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丐帮弟子
日子又恢复平静,科学门众人忙着他们的事情,门主余闲则眉头不辞辛劳躺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以喝着铁观音,吃着各式精美茶点的方式鞭策大家好好工作。眼前光线变暗,余闲抬头,林平之站在了他们面前。
“余大哥,我有事禀报。”林平之道。
“什么事?”余闲嘬了口茶。
“我爹派我出去收留街上游荡的孤儿,到今天已经三天了,只有五个孤儿愿意来我们的养济院。”林平之禀告道。
“嗯?”余闲有些诧异,这些孤儿对自由这么向往吗,宁愿饿肚子也不来养济院,“知道什么原因吗?”
林平之答道:“那些孤儿都以行乞为生,我问过一个,说是丐帮福州分舵的人不许他们离开,一旦发现就要打断双腿。”
余闲咂咂嘴,合着是遇到抢生意的了,“知道丐帮的分舵在哪吗,带我去会会他们。”
“知道,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赶走了城外土地庙的庙祝,将土地庙占了作为分舵堂口。”林平之早有准备答道。
余闲不置可否与林平之二人骑马向城外而去。约莫半个小时,土地庙出现在余闲眼前,这庙看着挺新,应该是修成不久。二人跳下马,把缰绳系在庙门右边的一颗树上向庙内走去。进了庙门,七八个穿着污秽,露出来的皮肤上污渍掩饰住肤色的汉子横七竖八都靠在各处休息。见有人进来,一个汉子爬起来道:“这儿是丐帮的地盘,你们是什么人,要是没事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躺在地上的一个猥琐汉子起身道:“张大哥稍待,这后生长的细皮嫩肉的,我看是个做乞丐的料子,不如把他留下让我好好带带他吧。”说着一双贼眼在林平之身上上下扫视起来。
林平之见此打了个寒颤,一身鸡皮疙瘩都快掉到地上。余闲心里吐槽这丐帮都收了些什么牛鬼蛇神,他朗声道“这土地庙什么时候成了你们丐帮的地方了?昨夜土地爷托梦给我,说有一帮臭叫花子占了他的地方,叫我来替他收回庙宇,你们可以滚了。”
福州没有什么武林大派,丐帮的弟子在这儿无法无天惯了。那猥琐汉子闻此骂道:“是哪个裤裆没夹紧把你们两个东西给露出来了,两个兔儿爷敢来寻我们丐帮的晦气,我看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说着纵身一跃,双手成爪向余闲抓来。
林平之腰间挂着一把宝剑,余闲孑然一身,那乞丐将余闲当成了软柿子,想要先拿个头彩。余闲心里一个卧槽,这是被人小看了吧,自己的威慑力竟然连林平之都不如?此刻那乞丐的脏手离余闲只有0.05米,经过十分之一秒的时间考虑,余闲决定装一个比,拾起好久不用的健身太极拳,余闲一招转身进步搬拦捶,那乞丐后心吃了一记重拳被打趴在地上。
余闲上前一步踩在猥琐乞丐的后背,手指微动,地上被高压气流划出几道寸许深的痕迹,呈现了一个“死”字。余闲问道:“你认不认识这个字?”
那乞丐看着眼前被“剑气”划出的痕迹,以头抢地,不断求饶:“大侠饶命,小人不识字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余闲调动能力,轰隆一声那乞丐嵌入了地面,余闲悠悠道:“看来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见余闲的武功如此可怕,刚才的“张大哥”大吼一声“是硬茬子,结阵”,一帮乞丐没了刚才的懒散,飞身跳起,一支支竹杖敲击在地面发出人不耐烦的噪声。此时土地庙内,跳出来一人叫道:“什么人敢来我丐帮的地头上撒野?”这人约莫四十岁年纪,身高将近一米八,神宽体胖,面色红润,若不是衣角上的一小块补丁,谁能猜到这人是个乞丐,此人正是丐帮福州分舵舵主张金蛋。
方才那个“张大哥”走到舵主身边,低声告知余闲的武功何其了得。张舵主闻言,眼睛一眯,这年轻人好深的功力,他上前一步拍拍手,群丐停止敲击地面,说道:“二位朋友恕罪,丐帮虽然是大帮,可是手下的兄弟多是粗坯,说话不中听,得罪了二位,是他的不对。二位有什么事,尽管说来,我张某人一定尽我所能帮二位办到。”
余闲最腻歪这些靠着势力大吓唬人的江湖人,大丈夫行走江湖用武力压制对手才爽快,老是这样狐假虎威有什么意思。他轻蔑地看了张舵主一眼,道:“两件事,一是你们丐帮离开福州地界;二是交出所有的孤儿,有没有问题?”
张舵主有些坐蜡,第二件事没有问题,这第一件离开福州,那不就算是丢了自己的基业,没有领地的舵主,算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是,他看看还镶嵌在地面里的猥琐乞丐,这对手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自己又不是以武功见长的舵主,今日不答应也得答应啊。张舵主咬咬牙,道:“全凭公子吩咐,小人这就带兄弟们离开福州府地界。”
余闲见这舵主还算上道,心里略感满意道:“好,你先带我去见那些孤儿,等我接收了他们你就可以离开了。”
张舵主道:“大多数孤儿都去街上乞讨了,还有两个留在庙里,大侠你拿去就能用。”
“能用?”余闲带着疑惑走进土地庙,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爬在一堆稻草上,原本的双脚部位裹着两团破布,显然已经成了废人,另一边一个**岁大的小丫头怯怯地躲在墙角,双眼惊慌的看着余闲。余闲走出土地庙问道:“那俩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张舵主以为余闲是来抢他们的生意,回答道:“那个男孩儿已经被我断了双脚,明天就能到街上讨钱,那小子最会装可怜,这下肯定能讨到不少钱。那个丫头是这些孤儿里最俊的,大侠你尽管拿去玩。我们就先走了,从此以后福州府就是大侠的地盘了。”
余闲右边的后槽牙摩擦的吱吱作响,道:“很好,你办事还真周到,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光天化日之下一道黑色残影闪过,张舵主身型猛然缩了一节倒在地上痛呼出声,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脚已经离他而去。场中的乞丐惨叫连连,有的失去了双脚,有的失去了双手,这鬼魅般的残影肆虐了十来秒,场上的丐帮弟子已经没有一个完整之身。余闲走到张舵主身前,两道透明高压风刃划过,张舵主的双臂也无情地离他而去。
“我今天不杀你们,你们给我记住,我叫余闲,将我的名字和我的话带给你们碰到的每一个丐帮弟子,以后再有敢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人,你们就是他们的榜样。对了,尤其是要告诉解风和张金鰲,我会去找他们的,让他们给我准备一个满意的答案,要不然我就给丐帮一个我满意的答案。现在给我带着这个王八蛋滚出福州!”余闲这两天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被这些丐帮弟子再次摧毁。
第十九章
余闲与林平之二人将两个孩子带回福威镖局,程灵素看着断脚的小男孩一脸唏嘘,愤怒道:“这丐帮的人心也太狠了,无冤无仇的小孩被他们打断了腿就为了多讨几个钱,真是罔称名门正派之名。”
余闲无奈笑笑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名门正派,莆田少林寺不也暗中把持了泉州的港口,只是比谁的下限更低罢了。这丐帮是一群叫花子组成的帮派,如今天下太平,这么一帮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干点什么不能养家糊口,非得靠乞讨过活,你说能有几个好人。”
程灵素思索了一下道:“大哥说的是,这么说来丐帮却是难有好人。咱们也只能尽力保下这福州府的一方太平了。对了,大哥,林部长已经买下了镖局后面的那个院子作为咱们养济院的驻地。”程灵素不想再讨论这个,想用一个好消息换一个换题。
余闲答应了一声“好”,说道:“我先去找老林商量一下,好让养济院尽快运行起来。”
五日后,养济院正式运行,林震南作为明面上的主人请了不少福州府的乡绅到场,众人皆夸林震南的仁义贤名,有好几家商行与福威镖局达成了合作,这可算是意外之喜。
养济院门口一片热闹,院内的余闲和程灵素看着正在学习识字的三十几个孩子倍感欣慰。“大哥,林部长在外面忙着应酬,你这个正主却在这里躲清闲,你可真是甩手掌柜的。”程灵素打趣余闲。
余闲呵呵笑道:“我们这是各取所需,你看老林在外面如鱼得水的样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老林乐得被这些人簇拥呢。我也乐得清静,这就叫作双赢。”
程灵素撇撇嘴道:“就你歪理多。”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人也没咱们什么事了,我带你去找好吃的,林平之告诉我一家酒楼的佛跳墙非常好吃,我带你去尝尝。”余闲混了一段时间江湖,自觉已经有了些求生智慧的他遵守着男女交往第一定律:不要想着和女人理性的讲道理。
程灵素果然上当,说道:“好吧,既然是大哥嘴馋了,那我便陪大哥走一趟吧。”这姑娘不知什么时候觉醒了傲娇属性。
二人出门,骑着马在街上转了几个弯,在一家名为“好味楼”的酒楼门前停下了马蹄。余闲看着这酒楼的招牌道:“这酒楼的名字还真是直白,咱们俩这便进去领教一下。”二人下马,电力的伙计殷勤的将二人请进了酒楼。上得二楼,坐在靠窗的一个桌子前,余闲道:“小二,上一份你们的招牌佛跳墙,再来几个时令小菜。”小二答应了一声,下楼去传菜了。
过了十来分钟,两个小二端着酒菜上来一一摆在余闲的桌上,余闲有些诧异“我们才来这么一会儿,你们怎么就做好了?”
小二答道:“好叫客官知晓,咱们这佛跳墙是每桌客人来必点的菜,这菜制作起来又很耗费时间,所以掌柜的就让后厨一直备着,来了客人就可以直接上菜了。”
余闲点点头,扔给小二一个银角子,小二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挥推小二,余闲打开这佛跳墙的封口,顿时一阵浓郁的香味散发出来。余闲盛了一碗递给程灵素道:“来尝尝这道佛跳墙。”
程灵素接过碗浅浅的呡了一口,双眼冒出一片光彩道:“好香啊!”
余闲道:“正所谓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这佛跳墙连佛爷都能勾引出来能不香吗。”
二人正品尝美食,楼梯处传来一阵声响,一个头戴斗笠,黑纱罩面的持剑女子走了上来,这女子身姿挺拔,落在外面的手部肤如凝脂,看来年纪应该不大。
程灵素看了一眼女子,低声对余闲道:“大哥,刚上来这个女子好像在跟着咱们,我从养济院出来就看到她好几次了。”
余闲挑挑眉,说道:“这么明目张胆的上来,应该是故意想让咱们发现,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说完抬头对着刚上楼的蒙面女子朗声道:“这位姑娘,不介意的话请过来一序如何?”
那女子没有作声,径直走过来,坐到桌前,将手中短剑放在桌上。余闲道:“姑娘,这么明目张胆的跟着在下,肯定是有话想说,咱们非亲非故的我也就不与你客套了,有事还请直说吧。”
蒙面女子道:“我是来救你们的性命的。”这声音清冷的像深秋寒潭映照的一束月光,就凭这道声音,余闲就觉得这女子不是一般人。
余闲喝了口酒,呵呵笑道:“姑娘说笑了,余某素来与人为善,奉公守法,极少与人有过节,又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蒙面女子身子一顿,道:“余大侠与人为善,那嵩山派的十几个人和丐帮福州分舵弟子的手脚是他们自己摔的不成?更何况还有日月神教的几位高手也是命丧你手,你还说与人为善?”
余闲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女子清冷道:“哦?说来听听。”
“你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前教主的女儿,任大小姐对吗?”余闲虽然说了一个问句,但是他的语气充满了肯定。
女子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道:“何以见得?”
“一般的江湖人都成日月神教为魔教,你说日月神教就表示你要么是日月神教的人,要么就是日月神教下属势力的人。再加上你这样年轻,却消息如此灵通,必然是个大人物。这样的人勉强有两个,一个是任盈盈,另一个是五仙教教主蓝凤凰。蓝凤凰是苗疆女子,性格泼辣外向,你说话如此沉静,那么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你必然是任盈盈无疑。”余闲被死神小学生教育的那么多年此时显出了作用。
蒙面女子摘下斗笠,露出真容。这一看容貌绝色,如仙人白玉,秀丽绝伦,明艳绝伦,娇美不可方物。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错,我就是任盈盈。”
第二十章
余闲看着任盈盈,这颜值相当能打,所有扮演过任盈盈的演员恐怕只有年轻时候的高尔夫可与之一战了。余闲道:“任大小姐,还是不要危言耸听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任盈盈道:“余大侠上次杀了神教的几位堂主,还击伤了东方教主的把兄弟童百熊,这下惹得教主震怒,你说是不是有性命之忧啊。”
余闲呵呵笑了两声,道:“倒底是东方不败震怒,还是杨莲亭震怒啊,黑木崖上坐着的哪座泥胎木像的傀儡何时有了脾气了?”
任盈盈一惊,思索了一下,恍然道:“如今曲长老已成余大侠的门人,神教里的那点事却是瞒不了余大侠。不过这次东方教主确实震怒,有消息说他想要会一会你这个江湖新进崛起的高手呢。”
“那任大小姐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为何要给我这个外人通风报信呢,莫不是被我的侠义行为感动,想要弃暗投明学曲洋加入科学门?”余闲听到东方不败想要和自己较量一下,感觉还是很兴奋的,不知道这一版的东方不败是个什么样呢。
任盈盈被余闲揶揄有些气结,缓了口气道:“我知道余大侠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只是东方教主的武功十几年前已经是天下第一,如今恐怕已经超凡脱俗,不是常人能敌了。”
二人你推我搡太极神功打的飞起,就是不说实质内容。最后还是任盈盈败下阵来,道:“余大侠,我便直说了。如今东方教主已经盯上了你,以教主的武功天下无人敢说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我现在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帮我就一个人,我承诺可以保你的性命无忧。”
余闲见任盈盈终于露了狐狸尾巴,笑道:“哈哈,终于还是你先撑不住了。你想让我帮你就任我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没门儿!”
