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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岩泊     美丽无界txt下载     美丽无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九十四章 小小白羊 让人泪目

    小南熟睡了。

    此时此刻,悠然山庄一切的一切,也都在晨光彩色的世界里划着最美的弧线。

    好像这里世间的所有人与事物,又都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或者开拓新的局面。

    可是,昨天集会那样的热闹场景和朵朵家的悲情今天却仍在继续。

    看,朵朵家尽管一大早就有人开始忙忙碌碌,可,朵朵还是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一起哭着的,好像还不止朵朵一个人。

    “唉!真疼人哪?”

    吹唢呐的那帮人来到刚坐下,一阵感叹,还是一拍镲,又吹起戏来。

    吹了一小段过后,小中还含着眼泪赶紧尽地主之谊给人家一一上烟,彼此还都客套了一番,继续吹戏。超度亡灵。

    而鼓乐班请来专门唱戏的那个娘们也正抽着烟呢?不由让大家眼前一亮,觉得甚是稀奇。

    其实她真不大会抽,呛得叩叩的,还往嘴里硬掖烟,些许,她只是心疼孩子命苦,所以才这个样子——

    毕竟人家也是当过妈的人。深有感触。

    这种情感的缺失,太深有感触了。

    可,一旁一个敲梆子的小鬼挺有眼色,赶紧给那娘们倒了杯茶端给她喝,弄得娘们一阵感激。

    “……”

    这个时候,王奎也是够可以的,不知是心大,还是心小,先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刚出来,正用浴巾裹着身子,他还想:“唉,该来的还是得来?既然挡也挡不住,那就先让身子干净干净,头脑清醒清醒,既是死也值了!可,真若要死了,欠下的债让谁来还呢?是方颖、夏总、王红,还是红红,不可能?”

    “都不可能?”

    他在摇头,“段凯,哼,更没戏?”不由板着脸,眼神也不正常起来。随后却奸笑了一声,“等着吧,顺其自然,顺其自然!”随之两手抱头一用力倒在床上。

    “还是先睡个好觉再说吧,昨晚让那个什么狗屁导演折腾得根本就没睡好?”

    “管它什么死啊活啊的,天塌下来反正有个高的顶着?”

    而沈岩特别惨,从一个大佬,开过飞机一个月曾拿七八万的工资,还当了制片人,可,为了一时之快,眼下却沦落成犯人。

    他感觉,即使现在想回头是岸,恐怕都也回不去了,作的太大了,一旦被警方抓住判死刑都有可能,所以,他绝望了。不知道该如何,这些象牙毛品这么沉,搬过来倒过去的,卖也出不了手,所以他很苦恼,真是死的心都有,小心脏伤得那也是哇凉哇凉的。

    自首还又不甘心。

    他觉得自首指定失去自由。所以自首还是暂时免了吧?

    但是,他的鬼鬼祟祟还是引起宾馆店家的疑心,人家老板正在暗中观察,也可以说偷窥,一旦发现猫腻,绝对报警。于是他的一举一动,店家都不会放过。幸好沈岩还没有发觉,不然也后果不堪设想,指不定就搞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不过还好,那两个箱子都用胶带封的挺结实,一般人都不大注意,总会认为这是走货呢,些许路人的猜想不是衣服,就是纸巾吧?

    公司的人还在忙活查账,看样挺啰嗦,也挺费劲。总有些地方,没有头绪、不清不楚、丢三落四、缺这少那的?

    突然“嗡”的一下子,会计总管方颖顿觉俩眼乌黑,差点昏倒,“天哪,竟然少了那么多账本?这是哪个江洋大盗干的?”尤其方颖想不通:“这账本平常可都是我自己在管理呀,而且很谨慎,都锁在柜子里?钥匙也是我自己拿着呀,这可就真的奇怪了?”

    短暂一想,还是没想通。

    于是方颖又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可她唯恐别人发觉什么,便强打精神退到桌子边按着桌子角故作镇定起来,“唉呀妈呀,难道是王奎?”

    “王奎,王奎怎么了?”

    杜海涛模样的高瑞一惊随即问道,还扶了一把方颖微笑着说,“你没事吧姐?别太累了!慢慢搞,查账这事急不来的?”

    “嗯嗯嗯,没事没事没事的,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慢慢搞,慢慢搞,这事还真都急不来?”方颖语无伦次,心情大乱,吓得早就手无缚鸡之力了,谁知一撒手人事不省就倒在高瑞怀里,这一下子可把高瑞吓坏了,他忙喊:“颍姐,颍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一旁几个帮忙查账的女人也都赶紧跑过来。唐娜也在其中。

    “起开!”

    唐娜猛地白冷高瑞一眼,赶忙就把高瑞推开随即把方颖栏在自己怀里,“颍姐,颍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我?”高瑞有苦难言,支支吾吾。

    “我、我我我什么?掐、掐人中啊!”唐娜急急喊道。

    “对对对,掐掐掐,人、人工呼吸?”旁边几个女的瞎叫唤。可高瑞没见过这状况,也毛了,“这掐、掐哪里?”一番情急慌乱,“俺看还是人、人工呼吸吧?”嘟囔着就把嘴嘟上去,且还很滑稽,闭着眼睛,半睁不睁的。

    诶!

    嗯!

    嗡!

    眼看就要嘴贴上嘴。

    这一下子,唐娜急眼了,“想死啊你?”抻腿一脚就把高瑞踢了个仰八叉。“哈哈哈哈——”那几个吃瓜的女人就大笑开了,而且一个女的还说,“这这这?这是真亲啊!”

    “去你的吧,幸灾乐祸的,还、还不都赶紧过来掐,掐、掐人中?”唐娜被方颖压着什么也顾不上了,胡乱大喊。

    “呃,快快快,那赶紧快——”几个女人一哄而上,掐的掐,晃的晃,而高瑞却呆萌了,“我我我,没有错啊?”

    “难道有什么嘛不、不对?”

    “晕厥、昏倒,不都是人、人工呼吸的么?”

    “哈哈哈哈——”

    “你个半青?”

    几个女的又大笑开来,别说,一番瞎折腾,方颖还真醒了过来,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唉——谢谢,谢谢了啊!昨晚没睡好,昨晚没睡好?”

    “啊哈哈哈哈——”几个女的又笑了。

    一个女的还又说,“是在王奎那儿睡得吧?”

    “嗯!”

    方颖点头道。

    “哦,这就对了吗!”一个女的说。

    “加油过当,加油过当!”另一个女的说。

    “油门太猛!”

    “油门太猛了?”第三个女人说。

    “啊哈哈哈哈——”几个女的说完又大笑。

    而高瑞、唐娜、方颖都懵了。

    “什么嘛?这哪儿跟哪儿啊?”高瑞想。

    “什么加油过当?”唐娜说。

    “什么油门过猛的?”方颖也在纳闷。

    可一寻思,仨人异口同声。

    “胡说八道!”

    “净胡说八道?”

    “真流氓啊!”

    “啊哈哈哈哈——”一下子,六个人又都大笑不停。

    而夏木林夏总真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转了一圈看看,满大街都是小吃铺,小吃街,小吃城的广告牌,尤其饿了么外卖小哥也不少,几乎哪条道都能遇见三个两个的。还有快递小哥更是多。一下子,就如被楼上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后跟。

    “唉,看来这个想法还是给晚了,人家都弄满城了?”

    “这个好梦也只能泡汤了?”

    夏木林只好驾着车子,灰头丧气往公司开,可能由于是大清早的,车也不是很多,闯了几个红灯他都没在意。

    当然,他也不是有意的。

    “……”

    此时此刻,八哥和鬼爷、巫挲他们也正在对话,意思是说这回的路怎么这么难走呢,要搁从前早打墓地办完事回来了。

    看来昨晚儿这场秋雨还真不小哪?

    鬼爷一阵感叹。

    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可八哥和巫挲由于头前开路,身上几乎都快湿透了。

    也许都是这雨惹的祸。

    “……”

    尤其先前在去墓地大冢里藏金时,三个人正好与疯二毛擦肩而过。不过还好,他们谁都没有察觉谁,不然,指定必出乱子,甚至不闹出几条人命才怪呢。

    再说了,就鬼爷这个挨千刀的货色,要是遇见了师父周全,被发现了来这儿的端倪,他哪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的师父活命。

    本身早就想害死师傅。

    其间,有意思的倒是,那狗阿黄晕晕乎乎跟在疯二毛老人家身后东倒西歪的,似乎随时就会摔倒或者死去,一时弄得疯二毛很是心疼,也很是纳闷。

    “这乖乖,今天这是怎么了?就跟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楞楞、歪歪楞楞的,从前可没这个样?”

    尽管这样,疯二毛他老人家回想醒来的时候看过大冢,完好无损的,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怀疑和想法。就光真的以为那阿黄偷喝了酒才?

    因为阿黄以前干过那样的事。不是偷喝点酒,就是偷喝点花生油。

    但是,由于他年老眼花,那个大冢墓碑脸上九弟盗墓时抹留的那些鲜血痕迹,他可是一点一滴没有看见。

    “……”

    特别不幸的是,此时,放羊的四憨子丁小四却惨死在墓碑不远处的草丛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的那些小羊们此刻也正围着他的尸体“咩咩”地叫个不停。

    这群小羊,看上去没有二十只,也都十六七,它们呆呆地看着主人七窍流血,死死不动,似乎都想要问问它们的主人到底怎么了?

    与此同时,也有几只小白羊在荒野中跑来跑去地四处张望,呼天吖地的,可是,没有人能知道嘛意思?

    没有人知道他在叫唤什么?

    但是,这种情景,却会叫人突然心生一种感动和犹怜。

    相信这种感觉,也一定是最最触动内心的,让人泪目。不是滋味?

    这时的晨风,从山野里肆意刮来,卷着片片落叶飘着松柏之香和秋收馨甜的味道,频频刺激着谢地的嗅觉,他却低垂着自己有些光亮的脑袋,还在苦苦等待那三个包船的人。

    此时再回看那群小小白羊,段凯还是感动哭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墓道奇遇 巫挲好奇

    三、二、一,开始。

    墓地这段剧情又开拍了。

    谢地还在河边傻傻等,抽着烟。

    其实,他殊都不知,自己刚才送走的那两个装扮类似人妖的女人,就是八哥和他自认为姓马的两个包船客。

    兴许还就是杀害四憨子丁小四的犯罪嫌疑人。

    可是谢地通通不知道。通通被埋在鼓里。

    只是人家早已易了容,换了装,把他给戏弄了。而已。他却还在河畔边傻傻地干等着,抽闷闷烟。似乎有人再怎么招呼想用船,他都不敢再接活了。

    可他哪里会知道,人家八哥和鬼爷却都大大方方离开河岸后,匆匆卸了妆,便取车打算速回沪市。

    在路上,两个人都骂谢地是个傻子糊涂蛋。显然,谢地即使等到天黑,恐怕也都是枉然,可他却一刻都不敢离开。只因,农村人就是这样实在,诚信。

    看谢地这会儿苦着脸,好是无奈啊!

    还时不时望啊望,看看三个包船客,到底怎么还不来?

    更不知,那个女子巫挲却独自留在了古墓群的大冢里。

    可这一刻打外观看,大冢完好无损,墓碑也没有任何被撬动的痕迹,除了九弟残留的那些血迹外,好像与从前一模一样,就是一个大石碑后边堆一个大土堆,光秃秃的草还不多,一旁还有几棵爱死不活的大柳树,几乎光剩躯干了,上边还有几个鸟在呢喃,完全可以说不曾有任何披露。

    唯独四憨子那一幕,很雷人。

    此刻那巫挲也正在大冢里打着强光手电胡乱探索着,很好奇,舞着尖刀,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她似乎迫切想要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鬼爷奉命要寻的什么上古‘金蜘蛛’或者‘玉蜘蛛’及什么鐏什么鼎。

    鬼爷临走并告诉她,在这大冢里几乎什么都给备全了,就堆在一侧的墓道里,无论吃的喝的用的,冷兵器,热-兵器,就连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尤其食品,都是特质的多,保质期都很长,还说,就连姨妈巾都多的是,就是巫挲一辈子都不出去,也用不了。当时惹得八哥和巫挲还差点笑喷了。

    当然储备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没用过谢地的船,而是花大价钱雇用了林婷婷的大型观光船,并欺骗林婷婷说是来了大型旅游团,人特多,就用的东西也多,还特地打外省高薪诱-骗雇佣了几个搬砖的人,为的就是干完活好赶尽杀绝。

    完活后,真都用一些化学物品毁了尸体。

    所以这些暗黑操作,谢地和林婷婷都一无所知。庄里人就更不知道了,因为每天来旅游的人都源源不断。根本没人注意这个。再说了,鬼爷一般都是安排绝佳的时间干这事。

    也就是蹲坑的警察一走,庄里的人都还睡觉的时候。充分利用这个时间差。最缺德的就是在疯二毛病的时候,或者在他石屋的饭菜里安排人装问道下迷-药,或者安排人把他灌醉了不省人事,等下作手段。

    因,疯二毛是个热心人,所以也老是被上当,被欺骗,但却不会怀疑什么,因为他喜欢喝酒,却还喝不多。尤其怕孤独很久了,一旦有人稀罕他找他喝个酒吃个饭,他就得意忘形,把持不住了,必定也会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所以这个墓地看的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全凭他自愿。愿去就去不去拉倒,根本没有人管他。

    再说了,都知道他守护的这个大冢是个穷坟。根本就没人挖没人盗的。尤其专业的盗墓人或摸金校尉什么的,都知道有五目鬼的坟墓不能盗,晦气。一旦沾上晦气,甚至一辈子都不能发财。一传十,十传百,所以,这样有特殊标志的坟墓也根本就不会有人盗了。

    再说了,天下之广大,大墓有的是,谁愿意触这个霉头。罗罗这个熊穷坟头子,多特么晦气!

    不过很庆幸,在这其间,鬼爷倒是没有对师父下狠手。又或者别有用心。

    当然,这背后有很多的事,疯二毛也就更不知道了。

    可谁知这个时候,巫挲刚装备完自己比较喜欢的热-兵器——小冲锋,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再细一照看,竟是个鬼头阴阳镜的图案,说隐蔽吧也隐蔽,说不隐蔽吧还真不隐蔽,就嵌在约一人高暗处的岩壁上,还不时发着光亮,一闪一闪的,黑白相间,略赤,比对鲜明,甚至还有些瘆人。

    巫挲一想,就和黑白二鬼一样,伸伸缩缩,太吓人了!尤其这时还有一个“冥地虎”突然趴在一旁,也不知是从哪儿跳过来的,有时还像壁虎爬动一下,眼睛通红,还“呲”的一下子伸出舌头,当即只听巫挲“嗷”的一声大叫,退出丈外。随后看见那冥地虎还摇着头,头上的犄角也相似呲火花。

    “哎呀妈呀?”

    “这什么玩意?”

    但她却不知道那些奇怪的光亮是自己强光辉映才有的异象。可这冥地虎却是真的,巫挲隐不住好奇心又照了一下那个虫,发现这个虫和打小说里边看的完全不一样,这个虫肤色红黑相间,还透着金黄,尤其头上还有个犄角,但不如它的尾巴长,看着像壁虎、像鳄鱼,可又更像冥地龙,浑身还龟裂着鳄鱼的甲片状,好可怕。

    “四不象,是鬼嘛?”巫挲问自己。

    “不可能,人死如灯灭,这世界本没有鬼?即使有,恐怕也都是人装的?!”巫挲在给自己壮胆。因她在国外受过魔鬼式的极苦训练。除了蛇以为,什么都不怕。

    于是她想:“你大爷的,什么鬼?我不信有鬼,可我见过鬼;我不会抓鬼,但我敢抓鬼!”巫挲很自信。好像她真的不怕这个冥地虎,但她觉得这个虫应该又是冥地虎和冥地龙的一种混合体。

    “妈的,不会这基因,真给串种了吧?”

    “长这鸟样?”

    “这么难看?”

    巫挲咯咯咯被自己逗笑。还拿枪瞄了瞄,但没伤害它。可谁知那东西挺知趣,一闪不见了。巫挲又牛叉说,“怎么样,怕了吧?”

    “原来鬼怕恶人也?”

    “啊哈哈哈哈——”她一阵狂笑,甚至有些癫狂。模样还不善良,龇牙咧嘴的。弄得自己倒像个鬼或者怪物。自娱自乐。调剂气氛。

    可她还是很好奇,“这个阴阳圈里的两个家伙,不会也是两个怪物吧?”

    “哼,老娘可不信有鬼?”

    “何必要怕你们,不防逗你们玩一玩!”于是她就伸着自己舌头揪着自己两个耳朵扮起鬼脸冲着那个阴阳镜摇头晃脑,“诶诶诶,bbb,嗯嗯嗯,西西西——”一阵闹腾。

    正得意时,只听“呜啊,啊呜”一阵龙吟虎啸的声音传来,从远到近,又从近到远。巫挲更好奇了。

    “什么鬼?”

    “诶呦,还逗我玩玩是不?”随即她把脸贴得那个鬼头阴阳镜更近,可谁知“噗嗤”一下子,喷出很多烟雾,“哎呀我爹啊?”巫挲大喊一声,还真被吓了一跳。一屁股倒在地上。

    烟雾很快散去,那阴阳镜却露出鄙视她的模样,阴阳相对的两个珠子也用特别怪异的眼神相对转动着,好像还动着弯弯眉宇继续揶揄她,显得很滑稽,也很搞笑,还幽默。

    这让她更加好奇。

    她也起身斗胆又上前去,又看了看,“不可怕啊?挺好玩的,这是谁他妈设计的?真有才!”

