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天命第一战（1）
“你是否觉得可笑，你就是这样错过了他，完成了她长久无法完成的无情道。”
仗剑之人微微一笑，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冷，他大声道：“天给你很多次机会，如今你却在这里徘徊，你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知道自己为何在这山海里徘徊吗？因为你拿错了很多东西，因为你走了一条不属于自己的路，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烟尘，在风中就会吹散，你说你到最后还会有什么呢？”
“孤独，冷漠，自己看着天星怅惘，这就你的命，你的命就是死亡，我不愿意看到你再次看着这个女子慢悠悠的走在人生的大道上。你不要再问我是谁，因为我在五百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你的到来，因为你是我的手里的傀儡，注定要死在我的手中。”
他慢慢的站起身，全身的气势爆开，挤压着周围的一切，他张开了手臂，两眼看着远处，大声道：“我就是另一位天命之修，我名风一丈。”
他的气息卷动着周围的一切，冲破了那个通道，把通道内的一切都砸向了远处，他的眼里有恨意和希望，李水山被顶了回去，站在了通道的出口，他跪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
这股气息强大到可以瞬间灭杀一位道化境修士，他慢慢迈着步伐往李水山走来。
他踏出一脚后，整个通道支离破碎，把第九层和第十层的所有范围都冲破了，他的眼中有世间最亮的光芒，还有世间的流淌，他身上的气息犹如诞生于天的意识。
整个山海界的修士都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只有一百多位位处于道化境的修士咬牙望着他，但在他们眼中的仗剑之人如同远古而来的强者，跨越了世间的牢笼，像是一个念头就可以灭杀所有的修士。
老疯子站在山巅，他身上的衣袍被卷起，露出了微笑，他看到了一位追随者的身影，不过他已经死在此人的手中，他更看到山海熟悉的影子都飘荡在他的身边，他们都死了。
葬孤面色凝重，他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开始收缩，并且在不断压制。
“山海最后一战，就要开始了。”葬孤看着他。
老疯子扬天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等着一天等了好久了。山海的存在是那位开山之人给我们留下的信念，也是我们求道，最后追求的圣地。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希望？吾辈修士各个都是狰狞铁骨，何惧天地第一股力量？”
“这也算是山海的最后一劫，若是我们都活下来，天的面孔就将更加清晰，我们追随那位强者的脚步更近了。”
他抬起手臂，对着山海第九层一按，整个山海开始沸腾。
仗剑之人的出现引起了山海之外宗门修士的注意，诸多宗门的强者都抬头望向这边，陷入了沉思，这股气息的出现，让他们感受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也让他们在生与死之间轮回转换，若是此人在面前必定没有反击之力。
在更远处的一颗巨大星球上，有个巨大的扇子张开，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里面走出，他手中我这一颗球，对着远处砸下，他仿佛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转过了头颅，望向了远处。
“是谁？”
在地下，此时，正有一个加速行进的队伍，有一个巨大的旗帜漂浮在空中，写着地盟，一个身穿灰色道袍的修士慢慢站起，若是李水山能够看清，必定会发现，此人正是他的引路人，说书人。
他的脸上悬挂着一丝笑意，在队伍最前端哈哈大笑，“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不负我当年散尽魂魄为你带出一条道路，天海，你若是还存在，你一定能看到这一幕。天命之战，他已经开始了。”
无数个目光看向了山海的方向，他们飞到了天空发出了一声惊叹。
更有几十个不同的眼神望去，有的在轻笑，有的在沉思，有的在等待.....
“我将在最后一个圣地内，送尔等升天。”仗剑之人走了出来，他手心的女子被他悬在空中，凤林宗的宗主凤天皇看到这一幕，扑腾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道：“怪师尊，都怪我，请把我的弟子还给我....”
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是一个巨大得骗局。
“天意已经是假的了，难道世间真的就没有一个真相吗？”干蝉道人在下方看着，他两眼有泪水滑落。
他好像知道了第十层的存在就是一个幌子，但是他心中的渴望再次激发他往前踏了一步，他不甘心，他要去看看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水山站起身，他嘶吼着一步两步，望天一跃，这一拳带着无尽的恨意，仗剑之人抬起手掌轻轻一拍把他砸在了地上，然后笑着道：“你与我本来就有差异，可你还觉得自己可战胜我，真是可笑！”
老疯子一脸平淡的看着仗剑之人的出现，他还在等待。
李水山从废墟中再次站起身，他双手骨头已经错位，脸上的鲜血染红了面，紫色的头发在这一刻变得渗人，紫的妖异，仿佛是因为眼前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
他身体内的气血在沸腾，然后沉淀，再次沸腾后又沉淀，两眼淡淡的看着远处，站起身。
这一刻，他身上出现了一股妖气，这股妖气出现的瞬间，他的邪意的笑容开始绽放，反复如一朵梅花在冬天挣扎，他不甘心，不会屈服。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正是他抬着一个杆子在垂鱼，他看到远处的山野在不断的盘旋和变化，无数的雨水从落下后抬升，场景在不断的摩擦，形成一种极致的混乱，他的记忆在这一刻化整为零，意识中的一切都成为空洞。
他轻轻的抬起手臂，露出了更加邪意的微笑。
“天若是把我逼成魔，我便当一名合格的魔。”
他身上的气息开始蜕变，杀气，煞气，妖气.....让他身上的山纹在一次次破碎后再次落幕，这就是一种明悟，是你活生生把我逼成一名合格的对手。
“你若是为我执念，我变随你而便。”
他轻轻的张开嘴巴，似乎在呼唤什么。
一把白银铁剑出现了，另一把青铜剑出现，最后是一把桃木剑。
他轻轻的张开嘴巴，对着三者一吸，吞进了嘴中。
“谢谢
你们陪我走到这，我将用天地的韵律为你炼化一道神念。你就是我，我就是。”
李水山往前一步踏出，整个人散乱着头发，对着仗剑之人发出了全身最重的一拳，天空出现的剑气中伴随着一声激扬的嘶吼，李水山被一拳打了回来，他两个眼珠子吐出，吐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站起。
“没用，你不要再出手了。”那女子的魂魄再空中默默的留下眼泪，他看到了那位心目中的人来了，他带着执着而来。
而李水山嘴中默念道：“一。”
他再次幻化一个大拳，对着远处一轰，整个山海所有的修士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不用身上的灵器，而是用拳头这样古老的打法？
天空的仗剑之人露出了微笑。
“若是让你成就无情大道，还有一个必须走过的槛，就是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去，这样你的心才会彻底死绝，不会再任何一个轮回中看到。”
“那时候，你将是我最美的新娘。哈哈哈....”仗剑之人哈哈笑着，身上的气息再一次冲下，让李水山的脚步停在了当空，跪在了地上，他再次默念道：“二。”
老疯子站在原地一面平静，此时，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后面出现的老疯子扯着他的衣服，“你去救他，你去救他，他是我的徒儿，他是我最爱的徒弟啊.....他好苦啊，这辈子没唱过什么填的滋味。为什么？”
眼前的那个与他一样的身影默默不动。
他扑腾一声跪在地上，这一刻，李水山的世界中出现了一个苍老的面孔，他再空中飘荡，他僵硬的转过头颅，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老疯子，自己的师尊。
他的躯体在这时出现了溃散，因为他要去寻找自己的徒弟了，寻找他。
“不.....”李水山身边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拉扯他站起来，在他的耳边，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我不许跪下，我藏锋的修士不允许跪，师尊错怪你很多次，也欺骗了你很多次。师尊没有收过一次徒弟，更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但师尊所有的好运气凝聚成了一个脸，就是你，你给师尊带来了好运，让我在苦难中存活下来。为师没有什么送给你的，今日，师尊要你带你爱的人回家，让他躺在你的怀中，安心的沉睡。师尊以你自豪。”
李水山想起自己踏入藏峰的第一幕，看到了他耍赖厚脸的模样，看到了他恶心的一面，可是这一刻也在散落.....
“师尊.....”李水山想跪下为他送行，但那股力量再告诉他不允许，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拜自己的父母....可他就是李水山的再生父母。
“为师只能送你到这，日后的道路一定要好生行走，万分小心。”
仗剑之人露出一丝奇异，山巅山的另一位老疯子身影慢慢的抬起手掌，叹了一口气，“我本不能出手，但你爱自己的徒儿，这便是我报答你你的恩情。从此我是你。”
他身边那个苍老的身影化为了飞灰消失，他轻声说道：“山海大阵！”
第三百四十八章 天命第一战（2）
此话一出，有一个巨大的身影从中站了起来，拽着一个百丈宽的铁链吃力拉动，整个山海开始了颤动，所有的修士聚集在一起，宗门的长老占据了每一个山头，施展了保命的手段。
“山海大阵？”
那仗剑之人哈哈大笑道，随只从腰间拔出一把剑，这一剑剑芒万千，直奔天际，冲破了山海，随之有一道世间长河落下，在缓缓流淌，“我是世间长河之主，你如何杀我？”
李水山瞬间动了，他身边有环绕的剑影，伴随着山海的气运在走动，落下之时，后方的天际出现了一道红霞，燃烧了起来。
山海的气运在这一刻彻底成为了李水山的本命之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师尊的恩赐，是他牺牲了自己换取的一切。
他一拳轰杀而出，后面扬起的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幻影在灵气下扭曲，他另一只手摘去头顶的魂魄。
她在里面痛苦的流泪。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缘与之携手。
“不。”李水山这一拳被仗剑之人裆下，随着的一剑，杀出了超越山海所有修士的气势，冲出了山海，飘向了远方，这道剑芒依旧没有停止，但此剑芒断成了两半往不同的方向杀去。
山海大阵出现的一个巨形手掌挡住了这道剑芒，但也在随后轰然倒地。
镜面山海的第一，第二层瞬间泯灭，这就是代价。
李水山抓着那个灵魂刚要回首，啪的一声破碎了，仗剑之人阴森道：“我要看着你无情的死去，让你陷入无限的轮回，永世不得超生。我要夺走你的天命之基，让你只能看着我带走你想要得到的人，让你一辈子陷入痛苦中，这便是我想要的一切。”
这一幕仿佛是晴天霹雳，天空下的雨水落在他的头顶，他看着手心散去一大半的魂魄，她看着女子轻轻的趴在自己的手心，苍白的面孔中留下一个勉强的微笑。
这个笑容，一直存在与李水山的心中，她走了。
李水山的心在一瞬落了下来，他失去了什么，丢掉了什么,在这一瞬间，他的世界开了崩塌，全身染上了紫意，血红浮现全身。
“这便是再次有缘无分吗？”
“我们永远不会在相见了吗？他在问自己，问天，问所有的一切。”
他的泪水再次落下，仿佛有一个人再说，你的泪水就是一种诅咒，你永远不会醒来，永远不会看到世间的美好。
李水山流下的血泪滑落在了胸膛上，山海大阵施展开了，一个个百丈的手掌对着仗剑之人出手，但在后续都别摧毁敌掉，无数的人影在大阵中催动。
这个山海大阵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仙阵，是老疯子在这里布置了无数个岁月，一次次的轮回一次一次的沉沦，在醒来后继续操作，但这一刻，眼前的这个陌生之人，是自己的师尊吗？
李水山感觉不出来一点熟悉，只是他代表着自己的师尊，还象征性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本身就是一个谎言，在这个谎言下，无数的人影在来回走动，就是要看清当年那个执着的人死了，他化为了烟尘，受到了天意的瓦解，人生就这样结束了。
他的一切都在这一刻随之飘散，苦也过，甜也过了。
山海大阵有一个个死去的亡魂催动，让每一个深处此地的人无法离开，但也让他针对之人必须死在这里，因为此阵就是山海，山海就是此阵。
“这便是为了迎接你而准备的，你来了，
就出现吧。”
此时有一个白衣人站在了空中，他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位天命之人，随之消散。
他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多数一句，老疯子惨笑道：“天到底还是天，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此战后，山海必定灭亡。一切从头开始。”
李水山抬起手中的五指，淡淡道：“红尘一术，葬空！”
五个指头上的力量瞬间融合在了一起，躁动的气息伴随着山海大阵的展开，让整个山海变成了血红色，此等力量在他眼中变得更加凄凉，天空下起了大雨，这场雨不可能停止。
仗剑之人对着远处一拍，拔尖嘶吼，斩。
李水山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达到了道化境后期巅峰，压抑的气息冲击着整片天际，他一手按着天，一手按着地，再次道：“红尘一术，葬空！”
仗剑之人首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的身影在后退中，发现自己的身躯开始溃烂，这是黄清风的，黄风，清风之术，这股诅咒的来源乃是他一辈子的感悟，正是那一处桃花源。
他往后退去，无论怎么驱赶都无法弥补身上的溃烂。
此时，他感觉到一股日月的寒冷降临，在他的身边徘徊，下一刻，他吐了鲜血，在阴阳中闭上了双眼，他只能看到黑暗，看不到任何光明。
还有三个面孔在他身边微笑，他的面部表情呈现一种可笑又很可怜的模样，幼年，青年，老年，分别让他在世间的海洋中停止了移动，他一手抓着世间长河，但丝毫移动不了
他发现自己的保命之术使用不了，他往后遁去，疯狂的擦拭自己的眼睛，让自己看清楚通往第十层的道路，但是失败了。
因为眼睛再也无法睁开，一股哀愁伴随。
他强忍着自己往前走去，“不，不，我是不可能流下一滴眼泪的，我是天命之人，从小伴随着天道而生，我无论做任何事都是幸运的，不可能....”
