下来的危机,也好应对别的事情。
先天之上就这么好突破吗?
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很难。
可对于此时的钟文而言,却是相对简单的多了。
为何?
因为钟文利用的就是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突破。
此时,钟文内气已是凝练到了一个极致,所有的内气直冲下丹田而去。
渐渐的,下丹田的内气汇聚,再一次的行成了一个新的世界。
内气周而复始不间断的在下丹田旋转,进出,流动。
渐渐的,下丹田越发的凝实了。
就在此时,钟文一股作气,从下丹田所有的内气冲上中丹田,而后是上丹田,又流经任督二脉。
“轰”的一声。
内气如放了匝的水道一般,如数轰向下丹田,直接把下丹田的容量扩大到了一倍有余。
而此时,不管是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还是外在的钟文,身体突然一动,慢慢的浮了起来,悬于地面一米之高。
当理竺瞧见当下的这个场景,再一次被自己这个弟子给震惊了。
“这……,这才突破到先天之境顶峰十天的时间,怎么现在就又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了呢?这天赋与悟性,真是前无古人后来无者了。”理竺瞧着当下的钟文,已然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突破到先天之上的表现,有许多种。
而这悬空的表现就是其中一种。
这代表着内气已经达到了一个量级,才能使得身体悬空。
当然,这个时间却是不会太久,也只能维持半刻钟不到的时间。
越是久的话,那代表着内气也越发的庞大。
理竺实在想不通,自己这个弟子为何如此的疯狂,如此的不要命似的突破。
这让理竺无法想像,他的这个弟子天赋到底有多强。
原本,他还感慨自己天赋已经很不错了。
可与自己这个弟子一比较,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静静的悬浮于地面一米之上。
对于这一切,钟文根本感受不到。
此时的他,内气依然周而复始的崔发,每一个周天运行过后,悬浮于半空的钟文,就会上升一些。
虽肉眼无法察觉,但着实在上升。
半个时辰后,钟文悬浮于半空的高度,明显已是能看出一些高度差别来了。
“这……”理竺又被震惊了。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个弟子突破到先天之上后,身体悬浮于半空,最多也就半刻钟的时间。
可到如今已是过去了半个时辰,这就让他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不过,就在他好奇之时,钟文的身体终于是回落到了地面。
“呼……,看来小文这是要醒了!”理竺一直盯着钟文,见着回落了地之后,这才安下了心。
十一天的时间,让他见证了一个奇迹。
可是,他这一等,又是去了一个时辰。
而此时的钟文,内气再一次的汇聚,周而复始。
“轰”的一声。
钟文所有的内气再一次的轰向下丹田,再一次的把下丹田的容量,在原先的基础之上再一次的扩大一倍有余。
如此作派,根本就是在拼命了。
从一开始,钟文的丹田容量就比别人大的多。
而此时,两次的轰击,下丹田的容量,直线上到了一个地步。
如果非得要一个数据的话。
正常的先天之境顶峰高手下丹田容量是一的话,那钟文应该在二左右。
正常突破到先天之上的高手下丹田容量是二的话,那钟文第一次轰击后就形成了三左右。
而此时,钟文第二次轰击过后,其下丹田的容易直线拉到四了。
丹田的容量越大越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丹田容量越大,所存纳的内气也就越多。
在拼杀之时,如应对的是同等级的高手,二人身手相当,那钟文也就拥有更多的内气,到最终,或许会因为对方内气不足,钟文就可以依着如此条件而斩杀对方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不满足。
内气继续行周天运转。
周而复始,在生死道的世界当中,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随之,钟文所有的内气急速往着下丹田而去。
“轰”的一声,所有的内气再一次的轰向下丹田。
此时,钟文下丹田的容量却是未曾有变化,依然如原来的那般。
接着,钟文连续轰击了数次,可这变化却是小的可怜,这让钟文明白,自己下丹田的容量估计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了。
此时的钟文,境界已经直抵先天之上三层。
与着原来的他早已是天地两分。
本来只有先天之境十层的钟文,经此一次,直接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三层,这已然不是所谓的正常突破了。
着实,钟文每一次的突破,都是越级再越级。
而此次也依然如此。
钟文对于自己的境界依然不满足。
内气再一次的运转,汇聚,直接往着中丹田而去。
如果理竺知道钟文再一次的疯狂,不知道会不会一掌把钟文给毙了。
这哪里是什么疯狂,这是找死。
这才刚刚突破到先天之上,初期,就想着冲击中期,这不是找死的行为又是什么呢?
