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初入楼兰惊魂惧
写完信后的钟文,把信件交给了李靖。
连饭都未吃,直接告辞离去了。
钟文可不是过来吃饭的,而是过来问些关于西域消息的。
几个纵跃就已是过了葫芦河,一路向西,钟文根本就不停步。
一路之上,遇上了好几批的商队。
更是遇上了一些牧民。
不过,钟文也只是晃一晃就过去了,却是未曾停下来打探什么的。
商队,自然是往着唐国去的。
一直到了入夜后,钟文发现眼前一片戈壁滩。
戈壁滩上无草有树,树是胡杨。
多。
其多。
这是钟文对眼前年见的样子第一所能描述的。
“看来前面就是楼兰国了。”钟文瞧着远处的这片戈壁,轻叹道。
楼兰国,钟文前世到是听说过。
而在上午时分,钟文向李靖打探过关于楼兰国之事。
不过,此时的楼兰国早已是人去楼却是不空。
至于何因,无人知晓。
哪怕他李靖也不知道何因,这楼兰国的人员消失不见了。
钟文叹息过后,再一次的施展轻功,直奔楼兰而去。
半个时辰后,钟文来到了楼兰国所在之地。
一座若大的城堡展现在钟文的眼前。
静寂无声,更是没有一丝的灯火,看起来就如一座死城一般。
楼兰国的消失,是一个谜,同样,也是钟文心中的谜。
钟文到是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突然消失,也想知道这楼兰国的人为何会离去,更或者死亡。
“看来,得入城去探一探了。”钟文定下心来,看着远处的楼兰城。
自言自语后,钟文抬腿往着楼兰城走去。
未过多久,钟文已是来到了楼兰城之下。
大门紧闭,钟文一个纵身就上了城头,往着城中纵去。
“嗯?”当钟文一到城中后,却是听到了一些响声。
响声奇怪。
“叮……”
一声叮持续的颤音,悠远而绵长,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楼兰国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为何自己突然而来后就听见了这种声音。
依着钟文所认为,这必然是人为。
如是风铃,当下又是无风的状态,风铃是不可能无风自动的,除了人为,就再无其他可能的了。
一座空城之中,突然惊现一声叮声,这不得不让钟文警惕。
随之,钟文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往着声音来处缓缓走去。
“叮……”
当钟文往着声音来处之时,又是一声叮传来。
越来越近,离着差不多不到十丈之距后,钟文一个纵身往着发声处纵去。
“何方鼠辈,在此装鬼吓人!”钟文纵身而至后,发现有一个驼背老者坐在那儿,摇晃着一个风铃一般的东西。
“我等你许久了,怎么现在才来?难道不知道我老驼年岁大,受不了这种苦吗?”那驼背老者瞧着钟文纵身而来,即不惊,也不慌,平静的很。
就如一个普通老者在等候着谁一般。
“嗯?等我?”钟文闻声后心中甚是奇怪。
“不等你难道我等个鬼啊?小小年纪不学好,尽说老驼我为鼠辈,该打!”那自称老驼之人突然伸手扇向钟文。
“扑”的一声,一股强大的内气,轰向钟文的前胸,迫使得钟文连连后退,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钟文却是惊得已是慌了神。
如此高手在这楼兰城中,还说等候着自己,一掌就能把自己轰得连退了五六步之距,这哪里是普通的高手,这是比绝世高手还高手的存在啊。
好在那老驼并未伤及钟文,也只是像征性的挥了挥一掌,说是惩罚也不为过。
可是,这一掌根本不是钟文所认知的那般。
那老驼连身都未起,只是随手向着钟文一扇,就把钟文轰得连退数步,从此而看,就知道其内功高到何种地步了。
钟文可以肯定,此人已是超过了先天之上的存在。
先天之上,钟文也不是没有遇上过,而且还遇上了两位。
况且,钟文还与着其中一位过了一招。
两者一比较,钟文心里不惊都难。
“前辈,是晚辈的不对,还请前辈原谅。”钟文心中惊惧,不得不低下头来。
“这才像话嘛,对老人家要尊敬。”老驼瞧都未瞧钟文一眼。
“敢问前辈,不知前辈在此等我有何事需要晚辈去做,只要前辈一句话,晚辈定当给前辈办妥。”钟文站在那儿,恭敬的向着老驼行礼打问道。
说来,钟文是想跑路了。
只不过,他需要一个借口而已。
遇上一个比先天之上的高手还强的高手,自己一掌内气都接不下来,估计连逃的可能性都没有。
钟文相信,只要自己一运转内气,那老驼就能一掌再一次的把自己打趴下。
“小娃儿,我知道你现在惧怕于我,你也切莫那般紧张,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你这点心思,还是先收起来吧,过来,坐到我对面来,我可不想扭着头跟你说话。”老驼从钟文的话中,已是知晓了钟文想找借口溜了。
此刻,钟文却是百般的不愿意。
可不愿意也得依老驼的话而行。
挪动着脚步,往着老驼对面走去,离得远远的,至少有两丈之距,钟文这才站定。
“坐下吧,再不坐下,老驼我可就要再打你了。”老驼见钟文未依他的话坐下,心中有些不喜。
“是,前辈。”钟文不得不坐了下来,凝望着两丈外的老驼。
“你可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两年了,两年啊,老驼我真是苦啊,你看你,小娃儿一点都不知道尊敬前辈,连壶酒都没有,一来还敢骂老驼我鼠辈,你说你是不是欠打。”老驼见钟文坐下后,开始发起牢骚来了。
“是,是晚辈的不是,不知前辈为何要在此等晚辈,晚辈也从未见过前辈,更是连前辈的名号都未曾听闻过。”钟文行手礼表示自己的不是,随后开始打问了起来。
“你个小娃儿,话真是多,我在此等你自然是有事了,你到好,几年时间才达到这么点的境界,白白害我等了两年。”老驼念念道。
老驼的话一落,再一次的把钟文给惊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依着老驼的话,明显是见过自己的啊。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呢?又怎么说几年时间呢?
诸多的疑问闪现在自己的脑中,可怎么想也无法使得钟文想明白其中的原由来。
“晚辈愚顿,让前辈失望了,敢问前辈,前辈有何事要对晚辈交待的。”钟文小心的应对道。
“小娃儿,你现在还未达到先天之上,话我就不说了,不过有件东西交给你。”老驼话一说完,从他的后背拿出一本册子出来,推向钟文。
是的。
是推向钟文。
册子离地半米多高,缓缓的来到了钟文的身前。
“这……”钟文惊得已是无以复加了。
“这什么这,拿着东西滚吧。”老驼却是不高兴了,见钟文望着册子惊恐万分的状态,实在生不出喜来。
“是,前辈。”反应过来后的钟文,赶紧伸手拿过册子,起身后向着老驼行了一个大礼,快走着离去。
“等等。”当钟文已是离去十好丈远去之时,那老驼却是的出声止住了钟文的脚步。
“不知前辈还有什么事交待晚辈的。”钟文听见老驼的话,吓得赶紧转身行礼问道。
“你就这么走了?刚才见你的话挺多的,怎么现在这么安静了?”老驼发问道。
“前辈让晚辈走的,晚辈不得不听前辈之令。”钟文小心翼翼的回道。
“算你小娃儿知趣,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老驼见钟文冒似还算是恭敬,再一次的打发着钟文离开。
得了令的钟文,心中恨不得把这老家伙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他来。
一再折腾自己,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一样,翻来覆去的折腾来折腾去的。
如果不是钟文身手比起他来太差,钟文真想一剑挥过去。
随着钟文离开那老驼的视线后,钟文内气一转,轻功施展,往着西北方向急奔而去。
“这小娃儿,跑得到是挺快,册子交给你了,就看你有多高的天赋了,唉,老驼我在此等了两年,也算是把事办完了,要是你再晚两年,我非得杀了你这个小娃儿不可。”此时,老驼在钟文离楼兰之时,早已是站在楼兰最高处的屋顶之上,瞧着逃命离去似的钟文,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事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那几个老家伙们现在如何了,也不知道受的伤好些了没有。”老驼暗叹了一声后,双腿一蹬,窜上半空,眨眼之间,人已是在十丈开外去了。
而老驼所去的方向,却不是西域,而是往着西南方向而去的。
而且,其身法高明的有些不像话,比钟文的梯云纵和踏雪无痕都要高明好几倍。
如此纵身术,如钟文见着了的话,非得羞愧于死。
钟文还自认为自己的轻功是最好的,一直也觉得自己的轻功没几个人可比,可那老驼的纵身术,就比他的轻功要高明的太多太多了。
此时,钟文已是远离了楼兰百里之外,坐在一个小山坡之下,喘着粗气,拍打着自己的胸膛。
“呼……,老家伙太厉害了,估计跟鬼手说的三荒有关,有可能就是三荒中的人。”钟文暗暗的想道。
两岛三荒,是钟文从鬼手那儿知得的。
只不过,鬼手却是未曾完全告诉他三荒到底是什么。
但钟文也人鬼手那儿知道了关于先天之上的事情,同样,也知道了关于比先天之上更为厉害的境界。
就刚才那老驼扇自己一掌,钟文可以肯定,那是老驼比先天之上还上的超级绝世高手。
如果那老驼要杀自己,估计不用费多少工夫,就能一掌毙了自己的命。
想到此处,钟文脑中暗暗决定,以后不管如何,都得小心谨慎一些,等西域的事情办完后,返回观里闭关静修。
第五百三十九章 初入高昌吃宴席
老驼是不是三荒的人,钟文只能靠猜测了。
至于是不是,估计也只有老驼本人知道了。
不过,钟文虽被那老驼给吓得惊了魂,但见对方没有杀意,这才消去了一些害怕与恐惧。
“这老家伙怎么会给我一本册子?难道册子上有什么上好的功法不成吗?”钟文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册子出来。
天色有些黑,就算是钟文的眼睛再好使,可也瞧不清楚册子上的字。
因为,册子之上的字体太小了,小到如钟文前世那般的印刷体一样,钟文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些字迹出来。
“看来得找个地方好好研究研究。”钟文瞧着手中的册子,心有所想的暗叹道。
在这西域想升起一团火,到也简单,但钟文却是未这么做。
谁知道就近还有什么人呢。
更何况,自己这才刚逃离百里的距离,那老驼会不会追过来,钟文也不知道。
一个如此高绝的高手,钟文估计连一个罩面都顶不住就得身死异乡了。
虽说那老驼并没有杀意,但钟文即不认识他,也无见过,更是无交情,那人是何性情钟文根本不知道。
以防万一吧。
收好册子后,钟文歇得差不多了,这才运转内气,往着北部奔去。
天色微亮之时,钟文这才来到了高昌国都城。
高昌国,属于唐国西域抵近最近的国度。
同样,也是南临土谷浑,西临西域诸国之地。
当然,高昌国也同样北临着西突厥,时不时还得应对西突厥的袭扰。
高昌之地,从汉朝开始,就有人建立政权了。
从西汉的高昌壁,到回鹘时期,时间跨度有着一千四百来年。
不过,其中也是灭了又起,起了又灭的状态。
高昌都城并不大,也只有长宽一两公里,也就与唐国的一些州城差不多大小,可比不得像长安城那般的大。
钟文入了城内,寻了一个隐避的高处后,这才再一次的掏出册子出来,开始观看。
“原来不是功法啊,我还以为是功法呢。”当钟文瞧过册子之后,这才发现老驼扔给他的册子根本不是什么功法,而是一本像是医书的医书。
说是医书吧,也不是。
说不是医书吧,也是。
总之就是太杂。
其中多为药草的介绍,甚至连唐国的东西南北方向各地的药草都描述其中,甚至都有些并不在唐国境内。
有的在北部冰雪之地,有的是在大海之东,有的甚至在西域以西,而南部更是说在某岛之地。
而医术篇的话,却只是廖廖数百字而已。
且这数百字当中,讲的还都是一些关于内伤医治之法。
可这内伤医治之法中所需要用到的药草,就如册子上所描述的那样,有好大一部分钟文听都未曾听过。
而这人伤医治之法,钟文说来并不怎么看得懂。
主要是因为那些药草钟文未曾见过,也不知其具体药性如何,因为册子之上只是描述了关于某药在何地,有什么作用而已。
再接下来,却是关于手术一些的事情了。
手术的事情,钟文到是看得挺上心的。
至少,这本医书当中,有些手术的事情,是钟文未曾接触过的。
就比如血管缝合,这就是钟文欠缺的。
小半个时辰后,钟文这才将将把册子看完。
“老家伙把我吓一大跳,不送本功法却送一本医书,发的什么神经?”钟文着实有些不明白那老驼为何要在楼兰城中等自己两年。
而且,两年以来,还只是交给自己一本医书,还是一本自己都看不懂的医书。
不过,这本医书对于钟文来说,至于还是很有用处的。
就好比那手术的介绍,这就是钟文所未曾接触过的。
反到是那内伤的医治之法,钟文也只能把医书上的记下,待以后看情况而定了。
收好医书,钟文开始在高昌都城中开始乱窜了。
“高昌之地,看来也就如此了。”钟文一边看着高昌国人的情况,一边记下自己需要记的事情。
军事布置,钟文无法探明,也只能看看高昌都城的情况而已。
至少,钟文眼前的高昌国,不算是富有,但也不至于穷的很,与着唐国的情况类似。
高昌国大部分属于汉人,所以,钟文的装扮在高昌都城中并不显眼,能显眼的估计只有他的那把剑了。
“阁下跟了我一路,不知是何意啊?”打钟文在高昌都城中行走之时,就有一个老者吊在钟文的身后了。
“年轻人,你是唐国人吧?来我高昌何意?”那老者见钟文一路好奇的看这看那,还不忘问东问西的,一看就知道钟文并非高昌本地人。
“是又如何?”钟文瞧着对方,一言反击道。
“年轻人,我看你背着一把利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学武之人,我高昌国所用的武器皆为刀枪,可没有剑,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你是唐国人了。”老者也未恼,盯着钟文说道。
“然后呢?”钟文笑着说道。
“即然是你唐国人,还请跟我走一趟吧。”老者虽对钟文这么一个唐国人出现并不奇怪。
在高昌国,有着不少的唐人,但大部分都是商贾之人。
至于唐国的一些密探什么的,大部分也都隐密的很,很难有人发现什么。
当然,要是某些高人隐于背后探查,那到也简单的很,但唐国的密探在这高昌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有着一批人,总不能谁都知道吧?
不过,就钟文这么大大咧咧的在高昌都城之中乱晃,必然会受到高昌某些人的盯梢的。
就好比此时的老者一样,他打钟文出现在他们高昌都城之内,就有人向他禀报了。
“去哪?不会是想要请我这个唐国客人吃宴席吧?”钟文继续笑着回道。
但钟文的腿,却是跟随着那位老者往着某地而去了。
在这大街上,虽无多少行人,钟文也不好与那老者发生一些不必要的碰撞,况且,那老者到现在也未表现出一副要捉下钟文的姿态来,所以,钟文这才没与那老者反目。
“年轻人,吃宴席的事会有人安排的,你随我去即可。”老者眼中根本没有把钟文放在眼中。
至少,在他的认知中,一个如此年纪的年轻人,就其身手又能高到哪里去,在他的眼中,钟文最多也就是一个后天境的身手罢了。
就算是天赋异禀的人,估计也只是达到圆满境而已,但他的心中,却从未想过,钟文能达到圆满境。
片刻之后,老者带着钟文来到一片校场。
校场当中,有着不少的高昌兵丁。
“这就是你请客吃宴席的地方?那些高昌兵士难道就是宴席的菜肴吗?”钟文瞧着当下情况,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说吧,你入我高昌来是何意?刺探我高昌国的情况吗?如不回答,接下来的宴席,你将会吃的很饱的。”那老者脸上也挂着笑意,看着钟文说道。
“就这些歪瓜裂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而且你也做不了这盘菜的主菜,你一个圆满境中期的老家伙,在我面前,估计连菜都不是。”钟文哪里会不知道,那老者把他带到这校场来是何意。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境界?”那老者听到钟文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后往后退了几步。
能一句话道出他的境界来,这已然是一个比他还厉害的高手才是,至少得有先天之境的境界,才能看出他的身手出来。
他不惊才怪。
“你打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一个圆满境的跟踪我,还想请我过来吃宴席,不过这宴席的主菜却是未出现,这到让我有些失望了。”钟文淡淡的说道。
“好一个唐国小儿,来我高昌国,还敢如此的放肆。”就在此时,校场一边的的屋子二楼传出一声嘶哑喝语出来。
“主菜来了。”钟文听见这嘶哑声后,从这一声喝声当中,他已是听出了喝声的主人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唐国小儿,我听闻你唐国最近攻打了土谷浑,你此次入我高昌,不会是探查消息的头兵吧?难道唐国现在如此奢靡,尽然要派一个高手出来吗?”又一个老者,从那屋子里的二楼纵了下来,看着钟文笑道。
“哈哈,是又如何呢?高昌是附属我唐国还是灭国,估计你们的国王也在考虑当中吧?我唐国能平了土谷浑,你高昌自然也是免不了的。”钟文依然摆着那副淡淡的笑意回应道。
“好一张利嘴,就是不知道你手底下可真如你嘴上说的那厉害。”那老者无法感受到钟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内气,他也只能凭着常识,认为钟文估计连后天境都未达到。
着实,他的常识当中,身为先天之境二层的他,一直认为内气是人的根本。
习练了武艺,这内气自然是会散发出来的。
而他在钟文的身上,根本无法感受到任何内气的波动,从此而看,他认定钟文是在唬他们而已。
“试试如何?”钟文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拎在手中,准备开打了。
一句唐国小儿,已是让钟文怒了,只不过,这种怒却未表现出来罢了,而是藏于心中。
“哼,昆成,杀了他!”那老者也是被钟文的话给气的,向着那圆满境的老者喊道。
而此时,钟文却是率先动手了。
剑也未出鞘,一个飞窜而去,一脚踢向那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
“砰”的一声,昆成还未反应过来,就已是被钟文踢飞了出去,撞向不远处石土所夯的的屋壁。
随即,嘴中鲜血直流,把校场当中的兵士吓得纷纷退后。
那老者昆成可是他们的头领,头领都被一个唐国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他们这些兵士除了害怕就是害怕了。
“昆成!”那先天之境的老者,见钟文一脚把昆成给踢飞了出去,直奔向昆成。
第五百四十章 宴席结束寻白叠
此时,那名叫昆成的圆满境老者早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个圆满境的人,在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面前得瑟,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呢?
