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阔太58
喝了不少酒的辛武,听完余力讲的故事,本来感觉睡不着觉的辛武,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等他醒来的时候,整通炕头上只有他一个人在躺着,发了几秒钟的愣怔之后,辛武便开始找起了自己的手机。
找到手机的辛武,看了一下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以后,便想着起床看看余力她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可是辛武这一起床不要紧,有一件事情的突然发现,让辛武差一点以为自己穿越了,撩开被子准备起床的辛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游泳池里一般的状态。
此时的辛武,明明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是和衣而卧的,在整个睡眠的过程中,辛武也没有感觉有人动过自己,即便是有一些无法描述的景象,那也一定是在梦里出现的画面。
因为余力家的事发突然,本来要去余力和窦欢的家里做客的辛武,怎么会带上出门的行李,所以此时没有衣服可穿的辛武,根本无法下地出门查看和询问。
怎么办呢?给余力打电话呗,反正除了打电话这条路,辛武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一般。
“喂,什么情况?你们都跑哪里去了,留下我一个人也不管?”
当余力接起电话的时候,辛武直接把自己说的很可怜,本来好几天没有见到余力的辛武,在窦欢睡着的时候,就想着和余力偷偷做点什么的,可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敢造次的余力,明知辛武想为余力却没有为止,导致辛武一场大梦的睡到了现在才醒。
“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的衣服还没有干,我正在火上给你烤着呢?”电话里的余力,有点信号断断续续的说道。
此时的辛武,搞不清楚余力在给自己烤衣服是什么个意思,在辛武的概念中,洗衣机洗过衣服后,甩干烘干再稍微的晾一下熨好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在火上烤自己的衣服呢?
很少送洗衣店常常在家自己洗衣服的辛武,对于余力的所作所为根本无法理解,在这样心境下的辛武,便是嘟囔了几句‘为什么’后说:“我的衣服怎么能用火烤呢,容易被烤坏的。”
辛武的话本来是无心之说,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辛武这样说的余力,直接便毫无征兆的挂断了电话,就在辛武一脸蒙圈的时候,余力已经出现在了辛武的头前。
“给你,都知道你有钱,都知道你的衣服很贵重,那你就湿着穿上吧。”
将辛武的衣服直接甩在辛武的被子上后,余力便头也不回走出了里屋,此时的辛武,只是感觉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辛武根本不知道余力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自己。
满肚子狐疑的辛武,慢慢的坐起身来后,便一件件的摸索起自己的衣服来,辛武摸索了好半天得到的结论是,上衣和裤子都已经干透了,不过里面的保暖衣裤却还是润湿的,这大冬天的,如果里面的衣服湿漉漉的,那滋味儿简直是太爽了。
没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问题的辛武,只能再一次的拨通了余力的电话,余力的电话倒是‘嘟嘟嘟’的响着呢,可就是始终都没人接听。
没有办法的辛武,只能又拨通了窦欢的电话,窦欢的电话接的倒是很快,也就是辛武将电话拨出去不到两秒钟,窦欢就将电话接起来了。
“喂,醒了,起不了床啦吧?”
“你...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我一起来你们就都不见了。”
“我在村口和村里的检疫人员聊天呢,看能不能那个啥?”
“你和他们有什么可聊的,你想那个啥?”
“咋了,你还真想一直在余力家住下去啊,你就不觉的别扭?看你半夜睡着后那个劲儿,对我们谁都不老实,这事时间长了可不行,我可没有你们那么放得开。”
“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快给我看看村里有没有什么商店。”
“你要干什么?买烟还是想要买糖吃,如果想吃糖的话,你姐姐这里有,嘿嘿。”
“不要胡扯,谁想吃糖了,你给我看看商店里面有没有卖保暖内衣什么的。”
“哈哈哈...你想什么呢,商店我已经去过了,里面除了香烟日杂和化肥农药,其他你想要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不仅衣服没有,连计生用品都没有。”
“我需要那些东西吗?你还不清楚吗?我用过那些东西吗?不说了,一早晨起来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真是的,挂了挂了。”
还没有等窦欢应诺,辛武便狠狠的挂断了电话,就在辛武一肚子憋屈气无处撒的时候,余力突然的站在辛武头前拿着一个大纸盒子说:
“年前我给我妈寄回来的保暖,我妈等了一下大小后告我说号太大,刚才我也看了一下,也确实是太大了,我妈一定没有沾过身的,你要不嫌弃就穿上将就一天吧。”
这时候的余力,脸色应该是还处于生气的状态,做出来的事情也让辛武有点哭笑不得,可是余力在为自己考虑的感觉,却把辛武感动到了,比起窦欢那满嘴的胡扯,辛武还是觉得余力更好一点。
“生气了?”
“没有,你到底穿不穿?”
“穿穿穿,你过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看什么看,我什么没让你看过,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坏人,就知道欺负人家。”
“我怎么欺负你了,爱你我还爱不过来呢。”
“快快算了吧,第一次见面就给人家五十万,可怜兮兮的给了我二万块钱,我这个傻蛋还高兴的差点哭了,你和她处去吧,以后也不要管我了。”
“你给我过来吧,以后再说以后的事,现在我是管定你了。”
看着嘟着嘴埋怨自己的余力,辛武深知一味地解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从到了余力家就始终憋着一股子火气的辛武,突然起身一把便将余力拽到了自己的身边。
“掏钱,以后我要和你算清楚每一笔账,没钱你想都不要想动我。”
此时的辛武,那还管的了余力的耍性子,看着正在耍着性子的余力,辛武的大脑里已经成了一团牲口般的浆糊。
就这样,不管余力怎么样的不情不愿,辛武硬是要将爱情进行到底,此时的辛武知道,没有任何办法比直截了当来得更加有用。
一番**后的辛武和余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相互的看着彼此,突然余力痴痴地瞪着辛武说:“你想不想娶我?”
“想啊,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没日没夜的开始想了。”
“好,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娶我?”
“随时都可以,只要你答应我娶你,下一刻我就可以娶你。”
“好,那窦欢怎么办?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八一章:阔太59
“窦欢...?我和她...我和她其实只是一个生意罢了。”
“生意?去你奶奶的生意吧,你觉得她值五十万吗?”
“这...这不是值不值的问题,她值不值五十万的...哎,我不是觉得她可怜嘛。”
“呵呵,可怜,好,你可怜她是吧,那我该要谁可怜呢?你觉得我是不是找不下一个人可怜我,说,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本来没想那样的,可...可窦欢一直跟我说她的经历,我就没...没忍住,我以后不敢了,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也不知道是人生经历把辛武埋没了还是这么的,从和连姐分开以后,辛武的嘴皮子是越来越溜了,哄起女人的本事也是日渐长进。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是已经有钱好些年的辛武,却一直都没有变坏,即便是连姐整天的在外鬼混,辛武都还是整日的忙碌着自己的生意。
可是自从和刘莲开始有点事后,辛武的整个人就彻底的变了,变得让人无法想象了,实在是不明白辛武到底怎么了。
听着和看着余力一个劲儿的说着关于窦欢的事情,此时的辛武竟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以前的辛武,知道钱可以办成很多事情,甚至对于女人来说,常常有应酬的辛武,也知道用钱可以买来女人很多的东西。
可是那个时候的辛武,总是觉得那种事情如果在没有感情的前提下发生的话,总感觉是一种不耻的行为,可是现在的辛武,却比他自己曾经想象的行为来的更加的不耻,对于已经对余力心有所动的辛武,却是得寸进尺的又沾惹上了窦欢。
有句话辛武说的没错,窦欢和辛武之间的关系确实是一个生意,可生意的基本原则是将就利益最大化的,这种最大化可能不是暂时的金钱所得,更有可能是一种长远的收益。
从余力感觉到辛武和窦欢有点什么事以后,她就开始后悔把辛武带到她和窦欢的家里的决定了,其实想着把辛武带到家里的余力,有很大一种心理是想在窦欢面前显摆一下她的爱情,毕竟对于她们这种女人来说,极度缺爱其实已经到了一种痴狂的地步。
也许有人会觉得,像余力他们这种女人是最无情的,可现实中并不是这样的,不管这种女人的容颜有多么的动人,她们的内心都是极度脆弱的,而越是脆弱的女人心,就越希望有个男人呵护。
像余力这样的女人,一般都嫁的不好,离开下海的城市回到老家的她们,凭着过人的姿色嫁个好人家其实并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即便她们把自己躲到天涯海角,一种怕别人认出来的恐惧,却是一直伴随着她们的一生。
反而嫁一个可以驾驭的了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她们却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种安全感,此时和辛武在一起的余力,其实还是不想在命运面前折腰,能够让辛武来她老家留宿,就已经证明余力已经把自己最后的一条退路都豁出去了。
这一点窦欢就显得精明很多,一单生意从一个男人身上挣了五十万,对于第一次有这么大收获的窦欢来说,已经慢慢的开始想要维护好辛武这个客户了,对于女人来说最好的维护一个男人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嫁给这个男人。
不过,从和辛武来到余力家的那一刻开始,窦欢就彻彻底底的开始后悔同意来这里的决定了。因为第一次看见和余力在一起的辛武,是那么的真诚、实在和享受,而和她自己之间,窦欢非常清楚那是辛武的野性而发,不过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窦欢,总是觉得只要给自己一点时间,自己一定可以彻底征服辛武。
于是,相对早早起床便想着法子接触村里检疫人员的窦欢,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努力一定于事无补,她还是觉得这样总比无奈的拱手相让要好得多,窦欢想要尽快逃离余力家。
都是在一个村子里生活了好久的村民,谁都知道余力家是个什么情况,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他们三个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三个人晚上究竟是怎么睡觉的,不要觉得这些事情聊起来很无聊,一年到头闲在村里的一些人,还确实就是这么的无聊。
突然觉得窦欢应该快要回来了的余力,当听到辛武开始给自己道歉的时候,便急忙的起身先收拾了一下自己后说:“那你一会儿就告诉窦欢,说你马上要娶我了。”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我和连*还没有离婚,不管怎么样都要等到我和她离婚以后才可以。”
“行,我等着看你的表现,不要以为我会粘着你不放,你如果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永远的离开你的。”
给辛武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余力就一边扎着头发一边向外屋走去,里里外外的算来,辛武和余力的接触已经有近两月的时间了,对于这个自己最难以面对一些事情时认识的女人,辛武确实是动心了。
看着余力离开屋子里的背影,辛武知道是到了收敛一点的时候了,对于窦欢这个女人,辛武其实是有很多不舍的,毕竟窦欢的姿色和韵味在某些方面比余力都要让辛武春心荡漾,不过一切也只停留在那点事情上。
此时的辛武,就像一个想吃野味的人,却总是舍不得家里的稀饭包子的日子,毕竟稀饭烙饼利胃健脾,而野味吃的多了有可能消化不动。
“老哥儿,老哥儿,起床了没有?”
“他还没起呢,刚才还跟我说要娶我来着,可我让他起床他又不听,连我的话都不听的男人,你说我能嫁给他吗?”
“能呀,有什么不能的,反正你要不嫁我就嫁了,老哥儿,没事,余力如果不嫁的话,那我嫁给你,她余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在这里拽上了,真是的。”
本来是让辛武跟窦欢说要娶自己的余力,却不知为何的变成了她自己亲口说了出来,虽然此话的语气说出来是开玩笑式儿的,可当听到窦欢那不甘示弱的回应后,呆在外屋准备着午间凉拼的余力,还是有点跟不上节奏的语塞了。
当余力还在语塞的时候,窦欢已经欣欣然的走进了里屋,看着睡姿不是很雅观的辛武,窦欢竟然弯腰轻声的对辛武说:“知道你的衣服是怎么从你身上下来的吗?”
此时本来是想着怎么回应窦欢的辛武,却没有想到窦欢已经将那一页儿翻过去了,窦欢最新翻到的这一页问题,把辛武一下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不过辛武还是有点尴尬的回答了。
“这有什么可问的,不是你就是余力了,还能有谁,这屋子里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哈哈哈...我和余力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你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自己干的似的,你这女人,实在是太逗了。”
第一八二章:阔太60
窦欢问辛武的问题,其实也是辛武自己疑惑的问题。
不过看着窦欢贼兮兮的笑容和眼神,辛武突然觉得这里边的蹊跷并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此时的辛武,实在是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开玩笑式、反问式、怪异表情式儿的问过窦欢后,辛武本来是等着窦欢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的,可是此时的窦欢,却是笑的梨花乱颤的只笑不答。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窦欢那近似癫狂的笑,直把辛武笑的有点恼羞成怒起来,此时的辛武,已经顾及不了很多的突然坐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是个什么样子,笑死我了,哈哈哈...”
这时候的辛武,虽然被窦欢笑的失去了主心骨,可辛武此时那很不雅观的形象,就连辛武自己都觉得同样的样子一旦场合不对,还确实是很不好意思。
于是辛武便急忙的将身体大半都捂在被子里的说:“笑笑笑,就知道笑,怎么?你是没见过还是没试过,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笑成这么个骚样?”
“我...哈哈哈...我就是这个骚样...哈哈哈...怎么了?不过比起天亮以前你那个睡着的骚样来,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窦欢直到此时回应辛武的时候,都无法止住喷泄式的笑声,不过,当窦欢提到天亮以前的时候,窦欢的笑容虽然还存在着,但是她那极具穿透力的笑声却突然停止了。
“我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余力,余力,你进来一下,你快点进来一下。”
“余力,你还是快点进来吧,这人终于知道害臊了。”
看着情急之下的辛武开始找余力求救,窦欢便保持着仅剩的一点笑容的同时,眼神里突然又带了点忧虑的也喊起了余力。
“怎么了怎么了?你们俩嘻嘻哈哈的这是怎么了?不就是辛武睡觉不老实吗?都是成年人了,这有什么了不起和奇人怪的?”
