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独自回家遇高手
三泉县要整,其他的县也要整。
这是钟文目前的想法。
一个县出了问题,那别的县想来也差不离。
至于问题的大小,就看各县的情况而定了,至少,钟文肯定利州的其他县必然是有着一些问题的。
而就在刚才,钟文把自己的意思已是传达了。
钟文不想让府衙的人知道他们的行动。
毕竟,下面的县都有问题了,那府衙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至于这背后是谁,只要下面的县整完了,这府衙的人自然而然就会暴露出来了。
“钟刺史,吕将军他们这么去三泉,难道不怕出问题吗?”郑之心中还是有一些担忧。
“出问题?出何问题?县令都烂了,整个县就烂了,我们现在是治问题,就不怕出问题,谁要是在此时敢跳出来,我就敢灭了他。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是圣上下令免他的责,我也要砍了他。”钟文对这三泉县的王世宇着实恨。
他从钟本根那儿可是听到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虽没达到枉顾百姓性命这般大,但其手也伸的太过长了,而且自己族人都可以随意安排,伤人事件也是频出。
如此一个县令,钟文没直接去三泉县见一见这个县令,这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郑之听后,心里也是突突。
他知道,钟文属于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可在如今的唐国,在别的州县要是判杀头之罪的,一般都得呈报于朝廷,由圣上决断。
可在利州,他郑之明白,一切都由着钟文这个刺史说了算。
哪怕他这个别驾都被架空了责权,所有的权力都分散到各人手中去了。
为此,他郑之现在的权力不比以前,但这公务却是越发的熟练。
而且,他郑之对于钟文实行的这一套也越发的佩服起来。
至少,他对于利州的未来,很是看好。
先不说利州全境了。
就说府衙吧。
自打成了立了利州商团,利州府衙的仓库之中,这钱财之数,每一个月都在激增当中。
从原本空空如也,到如今都有着近一百万贯的钱财了。
如此大数额的钱财堆在一块,别说他郑之看着眼热,就连这司仓等各官吏看着都眼热的很。
只不过,眼下利州府衙的钱财之数,没人敢动,哪怕一文钱都没人敢动。
只要一动这些钱,就必然会遭到所有官吏们的攻讦。
当然,他们更怕钟文手中的剑。
郑之话也不多说多问,知道此时的钟文正处于火头之上,告了一声后就回到府衙处理公务去了。
而钟文,却是在县侯府中到处看了看。
随之也离开了。
钟文先是去了一趟塔沟村。
“小文,你看咱们这粮食都这么多,要不卖上一些?”徐氏向着钟文问起粮食之事来。
“外祖母,这粮食啊先不卖,实在没地方放了,就先建些粮仓存着,咱家也不缺那些钱,粮食再多,咱们暂时也先不卖,以备不时之需。”钟文虽不知道塔沟村收了多少粮食,但从自己外祖母的脸上,却能瞧出她的高兴来。
粮食,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重中之重。
粮食多,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钟文却是不想卖,毕竟不缺钱,卖了也是浪费。
更何况,钟文也怕利州出现什么大问题,导致粮食减产,为了以防万一,这粮食先存着也是最好的办法。
徐氏听了钟文的话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塔沟村的一切,均属于她的这个外孙的。
她们一家只是过来帮着照看着,她们可没有处置的权力,对于这一点,她们一家也是清清楚楚的。
“那行,立生,你看有空去请些人来,建一个上好的房子,好让这些粮食存放。”徐氏得了钟文的话后,向着一旁的徐立生说道。
“娘,我知道了。”徐立生应道。
随后,钟文在塔沟村到处转了转,看了看各家的情况后,就此离开了塔沟村,返回至利州城中。
钟文在城中特意买了些东西后,准备回龙泉观去。
钟文出了城之后,一步一步慢慢行走,钟文打算慢慢走回去,正好思量一下利州最近的事情。
随着天空一抹白消失后,黑夜降临。
钟文依然行走在山道之上,根本未在意这天色已是入了夜了。
“也不知道师傅有多久没有喝过酒了,我打的这些酒也不知道师傅喜不喜欢喝。”钟文手里拎着一坛酒,一股淡淡的酒味飘散在他的周围,让钟文都觉得这酒不咋样。
着实,在这个时代,酒这东西还真不是什么好酒。
高度酒做不出来,能做的只能是类似于米酒一般的酒。
其度数也不高,想要浓烈的酒味,那至少还得蒸溜一番才行。
钟文也喝酒。
但打他来到这个世界后,这酒就越发喝的少了。
果酒一类的在长安到处都是,但粮食所酿的酒,却是少的可怜,而且价格奇高,而且味道还不咋滴,这让钟文一直对这个时代的酒不怎么感冒。
而今日,钟文也是无事,想着弄回一坛酒给自己师傅喝上一杯,也好表一表自己这个弟子的心意。
至于自己阿爹阿娘他们,在三斗村有着这么多的族人在,钟文也不用这么担心。
而自己阿爹更是每日与着自己的二祖父有着说不完的话,反观自己在三斗村却总是被人当作神一般的供着,这着实让钟文不习惯在三斗村。
更何况,还有着三泉县的事情,所以钟文这才选择了开溜。
当然,钟文的这种开溜也算是有事要做。
依着月色,钟文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往前走去。
脑中时尔闪动着自己将来要干什么。
可当钟文快要行至龙泉村远处的一个山头之上时,耳中突然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钟文顿时警觉了起来,看向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
远处,一个人影奔袭在树梢之上,一晃之间已是快要到了离钟文十丈之外了。
“什么人!”钟文见那人浮于树梢之上,望向自己之时,大喝一声。
钟文从那人的身法之上,可以瞧出此人乃一高手。
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来人是一个先天之上的高手。
要不然,依着一个先天之境的身手,绝无可能能做到浮于树梢之上的。
黑灯瞎火的,能来龙泉村方向的高手,要不就是路过,要不就是敌人,其他的江湖人士,绝对不会在这黑夜往着这边来的。
而此时,那人浮于树梢之上,静静的冷眼看着小山道上的钟文。
好半天之后,那人这才轻飘飘的从树梢之上落了下来,盯着钟文冷语而道:“你就是那太一门的余孽?”
随着那人的话一出,钟文可以判定,此人估计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要不然,绝无可能知道他是太一门之人。
“你是太乙门人?来我太一门有何贵干?我太一门已与你太乙门的仇怨已是结束,难道你还想架仇不成?”钟文瞧着来人,不惧回道。
钟文说的仇怨结束,那代表着事情就真的结束了。
至少,太一门已是证了名,以往的恩怨是非也确实该结束了。
可如今,太乙门还有人寻上门来找事,这不得不让钟文开始重新横量两门之间的仇怨了。
“结束?呵呵,你说结束就当真结束了吗?你杀我两名弟子,这仇可了结不了,小儿,受死吧!”那人二话不说,持着手着阔刀杀向钟文。
钟文见那人根本不在意什么仇怨结束之事,直接持刀杀向自己,心中立马大怒。
随即,钟文内气一转,双腿一蹬,往后急退而去。
而手中的那坛酒,也随着钟文轻轻往着一边抛去后,立马从背上取下陨铁宝剑下来。
那人持刀急速奔至钟文近前,刀势直劈钟文,钟文只得持剑抵挡。
“呛”的一声。
钟文被那人一刀劈在还未出鞘的剑身之上,剑鞘立马炸裂开来,就连钟文都被那霸道的力道给轰退了数步之距。
“先天之上顶阶高手!好生的厉害。”从此一刀,钟文就已是感受到了此人的身手乃是先天之上顶阶。
至于是几层,钟文暂时还无法判断。
但从此人的袭来的刀势之上,钟文却是稍稍紧张了起来。
如此厉害的高手来袭,这已然不是什么好事。
如不是自己今天想着要给自己师傅买一坛酒,龙泉观可就要遭到此人的屠戮了。
而此时,钟文联想到了前几天在利州所闻的那算师之言。
血光之灾。
一个先天之上的顶阶高手出现,又有着如此霸道的刀法,这让钟文顿时警觉。
“看来今夜自己还真有可能有血光之灾了,如此厉害的人物,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打得过。”钟文心中盘算着自己与此人的身手到底孰忧孰劣来。
“报上名来,我太一门的剑不杀无名之辈。”钟文盘算过后,连退了好几丈之远,一手持剑指向那个大喝道。
“贫道吾道子,太乙门太上长老,今日我来是为我那两个弟子报仇而来,至于你太一门,今夜之后,将不复存在。”那人见钟文能抵挡住自己蓄势所发的那一刀,心中也是惊呀。
不过,他再惊呀也明白,眼前的这人估计就是卓成他们所说的那太一门年轻的高手九首。
“吾道子?太上长老?”钟文一听此名,心中更是盘算着,这太乙门不会还有其他的高手吧。
有一个太上长老,那必定还有着二太上长老之类的。
就如钟文以前所杀的那二人,一个被卓成称呼为太师叔,一个被称之为二太师叔。
从此种称呼之上,钟文绝对相信自己的猜测。
“看来你太乙门要绝我太一门之心从来就没消失过,即然你敢来,那我就敢杀。”钟文心中大怒。
第五百九十九章 高手再临生死战
随着钟文一怒,内气一运转,纵身直刺那吾道子。
“小儿,看你又有何能耐。”吾道子见钟文持剑刺向自己,眼中一冷,挥刀一横。
“当”的一声之后。
钟文一剑刺中吾道子横于胸前刀身之上。
此一剑,钟文所出力道也是大的很,直接把吾道子给震退数步之距。
“小儿,看来你手段也就如此了。”吾道子被震退数步之距之后,对于钟文的境界身手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呵,那就再吃我一剑。”钟文恨道。
随即,内气再次运转,大喝一声道:“生死剑法第一式‘无常黑白’”。
立马,吾道子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眼前闪现出黑白两色,随即,周围四散出无数个黑白无常出来。
“好一个太一门的余孽,原来有此依仗,难怪我那两个弟子身死于他的剑下,好一个幻境!”吾道子瞧着眼前的这些地府的黑白无常使者,心中已是明白自己的两个弟子为何会死在钟文的手中了。
而此时,钟文的剑已是快要抵至他吾道子的身前。
可就在此时,那吾道子眼神之中闪烁着精光,立马恢复了清明。
见钟文之剑已是到了近前,随即内气一动,双脚一蹬,身形极速往后退去一丈之外。
钟文见自己生死剑法第一式未对吾道子产生什么影响,心中大恨。
钟文再一次的内气一动,纵身而上,又是一大喝:“黄泉路现。”
随着钟文的生死剑法第二式‘黄泉路现’一出,吾道子如他那两个弟子一般,瞧见一条深幽的黄泉道。
不过,此时的吾道子早有准备,双眼一闭,纵身再一次的退去。
当钟文的生死剑法直往吾道子而去之后,钟文发现那吾道不受自己剑法所影响,心中大急。
“小儿,就你刚才所使之剑法,虽其威力不小,但却是对我无用,那么,接下来受我这霸刀吧。”吾道子纵身回退之后,双腿突然平空一踏,持刀反向劈向来袭的钟文。
钟文身形顿止。
见吾道子不退反进,持刀劈向自己,顿时惊慌。
那吾道子此刀如真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必死无疑。
而且,钟文从那吾道子的刀势之上,瞧出一丝影响心神的刀气。
原本,钟文以为自己的生死剑法已经够厉害了,可没想到,这吾道子的刀势之中也有着类似于自己生死剑法一般,会产生幻觉。
钟文内气横生,紧急避退那来袭的刀势。
“咻”的一声。
钟文的一片衣裳被那吾道子所劈之刀气给削去了一片,惊得刚落地的钟文哑了言,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如此的刀势,在自己避退之时,还依然被对方的刀气给削去了一片衣裳,如此霸道的刀法,钟文是闻所味闻,见所未见啊。
而此刻,吾道子根本不给钟文喘息的时间,再一次的挥刀而来。
钟文心惊,内气运转到极致,纵身而退。
“砰”的一声。
吾道子此刀劈在了钟文刚才所立之地,渐起层层泥土,四散飞射。
钟文刚才那闪避也是急时,要不然,那一刀下来,钟文必然是一分两半,死的再也不能再死了。
钟文瞧着吾道子这一刀势比之刚才那一刀来得更为猛烈,速度更是比之前来的更为急速。
要不是钟文预判,又内气运转极致,这才将将躲过这一刀。
“老小子,看来你这是要我的命,那我也就不藏拙了,看剑。”钟文心中虽惧,但在此种情况之下,要是再不拼了命的打,自己今日估计要交待在这里了。
就算是自己能跑,可龙泉观就在远处。
观中有着师傅,有着观里的人。
如自己不与这吾道子拼出个你死我活,钟文都能想像,龙泉观中所有的人,都将被屠戮一遍。
当钟文持剑而向之后,生死剑法的第三式‘阳路无回’,第四式‘孟婆奈何’,第五式‘忘川花开’齐数全出。
一连三式剑法同出,顿时让那吾道子陷于幻境当中。
可钟文的生死剑法所产生的幻觉,对吾道子也只是陷住了一晃的时间,那吾道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吾道子如此的老奸巨滑。
见钟文如此诡异的剑法一出,早就有所准备。
不是退避,就是闪躲。
根本不给钟文半天的机会。
这让钟文徒生无奈。
自己的生死剑法,目前只有这五式。
第六式到现在都还没有悟出来,如再拼下去,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把对方给斩于剑下了。
钟文心中越打越是惊惧。
随着钟文连出了好几次生死剑法,可依然无法困住对方,更是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这让钟文心中萌生出了死拼的想法来了。
在生死剑法都无功的情况之下,只能用内气与对方死拼了。
自己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境界,想要面对一个先天之上顶阶的吾道子,自己还真是很被动。
依着钟文所估,吾道子此人的境界,绝对在先天之上九层顶级。
要不然,就自己的生死剑法,绝对不可能困不住对方的。
而且,钟文肯定,吾道子在这先天之上九层境界估计有好些年头了,对于自己剑法能让对方产生幻觉之功,其也有着应对之策。
就刚才,钟文连连使出好几次的生死剑法,那吾道子所醒清的时间越来越短。
甚至于自己剑法刚才,那吾道子就已是醒转。
钟文都能想到,当自己再施展生死剑法来,那吾道子必定能持刀反击。
“哈哈哈哈,小儿,就你那剑法,对于先天之上七层以下的高手或许有作用,可对于我,你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你是束手就擒,还是等着我一刀把你劈成两半?”吾道子见钟文已是黔驴技穷,哈哈大笑数声,拄刀言道。
“老儿,你也别太得意,你我现在也只是旗鼓相当,孰胜孰败还两说呢。”钟文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就自己与吾道子打到现在,那也只是伯仲之间。
当然,这也只是钟文一厢情愿的认为罢了。
真要细论的话,吾道子比他钟文可要高明的多了。
就吾道子的霸刀,就比他钟文的生死剑法要来的猛烈,以及来得更为迅速。
而且,那吾道子的境界比他钟文的境界要高好几层。
如真要力拼下去,钟文不伤也得伤,不死也得死。
“哈哈,败?那你就给我败吧!”吾道子闻言后,又是一声大笑。
话一落地之后,吾道子手中的刀已是挥起,直劈钟文。
而此时,钟文已是没了办法,只得持剑力拼。
“呛呛呛”
刀剑相撞,其刀势威猛如常,力道之大,震得钟文虎口发麻。
“好大的力气,我到要看看你的力气能大到何种地步。”钟文心中一狠,也不管虎口麻不麻了,手中之剑,再一次的与吾道子碰撞在了一起。
“呛呛呛当当当”
随着二人你来我往的。
谁也拿谁没办法。
数十招过去之后,吾道子也开始重新对钟文进行了一个评估。
“此子如此年轻,又有着如此诡异的剑法,如再让他成长下去,我太乙门终将被此子给毁去,今日我誓必要除去此子。”吾道子边打边思索着。
对于钟文,他真心有些惊惧。
自己身为先天之上九层,又在先天之上九层盘恒了十数年。
当自己面对一个先天之上五层的人,还让对方与自己打出一个旗鼓相当来,这着实让他吾道子心中愤恨不已。
论他吾道子可以说是成就先天之上九层有着十数年之久,一直也未出来行走于江湖。
而今,时隔十数年再出山之际,面对于一个年轻的后辈,这让他也是倍受打击。
“呛呛当当”
随着二人继续拼杀着。
二人越打越是心惊。
不管是吾道子也好,还是钟文也罢。
二人心中都在盘算着对方如何如何。
吾道子心中想着要把钟文斩于刀下,而钟文也亦想着要把吾道子斩于剑下。
可目前来说,谁也没有伤到谁。
但如真要如此打下去,钟文必败。
为何?
因为此时的钟文,连剑都快要拿不稳了。
钟文与着那吾道子拼杀已是过来百招。
百招之后的他,虎口都已是被震裂了,握着剑柄之处的手掌,早已是鲜血溢出,染红了陨铁宝剑的剑柄,更是有着一些的鲜血开始流向剑身。
就在钟文他们二人拼杀之际。
远在龙泉观中的李道陵,突感不适来。
随即,从屋中走了出来,聆耳静听。
“嗯?怎么远处的山头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难道有人在打斗吗?”当李道陵聆耳静听之后,一阵细小难察之意传入到他的耳中来。
无法确认之下的李道陵,只得运转内气,纵身往着小路的尽头之地所在的山头奔去。
没过一会儿,李道陵已是到了山头之地。
可当李道陵纵身而来之际,那吾道子正好一刀劈向钟文,刀过之后,吾道子的刀气直接把钟文的右臂一片血肉给削了下来。
惊得李道陵惊呼一声,“九首!”