“轰”的一声。
内气轰击在了中丹田。
随之,外在的钟文,身体大动,巨痛引得钟文身体剧烈的抖动着。
本来还安了些心的理竺,见到钟文此时的状态,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了起来。
突破到了先天之上,这已然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了。
可眼下钟文的情况,让理竺越发的看不懂了。
如他所知,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差不多稳固半个时辰左右,即可醒来了。
可现在的钟文,身体剧烈抖动着,这让他不明所以。
反观生死道世界当中的钟文,当内气轰向中丹田之后,中丹田也随之被扩大了一倍有余。
至此,钟文再无精力来上一次了。
内气开始散了下去,回归各自的经脉络。
留有一些存于下中两丹田,周而复始的运转。
随着内气散下之后,钟文身体的抖动也停止了下来。
周天运转,渐渐的,境界开始趋于稳定方向而进。
又一个时辰后。
“呼……”长呼了一口气的钟文,终于是离开了他的生死道的世界,睁开了眼来。
“徒儿!”理竺见钟文终于是睁开眼来了,高兴的忘乎所以。
“二师傅,饿!渴!”钟文此时着实没有多少的精力。
这连续十一天的时间,肚中早已是没了食,不饿才怪。
哪怕钟文成就了先天之上,照样还是一个凡人。
是个凡人就要进食,是个凡人就要喝水。
而十一天的时间,连水都未曾喝过一口,不饿不渴那才叫一个怪事呢。
“你看二师傅我,连这都忘了,你等着,我去给你弄些吃喝的过来。”理竺一拍脑袋,这才反应过来,随之小跑着离去。
没过一会儿,理竺端着一些食物过来。
钟文见到食物后,也不管是啥,直接往着嘴里塞,又连喝了五大碗的水。
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垫了些肚子。
可此时,钟文却是闻到了一股难闻之极的味道。
随之,往着自己身上瞧去。
难闻。
非常的难闻。
钟文身体表面早就覆盖着一层黑色的污渍,这是突破后从体内所排出来的杂渍,味道自然是难闻的很。
“徒儿,如何?说一说情况。”理竺并未在意钟文身上难闻的味道,而是想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情况如何。
“回二师傅的话,我现在已经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了,如果依着你跟我说的境界区分的话,我想我应该是先天之上五层了。”钟文运转了一下内气看了看后,思虑了片刻,这才向着理竺回应道。
“什么!”理竺被钟文的这一句话给惊得魂都快没了。
他可从来没听闻过有类似于钟文这种事情。
突破这对于他来说到也正常。
而钟文这次突破而是冲阶啊,冲了阶之后又越级突破,这已然打破了他的认知了。
据他所知,天荒中,曾经到是有一个高手从先天之上八层,一跃而至到武道之境二层之事。
可那人至少积蓄了三十年。
三十年的积蓄才从先天之上八层一跃到了武道之境二层。
而如今,眼前的这个弟子却是直接从先天之境十层,跃至先天之上五层,这听在他的耳中,犹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这更是一个天方夜谈的故事。
“怎么了二师傅,有什么问题吗?”钟文瞧着失了神的理竺,心中有些不解的问道。
“徒儿,你可有哪里感觉不对的地方?”理竺回了神后赶紧问道。
这可是他心爱的弟子,如果出了问题,他可就要后悔死了。
“回二师傅的话,没有什么问题啊,就是肚子饿了一些而已,其他的并无二致。”钟文依言而答。
第五百六十四章 跪谢离开返利州
钟文所言,也确实如此。
他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有的只是肚子太过饥饿了。
本就属于饭桶的他,除了感知到饥饿之外,其他的一切安好。
甚至比之以前,身体更加的舒服了。
从体内排出了那么多的污渍,怎么可能会不舒服。
而且,就连皮肤都好的快要不行了。
如果以钟文现在这般的小白脸状,回到前世,那不知道要羡慕多少女人去。
肤如凝脂,用这么一个词来形容都不为过。
理竺听后,这更是安了心。
不过,他却是开始有些失落了起来了。
他曾答应钟文,在钟文突破到先天之境颠峰之时,就放任钟文离开。
而眼下,钟文都突破到了先天之上五层了,他哪里还有什么理由阻止钟文离开呢。
况且,他也不想把钟文留下了。
如再把钟文留下,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受不爱得了。
再者,他也不能留钟文了。
在洞中的世界,可以说是没白日没黑夜的。
除了静修,根本没有多余的事情可做,就连施展剑法,都得到最大的空洞中去,甚至连剑法都得悠着点施展。
如果,他再留下钟文,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新收的弟子会不会因为静修而导致走火入魔了。
随后两日,钟文在理竺的考较之下,终于是确定了钟文真的达到了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
就连天地宗的镇派剑法天剑都习练了。
天地宗的剑法为何是天剑呢?
这说来其中也是有原因的。
天地宗的剑法分为天剑与地剑。
天剑为镇派剑法,基本只传宗主而不传其他人。
反观地剑,整个天地宗的人均可习练。
理竺身为天地宗的宗主,自然所教的是天剑了。
当然,地剑,他也传授给了钟文。
只不过,地剑相对于天剑来说,要稍逊一筹。
而纵身术一类的,天地宗也是有的。
但钟文心系道观以及家人,却是没有直接习练,而是背了下来之后留待以后有空再习练。
他也知道,这天地宗的纵身术,绝对不可小看。
甚至与自己的轻功都有很着很多的相似之处。
一个武道之境的宗门,纵身术如果是普通货色,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而且,钟文可是领教过了理竺的纵身术,那可是比他的轻功都要高明一些。
就算是自己现在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如真要比的话,钟文依然无法追上理竺。
这就是天地宗纵身术的厉害之处。
内气多寡虽是其中决定因素之一,境界的差别同样也是决定因素之一,但功法的好差,更是最为关键的核心。
假如内气再强,境界再高,没有好的纵身术功法,依然要比同境界的高手要差上一些。
“二师傅,我能不能先回家一趟?我都离家好几个月了,在这里也都半个月了,要是我再不回去的话,家里人会担心的。”某日,钟文向着理竺请求道。
“唉,为师知道,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的,为师到是想多留你,可如今你都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了,为师却是没有什么理由留你了。”理竺知道,这一天终会来临的。