双手还沾着因调凉拼而被粘上芝麻酱的余力,此时就像一个勤劳的家庭主妇一般的走进了里屋,看着这种模样的余力,辛武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一家之主一样,而此时的窦欢,更像是一个不怎么让人省心的小姨子一般。
“呵呵,余力,你是没有看见辛武哥刚才的样子了,实在是笑死个我了。”
此时的窦欢,虽然在说差一点笑死她,可她的脸上却几乎的已经没有了笑容,对于情感之事来说,女人比男人要敏感很多,此时的窦欢,已经感觉到了辛武对余力的深切在乎和关注。
“笑笑笑,就知道笑,不就是男人的那个傻样嘛,是你没有见过还是我没有见过,都是成年人了,因为这些羞羞臊臊的事情,就这么没有把门儿的笑,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呲呲呲...,看看看看,看看人家你俩,还真的是一唱一和的像一对老夫老妻的样子,看来我这次来你家是彻底来错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电灯泡还是啥?”
此时的窦欢和余力之间,眼神的关注点都在辛武那捂着被子的样子上,可话里话外却并没有和谐的面对彼此,在她们那隐匿着的言语的含义里边,其实满满的都是浓浓的火药味儿。
她们谁也没有把事情说透,却是谁都知道彼此在表达着什么样的含义,随着三个在一起相处的深入,他们好像已经不再因为职业的原因而能够真正的和谐相处了,此时的她们,在冥冥之中好像已经把自己和对方真正的关系定位,转变成了一种情敌关系。
其实开始的她俩,都是秉持着生意和挣钱为目的的初衷,才和辛武有了更深层次和更深入的关系,可此时的她们,却是彻彻底底的忘记或忽略了自己的本意,在她们下海的缘由几乎同时的解决或消失以后,这时的她们,突然无意识的都想得到一种良家妇女才能够真正体味的生活。
整天游泳的人,总是渴望陆地的干爽和清风,整天呆在陆地上的人,却总是向往大海的包容和滋润,在这个很多夫妻都想逃离婚姻围城的时代,作为剑走偏锋流落红尘的余力她们,却开始特别的想守着唯一的一个男人简单生活。
这样的现实真是无尽的讽刺和无奈的江湖,看着余力和窦欢的对垒,此时的辛武却只听懂了她们之间对话的表层意思,辛武此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变成现在这样。
“嗨嗨嗨?你们都说些什么呢?快点告诉我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我饿了,咱们中午吃啥?”
“找你的余力问去。”
“找你的窦欢问去。”
窦欢和余力给辛武的回应是几乎同时的,而对于辛武饿了这件事情,余力和窦欢却是都没有搭理。
此时的余力,怪笑的给辛武举了一下沾着芝麻酱的双手后,便低着头走出了里屋,此时的窦欢,先是看了一眼离开的余力,之后才对辛武说:“我的债务已经解决了,刚才在街上的时候,我刚和我爸通过电话,我是看着他们把欠条撕掉的。”
“哦,知道了,前言不搭后语的。”
看着余力走出里屋的辛武,便随性的一边准备继续躺下,一边好像很不在乎的回应着窦欢的汇报。
“你不替我高兴吗?我能有今天的解脱,可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是一个生意人,难道你就不想想这件事的付出率和产出比吗?”
“我去,你这怎么又成了一个秘书的口吻了,还付出率和产出比?我就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被馋虫叼坏了脑袋才答应你的,对于这件事情,你根本不需要谢我,你只要好好的谢谢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谢自己什么?我谢自己吊起了你的馋虫吗?”
“呵呵,其实这也是你的本事,我为了自己吃饱喝足所做的事情,那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凭本事吃饭,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对于你所说的付出率和产出比,我觉得我们是双赢的,你觉得不是吗?”
听完辛武这么说的窦欢,突然几个箭步的跨到辛武头前说:“你...你就不想...”
“不想什么?不想着物有所值,多多益善,把利益最大化吗?”
“算了,我不想问也不想说了,要有什么细节等以后回到城里再说吧。”窦欢看了一眼通往外屋的门洞说道。
“我要和余力结婚了,疫情过去我就先和那谁离婚,然后再马上的和余力结婚,你能做余力的伴娘和娘家人吗?”
“能啊,当然能了,不过你这话就不算前言不搭后语吗?算了,我还说这些干什么呢?到时候我在你的婚礼上也给自己找一个如意郎君,你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在你的婚礼上会一无所获吗?”
此时的窦欢,是那种非常标准的面无表情,脸色也突然的惨白到了极点,就连窦欢那纤细的指蕊,也是含苞待放的微微抖动着。
“不会,那我先恭喜你马到成功了。”
“不,我应该先恭喜老当益壮的辛武哥娶得余力美女这样的娇妻,虽然二手电子的漂亮产品已经是无数次易手了,可还是有一些人买来爱不释手,这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呵呵。”
回应过辛武后,窦欢又大声的对外屋的余力说:“余力,也恭喜你了啊,老妈这个累赘走了,少奶奶也当上了,余力美女你这是双喜临门啊,马上要过年了,咱们是不是先放几个大炮庆祝一下啊?”
“现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窦欢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那…那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第一八三章:雅雯挺有心眼的一面
“昨天睡哪儿今天就还睡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家寒酸吗?你这个金屋银窝睡惯了的坏女人,呵呵。”
在外屋把锅碗瓢盆弄得稀里哗啦直响的余力,带着笑意的大声的回应着脸色都快要绿了的窦欢的话,听到余力回应的窦欢,便是重重的深出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用客气,这事只要我家辛武愿意,即使是我们结婚的当晚,你都可以像在我家这样安顿自己,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是吧辛武?”
听到余力这样的回应,脊背刚刚接触到炕面儿的辛武,突然像是被针尖麦芒灼烧了一下身体的微颤了一下,这样的辛武,好像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余力的问题。
看着辛武一句话也不说,只笑了一下的窦欢却是插嘴说:“辛武哥,你会客气吗?反正我是不会的,我一定不会的。”
听完窦欢的话,这时的辛武还是没有说话,辛武有一个动作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动作呢?这个动作是,辛武在听完窦欢的话语后,却立马的将自己的脑袋也捂进了被子里。
真的想象不到此时全身都捂在被子里的辛武,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心理,此时距离辛武的头部只有举手之远的窦欢,正要将手探向辛武被子一边装着保暖衣的纸盒子时,余力突然走进里屋的说:
“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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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雯、刘莲和雅雯妈妈一起回到小区的时候,雅雯家的小区已经升级了出入人群的登记流程,像刘莲这种从医院出来的人,更加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当然这些流程都是为了整个小区的安全着想,雅雯自然是特别理解和配合。
按照流程中的要求,即便是刘莲的病例本上并没有发烧或类似的病症,可作为这个小区的外来者和将要留宿者,最后刘莲还是被保安婉转的拒之到了门外。
没有这方面认知也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刘莲,即便是脾气火爆的快要炸裂了,可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雅雯家的小区这里,刘莲确实是没有撒泼的资格。
刘莲没有撒泼的资格,但是雅雯有和保安人员解释和周旋的权利,在雅雯极力的保证和承诺下,保安人员终于是答应了刘莲的留宿,不过保安人员表示,只要刘莲出一次小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一定不会再让刘莲进小区。
这样一来的话,刘莲便只能在雅雯的家里妥妥的呆到疫情结束,对于本来就没有什么去处的刘莲来说,这点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对于雅雯一家来说,在无形中已经增加了一个不少的负担。
不过,和刘莲非亲非故的雅雯,还是欣欣然的接受了保安人员提出来的要求后,便妥妥帖帖的将刘莲接到了家里,不仅如此,雅雯还让刘莲和自己住在同一个房间,然后床是刘莲睡,而雅雯睡有地暖的地板。
真不知道雅雯此举是图什么,不过雅雯这样做可不是三分钟热度,已经放假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雅雯,除了有时候跟雅雯妈妈说说关于回内蒙的规划和暗示,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和刘莲呆在一起聊天聊地。
在和刘莲聊天的过程中,雅雯突然觉得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两面性,其实并不是只有邪恶和善良,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彷徨、无奈、伪善和真恶,在这些彷徨无奈等因素中,有剥离不清的成分,也有你中有我的成分,但更多是来自原生家庭缘来缘去导致的后遗症。
像刘莲这种从小突然失去父母的女人,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先是坚韧后的倔强,这种倔强会让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计后果,刘莲就是这种倔强的牺牲品或受益者。
在谈到雅雯的感情生活时,雅雯便将自己和康成未知的感情故事分享给了刘莲,刘莲听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问说:“你很想记起来忘掉的那些事情吗?”
“不想,一点都不想,即便是有点想的话,也只是出于好奇心理。”
平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的雅雯,眨眼的频率几乎是30秒一次,看着这样的雅雯,刘莲便突然说:“谭浩喜欢你...”
“不可能,不过前两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神态和表情一点都没有变化的雅雯,语气和情绪一点都没有起伏的说道。
爬起身子俯视着雅雯的刘莲,皱了一下眉头的又对雅雯说:“雅雯,你一定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快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谭浩大夫的私密。”
“是,不过不是谭浩的私密,应该...估计这些东西谭浩自己都不晓得。”
“谭大夫自己都不晓得?他都不晓得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们以前认识?或者...或者什么呢?还是你快给我说说吧,我这脑子已经流血流亏了,一点都不转。”
“说说就说说,不过我要你先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只要你的回答让我满意了,我对你的疑问一定是知无不言,怎么样?你愿意吗?”突然也爬起来的雅雯,带着一种渴望的眼神仰视着刘莲问道。
听完雅雯问话的刘莲,盯着雅雯看了足足有十几秒钟后,便是突然躺下来的说:“好,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们是在闲聊天好不好?什么叫帮我,这女人,用词真逗。”此时的雅雯,直接坐起来的说道。
又是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的刘莲,已经变成了雅雯前一会儿的样子的说:“快算了吧,本来我...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把我接到家里来...现在我懂了。”
“都什么跟什么呀,你还不知道吗?我本来是想接你出院回你自己的家的,可这不是有疫情了吗?你这情况还需要人照顾,可我出不去我家门你也出不去家门的,我不能去你家照顾你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我不知道,你就问吧,就当我对你收留之恩的报答了,希望我的经历细节和心路历程能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
听到刘莲这样说的雅雯,立马的表现出了满满的尴尬,不过雅雯的这种尴尬也只在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几秒钟过后的雅雯,即便是周身还是有点不自在,可咋看下的雅雯,好像已经没有了那种被人戳穿的别扭。
“你多心了啊,都说的是些什么呀?不问了不问了,我不问你了,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死女人,心跟马蜂窝似的,哪里哪里都是眼儿。”
“问吧没事的,反正我也已经想好跟你说什么了,我是真的希望我说的一些亲身经历的心声,能对你下一步的事业有所帮助,你和叔叔阿姨都对我这么的够意思,我也应该做点什么报答你们,除了关于钱的事情之外,我现在什么都可以为你和叔叔阿姨做。”
第一八四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3
看着雅雯闭口不语,刘莲又继续说:“问吧,没事的。”
又沉吟了一下的雅雯,这才略微尴尬略显含糊的说:“我就是想听一听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是和辛武之间发生的事情吗?”刘莲倒是更主动更直白的问道。
这时的雅雯,索性的站起身来走到刘莲床头的一张椅子边说:“刘莲,你…你是知道的,我的工作是帮别人剖析和解决婚姻错…婚姻偏离的问题,可我在这方面几乎是一片空白,所以…,不好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说吧。”刘莲也索性坐到床头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并没有刻意欺骗过人的原因,跟刘莲点了点头的雅雯,先是到客厅拿了两罐饮料后,这才又回到卧室的对刘莲说:“咱还是一边喝点东西一边说吧。”
“嘿嘿,看你那样儿吧,还怪矫情的,快说吧,说吧。”接过雅雯递来的饮料,刘莲取笑雅雯的说道。
“呵呵,我这样说吧,你…你和辛武之间有真感情吗?”坐下来的雅雯,一边开启着饮料罐一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听到雅雯的问话后,刘莲先是低了一下头,之后又迅速的抬起头吸了一下鼻子说:“咱们都是女人,我觉得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做别人的小三的。
相比以前来说,现在的社会对女人已经是很公平了,可投胎是个技术活儿,像我这种投胎技术很差的女人,单凭自己势单力薄的力量想要出人头地,有时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般站在塔尖上的女人,要不就是有过人的姿色和学识、超人的智慧和阅历、剩下的就是很好的运气和原生家庭的支持,才可能成就一番事业。
像我这种一样不占的女人,除了有运气嫁一个好老公,剩下的出人头地的机会是渺茫之渺茫了。
你问我和辛武有没有感情,呵呵,当然有感情了,因为他有钱所以我和他才会有感情,如果他没有钱的话,我估计连和他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你跟辛武有感情,那你为什么还要…还要那个啥。”
“呵呵,什么叫那个啥,你不就是想问既然我和辛武有感情,那我还为什么要给辛武搞出孩子不是他的这么档子事是吧?”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墨迹,你就是这个意思,哎,这事确实是怨我,突然和辛武有了那点事的时候,我和奴超已经是…。
呵呵,不过,既然辛武那么稀罕我,我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说的难听点,奴超在我生活中的作用也就是排解寂寞的。
像奴超这种男人,如果不是我无路可走了的话,有病才跟他那个啥了,再说的难听一点,奴超也就是我备胎的备胎。
但凡我的生活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和他有一点点的瓜葛,哎,都是造化弄人,就在我已经计划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辛武却喝醉并和我发生了关系。
那时候我哪知道和那个奴超已经有了,哎,我命不好啊,如果没有奴超的出现,这次我和辛武估计就成了。
你也看见了,辛武这人还真的是很仁义的,即便是我这样的对人家,人家还是给了我这么多钱的保障。
乍看来说我是赚了,其实我是赔的一塌糊涂,如果没有那个傻叉奴超,现在我估计都是辛武正式的太太了。”
刘莲的讲述给人一种暮暮的感觉,其实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做亲子鉴定的女主角,这种事情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阴差阳错造成的。
刘莲说了这么多,雅雯对这样的刘莲是既有心疼又有指责,不过雅雯不想把指责的话说出口,事已至此,雅雯只想知道类似这种女人的心路历程,不想通过一味的道德绑架来增加刘莲的心理负担。
想了想后的雅雯,突然举起饮料瓶和刘莲手里的饮料瓶碰了一下说:“都过去了,以后咱好好的从头再来。”
“呵呵,也不知道我以后还能不能生了,出院的时候谭大夫跟我说了那么多如果,其实我根本没有搞明白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刘莲的笑是苦涩的,刘莲那笑容里的皱褶是充满着沧桑的,不过一个还在乎自己能不能生的女人,应该对生活还没有完全失去向往。
“没事,医生讲话都是这样,现在的医疗纠纷很多,他们都学成这样的表达方式也是迫于无奈,我现在就给你问问他。”
“没事,不急。”
“没事,我现在就问问他。”
“呵呵,你不会是因为想他然后拿我说事吧?”