“师傅,赶紧走!”钟文也没想到,那吾道子已是瞧出自己右手虎口震裂发麻,寻了一个空子给了自己一刀。
好在只是皮肉之伤,并非什么大伤。
可钟文也没想到,自己的师傅会在此时出现,这让钟文心中惊惧更甚。
自己与那吾道子拼杀,他就算是打不赢,也是可以躲得过去的。
可如今自己的师傅出现,那自己想跑都跑不了。
其实,钟文还真没想过要跑。
毕竟远处就是龙泉观,钟文只能拼命。
当李道陵听见钟文的呼声,知道自己的弟子估计是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了。
可身为师傅的李道陵,自当是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弟子不管,哪怕他知道会身死,他也不会选择逃离而去。
第六百章 各有所伤算师现
“哈哈哈哈,太一门的两大余孽全到了,看来今日我此次前来也算是有所得了,你们师徒二人今日遇上了我,也算是你们的运气了。”吾道子听钟文那一声后,瞧向李道陵,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吾道子对于到来的李道陵,已是从李道陵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内气,瞧出李道陵的身手差的很,根本不足为惧。
而且,他也从卓成的嘴中知道,关于太一门的那几人身手如何。
就眼前,已是出现了两人,余一人不见踪迹。
不过,他一想也能猜出,那剩余的一人,估计在龙泉观当中吧。
可他并不知道,此时的龙泉观当中,陈丰可不在其中。
而且,太一门除了李道陵他们师徒三人之外,更是在最近新收了一个弟子入了太一门。
如真他所想,把钟文师徒二人斩于此地,那必然还有两人的。
“九首,你可要紧?”李道陵奔了过来,瞧着钟文右臂全是血迹,担心的问道。
“师傅,你真不该来啊,此人乃太乙门之人,其身手之高,怕是我都敌不过对方,师傅,你赶紧逃吧。”钟文见自己师傅走近自己,心中紧张不已。
钟文无法确定自己能否从这吾道子手中逃得命来。
而自己师傅又过来了,这不是让他更加的挂心与分心嘛。
“为师虽身手不如你,但你在此拼命,为师却是不能独自逃命的,九首,如今日我师徒二人身陨于此,那也是我师徒二人的命数。”李道陵根本不在意死与不死的。
就前段时间,那皮生子师兄弟二人带着卓成他们奇袭龙泉观之时,他与陈丰就不曾离开。
而如今,他更是不会选择离开了。
李道陵一边说着话,一边帮着钟文包扎伤口。
这一切,都看在吾道子的眼中。
吾道子对于眼前的这对师徒,着实好奇的很。
师傅的身手只有后天境,而这弟子却有着先天之上的境界,这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无法想清楚这其中的问题。
如果说师傅身手高绝,弟子差劲,这到是能理解。
可现在却是反过来了,这不得不让他吾道子心中好奇了。
虽说,他听了卓成他们的汇报,也知道钟文的成长速度着实快得让人乍舌。
而今,自己与钟文拼斗过后,也是对钟文另相相看。
同时,他也做决定,要把钟文斩于他的刀下,以绝他太乙门的后患。
就钟文的成长,他吾道子虽不明原因,但有着如此的一个先天之上的人物成在,未来他都无法像想,自己的太乙门到最终会不会落到一个如数被屠的境地。
“师傅,即然你不愿离去,那就在一边好好保护好自己,接下来,弟子将会拼尽全力了。”钟文虽对自己师傅不愿离开有些不快。
但身为弟子,他钟文却是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保得自己师傅性命下来。
如真保不住了,大不了自己与师傅一同步入黄泉路吧。
李道陵帮着钟文包扎好了伤口,心中凄凄。
他虽不惧,但身为师傅的他,却是最不愿瞧着自己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可如今出现的仇敌,连钟文都不是其对手,他更是只能望其项背了。
“九首,不要惧怕,我太一门有你这个弟子,是我太一门的福气。”李道陵知道,今日太一门估计真的要到头了。
“你们的临终遗言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那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吾道子等了好半天,见钟文师徒二人没完没了的一般,心中顿时不悦。
钟文拍了拍自己师傅的手背道:“师傅,你去一边,弟子要拼命了!”
李道陵受了钟文这么一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估计要舍身成仁了,随即恨恨的望了一眼那吾道子后,往着一边退去,静静的站在那儿。
“来吧!今日要不你死,要不我师徒二人死于此地!”钟文紧了紧手中陨铁宝剑,冷眼盯着吾道子大喝一声。
“哈哈哈哈,看来你是死到临头也要反抗一下,那么就让贫道来了结了你吧。”吾道子又是哈哈大笑了一声,随即纵身而起,一刀劈向钟文。
钟文恨色一起,持剑抵挡。
“呛呛呛当当当”
随即,二人再一次的战在了一起。
而不远处的李道陵,瞧着二人的打斗,心中更是凄凄。
如此的拼杀打斗,身为师傅的他却是无法介入。
两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拼斗,他一个后天境的人物,想要介入估计也只能是被那吾道子一刀给结果了。
而就在吾道子与钟文拼斗之际,利州方向却是奔来了一人。
此人不是别人。
正是钟文曾经见过两次面的那位算师周天。
当他来到远处一个小山包处后,从半空落下身来,隐于一棵大树的后面,双眼往着钟文他们这边瞧来。
“看来,今夜这血色迷光有些淡啊,此子的血光之灾到是应验了,但我却是无法再看到他是死是活。”周天瞧着二人的拼杀,轻声的自言自语道。
周天算到,今夜就是钟文的血光之灾的时间。
所以,他这才从利州奔到此地,想查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两个先天之上的高手拼手,身为圆满境的他,为何敢前来观望?
这只能说他有着他的能力,又有着他对自己的测算。
如有性命之忧,他周天必然是不会前来观望的,毕竟,先天之上的高手,随手一招都能要了他的命去。
而此时。
钟文与着吾道子拼杀的越发卖力。
内气基本从不保留,大招也是频发。
不管是生死剑法也好,还是阴阳剑法也罢,更或者连寒冰剑法都使出来了。
可近百招过后,钟文依然无法憾动对方一丝一毫。
而钟文自己的身上,已是被那吾道子所挥出的刀气连连伤了十好几处了。
此刻,钟文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鲜血如不要钱似的滴流着。
不远处的李道陵,瞧着自己弟子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心也越来越是冷了起来。
不止是他冷。
就连钟文都冷了起来。
而这种冷,是对死亡的冷,同样,也夹杂着一股悲。
“小儿,且看我这一刀。”正当钟文悲冷之际,吾道子又一次的纵身而上,内气运转,手中之刀狠狠的往着钟文劈来。
当刀势临空,钟文顿时觉得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连躲都躲闪不及。
“砰”的一声。
钟文最终还是持剑抵挡了一下。
可那吾道子的一刀,直接轰在了钟文的剑身之上,把钟文轰飞而去,听跌落于两丈开外。
“九首!”李道陵瞧着自己弟子被这一刀给轰飞,大惊道。
“师傅,不要紧,你保护好自己。”钟文被自己师傅的一声惊醒,赶忙爬起身来。
“还不死,那就再接我一刀。”吾道子见钟文受自己一刀不死,仅仅也只是受了内伤罢了而已,这让他对钟文抗打能力表示有些惊呀。
随即,话一落的吾道子,再一次纵身而起,身在半空中的他,双手握住刀柄,奋力的挥出一刀。
而此一刀,让在远处观望的周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就这一刀,周天都能想像,钟文肯定是挡不住了。
就刚才的那一刀,钟文都没法挡住,更别说这一刀比之前那一刀来得更为霸道且猛烈。
可此时,钟文悲从心来,见吾道子挥出一招不曾见过的刀式,心中突然觉得此刀式很像自己曾经学过的枪式。
顿时,钟文脑中一闪,一式枪法闪现眼前一般,就如那吾道子的刀式一般。
刀势如风,袭向钟文。
钟文此刻突然腾地而起闪退,将将躲过此刀。
而当吾道子一刀未劈中钟文之时,再一次的纵身欺上。
身在半空中的钟文,脑中剑法与枪法闪动。
可当钟文离原地已有两丈之距之后,双眼却是大睁,内气横生,全部聚于双腿之上,随即双腿踏向一棵树干,不退反进。
随即,钟文身形调整,横飞向前,旋转而进,手中陨铁宝剑当枪尖,身体当枪身。
极速横飞刺向吾道子。
如牛顿在此的话,他也会怀疑钟文已经脱离了地球的引力了,对自己所提出的引力之说持怀疑态度了。
横飞。
这可不多见啊。
而且,此刻的钟文那速度都快到了一个极致,且又是旋转着身体前进。
而此时,吾道子还未反应过来。
却见钟文不退反进,而且其攻来之速度连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见钟文手中的宝剑快要临近自己之时,立马横刀挡在胸前。
剑尖与刀身一碰之后,发出了一声非常沉闷“当”的声响来。
可紧接着,随着钟文身体旋转之势不停,剑尖极速与刀身摩擦后,发出了“兹兹”的声响来。
这种声音,对于人类而言,最是不讨喜。
吾道子被如此巨大的力道给撞向后方而去,可依然止不住钟文此时的力道。
不过,那‘兹兹’声过后,吾道子手中的宝刀却是被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给钻出了一个孔洞出来。
“扑”的一声,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直入吾道子体内。
“呃”
吾道子从未想过,钟文能伤他。
而且这一剑直入其内腑,从心脏边擦肩而过。
如再偏左一些,此时的他,估计已是身死了。
随着钟文力气渐弱,吾道子一脚踢向钟文,“砰”的一声后,钟文无力闪避,被吾道子一脚踢中,倒飞而去。
吾道子落下地来,出手连点钟文刺中他的那一剑的伤口处,发现一丝鲜血都未有,而且其伤口中传来丝丝的麻痒之感。
吾道子发现伤口有大问题,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后,也不再与钟文拼杀,恨恨的望了一眼钟文师徒二人后,纵身赶紧离去。
而此时,钟文已是爬起身来,捂着被吾道子所踢的那一脚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九首。”李道陵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能打到如此的状态,见自己弟子喷出一口鲜血出来后,急奔了过去。
而此时,远处的周天,在见识了刚才钟文如此的打法,也是大开眼界。
随即,纵身往着钟文他们这边奔来。
当周天的突然而至,把李道陵给惊得还以为又出现了一个仇敌,如临大敌一般,手持宝剑守护在钟文的跟前。
而此刻,钟文发现来人是那名算师后,心下到是觉得自己安全了。
毕竟,那算师的身手也只是圆满境,想要杀他,绝无可能的。
第六百零一章 算师之言释钟文
“阁下不会是来杀我的吧?”钟文望着那算师,虽对其身手不怎么放在心上,那算师如真要杀自己,自己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之下,也是能把这人给杀了的。
只不过,如再动用内气,势必加重伤势而已。
“钟刺史多滤了,我周天从不伤人,亦不杀人,只不过见钟刺史受了伤,这才过来看看能否帮上一把。”周天拱手笑了笑说道。
“周天?”钟文乍一听这个名字,冒似在哪里听过,可又想不起来。
“九首,可要紧,先回去好好让为师看看。”李道陵见那周天身上并未带杀气,也从那周天的口中知道他也没有杀心,随即卸下戒备。
钟文知晓自己师傅担心自己,又吐了一口鲜血说道:“师傅,我现在不便行动,也不易移动,先让我缓缓。”
钟文此时除了绝大部分的外伤,最为严重的,莫过于那吾道所踢的那一脚。
这一脚,可以说直击钟文内腑。
如当时钟文护住了心脏,说不定钟文此时估计更加的严重。
李道陵瞧着自己的弟子全身是血,又听其言,只得无奈的站在一边,瞧着自己这个弟子自行运功疗伤。
周天见钟文在运功疗伤,知道此时不易打扰。
不过,周天却是未曾想离开。
随即,从身上摸出一瓶创药出来,往前走了几步,扔向李道陵说道:“这是我的创伤药,你帮钟刺史涂上一些吧。”
李道陵见周天扔过来了瓶伤药,只是接住后却是不敢随意帮自己的弟子涂上别人的伤药。
在不明对方是何人之前,李道陵哪里会选择使用他人的伤药。
不过,李道陵瞧着手中的创伤药后,这才想起钟文身上平常都会携带创伤药。
随即,向着那周天道谢,“多谢。”
随着李道陵道谢过后,伸手往着钟文身上摸去,随之摸出了一瓶创伤药出来。
又帮着钟文把身上的衣裳给割破,轻轻的帮着钟文上药。
不远处的周天,瞧着这对师徒。
本来周天只是想着帮一帮忙罢了,可没想到,自己的创伤药也只是白搭而已。
人家自己有着自己的创伤药,自己着实不该如此。
但是,周天此次过来,除了想见证一下钟文是否能安然度过这血光之灾,更是有求于钟文。
否则,他也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到这拼斗现场。
对于他一个圆满境的人来说,真要是被先天之上的高手发现,哪怕他是周天周算师,人家要是想杀他,他也是无能为力。
三人静寂无声。
夜晚的山林之间,虫鸣吱叫。
钟文依然坐在那儿催动着内气,缓慢的疗着内伤。
话说此时的吾道子。
在离开之后,越发感觉钟文所刺的那一剑有大问题。
而此刻,他已是远离了龙泉观方向有着数十里之距,都已经入了三泉县境内了。
吾道子从半空落下地来,寻了一个空地坐了下去。
“嘶,这伤怎么会这样?”吾道子依着月光,瞧着自己胸口处的那伤患,实在没弄没明白,伤口为何会是这般。
伤口没有血迹,甚至连一点的水份都没有。
而且,伤口越发的有扩大的趋势,有此皮肉都已经腐蚀,就像是死去的老肉一般。
吾道子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个后进之辈手上吃亏。
而且这亏吃的好像还有些大。
依着他来利州之前的计算,自己就算是杀不了对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
可此时的他,身中一剑不说,这剑伤却是让他越发的惊惧。
麻痒不断加深,犹如有着万般的蚂蚁在嘶咬一般。
随即,吾道子从身上摸出两个小瓶子。
从其中一个瓶内倒出一粒药丸吃下。
此瓶上标有护心丸三字。
护心丸,乃是他太乙门最为上等的药了。
护心丸,顾名思义,自然是护住心脉之用的药。
随后,吾道子又是把胸口的衣裳扯烂,拿起另外一瓶药来,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粉,洒在剑伤之处。
可是,他所使用的药粉,根本对那剑伤没有任何的作用。
麻痒感一直持续着。
这让吾道子越发的心寒了起来。
“好小儿,剑法诡异不说,连这内气都包含着一丝的腐蚀之效,下次,我定要把你斩于剑下!”吾道子对于这样的伤,着实无奈。
无奈的他,只得催动着内气,护住心脉,又是裹住伤口各处,不让伤口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对于身上这一剑,吾道子无法。
随即,起身纵去。
此行,他需要去寻一位医道高手,好治疗他这剑伤。
渐渐,夜越来越深,一晃就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而此时的钟文,终于是运功疗伤结束。
“师傅,扶着我一些,我们回去。”钟文睁开眼来,看向自己的师傅说道。
“九首,可好些了?”李道陵一直站在自己弟子身旁护法,就怕自己这个弟子有事。
“师傅,无事的,只是内伤有些严重,回去后捡些药吃上几味,想来也是无事的。”钟文瞧着自己随携带的白药已是被用完,自己想吃上一些都没法,只得回到观里后再吃了。
李道陵闻声后,稍稍安了些心。
“钟刺史,如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不远处的周天,好不容易等到钟文疗伤结束,这才出声言道。
“周天,你可是那闻名于天下的那位第一神算子周天?”钟文被自己师傅扶起后,瞧向周天问道。
周天之名。
钟文以前有听闻过。
前不久,钟文只是想不起此人是谁。
可随着自己疗伤之际,钟文也回想了一些事情。
这才记起了关于自己在长安之时,与影子所聊的话来。
周天,天下闻名的算师。
此人即不伤人,也不杀人,在江湖之中,可以说是最是讲究之人。
当然,此人的行踪也是飘忽不定,任是谁想要寻得此人,都是无踪无迹一般。
而钟文,却是见过此人好几面。
当下,这大名鼎鼎的周天,却是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钟刺史过誉了,我周天虽有一些薄名,还当不得天下第一神算子之名。”周天闻声后,拱手欠身道。
“即是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我钟某人到是无须担心了,不过,我的伤,你也无法。前面是我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要是周算师不嫌弃的话,可到观中叙话。”钟文对于周天的名声,还是有些好感的。
所以,这才邀请着周天去龙泉观坐一上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天回道。
随后,钟文在自己师傅的掺扶之下,缓慢的往着龙泉观方向行去。
当三人回到龙泉观之后,时间已是黎明时分了。
钟文也吃下了白药,又是自行开了个方子,由着自己的师傅去了库房捡药熬药去了。
“周算师,不知道小道我可否问个问题。”坐于屋中的钟文,望向对面的周天问道。
“钟道长请问。”周天也不再称呼钟文为刺史了,而是以道长相称了。
“周算师在几年前曾来过我利州,怎么现在又重回利州呢?难道周算师一直隐于我利州境内吗?”钟文好奇的问道。
周天闻言后笑道:“我就知道钟道长有此一问,说来我师徒二人来利州,也是因为利州的未来越发的让贫道看不透,所以这几年一直在利州观望,不过,随着贫道的观望之下,发现利州的未来,全系于钟道长一身。”
周天的话,听在钟文的耳中后,也明白了周天为何会出现在利州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搅动了利州原本的局势,又是施行了大改革,这才让周天隐于利州境。
“原来如此,我利州以后会越来越好,至于我,也只是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不过,周算师上次在利州城中说我有血光之灾,敢问周算师真能瞧着一人的运算吗?”钟文想起上次在利州城中碰到周天之时,偷听到了他周天师徒的对话,随即出声探问道。
“钟道长的命格奇特,贫道无法瞧出你的将来如何,但贫道上次所出之言,那也只是细细观望了钟道长面相,才有此判断,而且,贫道这几天一直在推算钟道长会在何时遇上麻烦,在今夜,贫道突感心神不宁,所以这才奔至此处来查看。”周天缓缓言道。
“哦?看来周算师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连小道我的血光之灾都能推算出来,更是把时间与地点都推算的如此之准确,那小道可否问一问,周算师可知与我拼斗的是何人吗?”钟文戏言道。
周天能把自己未来几天内的情况推算出来,更是准确到时辰与地点,这不得不让钟文另眼相看了。
本来,钟文对于神棍之类的人一般是不相信的。
可打几年前当着李世民的面见过袁天纲之后,钟文对于这一类的人,也是抱着一副警惕的状态来,就好比此时。
“钟道长所问,贫道本不可言,不过,即然是你钟道长所问,那贫道到是可以说上一说。”周天见钟文冒似对自己所推算之法有些猜忌,他虽本不想说,但自己又有求于钟文。
“周算师请说。”钟文笑了笑说道。
“今夜,与钟道长所拼杀之人,据我所知,想来应该是贵门的仇家,而且此人有着如此超绝之境界身手,依我所猜,此人应属太乙门之人。”周天也是笑了笑回道。
当钟文听着周天所说的话后,心中对这周天更是好奇了起来。
就自己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可以说少有人知晓。
而且,周天都能说出太乙门一词,钟文就可以知道,周天此人估计对那太乙门之事很是清楚,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太乙门呢。
况且,自己师门这才证名没多久,太一门之名,虽也有人知晓,但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但钟文肯定,知道自己太一门,以及太乙门的人当中,就有着眼前的这位天下第一算神子周天在内。
第六百零二章 重伤之下寻奇宝
“敢问周算师,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太乙门之人呢?”钟文虽被周天之言给惊着了,但依然还是想知道周天是如何得知此人是太乙门的人。
“钟道长,说来这事并不怎么好细说,各门各派总有一些典籍,总会记录一些事情,就如我门,就是如此。”周天回道。
说到此间,钟文也算是了解了。
就如鬼手以前说过,自己的太一门之事,在他们的师门典籍当中,就曾有记载过。
而眼前的这位周天,所出之言也是如此。
随后,钟文与着周天聊了一些话,说起了这江湖之上的事情。
至于周天,时而所出之言,让钟文听不懂。
毕竟,人家是算师,这命理学说一类的,总能让钟文头疼。
天亮之后没多久,李道陵把药熬好之后送到钟文的屋子。
而周天也随之告辞道:“钟道长,你身上有伤,我与你又相聊了如此之多,我就不再打扰了,如得了空,贫道再过来打扰打扰。”
“今与周算师所聊,也是小道我的荣幸,周算师可以随时过来坐上一坐。”钟文拱了拱手。
随后,李道陵把周天送出观外。
离开龙泉观的周天,一路缓步而行。
不过,此时的他,脑中却是一直闪动着一个疑问。
“这钟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从他的身体内看出有两个灵魂呢?难道钟道长他是转世而来的?”
