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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全文阅读

作者:流连山竹     唐朝第一道士txt下载     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声阿娘道辛酸

    “九首,不可乱来,你这样会把哑妹弄伤的。”

    陈丰反应过来之后,急忙跑了过来,阻止着钟文。

    说来,陈丰虽被钟文这种做法给震惊坏了,但他也知道,内气真要是运转出来了,可就难收回了。

    更何况,这内气是那么好探视别人的身体的吗?真要是弄不好,说不定直接挂了都有可能。

    虽说,他陈丰目前无法做到内气外放,但在这几日里,也听钟文说过,钟文的身手应该要高到他无法理解的程度,估计这内气外放,应该是可以做到的,要不然,此时他也不可能瞧见钟文用内气探视哑妹的脖子了。

    “陈叔,是我太过猛浪了,以后不再敢了。”

    钟文心中也是后怕不已,自己真要是把哑妹给弄伤了,那估计真有可能把哑妹真就变成真的哑妹了。

    内气外放,这已经是先天之境的程度了,而且,比普通的先天之境,要高上不少才能做到的。

    虽说,钟文对于内气外放,还处在摸索阶段,但此刻他也明白,他在没有完全弄清楚之前,他不能再用内气探视别人的身体了。

    “九首,哑妹等我们回观之时,把她带回去给师傅看看吧,你也不要气馁。”

    陈丰看着此时的钟文,情绪冒似有些低迷,随既安慰道。

    话说此时的钟文,却是在想着自己所探视到哑妹的声带之事,却并不是情绪低迷。

    “陈叔,你让我好好想想。”

    钟文随既回应了一声。

    “声带未损,看来,并非说不了话,那我再好好仔细的给哑妹把把脉,说不定,是我忽略了什么。”

    钟文心中沉思。

    “哑妹,来,把手伸过来,我再替你把把脉。”

    沉思过后,钟文向着哑妹说道,而此时的哑妹,稍有一些紧张,看着钟文瞧着她,最终,还是把她的小手伸了过去。

    说来,哑妹刚才嗓子刺疼,使得她有些紧张与害怕。

    况且,四五岁的年纪,说来对于疼痛之感,还是有些害怕的,更何况,那种刺疼,使得她都惊惧的很。

    哑妹虽不能言,但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好道长,是她的义父。

    伸了手过去之后,到是没有感受到什么,还真就像钟文所说的一样,自己的义父真就是在安静的替她把脉。

    “不对,不对。”

    当钟文再一次的替哑妹把脉之时,发现这浮脉隐脉之相,着实有些不显,使得钟文第一次把脉之时,都忽略了过去。

    “陈叔,帮我拿针过来。”

    此刻的钟文,当细细把过脉之后,心中已是有了确切的论断了。

    说来,这也要怪钟文第一次把脉之时,太过粗心了,如果再细心,再细心一些,肯定能发现这其中的问题的。

    哑妹不能发声,非嗓子有问题,也非声带受损。

    而是乱喝药,导致经脉不通,而且,大部分还是因为乱喝药,使得哑妹的脖子处的经脉被压迫,才使得哑妹不能发声。

    而在钟文细细把过脉之后,这才发现,这隐脉之象,就是这么一个结论,而需要打通这些经脉,使得气血通畅,那就必须使用针术了。

    “九首,你可千万别再乱来了,要不然,这后果可不好收场的啊。”

    陈丰听着钟文所说之话,出声劝阻道。

    “陈叔,你放心吧,哑妹不能说话的原因,我已是查找到了,经脉受阻,被压迫住了,只需依着针术施上几针,想来哑妹也就可以说话了,要不,陈叔,你过来把把脉看看,浮脉无实,半实半虚,乃隐脉之象。”

    钟文心中明白陈丰所言,随既,向着陈丰解释了一通。

    “好,那我来看看。”

    随后,陈丰听了钟文所言,随既帮着哑妹把起了脉。

    而钟文却是起了身,自行去了屋子里,拿出针具出来。

    而这一套针具,只是普通的针具,至于那蓝本经所记载的九针,钟文没有找到合适的匠师打造,但却是吩咐了金水,在长安另寻匠师帮忙打造九针。

    至于金水在未来的以后,能否帮着钟文打造出九针,那就要看他如何行事了。

    不过,依着金水的身份,估计肯定能实现的,毕竟,朝廷的将作监中,还是有着不少的能工巧匠的。

    至于这民间嘛,估计还真没几个,真要的有的话,那想来也可能是一些普通的匠师,而厉害的匠师,必然是某个世家的人的。

    “九首,哑妹不能说话的原因,还真有可能是你所说的原由,刚才我替哑妹细细把了把脉,这隐脉之象,着实让人费解。”

    陈丰把过脉之后,看到钟文从屋里走了出来,开口言道。

    “对了,九首,你这针灸之术也是从长安的医馆当中所学到的吗?我记得你在观里之时,这针灸之术,好像并未涉猎吧?”

    陈丰再一次的向着钟文问道。

    “陈叔,这针灸之术,我到是在长安的医馆当中学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根本的针灸之术,而我所学的针术,是从一本奇书上所学来的,等回到观里之时,我再把那本奇书重新默写下来,到时候交由师傅和你观看。”

    蓝本经,钟文没有去向陈春生要回来,而且自己离开长安的想法,也是出于袁天纲的出现,才紧急离开的,要不然的话,蓝本经,钟文肯定会去向陈春生要来的。

    至少,这一路行程之上,到也可以让陈丰好好观看,从中学习到一些高深的医术。

    可这如今嘛,暂时是无法了,只能回到观里之后,再说了。

    “好!”

    陈丰只回应了一个好字,就不再说话了。

    虽说,他对钟文这天赋还是相信的,至少,钟文的成长,就是在他陈丰的眼里看着成长起来的。

    “来,哑妹,不要害怕,有可能会稍稍有些疼,但要忍住啊。”

    钟文随既坐在地上,又让哑妹坐在自己刚才坐着的石块之上。

    “啊啊啊”哑妹看着钟文拿出来的针具,眼中还是带着些许的害怕与紧张来。

    小孩嘛,对于针类的东西,基本都有着抗拒的心态。

    就如前世之时,一些小孩只要一听到打针,基本都要躲了去,就像是钟文前世也是一样。

    一听到说要打针吃药,那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真要是跑不了,那只能受那针刺之痛了,最终必然是哇哇大哭。

    至于药嘛,那也是拒绝的,更别说中药了,那肯定是吃一点倒一点,只要大人稍不盯紧点,说不定一碗都给倒没了。

    可再害怕,哑妹也只能老实的坐在钟文的面前,听着钟文的指挥。

    “哑妹,不用害怕,虽说扎针有可能会有一些疼,但肯定不会很疼的,而且,就如被蚂蚁咬一口一样,来,义父先帮你把外衣脱去,好开始行针。”

    钟文看着此时的哑妹紧张的模样,只得出声安慰道。

    随后,通过钟文的安慰安抚之下,哑妹的紧张的神情,也开始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钟文接过陈丰弄来的一根火把,对着针具烤了一下,随之又用白色绢布擦拭过后,这才开始帮着哑妹扎起了针。

    当针具刺破皮肤的那一瞬间,必然会有刺疼感的,只不过,这种刺疼感也只是微微的有那么一丝。

    当然,这扎针也要讲究手法,要是手法慢,或者手法不够老练,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而当钟文帮着哑妹扎针之时,那速度,可谓是又快又准。

    一个学武之人,对于穴位的认定,那必然要优于一些医师的,况且,钟文曾经还特意把人体的各个穴位熟背的都快印在他的脑子里了。

    从头到脖子,再到胸与背,此时的哑妹身上,顺着经脉,扎了不少的针。

    虽说针不多,但也不少,至少有着近二十支。

    好在不需要到处扎,钟文也只是帮着哑妹治疗这失声之症,针对性的治疗,也无须在其他经络之上扎针的。

    从百会开始,往着廉泉,再到天突,最后还是胸背各穴。

    每一针,钟文都要捻针,以手指捻针来使得经络疏通。

    而这捻针之时,钟文的内气,也随之运转,但却只是在针具之上,并未往着穴位外去,要不然,他可就不好控制了。

    况且,刚才那一幕,还使得钟文心中后怕呢,这要是稍不留意,说不定哑妹被自己给治出个傻子出来,那可就要遭了殃了。

    “哑妹,如果有酸酸的感觉,你的左手就动一下,如果有麻的感觉,你的右手就动一下,如果有发胀发痛的感觉,你的左右脚就动一下。”

    随着钟文拈针之时,开口向着哑妹说道。

    行针,是一个费时又费精力的过程。

    随着钟文帮着哑妹施治的过程当中,一切很是顺利。

    直至一个时辰之后,钟文这才结束了施针,把所有的针具拔除之后,帮着哑妹擦去几个穴位之上流出来的一丝血迹。

    “啊,啊,呀,偶……”

    结束之后,哑妹突然发声,从一开始的啊啊的嘶哑之声,到后来的嘶哑发音。

    “慢点说,慢点说,不要急,慢慢来。”

    钟文心中也是激动,哑妹的失声之症,经此一次施治,就已经可以使得哑妹发声了,这可谓是一件喜事。

    “啊啊,哦,阿……娘……”

    哑妹所出之声,啊啊之后,又崩出来阿娘一词,听在钟文的耳中,感觉甚是动听。

    “哑妹,哑妹,你能说话了,你能说话了,哈哈哈哈,我女儿哑妹可以说话了,都会叫阿娘了,呜呜呜呜。”

    正在此时,哑妹的娘亲,正从不远处回来,腿脚之上的泥巴还未洗去,在她听到哑妹出声喊阿娘之时,正好听在她的耳中,感觉眼前的这一切,如梦幻一般。

    哑妹已经失声一年之久了,原本她已是无望自己的女儿能再说话了。

    而如今,听到自己的女儿,再一次的喊出一声阿娘出来,心中的那份激动,无以言表了。

    随之,急忙奔跑了过来,一把抱着哑妹,呜呜呜呜的开始哭泣了起来。

    至于哑妹的祖母以及她的哥哥姐姐她们,也是急奔了过来,一家子就如此的抱在了一块,就像是遇上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一般。

    而钟文与陈丰二人,却是起了身,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所谓的同情,反到是一起无声的笑了起来。

    一声嘶哑的阿娘,道尽了哑妹这一年来失声的苦楚,更是道尽了这一家子对哑妹的期盼。

    高兴也好,兴奋也罢,哪怕是流泪哭泣,也都是幸福之泪,至少,这一家子当中,不再有人为哑妹这失声之症而烦忧了,也不会再有人喊哑妹叫哑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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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半道截杀惊四座

    “义父,我想跟着你!”

    时过一日后,哑妹一家,看着背着包袱的钟文师兄弟二人,哑妹出声向着钟文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股期盼。

    话说哑妹在前天能说话了之后,一家人欣喜异常。

    那时,赵氏两位妇人,直接拉着一家子,直接又是跪了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感谢的,使得钟文师兄弟二人劝了好久,这才结束。

    而哑妹这能说话了之后,从一开始嘶哑的声音当中,慢慢的开始渐好了起来。

    随着昨日,钟文再一次的施以针术,这才使得哑妹说话的声音,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

    而此时,哑妹早已不再叫哑妹了,而是叫任竹。

    没错,这是钟文给取的名,就是取自于梅兰竹菊中的竹,同样,也代表着节节高升之意。

    哑妹本就没有名字,就如她的姐姐一样,没有名字,只有小名,而这个小名,原本是叫三妹,哪怕她的娘亲以及她的祖母,以前都是叫她三妹的。

    只不过,随着哑妹失声之后,就变成了哑妹了。

    而如今,钟文这个义父,却是在前日晚上,帮着哑妹取了这么一个任竹之名,从此之后,哑妹也就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名字了。

    “小竹子,你好好在家,到时候,会有人过来送你去长安,到了长安之后,要切忌好好读书识字,不可偷懒,等你学会了不少的字的时候,到时义父会去长安接你。”

    钟文看着这么一个小丫头,心中也是带着一股喜爱。

    虽说,这是他的安排,同样,他也是希望,这个小丫头能识文断字,不至于是一个文盲。

    至于带回龙泉观,这是钟文暂时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有了这么一个小丫头在,这一路上会有诸多的不方便。

    至于谁来送她至长安,那肯定是金水他们了,不过,因为这里找不到笔墨,所以,最终还需要钟文乘船往着下面去,到时候找个城市宿住时,也可以写封信回长安。

    当然,如果船上有笔墨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更或者,捎上一句口信去长安,那也是可以的。

    最终如何,钟文暂时只能这样安排,至少,目前是不可能把这个小丫头一路带着返回龙泉观的。

    至于任竹的姐姐毛丫,以及哥哥任飞,钟文并未作安排。

    能做的只能这么多了,真要做多了,反而不好,这也是陈丰跟钟文所说的话。

    本来,依着钟文的心思,那就能帮就帮,送一个去长安读书识字,与送三个去读书识字什么的,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但是,陈丰却是劝阻了钟文的这种做法。

    人生在世,做善事当然是好的了,但也要适可而止。

    虽说,钟文一开始不理解,但渐渐的,也能想通这其中的意思了,最终,只有这么一个安排,那就是送任竹去长安。

    当然,钱财之事,钟文到是留了五个金饼子在他们居住的屋子里,说不定等任竹的母亲收拾之时,会看见的,不过,这是陈丰所没发现的,必尽,这是钟文自行的决定。

    上午时分,从上游下来的一艘船经过,钟文师兄弟二人上了船,往着下游而去,留下任竹一家,挥着手,向着钟文他们道别。

    第二日下午申时一刻左右,船只到达谷城县之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下了船,准备休息一晚之后,再乘船南下。

    因在船上,没有笔墨,而钟文只得选择这样的方式,入住谷城县之中,好写封信,传回长安。

    傍晚时分,在一家客舍当中,写了信的钟文,交由驿馆,让驿馆的吏员,把他所写的信传回去。

    而这其中,还有一段小插曲。

    说来,这驿馆,本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使用的,至少,你要么是途经驿馆的朝廷官员才可以宿住,或者传递消息的地方。

    而钟文当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装扮,一过去之后,把信向那驿馆的吏员一递,说了几句话,使得那驿馆的人员,还以为钟文这个小道士,头脑有问题。

    虽说,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但也是使得钟文亮了朝廷给他颁发的腰牌(鱼符),那驿馆的官吏,这才发现,原来眼前的这个小道士,还是一位县侯,吓得他们赶紧请着钟文进驿馆当中。

    信,总算是交出去了,这也算是了结了钟文的一个小小心愿了,等他回到龙泉观之后,只要金水他们传回信件来的话,到时就可以安心了。

    “九首,明日我们清晨早些起来,到时乘船直接到沔州,然后再换乘,往长江上游而去,这时日估计会有些久,少说也得一二十天左右。”

    回到客舍不久,陈丰与着钟文二人坐在大堂中,开始吃晚饭,一边吃饭之时,陈丰向着钟文说道。

    “行,陈叔你做决定即可。”

    对于这样的安排,钟文没有意见,反正早到与晚到,都是需要时间的,正好,钟文也可以看看沿途的风俗人情什么的。

    话说此时,卓成他们一行人,早已是在谷城县城之内;而就在傍晚时分,那奉侍正在县城之中,到处打探消息之时,正巧碰见钟文去那驿馆送信。

    卓成他们一行人,打从上洛离开,往着洛南去了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打探到,最终,不得不返回上洛,最终,打听到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曾经来过上洛之后,后悔不已。

    好在,他们已是打听到了,钟文师兄弟二人乘船南下的消息,随之,卓成他们一行人这才也搭上南下之船。

    可是,好巧不巧,那个时候,钟文他们正好在哑妹(任竹)家,使得卓成他们一行人,再一次的与钟文师兄弟错过。

    最终,他们一行七人,达到了谷城县城,在县城以及码头各处,又是开始到处打探。

    经过一天的时间,他们确认钟文他们还未达到谷城县,但卓成他们一行人,却是不敢松懈,依然把奉侍派了出来,而且,另外几个弟子,要么在码头,要么在其他地方打探消息。

    而今日,正好钟文他们来到谷城县城,只为写封信,要不然,钟文他们也不可能下船来。

    “宗主,师傅,护法,那小道士我已是瞧清了,就在谷城县,而且我一路跟随他,眼瞧着那小道士进入到前面的那家客舍当中去了。”

    正在钟文师兄弟二人吃晚饭之时,那奉侍带着卓成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钟文他们宿住的这家客舍不远处。

    “宗主,直接杀进去吧。”

    卓成的师弟叶鼎松早已是安耐不住他的怒火了,仇人就在前面,哪有不想杀之而后快的。

    “宗主,你做决定。”

    那名太乙门的护法罗旭,瞧见卓成看向他,他随既点了点头,同意叶鼎松的意见。

    “那好,一会直接动手。”

    卓成明白,不管是自己的师弟也好,还是护法也罢,基本都已是统一了意见,只要到了客舍之后,见人就开打,哪还管这里是谷城县城,还是荒郊野外什么的。

    话不多说,卓成直接抽了自己随携带的长剑出来,率先往着客舍而去,其他人,也直接奔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街道之上,正好迎来一队巡逻的衙差,以及几个军士。

    “什么人?县城已宵禁了,为何还在街上行走?”

    一名衙差大声的向着卓成他们大声喊道。

    “哼,杀了这些人。”

    卓成此时心中急切,有着这些衙差阻拦,自然也就容易惊动客舍之中的仇人了。

    而当那衙差的喊话之声,着实把钟文师兄弟二人给惊动了。

    师兄弟二人,随既停下筷子,听着外面街道上所传来的声音。

    “陈叔,不好,有人打斗杀衙差,赶紧回屋,听其声,好像是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陈叔,你赶紧离开,有多远走多远!”

    钟文听到那一句‘杀了这些人’的声音之后,打一开始还有些不相信,这太乙门宗主,何时到了谷城了?可随既反应过来,估计自己焚毁了太乙门之事,使得这卓成大恨,追击着自己,也来到了这谷城。

    陈丰与着钟文二人,快速的跑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宝剑拿了出来,随既,出了房间,刚走至大堂不远处之时。

    “砰”的一声,客舍的大门,被踹了开来,把客舍大堂中,其他的一些正在吃晚饭的食客,给惊得愣在了当场。

    “小道士,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卓成已是瞧见了钟文,以及钟文身边的陈丰,一手持剑,指着钟文大喊了一句。

    “一个堂堂的宗门之主,乱杀衙差军士,你也配做宗主?贼一样的宗门,贼一样的宗主!可笑!可笑!”