“呵呵,他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要不是因为你的事,我理都不待理他,喂…”
看似动作慢慢悠悠的雅雯,却是在不自觉之间拨通了谭浩的电话,看着这样的雅雯,刘莲的眼神里除了想调侃朋友一番的光芒,剩下的就是灼心刺骨的羡慕和悔恨。
“喂喂喂…”
已经将免听按开的雅雯,开始连续的跟电话那边的谭浩打着招呼。
“喂,听见了吗?”
“听见了,刚才怎么回事?”
“没事?今天我是夜班,刚才在ct室看了一个片子原图,估计里边信号不好吧,怎么了这么晚打电话?”
“忙就算了,你忙…”
“不忙不忙,你说吧。”
“那啥,刘莲出院时的情况究竟怎么样?这次流产刮宫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没事,她的身体底子挺好的。”
“哦…”
“嗨,谭大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在一边听着雅雯和谭浩说话的刘莲,一听谭浩和雅雯竟然这样说,便带着开玩笑的口吻却还是有点不痛快的打断了雅雯和谭浩的谈话。
“谁了?刘莲?”
“对,就是你姑奶奶我,我出院那天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现在雅雯问你了,你怎么又是这种说法?”
“这…?你这…”
突然间冒出来的刘莲,让电话那边的谭浩最起码声音和语气是那么的尴尬,听得谭浩磕磕巴巴回应的雅雯,本来应该救场如救火的,可是此时的雅雯,却是在看着刘莲怪笑。
“活该。”
“活该是吧?”
雅雯轻声对刘莲说的‘活该’和刘莲对雅雯的回应,都是在谭浩无法听到的情况下进行的,此时的两个女人,正在故意的刁难着电话那边的谭浩。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我告诉你谭主任,你这样做可是有点不地道啊。”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哪有那么多的不是,说句痛快的,我究竟能不能行?”
“能行能行。”
“我能不能行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一八五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4
“嘿嘿嘿…哈哈哈…”
把谭浩挤兑的搭不上腔的刘莲,便和雅雯开始偷偷的笑了起来。
“口误口误,根据你的各项数据来看,以后你不能生育的可能性很小,雅雯,雅雯呢?”
“在,在在在…嘿嘿嘿。”
一直憋着一股子笑气的雅雯,终于在想要回应谭浩的时候,不由得笑出声来。
雅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笑声,把电话那边的谭浩搞的再一次的尴尬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俩不会是联合起来搞我玩儿了吧。”
“不是不是,我真的是替刘莲问一问她的具体情况的。”
“哦,她基本没事,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雅雯还没有说挂,你怎么倒是先说上了,什么情况?你究竟是不是个男人?”
刘莲总是在谭浩不经意间冒出来,搞的电话那边的谭浩总是猝不及防,不过已经有过一次被取笑的经历后,谭浩这次好像是学聪明了。
“呵呵,我一定是男人,不过我在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电话,她那边的时间很宝贵,我不能总是让电话占着,错过了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是谁有命让你这么惦记,老实交代,究竟是谁,雅雯,这男人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刘莲,闭住你的臭嘴,不要胡说八道,谭浩,你忙你忙挂了啊,再见。”
还没有等谭浩应承,也没有等刘莲对谭浩的刁难再一次的说出来,雅雯就急急忙忙的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那边的谭浩作何设想。
“刘莲,过了啊,开玩笑归开玩笑,你怎么总有事没事的牵扯上我,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谭浩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回事。”
对于雅雯来说,能通过刘莲的关系和谭浩有所接触,其实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过在开心之余,却总有那么一种不和谐的因素困扰着雅雯。
这种让雅雯有点不自在的因素,是一种充满着不确定性的彷徨,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忽隐忽现的游离,对于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雅雯来说,对于承受着工作的特殊性带来的压力的雅雯来说,此段时间的雅雯,总感觉到一种既想前进一步,又觉得前路茫茫无着的恐惧。
这时候的刘莲,其实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体味家庭氛围带来的温暖,即便这种温暖并不真正属于她,可她还是觉得这种感觉很美好。
在感情的失落下,在疫情的肆虐下,刘莲本来觉得自己就是一棵无根的草儿,即便是寒风凛冽,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迎风流泪,可借雅雯那温暖的家,终于还是让刘莲止住了已经快要结冰的泪水。
从已有的道德范畴考量,刘莲确实不算是一个好女人,可从人性人心的两面性上权衡,刘莲却只能说是一个想要飞翔却一生下来便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沉浸在难得的属于别人的幸福之中的刘莲,总是想着能为雅雯做点事情。在医院住着的时候,刘莲也有过想要帮雅雯谭浩撮合的举动,可那时候的刘莲,最起码有一半的想法是闲得无聊给自己解闷儿。
听到挂断电话的雅雯在责怪自己,刘莲竟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委屈,这种委屈不是吃饱了撑的管闲事的管错了地方,而是一种充满着无奈的无力感。
刘莲此时想为雅雯做点事情的愿望,其实还有一点讨好的成分,这种讨好的成分想要达成的夙愿,也许是刘莲想让这种幸福的感觉更持久一些,但是雅雯无意间的指责,却让刘莲的梦想到了濒临破灭的边缘。
因为刘莲知道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所以刘莲既珍惜又小心翼翼,可再怎么小心翼翼,刘莲都有一种危机感在始终的伴随着她,这样的刘莲很累,累的只想喝醉了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
在这样的心境的促动下,刘莲便答非所问的回应雅雯说:“你瞌睡吗?不瞌睡的话我们喝点酒怎么样?”
“呃?喝酒?”
刘莲突然冒出来的答非所问,让此时的雅雯一下子懵逼了,此时的雅雯,哪知道刘莲的心里还装着这么多的事情。
雅雯即便是心理学专业的理论高材生,可心理学不仅是一门需要考试才能过关的学科,更加的一门理论联系实际最为紧密的人类社会活动科学,而社会经验很是匮乏的雅雯,即便是考试可以门门功课优良,可在实际操作中却总有点力不从心。
这样的雅雯,根本无法真正的理解吃透和看懂苦水里泡大的刘莲。
“嗯,喝点酒我们聊起事来会更透彻,你也会了解到更多你想读懂的世界,世界最是多变,如果你想要真正的读懂这个世界,就一定要先读懂这个世界上的人,那么就从读懂我刘莲开始吧。”
“我去,你是哲学家吗?我也就是埋怨了你几句,就引来了你这么多的感慨,说实话,我平时基本上是不喝酒的,可就凭你刚才的那番话,那我就舍命陪美女了。”
此时的雅雯,当听到刘莲想要喝酒的时候,当听到刘莲的一番高论以后,说实话,她也有了一种畅畅快快喝几杯的冲动,虽然此时的她连酒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都忘记了。
鬼鬼祟祟走到客厅的雅雯,硬硬是把雅雯爸爸的酒给偷了进来,将一瓶二斤装白酒墩到自己床上以后,雅雯便抱了一堆零食的也爬上了床。
“呀呀呀…没有拿喝酒的杯子,我就是个糊涂虫,现在我就再偷两个杯子进来。”
雅雯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再次的下床,可就在这时,一把扯住雅雯的刘莲说:“算了,都这么晚了,咱们这样一会儿一开门的,再打搅了叔叔阿姨的睡眠,我觉得咱们就拿这饮料瓶子灌上对嘴喝吧。”
“这也可以吗?以前我上过一个社交礼仪课,人家老师说真正的喝酒对于器皿的要求是很高的,器皿太低档了会显得喝酒的人很低俗的。”
双腿已经跨到地上的雅雯,对于刘莲说出来的招式根本无法理解。
在雅雯的想象中,喝酒就是西装革履晚礼服,红酒香槟高脚杯。在雅雯的理解里,啤酒白酒花生米、马扎小桌大碗茶的喝酒方式,实在是有点市井了。
雅雯不是富家小姐,可雅雯所受的教育和资讯的熏陶,已经早已让雅雯更加崇拜那种所谓高雅的氛围,在雅雯看了,即便是和同性饮酒,都一定要有模有样。
“放屁,喝酒就是要大侃而就,装模作样的喝酒不累吗?呵呵,喝醉了还不都是一个德性。”
第一八六章:两个女人之间的酒局
对喝酒并没有什么经验的雅雯,本来想着要稍微的讲究一下,可这样的雅雯,却被刘莲怼的i服了you。
于是,雅雯便尬笑着将酒倒到了两个饮料瓶里,在此种氛围下的两个女人,就这样开始了她们的拼酒之旅。
在现实生活中,往往是平常不怎么喝酒的女人,因为某种原因突然在酒场上出现时,却总会显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形,这种情形有一杯即倒的事例,更有千杯不醉的并不少例,雅雯就是这并不少例的其中一个。
当好像是老江湖的刘莲喝的已经是晕头转向时,此时的雅雯却只是有一点点话多,喝醉酒的男人,一般都会显露潜藏在内心许久的英雄情结,而喝醉酒的女人,却更多的会变成话痨和开始诉苦。
刘莲并没有免俗,因为逼逼叨叨看似酒场高手的刘莲,却在几次冲动的猛灌之后,便开始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雅雯,你知道家是什么吗?”
这时候的雅雯,已经喝的有点脸红脖子粗了,这样看似有点醉意的雅雯,在各方面却是表现的很正常,而看似没有什么外在变化的刘莲,却是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起来。
看了看这样的刘莲,雅雯便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后说:“家?家就是下班后想着尽快回去的地方,家就是有人等着吃饭的地方,家就是房产证上写着自己的名字的地方。”
“呵呵,那像我这种下班后不想回家的人,像我这种即便早点回家都只能听到窝里回音的人,像我这种没有自己的房子和地皮的人,就算是没有家无家可归的人了吧?”
刘莲的这些话是笑着说的,一切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刘莲的神态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雅雯自然也就很随性的回应着。
只见此时的雅雯,已经知道主动的和刘莲碰杯的说:“干,先干上一口再说。”
平时还是很会搞事的刘莲,此时却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般,雅雯说干了,刘莲便是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干了。
一口吹足足干了约两指深饮料瓶酒的刘莲,看着雅雯也只是用舌头尝了一下举瓶微微露出的酒液面时,却是丝毫没有追责的说:“我干了,你说吧。”
“家?家就是有父母的地方,即便是你一无所有,可只要父母健在,那我们就会将家变成一个相念相吸的点,不论我们...”
“可是我没有父母,从小就没有,那像我这种人还有家吗?”
“哦,不好意思,我...我忽略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连我都不记得他们究竟长什么样子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现在就告诉我,像我这种人是不是就算没有家了。”
“这...刘莲...我...”
“看来我真的是没有家的蒲公英,这辈子也只能随风飘着了,风把我带到哪里,那里估计就是我的家吧。”
“是啊,就是这个样子的,风把你带到哪里的话,那这个地方就是你的家,现在风把你带到我家了,那我家就是你刘莲的家,你说的真的是太好了,现在我觉得你真的是太棒了。”
本来被刘莲问的接近哑口无言的雅雯,却在刘莲的话语漏洞里找到了突破点,此时的雅雯,在酒精的作用下不仅是神清气爽,还有一种赢得哲理的感觉。
“呵呵,那如果有一天风又来了,又把我刮到垃圾场了,那垃圾场是不是也就是我的家了呢?”
“这...刘莲,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我们一家人怎么会让风把你刮到垃圾场呢?刘莲,你是不是喝醉了,你这说的我都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呵呵,是啊,你们才是一家人,喝吧,我就是自找没趣儿。”
还是像前面说的一样,即便是雅雯的家庭因为雅雯的意外,当下的境况已经是大不如前了,可瘦死的骆驼毕竟比马大,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雅雯,确实是从根子里边就无法理解刘莲的痛点。
即便雅雯是帮别人调解婚姻矛盾的咨询师,可这些来自不同原生家庭背景的案例根源,还是时常的困扰着雅雯的事实分析和判断,雅雯是生活在现实中的凡人,这样的雅雯,是不可能得到什么灵丹妙药加持的,是不可能一下就成为咨询界的东方不败的。
于是,此时的雅雯,不仅无法理解已经醉酒的刘莲的需求,更加无法懂得刘莲此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对于家的含义在刘莲这里的安顿,雅雯那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说辞,在刘莲这里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此时的雅雯是懵懂的,此时的雅雯是茫然的,此时的雅雯只会觉得刘莲在说醉话,此时的雅雯虽然是亲子鉴定中心的咨询师,却是对刘莲的咨询束手少策。
看着雅雯在思索着什么,刘莲便接着说道:“对了,你感觉云里雾里就对了,因为雅雯你本身就生活在幸福之中,你应该为这样的你感到庆幸,因为你的投胎技术确实比我好。
不过,趁着酒劲儿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不要觉得你是个什么狗屁咨询师,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懂,就觉得自己什么人的内心都能看透。
其实你的工作性质和特点,也只是给身处在事中的人们,恰到好处的提供了一个说出纠结的场所和人设。
你这个人设即便只是一个摆设,他们的问题也大部分会自己解决,因为你的场所让这些人有了一个倾诉和沟通的地方和理由。
而大多数身处在事中的人们,都是因为缺乏倾诉的机会和沟通的氛围,才导致矛盾越来越升级的。
说开了也就没事了,即便是说不开还有**,你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个摆设,就是一个摆设,摆设,雅雯,你就是一个摆设。”
也不知道此时的刘莲有什么样的出发点,说着说着的刘莲,竟然把帮助了她的雅雯批判的体无完肤,不但如此,这样的刘莲,还愈加得寸进尺的对雅雯吼叫了起来。
喝醉酒的人对声音的分贝是没有把控的,在此时的雅雯和刘莲听来,他们之间的对话分贝一定在正常的范围之内,可住在隔壁间已经熟睡的雅雯父母,却已经被他们吵醒了。
“这两个孩子这是怎么了,大晚上的她们这是要拆房子吗?”