    于是她还童心大回归。

    像小女孩一样跳了一支好奇怪的舞。就和小天鹅一样,可爱极了。但是她发现,些许,小孩子的舞蹈“鬼头阴阳”不喜欢,因为,鬼头阴阳镜的表情很丑陋,撅着嘴,怒着鼻子,皱着眉。

    “小样的,弄得模样儿,比那冥地虎还难看?”巫挲暗自念叨。见没任何狗屁反应。

    于是她又冲那鬼头阴阳镜喊道:“丑货,看着,老娘给你来个疯狂的!”别说,怪了,那眼珠子在点头。意思嗯呐,可以的。

    “我靠——”随之巫挲弄了弄自己手机,疯狂地来了一段《眉飞色舞》的音乐和舞蹈。本来很冷的,结果热了一身的汗。

    “这回怎么样?”巫挲这五个字几乎没说完,天哪,只听那鬼头镜里“呜哈哈哈哈哈哈”就大笑了起来。一旁也不知道何时,又多了几个冥地虎,正在直着身子伴舞呢?

    “我的天哪?”

    “毛情况?”

    巫挲瞬间直瞪眼,也差点把眼给亮瞎,“这这这、这也太可爱,太好玩了吧?这哪儿是墓地啊,简直就是娱乐园?”可谁知,手机里音乐一停,“唰”的一下,冥地虎都跑的无影无踪,一个都也没有了。

    “我叉!完了,今回,手机竟然没电了?”

    “这可咋整?”一口的东北话露了出来。

    但她自己知道,自己还真不是东北人。

    其实老家还是山东的。

    “那,这个地又是哪儿呢?”

    “难道真是天下最最神秘的‘地下魔鬼城’?”

    “啊,我天哪?真好玩儿?”

    巫挲感觉太惊奇了,也太精绝了。长这么大还真没经历过,有意思。

    “真奇妙——”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方颖疯了 老夏昏倒

    好奇归好奇。她突然记得,鬼爷移动墓碑进大冢的时候,墓碑上不是明明刻着“万人坑”嘛?

    “那,这儿能是‘地下魔鬼城’?”

    “还有,那移动巨大墓碑的机关又隐藏在哪里?老大可是都没有告诉我哪?算了,反正八哥他们来之前也不打算出去。”

    “再说了,这儿什么都有,还挺好玩的!完全可以放纵自己,就是脱光了,恐怕也没人欣赏?”

    “这回可以好好玩一玩,野一野了。”说着话就脱去镂空的黑色外套挥着手转圈扔掉,很洒脱,随之也露出她魔鬼般的身材,好像连罩罩都没戴,被紧有力的黑甲勒的两个宝宝很饱满,她动它就跳,很有弹性,很亮眼。

    也很狂野。

    突然她想起来冥地虎,“哦,对了,充电。既然老大说一应俱全,那一定就能找到充电的设备?”于是她赶紧跑去一侧那个墓道,胡乱翻腾起来。

    “哇塞,还真有?!”她惊喜地大声尖叫着。腿边不光一堆充电宝,竟然还有一些储电池和逆变器,看,被她扒拉的东西一大堆。于是赶紧忙不迭的充上电,一看信号仅有一个格,还时有时无,“切,白费!”拔掉刚想扔,“呃不对,那也得充上,冥地虎喜欢听音乐?”

    “有意思!”

    “真有意思!”她摇着头,又很淑女。

    随后拿着强光走出囤物的墓道,可她忽然又发现了岩壁之上竟然全是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骨刻文”。还配有不少象形的刻画,像日、像月、像牛、像龙、像弓箭等,时而分布,时而又交织,有的还类似人,还半人半兽的,人头蛇身,互相交融,缠绕树或藤,不规则,但却很形象,很美观。

    也很神秘。

    却又很诡异。

    让巫挲不免假想,这一定是个非常神奇的时代,所创建的。

    但是,照了一圈什么都看不懂,平方面也不是很大,目测约三十来个平方左右,不很圆,也不很方,中间是平地,也不是很平,高度也就十多米,岩壁也很陡峭险峻,可有一个下坡的洞很模糊,深邃。

    巫挲打着强光望了一眼,雾气腾腾,看不清,不知是浊气,还是仙气,飘动缭绕,估计深不可测,也不知道能会通向哪里?洞的斜面高度也就不到三米,宽两米半左右,洞顶呈弧线状直斜而下,石蹬却蜿蜒不平,外沿竟还比内沿高;斜面往下每隔不远就是一个大平面,再往下依次直斜而下,依次类推后却突然又峰回路转,兜兜转转又上来去了另一个平面,却还有大型牌坊和石兽什么的;从另一平面然后又再次挺向前方,直斜而下;两侧有时也有几多洞口峭壁出现,有时是左,有时是右,很静,仅有水滴声,偶尔有微风感觉,好像从下边吸上来的,又好像不是,很清凉,不是冷的那种,很舒适。但巫挲没敢再继续往前或往下走。因越往下,头皮麻的越厉害,腿也发抖。尤其更害怕遇见蛇,所以兜兜转转,她又小心翼翼走了上来。

    再说了,受过顶级训练就是不一样,她竟然没有迷路,知途而返,还这么顺利,原来他是每走几步,便用尖刀刻下标记。

    这妞,太有心了。

    可是,刚走上来,她又惊奇发现。

    “啊我天,墓顶竟然是天然形成的?”也就是纯石头的,不是平的,有些斗拱,竟然还是镂空的,石梁纵横,与石柱立弧交错,牢牢相连,紧密有序,倍显强劲有力。

    这让巫挲感觉这绝对是鬼斧神工,根本就不是人干的事,似乎人类想都不敢想。

    这回她不是觉得好玩了,而是有点害怕,于是胡**想:“没有鬼,那会不会有龙呢?又或者有神的存在?”

    “没有吧,恐怕没有,亘古就没见过真龙?神就更不好说了,几乎都是传说,瞎编的!”她自问自答。

    “可岩壁上这些龙怎么就那么‘活灵活现’?有龙,看样子一定还是有龙?还有那神,感觉就要给飘下来一样,有,一定有,或许只是凡人看不见而已?”巫挲浑身发麻,感觉太神秘了。比去过的旅游景点“荒王陵”神秘有趣多了。

    此后,又短暂回忆了一下,她想起来,进大冢的时候也是走直斜石蹬而下才到现在脚下这个平地儿的,“那这样看来,这个平地的棚顶直线距离一定距离那块墓碑很远了吧?那要依次而下,会很远很远,若很深的话,那不正好直通‘万丈崖底’?”一通推想,她不免热血沸腾。

    “啊我天,一定会通到‘百花谷底’,断梦崖下吧!看来和八哥办那个事的时候,他讲的故事是真的?”

    “没有骗我?”

    “怪不得他老说等做掉鬼爷之后就领我去过‘与世隔绝’的神仙生活呢,真没有骗我?原来是这儿!”

    巫挲又兴奋不已。又开始更加好奇了。

    可她不知不觉又看到了那个阴阳鬼头,总感觉一定得有道道。而且还看到一旁竟然还有类似的墓室。但是始终没有看见什么棺椁,或者传说中的什么‘七十二悬棺漂移’金蜘蛛及玉蜘蛛什么的,骷颅倒是不少,满地可见。

    “……”

    这个时候,摄制组分了一个镜头。

    夏木林回到公司,便急急去了财务室,一看傻眼了,差点心肌梗塞。

    原来,财务室全乱套了,一个人也没有了。而地上全是撒开的账本子,多数都已经被损坏,还有一些撕的稀碎稀碎的。

    “天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这才出去多久啊这?”

    “竟然就被打劫了?”

    他惊得坐下刚喘上来一口气,高瑞就喊开了,“夏叔,夏叔夏叔,可不得了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别急别急别急,慢慢说,慢慢说?”都这样了,老夏还是那么有宽度,竟挥手示意高瑞别着急。一旁还引来了一些吃瓜的车间员工都在挤破脑袋看热闹。

    当然,那三个捣蛋的娘们也在。都正大眼瞪小眼的,不敢作声。

    紧接连保安都来了,七八个,正列队等候下达命令。一,二;一,二,左右看齐。

    搞得真是比失了一场大火还招人。

    “说吧怎么啦?”夏总问高瑞。

    “叔啊,方、方颖她疯了!”高瑞抹着泪。

    “啊!”

    “真疯了?”夏木林突然站起来,冒了一头的汗。

    “真疯了——”

    一群人发声。

    “别、别闹?都别闹!”夏总挥着手阻止大家,有点嫌弃过于乱。

    “为么疯了?唐娜呢?”两个问号突然就把高瑞给难住了。

    “真不知道啊,她为么疯的?唐、唐娜去哪儿了?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高瑞蹲在地上疼的哭。

    只因为,先前他看见他的颖姐扔下电话撕撒完账本,就嚎啕大哭发着疯的跑上大街了,且一边跑还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声喊:“没法子活了啊,真的没法子活了啊?!”

    她跑得那个快,那个任性,那个疯狂,似乎任谁追,好像也追不上。她在前边跑,一边跑还一边脱自己的衣服扔;而唐娜一边追还一边捡方颖扔掉的那些衣服。可怎么就是追不上,喊,她也不停。方颖的衣服几乎都快扔光了,好像只剩胸罩和裤衩了,她还是想脱,一个劲哭,一个劲喊,没命的跑。

    闹的一些路人驻足下来,看风景。或者看稀奇。但没有一个人敢把她给拦下来。好像真的都怕给赖上了似的,想看,都也不敢离近看。都保持着十多米开外的样子。

    而唐娜蹲在后边的地上真跑不动了。正在喘粗气。同也在纳闷。

    尤其是高瑞,本来是想追上颖姐的,可一看她脱衣服扔,就知道事不小,而且还怕唐娜生气,所以,吓得赶紧跑回来了,

    回来赶紧找夏总。

    好想个好法子,救颖姐。

    可现在看来,神仙来了也没用了。方颖她是真疯了。

    因为这漏洞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根本无法给公司交代。她边跑,边这样想。

    尤其是夏总,根本打高瑞那里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大喊:“保安,保安哪?”

    “到——”

    七八个保安异口同声,应答列队都非常到位。专业,还迅速。一看就是训练有术,当过兵的。

    “赶、赶紧上大街,追、追方会计!”夏总都乱了方寸,似乎有点脑短路。

    “是!”

    保安应声而去。

    “这?这边!哪儿?那、那边!”都跑的飞快。

    而夏木林一屁股又坐在了方颖办公的椅子上。把吃瓜的那些人几乎都吓跑了。好像只剩下那三个娘们和高瑞正给夏总在顺气。

    “叔,叔啊,您可别吓我?”高瑞拉着他的夏叔喊。直晃他胳膊。

    “掐、掐掐掐,快掐!”

    这回这三个娘们围着她们的夏总老有经验了。

    看吧,那是摁的摁,掐的掐,抱腿的抱腿,分工很明确。很熟练的样子。

    “掐人中!”

    “掐人中!”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八哥后悔 放虎归山

    “一步错能成阶下囚。”

    “步步错那就是恶贯满盈、罪大恶极,而不是阶下囚那么简单了?”

    八哥稳稳开着车,鬼爷却在反省人生。

    “可是回头是岸,是何其艰难?”

    “嗐——”

    一声长叹,他闭上眼睛。

    他想:“这辈子什么坏事都做绝了,不缺钱,不缺女人,该有的几乎都有过了,那还缺什么呢?”

    “自由,还是缺德?”

    “也许两者都缺吧!”

    “可要想像正常人获得自由,恐怕不可能了?”

    “真的都不可能了?”他望了一眼窗外,觉得,窗外的世界真的很美好。可是都不属于自己了?也许这往后只能呆在牢笼里禁锢起来,不然落网是迟早的事?

    “就像巫挲,禁锢在世外桃源。也许是最好的归宿?”

    “警察不是不收网,而是放长线?”

    想了这么多,他突然沮丧起来,“真是悲哀啊,三观尽毁,一辈子也只能靠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好好活着,整天似如‘惊弓之鸟’要这么多钱又有什么价值呢?”突然他咬了一下牙,“既然开弓没有了回头箭,反正也是一个死,那就按计划一步一步‘复仇’吧,不然又怎样呢?”

    “若要放弃复仇,鬼爷我恐怕还没有那么高尚,做不到吧?”

    鬼爷暗想,却心乱如麻。

    “嗯,实在不行,这次回去以后最好把夏小雪、马丽丽也给弄来。都禁步‘万人坑’里,过一辈子快活日子!”

    “尽管会暗无天日,可,总也比死掉强吧?”

    他突然眼角淌了一滴泪。

    很明显,这滴泪,一定也是他开始恐惧死亡了吧?

    而八哥也在揣摩他的心扉,“哼哼哼,老家伙,恐怕没有几天蹦跶头了吧?昨晚都看见小南的一些‘反网-赌’联盟帖子了。支持率呼声很高。估计小南那次湖-南之行也没有那么简单吧?一定都给警方提供了精确位置和小道消息了吧?”

    “不然,为什么帮小南清理伤口,小南却不让呢?一定有协助警方早日破案所皮下植入的‘芯片跟踪器’?”

    “一定有,不行,那得赶紧想个有退路的‘万全之策’,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八哥心里这样想着,尽管打个冷战,车内后视镜里的表情却很是自信。

    可随之他那也一咬牙,心中默念:“当初就该干掉小南,唉,真后悔哪,竟真的成‘放虎归山’了?!”

    ……

    真有意思,这个时候,济南的历山北大街上从北往南正上演着撵兔子的一幕。

    亏了一个骑摩托的交通警察大帅哥带着唐娜追上方颖,三言两语,三下五除二就把方颖塞出租车里了。警察带路,然后直奔文化东路。

    时间不长,那些看客都遗憾的散去。没得风景看了。

    更遗憾的是,木业集团那些保安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报、报告夏总!”大胖子保安队长一只手兜着大肚子,一只手敬礼气喘吁吁地喊道。后边的几个保安也跟着列队敬礼,刚敬完礼就都瘫在地上大口气喘。明显那气儿早已上口不接下口。

    才醒来不久的老夏一看保安们怂样,心想:这帮饭桶。

    “是是是,是有点饭?”大胖子回头一看,还即刻大喊:“列、列队!”那些保安赶紧爬起来站成一排。把大家都逗笑了。

    可夏总没笑,因不见方会计,便急急问道:“人、人呢?”

    “文化东路。”喊的真齐整。七八个保安一起喊的,声音还洪亮。可大家都没笑。

    “文化东路?”老夏质疑,重复了这四个字。

    “yes——”

    保安都低头,又异口同声。这回大家有点小乐,有的笑容还僵到脸上。特别是三个娘们很好奇,心想嘀咕:去文化东路干嘛啊?

    “靠,都还会英文?”

    老夏也有点微笑,保安们头也都抬起来,都微微陪笑,又同喊:“yes——”

    这回都笑了。

    夏总笑完却蓦地一肃脸。

    “胡闹?”大家的笑声戛然而止。都不敢出动静了。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的。

    “没、没闹,真的去文化东路了!”大胖子队长说,还扭扭捏捏的。

    “我去,又来?”老夏真有些醉了。尽管一两酒没喝。

    “快说,去那儿干嘛?”老夏似乎耐心有限了。怒喝。

    “精神病院——”保安又异口同声,还是那么齐整。队形也凑乎。大家都惊了,一片嘘声,却没笑。

    “精神病院?”老夏再次质疑,又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

    “yes——”

    保安又来了,越来越齐整。

    “啊我天?”夏总直摇头,还划拉头皮。门口还一些人挤着看,推来回去的。尤其那仨娘们,又嘀咕起来了:精神病院?去那干嘛?

    “快点的,到底怎么了?”夏木林一拍桌子站起来。

    “神经病!”大胖子很大声。

    “滚——”老夏真急了,一看问不出个屁来,所以更大声。

    “好嘞——”大胖子随即答道,并正礼正步后,“一、二,一二,滚!”突然这么一声,刷一家伙,全没影了。惹得大家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而夏木林似乎也明白几分:“坏了,看来,这方会计,真出事了?!”

    “不行,我得去医院瞧瞧?”叨咕着就一挥手,“滚,都滚!”又刷一家伙,都跑的那个快,前脚不跟后脚的——

    大胖子保安还在远处看着笑,“神经病,对啊,没错呀,方会计就是神经病了啊?!”而夏总开着车落下窗子冲他说,“行,胖子,你弄的不孬。你你你,你给我等着,回来我在收拾你!”胖子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傻傻站着。夏总一脚油门就出了公司大门。

    “等着就等着,我、我这身板,我还能怕你?”

    身子一晃动,

    “都、都能压死你,压死你……”

    “哈哈哈哈——”三个娘们又笑了。

    “滚——”胖子也学夏总发狠,大声呵斥。

    “好嘞——”

    三个娘们异口同声后,偷偷笑着,赶紧去财务室收拾残局。

    而旁边几个保安却偷偷乐还嘀咕。给胖子瞬间发现了,于是又大喊:“一、二,一二,列队!”吓得几个下手赶紧排好队形。

    “报、报告!”

    “队形完毕!”六七个保安一起喊,场面还挺震撼的。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你们——”

    “立正!”

    “稍息!”

    “左右看齐!”

    “滚——”

    “啊哈哈哈哈啊——”

    眨眼功夫都笑趴下了,尤其是胖子,好几个人拉,半天才拉起来。

    “你说说,你说说,吃这么胖还能干嘛?”

    “行动真不方便!”

    “还不好找女人?”