如果周天这句话问出口,或者周天的这个疑问被钟文所知道了,不知道钟文会不会把周天给灭了。
这可是钟文这一生当中最大的秘密了。
不管是谁,钟文都不会告诉。
哪怕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或许,钟文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带到地下去。
“九首,那位周算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你对他另眼相待呢?”回到观里的李道陵,对于自己的弟子为何会把一个陌生人如此的推崇,着实有些奇怪。
“师傅,此人乃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虽人在江湖之上闯荡,但却是少有人见过此人。我也是从影子那儿,知道了关于这位周天的事情。”钟文一边喝着汤药,一边回应着自己的师傅。
“神算子?”李道陵闻声后也不再多问,但对于神算子周天此人,他却是记下了。
一连两天,钟文都没怎么动。
身上的伤属于重伤,李道陵这个师傅每天都亲自熬药给自己的弟子喝,这让钟文倍受感动。
说来,钟文打入到龙泉观开始。
李道陵就如一个父亲一样对他多有照顾。
不管是言传身教,还是为人处事之上,都是以一个长辈父亲的口吻在教着钟文这个弟子。
几年下来,钟文对于自己的师傅,也从原来当作老师一样的想法,转化成为现在恩重如山般的恩师。
更或者,钟文心中早已是把李道陵当作父亲一样来对待了。
在这两天里,钟文除了运功疗伤之外。
更多的时间,却是用来分板那太乙门吾道子与自己对战那一事之上。
当然,钟文也在担心,那吾道子过段时间会再杀将回来。
为此,钟文每日都不曾休息过,一直想着法子该如何应对这太乙门的吾道子来。
如当时自己不是想出一招以枪式对阵吾道子,自己与师傅估计已是被此人给杀了。
只是可惜,钟文没有一把好枪。
甚至,这几年下来,也不曾对自己情有独钟的枪法进行习练过。
可经此一战。
钟文越发的想重拾枪术了。
“也不知道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有无人知晓,那地下洞穴当中的陨铁,如能弄下了一些,我必将寻个高人打造一杆好枪出来。”钟文思索着一些事情,想到自己没有一杆好枪来,又想到原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来。
一想到此事,钟文就按耐不住了。
随即,艰难的起身后坐在桌前,拿起笑来,写了两封书信。
钟文写好信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折起封好。
没过多久,李道陵再一次的端着汤药来到钟文的房间,瞧着钟文坐在桌前,佯装怒道:“九首,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趟着去。”
钟文看着自己师傅每日如此辛苦,帮着自己熬煮汤药,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师傅,这熬汤药之事就让观里的人帮着做吧,你腿脚又不便,让你如此操劳,弟子心感难过。”钟文瞧着自己师傅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有些过意不去。
“别人熬药我不放心,还是为师自己熬煮起来更为放心一些,九首,你赶紧趟下,可别老是坐着。”李道陵坚持道。
钟文只得站起身来,望着自己师傅,突然伸起双手,抱住李道陵。
“唉,九首你也别难过,为师还不老,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重活力活。”李道陵被自己弟子这一抱,心中倍受感动,拍了拍钟文的后背,以示宽慰一般。
钟文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抱住自己的师傅。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钟文从未抱过一个长辈。
就连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未曾抱过。
而今,钟文抱着自己的师傅,发现自己活在这些长辈们的疼爱之下,很是幸福。
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个师傅,钟文或许正为着生计而奔忙着。
更别说有着今天的成就了。
不要说什么爵位,官职。
这一切,都不可能是钟文一个佃户之子所能拥有的。
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想要成为人上人,基本是没有任何的可能。
哪怕你有钱,你也成不了人上人。
在这个讲身份,讲背景的世界,你就算是再努力,再有能力,你也成不了所谓的勋贵。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李道陵有着一个强大的身份背景。
如李道陵也没有强大的身份背景,估计向为弟子的钟文,也不可能有着今天这样的身份来。
渐渐的,抱着自己师傅的钟文,眼泪开始流了出来。
钟文是感恩的。
比什么时候,都是感恩的。
“好了,好了,师傅知道你心疼为师,你也莫要女儿状了,为师有你这个弟子也很是荣幸,如没有你,我太一门也无法证名,好了,九首,赶紧喝药吧。”李道陵感受到了抱着他的弟子九首有些意动,更是感受到了他的弟子九首流眼泪了。
“谢谢师傅。”钟文松开手后,擦了擦眼睛。
“好了,赶紧把这药喝了吧。”李道陵拍了拍眼前的这个弟子,心里很是受用。
钟文也不再多言,端起那碗汤药,一饮而尽。
喝完药的钟文,把碗放在桌上,随即拿起桌上的几封信递给自己师傅说道:“师傅,你寻个人,把这两封信送到利州去,让百骑司的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长安。”
李道陵接过信,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是需要李山赶回观中吗?”
“不是,是弟子想寻一些东西,好去静心门那地下洞穴中弄点陨铁出来,再打造一杆好枪,前天夜里,我对战那太乙门的吾道子之时,所使用的就是枪术,如不是那一招枪术,我们说不定就……”钟文解释道。
李道陵闻言后,心中也是大动。
那天夜里的场景,最近几天一直闪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而且,他也在担心那太乙门的那位绝世高手吾道子会不会重新杀上门来。
“好,那为师这就去。”李道陵知道此事重要,也不待钟文多言,拿着信件出了房间。
不过,李道陵却是没有把这事交给观里的人,而是自行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利州奔去。
虽说,他的腿脚不便,但此时的他已是后天境的身手了,到也不至于真行动不便。
有着内气的支撑,李道陵在几个时辰后,就已是到了利州城。
李道陵不知道百骑司的人在哪里。
不过,他却是直接去了府衙。
没过多久,信件由着百骑司的人快马加鞭似的送出了利州城。
而李道陵也不久留,挽拒了郑之的请求后,返回龙泉观而去。
而此时,钟文却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师傅自行前去送信去了,无声的叹道:“师傅也真是的,这么点小事都得亲力亲为,也不看看自己这腿脚都不方便,真不服老啊!”
钟文这也是心疼自己的师傅罢了。
随着李道陵的返回,钟文又是劝又是说的,这让李道陵心中更加倍受钟文的心疼之情。
师徒能做到如此,李道陵心中甚是感怀。
感怀自己有了这么一个好弟子,哪怕自己没有后代,有了这么一个弟子,他也是心满意足了。
几天后,远在长安的李山拿着从利州传来的急信。
“师兄这是要干嘛?要坚硬的东西,而且还能破开陨铁?”李山瞧过信件后,着实有些不明白自己师兄的想法。
随后,李山又是拿着另外一封信至影子。
信的内容与李山的信件内容相差无几,只不过多了一个关于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之事。
对于太乙门吾道子奇袭之事,信中钟文一字未提。
这么大的事情,钟文可不想让李山这个师弟知道。
就算是要说,也会当面说,而不会在信中提及。
况且,钟文写这两封信,只是想经他们二人之手,寻上一些金刚石一类的坚硬之物罢了。
陨铁难破,能破的,除了钻石,金刚石一类的,基本无法了。
“李山,九首这信中说要我们寻上一些透光且闪动的宝石,我却是不知道九首为何会喜欢这样的事物。”影子拿着信,向着李山说道。
“师兄不爱财,估计师兄寻这些宝石另有他用吧,这些东西可不好寻得,要不,去找圣上问一问?”李山虽也不明白钟文寻着这些宝石有何用,但见信中说要破开陨铁,想来应该是用来破陨铁之用吧。
第六百零三章 李山闻信送宝来
李山与影子二人对于钟文要宝石不知有何用。
信中也只是寥寥数语,说的很不详尽。
当然,也是说了这些宝石是需要破开陨铁之用的。
可当下的世道,又从哪里去弄陨铁,至少,李山以及影子二人都少有见到陨铁这一类的东西。
至于钟文平常携带的那把宝剑,他们二人到是知道是用陨铁所铸的。
但他们二人也知道,那是太一门的传承之物,历经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代的宝剑了。
影子闻声后,看向李山道:“那你去找圣上问上一问,想来皇宫中应该有九首所要的东西的。”
影子对于宝石,从来也不看中。
身为先天之境的人物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东西?
更何况,影子的后代,他也早就不再去管了,哪里还会在意这些宝石一类的财物。
说到影子的后代。
就不得不提一句。
影子本来是没有后代的。
甚至,他连个妻子都未曾有过。
只不过,他在年轻之时,曾有一夜的风流。
可没想到,那一夜的风流之后,却是给他弄出了一个子嗣来。
但是,他那儿子早就离世了。
就连他那两个孙子,也都有近四十岁的人了,曾孙都好几个了,甚至玄孙都有两个了。
影子的这些后代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可影子从来也不曾过问,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甚至,连官员都不是。
只是普通的百姓。
影子虽为常侍,如此一个高官,却是从不给自己的后代谋福。
而且,他的那些后代,也不知道他们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祖宗,甚至还以为影子这个祖宗早已是离世。
当然,如果影子的后代当中有一个天赋根骨好一些的,说不定影子也会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只是可惜,他所有的后代当中,连一个好根骨的都没有,这让影子想帮上一把,都没那可能了。
李山听后,也不多言,拿着信直接去找圣上去了。
“李山,九首为何要这些东西?难道九首对这些宝石很看中吗?”当李世民看过李山递给他的信后,心中有诸多的不解。
宝石,宫中必然是有的。
至于有没有钟文所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李世民对于钟文要宝石,着实好奇的很。
依着他对钟文的了解,钟文在他的眼中,绝对不是一个贪财之辈。
“圣上,师兄在信上说,这些宝石要能破开陨铁,想来师兄应该是想用这些坚硬的宝石去破开什么陨铁吧,更或者是想用这些宝石打造什么东西。”李山依着自己的猜测回道。
“看来九首这是想要打造什么东西了,好了,你去找左明,就说我让你去的。”李世民虽不明钟文要宝石何用,但也不小气的向着李山吩咐道。
“多谢圣上。”李山闻言后躬身离去。
没过多久,李山就寻到了左明。
左明。
乃宫中监管库房的内侍副总管。
其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要是面对李山他们来说,那也是矮了一大截的。
“李统领难得来我这片地界啊,不知道李统领可有何差遣?”左明见到李山前来,小心的应对道。
身为监管库房的他,很少与李山有所交集。
毕竟,左明大部分的时间,除了监管库房之外,还处在内苑。
就内苑来说,李山也是少有过来。
毕竟,这里是李世民的后宫,李山这个正常的统领,可还真不方便前来,真要是被人说出一些闲话来,李世民都得考虑要不要让李山回家养老去。
同样,库房乃重地,又是李世民的小金库。
李山更是不可能有事无事往着库房这边来。
“左总管客气了,圣上口谕,差我过来库房寻上一些东西。”李山笑着回应道。
“请,李统领难得来这里,一会可得好好与我把酒一番啊。”左明听闻李山前来是受了圣上的口谕,赶忙引着李山往着库房方向走去。
“有机会必然是得与左总管好好择时酒言欢一场,只是可惜,我身居统领之职,这酒只能在闲暇之际才敢喝啊。”李山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回道。
“那是,待李统领哪天得了空,我再提着酒寻你去。”左明闻言后,心知李山之职。
二人如老朋友一般,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着库房行去。
没过多久,二人已是到了库房。
库房并非建在地上。
而是建在地下。
更是在一座宫殿之中的地下。
身为宫的库房,这并非国家的库房。
每年,不管是各使节也好,还是各地的官员也罢,只要有人送敬献给李世民的东西,他都会依着好差送入到库房之中。
当然,要是吃的,或者用的,库房也不可能收纳的。
库房有人守卫。
基本都是宫中的一些禁卫。
二人入了殿中,随后,延伸着一条往下的台阶,往着库房走去。
一道厚重的大门,被禁卫打了开来。
沉闷的声音,一听之下,就知道库房的大门乃生铁所铸。
随着库房大门一开,禁卫打着火把,依次点燃了库房当中的油灯,然后离开。
随之,一个空间呈现在李山的眼前。
库房当中,各种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存放于库房当中。
甚至,还有分门别类。
库房四边,都有着不少的架子。
架子之上,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贵重物品。
李山一眼瞧过之后,向着左明打问道:“库房中可有异常通透且坚硬的宝石?”