左右翻身了几次的雅雯妈妈,却是翻来覆去的越来越清醒,一下子坐起来的雅雯妈妈,便对早已在装睡的雅雯爸爸说:“嗨...嗨嗨嗨...你就别装了,平时邻居家的狗叫几声都能把你吵醒,现在你还能睡着?我就不信了。”
“搞什么事?都几点了,不要打搅我睡觉,好不容易才睡着。”被雅雯妈妈叫的很不耐烦的雅雯爸爸,很不情愿的睁开困乏的眼皮对雅雯妈妈说道。
夫妻两口子一旦一起生活个十年以上的话,那他们之间就不再需要用语言来了解对方的内心了,在彼此之间的一举一动里,他们就能很清楚和明白的看懂对方的想法和意图。
雅雯爸爸的装模作样,在雅雯妈妈这里简直是小儿科的伎俩,瞪了一眼雅雯爸爸的雅雯妈妈,便是没有好气的对雅雯爸爸说:“别装了,你这样就不觉得累吗?你都听见了吧,这俩孩子这大半夜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情知已经被老婆识破的雅雯爸爸,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这婆子,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咱们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孩子们有烦心的事喝点酒闹腾闹腾,人家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掺和什么。”
“嗨嗨嗨,我在这里掺和什么了?你究竟是不是雅雯的亲爹,雅雯一个从来不喝酒的孩子,现在却在胡乱着说着醉话,你一个当爸的就能做看着不管不问?我真是有点怀疑雅雯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瞪着雅雯爸爸一通数落之间的雅雯妈妈,已经是准备披衣下床的节奏,看着自己的老婆子要出去,雅雯爸爸便有点生气的说:
“雅雯是不是我亲生的你最清楚,老婆子,雅雯都这么大了,她迟迟早早是要嫁人的,现在外面没办法出去,心里有点烦心事的孩子,和朋友在家里喝喝酒说说话,你在中间插一杆子合适吗?
还有,你过去就能帮着孩子们解决了问题吗?孩子们一旦发现打搅到咱们了,还能这么没有负担的说一说心事吗?以后孩子们还敢在家里说点什么心里话吗?
以后孩子们躲出去说事一样可以解决问题,可你和我这两个老鬼,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心声吗?老婆子,你还是回来继续睡吧。
咱们都年轻过,不要轻易的干涉孩子们的私生活,咱们这样的话,对于孩子们来说才是一种最贴心的好,如果孩子们想让咱们知道的事,早就跟咱们说了,傻老婆子。”
双脚已经沾到地的雅雯妈妈,在听完雅雯爸爸的一番话语之后,却是低下头开始哭泣了起来,一边低声涕泣的雅雯妈妈,一边拿起手机看起了屏保。
在雅雯妈妈的屏保上,是雅雯哥哥早年的照片,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雅雯哥哥照片的雅雯妈妈,又将手机相册打开的翻阅起了一些手机翻拍的老照片。
那些老照片的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在看是灰色的却应该是绿油油的大草原上,还点缀着犹如棉絮一般的团团点点,由于是老照片,那黑白的影像也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可在雅雯妈妈的眼神里,却像是看到了五光十色的多彩世界一般。
最终,雅雯妈妈还是听了雅雯爸爸的建议,最终,雅雯妈妈还是躺回了自己的一侧,此时在雅雯妈妈的眼眶里,已经是喷泄出了晶莹的泪泉。
这没有掺杂一丝污浊的泪水,不知道是为雅雯妈妈在天堂的宝贝儿子流呢,还是为远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雅雯妈妈的亲人而流呢,不过,再一次将注意力回到雅雯和刘莲所制造的噪音里时,雅雯妈妈却喜极而涕了。
“听见了吧,孩子们在讨论‘家’这个字的含义了,看来雅雯真的是长大了。”
并不知道也并没有听清刘莲背景的雅雯妈妈,将雅雯和刘莲的辩论理解成了孩子已经长大的标准,雅雯妈妈的这标准,虽然只是顺口一说的,却不是没过脑子的无心之言。
“睡吧睡吧,既然你也知道雅雯已经是大人了,以后就少瞎掺合孩子的事,雅雯的各方面都那么的优秀,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为她瞎胡担心。”
这次的雅雯妈妈,并没有发表任何的回应,这时的雅雯妈妈,已经幸福的闭上了眼睛,这时的雅雯妈妈,已经准备要睡觉了。
雅雯妈妈是茅塞顿开的准备要睡觉了,可此时的雅雯和刘莲,却是喝的热火朝天的,在对家的概念还没有一个好的定义时,她们又将话题转变成了两性之间的关系。
这个概念对于雅雯来说,是一个陌生懵懂甚至无知的话题,如果是在平时提及起这种话题的话,估计雅雯应该会避而不及更不要说谈,可今天这不是喝过酒了嘛。
还是那句话,食色性也谁都无可避免,今天首先提出这个话题的人,竟然是没有什么情感生活的雅雯。
“嗨,咱们既然坐一块儿了,能不能不要总说那些伤心的事情,咱们能不能说点有意思的事情。”
想着把刘莲从失落中拉出的雅雯,便试探性的拉扯起了刘莲的心魔,此时的刘莲,已经是被酒精陶醉的眼睛逐渐眯成了一条线。
一听到雅雯这样说,本来神志开始有点不清的刘莲,便开始色眯眯的凑近雅雯说:“嘿嘿,你这小妞儿是思春了吧?”
“滚,我就打死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了,都喝的找不到北了,还在这里鬼画连片符,什么叫思春了,我的意思是说什么事情有意思的话,那咱们就聊一聊什么事情。”
本来已经是脸颊绯红的雅雯,当听到刘莲的调侃后,脸上不仅增添了更多的红颜色,还举起了小拳拳的准备击打坐都坐不稳的刘莲。
第一八七章:故事里的故事6
辛武他们的午餐很简单。
一盘凉菜,一碟五香花生米,一盘酱牛肉还有一盘炒鸡蛋,便是他们的这顿中午饭的主菜,本来这菜在平时看来也并不寒酸,可现在是春节期间,且还有客人在家里,因此,这样的饭菜就略显单调。
本来一直在外面忙活的余力,已经准备了很多下锅需要烹饪的生食,可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已经将生食准备好的余力,却在临时间改变了主意。
一夜的宿酒,让辛武早已是饿的前心贴到了后背,此时的辛武,根本没有考虑其他,还真的就把余力妈妈没法穿的保暖衣给穿上了,之后,就这么没有穿外套的上桌开始了狼吞虎咽。
此时的三个人,好像是都已经饿惨了的且频率不同的开始了进食,此时的余力和窦欢,夹菜的频率好像是在对着干一般,往往余力已经将菜夹到嘴里的时候,窦欢才会下筷子夹菜,这次吃饭的这两个女人,几乎没有同时下筷子的时候。
在无语的氛围中过了半个小时后,狼吞虎咽的估计已经填饱了肚子的辛武,便打了一个饱嗝儿的说:“哎呀,吃的真饱。”
“哼,你倒是很好打发啊?”慢慢下筷慢慢咀嚼的窦欢,看着辛武放下碗筷后,便看都没看辛武的说道。
已经吃饱了的辛武,便是不计前嫌的对窦欢说:“当然,这么好的菜你不喜欢吗?”
“喜欢,我敢不喜欢吗姐夫。”
“姐夫?你什么意思?”
窦欢突然蹦出一声姐夫来,只把摸着肚子的辛武给搞糊涂了,此时的三个人,除了辛武先看看余力又看看窦欢的,剩下的两个女人却是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气氛不能不说是特别的尴尬。
“无聊,你们要是没什么的说的的话,那就接着讲那个思思的故事吧。”又是看着余力和窦欢的辛武,有点没话找话的说道。
“你要是想听就讲呗,反正在我们这里除了讲故事的话,也没有什么解闷儿的事情可干。”
听到辛武所说开始慢慢放下碗筷的余力,便想了一下的说:“思思她妈既然已经知道了思思和他后爸的事情了,做为女人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可年年轻轻便开始守寡的思思妈妈,好不容易的过上了这种比较健全的家庭生活,她是不管什么样都舍不得把自己后半生所谓的好日子给赌上的...”
有着这种顾虑和设想的思思妈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将这种狠全部的转嫁到了思思的身上,于是,那时还没有自我生存能力的思思,便彻底的辍学了。
那时候的思思才十六岁,对于自己的处境根本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本来已经想通了要继续读书的思思,却在辍学后不需要学习的轻松中再一次的迷失了方向。
那时思思的许多初中同学都已经到省城打工了,开始有了天高任鸟飞想法的思思,便尝试性的跟同学们联系了起来。
从同学们的描述中,得知了很多美好事物的思思,便想着离开老家离开县城去往省城打工,不过,有点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思思,竟然想着和她的后爸一起离开。
在情感的世界里,即便是最亲的人动了自己的奶酪,都有可能会演变成一场血雨腥风的厮杀。
不过,因为事情本身的特殊性和不能见光性,便让思思妈妈做起事来总是充满着诡秘,于是,本来相信她的后爸一定会跟她一起走的思思,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后爸没出息的本性。
平时对思思花言巧语的思思后爸,在这个时候却是一声都不吭,看到这一切的思思妈妈,给思思扔下两百块钱的路费便上班去了。
不过,思思的后爸并没有走,感觉到思思妈妈已经走远,思思后爸这才又显露出了原来的样子的对思思说:“你都要走了,我实在是有点舍不得,我会找机会看你去的。”
一个才十六岁的小姑娘,对于她亲妈和后爸之间的很多事,都无法清楚的看的透彻,即便是在常人看来一目了然的情形和具体,在这样一个小姑娘的眼里也只有简单。
三言两语便又把思思忽悠的晕头转向的思思后爸,自然是为了再继续一次他那喂不饱的需求。
一切结束后,本来舍不得后爸的思思,却在思思后爸的催促下,当天就坐上了去往省城的列车,即便是在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思思却还是没有搞明白他的后爸和亲妈究竟在搞什么。
原来,在私欲的促动下,思思妈妈已经选择原谅思思的后爸,而对于亲生女儿思思来说,思思妈妈却最终选择了抛弃,思思妈妈抛弃思思的手法很是别致,那就是攻击思思后爸的软肋。
思思后爸的软肋是什么呢?当然就是钱了,常常需要老婆救济才能过活的思思后爸,在这个时候哪敢得罪家里唯一有收入的思思妈妈,于是,思思后爸其实也是在私欲的促动下,最终的选择了自己的生活能过的好一点,至于思思以后怎么办和怎么想,思思后爸根本顾及不到。
思思走了,走的很舍不得,看着车窗外的后爸那舍不得的眼神,思思竟然感动的哭了,那时候的思思发誓,一定要在省城挣大钱,一定要和她的后爸永远的在一起。
而看着列车渐渐远去的思思后爸,却是第一时间的拨通了思思妈妈的电话。
“喂,老婆,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以后咱们就能过上二人世界了。”
“滚一边去,谁会相信你的鬼话,挂了,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好的好的,我早就等着老婆收拾了。”
在列车上的思思的眼泪还没有止住的时候,思思的后爸已经和思思的妈妈开始了打情骂俏,两个画面的相互交错,实在是让人感觉十分的讽刺。
来到省城的车站后,已经有思思初中时的几位男同学等着接站了,初来乍到的思思,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心里自然是很舒坦的,加上他乡遇故知的触动,思思对她的几位男同学可以说不是一般的信任。
思思的几位男同学都在一家ktv上班,这样昼伏夜行的工作性质,让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在白天玩耍,那天的思思玩儿的很开心,可以说是思思有生以来玩儿的最开心的一天。
玩到快要夜幕降临的时候,本来是已经到了思思的几位男同学应该上班的时候了,可接了一个电话后的思思同学,却说今天治安大检查,他们所在的ktv今天不营业,今天晚上也可以继续的玩耍了。
第一八八章:故事里的故事7
这样的消息对于玩儿的意犹未尽的思思来说,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
于是,他们先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合计之后,便制定出了一套看似接近完美的玩耍计划。
那一夜,他们首先去到海底捞吃了火锅,接着又去到贩量ktv唱了歌,深夜又到烧烤店吃了啤酒烧烤,最后又在一家酒店开了房间。
开过房间的他们,又并没有因为疲倦而开始睡觉,一夜的麻将风云让他们乐此不疲,也让第一次打麻将的思思赢的盆满钵满。
这盆满钵满的赢资对于那时候的思思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无法形容的巨款,如果说思思前一段时间有这笔钱的话,也许接受思思的学校一定十分的乐意收下这位同学,当然思思也不会这么快来到省城打工。
可思思如果没有来到省城的话,就暂时的见不到她的同学,也就暂时的赢不到那笔钱,更就谈不上现在的这么多如果,其实所有的阴差阳错,就是命运作弄人惯用的伎俩。
快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思思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的上班去了,在整间还算是很豪华的标准棋牌房里,此时此刻只有思思一个人住着,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宾馆的思思,从来没有见过比自己以前一年的零用钱都多十倍的钞票的思思,就像是中了头彩一般的兴奋而多动。
在来省城的列车上的时候,思思曾经痛下决心的告诉自己,一定要找一份特别能挣钱的工作,一定要尽快的把后爸接到省城来,一定要做一个幸福而多金的人。
可是现在才刚刚到达省城不到一天的思思,却觉得打麻将或许就是一件很来钱的买卖或工作,此时的思思觉得,自己好像对打麻将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怀着对美好未来憧憬的思思,抱着那一叠子赢来的钱,不知不觉便甜蜜的进入了梦想,在梦里的思思,其实特别的想早点醒来,因为梦里的世界一点都没有今天的现实体验精彩。
终于,思思所在的房间的门铃响了,终于,思思如愿以偿的回到了现实,终于门开了的时候,思思又看到了她的财神爷们,此时已经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凌晨四五点钟。
“回来了?”
