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战先天
一声疾呼,着实招来了数十个太乙门人,个个手中都拿着武器。
而此时的钟文,根本无惧这些太乙门人,持剑就上,见人就是几剑,杀不死的话,也得伤在钟文的剑下。
“何人如此贼胆,敢杀我太乙门人,给我围住他。”
正当钟文又一通拼杀,又是连杀数人之后,太乙门之内,跃出一个上了年岁之人,估计在五六十岁左右,一手持剑,大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哼,杀的就是太乙门的贼。”
此时,钟文瞧着当下的太乙门徒并未冲向自己,而是跳出战圈,把自己围了起来。
至于那喊话之人,边上还站着数人,一看就是高手,至于身手有多厉害,依着钟文的猜测,想来身手也是不差的。
“好狗胆,敢一人独闯我太乙门,今日你必死,报上名号,我亦不杀无名之辈。”
那人一剑指着钟文,大声喊道。
而此时,无月无光,有的,也只是些许的微亮之色罢了。
反观这太乙门内,有着不少的人,开始点起了火把,正往着钟文这边而来,至于此时钟文的的样貌,估计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虽说,他们这些太乙门之人并不会害怕什么鬼怪,但依着此时钟文的脸上的装扮,正常人瞧见的话,必然会有些发怵的。
“哈哈哈,我乃钟馗,今日来太乙门收阴魂,超度尔等,如跪下向道君请命,我亦向道君求请,让尔等不受那十八层地狱之苦,如尔等抵力反抗,那唯由我钟馗手中之剑来收取尔等之命了。”
钟文一手持剑,立于不远处,大声的向着围着他的所有人喊道。
而钟文所喊之声,这其中可是用着内气裹挟着声音,使得他所出之言,更是有着一股穿透之力。
“钟馗?管你是钟馗还是锅馗,敢闯我太乙门者,死!”
那人说话完之后,就纵身跃起,持剑往着钟文极速纵来。
“呛呛呛”
当钟文瞧着那人持剑而来,手中之捡亦是格档了起来,随着那几剑,钟文心中已是了然。
此人的身手,估计也只是比李山好上一些罢了,离着那先天之境,还有着一定的距离。
“死!”
钟文纵身一跃,窜上半空,寒冰内气运转,大喊一声。
“扑”
那人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钟文一剑给劈死了,而且,还是一分两半的那种。
“五师弟。”
“五师弟。”
“五师兄。”
不远处,那几个差不多年岁之人,眼瞧着他们的师兄弟,就这么被眼前这个自称钟馗之人,一剑就劈成了两半,鲜血洒满于周边。
落下地来的钟文,不再废话,又是双腿一蹬,极速往着那几人而去。
毕竟,那几人才是与着自己刚杀之人同等级的高手,自然得先把这些人杀了再说。
况且,钟文已是了解,这太乙门之内,还有着两个老家伙坐镇的,而那两个老家伙,才是重中之中。
趁着现在还来得急,先把这太乙门的几个高手,先杀了再来应对那两位老头吧。
“呛呛呛呛扑扑”
钟文一跃而去,寒冰剑法,根本不要钱似的,直劈那些人,而且,招招都是寒冰剑法当中的最后一招。
“冰封千里,化!”
“扑扑扑”
钟文已是不留任何余地了,本来就是仇家,哪里还要留什么余地。
六人,连同刚才钟文被杀的那位什么五师弟,此时已是被钟文几剑就给劈死了。
速度之快,使得这些围着钟文的太乙门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宗门六个圆满级的高手,就这么被眼前这个钟馗给杀了。
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就是在几招之内,就有一人身死,哪里还有什么喊救命的可能。
而此时的钟文,杀人亦是杀红了眼,持剑又是双腿一蹬,往着周边围着他的太乙门人纵去。
“呛”
“何人胆敢闯我太乙门,杀我门人,你一个先天之境的高人,为何要闯我太乙门?难道不知道规矩吗?想来阁下应该与我太乙门无仇无怨吧。”
正当钟文持剑往着一些太乙门人杀之去之时,突然跃过来一个老者,一剑就把钟文手中的剑给挑了开去,随既,护着他的那些门人,往后退了几步。
而钟文亦是纵身回退了一些距离之后,站定,冷眼盯着说话之人。
“我乃钟馗,此次而来,亦是来超度你们太乙门的,要说仇怨,那只能说你太乙门坏事做尽,使得道君不喜,特地差遣于我过来清除你们这些道门异类。”
钟文心中明白,就刚才那老者挑开自己的那一剑,自已就可以断定,那人就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比之那两个西域之人,还要历害一些,至于历害多少,钟文无法估量。
先天高手一出手,基本只需要一招,就能掂量出对方的身手如何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一般,被那老者手中的剑一挑,就知道其身手如何了,当然,钟文也不惧怕。
“师弟,何人敢闯我太乙门啊?”
正当钟文这话刚说完,远处又是纵过来一个老者,向着刚才出手的那老者问道。
“师兄来了,此人已是伤了我门十数人,是先天之境,却是不知为何,这人要杀我宗门之人。”
那师弟向着刚来的师兄老者回应道。
“阁下即是先天之境之人,难道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吗?杀我门人,你是想挑战整个江湖之事吗?还是阁下与我太乙门有仇怨?”
那师兄看着钟文,心中虽怒,但眼下却是不会直接持剑杀向钟文,至少,他得弄清楚这原由。
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可随意动手,要动手,也只能是同等级的人物动手,这是江湖的规矩,同样,也是不成文的规矩。
而这条规矩何来?据传,是云罗寺的某位高人提出的,至于是不是,无人知晓,哪怕这各宗门的先天高手,都不知道是何人提出来的。
或许,时间过去许久了吧,或许,这条不成文的规矩早在几百年前就已是出现了,只不过,现在的先天高手,都在遵守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真要先天高手都动手了,那这天下,估计都得乱了。
可是,就这么一条规矩,钟文不知道啊,就连李道陵也不知道,钟文怎么可能又知道呢?
虽说,前几个月之时,钟文在宫城之内,到是听了影子与那西域之人说过诸如此类的话语,但眼下,自己根本也不会去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自己本身就是过来杀人的,而且,这是宗门之间的仇怨,更何况,还是上千年的仇怨,什么规矩能大过上千年的仇怨呢?
“你们两人想来就是这太乙门当中的先天高手吧?不知道你们太乙门当中,是否还有先天高手,如果有,就一起出来吧,省得一会打起来,施展不开来,浪费时间。”
钟文根本不接那人的问话,直言探起这太乙门内是否还有先天高手之事。
据李山所说,这太乙门之内,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高手,到底是两位,还是几位,就自己神识所探查,目前只探查到两位老者。
至于还有没有谁隐没于其中,钟文也无法猜测,只得探一探这二人的口风了。
“小儿如此不懂规矩,那就由我们二人来掂一掂你的份量,敢杀我太乙门门人,那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那师弟闻言,怒气顿升,纵起身形,提剑就往着钟文跃了过来。
反到是那位师兄,而是负手站在那儿,腰间所挂之剑都没有出鞘,就像是在看戏一般,看来,这是太小看了钟文了。
“那就让我钟馗,来领教领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吧。”
钟文持剑不退反进,寒冰内气一运转,就是寒冰剑法第一招。
“呛呛呛呛呛”
五剑过后,二人分立。
“阁下虽说是先天之境,想来应该只不过踏入此境界时日不长吧,一个刚踏入先天之境之人,就敢来我太乙门,那你今日就留下来吧。”
那位师弟一出手,即知钟文身手如何,就连踏入先天之境的时间,都认为时间不长。
真要论钟文踏入先天之境,确实时日短浅。
估计是在一阳观之时,顿悟了这寒冰剑法之时,才真正的踏入到这先天之境。
可真要论入道的时间,那可就有几年了,只不过,那时的钟文,内气也好,还是功法也罢,基本都处在一个相对低的一个水平。
虽说,这入了道,即是踏入了先天的门坎,可是,功法内气达不到,一样不是先天之境。
这要怪,就得怪自己师门的功法不如人家罢了,谁让钟文自己所在的宗门功法太过低档次了呢,真要是如这七大宗门一样,估计早已是一个成名数年的先天高手了。
“能不能留下于我,就看你们太乙门有没有这份能耐了。”
钟文话一说完,内气一运转,双腿一蹬,直窜半空,挥剑就往着那人直劈而去。
“呛呛……”
二人就此再一次的打将了起来。
战斗可谓是精彩之极,使得就近合围的太乙门人,看着场中二人的拼杀,眼中有的尽是羡慕与崇敬。
他们这些人,基本对于先天之境的境界,也算是了解了,只不过,限于天赋悟性之因,无法达到那个境界罢了。
而如今,钟文与着他们的宗门的先天高手拼杀,如此的场面,实在难得。
当然,这么一个好的学习机会,也算是让这些人受了益去了。
“看来,那人的身手,与师弟不相伯仲,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何宗门之人,为何要闯我太乙门,杀我门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仇怨不成?”
站在远处的那位师兄,眼瞧着场中自己师弟与着钟文拼杀,以目前的形势,二人的拼杀,到也没有透露出谁胜谁负。
而他的心中,却在想着,关于钟文与着他太乙门的事情来。
“嗯?不对,看此人的身法,以及身形,还有这面相,怎么越看越年轻?难道……”
当钟文与着他的师弟在拼斗之时,时尔展露出来的身形,以及被火光照射到面孔之时,他总觉得那人非常的年轻。
“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这……”
当他瞧清了钟文的面容之时,心中实在惊惧的不行。
他无法想通,这世上还有哪个宗门,有着如此的实力,把一个如此年轻之人,培养成为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云罗寺?看来只有云罗寺有这份能耐了,可是,这云罗寺人,都是无发之辈,可这人一身的道服,难道还有何宗门有着如此的实力不成?”
那人心中思索了好半天,也没想清楚这事情原由。
至于是与不是,他心中也没个数,而眼下,此人已是闯入了他太乙门,而且还连杀了十数人,就连他太乙门七位圆满的高手,都被杀了六人,就这仇怨,就足以他下定决心,要把钟文留下来了。
圆满级的高手,那可是他太乙门有数的几人,而是往着先天之境培养的,这一下子就去了六人,这足以说明,他太乙门未来几十年之内,难有先天之境高手出现了。
仇怨,已是更加的深了。
第二百七十章 旧伤刚去新伤至
钟文与着那位师弟,二人就这么奋力的拼杀着。
二人基本都未有留手,而且,基本所出剑法,都以大招而出。
就太乙门那人,钟文无法短时间之内拿下,估计,再长的时间,也无法拿下。
此时的钟文,心中甚是焦急。
无法拿下此人,钟文营救陈丰之事,基本也就无望了。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先天之境的高手在观望着,更或者说是在掠阵。
“冰封千里,化,化,化!”
钟文纵身半空,一手三剑而出,皆是寒冰剑法最后的一大招。
“呛呛呛”
三剑皆是被挡了去。
“师弟,回来。”
就在此时,钟文本欲再欺身而上之时,那位观战之人,大声的向着那位师弟喊了一句。
随后,那位师弟纵身回退。
“师弟,你与他的身手在伯仲之间,再打下去也是徒劳。”
“师兄,此人看似很年轻,这世上,还有何宗门有此人物?你可知晓?”
“我亦不知情,想来,应该是哪个隐世宗门之人。”
二人就这么站在那儿说着话,完全没有把钟文当人看一样。
当然,他们二人还真不怕钟文如何,毕竟,钟文仅一人而已,就算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估计也无法在这太乙门杀个七进七出的。
而此时,不远处的钟文也是无奈。
打了这么久,过了几百招了,自己都拿不下一个太乙门的先天高手,这着实让他自己气馁的不行。
真要论的话,刚才与自己拼斗的那位师弟,比那西域之人的身手,要高上不少,而且,剑法什么的,也是异常的难缠。
“阁下,你身为先天之境,我看你也不是无名之辈,钟馗之名,我等亦从未听闻,不知阁下可否道出宗门,以免我太乙门与你宗门伤了和气。”
那位师兄与师弟商议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出声向着钟文问道。
他们师兄弟二人,心中虽不惧钟文,但也想探一探钟文背后的宗门。
毕竟,能培养出一个如此年轻的先天高手,绝对是他们太乙门不敢面对的,依着他们所想,能培养出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那这背后的宗门之内,将会有无数个先天之境。
就比如那云罗寺一般,先天之境的高手,足抵上他们太乙门好几倍去了。
“老头,你即以是知晓我名号,而我却是不知道你们名号,报上名来,等一会儿身死之后,下到地府,也好有个黄泉路引,省得成了孤魂野鬼。”
钟文到现在为止,对于那两位老者也是不知叫什么,心中虽不太想知道,但自己的仇家,怎么的也要看看是何人。
“好个尖牙利嘴,我乃太乙门宗主,真玄子卓成,而这位是我师弟,悟非子叶鼎松。”
“哈哈哈,真玄子?不是死了几百年了吗?就你也配叫真玄子?你们太乙门也真够不要脸的。”
“阁下如此讥我,难道你师长就是如此教授你不敬尊长的吗?”
“就你?也配?实话告诉尔等,我此次过来,即是杀人,也是灭门,上千年的仇怨,今日了结,要么你们太乙门灭门,要么我身死于此。”
“千年仇怨?难道?你是太一门之人!我等祖辈寻你们太一门已几百年了,原来你就是那太一门的余孽,今日我必捉住你,所有人,给我围住他。”
那真玄子卓成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大动。
原来眼前的这个叫钟馗的,即是他们寻找不知多少年的太一门余孽,心中动容,这要是抓住之后,定要好好审问审问。
“哈哈哈,来啊,祖辈为贼,而等亦为贼,偷我师门道法典籍,还敢大言不谗,不知道在道君面前,你们还敢如此大话吗?”
钟文打闯入到这太乙门之后,心中一直在计较着,要不要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就刚才,自己也是一时之言,激动过头了,就这么说出去了。
失策,失策。
就算是说出去了,那又如何?
反正是杀人,知道了也无所谓了,都打到如此的份上了,难道还要讲究礼数不成吗?
“太一门余孽,今日看你往哪里跑。”
那悟非子叶鼎松大喊一声,随既持剑纵向钟文。
随后,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同样拔剑纵向钟文。
“来得好!”
钟文心中明白,自己今天要是不小心,说不定有可能要死在这太乙门了,如今的场面,又重复着几个月前宫城的那一幕了。
一对二,而且,还是两个比那西域之人还要高的先天高手。
“呛呛呛”
钟文持剑而上,招招往着要害处而去。
太极剑法不顶用,只能是寒冰剑法。
好在太极剑法有一些招式,也算是可以回转一下,至少,那刚柔之气,就不是寒冰剑法可比的。
“呛呛”
钟文回档两剑之后,极速窜出,往着周围的太乙门人而去。
“扑扑扑”
连出几剑,又是几个太乙门人死于钟文之手,根本没有给那些死去之人半点的反应时间。
“好狗胆,师弟,护住弟子们。”
卓成没想到钟文会如此的迂回杀人,而且,根本不跟他们力拼,只是为了多杀人而已。
“是,师兄。”
那叶鼎松明白,此时要是不护住他太乙门的弟子们的话,那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弟子死在钟文的剑下。
“疾”
钟文又是纵身闪去,极速的往着一边而去,哪里人多,就往哪里窜去。
“扑扑扑扑扑”
手出五剑,又是五人被钟文刺中,胸口之上,若大的血洞展现在这些人的身上,鲜血直流,估计,离死已是不远了。
“啊……”
周围围着钟文的太乙门的弟子们,着实被钟文的身法给搞得爆了起来了,纷纷拿起剑,往着钟文拼杀了过来。
而追袭着钟文的那两老头,纵身至钟文附近之后,再一次的与着钟文拼杀了起来,阻住钟文再杀他太乙门人。
“全部退后,远离此地。”
那太乙门宗主卓成,大喊一声,阻止着门人围杀过来。
随着那卓成大喊之后,就近的几十个太乙门徒,开始纵身退去。
宗主发话了,谁敢不听啊,更何况,这还是要命的事,况且,这还是先天高手的拼斗,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后天身手的人可以参与的。
反观此时的钟文,原本还打算多杀上一些太乙门之人,而如今,自己的计划被阻,只得再一次的跟那两位先天拼斗了起来。
“太乙剑法第七式,太乙轮转。”
“太乙剑法第八式,太乙附身。”
“太乙剑法第九式,太乙降临。”
卓成此时悲上心头,就连他太乙门最为高深的剑法,已是使了出来,式式要命,招招勾魂。
“天无情,地无义,冰封千里,化。”
“化!”
“化!化!化!化!化!”
钟文同样也是如此,此时再不出大招,又何时出大招。
可是,大招,钟文只有这寒冰剑法的最后一招可用,没有第六式,更没有第六招,一切还是以冰封千里这一招为重。
“呛呛呛”
“轰,砰”
“扑”
“扑”
太乙剑法与着寒冰剑法一对撞之后,所暴发出来的动静,着实惊坏了远处的太乙门人。
如此的拼斗场面,他们从未见过。
可就在这太乙剑法,与着寒冰剑法一对撞后,那些太乙门人被惊坏了,但这其中的凶险,估计只有这场中的三人知晓厉害了。
“师弟。”
“二长老。”
三人的大招拼斗的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
叶鼎松中了钟文一剑,而钟文同样中了那卓成三剑。
叶鼎松所中钟文的那一剑,被钟文齐齐的削断了一支胳膊,伤口之处,亦无血迹流出,那被削断的胳膊,早已是抛飞在远处。
而此时的钟文,左胸口,被那卓成刺中了一剑,腹部一剑,右肩处被刺中了一剑。
三个若大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柱,染红了一身的道服。
“哈哈哈哈,太乙门就你们这些货色,总有一天,我太一门会灭了你们这些太乙门的窃贼的。”
钟文知道,自己打不了了,再不走,今日估计要葬身于此了。
随既,话一出口,就提气纵身,往着崖壁之上纵去。
“哪里走!”
那卓成眼瞧着钟文纵身离去,哪里肯放过钟文,随既,也纵身往着钟文离去的崖壁之上追去。
钟文几个起落之后,就已是上了崖顶,随后,展开身形,往着远处遁去,哪管后面有没有人追。
救人不至,反被伤。
如今的钟文,三处剑伤,有两处虽无大碍,但这左胸口之上的剑伤,那才是最要命的。
纵身逃离,是此时钟文唯一的想法,先逃离之后,再来查看身上的伤吧。
反观此时的卓成,也是几个起落之后,上了崖顶之上,随后,往着钟文所离去之方向纵身追去。
“快,快,抬着二长老回去,去拿创伤药,还有止血药,赶紧去寻那手臂。”
而此刻,太乙门之内,更是大乱了起来。
他们的二长老叶鼎松,就在刚才的拼斗之时,被钟文给削断了一条胳膊,这是他们所没有预料到的,更是从未想过的。
先天之境的高手,打成如此的状态,这是谁都没预料到的。
就当时的情况,谁都没想到,那名叫钟馗之人,会选择拼着受伤,也要断了他们二长老一条胳膊。
就连当时的卓成,以及叶鼎松都从未想过,钟文会做如此的选择。
没错,钟文当时的选择,就是谁也无法预料的打法。
以钟文的身手,与着那叶鼎松的身手,估计也就是在伯仲之间,而卓成相对而言,比他们二人高上一点而已,并未高上太多。
所以,钟文才选择了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就是以伤换一条胳膊,以此来重创太乙门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钟文当时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不会死,只不过,受伤之前,尽量躲避要害,可再躲避,依然逃不掉左胸口的那一剑。
如此不要命的人,谁都会害怕,哪怕此时的叶鼎松,断了胳膊之后,心中还在惊惧着刚才的那场拼斗。
要不是他躲闪及时,钟文所出那剑,削的就不是他的一条胳膊了,说不定就是他的脖子了。
谁也没预料到的结果,谁也没预料到的打法,最终,两败俱伤式的结束了这场拼斗。
而此时的钟文,正奋力运转着内气,在终南山内到处乱窜,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为的就是迷惑那追击他的卓成。
第二百七十一章 巧遇神医被相救
“逃得到是挺快的,我就看你能逃到什么时候,身中我三剑,这血估计也快流干了吧?”