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自己与这个新收的弟子只相处了半个月的时间,钟文就要离开了。
家人,他理竺早就没有了。
对于家人,他理竺当然也是看中的。
理竺除了有一些后代之外,家人都已是作了古。
只不过,他的那些后代却是没有好的天赋,更是没有好的悟性,只能让他们成为普通人。
而今,他听到钟文担心家人,心里更是欣慰。
从此间他就更是肯定这个弟子收的没有错。
惦念家人,惦念自己的师门,也惦念自己的师傅。
理竺心里是高兴的。
真要到了某一天,他突然离世了,他在这个世上,至少也有一个弟子会天天惦念着他,会前来祭拜他。
“二师傅,你放心,只要我一有空,必然会回来看望你的,如果你觉得孤独了,可以跟我去利州,师傅他很好说话的,而且我相信你们会有更多的话能聊的。”钟文闻声后,也是一顿落寞。
在这天山山脉的山洞中,留着自己这个二师傅在此,着实有些孤单。
况且,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师傅估计会在近两年内往着武道之境八层发起冲锋。
如成了,那往后的可就难说了。
三年,三年并不长,但也不短。
三年可以让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学舌,也可以让一个婴儿行路。
但三年却是理竺最为痛苦的三年。
也许不用三年,理竺就有可能离世。
武道之境八层的魔咒,几百年都没有人打破,理竺想要打破,那也得看天的脸色。
而此时,钟文却是对那几百年前出现的那位奇人开始痛恨了起来。
如果没有那奇人,说不定就不会被毁去各宗的功法,说不定自己这个二师傅早已是抵达了武道之境的颠峰。
当然,这种说不定,一切都是个变数。
没了那奇人的出现,说不定又会出现别的因素呢。
“为师老了,哪也不想去了,这里是我天地宗所在,我又能去哪呢?”理竺沉声寞然而道。
此刻的理竺,像是失去了什么希望一般,无端的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
钟文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好了,徒儿你也无须多担心为师,为师这些年都是如此过的,早就习惯了如此,如人多一些,为师反而不习惯了,给,这是我天地宗的出入之法,以后徒儿你再回来时,就凭此法进入吧。”理竺从身上摸出一本册子丢给了钟文。
“弟子钟文多谢二师傅的教导,如没有二师傅的教导,就没有弟子今天。”钟文接住了册子,看都不看一眼,塞入怀中,跪了下来拜谢道。
“好徒儿,起来吧!”理竺见钟文此时很是心诚的认他这个师傅,高兴的有些很突然。
“你此次回去,如无其他事情,两年后再回宗门吧,近两年,为师会离开这里。”理竺高兴过后,向着钟文叮嘱道。
“二师傅,你要去哪里?可有危险?”钟文心中不解的问道。
“你也无须担心,这是三荒之事,并非你能知道的,待你成就武道之境的时候,到时候你必然就会知道了,去吧,回去吧。”理竺回应后直接闭上了眼,不再多言了。
钟文知道,理竺不想告诉他,自然是不想让他多担心。
身为弟子的他,境界太低,三荒之事又过于隐秘,他想探知都不一定探知得到。
钟文为此只得打住,再一次的跪了下来,磕了九个响头后,拿了自己的陨铁宝剑以及包袱,往着空洞方向走去。
九个响头,代表着钟文心中认了这个师傅了。
同样,九个响头也代表着最高的数字了。
随着钟文的离去,理竺却是黯然的失落了起来。
原本,他还想跟自己这个弟子好生联络联络感情。
可他的这个打算,让钟文的表现让他成了空。
人越老就越是孤独。
理竺也是如此。
这么些年的奔忙,让他失去了很多,同样,也让他渐渐的明白什么才重要。
可临了,一切都为时已晚。
钟文来到空洞后,从怀里掏出册子看了看。
把天地宗内部机关控制,以及进出之法全部记于心中。
原本,钟文认为天地宗所在地,依他所见,并没有多大,也只有空洞一个,再加数个暗洞。
可打他看过册子之后,这才发现天地宗很大。
天地宗藏于天山山脉之内。
此时钟文所站的空洞,那只不过是最前端罢了。
之下,却依然还有着一个巨大的空洞,只不过,钟文以前未曾知道罢了。
而且,下面的地盘,全数都得需要他手中的册子才能打开,因为全是机关。
据册子上描述,天地宗共计三处大洞,六处中洞,九处小洞,无数处的洞穴。
而钟文所在的这个空洞,也只是小洞罢了。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没有心思去探索了,他急着要离开天地宗,自然是不会去打开别的机关了。
收好册子后,钟文往着出口方向走去。
又依着册子之中所描述的行路方法,来到了岩壁石门处,伸手往着一个石头摸去。
“咔咔咔”石门缓缓的打了开来。
一道光亮照了进来,钟文微微闭了闭眼,适应过后,这才走出了山洞。
不过,钟文这才发现,那厚重的石门并非石门,而是一种金属所制。
半个月前,他随着理竺进来之时,还以为这只是一道石门,可没想到,这石门只是像石头做的罢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不怕被某些人发现了。”钟文摸了摸那道门,知道这并非什么人都能破得开的。
“二师傅,弟子告辞!”钟文出了石门后,身着山洞行了一个大礼喊道。
至于理竺能否听得见,钟文却是不会在意。
自己如今的成就,完全是靠着自己的这个二师傅提点才有的,而且,钟文一直处在先天之境十层,想要突破到先天之上,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如契机不到,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如此师恩,行跪谢之礼,行道礼,行大礼,这本就无可厚非。
石门在钟文行礼之际,又缓缓的关上了。
钟文起身,看了看满山的积雪,这才意识到现在已是入了冬了。
“也不知道师傅他们如何了,家里阿爹阿娘他们可还好。”钟文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更是想家了。
随即,运转内气,施展出踏雪无痕,沿着天山山脉的东北方向奔去。
至于康帝,还是那西域第二高手,钟文此时已是无心去关注了。
家才最重要,这些,待以后寻个时机再来吧。
此刻的钟文,内气充盈,境界又高,轻功一经施展,早已是不同往日了,一眨眼之间,人已到了几十丈之外。
第五百六十五章 惊现一剑救师傅
强大,在一次的让钟文感受到了。
“境界高,内气庞大,这就是先天之上。”连续施展踏雪无痕的钟文,心中暗叹着先天之上的强大来。
如果不是遇上理竺,钟文想要短时间之内成就先天之上,基本是没有那个可能性的。
先天之上,之前连途径都不知道,又如何达到呢?
