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零章:阿君17
“你说什么?你在这里都胡说些什么?”
相比较本家哥哥的没有廉耻,虎东给出来的回应应该说是温柔了很多,不过这并不代表虎东是软弱的,走进病房的虎东,在说完这句话后,先是咽了一口唾沫的停顿了一会儿,这样的虎东接着才又走近阿君一点的接着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包括这句话,虎东一样都是说的是很柔和,不过从和阿君结婚以来,虎东都没有这样带着柔和却又低沉而庄重的和阿君说过话,以前的虎东,每每和阿君说话的时候,首先表露出来的都是一副微笑着的样子,可是这次的虎东没有。
“宝宝呢,我有事要问宝宝,宝宝呢?”
虎东在认真的和阿君说着话,阿君却是在到处的看着的找着宝宝,此时在阿君的眼里,对眼前的虎东这个人好像是不存在一样。
“宝宝还在外面,我就是想问你一下,你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怎么会突然的开这种玩笑?”
“宝宝呢,我有事要问他,他怎么就不见了呢?”
虎东是庄重的问着自己的问题,阿君却是一本正经的问着只属于她自己的问题,看似阿君和虎东之间的对话是没有交集的,可虎东却是在追逐着阿君的眼神,而此时的阿君,却是在躲闪着虎东的眼眸。
听到阿君又是这样的回应,虎东便是再一次的咽了一口唾沫的低头不再吭气了,此时的本家哥哥,看到虎东和阿君的对话这么的不协调,便是带着一丝冷笑的对虎东说:“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阿君根本不待的理你。”
“你给我出去,你现在就给我出去,不管阿君说什么,这里都好像没有你什么事。”
抬头回应本家哥哥那冷笑着的面容的虎东,是一种既有冲动又有克制的样子,不过,虎东举起右手臂指着本家哥哥的手,却是有点抖颤的,其实那只抖颤着的手臂也是经过虎东极力克制过的,可是结果却好像并不理想。
“呵呵,我早就想要出去了,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你们好好的在这里呆着吧,哈哈哈...”
一边跟虎东说着话的本家哥哥,一边笑着的走出了病房,此时的虎东总是感觉本家哥哥的话里有话,可这个时候的虎东,一时却不知道本家哥哥这话里究竟有什么样的话。
应该此时的虎东已经感觉到了本家哥哥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可是看着又开始发着愣的阿君,虎东又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件事情。
对于虎东来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失去,尤其是亲人之间的失去,对于虎东来说,阿君就是她现在最亲的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来面对这一切的虎东,首先想到的还是想要维护他的情感堡垒。
于是,虎东是慢慢的坐在其中一张病床上不再说话,阿君则是继续的愣着的看着窗外,两个一句话也不再说的人,就好像是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爸爸,我们还是回家吧。”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宝宝,出现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叫虎东回家,举头看了一眼宝宝的虎东,应该是没有思考的对宝宝说:“想回你先回吧。”
“爸爸,我们还是先回家吧。”
看着虎东并没有想要回家的意思,宝宝又盯着虎东说了一遍几乎同样的话,在宝宝跟虎东说过的两遍同样的话之间,宝宝那好像是要暗示虎东什么的眼神,一直都在着急的闪烁着。
虽然是知子莫若父,可虎东还是没有注意到宝宝那暗示着什么的眼神,一定知道病房里不能抽烟的虎东,此时却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支香烟的想要点燃。
“爸爸,医院里不能抽烟。”
“嗯,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和你阿姨有话要说。”
“爸爸,你们以后再说可以吗?爸爸,你能不能先和我回家一趟。”
制止了虎东抽烟的宝宝,说起话来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急切,看着就像是想一把拽着虎东就要回家的宝宝,虽然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却也是随时都会付诸于行动的架势。
“嗯,你先出去,我和你阿姨先...”
“爸爸,你还在这里墨迹什么,你要是再不回去,妹妹估计都要被别人带走了。”
“被谁带走,你什么意思,妹妹为什么会被别人带走,你究竟在说什么?”
终于开始注意起宝宝的话的虎东,身子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在虎东慢慢的走向宝宝的眼神里,此时已经透出了一丝的煞气。
“爸爸,你就不要问了好不好,你要是再不回去,妹妹就真的被人带走了。”
看着虎东的样子虽然退了一步的宝宝,眼神里却是在着急的基础上又增添了一份坚定,在这份坚定里,还透着一种打断了骨头又连着筋的维护。
“宝宝,穿越的事情...”
“闭嘴,宝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究竟是知道什么,啊,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直接的告诉我。”
制止了阿君胡言乱语的虎东,便是逼近宝宝的将宝宝的衣领给掐了起来,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虎东这样对待过的宝宝,此时却是轻轻的将虎东掐着自己衣领的手慢慢移开的说:“爸爸,我错了,不过你还是快点回家看看吧,你...。”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都在骗我,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爸爸,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你再不回去妹妹就被那个农民抱走了,还有那个不要脸的保姆,他们早就串通一气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你也会骗我,我对你们...你刚才说什么...?”
还没有等到宝宝回应的虎东,便是撒开腿的向门外跑去,一边跑着的虎东,还不忘回头跟宝宝狠狠的说一句‘你等着,我饶不了你,你现在给我在医院好好的看着她。’
当看了一眼阿君的宝宝回头对虎东回应了一声简单的‘嗯’的时候,再去看虎东的宝宝,眼前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虎东的身影,一个拐弯已经消失不见了的虎东,此时早已跑进了电梯。
第二七一章:思思竟然有人暗恋5
在讲关于阿君和虎东的故事的过程中,思思和杰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喝了好多的酒,两个已经被酒精激发的脸红脖子粗的人儿,此时正在相互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不讲了?是那个本家哥哥要把孩子抢走吗?”
此时有点傻笑的看着思思的杰子,在想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的时候,便又将话题转向了故事里边。
“呵呵,你不是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讲故事吗?”
“你都讲了这么多了,咱们还喝了这么多的酒,前一会儿想过什么我早就忘了。”
“你这是什么脑子,你不觉得阿君的婚姻很不幸吗?”
“不幸?我怎么没有觉得阿君的婚姻不幸?比起阿君来,我倒是觉得虎东要更加倒霉,你说虎东是图啥,孩子可能都不是自己的,老婆又变成了一个疯子,最后连自己的儿子都在中间捣乱,你说他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点惨啊。”
听着杰子的回应的思思,一边慢慢的点着头,一边拿了一支杰子的香烟抽了起来,思思抽起烟来的动作是很娴熟的,一看就是那种常常抽烟的架势。
等到杰子把虎东的遭遇形容的那么惨的时候,思思这才在桌面上拧灭烟卷的对杰子说:“呵呵,你一定不想变成虎东这样倒霉的人是吧?”
“谁会想自己倒霉呢?思...思思你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你是话里有话呢?”
刚刚顺着思思的意思回应过思思的杰子,突然意识到了思思的话里有话,相互之间已经听或讲了这么长时间故事的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拘束和别扭,加上酒精干扰下的神经,此时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相对的比较顺畅了。
“当然是话里有话了,要不我给你讲这些故事干什么,你觉得我和阿君是不是一类人?”
思思突然问到杰子这么一个问题,让即便是已经放松下来的杰子,都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不知如何回答的压力,事实上思思和阿君确实是同一类人,可是这样的话杰子说不出口,杰子怕自己的一不小心会伤害到思思。
于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杰子,便也就捡起烟盒的抽出了一支烟,就在杰子准备要点燃香烟的时候,思思又接着说道:“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事实上我和阿君确实是同一类人,不过我不想你变成和虎东一样的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知...知道...吧。”
又开始小心翼翼的杰子,支支吾吾的不敢多说一个字,这时候的杰子,生怕自己多说那么一个字,便会招来思思的反感,甚至此时的杰子,都在担心思思是不是已经给自己设好了陷阱。
当然这个陷阱一定是善意的,不过,即便是善意的陷阱,杰子都不想钻进去,因为此时的杰子想要的不是规避些什么,因为此时的杰子已经想好了和思思相处的尺度。
“你知道什么,今天你把我约出来,不会只是来听我讲故事的吧,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晚上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是以谈恋爱甚至结婚为目的的关系,还是那句话,我不想你变成和虎东一样的人。”
停顿了一下的思思,叹了一口气的又接着说道:“我也不想把以后的自己搞成像阿君那样的处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你除了知道和明白,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能,不管你怎么说,既然今天我已经把话撩出来了,就再也不想收回来了,你不要忘了,虎东还不知道阿君过去的经历,可我...可我是有思想准备的,再说了,我们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是吧?你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的。”
“呵呵,说说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的简单,你们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你敢在你的朋友面前说我是...,你敢吗?你一定不敢,当然这不是你的错。
其实我也想安安稳稳的过一个小日子,可...可和我过这个小日子的人一定不能是你,即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丑八怪都不能是你,你一定不敢,其实我也不敢。
我也想风风火火的做一个老板娘,可是你我以后还怎么去面对瘸哥,尤其是你,现在你也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以后的你会受不了的。”
“不会。”
“会,一定会,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我不敢答应你,像你这么帅的男人,到哪里找不下一个可以结婚的女人,你...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不要说了,我认定你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的决定。”
“呵呵,我还是给你把故事讲完吧,故事讲完以后,我想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讲吧,你讲你的故事,我听我的故事,不过这些根本影响不到我的决定。”
“呵呵,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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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的虎东回到家以后,正好碰到本家哥哥和保姆抱着孩子走出院子,看到虎东出现的本家哥哥,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宝宝,一点都靠不住。”
“宝宝怎么了?告诉你,你们现在就把孩子给我抱回去,只要你们现在把孩子抱回去,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埋怨了一句宝宝的本家哥哥,在听完虎东所言之后,便是冷笑的回应说:“笑话,你想要干什么,你是想说我如果不听你的话的话,你现在就要报警是吗?报啊,你报啊,现在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
“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现在马上给我把孩子抱回去,如果你再这么一意孤行的话,我还真的就要报警了。”
在任何人的概念中,像抱走别人家的孩子的坏人,再怎么都不应该是像本家哥哥这么的嚣张,可是此时就站在虎东面前不远处的本家哥哥,还真的就是那么的嚣张。
“你报啊,你报你的,让人顺便把你那个宝贝儿子也一起抓起来更好。”
第二七二章:阿君18
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虎东依旧还是想大事化小息事宁人。
此时虎东的语言虽然已经开始强硬起来,可能够让虎东使用的武器,也仅仅的只有一种武器,这个武器就是报警。
即便是这样,在虎东的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到公堂上面,其实不能说虎东是一个很怕事的人,只能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这种事情搞得天下皆知。
可当本家哥哥将虎东的儿子宝宝提将出来的时候,虎东终于是忍不了啦,从阿君出事以来,虎东一直都觉得宝宝和整件事情有一些关联,可每每虎东想要将这些疑惑搞清楚的时候,便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突然的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本家哥哥竟然把眼前的这件和宝宝不应该搭嘎的事情拉扯到了一起,即便是心里总是不想把事情搞大的虎东,此时终于还是在情不自禁之间乱了分寸。
“你想要怎么样?我虎东究竟是怎么招你了,你为什么要对我的两个孩子下手,宝宝究竟怎么了?”
