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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岩泊     美丽无界txt下载     美丽无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零九章 冤家路窄 措手不及

    其实镇长很明白,小南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他觉得小南不仅脑子灵活,精明干练,文武双全,尤其训练有素,道圣双修,还装备精良、机动快速,战斗力强,其实战能力早已不亚于一个合格的特种兵。

    尤其他亲眼见过小南他们创办的“cs反恐精英野外训练基地”实战对练,尽管都是彩弹、水枪一类的对决或者营救,可动作、技巧、功底真比电影里还要精彩,真实。甚至绝伦。

    所以,镇长寄予小南的希望很大。他觉得小南协助警方抓住鬼爷是迟早的事。

    尽管刚接到高队的电话,督促一定要加以防范鬼爷的复仇,但镇长却笑着说,“好好好,是是是,我相信小南一定会智慧的应对,就请上级放心吧!”

    “好好好,那就好,总之多加防范就是了——”高队听镇长回应了“嗯嗯嗯,好的,好的”后也挂断了电话。

    而镇长也有些迟疑起来,“听说这个鬼爷很鬼,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个‘鬼’能好抓嘛?”

    “哼,跑不了他,我们抓‘鬼’的人,海了去了!”

    “就是你特么长翅膀飞了,我们也会用‘真家伙’把你打下来。”

    “……”

    而鬼爷原本打算让八哥找九弟来着。

    他觉得实在是没处躲了。想去九弟的地方暂时躲一躲,避一避,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冤家路窄,九弟却是和自己一个庄的。也可以说和仇人们都一个庄的。

    你说他能不上火嘛。

    那真是“心愿无限大,失望也无限大”。

    鬼爷心里也正在琢磨:这悠然山庄看形势暂时也不能去了,去了也无异于“自投罗网”?

    与此同时,他还不停念叨:“世界也大,却被网络弄得变小,跑到哪里似乎都不再有什么好日子过?天眼太多了,天罗地网的,盘根错节的,一不小心,准会被网到?”

    一顿又讲。

    “眼下即使再去拼命一些无谓的挣扎,兴许做了,也只是螳臂当车。可要认罪伏法,却还大仇未报!那么,像我们这样的人,这样不好的人到底该何去何从?到底哪里才可以是最安全的藏身之地呢?”

    “还颐养天年,还安身立命?”

    “估计都是泡影了吧?”

    一下子,鬼爷彻底茫然了。

    这会儿,八哥和大-麻子更怂了,都把头埋到自己裤裆里,昏昏欲睡。

    但是,鬼爷就是鬼,他没闲着,思忖片刻以后,他还是躲到一边给湖-南邵-东一个江湖绰号名叫“宁缺毋滥”专门架设网络棋-牌的老板拨通了电话,且还彼此心思谨慎作了一番详细周密的计划……

    这个宁缺毋滥真实的名字是宁鹏。和鬼爷差不多的年龄五十左右。若要看面相,也就顶多四十。

    其实说真的,鬼爷本来是打算这辈子与宁缺毋滥都老死不相往来的。因为这个宁缺毋滥前些年曾也是他的一个手下,名叫宁鹏。而且这个宁鹏还偷偷背叛了他,曾不止多次糟蹋他的第二任合法妻子安慧玲,并且还嫁祸安慧玲就是那个与老挝南瓜等人游走在境内外一些物流市场假借托运家具之便利贩运毒品的头目,亦在沪市某一法院给一审判了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的刑事裁定。继而经报请最高法院复核通过,其死刑被立即执行。

    从而,那一阶段,便也自然而然暗地里解脱了宁鹏他自己伏法赴死的命运。所以,那时弄得鬼爷在众人面前丢了大面子,很恨他,同时也把他这个叛徒给一脚踢开,从此各干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其实,光这些倒还无所谓,因为鬼爷女人有的是,不缺安慧玲这一个。尽管鬼爷当时在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失了大哥身份,关键是宁缺毋滥这个家伙还是个什么“全能教”邪教组织的一个重要成员。仅仅凭这一点,鬼爷就觉得宁鹏是一个危险人物,还特么什么“宁缺毋滥”?太不可思议了,搞得怪吓人的。

    所以,鬼爷对他也就避而远之。

    可是,如今鬼爷落了难了,给往日的那些同僚打电话求助,哪个都是不理不睬的,似乎,都深怕受了牵连,进了局子。所以,让鬼爷顿然觉得老话说的真对,狐朋狗友都是墙头草,再好的饭菜喂也喂不饱,一旦兄弟有了难,狐朋狗友都不见。

    所以,在没给宁缺毋滥打电话之前,抓耳挠腮的鬼爷即使再怎么想东山再起,也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以致先前无奈之际,经过片刻的思忖,鬼爷哭丧着脸便也想到了宁鹏。

    而且还低三下四求他帮助。

    那么这个叫宁鹏的人,也就是目前这个在多地时常兴风作浪的邪教组织成员——宁缺毋滥。

    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几乎和鬼爷是一丘之貉,好事他不干,坏事能做绝。

    其实,宁缺毋滥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隐秘身份不为人知。据小南通过小道刺探获悉,这个宁缺毋滥也是南北网络双线一些“真-钱棋-牌游戏评测网”的一个幕后大咖黑手。

    可以说,无论他走到哪里,任何一台电脑,只要能联网,也就成了他操控全局的暗黑推广工具。他不但能从中敲诈勒索一些网上棋-牌幕后老板的重资钱财,更总是能轻易就黑掉那些对自己无利可图的棋-牌网站。让玩家想注册账号都进不去服务器。

    尤其是架设棋-牌域名的服务器,一黑就是好几天,根本无法正常运营。

    这就是他的独到之处。这事,九弟也曾告诉过小南这方面的风险,毕竟小南花钱架设了“子亿棋-牌”。但九弟不曾想,小南的初心不是为了牟利,而是打击。为了协助小南架设“网络棋-牌”九弟也曾找过宁鹏,只是嫌弃他太黑,说若要开发与“老京都”一样的棋-牌版本及游戏模式至少六十万。九弟当时还骂他狮子大开口,所以才放下面子,又找了八哥给架设的“老京都”版本。才仅仅花了五万左右。

    尤其当时宁鹏想叫人干掉九弟来着。

    可一听手下的人说九弟曾是鬼爷的人,才忍气吞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不了了之了。更怪了,打那以后,宁缺毋滥的小兄弟们都不跟他混了,人家觉得他胆子太小,惧怕鬼爷,靠不住也罩不住,根本就没发展前途,更没横财发,所以,慢慢还是都投奔鬼爷了。

    就为此,当时也让宁缺毋滥好没面子,脸,真挂不住了。

    一气之下,失联了好多天,想归隐山林。可这家伙太菜了,根本没有“野外求生”的本领,天长日久,他怕把自己饿死在荒郊野外,最终还是吃了回头草,干了老本行。也就是架设棋-牌网站,和传播邪教的一些光盘及印刷品。

    当然干这犯法的事,也是暗无天日,苟且偷生,活得苟延残喘。

    其实他们都也明白,邪不压正,早晚都得翻车。

    只不过心存侥幸,得过且过,快活一时是一时。更是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再作恶的生活。

    尤其如今网上的“真-钱棋-牌游戏”有很多家都已被警方打掉,及鬼爷两地的“地下暗黑组织”被捣毁,这也顿让鬼爷与宁缺毋滥牟取暴利的一些**和手段都戛然而止。

    同也都措手不及。

    甚至连藏身之地都无处可寻。

    那么,可想而知,接下来,他们这些坏人继后的日子,那一定都也是过得提心吊胆,步步维艰。或许,今后他们无论跑到哪里?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定,都不会好过了。

    可是,他们不会就此屈服,更也不会即刻死心,更不会放下屠刀,相信什么立地成佛,所以,此后总会变着一些令常人意想不到的法儿求得生存。

    也完全可以说是“偷生”。

    这不,宁缺毋滥觉得鬼爷在有生之年有求于他,甚感庆幸,尽管是冤家路窄、措手不及,可他还是不好推辞。毕竟觉得亏欠,就当一命换一命,还命债吧。

    尤其他觉得凡事有因果,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但同时他还存侥幸心理,觉得一旦助鬼爷渡过此劫,鬼爷定会原谅他从前的过错,甚至还会把他当作“过命”的兄弟?

    所以,此时此刻,他带着鬼爷给予他的重任和周密计划,拖家带口,携娇妻扈一凡从湖-南老家驱车正奔悠然山庄的方向而去……

    天哪,神才会知道,宁缺毋滥这个丁克家庭的组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平常人家,两口子都快四十多岁的人了,长得都也不丑,就是不想要个小孩子。

    尤其在湖-南老家,两口子的日常生活也很是神秘怪异的,基本都是昼伏夜出,不光经常纠合一些邪教教徒秘密聚会,并且还常常制作传播一些邪教组织信息的印刷品,偷偷发展邪教组织成员。

    由于其组织行径缜密,暗黑,所以他们一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仍逍遥法外。

    当然他们的暗黑组织也被警方打击过,可怎么也打不尽,又死灰复燃。

    尤其这次他乘兴而来,估计不拉什么好屎,山庄指定遭殃。

    可他更不知鬼爷这不仅是利用他嚯嚯山庄里的人,更是把他也推向死地。

    他却还兴致勃勃地一边开车一边唱歌,时不时还和自己的那个狐狸精“打情骂俏”动手动脚的。让人看着压根就不是两口子,说不定就是什么小三、小四,或者小五、小六的。

    尤其这货愚蠢到极致,竟异想天开,玩过别人的女人,却还做梦人家会原谅他,还什么过命的兄弟。

    估计人家归根结底是想要他命吧。

    或者借刀杀人。

第二百一十章 沆瀣一气 为害与人

    鬼爷是个能人,临死都想拉几个垫背的。

    借刀杀人是很有可能的,甚至是有意把宁缺毋滥推向死亡更有这种可能。

    或者也是他的阴谋,试想使用别样复仇的一种手段。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

    但无论如何,都毫无疑问,最终指定都是作恶,干坏事。

    沆瀣一气。为害与人。

    就现在鬼爷能想到利用宁鹏,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凡有一个狐朋狗友能助他东山再起,他也不至于向玩过自己女人的男人低三下四,委曲求全。

    但他很明白,眼下已经走投无路,不单不能再隐姓埋名,更不能再雀占鸠巢了;越俎代庖更是散戏,取而代之俨然也已成过去式,尤其怎么想东山再起恐怕更是回天乏术。

    眼下看来尽快的更弦易辙、另寻出路或才是良举?

    所以他才乞求宁鹏去悠然山庄长期驻扎,其实就是安插眼线。好便于自己苟活于世。

    那么,往后他们竟究要会干嘛呢?是搞什么阴谋诡计?还是另有企图?

    眼下还真不好说,那就让我们擦亮眼睛拭目以待吧。

    另外,还有一个秘密必须要告诉大家,鬼爷的那个第二任妻子安慧玲其实就是韩诚最亲的“小姨妈”,也就是韩诚母亲安慧荣的小妹妹,同也是济南人。

    尤其韩诚打小不点儿,也是被安慧玲看大的,只是韩诚打小被溺爱惯了,有点太叛逆,高中时期跟自己在沪市跑大车的爸妈上学觉得跑来跑去没有什么大前途,于是,便独自一个人偷偷跑回到济南姥爷家,被退休的单身姥爷安明湖供着上“艺校”了。

    所以,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穷孩子,在别的同学面前总感觉矮人一等,从来也不敢向同学们提及自己父母是干什么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韩国忠和妈妈安慧荣竟然就是沪市那个很出名的“韩诚模特公司”的创办人和大老总。当然,那时他爸妈的良苦用心是为得让自己的孩子学会自力更生,所以才甚是低调,有意隐瞒事实真相。

    可是,其间根本没有人点拨过韩诚,他哪里又会知晓呢?自己其实就是一个“富二代”。

    尤其,在那期间,约十年前,一次物流搬运车展道具的时候,韩诚风华正茂的小姨妈安慧玲因一道具展牌从车上滑落,不小心一挡把手背给擦破了个口子,鲜血直流,正好当时被在“物流公司”做大车司机的傅乔给关心了一下。那时恰巧还是盛夏,人们一般都穿的还很单薄,不是裤衩就是短裙的,谁知傅乔竟那么仗义英雄救美,当即就脱掉自己汗衫还瞬间撕成条给美女立马就把手包上了,当场就感动的安慧玲热泪盈眶都不行不行的了,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从此,便也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傅乔这个隐姓埋名的恶魔,并也一见钟情,交往没有几天就跟他扯了证结了婚。

    当然扯证是傅乔的身份。

    可谁知,从此埋下了祸根,也一发不可收拾,被早就涉及毒品的傅乔把安慧玲给领上道了,继以频频在多地作恶多端……

    自然在多次暗黑交易后,彼此也就沆瀣一气,沦为一丘之貉。为害与人。

    当然,那几年间,傅乔从此也声名显赫,便也有了“鬼爷”的桂冠。

    自然,那些年间,背后的一些小兄弟们更是趋之若鹜,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以致四年前被一起贩卖毒品的宁鹏栽赃嫁祸,倒把安慧玲莫名奇妙给送上了断头台。

    尤其在那之前,俩人还偷偷勾搭成奸,频频给傅乔戴了不少帽子,泼了不少脏水。

    继而,才弄得鬼爷与宁鹏这对往日的好兄弟反目成仇,恩断义绝,分道扬镳,各奔东西。甚至都打算老死不相往来。

    特别是三年前的那个夏天,韩诚的父母电话通知韩诚必须要来沪市发展,同时也该是告诉韩诚一切事实真相的时候了。

    可是,那个时候,韩诚的父母万万没有想到,还没等见上自家儿子一面呢,就被心狠手辣的连襟“下包施计”无端制造出一场车祸,不明不白,就都命丧黄泉了。

    而傅乔却以亲戚身份猫哭耗子假慈悲,很蛮横地骗警察把车祸现场给仅仅当一个平常(重大)的交通事故轻轻松松就处理了。还故意让肇事方赔了好多钱,百多万。可让警方万万没有想到,肇事方却是他“鬼爷”的麾下。

    特别是那个时候,还让这个所谓的连襟顺其自然白白地就给霸占了整个公司资产和业务。

    也就是顺理成章地越俎代庖和取而代之了公司的最高管理人。然而更多的人却蒙在鼓里甘愿臣服。当然那个时候警察不知道傅乔就是鬼爷或者魔头,不然,他哪能那么轻易就给得逞。

    尤其当韩诚赶到爸妈的模特公司时,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呢,却又被鬼爷安排麾下的爪牙们骗他出去办事秘密将其残忍杀害了。

    那一天,他不单连自己亲生父母的遗体没有见到,且还被易容成鬼爷模样伪造了自杀现场替别人的罪行顶了包,不明不白就成了一个名也不符其也不实的冤死鬼……

    也可以说“替死鬼”或者“替罪羊”。

    可令人费解的是,当时死掉的韩诚经过一系列认证、指证,还真被警方当成了鬼爷。且还定论为自知罪大恶极,难逃法网、畏罪自杀。

    当时就连鬼爷都暗暗自喜,自认为自己易容术精湛,计谋高深,瞒天过海,天衣无缝。

    但他事后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警方为何官宣的通告鬼爷(韩诚)伏法的dna会与自家的老娘瞎婆婆基本相似呢?

    尽管他想不通,但他还是很庆幸自己的长相却和韩诚难分一二,再稍加易容、装扮,一般人还真都看不出来。甚至就连当时一起来沪市发展的马丽丽和夏小雪都未察觉半分异样,只不过都觉得韩诚一到沪市就死了爹娘,悲伤不说,在公司还忙得整天晕头转向。一时脾气性格有些变化,可以理解。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从此后,神不知鬼不觉,马南生这个恶魔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名符貌符其不实的韩诚,更公然冠冕堂皇的成了“韩诚模特公司”的新主人。

    正儿八经的取而代之了韩诚,并越俎代庖起来。尤其马丽丽这个绝代佳人自然而然还是妻子的角色,可她也真够木的,彼此间不容发,她竟然什么都没有发觉,反倒觉得韩诚对待她更加用心和用情了。为此让她倍感惊喜,所以也慢慢不再强势了,变得彼此疼爱有加,很恩爱的样子。

    于是让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其间,就连无比聪慧的夏小雪都没看出什么猫腻来,偏偏有的时候还很羡慕姐姐真幸福,找个好老公。

    而自己呢,仅仅是个石女,自己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说都没处说,可也没法说。

    所以,夏小雪很多时候还是很自卑,很苦恼。

    可所谓的韩诚厉害了,摇身一变,却成了总裁。还是一个很牛叉的霸道总裁,不光可以明着拥宠万千美女,更还享尽荣华富贵,大势修建地下王宫,修饰奢侈,富丽堂皇。

    当然,那万千佳丽,多数都是模特,顶级模特更是居多。

    就这,着实也让鬼爷偷偷悠哉悠哉,面上,却名副其实地过着“皇帝”般的日子。

    着实也过了一把“帝王瘾”。

    当然,其后,他也借势在境内外置办了一些地下“韩诚洗码公司”及“网络赌-博平台”以便从中用下作行骗手段谋取暴利,大势敛财。

    尤其鬼爷,他还为易容成韩诚模样顺理成章轻轻易易的就成为了马丽丽的假老公很是自豪。与此同时,让他那一刻对自家师哥夏木林的复仇计划,也尝到了初步的甜头。

    这不,此时此刻,鬼爷在上海汾阳路的灌木丛里想着这些往事仍然正沾沾自喜呢。

    虽然他喜不自禁,可鬼爷的笑意,却是牵强有泪。

    是啊,尽管他过去的快乐和成就再多,可是,眼下的鬼爷还是很失落。因为他知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自己的日子,以后也不会再有从前那么逍遥了。

    “那到底该怎么办呢?”