任盈盈秋水双眸中闪过一丝惊惧,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我爹?”
余闲嘴角挂上一抹神秘的微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有一个外号就是通阴阳,晓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铁口直断的余半仙。”
任盈盈脸色一黑,以为余闲实在耍弄自己,道:“余大侠既然知道,那就应该明白你的一线生机就在我爹身上。我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救出我爹才是你的生路。”
余闲道:“我也给你一个衷心的建议,不要救任我行,放他出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你爹为人心狠手辣又刚愎自用,一旦重出江湖除了搅风搅雨害死几条性命之外他不会有其他成就,你要想让他安度晚年,我建议你还是让他呆在西湖底下才好。”
任盈盈瞳孔猛然缩成一个芝麻大的黑点,惊到:“你怎么知道?”她与向问天私下查了十来年最近才有眉目,没想到余闲竟然一幅早知如此的样子。
余闲道:“我不说了铁口直断吗,算了,你还是走吧。”
任盈盈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再次回到刚刚见面的状态,道:“既然余大侠不欢迎,那小女子就先告退了,不过下次见面我想你会愿意与我合作的。”言罢起身,飘然而去。
程灵素看着下楼的任盈盈,道:“这位圣姑长的真好看,大哥应该找个这样的媳妇。”
余闲抬手送给她一个爆栗,道:“想什么呢,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了灵魂就在眼前,你认为我就是那样只会看脸的人吗。我在外人面前称你为妹子是因为你年龄还小,你也知道在家那边要二十岁才能结婚,你现在才十七岁,我总不能当禽兽吧。”
程灵素揉揉脑袋上被敲痛的地方,笑道:“那还得好几年呢,其实我不介意大哥你先找个小妾的。”
余闲要是信了这句话就是个棒槌。他叫来小二结了账,二人下楼回了福威镖局。黄昏时分,余闲又在葡萄架下乘凉,程灵素急匆匆走过来对余闲道:“大哥,今天那个任小姐本来是行机密事却明目张胆的来找你,我就觉得不对。回来后我想了一下,咱们好像是被利用了。任小姐这次来定然有人跟踪,今天她与我们相见谈了那么久肯定是被跟踪之人看见了。”
余闲心里一个卧槽,被人当靶子立起来吸引火力了,这妮子果然没安好心,自己知道完整剧情还被耍的团团转,这智商恐怕也要告别江湖了。
“大意了,这娘们儿可不是好人啊。”余闲轻轻给自己一个嘴巴,其他前辈在笑傲各种秀智商碾压江湖一种老银币,怎么到了自己就被耍的团团转,这穿越的姿势好像有点问题啊。“灵素你去通知一下三位部长,要注意晚上的戒备,我怕有没脑子的亡命徒铤而走险。”
程灵素应了一声,转身离去通知各位部长。
是夜,平日里余闲早该睡下的时间他还精神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今天的感觉很不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根据墨菲定律,只要人想到一件坏事,你越不想让它发生,它就会必然发生。余闲心绪难宁,站起来取出红外摄像头插在手机上,出门开始四处巡视。
一圈,没事。两圈,没事。余闲开着红外摄像转了三圈也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余闲纳闷难道是自己太多疑了?他打开手机手电筒,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躺倒放松一下,试试能不能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走了几步,黑暗中的地面反射出几点诡异的幽光,余闲好奇蹲下将手机靠近一看,一群大蚂蚁在搬家,不远处还有几条蚯蚓在地面上扭来扭去。
蛇虫搬家,是要地震吗?不会这么巧吧。余闲蹲在地上,看着不断有各种虫子从土里钻出来,脑中突然冒出一首久远的歌“地道战,嗨地道战……”,这想法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可是为了这镖局上下几百条性命他要检验一下。
余闲双手附在地面上,土石如被炸药炸开一样翻飞而出,地下传来“啊”的一声惊呼。余闲站起一看,一个侏儒正手持特质短锹站在一个洞穴里向上看,余闲双眼与这侏儒对视,侏儒楞了一下将短锹扔向余闲的脑袋转身就跑。
余闲看到这个侏儒,紧张了半天的心突然宁静下来,原来症结是在这里啊。无视急速飞来的短锹,余闲一个纵身跳入坑道一把捏住侏儒的后领将其提出地面,仍在地上,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人?”
那侏儒离开坑道,还想鱼儿离开了水,顿时没有了刚才扔铁锹时候的迅捷,磕磕巴巴地说道:“余……余大侠,我只是想挖洞进来偷点东西,绝对没别的意思。”
余闲被气笑了,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一眼就认出我是谁,还说只是想进来偷点东西?余闲大叫一声来人,没多久林震南、刘正风等人陆续到场。余闲问道:“你们谁认识这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表示不认识。看来不是什么出名人物。见无人认识这个侏儒,余闲叫曲洋看住侏儒,跳下坑洞顺着镖局外的方向弯腰走了过去,走了十来米,一个布包出现在坑道内的一个约莫一米见方的侧室里。余闲提起布包掂量一下,还挺沉,该有个十来斤。提着布包转身返回。
除了坑洞,余闲将布包仍在地上,那侏儒见了布包如烂泥般瘫软跌倒在地,不敢看余闲等人。余闲打开布包,一阵小时候过年时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这竟是一包黑火药。
第二十一章 黑木崖
余闲看着手中的火药包,顿感毛骨悚然,这包火药要是炸了,绝对可以轰飞一间屋子。余闲怒气上涌,一把掐住侏儒的脖子平举起来,问道:“三个问题,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们还有多少人,答对了我留你全尸,答错了我让就把这些火药从你下面塞进去点了,现在你选择吧。”言罢随手将这侏儒扔在地上。
侏儒躺在地面上,脸色在众人提来的灯笼映照下一片苍白,哆哆嗦嗦的道:“余大侠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啊。小人名叫张三,江湖人称钻地鼠,原本是靠摸金倒斗混口饭吃,十几天前杨总管发下悬赏,只要杀死科学门一人便可在神教得赏银三千两,若是……若是能杀了余大侠,可得纹银一万两和一个香主的位子,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受了长老桑三娘的教唆,才来……才来寻余大侠的晦气。请余大侠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愿意为余大侠赴汤蹈火,小人家中还有不少历代帝王将相留下的好物件,都可献与余大侠。”张三说完跪在地上,邦邦邦地磕起头来,没几下头上的血便四散糊住了那张丑脸。
曲洋此时对余闲道:“门主,这人说道应该不假,神教属下却是有几个摸金校尉,老朽当年寻找《广陵散》时,也找过他们。”
余闲有些惭愧,这是自己第二次因自大差点翻船了,第一次被余沧海一掌打成重伤,这一次又差点葬送了手下这几十人的性命。能力得来的太容易,不经意间让自己膨胀的过了头,这次的事情给余闲一记当头棒喝,确实是小瞧了天下人。
自我反省了一番,余闲道:“以前是我太膨胀了,小瞧了敌人,差点害死了大家。以后大家要是发现有这种苗头记得要及时提醒我,下次我们可能就没有这儿好运了。这个张三说了实话,我答应他要留条全尸,老曲麻烦你明日替我送他一程,用他带来的这些火药帮他火化了吧。”
余闲说罢转身回房,想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得失。剩下的众人眼中的恐惧还未消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回房去了。
翌日上午众人齐聚镖局正堂,余闲道:“这次是我们大意了,大家以后要引以为戒,老林你在镖局四周挖坑将水缸放入其中,派人每日不定时去在水缸里听一听,看是否有人再用掘地的方式潜入进来。”
林震南抱拳道:“属下遵命,门主真是学究天人,竟然能想到这种办法来防御。”
余闲摆手道:“拾人牙慧罢了,不值一提。不过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这样天天提心吊胆的防着也不是办法,我想去黑木崖和东方不败谈谈,将这件事彻底解决一下。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门中事情就要摆脱给你们了。有事你们要以保命为第一原则,等我回来。”
曲洋听余闲要到黑木崖去找东方不败,连忙提醒道:“门主,还请三思。我知道门主武功天下无双,只是这黑木崖毕竟是日月神教的总坛,地势极为险峻,对方人多势众,又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东方不败坐镇,这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您这边,还请门主三思!”
余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能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就算昨晚的火药爆炸了,自己也只会是毫发无损。他站起身,走出正堂,脚下突然喷出四股螺旋气流,身子慢慢的升起两米多悬停在空中,停了一会儿余闲又围着院子飞旋了两圈。
众人出来看着空中悬停的余闲,剧烈的气流吹得靠前的曲洋的白须乱飞,刘正风抬臂护住差点被气流卷走的帽子,林震南两眼圆瞪被惊呆当场,只有程灵素才算镇定,她对矢量操控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余闲自觉已经达到了目的,落在地上道:“怎么样,有了这陆地飞升的本事,我去不去得黑木崖?”
曲洋躬身行礼,道:“是老朽坐井观天,教主这样的神仙本领,天下何处去不得,老朽向门主赔罪。”
余闲抬手扶起曲洋,温声道:“老曲,你别动不动就给我行礼,你这么大年纪了,动不动给我行礼弄得我挺不痛快。再说我并未怪你,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只要你们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有我在咱们失去什么都能夺回来。”
众人对余闲的话很是感动,曲洋习惯性的又要向余闲行礼,突然想起什么又将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去,呵呵的笑起来。林震南和刘正风二人只是双眼热切的望着余闲,这样的神仙人物屈尊降贵千里迢迢来救了自己的性命,真不知要如何才能报答。程灵素道:“大哥,这次不带我去吗?”
余闲对程灵素温柔地笑笑,说道:“这次我离开,这里还要留个做主的人。再说要是有人大举攻来,门中还有靠你的毒药防御,不然就凭这几个人又怎么能抵住众人来袭?”
“嗯,我听大哥的。”程灵素知道利害,她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不舍。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余闲不说她也要留在这里替余闲看好这一摊子。
余闲安排好了琐事,一人两骑出城向北往河北的方向而去。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九天时间余闲到了河北省平定州。这黑木崖位于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的猩猩滩,余闲骑着马到了崖下。远远地已经有两个身穿黄服的魔教弟子前来盘问,二人走到离余闲七八米的地方停下,一个年轻弟子喝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余闲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问道:“这里就是黑木崖吧?”
那魔教弟子,见余闲不说日月神教的切口,便知他不是本教弟子。一个陌生人摸上神教总坛十有**不是好事,他拔出佩刀喊道:“神教重地,是你这小子可以打听的吗?我命你赶紧下马,束手就擒,等候我们禀报堂主,要是你没有什么恶意,说不定堂主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也不一定。若是敢反抗,就地格杀,死了活该。”
余闲见此表示满意,说道:“看你这个作死的反派样子,这里是黑木崖没跑了。”
第二十二章 杨莲亭
余闲下马,径直向黑木崖下行去。那两个守卫持刀慢慢与余闲接近,在离余闲两米左右的地方突然感觉面前的空气变得如有实质般的粘稠,身体仿佛被困在流沙之中,半点动弹不得。
余闲向前走着,那两个守卫脚跟立地,被空气推着向后退着到碰到了崖壁。余闲抬头向上望了望,一眼看不到顶,这黑木崖少说也被一二百米高。余闲意念一动,两个护卫身周的空气压力徒然大增,双眼一翻倒地不起,余闲脚吓喷出气流将他慢慢向上推去。
这一路余闲无视了三波看守控制黑木崖上下交通的吊篮的守卫,到得崖顶,太阳刚好高高升起。日光从东射来,照上一座汉白玉的巨大牌楼,牌楼上四个金色大字“泽被苍生“,在阳光下发出闪闪金光,不由得令人肃然起敬。余闲看着这四个铁画银钩的大字,不禁好笑,这东方“姑娘”还真是自恋。
右首一间小石屋中突然出来四人,都是身穿紫袍,走了过来。头前一人五十来岁的年纪,一脸虬髯,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怎么上得来这黑木崖的?”
余闲不答,向这四人缓步行来。四人见余闲不答话,还往自己的方向走来,也不再废话飞身跃起向余闲扑来,头前的虬髯汉子一双黑红肉掌拍向余闲的胸口,余闲三人拔出长刀,二人一左一右包夹余闲的两侧,余下一人使开轻功跳起一个空翻,想要从余闲头顶越过去取他的后路。
余闲似无所觉,仍在向前,其实已经使用能力做好了准备。那虬髯汉子双掌先发先至,待到双掌快到余闲胸口,余闲已经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掌风迎面扑来,这一掌要是打到其他人身上必然是只有胸骨碎裂一个下场,可惜他碰到的是余闲。余闲学着《铁拳》中李小龙的招式一个后空翻,“咔嚓”,余闲的右脚脚面和虬髯汉子的颌骨亲密接触,交换的彼此的看法,最终汉子的颌骨被余闲的脚面说服嘴裂四散,一嘴的黄牙在空中做短暂的布朗运动飞射,汉子倒地昏死过去。
左右攻击余闲的二人不管虬髯汉子,举刀斜撩想要在余闲的身上写一个大大的“x”,可是等二人的刀接近余闲身周五厘米内是,突然感觉刀锋受到一股无形大力,牵扯着刀锋运转的方向改变朝对方而去,任他们如何努力控制,刀锋还是一寸一寸的接近对方的胸口而去。“撒手”,右边的汉子大喊,二人很有默契,同时撒手,侧身一滚,二人只是腰间多了一道寸许深的伤口,却是保住了性命。
最后那位翻转道余闲身后的汉子,此时却是心花怒放,这人武功高强却是太过托大,竟然完全无视自己,将背后的空门露了出来,他空翻落地一个转身持刀用剑招直刺余闲左后背心脏的位置而去。近了,近了,只要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再有一点点这人就要死在我的刀下,最后这个汉子已经想到自己杀了强敌,升职加薪,当上长老,受教主赏识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他右腕向前使力一送,嗯,怎么是空的,为什么眼前的敌人消失了?