下一刻，他跪在了地上，李水山到了他的身后，看着他。
他手心的恭清染魂魄被他攥紧了一小部分，放入葫芦中，他大声的嘶吼道：“她到底在哪？她的肉身在哪？”
仗剑之人哈哈大笑，在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哀苦，她知道自己的存在已经在死亡的道路上前行了，她心中的悲伤在这一刻爆发。
他流下了第一滴眼泪。
他想起了自己被生下来之时，他的母亲抱着他在雨中站着，他被一个富人收下，随后他的母亲被马车撞倒在地，他一声没哭，日后，他成了富人的继承者，拿着钱财到处潇洒，美色，物欲都只是在他的眼中停留一瞬间然后消失不见。他那一日，在一场战争中，自己国家破灭，自己组建军队，乘胜而起，杀敌帝王成立霸业，但因此有了得道的机缘，后续有一位道人点化他。
他望着天成为一名道士，但他并不斩妖魔，正义而行，而是在山野中徘徊，不久后，他的生命被一位行走的凡尘的修士看见，带他俩开了凡尘。这一走就彻底进入了修行，一路突飞猛进，进入宗门内门，一飞冲天，所有与他有染的女子全部惨死，与他争夺宝物的修士也都跪地而亡。
他的师尊因为保护他而死，他的师兄在山野中被一届剑修斩杀，割掉了头颅，他看到后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具有坚强道心之人，但不知他是一个无情的修士。
在日后的行走之中，他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看着天空走过的云彩，他知道自己
不是这里的修士，他一定要争夺天运，所以踏空而行，走出了宗门。那时的他，见到一人杀一人。善良的修士被他用恶意报复，但他却得到了天意的保护，他更加肆意而已，他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他想要更为强大力量。
他去了仙雨之地，选择了一个深处地狱中的魂魄，把他炼化成为自己第二个灵魂，放在世间长河中。当时的他只知道眼前的那条河流在梦里见过，而他就是在那里别人捞起，但是那条河流太短，无法容纳更多的魂魄。当天彻底摸清了里面的情况，杀了一万多修士，用他们的魂魄汇集，然后炼化了第一个世间长河，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因为这个世间长河参杂的杀气十分浓重，他坐在世间海洋中慢慢的等待，或许过了几百年，他苏醒的时候，看到了世间的繁华，他收齐了百万魂魄，再次凝聚一段世间长河，收入囊中胯剑而行。
这剑便是世间长河。
他一生杀戮不尽，身上并无任何罪孽感，而且煞气永远都不会在他的身上停留。
仿佛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般。
他遇到过的所有人都要死。
直到他杀了第一位天命之人，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他疯狂了、
他不惜用五百年的世间来布局，就是为了一位会从山海出现的天命之修。
如今他哭泣着流下了一滴泪水，李水山对着他手中一斩，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他身上的气息凝聚在了李水山的身上，一个魂魄飘了起来，想要逃走。
李水山伸手往前一踏步，抓着捏在手心，塞入了葫芦中。
他全身的气运之力增加了一大截，眼前的自己可以看到无数个星辰在运转，如何运转，他往前一步踏去，他要寻找第十层的秘密，他要看到以前那位独修说的是不是对的。
他一步踏过，完全踏开了那条通往第十层的道路。
紧接着，他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山海大阵从未停止，深海的怪物在这一刻开始翻腾，第九层的修士用尽自己的法宝冲进了那条道路，那条神秘的道理。
这时，有一个纸人飘来，负在几位修士的身后，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对着周围的修士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后面更多的海浪冲来，山海大阵的威力一次次轰击，阻挡了所有的海怪，深海的意识也在这一刻与山海开始了对抗，这深海通往这里的水井也开始喷涌。
海水带着恶臭味，但让很多妖物发出了兴奋的嘶吼。
无数的鬼魂，妖物，邪物，精怪往这边而来，李水山的身影消失后，有一个人抬手对着山下的精怪一抓，正是寒沽山的精怪们，那水伯在空中吐出一道水流把他们带到了安全的地方，此人正是一面水魂。
做完了这些，他散出了全身的气势，对着远处而来的精怪发出了嘶吼，一挥，诸多亡魂，魂灵冲击而去，他们手中握着大剑，对着远处斩出剑芒。
气势恢弘六面之魂开始了征伐，老疯子一步塌下，跟着葬孤直奔第十层的道路。
后面一条巨大的鲸鱼露出了面孔，喷出一道巨大的水流，淹没了大部分的山脉，轻轻一甩尾巴，砸了十几座山峰。
嘶吼声，哭泣声，哀嚎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杀戮场景在这一刻显现。
此战彻底开始。
第三百四十九章 这便是第十层
剑芒在天空飞舞，落下的瞬间带着上千只野鬼，它们狰狞的面孔上有一道道青筋而起，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极为痛恨。
纸人出现的瞬间，一面水魂到了他的身前，手中的大剑往前一推，让它分散成了三部分，成为三个不同的纸人往前而去，最后汇集的地方，正是通往第十层的道路。
老疯子和葬孤首先到达了通道口，往前一步踏去。
后面紧跟的是个宗门的强者，那些被李水山吸食了修为的修士，望着天空飞奔的鬼物，叹了口气，部分通过一些秘术再次凝聚了修为，一鼓作气冲到了前方。
他们不会选择停留，毕竟第九层最终会沦为恶鬼的地狱，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们吞噬，虽然老疯子启动了山海大阵，但抵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那在此地催动阵法进一步运作的亡魂发出了吃力的哀嚎。
那拉动锁链的庞大身影也在一层密密麻麻的鬼物撕扯下，发出了惊天的哀嚎，挥动着自己的臂膀，鲜血在一滴滴的垂落，在下方的精怪伸着脑袋在等血水滑落在嘴巴里，轻轻的舔了舔嘴角。
今天是最欢乐的时光，那些坐在山巅聚集抵挡的修士由强者挥动被阵眼送来的旗帜，一甩之下，就会出现一双巨大的手掌，硬生生的把来临的鬼物挤压成碎片。
但很多恶鬼都注意到了他们剩余几处山巅的存在，这是有一道强烈的杀气爆发出现，一个阴里阴气的男子飞来，它对着眼前的鬼物一捏，成了碎片，后面紧跟着一位背剑男子，带着稻草帽子，慢慢的停在山巅。
他的眼中有一丝兴奋，他一直在寻找这些没有自主意识而且有不弱鬼气的存在，他们在众多的山中跳跃，那强劲的气力，让他吞下一口口水，淡淡的说道：“今天一定能够抓个够，我不会进第十层了。”
后面背剑的男子呵呵一笑，“我早就跟你说话，不要轻易得罪人。当时我在那位少年的眼中就看到了奇异之处，你算是跟他彻底没有路可寻了。你得罪的不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整个山海。你知道他师尊是谁吗？”
“知道。”
“那就好自为之。我去里面看看。”说完，他飞临而上，身边有很多鬼物在张牙舞爪，欢愉的张开大嘴要去吞噬他，但他眼神一顿，掐住了几只鬼的脖子，狠狠的一砸，直接碎了脑袋。
“找死。”他飞快的跟随一众修士，踏上了第十层的道路。
这群人中不乏有李水山认识的修士，一个个带着执着和好奇，往里面涌去，在他们的身边还有很多虎视眈眈的妖邪。
当那纸人飞到了洞口，就汇聚成为一个男子，然后再次分散，成为几百片纸，落在了后面紧跟而来的修士脸上，翻了几下贴在他的后背，然后他们就睁开了全白的眼睛，挣扎了几下后，对着周围的修士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下。
那些被咬的修士也变得双眼泛白，对着没有变得修士撕咬。
这样的情况被一位身上蒙着烟气的老者看到，他用袍子把自己宗门的修士卷到了自己身前，对着来临的白眼修士吐出一道剑光，灰白的衣袍绽放一股黄芒，紧接着全身犹如一道光彩往前踏步而去，数道身影在疾驰的过程中被不明的东西穿透落在了海中。
他们看着触手可及的通道，这可是他们默默想念的第十层之地，说什么也要走进去一看，嘶吼声此起彼伏，无数的怪物在跃出水面的瞬间，有一股强大的意识降临，对着那批怪物横扫，碾压一大片。
这股意识只是停留片刻，转眼边走进了通道了、
在通道的那一端，李水山踏了出来，不过他瞬间陷入漩涡中。后面有嘶吼声和呼呼地风声，他眼角的泪水还在不停的滑落，他亲眼看着爱的人死去，还有师尊跪地挥散魂魄，就是为了把李水山从危机中解救出来，这也让他看到了第一次天命之战的危机，得到了仗剑之人的力量，挥斥中往前一步踏出。
“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
他觉得熟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挥散，包括他的记忆，他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不停融合，那股力量的来源正是天空，还有被他杀死的天命之人，但他并不想要，他想要的是被他从葫芦里拿出，捧在手心的女子，他想要的是跪地而死，对着李水山微笑离去的老者。
他想要的是这些，而不是别人都想要的修为，难道这就是在走向强者的一步后，这一步就是斩断所有的缘分吗？
李水山不相信，当他与自己的影子融合后，他的身体出现了特殊的冲动，这种冲动就是杀戮，要用鲜血来镇压自己心中的**，他知道雨是自己观摩到的第一人，也是自己的命。
他没有问过雨的本尊是谁？但是他说了，他就是他，他只会在李水山需要的时候出现，如今成为一体，李水山的修士完全踏入了道化境后期巅峰，这样的提升速度在整个世间绝无仅有，但在今日，随着他觉醒，他感受到了自己熟悉的力量，还有前几世的回忆，也在如雨一般涌入脑海。
他的步伐摇摇晃晃，仿佛看到了一切，这里的一切，是他从一个起点到终点，也是通道中那个女子的声音，她知道，这是一种悲哀，但是这种悲哀的留声也是伴随着一次次的轮回流下，只不过先传递出了声音随后便出了影像。
李水山眼泪流干了，他的脚步并未停止，他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这个宫殿里有一个人坐在龙椅上，身前有一颗庞大的树影。
李水山看到这颗树影的瞬间想到了在踏出无名城看到的树影，这就是那一颗，如今临近了，他看的更加清晰。
这颗数上有无数个眼睛，此时紧紧的闭着，等李水山到达的瞬间，纷纷睁开，一个辽阔沧桑的声音传来，“你来了？”
李水山看到那坐在龙椅上的身影，是一位身披金甲的男子，他两眼仿佛有星辰在转动，脸颊有一道清晰的剑痕，他眉毛低厚
，再次开口道：“我等你一千年了，从你走进封印之地之时，我便发现了你的存在，但今日，我才看到你从山海一步步走来。如今的你也觉醒了，你应该知道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李水山站在他身前，淡淡的看着他，沙哑道：“属于我的一切？”
身披金甲的男子闭上眼睛，此时出现一片星空，这里一片星空呈现牛角形状，这里有一个陈旧的棺材里放着锁链，紧紧的扣在星空中，这里面有一位黄眼男子身披麻衣，睁开了眼睛，望着李水山看来的视线。
“你不该看到这一切，否则我就把你杀死在棋盘中。”
随着这一句话的回荡，李水山的眼睛和耳朵流下了鲜血，身披金甲大汉张开了沙哑的喉咙，开口道：“如今，你还想隐瞒这一切，可惜他已经看到，你已经输了。”
那位黄眼男子紧紧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我不会输，因为他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赢了。到了最后，他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错的。”
他哈哈大笑，睁开了眼睛。
李水山往后退了一步，他的感觉仿佛受到了刺激，身上的气血在瞬间开始了沸腾，修为之力在这一刻开始攀升，无数的山海之物开始颤抖，他睁开了眼睛。
“你既然来了，就去看看那个等你的人吧。”
他一挥手，出现在老祖树的庞大身躯里，他想起了无名城的一切，但这里已经成为了废墟，在废墟里，李水山还能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这里就是自己走过的地方。
“你是否怀疑自己对这里十分熟悉？”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你确实走过这里，但你走出的是自己的梦境，而这里不过是一场幻梦罢了。”
“幻梦吗？”李水山想起了太平镇，那里的一切都是幻境吗？他轻轻问自己，轻轻的抚摸手心的魂魄，咬牙问道：“你是否能帮我救回她散失的魂魄？”
身穿铠甲之人淡淡道：“可以，但是我不会帮你。因为这是你缘，需要你自己偿还，这份因果已经超越了你天命的范畴。你不该让这么一位痴情的女子等你八世，而现在再次含泪与你分别。”
李水山露出悲伤之色，金甲大汉再次说道：“不过，你若是有一份耐心可以凝聚世间长河，用她的魂魄不分昼夜呼唤她，在河边等她听到后回来。”
李水山跪地一拜，“多谢前辈指点。”
“去吧，和他说几句话吧。”
李水山一步一步往前面走去，他看到了树下一具古尸，他的胸口被一把带锁的木头柄斧头砍下，卡在胸口的骨头内。
当他距离此古尸三步的瞬间，有一股超越他认识的沧桑气息卷动着老祖树的树干，飘起的树叶垂落，他抬起了空洞的眼神，看向了李水山，这一个眼神仿佛一个轮回的起始和终结。
他看到了一片树叶的起落，他看到了生命的诞生和死亡。
第三百五十章 开山之斧
他张开嘴巴，沧桑道：“来到的天命之人，我在你几个轮回前见过你一面，那时你还是一位圣人，你参透了天地的真理。你告诉我，人生当死。我始终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今日我终于懂得你所说的死亡，我活了三四个修士的轮回，也有七千多年，看到了修士的惨死，看到了一切事物的终结。我凭借修为和气运踏足巅峰，我看到了最美的风景，也看到了恶毒的存在。如今我只想解脱，我想步入凡尘，体会你看到的一切。”
“你来了，我变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你是否很好奇自己出现的地方为何是在一个平和的小镇？”
“你是否知道自己一次次的陷入梦境的交替，看到的人影重叠后，他们为何不再认识你？”
“你知道自己走出那片地方，见到的一座座小城，为何化为了废墟？”
“你是否知道你的梦都在轮回？”
他发出一声带着无数岁月的感叹，他没有回答，只是提出了这些问题。
“这些疑问的答案都在那个起始点，你会回到那个太平之地，看看你曾经的影子吧。今天，我将追随那位开山之人的影子，一步踏上虚空，我将为天下苍生一战！我将为自己的死立下了坟墓！
天命之人，你是否能拔出我胸口的斧子，带着它完成我没有完成的遗憾？你是否能带着我的遗愿镇守此座封印界阵，抵挡来自于蛮荒的威胁？”
李水山沉默了，他看着古尸在此刻发出颤抖的声音，似在请求也在渴望。
沉默片刻后，李水山开口道：“我答应你，不过，我会为你解决蛮荒的威胁，然后我会寻找下一位替代者。”
古尸哈哈大笑，他答应了。
在通道内，葬孤往前一步踏下，一个纸人出现后对着他狠狠一抓，有一股强烈的危机在他的心中泛滥，他往后一步退去，抬起手中的拳头一锤，砰的一声，他往后退去，身上筋骨寸断。
“它是谁？”
老疯子伸出袖子，往前一摊，嘴中吼道：“鬼灭！”
眼前出现一道烟柳，随后无数的鬼影无形中聚拢后瞬间爆开，有一双大手在空中拍下，纸人变成一个男子，喃喃道：“世间香火！”
它轻轻的往前走去，随后吹了一口气，那聚拢的大手被吹散。
老疯子面露惊容，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爆发，随后那纸人化作的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吐血往后退去。
“凡分境强者！”
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修士纷纷露出惊容。
山海此刻再次被震动，一条巨大的鲸兽越出，一口咬下了通往第十层的通道，大部分的修士在疯狂的逃离，但那双大口带着吸食之力，很多修士无法逃离。
那纸人化为的男子开口道：“既然你们知道了，那都给我死吧。”
他散出了全身的修士，直接横扫所有修士，一念之下，所有修士退步吐血，他一手往前一按，那身披金甲男子往前一步踏出，他知道此人所来的目的。
“滚！”
他们对了一拳后，一道狂风卷到偶尔李水山身前，金甲大汉筋骨也断裂。
谁知，纸人化作的男子一步到
了李水山身前，对着李水山一抓，掐着他的脖子，古尸突然站起，发出了惊天的死气，“你若是想让我与你同归与你，便让我看看你到底在山海深处学到了什么？”
古尸一步踏下，整个山海移动了位置，在诸峰上的剑尖崩碎了一半，道叩与笑山槐往后退去，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已经不是他能阻止的了的了。
所有的宗门都把目光落在了诸峰，杀气在这一刻爆发十分凶悍，冲出了数万里。
无数宗门的强者在闭关中惊醒，纷纷吐出一口气，“谁？”
他们的脑海里都有这一个疑惑，此等让人惊怕的修为之力，只有超越了道化境的修士。
有几个身影在远处徘徊，喃喃道：“凡分境修士出手了，那深藏在第十层的古尸也出手了，金甲男子也难逃一死。”
说完，他们纷纷叹了口气。
在第十层，纸人化作的男子被古尸摇动的死气刺入心神，吃痛的往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山海剩余九层直接坍塌一半，海水在这一刻翻腾而上。
纸人化作的男子再一次出手，一道红芒在眼前消失，出现之时在空中与之交手，整个第十层砸穿，露出了另一幅图案，一个硕大的阵法牢笼浮现，轰轰轰的发出转动之声。
“此等才是山海大阵！”
李水山往后退去，狂吐鲜血。
古尸被男子的手指点中，往后退去的瞬间碎裂一小半的身躯，整个第十层的灵气被他吸的一干二净。
“我虽几百多年没有出手了，但也轮不到你这样的小辈来此。”
他再次凝结一股死气，卷动杀去。
此时有一个苍老的身影飞来，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心中怨念已经散开，全身的气血在这一刻释放开了，他大声地狂欢，用尽了身上所有的生机。
“小友，我将用尽最后力气，祝你跨出山海，愿成为争天的最强天命之修!”
“干蝉第四声，天融。”
“我不知道何为第四声，这便是我一生的执念，我如今看到了所要的看到的一切，我也心满意足的死去了。”
蝉声在他的胸口浮现，而他的身躯也在这一刻出现了溃败，消失在空中的一瞬间，蝉声不会泯灭。
这清脆的蝉声在飘荡中，传到了每一位修士的耳朵中，让他们在恐惧中散发狂热的一面。
恍惚中，天空最明朗的阳光随之挥洒而下，夏天到了，仿佛有一位老道坐在树下，慢悠悠的讲着：我们应该记住的是夏，因为，这是四季轮回中最绕耳的，你知道的蝉又开始了，但我越听越是爱。知道为什么呢？因为这是我的夏天。
在笑声中，干蝉道人离开了，散在空中。
李水山流干了泪，看着自己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
这蝉声冲到了纸人化作的男子周围，刺瞎了他的双眼，让他在抵挡来临的那道死气之时，不留意的踩到了山海大阵的阵点，他嘶吼一声，“都给我死！”
凡分境的修为就要爆发，对着远处怒视。
老疯子迟疑的瞬间，被修为碾压过，冲出了魂魄，在空中飘荡的瞬间模糊不断，但他还是发出了最后一力。
“我虽然不是你师尊，但对你还是倾尽所有，用此报答你师尊当年在山海大阵中救下我的命。我名青光。”
他爆开所有的魂魄，往前冲去，顶着那道威严的目光，让时间短暂的静止。
葬孤嘶吼一声，嘴中大声喊道：“开山！”
他全身的修为在这一刻凝缩在眼前的一脚，气势无以伦比，轰然踏下。
纸人化作的男子爆发全身的修为，凡分境的实力展现在众人面前，碾压往前，他抬起双手往后狠狠划过，如一道剑光斩下，直接穿透了第十层，天地昏暗的瞬间，整个山海被拦腰斩断，但威力丝毫不减，穿到了天际千里，在天空流下一道无法磨灭的痕迹。
这便是凡分境的修士。
所有修士都归于寂灭，魂魄都难以逃出。
他的力量没有波及到身在老祖树下的李水山，金甲男子和古尸在他身后纷纷点下一指，转动着阵法，让山海大阵的阵眼出现了吞噬，他顿首后往后看来，起始陡然逆转。
古尸在一步踏到李水山身前，大声嘶吼道：“拔出我胸口的开天之斧！”
“此斧是天命之物，是无数个轮回前天命之人得血染出的杀器，此时交给你，把它发扬光大。给我砍了他！”
李水山探出手掌，按在斧柄上，狠狠一拽，斧头被拉到空中，在他日月浮现的光芒下，此斧头绽放了最亮的光彩，照亮了第十层半开的阵法中，露出了数万米的光芒。
“开天之斧！”
在远处，有几位修为强大的修士直奔而来，他们在路上发出一声惊叹，似乎对着这个斧头并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并不会在这位青年的手中。
“加快速度！”
他们一步数百公里，速度达到了极致。
李水山握着这把斧子，双手拔起，看着那位凡分境的男子，双眼红芒飞逝，紫意飘扬，整个人如盖世之神，在握到斧柄的瞬间，整个如废墟一般的山海腾出一个巨大的阵法模样，照耀着这个青年暴起的青筋，散乱的头发上，有一股再生的紫发，在无数山海外的目光下抬到空中。
他对着那男子砍下！
这一下，整个山海彻底沦为废墟，出去古尸在老祖树下叹息出最后一口气，那金甲男子微微的露出笑容。
“这便是无数个轮回前，那位强者的影子，此时重叠了。”
轰！
这一劈，那纸人化作的男子怒视持斧的李水山，脑袋被砍成两半。
劈下的威力，直接砍开了整个山海，阵法在运转的过程中，慢慢的停止了。
这一劈，直接让诸峰的无数个山脉隆起，剑峰瞬间爆开，剑气犹如一条巨龙，直奔山海废墟，诸峰的最后开山之威彻底消失了。
道叩双眼朦胧，笑山槐泪水流下，“终于结束了，终于......”