更何况,那先天之境的高手,还下令要把钟文给杀了。
那么,接下来,钟文可得要真正的吃宴席了。
“你……”所剩的老者见昆成已是死去,指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什么是好了。
昆成,是他的弟子。
同样,也是他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一个圆满境高手。
年岁才将将六十三岁,此生依着他的估计,至少可以达到先天之境的。
可没想到,他费尽一生心力培养的弟子,连那唐国人一招都抵不住,就此命丧黄泉。
“我什么我?是他请我过来吃宴席的,他也只不过是佐餐罢了,而你,才是主菜。”钟文看向他,撇着嘴说道。
“你是何人?”那老者已然是有些惧了。
一招就把圆满境中期的昆成给杀了,就算是他也难办到的。
有着如此身手在,自然是比他要高上不少,否则,是办不到如此的地步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为他报仇不成?没事,我钟馗从来不惧任何仇怨,反正一会你也该到下面去陪他了,估计这仇你是报不成了。”钟文笑着说道。
如果不是他说钟文是唐国小儿,如果不是他要昆成杀了自己,钟文根本就不想与他们发生什么事情。
可就是这么两句话,惹火了钟文。
说来,一句小儿足以把钟文的火气给惹上来。
钟文最烦的就是听到这么两个字,哪怕对方说把他给绑了,钟文也不至于痛下杀手的。
“钟馗?”那老者听闻这个名字后,满脑袋的思索着。
至少,在他的印像中是没有听见过这个名字的,而且,他也从不离开西域,所以对于钟馗之名,着实是没有听闻过。
“即然你都知晓我的名字了,报上你的名号,我饶你一命!”钟文见对方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但他自己却是想知道对方是谁。
“老夫乃高昌王室麴伯雍,如你敢杀我的话,我高昌与唐国势不两立。”老者对钟文又惊且惧,但他仗着自己的身份,也着实不怕钟文敢杀他。
“我说呢,见到我这个唐国客人就要打要杀的,原来你还是一个高昌国的王室啊。”钟文听闻后,这才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高昌国,可以说是两头讨好。
一面讨好唐国,一面讨好西突厥。
而这背地里尽是干些不尽人意之事,使得李世民非常的不爽。
当年,麴文泰的父亲麴伯雅在位之时,娶了前朝的隋炀帝杨广所封的华容公主宇文玉波为妻,而其正妻却是避退王后,由着宇文玉波就任王后。
而后,麴伯雅逝世之后,其子麴文泰继位,同样,也把自己父亲的妻子也给继了过来,做着那王后一座。
而高昌如今的国王麴文泰,在武德年就嗣了王位后,在四年前,也就是贞观四年之时,入朝觐见李世民。
至于那宇文玉波更是上书求赐入李氏宗亲,当然,李世民也欣然同意了这个请求,封宇文玉波为常乐公主。
而这些事情,钟文本来是并不知情的,而是李靖所告知的。
不过,钟文眼前的这位叫麴伯雍的老者,乃高昌王室,听其名,就知道应该与麴伯雅同属一辈了。
而他的那句与唐国势不两立的话,却并未使得钟文在意。
一句话而已,就算是自己杀了他,高昌与唐国最终还是会站到对立面。
就高昌这么一个小国,他要是不两面讨好,估计早就被吞了,哪里还有现在高昌。
“势不两立?我到是想见一见你说的势不两立,你即已是告知了我你的名号,那我承诺我刚才说的话,饶你一命,不过……”钟文话一说到不过之后,身形已是动了。
身形一动的钟文,直窜向麴伯雍,就连手中的陨铁宝剑也已是出了鞘。
麴伯雍见钟文话未说完,就已是纵身他来,赶紧纵身而起,准备逃离。
“想跑?问过我的剑没有?”钟文见麴伯雍想跑,大喝一声,手中的剑已是掷了出去。
陨铁宝剑飞逝而去。
麴伯雍见钟文掷剑而来,不得不调整身形,将将躲开钟文所掷之利剑。
可是,他却是忘了,他身在半空,想要躲避钟文所掷的又急又快的利剑,根本是妄想。
“扑”的一声,麴伯雍的一条腿已是中了一剑,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卑鄙。”麴伯雍一跌落于地后,赶紧站了起来,看了看腿伤,发现脚筋断了后,怒视着钟文。
钟文捡起陨铁宝剑,再一次的窜了过去。
“呛呛呛,扑扑扑”
几招之下,麴伯雍已是连连被钟文所伤。
手脚筋皆被钟文所断,鲜血喷射而出。
“啊……”麴伯雍没想到,自己连钟文五招都抵挡不住,就已是被对方给断了手脚筋,躺在地上悲呼。
而钟文冷眼看着地上的麴伯雍说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你刚才不是说与我唐国势不两立吗?我本来无意与你们为敌,只不过路过高昌罢了,可那人却是把我带到这里来,准备要打杀于我,现在看来,你们的功夫没有学到家啊。”
“哼,唐国小儿,杀我弟子,现在又伤我,我与你钟馗势不两立。”麴伯雍听此时却是怒瞪着钟文,眼神里满是怒火。
“势不两立?你还能势到哪里去?我允诺了饶你一命,那我钟馗就要做到,可以不杀你,但废了你还是可以办到的。”钟文收起陨铁宝剑,再一步的走近麴伯雍,淡然的说道。
“你敢!”麴伯雍听到钟文说要废了他,心中大怒。
如真要是被钟文废了的话,那这一生七十年的修习,算是走到头了,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成就了先天之境的人,哪一个都不希望自己一生的修为被废,这是绝了他修生的路,同样,也是绝了他长寿的路。
“这世间没有我不敢的,生在江湖,江湖上的事情永远是没有规矩的,要是有规矩,西域诸路高手为何可以随时入我唐国之境?如果这世上有规矩,高手就不会随意斩杀普通人,如果有规矩,你就不是王室,而是一个避世之人。”钟文可不会讲什么规矩。
在江湖之上行走了这么些年,钟文当然知道,这规矩之事早已是被破了,又何来规矩。
而钟文的眼中,也着实没有这些规矩的存在。
就如前段时间,那西域第二高手闯入恰卡营地,连杀十人,这如果是规矩的话,那这天底下的高手,都可以随意乱杀乱砍了。
“你不能废了我,你不能废了我。”麴伯雍见钟文走近时,眼神之中尽是恐惧。
手脚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伤,连筋都断了,他连爬的机会都没有,除了用眼神之外,无任何其他的办法逃离。
就断了手脚筋而言,他麴伯雍到是不担心,可是这一生的修为要是被废了的话,那才是最为可怕的。
钟文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他体内的内气一转,突然伸出一手,向着麴伯雍的下腹连拍数下。
“砰砰砰……”
“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的修为,我的境界,我的……”麴伯雍被钟文几掌之下废了一身的修为,内气散乱,丹田被爆,从此,他与普通人无异了。
变化来得如此的突然,此时的他,满腔的怒火与悲痛。
“饶了你一命,以后你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钟文即是允诺了他不杀他,自然是会遵守的。
话一说完的钟文,一个纵身往着高昌城外而去。
而此时,那些远处的兵士,这才从被震惊当中清醒了过来,赶紧奔向麴伯雍。
麴伯雍的以后如何,钟文根本不担心。
一个被废了的人又有什么值得钟文挂在心呢。
这世上是否有人能重塑丹田与经脉,钟文不知道,但想来是没有的。
据钟文从影子那儿所了解的,重塑丹田与经脉这种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离开高昌都城的钟文,却并未往西域而去。
即然到了高昌,自然得要看看白叠子了。
白叠子,也叫棉花,这玩意对于钟文来说,那可是一件利好之物。
对于自己也好,还是对于利州来说,更或者对于唐国百姓来说,这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产物。
就钟文所知,高昌国是白叠子的地方。
即然来到了高昌国,怎么的也要弄清楚,到时候也好派人过来弄些白叠子的种子回去。
或许,一年成不了气候,但几年之后,利州也能盛产白叠子,这样的话,利州百姓的衣物也将大大的得到改善。
下午时分,钟文来到一处村子。
“老丈,请问你们这里可有种白叠子?”钟文见到一位老人家,赶紧走了过去打探道。
“小兄弟是外乡人吧?白叠子我们当然也种,只不过种的少,小兄弟是要买白叠子吗?”那老者见钟文背着一个包袱,背后绑着一把剑,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外乡人。
高昌国的百姓,可没有唐国与高昌国的分别,他们过着的生活很平淡,仇与怨,他们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活。
着实,普通的百姓,哪里来的那么多国家大义之事,连字都不识得,又无思想上的灌输,哪怕钟文是唐国人,他们也不会在意。
当然,要是钟文是个突厥人,他们到是会紧张害怕。
可钟文是个唐国人,对于那老者来说,唐国人比突厥人可好打交道的多了,而且唐国人也从未欺他们,更是不会烧杀抢掠。
“老丈,我现在可买不了白叠子,我此次过来也只不过是打问一下,也好来年向你们买上一些白叠子。”钟文行礼后说道。
第五百四十一章 白叠之事甚其大
“小兄弟要买多少白叠子啊?我们这里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的。”老者听闻后,小心的问道。
虽说,这白叠子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产物。
但这东西,在高昌国算是一种很特别的产物,而且,还是普通百姓衣物当中的充塞物,以保证冬天不冷。
只有那些富贵人家,才会请人把白叠子抽丝制作成棉被类的。
至于织成布,却是少之又少。
因为那繁杂的工序,以及那雇人的工钱,就已是打退了不少人了。
在这个时代,白叠子的籽粒难取,这已然是目前的状态了。
在没有轧花机的出现,棉花的利用率,着实低的很。
而钟文,在前世做电工时,帮着朋友正好维修过一台轧花机,只能说钟文稍稍还记得一些,但具体的却是忘得差不多了。
要不然,钟文也得跟普通大众一样,遇上了这白叠子,估计也是一愁莫展。
“老丈,我要的数量可能不止一些,而是需要大量的白叠子,前期至少得要几万斤吧。”钟文向着老者回道。
“什么?几万斤?小兄弟你没骗我?”那老者听到钟文这么一说,惊得差点跳起脚来。
几万斤,这数量可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搞定的。
再者,这白叠子的产量本来就不高,而且重量还轻,几万斤的量,这已然不是他们村子所能提供的了。
就他们村子的户数,估计最多也就能提供个一两千斤而已,可真要几万斤,那这田地至少得全部种一季才能有这样的收获。
可是,他们却是不可能因为钟文的话就真的种什么白叠子。
粮食,在这个时代依然是主流,同样也是不会被放弃的产物,哪怕白叠子贵到一斤换一金的地步,这些农户人也照样会种下大部分的粮食。
“当然,你都看出来我是个外乡人了,说实在话,我是唐国人,此次来高昌国就是来看看白叠子的行情,来年我也好派人过来买上几万斤的白叠子,如果你们这里有,我就在你们这里买了。”钟文肯定的回道。
“有,有,有,我们村没有,但我们就近几个村肯定是有的,小兄弟,你确定明年要几万斤的白叠子?”老者听完后,连说几遍有,就怕这买卖转眼就没了似的。
当然,他依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钟文的话。
就白叠子目前的市价,也就三十几文钱一斤,当然,这是高昌国的价格。
如果卖到外地,价格当然会更高,或许五十文一斤也不在话下。
“老丈,我现在说的话也许你不相信,但明白开春之际,到时候我定然会派人过来的,如果你们愿意种上一些,明年我会用粮食或钱财先预付,至时,你们也不会因为没了粮食而有后顾之忧。”钟文无法证明自己真的要几万斤的白叠子,只能先说明情况。
“好,好啊,小兄弟,还未请问尊姓大名啊?”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心里却是多了一份期盼。
“回老丈,我姓钟,你叫我一声小文即可。”钟文回应道。
钟文对于普通的百姓,一般也都是尊敬的。
哪怕眼前的这个老丈是高昌人,可依样貌依然知道其是汉人一系的种族。
同为汉人,又同为农户人,钟文理当的尊敬还是有的。
所以,钟文介绍起自己来,也是以一个晚辈后生的身份来。
两世均是农户人,哪怕钟文现在是唐国的一位勋贵,可骨子里依然还是一个农户人。
就这一点,钟文就算被封了王,钟文依然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
“原来是钟小兄弟,走,走,去我家喝碗水吧。”老丈得了钟文的回应,赶忙请着钟文往着他家而去。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老丈往着前走去。
“字儿,快快出来见过客人。”老者带着钟文一到家后,就向着他家里的喊话。
随着他的话一落,屋里奔出来好几人。
“字儿,这是尊贵的客人钟小兄弟,快快行礼。”老者拉着一个汉子,还有他家中的其他人,向着钟文行了礼。
“大家无须如此。”钟文见**人向自己行礼,而这其中多为女子,赶紧回礼道。
老者的家中,除了他喊的字儿之外,还有两个孙子,其他的均属于女子。
而一位年轻的女子,在见到钟文时,却是娇羞的不行。
这位年轻的女子,看着年岁大概也就十五六岁。
这个年纪,早就知道了男女之事了。
高昌国,施行的政策,与唐国相差无几。
男子必须在二十岁之前成亲,而女子必须在十八岁之前成亲。
如果不成亲的话,到时候可就要被罚款的,而且说不定还会把本人与长辈拉了去坐监。
男子在十六岁至二十岁之间,这段时间是需要交纳婚税,也就是单身税。
而女子,则是十五岁至十八岁之间,也是需要纳婚税的。
虽然不多,但对于普通的农户人家来说,那绝对是一笔开销。
而且,那些媒婆什么的,也都会时不时的上门说亲什么的。
如果钟文在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话,那些媒婆估计都能把他家的门坎给踩平了不可。
钟文是勋贵也好,还是普通的百姓也罢,如到了那个时候,钟文还未成亲,官媒也是会上门的。
高昌,因为是汉人所建立的政权,所以,高昌国也与唐国一样,均传授的是儒学,学的是汉话,就连礼仪之类的,也都是一模一样。
而那娇羞的年轻女子,虽不认识钟文,但得了自己祖父的介绍,又见钟文长得如此清秀,自然而然的就娇羞了起来。
“钟小兄弟,家中贫寒,还请不要嫌弃啊。”老者见钟文未进他家门,估计钟文是见他家穷。
“老丈多虑了,我家中原本也是农户人,后来入了朝堂,当了一个小官,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农户人,小时候也穷过,连饭都吃不起呢。”钟文笑着回应道。
钟文如此,说来也是为了拉近双方一些距离。
“原来钟小哥是唐国的官员啊,那……我……这……”老者听闻后,心中也是有些不所以,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老丈,你们是高昌国人,而我是唐国人,我这个小官可管不到你们这里,此次,我只是过来看看白叠子的,还请老丈把白叠子拿出来给我看看吧。”钟文见老者有些拘促,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好,我这就去拿白叠子去。”老丈闻言后,这才反应过来。
好在钟文不是高昌国的官员,要不然,他还真是怕啊。
百姓怕官怕吏,不管是在唐国也好,还是在高昌国也罢,均是如此。
华夏人的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更或者说,几千年的文明,从有政权开始,一直到现代社会,普通的百姓,在骨子里都是怕官怕吏的。
老者从屋里拿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出来,往着钟文跟前的地上一放道:“钟小哥,你看看吧,这就是我家的白叠子。”
当钟文看到老者端出一笸箩的白叠子后,眼神突突。
并非这并不是白叠子,而是因为这白叠子着实有些看不过眼。
何为白叠子?