    大胖子一阵自嘲。可谁知,天上突然掉下一个林妹妹,只见那打扫厕所的阿姨很丑,也许是孤单的久了,比他还胖呢,正嘟着嘴冲保安队长道:“不好找女人?这不还有我的么!来呀,来呀,来呀——”和胖子一对视,阿姨一咧嘴,大胖子就如突然看到一个怪物,当场就给昏死过去。

    “啊哈哈哈哈哈——”

    正好被出来扔垃圾的三个娘们看见,

    大笑过后,赶紧扔掉各自的垃圾袋子,“快快快,掐掐掐——”

    技术老熟练了。

    几个保安见状又都笑趴下了。人家笑到锤墙,他们几个却笑到锤地。甚至用脚刨地。

    “……”

    而这个时候,段凯导演又回放了一个镜头。

    好像是鬼爷和八哥之前打林婷婷农家乐走那一毂轮。

    而林婷婷那会儿可“恣”了,鬼爷和蔼地给她一包钱,足有一万多,意思是让她不要告诉别人他们来过这里。

    “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会的!”

    当时的林婷婷不假思索地这样回答着鬼爷,同时也嘻得合不拢嘴,不住地点头。但是她真不知道这俩大爷的底细。更不知道这俩大爷到底是谁?

    其实,她也不想知道。也不想多问。

    她是生意人,有些“江湖规矩”她都懂,天机不可泄露。尤其,乱求爱,死的快。

    所以,一般情况下,她情商还是很高的。只不过在小南那儿,她始终转不出来那个圈。

    放弃执念,她都曾试过多少回了,没有用,反背道而驰,越想放下,就越放不下了还?

    尤其那会儿八哥和鬼爷都扮成了妖人。她也很纳闷。

    但她却没有追问八哥他们到底怎么了?以为像从前那样在农家乐里包场玩鬼面舞会呢,那时,她望着他们背影,又看了看鱼缸里的两个大乌龟,不由随意贫嘴说了一句,“你妹的,这两个王八真舍财,太特么有钱了,这也?”

    “是啊,就是……”

    一旁一个男的小矮人服务员也跟着帮腔作势的,很逗人笑。他三十多岁,人也长得俊巴,不时还兼水上餐厅的主唱歌手,一些新老歌曲都也唱得不错。说真的,就像他这样可人的小矮人演员,男男女-女的,农家乐里有好几个呢。大多还都是一对一对的“小情人”。

    很多时候,让人感觉,他们演出,真是太有意思了。总觉别有一番情趣。

    总不按常理出牌,搞些小乐子。

    那一刻,尽管小矮人和林婷婷都乐得不得了,可是,这中间,林婷婷不知道的事太多太多了。但她喜欢钱,还不搭东西,不要白不要。所以,待八哥和鬼爷走后,农家乐的一帮伙计们也都跟着纷纷起哄,意思好像是冲林婷婷说什么:这回咱们老板娘,可不用再到处踅摸着相什么亲了,指定是人家那位“爷,或什么妖”看上了咱们这位“娘”。

    于是当即,也惹得全场大笑。

    “去去去,滚滚滚,都给我滚!”林婷婷那会红着脸,却还偷着乐!

    “就不滚,就不滚,就不滚!”一帮人都在闹,小矮人居多。

    “好好好,别闹了别闹了别闹了,都别闹了,发红包,发红包。”

    哗!

    一拥而上,都抢开,抢开。谁抢得多谁要。

    “咯咯咯咯咯咯咯。”

    “慢点慢点慢点,注意安全!”

    林婷婷看着他们笑弯了腰。几乎每每都是这样。可她很满足,很快乐。

    她二平叔却气呼呼地说,“唉,都惯坏了,都惯坏了!”

    而这个时候,夏总还真到了文化东路的“精神病医院”里,一番询问,并很快见到了方会计和唐娜。而且方颖还在发疯、哭闹,大夫们也正按着给她注射临时的紧急镇定剂。

    夏总还急急问了大夫方颖的情况。大夫却告知不很乐观,可能受外界因素直接性刺激过大,精神严重性急迫分裂症,尽量让家属做好侍候她一辈子的心理准备。

    大夫还特地强调了一下说这位女士的心理打击承受能力太脆弱了,心理压力自伤过大,新伤加旧伤,内伤太严重了。恐怕不好治。或不可逆转。

    并告知最好赶紧联系家属留院观察治疗。

    “啊我天哪?”

    夏总差点栓了。唐娜赶紧搀扶他,还不敢过于亲密,免得有人猜忌。可那大夫随意多问了一句,“这位女士做什么工作?”

    “会计总管!”唐娜抢先答道。

    “那,怪不得呢?”

    “他是?”大夫又问。

    “哦,我们集团老总。”唐娜又回到。

    “嗯,看样公司财务的事小不了哪?算了,不便多言,小姑娘赶紧交钱办住院吧!”说完,那大夫一笑转身就离开了。唐娜却一筹莫展。

    “这?”

    “我来!”夏总说。

    “能行嘛?”唐娜小女人姿态。

    “能行!看,没事了。”夏总站起来,强打精神,还走了两步。

    “那好吧!”唐娜嘟着嘴,模样可可怜怜的坐在连着的铁椅上。

    “放心啊——我去交钱。”老夏走远。

    看着夏总背影,“这是个好人呐!”

    时间不长,一切办好,方颖也暂时安稳下来。好像熟睡一样,很乖的样子,可眼角含有泪。唐娜有看见,赶紧扯纸巾给她擦了擦。夏总也给她一个温情而又感激的眼神。

    这时,高瑞突然赶到,“颖姐,颖姐,颖姐!”没有回应。他转身才要问,唐娜一下子扑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夏总也赶紧闪避,转身看着窗外一阵叹息。

    “好了好了好了,不哭,啊!”

    “看看,看看,都哭成小花猫了,都?”高瑞挺心疼的,为唐娜擦着坏了的妆。

    夏总回头有看见,三人一对视,又都笑中带泪开来。

    随后,两个大男人便坐下来听唐娜说方颖的事儿——

    “多亏了那个警察大帅哥帮忙,要不然我一个人还真追不上,更弄不动她……”

第一百九十八章 纵横捭阖 跛脚肚明

    《美丽无界》这个美丽的故事拍到这里,段凯导演有很多很多的感慨。他觉得小南曾经说的真对,一部好的作品就像建造大楼一样,首先夯实根基,编织敦实的框架主题结构,然后填充防护得当的墙体及内需丰富的种种修饰和外墙。

    所以,段凯越来越有信心让这部剧创作更加美好。尽管其间有个人问题的干扰,他也敦促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尽快完美杀青。

    尤其他还感觉一个将要成功的男人背后,又多了一个不遗余力支持他的女人。

    而王红的位置,在他心里,他觉得已经可以慢慢淡出了,甚至马上;所以,尽管与沐萱儿刚刚沐浴爱河,可对于王红的夫妻感情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他觉得王红这个女人在他的心中早就已“一文不值”了。

    同时他也在想:“不管谁在这个社会错综复杂的形势中,再怎么‘纵横捭阖,应付自如’,或‘游刃有余’但都要‘跛脚肚明’;绝不可以轻易撞破‘道德底线’及‘法律底线’。否则,必须要为其付出代价,有可能这种代价还是惨重的 ?”

    但矛盾的是,他还是在牵挂着王红的生命安危。这一点沐萱儿都看出来了,总觉得拍摄剧情的时候,段凯导演总有在“开小车”。于是她冲段凯说道:“去打个电话问问吧!”

    “唉——那好吧!”尽管段凯不情愿的样子,还是给了沐萱儿一个尤为感激的眼神。同也觉得沐萱儿特“善解人意”。所以这一刻,他又把剧本给了沐萱儿,而沐萱儿也愿意学,总有个想当“大导演”的梦。

    这个时候,给唐娜说的几乎一样,无论如何拨打王奎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就和当初打王红的电话一样,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嗨,这还真是一家人?”段凯说完话,赶紧又拨打了方颖的电话,得到的却都是同样的结果。只好打算先拨通女儿的电话,实在真不行,那就真得报警立案了。

    可谁知,比他想到的结果倒是完美,女儿红红告诉他,“爸爸,不用担心了,我妈给我打过电话了,正在回家的路上。妈妈还说,昨天去有大海的地方办完业务了,还说可好玩了呢?爸爸爸爸爸爸,我也要去,我也要去看看大海!”

    “啊我天?”惊得段凯一屁股坐在地上,声音哽咽着,“好的孩子,好的孩子,有空爸爸一定会带你去看大海,一定啊!在舅舅家好好等妈妈等妈妈啊?”可谁知那头的红红不乐意了,“不不不,不要,我这就要去‘看大海,看大海’,这就去,爸爸爸爸爸爸?”

    “听话啊,在舅舅家好好等妈妈回来,哪儿都不要去?!”可谁知,话没说完,那头的电话就“嘟、嘟”盲音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段凯的意料之外。一下子,他瘫在地上,抱头痛哭。

    而沐萱儿又给了他母亲一样的温暖,把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这让段凯感恩之余,不由哭得更厉害了。

    一旁却有人打趣,“又秀,又秀,这‘大白天’的?”

    “啊哈哈哈哈哈——”一些人大笑。

    段凯也笑了,笑中带泪,沐萱儿正给他擦眼睛呢,就像对待孩子一样,“不哭,不哭,咱不哭啊,妈妈在,一切都有妈妈在呢!”

    “啊哈哈哈哈哈——”

    一下子,悠然山庄的整个剧组里都笑翻了天。

    而在济南文化东路的“精神病医院”里,奇迹却出现了,只见方颖穿的衣服板正的,正冲夏总和唐娜一擦眼泪说,“回,咱回。”

    “回么?”唐娜和夏总都“腾”地站起身来惊呼道。高瑞不在病房,好像去了卫生间。

    “回公司。”方颖很正常的语气,模样也很坚定。

    “啊——”唐娜和夏总又都大吃一惊。

    随后唐娜又说,“别闹了,夏总把住院都办好了。”

    “没闹,走,回公司。”方颖仍一本正经说。

    夏总和唐娜可差点懵死,尽管大惑不解,却同声问道:“你确定!”都还拿眼死死盯着她。

    “非常确定!”方颖也回着诚恳的眼神。说着话一推唐娜就想走。

    “可不行,可不行,快快快,快躺下,你脑子坏了,得住院,得住院治疗!”唐娜语无伦次,十分惊慌八分失措的就把方颖往病床上摁。可谁知,反被方颖轻轻把她给按下来,且还说道:“你脑子也坏了,要住,你住。我不住,走,夏总!”

    夏总也不知怎么了,一拿自己包,却随口答道:“好嘞,咱走,走走走!”可唐娜不干了,大喊道:“高瑞,高瑞呢,快快快,疯了疯了疯了?都疯了!”高瑞有听见,事还没干利索,就麻利跑了过来,刚到病房门口就见唐娜叉着腿,两手不停摇晃挥着正拦夏总和颖姐呢,“不能走,不能走,都不能走,都得住院治疗?”漂亮的小脸蛋都好像哭花了,还有一些人站老远看。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高瑞推着挡道的人大喊。

    “快快快,高瑞,都疯了,都疯了?快拦住!叫医生、叫医生!”可能是高瑞根本没弄清哪罐子药,被唐娜支使的都不知道干嘛好了。一会儿拦这边不让走,一会儿又跑那边喊医生。瞬间把自己搞的落花流水,晕头转向的。

    这个时候,夏总偷偷又问了一遍方会计,“确定走?”方颖默默点头,眼神很坚毅。

    “嗯,那好!”夏总也很坚毅。

    医生刚到,夏总就冲他们说道:“起开,都起开!”一下子人都还让路了。就连那个医生也侧了侧身子。只见方颖在前夏总在后都迈着正步就向前走了。

    “这?”医生十分纳闷。唐娜摆手,高瑞摇头。

    “这,病得都不轻啊?”医生又说。可谁知方颖一个标准动作转身,就冲高瑞说,“弟,退钱!”接着就又正步走了。

    真草,谁知高瑞也来这么一个动作,一正步一敬礼,“是!”接着接过夏总递来的东西,就跑着去了退费的窗口。有点意思,夏总又正步模仿紧跟在方会计后面。急急出了住院处的大门。

    唐娜却傻眼了,“疯了疯了疯了,都疯了?哪?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给疯了呢?”随后她也正步出了走廊。

    “天哪,少见,真少见?”那个医生如坠雾里,等同梦中。

    “这些人都干嘛的?当过兵?还是演员?”

    “少见,真少见?”

    一下子,那个医生尿急了。赶紧跑去卫生间。

    此时此刻,高瑞也办理完一切,刚出住院处的门,他就看见颖姐和唐娜都在夏总的车里招手,“高瑞,高瑞,这里,这里?”夏总也在笑着说,“快快快,回公司。”

    眨眼功夫,夏总的车载着他们就出了门。

    而车上的人,都感觉给做梦一样。

    尤其是唐娜,脑袋都炸了,就是没有想明白。

    高瑞和夏总却在猜测,一定都是王奎惹得祸,电话都给抠下电池了。

    “一定是他?”方颖彻底失望了也放下了,“这个王奎,就是破泥扶不上墙?”她一直这样默默念叨。高瑞也在回想颖姐撕撒那些账本子的画面,“哦,明白了,都是因为打不通王奎电话才——”

    “可那也不至于给气疯了啊?”

    高瑞想来想去还是有点蒙。

    而夏总却基本酝酿明白了,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冲除他以外的三个人说,“一会儿回到公司,都放个假回家休息吧!”

    “啊——”唐娜尖叫。

    方颖却说,“为什么?”

    “唉——该放下的就都放下吧,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什么还跟身体健康最重要呢?”此后大脚油门,车速加快,向清河北奔去。

    一路上,高瑞一个劲说,“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好!”刚好车子到了小清河。一眼望去,风景秀丽,长河漫漫,偶还有垂钓的人,小清河太美了。

    “好什么?”胸大无脑的唐娜又问。

    “呵呵呵呵,夏总好,夏总好,放假,放假?”高瑞随意糊弄她。

    “哦,我说呢?”唐娜也看着街景,嘟着小嘴,无忧无虑,好可爱的样子。

    可谁知,夏总打镜子里看见了方会计偷偷在流泪。他也大度说道:“别放心上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也就是‘从头再来’?什么也别再追究了,一切从头开始——”

    “夏总,我——?”

    “哇”一家伙,方颖就很大声哭了起来。唐娜见状,又赶紧给她擦泪,高瑞又蒙了,“颖姐,颖姐,你干嘛?这是干嘛?”夏总却偷偷微笑。

    此时此刻,尽管气氛有些沮丧,可,世界真的好美,很美。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南来北往的车水马龙,林立的大厦,宽阔的大桥,秀美的清河。

    人家都在追梦,咱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此后,夏总又继续一路向北。

    不一会儿,就进了公司。

    “一、二,一二。”

    保安正列队相迎。一下子把方颖逗笑了。

    下车进屋一看,那三个娘们早把财务室都收拾板正的。一下子,方颖又捂住哽咽。

    “快快快,快坐下,不然,一会还得掐?”其中一个很有经验的娘们逗乐说。

    “掐、掐么?”唐娜又胸大无脑的问。

    “还能掐么,反正又不让人、人工呼吸,那就是使劲掐人中呗!”高瑞这样接言。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屋人都笑了。夏总也没例外。

    尤其他接着喊道:“放、放假,三天!”

    “三天?”那仨娘们问。都很惊讶的模样儿,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吧,放假,还三天?

    “真三天?”仨娘们还摆着很搞怪的架势问。

    “对,就三天,工资照发!”夏总温和笑着回应。

    “啊我天——”一下子都沸腾了。

    听,保安正在高呼,“万岁,夏总万岁,夏总万岁!一、二,一二,列队!”

    夏木林走出来,一个挥手,“对不起,你们不能休!”

    “啊哈哈哈哈哈——”好多人都笑了。

    而保安们,“唉——”

    “我太难了!”大胖子也在感叹。可谁知那打扫卫生的阿姨又来了,“队长,队长,我来了,我来了——”一下子,大胖子又昏过去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真怪了,这回那仨有经验的娘们没下手,都在笑,还笑的前仰后合的。

    而那王奎却全然不知,仍在空调的舒适下睡的没个人样。

第一百九十九章 龙虎争霸 两败俱伤

    此时此刻,巫挲这个美艳尤物在这个地下世界里尽管一个人孤零零的,但她却不觉得孤独。

    给手机用充电宝继续充上电随便吃了一些东西后就又继续探索起来,她觉得这地下世界实在太好玩了。简直要么有么,装备还那么丰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无拘无束,没个人管,总比在外边整天“纵横捭阖,争风吃醋”给强多了。

    再说了,在外边玩枪弄刀的还犯法,这儿就不一样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看着!”说着话就“砰”开了一枪,那子弹也正好打在远处的岩壁上,呲出一溜火花。

    但是她吹了**口很有一股野味儿。

    味是有了,面也有了。不过她还是觉得有点儿遗憾,“诶,真怪了,电影里的那些墓道不都是有很多机关嘛,这儿怎么连个‘蛋’也没有?”可,刚说完话,又真怪了,只见真打呲火花的那个旁边岩缝里滚下来了一个蛋,还带着一层挺厚的白壳儿,就和小孩玩的足球那么大。看着比正常足球小,但也小不了多么少。

    它且还很有弹性,正一弹一跳的滚在她眼前,“诶呦,这个好玩?”她刚想再开一枪,谁知那壳儿慢慢开裂开来,且还有碎裂的声音。一下子,她更好奇了。

    要不是那些零星的骸骨给挡着,滚她身上都有可能。

    “你大爷的,这什么玩意儿?”好像还没等她思考完呢,那壳里就滚出来一个东西,慢慢舒展开来,“啊我天,冥地龙?”虽然个头儿比刚才发现的那些小,可比刚才那些好看多了,浑身金黄还掺杂着几片赤色。就和龙差不多的模样,暗藏有双翅,还有四个爪子,前爪三指头,后爪却有五个。细细看,身子又像恐龙。

    “靠,这个指定也特么串种了?”