“嗯,你怎么样?还住的习惯吧?”
“挺好的挺好的,你...你好...”
一开门便对自己的财神爷和同学们施以问候的思思,同样也接收到了来自同学的关心,而与此同时看到一张陌生面孔的思思,便有点不好意思的跟这个陌生男人打了一个招呼。
“嗯,好,你就是雪晴?他们说你打牌打得很好,可我看你就是黄毛丫头一个,你真有那么神吗?
并没有会以思思太多热情的这位陌生男人,径直便走进了房间,一边走着,这位陌生男人还用鄙视的目光和语调调侃着思思。
思思才多大,才十六岁啊,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哪见识过这种流里流气中还带着一些大哥风范的男人,这时候的思思,没有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有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
“雪晴,快叫龟哥,这位龟哥是我们ktv里有名有号的大哥,不管是谁家的场子如果没有龟哥都办不成事。”
“龟哥,我是雪晴。“
“好,很好,雪晴这名字好,对了兄弟们,现在都快要天亮了,我们开始吧。”
思思的同学们听到龟哥和思思搭起了腔,便急忙的将这位光头黑脸小个子男人介绍给了思思,以前的思思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可看过不少现代警匪片的思思,还是有样学样的跟龟哥打了招呼。
走进房间刚刚坐在麻将桌边的龟哥,便有点端详到骨子里的回应了思思那弯腰屈腿的拜会,这样的龟哥,还真有点像古惑仔里霸气的山鸡。
“开始吧开始吧,雪晴,快点上桌啊,龟哥是专门找你来领教的,龟哥手里的钞票可不像我们几个那么抠唆,只要你赢了龟哥,那你就算是在省城站住脚了。”
“哦,龟哥,我也是第一次玩儿牌。“一边准备上桌的思思,一边表现的很谦虚的说道。
龟哥听过思思的谦卑之词后,便是冷冷的笑了笑说:“嗯,牌局上说事吧。”
思思的这位同学的话,直指的说到了思思的心窝子里,对自己的牌技很有信心的思思,虽然表面上还是腼腼腆腆甚至卑躬屈膝,可在思思的内心深处,却已经像是赢得了更多的钞票一样的兴奋。
他们这次的牌局不像上次那么的嘻嘻哈哈,比起上次的牌局来,这次的牌局好像更有博弈的气氛,思思的精神状态比起之前也要紧张很多。
在他们的这次牌局里,除了麻将牌与麻将桌的碰撞之声,剩下的就是必要的四人轮流的叫牌声音,这个牌局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龟哥突然站起来的说:“不好意思,我输光了。”
“不好意思龟哥,要不我把钱...”
“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干这种没**的事情,输了就是输了,愿赌就要服输,今天来的时候带着四万,现在他奶奶的还有四百,哎,留着这四百到街上吃口饭打车回家吧,雪晴,你牛,龟哥我服气你,咱们下次约,兄弟们,走嘞。”
当龟哥说自己输光了的时候,赢了很多钱的思思,还确实是很真诚也很不好意思的想借给龟哥一些钱再战,可是思思的一片好心却让龟哥洒脱的婉拒了,龟哥这样的气魄,让思思的内心倍感钦佩。
看着龟哥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背影,思思好像是想说点什么来着,却最终只动了动嘴唇的思思,却并没有说出口,这样的龟哥,不仅留下了四万块钱的代价,还带走了思思那清纯般仰慕的小心脏。
“嗨,雪晴,龟哥都走了,你还傻愣着看什么?对了,我们也要走了,你还是一个人再睡一会儿吧,以后的日子有的你折腾了。”
思思的同学在这场牌局中也都是输家,这场牌局又是思思一家独大的通吃,看着也走到门口的同学们,思思依旧是不好意思的对同学们说:“要不你们拿上一点钱再走吧,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初中同学,我知道你们的家里也都没什么钱。”
对于思思的仗义,思思的几位同学还真的是有点犹豫,按照正常的思维来说,思思的几位同学还确实是应该拿点钱再走的,可是他们最终却是一分都没有拿的走了,最后走出门的思思其中一个同学,在回头看了思思一眼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难以解读的闪烁。
在第一次的牌局里,思思赢得的钱是思思一年零花钱的十倍,而这次思思所赢得的钱,却又是那十倍的钱乘以三的金额。
此时的思思,正在一个人躺在床上欣赏着这些钱,看着这么多钱摆在自己面前的思思,都有一点头晕目眩的感觉,这样的思思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的钱竟然可以来的如此的简单。
从到达省城以后,思思就没怎么睡过一个足饱的觉。
本来这样的思思应该是困乏不已才对,可是不然,此时思思那撩人的凤眼,却活跃的像花开一般欲滴、像满月一般撩人。
第一**章:故事里故事8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思思的牌技和运气都还是那么的好。
从老家来到省城的思思,就像是神明护体一般牛逼,可谓是想什么牌就来什么牌。
一个中途辍学的少女,习惯和意识中还没有什么自主的金钱观,这样的思思,当然是别人灌输什么理念,她就会欣然的接受什么理念。
在这些被灌输的理念中,没有家长或亲人引导的思思,能让其欣然接受一些所谓的前卫思想和理念的唯一标准,其实就是一个‘爽’字加持,对于还没有形成自主人生观的思思来说,这无疑是一种难以抵挡的诱惑。
于是,以前那个穿着朴实且思维相对单纯的思思,便在这些观念的指引下,突然的变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潮女。
‘潮’这个字有一种含义当然是走在时代的前列,而一个没有自主创造力的少女,想要一直停留在时代的前沿,首先必须有一个好爹,可以思思没有。
如果没有一个好爹,那一切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可这样的思思,根本没有什么谋生的技能,先不说思思有没有谋生以维持高消费的能力,那时候的思思,因为有赌场风云的开挂,已经是从心理和行为上抛弃了依托自身努力挣得金钱的想法。
能这么简单的就获得金钱,谁还会起早贪黑的给别人打工,已经觉得自己是被财神爷所青睐的幸运儿的思思,慢慢的开始一边用赌博的方式索取金钱,一边又用赢得的金钱来维系自己越来越铺张的时尚追逐。
只要是掉进所谓的时尚的漩涡之中,大多数的人们就会慢慢的失去自我,每天也会有很多靠思思生存的促销等各种员们,给思思提供一些最新的时尚元素和概念,而这些最新的元素和概念,在一瞬间便会转变成思思心里的一个梗。
这个梗是什么呢?
这个梗首先是思思那迫切的需求力,然后是思思大量金钱的流失,此时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已经是风云人物的思思,依旧是保持着常胜不败的业绩。
但是对于目前的思思来说,这点其实还算是可观的赢资,已经是维持不了思思那日益增长的需求力了。
怎么办呢?还算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思思,首先知道自己并没有其他挣钱的本事,从博弈中赢得更多的金钱,是思思唯一能改变目前处境的办法。
于是,在这样的情景促动下的思思,也在思思同学诱导下的思思,便自然而然的给牌友们提出了加注的建议。
开始的时候,思思那加注的想法是没有得到龟哥的支持的,理由是龟哥自己也没有足够的金钱维系更大注数的牌局,不过,在思思三番五次的请求和要求下,龟哥便是勉为其难的给思思想了一个看似很值得一试的办法。
还是一个即将凌晨的黑夜,还是在此时已经变成了思思长包房的那间棋牌室里,有一位外表看来很有钱的凯子男人,便在思思和所有前期牌友的期盼下如神而至。
“瘸哥,思思,快叫瘸哥。”
随着一阵门铃声响之后,急忙将房间门打开的思思同学,便殷勤的将一位左腿有点瘸的中年男人迎了进来。
这位叫瘸哥的中年男人,其身材可以说就是一个肉球,大概一米六几的身高,加上其估计有近八十公分的体宽和应该有三四百斤的体重,让人有一种一团肉球滚滚而来的错觉。
“瘸哥,我是思思,您终于是来了啊,呵呵。”
对于瘸哥的到来,此时的思思,已经没有了初来省城见龟哥时的怯色,此时的思思,不能说是落落大方吧,最起码已经有了大城市姑娘的外在气质。
“来了,不来不行啊,我这人就好这一口,听他们说这里有一个不错的货色,我就过来看一下,就是你吗?”
“货色?”
刚刚进门坐定的瘸哥,一边色目悠然上下打量着思思,一边看似财大气粗的回应着思思的客气。
而此时接收到瘸哥回应的思思,却是懵懂的没有理解到瘸哥所表达的‘货色’的含义,心存疑问的思思,便一边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一边将疑问的眼神投递给了她的同学们。
其实在瘸哥说出货色这两个字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便马上的表现出了着急和紧张,也就是思思给他们投来疑问和求助的眼神的与此同时,思思的其中一位同学便急忙的弯腰根瘸哥说:“哥哥哥,瘸哥,咳咳咳...”
跟瘸哥挤眉弄眼后,思思的这位同学又将思思拽到里屋并关上了门,站定后双手搭在思思肩膀上的思思同学,便开始语重心长的对思思说:“思思,这瘸哥是山西人,家里有矿家里有矿知道吗?”
“知道啊,可他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瘸哥是搞煤的,‘货色’这个词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口头禅,我们是好不容易才把他请来,你这样问来问去的会吓着瘸哥的,说,你还想不想赢大钱了?”
此时的思思,好不容易才请来这位叫瘸哥的财神爷,又怎么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疑问而破财呢,何况在那一天的第二天,思思还有一件预定了好久、现在已经可以提货的貂皮大衣要去取。
这件貂皮大衣是目前思思最喜欢的新衣,这件大衣已经魂牵梦绕了思思很久,此时的思思,就是想用还没有赢到手却觉得一定可以赢到手的钱,来迫不及待去付尾款提货继而大衣加身以求欣慰。
在这样的心境促动下的思思,又怎么会错失良机呢,在这样的**把持下的思思,又怎么会仔细深究呢?在很短的时间里已经被物欲冲昏了头脑的思思,周身都是巴不得立马开牌的劲儿。
“想啊,知道了知道了,赶紧叫他一起开牌吧,本姑奶奶今天一定闹死他,如果姑奶奶赢大钱了,一定少不了同学们的好处。”
今天的思思已经不同前些日,在潮衣包裹下的思思,最起码在外表上已经是财大气粗的存在,思思的催促和承诺,赢得了思思同学的顶礼膜拜。
思思和她的其中这位同学打着如意算盘的以此同时,外屋的思思同学已经给瘸哥做足了提示和思想工作,从里屋出来的思思,看到的是一位急不可耐也想要急着开牌的瘸哥。
“瘸哥,思思不懂事,我已经说过她了。”
“你这小伙子,说什么说,有什么可说的,你看思思是一个多好的姑娘,快快快,赶紧开牌赶紧办事,做事是需要效率的。”
此时已经坐在了麻将桌旁的瘸哥,在他那能把思思看穿的眼神里,透出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心不在焉和急不可待。
第一九零章:故事里的故事9
“三饼,思思,三饼你要不?”
“过。”
对自己的牌面心不在焉的瘸哥,却对思思想要什么牌的回应急不可待,当听到思思说了一声‘过’时,瘸哥便又急不可待的等待着下次自己出牌的机会。
从他们的牌局开始以来,像这样的话瘸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在说着这样的话的与其同时,瘸哥的脸上还殷勤的附带着微笑,瘸哥的微笑是那种满脸的笑肌都龟缩成一团的笑容。
在他们开牌的三个多小时以来,瘸哥的存在好像就是以点炮而来,此时的瘸哥,不仅让思思在此种打法下赢得好处,也让其他的打牌客坐收了渔翁之利。
瘸哥的这种打法,当然应该是苦了和他一家的对门了,不过,看似和瘸哥一家的那个人,硬是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对于瘸哥的这种打法,思思本来是应该有所感觉才对,可是思思没有,在此时思思的思维里,一切都是她手气旺财运好牌技优的结果。
“自摸,清一色一条龙,给钱给钱瘸哥快给钱。”
成了一把几乎算是天牌的思思,那种喜不自胜的心情和表情,可以说是那种宇宙万物都踩在脚下的嚣张,而一直处在输局中的瘸哥,却是直接拿出一叠钞票让思思自己去数。
在思思成长过程中所接触到的男人里边,大多数都是身上有几张百元大钞就好像是款爷的存在,可是来到省城以后,年少少知孤陋寡闻的思思,才知道了几张百元大钞在某些地方也就是几双袜子的代名词。
这样的思思,开始对金钱价值的认知逐步改变,对于瘸哥那不拘一格的形象,思思本来是不想多看一眼的嫌弃,可是在瘸哥洒脱而雅致的付钱举动的影响下,思思已经潜移默化的修正了自己的偏见。
“瘸哥,你这究竟是有多少钱啊,你的钱我能赢得完吗?”一边往麻将机里推牌的思思,一边带着崇拜的笑容开玩笑的说道。
这时不知为何满头大汗的瘸哥,依旧是将满脸笑肌龟缩成一团的笑说:“思思妹子,哥哥的钱估计你这辈子是赢不完了,其实何必要这么的麻烦呢,思思索性跟了哥哥我不就好了吗,瞎耽误这些工夫做什么?”