    鬼爷依然在胡思乱想。

    突然,大-麻子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啊去,警察,警察,警察?”瞬间把鬼爷和八哥都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忽然打断了鬼爷所有的思绪,让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是不爽。只见鬼爷两个眼珠子瞪得和炮子子一样瞥了大-麻子一眼,当即就见大-麻子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了,勾勾着个头,真像一个快要死了的大王八。

    还假装睡觉。

    但是,鬼爷那也没有轻饶了他,“妈的,哪有警察,什么警察?去去去,弄些吃的回来。”鬼爷说着话,便指手画脚地立马惩罚大-麻子去附近商店买吃的东西和喝的东西去了。

    随后也赶紧安排八哥快去韩诚水泮的秘密别墅里看一看马丽丽和夏小雪姐妹俩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或被警察发现带去询问什么的?

    另外,心肠歹毒的鬼爷,还特别嘱咐八哥,如果有影射条件(反抗与背叛迹象)必要的话,可以全部把马丽丽与夏小雪姐妹俩干掉,一个也不留。

    八哥这个一向也无恶不作的千里马一看伯乐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瞬间,也得意忘形感激涕零的领命而去。

    可是,这会儿,八哥,他哪里又知道,这竟然是鬼爷给他又下了一个套?而且他没有任何防御还立马就给钻了进去。

    其实,此时此刻,正在路上的宁缺毋滥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他,同样也做了鬼爷的棋子和瓮中之鳖。

    却都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古人常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此话还真有道理,你看大-麻子和八哥走出灌木丛的那一瞬间,这俩哥们,还真有点道业,他俩一前一后都扮成了瘸子、坡脚。

    看,**子在前边一只脚一点一起种豆子,身子也歪歪愣愣、歪歪扭扭;而八哥在后边一根腿一走一拉埋埯子,胳膊也甩甩达达、东张西望。

    还左手六,右手七的,都。

    就这两个人,突然冒味,如此**的模样,还真能逗死个人,也能笑死个人。

    “真特么都是人才,太有才了!”

    鬼爷在灌木丛里窥视着这两个傀儡走出去的背影,真给乐了个够呛。

    随后却又骂道:“妈的,都这时候了,俩小子竟然还有这雅兴,真是两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到底还有木有一点脑子啊?还玩这惯用的小小伎俩,小心会败露了,真要了自己的小命?”

    乌鸦嘴,就是邪,说曹操,曹操立马就到。

    这时,恰巧有一辆警车打远处通过,警笛十分刺耳,三个人也都如同惊弓之鸟,“哧溜”都再次钻进灌木丛里吓得直扑棱翅膀,浑身更是直淌汗珠子……

    继后不多久,三个人都板着脸,远远瞭望,直打哆嗦。又十多秒钟后,警车不见了踪影,三个人远远相觑,突然又都拍着巴掌,神经质般地哈哈哈大笑起来。

    尤其是鬼爷搓着自己的鼻子,自己说:“奶奶的,真是自己吓自己!都说大隐隐于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走走,去‘韩诚模特公司’,相信这些警察近几天一定不会再来这里搜寻?”

    鬼爷话罢,眨眼的功夫,三个人就都各办各的事儿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枫叶正红 夕阳正美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个世间,不管哪一个人,只要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恐怕谁也别妄想着自己可以毫发未损的全身而退?”

    这个道理,鬼爷十分明白。

    尤其他觉得:自己从前是个手眼通天、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人物,可以说无论生意场上还是暗黑组织都顺风顺水、左右逢源,常常被人给奉为座上宾。

    “可现在,落世的凤凰不如了鸡?”

    “甚至都不如一只耗子,人家耗子还可以随处躲藏,可自己呢?”

    “到底哪里才可以安身立命、全身而退?”

    他抬头望了一下天空,烟雨蒙蒙,云层翻滚,相互交融,“天爷爷,神啊,救救我们吧?给指条活路!”

    但他还是失望了。

    因为他一直认为世界上也许根本就没有神。即使有神的话,那也只能是自己。尤其他觉得,若要信了神灵,让别人来操纵自己,那该是多么的幼稚和多么的可笑。

    所以,他不相信有神的这种思维很牢固,坚不可摧,几乎完全没有任何外界的干扰能够破坏这种意识。他信自己,凡事只能靠自己,所以也整天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为了活着而活着。

    尽管活得很累很辛苦。

    可他那也不想死。

    他要自己好好活着,一定好好活着,直到所有的仇人都走向死亡,或者毁灭。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那么,就让一切都来的猛烈一些吧,该来的早晚都会来!”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鬼爷在鬼鬼祟祟偷偷溜进“韩诚模特公司”的那一瞬间,似乎在心底深处突然也悟懂了许多的人生哲理。

    可他那也不知悔改,仍然继续沦陷自己的灵魂与罪恶。

    尤其“最危险的地方,一定就是最安全的”,他始终坚信这一点。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到韩诚模特公司的废墟里避难。因为这里早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大门紧闭,还贴上了封条、告示。

    “呵呵呵,吉人自有天相,没想到吧,这里依然是我鬼爷藏身的‘绝佳之地’,嘿嘿,竟然还是‘首选’?”一番自嘲,鬼爷觉得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连忙改口,“不可不可不可,万不可再狂妄了,低调,一定要低调,懂不鬼爷,要不然?”

    “要不然,咋地了?”似乎有另外一个虚幻的自己自问。

    “还能咋地?死无葬身之地呗!”真实的自己这样回答。

    “滚,我呸!”

    “乌鸦嘴?”

    “呸也没有用,早晚得完蛋!”

    “你才完呢?”

    “你完?”

    “你完?”

    “就你完!”

    两个自己相互啐着,乱了套了,互相掐起架来。

    都似有心魔一般。

    还很诡异的样子。

    好像闹腾了老大一会子,才魄归窍里,找回真正的自己。

    ……

    待大-麻子买回来一些吃的东西以后,他也悄悄偷偷地翻过墙去在模特公司的大楼内与鬼爷会和,俩人席地而坐,边吃边谈。

    其间,他爷儿俩一时交头接耳、嘁嘁喳喳,一时却都还嘻嘻哈哈,看样子,两个人好像在互相周密地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但是,好像过了不多大一会儿,大-麻子就被含有酒精的一种液体,自己灌自己,给灌得不省人事了。

    忽然之间,他也毫无顾忌“扑通”仰倒在身后一个破破的席梦思垫子上,就“哼哼唧唧”地睡了过去。时不时,口中还不停嘟囔:“呃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我是好人,我是一个好人啊!”

    “奶奶的,真是一个废物!嘛大事儿,都干不成?”鬼爷一脸的不屑,望着大-麻子,随口骂了这么一句。紧接着,他又对着手中的瓶子喝了一大口白酒,好像还吃着一根袋装的烧鸡腿。

    可就在瞬间,鬼爷的神情里却又想到了宁缺毋滥的那种狠毒:哼哼,就让这一对没有人性的家伙去祸害小南的悠然山庄吧,相信不用多么几天,整个山庄子,就会被搅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的?

    这样想罢,鬼爷就“呵呵呵,哈哈哈”狂笑了几声,很肆意,随后,便又自己说道:“还有你这个熊八哥,熊八哥,姓熊是吧?狗熊,王八蛋!就你这个叛徒,爷我定也会让你活不过明天?”

    鬼爷愤恨念罢,两眼一瞪,死死看着远处内墙上张贴的那几张美女画片,几乎个个都双峰饱满、妖艳绝代,身体随之不由萌生一种**之火。与此同时,在他黝黑的脸颊里瞬间也划过一丝冷笑与傲慢。

    可是,当他从楼上看着大门栅栏里被警察贴满的那些封条及告示时,他勃然的豪气和膨胀的器官顿时也烟消云散,都瘫软了下来。

    可他随后,还是愤恨地把自己手中的那半瓶子白酒,给重重地摔碎在墙上的那几个美女画面中,同时也把脚下几瓶没开的啤酒都给踢爆,弄得到处冒着白沫。

    并且还随口骂道:“这女人再好看,也、也都是特么祸水?!”

    随后,也不省人事,“哐叽”一声,四爪朝天,便仰倒在**子身旁,呼呼大睡开来。

    “……”

    这时的悠然山庄,枫叶正红,夕阳正美。

    谢地在龙女河畔边却苦苦等来了邻居四憨子被害的消息,镇子里的民警和山庄的巡逻队正在大冢的周围搜寻着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就连市刑警大队的高队带领几个法医们也正在勘察现场,并在现场十分繁琐的提取了一些有关破案线索的手印、脚印和dna证据等,以及现场了解了四憨子的身世特殊,汇报了上级,且让法医们现场就即刻解剖了四憨子的遗体解密死因……

    天哪,此时此刻,由于警方的介入,这一河两湖警戒外的围观者,一时来得还真不少,现场周围人山人海,密不透风。

    尤其是谢天这个山庄巡逻队大队长看着有些并不熟悉的面孔,不光有游客和村里人,好像就连三村五里外的乡亲都也赶来了。

    当然,为了疏散这些围观的人群,可把山庄巡逻队的几个人员都给累孬了。看,他们一个一个的来来去去,几乎都快拉不动腿了,却,还在瞎叫唤,瞎咋呼。

    当然,也老是弄得好多看热闹的人们都跑来跑去怨声载道的。

    可另外几个摆渡的船家都忙坏了,脚不待鞋的,看,一会儿来,一会儿去的,满头大汗,真忙死个人。

    时间不久,据法医初步判断,四憨子是在**个小时以前,被一到两人拳打脚踢用力过度致其胸腔大量出血而死。不由引来嘘声一片,也一阵恐慌。

    “太狠了,真是太狠了,这什么人?竞对一个傻子下黑手?”

    “缺德?”

    “真是太缺德了?”

    大伙儿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众说纷纭,还一片拥挤,探头探脑。

    于是又让谢天的保安队一阵累挺。

    此后,警方听眼镜村长说,由于四憨子丁四愚家里人都死光了,一直是被好心人小南娘和一些老年人常常照顾、送饭、送衣才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眼下在这个庄子里也没有什么亲人和近人了,所以,镇长和几个村干部及好多村民党员代表通过简短商议过后,就决定“死者为大入土为安”把四憨子给当即就地掩埋了。

    至于案情,继续侦破,日后定会给大家通报。或一个满意的结果。

    就为这,一些本地看客也都很满意这样善后处理。好像一旁还有几个外国友人也都不住点头称赞。好像说着外语,叽里呱啦的,几乎都听不懂。

    看表情,及手势应该是超赞的意思。

    是,应该赞。超级赞,因这些人始终都是有困难冲一线的人。

    这不,警方几个有关人员搭船过岸后正向山庄里急急奔去,看样子是想要去庄里再做进一步的摸排走访,以及地毯式的抽取血样和手印调查,精心去预留充分线索的证据,好便于回所进行比对而力挺早日破案。

    所以,这一刻,高队正下令:家家户户,包括游人,只要符合作案年龄条件的人,一个都也不会放过,通通提取指纹。

    因,在高队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墓碑上那些模糊的血迹。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所留下的?尤其那血迹以印证不是丁小四的。

    与此同时,在高队大脑里也有点怀疑犯罪嫌疑人就是马南生这个冠名太多的恶魔。

    但是,在高队脑子里却还有另外一个问号,他不由暗自想到:那么,马南生会来悠然山庄里干什么呢?据不少村民反映,他还曾不止一次的来过山庄,难道是来复仇?可他鬼爷与这个四憨子又能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况且,还把其残忍活活打死。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

    “还有,这些村民所看到的那个人能是真的鬼爷嘛?”

    “提供的一些信息能可靠吗?恐怕不好确定?”

    “不过今早的‘撼龙突击’行动,尽管摧毁了鬼爷很多暗黑的窝点,可鬼爷还是跑了?”

    “看来这个魔鬼,还是真的‘鬼’啊?”

    一番困惑不解过后,高队也投入了紧张有序地排查工作当中……

    说真的,这个时候,山庄里大家都很配合政-府工作,同样,也都很理解公安干警的几多辛苦!同时,悠然山庄的许多村民们更希望警方能早日破案,让这残忍杀害四憨子的凶手能“早日伏法”。

    所以,接下来,警方的排查工作在山庄里进展的十分顺利。

    只是这样看来,警方这种调查取证的方式似乎有些太繁琐了,警方要轻易逮到犯罪嫌疑人,恐怕,还要付出更多的艰辛!

    可,正当几个办案民警走到小南家在客厅里刚刚坐下的时候,忽然,林婷婷就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紧接也神色肃穆地便向警方完完全全坦白交代了那一万多元封口费的事儿……

    林婷婷平时虽说爱财,可她却是一个很有原则性的女人,从不吃嗟来之食,更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所以,今天这一万多元钱,她觉得绝对不能隐瞒,尤其一回忆林四禹死的太惨了,太昧良心了,当场也就把那一万多元赃款上缴给了镇上的警察。这让警方办案人员和在场的人都眼前一亮,不由大加赞赏。

    尤其是警方人员,觉得林婷婷提供的线索非常重要,对破案工作的推进十分有利。

    于是,高队一本正色得便赶紧安排专员对林婷婷做了现场详细的笔录……

    就这,瞬时,也让小南冲林婷婷投去无比钦佩的眼神和某种关爱。

    林婷婷当即心中一暖,却也哭丧着脸心想:小南啊,就请你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做的。这钱是人家强给我的,当时,我也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再说那些脏钱都当红包分了的,而上缴的这些钱却是自掏腰包给补上的?”暗想着,林婷婷负罪感也少了一些。

    可,小南光钦佩她了,根本没注意这些小细节。更不知道内里还有这么多故事。

    这个时候,干练的警察给林婷婷做完笔录,一番客气过后,林婷婷话锋一转,便娇羞地对小南说道:“小南哥,我走了啊!改日我再向你解释。”

    “嗯嗯嗯,回吧!回吧!”

    小南微笑着摆着手,点着头,显得很是客气。心里却想:行啊,这大波妹,不是光一天天胸大无脑的,这不还挺大义的嘛?

    可是,一旁的夏小雨却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哼哼,你林婷婷这也太嗲了吧!还小南哥,我走了啊!改日我再向你解释。弄得整天里前拱后翘春光乍现的,丢不丢人啊你?

    “啊,丢不丢人啊你?”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人心不古 居心叵测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这句出自《山海经·海内南经》的话让小南不由万千感慨。与此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林婷婷的大义,又深深看到了送林婷婷钱的两个神秘人又是多么的“人心不古”和“居心叵测”。

    尤其小南觉得:亘古以来,因为贪婪、**,不知毁了多少人。从古至今,数不胜数。

    “可是不到万不得已,谁又会‘自取灭亡’呢?”

    “这有些事儿,还不都是逼上梁山?”

    “嘴说生命没有贵贱之分,可善恶的差距之大总是有别吧?”

    “唉——人生就是矛盾。好矛盾的人生啊?”

    尤其坐在自家门台上望着林婷婷走的背影,回忆着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小南哥,我走了啊!改日我再向你解释。

    多美,多甜。

    可不敢明着说。

    只能说,“唉,还能解释嘛呢?这有些事儿,也只会越描越黑,这世道人心也越来越是‘不古’?”

    可小南还是心生嚯嚯佩意,尤其爱慕之心。几乎爱到不能爱,爱到不敢爱。同时也知道自己不是霸道总栽,更不是什么古代帝王,可以坐拥三千佳丽、三宫六院;更不能妄自尊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尤其看小小鱼还在一旁,只能顾此失彼,尽管有所隐藏。但还是被她洞穿。同也让林婷婷勾起她的醋意。

    “哼,你波大?老娘还‘巨无霸’呢!”小雨气得故意冲着小南哥一挺胸脯,双峰饱满呼之欲出,差点把小南惊倒。

    “唉——这女人啊女人?”

    “吃起醋来都这么认真,又都这么可爱!”

    “可又是这么的二?”