此时,追击着钟文的卓成,瞧着远处还在纵身逃离的钟文,心中暗恨。
削了他师弟一条胳膊,此是一恨,太乙门的宿敌,这是二恨,杀了他太乙门十数弟子,这是三恨。
可再恨,他暂时也追不上远处的钟文,只希望钟文身中他三剑之后,身上的伤更加严重一些,也好使得他能捉住太一门的余孽。
可是,他却是太小看了钟文了。
钟文在这逃离过程当中,早就往着他的伤口之上,抹了一些白药了,而那三处伤口,早已是止住了血迹了。
想要让钟文流血而亡,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此时的钟文左胸口处的伤口,着实让他吃了苦头了。
虽未伤及心脉,但离着心脉也是很近,要是再偏上那么一丝,估计此时的钟文已是身死当场了。
可再未伤及心脉,这左胸之处,依然是大患,而且,依着钟文此时如此不要命似的逃窜,真要是持续一两个时辰,必然会加重伤情的。
可是,那卓成在后面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弃,想来,也是想捉住钟文为止,才会停下。
“老狗,我看你追到何时。”
当钟文来到洵水边时,心中无奈。
此时他来到的洵水边,看着宽近十五丈,依着他自己的纵身术,估计是不太可能纵跃过去了。
前有洵水拦路,后有卓成追击。
钟文心中甚是无奈,要么跳水而入,隐没于洵水之中逃遁,要么再与那卓成,再干上一架。
可是,依着此时钟文的状态,想要与那卓成干上一架,那无亦于找死的节奏。
洵水就在眼前,你跳与不跳,依然在那里。
“哼,想捉住我,那也得看你有那本事没有。”
钟文心中一横,随既纵身一跃。
“哗啦”一声,钟文就此跃入洵水当中,随既,闭气而下,隐于洵水之底,随之,潜洵水底端,游之往上。
“还想依江水而逃,我看你往哪里逃。”
当卓成在远处瞧见钟文跃入洵水当中之后,没过一会儿,就已是纵身来到洵水边上,看着十几丈宽的洵水,心中明了。
他明白,这个叫钟馗的太一门余孽,这是想借助洵水逃离。
随既,卓成开始沿着洵水边,往着下游慢慢行去,因为,他知晓,下游三里之外,正好一处浅滩窄道,无论钟文如何潜水而逃,也不可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而卓成却是不知,钟文根本就未往着下游而去,而是往着洵水上游潜行过去,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一刻钟后,钟文在水底之下,实在憋的难受,游至江边一草丛,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脑袋出来。
“呼……”
水底这下,想要逃离,着实有些困难。
而且,这闭气功法,钟文根本没有习练过,能闭气一刻钟,已是实属难得了。
如果习练了这水下功夫的话,说不定闭气的时间会更长一些,而如今,闭气了一刻钟,而钟文也潜行了至少几百米了。
“哼,谅你也没想到,我会往着上游逃去。”
当钟文脑袋一出水面后,长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胸中之气,双眼就开始到处查探那卓成来。
没有发现卓成的身影,钟文放下心来,等休息够后,又再一次的潜下水去,往着上游而行。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从洵水当中上了岸,寻到自己丢弃包袱之地,换了一身道服,又给自己身上的伤患之处,抹上了一些白药。
结束之后,钟文连休息都未休息,绑上包袱之后,又开始纵身离开,再一次的往着太乙门方向而去。
钟文深知,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所以,与着那卓成打了一个反差。
等着钟文达到太乙门不远处之后,停了下来,随既,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而去。
至于他身上的伤,钟文感觉暂时不是什么大麻烦。
可正当钟文想着再一次的闯进太乙门大杀一通之时,他左胸口的伤口,却是传来一股剧痛之感。
“有毒!”
钟文好半天才反应过,这股剧痛让自己心悸的很。
“好不要脸,剑上涂毒,实在是不要脸之极。”
钟文感受这股剧痛,让自己悲从心来。
外伤什么的,钟文不怕,可这毒却是让自己很是惧怕,至少,他身上没有解毒的东西,而且他也没想过,七大宗门的太乙门先天之境的高手,会以毒药涂于剑身之上。
想再一次的袭击太乙门,那估计是不可能了。
钟文只得打住,随既,纵身往着太乙门反向而去。
钟文需要找到一个容身之所,也好解去自己身上所中之毒,所以,他此行之地,却是往着子午谷方向去的。
话说此时的卓成,在钟文跃入洵水地点之下游处三里之外,静候着钟文露头。
可是,左等右等,也未见到钟文的身影。
“难道那太一门的余孽会闭气功法?还是往着上游去了?不对,我剑上有毒,就算是他再厉害,也不可能闭气一个时辰的,看来,是我寻错方向了,那太一门余孽应该是往着上游去了。”
卓成想通了此间环节,随既展开身形,往着洵水上游纵身而去。
可是,当他发现钟文上得洵水岸边水迹之时,心中恨及。
“好一个狡猾之人,骗得我团团转,原来真的往着上游逃离了。”
卓成看到洵水岸边的一滩水迹,随既开始往着洵水对岸开始追击而去。
可是,打他过了洵水之后,在这茫茫终南山想要寻找一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追查了近一个时辰后,他也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他明白自己估计是不太可能追击到那钟馗了,只得打住。
“下次,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了不成,哼。”
卓成觉得自己被耍了,只得恨恨的离去,毕竟,他那师弟的一条胳膊已是被削了去,他得返回太乙门救治一番。
时间,在这黑夜之中消逝。
钟文纵身往着子午谷方向去之后,越来越觉得无力,心脏跳得也越来越快,根本已是让他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奔袭了一个来时辰后的钟文,感受着身体内的毒素,越来越让他乏力,连内气都开始聚集不起来了。
“前面茅草屋?应该有人。”
此刻的钟文,两眼迷蒙,瞧着远处有茅草屋,感觉应该是居住于终南山之内的山民。
随既,再一次的聚气纵身,往着那茅草屋跃去。
“砰”
当钟文纵身至那茅草屋附近之时,全力最后的精神力气用尽,从半空掉落了下来,摔在那茅草屋不远处,随既,昏迷了过去。
“什么人?”
钟文摔下的动静,把茅草屋内的人给惊醒了过来。
随之,茅草屋的木门被打了开来,从茅草屋内,走出一名老者,还有两个中年人。
“先生,有个人,好像受了伤。”
一中年人打着火把,跑近钟文身边,观看了一会儿之后,向着那老者说道。
“哦?”
那老者听闻之后,急步走了过去,依着火光,看着地上之人。
“先抬进去。”
那老者看了一会之后,已是从地上之人的脸色上,瞧出是中了毒了,随既,向着那两位中年人吩咐道。
随后,钟文被抬进了茅草屋中。
“拿我的药箱过来,先救人。”
那老者基本也不管所救之人是何人,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此人所受的伤是剑伤,他也只会先救人再说其他的。
一通的忙乱之后,时间已是深夜之夜了。
“好了,此人所中之毒已是去了,这胸口的剑伤要是稍偏下一些,估计此人早已是身死了,夜羽,你帮他把这脸上的泥污擦净。”
老者历经半个时辰,这才把钟文的毒去了,就连三处剑伤,也基本洒了他特制的药粉,包扎好了。
至于钟文脸上的泥污,使得实在是看不过眼,这才向着一旁的中年人吩咐了一声。
“好的,先生。”
那名叫夜羽的,赶紧去拿了布巾过来,又是打了些温水来,帮着钟文擦净脸上的泥污。
随后,老者与那两名中年人,躺卧于一边的床榻之上,就连屋内的油灯,也给吹灭了。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
“嗯,我这是在哪?”
天色亮了不少之后,钟文这才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床榻之上,睁开眼来却是看到头顶之上的茅草。
“看来,我是被这山民给救了,还好还好。”
探视了周围之后,钟文又是对自身一通的查验,发现就连自己身上的伤都给包扎了。至于那毒,运转内气发现也已经好像去除了,心中甚是感激。
虽说对于这山民还会医术,心中虽有些不解,便这份感激却是不由自主的产生,毕竟,自己半夜闯入人家附近,救了自己不说,还连毒都给去除了。
“小年轻人,如何?身体还有哪里不适否?”
正当钟文还处在欣慰之时,一老者进来后,直接向着床榻之上的钟文问道。
“多谢老丈相救,九首甚是感激,敢问老丈名号,待小道以后寻个机会,送些东西过来,好感谢老丈救命之恩。”
钟文瞧着进来的老者,赶紧从床榻上爬了起来,向着老者行了道门手礼,以示尊敬。
“哈哈,无须如此,就算是我不救你,你身上所受的伤也要不了你的命去,况且,你身上所中之毒,也非剧毒之物,哪怕老道我不救你,过上些时日,你清醒之后,也可自行疗毒的。”
老者看着钟文向他行了道门之礼,随既也回应了一礼。
“还是要多谢前辈,原来前辈也是道门之人,九首有礼了,敢问前辈名号。”
“贫道孙思邈,道号妙应,想来你也是道门之人,不知道是何宫观中人啊?”
“什么?你就是孙思邈!这怎么可能?抱歉,抱歉,我太过激动了,太过激动了。”
老者这才刚说完自己是孙思邈之后,钟文就大惊了起来。
不惊都不行啊,这可是史书之上所记载的药王啊,这可是华夏历史之上的圣神王圣仙五大中医界之神人啊。
医圣张仲景,医神华佗,药王孙思邈,药圣李时珍,医仙马希麟,五人就是华夏中医史上的五位神医。
而如今,站在钟文眼前的这位老丈,就是大名鼎鼎的药王孙思邈啊,这可是难寻之人物,更别说其医术惊为天人了。
惊呀,激动,紧张,兴奋,诸多的情绪,开始充斥着钟文的心脏,哪怕见到李世民,钟文都不会如此的激动,但唯独眼前这位孙思邈,钟文就激动的不行不行的。
第二百七十二章 论道讲武谈医术
“你认识我?但我却是未见过你,不过想来,我行走于各地,估计你应该也是见过我的。”
孙思邈觉得眼前这个小道士惊呀的神情有太过夸张了,自己虽救过不少人,但见过自己的人,基本也不会如此的惊呀的,而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反而在听了自己的介绍之后,言语都像是失了控一般。
孙思邈行医天下,所去过之地,不知凡几。
所诊治过的病人,更是不知凡几,当然,认识他孙思邈的人,那更是多了去了。
只不过,依着孙思邈他自己的记忆,至少,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绝对没有见过的。
毕竟,均属道门之人,见过的话,必然是照过眼的。
而且,论记忆力,孙思邈的记忆力,可谓是强大的不行不行的。
“孙道长孙神医的大名,小道自然是听过的,至于见过,小道却是没有那个福份。原来孙道长隐居于此,而且,孙道长还救了小道一命,救命之恩,不甚感激。”
钟文缓了好半天之后,才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说来,钟文对于眼前的这位孙神医,可谓是仰慕的紧,打心底里是又佩服又崇敬。
虽说,眼前的这位孙思邈,看似也只有六十来岁的样子,比起李道陵来,都显得年轻一些,可人家如今已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而且,还在这终南山隐居。
至于行走于天下行医,估计也是常态,至于他暂时隐居于此,钟文心中甚是不明。
“无须如此客气,刚才我已是说了,你身上的伤和毒,并非什么重伤,就如那毒也只需些时日,你也可自行去除的。”
孙思邈摆了摆手,以示救人只不过是他顺手而为罢了。
但此事,对于钟文来说,却是恩情,不管孙思邈说的是真还是假,至少,人家已是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虽入道门没多少年,但这恩情却是懂得,如孙神医哪日需要小道帮忙,还请言语一声,小道定当尽心尽责。”
钟文哪敢在这位大神面前装大佬啊,自己是什么水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再者说了,人家还是史书上所记载的医术大神。
钟文还在思虑着,要是能从这位大神手上,学上一星半点的,那自己这医术,绝对也是可以牛了去了的。
就比如孙思邈的《千金药方》,就是钟文所眼谗的,只不过,当下时期,孙思邈暂时还未著成这《千金药方》罢了。
就算是还未著书立说,那人家这行医的本事,也是可以落钟文几条街了。
“哈哈,无事无事,刚才你说你叫九首,所出哪座宫观啊?师承何人啊?”
孙思邈对于别人的感激,基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况且,他一心沉醉于医术,其他的外物,却是对他起不到任何的诱惑。
“孙道长,小道道号九首,师承龙泉观李道陵,不知道孙道长可认识我师傅?”
“李道陵?原来你是李道陵的弟子,哈哈,看来也算是熟人了。你先坐下说,身上受了伤,就不要久站着了。”
“原来孙道长你认识我师傅,那我是称你一声前辈,还是称呼你一声师伯?”
“我与你师傅同辈,你喊我一声师伯即可,对了,近些年,你师傅如何了?我也有十来年未见过你师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孙师伯,师傅他老人家身体还康健,就是腿脚有些不便了,不易外出行走了,如今,由着我这个弟子代为行事,要是孙师伯有空的话,可以前去我龙泉观稍住几日,也好让我这个晚辈尽一尽地主之宜。”
“康健就好,人老了,腿脚自然也就不便行动了,至于你说去龙泉观,待我哪日有空闲之时,路过利州,定当前去龙泉观看看老朋友。”
“……”
二人就这么坐在茅草屋叙着话。
而钟文也从未想过,孙思邈还与自己的师傅认识,不过,细想之后,基本也能知道一些。
毕竟,自己的师傅也八十多的人了,与着孙思邈也就差个十岁左右的样子,而且,又同属道门之人,又常年在江湖上行走,必然会相遇的。
“你说你入龙泉观才几年,那你这道法学得如何啊?武艺可有落下?李道陵的医术也还是不错的,想来,你也学上了一些了吧?”
“回孙师伯,道法基本也算是知晓一些,武艺什么的,基本也没落下,至于医术嘛,那可就要差不少,要不然,我也不会中毒受伤,如孙师伯提点几句,晚辈定当以师敬之。”
“师就算了,你虽是李道陵的弟子,也算是我的晚辈,承你喊我一声师伯,医术什么的,我教不了你什么,不过到是可以探讨一番。”
“谨尊孙师伯之令。”
“……”
随后,二人又开始谈论起医术来。
当然,这其中基本都是钟文在问,孙思邈在回答。
时间,就这么无情的过去了,直到那夜羽进到茅草屋中,把二人的对话,给打断了。
“九首,这是我的一个随从,叫京夜羽,跟随于我学医,算是记名弟子吧,你们可以相熟一番,还有一人叫车罗。”
“夜羽师兄安好。”
“九首师弟安好。”
孙思邈他们所隐居之地,距子午谷的子午道其实并不远,相距也就三十来里地。
好在唐初期,这子午谷的子午道,并未有人行走,而且年久失修,别说人行走了,估计就连动物都不愿路过。
所以,孙思邈他们三师徒,就在这子午道附近隐居了起来,至少,无人打扰,也算是清修的一种吧。
“九首,来,你与夜羽比试比试,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第七日,当钟文身上的剑伤好的差不多之后,孙思邈向着钟文喊道。
而在这几日里,钟文也算是从孙思邈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医术,至少,那儿科以及妇科,钟文就学上了不少。
毕竟,钟文可没有给过妇人看过什么妇科病,最多也只是看过一些儿科而已,所以,能从孙思邈这位大神这里,取到一些经,已是难得了。
“孙师伯,还是算了吧,我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可不敢随意用剑。”
其实,孙思邈想让钟文与着他的那记名弟子比试一番,说来也是为了验证钟文的身手。
况且,几日之前,钟文又是中毒又是剑伤的,孙思邈心中以为钟文这身手差劲的很,至少,以他对李道陵的了解,想要在几年时间里,教出一个高手出来,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无事,现在比试一番,要不然,过些天之后,我们也将要离开这里,到时候,可就难寻这样的机会了。”
“孙师伯,你们要离开这里了吗?”
“我们已是在这里居住了一年之久了,也是该到了离去之时了,况且,我还有诸多的病症,还需要去验证,所以,不可能在此地长期居住的。”
“不多说其他的,你们二人先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的身手如何。”
孙思邈其实打前些时日对钟文的了解之后,心中想念着他的那位老友。而当下,老友的弟子就在跟前,要不是自己所救,说不定被附近的虎罴给叼了去都不无可能。
在这终南山中,没点身手,你还真不可能长久居住,至少,这性命在没有保障之下,可就无法长待了。
“是,孙师伯。”
钟文无法,只得拿起陨铁宝剑,与着夜羽演练了起来。
而钟文试了几剑之后,基本已是对夜羽的身手有所了解了。
高手?
不可能的,连后天都不到,又如何成就高手。
依着钟文所估计,能与李道陵做朋友的,估计还真不是什么高手。
哪怕孙思邈的身手,估计也高不到哪去,至少,这夜羽,就是孙思邈所教出来的,所以,从这弟子身上,就能猜测出孙思邈的身手来了。
“嗯,不错,九首,以后,你这武艺可得勤学苦练啊,在外行走,没有武艺傍身,要是落入匪徒之手,可就麻烦了。”
当钟文与夜羽停下演练之后,孙思邈到是认同钟文此时的武艺,只不过,却是觉得只是不错,并未觉得如何厉害。
而就在刚才,钟文压着自己的内气,使着承平剑法,与着夜羽演练,那可谓是小心再小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把夜羽给伤了,露了马脚。
“谨尊孙师伯之令,九首以后定当勤加习练,不敢惰怠。”
钟文向着孙思邈行礼道。
长辈之言,最好还是听着,而且,长辈之言,本就是一些经验之谈,听了总是好的。
随后的几日,钟文总是有事无事的,向着孙思邈请教医术。
虽说,钟文断定孙思邈的武艺与着自己师傅李道陵相差不了多少,但这医术嘛,却是好的出奇。
打钟文向着孙思邈打问医术之后,这医术的大门,就被打了开来。
“九首,你的意思是说,这刀剑之伤需要缝合,但这溃烂真是一种叫细菌之物所引起的?这细菌是何物?能否观之?”