李山对于眼前的这些财宝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虽说他有家室,有家人,也有后代。
但对于他来说,眼前的这些根本只是一些死物,对于他起不到一点的波澜。
他李山除了有圣上所赐的田地之外,还有着好几家店铺,对于自己一家来说,哪怕每天躺着,都有着花不完的钱。
况且,李山目前来对,更是对武艺上心,其他的外物,他连带瞧都不瞧一眼的。
毕竟,这库房当中的财宝,也只是财宝,仅是凡俗世间的东西罢了。
左明闻言后,想了想指着库房最里面道:“李统领所寻之物,估计要到内间去看看了,这里基本都是一些平常之物,只有小内间才会放着一些闪耀的珍宝。”
“那左总管前面带路。”李山回道。
左明也不再多方,穿过库房大间,直奔前面的一排架子而去。
随即,左明往着那一排架子上某处摸去。
“咔咔咔”的声音顿时响起。
那一排架子,随之往着两边移动。
不多时,李山的眼前呈现出一道小门出来。
“李统领,这里就是小内间了,你所要寻的东西,估计只有这里才有了。”左明指着那道小门内说道。
“有劳了。”李山话不多说,跟随着左明往着小内间行去。
小内间,自然是一间并不大的小房间了。
而且,小内间也只有很小的一间房间,小到也仅有一丈方圆罢了。
当李山一入小内间后,瞧着架子之上摆着一些闪耀着光茫之物,心中想着这里肯定是能寻到自己师兄所要的东西来。
随却,李山往着架子上看去,一一看了看,又一一拿起往着自己的所带过来的铁片上划去。
好半天之后,李山终于是试出来了一样东西能划破铁片来。
不过,那些东西并不大,小指头一般大小。
李山瞧着眼前的几块如琉璃一般宝石,实在好奇的很。
就这样的东西,能坚硬到把铁征划破。
只是可惜,李山没有陨铁,无法用这宝石对照陨铁来上一下。
“李统领,你所寻之物莫非是这些?”左明瞧着李山拿着那如琉璃的宝石愣在了当场,出声问道。
“有可能是,我目前也不知道,但我试过了所有的宝石,也只有这几块更像是。”李山解释道。
“库房之中,也仅有这几块,李统领要是觉得可以,那就带上走吧,一会还要去造册。”左明说道。
“好,那就这几块吧,要是不行,待下次我再去求见圣上。”李山也无法确定是与不是,只得拿着那几块宝石跟随着左明出了小内间。
依次还原排架,随之又叫了外间的禁卫过来,把油灯给灭了,最终,库房的那到厚重的大门,这才缓缓关上。
库房所出,那必然要是造册记录的。
李山所拿之物,那可是宝石。
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李山拿着几块宝石见过李世民之后,又去见了影子。
“李山,我看你还是亲自去一趟龙泉观,九首所寻之物,根本无形无样的,你所拿的这几块宝石,也不知道是不是九首所需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你也好向九首求证求证。”影子拿着李山递给他的那几块宝石瞧了好半天,也没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
“好,那我这就去向圣上告假。”李山得了影子的话,觉得也确实该如此。
更何况,他正好有些事想向自己的师兄询问。
“对了,如你到了龙泉观之后,顺便帮我向我我师叔祖问声好。”影子出声向着着急去李世民的李山说道。
李山止住脚步,回过头来应了一声,“好。”
影子并不知道,他的师叔祖早已是离开了龙泉观。
就连钟文传回来的两封信上,钟文都只字未提。
话不多说,李山直奔李世民所在的宫殿。
没过多久,李山拿着宝石回到了家中,跟家里的人说明了事由之后,这才离开了长安城。
长安城离着利州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
李山此行,那必然是星夜兼程的。
而随着李山出了长安城,到了终南山边缘之后,见四下无人,立马闪身入了林中。
一入林中的李山,内气一运转,纵身术施展,直线往着利州方向奔去。
可就在李山闪入终南山中之时,远处一个隐蔽之处,一位中年汉子却是紧盯着李山的身影消失在终南山内。
第六百零四章 伤好再至静心门
那人在见到李山消失之后,过了许久,这才从那隐蔽之处起了身。
随后,他装着无事一般,如一个游人一样,往着长安城行去。
入了长安城后,此人在长安城中到处乱晃,这才入了一个里坊中的小院当中。
“如何?那宫中的统领为何如此着急离去,可是有何发现?”屋中一老者,瞧着那人回来,小声的问道。
“不知何意,那姓李的突然离开,想来应该是有何要事,而且此人是去了终南山。”那中年人回道。
“终南山?他去终南山有何事吗?还是终南山有什么让他特别惦记的人?”老者不解道。
而此时,刚才那位中年人,摇了摇头,也不说话,直接走向一边,却是取下头上的装束,在脸盆中洗了洗脸,立马,恢复其原本的面貌来。
不过,此时的他忆不再是中年人的扮相了,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老者。
易容术。
如果钟文瞧见这一幕的话,必然会知道,此人使用的就是易容术。
对于易容术,钟文以前可是非常惦记的。
几年前。
钟文在长安城之时,突遇一位美艳之极的女子。
而那位女子,就曾经使用过易容术。
为此,钟文还差点因为美色,而导致自己身败名裂。
好在事后,钟文把那美艳的女子杀了。
而此时,易容术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长安城,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话说此时的钟文。
依然行动不便。
好在这内伤也渐渐有了一些起色。
到也不用每天躺在床榻上了。
“师傅,陈叔何时回来啊?这都离开许久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他带着家人回来呢?”钟文坐在屋前的阴凉之下,问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师傅。
“陈丰估计有事给耽搁了吧。”李道陵也是不解。
就陈丰已是离去近两月了,到现在都还未把家人带回来,这也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惦记。
而就在师徒二人说起陈丰之际。
往着龙泉观方向而来的小路之上,陈丰与着一家人有说有笑的正奔着龙泉观而来呢。
这人啊,就是不经念叨。
钟文与自己师傅这才念叨着陈丰一家。
陈丰一家人就已是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再过几个时辰,他们这一家估计也将在傍晚时分赶回到龙泉观了。
下午无事。
钟文一直陪着自己的师傅说着话。
待到申时后,李道陵这才起了身,帮着钟文去熬煮汤药去了。
“九首。”当李道陵去熬煮汤药之际,陈丰带着一家人日夜兼程,终于是在傍晚时分才赶回到了龙泉观中。
“陈叔。”钟文听见陈丰的一声喊,转过头瞧向陈丰,心中高兴。
不过,钟文却是不便起身,也不好起身见礼什么的。
而此时的陈丰,瞧见钟文身上有外伤,而且坐着也不动,心下也是一惊道:“九首,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叔,没啥事,你赶紧回家按排一下吧,一会再说如何?”钟文见陈丰的家人在场,自己也不便多说什么。
“那好,那我这就回去,师傅呢?”陈丰明白钟文的话,不过却是问起李道陵来。
“师傅去帮我熬煮汤药去了。”钟文回应道。
当陈丰听到钟文此话,知道钟文估计发生了大事情。
连汤药都用起来了,这足以说明事情大到他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陈丰也不再多言,带着家人回到自己家中。
天黑饭后。
师徒三人如往常一般,坐在屋前小声的说着话。
而陈丰,也从李道陵的述说当中,知道了关于前段时间太乙门那吾道子奇袭之事。
身为二弟子的他,见自己师兄都无法应对。
知道那太乙门的吾道子估计是一位超级高手。
“师傅,我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离开龙泉观,但眼下龙泉观已经暴露,你看该如何应对?”钟文身上有伤,对于那吾道子如下次再杀回来,自己也无法保证还能再伤到对方。
为此,钟文最近除了在演算自己的枪法之外,更多的是想劝自己师傅他们暂时离开龙泉观。
就如以前一样,把观里的众人劝离。
“九首,你也别担心了,鬼手前辈曾经说过,这些高人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的,况且,我太一门就这么几个人,如那位太乙门的高手真要再杀至我龙泉观,九首你一定要先跑。”李道陵曾经与鬼手聊天当中,得知了先天之上的高手,一般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
至于再把观里的众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劝走,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再者,他李道陵心中也存有一丝的想法。
“师傅,你这话是何意?难道我九首真能见着师傅和陈叔落难而逃的吗?我身是太一门的人,死是太一门的鬼。”钟文被自己师傅的话给惊着了。
对于钟文来说,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丢下自己师傅和师弟逃跑的。
除非自己师傅和师弟安全了,说不定钟文会选择逃离。
李道陵与陈丰二人见钟文如此激动的模样,相视看了看,也不再多话了。
师徒三人的心是一齐的。
而李道陵只是不希望自己这个最为被他看中的弟子身陨罢了,如真出了事,太一门终将消逝的。
正当师徒三人沉默之际。
一阵破空的声音传来。
惊得钟文忍着身上的痛疼,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两眼盯着破空之音所传来的方向。
而李道陵与陈丰二人,瞧着钟文如此的状态,也是惊的站起身来。
他们二人无法听见太远。
但也知道,钟文如此的状态,必然是有高手前来了。
而随着那破空声越来越近,陈丰更是手疾,从钟文的屋子里拿出了钟文的陨铁宝剑出来递给了钟文。
当一个身影纵至龙泉观,钟文瞧着来人后,紧张之感这才散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长安一路奔袭而来的李山。
李山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后,见钟文他们皆都在场,心中高兴,赶紧向着三人行礼道:“弟子九山,见过师傅和二位师兄。”
“原来是九山啊,你怎么来了?”李道陵瞧着来人是李山后,刚才的紧张之色随之散去。
李山见过礼后,走近三人,从怀中掏出从宫中库房寻到的几块宝石说道:“师兄要我寻一些宝石,我怕我所寻之物不是师兄想要之物,所以这才从长安赶过来。”
话一说完的李山,赶紧把那几块宝石递向钟文。
钟文接过后一看,心中欣喜道:“李山,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你这一路辛苦,想来还未进过食,陈叔,你赶紧去张罗一下。”
钟文跟自家的师兄弟,一般也都不客气。
“师傅,师兄,那我先跟着二师兄去了。”李山这一路急赶,着实又累又饿的,见钟文如此关心自己,心下也是感动。
随后,陈丰带着李山去了饭厅。
其实,饭厅之中并没有食物,只能现做。
而厨娘早就回家了,只能由着陈丰亲自操刀了,至于李山,只能在一边打着下手。
李山送宝而来。
着实让钟文心中高兴。
李山所送的宝石,正是钟文所需要的钻石。
而且,李山还送来了好几块,这不得不让钟文觉宫中库房之中珍宝奇多。
不过,对于钻石的珍贵程度,钟文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钻石的硬度。
这可是能破开陨铁存在。
李山只在龙泉观待了两天就离开了。
同样,他也知道了自己师兄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太乙门的一位名叫吾道子之人所伤的。
为此,李山一回到长安之后,就把此事向着影子说了。
对于太乙门还有高手之事,影子虽不知,但也传出了一些信出了长安城。
而李山更是传信至整个唐国的百骑司人员。
让唐国各地的百骑司人员着重查探关于那太乙门吾道子的消息。
而且,利州以及利州周边的几大州,所有的百骑司人员,在接到消息之后,更是全员出动。
只要有任何的消息,他们都会记录于案,送往负责利州的百骑司校尉手中,同样,也会把消息送至长安李山手中。
全唐国百骑司的调动,自然是需要李世民的点头了。
而李山打一回到长安之后,也把钟文受重伤之事向着李世民禀明了情况。
一连两月,百骑司所传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的发现。
而两个月里,钟文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甚至,连钻石锤都已经打制好了。
某日,钟文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后,向着自己师傅辞别道:“师傅,我此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原静心门那里取得一些陨铁回来,好打制一杆枪来。”
“去吧,一路小心。”李道陵对于自己弟子要干嘛,早就听了钟文的解释。
剑法虽好,但却是无法杀得了那太乙门的吾道子。
只能用枪术了。
而且,钟文打伤好了一些后,就一直在演练枪术,李道陵与陈丰二人每天也都瞧在眼中。
离开龙泉观的钟文,一路急奔,往着武当山方向奔去。
至于自己家,钟文也早就捎了口信去了三泉县的三斗村。
自己阿爹阿娘一家人到也理解,反正在三斗村生活的比在龙泉村好。
有着自己族人,钟木根过得如鱼得水一般。
而且,随着利州督查人员一到三泉县,就大刀阔斧的对那三泉县县令王世宇一族进行稽查。
如今,三泉县的新县令,已经是钟木根的堂兄钟本根了。
而随着三泉县的再一次的大动,利州境内其他各县,也在紧急稽查当中,更是查出好一些类似于三泉县原县令王世宇这一般的官员出来。
如此大动,对于利州来说,那必然是好处多多的。
对于利州的事情,钟文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原静心门之地。
此刻的钟文,正在搬着那堵住地下洞穴的石块呢。
第六百零五章 陨铁到手至长安
“吾道子,你这伤,我无法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暂时我也只能帮你压住伤势五天之内不再恶化。”某地,一位医道老者无奈的向着吾道子说道。
“方兄,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吗?”吾道子听后心中失落。
就眼下他身上的伤,他眼前的这个医道圣手都无法治愈,这让他越发的沮丧了起来。
眼前的这位姓方的老者,已经是他所寻的第三位医道圣手了。
数月来。
吾道子每日都在煎熬中度过。
如果不是前期压制住了伤,说不定此时那伤口已是腐蚀到了心脏了。
而且,如果没有那几位医道圣手的压制,他吾道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现在。
况且,吾道子所受之剑伤,被医道圣上压制也只能是暂时的。
可是每到晚上半夜时分,那剑伤处的麻痒之感就会重新袭来。
这迫使得他吾道子不得不每天半夜时分之时,运转内气压住伤势。
可这样的日子。
他吾道子真心过够了。
而此时,他眼前的这位医道圣手说只能压制五天。
五天后,又会是如何,他吾道子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吾道子,你这伤很是奇怪,其伤有腐蚀之功,依我的能力,着实没有办法医治,如果你可以寻得鬼手,想来他应该能帮你度过此次难关。”方姓医道老者缓缓说道。
鬼手。
吾道子不是没想过。
可是他曾听卓成他们言过。
当时他的那两名弟子袭杀太一门之时,鬼手就曾出手阻止过。
虽说,他吾道子也知道鬼手一般不会乱杀无辜。
而且,他还知道当时鬼手还出言劝过太一门的钟文,让他化解这场仇恨,这才放了卓成他们。
可他吾道子却是不好真的去求见鬼手。
毕竟,依着他吾道子来说,对一个帮过自己宗门仇家的人来说,他吾道子心里总归是不想去求见的。
可眼下,他吾道子听了眼前的这位方姓医道圣手的话后,却不得不让他开始衡量了。
“方兄,你可知鬼手在何地?最近可有他的消息?”吾道子问道。
“鬼手行踪飘忽,其人也是到处游荡,甚少有人知道其在何处,而且,最近我也没有听到过鬼手在江湖上的消息。”方老者回道。
吾道子一听之下,心中更是无奈。
吾道子此时真想再杀回太一门,逼得太一门的人说出鬼手现在在何处。
不过一想后,又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太过冒险了。
此刻,吾道子心中对太一门的钟文那是恨到了骨子里了。
如果不是当是自己大意,被对方一剑给刺中,他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且无助。
到处求人,可所求之人对他的伤势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唉!!!”吾道子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失落的紧。
“吾道子,我一直很想问你,你这剑伤到底是从何而来的?又是被何人所伤?这样的伤,贫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方老者见吾道子失落之时,却是开口问出他心中之疑问。
“方兄,这事一说起来我就恨啊。不知道方兄可知道太一门?”吾道子见方老者问起自己剑伤之事,脸上的青筋立马就闪现了出来。
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有多恨钟文了。
“太一门?贫道从未听闻过此名。”方老者思索了一会后,摇了摇头。
“方兄,这太一门乃我门之仇敌,其宗门着实很少人听闻,就算是有听闻过的人,估计其宗门底蕴最重的宗门,而我这伤,就是那太一门的人所伤的,这也怪我当时太过大意了。”吾道子说道。
方老者一听之下,这才明白吾道子的剑伤是从何而来的了。
不过,当他听到仇敌之后,他也就不再多问了。
有些事情,他可以知道,但有些事情,他却是不想知道。
别人的仇怨,身为旁人,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是不好。
都活到这把年纪了,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之辈。
不久之后,吾道子向着那位方姓医道圣手告辞离去,去寻鬼手去了。
想要寻得鬼手,估计得满世界打听消息了。
而且,他吾道子十来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之上,突然要去寻鬼手,也只能找他原先认识的江湖中人打探了。
至于那些人还在不在,更或者人家已经不在原来的居住之地。
最终,他吾道子又能否寻到鬼手,那也只能看他的命数了。
对于吾道子。
此时的钟文当然是警惕异常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再至原静心门的地穴之下来的。
为了打造一杆好枪,钟文可谓是想尽办法。
好不容易李山从李世民的库房中要来几块钻石,造就了他手中的这把钻手锤。
要不然,他钟文对眼前的这一大块陨铁也是无法,只能望洋兴叹了。
“当当当”
此刻,原静心门下的地穴中,传来敲击的声音。
钟文正卖力的拿着钻石锤,敲击着陨铁矿来。
“真硬,估计比我那陨铁宝剑的硬度都要硬上好几分。”钟文瞧着眼前被敲击出一些痕迹的陨铁矿大为赞叹。
这好半天,钟文才敲出一条小凹痕,从那条凹痕看,就知道这陨铁矿不是凡物了。
说来,能从太空之中落到地球上的东西。
能是凡物吗?