    说着话,小南还伸了伸二的手势,“呲”一下子,小雨当即笑喷,***都弯到地上。

    说实在的现场总有人认为小雨不解风情。并流露睥睨神色。

    其实不然,夏小雨,她那是爱情在作祟,同时也在妒忌人家林婷婷长得漂亮。同时她也知道,人家林婷婷那可是大家公认的大美人儿,可以说美的真像白鹭仙子一样靓丽,美的就和菩萨一样安然若素。

    与此同时,她也暗念:肯定的,我夏小雨比她林婷婷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她忽然觉得平常没有人家林婷婷那么敢穿那么敢露就是了。

    ——

    当然,在这此后,警方先前那些繁琐的调查工作也将不再进行,几乎都戛然而止。因为,高队和樊所他们觉得目前主要围绕林婷婷提供的那些重要线索为准绳,去大胆地继续推进勘查工作或许方才是最可靠最正确的方向。

    于是,高队对小镇樊所的建议一番赞赏,很是认同。

    同时,高队也很是欣慰自己最初的那些思维与判断竟都不谋而合,或更高一筹。所以起身都离开沙发。樊所速度快,走下屋门台。而高队和文书们都弯腰收拾茶几上工作的本子和记录仪什么的。

    原先院子一些吃瓜的群众也被谢天轰出院外。

    可当这些警察即将要离开时,小南家茶几上那对血红的手印突然映入高队的眼帘,他心里不由猛然一惊,“刚才怎么没看见?这,似曾在哪儿见过?”

    于是他短暂一寻思。

    “啊我天哪?墓地!”心呼,同也心惊肉跳。

    与此同时,大冢墓地墓碑上的景象也从他睿智的大脑里快速过影了好几遍,他不由又念叨起来,“天哪,茶几上这对血手印怎么与墓碑上那些带血的手印那么相似呢?难道先前的那些猜测都是错了的?甚至就连林婷婷刚才提供的那些线索也只是一种假象?而真正的犯罪嫌疑人看似远在天边,其实就在眼前,而且很大一种程度上,恐怕就是他小南?”

    “对,应该就是小南!”

    “他家的茶几,不然还能是谁?”

    此后,想都没想,高队就当即大声吼道:“樊所,快快快,快点的,把小南给我赶紧铐了!”高队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也都懵圈了。

    尤其是樊所,呆立在院子里,心中直暗暗叫苦:兄弟呀,不能吧?你这下子可把我给害苦了!您这是唱得哪出啊?不明不白就让我把人家小南给铐喽!这不是明摆着让我犯错误嘛?万一要是冤枉了人家小南,我这以后可怎么给人家见面哪?

    “真铐?”

    这时,只见樊所拿着个明晃晃的手铐荡悠着不知所措,正望着小南也一脸地苦笑,苦不堪言。

    “那不咋地,还愣着干嘛?铐,真铐!”高队直嫌乎樊所墨迹。

    “真铐了?”樊所近前,上了门台。

    “天哪,这什么状况,怎么还要铐上我了呢?”

    小南大惑不解,但他没有害怕。因为,他深深知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尽管是警察,可那也得讲理吧?!

    “再者说了,这心里没病一般还真是死不了人的。”

    小南嘀咕着,想起身离开门台子。

    尽管听到小南在嘀咕,樊所长却还是两手提搂着明晃晃的手铐不知所措。

    小南站起身刚要有所连锁反应。夏小雨却突然挡在小南哥的身前,伸开双臂,并大声喊道:“我天哪,您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警察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乱抓人吧?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乱铐人,可也是要犯法的?”

    话语间,她晃来晃去的两个大器,也差点给弹跳出来的样子,尽管很吸引眼球,可她率真的问话,还是惹得大家都笑了。

    “天哪,这个傻姑娘也太单纯了吧?给这些公安们谈犯法,那今天可算真的给找对人吧?!”小南想着这些,但是在心里还是很感激夏小雨的仗义之举。

    “去去去,一边去,这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看不见在办案嘛?”

    “别妨碍执法?”尽管高队很严厉的样子呵斥着夏小雨,可她仍在阻拦,“办什么案?执什么法?我们又没犯法?”

    “去,一边去!”

    “你当你谁啊你?”

    高队没等夏小雨解释上前一把就把夏小雨推开,要不是小南眼尖手快护了一下,高队差点就把夏小雨给推倒在门台里。

    “没事吧?”小南扶正小雨身子问。小雨却吓坏了脑子似的,光点头,不说话了。

    紧接着,高队又快速夺过樊所的手铐熟练地真铐了小南。瞬间,搞得,倒也把樊所给吓了一大愣。这下子,吓得夏小雨也真哭了起来,嘤嘤的,还不敢大声。

    “高、高队!有什么事,咱们说,别吓唬女人。”

    小南很是心疼夏小雨受了伤害,蓦地像个爷们一样的口气冲高队大声这么说。

    高队许是职业习惯,很警觉地四下看了看,沉稳说道:“没大事,没大事,就是怕你吕小南跑了。既然你今天摊上事了,那么,就要敢作敢当。老实交代吧!说,为什么打死畔边那个人?”

    “这这这?”

    “您在闹吧?高队!”

    小南很不解。因为给高队打过交道,所以伸手,“嗯”意思让高队解开手铐,免得再吓着小雨和家人们。

    “没闹,坦白从宽,若要抗拒可就真的从严了!”

    高队正色道。

    “天哪,这哪儿跟哪儿啊高队,咱不带这么冤枉人的好吧?那个四憨子和我无冤无仇的,我吕小南为什么要杀他?再说了,当年这个丁小四还是我娘把他给救下的呢,要不然,几年前他也早被雷劈死,或大雨淋死了?”

    “我的为人您还不了解嘛?我怎么可能会低级到去杀人呢?”

    小南反驳着高队振振有词。

    “是是是……有这么回事……”

    “不不不,不可能他杀的?”

    一旁好多老乡也在帮腔作声。

    高队一顿,心想:是啊,这个事早就听说过了。还有,今天下午“沪市网安总队”一女民警苏玉在电话里还向自己表扬了小南一番呢,自己怎么没有搞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妄下结论哪?

    “尤其那女警还打了好几回,说一定要转告小南,注意安全,以防鬼爷报复。”

    “还说什么她手机突然坏了,短信发不出去了,老是文字前边有个绿色还是蓝色的小东西阻碍?”

    这样想着想着高队脸就发烧了,脸色立马像个红苹果,“是啊,小南应该是个好人啊?”

    而小南打早上到现在根本就没看手机,尤其一睡醒就知道了丁小四遇害的事,他也正着急呢,谁知警察就上门了。

    这个时候,高队还在质疑着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脑瓜子也嗡嗡的,仍在想事。

    同时,樊所也在质疑:这是怎么搞得?这可不像高队往日办案的作风啊?是不是到更年期了,不对啊!好像他比自己还小一岁,才不惑刚挂没几个零吧?

    于是,樊所又一阵质疑,他也弄不清高队到底多大?

    这时高队又发话了,“樊所,把墓地里采集录入的指纹档案拿过来。让其余的干警都回去吧,山庄里的集会也要快落幕了,人太多,别引发一些恐慌、骚乱什么的?”

    “是。”

    这回樊所答应的很爽快。随后,只见樊所立即传达命令,一切照办。很快,不多大一会儿,该走的都走了,现场还只剩下樊所、高队、小南、夏小雨和一民警文书。

    呃,对了,还有眼镜村长,在茅房里。

    但是,在小南家大门外聚集的百姓还是很多,却都被谢天的巡逻队给死死拦在门外,看架势,一时半会儿一个苍蝇都也别想飞进去。

    其实说真的,若要有人硬想进,他,瘦弱的谢天还真拦不住!因为这些人都是良民,所以不用太费周转,更不用大呼小叫的严加管控,人家看热闹的根本就不会硬闯——

    “天,谁知道这些人是看稀奇哪?还是有别的挂牵?反正他理解不透。”谢天边琢磨,边还是死死阻拦。

    可樊所还在提心吊胆。

    说真的,他真怕这人是小南杀的,小南可是连镇长都看好的人物,真要是成了犯罪嫌疑人,你说镇长这脸可往哪儿搁呐?

    尤其前些天,镇长还举荐小南当镇子所长呢,而且还是力挺。市局领导都破例给同意了。

    说是小南的事迹,省局领导都有知道的了,所以才——

    当然,镇子所长要有空缺,是因为他樊所近些年来治理镇子安保有功,马上要晋升去市里某一分局做局长。眼下,镇子辖区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来这樊所往上爬的事,这回真有点玄了。

    其实,那也倒无所谓,人家樊所根本他就不舍得走。关键是,樊所不想看着一个草根作家明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给陨落了。或者无凭无据被诬陷了,无缘无故就成了犯人。

    很明显,樊所他能这样担心,因为他知道小南压根就是一个好人。

    根本就不会沦陷到干杀人这事的。

    这不,比对了半天手印。突然,高队一屁股坐在门台上笑呵呵地说道:“樊所,给小南打开铐子吧,那个人不是他杀的,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我说嘛,我们的优秀党员怎么会是一个犯罪嫌疑人呢?”

    “呵呵呵,党撤了,犯错误,又撤了,察看,留党察看?”小南傻笑着说,挥着铮亮的手铐。

    “对对对,被举报,一年,察看一年!”眼镜村长提着裤子就打茅房出来了,还这样接道。一下子他傻眼了,蹲了趟茅坑,竟然?

    这回樊所更傻眼了,一动都不动,还泪眼汪汪的!

    “对不住了,吕小南同志!请接受党的道歉!仅代表我一人。”说着话,高队起身诚心诚意就给小南拱手作了一个揖。紧接着,他又亲自给小南打开了手铐,同时也落得一脸的不自在。

    当即,小南也给他还了一个揖,但没说一个字。只是笑了笑。苦笑的那种。

    这回樊所可搭腔了,“我说高队,兄弟啊,你可吓死我了!我就说嘛,小南怎么会是犯罪嫌疑人呢?”紧接着,樊所忙问小南,“小南,你、你没事吧?

    “嗯,没有什么樊所!谢谢您关心!”小南恭恭敬敬。

    “嗯,不谢不谢不谢!”樊所又喜笑颜开,已释重负。

    可是,这一下子,夏小雨忽然“哇”的一声,却又一次哭了起来。只见她当即就蹦蹦跳跳地扑到小南怀里,哭得声音很大,好像激动地连话儿都不会说了,抖着香唇只叫了一声,“小南哥!”

    小南也深情地搂了她一下,“没事的,不要怕不要怕,啊!”

    “嗯嗯嗯,可把人家给吓死啦?!”

    夏小雨哽咽着,抽泣的更厉害。

    小南呆呆望着她,只好给她抹着泪安抚着。

第二百一十三章 高队失算 狂轰乱炸

    “别怕啊,没事了,放心吧,我不会干犯法的事。”小南在小雨耳边低语着。

    “嗯嗯嗯,小南哥,我信你!”

    小雨薇薇抬着头含着泪看着小南哥,还死死抓着他的两个手,唯恐再有什么不测似的。

    这个时候高队也收起傲信的姿态,他觉得不明不白让吕小南受到了某种侮辱,尤其小南身边的这个女人更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或者恐惧,所以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想给这个女人道个歉,于是近前走了一步,正色道:“小南同志,这个女的是?”真有意思,他话还问完,人家小雨就吓得赶紧退到了小南的身后,还揶揄一瞥,道:“别搭理他,小南哥!”小南淡然一笑,没出声。

    高队一看人家美女如此受惊,心想:“算了吧,就别问了,省得再吓着人家。看样儿如此亲近,指定也是小南家亲戚什么的?”于是又往后一退,掀开案件取证的工具本,在想:那墓碑上的血手印怎么就和茶几上的血手印那么一致呢?这两者之间竟究有什么关联?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揣摩的诡异事件呢?

    “这个凶手能是这个残留血手印的人嘛?尽管法医在死者的身边也取证到了同样的血迹样本,可法医偏偏却说不排除还有他杀的可能。也就是说在死者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与此血迹残留的相同标本。”

    所以,这一下子,案件更错综复杂,无形当中又让案情蒙上一层神秘的黑纱。让侦破的难度更是难上加难。

    为此,高队,他想不通,仍然在想。

    而樊所和眼镜村长及那文书都一声不吭。

    好像都在质疑高队的智商出了问题,所以,加上小南和小雨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队身上,他们都在想:以往这个破案高手,睿智果敢,甄别有术,势如破竹,所向披靡。如今怎么倒成一个糊涂蛋了?

    小南和那文书这样想。

    小雨却在埋怨:“真是不像话,搞不清楚状况,就乱抓乱弄的?还乱看人家?”想着想着就一脸羞涩。

    樊所和眼镜村长也正睥睨着高队,“还一向自认谈吐不凡呢,屡屡就和个高射炮似的,摇过来晃过去,整天不是轰这个,就是轰那个,怎么样,这回哑了吧?”

    “嘿嘿,哑炮!”

    俩人一想,都,“呃,呵呵呵呵呵——”捂嘴偷笑了。

    而高队时不时还偷偷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有些后悔抓错人了,心想:早知道就不这么轻率,或者冲动了。胡乱开了这么一炮?

    “丢人,这回丢人了!不行,要低调,既然失算,赶紧收回炮架,就可别再狂轰乱炸了?”

    一顿,他也偷偷地“嘿嘿”傻笑开来。

    有的人看见他笑,还在赔笑。真尴尬。

    尴尬归尴尬,但,没有用,就是他把大炮藏起来,什么都也来不及了。毕竟开错了一炮。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可能,还会被载入史册。

    与此同时,也可能是个笑话,还有可能是个污点。

    “……”

    其实,说真的,此时此刻,亏了小中他不在,不然,真能把他惹毛了,他那个愣头青劲的,哪会管你什么警察不警察的,绝对会给你抻胳膊撸袖子干。

    也可以说冲动是魔鬼,指定得惹事,捅娄子。

    他若真来了,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但,终究好戏没上演。

    这不都是因为他在朵朵家帮忙么,所以没有时间在现场。

    尤其是娘,到家没多久,七七一醒又去朵朵家了,当然,小西仍然还在那里,因朵朵毕竟还是个孩子,突然没了双亲,身边没有个大人还真不行;尤其有个妈妈一般的女人在朵朵身边,孩子能心安一些。只是七七这个孩子暂时去了庄子里的九书堂大厅,此时此刻,莫小含也正给这帮孩子们义务教《三字经》呢。

    尽管附近几个庄子里留守儿童的爸爸妈妈们都去了外地打工,可这些孩子们平常在悠然山庄义办的学校里不会缺失这份爱,因为这些任教的老师为这些留守的孩子们都付出了比他们这些孩子自家爸爸妈妈还要更多的爱。其实,这也是小南办学校的初衷……

    你看,这一刻,莫小含替小西教孩子们是多么甜多认真: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你要知道,童年的快乐真是无价的,也是最纯粹的与最可爱的。当莫小含听着这些孩子们响亮的天真的声音时,她真的不想长大,幸福地就像个孩子。

    其实,你看到的只是九书堂,冰山一角,一个平常读书的大厅而已。悠然山庄的学校那才是学生们真正的幸福和希望之地呢。只不过现在都已经放学了。那壮观场面真给国外一样,欧美风格洋楼,依山傍水,纯绿色生态,野外拓展,校车接送,环境真比城里都还要优雅几分。

    但教育,美学,中式为大,为主,为上。

    “这时,你一定也会非常羡慕做一个农村人吧!”莫小含透过九书堂教堂式的窗子望着悠然山庄的学校及悦读着天边的夕阳。很明显她这样想的同时,内心所流露的情感仍然是对小南的敬仰以及爱戴。

    看,她手心里握着夕阳的光,她,真的好美。

    好美。

    还唯美。

    此时此刻,小南家里的高队却摇摇头,说:“小南,你知道嘛,这茶几下面的两个血手印是谁的?”

    “啊!”

    “我还不知道哪?”

    “哪儿,在哪?”

    小南回答着高队话,头也摇得像个拨浪鼓。很诧异的样子。惊诧的那种。

    “那你呢,这个姑娘,知道不?”高队又问,还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人家好久。同样,惹得夏小雨头摇得比拨浪鼓还厉害。

    尤其高队的那眼睛就和刀似的扫着美女的胸,火辣辣地直闪光,尽管小雨被看羞,可小雨也不赖,她的眼神也像剑一样,回刺着高队。你砍,我劈,一阵刀光剑影的厮杀,双双都红着脸败下阵来。

    尤其小雨,可羞死了,晕着俊俏的容颜赶紧藏到小南身后边,还扽扽小南哥衣服,意思快快挡住她,丢死了都。

    谁知小南却替她摇头,意思么也不知道。

    当然,这可把高队给彻底难住了,他的心情也随之更加沉重起来,心想:我可是顶尖的破案高手,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对血手印一定是个男性的,宽大、有力,而且理论上,应该还是个壮年的大小伙子!可是,它,那怎么会又留在小南家里的茶几上呢?难道这个人也被他小南给残忍杀害了?或者,还被小南弄去墓地那儿抛了尸沉到河底?而恰恰被丁小四发现,又把丁小四打死,想抛尸却被游人冲掉,就赶紧回家装着睡觉,一睡还一整天?从而制造假象、掩人耳目。尤其墓碑上故意留下同一血迹,或让丁小四背锅,又或是彼此对杀?那么,这个姑娘就是帮凶,或者,就是为了这个姑娘的多情,三角恋,小南无奈才杀了人?