李水山的身影站在山海第十层的阵法上端，背后便是老祖树，气势到达了巅峰，冲破了云端，冲到了天地盟，冲到了那个未知的蛮荒。
让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此人身上。
李水山站在此地，平静的望着山海外的天空。
第三百五十一章 领悟
此战过后，那位青年的模样彻底刻印在了多数山海外的强者眼中。
他们发出一声惊叹，畅想很久很久年前那位手持开山之剑的身影，此时在这位青年的身上有了一丝浮现。
李水山站在山巅感受这股涌动的气息，开山之斧内的牵引之力引动天地的异变，他感受到了一股跨越道化境的修为。
古尸慢慢的弯身鞠了一躬，笑着道：“恭喜你，我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将奔赴天际！”
李水山对他回礼道：“恭送！”
金甲大汉盘膝坐在地上，慢慢的山海大阵慢慢的开始运转，他眼中带着羡慕之色，淡淡道：“我有了一丝领悟。”
一年后。
李水山坐在山巅，此时的山海废墟盖上了一层大雪，他慢慢的站起身，看了一圈此地的景色，才看到那边的山野有一只竹子开了，他微微笑了，这是死气后得第一次新生，他身上的气势已经被磨的让别人察觉不出来，除非是与他同等或者更强的修士才能发现。
天空的雪落在了远处，孤零零一人迈着步伐往前面走动，他这一年内没有走出过山海第十层，在熟悉山海的阵法后，他有了更深层地的感悟，他知道了此阵法防御的是何物？
在雪的另一边，正有几个裸露身躯的蛮人，他们穿着朴素，血煞之气却不弱，到了阵法的周围后看了几眼就急忙离开，有时候来了一个两个，有时候来了十几个都是看看便走。
李水山知道他们是来刺探消息的，所以之时默默的看一眼然后便不再理会。
他站在一个巨型的圆盘处，闭上眼睛静静感受。
有一股淡淡的魂力被他引出，被他轻轻的挥动，丢到了几十米外的阵法处，轰的一声，融入其中。
李水山看着远处几十个圆盘，再看看左侧的废墟，不由的叹了口气，莫名的悲伤席卷他的心胸，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也无法忘记那些熟悉的面孔。
他也寻找老疯子的身影，但真正的老疯子已经死了，报答恩情的那个人也灰飞烟灭了。
远处的狂风在席卷，有一个人影飞来，他手中提着一壶酒，此人穿着青袍，落下后笑道：“李兄！”
李水山也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烂竹！
“我途经此地，正好来看看李兄，知道你独自一人在这里，怕很是孤单，早就备好了一壶酒，与你痛饮一番。”
李水山点点头，便席地而坐，随之天地寒雪摊开，一人抬起手中酒水，对碰一声，回荡在废墟中，随后一洒。
第一杯敬死去的亡魂，你先喝！
寒雪在今日越下越大，有一股淡淡的凄凉遍地而起，想起了每一次经历山海之劫的修士们，化为的死亡之魂在地上匍匐，慢慢的融入大地。那下方的雪缓慢消融，远处的山巅上有一个白色的大树矗立不动，李水山抬起酒杯示意先喝。
这雪更大了，李水山淡淡道：“你要回到自己的宗门了吗？”
烂竹道：“对，一年前看到李兄一战，我至今也无法忘怀，今天我将离开这里。在宗门闭关，冲击道化境，我希望有一日也可以追赶上李兄的身影。呵呵，但是我更怕一转眼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存在、”
李水山笑道：“我还会在这里等待，但不久后，我将下山。闭关是大事，你作为一修宗的内门，肯定有不朽的造化，但行走道道化境后期，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修心搞那么简单，一定要寻找机缘。现在的我虽然在你们眼中有着不可攀越的横沟，但我也是牺牲了你们难以承受的东西，包括我的亲情，我的爱情，我的好友。”
“我身上有一个莫名的诅咒，就是与我亲近的人都会死。确实是这样，我的命格就是冬，就是绝。我的一生怕是会孤独，但你不同，这一别怕是不久后要再见一面，我会去看一看你曾说过的宗门梅花，那时候我们再喝一杯。”
烂竹与他碰杯后，笑着道：“正有此意。闭关这件事说起来快，但是要等我到达了足够的瓶颈期，我才会选择进去宗门的一休山。我不知道李兄什么时候会去，但是我一定在等你。”
李水山喝下后，看着满天的飞雪，心中的苦涩更加繁重，远处的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痕迹，划过白芒的天际，这是一名修士的大船。
大船着火了，所有修士跳跃而下，但山海大阵阻挡了他们离开这里，直接拍打了回来，李水山抬起眼眉，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阵法开始颤动，压在头顶的寒雪被震散，他们揉着撞上的脑袋，看到了下面喝酒的俩人，露出惊恐的神色，急忙落在地上磕头道：“开山之君，真的不好意思，大船失控了撞倒了这里。”
李水山淡淡道：“你们是否是要出去的？”
他们左右看看，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李水山小声道：“你们回去吧，那边不是你们能去的地方，若是你宗主来到这里求情，我也是一样的回答。蛮荒与我人族之间有这座山海大阵阻挡，你们一个都走不过去。”
李水山说完后，他们几人悉悉索索的起身摆了摆，抖着腿离开了。
这场酒喝到了雪停，烂竹离开了。
李水山继续回到了自己搭建的小木屋中，静静的躺在床上呼了一口冷气，长时间没有动用自己身上的修为，整个人完全如平常的凡人一般。
他轻轻的从葫芦里拿出恭清染的残破魂魄，想起了金甲男子说的话，他这些天也按照他离去之时的指示，感悟其中的法则，能够短暂的营造出一小片时间长河，第二天便消失一空。
若是真的想建造时间河流，必须要用鲜血作为祭奠，让时间沾染血水，让时间的命格得以降临。
时间过了一年多，李水山做不到，他无法再杀人。
他躺着便放出了在葫芦里的几个魂魄，有当时在五个场景中看到的远古灵魂，那老者便是从时间长河中跨出，便问道丹玲子：“你可知道时间长河成型的另一种方法？”
他出现之时，思考片刻便道：“我可以告诉你第二种仿佛，但是对自己有很大的损伤。”
李水山道；“你不妨一说。”
丹玲子道：“我在宗门一战时，确实凭借一丝运气造出了时间长河，但是在片刻后就泯灭了，我就在这一瞬间抛弃了肉身，遁入其中。等我醒来之时，便被一位修士捞起，放在了山海。”
“要想造就时间长河就需要自己寿命作为代价！”
李水山听到此话，陷入了沉思，许久后，他淡淡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丹玲子摇摇头道：“那便没有了。”
李水山点点头，看着他漂浮在空中，承诺给他找一具适合他的**，还请求他能在这里帮他守夜，看着这座阵法的阵眼，丹玲子毫无疑问，答应了。
那断腿歪脖子，驼背都被他召唤了出来，这肉身在山海废墟不算是难找，但也不容易。
确实有很多飘荡的魂魄在这里游荡，丹玲子一出现就开始吸收他们的残破的魂力，游荡了一圈后，回来之时真的带着一个断胳膊的青年。
这位青年的身躯已经腐烂了，但他融入其中就立马鼓动了起来，他找来了一根稻草轻轻的扎了一个胳膊，慢慢的融入道其中，成了有肉有骨头的手臂。
李水山饶有兴趣的
看着他施展着来自于远古的术法，那断腿，歪脖子，驼背自己去寻找肉身。
人将也被李水山放在床上，让几人好生照料，他便一拳锤开了一处山洞，走了进去，准备闭关。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闭关而出，所以他再三嘱咐后，多留了一个小洞，方便观看外界的情况。
此次闭关，他是要从中凝练出一具分身，如今已经是凡分境的他，吐了一口热气，开始了打坐，天地的开始凶猛的朝向他涌来。
“凝练另一个自己，必须要控制好本心，让自己的里灵魂完美的一分为二，不能因此把好的坏的分开来，让自己陷入一种苦难的境地。选择闭关的地方，一定要是偏高，安静之地，好让那个自己的心神得道。神术毕竟之时技法，一切都在自己领会，若是能感受到其中的道理，几天可成，几周也可成，几年也可成，有的一辈子不可成。踏入凡分境的修士不不艰辛，不不为难，因为权衡利弊是一件比较头疼之事。自古人都有死的那一刻，但生在人世，但为人为.....”
李水山想起了金甲男子对他说的这句话，虽然他也是按照自己师尊的诉说背诵下来，几百年都没忘记，但是他还是停留在道化境后期巅峰，永远走不上去。
那时候寻找机缘，走到了这里，看到了第十的秘密，其实没有人知道，他是开山之后第一个走上去之人，但看到了古尸之后才发现。此地就是一个幌子，这里是山海大阵的总阵点，并没有世人所说的机缘巧合。那飞奔而来的修士们，他们心中的梦想只是看看第十层的样子，却不知道，第十层只有一个虚幻的宫殿，还有一颗不知存活了多少岁月的老祖树。
他们得到满足的心情在强者的眼中不值得一提，因为山海的一切都已经破碎，化为了废墟，那曾经的辉煌再也无法挽回。
李水山懂得他到了第十层的失望和无奈，但是依旧在这里等到下一位的到来，来到的李水山看到了古尸看到了那位早已等待的身影。
“人生就只有两个字，人，是赐予自己身体的父母，自己作为物质和精神的凝聚体，二生，则是天地落下，单独而存，生，则是传宗接代，则是生活，生存....这一切就绘画成另一幅画卷，人生在世，确实应当珍惜时间，过好当下，可是执着，这份让人动容的精神，是修士不可或许的部分。人生当为一种情或爱而疯狂，感悟到了时间的聚散，才能感受一种超越天际的精神，实则为了超脱了**。疯狂，只是一种形式。你若是成为一位疯子，不为世界接受，而你领悟的一切也是别人体会不了的。因为我有自己的形式存活，我便是自我。我为我，不为他人。”
李水山叹了口气，“人生当有志气，要有追求之心，就算是一次的失败又能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我跌倒后再次爬起来，再次给那人一拳，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为了自己而活，有什么错？但这份执着，在爱情这方面变的复杂不堪，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在道路上卡住而停止，还请不要望而却步。”
“修士的道路充满了生死，杀戮的事情多见不怪，就算你你一介凡人，又怎么能摆脱的了**的控制，我要成为何种追求的人，这人与人之间便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来到这个世界上，活了一辈子，然后离开。”
“所以，修道如修心，若是能成必定要沉着，冷静，为自己探索出一条道路。”
李水山闭上了眼睛，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山，这座山上有一个少年，还有一位老者。
天空有一道红晕，飞翔的鸟儿踩着云朵上飞，享受这完美的一天。
可是这一天什么时候才会再回来。
怕是不会来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回往
等他再次睁开眼之时，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盘坐的石床瞬间化为一滩水流，慢慢的坠落在平静的湖面上，此地百里烟雨竟是无人，但有清水摆动，水中有鱼有鸭，起身走了两步，看到一道往上流走的水源，有一棵百丈大树拔地而起，矗立云雾之中。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水波就会颤动，但只限流动在百丈之内。
空中有数道沧桑之音传递，“日月盈亏，我等自当随君一战，当年数万人军飞临此地，手持本命灵器，怒目远视，就为夺走天地造化，何曾寻隙留空？吾辈修士自当有冲天之心，走南闯北身心平缓，两手一摊，必定征战天下。总有弱者弱骨，仿佛天在心中，地在脚下，独我其谁？天落一日，死伤一空，吾等血肉之躯，必定铸就山海大阵！吾等心神，必定伴随人族同往完美盛世！吾等不死！”
“有智者常言，事在人为。我等修士从踏入道途那一日起，生命与灵魂便紧握手心，我不赠送与人，谁敢来夺？吾就算性命淡薄，灵魂贫贱，但不屈，但不移！吾一步一脚印，走过了千山万水踏足修士之地。与人争，与天争，其乐无穷。当人族本心钉入心海，便看山便是山，一切明朗可见。但危机四伏，天藏地弱，有物争抢天意，我等苦思冥想，征战四方，为了就是道心稳固，人心盛天。吾等等待，不久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等从始至终都在寻觅自身的存在，但忘却了旁人看我等之心。久而久之，在如此浩瀚的时间海洋中，我们如同一大船汪洋而行，从天落地后，骄阳化余晖，映月成始终。吾等看不清天地的规则奥秘，反而一只刻意寻找导致自身两袖一空，倒地不起。有时，我们更因天地瀚海而寻，自我重要，天地更重要。”
“山海大阵自布下，吾等九死一生，就算天塌地泄，吾等血肉在阵法中不灭。轮回是一个起点，这里便是轮回。一旦我散开血气，凝练魂力，山海的阵法开启，便斩杀蛮族，让尔等血流满地。前人受到蛮族浩劫，如今平定一次，日后还有第二次。其他灵族都已安分守纪，唯独此蛮何其蛮横，屠掉族群强者但死心不改。吾等修士应当警惕！”
......
李水山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身前有千千万万的修士魂魄睁开眼睛，望着他，跪下道：“第一位开山之人远去，你就是第二开山之人。”
“吾们在这里等待很多年，就是为了您的出现。山海的大劫已经落空，您觉醒后，必定担负人族修士的复兴责任。天上有三百棋子，颗颗落在要处。山海大阵已经开启，二十年后将第一次开启第一次炼狱，第二次便杀至后堤。蛮族对人族修士心思已动，你需警惕。吾乃山海意识，山海之主！”
李水山抱拳一拜道：“此事可以，此战过后，我会寻找下一位替代者。”
山海之主传音道：“尚可。”
李水山往回走去，这一梦没有感受到什么奇异之处，他在洞穴中缓缓的吐出一口冷气，凝练此等分身实数难事，但难事也分上下，就算难也要硬着头皮而上。
此时距他闭关之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他叹息中踏出了闭关之处，两眼往远处横扫一遍，那边插在地上的旗子还没倒下。
这是当时从盟土来的凡分境修士给予他的指令，也算是对他的招纳，但他并不在意，他不喜欢那种条条框框的束缚，所以他随意的丢掷一边，再此地静待。
那一次，几位凡分境修士脸色难看，似乎对李水山手中的开山之斧极为忌惮，当时他砍下那纸人的头颅之时，硬生生把他拉到了老祖数下，让他成为了另一尊无头的古尸，其实很多修士都知道一个传说，有一位无头的大能，封为干罗。
因为无头，但能感受万物。
此时，他对着纸人化作的青年轻轻一点，身上的气息显露出一部分，轰然吹来几十里的寒雪，那盘坐在小屋里打坐的丹玲子睁开了眼睛，急忙过了查看。
李水山坐在地上，对着纸人化作青年的眉心轻轻一抹，顿时出现一股血气，冲击着整个山海废墟。
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红色雪龙卷风，慢慢的走废墟中移动，慢慢的他把指头点在纸人化为的青年身上，燃烧了起来。
等火气散尽，出现一个带血的纸人。
纸人没有头颅，但是有一股时间流动的杀气。
李水山露出一丝微笑，这是时间长河的力量，他若是能够得到就有了救自己心爱之人的机会。
他抬起手指，发挥一成的修士，天地瞬间被笼罩在漫天的杀气中，李水山两眼泛红，猛地传出极强的意识，砰的一声，落在之人的胸膛之外。
李水山再次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进入，思考片刻，又换了另一个方法，但是依旧没有作用。
他盘坐在雪海中，那奔走来的丹玲子吸了一口大气，不敢往前迈一步，他在古时同样是一位凡分境修士，但没有眼前这位青年的威严，若是能够爆发出这样的杀气，一定屠杀不少的生灵。
很显然，李水山没有，但是那开山之斧伴随着他，露出一点气息就可以充斥几千里的血气。
“开山之人，若是想炼化此物，我有一法。”
李水山抬起头问道：“你有什么方法？”
他抱拳道：“你需要寻找一位能股唤起时间长河之人，因为此修士生前必定杀死过多修士，染红了时间长河，阴气过重。而阴气则需阴气阴气共鸣，需要一名修炼阴法，命格出生月日为十二月夜晚十二时，且未破除女子之身的修士。”
李水山面色平静
的对着之人一点，收起了头颅和身躯。
“我若是抽取他体内的时间长河，把他炼化成干罗，你可有什么法子？”
丹玲子道：“时间长河不易抽取，一切皆要看时机，你若是能有一位符合上述条件女子，可又八成把握，加上你为凡分境实力，机会可增加至九成多，但往往这看似不足一成的可能性，就会造成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而那干罗，需时间，我有秘法，经过三年可成。”
李水山点点头，丹玲子传输一道神念落在他的脑袋，随即一步踏下，在山海的废墟中看了一圈，走回了故地。
他看到了白城，那里的一座白山已经坍塌，那条几代传承的乌龟精山神已经归西，他叹了口气，想起了帮助他的那柄竹签。他递给丹玲子看过，但是若想快速让他恢复，必须在时间长河中浸泡。
一切的一切，都是时间长河。
他淡淡的走到了一片泛着海水的破败山顶，看着远处的风景。
市场有几个亡魂凄惨的叫着，落在李水山的身旁，李水山看着它们的模样心中有些悲伤，对着它们一点，落在了空中，出腰间的引魂钟，出现一道光线把他们拽走。
引魂钟在他手心平躺，他想起了自己在无名城中的回忆，很想回去看看。
远处飘荡的大雪冲天而起，落下之时，仿佛有一个女子在迎风起舞，他清楚的看到这位女子的身影，慢慢的撩起身上的裙子，荡悠悠的往前走去，在一条长路上慢慢走来，越发清楚，但是一场大风吹来吹散了所有。
他面色骤然冰冷，转身离开。
他一步踏上第九层，看到无数残恒断壁，越看越觉得此地的悲凉。
他望着远处的山巅，这里距离太北山不算很远，但他一次没有回去，因为那里没有了他熟悉和想念的人，但是还有一些没有解决的因果。
他叹了口气道：“丹玲子，我要离开此地一段时间。我会留下一道神念在此地，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我便回来。这山海大阵遇到一些大事会自行启动，你只需要处理一些不必要的小麻烦。记得每天都去看一眼那些圆盘，防止出现遗漏。而山海的大雪会一直覆盖，永远不会停止。”
丹玲子抱拳一拜。
李水山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他选择去的第一个地方，正是太北山，他要去那里拿回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更要去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回忆。
那里就算改变了很多，就算有了新的峰主接替，他也要在那里走一遍，因为那里有他的回忆。
当他出现在太北山的几里地之外，却看不到任何熟悉的山峰，那里出现的变化让他紧皱眉头，远处却又一阵欢声笑语，原来有一群修士在那边看着一位女子起舞。
第三百五十二章 抽打
李水山没有靠近，反而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些年轻修士爽朗的笑声，她们明显不是在嘲笑女子跳的舞姿不好，而是他们在看着一位害羞的少年。这位少年红着面颊，两眼直溜溜的看着跳舞的女修士，埋怨周围的几位修士。周围几个长得高大威猛的修士，把少年往女子的身上一推，两人倒在地上，抱在一起，这样的场面瞬间尴尬了起来。
女子起身后急忙逃走，这少年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旁边的修士一直都在吱吱呀呀的呦呵着他追求，他一飞冲天，追上了那位女子，女子脸色红润，羞涩说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李水山点点头道：“喜欢。师尊跟我说，喜欢就要大声说。”
女子牵着他的手掌飞向了一处无人的山林中。
李水山站在空中微微叹了口气，身上的气息并未散开，直奔藏峰。
当他一步到了山中，只看到熟悉的藏峰，其他的春夏秋冬都消失了，旁边有很多新的山峰拔地而起。
此时的山峰并无一人，有一道黄气环绕，他一步踏入，直接从黄气中穿过，落在了石塔旁边，他的心中有无尽的心酸和悲伤，他看着未改变模样的藏峰，再看看远处已经不见踪迹的山影，想起了那位脸色皮厚的老人。
“师尊，你要是还在，有多好....”