    “啊哈哈哈哈哈——”巫挲一阵狂笑,她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而那小东西却“吱、嗯、吱”叫,坐立地上,还不停给巫挲作揖,这一下子,巫挲浑身起鸡皮疙瘩了,“哎呀我去,这鸡毛情况?”但她那也很好奇。

    “嘿,小东西,会说话不?”巫挲觉得实在太新奇了,没想到竟有这等发现。可那小家伙摇摇头仍“诶诶”叫。意思不会说话。

    “是饿了吧?”巫挲又问,还斗胆蹲下身子。想仔细看看。

    “诶诶诶——”那小冥地龙不停点头。

    “呵呵呵呵,好玩,好玩!”巫挲刚话罢,那小东西就跳到他的怀里,还把它的头靠在她的乳前,嗅个不停,弄的巫挲一种“母性”即刻给勾了出来。

    “呃——乖啊,妈妈这就带你找好吃的,啊!”说着话一边抚摸着它的头一边就奔囤货的墓道走去,可谁知突然“轰”的一声响紧接一股子尘土飞扬大势笼罩了过来,几乎波及到整个墓室。

    “我靠——什么鬼?”吓得巫挲抱着那小东西赶紧就飞身后退,直落在身后近十米的壁崖之上。紧接又听到“呜、嗡、呲、嗡”一阵撕咬声,好像在那尘雾里还有两个大型的什么东西上下翻滚着,相互撕打,都张着血盆大口,你咬我,我咬你,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怕谁,吓得巫挲直想开枪。

    她怀抱着那小东西举枪瞄了好几次真想打,却见那小东西一个劲叫,还拿尾巴勾她枪,意思是不能打,不能打。于是,巫挲又问它,“开枪不?”那小冥地龙摇头晃脑,又作揖,又磕头,还勾枪杆子。

    这一下子,巫挲似乎明白了。

    可一想,还又不明白。可突然“哼哼,哼哼”两声,没动静了。

    待尘雾渐渐散去,那小东西就打巫挲怀里猛地跳开,直奔那条长得和它差不多的大龙身边,正吻着它直掉眼泪,那大龙也正咕咚咕咚大口吐着鲜血,眼角也有泪痕。而另一个大的冥地虎也躺尸在血泊里,好像也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一下子,巫挲顿时明白了,“龙虎争霸,两败俱伤?”与此同时,她也问了一句那个小东西,“你妈妈啊?”那个小东西不停点头。随之巫挲又问:“你爸爸呢?”那小东西又“噗通”躺尸地上抻腿瞪眼,“哦,原来如此!”

    但巫挲还不大明白,又问:“为了保护你,才?”她也学着那小东西两手一贴脑袋,意识告诉它,都嘎嘣(死了)了。谁知那小东西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蹭”的一下子又蹿到她的怀里,还一个劲往她黑甲里钻。

    “哎哎哎,干嘛呀?你干嘛?小东西!”天哪,突地来了两大群,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一拨冥地虎,一拨冥地龙,大的小的都有,还都呲着牙咧着嘴“嗷嗷,呜呜”地对峙了一阵子,可是哪边都没敢出手。这时,巫挲吓得赶紧往后撤,可一个大的冥地龙却挡住了她,也围着她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还闻闻这儿,咻咻那儿的。可把巫挲吓死了,浑身直打颤,脑门还淌汗珠子。

    这一回,巫挲正在心里骂自己,“还敢老娘的吹牛叉不,还说光怕蛇,除了蛇什么也不怕,这回给吓得恐怕都快尿裤了吧?”刚看完,还真没隐住,好像真尿了一点,“哎呀,我的妈妈咪呀!这人,可给丢大了?”刚要闭眼,就听“呲呲呲,呜啊,呼啊,嗡啊”一阵乱吼,一阵乱嚎,一阵狐假虎威,那些虫兽就各自抢了同类的那个尸体快速逃跑了。

    吓得巫挲几乎都没敢看,眼睛半睁不睁的。所以,她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瞬间都跑哪儿去了。她以为没事了,刚想松口气,谁知那个大龙又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哎呀妈呀,我去?”才想开枪,“噗通”那龙就跪下了,还流眼泪,怀里的小东西也“哧溜”跑了过去,彼此拥抱,一阵亲密。尤其那小东西“哧溜”又跳回巫挲怀里,那大龙起身来到巫挲身前嗅了嗅就转身向直斜的那个墓洞跑去,它还在洞口短暂停留了一下叫了一声,眨眼就不见了。

    “哎呀妈呀,可吓死我了?”“靠!”她忽然感觉到了,真尿裤了。她看了看不是那小东西尿的,“草,真败了?”随后她赶紧抱走那小的冥地龙去了囤货的墓道,一阵翻腾,找到了一些牛奶和牛肉罐头,便打开来给那小东西吃。

    真有意思,那小东西又冲她一番磕头作揖的。她高兴地直笑,拿手一指比划道:“你做儿子,我做妈妈,做妈妈好吗?”但见那小东西两爪抱着奶不停点头,还转圈跳舞,很乐意的样子。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巫挲大笑。

    这一回,巫挲真开心极了,长这么大从没有这样开心笑过,趁机抱抱那小东西过后,赶紧想找衣服换上。于是,她脱掉黑甲,闪电的身材也暴露无遗,那真是凹凸有致,馨香美艳。

    同时她还想,“如果吃的喝的能够一辈子,那就真一辈子也不出去了?最好再有个帅哥作陪那就堪称世界第一,非常beautiful——”

    “可是给这小东西起个什么名字呢?”

    此后,她又随便挂了一件镂空的黑纱裙和红披风,便坐在鬼头阴阳镜的下面石盘上苦思冥想起来,“那,叫、叫么呢?”在昏黄的墓灯辉映下,显得更加娇艳了。

第二百章 真是奇遇 惊喜不已

    巫挲想了想,“要不就叫它巫地虎,哎,不行不行不行,太俗了;那就叫巫地龙,唉,不行不行,还不行,更俗气;那该叫什么呢?”她有点直嫌弃自己没文化没水平。

    “当初就该好好上学的,你说,当什么模特,练什么杀手?”

    “真是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了吧?”

    她正后悔呢。

    这个时候,那小东西又“呲溜”闯进她怀里,它觉得她就是它妈妈,依偎乳前,可乖巧了,小巧玲珑的,还不如猫大,太可爱了。一条小小黄金龙,也可以说是一条小小红金龙。

    或者猫猫龙。

    此刻,她就像它的妈妈一般抚摸着它,它眼睛也眯呀眯的,真乖。她看着它,它也偷偷看她。彼此很亲切。几乎无间的那种。

    一下子,她来灵感了。

    “龙?”

    “小龙?”

    “小巫龙?”

    “不行不行不行,什么小‘乌’龙?”

    “不妥不妥不妥!”她自己气得自己在石盘上直搓脚,那小东西也“诶诶诶诶”叫,意思好像说,“妈妈妈妈,您是生气了嘛?”

    “没没没,啊,乖!妈妈在想事呢?想好了再告诉你,啊!”

    她抚摸着它很温柔,它又“诶诶诶”叫,意思,“那好吧,那好吧,妈妈一定能行的!一定行!”无意间,它还弄了弄她的枪杆子。

    她却嘟囔着,“儿子,儿?我靠——”

    一下子,她又来灵感了,“巫龙儿,吾龙儿,好好好,对对对!就叫——巫龙儿。既有我,又有龙,还有儿?妙,真是绝妙了!”

    “这不自己还是挺有学文的嘛?”随之她把小东西搁到地上,面对自己弄好姿势坐立着,很呆萌的样子,当然也很可爱。她就拿眼瞪着它喊道:“巫龙儿听令!”

    但见那小东西头猛一抬,直勾勾看着它的妈妈,点起头来,随后又狂舞一番,“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几乎四种声都给唱遍了,非常可爱,可爱极了。

    一下子又勾起巫挲的狂野,于是她也跳起舞来,靠,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岩壁上竟然还有块大镜子,而且镜子里的自己跳的舞姿居然这么优雅,红衣飘飘,发丝清影,就配一个字——美,太美了。连巫龙儿都在拍爪,感激,感恩,还感动。掉眼泪。

    它真的哭了。

    更奇妙的是,不知不觉又来了好多冥地虎和冥地龙,它们都静静坐立着,很乖,很听话,一点也没有对立性了,很和谐,有的好像只是,感觉这个红衣女子就是它们的“女王”。

    而巫挲也完全忘情了,她也这么感觉,继续狂舞,就像在无垠的旷野上裸奔,后面还跟着被自己号令的万千神兽,无拘无束,任由驰骋。

    真神奇,她舞步刚一停,巫龙儿一挥爪,所有的龙虎们,就立刻闪退了。这小家伙真能能,也许它这是怕场面太大再吓着它妈妈。而恰恰那一幕,却偏偏都被巫挲看见了,她赶紧飞身到巫龙儿面前,巫龙儿也“嗖”的一下又钻进她的怀里。

    听“吱吱吱,咯咯咯”娘俩喜的真动听,顿让这个地下世界,真是别有了一番滋味。

    也可以说“别有洞天”。真是奇遇,巫挲惊喜不已。

    “那个大红龙是你舅舅?”妈妈问。巫龙儿摇头。

    “要不就是你舅妈?”巫龙儿还摇头。

    “你姨妈?”巫龙儿还摇头。

    “你爷爷、你姥爷?”“吱吱吱。”气得巫龙儿跳下去直打滚。彼此都感应,有这么老嘛?

    “你奶奶,或者你姥姥?”巫龙儿快疯了,直打滚,直摇头。仍彼此感应,俺娘啊,您眼不瞎吧?

    巫挲也急得出汗了,“草,这比特么脑筋急转弯还难哪?”

    “那该是谁呢?它家亲戚快问一个遍了?”巫挲沉思,“对!”她又想起来了。

    “你姑姑?”巫挲眼睑一挑,就看见巫龙儿两爪在斗,还打转悠,模样有点开心了。巫挲一阵得意,心想:“这回有门了?”

    “你哥哥、你弟弟、你表姑、你七姨、你六舅?”一通问,“咣当”一下子,巫龙儿就气得晕了过去。“俺娘哎,你弱智嘛?到姑姑的时候,俺就打手势提示您老了,接近,快接近!”巫龙儿就这样心里想着,躺在地上。

    “我这妈真够笨的,笨死了!”巫龙儿有意躺在地上就是不愿意起来了。它想起来有个卵用,若不对,还不得撂倒。

    这个时候,巫挲也有点心里发毛了,“到底是它家什么亲戚呢?这些龙虎好像还都怕着它?指定是‘皇亲国舅’类的?”“不管它了,蒙最后一个,实在不对也就算了,反正又不攀它家什么亲戚?”

    于是一通乱想,她就大喊:“你二叔!”“蹭”一下子,巫龙儿就爬起来,又作揖,又磕头,又狂舞的,巫挲一下子乐了,“怎么样,老娘聪明吧?”才要又跳舞呢,巫龙儿“嗖”又钻她怀里。“吱吱吱”一个劲叫,那意思,“别跳了,都累坏了,休息,休息一下下。”

    “省得又要问这问那的?”

    哎,别说,这回真怪了,巫挲似有所懂,“嗯嗯嗯,对对对,不跳了,不跳了,真的都给累坏了,休息,休息一小下下。”

    “吱吱吱,咯咯咯”娘俩一起喝着奶想着事儿,“噗呲”一下子,都给笑喷了。

    不一会儿,娘俩依偎在一起就真的睡着了。彼此都还好甜蜜的样子。

    “……”

    而林婷婷的水上餐厅,功夫不大,就物是人非、面目全非了。

    那些小矮人都乐坏了,抢了那么多红包,几乎人人好几百。十多个人正吹着彩色的气球踩爆呢,庆祝一下,玩的可嗨了!

    虽说林婷婷喜欢钱,但她不爱钱,更不在乎钱,跟小南哥学得一个样,不会过日子,很散财。心也很善良。

    所以,万把块抢光了,她开心。尤其看着大家都开心。

    她觉得很幸福。

    她的心也平静了许多。

    可她二叔不舒服,心里也不平静。当然,她二叔是个生意精,也不缺钱。

    不缺钱归不缺钱,可他那也把林婷婷当众责备了一番,那意思,不爱钱也不能这么糟蹋法的,还说,林婷婷太惯着他们了。

    但他可是庄里有名烧菜好的大厨子,哪个不敢听?眨眼工夫,这帮人就被他呵斥跑了,都各就各位,各干各的活。

    而,他的大徒弟张新力赶紧被人叫着去朵朵家帮厨了,一般情况下,也可以单独掌勺了。什么一次炒个三十桌,五十桌,一次应该也能给拿下。更是什么三个锅,两个锅的,同时也能干。

    其实,在朵朵家本身还有个大厨子正在忙,他也姓张,五十多岁,男的,小名叫承祥,大名一般人不知道,叫承祥都叫习惯了,大名也没人叫。这不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才赶紧救援,找张新力来配菜。不行关键时刻,就真上。

    再不行,那还得让二平来。

    而那些拉大锅的,也就只能拉大锅了,越到关键时刻,还真指望不上他们。所以,他喜欢和张新力搭档。再说了,都一个庄的,还是一个老祖宗,这一辈又是兄弟们,差差点点的好说话。

    要说这个张新力,他也是个实在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七八的,黑乎的,庄稼人。也和小中一个样,热心人,谁家有事只要叫,那必选帮。有时候不叫,他也得过去看看。看看,看看,就又袖子一撸,又给帮上忙了。

    “好人呐?”望着张新力远去的背影,林婷婷直夸赞。

    尤其那会儿二叔责备她太惯着这些小矮人的时候,还是这个“叔辈”的男人为自己解了围,“你懂感情不二哥?人家婷婷这是‘重情重义不重钱’老不问少事,能别管的,就别管了,孩子们都大了,什么大面不懂?”

    “以后少管,啊?”

    那个时候,林二平脸铁青,气得一句话都没说。他没有想到被徒弟说了一顿。尽管是兄弟辈分,可是师徒关系啊,这脸往哪儿搁?所以张新力走的时候,林婷婷看出来了,也难为情地冲他笑了笑,不注意却抛了一个媚眼,差点就把二平叔给羞得尿了裤子。

    不过,你还真别说,二平叔那会儿好像没有把持住,还真有点尿了,当即,只见他赶紧捂着自己下身跑了开去。

    天哪,待二平叔走后,林婷婷不禁自吹自擂起来:“怎么地,老娘还是很有魅力吧?小小一个媚眼,平叔就给尿了裤子了。可是,小南哥他怎么就对我老是不来电呢?”

    突然听林婷婷说了这样的话。

    俺的娘哎,俺的个神,此时此刻,就连那身旁鱼缸里的两个乌龟都臊得把头缩在壳里一动不动了。而林婷婷,她却还自爱自怜地伸着两个剪刀手冲着玻璃缸上自己的那个影子“耶、耶、耶”呢!

    而另一个鱼缸里的一个蚌类的家伙却来了劲了,它忽然伸出了自己桔黄桔黄的长舌头,好长好长立在水里,还一动一动地摇来晃去,真像根剥了皮的香蕉,可也更像男人的那个东西,这,不免让林婷婷一阵瞎想:我靠,真你妹的,这也太形象了吧!真流氓,那么大那么长的,这什么玩意儿?什么蚌?不行不行不行,俺,一定得捞出来弄死它……

    与此同时,她也羞得脸通红,暗自嘟囔道:“还好,幸亏别人没看见?多丢人呐?”

    突然她拿起一个小的捞渔网子,一下子就沐进有蚌的那个鱼缸里了。

第二百零一章 世态炎凉 奇耻大辱

    “这尼玛什么玩意儿?”

    “多难看啊?”

    “可是,叫什么来着?”

    “呃,对了,象拔蚌,女神蛤!”

    “那也不行!”

    林婷婷越想心里越不舒服。就越来气。它还故意气人,挺的越高。

    “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非得弄死你不可,我叫你怪,叫你样子奇怪?”一会子,那个蚌真被她捞了出来,拿到地上用棍子给搞死了。

    那个小矮人却站老远老远望,张着嘴还笑弯了腰——

    “真是的,人家单独放里头,故意吸引顾客呢?你倒好,给活活敲死了?”那个小矮人还有点埋怨。

    随后,赶紧找他们的小伙伴去了,去化妆什么的,万一来了客人好随时上场表演节目。

    ……

    而木业公司里,真放假了,一放还真就三天。

    至于那账,夏总他也不打算再查了,随他去吧,其实不查心中也基本早就有数了,估计又是一个大窟窿?百分百还是那王奎干的。

    “唉——”

    一声长叹,“等上班后再去问唐娜公司还存多少钱,及多少债吧?”

    “再也不敢问方会计了,这一回,就真怕了。要再来一回,真就要彼此命了。尤其万一有点什么不好的事,王奎倒还撂可后,可以完全不管他,甚至炒他鱿鱼,一个大老爷们到哪都能吃上饭,即使捡垃圾卖破烂都也饿不死;可方会计真要出了事,她的二老怎么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来照顾?”

    所以,他觉得,这些后顾之忧太多了。

    “再说了,我夏木林早已是个经过生死和大风大浪的人了,可以说,这半辈子上百亿的钱都默默捐出去了,就算王奎他真挖窟窿挖个千儿八百万的,我也不能置于他死地啊?况且跑大车的时候翻车着火,他还冒死救过我的命?尤其这七拐八拐的还净亲戚?所以,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真要破产了,大不了从头再来?”他短暂回忆了一下方颖在车内哭的画面。尤其喊他一声夏总,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放下了。

    “再说了,我也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虽比不上马云有钱名气大,可我真不在乎存在感?再说了,我也没法给人家马云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唉——”

    又长叹一声,开上自己车出了公司门。可,这回怪了,门口一个打招呼的保安都没有,就别说什么一、二,一二,来列队了。只有一个保安在门岗的屋里趴在桌子上,人家还故意不出来,还低着头在按开关大门的“遥控器”。

    为此,夏总轻笑一声就走了。

    “唉——世态炎凉啊?”