    钟文答非所问,但他的手,却是往后面伸去,示意陈丰赶紧逃离,因为,他看到的不止卓成,其中有那叶鼎松,还有另外一个老者。

    而从那个老者的身上,钟文能感觉得到,至少,这位老者,应该属于先天之境的高手。

    三打一,钟文没有试过,心中也是紧张,就怕他身后的陈丰受到伤害,所以伸手示意陈丰离开。

    “好胆,毁我太乙门,今日,我定要你死,我要你们这两个太一门的余孽不得好死。”

    卓成见到仇人,这眼中已是红了起来,正如那句话一样,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话一说完,直接持剑往着钟文所在的方向奔袭而来,那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致一般,估计怒到了极点了,才有着如此爆发的一剑。

    “呛呛呛”

    钟文挥剑抵挡,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之心。

    先天高手拼杀,稍有分心,受伤是小事,身死才可怕。

    “呛呛砰砰砰……”

    二人的打斗,如无人之境一般,把这客舍,当成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了,根本不给这家客舍一点活路啊。

    大堂当中的立柱,以及其他的一些客舍立柱,皆是被齐齐削断,大片大片的木料,开始往下倒塌了下来。

    随着二人的拼斗越来越猛烈,大堂当中的食客,退避不急时的,已是当场死去,至于暂时还安全的食客,估计一会儿离死也已是不远了。

    而此时的客舍东家,那可真是冤大发了。

    自己经营的这家客舍,一眨眼之中,就已是被毁去了一大片了,再如此下去的话,估计整栋客舍,都将被毁去。

    客舍虽重要,但比起命来,那可就要轻太多了,客舍的东家,瞧着当下的场面,早已是从后厨逃离,往着后院的小门离去报官去了。

    而陈丰,一直站在离房门处,紧盯着场中二人的拼斗,心中也是惊惧的很。

    他原本以为,就算是钟文的身手再厉害,一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成长到一种他一生无法企及的地步,而如今,终于是见识到了,打小看着长大的钟文,已是可以跟一个七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宗主打得难解难分。

    如此激烈的拼杀,不是谁都可以插手的,哪怕太乙门那几人,此时也都在观望着。

    至于陈丰,那更是没那个能力插上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当下的拼斗,心中焦急。

    可再焦急,他也插不上手,只能傻傻的站于一边,哪怕钟文让他赶紧逃离,他也没有选择逃离。

    陈丰的思想,那就是师兄弟要一起,无论如何,也不能独自逃离,哪怕身死,也得在一起。

    可陈丰这个思想,害得钟文白废了一番苦心,而且,更有可能会拖累钟文,连一个后天境的身手都不到的人,又如何保证在这场拼杀之中不被杀呢?

第二百八十六章 影子蒙面阻太乙

    “宗主,我来助你!”

    正当卓成与钟文打得难解难分之时,那太乙门的真元子罗旭,直接拎着剑就跃入场中。

    二打一,又重现当日在宫城中的场景了。

    “呛呛呛”

    随着那真元子罗旭一加入,钟文压力倍增,而且,这股压力直接来自于刚加入战团的罗旭。

    本来,钟文应对那卓成之时,倒还显得绰绰有余,可如今,当那罗旭一加入战团,直线就把钟文给压制住了。

    “好生不要脸,二打一,看来,你们太乙门早就不要脸了,你们的祖师不要脸,教出来的后辈也如此的不要脸。”

    钟文心中急切,如此被压着打,着实压力大增。

    虽说,他的讽刺之言并不能起到作用,但这话已是说出去了,至于有无作用,再论吧。

    “小儿,我太乙门今日誓要杀了你。”

    卓成心中早就怒及,怎么可能会收手,更是不可能让他太乙门的护法掠阵了,只有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杀了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焚毁宗门之仇,放在谁身上,都不可能被钟文一句讽刺之言给中断的,更何况,还有着世仇。

    而这个世仇,可谓是把两个宗门,直接拉进到了一个极限圈,完全脱离不了,更是解不了。

    “呛呛呛”

    随着三人的拼斗,战况越来越是激烈,导致整个客舍都开始崩塌。

    而在客舍中的食客住客,基本都已是身死各处,只逃得几个出去,而那太乙门的人,根本也不意这些人是死是活。

    反观此时的客舍,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早已是惊动了附近周边之人。

    而那客舍的东家,早已是到了官府之中,报了官,各衙差在几位官员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客舍这边快速的奔来。

    可是,当他们瞧见那片已是成了废墟的客舍之后,基本已是惊在了当场。

    而那客舍的东家,直接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看着那本属于自己的客舍,已是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没有呼天喊地,也没有悲伤之心,有的尽是傻愣在地上,望着那已是成为废墟的客舍。

    “快,去向城防军禀报去。”

    那位官员瞧着当场打斗的几人,心中大惊,随既,向着他的下属大喊道。

    至于城防军来了,估计也是无济于事,难道让那些城防军拿着枪戟冲杀上去,或者围杀上去吗?

    如此的打斗场面,还真不是他们能介入的,更何况,这还是要命的事,稍有不留神,那就是命丧当场的下场。

    “看来,九首的身手早已是超过我太多太多了,不知道九首能不能打得过这些太乙门的高手,真要是打不过,那我们师兄弟二人,今日看来是逃不了了。”

    此时,陈丰心中开始有些后悔没有听钟文的劝诫,要是刚才听了钟文的话,说不定他已是逃离了此地,至少,也要给太一门留一个弟子的。

    而如今,自己就算是想要逃离,估计都不太可能的了。

    如此激烈的拼斗,已是然是超过了他的认知了,哪怕他想介入,亦是无法介入其中,只得站于一旁,小心的戒备着。

    况且,太乙门除了与着钟文拼斗的二人,还有着另外五人还在站在原本的客舍大门外。陈丰心中估计,这些人的身手,应该要比他高上不少。

    而陈丰却是不知,哪怕那五人当中,除了那叶鼎松之外的其余四人,那身手也不是他能打得过的。

    虽说,那四人中的三个,也只不过是后天境,但其中有有一个却是有着圆满境的,只要陈丰逃离,那必定会追上去围杀的。

    就算那四人只有一个是圆满境,哪怕只是分出一个后天境的高手去截杀陈丰,那也够陈丰喝上一壶的。

    论陈丰的身手,虽说还行,但也只是还行,距离着后天境,还是有那么一丝的距离的。

    陈丰怎么想的,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而且此时,那太乙门的其他几人,还虎视眈眈的盯着。

    陈丰此时想要离开,已是没有了机会,除非陈丰的纵身术已是高到如钟文一般,那到是可以逃离,但那也基本不可能的。

    话说此时,谷城的城防军已是奔来了不下数百人,可是,当他们这些将士到达之时,也基本只能干看着,无法介入其中。

    对于这些将士们,看到如些激烈的打斗场面,没有跑路已是好的了,更别说围杀上去了。

    而正此时,一个老者突然从远处纵身而来,站在那些将士们不远处,往着客舍的方向望去。

    “九首小道长这身手,比之以前更是精进了不少,也不知道九首小道长能不能斩杀了这太乙门中人。”

    此人正是一路跟随着太乙门中之人的影子。

    话说,影子一路跟随,从长安出发,到了上洛之后,又是转道洛南,最终,到了这谷城。

    虽说,李世民曾经跟他说过,跟到上洛即回,可是,影子也是好奇这太乙门的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要寻到钟文,所以,基本已是无视了李世民的命令,一路跟着,直至到了谷城县城。

    而今,这场拼杀,虽说暂时是二打一,他影子也知道,太乙门当中,有着三人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要是三人一起上的话,他影子也在为钟文捏上一把汗,任是谁,都不可能打得过。

    哪怕是他影子,别说是三打一了,就是二打一,他都会选择逃离。

    影子虽成名于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他就已是步入了先天之境了,而这二十年之内,身手虽有长进,但也是缓步增长,并未有大的突破。

    真要细论的话,影子与那位太乙门的宗主卓成相当,但比之那真元子罗旭,估计要差上一些。

    “呛呛呛”

    三人还在那奋力的拼斗着,式式要紧随,招招要命。

    哪怕那位罗旭,也已经全力了,更别说此时的卓成了。

    “这小道士的身手,为何增长的如此之快?难道上次闯我太乙门之时,隐去了身手?如此阴险之的小儿,今日定要杀了此人才好,要不然,我太乙门,终将被屠戮一尽。”

    卓成越打越是心惊,自己一方双人二打一,都无法短时间之内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着实让他心颤。

    “师弟,帮手!”

    卓成心中虽颤,但却是坚定要把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拿下的决心,不管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小道士逃离。

    站于一边的叶鼎松,听见他的师兄喊话之后,直接左手持剑,纵身一跃,开始加入了战团。

    “呛呛呛”

    本来打得异常辛苦的钟文,再一次见到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加入之后,再一次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刚才二打一,他虽说落于下风,但随着拼斗时间拉长,他到也能慢慢开始适应,也可以偶尔回击几剑,也不至于一直处于下风。

    而这太乙门已是如此的不要脸,当下又成了三打一,这着实让钟文压力呈几何式的增长。

    而站于不远处的陈丰,瞧着这太乙门中又是加入一人,这更是让陈丰心惊不已。

    “九首这次要麻烦了!”

    陈丰心中只有这么一句话了,而这后果,他不敢往下想像,哪怕一幕都不敢往下想去。

    好在太乙门的其他四人并未加入战团,先天之境的拼杀,不是他们能介入的。

    不对,他们四人,手中的宝剑已是出鞘,正欲纵身往着陈丰这边跃去。

    而就当此时,不远之处,一位蒙面之人,跃入战场,直接对上那叶鼎松,帮着钟文分担了一部份的压力。

    而此人,就是在远处观望的影子。

    当影子瞧见三打一的场面之后,心中也是紧张的不行。

    随既,从身上摸出一块面巾来,绑在自己的脸上,持剑纵身跃了过去,直接对上了叶鼎松。

    卓成看着一位蒙面人突然跃入战圈内,对接上了他的师弟,心中甚是不忿,但见此人的身手与着自己相差不无几,可谓是伯仲之间了。

    随既,停下手来,跃至一边,向着蒙面之人劝说道:“阁下是要介入我宗门仇怨吗?如果阁下不想与我宗门起纷争的话,还请罢手,就此离去,我太乙门将感激不尽。”

    “太乙门如此围杀,还是三打一,这着实有些失了先天境的身份了,我虽没有多少能耐,但也见不得如此有**份之事,如你们罢手,就当我未曾瞧见过,要是你们继续三打一,那我也要凭手中之剑,阻上一阻。”

    影子随既也停下手,跃至钟文不远处,看着卓成说道。

    而这话中之意,说的基本与着他的身份无关,但是说的是先天之事。

    虽说,这先天之境高手,确实如他说言一般,基本都是以一对一的,除了一些合击之术,如那西域兄弟一般,绝大部份的人,基本都会遵巡着这么一个规矩的。

    “阁下出于何门何派,还请告知,如我太乙门有得罪之处,到时我太乙门定当前往赔罪。”

    卓成心中暗恨,眼前的这个蒙面之人,有些油盐不进了,难道没听清楚自己所说的是宗门仇怨吗?

    随既,开口向着影子说话,而这话语之间,皆是一种警告了。

    “哈哈,你也无须激我,赔罪之言,此话就不要再提了,我只希望你们罢手,此就打住,如你们有仇怨的话,那就以一对一,我定当不再参与其中。”

    卓成所说的话,影子哪里会不知道他所说之意,只不过,他影子就是不接话,随你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把身份亮出来的。

    更何况,他影子真要亮了身份,那可就有些不好说了。

    真要是说了,那卓成必然会联想到,这件事情上,是李世民插手了,而且,还是一个帝王插手此事,那最终的事件走向,可就不是那么好预估了。

    而此时的钟文,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蒙面客,也是一脸的懵。

    至少,钟文从未有过这样的朋友,更别说哪个宗门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不过,钟文也在脑海之中,开始一个个的过了一遍,可是,最终,也没有觉着眼前的这个蒙面客,是自己熟知的。

    影子,钟文也想过,虽说,影子与着这个蒙面客的身高差不离,但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完全不一样。

    影子说话的声音,在钟文的记忆中,那是锵锵有力,而这个蒙面客,说话的声音,到是更像一个迟暮的老者所说的声音一般,着实让钟文有些不明。

    “阁下真当要介入我宗门之事?难道不怕我太乙门反杀于你吗?如阁下就此罢手离去,我太乙门定当重谢。”

    卓成心中虽忌惮,但也想凭着他的口舌,劝阻着这个蒙面之人,至少,这个蒙面之人最好不要帮着他的仇人,况且,他还着重于说宗门之事,这本就是让江湖上的人有些忌惮的。

    “宗门之事?如果是宗门之事,那就更应该公平一些才对,那么请问,你太乙门与着这位小道长,有何仇怨,非得三人围杀于一人呢?”

    影子不惧这太乙门中人,而且,他确实也想帮钟文,毕竟,钟文是李世民所看中的人,他又属于李世民的人,自然会选择帮一帮钟文的。

    况且,他离长安之前,李世民也交待过,能帮则帮。

第二百八十七章 四门仇怨酿云泥

    随着影子的加入,三方都未再动手,但场面着实紧张。

    卓成不想放过钟文,毕竟,毁了他太乙门的人,这个仇怨,不知道会加深到何种地步。

    至于此时的影子,那自然也是不惧这太乙门中人的,更何况,他的不远处,还站着一个能力抗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的钟文呢。

    至于那叶鼎松,右手早先被钟文削断过一次,虽说此时用的是左手剑,战力自然要降一格了。

    对于他那右手能否好,这点,钟文无法知道,但观其右手,钟文也能猜测出一些来。

    话说叶鼎松的右手,虽说已是被接了回去,但暂时却是无法使用,而且,依着钟文的判断,这叶鼎松的右手,虽说看起来稍有一些僵硬,但好像还是可以使上一些力气的。

    而这个状况,也着实使得钟文心中有些不解。

    至少,他对有着这样医术之人,已经算是被震惊到了。

    哪怕在钟文的前世,被削断了的手,哪怕你接回去之后,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力气的,更别说恢复到之前的状态了。

    不过,随着科学的发展,这种断肢重接术,基本已是被攻克。只不过,却是不可能普及,毕竟,那是一种超级难度,且耗费颇高的手术,任何的普通人,估计都承受不了这种花费的。

    叶鼎松的右手被谁接回去的,钟文不知,况且,他也不可能问这么一个事情。

    虽说,钟文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很看中的,但想来这个世上,还是有着比孙思邈这样的医术大佬还牛的存在。

    叶鼎松是左手剑也好,还是右手剑也罢。

    此时的场面,已经让众人都停下手来,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

    蒙面人的加入,已经让这场围杀,转为势均力敌的状态了。

    杀?

    卓成还在犹豫。

    不杀?

    卓成还在思虑。

    钟文看着蒙面之人,心中也在想着,这个蒙面人,到底是谁。

    帮着自己的,肯定算是自己一方的人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当然,钟文心中还是挺感激的。

    就在刚才,太乙门三人同时压着自己打的时候,钟文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了。

    钟文自己明白,打两个,免强能应对得了,但真要是三个的话,哪怕那叶鼎松身手降了一格,那至少也是一位先天高手的。

    只要持续打下去的话,自己必输无疑,那最终的结果,只有跑路一途,而且,还说不定跑不掉,毕竟,还有着陈丰在,想跑路,至少也要把陈丰带上。

    单要论钟文一人的话,那到是不怕,打不赢先跑路再说呗,到时再寻个机会,杀回来即可。可是,有着陈丰在,他钟文可就跑不成了。

    而如今,好在有了这位蒙面人的加入,这到是缓解了钟文的压力,也好使得自己想着法子,想想如何脱身。

    而此时,卓成冷眼直盯着蒙面人,心中暗恨,随既开口说道:“你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难道不知道宗门仇怨不可随意掺和吗?你就不怕你的师门怪罪吗?”

    “怪不怪罪那是以后之事,而眼下,各位都是先天高手,又为何要围杀于一人呢?难道你们也不知道这规矩不成吗?”影子回应道。

    说来,规矩各有不同,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就如这宗门仇怨,往大了说,那必然不便掺和;可是,往小了说,那三打一,着实有些不符合先天之境高手的身份。

    但这仇怨摆在这里啊,不打难道放任仇人离开吗?

    这是不可能的,宗门仇怨大如天,况且,钟文还毁了太乙门,这已是超出了原本的仇怨了。

    卓成听后,心中更是恨得要炸了天了。

    他在纠结着,要不要把钟文毁去他太乙门之事道出来。

    可是,他也怕钟文透露出一些关于太一门与着太乙门的旧怨来,总之,纠葛太多,而且还不易摆在台面上来讲。

    此时的钟文,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虽不明这规矩为何规矩,但也明白,这二人所说的话,肯定有着一些原故的。

    钟文移步走近陈丰,附耳小声道:“陈叔,你现在马上逃离,此时已不是你能插得了手的,尽量逃离,如果打起来,我会拼命拖住太乙门那些人,你也无须担心我,我的身手不比他们差。”

    “嗯”陈丰明白,这个时候,还真不是他能插得了手的,更是不想拖了钟文的后腿,随既点了点头,嘴里轻嗯了一声回应。

    “记住,到渝州山云观等我,如果一个月内等不到我,自行回龙泉观,向师傅说明情况。”

    钟文最后交待道。

    随后,钟文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站于一边,手中宝剑紧握,警惕着在场的所有人。

    在卓成与那蒙面人对话之时,钟文已是安排了退路。

    至于有没有人听到,想来应该是没有的,毕竟,钟文压着声音,而且,基本都已是快要贴着陈丰的耳朵了。

    “阁下非得插手不可吗?我太乙门虽说不如云罗寺一般,但也不是谁都可以管的,到时阁下宗门的师长要是怪罪阁下与我太乙门交恶,可就怪不得我等了。”

    卓成此时已是对那蒙面人暗恨,劝又劝不走,只得出声警告。

    “太乙门虽贵为七大宗门之一,但我却见不得你们三人围杀一人,我辈江湖中人,见到不平之事,必然要管上一管的,想来我的师长们,也不会因为此事,而怪罪于我的。”

    影子皱了皱眉头,心有不喜。

    警告之言,已是说到这个份上了,影子哪里会不知道这太乙门卓成的想法,只不过,他却是不能离开,真要是自己离去了,那钟文师兄弟二人,必遭毒手。

    正在此时,陈丰开始退去,随手从不远处的地上捞起两个包袱,直接纵身跃起,往着不远处逃离而去。

    “追上去。”

    卓成突然发现,跟着钟文的那个道人突然纵身逃离,赶紧出声向着他太乙门的其他几人喊道。

    “我看谁敢!”

    钟文手中陨铁宝剑一指,大声厉喝。

    随着钟文的这一大声厉喝,着实把那四人给吓得顿了身,不敢提气追击。

    钟文可不会管规矩不规矩的,谁要是敢追,那就剁了谁的腿,打不过三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难道还杀不了那几条小杂鱼吗?

    虽说,自己抗不下三个先天高手的合击,但好在有这么一个蒙面人在帮着自己,怎么的,也是可以空出手来宰杀那几条小杂鱼的。

    话说此刻的场面,着实有些诡异。

    太乙门那几人不敢纵身追击,而卓成他们几人又不想放任陈丰逃离。

    卓成他们三人心中明白,自己与着他太乙门的护法罗旭,都无法短时间拿下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更何况还多了一个蒙面客。

    追?

    不追?

    卓成这个太乙门宗主,再一次的犹豫了。

    如今的太乙门,早已不是之前的太乙门了。

    整个大乙门,虽有一百多号人,先天三个,圆满七个,后天数十,至于其他的,也有着数十人。

    可随着钟文这一屠戮之后,所剩下的门人,估计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而且,圆满境的弟子,如今已只剩下一人了。

    况且,这一人还是那罗旭的弟子,真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什么的,估计太乙门从此之后,将再无缘七大宗门之名了。

    “阁下插手我太乙门与太一门的仇怨,如果你的师长知晓了的话,想来你也必不好过,我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已有千年之久,宗门仇怨纷争,不是你一人可以插得了手的。”

    此时,那位一直未曾吭声的太乙门护法,真元子罗旭,眼瞧着太一门的一人逃离而去,心中大急。

    可是,他再大急,也是无法,只得出声,道出了这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出来。

    影子听闻之后,心中甚是不解,对于太乙门之名,他早已是清楚,可是,这太一门之名,却还是他头一次听闻。

    当然,终南山其余两大宗门,影子心中也是知道的,据他所知,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

    而此时他又听闻一个太一门,这可就让他犯了难了。

    皱着眉头的影子,看着当下几人,沉声向着那罗旭问道:“你所说的太一门又是何门?千年仇怨又如何解说?难道,这太一门与着你们太乙门真有着千年之久的纠葛?”