    “还反侦察力极强?”

    可另一个自己却说:“天哪,这个高队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又要乱轰?乱开炮。可是,老天爷,只是你这么个折腾法的,人家小南能受得了嘛?呸呸呸,我鄙视你!”

    想着想着,高队不由就打了一个冷战!还白痴一般的眼神瞅了小南一眼,自己轻声道:“但愿,希望这回可别再丢了脸了?铐子呢?不行不行不行,还得铐了他!”高队仍还不死心。

    “铐,一定得铐,即使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跑一人?”

    可是,正当高队想要再次铐了小南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冲进来两个人,而且是骑着摩托样式的电瓶单车进来的。兴许,此时,你没有想到吧?这两个来人一个是范二,而另一个就是九弟。

    就这两个祸害,谢天哪敢拦住他们,得罪不起啊,只好放他们进来。

    可一进门,两个小子都傻眼了。

    俩人突然看到办案的警察,难免就都做贼心虚起来。尤其是范二,根本还没有人问,自己就磕磕巴巴欲盖弥彰地说道:“我们俩可、可可可,可都没犯法啊!”

    范二说着话,九弟一扔车子似乎就想跑。

    可是晚了,两个人却都跑不了了。当即只听高队大喝一声,“别跑,都给我拦住他们!”

第二百一十四章 自投罗网 风波不断

    随着一声高队的紧急喝令,樊所长和那个警察文书一人一个轻而易举的就把九弟与范二拦了下来,并且都摁倒在地。

    尤其高队看范二喊叫着瞎扑棱,紧接上前协助文书麻利的就把九弟他们二人都反铐了起来。但是范二的样貌却立马把高队给震惊了,他一脸诧异,不由惊呼,“你你你,是宋小宝?”

    “不不不,我我我,范二,损色!”

    范二打着哆嗦头一甩,学着宋小宝习性,一番解释。

    “犯、犯二?”高队说着话直纳闷,总感觉这名字怪怪的,“不可思议,犯、犯什么?”

    “范伟的范,二货的二。”九弟抢着回答,半边脸还贴在地上。很不得劲的样子。

    “哈哈哈哈。”

    惹得大家一片哄笑。

    越看越像宋小宝。

    于是,惹得高队对范二又是一番细细打量。

    高队可能不知道,因为范二他左边脸上那道浅浅的伤疤及面相,与影视演员宋小宝长得实在太像了。

    所以让这个“小宝迷”才如此失态。

    是啊,范二这个时期的面部伤疤只是他小时候顽皮上树掏鸟蛋时不注意给刮的,不当害,这么多年里不耽搁吃,也不耽搁喝的,更不耽搁他瞎作。

    只不过弄得不好找媳妇,才是真。

    尤其后期被宁缺毋滥残害在他那原有的伤疤上又剌了一刀,才有了范二他开场时那张吓人的面容,就这,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就单说,九弟和范二这俩家伙,今天这个时候给闯进小南家里来,是有出处的。

    原来,一是好奇,想问问四憨子林四禹怎么死了?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大事?二是感恩,因为九弟下午睡醒后竟然发现了自己兜里的钱,而且还让范二带着去镇子里医院打了“狂犬疫苗”的防疫针。

    就兜里那钱还是九弟媳妇发现的呢,因人家勤快,想给他把衣服洗了,没有想到一掏兜“哇”一沓子钱,所以,那会儿也着实让九弟两口子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九弟直夸媳妇有财气,你说说自己就怎么没有发现呢?竟然还冤枉了人家小南的一片好心。

    最牛叉的是,九弟当时还把五千多块钱全交给了媳妇保管,并发誓以后好好过日子,再也不赌,不惹事了。当即就高兴的九弟媳妇手足舞蹈的直亲九弟刀削的脸,随手还抽了七八百,“快快快,去打针!”

    “别过了时间?”

    为此,九弟又感觉生活有了希望,有了奔头,有了活路,所以,赶紧叫上范二就打针去了。

    当时九弟媳妇也很开心,和九弟一样感觉生活有了希望,看着老公和范二的背影出村,直打心底感激人家小南,真仗义,真舍财,帮不几天忙,就给这么多。

    这可是响当当的五千多块现大洋啊。

    尤其是九弟,他还脏嘴嚼舌骂了人家医生一路子,意思是说打这“狂犬疫苗”也太特么麻烦了,不光打5次,还要按0、3、7、14、28天这样的程序接种。因为医生说,不管谁被狗咬破或者没咬破,伤口的创面本身是肉眼看不到的,如果不按时接种“狂犬疫苗”一样是有可能会感染狂犬病毒的,而且病毒的潜伏期是1至15年,甚至还多。

    而且医生还说,这个病一旦发病死亡率百分之百,所以不能存侥幸心理,一旦遭遇这方面的伤害,一定要立即打狂犬疫苗,以防不测。

    所以,尽管好几百,当时,犹豫了不长时间,还是听医生的了。打。

    这样看来,九弟还是怕死。换句话说,他还是比较珍惜生命的。所以他还是觉得很需要注射,以防万一。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刚来到小南家里,却都自投了罗网。

    ……

    此后,当这些警察带走九弟和范二时,两个人几乎都吓得尿了裤子。

    因为,经过反复比对,那个大冢墓碑上的血印就是九弟的,而且范二还当面锣对面鼓,很快就都招了。在所里审讯的时候,他不单供出来九弟就是昨晚那个决定盗墓的主谋人,同时,他还肝脑涂地向警方坦白和保证自己什么都没干,所以,范二,从镇子派出所里很快就被小南带回来庄里。

    而九弟却继续接受审讯,可不管怎么审他,他向警方就是不肯承认四憨子的死能与他有关。就为这,民警们也没有查到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事就是他九弟干的,也只好申请逮捕羁押起来作进一步审理中。

    但仅凭盗墓未遂的罪名,就得拘留九弟小半年。

    同时,有一个更大的疑点也困扰着高队和樊所的心,他们都在琢磨畔边这个死者丁小四口中提取的另一份生物dna证据又该是谁的呢?一直都难以考量,只好上报了市局……

    可他们却不知,林四禹死前曾狠狠地咬过鬼爷一口。八哥才鞠躬尽瘁,痛下杀手。

    市局领导也速度回了意见,并表明案件可能存在他杀,疑点重重,需要继续侦查、甄别,至于九弟,羁押不羁押,地方决定。

    此后,范二和小南两个人自然而然都安然无恙。

    而九弟的命运真的就令人堪忧了,尤其他的老婆给他送衣服时,哭得都晕过去好几回。孩子更可怜!那一刻,九弟连肠子都悔青了。可是目前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恐怕,只有等待真相大白之日,他才可以沉怨得雪。

    就这样,不明不白,九弟又成了“替罪的羔羊”或者“背锅侠”。

    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风波不断,还自投罗网。

    单单就为这事,好多村民都大跌眼镜,郁闷死了,尽管众人议论纷纷,谁,却都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那么,这个时候,到底该可怜谁呢?

    谁又应该可怜?

    恐怕,谁也不知道——答案?

    说真的,就这个案子,连警方都顿感无奈,案情不仅扑朔迷离,迷雾重重;更是如同乱麻,无从着手,太复杂了。

    “真的太复杂了?”急得樊所在所里直打转。

    天都要快黑了,高队喝了几口热气腾腾的茶,叹了口气,对樊所说道:“看来这个案子真不是那么简单,太棘手了,我们一定要从多个方面投入警力继续深入侦查,争取尽快破案吧!”

    说完话彼此客气一番,高队就回圣城了。

    可在悠然山庄里,那些戏班子都也收拾妥当准备打道回府,在村口,诸多村民都备了好多家乡的特产欢送这些可爱的艺人们!大家看吧,有花生、有地瓜、有板栗、有红枣、有苹果、有南瓜、有鸡、有鱼、有油,也有鸭等。

    总之数不胜数……

    看吧,拥抱的拥抱,握手的握手,装车的装车,戏班里那些艺人看着山庄的村民们都太热情了,弄得大家都依依不舍,泪涟涟的。

    不知不觉,这些人在彼此离别的背影当中,用热泪浇灭了天际的夕阳。

第二百一十五章 形影不离 脉脉含情

    彩霞满天,夕阳无限美丽。

    在光彩夺目的笑容与热泪当中送走几个戏班子后,小南一个人也打算回趟济南,去拾掇拾掇,打算重新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好让心中这“齐人之福”的梦,尽可能成为现实。

    尤其菩萨托给小雨的那个梦,小南觉得更应该腾出时间来加紧修炼,争取早日能找到“二十八星宿七十二悬棺”的四象四灵之地,不管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是拯救天下苍生的重任。

    不妨一试,他觉得只要是好事那就必须干。

    还有,儿子七七眼看都六周岁多了,该上一年级了,小南想:自己不光是这片土地的垦荒者,更要回家乡做这片土地的守望者。

    所以,这一次,他决定一个人走,要把七七留下来在悠然山庄里接受九年义务教育。那么,夏小雨自然也要留下来,而且小南还交待了要她在九书堂里志愿义务教一些孩子们学习《三字经》与《弟子规》和一些唐诗宋词等。

    与此同时,还要她管理那些图书。说真的,夏小雨满口答应,并且很是乐意。尽管工资微薄。再说,即使不拿工资也行。但她却偷偷告诉小南哥,最好别两地分居;还说,娘正找人看日子呢,一旦要是定下来,就会尽快筹备婚礼。小南也满口答应。

    为此,她满心欢喜。但一想菩萨的那个梦,她又觉得很是遗憾,能陪伴小南哥在一起的日子,实在太少了。小南有看出来,却告诉她,梦这玩意儿,可信或可不信,几乎醒来都是空,不要太认真。

    说不定都还能活一百岁呢,再说修行好了,恐怕活到一百都不止。另外,并告诉她一定要看好那把“撼龙剑”,尽量别乱动。尤其是小七七比较顽劣、淘气,省得伤着他。可短暂又一想,七七是这个世界上最听话的孩子了。

    “不动不动,不乱动!”为此又让小雨高兴了一阵子,心里直许愿,直盼望,能活一百岁才好呢。看着小南哥开车出了家门,还是有点不舍得他走。

    尽管是短暂的离开,挥着手,那也掉泪了。

    她顿觉:爱,这东西真微妙,一旦有了男欢女爱后,情就更深了。

    人家小南都走老远了,她还在挥手,还在抹眼泪。都因太爱了。菩萨说的对,人也许都是神仙转世投胎托生的,都会下凡历劫七苦,苦中作乐。

    可不公平的是,菩萨却告知,她和小南哥只拥有“六苦”。

    所以,她还是乞求菩萨能赐予她和小南哥“老苦”,那样就可以与小南哥“一生相伴”了。

    哪管什么天上人间的。只要在一起比什么都好。

    看,此刻她很虔诚,望着漫天彩霞,她薇薇闭上双眸,红嘴嚅动,正在许愿,发丝飘逸,样子真美,真好看。

    “……”

    可当小南驱车赶到村口时,却被九书堂里出来的莫小含截住了车子,她一身淑女裙,好养眼,后面还跟着一堆看热闹的小屁孩,当然,小南的儿子七七已被夏小雨先前接走了,说有点发烧,经过小雨一番呵护状况好转,这不,一个人正搁家看动画片呢。

    但是,一看莫小含突然出现,情况不怎么妙,这不由让小南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只好停住车子,落窗,努努嘴问道:“怎么了嘛?季莫洛奇家的大小姐!一个顶级的模特,一个农民画家的妻子,一个玫瑰庄园的庄主。”

    尽管是个混血儿,莫小含可不傻,也不呆,一看小南在挖苦自己,于是便操-着并不是很熟练的中国话立马还击道:“你要消遣我,是不是?我可曾也是一个乞丐王子的妻子。从前是,现在还是。”

    “诶诶诶,恐怕以后还是!”

    莫小含没等小南搭话紧接又补了一句。很正经的样子,完全不像撒谎。

    “切,得了吧你!都是一个有夫之妇了,还说什么乞丐王子的妻子?有意思,真有意思!也不感觉臊得慌?”小南下车再次挖苦着她,而且还有点怪怪地笑。像睥睨,却更像吃醋。

    与此同时,小南从自己车子里拿出一些橘子分发给几个孩子们吃,他并且还告诉孩子们,“孩子们,以后陌生人的东西不要吃,更不要跟陌生人走或搭讪什么的。”同时顺手,他也递给莫小含一个橘子,莫小含没有拒绝,十分欣然地接了过去,并剥开来吃,“嗯嗯嗯,啊呀!这个橘子很好吃,蜜甜,蜜甜,很好吃的。”

    莫小含故意一个字一个字的嘣。

    “咯咯咯……”

    惹得孩子们都笑了。两个大人也跟着笑。小南紧接却愣了!于是他问:“小朋友们都笑得什么啊?”

    “哈哈哈……咯咯咯……”几个孩子依然在笑。

    “笑你不是陌生人,叔叔……你刚才交待那些话小西阿姨都给我们说过n遍啦!”一个约四岁多的小女孩跑到小南跟前说。

    “哦哦哦,是嘛?那好那好那好!”

    小南弯腰抱了抱小女孩,小女孩还吻了他一下腮,然后乐着就跑开了。样子太可爱了,萌哒哒的。同在几分不到的工夫,这些可爱的孩子就被自家的爷爷奶奶们都给接走了。

    “谢谢你啊,替小西照看这些孩子们!”小南冲莫小含谦虚地客气了一下。还不时看看孩子们和大人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很是欣慰。

    “谢什么嘛,不用的!”

    莫小含又往自己嘴里填了一瓣橘子,然后,却面露几分窘色。好像冲小南哥很动情。小南也有所感应到。

    “怎么了?”小南开始关切。

    “没有什么,天要黑了,还走啊?”莫小含接口连答带问。

    “嗯,走!”小南应声。

    细细看了一眼莫小含后,“你今天看起来真漂亮!”小南恭维。

    莫小含却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自在地拽拽自己裙子,“呵呵呵,谢谢,谢谢!哪里,哪里,不算漂亮,一般般,还行吧!”

    “呵呵呵——嘿嘿嘿——”

    俩人都腼腆的笑。

    莫小含却紧接又抬头,说,“小南哥,我早就想问你,早就有这想法,只是没好意思开口,现在既然开口了,我想问你,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我?”莫小含话语突然很流利,而且发音还会拐弯。

    “扑哧”小南却笑了,笑中带泪。

    “厉害啊,中文说得不错了!”小南故意岔开话题。

    “哪里,一般般,还行吧!”

    “又来,想笑死我啊你?!”

    “嘿嘿嘿——怎么会呢?”

    不觉间,两个人也慢慢悠悠走进了九书堂里。

    看,大气磅礴的大厅里,明亮的灯光下,小南翻了几翻莫言的全集又十分爱惜地放回原处。

    “为什么总是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南哥!”

    “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的爱?”

    莫小含还在追问。

    就像个跟屁虫一样,似乎小南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形影不离,脉脉含情。

第二百一十六章 没有你 我不会幸福

    尽管莫小含像个跟屁虫一样一直在追问,可,小南渡着步仍没有急着回答莫小含的问题。

    只因,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太难了。

    一直以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太难了。

    真的太难了。

    即使真正爱过,离过,伤过,恨过,也不好回答。

    对于爱情,他不敢再做她的试纸。

    尤其更害怕那两道红杠,他不是胆怯,或怕担当责任,而是因为莫小含给他的意外太多太多了。

    而且这种意外,不是惊喜,更多的还是心伤,还有担心,还有牵挂,还有心疼,还有心痛,真的伤不起,伤不起了。

    尤其前些年相拥而哭的那个夜是她灌醉了他,同时也灌醉了她自己,她以回报的方式付出了自己的全部,他甚至也要爱上她,尽管那夜她有些轻浮。

    特别是当他后来看见她肚子上剌开的那个大口子时,他更加开始疼惜她!

    也开始宽宥她。

    他很有担当,一切都是小南在照顾着她,呵护着她,似乎一刻都也没有离开过她。

    可她出院后,却再次悄无声息的人间蒸发了。

    她似乎想给他时间,也似乎躲避一些流言以及父母的种种干扰。

    但是她错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再用回报的方式去了另一个男人那里,尽管和那个男人没有性,尽管那样做能替自己的父亲或者自己找回一点点良心的慰藉或者开脱。

    可那选择的路却都是的错的。

    因为她知道那不是爱,碰了一鼻子灰,只有默默忍受,可她却把自己路,给走得更曲折了……

    一番回忆,莫小含的记忆里也全是伤。

    可以说是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可又完全可以说是爱,是情。

    但谁对谁错,她真的说不清。

    到底是小南错了,自己错了,还是父母错了,或者相遇的时间错了,还是爱错了?