“木叶流体术奥义,千年杀!”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带着奇怪的话语在这个汉子的耳边响起,汉子一招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飞出三米开外,“啊”,汉子闯荡江湖几十年,身经百战,大小伤势受过无数,他从未开口叫过一声。但是这一次不同,那个地方被袭击不是单靠人的意志就可以扛过去的。一滴滴冷汗在他的额头上凝结、下落,再凝结、再下落,他面目狰狞,五官都周在一起,口中不断哈着气想要缓解一下痛苦的感觉。
余闲看着这汉子,嘴里啧啧地叹息出生,真是一个可怜人。那两个手上的持刀汉子惊恐的看着余闲如同在看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二人互望一眼,使出吃奶的力气转身向后逃去。余闲看着两人的背影,没有再动手攻击,身为崖顶的第一波守卫转身逃跑,杨莲亭难道会比余闲更仁慈吗?
从牌楼到大门之前,是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进得大门后,一个身着紫衣的彪形大汉背后站着近百人已经在里面等候。那大汉见道余闲的样貌,脑中一阵搜索,试探地问道:“你是余闲?”
余闲不答反问:“你是杨莲亭?”
大汉道:“正是本座,余闲你的武功不错嘛,竟然可以只身一人闯到这里来。我很欣赏你,这样吧,只要你此时跪地投降,我便既往不咎,还请教主封你为本教的光明左使如何?”杨莲亭确实对余闲起了爱才之心,这黑木崖上下虽然对自己唯命是从,却没有一个真正能打的高手,东方不败整日躲在后面绣花,自己也指使不动他,杨莲亭早就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顶尖高手。
“不用,千万别欣赏我!我又不是东方不败,不要你这个‘搅屎棍子’欣赏。我这次来是要和东方不败聊聊,你现在让这些人离开,带我去见东方不败,我也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余闲听杨莲亭说欣赏自己顿时菊花一紧,感觉打散他那个龌龊的想法。
杨莲亭脸色骤变,自从东方不败将教务交予他的手上,他在黑木崖上已经习惯了一人之下(也可能之上,看他们的心情而定),万人之上的地位,已经好久没人敢这么辱骂、忤逆自己了。杨莲亭道:“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杀了吧。”言罢向身后众人挥了挥手。
余闲看着漫天飞蝗般飞来的各式暗器,黑血神针,铁蒺藜,透骨钉,霹雳子,铁莲子砸在余闲的身体上失去动能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地上的暗器竟然没过了他的脚面。余闲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敌人,双手在胸前抱圆喊了声“八剑齐飞”,众多暗器如被看不见的丝线牵引一一浮起来,在余闲面前以顺时针方向开始转动。余闲左手握住右臂,右手成剑指向前一指,嗖嗖嗖的声音在场中此起彼伏,一件件暗器以超过人类反应的速度射向敌人,强大的动能让大多数敌人连叫痛的机会都没有便离开了这个世界,一阵金属风暴吹过,场上只剩下毫发无损的杨莲亭孤零零地站在余闲的对面,傻傻地望着余闲。
余闲双掌回收,做个太极拳的收势,吐出一口气道:“为什么要逼我呢,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东方不败了吧。”
第二十三章 东方不败
杨莲亭木然的望着余闲,他知道余闲的武功高强,但是眼前这个余闲施展的已经超过了他对“武功”的认知,直接跨越到仙术的层次。杨莲亭此事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个煞星。
余闲对杨莲亭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他缓缓走到杨莲亭的面前,问道:“现在可以带我去见东方不败吗?”
杨莲亭这人虽然是靠吃软饭上位,却不是孬种,他压下刚找余闲造成的震惊情绪,朗声道:“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带你去找教主的。”
余闲其实也对他没抱么希望,熟知剧情的他知道眼前这人虽然不是直男,却是个我搞基,我迎男而上,我胡作非为,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余闲右脚一扫,咔嚓一声杨莲亭倒在地上,右腿的小腿骨已经断成两截。杨莲亭躺在地上疼得冷汗直流,却没有吭一声。余闲拖着他的左脚向后殿走去。
出了后殿,余闲放开杨莲亭的腿,道:“我有办法找到东方不败的。”言罢,余闲一跃而起,向上飞起十来米悬停在空中,四处扫视,发现一处院落繁花似锦,装饰风格与黑木崖其它地方大相径庭,心中明白已经找到了目的地。
杨莲亭看着浮在半空的余闲,这人在江湖上横空出世便所向披靡,未逢敌手,莫非他是谪仙降世不成?
余闲缓缓落在地上,右手向刚才发现的院子一指,斩钉截铁地到:“东方不败就在那里,不错吧?”
杨莲亭做植物人状,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然而右手不经意的攥紧裤脚和缩小的瞳孔都出卖了他此事内心的焦虑和紧张的情绪。
又是几分钟,余闲拖着杨莲亭到了小院门口,伸手啪啪啪几下砸在朱门之上,叫道:“东方大姐在家吗,你家老杨的腿断了,我帮你把他带回来了,你快出来接人啊!”等了半分钟,门内没有反应。余闲又是几下砸在门上,声音更加聒噪,“东方不败你开门呐,别躲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吱呀”,朱门缓缓打开,里面传来一道不男不女的声音“是谁在外面,带着莲弟进来吧。”
余闲拖着杨莲亭往院内走,杨莲亭的头跨过门槛时还磕了一下,嘴角一阵抽搐。这院子不大,院内一株不知道名字的粉色花树开的正艳,一应陈设雅致中带着奢华,是余闲经历两个世界见过最好看的一座院子。
余闲踏着鹅卵石小径到了正房门口,朝房门看去,门内一幅三米多长的绣品挂在屏风之上,一身着大红女装的身影背对着余闲正在仔细一针一针的绣着一只蝴蝶。
余闲在门外朗声道:“东方大姐,你能先别绣了吗,你看我为了让你见我,都把你家男人的腿敲断了,你好歹给我点反应啊。”
东方不败仍旧仔细绣着自己的蝴蝶,语气带着些妩媚道:“原本就凭你这一声大姐,我就能将你引作半个知己,好好和你喝上两杯。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莲弟,你伤害了莲弟,我便不能让你活在这个世上,我杀了你之后定会将你厚葬,若你在天有灵可以托梦与我咱们再结交。”
余下不言,右手中指一弹,一颗钢柱发出音爆,搭载东方不败绣品的屏风在超强的动能作用下猛然四分五裂,四面八方的飞溅开来。
东方不败反应极快,右手一拍地面,身子向门外飞旋出来,落在地上,惊讶的望着余闲,道:“好厉害的暗器,你这一下要是瞄准我的身体,背身的我绝对躲不开。没想到久不在江湖上行走,世间竟出了你这样的高手,真是令我心潮澎湃呢。”
余闲看着东方不败方形大脸上浓重的脂粉都压不住的唏嘘胡茬,打了个激灵,摆摆手道:“别,你别澎湃,虽然我不歧视你们这种人,但是我对你绝对没兴趣。至于武功嘛,马马虎虎,大概能打你三五百个不成问题。原谅我,我这个人说话就是这么直。”
东方不败抬起右臂用长袖掩住半张脸,咯咯笑起来道:“你这人真有意思,不过我也不会喜欢你。看你身瘦如柴,皮肤比我还白,哪有什么男子气概,你比起我的莲弟还差的远呢。”若是换一个人敢与东方不败说这些,他此事估计都走过奈何桥喝上孟婆汤了。但是余闲作为一个至少和东方不败同等级的高手,东方不败竟然绝对对方的玩笑很是好笑,毕竟人是不会和蚂蚁开玩笑的。
此时一道浑厚男声响起,“你们要打便打,在这里叽叽歪歪干什么?”
东方不败望着杨莲亭,急道:“莲弟,莫吃醋。我不会看上这小子的,只是见着与我不相上下的高手起了说两句话的心思而已,我这便杀了他,好替你疗伤。”
余闲无语,这是要感叹爱情的魔力强大,还是说东方不败已经被葵花宝典给折腾成神经病了。正思考间,余闲眼前一花,一道赤影晃过眼前,一只白皙大手印在余闲背后大穴之上。余闲的身体如出膛的炮弹,化作一道残影飞射出去砸在青砖磊成的院墙上,院墙后面凸出一个人形的印记。
杨莲亭看着余闲嵌入砖墙,激动地一时忘了自己的断腿,一拳捶在右腿上,大叫一声,痛呼道:“好,你果然还是天下第一,老子没有看错人。”
一击得手,东方不败脸上却没有什么喜色,只是盯着余闲的方向。余闲四肢舒展,从墙体内脱离下来,右手掸掸身上的灰尘,道:“不错,真不愧是东方不败。这速度再快一点,我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我余闲,愿意称你为此间最强。”
东方不败脸色凝重,郑重的问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矢量操控”,余闲随口答道:“不理解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杀死我的方法。方法大概有三种,其它两种不是你能办到的,剩下还有一种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讲一击能粉碎黑木崖的力道集中在针尖大小的一点攻来,大概就能超过我的承受范围,杀死我了。”
东方不败不信世上能有这样的武功,只当余闲是在戏弄自己。他飞身而起,袖中一道道彩线化作长虹朝余闲周身大穴射去,余闲自从上次开发出加快神经反应速度的技能后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反应不过来的攻击,虽然这些攻击连自己的头皮屑都打不下来,但是也给他提了一个醒,自己在探查方面是有短板的。
余闲扰乱身周的磁场,飞来的钢针绕着余闲的身体化为卫星环绕起来。余闲右脚一扫,一道风刃割开飞针上的彩线余势不减向东方不败飞去。
东方不败虽然看不见飞来的风刃,身为绝世高手的直觉却让身体自主向右一个转身,原先身后的一个石凳如同被人用宝刀猛劈,上半身斜斜滑落地面。
余闲很开心,终于有一个能让自己稍微放开一点手脚的对手出现了。他手劈脚扫,一道道风刃,化作大网罩向东方不败而去,东方不败也不简单,身子化作残影才院内闪转腾挪竟然一下都没有伤到。原本奢华典雅的花园在这一阵攻击中,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变成了一座新鲜出炉的废墟。
东方不败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方的内力仿佛无穷无尽,这样可怕的“剑气”攻击随手而发,再拖下去死了肯定是自己。他咬咬牙,使用葵花宝典上的拼命招数,催发气血,功力更上一层楼。原本已经接近人眼极限的速度愈加快速地围着余闲转圈攻击,强横的内力催发的掌里劲气四射,可惜这些可怕的掌法拍在余闲的身上却不见丝毫效果。
东方不败此事似乎失去了理智,仍然催发功力一掌掌披在余闲身周各处大穴,十掌,一百掌,一千掌,数不清的掌劲砸在余闲的身体上仿佛泥牛入海,不见半点踪影。“噗”,阳光下一道鲜红血液洒在空中,东方不败倒在地上双目圆睁登着余闲道:“你,你……”
余闲好整以暇看着东方不败,道:“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忽然他身子一顿,脸色骤变看着东方不败,仿佛失去力气断断续续地道:“你……你……”
东方不败半躺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虽然声音尖涩语气中却不少豪迈之气,笑道:“哈哈哈,余闲你的武功确实匪夷所思,甚至已经超过了本座。可惜你的江湖经验太浅,你以为本座会相信你什么无敌的鬼话?刚才本座假装疯癫攻击你全身大穴就是想要找出你功夫的照门,果不其然我每次攻击你腋下时,你总会不经意夹紧双臂。故而本座最后装作力竭让你稍稍放松了一点警惕,早早准备好的两根银针被我用这透明的雪蚕丝勾了回来破了你的照门,如今护体神功已破,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余闲喉咙中发出咯咯的声音,艰难道:“我……我还有一句话要说。”顿了顿,突然中气十足地朗声道:“反派死于话多。”余闲脚下一蹬,身子飞射而出一脚踹在东方不败的丑脸上,东方不败曲体侧空翻两周半加七百二十度懒驴打滚在地上划出一道痕迹砸在那棵花树上,花树一阵摇晃,漫天粉色花瓣飘落下来。余闲从腋下抽出两枚长针,道:“我这人最怕痒了,你要挠我痒痒你说我怎么会不害怕呢。”
东方不败被余下一招面目全非脚毁了容,其实没有受什么重伤,爬起身吐出一口污血,嘴里不清不楚地道:“我认输,天下第一是你的了。只求你杀了我之后,不要为难莲弟,你要什么尽管开口吧。”
杨莲亭看着失败的东方不败脸色灰白仿佛失去了毕生的信仰,吼道:“你不是天下第一吗,你怎么能败,你败了我就应该死,你求他干什么。你给我闭嘴!”
余闲看着二人一阵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们了?