他一步一步的踏上石塔，咚咚的回声回荡在其内。
喵的一声，有一只肥胖的花猫跑了过来，一下子跳到他的胸膛，眼角滑落泪水，“你终于回来的，我这段时间过得好苦啊！”
李水山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你在这里还不快乐，你知道这里有多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啊，特别是那个鲶鱼精，老是出来做坏。”
他淡淡道：“没事，我回帮你教训他。”说完，他走上了第七层，这里剩下的只有一个书架，还有竹子，轻轻的收入储物袋后，他一步踏出石塔。
等待了一会，天空变成了黑色，他得双眼日月忽隐忽现，似乎在宣誓自己的威严，对着李水山往前走了一步，正准备离开藏峰。
有一个身影落在此地，他的身后带着几十个精怪，出现后，淡淡道：“就知道你会回来，属于你的东西，我一样不会碰。这里还有精怪。”
李水山看到了妖七，淡淡道：“你们就在这里修炼吧，你既然存活了，就好好教他们一些本事。”
此身影正是一面水魂，它断了一个臂膀，但双眼明朗，点点头。
“我很抱歉，没有救下你的师尊。我也没有办法，你的另一位师尊告诉我，让我带着他的希望活下来，并且告诉你，我可以为你后面再次一战。”
李水山笑了笑，摇摇头道：“并不需要，你在藏峰镇守，也算是有一位强者在。这次山海大劫，诸峰死了太多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
一面水魂淡淡道：“如今山海成为废墟，诸峰的使命也已经完成了，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这也是你师尊让我对你说的。”
这时，远处出现了更多的身影，他们看向了诸峰，奔来。
“拜见开山之人！”
“拜见开山之人！”
他们齐声道，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影飞来，一个
两个，无数个山峰出现了光亮。
李水山平静道：“起来吧。不用如此大礼。”
“我今天就来看一眼，可能明日就会离开。”
他们纷纷叹息一声，开山之人的威严是何等壮阔，那一战后何人不知。
“开山之人不必那么早离开，道叩前辈和牵风道者在新的剑峰准备好了酒菜，等你前来。”
李水山点点头，事宜他们先行而去，他稍后就去。
他们离开后，李水山开口道：“出来吧。”
这时，一个小烛火出现了，正是以前送于他灵韵石头的烛火英灵，他淡淡道：“今日你有什么请求尽管说，我会对上一次的帮助做个了断。”
烛火英灵低头道：“我只想开山之人帮我做一件事，帮我杀了太北山一宿洞的洞主。”
李水山一听，皱起了眉头，“可以。”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离开了藏峰。
远处有一道狂风吹过，一个打着二郎腿的恶心之物在湖里游泳，旁边正是那桃面老鹅，他游的很是开心，甚至深处手掌对着旁边母鹅的屁股抹了一把，呵呵道：“不错不错。几天这几个妞挺正点，若是以后都能有这样的，这地方就让给你。但是我先说明，是我先玩完了，在送给的。你别听错了。如果你又听错了，那就不好意思，这便又是我的了。”
桃面老鹅啊啊一声，抽出骨剑就要杀了他，但当出剑就被他轻轻一弹咋了回来，“太弱了，你看看你修炼了那么久，有我这一身宝贝有用吗？你可知道，就算是我那令人作呕的主人回来了，也那我没办法的。”
这一句话，让桃面老鹅摊在地上痛哭。
“你说你有什么用，你看看旁边那座山峰上的女子，各个长得白嫩，你说你怎么不给我弄一个回来？关键是你知不知道这山里到底有什么，让你那么痴迷？还是这湖地下有什么好东西？”
它说完就钻进水里，桃面老鹅抹着眼泪，咬着嘴唇。
等老鲶鱼精飘上来之时，手中攥着一个红色的裹胸，笑呵呵道：“没看出来啊，老鹅，你还有这样的勾当，哈哈哈，这件事我怎么能自己知道呢？我要让整个诸峰的修士都知道，这响当当的桃面老鹅竟然在做这种恶心的事，啊哈哈哈笑死我的。”
桃面老鹅红着脸，哭泣道：“给我，给我，这是小红送给我的，呜呜呜。”
“这就是偷人家裹胸的理由？”鱼精哈哈大笑道。
“不是，不是，这是.....”
“这是什么？”
“这是...这是她送给我的。”
“她送给你，我看你是偷的吧，说，小红是谁？”她四处环绕，桃面老鹅不回答就跑到一边，问这问那，终于问出了答案，那一个母鹅淡淡道：“小红就是被你一屁股拍死的那个。”
“哦？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它随手把手中的裹胸丢在一遍，桃面老鹅抱着裹胸大声哭泣，眼中布满了血丝，对眼前的这样有很大的恨意。
突然，一个人站在它的身后，它有意无意道：“别闹，小心我把你皮毛拔下来，炖成一锅好吃的肉。”
但身后的那个人影还没消失，旁边几个母鹅惊恐的往
后退去，那桃面老鹅哭泣的生硬嘎然停止，也露出惊恐的神色，这身后到底有什么？正当它还怀疑的时候，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来。
“鱼精！”
它慢慢转过了鱼头，吞咽下一口口水，看到了一个身影。
扑腾一声跪在地上，“主人，我的主人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惨，这只花猫呀欺负我，把我赶出了藏峰，而且我每次带的小鱼苗都被偷吃了。而且还打我，你看看我的屁股，都是一个个大红指印，还有那身后的大巴掌，呜呜呜，我真的太惨淡了，你要给我做主啊！”
“主人，主人！！”
李水山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伸出手抓狠狠一抓，把他提在空中，面色冰冷道：“你的修为竟然提升的这么快，真是令我吃惊。那你还说，你被欺负，欺负的强大了？”
鱼精眨眨眼道：“主人，我平时可没有这么强大，是因为我在这里不断的修炼，这大鹅收留了我。还用皮鞭子天天抽打我，我的屁股现在还疼着呢，你是不知道，它们有多狠，这湖水里还放了一些虫子来咬我。你看看它手上的红裹胸，就是用来陷害我的。我可从来没有害死过谁，就是他们故意用某些借口弄死我。主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李水山哼了一声，那桃面老鹅跪在地上道：“前辈，你别听它瞎说，它为人横行霸道，经常欺负诸峰的女子，有时候偷偷的摸人家屁股，还会偷吃很多东西，我的伴侣小红，唉，就是被他欺辱致死，然后活生生的煮了吃。我的小红啊，呜呜呜呜。”
鱼精大声嚷嚷道：“桃面老鹅，你别信口开河，主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你知道的，我那么耿直，那么善于助人，你竟然还会这样说，我好委屈啊。”
“你委屈个鬼！”花猫大口道。
“要不是因为你，我诸峰的荣誉怎么会成这样，你知道你做什么吗？偷人家裹胸，偷人家丹药，还去搅和大会，你什么没干过，你自己做过多少错事还要我一个个给你数清楚吗？记得有句话道，自作孽不可活，这次主人回来了，你看你怎么办？”
李水山并未多言，对着这片湖水一点，瞬间空档，他一挥袖子天空的灵气凝结成了冰雪落在池子了，“这里的灵气结晶可以供你冲击道化境后期，算是了解这次它犯的罪。”
随之，李水山在空中一抓，握着一个白色皮鞭，他抬起手，扬起的高高，轻轻一甩，啪，一声凄惨的叫声就回荡在空中，远处的修士都刚刚入定瞬间醒来，发出疑问，这是谁？
啪啪。
继而两声回荡在空中，远处很多修士都瞪大了眼睛朝向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这次的情形可不简单，这皮鞭在空中摩擦出了火焰，啪的一声，这一声就带着极致的声色，伴随着哀嚎声。
这一打就是大半夜，等李水山停止的时候，它的屁股肿的就像一个大钟，呜呜呜的哭声传来。
“主人，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明天给每一个你得罪的人去赔罪，磕三个头。”
说完后，李水山转身往一个有剑光环绕的山峰飞去，留下它呜呜呜的哭叫。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太北山因果
李水山的身影落在了剑气环绕的山峰，里面正有三人在等他。
一个是对他偏爱的笑山槐，一位是道叩，一位是牵风道者。
他们看到一位青年来了，露出了一丝微笑，“你来了，我们等你很久了。看着如今的诸峰变化，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感触？”
李水山尊敬的抱拳道：“多谢等待。此地变化的确实很大，但是我熟悉的地方有些还是熟悉的，你们还是我熟悉的人。”
等李水山坐下后，他肩膀上的花猫落在了桌子地上，轻轻的趴在一边，李水山看着一桌子菜，心里有些开心，说实话，经历了那一场经过大乱的战斗，死亡和压抑遍布他的心头，现在看到三张熟悉的面孔，都是自己的长辈，所以很开心。
“首先先恭喜你成为开山之人，这可是无上的荣耀，我们一辈子都无法踏上的一步。你也成为一名凡分境修士，比我们这群老人家厉害的多了去了，你以后的前途可以说是不可限量。我们老了，就安静的带着这里，赏着月，看着景，享受一下这没有山海的烦恼。但说句实话，我们的心里还是空唠唠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李水山笑着道：“三位前辈都是看着我走出这里，唉，说实话，我就算进入山海，完成了自己的觉醒，心里还是有一种空留的遗憾，师尊死了，诸峰很多修士都死了。我说实话，无脸面对你们。”
“别，被这么说，修士本就是踩着一具具尸体踏上去的，那些杀戮和血液的祭典，就是本该拥有的东西。至于后面的遇到的事情，也只是在这个基础上进行。所以你不必疑惑和悲伤，以后你要走的还有很多。失去的也会更多更多。我们这些老东西，不行的时候，你要回来看一眼，给我们坟头前倒杯酒，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水山叹了口气，“人生最可恨的便是阴阳离别，成为修士便仿佛看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知道下一步会死在哪里。我就算踏步在到如此境界，还是有种强烈的危机感，说实话，那些藏在暗处的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办法。”
“这些都是到达到了一定地步需要面对的事，你知道我们在诸峰，每天看到的不只是光鲜亮丽，看到的不只是风景，有时候看到一个人都要带着一丝警惕。我们一旦倒下，这诸峰怎么办？”
李水山看着倒满的酒碗，“我知道你师尊走了，我闷也很难过。当年选择他入山海去镇守，我但是也是持着反对意见的。因为他是我牵风道者带来的，虽然他的性格脾气有些怪异，但是天资卓越，有着不同于他人的模样，但是我觉得他一辈子过得也很苦。我经常在山峰顶，看到他的身影，孤单落寞。”
“我也知道他很想回到自己梦想中的地方，他经历的一切都是我没经历过的，若是有以后我也可以放荡的做一次自己，我觉得人生也没有遗憾了。但是他最大的遗憾是谁？是你。我以前就看的出，他很想找一个好徒弟，能够接受他所有的一切，你已经做到了。”
“就算他走了，他也没有什么埋怨的，记得下雨的那天，我还看着他捧着酒壶在问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好对待徒弟。其实他很疼你，疼你疼到到了极致，但是他做不到，他的心性和某种原因束缚了他，让他在时间的海洋里不停地游荡，上岸之时就变成了这样。”
李水山再次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师尊的难处，我当时听过他讲过自己的经历，很惨。我好想让他好好过一段好日子，不再想那么多。”
“你想的太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便让他如一页纸一般翻过去，人生经历的还有很多。在整个人族的范围内，又能有几个人他入凡分呢？除了你，不超过百位。”
“太北山上的那位，我是不是也要去会一会？”
牵风道者道：“要去，那里面也有你的因果，你要解决掉。我看过那位宗主的身影，我不敢目视，你也有同样的威严，不必
惧怕他。”
李水山点点头，“明日的话，我可能去。但是今天我的心情不太好，想起了很多不能想的事情，唉。”
笑山槐道：“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还记得我以前对你的偏爱吗？想做什么就大胆做，不必在乎什么，你要记得这一些大事面前要有自己的主见，这山海本就是一座大阵，如今被开启了，我们也变成了第一匹临近这里的修士。第一位开山之人预言过，蛮族心不会死，会再次卷土重来，那时候的你，你要记住，不要心软，直接灭了他们。”
他哈哈一笑，让李水山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恨意和悲伤，他不知道以前的蛮族冲破过没山海大阵，对人族有了什么伤害，这些东西在新的一辈修士脑海中已经不存在了。
“以前的蛮族冲破了大阵，两眼血滴滴的看着人族，上来就是撕咬，恨不得把我们都咬死。因为它们没有那么好的资源还有修炼的基础，它们的本性就是吞噬，就是抢夺，把别人的一切都归于自己，这就是俗话说的强盗。但是这次不是抢劫一小批，而是整个人族。
我们人族都聚集在这里，所以你一定不知道，一共有几个大州，其实我们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一个江州了。”
此话一出，李水山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他说的是对的，外面的几个大州被下了诅咒没有一个存活的。因为江州有几百个宗门，还有一座山海大阵，那仙雨之地的败落也是那诅咒的所为。所以我们生存的危机还是挺大的。不知道我们哪一天就会随之死去”
李水山陷入了沉思，他从来没有听到这样消息，说实话，现在的他对于眼前的危机还是一脸不知，以为自己踏入了凡分境后，就无所谓了。
其实更大的危机遍布在他的周围，让他有种更大的压力。
这场酒喝到了天亮，他起身后，奔向了天空。
他还特意在空中停留了一下，看到了鱼精在一个个修士的面前磕头，说实话，他竟然得罪了那么多人，难怪会被厌恶，叹了口气，飞上了天空。
李水山把花猫放在了藏峰，转头破过了一层烟雾，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条如龙一般的山脉，蜿蜒向北，直到最北端有一个金光殿宇，时不时的有雷动出现，在闪烁着闪电。
李水山到来的瞬间，有一道意思飘来，带着无上的威严。
“你既然来了，就来见我！”
李水山停下了脚步，面色骤变的有些冰冷。
“滚！”
他的一声传出，直奔远处的殿宇，让外面的雷电闪闪后直接暗灭。
“这就是你们太北山待客之道？这就是身居殿宇内，让大家看到的一副宗主样貌？”
里面再次传来一句，“哼，你若是想进来就进来，不想进来就算，我对你不强求。你又有什么客人的风貌？第一次来到就双手空空？”
李水山呵呵一笑，一步踏出，直奔殿宇，这一刻他的身边有一股雪花飘落，气势卷动，让山上的诸多修士喷出一口鲜血，带着惊恐的面容看向天际。
这青年的身影带着无上的威严和杀气，这一步直接卷着所有云雾而走，出现在殿堂的瞬间，直接与那位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对视。
碰的一声，整个大殿被直接穿透，露出无数个漏洞。
“你不过如此。”
李水山也说道：“你也不过如此。”
“呵呵，如此年纪就说这样的大话，初期的实力在面前你还有反抗的余地？”
李水山拂过袖子，淡淡道：“如此强着就是这样跟后辈说话的，难道你心里也没有一个准则？是不是在宗主的位置上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后生可畏，但以你这样的情况跟我说话，你还不配！我可一剑斩杀了你。”
李水山哼
笑道：“原来如此，你拥有开山之剑的剑灵就是为了斩杀与你同一山的修士？就是要以大欺小？这就是宗主的威严？”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传到了山脉中，回荡在每一位修士的耳中。
“死！”
他突然气势爆发，对着李水山挤压而去，这股气势浩瀚如海，李水山往前一步踏去，身上的气势同样爆发开来，冲击着周围的一切，与之瞬间在大殿内对抗。
这两股力量在接触的瞬间炸开了整座大殿，山上的修士吐出一口鲜血。
李水山呵呵一笑，“不过如此。”
李水山再次往前踏出一步，气势再次爆发，坐在椅子上男子突然站了起来，抽出旁边的剑，往前一甩，这剑光瞬间到达李水山的眼前，他淡淡的往后退了一步，顺着剑气的边缘擦过。
“这就是待客之礼？”
“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回去了。我与你们诸峰有很大的冤仇，就用你的鲜血来祭奠吧！”
有一个修士飞了上来，“宗主，一定不要心慈手软，此人留置以后必定是个大患。”
“你是谁？”李水山平静问道。
“一宿洞洞主....”他还没说完，李水山对他一点，直接化为飞回，魂魄都没逃脱。
李水山对着自己胸口一拍，一个看似极为平凡的斧头漂浮在天空，阳光落在上面有一股无法直视的瑞芒，杀气。
“既然你存心找死，那就让你死！”
李水山握住斧头柄的瞬间，天空百里的灵气瞬间被吸干，就来那些修士体内的灵气都被吸了出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死！”
他狠狠一劈，整个斧头的杀气冲向殿宇废墟中的男子，他猛地一抽，再次拔剑，剑气蔓延了数百里，无数位修士抬头看着这个剑气，还有哪股若隐若现的杀气，直奔它们的心田，仿佛这样的场景就发生在他们眼睛。
诸峰的几位强者，还有几百位打坐的修士纷纷颤抖着看向了天空，这股力量太过于临近和强大。
这一砍，直接让男子喷出一口鲜血，斩断了剑气。
李水山转身看了一眼山上所有的修士，离开了。
“看来我来到此地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
李水山回到了藏峰，气势未减，带走了花猫还有那还在磕头的鱼精，对着剑峰的三人一拜后转身离去。
所有的修士都惊叹一声，这就是强者。
他选择去回到自己来的路途看看，回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太平镇，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他的脑海里有无数的情形在萌发，他故意把飞行化为了步伐，速度很慢，每走一步就会叹息一声，如今这些记忆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让他心中更加有了悲伤。
不知道他会看到什么，会看到自己以前的东西。
这时候，出现在他脸前的果脯山上，有一个男子站在上面，淡淡的开口吟诵道：“天股牛敏变，人心自在游。若是寻山去，乱空一场梦。我与追风楼，瞎子半空头。吹刀剑气面，鱼海乱波动。”
“你来了？”
他望向天空，转而看向自己的身边，李水山已经盘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脸笑意道，“既然来了，就喝杯酒吧，进屋!”