    她都理不清了。

    但她深深知道,她是真心爱着小南哥的。一些无端的离开,无非还是流言蜚语的抨击,及父母的干预、萦绕,或者指谪。

    可现在都无法自圆其说了。

    而蜚语流言仍纷至沓来。

    “唉——怎么做个好女人,就那么难呢?”

    “不听父母强加的干预,难道就是忤逆、就是不孝嘛?”

    “是,就算是!”

    “可父母又真正设身处地为儿女顾及感受和着想了嘛?还不只是想仅仅顾及自己面子?强加干预!”

    “行,干预也行,可最终还不都背道而驰、适得其反。”

    “什么面子,什么里子,最后还不都越弄越糟,甚至两败俱伤?”

    “还弄得亲戚不是亲戚,孩子不是孩子,父母不是父母?”

    一番想象,一声轻叹,莫小含就觉得自己感情更分崩离析,物是人非了。

    “到底是自己‘阴奉阳违’还是‘处心积虑’又或者‘阴差阳错’了呢?”

    呆呆望着仍在翻书的小南哥,于是越来越茫然,“难道得不到他,就真的要放弃了嘛?”

    “能放得下嘛我?”

    辉煌的灯光下,她好凄美。

    尤其那个突然闪的光亮,是她的泪嘛?

    “……”

    而这时的小南一看地上的立钟,19点,顿时愣住了!于是慌乱说道:“季莫洛奇家的大小姐!时间真的不早了,我看,我该走了。”

    突然听到小南哥这样说,与她绝对是个突然。

    太突然了。

    就像一下子忽地惊醒了她的梦一般。

    而莫小含反应也很快,便温柔地一把抱住了小南,贪婪地吸吸自己鼻子,然后温情地说:“小南哥!我们还有可能嘛?”

    小南听了莫小含的话,猛地一激灵,又一愣,心想:要让她今后过得快乐幸福,那么只有懂得拒绝。

    所以,一顿看了看房顶的吊灯,小南才这样说:“什么人就应该干什么事儿,我们之间早已不可能了。祝你幸福!”

    “祝你幸福吧!”但他没舍得推开她间不容发且还曼妙通温的身子。

    听了小南的话,莫小含唯唯诺诺点头,可那也不舍得撒开,反倒抱的小南更紧。其实,她知道小南的意思是想点化她是个已经有了家庭的人了,要懂本分,安分守己,于是,莫小含却说:“小南哥,我可以离婚!”

    小南一惊想推开小含,可是没做到,小含抱的他很紧,只好呲牙道:“啊,我天哪,不要再轻易提‘离婚’这两个字好不好?哥已经早被这两个字伤透了!透透地!以后的日子,哥还是祝你幸福吧!”

    望着她的双眸,小南的眼睛突然湿润了。很明显,莫小含这温柔一剑,他受伤了,而且是内伤,虽然看不见伤痕,却伤的很深。

    但是小南却不知道,自己的温柔一刀,伤的小含也不轻快,同样也是内伤。

    “没有你我不会幸福!”

    “小南哥!真的,真的是这个样子。”

    她温顺地依在他肩上,哽咽着。小南也深情抱了抱她,然后,推开她突然转身离开。

    因为小南知道,这个时候的不理智,不仅会伤害牛田,更会伤害夏小雨。

    所以是拒绝,让他们俩的姻缘依然不动声色,近在咫尺,却似也相隔千里。

    看,灯光里,两个人都哭了。哭得都那样伤心。毕竟情还是很深。

    毕竟曾有过肌肤之亲,男女之爱。

    尤其彼此都还住在彼此心里。

    “爱情,真的会是一颗心霸占另一颗心嘛?如若是,那么,宁人负我不负卿,爱若爱,就是一辈子。”

    两个人同时都这样想。

    情如此的殇,看样子,只是都领悟错了对方的真心。毕竟现在的处境是爱到不能爱,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够在一起。

    尤其想过“爱情,真的会是一颗心霸占另一颗心嘛?如若是,那么,宁人负我不负卿,爱若爱,就是一辈子”的这句话,曾在医院里照顾她时,两个人不知重复过了多少次?

    “唉——”

    两声轻叹,都是过眼烟云了。

    这个时候,小南发动了自己的车子,真的走了,他打开那两道光,照亮了前行的方向,同时,似乎也照亮了黑夜的恐惧。此刻,兴也许,他能握紧那轮驾驶盘,可他却压抑不住眼眶里波澜狂涌的泪与内心的那种伤心和孤独……

    尤其是彼此内心的挣扎更洪荒更盛烈。

    天哪,我的天哪,天下的事情怎会那么巧?小南与莫小含两个人都同时听了蔡幸娟的那首歌《我不要别人的爱》:竟究你是怎样的心态/为什么让我接受别人爱/我们曾经的情爱/怎就舍得就这样烟消云散/我不明白我对你的爱/为什么总是让我痛难受/你要我把手放开/到底是谁需要别人爱/我不要别人的爱,不要别人关怀/我的心只等你爱/我不怕为你等待/不怕为你伤害/最怕终究是无奈/我不要别人的爱,我只求你别离开……

    是啊,我不要别人的爱,我只求你别离开,没有人能够代替你……

    这歌声唱的真的太悲情了,也真的太感人了。莫小含的泪水在不停滴敲打着手心里手机的大屏幕,看,她手指抖动,香唇颤薇,嘤嘤哭泣和呻-吟着,“小南哥!没有你,我不会幸福?”

    “没有你,我真的不会幸福!”

    此时,怎么看她,她真的就像一箭清怜的荷花,开在城外那淅淅沥沥烟雨中的池塘里。当然,在这样落叶清冷的黑夜中,却还没有人会发现她的貌美与心伤,真的是那么叫人心生怜惜,也叫人那么心疼!

    但灯光下,她真的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她太美了,不光是一种凄美。

    更是唯美。

    但凡有点眼光的人,都会觉得她是天底下最最美,最最美的女人了。

    但她此时此刻,却涕泗滂沱,以泪洗面。

    谁人知道,小南又何尝不是像她那样心伤呢?

    可在彼此拥抱的那一刻,他不得不把手放开,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该需要别人爱?

    此时此刻,他也只有用泪眼朦胧的一种液体来冲刷自己内心的那些酸楚,可是,唇齿之间品尝到的滋味,依然还是那么咸咸的苦涩。

    咸咸的苦涩。

    这个时候,这个夜虽然才刚刚开始,却让泪水在漫漫长路淹没了彼此的背影。

    但在蔡幸娟凄美的歌声里却湮没不了那些被彼此撕开的记忆——

    ……

    这部剧如火如荼拍摄到这里,段凯导演十分明白自己绝对不是混水摸鱼,更不会虎头蛇尾、鼠目寸光,或者鱼目混珠。

    而是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甚至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把《美丽无界》撒爱全球,传播善良,广布正途。做到臻美、极致。

    甚至精绝。

    于是又突发感慨:

    这样看来,在这个世间,再高品质的生活,似乎也逃避不了爱情的束缚。哪怕是旖旎的荷花,还是凌波的仙子,那都只是情爱中一瞬的风景。或许,都有自己盛开的季节,也都有人生精美的设计,可当所有的激情跌进了背叛的季节过后,这所有事物却都被时间撕得遍体鳞伤。此后,即使再怎么想要用成堆白金的辉煌去缝合那些伤痕的缝隙,可都也不会痊愈最初的完美;其间,尽管用一切办法烫平了那些痕迹,可都也不会烫掉那些划伤的记忆。你要知道,在这个世间,没有人能够忘记过去,那些过往的记忆总有一天都会被撕开。而且,撕开以后,彼此的创伤都可以看见还会伤得更重,更深。所以,敦促人们对待自己的生活都要认真、低调、珍重,紧俏的物品只是一时的过眼云烟,只会成为精神的一种负累;所以,人生履历,更不要攀比,有文化有品位,懂生活的不一定都是有钱人,因,金钱换来的荣誉,只会失去更多。没有钱也不可怕,但不能失去自我的品格,相信只要勤劳,总不会饿死,更也不会只喝西北风,你要学会去适应这个社会,而不是让这个社会适应你。只要你的人格没有问题,哪怕你像常青藤一样随处平淡生长,那一定也会比那些昙花一现的名树名花都还要珍贵,因为,你用你不朽的生命给了这个世界奉献了永远的绿色。

    所以,就像小南曾说过,不用那么在乎,千年以后,谁还会记得你。在有生之年里,只要用心对待生活,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你的良心只要对起了这个“人”字,那么,你的人生,就已经很出类拔萃了。

    “唉——”

    段凯又一声长叹。

    “小南啊小南,看来,压根就不是一个凡人啊?”

    而沐萱儿也感慨突发:

    是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条,只要是对的,那你就把自己的发条上得满满去追求吧,别像小南和莫小含的爱情那样,明明是相爱,却还在并不明确的烟云浩繁中让一些传统的猜忌给束缚成了一种漫长的等待与折磨。

    或许,这也是一种残忍,总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段凯听到,一下子又更加对她刮目相看了。

    “行啊你,才看小南剧本几天,你就都入木三分了你?”

    “呵呵呵,何止是入木三分,而是殚精竭虑、锐不可当,尤其是邃袤明朗,浩如烟海。”沐萱儿一甩秀发,很飒,很飒的。

    “诶呦喂,说你胖你倒还喘上了?你就拽吧你!”

    “嘿嘿嘿,哪里胖,不胖啊我,俺就拽,看,多美,多美,美的像闪电——”沐萱儿一阵玩味,把好多人的眼都亮瞎了。

    “上上上,赶紧上啊凯导——”好多人起哄。

    尤其是段凯,被剧组人推得一屁股倒在地上,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太有才了。

    真是太有才了。

    都是才人。

    一堆才人。

    数我愚笨。

    段凯呶呶不休。

    沐萱儿却附耳悄悄告诉他,“没有你,我也不会幸福的!”

    一下子,段凯又懵了。

    心里却想:“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残忍?”

    可还是讳莫如深,一笑,“行行行,我不要别人爱,我只爱你!”

    谁知一下子,沐萱儿又被推倒在段凯怀里。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吃瓜的又都大呼小叫起来。

    没有想到的是,人家真亲了,还很缠绵,很用情,旁若无人一般。

    于是一下子,又沸腾了。扣哨子的扣哨子,不会扣哨子的就瞎叫唤,弄得喜气洋洋,鬼哭狼嚎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跅弢不羁 千疮百孔

    段凯和沐萱儿当着大家面又亲热上了,彼此亲吻,还如此毫无顾忌,如此跅弢不羁。

    很明显,这种情感的放荡或者流露并不是什么伤风败俗,或者触碰道德底线,更谈不上什么外遇和背叛了。毕竟人家两个都是自由人,更都没有婚姻一纸的约束和枷锁。

    尤其王红的背叛,早已让段凯彻底死了心,所以,此时此刻,他和沐萱儿都不想再“道德绑架”自己的感情了。

    更不想再拿别人的错误老来惩罚自己。

    所以,无形有形当中很快就促进了这段感情的美好发展。

    也完全可以说,突飞猛进,势不可挡。

    “……”

    “是啊,一个人在生活当中,如若拿别人的错误老来惩罚自己,毋容置疑,那绝对是最愚昧的一种表现。所以,人生当中,有些东西,要学会放下,更要学会取长补短。”

    “尤其生命,更加需要学习敬畏和倍加珍惜。”

    “一个人,如果要学会在奔腾不息的人生海洋里去捕捞生命的那些美丽色彩,那就心思缜密地去用爱织一张网吧,哪怕这张网不锦绣,也要连接在会发芽的种子与树之间,一棵、二棵,好多好多棵都连在一起,在季节的变换里去耐心等待开枝散叶,去等待开花结果,去等待破茧成蝶后的翩翩起舞,去创造与展现生命衍生后的绚丽多姿和风采。“

    “最后,在一种叫做人生价值的过程中哪怕让美把网都撕破,这张网也愿意为美而死。只因整个世界又都变美了,即使这网破了也好,甚至,牺牲也值。”

    “毕竟这辈子没白来到这个世界,毕竟为爱和善良埋下了种子,生根发芽,开枝散叶,开花结果,没白活。”一番美的遐想,沐萱儿更加相信了爱情,也更加相信了美学,或者美的追求。

    她觉得爱情要做常青树,而忠诚就是常青藤,彼此缠绕,彼此缠绵,彼此相爱,不离不弃,相依相伴,直至终老。

    可她却不信什么海可枯石可烂,不信什么蜜语甜言,更不信什么海誓山盟。她只信现实,该爱就爱,该恨就恨,更要敢恨敢爱。值得爱就爱,不值得爱就远离。

    所以,她喜欢用爱织一张网。

    她不想虚度年华,浪费青春。

    所以,看哪里,哪里都像极了爱情。

    执意一定要织一张有爱的网,最好这网还别破碎。

    与此同时,她觉得,同样为了爱情,莫小含和小南也成了这张网,可这份情爱,这份美好的姻缘,却都被他们俩在漫长的等待与折磨中编织成了真正的千疮百孔。

    同样也老是被世俗的一些眼光与风气流言中轻易就吹断情丝,当然,也吹断了彼此美好的陪伴,或者爱情。

    尽管还都网着彼此的心,可,这张网似乎不再牢固,很难说,在以后的日子里还能经得起风吹雨打。

    尤其在他们俩的身后,还常常伴有那个常常狼狈默默离开的人——牛田。

    其实她也知道,打一出生就开了法眼的牛田,这几年来,他又何尝不是这样甘当莫小含爱情的傀儡呢?

    你知道牛田平常他是怎么活的嘛,其实他也很痛苦!很多个时候,为了这份爱,他的五脏六腑都会疼得慌。尤其当他看见莫小含抱着小南哥脉脉含情甜言蜜语的时候,他也会扯动心肝。

    当然,也会把醋缸都喝干。甚至给打翻。但都是默默的,不出声响。任意飘摇。

    更悲催的是,一直以来,他都在怀疑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甚至是“攀高枝”,或“一厢情愿”。

    “这个时候,人家小南都走远了,可莫小含她还在章台杨柳,琨玉秋霜,这让我情以何堪,抹月秕风?”牛田隔着一条河默默望着灯杆下小含依依不舍的身影,他也爱的千疮百孔,于是又问自己,“自己到底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是攀高枝?还是一厢情愿?”

    他不懂,三个问号瞬间就把自己问蒙了,可他觉得自己真心爱着莫小含。

    而又觉得人家莫小含压根就不会真爱他。

    恰巧这时,水上餐厅的大厨林二平给林婷婷谈心,也说了林婷婷这么一句,“嫁给小南,想攀高枝,我看你就死了这份心吧!孩子。人家身边有的是女人!”

    “也许你还排不上号?”

    “何况都传说人家小南是肉身仙体,神仙投胎转世。”

    “压根就不缺女人?”

    “唉——你就放弃了吧孩子!”

    一阵叹息中,林二平又补充了这么几句,在木头柱子上轻轻敲打了几下手中的烟袋锅子,就默默离开了。一旁也有一个刚打九书堂边回来的小矮人惊得牙都快掉了。

    “唉——爱真会让人‘千疮百孔’的,谁爱过谁知道!”林婷婷看着二叔背影暗念,却与二叔叨叨了基本一样的话儿。

    随后又说,“放弃,我能放弃嘛我?”

    “不放弃,你能有什么好法子?人家小南马上要回济南了,在‘九书堂’我刚看见的,正和那个外国妞莫小含说话呢。”一旁那个小矮子突然插言这样说。

    “啊——我怎么不知道?”

    当林婷婷在泪光闪闪失望当中听小矮子突然说小南马上要回济南的事,她“噌”的一下子蹿起身子,乘着夜色就快步向九书堂奔去。

    这一路上,林婷婷她都在暗自嘟囔:“小南是肉身仙体,神仙投胎转世。这不都是传说嘛,曾一个算命瞎子的信口雌黄,这些人,怎么都能信以为真呢?”

    “这个瞎子,胡说八道?”

    “唉,可有的时候,世间有些奇怪的事,却还真都说不清楚?未解之谜太多了!”其实,就这,林婷婷也半信半疑。尤其当她半路上遇到了莫小含,还从莫小含口中得知小南真的刚刚回济南了。

    彼此一阵落寞,看着莫小含上了归家的摆渡船,她也只好又回了度假村。

    可当她伫立遥望,看到对岸龙女河畔边下葬钱六子的墓地点燃那堆花圈时,这个俊俏的小寡妇,突然又心疼的哭成了一个泪美人。

    尤其当她远远看见牛田接莫小含下船的情景,林婷婷哭得就更加厉害了。

    “小南哪,我是真的爱你的,可是要我先向你求爱,我真说不出口啊!”