当孙思邈听闻钟文所言的细菌之说,心中甚是不解。
虽然,他也知道,这伤口要是不消毒,必然会溃烂,只不过,他到现在为止,还无法找出这溃烂的具体原由来,一直以为是某种毒,或者伤口受风邪而引起的溃烂。
“孙师伯,这细菌微小难见,仅凭我们的眼睛,基本是无望了,但是,如果使用某种通透的水晶,我倒是可以制作出一种工具,可以观看到这细菌来。”
“当真?”
“当真!”
“那你尽快返回长安,去找些东西制作出那工具出来,我倒是要见识你嘴中所说的细菌。”
“孙师伯,不急在此时,真要制作出那工具,那可是需要费上好些时日的,如果我哪一天制作出那工具出来了,必然会请孙师伯前来一观的,这点,还请孙师伯放心。”
“那好,到时,你可传信过来,我会定时到金州。”
细菌之说,这也是钟文与着孙思邈论医术之时,不慎说出口的,而且,这并非钟文故意而为之的。
本来,钟文只是向孙思邈学医的,可没想到,自己这嘴太贱了,直接就把这缝合之术之后,炎症之因给说了出来。
好嘛,这下算是给自己找了事情做了,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的工程。
显微镜,这哪里是这么容易制作出来的东西,况且,钟文根本就不懂显微镜的结构,又如何制作出来。
就算有材料给到他,估计也难以制作出来,钟文这可谓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让自己钻进去套死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生死轮回终一途
话说这显微镜,钟文只在前世读书时所见过,而且也用过几次,对于显微镜的大致结构,到是还记得一些。
可是,就算是自己记得大致的结构,自己也没那手艺制作出一台显微镜出来啊。
就说这目镜与物镜这两玩意,就不是目前时代能制作的出来,况且,钟文根本就不知道这目镜与物镜里头是什么构造。
难道,要用水晶造一个放大镜一样的东西吗?
当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真要是想实现,那估计得动用这个时代好一些的能工巧匠,才有可能制作出来。
不过,这得依着钟文能画出这目镜与物镜里头的构造,才有可能;但也不是非得钟文画出来,说不定这时代,还是有些能人的,说不定多实验验证,也是能制作出来呢。
随着钟文与着孙思邈聊着一些有得没得,这日子到是过得挺快,而且,几日里以来,钟文身上的伤,基本已是全愈了。
“九首,你如今已是全愈了,是不是该离开返回长安了?”
某日清晨,孙思邈见着钟文打坐结束之后,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孙师伯,我暂时可能不便离开返回长安,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钟文虽说身上的伤已基本全愈了,但却是不会现在就离开,而且,陈丰还未救出,怎么可能就此离开呢。
“我也知晓,你这身上的伤,肯定是某些人伤的,但行走在外,切忌不要与人争强斗胜,要不然,受伤是小,性命有危是大。”
打孙思邈见到钟文受伤开始,就从未开口问过钟文这一身的伤是如何来的,也从未开口问钟文与何人打斗而受的伤。
孙思邈是一个医师,自然也知晓这其中的一些事情,有些问题,还是少问为妙,以医病救人为主旨,所以,他也少有沾上麻烦。
而且,这世上有不少的人受过他孙思邈的恩惠,不管是平头百姓,还是道门之人,哪怕是佛门之人,孙思邈也救过不少。
活了近百岁之人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啊,少沾上因果,自然也就少有麻烦。
“孙师伯,我也不便与你多说什么,但有些事情,我非去做不可,还请孙师伯见谅。”
“行吧,随你之意,不过,做为你的长辈,还是要叮嘱你一句,争强好胜之心不可有,你是道门之人,切忌这是要害,乱了道心,一生的成就,可就将终止于此了。”
“谨尊孙师伯之令,九首不敢忘却。”
“你师傅在收你入道门之时,应该有跟你讲过吧,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孙思邈瞧着此时的钟文心态安好,随既开口与着钟文讲述着道门之要旨来,就连真经都开始搬了出来了。
而这真经,钟文自然是学过的,而且,熟知又熟。
只不过,当时的李道陵,却是没有跟钟文细讲过这真经,也只是顺嘴而过,根本没有逐字逐句的讲解给钟文理解。
而此时,孙思邈就如钟文的师长一般,与着他讲述着真经要义,更是从头到尾的讲述着这真经最根本的。
人地天道,而人是根本,地与天是桥梁,只有通过这桥梁,你才能明白,这道是何义,又何为自然之道。
“孙师伯,敢问,这道又如何理解?道法自然,这道,与法,还有这自然,这三者又有何关系?”
“道自然是道,是无上大道,是成就之道,是人生之道,是生死之道……”
“法是途径,法是规则,法是道的路途……”
“而这自然,是由心而发,与你的神魂相伴,是你心中最深处的那个期盼,是……”
随着孙思邈的讲解,钟文对于真经的理解,可谓是越来越是明了了,而且,此时的他,就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可是,又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一般。
时间,就在孙思邈讲述真经之中,一晃而过。
“先生,九首师弟好像睡着了。”
当车罗在不远处一直听着孙思邈给钟文讲述真经之时,发现此时的钟文双眼已是闭上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
“嗯?这九首也是,我这讲述真经之时,他都能睡着,唉。”
孙思邈停下话来,看了看坐在他跟前的钟文,叹了一口气。
这要是他自己弟子的话,说不定非得打骂一番。
自己在苦心与你讲述真经,你到好,还能睡着了,这哪里有一个晚辈的姿态,这要是放在那些大宗门派当中,打一顿算小的了,说不定打残都有可能。
话说此时的钟文,根本就不是睡着了。
而是真正的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去了,与着外界完全脱离了。
依着孙思邈与着他所讲述的真经,着实又给他打开了一道新的门庭,把他带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
道,钟文入过两次,而那两次,根本属于巧合之机,与着真经没有任何的关联。
而此时的钟文,却是因为孙思邈所讲述的真经,而引发他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也可以说是深层次的顿悟,但却与着顿悟有着一定的区别。
毕竟,当下的钟文还只是陷入到他的世界当中,还在思索以及探索着道的世界,并未参透什么。
“九首,不要睡了。”
孙思邈随既站了起来,向着钟文喊了一句。
可是,孙思邈的喊声,并未把钟文给喊醒过来,哪怕眼睛都未睁开,这使得孙思邈心中更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好友李道陵收的这个弟子,是一个懒货,而且,一听真经就能睡着的懒货。
“先生,不对,九首师弟好像并不是睡着的模样,这气息好生缓慢,而且,九首师弟周围好似有一股冰寒之感。”
走近前来的车罗,正准备伸手去把钟文推醒,可是,当他的手,伸向钟文之时,感觉到一股冷气,随既,手指探向钟文的鼻孔处不远。
“嗯?为何是这样?这是……”
孙思邈也随既走近前去,伸手探了探钟文的鼻息,缓慢且绵长,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鼻息。
而且,孙思邈也感受到了钟文此时周身一尺之内,一股淡淡的冰寒之感,这使得他心中甚是诧异。
“你们都远离一些,九首这是顿悟了,如此的天赋,如此的悟性,难怪李道陵会收下这么一个弟子,真是世上罕见啊。”
孙思邈心中细想着各种的可能,最终,断定钟文此时正陷入到一场顿悟当中去。
而就在刚才,他还觉得李道陵所收的这个弟子是个懒货,可这一转眼,这观念立马就变了。
顿悟,这不是谁都有机会可拥有的,哪怕孙思邈的两个记名弟子,京夜羽以及车罗二人,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孙思邈嘛,曾经自然是顿悟过的,而且,次数有着两次之多。
所以,对于顿悟的状态,也算是知晓一些,只不过,他却是没想到,李道陵所收的这个弟子,年纪轻轻的,就有着如此的天赋,着实使他心中暗赞了一把。
“先生,这就是顿悟吗?这九首师弟的天赋悟性也太好了吧,先生随口与着他所讲述真经之言,就能够陷入到顿悟当中。”
京夜羽看着地上坐着的钟文,双眼尽是羡慕之色,而他边上站着的车罗,同样如此。
“莫要出声惊扰了九首,我们静坐一边,静待着九首醒来,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警惕一些。”
孙思邈阻止着他的那两个记名弟子再说话,随既,自己选择离着钟文一丈之外坐了下来。
而京夜羽他们师兄弟二人,也随之分散一边,呈三角形似的围坐在钟文一丈之外,包围着钟文。当然,他们这种呈三角形的分散而坐,也是为了杜绝有什么动静,惊扰到正陷入顿悟当中的钟文。
话说此刻的钟文,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当中,根本就无法阻止。
这要是是一些有心之徒的话,说不定此时的钟文离死已是不运了;好在孙思邈三师徒并未有这想法,况且,孙思邈与着李道陵也算是好友,而且,均是朝廷所册封的真人。
“人?地?天?道?生?死?……”
钟文的世界当中,只有这些个与着道有关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其他之物。
“何为道?何为人?”
“人是根本,那生与死是不是人的开始与终结?那这道不就本是存在的吗?那人的生与死,是不是道的终途?还是本就是道的归结?”
“道到底是什么?是自然?自然而为?无为?”
“生与死的过程当中,是道安排的吗?”
此刻的钟文,满世界都是问号,没有任何答案,也没有任何人能给他答案,哪怕刚才听着孙思邈解释的真经之言,他都无法理解这其中的要义。
真经的要义是为何?此时的钟文没有答案。
“生是开始,死也不是结束,死之后是轮回,又演化出生,六道轮回,各行其道,这就是道?”
钟文自行理解,自行剖析,又自行加入自己所认为的东西,就连这六道轮回都出现了。
随着钟文越来越对自己的理解明白之后,他这才真正的入了道。
再一次入道的终文,道的世界当中,一切衍生出来的东西,根本只是一个幻境一般的场景。
从婴孩的出生,到成长,再到终老之后的消逝,随后,阴魂下到地府,又投入到另一个轮回当中去了。而下一次的轮回,也许是人,也许是植物,也许是动物,但每一世的出生,到消逝,最终的点,就是轮回。
生与死,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那只不过是一个圆,是一个轮回。
就当钟文悟通了这生死轮回,他的丹田之处,开始涌现出一股庞大的内气,与着寒冰内气一道,混杂于一起,形成了另一种内气。
寒冰内气消逝,太一内气消逝,有的只是这新的内气的产生,在钟文体内的经脉之中开始流淌。
随着钟文在道的世界当中畅游,随着新内气的产生,道的世界当中的钟文,一手持剑,演化着新的剑法。
而这套剑法,与着原本他所学的剑法,完全不一样。
一剑而出,平淡无奇,看似如一幼小的孩童所出的剑法一般,没有杀伤力,也没有所谓的威力,更是没有一剑划出,如惊天动地般的惊世之剑,平淡的有些过了头。
如道世界当中,有人见着钟文武剑的形式,估计也只是会认为,此人的剑法,也只是幼童玩闹罢了。
渐渐的,道世界当中的钟文,新剑法演练,如行云流水一般,一套全新的剑法已成,最后,一剑而回,稳身而立。
第二百七十四章 妙应一语劝九首
时间,从清晨孙思邈讲述真经开始,到钟文陷入到自己世界,随后,太阳高升,最后,夜幕降临,而后,月落日升。
而此时的钟文依然在他的道世界中,静静的站着,双眼微闭。
“先生,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九首师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醒转过来,你老的身体要紧。”
当第二日的太阳渐渐升起之时,雾气散去,露水消逝,夜羽担心孙思邈的身体,向着孙思邈开口言道。
“那好,你们两轮流守着九首,我先回屋去休息一会儿,如九首醒转过来之后,及时喊我。”
孙思邈心中明白,自己身体已是不如年轻小伙子了,可不能长时间的坚持守着。
况且,他也不知道钟文何时能醒转过来,只得点头同意。
随后,孙思邈起了身,往着茅草屋内行去,直到屋门口之时,还回头望了望还在地上打着坐的钟文。
话说钟文这一次的入道,可谓是惊羡了他孙思邈了。
而且,他也从未见过,有着如此长时间的顿悟,这使得他不得不小心应对,至少,他不容任何野兽过来打搅钟文。
“车罗师弟,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夜羽看了看自己的师弟,精神冒似有些不佳,劝阻着自己的师弟回去休息一会儿,省得三人都没了精神,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易应对。
“那师兄你好生看顾着九首师弟,切莫发生什么意外,要是有事,大声喊我。”
其实,车罗早就困乏了,而且,一夜过去,这露水什么的,也使得他的衣裳都湿透了,不止是他,他们三师徒基本都是如此。
好在此时的太阳已是升了起来,到也能提供一些阳气,不至于使人更加的难受什么的。
时间,就在师徒三人交替的守护当中过去。
五天。
整整五天。
钟文终于从他那道的世界当中醒转了过来。
而这五当中,钟文在道的世界里,什么事情都未做,只是那开始之时的新剑法的演练。
而至于后面的时间里,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其实,在这五天之当中,钟文并非什么都未干。
他站立于道的世界里,一心在感悟着道,感悟着孙思邈与他所讲述的真经,感悟着自己的人生,感悟着世界,感悟着自然。
可是,这五天里,着实苦了孙思邈师徒三人了。
每个人的精神,此时都萎靡的有些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般。
在这五天之中,师徒三人轮流看守着钟文。
好在他们地处于终南山之内,少有人烟,有的,也只是一些野兽路过罢了。
当钟文眼睛一睁开之后,看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车罗,心中甚是不解。
“车罗师兄,你怎么也坐在这里啊?”
“九首师弟,你终于醒转过来了?先生,先生,师兄,快来,九首师弟醒转过来了。”
当车罗听见钟文的问话之声后,瞧见钟文醒转过来,立即大声疾呼孙思邈以及他的师兄京夜羽。
“九首,如何?你这一次的顿悟,也来的太突然了一些,使得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孙思邈师弟二人,打听到车罗的呼声之后,赶紧从茅草屋内跑了出来,紧张的向着钟文打问道。
“孙师伯,实在抱歉,是九首此次顿悟太过突兀了,害得孙师伯,还有两位师兄劳心劳力,九首心诚感激。”
钟文从地上站了起来,赶紧向着孙思邈师徒三人行了一个大礼,以示自己心中的歉意和感激。
说实话,钟文这一次的入道,着实来的突然了一些,要不是孙思邈他们三师徒没有恶意,要不然,钟文的骨头上都该发芽了。
“我们到是无事,九首你如何?有何感悟?要不,你先体会一般?”
孙思邈到是不在意,况且,他孙思邈本就是一个随意之人,又生于贫苦人家,对于那些虚礼什么的,也不在意。
至于眼前的这个晚辈,此时的他,打心眼里是欣赏加羡慕啊,只不过,钟文已是李道陵的弟子,要不然,他非得收下这么一个弟子不可。
“孙师伯,二位师兄,多谢。”
钟文再一次的行礼感谢。
对于感悟一事,他不便多说什么,但也是听从了孙思邈之意,去了茅草屋中,拿了陨铁宝剑出来,随既,往着不远之处而去。
“看来,九首此次的顿悟所感,应该是剑法了。”
孙思邈看着钟文拿了宝剑,往着不远处过去之后,感慨了一声。
“九首师弟的剑法平平,不知道这一次的顿悟会不会使得他的剑法突飞猛进。”
“应该会的,九首师弟如此的年轻,就有着如此的天赋悟性,想来这剑法一途,绝对会大涨的。”
师徒三人各自说着自己的话,同样,心中也带着一丝的期盼。
对于钟文顿悟之事,他们辛苦的守护了五天,而今天,就要看到结果了,至于如何,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钟文持剑而立,微闭双眼,回想着道世界当中所悟的剑法来。
没过一会儿,双眼大睁,右手平剑而出。
“嗡……”
当钟文只是抬手平剑之时,陨铁宝剑如活了一般,轻颤不已,连剑身周边的空气都震颤了起来,发出嗡嗡之声。
“这……”
“先生,九首他……”
“好剑法……”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所发出来的嗡嗡之声,惊得不远处的师徒三人,大张着嘴,像是发现了惊世之物一般。
“雨之形,却无形,冰有形……”
此时的钟文,嘴中轻语而述,可这陨铁宝剑却是开始往着前方刺去。
没有寒冰剑法,也没有太极剑法,同样,也没有太一剑法,有的是一种新剑法。
平平一剑的刺向前方,看似很慢,可是却快如闪电一般,连空气都被震颤到发出“砰砰”之声。
钟文双腿一蹬,极速窜向前方,一剑挥出。
“咻……”
剑出所指,一片荆棘与几棵树木,就这么被陨铁宝剑发出之剑气所齐齐的削断。
虽说,距离并不远,剑气所达之处,也就近一米的距离,可是,这已使得钟文自己都不相信眼前的结果。
而当钟文这一剑所出之后,更是把孙思邈三师徒给惊惧在了当场,傻傻的看着被齐齐削断的荆棘与树木。
当钟文发现自己所出之剑,有着剑气之后,心中甚喜。
可是,这喜,却是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来。
毕竟,不远处还有孙思邈他们三师徒在呢,钟文可没有头脑发热般的在他们三人面前再一次的展现新剑法。
况且,依着钟文所推论,新的剑法,威势不止如此。
随既,钟文收剑返回,往着孙思邈他们身边走来。
“孙师伯!”
“九首,你这……”
此时的孙思邈,心中虽惊,但也知晓,眼前的这个年轻的老友弟子,剑法已不是他所能评价的了。
至少,他是没有这份能力的了。
而他所能教的,除了医术,以及道的理解之外,估计这武艺之途,却是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了。
“这要多谢孙师伯,以及二位师兄的看护,要是没有你们的看护,九首也不可能有着如此大的变化。”
钟文赶紧再一次的,谦虚的向着三人行了一大礼。
虽说,刚才自己所出的那一剑,已是把这三人给惊惧坏了,但也明了,自己此时得装作是顿悟所带来的好运。
况且,要是没有他们三师徒的救助,以及看护,更要是没有孙思邈真经的讲解,钟文又哪来的如此机缘。
真要细论的话的,钟文喊孙思邈一声孙师,都不为过了。
“九首,无须如此,看着你有如此的悟性,孙师伯心中甚是欣喜,想来,你师傅要是知道了你如今这成就,想来比我更高兴吧,哈哈哈哈。”
孙思邈伸手扶起钟文,对眼前这个小道士,越来越是喜欢的紧。
如此懂事,又如此知礼数,实属难得。
对于早先几天前的观念,早就不知道抛到九宵云外去了,至于懒惰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对了,九首,这两天,你得好好教一教夜羽和车罗他们二人剑法,让他们二人在武艺一途这上,也有一些长进,要不然,我这个先生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就要与世长辞了。”
孙思邈话锋一转,往着他的两个记名弟子身上去了。
“是,孙师伯,九首定当尽心。”
孙思邈都发话了,自己不得不听,况且,钟文还欠着这么一个大人情在呢,总不至于甩脸走人吧。
随后的几日里,钟文开始悉心传授着京夜羽以及车罗二人剑法,只不过,所传之剑法,虽非自己新悟之剑法,到是把太极剑法传给了他们二人。
不过,此时的太极剑法,早已不是原先的太极剑法了,而是钟文重新推演过的太极剑法。
论起此时的太极剑法来,与着钟文原本的寒冰剑法,虽说稍有不逊,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可以说是差不多是一个等级的了。
如论剑法等级的话,承平剑法是一级,那太一剑法就是三剑,太极剑法是五级,而这寒冰剑法嘛,估计也就是五点五级了。至于钟文所悟的新剑法等级,钟文暂时也无法评断,但至少在七级之上,因为,连剑气都已是出现了,这可就有些难论了。
对于这二四级,钟文觉得这些剑法的等级,还是有些区别,毕竟,还是有些相差的。
而京夜羽与车罗二人的剑法所学如何,钟文只教,至于领悟一途,他也不知道如何传授。
老话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钟文不是一个好老师,经验摆在这儿了,年龄也在这儿放着呢,他可没有那教授徒弟的本事。
“九首,你是说你前些时日所受的伤,是被太乙门给伤的?而你去太乙门是救自己的师弟?所以才被打伤的?”