    “我太乙门与着太一门的仇怨早已过了千年之久,而如今你不知原由,就阻我太乙门之仇怨,更何况,前几日,这个小道士屠戮我太乙门数十名弟子,如此深仇大恨,我等难道不该截杀吗?”罗旭恨声道。

    “什么?屠戮你太乙门数十人?”此刻的影子听闻此事之后,心中震惊。

    钟文,他了解,也知道这个叫九首的小道长师承李道陵。

    可是,他听闻那罗旭之言后,也是大惊了起来,而他大惊的不是千年仇怨,同样大惊也不是太一门之名,而是钟文以一个先天之境的身份,屠戮了太乙门数十人这件事当中。

    以一个先天之境的身手,屠戮一些未达先天之境的人,这着实让影子有些不明。

    就算是这仇怨有着上千年之久,以着钟文这种先天境高手的人来说,本就不该做下如此灭门之事。

    这事真要是发生了,影子对钟文的评判,估计要开始好好思量一下如何处置了。

    钟文听着那罗旭话已是道明了各自的身份,随既大声怒道:“哈哈哈哈,当时你们没在,要是你们在的话,我照样也会杀了,别把你太乙门标榜得很高尚一般,实乃窃贼小人。”

    “你太乙门的贼祖师,偷窃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上千年以来,还不忘追查我太一门的各位祖师,杀了我太一门不少的祖师,就是为了夺得我太一门剩余的道法典籍,你太乙门上上下下,全是贼,杀一个是杀,杀一群也是杀,有本事就来啊,我太一门之人,从不曾惧怕过任何人,哪怕我太一门灭门,也不惧你太乙门。”

    “断我太一门传承,那我九首,就要断你太乙门的传承,杀了你们太乙门所有的人,以此来祭奠我太一门的各位祖师。”

    影子听闻之后,再一次的震惊在了当场,这么一个天大的消息,他还真不清楚。

    随着钟文说出了这其中的原由,影子这才明白,钟文为何会屠戮太乙门了,而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又为何要围杀钟文了。

    千年仇怨,偷人家宗门的道法典籍,又断人家宗门传承,还杀人家宗门的诸多代的祖师,这着实是大如天的仇怨了。

    “小道长,你难道不知道,这太乙门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一吗?而且,终南山的三大宗门同出一系,都已是有着数百年的时间了,其三大宗门的道法武艺基本大同小异,小道长,你这屠戮一门,招来的将是三大宗门的围杀啊。”

    影子可谓是快人快语,直接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渊源给道了出来,使得那卓成想阻止都来不及。

    “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太乙门,太宗门,太虚门。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我太一门祖师总有被杀之事发生,原来三大宗门都是那窃贼之后。”

    此刻的钟文,在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之时,顿时乌云散去,对于自己师门之事,这才明白了这其中大致的原由。

    三大宗门的关系,在钟文这里,什么都不清楚;但在这各大宗门,以及各先天高手的心中,基本都是很清楚的,这也只能说明,太一门的传承,断的太过厉害了一些。

第二百八十八章 影子警示返长安

    终南山三大宗门,钟文早在长安之时,就已是听李山随口说过了。

    但却从未提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更是从未说过这三大宗门还有着如此渊源。

    而如今,钟文听着这蒙面之人所言,心中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师门的历任祖师们,要么被杀,要么无法查找其根源。

    要不是这位蒙面客所言,钟文到现在都不一定知道,这终南山三大宗门,还有着这么一出。

    哪怕是自己的师傅李道陵,都从未想到过,更别说钟文了。

    话说,太一门的历任祖师及同门们。

    曾经为了寻找回师门曾被盗的道法典籍,可谓是煞费苦心,满世界的探查,可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

    更有甚者,被杀,失踪的有着不少。

    而这其中,必然与着这三大宗门有关,如无关联,太一门的历任先祖,也不可能不返回龙泉观的。

    千年寻觅,千年殇。

    千年无果,千年寻。

    千年寻来,千年续。

    上千年了,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刻,终于有了眉目了,而今往后,太一门将要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太乙门了,而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了。

    而此时,那罗旭顿觉自己多言了,原本他也只是把这太乙门与太一门的仇怨道出来,便于这位蒙面客赶紧罢手离去。

    而如今,却是造成了这么一个结果,这着实让他预料不到。

    不管是叶鼎松也好,还是卓成也罢,基本都是愣在了那里,眼神之中,皆是带着些许的不自然。

    虽说,他们太乙门的祖师所言,是太一门盗了他们太乙门的道法典籍,但其门内,还是有着一些经本之中,有着记载关于千年之前的只言片语。

    从这些只言片语当中,不难看出,是太乙门的祖师,行了盗窃之事,而且,太乙门前身之名,千年之前,根本就从未出现过,反到是太一门,早在千年之前,就已有了一定的规模。

    虽说,太乙门的历任祖师,想把这个污点抹去,可依然无法抹去他们身上挂着的贼味。

    而就在卓成他们心中想着心思之时,那罗旭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阁下所言,你可真清楚我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吗?想来阁下也是道听途说的吧?”

    “道听途说?你们太乙门难道这么见不得人吗?围杀一个小道长就算了,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系之事,都不敢承认吗?这世上各大宗门,哪个宗门不清楚你们终南山三大宗门同出一源的啊。”

    影子听后,心中思虑,对于这罗旭之言,心中不喜,至少,当下听了钟文所说的话后,他才明白,这其中的的纠葛了。

    一个贼人之后的宗门,自然也就不受人待见人,更何况,这事一摆到台面上来了之后,那更是让人不耻了。

    有道是,偷窃他人之物的贼人,放任在任何时代,都将受人耻笑,不管你有多强,照样如此。

    虽说,偷盗之事本就平常,但真要被摆在台面之上后,那你也就捂不住了,最终,这天下之人,必将知道。

    此时的场面,极度的尴尬。

    当然,尴尬之人并非影子和钟文,而是太乙门之人。

    贼人之后,这个名声将来必将挂在他们的脑门之上,这是必然的。

    “哼,废话少说,我就看你能不能阻挡得了我们!”

    恼羞成怒的罗旭,根本已是怒至极点,大声一喊,随之持剑杀向影子,想斩杀此人,来抹去这个污点般的隐秘之事。

    “护法,回来!”卓成心中大急,大声向着罗旭大喊一声。

    罗旭听其声,立马收回去势,返回至卓成他们身边,随既问道:“宗主何意?难道我们要放任这二人如此污蔑我太乙门吗?”

    “护法,此事以后再议,我们走!”卓成心知当下已是打不下去了,别说打不下去了,哪怕他们想打,早已是失了先机。

    原本,三打一之时,还能拿下那个小道士,可当那蒙面人加入了其中之后,那天平已是倾斜。

    “宗主,不可。”罗旭听言后,不想放弃,出声劝阻道。

    卓成心中早已是失了去意了,再辩下去,那最终的结果,太乙门的名声,也将毁之一旦,随既沉声说道:“护法,从长计议。”

    太乙门人,不管是宗主也好,还是弟子也罢,此时的他们,只得听从宗主之令,跟随那卓成转身离去。

    走在最后的罗旭,冷眼望了望场中的钟文,以及那位蒙面客,心中暗忖,“等我哪日遇上,必将斩杀你们!”

    卓成他们不得不选择离开。

    打,那必然会两败俱伤,说不定全部战死都有可能。

    而且,就依着钟文的身手,都可以力拼卓成与那罗旭了,更别说还有一个蒙面人的加入。

    而且,影子的身手,虽说不如罗旭,与卓成差不多,但还是差上那么一丝,但要斗一个叶鼎松,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太乙门这个哑巴亏,估计吃大发了。

    宗门被毁,弟子被杀,而且如今还无法把这个仇报回来,这肚子里,必然是憋着一股子气。

    可那又能如何?杀回来?他们不敢,也不会。

    卓成是一个聪明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做上那太乙门的宗主之位了,审时度势,他还是知晓的,要不然,也不会选他做为太乙门的宗主啊。

    毕竟,在当下的这个状况,打又的打不了,只得暂时退去,以求后续跟进了。

    至于卓成他们退去之后,会不会再跟踪钟文,这点,谁也不知道,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他卓成了。

    此时的钟文,看着那位蒙面客,心中甚是感激,要不是这位蒙面客的出现,自己和陈丰二人,说不定有危险了。

    随既,钟文带着感激之情,开口向着那蒙面客说道:“多谢这位尊长相帮,九首心中甚是感激,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此地不是叙话之地,随我来。”影子看向钟文,又看了看当下的场面,随既说了一句之后,纵身离去。

    钟文也随之从那废墟之中,把包袱背起,纵身往着那蒙面客所去方向追去,留下一众不知所以的人。

    至于远处的官吏衙差将士们,从头到尾,都是愣在了当场,听着这些高人的对话,更是看着这些高人离去。

    抓?

    谁有这个能力去抓!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高人如此离去,至于以后如何,自然会有人过来收拾的。

    钟文他们已是离开了谷城县城,在县城西南之外的一片树林之中落了下来,而那位蒙面客,早已是在那儿等着了。

    “影子!”

    正当钟文纵身跃下之后,打眼就看到那蒙面客顺手把面巾取了下来,展现其真容,使得钟文甚是惊呀。

    影子瞧着钟文过来之后,一展笑脸的说道:“哈哈,九首小道长无须惊呀,我是听圣上之令,尾随那太乙门之人而来的,本来只到上洛即回,但一直未曾见到你的行踪,直至到了这谷城,才发现那些太乙门之人与你打斗。”

    “原来如此,要不是影子你今日帮手,我与我陈叔,说不定就危险了!”说到此处,钟文此时心中还在担忧着陈丰。

    虽说,陈丰已是逃离了去,但对于太乙门的人是否会追下去,他心中也是没个底。

    “九首小道长你谦虚了,以你的身手,对上那太乙门中的任何两人,你都可以打成平手,就算是没有我,你们二人也可以脱身离去的。”影子也是谦虚的说道。

    “还是要多谢影子你的帮忙,要不然,后果还真不好评说了。”钟文再一次的感谢道。

    “九首小道长,你我就不要再如此的客气了,不过,我在这里需要提醒你,太乙门那三人皆是先天之境,据我所知,那太乙门虽说只有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但那终南山其余二大宗门,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具体多少,我也不甚清楚,接下来,你可要当心了。”

    影子也未与钟文客气,话语一转,直接把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先天之数给道了出来。

    钟文听后,心中惊惧。

    依着影子所讲,那太宗门,太虚门,如各有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话,那就与那太乙门相当了。

    但是,真要是三大宗门齐聚一堂,要围杀钟文的话,那这结果,可想而知了。

    “影子,敢问这太宗门以及太虚门位于何处,你可曾知晓?”钟文思索了一会儿之后,随既问向影子。

    “具体在哪,我不甚清楚,等我返回长安之时,再帮你细细查探一番。”

    影子确实不知其太宗与太虚两大宗门位于何地,但想来都在这终南山之中,必然会有人知晓的。

    “多谢!”钟文随既向着影子行了行礼,以示感谢。

    依着钟文自己去寻找太宗以及太虚两大宗门,肯定要费上不少的时间的,况且,影子成名已久,在江湖之上,必然还是有些门路的,想要探查到这两大宗门的位置,那肯定要比钟文来得便捷。更何况,还有李山以及那百骑司在。

    “对了,影子,你何时返回长安?”谢过之后的钟文,再一次的出声问向影子。

    影子想了片刻之后,看了看钟文,随既回应道:“过几日吧,等你先行离去之后,我再返回长安。”

    “那九首在此谢过了,哪日我回长安,定当前去相谢,此刻,我得赶紧去寻我陈叔,要不然,心中不安。”

    钟文向着影子行了道门之礼说道。

    “好,你赶紧去寻你陈叔,哪日你回长安之时,你我二人再好好叙话。”影子也不多言,拱了拱手道。

    “告辞!保重!”

    话一说完,钟文就纵身离去,留下影子在这树林当中。

    “好身手,就是不知道九首这是如何练就出如此的身手来,时隔几个月的时间,这身手就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时属罕见。”

    影子看着离去的钟文,嘴里却是未曾停下,一脸羡慕之色。

    话说影子为何不现在就离去,那必然是有事要做的了,更何况,他还想着探一探那太乙门之人,是否还会一路追踪钟文呢。

    真要是那太乙门的人再一次的追踪钟文,到时候,至少也是可以再帮上一帮的,不至于发生一些意外。

    随既,影子纵身离开树林,往着谷城县而去。

    话说此时的客舍那方。

    谷城县的县令县尉皆在当场,指挥着众人,开始收拾起那片早已成了废墟的客舍。

    说来,这本就是他们这些官吏的事情。

    为官为吏,总得为民做点事,更何况,就在钟文他们离去之后,一名百骑司的人员,就已是拿着令牌,往着那谷城县县令眼前一展,那这后面的事情,基本也就无须别人去说什么了。

    影子返回到谷城县城之后,径直往着太乙门所去之向追去。

    可是,太乙门那七人,早已是不见了踪迹,哪怕他们所宿住的客舍当中,也不见人影。

    随后,影子又是向着一名百骑司人员打问了那些太乙门所去之向,这才明白,那太乙门七人,早已是离去,往着码头方向去了。

    影子片刻不留,直接往着码头追去,最终,才发现,这些人已是乘船往着上游而去了。

    至于船从何而来,估计是抢来的,要么早就雇好了船只,要不然,这半夜何来的船只呢?

    影子随既展开身行,沿着江岸,开始往着上游奔袭而去,直至半个时辰之后,这才发现了太乙门那七人的行踪。

    随后的两日里,影子一路跟随,确定了那太乙门七人并无再往南去之意后,这才不再跟踪那太乙门人了,直接返回长安去了。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一路无惊亦无险

    话说那晚纵身离去寻找陈丰的钟文,一路往着房州的方向追去。

    一直到了清晨,也未寻到陈丰。

    毕竟,陈丰所离去的方向,只有房州一途,有筑水当前,陈丰也不可能涉江而过,所以,只能是房州一个方向了。

    只不过,钟文一路查探及纵跃,一直到了清晨停下来后,打眼望着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玄真派?”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景,这才明白,自己所来到的地方,距离玄真派已经是很近了。

    不过,钟文却是没有那心思往着玄真派去,自己还需要寻找到陈丰,才能一同返回龙泉观的。

    随既,慢慢行走,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陈丰会去哪里。

    虽说,他自己已是向陈丰交待了,到渝州的山云观等候自己一个月,而如今,太乙门之人已是离去,那接下来,自然是要寻回陈丰,一同回去的。

    真要是寻不到陈丰,那自己只能到渝州的山云观去等着陈丰了。

    至于陈丰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钟文心中也在思量着这个问题。

    只要那太乙门的人不追过来,想来问题是不大的,更何况,陈丰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陈丰可是老江湖了,对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自然要比钟文经验老到的多了。

    下午傍晚时分,钟文这才来到了房州,准备找一家临近房州城南门附近的一家客舍宿住。

    可是,当钟文正欲走近客舍大门之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身无分文,就连宿住客舍的几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唉,看来,我这是要流落街头了。”钟文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身上揣上一两个金饼子呢,为何把所有的金饼子都放在陈丰所背的包袱中呢。

    现在到是好了,这流落街头之事,估计今晚算是真的要成真了。

    况且,这房州城中,并无宫观,钟文想挂个单,都没个机会。至于这寺庙,房州城中到是有一座,只不过,钟文却是不能前去挂单的。

    身无分文,钟文只得离开房州,往着城外行去,好在城门未关,到也可以离去。

    出了城后的钟文,只得寻了一处山林,开始猫着了。

    至于吃的,钟文没那个心思去弄了,他心中想着陈丰会去哪里,会从哪里路过。

    钟文打算,明天在这房州城南门口处等一天,如果陈丰路过房州,那必会选择这个方向离开的。

    毕竟,谷城县西南方向,也只有房州这边更容易到达归州,也就可以顺江而上,直接到渝州了。

    半夜时分,钟文纵身潜进房州,从一户大富人家家中,顺了一件衣裳,随后纵身返回自己落脚的山林。

    话说当时的陈丰,从谷城县逃离之后,一路急奔,往着西南方向而去。

    陈丰当时,可谓是慌不择路,遇林就进,根本也未在意哪个方向,毕竟,太乙门的高手,可不是吃素的。

    陈丰他可不想再一次的被那太乙门人给抓住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使得他心悸了。

    时至半夜时分,累及的陈丰,只得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林,打坐恢复内气,顺便休息一下。

    黎明时分,陈丰内气稍有恢复之后,就又是急奔,往着房州方向纵去,虽说,他根本也不知道当时的他,所处之地是位于何处。

    直至天明之后,他这才知道,他位于房州所在的位置,离着房州还有一天的距离。

    但是,陈丰却是没有急着赶往房州,而是往着就近的一些村落里去,找了一户农户人家,花钱换得了一身的衣裳,又是乔装打扮了一番,这才开始往着房州而去。

    至时临近天黑之时,陈丰这才来到房州,找了一家客舍宿住。

    而此时,钟文比他先到的房州,自然是无法遇上了,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钟文露宿野外,喂那些大蚊子了。

    第二日,钟文身着一件绸缎所做的衣裳,坐在房州南城门口稍远处的小林子里,一副无所事是的模样,观看着从房州城中出来的每一个人。

    正当钟文眯着眼准备稍稍歇一会儿之时,一个农户人打扮的中年人,从城门洞中走了出来。

    打这人一出现,钟文就已是知道,这个农户人装扮的中年人,就是自己要寻的陈丰了。

    陈丰并不会易容术,所以,除了那身衣裳是农户人的衣裳之外,他那脑袋之上,到是带了一个斗笠,斗笠还压得有些矮,不仔细看的话,必然还以为是一个赶路的普通农户人。

    不过,陈丰再如何乔装打扮,钟文都能一眼就认出来。

    毕竟,二人太过熟悉了,用句名言说‘你化作灰,我都认识你!’

    待陈丰走近后,钟文立马起身走了过去,小声的向着陈丰喊道:“陈叔。”

    “九首,你没事吧?可还好?”陈丰见到钟文之时,细细打量了一番,冒似没有受伤,衣裳也不是那道服,看似像绸缎所制的衣裳,但穿在钟文的身上,显得特别的宽大,不过,却是不见钟文非常看中的那个大包袱。

    “陈叔,我还好,无事,无事!”