当然,钟文到也是可以向鬼手询问一番。
但是,这个人情欠着,必然是要还的。
而如今,有着一位二师傅的教导,这让钟文终于享受到了一次高规格的宗门传承来。
一路疾奔。
钟文从龟兹国所在的天山山脉,一天后已是到了玉门关。
不过,钟文入了玉门关,并得见到李靖。
从玉门关守将的口中得知,李靖已是回防至甘州去了。
钟文不得已,把自己所知的事情,告知了玉门关的守将所知,让其代为转告李靖。
虽说钟文从西域所探的消息交不多,但有一说一。
这是李世民的旨意,同样,也是李靖需要的消息。
离开玉门关后,钟文又是直奔恰卡。
第二天天未亮之际,钟文抵达了恰卡。
“钟少保?”当李当亮见到钟文突然惊现于营地,惊得他不知所措。
好在是钟文,要是换一个人,他们这些人的脑袋早就该搬家了。
“怎么样?盐湖一切可还安好?”钟文瞧着当下的恰卡,到处都是积雪,而人员却是越发的少了。
冬天着实不是一个采盐的好季节。
“回钟少保,大家都还不错,就是冷了些,羌人也都回去了,还有你们利州的人也都回去了,只留下我们这些人在这里驻守着。”李大亮向着钟文回应道。
“程将军呢?我怎么也没有瞧见他?”钟文扫了一眼营地,并未发现有程咬金的身影。
“程将军回鄯州城了,近两个月是由着我守着,两个月后就由着程将军他们过来守了。”李大亮向着钟文说明了情况。
“原来如此,这样也好,也省得这里没人,即然这样,那我就先回利州,待明年年初,我利州的人再次过来。”钟文见恰卡并无什么大事,心下也没什么想法,又急着赶回利州,向着着李大亮言道。
“钟少保不歇一歇吗?”李大亮有着不少的话想要向钟文说,但见钟文冒似不想停留,可又不好留下钟文。
“不了,我此次去西域人也未抓到,着实有些对不住那些将士,明年我一定再来进一趟西域,把那人抓回来,给那些死去的将士报仇,好了,李将军多多保重,我走了。”钟文真不没那个脸留下。
如果没那档子事,钟文说不定会留下半日一日的。
可自己去了一趟西域,人没抓着,自然是没有那个厚脸留下了。
曾经放下的话,现在收不回来,钟文哪里还有什么脸啊,就连来恰卡,钟文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话一说完,钟文就离去了。
李大亮也不好多挽留,只得望着钟文离去的背影。
而此时,鄯州城中,程咬金与着王内侍却是坐在一块,喝着酒说着话。
“王内侍,你说钟少保会不会去了西域更远之地?”程咬金向着王内侍问道。
自打王内侍在西域寻钟文半个多月未果后,准备返回长安。
就昨日才到的鄯州,暂时在鄯州停下歇上一歇。
而程咬金暂时不驻守恰卡,王内侍自然与程咬金坐在了一块了。
在长安时,程咬金虽说与王内侍也算是熟络,但也还没到坐在一块喝酒的地步。
一个是内侍,一个是外臣。
在长安二人要是坐在一块喝酒,就显得有些让人猜忌了。
不过,王内侍人在外,自然是不需要去考虑长安那些文臣们的想法,这不,打他来到鄯州后,就被程咬金给请到了自己的营账。
“不知道,不过有这种可能。”王内侍喝了一口酒,向着程咬金回应道。
着实,王内侍这一通的寻找,身体疲惫不说,心里也没个底,对于钟文到底去了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真去了西域之西,那他也真不好再往着前去寻找了。
必尽,西域之西,那是他不知道的地方,而且也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别说西域之西了,就连他入了西域后,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就怕招来西域的高手。
“即然如此,要不王内侍在此多停留几日,好生歇息,也好让我老程尽一尽地这之宜。”程咬金不再问关于钟文的事。
“算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休息一日已是有些担误事情了,明日一早我就返回长安。”王内侍心中也在记挂长安之事,更是记挂那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
从上午,一直到傍晚。
二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话,犹如老朋友一般。
话说钟文,打离开恰卡后,到了黄河上游。
一通的观察,心里已是对未来恰卡食盐之事有了更为明确的底了。
虽说,钟文曾经也来过黄河边探察过,但却是没有今日这般仔细。
以前担心有了食盐不知道该如何运出去。
走路陆,那这成本以及消耗担忧。
而后知道离着恰卡两三百里外有着黄河在,一切也就简单多了。
黄河之事一毕,钟文就往着利州方向奔了过去了。
一千多里的距离,钟文从中午一直到了傍晚天黑时分,这才回到了利州。
不过,钟文却是未直接返回龙泉观,而是到了塔沟村。
“小文啊,你终于是回来了。”当徐氏一家见到钟文后,脸上的担忧全布满在脸上了,使得钟文心中甚是疑惑。
“外祖母,你们这是怎么了?”钟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自己这才离开家三个月,难道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这也使得钟文除了疑惑之外,多了一丝的担忧。
“小文,长安那边听说来了一个叫李山的人,把你阿爹阿娘他们接去了长安城,李道长也把观里的众人给遣散了,说是有仇家要临门什么的,舅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我去观里打问,李道长也没细说。”徐立生急色的向着钟文说了起来。
“什么!”钟文闻话后,心中激起一阵的慌张。
“外祖母,舅舅舅母,我就不多待了,我现在连夜回观里看看情况。”钟文心中越想越不对劲,赶紧向着自己外祖母一家告辞。
依自己舅舅之言,仇人临门,这并不是小事,而是大事啊。
自己师傅把观里的众道人以及家属都遣散了,钟文从此间就能知道,这次的仇人不用猜就知道是太一门最大的仇家终南山三大宗门了。
而自己一家人被李山接去了长安城,这到让钟文心中稍稍安了些。
从此事当中,钟文能想到,终南山三大宗门此次估计已经是知道了龙泉观的所在。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从哪里探知龙泉观的所在,这让钟文越发的紧张。
