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装一回嫩
影子不说话,李世民也不说话,哪怕那老者也不说话。
影子不说话,那是因为他在思量着,而李世民不说话,他在等着影子说话,毕竟,这两个突如现身的西域之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而那老者不说话,他在等着李世民点头,让他带着自己的弟子离开。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了,根本就是一个死节。
至于那石姓师兄弟二人,他们所说的热闹,当然是希望影子动手了。
只要影子一动手,那他们二人就可以动手了。
而眼下,影子是不太可能动手的了,毕竟,他自认为己方只有他一人是先天之境,所以,他要面对的是三个先天之境之人。
他自认为自己干不过三人,哪怕两人,他都干不过。
但真要是打起来了的话,那老者,他到是自信能留下,但那两个西域之人,就使得他有些没底气了。
现场安静的有些沉闷。
先天之人动不了手,可这非先天的人,到是可以动手。
可是,这非先天之人,冒似谁也动不了一般。
老内侍姜卫无奈,面对着自己师门传承之事,他纠结。而且,这还是自己的师兄所求的情,所以,他无法动这手。
至于王内侍,他身上有伤,可真要对上那郑恃,估计也打不过。
而剩下完好的李山,那更不是那郑恃的对手了。
而这其中,能破局的,估计也只有钟文一人了。
可是,钟文一心站在那儿,心中还在等着这些先天之人过招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的也可以瞧一瞧,哪怕学不到什么,看看也过瘾啊。
“二位,还请离开宫城吧。”
好半天,影子这再一次的出声,让那两名西域之人离开。
“哈哈,老家伙,你是想让我们离开之后,好对这曹猛大下杀手吧?这可不行,我们师兄弟可是答应了别人,曹猛不能死的。”
那石忽听着影子的话后,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确实啊,他们一方三名先天之境的高手,而影子这一方,也只有他一人罢了,真要打起来,影子必败。
曹猛是谁?
自然是那郑恃的师傅了。
而这石姓师兄弟二人,又为何要保下这曹猛?
这其中有何原由?无人知晓,能知晓的,估计也只有这石姓师兄弟二人了,至少,钟文听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里面的道道。
不过,那郑恃所言,钟文到是听出来了一些苗头。
而且还直言这李世民是一位弑兄囚父之人,这听在钟文耳中,到是觉得这郑恃挺大胆的。
其实,人家已经是大胆的很了,敢闯宫城行刺杀之事,这哪是普通人所能想的,更别说做了。
而当下,他虽是被围了,但当那两西域之人来了之后,郑恃心中就开始活泛了开来了。
至少,当下,就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机会。
对于再要拼杀,或者直接杀了李世民,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了。
就算他那师叔不阻他,还有着钟文在呢。
钟文是什么身手,他刚才已是知晓了,只不过,他的心中却是认为,三比二,谅钟文这一方的人不敢有什么动作的。
“师傅,我们离开,今日杀不了那狗皇帝,下次再来。”
郑恃心知肚明,这皇帝一方的人不敢有所动作,那他就可以随他的师傅离开去了。
“多谢二位相救,我师徒二人感激。”
那老者曹猛听闻自己弟子所言,赶紧向那两位石姓师兄弟拱手言谢。
而此时的钟文,心中也在纠结着。
如果真要是放任这郑恃离去,那这事可就不好交差了,李世民被刺了一剑,这在大乱是自己与李山弄出来的,难道就这么放任这人离开?
“你觉得你能离开吗?刚才圣上已是发话了,闯宫城之人,全部留下。”
钟文纠结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向着那郑恃说道。
“哈哈,小道士,闯宫城之人都要留下吗?我也闯了,难道你也想把我留下不成吗?”
那石忽听闻钟文所言,又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感觉眼前的这个小道士所说的话,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什么宫城不宫城的,他们师兄弟能来,当然也能走,谁又拦得下他们呢?至少,曾经的他们师兄弟二人,去到哪里,基本都是如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影子此时心中也是无奈,如果,这两人没出现之前,就把这曹猛拿下,到也不需要同时面对三人了。
而此刻,他心中除了无奈,有的尽是可悲了。
“你来了,就不要走了,至于你们二人,自然有人对付。”
说完话的钟文,手中拎着剑,径直的往着那郑恃走去。
而对于笑话他的二人,钟文不知其身份如何,也不知其身手如何,只知其是先天之境之人。
哪怕对方是先天之境之人,真要是打起来,自己打不过,至少还是能跑得过的。
毕竟,刚才钟文看着这二人纵身过来的身法,冒似纵身术并没有多高明,最多也就跟自己差不多的状态罢了,想来,自己想要跑,估计那二人拦不下他。
至于行不行,目前难说,只有拼杀过后,才知胜负。
“哼。”
那曹猛看着拎剑而来的钟文,听其言,心中甚是大怒,但只能是大怒,却是不便出手了。
“你一个先天之境的人,你敢出手吗?”
而此时郑恃直言钟文的身手来,到是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惊得愣在了当场了。
“我可不是先天之境之人,你见过十六七岁的先天之境之人吗?想来这世上应该没有这种人吧?所以,接下来,就由我来留下你吧!”
钟文对于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心里也没个底,至少,他目前还不认为自己是先天之境。
钟文持剑而上,双脚蹬地,窜了过去,直刺那郑恃。
“呛呛呛”
曹猛见到来袭之剑之时,却是闪退于一边。
他也不相信自己弟子所言,这个年轻的小道士是一位先天之境之人,至少,他从未听闻过,更别说见过了。
如此年轻的小道士,如果真是先天之境之人,那这成就,可就不是他所能想得到的了。当然,因为不成文的规矩在,他也不便出手。
所以,他这才闪于一边,把这个小道士交于自己的弟子郑恃来对付,在他想来,以自己弟子的身手,已经可以说接近于先天之境的高手了,要杀了眼前这个小道士,想来也是信手捻来吧。
当钟文的剑刺向那郑恃之时,却是被那郑恃挥剑格档了去。
毕竟,此时的钟文,所用的剑法,也只是那太极剑法罢了,那三位先天之人,根本也无法从中看出些什么来,最多也只认为,这剑法有些诡异罢了。
“呛呛呛”
二人继续相斗,越打越快,越打越精彩。
而这也使得钟文到是在这拼斗之中,渐渐的增长着一些经验。
“师傅,他就是一位先天的高手,救我。”
那郑恃越打心越寒,感觉这眼前的小道士所使用的剑法,虽说是诡异了一些,虽说目前还是他能抵挡的,但心中还是害怕的紧。
可是,当那小道士的剑法一转之后,与着他拼斗的剑法,开始让他感受到一股冰寒之感后,就不得不出声向他师傅求救了。
你说你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娃一样,向着自家大人求救,要脸要皮吗?
可再求救,在场的三位先天高手,却都无动于衷。
哪怕那曹猛,站在一边,看着钟文手中所使的剑法,也没感觉出像是先天高手的内气。
至少,他目前是没有感受出什么来。
而那两名石姓的西域之人,更是不可能出手了。
他们二人自恃身份高,冷眼瞧着这场拼斗,他们过来本就是来保下那曹猛的,可不是救郑恃的。
而影子,也如其他三人一样,暂时未感觉出什么异样来。
别说什么先天高手了,依着他们四人所瞧,钟文所使的剑法,虽说从诡异又转变成一种新的剑法,但要论这是先天,那不是打他们的脸嘛。
先天,哪有这么容易到达的,一个如此年纪轻轻的小道士,真要是一名先天的话,那这天下的先天,可就要多如狗了。
“呛呛呛”
“扑”
正当大家旁观着这场拼斗之时,钟文蓄势,运转寒冰内气,连出四剑。
而这四剑,前三剑被那郑恃抵挡了去,但这最后一剑,直劈那郑恃的脖子。
而就这最后一剑,却是收走了郑恃的命,也是带走了他的魂。
“师傅,救……我……”
被钟文最后一剑劈中的郑恃,在倒下之前,还张嘴向着他师傅曹猛求救,可是,这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给他求救的机会。
“徒儿,徒儿。”那曹猛眼瞧着自己弟子,就这么突然的被那小道士所杀,急奔而去,抱住郑恃的尸体,大喊道。
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闪退于一边,静待着接下来的变故了。
此时的钟文在蓄势当中,因为,他刚才杀郑恃之时,所暴发出来的身手,估计已然是被这几名先天高手发现了一些端倪。
毕竟,影子所说,先天之境之人,不可参与这世俗事件当中。
而自己已是介入,这就有可能是破了规矩了,至于自己是不是先天之境,钟文虽有些模糊,但依着他所猜测,自己估计应该是已到达了这先天之境了。
“你?先天?”
“先天!”
那两名石姓西域人,看着闪退于一边的钟文,指了指,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二人,从未想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年轻人,就有着如此的身手,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这是打他们知晓这武学境界之事后,头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先天之境之人,惊得他们二人大张着嘴,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先天?”
而此时,影子也是愣在了当场,这也是他无法理解的。
一个年纪如此年轻的小道士,就有着如此的身手,这要是再成长下去,那又是什么样的程度啊。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徒儿报仇。”
那老者曹猛,此时已是乱了心神,抱住他那弟子,悲呼了起来,两眼瞪着不远处的钟文,大喊道。
“来吧,贫道接着。”
此刻的钟文哪还管什么先天不先天,自己杀了那郑恃,想来这架,还得继续打下去了。
至于那两西域高手会不会加入进来,他不知,但心中却是在警惕着。
“小道长,小心。”
就在此时,那曹猛窜起身来,直射钟文,影子着急的大声提醒道。
“呛呛”
钟文哪会随意,警惕那是必然的,而且,他还警惕着那两名西域人,因为,那两人,给他的感觉才像是真正的超级高手。
不管那两名西域之人会不会开打,但钟文相信,此时的战局,已是变了向了,自己己方二人,能否打得过对方三,皆是未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力拼两位先天
那老者曹猛突然暴起,誓要杀了钟文,所出之剑,皆是杀招。
而那曹猛暴起之时,那两名石姓西域人,同样也是想跃跃欲试,想试一试那小道士的身手到底如何。
至少,这是他们打成就先天之境后,头一次遇见如此年轻的先天的,心中自然也想试一试手的。
只不过,眼下那曹猛已然是疯了一般,剑剑都是杀招,而且,更是乱了心神,根本没注意到那两名西域之人的神态。
可当那曹猛暴起之后,就未曾停下来过。
转眼之间,曹猛与钟文拼斗,已是过了百招了。
二人的打斗,外人看的是热闹,而这内行之人,看的基本是门道了。
就如此时那两名西域之人,从钟文的剑法上,就能看出,这位小道士,还真就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了,只不过,招式或者剑法稍显有些稚嫩了些。
而影子看到钟文与着那曹猛拼斗之下,心中却是大喜,至少,自己这一方,暂时还是可以相斗的,哪怕这眼前两位西域之人想要开打,他影子自信可以短时间内拖住二人。
只要钟文能把那曹猛斩杀,他影子自信,联合钟文,即可对战那石姓师兄弟二人的。
虽说,眼下钟文与着那曹猛的对战,一直处于下风,但影子从中却是看出来了,这是钟文在试手。
没错,钟文就是在试手。
别说影子看出来了,哪怕是李山,都觉得钟文好像一直在与着那位老者试招,给他的感觉,好像是在陪练一般。
“曹猛,退下,这小道士交给我们。”
而就在钟文与那曹猛二人拼斗了不下三百招之时,那石忽赶忙向着曹猛大喊一声。
随既,二人同时走了过来,手中弯刀也抽了出来。
“我要为我徒儿报仇。”
那曹猛虽说是个先天高手,但步入先天之境,并没有多久,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
半年的时间,成就也确实高不到哪里去,但有着如此的天赋,自然也是受到某些人的看中的,哪怕年岁有些高了,但人家至少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不是。
虽与钟文拼斗了三百来招了,可依然无法拿下钟文,心中急切,急切着为他的弟子报仇。
而那石忽所喊的话,他都没有听进去,更或者,他想亲自报这个仇。
“曹猛,退下,你不是那小道士的对手,难道你没发现,你一直在当他的陪练吗?”
那石胥也开口提醒道。
其实,曹猛哪里有不知晓的,只不过他报仇心切,不肯放手罢了。
“是。”
那曹猛只得抽剑回退,向着那二人回应了一声之后,站于一边休息去了。
随既,那两名西域的先天高手,开始围着钟文。
而此时的钟文,感觉这二人的确是高手,绝对的超级高手,心中警惕,而且,手中的长剑已是握的更紧了。
“小道长,接我的剑。”
此时,王重王内侍把自己的剑扔向钟文,好让钟文有一把好剑在手,至少,面对这样的高手,要是没有把好武器,可就有些难过了。
说来,钟文与着那曹猛拼斗了这么多,他手中的剑,早已是卷刃了。
普通的一把长剑,能用这么久,已实属难得了。
钟文随手一接,接往王内侍所扔过来的长剑,称了称手,感觉还行。
李世民瞧着当下的状况,心中惊惧。
两个高手,对战李道陵的弟子,这是他所没想到的,更是他所没预料到的。
如果,李道陵的弟子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个叔祖,会不会发疯。
而此时宫城之内的各处撕杀之声渐渐小了去,这到是使得李世民心中稍心安了一些。
只要闯入宫城的那些人杀尽了,那到时候各禁军全部过来之后,哪怕这些高手如何,他也不会再害怕了。
至于能不能留下这些高人,他李世民心中也没个底数,至少,他听过影子所讲,先天之境的高手,哪怕你人再多,都难留下来。
但要保命的话,到是可以做到的。
几千上万的弓弩,真要对准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那也不一定能留下,至于受伤,那是必然的。
这么多的弓弩,你身手再高,也不可能防护得到每个角落的,只要稍不留神,一只弓弩说不定就射中了都不一定的。
不过,他也听影子说过,这天底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基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会插手先天之下的拼杀对战,更是不会插手俗世之事。
至于这世上有多少先天之境的高手,依着影子所了解的,还是有一些的,不多但也不少,而这先天境的高手之上,还有着先天之上的一些人。
而这先天之上的人数,估计两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的了。
当然,也不排除隐世不出的人,这些人,长年不露身手,所以基本也没人知晓。
所以,此刻的李世民,到是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是替钟文担忧了起来。
“小道士,你的师傅是谁?”
石忽出言向着钟文问道。
“要打便打,何来多言?就你们两个野人,来我唐国,还如此的嚣张,不知道这里是唐国的境内吗?”
钟文心中明白,这一场架,肯定是免不了的。
再加自己还想从这二人身上学上一些东西,哪怕学不到,这打斗的经验,也是可以增长不少的。
高手过招,拼的不是剑式,拼的也不是身法,拼的是功法,拼的是传承,拼的是内气了。
谁的功法好,谁的传承未断,谁的内气更雄厚,那你也就有站着的资格了。而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哪怕你是一个先天的高手,说不定也会身死于当场的。
钟文的功法不够高明,传承也断过,内气,钟文自觉还行,至少,在面对那曹猛之时,自己还算是游刃有余。
“小道士,那就接招吧。”
那石忽看着眼前的这位小道士,心中大怒。
把自己兄弟二人当作野人,这不是他们能受得了的,虽然,他们兄弟二人长得确实有些吓人,但也不至于是野人吧。
“呛呛”
这师兄弟二人,师从一位师傅,又是孪生兄弟,所出刀法,基本也是以合击之术见长。
一个攻上路,一个攻下路,分工明确。
使得钟文只得疲于应付,回击的可能性都没有。
对于合击之术,钟文以前不怎么看中,而如今,却是不得不纠正自己错误的看法了。
普通人的合击术,你钟文可以不看中,可这高手的合击之术,可就有些吓人了。
就如此时的钟文,将将躲过两刀之后,这弯刀又是往着自己左右而来了。
“呛呛”
又是合击。
一左一右,围着钟文对砍着,根本不给钟文一点的回击的可能。
钟文再一次依仗着身法,躲闪开来,纵身回退,往着一边去。
随既,寒冰内气动转,蓄势纵身,一剑直刺那石忽。
“呛呛”
“厉害,难怪小小年纪,就已是先天之境,剑法之中带有一股寒气,难得难得。”
那石忽感受到钟文所施展出来的寒冰内气,心中大动。
随既,师兄弟二人抵挡之后,退后几步,二人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二人点完头之后,直接双腿用力一蹬,向着钟文窜了过去。
弯刀再出,直面面对钟文的寒冰剑法。
“呛呛……”
合击,还是合击。
钟文面对这种高手的合击,实在有心无力,疲于应付,落于下风。
“石忽石胥二位师兄,给我杀了那小道士,为我徒儿报仇。”
站于一边的曹猛,瞧着眼下三人的打斗,心中欣喜。
至少,就目前来说,那石姓师兄弟二人,已是压制着那小道士,占据着上风。
“放心,我会替你那弟子报仇的。”
那石忽闻声后还有空回应一声,更是使得那曹猛心中激荡。
“你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
正在此时,影子也动了,持剑直刺向曹猛面门。
“呛”
二人也开始打斗了起来。
如此的场面,看得在场的禁军也好,还是禁卫也罢,更甚至那些亲卫,都是异常的惊惧。
如此难得的打斗场面,可不是他们所能见到的,这是真正的高手过招,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于当场的。
“圣上,你可还好?掖庭宫那边的贼人,我们已诛尽。”
此时,程咬金他们这些国公,手持马槊往着太极殿处奔来,向着太极殿殿门处的李世民禀报了一声。
“好,知节来的正好,李山,赶紧组织各禁卫禁军们,把这三人围住了。”
李世民见到程咬金他们奔了过来,安了心,随既,向着他们这些武将吩咐道。
“圣上,没用的,就算是围住了,我们也杀不了。”
李山心中明白,李世民这是不打算放过这三个先天的高手了,这是要把各禁卫禁军喊过来,好围住这三人,到时候好把这三人留下。
可是,这是三个先天高手啊,这不是阿猫阿狗啊,你真以为人多,就能留得下来吗?