这可是铁合金,经过高温燃烧过的铁合金。
其硬度堪比钻石了。
而且,这陨铁矿除了硬度高之外,其延展性也是非常的好,又耐寒耐高温,更有着独特的颜色。
如能打造出一杆好枪来,钟文估计能高兴不已。
“当当当……”
钟文重复当着这个矿工。
手中的钻石锤就没停下过来。
有着吾道子这么一个超级高手在。
钟文不得不加紧时间。
谁也不知道那吾道子会何时找上门来,要是再担误时间,自己所在的太一门可就不好过了。
一连好几天,钟文一刻都不曾休息过。
一直在地穴之下敲击着那陨铁矿。
白天黑夜,一晃而过。
又是过去了数天之后。
钟文终于是从那陨铁矿上敲下来了一块比篮球稍大的一大块陨铁矿来。
可是,随着那块陨铁矿被敲下来一块之后,钟文手中的那把钻石锤也给报废了。
钻石虽好且硬。
但经他这么些天无休止的使用,最终也是全碎了。
“看来,这陨铁矿想要打制一杆枪,估计会更是麻烦重重。”钟文瞧着已是报废的钻石锤,很是无奈。
不过,无奈当中却是带着一股欣喜。
有着如此坚硬的陨铁矿,最终如能打制出一杆枪来,那必然是一把无与伦比的枪了。
随即,钟文抱起那陨铁矿,准备离去。
可双手一抱之后,发现其重量真是重的很。
如此一个比篮球稍稍大一些的陨铁矿,凭着钟文手上的感觉,其重量估计有着近两百斤了。
钟文也没想到,就这么点大的陨铁矿,其重量是如此之巨。
这要搬走也着实需要费上好大的工夫。
好在钟文有一把子的力气。
就算是力气稍小一些,只要内气一运转,这近两百斤的陨铁矿在其手中,估计也就如一个小孩的重量了。
“真重!”钟文抱着陨铁矿,从地穴出来之后,扔在一边。
随即,又是把那地穴开始填埋。
这又是一个体力活。
费时又费力。
半天之后,地穴填埋完毕后。
钟文这才抱着陨铁矿,内气一转,纵身离开,往着长安方向奔去。
不过,此时的钟文,那速度比之以往来说,那绝对是慢了不少,可以说要慢了一倍的速度了。
以前,钟文要从武当之地赶到长安,两个多时辰内绝对可以赶到长安,毕竟,武当境离着长安也就六百来里的路程罢了。
可当钟文抱着那块陨铁矿后,足足用了五个时辰,这才赶到了长安城。
近两百斤的重量,而且还得抱在手中,这绝对不是一件有利于赶路的行为。
其实,两百斤对于钟文而言并不是很重。
如背在身上,那也影响不了钟文多少。
可真要是抱在手中,犹如抱一个大西瓜一样,确实很不方便。
钟文是一个不喜欢手中拿东西的人。
哪怕以前都喜欢把陨铁宝剑背在身上,或绑在身上。
从来就不爱拎在手中。
“嗯?道长!!!”当钟文抱着陨铁矿落到县侯府之时,把守夜的下人给惊得奔了过来,惊得他们拎着棍棒,差点要对钟文动武了。
不过好在有些月色,况且钟文又穿着道袍。
稍稍有些眼力的人,也能辨别出来人是钟文了。
“你们继续守夜吧,我来得有些突然,把你们吓到了。”钟文抱着陨铁矿着实有些像个窍贼误闯入到县侯府一般。
随即,钟文向着几个守夜的下人说了一声后,赶忙往着自己的屋子行去。
没过多久,钟文再一次的离开。
直奔宫城。
“九首?”当钟文来到宫城后,落至影子所在的小院。
而此时,影子正好在小院中打着坐,见来人落下后睁开眼来,瞧见来人是钟文后,心中有些不明。
这大半夜的,钟文突然而至,这必然是有事的,否则,也不会半夜从利州赶来。
“影子,打扰了。”钟文拱手道着歉。
“无事,九首你此次来长安可有何要事?难道那太乙门又对你太一门发动袭击了吗?”影子起身后问道。
“没有,我这次来长安有一件事需要向你请教,所以来的有些匆忙,还请莫要见怪。”钟文走近影子说道。
影子听闻后,看着钟文问道:“何事让你从利州匆忙赶过来?”
问完话的影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石凳,示意钟文坐下后再说。
钟文也不客气,走近石凳后坐下。
“影子,你可知这江湖之上有何人能铸造兵器?”钟文来此寻影子,自然是要向影子打探铸造武器的人了。
第六百零六章 探寻匠师欲铸枪
铸造兵器。
这可不是一门简单的手艺。
如果没有传承,或者没有上好的手艺,基本是无用的。
要不然,为何在以前,有着欧冶子这般的大师存在。
普通的铁匠,或者普通的匠师,虽说也能铸造兵器。
但他们造出来的兵器,也只能是普通的兵器。
而钟文要打造的长枪,其材料可是陨铁,普通的匠师估计想要熔炼都难,更别说打造武器了。
影子闻声后,盯着钟文好奇道:“九首,你前段时间说要寻一些坚硬的奇宝,难道是为了打造兵器?”
对于钟文突然问起匠师来,这让影子突然想到前段时间钟文来信说要寻上一些坚硬的宝石。
影子对于钟文有着如此的想法,也着实不明白。
依着他所知。
这坚硬的宝石,可无法打造兵器。
况且,这宝石易碎,如真镶嵌于武器之上,虽说是好看了,但这功用,却是一点都没有。
“宝石只是用来切削出一些陨铁矿出来,我当然是不可能用宝石打造兵器了。”钟文闻声后,知道影子是误解自己的想法了。
可当钟文这话一落,惊得影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道:“九首,你有陨铁?”
陨铁,别说他影子了。
就算是他的师叔祖鬼手都没有。
他所在的巫门,到是有一把利剑乃陨铁所制,只不过,那把陨铁宝剑是由着他巫门的门主所持。
他影子也只是在年轻之时见过一回,他可没有资格使用。
而今,钟文说用宝石切削陨铁,这不得不让他惊呀!
“是有一块,我此次过来寻你,就是想寻上一个好匠师帮我打造一杆长枪。”钟文见影子如此激动,也知道他是听闻了陨铁之事,这才有着如此反应。
“可当真?”影子还是些不相信。
虽说钟文曾经使用过的那把幽黑色的陨铁宝剑乃陨铁所打制的,这让影子眼馋了好久。
如果要是钟文只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影子早就用什么东西换了。
“影子,你不会是也想要弄上一些陨铁吧?”钟文问道。
“哈哈,九首你说的这话可不好笑,这天底之下,谁不想拥有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兵器,只是可惜,这陨铁难得。”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心中很是渴望。
“影子,待我打造好这杆长枪后,我再去帮你弄一些来,我所知有一个地方有陨铁。”钟文见影子如此的期望,心中思索了一会后说道。
对于静心门那地穴中的陨铁矿之事,钟文不方便跟影子说。
但要是弄上一些陨铁出来,钟文还是可以帮忙办到的。
“九首,你此话当真!”影子听闻后,再一次的惊的站了起来。
影子一直想拥有一把陨铁所打造的兵器,只不过不得陨铁这样上佳的材料罢了。
当下,他听到钟文愿意给他弄一些陨铁过来,他当然得再一次的激动了。
“影子,你也别一惊一乍了,我说帮你弄陨铁过来,就必然能帮你弄到,你还是先说一说去哪里寻个铸造兵器的匠师吧。”钟文受不了影子这一而再的一惊一乍。
“好,好,好,那我影子承你的情了,陨铁之事,你九首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弄到啊。至于你说的那匠师,我是没办法帮你,但是有一人却是可以帮到你的。”影子连说三声好来。
不过,随着影子话一起,又转到另外一人去了。
这让钟文以为从影子嘴里能直接直到可以铸造兵器的匠师。
“何人?他在何处?”钟文一听之下问道。
“你那师弟李山。”影子笑了笑回道。
“李山?他怎么会知道?”钟文一听影子说自己的师弟李山知道匠师之事,心中顿时不解了起来。
“没错,李山肯定能帮到你,九首你在这里稍待,我去把李山叫过来。”影子说完后,直接起了身,话也不多说,直接纵身离开了宫城。
而此时,钟文心中思索着匠师之事。
这让钟文顿时有些好奇。
钟文好奇的是自己的师弟李山怎么会知道匠师的存在。
而且,一个原本只是圆满境的人,又长期在长安城待着。
论消息,李山所知的消息,肯定比影子要少的可怜。
百骑司虽说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网络,人数也多,但百骑司的人员也只是普通人罢了,想要知道江湖中的事情,那必然还是得江湖中人才行。
不过,随着钟文越想越深之后,渐渐的也有了一丝的明悟。
“灵宝门!!!”钟文想到李山的师傅出自灵宝门,又觉得这个宗门的名字很相合,顿时惊道。
没过多久,影子与李山纷纷纵身而来。
“师兄!”当李山一落至院中后,见到钟文立马高兴的喊了一声。
“师弟,师兄可是有事来求你了。”钟文起身后,走近李山,拍了拍李山的肩膀,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师兄,我刚才听影子说了,这事我虽帮不上你多大的忙,但只要师兄前往灵宝门,想来一定没问题的。”李山在来之时的路上,已是听了影子所说的话,自然是知道自己师兄要铸造兵器之事。
“看来真是灵宝门啊。”钟文一听李山之言,这下算是明确了铸造兵器的匠师还真是位于灵宝门。
“师兄,据我所知,在江湖之上,只要铸造兵器的绝世匠师,非灵宝门的那两位莫属,虽说我未曾见过,但我先师在世之时,到也跟我说过,……”李山皱着眉头回忆的说道。
随着李山慢慢道来,钟文渐渐的也明白了其中之事。
江湖之上,就如李山所言一般。
能铸造上好兵器的绝世匠师,唯灵宝门是也。
只不过,想要灵宝门的那两位绝世匠师铸兵器,那必然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至于是何,那得当面商谈了。
除了灵宝门之外,在这江湖之上还有没有绝世的匠师,目前大家所共知的,好像是没有。
而且,一个绝世的匠师,在江湖之上,可谓是凤毛麟角。
而这灵宝门,更是有着两位。
这不得不说,灵宝门的传承不可谓很厚重。
“唉!看来我只能前往灵宝门一趟了。”钟文听完李山所叙之事后,心中也是无奈。
据李山所言,如果自己想用陨铁打造一杆长枪。
到时候这灵宝门必然会向钟文索要陨铁来,至于多少,就看钟文所铸长枪得有多长多大了。
为此,钟文真心不想把太多的陨铁现世。
虽说,自己有一个比篮球大一些的陨铁,造一杆长枪那绝对是绰绰有余,甚至铸造两杆枪都也不是没有可能。
“师兄,如你前往灵宝门的话,还请帮我看看石儿他如何了。”李山知道自己师兄必然是要去一趟灵宝门的。
而他的那三儿子被他送到了灵宝门做弟子,他这个父亲,也是担心不已。
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无法见到自己的儿子,更是无法联络,
而今,钟文要去灵宝门,他李山想通过钟文探知一下自己儿子的近况。
“好,待我到了灵宝门,我必定关注一下。”钟文明白,点了点头应下此事。
而一边的影子,却是听得云里雾里的。
什么石儿的,在影子耳中,感觉钟文师兄弟所说的话中有什么隐秘之事一般。
不过,影子却是不会问出口。
不管是谁,总有一些秘密的。
这要是突然问出口来,使得大家相对难堪。
有了具体消息的钟文,也不再多停留。
向着影子和李山二人告辞后就纵身离开了宫城,回到了县侯府上。
第二天。
徐福帮着钟文弄了一个厚实的包袱。
随即,钟文交待了一些话后,就此离开了长安城。
甚至,钟文连李世民都未见上一面。
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的客套,哪怕钟文身上挂着一个县侯之爵,以及一个太子少保之名。
可对于钟文来说,他依然是龙泉观的道士,太一门的弟子,江湖中人。
灵宝门。
位于伏牛山。
也就是南阳县西北部。
早在几个月前,李山就已是把灵宝门的具体地址,画了一张图给钟文了。
虽说李山所画的图,让一个现代人来看,着实有些难看出灵宝门的具体地方来。
但钟文对当代的舆图也不是没有见过,多对比一下,还是能看出来的。
伏牛山,乃终南山的余脉,其也算是一座名山了。
其最为有名的,莫过于老君山。
老君山,传说乃道家先祖李耳在此山修炼,后被道教后辈尊其为太上老君。
为此,李世民还把伏牛山的主峰景室山易名为老君山。
而这老君山之名,也一直沿用到了后世。
而这老君山气势雄浑,有着‘驻足峰巅,放眼四顾,可西瞻秦阙,南望楚地,北眺龙门,东瞰少林’之说。
明代诗人谢榛曾至老君山,慨叹老君山之美,“兼泰山之雄伟、华山之险峻、庐山之朦胧、黄山奇峰七十二,君山奇景知多少!?”
当然,其山上更有一座老君庙。
其庙建于北魏时期,历经风霜雪打,也曾破败过,也曾辉煌过,后又经历代重修,一直到了后期,老君庙改为太清观。
老君庙铁椽铁瓦,金碧辉煌,乃唐、宋、明、清诸代,都把这里尊为道教圣地。
长安距伏牛山不远,但也不近。
将将六百来里的距离。
不过,白天里,钟文都是背着一个厚实的包袱在行路。
可一到天黑,钟文就运转内气,纵身往着伏牛山奔去。
半夜时分,钟文终于是抵达了伏牛山。
而当钟文一抵达伏牛山之后,却是未曾直接往着灵宝门而去。
这半夜三更的前去拜山,难免会让人怀疑自己前来的目的。
钟文只得寻了一地,解下包袱就地打坐休息。
待天明之后,钟文再欲前往灵宝门拜会。
第六百零七章 拜山迎客话枪样
“师傅,我何时能下山行走江湖啊?”此时,灵宝门中,一个年轻的弟子正向着他的师傅说着话。
“灵武你如今才达到后天境,离着你下山行走江湖还早着呢,待你达到圆满境时,你到是可以下山去历练一番。”那年轻弟子的师傅回道。
那年轻弟子听了自己师傅的话,心中却是有些沮丧。
他才突破后天境没几年,想要达到圆满境,估计还有许多年的路还要走。
至于能不能在三十岁之前突破到圆满境,这就要看他的天赋与悟性如何了。
此子并非别人,正是李山的三儿子李石。
只不过他却非叫李石,在灵宝门中,却是被称呼为灵武。
灵武,乃其的道号,同样,也是其被收养至灵宝门的名字。
灵字辈。
算是灵宝门当下的第二代弟子。
其上,却是庾字辈。
就如他眼前的这个师傅,名为庾熙。
庾熙乃灵宝门当今的大长老,年岁已近八十,先天之境五层,在灵宝门当中,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而且,此人还是钟文欲寻找的绝世匠师之一。
正当他们师徒二人说话之际,又一位老者来到他们师徒二人所在的木屋中。
“师弟,明日清晨我将需要离开一段时间,宗门之事,你看?”那位老者一进来之后,直接向着庾熙说道。
此老者年岁比庾熙要年老一些,看起来到像是近百之人。
能称呼庾熙为师弟的,必然是灵宝门的门主了。
灵宝门的门主,名为庾夭。
其人除了是灵宝门的门主之外,更是先天之境七层的高手,同样也是钟文欲寻的绝世匠师之一。
都为绝世匠师,而且年岁也颇为年老。
再加上二人又都属于先天之境的高手,比之终南山三大宗门的那几位宗主都要高上不少。
从此可见,这灵宝门的底蕴可见一斑了。
“师兄,你是要去东极岛吗?”庾熙见自己师兄过来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心里已是猜出自己师兄这是要去哪里了。
“是的,东极岛最近有一个鉴宝会,师兄要去看看有何宝物。”那庾夭应道。
“好的,师兄你尽可前去,宗门最近也甚大事。”庾熙回道。
庾夭听后,点了点头,欲准备离去。
可就在此时,灵武却是说话了,“师傅,我能否跟着师伯去一趟东极岛啊?”
