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谁来受死
秋怀慈点点头,问道:“锁天宇,你们邀朋呼友,喊亲带故,带了这么多的人前来围攻爱居山,是不是很有信心,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诛杀秋某呀?”
锁天宇点点头,坦然应道:“对!”
秋怀慈犹疑一下,耐着性子,淡淡地道:“锁天宇,秋某修的乃是宽恕之道,求的是淡泊之心,不喜争斗,更不喜欢杀人,趁着大战尚未开启,我劝你还是带着你们的人,速速退去,不要在这里滋扰生事,枉送性命!”
锁天宇一愣,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桀桀冷笑,昂然叫道:“秋怀慈,你真是好自信,好狂妄,你怎知今日是我们枉送性命,而不是我们让你当场殒命,飞灰湮灭呢!”
铎铎老仙唇角一翘,语中含讥,冷笑着叫道:“秋怀慈,我们启用了所有的力量,劳师动众地赶来爱居山,就是为了与你争个高下,一决生死,你一句话就想唬退我们,你当我们都是那怯懦冲动的无胆鼠辈吗?”
王留白怒视着秋怀慈,一脸仇恨,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杀我爱儿,屠我门人,我与你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严无影斜睨着秋怀慈,也是嘿嘿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秋怀慈,我血影教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也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用献血浇灌出来的,可不是被人给吓出来的呀!”
李青峰也嘿嘿一笑,一脸阴险,挑衅地叫道:“秋怀慈,其实,你让我们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喊我们几声爷爷就可行了!”
“是啊,是啊!”
有些没有见识过秋怀慈非凡手段,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悖之徒,听了李青峰之言,也跟着起哄,开口挑衅:“秋怀慈,我们也不是那心肠歹毒的人,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你若是怕了我们,你只需喊我们几声爷爷,我们马上离开,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爱居山的!”
“找死!”
秋怀慈面对李青峰等人的侮辱挑衅,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眼中却闪烁一丝寒芒,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右臂冲着李青峰平举着,五指一张,临空虚抓,开始默念咒语
,施展神通。
李青峰前阵子就在这爱居山上被秋怀慈打的遍体鳞伤,差点殒命,所以,他心里其实对秋怀慈那是忌惮之极,这会,他见秋怀慈冲着他发功,心生恐惧,条件反射,身子一闪,连忙躲在了师兄铎铎老仙的身后。
李青峰与秋怀慈之间,隔着师兄铎铎老仙,有师兄替他挡着,自忖安全,于是,微微探头,偷偷地撇向秋怀慈,见秋怀慈并没有释放飞剑与法器,心中稍安,但是,还未等他来得及高兴,便觉察背后有异。
李青峰骤然回头,一瞥,却见面前的小小的一片虚空开始扭曲变形,空气之中的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聚出一根一指来粗,五寸来长的冰锥来。
李青峰见到了冰锥,登时自闪烁着寒芒的冰锥的冰体之内感受到了一股透入骨髓的寒凉来,身子哆嗦一下,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小心!”
铎铎老仙自然也感知到李青峰身边空气的异样来,回头一瞥,瞅见了冰锥,大惊失色,惊呼出声,但是,一切都迟了。
李青峰瞅见冰锥,当然知晓厉害,想要躲闪,但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冰锥冷箭一般,射向了他,瞬间洞穿了他的喉咙。
李青峰连忙双掌叠加着捂住自己的喉咙,但是,却止不住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
李青峰瞳孔紧缩,一脸惊恐,嘴里发出嘶哑的唔唔之声,几息时间,身子一软,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登时气绝身亡。
“师弟!”
铎铎老仙声音凄厉地哀叫一声,身子一闪,降落地面,跪在地上,搂起李青峰的上身,抱住师弟的脑袋,伤心欲绝,老泪纵横。
那些先前跟着李青峰一起挑衅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施展神通,居然在铎铎老仙这样的绝世高手面前,轻而易举地对李青峰进行了诛杀,吃了一惊,脸色大变,条件反射,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目光惊恐,连忙瞥了四周一眼。
这些人见面前没有出现冰锥,发了一下呆,方始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
身子微颤,不由问道:“师兄,这个秋、盟主使的是什么本事,怎么这么诡异恐怖?”
王留白眼睛骤然一睁,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神色肃穆,脸色数变,稍顿,缓缓地回道:“这是凝水聚气,锻器造物,这种本事与捏土造人,撒豆成兵是一个道理,但是,这世上拥有捏土造人,撒豆成兵的本事已是极其罕有,没想到这个姓秋的居然能够凝水聚气,锻器造物,真是鬼斧神工,匪夷所思啊!”
严无影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恐慌,点了点头,口里喃喃自语:“厉害,厉害!看来今天乃是一场恶战呀!”
秋怀慈动作优雅,手臂在面前一挥,划了一下半弧,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把造型精美,寒光凛冽的宝剑来。
秋怀慈斜睨着锁天宇等人,冷冷地道:“你们既然冥顽不灵,一心求死,那本尊今日就成全你们!”
秋怀慈手中的昊天剑在空中挥舞一下,剑光闪烁,剑身抖动,剑身发出一声清越凌厉的龙啸,剑眉一竖,神色冷凝,沉声叫道:“谁来受死?”
锁天宇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念头闪烁,思忖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对方秋怀慈,没有吱声。
王留白原本对秋怀慈是仇恨至深,杀心浓郁,但是,见到秋怀慈刚才在诛杀李青峰之时,显露出的盖世神通,深受震撼,登时冷静下来,一时不敢出头,轻易应战。
如果说锁天宇诛杀了秋怀慈,给四大儸王报仇有之,更重要的乃是想让巫神宗借势崛起;铎铎老仙要诛杀秋怀慈,给师弟李青峰出气有之,更多的乃是想要扬名立万,名垂青史;王留白要诛杀秋怀慈,纯粹是要为了儿子报仇了;那么,他严无影前来爱居山,那完全是狐假虎威,混水摸鱼了。
严无影在就打好了算盘,这次爱居山之行,跟着锁天宇等人能捞到好处自然是好的,要是危险系数太高,好处不要也罢,保命为要,见势不妙,双脚开溜。
严无影先用眼角瞥了锁天宇与王留白等人一眼,又瞅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秋怀慈,对秋怀慈的挑战,装聋作哑,不敢吭声。
第五百八十三章:天雷剑引
铎铎老仙放下师弟李青峰的尸身,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子一闪,复又站在了空中,心中仇恨,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休要猖狂,本仙今日定要杀你!”
“是吗?”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回道:“也好,有你做伴,你师弟李青峰路上也不至于孤寂!”
王留白与严无影等人见铎铎老仙要与秋怀慈动手,自动后退,在空中让出好大的一片空域开。
铎铎老仙手臂一挥,手上也多了一柄长剑,大声叫道:“雷鸣山弟子出战!”
嗖嗖嗖嗖嗖嗖!…………
数万名与别派门人站在一起的雷鸣山弟子越众而出,纷纷地飞到场中,包围了秋怀慈,然后抽出了佩剑来,摆出了一个玄妙精密的剑阵。
雷鸣山弟子列好了剑阵,便动作齐整划一地舞了一个剑招,剑指秋怀慈,横眉竖目,异口同声地怒吼了一声。
哈!…………
声音气壮山河,惊天动地,很有气势。
铎铎老仙身子一闪,站着秋怀慈的头顶上空,占据了阵眼,左臂高举,手掌一抖,中指与食指之间,便夹着一张黄色纸张,朱砂画符的道符来,沉声喝道:“起符!”
所有雷鸣山的弟子尽皆举起左臂,手掌一抖,中指与食指便也夹着一张黄色的道符来。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念动咒语,转瞬,道符朝着上空的那头自动地燃起了火焰,待得手指一松,道符燃烧着,便缓缓地往上飞升着。
道符燃烧着,缓缓飞升着,登时天空之中,就像满天飞舞着萤火虫一般,场景很是壮观美丽。
南玉指着满天飞升的火光,一脸兴奋,笑着叫道:“娘亲,快看,天上好多的萤火虫,好漂亮啊!”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满天燃烧的道符,眉头紧蹙,喃喃地道:“傻孩子,这些东西虽然好看,却是来诛杀你师伯的啊!”
南玉叫道:“娘亲,我知道这是道符,不是萤火虫,我只不过是比喻一下嘛!”即儿,眼睛明亮,脸带微笑,安慰道:“娘亲,师伯武功天下第一,这世上没人打的过他,你就放心吧!”
北墨止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勉强地笑笑。
道符燃烧着钻入了云层,待得燃尽,随着嘭嘭嘭的一阵声响,爆豆似的纷纷爆炸开来。
道符爆炸之后,天空之中的那些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被黑色的灰烬溅上之后,就像清澈的池水被倒入了墨汁似的,瞬间变得墨黑。
片刻,天上所有的白云都变成了乌云。
铎铎老仙又带领弟子们,左手戳指立胸,右臂高举,剑指云端,微微挥舞,剑尖画着圈圈,口里念念有词,起咒施法。
铎铎老仙等人的长剑挥舞得越来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已经瞅不见了长剑的样子,只剩下一个棍状的极速旋转的光柱来。
那些极速旋转的光柱,自其顶端,便搅出了一股气流来,而当这数万股气流,涓流一般,在高空之中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居然牵引搅动了天中之中的云层。
墨汁一样的乌云瞬间惊涛骇浪似的在天空中翻滚起来,渐渐地云层之中开始出现网状的电光,并伴随着隆隆的惊雷。
这般的,几息时间。
一个磨盘形状的漩涡云出现了,遮天蔽日,在漩涡云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巨大黑洞,黑洞罩在秋怀慈的头顶,声势骇人,暗藏杀机。
一个名叫万法天雷引的云阵便布置完毕。
除了被结界保护的爱居山,没有出现异样来,山外的天地一片晦暗,气温骤降,狂风骤起,树木折断,飞沙走石。
铎铎飞到了漩涡云留下的那个黑洞下面,也就是万法天雷引阵法的引雷阵眼,剑指黑洞,又冲着黑洞烧了一张巨大的黄色道符,厉声嘶吼:“起咒引雷!”
天雷山的所有弟子目光坚毅,神色肃穆,剑指云中黑洞,连忙念起了安雷咒,准备引雷。
雷电闪烁的漩涡云又被铎铎老仙祭了一张道符,随即,云中网状的雷电越发明亮,聚于黑洞之中,形成了一个刺眼的白色光球,待得一声震耳欲聋,劈山断流般的惊雷响起之后,无数电光自黑洞之中的白球里网状形地劈向了铎铎老仙与他所有的弟子们。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念动咒语,高举长剑,待得电光劈在他们的剑尖之上,便用长剑轻松地接住
天雷。
云层里的雷电光球释放了一次雷电之后,就暂时停止了放电,继续在空中凝聚雷电。
铎铎老仙等人接引了雷电之后,身子安然无恙,只是手中长剑则是电光闪烁,蕴含着惊人的杀伤之力。
“杀!”
铎铎老仙在高空之中,怒视着秋怀慈,暴喝一声,手臂一轮,使了一个剑招,剑尖冲着秋怀慈重重地往前一指,自其剑身之内,登时有一道雷电射了出去,直射秋怀慈的胸膛。
秋怀慈目光冷凝,面无表情,待得雷电射到面前,挥剑一劈,登时斩中了铎铎老仙释放的雷电。
噹的一声脆响。
烟花一般,火光四溅。
秋怀慈虽然斩碎了铎铎老仙释放的一道雷电,但是,却被威力强劲的雷电震得向后漂移了一步。
雷鸣山的弟子们得了铎铎老仙的将令,连忙一面变换剑阵,一面挥舞剑招,纷纷释放雷电,攻击秋怀慈。
这般地,天空之中,出现了绚丽恐怖的一幕,只见一道道的微型雷电飞箭一般密密麻麻地不间断地射向了秋怀慈。
雷电射向秋怀慈,待得被秋怀慈挥剑拦下之后,随即,又纷纷爆炸,天空之中,就像放炮似的,火光四溅,隆隆作响。
秋怀慈面对铎铎老仙等人疯狂凌厉的攻杀,被动应战,移动身法,变幻招式,或劈或削,或挑或弹,或躲或避,偶然还扑到那些雷鸣山弟子的面前,进行反杀,谁知对方身法诡异,移动极快,尽皆被对方避了过去,一时落了下风。
南玉一双秀美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瞅着天上那惊心动魄的雷电,以及在雷电的轰击之下,似乎岌岌可危的秋怀慈,紧张之极,脸肉抽搐,咬着牙齿,不时地问道:“娘亲,这些雷电好厉害,这些坏人好厉害,师伯他不会有事吧?”
“好啦,好啦!”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处境危险,一阵揪心,见女儿不停地叫着,越发地心烦意乱,不由轻声呵斥:“玉儿,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能不能别叫了,你不是说过,掌门师伯武功天下第一,怎么可能有事呢?”
南玉瞥了母亲一眼,哦了一声,不说话了,继续观战。
第五百八十四章:龙魂剑盾
锁天宇瞅着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引,嘿嘿一笑,喃喃自语:“嗯!铎铎老仙的这个引雷之法,还真是有些意思,要是我也能将天雷引入我万窟魔兵的身上,那我魔兵的杀伤力照样可以增强数倍啊!”
严无影向王留白密语传音,笑着问道:“王门主,你说铎铎老仙会赢吗?”
王留白淡淡地道:“铎铎老仙这个人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人提及,他就像突然冒出来似的,非常地神秘,关于他的实力,我压根就不清楚,所以,他与秋怀慈的这番争斗,真是胜负难料啊!”
严无影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深有感触,喃喃地道:“王门主,我倒是觉得,秋怀慈这个人就像沙漠一般,更加的神秘,更加的可怕!”
王留白念头一闪,眉头一皱,瞥了严无影一眼,淡淡地问道:“严教主,你该不会是被秋怀慈刚才诛杀李青峰的那点手段给吓傻了,心生怯懦,想要临阵脱逃的吧?”
姓王的,秋怀慈又没有诛杀老子的儿子,我跟他压根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老子要是打不过,脱逃就脱逃,打不过还要打,那是纯粹的找死,你当我傻呀?
严无影瞅着王留白,心里呵呵冷笑,这样作想,面上却是眉头一皱,神色肃穆,一脸不悦,沉声叫道:“王兄,咱们可是盟友,作为盟友,面对敌人之时,就该同生共死,共同进退,那能临阵脱逃,贪生怕死,你这样质疑我,还是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啊!”
王留白见严无影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快,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容,歉然地道:“严兄,你多心了,王某只是一句玩笑,绝无他意,绝无他意!”
严无影缓缓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态度真诚地道:“王兄,秋怀慈武功盖世,法力无边,不是易与之辈,要是铎铎老仙与锁天宇都没有搞定秋怀慈,待会轮到我出手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托大,能够与我联手共同对方秋怀慈,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王留白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是单打独斗,就凭咱们
的本事,那可不是秋怀慈的敌手啊!”