第二十四章 暗流涌动
黑木崖下,余闲手里捧着一本线装的《太极拳经》翻来覆去的浏览的两遍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看不懂,我还是继续做我超能力者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吧。就在半个小时以前,余闲击败了威压江湖十几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看着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这一对好基友引颈就戮决定殉情的场景,余闲被他们纯洁的爱所感动放过了他们。
好吧,其实是余闲留着东方不败还有点用,在让她许下承诺再也不以任何方式伤害余闲及其亲友,余闲相信这样的绝世高手的信用。临走时,余闲还顺走了日月神教当年从武当山抢去的张三丰原版《太极拳经》。
余闲一路悠悠闲闲地往福建行去,江湖上的几个顶尖大派高层却是风起云涌。这江湖就没不透风的墙,余闲大闹黑木崖,击败东方不败的事情还是被这几派得到。河南少林寺大雄宝殿内,方生一脸郑重的望着师兄方正问道:“师兄,这余闲的武功如此厉害,其人却游离在正邪两道之外,咱们对他还是要有个章程才好。”
方正手上挂着檀木念珠放于胸前,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余施主的武功可称前无古人。不过在我看来咱们不必过于在意,我观他对功名利禄并不上心,福建大悲师兄传来消息,余施主为了倭寇虐杀妇孺十分震怒,一口气杀光了一座小岛的倭寇,又立京观警告后来者,不许对华夏有所侵犯。这样的人,人品还是可以信任的。我们对他还是多报以善意,紧密关注即可。”
“阿弥陀佛,师兄所言甚是。”
在一山之隔的少华山,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却如坐针毡,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手下一帮师弟、弟子看着他,想要一个主意。左冷禅又踱了几步,翻身坐下,严肃道:“余闲这人武功太高,就我们一派之力恐怕拿他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将他的仇人集合起来,咱们才有一丝胜算。”
下手大阴阳手乐厚接口道:“师兄,据我调查。余闲初进江湖时曾被青城派掌门余沧海一掌击伤过,不过余沧海也被余闲打断一只胳膊,导致后来余沧海连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都没参加。还有丐帮福州分舵因砍了小乞丐的脚,全员被余闲断了双手或双脚,舵主张金蛋被断了四肢,这张金蛋乃是丐帮副帮主张金鳌的堂弟,于公于私丐帮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左冷禅道:“那就由乐师弟联系两派前来嵩山详谈,可以告知他们余闲打败了东方不败,余闲不死他们必将永无宁日。”
“是,师兄。”
丐帮总舵在洛阳,青城派在成都,二派离嵩山都不算太远。半个月后,嵩山之上,嵩山、青城、丐帮三派掌门正在密谈。左冷禅语气严肃地道:“二位,咱们如今的处境你们也清楚,余闲不死,不仅我们有杀生之祸,连我们的师门都有可能覆灭。在我们面前只有一条路,就是杀死余闲。”
余沧海接道:“左掌门所言极是,只是余闲这龟儿子的武功太过高强,即使我们三派所有高手围攻,恐怕也是送死而已,所以我们只能想办法智取了。”
场面一阵沉默,左冷禅道:“余闲武功盖世,余掌门不也击伤过他吗,这就说明他不是无敌的。围攻不行,我们还可以用毒药,用火器。”
说到火器,一直没有吭声的丐帮帮主解风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酝酿了一下道:“我有个主意,二位不妨听听。”左冷禅、余沧海二人一幅洗耳恭听状。解风接着道:“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余闲对倭寇极是痛恨,他曾在泉州港外的小岛上杀死几十个倭寇,并立京观以戒后来者。我丐帮泉州分舵有一位净衣派的长老家里有海贸生意,认识些倭寇,我们可以设计用倭寇骗他到孤岛之上,事先埋好火药,炸死这个鳖孙。只是这需要大批火药,却是不好筹措。”
听到解风的计划,余下二人皆是眼前一亮,余沧海连忙道:“这倒好办,泉州府的参将吴天良曾在我青城山学艺,算是我的师弟,现在我们还时常通信,我也替他办了些事。现在只是问他要些火药乃小事一件。”
左冷禅一拍大腿,朗声道:“好,解帮主真是足智多谋,这一计只要能引余闲上钩,管教他灰飞烟灭!”届时,我会派三位师弟前去处理此事。
三人定计,信心满满的回去各自准备起来。
那边三个大佬为了余闲殚精竭虑,不知杀死了多少脑细胞。余闲却是悠闲起来,每日不是坐在葡萄架下看书、喝茶就是带着程灵素在福州城的大街小巷里寻找美食,这一番美食品尝下来,程灵素原本消瘦的身材都有些圆润起来,闹的她好一阵抱怨,但是等余闲再叫她出去时她有变成个小跟屁虫,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
这一日,余闲二人在外面觅食回来,走到大门口却见刘正风一脸焦急痛苦地左右踱步。见余闲二人进门,刘正风匆匆行了一礼,对余闲道:“门主,咱们出海的船出事了。刚才海龙帮有人传信来,咱们有一艘船在海上被倭寇截杀,三十多名船员无一生还,连我派去压船的弟子也……”
余闲眉头皱成一个囧字,往正堂走去,口中说道:“走,我们去正堂详谈。”
进了正堂,余闲坐下道:“海龙帮可曾说这伙倭寇的来历,是不是为了给上次我杀的那帮倭寇复仇而来?”
刘正风答道:“属下不知,海龙帮也对对方的底细了解不多。这伙倭寇应该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余闲嘴里的牙齿摩擦几下,道:“既然如此,还是我亲自去看看吧。看来上次我干的事情还是威慑不够,这一次去我一定会给福建沿海的倭寇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我走之后,你们还是和上次一样要加强戒备,免得被人所趁。”
“属下遵命。”
二人谈罢,余闲又和程灵素一番交代,第二日骑马前往泉州。
第二十五章 断水流
金乌西斜,余闲终于到了泉州府城。这一次余闲轻车熟路的到了海龙帮驻地,啪啪啪拍了几下门,上次开门的王国强再次开门。门开,王国强一看是余闲,赶紧抱拳作揖道:“见过余大侠,大侠请进,师兄正好刚回来。”
余闲向王国强点点头,走进门内。进了正堂,帮主释国龙正坐在里面端着一杯茶思考着什么事。发现有人进来,释国龙抬头一看是余闲赶紧放下茶杯,抱拳行礼道:“见过余大侠,这次是我海龙帮疏忽害的大侠损失,这些损失就由我海龙帮赔偿。”其实虽然说海龙帮在泉州海面巡逻保护商船,但还是不时有商船被袭击的事件发生,被袭击的商船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是余闲的船却不能这么算,这位大佬如今被海龙帮视作仙神,他的船在自己的地盘出了事,海龙帮也不敢置身事外。
余闲又不是无辜迁怒他人的人,他开口道:“这船又不是释帮主抢的,哪能让你们承担损失。做海贸生意,这种事也是难免的。只是这帮倭寇我却不能坐视不理,不知释帮主可查到了他们的底细?”
释国龙对余闲的态度有些感动,这样的大佬还如此明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释国龙道:“今早我们得到消息,这帮倭寇的老窝原本在琉球附近,经常在附近海域劫掠商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跑到泉州来了。他们现在的贼巢我也查到了,里泉州约有六十里海路。”
余闲嗯了一声,道:“好,这次还是像上次一样,明天你派两条船带我去找他们,你的人不用上岛,等我清理的倭寇你们上来讲货物搬回去就行。”
“但凭余大侠吩咐!”上次余闲剿灭了那帮倭寇,海龙帮凭空拿了三成的好处,这笔横财让帮派上下对余闲感激涕零,这次又有这样的好机会,释国龙赶紧笑着答应下来。
二人谈完,余闲婉拒了释国龙的宴请,只是随意吃了点就早早睡下,准备第二日的航行。一夜无梦,第二日凌晨东方微亮,余闲又一次站在船上开始了他的第二次出海航行。
从东方微亮到日上三竿,在余闲已经看腻了辽阔大海的当口,前方一座小岛的轮廓慢慢从地平线上浮了起来。余闲眼前一亮,刚要询问,王国强下一步道:“余大侠,咱们到了。就是前面那座岛。”
余闲从随身小包中掏出马爸爸那买了的双筒望远镜朝小岛望了望,这次岸边并没有大炮防守,不过半山腰上还是有个木质的营寨,现在的倭寇军事素养都这么高了吗?
王国强一脸好奇地望着余闲手中奇怪的东西,余闲将手中的望远镜递过去,王国强学余闲的样子一看,“呀”,望远镜在王国强的手中上下跳了几次才被问问抓住,王国强道:“这……只是仙术吗?”
世界上第一架望远镜要在1608年的意大利才能被发明出来,所以这个时候的人是没见过望远镜的。余闲看着一脸惊异的王国强,失笑道:“这叫望远镜,就是人做出来的玩意儿,可不是什么仙术。你喜欢,我就送你了。”
王国强听余闲要送给自己这么个宝贝,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又神色几变,一脸可惜地道:“如此贵重的宝物,小人怎么敢收,余大侠还是赶紧收回去吧。”说着王国强双手握着望远镜向余闲递来。
余闲语气微微强硬道:“说送你就送你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
王国强被骂却不恼,他就坡下驴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对余闲一阵道谢,说是定有厚礼回报云云。
余闲懒得再计较这事,道:“好了,你们在往前走走,就停下吧,等我给你们信号再靠岸。”言罢余闲飞身一跃,如上次一般在海面上急速滑行而去。船上众人看着余闲迅速缩小的背影,一个与王国强相熟的水手道:“不管看多少次,余大侠的这招都是这么惊人。”王国强抬起望远镜看着余闲,没有说话。
余闲一路滑行到了岸边,这一次的路程比上次更长,余闲玩的很开心。他抬头往半山腰上的倭寇营寨一望,这座营寨比上次的新很多,原木表面的颜色多还没有完全褪去。余闲在地上轻轻一踏,身子便向前飞跃几丈,兔起鹘落一分多钟余下就站在了营寨的大门之前。
这座营寨建的很专业,里面倭寇的素质却差上次很远,大门两侧的箭塔上的弓手看见余闲窜来大声告警,手中长弓将箭矢都射到了姥姥家。
软硬件如此不协调,似乎这些倭寇对这种营寨很不适应,这让余闲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余闲站在门外对着大门一拳轰出,栓门的成人腿粗的横木应声而断,又是转身一脚,整个原木大门如一张大网向后飞出了十几米,砸倒了五六个倭寇才停下。
营寨内的倭寇发现有人来袭,纷纷提着太刀、长枪悍不畏死的上来迎击,只是这些人阵型明显没有上次的倭寇整齐,有些跑在前面的人应为速度较慢,反而压制了后面倭寇的冲锋速度。
余闲这次不想和这些小喽啰玩耍,右脚一扫,一道高压风刃平平切割而过,冲来的倭寇如被镰刀割倒的麦子一一倒在了地上,有的还能惨叫几声,余闲结果了箭塔上剩下的倭寇往一个最大的帐篷里面行去。
进得帐篷,这个帐篷约么二十个平米大小,一个留着月代头,身着一件欧式半身甲的倭寇跪坐在一张矮几之后。这人见余闲进来,站起身来操着古怪的口音道:“我原以为那些废物能多坚持一会儿呢,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用,看来你还是要死在我的手里”。
余闲看着眼前打扮怪异的倭寇,勉强听懂了他的话,哈哈笑道:“你这身打扮是要笑死我吗?”
那倭寇并未因余闲的话生气,反而一脸不屑地道:“这件盔甲是我在一个西洋快剑高手的身上取来的,他的剑法很不错。过一会儿,我也会在你身上取走一件战利品的。”
余闲懒得和这个奇葩废话,上前几步就要先拿下这倭寇。突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那倭寇手中的太刀砍在余闲的胸口滑落被弹了回去,余闲眼睛微微一眯,这矮子有点货啊,刚才这一刀速度在自己遇到的对手中也仅仅比东方不败慢一点而已。
那倭寇一刀未见效,又收刀入鞘,摆开架势警惕的看着余闲,道:“你的内甲很不错,竟然能弹开我的燕返。我决定了等一下就收下你的内甲作为战利品。”
看着倭寇摆出居合流的架势,余闲身影在空中一闪向倭寇移转过去。那倭寇屏气凝神,对余闲惊人的速度没有任何惊讶,带到余闲到了他身前一米多时,又是一刀寒光,自下而上劈在余闲的身上,毫无疑问这倭寇再次被弹飞到矮几上,将矮几砸成一块块的碎木块。倭寇嘴角不停溢出鲜血,用手中太刀缓缓撑起身子,不敢置信道:“不可能,我已经将断水流的剑技练得炉火纯青,即使是钢铁也该被我斩成两端才是,你怎么会……”
余闲的耐心已经被这矮子耗尽,他打断道:“行了,你以为你是断水流大师兄呢?赶紧说你为什么要来泉州,还杀光我的船员?”
那倭寇用右臂擦掉嘴上的血迹,哈哈笑了两声,又咳嗽了几下叫道:“我野比大雄是二师兄就要被人瞧不起吗,现在我就不告诉你答案,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又哈哈地笑了起来。
余闲看着这个被大师兄压制的变态的野比大雄就要用物理方法让他开口,突然脚下晃动,接着如火山喷发,一道火光夹杂着泥土迎面爆炸开来。“轰,轰,轰”爆炸连着爆炸,沙石四溅,爆炸以帐篷为圆心逐渐向整个营地扩散开来……
离小岛三里处停着的船上,王国强手中望远镜滑落,系带在脖子上狠狠拽了一下,他似无所觉呆望着小岛的方向,口中喃喃道:“余……余……大侠。”
第二十六章 幕后之人
大爆炸持续了近两分钟,原本的营地一片飞沙走石,烟尘弥漫掩住了所有的光线。待爆炸停止,一阵清风吹过,一道身影顶天立地仍站在爆炸的中心点,余闲看着这一片狼藉那还不明白是遭了人算计,这件事从头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那一船三十几条人命不过是为了勾引自己前来的诱饵罢了。可惜,可惜他们还是失算了,这区区不到两分钟的有间隙爆炸对余闲不过是小儿科,现在有人该付出代价了。
余闲不信这群倭寇会甘作敢死队和自己同归于尽,这引爆火药的肯定另有其人。他一跃而起,身体不多时已经超过小岛最高点十几米,四周一望,果不出所料,岛背面的方向有一艘船在离岛二里左右的地方还在向北航行而去。
“呵呵,让你们跑了,我还算什么一方通行?”这次爆炸似乎将余闲的一些奇怪属性炸了出来。
猛烈的狂风从余闲身承流线型穿过,呼呼的风声击打的余闲心跳加速,这一次的爆照让余闲感受到一种无敌于世的豪迈之情,他化作一阵东风,一颗白杨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狠狠砸在那条船的甲板上。
“轰”,强大的动能让这艘中型福船发出一声惨叫,继而船尾从水中跳了起来在空中悬停了一秒才又落下去。船舱里的人被这一下突然袭击摔的七荤八素,头破血流。过了三四分钟,待船身稳定,众人稍稍缓过劲儿来,几个汉子连忙爬出船舱。头前一人甩甩昏沉的脑袋,抬头一看一个一身恐怖气势的年轻人站在船首,迷迷糊糊地问道:“你……你是谁?”