“我对你的两个孩子下手?宝宝是不是你的孩子我不知道,不过我的闺女一定是我的闺女。
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在忙什么,你了解你的儿子吗?告诉你吧,今天我要把闺女带走的事情,就是你的儿子给我支的招。”
在虎东的心里,宝宝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即便是虎东感觉到这次阿君的受伤与宝宝有一定的关系,虎东也并没有想过太让人难以接受的情节。
在虎东看来,不给发生什么样关于宝宝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男孩子调皮捣蛋的恶作剧罢了。
现在本家哥哥竟然拿宝宝来威胁虎东报警与否,这让虎东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即便是这样,虎东也不相信本家哥哥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底气,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宝宝提供和从中作梗。
终于是憋屈不住的虎东,在低头深深的喷了一口气后,便突然的冲向此时正在抱着孩子的保姆,从年龄上来说,本家哥哥要比虎东小那么七八岁的样子,可从脑子的反应速度来说,这本家哥哥还真的就没有年长一点的虎东反应迅速。
保姆的年岁虽然不大,也就是个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可偷偷的和本家哥哥做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这段时间和本家哥哥之间的感情有所升华,可保姆也知道自己做的是一件不太地道的事情。
其一,虎东一家人对保姆以及保姆的女儿都很好,保姆从心底里找不出一个坑害虎东的理由出来。
其二,虎东和阿君是夫妻关系,让保姆帮忙照料的婴儿,最起码在法律上是虎东和阿君的孩子,不管是保姆还是所谓的觉得孩子是自己的本家哥哥,都没有理由从虎东手里夺取和变更孩子的监护权利和义务。
心里明白这些事情的保姆,根本不敢和虎东硬来,也就是虎东迅速而小心的从保姆的手中夺取孩子的同时,保姆那抱着孩子的手便松开了。
也就是保姆抱着孩子的手刚刚松开,被虎东突然的举动而来不及反应的本家哥哥,这才急忙的向抱着孩子的虎东这边犹犹豫豫的跑了过来。
不管本家哥哥的话语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可这件事情的根本性质本家哥哥还是知晓的,跑到虎东的面前的本家哥哥,即便是已经举起手臂来想要去夺孩子,可他那举起的手掌和手臂,却并没有触碰到虎东的身体。
其实面对着本家哥哥向自己走来的架势,虎东并没有躲也没有闪,紧紧抱着孩子的虎东,只是死死的盯着越来越近到自己身边的本家哥哥。
也许是惧怕虎东那保护孩子一般的原始眼神,也许是心里的底虚让本家哥哥下不了动粗的决心,这时的本家哥哥,眼神是游离的,手臂是举起一寸又落下一分且反复着的。
“你...你把孩子还给我,我才是孩子的父亲。”
前一会儿还是理直气壮的本家哥哥,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副软气反转且寻找底气的样子。
看了一眼这样的本家哥哥,虎东便是理都没理本家哥哥的开始向家里走去。
此时的虎东,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了一眼可能会偷袭自己的本家哥哥,此时的虎东,俨然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
“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由高到低吼了两声后的本家哥哥,便是泄气了一般的蹲到了地上。
把孩子相当于亲手还给了虎东的保姆,这时候才皱着眉头的半蹲下身子的对本家哥哥说:“我们...我们怎么办,我们还走吗?”
“不走还等什么,你还想回去住人家的别墅吗?神经病女人,走,滚。”
此时已经完完全全泄气了的本家哥哥,硬是将仅剩的一点肺活量都甩给了相当于本家哥哥帮凶的保姆,这时候的保姆才刚刚的反应过来,自己又无家可归了。
“你...你说过要收留我们母女的,我现在已经没地儿可去了。”
“我...我真是倒霉透了,我怎么会招惹你这种破落户女人,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还还还你们母女,你刚刚把我们父女都给拆散了,你说我能要你这种拆散我们父女的女人吗?滚滚滚,要多远给我滚多远,一眼都不想看见你。”
本家哥哥是个单身的男人,保姆是个单身的女人,他们之间有点什么情感的联系,其实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不过事到如今,一直接近着保姆的本家哥哥,看来并不是单纯的想要重新组合一个家庭,本家哥哥接近保姆的目的,更多的应该是有目的性的。
同样,一直信任着本家哥哥的虎东,却是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事情,此时已经抱着孩子回到家里的虎东,第一件事就是将几乎所有通往外面的门都给反锁了,坐在床榻上并没有将婴儿放下的虎东,心里的憋屈、惊慌和惊魂未定,此时还在折磨着他的心脏和心界。
“虎东,你要还我房子,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你那不要脸的老丈人家霸占了我的房子。”
“房子?哥,你不是说老家还有一处院子吗?现在怎么又成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了赢得保姆的支持和芳心,本家哥哥应该是承诺过保姆一些事情,可现在的本家哥哥突然的跟虎东要起了房子,实在是让虎东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
“你怎么还不滚,这里边有你什么事,你比我大很多你知道吗?你是想老母牛吃嫩草吗你个老娘们儿,你不知道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吗?你觉得你很吃香是吗?滚,能滚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仰头看着虎东家的别墅的本家哥哥,对突然打搅了自己思路的保姆,说出来的话简直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连此时藏在家里想着要保护闺女的虎东,都有点不堪入耳听不下去了。
于是,柔和的看着闺女权衡再三后的虎东,便将闺女放在了一个像背囊一样的襁褓里挎在胸前,继而又深深的喷了一口气的虎东,便是有点不怎么确定的走出了房门。
第二七三章:阿君19
“什么意思,你是疯了吗?”
一出家门就质问出本家哥哥这样的一个问题,让刚刚将气撒在保姆身上的本家哥哥,一下子还真有点蒙。
“什么什么意思?你才疯了呢?”
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不仅如此,本家哥哥的表情也是十分的尴尬,就连前一会儿已经站在本家哥哥身边的保姆,此时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你不是疯了是什么?你跟我要房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里得寸进尺,你站在这里叨叨叨叨的,不觉得自己很厚颜无耻吗?”
“我...我怎么就厚颜无耻了,你老丈人拿走了我的房子,我...我跟你在这里说一下不可以吗?”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此时的本家哥哥竟然不再提孩子的事情了,可是什么房子被拿走了,什么老丈人怎么了,虎东听得是一头雾水,此时的虎东,都有点相信本家哥哥的脑子确实是有毛病了。
“好吧,那你说说你的理由,我老丈人怎么就拿走你的房子了,他们又为什么要拿走你的房子?你说说吧。”
对于本家哥哥这样的人,此时的虎东已经没有了一点纠缠下去的兴趣,此时的虎东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便妥协的让本家哥哥这个人尽快的离开这里,每每看本家哥哥这个人一眼,虎东就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
“呵呵,说说就说说,难道你就没有发现吗,从阿君住院以后,你的老丈人一家就再也没有怎么来看过阿君,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究竟是想要说什么?你要是想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给我说出来,不要在我家门口这里没完没了的叨叨叨叨...”
最后的虎东,应该是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不过这句无声的话,没有人看出来虎东究竟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
看了一眼虎东的本家哥哥,应该是廉耻之心在作怪的看了一眼虎东的咽了一口唾沫的说:“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阿君现在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你的老丈人你估计是不了解,他在我们那里,那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啊。
你知道阿君为...,呵呵,你肯定是不知道,阿君家的情况在我们那里算是宽裕的了,可是阿君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打工挣钱呢?就是因为阿君的这个老子太抠了。
他的那种抠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那种省吃俭用,而是不管谁的东西都想搞到自己的手里的那种抠,你还记得你娶阿君的时候你的老丈人是怎么对你的吗?哎呀呀,他对你的那个好啊,简直是简直了。
那时候的他为什么要对你那么的好呢?就是因为...你看看你家这条件,给谁谁不眼气,那时候他可是在我们那里显摆来,可是现在阿君变成这个样子了,他们想要沾你光的想法估计也就没底了,怎么办呢?你说他应该怎么办呢?”
听了本家哥哥这一连串没有什么逻辑的话,此时的虎东是更加的一头雾水,此时的虎东不知道本家哥哥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此时的虎东更加不知道本家哥哥问自己这样的问题究竟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此时的虎东根本不想跟本家哥哥多说一句话,要不是虎东觉得本家哥哥的手里可能真的握着打自己脸的什么事情,这时的虎东,一定不会站在这里听本家哥哥胡说八道。
早已有点不耐烦的虎东,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是转移话题的对保姆说:“替我跟你们公司说一下,现在马上再给我派一个保姆过来。”
“我...,哦,我知道了。”
此时的保姆,应该是想为自己说一下情的,可话到嘴边的保姆,却是怎么都说不出一句在虎东面前为自己说情的话来。
看着转身去打电话的保姆,虎东便是长叹了一声的对着保姆的背影说:“以后你不用替我看孩子了,把家里的饭菜做好就可以了,你的闺女还在上学,不要因为...,孩子的前途耽误不得。”
“嗯...,我知道了。”
即便保姆的身份仅仅只是一个保姆,可虎东表达出来的意思,回头来的保姆还是听得真真的,止住了由低到高的‘嗯’字和哽咽声的保姆,即便是急忙的又转回身去打起了电话,可她那在回身的一瞬间里甩出的泪花,还是让看着保姆的虎东给看到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说重点,你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你不是想跟我要房子吗?仅仅拿阿君的老子跟我说事,你不觉得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吗?”
看着保姆回身后的背影再一次摇了摇头的虎东,终于是好像准备好了一般的再次努力的面对起了本家哥哥。
这时候的本家哥哥,应该是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一听到虎东刚刚把话说完,本家哥哥就急忙的对虎东说:“你没有听到阿君说吗?孩子是我的,我现在一个人过,我需要有个孩子陪着我,这也是她阿君应该赔给我的。
为了能够得到这个孩子,我必须让阿君的爸妈站在我这边,我知道他们已经觉得沾不上阿君了,我也知道他们早就看上我家的院子了。
我们两家是本家,不过,我家才是真正的本族正主,只不过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解放前,阿君他们家的上几辈人,都是我们家的改姓家奴,也就是这样,他们家才变成了我们的本家。
阿君的爸爸和祖上,其实早就盯上我们家的老院子了,当我提出让他们站在我这边的时候,他们家跟我提出来的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让我把我家的祖宅送给他们家,我明明知道他们家这是在趁火打劫,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让虎东没有想到的是,本家哥哥和阿君家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听本家哥哥说到这里的虎东,竟然有点可怜这个本家哥哥了。
前一会儿的本家哥哥,差一点就把阿君的黑历史说了出来,没有人知道本家哥哥是怎么知道阿君的隐秘往事的。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考虑,说到关键时候的本家哥哥,竟然没有把阿君的黑历史说了出来。
心里根本没有想过阿君会有那种黑历史的虎东,即便是本家哥哥已经露出了话外音,却也没有意会到丝毫。
第二七四章:阿君20
“你...,且不说孩子肯定不是你的这事,让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成本的想要阿君的父母站在你这边,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多此一举还徒劳无功吗?”