铎铎老仙等人不停地释放雷电,这般的,轰了几回,没有轰死秋怀慈,倒把自己剑上的雷电给释放完了。
铎铎老仙释放完了剑上的雷电,剑指天空,大喝一声:“回阵引雷!”
雷鸣山弟子们身子一闪,回归自己原本的位子上,照瓢画葫,剑指天空,念动咒语,再次引雷。
秋怀慈可不会给对方再次引雷,诛杀自己的机会,身子一闪,便冲到一个雷鸣山弟子的面前,挥剑便劈向对方的脑袋,但是,谁知对方人影一闪,凭空消失,成功地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秋怀慈又连续攻击了几个雷鸣山弟子,皆被对方以同样的方式轻易躲避过去,而且,对方躲过了他的追杀之后,身子一闪,又回归原位,准备继续引雷接雷。
那些雷鸣山弟子除了释放天雷,对秋怀慈进行合击,其实,单兵能力却是一般,但是,没想到今日在秋怀慈这样的大能的攻击之下,居然能够轻易脱身,可见这个万法天雷引的阵法该有多么地玄妙了。
秋怀慈对雷鸣山弟子数击不中,便回归了原位,瞅着对方,眉头一皱,暗暗惊诧。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对自己的弟子数次诛杀,毫无作为,哈哈一笑,得意洋洋,不由得叫嚣起来:“秋怀慈,实话告诉你,我的这些弟子们的身上引入雷电之后,身法移动就会像雷电一样迅速,只要他们还站在万法天雷引的阵位上,你就算本领再高强,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追上他们!”
秋怀慈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休要猖狂,你的万法天雷引虽然有些意思,不过,秋某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我现在就布置一个金龙剑阵,看你能奈我何!”
秋怀慈将手中的昊天剑向面前轻轻一扔,昊天见飘了出去,距离秋怀慈五十丈开外,柄上嘴下,竖立空中,凝定不动了。
秋怀慈沉声喝道:“变!”
昊天剑剑身闪烁了一下金光,随即,便
变化衍生出千千万万把昊天剑来。
秋怀慈双掌立于胸前,十指不停地变幻手势,结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法阵,口里念念有词,几息时间,念完咒语,冲着那些昊天剑,暴喝一声:“变身!”
昊天剑听到秋怀慈的呵斥,就像士兵听到将军的将令一般,剑身一抖,闪烁了一下金光,转瞬,所有的昊天剑不见了,竟然变化成一条条的金龙剑魂来。
千万只金龙剑魂冲着铎铎老仙等人龙须炸张,龙鳞支起,赤眼怒睁,龙牙如勾,张牙舞爪,厉声嘶吼,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金龙剑魂抖了一下威风,即儿,自动分成了五组。
第一组金龙剑魂以秋怀慈为中心,与秋怀慈隔了一段距离,一条条金龙剑魂便上上下下,密密麻麻,首尾衔接,自左至右,形成了一堵院墙似的,不停地游走着,且越游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空中那里还有金龙的影子,竟然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白色光球。
白色光球就像蚕茧似的裹住了秋怀慈,将秋怀慈保护的严严实实,泼水不进。
第二组金龙剑魂待得保护秋怀慈的第一组剑魂成功结成了防御圆盾之后,便与第一道剑盾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首尾衔接,自左至右,上上下下,密密麻麻不停地游走着,待得游走得到了极致,金龙剑魂不见了,空中又出现了第二个更大的白色光球来。
一个白色的更大的蚕茧包裹了中间的那个略少的蚕茧,形成了第二道剑盾。
第二道剑盾凝聚成功之后,接着就是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金龙剑魂,它们遵照前任的方法照瓢画葫地不停地组建防御剑盾,将主人秋怀慈层层地保护起来,不留死角。
这般地,待得所以的金龙剑魂组成了剑盾,天中便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朋的椭圆形的白色光球来,瞅着甚是神奇有趣。
同时,在光球的球体身上又释放出强劲的剑气,那剑气凌厉之极,寻常之人要是靠近半分,非得被剑盾上的杀气给撕碎不可。
第五百八十五章:剑盾被毁
铎铎老仙瞅着秋怀慈布下的圆形盾阵,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冷笑着道:“秋怀慈,我的天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的金龙剑盾就算再结实,看你能够扛得住我天雷几次的轰击!”
铎铎老仙说罢,又向云层之中的黑洞烧了一道道符,云层之中便再次凝聚雷电,转瞬,暴烈的雷电再次劈下,转瞬,亦被雷鸣山的人再次用长剑给接住了。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变换了一下阵位,舞了一个剑招,手臂一甩,剑尖冲着秋怀慈的剑盾用力一指,自长剑的身上便又射出了一道道的雷电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
一道道的雷电就像火枪发射出来的燃烧火药弹丸似的,密集地,接连轰在了秋怀慈的剑盾之上。
但是,这一回。
那些雷电砸在剑盾之上,居然没有爆炸,而是粘上了剑盾,成网状般地散开,即儿,雷电犹如水流一般,当它们流进了剑盾上那些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奇形怪状的凹槽里,竟然自动消失了。
这一刻,秋怀慈的剑盾就是一块吸水的帕子似的,而铎铎老仙等人释放的雷电就是水,当水珠溅在帕子上,自然都会被帕子给吸干的,如此这般,剑盾上自然不会留下任何雷电的痕迹来。
“好好好!”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的剑盾居然能够吸收雷电,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暂时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眼睛明亮,兴奋之极,喃喃自语:“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救了啊!”
南玉不明白,讶然问道:“娘亲,师伯不是还在遭受雷电的轰击吗,他还没有反杀敌人,怎么就有救了呀?”
北墨止颜转瞅着南玉,伸手慈爱地捏了一下女儿粉嫩的脸蛋,笑道:“傻孩子,师伯的剑盾既然能够稀释对方的雷电,那就说明对方不但伤不了他,而且,也间接地说明,师伯似乎已经找到了破敌之法,如此一来,师伯自然就有救了呀!”
上官怜儿与夕草等人听了北墨止颜的解释,深以为然,对视了一眼,笑着点点头。
南玉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哦了一声。
锁天宇见秋怀慈的剑盾居然能够吸收雷电,神通如斯,微微一愣,念头闪
烁,心里有些凝重。
王留白与严无影对视一眼,脸色微变,念头转动,心态不一。
铎铎老仙见自己的雷电轰在秋怀慈的剑盾之上,没想到居然会被对方的给吸收了,发生这样诡异的情况,大吃一惊,不由一愣。
铎铎老仙略一思忖,连忙稳定君心,给己方壮胆,登时哼了一声,沉声叫道:“秋怀慈,老子倒是小看了你了,不过,就算你剑盾上的符文能够吸收我的雷电,那又怎样?
你的符文就算再厉害,其容量终究有限,我们只需不停地释放雷电,等你装不下我的雷电的时候,看我不将你炸的筋骨寸断,尸骨无存!”
铎铎老仙一面呵斥,一面率领弟子们继续向秋怀慈的剑盾射击雷电,如此这般,直待得将剑中的雷电释放完毕,方才暂时停手。
几息时间。
咔嚓、咔嚓、咔嚓!…………
秋怀慈的那遭受了铎铎老仙等人一阵狂轰滥炸的剑盾,先是发出了一阵金属碎裂的声音,剑盾之上突然出现了细密的网状的裂缝来,接着,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剑盾突然就炸裂了,碎成了齑粉,被风一吹,便消散了。
哎呀!
南玉见秋怀慈的剑盾被轰碎了,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指着天空,叫了起来:“娘亲,剑盾扛不住天雷,师伯他有危险!”
北墨止颜眉头一蹙,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在师父秋怀慈的剑盾被轰碎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跳,脸色变得苍白,她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叔,我师父的剑盾最终能不能扛住铎铎老仙等人的天雷呀?”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谜语传音,安慰道:“怜儿,你们放心,你师父聪明睿智,为人谨慎,既然他的剑盾能够吸收雷电,自然就能够扛住雷电,依我的估计,他放弃剑盾,这么做的背后必定暗藏后手,大有玄机啊!”
即儿,暗中吩咐:“怜儿、阿宏、夕草与小安,待会每当你师父看似失利的时候,你们都要装出忧心如焚,一惊一乍来,知道吗!”
上官怜儿冰雪聪明,登时明白北墨止颜的用心,眼睛一亮,暗自问道:“师叔,你是不是想要我们跟着师父一起迷惑敌人呀?”
北墨止颜点了点头。
秋怀慈的第一面剑盾被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给炸碎之后,便露出二面剑盾来。
王留白见到铎铎老仙等人的雷电轰碎了秋怀慈的剑盾,眉头一舒,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舒心的笑容来,喃喃地道:“嘿嘿!我以为秋怀慈的剑盾会有多神奇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严无影面上敷衍,跟着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想道:“嘿嘿!秋怀慈还没死,输赢未定,这才刚刚开打,你高兴个什么劲呀?”
铎铎老仙见己方轰碎了秋怀慈的第一道剑盾,疑惑尽释,信心大增,嘿嘿一笑,冲着弟子们沉声叫道:“再来!”
说罢,又冲着头顶的漩涡云烧了一张道符,即儿,又与弟子们引雷,待得接下天雷,再次发射雷电轰击秋怀慈的剑盾。
这一次,铎铎老仙等人引了四次天雷不停地轰击了秋怀慈的剑盾,方才轰碎秋怀慈的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失守,便露出第三道剑盾来。
铎铎老仙等人继续接引天雷,轰击秋怀慈重新裸露出来的剑盾,只是,随着那些剑盾距离秋怀慈越近,剑盾便越发地坚固,因此,铎铎老仙等人引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轰击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铎铎老仙烧了几十道道符,接引了几十次天雷,虽然耗去了大量的神元与法力,但是,经过对秋怀慈的剑盾上百次的狂轰滥炸,所幸到了最后,终于还是轰碎了秋怀慈所有的剑盾,攻破了秋怀慈所有的防线。
剑盾尽毁,无遮无挡,顿时裸露出秋怀慈的真身来。
乌云之下,天空之中。
秋怀慈身子修长,腰挺如松,白衣如雪,蓝绸飘动,左手负背,右臂朝下微张,手上握着闪烁着寒芒的昊天剑。
此刻,秋怀慈的发束掉了,一头如瀑墨发随风飘散,眉头紧皱,目光冷凝,薄唇微呡,神色淡漠。
秋怀慈的剑盾被人破了,按理来说,他似乎暂时是处于颓势,但是,自他身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惊慌来。
这个男人在面对敌人,面对战争之时,那气质永远都是渊渟岳峙,稳如泰山。
飘逸、俊雅、恬淡!
第五百八十六章:绝地反击
铎铎老仙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稍顿,嘿嘿一笑,道:“秋怀慈,你的剑盾全部被我毁去,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来抵御我的万法天雷!”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每烧一道符文,就要耗费大量的玄罡真气,你接连烧了六十三道道符,神元耗损巨大,你现在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铎铎老仙刚才焚烧道符,的确耗损了大量的真气,身子疲惫,这会正在借机喘息,恢复精神,所以方才暂停了对秋怀慈的进攻。
铎铎老仙被秋怀慈点破玄机,一愣,即儿,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叫道:“秋怀慈,我刚才焚烧道符的确耗损了一些真气,但是,你布置剑盾同样也需要催动大量的玄罡真气,你的剑盾被毁,真气的损耗不比我少,因此,你就不要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贻笑大方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铎铎老仙,我玄力精湛,犹如浩海星空,刚才布置剑盾所费之力,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又岂是你这种萤火流珠,倾尽全力,所能比拟的。”
铎铎老仙没想到秋怀慈居然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夸赞自己,真是一点也不谦虚,愣了一下,唇角一翘,嘿嘿一声,讥讽道:“秋怀慈,世人皆传你是如何厉害,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别的姑且不论,单单就你这吹牛皮,厚颜无耻的水平,就足够当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啊!”
秋怀慈摇了摇头,淡淡地道:“铎铎老仙,秋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绝无自美之意,我虽然学习浅薄,但是,却也不屑去说那种狂妄之言,行那荒诞之事!”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说话之时,脸上不嗔不怒,不悲不喜的,没有感情,透着一种另类的自信,这份自信,便犹如佛祖俯视苍生似的,强大到让人感到压迫,令人窒息。
铎铎老仙面对秋怀慈之时,很不喜欢秋怀慈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压倒一切的自信,心中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登时烦躁起来,有些恼怒。
铎铎老仙眉头一挑,面色一沉,大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张狂,就算你玄力精湛,那又如何,你可不要忘了,我身后还有十万弟子作为后盾,所谓涓流成海,众人移山,接下来,我看你还能扛得住我们这么多人几回的合力一击!”
秋怀慈斜睨了那些雷鸣山的弟子们一眼,叹息一声,语气柔和了一些,缓缓地道:“铎铎老仙,你的这些数万弟子,在秋某的昊天剑面前,不过是木鸡土狗,不堪一击,秋某不喜欢杀人,趁着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我劝你还是带着他们速速退出爱居山,不要在这里多生事端,枉送性命!”
秋怀慈这样说话,完全是一片好心,但是,在外人听来却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是对对手极大的不敬。
铎铎老仙自诩武功了得,性子孤傲,刚愎自用,听了秋怀慈之言,那里能体会得了对方的善意来,还以为对方是在用言语打击他,羞辱他。
铎铎老仙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怒视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真是太嚣张了,竟敢如此蔑视于我,老仙今日就算是舍了这条老命,也定要斩杀你这个狂徒!”
“变阵!”
铎铎老仙大喝一声,便带领弟子们一起变阵。
铎铎老仙等人的身影在天空之中,影影卓卓,不停闪烁着,变换阵位。
这般的,几息时间。
十几万雷鸣山的人在天空之中,人接人,人挨人,剑连剑,剑挨剑,居然用身体与佩剑搭成了一个造型奇特的万法天雷阵来。
万法天雷阵犹如一柄铺天盖地的柄上顶下的油纸伞,而油纸伞的伞尖恰好瞄准了阵法之下的秋怀慈。
“起符!”