庾夭一听之下,却是停下了脚步,看向灵武,又看了看他的那位师弟道:“师弟,我看灵武到是可以跟我出去涨涨见识,反正灵武打小就在灵宝门待着,一直也没机会出去看看,此次我去东极岛也非办什么重要之事,灵武跟着我,我也能照看一二。”
庾熙一听自己师兄之言,知道自己师兄这是心疼自己的弟子。
就庾熙心里明白,自己师兄的弟子身死了十多年,一直也没寻到一个好弟子来。
而灵武打收入到门中之后,表现出上佳的天赋与悟性,这让他这个师兄与他一般,格外的看中。
虽说,灵宝门中弟子也有一些,可每一个都没瞧在他二人的眼中。
也仅有眼前的这位灵武,才是他们重点培养的对像。
“那有劳师兄了!灵武,你明日清晨跟着你师伯出去,可得听着你师伯的话,要不然,下次为师可就不会放你下山去了。”庾熙想了想后,向着自己师兄点头,又是叮嘱自己的这位弟子来。
“多谢师傅,多谢师伯。”灵武得了话,高兴的有些找着北,赶紧躬身向着二人行礼道。
一夜无话。
天色还未亮之际,庾夭就带着灵武下了山,离开了灵宝门,往着东极岛方向行去。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依然坐在一块大石之上打着坐,静待着太阳升起。
渐渐的,天色大亮,东方遥远处的太阳开始露出了头来。
一抹亮光照射在钟文的身上。
随即,钟文起了身,活动了一下身子后,看向东方。
“又一天新的到来,不知道此行我是否可以如愿。”钟文看向远处的太阳,心中有些担忧。
想铸造一杆陨铁宝枪,想起来虽简单,但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而且,据他从影子和李山的嘴中所知。
这灵宝门给外人铸造兵器,那代价也是不容小觑的。
至于代价是什么,那得看自己一会拜了山后如何商谈了。
背上厚实的包袱后,钟文纵身而起,往着灵宝门方向纵去。
两刻钟后,钟文已是到了灵宝门的山门之前。
“太一门九首,前来拜山!”钟文一落至灵宝门山门之前,催动着内气,大声一喊。
随着钟文的这一声大喊,惊起周围不知名的鸟儿飞纵。
更有一些就近的动物四散逃离。
没过一会儿,灵宝门中立马就奔出数人。
“阁下前来我灵宝门所为何事?可有邀约拜帖?”为首一人见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手中又拿着一把宝剑,但见来人只是一个年轻人,到也没放在心上,向着钟文问道。
“这是贫道的拜帖,此次贫道前来,来求灵宝门帮贫道铸造兵器,还请灵宝门大开方便之门。”钟文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掷向那人道。
那人一接住拜帖后,翻开一看。
太一门,他还真没听说过。
不过,即是有宗门之人,他们灵宝门到也不会拒之门外。
而且,他也听说来人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这可是他们灵宝门的一大生意,这事,他绝不会把人之拒之门外的。
不过,他只是灵宝门的弟子,却是无法做主,随即向着钟文回道:“还请阁下稍待,待我回禀后再来告知阁下。”
那人话一说完,就纵身返回门内去了。
又过了没多久,那人这才返回,大声向着钟文说道:“阁下还请随我来,我灵宝门长老已是应下阁下之请求。”
钟文一听之下,心中欣喜,拱了拱手,“多谢。”
没多久,钟文已是入了灵宝门了。
灵宝门,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道观宫殿。
如果不是钟文知道这里是灵宝门,说不定都会认为这里就是一个普通的道观而已。
灵宝门有着不少的殿宇。
比之太一门来,那绝对要大的多了去了。
其主殿也好,还是偏殿也罢,也都比太一门的要大的多。
拜山与挂单的形式不一样。
挂单讲究多。
可这拜山却是没有过多的讲究,便都为道士,这崇奉道君之礼,还是需要行的。
此时,钟文已是崇奉过道君后,被带至一间小议殿当中。
不多时,灵宝门长老庾熙走了进来,看了看钟文直接问道:“阁下是太一门人?来我灵宝门铸造兵器的?”
钟文见那人身上散发出一些内气,知道其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随之起身行礼回道:“太一门九首见过庾道长,九首此次过确实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不知贵门可承接此事?”
在入灵宝门之际,那灵宝门的弟子已是向钟文述说了灵宝门的长老之名,这也免去了钟文打问了。
“当然,我灵宝门最大的依仗就是帮人铸造兵器,只不过每铸造了把兵器,我灵宝门都得需要一些东西,不知阁下需要铸造何等兵器?”庾熙点头应道。
钟文当然明白这灵宝门邦人铸造兵器是需要代价的,随即把跟前的包袱打了开来说道:“庾道长请看,这是我所寻到的一块陨铁,九首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打造一杆陨铁宝枪而来,如庾长老愿承接此事,那我们再议如何?”
当钟文把包袱一打开之后,一块比篮球还大的陨铁呈现在庾熙的眼前,顿时,庾熙的眼中闪着精光。
陨铁,他灵宝门当然也有。
但却不是很多,更是没有这般大的一块陨铁。
而且,他从钟文所带来的陨铁当中却是瞧出了,这可是陨铁之中的玄铁,万中难求之一的存在。
就这玄铁,别说灵宝门没有,哪怕这世上都是少见。
这就不得不让他庾熙心动不已了。
不过,庾熙的表情以及神情,已是全部落入了钟文的眼中。
钟文虽不明白这灵宝门的长老庾熙为何在见到自己的陨铁之时,会崩发出一贪婪的目光来。
“九首道长,此事我接下了,不过,你所带来的这块陨铁,我灵宝门需要一半。”庾熙缓过神来后,脸上立马转为淡然的神色,开口向着钟文说道。
“一半?那可不行,就我这块陨铁,是需要依造我所提供的图案来铸造宝枪的,依我估计,宝枪一成,那必然只会余下三分之一,所以,庾道长说的一半,那估计是不太可能,最多也就只有这三分之一了。”钟文虽不明那庾熙为何对自己的陨铁眼馋,但为了自己的宝枪,只得从怀中掏出了图纸出来递了过去。
“你这是浪费!这么好的陨铁,你尽然用来铸造这等无用之物,此陨铁的大小,如依着我灵宝门的铸造之法,绝对可以铸造出两杆宝枪出来了。”庾熙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图纸后一瞧,立马怒声道。
“这……”钟文也没想到,这庾熙在瞧过自己的图纸后,有着如此大的怒火,着实让钟文些尴尬。
图纸,那可是钟文依着自己的设想所画的。
可没想到,自己所画的图纸,在这些绝世匠师面前一文不值,狗屁不通。
尴尬过后的钟文,想了想后再次说道:“如我这图纸不行,那还请庾道长画上一些枪的图案出来,也好供我选择,不知道此事可行否?”
“九首道长,宝枪图案先不说,你请随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灵宝门现有的长枪,也好供你参考。”庾熙也不多作解释,直接说要带着钟文去看他们门中的长枪来。
钟文也不客气,跟着庾熙往着某处而去。
第六百零八章 铸枪之机探灵宝
庾熙带着钟文去看过他们灵宝的枪之后,全部被钟文给否决了。
就灵宝门的枪,虽说样式挺多,但却是完全不符合钟文的要求。
而且,每个人所使用的长枪,都需要与身高匹配的。
最终,庾熙只得画了几张图来,与钟文商讨。
如时放在往常,庾熙绝对不会如此。
他可是看在钟文带过来的那块陨铁。
而这块陨铁,在钟文的眼里,那也只是陨铁。
可在他眼中,那可是陨铁当中最好的玄铁。
兵器的铸造材料,论好与坏来说,陨铁当属当下最好的材料了。
可这玄铁更是陨铁当中最好的。
灵宝门都难有玄铁这种材料,他庾熙哪会不上心。
“九首道长,你看这张图如何?”庾熙又重新依着钟文所描述的一些要求,重新简画了一张草图来。
只不过,钟文的很多要求均是被庾熙给否决了。
而且,他否决的话,还让钟文不得不点头。
对于一个绝世的铸造兵器匠师,钟文这个没有半点认知的人,在得了庾熙的一些话后,也只能认同了。
“可以,就依着此图铸造,敢问庾道长铸造此枪需要多长的时间?”钟文瞧过庾纱所绘制的图后,点了点头问道。
草图能得到钟文的认同。
那必然是有着钟文的一些意见在其中。
枪,依然还是折解的。
至于庾熙如何做出螺纹出来,那也只是他庾熙的事情。
反到是中空,却是被庾熙给否决了。
本来,钟文可是要做一杆又能拆解,枪柄处还有着中空的枪杆,以便于能藏陨铁宝剑之用。
只是可惜,庾熙说这样的枪除了方便之外,无任何的功用,甚至对整体枪的结构还会造成一定的偏移。
就好比前重后轻。
枪头也无法折解,这也被庾熙给否决了。
而此时的草图,除了能折解三段之外,其样式,却是变得更为简单,而且其功能也与整体的长枪也无差别。
庾熙思索了片刻后回道:“九天,九天的时间可成,要是九首道长另有他事,可以自行离去,要是无事的话,可在我灵宝门静待九天如何?”
“好,正好最近我也无事,那我就在贵门等九天。”钟文闻言后点头应下。
九天。
这对于钟文来说到也觉得合理。
可他并不知道,这九天的时间,那还得由着庾熙日夜铸造方可把宝枪铸造出来。
如果除去晚上,那估计都得一个月了。
再如果,把这陨铁交于一些别的匠师来打造,少说也得好几个月的时间。
随后,钟文被灵宝门的弟子带去某处屋子休息。
而庾熙,却是抱着那块他非常看中的陨铁,直接去了他灵宝门的后山。
“开门。”当庾熙抱着陨铁来到后山一处,一个灵宝门的弟子正站在一间石屋边。
那弟子见庾熙过来,赶紧打开石屋的小门,随后,待庾熙进入之后,又随手给关上了。
而此时,刚刚离开灵宝门没多元的庾夭与灵武二人,突然见到自己宗门的一个弟子奔向他们。
“门主,长老传话,让门主速归。”那灵宝门的弟子一见到庾夭后,喘着粗气禀报道。
庾夭心中不解,自己这才离开宗门两个来时辰,怎么自己的师弟就让弟子过来传话回去呢,随即开口向那弟子问道:“长老为何要我回去?门中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回门主,今晨有一位自称是太一门的九首前来拜山,其携带着一块陨铁,说是前来我门铸造一杆宝枪,长老这才令我前来向门主禀报。”那弟子回道。
“陨铁?”庾夭一听陨铁,心中到也是一动。
可他也知道,这陨铁在世间虽说难得一见,可在自己的门中,那还是有一些的。
而自己的师弟在见到有人过来拜山铸造一杆长枪,也不至于让自己回去吧。
更甚者,太一门之名,他连听都未曾听过,根本不像是自己灵宝门的仇敌,这更是让他有些不明了。
心中虽有些不明的庾夭,只得暂时放弃前往东极岛之行,带着灵武转身返回灵宝门去。
半个多时辰后,庾夭回到灵宝门,问了一些弟子的话后,二话不说,连钟文的面都未曾见上一见,直接入了那石屋中去了。
“师兄,你回来得正好,你看,这是何物!”石屋之下的一个地底之穴之中,庾熙本来正在配制一些材料之时,瞧见自己的师兄来了之后,兴奋的迎了上去。
“这!!!”当那庾夭依着火光,往着庾熙所指地上的那块陨铁之后,也是震惊在了当场。
好半天后,庾夭清醒过来后问道:“师弟,这就是那太一门人所带过来的?他可知此物乃陨铁当中的玄铁?”
“师兄,我没敢细问,不过,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到是发现那人对此物虽是很看中,但其最为看中的乃是这玄铁所铸的宝枪,更甚者,我发现此人手中的一把宝剑像是陨铁当中的幽冥铁所铸。”
“幽冥铁!!!”当庾夭听到他师弟之言后,再一次的愣住了。
幽冥铁,与着玄铁一样,也当属难得一见之物。
幽冥铁其色幽黑,哪怕所铸造出来的兵器,也如其名一般,显幽黑之色。
幽冥铁更适合铸剑,因其质地坚硬,又呈幽黑色,在黑暗的环境之下对敌,着实让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就他灵宝门,就有一块小的可怜的幽冥铁。
只不过,那幽冥铁却是无法铸造成宝剑,只能铸造成匕首而已,为此,灵宝门一直以来,都未把这幽冥铁铸造成兵器,一直等着有外人再一次的拿着幽冥铁前来,他们也好以幽冥铁多少的代价,换下一些下来。
“那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好材料?难道他知道有一地盛产这些上佳的材料不成吗?”庾夭愣神过后脱口问道。
“不知道,有可能是吧,不过,我与他交谈当中,那人却是未曾提及。师兄,此人所要铸造的宝枪,我应承九天铸成,而且,此块玄铁这般大,我们至少可以得五分之二。”庾熙瞧着地上的玄铁说道。
“好,有了这么多的玄铁,到时候我们也可以铸造两把长剑了。”庾夭闻声后也是高兴的应道。
他们师兄弟二人,到也没想过要把这么一大块玄铁扣下,或者把钟文给拿下什么的。
身为灵宝门的两位高层,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交易。
如果他们真要是也扣下这块玄铁,或者把钟文给拿下,他们灵宝门的名声,估计也终将在江湖之上臭不可闻了。
灵宝门都存在了上千年了,定然是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况且,在不知底细之下,他们更是不敢发难了。
师兄弟二人随后又是说了一些话后,这才开始配制材料,准备铸造玄铁枪来了。
随着时间的过往,石屋地下,温度开始上升。
而此时,钟文却是从他居住的屋中走了出来,在周围走了走后,往着灵宝门某处行去。
“钟道长,此地乃我灵宝门重地,还请离去。”当钟文行至一处之时,一位灵宝门的弟子却是把钟文给拦了下来。
“抱歉,你灵宝门着实有些大,你看我这一出来就迷失了方向,我这就离去。”钟文笑了笑道。
钟文并非无意往着这边来,而是故意的。
李山曾与他说过,灵宝门所在的位置之下,有着一个地下城。
为此,钟文自然是要探上一探的了。
而这地下城的入口,依着钟文的见解,那必然是在这灵宝门的后山所在之地了。
不过,钟文这还没入后山呢,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为此,钟文只得告了一声离开。
时间还有,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而且,钟文也不知道那庾熙在哪里铸造自己的宝枪。
依着钟文的猜测,那庾熙想要铸造兵器,那必然是在那地下城。
可那地下城要开启,钟文可是记得李山说过,需要什么三块令牌才能开启,至于庾熙是不是在地下,钟文目前一无所知,只能靠猜测了。
第二天,钟文打坐静修过后,再一次的出了屋门,往着灵宝门的一些殿宇而去。
崇奉了各处偏殿道君过后,钟文来到了主殿。
“你是何人?”当钟文一来到主殿之时,一个年轻人却是正准备从主殿离开,与钟文差点撞了一个满怀。
“贫道太一门九首,此次前来灵宝门是铸造兵器而来的。”钟文见那人后,退了一步行了一礼道。
“原来你就是那个来我灵宝门铸造宝枪之人?听说你所带来的是陨铁?我观你年纪好像还没有我大,你从何弄来的陨铁?”那年轻一副高姿态的问道。
此年轻人正是李山的三儿子李石灵武。
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识得。
要不然,必然是要拉着李石好好说道说道了。
论辈份,自己可是他父亲师兄,敢在自己面前装老大,他这个长辈非得抽他不可。
“这个贫道却是不便说了,不知道长能否让贫道入殿去崇奉道君?”钟文笑了笑回道。
灵武虽说想从钟文嘴中知道陨铁的来处,但听见钟文要去崇奉道君,赶忙闪身一边。
“多谢。”钟文拱手谢过后,直接入了主殿,敬奉起道君来。
而当钟文敬奉道君之时,心中也在回想着李山的话来。
据李山所言,他自己的那三儿子刚过二十三岁。
而自己刚才所碰见的那个年轻小道长,冒似也就这个年龄。
为此,钟文怀疑起那年轻人就是李石。
钟文崇奉道君结束后,起了身,却是发现那年轻小道长依然还在大殿门口站着,好像是在等着自己崇奉结束一般。
随即,钟文走了过去探道:“道长在等贫道吗?”
“是,我刚才所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所以我在此等你崇奉道君结束。”灵武回道。
第六百零九章 对话灵武传剑法
灵武的姿态,看在钟文的眼中,犹如一个观二代一般。
对于自己这个客人,连一点的尊敬都没有,这明显就是被宠到大的小孩心性。
如是灵武放在龙泉观,钟文说不定会给他一棍,好让他长点记性。
当然。
钟文的小妹小花,就如眼前的这个灵武一般。
这到是让钟文又想起家人来了。
“喂,你怎么不回话?”好半天,灵武也没见钟文回应他一声,这让他心生不喜来。
“陨铁之事,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那请跟我来吧。”钟文心中起了一些心思,走出了主殿。
灵武对于眼前的这个求兵器之人,着实好奇的不行。
当然,他更好奇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从何得来的陨铁。
虽说他灵宝门也有着一些陨铁,但也不是很多。
最多也就只能铸造三把剑的量罢了。
就灵宝门的这些陨铁,那还是灵宝门历代的祖师所存留下来的,他灵武虽有些意动,想用这些陨铁打造一把陨铁宝剑来。
可他那灵宝门的门主,以及他那师傅却是不肯点头,这让他灵武一直想从哪里寻得一些陨铁来,好为自己打造一把陨铁宝剑。
况且。
灵武在灵宝门一直自恃身份高,也着实没把灵门宝当中的一些弟子看在眼中。
哪怕别灵宝门当中一些境界比他高的人,他灵武也没当回事。
着实,以一个二十来岁,就修炼至后天境的人,这天赋以及悟性,放在灵宝门着实属于上等的了。
再者,昨日他本来跟随着他的师伯准备去东极岛涨涨见识的。
如没有钟文的出现,说不定再过几天,他就能抵达东极岛了。
灵武随着钟文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伸了伸手,示意灵武坐下道:“道长请坐。”
灵武见钟文如主人一般,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开口问道:“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不是发现了一个藏有陨铁的地方?如果你说出来,我定当花上一些代价,向你换一些陨铁。”
“代价?小道长有何物能换得我的陨铁呢?”钟文坐下后笑道。
“那你要什么?”灵武问道。
“咱们先不说陨铁之事,贫道九首,还未请教小道长的道号。”钟文虽说肯定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就是灵武李石,但未在确认之前,他却是不敢随意。
“我叫灵武。”灵武一听钟文先不说陨铁之事,心中还有些不甘的回道。
“原来你就是灵武啊,看来与贫道所想不差了,哈哈。”钟文哈哈笑了两声,终于是确认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师弟的三儿子李石。
“你认识我?”灵武一听之下有些好奇。
据他所知。
能知道他叫灵武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这些年,他连灵宝门的观门都没有出过,江湖之上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哪怕来灵宝门求宝的人,这些年他灵宝门虽有来过三五个。
可那三五人还都是与着自己师伯以及师傅比较熟识之人。
而眼前的这个自称九首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号的呢?这不得不让灵武心中好奇。
“灵武道长,如果你能以道君发誓,接下来我们所谈的话不向任何的泄漏的话,贫道到是愿意下你说上一说,哪怕是你的师傅都不能告诉,不知道你可愿意?”钟文脸上带着笑意的探问道。
钟文的想法,那就是告诉灵武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更是他灵武身份之事。
至于要不要告诉他父亲是谁,钟文心中也是有数的。
灵武瞧着钟文如此的正式,着实让他有些不习惯。
可他对于陨铁如此的上心且记挂,思量了好半天之后,这才拱手向着主殿方向行礼应道:“如你所说之事很是重要,那我灵武愿意以道君的名义发誓,绝不告诉任何人。”
“好,不错。接下来我要说的,也许会让你激动,但为了避免外人所知,所以你可得安静一些,否则,你必将来杀身之祸,而杀你之人并非我,而是你灵宝门的人。”钟文见灵武对着道君发了誓,这才正了正神的说道。
“什么!!!为何?难道你所要说之事与我有关吗?”灵武一听之下,激动的站了起来,连眼神都带着一些紧张来。
他无法想像,钟文所说之事,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同样,他更是无法想像,在自己成长的灵宝门,有人敢杀他。
身为长老的弟子,未来也有可能是灵宝门的门主。
灵宝门中,谁又有着这个胆子杀他呢?