某日,孙思邈与着钟文聊着一些事情之时,钟文透露出自己来这终南山之原由,而孙思邈与着钟文相聊,也是因为明日清晨之后,他们师徒三人也到了要离开这隐居之地的时日了。
“回孙师伯,那日我独闯太乙门,就是为了去营救我师弟,而我师弟就是被那太乙门给关押着,只怪我武艺不强,当时无法救回我师弟,唉。”
“九首,救人之事,我不想多说什么,但这太乙门我到是知晓,据我所知,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成名已久,至于身手如何,我虽不知,但想来绝对是一位高手的,如你再去太乙门之时,切莫发生争端,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孙思邈的这一番劝诫之言,钟文不可能听得进去,况且,孙思邈也不了解自己与这太乙门的仇怨。
“孙师伯,我记住了。”
“九首,不管如何,性命要紧,虽说如今你这武艺师伯也不知道到了何种程度,但天下苍生皆是道之生灵,莫要因私心仇恨而多造杀孽,徒增因果,最终,道心乱了,你这道也就乱了,最终将毁于一旦。”
第二百七十五章 再闯太乙化钟馗
第二日清晨,孙思邈师徒三人收拾行囊,钟文一路相送了五里之后,孙思邈他们与钟文话别告辞离去,留下钟文默默的站在那儿,念叨着注意安全。
从钟文自己受伤开始,认识了这史上有名的药王,这使得钟文也从孙思邈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医术。
就连毒素解法,都学到了不少。
至于蓝本经中的医术,钟文却是没有过多的提及。
不是钟文小气,而是钟文一直处在询问以及自我消化当中,根本没有时间提及蓝本经中的医术。
“看来,以后还是要寻个机会,去向陈伯把蓝本经要过来,找个时间,交于孙师伯了。”
钟文站在那儿,望着离去的孙思邈三师徒,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索取,却是未给与,这使得他心中甚是愧疚。
蓝本经是一本奇书,而且,是医书中的奇书,至于孙思邈是否见过,钟文从自己这些时日以来,向着孙思邈学医当中,基本已是了解。
虽说,孙思邈的医术非常的厉害,但就钟文所了解的,蓝本经中的医术,孙思邈应该是不知的。
要不然,钟文向孙思邈询问医术之时,应该能从其中知道一些的。
目送着孙思邈师徒三人远离之后,钟文随既转身返回,返回至那茅草屋,坐于茅草屋前。
相处了十来天的时间,钟文对于孙思邈他们甚是感激。
可是,眼下却只有自己一人留在这儿,看起来孤零零一人一样,显得异常的可怜。
“接下来,就是去太乙门救回陈叔了。”
钟文自言自语道。
没坐多久之后,钟文去了附近猎了一头野兽回来,开始烤着烤肉,以解一解这些时日以来的嘴谗。
与着孙思邈他们居住这些时间以来,虽也能吃上一些饭食,但却是无法保证钟文能填饱肚子。
人家的存粮本就少,而且,孙思邈还是一个素食主义者,这肉食根本就没有吃过,更别说去这山林之间猎上一头野兽过来烤了吃了。
而如今,孙思邈他们一离去之后,钟文就开始活泛开来了,直接猎了一头獐子回来,好解一解他那饿的有些受不住的肚子。
当下午之时,钟文拿着他的陨铁宝剑,就连他的那包袱都已是绑在自己的身上,开始往着太乙门方向纵身而去。
在太阳落山之后,钟文已是离着太乙门不远了。
“也不知道陈叔现在如何了。”
钟文心中担忧陈丰,随既,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而去。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神识收回。
“奇了怪了,这太乙门的卓成,怎么不见了?而且,连那叶鼎松都不见了,这是为何?”
钟文的神识在这太乙门之内逛了一圈,也未发现原先的那两老头,心中甚是不解。
“难道离开太乙门了,还是在附近隐匿着?”
随既,钟文的神识又开始往着太乙门附近周边开始查探了起来。
太乙门附近周边十里之内,钟文一点都不敢放过,钟文可不想自己着了别人的套了。
先天高手下的套,那可谓是阴险之极,哪怕自己也是一名先天之境,也得小心一些才好。
况且,自己上次闯太乙门之时,已是着了人家的道了,这一次,可就更是小心了一些。
虽说,自己此时的内功大涨,剑法也是大涨,但钟文心中却是没底,至少,自己前此时日在面对那卓成之时,就无法打得赢。
“还真是怪事,难道这太乙门的先天高手都消失了不成?还是离开了太乙门?”
时过一个时辰,当钟文使用神识探查了方圆十里之内后,也未发现任何的异常,最终,钟文也无法明白,这太乙门的两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为何不在这太乙门之内。
“哼,不在也好,今天我就要灭你太乙门满门,先收点利息,等下次见到了之后,我钟文誓要杀了你报上次受伤之仇。”
钟文站起身来,心中决定,在那太乙门的两位先天之境不在之时,自己先屠了这太乙门其他的门人。至于孙思邈昨日与他所言,早已是抛到九宵云外去了。
天色已黑,弯月已升至当空。
随既,钟文拿出备好的黑炭以及一些各色涂料来,往着脸上抹去。
而这些各色涂料,说来也是钟文今天特意在这终南山中,采集一些有色的东西混制而成,为的就是像前世那些特种兵一般,涂在脸上,盖去原来的面目之用。
黑红绿蓝黄紫等各种颜色,一涂到脸上之后,钟文这原本清秀的面孔,瞬间就已是辨别不出谁是谁了。
其实,钟文也想学那女刺客青青那般,使用易容术什么的,可是,钟文并不会啊,要不然,也不致于如此的麻烦。
易容术这东西,钟文不懂,也不会,而且,据钟文所了解,这易容术的涂料,甚是难得,而且工艺麻烦。
如果有机会的话,这易容术自然是要学会的,至少,自己在做夜客之时,也是最好的选择不是。
准备好一切的钟文,手中拎着已出鞘的陨铁宝剑,纵身一跃,往着太乙门而去。
“什么人!”
正当钟文从崖顶之上,跃入这太乙门之后,就被这太乙门中的暗哨发现了,大声向着钟文所在的方向喊了一声。
“钟馗!”
钟文看着那人,冷语一声道。
随既,双腿一蹬,直线窜了过去。
“扑”
一剑而过,那太乙门人就此被钟文斩杀。
“来人,来人,上次闯宗门之人又来了!”
不远处的一个暗哨,眼瞧着自己的同门被钟文所杀,大声的疾呼了起来。
虽说是疾呼,可他的身形,却是急冲冲的往宗门内疾奔而去。
面对一个先天高手,这不是他一个后天之人所能抗衡的,更何况,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想要灭了他,那也只是抬手的事情罢了。
反观此刻的钟文,根本不在意此人如何大声疾呼,他要的就是这太乙门所有人聚集起来,也好使得他来一个灭门之行。
新仇旧恨一起上,哪管今天自己是圣还是魔。
已是化身为钟馗,他就是来结束这太乙门门人之性命的,同样,也是来收阴魂的。
随着那太乙门人的疾呼之后,太乙门内,开始奔出诸多之人,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刀剑。
“你还敢来我太乙门,今日我们必要将你留下。”
一年老一些太乙门人,瞧见来人是上次闯他太乙门之后,心中虽紧张,但也不想落了他太乙门的脸面,手中长剑,指着钟文叫嚣道。
“今日我钟馗就是来灭了你这个贼人一般的太乙门的,都受死吧。”
钟文话不想多说,嘴一闭之后,就纵身而去,手中陨铁宝剑,根本不要钱似的,往着众太乙门人身上劈去。
“呛扑扑……”
没有谁能阻担得了此时的钟文。
哪怕这些太乙门人手中之剑挥来,也抵挡不了钟文一剑。
随着钟文的屠戮一开始,就无人能阻。
钟文的每一剑,皆有不少人死去,同样,也有少人开始受伤倒地。
“扑扑扑……”
连续的屠戮,钟文眼中开始泛红,面目障显狰狞之色,给人的观感,如那地狱恶魔一般。
屠戮持续了好半天之后,这才结束。
“哈哈哈哈,太乙门,从此之后,灭!欠我太一门的,终将还回来,祖师们,师傅,你们看到了没有,太乙门已被我屠戮一空了!”
太乙门内,钟文持剑立于众尸首之中,看着周围的太乙门人的尸首,悲从心中而来。
上千年的仇怨,如今,也算是了了一半了。
场面看起来,着实太过血腥了些,但钟文却是没有任何的喜色,反而,一股悲伤,打他心底最深处涌了出来。
上千年的恩怨,十几代的追查寻找。
每一代祖师心中,只有一个梦想,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寻回太一门的道法典籍。
而如今,钟文把这太乙门给屠戮一空了,可这师门的道法典籍却是没有着落。
大笑过后的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崖壁内的洞穴而去,丢下一地的太乙门弟子的尸首。
“陈叔,陈叔。”
钟文来到关押陈丰的洞穴暗道内后,向着里面的陈丰呼喊着。
“九首,是你吗?你也被这太乙门给抓住了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陈丰被关押在崖壁洞**的一个暗道之内,没有光亮,也没有油灯,他无法视物,打听到钟文的呼声之后,还以为钟文也被这太乙门给捉住了。
“陈叔,我是来救你的,你先让开,我把这铁门毁去。”
钟文看着陈丰冒似没有什么伤患,放下心来,向着陈丰喊了一声。
“什么?你是来救我的?九首,你赶紧逃离,这太乙门当中,有着无数的高手,你打不过的,快,快离开这里。”
陈丰还是没想通此间环节,心中只有钟文,还疾呼着让钟文赶紧逃离这太乙门。
“陈叔,不要担心,太乙门的人,已被我杀尽了,陈叔,你让开,我救你出来。”
钟文手中拿着陨铁宝剑,本欲砍向关押陈丰的铁门,但陈丰一直依着铁门,使得钟文下不得手砍铁门。
“什么?太乙门被你杀尽了?这怎么可能?”
陈丰听闻钟文所言,傻愣的很。
据他所知,钟文的身手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如此多的高手的,更何况,依着他的猜测,这太乙门之内,还有着更为厉害的超级高手的。
可而今,打他听闻钟文所言之后,心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感觉这事有些玄。
“呛,砰”
钟文看着陈丰身子往后仰了一些之后,找准空档,直接一剑把这铁门给砍了开来。
“陈叔,先出来吧,一会儿到了外面,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钟文把铁门砍开之后,直接伸了手过去,扶着陈丰往外拉扯着。
“九首,你没受伤吧,这太乙门可是有着不少的高手的,你又如何打得过他们。”
陈丰被钟文扶着往外而去,可是,他的心中还是觉得钟文屠尽了这太乙门,有些不可信一般。
“陈叔,一会你就知道了,对了,陈叔你有没有受伤。”
钟文伸手向着陈丰的手腕摸了过去,随之探起了脉象。
“我没事,这太乙门的人打抓住我之后,从未严刑烤打于我,吃喝什么的也有供给,只不过,他们一直在向我打探师傅身在何处。”
陈丰感受着钟文给他把脉,心中甚是一股感动涌了上来,但也是开口向着钟文回应道。
而钟文替陈丰把过脉之后,对陈丰的身体,基本也是了解了,没有内伤,也没有中毒,这下,钟文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了。
“陈叔,你被关押在这太乙门有多久了?你为何被这些太乙门人抓住的啊?”
此时,钟文到是开始向着陈丰打探起原由来了。
随后,他们二人一边往着洞穴外走去,一边相互说着话,而这步子嘛,陈丰因心中急切,想确认钟文所说之言是否是真的,所以,基本是以小跑的形式,往着洞穴外走去的。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无踪无迹毁太乙
“九首,这……”
当陈丰被钟文扶着出了崖壁洞穴之后,依着月色,陈丰看着当下的场面,惊得已是失了言了。
如果说陈丰见识过这种场面,已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么,现在再见到这种场面,使得到更是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叔,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先到去找找东西。”
钟文此刻已然把陈丰救了出来了,所以,接下来的目标,自然是寻找师门的典籍了。
说完话后的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所藏书籍的洞穴走去,因为,那里正是太乙门的藏书阁。
说是阁吧,其实也只是一个洞穴,而且,经过钟文探查,里面有着不少的书籍,而接下来,就需要钟文一本一本的去翻看了。
寻找东西,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就要了命去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一进到这太乙门的藏书阁当中,就开始一本接一本的翻看,着实费心又费力。
而此刻,呆呆的坐在外面的陈丰,终于是缓了过来。
“九首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难道……”
陈丰不敢往下接着想了,他怕钟文真的重新拜了师傅。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从之前的身手,到如今的身手,这使得陈丰已然是有些怀疑钟文重新拜了一位师傅了。
不过,随着陈丰细细一想之后,总觉得这事不是这么简单。
真要是钟文拜了一个师傅的话,那必然不是如此的,肯定还在哪里学艺的,再加上陈丰这几年所见钟文的天赋与悟性。
“看来是我想诧了,依着九首的悟性,这天底之下,还有谁能阻挡得了他,哪怕是这太乙门都不够资格。”
想通了其中环节之后的陈丰,心中已是明白,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了。
虽说,当下的太乙门安静的有些可怕,连灯火都没有一丝一豪,有的只是那挂在天空之上的惨淡月色,照映在这太乙门之中,显得格外的阴寒。
一阵微风吹进太乙门,更是使得陈丰打起了寒颤。
“九首,九首,找到了没有?我也来帮你找找看。”
陈丰被寒颤惊得赶紧往着钟文所在的洞**跑去,看到钟文正站在那儿翻着书籍,小声的向着钟文喊道。
“陈叔,你坐在一边歇着吧,这么多的书籍,估计要费上不少的时间。”
钟文瞧着陈丰过来之后,只是抬了抬头看了看,随既一边说着话,一边翻书。
好在这个洞穴之内的中段处,两壁之上挂着两盏油灯,到也有些光亮散射在这洞穴之中。
真要是无光无亮的,估计陈丰也无法在这洞穴之中视物了,更别说瞧见钟文了。
说来,对于钟文黑夜之中能视物之事,陈丰他们早已是知晓了,至于能在什么样的黑暗之中视物,钟文到是没有细细研究过。
至于洞穴之内的这种黑暗,钟文基本也是能看见一些的,虽不是太清楚,但要看个人,基本是没有问题的,但要是认字什么的,那就有些困难了。
毕竟,钟文的双眼,那也只是普通的肉眼,可不是什么开了神通的天眼之类的。
不过,说到钟文的双眼,那就不得不说他的这双阴阳眼了。
打钟文在陨乡出现过阴阳双眼之后,渐渐的,他的这双阴阳双眼,又回归了正常。
而钟文也摸索了许久,也从未探知其原因,更别说如何催发了。
至于以后是否还有这能力,钟文心中根本没有一个数。
不过,这种能辨阴阳的能力,放在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更别说像钟文这种能瞧见死气之人。
真要论这世上有哪些人有这样的能力,估计也就一个巴掌之数了。
而此时,洞穴之内,只有翻书的声音。
就连陈丰,也加入了进来,不过,他就近之处,到是被他放置了一盏油灯,便于他查找。
时间,就在师兄弟二人翻书籍的过程当中流逝。
从夜晚,一直持续到天亮,钟文师兄弟二人,就这么在这洞穴之内,一本一本的翻找着。
书籍太多,而且,钟文在这翻找过程当中,也发现了不少的医书,还有一些武学典籍。
至于这一类的,钟文基本都会分开放在一边,到时再好好挑拣一番,如果有特别好的或重要的,钟文会选择一起带走。
“九首,你看看,这本是不是?我感觉有些像。”
陈丰虽说知道师门的道法典籍被这太乙门所盗,但却是不知道师门丢的是什么样的典籍,在这一夜的过程当中,他到也听了钟文介绍过。
可是,依着他的记忆力嘛,估计也只能记上一些,真要全篇记住,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陈叔,这不是,我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分九篇,其中有五篇被盗,昨晚我所说的四篇是我太一门的;至于其他的五篇,只要有关记录着太一之事的,就有可能是,而这一本,只是记录经文的。”
钟文接过陈丰所递过来的书籍,看了看之后,就否决了。
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太一二字了。其中,虽然与一些经文有些相似,但细看之后,你就会发现,太一门的道法典籍,除了是经文,还是一篇武学之典籍。
话说,陈丰虽说已是太一门的弟子,但李道陵那日因为匆忙之下,才只是传了陈丰太一门的功法而已,反到是重中之重的太一门被盗的师门典籍之事未曾说过。
其实,当时的时间都不够李道陵传授了,况且,陈丰又离开得有些紧急,只学得太一门的功法之后,就已是下山寻找钟文去了。
而此时,由着钟文向着陈丰陈述,也算是代师传话了,况且,陈丰本就已是太一门弟子了,自然也就无须避违了。
随后,师兄弟二人继续翻找查询着,每一本,都不曾落下。
又是半天过去之后,这太乙门的藏书阁中,基本没有任何一本是有关太一门的道法典籍,就连陈丰所翻看过的,钟文都重新翻看了一遍。
“陈叔,没有,看来,师门的道法典籍,应该在那位叫卓成的身上,要不然,这么多的书籍当中,肯定会有的。”
钟文结束翻找之后,向着陈丰说道。
“卓成?也是这太乙门之人吗?那卓成可有被杀掉?”
陈丰听着有些不明,卓成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陈丰,那位叫卓成的,是这太乙门的宗主,还有一位叫叶鼎松的,是他的师弟,这二人目前没有在这太乙门内,至于这太乙门还有没有其他人,我暂时也不知。”
钟文如实向着陈丰介绍道。
说来,钟文也只是那日独闯太乙门之时,从那卓成的嘴中所知罢了,而如今,这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以及那叶鼎松皆是不在这太乙门内,想来是离开去了。
至于去干嘛了,钟文无法猜则,但想来肯定是有要事才会离开,要不然,怎么的也会留下一个先天高手坐镇于太乙门中的。
“卓成是那太乙门的宗主?那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多担误一些时间,我怕他们回来。”
陈丰听闻之后,心中担忧。
“陈叔,无须担心,就算是他们此刻回来,我们也无须害怕他们,陈叔,你先把这些书籍捆好,一会儿要带走,我先去别处寻一寻。”
钟文到是想再见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想再一次的试一试自己的此刻的身手,想知道自己是否有长进。
话一说完之后,钟文就出了山洞,开始满太乙门寻找其自己关心的东西来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师门的道法典籍。
随既,钟文直接往着那卓成原先居住的屋子走去。
一通的翻找,什么东西都没有,哪怕一本书籍都未发现,就连暗格什么的,都没有一个。
“一个宗主所居住之所,这么寒酸吗?”