    钟文也仔细的瞧了瞧陈丰,冒似也没有伤痕的迹像,心中的担忧,这才完全放了下来。

    至于钟文他那包袱,必然是不可能背在身上了,要不然,这么大的一个包袱背在身上,那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嘛。

    再者,那太乙门的人,说不定正往着房州来呢,所以,对于钟文说来,除了换了一身衣裳之外,其他的到是没啥改变。

    真要说一眼认出钟文来,那到也不至于,至少,钟文的神识,早在这附近探过了,所以,他这才安心的在这片小林子里等着陈丰。

    随后,陈丰又是返回房州,雇了一架马车,师兄弟二人这才往着归州而去。

    师兄弟二人坐在马车之内,到也更容易隐藏行踪,也不至于被人发现,更何况,二人的装扮,也早已是换过了。

    时过三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归州,乘船直上,往着渝州而去。

    又是时过七八日,到了渝州之地后,又是换了船只,往着利州而行。

    五六日后,钟文师兄弟二人,这才返回到利州,又开始往着龙泉观方向步行而去。

    打从长安离开之后,师兄弟二人,可谓是转道各程,途经蓝田,上洛,到达谷城,经谷城一事之后,又是奔行了半月之久,好不容易,才回到利州。

    交通不便,沿江而上,那速度必然会慢上许多,要是顺江水而下的话,那自然是会快上不少的。

    只是可惜,沿江而上,那速度,你想快,都快不到哪去,好在这半个月的时日里,钟文师兄弟二人,并未发现那太乙门之人,这也使得他们二人心中稍稍安了些心。

    打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瞧见远处的龙泉村,以及小山头上的龙泉观之时,感觉特别的亲切。

    钟文感慨道:“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陈丰也是看着远处的龙泉观,感慨了一声。

    这也算是响应钟文的那一声,同样,也是对他离开这半年的时间,做一个释放。

    从下山去寻找钟文开始,一路艰辛,后来又是被太乙门捉住,关了几个月,这着实让陈丰更是想念家。

    而这个家,自然是龙泉观,与世无争的龙泉观。

    “阿爹,阿娘,小妹,我回来!”

    钟文背着包袱回到家门前的空地之时,一眼就已是瞧见了自己家人,小花则抱着一个婴孩,心中甚是激动。

    “小文,小文,我的儿啊~~”秀瞧见钟文之时,愣了一会儿之后,直奔钟文,一把抱住,眼泪叭叭叭的往下掉。

    而钟木根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随既,快步走向钟文,一手摸向钟文的脑袋,眼睛之中,开始涌出泪水来。

    “哥,哥~~”小花那更是不用说,抱着那婴孩小跑着过来,伸着手也想抱一抱钟文。

    场面有些失了控,使得钟文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反观此时的陈丰,看着这个场面,心中甚是动容。

    随既,话不多说,直接往着山上的龙泉观走去,陈丰想着,自己也有半年之久,未见到自己的儿子了,还有他一心想念的孙子孙女。

    话说陈羽,打成了亲之后,就给陈家带来了一儿一女,着实把当时的陈丰给乐坏了。

    而且,陈家论起来,也是皇族,只不过现在已不再是了,估计陈丰也从未与过陈羽说过陈朝之事,毕竟,陈丰已经是道门之人了,过往的一切,估计正如他与李世民所说的,都过去了。

    回到观里的陈丰,先是去见了李道陵。

    陈丰的回来,到是让李道陵欢喜,自己的二弟子回来了,这也说明了大弟子也应该回来了。

    随着陈丰的讲述之后,李道陵才明白,自己的大弟子九首已经与着陈丰一同回来了。

    “师傅,九首暂时在山下的家中,与着他的家人相聚,估计过一会儿之后,会上山来向师傅请安的。”

    陈丰心中急切想回家去看看自己已有半年未见的家人,但也理解李道陵此时的想法,出声向着李道陵解释了一通。

    至于他与钟文所遇之事,陈丰不便多言,毕竟,有太多的事情,他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虽说听钟文讲过一些,但最好还是由着钟文来向师傅禀明情况,才更为稳妥。

    李道陵看了看陈丰,随后安下心来,开口说道:“无事,让九首先跟家人团聚吧,明日再说也不急的。”

    李道陵虽无家人,但也明白,有家有室,心才会安,而如今他已是年岁过高,无法再娶妻生子了,但对于自己的弟子先去见的家人,心中没有怪罪,更多的是理解。

    一家人结束了寒喧之后,钟文直接伸手向着小花手中抱着的钟武,“阿娘,这是小弟吧?钟武,来,让哥抱抱。”

    家中有个弟弟,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至少,也可以使得钟木根夫妇的重心,往着钟武身上转移。

    “小文,这是你的弟弟小武,你小心一些,手可别太大的劲了。”秀看着眼前这对儿子,心中欣喜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他的那一句‘手可别太大的劲了’,就足以说明,秀非常疼爱这个刚出生半年的儿子了。

    不管是大儿子也好,还是小儿子也罢,哪怕是女儿小花,在秀的眼中,是没有分别的。

    到是钟木根更为看重儿子,毕竟,儿子是传宗接代之人,他的思想当中,必然是如此的。

    就算是钟文曾经与他说过的一些话,可依然改变不了这种观念。在这个时代,什么男女平等,那只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

    反观此刻的小花,打钟文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那儿傻乐着。

    对于小花而言,钟文是她的哥哥,同样,也是她的老师。

    而且,小花的兴趣爱好,受着钟文的影响,反到使兄妹二人有了不少的共同之处。

第二百九十章 师徒三人言事由

    在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后的钟文,背着包袱往着龙泉观的小路走去。

    家里挺好的,至少,钟文所了解的情况是挺不错的,一切如常,比以前好上不少。

    有钱有布匹,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就连粮食什么的,都买了不少。

    当钟文还未到达龙泉观之时,打眼就已是瞧见了站在观门前的李道陵在那儿等着了。

    随既,钟文加快了几步,直接跪了下来,向着李道陵道:“弟子九首,叩见师傅,师傅可还好安?”

    “无须如此俗礼,快快起来,为师挺好的。”李道陵也没想到,钟文会纳头就拜,使得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曾经的钟文,在观里之时,根本就如平常一般,该干嘛干嘛,有着自己的主见。

    反倒是出了一趟远门之后,这些俗礼到是越发的懂了,或者说是更尊师重道了。

    “是九首的不是,让师傅担心挂怀了。”被李道陵扶起的钟文,赶紧向着李道陵歉意的说道。

    “我们师徒无须如此,如常即可,走,先回去,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让饭厅那边已是帮你准备好了。”

    李道陵看着回来的弟子,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想问,但这天色渐晚,却又不便多问。

    况且,这师兄弟二人赶了这么远的路,他李道陵心中明白,肯定稍有一些累乏的。

    返回观里的钟文,把那一个大包袱直接放进藏书房,随后去了饭厅吃晚饭回去了。

    见到每一个观里的人,钟文都会打上一句招呼,而每一个人,都出声向着钟文嘘寒问暖,问着钟文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外如何云云的。

    就连饭厅的于丽,打见到钟文来到饭厅之时,一直高兴的说着话,使得钟文都有些不习惯了。

    龙泉观的道人本就不多,各道人的家人到是多上一些,每一个人,基本对钟文都是很熟的。

    不管如何,道人也罢,还是道人们的家人也好,每一个人都不希望钟文在外发生什么不测。

    更何况,原来的小屁娃,如今已是成了绵谷县侯了,这一切,都使得这些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们,只得仰望了。

    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必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的附属,自然也不可能脱离这龙泉观,再者,钟文还是这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将来还是一样得听这个小屁孩的话。

    当然,如果跟着一位县侯的话,那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不管是他们去利州也好,还是出远门也罢,只要顺嘴一提,我们是绵谷县侯府的人,那必然不敢有人随意得罪的。

    饭后,钟文来到李道陵的屋子外头。

    而李道陵,早已是准备好了凳子,而且足有三把,一看就知道,李道陵这是准备让陈丰和钟文二人过来叙话了。

    “吃过饭了?那在这稍坐一会儿,等陈丰过来吧。”李道陵瞧着钟文过来后,指了指一张凳子开口说道。

    虽说李道陵有千言万语想问,但陈丰未到,却是不会开始问话,至少还得等着陈丰过来后,三师徒好好说一说这长安之行的事情。

    “是,师傅。”钟文行礼坐下,静候着陈丰过来。

    陈丰没过多久之后,从他家中也过来了。

    李道陵瞧着陈丰也过来了之后,开口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凳子向着陈丰说道:“坐下说吧。”

    三师徒此时坐在凳子上,围成一个圈似的。

    三人都未开口,而陈丰与钟文二人,到是都在静等着他们的师傅先开口问话,也好有一个由头。

    毕竟,他们此去长安之事,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何况,他们二人所经历的各有不同。

    李道陵看了看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弟子,脑中思虑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九首,你来说一说,你此去一年多,都到了些什么地方?又经历了些什么?”

    李道陵首选钟文,那必定是钟文先离开龙泉观的,况且,陈丰因事出紧急,才临时下山去寻钟文的,所以,自然也就会排在后面了,这到不是因为师兄师弟之因。

    “是,师傅。”钟文回应道。

    “师傅,当时我下山离开龙泉观,一路随江而行,到了……”钟文开始回想着自己这一行所去过的地方,所经历的事情,所见过的人,一一开始道了出来。

    就连那九罗塔,钟文都基本都不曾隐瞒,更别说在长安所得到的蓝本经了。

    当然,李道陵交待他所要去拜访的人,钟文基本也都是道了出来,毕竟,这些是李道陵的故交。

    断断续续的,钟文基本算是花了半个时辰,这才把他一路所行之事,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叙述完毕了。

    而他所经历的,以及一些简单的事情,在这一路上,钟文也早已与陈丰说过,只不过,没有今天来的那么细罢了。

    听完钟文所述的李道陵,愣在了那儿,对于钟文所说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啊。

    对于钟文前期所经历的,他到是没感觉有什么。

    可是,打这一进了长安城之后,钟文所遇之事,就开始发生了变化,就连那些行刺李世民的人,李道陵都开始有些无法理解了。

    如今这天下也算是形势大好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想着颠覆这个国家,难道是因为活得不够好还是因为什么?

    说来,他李道陵本就是皇族,只不过从不过问皇族之事,更别说国家之事了,他的一生,一直奔波于师门的事情,根本与着皇族脱离太久了。

    而如今,打听完钟文所说的一切之后,不管是前因,还是结果,都使得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一生过的有些糟糕了。

    一个只是后天境的人,却一直还在寻找着几个宗门,这着实让他心里有些承受不来了。

    至少,钟文所说的终南山三大宗门,皆是盗了师门道法典籍的后辈传人之事后,他李道陵就开始有些沉默了。

    终南山三大宗门啊,而且,三大宗门之中,还有着数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是个什么概念?

    缓过了好半天之后,李道陵这才静下心来,看着钟文问道:“九首,这高手之间,如何区分?又如何区别?”

    “师傅,这高手有何区别,不好界定,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这高手的区分,到是简单。有这后天境,圆满境,还有先天之境,更有着先天之上的说法。”

    “比如师傅你,应该就是后天境初级的阶段,至于陈叔,离后天境,应该有着一步之距,只需要陈叔以后多加努力,后天境必然能达到的,至于这圆满境吧,据我所了解,跟天赋和悟性有关。”

    “……”

    钟文开始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讲述着这高手的区分来,至于区别是什么,钟文还真不好界定。

    真要论的话,那肯定与着内功法诀有关。

    如果有一篇上好的内功法诀的话,说不定同等级的对斗,肯定是会稳占上风的。

    陈丰虽说在返回龙泉的路上,听了钟文的一些介绍,而且,他还与着太乙门的人拼杀过,自然也能有些体会的。

    只不过,对于圆满境以上的,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至少,当时的他,据他所猜测,抓他的几人,估计就是圆满境的高手,十几招就把他给击败了,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抓进这太乙门之中的。

    “刚才我听你师弟说,你能与那太乙门的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拼杀而不落败,九首,你告诉师傅,你是不是另外拜了一个师傅?”

    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李道陵转道钟文,问出他心底的疑问出来。

    至少,钟文在短短的一年之内,从一个大致才刚到圆满境的高手,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使得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弟子来。

    真要细说的话,当时下山前的钟文,这身手确实也就是一个圆满境的身手,但离着圆满境来说,估计也只是刚刚踏入,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圆满境高手的。

    而这一年多的时间,想从一个初入圆满境身手,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哪怕钟文的天赋再好,悟性再高,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师傅,我没有拜师,不过,真要说拜师,那肯定没有,但我在长安学医之时,到是跟过几个医师学过一些医术,就连在终南山中所遇到的孙思邈孙道长,我也只是跟着他学了些医术,师傅,我说的都是真的。”

    钟文赶紧辩解道,这要被自己师傅给误会了,那可就不容易解释了。

    况且,钟文所说的,基本都是事实,一点都不掺假。

    “对了,师傅,就我这突破先天之境的事,一阳观的张冲张道长最是清楚了,所以,还请师傅一定要相信我。”

    至于钟文所说的一阳观之事,在钟文的叙说当中,也是提过的,就连上次钟文带着陈丰去拜访张冲道长之时,张冲道长还当着陈丰夸赞过钟文的。

    “师傅,九首所说之事属实,那日,我与九首前往一阳观之时,那位张冲道长也曾说过此事。”

    坐一边的陈丰,听到李道陵所怀疑的事情,赶紧出声解释了一句,也算是解了钟文这不尊师之事的不实了。

    “九首,我没有怀疑你,只是对于你如今是先天之境之事,为师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就如你刚才所说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以随手一剑即可秒杀一切后天境的,这着实让为师有些惶恐。”

    李道陵其实心中也只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罢了,只不过,他更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子,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与悟性达到了先天之境。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师傅不如弟子,这着实让他这个做师傅的有些心中难过。

    想教,教不了,想过问,又没那个能力。

    如果钟文要是一个带着反叛性格的人的话,当钟文要反出这太一门,他李道陵想阻止都阻止不了,这才是他李道陵心中顾虑的事情。

    而此时的李道陵,在听到了这两个弟子的解释之后,心中虽说是放下了那一丝丝的怀疑,但他的心,却是开始有了些紧张。

    终南山三大宗门,这不是他所知道的,哪怕这太乙门,还是他几年前才查探到的。

    三大宗门,数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是他一生都无企及的,更是他一生都无法想到的。

    探寻了一辈子了,而如今,这一切,都将交由他的这两个弟子去完成了,而他,却是没有那个精力,也没那个能力了。

    年岁越来越大,身体自然也就没有以往那么好了,他李道陵心中还想着,自己到底能活上多少年呢,对于太一门的事情,已是放了手了。

    而如今,自己的弟子已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了,他李道陵此时,可谓是想想都舒心,哪怕此时的他仙逝了,他也能安心了,至少,可以去面见祖师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授艺传剑立宏愿

    随后,李道陵开始向着陈丰问及这一路所行来。

    不过,在钟文的描述当中,他早已是知道了陈丰被太乙门的人给抓了,自然也就没有所谓的惊了。

    惊已是惊过了,再提,基本已是淡了下去了。

    只不过,李道陵对于太乙门被钟文屠戮了一遍,这到是让他高兴了好半天。

    毕竟,这太乙门的人,是太一门的仇敌,屠戮一遍,那自然会使得他高兴,况且,不杀,难道留着给太一门当陪练对手吗?

    至于太乙门所剩的那些人,钟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谷城离开之后,钟文师兄弟二人就警惕着太乙门的人追来,同时,也一路打探过。

    随着陈丰的讲述结束后,所有的事情,基本已是有了一个大致的结果了。

    而此时的李道陵,虽说没有问太多的话,一直皱着眉头,在想着钟文师兄弟二人所说的话以及事情。

    好半天之后,李道陵这才看向钟文,皱着的眉头也已是舒展了开来,“九首,你说的那本‘蓝本经’可有带回来?”

    一切事情结束之后,李道陵对于钟文他们此行的事情,基本都已是知道了,太乙门也好,还是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也罢,这些将会由着他的大弟子九首去对付了。

    不过,他李道陵此时,对于钟文所讲过的蓝本经,到是好奇了起来。

    “师傅,这蓝本经,是我从那些刺客身上所得来的,是一本极为重要的医术,其书之中,所有的医术均未见过,如那鬼门十三针,我观其书中所述,并不假,而且……”

    当李道陵问及这蓝本经之时,钟文又开始向着李道陵叙述道。

    不过,此时他的手中却是没有蓝本经,要不然,必然会交给自己的师傅过目的,至于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文肯定要把这蓝本经默写下来的。

    “医术奇书,好,有此奇书,到也是给我太一门多添加了一本传承我道门的医术了。还有,你所背回来的包袱中,是不是就是那太乙门所藏的书籍,明天大家一起整理一翻,现在时间也晚了些,你们这一路劳顿,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道陵听完钟文所言之后,心中虽喜,但也没有表现地过为激动,随后,向着钟文二人交待了一句,三人就散了去了。

    回到龙泉观的钟文,以及陈丰二人,这一夜,可谓是睡了一个好觉了,至少,他们这一路,别说好觉了,哪怕打个盹,都显得极为难得。

    毕竟,这一路返回龙泉观的途中,二人还在担心着那太乙门人的追杀,自然是不可能睡过去的。

    话说当时长安城,影子跟踪那太乙门的人之后,返回到长安之后,直接去见了李世民。

    影子同时,也向着李世民汇报了他此行所到之地,更是把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告知了李世民。

    可当李世民听到影子所说太一门之时,他的心又被吊了起来。

    本来,李世民还想着把钟文拢络到自己的身边,而如今,又是太乙门,又是终南山三大宗门,着实使得他开始有些忌惮了。

    “圣上,你也无须担心,这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各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们不敢随意行事的,所以请圣上安心吧。”

    影子见到李世民如此的紧张,心中明白,随之宽慰道。

    可是,李世民对于这些先天之境的高手,着实紧张啊,这可是他的天下,这可是他的国家。

    有着这些人的存在,他哪里睡得着觉啊,真要是谁疯了,直接攻入宫城之中,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影子,你先回去休息吧,先让我好好静一静。”李世民让影子下去休息之后,自己却是在那大殿之中,开始哀声叹气一般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了。

    不过,他的眉头,却是皱成不像样了,一看就知道有烦心事。

    “看来,九首的事情,还需要加派人手下去好好清除一番,要不然,这后果不可想像,去人把李山叫来。”

    李世民想通此间环节之后,向着一名亲卫,去通知李山来了。

    随后不久,李山过来之后,李世民开始吩咐了一些事情,李山就告退离去。

    时过一刻钟后,百骑司所在的长安城一处宅院当中,数只飞鸽,开始飞往唐国西南方向。

    而李山同时,也在开始清查一些人和事,就连那名叫于中的内侍,都已是被李山叫了过去。

    长安的李世民如何安排的,李山如何做的,百骑司如何行事的,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钟文,根本一无所知。

    打钟文回到龙泉观之后,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默写蓝本经,以及整理各书籍,还有其家中之事,基本都使得他忙得都快要飞了起来了。

    而忙完这些事情之后,接下来的时间,钟文又开始忙了。

    他所忙的事情,那就是把自己的剑法,传授给自己的师傅,以及陈丰了,当然,这龙泉观中的道人们,也开始加入了进来了。

    毕竟,他们属于龙泉观的一份子了,自然也是可以学习的,而且,就连各道人的家人孩子,也开始加入了进来。

    钟文没想过自己传授剑法之事,会不会适得其反,但他一心想要让龙泉观变得更为强大一些,省得自己哪日再一次的离开之后,龙泉观反到是成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况且,这些道人们的家属,本就是依附于龙泉观生活的,要是没了龙泉观,他们的未来如何,还真不好想像。