从白字上一看,就知道其是白了。
可钟文眼前所看到的,却是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而且还萎缩的厉害,一看就知道是见了潮了。
不过,钟文细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此时代可没有什么更好的防潮东西,而且还是普通的农户人家,能存下来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
况且,这白叠子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然后再搓揉一下,也是能塞进衣物里当成保暖之用的。
“老丈,这白叠子在收获后,却是不能这么弄了,得要……”钟文看过后,向着老者一家详细的说了一通。
“看来钟小兄弟确实是个明白人,这白叠子长出来后,着实如此,白如雪,漂亮的紧。钟小兄弟也看到了,我家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存放,也没有多余的物件装白叠子,所以只能堆放在屋里的一角了。”老者听完钟文的一通解释后,点头称是。
就如刚才钟文所猜想的一般,这些黄不拉几的白叠子,还真就是没有东西可装,又受了潮。
对此,钟文脑中也在思索着,到时候该用什么东西来装载。
这玩意可不能见水,一遇上水之后,就会萎下去,这到是让钟文头疼了一把。
不过,钟文也明白,在这个时代,想要防水,自己不是专业的,自然有专业的工匠嘛。
到时候回到利州后,自己也可以召集一些工匠来解决这个问题。
“老丈妙赞了。”钟文笑着回道。
“钟小兄弟,你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留下吃顿饭吧?”老者抬头看了看天,见已是早饭时间了,向着家中的妇人女子使了使眼色后,随后又是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那好,我也正好未曾尝过高昌的美食,今日我钟某人受老丈之礼遇了,见谅了!”钟文明白,这老丈也不糊涂,这是准备用饭菜来招待自己,好打下一份交情来。
而钟文自然是不可能白吃了。
他的包袱中可是有钱的。
吃完再给点钱,也是应该的。
人家也不富裕,自己真要是吃了人家一顿饭,再要是不给钱的话,那自己这个小道士还真做的不合格了。
在老者家忙活着早饭之际,钟文却是蹲在地上,扒拉着笸箩中的白叠子来。
“看来,这事得加紧了,待我回到唐国后,得赶紧写封信去长安,好让李世民明白,这白叠子可以为被为衣,至少,从今往后,我唐国的百姓们也将不再受冻了。”钟文一边扒拉着白叠子之时,脑中却是在暗暗的计划着。
白叠子之物,对于钟文来说,是了不得的产物,同样,也是利国利民的产物,怎么着,唐国也得把白叠子推广出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再见高手史无命
“杜老丈,我得离开了,这是我的饭钱。”饭后,钟文从包袱中摸出仅剩的三十枚铜钱,递向老者。
在吃早饭时,钟文也知道了这一家子的姓氏。
老者叫杜碗,而他的那儿子,就叫杜字。
或许是因为没有读过书识过字,这取名也是如唐国百姓那般,随意的很。
“钟小兄弟,我这可是请你吃顿饭,这钱我可不能收啊。”杜碗伸手推拒着钟文递向他的那三十枚铜钱,不好意思收下。
“杜老丈,这钱你还真得收,我们初次见面,却说是请客吃饭却是有些说不过去的,而且,我到任何地方,不管是在谁家吃顿饭,都得付钱的,这是规矩,同样,也是礼数不是。”钟文见杜碗不愿收自己的铜钱,但却是把钱放在桌上了。
“钟小兄弟你这太……”杜碗着实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虽说这铜钱是唐国的铜钱,但在他们高昌国也是通用的。
而且,他见钟文都这么说了,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只得无声回应了。
“杜老丈,这是我的信物,待明年我的人过来后,你拿着这个信物交由那人,到时候,他自然会明白如何处置的。”钟文又从身上掏出一坏玉来,递向杜碗。
“好,那我好生收着。”杜碗见钟文递过来的信物,赶紧收好。
“那这里的事,就麻烦杜老丈了,就近的村庄,到时候还需要麻烦你去动员一下,好提醒一声,多备上一些白叠子的种子,来年我的人一到,到时候再好好商议如何行事,是卖种子还是卖白叠子。”钟文在吃饭之时,已是把自己的计划与杜碗说了一个通透。
就如钟文所言一样,这里的事情,由着杜碗去知会这里的本地人。
而钟文的人明年一到此处后,就会与他们再一次的协商。
当然,钟文是希望这里的人卖种子给他。
用粮食抵也行,用钱买也可以。
有了种子,钟文就可以在利州种植。
虽说没有在高昌国种植的方便且成色好,但至少可以保证利州慢慢形成种植规模。
如果高昌国属于唐国属地,钟文到是不用担心这些。
只需要派人长驻于此即可,根本无须担心什么。
但眼下,自己废了一个高昌王室,而高昌目前与唐国也只是友好的关系,但这背后嘛,却是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
“钟小兄弟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的。”杜碗得了如此大的好事,自然上心不已。
虽未有什么钱财入账,但他也只是多费些口舌罢了。
就算是钟文明年不派人过来,他至少也得了一件玉不是,怎么算都是划得来的。
真要如钟文所说,明年他的人来此处,他将来得到的好处,那绝对会大大的。
事说了。
也交待清楚了。
更是留下了信物。
钟文自然是不可能在此处长待了。
白叠子以后如何,就看明年的行动了。
“杜老丈,还有诸位,告辞!”钟文背上包袱,把剑绑好之后,向着杜家一家行礼离去。
“钟小兄弟,保重啊!”杜家一家人,目送着钟文的离去。
这到使得他们村子的人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场送行。
“老杜,刚才那人是谁啊?你怎么对他如此客气?”杜家的邻居瞧着杜碗一家目送着钟文离去后,开口问道。
“老贺啊,咱们的好运来了,刚才那位,可是……”杜碗见邻居的问话,拉着那叫姓贺的老者往着自家屋里行去,一边小声的说着话,一边还看了看不远处的乡亲。
如此模样,着实太过小心了些。
或许是因为钟文是唐国人吧,也或许他心里也在衡量此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而此时,钟文在离开那村庄后,往着西南方向走去。
此去方向,正是龟兹(qiu ci)国方向。
不过,钟文必须经过焉耆(yan qi)国,因为,龟兹国处于焉耆国的西南方向,想要前往龟兹,必然是需要途经焉耆国的。
焉耆国,属今现在的库尔勒,而龟兹,又属现在的库车。
焉耆国,属于一个小国。
人口数少的可怜,因临近博斯腾湖,所以大多以渔业,农业,牧业为主。
而西游记当中,所称的乌鸡国,就属于这个焉耆国。
不过,钟文却只是路过,并不会入其城。
据钟文所知,焉耆国并无什么高手,而钟文此行可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给抓回去审判的。
从高昌到龟兹国,相距千里之距。
就算是钟文施展轻功,那也得几个时辰才能赶到龟兹国。
下午时分,钟文路过了焉耆国,一刻都不曾停留,直奔龟兹国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钟文这才赶到了龟兹国的东北部的一条小山脉上。
龟兹国的南部,处于一片平地。
从钟文所处在的小山脉,以下往南,到戈壁滩,再往南就是沙漠了。
而钟文所处在的这条小山脉,宽才几公里,但却是横切了龟兹国。
往北,又是一片小几三四十公里宽的平地。
不过好在有水源,在这西域之地,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吧。
龟兹国国姓白与帛,算是西域诸国当中一个比较大的国度了吧。
五世纪时期的龟兹国,曾一度被柔然控制,五世纪末,又隶属于西方强国的嚈哒(yan da),在华夏的厉史中,记载其国名为滑国。
而嚈哒人又属于匈奴后裔,属于白匈奴人。
可以说,这嚈哒人是中亚的塞种人游牧民族与汉代的大月氏人的后裔,所以,史学家们,也称之为白匈奴人。
当然,再往前追溯的话,说来这白匈奴人也属于高加索地区人种。
只不过,高加索人迁徙的时间各不一样。
一是迁徙至欧洲,成了最早的欧洲人,而有一部分却是往着河西走廊,又到了古印度,成就了古印度文明。
而有一部分,却是到了西域诸地,这才有了现在的龟兹国。
在前隋朝时期,龟兹又臣属于北方西突厥汗国。
而此时的龟兹国,如同其他西域诸国一样,各处讨好,夹缝中求生存。
休息过后的钟文,一直到了天色渐黑之时,这才往着龟兹国都城伊逻卢城(都延城,皮朗古城)飞奔而去。
随着钟文入了伊逻卢城后,城中却是灯火通明,路人繁多,叫卖声不绝,一副好生热闹的场面。
钟文很是好奇。
就着钟文所认知,到了天黑时间一过,自然是宵禁时间。
而这龟兹国却是依然灯火辉煌,根本不像是有宵禁的样子。
着实,这龟兹国各民族本就豪放,哪里受得了什么宵禁,自然而然的,龟兹国也就没有宵禁之说了。
当然,战争时期,还是有的。
而且,城市的大门也是关闭的。
不进不出,只要在这伊逻卢城中即可,想要出城,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唐国实行的是宵禁政策,说白了内乱多。
而这龟兹国人却显得很是从容,内乱少,但外敌多。
而且,龟兹国还属于西域行商之路的重要城市,南来北往的客商也是繁多,这要是实行宵禁,那可就等于禁了别的国家所来的客商行为方式,说不定人家就不走这条路了。
而唐国人更是愿意见到这种状态,至少,在唐国可不能晚上出门瞎溜达,要不然,打鞭子算是轻的,坐监才麻烦。
钟文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因为,在这伊逻卢城当中,也有着唐国人的。
钟文的装扮也好,还是样貌也罢,在这些人眼中,最多也只是看看就过了,并不会太多的关注,这到使得钟文更为自在了一些。
钟文随着街道前行,上了一座拱桥,见其有不少人在此驻足观望着小河中的花灯。
更有一些百姓手里拿着各自的乐器,在那儿欢歌唱语的。
伊逻卢城并不大,与唐国的一般州县城大小差不多,但却是建设的很有特点。
其城内跟唐国的一些州县城差不多,有着这么一条小河流过。
在唐国,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建设状态,那就是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着城镇。
而有着城镇的地方,必然有水。
钟文所见,不止是这拱桥,以及这城市的建设模样,与着唐国的虽有些不同,但大致上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不宵禁好啊。
这是钟文的感慨,至少,除了节日之时,唐国一般都在宵禁当中。
而钟文这个后世而来的人,见惯了灯火通明的街道,见惯了半夜路人不绝的情形。
打自己来了这个世界后,就少有这种晚上出门的机会,而此时,钟文来到这龟兹国都城后,自然而然的,心里也是舒畅的很。
就在钟文站在拱桥之上,望着各处行人,心情舒畅愉悦之时,钟文的眼睛却是发现了一人。
而此人,钟文还曾经在长安城见过,而且,钟文还把此人给伤了,更是斩落了其一条腿。
此人正是曾经入长安宫城的西域第三人史无命。
而此刻,钟文所见的史无命,腿早已是接了回去,但却是拄着一根拐杖,带着几个随从,一柱一拐的往着拱桥行来。
钟文双眼凝视着史无命,眼里尽是不解。
据他从影子那儿所知,史无命可不是龟兹人,而如今史无命却是在龟兹国都伊逻卢城,这到是让钟文心生不解来。
可当钟文的凝视,远处的史无命也感受到了什么,往着钟文所在的拱桥望来。
当史无命瞧见钟文后,拄着拐杖愣在了那儿。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在暗暗谋划着是逃还是如何。
“真是何处不相逢,在这龟兹国都,我却是能遇上一位老朋友,幸事,幸事啊,哈哈!”钟文缓缓走了过去,望着史无命哈哈的说道。
第五百四十三章 康帝突现言警告
对于钟文来说,遇上史无命,那绝对是一件幸事。
至少,可以从这史无命嘴中知道关于那位西域第二高手位于何处,或者他的老巢具体在哪里,也不用自己到处寻了。
虽说,钟文知道那西域第二高手是西域哪个国度的人,也知道他大概在哪里出现,但唯独人家的老巢在哪里,钟文却是不知道的。
能在这龟兹遇上史无命,那不是钟文的幸事,那又是什么呢?
不过,随着钟文走近后,史无命却显得有些慌张了。
在长安宫城的那一战,他可是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唐国人是一位顶级的先天之境高手。
而且,他现在的腿还未见好,这要是钟文突发其难,那他想跑都没路了。
“原来是你!”史无命见钟文走近,紧张的有些不知所措,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的恨意。
如果不是当时钟文把他一条腿给砍断了,他也不至于现在还拄着拐杖,他哪里会不恨钟文的。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老朋友吗?”钟文走近后,笑着看向对方。
“这里是我们西域,你一个唐国人过来,难道不怕我西域诸位高手留下你在这里吗?”史无命虽紧张,但依然表现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势态来。
他史无命到是想跑,可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情况,要跑也跑不远,还不如表现出在我的地盘,谅你钟文也不敢拿他如何的状态来。
“我到是想你们能留下我,就怕你们留不住啊。”钟文眼神中带着一股蔑视的说道。
“我知道你是唐国最年轻的先天之境高手,但这里是我们西域,可不是你唐国,况且,我西域诸国也有着不少的高手,如我发出信号,他们必然前来协助于我,把你拿下!”史无命愤愤的说道。
“那你发啊,我还真想见见你们西域诸国各路高手呢,哦,还有你们那第二高手,要不也把他给喊来吧。”钟文笑了笑道。
把西域各路的高手集结,钟文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能让自己警惕的,估计除了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之外,其他人根本入不了钟文的眼。
半年多前。
康帝入长安宫城,救得眼前的这位史无命。
哪果当时要不是因为有影子他们在,说不定钟文早就想打了。
而如今,自己只身前来西域。
一是把那西域第二高手带回去,二也想会一会那西域第一高手康帝。
钟文想知道,自己与西域第一高手康帝这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有多少差距,想知道自己最为真实准确的身手战力如何。
没有了后顾之忧,钟文可以说是想走就走,想打就打。
哪里还怕那史无命召集什么西域诸路高手前来呢?