翻找过后的钟文,实在有些无语。
对于一个宗门的宗主所住之地,既然连个好东西都没有,这真是要笑死钟文了。
没有,那只能往着其他的屋子去寻找了。
又是过去半个时辰后,钟文在整个太乙门都翻了一遍了,连某些山洞之内的暗格都找到不少了,可依然没有找到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
而这不少的暗格之中,钟文到是发现了一些好东西,比如陨铁矿石就有一块,至少有二三十斤重的样子。
当然,还有其他的东西,只不过,钟文却也只能丢弃了。
能被钟文看上眼的,除了那些书籍之外,唯独这陨铁矿石了,至于其他的,哪怕能看上眼,钟文也不会带走,毕竟,自己要带离的东西,还是挺多的。
“九首,你要的书籍,我都捆好了,我们是不是该离开这太乙门了,要不然,那卓成真要是回来了,我们可就走不了了。”
陈丰提着一大捆的被绑好的书籍,从洞**走了出来,向着钟文喊了一声。
“陈叔,这个,你拿好,这是陨铁矿石,到时候寻个好铸剑师,给你打造一把好剑。”
钟文抱着陨铁矿石来到陈丰面前,把石头递给陈丰。
“这就是陨铁矿石?这么重?”
陈丰接过之后,心中惊喜。
他根本就从未见过陨铁矿石,哪里会知道陨铁矿石是个什么东西。
“陈叔,你看我这把剑,就是师傅传给我的,是一把陨铁所铸的宝剑,削铁如泥一般,普通的刀剑,只需用些力,就能把对方的刀剑给削断,你要是有一把陨铁宝剑,绝对会如虎添翼一般。”
钟文向着陈丰介绍道。
至于他手中的陨铁宝剑,陈丰早已是见识过,而当下,被钟文提及,他这才明白,以前钟文在观里之时所使用的这把剑,原来陨铁矿石所铸造而成的。
“陈叔,你也别惊叹了,找几块布把这陨铁矿石绑好,我们得离开这太乙门了。”
钟文看着有些错愕的陈丰,提醒一声。
随既,开始往着存放油料的地方而去,没一会儿,就打了不少的油过来,开始往着各处洒去。
而这些油料,基本都是食用油,当然,还有桐油之类的其他油料。
没错,钟文就是要毁了这太乙门,一把火把这太乙门给焚之一旦。
时过小半个时辰之后,钟文与陈丰二人,已是离开太乙门十里之外去了。
而此时,他们二人站在一座山头之上,回望着太乙门所在的方向。
火光冲天,黑烟如巨,遥遥而上,哪怕钟文师兄弟二人已是站在十里之外,都能瞧见火焰的气势。
任是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他们此刻返回太乙门之时,估计也无法扑灭如此大的火。
从此,太乙化灰烟,终此而逝。
“陈叔,我们走,先返回长安,到时候再看看如何。”
钟文看了一会儿太乙门方向之后,向着陈丰喊了一声。
“好,那先去长安。”
陈丰没有什么意见,而他此时只需听从钟文所言即可,毕竟,算来陈丰现在算是钟文的师弟了,自然而然的,陈丰也开始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三朝恩怨是非终
钟文师兄弟二人开始往着长安方向奔袭离去,留下火光冲天,还在继续燃烧的太乙门。
陈丰背上绑着一个被多层麻布包裹的陨铁矿石,而钟文身上绑着的,却是一个硕大的包裹。
包裹之中,基本都是书籍,重量少说也有上百斤了。
下午申时末,钟文师兄弟这才到达了长安城。
“九首,我们现在去哪?”
师兄弟二人从安化门,一进入到长安城之后,陈丰就开口向着钟文问道。
“陈叔,我们先去长寿坊。”
钟文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向着陈丰回应道。
说来,二人如此的装扮,在他们二人从安化门进来之时,就招来不少人的眼光,使得钟文想尽快离开,返回惠来客舍。
毕竟,自己身上的这个大包袱,确实有些让人侧目了。
好在钟文二人的装扮皆是道人身份,到也没人上前打问一句,哪怕是看守城门的将士们,也只是带有好奇的眼神看着。
一刻来钟后,二人回到了长寿坊中的惠来客舍。
“道长,你回来了!最近这些日子可还好?”
当钟文师兄弟二人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徐福就向着钟文紧张的问道。
“还好还好,这是我陈叔,你先给我陈叔安排一间房间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议。”
钟文赶紧向着徐福吩咐道,随后,带着陈丰往着自己所在的房间走去。
是夜,钟文做了好一些饭菜,以此来慰籍陈丰。
“还是九首你做的饭菜香,我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过了。”
陈丰此时正大快朵颐的吃着饭菜,鼓着腮帮子,嘴里还不忘说上一句。
“陈叔,你慢点,没人抢你的。”
钟文看着陈丰如此的吃像,心中甚是难过与愧疚。
要是自己早些时间把陈丰寻到,也不至于自己的陈叔被太乙门给捉了去,也不用受那暗无天日般的日子。
第二日,徐福不知道从哪里把金水给喊了回来。
话说这些日子里,钟文不在惠来客舍,金水就离开了惠来客舍,回到他到公务当中去了。
至于这些日子里,他到是没有开离过长安,基本都在长安干着他所干的事情。
而且,经上次宫城之事后,他金水也算是水涨船高,有了自己的官职,也有了自己的勋职。
不过,他所干的事情,基本也未脱离百骑司,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还是干什么的,唯独有变化的,那只能说是他的俸禄比之以前高了,身份比之以前也高了。
至于其他的嘛,到是没多大的变化。
再有一点变化,那就是他的上司,现在见到他还得行礼了,可是,金水依然还在他那上司那公干着。
真要论品级或勋职来说,他金水可比他的上司要高上半级的,但上,上面也没有另外单独对他金水有所安排,所以,目前只能天天在这长安城中,继续做着他的暗探之事。
“道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要不回来,我都不知道要干嘛了。”
打金水一进到惠来客舍,就开始向着钟文报怨道。
“你想干嘛就干嘛,我又没拴着你。”
钟文坐在大堂里,与着陈丰一起煮着茶喝,一边商议着接下来如何如何之时,这金水就随着徐福回来了。
“道长,你是不知道,你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可是担心死我了,要是你离开了长安,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我与我陈叔还有事要商量,有话待会再说。”
钟文自认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些日子而已,对于金水也好,还是徐福也罢,基本也是没有那个管辖的能力的。
虽说,徐福投入至钟文门下,可自己当时也未完全应承下来,所以,他们二人基本还是属于他们自己,而钟文也无权要求他们什么。
“那好,道长你们谈事,我和徐福先去买菜去。”
金水听后,赶忙拉着徐福离开了客舍,往着西市去买菜去了。
“九首,我觉得我们过些天还是先离开长安吧,我这心里老是不踏实,再者,我都出来半年之久了,也不知道师傅和观里的情况如何。”
陈丰见着金水他们离去之后,开始向着钟文说起话来。
“陈叔,听你安排。”
钟文没啥意见,至少,眼下是没啥意见了,论辈份,自己虽说是陈丰的师兄,但论年纪以及自己在龙泉观的这些年,陈丰依然是他的陈叔,这一点,钟文基本是不会改变的。
打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渐渐的,也开始融入到这个世界,对于龙泉观,也越来越有归属感了。
至于一年之前,离开了家乡之后,这种归属感越来越强烈,同样,也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定位。
时过两日后,钟文带着陈丰,往着宫城而去。
“九首,你带我去见当今的圣上,这是不是有些唐突了?我一个小小的道人,哪有资格去面见当今圣上啊。”
一路上,陈丰打听钟文说要带他进宫去面圣之后,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是味,全身显得有些不自然。
虽说,这天下早已是易了主,而且还是两度更迭。
而如今,陈丰要去见当今的圣上,心中自然有些不适,毕竟,依着他的身份,本应该是原陈朝的皇子的,而如今,这天下之皇权,却是落入了李氏之手。
况且,真要论起来,杨广的母亲,与李世民的祖母是同胞的姐妹,细算下来,李世民就是杨广的表侄。
而这陈朝却是被杨广所灭,可是,当今的圣上,又是杨广的表侄,这就使得陈丰心中很是不得劲。
至于李道陵的身份,自始自终,陈丰都不曾知晓,真要是知晓了,可就更有得陈丰心中难过了。
而对于李世民,陈丰没有怨恨,同样,也没有仇恨,只不过,有些不自然罢了。
朝代更迭,皇权更迭,这不是谁都能阻挡得住的,哪怕他陈丰也是这样想的,毕竟,当时的陈朝国力已是无力回天了。
而如今,大一统之后,陈丰对于自己的身份,反而开始淡忘了去了,以道士身份,隐于龙泉观之中,潜心修道,这也是命之所归而已。
“陈叔,当今圣上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我带你去只是见一见而已,反正过几日之后,我们也该离开长安城,返回龙泉观了。况且,我又受了朝廷的封赏,要是离开长安之前不去见上一见,这显得我九首好像不懂礼数一般。”
钟文一边行走,一边向着陈丰解释道,对于陈丰的表情什么的,也未及时注意。
“那行吧,见一见就见一见吧。”
陈丰心中无奈,只得同意。
随后,师兄弟二人行至宫城门口之后,李山瞧着钟文他们二人之后,寒暄了一会儿,随既放行,由着禁卫带着他们两人,往着宫城里行去。
“九首,你可算是回来了,如何?这位就是陈丰道长吗?”
当禁卫把钟文二人带至一座宫殿之后,李世民瞧着这师兄弟二人之时,心中甚喜。
至少,钟文上次不辞而别,使得他心中有些不喜,但事出有因,到也没有计较什么。
而如今,钟文所寻之人已是找到,这到使得李世民安下了心来。
“圣上,这就是我陈叔。”
钟文并未说及其他事情,只是向李世民回禀了一句。
而此时,李世民却是紧盯着陈丰,心中却在思索着。
“此人据李山所查,好像是陈朝陈氏遗孤,可是又为何隐于龙泉观中呢?难道这背后有什么不可言之事吗?”
李世民早已在钟文让百骑司帮忙寻找陈丰之时,就让李山着手调查陈丰去了。
而就在前两日,李山向着李世民回报了关于陈丰身份之事,就连龙泉观所属的基他道人具体身份,也基本都向李世民回报了。
而这其中,论身份之尊贵,那自然是李道陵了,第二,那可就是陈丰了,毕竟,他是陈朝遗孤,而且,据李山所查,陈丰原名并非叫陈丰,至于叫什么,李山所言查不到。
不过,依着李世民所猜测,眼前的这个叫陈丰的,估计就是陈朝后主陈叔宝的一个儿子或侄子什么的,至于真实姓名叫什么,估计也只有陈丰自己知道了。
李世民对于陈朝之事,基本也算是了如指掌了,况且,如今他的手底之下,还有着陈叔宝的其他儿子在长安以及各地任职呢。
只不过,陈朝皇室中人,基本都在他李世民的掌控之中,反到是眼前的这位陈丰,到是唯一是他原本不知情之人。
“陈丰,陈朝陈氏遗孤,陈丰之名应该是假名吧,真名估计只有你自己知道吧?原名是何名?不知可否相告?”
李世民盯着陈丰看了许久之后,突然转言向着陈丰问道。
“圣上,陈朝之事已过去几十年了,贫道只是一个在龙泉观当中修行的道人而已,至于原名,早已忘却了,圣上难道还对我这么一个小小的道人,还怀有戒心不成吗?”
当李世民所问之话,使得陈丰不得不面对此事的来临。
他到不是害怕,他陈丰所经历之事,早已是没有害怕之心了,而如今,李世民直言其身份,他也没有觉得李世民查不到他的身份,陈丰他到是也不再隐瞒什么的,反正,他已是一个道人了,陈朝之事,早已是烟消云散了。
反观站在一边的钟文,听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过细想之后,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的陈叔,曾经还是一位皇子。
“道人自有道人的规矩,我到是希望你从今以后是一名真正的道人。”
李世民自有他的想法,紧盯着陈丰说道。
而站于一边的钟文,已是听出,李世民所出之言,这是一句警告,同时,也是一句定语。
“圣上放心,九首是贫道的师兄,我身为师弟自然是一个道人,所以,圣上也无须对我有戒心。”
“那就好。”
不管如何,李世民不希望有什么前朝还是陈朝的皇室之人,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眼前的这位陈丰,他也希望是在他的掌控之下。
而陈丰所言,已是表明了自己没有什么野心,更是抬出钟文出来,以示自己就是一位道人,而且,用着钟文来保证,他陈丰绝非什么野心之徒。
陈朝也好,隋朝也罢,过去的已是过去,陈丰的仇人早已是死去多年了,陈丰也无心去报什么仇,复什么国。
更何况,他并非什么太子,只不过是一个陈氏王子罢了,真要有什么野心的话,早在隋末之年,估计就开始拉人打天下了。
唐国已是建立几十年了,陈朝也已是消亡了多少年去了,哪怕他有这个心,也是无这个力了。
自己的兄弟们,要么早就身死了,要么投身于隋,再要么纳入于如今的唐了。
真要细论的话,当下算来,他还真就是一位陈朝的太子了,毕竟,投效于隋的陈氏兄弟们,已是无那资格成为太子了,只有投身于反隋大业之人,或隐于野的陈朝王子才有资格成为太子的。
而如今,一切皆为云烟,几句话就已释怀了这其中的一切,三朝之事,是非终止。
第二百七十八章 相师一现惊九首
“九首,你们难得进宫一趟,一会儿让你见上一人。”
问题消除之后,李世民转道向着钟文开口言道。
“圣上,不知是何人?”
钟文听着李世民所言,心中有些不解。
这要是普通的国公类的,钟文见与不见基本都没所谓的,反正自己与这些也人并无交集。
至于其他的一些人,钟文此时到是期待那云罗寺中之人了,毕竟,这是七大宗门之首,出来任何一人,钟文都想见上一见。
如果,真要是能比斗一番,那是最好不过了。
“稍待。”
李世民向着钟文伸了伸手,示意钟文静待一会儿。
随后,李世民向着一名亲卫言语了几声,随既,那名亲卫离开大殿,估计是去通知那人去了。
李世民过后又是向着钟文二人相问了一些话。
而这些话,基本也都是一些平常之事,比如问上一些钟文医术的事情,当然,李世民也在旁敲侧击着钟文是否能留在宫中之事。
留下来?钟文从未想过。
别说留在宫城之内了,哪怕是这长安城,钟文此时已是无心多留了,还想着,得尽快带着陈丰返回龙泉观呢。
就在刚才,李世民与着陈丰的对话,使得钟文心中对李世民还稍有一些戒心的,毕竟,一个皇帝要想留下陈丰,基本只是一言就可以定死的。
而且,钟文也并不想得罪李世民,毕竟,这位皇帝可是天下之主,他可不想带着家人隐于山野之中,然后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当然,钟文在回应之上,也都是避开这些话语,尽量打着哈哈。
“圣上。”
没过多久,大概小半个时辰之后,一名上了年岁的道人步入大殿之中。
“来,袁先生,我与你介绍一人,这位年轻的道人俗名钟文,道号九首,你二人同属道门,应当有不少的共通之语。”
李世民见那道人一进到大殿之中,就急切的向着那道人介绍起钟文来,至于边上的陈丰,返而晾在一边并未作介绍。
“贫道袁天纲,见过道友。”
“小道九……”
当钟文双手行礼,正欲开口回应之时,听闻此道人叫袁天纲之后,心中惊得快要飞了起来。
袁天纲,袁天纲,袁天纲!
“难道此人就是那与李淳风共著《推背图》的袁天纲?”
钟文这话还未说完,胸中的心脏已是被惊了。
钟文虽对此人不甚了解,但前世所看过的电视剧中,以及网络上说的袁天纲,那可是一位大神级的人物啊。
袁天纲,又名袁天罡,是一名道士,同样,也是一名天文学家,更是一位玄学大师。
其在六壬六爻及五行之术上,造诣非同凡响,其与李淳风所著的《推背图》,更是影响至后世。
更别说其人善断面相,一言可断吉凶,只需观人之面相,就可预知未来之能,这着实让此时的钟文惊在了当场,不知如何说话了。
大神啊,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神,这要是放在任何一战乱的年代,这人估计是不可能活得长久的。
可如今是唐贞观年,好在天下太平,也不至于引得各路枭雄招揽或抢夺,但这袁天纲仅凭他之手段,即可发迹于官场,这着实使得钟文不得不惊。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开始听到袁天纲的名字之后,就惊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的神魂可是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这要是被袁天纲看出什么苗头来了,那自己可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况且,这个时代,你可以不信科学,但一定要信玄学,因为,这是趋势,你真要是跟这些人讲科学,那钟文这个异端,那估计得要挂在长安城墙上风干了不可。
再者,李世民今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袁天纲这种人物都给招来了,在钟文想来,估计李世民对于钟文还是有些不信任的。
至少,在某些方面,李世民还是想再验一验钟文是不是有反骨的可能,要不然,也不会把袁天纲给招了过来,介绍给钟文认识的。
“袁天纲,我不管你是纲还是罡,你要敢乱说话,那我定要找个时机弄死你,省得给我招来麻烦。”
此时,钟文心中定下计来,只要袁天纲敢说任何一句自己什么坏话,那钟文必要寻个时机,一剑杀了袁天纲不可。
“九首道长这是……,难道九首道长也有听闻过贫道的俗名?九首道长……”
袁天纲看着哑了声钟文,盯着钟文问道。
而此时,袁天纲瞧过钟文的面相之后,更是大惊失色,差一点,就把钟文这奇异之相给说了出来。
好在他稳住了心神,要不然,这话一出口之时,钟文说不定就已是一拳轰过去了。
话说此时的袁天纲,就跟刚才的钟文一样,皆是被愣在了当场。
“此子面相如此奇特,本应早就是入了地府之人,可为何又?难道?不对不对,此子神魂有力,一看就是长寿之人,可这双重面相又如何解释呢?”
此刻的袁天纲,看过钟文的面相之后,心中甚是不明。
“难道此子是死而复生这人?可这印堂之中,总是隐隐有着一些暗丝,这又是为何?”
袁天纲根本无法看清楚钟文的面相,更别说断钟文的生死吉凶了。
毕竟,一个死而复生之人的面相,着实把他给困住了,至少,眼下是把他袁天纲给困住了。
“袁先生,怎么?九首可有不妥之处吗?”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是瞧出二人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而且,钟文与袁天纲二人各有心思,李世民心中不解,这才出口问道。
“回圣上,没有不妥之处,九首道长面相极好,长寿之相,福贵之命,只不过……”
袁天纲听见李世民问话,赶紧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但是,他这话说到一半,却是又停了下来,只因此时的钟文,双眼瞪着袁天纲,使得他不敢轻易再往下言语了。
“只不过什么?”