    某日,钟文拿着一把长剑,正在教着陈丰寒冰剑法,“陈叔,你得先要悟,悟通了这寒冰剑法,你才有可能突破,剑式剑招什么的,虽说简单,但这内功法诀,却是不能马虎。”

    曾经的曾经,那是陈丰教着钟文,而如今,却是掉了个方向,由着钟文教授陈丰了。

    “好的,九首,我知道了。”陈丰虽说很是用心学了,可是,这天赋悟性还真不是他所拥有的。

    更何况,他年岁也大了,早已是过了那个年纪了。

    到不是说四十来岁的人不可以学武,只不过思维什么的,都固定了,很难再有很大的突破。

    当然,要是思维什么的转变一下,那身手自然也是能有所长进的,至于长进到何种地步,那可就难说了。

    况且,陈丰的年纪摆在这儿了,身体必然不如年轻人,更是不如年纪更小的人。

    就如他的小孙子,此时都拿着一把木剑,在那儿挥舞着玩耍,都显得朝气蓬勃,有着一股架势,所挥舞的木剑,也是有些样子了。

    虽说,陈丰的孙子也才不到四岁,但这个年纪,真要是好好开始调教,那在将来,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方高手的。

    时间一日日过去,打钟文回来之后,就忙得没时间着家。

    某日,钟文终于是抽离了出来,清晨之时,一身劲装打扮,往着山下的家中小跑而去。

    “哥,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下山来啊,阿爹阿娘都说你了。”小花打钟文回来之后,每日清晨都在家中小路口等着钟文,如往常几年一样,等着自己的哥哥下山来,一起跟她晨跑。

    虽说,钟文打回来之后,到也回过了一次家,但也只是陪着家人吃一顿饭之后,又回到观里忙去了,根本没有时间下山来。

    “都怪哥最近太忙了,这不是刚忙完嘛,以后就有些时间了。”钟文向着小花告了一声罪。

    至于自己的阿爹阿娘说自己一事,那就受着吧,好好赔个不是就好了。

    随后,钟文又是被自己的阿爹阿娘一通的说,使得钟文只得搭拉个脑袋听着,好在不像以前一样,说教个没完,毕竟,有着小弟在,重心自然要开始偏向小的去了。

    虽说,眼下已是夏季了,但好在钟木根夫妇早已是停下了农活,不再下地去干活了。

    毕竟,受了朝廷的封赏什么的,再下地干活可就有些让人嘲笑了。

    话说,钟木根夫妇二人,打受了封赏之后,每天还如往常一般的去下地干活,本该来说,这属于正常之事。

    但李道陵却是看不过眼了,直接下山来说教了一番,这才使得钟木根夫妇二人把这田地,交于村里的村民去种植了。

    至于所佃的田地,自然是没有了,不过,钟文所封赏的田地,他们却是不知道在哪里,本来,这事他们也不知道,摸不情道不明的,哪怕李道陵也没有说过此事。

    所以,打那日之后,钟木根夫二人,就一直闲在家中,算是吃皇粮的贵人了。

    那就更别说,还是一个县侯的阿爹阿娘了,这要是再下地干活的话,那还真要被人嘲笑去了。

    “小妹,来,给哥演练一下你的剑法,还有枪术如何。”事后,钟文拉着小花来到空地前,让小花给自己演练一遍看看。

    “好的,哥。”小花回应之后,开始拿着属于她的那把木剑,开始挥舞演示了起来。

    随后,又是枪术,再随后,又是读书之事。

    一件件的事情弄下来之后,钟文也算是对自己的这个小妹这一年中所学,有所了解了。

    长进不小,至少,在钟文的认知里面,自己的小妹这一年当中,比这以前,长进了好一大截。

    “不错,不过,今日哥再传你一套更为厉害的剑法,你可得好好学,切莫偷懒。”当小花结束了一切之后,钟文夸赞了一下小花之后,就开始教着他的这个小妹新的剑法了。

    而这套新剑法,当然是寒冰剑法了,至于钟文新悟的剑法,一直也没个名字,同样,他自觉这是他的保命剑法,暂时还是不传他人为好。

    毕竟,他这套新剑法,不是谁都可以学的,这其中,真要是不小心,受伤是小事,说不定经脉出事,那才是大事情。

    一通传授结束之后,小花也有样学样,把这模子算是刻了下来了。

    这到使得钟文挺是骄傲,觉得自己的小妹,就是比别人不一样,只教几遍之后,小花就能把所传的寒冰剑法的样式,学得差不离了,比起陈丰他们来,都要快上一些,或许,就是就年龄的问题所在。

    虽说,小花的内气不足,但只要不间断的习练,说不定未来,也能成就一位先天,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哥,这寒冰剑法好厉害,以后我一定好好习练,也要做到哥这么厉害,我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做那天下第一高手!”

    结束习练后的小花,感受到这新剑法的厉害之处,随既,挥着手中之剑,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剑尖所指,则是这头顶之上的天空,更像是宣示一般,展示着小花她未来的宏愿。

    “好,我的小妹就是不同凡响,你要是能有此宏愿,哥相信你一定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加油!”

    钟文看着这个十一岁的小妹,有着如此之大的愿望,那当然是鼓励加油了。

    真要如小花所说,当她成为了这天下第一高手,那自己这个做哥的,以后也将可以安枕无忧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小妹央求初出门

    “九首,你过两天,去你的封地看一看,利州府衙那边,已经帮你办理好了。”

    时过几日之后,李道陵突然向着钟文说起,关于钟文的封地的事情来。

    “师傅,我的封地位于何处啊?”钟文虽说已是绵谷县侯了,但是,对于他所封赏的封地,却是不知道在哪里,更是不知道,这交接程序是什么的。

    “你到时去一趟利州府衙,直接找那郑之郑别驾即可,他会告诉你如何行事的。”李道陵回应道。

    这话一说完之后的李道陵,就回屋拿着蓝本经,搬了把椅子,坐在屋前的空地前,开始翻看了起来了。

    眼下,对于钟文被赏爵赐勋之事,反到是没在意,他在意的,是钟文所默写出来的蓝本经。

    而这段时间,李道陵一门心思,都在那蓝本经之上,想尽快把这蓝本经中的医术好好学会。

    至少,那些针法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可谓是看中的很。

    反观此时的钟文,听完李道陵的话后,心中还在思量着自己的封地一事。

    钟文虽说是已被封了绵谷县侯,但封地在哪,却是不知,毕竟,利州这边的一些村子田地什么的,他还真没有仔细研究过。

    钟文看着自己师傅此时的心思都在蓝本经上,随之离开了龙泉观,往着山下的家中走去。

    回到家中的钟文,看到自己的阿爹坐在空地前,正抱着小武在逗弄着,随既开口说道:“阿爹,明日我要出去一趟,去利州城接收我的封地之事,你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吗?”

    “到是没有什么想带的,不过,你既然要利州一趟,那你可得去你外祖母家走一走,你外祖母她们,可是惦记着你呢,都来家里问过好几回了。”

    钟木根头也没回,一直在逗弄着小武,嘴里到是没有停下。

    从钟木根的行为上来看,就知道钟木根很是看中这个二儿子了。

    至于大儿子,他已是无须去多操心了,必尽,大儿子钟文已是被当今朝廷封了爵赏了勋,自然也就不需要他去操心钟文的前程了。

    反到是这个二儿子,可就让他有些为难了,至少,在小武长大以后,要么只能跟着他的这个哥哥做些事情,要么只能承袭他的勋官,但就那点俸禄,估计想要养家,依着农户人的思想,到也完全没有问题,但要是不在这龙泉村,那必然是做不到了。

    “小文,一会我准备些东西,你去你外祖母时,顺便带上。”秀从屋里走了出来,向着钟文说道。

    “好的。”钟文回应道。

    “哥,我要跟你一起去。”小花听到自己哥哥要出去,这下可算是找着机会了。

    在以往的时日里,小花从未离开过龙泉村,而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自己的哥哥回来之后,这可得抓住这一次的机会了。

    “不许去,你哥是要去办事情的,你跟着去干什么。”秀出声阻止道。

    “哥,你就让阿娘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小花赶紧跑进钟文,直接拉着钟文的衣角,摇啊摇的。

    “行了,阿娘,没事,我明天带着小花一起去吧,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钟文实在是心有不忍,赶紧向着自己的阿娘劝说道。

    “那你可得看紧一些小花,可别让她瞎跑。”秀看了看钟文,又看了看小花。

    秀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女儿已算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了,更何况,这一双儿女一起长大,常年在一块,这感情自然是很好的。

    因钟文离开家一年多的时间,而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小花那嘴里,可谓是时常念叨,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在小路那边发呆。

    秀不忍自己的阻止,使得自己的这双儿女之间,产生了一些莫名的隔阂,至少,眼下她是不希望这样的。

    “阿娘最好了,哥也最好了。”小花听闻之后,兴奋的有些找不着边际了,一会儿抱一下自己的阿娘,一会儿又跑来抱一下钟文。

    钟文也乐得见到如此,反正也只是带着这丫头出去看看,毕竟,从未离开过龙泉村,出去长长见识也好。

    第二日清晨,钟文挑着一个担子,小花到是一身轻松,空着手跟在钟文的身后,往着山外面走去。

    至于家中的大毛二毛,跟了好半天,这才被小花给劝了回去,要不然,说不定得跟到利州去了。

    “哥,你看,那里有一朵花很漂亮。”

    “哥,你看,那只鸟好大。”

    “哥,你看,那只兔子比荒地的都大。”

    一路上,小花的嘴就没有停过,总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或许,是因为心中欣喜兴奋,才有着如此多的话,况且,这丫头打小就如此,长大了也依然如此。

    不过,想来还是因为第一次出远门,才有着如此多的话想要表达着她此刻的心情,任是谁,估计也差不多。

    只不过,有些人爱表达出来,而有些人,却是不易于表达出来罢了。

    “好了,不要多说话了,我们得赶紧赶路,在傍晚前,先到外祖母家,要不然,这天黑了,可不好赶路了。”

    钟文阻止着小花这一路不停的说话,这要是说下去,还不得口干舌燥的嘛,况且,他们还未带水壶,只得饮山泉来解渴。

    傍晚时分,兄妹二人终于是到达了二村。

    打徐氏见到钟文兄妹两之时,那高兴的劲,差点没把钟文给供上供桌上去了。

    一打进门开始,不管是徐氏也好,还是徐立生夫妇也罢,哪怕是徐双麻他们,基本都是一脸的兴奋之色,言语之中,都带着一些敬畏。

    “外祖母,舅舅舅母,你也不需要如此,以前是啥样,以后还是啥样,你们这样子搞得下次我都不敢再来了。”

    钟文心里明白的很,这是因为自己如今是一位县侯了,要不然的话,这外祖母一家,也不可能会如此的对他又是夸,又是礼让进屋,进了屋之后,还不敢坐下。

    “那好,那好,你可是外祖母看着长大的,如今你现在可是贵为县侯了,外祖母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也听村里的人说过,县侯可是可以做官的,而且,这官职比那利州府衙的官都要来得大,外祖母高兴啊,高兴。”

    徐氏拉着钟文,心中真是开心的不行,眼角都泛着泪花了。

    有了钟文这个县侯,以后他徐家,也将不会再过那苦难的日子了,毕竟,依着钟文这个外甥的性子,怎么的也会帮衬着她家的。

    说来,徐家这一年里,根本也没有再过过什么苦日子,自从上次的之事过去之后,家里有了这么多的铜钱,总比以前的日子来得实在些了。

    “外祖母,你好好坐着歇一下吧,我这县侯啊,虽说是当今圣上封的,但也只是一个县侯,可做不得官,而我这次从家里出来,也是要去封地看一看,先了解一下情况,要是封地那边不错的话,到时,你们可以搬过去,替我管着那边的封地。”

    钟文在来二村之前,已是与家里的阿爹阿娘商议过了。

    至于那封地之事,自己管不来,自己的阿爹阿娘也不可能过去,只能把这封地之事交给外祖母一家去代为管理了,至少,好事得先紧着自家这唯一一户的亲戚来的。

    “好,好,好,还是小文懂事,记得外祖母这一家子人,那外祖母去先给你们兄妹做晚饭去,腊肉还有一些,外祖母全给你做了。”

    徐氏听完钟文的话后,大声喊了三个好字,起身直接往着厨房去了,使得钟文想拦都没拦住。

    徐立生的妻子王娥,同样也跟了过去,二人在厨房里小声的说着话,传至钟文的耳中,基本都是说着钟文的一些好话,使得钟文这张脸,都有些挂不住了。

    自己一家,本就只有这么一户亲戚,自己的封地不交给亲戚去管理,难道要交给外人去管理吗?

    况且,钟文也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好,钟文自己是什么人,他心里清楚的很,杀了这么多的人,算是好人吗?或许,钟文早已不是什么好人了,毕竟,下了地府之后,这轮回之事,钟文下一辈子是什么,都难说了。

    反观此时的小花,正与着小英在那里说着话,还时不时的逗弄一下,与钟武差不多一起出生的新生儿双谷。

    双谷与着双麻是兄弟,所以名字基本也是依着双字取的,使得这个家中,增添了不少的灵气。

    第二日清晨,钟文兄妹二人,带着双麻一起,告别了外祖母一家,往着利州城而去了。

    至于为何带着双麻,说来也是昨天晚上钟文特意提的。

    说来,徐双麻这个表弟,小上钟文一岁多,十六岁了,说来,也到了成亲之时了。

    不过,徐双麻到如今还未说亲,至于为何,钟文没问,也不敢多问。

    至少,钟文这话真要是问出口了,他自己说亲这事,估计会走在双麻的前头,毕竟,自己的外祖母可不会放任钟文如此的做着一条单身狗的。

    “表哥,这利州府衙,我们进去不会被打出来吧?”

    当钟文他们三人来到这利州府衙前不远处,双麻的腿肚子就开始打颤了,他自认为这是府衙,不是他一个农户人可以随意进入的。

    虽说,他们三人的衣着,比之普通的农户人要好,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衣物,连绸缎都不是,真要是进了这府衙,必然会被人轰出来的。

    凭衣服看人,在这个时代,基本都是如此的。

    “别怕,有我在呢。”钟文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弟,对于这些官啊吏啊什么的,见着了之后,基本都会选择拐着弯躲着的,更是不可能迎面走去的。

    反到是自己的小妹小花,到是显得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对于什么府衙,她在书中也看到过,但眼前的这座好看的漂亮房子,她的心中有的只是好奇,对于害怕不害怕,她还真没有这个心。

    自己的哥哥是一个县侯,这身份比这府衙中的刺史说不定都高,哪里会让她害怕。

    自打读书识字开始,小花的眼界,就已是大开了,自然也是从这书中,知道了这些官职等级的。

    虽说,这龙泉观的书籍,基本都是一些道书经文什么的,反到其他的书,少之又少。

    而上次钟文受封之时,家中也正好受了封赏,所以,小花就向着李道陵借了一本关于这官职勋爵之类的书籍观看了,所以,现在的小花,基本算是比钟文都要了解的多。

    反观钟文,对于这朝廷的建制什么的,基本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在长安之时,要不是金水在帮着他,说不定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来了。

    “进去吧,一会儿还要去封地看看呢,可不能多担误时间。”钟文看了看身旁的弟弟妹妹,随之向着二人出声说了一句。

    说完之后的钟文,直接抬腿带头往着利州府衙大门处行去,随后是小花,而在最后的,却是双麻。

    可是,此时的双麻,腿肚子依然还在打在颤,但自己的表哥和妹妹,已然走了过去了,他也只得赶紧跟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三章 封地恶霸也姓曾

    府衙中的过程,其实很顺利,一点都没有所谓的欺生压人的这种事情发生。

    说来,这府衙中的人,基本也是看人行事的。

    况且,钟文他们三人一进去之后,钟文直接就亮了那腰牌了,哪里还有人敢随意得罪,这可是县侯,不是县里突然来了只猴。

    一个县侯你要是敢随意的得罪,别说县侯会弄死你,哪怕这府衙的官员,都会弄死你。

    县侯的身份,那可是可以直达圣上的,可不是你一个普通的州府衙的官员,寻是可以随时能见到当今的圣上的。

    你真要是敢得罪了,那到时候往着圣上面前言语一声,那你的未来,是如何,可就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了。

    况且,利州府衙中,还有着一位郑之的别驾在,这个老熟人,如今可是得意的很。

    “钟县侯,这是朝廷授下来的一些册子,你请过目,一会儿我再带你前往你的封地,晚上再返回利州,到时我再好好宴请钟县侯。”

    郑之一脸谄媚之色,拿着一些册子,递向钟文。

    “就不劳烦郑别驾了,郑别驾公务繁忙,可不敢劳驾于你,只需派上一个小吏,带我们过去就行。至于这宴席就算了,你我二人也无须如此客套,有事言语一声即可。”

    钟文对于郑之也算是认识的,而且,给钟文的感觉还是不错的,至少,曾经也是帮过自己的。

    虽说自己如今已是成了县侯,但这郑之毕竟还是这利州府的别驾,无论如何,这面子还是要给的。

    但对于郑之所说的宴席,那还是算了吧,并非不给面子,毕竟,自己封地要去查看,很多事情还需要去着手安排,这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的。

    “既然钟县侯如此说了,那我就不陪同钟县侯前往你的封地了,请,我这就派个吏员好给钟县侯引路。”

    郑之听了钟文的话后,心中明白。

    对于眼前这个年轻的县侯,他心有好感,而且,从钟文的话中,他也能听出一些话来,那就是这个县侯把他郑之当成自己人了。

    身在外地他处为官,有一个县侯随时可以帮衬到自己,那这事可谓是一件好事了。

    话说,这利州,本来就靠近边境的松州了,同样也是属于边地,各族人夹杂于其中,总是有着不少的事情。

    况且,他郑之在这利州虽说是别驾,可上头还有着一个刺史在呢,总是一直压着他,使得他喘不过气来。

    以前,除了这位刺史之外,还有着那曾家,随着曾家一倒,这位刺史更是开始一把掌权,联合外部势力,把这利州府经营得如铁桶一般。

    要不是郑之还算是硬气,要不然,说不定架空他这个别驾的职责都有可能,这其中,可是有着不少的油水存在的。

    至于郑之以后如何行事,就看钟文会不会帮他了。

    当然,这要是关于封地的事情,钟文必然是要介入的,更何况,这是属于钟文的地盘,轮不到任何人来说话。

    至于其他的事情,这也得要看钟文愿不愿帮了,但想来明面之上不好帮,但这要是背后出手,到是可以好好谋划一下。

    随后没多久,钟文三兄妹,这才从府衙离开,骑上了府衙提供的几匹马,跟着一位文吏,往着利州城的西边行去。

    随后,又是过了嘉陵水,行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之后,这才来到一片田地之前,田地的远处,有一个小村子。

    小村子不大,估计也就二十来户的人家,至于田地,钟文估算着,大概是李世民所给他封赏的田亩数量。

    小村子背靠大山而建,房屋之类的,基本以土屋居多,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茅草屋子,与着龙泉村的状况,差不离。

    “钟县侯,这里就是你的封地了,前面所在的那个小村庄,叫塔沟村,户数只有二十二户,人数一百三十七口人,田亩数总计一千六百三十五亩。”

    那位吏员如数家珍一般的,向着钟文三兄妹介绍起前面的村子来,就连这田地,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然了,人家是吃这碗饭的,要是记不住,那可就不好交差了,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吏员,可不是官员,连品级都没有,这此事情要是办不好,那他也就不用做这个文吏了。

    “这塔沟村有多少人老人青壮小孩的,大多姓什么?”