李山的劝解,李世民听进去了。
李世民心中其实也知道,这三名超级高手,不是他们所能留得下来的,至少,目前是无法留下来的。
哪怕自己的人手有一万人,或者五万人,都不一定能留得下来,毕竟,这里是宫城,不是空旷之地。如果在空旷之地的话,那到说不定有可能。
随后,又是不少的武将奔了过来,向着李世民禀报宫城之中的贼人诛杀情况。
不管是掖庭宫也好,还是东宫也罢,更或者是宫城其他所在,所有今天作乱的贼人,基本都已是诛尽了。
而这宫城之内,除了西内苑没有贼人,其他三处四周,基本都有贼人闯入。
西内苑是哪里啊?那是李世民的女眷所居住之地,而且,西内苑四周,可是有着北衙三卫禁卫驻守的。
而此时太极殿广场之处,五人还在继续拼斗着,各出奇招,各施手段,或上风或下风。
而当程咬金,尉迟恭他们这些武将,见到钟文正与那两个西域之人拼斗之时,两眼瞪得奇大。他们无法相信,钟文这个小道士,能与着这二人打成如此这般的激奋。
而那尉迟恭更是缩了缩脖子,心中还在想着:原来当时这位小道长以前是留了情面了,要不然,当时换成刚才的那一剑,自己怕是早已死去多时了。
此刻的钟文,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武将们,他心中正焦急着呢。
自己已是全力施为了,可依然无法对这二人造成任何的伤害,而自己早已是没有什么杀招了。
就连那寒冰剑法最厉害的那一招,都使用过了,依然无法伤了那二人,而且,此时的他,内气消耗之快,使得他心中即焦急,又担忧。
他怕再如此的拼斗下去,自己会被这二人给伤了,更或者是杀了。
虽说二人的合击之术,实在是让钟文头大。
每当钟文使用那大招之时,这二人就如那泥鳅一般,滑向一边,躲避着他那寒冰剑法最后的一招。
当大招一结束之后,二人又是联手合击,使得钟文一直处在下风,拿对方二人无法。
这要是换成一人,钟文说不定到是能斗得过,可这二人根本不要脸面似的,兄弟二人绝对不分开,你来我即走,你走,我二人就欺身而上。
如此不要脸的二人,在合击之时,就如一人出招一般,有合有离的,使得钟文应付起来,危机重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他们那弯刀劈中。
第二百五十六章 重伤
如此的拼斗,着实让钟文备显囧境。
况且,还是二打一,这要是不再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的话,说不定再如此打下去,钟文会不会身死都难说。
而且,影子此时基本也是帮不上他什么忙。
而那李山以及王内侍他们二人,算是属于看戏的存在,以他们这种身手的,基本只能是看戏了。
就算是围在周边所有的禁卫禁军,也都只能是看戏。
虽说,他们手中都拿着有弓弩,可是,如此的战况,他们谁也不敢射出去。
“圣上,我们怎么办?在这么下去,小道长看来要输了。”
此时,李山心中着急,看着那石忽石胥围着钟文打,已经使得钟文一直处在下风。
“连影子都出手了,还有谁可以阻止得了?”
李世民心中也是焦急。
对于眼下的状况,他根本没有法子,他到是希望,那云罗寺的高人在场,只是可惜,他们这些高人,就连他李世民估计都难请得动。
况且,就算是请得动,此时已是来不急了。
影子都已经是出了手了,这宫中,基本也就没有所谓的高手了。
而且,李山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影子出手。
李山曾经以为,影子的身手,最多也只是比他高一些而已,不至于达到先天之境。
可今天影子一出手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宫里的老家伙--影子,是一名先天之境的高手。
至于那老内侍姜卫,虽说他李山见过他出手过一次,但对于李山而言,他还是知晓他姜卫的身手的。
而此时的影子,与着那曹猛打得也是难舍难分。
先天之境的高手一出手,还真不是谁都能插手得了。
虽说,李山对先天高手有些了解,就比如他的师傅,曾经就是那么一位,而如今,却是早已作古仙逝了。
所以,李山对于先天之境的高手对决,基本也只能看着。
不过,他的心中,却是担心的很,至少,他担心钟文这个小道士敌不过那两名西域之人。
“师兄,看来,这小道士已然到了力竭的状态了。”
正在此时,那石胥向着他的大哥兼师兄石忽轻声说道。
“那就用那一招吧。”
那石忽心中明白自己师弟的意思。
随既,纵身窜上半空,弯刀也掷向天空。
而那石胥,弯刀直接掷向钟文,直线向着钟文冲去,那速度,可谓是到了一个极速的状态了。
“咻”
正在此时,围在周围的一名禁军,面对着钟文的后背,一根弩箭直射钟文。
当钟文要面对那石胥所掷过来的弯刀,还要迎接那石胥窜向自己,同时,还要面对那半空已是接住弯刀的石忽。
心中惊惧,这两名西域之人的合击之术,已然使得他得抽身脱离而去。
但此刻,钟文根本不可能抽离得了。
而就在钟文惊惧这师兄弟的合击之时,这背后的弩箭直射自己,心中更是慌张惊惧。
这真是前有虎,后有狼,空中有威压啊。
如此危机时刻,钟文死的心都有了。
背部受那弩箭一箭矢?还是受那石胥一弯刀?更或者是受那石忽从半空中劈下来的一弯刀?
无法选择,也无法想像。
“扑”
钟文硬生生的受了那弩箭一箭矢,直接扎入到他的后背,深达三五寸之深。
“呛呛砰”
钟文受了那一箭矢之后,持剑又是硬接那师兄弟二人两弯刀,随既,又是一脚踢中了他的前胸,倒飞而去。
“捉住他,他是奸细。”
秦琼看着自己这一方中的一名禁军,敢在这个时候放暗箭,直接大喊一声。
“呛”
随既,一马槊把那放暗箭之人给横扫过去。
可是,那人根本不是普通的禁军,而是一个高手。
“呛呛呛扑扑”
那禁军所在的区域,不少的禁军拿着刀剑,围着那放暗箭的人打杀了起来,最终,把那人给放倒了,但也是死了十来名禁军。
而此时已是倒飞而去的钟文,争扎的爬了起来,又是持剑与着那师兄弟二人拼杀着。
身上已是中了箭矢,又是受了一脚,这可谓是伤上加伤。
刚才的场景,着实吓坏了不少的人。
李世民被吓着了,李山被吓着了,其他人也一样被吓着了。
谁也没想到,这禁军当中,还有奸细,还有人敢放暗箭,而且,所挑选的时刻,也太好了些。
“圣上。”
李山想上场帮忙,可是,他帮不了什么忙,真的帮不了什么忙,只能眼睁睁看着钟文受了伤,还坚持着在拼杀。
“唉。”
李世民心中也是无奈,无奈自己不是高手,更是对这种拼杀无奈。
对战杀敌,他从来就没有怕过,可是这种高等级的拼杀,真不是他能介入的。
而此刻的钟文,咬牙坚持着,而且,背部那箭失之上,他感受到一股毒素在蔓延。
“要死了吗?就算是要死了,我也要杀个本。”
钟文心中虽害怕,他也害怕死亡,他也害怕自己身死于此。
可是,到了这节骨眼了,害怕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拼了,哪怕杀上一个,也是赚了的。
随既,寒冰内气不要命的输送着,双腿用力了蹬,纵上半空。
而此刻,那石忽也同样纵身至半空,与他对拼了一招。
钟文下落,极速往着那石胥冲去。
没错,钟文已是不管了,只想把那石胥杀死,哪怕那石忽的弯刀劈中了自己,他也没所谓了。
极速窜了过去之后,又是纵身半空,奋力使出寒冰剑法第五剑,使出,使出,再使出。
三剑就这么在半空之中,向着那石胥轰杀过去。
“呛呛扑”
“扑”
“九首。”
“小道长。”
“师弟。”
不要命的打法,已经是惊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而此时,那石胥被钟文三剑劈中了一剑,直劈其脖子,伤口从脖子处,延伸到腹部,深度达两寸之深。
而钟文,也受了那石忽一弯刀,从肩背之处,一直延伸到了屁股下方,一半的屁股已是开了花,道服早已是被那弯刀所带之刀气,给劈的成了一些碎片片状。
所有人的,都没想到,三人的拼杀,是这么一个结果。
李山急奔而去,抱住欲倒下的钟文。
而那石忽,也是跑了过去,抱住了他那弟弟兼师弟。
“呛扑扑扑”
“啊”
正当钟文这边已经两败具伤之时,不远处也传来几声声响。
此时的曹猛,身上中了三剑,三个若大的窟窿展露在他的胸膛,鲜血直流。而影子已抽剑回身,纵至钟文的身边,警惕的看着石忽,就怕那石忽不惜一切,要杀了钟文。
虽说此时钟文后背的伤口,看起来太过吓人,至于是死还是活的,都无法评判。
但真要比起那石胥来,钟文所之地,好在只是后背,而不是前胸。
曹猛,在遭受到了影子三剑之后,一直立在那儿,大瞪着双眼,凝望着影子,心中的不甘,尽显在他的眼神之中。
三剑,已是断了他的生机。
而这三剑之中的一剑,正中他的左胸口。
“敢杀我师弟,我要你命。”
那石忽心中暴怒,看着自己的师弟就这么伤在那小道士的剑下,心中大恨。
随既,拎着弯刀,冲杀了过来。
可是,眼下已不是他叫嚣之时了,影子已是把那曹猛杀了,早已不是刚开始的三打二了,现在,已是变成了一对一了。
影子只得持剑而上,抵挡着那石忽的弯刀。
“李山,把小道长抬走。”
影子一边抵挡着那石忽的弯刀之时,还不忘向李山喊上一声,就怕那石忽与他拼杀之时,再一次的伤到钟文。
“快,快去叫太医。”
当李山抱着钟文来到李世民他们那儿之时,李世民急的大声喊道。
钟文的武艺,已经是把他李世民给惊着了。
至少,他是不希望钟文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李道陵会不会疯他不晓得,但想来真要知道了的话,李道陵肯定会把他李世民给骂得狗血淋头的。
“我去。”
程咬金大声回应一声,随既,快速往宫城大门处跑去。
那王内侍王重,本来也欲前往,但此时,他却不便离开,至少,在那石忽未离开之前,或者未被斩杀之前,确实不便离去。
至少,他还要保护李世民,哪怕他的身手不如影子,他也得留下来看护着。
“师兄,师兄,我们走。”
正在此时,那躺地上还在流血的石胥,轻声的呼唤着他那正与影子拼斗的师兄。
“这个仇,我们记下了,如我师弟有任何不测,我一定会回来杀了你们的。”
那石忽听见自己师弟的声音,抽身回退到石胥身边,抱起他那师弟,还不忘放下狂言。
“好,我等你来。”
影子更是大声回应一声。
随既,那石忽抱着他那师弟,纵起身形,往着宫城之外纵身,一晃眼之间,就已是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小道长如何?可听得见我说话声。”
影子瞧着那石忽离去,赶紧来到钟文处,伸手搭了搭钟文的脉,小声的问道。
而此刻的钟文,早已是失去了知觉,哪还听到什么声音。
“影子,救救小道长。”
李山抱着钟文,眼中尽是急切。
“小道长除了那伤之外,还中了毒,估计是那箭矢上有毒,我先帮他止住些,喂颗解毒丸,你扶好他。”
影子搭过脉之后,从钟文的脉像之上,他基本已是知晓了钟文此时的状态,随既向着李山吩咐道。
影子几指戳向钟文伤口周边的穴位,以封住穴位来减少伤口的血液流得更多。
虽说,这并非点穴术,但对于止血止毒什么的,到也有些用处,但却是不能长久,得尽快有医师用药止血才更为妥当一些。
随后,影子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进了钟文的嘴中。
“影子,九首可有事?”
李世民等着影子忙活完之后,这才出口问道。
“圣上,小道长的伤很重,这背后的伤口太长太深了,而且,这血也流的有些多了,我也只能尽力,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能不能抗过此次这一劫了。”
影子刚才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想抢救一下钟文而已。
毕竟,钟文在他的眼中,也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至少,也得救一救。虽说,钟文的伤,确实有些重了,真要是一个普通之人,受到了如此重的伤,估计基本都是当作死人来对待了。
“影子,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他。”
李世民心中有些凄然,向着影子出声说道。
第二百五十七章 危急
过了好一会儿,程咬金这才带着一些太医过来。
而李世民他们,也已经在太极殿内了,就连钟文,都被抬进了太极殿内,便于医治,总不至于一直在太极殿前的小广场上医治吧。
“你们一定要给我医好他!”
李世民见到不少的太医过来之后,大声的向着那些太医交待道。
“是”
那些太医赶紧回应了一声。
其实,哪怕李世民不说,他们这此太医也知道,能把他们带过来医治受伤之人,必定是个大人物。
可是,当他们见到钟文身上的伤之后,他们也是惊得眼睛直突突。
如此重的伤,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随既,太医们开始从他们的药箱之中,拿出一些东西出来,开始帮着钟文医治了起来。
而此时,李世民正在向着李山他们交待着一些话,就连那些武将们,也在静静的听着。
“所有的禁军,禁卫,全部排查一遍,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还有,李山,你,唉,算了,先把人员排查一遍再议其他的吧。”
李世民说完之后,心中也是叹了一口重气,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了。
禁军之中,有着那些贼人的同党,而且,连他自己都被捅了一剑,这实在有些丢了脸了。
他李世民心中曾经也曾认为,这禁卫也好,还是禁军也罢,基本都是可以相信之人,而如今,却是有着刺客隐于其中。
不管如何,这些人员都必须排查一遍,或者排查几遍,也好使得这宫城之中,更为安全一些。
至于李山这个统领,李世民是相信的,但是他心中,也在纠结着,至于纠结什么,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圣上。”
李山以及那些武将们,听了李世民的话之后,开始离开太极殿,去整顿这宫城内外的禁卫禁军去了。
大殿之中。
那些太医们,还在继续救治着钟文。
哪怕李世民身受了剑伤,他都未曾要求那些太医们帮他医治。
如此看来,李世民对钟文的看中,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了。
毕竟,刚才钟文可是一对二,抗衡着两个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要不然,今天他李世民是死是活,都无法预料的。
虽说,这只不过是钟文变相似的救了李世民一命,但同样,李世民对于钟文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很是看中。
毕竟,这宫城之中,仅有影子一人是先天高手,想要护着这宫城,实在有些捉襟见肘了。
他李世民,当然是希望这宫城之中,多上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就如此时正在被太医们救治的钟文。
至于那七大宗门中人,李世民请不来,同样,也指使不动。
更何况,人家还是隐世之高人,想寻着人家,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请下山来,替他守护着这宫城了。
“快,快,止血,上药。”
正当李世民还在想着一些事情之时,那些太医们,此时正喊着话,帮着钟文开始止血上药什么的。
可是,他们这些太医的模样,着实有些紧张了。
不紧张不行啊,这都过了好些时间了,影子所封住的穴位,开始渐渐的松散了开来,而钟文后背的伤口,鲜血开始大量的流了出来。
如此危急时刻,这些太医当然急,当然紧张了。
这可是李世民要求救治的人,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可以随便处理的。
再者说了,他们这些太医们,早已是领教了这场动乱。
就在刚才,他们被程咬金带进这宫城之时,就见到不少已经死去的禁军什么的,当然,也有着不少的贼人。
长安城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恶**件,当时的他们,已是吓得躲在太医院中,瑟瑟发抖呢。
而此时,李世民要求他们救治的钟文,要是救不好,说不定真能惹来李世怕怒火,说不定砍了他们都有可能。
话说此时的钟文,当影子所封住的穴位松散了开来之后,这后背的伤口之处,那鲜血就已是止不住似的流了出来。
钟文早已是陷入到了昏迷当中,对于外界的一切,皆是不知。
而且,他此时的体内,早已是有着不少的毒素,夹杂在血液当中,使得他基本是在外伤加内伤。
就那位隐藏在禁军中的刺客,所射出来的箭矢,箭矢之上,所涂的毒药,至于是何种,没有人知道,知晓的,也只有那位藏于禁军中的刺客了。
好在影子所给钟文所服的解毒丸起到了一些作用,到也可以暂时的压制住钟文体内的毒素,但压制,估计也只能是暂时性的,再要是解不了钟文内的毒素,估计可就要麻烦了。
体内毒素,再加这后背的伤口,必然是很麻烦的。
如此长度又如此深度的伤口,想要止血,着实需要费上些功夫。
而此刻的太医们,每一个都拿出看家本领出来,或者拿出自己珍藏的药物出来,给钟文止血之用。
好半天之后,这血终于是止住了。
而此时钟文的后背,从右肩部,一直延伸至左屁股,全部被洒上了不少的药粉。
如此的模样,看起来可谓是惨烈之极。
犹如一头猪,被人给横放于木板之上,背上划了一长刀一般。
“这血算是止住了,这毒素到是也好解决,可这伤口太大,不易愈合,各位,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一位太医向着在场诸位在场太医急切的问道。
“王太医,这伤口实在有些过于严重了,止血药已是洒满了,想要愈合,基本很是困难。”
“是啊,王太医,这么长且深的伤口,基本很难愈合的,要不,直接向圣上言明吧,我们已是尽力了。”
“王太医,你也知道,这种伤,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所有的太医,看着当下躺在桌榻上的钟文,看着如此严重的伤口,他们基本是无法的。
如果依着正常的情况,他们连救都不可能救,至少,在他们的认识当中,如此严重的伤口,只有等死一途了。
“只能如此了。”
那王太医听了诸位大医同僚们的话之后,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圣上,这位小道长身上所受之伤,目前血是止住了,这毒到是可以解上一解,但这伤口太过长,而且还太深了些,伤口难已愈合,最终如何,我们无法完全保证能救下这位小道长。”
那王太医综合各位太医同僚之意见,开始向着李世民禀报道。
“全力救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救给我治好了,否则,我拿你们是问。”
李世民听到这些太医们的话后,心中焦急,出言甚是很重。
“圣上,小道长的伤太过严重了,太医们已是酌情商议后才做的决定,小道长的伤能否愈合,就看小道长才能不能抗过去了,圣上切莫怪罪这些太医。”
影子站在一边,听完之后,赶紧向着李世民劝解道。
“唉!”
李世民心中其实已是明白,如此严重之伤,能不能救下来,他哪里会不知道。
曾经的他,在战场之上撕杀之时,比这更轻的伤,基本都难已救活,更何况钟文这身上的伤。
只不过,他不希望钟文就此死去罢了,心中甚是不甘。
而当下,就如影子所说,钟文身上的伤,要是愈合什么的,完全要靠钟文自己了。
“圣上,你也不要难过,说不定小道长能抗过此劫的。”
影子见着李世民眉头紧锁,赶忙出声劝慰了一声。
大殿当中的所有人,听着李世民他们的对话之时,基本都是一声不吭,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管是那些国公或者武将们,还是那些亲卫们,更或者是那王内侍他们。
“圣上。”
此时,站在太极殿角落里的金水,听着李世民他们的对话之后,急忙向着李世民大喊了一声。
“你是何人?”