按照常理来说,此时的虎东是不应该有这种好脾气的,说是好脾气,可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都觉得这样的虎东有点窝囊,不过虎东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没有办法让人理解,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还不得不让人相信。
“呵呵,前面我已经说过,阿君的老子很抠,很抠的人一般又都很贪婪,现在阿君已经成了那个样子,我觉得只要我能给他们足够的好处,他们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站在我这边,我比你了解他们。”
“你真逗,他们站在你这边有用吗?你知不知道,我才是孩子的合法监护人,在这件事情上,即便是孩子的姥姥姥爷都是没有发言权的。”
“怎么就没有发言权了,阿君现在是那个样子,阿君的爸妈不得为阿君的事情做主吗?
“做主?做什么主?他们要为阿君做什么主,你是要让我岳...阿君的父母替阿君证明孩子是你的吗?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的年龄比我还小,你怎么能这么想问题。”
对于本家哥哥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和做法,虎东是怎么都无法理解的,阿君健康的时候,倒是和虎东大概的讲过一些本家哥哥的曾经经历,也大概的说过一点本家哥哥脑子有点问题的暗示语言,可是看着本家哥哥每天都在尽力的为他们这个家帮忙着,虎东也就没有太当回事。
其实阿君并没有将本家哥哥经历过的事情全部的告诉虎东,最起码出事的时候阿君给本家哥哥打过电话这事,阿君就是刻意的三级跳了过去,阿君告诉虎东一部分本家哥哥的经历的目的,只是想让虎东尽快的把本家哥哥请走。
让阿君没有想到的是,虎东并没有理解到阿君的的意思,甚至知道了本家哥哥一部分经历的虎东,比起以往来都更加的对本家哥哥信任了。
不过,事到如今的虎东,终于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阿君以前说过的关于本家哥哥的事情,听着本家哥哥说出来的这种没有逻辑和道理的话,终于开始有点理解了阿君的意思的虎东,也终于的开始后悔当时自己那引狼入室的决定了。
“老板,我们那里已经给您这里安排好了,新人应该明天就可以过来上班,您看这事...,老板,要不我还是卷铺盖走人吧,我知道老板是好意,可我干了这种...,我实在是没有个脸在这里待了了。”
“待着待着,都待着,你给我在这里待着,你要在这里待着,我也要在这里待着,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呢。”
替虎东又安排了看孩子的保姆的保姆,在交代完虎东安排给她的事情后,便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前一会儿的虎东,已经在保姆的面前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是打了一个电话的保姆,估计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原谅。
保姆的话刚刚说完,正要回答的虎东还没有开腔,本家哥哥就恬不知耻的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按照常理来说,本家哥哥和虎东都闹成这样了的状态,还怎么有脸说再在虎东的家里待下去的话,可是这时候的本家哥哥,还真的就这么不要脸了。
“你的闺女还在...,算了,你想走就走吧,你们都走吧。”
在虎东的心里,应该是不想让保姆走的,倒不一定是虎东真的是在关心保姆闺女的上学问题,应该是一直以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亲人在身边的虎东,最是怕这种家里人的离散场面。
即便是保姆根本不算虎东的家人,可保姆每天都是在给虎东家洗衣做饭看孩子的习惯成自然,让虎东也不舍得失去这种有人照顾和有人关心的感觉,其实虎东对保姆的评价很好的,要不是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虎东更加是不会这样做。
事实上保姆就是个外人,像做出这种要拐带自己的孩子的保姆,常人一定是驱之而后快的,可比起新来一个保姆的相识压力,虎东更加愿意接受这个犯过错误的保姆,不过,即便是虎东的脑子再怎么不合常理,他都不愿意本家哥哥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家里。
因此,有点舍不得的看了一眼保姆的虎东,便是转头的想回自己的家里,这次虎东相当于是不顾一切的再次走出来,其初衷是想要了解本家哥哥的胡言乱语之中的真实含义,可被本家哥哥的这种种不要脸的做法一打搅,虎东对这个阿君的所谓的哥哥,已经从心底里完全的失去信心了。
这个本家哥哥还真的是无耻到了极点,看到虎东没有理自己的要离开,本家哥哥竟然悄悄的跟在了虎东的后面的也想要进屋,走在前面的虎东,也不知道是没有觉察到本家哥哥跟在后面呢,还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去应对这个不要脸的本家哥哥,此时的虎东,竟然还是继续的向前走着。
“那个...嗨!你还进去老板的家里干什么,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地上这堆东西都是你的,你都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了,难道老板的意思你没有听明白吗?”
虎东倒是没说什么,可站在大门口的保姆却是旁敲侧击的责备起本家哥哥了,被保姆这么一说,本家哥哥的脸立马就红了,于是,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保姆的本家哥哥,便是大声的使劲指了指保姆说:“闭嘴,滚。”
“你也走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家将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你不是说我的孩子是你的吗?好,只要你拿出证据来,我保证没有二话的把孩子还给你,最后我想跟你说,这里是我家,我请你尽快离开,如果你一分钟之内不离开我家,那我就只能报警赶你走。”
也许是在保姆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什么力量,也许是本家哥哥的无耻让虎东实在是受不了啦,在虎东走进加门准备关门的瞬间,虎东便是一鼓作气的给本家哥哥留下了这么一串溜的话。
第二七五章:阿君21
“叮铃铃...叮铃铃...”
“喂,怎么了?”
刚刚和本家哥哥义正言辞了一会儿的虎东,正要享受一把自己的硬气带来的爽气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与此同时,也是本家哥哥正要回应虎东的时候,不过,看到虎东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的本家哥哥,便是仰了一下头的把自己准备要说的东西生硬的噎了回去。
此时的保姆,一直在关注着虎东的表情,看着接着电话的虎东的眉头越来越皱,保姆便是急忙轻声轻脚的走到了虎东的面前,在看过虎东的眉头皱的更紧的时候,保姆便给虎东伸出了一个接孩子的姿势。
待到虎东的眉头皱的不能在皱的时候,急急忙忙将拿着手机的手臂垂了下来的虎东,便准备着将孩子交到保姆的手中,不过,当孩子的身体接触到保姆的手的时候,本来已经是急的不成了个样子的虎东,却是嗖的一下的将孩子又搂回到了自己的身前。
愣了一下的虎东,便是搂着孩子的向院子外面跑了起来,虎东的车子在车库里,其实虎东的车库大可以从院子里进去的,可估计是有点乱了分寸的虎东,却是直接绕到了院子外面的感应车库门面前。
此时的虎东,在指纹识别的车库门前摆弄了一下后,车库门就缓缓的开始起升了,也就是车库门刚刚的升到一半多的时候,虎东便弯腰直接的钻到了车库里边。
被虎东这么又是急急忙忙的向院子外跑,又是迅速的弯腰往车库里边钻的折腾,虎东怀里的孩子便是大声的嚎哭了起来,虎东最是听不得看不得孩子哭了,已经打开了车门的虎东,此时只能是一边‘嗷嗷嗷’的摇哄着孩子,一边皱着眉头的原地反复转着。
“老板,今天是我在老板家上班的最后一天,老板,你要去哪里,我知道老板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不过,孩子这...,我还是和老板一起去您想要去的地方吧,我保证寸步不离老板一步,可以吗?”
此时即便是面对着犯过大错的保姆,虎东却依然都还是有着那种亲切的感觉,不过,看了一眼保姆的虎东,多少还是有一点犹豫的。
“老板,您这样带着孩子还怎么开车,孩子他妈现在还在医院,我又是一直看着孩子长到现在的,老板,看在我这段时间...,哎,老板,请你相信我一次,我看老板您一定有什么急事,您就答应让我跟着您走吧。”
保姆的话说的虽然有点乱,不过虎东还是听出了保姆的真诚了,于是,点了点头便说了一声“上车’的虎东,便是先将孩子抱给了保姆的自己上车发动着了车子。
听到虎东‘上车’二字的保姆,就像是被天下大赦选中的囚犯一样,激动不已和如释重负的情溢,满满的都挂在保姆的脸上。
其实此时的保姆,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刚刚的被虎东给予了一点点信任的保姆,却是小心翼翼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虎东从心底里确实是不想让保姆走,可这并不代表虎东根本不在意保姆的背叛,从虎东撂了电话到现在,其实虎东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一种对保姆的不信任,不过事到如今的当下,虎东已经找不到一个比保姆更合适替自己看一会儿孩子的人了。
“我们去医院,刚才那个电话是宝宝打来的,也不知道阿君是怎么想的,她...她竟然趁宝宝不注意,偷偷的把一整瓶的抗抑郁药都给吃下去啦,这...哎...”
“那老板娘现在这么样了,严重吗?”
本来是保姆想问虎东的问题,却是被心里着急的不成样子的虎东给说出来了。
前一会儿对虎东的突然举动有点好奇的保姆,现在又是满肚子的急切。
从阿君生下孩子以后,保姆就一直替阿君看着孩子,保姆对孩子的感情自不用说,也许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其实保姆对阿君也是有着像对妹妹一样看待的感情的。
此时听到阿君出意外了,保姆着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阿君现在被推到急救室洗胃了,哎,这...”
“老板,你不要着急,阿君老板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看到此时的虎东把车子开得那么的快,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还在死死的抓着扶手的保姆,便是小心翼翼的又说:“老板,车还是开得慢一点吧,这时候咱们更要冷静。”
‘嗯’了一声的虎东,却是并没有将车速减了下来,看着这样的虎东,保姆只能是紧紧地抱着孩子的一声都不敢吭气。
虎东的车子开到急救楼前的时候,宝宝应该是已经在急救楼门口站了好久了,看着虎东的车子驶入,宝宝便是半路还摔了一跤的跑到虎东的车头前不远处挥起手来,此时虎东的车子已经停了,不过此时虎东的车子并没有停到应该停车的位置上。
保安看到这种情况,自然是不会不管的,这时候的虎东,一手将车钥匙按在了保安的左手里,一手在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皱巴巴的一百元塞到了保安的右手里。
“我很急,你帮我把车子停一下,谢谢。”
还没有来得及责怪虎东的保安,从业以来第一次接受到了这样的交代,一下子便是愣住了的保安,此时真的是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等保安反应过来‘嗨嗨嗨’的叫虎东的时候,虎东已经消失在了急诊室的大门里。
“宝宝,和保姆阿姨一起看好你妹妹,对了,你阿君阿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嗯嗯嗯,爸,阿君阿姨进了急救室有一个小时了吧,中间除了有个女医生出来找你签什么字,剩下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签字?”