余闲抱着双臂,看着这个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道:“余……闲!”
那汉子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口中习惯道:“在下乐厚,久仰久……余闲?”说到余闲二字时,乐厚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肌肉一阵痉挛,表情极其怪异的吼道:“余闲!你不是在岛上被炸死了吗?”
余闲拍拍手臂上莫须有的尘土,缓缓道:“没错,我是在岛上,也被炸了。可是,谁说被几百斤火药炸就要死啊?”
乐厚看着余闲,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摇着头,口中不停嘀咕,“不可能,不可能,是个人在那就会死。除非,除非……我明白了,你根本没上岛,是有人当了你的替死鬼,没想到你这小贼如此狡猾,竟然躲过了我们如此完美的一计!”
余闲摇摇头,绝大多数人类都是这样,遇到了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就会强行用自己已知或者已掌握的知识来解释,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显得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余闲笑笑道:“随你怎么想,我现在想知道这次除了嵩山派还有谁参与的此事,你们嵩山派的势力还没覆盖到海上吧?”
乐厚哈哈笑了两声,骂道:“小贼,你以为时候那种会出卖师门求生的软骨头吗,我就不告诉你,我要让你整天提心吊胆的活着,让你寝食难安!”说着翻身一掌印在身后的同伴胸口,同伴胸骨碎裂,口喷血沫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躺在了甲板上。一招得手,乐厚紧接着翻身又是一掌攻向另一个同伴,掌风眨眼间逼近那人的胸口,突然势在必得的大嵩阳神掌被一道风刃削断,鲜血喷射,手掌落在甲板上,乐厚疼得握住手腕大叫起来。
余闲刚才被乐厚攻击自己人的奇招弄得一个愣神,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乐厚杀了一人。等乐厚再杀第二人时,他一招削断了乐厚的手,让他这么杀下去,这幕后指使还真就不好找了,不得不说这乐厚的思路还是蛮清奇的。
“乐厚,你的想法很不错,我欣赏你。可是,你师傅没教过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谋都是虚妄的道理吗?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乐厚要杀你们灭口,如果你们再不说可就白白死了,看你们有几个人的衣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人,你们好好想想用自己的命替你们的主人挡宰,你们的尸体被我丢下海变成孤魂野鬼,后面的人继续荣华富贵,你们真的甘心吗?”余闲调侃了乐厚一句,后面的话都说给了活下来的几人听。
那几人里有个面色黝黑的汉子左右看了看,开口道:“大侠饶命,我们是泉州府参将吴天良的麾下,这次出海是吴大人派我们配合嵩山派的人,具体事宜都是吴大人的幕僚赵师爷和他们商谈,赵师爷刚才撞船时头碰到舱顶晕死在船舱里了。大侠,我们真不知道他们是要对付你呀,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幼子,求您放过我这一条狗命吧!”
余闲挑挑眉,怎么又跟官府牵扯上了,他对那黝黑汉子道:“去把赵师爷拖出来,看看他死了没有。”说着又是一刀风刃将乐厚枭首,免得他又闹什么幺蛾子。乐厚的脑袋在夹板上滚了两圈,眼睛还盯着余闲,似乎想要记住他的样子好在阎王面前告上一状。
不一会儿,一个身量不高的鼠须中年文士被黑汉子从船舱拖了出来扔在余闲面前,看来这就是赵师爷了。黑汉子骑在赵师爷身上,左右开弓就是四个大嘴巴子,赵师爷眉头耸动,看来是已经慢慢恢复意识。黑汉子见赵师爷醒来,站起身谄媚的向余闲笑笑,比狗腿子还狗腿子。
赵师爷慢慢清醒过来,右手下意识揉揉脸上的肌肉,“啧”,他吸了口冷气,精神在疼痛的刺激下精神起来,睁眼一看,离自己二尺处一个人头正瞪眼盯着自己,他“呀”地大叫的一身,双手在夹板上一推,向后跌了一米多坐了在甲板上。
余闲向黑汉子抬头示意了一下,黑汉子会意两步过去将赵师爷拖过来又是两个巴掌,说道:“这位是余闲余大侠,如今嵩山派的狗贼已经被余大侠杀了,大侠要问你是怎么和嵩山派勾结的,若有半句虚言不用余大侠动手,我先劈了你喂鱼!”
赵师爷听到余闲的名字反应过来,审时度势是当师爷的基本技能,他连忙跪倒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趴在余闲的脚边,语气惶恐的道:“大侠饶命,小可什么都招。我们大人,不,是吴天良那狗贼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的师弟,余沧海派人送信来要吴天良借他一千斤火药,说是要除掉您,吴天良便答应了余沧海,还派兵在岛上修了营寨,埋了火药,这些都是他安排的。”赵师爷一推六二五,将所有脏水都泼到吴天良身上。
余闲不置可否,接着问道:“那伙倭寇是谁联系的,难道吴天良还和倭寇有勾结?”
赵师爷道:“禀大侠,那伙倭寇是泉州府周老爷联系的,周老爷是泉州府有名的海商,据说他还是丐帮净衣派的长老,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势力。”
余闲点点头,心里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推理了七七八八,这嵩山派还真是团结了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弄自己,左冷禅应该叫左难缠才对。
那几人看着余闲的表情似乎有所放松,以为余闲对他们的表现满意,这次的坎可能迈过去了。
余闲看向几人道:“不错,你们的回答我很满意,多谢你们的配合。”众人连忙摆手,口称不敢,余闲接着道:“不过,不过你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倭寇合作,还给他们修营寨,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营寨会给泉州造成多大的危害。所以,还是请你们下去好好和被倭寇杀害的同胞赎罪去吧。”
余闲说罢飞身跃起,一个空翻用后脚跟化作巨斧狠狠劈在船上,巨大的福船龙骨断成四截带着甲板上和船舱里还处在昏迷中的水手缓缓沉入水中。赵师爷虽然是文士,却是通水性的南方人,他情急之下两三把脱掉身上碍事的长袍努力的浮在水面上,那几个水手更是此种好手一个个抱了块碎木漂在水面上,还是往小岛游去。
余闲利用水面张力问问利于海上道:“何必要挣扎这一下呢?”果然,话说完沉船处开始形成一个漩涡如黑洞一般讲准备逃逸的众人吸入怀抱之中。赵师爷多年养尊处优,体力不济第一个被吸了进去,接着是那几个水手,他们推开木板努力地往外游去,可惜人力有时穷,最终还是大自然成了胜利的一方,将他们带进了海底世界。
余闲等着漩涡消失,过了两分钟还是没有人钻出水面这才放心向海龙帮的船滑去。王国强站在甲板上看见远处一个黑点带着白线向己方驰来,他不敢置信地用望远镜一看,脸色由阴转晴大声叫道:“余大侠,是余大侠回来了,我就知道他是神仙降世必然会无恙的!”等余闲落到船上,王国强对余闲激动地叫道:“余大侠,刚才岛上爆炸,可把我担心坏了,您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余闲呵呵一笑,道:“别像个娘们似的,不过这次劳你们担心了。现在我们返航,我有笔账要收!”
第二十七章
一日后的清晨,泉州府参将吴天良新纳的小妾一声尖叫划破寂静,参将大人的身体还在床上,脑袋却被放在桌上,脑袋旁还有一张信纸:
“勾结倭寇,万死莫赎。狗官头颅,以为后戒。”
余闲坐在海龙帮的正堂上,“释帮主,我拜托你查的那个丐帮的净衣派长老的底细查的怎么样了?”
释国龙道:“余大侠,我已查明,这位周长老的底细,这人名叫周富春,现年五十岁,家族世居泉州,他还有个族兄现在是督察院御史,在这福建即使布政使也得给几分面子。当然这是他明面上的情况,我查到他私下里参与贩卖人口等生意,只要赚钱他什么都愿意干。”
余闲点点头,道:“好,将他的详细地址告诉我,这样的人大明的律法是管不到他的,只能靠我们来帮帮朝廷了。”
午夜时分,夜黑风高,余闲一身夜行衣站在周府的正房门口,双掌一推,厚实的红木房门被推开,余闲缓步走进正房。
正房里周老爷坐在桌前正在牛油大蜡的映照下检查最近的账本,忽听房门一响,心里纳闷是谁这么没有规矩,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周老爷抬头一看,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周老爷心里咯噔一下,门口的护卫竟然一点示警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者不善啊。他强作镇定,缓缓开口道:“朋友,来此可有什么事吗?周某也算是江湖人,若是朋友最近不宽裕,周某很愿意为你排忧艰难。”
蒙面的余闲,走到桌前道:“我的一批货在海上被倭寇劫了,听说周老爷手眼通天,黑白两道通吃,不知能不能忙我找回我失去的东西?”
周老爷右眼皮一跳,有股极其不详的预感,他勉强笑了一声道:“好说,不知朋友的货值多少银子,周某最愿意帮朋友排忧解难,我可以先给朋友垫上损失。”
余闲道:“银子倒是没多少,大概也就两三万两的样子,只是还有三十多条人命,不知周老爷能垫付几条?”
周老爷听到这话,那还不明白对方是冲着自己的小命来的。他表面不动声色,双手却暗暗运使内力,双手一翻几百斤重的黄花梨圆桌翻起向余闲卷了过去。
余闲右手一张,一把攥住桌腿,几百斤重的木桌仿佛轻若鸿毛被余闲稳稳举在半空。面罩下一幅戏谑的表情看着周老爷,等待他的后招。
周老爷的江湖经验也是不少,他翻起桌子后,一支袖箭紧接着从袖口里化作一点寒芒射向余闲的喉头而去。
“当”,袖箭被余闲用桌子作为盾牌挡住,厚实坚固的黄花梨起到了很好的防御效果。余闲右手一挥,桌子随着余闲的手臂带起一阵劲风向周老爷拍去。
周老爷,看着如一面墙壁般拍来的桌面,这桌面带起的风声告诉他只要被拍中只有变成一张薄饼的下场。千钧一发之际,周老爷一个后翻接着在地上几个连续的懒驴打滚看看躲过了这一计苍蝇拍。余闲得势不饶人,顺势一个转身举着桌子使了一招力劈华山,周老爷又是堪堪避过要害,右肩还是被擦到,他高声痛呼,显是被拍碎了一边肩膀。
余闲呵呵笑了两声,道:“不用白费力气了,即使我站在这里让你叫救命,外面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你周围的护卫皆被我下了迷药,我可以将附近的声音压制的极小,只要出了三丈之外,即使耳力再好的人也是听不见的。”
周老爷惊恐的望着余闲,他对余闲的话信了**分,平时他多行不义,自然怕有仇家来报复,除了在后宅的一帮忠心护卫,其他地方也有人时常巡逻,这余闲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前来营救,显然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这里的状况。周老爷捂着碎裂的肩膀,冷汗从两鬓簌簌流下,道:“大侠,我陪您三十万两银子如何,这世上不管什么都是有价的,咱们可以慢慢谈。”
余闲哈哈狂笑,突然恨声道:“世上什么都是有价的,我那三十几个弟兄要花多少银子能让他们起死回生,只要你说个数我就将银子给你,你来让他们复活怎么样?”
周老心里的卧槽已经填满所有内存,这哪来这么个愣头青,今天这关恐怕不好过了,他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大侠,这死而复生就是连神仙也办不到。不如这样,我给你纹银一百万两如何,有这一百万两纹银,您要什么人都能找到。”
余闲看着周老爷,笑笑道:“哦?价格涨得这么快,看来周老爷很有钱吗,既然如此不如带我去你家的银库一观如何?”
周老爷知道对方虽然说了一个问句,但是为了小命自己只能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过这倒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他装作挣扎地思考的一番,道:“好吧,请大侠随我来。”说着站起身,在木床上扭动了一个机关,床板从中间一分为二,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露了出来。
周老爷跳入洞口之中,余闲自持无敌随之跳了下去。这密道内部皆由青砖铺设而成,显然是准备常用的设计,余闲看着周老爷用左手取下墙上的一个火把,跟在他身后向洞里走去。
余闲好奇的四处张望,问道:“这洞是什么时候修的,当初下了不少功夫吧?”