心中好奇且疑惑的他,紧张的盯着钟文,想从钟文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你看你,我说你莫要激动,我这还没说呢,你就激动不已,坐下安静一些,可别让人听见了去。”钟文向着灵武压了压手。
灵武缓缓的坐了下去,依着钟文之言,静了静神后,望向钟文。
钟文见灵武已是平静了不少,这才开口问道:“你打小在灵宝门长大,你师傅可有跟你说起过你的身世吗?”
“未曾有说过。”灵武一听钟文说起他的身世来,这让他越发的好奇,且心中带着一丝的期盼。
灵武自己也听过自己师傅说起过,自己是师傅捡回山门来的。
至于身世,自己的师傅也不曾知道。
而这些年,灵武也一直想方设法,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而他的师傅庾熙,也是百般打探,可从未有任何的消息,至此,灵武也就绝了想弄明白自己身世之谜了。
钟文笑道:“我知道你的身世,而且,我还知道你的父母是谁。”
“什么!!!”当灵武听到钟文所言之后,再一次激动站了起来。
“安静,我刚才说了,你要平静一些,切莫让人听了去你我的谈话。”钟文耳朵闪动,没有发现就近有什么灵宝门的人,这才放下心来。
灵武站着,一副失了神一般的盯着钟文,好半天之后,这才反应过来激动的问道:“你真知道我的父母?你可没骗我?我父母在哪里?你快告诉我,我去寻他们去。”
“你也别着急,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虽说我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但我却是不能告诉你他们在哪,而且,刚才你也向道君起了誓,你的身世之事,不得向任何人说起,这事关你的性命之事,此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否则,你必遭杀身之祸。”钟文宽慰道。
“你说,我必然是不会向任何人说起你跟我说过的话,哪怕我师傅我都不会提及。”灵武越发的激动,而且所回之话,都有些颤抖了。
“好。不过,你父母是谁,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能告诉你,你父母二人此时安好,生活过得也很不错,而且,你师傅的境界,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只不过,他的对手太过强大,这才不敢随意让我透露,否则的话,你这一家子都得遭那强大对手的袭杀。”钟文说道。
钟文自然是不会把李山就是他灵武的父亲之事说出来的。
在钟文还无法确认灵武的性格之前,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说的好。
随着灵武听钟文所言自己父亲已经是先天之境二层,这着实把他给惊到了。
依着他自己所猜测。
自己的父母年岁应该不会太老,至少不会年老到五十岁以上。
随后,钟文又是说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而灵武也开始趋于平静,甚至边话也都开始少了。
仇家太过强大。
这是灵武所知道最为有用的消息。
哪怕以他父亲先天之境二层的境界,都无法斗的过,从这些消息当中,他就能知道,那仇家到底有多厉害了。
“好了,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你就安心在灵宝门习练武艺,精修道法,提升你的内功法诀,这你父亲托我交给你的秘籍,你在这两天好生背熟之后赶紧烧了吧。”最后,钟文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本剑谱递了过去。
“敢问这是什么剑谱?”灵武木木的接过钟文所递过去的剑谱,听说是自己父亲托钟文转交给他的,心中虽说是开心不已,但对于剑法之事,他却是不敢大意。
“寒冰剑法,其内内附寒冰心诀,你现在为后天境,如你好生修炼,我相信以你的天资,三十岁之前,必然能达到圆满境顶峰的。而且,此剑诀可以让你一直习练下去,如你天资够好,足以让你修炼到先天之境九层。”钟文款款而道。
寒冰剑法以及寒冰心诀,这可是钟文成名之作。
而且,更是由着钟文重新推演过的。
虽说钟文说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了。
先天之境九层修不修得到,这可真不好说。
但依着钟文的推算,哪怕修炼不到先天之境九层,也能修练至先天之境六层的。
说来,这只能看个人的天赋与悟性如何。
如差了,那自然是达不到。
如好一些,先天之境那也是完全可以达到的。
“这!!!这真是我父亲给我的?”灵武听完钟文的话后,眼泪巴巴的开始往下掉。
二十多年了。
他等了二十多年。
在今日,终于是收到了欠他二十多年的礼物了。
而这份礼物,虽来的有些迟,可对于他一个一直想寻到根的人来说,足以让他感怀不已。
灵武虽说在灵宝门有些嚣张跋扈,但其心性也还算是能收回来的。
一直不得身世的他,打随着钟文跟他说起自己身世之谜后,这心性也越发的开始趋向于沉稳了。
就如此时他向钟文所问的这一句话之时,连这泪水都掉了不少,这让钟文也是生起了一些侧隐之心。
“是的,这是你父亲让我转交给你的,切记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哪怕你师傅他们都不可以,阅后背熟即毁。”钟文最后再一次的叮嘱道。
寒冰剑法与剑诀,自然不是李山托他转交的了。
这只不过是钟文想通过此法,先释去灵武对他自己父亲一些怨恨的方式罢了,况且,灵武说来也是他的晚辈。
长辈传剑法给自己的晚辈,这也是说得过去的。
第六百一十章 灵宝门中现墨门
钟文与灵武的谈话。
灵宝门中无人知晓,也无人瞧见。
随着灵武的离开后,钟文却是多了一丝的担忧。
“也不知道他能否守得住这个秘密,好在我也没把他父亲之事说出来。”钟文坐在屋中,心中暗道。
就打钟文所见灵武的第一观感,感觉灵武并不是沉稳之人。
所以,钟文也着实不敢把李山之事述诸于他。
而此时,那灵宝门后山石屋之下。
灵宝门的这两位师兄弟,却是正在奋力的熔炼玄铁之中。
“师兄,这玄铁可真比其他的陨铁要好上太多了,我们都熔炼了十来个时辰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熔炼好。”庾熙瞧着铸炉之中的玄铁,对自己原本计划用九天的时间铸造宝枪,此时他却是有些不敢肯定了。
“师弟,玄铁本就是难熔炼之物,哪怕我灵宝门有着外人不知的熔炼之法,也不是短时间之内就能把玄铁熔炼的。”庾夭一边忙着一些事情,一边说道。
对于玄铁,他们虽说听闻过,而且也知道其辨别之法。
可他们却是从未拥有过。
至于灵宝门的祖师们是否有过,他们灵宝门的典籍之上,到是有记载。
曾经,灵宝门的祖师,也曾有一把玄铁制的兵器。
只不过。
灵宝门的那位祖师身陨了,这才导致那把玄铁武器消失无踪。
当时,灵宝门上上下下,整整寻了近百年,在无果的情况之下,只得放弃了。
如果此时钟文知道自己所带来的陨铁乃陨铁之中万中无一的玄铁的话,说不定钟文会把原静心门之下的那块超大的玄铁矿全部据为己有。
甚至,钟文都有可能会动用所有的能力,把那块超级大的玄铁,弄回龙泉观去。
“师兄,其他的材料已经配比好了,就待这玄铁熔炼好后,把这些材料加入其中,如此上好的玄铁,师弟我也是头一次见识到,只可惜,这玄铁非我灵宝门所有。”庾熙瞧着正在慢慢熔化的玄铁,出神道。
庾熙的想法,不管他是灵宝门的长老也好,还是普通人也罢。
见到绝世宝物,当然是想据为己有了。
只不过,灵宝门的名声,限制了他的这个贪念。
“师弟,你也别多想了,我们能得到五分之二的玄铁,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况且,五分之二的玄铁,无论如何都能铸造出两柄宝剑来。”庾夭到也没起这份贪念。
身为灵宝门的门主。
他当然知道名声大于这块玄铁。
时间持续。
玄铁依然还在熔炼当中。
一连两日。
玄铁这才完全被熔炼完成。
庾夭师兄弟二人,这才开始往着已经被熔炼好的玄铁水中,参入其他的一些他们已经配比好的材料。
其他材料的份量少的可怜。
至于为何要参入这些材料,身为绝世匠师的他们,当然有着他们铸造兵器的经验。
而此时,已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吃过灵宝门弟子送来的晚饭,钟文百无聊奈的在灵宝门中跺着步。
其远处,有着数名灵宝门的弟子监视着。
身为外人的钟文,只要不离开客区,基本是无人会监视他的。
可只要钟文一离开客区。
那不好意思,灵宝门中众多的弟子,总是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远处盯梢。
而这盯梢的其中,却是有一个中年模样的汉子,时不时总会出现在钟文的视线当中。
接连三天。
这个汉子总是出现在钟文的眼前,这不得不让钟文心生好奇。
依着这三天的时间。
这监视钟文的灵宝门中弟子,钟文也算是见过不少的。
而且,这些灵宝门中弟子,都有着他们固定的地点。
可那中年人,却总是从这窜到那,又从那儿串到这。
就连钟文的今天两次的饭食,都是这个中年人所送的。
依着钟文的理解。
一个送饭食的人,绝不可能是一个在灵宝门中有地位的弟子。
这就好比在世俗当中,下人就是下人,管事就是管事,各有各其事,谁也不会逾越规矩。
更别提这里可是江湖宗门的灵宝门。
其用等级森严来描述灵宝门,都不为过。
心中存疑的钟文,就当作没有发生什么事一般,散完步后回了自己的居所。
是夜。
傍晚盯梢的中年人的,却再一次的出现在钟文居所不远处。
两眼盯着钟文所在的屋子,嘴里轻声的自言自语道:“这太一门人,难道真是为铸造兵器而来的?而不是来寻这灵宝门的地下城?”
而此时,正在屋中打坐的钟文。
耳朵却是一直往着有动静方向听去。
随着那中年人的一声自言自语后,钟文从此人的话中,却是听出了一丝不解来。
身为灵宝门的弟子,绝无可能会称自己宗门为灵宝门,而是会称本门,或我门什么的。
可那人的话,却是称其为灵宝门。
从此间话就可以看出,此人并非灵宝门弟子了。
而且,从此人的话中,更是让钟文听出了此人为是灵宝门的地下城而来的。
随即,钟文二话不说,起了身后,轻轻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当那中年人眼睛一直盯着钟文所在的屋子,突然发现钟文打开了屋门,赶紧侧了侧身,躲在一间屋角后。
钟文咪嘴一笑,一个纵身就已是到了那中年人的身边。
当那中年人见钟文突然惊现于自己身边,吓得差点尖叫了起来。
钟文随意的笑了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随手一拍,一声轻轻的“啪”之声。
那中年人立马就被钟文给啪晕了过去。
钟文提起那人后,再一次的纵身往着灵宝门外窜去。
半刻之后。
钟文拎着那人已是远离了灵宝门十里之外去了。
钟文扔下那人,又是一掌过去,把那人给拍醒了过来。
那中年人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灵宝门了,心中悲凉。
中年人明白。
能一招把自己制住的人,其身手之高,绝对不是他所能敌的。
而且,依他所知,能一招制住自己的人,其身手绝对是先天之境十层以上的高手。
而钟文的年纪摆在这儿,这足以让他心中即惊又慌。
一个如此年轻的高手,他可真没有听说过。
可事实就摆在他的眼前,这不得不让他相信。
更甚者,他更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人身手哪怕没有达到先天之境十二层,也有着先天之境十层。
从刚才自己被拍晕之前所表现来看,如此轻巧,更是说明眼前之人的纵身术高绝到了一种程度了。
中年人想跑,但却发现自己的内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想反抗,也是徒劳无力。
如此境地之下,中年人脑中一思索后,怒声道:“你为何要袭击我?难道不怕我灵宝门对你围杀吗?”
“哈哈,你这几天一直盯梢于我,你当我不知道吗?说吧,你是何人?又属何门何派,别说你是灵宝门的人,灵宝门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高手,灵宝门的长老也才先天之境五层,而你刚才所散发出来的内气,表明了你也是一位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钟文笑了两声后,怒视着那人道。
钟文并没有见过庾熙的师兄门主庾夭,所以也不知道灵宝门的这位门主到底是何境界。
而眼前的这个人,钟文在三日里,并没有发现其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就在刚才,钟文拍晕他之前,此人身上这才散出一丝的内气,钟文一瞧,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而且还是先天之境五层的高手。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本就是灵宝门的弟子,你这是污蔑。”那人一听钟文之言,脸上突然紧张了一下后辩解道。
“是吗?那我要是把你弄回灵宝门,向着那位庾长老说一说,不知道你会如何,到时候,就怕你再也离不开灵宝门了。”钟文笑了笑道。
“那你还是把我交给长老吧。”那人听后,心中虽说紧张不已,但也知道自己在灵宝门也有了三十年了,他自认为自己可以瞒过去的。
“你到是嘴挺硬的,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的,估计就算是灵宝门的弟子,想来也少有人知晓吧?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真要废了你,然后再交给那位庾长老了。”钟文见其不愿说,直接说起了地下城之事来。
当钟文这话一落。
那人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着实没想到,自己刚才就这么轻言了几句,却是被眼前之人听了去。
此刻,他真心的有些绝望了。
内气无法受控制,如被眼前之人废了,那也只是随手一掌罢了。
可他自己辛辛苦苦修练的一身修为,难道就这么被人废了吗?心中不甘的他,只得软下身来回道:“我说,但求前辈能否为晚辈保密?”
中年人此时却是开始称呼钟文为前辈了,更是下调自己的身份来。
“你说,保不保密我无法保证,但只要你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钟文笑道。
钟文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吓,却是把此人给吓住了。
而且,自己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对于眼前的这个中年人,钟文也没想过要废了他,而且灵宝门的地下城之事,钟文更是不可能向那灵宝门的庾长老提及的。
钟文可是知道,那地下城,可是灵宝门最为隐秘之事了。
他哪会在灵宝门的长老面前提及,真要是说了,自己估计要跟这灵宝门战成一团了。
“回前辈,我乃墨门弟子墨寻,早在三十年前入得灵宝门,为的就是寻找灵宝门的地下城,为此,还请前辈为晚辈保守此秘密。”中年人有些落没的回道。
当钟文一听此人说自己是墨门弟子后,眼中也是显出好奇之色来。
墨门,钟文从未听过。
至于这墨门是何门,钟文根本不知道。
第六百一十一章 地下城窟隐秘事
墨门。
也许影子在的话,说不定能给钟文解惑。
可眼下,钟文却是没办法去向影子求教了。
只得向着眼前的这个叫墨寻的问话了,“墨门是何门?你又知道灵宝门少多少事情?”