“嗯,签字。”
“老板,抢救人的话,医生找家属签字很正常,老板你一定不要着急,医生一定会把阿君救回来的。”
“嗯,我知道,没事,没事。”
此时的虎东,虽然自己的嘴里说是没事,可他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很平静的人。
此时的大家,即便是都待在急救室的外面,却都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阿君的呕吐哭闹声和洗胃的稀稀拉拉水流声,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综合的声音的三个人,其实没有一个人是不慌张的。
第二七六章:阿君22
“你是*君的家属吗?”
“我是,阿君现在怎么样?”
“你先补签一个字吧。”
“补签一个字?签字没问题,我是想问我老婆阿君现在的情况,你能先告我一下吗?”
“你能先签字吗?这个字是你早就应该签的。”
“好吧。”
此时站在急救室门口的虎东,最是想知道阿君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本家哥哥这么的一闹,让虎东的心里总是有点别别扭扭的感觉,可在生命的恍恍惚惚面前,此时的虎东也已经顾不得想那么多了。
看都没看护士要让虎东签字的文书的虎东,刷刷点点连着笔迹的便把护士的要求达成,将笔还给护士的虎东,又是继续的说:“现在可以告诉我阿君的情况怎么样了吧。”
“我是护士,不是医生,病人的具体情况你还是要去问医生。”
随便的给虎东回应过这样的一句话的护士小姐,便要回头进急救室,这时候的虎东,那还能顾及得了风度或涵养,一把抓住护士的后背系带的虎东,便是继续的问说:“你能告诉我老婆现在的情况吗?”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如果再不放开我,那我就叫保安了。”
“我再问你老婆的情况怎么样,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放开我,放开我,保安,保安...”
护士小姐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突然的有一个像虎东这样的男人拉扯住了自己,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叫保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护士没有医嘱权和主动治疗权,护士在医院做治疗的一切行为,都是按照医生所下的医嘱执行。
此时的护士小姐没有给虎东交代阿君当下的病情,其实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行为,虽然护士小姐的言行举止有待斟酌,可从原则上来说,护士小姐这样做是没有什么错的。
不过,作为病人家属的虎东,好不容易的逮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者,急切的想了解病人的病情也是在情理之中,他们都没有错,然而,虎东拽扯护士小姐的背系带的行为,确实是很不妥当。
就在护士小姐刚刚开始喊起了保安的时候,站在或坐在不远处的病人或病人家属们就开始慢慢的围将过来,不过最是跑到前面的却是给虎东泊车的那一位保安,而此时,应该是也感觉到了有点不妥的虎东,也已经将拽着护士小姐系带的手给放开了。
“保安,你...”
“大夫你好,我...,这位兄弟,我是大门口的保安,你的车我已经帮你停好了,这是你的车钥匙,这...这是你的钱。”
这位在医院门口执勤的保安,一定认识这位护士小姐,也一定和这位护士小姐不是很熟,在客气的回应和打断了一声护士小姐降了一个调的求援之后,这位保安竟然给虎东汇报起了泊车的具体情况。
在大门口看车的保安,一般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为了能偷偷的挣虎东的那一百块钱,既是脱岗给虎东泊车,又是跑着进到急救楼的保安,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便以为是虎东家人在喊自己的急慌慌跑到急救室门口。
当保安确定叫自己的是虎东身边的护士的时候,其实并不知道虎东和护士之间有矛盾的保安,估计是以为虎东和这位年轻护士是熟人来着,在保安自己设定的想法指引下,他是怎么都不敢偷偷的再挣虎东这个钱的。
而对于护士小姐来说,急急忙忙跑过来的保安,一定是被自己召唤而来的,本来还想着倾述一些情况的护士小姐,却招来了这么一位主儿。
听到和看到保安和虎东之间的一切的护士小姐,此时还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保安的护士小姐,便是回头侧身钻进了急救室。
这时候被护士瞪了一眼后的保安,满脸都是蒙圈的搞不清楚状况,估计还是以为虎东和那位护士有什么关系的保安,便是以为自己的饭碗不保的说:“哥们儿,天地良心,我可没有打算收你的钱,你们这...”
“没你什么事,你拿着钱忙你的去吧。”
顺手便将那张一百元钱塞给保安的虎东,便是一边无意的安抚着保安,一边转身推了一下急救室的门,感觉到急救室的门是锁着的虎东,表情立马便凝重了起来。
“兄弟兄弟,我真的没有计划...我们有制度,你可不能害我失业啊,你忙着你忙着,我还...还执勤着了。”
又将那一百元钱按到虎东手里的保安,便是灰头土脸的回头走了。
此时的虎东,根本顾不上和保安来往客气,看了一眼保安的背影的虎东,便是慢慢的垂下了推门的手。
“老板,里面有医生在了,您还是坐着等一会儿吧。”
“把孩子看好,宝宝,你也把你妹妹看好。”
从虎东几个小时前赶到家里开始,到现在再一次的回到医院里找阿君,不管保姆做出了什么样好好坏坏的事情,虎东都没有用极度不信任的眼神看过保姆,可是此时,虎东那看保姆的眼神,除了有着满满的不信任,还有毫无掩饰的嫌弃。
叮嘱了保姆要把孩子看好,虎东还特意的交代宝宝也要看好孩子,虎东说是让宝宝也看好孩子,其实此时虎东的言外之意,完全就是在叮嘱宝宝看好保姆。
保姆虽然知是一个保姆,以前在别家工作时的保姆,或多或少也遭受过一些像虎东此时的眼神,不过此刻,保姆应该是比任何时候都难过,此时的保姆难过的不是虎东终于是真实的表达出了心里对自己的态度,此时的保姆难过的是自己的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不可挽回。
这时候的保姆,很想尽快的离开这里,因为此时的保姆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不过,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的保姆,还是忍了一忍的没有吭气。
“爸,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你打我吧。”
“起开,我打你干什么。”
对于宝宝的突然承认错误,虎东并没有在意,此时虎东的脑子里都是阿君的样子,没有等到医生对阿君情况的告知,虎东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
“*君家属在吗?”
刚刚和宝宝说过话的虎东,正要再一次的看一眼那扇带着绝望气息的急救室门,可就在这时,这扇门却在此时恰巧的开了。
第二七七章:阿君23
“我是,我老婆怎么样了?”
“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家里赶紧准备后事吧。”
“什...什...什么?大夫,你这不是开玩...开玩笑吗?我这...”
几个小时前的阿君还是好好的,即便是精神方面有点不正常,可阿君的生命体征还是很正常的,现在从急救室里出来一个医生,竟然和虎东说阿君死了,这样的事情让虎东这么能够接受得了。
此时虎东的表情和举止,根本不像是接到亲人死亡通知时候的样子,相比之下,一直抱着孩子坐着的保姆,倒更像是听到噩耗时的样子。
当医生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抱着孩子腾的一下站起来的保姆,在一瞬间已经是泪如雨下,从嗓子眼儿发出来的嗥哭声响,此时已经伴随着保姆的眼泪结伴而出。
“啊...啊...,阿君妹子,你怎么就...姐姐对不起你呀,啊...。”
“闭嘴,你哭什么哭,你快给我闭嘴。”
看着比前一会儿还冷静的虎东,一听保姆像是鬼哭狼嚎一样的哭将起来,便急忙回头大声的指责起保姆来。
“老板,你没有听见吗?阿君妹妹走了。”
“走哪里了,她的病还没好,她能走哪里,不要哭,不要哭,你不要好不好,你要再哭的话,就马上给我滚。”
跟保姆叫喊了几句的虎东,当看着保姆的哭像犹在,哭声却是降下来之后,便是又回头跟医生说:“你看你这玩笑开的,干什么了这是,这事能开玩笑吗?你快告诉我,阿君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家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呢。”
没有经历过亲人死亡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和懂得那种死亡来临的感受的,很多的人在听到亲人离世的时候,第一反应一般都不是嚎啕大哭,这种巨大的刺激,一般都会把当事人暂时的麻痹从而产生幻觉。
更有甚者,那种极度难过的情绪,会等到离世者离开几十天以后,才会渐渐的感觉到浑身瘫软的痛苦,这也许是一种人体对极度悲伤的人的一种保护吧,反正此时的虎东就是这个样子。
听到虎东的问话,见到过太多死亡的医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虎东,有点愣怔的医生,只能将求助的眼神转移到保姆的身上,保姆的身上并没有写着保姆二字,此时的医生并不知道保姆是保姆。
以为保姆是虎东的亲戚或者朋友的医生,便咽了一下唾沫的对保姆说:“你好,你们家里还有别的能主事的人在吗?死...死亡...病人的死亡通知书需要直系亲属签一下。”
“没有,就我们三个人,阿君怎么了?阿君她究竟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没了呢?她到底是怎么了?”
听到医生的问话的保姆,便是又开始大声哭泣的问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的医生,有义务将逝者离世的具体情况告知家属。
只见医生先是默默的抬起拿着病历夹的手臂,继而又默默的揭起病历夹皱了一下眉头的说:“病人*君服用了大量的抗抑郁症药物,不过...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怎么会导致病人死亡,病人真正死亡的原因是先心病。
在抢救她之前,我们看过她以往的病历,病历中显示,因外伤进入我院治疗的*君,不管是家属还是患者本人,都没有跟我们的主治医生提到过病人有先心病的既往史。
*君得的这种先心病,如果没有家属或患者将既往史告知医生,在这种病没有发作的时候,常规的检查是很难发现的,她...*君来医院前出现过这种疾病吗?”
医生询问情况的眼神,是对着保姆说的,可是保姆哪知道阿君这些具体的情况,此时一脸懵懂的保姆,只能将疑问的眼神转向虎东。
当虎东的眼神和保姆的眼神接触到一起的时候,虎东便是一边转身向急救楼外走着,一边非比寻常骂骂咧咧的喊道:“你们都脑子有病。”
甩下这么一句话的虎东,便是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急救楼大门,医生应该也没有见过像虎东这样的家属,保姆更是搞不清楚虎东究竟是搞什么,此时抱着孩子左右为难的保姆,只能又将求助的目光转移到宝宝的身上。
“宝宝,老板...你爸这是怎么了?要不你先追出去看看?”