王内侍不认识金水,但在他听见金水喊话之时,这才发现,还有着这么一位并非亲卫,也非禁卫之人,立马出声向着金水问了起来。
“圣上,我叫金水,我是道长的跟随,也是长安城的暗探,打道长来到长安之后,我就一直跟着道长,一同去太医院,还有这长安城各医馆学医术,所以,我知道有一人,应该知晓如何救治道长。”
金水听到王内侍向着他问,赶忙躬着身,向着李世民再一次的说道。
“是何人?你赶紧说来,如能救治九首,就赶紧去请来。”
李世民听见金水所言,心中大动。
“是,圣上,那人是道长曾经去过学医的一家医馆,叫春生草堂,而那春生草堂中的陈春生,即是一位医术名家。曾经,我与道长前去学医之时,听闻道长与着那陈春生所说过,刀剑所出的伤口,可以用什么缝合,至于如何,我当时未仔细去听,但想来,那位陈春生,肯定知道这刀剑伤口如何使得其愈合的。”
金水如言而禀。
其实说来,金水所说,基本也是个事实的。
话说当时钟文去春生草堂,跟着那陈春生学医之时,二人曾经聊过关于伤口缝合之术的。
而当时的金水,只不过听听就过了,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但是那陈春生,却是听进去了,而且,二人还就这缝合之术,探讨了好些时日,至于实验,到是没有实施的对像,所以也就打了住。
而如今,钟文受伤,如此长且深的伤口,要想愈合,要是不缝合,就别想能自然愈合了。
虽说,人体有着自我愈合的机能,但这种机能,对普通的伤口有效,但对于钟文身上的伤口,基本是无效的。况且,天气越来越热,这伤口必然会受到外部细菌的感染,到时出了炎症,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
“还有如此之事?你们快快去把那陈春生请来。”
李世民听后,心中甚是急切,大声向着金水以及几名亲卫喊道。
“是,圣上。”
金水和那几名亲卫听后,躬身回应后,抬腿就往着大殿外跑去,也不讲究什么礼不礼数的了。
至于那些太医们,听闻了金水的话之后,更是愣在了当场。
他们对于金水所出之言,心中甚是不解。
钟文在太医院(太医署)学医之时,他们也没有从钟文身上看出什么本事来,当然,主要是钟文跟着这些太医们学医的当时,少有说话。
至于什么缝合之术,他们到也知道,但对于钟文身上的伤,基本是无用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他们的见解罢了。
话说,伤口缝合之术,早在千年以前的时期就已是出现了。
如,汉末华佗实行的剖腹手术,南北朝时期的龚庆宣所著的《刘涓子鬼遗方》中,就记录了缝合之术,还有隋朝的巢元方所著的《诸病源侯论》中,就有记载着用丝线结扎血管的方法,而往后的就更多了,如明代时期,陈实功所著的《外科正宗》等。
当然,这外科什么的缝合之术,不是常人所能实施的。
在古代,想要更深层次的去进行外科手术,难之又难,而且,死亡率,也是高的下人,说不定,救百人,死九十九人都很正常。
毕竟,没有消出炎症,以及消毒的物品东西,基本很难保证,这术手的炎症如何,救人当然很正常,但炎症一出,死亡率那可是高的吓人。
而在这个时代,所谓的消毒,除了盐水之外,就是温水了,再或者,加上一些普通的草药了,想要得到酒精,那也是几百年之后的东西了,况且,就连高度酒都没有的时代,又何来酒精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救治
时过两刻钟后,陈春生被金水他们带到宫城城门之处。
“金水,你不是说让我去救九首吗?为何现在来到这宫城啊?这可是圣上所居住之地啊,我一个普通的百姓可不能来啊。”
陈春生被金水他们一行几人,给到带到这宫城城门处之时,着实把陈春生给吓坏了。
这可是宫城啊,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宅院啊。
原本,他听金水所言,说钟文受了重伤,心中还担忧的很,背着他的药箱,跟着金水他们从他的草堂之中跑了出来。
可如今,却是被金水把他给带到宫城城门了,这可就有些不对劲了。
“陈医师,道长就在宫城之内,今天长安城大乱,道长为了救圣上受了伤,所以,道长暂时在宫城之内,你还是赶紧随我前去救治道长吧,要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金水见着陈春生驻足不敢再往前行,心中了然,又是赶紧向着陈春生解释了一通。
随后,陈春生这才明白,跟上金水他们一行几人,通过了这宫城的承天门,直奔太极殿。
“草民陈春生,拜见圣上。”
当陈春生被金水他们带到这宫城内的太极殿之后,正好瞧见李世民站在这太极殿中央,紧张的赶紧躬身行礼。
“你就是那陈春生,无须多礼了,我听金水所言,你能救治九首,你赶紧前去看看九首身上的伤,可有救治的可能。”
李世民见到陈春生之后,伸了伸手,示意陈春生赶紧去救治钟文,时间都耽搁了这么久,再下去的话,可就麻烦了。
“是,圣上。”
陈春生向着李世民慌张的行礼过后,金水赶紧带着他往着太极殿钟文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当陈春生瞧见钟文趴在一张桌榻之上,从肩背至屁股一米长的大伤口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此重的伤,他陈春生也是头一次所见,心中也是没有把握。
“陈医师,你赶紧救一救道长,上次听道长和你说的那什么缝合之术,此次就需要你来救一救道长了。”
金水心中比陈春生心中还急,看着陈春生像是愣在了当场,赶紧出言提醒着陈春生。
“是了,是了,我都差点忘记了。”
陈春生被金水提醒之后,这才想起钟文与他说论述的缝合之术之事。
“金水,能否帮我些药过来,还有一些针,还有一些丝麻线……”
陈春生缓了过来之后,回想起钟文与他所论的缝合之术,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这才向着金水开口说道。
“圣上,你看……”
金水可做不了主,所以转首向着不远处的李世民请求道。
“此事皆由着陈医师主导,所有太医,听从其调度,有任何差遣,均听从陈医师之言,所需之物,你们尽可能的满足。”
李世民点头大声的向着那些太医们,以及就近的人吩咐道。
他李世民可不希望钟文有事,况且,太医院的太医都拿这伤口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把这希望,往着陈春生身上转移了。
至于后果,没有人去想,哪怕陈春生都未去想什么后果。
他陈春生论起来,可是钟文的半个师傅了,而且,钟文可是喊着陈春生为陈伯的,而且,之前还喊过陈师的,算来更是陈春生的记名弟子了。
李世民一发话,所有的人都开始动员了起来。
不过,陈春生到是被愣了好半天,才反应了过来。
好在他是过来救人的,再加上钟文算是他的记名弟子,所以,也就没再往着李世民所出之言多想去了。
陈春生开始向着在场的人喊着要这要那了,不过,所要的东西,皆是一些常见的东西,唯独这消炎所需要的草药,需要现采。
比如那蒲公英,金银花什么的,基本都只需要现采的。
毕竟,只有现采集的,才有着更为强劲的消炎作用,对于晾晒过的,反而药性稍差了一些。
当然,也不是没有消炎之用,只不过比现采集的要差一些罢了,况且,陈春生对于这些草药消炎的作用,也是在这段时间,曾经有研究过的。
至于酒精,那肯定是没有的,有的只是盐水罢了。
在这个时代,酒精肯定是见不到的,就连高度酒都没有,更别说酒精类的了。
当然,陈春生到也听过钟文所讲过,高度酒也有着杀灭一些所谓的毒素,至于是何毒素,他听钟文所讲,是一种细菌。
陈春生不明白,但目前他也只能使用食盐来消毒了。
一通的忙活。
不管是从针开始,还是到消炎所用到的药草,基本都已是到位了。
而陈春生,也开始拿着一些煮过的丝麻线,开始帮着钟文缝合起伤口来。
而那些太医们,却是在边上帮着打下手,看着陈春生在操作着,哪怕一点的空档,都不想放过。
这可是缝合之术,而且,听陈春生所言,这些可是钟文与他所讲的一些高深的医术。
而且,他们这些太医听着陈春生一边操作,一边解释,心中基本都是惊惧的很。
他们从未想过,这缝合之术,还需要这样的操作,还有着如此多的注意事项,着实使得他们心中震颤。
“这丝线,一定要煮过,要是不煮过,就会带有一种叫细菌的毒素,会使得伤口溃烂,所以,不管是这勾针,还是这丝线,都得要在盐水之中煮过之后,才能使用。”
“另外,伤口止住血之后,定要用这些药草所煮的水清洗过后,才能再缝合,否则,一样会很容易造成溃烂。”
“还有,这毒一定要先稳住,实在压制不住的情况之下,那就先解毒,眼下九首的毒到是解去了大半,到是无事。”
“切记,这……”
陈春生每操作一步,就会向着在场的人解释一句。
而在陈春生帮着钟文清洗伤口之时,那盐水,以及那草药所煮制的药水,一沾到钟文的伤口之后,使得还在昏迷中的钟文疼的轻颤。
盐水沾上伤口,正常人都有些忍受不住,更何况是还在昏迷中的钟文。
而李世民,影子,老内侍,王内侍等人,一直站在就近听着陈春生所言,越听越是惊讶。
不管陈春生所说的,所做的,是否能救治钟文,但陈春生所说的话,却是使得他们连连点头。
至少,陈春生所说的话,基本都是能听得懂的,而且,更是逐字解释一般的了,所以,他们在场的诸位,基本也都相信,这位陈春生基本是能救治好钟文的。
一个时辰后,钟文的伤口,基本已是缝合好了,又是洒上一些创伤药,最后,才拿着一些丝布给裹了起来。
而在这裹丝布之时,钟文可谓是赤果果的在所有人的面前,给展露了一次了,这要是被他自己知道了,非得骂人不可。
确实,钟文已是快要成年了,都十七岁了,该长的都长了。
如此的操作模式,如果钟文真的醒了的话,定然会说:我的便宜,都被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占完了。
“圣上,九首的伤口,我已施治完毕。”
陈春生结束了一切之后,向着李世民禀告了一声。
“好,好,只要九首能够清醒过来,你就是大功臣。”
李世民一直站在不远处,听着或看着陈春生的施治,基本都不曾放任过任何一个步骤。
而且,钟文在施治中间,也是醒来过一次,只不过,醒来的时间太过短了一些,大概也就十息左右之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谢圣上。”
陈春生不求有什么功,心中但求能把钟文给治好,希望钟文能够渐渐的好起来,哪怕时间长一些也可以。
没过一会儿,钟文再一次的醒来,睁开眼来之后,发现自己还在这太极殿之中。
“圣上,小道长又醒来了。”
王内侍瞧着钟文醒来之后,向着李世民喊了一声。
“九首,如何?”
李世民走近趴在桌榻之上的钟文,急切的问道。
“疼,难受。”
钟文此时虽说是醒了过来,但这脑袋,却还陷在迷糊当中,对于自己身上的伤,也是不太清楚如何了。
“影子,看看。”
李世民听后,向着身边的影子说道。
“圣上,刚才我替小道长把了把脉,想来问题不大了,只要小道长能抗过这几天,想来应该会无事了。”
影子听了李世民所言,把了脉之后,心中断定,眼前的这个小道士,应该问题不大了,至少,那脉像给他的感觉还是挺有力的,不像是一个多时辰前的那样,显得有些无力之感。
“好,好,好啊。”
李世民听了影子所言,心中大定。
只要钟文身上的伤能好,他李世民以后,可就又有一位得力之手了,而且,还是一位与着影子一样的先天高手。
随后,陈春生他们这些医师,又开始向着钟文问着一些关于伤患之事。
不过,钟文没有说多少话之后,又再一次的昏迷了过去,使得陈春生以及那些太医们,又是一通的忙乱,最后确定钟文只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圣上,小道长在宫城之内不便养伤,要不,送回到惠来客舍之中吧,到时候,陈医师也更容易施治换药什么的。”
金水一直在帮着一些小忙,得到钟文无事之后,着急的向着李世民提议道。毕竟,诊治已是结束,这太阳也已是落了山,在这宫城之中,他们也不便多待了,所以,他这才向着李世民提议。
“可以,李誉,你带上一些人,跟随着金水,去那客舍,好好听从差遣,如有事情,即刻来报。”
李世民听后,思虑了一会儿,心中想着金水所言之后,点头同意。
确实,宫城之内,钟文他们不便久留,更何况是养伤,至于太医院,还是算了吧,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无法救治钟文,能救治的,也只有陈春生这么一个医师罢了。
再加上陈春生也只是一家草堂的医师,这要是天天往着宫城跑,也是不便,所以,李世民觉得金水提出的建议,基本也是认同的。
随后没多久,众人开始抬着钟文,出了宫城,往着长寿坊的惠来客舍而去,至于李世民所吩咐的李誉,也是带着四名亲卫,跟随了过去。
他们五人是李世民的亲卫,以前只听从于李世民。
而今往后,就要在惠来客舍待着了,直到钟文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才会返回李世民的身边。
“金水,怎么了?怎么了?道长这是怎么了?”
金水他们一行人,这才刚到惠来客舍大门之时,徐福就从客舍大堂内,急奔了出来,瞧着趴在一块木板之上的钟文,心中大惊。
第二百五十九章 悲催的钟文
“道长受伤了,你不要大呼小叫的。”
金水赶忙阻止着徐福的叫喊之声,徐福听后,赶紧闭了嘴。
徐福虽惊,但见着金水所言,心中也在猜测着钟文身上的伤从哪里来的,而且,还包裹成如此的模样,着实有些太过吓人了。
“徐福,你把他们安排一下,以后,他们五人将会在我们这里居住好一段时间。”
金水他们把钟文抬进房间后,走了出来,指着李誉他们五人,向着徐福说道。
徐福听后,没敢多说什么话,毕竟,李誉他们身着的可是一些军服,这可不是他敢随意多嘴的。
徐福引着李誉几人,往着几间房间中安顿好之后,来到大堂。
而金水坐在大堂内,两眼无神的看着外面,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水,你给我说说,道长这是怎么了?为何受这么重的伤啊?还有那些将士怎么来我这客舍了啊?是不是跟今天长安城这动乱有关啊?”
徐福心中担忧,对于刚才金水他们一行人,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本来,今日钟文带着金水中午离开之时还好好的,这傍晚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了。
“没什么事,你也别瞎猜了,对了,一会你再收拾一间房间出来,一会儿陈医师也会过来住一段时间。”
金水没敢向徐福多说什么,毕竟,徐福只是一个普通人,不便告知一些其他的事情。
“陈医师也会过来?那好,我去收拾一下。”
徐福不再多问了,又赶紧离开去收拾房间去了。
没过多久,陈春生提着一些东西,与着一个伙计来到惠来客舍,入住于徐福收拾出来的房间内。不过,那伙计到是没有留下,把东西放下后,就离开返回春生草堂去了。
晚上的钟文,在半夜之时,再一次的醒了过来。
“我去。”
钟文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疼的他吸着长气。
“道长,怎么了?可要紧,要不要喊陈医师过来。”
金水听见钟文的声音,赶紧从房间内的一张床架之上爬了起来,走近钟文,轻声的问道。
金水没有像别人一样,住在他们的房间,毕竟,钟文身受重伤,这夜晚必定要人服侍的。
当然,李誉他们这几人,本来到是想晚上陪护,但金水不放心,所以由着他自己来了。
“就是有些疼。”
钟文虽说是醒了过来,脑袋也够清醒,对于金水在自己的房间,他也没在意。
金水听后,又是去了隔壁的房间,把陈春生给喊了过来。
“无事无事,九首,你得好好休息,不要乱动,要不然,这伤口容易绷开。”
陈春生看过之后,没发现伤口处有血迹,赶忙出声向着钟文提醒道。
“陈伯,麻烦了。”
钟文此时后背的伤口,真是疼的厉害,而且,这股疼痛,还真不是一点两点的,是整片整片刺疼感。
趴着,是最为难受的,本还想坐起来什么的,可发现,这屁股也是疼的有些受不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喊我。”
陈春生见着钟文无事,随既交待了一句之后,离开去了,留下钟文与金水在这房间之内。
第二日,钟文冒似没再昏迷了,一直清醒的很。
并非钟文不想昏迷过去,他到是想昏迷着。
伤口的疼痛,钟文真心不想承受,至少,目前的钟文实在有些难熬。
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医疗条件有限,没有速效的止痛药,也没有速效的消炎药,只能凭着身体去抗着,这着实有些苦了钟文了。
这种伤,要是放在前世的话,那基本不需要承受如此大的痛苦的,就连伤口愈合的速度,都会加快很多,毕竟,抗生素什么的多啊。
而如今,钟文需要凭着身体去抗着,哪怕抗不住也得抗着。
好在伤口没有发炎,要不然,钟文这种痛苦,估计还要更加的厉害。
午时前后,李山过来看过钟文后离去,而李世民又派了王内侍过来探视一番。
“小道长,好生养伤,如有任何需要,直接向李誉他们说,到时候,他们会转告圣上的。”
王内侍对于钟文,可谓是喜欢的紧,当然,羡慕的成份居多。
“我叫你王内侍没问题吧,李山好像就是这么称呼你的,如果我有什么需要,我会开口的,王内侍放心。”
钟文趴在床榻之上,向着王内侍回应道。
对于这位王内侍,钟文虽然见过,而且,听着李山与着他自己说过王内侍什么的。
不过,那也是在刚才李山过来看望钟文之时,钟文顺嘴问的,就连那老内侍姜卫,钟文都问过。
至于那老内侍姜卫的去留,李山没有多说,他也不知道李世民是怎么想的,目前还一直留在宫城之内,继续着他的份内之事,守卫着宫城。
而眼前的王内侍,虽说是李世民派来探视钟文他自己的,但他却是与他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也只能客套客套。
“可以,可以,小道长喊我王内侍就好,听着挺好的。”
王内侍笑着回应道。
随后,王内侍说了一些话之后,就离开返回宫城去了,估计是去向李世民回禀钟文的情况去了。
此时的长安城,动乱还在持续着。
话说,长安城有着几十处的房屋被烧成了渣渣,而且,也死伤了一些百姓什么的。
至于死了多少人,那可就多了,暂时也不好计算。
宫城那边的禁军禁卫,在昨日就已是死了不下于两千人。
而且,李山他们这些统领,以及一些国公武将他们,也在整个长安城排查着,揪出了不少的贼人。
当然,反抗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今日这死亡的人数,估计还会增加不少。
随后的几日里,长安城的动乱一直持续着,一连五天之后,这才终于是结束了长安城的动乱。
“小道长,小道长,听说你受伤了,你如何了,要不要紧啊?我前两天听说你受伤了,急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在你没有事。”
第七日上午,惠来客舍,迎来了一个女子。
打她一进到这惠来客舍,就大呼小叫的,根本不管这客舍之中,还有着其他的人员,直奔钟文所在的房间。
“郭小娘子,我无事,无事。”
没错,此女子就是那洛南县侯的女儿郭琳,同样,也是钟文所惧怕之人。
而打那郭琳进到客舍后,这喊叫之声,就使得趴在床榻上的钟文,想着死了一百了好了,省得自己受了伤,还要遭这罪。
“小道长,你看你,你还说你无事,你都裹成这样子了,肯定受了很重的伤吧,我父亲以前受了伤之时,我都难过的很,眼下你都这副模样了,还说无事。”
郭琳看着趴在床榻之上的钟文,眼泪叭叭的往下掉,就像是死了丈夫的模样,看得钟文的心,实在是,唉,真心想死。
我不是你的夫君好吗?
我也不是你的对像好吗?
我更不是你的老爹好吗?
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哭泣,要不然,你这一出去,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钟文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郭小娘子,我真的无事,我累了,能不能让我睡一会儿啊?”
钟文真心不想跟这位郭家大小姐说什么话,再要说下去,自己的名声,估计在这长安城要毁了啊。
我是一个好道士啊,我也是一个良人啊,你一个侯爵家的大小姐,请不要来祸害我,请去祸害别人去吧。
“啊?你是不是又难受了?陈医师,陈医师,小道长又难受了,快过来看看啊。”
郭琳根本没往着其他方面去想,一心觉得钟文说的累了,估计是伤口什么的有事了,大声疾呼着医师。
“怎么了?怎么了?九首,怎么了?哪里难受了?”