“你!我知道你身手高绝,难道你唐国人就是如此霸道不成吗?”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激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霸道?我有你霸道吗?想当初你想入我唐国宫城就入我唐国宫城,怎么?今天我来西域了,就成了霸道了?我可是记得,你当初可比我霸道的很呢。”钟文听闻后,更是想大笑一声。
如此荒诞之言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这真是要笑死天下人了。
史无命被钟文给堵着嘴了,怒视着钟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着实,他史无命曾仗着自己是一位先天之境八层的身手,随意闯入唐国宫地在,这着实霸道的很。
而如今,身为唐国人的钟文,也如他一般,入发西域,但却是未闯他们的国王居所吧。
论霸道,钟文可比他差十万八千里了。
“呵呵,怎么?没话说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前往你们史国瞧一瞧的,而且,你们国王的居所我也会去看看的,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好笑之事。”钟文再一次的笑道。
史国,也叫竭石国,坚沙国,奇沙国。
在史册中,记载的叫史国,但唐玄奘的《大唐西域记》当中,却是记载这史国为羯霜那国。
“你敢!”史无命被钟文的话给气的不知何言了。
敢与不敢,这可不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身为史国的王室,自然是不希望钟文真的闯他们的王室宫城。
真要是如此了,他史国的颜面估计也就丢尽了。
“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一定去的。”钟文肯定的说道。
去与不去,那得看钟文是否真的要前往了。
钟文此次的目的,可不是来旅游的,而是来抓人的。
史无命心中在计算着。
他虽不能阻拦钟文前往他的国家,而且也无能力阻止。
所以,他在计算着康帝他们何时来这龟兹国都。
话说。
最近他们西域诸路高手要举行会面,选择之地就是这没有高手的龟兹国都伊逻卢城。
因为他史无命腿不方便,所以提前到了。
反到是西域诸国的高手却是还没有来几个,这也使得他史无命见到钟文之时,生出了想逃的想法来。
“阁下即然到了我西域,那么敢问阁下来我西域所为何事?”为了拖延时间,史无命开始向着钟文打问了起来。
“无聊,来西域逛逛,顺便如你当时一般,闯一闯西域各国的王都,看看西域各国的王室都有些什么人物。”钟文反讽道。
“阁下这是要找史某人算帐吗?还是来西域斩杀于我呢?”史无命继续打问道。
“你?还不够资格让我特意来一趟西域,如果是你们西域第一高手,或者第二高手,我到是想会上一会,要不,你发个信号,把那二人给召集过来呗。”钟文也试探道。
钟文当然是希望史无命发什么信号,通知那康帝以及那西域第二高手前来,这样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再奔走了。
史无命闻声后,心中也在思量着要不要发信号。
“你怎么不发?难道要我帮你发吗?”钟文继续追问道。
“阁下这是准备要与我西域诸路高手来一个一较高下吗?”史无命见钟文如此,从他的腰间拿出了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出来。
“来了才知道什么是高下,他们不来,我又如何一较高下?”钟文瞧着史无命拿的东西,心中虽有些不解,但也注意了起来。
“好,那就如阁下所言。”史无命离声后,拿着那件东西,放在嘴边开始运气吹奏了起来。
“吁……”
一声尖啸之声从那件东西中传出,使得就近的百姓闻声后也是侧目看向史无命。
而钟文闻声后这才知道,史无命手中的东西估计类似于笛子的东西,吹奏出来的声音着实可以传出很远。
而且,这声音当中还带着一丝内气,一看就知道这是专门用来传信之用的。
就在此时,伊逻卢城的城西正在往着伊逻卢城走来的数人,听见了这么一声后,顿时觉得奇怪。
“大哥,好像是传信声,看来是有人遇上麻烦了。”其中一人向着一边自己的大哥说道。
“看来是了,走,我们去看看。”那位大哥点了点头应道。
随后,一行数人运转内气,纵身而起,直奔伊逻卢城。
此一行人,乃西域第一高手康帝他们。
刚才说话的二人,就是这康帝兄弟二人。
至于其他的几个,当然也是他们西域诸路高手当中的几个了。
随着康帝他们纵入伊逻卢城而之后,直奔发声之处而去。
转瞬之间,康帝一行人已是来到了拱桥附近。
可当康帝他们一来到之后,头一眼就已是见到了史无命,而后才是见到背着包袱和宝剑静立在史无命几丈之外的钟文。
“康帝,别来无恙啊。”钟文突见半空中落下几人后,瞧着那为首之人与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康帝后,笑着说道。
康帝的前来,钟文心中没有惧怕,心中还带着一丝的兴奋。
不过,兴奋之中,却依然也带着一丝的失落。
失落之由,是因为这数人当中根本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是你!”康帝站在史无命的一旁,望着钟文,心中很是不解。
一个唐国高手突然来到了他们西域,这着实让他有些不明所以,至少,在他的认知当中,可少有唐国高手会来西域。
而唐国高手来西域之事,那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很奇怪吗?”钟文眯着眼睛道。
而此时,周边的百姓,也开始纷纷散去。
能从半空中落下来的人,这已然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了。
而且,他们也都不傻,见到如此的情况,自然是明白,一会估计会有大战而起。
况且,打史无命的信号一出,就已是有龟兹国的将士奔了过来,开始驱散周边的百姓。
“唐国人,来我西域所为何事?如无要紧之事,最好还是返回你唐国。”康帝一直把西域视为他的掌中之物,自然是不希望有唐国高手入他西域。
再者,过些天后。
伊逻卢城可是要举行西域诸路高手的会面,有着这么一个唐国人的出现,这场会面会如何,这更是成了他康帝要驱逐钟文的理由。
“没事无聊,所以特意前来西域转一转,顺便看看你们西域人是怎么生活的,更是想见识见识你们西域高手的风采如何。”钟文笑着回道。
“这里是我西域,你即是唐国人,而且还是唐国的先天之境高手,如未得我的同意,不得随意前来,请速速离开吧!”康帝见钟文话中之意这是违了他的意愿,心中顿时不爽。
“如我不离开呢?就如当时,你康帝入我唐国宫城,想来即来,想走便走,而今我入得西域来,怎么你就要赶我走?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钟文反击道。
“我奉劝你最好离开!”康帝闻声后,心中的怒火开始升腾。
第五百四十四章 剑气所出康帝惊
“是吗?可我钟某人却是不会离开。”钟文怎么可能会离开。
好不容易没了顾虑,又能再一次的碰上康帝,钟文必然是要与其斗上一斗的。
而且,据钟文从影子和鬼手那里了解到,西域诸国可没有先天之上的高手,唯一的高手,就是眼前的这位康帝了。
康帝,先天之境十一层的境界,而自己是先天之境十层。
以自己的能力,就算是打不过,也是能脱得了身的。
再者,钟文有信心。
“即然你不离开,那就别怪我等了!”康帝心中的怒气已是快要达到顶点了。
钟文见康帝已是怒了。
立即从背后取下陨铁宝剑拿在手中,随时戒备着。
“阁下这是真希望我们动手不成?最后一次警告你,如再不退去,那我必将留下你!”康帝恨恨道。
他康帝乃西域第一人。
平常高高在上惯了,最是受不得别人无视他的话。
哪怕钟文这个唐国人也是如此。
到了他西域之地,就是他康帝的地盘,他的话怎么可以无视呢?
“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你留下我,还是我留下你!”钟文根本不惧康帝,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那就别怪我了!”康帝瞧着钟文的笑脸,恨恨满满。
随即,弯刀抽出,直奔钟文杀来。
“来得好,我正想会一会西域第一人呢,看看这西域第一人是不是吹出来的。”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已是出了鞘,横在胸前,随时准备接招。
“呛呛呛”
就这么,二人开始打将了起来。
随着二人的战斗一开始,那个动静可谓是大的很。
周边的树木青草,皆已是断了魂。
就连小河当中的水流,也开始有了动静。
“老史,一会你这断腿之仇可得报了。”站在一边的康刖,瞧着他的大哥与钟文的拼杀,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大哥,而他,却是宽慰起史无命来了。
“那得要多谢康帝及时出现,要不然我史无命的这条命要交待在这里了。”史无命心中是高兴的。
打他发出信号开始,康帝他们出现后,他就没了危险了。
而此时,康帝更是直接出手了,这哪里会不让他高兴的。
史无命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把腿伤养好之后,再闭关几年时间,突破到先天之境十层后再入唐国找钟文报仇。
而如今,这个原本的计划却是提前了。
史无命的眼中,夹带着一股兴奋之色,更多的是带着一股仇恨。
“呛呛呛”
康帝与钟文的对拼,越发的激烈了起来。
从小河边打至了拱桥,随后又是往着城北而去。
打钟文与康帝接招以来,钟文就处于处下风。
而康帝更是奔着要把钟文斩杀于此的想法,所出招数皆是大招,连多余的试探都未有。
这更是让钟文倍感压力。
“这康帝着实厉害,一直压着我打,看来我也得拼命了。”钟文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知道自己不能再试探了。
想法一出,钟文的阴阳剑法已是施展了出来。
随着阴阳剑法一出,钟文的压力顿减。
“呛呛呛”的声音,已是在这伊逻卢城中响彻。
就近的龟兹将士,见二人打得如此激烈。
从地上打到半空,又从半空打到地上,附近的树木花草早已是狼籍一片,就连周边的房屋也开始倒塌了不少。
龟兹的将士,更是远远的围着,就怕伤了他们一般。
而康帝与钟文的拼杀圈之内,内气纵横。
使得二人的衣袂飘飘,看起来如仙人一般。
“这唐国人剑法怎的变化如此之快,此剑法当中,更是带着一股生死判决之意,看来,此人不能留了。”康帝见钟文施展出了阴阳剑法,从上风立马转变成了势均力敌。
这着实让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更是让他心中生出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钟文斩于刀下不可的念头来。
一个如此年轻的唐国高手,以后真要再有所突破的话,他的西域估计再无人可以制衡了。
念头一起,康帝的大招频出。
“来得好!”当钟文见康帝大招再出,随即纵身而起,手中陨铁宝剑一挥,夹带着内气横扫而去,化解了康帝的大招。
“嗯?有剑气?”当康帝大招使出之时,见钟文一剑招挥向他来之时,立马折身而回。
他感受到了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使出来的一招当中夹带着剑气,这让他惊惧不已。
剑气。
这是他都无法碰触到的地步,他无法想像,眼前的这个唐国年轻高手,又是如何施展出剑气来的。
据他所知,剑气可不是谁都可以施展出来的。
那绝对是有着高深的内气,而且还得有着非常厉害的功法,才有可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
至少,在他所知当中,能施展出剑气出来的人物,基本都是处在在先天之上境界的。
他无法想像,一个先天之境十层的小家伙,怎么就能够施展出剑气来呢?这明显不符合他的认知了。
“再试试。”康帝心中虽惊惧,但为了确认钟文真的是否能施展出剑气来,再一次的施展起大招来,往着钟文纵身袭去。
此时的钟文,就刚才自己那平平的一挥,就化去了康帝的大招,心中顿时来了精神。
钟文心中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招可以说平平无奇,为何能化解康帝的大招呢?
心中起疑,但此刻见康帝再一次的袭向自己,依然还是那一招。
随之,钟文也是纵身而起来,再一次的挥出一剑。
“真是剑气,好在这剑气所施范围太小,要不然今日我可就要遭殃了。”康帝见钟文又是一剑,剑中带着剑气,立马再一次的折身而回。
已是确认了钟文能施展出剑气来的康帝,对眼前的这个唐国人,心中更是多了不少的担心。
“你们跟我一起上!今日势必要留下他!”康帝知道,自己跟钟文如此的拼杀,最多也就是伯仲之间,甚至自己在不小心的情况之下,还有有可能会被对方伤了。
所以,他这才向着不远处一直围观的数人喊话。
而那几个围观的高手,听见康帝的话时,心中还有些不明白这是为何。
本来,他们看着二人拼杀,康帝都占了上风,可刚才好几回,康帝都折身返回,这让他们心生不解。
不解归不解,康帝的话他们可不会不听。
得了康帝的话后,他们纷纷加入了战圈。
钟文见康帝两次大招被自己化解,已是明白了自己所施展出的剑招当中含有剑气之因。
知道了原因所在,钟文信心大增。
可是,当钟文信心大增之际,却是听见康帝向着他的人喊话。
这下就使得钟文心中异常的愤怒了,“你们真是不要脸了!”
“给我拿下他,小心他手中的利剑,他的利剑能崔发剑气。”康帝见自己的人已是跃了过来,立马出声提醒道。
而此时,其他人再一次得了康帝的解释后,这才明白康帝为何要让他们加入战团了。
剑气,他们只听闻过,却是从未见过。
但有着康帝的提醒,他们到是更为谨慎了起来。
钟文听到康帝的话,也明白了康帝的用心了。
钟文他的阴阳剑法,在施展当中,着实会带着一丝的剑气。
而这剑气,说白了就是内气输送至陨铁宝剑后施展出剑法时所夹带的。
剑气的范围一米左右,但却也无法重伤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但也是能伤到对方。
可就这点剑气,就算是能把对方伤了,估计也只是皮肉伤。
对于这一点,钟文早就知道了自己的阴阳剑法有着如何的威力。
不过,康帝他们却是不知。
就当钟文在想着该如何应对之时,康帝他们数人持刀开始袭向钟文,让钟文顿时抛去了想法,持剑抵挡了起来。
“呛呛呛”
钟文一边打,一边退。
随后,一个梯云纵施展出来,人已是出了伊逻卢城之外去了。
“追,今日一定要拿下他。”康帝见钟文施展出超绝的纵身术来,心中大恨道。
数人纷纷施展出纵身术,往着城外的钟文追击而去。
随着钟文退出城外后,踏雪无痕一出,身形直奔那条小山脉而去。
论纵身术,康帝他们着实无法与钟文匹敌。
而康帝他们却是依然不肯放弃,纷纷往着钟文离去的方向追去。
到了小山脉之后,钟文坐在一处喘着粗气。
“西域的高手都这么不要脸吗?还西域第一人,等我歇口气再来杀个回马枪。”钟文思量着自己是脱身还是拼杀。
钟文心中不爽。
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的西域第一人,自己也才能将将打个平手。
而又加入了史无命这个先天八层的,还有康帝的那个弟弟先天之境五层,更有着一个先天七层的,还有着两个先天六层的。
就自己一人,要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杀,自己只能暂时逃离。
如果自己被围上,那接下来的结果可想而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钟文怕死,这是与生俱来的。
不过,钟文此时已是有了主意。
就在钟文有了主意之际,康帝他们这些人已是快要到了。
随即,钟文解下身上的包袱,连剑鞘也随之扔下,手持陨铁宝剑,一个纵身之后,人影已是迎上了康帝。
“呛呛呛”
随着钟文持剑迎了上去之后,二人再一次的拼杀了起来。
康帝也没想到,钟文的选择不是逃,而是迎面而击。
这到是正中他康帝之意了。
康帝的想法那就是誓必要拿下钟文,好从钟文的嘴中知道钟文是如何激发出剑气来的。
更是想从钟文的嘴中知道关于钟文所习练的功法是什么,当然,钟文的剑法,那也是他必须要知晓的。
第五百四十五章 连斩四人康帝悲
钟文与康帝过了二十招不到后,史无命他们这才赶到。
境界相差一两个大阶,就连这纵身术都差上一个等级。
来的晚,到也给了他们一些时间好合围钟文。
而此时,钟文与着康帝对碰了一招后,借力反突。
康帝后退数丈,原本以为自己与钟文对碰了一招后,钟文会回身而退。
可他也没想到,钟文会借力反突,直奔史无命而去。
而此时的史无命,见钟文往着他袭来,着实大惊。
随即拿着弯刀抵挡。
钟文身在半空之中,内气再一运转,踏雪无痕运用到了极致,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奔史无命面门。
钟文连出五招,招招往着史无命左侧袭去,因为史无命断的是左腿,对于钟文来说,那绝对是一个大弱点。
“呛呛呛呛扑”
五招过后,史无命被钟文一剑刺中了左胸,直透而过。
“老史。”
“史无命。”
“无命。”
康帝他们见钟文五招过后就已是刺中了史无命的左胸,心中震颤,大声疾呼。
康帝更是一个纵身往着钟文袭去。
刺中史无命左胸的钟文,梯云纵施展,已是上了半空。
康帝也只能是扑了一个空。
此刻,康帝的兄弟康刖已是奔至史无命的跟前,抱住缓缓倒下的史无命痛恨道:“大哥,杀了他,杀了他,老史死了,老史死了。”
史无命。
一剑成了无命之鬼。
真如其名一般,史无命即无命。
“拿命来!”康帝更是大恨,纵身往着半空中的钟文追去。
可是。
他的纵身术却是比不得梯云纵,高度可要低太多了。
随着康帝的身形爬升之际,身在半空中的钟文,内气再一次的运转,踏雪无痕施展,却是往着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西域高手袭去。
“小心!”康帝也没想到,钟文有着如此高绝的纵身术,
身在半空之中,还能转向往着一边纵去,这更让他心身悲凉。
当他见钟文转向袭向己方一人之时,向着那人疾呼提醒。
他的提醒到是恰到好处。
钟文持剑杀向那人之时,他也早已是有所准备,而另外一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也正好回防。