此时的保姆觉得,阿君这里一定是应该有个人守着的,现在能抽出身来照看虎东的人,只能是宝宝这个大孩子了。
虎东的这种情况,应该属于是应激性的幻想症,就像一直都觉得所有人都不知道得了抑郁症的阿君并没有伴随精神病的虎东一样,此时的虎东,应该是一种更甚的应激反应。
“阿姨,我该怎么办啊,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此时的宝宝和虎东的反应不一样,此时的宝宝一点都不怀疑医生的话,不过此时的宝宝已经害怕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啦,宝宝身体的颤抖,一定有阿君突然离世的原因,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死亡的宝宝,对死亡的认识仅仅只有害怕二字。
不过,最近虎东的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背后的宝宝其实是做了很多事情的,这些事情在成人来看的话,简直是不可理喻,可在青春懵懂期的宝宝来看,一切只是为了从阿君或者妹妹的手里夺回爸爸。
今天里的本家哥哥,在说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好几次的提到了宝宝,其实宝宝和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有关联,现在阿君离世了,其实当看到阿君拉去被抢救的时候,宝宝就开始特别的怕了。
包括宝宝刻意的劝虎东早点回家,如果不是宝宝的提醒,本家哥哥和保姆还真的就带着孩子跑了,宝宝就是一个还不算成人的大小伙子,怎么会猜到本家哥哥会带孩子走,如果不是宝宝也参与了此事,剩下的可能性只有宝宝在无意间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
“你们...你们究竟干什么事情了,你阿君阿姨的哥..,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我...我都被他骗了,你怎么会和他走这么近,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保姆阿姨,我...他...有一次他喝醉酒后跟我说,说她想把我妹妹带走,其实我...”.
第二七八章:阿君24
原来,常常喜欢一个人独饮几杯的本家哥哥,绝对不是那种真正的喜欢一个人喝酒的主儿。
自从本家哥哥的家里发生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以后,由于本家哥哥常常的会表现出一些异于常人的言行,导致本家哥哥身边的人便为了避祸的很少和本家哥哥接触了。
长此以往,本家哥哥也就更加的孤僻了,越是孤僻的本家哥哥,越是常常的独饮,越是常常的独饮,本家哥哥便越是孤僻的深沉,有时候的本家哥哥,竟然还会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这样的本家哥哥,自己倒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看到他这样的样子的人,便更加的对他不敢靠近了。
即便是本家哥哥背着阿君上车的时候,本家哥哥傻呵呵的对着大家的笑,都让看到这样的情景的人,以为本家哥哥的脑子真的是越来越有毛病了。
直到本家哥哥将自己家的老宅子送给阿君父母家的时候,大家对本家哥哥智商的判断便更加的确信了。
然而,在老家时候总是被别人远离的本家哥哥,却在虎东的家里享受到了贵客一般不同的待遇,这样的非比寻常,让本家哥哥曾经的思想禁锢,好像在一瞬间得到了解放。
有一次,就在本家哥哥在厨房一个人喝酒的时候,突然跑到厨房找食物吃的宝宝,便也听到和看到了本家哥哥的自言自语。
才十五六岁的宝宝,突然的见到这种一个人自言自语的人,却是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于是,走近一步看着本家哥哥的宝宝,便像是参观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的看起了本家哥哥的一言一行。
对于十五六岁的宝宝来说,本家哥哥的行为和举止可以说是滑稽的,可是一直被父母教育要尊重别人的宝宝,外在表现出来的神态却是一种正常的专注。
那一天看见本家哥哥自言自语的宝宝,估计是连寻找食物的初衷都忘记了的专注的看着本家哥哥喝酒。
对于宝宝突然的到来,本家哥哥是有点不欢迎的,站在本家哥哥过往的立场上讲,宝宝的存在就像是阿君虎东家里的外人一般。
不过,看着宝宝观察自己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相比别人一样的异样神态,这样的本家哥哥便对宝宝又突然的多了一份好感。
于是,默默的多倒了一杯酒的本家哥哥,便面无表情的对宝宝说:“想坐下来喝一杯吗?”
宝宝现在已经是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了,对于大人之间像抽烟喝酒这些不好的陋习,却是搞不清楚好坏的都想要尝试一下,听到本家哥哥邀请和询问自己的宝宝,虽然有点怕虎东看到说事,却还是相当于默认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却没有动酒杯的宝宝,看着本家哥哥举着酒杯在自己的面前晃了一下后,便一仰脖儿的喝了下去的动作,宝宝本来以为本家哥哥会说一些让自己举起酒杯来的话,可直到本家哥哥手里的酒在一瞬间喝下,宝宝都没有等到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样的宝宝,心里其实是很失望和失落的,因为宝宝需要一个这样的契机让自己有个理由将酒喝下。不过,就在宝宝那失望的情绪刚刚饱满的时候,就像是看透了宝宝的心里所想的本家哥哥,便是首先自言自语的说:“你妹妹是我的女儿,我想把她带走。”
本家哥哥这样自言自语的说完后,便是又面对着宝宝继续重复的说:“你妹妹是我的女儿,我想把她带走,喝酒吧,酒是个好东西呀。”
当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一心想着尝试一下酒的滋味儿的宝宝,却是在突然之间对本家哥哥这个人更加的感兴趣了。
“舅舅,我不想喝酒,不过...不过我妹妹为什么会是你的女儿呢?”
在宝宝的心理世界里,阿君是抢走了虎东对他自己的爱的罪人,他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妹妹,也是抢走虎东对他的爱的罪人,此时阿君已经在宝宝有意为之的引导下,不算是意外的住进了医院,可即便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宝宝还是觉得虎东对他的爱不比从前。
现在本家哥哥说出这样的话来,其实在无意之间正中宝宝的下怀,不过和本家哥哥一直就没有怎么有过交集的宝宝,此时还不敢轻易的将自己的本心在本家哥哥的面前表露出来。
此时的宝宝在试探,此时的宝宝在试探一些更深层次的细节,当然,十五六岁的宝宝并不能够在一瞬间感觉到一些成人才能够意识到的遐想,此时的宝宝,只想找寻一些和本家哥哥应该说是利益共同点的地方。
“你一个小屁孩儿懂什么,跟你说也说不清楚,反正我要把我的女儿带走。”
又是举起一杯酒的本家哥哥,就像是给自己鼓劲儿或宣誓一样的再一次喝了一个满杯。
这时候的宝宝,巴不得本家哥哥现在就把妹妹带走,可是对本家哥哥的信任还很欠缺的宝宝,也只敢将这种坏念头在自己的心里想想罢了。
“把你的酒喝了,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连酒都不敢喝怎么能行,认识你的女孩子看到你这样,会笑话死你的。”
再一次的倒了一杯酒的本家哥哥,一边将杯子举到宝宝的面前晃荡着,一边带着鄙视的眼神说笑着看着宝宝。
快要成年的小伙子,最是受不了别人这样对待自己,于是,心里明明知道本家哥哥是在刺激自己的宝宝,却还是装得像是个大男子汉样子一般的也举起了酒杯。
“谁说我不敢喝的,我只是不想喝而已,你...你随意我干了......咳咳咳...”
宝宝的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是被本家哥哥给激发出来了,可白酒这东西并不是谁都能立马适应的,那股子火辣辣的呛鼻和刺喉滋味,如果没有一定时日的习惯,是很难做到习以为常的。
学着本家哥哥的样子猛地喝了一口白酒的宝宝,却是把自己呛得脸红鼻子粗的,看着这样的宝宝,本家哥哥便是一边笑着一边起身给宝宝拍起了背。
“你一个嫩雏儿,装什么装,还喝的那么猛,呛不着你才怪呢。”
站起身来给宝宝拍着脊背的本家哥哥,说出来的话的语气,就像是曾经的虎东对宝宝关心时候的腔调,这样的声音对于宝宝来说,既是一种熟悉的关怀,又是一种好像已经远去的不得。
“谢谢舅舅。”
虽然称呼本家哥哥为舅舅的宝宝,一直都觉得本家哥哥这个人并不配这样亲切的称谓,可是此时心里感觉到了温暖的宝宝,却觉得自己这次对本家哥哥的称谓,是发自肺腑且充满真诚的。
第二七九章:思思竟然有人暗恋6
天气越来越暖和,于是,深夜在地摊上喝酒,便成了很多人在闲暇之余的消遣。
因为瘸哥的撮合,思思和杰子在相识好几年以后,有点迷糊的突然真正的聚在了一起。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少女是不怀春的,即便是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照样和普通女孩子的想法是一样的。
不过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最是忌讳和知道自己底细的男人发生感情的,在相当于生活来源的工作中,像思思这样的女孩子是认钱不认人的,可一旦涉及到感情的问题,她们就会比普通的女孩子更加的小心翼翼。
为了让给自己示好的杰子觉醒,思思在地摊上的酒桌前给杰子讲了一个好像是别人的故事,思思这样做,意为让杰子了解他们之间的不可能,思思的故事讲到此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的时间了。
到了这个点儿,即便是为了讨生活昼伏夜做的地摊老板也就不得不收摊了,因为如果再怎么继续下去,思思和杰子倒是没什么打紧,地摊老板赖以生存的家伙式儿,估计就要给城管没收了。
不得不将故事的节奏停下来的思思,一时还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哪里。
“杰子,瘸哥联系你了吗?”
“没有,他们应该是还没有打完牌吧。”
习惯了长时间的等瘸哥的杰子,虽然有点困意,可还没有到了无法自控的时候,习惯了熬夜打牌或上班的思思,此时好像也并没有太多的睡意,在这个天已鱼肚白却还不算是真正天亮的时间,思思即便心里有个可以小憩一下的去处,却不好意思在杰子面前说出来。
这其实不是思思的风格,可在杰子的面前,即便有意讲了这么一个故事的思思,在极力的规劝着杰子不要淌自己这潭浑水,却也不想让杰子觉得自己随便的过了头。
于是,回到车子里都坐在了后排座椅上的他们二人,一时突然的还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和彼此说点什么,两个人在有点昏暗的车子里待了大概四五分钟以后,估计是杰子觉得这样实在是很不妥当,便是没话找话的先说起话来。
“不敢坐前面,怕突然冒出个查酒驾的出来。”
“呵呵,我知道,你困吗?”
“有点困,不过没关系,以前我等你和瘸...,我早就习惯了。”
杰子在说话之间的停顿,思思知道这些停顿的含义究竟是什么,越是这样,思思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越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错的思思,便想在这个空当的时间把自己的故事讲完。
“你...要不我把故事给你讲完吧,这个故事可不是我杜撰出来的,在我们的那个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故事。”
思思给杰子讲的这个故事,还真的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不过,思思在故事的不少节点上,还加了一些有利于她表达想法的元素,这样的思思,意为让杰子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知道。”
“你知道?你也知道这个故事?意思是你以前听过这个故事?”