在大堂中静候着的陈春生,听见那郭琳的呼声之后,急奔至房间内,着急忙慌的开始替钟文把起了脉。
而此时,钟文一个劲的向着陈春生使眼色。
当陈春生瞧见钟文向他使眼色之时,心中有些不解。
“九首是想让我离开?看来是了,郭县侯家的小娘子在此,肯定是有些话要聊的。”
陈春生看着钟文向他使的眼色,心中想着,钟文向他使眼色估计是这么个意思,随既,起了身。
“伤口无事,九首你们继续。”
说完话后的陈春生,直接离开了房间,根本没瞧见钟文左手的示意,就这么傻愣愣的离开去了。
“我去,会不会看眼色行事啊?”
钟文瞧着陈春生就这么离开去了,心中悲呼。
“小道长,还难受吗?刚才陈医师说你伤口无事,你要是哪里难受了,可要说哦,受了伤,可不要乱动。”
郭琳见着陈春生离去之前,说钟文无事后,赶紧走近床榻,开始帮着钟文整理被褥,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一些关心的话语。
可这些话语,听在钟文耳中,实在是刺耳的很。
“郭小娘子,我真的有些累了,我想休息了,还请郭小娘子先行回府去吧。”
钟文赶紧开始闭起了眼,希望通过此方法,好使得那郭琳赶紧离去,省得她在自己的房间内,叼叼个没完没了的。
钟文真心受伤了。
而且,还是内外伤一起受的。
外伤已经使得自己痛苦不堪了,而如今,这内伤,更是使得他快要吐血了。
前世有人说,有个姑娘多好,你还挑三捡四的。
可是,钟文不想啊,真的不想啊。
自己已经够悲催的了,难道还不能让自己舒心一些,把这身上的外伤养好吗?非得给自己添上些堵,让自己多上一些内伤吗?
“哦,小道长,那你赶紧休息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那郭琳,真的没有眼力劲啊,听见钟文说累了,想休息了,就连眼睛都闭上了,还赖着不走似的,而且,还搬了把凳子过来,一屁股坐下后,就不动了。
钟文听见郭琳的回应之后,真心想一死了之算了。
不过,钟文此时却是没再睁开眼来,继续闭着吧,眼不见,心不烦,省得闹心。
没过多久,钟文真的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把那郭琳晾在那儿。
而郭琳听见钟文轻微的打呼声之后,从那凳子上站了起来,聂手聂脚的走近床榻边,紧盯着钟文看。
郭琳看着床榻上卧着的钟文,越看越是欢喜,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那笑容更是挥之不去一般。
如果,此时的钟文醒来看到此刻的郭琳,一定会说上一句:我去,我不是肉包子好吗?请你不要流口水啊。
第二百六十章 养伤学医
钟文身上的伤,想要完全愈合,至少得一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不过,想要下得床榻来,那到是快一些,十天左右后,钟文就可以从这床榻之上下来了,也无须天天躺在这床榻上做那懒货了。
不过,对于睡觉一事,钟文也是无法。
躺着睡觉是本能,可是趴着睡觉,短时间之内到是可以,时间长久了,可就压得胸闷了。
在这十天里,钟文每日里都倍受煎熬。
不管是李誉他们也好,还是金水徐福这二货他们,总是偷偷的躲在哪里笑着。
当然,痛苦的是陈春生给钟文换药的过程,那可是痛上加痛啊。
不过,论痛苦之事,当属那郭琳了。
每隔两日,这洛南县侯家的小娘子郭琳,就会咋咋呼呼的来到惠来客舍,不管钟文是否愿意待见她,她都会如约而至一般。
痛苦就痛苦吧,谁让钟文现在是个伤患病人呢。
好在这郭琳只是每隔两日过来一趟,这要是天天来的话,那钟文估计得搬出这惠来客舍了。
“九首,你不要老是坐在这大堂里,要多休息,便于伤口愈合。”
时隔半个月后,钟文刚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半个屁股坐在这客舍大堂当中的一张凳子上,陈春生就在钟文耳边劝诫了起来。
“是,陈伯,我就坐一会儿,这天天躺在床榻上,可累死我了。”
钟文哪有可能天天躺在这床榻之上,再躺下去,人都要被躺废了,而且,还只能趴着,这要是再趴下去,这胸口压得都要发霉了。
“那你可不能久坐了。”
陈春生再一次的叮嘱道。
说来,陈春生现在可是钟文的主治医师,而且,时刻都待在这惠来客舍之中,为的就是治好钟文。
至于钟文身上的伤,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基本可以说是差不多能全愈了。
而且,这半个月以来,钟文与着陈春生,每日里还会探讨一些治疗的方案,比如钟文每日里喝的汤药,以及这消毒换药之事。
虽说,这半个月以来,钟文痛苦之极,但好在无惊无险,安全的度过了那风险。
这要是换一个医师来帮着钟文医治,说不定此时的钟文已是埋进土里去了。
说来,这也是钟文的福报。
好在钟文自己在跟着陈春生学医之时,与着陈春生论述了关于这缝合之术的事情。
而且,陈春生对这缝合之术也感兴趣,更是对钟文所说的细菌之说,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一般。在后来,陈春生还自己实验,自行去论证这细菌之事。
这要是陈春生不感兴趣的话,说不定这结果就不是这么一个模样了。
“金水,你过来。”
钟文坐在这大堂之中,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几卷蓝本经来。
“道长,你喊我。”
金水从后厨急忙跑了出来。
“我忘了问了,我身上的那本蓝本经呢?你有看到吗?”
蓝本经,可是钟文用这条命换来的,这要是丢了的话,那可就冤大了。
“道长,你不问,我都差点忘了。那蓝本经我给你收好了,放在我房间里,道长,你现在要看吗?我觉得你还是听陈医师的话,回房间多休息,看书以后有的时间嘛。”
金水听闻钟文问起蓝本经之事,赶忙说道。
至于那蓝本经,早就在半个月前,在那太极殿之时,金水就帮着钟文收好了,那可是钟文用性命换来的,可丢不得,他金水也心知肚明。
至于把书交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话说当日,钟文身上的蓝本经掉在地上之时,王内侍他们还捡起来看过,只不过,王内侍只是看了看封面,并未翻开来查看。
再者,这本就是属于钟文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秘籍什么的,所以,王内侍到也没有像个小人一般的去翻阅。
而金水看到王内侍从地上捡起来的蓝本经之后,知道那是钟文向那黎姓贼人索要的,必然是一件重要的东西,所以,向着王内侍说明了是钟文的东西之后,王内侍直接交给了金水。
蓝本经,名字说起来感觉有些怪异,而且,一听起来,确实如一本经书什么的。
如果王内侍翻看了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直接交给金水了,有可能会留下来自己看也不无可能。
况且,这蓝本经真要是落入到王内侍手中,能拿回来的可能性,钟文可不敢保证。再者,这蓝本经,可是一本奇书。
虽说,这蓝本经是一本关于医术的书,但在这个时代,基本学武之人,都会些医术,只不过好与差罢了。
蓝本经真要落于他人之手,能回到钟文手中的机会,可谓是渺茫的很。
“快点,少说废话,赶紧把书给我。”
钟文听完金水的话后,心中急切。
对于蓝本经,自己可是很看中的,况且,自己现在有伤在身,外出学医也没机会,还不如一边养伤,一边学习那蓝本经中的医术呢。
金水看着钟文如此的急切,赶忙转身去到他的房间,拿着那本蓝本经走了回来,把书递给了钟文。
钟文接过书之后,急的直接翻了开来,逐字逐句的开始阅读了起来。
至于金水,还有不远处的陈春生他们,瞧见钟文如此的模样,到也不去打扰了,该干嘛干嘛去。
打钟文拿着这蓝本经开始之后,随后的时间里,基本都在仔仔细细的阅读,一字都不敢落下。
至于有无错误,钟文到也仔细审阅过,并未发现什么错误之处。
“金水,你来,拿着我这几张图样,去找个能功巧匠,帮我打制一套针具出来,切记,不可乱改,一定要依着我所画的图样去打制,这是定金,多少钱你看着办,到时候回来跟我说。”
某日,钟文拿着自己所画的九张图纸,交给金水交待着。
“好的,道长。”
金水拿着钟文递给他的三个金饼子,兴奋的找不着边了,使得不远处的徐福眼谗的很,他心中也在思量着,怎么从钟文这里弄到个什么活计,至少,也可以得到一些赏钱什么的。
就如此时的金水,拿着三个金饼子去打制什么针具,出手就是三个金饼子,而且,还先不论价钱的,这可是大活计啊。
虽说,他徐福不知道钟文要金水去打制什么针具,但看着这三个金饼子,眼中尽是冒着绿光了。
“九首,你要打制针具?我那里到是有几套,要是你急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带过来一套。”
坐在大堂中的陈春生,听闻钟文要去打制什么针具,心中到也了解,估计钟文想开始学习针灸之术了。针灸之术,无针可是无法动手的,正好,他那里有几套针具。
“多谢陈伯,我要的针具,不是普通的针具,是特殊的针具,此时,我不便于你多说,等过些时日,我再与你细说此事。”
钟文不便此时与陈春生说那蓝本经之事,毕竟,他的身体还没有好,也不方便去春生草堂坐堂试验这针术,此时要是与陈春生说那蓝本经之事,说不定陈春生肯定会拿自己实验。
钟文可不想陈春生把自己当作实验对像,所以,只得打住这个话题。
至于金水他们,估计也会成为陈春生实验的对像,就如这些时日,陈春生所制的一些药粉,药丸,或中成药什么的,总是会捉住金水他们,在手臂之上划上一刀,然后洒上药粉,作为实验之用,更或者让他们尝上一尝他制的药丸什么的。
而这些时日以来,住在惠来客舍之中的每一个人,手臂之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痕,更有甚者,半天没离开过茅厕的都有。
反观金水他们,每一个人见到陈春生,就如见到地狱恶魔一般,害怕的紧,就连钟文,都对陈春生发怵的很。
只要陈春生拿着一些药粉出来之后,所有人立马就逃之夭夭,逃不掉的,恨不得地上有条地缝似的。
好在钟文身上有伤,要不然的话,这实验的对像当中,可就得多上一人了。
不过,这也要怪钟文他自己。
谁让他多嘴,非得跟陈春生说关于白药这种东西,而且,还说了一些关于中成药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使得陈春生这些时日以来,每天都在忙活着如何制药之事。
时间,每天都在忙碌当中过去,一晃,打从钟文受到现在,已是一个月过去了。
而这些忙碌之人,当然要属陈春生,以及钟文二人了。
至于金水他们这些人,到是闲得很,每日里,都在捉摸着吃食的问题。
陈春生每日里,还在忙着制药之事。
而钟文,却是在忙着他那手中的那本蓝本经。
虽说,钟文让金水去寻能工巧匠帮忙打制针具了。
可是,好些天以来,都没有寻到一个能做这活计的人,这使得钟文心中甚是无奈。
针具说来并不复杂,但这工艺,却是有些困难。
而且,这个时代的能工巧匠,可没有钟文前世的那么多,而且,真要是个能工巧匠什么的,在民间基本是不太可能存在的,基本都是在朝廷的的将作监的。
而金水虽说是一名暗探,归属于李山,但职能也没直接可以往着将作监去,要求谁去打制这针具什么的。
而前几日里,金水也与着钟文说过此事,而钟文也就此作罢,只待他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想着去找李世民帮个忙什么的。
至于李世民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他可不好说,但想来问题应该不会太大的,毕竟,钟文自认为自己还是李世民的叔叔级的长辈的,怎么滴,这点面子也得要给吧。
“九首,你看我这药方如何?”
某日,陈春生拿着他写的一份药方,来到钟文跟前。
“陈伯,你这药方有没有问题,你得多实验,要不然,可不好确定这药方中的药材比例什么的,况且,你这药方中的药草虽说是一些常见之药,用来医治风寒风邪什么的,最好还是温和一些,毕竟,是吃进肚中的,而且,还要考虑老人和小儿。”
钟文看了看陈春生递给他的方子,说着自己的一些见解。
“嗯,九首,你说的这些问题,是我没有考虑好,我再去好好斟酌一番。”
陈春生听后,摸着他下巴上的胡须,点了点头道。
“陈伯,你这药方,虽说是医治一些风寒之病,但如果制作为成药的话,最好还是要适应所有人,而不是一人一方,至少,要保证不会吃了药之后加重病情,更不允许死人这种情况。”
钟文继续说着自他的见解。
这可是成药,而不是一人一方,这要是不温和一些,真要是把人吃死了,这可是会出大事的。
“好的,九首,我明白了。”
随后,陈春生拿着药方,又开始坐回到桌子边去思量去了。
而钟文,继续一手拿着蓝本经,一边翻看着,脑海里面,又开始演示推演着。
第二百六十一章 赏勋赐爵
对于制药这种事,钟文虽不上心,但如果陈春生想自己弄的话,自己到是会提供一些建议。
他钟文在这长安城,已是待了好些时日了。
听了金水与他所说的一些事情之后,基本对眼下整个天下的格局,也算是知道了一些。
真要是自己开个制药坊什么的,那这后台,如果没有皇家,基本是不可能成型的。
当然,陈春生自己所开的草堂当中,售卖一些中成药,到也无妨,只要不是批发类型的,基本是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至于这后期嘛,可就难说了,说不定,会有某些人觊觎这配方之事,想霸占这配方,也不无可能的。
如果是李氏皇家参与其中,那定然能消除这些人的觊觎窥探,毕竟,这是李氏皇家的东西,哪怕你是世家什么的,估计也没那个胆吧。
反正此时的钟文,是不可能去弄这些的。
随后的时日里,钟文身上的伤,也渐渐开始好了起来,行动什么的,也不在话下了。
一晃,时间就已是过了近两个月了。
“九首,你身上的伤,基本已无大碍了,我也得回草堂去了,要是你有事,可以差人过来通告我一声。”
某日,陈春生收拾好东西之后,向着钟文诉说道。
“陈伯,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料,才使得我这伤能够好起来。”
钟文见着陈春生这是准备要回春生草堂了,自己也不好多留,况且,人家已是在这惠来客舍待了快两个月的时间了,再留,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再者,自己身上的伤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是有些问题,钟文自己也是能搞定的。
“九首,你客气了。”
“陈伯,等我身上的伤大好之后,我再去草堂寻你,有些事,想与陈伯好好议一议。”
“那好,九首,那你在客舍当中,好好休息,那陈伯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送陈伯。”
金水帮着陈春生提着一些东西,钟文准备把陈春生送出客舍。
可就在此时,长寿坊里,来了许多架马车,马车之上,有着不少的丝绸布匹还有一些铜钱什么的。
打头的是一位宦官,而且,这位宦官,曾经与着钟文还有着一面之缘。
“小道长,小道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先不急着走,圣上有旨,还请准备接旨吧。”
那宦官瞧见钟文把陈春生送出客舍大门之时,正好瞧见了他们,赶紧出声向着钟文他们说道。
“这位内侍安好,圣上有旨?是给我的还是?”
钟文不明所以,觉得这位宦官每一次见到自己,都是传旨的。
就如第一次,就是自己与那李山在隔壁的丰邑坊打斗之时,正是这位宦官过来传的旨的。
而如今,又是这么一位宦官过来传的什么圣旨,这使得钟文不明就里似的。
“小道长,圣旨肯定是传给你的,当然,那位陈医师也在其中,各位,还请准备接旨吧。”
那宦官瞧着钟文那脸上的迷茫之色,心中有些感觉这位小道长真是好运,又有着好命。
连着两次,自己所见的这位小道长,都是自己传的旨,第一次,是劝架的圣旨,而如今嘛。
“这位内侍,我不知道怎么接旨,要不就从简吧。”
钟文真心不知道接旨要些什么程序仪式的,还不如就简单一些吧,再者,他心中还想着,你李世民传个圣旨,不至于要我这个叔辈的长辈下跪吧。
“哈哈,看来,圣上所料不差,小道长是方外之人,肯定会说出从简之言,那就依着小道长所言吧,一切从简吧。”
那宦官听着钟文所说的话,哈哈大笑了一声。
而就在他从宫城内之时,李世民就向他说起过,说钟文不一定知道这接旨的仪式,更是不可能下跪的,所以,直接向着他说,从简行事即可。
“那开始吧,钟文,九首道长接旨,今册授钟文,九首道长绵谷县开国侯,册授护军,册授归德大将军,封地利州绵谷县属……永业田一千六百亩,实食邑一百户,金百万,黄金百斤,丝绢千匹……世袭罔替……”
“陈春生接旨,今敕授陈春生为太医署丞……”
“金水接旨,今敕授中镇将,武骑尉……”
那宦官拿着圣旨念了好半天,这才结束。
“恭喜啊,小道长,从今日起,你可就是绵谷县开国侯了。”
宦官拿着圣旨,交由钟文,一脸的哈哈大笑。
“你没拿错圣旨吧?这是圣上给我的圣旨?”
钟文听了好半天,也没弄明白,这圣旨当中的封赏是何意,什么开国侯,什么护军,什么归德大将军,听得他头大。
至于陈春生,以及金水他们,听到圣旨当中,还有着他们的封赏,高兴的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兴奋之色。
刚才,三人只有钟文未跪下接旨,到是陈春生和金水二人到是直接跪了下来,接受那宦官的宣旨仪式。
“小道长这话说的,这是从宫中出来的圣旨,怎可作假,还有啊,这些马车上的东西,皆是圣上赏赐给小道长的,你看,是不是先接收一下啊,要不然,堵在这里也是有些不便的。”
那宦官感觉自己不是来宣旨的,不是来解惑的。
而钟文接过圣旨之后,就愣在那儿,耳朵里根本没有听清楚那宦官讲的什么,心中却在想着,自己是开国县侯这件事去了。
而金水他们虽是兴奋,但看到钟文此时的傻样,还以为沉浸在兴奋当中,也没去打扰,直接指挥着那李誉他们,开始帮着把马车上的东西,给抬进了客舍当中。
至于钟文嘛,此时还站在一边像个二哈似的,心中一直想着绵谷开国侯之事。
依着钟文所想,这开国开国的,自然如前世所知的一般,这开国自然是国家开始建设之时的开国嘛。
比如开国将军这样的称谓,那必然是参与了国家开设的嘛,而如今,自己所得来的这么一个绵谷县开国侯,就使得钟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更别说什么护军,归德大将军之类的了,这更是让钟文听不明白,搞不懂这些军什么的是干什么的了。
而且,钟文可不想去什么金吾卫当什么职,真要如此的话,自己非得去找李世民把这圣旨丢回去不可。
时至好半天,就连那宦官他们,都向着钟文告辞离去,钟文都没有反应过来。
“道长,你这是怎么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呢?”
金水刚把那宦官一行人送走,赶紧走近钟文,推了推钟文。
“啊?什么天大的好事,我这到现在还没弄明白,这开国侯,怎么会封给我,圣上是不是老糊涂了?”