如今是在白天，还是以前那种情景，李水山随他一起往里面走去，看到了那凶猛的恶鬼，那屋子里还是以前的模样，他轻轻一点，就有水流落在空中，李水山端起来喝了一碗子，淡淡道：“还是以前那个滋味，不过我品不出来这酒水的味道。呵呵，真是可惜！”
他哼哼道：“不可惜，你知道吗？这里面装的就是水，哪有什么酒。你是不是糊涂了？”
李水山微微一笑，他在逗开心。
第三百五十四章 回无名城
“这本来就是白水，喝的也是不错吧？这可是上好的山泉水。”说完，一个蝙蝠飞了进来，拉了一泡屎掉在他的茶碗里，他咬牙切齿道：“你这该死的玩意，竟然敢这样行凶，你知道皇城内外是谁开手吗？等晚上看我不把你炖了，让给那些恶鬼饱餐一顿。”
李水山晃着茶碗中的白水喝了一口道：“还是那个味道。”
“没错啊，就是那个味道，这一口你喝的就是酒了，而且是上好的山泉酒。”
李水山愣了愣道：“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这茶水瞬间会变？”
他笑笑道：“是的。我的茶水里还是有些功夫的，茶中掺了酒，慢悠悠的喝下去，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你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吗？就是混合的绵柔加上一种淡淡的清香，修道之人不能或缺的就是这种品酒的方法，可惜我只能告诉你一人。”
李水山问道：“为什么只能告诉我一人？”
他道：“你自己心里想的不就是那个答案吗？”
李水山皱了皱眉头，“你若是在以前读出我的想法，现在还能看出？”
他淡淡的挑动一条细水道：“你我都在一条水平而已，何谈看不出各方的心思？”
李水山呵呵一笑，仔细看了他几眼，又沉思少许，严肃道：“难怪你骗了那么多人，现在差点连我都骗过。你这样隐姓埋名，真的好吗？以前说果脯山上有一名侠客，这人能够有通天的本领，看来就是你了。但是你太过于低调，让我难以捉摸，你到底是一人还是俩人。”
他把刚才乌鸦拉屎的碗丢到一边，轻轻的倒了另一碗，小声说：“你不着急走的话，看这样的一面还是极为容易的。你也知道天地分上下，那人也可分两极，我白日为正，夜晚为反，你也会有这样的存在。这便是凡分之法，但是你没入凡尘，并不能感受其中的奥秘。”
李水山一抱拳道：“可否告知方法？”
他缓缓道：“分身乃是一种灵魂的分裂，当你成为一名凡分境修士就应该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异变，但是这种变化并不明显，时常会伴随着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有的人会在灵魂分裂的过程中变的秃头，有的人会变成一个毛人，有的人会成为一个红色的皮肤，更可怕的是，有的人分裂后就成了一个圆球，再也恢复不了。”
“当然这只是成功来说，若是那些不成功的呢，有的可能永远困在灵魂的束缚中，死在里面，有的会随着天地的变化，化为灰尘，就如一滴滴水，落在地上后，无法凝聚。”
李水山道：“原来如此，我闭关多日，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短暂的聊天后，李水山并不想那么早就离开，因为他想再看一次夜里的他的面孔，他双当坐在山巅看着远处的景色，但是这一看，看到的是自己的回忆。尽管有很多残缺，那边的风雪早就停下，露出骄阳，他还是叹口气，默默道：“人生走过的路，回首再看就忘记了当时的初心。就算是走到了天涯海角，那里的风景也没有痛苦中的路边景色好。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苦境。”
“那边的风雨短暂的停歇，不知道无名城是不是早已挥散一空。”他可能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结局，就是看一眼原先的故地，然后轻轻的抚摸一下幻境，慢慢的走过，这一走就是自己心中的不解，或许人生就是这样的答案。
果脯山下的大雪可称呼为大鹅毛，天空的云雾蜿蜒而去，一个身影落下，身上全白，他捧着一个酒壶，慢悠悠的吟诗道：“离别寒山行，日落白马停。当州跨海峰，渡渡皆人心。”
“离开那座心中念念不忘的寒雪大山，行走在蜿蜒小道上，当日落滑在我的心上，我就拉着马让它停下来。这江州本就要跨过一座座海洋沟壑和突兀的山峰，渡过每座山每道海，我才知道这都是对人心的考验。”
“你说的对了，修行本来就是对人心的一次考验，修心是根本，没有一颗道心难以走上巅峰。你一定要明白这一个道理。”李水山拥有一个颗未圆满的小道心，但是不知道怎么去体会和领悟，但是在一切道理面前，这几世的回忆足以让他的懂得比任何一名修士都透彻，但是他现在看不见也摸不着。
或许这颗未圆满的小道心一直没有他发现到其中的用处，他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路，等到黑幕降临，李水山的双眼日月浮现，他轻轻的看向旁白那白衣之人变了一种声调。
“你该走了，我这里留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应该知道果脯山是什么地方。这里只有我才可以称呼为侠客，虽然我杀不死你，但是你也杀不死我。何必各废前程。”
李水山淡淡道：“我今日来，并不是跟你说什么大话，只想问你以前放走的远古魂魄到底有何用处？”
他沙哑道：“在下不能告诉你有什么用，但是你应该知道在这里会有比较不错的净地，若是被你沾染，我还要再次寻找，得不偿失。”
李水山呵呵一笑道：“你觉得我会在此地待多久？”
他阴沉道：“你待一息就是对我的侮辱。”
李水山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我便不多说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对着远处的恶鬼一挥，出现一个巨大的白痕，一个鬼脸被他抓到了脸上，淡淡道：“这双脸很适合我，当然更加适合你，你作为第一个踏上我这个山的修士，我也婴孩给你一点礼物，让你感受到一股人间的道义。毕竟在以后的相遇中，你跟我不是敌人就是好友。但是我并不觉得你有多大的造化。尽管你是开山之人，你开的山可不是你心中的那座大山，有一座大山或许是你一辈子都难以走过的阻碍。你懂吧？”
李水山低下头，又抬起头，飞了起来，他的眼中有无尽的杀气，“我知道，但是我并摸不到我心里座大山在何处，若是有一个人告诉我，让我往哪个方向走。或许我走的才是不那么疲惫，但是也容易让我随波逐流，忘记自己的初心。我走着走着就怕流落到山涧，再也爬不到山顶。”
“哼，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境地，登上这座山又有什么用？你自己心里那座大山不去攀登，反而抛弃所有一切，就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错，而不是改正，一切都只是无用功。”
李水山正准备走下果脯山，他轻轻的丢出哪个鬼脸面具，“记得带上，有时候威严比出手更具有威力。”
这一走，就是不回头，到达那所谓的梅花地之时，他眼中看到的世界都变的无比清晰，这些梅花树都是虚幻出来的假象，当他靠近的时候，犹如一面镜子，砰的一声全部破碎。
他往后走了一步，转过头看着周围的一切，远处的每一处风景中都是假的，唯独那风雪带着一丝寒意，他一步踏进，走到了哪个无尘的世界，但是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全部破碎开来，这里也是假的。
他再次往前一步，走到了冰龙的地方，那里确实有一个龙形，但是它已经残喘死去了。李水山看了几眼，想起了它与自己相遇的瞬间，挺感谢他送自己离开，但那时候的它已经不行了，苍老垂死，李水山轻轻摸过他的龙鳞，啪啪的碎开，成为一个个悬浮的冰片。
这一刻天空出现最后一道寒风，吹动着周围一切，吹响了梅花地。
老梅花树对他说的紫色有毒一直都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没有忘记，但是当他回首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小娃娃的身影，这里竟然有一处人家。
李水山一步走了过去，开口问道：“小朋友，你家里有几个人啊？”
小孩童摸着自己的脑袋道：“没有一个，没有。”、
“就是自己？”
“还有我娘。”他嘿
嘿一笑， 往远处跑去，李水山走进一看，确实有一位瘸腿的老奶奶紧紧的抱着他道：“仙人，你大发慈悲吧，我们真的是不容易，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影响到你们。我只是带着孩子在这里住，并没有其他意思。”
李水山只是路过，淡淡道：“我并不是什么仙人，你有什么困苦就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
她跪在地上道：“我们本来就是一个普通人家，后来有一位大仙到来，对着我们说道，让我们主动献出心脏给他食用，那一日我家老头子死了，在棺材里闭不上眼睛。我跟着娃子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那大仙没有杀我们反而在戏耍，我知道我们命薄，但是也不能这样戏耍我们啊。我那一日，吃喝不下，孩子又发了高烧，有一个老人来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大雪吹出的地方，你进去躲起来。我走这里，身后还是有一个磨灭不了的影子，那个人一直都在我的身后，像是在讨要心脏。我死了无所谓，我的孩子还小，他不能死。”
李水山早就看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印记，随即他抬起手指轻轻一点，那个印记便开始扭曲，一个长着鬼头的男子挣扎的冒了出来，大口道：“是谁？竟然敢破坏我不知的印痕，若是我.....”
他还没说完，就看到李水山的身影，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
“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在此地等我，不然我灭你全族。”
说完，他便一步踏出，直奔无名城，这里面一片虚无，在他的眼中出现的巨大轮盘还在转动，这里有一条龙身在发出凄惨的叫声，这是一只真龙的魂魄。
“此地是山海大阵的核心，这条真龙怕是世间最后一条了。”
他再次一步踏下，离开了这里。
再次出现的地方是他曾处于的阴府，这里曾有他倾佩的千山道人，不过在李水山的记忆中，他的前世是一名修道的门童，那时正是他飞升到仙界，找到了修道的必行之路，但是一次落下山崖，寻一面青叶缘分，碰巧看到他在山里捧着师尊的炉子，慢悠悠的吹着。
那时候的他十分可爱，而且有一双看以看见鬼神的眼睛，所以称呼他为小鬼神童。但是后来，他连同师尊被一名修士斩杀在山崖上，悬挂流血而死。
那时候的李水山无能为力，只能叹息把他们埋下尸骨，如今，小鬼神童的师尊化身为万水道人，他本人化身为千山道人，虽然一生都没有相遇，但是李水山能够感受到这股虚幻的场景在时间长河中可以推演出，他一直都想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再次推演一遍。
摸着熟悉东西，那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具具废墟，他并不知道这里到底有谁可以来过，李水山选择忘记，但这个记忆，永远不知道那浪白如何，他更不知道远处的山巅，是否有一个等待的女子落泪。
他看到腾跃而上的瀑布，他呼了口气，看到了远处的实际景象，已经干涸的水里丝毫没有任何东西，但他飞到了山顶，看了一眼后，慢慢飞下，在他的眼中有无限的遐想，还有在分别离中的鱼儿，是否都成龙。
他最后还是到了那个旋转的石磨旁，看到了里面残破龙躯。这里面景象没有变化，就是他看到的一切，不过都是已经荒废不知多少年的情况，李水山淡淡道：“就算我想起了以前的回忆，还能怎么样呢？”
他叹了口气，“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当你走过一段路，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当你走过后回首瞬间，一切都已经明朗。”
他呵呵一笑，有些释怀了，但是心情还是沉重，因为他不知道那去往洞口的道路上，是否还是遇到那个问斧之人。
若是遇到，他会选择另一个回答，也可能会用这个回答回答一辈子，因为他觉得普通的斧子真是他需要的，也是很多人需要，不能因为外表的迷惑而丧失一切。
第三百五十五章 解惑
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有一个老者笑眯眯的坐在原地烤鸟蛋，他睁大眼睛道：“小友啊，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这里又冷又饿，我一直都在想你，想念你的到来。想念你再次给我一个答案，到底是那个斧头好呢？”
李水山站住脚道：“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我？”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我在这里等你所以在这里等你。如果有一天我在这里等你，你今天来到后就会很失落，这可能我用你心里的想法做出的一个回答，但不是答案。”
“那你给我讲讲这里的一切吧！”
老者开口道：“若是说起这里的一切，我可能要讲上三天三夜，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所有，你知道的，此地是一个废弃之地，也是一片战斗之后留下的废墟，那这个废墟又是什么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就是我们等待的一切，这里有很多回答。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回答，他们用自己的死亡凝聚成一句话，他们想要活着。
他们在这里生存了那么久，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当你来到后，这场梦才得以苏醒。你带着有些人走了出去，不过你要是有这样的想法，那你就错了，这里不会有一个人或者出去，就算是一个动物都不可以。这里面本来就是虚构的一切，你得到的只是记忆上的存在，这也是命运里该有的东西。若是以后走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把这些东西放映出来，你就会有了新的发现。
这里的一切都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就类似于人类的香火，让你在无限的生死间穿梭，但是你存在的方式还是发生了转变，你如果想要在这里行走下去，一定要好好的看看这里的一切，因为走的这一段路，是你人生比较宝贵的。”
李水山对着虚空一抓，出现了一个小毛驴的灵魂，“这可是此地的？”
老者笑道：“是，也不是，你抓在手里的东西确实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在这里是假的，你要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但是以后一定不要随意如此。”
“他的灵魂伴随着此地的废墟，但是肉躯乃是天地赠给，你得到了他，但是他命中只会让他存活在你的身边很短的时间，一旦醒来，基本就是死亡。”
李水山呵呵笑道：“真的假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我若是想让他真，我便会寻找一切的方法，无论是时间长河中寻找，还是踏足深渊，若是不信，他真假也变无所谓。”
老者笑道：“现在同样有一个问题，你选择三个斧头中的哪一个斧头？”
李水山淡淡道：“我还是坚持我自己的那个选择，毕竟我知道我自己需要什么而不是为了虚荣而得到一些东西，若是有些人对于这种东西十分在意，我只能给予他们一个十分明确的答案，这就是死亡。因为一切的虚荣都会伴随着危机，当危机来到，生命就显得十分贫贱，你若是能够把虚荣控制得当，或许在凡人中能够有所成就。但是在修士中，你喜欢虚荣就相当于给自己带上一个镣铐，下一刻你就被压入打牢，稍后便问斩了。”
老者笑道：“孺子可教也。但也不不是你所说的一切，在任何一个贫困的地方，虚荣作为最好的炫耀之物，让很多人心驰而入，但对于很多大大小小的东西来说，人生不过是一盘棋局，有时候你的命运就是固定的，但是你若是能够掌握自己前途的走向，这也是极为可取的。这对于凡人的棋盘并没有任何操纵者，能够掌握
他们的就是自己。
贫穷之人爱慕虚荣必定是有前世之苦，但是在今日他们心中的爱慕之心，也会随着波浪前行，你说他要走向何处？我们都不知道。但是当他停了下来，人生就是一个槛。他他们有的人心胸宽广能够跨上去，有的人心胸狭隘，徘徊不上去，但是这样的存在，我同样给一个明确的回答，人生不过贫穷和富贵，但是在人生命的本质上，并无任何区别。若是要吧生命的诞生作为一个起点，人生才刚刚开始。一切都在自己的脚下。
有些现实的东西在束缚着你的脚步，让你在前行中停滞不前，但是后面的追赶着都在用皮鞭抽打，恨不得把你拽下来，但因此你也步入了大流，有时候，人生就因此改变了。若是不羡慕虚荣和富贵，你的人生或许很是困苦，不知道有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不知道金银珠宝的奢华，但是他有一颗干净的心，你有一颗没有被侵染的纯洁之心。
人在前面走着，丧失人的本性的必定是处于边缘的人，有的人他很痛苦，但是一直坚持着一条道路上，前途必定不可限量，但是就是这样也会打掉九层的人，因为他们做不到坚持到最后。”
李水山呵呵一笑，问道：“那你可知道人生的起始点和终点在何处？”
老者道：“起点在人的心里，当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开始感悟时间空间的惊奇，当第一眼看到的东西深深的印在他们的脑子中的瞬间，是陌生和恐怖的。我们都知道小孩子他们看到的东西都是倒着的，我们与之相反。所以等待他们转变过来的时候，我们才是真正的我们，他才是真正看清的他。因此这时候也是一个起点。人生的起始点不在意起初的第一眼，而是在走出的所有第一步的集合。
比如你开始劈第一个柴，开始吃下第一口饭，开始做第一个梦，开始闻到第一个臭味......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你的脑海里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个起始也是人生的一个起点，只不过很多人都以为人生就是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人生在你没出生之前就已经定下，但是你在发展的过程中会受到有些改变，但大体的一切都不会变。
终点的到来，很显然就是人闭眼死去，也就是**供给的完全懈怠，人的灵魂得到解脱归去西方。那时候我们闭上眼睛起始才是另一个开始。但是这也是这一世的结束。我们把这个终点归咎为升天或者下地狱。凡人并不明白善恶性情本源，就算是我们也不知道，因为这是天道与自然融合形成的一种特殊形式。
我说生，他就生吗？我说死，他就死吗？本来人生就带有很多不同的东西，我们忘却的东西，都在此地浓缩成一幅画，在我们的心里不断播放，我们哭泣的时候，这幅画也在哭泣，我们痛苦哀嚎的瞬间，画中的自己也在哭泣，我不知道人生为什么要这样？但是人生的死亡就是这样。
哭着来，哭着去，我们不曾恶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让我们饱经风霜而走。我们爱的一切都将随之飘散，我们想念的一切都将散落虚空，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有你的意念在孟婆的一碗汤中淡忘，你不记得你以前要记得的人是谁，你要寻找的是谁了、”
李水山听到此处，心中忽然悲凉，他确实如此。
“人生还有可弥补的机会吗？”
老者道：“有，不过并不完美了。当一件事情第一次发生的时候，按照它进程会十分顺利与清晰，但是当一些不可阻挡的因素
阻挡后，他就变得若有其中，复杂不堪。但是你要记住，现在还来得及。因为事物的发展都会影响其他食物的发展，所以你改变了一些东西，就会进而改变另外一些东西，从而达到你想要的结果。至于这个改变的结果是不是你想要的，这个每一个人都无法回答。”
“还有一个问，人生是一场梦吗？”
老者沉思道：“这个问题以前有人问过我，他问我人生为什么如梦一般展开而又如梦一般逝去。我说，人生本来就是一个荒唐的旅行，你从中领悟到很多东西，想念很多东西，到最后你却发现带不走也留不下。一碗汤下肚，你所有的一切都像旅游一般，在时间长河中消失殆尽。你爱的人在你身边呼唤你，你都只能痴迷的看着那个梦。像是梦里的人对着梦外的人说话，相反，他也是一样，但是这样没有结果，只不过是擦肩而过。