“呛呛呛……”
钟文与这二人对碰了数招后,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拿下其中任何一人,只得纵身退出数丈之外去了。
“唐国小儿,欺人太甚。”康帝落下地来,再一次的纵身杀向钟文。
康帝此时着实愤怒。
有着他在,都能被敌方斩杀己方一人,他这个西域第一人的面子,可谓是掉了一地了。
况且,史无命说来还是他康帝的亲戚。
虽说这个亲戚稍显有些远了,但至少人家还是在五服之内,怎么着也算是一个离着近亲很近的亲戚了。
而如今,他康帝的这么一个亲戚,却与他成了阴阳两隔了。
康帝不恨钟文那才怪。
可是他再恨,也拿钟文没有办法。
论境界,他确实比钟文要高那么一层。
可论纵身术,他是不及钟文的。
而且,钟文早已是有了计算,就是依着自己的纵身术,与着康帝他们游斗,能杀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这才成就了刚才钟文一剑了结了史无命的性命。
钟文也知道,自己与康帝真要是舍命打起来,那绝对是两败俱伤。
在两败俱伤之前,钟文怎么着也要清除他康帝的左臂有膀,否则的话,到时候自己真要是被康帝伤了,自己想逃得命去都难。
“呛呛呛”
杀向钟文的康帝,每一招都带着一股狠劲。
破空之声不绝,吃彻在这黑夜当中。
而此时,远处之外,却是有一位须发皆白,身着黑灰色衣裳枯木般的老者,隐于一处,静静的观看着这场拼杀。
“这小娃到是挺不错,纵身术修炼到这种境地,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就是知道是谁家的小娃。”老者瞧着远处的拼杀之像,自言自语道。
“待他们结束后,我到要是问上一问,如这小娃没有师承,那老夫到是可以收其为弟子。”老者已是看出了钟文年轻,而且也看出了钟文的轻功很是高绝。
当然,这个高绝也只能放在先天之境这个阶段,再往上,那可就没得说了。
毕竟,钟文可是知道,自己的轻功再高,也比不了先天之上的人物。
而且,钟文可是领教过鬼手的纵身术。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的轻功再好,也比不了鬼手。
在那老者观望之时,在康帝与着钟文拼杀之际,钟文再一次的斩杀了康帝一方一人。
“小儿,有种别跑。”康帝再怒。
他的怒已是快要冒顶了。
钟文仅凭着纵身术就已是连杀他两人,这使得康帝心中痛恨不已。
“哼,你们数人围杀于我,还想让我坐以待毙吗?”钟文每每袭向一人后,必然施展轻功逃离。
得了手的钟文可不会久留。
只要康帝一到,自己又将要费上一些工夫才能脱身。
一个先天之境十层,能与一个先天之境十一层打成势均力敌,还能钻些漏洞连斩对方两人,就这份能耐,放眼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更何况,钟文还是一个拼杀经验不足的年轻人,与着康帝这个老家伙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康帝不再那么大意了,向着不远处的人喊道:“康刖,你们三人不要远离,也不要再过来了,保命。”
话一落的康帝,再一次的杀向钟文。
“呛呛”声再起。
此时,钟文却是开始犯了难了。
康帝的话到是提醒了他们所剩的三人,使得那三人围处在一块,连围杀都未再进行。
或许,康帝是怕钟文再一次的运用纵身术袭杀他们,这才有了如此的打算吧。
犯了难的钟文,与着康帝拼斗之际,心中也在思量着该如何斩杀康帝一方的那三人。
突然,钟文从身上摸出一件东西来,运转内气灌注其内,往着康帝以及那三人分别扔去,去势之急,根本无法拦截。
当康帝眼神一见钟文向他扔了什么东西之时,立马急退而去。
至于康刖他们三人,同样也是见钟文扔向他们的东西后,纷纷跳开了去。
不过,钟文所扔的东西并非什么暗器,也非什么火器,而是身上所携带的两块火石。
“卑鄙,狡猾。”待康帝反应过来后心中暗恨。
而此时,钟文却已是到了那三人的身边。
“呛呛呛扑”
那三人根本来不及钟文的袭杀。
而且钟文来之速度快到了一种极致,使得他们持刀抵挡,也连连后退。
可后退之际,依然有一人被钟文给各刺中了一剑。
钟文所刺中之人,正是康帝的兄弟康刖。
此时,康帝奔来之时,已是来不及了。
当他见到自己的弟弟被钟文刺中后,一声悲呼。
“啊……康刖。”
康刖,可是他康帝的亲弟弟。
钟文杀了史无命,或者杀了另外一人,他也没有表现出多么重的悲伤来。
可如今,他的弟弟被钟文给刺中,而且钟文那一剑直入其左胸,早已是透心脏而出了。
心脏被刺,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估计也难有活拿的机会了。
“这西域人围杀那小娃,着实有些没有道理,不过,这小娃到是好生计谋,好生的手段,杀了对方两人之下,还能想出如此的计谋来,真是难能可贵啊。”远处,那老者瞧见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更是连连称赞。
可是,他却是不知道,钟文刚才那一招,那可是有些缺憾。
如果康帝躲得过去,或者硬生生抗着那一火石的一击,说不定钟文就得不了手了。
但是,这是没有如果的。
有如果的话,那这结局早就不是这般境地了。
随着钟文一剑得手之后,也正当康帝抱着自己的弟弟悲呼之际,钟文却是再一次的杀向那个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
“呛呛呛呛呛”
五式阴阳剑法一出,钟文依然没有拿下对方,心中生急。
而此时的康帝也依然还处在悲伤之中,抱着他的弟弟一脸的寞然。
钟文撇了一眼后,顿时心安,再一次的持剑杀向对方。
可就在此时,另外那名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见到如此的情况,也不上前来帮忙,更是没有往着康帝身边走去。
此人,正是曾跟随着康帝去过长安宫城的何木。
何木一直警惕着钟文。
先天之境七层的他,哪里会不知道钟文只要杀了那名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之后,下一个肯定会轮到他。
此刻,他的心中却是生出了逃遁之念。
此念一起之后,何木立马运转内气,灌注于双腿,一个纵身就已是在几丈开外去了,随之,人影渐渐的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一个先天七层的高手,而且还是在统归康帝所管的西域,他何木就这么的逃了。
如康帝在今天之后能活下命来,估计何木这一生都将在逃亡的路途之上。
“呛呛呛扑”
最终,钟文与着那先天之境六层的高手拼杀了数招之后,一剑再一次的得了手。
“呃……”那人中剑后,连退数步,静立后,恐惧的望着不远处的钟文,带着一股不甘与怨恨,缓缓的倒了下去。
“康帝,如今只剩下你一人了,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拼斗了!”钟文瞧着再死一人,而活着的两人已是逃了一人,唯独剩下康帝了。
不过,此刻的康帝冒似没有听到钟文的话一般,抱着他的弟弟寞然的很,连表情都像是在他的脸上绝迹了一般。
康刖的死去,让康帝悲从中来。
康刖,是他的亲弟弟,也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的亲人死去,这让康帝感觉人生像是倒塌了一般。
如果他有妻儿的话,到也不会如此,可他康帝此生却是没有娶妻,更是无儿无女,就连他的弟弟康刖也与他如此。
他们兄弟二人,此行追寻的就是武道上的成就。
成就嘛,康帝兄弟二人到是有了一些。
可这人生,却是不圆满了。
第五百四十六章 道中悲悟钟文伤
“呀呜索呀……”
抱着康刖的康帝,此时却是轻轻的吟唱了起来,歌声中洋溢着一股悲伤之音。
使得不远处的钟文听后都被康帝的声音给感染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感同身受。
钟文本意并非来找康帝他们的。
就算是今天碰上了,最多也就是打一架罢了。
可没想到,先是遇上了史无命,然后就是康帝他们一行人。
这一发生拼斗开始,康帝要的可不是驱离钟文,而是围杀。
至于康帝后面的想法,却不是钟文所知晓的了。
“呀呜索呀……”
康帝继续在吟唱着,根本没在意钟文在不在,也不管钟文与他是否是敌对的。
此时,他的心思估计连周围的一切是何,他都不会去关心了。
康帝是悲伤的。
而且这股悲伤越发的大了起来。
如果有图像表现出康帝心中的悲伤的话,估计能从这图像上看到一股直冲云霄的悲伤。
而钟文却只能站在不远处,静立着。
钟文与康帝无大仇,自然是会不下黑手。
如果换成是仇怨及深的人,说不定钟文早就下手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
就论刚才围杀自己,这就已经不能让钟文忍下了。
但是,钟文此次来西域寻人,并非过来结仇的。
虽说当实康帝他们入了长安宫城,但毕竟并未发生什么大事来,所以,钟文也不好此时在背后下黑手。
而此时,远处的那名老者,却是兴致缺缺。
没了拼斗,让他也失去了兴趣。
“这老小子,死了个人罢了,有必要如此悲伤吗?人生谁无死?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连这点都看不破,成就也就如此了。”老者自言自语道。
老者不喜欢这种忿围,更是不喜欢感受悲伤之情。
因为,他的亲人也好,还是好友也罢。
绝大多数都已是去了。
而今,他也如康帝一般,孤零零的一人,没了亲朋,活得也着实失去了兴趣。
有兴趣的,估计也就只有武道了。
随着康刖尸体的温度渐渐开始消散。
康帝嘴中的悲伤之音也开始渐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康刖,两眼无神的望着怀中的弟弟。
不远处的钟文,依然未在说话,也未选择离去,更是没有去追击那个逃离的何木。
说来,钟文到是想去追那何木。
自己此次来西域寻人之事,到现在也没个眉目。
如能从谁的口中得知关于那西域第二人的所在,钟文到也可以少费一些工夫。
而如今,钟文却是没了那心情。
他在等着康帝。
等着康帝清醒一些,等着康帝与自己博杀一翻,好决一个胜负。
对于钟文来说,自己与康帝的拼杀,胜在自己的轻功之上。
如果不动用轻功,自己很想试试与康帝到底谁优谁劣。
而且,钟文的心思当中,还存了一个小心思。
那就是把康帝打服了,以后也就可以杜绝西域的高手随意闯入唐国,更是不允许随意闯入宫城。
身为汉人的钟文,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些年,心思当中依然还保留着前世所携带的这种观念。
就在钟文也沉浸在自己思维里之时,康帝突然站了起来。
惊得钟文持剑戒备着。
不过,康帝起身后却是未捡起地上的弯刀,而是静静的站立着,就连双眼都闭上了,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
时间。
很快。
一眨眼之间,又是过去了一刻来钟。
天上的繁星点点,印照在这片大地之上。
不远处的钟文如康帝一般,静立不动,他在等着康帝率先出手。
而此时,康帝却是陷入到一种幻境一般。
康帝陷入的这种幻境,并不是真正的幻境,而是一种道。
更或者是他康帝自己的道。
犹如钟文曾经的那般一样,陷入了道之中,无法自拔。
康帝此刻的状态,就犹如钟文帝经的那般。
康帝道的世界当中,没有钟文以前入道那般阴阳平和,而是杀戮。
“康帝,你即入了我的世界,那么拜服吧!”一个虚空中的高影,向着康帝沉声喊道。
其音如钟,洪声如牛。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拜服你?”康帝恨恨道。
“哈哈哈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拜服了我,即是拜服了你,如你不拜服于我,那你此生也终将不会有任何的突破。”高影哈哈大笑的回道。
“哼,魑魅魍魉,也敢让我拜服于你,受死吧!”康帝手持弯刀,一个纵身袭向那高影。
高影见康帝杀向自己,嘴角淡淡一笑,随手一挥,无数个康帝出现。
康帝突然发现有着无数个自己出现,先是一惊,随后持刀杀向那些自己们。
“呛呛呛扑扑扑”
虚幻的道世界当中。
此时真叫一个杀戮场。
康帝的心中只有自己,没有别人。
哪怕对方是自己,那也是别人,在他的眼中,除了死再无其他的可能。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武器皆是刀。
每一个康帝,所使用的功法也都是刀法。
每一个康帝,所运用的能力,均来自于康帝本人。
每一个康帝,能力各有不同,有武艺平平之辈,也有武艺高绝之辈。
随着杀戮开始,高影所幻化出来的康帝,渐渐的被斩杀了大部分,留下了那些高绝的。
可此时的康帝,他的眼中不会存在任何人,即便对面的全是自己,在他的心中也只会认为是魑魅魍魉。
“呛呛呛…!…”
而随着康帝在虚幻的道世界当中杀戮开始,又随着康帝与那些高绝高手们拼杀开始。
渐渐的,康帝受伤了。
而且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康帝却是越打越是精神,越打,刀法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
刀法越发的精湛,越发的比以前的刀法来得讯捷猛烈。
渐渐的,原来的刀法也开始被剥离。
成就了康帝新的刀法来。
而这套刀法当中,有的全是杀戮,有的全是恨,有的全是悲伤。
刀向所处,对招的任何一个康帝,皆是被他一刀劈得消散无踪,就连那高影,也是被当前的康帝给惊得失了声。
如果此时,钟文也在当场的话,定然是能看出康帝是入了道了。
而且,这场道的世界当中,康帝的双眼血红,所有一切的人或物,魑魅魍魉等等,皆不被他所放在眼中。
杀戮。
悲伤。
恨意。
……
所有的负面情绪皆在康帝身上呈现。
“好一个血杀之子,好一个血杀之路,好一个……”康帝虚幻的道世界当中,高影被康帝一刀给劈成了两半,渐渐的开始消散。
而此时,康帝的双眼依然血红,脸色却是变得越来越是苍白,连表现都开始凝固了一般。
缓缓的。
一直静立不动的康帝,双眼睁了开来。
如道世界的康帝一般,康帝的眼睛呈血红之色,惊得不远处的钟文心中顿生好奇。
静立了足有半个时辰,康帝突然睁开眼来,眼睛却是呈血红色,这让钟文不得不心生好奇。
不过,钟文却是没多想,以为康帝是因为自己的弟弟被自己所杀而悲伤过度所造成的。
康帝捡起地上的弯刀,冷冷的看着钟文。
也不说话,也不哼声。
只是冷冷的看着钟文。
“康帝,现在我们可以正正经经的打一场了。”钟文紧紧了手中的陨铁宝剑,向着康帝喊道。
康帝也不回话,低头看了看地上康刖的尸首,又看了看手中的弯刀,随后台起脑袋直盯钟文。
冷。
很冷。
康帝的眼睛虽说是血红色的,但给钟文却是冷的发紫的状态。
“不对,这康帝怎么变化如此之大?”钟文感受到这股冷,汗毛乍起,感觉自己像是被鬼盯住了一般。
而此时,远处一直在那儿观望的老者,在他见到康帝醒转过来后暗暗的叹道:“这老小子也算是好运气,自己兄弟死去后却是入了道,而且入的是血杀之道,看来,那小娃有麻烦了。”
老者刚才虽没怎么上心,但此时却是又开始兴致高了起来。
眼下估计又有好戏可看,而且还是一个刚入了道,成就了血杀之道。
而且,老者从康帝的状态就可以看出入了道,这足以说明老者的能力在二人之上了。
康帝盯着钟文,往前跨了一步。
一步虽说简单,但康帝这一步直接跃过了五丈,来到了钟文近前,惊得钟文持剑横在胸前。
“死!”
康帝一步纵跨而来,手中的弯刀劈向钟文头顶。
凝厉。
猛烈。
迅捷。
一刀劈向钟文之时,钟文从这一刀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危险来。
钟文不得不闪身避退。
一刀下来,钟文自认为自己可以抵挡,但如此迅猛,给自己的反应时间都来不及,只得连连闪退。
“砰”的一声。
康帝一刀劈在了钟文刚才所站之位,泥土飞溅。
“好强大,难道康帝突破到了先天十二层?”钟文将将躲过这一刀,心神惧震。
就在钟文暗道庆兴之时,康帝又一步跨了过来,挥刀劈来。
此时,钟文早已是有了准备,持剑而上。
“呛”
武器对撞后,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
“砰”的一声。
钟文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轰飞了出去,摔落地上,滑出去一两丈之远。
“这就是先天之境十二层的武力吗?”被轰飞的钟文,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康帝的下一刀。
“死!!!”
康帝依然只是跨出一步,就已是来到了钟文的跟前,挥刀大喊一声。
“呛”
“砰”
钟文再一次的持剑抵挡,可他再一次的被砸飞了出去。
康帝这次的一刀,直接把钟文震得内气翻腾,喉咙一甜,嘴角溢出一丝丝的血迹出来。
双手震颤麻痹,连陨铁宝剑都快拿不稳了,这让钟文心中惊惧不已。
第五百四十七章 老者突现救钟文
而此时,康帝却是再一次的挥刀逼近,跌坐在地上的钟文赶忙翻滚至一边,随即爬了起来。
爬起身的钟文,可以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了。
原本,钟文以为康帝就算是突破到了先天之境十二层,最多也就是能把他打败罢了。
而如今,钟文甚至连康帝几招都难接下来。
钟文心中怀疑康帝刚才已是突破到了先天之上。
要不然,为何自己几招都接不住,这明显不合理的。
至于是与不是,钟文无法肯定。
此刻,康帝却未再追袭钟文,而是在酝酿着。
“给我死!!!”
酝酿片刻的工夫,康帝再一次的挥刀斩向钟文。
而且,那速度快到了一个极致,使得钟文眼睁睁的看着弯刀袭向自己。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一块石子击在康帝的弯刀之上。
“呛”的一声过后。
康帝手中的弯刀被那石子击中,弯刀劈向钟文左侧边,刀气切削着钟文的衣袖。
“砰”
弯刀刀气击在地面之上,溅起泥土,飞射四周。
此时的钟文,完全像是个傻子一般,惊魂这状,神魂差点都快吓没了。
这一刀要是劈中了自己,自己必死无疑。
可钟文没想到,会有人出手帮他。
而且仅凭一块石子就把康帝袭向自己的弯刀击偏,这让钟文暗暗自叹自己好命。
反应过来的钟文,顿时闪身跳至一边去了。
康帝也没想到,在这附近还有高人存在,两眼望向石子袭来之向看去,怒喝道:“你是何人?”