“道长,你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来来来,道长,你有什么疑问,你问我吧,刚才的话,你可不能再乱说了。”
金水赶忙阻止钟文再继续说那圣上老糊涂这样的话,这要是被李誉他们几个听见了,李世民必然会知晓的,到头来,肯定会遭来麻烦的。
钟文随着金水坐在大堂的凳子上,听着金水给自己解惑,终于,好半天之后,钟文这才明白,这开国侯是个什么玩意了。
册授,是用来给三品以上的官职的封赏的,而这敕授却是给六品以下的官职封赏的,当然,还有这制授,却是用来给五品以上官职的。
就如钟文与金水他们,这开头就不一样,钟文圣旨之上,用的就是册授,而金水他们用的却是敕授,这代表着阶层不一样,字也会不一样。
至于那开国侯嘛,其实并非你不参与建国就不能封开国侯,其实,这只是一个封号,并非开国建国之意。
比如,这国公,就没有开国二字,从国公开始往上,基本都不带开国二字的,至于以下的爵位,基本都带有开国二字。
唐朝施行的是九等爵位制,正一品就是王了,从一品为郡王类的,而国公,也属于从一品,而这正二品,就是开国郡公了,从二品就是开国县公,从三品就是开国侯,正四品是开国伯,正五品是开国子,从五品是开国男。
而钟文所封的,是从三品的开国侯,属于利州绵谷县的开国县侯,永业田一千六百亩,而且,还是无须交纳赋税的。
至于那实食邑,那更是一个大头了,而且,李世民此次好像挺小气的,只给了一百户,依着金水所言,一百户人养钟文一人,或者一家什么的。而这一百户的赋税,全得交给钟文,无须上交朝廷。
圣旨之上,所封的什么护军,其实只是一个勋官罢了,一样是从三品,至于那归德大将军,依然无实权,只是一个武散官而已,依然是个从三品上的职位。
还有什么金百万,黄金百斤,丝绢千匹,听起来好听。
金百万,也只不过是一百万个铜钱,总计一千贯铜钱而已。黄金到是挺好,有着百斤之数,比那铜钱可值钱多了,而丝绢千匹,换算来,也就几千贯钱。
当然,那世袭罔替,到是使得钟文开了眼了。
毕竟,有着这么四个字在,那自己所得到的赏赐,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传袭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无后代的话,也是可以给自己的家人兄弟姐妹什么的。
钟文听着金水逐句给自己解释过后,使得钟文冒似有些不太开心。
勋爵什么的,只不过是个称号,一个身份,顶不了什么大事,还不如多给一些永业田什么的,这些,才值钱。
至少,钟文明白,哪怕自己这个开国侯往下传,自己的后代,要是没那能力,估计被收回去的可能性很大。
反观这永业田,真要是自己的后代没啥能力了,还可以养活自己。
实食邑嘛,才一百户,人数估计也才几百号人,想来也没啥用,而且,还多上不少的麻烦事。
所以,这一切,都使得钟文觉得李世民小气的很,封赏给自己的东西感觉都不值钱,哪怕封赏自己多一倍的永业田都好过这什么破食邑来的强。
“对了,你们的呢?你们的封赏,为何只有职位,没有其他的啊?”
钟文听后,转向金水问着关于他与陈春生二人的封赏之事。
“道长,圣上封赏给我的已经很高了,中镇将,武骑尉呢,中镇将可是正七品上呢,而且,我还有个武骑尉的封赏呢,这可是从七品的勋官呢,以后,我的儿子也是可以承袭呢。”
金水听着钟文问向他,兴奋的不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国公一般。
一个七品的武散官勋职,就使得他高兴了好半天。
“那陈伯的呢?为何只有这么一个职位封赏?”
钟文向着金水再一次的问道。
“道长,陈医师的封赏是太医署的署丞,居于太医令之下,已是了不得的官职了,而且……”
金水向着钟文开始解释起陈春生所封赏之事。
陈春生的封赏,李世民并没有过多的封赏,只有一个职位,太医署丞,属从八品的一个职位。
说来,陈春生也是因为救治钟文有功,所以才得了这么一个赏赐,不过,这事,对于陈春生来说,并非好事。
陈春生,他有着自己的医馆草堂,这以后,要是去了太医署,做了那署丞之职,自家的医馆草堂,估计可就不好经营下去了。
而且,他自己还想着要制中成药呢,这要是去了太医署,那基本就难实行下去了。
陈春生真要是去了太医署了,自家的医馆草堂估计只有他的儿子和他的弟子来经营了,至于那中成药,估计只能在空闲时间去研究实验了,至于何时能制作出来,那就要看陈春生在未来的时间多努力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山沟里出贵人
话说此时的利州通往龙泉村的路上,一行数十人,正往着龙泉村方向而去。
而这些人,就是李世民派遣之人,往着龙泉村去钟木根家中宣读圣旨之人,而马车之上,却是放着一些赏赐之物。
早在一个多月前,李世民就已是拟好了圣旨,开始往着利州这边发送了,反到是在长安城的钟文,到是等到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之时,这才接收到李世民给他的一些封赏赏赐。
“郑别驾,这龙泉村,可真是这方向?为何我们越走越偏僻啊,可别是走错了才好啊。”
一通队伍当中,走在前端的几匹马背之上,坐着一位宦官,向着他身边的一匹马背之上的郑之郑别驾打问道。
这位宦官姓于名中,他此行就是过来龙泉村,给钟文家中颁布圣旨的。
打他一个多月前,接收到这份差事,就马不停蹄的往着利州奔来,而且,此行,他们还带有着不少的赏赐,基本与着钟文在长安所接收到的赏赐差不离。
话说,这封赏,除了钟文本人有之外,这钟文的父母却是不会少的。
当然,钟文的小妹,以及那刚出生几个月的小弟,那到是没有,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是以孝为重的,反到是兄弟姐妹的,到是不在其中。
“于内侍,你放心吧,就是这条路的,不会走错的,我们往前再行一两刻钟左右,估计就可以达到龙泉村了。”
郑之算是老熟人了,至少,对于李道陵他们来讲,属于老熟人了。
此行,他得带着这位从长安而来的内侍宦官,往着龙泉村去,向那钟木根一家宣读圣旨。
这对于他这个别驾而言,肯定是要陪同的。
况且,这可是勋爵之功,可不是官职封赏。
真要论身份,他郑之的身份,可比不得此时的钟文。
虽说,他属于利州城的别驾,此行,本应是刺史陪同的,但无奈刺史回京述职去了,所以,这才轮到他这个别驾陪同了。
“那好,我们赶紧走,要不然,这天可就要黑了。”
那于内侍听完之后,又是看了看天色,感觉自己来颁个旨,真是苦着自己了。
原本,还想着,自己抢来的这份差事,至少可以搭上这层关系,哪怕搭不上,至少,也可以与着新的开国侯交个好什么的。
而如今,自己打从长安出来之后,一路奔波,着实困累身乏。
“大家快点前进。”
跟随在那于内侍后面的一位禁卫,听完前面两位说完之后,大声的向着后面的车马喊了一声。
又是经过了一两刻来钟后,一行人这才瞧见了远处的龙泉村,就连那山头之上的龙泉观,也是映入了他们的眼帘。
“于内侍,你看,那就是龙泉村了,那山上的,就是龙泉观了。”
“好,好啊,终于是赶到了,走,赶紧过去。”
于内侍瞧着远处的龙泉村,心中激动,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算是快要到了,只要把这差事一办完,基本也算是可以结束返京了。
“来人,赶紧去龙泉村通告一声,还有,去龙泉观通告一声去。”
郑别驾一边骑着马匹,一边向着后面的人喊了一句。
随后,有衙差,有禁卫,数匹快马,奔袭而去,往着龙泉村方向疾驰过去,去向村里的人通知去了。
当然,龙泉观肯定是要通知的,毕竟,这龙泉村可是龙泉观的附属,有什么事,必然是要经过这龙泉观的。
至于李道陵的身份,在场的所有人,基本是不知道了,哪怕那于内侍,也不清楚。
他只不过是一个内侍,可不知道李道陵具体的身份。
但是,李道陵真人的身份,他们到是清楚,而且,于中从长安出来之前,他的上官就已是向他说明了一些大概的情况。
没过多久,龙泉观的李道陵已是得知消息,带着观里的道人们,往着山下的龙泉村而来,直到钟木根家之后,又是去往村中各家通知所有人过来,开始准备着一些东西,静等着那长安宣读圣旨之人前来。
案桌,肯定是要准备的,香案肯定也是要准备的,至于其他的,基本是免了,想要,也没有啊。
而这龙泉观的道人也好,还是龙泉村的村民也罢,基本也都在就近等着了。
不过,这龙泉村的村民们,却是不敢大声说话。
虽不敢大声说话,但每个人的心中却在想着,这刚才还好好的在家准备做晚饭呢,怎么就突然被通知他们来钟木根家呢。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基本都在这儿了,站得满满当当的,有拄着拐杖的老人,也有抱着幼童的妇人。
每个人的心中,都在思索着召集他们前来的这事。
“李道长李真人安好,有些年头未见了,李道长身子可还好?”
当郑别驾他们一行人来到钟木根家空地前时,正好瞧见了李道陵站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郑别驾他们赶紧下了马匹,走近前去,向着李道陵问好。
“郑别驾难得来我龙泉观所属啊,老道我身体还好,多谢挂怀。”
李道陵对于郑之,也算是老熟人了,自然是认识的。
“李真人好,我是奉圣上之令,前来此龙泉村宣读圣旨的,请问,哪位是钟木根,徐秀啊?”
于内侍在见到李道陵之时,也是赶紧向着李道陵问了声好。
不过,他心中急切的是那钟木根以及徐秀二人,毕竟,他此行是过来颁旨的,可不是过来寒喧的。
“草民夫妇二人正是。”
钟木根携自己妻子秀,听闻之后,赶紧从李道陵身后走了出来,向着那于内侍恭敬的回应道。
“好,好,我叫于中,此次过来,是受圣上差遣,过来宣读圣旨,李真人,你看,可否开始了?”
那于内侍看到钟木根夫妇二人,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之后,心中却是有些难已理解。
一个开国侯家的父母,为何是两个农户人,不应该是一户大户人家吗?就算不是什么大户,至少也得是读书人什么的吧。
而今,钟木根夫妇二人站在他面前,就是农户人的装扮,着实使得他心中不解。
而他昨日来到利州,也未向任何人打探这开国侯家是个什么情况,就连今日行来龙泉村的路上之时,也未打探什么。
可就是他心中再不解,正主就是这么两位,这旨还得继续颁发宣读不是。
“开始吧。”
李道陵对于这宣读圣旨的程序仪式,还是知晓的,而且,该准备的,已是准备好了。
李道陵这一声开始之后,钟木根他们开始跪了下去,就连后面的一众人,也基本都有样学样,跪倒了下去。
这别驾都出现了,而且,还有一个内侍手里还拿着圣旨,这使得后面的村民们,心中甚是紧张且害怕。
至于李道陵他们这些道人,到是没有跪下来,而且,就圣旨而言,他李道陵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谁也不可能说他什么,哪怕他身后的一些道人,谁也不会说什么,毕竟,真人这么一个身份,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圣上谕,敕授钟文之父钟木根,为骁骑尉,昭武校尉,赏……”
“敕授钟文之母徐秀,为昭训,赏……”
于内侍拿着两封圣旨,向着众人开始宣读了起来。
而这骁骑尉,只不过是一个勋官之位,正六品;照武校尉,也只不过是一个武散官,同样是正六品职。至于秀的封赏,相对而言,就要比钟木根所封赏的,要高上一级了,正七品的昭训。
而这昭训,虽说是正七品,但这封赏,可是爵位,而非勋,论起来,自然也就比钟木根要高上一级,而且,还是可以传下去的,当然,这所传之位,却只能是传给女儿,而不能传给任何无血缘关系的女子。
当然,如无女儿什么的,那也到是可以传给嫁进来的女子,比如钟武未来的妻子什么的。
至于钟木根的勋位武散官,虽说也是可以传给子孙后代,但到了下一代,就自动下调一级,估计到了钟武身上,也只能是一个从六品职了,况且,还无实权,只能拿朝廷给的俸禄。
“多谢圣上,多谢圣上。”
钟木根听完这两封圣旨之后,心中激动的不行,虽然,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这圣上封他的勋位以及官职是为何,但这感谢之言,却是真实的。
而跪在他身边的徐秀,打一开始就紧张的不行,而且,心中的害怕之情,可谓是都快要爆了出来了。
至于小花,则是抱着自己的弟弟,跪倒在后面,听着前面的那位官员给自己阿爹阿娘所封的勋职,心中甚是激动。
“好了,大家都起来吧。”
李道陵看出大家心中紧张,而且,就连受封的钟木根夫妇,都紧张害怕的紧,他刚才在这些人没来之前,基本也没交待过什么,原本以为,只不过是一份封赏罢了。
“钟校尉,徐昭训,这圣旨,可得好好收起来,另外,后面的马车之上,都是圣上封赏给二位的,还请麻烦接收一下。”
于内侍看着众人起身后,赶紧把手中的圣旨交于钟木根,就连这称呼,都开始变得恭敬了起来。
“啊?哦,好。”
钟木根接过圣旨,心中还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应之声,都是一个字,却是不知道,该如何接收。
“留下些汉子,帮着钟木根从马车搬东西吧,其他该忙的,都回家忙活去吧。”
李道陵瞧着钟木根的样子,看出钟木根此时的状态有些囧样,只得发话向着后面的村民们喊了一句。
村民们开始散去一些,留下不少的汉子,开始听着那些禁卫衙差的指挥,帮着从马车上搬下东西下来。
可打他们把东西搬下来之后,着实把他们给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郑别驾,于内侍,这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你们可以给我说一说了吧。”
李道陵看了看被搬下来的东西,心中实在有些不解。
虽说,自己已是猜到了一些,但这其中的原由,还是最好向这些知情人打探一下为好。
“李真人,由我来向你述说吧,说来,其实这事已是过去快两个月了,当时,可是把我吓坏了,当时啊……钟县侯虽说是受了伤,但是……如今想来已是差不多好了吧。”
“圣上在一个多月前,差遣我过来宣旨的,所以,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所以,李真人,还有钟校尉徐昭训,你们也切莫担心,钟县侯可是有福气之人呢,必然会长命百岁的。”
随着那于内侍向着李道陵他们几人回述长安所发生的事情,着实把在场的几人,吓得那胸中的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你是说,九首现在是开国侯了?所以,今日你过来给钟木根夫妇二人封赏,是因为九首的原故?九首身上的伤只是外伤?”
李道陵听后,心中的担忧可谓是从天下掉到了地上,可随着这位于内侍把话说完之后,这担忧之心,这才稍稍放下些来。
而边上站着的钟木根一家四口,听着那于内侍所言,秀差一点就昏倒过去,好在钟木根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的妻子。
好在听到后面之后,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受了伤,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压制住了那心脏的暴动。
“回李真人,是的,开国侯是圣上所封,而钟校尉和徐照训的封赏也是因此原由,至于开国侯身上的伤,只是外伤,而且,在我从长安出来之前,开国侯已是能下床了,想来,现在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于内侍也是个二货,如此大的事,怎么还当着众人的面说起此事,这要是一个老人,谁又受得住这一惊一吓的。
而此时,那些搬完东西的村民们,在听了那于内侍的话之后,心中也是惊叹的不行。
钟文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而如今,他们看着长大的那个小娃,已是开国侯了,而且,还给自己父母博来了一个勋贵的身份,使得他们心中羡慕的不行。
这可谓是山沟里出贵人,而且还是个开国侯,对于他们来说,着实贵不可言呐。
第二百六十三章 李道陵震惊
晚上,于内侍以及郑别驾他们,被安排在道观里休息。
至于其他的人,基本都是往着村子里各家安排着,毕竟,这里是山野乡下,可没有什么客舍可居住的,能有个地方落个脚,已是不错的了。
“阿爹,阿娘,你们现在可就是贵人了,以后可不能下地干活了,要不然,可就对不起这个贵人的身份了。”
睡觉前,小花一脸高兴的向着自己爹娘说道。
“什么贵人不贵人啊,不干活吃什么啊,我和你爹可没那贵人相,以后该干嘛还得干嘛。”
秀没有那种观念,对于自己女儿所说的话,完全不认同,至少,目前是不认同的。
秀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农户人,该干的活,自然少不了,该下地还得下地,该如何还是如何,哪里是什么贵人。
“就是,你阿娘说的对,圣上封赏的什么校尉昭训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咱们是农户人,可不能乱了本。”
一边的钟木根抱着钟武,随口回应道。
“阿爹阿娘,你看,这圣旨上可是有写的,以后,阿爹阿娘可是有俸禄的贵人的;而且,李道长离开前不是说了吗,阿娘是圣上封的是爵位昭训,比阿爹你所封的勋职可要大多了哦。”
“再大,还不得要吃饭,还不得要交粮税,什么俸禄不俸禄的,咱们是农户人,可不能忘了本。”
“你娘说的对,不能忘了本,我们本就是农户人,俸禄哪里轮得到我们这农户人拿的。”
钟木根夫妇二人,根本没有那种思想,什么爵啊,勋啊,在他们二人眼中,还不如一石米来的金贵呢。
“阿爹阿娘,这可是哥用命博来的,俸禄一定要,不要的话,可就对不起哥了。”
小花反对道。
对于自己哥哥远在长安,用性命博来的东西,可不能说不要的,自己爹娘没有那么多的认识,心中是农户人的思想,不惹事,也不招事,所以,基本还处在那个阶层。
什么贵人啊,什么勋爵啊,什么俸禄啊,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根本就没有那种意识。
“唉,也不知道小文的伤好了没有。”
“我的儿啊,受了这么重的伤,呜呜呜呜。”
当小花说到自己哥哥用命博来的这些封赏之时,钟木根夫妇顿时就伤感了起来,而秀更是开始掩面而泣了。
话说此时的龙泉观当中,李道陵与着于内侍他们这些从长安城而来的几人,相对而坐。
“你们给我说一说,九首在长安的一些近况。”
李道陵把于内侍他们这几个头头拉到观里居住,自然有着一些话要问的,他最想知道的,肯定是自己弟子在长安的一些事情。
当然,关于长安城动乱之事,他也想知道一些具体的消息,毕竟,自己弟子可是身受重伤。
“李真人,九首道长在长安一直在学医,每家医馆都去学医,而且,在长安城,小道长的名声,可谓是红极一时啊。”
“学医?嗯,这到是个好事,还有呢?”