    “呜呜呜。”

    林婷婷蹲下身子一阵嚎啕。

    墓地下葬却人影攒动,“慢点慢点慢点,这样,这样……”六子和喇叭的棺椁便稳稳合葬入坑了,鼓乐班的长喇叭也吹得震天响,三声炮也轰破了苍穹,场景太悲催了,本地风俗女儿不能入林,所以,连个挑幡捧土的亲人都没有。

    有些程序也只能依靠好心的乡亲们来完成。

    这个时候,和林婷婷一样,牛田望着西方丘陵上小南远去的红色车尾灯,自己的心,也是隐隐作痛,真千疮百孔。但他内心十分明白,莫小含送别小南的时候,也许更难过。

    “可是,小含她根本不爱我,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加固婚姻的外墙呢?”牛田很困顿,只好望着墓地落了泪,看,那些燃烧着的花圈依然照亮了半边天。

    还“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就像重锤声声击打着他的心。

    说真的,好多时候,其实牛田也想把自己婚姻的外墙给坚固起来,让墙外的人不再有丝毫横刀夺爱的机会,哪怕就是小南哥也不行。可是,他与莫小含的婚姻里根本没有爱情,尽管他的信念很强大,可再大的信心与力量也只有剩下叹息的份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只是莫小含这个倾城美人裙下的傀儡,爱情的一个阿斗而已。根本扶不起来。向来就不敢爱不敢恨的。

    或者又是一个跳梁小丑。

    只能让人看笑话。

    所以,尽管今夜月色也撩人,尽管畔边玫瑰庄园里的夜很美,花海也很艳,也很芳香翻腾,可在一个屋檐下的形同陌路,还是让牛田落下了泪。

    同样,他的泪似乎也浸湿了玉兔的几许光亮。可玉兔能否知道,在牛田的内心里一定也隐藏着无尽的创伤和苦痛吧?

    尤其他这样忍辱负重,默默无闻,或许,心中的顽疾,不光无处诉说,更会都滚成一个球了吧。恐怕还得是个大球。

    特别当他看着女儿的可怜,自己的辛酸,还有为了爱情的莫小含在中国也落得似如举目无亲,牛田不由又一度泪涌。

    而此时此刻,王红、夏木林、王奎、沈岩、方颖、鬼爷、大-麻子等,这些人都还困在自己的睡梦里,似乎都想把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交给睡眠,交给黑夜。让悲伤慢慢淡化、愈合。

    些许都又觉得人生在世不称意,只有睡眠才是缓解压力和忘却痛苦的最佳方式。

    尤其是王红打外边回来后,连女儿都没接,给嫂子方颖打了一个电话后,回到家一头扎到床上就睡了。

    她觉得既然自己能活着回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尤其还觉得,人这一辈子,很多的时间就是在床上渡过的,所以,这一刻她不想醒来,更什么都不想面对。只想自己一个人,先好好的静一静。

    至于其他,睡到自然醒再说吧。

    无形当中,她的这种武断,却给对面的d丝男一个大大的失望。当然对段凯连个电话都没打,她觉得没脸打,打了也没意思,更没话说。尤其越描越黑。

    可是她竟然没有发觉,红红也早躺在她身边熟睡了,几乎和她一样一天没吃饭,眼角还淌着泪。

    周七和唐妈正哄着甜甜玩儿呢,根本不知天下事。

    高瑞与唐娜人家小两口,那是也早在济南的宽厚里小吃城品着多家小吃浪漫着幸福着,看人山人海的,琳琅满目。

    而人家郭茜儿这个时候又花枝招展,粉墨登场了。梦想着既然去逮兔子,那一定就要逮个大的。哪还管自己什么“残花败柳”或不招人待见的,既然生命如此短暂,能乐一时就一时吧。

    可她殊不知,像她这样的残花败柳,在男人的眼里早就一文不值了。

    要知道,天底下的男人谁真正喜欢这种货色,只不过都是花钱找乐子,或满足生理需要玩玩罢了。再说了,只要不明着金钱交易,不光不犯法,还不用负责任。

    各取所需,无可厚非。

第二百一十八章 夜色很美 情却弄人

    小南独自一个人开着车,却不孤独,因他脑子里始终装着别人。可他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一棵葱或者一条龙唯我独尊的。他觉得其实自己就是一棵草,也可以说一身傲骨的一棵小草。

    或者是地地道道的一个农民。

    一个正在单身着的蜗牛爸爸。

    尤其就像孟子说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这辈子,一定不为金钱、地位所迷惑。尤其是淫。

    尽管一身傲骨,思想如此高度文明,可从来真没想到,桃花一劫真的在劫难逃。

    所以,他万万没想到莫小含刚才如此动情,还那么对他念念不忘,尤其他想着莫小含说的那些话,他真的很走心,也很撕心裂肺。

    “苍天为何要这般弄人?”

    “让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

    “还有生命,为何要这般脆弱、短暂?”

    想着这些,听着炮声,看着火光,放着那悲情的歌,他也涕泗滂沱起来。

    特别是这一刻,玫瑰庄园的木楼上,牛田看着莫小含躺在她自己被窝里偷偷地哭,兴许她真的不爱自己,可自己却很爱她,就像爱自己的女儿一样爱,于是,忙上前给莫小含盖了盖丝绵薄被。

    而这种疼惜,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

    尤其更不知道她与小南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瞬间,她还是发觉了,起身扑到他的怀里,他也顺势给了莫小含一个慰藉的拥抱。

    他抱着她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温暖、呼吸,甚至似乎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所以,他不敢动情,他怕伤着小含的心,诺让这拥抱也仅仅成了一份短暂得温暖而已。

    当彼此哭过以后,她毫无顾忌毫不隐瞒地告诉了牛田她爱着的那个男人还是小南。她不敢向牛田示爱,再说了,也不是那种爱。

    牛田听了以后尽管很伤自尊很伤心,可他知道她没有说谎,强隐着泪水走出屋子,站在河畔边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而莫小含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也不忍落下了几颗心疼的泪水。

    “真正的爱情不需要同情,同情也不是真正的爱情。”

    撩人的月色里,两个人都这样想。但是,却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未来?更不敢想未来该何去何从?

    这个时候,这种爱情,恐怕,连天上的玉兔都跟着无奈了,此时此刻,那玉兔也恰让一片云彩遮住了半张脸,瞬间,大地好像也跟着阴郁了半个世界。

    可当牛田一想到莫小含这两三年来为这个家曾尽心尽力地付出过时,他还是没有失去生活的能力和信心,他相信未来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变好的。

    自己的心中随之就像小南哥剧本里曾想的一样:人家说得真对,爱情不是占有,只要自己爱的那个人过得幸福就足够了。

    “虽然眼下这种婚姻没有爱情,可亲情还是让这个家照样充满了太多的温馨和太多的欢乐,尽管这有些回忆是感伤着的,但这个家仍还是幸福着的。”

    想着想着,牛田又哭了,哭得那样伤心起来……

    此时此刻,墓地那儿人都走光了。多数人又都回到了朵朵家,正在忙着一通收拾。

    尤其大伙儿又忙了一天,小中赶紧安排厨子、忙闲们给大伙上菜,都不容易,赶紧吃口热乎饭。弄得大家都还感恩戴德的一番谦让,谦让一番。

    坐坐坐,你坐,他坐,让来让去的。

    特别是鼓乐班儿,人家垫吧垫吧就起身带着器具都走了,其间,尽管小中拿一沓钱犒赏人家,人家高吉真不愿留钱,随手抽了一张一百的票子,这事就这么算了。还说就算是帮忙吧,都是朋友,还乡里乡亲的,情况还如此特殊。

    小中还推推搡搡来来去去让了好几回。人家就是说么也不留钱。就当帮忙了。

    为此,鼓乐班的老板高吉赢得诸多敬佩的神情。

    尤其人家鼓乐班走了以后,好多人都夸奖高吉请的这个唱戏的娘们还真不赖,不光戏唱的好,人也长得漂亮。于是还惹得大伙心情都稍稍缓和了一些,不再那么悲伤。

    而那个要饭的老头离得很远正独自索然向隅而泣,则又让一街一堂之人皆不乐矣。

    “去去去,一边去,脏死了!”

    又有人撵他赶紧走。

    但这回,小中却一反常态,马上安排人给他弄了些菜,还有半瓶子酒,老人又千恩万谢一番,赶紧离去,躲得远远的再细细品尝。

    为此,小中瞬间又成了大红人。大家也冲他一番赞赏,弄得小中还怪不还意思的,于是他忙说,“都别愣着了,大伙受累了,该吃吃,该喝喝,只见活人受罪,不见死人享福,咱活着的人,就该吃吃,该喝喝。”

    “好好好,好好好,你也吃,你也吃,数你累,看忙前忙后的!”大家对小中又是一番谦让。

    这个时候,菜也快上齐了。

    “好嘞,上饭吧!”一个叫存粮的忙闲站起来喊道。

    当即就见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老人指着两馍馍囤子也喊道:“来来来,来来来,热乎的,热乎着呢!”

    “来,你一个,我一个,他一个。”

    瞬间,朵朵家的景象倍感温馨,也倍感温暖。

    当然,朵朵也不再哭了,正和小西和娘一桌吃饭。

    而夏小雨在家照顾着七七吃饭的同时正看小南哥创制的《撼龙摸金概要》与《撼龙摸金兵器图》呢。

    时不时就惊得一愣一愣的。

    “哇啊,小南哥真厉害,不是一般人哪?真能瞎编!”

    “那是,那是,我爸是谁啊!”七七有时也张大嘴巴吹捧着。

    小雨妈妈却好奇了,问:“你爸是谁啊?这么厉害!”

    七七一本正色道:“我爸啊,老厉害了,什么都会!”

    “那你爸是谁啊?”小雨妈妈又逗他。

    “呵呵呵呵,小雨妈妈,你真笨!”七七也逗妈妈,还拿小手指着小雨妈妈。模样鬼机灵。

    “啊,我真笨?”小雨妈妈瞪大了眼睛,是两个眼睛,很大的样子。很诡异。

    “啊哈哈哈哈——小雨妈妈是笨蛋,我爸是我爸啊!”七七说完话自己乐得都笑弯了腰,吃得黄瓜炒鸡蛋都差点喷了出来。手里的那个大白馒头才咬了一口就像皮球一样掉到地上滚了起来,一下子,弄得娘俩都在追着捡。

    当捡完馒头小雨妈妈撕着皮儿喂着七七,却呶呶不休:“我笨,那你爸是谁?我爸是我爸啊!对啊,七七回答没错啊,我爸是我爸啊!”

    “我爸就是我爸啊!”

    细细一寻思,不由冲七七“啊哈哈哈”大笑,还又冲七七说,“你个小东西,真聪明!”娘俩不由一阵开心的闹腾。

    可一阵开心过后,又一寻思,“小雨妈妈打七岁就没有爸爸了?”

    于是瞬间她又哭成泪人。

    一下子,七七也吓得跟着哭了起来,“妈妈,妈妈,不哭,不哭,七七以后不再淘气了,七七不再淘气了!我爸真的是我爸。”七七重复说着话,还给小雨妈妈擦着泪。只听“噗呲”一下子,小雨妈妈又“啊哈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个小东西,妈妈这是逗你玩呢,不哭,咱,都不哭啊!”

    她给七七抹着泪,还搁叽他,娘俩不由又是一阵开心的闹腾,还扮着鬼脸又是一会儿学狗叫,一会儿又是学猫叫的。彼此玩得很开心。

    这个时候,沐萱儿突然发现后妈也是妈,心也很善良,夜色也很美。

    农民也疯狂。

    “……”

    是啊,今夜真的很美,月明风轻的,可,疯二毛他老人家可能也不会再去墓地那儿了,只因为,眼镜子村长刚刚通知老人家,他十分关爱地给疯二毛说,“什么财富也不如生命更重要,您老人家一定要规避风险,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兴许,那个大冢里什么都也没有?以后就不要再去大冢墓地那儿日夜坚守的了。万一要是落得给四憨子一样莫名丢了性命,到时候再后悔,恐怕什么都晚了。”

    尤其眼镜子村长去古屋的时候,还把四憨子那些小白羊都暂时托付给了疯二毛,因为,此举措,那是庄里人大家的共识协商以后决定的。至于是卖掉还是养着,全随疯二毛他老人家的便。只要逢鬼节,别忘记给丁小四到墓前烧点纸送些冥币就中了。

    当然,就这点事儿,那也惹得整个傍黑天有些人在老墙根那儿都叽里呱啦说三道四的,相信里边自然也少不了老季婶和那一帮整天无所事事的老光棍子。

    还有,大喇叭要是不死的话,也能算一份。

    尤其还有那个胸大无脑的大腚门打医院里没回来,不然的话,风风火火的,老墙根指定热闹去了。

    就他们这些人,疯疯癫癫地,整天里不干正事,扯东扯西的,绝对能唱一出大戏。假设庄里要是有个谁家刚结婚的小媳妇,只要入了他们的行,兴许,不用三天,也会被他们给挑唆得立马就能离了婚。

    就是离不了婚,也得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保证不肃静。

    而此时此刻,巫挲的地下世界里,她又发现了新大陆。

第二百一十九章 龙吟虎啸 瘗玉埋香

    不知不觉巫挲抱着巫龙儿熟睡了好久好久,突然她又听到了龙吟虎啸的怪异声音,不由被惊醒,她忽地也在石盘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到十多个墓灯的灯光都比先前似乎也明亮了许多。

    一旁的巫龙儿却依然睡得很香甜。

    于是她脱下自己的红衣外套盖住了巫龙儿大半身。却不知自己曲线玲珑的美体尽显妖娆,尤其那饱满的双峰在那层薄薄的黑纱里若隐若现透露着野性不羁,可又不失御姐气场。

    “这个人类的尤物太有女人味了!”

    尽管那个大龙隐在暗处,却也突被这个女人的姿色所震撼,也似乎正用自己的一种语言这样暗暗赞美着。深v蛮腰,秀发披肩,发丝微黄透着略红,肤色更是白嫩娇艳,尤其那张脸蛋美到极致芙蓉,似乎用赛貂蝉胜西施都不足以形容。

    甚至就连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什么闭月羞花,绝世绝代,通通都靠边站。

    尤其这种大露玉颈美背的跅弢不羁,就是世间的文人骚客都来,用遍天下最美词句都也无法旖旎,反正这个女子就是美到极致。

    超级极致的好看。

    此时此刻,她也在想:这个万人坑根本不是一个密不透风的地下世界,这些怪异的声音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巧妙地猛烈地吼叫一次,尤其那些浩如烟海的骨刻文更是正法宏深、妙理难寻。还有这冥地虎、冥地龙,这墓灯,一切的一切都如此诡异、神秘,难道在那鬼头阴阳镜的背后藏有什么地下暗河,或者什么太古神洞?

    一番想象,尽管好奇,她还是有些恐惧起来,默默念叨:“看来还是先别乱动了,万一再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俺可不想瘗玉埋香?”

    尤其当她看到那个鬼头阴阳镜正在自己慢慢转动,而且是来回的转,还好像每当转到一个形同的地点就会发出怪异的虎啸龙吟,那些诡异的声音听着不光尤为瘆人,更是摄人心魄、魂出窍外,让人顿陷生死难料之中。特别是每个墓灯的上方都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探出来,在那龙嘴里时不时就会细细流下类似油脂的东西,也正正好好流入灯盏当中,不多也不少,不满也不溢,甚是神奇。

    为此,惹得巫挲还飞身近前,一探究竟,随后她用纤细的手指一蘸一闻,不由大吃一惊,“哎呀妈呀,娃娃鱼油?”

    “这这这,也太神奇了吧?看样子,这个地下世界一定不是那么简单?”所以一下子又勾起她的好奇心和野性出来,“妈的,等睡到自然醒,俺巫挲一定要弄它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

    “不然还真白来了我?”

    “管他鬼爷说什么‘金蜘蛛,玉蜘蛛’的,只要有,俺定能找到它?”

    “嘿嘿嘿,不急不急不急,来日方长,还是陪伴儿子先睡会安稳觉吧!”

    “前些日子,鬼爷事太多,实在忙累了!”

    “既然如今来到这里,再不想问天下事,呵呵呵,咱也享受享受神仙的日子!”

    “睡她个千儿八百年的!”

    念叨过罢,她又飞身退回石盘,依偎巫龙儿身旁慢慢躺了下来,一只玉手还拦住儿子,心想:“真神奇,这儿的温度怎么这般舒适呢?不冷也不热,不热也不冷,光着身子正正好好?”

    想着想着,好像不多一会儿,她就又睡着了。

    而那个大龙始终在暗处,锲而不舍地守护着她们娘俩的安全。

    可她却都不知道。

    “——”

    “墓地那儿,以后千万别去了!”

    “您看林四禹死得多惨哪?”