自己一人到是不怕,可不管是家人还是自己师傅他们,他们可不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对手。
心中紧张之极的钟文,内气最大化的崔动,踏雪无痕不要命的施展,急奔龙泉观而去。
五六十里的距离,本来需要一个时辰,而此次,硬生生的让钟文仅用了两刻钟的时间,从此时间就可以看出,钟文是有多担心了。
当钟文还未赶到龙泉观之时,耳朵里却已是传来了武器碰撞之音。
“不好。”武器碰撞的声音一经钟文的耳朵,钟文暗道一声不好,更是不要命的施展踏雪无痕来。
而此时,龙泉观观门之前,影子正与卓成他们三人打斗在了一块。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与着终叶鼎松合斗着。
影子加入战团,这也是迫不得已。
只要皮生子不动手,鬼手自然不便动手。
而终南山三大宗门其余六人均为先天之境,如影子不出手的话,李道陵师徒二人必死无疑。
但话又说回来了。
鬼手能过来,自然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不到危机时刻,鬼手是不可能出手相救的。
所以,此刻的他,只能站在一边掠阵,只要李道陵他们三人有任何一人出事,他就会救下来。
至于龙泉观是被烧毁还是被摧毁,这已经不是他鬼手所能阻挡得了的了。
师门仇怨,鬼手插了手,这已然是坏了规矩。
此时,影子一人独战三人,到了游刃有余。
可随之终南山三大宗门一方再次加入一人之后,影子却是开始有些应付不下了,从上风开始渐渐落入了下风。
反观李道陵师徒二人,两个后天境应对一个先天之境二层的叶鼎松,这明显就是送死的节奏。
不过好在叶鼎松曾经被钟文断了一臂,哪怕被鬼手接了回去,但他也从先天之境二层跌落至了先天之境一层,就连身手也是大如不前,估计也就是圆满境罢了而已。
“受死吧!”此时,叶鼎松一剑挑飞了李道陵的长剑,纵身而起,手持利剑大喊一声往着李道陵的面门直劈而下。
站于台阶之上的鬼手,瞧着这一幕,眼神眯了起来,随时准备出手营救。
就在此时,一阵破风之音传来。
一把黑黝且带着一丝闪光的利剑直击叶鼎松。
正当准备施以援手的鬼手,发现一把利剑直袭叶鼎松,双眼往着利剑所来之向,已是发现了半空中的钟文,心中暗道:“回来的真是很及时啊。”
“不好!鼎松,退!”一旁也在掠阵的皮生子见突现一把利剑直袭叶鼎松,大声一喝。
叶鼎松身在半空,突闻自己太师叔大喝,发现一把利剑直袭自己,反应不过来,紧急当中错了一个身位。
可是,他依然还是慢了一步。
“扑”的一声,陨铁宝剑直透叶鼎松左臂而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钟文回援于冶子
钟文此剑。
本是要斩了那叶鼎松。
自己师傅与师弟陈丰,早已是被那叶鼎松伤了,身上挂着不少的彩。
钟文见师傅二人的情形,又见那叶鼎松纵身而起,欲斩了自己师傅二人,千钧一发之际才奋力掷出陨铁宝剑。
一来阻止叶鼎松,二来斩杀此人。
可钟文却是没想到,自己此一剑却也只是把叶鼎松一条臂膀给斩落。
两个呼吸之间,钟文已是到了近前,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九首,快跑!”当李道陵见来人是自己的弟子后,心中突感一股悲凉,向着钟文疾呼道。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前来寻仇,李道陵早已是定下身死之志,誓与仇家战斗到最后一刻。
可他没想到,自己最为看中的弟子,在此时返回,这让他心中甚是悲凉。
如自己太一门除了李山之外全数被杀外,太一门也将从此消失了。
李山,入太一门时间太短,李道陵虽对其虽也信任,但必尽李山入门太晚,对太一门的归属感又太低,如李道陵三人身死之后,这太一门还真就如他所想一般,永远消失在这江湖之中了。
“师傅,师弟。”钟文落地后赶忙扶着二人,开始查看了起来。
“九首,快跑啊。”李道陵嘴中依然喊着让钟文离开。
“师兄,跑,不要管我们,如我太一门三人皆身死,我太一门将不复存在的。”陈丰也是大急道。
“师傅,师弟,即然我已是回来,誓不可能把你们丢下不管的。”钟文看着自己师傅与师弟二人身上虽有不少的伤,但好在没有伤到根本,到是也安了心。
“九首,你真不该回来啊!真不该回来啊!”李道陵盯着自己眼前这个让他寄望的弟子,眼神之中散发出一股悲哀。
而此时,影子也是受了一剑,卓成他们到是不会对影子真的痛下杀手。
钟文的突然而来,他们的围斗也随之停了下来。
“师弟!”卓成他们扶着又一次断臂的叶鼎松回来,悲从心来。
卓成瞧着叶鼎松曾经被钟文斩落之臂膀,而今再一次的被斩落,此生估计再无他法接回去了。
被斩落一次,为了给叶鼎松接回臂膀,就已是耗费了他太乙门的绝大多数的资源了,而今再一次的被斩落,就算是鬼手医术绝顶,也已是回天无力了。
“师兄,为我报仇!”叶鼎松此刻抚着断臂之处,目及不远处的钟文,眼神恨不得杀了钟文。
只是可惜,此生的他无望报得此仇了。
先不说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如何,就他被钟文斩落一臂,此生已是无望再接回,境界估计从今往后只能在先天之境三层之内了。
就连身手也会回落到一个地步。
如果叶鼎松无法习得上佳的单手剑,他这一生的身手,想来也不可能再往前踏步了。
卓成走近皮生子,恨恨的盯着钟文,指向钟文狠狠的说道:“太师叔,此人就是屠我师门的那太一门余孽。”
“原来你就是那小儿?”皮生子听闻后,定睛一瞧,发现钟文还真如卓成以前所说的这般年轻。
心中虽对钟文有些侧目,但他那必捉住钟文之心已是升起。
对于钟文的身手,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且,他从钟文的身上也看不出有多高来,而且这才那么短的时间,他更是没往着钟文会成为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所想。
就算是成就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又怎可能短时间之内与他彼敌呢?