    钟文开口向着那吏员问道。

    对于这个塔沟村,钟文感觉还行,至少,要比龙泉村要好上那么一点点,想来总不至于吃不上饭吧,这才想着好好了解一番,也好对自己的封地有所了解,好作打算。

    “回钟县侯,这塔沟村大部分都姓罗,但也有着一些其他姓氏,比如曾姓以及陈姓,到也有那么几户,至于老人青壮什么的……”

    那吏员下得马来,开始向着钟文介绍道。

    再往前,也不便骑马了,路是一条小路,要是稍不小心,被颠下马来,可就有些尴尬了。

    随之,钟文他们三人,也下了马来,牵着马匹,跟着那位吏员,开始往着那塔沟村行去。

    “过来过来,赶紧去把你们村正喊过来,县侯到了。”

    还未达到村里之时,那位吏员就叫住一位村民,向那位村民大声喊着话,好让他赶紧去通知村正去。

    毕竟,村正是这个村里最大的官了,自然需要这个村正来接待,以及吩咐后续的事情了。

    那村民听到那位吏员的喊话声,当时还愣了会儿,随之回想之后,这才明白,这是他们所在封地的县侯来了,随既,撒起脚丫子就往着村里奔去。

    钟文他们,在那位吏员的引导之下,往着村子里走去,还一边向着钟文介绍着这个村子的大致情况。

    就连村里有几条狗,几只鸡,几头耕牛,那位吏员,都一一介绍着,一点东西都不曾放过。

    说来,在几个月前,圣旨从长安下到他们府衙之后,就曾引得地动三摇了。

    偏远的利州,也能出一个县侯,着实让本地的一些官员,心中奔放。

    虽说,县侯并不大,但这可是勋贵,况且,这是利州,不是长安、洛阳等地。

    能出一个县侯,已是莫大的荣耀了,所以,这府衙上下,再到绵谷县衙,基本都在忙活着这件事情。

    忙活啥呢?

    当然是钟文封地的事情了。

    原本,塔沟村,是没有耕牛的,就如龙泉村一样,一头耕牛都没有。

    就连鸡鸭一类的禽类,都少有见过。

    而这些东西并非这塔沟村村民们所有,而是绵谷县衙所送的,为的就是结交好这位新县侯。

    对于这些,钟文一概不知,哪怕绵谷县衙,钟文都没有去过,他只是去了府衙而已。

    当然,县衙与府衙所在之地,其实都在利州城中,而且,两衙相距很近,最多也就百来米远的距离。

    但对于钟文这个小白痴来说,反正是衙,进哪里不是进呢,所以,直接进的是府衙,而不是县衙了。

    所以,这绵谷县衙所做的事情,可谓是给府衙暂时作了嫁衣去了。

    当然,那吏员更是不可能说这些东西是绵谷县衙所办的,这要是惹来这位新县侯不高兴的话,他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更何况,这些东西可不好诉与他人知晓,要不然,这塔沟村的实际情况真要是被这位县侯所知晓了的话,那必然会遭来上奏的书信的。

    不过,他们可谓是错估了钟文了。

    绵谷县侯,可不是别的县侯,绵谷县侯可是一位佃户家的儿子,对于农事基本一清二楚,更别说其他的了。

    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封地,要是自己的封都不好好打理,依靠别人帮你打理,那最终会如何,可就不好说了,有人送东西,那就送呗,自己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上报。

    他可不会像长安城的那些勋贵一样,可以宅在家中,或者在长安城中坐享其成,不管农户人的死活。

    “上官,不知道哪位是钟县侯啊?老杇曾成,添为这塔沟村村正。”

    不多时,一位大概在六十岁左右的老汉,来到钟文他们跟前,躬身行礼问道。

    不过,那老汉的身后,却是带着数个壮汉过来,像是过来看热闹一般,更像是过来迎接新到的县侯一样。

    “钟县侯,这位就是塔沟村的村正了,名叫曾成,以后,如果钟县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向这位曾成村正问话。”

    那位吏员见到那老汉过来之后,直接向着钟文介绍起这个老汉曾成来。

    “你就是这塔沟村的村正?你来给我说一说,塔沟村的具体情况,顺便去通知一下村里人,让他们过来,我也好认认人。”

    钟文听到那吏员的话后,心中明白。

    打这一介绍完后,那位吏员的差事,也算是结束了,而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是钟文的事情了。

    而钟文直言向那塔沟村的村正喊着话,声音不小,至少,自己初来乍道,怎么的,也要立一立威。

    “县侯好,老杇就是这塔沟村的村正,我这就去通知村民去,县侯在此稍候。”

    村正曾成说完话后,直接转身离去,而那后面的几个壮汉,也随之开始散去,去通知村民去了。就连钟文要他介绍一下塔沟村的情况,都未介绍,到是先把人喊过来去了。

    至于钟文,看着这个老汉,一打眼就觉得心里面反感,也不知道是自己有了错觉,还是这个老汉本身就有问题。

    “你知道这个曾成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钟文心中不明,所以直接问向那位吏员。

    “回钟县侯,这个我可不好说,毕竟,我在利州府衙办差,这塔沟村之事,我也只是近期来过几回,对于这个村正,也只见过那么几面而已。”

    那位吏员很是小心的回应道。

    就如他说所的,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又不是衙差,也不是县衙的吏员,可真不知道这塔沟村里的事情。

    而且,今天钟文他们一行人,本就是一切简装出行,出来之前,钟文连道服都没有穿,只是穿了一身普通的家常便服出来。

    就连到了府衙之后,钟文都谢绝了郑之的安排,只要了一名吏员过来,衙差什么的,也都没有一个。

    随后没过多久,塔沟村的村民们,一一被通知了过来,一个不少,一个不多,总计一百三十七口人,如数到齐。

    而这一百三十七口人当中,还包括抱在怀中的婴孩,甚至,还有着拄着拐杖的老人。

    可是,当钟文打眼望去之后,这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塔沟村的村正反感了。

    这一百多号人当中,只有为数的几人,如那曾成一般,穿着甚好,反观其他的村民,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了。

    钟文看着众村民的面貌精神,一脸菜色都难以说明这些村民们过的生活如何了。

    而这村民当中,绝大部分的小娃,基本都没有衣裳遮体,大人身上穿着的,短褂还打着无数个补丁,这使得钟文心中开始有了数了。

    而站在钟文一边的那位吏员,也是一脸的懵。

    据他所知,这些塔沟村村民们,早在两个月前,每个人都发放了两套成衣了,而如今,却又变成了以往的模样,这着实有些让他心中不解。

    至于那位村正曾成,到是没有变化,以前是如何模样,今天还是如何的模样。

    而这个情况,还真不是那位吏员所能控制得了的。

    官府给这些穷苦惯了的村民发放衣裳,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可是,他们过习惯了那种苦日子,好的衣裳,自然是要紧着来的,哪有天天穿着这么好的衣裳干活的。

    所以,村民们基本都把那两套衣裳都收起来了,存放在家中,以备不时之需,说不定,还会留给自家的小娃改制之后再穿也难说。

    况且,他们也不知道县侯会在今天突然来临啊,真要是知道是今天会来的话,那肯定会把那套好的衣裳穿上,也好过来迎一迎这位新来的县侯的。

    而如今这副模样,着实使得那位吏员心中不解,哪怕这些村民们,见到这位县侯,腿肚子都开始有些不听使唤了。心中还在想着,要是刚才来之时,把那套衣裳换了就好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两方争功分二系

    “草民恭候县侯……”

    所有的人,都开始向着钟文躬身,嘴里大喊着。

    至于这些人是真心的,还是不是真心的,对于钟文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以后会不会听他的话。

    毕竟,在自己的封地之上,封地上的田地,还需要这些人来种植。

    “大家都起身吧,那个谁,你是村正是吧,为什么这些村民们所穿的衣裳不如你?这是为何?是不是你这个村正亏待了他们,要是如此,你这个村正以后就不要再做了。”

    钟文首发开炮的,就是那位村正曾成了。

    不管如何,钟文都不愿见到自己封地之上,还有着这么一些人存在。

    “县侯,我可没有亏待他们,真的没有啊,我这衣裳是我远房亲戚送的,真的,县侯,请相信我啊。”

    曾成瞧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县侯,直言他这个村正来,心中着实有些害怕。

    他在这塔沟村中,是什么样,他心里最是清楚了,而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被朝廷封赏给一位县侯,从此以后,自然也就属于县侯的佃户了。

    可就算是佃户,塔沟村还是需要一个村正的,毕竟,塔沟村的事情,还是需要他这个村正来处理管辖的。

    可是,他真的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县侯,会如此的直接,而且,还是直接往着他这村正来的。

    “你回去找府衙的人过来,把这个村正弄走吧,至于其他的,给我排查一遍,要不然,我拿你们是问。”

    钟文也不听那村正曾成的话,直接转向那吏员吩咐道。

    “是,是,是,县侯,那你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我先回去找人去。”

    那吏员赶紧点头应道,就怕这位新县侯发火了,这要是火一大了,可就难浇灭了。

    “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过来,快点,半个时辰给我过来。”

    钟文不想多等,直言吩咐道。

    “那县侯小心一些,那我先回了。”

    那吏员提醒了一句之后,直接骑上马,飞奔离去,也不管那条小路方不方便骑马了。

    半个时辰,这可是钟文所给的时间,真要是误了时辰,可不是闹着玩的。

    而此时,那村正曾成,直接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他不想离开这个塔沟村啊,这个新县侯一来,就把他一家子给清除离开这塔沟村,以后可就没有他所能待的地方了。

    至于他家以后会如何,真就不是他所能预料到的了。

    而就在钟文的话说完之时,那与着曾成站在一起的几个壮汉,本欲想站出来,可却愣是止住了脚步。

    至于为何止住了脚步,还真不是他们不敢,而是他们也怕,毕竟,钟文手中可是拿着一把宝剑,真要是敢冲杀一个县侯,接下来的,可就是家破人亡了。

    不过,他们的小心思,钟文早就看在眼中。

    至于钟文为何要如此行事,说来也是因为这群村民当中,与着那位曾成所站在一块的人。

    不管是那村正曾成,还是他的家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所穿着的衣裳,连一块补丁都没有,这在钟文的眼中,基本可以百分之百断定,这村正一家,以及村正一族,必定有问题了。

    所以,钟文这选择这么一个方式,先把这村正一族给清理出这塔沟村,也好给自己未来的管理,顺手一些。

    而此时,那些村民们,两眼愣神似的,看着当下的场面,心中实在有些害怕。

    这些村民们,心中也在害怕这个新来的县侯,对他们进行打压。

    更或者,他们也在害怕,这个新来的县侯,会给他们涨租子,毕竟,他们属于佃户,以后的一切,都将受着这个县侯来调度。

    种什么,或者定多少租,均由县侯来发话。

    甚至于,要他们干什么,他们还得去干什么,要不然,你这一家子,还要不要活了?

    报官?

    报谁的官?

    没人敢做这种事,更是没人敢去这么做,因为,他们只是一些普通的百姓,全是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百姓。

    曾经,他们受着那村正一族的压迫,至于以后,会不会受到这个新县侯的压迫,在他们的心里,都在思量着。

    真要是如果受到极端的压迫的话,他们肯定会选择投奔远亲的,毕竟,他们也要有一条活下去的路啊。

    场面说来挺压抑的,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哪怕钟文三兄妹,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话,他们在等着府衙派人过来。

    而此时,那位吏员,已是快马加鞭,回到了利州府衙,向着郑之这个别驾禀告陪同钟文他们一行人的事情。

    随后,郑之也没向他的顶头上司刺史禀告,直接往着不远处的县衙而去,把那位县令给招了出来。

    又是没过多久,数十名衙差,在那位县令的带领之下,开始往着塔沟村而去了。

    至于郑之,他到是没有过去,此次,他把这件事情,直接交由那位县令,说来,也是想让这位属于他郑之一方的县令去处置,也好让钟文认识一下,同样,也想让钟文记他这个下属的一份好。

    “下官绵谷县令张治,见过钟县侯。”

    那绵谷县令,快马加鞭的来到了塔沟村,看到当时的场面,也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急奔钟文他们三人,向着钟文躬身行礼道。

    “你就是绵谷县县令,你来的正好,我所说的事情,你应该知晓了吧?”

    钟文见到一个中年人过来之后,打眼看了看。

    至于这位叫张治的县令,钟文不认识,也未见过,但对于官服还是认识的,在长安生活这么久的人,哪会不知道。

    只不过,对于县令是几等品级,他却是不清楚,主要是钟文的心思,没往这方面去。

    “回县侯,我已是知晓了,刚才郑别驾在我来之前,已是向我说明了,县侯如还有其他差遣,请吩咐。”

    张治这个县令,说来做的也是憋屈的很。

    塔沟村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掺和其中,一直是由着县丞来主事的,而且,那县丞是刺史的人,一直稳压着他的这个县令,着实让他倍感无奈。

    而这绵谷县,除了他这个县令之外,还有着主簿,县尉,皆是那刺史的人,所以,他这个县令,可以说是如同虚设了。

    当然,再虚设,人家也是县令,上面还有着郑之这个别驾在护着,怎么的,也还是有些人的。

    就如这些衙差什么的,他们基本也是分派系的,有那县丞的人,同样,也有着县令的人。

    张治向着钟文所回的话中,其实已是说明了,他是郑之的人,而非那刺史的人。

    当然,钟文根本也不知道这刺史与着别驾他们有些什么间隙,更别说这个绵谷县令了。

    “你可以开始了,着重排查那些人,这个你应该知晓怎么办吧?”

    钟文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是希望,把这个村正一族的人,全部清除出他的封地,他可不希望,他的封地之上,还有着一只地老鼠。随既,指向那些人,向着张治说道。

    “是,我这就依县侯的话办事。”

    张治听后,抱拳回应。

    随后,吩咐着那些衙差,开始把这些村民们分了开来,一一问话,排查。

    张治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县衙那边的人所知晓的。

    这不,这才刚排查不到一小半之时,就从远处奔来了数十人,而且,带队之人,正是那绵谷县的县丞。

    “下官绵谷县县丞王林,见过钟县侯。”

    “下官绵谷县县尉古誉,见过钟县侯。”

    当这一队人,来到钟文跟前之后,直接向着钟文躬身行礼,自我介绍了起来。

    “无须多礼,不过,我这封地之事,为何使得你们绵谷县衙三位主事人过来了?县令已经来了,你们就该回去好好办差即可,我封地之事,就交由张县令来处置就行了。”

    钟文虽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此时才过来,但就刚才那位县令张治所说的话中,也是知道,张治是郑之的人。

    至于这县丞以及县尉是不是,钟文暂时也不清楚,但依着县令都行动了,那这县丞以及县尉过了好半天才来,想来这里面,肯定有着一些问题的。

    “钟县侯可能有所不知,这塔沟村的事情,张县令可不太清楚,张县令公务繁多,所以,这塔沟村之事,基本都是我在忙活着,所以,这塔沟村的事情,还是由我来办,才更为妥当一些才好。”

    县丞王林看着当下的场面,又听见钟文所说的话,赶紧解释了一通,也好使得他把这差事揽过来。

    “不须如此麻烦,我封地之事,以后都由着张县令来处置,你们都回去忙公务去吧。况且,我就在这里,难道我封地之内,还有恶事发生吗?难道我这手中之剑,是一根树枝不成吗?”

    钟文听着这个县丞所说的话,心中有些不喜。

    自己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明了,你还这么不长眼吗?而后又转向那个县尉,亮了亮他手中的宝剑,以示县尉也不必插手了。

    事情不烦二主,在这个时代,是行事准则,这点,钟文以前可以不知道,但在长安这么久了,基本也都知道了。

    “这……”

    县丞王林听着钟文的话后,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了,这明显就是在轰人了。

    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着,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县侯,难道都不知道官场上的规矩不成吗?

    有些事情,不可过他人之手的,要不然,会出麻烦的,更何况,这位县侯说的话,着实有些太过直接了一些,这样会使得大家下不来台的。

    可是,县丞以及那县尉,还真就不知道,他们眼前的这位县侯,还真就不知道官场的那些破规矩。

    更别说他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和县尉了。

    真要论起来,他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两个只是从七品的官员,又如何跟一个从三品的县侯对话呢?这里头可是隔着好大几个等级去了。

    虽说钟文无实权,但真要是钟文上书至京城,说要换掉这绵谷县的这几位官员,想来当今圣上李世民,绝对会答应的。

    “行了,都回去吧,县衙的事情繁多,不要因为我封地的小小事情,使得县衙诸多的事情耽搁了,回去吧!”

    钟文再一次的出声,向着那两位说道。

    逐客令已经是下了,就看你们走不走了。

    不走?

    那你这可就是与着一位县侯对着干了,难道你一个县丞和县尉,真当这个县侯是吃素的吗?

    他们不敢,也不会。

    “那下官二人告辞,如县侯有所差遣,可吩咐我等,县侯大人保重,告辞。”

    王林以及那位古誉赶忙行礼,话一道完,直接挥手带着他们所带来的人离去。

    钟文看了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往着他望来的县令张治。

    “看来,这绵谷县衙里头的这几个话事人,想来间隙不小啊,四个头头,如今来了三个,不知道那位主簿会如何?”

    钟文没再看那位县令张治,但此时,他的心中却在思量着这绵谷县衙里的事情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恶霸清除安村民

    随着那县丞县尉离去之后,县令张治也没再关注了,继续着他的事情去了。

    而钟文三兄妹,到是看热闹一般,看着那些衙差们如何排查。

    当然,这个排查,也只是排查出关于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的恶事罢了。

    排查继续,钟文没去关注,只是对于自己的小妹,以及表弟的安全,却是挂在心上。

    毕竟,这排查中,必然会有一些人不甘心,说不定就暴了起来,说不定抓住小花或者双麻任何一人,说不定就使得钟文被动了。

    不过,随着排查重点放在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当中,所以,事情到是也顺利,没有发生任何的暴力事件。

    不过,这村民们的怨言肯定会有的。

    而此时,那县丞王林他们回到利州城之后,直接去了府衙,向着他们的背后之人刺史回复着他们此去塔沟村之事。

    “这事你们且打住吧,任那位县侯折腾吧,总有求我们的时候。更何况,被封到这利州来,想来在长安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且安心吧。”

    那利州城的刺史,说来也在这利州城待了好几年了。

    在这几年里,可谓是活得很是得意。

    以前,有着曾家这个庞大的家族,而如今,又有着外来的士族进来,更是达到了他在任时期的最高峰了。

    再过一两年,估计他也得离开利州,去到别处任职了,毕竟,利州属于下州,可比不得中州或上州。

    利州地处偏远,油水不够多,而且,以前还有着曾家存在,如今又有着其他士族的加入,油水就更少了。

    真要去了中、上州的话,那油水可比这利州要多太多了。

    “刺史,那我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吗?总得做点什么吧?哪怕这位新来的县侯无权无势,但如果以后还如此的话,那我们可怎么办?总不能直面得罪吧?”