    眼镜村长还在叮嘱疯二毛。

    这个时候,听了眼镜子村长的话,疯二毛他老人家的眉头那是皱成了三道沟,一脸的愁容。也默默无语,只抽闷闷烟。

    可尽管内心有些木乱,但他也没怎么反驳眼镜子村长。因为,他知道眼镜子村长比喻的一些话语虽然不怎么好听,可是也非常地有道理,所以,眼镜子村长的一些话,细细想来,还是入了他的心。

    好像憋屈了半天才说,“以后不去了。”

    “这就对了吗,走了哈!”眼镜子村长还借空儿在老人家门口石墩上的脸盘里洗了把脸,冲疯二毛礼貌道。疯二毛还是没说话,冲眼镜村长一挥手,眼镜子村长就很知趣地默默离开了。

    看着眼镜子村长快到龙女河边摆渡的身影,疯二毛磕打着烟锅还是流泪了,“你说说,你说说,这该杀千刀的坏蛋,为么偏偏要害一个穷苦的人哪?”

    此时此刻,您看,尽管墓地大冢那儿以后不能再去守护了,可,疯二毛他老人家还是小心翼翼踩着木梯爬上自己古屋的石棚顶上,默默望着墓地那儿不停地抽着闷闷烟。

    同时,他还在自己心里想着:既然这样,过两天一定要把四憨子的那些小白羊全都卖了换成钱,好好给他修个墓,立个碑。等将来以后在阎罗殿里碰了面,也好彼此有个交代。省得活着的时候啊,欠了人家那么个大人情!

    目光一转,紧接又叹道:“唉,这人活着,一辈子就是很多劫呐!有的时候,想躲都不过,即使躲过一个劫,可下一个劫难马上又会偷偷到来,似乎让你防都没法儿防?”

    “做人难哪,想做个好人更难?”

    这会儿,老人家一边想着一些事,一边抹着自己嘴巴子上面滑落的泪水,显然,嘴说四憨子和村里这些人不沾亲不带故的,可四憨子不明不白死的这样惨,村民们还是都很心疼他。

    呵呵呵,不多一会儿,谁知那个眼镜子村长又屁颠屁颠回来了,两个人还闹了一出大笑话。

    原来,眼镜子村长刚走的时候在疯二毛屋门口洗脸,由于走的急慌,倒把自己眼镜子给落下了,落在了石墩上。

    这不,眼镜子村长还没到石屋跟前呢,疯二毛就大叫一声:“眼镜子,又回来干个毛?!”

    眼镜子村长一听真愣了,心里一惊,“啊我天?”

    他连忙抬头远远地呆呆地回望着疯二毛,并且在自己心里边还想着嘟囔道:“这个老东西!都快成耄耋老人了,怎么还整天嘻嘻嘡嘡的没个正行,竟然喊人家眼镜子不说,还又回来干个毛?”

    “这也忒有伤大雅了吧?”

第二百二十章 不是追求 而是贪婪

    “什么有伤大牙小牙的?”

    “你牙不好嘛?”

    老头倒不聋,却能扯,“噗呲噗呲”吮着烟锅,望着眼镜子又反问道。

    “这个老头子,真有一套?扯得倒还不孬唻,还伤大牙小牙的,你牙才不好呢?”心想。嘴上却说,“我牙没事,好着呢,您老就把心好好地搁自己肚子里吧,另外,只要您老把人家大羊小羊都给看好了就行,其他没事,没有么事。”

    “呵呵呵,那是那是,你眼镜村长交代的事俺能不好好干嘛?”疯二毛有些溜须,但却听着像是虚伪的客气。

    为此,眼镜子村长都听出来了,意思是老头暗暗笑话他没有实权,入个党都有那么多小人阻碍,唯恐他本身比人家强了。再说了,一般村里大事还是代理村长说了算,他也就是一些小情当个家,在大喇叭上喊喊跑跑腿什么的。

    可是他能忍,总深藏不露,他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干,早晚一天会逆袭。但他还是在心里感觉有委屈,于是一阵埋怨,“这老头刺捻人,说话儿,总是有些怪怪的?”但他却不知疯二毛打石屋上边下来了。

    “真是那眼看人低,懒得搭理他?”于是近石盘前顺手摸了眼镜子戴上转身笑着就走了。

    “眼镜子!”

    可谁知,疯二毛又很大声地喊了这么一声,随即端起眼镜村长洗过的盆子想倒掉,可还没等老人家倒掉那水呢,那一声眼镜子,眼镜子村长却彻彻底底变了样了,不再像先前那么有礼貌了。当即只见他急急忙忙地跑到疯二毛老人家身边把眼一瞪,大吼一声:“哎!”当即就把老人家手中捧着的脸盆子吓得给摔翻在地,同也溅了俩人一脚的水,都在乱蹦跶,乱扑腾。

    当时,惹得疯二毛脸色也很不高兴了。因他知道眼镜偷骂人,那眼看人低,可不是什么好话儿。

    所以他有点生气,才吼了一声眼镜子,随后,似乎连掉到地上的脸盆子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赶忙问道:“怎么了眼镜子,眼珠子瞪得那么吓人?那眼看人高嘛?”

    “啊?”眼镜一惊。

    “啊什么?怎么了,叫你眼镜子不对嘛?”

    “呵呵呵,怎么了,今天,我要郑重地告诉您,甭管那眼看人高还是看人低?就请您老人家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眼镜子。请叫我颜静之,颜色的‘颜’,安静的‘静’,之一的‘之’,颜静之——”

    眼镜子村长伸着脖子挥着手指重申了好几遍,很大声,也很生气。

    之所以这样。

    因为,他很不喜欢别人叫他“眼镜子”。

    可谁知,待眼镜子村长刚刚解释完,疯二毛就“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并且笑驼了背,还特别兴奋地说道:“颜静之……眼镜子……那还不就是‘眼镜子’嘛?”说着话,即刻,老人家就笑得更不行了,似乎连浑身肌肉都痉挛了。

    就像得了佝偻病,样子更加怪怪的。

    “有这么好笑么?”眼镜村长直觉得这老头有病,估计病得还不轻。有事没事儿,就知道埋汰人。

    “呵呵呵,哈哈哈,这名字,真好笑,怪怪的?”疯二毛一边笑着,一边还赶紧起身坐在了磨盘上。省得自己再笑翻了摔倒什么的。

    可随后,他似乎打心里也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好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好抬手指了指颜静之脸上的眼镜子,“啊哈哈哈,这不是眼镜子,难道还是‘四个眼’嘛?”

    “啊哈哈哈哈——”

    弄了这一出,乐得疯二毛接着又笑弯了腰,笑出了泪。烟袋锅子也挂在了脖子上。

    “你你你,可别再出什么洋相了,学人家小南还弄什么笔名——颜静之?人家小南会写书,所以起了个笔名叫——谦卑的书童。你你你,又不会写书,只想着当村长,俺看你还是姓你的张吧?!”

    “省得被笑话?”

    “张阿然,多好听!”

    “颜静之——眼镜子?”

    “多难听哪?”

    “啊哈哈哈哈——”疯二毛一想一念叨,又笑的不行了,赶紧拿烟锅子装袋烟,压压惊。

    当即,眼镜子村长什么都也明白了,他内心十分感动,也自羞了一番,“是啊,比起小南的高度文明思想,自己的确还相差甚远?一生只为钱和权,不高尚,一点儿不高尚?”

    为此,对着疯二毛他老人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就跑了。

    “哎呀妈啊,这可丢大人了?!”

    “庸俗,真庸俗!一味地追求权利,不是追求,而是贪婪?”

    在路上,眼镜子村长他还羞羞涩涩不停地想:是啊,什么“颜静之”,什么“眼镜子”,那不还是“眼镜子”么?真是的,什么时候怎么会给自己起个这么怪怪地名字呐?人家都这么叫,那可怪不得别人啦!还老是弄得自己丢面子,真是的。这样看来,中国文字,还真不能往深了逻辑?恐怕这谐音,真是多了去了,博大精深的。

    “可要想写书,还得有个笔名啊?”

    “那该叫什么才好呢?”

    “碎心石,废心事?不行不行,可不行?”

    “大个的萝卜,大个的王八?不行不行,更麻烦?”

    “这回可得好好想一想?”

    “可不能再有谐音了?”

    想着想着,眼镜子村长“嘿嘿嘿呵呵呵”留下了一路的傻笑声。

    “……”

    望着眼镜子村长羞羞答答离去的背影,疯二毛很是高兴,精神得像个孩子,忙弯腰捡起地上的盆子就慢悠悠地去河边洗涮去了。尽管阿黄跟着,但阿黄却不精神。

    所以,惹得疯二毛嘟囔了一句,“这货今天怎么了,来人都不知道咬了?”扔下盆子一番呵护,彼此亲昵,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此后,涮完盆子看完羊栏,他就踩着梯子又爬上了那个石屋的顶子。看他意图,似乎一夜都不想再下来,因为,他不光抱了件大衣,还拿了床被子。显然,那片土地虽说是个墓地,可也与他感情太深厚了,毕竟彼此陪伴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日日夜夜的……

    而小南在路上也胡思乱想着:山中自有千年树,墓地自有冤死鬼。这六子和喇叭、林四禹,这辈子难道就算完了嘛?

    “唉——”

    “这人一生啊?”

    “竟如此短暂?”

    一声长叹,提速远去。

    顺便还点开了短信。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天,这该死的脑子啊,怎么一天都没看短信哪?”小南忙把车子靠在路边,熟练地划着手机屏幕,嘴角却微微翘起戏谑自己的笑意。与此同时,苏玉的那条短信也赫然映入眼帘:撼龙突击行动,完美,大捷。信息可靠,再接再厉,中国人民警察感谢你!

    “哇塞,好厉害啊,中国警察,就是牛,真牛!”小南忍不住惊叹道。

    直竖大拇指。

    可他突然又一惊。

    “诶,怎么下面还有一句话?‘小南哥,答应我,一定照顾好自己!小妹会时刻牵挂和思念着你的,愿一生安好。另外偷偷告诉你,苏玉真心喜欢你,爱情的那种,嘿嘿嘿,考虑考虑吧——’天哪,还有个抱抱和羞-羞的表情?”

    小南顿时傻眼了,不光不知所措,似乎还有些受宠若惊,“这这这?该死的爱情?”

    “真是一个傻姑娘!”

    小南看着车内镜不由一脸愕然,瞬间,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可是,为了更好的拒绝,就是“无言”。无言以对。无话可说。

    也许,只有无言的拒绝,才能打圆场,才不伤人心,所以,寻思片刻,把手机一扔副座就又开动了车子。

    “梦中的菩萨说我是童子转世,本不该拥有爱情,但却还是赐予了‘六苦’,所以,这桃花一劫,就注定真的难逃了嘛?”

    一番想象,小南的车子速度更加快了,身后也仅仅只能看见那些赤美的弧线。

    而苏玉正在自己家的电脑上看一些“平台直播”呢,百无聊赖、兴味索然的,尤其对于小南的无言,她也早在“意料之中”,同样是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看,她时不时摆弄手机,一无所获,不免心灰意懒,士气低落,“唉,这该死的爱情?一旦说破,似乎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嘛?”随后还是老看自己手机,仍旧一无所获。可同样也无言以对和无话可说,于是默默走到21层楼的落地窗前,星空下全是黯然神伤。

    几乎还差点掉下泪来。

    其间,她妈妈都喊她好几次了,让她吃饭,她都是回答:您先吃吧,我不饿,真不饿——

    “唉,这孩子真是的?”

    “老话说,儿大不由爹,女大不由娘,还真对,这说不吃就不吃,一点儿法子都没有?”苏玉的妈妈直叹息。她爸爸却不以为然,“嗨,孩子那么大了,随她去吧,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啊!”苏玉的爸爸笑着说。刚四十多岁,很肃穆,也很洒脱。

    “唉,我这是上辈子造得什么孽啊,一家三口人,仨警察?”苏玉的妈妈仍在叹息。

    而苏玉的爸爸却笑眯眯说道:“呵呵呵,认命吧,都认命吧,吃菜吃菜,来吃菜,啊。”说着话,就给老婆夹了块土豆和排骨,一起吃开米饭来。

    “……”

    此时此刻,那宁缺毋滥两口子,却住在了半道的服务区酒店。正一起洗澡呢。真特么燃,在洗澡间就干那事。你说说,都老夫老妻了,还弄得那么呢喃,“吭吭呲呲”热火朝天的。

    “……”

    这个时候,可当眼镜子村长刚回到庄里,经过社区医疗中心一个小小的诊所时,他就碰到了《山庄媒体》的覃总,彼此客气一番,眼镜子村长就去了朵朵家开始忙乎。

    而和副村长一样年轻有为的覃总,却遇到了一件更不符合中国文字逻辑与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只见《美丽无界》的一个制片人沐萱儿在诊所室内明亮的灯影下正给一个男的医生发生着激烈的口角,旁边一个女的中年护士也正在专心地打扫着注射室的房间,对于身边两个人的针锋相对似乎罔若未闻。

    没当事。

    这种情况,细细看来,他们三个人样貌似乎年龄相当,可吵架的两个人却互不相让,看样子也争吵了不是一会两会子了,至于谁是谁非,恐怕里表更是难以推断。所以,那个女护士才会不管不顾不予理睬。

    再说了,这其中肯定或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问题,看架势,外人谁也插不上嘴,也不好意思插嘴。尤其是个女人。

    可是,这种情况却让覃总遇到了,看样,他也不能熟视无睹。

    这一刻,小诊所里,两个人依然吵得不可开交,互不相让,同时,沐萱儿也给段凯导演拨了电话无法接通,正当沐萱儿束手无策的时候,覃总忽然推门走了进去。

    沐萱儿一看覃总来了,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指着那个男医生破口肆意大骂:“流氓,你是个流氓!臭流氓……”眨眼工夫,医疗中心小诊所里刚刚走马上任不几天的这个男医生便被沐萱儿给骂得狗血喷头,有苦难言。

    随后,彼此,也越解释越乱——

    可那个和他一起工作的女护士却满不在乎,看样子是他的老婆,正在一旁幸灾乐祸,而且自己还嘟嘟囔囔骂道:“挨骂,活该,谁让他言辞不当呢,嘴贱?为这样的事,挨骂都不止一次了,老死不改。以后再不改,就是人家叫人来弄死他,都不多。”

    “俺也不管!”

    “管不了,该骂!”

    女护士固步自封。仿佛天塌下来她都无所谓。笤帚还摔打摔打的,很来气的样子。

    此时此刻,当着覃总面,沐萱儿更加放肆,越骂越来劲,也越想越来气,完全丧失了以往的淑女形象,或者御女气场,仍在骂道:“他妈的,姑奶奶长这么大,哪吃过这种窝囊气,哪里受过这种侮辱?”

    可是,推推搡搡,两个人吵吵了半夜还是越解释越不明白。

    后来,经过覃总一番仔细询问才慢慢得知,原来在沐萱儿刚才来买药的时候,那个男医生用词不当,意思是冲沐萱儿说,早来一“日”就好了,那个药一共进了一大包,早就卖完了,现在一盒都也没有了。而且还不断地重复那句话,早来一“日”就有了。“日”字还“拉音”特别长。

    尤其当沐萱儿听着那个男医生当时有点儿故意骂人对他反驳的时候,那个男医生却更加肆无忌惮无理争三分的解释道:说什么一日一天,一天一日,早来一日就好了。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绝对的,早来一日就有了。

    老天爷也,就这样,啰啰半天,那个男医生还是那样说……

    瞬间,弄得大家又都晕了。

    最后,还是覃总狠狠地揍了那个男医生一拳,打得他口鼻出血,那个男医生才明白过来,知道了他自己的言辞真得是骂人的,并且还给沐萱儿虔诚道歉赔了不是。

    一再保证以后说话绝对不这个样子了,双方总算才化掉这场干戈。

    但是其间,不依不饶的沐萱儿始终却都没说自己是来买“毓婷”才惹得这个乱子。

    如此口紧牙硬,因为她相信覃总肯定也懂这药是针对“紧急避孕”用的,所以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谁曾想,一出门,那个女护士又多嘴道:“明天来买吧,避孕的药,明天能到货。”

    “啊——”

    一下子,覃总和沐萱儿都惊呆了,哑口无言。立在门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样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

    而那女护士仍旧没当事,又转身问自己丈夫去了,“没事吧,还疼嘛?”一阵疼爱有加。

    “没事没事,没事了,媳妇,你说我冤枉不,我也没错啊,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早来一日就好了,还有货,能买到。毓婷今天刚卖完,再说了,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绝对的,早来一日就有了。我也没有错啊我?还挨了揍?”那个男医生仍在呶呶不休,更是想不通,直觉得自己压根没有错。

    而他媳妇一回想曾看过的一个影碟子,一个大夫给一个女的打针,想占人便宜,就说得类似搞笑的话,早来一日就好了,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

    所以,一下子,她就指着自家丈夫“哈哈哈哈”大笑着说,“揍,该揍,揍得好,揍得妙,不冤枉,一点都不冤枉,谁叫你成天家想占人家女人便宜呢?”