周老爷继续向前走,口中答道:“这密道连着银库乃是家祖当家时修葺的,当时确实耗费了不小的功夫。”说着话,怪了一个弯一扇石门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周老爷看似无意,的将火把插在门右边的一个插槽里,石门缓缓打开,周老爷一个飞扑进了石门,正在此时一只只冷箭擦着周老爷的头皮,向余闲飞射而去。
余闲看着眼前飞来的羽箭下意思想要瘪瘪嘴,又是机关暗器,这些人就不能换个花样,想点有新意的东西吗。一支支箭头反射着蓝光的剧毒羽箭射在余闲身上失去动能,噼噼啪啪地落了一地,余闲屈膝拾起来一支箭,这箭枝制作非常精良,箭头也是上等的好钢,这周家的财力真是不一帮。
周老爷等到机关箭矢射完,缓缓爬起身,自言自语道:“跟我都,你还是太年轻了。”
“什么太年轻了,为什么门后突然会射出这么多箭出来?”余闲的声音在周老爷的背后响起,周老爷刚才洋洋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面色难看地缓缓转过身道:“大侠,要是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信吗?”
余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开口道:“相信啊,毕竟是你爷爷修的密道,年代久远,有什么你不知道机关很正常嘛,咱们还是赶紧去银库吧。”
周老爷尴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对方是要榨取自己的最后价值,勉强笑道:“嗯,就是这样。那大侠跟着我走吧,还有不远就到了。”说完又在前面带起路来,同时左手还捂着右肩,刚才的一个飞扑让粉碎的肩骨伤势更加严重了,这这是偷鸡不着蚀把米。走了二十几米,又是一道石门挡在余闲面前,周老爷上前又要开门。
余闲突然道:“这次不会又射出来什么东西吧,老是又这些东西冒出来,我也很难做的。”
周老爷赶紧转过身对余闲笑笑,道:“大侠放心,这次不会出现意外了。”说着扭动门左侧的一个狮头装饰,“咔,咔,咔”,石门缓缓打开,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出现在余闲的面前,这屋子真是字面上的金碧辉煌,四面墙壁上一个个凹槽里摆满了晃眼的黄金,各种珠玉宝石在地上的几口开着的大箱子里熠熠生辉,其他的金银器皿像垃圾一样摆的到处都是,人想要在里面找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余闲看着眼前的房间,这房间像个暴发户炫富的场所多过像一个藏宝室,他上前几步走进这黄金屋之中,心里琢磨是不是该找个叫阿娇的姑娘养在这里。拿起一块金砖,手感感觉很沉,再放进嘴里咬咬,嗯,是真金,周家竟然藏了如此多的财宝,真是了不得。
周老爷见余闲用嘴咬黄金试真假,心里一阵鄙视,倏然又轻松下来。他等余闲在藏宝室里参观了几分钟,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大侠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忘了告诉你了家族曾得到一张十香软筋散的方子,只要练武之人沾上一点这种药变灰筋脉闭塞,内力迟钝,四肢酸软,任你有千般本领也使不出一份,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所感受了?”
余下看着周老爷的小人嘴脸不复初见的冷静,心里默哀自己给的压力太大把这老小子的涵养都给压没了。五指一握,手中金砖如橡皮泥般从余闲的指缝中流淌出来,余闲道:“谁告诉你我是练武之人了?”
周老爷见此被惊得张大嘴,啊,啊的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忽然他跪倒在地一下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肥脸,大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啊,小人愿意献上家产,求大侠放过小人一马……”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超能力干什么?”
第二十八章
余闲居高临下俯视周老爷,淡淡说道:“你不用这样,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还要这么作践自己。”
周老爷还在拍打脸颊的手戛然而止停在半空,一脸恐惧地望着余闲的脸。他跪在地上膝行到余闲的脚下,伸出右手拽住余闲的裤脚,哭求道:“大侠不要杀我,我对您有用啊,我可以帮您敛财,您要有什么不方便做的事都可交于小人去做,我真的对您有用啊!”周老爷对江湖上的“大侠”非常了解,每个成功的“大侠”背后都有一个他这样的男人。
“砰”,一发压缩空气子弹洞穿了周老爷丑陋的头颅,余闲用能力屏蔽开飞溅到衣服上的辣椒油和豆花,一脸嫌弃地甩开周老爷的尸体,没有理会满屋的珠宝转身原路离开了密道。
余闲在周府的正房门口有些唏嘘,不管什么时代都不缺这种卖国求荣的人渣,自己只能尽己所能规劝一下。
余闲右掌抵在青砖墙上,一股微微的振动从手掌向墙体传导开,频率由低到高慢慢试探着增加上去。“嗡”,振动到了一个特定的频率,正房的墙体开始颤抖起来,抖动越来越烈,廊檐上的灰尘和着泥土簌簌落下,这按百年不倒设计建造的正房如同得了疟疾一般打着摆子,“轰隆”一声巨响,气浪卷着灰尘向四面,正房终于坍塌成一片废墟。
周府的护院和供奉本来已经睡下,忽然听到动静纷纷披上件衣裳往后院赶来,一位供奉一脚踹开院门众人绕过假山奔到正房的位置,原本富丽堂皇的正房此时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众人呆立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护院头子猜测周老爷已经凶多吉少,为了尽量洗脱自己的责任只得大吼一声“快……快四处找找老爷,看老爷怎么样了。”
没头苍蝇似的护院们浑浑噩噩地接受指令开始四处寻找,突然一名新来的护院如见鬼般大喊了一声“啊”,众人赶紧提着兵刃向这个护院围拢过去,只见这护院坐在地上指着一块两米多高的泰山石喃喃说不出一句话。
护院头子抢过一支火把,凑到石头前,只见石头上似被人用手指插入一寸多深,写着:
奸商无耻,勾结倭寇,卖国求荣,恶贯满盈,则天诛之。
不知谁喊了句“老爷遭天谴啦!”,众人的心里防线终于被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击溃,一个胆小的护院带头众人作鸟兽散,现场只留下两三个周府的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第二日泉州府大街小巷开始流传一个小道消息,周老爷勾结倭寇洗劫大明的船只,妈祖娘娘发怒降下天罚,让地龙在他府上翻身压死了他,一时泉州街面上有头有脸的人不约而同地施粥赠药,泉州民风为之一正。
灭了汉奸,余闲马不停蹄赶到福州,召开了科学门第二次全体会议,通报此时科学门被江湖大派针对的情况。会后由门主余闲宣布两条决定,第一,科学门众人从此开始进入全面防守状态,由原日月神教长老曲洋负责指挥门内防御一应事宜;第二,门主余闲将赶往河南、四川两地釜底抽薪,使用暴力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余闲休息了一夜,第二日在程灵素不舍的相送下骑马向北而去。五日后河南洛阳丐帮总舵,余闲看着这偌大的庙宇被一帮叫花子横七顺八地占据,他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元宝,蹲下问道:“劳驾,请问贵帮解帮主和张副帮主可在帮众?”
那个一身污秽的年轻乞丐见到这一锭银子双眼冒出两道豪光,赶紧笑着道:“多谢大爷,解帮主和张副帮主都在总舵,大爷您有什么事吗?”说着乞丐伸出黑黝黝的脏手,准备接过这一锭银子。
余闲很满意乞丐的答复,他看着乞丐伸过来的脏手,手腕一转将银子揣入怀里,一脚将乞丐踢出三米多远,大吼道:“踢馆!”
被踢飞的乞丐砸在另一个老乞丐的身上一脸懵逼,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被耍了。这乞丐乃是传功长老的弟子,在下层帮众里算是衙内,他跳起来大叫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人家来砸场子了,给老子结阵!”
众乞丐突遭变故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挑起手持竹杖在地面上敲打起来,“哒哒哒”敲击声连城一片,丐帮弟子结成丐帮享誉江湖的打狗大阵,这些平日散漫的乞丐如训练有素的军队前后呼应摆出一个奇妙的阵型。
余闲看着这些乞丐的动作并没有阻止他们,突袭可以轻松胜利,但是想要彻底击溃敌人的精神则需要在他们最擅长的方面着手,尤其是余闲这样面对一只蚂蚁和一只强壮点的蚂蚁的情况下,该怎么选择不言而喻。
阵势结成,那挨打的乞丐在阵中叫了声“关门打狗”,众乞丐如一群马蜂将余闲三百六十度未在一个圈内,战斗一触即发。
余闲睥睨四周,嘴角划出一个轻蔑的弧度,朗声道:“准备好了吗,不要等会儿说我一个人偷袭你们一群。”
众乞丐见余闲如此嚣张一时义愤填膺,被丐帮打狗大阵围在中间竟然还敢调戏他们,这还是丐帮几百年来遇到的第一个。挨打的乞丐年轻气盛,忍无可忍将竹杖在地上有规律的敲了三下,这是打狗阵的指挥暗语,就是让大家开始攻击。
三下敲完,众乞丐手持竹杖上中下三路齐齐捅出,棍棍指向余闲周身的穴窍。“咔,咔,咔”一阵脆响带着呜呜风声的竹杖捅到余闲身前一寸处仿佛捅到一面钢铁墙壁上,这压缩到极致的空气,硬度并不下于任何一种砖石,这些中下级丐帮弟子内力一般,一棍捅出被自己的力道震了个趔趄。
丐帮从天龙到笑傲虽然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帮派,其实他们培养弟子的能力真的乏善可陈,数来数去丐帮自己培养的绝世高手仅洪七公一人,除此之外不管是乔峰还是郭婧都是带艺投师,这老毛病一脉相承一直传到了现在,这些丐帮弟子的武功真的非常一般。
余闲很失望,这不是他印象中的丐帮,如此低劣的武功太给乔帮主丢人了,这样的丐帮还是消失的好。一把抓过一直当头劈下的竹杖,手腕一翻另一头的乞丐被挑到空中,这只竹杖还挺结实,余闲随手一甩那人被离心力在离心力的作用下飞出,砸到三个乞丐,使得打狗阵瞬间多出一个缺口。
这一个缺口只是存在了两三秒就被补齐,丐帮失去了力压当世的降龙十八掌这打狗阵作为最后的救命稻草倒是被练得纯熟。
余闲手中竹杖横扫,“啪”的一声竹杖断裂,一个中年乞丐横飞出去又是砸倒一人。看着眼前如蜂群一般无穷无尽的乞丐,余闲心中泛起豪情大喝一声“敌羞吾去脱他衣”,击倒二人,左右手一边一个提起二人当做两把大戟使出自己刚才顿悟的无双技“下戟霸扫”,二人化作两把大戟,余闲化身典韦扑入万军从中扫荡开来。一时哭声叫声骨折声,声声入耳,打狗阵被无双武将余闲的勇猛冲的东倒西歪,余闲的两把大戟受不了这样高强度的战斗没用几招就宣告耗光耐久度,且不可修复。余闲丢掉这两杆白板大戟,又是抓起两人横扫开来。
“啊,这人是魔鬼,快逃。”一个五袋弟子大叫一声扔下竹杖抱头鼠窜而去,这个弟子的逃跑如跌倒的第一枚多米诺骨牌,有了榜样乞丐们扔下竹杖什么都不管的四散奔逃,不到一分钟场上原本阵势齐整的三百多乞丐只剩下几个伤员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余闲看着这帮逃跑的乌合之众一时有些无奈,刚刚找到的乐子怎么就跑了呢,毕竟这样的无双割草机会也不是在哪都能碰到的,他看着自己新的两把大戟还都有一口气在,扔下两人道:“本来你们可以随我一起灭了这帮乌合之众,以后在外面也可以跟人吹你们和我三人合力灭掉三百多人打破丐帮打狗大阵的,现在他们跑了,你们扬名立万的机会也就没有了,你说可不可惜?”
那俩乞丐被余闲的言论震惊了,还能这么说的吗,那以后出去是不是能给人说自己二人和这人吓跑了丐帮的三百多人呢。想到此处,连脱臼的脚腕都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了呢。
余闲没有再理二人,继续向总舵内部走去。不多时,到了这庙宇的大雄宝殿的台阶前,大雄宝殿的门口密密麻麻站着三十几人,这些人明显和外面的弟子不同,虽然衣服有新有旧,但是神情动作都透着一股彪悍之气,显然这些才是丐帮的精英。
站在最前面的乞丐向前一步,一脸严肃地道:“阁下何人,为何要与我丐帮为难?”
余闲站在台阶下微微仰头看着这乞丐,心里有些不爽,淡淡地道:“我叫余闲,来这里是要灭了你们丐帮,够不够清楚?”