李世民继续追问道。
“只不过九首道长虽为道门之人,又有着圣上庇护,为何有着这商贾之相,这实属让贫道有些不解。”
袁天纲早已是瞧见了钟文双眼瞪着他,而且,他也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只不过之后的话,他却是不敢再往下说去了,但李世民的问话,他又不得回,只得转道其他之事说下去了。
“商贾之相?袁先生这话又何解?九首即是道门之人,但同样也是我唐国之县侯,难道,贵为县侯之爵,还需要行那商贾之事吗?袁先生是不是相错了?”
李世民闻言之后,更是不解了起来。
“回圣上,九首道长之面相,虽说是福贵之命,但这行商贾之事,必然是因钱财之因,想来九首道长身世贫苦,所以,贫道估计,九首道长这是想给自己的家人挣上些钱财吧。”
袁天纲根本就没有瞧出钟文面相之上有那商贾之相,他也是出于急转之下,才不得不说的话。
而如今,他这话也算是圆了回来了。
至少,钟文家的身世背景,李世民早已是查得清清楚楚了,那就是龙泉观的一佃户。
说是贫贱也不为过,而且,食不饱腹,真要行那商贾之事,到也能理解了。
“原来如此,九首,你虽是道门之人,但你如今已是贵为县侯,以后,这商贾之事,切忌可不要沾惹上了,要不然,这天下之人,非得骂你这个道门之人非道人了不可。”
李世民闻言之后,心中这才明白袁天纲所言之事,随既,向着钟文说道。
“圣上,这商贾本就是互通有无,无商贾行事,这货物既不流通,又无买卖,那这天底下的农户人,所种植出来的农作物,又如何换得钱财呢?无钱财,这布匹,油盐什么的,又从何而来呢?仕农工商,三教九流,哪一个不得靠商贾行事?所以,圣上,行商贾之事,并非自降为贱。”
钟文听着袁天纲与李世民的对奏之后,心中了然。
估计刚才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已是把这袁天纲给惊了,要不然,袁天纲刚才所说的只不过,估计说的就是他的面相奇异之相了。
而钟文所回应之语,虽说在如今这天下,必然是有些异端,但钟文听着袁天纲刚才说自己有商贾之相,所以,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了。
况且,钟文还真有可能会行商贾之事,只不过,他不会亲自上阵罢了。
“这……”
李世民被钟文的话给堵得有些不好再往下辩去了,要不然,大家都下不来台。
至于商贾不商贾,他李世民自有他的思想,勋贵去干那些商贾人干的事,这着实让李世民有些不喜。
可再不喜,此时的钟文不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而且,真要是闹翻了,钟文可不会在意什么先天之境的规则的。
他李世民心中很是清楚,况且,影子曾经跟他说过,钟文是新晋的先天之境,对于先天之境的规矩应该是不懂的。
这要是惹得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快了,还是一个不讲规矩的先天之境的高手,那这天下,必然会大乱的,杀了他李世民,基本也是一剑之事,哪里还轮得到他来说教。
只不过,钟文也有着他的顾虑,毕竟,自己生在这唐国,自然还是以唐国为主的,况且,李道陵还是他李世民的叔祖,在怎么着,也不可能与李世民有所冲突的。
再加上,他钟文已是道门之人,用一句话说,那是方外之人,这世俗之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随后,几人在大殿之中,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后,钟文带着陈丰就告辞离去了。
“陈叔,我们明天就离开长安,早些返回龙泉观,也好让师傅安心。”
打钟文出了宫城之后,心中就紧张了起来。
对于今日所见的袁天纲,他不得不紧张起来,这可是一位能凭面相,就能知未来的人,这着实让他脚下有些无实地的感觉,很是没有安全之感。
“好,那我们明日就回去。”
陈丰没有多大的意见,他已是离开龙泉观半年之久了,更何况,那太乙门前几日被他们师兄弟二人给焚毁了,这着实让他有些担心。
而此时,刚才所在的大殿当中,李世民与着袁天纲,还在那儿说着话。
“袁先生,你似有一些话不便当着九首说,如今九首他们已是离去,有什么你尽管说,无须害怕。”
李世民向着袁天纳说道。
“圣上,贫道没有什么不便之言,刚才那位九首小道长,贫道已是依着圣上之言,相了此子之面,贫道所出之言,即已道完。”
袁天纲哪敢细说,真要是往下细说了,这接下来的事,可就不是他能预料到了,哪怕他是一位能预知未来的相师,他也无法预料到钟文接下来会如何行事了,这可是会要命的,先保命要紧吧。
第二百七十九章 帝心难测影子出
“哦?可刚才我听袁先生好像未完全道出心中之意吧,袁先生无须紧张,也无须害怕,尽管道出实情来。”
李世民根本不相信袁天纲所出之言,心中虽是不喜,但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这要是放任是其他人,说不定直接下达命令了。
“圣上,如我细细回想一下,也好缕缕这其中的问题。”
袁天纲看着盯着他的李世民,心中惶恐。
“圣上让我过来,本就是给那九首相面的,可是,这面到是相了,但这其中之事,我却是不能乱言了,就那位九首小道长刚才所散发出来的杀气,真要我随口一说,说不定今晚就是我身死之时了。”
袁天纲心中清楚,李世民让他过来,本就是来给钟文相面的,而且,还特意交待,要看钟文以后是否有反骨之相,同样,也是想看看钟文在未来是否有对他唐国有影响。
至于袁天纲到是没有看钟文有反骨之相,但这死而复生的命格,却是让他心生好奇。
“圣上,那贫道可就如实而言了。”
思虑了好半天的袁天纲,向着李世民恭敬道。
“如实禀来。”
李世民此时确实好奇钟文的命相,至少,他这个皇帝身边没有多少可用的高手,心中甚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中。
而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的小道士,他也是无法强求,有着如此的身手,他还真不好下这个命令。
况且,几个月前,他所赏赐给钟文的这些爵位,说来也是拉拢的手段,而这手段,就连钟文的父母都镶括进去了。
只是,钟文这个二愣子,对于这些礼数或者李世民的意思,根本不懂,总觉得因宫城之事而赏赐的爵和物,这都是他应得的。
就连进宫城谢恩,钟文都没有来过,更别说感恩戴德的来巴结李世民了。
“圣上,刚才的那位九首小道长,凭着贫道所察,这武艺想来非常之高,命格之硬,长寿之相,至于圣上要求我细察他是否有反心,这一点,贫道可以保证,九首道长绝无反心。”
“嗯,还有呢?”
“回圣上,九首小道长虽年轻,而且也知进退,想来应该知晓其厉害,再者,贫道听其所言,他的心思应该在修道之上,而且,听圣上前日与我所说,九首小道长乃佃户之子,细细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对自己父母甚是看中,至于其他的,贫道无法看出。”
袁天纲所罗列出来的话语,基本也着他的本意是相违背的,至少,以他对钟文所相之面,就是背道而驰的,毕竟,他感受到了钟文所散发出来的杀气,有些话,还是就此打住吧。
而且,袁天纲也在向着李世民探究钟文的身手,就比如刚才所说的那句话,什么武艺想来非常之高,这也是他袁天纲想知道,钟文的身手到底有多高,至少,他心中也好有个底。
只不过,李世民是不可能把钟文身手之事道出来的,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不是谁都可以乱言的。
更何况,影子曾经与他说过一些关于先天之境的事情,所以,不管是李世民也好,还是已是知道了先天之境的人,早已是被下了封口令。
而此时,李世民听了袁天纲所说的话后,心中也在思索着。
李世民对于袁天纲所出之言,到是不会去怀疑什么,袁天纲相面之名,在他的认知中,已是神级一般的人物了。
随后,二人在这大殿之中又是说了一些话后,袁天纲就告辞离去了。
“去个人,把影子找来。”
当袁天纲离去不久后,李世民向着亲卫吩咐了一声。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离开了宫城之后,返回到惠来客舍之后,就开始着手明日离开的东西了。
“九首,这么多的东西,可不好带回去啊。”
陈丰见着非常之多的东西,觉着要带回龙泉观的话,这着实需要费上不少的力气和工夫了。
“陈叔,这些东西都不带走,暂时就留在这客舍当中,徐福,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看守着这些东西,该花用的花用,但节俭的节俭,另外,金水,你和徐福二人,好好继续经营这家客舍,招上几人做伙计,也可以去长安城城门处拉人头过来。”
钟文看着不少的东西,心中也不忍丢弃,随既,向着徐福二人交待着。
“道长,你们真的要离开长安啊?我也想跟着道长。”
徐福有些不舍。
相识了半年多的时间,论友情,还是有上一些的,只不过,他徐福自认为已是绵谷县侯府的账房了,自认为钟文去哪,他这个账房也该去哪。
“你们留下吧,以后我还会来长安的,所以,你们也无须如此女儿状,再者,这客舍,我可是买下来了的,你徐福可得把我这家客舍经营好,要不然,我拿你们二人是问。”
钟文怎么可能会带着徐福回去,这长安离着利州可不是十里百里的,是有着数千里之远的。
况且,自己昨日才从徐福的手中,把这惠来客舍买了下来,总不能天天空着,无人经营吧,那这可就白瞎了这些钱了。
“那好,我们一定把这客舍经营好。”
徐福心中虽有一些不甘,但不得不同意。
跟一位即是道长,也是县侯之人讲情面,这可没有他反驳的余地。
至于金水嘛,钟文基本也是把他给留了下来了,跟了钟文这么久,想来金水也没什么公务可干,要不然,早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就这么滴,钟文把金水和徐福二人,算是拉到了自己的门下。
开客舍,这是徐福的老本行,只不过,这半年以来,没有生意罢了,而如今,钟文买下了他的客舍,同样,也教了他炒菜的技艺,以后,这惠来客舍,估计能成为这长安城的一景了。
“圣上,你找我?”
时过半个时辰后,影子来到李世民所在的大殿。
“影子来了,一个时辰前,九首带着他的那位同门,叫陈丰的,来了一趟宫城,我把袁天纲也叫了过来,给钟文相了面,不过,那袁天纲好像并未说实话,至于……”
影子一到,李世民就开始向着影子讲述了刚才钟文他们所说的话来,而袁天纲首当其冲。
“袁道长的相面之术,还是可以肯定的,我虽对玄术不是很懂,但也是知晓一些袁道长所行之事,所以,圣上请安心吧。”
影子听后,向着李世民劝慰道。
“即然是你影子所说,那我信其袁天纲所言,不过,刚才我侧面向着九首探了话,九首好像并不是很愿意来宫城之中,这接下来该如何?”
李世民随既又是向着影子说起,关于自己心中原本的意思来,就是想把钟文留在宫城之内。
“圣上,九首道长既然不想待在宫城,那在长安城也是可以的,况且,上次这事,想来应该是不会再发生了。”
说来,影子对于钟文不想来宫城,早已是可以断定了,只不过,他不好相劝李世民罢了。
一个年轻的道士,又怎么可能耐得下心来,居住于宫城之内,任是谁都不太可能,更何况,还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如果,换作另外一人,一个后天身手之人,那必然会欣然同意的;而就先天之境的高手,谁又愿意成为一个被俗事羁绊之人呢?
要不是影子有使命在,估计他也早就离开这长安了,换作成钟文,又如何可能呢?
“唉,看来只能如此了,先这样吧,至于以后,我再看情况去向九首提一提吧。”
李世民心中也是无奈。
面对这种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一个皇帝都没有能耐可控制得了,虽说李道陵是他皇族之人,可钟文并不是啊,就算是,那他的这个想法,基本也是不太可能实现得了的。
第二日一大清晨,钟文与着陈丰二人,雇了一架马车,往着长安东城门而去。
马车之上,除了钟文从太乙门搜刮过来的书籍之外,基本也就一些金饼子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基本算是没有了。
而金水与徐福二人,一同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送出长安城之后,愣在延兴门外,目送着钟文他们二人所乘的马车离去。
“李统领,刚才延兴门处传来消息,道长他们已是离去,不知道是为何故。”
当钟文他们离去没多久之后,李山接到了下属来报。
“什么?小道长离开长安了?你们可知小道长是去干嘛的吗?不会是去某宫观访友吧?”
李山听闻钟文离开长安之事,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着他的猜测,钟文是不可能短时间离开的。
“据属下所知,小道长应该是离开长安,而不是去访友去的。”
“好,我知道了。”
随后,李山往着宫城内行去。
“可当真?九首他们离开了长安?这是何故?”
当李世民听到李山禀报后,也是不解。
昨日还过来宫城了一趟的,怎么说走了就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着实气愤。
“李山,去寻影子来一趟。”
李世民心中虽气,但此时听到钟文离开长安之事,着实把他接下来的计划给打乱了。
“是。”
李山依言而去,没过多久,影子已是被李山寻了过来。
“圣上,要不我去把九道长追回来?”
影子也是听闻钟文离开了长安之后,心中有些诧异,至少,他也认为,钟文怎么的在离开之前,会来向李世民禀报一声的。
不管是离开,还是干嘛去,你一个县侯,怎么的也要向当今的圣上禀报一声才是吧,要不然,这上下有别的,都乱了套了。
可是,如今还真就乱了套了。
钟文对于他的这个县侯的身份,还真没怎么在意,一心行道人之事,行道人之言,对于勋爵之事,反到是不看中。
有,当然是最好了,没有,也是一副没所谓的心态。
“李山,你先下去吧。”
李世民心中甚累,面对着这么一个不着调且不知礼数的县侯,他还真不知道拿钟文怎么办。
“影子,你看,九首他们这是准备离开长安,返回利州的吗?”
李世民向着影子询问道。
“依李山所言,想来应该是的。”
“影子,你一路跟随一下,去看看九首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依他们此去方向,应该会到上洛,你到上洛之后即可返回。”
李世民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做下此次决定,让影子跟上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想看看钟文这段路上,会去见些什么人。
至少,他要弄清楚,钟文为何突然离开长安,同样,他也想知道,钟文有没有结交一些其他的道人或者什么人。
至于他此时的想法,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反观影子,听了李世民的吩咐之后,直接离开去了,也没再向李世民谏言什么的。
不过,影子到是没有直接离开宫城,反到是把李山喊了过去,问了一些话之后,这才离开宫城。
“我问你们二人话,九首小道长为何突然离长安啊?想来你们二人应该知晓吧?”
影子虽已是离开了宫城,到也没有直线追上离去的钟文,反到是来到了长寿坊的惠来客舍,向着金水徐福二人打问了起来。
“道长他们师兄弟二人说是离家都半年有余了,想尽早赶紧回去,至于其他的,到是没说什么,只是让我们在这长安城中,好好经营这家客舍。”
金水看到来是影子后,心中怕怕,如实向影子禀报。
影子听后,也没再问话了,随既,离开了客舍,要了一匹马,往着长安城东门慢慢行去。
第二百八十章 太乙高手惊天下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师兄弟二人,一路到是显得很是逍遥,这往着蓝田县方向而去之时,陈丰嘴里还不忘唱上两句。
师兄弟二人,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了,这一次离长安,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可就难说了。
至少,陈丰估计难有机会再来长安了,本来嘛,他就不喜欢长安,更别说下次再来了。
至于钟文嘛,估计会回来的,只不过,短时间之内,肯定不可能再返回长安了。
而此行,他们二人今日得到蓝田县一阳观落脚。
毕竟,张冲张道长,钟文得带着陈丰,去见一见,至少,这也是一份交情,同样,也是向张道长辞行的。
路过人家的地界,怎么的也要去拜会一下,要不然,这礼数可就有些失了去了,真要回到龙泉观,被李道陵知晓了,还不得把钟文骂上几天不可。
时至午时,钟文他们这才到了蓝田县,随后,又是往着一阳观而去。
“陈叔,这里就是一阳观了,一阳观的观主张冲张道长,是师傅的故交,去年年底之时,我已是过来拜会过,此次带陈叔过来,也算是让你认个门,以后陈叔要是经过蓝田县之时,也可以过来拜会一下张道长。”
马车一到一阳观之后,钟文就向着陈丰介绍了起来。
“这一阳观的观主是师傅的故交啊?那定当要过来拜会一番的。”
陈丰听闻钟文的话后,心中明白。
随后,二人敲响了一阳观的观门。
而就在此时,太乙门宗门所在之地,七人行至太乙门之时,瞧见太乙门当下的场景,惊得他们顿时怒从心生。
而这几人,皆是太乙门之人。
其中,就有那太乙门的宗主卓成,以及他的师弟叶鼎松,还有另外一个老者,还有四人同样也属于太乙门门人。
只不过,这四人年岁并不大,最大的,估计也就不到六十的样子,再其他三人,年岁就更小了一些了。
“是谁,是谁毁我宗门,啊……”
卓成瞧着眼前的太乙门,心中的愤怒已是到了极点。
这是他太乙门的心血啊,这也是他太乙门的宗门之地啊,上千年的传承,如今已是成了如此的模样,悲痛呼声,已是盖过了天了。
“阿成,小雨,莫林,……”
七人奔进太乙门内,开始呼叫着他们所熟知的人名。
可是,当他们所见到的尸体之时,那悲痛,更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此时的他们了。
“啊,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一定是那太一门余孽所做下的,我一定要杀了他,我要灭了太一门。”
“太一门,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太一门,……”
“……”
所有人已是知道了自己往后该如何做了,就连那几个后天之境的弟子,也都明白了自己以后的使命了。
这死去的太乙门人当中,有自己的师兄弟,也有自己的亲属,更甚至,有亲兄弟。
随后,七人开始帮着那些早已死去数日之久的弟子们,整理仪容,开始在这太乙门内,挖起了土坑,就地掩埋。
时至深夜之时,这太乙门被钟文所杀的所有人,这才被埋葬了。
每一座坟堆前,都没有墓碑,只有一块稍大一点的石块,竖立在前端,写着每一个人的名字。
至于木板类的东西,早已是被烧尽了,哪里还能寻得到一块木板。
钟文没有把这些人烧了已是给这太乙门留情面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半片的木板。
一切事情结束后,其中那老者,向着卓成出声问道:“宗主,接下来我们该如何?”
“护法,如今宗门已是被毁,此处已不再是宗门之地,明日清晨,我们前往长安。”
卓成看了看如今的太乙门,心中计定,向着那老者回应道。
而那老者,就是太乙门的护法,辈份与着那卓成还要高上一级,只不过,却不是嫡系所出,只能身居于护法。
当然,各大宗门内,基本也都是如此,做不了宗主,要么成为护法,要么成为长老。
就如那叶鼎松一般,以后,将会成为太乙门的长老。
太乙门的护法,道号真元子,名唤罗旭,是这太乙门第三个先天之境的高手。
真元子罗旭身手如何,外人少有人知晓,只知其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外人从不曾见过他动过手,无法估量其身手到底如何。
而且,这罗旭长年不在太乙门,至于他去干嘛了,估计也只有这太乙门的几位高层所知晓了。
而就在半个月前,太乙门的宗主卓成,带着他的师弟叶鼎松,找到了罗旭,他这才知晓了宗所之事。
至于叶鼎松,早前被钟文削断的一条手臂,而如今却是也被接了回去,不过,冒似好像并不如前一般,看似稍有一些僵硬。
“师兄,到了长安之后,我定要把那太一门的余孽一剑杀死,好报我这一臂之仇,更要报我宗门之仇。奉侍,明日到了长安之后,告知我们,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居于何处,也好使得我们行事。”
叶鼎松虽说被钟文断了一臂,可这精神头却还健好,至于身手是否有所下降,那是肯定的。
当然,如果叶鼎松习练的是单臂左手剑,那他的身手,估计也不会下降到哪里去,但如正常人一般,习惯性的习练右手剑的话,那叶鼎松这身手之事,估计至少得下降不少去了。
“是,师傅。”
那名叫奉侍之人,听到了叶鼎松的话语之后,立马拱手应道。
奉侍,是叶鼎松的弟子,年岁四十多岁的模样,常年奔波于各路消息,在太乙门之中的时间,反到是少了一些。
而如今,自己所在的宗门被毁,以后的路,是去是留,他无权做主,只得听令行事。
至于去长安以后如何,他心中也有了计较,毕竟,他可是在长安打探到关于九首与着陈丰的消息的。
第二日清晨,太乙门所属的这几人,开始往着长安城而去。
不过,在他们离开太乙门原始宗门之前,到处留下了一些标记,好让在外的太乙门门人,看到他们所留的标记之后,可以去寻他们。
“宗主,师傅,护法,长安城到了,我们是直接去那客舍当中,还是去哪里?”