当你下一辈子再次开始的时候，你所经历的一切都在心里凝聚成一个声音，但是这个声音只有一瞬间，因为是破灭的声音，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在眼中紧闭的那一瞬间开始绽放，然后瞬间泯灭。你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泡沫中的一个点，啪的一声碎裂后再也没有了。
至于人生到底是不谁一场梦呢？书里中记载的我看过，但是并不符合我的心意。我认为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我们在这里苏醒后，又在这里沉睡。永远就像是一株睡莲一般，只有他夜里绽放的那一瞬间才是最永恒的，让处于同一个时间的人们感受到一股超越时间的力量，让我们在沉思中慢慢沉睡。
如果不是一场梦，那我们一生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一次烟火的绽放，就是为了一场大梦的初醒，就是为了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时，这三大喜事吗？还是连绵不断的霉运降临？这所有的一切都有一个固定的答案：不知梦在何处，但是你身处梦境，当梦境展开，你与之同灭。”
“呵呵，人生真的就是一场烟雨？”
“烟雨可以称呼为人生必经之路，但是此地并没有人生真的烟雨，去凡尘一看，何为情思，何为惊恐，何为哀愁，何为断舍，离别，人生还是一场修行，但是有人能够走过有人原地踏步，走入歧途，永远不归。”
“当一场雨水落下，卷动的烟尘就是烟雨，那人生必定如浮尘一般，起起落落后归于大地，结束。但人生不知前后，但让人知晓你的存在，你的辉煌与痛楚。”
“你若是能够看清楚一个人的嘴脸，就相当于看清楚了一些烟雨的本质，因为这个道理是想通的，只不过是站的角度和高度的问题，当你走到这一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大部分修士看不到的，你遇到的也是无数人遇不到。他们总会望天在想，那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强者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我该怎么去寻找所谓的存在，我该怎么活下来。”
“人生本不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吗？当你摆脱了这个本质，你就是超脱，你就是道心大圆满，你就是修为冲破天道。可惜人生在世，鲜有人懂，天体运动的规律第一次落在人族修士的眼中，他们占卜测运，当日月星辰滑落，他们双手承天，谷底祈祷，人生不就是向往强者的世界吗？这便是成功？
也不是，不过强者的道路是一种单道上的成功，真正的成功是你能够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而不受其他危害东西的影响，这便是成功。”
“烟雨是人的存在，有人便有烟雨。”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太平镇（1）
李水山露出笑意，他明白老者的意思，把小毛驴丢回这个地方，叹了口气，起身道：“与前辈交谈受益匪浅，不知道如何称呼？”
老者平静道：“不要问我名字，也不要问我来处，因为都是烟雨中的一粒灰尘，有何炫耀？”
李水山一拜后，“前辈对我有恩，若是有事要我帮忙就直接说，我必将做好。”
“没有，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这里了。”
李水山双眼低沉，跨上了那个洞口，但是出去后，直奔到母子的住处，看到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跪地地上负荆请罪道：“前辈，我有罪。无论前辈杀我还是刮了我，我也不带吭声的。”
“哼，有时间在这里忏悔，怎么没看你有什么诚意？”
他眼睛一转，“前辈，我身上有一块上好的雪山灵人参，还望不嫌弃。”
李水山摆摆手道：“我不是说我自己，而是他。”
李水山指着旁边的那个颤抖着身躯的孩子，“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心生疟寒，你还不快快解决掉，还让我催促你？”
满脸胡须大汉一捏法，那孩童红光满面，又无法凝聚的神色，淡淡的看了其他人几眼累的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他再次睁开了眼睛道：“多谢仙人。”
李水山淡淡道：“不用谢我，你本来就不是凡人之身，在这里能有普通人？”
他的话是说给那个老奶奶说的，随即她跪在地上道：“我该死，但我们俩也会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跑到这里。”
“你们从哪里而来？”
“从远处的蛮荒之地。”
“来这里做什么？”
“那里的蛮荒开始躁动，我们打算去人族地区避难，但因为....有些原因我们无法通过此地。”
李水山当然懂他们为何走不过去的原因，这果脯山在这里，谁敢过？
“你们不是完整的人族？”
“是，我们有部分蛮族血脉。”
“详细说一下蛮族现在的情况。”
他们沉思一会道：“蛮族现在暴动的不止三个族群，天蛮，土蛮，水蛮，火蛮，人蛮都开始分歧，似乎要开始决裂。我们属于人蛮的区域，里面的强者大部分被天蛮斩杀，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搏一搏。”
“那你们人蛮有多少人？”
“三千。”
“三千？”李水山陷入了思考中，淡淡说道：“你们继续在此地等待吧，但是是不可能过果脯山的，你们好自为之。”
李水山卷起袖子直奔神庙，当他把眼睛落下的瞬间，远处有光亮照射到他的眼睛，他落下后，开口道：“你阻挡我，何意思？”
有一个小童子跑了出来，正是鬼府府主。
“你竟然没死，还那么大胆来到我面前，不怕我杀了你？”
小童子道：“不是不怕，我是没有办法，我用了最后一世的力量存活到现在，为了就是等待你的到来。我也是这片废墟中最后一个存活者了。起初我也不应该存活的，但是我有着时间长河的力量，把转世提前到了今天，跟你说完后，我便转世投胎去了。”
李水山道：“你要说什么？”
小童子道：“我想告诉你，这里是一场梦，是一场幻境，以前的这里是人蛮的区域，他们吞噬了这里的本源，留下了一丝蛮族的杀气。这场梦之所以会诞生，还是因为你的存在带了一些我们理会不了的因素。蛮族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必定对人族发起进攻。虽然我做过很多错事，但是关乎人族的存亡，我还是坚定的站在人族一边。”
李水山点点头，他便消失不见了。
李水山踏步而过，直奔太平镇，那里才是自己寻找答案的根源，因为这里是他的起点，也是人生的一个起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寻找到答案，但是他并不放弃。
他想看看自己的一切是不是如想象中的那样，自己的人生又会是哪样呢？那里面熟悉的人群和梦，到底会在哪里重合？
李水山一步踏下，出现在了范元路上，想起了望着他们奔赴京城考试的喜悦之意，但是他没有等到李水山的回来。
远处的空档街道内，确实有一个个重叠的碎片混杂在一起，他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他的脚步放的很慢，不想那么快就走过自己熟悉的一切东西，那叫卖东西的巷子，烧炉子的孩童，神医妙手的看病先生，直到他最想看到又不敢看到的陶馆，这里面的记忆太过于厚重，所有的一切都成为永恒，他轻轻的走过，推开门的一瞬间，似乎有一个小烛火被点亮了。
他的脚步很慢，很沉
重，看到了一个个碎片化的场景，唯独只有那些一眼而过的路人，自己最想见到的人没有出现，他叹息了一口，慢慢的走到一旁，看着大鱼缸，看着天空，想起了在这里吃饭的场景，想起了自己透过窗口看向外面的场景，更想起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这一切都有些灰暗，但是并不影响他一步步的走过，触碰到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啪啪的颤抖着，他身躯也跟着颤抖。
“这些我难以忘记的场景此时都可以呈现我在我的眼前，我没有刻意的去改变一些东西，天地间的运行法则中，相比就有我的影响。但是这里面的记忆缺了我熟悉的人，更缺少了我。但我并不觉得有神庙不妥，只是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里形成也在这里落下。”
他踏出门的那一刻，那个烛火熄灭了。
紧接着熄灭的还有他的心，还有他的记忆，他看不出自己的根在何处，这些轻浮的记忆中包含的太少，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一步走到了那个老井旁，站在一边不动。
但是这口井是真的存在，但是没有任何水源，他轻轻探下头，看到了一个个影子，这些影子中竟然有他没见过的人族身影，这些不是人族，是蛮族！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蛮族的领地，但是以前属于人族，这个太平镇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那些聚集而来的修士到底为了什么？
他看着井，我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吗？
他再次往里面看去，想起了那位老婆婆的话语，“井中有灵，物也有灵，万物皆空，你为一道。水有透彻，亦有雄浑，天星而至，你怒它怒，你怯它怯，你为何它为何。”
“难道说我想的是蛮荒真的就是蛮荒吗？”
李水山脑海里浮现自己的面孔，但是井里还是一样的蛮荒蛮人的影子，叹了口气，离开了，他走着走着脚步更慢了，他想要去的地方快要到了，但是他胆怯了。
所以老婆婆说的并没错，远处的道路，碎片化的记忆也在颤抖，不听使唤在破碎，他最终还是把脚步临近到了马伯的家中，他的儿子去了京城，但是他没有去过，那是在凡尘，他很想去，因为那个女子也去了那里。
他很想回忆清楚这里的场景，还有他偷偷对新人的祝福，洞房花烛夜每一个男子都想要。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太平镇（2）
李水山走进了房间，看到了一排灵牌，每一个都布满了尘灰，他轻轻的伸出手掌摸了一下，拍开上面的尘土，上面没有一个名字，但是他感受到一股沉寂已久的力量，上面的寒气在瞬间爆发出来，对着李水山的手掌传上。
砰的一声，地面被他压碎，他看到了自己前世的记忆，十分清晰，虽然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他闭上了眼睛，凭借着大脑的回忆，慢慢的摸清了里面的实际情况，然后他狠狠的一拍，把灵牌打下。
他看到自己的前世死去的瞬间，更看到自己身边环绕的一股神秘力量，而那股神秘力量正是自己存在这里时候带来的开山之力，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命中安排好的，但是开山之力的存在就让他明白了这一场局不是简简单单的存在，而是很久之前就在了。所以他挨个都摸了一遍，上面覆盖的灰尘被吹掉，留下的知识一片片沉静的树叶，上面紧跟的是一颗颗巨大的灵魂珠子。
李水山他了口气，想要拿起又不忍心，他终于知道当时马伯房间摆放的灵牌到底是什么了，是他的魂魄，是他前几世的记忆碎片，他轻轻的看了一圈，这里的场景在他闭眼再次睁开的瞬间连接着碎片的记忆，慢慢的链接上，逐渐拼接成一幅画卷。
这幅画卷上带有的喜庆的颜色，这正是他那时在外面看到的情景，不过他更看到一只纸鹤飘落在李水山身边，带走了他的意念，看到了他没有见过的一切，他终于知道这里为什么是自己心里畏惧不敢踏进的地方。
因为在这里又一道诅咒，诅咒的是这位新人的死亡，诅咒的是千古的幻境永不泯灭，诅咒的是那时的少年踏进后成为一颗摆布的棋子。
那时候的李水山已经做出了回答，而且这个选择是站在自己的一边，是他的畏惧救了他。
但是他更清楚这里的一切都不只只是眼前的一个小空间，还有更多更多的地方可以凝聚，但是在后续他走出房门，看到那条小河里有一只被用剑钉死在水底的蛟龙，他叹了口气。
这条蛟龙当年想要冲走大桥，如今被一剑斩杀在水底。
“当年万水道人问你我在哪，我心里还有一丝记忆，那个记忆不是我带来的，而是你带给我的，现在我可以还给你，而你也自由了。”
李水山一挥袖子，把身上的气息卷动，对着那蛟龙一点，那把剑化为虚无，蛟龙的影子睁开了一双眼睛，对着李水山发出一声嘶吼飞向了天空，说实话，这声龙声很贴近真龙，但是它已经死了，并无可能接近真龙的存在，它的命运也就接近于死亡，以后的以后并不会有什么记忆、
李水山给于它的解脱，只是对自己一切的回望。
这一切的记忆都是李水山自己的梦，而这个梦的起始点就是在那座山，那座香山。
他一步踏上，身上的气势陡然卷起，无数的山海之气在这一瞬间开始凝聚，废墟中的所有死气都被山海大阵召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接着撞在了阵法上，下一刻便融入其中。
有几十个影子在香山上睁开眼睛，他们带着凶狠，恨意，恶趣，贪婪，**，等等，他们对着李水山开口道：“这是给你
最后一次回头的机会，一旦你出手，你是你死就是我亡。”
李水山停住脚步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谁？是我所认为的最后一座江州道山，还是那只来自于它域的民之鼠？”
“我不属于任何，但是你说的那只老鼠是假的，他只是一个天道的化形，点出你身上的血痕，好然你走出此地，便无法回头。但是没有想到你还是回头了，就算你看到了这里，就算这里会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道山，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没有回头路了。”
李水山淡淡道：“天道是你，还是你不是天道？”
“我也是天道的一次凝结，所以你想不到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地方，而是选择了你所以为最祥和的地方。当年你那个八卦图是我偷得，我为的就是把你所有的气运偷走，让你陷入恶性的循环，让你不得不走出太平镇。但是我失算了，你走到半路，就开始偏离，有其他有意意识在影响我。”
“难道说，除了你这个天道，还有其他天道？”
“有的，不过你一定不知道，寻找你的那个为我的反面，他一直都想击杀你，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我已经被他镇压在此地，无法逃离，就算是你来了，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你若能够镇守此地抵挡蛮荒的攻击，或许我们还有一战他的机会。”
“难道是说，你的存在已经与他发生了发生了改变，原本你为正，现在你变成反，它为反，现在变成了正？”
“是的，可以这么说，大师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在这里我一定会有一面瞎想，我想成功把天翻过来，可惜我失败了，我诞生了你，但你不是我。你可以替我去争取一些我得不到的东西。”
李水山阴沉道：“可惜我不喜欢被人支配的感觉，你现在应该能察觉到。”
“我知道，但是只有你是我的希望，我的落寞才诞生了你，让你因此得到了我的一切，让你的引道者拿着仙剑递给你，那是我用自身的鲜血铸造出来的，这里的桑树也是我的一根手指，那枯井是我的鼻孔，无数的一切都有的存在的影子。只不过这个看似平静的地方，永远的存在这里，而不会出现在所有的修士之地。”
“我知道剩下的只有江州，但是凡尘还会好好存在吗？”
“会的，不过凡尘的存在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一旦我死了，它的法则就是破碎，轮回就出出现迷乱，所有的一切都会陷入其他种族用死的威胁造成的圈套。你此时担负的一切很重要，所以，你一定要明白，后续的事情发生，就是你在这里将要看到的一切。”
李水山慢慢的扬起头道：“我生存过的香山是我的回忆，你若是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东西，一定不要在我的身上下了手脚，否则我一定会斩杀干净，一丝不带。”
“我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带走这里的记忆，让这里的一切都化为我心中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切。你若是干涉，我就把你清理干净，就算没有你的帮助，我照样可以迎接敌人的到来。”
“你还是太过于自信，若是以后知道了自己发生的一切，你就知道什么才是死亡。什么才是你应该看到的一切，那里有尸骨和岁月
的痕迹，那里有你的残骸。”
李水山脸色微变，“聒噪！”
这两个字伴随着他身上的气息直接冲上天际，把香山的几只眼睛直接泯灭，留下的是颤抖的还在疑问的眼神，“我告诉你的是我经历和看道的一切，因为那里面确实有你得不到必死的局。小友，你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李水山一步塌下，身上的气息爆发，直接荡平了香山，留下的变化后熟悉的记忆。
“我想要的是我自己的记忆，而不是你强加给我的，就算你要让我追寻记忆，而不是追寻你的记忆。你这点犯了巨大的错误。”
它走到香山上，看到以前经历的一切，这里有人有山，有鸟，还有它熟悉的葵容洞，两眼淡淡的瞥了过去，看到了那个落下山的斜阳，更看到了一个飞下的陨石。
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从此时开始的，那时候的自己还只是一个啥也不懂的少年，下山仗剑天涯。
他盘坐在地上，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它闭上眼睛的瞬间，关于她所有的一切都凝聚而来，飞入他的身躯中。
有一个个飞翔的碎片在啪啪破碎，他身上的气息在此时凝结，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过那个自己并不完美，缺少了很多东西。
他淡淡的问道：“我在藏峰领悟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就是你吧，如今我跟你能够面对面说话了。”
“你很想跟我交流？”
“也不是，不过我们总需要一些语言，毕竟都是一个整体，以后的一切都需要以此来奠基。”
“你错了，我需要的东西并不是语言，我选择的是你这颗心，还有你可以追寻的一切，我能看到的你看不到。你能看到的我看不到，人生就是这么现实。”
“其实你错了，你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幻境，在不停的轮回运转，我看到的是本源的存在。所以你以后所有要杀之人，应该是由我出手，我一但出手，所有的一切都会因此改变，天道会沦陷，地会方圆。”
你不应该不相信天道的话语，他现在已经挽救不了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你爹身上，正如你的道号，藏声。你师尊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寓意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的师尊是一道天意的凝结，是等待我的到来？”
“可以这么说，是你的到来引起了天地的共鸣，把你师尊的命运与你的命运挂上等号，但是你的命运已经于天道等同，意味着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只是为了自己。一旦你成为天道同等的存在，跟随的一切修士都会以此得福，你要恩赐他们，让他们与你共存，而不是忘记自己的一切。”
“我不懂，但是你的存在唤醒了我，我的存在代表了你。”
李水山起身的瞬间，浮现的身影融入他的身躯，他一部踏下，对着太平镇一抓，紧紧的握在手心，放入胸口的寒沽山，往远处走去，这一走就是数百里。
这一行就是带走了记忆，斩断了所有的前世之缘。
他会变成最强，但是并不愿意接受命运的指使。
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蛮蛮王
当他停止脚步的瞬间看到了血红的大地，这里有荆棘，无数的沟壑都充满着血腥的气味，这里仿佛发生了以此大战，但是他并不在乎，两眼一顿，一个长相丑陋的男子飞来，不过他的样貌十分类似人族，衣装打扮完全是另一种感觉。
他看到李水山的瞬间瞪大了眼睛，似乎发现了难以置信的存在，“他.....”