第二十九章
立于大殿门口的解风陡然一惊,这个煞神怎么安然无恙的来了,之前福建那边传来的消息不是说这人已近去了泉州吗,这还能让他逃出生天,嵩山派真是一群废物。解风心里翻江倒海,表面上一幅茫然无知的模样,道:“原来是大败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余大侠,您的大名解某如雷贯耳,同为正道一脉,有余大侠这样的年轻俊杰我丐帮也是与有荣焉啊。余大侠此来丐帮想来是有不长眼的弟子惹了大侠,我丐帮都是乞丐出身难免有那么一两个害群之马存在,只要余大侠说一声,解某一经查实必将这些害群之马逐出丐帮交给余大侠发落。”
余闲被这老小子逗乐了,老小子这是硬要把自己往江湖正道的阵营里推啊,这帮子老江湖总喜欢用自己烂熟于心的“江湖规矩”来绑架新人,偏偏这样的手段还非常有效,让这些人将这首本事练的越发精熟,可惜今天他遇到了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行了,行了。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要靠这种手段在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面前求活,你想想自己当年初入江湖的壮志雄心不觉得惭愧吗,想想自己的初心,不管是称霸江湖也好,行侠仗义也罢,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余闲偶尔也想试试用嘴遁来对敌。
解风被余闲说的一愣,神情恍惚了一下,脑中不禁回忆起自己初入丐帮时听师父讲起丐帮的辉煌历史,那些故事真是让年轻的自己热血沸腾,当时恨不得也学郭大侠、黄帮主一样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是这江湖最终还是如一个打磨机一般磨平了自己的棱角,碰的头破血流后他换了一种活法,最终他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哈哈哈,余大侠说笑了,解某如今执掌偌大丐帮,麾下弟子遍布天下,何止千万。江湖上的门派立立废废,我丐帮一脉传承至今,有这样的成就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解风岔开余闲的话题,顺便提醒了一下余闲这丐帮可不是一个人能说灭就灭的。
余闲无奈摇摇头,这些老狐狸早被这江湖的大酱缸腌成一块老腊肉,想要用什么梦想、初心之类的东西来说动他们果然还是想多了。
“无聊,这样的江湖真是太无聊了。”
一圈圈气浪以余闲为圆心向四面开始推散开,丐帮众人被气浪卷起的沙尘迷的睁不开眼。余闲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一招从天而降的掌法?”言罢一飞冲天,身子在众乞丐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直到不可见。余闲突然失去了和此事的丐帮众人交流下去的兴趣,这样的丐帮已经完全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换个其他什么帮派也不会产生丝毫的违和感。既然如此,还是让丐帮这个名称消散在这里的好。
众乞丐莫名其妙的举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解风还想着从天而降的掌法是飞龙在天吗?忽然,一股微风自上而下的吹来,秋老虎的酷热都被驱散了不少,风越来越大,众人的衣裳开始猎猎作响,解风等丐帮高层背后汗毛炸立,有些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余闲升到二三百米的高度,却没有一直巨雕来供他踏脚,头顶的云彩亦没有变成一个佛陀的模样给他助威。他调整了一下身形,左掌立于胸前,右掌伸直,身子做自由落体运动开始下落。飕飕的风自余闲的耳边划过,他在丐帮众人的严重从不可见到一个小黑点,再慢慢变成一个人的形象,身前一团巨大的掌形压缩空气随着身子一齐猛烈下落而去。
解风在狂风的作用下须发皆张看着越来越清晰的余闲,不断变形的脸部肌肉操控着嘴艰难吐出几个字“不……是……飞龙在天”。
“轰隆”,偌大的丐帮总舵在一只不可见的巨掌下变成一堆碎石瓦砾,原本的丐帮弟子已经和总舵合二为一,一股气浪排山倒海而出将总舵外的树木全部剃成了光头。
余闲平稳落地,淡淡说了句“对,是如来神掌!”其实本可以用更简便的方法覆灭丐帮,但是这个帮派毕竟给了他很多美好的记忆,所以最终他决定用一招掌法来给他画上句号,虽然全程都是靠超能力完成,但是情怀这事儿主要是要那么个意思不是吗。
离开丐帮,余闲决定休息一下,让嵩山派给自己准备点礼物,明天再去寻他们的晦气。嵩山离洛阳大约二百里的路程,余闲第二一早出发,日上中天之时已经到了少华山脚下,嵩山派的山门前。
刚到山门前,一名身着黄衣的嵩山弟子便赶上前来抱拳道:“可是余大侠到了,掌门与各位师叔已在山上静候多时,请大侠随我来。”
嵩山弟子的礼貌表现让余闲有些诧异,这左冷禅搞什么鬼?余闲跟在那嵩山弟子身后向山上走去,他想看看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要围攻、偷袭、还是暗器,火药?余下很希望左冷禅能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步一步,余闲随着那黄衣弟子上了嵩山,已经能看见嵩山派的建筑还是没有异样发生,余闲有些蒙圈这嵩山是要投降吗?
进了嵩山派的大门,余闲恍然大悟,原来是找了个说客,一个留着半尺白须的老僧和一名长相威严的男子站在门内迎接自己,不必说这二人便是嵩山掌门左冷禅与少林方丈方正和尚了。
“阿弥陀佛,老衲方正见过余施主!”
“余大侠有礼”
二人率先向余闲问了好,左冷禅也不负他大派掌门的身份,面对生死仇敌做到了有礼有节四个字。
余闲虽然是抱着灭门的目的来的嵩山,他还是向二人回礼抱拳道:“二位有礼。”
左冷禅表情镇定,侧身向余闲一引道:“远来是客,余大侠,方正大师咱们请到议事堂一谈如何?”
余闲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准备听取嵩山派的遗言,抬步向嵩山派的议事堂走去。
第三十章 少林意图
嵩山议事堂,余闲三人分宾主落座。左冷禅也不吩咐人上茶,他昨夜收到丐帮被灭的消息被惊的一夜没有合眼,飞鸽传书传来整个丐帮总舵被一只巨掌碾成齑粉的报告,他一度以为探子是在跟自己开玩笑,不料清晨时分方正大师竟也主动前来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他才勉强接受。
“余大侠昨日在洛阳的壮举左某已经听说了,传承六百多年的丐帮顷刻间化为黄土,余大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左冷禅语气带着一丝丝压抑不住的恐惧。
“没什么不妥,有些东西注定要消失的,消失在我手里,至少我可以给他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不是吗?”余闲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符合历史的发展规律,等到碧血剑的世界时丐帮这个名字已经完全消失不可见了。
“阿弥陀佛,余施主有那班神仙手段,定是天人下凡。自当明白上天有好生之德,老衲还是要劝上施主一句。”老和尚一脸慈悲的劝解余闲。
余闲现在也习惯了套路,动手都是要打一阵嘴炮的。“老子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天真有好生之德吗?若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不让世上的生物都食素?为何有洪水、地震?为何有炎夏寒冬?为何左掌门杀人放火金腰带,好多的佛门信众修桥铺路无尸骸?为何你佛门的报应都要到来世,今世来了报应不是更能劝人向善吗?为什么?”
老和尚听闻余闲一番话语,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有大慧根,与我佛门有缘,老衲愿代师收徒引余施主入佛门修行,一一解答施主的问题,只要施主放下执念将来必可得罗汉果位!”
余闲身上汗毛炸立起来,仿佛有个西方大能站在自己面前说自己与西方教有缘,他连忙晃晃脑袋驱散脑中可怕的想法,自己选的可是武侠世界,那位大能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这老和尚蔫坏蔫坏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余闲一招否认三连免疫老和尚的舌灿金莲。
左冷禅见方正规劝无果,也不气馁,本来他就没抱什么希望。在他确认余闲覆灭丐帮的消息后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决定拿出自己的筹码,“余大侠,事到如今左某人也就不说虚言了,去泉州的人都是我派去的,狙杀你的计划也是我与青城、丐帮二派掌门磋商决定,左某愿用项上人头向你赔罪,只要余大侠一句话,左某这就将头摘下来送给你。另外嵩山派的产业都随余大侠的处置,如何?”
余闲看了一眼方正,老和尚对左冷禅的决定不置可否算是默认态度,余闲问道:“方正大师这次没意见了吗?”
方正不答,只是再宣了声佛号。
余闲哈哈笑出声来,道:“左冷禅,是兢兢业业一辈子将嵩山派发展到如此地步,眼看着这嵩山派就要登上江湖顶尖大派的位置却功亏一篑,你觉不觉得可惜?”
左冷禅终于露出苦笑,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自然是可惜的。不过左某时运不济,惹了余大侠这样的谪仙,合该如此。”
“你错了,这江湖即使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来阻止你。少林立派一千多年,一直执江湖牛耳,到了元末才有武当张真人立下武当道统可与之一争长短,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当年华山派为五岳之首时,可比你嵩山派威风多了,最后还不是被少林用一本束之高阁的《葵花宝典》弄得兄弟阋墙,风清扬一时人杰,剑宗占尽优势还是被气宗所灭,你说这些事情是不是太巧合了?”余闲抛出自己编阅金书总结的观点,想要验证一下。
左冷禅脸猛的一转盯着方正老和尚,心里翻江倒海,莫非真如余闲所说自己被少林派算计了?
方正正襟危坐,严肃起来道:“阿弥陀佛,余施主多虑了。我少林乃是佛家净土,哪有什么什勾心斗角之事。”
“哦?那你们佛家净土,为何要用十三个棍僧保李世民?北宋时,有一位玄慈方丈听说有契丹武士来夺少林的武功秘籍,带着几十位高手袭杀了一对无辜的契丹夫妇,那个妇人根本就不懂武功。佛家讲终生平等,万事万物皆为色相,契丹人就不是人吗?”
方正口宣佛号,道:“唐太宗乃是天下之主,可定乱世,救一人既是救天下,前辈高僧有大智慧,老衲敬佩不已。至于施主说的玄慈方丈史书并未记载,老衲亦不可知。”
余闲对左冷禅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们的差距。老和尚是玩政治的,暴力只是人家的一种手段,少林懂得更高层次的玩法。你是混江湖的,总想着打打杀杀。所以一千多年来,名家大派层出不穷,最终剩下的还是少林。我初来要灭你嵩山派时老和尚出言劝我,你提出用自己的人头抵罪他却一言不发,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左冷禅抚着座椅的把手,苦笑出声:“呵呵呵,没想到啊,左某人虽然想过少林会阻止我兼并五岳诸派的事情,却没想到自始至终只是在人家的鼓掌中翻腾,真是可怕。既然如此,余大侠又准备如何做呢?”
余闲笑笑道:“这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这帮老和尚如愿。”说完顿了顿,看着左冷禅的目光中闪出一缕名为希望的光芒,余闲接着道:“我肯定会灭了你嵩山派满门,让他的计划落空!”
左冷禅错愕的看着余闲,没想到对方一番似乎颇有道理的言论后最后得出的还是这个结果。他望着余闲,有些祈求地道:“不能给嵩山留条根吗?”
余闲想了想,道:“你们劫持刘正风一家老小的时候没有给那些妇孺一条活路啊,这倒是佛家所说,昨日因,今日果,今日我没有给你们嵩山派留条根的理由啊。”
左冷禅得到答案默然不语,暗暗将最近连城的寒冰真气运到巅峰,准备随时对余闲出手,进行最后的拼死一搏。
余闲看着老和尚道:“方正大师,我给你一刻钟时间离开少华山,到时若被牵连到不要怪我没通知你。”言罢掏出手机设定了一个十五分钟的倒计时。
第三十一章 一袋米扛几楼
余闲盯着手中的手机,仿佛忘了此时所在的场景。这个秒表ap正好有音效,时间“滴答滴答”以毫秒为单位迅速流失,嵩山议事堂内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左冷禅浑身的气机催发到最强盛的状态,砰砰的心跳砸清晰的传到三人的耳中。终于左冷禅的所有耐心被灭派的危机磨光,他一拍桌子,桌上的一个白瓷盖碗跳起一尺高,右手一扫,盖碗中的水化作无数的冰凌似漫天冰雹般扑向余闲。
余闲似乎刚刚进入江湖的菜鸟一般闭上双眼,被这漫天的冰凌击中全身各处大**道,被定在椅子上不得动弹。
左冷禅得势不饶人,双脚使力在地上一踩,青石板上两个清晰的脚印推着他魁梧的身子眨眼间窜到余闲的身前。左冷禅右手五指张开,一掌拍到余闲的胸口,沿着掌缘冷气四射,一圈白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余闲全身蔓延开来,不到两分钟,余闲已经化为一个人形冰雕。左冷禅右掌无力的垂下,呵呵地喘出两口粗气,刚刚这一招寒冰神掌他将体内的功力超负荷催发,手臂上的经脉已经全废,这只右臂以后只能当一件装饰品了。
老和尚诧异地望了左冷禅一眼,没想到这左冷禅不声不响竟练出这么一门阴寒的武功。
左冷禅双腿一软,一个屁股墩倒在地上,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喊道:“快,来人!”这嗓音如同北风中的一张纸被撕成碎条互相摩擦,他的双眼中却冒出一股名为成功的希望。
左冷禅一声大喊,议事堂前后左右呼啦啦跳进来十几个黄袍汉子,身上的煞气仿佛凝成实质,挤压的空气都是一阵震荡。这些汉子进来望了左冷禅一眼,见左冷禅脱离倒在地上双目还死死盯着余闲的方向,他们也不迟疑纷纷举兵刃攻向余闲周身的要害。
“叮叮叮叮叮”,六七把长剑刺在余闲身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这几个汉子无功而返也不迟疑立即跳向两侧将攻击位置让给了后来的师兄弟。后面的人也是极有默契的见前人失败,从袖子里摸出造就准备好的瓷瓶,一股股各色的液体浇在余闲的头顶,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一地,有的液体在青石板上冒出一粒粒气泡将石板侵蚀的坑坑洼洼,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最后一个汉子抱着一个a3纸大小,三寸厚的布包一个前滚翻将布包塞到余闲的怀里,转身与另一名汉子拖着左冷禅就往议事堂外逃去。