铎铎老仙站在天空的最高处,也就是油纸伞形状的雷阵末端,他左臂高举,大喝一声,带领所有的弟子们一起向头顶的漩涡云又焚烧起道符来。
一朵朵燃烧的道符飞升着,待得飞入了漩涡云里,积雷云又开始凝聚雷电,而等到凝聚了充足的雷电,随着一声更加惊心动魄的惊雷之后,成网状的刺眼的雷电便再次自云层里劈了下来。
这次劈下来的雷电能量太过暴烈强劲,铎铎老仙等人在接雷的时候,心头发颤,眼睛之中不由得闪烁出了一丝恐惧来。
他们咬紧牙关,凝神聚气,守魂定魄,拼尽全力,当雷电劈在他们的剑上的时候,让他们手臂颤抖,身子灼热,全身抽搐,身子痛的他们直翻白眼,差点晕厥。
但是,所幸的是,痛苦是短暂的,几息的时间,转瞬,他们的身子便恢复了正常,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总之,铎铎老仙集众人之力,终究还是平安地接下了这一波足以劈山断流的雷电来。
铎铎老仙组成这个伞状的万法天雷阵,目的就是想将所有的天雷凝聚在一起,以大家的身体为导入容器,将能量凝聚到阵法的顶端,也就是自伞尖射出,轰击对手,如此一来,其威力自是强于先前的千倍万倍了,若是被这种超强雷电击中,便是那大罗神仙,也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下场来。
雷电劈在了铎铎老仙等人的剑上,被铎铎老仙等人接住之后,肉眼可见,丝状一样的雷电便在所有的雷鸣山人的身上流窜着,那样子很是诡异恐怖。
铎铎老仙等人继续施展神通,凝聚雷电,准备攻击秋怀慈,这般的,雷电就像遭到挤压似的,自铎铎老仙开始,也就是自万法天雷阵的伞柄开始,往下面的伞尖慢慢地流动凝聚。
雷电光球在雷鸣山众人的身上凝聚,流向了阵端,也就是往伞尖推去,看那雷电流动的样子,就像有一滴巨大的发亮的水珠滴向了伞尖一般。
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见秋怀慈依旧脚踩虚空,站在原位,仰头定定地盯着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不动如山,心中惊诧,念头急闪。
王留白见铎铎老仙等人身上那凝聚而成的白色全球,越来越亮,能量越来越足,不由得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严教主,铎铎老仙这次凝聚的雷电,威力强劲,足以劈山断流,要是被这股雷电击中,秋怀慈就算再厉害,估计也得玩完!”
严无影瞥了王留白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心里想着:“嗯!这个姓王的,为了给儿子报仇,恨不得秋怀慈立即死掉,但是,秋怀慈又不是傻瓜,定有反制的手段,这不还没有击中秋怀慈,这般的高兴,莫免也太心急了些啊!”
夕草瞅着铎铎老仙等
人身上那正在凝聚流动的雷电,自然也感受到雷电之中那蕴含着的恐怖能量来,心头一紧,脸色微变。
夕草一脸着急,谜语传音,连忙问道:“北墨师叔,铎铎老仙这次释放的雷电威力惊人,师父一定是扛不住的,为什么师父却不率先进攻,打乱对方的阵脚,让对方无法凝聚雷电呀?又或者,连忙移动身法,进行躲避,不让对方进行瞄准也是好的呀?”
北墨止颜淡淡地一笑,密语回道:“小丫头,你师父早就想到破敌之策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夕草讶然问道:“什么破敌之策?”
北墨止颜摇摇头,道:“小丫头,不要着急,沉住气,好好看着,好好学着便是!”
夕草一愣,哦了一声,虽然心急,却也不好再去询问了。
铎铎老仙等人还在凝聚雷电,当雷电流动凝聚在万法天雷阵的顶端,也就是伞尖之时,雷电光球形体达到了最大,天空之中,犹如挂着一轮明月一般,而亮度也达到了极致,瞅着非常刺眼,不敢久视。
铎铎老仙等人神色肃穆,深吸了一口气,气贯丹田,再一次凝聚真气准备向秋怀慈释放雷电。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头顶那越来越亮即将射杀他的雷电光球,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叹息一声,喃喃地叫道:“铎铎老仙,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本尊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了,为了自保,我也只能全力反击,大开杀戒了!”
“破!”
秋怀慈亦就在铎铎老仙等人即将发射雷电的瞬间,他瞅准机会,随着一声暴喝,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待得身子停下了旋转,手臂再极力一甩,即儿,昊天剑便飞了出去。
天空之中,骤然变大了百倍千倍的昊天剑,此刻,剑尖居然也顶着一个巨大的耀眼的雷电光球,飞箭一般,抢先向铎铎老仙等人凝聚的雷电光球射去。
铎铎老仙见到秋怀慈抢先射来的昊天剑,见昊天剑剑尖上居然也顶着一个雷电光球,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感觉不妙,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厉声嘶吼起来:“危险!快点撤阵,快点散开!”
但是,一切迟了。
几息时间,昊天剑已经杀到,两个威力强劲,恐怖如斯的雷电光球转瞬便不可避免地撞击在了一起。
嘭!…………
砰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即儿,就是一连串的声音较轻的爆炸,先前响的是惊雷,那么,后面的声音更像是放炮竹似的。
两个雷电光球终于撞在了一起,引起了剧烈的爆炸,雷电光球之上那暴烈的能量瞬间反击了雷鸣山所有的人。
那些布阵的人遭到雷电的袭击,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便被雷电击碎了身体,化为血水,随风飘散,尸骨无存了。
铎铎老仙道行最深,见势不妙,连忙撤阵,但是,还是遭到雷电爆炸之时所产生的气流的冲击,身子登时被震的飞出了老远,方才停止了滑移。
铎铎老仙强打精神,凝神聚气,身子一旋,终于稳住了身子,他脚踏虚空,直起腰杆,咳嗽两声,嘴角登时流淌出了一丝鲜血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执迷不悟
锁天宇见秋怀慈手段高超,绝地反击,转瞬就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眼睛一睁,又是惊诧,又是淡然。
惊诧的是,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阵法,这速度也太快了些,而淡然的是,他觉得秋怀慈背负盛名,非同凡响,在铎铎老仙等人的攻击之下,对方怎么可能没有反制的手段呢。
严无影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嘴角含笑,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表情。
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对于那些观战的人,最失望的,莫过于王留白了。
唉!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秋怀慈武功这么高,自己可能打不赢他,要是让别人整死秋怀慈给自己报仇,那该多好啊!
咯咯咯!…………
“娘亲,炸了炸了,掌门师伯炸死好多敌人,好厉害,他真是好厉害啊!”
南玉见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平安脱险,高兴的蹦跳了一下,拍着手掌,欢笑着,叫喊了起来。
北墨止颜微微抬头,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眼眸之中,满是仰慕与崇拜,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
夕草与方福安等弟子见师父如此神勇,自然点头叫好,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铎铎老仙遭到雷电余波的冲击,暗中受伤,深吸了一口气,待得缓过劲来,四下一瞥,见十几万雷鸣山弟子遭到雷电的轰击,尽皆爆体而亡,灰飞烟灭,天雷宗数代人的心血,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铎铎老仙见宗门遭受这等沉重打击,落得如此悲惨境地,深受打击,脑袋里一阵发懵,登时心痛如绞,脸肉抽搐,老泪纵横,无声而泣。
铎铎老仙默默哭泣着,稍顿,悲痛稍释,他抹去脸上的泪水,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地瞪着秋怀慈,仇恨至深,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扑向前来,生吃了秋怀慈的表情。
严无影看戏似的瞥了铎铎老仙一眼,又瞅着秋怀慈,嘿嘿一声,淡笑着问道:“秋盟主,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万法天雷引啊?”
秋怀慈淡淡地道:“我这不是万法天雷引,确切地说,应该是借花献佛,借力打力!”
严无影哦了一声,兴趣盎然,笑着问道:“秋盟主,能否
请你将你的破阵之法祥加解释,这样也好让大家开阔眼界,长长见识?”
刀剑可以震慑敌人,语言同样可以震慑敌人。
秋怀慈略一思忖,斜睨着铎铎老仙,缓缓地道:“铎铎老仙,那日你来我爱居山带走你师弟李青峰之时,为了震慑于我,便向大家使展了一下万法天雷引,果然有些神通。
那一刻,我突然在想,为了给你师弟李青峰报仇,万一那一天,你突然再次闯上爱居山,要用万法天雷引来对付我,那我应该如何应付呢?
事后,我便潜心钻研,想方设法,寻思如何破解你的万法天雷引,后来,我翻阅古籍之时,果然让我摸出了一些门道来。
天下有一种武功,叫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你可以接天引雷,那么,我也应该能够想出办法来蓄雷囤电,如果我也能够蓄雷囤电,与你对阵之时,我不妨给你来一个以雷对雷,以电对电。
我刚才用昊天剑魂在我面前布置了五道盾阵,你们见之,一定以为,我的剑盾乃是用来抵御你雷电的攻击的,你们这般作想,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我刚才设置的五道剑盾,真正的目的不为为了抵御你们的进攻,而是要用剑盾上的符文收集储存你释放的雷电。
当你释放的雷电击中了我的剑盾,我剑盾上的符文就会吸收雷电,然后,再将雷电传输到我的昊天剑之上,你攻击我剑盾的雷电越多,我的昊天剑上所储存的雷电也就越多。
当我的剑盾向我的昊天剑传输了足够多的雷电之后,我就让剑盾自动崩塌,给你们制造了一个防线被你攻破的假象,籍此麻痹你。
我一面用剑盾收集储存雷电,一面籍此消耗你的神元与真气,此消彼长,等我撤下所有的剑盾之后,你已经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未了。
铎铎老仙,你这次兴师动众地闯我爱居山,当然是想捞一点好处的,加之,我又杀了你师弟李青峰,你就更加的不肯罢休,所以,你明知凶险,那怕赌上性命,也要布置了这个天雷伞来,用它来对付我。
可惜呀!
铎铎老仙,我用剑盾凝聚了足够的雷电之后,一直在等待一个反击的机会,你布置了天雷伞,这即是你的一次诛杀我的机会,但是,反过来讲,
这又何尝不是我击溃你们的一次机会呢!”
王留白等人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见秋怀慈先知先觉,算无所遗,对其的聪慧、算计与手段,又是佩服,又是凛然。
严无影目不转晴,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突然觉得秋怀慈这个人面上虽然俊雅恬淡,柔和正直,实则是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真是太可怕了啊!
“好好好!”
铎铎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呵呵一声,凄然地一笑,满口苦涩,不由得点点头,恨恨地道:“秋怀慈,你、你好心机,你他妈的真是好心机啊!”
秋怀慈并不理会铎铎老仙这恶劣的态度,而是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原本就不是我的敌手,现在你的弟子们都死了,你就更加地没有了倚仗,今日之事,咱们不如到此为止,你若是还想报仇,等你以后养好身体,再纠集同道,咱们择日再战!”
“放你娘的狗屁!”
铎铎老仙见门人死绝,宗门被毁,仇人就在眼前,岂肯罢休,他挥舞一下手臂,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秋怀慈,你休要大话,鹿死谁手,尚未知也,你杀我师弟,屠我门人,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今日想要我饶过你,门都没有!”
“好吧!”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铎铎老仙,略一思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铎铎老仙,既然你不纳忠言,执迷不悟,那秋某今日也就只好全力迎战了!”
铎铎老仙自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揭开瓶盖,将瓶嘴对准嘴巴,便将一瓶的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下,即儿,扔了瓶子。
秋怀慈见铎铎老仙服下了许多的冒着黑气的药丸,眉头一皱,讶然问道:“铎铎老仙,你居然服用禁药!”
铎铎老仙吞下药丸之后,便凝神贯注,气聚丹田,稍顿,药效发挥,只见他满头皓发,骤然变黑,皮肤上的皱纹消失了,变得饱满光滑,整个人返老还童,样貌也变得年轻多了,就像一个中年男子似的。
铎铎老仙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他挥舞了一下长剑,摆了一个剑招,眼中闪烁着寒芒,冲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这个残暴恶毒的狗贼,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你还不快快前来送死!”
第五百八十八章:临阵脱逃
“铎铎老仙,如果嗑食禁药就能够让你神功盖世,那我们这些人还要潜心修炼干什么?”
秋怀慈急着要去救援爱徒云舒儿,他见铎铎老仙不肯罢休,不想继续跟对方纠缠下去,浪费时间,讥讽一句,身子一闪,便冲到铎铎老仙的面前,挥剑便砍。
铎铎老仙磕了禁药,在药效的加持之下,受伤的身体,暂时恢复到了巅峰时刻,所以,趁着药力还未消失之前,也需要斩杀秋怀慈,报仇雪恨,然后,逃回家疗伤活命。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冲来,正合其意,迎上秋怀慈,移动身法,挥舞长剑,施展出平生所学,便与秋怀慈恶斗了起来。
铎铎老仙竭尽全力,使尽神通,本想快速斩杀秋怀慈,那知秋怀慈实在是太能打了,这一时三刻的,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心里便有些焦躁起来。
这般的,过了一会。
铎铎老仙也没有奈何得了秋怀慈,而随着体内药效在消散,他的满头青丝又开始泛白,面容开始变老,体内的玄罡真气也在快速流失,与秋怀慈打斗之时,身子渐渐感到了无力来。
铎铎老仙自然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来,他见秋怀慈剑法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渐渐难以应付,自忖不是敌手,心里越发恐惧慌乱,登时心中萌生退意,于是,一面与秋怀慈打斗着,苦苦支撑,眼睛四下一瞥,寻找脱身之机。
但是,一切迟了。
随着一声闷哼,铎铎老仙胸口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给洞穿了,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登时气绝身亡。
这一回,随着雷鸣山铎铎老仙这个唯一的强者的陨落,火种熄灭,雷鸣宗全军覆没,彻底完了!
秋怀慈杀了铎铎老仙,脚踏虚空,身挺如松,目光冷凝,缓缓地环视着锁天宇等人,沉声叫道:“秋某不喜欢跟人啰嗦,谁要是不服,速来一战,若是不想死,立即给我滚蛋!”
王留白先是瞅着锁天宇,见对方一直没有吱声,又瞥了一眼铎铎老仙的尸身,犹豫一下,咳嗽两声,向严无影拱拱手,淡然一笑,朗声叫道:“严兄,王某今日愿意摘下秋怀慈的项上人头,为铎铎道友报仇,不知你可否愿意一同出战!”
严无影瞥了一眼铎铎老仙的尸身,瞅着神勇无比的秋怀慈,念头闪烁,权衡再三,几息时间,打定了主意。
严无影神色一敛,侧脸向属下们,朗声叫道:“血影教的弟子听令,自即刻起,你们随我一起退出爱居山,往后余生,没有秋盟主的默许,任何人不得踏近爱居山半步,以后你们凡是见到爱居山的弟子,需当退避三舍,以示敬意,知道吗?”
血影教的门人见到雷鸣宗弟子们的惨死,早就被秋怀慈的神威给吓的魂飞魄散,斗志全无,这当儿,听得教主这般的吩咐,无异于得了敕令,绝处逢生!
血影教的众弟子一愣,回过神来,喜出万外,激动兴奋,脸露喜色,登时欢声雷动,异口同声地答应着:“是!属下遵命!”