此时的思思虽然只有十六岁,可这样的思思并不是一点脑子没有,在瘸哥的话里话外里,思思还是听出了一些不和谐的含义。
不过此时的思思也只是听出了些许挑逗性的意味,对于一些更深层次的动机,脑子里都是钞票图案的思思,即便是联想都没有那种概念和逻辑。
“哈哈哈...瘸哥,我可不敢,我怕嫂子揍我。”
大笑后立马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麻将牌上的思思,她那种放开了的大笑在话语末端的时候,已经变成了心不在焉的存在。
思思的心不在焉是针对于瘸哥的,不过,思思对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却是始终没有失去热情。
可是,在对自己面前的麻将牌过度热情的同时,思思并没有完全的忽略瘸哥这个金主。
“呵呵,她个黄脸婆,我不收拾她就不错了,她那还敢揍我喜欢的女人,放不下她了还,我要是生气了的话,直接将她撵走也说不定。”
当思思提到瘸哥的老婆的时候,从进门开始一直就很猥琐的瘸哥,却是突然的表现出了难得的霸气,这种霸气竟然让思思的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尴尬。
“呵呵,四条。”
“思思,我说的是真的,只要思思跟了我*瘸子,我立马就让她滚蛋,整天一团烂肉的在家里晃来晃去,我早就烦透她了。”
看都没看牌面的随便将一张牌打出去的瘸哥,眼睛注视着的方向始终没有离开思思的脸庞,此时的思思能感觉到瘸哥的一直关注,此时的思思也确实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此时的思思更加关注瘸哥打出来的牌色,因为瘸哥这次又点炮了。
“啊...哈哈哈...碰,胡了胡了,快给钱快给钱。”
“给你给你,我不玩儿了,都输光了。”
在瘸哥已经算是刻意的努力下,思思可以说是好运不断,不过,虽然瘸哥的钱很厚,可和瘸哥对门的牌友的钱,却并没有那么的厚实,经不起这样折腾的瘸哥对门,此时已经是仅剩几张零钱的存在。
又是很潇洒的给思思付钱的瘸哥,在看到思思失望的表情后,立马便对对门说:“给你一本,一本一万够你输一阵子的。”
瘸哥对他的对门潇洒施舍的时候,竟然还是在色色的瞅着思思,看着思思因为自己的举动终于笑容满面,此时的瘸哥也开始笑的合不拢嘴。
“瘸哥,最近我手气实在是太背,这钱...这钱我暂时还...”
“还什么还,有什么可还的,和我一起陪着思思耍着,有你瘸哥在,你就不要怕输,赢了是你的,输了都是我*瘸子的。”
打牌已经打到了这种程度,傻子也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打牌最怕的就是输钱,既然输钱的惧怕有人兜底,那瘸哥的对门还不乐此不疲吗?
此时的思思,也开始慢慢的意识到了瘸哥一次次此举的用意,心里开始像慢慢擦干的镜子一样越来越明白的思思,虽然对瘸哥的举动有点不敢接受,可想想那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思思还是当知而不知了。
这场不同寻常的牌局,直到所有人都体力不支精神欠佳的时候,才算是有了一个阶段性的收场,在这场牌局进行的过程中,有着不错收益的不仅是思思,还有除瘸哥思思之外的另外两个人。
这是一场充满着丰收喜悦的局,这是一场让人想想就热血沸腾的局,这样的牌局没有人会不喜欢,在这样的牌局成就了几乎所有人的时候,唯一的输家瘸哥也开心的不得了。
因为对于和所有人的需求都不同的瘸哥来说,输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只要是能赢得思思的美人欢心,不管是输多少钱瘸哥都觉得很高兴。
大部分胖子的睡眠都是很多的,可是熬了十几个小时的瘸哥,却是精神倍儿足的让年轻人都汗颜,在大家准备我离开宾馆的时候,瘸哥便是很难得很绅士的对思思说:“思思,咱吃点饭去吧。”
本来已经是十分困倦的思思,当听到瘸哥的邀请之后,脸上立马便显露出了难为情,看着思思有点难为情,瘸哥便也立马难为情的看着思思的同学们。
“思思,能和瘸哥一起吃饭是一件特别难得的事情,你就从了瘸哥吧。”
自己最信任的同学都这样说了,本来已经是左右为难的思思,最终还是应诺了瘸哥的请求。
第一九一章:故事里的故事10
此时已经是夜幕即便降临的傍晚。
这个时间点,是思思的同学应该上班去的时间,不过,思思的同学们好像并没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
从宾馆房间里出来的思思和瘸哥,在和思思的同学们打过招呼之后,便先一步的进了电梯,这样的路数,应该是瘸哥想要甩开思思同学们的举动。
不过,就在思思和瘸哥所乘的电梯即将要关闭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却带着一丝尴尬的一起止住电梯门而后涌进电梯。
“你们不着急上班吗?”看到思思的同学们涌了进来,瘸哥有点不悦的看着思思的同学们说道。
这时的思思同学们,便是面面相觑的支支吾吾起来,看着这样的思思同学们,瘸哥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今天我不方便带你们一起吃饭,下次,下次吧。”
“哦,不是不是,我们怎么会那么的不识像,我们只是上班的时间快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一层并开启了电梯门,当他们一起走出电梯的时候,思思的同学们终于是按照承诺的准备要离开,而这一次,瘸哥好像并没有计划先一步走,看瘸哥的意思,应该是想看着思思同学们走远后,才决定显露自己的去向的。
“瘸哥,我们上班去了,晚上瘸哥过来我们ktv玩吗?”
“呵呵,现在还不知道,吃完饭后看思思的意思吧。”
“瘸哥,那我们就真的上班去了,瘸哥那个...是吧瘸哥?”
“放心吧,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瘸子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我的为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嘿嘿...不是不是,瘸哥的为人我们当然知道...瘸哥,什么也不说了,我们就不在这里当电灯泡了。”
从上电梯开始,思思的同学们就一直表现的很怪异,直到下电梯以后,思思的同学们在得到瘸哥的隐匿承诺时,才好像是还不太放心却不能不走的离开了。
因为和瘸哥不怎么熟悉,本来想邀约自己的同学也一起吃饭的思思,却一直都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
看着自己的同学渐渐走远,思思的心里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肆意袭来,不过,在思思的理解和认知里,自己的同学之所以扭扭捏捏不走,一定也是在关心着自己的安全。
在这样的心境下的思思,本来就特别信任自己同学的思思,心里总算是有了不安全心理下的一丝安慰。
“思思,这些讨厌鬼们都走了,我们吃饭去吧,思思今天想吃点什么?”
“瘸哥,吃什么都可以,要是我的朋友也可以一起的话,吃饭的气氛是不是更热闹一点。”
“思思,一看你就是一个傻姑娘,这般孙子可不是你心里认为的同学,他们...呵呵,算了,反正他们已经走远了,思思,要不我们吃牛排怎么样?”
瘸哥的欲言又止让思思有点不开心,在思思的内心世界里,这个长相丑陋且还有点残疾的男人,一定是想无所不用其极的支开自己的同学,而极力支开自己同学的目的,一定是对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思思的心里虽然这么想,面部表情和周身举止却并没有表现了出来,这时的思思,竟然是突然的心生一计。
“瘸哥,哎呀,玩牌玩的把一件大事都给忙忘了,这可怎么办好?”
心里已经对瘸哥设下防线却并没有将一切写在脸上的思思,硬是甩出了一件瘸哥未知的、当务之急的事情,思思那此时不办可能要耽误事的架势,估计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瘸哥自然也不能例外。
只见听到思思所言的瘸哥,竟然表现的比思思还要着急的对思思说:“什么事,我的司机就在外面,思思有什么事哥哥和思思一起去办。”
“这个...那个什么,瘸哥,要不咱们还是下次再约吧,我这事很麻烦的,我怕耽误瘸哥矿上的正事。”
“呵呵,思思,我的矿上自然有打手...下属盯着,今天思思的事情就是哥哥我的事情,快说,思思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办,哥哥保证妥妥的给思思搞定。”
思思的托词并没有让瘸哥却步,这时候的瘸哥,却让思思感觉到了瘸哥前一会儿没有表现出来的霸气,转念一想后的思思,便又显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
一边尬笑着的思思,一边好像是很鬼精的对瘸哥说:“瘸哥,我是要取我的貂皮大衣去的,万一我再不小心逛起街来,这不是耽误瘸哥的时间嘛。”
“哈哈哈...这鬼丫头,瘸哥有的是时间,今天思思想买什么衣服,都由哥哥我给你买单,十万二十万的无所谓,只要思思能开心。”
不知道敬到哪路神仙的思思,自从来到省城以后,那成本的钞票就挡不住的来找思思,即便是思思的消费水平也在水涨船高,可思思好像还能应付目前的开支。
不过,虽然目前的思思还算是很有钱,但是思思的内在思维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现在的思思,也就是学会了穿戴名牌和被人忽悠,对于这个社会的许多潜规则,其实思思还是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曾经家庭经济并不是很乐观的思思,对于金钱的**可谓是无穷尽的,就像大多数的贪官都来自于贫苦原生家庭一样,对于金钱的诱惑,现在手里有点钱的思思,依旧是无法抗拒的。
听到瘸哥会为自己的消费行为买单,思思前一会儿那各种的顾虑和顾忌,在一瞬间便忘却到了九霄云外。
其实对于自我的保护意识,思思并没有完全的散去,真正的思思,是被不费吹风之力将要得来的金钱诱惑征服了。
怀着这样想法的思思,却还是不好意思的对瘸哥说:“让瘸哥...让哥哥替我花这种钱,感觉是不是不太妥当?”
“有什么不妥当的,哥哥每天最愁的就是钱花不出去,思思能替哥哥花一部分钱,那是在帮哥哥的忙知道吗?”
瘸哥的这句话明显有吹牛的成分,即便是世界首富,对于钱的渴望都是无穷尽的,何况是一个土大款,不过此时也意识到这些的思思,还是想着将错就错,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太妥当的思思,还是无法克制的顺从了瘸哥的夸大其词。
“好吧,那我取完衣服尽量的少逛街,一会儿搞定我的事情以后,我请瘸哥吃饭,瘸哥你看这样可以吗?”
此时的思思,给瘸哥提出了一个看似公平的思路,听到思思建议的瘸哥,没有任何停顿的便答应了。
瘸哥的座驾是一部顶配的奔驰600轿车,为瘸哥和思思开车门的司机,是一位还算是很帅气的小伙子,看着思思和瘸哥一起向车子走来,急忙钻出车门的这位小伙子,一边憋住了本来想打出来的哈欠,一边替他们打开了后车门。
“老大,需要拿一件毛毯吗?”
估计是怕老板冻着的司机小伙子,一边准备要扶着瘸哥上车,一边认真的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细节,而此时应该享受这种服务的瘸哥,却是更加关心思思会不会冻着。
用一种很难揣摩的眼神看了一眼思思的这位司机,在看着本来被自己扶着的老板先轻轻甩开自己,又把思思像对待公主一般的扶上车后,这才急忙主动的钻进车里,这位司机师傅不知为何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我不需要,思思你需要吗?”
“我...我我我也不需要,谢谢哥哥,哦,也谢谢这位兄弟。”
“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瘸哥对思思是殷勤的,思思对瘸哥是尬笑的,司机的回应是专业而习以为常的,在车子驶向思思所指定的那间名品店期间,和思思坐在一后排的瘸哥,却是不知为何的打起了盹儿。
“我们老大喜欢办事前在车上睡一会儿,咱们购物后是去哪家酒店,是去我们老大的长包房吗?”
“长包...兄弟什么意思?我没听太明白。”
开着车子没有回头便知道瘸哥已经睡着的司机,轻声的跟思思说了一些思思基本上听不懂的话,这样的思思,有一种云里雾里的混沌。
“哦,没事,还是一会儿听老大的吧,其实...其实你也应该睡会儿,你这又逛街又那什么的,没有精神可不行。”
“逛街?你怎么知道我会去逛街?”
“呵呵,你们这些...你们女人还不都是这个套路吗,我都见怪...”
“闭嘴,好好开你的车。”
就在司机和思思轻声交流的时候,听着还在打鼾的瘸哥,却是原样没动的跟司机说了这么一句,这时的司机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瘸哥突然之间嘟囔出来的话语,却折折实实的吓了思思一跳。
不过,被瘸哥的举动吓了一跳的思思,只是将一切写在了脸上,并没有像很多女孩子一样的叫出声来。
至此以后,车上开始静的出奇,此时的车子里,除了瘸哥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车子刚刚停稳到名品店门口,瘸哥就突然的抬起头来说:“哦,到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和思思进去逛一会儿去。”
冷冷的交代过司机后,瘸哥便是满脸堆笑的又对思思说:“走吧亲爱的,咱们逛街去,今天晚上一定要逛到思思满意为止。”
长这么大的思思,除了她的后爸在和她**的时候,好像是跟思思说过‘亲爱的’这样的字眼,其余的时候,应该没有体味过这种感觉的思思,其实对这位近似陌生人的瘸哥说出来的这个字眼,心里还是充满着抗拒的。
不过已经感觉到不适的思思,并没有表现出与心同声的表情,在钻出车子看到名品店招牌的时候,思思已经将一切无关的事情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啦。
在名品店的门被迎宾拉开的同时,两位迎宾美女那甜蜜的“你好”声,已经将思思的思维带到了琳琅满目的华衣美妆世界了。
“啊呀,瘸哥呀,思思,思思也来了,你们怎么...快快快,快给瘸哥和思思冲咖啡,瘸哥,思思,快请到后亭小坐。”
看着瘸哥和思思一起走进店里,店老板首先是招呼起了瘸哥,接着又招呼起了思思,在发觉思思和瘸哥是一起来的时候,最会见风使舵的店老板,立马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应该是理清楚了思路的店老板,对待思思和瘸哥的殷勤程度,可以说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儿饼砸到头一般的兴奋和惊诧。
不过,并没有将自己的发现说在嘴边的店老板,顷刻间便将瘸哥和思思的招待级别提升到了同一水平。
“瘸哥,这...你和这店老板很熟吗?”
看着原来对自己特别照顾的店老板,此时对待瘸哥的样子比自己的到来还殷勤时,懵懂不已的思思,开始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的询问了起来。
“呵呵...”