方正和尚一脸懵逼,看着嵩山派众人行云流水般的配合,忽然听到嘶嘶的声音,低头一看在那个布包上一段两寸长的引线正在燃烧,方正多年修心养出的定力也被吓啦一跳,心里不觉冒出幼时还未出家父亲常挂在嘴边的一句三字经,飞身跃出了大殿。
“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让地面猛然一震,冲击波以议事堂为圆心辐射开来,周围房顶上的瓦片被罡风掀起飞射出去打折墙外松树儿壁粗的树枝,整个少华山的飞禽走兽四散奔逃,差一个浑厚男声的解说就能上动物世界浪一圈。
左冷禅在师弟的扶持下看着倒塌的议事堂,这座师父主持建造的议事堂完成了他最后的使命埋葬的嵩山派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敌人,师父泉下有知相比也很欣慰吧。
“阿弥陀佛,何至于此啊!”方正老和尚感叹了一句,双手合十念起地藏经似乎想要为余闲超度,好让他早登极乐。
“对啊,你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整这么多幺蛾子,好好的议事堂自己给炸了,多可惜啊,这要放我们那就算是破坏文物,官府要抓住判刑的。”废墟里传出一道清晰的声音,余闲头顶的瓦砾飞射出去,一个一尘不染,甚至连发型都没有乱的余闲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场中除余闲以外的人此刻皆化作一尊尊石雕,这太骇人听闻了。方正内心无力吐槽,我是夸你谪仙下凡,不是让你真当神仙啊,这么近的一包火药将议事堂都炸飞了,您还一幅清风拂面的样子,这也太不尊重火药了。
余闲看着老和尚说道:“大师,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才你明明有机会救我的,为何弃我而去啊?这样的你圆寂了,到了西天佛祖问起时,不知你讲如何作答啊?”余闲当然知道答案,他还是想要恶心一下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又要失足又要立牌坊,下贱。
“阿弥陀佛,杀一人而救百人,老衲在佛前自有分说。”方正不为余闲话语所动。
“不是说众人平等吗,我当时可还没有杀人呢,我这一条小命就这样被你放弃了,真的可以吗?我只是说要灭了嵩山,又没真动手。再说就算我灭了嵩山,佛门无不可渡之人,就不能让我有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机会吗?大师,我这些问题你能现在就帮我解惑吗?”余闲做出一副渴望求知的模样。
“阿弥陀佛,余施主已入了魔障,老衲佛法浅薄难度施主,若是施主有心可到我少林寺菩提院中听一阵子佛法,或可洗去施主身上戾气。否则以后犯下大错,恐有天谴。”方正言罢,又闭上眼念起经来。
“弱者在无力面对强敌时总会将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上天,强者却总是想着曰天,在后来失败后弱者还要埋怨上天不公,其实上天造就被强者征服,人家早就被你推给了强者还怎么能公平。”余闲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用狗屁不通的语言调戏着老和尚。
……
场面一阵尴尬的宁静,余闲成功的将天聊死,毕业这么多年,在学校习得的这个技能还是这么犀利。余闲有些尴尬地道:“好吧,好吧。是我把天聊死了,对不住各位了。咱们还是进入正题吧,一刻钟也过了,方正大师还是没有离开这里,我还是很佩服你的。”余闲身子缓缓向天空浮起。
“一袋米要扛几楼”
“一袋米要抗二楼”
“一袋米又给多了”
“一袋米有稀泥”
“颗颗有泥”
“四个稀泥大米哦”
“辛辣天森”
余闲浮在嵩山派上空二十米的位置,双手展开,嘴里奇怪的话语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让人摸不着头脑。
左冷禅望着空中的余闲突然想起被无形巨掌拍成齑粉的丐帮,他体内激素疯狂爆发,压榨最后的力气大吼出声:“余闲想要一招灭了嵩山,快跑!”说着用还能使用的左臂将扶着自己的师弟一把向外掷去。
左冷禅的二弟子狄修上前想要拉着左冷禅逃走,左冷禅眼中闪着感动又是一掷,狄修也被左冷禅掷了出去,他作为嵩山派的掌门想要利用自己最后的一点余热,给门派留下一个种子,每一个能逃出生天的弟子都会带着他的意志活下去,门派的道统能够传承要比自己的生命重要太多了。
余闲如魔神立在虚空之中,方正看着仰头望着他,脑中突然想起什么,他使出达摩老祖一苇渡江的轻功向外飞掠而去。脚下飞快闪动,方正手上也没闲着,他一把扯下身上的袈裟,咬破手指在袈裟上画了几个字将袈裟收入怀中,蒙头向外冲刺。
“轰隆隆”,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嵩山山脉少室山的峰顶如同被一只巨大手掌给生生压底了一米,原本附着在地面上不管是人工建筑还是草木竹石,亦或是飞禽走兽乃至是人类此刻变成一幅平整的抽象派二维图画。
余闲没有再落到少华山上,他在空中如一片落叶优哉游哉向山下落去。
一日后,少林弟子在代理方丈方生大师的带领下终于找到了方正大师的遗骨,大师圆寂的时候微微弯着腰,似乎想要下意识的保护怀里的东西。几个弟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方正大师的怀里取出那件东西,展开一看正是方正大师的袈裟,袈裟外层都已被血染的一片黑红,包在内侧的一面上几个缭乱的血书大字“余闲神人,莫寻仇”。这七个字虽然潦草,方生还是认得确实是方正的手笔,他将袈裟叠好收入怀里,双手合十念起经文:
恭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护持
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
……
这地藏经还是当年和师兄一起学的,没想到今天却用来超度一起学经的人。
余闲离开嵩山向西而行,最有威胁的两个对手已经被自己抹去,剩下的青城派不足为虑,余沧海作为主要目的还不够资格,这一路两千多里的路程,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孤单,早知道就带着程灵素一起来了。
溜溜达达,两千里路前半段余闲走了大半个月,河南两个传承百年的武林大派突遭天谴被连驻地一起抹去,有小道消息传言其实这二派是惹了新进的天下第一高手余闲余大侠被一张拍碎,听到的人都当做传奇故事听到津津有味,可是当真的却没有几人。
这极少当真的人之中,青城派掌门余沧海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他可没有左冷禅那样的枭雄气魄,自己的小命才是第一。
“余掌门,这是要去哪啊?”
第三十二章
余沧海耳边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愣了下,抬头一看正是心中梦魇立在眼前。
余闲带着戏谑的微笑看着余沧海,这哥们儿还真是逗,看见自己竟然被吓得一个激灵,连手中收拾到一半的包袱都掉到了地上,也不知道前列腺有没有失控。
“怎么,几个月不见余掌门不认识在下了么?要知道你可是这江湖上唯一一个曾经伤到我的人,从某种方面讲你比东方不败厉害。”
余沧海脸色凝重死死盯住余闲,道:“余大侠是来灭我青城派的吗?”
“嗯,不过你用担心,我很喜欢青城山的风景,今天我只杀人,不会毁你的房子。这青城山真是洞天福地,让你占了这么久也算是明珠蒙尘了。”
余沧海心里mmp连起来绕了地球三圈,人都死了,留着地方有什么用。现在只能拼一把了,这小子虽然在江湖上百战百胜,如神佛降世般碾碎了两大门派,但是自己伤到过他,说不定摧心掌就是克制他的武功,这摧心掌还是祖师当年从峨眉派得来的据说是绝世神功《九阴真经》上记载的武功。想到此处余沧海暗运内力,对余闲道:“余大侠喜欢青城山的风景,在下愿意用这里的地契赠与大侠以恕我冒犯之罪,如何?”
“我杀了你,这些东西不也是我的?”
“大侠说笑了这里的地契都是在官府报备来的,您拿了地契去也转不到您的名下啊。”
“可以,只要我让四川布政使看看我一招毁灭成都城的实力,没有地契也可以。”
余沧海心里一声卧槽,这龟儿子真是不当人子,仙人板板的这种话还能理直气壮的。他右脚暗暗勾住刚才落到地上的包袱,一招魁星踢斗满包袱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化作流光在从窗户溜进来的阳光映照下将空间点缀的熠熠生辉,煞是好看,这刹那的芳华真是醉人心神。
余闲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啪”一颗荔枝大小的红玛瑙珠子击中他的眉心炸成粉末,随后而来的各种宝贝亦步了它的后尘,各种宝石的碎末在阳光的映照下演绎出一场美轮美奂的秀,人生能得观看这样一场表演真是不枉此生。
可惜这样美好的时刻总有些人喜欢焚琴煮鹤,余沧海踢飞包袱后提了一口气紧随在这些珠宝的后面贴到了余闲身前,十成内力的摧心掌裹着风雷之势印在余闲的胸口,这一掌余沧海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在推出时竟然突破了桎梏自己多年的瓶颈,威力足足提升了三成,若是再碰上当初的余闲,别说是心脏,就是心肝脾肺肾加在一起也得被震得粉碎。
“噗”
宝石大秀之后,空气中有掀起一场鲜血大秀,艳红的血液化作一粒粒细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余沧海一脸不可置信的缓缓躺倒在地,双目死死盯着余闲似乎想问问这次更上一层楼的摧心掌为何会反震死自己。
“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待,余掌门何见事之晚乎?你这样的人反正也投不了好胎,我就不帮你合眼了,不用谢我。”余闲右手掸掸胸口被余沧海的手碰到的地方,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第二日江湖上开始流传,西南大派青城派被全数灭口,有人看到天下第一高手余闲字青城派松风观走出。
余闲找了条商船顺江而下,走水路向东部而去。这一路顺江而下无数激流险滩,几次要不是余闲出手这条船早就成了江中鱼儿的栖息地。待到出川到巫峡时,两岸的猴子不时发出奇怪的叫声,余闲不禁念了句“长江三峡巫峡长,猿啼三声泪沾裳”,这样的风景真应该带着程妹子来看看,这次出来确实失误了。
半月之后,余闲终于回到了福州,一进镖局大门程灵素似乎心有灵犀便从后院跑了出来,奔到余闲跟前站定,静静地上下打量他,想要确定这个男人在外面有什么受什么苦,有没有受什么伤,这眼神里的感情瞬间击碎余闲适量操控的绝对防御,他嘿嘿笑了两声,拉着程灵素的柔荑向镖局后院走去。
“大哥,你这次出去好像瘦了,是不是外面的饭不和胃口?还有你有没有受伤,我听说你一个人灭了江湖两大门派,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程灵素关心余闲的情况,说到后面不禁又抱怨起来余闲的鲁莽。
“不是两个,是三个。青城派我也灭了,相信最近几天就会传来消息。”余闲理科直男魂发作,顺口解释了一下消息有些滞后了。
“你还说?”程灵素的语气有些气急。
余闲意识到这又说错话了,在妹子面前纠正这个干什么呢,这要是遇到有些矫情的估计又是一场道歉,认错,再问你错哪了的无聊游戏。余闲嘿嘿一笑,握住程灵素的手,岔开话题道:“这次去四川却是见了不少好风景,真是应该带你去看的,太可惜了。以后不关我去哪都带着你好不好?”
程灵素丢给余闲两个白眼,哼了一声道:“记住你说的话,以后去哪都带着我,要不然我就给你的饭里下泻药,让你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对于这样无力的威胁,余闲制动将其视为撒娇,口里应承着“好,好”之类的话,又和程灵素分享其在这路的见闻,程灵素听到津津有味,时间就这样不经意间流逝。
傍晚时分,镖局饭厅内众人给余闲接风,这一次的菜式都是由程灵素挑选,林震南请福州府最好的厨子来做的,美食美人相佐这一顿饭余闲吃的前所未有的舒爽。饭后林震南向余闲报告说有事相谈,众人便又到镖局正堂落座。
“门主,这次您去处理事情,江湖上出了几件大事。当然最大的就是您覆灭三大门派,此外还有一件事便是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伙同圣姑任盈盈和华山派弟子令狐冲就出了上一任教主任我行,后来任我行带着这几人杀伤黑木崖,杀死了东方不败,任我行重新夺回了魔教教主之位。”林震南向余闲报告这段时间江湖上发生的大事。
余闲眉头一皱,这令狐冲怎么还是和任盈盈搞到一起了,剧情修正力这么强的吗。当初他留着东方不败就是要保持正邪两道的平衡,好在离开后让科学门的门人有一处栖身之地,任我行这狂徒出来就急匆匆将东方不败给宰了,这下确实将他的计划给打乱了。
“门主,我昨天收到教内的传信,说是任我行想让我回去担任光明右使的位置,辅佐他管理教务。”曲洋一脸称重的向余闲禀报自己这边的情况。
“哦?任我行想要让你回去,我记得他以前并不信任你吧?”余闲挑挑眉道。
“确实如此,只是听我在教内的朋友说这位任教主回到黑木崖大肆杀戮了一群教内的兄弟,如今教内也没几个可用之人了,是圣姑提醒了他要用我。只是来传信的人态度很是谦和,想来圣姑也提醒了任我行您的事情。”
“任盈盈这小妮子要干什么,你早已脱离了日月神教,她还死死抓着你不放。你不用管他们,还是好好呆在这里没事弹弹琴,教教曲非烟和林平之的武功。黑木崖那边自有我去处理,真是什么人都想在我科学门头上踩一脚,我的战绩都这样了还有人敢来挖墙脚。”
众人一听余闲提到自己的战绩,顿时安下心来,日月神教确实强大,可是这种强大在余闲面前一点意义都没有,少林寺的方丈死在少华山上不也没敢吐出半句要报仇的话吗。
情况讲开,大家从日月神教的压力下释放出来。余闲挥散众人与程灵素坐到院内的凉亭下,道:“灵素,这个世界太无聊了。这个江湖比起你那边差远了,没有胡一刀、苗人凤那样的豪杰,汤沛那样的伪君子却是一抓一大把,你说是不是。”
程灵素给余闲倒上一杯铁观音,道:“大哥的实力太强了,所以感觉这个世界无聊。我倒觉得很有意思,你上次给我的太极拳经可比我原来那个世界强太多了,现在我的实力回去肯定是天下第一高手,我听说还有一个医一人杀一人的神医平一指,圣手无双,能活死人救白骨,我还想去见见他呢。”
余闲一巴掌拍到脑门上,“哎呀,忘了还有他了,我说总感觉咱们科学门少点什么,没有医学叫什么科学门。他的医术确实不错,不过要说什么活死人肉白骨却是夸张了,这个人脾气古怪,软硬不吃,想要杀他容易,想要让他屈服却是有些难,明天咱们便去河南寻他,像个办法让他归到咱们门下。”
程灵素呵呵笑道:“大哥你还是这个脾气,想一出是一出的。门内这么多事还要你做决定,怎么能说走就走。
“哪有什么事,专业的事我造就交给了专业的人,我的作用就是科学门的无力保证,以我现在的战绩这个保证足够,决定了,明天咱们就动身,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说着余闲站起来,转身去通知众人。
程灵素看着余闲的背影无奈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