王留白没想到严无影先前还主动邀请万剑仙门跟他共同抗敌,满口道义,没想到这会儿,见势不妙,却是阵前变节,选择投降,登时被对方这没有节操的行为给惊着了。
王留白眼睛暴凸,定定地盯着严无影,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严无影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地道,但是,比起性命要,脸面又算个屁,于是,冲着王留白讪讪一笑,歉意地道:“王门主,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一教之主,凡事都要考虑宗门的利益,我死了不要紧,但是,我带来的这些兄弟们怎么办?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我总不能不顾及他们的生死吧!”
即儿,向那些属下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想不想死呀?”
血影教的弟子异口同声,大声吼道:“不想!”
严无影又大声问道:“那你们今日想不想打架呀?”
血影教的弟子们异口同声,气壮山河,大声吼道:“打不赢,不打!”
严无影冲着王留白瘪瘪嘴巴,耸耸肩膀,手掌摊开,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王留白见到严无影装模作样的一番的骚操作,脸都气白了,想要呵斥几句,发泄一下,但是,嘴唇蠕动一下,终究没有发飙。
唉!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像严无影这般不要脸的人啊!
严无影假借弟子之名,堵住了王留白等人之口,即儿,向秋怀慈躬身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来,和蔼而又恭敬地道:“秋盟主,自今往后,我血影教愿与爱居山化敌为友,各自安好,不知您意下如何?”
秋怀慈虽然不喜欢严无影这种见风使舵,贪生怕死的无良行为,但是,即使是多一个虚假的朋友,也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更何况,他现在急着要赶去救援云舒儿,越少被人纠缠越好。
秋怀慈手臂轻轻一挥,扔给了严无影一本武功秘籍,点了点头,和颜悦色,柔声地道:“严兄,带着你的人离开爱居山,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这时,锁天宇冷哼一声,沉声叫道:“严无影,你临阵倒戈,背叛盟友,丧德败行,无耻之极,你就不怕我杀了秋怀慈之后,再去找你们血影教的麻烦吗?”
严无影在做出与秋怀慈和解的决定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各种不良后果,其中就包括血影教日后可能会遭受到巫神宗与万剑仙门的报复,但是,人生有些时候,本来就是非此即彼,二中选一,现在,秋怀慈才是他血影教眼前的生存威机,他首先得化解了秋怀慈这个危机再说吧!
严无影虽然性子乖戾,见风使舵,但是,为人很有决断,现在,他既然将宝压在了秋怀慈的身上,那么,此时此刻,他就只能选择相信秋怀慈了。
严无影瞅了锁天宇,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一沉,淡淡地道:“锁宗主,血影教两不相帮,皆为尔友,如果你们定要将我拽入战圈,对付秋盟主,恕难从命,如果你们因此对我心存怨恨,想要报复,我血影教也有千年的底蕴,我严某人也自有手段,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留白与严无影相识多年,深知严无影与血影教的实力,那也不是好招惹的主,他见锁天宇语气不善,严无影有些恼意,他怕两人掐起来,逼反了严无影,让血影教与爱居山联手,那样对他们可就大大地不利了。
王留白念头闪烁,略一犹豫,皱着眉头,劝道:“锁宗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严无影要走,那就让他走吧,不过,自今日起,我万剑仙门与血影
教割袍断义,两不相干!”
按照锁天宇阴毒的性子,他现在就想杀了背信弃义,临阵变节的严无影,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但是,此时此刻,秋怀慈才是他应该关注的重点,除了对付秋怀慈这个超级强者,他实在不想为他人浪费一丝力气来。
锁天宇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严无影又向秋怀慈拱拱手,笑道:“秋盟主,告辞!”即儿,向弟子们挥了一下手臂,大声叫道:“咱们走!”于是,迈开双腿,领了血影教的人,快速地退出了爱居山,匆匆走了。
一会,路上。
一个受宠的弟子,也是严无影的亲戚,瞥了身后一眼,走近严无影,犹豫一下,轻声问道:“教主,巫神宗与万剑仙门不会真的报复我们吧!”
严无影一愣,略一思忖,摇摇头,道:“不会!”
小伙子讶然问道:“为什么?”
严无影嘿嘿一笑,道:“因为锁天宇与王留白等人马上就要死了,他们若是死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招啊!”
小伙子略一思忖,忐忑地问:“教主,你怎么就这么笃定秋怀慈一定能赢呀?”
“你究竟是那边的,居然这么不相信老子的眼光呀!”
严无影在小伙子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偷偷地溜走,不应该倒向秋怀慈,从而得罪巫神宗与万剑仙门呀?”
小伙子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严无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小艾,我告诉你,谁都不是傻瓜,不要老想着在别人面前耍小聪明,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非此即彼,非敌及友,那有什么八面玲珑,两全其美的。
刚才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秋怀慈如此厉害,而王留白又邀我出战,我们打不过秋怀慈,要想活命,就只能跟王留白等人翻脸,向秋怀慈投降了。”
小伙子哦了一声,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辩解道:“教主,你别怪我多嘴,我、我这还不是怕秋怀慈打不赢锁天宇,留下巫神宗这些祸根,日后会给我们招来麻烦嘛!”
严无影安慰道:“小艾,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秋怀慈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他会赢的,他一定会赢的!”
小伙子瞥了一眼严无影的脸色,笑着问道:“教主,你怎么这么自信,怎么这么相信秋怀慈呀?”
严无影瞪了一眼这个性子有点轴的亲戚,眉头一皱,哎呀一声,烦躁地叫道:“小艾,有时候,人生这就像在赌场上押点一样,押中了发财,押错了完蛋,咱们现在将宝压在秋怀慈的身上,我们除了相信他,还能怎么样呀?”
小伙子见教主不悦,又哦了一声,不敢再啰嗦了。
血影教的副教主抚摸了一下小伙子的背脊,嘿嘿一笑,柔声地道:“小艾,秋怀慈神功盖世,武功了得,铎铎老仙等人转瞬便被他灭了一个干干净净,咱们不将宝押在秋怀慈身上,难道还要押在锁天宇与王留白那些傻瓜的身上吗?”
“嗯!也是哦!”
小伙子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大家就应该脚底抹油,偷偷开溜,而不应该向秋怀慈献媚,得罪巫神宗与万剑仙门。
第五百八十九章:在此开打
这一次,前来围攻爱居山的人,除了巫神宗、雷鸣宗、血影教与万剑仙门四大宗派,另外几十万大军都是一些海量的三流四流宗门教派拼凑而成。
这些宗门教派与爱居山与秋怀慈没有任何的新仇旧怨,都是被巫神宗等四大派或者收买,或者邀请而来的,他们只是想来凑凑热闹,想要混水摸鱼,捞点好处的,因此,拼杀之心并不强烈。
他们看似人数众多,声势浩大,其实,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乌合之众。
那些宗门教派现在目睹了雷鸣宗的覆灭与血影教的开溜,登时心态崩了,斗志全无,连招呼都不打,轰的一声,做鸟兽散,瞬间便跑的干干净净。
现在围攻爱居山的,便只剩下了巫神宗与万剑仙门两个宗门了。
秋怀慈斜睨着王留白,冷冷地叫道:“王留白,秋某今日索性大度一点,也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若是没有把握打赢我,你也可以滚蛋,你要是还想要给你儿子报仇,等下次准备充足了,可以再来!”
王留白见铎铎老仙等人完了,严无影等人又溜了,锁天宇现在却迟迟没有表态,不知其意,若是让他与秋怀慈单打独斗,对于能否打败秋怀慈,那是愈发地没有了信心了。
王留白心里也骤生怯意,想要跑路,只是他被秋怀慈当众这样叫嚣,倍感屈辱,作为一门之主,骄傲是有的,又没有严无影那样的厚脸皮,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终究是抹不开面子啊!
王留白眉头拧紧,脸肉抽搐,念头闪烁,思忖对策,稍顿,眉头一挑,神色坚毅,朗声叫道:“秋怀慈,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虽然你武功了得,但是,王某也不是泛泛之辈,今日我就来会会你!”
王留白手臂一挥,掌中便多出一把宝剑来,沉声叫道:“诸位弟子随我杀贼,列阵!”
万剑仙门的诸多门人,其实,对于能否打赢秋怀慈,压根就没有指望,内心里讲,其实,他们倒是希望门主也能够像严无影那般勇敢,带着他们这些属下,桃之夭夭,保命要紧啊!
可是,谁知门主是个死脑筋,明知情形不对,居然还要与秋怀慈硬杠,纯粹找死,这脑子是不是有病呀?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瞅瞅秋怀慈,又瞅瞅门主,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列阵。
“怎么!怕死?”
王留白见到门人这畏敌如虎,临阵怯
战的架势,一怔,即儿,勃然大怒,眉头一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呵斥:“妈的,怕死还修个屁仙,还出来混什么江湖,干脆废了修为,当个凡人,回家哄老婆带孩子,混吃等死算了!”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了门主的呵斥,心中一震,脸颊一热,露出了一丝愧色来。
王留白继续大声吼道:“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不肯出战也可以,回去我就将你们逐出师门,将你们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罪行昭告天下,看以后还有那个宗门愿意收留你们,还能让你们修仙悟道。”
王留白对属下们的威胁不可谓不精准,处罚也不可谓不严厉。
因为没有谁会喜欢背叛师门的人,没有那个宗门愿意收留不听指挥的属下。
更何况,万剑仙门的这些弟子都是出自凡界,乃是靠着天资聪颖,刻苦修炼,好不容易进入仙门的,要是以后遭到天下仙门的排斥与打压,一旦失去了门派的庇护与资源,那岂不是要断了他们的修行,绝了他们的仙途吗?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了王留白的威胁,知道激怒了门主,门主一旦痛下杀手,后果会非常地严重啊!
万剑仙门弟子们遭到王留白的胁迫,一时对门主的命令别无选择,只能挺身而出与秋怀慈拼死一战了,他们神色一敛,提起精神,抽出佩剑,身子闪烁,站在王留白的身后,摆出了一个剑阵来。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排列有序,动作齐整划一地舞了一个剑招,剑指秋怀慈,横眉竖目,一脸杀气,瞪着秋怀慈,异口同声,声震四野,气壮山河地怒吼了一声:
“杀!…………”
王留白也挽了一朵剑花,就想冲向秋怀慈,这时,却听得那个一直作壁上观,没有吱声的锁天宇突然叫道:“王门主,请稍等一下!”
王留白听得锁天宇终于开口了,知道有戏,心头一喜,停止飞扑的动作,回头瞅着锁天宇,笑着问道:“锁宗主,你有何主意?”
锁天宇瞅着站在爱居山随意殿演武场上观战的北墨止颜、南玉与上官怜儿等人,道:“王门主,秋怀慈让我们巫神宗来对付,你带领万剑仙门的人攻打爱居山,去活捉秋怀慈的女人与他的徒弟们吧!”
王留白一愣,也瞥了北墨止颜等人一眼,登时心领神会,要是抓住了北墨止颜等人,以此为要挟,秋怀慈投鼠忌器,不怕他不屈服投降。
王留白
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手臂一挥,大喝一声,率领弟子们弃了秋怀慈,转儿,向爱居山上的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等人扑去。
“给我上!”
南玉见王留白等人手舞长剑,杀气腾腾,鹰隼一般,铺天盖地,自上而下,凶神恶煞向她们扑来,心里害怕,一脸惊慌,尖叫了起来:“娘亲,娘亲,他们向我们杀过来了,他们向我们杀过来了!”
北墨止颜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嫣然一笑,柔声安慰:“傻孩子,不要害怕,我们有护山剑阵保护,他们杀不了我们的!”
南玉一愣,讶然问道:“山上有护山剑阵,我怎么不知道呀?”
北墨止颜笑道:“掌门师伯偷偷布置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南玉四下一瞥,问道:“剑阵在哪里,怎么看不见呀?”
北墨止颜笑道:“傻孩子,护山剑阵要是随便就能够让人看见,那还算是什么保命的手段呀?”
南玉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北墨止颜吩咐道:“夕草,你负责看好南玉师妹与小安师弟,我要与怜儿、宏儿两人一起御剑护山了!”
夕草应了一声,一手牵住南玉,一手牵住方福安,紧紧地拽着,退在了一旁。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站在演武场上,列出来一个品字形的简易的阵法来,祭出了佩剑,佩剑头上柄下,竖立在距离她们面前不过三尺的虚空之中。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双臂挥舞着太极图案,即儿,独独竖直着食指,余指互扣,双掌合十。
北墨止颜三人念动咒语,双掌凝聚真气,待得真气充盈了,双掌合十冲着面前悬空而立的佩剑用力一指,一股强劲的玄罡真气自拼在一起的两根食指之中激射出去,射在了佩剑之上。
佩剑接收到主人的玄罡真气,真气犹如雷电一般在剑身上游走闪烁着,几息时间,剑身上映现出血线一样的铭文来。
符咒铭文开启,佩剑身上便射出了一道凝而不散的红色光柱来,三道红色的光柱微微内斜着,直插天空,在空中聚焦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光点,光点水波一般,向四周扩散着玄罡真气。
这般的,几息时间。
天空之中登时出现了一个倒扣的碗状的符咒来,巨大的符咒神秘而又古老,瞬间覆盖了整个爱居山。
第五百九十章:护山剑阵
“大家小心!”
王留白瞅着身下那罩住了爱居山的巨大的暗红色道符,虽然他以为只是一个结界,但是,这个结界气息有些诡异,非常危险,于是,停止冲向北墨止颜等人,连忙提醒。
万剑仙门的人听得王留白的呼叫,紧急止速,身子一旋,硬生生地悬停于空中,目光警惕,神色紧张地瞅着红色道符。
王留白仔细观察了一下遮山道符,见道符一直没有出现异样,而这样耗着也不是一个法子,犹疑一下,于是,又率领弟子们缓缓自空中下降,接近爱居山,接近北墨止颜等人。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目光明亮,神色冷凝,仰头定定地盯着王留白等人,待得王留白等人飞到道符的跟前,突然身手抓住悬立在自己跟前的佩剑,手臂一举,剑指天空,一齐发功,大声喊叫:
“杀!”
爱居山山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突然有许许多多的剑匣自动顶开了泥土,露出小半截来,匣口朝天,剑匣开启,自剑匣之内接连射出了许许多多的飞剑来。
飞剑银灰色,剑身闪烁寒芒,破空有声,速度极快。
王留白等人见爱居山上突然发射出了飞剑来,飞剑射向了他们,密密麻麻的,犹如攻城之时敌方发射的飞弩似的,杀气腾腾,声势骇人!