而此时。
一位老者踏步缓缓而来。
“老小子,他可是我看中之人,你要是把他给杀了,那我可就要毁了你的血杀之道了。”老者缓步而来之际,轻声说道。
老者一直在远处看着这场打斗。
而当他知道康帝悟了道之后,而且所悟之道还是血杀之道,就已是来到了附近了。
就刚才,康帝那一刀,如真砍实了。
钟文的小命估计也就此要埋骨于此了。
老者非常看中钟文,要不然也不会出手救下钟文。
而当钟文听见老者的话后,心里想到的却是自己的命保住了,而且,也知道了康帝刚才是悟了道了。
至于老者嘴中说的血杀之道是为何物,钟文却是不明。
“他杀了我的弟弟,我却是不能饶过他,你能破我一刀,那就看看你能不能破我下面的几刀吧。”康帝对出手救下钟文的老者不喜,但也知道对方也是一位高手。
可是,他为了要给他弟弟报仇,自然是要打一场才是,哪怕对方是一位绝世高手,他康帝也是不惧的。
况且,他康帝如今已是入过了道,而且还是血杀之道,他当然不会惧怕任何人。
他的心思,全在杀当中。
话一说完的康帝,刀式挥起,直斩向老者。
“唉,你就算是入了血杀之道,就算是你突破到了先天之上,在这浩瀚的宇宙世间也只是一粒小小的沙粒罢了。”老者见康帝挥刀向他斩来,轻叹了一声。
不远处的钟文听后,这才明白自己挡不住康帝几招。
一次入道,就成就了先天之上。
这让钟文羡慕的紧。
钟文也入过道,而且还有着两次之多。
可自己依然还是一个先天之境十层。
而这康帝只一次入道,就突破到了先天之上,这让钟文情以何堪啊。
钟文心中无奈,可也明白,有些人或许是积蓄了一辈子,这才突破,更有甚者在临死之前突破。
而这康帝,估计就是如此。
随着康帝的刀袭向老者,老者却是静立不动,犹如一位静待死亡之人一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远处的钟文,见弯刀袭向老者,而老者却是静立不动,担心不已,疾呼大声道:“小心!”
老者闻声后,笑了笑,却依然未曾移动半分。
待康帝的弯刀快要抵达他的面门之时,老者伸出一只手掌,双指夹住了康帝袭向老者的弯刀。
“这……”钟文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钟文无法想像,这位老者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双指夹住康帝的弯刀,至少,钟文还未见过这等人物。
而且,刚才钟文可是听到清楚了老者的话。
康帝入了血杀之道,而且还成就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可不是钟文认为的先天之境十二层。
先天之上的人物,钟文可是有领教过的。
而今,再一次的领教了一次,还被康帝几招就把自己击伤了。
可是,钟文见到那老者双指夹住康帝的弯刀之后,钟文就无法平静了。
“比先天之上还厉害的人物,高人,这才是高人。”钟文见到这一幕后,心脏跳得飞快。
这比他在楼兰城见到的那位老驼来得更为直接,更为真实。
而此时,康帝虽说有些惊,但眼神之中却是没有害怕之情。
康帝的惊,惊的是老者的身手。
惊的是老者仅凭双指的力道就夹住了自己奋力一击的这一刀,而且还让他无法抽刀。
入了道的他,又将将突破到了先天之上。
这才刚出手,就又被打回原地,让他心中生恨。
他恨钟文。
同样,也恨眼前的这个老者。
血红的眼睛,冷冷的盯着老者。
“老小子,看你入道不易,老夫就原谅你这一次不尊前辈之过,抱着你那弟弟离去吧。”老者双指夹住弯刀,看向康帝淡淡的说道。
话一说完,老者夹住弯刀的手随手一挥,就把康帝给抛飞了出去。
这更是让钟文惊得无以复加了。
被抛飞的康帝,双腿落了地之后,再一次的冷冷望了望老者,又恨恨的看了看钟文,随即抱起他那弟弟早已冰冷的尸首,几个纵跃之下,就已是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钟文见康帝离去,心中却是在思量着未来。
如此一个可怕的高手,而且如今还视自己为仇敌,以后自己估计可就要难过了。
钟文从康帝的眼神之中,已是看出了康帝誓必要杀了自己为他弟弟报仇的。
有着这么一个可怕的先天之上的仇敌,钟文可对不付了。
钟文心中暗想着,待自己返回唐国后,一定要去一趟贺兰山找鬼手去,只有鬼手才有可能能应对得了。
至于鬼手应不应下此事,钟文心中也没有底。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钟文思量过后,这才走近老者,向着老者行了一个大礼感谢道。
“小娃娃,老夫问你,你今年多大了?师承何门?”老者受了钟文一个大礼,抚了抚下巴的胡须问道。
“回前辈的话,晚辈今年十八,师承龙泉观。”钟文知道,老者不会对自己下手,而且冒似好像对自己还很友好,随即依言老实的回应道。
“十八?不错不错,难怪老夫看你很是顺眼,走吧,跟老夫离开这里。”老者听闻后点了点头,称赞道。
至于龙泉观,老者问都不问。
主要是老者也不知道龙泉观是哪座道观。
在他的认知里面,能调教出这么一个弟子,不是他认识的人就好,至于其他的一些小门小派,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前辈,请问去哪里?”钟文不解道。
钟文对于老者说跟他离开,心中不解。
虽说就近有着血腥味,也有着几具尸体存在,着实也不是一个说话之地。
跟着一个陌生的老者,总是免不了让钟文心生怀疑。
怀疑老者对他有别的企图。
老者问了他的年龄,就让自己跟着他离开,这不得不让钟文心生疑虑来。
“跟上就是了。”老者也不回头,丢下一句话,直接纵身往着远处西北之向去了。
钟文闻言后,不得不跟了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二人到了一座山颠一处平地。
放眼放去,到处都是山峦,而山峦之顶,以及周边,到处都是积雪,透着一股寒冷。
钟文知道,此处即是天山山脉了。
“前辈,我们来此做何?”钟文不解的向着前面的老者打探道。
“此处是我的居所,随我来吧。”老者回应后,往着前面走去。
钟文不解。
这里可是天山山脉,普通人很难在此生活。
不过,对于这样的老者而言,钟文却是明白。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哪里都可以去得,又哪会在意是天山还是昆仑山。
不过,当钟文想到昆仑山后,就又联想到了昆仑山是不是也有着类似于老者一样的人物呢?
或许吧。
天山脉都有着这么一位超级绝世高手存在,难道昆仑山脉就会没有吗?
行了片刻后,来到一个窝窝处,一道岩壁阻住了去路。
那老者走近岩壁,伸手在某个位置用力一拍。
“咔咔咔”的声音响了起来。
钟文定睛一看,岩壁之上一道机关厚重的石门打了开来,露出一个黑黑的暗洞出来。
“这……”钟文瞧着这一幕,再一次的惊得无以复加了。
机关。
钟文虽也见过。
但在这天山山脉之上弄出一道这样的岩壁机关门出来,这着实有些难以想像。
这要是放在城市当中,钟文到也好理解。
可是这里是天山山脉啊。
“走,跟我进去,随着我的脚步,切莫乱了。”老者见一副惊呀的钟文,出声提醒道。
“是,前辈。”反应过来的钟文,赶紧跟了过去。
老者的话这是提醒钟文,这岩壁暗洞之内,估计还有着机关。
为了自己的小命,钟文不得不小心谨慎。
如真要是自己走错了,说不定就伤了残了。
一入暗洞后,岩壁上的那道厚厚的石门就已是关闭了。
黑。
太黑了。
哪怕钟文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可在这如此黑暗的暗洞之中,也无法看清楚什么,只有一个淡淡的轮廓影子出现。
“啪,呼”这声突然响起。
顿时,暗洞之中火光亮起,使得钟文赶紧闭了闭眼。
钟文这才明白,原来这火光亮起是因为这暗洞之中还有着点火的机关。
第五百四十八章 强行收徒很无奈
“前辈,你怎么住在这里啊?这里就你一个人吗?”钟文好奇的看着一溜的火光往着里面延伸着,心中满是不解的打探道。
“以前到是还有一人,只不过现在只有我一人了。”老者轻声的说道,随后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钟文闻声后,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赶紧闭了嘴。
老者往着前面走去,下脚之地看似错乱,但仔细一看却是有序。
钟文踩着老者的步伐,紧跟其后。
地上是否有机关,钟文不知。
但那老者事前已是提醒过自己,钟文自然得小心翼翼的。
半刻钟后。
老者带着钟文来到了一处空洞之中。
空洞看着不大,但至少也有着二十来平方的样子。
空洞中摆着石凳石桌。
一面岩壁上还开着一个可供一人睡觉的石床来,石床上铺着一些野兽的皮毛,雪白雪白的。
看得钟文甚是好奇。
就钟文所知,雪白皮毛的动物可少得可怜。
而且还如此的巨大,这着实让钟文心生好奇。
如放在唐国的北边远方,有着北极熊在,到也不缺这种白色的皮毛,可放在天山山脉之上,却有着这种雪白的皮毛,就显得格外的特别了。
当钟文想到此间,却是联想到了前世所看到一些传说。
雪人。
是的,钟文想到了雪人。
据传闻,雪人居于喜玛拉雅山脉,可也没有听说过在天山山脉啊。
至于这世间是否真有雪人这种物种,钟文无法想像。
自己来到这时代,本就有些不合理,而且这世间还有着如此的高人,这与他本身所了解的历史,总是有着出入。
即然有出入,那有雪人也就不显得那么很特别了。
空洞的两边还有着几个通道,具体是往哪里去,钟文却是不得而知了。
老者坐在石凳上,盯着钟文看了许久,这才示意钟文也坐下。
“前辈有事请说,晚辈站着即可。”钟文不敢在这老者的面前太过随意,毕竟来到了人家的地盘,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好在这老者看起来还算是好友,而且钟文也无力反抗,还不如老实一点。
再加上人家还救了自己一命。
而此时,抱着尸体的康帝,却依然还在奔袭当中。
康帝此去,自然是要回到他所在的国度。
康刖的死去,让他悲伤过度,但也在这场悲伤当中入了道,成就了先天之上。
此事对康帝来说,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好事就是入了道。
不好之事,他入的道却是血杀之道。
而且,弟弟的逝去,从此之后,他也就只会孤身一人。
如当他康帝继续修练,他会越来越没有感情,终将成为一个嗜杀之人。
同时,他的心魔也将是钟文。
如不把钟文杀死,康帝此一生也将停步在先天之上的初期阶段,再无任何长进,会将持续到死亡。
老者的突然出现,可以说是把康帝这一生的道途给终结了。
“前辈,你刚才说那康帝入了血杀之道后,如不杀了我,他这一辈将会处在先天之上初期阶段?嘶……”空洞之中,老者与钟文相对而坐,向着钟文惮述了关于康帝入道之由。
这让钟文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被一个先天之上给惦记着,自己怕是不好过了。
好在钟文觉得认识了鬼手,有着一个先天之上这样的一个朋友帮衬着,想来问题也不会太大,但终究是个大麻烦。
“那老小子年岁也不小了,如今被你这么一逼入了血杀之道,这也算是让他能多活上个二三十年。”老者感慨道。
“前辈,晚辈有些不明,这康帝突破到了先天之上,难道还能增加寿命不成吗?”钟文问道。
虽说钟文也知道,这习武之人的年龄还真不能用平常人来衡量,但康帝一突破到先天之上就增加二三十年的寿命,这等同于再造一次人生啊。
“那老小子算来到今年也有一百一二十了吧,而今达到了先天之上,再活个二十年想来问题不大的,当然,如果他不能把你杀了,此生估计也就只能这样了。”老者并未直接回应钟文,而是把其中问题直接向着钟文点明。
“这……”钟文得了话后,心中有些后怕了。
二三十年的时间,自己难道要在这二三十年里一直逃命吗?
还是跟着鬼手?
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这要天天追着自己不放,那以后只能在逃亡的路上奔波了。
“小娃娃,以后你的路可不好走了哦。”老者带着一丝的笑意说道。
“前辈,那我该如何?”钟文心中也没了想法。
“这得看你自己啊,老夫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你的师门可有什么师长能与那老小子对抗?如果没有的话,你最好赶紧隐姓埋名,就如我一般,躲在岩洞中度过这一生吧。”老者依然笑着说道。
“回前辈,我师门并没有如此厉害的师长。”钟文显得有些落寞了。
“刚才我听你说你出自于什么龙泉观,难道你师门有你这么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子,师长们理该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才对啊,要不然,你又是如何达到现在的这种身手的呢?”老者对于先天之上以下的境界,根本不关心。
他现在关心的是钟文。
钟文如此年纪,就有着如此身手,这不止让他好奇,同样也让他誓必要把钟文纳入自己门下之愿来。
否则,他也不会说刚才的那些话,以此来恫吓钟文,好让钟文求着自己拜师什么的。
可到了如今,他瞧着钟文冒似没有拜师的念头,这让他心中开始有了些着急。
“回前辈的话,晚辈师门只有四人,晚辈的师门甚至连先天之上都不了解,更别说有什么师长是先天之上境界的了。”钟文向着老者介绍道。
钟文不好说自己师门是太一门,也不好说自己师傅如何。
也许在他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说不定会说自己师傅李道陵功夫还不如他。
但这么些年了,这个观念早已是被淡化了,而钟文也是越来越尊师重道了,更是把龙泉观太一门当作自己这一生的守护对像,更是把自己师傅李道陵当成父亲一样了。
“不应该啊,以你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身手,你师门应该有着先天之上的人物存在才对啊,如你所说,你师门并没有先天之上的师长,那你又是如何达到如今的境界呢?”老者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更是越来越不解了。
老者游历天下世间,见过太多的青年才俊。
但他也没有听过这世间有谁能在二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顶阶的。
就别说二十岁之前达到先天之境顶阶了,就连达到先天之境高阶的他都没有听闻过。
不过,他到是知道。
有一些宗门会为某个年轻一辈当中某人,动用整个宗门的资源把此人提升到先天之境初期阶段,但也只是把此人塑造成为先天之境初期。
但代价太大,而且还需要在牺牲某位师长的前提之下才能做到,如果不是直系亲属或者有着莫大关系的人,基本是没有人愿意如此做法的。
更何况,其中凶险万分,可以说达到了十不留一的境地。
“前辈,我也说不好,据我师傅所说,以及我从朋友那里了解到,我是因为天赋与悟性好才达到了如今的境界,而且,几年前我曾入过两次道,我这才有着现在的境界。而且,我十一岁才开始习的武,算来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钟文犹豫了好半天,这才向着老者回应道。
自己的事情,说给别人听,着实有些不便。
但钟文也有着一些私心,想从老者的嘴中知道更多关于武道上的事情,所以,他这才犹豫不决,但最终,钟文还是道了出来。
“什么!”老者听闻后,从石凳上惊的蹦了起来。
老者原本以为钟文的师门就算再差,至少也有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的。
可打一听到钟文说自己才习武七八年。
七八年的时间,从一个对武道一窃不通,且懵懂不知的毛孩子,到如今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顶阶的存在,这是何等的天赋与悟性啊。
老者心中震惊。
感觉像是听到了一件天大的事情一般,而且这还是他有生以来最为震惊之事,比他成就武道极致以来还来得震惊且欣喜。
“你说你才习武七八年?可有骗老夫?”老者紧盯着钟文。
“晚辈不敢欺骗前辈!”钟文见老者都蹦了起来了,自己也赶紧起身,恭敬的回应道。
老者待钟文肯定的回应后,直接伸手抓向钟文的肩膀,使得钟文动弹不得。
钟文被老者的突如其来一抓,心中暗暗后悔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可是此时的钟文却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得任那老者摆弄自己。
片刻之后,老者摸遍了钟文全身,这才松开了手道:“哈哈哈哈,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赶紧诉于老夫,老夫要收你为徒!”