“小道长这名声,在长安城,至少有不少人知晓了,后来,才有了一些觊觎之人开始接触小道长,再后来……”
随着于内侍越往后面说,李道陵听后,心也越来越惊。
直到后面,数百上千人围攻宫城,这使得他都差点跳了起来。
如果,这事发生在战乱时期,到也能理解,而如今,也算是天下太平了,还有人要颠覆这天下。
“小道长当时力拼两位超级高手,我听闻一些宫里的人所说,那两位超级高手,是先天之境什么的,对于这武学之事,我不了解,但我也在远处一角落观看了这场拼斗。”
“那时的场面,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连圣上都被刺了,而且,影子也难得出现了,三对二的情况之下,小道长一人力拼两位高手,打得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
于内侍微闭着眼,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缓过来,胸中的心脏还跳得飞快。
“后来如何,你继续说,不要停。”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激荡。
虽说,他不知道这先天之境到底有多厉害,但对于影子,他还是知晓的,只不过,他也不了解影子的身手如何罢了。
但细想下来之后,对于影子的身手,自己自认为是不可能打得过的,毕竟,那是宫城的守护神一般的存在了,要不然,李世民也不可能把守护宫城这么大的事情,交给影子的。
“是,李真人。”
于内侍反应过来之后,心中了然,估计是眼前的这位李真人担心自己的弟子,才如此的急切。
“那时,小道长与着那两位西域的超级高手拼杀,着实是险象环生,依着我这个不懂武学之人所看,小道长被那两个高手压制得只得挥剑抵挡。本来就一直处在下风的小道长,不知怎滴,禁军当中,有一名奸细,抬手就是给了小道长一弩箭,小道长背腹受敌,硬生生的拼着受伤……”
随着于内侍的回忆,又有着两名禁卫中间插话复述,李道陵终于是知道了,自己弟子在长安所发生的事情了,更是知道了,自己弟子所受之伤,如何而来的了。
此时的李道陵,无法想像当时的场面。
但是,他就算是无法想像,也能明白当时自己弟子所做的选择。
拼着受一箭矢之伤,后又受那西域之人的刀伤,使得李道陵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
好在随着于内侍所言,自己弟子虽受了重伤,但也是伤了一名西域之人。
至于那影子,当时也杀了一位高手,这才保住了自己的弟子一命,要不然的话,那后果可就难已想像了。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李道陵听完于内侍他们的复述之后,压了压自己胸中跳动的心脏,缓了缓气,使得自己稍稍平静了一些。
远在长安城,自己的弟子所遇到的这些高手,着实让他震惊的无以复加了,至少,他从未遇见过,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虽说,自己的身手自认为还算是可以的,虽说是已经打不过自己的弟子了,但也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那么多的高手才对的。
而如今,听闻了这么一些事情之后,除了使得他震惊之外,更多的是震颤,心中激荡的难以平复。
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自己的弟子还能一打二,还能伤了一个,虽说自己弟子受了重伤,但听闻于内侍所言,那被自己弟子所伤的高手,估计也是重伤。
“对了,我观中还有一人在长安,他叫陈丰,他可有参与其中?”
李道陵突然想着,钟文受了伤,那陈丰想来应该在照料着钟文吧。
“陈丰?没有听说过,小道长身边就一个叫金水的跟着,没有听说有其他人。”
于内侍听着李道陵所言,心中有些诧异。
据他所知,钟文一直住在一间客舍当中,初期每日里都是去各医馆学医,只有一个叫金水的跟着。
可今日听着李道陵所言,龙泉观还有一人在长安,这可就没有听说过了。
“没有听说?”
李道陵听闻之后,心中也是不解。
依着他的理解,钟文必定与着陈丰在一块的,而如今,却是没有听到陈丰的消息,这就使得他搞不懂状况了。
“回李真人,小道长身边,据我所知,好像没有一位叫陈丰的。”
于内侍肯定的回应道。
“那陈丰去哪了?不在长安,他又能去哪呢?”
李道陵心中思索着陈丰所去的方向,不是长安,基本也就没有地方了,至少,依着李道陵对陈丰的了解,基本就是如此的。
“难道,陈丰遭遇到了什么不测?还是怎么了?”
李道陵心中想着陈丰所遇到的任何情况,每种可能都猜测着。
毕竟,这都已是过去快半年的时间了,陈丰如果去了长安,必然会与着钟文相遇的,而如今,都快半年的时间,不在长安,又未返回龙泉观,这就使得李道陵心中有些不明了。
是夜,各人散去。
当夜,李道陵回到自己的屋子后,拿起笔写了一封书信。
一夜过去,天色渐亮。
“这封书信,帮我交给九首,让他务必找到陈丰。”
第二日清晨,李道陵把昨夜写好的书信,交给于内侍,想通过他之手,传回长安的钟文。
“好的李真人,那我等就告辞了,你多多保重。”
“李真人,来日有空,我再来龙泉观拜会李真人,告辞。”
于内侍接过书信之后,向着李道陵道别后,往着山下走去。
至于那郑别驾,同样也向着李道陵道了别,跟着于内侍他们往着山下走去。他还得把于内侍他们带回利州城,好相送一番,毕竟,这是京城来的上差,可不容他有失脸面。
李道陵他们一行道人,把于内侍他们几人送至观门之后,就返回观内去了。
“钟校尉,徐昭训,我等是来告辞的,要是你们有什么话让我带回长安,还请写封书信,等我回到了长安以后,好交给开国侯。”
于内侍他们一行人从龙泉观下得山来之后,直奔钟木根家中。
“这位官员,这是我女儿帮我们写好的书信,麻烦你帮我转交于我儿子,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多谢了。”
钟木根看着这些官员,显得有些局促,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
但好在自己的女儿站在身边,一直提醒着他,要不然,这场面可就有些失了身份似的了。
“好,我一定带到,钟校尉,徐昭训,告辞。”
“路上多保重。”
于内侍接过书信之后,告辞一声,与着众人离开了龙泉村,往着小路而去,留下钟木根一家,站在小路中央,望着这些远去之人的背影。
“阿爹阿娘,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走了,信肯定能送到哥的手中的,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了。”
小花看着这一众人消失在视线当中,出声向着自己爹娘提醒一声。
“小文也是,说好一年回来,这都一年多了,还不回家,在长安城还受了伤,唉。”
秀心中担忧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长安是否过得安好。
虽说自己已是知晓了自己儿子在长安的事情,但这受伤之事,却是让她本就吊着的心,更是提到脑门上来了。
母亲担忧儿子,这本就无可厚非,只不过,因交通不便,要不然,他们这一家,早就去往长安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陈丰之劫
时过近一个月后,于内侍他们一行人,这才返回到长安城。
至于信件,他却是没有到惠来客舍,直接交由钟文,而是由着李山转交的。
打于内侍从龙泉村离开之后,就惦记着这事。
只不过,他属于内侍,不便随意离开宫城,要不然,必然会亲手交给钟文的,至少,交好一个新县侯,这可谓是一个好事的。
当钟文拿到这两封信件之后,钟文看过之后,心中却是多了不少的担忧。
话说这段时间,钟文身上的伤,早已是全愈了,而且,比之前更是精力旺盛,就连体内的内气,都相对充盈了一些。
有伤在身,又不便于行动,不是卧床,就是休息。
所以,他有着更多的时间来学习那篮本经中的医术,当然,有着更多的时间来习练内气了。
况且,这篮本经中,可是有着好几卷是关于穴位经络的,这更是给了钟文最大的惊喜了。
虽有喜,但这喜却是没有持续多久。
打他接收到家中捎来的信件之后,他就开始慌了。
“陈叔还没有回到龙泉观?这都出来半年了,为何还没有回去?难道陈叔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看完信件之后的钟文,心中莫名的担心了起来。
打年前之时,李道陵给他传来的信件当中提过陈丰之事,自己也以为陈丰早已是返回龙泉观了。
而如今,再一次的接收到自己师傅的信件之后,钟文就心中担心了起来,至少,陈丰的下落不明,这使得他不得不担心。
况且,信中自己师傅所言,陈丰已是入了自己师门,已是自己师弟了。
哪所不是自己的师弟,陈丰也算是钟文的叔叔辈的了,这人都丢没了,钟文自然会担心。
更何况,陈丰待他钟文如子侄一般,这情份摆在这儿呢。
“看来,我得赶紧离京,去寻一寻陈叔。”
虽说李道陵信件当中已是说收了陈丰为弟子,但钟文依然还会把陈丰喊作陈叔。
随后,钟文写了两封信,交由金水,由他往着他上面递去,帮他传回龙泉观,当然,时间他却是无法控制,但想来一两个月内,信件应该能到达龙泉村的。
而这信中,除了给家中一封之外,另一封,却是向自己的师傅李道保证一定寻到陈丰。
话说陈丰。
在年前离开长安之后,大雪天里,急行于篮田至上洛县。
原本,事情到也简单,大雪天由着那车夫疾驾马车,往着上洛而去,那车夫想着能拿到点赏钱什么的。
可是,天不由人,马车翻了。
陈丰与那车夫皆受了不小的伤。
好在二人所受之伤不是什么严重之伤,但也是受了一些伤的。
马车散架了,马匹断了腿,想要到达上洛,只得徒步了。
可是,篮田至上洛这一路段,虽说是官道,可是在大雪天里,基本已无人赶路了,使得受了伤的二人,倍受煎熬。
二人相扶而行,把马车以及马匹丢至一边,往着上洛艰难前行。
在那几天里,大雪可谓是不要钱似的下,而当时的钟文,在那一阳观中谈武论道,却是不知道陈丰所遭遇之事。
陈丰与那车夫二人,历经两天,好不容易到达了上洛,可是,这身上的伤,却是被冻得已是更为严重了一些。
经过一个月的诊治之后,二人到也算是全愈了。
打此一事过后,依着道理,陈丰本该从上洛乘船,往丹水下而,至长江后就可以再换乘船只,返回利州的。
可是,陈丰却是选择了另一条道,终南山。
当然,如果依据陈丰所选的路程,走终南山余脉至汉水,再从汉水搭船至源头,再走路陆路到嘉陵水后,返回利州,这样的行程,到是可以省下不少的时间,也省了不少的路程。
可是,陈丰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却是做了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对与不对的选择。
在他前往长安之时,并没有寻找到钟文后,本就想着要去终南山的太乙门寻一寻钟文的。
而此次,他所选的路程,说来并不是急于返回龙泉观,而是奔着太乙门而去的。
离开上洛之前,陈丰到是写了一封信,交由一家货栈捎回利州。
可是,那货栈收了钱,信却是在半途所弄丢了,信至始至终,都未送达到利州,就连一句话都未曾捎到。
一路在雪天里急行的陈丰,往着终南山而行。
时至一个月后,雪都开始化了,他也未曾达到那太乙门所在之地。
话说他陈丰,对于太乙门所在之地,到也知晓,只不过,他此时却是离着太乙门相对有些远了些。
毕竟,路难行,想要到达太乙门,那可就非得费上不少的时间。
又是时过一个月后,陈丰终于是达到了太乙门所在之地,终南山东南端。
可当陈丰刚入太乙门没有多久,就被这太乙门之人给发现了,直接把陈丰给捉住了,关押在太乙门内。
话说这太乙门,坐落于终南山东南端,离着长安不远也不近,但同样,所在之地,却是常人难以进入之地。
普通的人,想要到达太乙门,基本没有那个可能。
就说这终南山内的虎豹罴狼什么的,就够普通人喝一壶的了,就更别说一些毒蛇虫蚁了。
况且,这终南山的毒物,可谓是多不甚数,稍不小心,就有被咬上一口的可能,真要是被咬了一口的话,那必定是离死不远了。
而此时,陈丰被太乙门给关押在他们宗门所在的一间暗牢当中,过着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你还不准备开口吗?那李道陵身在何处?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们会有很多的手段,使得你开口而言的,到了那时,可就别怪我等不顾惜你的性命了。”
太乙门的暗牢中,一位太乙门的弟子,正盯着关押在一间暗牢中的陈丰逼问着李道陵的行踪来。
说来,这太乙门的人,在几年前,陈丰去迎救李道陵之时,他们也曾打斗过,要不然,也不会认识陈丰的。
虽说,陈丰当时的身手并没有那么好,而如今,这身手却是比之以前好上太多了。
就陈丰刚踏入到太乙门所在地之时,还连伤了太乙门的一些门人,在太乙门的高手出现之后,这才捉住了陈丰。
“哼!”
陈丰虽被这太乙门之人捉住几个月了,每日里虽见不着太阳,但气色什么的,相对来说也还不错。
至少,这太乙门的人,从不曾饿着他,毕竟,他们还想从陈丰的嘴中,打探到李道陵的消息的,可不会把陈丰给饿死,哪怕弄死,他们都不太可能。
“你现在不说,等过些天,你可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只要我们派出去的人,查到了任何有关的消息,你不说都没有关系。”
那太乙门人看着陈丰还是如以往一般,一声不吭,心中虽急,但再急,他也只能等消息。
更何况,他上面的人可是说了,不可用刑,也不可随意断了陈丰的食物什么的。
要不然的话,陈丰早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了。而且,太乙门这些人也知道,对于一些武者动刑,基本是没用的,人家不想开口,你也是徒劳,除非,你有某种迷幻之药,那到有可能使得其开口。
至于那人嘴中说的的派了人去查探消息去了,至于是真是假,陈丰也无从知晓,就算是知晓了,也是没有办法。
日子,就这么一晃就过去了。
半个月后的某日午时,终南山所在的太乙门,突然奔回来数人,而这数人,皆是太乙门的门人。
“禀宗主,我等亦查到了一些消息,请你过目。”
太乙门所派之人,从外间回来之后,直奔太乙门宗主所在的一座屋子而去,向屋子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禀告道,
“拿来我看看。”
那老者从打坐中睁开了双眼,精光四射一般,精神比之一些年轻人,都来得有力。
那禀告之人,赶忙递过手中的一张纸。
“具体如何,如实禀来。”
那老者看过纸上的字之后,心中却是有些不明。
而这纸上写的,是关于长安几个月前的事情,而且,陈丰与九首二人的名字,就在其中。
“是,宗主。”
“我们此行到长安,探听到陈丰,也就是我们所捉住关押在暗牢中的那人,在长安曾打听过九首,至于这名九首,是一位道人,在长安学医,至于他们二人何关系,想来这陈丰肯定认识这位九首的,要不然,陈丰也不可能去长安打听这位叫九首的道人。”
“哦?这名九首的道人,你们可见过?与着李道陵可有关系?有追查清楚吗?”
“回宗主,目前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名叫九首的小道士的消息,不过,我们在长安到是听闻了另外一件事情,在三个月前,有人攻袭了宫城,想把当今的皇帝李世民杀了,这事,宗主应该知晓的。”
“嗯,这事我知晓,你继续说。”
“而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听闻虽说惊险,那李世民虽受了伤,但却无性命之忧,据传,是那宫中的影子也出手了,而且,我宗门所渗透到禁军的门人,好像一个都不见了,至于为何,我们无法探听到任何消息。”
“我宗门之人一个都不见了吗?李世民好狗胆,敢杀我宗门之人,哼!”
“是的,宗主,我等到达长安之后,我宗门之人,一个都没有看见,哪怕我等几经探寻,也不曾见到,想来,有可能凶多吉少了。”
“那位叫九首的小道士,与着这长安之事有什么关联吗?还有,那陈丰为何要打探这位小道士,这其中原由,你们可探查清楚过?”
“禀宗主,没有任何消息可查,整个长安城,不管是我宗门之人,还是其他的,基本都已是被清除了,想探听消息,估计现在不太可能了。不过,那叫九首的小道士,据我们所猜测,有可能就是李道陵的弟子,要不然,那陈丰应该不太可能会去打探这个小道士的。”
“还有,据一些小道消息,那日攻袭宫城之时,有两名西域之人,有可能是从西域过来的,而且,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据我们猜测,估计是昭武九姓之人。”
“李道陵的弟子?昭武九姓之人?连他们都参与其中了?这盘棋,可谓是越下越大了。”
“是的,宗主,不过,先天之境的高手,他们怎么会插手这事,难道不怕那云罗寺插手吗?”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二人对话就此结束,那太乙门人随既告辞离开。
屋中的那老者,皱着眉头,想着关于自己门人所传回来的消息。
九首是李道陵的弟子,至少,在他所得到的消息中,肯定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而自己太乙门的老对头,一直寻找的太一门,终于是有消息了。
虽说,先天之境不插手俗事,但他太乙门中,先天之境的高手,也才三位,自视身份高贵,也尊从这个不成文的规矩,自然也是不会插手的。
但是,他太乙门之中,除了这三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下面可是还有着五六位圆满境的高手的,至于其他,那就更多了。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他太乙门人,少说也有上百人了。
太乙门,可是那七大宗门之一,虽说与着终南三门一道,坐落于终南山东端,虽说排名属七宗门末尾,但依然是七大宗门之一。
比之龙泉观,可谓是高太多太多了,要不是当时太乙门有事,那些高手不在太乙门当中,要不然,李道陵估计早就被抓住了,也就没有钟文学道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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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钟文心急陈丰下落
“听说,太一门的门主李道陵,有一个弟子叫九首,想来你应该知道的吧?”
当日下午,太乙门中人,来到这暗牢,看着关押的陈丰,轻蔑的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九首?九首现在在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当陈丰听闻那太乙门人所说之言,惊得从地面之上爬了起来,双手抓住那铁制栏栅,大声喊道。
“哈哈,看来没错了,半年之前,你去长安打探这位叫九首的小道士,想来,这位叫九首的小道士,应该就是李道陵的弟子了吧?哈哈哈哈。”
那人瞧着陈丰如此紧张之色,心中了然。
本来,他们差不多已是确认了那名叫九首的小道士跟陈丰有关系,但对于九首是不是李道陵的弟子,却还只是猜疑,并未完完全全的确认。
而如今,看到陈丰如此的模样,基本不需要再去猜了,已是可以断定,那叫九首的小道士,就是李道陵的弟子了。
“九首在哪?九首在哪?你别走,告诉我,九首在哪?”
此时的陈丰,被这人套了话,心中悔恨。
可是,他心中却是在担心着钟文的下落,想确认这太乙门是否抓住了钟文,毕竟,钟文可是他的师兄。
抓住钟文?不可能的。
太乙门所派出去的人,基本也只有几人在长安。
而且,他们当时也无法确认钟文是否是李道陵的弟子,再者,想要抓住钟文,那也得要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说来,这太乙门这么多代,一直在寻找着太一门所在的位置。
从南北朝之时,就开始在全天下打探了。
可是,太一门人数本来就少,而且,从不以太一门的身份行走于江湖,少有人知晓。
要不是李道陵前几年查探到太乙门所在之地,估计这太乙门中的人,也不可能知晓李道陵,更是不可能知晓太一门。
就算是这太乙门在长安有什么暗探,但也无法查探到李道陵的身份,毕竟,李道陵的度牒备案信息什么的,基本是不会存放于礼部的祠部司的,同样,也不会存放于宗正寺。
李道陵虽是道门中人,依着规矩,所备的案,自然要由着朝廷来管制,在祠部司备案,可谁知这李道陵是皇族,自然而然的,这信息就由着宗正寺备了案去了。
可这宗正寺所备的案,同样也不可能存放于宗正寺,而是存放于宫城之内,至于何处,估计也只有数人知晓。
太一门与太乙门的恩怨,可谓是延续了上千年了。
不管是双方谁的问题,到现在,基本已是无法查证了。
而李道陵与着钟文所言,是太乙门的祖师偷了太一门的道法典籍,说不定,这太乙门的传承,说是太一门偷的太乙门的道法典籍呢。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道理难论,争端难止。
谁的拳头大,谁才有资格说这话,更何况,还是方外之人,这朝廷也好,还是官府也罢,基本也无法管辖到这些人。
话说此时的钟文。
在看过信件之后,连医馆学医都没有再去了。
他在这段时日里,基本很是安静,拿着纸笔,坐在客舍的大堂中,写写画画,计算着陈丰所经过之地,以及会去的地方。
所有的路程路径,基本都在钟文的计算当中。
可是,此时的钟文还是无法确定陈丰会去哪里,会到哪里,或者,会从哪个方向来长安。
从利州来长安的路可谓是千万条,最近的一条,那就是从嘉陵水往上,经散关到达陈仓,再到长安。
最远的,那肯定是走长江一道了。
“道长,你这画来画去的,怎么越看越像是咱们唐国的舆图啊?”