    说着话儿就抡起来笤帚也打开了。

    “啊哈哈哈哈哈——”

    “我我我我?”

    “我改了——”

    “我改了老婆,以后我改了,再也不敢了!”

    一瞬间,那个男医生吱哇怪叫,抱头鼠窜。沐萱儿有看见他那狼狈相“噗呲”一笑,蓦地又回归了她的简约随性,清新萌动,尤其还冲覃总眼神笃定,温柔有爱。

    又是一瞬间,这个玲珑有致的女人,似乎捕获了一个男人的心。

    他看着她更多情,知性美妆,略施粉黛,温媛盘发,尽显恬静,复古回潮,风情万种。

    太美了,没有丝毫妖艳。

    也没有刚才的半分豪横。

    瞬间,他动心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虚与委蛇 心口不一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出自《庄子·秋水》的这句话让小南备受感触。顾名思义:你又不是鱼,怎么知道鱼是不是快乐的呢?

    于是小南在上高速加完油之前还是给苏玉回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你非我何知吾心忧?有的时候,喜欢真的并不等于爱。反复看过你的短信,真是让吾爱也难不爱也难,太多的太多都物是人非、情非得已?但吾又不是虚与委蛇或心口不一之人,所以,还是彼此祝福吧。哥心真的早有所属。望你另寻真爱。

    “若要为我耽误你的青春,我不配?”

    就这样两段模棱两可的话,小南觉得甚是满意:既不是决绝,也不是彼此抱有希望,此为良举,不伤人心。

    所以,发完短信,就发动车子上了高速,直奔济南。

    但他那也胡思乱想:我不是土豪,有钱就可以任性,为所欲为,甚至丧失良知;可是,我不能,我只是一个正在单亲着的蜗牛爸爸,一个谦卑的书童,一个农民的儿子而已。

    “所以,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是我根本。”

    “尽管菩萨说我是善财童子转世,下凡历劫六苦,可我还想做我自己。‘道圣双修’传播善良、传承文脉、广布正途。”

    “唉——只是这‘命犯桃花’该如何坦渡呢?”

    一声长叹,“既然如此,那就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吧。”

    “福祸天定,这就是命,一个人的命好不好,谁自己又能决定了呢?”

    小南还在想。

    而“叮”一提示,苏玉真的就及时看了这条短信,当她看完,还是那句话,她彻底无言了,真的是从原来的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了。于是她也顿悟,便也胡思乱想开来:什么蓝颜,什么红颜,什么知己,若真要断七情六欲,非佛非魔,何人理性?

    “还说什么爱也难不爱也难,太多的太多都物是人非、情非得已?但吾又不是虚与委蛇或心口不一之人,所以,还是彼此祝福吧。哥心真的早有所属。望你另寻真爱。”

    “还说什么若要为我耽误你的青春,你不配?”

    “这不是‘虚与委蛇,心口不一’虚情假意、敷衍应付,还能是什么?”

    “难道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还真的不一样?”

    “我一瓣心香,你却舍得让我香消玉殒、瘗玉埋香?”

    一番执念,苏玉又是泪染星空,黯然落拓。诺让她靡颜腻理和仙姿佚貌让人心生疼惜。

    而小南却在想:世间有多少痴男情女为感情都断非断、舍非舍、而复离非离,复合又非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悄问凡人,谁又能真的断情断制欲呢?

    “尽管人课曾讲,修,最重要的是断情断欲,因,**真的是让人犯错的根。”

    “是,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在世别太认真、别太计较,可,有些事你不认真、你不计较,就真的输了?”

    “再说了,你不认真,你不坚持,你不努力,坐等成功,岂不都是痴心妄想?”

    “保持局外,便知得失,真正做到,从古至今,又能有几人?”

    “其实修行,并不是断情断欲,才能大成?只要有爱,心存善念,利众渡生,便是大德、大爱。就像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当何其媲旖,必成美传。所以,一个人如果无德无爱无善,即使再有钱,再怎么断情断欲,同样与禽兽无有分别。因善恶总在一念间,一念成佛,一念也会变魔。莫让恶念成了隔阂,同样都是人,为何不做一个好人呢?何必当毒蛇,制造荆棘?何不行善积德,积德行善,无德既魔,有德既佛。只要心善,处处有德之辉。”

    “道行天下,盘古大帝。”

    “地大物博,我一书童,就尽心尽力谦卑传承吧……”

    一番感慨,万千心绪,此后,通通归隐夜色当中。

    苏玉也是,晚饭都没吃,就打算把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地埋葬于人生的三分之一中了。

    “……”

    此时此刻,镜头回放。

    悠然山庄,小小诊所。

    尽管覃总这个男人还年轻,才刚刚三十年纪,甚至比人家沐萱儿还小了那么几岁,但,博学多知的覃总却让这小小诊所边几个人同时知道了“西部歌王”王洛宾就是因为当年语言逻辑性不强写下了《萨拉姆**》这首歌曲,1960年在新疆才被一些无知的人们误听误认为“杀了**”以莫须有的罪名让王洛宾蒙冤了近15年与剥夺政治权利20年的牢狱关押之苦。可这些执政关联人员却都不懂“萨拉姆”就是维吾尔语致敬的意思。

    所以,当时就连口鼻流血的那个男医生听了都跟着哑然失笑了。其间,那个男医生他媳妇还骂她老公是猪,没文化真可怕之类的。他还闹笑话说他是猪的爸爸、猪的爷爷。

    于是,惹得他媳妇掰着自己手指头揣摩了好一阵子,“猪的爸爸、猪的爷爷,猪的儿子、猪的孙子,这不还是‘猪’嘛?”一瞬间“啊哈哈哈哈”四个人都笑翻了。

    “走吧走吧走吧,没事了,没事了,明日再来,明天来货。”女医生一边笑着一边挥手示意,十分有礼。

    “嗯,再见!”覃总说。

    “再见!”沐萱儿也说。

    “……”

    那个男医生暂时憋着没说话。

    见俩人一走,“你说说,早来一日不就有了嘛?”

    那个男医生看着俩人离去又这样说。可谁知,嘴角的血丝都还没擦干净呢,又被自己媳妇打一嘴巴子,“还不老实是吧,还说‘日’,以后要说‘天’,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

    “啊——我?我就说么,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我、我本身就没有错啊我?”那个男医生捂着自己脸很委屈的样子。“对对对也是啊,一天就是一日,一日就是一天,早来一日不就有了嘛?”女医生还在反复嘟囔。

    可,细一寻思。

    “啊哈哈哈哈哈——”两口子又隐不住大笑了起来。

    尤其那个男医生,就和驴打滚驴撒欢一样,满地上滚过来滚过去的,还不停划拉自己脸,瞬间弄的一点人样也没有了。惹得他媳妇都笑到肚子疼。

    而那男医生,坐在地上突然哭了起来,越想挨揍挨得太委屈。就和三岁的孩子一样,又蹬腿又撒泼的,让他老婆又是一阵疼爱。

    “……”

    此后,可当沐萱儿被覃总即刻约在林婷婷的水上餐厅包间里进餐时,再次聊起那个男医生说的话来,她和覃总都笑了。

    “这汉字,太深奥了?总能石破天惊、精彩绝伦!”覃总笑着看着沐萱儿说,并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

    “可,一旦逻辑不好,还真惹大事?”沐萱儿说着话,还真指了指自己,一番肢体语言的对话,她还真腼腆的坐到了覃总的身边。而覃总看着她靡颜腻理仙姿佚貌有些忘情,“嗯嗯嗯,真惹事!”

    “真惹祸!”覃总反复道。

    “是啊,就像那个男医生说的,一日就是一天,一天就是一日,早来一日就好了?”

    “这什么逻辑?”

    “这也太流氓了他?!”沐萱儿连说三句。

    “啊哈哈哈哈——”俩人又大笑。

    尤其沐萱儿,她笑得更忘乎所以。

    一时间,竟然撒开娇放开自己往日的矜持躺在了覃总的怀里,四目相觑,而且覃总还吻了她。

    同时覃总一只大手也自然而然地伸向了沐萱儿的胸部,她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扭动着曼美的肢体千娇百媚地迎合着。

    当然,此时此刻,她昨天晚上对段凯导演那些信誓旦旦的柔情蜜意和甜言蜜语似乎都也抛在脑后九霄云外了。

    这顿让远处本打算“英雄救美”迟到的段凯在畔边惊慌失措正呆呆地落泪,这一霎,他不但开始怀疑这个女人的善变,更加质疑这人间的爱情到底还有没有正事……

    “妈的,这女人感情的变数,比特么翻书还快?!”

    老段远远望着非是气恼,可无可奈何花落去。

    “这个女人,真是虚与委蛇,心口不一?”

    可是,面对如此场景,他真的无可奈何,只有无可奈何任由花落去。

    而他也只有撕心裂肺的份,其他毫无权限。

    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可怜。

    这种冷落真的很可怜。

    都可怜到无从申诉。

    只能默默忍受,而且,还是被绿的那种忍受。

    那么,这种虚与委蛇,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这该死的爱情……”

    “这人一生啊,到底要经历多少该死的爱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只好望着不该看的场景发呆

    “这该死的爱情啊,让我从今往后再如何相信世间还有真爱?”

    段凯虽恼羞成怒,可无从发泄。只好望着不该看的场景发呆。

    其实,段凯导演他也知道这就是世间一些女子用来报答男人的一种最直接的惯用方式。不是献身,就是以身相许。

    甚至最直接了断就是***。

    可是,他还是不敢接受这种现实。

    于是,他自己悄问自己:“难道世界上发生这种事情相信一定不是都出于偶然吧?行行行就算是偶然,就算是像三毛说的‘终有一天这一切都会有一个解释’的话,那,可这个女人也善变得有点太快和太滥情了吧?”

    “她的誓言,她的妩媚,她的付出,这也太虚与委蛇了吧?”

    “尤其她的御姐气场,品质高洁!”

    “还有信誓旦旦?”

    “天哪,曾经的这朵莲花,怎么也能被人随便亵渎、任意践踏呢?那么,世间这些女人的爱情里到底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呐?那么,为什么自己的爱情总是复蹈前辙与腹背受敌呢?”

    他想来想去,费尽心思,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看来,就是瞬间把脑洞干开几个大窟窿,呼呼冒血,灵魂出窍,生死不顾,也难通神悟。

    “这一片草原,真辽阔,看特么一通绿的,似乎跑到哪儿都被绿?”

    “这特么男人难道注定就是被绿的嘛?”

    “还特么被绿的挺透彻,青山流水的?”

    “如此香艳?”

    “又如此辣眼睛?”

    于是,一阵内伤过后,段凯导演还是拨通了妻子王红的电话,他此刻觉得,夫妻还是原配的好,想想从前与王红一起生活的那些相濡以沫,那些如胶似漆,他觉得必须要原谅自己的妻子一次。就像她的妻子曾经原谅他一样……

    可是梦想很美好,现实却骨感,事与愿违,电话占线,压根打不通。

    所以他只好望着不该看的场景,继续发呆。

    似乎想不看都不行。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或者现实的残酷。

    此情此景要搁电视里,剧情的确唯美,也吸引眼球。

    可是对于段凯,无益于自尽,焚心噬骨,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绝望至极。

    真折磨人。

    同样,他也深深知道:《美丽无界》这样一部大剧每个镜头都经历了团队精心的打磨,更是很多要素都站在观众的角度。所以作为导演,又导又演,必定备受磨砺,或者折磨。

    尤其当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沐萱儿投入了别人的怀抱,段凯导演很伤心。

    真的很伤心。

    特别是那种伤心的程度,无词形容。

    尽管他是个文艺导演,还有些造诣。

    可是,面对这种面对面的背叛,他却无可奈何。

    真的无可奈何。甚至都无可奈何到想打自己脸,为么要接这部剧?

    “还不都是为了文脉传承嘛?”

    “可是,无缘无故弄这一吊-套?”

    “就不赛了?!”

    一番诧异和惊讶的想象过后,他还是无可奈何花落去。

    都因,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及签约合作伙伴覃总。

    同时,自己也没有任何资格再去阻止与过问这种不受法律保护的婚外情。

    于是,段凯导演瞬间想到了放弃沐萱儿。

    “妈的,又一个即将诞生的残花败柳?”

    “一文不值?”

    尽管一通暗骂,却还是不解恨的样子,只好蹲在河边来支闷闷烟。还默默地,不想惊扰任何人。

    但是不行。

    光抽闷闷烟还是不行,根本就驱赶不走自己心底的那份屈辱,总感觉这辈子一片草原绿。

    还特么绿的不甘心。

    “该放弃就放弃吧,天下乌鸦一般黑?”

    “择机回归家庭,反正都是绿——”

    “嘴说现在王红电话不通,没有妥协,可她总算平安回家了?!”

    “无论如何总比出了意外强!”

    一番想象,他又接上了一支闷闷烟。

    “……”

    其实凯导很明智,也讳莫如深,虽然选择以这种被伤的方式默默成功脱身,或让自己身心顺水推舟回归了家庭的怀抱,可总是感觉心里有只猫爪在挠啊挠抓呀抓地十分难受。

    尤其还是心有不甘。

    尤其还不想原谅王红。

    所以,此后,还是咋想咋不得劲儿。

    “你说说,哪个男人能心甘情愿被特么绿呢?还不止一次的被绿?”

    尤其亲眼目睹这种背叛的场景,段凯导演感觉心里特别堵得慌,甚至比吃饭吃到苍蝇都难受。所以拨了几次王红的电话没接通,还是默默挂断了。

    可默默挂断王红电话,段凯导演还是委屈地哭了,嚎啕大哭,涕泗横流,只因为他这一刻受到的心灵伤害太大了。

    明白人几乎都能感同身受,这种不道德的打击的确不小。明着没伤,暗里真能伤死人。

    就是弄上二斤酒,喝死都不能成为“明白鬼”。

    只能不明不白被伤死,还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里咽。

    甚至无论谁,只要遇人不淑,结果都是一样,绿帽这块,一定会被拿捏死死的,必戴无疑。似乎想躲都躲不掉这种“惊天噩耗”。

    “做个好人真难啊?”

    “唉——”

    一声长叹,他又点上一支闷闷烟。

    与此同时,他也相信自己一定得为此会大病一场。

    可他转念又一想:算了吧,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不属于自己的,该走的还是得走。

    “再者说了,这个世界上少了谁不都一样还得活下去?”

    “能放下,就都放下吧!”

    随后,他躺在河岸边的草丛里望着天空几颗稀疏的星星,抽着闷烟,无数次地在心里这样说。但他自己不得不承认的是,突然就被沐萱儿甩了,他还是很伤心。

    “唉——”

    他又是一声长叹,还把烟头弹上天,那烟头却当即掉下来差点就烫着他自己的脸。于是瞬间也惹来一阵豪躲,慌乱打滚。

    惊险过罢,有惊无险,他又四爪朝天,还呶呶喃喃:“是啊,谈恋爱嘛,总会离离合合,散散聚聚,昨日还山盟海誓、情深似海;今日就天涯相隔、移情别恋,甚至恩断义绝。正常,太正常了,无可厚非,况且,移情别恋、投怀送抱,这是人家沐萱儿的自由,我无权干涉;尤其如今我还是个‘伪单身男’?”

    “非说嘴是两张皮,怎么说都成,是我受了伤害,可我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无权瞎叨叨。毕竟自己是个‘伪单身’,那么,尽管眼下我是个特么‘伪单身男’,悄问,这个世界里谁好谁又不好呢?”

    “我特么呸——你妹的,我想说,如今这个世道好人真的不多了?”

    “是,这个世间有些女人真的不纯洁,可男人更没有一个好东西,人家的东西总是随便动,还乱动?这样的男人,畜生,都他妈牲口。”

    这样一番愤恨地嘟囔完,突然,段凯导演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餐厅,看到那对男女还在啃,于是,接着他又骂道:“她奶奶的,还大病一场,为这样的女人,有那个必要嘛?这样看来,还是各安天命、自由多福吧?!”

    与此同时,段凯导演在内心更加相信了小南的一句话:外遇是罪,真的不可以宽恕。

    “看来,外遇和背叛真是摧毁爱情与婚姻的一把双刃剑,不管轮到谁头上,都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还有特么苦,无处说无处倒的?”

    可最终还是没有好法子,只好望着不该看的场景发呆,只好再来一根闷闷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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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修圣,撼龙破天。 拔山盖世,逆天崛起。 阴兵借道,悬棺漂移,童子转世,捉鬼抓魔。传播善良,广布正途。自成撼龙一派,撒爱全球,但却难逃桃花一劫? 后妈也是妈,农民也疯狂。外遇是罪,拯救节操,**比起失业不值一提,矛盾能否并存?美丽无界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丽无界,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丽无界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