“谁？”他旁边追来的一个大汉问道，气势凶狠，似乎要一口吞了他，“你这个傻子到是谁，你看到了谁，如今血海之地有很多天蛮出没，一定要多加警惕，就算警惕，你也要给自己一点压力，别天天跟看到了幻想一样，咋咋呼呼的。”
那个丑陋男子捂着脑袋道：“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不是我们人蛮的气息，像是....”
“像是什么？”他狠狠抓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在地上，“你到底能够能做好这件事，以后你要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营造的，而不是你这个小子破坏就行的。”
他捂着自己脑袋，还是忘记不了刚才看到的一幕，李水山早就隐身离开，他选择去的地方 ，必定是最神秘之处，而看到那些与人族没有什么区别的蛮族，一定是人蛮，多数长相有些不同的或许可以大致猜测属于那个种族，但是猜测不出具体是哪个族群。
当他走到一个人蛮聚集之处后，看到一个巨大的血红湖面还有一个山体，这里有一个庞大的气息在不断转动，似乎在应对远处冒着白光的杀气，一些人蛮大汉呼哈呼哈的推动着身前的树木，看起来有数百米长，但是在随后有一道清晰的皮鞭抽打声。
一个长相九尺的丑陋兽人抬着手中的鞭子，似乎在催促着走动的人蛮，它的眼神有一些深重，毕竟在这个时间段是大战来临的前夕，人蛮是接近人族存在的近处，那山海大阵在不断挤压着人蛮的生存空间，所以一旦他们危机临近，若是阻住不住，死的就是他们
“给我快点，它们一旦来袭，我们都得死。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朋友孩子，他们都会被无情的屠杀，然后放在血池里化为煞气，用来攻击山海大镇，你们知道自己的愚蠢会祸害多少人蛮吗？你知道自己的懒惰会让自己妻子的尸体横在何地吗？你知道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在那里凝聚，然后永远不会醒来吗？”
“我在这里给你们说最后一句实话，你们拼尽全力也要给我们人蛮留有一定的防护，让蛮王可以凝聚不朽的修为来应对此地大战，就算你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或者你们向去去往那边的山海大阵，想那边的人会收留的你？你觉得可能吗？你已经半条腿不再是人族了。”
“你想幻想的一切都被插上了剑，定死了你理想中的一切，你们还在等待什么？远处的山上就有你想要的灵魂，想被吞噬掉的话，就多停留一会，你会看到你的妻子被夺走，在你面前痛苦的哀嚎，你看着他们白嫩的皮肤被扒开然后撕扯，你告诉我这是不是你们想要的？”
他们大声的回应道：“不想。”
“既然你们不想，那就让我看看你们所有人全部的力气，看看你们的极限在何处，现在整个族群需要你们，整个人蛮需要你们，你们是男人，站起来给我看看。”
“吼。”
他们发出齐聚的声音。
“哈。”
他们疯狂的往前迈了一步，山海附近开始沸腾，但是只是被这股震天的意识引动，带有少许的躁动后立马安静下来。
李水山并没有停留多许，看着来那血海之山上的一位人蛮强者，他的身上纹印了各种动物的纹理，有羊，牛，蛇，虎豹等，他身上的气息也在蒸腾，发出一阵阵冲天的杀气，他的眼眸下方有一个红色横杠，似乎是某种秘法。
随着他张开嘴巴吐出一口浊气，慢慢的睁开眼睛，
他的嘴巴里有一丝白线虫被拉出，紧紧的套在手掌上，对着地下，狠狠一拍，那虫子便扁平的躺在地上，死了，但是他丝毫没有同情之色，吐出一口浊气后，继续打坐。
这一刻，李水山感觉到一股沉静的气息伴着他逐渐起伏和落下，他的嘴边有一滴滴鲜血留下，两眼有黑水慢慢的淌出，他再次睁开眼睛的瞬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死气。
“蛮王你醒了？”有一个男子跪在地上，他的头顶戴着羊角，横在斜下方。
“我冲击蛮王三重境失败了，我怕是至于一周的存活时间，我愧对于你们。”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头戴羊角的男子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悲伤道：“大王手中有天，日后还有地，我们就算抵挡不住天蛮一族的攻击，还可以求救地蛮，他们身性沉重，并不会让天蛮胡乱所为，击溃我们的存在，让我们死在此地。”
“小羊儿，你说错了，此地并不是山，也不是海，他们蛮族本就是一条心，我们只不过是一个从远处迁徙而来的陌生人族，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可以忽略不计，还有你记得自己的另一半血缘是什么？”
“人族。”
“对了，所以不要轻易请求他们，毕竟我们都不是人族，去了只会受到他们的羞辱，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你们的死亡，我觉得赴死而去，为你们选择一个可以生存的地方。”
“靠近山海大阵的地方，有一个玄而又玄的地界，那里是人族一位强者诞生的地方，我为你们看好了，我用自己的最后一滴血脉为你们算出了那里的血海。你们在哪里安居乐业，切记不要走过人族地界。”
他说完，望向天空。
李水山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有一些模糊，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些本就不该看到的东西，而是这里的人蛮太过于类似于人族，他们似乎就是人族的另一个分支。
天际血黑。
第三百五十九章 出手
一位白发之人踏着脚底下一个巨大的海螺飞来，他的眼中有一丝恨意，看到了人蛮的地域，在空中停了下来，稍后，他对着自己嘴巴一吸，顿时有一道血雾在空中盘旋，身边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在不断膨胀，他对着雾气一点，落在了下方。
此时有一个人蛮修士睁开了眼睛，右手对着地面一拍，身躯直接飞到天空，对着下面得大地直接狠狠一拍，再次形成一股震荡的烟尘，驱赶了这道血雾的降临，随后他身影陡然小时，出现只是也就是那白发之人的身后。
“你既然选择来偷袭，那么一定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他凝聚身上的血气，对着他一抓，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煞之气涌出，“本命之术，煞杀。”
他对着那白发之人的后背一点，但就在指尖落下的瞬间，那白发之人消失了，出现的时候在了距离此人蛮几十丈的位置，对着天空一拍，那血雾再次出现，卷动着周围的寒气逐渐递减，下起了大冰雹。
人蛮修士发功，瞬间到达了他的身边手臂一砸，顿时碎裂了他身上携带的一把血刀，后面的山野中，有无数的野鬼嘶吼着站在地下，因为它们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它们知道这里会有人蛮死去。
冰雹落地的瞬间，人蛮修士分神而下，却还是有几个落下，啪啪的声音后，那在熟睡中的孩童被惊醒了，啊啊的大哭，他们的母亲正准备去安慰他们，但是刚走了一部就被一股血煞之气裹住，停留一会后，出现一个白骨，随后一片大杂物啪啪掉地。
蛮王早就感受到了敌人得到来，睁开眼睛在静静的观望着这场战斗，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很希望自己的族人能够胜利，但是他不能出手。他一旦出手，让天蛮的强者知道了他已经冲击境界失败，那么迎来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但是这样看着那白发之人在到处游荡，李水山的眼中有一丝红芒闪过，他知道此人是谁，更知道此人为何而来。
李水山静静的站在一遍，看着一个个人蛮的死亡，看到一个个人蛮凄惨的哀嚎，他还是平静的目视这一切的发生。
白发之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李水山的出现，但是感受到了蛮王的气血，在空中狞笑道：“既然蛮王喜欢做一个躲藏的小乌龟，那么让我看看你到底能忍住不出手多久？”
他身影骤然消失，此时大地上又有几个人影飞起，手中掐着一根草苗，当他们握着这根草苗的瞬间，有一股淡淡的生机遍布全身，地下有一个老太婆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慢慢的吸食来自于大地的最后一丝力量。
“敬爱的大地之神，你赐给我们神圣的蛮族血脉，你同样赐给我们持之以恒的信念，如今族群落败，天蛮横行，想要夺走你赖以生存的生灵之命，让所有的一切都规划在海水中，但是人族信念依旧，我族长盛不衰的命运就要到头了，请您赐给我们神圣的生机和无穷的力量吧！”
随着他脸色狰狞的匍匐在大地上，一个耳朵紧紧贴着，仿佛听到了第一缕声音，大地的呼唤，你到底在哪里？
“亲爱的大地之神，请求赐给我们神圣的力量还有无穷的生机吧！”
忽然有一道大风卷起，地上的人蛮身上都长满了一个个小蘑菇，那老太婆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道：“多谢大地之神的上次，我族若是不灭，必定祭祀您。”
他一口咬下自己身上长出的蘑菇，起身后，一大片的生机从大地涌入他的骨骸中，他瘦弱的皮囊在一瞬间开始碎裂，海水泛滥，那湖中的血水冲上天际，染了那白发之人一身血气，他亦无反顾的落地后，对着地面一砸，整个大地的生机开始退散。
老婆婆吐出一口鲜血，嘴中喃喃道：“天数已尽，我等反抗是没有用的。”
“不...”