钟文原本还以为老者要对他如何,随着老者摸了自己全身一遍后才知道其是在摸骨。
可如今,老者哈哈大笑过后直言要收自己为徒,直接把钟文给雷的外焦里嫩的。
“前辈,对不起,晚辈是有师门的,如未得师傅他老人家同意,我却是不能随意改换门庭。”钟文赶紧躬身行了个大礼拒绝道。
虽说,钟文心里也想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师傅。
但身份不允许自己随意答应。
师傅李道陵对钟文有着几年的养育之恩,有着教授之恩,又有着……
“你今日不拜我为师也得拜我为师,你那师傅比得了我吗?你那师傅能让你达到武道之境吗?你那师傅能让你长寿吗?都不能吧?即然不能,那为何不能拜我为师,好徒儿,跪下给为师磕几个响头吧!哈哈哈哈。”老者根本不管钟文如何想的,直接崔动着内气,压得钟文跪了下去。
此刻,钟文甚是无奈。
老者的内气太过宠大了,自己将将才能崔发内气发出剑气,他到好,能散发出内气把人压得跪下。
而且这股宠大的内气一出,钟文体内的内气都无法调用,这更是让钟文又惊又惧。
钟文无法,只得被老者的内气压得跪了下去,还被老者的内气给压得磕了三个响头。
第五百四十九章 先天之上论境界
“哈哈哈哈,好徒儿,快起来,快起来。”老者散去内气,哈哈大笑着,还伸手虚扶了一下钟文。
他收钟文为徒,用的是强硬的手段。
钟文也是被逼无奈。
而此时的钟文,内心也在期望自己的师傅不要怪罪他。
至于眼前的这位老者,自己跪也跪了,拜也拜了,但心里面却是有些抵触的情绪。
虽说钟文心中也希望有着这么一个强大的师长,但却需要自己心甘情愿才对才行。
可如今到好。
这师礼虽说简单,但却是成了。
不过,钟文起身后却是未曾喊老者一声师傅,愣愣的站在那儿,想着以后回龙泉观该如何向自己师傅交待此事。
“好徒儿,先坐下坐下,让为师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老者却是未在意钟文的反应,拉着愣愣的钟文坐下。
“为师姓理,理竺,可不是唐国李哦,而是道理的理。”老者开始向着钟文介绍起自己来。
当钟文一听老者说自己姓理,第一反应就是李。
可随着老者的解说之后,才知道此理非彼李。
理姓,可以说是比较古老的姓氏了。
黄帝姬姓,其之子少昊的后裔称己姓。
而己姓之后,演化出了偃姓,最终到了理姓,而后才是李姓。
不过,理姓来源于官职名称,所以这李姓也可以说是从理姓当中演化而来的。
“徒儿,你一听为师的名字就知道,为师可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虽说为师逼你拜了我为师,但这是迫不得已,为师老了,总得需要一个传承之人,而你,就是为师寻了多年之人。”理竺缓缓开始说道。
说要讲道理,钟文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如真讲道理,就不会动用内气压得自己跪下磕头拜师了。
“你也莫要怪为师,为师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为师寿命快要到了终点了,再要是寻不到一个传承的弟子来,为师这一途估计也终将消逝在这天地之间了。”理竺见钟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知道钟文这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话,这才再一次的解释道。
“我看前辈也不算很老,为何说寿命将至?”钟文出声问道。
“你啊,以后可不能再称我为前辈了,得喊我一声师傅。”理竺见钟文未喊他一声师傅,心中顿生一股失落感来。
着实,他自己用强硬的手段让钟文拜自己为师,这着实有些让人受不了。
可是,他理竺却是有着他的一翻道理,也不再去想有的别的了。
“我有师门,也有师傅,前辈对我用强我才不自愿给前辈跪下磕的头,但我依然有着自己的师门和师傅的,而且我师傅对我及好,我却是不能让我师傅见到我拜入他门。”钟文望着理竺回道。
“唉,是为师的错,罢了罢了,即然你如此尊师重道,那我这个师傅做你的二师傅,你看如何?”理竺见钟文依然抵触,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道。
钟文听后,思索了片刻后。
让为此方法到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而且,理竺自愿居于二师傅之位,至少,自己回了龙泉观后,向着自己的师傅道理情况,想来自己师傅李道陵也不可能太过责备自己。
况且,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也是无法反抗的。
“二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礼。”想通了此间环节后,钟文这心甘情愿的行了礼。
不过,钟文依然不会自称徒儿,只能以弟子视之。
徒即只有一师,而弟子即是可以有几师。
就如当年钟文在长安学医之时,跟着陈春生学了医术,做了记名弟子一般,行的也是学生弟子之礼,而非师徒之礼。
“好,好,好徒儿。”理竺见钟文行了礼,还自愿喊他一声二师傅,也不再管这些礼数了。
“哦,忘了问了,为师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快快道来。”理竺这才想起,这半天来连钟文的名字都忘问了。
而且,他见钟文如此尊师重道,自认为自己寻了一个好弟子。
有着如此一个尊师重道的弟子,想来也是没有看错人的。
“弟子叫钟文,师傅给弟子取了九首的道号,所以二师傅可以叫我一声小文,或者九首。”钟文依言而答。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文了,好,好啊,以后我理竺也有弟子了。”理竺却是未叫钟文九首。
毕竟,这是李道陵给钟文所取的道号,他叫钟文一声九首,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的。
至于小文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长辈叫晚辈的,他叫着也舒爽。
钟文未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徒儿,即然你又喊我一声师傅,那我就得告诉你我们的宗门为何门了。我们的师门名为天地宗,乃上古传至现在,到了我这一代,已是有十八代了,而你是却是第十九代了。”理竺说道。
钟文一听之下,感觉这个师门名号真是响亮。
天地宗,乍一听还以为是天地会。
而后,钟文又联想到自己是太一门的第十九代弟子。
而如今,自己又成了天地宗的第十九代弟子,这显得很有缘份一般。
都同属为第十九代弟子,这不是缘份又是什么呢?
“我天地宗……”
渐渐的,理竺开始诉说起了关于天地宗的由来,以及各位列祖列宗如何如何。
钟文静静的听着,心中也开始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本理竺所说的上古时代,还以为是黄帝时代,随着理竺的解说后,钟文才知道,天地宗估计与太一门一般,起源于春秋之前一段时间。
至于是何时,却是无法知晓了。
毕竟,每个宗门的发展,都会有很大的变迁。
就如太一门一样,同样来自于春秋之前,变迁自然也是随着时代的更迭而变化。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其宗门人数也是相对少的可怜。
而理竺所在的天地宗却是没有固定的宗门位置,时不时总是变化。
到了近几代,理竺到了哪里,宗门位置就在哪里。
而此时的理竺居于这天山山脉,自然而然的,这里就是天地宗的宗门所在位置了。
“二师傅,弟子有话想向你讨教。”钟文见理竺停下后,开始向着理竺问道。
“徒儿你说。”理竺见钟文好不容易开了口,开心的笑道。
“刚才二师傅所说,你有一个师弟,可我那师叔现在位于何处?”钟文小心的打问道。
“他?不知道,反正他都离开了宗门,他也不再是你的师叔了,以后你如果见到了他,不准跟他提及师门。”理竺突闻钟文问话,眼神却是带着一股恨色。
“为何?”钟文不解。
就刚才,理竺向他说起关于天地宗的事情。
理竺的师傅,也就是钟文的师祖收了两个弟子。
一为他理竺,二为一个叫伯溪的。
而钟文在这里也只见到理竺,却是未发现有任何其他的人,甚至连第二个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所以,这才使得钟文有些不解。
“他叛离师门,自然就不再是你的师叔了,以后不要再提及他了。”理竺止住了钟文的问话。
“是,二师傅。”钟文虽不明白原由,但听闻自己的这个新晋的师叔叛离了师门,赶紧闭了嘴。
师门都能随意叛离,可见其人有些离经叛道了些。
在这个时代,随意叛离,这并非什么好事,就连钟文这个后世而来的人都不敢随意,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
“徒儿,如今你已是先天之境十层,而且你又才习武七八年的时间,如此速度着实有些快了,可为师又看你道基甚稳,看来徒儿除了天赋悟性极好之外,看来也是有些奇遇吧?”理竺好奇的问道。
理竺能强硬收下钟文为徒,除了钟文如此年纪就已是达到了先天之境顶阶之外,更看中的是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而他理竺问出此话来,也是想知道钟文是否误食了某种天地之间异常之物。
“回二师傅,弟子未有什么奇遇,一直都很平常,时不时为师门之事各地奔波,打打杀杀这才有了现在的身手。就在几年前,弟子初入江湖之前,甚至连先天之境的境界都不知道,到了长安城遇上了几位朋友后,才知道了武学的划分。”钟文不解的回道。
“哦?看来徒儿你所在的师门着实有些没落了,那为师给你讲解一翻吧,省得你再去找人探问,丢了我天地宗的脸面。”理竺闻言后,肯定钟文所在的师门差劲的很。
一个连武学境界都不知道的师门,能是什么大宗门。
“请二师傅赐教。”钟文闻言后站起来行礼道。
这可是授业解惑之途,钟文行个礼也是正常,况且,钟文还喊着理竺一声二师傅呢。
理竺见钟文行礼,压了压手,示意钟文坐下,随后开始解说道:“武道之途,先天之境之下,想来你已是知晓了,我就不再细细给你详说了。那为师就给你讲一讲先天之境以上的各境界如何划分吧。”
“先天之境分十二层,而先天之上却是只分九层,每三层分为一阶,而你今日与那老小子拼斗之人,其入了道突破到了先天之上,成就了血杀之道,但也只是先天之上一层罢了,视其为初期。”
“而先天之上当达到了九层后,需要凝练十数年,直抵圆满,如突破了,那就是武道之境了。”
“武道之境?”钟文初听这么一个名字,感觉与先天之境名字有些类同。
“是的,武道之境,而达到了武道之境的人,都不会在世俗行走,他们均隐于山川大泽之中,以求追寻更高的境界,至于这更高的境界,却是无人知晓,哪怕为师也不知晓。”理竺言道。
第五百五十章 武道三荒世界颠
武道之境,这对于钟文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就连先天之上,钟文也都只能仰视,又何况上面还有一个武道之境。
这就如一个后天境的小高手,在面对着一个先天之境的人物一般,在先天之境的眼中,后天境对于他们来说,那只不过是小人物罢了。
反观此时的钟文,在理竺的眼中,估计也是如此吧。
“二师傅,那这武道之境又有着什么样的境界呢?”钟文小声的问道。
“武道之境,目前大家所知道的,且能够划分的,目前只有八层,而这第九层,我从未听闻有人达到过,就连达到八层的老家伙,估计也早已经死了。”理竺心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为何?难道武道之境九层这么难突破吗?还是有什么限制啊?”李钟文继续问道。
“难,太难了,难的是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不出三年,此人必死,而你的祖师,就是如此。”理竺说到此间,心中更是越发的低落了。
理竺心情确实有些低落,而且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嘶哑了。
原因就是因为他的师傅曾经达到了武道之境八层,但却是在突破一年之后就已是仙逝了。
而每一个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的高手,基本都会在三年之内死去,至于原因,没有人知道。
理竺嘴中所说的九层,那只不过是一个传说。
这个传说,一直流传于他们这些武道之境高手之间。
这个传说,对于他们来说,或许是一个真正的传说,因为没有人达到武道之境九层。
而且,理竺心情低落的原因也同样来自于他自己,更是来自于几百年前的一件事情。
因何?
因为他理竺除了寿命将尽之外,更是因为他就是一个武道之境七层的高手,而且他理竺更是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境界不突破。
就是因为他一直没寻到一个传承衣钵的弟子。
如果当他突破到了武道之境八层,那个魔咒一般的禁固,终将会降临于他的头上。
最近几年,理竺越发的开始压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他才到处寻觅弟子。
一来好传承自己宗门的衣钵,二来也好有个人替自己收尸,有个祭香的人。
钟文听闻此事后,心情也也着理竺类同了。
虽说钟文离着武道之境着着十万八千里呢,他也无须如此的低落,更别说他还年轻的很。
况且,能不能突破到先天之上都难说。
“徒儿,你也别灰心,这武道之境八层虽说是一个魔咒,但离着你还远着呢。”理竺见钟文也低着头,冒似心情也不怎么好,赶紧出声宽慰道。
“二师傅,我只是不解突破到武道之境八层之后,为何会在三年之内死去,是不是因为内气太过庞大,而身体却是无法承受才导致诸位前辈仙逝的。”钟文抬起头来说着自己的见解。
“嗯,你说的也是其原因之一,当修习武道之境七层之时,这内气着实庞大,但其中还有着别的因素。好了,我们也莫要再说什么武道之境八层之事了,徒儿,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继续问,为师只要是知道的,必然会告知你。”理竺赶紧止住了这个话题。
如他所言,这个话题很沉重。
对于理竺来说,更是如一座大山一般的压着他,使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都临近武道之境八层的人了,他当然是不想死了。
谁又不想多活几年呢?
虽说他理竺已是活了一百六十多岁了,但他更是希望自己再长寿一些,活他个二百岁。
“二师傅,我曾经听闻过一个朋友所说两岛三荒,两岛我到是知道在哪里,但这三荒是什么啊?”钟文见理竺开言,赶紧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来。
“哦?你还知道三荒?看来你那朋友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理竺见钟文问出关于三荒之事,称赞了一声。
“二师傅,我那朋友目前也只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而且,他也只是听说有三荒,也只知其名不知何意,所以弟子这才向着二师傅问及此事来。”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嗯,这三荒确实不是先天之上的人物所知道的,三荒为天荒、地荒、水荒。三荒中人均是武道之境的高手,人数不多,也就几十个罢了。”
“天荒位于吐蕃国西面的山脉,因为接近上天,所以叫天荒。地荒位于此地西南的死亡之海,到处都是黄沙,又因接近地底,所以叫地荒,至于这水荒,却是在唐国的东南方向的大海之中,所以又被称之为水荒。”理竺一一向着钟文解释起关于三荒之说来。
“原来如此,原来天地水三荒各居于一地所以叫三荒。”钟文听后,这才明白三荒是为何意。
天荒就是昆仑山脉,地荒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而这水荒,就是大海了。
“哈哈,你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你即是我的弟子,那我还是直接告诉你三荒具体的事情吧。”理竺见钟文道出了一声原来如此后,哈哈大笑了一声。
“二师傅,难道不是这般吗?”钟文被理竺的一声笑给弄得有些无措。
“当然不是,三荒虽说叫三荒,但也代表着三方的势力,而且,所有的武道之境的高手,每一个人都得加入其中之一,而为师就是地荒中人。”理竺解说道。
“啊?二师傅你是地荒的人?难道只要突破到武道之境后,就必须加入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吗?”钟文又一次的被理竺的话给震惊到了。
“是的,只要有任何一人成就了武道之境,他就必须加入其中一荒,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拉拢一些新秀进来,好打破这武道之境的桎梏,而且,三荒分三,也是因为所属不同,这争斗自然也就是常有的事了。”理竺解释道。
“那二师傅在地荒属于什么阶层?”钟文好奇道。
“这些你就别问了,我告诉你三荒之事,也是因为你是我的弟子,但我却是不能带你进入地荒,这是规矩,哪怕是我都不能破这个规矩,而且,你也不准去,只要你一进入三荒任何一荒,必死无疑。”理竺此时却是打了住,更是提前把他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好阻止钟文的好奇心。
这一通聊下来,理竺早已是看出钟文好奇心太甚。
如果自己不提前说出来,指不定哪天钟文因为好奇心而前往三荒中的任何一荒呢。
这可是要命的事,而且会当场杀死,根本不会给钟文任何的机会。
“我记下了。”钟文听后赶紧应道。
这是大事,而且还是关于身家性命之事,自己就算是好奇心再大,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哦,对了二师傅,前几日我路过楼兰城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叫老驼的人,他还给了我这本册子。”钟文突然记进楼兰城的事情来,赶忙从怀中掏出册子递向理竺。
“老驼?他这狗鼻子也太灵光了吧?我的弟子他都敢惦记,等哪天我得好好会他一会。”理竺听闻后,接过册子恨恨的说道。
随着理竺查看了册子之后,他才明白老驼为何会交给钟文一本册子了。
“二师傅,那老驼也是武道之境吗?他是几层啊?还有他为何会说在楼兰城等我两年,而且还特意把这册子交给我啊?”钟文为了搞清楚那老驼之事,又出声问道。
册子虽说是医书也不是医书。
但对于钟文来说,根本像是一本无用之书。
有些东西他见都未见过,老驼把这册子交给他等于白给了一般。
“老驼是武道之境六层的高手,但他却是最能逃命,三荒每一次打架之时,他也是最滑的一个,想伤他都难。至于他为何会把这册子交给你,说来这册子之上的药物是治疗内伤的药草,而且,有些药草还是对研究突破武道之境八层的药草。”理竺恨恨的说道。
“啊?可是我才先天之境,离着武道之境还远着呢,那老驼又为何要交给我?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他也没必要在楼兰城等我两年吧?”钟文听闻后更是不解了。
“你也别多想,那老驼交出去的册子又不是一本两本的,他这些年都交出去许多本了,他说在楼兰城等你两年,也只是他一惯的风格而已,逛骗于你罢了。”理竺淡淡的说道。
但他理竺向着钟文解释之时,眼神却显得有些不自然,而且,他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不过,钟文却是未曾注意到这点,钟文听了之后也认为理竺说的话也有可能。
如果钟文知道理竺说的话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的话,说不定心里会产生一些别的想法来。
老驼,他可从来不曾给过任何人册子的,而确如老驼说言,他真就在楼兰城等了钟文两年。
原因就出在老驼曾在长安城见过钟文几面,而且他还见过当时的钟文,在宫城与那石姓兄弟拼杀的场景。
而且,老驼还在长安城特意观察了钟文好一段时间,这才决定在楼兰城等着钟文。
具体说来,时间也只不过两年罢了,但这两年,他老驼过得也确实有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况且,楼兰城中早就没有了人烟,就他一人在楼兰城,还总是扯着一个铃铛。
至于老驼他为何要在楼兰城等着钟文,这可就不得而知了,知道的,也只有他老驼自己了。
“好了,徒儿,你也别去想什么老驼之事了,接下来,你可能需要在我这里待上一年半载的,所以,你可要作好心理准备。”理竺舒展的笑了笑,向着钟文说道。
“为什么啊?二师傅。我可是临时来西域的,我家中还有事情,而且师傅要是知道我一年半载没了消息,会满天下寻我的。况且,我师门还有仇家,要是我不在观中,这仇家要是寻上门了,那可就麻烦了。”钟文听闻理竺要自己在这里待上个一年半载的,赶紧解释道。
第五百五十一章 终南三门再入京