王留白见到飞剑,识得厉害,瞳孔紧缩,脸色一变,出声示警,大声吼道:“列阵防御!”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见状,在空中立即互相靠拢,百人一组,结成一个个圆形盾阵,所有人一齐挥舞长剑,互相支援,砍削劈撩,形成一面剑墙,拦截着爱居山上射来的飞剑。
一些万剑仙门的弟子反应迅速,手段高超,但是,也有一些弟子反应迟钝,而且功力尚浅,待得飞剑杀到近前,他们要么要不及组阵,要么,即使组阵也无力抵挡,纷纷中剑。
噹噹噹噹噹噹噹!!!
噗!
哼!
啊!
…………………………
天空之中,万剑仙门之中,虽然有大量的弟子施展手段,挡住了飞剑的诛杀,可是,也有很多的弟子,要么被飞剑洞穿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当场殒命,要么,则是被飞剑斩断了手脚,身受重伤,惨嚎着,自空中直线坠落。
那些受伤的万剑仙门的弟子,虽然没有当场殒命,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
当他们残缺的身体砸在那道由秋怀慈布置,北墨止颜等人启动的护山道符之上,他们犹如飞蛾掉进了火坑里似的,身体突然自燃起来。
那些人在一片凄厉的哀嚎声中,遭受符火的焚烧,挣扎了几下,身体便被焚化,化作灰烬,灰烬经风一吹,立即消散,真的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南玉与方福安见这万剑仙门弟子们的死伤场景,这也实在太过惨烈了些,吓得心头发颤,身子哆嗦,脸色大变,有些苍白。
夕草瞥了南玉与方福安一眼,察觉了两人的异样来,念头一闪,嫣然一笑,低下头来,轻声问道:“小南玉,小安子,你们俩人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知道吗?”
方福安点点头,果然闭上了眼睛
“不,我要看!”
南玉略一思忖,则摇摇头,轻轻地道:“元师伯曾经跟我说过,证道之路,满是杀戮,行侠自保,要胆壮气豪,无畏无惧。”
夕草跟云舒儿乃是一路货色,胆大包天的主,她对南玉的勇敢行为自然是深表赞同的,笑着点点头,没有反对。
南玉瞥了一眼方福安,一脸嫌弃,拽了一下方福安的衣袖,翻了一个白眼,噘起嘴巴,轻声呵斥道:“小安子,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胆小,你这么胆小,将来怎么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呀?”
方福安遭到南玉的呵斥,脸颊一热,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便睁开眼睛,心情紧张,麻起胆子,继续观战。
王留白见爱居山护山飞剑厉害,属下死伤惨重,不敢贸进,连忙大声叫道:“稳住阵脚,保护好自己,缓慢推进,待得近前,斩碎道符,再伺机进攻!”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得门主的命令,便将防御盾阵扎的更加严实,然后,心惊胆颤,满头大汗,又缓缓推进,逼向爱居山的护山道符,逼向了北墨止颜等人。
但是,爱居山的护山剑阵,那里会给万剑仙门弟子们任何反击的机会,这厢儿,那些埋在爱居山上地面上的剑匣里,又开始释放出了一波飞剑来。
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那些飞剑,好像具有灵智似的,这一次,它们面对敌人的防御阵法,居然自动调整了攻击的策略。
飞剑射向了敌阵,飞行途中,突然二十把飞剑组成一组,剑与剑之间,首尾相连,连成一线,集中力量,攻其一点。
当第一把飞剑射向一个敌人被对方挡下之后,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等等,所有飞剑就会鱼贯着连续射击同一个人。
这般的,在飞剑连续的快速的攻击之下,暴烈的剑气便震伤了对方,待得对方真气一泄,招式一松,登时便被后续的飞剑洞穿身子,惨遭诛杀。
在飞剑的一波凌厉的攻杀之下,万剑仙门的盾阵大乱,弟子们又死了一大片。
王留白见己方连北墨止颜等人的衣角都没有碰着,在对方飞剑的斩杀之下,属下倒是折损了一大半,实力骤减,登时心痛如绞,几近绝望,那可是万剑仙门几代的精锐与心血啊!
“上上上,快给我上!!!”
王留白见属下们纷纷惨死,登时恨不得将北墨止颜等人碎尸万段,生吞活剥,一时受了刺激,热血上头,双眼赤红,冲着北墨止颜等人,咬牙切齿,厉声嘶吼:“你们快上,给我杀了这些贱人,杀了这些贱人!”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被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飞剑给杀怕了,虽然又重新组成了盾阵,但是,眼中闪烁着恐惧,身子颤抖,定定地盯着北墨止颜等人,一时犹犹豫豫着,不敢上前。
王留白大喊大叫的,催促着属下们继续进攻,几息时间,却见属下们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彻底地被激怒了。
王留白气得眼睛翻白,身子颤抖,丧失了理性,手中长剑一挥,便砍死了几个后退的属下,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厉声嘶吼:“上,给我上,谁他妈的要是贪生怕死,裹足不前,老子立即宰了他,宰了他!”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见门
主王留白愤怒痛恨,犹如癫狂,居然对门人下了狠手,心里恐惧害怕,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齿,硬下心肠,冒死前进。
嗖嗖嗖嗖嗖嗖嗖!!!
这时,爱居山的护山剑阵又开始释放出了一波飞剑来,银光闪烁,放眼一片。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本来被杀怕了,没有什么斗志,这会见爱居山的护山飞剑,剑靠着剑,剑挨着见,密密麻麻,就像一堵剑墙似的压了过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心态崩了。
妈妈耶!
不知是谁凄然惊恐地嚎了一声,即儿,有人擅自撤出盾阵,扔下队友,施展速行之术,转身就逃,先于飞剑,兔子似的,转瞬就跑得没影了。
大坝的决堤往往是自第一块滑动的泥沙开始的。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不怕死,不恋生的,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只是迫于门主王留白的淫威,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迎敌,现在,有人率先逃跑,这便给了他们带来了示范效应,也给了他们逃跑的勇气。
大家微微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也妈耶妈耶地叫唤着,纷纷撤了盾阵,扔下队友,施展速行之术,转身就跑,转瞬,数万人做鸟兽散,逃得个干干净净。
王留白惊觉过来,被属下们怯懦的行为给激怒了,气急败坏,不念情谊,以杀相阻,但是,就算他接连砍翻了数人,也不能阻止属下们的全军溃退,临阵脱逃。
爱居山的护山飞剑,就像人一般具有智慧,它们见到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转身逃跑,也不追击,飞到护山道符之前,便齐刷刷地停止飞行,而是布下了一个精密宏伟的剑阵来,它们尖上柄下,悬立在爱居山的上空,全方位地保护着爱居山与北墨止颜等人。
王留白见属下们死的死,逃的逃,登时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处境凄凉,不由得深受刺激,情绪激动,念头闪烁,思绪良多。
这般的,他想来想去的,思想便钻了牛角尖,竟然将他引上了邪路。
王留白想起他这一次倾尽全力,精锐尽出,非但没有为子报仇,还输得如此彻底,死伤了这么多的的弟子,自己真是太无能了,真是没有脸回去面见江东父老啊!
王留白心中悔恨之极,也是愤怒之极,魔怔了一般,心智犹如癫狂,他眼珠子骨碌着,唇角抽搐,咬牙切齿,一脸戾气。
几息时间。
王留白突然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流星一般冲向了爱居山,扑向北墨止颜等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口里嘶声怒吼:“老子今日就不信破你了这个鸟阵!”
爱居山的护山飞剑感知了王留白的杀意,数千支飞剑纷纷脱离了剑阵,迎上了王留白,围住了对方,登时与王留白厮杀在了一起。
如此这般,片刻。
随着一声闷哼,天空之中,那激烈的缠斗突然就结束了。
万剑仙门的门主王留白脚踏虚空,挺直腰身,依旧地站在了空中,只是这会儿,他就像个刺猬似的,身上插满了飞剑。
王留白七孔流血,样子凄厉,稍顿,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砸在了爱居山的护山道符之上,即儿,被道符的神力给焚化了,也落得了一个灰飞烟灭的凄惨下场。
第五百九十一章:十万铁甲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见护山剑阵灭了万剑仙门,危机暂时解除,便撤了法力,宝剑入鞘。
护山道符依然存在着,但是,那漫天的飞剑,剑身一抖,遁入虚空,又消失不见了。
飞剑遁入虚空之后,爱居山山上的那些剑匣就像冒头的黄鳝一般自动缩回了泥土里,泥土自动填上洞口,地面便看不出一丝遭到破坏的痕迹来。
巫神宗宗主锁天宇一面与秋怀慈对峙着,没有出手,一面瞅着王留白等人与爱居山护山剑阵的战况。
锁天宇见几个回合下来,也称得上一方诸侯的万剑仙门就这样被对方杀的是死的死逃的逃,土崩瓦解,做鸟兽散,不由得暗叹一声,大失所望。
秋怀慈也没想到自己布置的护山剑阵威力如斯,转瞬,便杀散了万剑仙门的人,解除了北墨止颜等人的危机,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欢喜之极。
秋怀慈瞅着锁天宇,朗声叫道:“锁天宇,你所有的盟军尽皆折戟沉戈,全军覆没了,此时此刻,你还要跟我动手吗?”
锁天宇手掌朝着自己的面孔,隔空在脸上快递地一抹,收走了脸上的儸具,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他瘦长脸型,塌鼻歪嘴,皱纹纵横的皮肤异常苍白,眉毛稀少,在那张丑陋的脸上,一双大眼眸子,却是精光潋滟,极有神采。
锁天宇撇嘴一笑,傲然地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铎铎老仙与王留白等人虽然有些手段,但是,在本尊眼里却不过是一些插标卖首的无能竖子,不值一提,因此,你就算打败了他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秋怀慈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啰?”
锁天宇点点头,道:“本尊从来不杀无名之辈,而且,又一向地逞强好胜,遇强则刚,能与秋盟主这样的绝世高手过招,真是平生之乐,今日我又怎么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是吗?”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锁天宇,你想打架,尽管动手,秋某虽然不喜欢杀人,但是,若是别人一味地挑衅,纠缠不久,我同样也不会心慈手软,犹犹豫豫!”
锁天宇身子一闪,跃下马车,手臂一挥,马车便化成了一股黑烟,钻进了他的衣袖里去了。
锁天宇桃木剑一挥,大声喝道:“众神出战!”
其实,雷鸣宗的人死了,万剑仙门的人散了,血影教以及那些拥有几十万之众的小宗小派的人也溜了,这会儿,巫神宗留在场中的人除了宗主锁天宇,就只剩下了那八个巫师。
但是,那八个巫师听了锁天宇的将令,身子一闪,一字排开,一边四个,分别站在锁天宇的身侧,伸手自身上掏出一个巴掌般大的青铜铸造的盒子来。
铁盒乃是棺材式样,上面锈迹斑斑的,透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
八个巫师揭开青铜盒子,转瞬,自那八个盒子里面便脚踏虚空,缓缓地走出一支支的军队来。
这些军队动作齐整划一,排列有序地走出盒子,开始个子只有米粒般大,后来便渐渐地变大,待得个子回到像真人一样的正常状态,便停止了生长。
这些军队就像操练好了似的,一队队地走到锁天宇的身后,站在了自己该站的位子上,这般的,等到最后一支军队列入了军阵,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军团来。
这些军人头戴钢盔,
身穿厚甲,构成合理,有战车方阵,骑兵方阵,箭驽方阵,盾牌方阵,长矛方阵,大刀方阵与长剑方阵。
这些军士足有十万之众,铺展开来,铺天盖地,他们横竖排列,军容严谨,端的是精神抖擞,气势恢宏。
八个巫师放出魔兵之后,盖上盒子,收起了盒子。
南玉见到巫神宗庞大的铁甲魔兵,端时为其萧杀之气所震撼,忧心又起,一脸着急,双手捉住母亲北墨止颜的手臂摇晃着,惊慌地问道:“娘亲,巫神宗的这些魔兵瞅着好像比雷鸣宗与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厉害多了,掌门师伯会不会打不赢呀?”
北墨止颜虽然心中担心秋怀慈的安全,但是,自己本事低微,却帮不上忙,这会儿,只能选择相信秋怀慈了。
北墨止颜知道大家关心秋怀慈,为了安抚人心,便嫣然一笑,神色淡定,柔声地道:“傻孩子,你们放心,你师伯自从在中泽平原斩杀了四大儸王之后,便一直防着巫神宗,所以,这段时间在家里刻苦钻研,早就找到了破解巫神宗进攻的诸多手段来,今日刚好派上了用场,不信你们就好好地瞧着吧!”
方福安听了北墨止颜之言,其心乃安,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师叔,是真的吗?”
北墨止颜一笑,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地道:“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师叔,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师父吗?”
方福安嘿嘿一笑,点头不迭,连忙叫道:“相信,相信!”
上官怜儿瞥了北墨止颜一眼,自后面双手扶着方福安的双肩,嫣然一笑,柔声地道:“小安,你那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还不专心一点,看师父是如何破敌的!”
方福安哦了一声,不再多言,又仰起了头来,仔细观战。
秋怀慈眉头微皱,仔细地瞅了一下锁天宇的魔兵,略一思忖,问道:“锁天宇,想不到你居然能够炼制出如此多的干尸来,真是不简单啊!”
锁天宇摇摇头,道:“秋怀慈,你错了,他们不是干尸!”
秋怀慈又瞥了一眼那些军人,愣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是干尸,为何他们双眼无神,不会转动,而且,身上也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锁天宇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朗声叫道:“秋怀慈,炼化干尸不但耗费精力与时间,而且有伤人和,折损阳寿,我才不会去干那些拔苗助长,自毁根基的事情。
其实,我的这些魔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们现在之所以看着像干尸,那是因为我让他们吃了失魂丹。
任何人一旦吃零失魂丹,他就会像失去了魂魄的尸体一般,没有任何气息与知觉。
他们一旦失去了知觉,他们的内心就不会感到恐惧与害怕,他的身体也会暂时失去痛感,并且,运动起来永远都不会感到疲劳。
我的这些魔兵待会听了我的号令之后,便会不畏生死,勇往直前,与你血战,不死不休,绝对不会像万剑仙门的弟子那样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
“嘿嘿!我以为是什么大神通,原来是这种把戏啊!”
秋怀慈听了解释,恍然大悟,先是眉头一舒,即儿,眉头又是一竖,目露寒芒,一脸恼怒,沉声呵斥:“锁天宇,想不到你如此卑劣无耻,居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就不怕遭了天谴,不得善终吗?”
锁天宇一愣,讶然问道:“秋怀慈
,你说什么屁话,我好好的,怎么就丧心病狂,不得善终了?”
秋怀慈道:“锁天宇,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失魂丹乃是一种失传的邪药,吃了失魂丹之后,人的身体都会遭到巨大的损坏,生命容易衰老,折损阳寿,你用这等方法驱使属下,其手段的残暴与恶毒,比及炼化干尸来,又那里仁慈了!”