将故事的元素改动过的思思,一听到杰子说了一个‘我知道’,便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此时的思思不想骗杰子,此时的思思只是想让杰子从自己改编的故事里得到一些启示。
不过,思思还不想让杰子觉得自己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想比起以往见到杰子的时候,现在的思思好像越来越在乎杰子对她自己的看法了。
“我...我怎么会知道你们圈子里的故事,我是说我知道你一定说的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杰子的解释让思思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车窗外面地摊老板已经将所有的家伙式儿都收拾在三轮车上的准备离开,思思突然觉得他们两个人就这么待在车里好像也不是那么一回事。
于是,‘哦’了一声的思思,便有点试探性的说:“要不...,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瘸哥那边估计还得一会儿吧。”
“也好,你看见没有,前面有一个汉庭酒店,要不咱们去那里待一会儿,反正就是现在瘸哥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开车。”
“嗯,汉庭挺好,那么...那么车呢?要不就把车放在这里?就这么几步远,万一突然冒出一个查酒驾的来,那你的饭碗就砸了。”
“饭碗?那倒是不怕,反正我以后也不想再给别的什么人开车了,咱们一起做点生意就挺好的。”
杰子的这句简单的回应,却让思思觉得自己将近一夜的故事讲述,好像并没有起到一点效果,因为在杰子此时的想法里边,还是像前半夜以前一样的规划。
“那就走吧,跟你讲了一晚上,好像屁事也不顶。”
脸上表露出一点失望的思思,准备下车的时候撂下的话,却比之前好像随意的多了,此时的思思,就像是埋怨不理解自己意思的恋人一般,语气除了埋怨,好像又多了一份柔和。
“谁说屁事也不顶来的?你这故事还真的是起了大作用了。”
“什么大作用,我看就是屁事也不顶,你这人,迟迟早早的要为你的固执买单的。”
拉着车门站在车子外面看着对面车门口站着的杰子,思思就像是一位阅历丰富的老者在教育晚辈一样,眼神里都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负气神态。
“什么大作用,作用大了知道吗?我知道你想要跟我表达什么个意思,不过在阿君他们的故事里边,我倒是知道咱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
“什么?你...你是有病吧,我叨叨叨叨的给你讲了一个晚上的故事,到头来你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你...你还真是个人才啊?”
此时的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车头的位置上,不过他们此时是站在车头的两侧的,此时一边站着一个的他们,一个是得意洋洋,一个好像是失望满满。
得意洋洋的那个当然是杰子了,好像是有点小失望的那个,当然是苦口婆心讲了一个晚上故事的思思了,为什么要加上一个好像呢,因为在思思那带着失望的神态之中,隐隐约约的还有那么一丝隐藏在眼角细微处的窃喜。
“我当然是人才了,要不咱们怎么做到男才女貌呢?”
第二八零章:思思竟然有人暗恋7
“叮铃铃...叮铃铃...”
“瘸哥的电话。”
“瘸哥的电话?那...那就接啊,看我干什么?”
就在思思和杰子一前一后的刚刚走进汉庭酒店的大厅的时候,杰子的电话响了,给杰子打电话的是瘸哥,于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杰子,便有点失落的将手机屏幕在思思的面前晃了一晃。
思思是先一步走进酒店的,此时在思思的表情里边,还残留着一些前一会儿在车前对杰子的失望神态,看到杰子在自己的面前晃动着手机,思思便很不友好的回怼的过去。
没有人知道思思的真实内心是在埋怨杰子的痴心一片呢,还是在气愤瘸哥这个不适时宜的电话呢,总之,顺便的看了一眼杰子的手机屏幕的思思,便转身回头走到酒店大厅的沙发前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
“喂,瘸哥。”
“我...我在汉庭。”
“嗯,就是汉庭酒店的那个汉庭,哥的牌打完了吗?”
“没事,没事,我现在...”
“哥哥哥...”
“怎么就挂了呢?”
从杰子接起电话以来,本来就是阴沉着脸的思思,表情里的阴雨天气从来就没有好看过,不过,在杰子懵懵懂懂的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思思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隐秘的得意。
“接去吗?”
“我不知道,瘸哥他挂了。”
“挂了是什么意思?瘸哥没有跟你说接还是不接吗?”
“没有,瘸哥只是说不要管他了,还说让咱们玩儿的开心一点。”
从外表的长相来看,杰子应该不是那种听不懂人话的主儿,再说了,杰子跟了瘸哥这么多年,瘸哥此时想要表达的意思,杰子应该是比思思还要心领神会,可是此时的杰子,却迷糊的像是一个素人。
“傻子,既然瘸哥都这样说了,那你就拿房卡上电梯吧。”
“那咱们就不管瘸哥了?”
“真的想不通你跟着瘸哥这么多年是怎么走过来的,拿房卡上电梯呀?”
“那你...那你不上去吗?”
“你...我不上去谁陪你待着,走走走,脑子有毛病。”
经过一个通宵故事里和故事外的交流,思思在杰子的面前已经少了很多掩饰,加上杰子对思思想法的死不悔改,这时候的思思,跟杰子说话的语气也就不那么见外了。
有时候在一起的两个人,可以是卿卿我我的不见外,也可以是温温和和的不见外,还可以是老子训斥儿子似的不见外,思思对杰子的变化,也许就是最后一种吧。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有那么一种情侣或者即将成为情侣的人儿,常常的其中一方总是表现的凶神恶煞的,而另外的一方,却是回应的极其服从。
这时候的杰子,看着思思对自己这种突然的变化,竟然显露出了一种幸福小男人的样子,在电梯门开启的时候,杰子竟然像一个三小子一样的跟在思思的身后的走进了电梯轿子。
电梯升到房间的那一层的时候,还是思思首先的走出了电梯轿子,当思思站在房间的门口的时候,杰子竟然没有主动的去开门,此时的杰子,竟然是把房卡递到了思思的手里。
白了杰子一眼的思思,有点不情愿的自己打开了房门,这一次,还是思思先一步的走进房间。
“怎么...怎么是大床房呢?这...这怎么...要不我下去再开一间吧。”
一进房间的思思,便是立马四脚朝天摆成一个大字型的在床榻上舒展了起来。
这时候的杰子才发现,在办理房卡期间接了一个电话的自己,竟然随便跟酒店人员点头的开了一间大床房,跟着瘸哥混了这么些年的杰子,绝对不是一个初入社会的雏儿,可当一切的臆梦景象摆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杰子还是有点不知所措。
“有病,浪费那钱干什么,以后花钱的事情太多了,我这人大手大脚惯了,你既然这么死气白咧的想要我这辈子跟了你,那你就好好的给老娘挣钱去,不仅要挣钱,还要省钱,知道了吗?”
躺在床上神气十足的看着杰子的思思,就像是老妈教育儿子一般的咄咄逼人,在思思的话里话外话音里,其实已经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可是此时站在床尾地板上的杰子,却是依旧搞不清楚状况的说:“没事,这才有几个钱,你就在这个家里睡着,我再去开一个家去。”
一边说着话的杰子,还真就一边向门的方向走去,看着这样朽木不可雕也的杰子,从床榻上腾的一下坐起来的思思,便是撒泼大声喊叫着说:“杰子,你给我滚回来。”
“怎么了思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装的就跟你是一个良民似的,你给我回来坐我这儿。”
穿着鞋坐在床中间有点像是个疯婆娘的思思,单指向下指着床铺的命令着回头看着思思的杰子。杰子还真听思思的话,思思这么说了,杰子还真就这么做了。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该说的话也说了,我该来的地方也来了,你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没有装啊,咱喝了一晚上的酒,你一定累了也一定困了,对吧?”
“我去,你...你怎么是这种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是个做小姐的,这点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叨叨叨叨的给你讲了大半个晚上的故事,就是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让你还没有娶到老婆就戴上无数顶绿帽子。
可你就是吊打不醒的非要上赶着,好啊,我现在答应你了,我现在服气你了,你又给我来这么一套,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是不是哪方面有毛病,还是你一直就是在逗我玩儿,你这样有意思吗?”
“你答应我了?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了,我怎么不知道?对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思思以前常常见到的杰子,几乎都是招呼着瘸哥或自己上车的杰子,那样的杰子,一般都是彬彬有礼的,虽然杰子只是一个瘸哥的专职司机,可思思从来没有见过杰子低三下四的样子,可是这时候思思眼里的杰子,感觉却有点表里不一。
于是,瞪了一眼杰子的思思,便直截了当的回应了杰子很多露骨的话,此时的思思相信,如果自己这样说话杰子都不知道所以,那此时的杰子不是装的深沉过头,就是真的脑子或哪儿有病。
思思的那些露骨的话,就像是机关枪似的说完了,听完这些话的杰子,突然将躲躲闪闪思思的眼神,转变成了一种死死的盯着思思的怪异目光。
思思说那些露骨的话的时候,是那种好像在藐视一切的盛气凌人,可是看到杰子眼神的变化以后,思思却突然的感觉到了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
第二八一章:思思竟然有人暗恋8
有些事情即便是触不及防,都一样能让人有一种别样的体验。
杰子给予思思的这种触不及防,是思思对杰子的低估。
不过,所幸思思对这样的情形并不陌生,于是,思思和杰子度过了一个开心的清晨。
等思思和杰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分,此时的他们都有点饿了,不过他们都不想离开这里,这时候的思思,好像已经把给杰子讲故事时的初衷给忘记了,而这时候的杰子,满脸都是如沐春风的满足。
“思思,你真的以为我会那么傻吗?”
“什么?”
“你说什么?”
“嘿嘿,我怎么知道?对了,现在你也得手了,你是不是想通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学我。”
“我学你干什么?你现在还是想一想咱们的店该怎么经营吧。”
“不会吧,现在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和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了,他瘸哥既然愿意给咱们一个发展的机会,我当然要珍惜了,给他开了这么多年的车,我早就不想干了。”
此时相依在一起的杰子和思思,彼此的眼神却并没有相互的交错在一起,现在的思思,已经慢慢的知道了杰子和瘸哥之间的真实关系,他们之间并不单单是雇主和被雇的关系,他们之间还是很多不可言说的秘密和相互制约的角力。
“发展的机会?你是指瘸哥说要送给咱们的店和钱吗?”
“嗯,还有你,其实你也算是他送给我的吧,如果没有他的牵线搭桥,我想你一定不会愿意和我呆在一起的,是吧?”
此时听到杰子的表达的思思,其实是想要否认来着,可是看着和前一会儿判若两人的杰子,思思那否认的话根本就说不出来。
“也许吧,不过以前你也没有跟我提过这些事吧,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又怎么会知道是不是会跟你呆在一起?”
“呵呵,现在我也不想说这些了,反正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这件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你真的喜欢我吗?你真的是想娶我吗?我可是一个那个…,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呵呵,你觉得你身上还有值得我可图的地方吗?咱们认识已经好几年了吧,如果我想要骗你什么的话,还需要等到今天吗?不过你倒是把我骗啦,对吧?”
“我骗你?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臭司机,我有必要骗你吗?”
“呵呵,你还嘴硬,现在我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说,你是不是骗我了?”
在思思的印象中,从认识杰子到此时此刻,还真的就没有过什么关于骗的事情,因为在思思看来,一直以来的自己,和杰子的关系简单的都没有怎么真正的说过话。
“没有,一次都没有,我可以对天发誓。”
“阿君真的死了吗?”
“阿君?你...你怎么扯到阿君身上了?”
“阿君真的死了吗?”
“没...没有...我...我这不是想让你不要淌我这谭浑水吗?我...我想把事情说的严重一点,我想你怕了的话,应该就退缩了。”
“那你这算不算是在骗我?”
“这...这...算...算吧。”
“那真实的故事是什么?”