金水很合适宜的走了过来,看着钟文摆在桌面之上的纸张之上,画着一些条条线线的,就连山脉江河都画了出来。
“金水,我忘了问了,前段时间,我这两封信是谁带回来的?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最好现在去帮我打听一下。”
钟文停下思索,向着金水问道。
“道长,我不知道这信是谁带回来的,信肯定是从上面传下来的,不过道长要是急的话,我现在就去问一问。”
“嗯,去吧,问清楚,然后把人带到客舍来。”
“好嘞,道长,那我去了。”
金水回应之后,直接小跑着离开客舍,向着他的上司去打探钟文所要的信息去了。
反观钟文,也不再继续趴在那桌子上琢磨他所画的地图了。
都好几天了,都无法猜出陈丰所行进的路线,再看下去,也是无果。
“陈叔啊陈叔,你到底在哪里啊?”
来到客舍大门处的钟文,望着天,心中忧愁。
而此时,远处那长寿坊大门处的坊正,正好瞧见钟文。
这位坊正,依然还是做着他的坊正,对于几个月前,宫城所发生的事情,就当是路人一般。
至于他还处在监控钟文当中没有,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就钟文来说,打他受了伤之后,就没在关注这些贼人的暗探之事了,哪怕他所发现的两个可疑之人,钟文也没有再见到了。
也许,在几个月之前,就已是自行离去,或者被李山他们给清除了吧,当然,这只不过是钟文的想法罢了。
“道长,道长,刚才我去向上面打探了,听说那两封信是由宫里的一位叫于中的内侍带回来的,据说,他是去你家乡,给你父母授封去的,所以顺便把信给带了回来,不过,我却是没法把他带来见道长,人家是内侍,可不受我们差遣的。”
好半天后,金水从长寿坊大门处,急奔了过来,向着站在客舍大门处的钟文喊道。
“于中?内侍?那行,你跟我去一趟宫城,我去找那于中问一些话。”
钟文看着喘着粗气的金水,心中有些不明。
自己受封就算了,然道自己父母也因为自己而受到了李世民的封赏不成?
说完话后的钟文,带着金水往着宫城方向而去。
而一路之上,钟文还在想着受封之事。
自己受到封赏,这本就使得他有些不明,而自己阿爹阿娘也因此受到封赏,就使得钟文搞不清楚状况了。
“小道长怎么有空来宫城啊?是否有事要面见圣上?”
当钟文他们二人来到宫城大门处之时,李山早已是在宫城城墙之上瞧见了,不过,他却是从城墙之上下到宫城城门口处,等着钟文过来才问道。
“李统领,我想找一个叫于中的内侍,你要是认识的话,请让他出来一趟吧,我有些话想向他问一问。”
钟文其实也早已是发现了李山,一见到李山之后,就开口向着李山问起于中来,一点客套都没有。
“去个人,把于内侍请过来。”
李山了没有再问话,直接向着一位禁卫喊了一声,去通知那于中去了。
“小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要是需要我帮忙的,你可直接说。”
“没啥事,就是想向那位于中的内侍问些话。”
“那就好。”
李山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对待钟文了,毕竟,钟文除了是一位县侯的身份,更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更何况,那日的场景,到现在为止,还总是浮现在李山的眼前,一切都如虚幻一般,就连就近守卫们,看着钟文的眼神,都带着一些崇敬。
没过一会儿,禁卫就把于中带至宫城门处。
“钟县侯好,不知钟县侯喊我过来有何要事吗?如有事请言语一声即可。”
于中被带过来之后,向着钟文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一丝的恭敬之像。
“于内侍安好,请不要喊我钟县侯,叫我一声小道长即可,此次请你过来,是有些话想向于内侍讨教一番,还请这边来说话吧。”
钟文见着这位于内侍很是客气,自己也随既客气的回应道。
随后,二人就在不远处的宫城城墙处说起话来。
不过,基本都是一问一答的样式。
钟文想知道家中情况,同样,也想知道自己师傅是否有什么交待,更想知道一些细节之事。
随着钟文的问话之后,于内侍基本也是把李道陵所说过的话,告知了钟文,一字不落。
虽说,李道陵并未向于内侍交待多么重要的话,基本也就是一些平常之话,而这说的最多的,也就只有陈丰了。
“多谢于内侍告知。”
“小道长客气了,要是小道长无事了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应差去了。”
“那好,多有打扰,见谅。”
问话结束后,钟文把于内侍送至宫城门之后,眼看着于内侍返回宫城,而自己,却是待在宫城门处。
“李统领,请帮我向圣上转告一声,我有急事,要离开长安,就此告辞。”
愣了好半天神的钟文,抱拳向着李山说道。
“啊?小道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离开长安?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山不明所以,对于刚才发愣的钟文,还以为是在看着于内侍离去的背影,可这突然就转话说道要离开长安。
“有些急事需要离开长安,我现在没有多少时间进宫向圣上辞行,请你代我向圣上转告一声吧,多谢,告辞。”
说完话的钟文,一刻都不想待了,想尽快离开长安,去寻找陈丰去。
“小道长,你要多保重。”
李山虽不明情况,但还是点了点头。
带着金水返回到客舍之后,钟文就开始收拾起东西来。
其实,钟文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无非就是那几套道服,还有一些金饼子什么的。
不过,真要说起来,此时的钟文,这家当可就多了。
就说这金饼子,可就上百斤了,连铜钱都有上千贯,更何况,还有着其他封赏的东西。
要说放在这客舍当中,到也无须担心别人偷了去,但毕竟,这客舍的不是自家的,自然还是需要交待一声的。
其实,钟文并不知道,李世民除了这些封赏之外,还另外在长安给他准备了一处宅院,只不过,那处宅院处在东城而已,而且,那处宅院,到现在还没有修缮完成,所以,李世民也没有把这处宅院之事写进封赏当中。
“金水,你以后就留在这客舍当中,帮我看住这些东西,我得尽快离开长安,如有事的话,就去找李山。”
钟文收拾好东西之后,来到大堂,向着金水吩咐道。
“道长,那我呢?道长如今都贵为县侯了,能否收下我?我能写会算,如果道长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做个账房什么的。”
徐福见着钟文要离开长安,心中想了几个月的想法,突然暴了出来,好使得眼前的这位小道长能收下他,好让自己以后有个容身之所。
虽说,这惠来客舍是他的,但如今这生意,可谓是只有眼前的两个人,真叫一个入不敷出啊。
“你真要跟着我?如果你是真心的话,那就跟金水一起先在这儿待着吧,等我把事情办完之后再议。”
钟文见着徐福此刻的神情,感觉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尽人情了。当然,主要还是钟文落不下这面子来拒绝罢了,毕竟,徐福也算是熟人了。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徐福一通的感谢,而钟文却是已经往那客舍大门行去,他心中还想着,得赶紧离开长安,去往别处去寻一寻陈丰。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寻找陈丰
“道长,道长,且慢,且慢。”
正当钟文刚离开客舍大门不远之后,金水大声喊住钟文。
“怎么?还有事?”
钟文听到金水的呼声,心中不解。
“道长,你这样去寻人,你可知道陈丰去了哪里?有没有来过长安?”
金水这些天以来,一直看着钟文在写写画画的,还以为钟文要干嘛去呢,直到刚才他陪着钟文去宫城那找于内侍,这才明白,钟文这是要寻一那位叫陈丰的人。
而钟文回到客舍,急忙着安排这,安排那的,估计是着急上了头了,根本没个数似的。也没有向他问过关于陈丰的事情,当然,连以前让他所打探消息之事,都没有提及。
“怎么?你有什么消息不成?”
钟文停下脚步,看着金水问道。
“道长,你还请回来,我们好好商议一番,寻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人来更为快捷一些,你一个人去寻找,那不得寻到猴年马月去了。”
金水走近钟文,拉着钟文的衣裳往着客舍里走去,嘴里还一边向着钟文说着话。
“那你说说,难道你们能帮我寻找到陈叔不成?”
钟文虽还是有些不明,但听着金水所言,到也觉得自己一人肯定不如人家那么多人的,况且,自己也没有那追踪术啊,无非就是一路向人打探而已。
“道长,你会画像吗?要是会画的吧,不如把陈丰的画像画出来,到时候,我们好依照此画像去寻人,我相信,不出一个月,定然会有消息的。”
金水虽然只是一个暗控,但真要论查什么人,还是有些本事的,只不过,他现在天天跟着钟文,没有显露出什么本来事罢了。
再者,他们所属的衙门,本就是暗探这一类的职业,况且人数还众多,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天下,都有着他们的人员。
钟文听着金水的话后,心中开始思量着。
“自己去寻肯定难上加难,就如金水所言,把陈叔的画像画出来,也好交给他们这些人去寻找陈叔,实在不行,也可以向李世民他们请求的,我怎么这么死脑筋呢,真是的。”
想通了这其中环节之后,钟文心中明白,以自己一人的力量,想要寻找到陈丰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
“好,我这就画像,徐福,拿纸张和一些炭来。”
钟文思量了没一会儿之后,就直接向徐福吩咐道,而自己,却是把包袱什么的,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屋中。
徐福依言而行,拿了纸张与炭到大堂中,站在一边,看着钟文在纸张之上,开始描绘着一张人脸。
钟文的绘画水平嘛,不好不坏,只能说一般。
但素描到还是可以的,至少,画出陈丰的样子,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这种画画的风格,使得站在一边的金水和徐福有些新奇罢了。
“道长这画画的真是栩栩如生啊。”
“是啊,道长真是好手艺啊。”
“好了,金水,这画像之上的就是陈丰了,你拿着这张画像,赶紧去向你上面禀报去,另外,查一查,从去年到今年,我陈叔是否有来过长安,赶紧去。”
钟文没在意他们二人说的什么,直到他画好了画像之后,直接递给金水赶紧去寻人去。
此时的钟文心中,满脑袋都是陈丰的身影,或者去了哪里,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好的,道长,那我去了。”
金水接过画像后,一阵风似的跑出客舍,往着他所在的上司那边去了。
钟文虽担心陈丰,但眼下却是无事可做,只得待在客舍当中静待消息。
金水去了半日,直到傍晚时分,才返回客舍。
“如何?你上面可有安排人员去查寻了?”
钟文瞧着金水回来,心中急切的问道。
“道长,你放心,此事我已上禀了,只要有消息,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传来的,道长你就安心在客舍当中静待消息吧,可不要乱了心神。”
金水去了一下午,该说的基本已是向着他的上司说了,而且,钟文所画的画像,也已经找了不少的画师画了不少了。
对于钟文要找人这件事,就连李山都知道了,甚至是就连当今的圣上李世民,都已是知道了。
“那就好,那就好。”钟文听后,安了些心,至少,有人帮他去寻人了,也好过他到处打听去。
第二日上午,惠来客舍来了一个人。
“道长好,今日我们探查到那陈丰的一些消息了,不过是在半年之前的事了。”
那人一来到客舍,就向着大堂中的钟文说道。
这些人,基本也都认识钟文的,只不过不熟罢了,也从未说过话,最多只是照过面而已。
“快说,是何消息。”
钟文听着来人的话,心中大动。
“回道长,年前下雪之前,陈丰来到了长安,去过宗正寺和祠部司打探过有没有人来更换度牒,但后来就离开长安城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们已是派人去追查了。”
那人回应道。
“年前陈叔就来了长安城?那时想来我应该还未到达长安,下雪的时候,我正好在一阳观,算来,陈叔应该那时没有寻到我,就离开长安了。”
钟文听闻那人的话后,思虑了好半天,想通了这其中的环节。
“那麻烦你们了,如有消息,还请尽快传来。”
钟文向着那人拱手感谢道。
“好的,道长,那我先回去了。”那人回应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道长,你看,我就说我们办事很快的,只要一有消息,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传回来的。”
站于一边的金水,看到他的一位同僚过来传递消息,一脸的傲气,向着钟文炫耀道。
“这还只是半年多前的事,我要的是最近的,如今我陈叔现在在哪里。”
钟文对于这些人的能力,经此一个消息,就已是有些佩服了,至少,他此时相信,不出一个月,陈丰位于何处,肯定能查到的。
当然,这不排除有些干扰的事情。
虽说,钟文有些急,但再急,也好过他自己一人去寻找陈丰,所以,他只得待在客舍当中,静候着消息了。
静心,静心,静心,一定要静下心来。
此时的钟文,确实开始静心了。
每日里除了打坐勤修内功法诀,就是勤读蓝本经。
当然,这勤读早已不是一书在手式的勤读了,而是在他的脑海当中,一遍一遍的通读,再加推演理解了。
其实,这蓝本经到了自己手中之后,钟文早已是背熟了。
至于那蓝本经的书册,钟文已是交给陈春生了,当然,钟文也与陈春生交待过了,此蓝本经只传他一人,不得传于外人。
至于他的衣钵弟子,到不在此例,毕竟,人家除了是医师,还是一位传医授徒的师傅嘛。
话说,钟文经历此次重伤事件之后,钟文内心之中,就带着一丝的不安。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厉害的高手,也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要不是自己拼着受伤,估计也难伤了那西域之人。
当然,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估计也只有钟文以及那影子知道了,旁人估计很难明白这其中的原由。
高手过招,一切以命相博,更何况,还是先天之境的高手,所以,勤修内功法诀,定然是不曾间断的,而且,比之以往,更甚了些。
打钟文身上的伤好了之后,本该去向李世民谢恩的,可钟文根本像是个无事人一样,宫城没有去过一次,就连谢恩也都没有。
当然,金水也没有提醒过他,就连李山他们也从未提醒过他。
钟文对于这些里面的道道,也是两眼一摸黑,不通。
“李山,你是说,一个叫陈丰的人,曾经来过长安,而且,还是九首的同门?”
此时,远在宫城之中的李世民,正在向着李山问着话。
“是的,圣上,那陈丰好像是龙泉观的一名道人,好像是过来寻小道长的,只不过,他们二人时间相错,没有遇上。前些时日,李道陵李真人传来信件,说是让小道长寻一寻那陈丰之人,所以我就动用了百骑司的人员,帮着小道长去寻人了。”
李山谨慎的向着李世民回应道。
“如果有什么消息,尽快传至九首那里,不可耽搁了,另外,有任何重要消息,随时来报。”
李世民听后,到是直言向着李山吩咐道。
“是,圣上。”
李山行礼道。
“好了,你下去吧。”
李世民没有怪罪李山擅作主张,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去帮着钟文寻人,反而是默认一般。
“是,圣上。”
李山躬身行礼后离去。
李世民此时的心中,也在想着陈丰此人的身份。
依着他回想后,他才明白,陈丰是龙泉观的一名道人,好像一直跟随着李道陵,至于钟文为何如此紧张陈丰的下落,李世民猜想着,有可能这位陈丰与着钟文的关系不一般。
至于李山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帮着钟文寻找这位叫陈丰的道人,李世民到是不介意。
况且,李世民心中还想着把钟文留在长安,更甚至是留在宫城之内呢。
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帮着钟文找人,那不是正中下怀嘛,至少,可以使得钟文欠下他一个人情什么的,以后想要让钟文帮上些忙,也可以顺理成章了。
“圣上。”
正当李世民沉浸在思索当中时,影子不知何时走近到他的身边。
“影子,你来得正是时候,你说,这九首的身手,是否是与着李道陵所学的?还是另有其师?”
李世民心中对于钟文身手之事,说来也是一大疑点。
就他李世民所知,李道陵的身手,绝对不会是先天之境,而李道陵的弟子,却是一个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使得他心中有些不明。
“回圣上,就九首小道长的身手,想来应该是另有师傅的,据我所知,李道陵李真人,应该是没有这样的身手的。”
影子依言而说。
就如他所知的一样,李道陵是什么样的身手,他影子还是清楚的,虽然没有比试过,但看其形以及身法,基本都可以断定,李道陵的身手,绝对不可能是先天之境的。
“另有师傅?那你可知,这天底之下,还有谁有着如此厉害的能力,可以教出这么一个年轻的先天高手来?”
李世民听闻之后,心中也是在猜想着,钟文的另一个师傅是何人。
“回圣上,据我所知,这天底之下,有着如此厉害的师傅,估计也只有云罗寺的那位了,不过,云罗寺都是出家之人,想来,是不太可能收下九首小道长这样的人的。”
影子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人物,他基本也算是了解的,可是,他也想不通,钟文的另一个师傅是何人。
而他口中所言的云罗寺的那位,更是不可能收下钟文这个弟子,至少,佛与道本就不融,怎么可能还会收下钟文这么一个小道士为弟子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离京
“那九首的另一位师傅,你可猜测得出来?”
李世民听着影子所言,心中对于云罗寺的那位,虽不明,但也知道,这云罗寺是寺庙,基本是不太可能收道士为徒的。
“回圣上,我也不知,估计,这得找九首小道长问一问才知道了,不过,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是不会把自己的师傅透露出来的,这本就是隐秘之事。”
影子想了一会儿之后,向着李世民说道。
“看来,得空了,让九首进宫来一趟,到时候我向他探一探。”
李世民心中明白,有些事,还真不好问,也不方便问。
更何况,还是向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问话,这要是惹得别人发了火,可就难灭了。
当然,李世民真要让钟文过来问话的话,估计钟文也回答不出什么,基本也都会如实禀告吧。
话说此时的李山,回到宫城门后,心中也在思虑着钟文寻找陈丰之事。
本来,前两天钟文向那于内侍问话之时,他得了钟文的话之后,本该向李世民禀告钟文要离京之事的。
而如今,却是变了向了,他也就没有向李世民禀报了。
至于动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人一事,他到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本来嘛,百骑司就是归属于李山来管辖的,而李山的上头,也就只有李世民了。
调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人,这说来并不会引得李世民如何如何,毕竟,钟文的身份现在已是一位县侯了,再者,还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这两方面加在一块,怎么的,也是可以动用百骑司的。
说来,这百骑司本就是李世民设立用来暗中调查,收集情报之用的机构,而且,人员有着上万之数,分散于整个唐国境内,帮着李世民收集各地情况之用。
而如今,李山调动百骑司,帮着钟文寻一人而已,并非搞事情的,所以,李世民基本也是不会说什么的。
而此时的李山,根本不知道李世民与着影子所谈话的内容,真要是知道了的话,必然会向着李世民述说钟文之事,什么另一个师傅什么的,基本是没有的。
钟文的身手,可真不是什么师傅能教出来的,而是自行领悟,以及靠着他自己的天赋与悟性所得来的。
如此年轻的高手,这天底之下,基本是找不到的,况且,这天底之下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哪一个不是上了六十岁的人了?你见过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吗?