锁天宇听了秋怀慈的指责,愣了一下,就像看着怪物似的瞅着秋怀慈,觉得秋怀慈的举止荒缪之极,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哈哈一笑,讥讽地叫道:“秋怀慈,你可真是一个奇葩,我的这些魔兵可都是用来斩杀你的,你居然还要去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你不觉得你的立场与行为存在问题,非常地滑稽可笑吗?”
秋怀慈一怔,突然察觉了自己的行为的确陷入了一种谬论之中,对错移位,立场颠倒,容易引起误解,一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无言以对。
锁天宇继续揶揄道:“秋怀慈,佛祖有割肉饲鹰的善举,既然你这么好心肠,那么,待会动手的时候,你毋须反抗,任由我们斩杀得了,如此这般,你岂不是在保护我的这些可怜的属下吗?”
说罢,便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嘲讽的慨味。
秋怀慈被锁天宇怼的哑口无言,真是与人舌战以来,生平第一遭在言语上吃亏了大亏,心中登时有些懊恼,她眉头一竖,挥舞了一下手臂,昊天剑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剑鸣。
秋怀慈沉声叫道:“锁天宇,废话少说,既然你的失魂魔兵如此厉害,那咱们就倾力一战吧!”
锁天宇仔细地瞅着孤军作战的秋怀慈,几息时间,问道:“秋怀慈,听说前阵子,李青峰就在这爱居山上向你释放了一个骷髅兵团,结果却被你布置了一个流沙兵阵给杀的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今日面对我的铁甲魔兵,难道你不应该也布置出一个相应的军阵,来跟我的铁甲魔兵,互相攻防,倾力搏杀的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有我一人足矣!”
“唉!没意思,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
锁天宇瘪瘪嘴巴,摇摇头,一脸的失望,索然无趣地道:“秋怀慈,既然你想逞英雄,想要以一当万,名垂青史,那锁某就成全你吧!”
锁天宇说罢,左手一抖,手中便了一个黄铜制作的铃铛来,铃铛铃口小碗般大,然后,他大拇指穿提着铃铛的顶口,手掌半握着铃铛,开始摇晃起铃铛来。
铃舌敲击铃壁,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锁天宇一面摇晃铃铛,右手一面挥舞着桃木剑,又跳起了动作神秘而又优美的舞蹈来,而且,口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只是咒语说的甚轻,听不清楚意思。
铃铛发出的声音有些恍惚空灵、咒语甚是含糊拗口、桃木剑不停地划出诡异的符文,加上魅惑的舞蹈,几种元素组合揉杂在一起,一种神秘的力量登时自锁天宇的身上散发着弥漫开来,无形之中便控制了那些巫神宗的铁甲魔兵们。
那些铁甲魔兵方阵收到命令,开始快速地移动起来,成圆形地包围了秋怀慈,弓弩手在前,弓弩手的身后是盾牌手与刀剑手,刀剑手的身后是长矛手,长矛手的身后是冲锋陷阵的骑兵,骑兵后面是战车与步兵进行了组合的中军。
锁天宇待得摆开了战阵,突然停止了舞蹈,停止了摇铃,停止了咒语,只有桃木剑向前一指,剑指秋怀慈,嘶声怒吼:
“杀!”
第五百九十二章:桃花剑盾
秋怀慈眉头一挑,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骤起,他将昊天剑轻轻一推,昊天剑轻轻地飘到胸前,距他不过三尺。
昊天剑尖上柄下,悬立空中,剑身抖动,闪烁寒芒。
秋怀慈手臂直伸,手掌隔空按在昊天剑的剑身上,停顿一下,手掌自左至右,平行着用力一划。
昊天剑虽然竖立原位,但是,却极速旋转起来,每旋转一圈,自昊天剑的剑身里面,便幻化衍生出另一把昊天剑来。
这般的,几息时间。
昊天剑停止了旋转,此刻,在秋怀慈的身边,却竖立着许多的利剑来,利剑横竖有序,形成了一面剑墙,挡在了秋怀慈的面前,足有十万之多。
秋怀慈伸手取了那把昊天剑之中的母剑,目光冷凝地盯着锁天宇等人,手臂一甩,昊天抖动,自剑身身上又发出了一声剑鸣来。
剑鸣清越尖锐,透着金属之声,剑气激荡,透着杀气。
这会儿,巫神宗的铁甲魔兵听到主人锁天宇的命令,大军便对秋怀慈采取了行动,发动了攻击。
首先出战的是弓弩手,只见那些弓弩手越众而出,排成数排,站在阵前,单膝下跪,挂箭搭弓,拉满弓弦。
锁天宇见弓弩手准备好了,手臂朝前重重地一挥,手中的桃木剑剑指秋怀慈,厉声嘶吼:
“放!”
上万名包围着秋怀慈的弓弩手听得将令,同时放箭,登时,飞箭犹如蝗灾之时漫天飞舞的蝗虫,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地射向了秋怀慈。
飞箭破空有声,嘶嘶作响,在空中呼啸着飞速前行,杀气凛冽,声势骇人。
秋怀慈冷哼一声,昊天剑冲着锁天宇一指,沉声喝道:
“浮屠盾阵!”
所有的昊天剑听到阵主的将令,便快速移动起来,转瞬,以一千把昊天剑为基数,各自自动组成了一个个的防御剑盾来。
那些长剑或直或弯,收尾相连,犹如
线条一般,这些线条组合了一个个的桃花图案,组成了剑盾来,这些剑盾没有连在一起,上下左右地散开在了空中,繁星一般。
秋怀慈布置的桃花剑盾,一朵朵的成散开之状,但是,它们看似凌乱,其实,却自有章法可循。
这些桃花剑盾以秋怀慈为中心,进行布阵,内外分为八层,而它们内外的阵位都是错位的。
每一层的剑盾都留下了一些不设防的空域,能够让对方的飞箭透进来,但是,下一层的剑盾所站的位置恰好堵住了上一层剑盾所留下的一点安全漏洞来。
这般的,一层层地填补空缺,一层层地设防,待得到了第五层的剑盾的之时,剑盾的所有安全漏洞都被堵上了,任何的飞箭休想射进一寸,危及到阵主的安全来。
所有的桃花剑盾待得竖立在自己的阵位之上,那些昊天剑同时闪烁了一下金光,随即,整个剑盾登时发出了粉红色的荧光来,凝聚不散。
此刻,天空中盛开了一朵朵的巨大的桃花来,桃花结构精致,亦真亦幻,赏心悦目,动人心魄。
南玉瞅着漫天的精美的桃花剑盾,眼眸一亮,一脸兴奋,咯咯一笑,欢叫了起来:“娘亲,掌门师伯居然将杀人的东西都可以整的这么好看,他可真是奇思妙想,心灵手巧,好会玩儿,好会玩儿呀?”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那些桃花剑盾,晶亮的眼眸之中也是流光溢彩,兴奋之极,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对秋怀慈依旧是倾慕之极,心爱之极。
上官怜儿瞅着天空之中艳丽的桃花剑盾,突地念头一闪,瞥了一眼明艳的北墨止颜,微微摇头,暗自叹息。
唉!桃花在师父与裹儿师妹的爱情之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师父研习这些桃花剑盾的灵感多半是因为裹儿师妹的缘故,北墨师叔直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师父,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些桃花的真正含义,不知道她心里又作何感想,会不会也似这般地激动啊?
锁天宇铁甲魔兵的第一波飞箭射向了秋怀慈,随着噹
噹噹的声响,飞箭全部射在了秋怀慈的剑盾之上,为剑盾所阻,没有接近秋怀慈分毫。
铁甲魔兵的那些弓弩手所发射的漫天飞箭,待得被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挡下之后,箭身一抖,遁入虚空,转瞬居然又自动回到了箭主的手中。
弓弩手们手握旧箭,又进行挂箭拉弓,向秋怀慈再次放箭,而待得飞箭被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挡下,飞箭又回到他们的手上,又再次放箭,对秋怀慈进行攻击。
总之,飞箭倏进倏退,循环使用,箭主不愁没有兵器可用。
锁天宇见己方箭源不竭,箭主一时立于不败之地,不自禁地一笑,冲着秋怀慈有些得意地笑道:“秋怀慈,怎么样,我的箭弩手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秋怀慈冷哼一声,淡淡地道:“锁天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的弓弩手虽然有些诡异,但是,他们的飞箭现在不是也还没有攻破我的桃花剑盾吗?”
锁天宇点点头,笑着叫道:“秋怀慈,你的剑盾也挺有些意思,精密非凡,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放一个大招,看你的剑盾接下来要如何扛住我的飞箭的。”
即儿,大声吩咐:“箭阵之中的所有军官听着,你们与敌厮杀之时,皆要搭上红色魔箭,我就不信在这些武器的加持之下,还攻不破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来!”
铁甲魔兵之中的那些亲自上阵的军官们便掏出一根根的红色的飞箭来,然后,挂箭拉弓,又向秋怀慈发动了进攻。
这一回,当那些红色飞箭射中了秋怀慈的桃花剑盾,随的一声更响亮的噹噹,桃花剑盾居然被对方飞箭箭身之上蕴含的的暴烈劲力,震的后移了一点,抖动了片刻,方才屹立不动了。
秋怀慈见锁天宇的红色飞剑如此厉害,威力如斯,察觉到剑盾的异动来,连忙发挥神力,稳住了剑盾,即儿,决定以攻为守,主动出击,于是,默念了咒语。
秋怀慈咒语一毕,外层的五层昊天桃花剑登时移动起来,纷纷向前前推,缓缓地压向了那些弓弩手们。
第五百九十三章:攻防自如
“放箭!”
锁天宇继续命令属下放箭,铁甲魔兵的飞箭便一波一波地射向了秋怀慈。
但是,这一回,情况出现了异常。
由于秋怀慈的桃花剑盾在不停地旋转着,犹如磨铁的机械一般,当轮回箭射中了剑盾之时,箭头居然被旋转的桃花剑盾给搅钝搅断了,如此一来,轮回箭就算可以轮回,但是,毁了箭头之后,射击之时,轮回箭不但失去了准头,而且,就算射中了靶子,其力也不足以穿透素。
总之,轮回箭没有了锋利的箭头,就犹如没有了利牙的猛虎,毫无杀伤之力,虽有即无。
锁天宇见秋怀慈的桃花剑盾轻易地便毁了他的神兵利器轮回箭,心中一凛,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此刻,他心中登时方才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来。
锁天宇突然觉得秋怀慈能够成为中州仙道玄门的武功第一人,能够成为武林盟主,不是没有道理的,姑且不论秋怀慈的真实本领如何,单单就对方这种临机应变的能力与机智,就非常人可比。
嗯!秋怀慈这个人心有九窍,智慧百出,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铁甲魔兵军阵的弓弩手瞅着箭头被毁的轮回箭,愣了一下,略一犹豫,又动作机械地重新挂上箭头扭曲的轮回箭,继续射击秋怀慈了。
但是,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
这一次,被毁了箭头的轮回箭,射向秋怀慈之时,非但没有一点准头,离距靶点,相距甚远,而且,有很多的轮回箭还没有射到目标的跟前,中途便力竭坠落了。
锁天宇见无箭可用,自己的弓弩兵已经废了,又见秋怀慈的桃花剑盾缓缓推进,距离他的铁甲魔兵越来越近了,他担心剑盾会冲进自己的军阵里,绞杀军士,连忙叫道:“弓弩手退下,投石手准备进攻!”
弓弩兵退后,收了弓弩,抽出短刀来。
专门负责攻城攻坚的投石手便开启支架高大的投石器,给抛石器上压上了黑色药丸,准备发射丸,轰击秋怀慈。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秋怀慈与人争斗之时,不喜欢受人压制,即便是客场,他也要打出主场的气势来,更何况这爱居山还是他的地盘,岂容他人放肆,他必须要掌控争斗的节奏与局势。
秋怀慈瞅着锁天宇的那些投石器,冷哼一声,朗声叫道:“锁天宇,你的游戏结束了,也该轮到我上场了,你会放箭,我也会放剑,本尊现在就让你也知道知道我“浮屠剑雨”的厉害!”
秋怀慈手臂舞动,昊天剑在空中划出了古老而又神秘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待得咒语一毕,桃花剑盾自动解散,所有的长剑恢复到本来的形状来。
即儿,所有的昊天剑平躺着,在秋怀慈的四周,以阵主为中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形成了一圈圈的剑环来,剑环叠加着排列在了空中,剑头直指锁天宇的铁甲魔兵。
“浮屠剑雨,杀!”
秋怀慈手臂一挥,剑指锁天宇,舌绽春雷,大喝一声。
昊天飞剑便自上而下,一排一排地,一波
一波地,连续飞了出去,密密麻麻地射向了敌阵。
锁天宇瞅着秋怀慈射来的漫天飞剑,眉头一挑,神色肃穆,连忙大叫:“盾牌手,上!”
盾牌手连忙越众而出,举起盾牌,用盾牌组成了一面高大的盾墙来将投石手等诸多兵种保护起来。
“变剑!”
秋怀慈见锁天宇推出了盾牌手,连忙念动咒语,施展神通,只见那些飞在最前面的一排飞剑,以五十把飞剑为基数,一面飞行,一面自动组合在一起,随着五十把飞剑黏在一起,银光一闪,空中便纷纷多出了一把把的个头宽大的巨剑来。
这就是主剑。
这些组合在一起的主剑,领着支剑继续风驰电挚,破空有声,转瞬即至,射向了敌阵。
嘭嘭嘭嘭嘭嘭嘭!!!
………………………………………
虽然锁天宇的盾牌手已经作好了防御准备,但是,秋怀慈的主剑太过锋利,力道太过暴烈,主剑射在了盾牌上,暴烈的剑气瞬间震碎了盾牌,而且继续前行射杀敌人。
而那些支剑紧跟着主剑,待得主剑在盾墙上撕开了一个缺口之后,它们便自缺口之处鱼贯而入,自内部杀出,砍杀敌人。
如此这般,主剑瞬间将铁甲魔兵的盾墙射的就像个筛子似的,然后,领着支剑们,在敌阵之中,来回往返,疯狂砍杀,哗啦啦的,转瞬,便将铁甲魔兵的盾墙给杀塌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
……………………………………
战斗没有结束,杀戮就会继续。
虽然锁天宇的铁甲魔兵吃了失魂丹,身体犹如僵尸似的,没有知觉与痛觉,身体遭到攻击之时,不会惊悚恐惧,叫喊哀嚎,但是,待得头颅被飞剑削下,登时也会丧失战斗力。
铁甲魔兵的投石手还没来的及向秋怀慈投射药丸,飞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一一削翻,斩杀殆尽。
锁天宇与秋怀慈这番斗法,放出自己的杀手锏十万铁甲魔兵,原以为可以大展神威,谁知道,第一回合便折了轮回箭,被秋怀慈废了弓弩兵,而到了第二回合,盾牌兵与投石手又遭受重创,战力减半,这般的连输二场,脸上有些挂不住,登时急了。
妈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铁甲魔兵们,可是他的一生心血与巫神宗的全部实力啊!