“其实除了阿君死掉的那一段是我现编的,剩下的事情还真的都是真的。”
好像觉得讲这个关于阿君的故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的思思,此时提起阿君的故事来,已经没有了凌晨时分的劲头。
讲故事这种事情,一旦没有了目的性或精神头,讲出来的故事就会缺少很多感染力,这时候的思思,其实从心底里已经不想讲这个故事了,因为潜意识里的思思,现在又开始怕杰子还真的会听着故事的离开自己。
“这样,我给咱们订个外卖,你把你的故事缕缕好吧?”
“嗯。”
交代完思思的杰子,便开始在手机上指指点点了起来,此时的思思,以为杰子会问自己想吃什么,可是思思却一直没有等到杰子的询问。
点过外卖后,杰子又说要洗个澡,此时有点不高兴的思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看着好像已经不那么呆萌的杰子,此时的思思还真有点留恋刚刚走进酒店时候杰子的样子。
伴着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淋浴声,此时的思思已经不再担心将来的杰子会不会后悔现在的决定,此时的思思已经开始担心起了自己,此时的思思更怕的是杰子有一天会突然的离开自己。
在思思想用别人的故事吓走杰子的那些时间里,思思的内心可以说更多的是坦然的,因为那时候的思思觉得这很正常,那时候的思思特别清楚自己的角色,思思知道自己本来就是一个被人嫌弃的角色,那时候的思思很有自知之明。
然而,等杰子和思思之间的事情都发生到此以后,原来以为自己会把杰子当成是一个普通客人的思思,现在却觉得一切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此时的思思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没有出息,此时的思思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的杰子在她的眼里,好像越来越像是一个山一样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开始吧,冲一冲就是舒服啊。”
“开始什么?”
“讲故事啊,虽然你讲故事的水平很烂,可谁也不愿意只听个半拉子的故事是吧?”
“我不想讲了,我之所以给你讲那个故事,就是想把你吓跑,可是现在...你说现在还有那个必要吗?”
“有啊,为什么没有?万一这次你讲着讲着我就想通了呢?你不会是又不想让我想通了吧?”
也不知道从哪一个节点开始,思思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由主导转变为被动了,不过事已至此,思思好像又不知道怎么来拒绝杰子的要求。
“去你的,你要是不要我了,那我就还过我以前的日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反正我现在每得一分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的,什么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
从瘸哥帮着杰子在思思的面前表露心迹开始,思思彷徨过,犹豫过,试探过,拽气过,唯一让思思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自己竟然开始害怕了起来,那种害怕就像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过去告知虎东的阿君一样。
以前的思思,很难理解那些得了抑郁症要死要活的人。
甚至在别人的嘴里第一次听到阿君的故事的时候,思思都觉得大家都在添油加醋,一个人这么可能说抑郁就抑郁了,即便是真的抑郁了,应该也不会真的就那么的悲观厌世。
“讲吧,讲完了我送你一个礼物。”
第二八二章:阿君25
“谢什么谢,这是你家,你不需要跟我说谢谢的。”
在本家哥哥的拍打下,被酒呛着的宝宝,也就慢慢的舒缓了下来。
越是向往着有人爱的人儿,越是特别在意别人对自己的好,此时在宝宝的眼里,对本家哥哥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旧日的不屑甚至鄙视。
“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在少年朋友的逻辑思维里,只要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好,他自己就会以最真诚的实际行动来回报过去,一切就像是武侠小说里边单纯的侠士一样,不管过去有什么样的隔阂,都会在一瞬间表露出不计前嫌的大气。
“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的。”
“没有吗?”
“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不会吧,我刚刚明明听见你想要把我妹妹带走的,这件事难道你不需要我帮你吗?”
宝宝的话刚刚说完,本家哥哥就以惊讶的目光袭来,其实在本家哥哥的心里,自己的想法就已经是有点大胆了,因为这里毕竟是虎东的家,要想从虎东的家里带走虎东的女儿,不管本家哥哥借着酒劲儿说出什么样的话来,都是一件很让人惊诧的事情。
现在宝宝竟然主动的要帮本家哥哥这个忙,即便是被酒精冲昏了大脑的本家哥哥,也突然的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看着一本正经的宝宝,本家哥哥便是小心翼翼的说:“不要胡说,我是胡说的,你怎么能也跟着我一起胡说呢?”
“大哥,我知道我不是胡说,我也知道你也不是胡说,你就说吧,需要我怎么帮你?”
也许是宝宝的不胜酒力,也许是宝宝觉得自己心里的诉求和本家哥哥的想法不谋而合,这时候的宝宝,竟然站起来就像是跟本家哥哥宣誓一般的表达着自己的真诚,就连对本家哥哥的称谓,都改成了江湖术语般的大哥称呼。
本家哥哥这里的酒杯,应该是有约二两装酒量的样子吧,除掉宝宝呛酒浪费掉的那一部分酒液,直接进入宝宝的肚子里的酒液,应该也有一两半以上的样子,这一两多白酒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少年来说,其实已经是不算少了。
看着动作和表情都多少有点夸张的宝宝,本家哥哥也许是感动了,也许是正中下怀了,不管本家哥哥那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那时的本家哥哥,就像是照应着兄弟的长者一样,便是满眼红丝的也站到宝宝的对面。
“谢谢,谢谢宝宝。”
“谢什么,有什么可谢的,大哥,你就直接吩咐我吧,你怎么说我就这么做,绝无二话。”
第一次喝酒的人,大部分的人都是极度亢奋的,在平常看来可能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在这个时候都有可能无限的放大,这是一种酒精初次刺激神经的本能,像宝宝这种即将成人的少年,更是让人不可捉摸,正常人根本无法理解像宝宝这样的男孩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这样,两个都有点醉酒的人,便仗义十足的说定了他们的君子协定,后来又喝了一些酒的他们,更是把这种仗义的程度放大了无数遍。
如果阿君没有去到医院,如果虎东不需要去医院陪侍阿君,宝宝一定不敢这样大胆的喝酒,后面的事情也一定不会这样发生,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样,谁也逃不了谁也拦不住。
其实保姆就住在厨房的隔壁不远处,像本家哥哥和宝宝这样大声的侃山,保姆应该是能够听得到才对,可是虎东和阿君都在医院,保姆的付出比起平常也就会多出很多,再说已经习惯了本家哥哥喝酒的保姆,也就没有太在意宝宝的突然参与进本家哥哥的酒局里,很是乏累且知道虎东阿君不在家的保姆,应该是除了孩子哭闹时喂奶的话,其他的事情她应该都没有精力去掺和。
和本家哥哥之间的酒局到了一家亲感觉的时候,宝宝竟然把自己忽悠阿君的事情也说给了本家哥哥听,听到这种事情的本家哥哥,心里的感受是特别复杂的,就像本家哥哥对阿君的感情一样,既有极度的爱又有极度的恨,在爱和恨之间,在酒精的作用下,那时候的本家哥哥,不知不觉的便站在了宝宝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了。
因为自己的忽悠,阿君已经被送进了医院,这样的事情对于像宝宝这样一个少年来说,心理的压力是十分的巨大的,这样的宝宝,特别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理解自己,特别的希望有一个可以站在自己这边考虑问题,感觉到本家哥哥对自己的理解以后,宝宝越来越觉得本家哥哥这个人是可以依赖的。
说定了要帮本家哥哥的宝宝,其实心里是没有什么规划的,不但宝宝的心里没有什么规划,就连只能在酒醉之后过一把嘴瘾的本家哥哥,对于心里所想也是一样还没有一点想法,这样的他们,只是决定随时沟通和联系。
后来的宝宝,也就回屋休息了,第二天醒来的宝宝,虽然对前一夜和本家哥哥的承诺感到小怕,可是好几天都没有什么动静和没收到本家哥哥指示的宝宝,也就把慢慢的这事给淡忘了。
如果没有阿君在医院和本家哥哥之间的所谓疯言疯语,宝宝估计早就把这事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果没有本家哥哥的突然将一切点透,一切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可是现实中是没有那么多如果的,一切就这么好像是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不过,即便是去医院看阿君的本家哥哥,也没有想到阿君会那样直截了当的胡言乱语,其实早已经拿自己的房子安顿好阿君父母的本家哥哥,虽然一直在等待着一个不确定的所谓事实,可在阿君亲口说出来事实确实是事实的当时,本家哥哥还是有点触不及防。
要不是虎东因为孩子奶粉的事情突然走开,要不是在剩下本家哥哥和阿君两人的病房里,本家哥哥没有抑制住自己压在心里很久的怀疑和怒火,一切也一样不会发生,可是这些事情不仅发生了,还让突然回来的虎东给撞了一个正着。
很多事情在没有摊开了说的时候,估计谁都没有勇气面对,可是一旦再也没有什么可能或可以隐瞒的时候,一切所谓的脸面和尴尬就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于是,很是张狂或恼羞成怒的本家哥哥,在离开医院遇到宝宝的当口,便给了宝宝一个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暗示,没有和虎东再一次一起走进病房的宝宝,其实就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病房里边发生的一切,宝宝是听得真真的。
当看到从病房里走出来的本家哥哥给自己暗示的时候,没有酒意且极度清醒的宝宝,便立马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一错再错,即便宝宝很是嫉妒阿君和妹妹夺走了本来只属于自己的爱,可清醒着的宝宝,并不是一个完全不知道轻重的少年。
在这种情绪和思想触动下的宝宝,便是在第一时间的把本家哥哥的计划提示给了虎东,宝宝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自己的错,可宝宝让虎东马上回家救妹妹的举动,还是让一场再一次降临到这个家的灾难给避免了。
第二八三章:阿君26
在真实的故事里,阿君是被抢救过来了的。
不过,当知道阿君被抢救过来时候的虎东,却没有表现的很是兴奋,那时候的虎东,就像是没落的夕阳一般一边点着头一边走出了医院,在虎东的手里,竟然抓着几根头发。
对于虎东的突然离开,宝宝是最愧疚的那个人,看着虎东那突然有点驼背的背影,作为儿子的宝宝,一下子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懂事。
心里没有了着落的宝宝,当感觉到保姆的真诚的时候,便在保姆的面前说出了很多连虎东都不知道的事情。
其实至始至终的宝宝,都不是一个藏着坏心眼的孩子,一切都只是从小就面对着父母离异的宝宝,和虎东一样的最是怕失去。