当太乙门这七人来到长安城南门之外时,那奉侍出声向着卓成他们开口问道。
“直接去那客舍,你们一会儿小心一些,切莫大意了,那人同样也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可不要着了他的道了。”
卓成此时的眼中,有的只是仇恨,根本不在意这里是长安还是他太乙门。
“是,宗主。”
众人回话之后,开始往着长安城内而入。
“宗主,那座客舍就是那叫惠来的客舍,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平常就居于那客舍当中。”
他们一行人,过了没多久之后,就已进了长寿坊,那奉侍指着不远处的惠来客舍,向着卓成他们介绍道。
话说此时的惠来客舍中。
“越王殿下,道长昨日就已是离开去了,你来客舍有何要事吗?要是炒制菜肴什么的,徐福也是可以的。”
此刻,金水正应付着来到惠来客舍的越王李青雀。
话说这李青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来到这惠来客舍当中,估计又是想让钟文帮他炒制几盘菜肴吧。
不过,此次他到不是一人前来惠来客舍,李山却是陪着李青雀一同到来了。
“道长离开了长安,我已是听李统领告知了,对了,你叫徐福是吧,上次道长所炒制的菜肴,你可会?”
没错,李青雀此次过来,还真就是想让钟文再一次的,帮他炒上几盘美味的菜肴,好让他带进宫城之内,给与他那母亲食用。
自打上次李青雀找钟文炒制了几盘菜肴,被他带进宫中之后,他的母亲胃口大开,连连称赞他李青雀有孝心,就连李世民都夸赞了他好几日。
而最近几日里,宫城之中的长孙皇后,又突感不适,没有了胃口,李青雀心中挂怀自己的母亲,所以才有了今日来到惠来客舍之行。
至于钟文离开长安之事,他这一路上往着客舍行来时,李山已是告知了他。
不过,他李青雀却是未打消此行,依然来到了惠来客舍当中。
“回越王殿下,小的到是会炒制,但那味道却是不如道长所炒制的菜肴,如越王殿下不弃,那小的这就去帮越王殿下炒制菜肴去。”
徐福胆颤心惊的回应道。
“去吧,速度快一些。”
李青雀到是没所谓,先炒制菜肴吧,如果不合口胃,那只能放弃了。
随后,徐福与着金水二人,赶忙往着后厨钻去,开始帮着李青雀炒制他需要的菜肴来。
“宗主,就是这里。”
正当李青雀他们几人,正准备坐在这大堂之中休息稍候之时,太乙门七人如数到了客舍大门之外。
“你们是何人?”
李山此刻已是瞧见客舍大门外的太乙门几人,心中不解。
但看着这些人的普通劲装打扮,也知道这些人是行走于江湖中之人,而且,李山还从这些人身上,隐隐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那小道士何在,赶紧出来受死。”
卓成没有发现钟文的身影,却是看到这大堂之内,坐着几名身着军服的禁卫,以及那站着的李山等人。
随既,大声的向着客舍之内,大喊了一声。
“你们到底是何人?此处没有小道士,保护越王殿下。”
李山闻言之后,心中颤动,明白这些人有可能是过来寻钟文的,心中大惊,赶紧从不远处,拿了自己的马槊在手。
“我们乃太乙门,此次过来寻一个叫九首的小道士,你即是皇家宫卫,就请不要掺和进来,否则,可就别怪我太乙门不讲规矩了。”
那卓成看着李山他们这身装扮,又是听见李山喊着保护越王殿下,随既明白,估计那小道士有可能与着这些人有交情。
“太乙门!阁下几人来寻那小道长,看来是来寻仇的了?不过,那小道长已是离开了长安城,阁下还是赶紧离去,要不然,一会儿禁军来临,你们怕是不好走了。”
李山心中紧张的不行,而且,他同样感受到了,大门外的那几位老者,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估计是先天之境的高手。
可是紧张也好,害怕也罢,他却是不能退却,他的身后,可是还有着李世民的儿子在其中,要是周护不全,那他李山可就失职了,失职事小,掉脑袋的问题才大。
“离开长安了?你又是何人?”
卓成不明,厉声向着李山问道。
“我乃宫城守卫副统领李山,我身后的是当今圣上子嗣,越王殿下,阁下如果不想把事情闹大,还请赶紧离去。”
李山不敢与这些人发生什么争斗,毕竟,以他的身手,想打也打不赢,更何况,影子还不在。
不过,他也不会示弱,毕竟,皇家的脸面,可丢不得。
“那小道士当真离开了长安?去往何处了?”
卓成虽不会害怕当今的皇家李氏,但这天下之主,他还是不愿去碰触的,至少,明面之上,他不敢去碰触的。
“具体往哪里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如你们要去寻人,尽可自行打探。”
李山虽说已是把钟文离开长安的消息说了出来,已经算是把钟文给卖了,但是,他的职责,是守卫宫城,而此时,他却是要周护全越王李青雀,这只能说是他的本职了。
至于钟文所行,他到是不可能再说出来了,真要是说出来了,那这可就真的成了出卖钟文了。
“哼,我们走。”
卓成听闻之后,哼了一声,随既,带着其他人离去。
至于这客舍搜不搜,他不会如些的选择,况且,这客舍之中,有无高手的气息,他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的。
“殿下,赶紧离开,回宫。”
李山瞧着这些太乙门之人离去之后,舒缓了一口气后,直接拉着李青雀往着客舍大门外奔去。
“圣上,圣上,不好了,不好了!”
一回到宫城后的李山,就飞奔往着李世民所在之地去了。
“何事惊慌?你身为统领,如此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李世民瞧着此时大声疾呼而来的李山,心中甚是不喜,一个堂堂的统领,一点统领的样子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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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终南三门齐出山
“圣上,是臣的不是,不过,圣上,刚才臣陪越王殿下去到惠来客舍之时,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好像是来寻小道长的,而且,身上尽带杀气,就因为此事,臣才心急。”
李山瞧着李世民如此的不喜,但还是实如禀报。
毕竟,太乙门下山了,而且看是寻仇而来的,这可是一个大麻烦啊。
据李山猜测,那几人当中,可是有数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乱来的话,谁又拦得住啊。
李世民也被李山之言给惊得站了起来,大声向着李山问道:“你说什么?太乙门人来长安了?何时之事?有多少人?身手如何?”
“就在一刻多钟前,有七人,七人当中,至少有两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李山赶紧如实回应道。
“什么!!!”
此时的李世民,在听到李山的回复后,心中震惊。
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啊,这要是在长安城乱杀一通的话,何人又能拦得住这三人啊。
哪怕宫城之中的几人齐出,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更何况,影子目前还不在长安城,这使得李世民心中甚是紧张。
“快,快去集合禁卫禁军!去人通知各卫,如有异动,格杀勿论!”
李世民反应过来之后,直呼李山去集合各路人马去,就怕这太乙门之人,要在这长安城搞事情。
“圣上,别急!那太乙门的人,并非来长安闹事的,是过来寻小道长的,而且,就在我返回宫城之时,已是让派人一路跟了过去了,此时,应该差不多出了长安城了。”
李山听见李世民要他去集合人马之时,心中颤动。
真要是集合了人马,把那太乙门之人包围了,反到是弄巧成拙了,那到时候的场面,可就难收场了。
“你说什么?那太乙门之人,是寻着九首而来的?你确定?”
李世民听完李山所言之后,再一次的问话道。
“回圣上,臣确认。”
“这……那你可知,这太乙门之人,为何来长安寻九首的?这其中原由,你可清楚?”
“臣无法猜测,但想来应该是有一些仇怨在其中的,况且,前些时日,小道长所言陈丰道长是被那太乙门所抓,想来,小道长应该是杀了一些太乙门之人吧,要不然,这太乙门不应该出动如此多的高手的。”
“原来如此!”
“……”
李世民与着李山谈话,基本也是弄清楚了太乙门高手出山之原由。
没过一刻钟后,一名百骑司人员奔进大殿当中。
“禀圣上,回统领,那几人如李统领所言,已出了长安城,往着长安城东而去,至于是去往蓝田还是其他地方,我们暂时不知,不过,属下已是派人跟进了,但也只能远远的查探,不敢近前。”
那百骑司之人,说完话之后,随既离开了大殿,留下李世民与李山他们错愕的看着对方。
“李山,你赶紧派人去寻影子,让他如遇上了那太乙门之人,让他切忌小心,如那太乙门之人对九首动了手,如能帮则帮,如无法帮的话,赶紧抽身撤离。”
随后,李世民细细思虑过后,这才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圣上。”
李山听后抱拳离去。
话说此时的钟文他们,还在一阳观当中,与着张冲道长他们在聊着一些往事呢,不过,所聊之事,基本也都是李道陵的一些旧事罢了。
反观那太乙门七人,此时已是离开了长安城,往着蓝田县而去。
“宗主,那小道士昨日清晨已是离开了,想来也走不了多远,如果他们昨日在蓝田县宿住的话,想来此时应该还在往着上洛的路上。”
一名太乙门弟子向着卓成说道。
“嗯,那我们快马加鞭,一定要赶在上洛之前,拦下他们。”
随后,七人快马加鞭,往着蓝田县方向疾奔而去,而远处吊在后面的百骑司人员,也开始打马跟上。
如李山交待,跟踪这样的一些人,不可太近,最好是远远的跟随,要是露了什么马脚,生死是小,惹了那些人发怒,才是大。
至于太乙门那几人知不知道有人跟踪,想来如此之远,应该是不知的,毕竟,百骑司的人员,也不是吃干饭的,如何隐藏自己,还是知道的。
不过,真要是面对这些人太乙门高人的话,可就不好细说了,谁又知道,这太乙门那几人,有人对追踪之术有所了解呢。
路过蓝田县之时,百骑司的人,在蓝田县寻到了影子,把李世民的话转告了影子。
时至夜晚,卓成他们一行人,已是快要到了上洛县了,还是未发现他们所追寻之人,心中甚是焦急。
“奉侍,你先前去上洛,好好查探一下,那小道士是否已经到了上洛县,如有消息,立马回报。”
叶鼎松瞧着自己一行人已是有些疲惫,但事关宗门大事,只得向着他的弟子吩咐了一声,连夜往着上洛县而去打探。
“是,师傅。”
奉侍应承了一句之后,打马疾驰而去。
不过,当他离着上洛还有着近五里地之后,他所骑乘的马匹,因日夜奔袭,已是承受不住了。
“轰”的一声,马匹瘫倒在地,把奉侍直接从马背之上给掀了下来。
马匹困累,瘫倒在地之后,喘着粗气,愣是不愿再爬起来。
奉侍不得不弃马离去,运转着他太乙门的身法,往着上洛县纵身而行,他需要尽快打探到一些消息,好回报给他的师长们。
时过小半个时辰后,奉侍终于是赶到了上洛县城外。
可是,打他来到上洛县县城之外远处之后,发现这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
“看来,这上洛县是进不去了,这么多的将士,想来那小道士应该就在这上洛县城之中。”
奉侍看着远处的上洛县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将士在守夜,心中猜想着一切的可能。
随后,奉侍观察了一会儿之后,纵身返回。
当夜,太乙门七人,直接闯入到上洛县县城之内,开始疯狂的寻找着那小道士的身影。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知道,钟文他们还留在蓝田县的一阳观之中,根本还未到达上洛县城。
至于上洛县城为何有着诸多的将士,这要怪李世民的命令了。
一纸飞鸽传书,使得上洛县城,如临大敌一般,所有的将士,以及衙役,都往着这城墙之上去,就如要发生什么大战一般。
而且,上洛县城之中,还传出数个消息,说是就近有山匪袭城,有一位小道长拼杀过后,追袭而去。
至于这些消息,同样也是李世民所飞鸽传书而来,为的就是迷惑那太乙门一众人。
打卓成他们当夜闯入到上洛县城之内后,已是惊得上洛县各官吏将士们上窜下跳。
可是,卓成他们打进入到上洛县城之后,就已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去了哪里,谁也查找不到。
如此诡异之状,同样也把这上洛县的官吏将士们,惊得无以复加的状态了。
第二日,卓成他们又是在县城之内,打探着一些消息,随后,离城而去,往着洛南县方向而去。
话说此时,长安城南门。
“师傅,这就是长安城啊?这么大?”
数位身着道服的道人,站在长安城城门口不远处,其中一位年轻之人,向着一位老者开口说道。
“嗯,这就是长安城,卫殳(shu)你是第一次下山,切忌说话行事注意一些。”
那老者,向着那名叫卫殳的年轻人说教道。
“是,师傅,不过,那太宗,和那太乙的人,为何现在还没到啊?”
卫殳,此时除了好奇之外,更是第一次下山来,对于外界之事,根本就不甚清楚。
而他嘴中所说的太宗的人,正是那终南山三门之一的太宗门了。至于太乙,那必然是那太乙门了。
“稍待片刻,说不定太宗与太乙的人已是在路上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候着他们过来,汇合之后,再一同进入这长安城吧。”
那老者瞧了瞧身后的终南山方向,心中到也不急,反正他们此行本就是三宗汇合之后,是来长安议事的。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不远处又是行来数位道人。
“季俞师兄,好些年未见了,可还安好。”
“哈哈,原来是江戊师弟,大家还安好否?”
回话的,正是那卫殳的师傅,名唤季俞,太虚门长老。
而那刚行来之人,名唤江戊(wu),太宗门护法,至于他身后的几人,均是其太宗门的弟子。
“都安好,季俞师兄,怎不见那太乙的人啊?”
江戊自觉自己已是来得有些晚了,可是,他只看到这太虚的人,心中甚是不解,随既,向着那季俞打问道。
“我与门人刚到半个时辰,想来那太乙的人有些事耽搁了,再等半个时辰吧,要是还未到,那我们先入城中静候吧。”
季俞到也不在意谁先来还是谁后到,约定的时间只要一过,他们即可入城再待候。
不过,三日时间为限,过了三日,他们就会离去,至于去哪里,估计也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了。
就这太宗门江戊,此人长得尖嘴猴腮,个子瘦小偏矮,但这道号,却是响亮的很,名为圣道子。
如此一个响亮之道名,放在这么一个人身上,着实有些糟蹋了这么一个好道名了。
反观这太虚门的季俞,道号真成子,身材壮硕,还一脸的白须,一看就是一位得道的高人模样,但这心思嘛,却似如女儿状,平淡如水,且拈须皆是兰花指,使得经过他们身边的一些百姓,看到这两伙人,都愣是傻了眼。
又是时过半个时辰后,太乙门之人终未现身,那季俞只得带着门人,往着长安城南门而行。
所约定的时间已过,如三天之内,这太乙门之人未现,那到时候可就不能怪他们两个宗门了。
而此时的太乙门卓成他们,根本就忘了他们还与着终南山其他二门的约定,此刻,他们正往着洛南县方向奔袭而去。
终南三大宗门齐聚长安,是密谋,还是约定,无人知晓。
不过,打季俞他们一行人步入到长安城之后,就有着百骑司的人马,已是知晓了。
如此十数人的道人聚首,这不是小事,肯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密事,所以,百骑司所散布于长安城中的暗探,开始逐层上报,直至李山手中。
“十数名道人?从终南山而来?来我长安城有何要事吗?”李山接到密报之后,心中甚疑,随既,开始往着那些道人所在的里坊走去。
不过,季俞等人,所去之地,却是那永崇坊的灵应观,而李山到达之时,正好与那十数名道人相遇。
可当李山瞧见这些道人之时,直接把他给震惊在了当场,不敢有所任何的行动,至于那十数名道人,见到一行的禁军巡街,到也没在意,直入灵应观内而去了。
“这……终南山两大宗门中人,难道是过来应援太乙门的?这下可真要乱了。”
李山瞧着这十数名道人进入灵应观内,心中除了被震惊到外,也在思索着,这些人来到长安是为何。
至于这终南山二门之人,他到是不认识,只不过,从他们的装束之上,基本已是可以确认,是这终南山中的太虚门以及那太宗门了。
毕竟,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中人,所穿的道服,以及装束,皆是差不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分辨出来的,那就是袖边所绣的一丝花纹。
而这花纹,只有终南山三大宗门所拥有,其他的宗门,基本不会在这道服的袖边,绣上不同的花纹的。
第二百八十二章 哑妹磕头认义父
终南山三大宗门齐出山,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随既,李山带着那些禁军离去,又是转道回往宫城。
就在刚才,李山已是紧张的不行,就怕那终南山的太虚门,以及太宗门中的先天之境高手突发其难,把他给留在那儿了。
不过,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李山身着的这身军服,可不是谁都愿意招惹的。
哪怕是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人,也不会随意招惹上朝廷,更何况,还有那不成文的规矩在,谁又会无端生事呢?
“圣上,你看这事怎么办?”