锁天宇眼中闪烁着寒芒,脸色阴沉,厉声叫道:
“八大巫王,出战!”
“得令!”
站在锁天宇身侧的八个巫师得了将令,齐声应诺,越众而出,飞到阵前,身子数闪,变化出成百上千个分身来。
八大巫王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桃木剑通体墨黑,氤氲着黑气,他们迎上那些主剑,挥舞桃木剑,居然轻轻松松地挡下了主剑,与主剑厮杀起来。
锁天宇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挥舞桃木剑,口里念念有词,几息时间,咒语念毕,又厉声叫道:
“冥根将军,出战!”
锁天宇将
令一出,那些已经被昊天飞剑所斩杀的铁甲魔兵们,他们的漂浮在空中的尸体,纷纷化成了一股黑气,这些黑气以五十个为基数,聚合在一起,凝聚不散,几息时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黑气消失了,空中便变化出许许多多的魔将来。
这些魔将就是冥根将军了。
冥根将军身材魁梧,铁塔似的,要比寻常的魔兵高大百倍,他们双手各自提着一根狼牙棒,不停地挥舞着狼牙棒。
冥根将军手中的棒子通体墨黑,氤氲着黑气,棒子一旦砸中了杀来的昊天飞剑,登时将昊天飞剑砸的乱飞,阻挡了昊天剑凌厉的攻势。
八大巫王的分身挥舞桃木剑,挡住了昊天飞剑的主剑,冥根将军的狼牙棒挡住了大部分的昊天飞剑的支剑,铁甲魔兵一时扭转了颓势,与昊天飞剑杀了一个平分秋色,难分难解。
南玉见巫神宗的那些原本死亡的魔兵们,经过宗主锁天宇的一番鼓捣,居然化成黑烟进行了合体与复活,重上战场,又是稀奇,又是惊诧,连忙问道:“娘亲,锁天宇居然可以让死人复活,很是邪门,他这使得又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呀?”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喃喃地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估计大慨就是那种能够将死尸的骨血揉杂在一起,再在这些**的躯壳里注入邪灵,从而再驱使他们继续杀人的法术吧!”
南玉略一思忖,又担心起来,问道:“娘亲,既然锁天宇能够让死人复活,而且,还能让这些魔兵的本事越来越厉害,这样地杀来杀去,魔兵老是杀不完,那么,到了最后,掌门师伯岂不是要被对方给活活地累死吗?”
北墨止颜淡然一笑,道:“傻孩子,施展这种能够将尸体复活,变成杀人傀儡的法术,是需要耗费巨大的神元与法力的,锁天宇就算玄力精湛,又能耗得了几回,耗得了多久,所以,只要掌门师伯顶住对方的进攻,时间久了,等锁天宇的玄力消减,这些魔兵立即又会回复原貌,从新变成死人,毫无作为的!”
南玉见锁天宇的魔兵依然会有法子对付,也没有那么厉害,这下放心了,便不再吭声,一双晶亮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看他如何破敌。
锁天宇见自己的八大巫王与冥根将军挡住了昊天飞剑,稳住了阵脚,又开始排兵布阵,发号施令,大声吼道:
“流光将军,出战!”
“得令!”
各支骑兵的头头统称流光将军,他们得了将令,便领着铁甲骑兵,纵马自诸军的头领越过,然后挥舞陌刀,嘶吼着率队直插昊天剑阵,向秋怀慈飞奔而来。
锁天宇要毕功于一疫,所以,便将手中的王牌全部摆了出来,于是,继续下达命令,大声吼道:
“三通将军,出战!”
“得令!”
那些站在战车里面的将军们得了将令,大声应答,即儿,手臂一挥,剑指秋怀慈,大喊一声给我杀,于是,车驾便驱赶战马,驾驶战车,率领步兵军团向秋怀慈发动总攻。
数万步兵,阵容严谨,刀山剑海,枪戟如林,黑压压的一片,潮水一般向秋怀慈压来。
第五百九十四章:亲自上场
“ 变阵!”
秋怀慈敌变我变,于是,念动咒语,再次变幻剑阵,只见那些正在敌阵之中与敌厮杀的昊天飞剑,又以五十支为基数,自动进行组合,组合成一支支的主剑来。
而有一些主剑又以五十只为基数,进行二次组合,进行威力升级,组合成新的飞剑来。
这些二次组合的飞剑就是昊天王剑了。
昊天王剑比起主剑来,个头更大,通体金黄,这些剑王专门负责攻击八大巫王与冥根将军,且威力强劲,转瞬,接连斩杀对方数员冥根将军,一时,昊天飞剑们又暂时占了上风。
而那些留在秋怀慈身边保护阵主的数千支昊天飞剑,又以一百为基数,以一点为中心,剑柄纷纷靠近那个圆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的剑球,这些剑球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海胆。
“杀!”
秋怀慈待得飞剑组合了海胆形状的剑阵来,手臂一挥,剑指敌人,便大喝一声。
海胆剑阵登时药丸似的弹射了出去,而且,在途中还不停地旋转着,由于旋转的太快,已经看不见剑阵的原貌,在空中只瞅见了一个呼呼作响杀气激荡的白色光球来。
这些海胆形状的剑阵纷纷射出,迎面杀向了那些直扑秋怀慈的铁甲魔兵来。
这些白色光球迎上了敌人之中,由于剑阵是不停地旋转着的,而且,剑刃朝外,它们就像一个个的绞肉机似的,任何东西一旦挨上碰上,瞬间,尽皆被它绞成了齑粉。
海胆剑阵碾过那些铁甲魔兵,在敌阵里这么一个来回,敌人便纷纷被剑刃绞成了血雾,血雾经风一吹,登时消散,天空之中,那里还留有敌人一丝生存过的痕迹来。
海胆剑阵的这种杀敌的方式,双方这那里是在战斗,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呀!
无数个海胆剑阵在秋怀慈的身边,围着秋怀慈上下左右交叉着来回滚动,那些铁甲魔兵不停地冲上前来,又不停地被海胆剑阵给撕碎了,一时,魔兵不能靠近秋怀慈半分,对秋怀慈没有够成丝毫的威胁来。
南玉见那些铁甲魔兵的骑兵与步兵们蚂蚁一般地冲上秋怀慈,却纷纷被海胆形状的剑阵给诛杀了,毫无作为,又是稀奇,又是喜欢,笑着叫道:“娘亲,这些魔兵打不赢也要打,他们是专门来送人头的吗?”
北墨止颜摇摇头,喃喃地道:“玉儿,战争本来就是斗智斗勇,你死我活的,他们一时奈何不了你掌门师伯,就只能以命搏命,寻找师伯防御的漏洞了。”
锁天宇见秋怀慈经过变阵挽回颓势,他也只能跟着变阵了,他连忙又是摇晃着铃铛,挥舞着桃木剑,口里念动咒语,接连变化出许多的冥根将军来。
锁天宇咒语一毕,施法成功,便大声吩咐:“八大巫王,你们去对付昊天王剑,让冥根将军们去对付那些主剑吧!”
八大巫王得令,瞅着那些通体金黄威力巨大的昊天王剑,犹豫一下,将心一横,又不惜耗费大量的神元,折损阳寿,身子一闪,又变化出
许多的分身来,数人合力围攻昊天王剑,一时,阻挡住了昊天王剑对铁甲魔兵的杀戮。
那些冥根将军的修为与昊天主剑相当,他们一旦摆脱了昊天王剑对他们的诛杀,便可以代领属下专心对付昊天主剑,一时挡住了昊天主剑的攻势,挽回了颓势,与秋怀慈的浮屠剑雨又堪堪地打成了一个平手。
锁天宇收起了铃铛,身子一纵,一下飞到了高空,他的桃木剑的剑上闪出一道凝而不散的红光来,双手握着桃木剑,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劈下,口中嘶声怒吼:“秋怀慈,看本尊如何破了你的剑阵!”
嘭的一声。
锁天宇的桃木剑自空中劈下,桃木剑上的红光不偏不倚地劈在了一个正在滚动着绞杀铁甲魔兵的海胆剑阵之上,随着一声巨响,在一片火光四溅之中,这个海胆形状的剑阵登时被暴烈的真气给震散了,飞剑就像受惊的鱼群一般,四处乱飞。
秋怀慈见锁天宇亲自出手,冷哼一声,也不吭声,手握昊天剑,身子一闪,风驰电挚,径直向锁天宇冲去。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
锁天宇见秋怀慈挥剑冲了过来,手臂内横,桃木剑一格,昊天剑与桃木剑互砍在一起,两道强大的剑气撞在一起,登时将两人震的各自后退十几丈,身子方才停止了飘滑。
秋怀慈与锁天宇相距几十来丈,站在天空之中,冷冷地对峙着,而在他们的四周,昊天飞剑还在与八大巫王与铁甲魔兵们正在各逞神威,进行着殊死搏杀。
锁天宇与秋怀慈硬碰硬地过了一招,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握着桃木剑的手臂却是一麻,虎口微微胀痛,秋怀慈强横的内力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锁天宇面上不动声色,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缓缓地道:“秋怀慈,你不愧是是中州神域的武功第一人,内力精纯,以我近千年的修为,刚才都差一点就挡不住你这夺命的一剑了!”
秋怀慈神色肃穆,语气诚恳地道:“锁天宇,你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本事并不逊色于我,本尊自出道一来,除了魔门圣教教主云牧天之外,还没有人能够挡住我的昊天剑!”
锁天宇自视甚高,英雄自诩,视天下英豪犹如无物,先前他以为秋怀慈虽然有些本事,但是,本事里多少会掺了水分,不过偶偶,所谓天下第一,定是世人夸大其词,名不符实。
但是,今日,当他见识了秋怀慈的智慧与手段,以及,经过自己刚才的亲自试探之后,方知秋怀慈乃是胸有珠玑,真才实学。
这会儿,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知道自己这回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这番对战,自己若有不慎,生死立判,登时神色肃穆,暗自凛然。
几息时间。
锁天宇眉头一舒,淡然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锁某乃是一个武痴,醉心武学,在法术上勤勉刻苦,自有心得,我活了大半辈子,难觅敌手,心里莫免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想不到今日能碰到你这样势均力敌的超级强者,真是三生有幸啊!”
锁天宇说罢,手臂一挥,提着桃木剑,身子闪烁,脚踏阵位,又快速地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目光如炬,仔细地瞅着锁天宇虚幻的身影,眉头一挑,昊天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向前一冲,迎上锁天宇的真身,挥剑一砍,登时便与锁天宇厮杀在了一起。
嗖嗖嗖嗖嗖嗖嗖!!!
当当当当当当当!!!
砰砰砰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噗噗!!!
轰!
……………………………………
真气与真气撞击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涟漪来!
秋怀慈与锁天宇都是棋逢敌手的绝世高手,深知这番打斗,稍有不慎,身死魂灭,这般的,待得动起手来,两人那是使尽手段,各逞神威,竭尽所能,拼力厮杀,不敢留有一丝余力来。
两人刺削劈撩,隔空御剑,配以拳脚,咒语符文,倏进倏退,忽东忽西,上下移位,左右翻腾,天空中,人影闪烁,一时斗得好不精彩激烈。
上官怜儿瞅了一会,见锁天宇精神抖擞,手段高超,与师父秋怀慈一时居然战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雌雄,心中感慨,不由得喃喃自语:“哎!这个巫神宗的宗主好厉害,师父武功这么高,没想到一时都奈何不了他呀?”
夕草瘪瘪嘴巴,点点头,也感慨地道:“这个姓锁的本事的确非常厉害,幸亏刚才他没有跟铎铎老仙与王留白等人一起围殴师父,否则师父就真的危险了!”
南玉侧脸瞅着北墨止颜,疑惑问道:“娘亲,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斗不过群狼,这个巫神宗宗主的武功既然这么厉害,那刚才他为什么不跟铎铎老仙他们围攻掌门师伯,那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更有把握打败掌门师伯吗?”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回道:“首先、这个锁天宇自诩了得,有些狂妄,起始他根本就没有将掌门师伯放在眼里,他自认为自己能够轻松打败掌门师伯,所以,他压根就不屑于与人联手;
其次,大家要是一拥而起上的话,锁天宇的十万铁甲魔兵与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引未必能够同时展开,即便是能够同时施展,由于阵法是两套系统,叠加在一起,主次不明,容易引起混乱,到时候,阵法互相冲突,威力必定大打折扣。 ”
南玉问道:“娘亲,难道不能让两套阵法取长补短,互相融合,进行杀敌吗?”
北墨止颜摇摇头,道:“两套阵法当然可以取长补短,互相融合了,但是,要想将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进行融合,这不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要有十足的诚意,因为每一座阵法都有自己的命门,那个阵主愿意将自己阵法的命门告诉别人呀!”
南玉略一思忖,点点头,嘻嘻一笑,道:“娘亲,他们之所以会被掌门师伯各个击破,其实,都是因为存着私心,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呀?”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即儿,笑着点了点头。
第五百九十五章:魔根之王
秋怀慈与锁天宇的恶战还在进行着,这般的,又过了好一会,两人骤然退开。
秋怀慈与锁天宇两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道剑伤,一个人的肩膀被剑尖划破,一个的人的背脊被剑尖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自认识秋怀慈一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秋怀慈在与敌对战之时,曾经受伤,现在,他们却见秋怀慈的肩上居然流血,不由一愣,吃惊不小。
南玉关心秋怀慈,心里又有了疑问,本想询问母亲,但是,瞥了一眼,却见母亲眉头紧蹙,一脸忧急,犹豫一下,终于不敢开口。
秋怀慈与锁天宇神色冷凝,面无表情,斗鸡似的定定地盯着对方,转瞬,身子一闪,又仗剑向对方冲去,缠斗在一起。
一会,两人又骤然分开,各自的身上又留下了新的剑伤来,稍顿,身子一闪,又冲在了一起,继续厮杀。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又过了一会,秋怀慈与锁天宇身上皆是衣服破损,伤痕累累,一身衣服皆成了红色,俨然一个血人来。
南玉见到视若神明,天下无敌的掌门秋怀慈满身是血,不知伤势如果,终究忍不住了,苦着一张脸,声音带着哭腔地问道:“娘亲,掌门师伯又受伤了,他不会打不赢吧?”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受伤的秋怀慈,心里担心的要死,见女儿老是问来问去的,心里烦躁,眉头一蹙,轻声呵斥:“玉儿,你仔细观战,不要说话,你掌门师伯武功天下第一,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南玉一愣,对母亲的这种敷衍的态度,甚是不满,脸儿一板,本想回嘴,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于是,认真观战,不再吭声。
天空之中,二位大神级超级强者的血战还在继续着。
又过了一会,随着一声闷哼,秋怀慈与锁天宇的身子再一次分开了。
锁天宇站在虚空之中,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桃木剑剑尖垂地,身子微微发颤,几息时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秋怀慈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锁天宇,没有追击。
锁天宇刚才在于秋怀慈斗剑之时,中了秋怀慈的一计窝心脚,胸口剧痛,受伤不清,他目光幽幽地
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虽然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没有伤其要害,暗自心惊。
锁天宇眉头微皱,念转如轮,自忖着再这样打下去,自己恐怕占不了便宜,于是,为了赢得胜利,便想要寻找帮手,不由得瞥了四周一眼。
锁天宇环眼四顾,待得看清了四周的情况,神色一敛,微微一愣。
原来就在此时此刻,他的铁甲魔兵已经被昊天飞剑给诛杀殆尽了,至于秋怀慈的昊天飞剑也被折断毁坏的十之**,双方可算是二败俱伤,损失惨重。
锁天宇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闪,退在了远处,大声叫道:“八大巫王,回来!”