    “人家说的真对,没经历一无所有,怎会懂人情世故?”

    “可是,哪有什么谁对谁错?”

    “做嘛事能对得起自己良心就已经不平凡了?”此后,一大脚油门,一股黑烟,他也踏上回家的路。同时,他突然想起来一个叫“小小财神哥”的微信朋友圈里有一句很暖心的话,好像是说:家是最温馨的港湾,也是最自由的空间,那么,只要你爱家,便是最幸福的人了。

    “说的多么好啊?!”

    可短暂一回想周家大院那场大火,一下子,夏总又热泪盈眶了。他都记不清了,大火之时,一家三口,是砸破窗子?还是裹着棉被浇上水才逃出去的?还有马丽丽?最终,都给领进了那个古墓群的“万人坑”才保住了四个人的命。

    “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

    “二十四年。”

    “真快啊——”

    而夏总刚走,那刚打扫完卫生放假回家的阿姨又来了,“队长,队长”的一阵纠缠,又上演了“渣男和野兽”的一幕一幕。

    “一、二,一二,列队。”

    可这回喊号子的却不是大胖子队长,而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

    “啊哈哈哈哈——”

    六七个保安又都大笑了。

    ……

    这时,八哥和鬼爷两个人却有点冷场,车子在圣地乡村宽阔的柏油大道上正疾驰奔跑着,眼看就要到香城西了,可能是他们那台车子太惹眼了,还是临时出现了小状况,时不常招人驻足和观望。

    同样,也老是弄得两个人不光心神恐慌,更是各有所思……

    原来,鬼爷正在车里吃泡面,突然往外扔了垃圾盒,弄了路人一身汤。那个路人男也正在骂缺德。

    而八哥在开车,根本没敢停。

    本来想拐个弯回镇子喝羊汤的。

    计划又泡汤了。

    都因,他知道本地人的习性,都是小暴脾气,停下来,真挨揍。

    根本没有说不定,说不定真挨揍这个词,他连想不敢想。

    可是,俩人谁都不看谁,谁也不吭声。可心里都明白,毕竟在墓地又杀了一个无辜的人。这撒了汤,倒还是小事。

    这时只见,八哥脚下油门很给力,车子跑得更快。向着圣城。

    鬼爷心中却暗想:从前真是没有看出来,八哥还真是个可造之才,平时看着他心太软,好像成不了多大事。可是,今天他却毫不犹豫把那个放羊的人仅用三拳两脚就给活活打死了。只是我自己离开这里,走了那么多年,一变化,也不认识那是谁了?看样子,也有点呆了吧唧憨憨的?唉,死得那么惨!也只能怪他命不好,谁叫他偷看大冢的秘密呢?这样看来,倒是将来可不能对八哥掉以轻心,不然的话,自己定会给那个放羊的人死的一样惨……

    “呃,对,想起来了,他应该叫——丁四愚。”

    “丁小四,四憨子,对,没错!”

    鬼爷默默想着,念叨着,“下手真狠哪?还利索!”

    显然,鬼爷这样想的时候,怜悯之中带着几分戒备,倒是给忘了自己被那憨子咬破的手背还在疼。这一会儿,血也好像不淌了,依然用八哥特有的白毛巾给裹着,紧紧的,还浸出片点的红。

    “看来这个八哥和巫挲的关系不一般哪?”

    此时此刻,他更加后悔不该让巫挲留下守墓寻宝。

    “她既然男女之事都能背叛,见财起(意)义,该不是难事?”

    “将来与八哥合谋而反,恐也更是不难?”

    “尤其这二人的综合能力,都远远高于常人。”

    “看来这是‘养虎为患’哪?”

    所以这一霎,他的脸都绿了,死难看,死难看的。

    与此同时,八哥也在想:真是的,自己怎么又轻易杀人了呢?唉!这个放羊的熊人哪,你说你看什么热闹啊?一个墓碑沉下去有什么好看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嘛?竟然还下口咬人。

    “可这些事都他妈也太巧了,想毁尸灭迹吧!偏偏远处却还来了几个游玩的人。”

    “尤其是藏金出来以后才出的事,要不就是巫挲杀人了,我八哥何必又要多背一条人命活着呢?”

    “还有,鬼爷又为何把巫挲留在古墓里呢?”

    一番想象,他没想通。随后他还故作平静的眼神偷偷看了鬼爷一眼,并无异象,才稍稍安心一些。

    ……

    其实,八哥内心很明白,自己打死那个放羊的人,也是别有用心的。

    是啊,八哥这样做作,主要因为他早就知道大哥对他有所猜疑,所以他想借机取得大哥对他再次信任,也好以便让自己以后混迹江湖的路能好走点。

    同时,他似乎也知道,即使他不动手,鬼爷也不会放过那个放羊人的。

    只是他们两个人当时谁都不知道那个放羊人是个憨子罢了,不然的话,谁也不会怕事情败露痛下狠手就把他给活活打死。

    可是,八哥那样想,谁知?恰恰相反。

    鬼爷却对他疑心更重。杀了放羊的那个人,不单不能重获信任,反而让鬼爷看出了他“原形毕露”或“穷凶极恶”的一面。因为,当时杀人的时候,八哥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更丝毫没有怠慢,就痛下杀手,尽管是情急之下。这也有些反常。因,鬼爷觉得他毕竟不是巫挲。巫挲是职业杀手,而他在鬼爷眼里也就是一个小混混而已。

    甚至连“江湖”都谈不上。只知道玩女人。根本成不了气候。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自打干死那个放羊的,鬼爷就对他“刮目相看”了。

    而且防御的心理城墙,又高了半截。

    尤其现在鬼爷正在策划怎么弄死他才是最好的方式?

    只是此时此刻,有太多的事,八哥心里还真不明白,鬼爷一直加倍防御着他。

    尤其他现在还靠边停了车,想换上鬼爷开。他突然觉得自己太累了,哪还管鬼爷受伤不受伤的?再说了,那点小伤对鬼爷来说,毛毛雨。

    当然,给林婷婷那一万多元的封口费,他更不在乎,三瓜俩枣的,只会当“几张纸”。

    其实,这一刻,八哥没看见,鬼爷格外小心,也格外用心,随即下车在特制的油箱里也藏好了那把手枪,路边解完小手,便十分熟练地开动了那台车子。

    而鬼爷却微微蹙眉,摇头揶揄。其实打心底还是看不起八哥。

    可是,这个时候,八哥不傻,他看见了鬼爷这些微妙的动作,却涨红了脸,嗫嚅着说:“大、大哥,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太困了,也太累了,您就替我顶一会儿吧!”

    “嗯,没事的!你睡吧!”

    听上去,彼此语气好像都很诚恳。但四憨子的死,他们似乎都不当个事了,也不再提及。尤其鬼爷更加相信,就是神仙下凡,也不会知道万人坑里竟然还会藏着另一个世界。

    也可以说他们的“世外桃源”。

    突然,八哥又开口了,他问鬼爷,“大哥!我真就不明白,这千里遥远的,您为什么老把金子往那里头藏哪?”

    鬼爷匪夷一笑,假装漠然无视一般,摇摇头说道:“唉,别提了!最近我老感到眼皮子跳,总感觉,要出什么大事?再说了,老娘还搁这庄里,想留点后路,彼此颐养天年。”

    “哦,那明白了!”

    八哥闭目养神,不再多问。

    这个时候,段凯却接到济南黄台派出所打来的一个电话,对方问还立案嘛?段凯三言两语、简单明了说完就给挂断了。警方也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多好,自己回来了!”

    “是昨天那个报失联的嘛?”一个年轻的女警问。

    “嗯,是的!”男警察友善的点头。

    “结局很好!”女警又说。

    “完美!”

    男警察回答完就拿自己杯子轻松的喝茶去了。那个女警也一笑,笑容真甜啊。

    ……

    而鬼爷自打说完话后,就发出声声叹息,同时他还暗想:不知不觉,自己离开庄子都快二十四年了,从来都不敢亲自见见亲娘一面,也只有隔着敬老院的大门偷偷看上一眼。却还是以别人身份。看来我这个儿子,当得真是有些太不配了……

    当然,每每想到那一刻,鬼爷他也曾为此偷偷地流过眼泪。

    他也知道,那是一种无比愧疚的眼泪。

    此刻,想想那些往事他就想哭。可他此时没有眼泪,只有无情,只有仇恨。

    从三年前知道了这些仇人都还活着,他的复仇计划就一刻都也没有停止过。所以,制造了一些惨案和假象后,他便易容以韩诚身份霸占了马丽丽的**,可他却不觉得羞耻,因为,那个马丽丽是夏木林的亲骨肉。当然,对夏小雪这个石女他也没有放过,时常以变态的方式来获得快乐,如果夏小雪不从,他就以用网络曝光她“石女,光头”等下作方式来威胁她,不用明说,他的身份俨然还是她的姐夫韩诚。只是其间苦了夏小雪,弄得她常常有苦难言,更是在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谁也不知她隐忍咽下了多少身心备受折磨的辛酸与泪水……

    如今,姐妹俩却落得如此奇耻大辱,说还不能说道也不能道。

    而且谁都不知道他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马南生。偏偏都还住在同一屋檐下。

    这是何等的悲哀?

    又是何等的愚蠢?

第二百零二章 怙恶不悛 越俎代庖

    尽管事情都如此糟糕,可鬼爷仍是怙恶不悛,不光鸠占鹊巢,更是越俎代庖。

    尤其他还深谋远虑,讳莫如深。

    可现在似乎都有了逆转,无论他再怎么想安步当车、固步自封,更甚至妄想守正不阿,但却都还是怙恶不悛、鸠占鹊巢、越俎代庖;最终都还是欲盖弥彰。

    也就是说这只老狐狸的尾巴越是隐藏很深,就越发暴露。

    从而让很多谜团逐渐浮出水面。

    但是他毕竟还是老奸巨猾,没有那么容易就能被警方捕捉到踪迹,甚至真相。就别说轻易落网了。眼下,所有事情都被他搞得如此糟糕,如此错综复杂,如此跌宕诡秘,又如此难解,这就充分凸显了他的讳莫如深及深谋远虑。

    可他还是怙恶不悛、鸠占鹊巢、越俎代庖。

    “难道他把别人的智商都当零了嘛?”八哥似乎又“目不交睫”一通乱想。“唉——就如小南,即使再义愤填膺,又能奈何呢?还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以卵击石,也只能是‘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再说了,自伤一千,恐怕都不能毁敌八百,甚至伤及皮毛?”

    偷偷瞥了鬼爷一眼,“还是闭目养神,静养生息吧!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可是个‘魔兽’?分分秒秒都张着血盆大口,随时都吃人肉喝人血啊。”

    “看来,这个世界上真正疼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可能毁掉自己的人,往往还是自己?”

    一下子,八哥的脑袋,又成糨糊了,不免一塌糊涂起来。

    “以往自己可是痞气狂拽,桀骜不羁,花天酒地,豪赌奢玩,屁股后头的大美妞更是趋之若鹜、争相斗艳,可以说洒脱和霸气并存;甚至是霸气侧漏?可现在却颓唐畏缩,食古不化,抱残守缺,墨守陈规,还处处落拓,备受揶揄,尤其还木讷到谨言慎行,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这可是失去了往日的霸道和违和美感,更是大相径庭?”

    “唉,悲哀,真是失败透顶了?”

    尤其此后,他还觉得自己最近因弃游读书而学文见长,内心不由一阵欣喜。本想“改恶向善”,却又伤人一命,不免还是“痛恨交加,悔恨不已”。

    可鬼爷的足智多谋,和讳莫如深的高瞻远瞩,还是让他坐立不安起来。

    “唉——置之死地而后生吧?”他又逼迫自己清空思想,忘却凡尘世俗,“一切就都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吧!”

    “一旦上了贼船,如要‘退避三舍,高枕无忧’又当何其艰难?”

    “况且自己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

    “就算侥幸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可恐也难避神灵的因果报应吧?”

    “唉——人活着真是比死都难哪?”

    “活着咋就这么难呢?”

    于是他再次强迫自己两睫际合。

    此时此刻,尽管他紧闭双眼看似睡去,其实内心以往美好的那些憧憬和梦想都一落千丈,不敢追味了。

    尤其他更不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是“一叶障目”与“管中窥豹”及“井底之蛙”。

    而人家鬼爷冲他正设想“请君入瓮”。

    尽管鬼爷一直觉得自己老谋深算,洞若观火,甚至一直还为自己的瞒天过海及讳莫如深的天衣无缝“沾沾自喜”。可他更知道,很多隐藏的东西并不是一挥而就那么美好。尤其自己的无所不为让他更加明白几乎都演变成了目前的“杯弓蛇影”。

    他觉得其实自己眼下不是惧怕八哥和巫挲明着造反,而是“暗箭难防”。

    所以,此次归沪他打算定当身先士卒、斩钉截铁,定要置八哥于死地,不然,后患无穷。尤其他对八哥所犯下的错误早就明察秋毫,了如指掌。当然也恨之于心。

    虽然不是什么血海深仇,可留此人性命,又无益于自缢白绫。

    但现在鬼爷还是非常明白,目前都还是一个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尽管干干净净撤出了陆丰博社的追缴,或者和蔡氏兄弟的瓜葛,可这“改换门庭”的意图,无非还是怙恶不悛、无所不为。

    所以,这改恶向善的活,他觉得自己还是干不了。

    因他真的知道自己就是恶魔,就是毒蛇,只会制造困苦、制造荆棘,只会吸人血,吃人肉,干坏事。

    他更知道自己背负的不是“国仇”,而是“家恨”。

    更知道自己也没有资格背负“国仇”。

    也知道自己制造了“国仇”,而自己就是被“国仇”的那个人。

    所以他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早已无法退避三舍,或者回头是岸了。

    那么唯一的希望,也就是仅仅还剩下“复仇”。

    他觉得只有复仇,最终才会“死得其所”。

    他也知道他的思想恰恰都与小南背道而驰,所以,他更不会让和自己作对的人们好好活在这个人间。

    但是,他却不知道,就因小南有“国恨家仇”的崇高思想与使命,他鬼爷这样的人才会被绳之以法,甚至被死无葬身之地。

    然而此时此刻,他异常低调,也异常小心。生怕一个稍不留心就会掉进万丈深渊。所以,把巫挲留在古墓里,也是最后一步绝棋。同也是唯一能活下去的保障。或者退路。

    因他觉得自己早已罪孽深重,终也难逃法网,所以,不得不为自己留条活路。

    也是唯一的活路。

    尤其最近眼皮子跳的太厉害了,直感觉要出大事,或无路可逃。

    尽管自己的易容术再怎么高超,一直扮演别人,真的太累了。

    也许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

    鬼爷虽然分心想了好多好多,可车开得非常老练。很稳。异于常人。

    而八哥真睡不着啊,他也杯弓蛇影,生怕一个不知道,被鬼爷开一枪,就再也醒不来了。

    尤其他还想:“夏小雪与马丽丽这两个女孩实在是太不幸了?”

    “鬼爷这不光是肆意报复、蹂躏、践踏,更是‘暴殄天物’啊?”

    八哥又在想。

    “是啊,夏小雪与马丽丽在与真正的韩诚离开济南的这几年里,一直成了鬼爷胯下长久愉悦身心的玩物。就她们姐妹俩的遭遇,几乎与古代的瘦马没有什么不同?灵魂与**都被糟蹋蹂躏不成样子了,却都还蒙在鼓里。”

    “这是姐妹俩何等的愚昧无知?”

    “还是他鬼爷何等的讳莫如深?”

    “什么傅乔,什么鬼爷,什么韩诚,他就是马南生,可又不是?那他又到底是谁?他又来自哪里?”

    “是与不是,可又怎么来证实?”

    八哥和警察们一样都被愚钝着。一样都百思不得苦解。

    然而在这一刻,恶魔鬼爷心中想的却是:哼哼,夏木林,我自己不好过,谁也别他妈想好过咯!呵呵呵,兴许你夏木林没有想到吧?你玩我最爱的师妹周七,我却玩了你的两个亲生女儿……

第二百零三章 鳏寡孤惸 涕泗滂沱

    此时此刻,那个要饭的汉奸老头拉着根棍儿踽踽独行去了朵朵家,为了能有一口饭吃,这种鳏寡孤惸的滋味只有默默承受。

    可他还是不想死。

    哪怕能多活一天,他也赖活着。更甚至梦想着尽自己余力也要把世界所有的烟头都一一给捡起来,好能帮助净化一些生态环境,就权当是一种赎罪。

    尤其他还想着直到哪一天真的走不动了,他爬着也要捡,直到死亡来临。到时候即使合上眼,也觉得罪少了,也会有些心安理得了。

    这不,好多人都不待见他,“去去去,一边要去?”他却傻傻站在门口,望着“招魂幡”心里也甚不是滋味,且还老泪纵横。小身子骨还摇摇晃晃的,随时都有可能撂倒或者驾崩的危险。

    浑身还透着难闻的气味。

    来祭拜亡灵和献花圈的也不少,亲戚不多,同村的不少,尽管生前都不待见六子,还有喇叭,可为了朵朵这个孩子,大家还是都很看事,一般都会上些金子,或上点礼或者花圈。尤其每当献花圈或来人祭拜亡灵的时候,鼓乐班的人就吹的唢呐震天响,吹笙的、打镲的、敲梆子的、敲锣的,等更来劲。

    而朵朵也哭得涕泗滂沱、涕泗横流的,很让人心疼,还又心痛。

    可就在此时,小七七却干了个更惊人更亮眼的事,只见这个才不到七岁的小男童绕行过氤氤氲氲的火盆子,打一旁人家刚送来的热馒头筐子里摸了两个馒头就跑去要饭的那个老头身边了,一立定身子就喊道,“给,爷爷,您吃吧!别饿着?”