“思思,思思,我的思思美女,以前我可不知道瘸哥和思思是朋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思思你还是要原谅大姐呀。”
听到思思疑问的瘸哥,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将目光递给了店老板,最会察言观的店老板,立马便接茬的给思思道起谦来。
一直觉得店老板对自己已经是很照顾的思思,此时根本不知道店老板的谦从何来,已经坐在后亭沙发上的思思,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心情。
就在思思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那店老板便是突然的打电话说:“把思思的那件大衣拿过来。”
此时看着已经端上来的咖啡正在发愣的思思,当听到自己的大衣马上要和自己见面的时候,先前所有的不解和疑惑,又被思思暂时的搁浅了。
长这么大只喝过几次咖啡饮料的思思,终于是故作镇定的、学着电视里的样子的端起了咖啡杯。
就在思思正要准备先呡一口咖啡的时候,刚刚坐在瘸哥和思思斜对面的店老板,便是很欣赏的对思思说:“思思原来还是个烈女啊,我就受不了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
“哦,那个...”
“那玩意儿有什么可喝的,苦了吧唧的,还是咱们的花茶好喝,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
听到店老板和思思提起了咖啡,瞪了一眼眼前的咖啡杯的瘸哥,便说出了自己对咖啡的厌恶。
看瘸哥应该是这家店的熟客或者熟人,如果瘸哥不爱喝咖啡的话,这位细致入微的店老板,又怎么会不知道或忽略掉呢?
这时候的思思,实在是有点想不通。
第一九二章:卢函生病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雅雯和刘莲都睡着了。
清晨醒来已经断片了的两个女人,一切好像还是原来的样子。
那么谭浩急着要等的视频电话又是谁的呢?谭浩要等的视频电话当然是卢函的,不过谭浩等来的这个视频电话,却让谭浩的内心好久都无法放松和舒展。
谭浩等来的卢函视频里的样子,并不是谭浩所想象穿着医护人员隔离衣的样子,在已经接通的视频里,谭浩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卢函。
“谭大主任,最近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我们。”
躺在病床上的卢函,在两端视频几乎同时的显示时,便微笑而极力措辞的给谭浩抛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好回答的问题。
对于卢函那边的视频背景,谭浩第一感觉是无法接受的,这不是谭浩心里想象的样子,可这又是谭浩平时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勾勒的画面,也是谭浩最近一段时间最不敢想象的事情。
“卢函,怎么回事,你们休息的时候也是在医院病房吗?新闻里不是说你们应该住在志愿者的酒店吗?”
其实在谭浩第一眼看到视频里的画面的时候,心里就什么都明白了,可是根本不敢也不想面对现实的谭浩,还是在自己的心理作用影响下,说出了一段明知故问的话来。
面对谭浩的故作镇定和刻意自欺,卢函那边倒是很坦率,看着这个样子的谭浩,卢函好像很是满意的对谭浩说:“傻子,新闻能有假吗?咱们又不是掩耳盗铃的米国,因为我被感染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被感染,平时的你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这个时候的你应该是更会保护自己才对,对吧?这种玩笑开不得,快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谭浩,根本不想卢函说出自己不敢听也不想听的话来,此时装的好像毫不在乎的谭浩,有一种想把自己的自欺欺人继续演下去的心态。
听到谭浩还是固执的执迷不悟,好像有点无奈情绪的卢函,便将手机的探头在自己的周围转动了起来。
此时视频里在卢函的头部位置,都是呼吸机等叫不来名字的仪器,虽然从清晰的视频里可以看到这些仪器并没有开启,可是在医疗设施已经极度紧张的当下,卢函能躺在这样的病房里,有一种潜意识的极坏暗示,已经让谭浩不得不真实的面对眼前的一切。
一边转动着视频角度的卢函,一边对谭浩安慰式儿的讲解道:“你不觉得我们的国家很牛逼吗?你们可能想象不到,在这种突然的公共卫生事件袭击下,我们的国家也只是进行了短暂的调整后,便已经能够很好的应对目前的疫情了。”
“我不想听这些,这些我在新闻里都能够看到,我就是想...想知道你现在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你一个人可以吗?你...你好吗?”
其实此时已经不得不面对现实的谭浩,终于还是在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相信一些事情的前提下,无奈而选择性的相信了此时的卢函确实是病了。
对于卢函所住病房的性质,此时的谭浩只刻意的把它当成了组织对前线医疗工作者的一种待遇,虽然潜意识里的谭浩已经清楚的懂得在目前的处境下,很多的硬件医疗设施根本无法做到优待谁,可是谭浩还是强迫自己这样想了。
“呵呵,你个傻子,生病了能好吗?可不可以都只能可以,哎,我现在真不想给组织添麻烦,可没有办法,我知道现在的我只有好好治疗,才是对组织最大的支持。”
卢函的话说的很平静,卢函的话既没有高亢也没有悲伤,卢函语气里的一切就是那么的由心而发,在谭浩年轻的内心里,其实是最讨厌某些冠冕堂皇的官话的,可是此时的谭浩,却是难以自已的流泪了。
谭浩的泪是无声的泪,无声的连从面颊上滚落的泪花,都是那么的悄无声息,在泪花滚落到谭浩下巴尖上的时候,此时的谭浩便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动作,看似没有人注意到的将泪水擦了个干净。
“嗯...你要好好的,你不能...你还欠我一顿火锅呢,以前总是我请你,这次回来必须你请我,以后我再不会惯着你。”
此时的谭浩是故作镇定的,本来应该把悲伤挂在脸上的谭浩,此时却是努力的让自己的脸上充满笑影,可这种笑容和伤悲掺和在一起的脸部表情,实在是让看到谭浩表情的人,有一种哭笑不得的理解。
谭浩此时的表情实在是很滑稽,滑稽的让不知道情况的人,一定会无法控制的笑出声来,可是最知道情况的卢函,却是首先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谭大主任,原来你对这事还一直耿耿于怀啊,我还真的是没有看出来,每个月收入还算是很不错的谭大主任,请几次像我这种大美女吃饭还这么斤斤计较,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
在卢函给谭浩的回应中,每一个字面意思都是表述着对谭浩行为的鄙视,可加上卢函那谈笑风生的语气和神态,此时卢函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变成了一种对谭浩朋友式儿的调侃。
看着已经生病的卢函,还能和自己这样的开玩笑,如果在平时一定会回以卢函一样的调侃的谭浩,此时却紧紧地绷着嘴说不出话来。
此时谭浩的嘴唇是绷着的,此时谭浩的脸部肌肉是痉挛的,可在谭浩绷着的嘴唇嘴角缝隙里,却在不停的喷着情绪激动的气息,此时的谭浩知道这样的自己很不雅,可是此时的谭浩就是无法克制自己,直到在胸腔气体揉合悲伤情绪肆虐的作用下,谭浩的鼻腔液体也无奈喷出,这样的谭浩,这才急忙的先丢下了手中的手机。
“哈哈哈...鼻涕...,哈哈哈...,羞不羞...,怎么了,人呢?怎么黑屏了,嗨嗨嗨...,不会这么开不起玩笑吧?”
“没事没事,我...最近我有点感冒,你要好好的养病,等你回来我继续请你吃火锅。”
丢下手机后的谭浩,急忙找了一张面纸将自己的不雅收拾了一番,在收拾这些不雅痕迹的过程中,谭浩当然还能听到卢函继续的调侃之声和搞不清楚状况。
心里有一种卢函随时都有可能飞走的暗示状态的谭浩,在急急忙忙收拾好自己后,便努力的定了定神的又捡起了手机。
“你个小气鬼,如果有...还是我请你吧,对了,你感冒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感冒?吃药了吗?不行就请假休息吧,只要我能...只要这事过去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请你一顿火锅,你都那样说了,我才不会给你留下话柄,咳咳咳...”
“卢函,卢函...”
“没事没事,信号不好,等有机会...等...咳咳咳...挂了挂了...嘟...”
在卢函挂断视频前的最后一句话之间,谭浩并没有看到卢函的样子,因为卢函那边的视频在卢函一声声的咳嗽下,突然的也变成了黑屏的状态,直到卢函又突然的挂断了视频,谭浩都没有再看到卢函的样子。
其实在和卢函视频聊天的整个过程中,也不知道谭浩是不敢看的原因呢,还是谭浩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的原因,整段的视频聊天下来,直到谭浩看不到卢函画面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刚才太顾及自己的情绪,导致自己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好好的多看卢函一眼。
此时看着已经回归手机正常屏保的谭浩,心里的那种空落无依和无处安放,简直能让谭浩体验到一种心肌梗塞的濒死窒息和昏暗眩晕。
此时的谭浩特别后悔刚才自己的矫情,其实当得知卢函被感染的时候,这种晴天霹雳的打击应该是让谭浩立马变成卢函的精神支柱才对,可是回想着和卢函聊天细节的谭浩,这时候才慢慢的意识到自己在面临危局时的紧张懦弱和不知所措。
这种懦弱带来的后果,对谭浩来说好像是一种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愧疚和遗憾,这种刺痛心肌的愧疚和遗憾,让此时的谭浩差一点把自己的手机肆意的摔了出去。
就在烦乱下的谭浩正要将手机摔出去的时候,谭浩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回拨回去再问个明白,即便此时的谭浩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问点什么,可是谭浩还是再一次的把手机调到了和卢函聊天的微信窗口。
当谭浩即将要把手指点到视频按钮上的时候,此时的谭浩又意识到自己此时主动的把电话打过去,好像并不是很妥当也有点不适时宜,于是,慢慢的将手指缩将回来的谭浩,那种左右不得的矛盾,折磨的谭浩有了一种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冲动。
在床上左右翻滚了好久的谭浩,想着应该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很关心卢函现状的邢慕州,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境,最终的谭浩却并没有这么做。
又在床上烦躁不安了好久的谭浩,不知为何的突然想和雅雯视频一下,至于为什么要和雅雯视频,此时的谭浩确实是自己都搞不清楚原因,不过谭浩还是在犹豫了几分钟后,终于是持着一种不怎么确定的心态的给雅雯拨出去了电话。
然而,此时的雅雯因为酒精的作用,早已是和刘莲谈天说地起来,对于自己的手机已经是耗尽电量处于关机的状态,雅雯根本是毫不知情。
等雅雯发现谭浩给自己打过视频的时候,已经是雅雯一家清晨起来吃过早饭以后了。
清晨起床后的雅雯和刘莲,虽然对彼此小半夜的开怀畅饮自感舒畅,可是对于自己的断片事实,心里却有一种不知底牌的失重感。
在梳洗的过程中,她们虽然已经知道对方都断片了,可这样的知情,并没有减弱她们对自己和彼此断片时所作所为的疑问,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私密的,她们都怕自己的私密在酒醉断片时说给对方听。
这种不确定性的感觉,让两个人在相互对视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不好意思,这种不好意思情绪的影响,又让两个人在刻意之间的暗示下,做起了一些好像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种没事找事的胡乱形式,体现在刘莲的身上是坐在卫生间里不出来,而坐在床边瞎想的雅雯,便无意识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哎呀,没电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此时雅雯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处于关机的状态,于是,现代人没有手机的躁动感,便立马的影响到了雅雯的情绪。
急忙找到充电器将手机和电源连接后,雅雯便不停的按动着开机键,雅雯的手机是耗尽电量后关机的,如果充不到一定的基础电量,手机自然是无法开机,这样的情形让雅雯差点把开机键给按塌陷了。
大概四五分钟后,雅雯的手机终于是开机了,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的雅雯,最为迫切的就是马上打开微信。
“谭浩打...凌晨一点多他打电话干什么?”
虽然已经到了春节假期,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回老家的谭浩,现在正在医院为在本市的同事顶班,因为科室和专业的原因,谭浩并没有因为疫情的肆虐变得特别忙碌,此时正在科室里巡视的谭浩,突然接到了雅雯打来的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喂,雅雯,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昨天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干什么?都那个点儿了,我早就睡着了。”
“哦,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拨错了,我在医院有事,再聊啊。”
其实一夜都没有合眼的谭浩,此时的心情应该比昨晚更加焦灼,可是作为一科之主任,又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于是,把一切都憋在心里的谭浩,说起话来的语气,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种呛人的味道。
不过,虽然雅雯能感觉到这种呛人的不适,但是当事者本人的谭浩却并不自知,这种不均衡的表达,便让两个人的语音聊天好像是自然而然的终止。
“什么人啊,是你大半夜的给我打电话的,给你回过去了还是这副德性,真是搞不懂这种人,神经病。”
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雅雯自言自语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在给谭浩拨出电话的那时,雅雯其实是抱着很多的遐想的,也正因为如此,雅雯此时也是极度失落的。
人在这样的状态下,情绪对最亲近的人往往是没有节制的,而雅雯这种对最亲近的人的毫无节制,便恰巧的发泄到了刚刚进门想和雅雯聊一会儿的雅雯妈妈身上。
第一九三章:阔太61
“这个思思的运气咋这么好呢?”
听余力讲到这里,窦欢带着羡慕的语气,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窦欢的突然插话,让余力那沉浸在讲述中的状态,立马便消失殆尽。
这三个在大都市里泡惯了夜店或者一直迷恋在赚钱乐趣中的人,因为山村里的缺少娱乐氛围,立马便感觉到了内心的空落。
当然这种感觉是余力和辛武首先感觉到的,而臆想着如果自己也可以像思思那么好运的窦欢,在勾画好运情景的几分钟后,也开始感觉到了无聊。
“讲啊余力,怎么不讲了。”
没有什么食欲的窦欢,在从臆想世界里回到现实空间时,便慢慢吞吞放下筷子的催促起余力来。
“窦欢,你是怎么听故事的,反正我觉得这思思是在一步一步的往火坑里跳,天下哪有这么多不劳而获的事情。”
听到辛武的见解后,余力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说:“呵呵,这思思要是成阔太太了,那我还能在夜店的场子里认识她吗?窦欢你不要忘了,阔太太和咱们可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类。”
“好了好了,好像只有你们聪明似的,人家也就是说说罢了,看你们俩这样儿吧,讲不讲了,不讲我睡觉去了啊?”