在血海之山上，那蛮王大声的嘶吼道，这是他最敬爱的阿婆。在他小的时候，她经常给他讲述关于山海大阵后面的一切，讲述那里面的和平，讲述了很多关于那里忍足的欢悦，他们时常在大地上奔跑，或者在湖水里抓鱼，看到的天空都是蓝色的，而在这里只是一片血红。
她还讲到过关于人族修为的划分，他们有一个神奇的地方就是人间，里面把人族区分为可修道和不可修道的存在，她们在里面的就相当于困在一个圆圈里，不嫩出来，也不嫩看到任何关于外边修士的样貌。更不能知道什么才是天外有天，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大地上的天空也是假的。
这个假并不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虚妄，但是这个虚妄的过程中有一
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做轮回。所有人都像是一个小萤火虫，在空中慢慢的飞舞，但是在下一刻就会出现绝望，因为他们只能生存在这样的一个短暂的空间和时间里，走过了这里再也看到冬季的萤火虫，或者是秋天的。
这一切都是在轮回，当轮回带到了蛮族，那一切都不一样了，这里的一切蛮族都是有魂的，蛮族的祖先曾经问天三次，一问天到底是什么形状，二问，天到底是人还是物，三问，天到底是虚无的还是存在的。
这三问没有一个回答，因为此地没有天，因为那时候没有一个强者可以解答这儿问题，直到有一日，天蛮的蛮王走出此地，踏上了寻找道理的路程，她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拥有无尽的煞气和耐力，对于他的问题都是笑笑不说话。
他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别人回答：因为所有的答案都在你心里，而不再我们的解答中，就算是我们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天自在心中，你若是可以问它到底是什么，那他是他，还是它，还是她呢？
无数的答案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回答，因为没有回答。
她失望的走过了所有人族的大地，看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没有悲观也没有气馁，他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寻找到自己心中的答案。
所以他在跪拜道山的山主的时候，留下了三个字，魔恩仇。
这三个字煞气太重，山主本想与他多交流一些时日，为他解惑，把人族的文化传递出去，但是他们两眼一空，不知道作何解释，这到底是不是自己对他误解。
人族的意念与他的不同，他追寻的道也是人族从未有过的，因为太过于邪煞，导致很多修士纷纷请他下山，远离人族。
他下山后，再次游走，这一走就是数百年，等他再次回到蛮族的时候，那三个字在他的脑海永远的刻下了痕迹。
杀了人族，灭道，取代之。
人族与蛮族的战斗从未停止，以至于很多修士都难以煎熬，他们纷纷以死解脱，后面更多的山海之人组建大阵，跳入其中化为魂意，抵挡来自于山海另一侧的杀意。
“你该死。”他双手直接捏碎了椅子，两手对着大地狠狠一抓，气势陡然要升起，但是在这一瞬间，有一股力量压制住了他，李水山站在他的远处，对着点了一下。
他并不知道此等力量来之与何处，但是影响到了原本白发之人，他脸色大变，他本来已经推算好的结局，但在此地出现了偏差，这是他有史以来经历的第二次。
第一次便是出自那少年，李水山。
第二次便是这里。
李水山并未展现身躯，但是白发之人已经了极大警觉，他知道问题一定出自这里，他转身一步踏下，远处的山野有一道气息从地下拔起，对着他狠狠一拍。
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转身看去，但空无一人，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股杀意，这股杀意绵绵不绝，对于他的到来似乎早有察觉局，他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到来，那就请现身吧，我也知道你是谁，你既然能够摆脱我的出手，就应该能够知道我这里为什么会给你下了那么一个大的赌注。此地你若是插手，我必定让你有来无回。”
地下的蛮王飞去，他看到白发之人停留在空中，他孰不可忍，但是李水山再次抬起手掌对着他按下，蛮王直接吐出一口鲜血，如残线一般落下。
“蛮王，蛮王。”
地下无数的人蛮飞过去，为他成就一道肉躯之墙，狠狠的对着天空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今日我必定要杀了你，蛮王没有出手，把身上所有的实力都施展开来，但是他身上有一股难以磨灭的傲气，所有的一切都在手心得到施展，他们不甘心。
“你到底是谁？不必躲躲藏藏，今日我一定要杀了你，让你知道在这里的主宰者是谁。”
地下的蛮王吐出吐出一口鲜血道：“你们都退下，此地有强者插手，看来我们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能够抵挡住第一波攻击，我们就能存活下来。我一定要保留实力，差点又上了那白发之人的当。”
他跪在地上看着天空一个白发之人，周围并无其他痕迹，“强者，请求出手斩杀白发之人，他乃是天道的一缕意识，如今已经开始渗透到蛮族，想要挑起人族和蛮族的大战。你一定要知晓这其中的奥妙。”
“我身为蛮王，愧对于我的组人，我没有当好一个好的蛮王，带领他们走向辉煌，没有带领他们忘记过去的烦恼与痛苦，我知道我自己就是一个废
物，什么也做不成，但是他们并没有嫌弃我，我知道我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但是在今日都已经遗忘，我只知道蛮王的存在就是带领整个人蛮走向辉煌，走向生存的道路。
强者，我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和灵魂换取他们生存的机会，我愿意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取他们生存的希望，你是否可以成全？”
李水山他呢冷空气，他本来并不想过早出手，但在这里，他抬起手指对着白发之人一点，那白发之人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跪在空中，眉心赫然有一个指头粗细的洞口。
“果然是你。你就算来到这里，也没有办法拜托你最终的命运，你知道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吗？你自己都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你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不会死在上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存你的灵魂，等待天道来取走。”
“你就是一颗即将圆满的果实，那时候的甘甜和可口就是我想要的，那时候我一口口的撕咬下去，那鲜润的果汁爆开，我的心情，就变得无比舒畅，那些人族都不过是轮回中的一个个没落下的棋子，无论害的还是白的，我都是一把丢下，散落在空中，天空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里凝聚成为一座棋盘，人生是一场大的棋局，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这里成为败笔。”
“我活着就是为了看到你们死亡时候的哀嚎，你们越发痛苦我越高兴。哈哈哈。”
他掉落在地面的上瞬间，化为了灰烬。
李水山的身影浮现在了天空，无数的人蛮看到了，他们看到了一位与自己相似的人族，是一位青年，他们开口道：“多谢人族出手。”
蛮王看着李水山双眼有日月若隐若现，身上的气息平静的丝毫察觉不到，他跪在地上大声道：“人族来的强者，还请你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族人，就算是我死在这里也无妨，你救下他们吧。”
李水山开口道：“他们其他蛮族为什么要出手攻击你们？”
蛮王道：“回答人族强者的话，我们人蛮本来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蛮族，他们认为我们破坏了蛮族的血脉。所以他们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错误。我们本就不爱闹事，但他们还是在不断挑衅我们，杀我们的族人，进行辱骂挑衅，我们人蛮一族到最后剩下的一无所有。”
李水山道：“此事，我不好出手，但是你们可以往后退居，我在此地可以帮你出再次出手一次，但是再有一次便不会了。”
蛮王跪地磕起了头，他深色激动，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为人蛮族群的王。
李水山并未停留，转身他边走去另一个火红的大陆，左手边还有一个布满了白色灰尘的土地，他一步踏出，走到了火红的大陆，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火红，而是一座巨大的火山在这里坐落，有很多蛮族修士站在火焰山上往下跳，跳入岩浆中洗了个热水澡后，稍作休息后才爬上了。
那后面又有一座巨大的宫殿，里面有很多蛮族修士聚集，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些功名的小事引得哈哈大笑，他们所说的话语是人族的话语，但是面孔却极其粗糙和难看。
在它们身旁有瓜果和蔬菜，供应他们品尝，他们身上一股淡淡的烧焦气味，多数从火山出来的蛮族修士都是**着身躯，那些女身的蛮族之修，并没有因此害羞，反而贴上身躯，像是要抚摸一般，但是稍后又起身到了另一位蛮族修士的身边，嘴中不停的嘟囔着奇怪的语言。
“阿桑，你到底想要服侍谁？”
一位蛮族修士闷骚道。
“我谁也不服侍，我只是对于你们的身躯很好奇，为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
几位蛮族修士道：“不一样难道有两样？”
“恩？你说的两样是什么？”
“阿桑，你今年多大了，为何连这个也不懂？”
她害羞道：“我阿娘告诉我，我已经可以成婚了，其实我什么都懂，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感觉。”
“哦，原来是这样，这好办，今天你到我的房间里来，我亲自告诉你。”
另一位蛮族修士狞笑道。
李水山站在空中对着下方的几十位修士不害臊的生活哼了一声，他一步消失在原地，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在一个安静的石头旁睁开了眼睛，这里有一个裸露着身躯的女子在沐浴洗澡，李水山对于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感觉，他此次前开即使要寻找地蛮的蛮王。
谁知道，它正在里面享用女色。
第三百六十章 蛮族的实力
李水山临近的时候，那正弯身趴伏在一味女子身上的蛮王突然抽身爬起，看向远处，但却没有发现丝毫，那女子妩媚道：“蛮王，怎么了，是不是哀家服侍你不够痛快，若是如此，那让我妹妹前来，这样你我才能在这里寻求道一丝慰藉，以后在处理一些大事之时，才会更加舒心。”
那蛮王瞪大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转眼看向远处，哎呀一声是。
“没事没事，只不过有一个小虫子飞来飞去落在了我眼前，我现在把它捏死，就来陪你，是让它搅了我的好事，哼。”
女子嘿嘿一笑，“大王别生气，只不过是一个小虫子，可能是大王的美丽太过于强盛，所以才会引来那么多的是非，若是连一个虫子都喜欢大王的话，那么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十分爱戴子民的蛮王，也是一个受世人爱戴的王。”
这蛮王点点头哀声道：“还是你懂我，要不然这一天累的如同狗一般，那水里鱼儿过得都比我欢快。”
“今日我有些疲惫，但愿就是一点小事罢了，若是有什么大事，今天就不能陪你了。”
女子哎一声道：‘大王日理万机，若是小女子能够帮助什么，一定也是一个好事，若是不能我一定会在这里等着打我那个的到来。能够服侍大王是我的一件幸事。嘿嘿。’
‘真乖，等回去房间里找一块灵石自己享用，若是你愿意分享，可以多拿几块，但是现在你一定要把我服侍好，1让我感受到爽快、’
说到这，此女子一下子爬上他的腰部，然后看着外面的灯火摇动，慢慢的俯下身子。
远处的李水山看了个正着，他并没有先露出自己的肉身，而是在这周围转了一圈后，慢悠悠的等到了后面的一群女子来，她们手里端着果实和蔬菜，慢慢的走到了大王的身边，看到如此羞意的一幕慢悠悠的蹲下身子，献上道：“大王，今天的东西以准备好了，不知大王什么时候去？”
那窝在床上的女子露出了头道：“去去，今天的大王是我的，你们谁也别跟我争。”
“你说你的就是你的？”旁边的几个女子哼哼道，恨不得一拳头把她打下床，蛮王起了身道：“你们搅了我的兴致，今天不是很爽，但是在日后一定能会找你们，所以退下吧。”
那几位女子纷纷离开，留下了还在此地的大王，抚弄一下袖子道：“今天还是不够过瘾，下一次我来的时候，我们在进一步探讨关于蛮族的未来，今天到此而止了。”
女子拜送。
大王离去后，李水山转了一圈正好回来，他坐在一处阑珊旁，对着远处的大路看了一眼，随后那蛮王走出，看了一眼，惊吓了一大跳，“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李水山静静的笑着道：“该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他走了过来，脚步很轻，但是当他坐在一旁后，皱着眉头道：“既然你来了，我必然不能赶你走，你先说，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问你要什么的？”
“难道你不是问我要什么的？这就有点奇怪了。”
李水山呵呵一笑，“你说我奇怪，我还觉得你奇怪呢，你既然问我来要什么，那以前的人来到这里是要什么的呢？”
“有的要了美女，有的要了灵石和宝贝，有的差点要了我的命....”
李水山肚子饿阑珊轻轻一弹，骤然扩出一大片空地，轻轻道：“要你命的话，我便不会跟你说那么多话语，若是要带你别的，你的灵石和美女我看不上。”
蛮王笑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要了我的命，你也不会要这些低俗的东西，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李水山看着他，“我不需要什么，只求一个答案。”
蛮王道：“什么答案？”
“你对于蛮荒的看法和未来的做法。”
蛮王陷入了沉思，随后开口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毕竟牵扯道我们整个蛮族的一切，若是你想问一些比较我容易回答的东西，我可以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并给你指明方向。毕竟我地蛮在整个蛮族的地位还是挺高的。”
李水山道：“在下来就是为了寻求那个答案，人蛮的答案我已经知晓了，你是第二个，你的选择是什么？”
蛮王道：“没有什么回答和选择，你既然要问，我可以跟你说一点，但是这一点只限于我对于地蛮而不是整个蛮族。首先就是我们地蛮很大，有十几万公里的土地，在这里我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我的族人还有一些存在于此地的小物种，大部分都过得滋润，因为我们本性的强大。在这里你随便找到一个地蛮的问道，你的未来在何方，它必定会回答进攻，进攻什么，进攻它可以进攻的一切，包括火蛮，天蛮，人蛮，它们都是我们的对手，在这样的大环境里，我已经明白了很多道理。如，它们为甚而活，为了什么进攻。资源，生
活，爱情，这些都不是，它们为的是本性。
在本性面前，一切的生命就觉得不是特别重要，若是把时间往前推移，那时候的地蛮确实是一个比较凶猛善战的，那些想要在我们手中得到一些好处的种族全部都被我们消灭。剩下也不过只是残存的败类。我们追求的正是本性。”
“那此地并不是地蛮的土地？”
它微微一笑道：“不。这里属于人蛮的土地。”
李水山平静的看着它道：“既然如此，你已经开始了你们第一次的进攻，那么以后你与人族的战争怕是不会远了。”
蛮王道：“你说对了，不出多久，我们就会出兵人族，你们的山海大阵抵挡不住我们的全体进攻，若是这样，以后你们还会被我们疯狂的揉虐，把你们的血肉挖出来蒸着吃，哈哈，想着那股味道，我心里就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感情。说实话，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人肉了，若是在给我一口人肉吃，我一定会疯狂的进攻。”
“我很想念那股味道，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女子在我怀中的芳香，我想怎么揉虐就怎么揉虐，你们又无可奈何。哈哈哈哈、”
李水山面色阴沉道：“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蛮王道：“你今天来到这里我也留不住，而你也不敢杀我，那么还请你滚出这里。”
李水山并未走，而是哼笑了一声，“既然如此，让我看看你们地蛮有多少可以支撑你狼子野心的实力，若是在战场上相见，我第一个杀得就是你。”
说完李水山轰然消失，但那个蛮王阴笑道：“我堂堂地蛮共有十七位蛮王，何惧你等人族。若不是高层知道你们人族已经死伤差不多，剩下的一个州也只是一小半的实力，我们怎么会动，反观你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那么剩下的我们一定会冲上你们那里给你们打压下来，占据你们人族的地位。”
“那时候的我们一定会成为天下第一个王族，成为虐杀俘虏你们人族的强者，想象你们哭泣的声音，我的心头就有些温暖，想象你们哭泣的声音我就想一手把你们全部都按在地上，爆发我的本性，给你们女子来一个比较难忘的死法。”
李水山消失后，他飞到了天空，看到了远处白色的天空，地上有一个个打坐的蛮族修士，它们有四只眼睛，身后长着一双双眼睛，当看到李水山的瞬间抬头皱起眉头。
它们露出了癫狂的神情，似乎看到了猎物在天空飞翔。
“别动让我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族。”有一个体型高大的天蛮修士站起身后，消失在了原地，等他出现的瞬间，即可到达了李水山的身前，抬起手中尖锐的木棒狠狠一插，这一插便爆发了一道强劲的修为，卷动着周围的白雾。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李水山故意露出自己的气息，让这里的蛮族发现他的存在。
李水山抬手对着眼前一点，这蛮族修士被定在了空中，微笑道：“你就那么自信我会死？”
地下的天蛮修士纷纷飞起，它们的手中都我这一个木棒，在空中飞动的瞬间即刻爆发所有的修为，这里是蛮族的领地，还轮不到一个人族的修士在这里发野。
李水山动用仅仅是身上万分之一的力量，直接捏碎了一个来临的木棒，随后睁开眼睛淡淡的望向远处道：“你们太弱了、”
此时有一道强劲的气息从远处的一座白山内爆发出来，一个手持乌龟壳的老者叱咤而来，他脸上的白毛旺盛，遮盖了大半张脸，身后的一片云雾在这一瞬间开始凝聚，然后瞬间溃散。
李水山轻描淡写的抬起手指轻轻一弹，那来临的老者睁大了眼睛，喷出一口鲜血坠落几十里外他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它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牙齿，掉在地上的瞬间，瞪眼死去。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只是觉得人族还是要有人族的本性，而不是沦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存在。”
远处有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道友既然来了，那么就请白山一聚。我在这里等你。”
李水山回头往那边看了一眼，有一道日月之光射出，那说话之人正是一位披着虎皮的中年男子，他对着李水山开口的瞬间，有一道强光临近，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后往后退了几十步。
“前辈是何意思？”
李水山一步踏下，出现在他的身前，一字一句道：“杀你，不需要理由。”
披着虎皮的中年男子坐在地上，冷静的说道；“既然前辈来了，那么一定有很多要知道的东西，这里的蛮王已经被我杀死，剩下的就只剩我和我的同伴。”
李水山并不相信这些话语，慢悠悠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披着虎皮的中年男子道：“我有很多话要对前辈说，这也事关人族的前途与命运。”
李水山哼了一声道：“人族的前途和命运，需要你这不伦不类的东西来说？”
披着虎皮的大汉跪地磕了三个头道：“前辈，我们知道错误，但也是别逼无奈，若是我们有生存的可能，也不至于这里不断徘徊，而且这天蛮的修士众多，每一个小分支都是上十万，那些隐藏起来的强者都在暗地里看着我们人族的笑话，慢慢的等待时机。我们人族气数殆尽，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若是以后还有机会，一定要铲除干净。”
“你有什么要说的，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说一些没有用的废话，那你便死吧。”
李水山面色冰冷的说道：“你一定知道我们人族最忌讳什么，而你偏偏忘记了。”
身披虎皮的中年男子道：“其实前辈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已经有五六十年了。它们蛮族的生活方式我们已经体会的差不多了。差的就是强者的隐秘。这是他们整个蛮荒的一道巨大底牌，无论是很多修士都不能在这里得到生存的机会，它们本族的太淘汰很强，说实话，所有的一切都是跟利益挂钩。
这里的女子也是根据它们的强弱来划分，有的天蛮立了大功就可以得到一个女人，有的立功赏赐的宝物就可以用麻袋来称。这里没有四号人性可言，它们的本性确实可怕，无数的人族修士不小心坠落在这里被一个个尸解，分成好多半蒸煮着吃，这也让我有些难以忍受，并不是我体会不了这种存在的方式而是我不明白这里的一切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无解。”
“我们人族其实并没有做过任何针对它们的事情，就算是很多好的东西都是他么偷偷从我们哪里学来的，我们也没有去深究，等到它们学会了就开始报复，想把我们人族置之于死地。”
“我们人族最忌讳的就是脱离了根，成为一个冷血的动物。”
“但是我还是成为了自己最不该成为的那种人，但是我并不后悔。”
李水山冰冷道：“那你知道我是谁？”
身披虎袍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道：“开山之人。那一日我看到了你的身影屹立在山巅，我看到了你手持开山之斧，劈杀了一味凡分境强者。”
李水山往外走去，停在了门口，悠悠道：“剩下的话语我不想在听，你若是能够为人族于蛮族的大战贡献你全部的力量，让我看到你的声音，我便不怪罪你，否则，你讲永远不要踏足人族地界一步。”
说完，他瞬间消失不见那几个人族修士跪在地磕了几个头。
李水山往里踏步而去，看到了几个山头，更加广阔的土地展现了出来，有很多蛮族在疯狂修炼吐纳，有的在准备建造进攻所用的木车，还有一些简单的聚气阵法，再往离去，便看看气息有些强悍的蛮族修士盘坐在地上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似乎在锤炼自己的心神。
突然有一股比肩李水山实力的神念横横扫一圈，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李水山的脚步听了下来，他仿佛感受到了强者的聚集，他不敢再往前行走。
“蛮族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压制自己那么多年，就是在等待这次时机，但我恰好被山海的意识点醒，继承了开山之斧，就是为了迎接这次大战，原来这切还是在计划之中。这计划之人，真的就是那个贪婪，自私，愤怒的天道反面吗？如今的一切都被改变了，我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存在。”
他转头刚要走，有一道超越李水山修士的神念落在他的身前，对着他哼了一声，砰的落下一道强劲的杀意。
李水山往后退却一步，并未出手，因为此时出手对他来说最不利的，一旦出手，所有的蛮族强者就会发现他的存在，那时候围攻他就显得十分容易。
那道意识落在后，后方紧跟几道意识，李水山往后一退，一步踏下，冲出了几百里。
那些紧随而来的意识横扫过后，并未有什么发现，随后便收回。
李水山回答了人蛮的地界，看着这一片仅剩不足千里的土地，他叹了口气，到达了那冲击三重境失败的蛮王的住所，看着他正陷入沉思。
李水山轻轻迈着脚步走了进去，他察觉到后急忙站起身，行礼道：“前辈感觉如此？”
李水山并未回答，而是问了他关于蛮族境界的划分，在这里，一旦踏入了蛮族王者序列的修士，便可以称呼蛮王。蛮王一共有九重，每一重差距都十分大，在人蛮**有十位蛮王，九位在一重，只有他一人在二重，但在冲击三重境的时候失败了。
李水山看了他一眼，那九位人蛮蛮王都在闭关冲击第二重，李水山淡淡道：“此时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是成功了，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就连地蛮也不能战胜。”
蛮王道：“地（也可称呼为土）蛮有上百位蛮王，天蛮有三百多，可能有更多，至于火蛮不知，那水蛮也有七百多位。我们丝毫没有胜算，但是我们不能放弃，一旦我们放弃。我们所有的族人都会沦为阶下囚，成为它们揉虐的对象。所以，我们不惜所有代价，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