    绵谷县县尉古誉向着那位刺史直言道。

    “你们细细想一想,朝廷为何要把这位年轻的县侯封赏到这里?在长安附近不好吗?哪怕去江南也比我们这利州要好吧?虽听有传言说,这位新来的县侯是我们利州府的人,但想来这其中肯定是不可能的。”

    刺史随既向着那几位官员说道。

    “再者,我利州府地处偏远之地,想出一个县侯,何其困难,再者说了,侯爵要么不是武将,即是一些大家族之人,又哪里轮到得我利州府,一个被封到我利州的县侯,又有多大的能耐呢?所以,都安心吧。”

    这位刺史,可谓是傻的很。

    不过,对于钟文这个县侯的封赏,说来也确实来得突然,这是其一。

    况且,李世民前后还都下达了两道封口令。再加上,上次于内侍他们来到利州之时,这位刺史又前往长安述职去了,所以,对于钟文这一事,根本也不知晓。

    再者,于内侍他们一行,又少有人说话,哪怕被派往龙泉村的衙差什么的,也基本都是郑之的人马。

    而且,后来,又是着重的下达了封口令,所以,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都是闭口不言,使得这刺史一脉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个新县侯来自哪里,又出自何处。

    虽说有听坊间有传闻,说是这个新县侯,来自他利州府,可是,各宗卷当中,根本没有任何的记录,更别说朝廷所颁布的圣旨了。

    不过,依着他的分析,到也正常。

    能被分封到利州这种小地的方的县侯,真要细论的话,还真不是什么手握大权之人。

    绵谷县的这几个官员,听了刺史的话后,这才开始放下心来。

    只要他们的大靠山刺史不倒台,那他们这些小官也就没有所谓的担忧了,随后,说了一些话后,开始散去。

    而此时的府衙内的郑之,得知了这一事之后,也只是笑笑而过。

    不过,他却再一次的开始吩咐了下去,所有知晓此事的人,有人要是敢传出任何关于封赏之事,必将会下狱。

    就连关于钟木根夫妇的封赏也连同在一块,哪怕这俸禄,都不从府衙走,而是由着朝廷直接发放。

    当然,这也是李世民后来所谓的安排了,至于这道命令,也是直接下达到郑之的手上,毕竟,上次是由着郑之全程陪同,而且,郑之也与着李道陵相熟。

    说来,李世民的这些安排,并非为了杜绝那位刺史所知道的,而是为了杜绝那太乙门人所知晓的,要不然,总会有一些消息传出去的。

    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什么消息泄露出去,那就不好说了,人多嘴杂,总之,肯定会有的。

    接下来,该如何杜绝此类的问题出现,估计李世民他们肯定有着一定的计划的,反到是钟文,好像把这事忘了一般。

    龙泉观的隐秘之所,真要是被无心之人传出去的话,那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此时,那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人,已有人在天下开始打探着钟文他们的去向。

    话说此时的塔沟村,排查已经结束。

    “原来,你这个村正,做得比谁都狠啊,难怪我一打见到你,就看你不顺眼,一个村正做到你这个份上,真是狼心狗肺一般的东西了。”

    钟文拿着绵谷县令帮着他排查的一份记录,看着这份记录上的事情,着实对眼前这些被捆绑成粽子似的塔沟村村正一系的人,恨不得一剑就斩了。

    而这塔沟村村正一系的人,欺民算是小事情了,而他们这一系的人,还有着数条人命在手,这着实让钟文恨得牙痒痒。

    论狠,钟文还真比不上这些人。

    钟文杀人,也只是杀恶人,可是,这曾成一系的人,就连孩童都不放过,这哪里还是人了,这是畜牲。

    据查,这位村正曾成,与着原来的曾家,还有些关系的,可以说,是那曾家的亲戚,只不过远了一些罢了。但随着那曾家一倒,近一年里,到是开始老老实实的做起人来了。

    “张县令,这些人,你看怎么处理?我的建议,直接杀了了事。”

    钟文看着眼前的毕升县令,想知道他如何处置这些人。

    “钟县侯,这些人虽说十恶不赦,我身为县令,自然会依律查办,还请钟县侯放心,这些人绝逃不掉的。”

    张治看着这些人,眼中也是冒着肝火。

    虽说,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过,只不过,在眼前这位县侯面前,还是要有一个官样。

    “好,那我就把这些人交给你了,要是有一人逃脱,我拿你是问。”

    钟文不想再过多的纠结于这事上,毕竟,这些人还是依着律法来办,他一个道人,还真不易直接开干杀人,替那些村民们报仇。

    “县侯你放心,我拿项上人头担保,这些人要是有一人逃脱,我提头来见。”

    张治大声向着钟文保证道。

    随后,钟文不再管这些人了,由着张治所带来的衙差,押送回县衙。

    而此时的钟文,看着在场的所有村民,不知道该如何安抚了。

    “县侯,多谢你为我女儿报仇,从此往后,我罗二,就是县侯的人了。”

    一位汉子走近钟文,直接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向着钟文大声感谢的喊道,嘴里还夹带着哭腔。

    “县侯,……”

    “……”

    在场余下的人,只要家中遭了那村正曾成一系人的欺压的村民,都开始跪了下来,向着钟文大声喊着感谢之言。

    “大家都起来吧,这里是我的封地,以后,你们也将是我封地上的村民,将来,也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了,都起来吧。”

    钟文向着所有的村民伸了伸手,好让这些人赶紧起来,不要再跪了。

    “大家现在赶紧去那曾成一系人的家中,把所有能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让我看看,有多少东西可以分派给你们。”

    钟文再一次的发话。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村民们开始往着那村正曾成一系的人家中奔去。

    而此时,站在钟文身边的张治,却是有些不理解钟文的做法了。

    至少,他从未见过一个县侯会如选择如此的做事风格,况且,他下面的衙差,可是从曾家查到了好一些的钱财的,而这数量,少说了也有二百贯钱。

    至于粮食什么的,那也是很多,家中其他值钱的东西,到底有多少,他心中基本也有一个数的。

    虽说,这些钱财在一位县侯的眼里不叫钱,但这些可是在县侯的封地之上的,而且,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县侯的。

    钱,钟文有,而且有不少。

    虽说加起来也才几千贯钱,但对于钟文来说,自己封地上的事情,本就是自家的事情。

    至于那曾家的铜钱财物,本就属于这些村民们的,况且,他也看不上这些钱财。

    随着村民们去到曾家一系的人家中,所有人开始搬东西,不管是粮食也好,还是铜钱也罢,全部都被搬了出来,往着村中的这片空地上放着。

    时间,持续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结束。

    而最后的一位,却是一位小娃,手里抱着一捆柴火,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把那小捆的柴火扔在空地前。

    看得钟文兄妹三人眼睛直抽抽。

    这种事情,还是钟文他们小时候经常干的,而如今,却成了这抄家的东西了。

    抄家。

    这才叫抄家。

    连一小捆的柴火都不放过。

    “张县令,你来帮我分配一下,把这里的所有东西,分给在场的所有村民们,切记要公平。”

    钟文看着空地前的所有的东西,心中了然,随后出声向着一边的张县令吩咐了一声。

    “是,钟县侯。”

    张县令心虽不解,但还是抱拳应道。

    反观此时的村民们,在听到这么一个如天降一般的消息之时,直接开始轰的一声,议论了起来。

    他们从未想过,这位县侯会把这些东西分配给他们。

    这可是值不少钱的东西啊,而且,铜钱都有着两百来贯了,更别说那些粮食了。

    而眼下,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真要是把这些粮食分发给了他们,那接下下的日子,也就可以吃饱肚子了。

    “多谢县侯,多谢县侯。”

    随着一声感谢之声开始,所有的村民们,又开始跪了下来,嘴里喊着感谢的话。

    钟文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村民们在意啊。

    穷家破户,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家当,哪怕是一个陶碗,都是家当。

    “都起来,听从安排。”钟文伸了伸手,示意这些村民们赶紧起身,这分发东西了,就不要再跪了。

    其实,钟文这样的安排,也是为了安抚人心。

    要是这些村民们的人心都散了,那他这个封地,也将如别人的一样了,所以,才有着这么一幕,打恶霸,分东西;不过,可没有那打土豪分田地之事了。

    随后,分发东西开始。

    而钟文兄妹三人,却是开始往着村子里走去,查看起这个小村子来。

    “哥,这里跟我们村差不多呢,都没有好的屋子,还不如我们家呢。”

    小花跟在钟文的身边,看着当下的村子,实在有些提不起劲来。

    “没事,等把这里好好建设一番,到时候就漂亮了。”

    钟文有着他的想法,至少,这进村的小路,就得好好建设一番,要不然,连马车都进不来。

    对于自己的封地一事,钟文虽说还没有完整的计划,但至少得先了解过后,才会做个详细地计划。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三门相聚被调侃

    正当钟文他们三兄妹在塔沟村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却是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

    李世民在这一段时间里,可谓是度日如年。

    哪怕是影子返回至长安之后,李世民每天都忧心重重的,原本他那还能偶尔笑上几次的脸上,现在,却是一直挂着愁容。

    对于钟文身手一事,他已是从影子那里了解到了。

    可是,钟文哪怕身手再厉害,可是要同时面对那终南山三大宗门,这就使得李世民心中有些不如意了。

    本来,依着李世民的计划,要把钟文这个小道士收入帐下,可如今,却是变成了这副局势,使得李世民不得不好好衡量一下了。

    一个龙泉观,要面对三大宗门,这是何等的艰难。

    要是一个不小心,那结局可想而知了,不是龙泉观被毁,那就是人灭观存。

    而这一段时间里,李世民的好多指令,从李山的手中开始发了出去,好给钟文他们一行人扫清一些痕迹。

    至少,要保证暂时不被那终南山三大宗门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来,拖上一些时间也好,哪怕是一两年,说不定也能起到一些作用的。

    依着影子与李世民所言,钟文还年轻,未来的成长道路还很长,而且,几个月的时间,就可以从一个普通的先天之境的身手,一步跃入至影子都无法企及的地步,这是何等可怕的天赋与悟性。

    哪怕他影子也从未听过这世上有此等人物,更别说见过了。

    就如那云罗寺,也从未出过这种人物,至于其他宗门,那就更别说了。

    话说那云罗寺,寺中高手如云,比之终南山三大宗门加起来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总数,都要多上一倍,就可以从中知道,云罗寺有多强大了。

    当然,云罗寺再强大,也依然脱离不了事实,那就是先天之境的高手,年岁基本都在六十岁以上。

    再往下,基本是没有的,就算有,也不可能是先天之境,最多也只是差上一丝的那种。

    而且,云罗寺中的后天境,以及圆满境,那更是多到无法想像,可以说,随便出来一个,都可以秒杀原来的龙泉观。

    不过,云罗寺中人,却从不插手俗事,更是从来不会随意派人出寺。

    至于云罗寺在哪里,无人知晓,知道其位置的人,也只有他们云罗寺中人。

    虽说,每隔五至十年左右,云罗寺的人,会出来一回,给这世间的帝王面子什么的,但李世民依然无法强求他们留下来。

    毕竟,这云罗寺的人,都属于方外之人,根本不是李世民这种世间的帝王可以强留的。

    所以,李世民心中也甚是无奈。

    不过,李世民虽头疼也无奈,但对于钟文的成长,也是期望见到的,至少,眼下,他却是希望钟文能够快速的强大起来,以后也好帮衬于他。

    所以,他才会下达诸多的指令下去,好清除一些钟文所留下来的痕迹,使得那终南山三大宗门的人,不易追查。

    话说,那时太宗门以及太虚门在长安等着太乙门的人数日之后,最终未曾等到太乙门的人,随之开始商议后,两大宗门往着某地而去。

    而时隔两日后,太乙门的人返回长安之后,发现太宗门以及太虚门的人已是离去,随之,也开始往着某地而去。

    本来,三大宗门已是商议好了,在长安汇合,好商议结束之后,一同前往某地。

    只不过,太乙门稍晚了两日,只得自行前往。

    他们所去之地,非常人可以前往之地,同样,也非三大宗门外的人可以前往。

    本来,三大宗门本就属同宗同源,自然,肯定是有一些秘事的。

    而这件秘事,就是他们此次前往之地了。

    几日之后,太乙门的人,终于是在半路之上,遇上了太宗门以及太虚门的人了。

    当那罗旭见到太宗以及太虚二门的人之时,直接走了过去,大声喝斥道:“你们为何不等我们?难道就因为我宗门有些事耽搁了,你们就可以自行前往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就算是你们先到了,也无法开启吗?哼。”

    “罗旭,你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我们已是在长安等了你们太乙门三日了,是你们未在指定的时间到达长安,此时还到是怪起我们来了。”

    江戊对于太乙门这些人不爽,更是对这位罗旭不爽,一来就指责他们,这使得他恨不得跟这位罗旭干上一架,以此来泄一泄心中的怨气。

    本来嘛,在长安等了三日,就已是使得他心中不快了,这晚到的,还指责早到的,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嘛。

    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在以往的时候,每时隔十年的时间,他们相聚之后,必然会在指定的时间到达长安,然后一同前往那个地方。

    可这一次,却是变了味了。

    虽说,他们二门也商量好了,先过去,在那个地方等着太乙门的人过来,也好过在长安这种世俗的地方等太久的时间,乱了他们的心境。

    “二位前辈见谅,是我太乙门发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这才耽搁了一些时日,还请二位前辈切勿见怪。”卓成见着自己宗门的护法确实有些过了,这一来就开喷,这使得他这个宗主都有些看不下眼了。

    “卓成,你是太乙门的宗主,我不好多说什么,但是,你们难道不知道,那地方只允许几人进入的吗?你们太乙门此次来了这么多人,难道是要准备抢夺不成吗?”江戊看着太乙门此次来了七人,着实让他心中生疑。

    本来,他们的三大宗门早就约定好,各门只允许最多三人进入,最多不超过九人,而今,他们两大宗门各只来了三人,而那太乙门的人,却是来了七人,这不明摆着,是要集体前往的嘛。

    “江前辈,非我太乙门非要如此,而是前些时日,我太乙门被毁,而这一次我们太乙门来晚了,也是因为去追寻那仇家去了,所以我们七人才一同前来,顺便,把这事告知二位前辈,也好把我太乙门被毁之事,通知二位前辈所在的宗门。”

    当卓成的话一说完,直接把太宗以及太虚二门的几人,震惊在了当场,看着卓成。

    “卓成,你所说的话可当真?太乙门被毁?何时之事?何人所为?”站于一边的太虚门长老季俞,听见卓成所说的话,心中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不解。

    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被毁,这可不是小事,而是一件大事情了,况且,他们三大宗门本就同出一系。

    虽说,三大宗门之间,总会有一些小小的间隙,但真要碰到了这一类的事情,那必然会联合起来的。

    而如今,听闻卓成说太乙门被毁了,这可就把在场的人直接给愣在了当场,感觉卓成说的话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能把太乙门毁了的人,除了云罗寺,在这天底之下,基本是没有任何宗门有这样的实力,更是不可能有谁敢毁太乙门了。

    天下的各大宗门,谁不知道终南山三大宗门本就一系的,惹了一个宗门,定会遭到其余二门的打击,这基本是可以肯定的,谁也不会傻到惹这样的宗门,哪怕去惹上清派,或者灵宝宗都要比惹太乙门划得来。

    “季前辈,此事已是过去好些时日了,当时……”随着卓成的话一开,太乙门被毁之事,在场的所有人,基本已是清楚了。

    “你是说是那太一门所为?你们可查到了那太一门所在地?那太一门的余孽真有如此高的身手?这可就麻烦了。”季俞听完卓成的话之后,更是愣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卓成,你们不会是因为迟到,就编出这么一个谎言出来诓骗我们吧?那太一门早就消失了,又何来的高手,还三人拼杀都无法短时间拿下,真要是有这么厉害的身手,那你们为何无事?”一边的江戊,听着卓成所说的话后,心中有着一些思量,觉得这位太乙门宗主卓成所说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像是真的。

    当然,卓成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往着大了说,要不然,怎么说动其他两大宗门派出一些弟子或先天高手出来,为他太乙门报这毁宗门之仇呢。

    不过,卓成所说的话,虽有夸大的成份,但基本也没夸得很过份,至少,当时的情况,也却如他所说的一样,短时间之内,太乙门三位先天境高手,确实无法拿下钟文的。

    卓成听后,心中虽有不快,但毕竟有求于人,只得压着愤怒道:“江前辈可以不信我卓成,但我太乙门的脸面却是不能污蔑。”

    “你们看,我师弟的这右手已是被削去,要不是当时我们去求那鬼手,我太乙门也不会遭到那太一门小儿之手,所以,还请二位前辈,还请把此事速速传回二位宗门,此事体大,非我出言诓骗二位前辈。”

    卓成说到后面,还把他的师弟叶鼎松的右手,展示给那江戊以及季俞看了看,要不然,这么干说下去,还真不好说服这二人。

    话说,卓成口中的鬼手,在这江湖之中,可谓是鼎鼎大名。

    虽说,鬼手之名在江湖之中负有盛名,但也仅限于这些各大宗门的人所知晓,甚至,连各大宗门之内的弟子,都少有听闻。

    鬼手鬼手,一听还以为是一位杀手,可这位鬼手,却是一位医师。

    鬼手之医术,用一句话来形容,足可以说明其医术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了。我让你死,你才能死,我不让死,你就死不了。

    而在先天之境高手当中,更是流传着关于鬼手的四个字,那就是:鬼门之手。

    “如此厉害?太一门都消失匿迹了上百年了,为何又突然如春笋般的冒了出来?你们可有查探到那太一门所在地?”季俞走近叶鼎松,看了看他的右手,这才确定,叶鼎松的右手,确实被曾削断过。

    “那太一门所在地,我们未曾打探到,不过,我们已是知晓了那太一门中几人名字,一人叫李道陵,一人叫陈丰,还有一人叫九首。而与我们三人拼杀的,就是那名叫九首的小儿,此人年纪估计不到二十岁。”

    卓成最后这才把太一门之事道了出来。

    可是,当卓成这话再一次的抛了出来之后,再一次的把两大宗门的人给震惊在了当场。

    不到二十岁年纪的先天之境,这如天荒夜谈一般,更像是在讲笑话了。

    这世上有这么年轻的先天之境吗?

    没有!

    这是其他人心中第一个想法。

    别说见过了,听都未曾听闻过,又何来这么年轻的先天之境的高手?