皮生子打从卓成他们嘴中知道钟文的存在后,心中对钟文也是好奇。
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就已是成就了先天之境,这已然让他怀疑太一门有着一些他们所不知道的功法存在。
而他皮生子此次出世,为的也是钟文。
此时,影子捡起地上的陨铁宝剑移步至钟文的身边,把剑递了过去小声说道:“九首你小心,此人叫皮生子,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太师叔,身手早已是先天之上五层之境,我建议你最好此时逃,我师叔祖也能阻他一阻。”
钟文接过陨铁宝剑,向着影子和鬼手行了行礼。
逃?
逃哪里去?
自己师傅和师弟都在这里,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
哪怕自己还是那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钟文,钟文也不可能逃。
自己师门在这里,师傅和师弟也在这里,哪怕太一门被灭,钟文也得死战到底。
师恩重如天。
如没有自己师傅,自己估计还在为生计而奋斗,哪里还有他现在的钟文。
如放在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前两年,说不定还会选择逃。
可当下,他钟文是不可能逃的。
况且,自己已然成就了先天之上,又何来逃之意。
“皮生子?你应该叫皮痒才对,我太一门与你们三大宗门的仇怨延续了上千年,今日也确实该了结了!”钟文望向那皮生子,出言怒道。
“哈哈。”一边的鬼手听到钟文的话,直接大笑了起来。
皮生子,乍一听到也没什么。
可往深里一想,那不就是表皮生了虱子虫子了嘛,那不得是皮痒嘛。
“小儿,你嘴到是利,你说对了,我三大宗门与你太一门今日也却是该了结了。”皮生子被钟文一言给激的恨道。
至于鬼手在与不在,他今日誓必要捉住钟文,好探知太一门更多的秘密,或者钟文身上的秘密。
哪怕与鬼手为敌,他皮生子也不在乎了。
更何况,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后招。
“师傅,师弟,你们先到那里休息去,接下来就交给我了。”钟文已是准备好开打了,扶着自己的师傅和师弟往着龙泉观的台阶走去。
“九首,你真不该回来啊,唉,罢了,罢了。我师徒三人今日即是身死,也对得起祖师们,更是无愧于天地,九首,九丰,今日我师徒三人联手战一战这些窃贼,让他们领略一下我太一门的骨气。”李道陵依然想给自己师门留点火种。
可临到此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是不可能逃了,只得壮志豪言而道。
“好,师傅,我九丰誓与师傅一起。”陈丰也是怒吼道。
“师傅,师弟,你们还是好好休息吧,处理好身上的伤即可,接下来就由着弟子来吧,九首哪能让你们劳累。”钟文瞧着自己的师傅师弟有着如此的壮志,心下也是高兴,宽慰着师傅他们二人。
随即,钟文更是附耳至李道陵的耳边轻言了一句。
当李道陵听了钟文的轻言后,大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弟子,心中高兴的快要疯了,“哈哈哈哈,好!好!好!”
钟文拍了拍陈丰的肩膀,抱之以笑,陈丰被被李道陵的大笑,以及被钟文的那一笑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自己师傅都能大笑,还连喊三声好,陈丰心想钟文刚才向李道陵附耳所言看来是有其好事了,心也随之稍安了些。
拎着剑冷冷的盯着皮生子的钟文,随后又看了看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其余六人,怒喝一声道:“皮生子,卓成,尔等的祖师偷盗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早已是被世人所视为窃贼,而今,你们杀至我太一门,连伤我师傅与师弟,今日你们必死!!!”
钟文的话着实让皮生子他们脸上无光。
一句窃贼,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给定了性一般,犹如就是贼窝一样。
不过,皮生子听闻后却是生怒,手中一剑指向钟文喝道:“哈哈哈哈,一个小小的先天之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师弟,你还要藏到何时,此时再不出来,你何时再出来?”