本家哥哥这个人,不能说是一个坏人,不过本家哥哥的心理还一定是有什么疾病的,然而,像本家哥哥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人会为他考虑的找什么医生来治疗的,这样的本家哥哥,只有肆意的让自己的精神不断的崩溃着。
本家哥哥的所有行为,有时候是连他自己都不能自控的,有时候的本家哥哥,并不是不知道好赖,可是他心里的魔咒和善良,总是被现实的阴差阳错搞得失去了方向。
本家哥哥在阿君的婚姻前后生活中所做的一切,一定有他恶的成分在里面,一定也有他善的成分在里边,不过即便是本家哥哥把阿君的人生搞成了这副模样,最终看着虎东保姆他们都离开了的本家哥哥,还是落寞的悄悄的离开了虎东的家。
这样的本家哥哥,没有再回他自己的家乡,这样的本家哥哥,谁也不知道他去到了哪里,应该离开时的本家哥哥,并不知道阿君会吃下整瓶的抗抑郁药,不过他一定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一个永远都不再受欢迎的人了。
被抢救过来的阿君,也不知道是服药过量的缘故呢,还是其他什么机缘巧合的缘故,也就是在阿君被抢救过来的当天晚上,阿君就被医生转到了原来的病房,医生这样的决定,意味着阿君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医院是有责任的,可是虎东却没有去追究这些责任,看着阿君好像是好起来了,虎东便将本家哥哥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阿君,慢慢的已经可以正常交流的阿君,当知道本家哥哥的已经离开的消息后,首先便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保姆没走成,不过保姆想走来着,保姆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走,可是保姆不知道自己还怎么留,给保姆留下的机会和理由的人,不是虎东不是阿君,而是宝宝。
在阿君被抢救过来的那天里,虎东确实是拿着几缕头发离开的,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没有人知道那几缕头发究竟是谁的头发,更没有人知道虎东拿着那几缕头发究竟干什么去了。
不过,以后的虎东,再也没有提及过本家哥哥怀疑和阿君胡言乱语过的事情,一切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一样,那时候的虎东,对阿君可以说是加倍的好,慢慢的,阿君的精神也就好起来了,抑郁症的病症也好像是比原来减轻很多了。
其实在红尘中时候的阿君,算是那种比较高冷的性格角色,即便在那种工作的氛围中,阿君都一直保持着这样的风格,甚至在和虎东结婚的前后一小段时间里,阿君都属于是那种冷艳的女人,可是出院回家后的阿君,却是变得越来越柔软。
见到家人或是生人的阿君,首先便是满脸的微笑,不过,以后的阿君,除了必要的一些节日,阿君是基本不会回娘家的,即便虎东好像是不计前嫌,阿君对娘家人的态度,都好像是走过场或应付差事一般。
见到虎东这边的家人的阿君,微笑里有一种子蜜一般的甘甜,回到娘家人那边走过场的阿君,也是微笑着的,可那种微笑却更像是掺杂着空洞和沧桑的客气,即便后来的娘家人又开始像阿君结婚时那般的舔着或恭维着,可阿君对他们的态度,却是一直都没有变过。
有一件事情在阿君的心里一直都是一个梗,那就是她过往的好几年的红尘经历,几次的阿君都想要把这件事情给虎东交代清楚,甚至在准备着跟虎东讲述自己的过往的阿君,已经想好了自己可能会失去一切的结局。
可是,每当阿君将这些事情的讲述话到嘴边的时候,虎东总是能找出各种的理由悄悄的走开,这样的虎东,让阿君有一种不知道是感动多于愧疚的感觉,还是愧疚多于感动的体验。
阿君出院以后,宝宝曾经主动的和阿君为那件事情道过谦,也许是宝宝的勇于承认错误的原因,也许是有对虎东感情和感恩的原因,一直以来的阿君,已经开始真正的像是一位母亲的和宝宝相处了起来。
宝宝最怕的是失去,可是阿君出院以后,宝宝越来越觉得阿君真的是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的在对待自己,享受到越来越多的爱的宝宝,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慢慢的改口叫阿君为妈了,为了区别亲妈和阿君,宝宝也开始称呼亲妈为老妈了。
以后的阿君,生活过的还算是幸福,可这不是思思的初衷所想要讲给杰子听的,于是,思思便刻意的将阿君的命运节点给改了,但是和杰子有过不是交易的情感事实之后,思思却更喜欢这个真实的结局起来,因为没有人不希望自己的人生是美好的。
在现实生活中,像思思这样的女人,要不就是远嫁他乡,然后永远的隐藏自己这段黑历史,要不就是嫁给一个比自己年龄大很多的男人,然后难以言说苦楚的过着好像不缺钱的日子,像阿君这种经历过一些苦难,最终却是大团圆结局的姐妹故事,其实是她们最向往却又最不敢尝试和选择的生活。
还有一些像阿君或思思这样的女人,最后在姿色慢慢褪去却没有找到一个归宿的时候,便因为没有什么正常的生存技能,最终可能会在一些人的引导下,和一些瘾君子成为了长期的合作伙伴。
她们的命运是最惨的,因为她们最后的结局一般都是难以言说的惨,那种惨不亚于是没有人待见一般的让所有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有可能过早的无法选择的结束了自己的人生,这种事情有主动的也有被动的。
她们的命运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活该,也有一些很无奈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不管怎么样,她们的事情都永远很难拿到台面上来说事。
不过,她们却是从古到今一直或明或暗的存在着的,她们的存在,一边是让人躲闪不及的厌恶,一边又是让人寻寻觅觅的惦记,也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些原因,对她们的定义,便成了一件很难恰到好处提及和诠释的事情。
第二八四章:牌局4
“家里停水了吗?”
窦欢在客厅里叫余力的声音,让躺在自己卧室里的余力感到了极度的厌恶,这种厌恶是余力和窦欢认识以来最为极致的一次厌恶。
“什么停水了,我是说辛武哥想喝水,什么就停水了?”
“那究竟是停水了还是没有停水?”
“不知道,没看见我在忙着呢吗?你自己看去?”
“没看见?”
“你...”
从窦欢和余力相识以来,这应该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不留情面的互怼,即便是在余力家那些无聊的日子里,俩个人都没有真正的撕破脸皮,每次窦欢和余力情绪纠缠的时候,余力总是以窦欢是客的心理暗示在警示着自己不要发作。
可是这一次,余力再也找不到一个理由再给自己的情绪下台阶了,其实即便是找,余力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搪塞自己。
于是,余力发作了,以前在人前算是特别有气质的余力,却是第一次的在人前做了一回不给任何人情面的事情。
人前教子、人后教夫,虽然家里边没有余力的子也没有余力的夫,可在刘莲冯喆他们和瘸哥的面前,辛武应该就算是余力的夫,而窦欢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余力的‘子’,余力这样做,确实是让辛武和窦欢都没有什么面子。
“窦欢,你干什么?你就不能叫个跑腿买回一箱水来吗?”
这时候的家里,应该只有辛武能够更清楚的明白余力的火气来自于哪里,也许有人说窦欢应该也很明白余力的火气来自哪里,可比起辛武这个所有事情的中心来说,窦欢的那点明白,只是女人之间的负气罢了,窦欢不一定能够比辛武感受的更加透彻。
“家里不是有水嘛,为什么要去买水喝。”
刚刚的被余力奚落了一顿的窦欢,现在又让辛武来了这么一句,心里自然是憋屈的,不过,这时候的窦欢,已经不敢和辛武有一些正面的冲突了,因为已经准备着离开红尘的窦欢,认真的选择辛武就是认真的选择未来。
为了自己的未来,窦欢都能和自己的闺蜜余力耍起手段或女人的伎俩,可想而知,在窦欢的心目中,辛武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听到窦欢这样回应自己,辛武摇了摇头便跟大家说:“玩牌玩牌,女人就是这样。”
辛武的话刚刚说完,余力那边卧室的门就开了,此时除了窦欢和辛武,其他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从卧室门里走出来的余力。
只见从门里走出来的余力,首先便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跟瘸哥冯喆刘莲他们歉笑了一下,接着便弯腰低头的钻进了厨房。
就在大家正要准备将麻将牌搓进麻将桌里的时候,余力便弯着腰微笑着将一大壶的茶水端到了大家的面前,余力仅仅用这么一个动作,就把窦欢所有的用力给压制了下去。
这时候除了窦欢和辛武的大家,都在一边推着麻将牌一边低头微笑的特拉着头,也许有人会说,这里边的窦欢和余力都是浸泡在红尘中的女人,实在是不应该把她们描述的这么夸张和有智商,可像她们这样的女人,能够游走在很多的男人中间讨生活,不能不说她们一定有她们的过人之处。
也许有人会说她们是靠脸吃饭,可和她们接触的男人也不乏社会之精英,能够在那么多社会精英中间穿梭自由,如果她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仅仅凭一张好脸,真的能做到来去自如吗?
当然,这些文字并不是在替她们洗白,即便认真的给她们洗白,她们也是永远洗不白的,但是她们的过人之处,还确实是值得很多女人学习。
就像刚才的余力,起初的余力还真的是在耍女人性子,可一转眼的余力,就能妥妥的扳回一局,说实话,当你的婚姻和家庭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又有几个女人可以做到像刚刚的余力一样的化解。
给大家拿过茶水之后,余力便悄悄的退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比起窦欢那想方设法的争宠斗艳,余力和窦欢谁输谁赢应该是一目了然。
后来的窦欢,基本上没有说过什么话,不过窦欢并没有离开辛武的身边,窦欢的心里是知道自己输了的,可是窦欢也并不是一个雏儿,此时的窦欢知道,如果现在的自己为了面子而真的走开,那她就真正的输的一塌糊涂,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的一塌糊涂。
在麻将的世界里,即便是发生了天塌下来的事情,麻友们也仅仅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回归到每一张牌里面去,一夜的牌局,辛武输了,瘸哥输了,刘莲赢了,冯喆赢了。
对于输赢,瘸哥和辛武好像并不在乎,不过刘莲却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虽然已经下了桌的冯喆,在一直劝刘莲差不多一点,甚至还劝刘莲搞不好这样下去会乐极生悲,可是冯喆自己,好像也是特别的兴奋和高兴。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已经将赢资转到了支付宝里的冯喆,差不多一两分钟就会扒拉一下支付宝app的界面,首先离开余力家的,是冯喆和刘莲,离开余力家时的刘莲和冯喆,简直算是逃离开余力家的。
这样的刘莲和冯喆,就像是在怕辛武和瘸哥突然的把自己手里的钱抢走一样,看着刘莲和冯喆离开后,瘸哥和辛武还坐在沙发上闲扯了一会儿。
在瘸哥和辛武闲扯的中间,瘸哥还给杰子打了一个电话,打过电话以后的瘸哥,不知为何的眉头总是时张时皱的。
瘸哥的电话当然是给杰子打的,按照瘸哥给杰子和思思安排的细节程度来说,思思和杰子在汉庭的行为,瘸哥应该是达成所愿的开心才对的,可是在瘸哥的脸上,却是一点开心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瘸哥和辛武坐的很近,瘸哥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辛武,因此,辛武也听到了瘸哥的座驾是来不了啦。
主动的说要送瘸哥到瘸哥想去的地方的辛武,却是被瘸哥婉言的拒绝了,离开余力家走进电梯轿子里的瘸哥,即便是和辛武告辞及电梯门关闭的最后一瞬间,都没有再展现出整个晚上一直存在着的笑容。
难道瘸哥是在心疼自己输掉的钱吗?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