“怎么?你现在既然拜了我为师,我当然得为你负责了,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那老小子都打不过,以你的性子,想来你的仇家估计也不少吧?”理竺这真是恨铁不成钢,想一心把钟文打造成一个高手出来。
“不是啊,二师傅,我仇家虽有,但也没几个,而且他们也都是一些先天之境罢了,只不过我寻不到他们的踪迹罢了。”钟文小声的应道。
“即然只不过是先天之境而已,那你还担忧什么呢?就这么定了,你就在我这里好好待着,接下来的时间我会传你宗门的功法,如果你能达到先天之境十二层,我就放你回去一趟。”理竺到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死,给了钟文一个目标。
理竺所定的这个目标,钟文却是离的有些远。
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先天之境十二层,一年半载的可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
哪怕是钟文,估计都有些难。
这世上,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先天之境最顶级的存在,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一生都无法跨跃,更别说一年半载的时间了。
理竺的心思也只是想把钟文留下,好把自己宗门的东西全部传给钟文。
至于一年半载的时间,那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
依他的断论,钟文想要从先天之境十层突破到十二层,少说也得三年的时间。
而他理竺,曾经可是花了五年的时间。
三年,那还是他理竺对钟文给予了相当大的期盼。
钟文听后,顿生无奈。
先天之境十二层,钟文没有信心。
自己打又打过理竺,跑又跑不掉,只能被动接受这个现实了。
话说此时的长安城。
却是迎来了七人。
此七人并非别人,而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为首的就是太乙门的宗主卓成。
不过,这七人当中,却是有一个戴着帽兜之人,一身的黑衣,连脸面上都挂着一块黑布,只透露出两只眼睛出来。
如此装扮古怪之人出现在长安城,却是并没有引起街道上的行人注意。
这样的装扮,在长安城并不少。
如那些外来教派景教,以及袄教等,也都有着这样的装扮,所以,长安城的百姓瞧着并不觉得有多奇怪。
“师兄,得到消息,说那小道士已不在长安城了,好像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目前还不知道。”叶鼎松向着卓成说道。
“看来我们是晚来了一步了。”卓成暗叹道。
“师兄,那我们接下来如何打算?”叶鼎松看了看那黑衣人,再一次的向着卓成问道。
“太师叔,你看如何?”卓成向着那黑衣人恭敬的行礼问道。
“先住下吧,多去探查一些消息来。”黑衣人轻声道。
“是,太师叔。”卓成得了黑衣人的指示,带头往着灵应观方向所在的永崇坊走去。
卓成喊那黑衣人为太师叔,一听之下就知道此人乃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而且其辈份之高。
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又是如何寻得这位太师叔的,外人基本是不知道的,能知道的,也只有他们三大宗门的人了。
“得赶紧去向李统领禀报去,终南山的人又出现了。”一名百骑司人员在瞧见这七人之后,第一个反应是震惊。
没过多久,李山已是得到了消息。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再一次的来到长安城,这并非是一个好消息。
如今的他,可是太一门的弟子,李山他自然是知道太一门的仇怨。
自己师兄寻了这么久的踪迹,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又再一次的出现在长安城,这让李山欣喜当中又带着一丝的忧愁。
李山知道,这些人再一次的出现,表明是来寻仇的。
而今,钟文并不在长安城,他李山也无法应对这些人。
随后,李山写了封信交由一名百骑司,快马加鞭往着西域方向奔去。
信一送走,李山就奔向影子所在之地去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出现,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待晚上我先去探探情况再定夺。”影子在得了李山的消息后,也明白了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来长安所为何事。
“好,那我先去知会一声王内侍,也好让他有所准备。”李山有些担忧道。
“你也无须如此紧张,这里是长安城,谅他们也不敢乱来的。”影子却是并不怎么担心。
只不过,有些事情并非他影子所想,就能够止住这些问题发生。
如今,长安城早已是没有了各宗门人的人影了。
打太上皇李渊下葬之后,云罗寺的人,以及其他宗派所派来的人早已是离去。
但这里在毕竟是长安城,就算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敢闯宫城,他们估计也得考虑云罗寺以及其他宗派。
宫城是唐国的禁地,所有的江湖人也都遵守着这个规矩,不得随意闯入唐国的宫城之中。
所以,这才是他影子不担心的原由。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已是入了灵应观,随后,那叶鼎松却是没待多久后就出了观,往着某入里坊走去。
而混杂在长安城中的各百骑司人员,早已是层层监视。
夜。
影子从宫中出来。
“师兄,据消息所知,那小道士名叫钟文,朝廷给他封了一个绵谷县侯,还封了一个太子少保的官职,而且据说那小道士还是利州的刺史,想来是出自利州的绵谷县,否则,朝廷是不太可能给那小道士封在绵谷县的。”此时,灵应观的一座偏殿内,叶鼎松正向着卓成他们汇报着他今天所得来的消息。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依然还有几个在长安城。
而这几个人,基本都藏的很隐蔽,连百骑司人员都无法查探到。
“看来是了,这朝廷为何如此看中那小道士,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很特别的吗?”卓成听了自己师弟的消息后,有些不解。
“不知道,我们的人也无法再探查到了,哪怕这朝廷中的吏部,也没有关于那小道士的其他消息。”叶鼎松回应道。
“即然是在利州,那我们过些天去利州一趟看看就知道了。”突然,那位黑衣人出声说道。
“太师叔说的对,只要我们前往利州查探一番,肯定能知道一些什么的。”卓成见黑衣人说话,赶是附和道。
正当卓成的话一说完,黑衣人却是转头看向偏殿之外沉声道:“看来你就是守护宫城的那位叫影子的吧?来了就进来说话吧。”
黑衣人的话到是把在场的其他六人给惊得站了起来。
而此时,影子从远处一个纵跃已是落入了灵应观的偏殿大门之外,静静的看着殿内的那位黑衣人。
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影子大部分也都见过了。
可唯独这黑衣人,影子从未见过,也从其身形上无法辨认出是谁来,可总给他一股似有似无的威胁感来。
“诸位突然而至长安城,我影子自然得过来看看,打扰诸位了。”影子向着偏殿内众人拱了拱手道。
“影子,你来所为何事?”卓成往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盯着影子问道。
“不为何事,诸位都是江湖中人,应该知道江湖中的规矩,即然你们入了长安城,那我身为宫城的守护者,定然要前来查看一番,如诸位只是路过长安城,那我影子即刻就离去。”影子探问道。
“江湖规矩我们自然明白,无须你影子特意前来叮嘱,不过,好像是你影子忘了江湖规矩吧?”卓成冷声道。
“卓宗主,以前的事情并非我意,而且,当时我也不清楚你们与钟道长之间的仇怨。”影子知道卓成所说话之意。
“你影子虽说与鬼手同出一门,但你影子事先坏了我们的事情,难道你影子就仅凭几句话就能把此事打发了吗?”卓成着实恨影子。
要不是当时在石城县的时候,卓成他们早就把钟文给拿下了,也至于被动到现在。
“那待如何?我已是说了,当时的情况是你们先围杀钟道长的,江湖规矩一直以来都是一打一,这规矩也是你们先破的,况且,那时我也确实不知你们与钟道长有着莫大的仇怨,这事你们还真不能怨我。”影子并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不过,影子虽不惧怕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但却是很警惕那位黑衣人。
那位黑衣人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眼直盯着他,使得他感觉身边周围总绕着一股危险。
“好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此事就此作罢吧。”黑衣人却是不想再听下去了,出言阻止道。
并非他不想拿下影子,而是他知道,影子与鬼手同出一门。
鬼手之名,在江湖中那可谓是大名鼎鼎,哪怕他都得忌惮三分。
黑衣人,与鬼手同为先天之上,但他却是知道鬼手的厉害。
论境界,他可比鬼手差上一些,而且,鬼手除了医术强大之外,更是有着不少的朋友。
如今天真要把影子拿下,那势必与鬼手站在对立面,这是他最不想见到的。
惜命。
江湖中人大部分人都是惜命的,而且这些先天之上的人物,更是惜命的很。
卓成他们见他们的太师叔发话了,赶紧闭了嘴。
但这眼神却是恨不得把影子杀死。
“影子,如哪日见到鬼手,代我向他问声好,老夫皮生子。”黑衣人说完话后,转回头去,闭上了眼。
就如他这话像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般。
“前辈的话我一定带到,告辞!”影子探得了情况,知道这些人估计不会久留在长安。
而且,他也探知到了那位黑衣人是何等境界,同样也知道此人叫皮生子,这也让影子心安了不少。
第五百五十二章 李山焦急奔相走
“如何?”影子一回到宫城,李山就迎了上去。
“情况有些变化,走,我们回去再说。”影子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说道。
没过多久,影子的居所,李山,王内侍二人站在那儿,静待着影子说话。
好半天之后,影子看着李山说道:“你可知道九首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土谷浑?”
影子到是未先说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而是先问及钟文来。
“据消息传来,师兄他估计应该还在土谷浑,恰卡盐湖的事情甚大,师兄自然想来不可能这么快返回利州的。”李山想了想道。
不过,影子的问话,到是让李山有些紧张了。
他紧张的不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而是影子突然间问起钟文来。
虽说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也都只是几个先天之境高手,但却是比不了钟文的。
而如今,影子还未说及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反到是问及钟文来,这不得不让李山心生不解,而且他还从影子的脸上看出一些紧张感来。
“那姜内侍呢?他可有消息?他何时回来?”影子又问及姜卫来。
“姜内侍目前已是到了陈仓,估计过两天就该回来了,不过姜内侍好像受了些伤,具体情况只得待他回来后才能知道其原由。”李山回道。
“唉!多事之秋啊。”影子得了李山的回报后,长叹了一声。
“影子,情况到底如何了?”李山焦急的很。
“有些麻烦,刚才我去灵应观探查后发现,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七人当中,有一位应该是先天之上的境界,此人叫皮生子。”影子见李山如此的焦急,也随之道出了他的担忧来。
“什么!”当李山与王内侍二人听了影子的话,皆是被震惊在了当场。
虽说他们二人才突破到先天之境没多久,到也是知道关于先天之上的境界。
只不过,他们原本先天之上的人物离着他们好远,可没想到,今天却是听闻了终南山三大宗门来长安的七人当中,有着这么一位存在。
这让他们不得不震惊,而且李山心中还带着恐惧。
这不是后天境,也不是圆满境,同样也不是先天之境,这可是先天之上啊。
李山虽说知道钟文是先天之境十层的高手,但对于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来说,估计连一招都挡不住吧。
如此厉害的人物出现在长安城,而且还是仇家,这让李山顿感危机。
这就如一座大山,直接压在了太一门的头顶,使得太一门人抬不起头来,只要一抬头,就又被压了下去。
“我也没想到,这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位高手存在,不过,长安城的安全,我到是不担心,毕竟他们也不敢乱来。不过,眼下我担心的是龙泉观,还有你李山。”影子说道。
“影子,那位叫皮生子的先天之上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请来帮忙的,还是本身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清醒过来的李山,向着影子打问道。
“不清楚,不过依我猜测,有可能就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我见那卓成他们对他很是恭敬,而且那皮生子听其名号,到是与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有些相像。”影子解释道。
“麻烦了!”李山得了影子的回话,一脸的愁容。
一个先天之上,而且还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这已然是再一次的压住了太一门了。
“是啊,这是个大麻烦,如果处理不得当,接下来龙泉观上上下下估计都得遭殃。”影子也是愁道。
李山心中在思索着。
影子也在思索着。
就连最为没有关系的王内侍,也在思索中。
好半天,三人都未出声。
时过两刻钟后,影子站了起来向着李山二人吩咐道:“此事甚是麻烦,而且也是大事,看来我得行动了。”
“影子,你可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李山闻声后问道。
“有一个想法,不过还需要你们各自前去办妥,李山你即刻前往利州,把龙泉观的人遣走,还有九首的家人,也带走,王内侍,你即刻前往土谷浑,把此事告知九首,不过,王内侍你得先去汇合姜内侍,让他赶紧赶回长安城。”影子一一安排道。
“那影子你呢?”李山不解道。
“我也得离开一段时间,即然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有了这么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存在,至少我也得帮一把九首。”影子望了望天空,心中也在计划着自己要去哪里请人去。
“九山在此多谢影子,多谢王内侍。”李山明白,影子如此的安排,这太一门也将欠着他们二人一份情,随即向着二人行了一个大礼。
“我们无须如此,此事即然已是发生,我们就得好生应对,况且,我们与九首的关系大家心里也是有数的,如果此时不帮一把,那我们也就枉为朋友了。”影子伸手虚扶了一下李山说道。
“好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即离开吧,我得等着姜内侍返回后再离开。”影子不想再耽搁时间,向着二人言道。
“好,那我们这就去。”李山再一次的向着二人行了礼道。
“影子,那我要是到了土谷浑寻到九首之后呢?是劝阻还是让他回利州?再或是来长安?”此时,王内侍却是提出疑问来。
王内侍的所提的这个问题,也着让影子他们未曾想到。
依着他们对钟文的了解,估计肯定会前来长安城,好会一会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但这终南山三大宗门当中又有着这么一位先天之上的高手存在,这到底是劝阻呢,还是如何呢?
此时,影子他们却又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劝阻,极力劝阻,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九首来长安,如无法劝阻九首,那也得等着我的消息。”影子想了想后肯定的说道。
“好,那我这就去往土谷浑。”王内侍得了影子的话后,与李山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二人同时离开了长安城。
二人同时往西,同路而行。
不过,二人到了陈仓必然是要分道的。
王内侍往土谷浑,而李山得前往利州。
时过一天一夜后,第二日的夜晚,带着伤的姜内侍返回到了长安城。
“影子,我听王内侍说钟少保大麻烦,敢问我可以帮上什么忙?”一返回长安城的姜内侍,在陈仓之时王内侍已是向他说明了情况了。
而且,姜内侍还把钟文所去的方向也告知了王内侍。
至于王内侍能否寻到钟文,这可就难说了。
西域之大,又有着诸多的国家,想要寻得钟文,可谓是难。
况且,西域也有着一些高手存在,王内侍的出现,会不会引得西域的那些高手出现,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姜内侍,此次要辛苦你了,你现在又伤在身,宫城的安全我只能交给你,至于别的事情,你也帮不了什么了。”影子见姜内侍身上的伤有不少,但却并不怎么严重,也是安了些心。
宫城的安全之事,交给姜内侍,对于影子来说是可相信的。
虽说几年前发生的宫城之事,让李世民冷落了姜卫,但对于影子他们而言,姜卫一直是值得相信之人。
“好,宫城之事交给我吧。”姜内侍重重的点了点头。
“小心别大意,如有人闯宫城,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置,我这就走了。”影子拍了拍姜卫的肩膀,随后一个纵身就已是离去了。
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影子早已是把此事告知了李世民。
反观此时的李世民,却是安心不下来,正在他的书房转来转去,两眉紧锁。
“禀圣上,姜内侍已是返回,影子离开了。”一名亲卫小跑着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
“去把姜内侍召来。”李世民听闻姜卫回来了,向着那名亲卫吩咐了一声。
没过多久,姜卫过来了。
“姜内侍辛苦,你这才回来,还有伤在身就召你过来,是我的不是,还请莫要见怪。”李世民见姜卫身上还有着血迹,冒似是受伤了。
“这是臣的本份,圣上多滤了。”姜卫行礼道。
“那我也不易多担误你休息,就想问一问,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可有见到九首?”李世民歉意的问道。
“回圣上,我去土谷浑之时,正好遇上了曾经伤了钟少保的那两名西域高手,所以这才糟了其二人的毒手,不过也正是钟少保及时赶到,我才幸免于难。”姜卫回道。
“如何?九首可去西域了?”李世民急道。
“圣上的旨意我已是传达,想来此时钟少保已是入了西域了。”姜卫当然知道,西域之行钟文势在必行的。
不管是李世民的旨意也好,还是钟文要为那死去的十名唐国将士报仇也罢,钟文都会前往西域的。
“那就好,那就好。”李世民闻声后,立马安了心。
李世民也不希望钟文此时来长安,更是不希望钟文面对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
影子可是向他说明了,终南山三大宗门当中,有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如钟文此时返回长安,那必然是死亡的下场。
于亲于情,他李世民都不希望钟文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果。
而此时的王内侍,却是一路急赶,往着西域诸国而去。
在路过玉门关之时,王内侍都未停步,直接跃过了河道,直奔西域而去。
反观此时的李山,已是赶到了龙泉观,而且,也把他此次回来之因向着李道陵他们阐述了。
“师傅,我们得赶紧离开,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李山见李道陵不急的状态,心急如焚的再次劝说道。
李山没日没夜的奔袭至龙泉观,为的就是让龙泉观以及钟文的家人遣散走,也好保住命来。
可眼前的李道陵,却是一点急的状态都没有,更是安坐于椅子上,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