八大巫王齐声应之,身子一闪,站在了宗主锁天宇的身边,只是他们三个战死,五个存活,这会,挨着锁天宇站着,一边三个,一边二个,数目不齐,瞅着有些别扭。
“回来!”
秋怀慈手臂一伸,举着昊天剑,神色肃穆,淡叫一声,那些昊天飞剑受到召唤,剑身闪烁,影子似的纷纷没入了昊天母剑的剑身之中,与母剑合体,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八大巫王,跟我一起恭迎巫神!”
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暗自思忖着,犹豫一下,神色一敛,目光坚毅,又掏出铃铛来,于是,一手摇着铃铛,一手舞着桃木剑,脚踏虚空,又在原地蹦跳着,动作怪异地跳起了请神之舞,口里念念有词,开始起咒施法。
五大巫王也掏出了一个小号的黄色的铃铛来,跟着宗主锁天宇动作齐整划一, 一边摇着铃铛,一边舞剑跳舞,跟着施展法力,一起请神。
秋怀慈见锁天宇身受重伤之后,不思退却,却依旧不惜燃烧神元起咒施法,召唤魔王,知道他不甘心,这是要放大招绝招,想要孤注一掷,殊死一搏了。
秋怀慈深知锁天宇虽然受伤,但是,其本领高强,不敢小觑,于是,眉头一挑,心中微凛,昊天剑暗蓄玄力,全神贯注,准备迎战。
锁天宇与五大巫王念动咒语,施展秘法,只见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十万铁甲魔兵的尸身,尽皆化成了黑烟,当所有的黑烟凝聚在一起,随着嘭的一声,黑烟消失,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个戴着厉鬼面具,身穿铠甲的魔根将军来。
这个魔根将军乃是一个魔中之王,浑身氤氲着墨气,身材接天引地,犹如山岳,他双手各自握着一根狼牙棒,待得现身,便冲着秋怀慈隔空挥舞着狼牙棒,口里发出雷鸣般的嘶吼,声音之中,充满了狂暴凶戾之气。
由于这一次用法力所请来的巫神,凝聚的杀人傀儡等级过高,本领非凡,致使锁天宇等人元神耗损巨大,待得功法一毕,锁天宇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而五大巫王则是嘴角流血,受伤严重。
锁天宇与巫师们重塑了魔王的肉身,凝聚了魔王,便停止了念咒施法,站在原地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
秋怀慈知道这回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也不敢保留,便也使出了他的底牌来,他连忙也默念咒语,暗使神通,手臂一挥,登时,自昊天剑的母剑之内,不停地幻化出昊天神剑的分身来。
这些昊天神剑的分身成千上万,转瞬,在空中又全部幻化成了一条条的金龙剑魂来。
这些金龙剑魂待得召唤而出,便围在秋怀慈的身边上下左右地不停翻腾,欢声喜啸,几息时间,方才安静下来。
所有的金龙剑魂全部停在秋怀慈的身后,金龙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红光,龙睛如铃,怒视着魔王,齐声嘶吼,声音洪亮凌厉,震耳欲聋,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秋怀慈释放出大量的剑魂,也损耗了大量的神元,一时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颤。
锁天宇瞅着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神色凝重,又犹豫一下,即儿,双眼一瞪,下定了决心,桃木剑剑指秋怀慈,厉声嘶吼:“神王,给我杀了他!”
魔王得了将令,在一阵雷鸣般的嘶吼声中,挥舞着狼牙棒,脚踏虚空,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见魔王杀上来了,便手臂一挥,剑指对方,沉声喝道:“上!”
金龙剑魂得了将令,在一片嗖嗖嗖的声音之中,厉声嘶吼着飞箭一般射向了魔王。
转瞬,勇猛凶戾的敌我双方便临头碰上,登时厮杀在了一起。
魔王将一对狼牙棒挥舞的就像一对奔跑的车轱辘似的,见到金龙剑魂举起棒子就是一阵狂砸,别看他身子高大,但是,身法动作却异常地迅速灵活,轮了几圈棒子,就砸碎了几条金龙剑魂。
第五百九十六章:再次变身
铁甲魔王见自己被金龙剑魂给围住了,不再扑向秋怀慈,而是停下了脚步,身子在原地打圈,狂抡双棒,动作快捷,严守门户,滴水不漏,抗击金龙剑魂潮水一般的攻击。
铁甲魔王接连砸碎了几十条金龙剑魂,无奈金龙剑龙数目众多,而且自具神通,片刻,便被金龙剑魂寻得了防御的空挡,让对方窜到了怀内。
金龙剑魂待得进入了铁甲魔王的防御死角,立即攀在铁甲魔王的身上,便用嘴巴拼命地撕咬着铁甲魔王的身体,但是,咬了一会,也没有咬碎铁甲魔王身上的铠甲。
因为金龙剑魂的龙牙即是剑尖,龙牙没有咬破铠甲,自然是金龙剑魂没有刺穿对方的身体,将对方诛杀了。
铁甲魔王见身上攀上了金龙剑魂来,连忙用狼牙棒驱退了那些围上来的金龙剑魂之后,即儿,手臂一回,琅琊棒重重地砸中那些正在他身上拼命嘶咬的金龙剑魂,几棒子下去,登时将身上的那些金龙剑魂给砸碎了。
铁甲魔王砸碎了身上的金龙剑魂之后,又连忙去狙击那些围攻他的金龙剑魂,一会,他又被一些金龙剑魂缠上身来,然后,他又一面狙击那些围攻的金龙剑魂,一面震杀自己身上的金龙剑魂。
总之,如此这般,反复循环,双方各逞神威,苦战不止。
这般的,又血战了一会,铁甲魔王被万千金龙剑魂的缠斗之下,玄力流失,纰漏百出,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这一次,当铁甲魔王又露出了破绽之后,几条金龙剑魂便寻得机会,用身体直接撞击铁甲魔王的身体。
轰的一声。
这一回,金龙剑魂犹如飞箭一般,直接震碎了铁甲魔王身上厚厚的铠甲,自铁甲魔王的身体上穿了过去,登时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几个对穿的破洞来。
南玉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脸上露出了笑容,叫道:“娘亲,掌门师伯的金龙剑魂终于刺穿了这个大魔王了,看来掌门师伯马上就会赢了呀!”
方福安却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喃喃地道:“小南玉,这个大魔王很厉害的,那有那么容易就会被打赢的呀!”
南玉见有人跟她唱反调,一愣,瞪了方福安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恼意,小嘴一噘,就想反驳,但是,见夕草笑着瞪着她,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锁天宇见铁甲魔王身体受损,连忙暗自念咒,施展法术,铁甲魔王的身上那被金龙剑魂射穿的破洞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铠甲也自动修复了,转瞬,铁甲魔王的身体又完好无损了,没有留下一丝受伤的痕迹来。
铁甲魔王的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所洞穿,但是,他却无痛无感,而待得身体的破损受到了弥补与恢复,战斗力不减反增,更是精神抖擞,手段更是狂暴凶戾。
南玉见到铁甲魔王虽然遭受重创,却依旧完好无损,眼神一黯,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惊诧地叫道:“娘亲,这个大脸鬼练的是什么法术,怎么这么邪门呀?”
方福安心思单纯,不识时务地道:“南玉,怎么样,我就说这个大魔王是没有那么好对付的吧!”
南玉被现实打脸,心中不快,见方福安的话语里似乎还含着一丝得意,气不打一处来,侧头瞪着方福安,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大声呵斥:“小安子,你究竟是那边的?”
方福
安一愣,叫道:“我当然是我师父这一边的了!”
南玉心里恼怒,继续逼问:“你既然跟掌门师伯是一边的,那你为什么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一怔,心里迷糊,搔着后脑勺,讶然反问:“你、胡说,我那里帮着敌人说话了?”
南玉蛮不讲理,叫道:“你就帮着敌人说话了,你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见南玉冤枉他,也有些恼火,但是,他性子平和,不喜欢争执,他瞥了一眼师叔北墨止颜,转念一想,就坦然了,继续给师父观战,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
南玉见到方福安这种蔑视的态度,心里愈发生气,还想继续发飙,发泄莫名其妙的怒气,却被母亲北墨止颜给制止了。
北墨止颜蹙着眉头,瞪了南玉一眼,轻声呵斥道:“小南玉,你怎么又在欺负小安子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我!……………
南玉依然不服气,横眉竖目的,还想狡辩,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吭声,乜了一眼老实的方福安,暗自悻悻。
天空之中,铁甲魔王与金龙剑魂的厮杀还在继续着,非常地激烈狂暴。
铁甲魔王由于身体构造特殊,加之,又有主人锁天宇秘术的加持,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接连洞穿,但是,伤口瞬间又得到了愈合,这般的,他不死不伤的,自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铁甲魔王身体不惧刀剑,不伤不损,因此便可以不去防御,倾力反攻,这般的,打斗了一会,居然让他折损了许多的金龙剑魂来,占尽了上风。
锁天宇为了打击秋怀慈的信心,玩起了心理战,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先前你的金龙剑魂绞杀了我所有的铁甲魔兵,你一定自认为自己占了上风了,其实,那只不过是我的一种谋略与手段而已。”
秋怀慈一愣,淡然问道:“是吗!此话怎讲!”
锁天宇笑着叫道:“秋怀慈,我有一秘术,可以起死回生,重塑肉身,所谓不破不立,如何我的十万魔兵不能被你绞杀,我就不能施展秘法,用他们的血沫肉泥,重塑肉身,更不能在这尊魔王的体内,集合了十万魔兵的阴灵与本事。”
秋怀慈听了锁天宇的解释,深受震撼,瞅着铁甲魔王,眉头一挑,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锁天宇笑道:“秋怀慈,说起来,我的这尊魔王能够重塑肉身,变得不惧刀剑,不死不伤,变得神通广大,天下无敌,其实,都是拜你所赐,乃是你的一番功劳啊!”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锁天宇,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哼一声,沉声呵斥:“锁天宇,亏你还是一个修道之人,居然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来修炼这种邪功,你真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你这般地残忍凶恶,难道就不怕遭受天谴,不得轮回吗?”
锁天宇神色坦然,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叫道:“秋怀慈,那些所谓的天谴与轮回之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谁也没有经历过,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把戏而已?
再说了,我既然可以当坏人,同时也可以当好人;我可以用我的神功残害生命,也可以用它来拯救苍生。
我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不甚人道,但是,只要我以后多做一些好事,我照样也可以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何来的天谴呀?”
秋怀慈目光冷冽,淡淡道:“锁天宇,你就不要在这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罪恶即是罪恶,任何的伪善都不能漂白罪恶的本身,更不可能让一个丑陋的人变得高尚起来,你这样胡作非为,伤天害理,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锁天宇并不在意秋怀慈的讥讽,而是瘪瘪嘴巴,淡然一笑,大声叫道:“秋怀慈,我有没有好下场,就不劳你来费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死吧!”
秋怀慈哼了一声,一脸骄傲,昂然叫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金龙剑魂可不是等闲的刀剑,你的铁甲魔王就算厉害,终究不是它的敌手!”
锁天宇见秋怀慈本领高强,这番打斗,后果难料,现在见自己占了上风,本想吓唬一下秋怀慈,与其讲和,全身而退,那知秋怀慈依旧信心满满,大言不惭,登时莫名火气,心生恼怒,戾气又起,杀意浓浓。
锁天宇眉头一竖,脸色一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他妈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着实让人讨厌,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本尊想在就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罢,向五大巫王招呼一声,又开始摇晃铃铛,手舞桃木剑,念咒施法,跳起巫舞来。
五大巫王得了将令,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惊恐,脸色苍白,但是,这也只是几息时间,即儿,便目光坚毅,神色坦然,于是,也跟着宗主一起念咒施法。
五大巫王咒语念毕,停止舞蹈,身子急速旋转,即儿化成了黑烟,黑烟窜到铁甲魔王的跟前,裹住了铁甲魔王,转瞬,在一片凄厉恐怖的鬼哭狼嚎之中,便融入了铁甲魔王的体内。
铁甲魔王的体内因为得到了五大巫王的肉身与生魂,修为大涨,他的身体就像皮囊一般,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体内流窜一般,让他的身子不停地扭曲膨胀着,似乎要涨破他的身子,让他爆体而亡似的。
铁甲魔王被暴烈的玄罡真气胀的痛苦难受,登时站在原地乱蹦乱跳,没有章法的挥舞着狼牙棒,仰天嘶吼,形似疯癫。
金龙剑魂见铁甲魔王乱了方寸,伺机猛烈地进攻,但是,却为铁甲魔王身上那黑气一样氤氲的真气所阻,竟然无法递进半分。
铁甲魔王这般地折腾了一下,随着一声更加凄厉洪亮的嘶吼,突然安静下来,只见其脖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脑袋来,同时,后背上也长出一对胳膊来。
脖子上顶着两个脑袋,两个脑袋的后脑连在一起,远远地看着,倒像是一个稍大的脑袋上长着两张脸,一张脸朝前,一张脸朝后。
由于是长着两个脑袋,两张脸,也就是四只眼睛,前一对眼睛,后一对眼睛,如此一来,这观察四周的环境,那真是极其方便,没有留下任何的安全死角来。
而身上长了四条胳膊,那么,手上自是握着四根狼牙棒了,四条胳膊就能守住四面八方,战斗力翻倍,那本事就越发地厉害了。
方福安见到铁甲魔王在五大巫王魔功的加持之下,修为再次升级,身躯再次变身,居然变成了这种两头四臂,不伦不类的样子,真是古怪之极,诡异之极。
他登时眼睛暴睁,一脸惊诧,叫了起来:“哇塞!居然能像哪吒一样变身,能够变出三头六臂来,这个大魔王怎么越变越恐怖,越变越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