当墨寻听见钟文这问话之时,明显有些意外。
身为一个高手,怎么会不知道墨门的存在。
虽说,墨门名声不显。
但稍有一些底蕴的宗门,必然是知道墨门的存在的。
不过,当他一想钟文出身于太一门之后,也就明白了钟文为何不知墨门之名了。
太一门。
他墨寻当然是知道的。
只不过,他也只是从他墨门的典籍之中见到过这么一个宗门之名。
但他墨门的典籍中所记载的太一门,千年之前,那可是一个超级宗门的,可随后的千年时间,犹如销声匿迹一般,没了太一门的名号。
就如前几日。
他得知太一门有人寻上灵宝门来,说要铸造兵器。
当时的墨寻,也是想了好久,才想起太一门之名。
消失了上千年之久的太一门,又重新复出了,这才是让他盯着钟文的原因之一。
毕竟,太一门在千年之前的名声,那绝对是响彻江湖的。
有着如此底蕴的宗门,为何销声匿迹千年之久,这也是他墨门原来的一些祖师不解之处。
“前辈身为绝世高手,理应听过我墨门的名号的,据晚辈所知,贵门太一门,可也是一个底蕴超强之宗门,前辈为何会如此之问?”墨寻脑袋一转,打探起太一门之事来了。
“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我问你,说吧!”钟文不愿多提自己宗门之事,有些怒色。
“是,晚辈多嘴了。墨门乃我墨家宗门,只不过墨家已经分出好几个派系,其世俗的墨家,又分为秦墨,楚墨,齐墨。”墨寻动了动身,向着钟文回道。
当钟文听到墨寻之言后,这才明白墨寻说的墨门是何意了。
据钟文所知,墨家有相里氏之墨(秦墨),邓陵氏之墨(楚墨),相夫氏之墨(齐墨)之分。
而这三系,也只是世俗中的墨家。
至于墨寻所在的墨门,这又让钟文开始有了一些不明了。
“那你又属于墨家哪一系?”钟文问道。
“回前辈的话,晚辈并非这三系当中的人,这三系之墨也仅是世俗之派系,我所在的墨门,乃正宗之墨家,至于其他几系,均是无根之浮萍。”墨寻言道。
“难道你墨门除了这三系之外,还有其他的墨门不成吗?”钟文听闻后再次问道。
“是的,我墨家在钜子死后,就分为诸多派系,除了这世俗三系之外,还有着其他三系,一为我所在的墨门,二为墨宗,三为墨派,只不过那二门也只是跳梁小丑罢了。”墨寻回道。
从墨寻的话中。
钟文也听出了一些意思来了。
钟文虽不明墨门、宗、派三门又是如何区分的。
但他也知道。
这墨家在先秦之前,墨家钜子死去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世俗三系,依然坚持其学说。
可这墨门、宗、派三门却是以游侠的形式,存在于江湖之上。
至于为何是三门,而非游侠,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一些变故,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一分为三的局面来。
随后,钟文再一次发话问了一些关于墨家的事情,也就不再多问了。
就算是多问,墨寻哪怕身死也不愿再回答了。
钟文到是想弄清楚这墨家的事情,毕竟,这墨家可是有着超绝的技艺,这对唐国,对百姓有着百利而无一害的存在。
当然,钟文更是想招上一些墨家的墨者去利州,至少,利州水利如此便利,要是修一个水利发电站,那足以把唐国的文明推几千年。
毕竟,钟文前世可是一名电工,这知识就算是再忘,也是还能记得一些的。
“那你说说,你身为墨门弟子,又为何要隐于这灵宝门三十年,难道是为了灵宝门的那地下城?”钟文无法再问出关于墨家的事情,只得转道他隐于灵宝门之事来了。
“前辈也知道,这灵宝门地下有一座地下城,虽说这个隐秘之事少有人知道,但我墨门却是早在两百年前就知道了。而且,我墨门每隔几十年,就会派人遣入灵宝门,为的就是打探灵宝门那地下城来。”墨寻回道。
当钟文听闻墨家早在两百年前就盯上了灵宝门,这让钟文心中更是好奇了起来。
能让墨门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下城,足以说明那地下城中有着让世人为之震颤之物。
或者,其地下城内,有着一些让世人趋之若鹜之物。
钟文思虑了一会儿后问道:“你墨门盯了这么些年,可有什么发现?据我所知,这灵宝门地下的地下城,需要三块令牌才能打开,难道你墨门已经得到了其中两块令牌不成?”
“看来前非辈也对这灵宝门的地下城很是看中啊,令牌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得到手的,据晚辈所知,这灵宝门中有两块令牌,可随我三十年来的打探,依然不知道灵宝门的另外两块令牌在何处。”墨寻望着坐下身来的钟文,心中也在思索着。
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且知道三块令派之事的,这世上还真没有多少人,估计两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了。
灵宝门中有着数人知晓。
而他墨门也有着数人知晓此事。
可他眼前的这个钟文,也知道这地下城之事。
这不得不让他重新横量钟文到底是前来铸造兵器的,还是过来打探这灵宝门的地下城的。
至于江湖之上还有多少人知道关于这地下城之事的,他墨门的估计是没有。
到底有没有,谁也不知道。
毕竟,灵宝门乃江湖中人所知的七大宗派之一。
其高手如云,谁也不敢随意前来造次。
况且,灵宝门除了有着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之外,其灵宝门还有着两个隐世的绝世高手。
至于其身手如何,更是无人知晓。
要不然,就他墨门的人数,以及墨门的高手,完全可以杀向灵宝门来,夺下这灵宝门的地下城。
“听你之言,看来你墨门确实有一块令牌了,我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但却是不知道这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让你们墨门盯了这么些年,那你能给我说说,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到底有什么能让你们魂牵梦绕的?”钟文好奇道。
墨寻看向钟文,犹如看傻子似的。
依所他知,能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之事的,绝对知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中有什么东西。
可他听钟文所问之话,像是真的不知道灵宝门地下城中到底有何物。
随即,墨寻反问道:“前辈难道真不知地下城中有何物吗?即然前辈都知晓了灵宝门地下城之事,理应是知道其中有什么的,前辈难道是在说笑?”
“说什么笑?我只是听闻过罢了,但从未知道这地下城中有什么,而且,我也只是从某个朋友那听到了此事,这才有此一问。况且,我此次来灵宝门也只是铸造兵器的,可不像你这般隐于人家灵宝门专门探宝来的。”钟文见那墨寻如此一问,鄙夷道。
钟文的鄙夷根本不起作用。
墨寻隐在灵宝门三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在意旁人的鄙夷。
“前辈或许不知道,这灵宝门的地下城的东西,对别人或许没多大的用处,但对我墨门子弟,却是有着无上的作用。”墨寻笑了笑回道。
“哦?对别人无用,对你墨门子弟有用?难道是某些机关之术,还是某些奇珍宝藏?”钟文一听之下,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墨寻是在骗他了。
钟文可是从李山那儿听说了。
灵宝门地下的地下城中,有着无上宝物。
至于是何宝物,李山不知,钟文也不知。
只不过李山听其先师说过,此地下城中的宝物,只要有人得到了,必然能成为无上大能。
大能是何种人物?
钟文无法想像。
至少,能说成为无上大能,那必然是高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同样也会高于先之上之的高手。
说不定,就是能成为武道之境的宝物,或许也有可能能成就比武道之境还高的境界。
可对于这一点,钟文有些怀疑。
据自己的二师傅说过。
这天底之下,没有人能成就比武道之境还高的身手。
几百年前,出了一个奇人,绝了天下江湖人的期望,到如今,也只能修炼到武道之境七层而已。
入武道之境八层之人必死,如诅咒一般的压在这些武道之境高手的头上。
对此,钟文也只能估算这灵宝门地下城的宝物,能成就大能之能,最多也就是武道之境了。
墨寻见钟文似有一些不相信自己的话,但他却是不再反驳。
有些事情,言多必失。
这个道理,他墨寻深知。
随后,钟文又是问了一些关于地下城之事。
墨寻也一一作了答。
从墨寻的一些话中,钟文也渐渐对那地下城开始多了一些兴趣。
不管这地下城中有什么,钟文也已经知了三块令牌各在何处。
一块在自己师弟李山的手中,另一块在灵宝门的手中,至于这第三块,钟文从墨寻的话中猜测,必然是早已落入到了墨门的手中。
三块令牌合一,才能把那地下城打开。
可一分为三,三方各有其目的,自然是不可能通力合伙协作的。
要不然,墨门也不至于派人潜入灵宝门了。
该知道的,钟文也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钟文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猜测了。
为此,钟文也不好在这山林之中多作停留,最终向着墨寻出声道:“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你在灵宝门潜藏之事,我就当作未发生,但如有下次再盯我的梢,你可就没有今日这般好命了。”
钟文话一说完,双手往着墨寻身上拍去。
随之,墨寻发现钟文双手拍了自己几下之后,他体内的内气立马可以受自己的控制,顿时让他喜上眉梢,但同样也是对钟文越发的惊惧了起来。
第六百一十二章 宝枪初成现龙吟
钟文的这一手,可是从他二师傅那儿学来得。
说来,这与钟文前世所看到的点穴有点像。
只不过,这一手只是把钟文自己的内气送进对方的穴道之中,控制几个特定的穴道,这样也就可以使得对方无法调动内气。
当然。
这并不是百分百有用的。
就好比别人的内气比你精纯,境界也差不多,那基本是无法控制对方的。
再比如。
如对方的境界比你高的时候,就这一手控制对方内气的方式,基本就是儿戏了。
说不定还能把自己给弄伤了。
钟文也不管墨寻如何,解禁了对方后,直接一个纵身往着灵宝门而去,丢下墨寻一人在这山林之中,看着钟文远去的身影。
“太一门何时出了这么一个高手,难道太一门重出江湖的人都如他这般可怕吗?看来,我得把消息赶紧送回宗门,好让门主他们多多关注一下这太一门来。”墨寻见钟文已是没了影,心中暗忖道。
此时的他,可不敢再自言自语了。
说来,他自言自语的这个毛病,打他进入灵宝门开始,就已是养成了。
心里藏着事的人,又无法向外人述说,那不就是自己跟自己说话嘛,也好解一解心中的苦闷。
可今夜经此一事后,墨寻估计自己的自言自语毛病,想来要被纠正了。
一路回到灵宝门,钟文到是见到了一些守夜的灵宝门弟子。
有明有暗。
对于这样的情况,钟文心中也是感叹这大宗大派的好处来。
“人多就是好啊,也不知道我太一门何时有这么多的弟子,看来我也得适时寻上一些根骨不错的弟子回去,也好让师傅和师弟他们有事可做。”钟文回到自己屋子后,心中暗暗想着这件事情。
弟子。
哪有这么容易寻到。
钟文能碰到两个,也算运气不错的了。
而且其一还是自己表姐的儿子。
其二更是自己小妹封地的佃户女儿。
虽说他们二人的根骨也还不错,但相对来说,年龄太小了。
不过,钟文也有着自己想法。
哪怕根骨一般的,钟文也有方法把他的境界提升上来。
就好比自己的师弟李山一样。
钟文对于自己阿爹阿娘,以及小武三人。
钟文也曾想过让自己阿爹阿娘习练武艺,可劝说过后,他们二人却是不愿意,这让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习练了武艺,不管是身体也好,还是寿命也罢,均会有所增长。
谁不想自家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阿爹阿娘。
对于小武。
现在还太小,估计再过两年,钟文就要教小武了。
小武的根骨一般,比小花都差上少。
如依正常方式,在没有钟文的教导之下习练武艺,小武此生能不能达到圆满境都难说。
反观自己的小妹小花来说,钟文对她的身手,根本不操心。
如此之小就已是后天境了,估计不用几年,钟文都能相信小花可以突破到圆满境。
小花所习练的,那可是钟文的功法,其成长的速度,完全不用分说的。
一说到小花。
而此时的小花却一人独自坐在三斗村本宗的一栋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柄宝剑,警惕的看着远处的山林。
最近,三斗村附近,不知道为何突然闯来了数十头野猪。
而且前两天还伤了一位三斗村的村民。
此村民正是钟家本族的族人钟小根。
钟小根年岁比钟木根小上不少,但辈份却是与钟木根相当。
说话当时,钟小根想着自己堂兄一家在此,一人带着一些猎具,独自上了山,准备打些野味回来,好招待自己堂兄一家。
可未曾想到,钟小根一入山林之后,却是见到了数头小野猪。
而当他搭箭射中了一头小野猪之时,小野猪中箭后惨叫声起,顿时,周围不远处奔出来数十头野猪。
随后,那数十头野猪也是发现了钟小根,这才发了疯似的冲向他。
钟小根也没想到,这附近会有这么多的野猪,情势危急之下,转身就跑。
他哪里能跑得过野猪,这不,最终还是被一头野猪给冲撞了一下,直接把钟小根给撞下山来。
好在他命大,受了一些皮肉之伤,再加被野猪受撞击的那一下所受的伤,并无性命之忧。
所以,当村里人得知了这么个消息后,三斗村的村民赶紧聚集了起来,好应对山林之中的野猪。
可是。
小花却是见到了好玩的事情一般,想一人独自进山,但却是被自己的阿爹阿娘给拦了下来。
本着想除去野猪想法的小花,在自己阿爹阿娘的看管之下,只能守在三斗村。
为此,小花也只能晚上守在屋顶,以防备野猪下山。
晚上,小花的眼睛跟普通人好不到哪里去,也只是稍稍好上一些,所以,她也只能守在三斗村,却是不能进山林之中去。
“阿爹阿娘也真是的,以我的身手,怎么会打不过些野猪,非得拦着我,要不然,这些野猪早就被我杀了。”小花坐在屋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而此时,秀却是从屋中走了出来,看向屋顶的小花喊道:“小花,你还不赶紧下来,天都这么晚了,就不要坐在屋顶了,明天县衙就来人了。”
小花见自己阿娘招呼自己下去,只得起了身,望了望不远处的山林,纵身下了屋顶。
三斗村如何。
钟文根本不担心。
有着自己的暴力小妹在,钟文完全可以放心的。
身在灵宝门的钟文,一连好几天,都在探查着灵宝门那地下城的入口。
只是可惜,钟文只发现了后山一处石屋有人守着之外,灵宝门中,更有数处屋子有人守着。
不过,随着钟文向那墨寻问过话后,这才知道地下城的入口就在灵宝门后山那石屋。
同样,钟文也知道了。
灵宝门的门主庾夭也回来了,而且庾夭师兄弟二人最近这几天都在那石屋之下,帮着钟文他铸造宝枪。
九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可到了第九天的傍晚之时,钟文却是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说好的九天时间。
可到了今天为止,那庾熙也该遵照之前的约定,把枪交给他了。
“你们长老还没把枪铸造好吗?今天已经是第九天了,到今天为止,理应把枪给我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铸造好?”钟文向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一位灵宝门弟子问道。
此人,乃是灵宝门的侍者。
也就是准长老。
其也只是一位先天之境一层的境界,就这样的境界,钟文根本没有放在眼中,哪怕说起话来,钟文的语气当中,都带有一丝的不快。
“九首道长很抱歉,你在此稍待一会,我这就去问一问。”那人知道钟文在自己宗门等了九天,而这第九天也确实该把兵器交给他了,可到了如今,他也依然没有见到他宗门的门主和长老出来,赶紧向着钟文赔起罪来。
那人拱手说完话后,就往着后山行去。
没过多久,那人再一次的返回,向着钟文歉意的说道:“九首道长,我门主说还请道长再稍待几日,因你所要铸造的兵器着实有些困难。”
“好,那我再等三日。”钟文听后,心中也是无奈。
九日都等了,也不差再等三日了。
对于铸造宝枪,钟文也不知道其难度有多大。
但也明白,陨铁不是普通的材料,想要铸造宝枪,想来其难度绝对是曾几何式的倍增的。
随着钟文继续等待。
又是三日缓缓而过了。
而此时,石屋之下的地下。
庾夭与着他的师弟,却是合力拿着一件工具,把一他们所铸造,且通体通红的一截宝枪,缓缓放了冷水之中。
“兹”的一声。
通红的枪体一入水中,水气立马闪动。
“师弟,套枪。”枪冷却过后,庾夭瞧着时机正好,大声的向着自己的师弟大喊了一声。
庾熙闻声后,一手拿着另外一截枪柄,一手拿着一截套环。
师兄弟二人合作把两截枪体套在了一块。
没过多久,一把由着玄铁所铸造的宝枪呈现在他们二人的眼前。
“好枪。”庾熙瞧着自己师兄手中已是成型后的玄铁枪后,大喊一声。
“是杆好枪,只是可惜了,此枪并非我灵宝门所有,玄铁所铸造的宝枪,其重更是有着一百二十九斤之重,如一枪下去,那必然是石块纷飞。”庾夭瞧着自己手中的宝枪,眼里显着一丝的贪婪。
只不过,他也知道,这枪并不属于他灵宝门之物。
玄铁宝枪依着钟文的要求,分为两截。
而钟文原本只是想用螺纹的方式拼接。
可这师兄弟二人却是用套筒的模式,进行拼接。
这也使得玄铁宝枪的中间一段,有着一段近一米之长的套图筒,而且还有着卡位。
如果钟文此时瞧见这般的样式,非得给这师兄弟二人一个大大的赞不可。
螺纹拼接的方法,必然是比不了套筒方法的,这要是敌方力气大如天的话,同样,对方手中一枪砸下来,那螺纹自然也就要松动了。
可这套筒,却是不会。
“师兄,开枪。”庾熙虽也眼热,但他们的工作却是还未完成。
枪虽成了,但依然还差最后一道工序。
那就是见血了。
兵器铸造出来,那就是用来杀人的。
同样,他们灵宝门所铸造的兵器,任何一件经他二人之手后,都得见血,这就如开光一般。
当然,兵器所要见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
同样,也不是他们师兄弟二人的血。
而是他们灵宝门特有的一种参有血的红色液体,而这液体,才是成就兵器的最为关键之物。
“好!”庾夭应了一声后,从一边的案桌上端起一碗早已准备好的红色液体,直接从玄铁宝枪的枪尖缓缓倒下。
“昂~”
随着那红色液体一接触到枪尖开始,庾夭手中的玄铁宝枪,就发出一阵轻微的龙吟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