    天哪,但见那要饭的老头接着热馒头一下子就咕嘟嘴了,“我、我、我?真是好孩子,谢谢,谢谢啊!”随即就作揖,千恩万谢的。小七七也一个劲作揖回拜,“不谢,不谢,您吃吧爷爷,趁热吃!”随之也拥着馒头让那老头咬了一大口,感动的老头当即就泪流满面、涕泗滂沱。看老头老泪纵横嚼着馒头的模样比朵朵哭得都叹,都伤心,甚至都难过。

    小七七却有点蒙了。

    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眼神都很诡异的模样。可他不懂大人的世界。于是他又拥了那个老头的手一下,“吃吧,快吃吧爷爷,不够吃,我再给你拿!”

    “快吃吧,啊!”他拥着,只见那老头含着泪“嗯”了一声又咬了一大口。

    啊我天哪,这一下子可不得了,所有人都鼻子一酸,热泪盈眶,“这?这?这?你说说这孩子,才多么大点?就、就、就知道行好了?”

    此后,人家要饭的那老头拍怕小七七手,都默默转身走远了,大家都还在擤鼻子,抹眼泪呢?鼓乐班见状,又狠狠地吹的敲的,疯狂地来了一家伙。也就是一阵子。很疯狂,眉飞色舞的,左摇右晃,蹦蹦跳跳。

    小七七却吓哭了,茕茕孑立。几乎和朵朵一样,涕泗滂沱。一下子也引来许多人的好奇,是可爱,还是好笑,此等滋味,百味杂陈。吕小西见状,赶紧跑过去一弯腰把七七抱了回来。也就是正房里地上第一层,摆放灵体的一旁。继续当守灵及谢恩的人。

    可她其间娉婷袅娜的身姿也博得很多的眼球。

    让人看着真有“天生丽质难自弃”或“云想衣裳花想容”的那种美感在流露。

    尤其这善与恶,美与丑,正如老子所言: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惟不居,是以不去。

    也如一个叫星侠的百推译文一样:天下的人都认清美好的事物,那是因为丑的存在;都能认清善良的事物,那是因为存在不善良。所以有和无因相互对立而依存,难和易因相互对立而形成,长和短因相互对立而显现,高和下因相互对立而依靠,音与声因相互对立而谐和,前和[1][1]斯:连词,就。已:通咦y-i,叹词,表示惊讶,放在全文意义上是告诫:美与丑、善与恶是相比较而存在的,拿现代哲学观点来解译就是“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对立统一的”(提示:古书多通假字,解读的难度大,分岐也多,错解一个字,便文意皆非,因此要上下文相联系,有时还要结合全书的一些章节甚至引用现代文献),后因相互对立而追随。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实行身教: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干预,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向别人施与恩惠但不凭此而达到利己的目的;功成业就而不居功自傲。正因为不居功,所以也没有丧失功绩。

    可突然想到马里奥·普佐《教父》里有一句“没有边界的心软,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对方为所欲为”很有哲理的话,让仍在路上的夏木林倒吸一口凉气,不寒而栗起来。

    与此同时,段凯导演也这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一个永远存在着矛盾的世界嘛?”

    他觉得他不是圣人,也永远回答不了这个非同寻常而又棘手的问题。

    “也许孟子曰:‘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更能是一种诠释?”

    “可我们一直推崇遵循孔子的‘言必信,行必果’大儒思想又如何运筹帷幄?又如何决胜于千里之外呢?”

    于是他更加困顿了。

    困顿之余,他又觉得:儒家的思想如此深奥难究,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明白或者学得的,那是需要用一生的兜兜转转、磕磕绊绊去感悟,去领会,甚至就和给小南曾在一起探讨的结论一样,可能穷其一生都终究难得其要。

    与此同时,他也知道:孔子的伟大,是在于创立了儒家思想体系;而孟子的伟大,却是在于继承中发展了儒家的思想。

    而小南的“道圣双修”却用更简单的方式深挖了道家和儒家的“精髓”。从而继承与发展“传播善良,广布正途”之大爱。可是,他那也许仅是沧海一粟。

    或者天上一星而已。

    要知道,道行之广阔,儒学之深远,这可不是你我所能窥见的,也更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资格去妄加评判所去评述的。

    可话再翻过来,要想非与凡人,还真得学小南那样,潜心向儒,勤劲行道,穷尽心力冥悟,才可获得道行儒学的博大精深。哪怕仅仅学得皮毛,实则也异于常人了。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争做有德的君子,何乐而不为?”

    一番深悟,再环视一切,段凯突然发觉自己放下了心口上曾像大山一样压着的好多好多东西。

    而夏木林夏总一到家就倒在床上,脑子里全是《论语》里的经典词句: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

    不管周七和甜甜怎么叫,就是不下楼,不吃午饭了。惹得甜甜直呶呶不休,“这个姥爷真是个姥爷,不听姥娘话,就是不下楼,就是不吃饭,不是好姥爷?”

    “啊哈哈哈哈哈哈——”

    让还不到四岁的小甜甜一下子嘻得姥姥喷饭了。

    而小甜甜还在喋喋不休,“这个姥爷真是个姥爷,不听姥娘话,就是不下楼,就是不吃饭,不是好姥爷?”

    “不是好姥爷呀,不是好姥爷?”

    “唉呀妈呀,不行了,不行了,真不行了;我的小祖奶奶啊,可别再念叨了,姥姥快要疯掉了?”

    “疯掉了啊,疯掉了?”

    瞬间地上爬着两个花猫一样的生物,一小一大,一前一后,“喵呜,喵呜,喵呜”闹腾起来。笑得夏木林差点打楼梯上滚下来,赶紧抱起外孙女倒在沙发里举高高,“你个小东西,不省心啊不省心,闹得姥爷直发晕,直发晕唻直发晕。”

    “呵呵呵唻,就是晕!”

    “啊哈哈哈哈哈哈——”

    周七和唐妈见状笑的都快不行不行了。

    而甜甜也在咯咯笑。

    幸福瞬间溢满了一屋子。

    “快快快,打电话,让高瑞和唐娜来一起吃个饭。”夏总说。

    “刚走,昨天你过寿不是刚吃过了嘛?忘了?”周七惊讶地问老夏。

    “别说,还真忘了?”老夏也有些吃惊道。

    “哈哈哈,更年期?”唐妈斗胆指着主人。

    “这完全是更年期的表现!”

    谁知道老夏不以为然,且还笑着说,“嗯,对对对,更年期,典型的更年期!”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又笑了。

    而鬼爷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眼皮子跳得更加厉害。

第二百零四章 鹊巢鸠占 浞訾栗斯

    尽管鬼爷眼皮子跳得厉害,可他还是睥睨了八哥一眼。

    不知为么,他觉得看八哥就是不如往日顺眼了。

    尤其打今天开始。

    可他却不知道,对于他鹊巢鸠占,八哥对他也甚是睥睨。他自己却还木麻不觉、浞訾栗斯,恣睢暴戾。

    而八哥却自惭形秽,竟与这等人沆瀣一气。可有时还真羡慕他的辉煌。

    “这让我老八情何以堪?”

    “管不了那么多了,睡觉!”

    而鬼爷又自己一番囔囔:“真是奇了怪了,最近,怎么老是眼皮子跳呢?”他还时不时拿右手捏捏翻翻的,很不得劲。

    “让你还跳?我特么掐死你我!”

    鬼爷不小心弄出大声来。还回头又看了八哥一眼。而八哥却沉默着心想:“哼哼,死期不远了吧?还是小鬼索命来了?可,真若造反巫挲能和我一条心嘛?她!”

    他不敢确定,仍在沉默。

    “还跳,还跳,再跳把眼珠子我都给你抠出来我,信不?”

    鬼爷很大声,想唬住他自己的眼皮子。

    可是不管用,越捣鼓还是跳得越厉害。

    而八哥沉默了很久,忽然打断鬼爷说道:“哪边的眼皮子跳啊大哥?是左边,还是右边?”同时,八哥内心感觉有点又吃惊又好笑,“还抠出来,倒是抠啊?你!”

    “雷声大雨点小,懦弱的胆小鬼?”八哥这样想的时候,他同也鄙夷自己太特么不汉子了,早该动手了的。

    “这老家伙这么坏,作恶多端,还让他活个球?睁开眼就知道嚯嚯人!”

    “不不不,娘的个脚后跟,睡着觉他也让人不安生?”

    八哥暗暗嘟囔,浑身似乎长满了恨或者愤怒的刺。

    这个时候,鬼爷又说,“还不死,再来一刀!”

    “我去,老大,您弄嘛呢?”八哥惊讶着说了一句,眼又睁开闭上的。也老不得劲了。

    “没事,没事,颐养天年,颐养天年!”鬼爷呲牛叉道。

    还大笑江湖了几声。

    但八哥却想笑又不敢笑,心里却想:哼哼哼,颐养天年,就你,等着吧你!回到沪市,我、我不弄死你才怪呢!还颐养天年?

    “上下边颐养天年吧您?”八哥这回说出声来,而是前三字后俩字很小声,几乎一般人都听不出来。

    “对对对,对了,颐养天年!长生不老!”鬼爷仍浞訾栗斯。

    “对对对,祝福老大,颐养天年,长生不老!”八哥故意敷衍,实则内心纵横捭阖,“哼哼哼,还长生不老,这样太狂妄自大了吧?自古以来有几个能长生不老的人?您当您是个王八了吧,还长生不老?真是‘痴心妄想’还恬不知耻?”耻却拉出音来。

    “持?”鬼爷一惊。

    “对对对,持,拿手持也不管用,还是跳?”鬼爷回八哥说。

    “还跳,哪边跳?”八哥有意的问。

    “嗯嗯嗯,好像老是左边的。”鬼爷回答八哥,很纯粹,压根就没起别的疑心。

    “哦,那肯定没有事的,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大哥,那您一定是快要发大财了!”八哥忙说。但在心里却暗暗骂道:“等着吧,您,恐怕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预计小南得联合警方清剿了,而且就在昨夜?不然昨夜小南不会发那联盟的帖子?”八哥有预感,一阵冥想。嘴上却说,“周易,麻衣相,我、我都略懂,略懂一二。”

    “左眼皮子跳是吧?”

    “指定是好事?!”八哥故意很大声。心里又说,“好事恐怕得加四个引号吧?”但他却不知,小南曾也在他的手机上动了手脚装了定位系统,并相互捆绑,完全可以在小南的手机上跟踪他的gps实时位置。其目的,小南根本不想让他死。昨晚的突击行动就是为了救他,才所以才避开时间通知警方进行联合围剿。而这个小秘密小南他连警方都故意隐瞒了。当然这件事,也只有小南一个人知道。在警方那里或又成了千古之谜。

    可小南却不知自己犯了一个重大的错误,就是他根本不了解人家八哥,根本不知道八哥所犯下的恶行早和鬼爷一样都罪不可赦了。

    那么无形当中,他的这种善,当也成了一种恶。搁法律上讲,这可是“包庇罪”。而且这罪还不小。

    不过中国有句古谚能宽宥他:不知者不罪,不知者不怪。

    这个时候,八哥却更逗,在后座里手一捧,“鬼爷吉祥!鬼爷发财!”

    “吉祥吉祥,发财发财!”鬼爷回头单手挥谢。

    “啊呵呵呵呵——”

    二人一同大笑。

    谁知道鬼爷转过脸去又说。

    “呵呵呵,就你小子老八,可就别敷衍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管哪个眼皮子跳,都会要倒霉,而且还要倒大霉!”鬼爷的口气斩钉截铁。

    八哥不由一愣,“啊——不会吧?”

    然后,他又若有所思道:“倒大霉,怎么会呢?是您想多了吧大哥?这一回,即使天塌了我可也不管了,大哥!我得睡会儿,真的把俺困死了,困死了。”说完就猛一秃噜,想躺后座上。

    “诶诶诶,先别急着睡,我想问问你。”

    鬼爷边开车边回头看了后座八哥一眼。随即回过头,用愤怒地眼神看着车内倒车镜。

    八哥似乎也突地看见了鬼爷老虎凶猛般的眼神,猛一激灵,困意顿失,“怎么了大哥?”当即,也从后座腾起自己半个身子来。

    “哦,也没大事。就是不干毒了,最近的‘网上真-钱棋-牌游戏’又上了几家,都是哪儿人办得哪?”说着话,鬼爷的语气明显地缓缓和蔼下来。

    其实他本想问八哥巫挲去过他家没有,可一想自己一老大,为一个女人,不当,不值当的。所以才临时改了口。

    而八哥却回道,“诶?”

    “嗯,有两家吧!一个叫‘万马棋-牌’,一个叫‘子-亿棋牌’,老板好像都是我们老家这边的。”八哥半睁着眼,苦逼的模样应付着假韩诚。

    “喔——那彼此认识嘛?”

    这回,鬼爷有点疑神疑鬼的,故意拉长秧子说话。

    “不认识!”

    八哥回答着鬼爷很干脆,心里却猛然“咯噔”一下子,好像也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猛然捅了一下一样疼。同时他心里也十分害怕鬼爷问起小南的事来。

    “这个小南,真是的,弄个网络赌-博棋-牌怎么还留真名字?”

    “这也太大意了吧?”

    “这也不像小南风格啊?”

    “可又像,不甩锅!”

    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的嘴巴这回一定得硬着点,不然,这有些事必然都会要慢慢露馅的。那可就大祸临头,甚至小命不保了。

第二百零五章 杯弓蛇影 鞠躬尽瘁

    此时此刻,八哥仍在杯弓蛇影。

    也就是疑神疑鬼,前怕狼后怕虎的,生怕让鬼爷抓住他小尾巴小辫子什么的。

    可正当八哥胡思乱想有些手足无措时,鬼爷又说话了,“老八啊,我让你调查上次公司是谁放走小南的事怎么样了?有进展吗?公司里到底谁是内鬼?”

    天哪,八哥听大哥突然这样问,三个问号就如当头挨了三大棒,差点给死过去。

    于是,也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搓着手随即慌乱地说道:“大、大哥!公司里哪有什么内鬼?小、小南跑了,恐怕那只是一个偶然吧!偶然……”

    “或者意外?”

    “哎,大哥,什么小南,哪个小南?”

    八哥回答很不自然,有点装,依然再说重话。却不知悄悄地流露了“掩耳盗铃”之意。

    可他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公司里还真有个可疑的人物,兴许,真的是您的义子大-麻子吧,大、大哥!他、他一直就想越权。”

    “夺、夺位?”

    八哥光自己说了,还有些口吃。

    “夺位?目前恐怕他还没这个胆吧?”鬼爷傲慢地回头说。

    “不、不大清楚,反正他有这意思?”八哥又鞠躬尽瘁故意这样说。甚至有意刺激鬼爷神经。

    显然,八哥自己心里明白,嫁祸别人的真正意图,一是、想开脱自己;二是、要借机除掉这个十分碍事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因为,他自己深深知道,只要一天公司有大-麻子在,他在公司里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想罢却牙一咬,“不行回到上-海我就弄死他?”八哥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样子。鬼爷却偷偷轻蔑地一笑,脚下又稍稍加了点油门,车子又快了许多。

    “不用,何必这么心急?”鬼爷随口这么一声。而“除掉他”三个字却没说出来,隐在了心里。

    八哥却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还囔囔着:“不行不行不行,得除掉他,他一定是个内奸?”

    呵呵,可是他哪里能知道,鬼爷是一个非常老奸巨猾的人物。此刻,他一看八哥还故意遮遮掩掩和嫁祸于人,甚至是负隅顽抗,他,却强压怒火,一点不急不躁地说道:“呵呵,是嘛?如若真是这样,那就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其实,鬼爷心里却另有打算:哼哼,小样儿的,回到沪市我就会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毫无怨言。

    鬼爷想罢,于是,一阵淫笑,笑得瘆人。

    八哥忙也点头陪笑,却还傻啦吧唧,“嗯嗯嗯,从长计议……”

    随即,想也没想,倒头便睡了。

    “……”

    这样看来,混迹江湖,八哥他还真是有点太嫩了,年轻。

    此时此刻,他哪里会知道,鬼爷开始要拿他开刀了,而且是将要致命的一刀,甚至,还是要命的一枪。

    当然,八哥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放跑小南那天时自己竟然还真的漏出了破绽。

    原来,故意放跑小南那天,他用安全套盛得鸡血假装用尖刀刺死小南抛尸时,由于匆忙与慌乱,抱着小南身子往车后备箱放的时候,不小心,刀子掉落到地上,尽管他捡拾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大-麻子看见了那个盛着鸡血的安全套正在冒血。只不过是大-麻子一时没有真正反应过来。

    尤其待八哥的车子走了很长时间以后,大-麻子还是思前想后猜出了一些道道和端倪。

    于是,他便偷偷告诉了鬼爷。

    鬼爷那时却不惊慌,只是连连摇头,“唉,真是家贼难防啊?!”并且还即刻给大-麻子说:“以后要多加注意这个小子!随时监视他,必要时,可以干掉他。谁让他妈的竟敢玩背叛。”

    所以打那以后,大-麻子很是嚣张,也经常故意刁难八哥,莫名给他气受。只是八哥一直没有多想,老认为大-麻子那仅是一种权力和**的妒忌与纷争而已——

    但是,那时的鬼爷心里都很明白,自己的左右手越来越少,只是暂时把八哥当一颗“棋子”先走着,因为八哥毕竟还是精明能干,做什么事都比大-麻子那个吃货强多了。八哥做事用脑子,而大-麻子,只会瞎咧咧不干正事,还整天吆五喝六的。

    再者说了,早晚八哥也是被吃掉。不过,有可能还不是现在。

    当然,对于大-麻子,鬼爷那是一万个放心:自打从街上把这个脏兮兮的乞丐儿领养了以后,一直就当作义子来看待,从八岁把他养到二十了,大-麻子这个孩子,始终很孝顺,也很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只是除了吃就知道耍,也不干正事,这都应了那些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嘿嘿,恐怕这小子也都是跟自己学得这些坏毛病?