没有!就两字,没有!
时过七天后。
“李统领,有消息传来。”
正当李山在宫城门口处值守时,一位百骑司的校尉,拿着一纸条过来,往着李山禀报道。
“什么消息。”
李山看着那位校尉奔来时问道。
“回李统领,是关于陈丰的。”那名校尉拿着纸条递向李山,回应道。
“上洛县?陈丰在上洛县待了一个月?然后独自一人离开,往着丰阳县去了?为何到了丰阳县就没有消息了?再查。”
李山接过纸条之后,看着纸条上面写的关于陈丰所去之向,心中有些不明所以。
至于陈丰在上洛待了一个月是何原因,纸条上也未写清楚,就连去了丰阳县之后的方向,也没有追查到。
虽说,打他李山动用百骑司的人员去帮助钟文追查陈丰的行踪,也才过去十一天的时间。
而这十一天的时间,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可以说是慢的不行了。
但要是放在此时的唐朝来说,那已是快的很了。
从陈丰到达长安的时间,再到上洛,而后又是到了丰阳,这个时间段,基本已是查明了陈丰这段时间在哪里,又花了多少时间的。
至于陈丰去了丰阳县后的动向,却还需要时间来查探了。
而此时的钟文,在这段时间里,除了第二天收到消息之后,就再无消息向他传递了。
待在客舍中的钟文,从一开始的静心,到此时已是烦燥的很了。
“金水,都过去快半个月了,为何还没有消息,你赶紧去向上面问一问,这消息何时能传过来?”
钟文心中着实有些着急了,大声的向着金水喊道。
“道长,你不要急,我这就去上面问一问去。”
金水看着这几天里着急的快要上火了的钟文,心中也在狠骂着他的那些同僚们,这都过去十多天了,为何还未传回消息来。
“小道长莫要急,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正当金水准备离开客舍之时,李山不知道怎么走了进来,向着着急的钟文说了一句。
“李统领,可是有我陈叔的消息,快快快,赶紧说来。”
钟文瞧见李山进来,心中估计这李山应该有消息了,心中急切,向着李山说话都是着急似火的样子。
“小道长不要急,刚才我得到消息,陈丰在离开长安之后,又在上洛待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后来,又是转道往着丰阳而去,到了丰阳后的行踪,我已是安排人去查探去了,所以,小道长你就安心在客舍等消息吧,不要太过着急了。”
李山看着钟文如此着急的模样,也不多讲究,直接把他刚收到陈丰的消息,向着钟文道了出来。
“上洛?丰阳?陈叔这是往汉水去,准备经汉水回利州吗?可就算是从汉水返回利州,那也应该到了啊,金水,去把我的地图拿出来。”
钟文听着李山所言,心中猜测着陈丰的行踪,可是如何想都搞不清楚陈丰所行之迹,随既,向着金水喊着把自己所绘制的地图拿出来,好摊开来查看陈丰所去之向。
金水听着钟文的喊声,小跑着去了钟文的房间,拿出钟文所绘制的地图回到大堂,往着桌子上摊了开来。
“这……”
当金水一把地图摊开在桌上之时,李山两眼望去,却是被惊得无以复加了,瞪着双目,紧盯着桌上的地图。
这桌上的地图,是这近期之内,钟文依着自己脑海之中的记忆所绘。
有山有平原,有河有江,有大海,同样,也有高原。
而且,钟文所绘制的地图,基本包括了唐国境内所有,就连吐蕃,以及西域各国都绘制在地图之内。
当然,这南海各域,以及整个亚洲,基本也是绘制在地图之内了。
此刻的钟文,开始依着刚才李山所言,在地图之上,开始查看起陈丰所行迹的路线来。
“李统领,这是道长所绘制的舆图,我唐国境内基本都在这舆图之上,而且,一目了然,比之我们所使用的舆图,更为清晰明了,只不过,道长只绘制了这么一张舆图,要不然,我早就拿着舆图向你禀报了。”
金水看着目瞪口呆的李山,赶紧小心的解释道。
“无事,如果小道长愿意的话,到时你可以向小道长借来一用,到时找画师重画一份。”
李山明白,这舆图是钟文的东西,可不敢随意要来献给李世民,但复制一份,想来钟文应该会答应的。
“李统领,我记下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个画师过来。”金水哪有不知道这舆图的重要性,只不过,他不敢向钟文开口要罢了。
至于此时的钟文,一心想从这地图之上,寻找到陈丰的行迹来,对于金水与李山的谈话,根本没往心里去。
地图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他所绘制的地图,还不够完善,也不够准确,还有诸多的地方,还需要去完善的。
毕竟,这是他前世的地图,大致的到是可以,但这细节之上,钟文却是记不住太多,而且,上千年的时间,肯定会有所变化的。
“陈叔难道是去了太乙门所在之地?”
看了一会儿地图之后的钟文,从陈丰所行径的路线,钟文心中猜测着陈丰此行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从汉水返回利州,二是去往太乙门所在之地。
而陈丰到达丰阳县之后,如果转道上津的话,那就有可能是从汉水返回利州,但要是陈丰没有往上津而去,那就有可能是往着终南山的东端而去的,那就可以断定,陈丰就是往着太乙门去了。
“李统领,你赶紧传消息出去,查一查我陈叔是不是往着上津去了,还是往着安业县方向去的,着重查探一下这两个方向。”
看过地图的钟文,抬起头来,向着李山说了一句。
“好,我这就去安排,小道长你切记不要着急。”
李山得到回应之后,心中明白,此刻的钟文估计已是猜测出陈丰所去之向,随既回应一声之后,转身离去。
又是时隔五日后,李山再一次的来到惠来客舍。
“小道长,消息传回来了,据查,陈丰并未往着上津县去,打陈丰离开丰阳县之后,一路好是往着西面而去的,不过,那边已没有了道路,也无村子,所以无法查探。”
李山一到惠来客舍,就向着钟文直言他所得到的消息。
“多谢李统领,我陈叔此去方向,我基本已是知晓了,多谢。”
钟文听离李山所言,他心中已基本断定了陈丰所去方向,正是那太乙门所在之地了,因为,丰阳县往西方向,就是那太乙门所在地了。
至于陈丰为何要往着太乙门去,依着钟文所猜测,估计陈丰误以为自己被太乙门所抓了吧。
话刚说完的钟文,回到自己的房间,背上包袱,拿上那把陨铁宝剑,准备离开长安,去太乙门所在之地了。
“小道长,你这是要去寻陈丰吗?你再等等吧,我相信我们的人可以帮你寻到陈丰的。”
李山瞧见钟文此刻的装扮,估计是要离开长安,去寻陈丰去。
“李统领,我陈叔估计是去太乙门了,而那太乙门所在之地,就在终南山东端,离丰阳县两三百里,离长安估计在一百五六十里,所以,我猜测我陈叔应该在太乙门,所以,此行,我必须去把我陈叔寻回来。”
钟文哪有可能还等得了,陈丰都已经这么久没有消息了,就连自己师傅李道陵都传来信件,一定要让自己寻回陈丰来的,更何况,陈丰可是他太一门的弟子,更是他钟文的师弟,这要是被太乙门的人给捉住了,那自己必然要前去营救的。
“小道长,你是说陈丰在太乙门?那太乙门在终南山我到是知晓,但陈丰此去路线,真的是那太乙门所在?况且,这太乙门可是有着先天之境的高手的,至少,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小道长,要不,此事向圣上禀报一声?”
李山对于钟文去终南山硬闯太乙门,总觉得还是小心为上,这可不是普通的宗门,这是太乙门,你一个人独闯太乙门,这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这后果可就难已想像了。
“李统领,此事是我宗门之事,与朝廷无关,也无须向圣上禀告,对了,李统领,还请借我一匹马匹来。”
钟文虽不知道这太乙门有什么样的高手,但听闻李山所言,太乙门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心中虽担心,但绝对不会惧怕。
自己的师弟要是被太乙门抓了,怎么的,自己这个师兄,也要把师弟给救出来,哪怕不敌,也得闯一闯。
更何况,这本就是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与朝廷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这要是向李世民禀告了,这事可就要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了。
况且,就算是李世民知晓了,他也无人可派,难道派普通的将士,去攻打太乙门吗?就算是攻打成功了,这天底之下的宗门派系,估计真的要把李世民给砍了。
再者,李世民也不可能与着这世间的宗门派系有任何仇怨的,派兵更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无人可派。
李山也是无奈,对于钟文所说,他心中明白,朝廷真要是介入其中,那必然会遭到太乙门的反攻的。
随既,他与着钟文离开客舍,要了一匹马来,交给钟文。
而钟文骑上马匹,出了长安城南门,直奔终南山而去。
而李山在目送着钟文离去之后,转身离去,准备向李世民禀报去了。
如此的大事,他李山可不敢隐瞒,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他李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独闯太乙门
“禀圣上,小道长刚才离开长安了,说是去太乙门寻找陈丰,圣上,你看这事……”
回到宫城后的李山,向着李世民禀告道。
“什么?九首离开长安了?你怎么不拦下来?”
当李世民听闻李山的汇报之后,大惊了起来。
钟文的离去,对于李世民而言,可谓是重要之极,况且,就李山所言,是去那太乙门的。
“圣上,我拦不住小道长,我……”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影子,去寻影子来。”
李世民阻止着李山继续说话,希望让影子过来,也好商议一下接下来如何。
李山不得不停下话,站在大殿之中,静候着影子的到来。
至于去通知影子的人,自然不是李山了,而是某些亲卫。
“圣上,找我有何要事吗?”
当影子被亲卫带了过来之后,就向着一脸紧张之色的李世民问道。
“影子,刚才李山说九首离开了长安,说是去那太乙门了,这事你怎么看?九首要是去了那太乙门,要是出事了,可就麻烦了。”
李世民此时确实很着急,至少,他不希望钟文发生什么意外。
“李山,你是说九首小道长去了太乙门?为何?是因为那叫陈丰之人吗?难道陈丰在太乙门?”
影子虽说不清楚钟文为何要去太乙门,但也知道李山他们最近在帮着钟文寻一个叫陈丰的道人。
“影子,小道长让我们百骑司追查陈丰的消息,而最近所传来的消息,估计那陈丰有可能是往着太乙门的方向去了,小道长听闻之后,就在刚才没多久之时,就已是离开长安,往着太乙门去了。”
李山赶紧向着影子回应道。
李山此时的心情,也是复杂的很,至少,他对于太乙门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要不然,也不会告诉钟文太乙门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
虽说,他李山无法确认这太乙门有多少个先天之境的高手,但两个他还是可以确认的。
而当钟文真的要面对太乙门之时,那又将是一场大战,而且,又有可能发生那日在太极殿广场所发生的那样,以一对二。
“太乙门,九首小道长去太乙门方向寻人,那也不能说明是太乙门抓了陈丰吧?无仇无怨的,想来太乙门不会无缘无故的抓人吧?”
影子还是有些不明,至少,他现在是没弄清楚这里面的道道的。
“圣上,影子,我听闻小道长所言,这是他们宗门之事,想来,小道长所在的龙泉观,有可能与着这太乙门有什么恩怨,要不然,小道长也不会说是宗门之事。”
李山回想着钟文与他说过的话,向着二人禀报道。
“宗门之事?难道龙泉观与着太乙门有仇怨?那可就遭了。”
李世民听完之后,更是惊得无以复加了。
李世民听过影子所说,这太乙门当中,有着先天之境的高手,而且,还不止一位。
而如今,钟文真的要是去了太乙门的话,那必然会发生拼杀的,这要是出了事情,他原本的希望,也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圣上,你也莫要心急,想来九首小道长应该会如何选择的,真要是面对这太乙门高手的话,打不过,想来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
影子心中明白,至少,以他对钟文的了解,打不过,跑路还是没有问题的,就钟文的纵身术而言,想来也是不差的。
“圣上,你看要不……”
李山与着李世民,以及影子他们,还在商议着如何如何。
而此时的钟文,打离开长安城之后,就直奔终南山而去,一路疾奔,闹得这路上的行人,都急忙避让于路边,就怕这来路的马匹撞坏了他们。
论钟文这骑术,要多差就有多差。
好在这路上的行人到也知晓轻重,要不然的话,说不定这条路上,不知道会被撞伤多少人去了。
长安城离着终南山外缘的距离,其实并不远,也就五六十里的路程而已,而且,还有着道路通行。
依着钟文骑着马匹,奔袭的速度,小半个时辰就已是到了这终南山外缘了。
当钟文到达这终南山外缘之后,直接下了马匹,把马匹放于一边,紧了紧包袱,手里拿着宝剑,就往着终南山中而去。
至于马匹,那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东西,而且,马匹是军马,谁也不敢私下夺了去,只要有人见着了,必然会上报给官府的。
当钟文一进入到这终南山外缘之后,就直奔太乙门方向而去。
终南山外缘还稍易行动,可当钟文越往里面,基本就没有所谓的空地了,不是树木就是荆棘。
想要快速达到这太乙门所在的位置,自然只能通过纵身术了。
而此时的钟文,只得不要命似的运起内气,往着双腿运转,提气纵身,往着终南山里面纵去。
话说,这太乙门,虽说是位于终南山东端,可这东端还是有一定的范围的。
太乙门所在的位置,其实就是位于子午谷东南向,洵水边不远处。
这也是钟文依着李道陵所提供的地图,以及口述后,自行在地图之上,所测算出这太乙门具体所在位置。
说隐秘吧,那必然是隐秘的,说不隐秘吧,又居于洵水不远,所以,相对而言,太乙门反而是这七大宗门最容易寻找到的位置。
当然,能寻到,你也不一定能进得了太乙门,毕竟,人家可是有着上百号的门徒,想要进入到太乙门当中,那必然会被人发现的。
时间,就在钟文在这终南山当中,纵身而过当中流逝。
时过一个多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到达到了自己所测算之地,离着洵水一里之地。
只要钟文一渡过这洵水之后,再过去十里左右,估计就是太乙门所在之地了。
而接下来,钟文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毕竟,钟文他可是听过李山所言,这太乙门当中,有着两位以上的先天之境的高手,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人没救到,自己被围了,那可谓十足的麻烦,反而打草惊蛇了。
“接下来,我要小心了。”
当钟文来到洵水边上之时,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心中计划着接下来的事情。
洵水的水流,并不大,反而比较小,估计钟文所到达之地,并非洵水最宽处,反到是使得钟文容易渡过去。
不过,此时的钟文,却是未在前进一步了,而是躲在那棵大树的背后,坐了下来。
钟文坐下来,一是静心顺便恢复一下内气,二是释放出神识,开始往着太乙门所在的位置而去。
当神识一出,就直接往着洵水对岸过去,没过多久,神识所见到的,皆是一些木屋石屋。
而这些木屋石屋所在的位置,坐落于一处山凹当中,四面崖壁,崖壁底下,还有着不少的洞穴。
“看来,这里就是那太乙门所在了,如此多的木屋,石屋的,这人数看来不少。”
当钟文的神识一到这太乙门之后,就发现了不少太乙门徒,依着钟文所判断,至少有着七八十号人了。
“看来,这靠北边的那两个老头,应该就是李山说的先天之境的高手了。”
当钟文的神识,在这太乙门内到处查看之时,发现坐北的两处木屋内,有着两个老者,而且,须发皆白,精神饱满,一看,就能猜测出是高手。
至于其他的屋子,不管是哪一座屋子,钟文都未再发现有什么老者,不过,真要论老者的话,那到是有一些,只不过,没有那两位老罢了。
反观这太乙门四周,钟文的神识逛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陈丰的身影,心中还在猜测着,陈丰是不是不在这太乙门内。
可当钟文的神识,开始往着这崖壁上的洞**窜进去之后,这才发现,这些崖壁的洞**,别有洞天。
一个洞穴连着一个洞穴,而且,还有着不少数量的食物,当然,钱财什么的,更是有着奇多的数量。
当钟文沿着洞穴查探之时,终于在某处洞穴的一个暗室当中,发现了自己要寻找的陈丰之时,钟文心中大动。
“陈叔,原来真的被这太乙门给抓住了,哼,太乙门,真是好狗胆。”
钟文神识发现陈丰身上并无被鞭打的痕迹,心中到是放下些心来,随既,神识收回,开始坐在大树背后,恢复着内气。
钟文要以最好的状态,杀进这太乙门,把陈丰救出来。
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为前提,才能够有效的杀敌,要不然,自己要是内气不够,被人给围了,那自己估计连人都没救出来,还要搭上自己一条小命。
天色渐黑之后,钟文结束了打坐,随既,站起身来,把包袱什么的,直接扔于一边。
至于包袱内,除了一身道服,再加上一些金饼子什么的,基本也就没有东西了。而其他的东西,他基本也都留在长安城中的惠来客舍,毕竟,自己是来救人的,这些重要的东西,却是没有带出来。
包袱丢不丢弃,已经不重要了,而当下,紧要的事情,就是把陈丰救出来,这是此时钟文最大的想法。话说,钟文心中还在想着,我这救人还背个破包袱出来干嘛,真是个守财奴。
随既,钟文伸手在地摸了一把,就往脸上涂去,就像画迷彩装一般,为的就是使他的脸不至于太清秀,当泥土一往脸上一抹,着实开始有些不像是个正常人了。
至少,此时的钟文脸上,绝对看不出什么清秀不清秀出来,反而有些面目狰狞,在这夜色之下,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头恶狼一般。
运起内气,双腿一蹬,几个起落之后,就过了洵水,钟文开始往着太乙门方向纵去,一路到是小心的很。
其实,这附近周围,钟文的神识已是探查了一遍了,没有发现什么人,同样,也没有发现什么陷阱之物。
没过多久,钟文已是到了太乙门山凹的崖壁山顶之上,抬眼往着山凹里瞧去。
“今天,我要血洗太乙门!”
钟文看着眼下的太乙门,心中动容。
不管是新仇,还是旧恨,他的选择只有这么一条,那就是血洗太乙门。
随既,钟文拿着陨铁宝剑,就纵身往着山崖下面纵去。
“什么人?”
正当钟文纵身跃入到这山凹的太乙门之时,就已是有一些太乙门人发现了钟文。
“要你命的人。”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出鞘,挥剑直刺那人。
“呛扑”
两剑就已是把那太乙门人给刺了一个透窟窿。
钟文身形不停,直奔前面那几人而去,挥剑而进。
“有贼人闯宗门,来人。”
当钟文杀了几人之后,这太乙门已是开始大乱了起来,不少人开始大喊着招集门人来对付钟文了。
毕竟,一个贼人闯太乙门这种事情,说来到也不会影起什么大乱,但钟文这一通乱杀,已是杀了五六人了。
这在太乙门之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而如今,还有贼人敢如此大胆的闯七大宗门之一的太乙门,一闯进来之后,就连杀数人,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原本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