    “哈哈哈哈,卓成,笑话讲完了,你们可以离开了,罗旭,带上你的弟子,出发吧。”那江戊感觉在这里担误了好些时间,听了一个不好笑的笑话,感觉被耍了一般。

    虽说,他不便发火与这太乙门的人翻脸,但也想着,赶紧离去,不想再与这太乙门的傻子呆在一块了,要不然,这傻劲,说不定会被传染上。

    “卓成,你们……唉,走吧。”季俞也感觉这卓成他们真的就是在诓骗他们,所以叹了一口气,直接带着他的弟子以及一个宗门的人,往前走去了,丢下太乙门的人愣在了那里。

第二百九十七章 田地山林定租税

    卓成他们见到太宗太虚他们这些人,都已是往着前面走去了,心中大急,随既追了过去。

    太乙门被毁的事情,可不是小事情,这可是大事,真要是三大宗门不联合起来的话,那结果如何,谁也无法预料。

    而卓成他们心中明白,此事真要是没个结果,那太乙门的仇,可就难报了。

    不过,此时却不是他们多说话的时候,更何况,其余二大宗门的宗主皆不在场,他们这些长老护法的,也无权决定啊。

    况且,他们还要前往十年所约定之地,哪里是他们这些长老护法所能决定的。

    至于最终如何,不知。

    而此时的钟文,一心忙着他的封地之事,根本无心去想关于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

    再者,他也需要时间,需要自己的师傅以及师弟二人的武艺增长,也好应对终南山三大宗门的反扑。

    话说钟文,在清理完塔沟村的恶霸之后,把所有的东西分了下去,到是成了这塔沟村村民们的救星一般的人物了。

    当然,人家还是绵谷县的县侯,这塔沟村又属于他的封地,该怎么行事,自然由着钟文这个县侯来决定了。

    此时,钟文查看完整个塔沟村之后,又是带着自己的小妹,以及表弟往着附近的田地走去了。

    此时的田地里面,早已是种上了稻谷了,只不过,却还未到收成之时,正值青黄不接的时节。

    塔沟村附近,有一条小河,正好从山的那边流经而过,汇入至嘉陵水中。

    有水,自然也就容易种植水稻了。

    “表哥,这里的田地,比我们那里的都要好上一些,属于良田。”双麻看着附近的田地,心中欣喜。

    这里属于自己表哥的封地,而且,这里的田地,比二村的田地都要好上一些,至少,在他眼中,是如此的认为的。

    “良不良田,也要看种什么了,单纯的种这些稻谷,产量又低,一亩地能产个一百二十斤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钟文听着双麻的话,心中也在开始思量着。

    田里种水稻,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在这个年代,你又能种什么呢?要土豆没土豆,要红薯没红薯。

    “要是有玉米红薯类的种子就好了。”看着当下的田地之时,钟文心里思索着一些事情。

    打他来到这个时代已是有好几年了,自然对这个时代的一些农作物有所了解的。

    没有所谓的高产农作物,同样,也没有自己前世所吃过普遍的东西,就连钟文最爱的辣椒都没有。

    这可谓是把钟文谗坏了,至少,这几年下来,是谗坏了。

    前世之时,钟文可以说是无辣不欢,而到了唐朝时期,想吃辣,到是有,就比如那田间地头的辣蓼一类的,这些到是有一些些的辣度。

    可这玩意,只能作为中草药来使用,真要是做为菜来吃,吃多了,也是一种麻烦不是。

    而且,这辣蓼,除了是中草药之外,还有着诸多的用处,比如,弄成汁水之后,可以给农作物除虫之用。

    当是,眼下的钟文,心中却是开始谋划着一些事情。

    随后,三兄妹开始往着这一千多亩的田地里头开始到处查看了起来,随后,那绵谷县县令张治,在分发完东西之后,带着他的几个随从,往着钟文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钟县侯,所有的东西已经分发完了,你看你还有什么事可要我去办的?”张治走近钟文身边之后,开口说道。

    “多谢张县令,基本已是无事了,如张县令有什么公务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办差去吧,以后,如张县令在公务之上有什么事的情况下,可以去找郑别驾,到时他会帮你的。”

    钟文得到了回复,心中了然,随既向着张治回应道。

    至于为何要通过郑别驾,说来,钟文这人懒,况且,这上下等级可不好逾越的。

    你一个县令有什么事,为何不去找你的上司呢?总不能要我这个县侯来帮你处置吧。

    当然,钟文的言外之意,也是说非公务之事,可以过来找他。

    至于这位张县令明不明白,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反正,钟文已然只能说到这里了。

    “钟县侯,那我就告辞了,要是钟县侯有什么差遣,可到县衙来言语一声。”张治点了点头,随既向着钟文告辞离去。

    反观钟文他们三兄妹,在那张县令离去之后,又在那田地里头,开始查看了起来了。

    “哥,这田就这么多了,那这些山林,是不是你的啊?”随着三人的查看之后,大家心里都有一个数了。

    而此时的小花,却是看向远处的山林,出声向着钟文问道。

    “嗯,是的,附近方圆的山林,均属于封地的,不过有个限数,大概在方圆几十里吧。”钟文回应道。

    说来,钟文对于这些山林什么的,也不是太清楚,主要是那吏员也没跟他说,钟文也没细问。

    但是,在长安之时,金水可是跟钟文讲过一些,但具体多少,却是没有细说。

    “哥,那这山林里的野兽,是不是也属于你的?”小花对于这些,冒似很看中。

    也许是穷怕了,苦怕了,所以,不管是田地也好,还是山林也罢,哪怕这山林之中的野物,她都不想放过。

    “山林都属于我的,那这山林之中的野兽,必然是属于我的了,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啊。”

    钟文感觉自己的小妹好像变了不少,可是,这护食的性子嘛,好像还是存在着,使得钟文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田地山林就算了,为何还惦记着这山林之内的野兽来了,难道家里还缺吃的吗?

    当然是不缺了,只不过小花的性子由来如此,想一时的改变,估计不太可能,或许,在将来的以后,见识了外面的世界之后,会有所变化吧。

    随后,三兄妹结束了这田地查看之旅,开始往着村子方向回去。

    “县侯,县侯,大恩人,请受我们一拜。”

    当钟文他们回到村子之时,那些村民们却依然还在那空地前等候着,更像是统一了意见一般,在那里等着钟文他们回来。

    反到是县令所带来的那些衙差什么的,却是早已离开了。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钟文看着这些村民们,心中很是不得劲。

    都是普通的农户人,以前是佃户,现在还是佃户,只是换了一个东家罢了。

    以前的东家,是曾家,而今的东家,是钟文。

    以前的东家能收多少租,就收多少租,只要不饿死这些人,曾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而在这一两年里,虽说曾家倒了,但这日子却是没好起来,他们依然过着以往穷苦的生活。

    要不是钟文这个县侯的到来,他们以后还将如此。

    而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均被他们看在眼中,记在心上。

    连县令都得听这位县侯的吩咐,他们哪里会不知道,这位县侯的能耐,肯定大如天了。

    况且,这位新东家,还把那村正家的东西分发给了他们,这实属是他们的大恩人啊。

    “从今往后,你们安心在这里生活过日子,没有人会欺负你们,我是你们的新东家,以前是怎么样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但以后,你们要在我的封地上,可就要听我的话了。”

    钟文看着这些村民们起身后,开口说道。

    “刚才分发的东西钱粮,那本来就属于你们的,所以,以后要好好做干活,至于租子之事,我问一下,你们以前是交多少租子?”

    “回县侯,以前的租子,我们交七成。”一位老者站了出来,向着钟文回应道。

    “七成?也就是说,你们交完这七成之后,所剩只有三成了?那这生活怎么够?你们还要交人头税,这人头税交完之后,那不得吃土挖野菜了嘛。”

    当钟文听到这个租子的时候,直接惊得他暗恨。

    他钟文家以前佃的龙泉观的田,所交的租子也只是五成而已,那生活都已是快过不下去了,而塔沟村的村民们,却是交七成,这不是把这些村民逼到墙角下去了嘛。

    当那些村民们听见这位新东家所说的话之时,心中也开始期盼了起来。

    至少,从这位新东家嘴中说出来的话,感觉像是要给他们减租子,真要是眼前的这位新东家减了租子的话,那他们的日子,也将可以过得更好一些了,不至于每天这个时候,大家都要去开始采挖野菜,晒干了以备过冬之用。

    而且,这些年以来,他们都是这么过过来的,别说吃饱饭了,哪怕多喝上一碗稀粥,都是奢侈之事。

    所有人的脸上,开始挂着期盼,眼神之中,也开始有了希望。

    “从今往后,租子暂交五成,如果我有别的变动的话,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钟文心中分析完之后,直接开口定下了这么个数字。

    而这个数字,说来,也是与着龙泉观的所收的租子一样,都是五成。

    至于为何不再降一些,这也是钟文所需要考量的,总之不能太过了,与着别人都不一样,那到头来,受罪的还是自己。

    升米恩,斗米仇,这话说的可不是没有道理的。

    “五成?县侯,真的是五成吗?县侯你没骗我们吧?”

    当钟文的话一出口之后,直接把这些村民们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相信钟文所说的这个五成的租子是真的一样。

    “我哥说了,五成就是五成,我哥可是朝廷封的绵谷县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我哥一个县侯,还会骗你们不成吗?”

    此时,小花是直接站了出来,大声向着这些村民们回应道,这话里话外,障显着她是县侯的妹妹的身份。

    说来,小孩嘛,总有一些好胜的心态,更何况小花。

    “我小妹已经替我说了,就是五成,暂时不会再有什么变化,要是碰到什么灾年,到时候会酌情减少,平常就是五成。”

    钟文看了看自己的小妹,随之又开口说道,也算是回应自己小妹的话。

    兄妹二人所说的话,总不能有什么变化吧,真要是如此的话,那这不相互打脸嘛。

    “五成,五成啊,天爷啊,县侯就是天爷啊,请受老汉一拜。”

    村民之中,老那汉直接又是跪了下来,大声喊着县侯就是天爷。

    “县侯,请受我一拜,多谢县侯怜悯我等佃户。”

    “县侯,受我一家老小一拜。”

    “县侯,……”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话一结束,所有的村民,开始再一次的跪了下来,不管是老人,还是大人,更或者小娃,集体再一次的跪拜了起来。

    “大家都起来,都起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先听我把话说完。”

    钟文赶紧伸手,让这些村民们赶紧起来,也好布置一些任务什么的。

    “这里属于我的封地,所以,接下来,我需要把原本那村正的屋子推倒重建,而接下来,你们需要帮忙开始采石,伐木,挖地基打桩什么的,我得在这里建一栋属于我的屋子,当然,饭食我会提供,出工出力的人,我会每天发放工钱,一日一人十文钱。”

第二百九十八章 任竹初至长安城

    随着钟文的话一落之后,塔沟村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而且,就连徐立生也都来了,当然,也请了一些工匠过来,也好建房造屋的。

    普通的村民,可没有这手艺,只能请上一些工匠来,要不然,可别刚住进去之后,这房子就塌了,这玩笑可就要闹大了。

    对于封地的建设,钟文目前也只有这么一个计划了,至于以后,钟文目前也还没有一个好的计划。当然,那条小路,也在其修建的计划当中。

    所有的事情,算是全丢给了自己的舅舅,反到是钟文自己,到是带着小花,回到了龙泉村。

    话说此时丹水岸边,一处码头处,赵氏一家,正在送着自家的三妹上船。

    “这位官员,这一路上还请多多照顾我的女儿,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收下。”

    任竹的母亲赵氏,拿着一个钟文留下来的金饼子,递于一位官员,小心的请求道。

    “夫人你可别,我虽爱财,但你这金饼子,我可不敢收,要是被道长知晓了的话,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你快快收起来吧,可别再如此了。”

    那位官员赶紧阻止着赵氏递钱给他。

    此名官员,正是金水。

    他打上前日接到一封信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了,可谓是马不停蹄了。

    话说,钟文在谷城所写的信件,原本早就应该到达了长安城了,可是,谷城县所发生的事,使得信件晚了近半个月,才送出去。

    毕竟,钟文的信件非急件,也非战报,自然也就晚了一些时间,再加上那日谷城发生了那么重大的事情,自然会封城的。

    虽说,那件事情有百骑司的人马交待过,但身为谷城县的官吏,可不敢大意,又是封城,又是排查,到是被他们给把整个谷城县排查出好些匪类出来,这也算是功劳一件了。

    虽说,那日死了一些衙差,以及军士,这种事情,必然要快报上呈长安的,要不然,这可就是一个失职的罪名了。

    好在那谷城县令也算是老道,封城令一下达,就开始排查搜索,以此借口,也好换来一个平安符。

    所以,就这么的,钟文的信件,晚了半个来月,才被送到长安。

    打信件一到达长安之后,金水看了信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丹水这边的这个码头来了。

    本来也不是太远,两日即可达到的地方,所以,金水也算是快马加鞭,两日就到达了。

    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么一出。

    此行,除了金水之外,还有着另外两人,总计三人一同前来,均是属于金水以前的同僚,只不过,现在属于金水的属下了。

    话说此时,金水哪敢收下赵氏的金饼子啊,这要是真收了,被钟文知道了,还真有可能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不可。

    这钱是这么好收的吗?况且,客舍里留下来的钱财还不够用度的吗?

    “这……”赵氏看着眼前的这位官员不愿收她的金饼子,心中也是发怵。

    打昨日这位官员来了之后,所有的话也说明了,她也知道,这是自己女儿义父的安排,自然也是尊从的。

    可是,自己女儿才四五岁大,这要是去了长安,以后可就不好见面了,况且,女儿远去长安,这本就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忧。

    “夫人,你大可放心,道长已是告知我了,你女儿到了长安之后,会在道长的客舍里生活,到时我会请个先生教她识字读书,所以,夫人你就安心吧。”

    金水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的表情,心中了然,随既解释道。

    其实,他这些话,昨日就已是说得很清楚了,但眼前的这位妇人一家,眼里神情,全是担忧之色。

    金水还未成亲,但身为人子,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明白的。

    女儿去了长安,以后这面,可就难见了,至于以后多久能回来,金水心中也没个数,最终,还需要钟文来定夺。

    “好了,船快要来了,话就不多说了,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就放心吧,不相信我,你们也得相信道长啊。”

    金水不知道怎么安慰这妇人一家,但看着下游的船只来了,赶紧向着赵氏一家宽慰道。

    “还请官员多多照顾我女儿,她从未离开过家中,如有些许不对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赵氏虽不忍女儿离开家,但这是她们家唯一有出路的一个法子,只得压下心中的不舍,向着金水请求道。

    没过多久,船只来临,金水三人带着任竹上了船只,随后,往着上洛而去。

    赵氏一家四口,站在码头一处,遥望着远去的船只,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期盼着他们家的三妹以后有个好归宿。

    出息?

    那是不太可能的。

    女子在这个时代,可不论出息不出息,只希望长大了能嫁个好人家,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对于往后,她们家的三妹是否还会回来,她们心中也没个数,毕竟,那是长安,不是叫长安的村子。

    想要去往长安探个亲什么的,对于某些人来说,那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是,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讲,可谓是难上加难。

    有了户籍,你得去所属于的城镇开证明,还得去县衙备案,拿到文书什么的,你才能前往长安。

    当然,你要是有些身份地位的,那到是简单。

    “阿娘,三妹走了。”毛丫看着已是不见了的船只,心中对自己的三妹甚是担心。

    “三妹以后会在长安读书识字,以后肯定还会回来的。”赵氏眼睛里早已是布满了泪水,只不过,她却是不想当着自己儿子女儿的面流出来,只得背转身去擦拭了一把。

    任竹的离去,对于这个家,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以后,该如何还是如何,只不过少了一个小人儿的影子罢了。

    况且,这个家中又无男人,而唯一的男子,只有这个未长大的任飞了,而且,以后,任飞还需要担负起这个家的责任,传宗接代。

    话说此时的任竹,小脸早已是脏兮兮的了,被泪水鼻涕什么的污了一大片去了。

    “来,擦一擦吧,你也不要担心,到了长安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等你将来读了书,识了字,识得了一些礼数,说不定,你还能进宫里去做个女官什么的,到时,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回家,好让你阿娘她们高兴。”

    金水看着这个小人儿,拿过一片布巾过来递给任竹,顺便说着一些安慰的话来。

    只不过,他所说的话,任竹哪里听得进去。

    再者,金水所说的话,虽说是最好的前程了,依着钟文的身份,进宫里去做个女官,那是最为简单不过的事了。

    但是,任竹头一次离家,而且,还是去往长安这么远的地方,自己家人又不在身边,这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承受得住的。

    一连三日,金水他们想着法儿,逗任竹开心,还一路沿途给这小丫头介绍起各地的风土人情来。

    小丫头就是小丫头,随着金水他们的逗弄,渐渐的,也开始明朗了起来,至少,不再是像那日离家的那般样子了。

    本来,依着金水他们的行程,两日即可返回长安。

    但金水他们为了照顾小丫头,只得依正常的行进进度,三日才赶到长安城下。

    “任竹,你看,这里就是长安城了,你头一次来长安,肯定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城墙吧,哈哈。”

    打他们一到长安城门口附近之后,任竹的眼睛,就开始不是她自己的了。

    东张西望的,明显一副乡下小丫头的样子。

    本来嘛,任竹本就是一个乡下小丫头,初至长安城,那里见过这么高且大的城池来。

    以前,她最远去过的,也只是她们所在的小镇罢了,连县城都未去过,哪里又见过城池什么的。

    而当她一见到这长安城之后,就被惊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金叔,这里就是长安城吗?好大啊,好高啊。”

    “是的,这里就是长安城了,以后,你会在长安城里头生活,一会儿们过了城门,你就可以看到长安城里头是个什么样了。”

    “金叔,那我们赶紧进去吧。”

    金水被任竹喊了一声金叔,也不知道钟文知道了之后,会如何想。

    至于此时的任竹,再见到这长安城之时,就跟当时的钟文差不多一个模样了,都被这高大的长安城墙给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好在任竹的是个小娃,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但从她的表情上,就能见到其对于长安城的宏伟给震吓到了。

    随后,马车通过长安城门洞,往着长安城里头行进。

    “任竹,那里是一个坊市,叫东市,就是卖东西的地方,不过,那里所卖的东西,那可是很贵的。”

    “任竹,那里是皇城,是一些官员处理公务的地方,普通人可不能随意进入。”

    “……”

    马车一路行进,马车每走过一个地方,金水就会向着任竹指了过去,一一介绍了起来。

    “金叔,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那么多的人,还有牛马呢?”

    过了好一段之后,任竹站在马车的前头,看向远处不少的人进进出出,还有被拴着的牛马问道。

    “那里是西市,人最多了,等这两天,我再带你好好逛一逛这西市,里面可是有好多好吃的哦。”

    金水向着任竹介绍着,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不过,金水本来就是在哄小孩,而且哄的还是一位四五岁的小丫头。

    随后,车夫牵着马车,拐进了一条街道,随之,往着长寿坊方向而去。

    一路遇见的巡防兵士什么的,到是使得任竹缩了缩脖子,像是在害怕这些兵士手中的武器一般。

    “别怕,别怕,他们只是巡逻而已,以后你在长安城待久了,慢慢就会知道了。”

    金水赶忙出声安慰道。

    “金叔,这些将军们每天都要巡逻吗?”

    任竹看着那些巡防的兵士过去好远之后,这才小声的向着金水问道。

    说来,这些巡防的兵士,对于任竹来说,绝对有着一定的杀伤力的,毕竟,她这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种。

    更别说,她们骨子里,就对兵士害怕,所见的任何一个兵士,她们都会害怕,更别提这长安城的这些禁军了。

    “嗯,每天都会巡逻,白天晚上都有,到了晚上天黑之后,我们可就不能出门了,要不然,会被抓走的,所以,以后你可不要晚上出门了。”

    金水这二货,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说来,对于小娃来说,这样的话可说不得,但金水只是顺嘴了而已。

    “啊……金叔,我不会出门的。”

    任竹听后,直接吓得紧了紧身子,紧张的望着远去的巡防兵士,就怕这些巡防的兵士此时跑了过来,把她抓走一般。

    “你也别害怕,是金叔刚才多嘴了,只要晚上不出门即可,白天没事的。”

    金水看着任竹如此的紧张,心下后悔。

    可再后悔,这话已是说了出来了,他也只是顺嘴罢了,至于以后,得好好把这事说清楚了,可别真把这小丫头给吓得门都不敢出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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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介绍:
他是一名道士。他也是一名穿越客。他叫钟文。他也叫九首。救人命时是道长,杀人之时是钟馗。且看他如何游历天下。唐朝第一道士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唐朝第一道士,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唐朝第一道士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