回到宫城内的李山,已是把这终南山三大宗门之事,告知于李世民了,就看李世民如何处理了。
“吩咐下去,多注意他们的行踪,还有,召集所有在长安的武将来议事。”
李世民对于这么一个消息,实在有些惊了头。
昨天是那太乙门,今日又是那终南山中另外两个宗门,着实让他心中寒颤了起来。
这些高人,虽说不一定敢在长安动武,但真要是谁突发神经,给李世民来上一下,他这皇位,估计要易主了。
时过半个时辰之后,长安城各武将已是入了宫城。
“圣上,我等听令行事即可。”
各武将虽说不知道那些终南山之人会有何手段,但基本也都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毕竟,几个月前的宫城之事,还在他们的脑海之中浮现着呢,真要是发生了什么异动,可就不好处理了。
“都去吧,回到各卫各营之中,只要长安城有异动,听到指令后,你们即可入城。”
李世民与着这些武将们商议过后,把该安排的都已是安排好了,至于那终南山的三大宗门会如何行事,他也是没个底。
影子不在长安,他李世民总觉得此事有些诡异。
而且,他更是觉得自己的性命实在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自己的头顶之上,悬着一把利剑。
哪怕影子与他曾经说过,这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有着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可李世民依然心中慌的很。
他这个皇帝,本就是从他兄长那里夺过来的,更是从他父亲的手中逼迫而来的,可是,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着如此多的高人存在。
至于那条不成文的规矩,他依然无法认同,至少,他身为皇帝,总是不希望见到有着这么一些人,凌驾于皇权之上。
就如此时的李世民,心中想着,如有机会,定要把这各大宗门的高手,全部笼络到自己的手中,如果无法笼络的,那就一概斩杀。
只不过,他李世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心中只得重重的叹着气。
至于以后,他也希望能把钟文这个小道士给笼络到其手中,至少,手中多上这么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在,也可以使得他心安一些。
话说此时的钟文,一大清早,就向着一阳观的张冲道长他们辞行。
随后,师兄弟二人,又是坐上马车,往着上洛县城而去。
时至傍晚时分,这才到了上洛。
对于长安城中所来的终南山二门,根本不可能知道,也无人向他们师兄弟二人传达消息。
话说当钟文师兄弟二人到达这上洛县之时,钟文还以为上洛要打仗了,如此多的将士,每进到上洛县城之内的人员,都要细细盘查。
好在他们师兄弟二人属于方外之人,进入到上洛县城之内,到也简单一些,但还是费了小半个时辰。
对于上洛县城这么多的将士,钟文虽不明白,但也没有去打探,毕竟,这些是属于朝廷之事,至于打仗,钟文细想之后,基本已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今的天下,早已是安定了下来,除了边关各处,还处在四处活动之外,少有大的战事了。
就算是有战事,也不可能打到临近长安城的上洛县来的。
依着钟文所猜测,有可能这上洛发生了一些事情,才会有着如此多的将士驻扎。
“陈叔,明日我们坐船南下,我有一个地方需要去。”
钟文师兄弟二人宿住在上洛县的一家客舍之中,钟文向着陈丰说道。
“我也是这么个想法,乘船南下,到时候,我们到沔州,再换乘往渝州去,这样虽说是多费上一些时日,但也无须再雇马车行路了。”
陈丰对于钟文的提议,没有什么意见,至于钟文要去一个地方,陈丰也没过问。
“陈叔,你怎么不问问我要去什么地方?”
钟文心中好奇,自己要去一个地方,陈丰为何连问都不问。
“九首,你现在已经是我师兄了,你在外行走了一年多的时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见识了,你做何决定,我不会再过问了。”
陈丰此时已是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虽说,他还是喜欢钟文喊他陈叔,总觉着,这层关系,要比师兄弟来的亲密一些。
第二日,钟文师兄弟二人,出了上洛县城之后,直奔南门的码头行去。
至于他们所携带的东西,基本只能是背着了,不再走陆路,转道水路,只能放弃马车了。
而二人身上所背的,以钟文需要带回龙泉观的书籍最多,重量也不轻。
至于陈丰身上所背的,一个包袱装的是那块陨铁矿石,另外一个包袱中,除了金饼子,就是二人所需要换洗的道服了。
能带走的,无非就是这些,其他的东西,钟文他们也不可能全带走。
但这金饼子嘛,钟文还是需要带回去一些的,至少,观里已是无金饼子可用了,也算是填补一些。
随后二人行了半日后,到达一处码头,钟文师兄弟二人准备下船。
“啊,啊,啊……”
正当钟文师兄弟二人下船之时,码头不远处,哑妹此时正指着钟文啊啊啊的叫唤着。
“哑妹,你们可还好?你娘亲她们呢?”
下得船来的钟文,见到哑妹和一些小娃在这码头附近玩耍,还有不远处的一些老人,随既,向着哑妹问道。
“啊啊啊”哑妹看到钟文,异常的欣喜。
对于哑妹来说,眼前的这个小道长,可是一个如道君一般好人。
要不是去年钟文给她家买了好多的粮食,以及猎了两头野猪回来,估计她们一家,想要熬过这个冬天,可就有些难了。
“都不在家吗?”
钟文背着包袱,往着哑妹家走去,看到哑妹家中无人,心中本来还有一些不解,但瞧着远处之后,这才明白。
而在远处之外,沿丹水边的一些田地里,到是有不少的百姓,在田里劳作着。
“你娘亲她们下地干活了吗?哑妹,赶紧去把你娘亲她们喊回来吧。”
钟文看到远处田地里有百姓在干农活,心中这才明白,这个时期,不就是下地干活的时间嘛,随既,向着哑妹出言说道。
哑妹听后,直接小跑着离去,真就往着丹水下游跑去,估计她娘亲她们,真在田地里干农活吧。
没过多久,那哑妹的娘亲她们,小跑着往家中方向而来。
“小道长,真是你啊,请受我们一家一拜。”
正当那赵氏她们回来之后,打眼瞧着站在她家门前不远处的钟文后,心中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直接纳头就拜。
“可别这样,都起来,都起来,我可受不了你们这一拜。”
钟文看着当下的场面,心中不忍,赶紧伸手扶着哑妹她们起来,至于那两位妇人,钟文却是没敢伸手。
男女有别,他还是知道的,虽说自己才不到十八岁,但自己也算是个成年人了,这要是冒然伸手去扶,总还是有些不便的。
而站于一边的陈丰,见着这个场面,心中虽有一些不解,但也坦然的看着这个场面。
虽说,他并不明白,这一家子为何要拜钟文,但想来这一家人应该是受了钟文的一些恩惠的,要不然,也不会一见面,就纳头而拜吧。
“小道长,你这一次可不能急着离去了,我们还没有好好相谢你呢,小道长,快里面请,里面请。”
那老妇人再一次见到钟文后,心中除了高兴,余下的,就是心中欣喜了。
打去年之时,大雪来临,各家客户,都断了粮,哪怕官府所派发的救济粮,也不顶事,每家都是紧衣缩食的,大人们更是紧着家中孩子来。
可是,官府所派发的救济粮,就这么一些,着实使得附近的百姓困苦难言。
而哑妹一家,因钟文帮着买一些粮食,还有布匹之类的,日子到也无须如此,也算是过了一个好年了。
而此时,再见到钟文,她的那双老眼之中,流出来的尽是感激之泪,伸手就拉着钟文的衣裳,不愿放手,非得让钟文留下来。
“老人家,无须如此,我此次过来,会在你家多待上几日的,你放心好了。”
钟文赶紧解释道,就怕这老妇人不撒手,使得自己难堪。
是夜,钟文与陈丰二人,宿住于哑妹家中,所住的屋子,还是钟文上次居住的那间。
在晚饭之时,钟文也把他此行过来之事,向着哑妹的娘亲,以及祖母说明了,而且,还特意的把陈丰介绍了一通。
此行,钟文就是过来给哑妹诊治这失声的病症,至于能不能治好,钟文心中也没个底。
不过,既然应下了这个事,那他就得去完成,哪怕最终也无法,那他此生也终将无憾。
“哑妹,来,给小道长磕头。”
正当钟文与着陈丰在屋子里说话之时,那赵氏一家,来到了钟文他们所居住的屋子。
一进屋门,就向着哑妹吩咐一声,而哑妹也是听其娘亲之言,进到屋中,直接向着钟文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这是为何?”
钟文又被这一跪给搞得愣在了当场。
今天这是从中午跪到晚上啊,这可不是个好事啊。
“小道长,求你收下我个苦命的女儿吧,让我这个苦命的女儿随身侍奉于你,给她活下去的希望吧。”
那赵氏也连忙跪了下来,开口向着钟文诉求道。
“我是一个道人,不便带着她行走各处,还请起来再说如何?”
钟文无奈,此行他本是过来帮着哑妹诊治这失声之症的,现在到好,给自己招来了一个侍女吗?
况且,他曾经还收留了九个侍女呢,这要是自己再收下这个哑妹,那不是又多上一位了吗?
“小道长,看着道君的份上,请你收下我这个苦命的孙女吧,呜呜呜呜……”
跪于一边的老妇人,也开口向着钟文请求道。
她们这一家,本就是商量好了,要让自家的哑妹,往后跟随着这个小道长,至少,在将来,也能涂个温饱,不至于受苦受累,而且,她们也从钟文的眼神话语之中,听出钟文对她家的哑妹很是看中。
虽说,今年这庄稼已是种了下去,至于往后是否有收成,那也得看老天爷的脸色,更何况,一个哑女,以后要嫁人什么的,正妻是没有可能的了,要么只能是做妾了。
当然,要是遇到个愿意娶一个哑女做妻的,到也还好,但当下的这个时代,可能性不会太大。
“九首,要么,收下她吧!”
钟文身后的陈丰,早已是听了钟文的介绍,基本对这一家也有所了解了,而当下的这个场面,陈丰也是不愿见着。
“陈叔,这不合适啊!”
“九首,你先收下她,暂时不带回去即可,做不了弟子,那就认你做义父吧。”
“陈叔,这怎么可以,我还未娶妻呢,要是我阿爹阿娘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九首,反正你年岁已是大了,也是该到了娶妻之时了,先收个义女,以后有了子女之后,你更能得心应手一些。至于你阿爹阿娘那边,自由我去说。”
“陈叔,你……”
钟文听着陈丰所言,心中甚是苦闷。
义父?
自己还未娶妻生子,就有女儿了?这叫怎么回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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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失声之症苦寻法
就这么的,钟文有女儿了。
而且,还是一个四五岁大一般的小姑娘。
虽说,哑妹身上穿着的有些残破了,脸上也没那么干净,而且,还失了声,不能言语。
但是,就是这么的,在这哑妹一家子的请求下,以及陈丰的话语之下,就这么简单的把这事给定下了。
话说,钟文对于有了一个义女之事,虽不反对,但心中却稍有一些尴尬。
他自己都还未到十八岁呢,如今就有了这么一个四五岁大的义女了,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要被人喷死了。
好在这里是唐朝,这种事情也不可能被人喷。
但在未来的以后,钟文可就要对这个义女负责了。
养儿养女之事,钟文根本不知道,但真要收下了,那这哑妹的一生,可就得好好负责了。
至于侍女之事,钟文那是不可能收侍女的,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道士,以后的人生,必然是崇奉道君的,自然也就不可能随身带着一个侍女了。
“这是我在长安特意买的一件玉坠,本来,这是给我家小妹买的,不过,今日既然我已是收下了哑妹做义女,那这玉坠,就当我这个义父的见面礼吧。”
钟文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在长安城买的玉坠,向着哑妹一家展示了一番后,就直接挂在哑妹的脖子上,使得哑妹看着钟文,眯着眼睛直笑。
“快,哑妹,给你义父磕头。”哑妹的娘亲赵氏看着钟文拿出如此贵重之物,戴在自己女儿的脖子上,眼睛直突突,又是赶紧出声提醒着哑妹。
“无须如此,哑妹已是我的义女了,无须再那么多礼数了。”
钟文阻止道。
“多谢小道长,多谢小道长。”
做母亲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儿女有个好未来,好前程的,而如今,眼前的小道长收了自己的女儿做义女,那这以后的温饱,绝对不用再去担忧了。
当然,刚才她们一家也是听了陈丰所言,暂时不带自己女儿离去,这到是使得她这母亲更是欣喜。
女儿虽不能言语,但这么小就要离开,这做母亲的当然是最不愿见到的了,而如今,自己的女儿以后还在家中,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至于陈丰,也是拿出一件在长安买的东西,给了哑妹,算是一个长辈的认同了。
是夜,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而钟文,却是睡不着了。
如今,自己多了一个义女,这着实让钟文原本的打算,有了一些偏差。
而且,自己回到家中后,估计自己的阿爹阿娘,肯定要给自己物色一个小娘子的,想来,成亲之日已是不远了。
“来,哑妹,无须紧张,义父给你看看喉咙,看看你这失声之症,是否能治。”
第二日,待太阳初升之时,钟文把哑妹打扮得如小萝莉一般,拉近自己的身边,开始帮着哑妹诊治起这哑了声的问题来。
“九首,你的医术还不如我,让我来吧。”
陈丰看着钟文这是想给哑妹诊治一番,联想到钟文医术之事,赶紧插话说道。
“陈叔,那你先帮看一看。”
钟文抽了抽鼻子,只得点头同意。
对于自己医术之事,到也没有多向陈丰提及,只是简单的向着陈丰说过,自己初到长安之时,在长安城的医馆当中,坐过堂什么的。
当然,陈丰也没觉得钟文在长安城中的医馆里坐过堂,就认为钟文的医术如何了得。
说来,这也是医术难学,使得很多人都认为,钟文的医术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就陈丰来说,就不认为钟文的医术能好过他。
“奇怪,哑妹的这嗓子好像并未缺失什么,也并未损伤,为何就不能发声呢?”
陈丰看了看哑妹的喉咙,又是把了脉,可就是无法搞清楚,哑妹失声之症的原因。
“陈叔,哑妹不能说话,是乱用错了药才导致的,据哑妹的母亲所言,是因为……”
站于一边的钟文开口向着陈丰介绍了其中的原故。
“难怪,这大夫也是害人,这药能是这么用的吗?唉,可怜!”
陈丰听闻之后,大声痛斥着那名乱用药的大夫,还把哑妹都给吓得连连后退。
“哑妹别怕,陈叔没有骂你,只是在骂那个大夫。”
钟文看着哑妹胆子有些偏小,赶紧安抚道。
说来,哑妹本就是农户人家的小姑娘,再加上这失声之症,怯弱也实属正常之举。
“九首,看来,哑妹的这失声之症,得带回观里去,让师傅好好瞧一瞧了,我亦无能为力。”
陈丰心中也是无奈,这失声之症,说来简单,但及其复杂,别说是他无法诊治,估计就算是李道陵在,想来也是头痛之及。
“陈叔,我先看看再说。”
钟文把哑妹带至一边,开始细细的帮着哑妹把脉,又是检查喉咙,又是摸喉咙。
而一边的陈丰,也是好奇般的看着钟文这诊治手段。
虽说,陈丰认为钟文的医术还不如他,但也想看看,钟文在这长安学医,可有什么长进。
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摆弄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这要是被钟文前世的人看到,非得说这二人是禽兽不可。
至于哑妹的家人,一大清早,就已是去田地里忙活农事去了,就连任飞和毛丫姐弟二人,都跟着大人下田去了。
反到是哑妹,好像是在看家一般,就如昨日,钟文他们二人来到这里之时,就只看到哑妹以及附近的一些幼童在这里玩闹,不过,也不是没有大人,只是,这大人是一些老人罢了。
“九首,如何?可有看出什么来?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把她带回观里,让师傅看看吧。”
时过一刻钟后,陈丰出声向着钟文说道,其语之中,尽显一副宽慰之色,好使得钟文也别气馁,至少,把哑妹带回观里去,好让李道陵瞧一瞧,说不定有机会呢。
“陈叔,你说,喉部未有损伤,又不能说话,这到底是伤到了哪里?”
钟文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总觉得哑妹这失声之症,好像不在喉部,可具体在哪,他总觉得好像抓到了什么似的,可是一直也没摸到那个点。
“被一些庸医乱用药,喉咙未伤,那只能是伤了基根本了,要不然,哑妹也不可能说不了话的。”
陈丰对于这失声症,也是一知半解,能向钟文解释的,无非就是病之根本了。
而这失声之症的根本,那必然是声带了。
可是,这声带,钟文也细细把过脉,也摸过哑妹的喉咙了,钟文感觉好像并未有损伤啊。
“根本?声带喉咙都未伤,难道是神经压迫?还是大脑控制发声的部位有伤?”
钟文听着陈丰所言,心中开始努力的思索着前世的一些医学知识。
可是,钟文对于前世的医学知识,基本是一个文盲了。
他又不是一个医生,更不是一个医学生,对于前世自己能知道的,估计大多数还是从网络上而来的一些非常片面,且不具专业性的知识。
“哑妹,一会儿义父给你诊治,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提示义父,要不然,义父也无法知道你这失声之症能不能治好。”
钟文虽无法从前世的一些知识当中,知道哑妹的失声的原由,心中甚是无奈。
但是,钟文却是有着另外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异类,而且,真要说出来的话,肯定会使得陈丰都觉得钟文太过胆大了。
所以,钟文直接选先不说,先试一试,说不定能成呢?
当然,成不成难说,但对于自己的把控,那就得靠哑妹的反应了,要是反应过激,那他的这个方法,说不定就是行不通了。
“啊啊啊”
哑妹听了钟文的话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嘴里还发出嘶哑的啊啊之声,以示她知道了。
此刻的钟文,静了静心,沉了沉气。
内气一运转,一手按在哑妹的脖子处,内气开始从他的手掌之中的劳宫之穴开始涌出,直抵哑妹脖子。
(劳宫穴,又名五里,掌中,鬼路,出自《黄帝内经,灵枢本输》)
没错,钟文就是想用着内气,来探究哑妹的声带,是否有损失,毕竟,摸肯定是有些误差的,哪怕把脉,也无法探查出来。
所以,钟文想用着这种方式,来试一试可行不可行,哪怕不行,也只是试上一试。
“啊啊”
当钟文的内气一抵达到哑妹的脖子处开始,哑妹就感受到了一股气流,直入其脖子之内,一股温暖之感,随之而来。
“哑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钟文在听到哑妹的啊啊之声,赶紧停下内气,就怕他的内气无意间把哑妹给伤了。
“啊啊啊”哑妹无法出声辩解,随着他的啊啊之声,使命的摇了摇头,还一手指向自己的脖子,想表达出刚才她自己脖子里的那种感觉来。
“没有哪里不舒服是吧,那我再试试。”
钟文看着哑妹的动作,心中明白,估计哑妹并未感受到不舒服,随后,又接着开始。
而此时,一边的陈丰,看着钟文如此的状态,着实有些不解。
可是,从哑妹的动作当中,他已经能猜出钟文在干什么了。
可就算是知道了,陈丰他也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内气外发?
这在他的认知当中,根本是不可能的,至少,他是从未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而如今,钟文却是用着这种模式,帮着哑妹诊治失声之诊,着实把陈丰给惊在了当场,云里雾里一般,像是失了魂一样。
“声带没有受损,看来,不是声带的问题了,可这具体原因在哪里呢?”
此时,钟文依着内气,已是探明了这声带有无损伤之事。
“啊啊啊”
就在钟文思索之时,哑妹又是啊啊啊的叫了出来,更是想往后退去。
钟文内气立马收回,就怕一不小心,把哑妹给伤了。
“哑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钟文紧张的向着哑妹问道。
“啊啊啊”哑妹此时有些害怕似的看着钟文。
就在刚才,在钟文的手按在她的脖子上之时,一开始,还能感受到一股温暖,使得她舒服的很。
可是,一会儿之后,又是突变成一股刺痛感,使得她的脖子内声带周边,异常的难受。
哑妹真心有些怕钟文,虽说这种害怕,仅是怕钟文再一次的伸手摸她的脖子,而且,那股刺痛感,使得她着实难受的紧。
“啊啊啊”哑妹不得不重重的点着头,还伸手往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又是指了指自己的嘴中。
“看来,这内气探查太过霸道了,唉,着实无奈。”
钟文根本就不懂,这内气哪里是这么容易操控,就你刚才所用的手段,没把哑妹给再变成一个真实的哑巴,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使用内气帮人治病,这基本上,是很难实现的,除非,你达到了一种无上的状态,而且,内气又温和的很,那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