    这时,鬼爷努力甩掉往日那些记忆,慢慢拐进了去往南方的高速上道口,取了卡,立即就提起车子速度。

    “靠,还是高速肃静,在圣城兜那么多圈子,人太多了,交通秩序还乱,三蹦子乱碰头。就是没找到上好的‘羊汤馆’?算了,从前的味道已经都变成遥远的记忆了?妈的‘彩票投注站’倒可不少,几乎哪条街都有?”

    “唉,看来这个天下最纯的羊汤是真的喝不上了?好失望呐!”随即他也顺便回头看了一眼八哥,八哥俨然已经熟睡了。于是,他也用自己手指冲八哥脑门比划了一个打枪的动作,恣得一脸得意的样子。

    “啪!”

    他又比划了一下。

    “睡吧,小子!你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或许,这是你看到的最后一个太阳?”鬼爷自娱自乐,依然兴趣盎然。好像真来劲,也真提神。

    可是,人欢无好事,霉头必触门,人通常往往都是乐极而生悲。

    所以人不能轻狂,上天让谁亡必先让谁狂,这老俗语是不无道理的。果然,鬼爷惊现一脸的不自在,尤其他的那个左眼皮子也啪嗒啪嗒跳个不停,他还急急火火连忙弄了弄自己的蓝牙耳机,大声喊道:“大-麻子,你说什么?快说……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泣不成声的?”

    这一刻,在沪市这条曾经会说故事的汾阳(音乐)路上,大-麻子眼泪直流,他正遁在灌木丛中紧紧抓住一棵小树的枝干哭着说:“爸啊我亲爸爸啊,全完了……我们两地的地下组织都被警方端掉了啊……”

    “什么?什么?你说些什么嘛?”鬼爷情急问道。

    “全完了啊,老爸!我们两地的地下组织都被警方端掉了啊……”大-麻子又在电话里哭诉着。

    “啊我天哪,我说又要倒大霉吧,果真又应验了?!”鬼爷暗自念叨,却是弄出声来,那头的大-麻子听得一清二楚。

    “是啊是啊是啊,这回可倒大霉了!全玩完了啊?”大-麻子哭得悲痛欲绝,伤心不已。

    鬼爷听完十分震惊,当即隐不住,也流下了泪。随即他又懊恼地大声叫喊:“大-麻子,大-麻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呐?公司都还剩下什么人?你受伤了嘛?”

    “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大-麻子不是在笑,而是哭声。涕泗滂沱,涕泗横流。

    “这这这,这回,可麻烦大了?!”鬼爷暗自嘟囔,还随手抹了抹滚到下巴的泪水。还是弄出声来。

    “说话啊,快说话,大-麻子,大-麻子?”鬼爷仍在大叫。

    “啊哈哈哈,爸,今天早晨啊,一大早啊,什么都完了,一无所有啊,一无所有啊!我们死了好几十个人,咱打不过人家啊,警方的火力太猛了!”

    “啊哈哈哈哈——”大-麻子还在哭。人性的懦弱那种声音。

    “别哭了,废物!”

    “还特么剩谁了?”鬼爷依然在大叫。

    “没剩多,现在也只剩我一个人了。其余的人,全逮起来了……”说完话,大-麻子就由不得自己瘫下身子,好像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很明显,他没有死,这只是被警方吓得不行了,所以才——

    毕竟这么大的阵仗,他没有见过,可以说完全不次于“雷霆行动”,只不过这次围剿叫“撼龙突击”罢了。名字好像小南给起的,而且行动小组也是小南联合警方发起的。只不过小南是幕后的讯息准确提供者。尤其这次行动很机密,“撼龙突击”就是“撼龙突击”,行动之前没有任何风声所传出。就是“闪电突击”,出奇而制胜,快、准、狠。精确定位,精准打击,全速围剿。只要反抗,格杀勿论。

    绝不手软,绝不留情。

    而让鬼爷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重大失败及损失惨重竟完全出自本身重大疏忽而造成的。原来,鬼爷他们痛打小南的时候,全身几乎都搜遍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物品。也就基本放松警惕了,觉得小南手无寸铁、几近**,根本也就造不成什么声势出来。可小南很能打,还是把小南五花大绑给关进地下比较隐蔽的暗室里,以备鬼爷有空前来审查。哪曾料想小南无缘无故的就给跑了。更没有料想到在小南皮鞋后跟的那些小小方块暗格里,竟暗藏有十几个微型的植入式芯片定位跟踪器,也被小南任意植入到曾被带到过或囚禁过的地方,尤其是鬼爷的地下王宫都没能幸免。

    更可怕的是,鬼爷麾下他们常用的车子上,小南也借机植入了五六个。无形当中,给布下了一张大大的网,就光等着大鱼上钩了。

    于是小南打湖-南回来后,就根据定位跟踪器的闪光点精心画制了这次“撼龙突击”的精准地图,并提前汇报给沪市和湖-南两地警方共同直播商讨制定了“撼龙突击”行动计划。只要小南一发布“棋-牌联盟亮剑”的帖子,就是“撼龙突击”的出动时间。

    所以,两地警方才干了今日这么漂亮的一仗。

    可这些机密的行动,鬼爷和八哥都一无所知。就连九弟,小南都对他守口如瓶。

    尤其这个时刻,大-麻子都吓趴下了。手机里还传来鬼爷声音。

    “喂……”

    “麻儿——”

    这一头,尽管鬼爷怎么喊,大-麻子那头都没有任何回应了,似乎也只能听见大-麻子哭的声音。

    “这个怂孩子,真他妈太怂了!”

    鬼爷不光大声地惊叫着,还拿两手用力不停地砸着方向盘。

    他却不知这个动作也暗藏着某种巨大的危险,说不定就会造成转向失灵或者翻车。

    可他没往这方面想。也许是火烧眉毛顾不得了。

    “两地都被警方捣毁?”

    “天哪,可,这又是谁捅了大篓子啊?毁了我的大好江山。”鬼爷他充满血丝的两个眼睛里不断闪现着凶狠地杀机,牙齿也咬得“嘎嘣嘎嘣”作响。

    紧接着,他回头冲八哥又大声吼道:“老八老八,快起来!别他妈睡了,这回,完了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原形毕露。

    同时,在他心里却似有一团火在要命地燃烧着他。

    每一丝火苗,几乎都能焚心炽骨。

第二百零六章 原形毕露 如此狼狈

    鬼爷大声吼叫着八哥,严重失态,原形毕露。

    随后他又用力砸着方向盘,差点就跳起身来,车子突地跑了方向也摩擦着中间隔离带火星子呲呲冒,他一下子慌神了,乱打转向差点又撞上护栏。于是他又一通乱打,向右向左,向左向右,一瞬间,发生了几个大幅度的漂移。太危险了,差一小丢丢就翻车了,真的太危险了!

    幸好赶上车子少和他乱打得方向符合逻辑,不然,这回麻烦可就真大了!

    八哥突然跳了起来,又惊又急,问道:“怎么了大哥?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鬼爷却没有任何回答,一脸苍白,便在路边急急停下车子,颤颤巍巍把蓝牙耳机给了八哥。

    八哥迷迷糊糊地挂上耳机,那头,大-麻子又说了一遍今早发生的事……

    猛地,八哥在迷懵中精神震惊了,很是激动地说道:“哎呀我的亲娘耶!这下全完了,全他妈完了;看来大、大哥您的眼皮子跳,还真倒了血、血霉了?!”

    鬼爷无语,心里却想:“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是为什么啊?”

    他下了车子站在风口沥沥拉拉撒着尿,腿却一直打哆嗦,竟然也感觉不到自己的俩腿到底在何方?尤其自己的这个小生命,似乎也漂在浪尖上。

    尤其觉得自己很大一种程度上,随时也会被大浪所淹没,或者卷走。

    而内心的另一个世界更是吓得够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杀的猪满街乱跑,满地打滚,而后边举着刀追着喊杀喊打的人太多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又是一只耗子,或者过街老鼠,尽管人人喊打,最起码能找个地缝给钻下去,或者躲起来。

    “可自己呢,现在又能往哪儿躲呐?”

    “会不会分分钟有天眼看着?会不会分分钟就给落网?”

    也许是他臆想的画面太真实了,不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特别是他锃亮的皮鞋上全是自己撒的尿,头发也蓬乱了,笔挺的深蓝西装上全是两个眼眸深不可测失魂落魄的泪。兴许,人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要败了,形象溃不从前,也不再那么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了。

    他万万没想到真有这一天的如此狼狈,所以,他瞬间精神似乎崩溃。

    这一刻,他漠然望着远方,眼神里似乎全是失落,全是遗憾,不由暗自哀鸣:什么理想,什么希望,什么阳光,什么四季,什么财富,什么情谊,什么江湖,什么江山,现在,全没有了。

    甚至连话都不想说。

    他太心痛了,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堡垒,就这样莫名被摧毁,或者坍塌了。

    不甘心,他一万个不甘心哪?

    看,这只受了伤的雄鹰,现在,他好像剩下的也只有“仇恨”了。但是,在这无垠的旷野中,此时此刻,他即使再怎么想展翅翱翔,可他都深深知道,在这天眼密布的天罗地网中也“扑棱”不了几天了。

    所以此后,八哥费了半天老劲,才把这只似乎折了翅膀的雄鹰给拉回车子上。甚至鬼爷连裤带都不会扣了,让八哥好一阵忙乱。

    不一会儿,那台车子又疾驰起来。

    而这回开车的人,却又换成了八哥。

    “……”

    这个时候,在悠然山庄里,沐萱儿捧着《美丽无界》的剧本却一阵感慨:是啊,些许小南还真的不是凡人,不然他怎么会说,‘崇尚高度文明是一种美,也是一种美学。尤其崇高文明思想传播更是气壮山河的一种伟大,尤其传播善良传播大爱广布正途更是大道之行的一种大义凛然’。

    “尤其国家安全教育,和平共处。没有伤害,美丽无界;彼此善待,何来伤害?”

    “还有,外遇是罪,不可以宽恕。”

    “这些,所有种种这些,小南都说的太好了!”

    一番感慨,沐萱儿觉得小南这种有益于人民的推论或者传承,必将会得到人民的敬仰,或者共鸣,也必将会有人把这种崇尚高度文明的思想传播纳为美学的范畴。

    这个时候,镇子里的镇长也在思考一些问题,同时他也非常了解自己根本就不是一个走形式、走过场,或官僚主义的人。他觉得自己就和小南一样一直都“崇尚高度文明”,一直都也“传播崇高道德传承”,尤其对“党”对“国家”更是忠心耿耿,忠贞不二。

    可小南犯了错误建庙被举报,又“留党察看一年”这让他百爪子无挠,浑身不自在。

    尤其他还想到了最近网络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话:坏人,干了一辈子的坏事,到最后干了一件好事,那叫浪子回头。而好人,干了一辈子的好事,到最后干了一件坏事,却叫原形毕露。你品,你品,你细品。

    是啊,你品,你品,你细品。

    可镇长品了好久,只品了一把眼泪,和许多的无奈。其余的似乎什么都也没有品到……

    都因,他觉得这句话实在是太深奥了。也太现实了。可又很矛盾?

    尤其他还想到:好人需要历劫九九八十一难才能成佛,而坏人放下屠刀,立地就能成佛。

    所以,一下子他更加困顿了,困顿的直想躺在地上撒泼,或者脚刨,更甚至摔头。

    镇长他正替古人担忧,要死要活的,而此时此刻人家小南却仍在呼呼大睡,很酣然,也很香甜。就连我们中国警察干了这么漂亮的一仗,他都浑然不觉。尤其人家警察队长还给他发了短信:憾龙突击,完美。信息可靠,再接再厉,中国人民警察感谢!

    而这些美好,小南都还一无所知。尤其他的手机只要一来提示音,那个困劲让他看都来不及看,闭着眼睛就掖到枕头下面,直嫌弃这个高科技的家伙实在是太吵了……

    几乎吵的让人都睡不好觉。

    这个时候,夏总睡了,王奎睡了,沈岩睡了,小南睡了,小雨睡了,d丝男睡着,就连王红在隆隆地火车上也睡着了。而范二却没睡,早让九弟喊走陪他去镇子医院打针了。

    咱暂时也不知道九弟那打针的钱,到底是打哪儿弄来的?

第二百零七章 顺安天命 六神无主

    真怪了,这个时候,地下世界里的巫挲也睡着了。

    好像偌大的个石盘都盛不开她,睡觉的模样,也是给弄得五股子八叉的,时不时还睁眼看看,巫龙儿也偎在她身边很乖巧,又很警觉,相似在彼此保护着。

    有的时候,它那个叫二叔的冥地龙也伸头瞅一眼,看看都还周全,就又讪讪离开。

    而回沪市的路上,八哥开的车子很稳,速度也很快。

    这一霎,鬼爷再也不显摆了。

    也不再装逼。他把自己老巴实地窝进后座里,一声不吭。两个眼珠子通红,也瞪得溜圆,望着车窗外,直想掉眼泪。

    当然,聪明的八哥也不再胡咧咧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多说话,指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只管开好车子就行。

    而大-麻子却在沪市汾阳路那个灌木丛里藏藏躲躲,躲躲藏藏,似乎在焦急地等待着八哥和鬼爷的到来,好顺安天命。因为,这个智商和情商一向都有点弱劣的家伙,一离开鬼爷他们,干嘛事都会六神无主。

    就他就是有点什么小成就,往往在别人眼里都是大笑话。

    尤其他的那个麻子脸,坑坑凹凹,满脸都是,让人看了都会怵目惊心!

    也许是好吃懒做,又被鬼爷娇生惯养,年纪不大就有点发福了,和现在的鬼爷有的一拼,很有老大的味道。可一旦怂起来,那就完蛋了,几乎和范二一样,就成了烂泥扶不上墙的一个角儿。

    “……”

    这个时候,龙女河畔的谢地还在苦等。很焦急,“怎么还不来?”

    “还不来呢,都快中午了这?”

    所以他的样子也六神无主:没办法急也没用,等吧,只有顺安天命。

    可悲的是,到目前,墓地那儿,仍然还是没有人发现四憨子被害的情景,几个小白羊散漫地啃着大冢周围的叶草,也有几只小白羊依然守着它们的主人,趴在那儿动都不动,无精打采。

    若有所思,亦若有所失。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正在石灰岩的缝隙间蹦来跳去,似乎想够着吃那些稀有的枝叶和花草。

    但大多小羊见主人死了,还是不欢实。

    倒是小南娘背着熟睡的七七刚回到家中突然就发现了南儿和小雨躺在一个被窝里,惊得不由嘴巴打颤且喊道:“天哪,你看这俩孩子,这这这,怎么这样都不关门哪?”

    又看了一眼,他抱她的,她搂着他,“你说说这?”

    于是,老太太赶紧速度地闪出了屋子,忙把宝贝孙子七七背回自己的寝室……地上一层的屋内东侧。

    而此时此刻,悠然山庄里依然两重天,集会热闹的沸腾,朵朵家里却还是悲戚的要命。但是,谁又能够亲身从朵朵那滴滴啜泣的泪花儿当中品味到亲人离别的几分疼痛呢?

    要知道,这个孩子太小了,萌萌哒的,失去的亲情真的就像手心里的刺,扎得孩子心好疼!

    这一刻,即使,有谁?真想替她拨掉那份痛苦,却怎么都也拔不掉。好像,扎的太深了,让人都看不见摸不着的,就是疼。

    这种感觉,几乎都能痛到骨髓深处。

    那么,至始至终,这到底是谁错了呢?孩子那么小那么无辜,她的世界都还是粉色的,这样一朵嫩嫩的小花朵儿,她,可真的经不住这般地风吹雨打。

    想想就叫人犹怜,也叫人心碎!

    沐萱儿眼巴巴看着这些心里直觉得很不是个滋味。

    这时,灵棚里又来了亲戚吊唁,小女孩又哭了,大家都跟着哭。唢呐师傅吹得更响,却也都是哀腔哭调。

    “哩哩啦,啦啦哩,嘚嘚哈,没了爹没了娘,忒苦了,我的娃?”大致吹的这意思。

    “丁丁哐,丁丁哐,丁丁哐!”