皮生子的话一落,远处的山林之中,一条身影顿时往着空地纵跃而来。
随着那人的到来,把鬼手也给惊得愣了愣神。
鬼手也没想到,附近还有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而且还是那皮生子的师弟,这让鬼手心生警惕。
“师兄,你也太过小心了,鬼手虽在江湖之上有些名望,可我们与这太一门的仇怨不是一年两年,那可是有着数百年之久,师门仇怨,放在江湖之上,谁也得好好衡量吧?再说师兄与鬼手境界也相差不了多少,你也不至于如此小心吧。”那人一落地后,根本不把鬼手放在眼中。
此人乃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隐世高手,皮生子的师弟于冶子。
于冶子的境界与着皮生子的境界相当,同属于先天之上五层。
“并非师兄我小心,鬼手的宗门你也该知道的,我也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皮生子向着自己师弟说道。
“二太师叔。”卓成他们这些人见于冶子后,赶紧行礼道。
“你们这群饭桶,真是无用,三人连一个先天之境四层的都打不过,回去后我再好好收拾你们。”那于冶子瞧着卓成他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道。
“是,二太师叔。”卓成他们再一次的赶紧行礼。
皮生子好说话,卓成他们也是非常了解。
可对于他们这个二太师叔,他们却是怕的紧。
只要于冶子一个眼神,他们就得老老实实的,哪怕于冶子让他们当场跪地,他们也得遵令行事。
而此时,钟文瞧着突然出现的一人,心中也是暗道自己大意了。
附近山林之中隐藏着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自己都没有发现。
说来这也是因为钟文刚回之时,见自己师傅和师弟被人欺,这才忽略了查看周围,这才导致现在自己一惊。
来人的身手,钟文不明,可也知道此人绝对是先天之上。
不明底细,钟文心中虽不惧,但为了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准备向鬼手打问,可此时的鬼手却是说话了,“于冶子?原来你早就藏身于此,看来我鬼手是老了,你隐于附近我都未发现。”
“鬼手,我尊你是前辈,但今日之事是我们与太一门的师门仇怨,如果你此时退去,或者承诺不插手,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鬼手,你看如何?”于冶子望向鬼手说道。
第五百六十七章 一剑而出镇三门
“即然我鬼手已是插手了,自然是不能不管了,况且,你们三大宗门连你们都出来了,难道我鬼手眼看着你们在此造下杀孽吗?这与我鬼手之名可不相符的。”鬼手瞧向那于冶子言道。
“鬼手,虽说你乃先天之上六层,可我与我师兄二人联手,怕是你也讨不了好处去吧?再者我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底蕴,也不是你鬼手所能知道的,难道你不怕挑起我三大宗门与你们巫门之仇怨吗?”于冶子见鬼手依然要介入此事,立马恨恨的放下狠话来。
于冶子,对于鬼手也是很了解的。
就连鬼手所在的宗门之名,也都清楚的很。
只不过,他虽知道巫门之名,但却是不知道巫门到底有多少的高手,更是不知道其巫门之内是否有着更超绝的高手。
“今日之事,只是我鬼手一人的私事,与我师门并无关系,况且,你们三大宗门如此行事之风格,难道不怕我鬼手在江湖之上召集各路高手对你三大宗门进行围剿吗?”鬼手见那于治子把自己师门给牵扯进来,立马就不爽了。
自己是以私人的身份前来的,可不是以师门的名义。
如果自己师门与这终南山三大宗门闹了起来,鬼手的师门到是不怕,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便的。
况且,巫门本来就不是好战的宗门,一直以来行的都是善事,从不随意造杀孽。
再者,巫门的人数也少。
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听着鬼手之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可是知道,鬼手在江湖上的名气。
除了名气之外,江湖上各宗派以及高手,有不少人欠着鬼手的人情。
如真如鬼手之言,召集江湖中人,他们终南山三大宗门还真够喝一壶的了,而且,这一壶说不得能喝到死为止。
“哈哈,我知道你鬼手在江湖之上有着不少的朋友,但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不是没有盟友,如你鬼手真当要介入此事,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不惧你鬼手,就算你真要与我们为敌,那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于冶子虽知道鬼手说的话不假,但他也有着自己的依仗,瞪着鬼手怒道。
鬼手闻言后,却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虽说他有这个能力放话江湖。
可他也明白,如此大动干戈,那自必会麻烦不断。
而且,到头来又将引动江湖各方势力,你争我夺,你杀我死的状态,最终,江湖必将毁于一旦。
“鬼手前辈,你护住我师傅他们即可,我九首承你的情,此事乃我太一门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千年仇怨,你也确实不易掺和进来。”钟文站在一边听了双方的话语,赶紧向着鬼手行了一礼说道。
“九首你这……”鬼手不明钟文之意,但见钟文重重的向他点了点头,心中虽依然不解,但见钟文如此肯定,也就不再说话,行至李道陵他们一边,好生看护着。
钟文也不敢小瞧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这两个老家伙。
毕竟能与鬼手相提并论的存在,想来其手上功夫也是不弱的。
一手拎着剑,抬头脑袋,眯眼斜视着皮生子他们道:“偷,是你们的根,如偷不到,那就杀,这是你们的意,终南山三大宗门世世代代都为窃贼,连你们的名号都叫的那么皮痒。就你,于冶子?不会是你老娘偷人偷于林中才生的你这个野种,你该叫野生子才对。”
钟文的话一落,李道陵他们顿时大笑了起来。
就连影子也都轻笑了两声。
虽说钟文拿别人的名号说事有些不应该,但到了如今的份上,哪里还管这些,如能把对方给气吐血了,那才最好呢。