    一个师傅咣咣镲子也使劲砸,拼命砸,顿时,让人感觉,这人间的离别真伤情,也更伤人的心。弄得你,真是不想流泪都不行,不想伤心都不成。

    若,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尽情哭吧,哭吧,心疼别人不是“罪”。

    段凯这样想着也和小中一样,涕泗滂沱开来。

    ……

    是啊,在当下这个网络盛行的高端时代里,微博的力量却不微薄。自打小南昨晚夜半三更发了《网络真-钱棋-牌游戏揭露黑幕亮剑行动呼吁联盟》的微博以后,几乎在一瞬间,世间整个网络都爆发了轩然大波。

    更甚至网上网下一夜之间都炒得沸沸扬扬。

    看吧,那些跟帖子的、转帖子的和顶帖子的不计其数。

    尤其打今早开始,跟帖子的、转帖子的和顶帖子的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真的也令网上网下仍还沉浸蒙骗中的那些涉赌玩家在“恍然大悟”中警醒过来。

    这样的人,相信在世界各地也更是数不胜数。

    沐萱儿顿又起敬仰之心。

    其实,我们的小南,一个现代乞丐王子,在这个伟大的时代,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他也只能以牙还牙利用现代网络的便利,试图惊起有关部门去遏制这些暗黑势力的诈骗行径。

    敬仰归敬仰,当然,她不知道小南却给沪市网安总队李大队发了短信,并提供了至关重要的ip线索及“撼龙突击”的精准地图。谁知,此招模式及商讨的“突击行动”果然奏效,立马就呈现出了现代网络世界科技唯我独尊的独特魅力。这不,自打天刚刚一大亮,因这个帖子传播的影响力度,网上网下的整个世界似乎都闹得惊涛骇浪,天翻地覆。

    当然,更高更有魅力的应属——中国警方。

    尤其是沪市网警网安总队联合上-海、湖-南警方一起通过高科技刑侦手段,通过小南提供的一些棋-牌游戏服务器的ip地址及利用植入式微型芯片跟踪器获取的地图标示,给快速精准锁定了两地犯罪嫌疑人打击地点。并且,两地警方联合行动,第一时间同步亮剑,都火速兵将城下,一举成功捣毁了仍以“鬼爷”为首窝藏两地的地下黑窝点网络集团诈骗组织,及其两地的地下宫殿。

    尤其在沪市与湖-南两地地下现场,警方联合行动小组不但击毙了三十多个顽固抵抗的犯罪分子,而且,还收缴了大量的枪支弹药、杀伤武器和几十公斤正要准备流入社会的毯装毒品。

    当然弃械投降的也不少人,得有好几十个。

    其间,美中不足,据活捉的犯罪嫌疑分子供述,罪犯头目尚不明确及二掌柜八哥和一个名叫大-麻子的人仍逍遥法外。

    同时,这样的战斗结果,也给两地警方留下了诸多疑点和重重顾虑。

    当然,两地警方继续侦破此案的决心和信念也更加坚定。

    但是,接下来,两地警方不由更是一直纳闷,明明三年前在沪市某处一举成功端掉了以傅乔为首的“黑老大”黑社会性质的集团组织。记得就连绰号“鬼爷”的犯罪分子头目,三年前也早以涉及十多项罪名缺席一审获了死刑,并且,还在其重要组织窝点找到了犯罪分子头目实质性姓名为马南生及所谓傅乔自杀以后的尸体。而且通过后续的生物技术比对,傅乔的dna结论与瞎婆婆的dna结论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一点五五。

    在当时官方媒体一宣布,确也十分振奋人心,两地知情民众无不拍手为快。

    可如今,令沪市与湖-南两地警方仍旧疑惑不解头疼的是,为什么鬼爷这个人又死而复活,却仍旧大势笼络人心和拉拢成员东山再起,还暗暗成立了什么黑社会性质组织的“韩诚洗码公司”?并且,还挂羊头卖狗肉像个恶魔一样变本加厉地继续危害人间呢?

    “小南提供这样的信息可靠吗?说现在活着的韩诚就是鬼爷。”李大队直有点怀疑。

    “应该很可靠,这不活捉的嫌犯中都有好几人给招供了嘛?都说什么这个活着的韩诚十有**就是鬼爷,而真正的那个什么韩诚早在三年前就当‘替死鬼’了。”旁边一个女警说。

    “呃,这么复杂?”李大队仍在怀疑。

    “嗯呐,就这么复杂!”那个女警一笑。

    李大队却想着说出来:难道三年前,傅乔会玩什么古代戏法儿易容之术什么的?能让别人来易成自己模样弄个“金蝉脱壳”给顶了包,做了替罪羊,而且,当年伏法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傅乔、鬼爷,或者马南生,而是韩诚,一个真的韩诚。然后,傅乔他自己再扮成韩诚的模样示于世人继续逍遥法外。甚至,还更有可能故伎重演使用当年那个对待他师哥夏木林一样下三滥的手段,再去霸占**,仍逍遥快活。或者,更会莫名其妙的扮成另外一人,还苟活于人世,惯用“障眼法”瞒天过海,仍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嗯呐!”

    “有一套!”

    那女警又点头道,总觉得头分析的在理,符合逻辑。

    李大队却又懵了,“去,别总拍老马的屁股,说说你的看法?”

    那女警又一笑道,“呵呵呵,看法倒是没有,总和您有一样的疑问,一个大大的疑问?”谁知说着话,卡了。有意卖关子那种。

    “切,又来,还卖关子?”李大队假装睥睨她说。

    “呵呵呵,不敢!怎敢在头面前卖弄?”女警说。

    “量你也不敢,说——”李大队道。

    “诶,对了,头,我总怀疑那三年前逝去的韩诚怎么会和瞎婆婆扯上关系呢?从前的韩诚是谁?现在的韩诚到底又是谁?”

    “我反正是懵了,您呢?”女警摊开双手,很无奈的样子,颜值却很飒爽。

    “嗐,别说,我也懵?”李大队也束手无策的样子。

    可他智商很高,变通很快,“侦查,有待侦查!继续侦查?”

    “嗯呐!”女警点头后,却被另一女警叫走,好像打印什么东西之类的。

    而李大队又想了一遍:难道三年前,傅乔还真会玩什么古代戏法儿易容之术什么的?能让别人来完全易成自己模样弄个“金蝉脱壳”给顶了包,做了替罪羊、替死鬼,而且,当年伏法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傅乔、鬼爷,或者马南生,而是韩诚,一个真正的韩诚。然后,傅乔他自己再扮成韩诚的模样示于世人雀占鸠巢继续逍遥法外。甚至,还更有可能故伎重演使用当年那个对待他师哥夏木林一样下三滥的手段,再去霸占**,仍逍遥快活。或者,更会莫名其妙的扮成另外一人,还苟活于人世,惯用“障眼法”瞒天过海,仍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这一切的一切真像小南说的那样,现在的韩诚很有可能就是鬼爷?”

    “有谱,靠谱!”

    “就按这个思路继续侦查!”

    “甭管鬼爷真正的身份是谁?让他快快伏法——才是王道。”

    很显然,中国警方的思路是相当正确的,这些猜测不仅靠谱,而且这种推敲更是符合逻辑。就这,不免让段凯觉得中国警方真是高明,不由又肃然起敬,也令人钦佩。

    当然,与此同时,两地警方在这个案例上,也深深地又画上了两个大大的问号。赤色的,很醒目。

    可是,今天,为这个事,两地警方却也通过视频联网开会研讨了近整整八个小时。好像都快下午三点了,这些警察们,谁也没有顾得吃上一口饭。

    甚至没喝上一口水。

    到最后,沪市一个刑侦人员突然发问:“那么,那个常常多地举办车展与经商的韩诚又是谁呢?”

    “难道真像小南提供的信息,是鬼爷?”

    “一个真真正正的鬼爷?”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我这个‘突击行动组长’真是白当了,智慧不够啊?”

    “哪、哪里,哪里,队长,够够够,俺看让您当组长大材小用了都?”这个叫丁大强的手下说。随即但见沪市网安李大队拍拍那个刑侦人员肩膀,表示敬佩,紧接又从自己胯边掏出一把手枪后,就很大声地喊道:“快,丁大强,带人,马上行动!去‘韩诚模特公司’。”

    “是,李大队!”

    看着李大队灼灼目光信心满满的样子,丁大强答应的相当爽快,还板板正正行了个军礼。即刻向众人传达上级命令,当即,警笛四起,几个小组相继又出发了。

    待丁大强走后,李大队却呵呵地笑了,说:“这小子!都老搭档了,还是那么懂规矩!”随即,李大队冲出警的车队屁股一正礼后驾驶一辆吉普警车也风风火火跟了去。

第二百零八章 攻坚克难 砥砺奋进

    这个李大队,全名李建功,年龄已逾不惑之年有零。

    听说,他在沪市网安总队那可是个声名显赫的人物。你看他皮肤稍黑,大个子,宽长脸,高鼻梁儿,健壮皮实,尤其再裹上那身令人羡煞骄傲的公安服装更是闪耀,十分威武,特别是参加一些特殊执法战斗,更是所向披靡,战绩累累。

    还听说,就连小事小情,都能办得深得人心,所以,他的手下都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这不,在他带领的公安干警经过汾阳路时,鬼爷、八哥和大-麻子三个人都闻风丧胆,躲在路边的灌木丛里大气不敢出,动都不敢动。

    好像过后不久,李大队他们几个小组都也扑了空,无功而返,逐一归队。原来,在警方突击“韩诚模特公司”时,人家模特公司都早已人去楼空了。

    那会儿,李大队都有点不大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说,“那么大个模特公司,怎么能倒腾那么快呢?才短短几个小时。”

    那时,李大队,他所有手下都无言以对,却也都疑惑不解。但都佩服“鬼爷真鬼”。

    鬼爷真鬼。

    是啊,这一点不假,要不怎么说马南生在道上能混成“鬼爷”呢!原来,在他获知两地“地下组织”被警方覆灭不久后,他就从电话里让大-麻子把“韩诚模特公司”的人员全部都给疏散了。并且,还让大-麻子利用他曾经的人脉关系召集了沪市大部分的乞丐去疯抢了“韩诚模特公司”里的大宗物品。

    因为那时事发现场根本没有人过问,大-麻子也是手机远程操控,那些物品几乎是随便抢、随便拿、随便搬、随便拉,更没有人报警,所以“韩诚模特公司”的大宗家业很快就被这些人给折腾光了。

    当然,里里外外收破烂的更是围了一大堆。不知道的,真以为那儿要搞拆迁呢。

    就为这,李大队气势汹汹地回到警队,就冲丁大强大声嚷嚷道:“快快快,丁大强,赶紧弄材料,要立即上报‘上级公安机关’发布全国a级通缉令。还有,为了防止犯罪嫌疑人逃往境外,边控手续也要一起办。动作一定要快。”

    “哦,对了,通知有关部门即刻冻结其名下所有资金账户。”

    “是,李大队!”

    风华正茂的丁大强又板正地行了个敬礼,应声而去。好多同龄队友都“啧啧”赞叹:这个小子!真有风格……

    随后,李大队又特别大声冲一花信之年漂亮的女警察喊道:“苏玉啊,赶紧电话通知邹城警方,马上告诉高队,随时要注意监控犯罪嫌疑人动向,时刻保持联系。嗯,还有,顺便把今早大捷的事告诉小南,让他也高兴高兴,同时更要让他多加注意以免鬼爷会疯狂报复。记住,要说普通话,啊!”

    “是,李大队!”

    真有意思,苏玉也学着丁大强的样子敬了一礼,随即标步转身离开。瞬间,所有队友都“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李大队脸一紧绷,立刻,又笑开了花。

    可是,大家还是都带着一肚皮的疑问与饥饿,飘然离去了。

    而苏玉却沾沾自喜一个人呶呶不休:“哼哼哼,李大队,您老没有想到吧?两地大捷的事,小奴家早短信告知小南了,且还代表中国警察感谢了呢!”

    “咯咯咯——”

    甚是得意,笑了一番一看是“独角戏”根本没有观众,赶紧讪讪地干该干的活去了。

    “喂喂喂,是邹城警方嘛?是高队嘛?”

    “哦,对,我是,您请讲——”

    “那好那好那好,高队,李大队让我告诉您随时要注意监控犯罪嫌疑人动向,时刻保持联系。一定要‘攻坚克难 砥砺奋进’争取早日把鬼爷拿下!”

    “好好好,是是是,一定,一定!”邹城警方的高队连连应道。

    “嗯,那好,您忙,再见!”问候小南的事却只字未提。

    “再、再见——”

    高队挂断苏玉电话却重负加身。

    而苏玉又偷偷给小南发起短信来……

    尤其他还一阵红晕,因,她了解小南的事迹,不光崇拜、敬仰,还打心底里有些喜欢。就相似“情窦初开”的那种。

    别不信,她钱包里好像还私藏着人家小南的一张两寸照片呢。先前就有个女同事故意给她借钱,不注意就露相了,竟然还被嘲弄一番,问照片打哪来的?结果那女的也被揶揄:诶,真猪!网上空间p的呗?

    有的同事却很理解:花信之年,难免,在所难免嘛?谁还没年轻过啊?

    可,现在的鬼爷三个人仍然并肩而坐,藏匿在汾阳路的灌木丛里,他们真的很聪明,折了好多枝叶挡着彼此身体,看样儿,时刻都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大、大哥,那,咱们以后怎么办?”

    八哥忍不住问,一头的大汗淋漓。

    “能怎么办?现在一切都完了。看来也只有等到天黑,才能回水泮韩诚的别墅里躲上几天,或许,眼下只有那儿不为人知?”鬼爷的回答也战战兢兢地,浑身直哆嗦。似有命不保夕之意。

    “嗯嗯嗯,是啊,我看也是。”大-麻子插着话,顺手还点燃了一支烟。

    可是,他还都没有抽上两口呢,就被鬼爷“啪”猛地搧了一巴掌,“想死啊,你?”

    顿时,吓得大-麻子一愣一愣的,赶紧扔到脚下碾灭了。

    “对不起……爸!不,大哥!”

    大-麻子语无伦次。差点吓尿。

    “嗯,对了,我不是你爸!以后叫大哥!”鬼爷更损。同时他也心想:等着吧,小子们!我马南生的日子不好过,往后,谁的日子也别他妈想好过咯?

    “嗯嗯嗯,好的爸!”

    大-麻子显然叫习惯了。还是不注意,又这样叫开。

    “我打死你,熊混蛋玩意儿,以后还是叫爸吧,我也早已经都习惯啦!”这回,鬼爷举起来的手没有打他,接着又放下了。当然,大-麻子也不敢再吱声,因为他吭声也没有多大意思,老挨“呲”。

    但他却不知,鬼爷又暗自琢磨下毒计,将来他也是一个“替死鬼”。

    此后都各有所思。各想活路。

    突然,一只美丽的蝴蝶飞到他们身边,翩翩起舞的,有时还在一些花上起起落落,飞飞停停,这,顿让他们久久压抑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的舒展。

    彼此的脸上,都也挂上了浅浅的笑容。

    鬼爷又问八哥,“老八,那个叫九弟的还能联系上吗?他是哪儿的?不行的话,我们都去他那里暂时避一避风头?”

    八哥却苦苦一笑,故意隐瞒说道:“呵呵,恐怕不好找了,大哥!听说他从前不叫九弟,好像叫什么九儿。在监狱里服刑的时候,听他说他们那个家族里上有八个姐姐,只有到他爸这儿才生了两个儿子,家族里都嫌叫他九儿不好听,所以,十多岁后改名都叫他‘九弟’了。而且如今好像还过继给了他的一个大大,恐怕,现在真不大好找了?”

    “嗯——”

    鬼爷听了八哥的话忽然懵掉了,“什么,你说什么?老八!他叫九儿,是姓张嘛?”鬼爷惊诧不已!大-麻子也跟着互相望望,但都不懂其中意思。

    尤其八哥更是不解其中奥妙,也更不会听话听音,反正鬼爷他不知道九弟真正的底细,当下不免都说了实话,“是啊,大哥!他是姓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嘛?”

    但他却不知道在无意间也出卖了自己的弟兄九弟,还有弟兄的朋友小南。

    “九儿?九弟?”鬼爷极力回想着他当初离开山庄的时候,是有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刚打东北来,就叫九儿,比小南小四岁,常和小南、范二一起玩躲猫猫。

    这个时候,恍然大悟的鬼爷可不由大吃了一惊,随即“啪”的一声,猛地拍了自己的大腿,“天哪,我说怎么会那么快呢,一时间让警方给毁了两地,指定都是他们干得好事。一定是他出卖了我,让小南才有机会败坏了我的大好江山。”

    “是九儿,跟我那么久,竟然没注意是他?”

    “这小子隐藏太深了,真他妈该死?!”

    鬼爷表情很愤恨,忽又骂了一声。

    八哥却抽动着自己的鼻子,佯装不敢相信,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大哥!你又跟他们无冤无仇的,我看他们不会,不至于!”

    “唉——这里面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你又能知道什么呢?!”

    鬼爷声声叹息,同时,脸颊也一阵红一阵白的,眼中暴露的杀机更能吓死人。

    尤其他大脑里却还想起九弟与小南少年时玩推铁环的情景:那时,俩熊孩子差点就把骑自行车的自己给撞进沟里……

    于是他瞬间咬牙恨齿起来。

    “小南啊小南,九弟啊九弟,哪怕你们俩如今都跑到外国,我马南生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废了你们,还有那些亲们!都等着吧,一个都也跑不了。”

    心里发着狠,鬼爷掏出腰间那把枪吻了吻枪口,同时,还吹了一下气。

    此刻,看鬼爷咬牙恨齿的样子,脖子青筋暴起,死难看死难看的,好像都紫了,就如茄子一般颜色。

    尤其还把枪口又对了对大-麻子和八哥。

    瞬间,他的古怪动作也弄得八哥和大-麻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本八哥挺秀气的脸,突然都吓得一块青一块白的,就给屁呲了一样,很不好看很不好看。

    尤其麻子的个脸,显得坑更多,更深了。

    “这?这是要内讧吗?”麻子想。

    “怎么了,要过河拆桥?”八哥也在琢磨。

    可都吓瘫了,“大、大哥,您?”

    但鬼爷没开枪。

    他紧接着把枪又掖进自己腰里,脸色也慢慢缓和过来。

    八哥和大-麻子,这才松了口气。

    说真的,那也差点把大-麻子给吓尿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鬼爷总是喜怒无常的一个人,六亲不认,说不认就不认。

    而有的警察仅吃了一碗泡面后,还在攻坚克难,砥砺奋进。

    小镇的镇长却暗下决心:一定要继续恳请上级网开一面,争取尽快能恢复小南的党籍。理由是,小南“爱国”还“忠于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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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无界介绍:
凡尘修圣,撼龙破天。 拔山盖世,逆天崛起。 阴兵借道,悬棺漂移,童子转世,捉鬼抓魔。传播善良,广布正途。自成撼龙一派,撒爱全球,但却难逃桃花一劫? 后妈也是妈,农民也疯狂。外遇是罪,拯救节操,**比起失业不值一提,矛盾能否并存?美丽无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丽无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丽无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