“好一个小儿,我今日誓必剥了你这嘴不可。”于治子怒及。
钟文所出之言,已经把他的怒气给激到顶点了。
话一出口就纵身一剑杀向钟文,于治子想一剑把钟文斩落于地,也好到时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
没有人敢说他是野种。
曾经,几十年前有人说过他是野种之人,被他于冶子捉住后足足折磨了十年,他才杀了对方。
野种。
是他于冶子的禁忌。
而且,此事也是他于冶子一生都挥之不去的痛点。
如实,他于冶子还真是他老娘与人偷情所生下的他。
一生背负着野种之名。
如不是他遇上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一个祖师,他也不会入得三大宗门,习得上佳的武艺,成就现在的先天之上的他。
而今,听到钟文说他是野种后,于冶子怒不可及。
身在半空中的于治子,一剑斩向钟文左侧,想一剑把钟文左臂膀斩落,也好为他三大宗门的叶鼎松报那一臂之仇。
而此时,钟文见于治子一剑袭向自己。
从于治子所出之剑,钟文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危机。
不过,钟文却是不惊也不惧,一个侧身后回退,将将躲过那愤怒而发的一剑。
于治子见钟文能躲过自己一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可他的不可思议,却是让台阶之上的鬼手却是惊了。
先天之上五层的高手,愤怒之及所发的一剑,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人物基本是躲不开去的。
可眼下,鬼手却真如见了鬼一般,眼神突突,无法明白钟文是如何躲过于治子的那一剑的。
就连不远处的皮生子,也都是晃了晃神,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皮生子原本以为自己师弟那一剑,就算是斩不掉钟文一臂,至少也是可以削下钟文半臂的。
可眼下,钟文的身法却是如鬼魅一般,一个侧身回退躲过了于治子一剑。
皮生子瞧着刚才那一幕,又想起钟文刚来之时所掷的那一剑,更是对钟文好奇了起来。
“小儿,你能躲过老夫一剑,看来你的功法不弱,那么,再接老夫这一招试一试。”于冶子虽对钟文躲过自己那一剑有些好奇,但他好奇的并不是钟文的身手如何,而是对钟文的功法好奇。
有着如此的身法,他于治子眼神之中更是冒着精光。
心中暗想着,如自己得了如此了得的身法,那对于他于治子来说,那必将身手大涨,说不定功力也将大增。
随之,又是一剑急刺钟文。
“野生种就是野生种,乃没喝足吧?哈哈哈哈。”钟文出言再激道。
对于于治子刚才所出的那一剑,钟文算是对于治子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钟文自信能应付。
就刚才那一剑袭向自己之时,钟文感觉虽有些危险,但却并没有多大的意动。
虽说钟文自己也才先天之上五层。
可此五层非彼五层。
于治子再一次听到野生种之词,杀心顿起,内气再添几成输送到剑内,直刺钟文而去。
“呛”的一声过后。
于治子刺向钟文的那一剑,钟文一个回退,陨铁宝剑回腕一挑,就给挑了开去,甚至把于治子手持利剑的手都震得有些发麻了。
被一剑挑开,且震得手麻的于冶子,惊惧的瞧着不远处的钟文,眼神之中尽是不信与怀疑。
能挑开自己一剑的,那必然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说不定已是到了先天之上中期。
他原以为钟文只是一个先天之境顶阶的人物罢了,可这一剑,却是让他对卓成他们所言之事有些怀疑了。
就连鬼手以及皮生子二人,也已是发现了二人的不对劲来。
不过,能挑开一剑,并不说明钟文已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或许有些取巧也不无可能。
毕竟,钟文刚才那一剑着实是身避过后再出的挑剑的。
“野生种,看来你真是乃没喝足,力气这般的小,那么,现在该我回击了,‘无常黑白’。”钟文大喝一声,手持陨铁宝剑,内气运转,纵身而起,第一式生死剑法‘无常黑白’直直的劈向于治子。
于治子见钟文纵身而起,身上又散发出庞大的内气,顿时心中惊惧。
他眼瞧着钟文一剑劈向自己,而自己冒似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恐惧,无助等等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
于治子眼神散乱,瞧见了黑白两色。
犹如地府的黑白无常现身一般的影子,手拿勾魂索链,扑向他自己。
此刻,连最为担心的鬼手,瞧着钟文所出的一剑,都开始有些迷失了自我。
无常黑白,在这雪天之夜,更犹如得到了强化一般,四处迷散着地府黑白无常的身影一般。
鬼手都迷失了自我,更别说其他人了。
皮生子与于治子境界相当,同为先天之上五层。
此刻的他,也迷失了自我。
瞧着四周出现无数个黑白无常,眼神如慌了身一般,感觉这片天地就是地府一样。
而此时,李道陵与陈丰二人,已是处在迷离之间,瞧着无数个腾空于半空之中的黑白无常,恨不得此时就跪地而拜。
至于卓成他们这些先天之境的人物,状态虽说比李道陵师徒二人要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里去。
愣神慌张,惧怕那些黑白无常真的要勾了他们的魂去一般。
此刻,当钟文怒出一剑快要袭向他之时,迷失自我的于治子感受到了死亡降临,立马定了定神,赶紧抛去那些负面的情绪,大喝一声,“不!!!”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手中之剑愤力抵挡。
“呛”
双方之剑碰撞,内气四散横溢。
风起。
雪花随之从地面之上飞起,如天女散花一般,洒向四周。
如此一剑而出,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效果。
雪花飘飞,渐起渐落。
清醒过来的众人,惊于刚才钟文所出的那一剑。
谁也不知道,刚才他们所见的那一幕,钟文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又是如何影响到他们的心神的。
就连鬼手都开始对钟文如此的成长速度都悸动了起来,更别说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