看着辛武跟余力的关系越来越近,本来就是突然间插进来一腿的窦欢,当然是十分的不舒服。
本来臆想着自己会比思思更幸运的窦欢,却想把自己的臆想好像真实的实现在思思的身上,但是窦欢不是傻子,其实窦欢也感觉到了思思在玩物丧志玩火**,而自己的未来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身处在红尘中的女人,在遇到自己的金龟婿的时候,其实比正常的女人更渴望自己能够怀孕,对于她们来说,男人的喜新厌旧习性已经是领教太多,唯有肚子里有了孩子,才会和所谓的金龟婿产生永远无法割断的关联。
不过,已经把自己的性征转变成生财工具的她们,最是对自己频繁使用的工具没有信心,汽车都有定期保养的规则,可他们的工具却是年久失修,这样的处境让她们对自己能不能怀孕持着自疑的顾虑。
不论是余力还是窦欢,不论他们对辛武的感情是真是假,辛武的软硬实力却一定是她们最看好的。
辛武的成就和财富,根本不是同龄的小年轻可以比拟的,虽然姿色犹在却已经越来越接近凋零之年的她们,不安全感的峰值已经到了有生以来的顶点。
此时的她们,急需找一个各方面能力都可以维持自己美貌的男人接盘,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真正的拥有新的生命。
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下海的女人,在昼伏夜行灯红酒绿的错乱生活规律下,都会变得懒惰依赖甚至失去自我的生存能力。
本来在某个地方躺个几十分钟就能挣到的钱,要让她们用接近一个月的时间来辛苦劳动获得,对于她们来说简直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到了二十五岁以后的红尘女人,几乎所有服务类别的她们,已经开始设想或规划起了她们自己的将来,如果她们在这个节点上不能把自己妥妥的安顿好,那她们的后半生将毫无颜色。
本来就是凭着粉黛修饰的她们,如果在这个节点上为自己找不到一个好的归宿,那她们衰老的速度和程度,就会比同龄的正常女人要来的更快更猛。
因为在过往的一件件生意进行中,她们那任人摆布的角色成分,已经让她们过早的消耗甚至透支掉了身体养分,这样的结果对于她们的美丽躯体和外表来说,一定是毁灭性的。
女人是需要滋养的,气血对于女人是很重要的,而失去了内在养分来源的她们,如果再钓不到一个金龟婿,没有人为高昂的化妆品买单的她们,又不愿意自食其力或者自食其力也入不敷出的她们,并且还越来越年老体衰的她们,将回进入一个恶性循环的后半生。
要说什么样的女人最见多识广,有人首先想到的是女强人,有人首先想到的是行业巾帼,也有人首先想到的是大家闺秀,可在现实生活中,真正各方面都见多识广的却是那些红尘中的女人。
她们用自己前半生那几年最美好的时光,见识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没有伪装的男人,在大多数场景中还是以男人为主导的世界里,不能不说她们最是阅人无数。
有一句话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如果从这方面分析问题,说她们见多识广一点都不为过。
因此她们的智商和阅历几乎都很优秀,可是因为她们所走的路是一条另辟蹊径的路,所以她们的这些特质很少有机会在人前展示,她们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
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应该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企业老大,愿意用一个这样的女人为自己的企业服务,那怕她确实是很优秀。
即便是她真的可以做到永远的容颜不老,可从她将自己的使用权和金钱划上等号的那一刻起,她最多也只能做一个金屋藏娇的主角。
非常明白这些的她们,对于钓得金龟婿的热忱,便比悄无声息的从良善人来得更加用心。
她们真实的知道、她们比正常的女人更加的懂得嫁人的含义,一般有脑子的红尘女人在终于嫁人后,出轨的几率其实比正常的女人都小,对丈夫的忠诚程度,其实比正常女人的几率都大。
当然,很少有男人有勇气尝试这样的婚姻,倒不是因为男人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有爱情,只是还没有怎么样脑袋上就带上无数顶绿帽子,实在是一件难以释怀的傻事。
不过辛武好像并不在乎,估计是刘莲和连姐的背叛让辛武对女人已经失去信任,与其如此,还不如用金钱买一份随时都可以换掉的华丽美食便当,反正辛武的桃花运只能在二手市场里徘徊,何不首先做到喂饱自己的眼福和触感呢?
显然辛武的举动是无奈之举,显然辛武的需求和余力窦欢的需求很切合,这应该就是他们搞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的根本原因吧。
此时的辛武,虽然也想继续听接下来关于思思的故事,可一样已经放下筷子的辛武,却没有再提醒余力继续讲述。
而此时把思思的命运臆想成自己命运的窦欢,好像已经把思思下一步的人生,无法克制的和自己的未来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明知思思的下一步会很惨的窦欢,却自欺欺人的觉得也许会有转机。
“大中午的,你睡什么睡,晚上都不好好的睡觉,难道你还会倒时差吗?”
“呵呵,咱不要这么说话好不好,好像你不需要倒时差似的,好像以前的你不是晚上才上班似的,不要以为辛武哥把你当成宝,你就真的变成宝了。”
在过去的好几年里,窦欢和余力的关系其实是很不错的,因为那时候的她们虽然有来自原生家庭的压力,可那时候的她们对自己的资源是很有信心的,然而现在,岁月的痕迹不得不让她们面临比家庭压力更甚的考验。
人性是自私的,像她们这种经历过太多**的女人,更是明白什么叫**裸的人性,在自己的未来可能性的幸福面前,即便是曾经无话不谈的闺蜜,也需要毫不客气的攻击。
才刚刚的在一起呆了一天多的余力和窦欢,已经因为辛武这个除了有钱之外其他都很普通的男人,慢慢的开始不顾及曾经的友谊起来。
“痴心妄想,你睡你的,我洗碗去了。”
在余力被窦欢没有丝毫克制的辱骂之后,心里已经是怒火中烧的余力,却是选择了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样回应窦欢的余力,其实不是因为温柔或者贤惠,而是因为她的未来救世主就在身边,余力心里很清楚,窦欢越是张狂,自己越是有戏,见过太多男人的余力,最知道男人是喜欢同情弱者的。
而一样见过太多男人的窦欢,一样最知道男人习性的窦欢,却是一个看似有心计却一点城府都没有的情绪化女人。
“余力,一会儿再洗碗可以不?”看着余力那委屈的样子,心里有点心疼的辛武,便起身拽了一下余力的袖口说道。
辛武的举动让余力的心里美滋滋的,辛武的动作让窦欢的火气直腾腾的,余力巧妙的达成了所愿,窦欢却无奈的失去了部分重心。
“你们俩侃吧,我给你们洗碗去,这样总可以吧?”
听着和看着余力和辛武交流的窦欢,并没有动窝的表达了自己冲动下的想法,此时的窦欢真的是想去洗碗吗?呵呵,这事余力太明白了,和余力在一起住了好久的窦欢,好像一直就没有做饭洗碗的习惯。
“也好,那你去洗吧,余力刚刚经历了她妈妈的事情,我们既然是来帮忙的,就不应该给余力添麻烦。”
“没事没事,还是我来洗,窦欢在家里从来是不做饭洗碗的。”
辛武倒是没有给窦欢一点面子,当然说出这些话的辛武并没有故意的成分,辛武也确实是为了余力的实际情况着想,可是听到这一切的窦欢却不这么想,其实余力也并不是在感激辛武的体贴。
此时的余力没有接受辛武的体贴,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余力在不经意间已经把窦欢的习性给出卖了,在这样双重压力下的窦欢,能感觉到爽气吗?
“我去,你俩还真的是一唱一和的,我洗就我洗,也不知道会洗碗有什么了不起?”
其实余力和辛武的关系已经是拿不到台面上,窦欢和辛武的关系就更加拿不到台面上了,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忘记了角色分量的窦欢,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主角之一的存在。
因为余力和窦欢工作性质的原因,她们在衡量和一个男人的关系深浅时,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个男人对自己金钱的付出。
窦欢是这么想的,其实余力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早一段时间认识辛武的余力,比窦欢又多了一些额外的衡量标准。
“都说些什么呢?你瞌睡了就睡你的觉去,你们都来我家了,我哪能让你们做这种事情。”
终于起身负气要去洗碗的窦欢,本来希望辛武能够阻止自己,可是辛武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不但辛武没有这个意思,而且还成全了余力的贤惠体贴和善解人意,此时的窦欢都快要气死了。
心里对洗碗这种事情极度厌恶的窦欢,即便是摆出了要去洗碗的架势,却还是不情愿的听从了余力的建议。
在现实生活中,不爱洗碗的人会抓住每一个对自己利好的点,此时的窦欢,即便千般万般的不舒服,可比起让她洗碗来,她还是愿意忍受一切。
不过窦欢并没有去睡觉,既然余力要去洗碗,那这里屋就会只剩她和辛武两个人,在余力这么小的家里,能够独处实在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此时的窦欢想要抓住这个机会。
大概过了十分钟后,余力终于收拾干净桌子的走出了里屋,因为余力家根本不存在什么隔音的缘故,所以即便是身处在外屋的余力,其实和在里屋也没有什么差别,除了可能看不到一些细节动作,此时在外屋的余力,对里屋的动静其实是清清楚楚的。
“哥,你瞌睡吗?”
看着余力已经不在眼前,有着掩耳盗铃想法的窦欢,便没话找话的和辛武搭起话来,此时的窦欢,越来越想用越来越直白的表达击败余力,因为在充满现实的未来面前,失去一个闺蜜真的算不了什么。
“有点,搞不清楚怎么回事,今天比往常还真的是困多了。”
“哦,呵呵,就昨天晚上你那个样子,今天不困才奇怪呢,不过也正常,余力家的这种居住条件,给了任何人都安稳不了。”
“什么意思,我究竟干什么了?我可问了你一百遍了。”
“都是成年人了,你虽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你对我们俩谁都没有老实,不过估计是你梦里下意识的举动吧,所以你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
“哦,我还以为我干什么了,对了,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还是余力。”
“呵呵,实话跟你说吧,这种好事还轮不到我来干,哎,如果回到古代就好了,我就不用为一些事情头疼了。”
“什么事情?”
第一九四章:一粒尘埃1
“当然是咱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怎么?你还真的想就这么凑合下去吗?”
虽然知道余力就在外屋的窦欢,也知道里屋里的一切动静在外屋是听得清清楚楚,可此时的窦欢,已经不再那么的避讳所有。
“什么凑合不凑合的事情,怎么就成了咱们三个人的事情了?”
对于窦欢的认知和观点,辛武并没有磕巴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此时的辛武,虽然没有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可在辛武那字里行间里,已经说明了窦欢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存在。
窦欢可不是一般的红尘女人,真实的窦欢是属于那种一般男人无法企及、在红尘江湖中拥有高级头衔的存在,辛武所表达的一切,这样的窦欢当然是心知肚明,不过这次的窦欢,却是装傻充愣了。
“辛武哥,你是做生意的,难道还能不识数吗?小样儿吧你,一两个月以后,哥就什么都明白了。”
对于辛武的表达,窦欢还真的是装傻发愣,可对于窦欢的回应,辛武却是真的没有理解透彻,对于窦欢所说的一两个月的时间范围,辛武听得是云里雾里。
不过辛武并没有再问,此时的辛武,更加关心的是自己可以好好的躺一躺,此时的辛武腰疼的厉害。
已经是人到中年的辛武,不仅在短时间里经历了长途奔波,还在长途奔波的前后,不加克制肆意妄为的透支了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辛武,即便是没有睡意,也想躺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好好的舒展一下。
这么多年来,辛武从来没有像最近这么辛苦过,虽然这些年因为事业的原因,辛武真的是很劳累,可那只是肢体和大脑的超负荷运转,对于需要身体各方面机能都高度集中付出的**项目,过去的辛武,根本没有太多这方面的锻炼。
因此,现在的辛武,不仅浑身乏力还充满倦意,曾经很少运动的腰部肌肉,最近也是疼得要命。
这样的辛武,哪还有精力和窦欢扯什么三人行,只见起身后的辛武,一边向炕头走去,一边带着困顿的笑说:“呵呵,不说那些了,余力现在顾不上讲故事,你要有什么好故事的话,也可以跟我讲讲,我喜欢听这些东西。”
对于并不了解红尘事的辛武来说,在滚滚红尘中漂泊的一些女人的前世今生,此时算是无聊至极的辛武,还是特别感兴趣也特别想了解的。
此时的辛武和所有普通人一样,对于一些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红尘女人的过往,充满着无限的遐想和未知,没有什么正事可做的辛武,心里自然会产生探索未知的想法。
“哈哈哈...说到正事就拐弯,好吧,辛武哥想听,如果我不讲一讲的话,显得我这个女人小家子气似的。”
对于和辛武难得的形式上的独处机会,这时的窦欢,本来是想和辛武加深一下彼此的感情份额,可在辛武这样的提议下,窦欢也只能选择顺从。
于是,先是将被子给辛武搬到窗墙边,之后又看着辛武靠着被子半躺好,这时的窦欢,才媚样的坐在了炕头边,给辛武讲起了别人的故事。
“哥,古代红尘女人的出道,大多数都是社会地位造成的,因为那时候的人是可以买卖的,可是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现在的红尘女人,也许也会说出一大堆可怜的身世,呵呵,可那只是她们钓凯子的部分手段罢了。”
“哦?那你的身世也是钓凯子的手段嘞?”
半躺在炕头的辛武,听到窦欢这样说,不由得便联想到了自己的那五十万,五十万对于辛武来说,虽然不算是什么巨款,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管事后的辛武怎么解释,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被窦欢的神秘感撩的难以自持的辛武,单纯的只是为了获取一些爽气的满足,才是辛武选择付出五十万的真实目的。
一切已经探究明白的辛武,即便是很满意窦欢身体的丝丝扣扣和零零总总,可在辛武的内心深处,已经尝到了甜头并且随时可以再尝的辛武,还是对超限很多的五十万付出耿耿于怀。
“不是,我...我算是一个...个例吧,像我这种情况其实也有很多,不过像我这种类似情况的大多数红尘女人,有时候还真的没有到了必须要付出身体代价才能过活的地步。
现在的女性地位确实是提高太多了,有时候社会上的女性地位甚至比男人还要高,可是和社会地位提高的并存,还有对女性各方面要求的提高。
加上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虚荣的,所以现在的女人并不一定比古代的女人好活,其实人人平等只是一个概念化的东西,真真考验人的投胎技术,才是决定一个女人命运的关键因素。
一个拿得出手的包包,一身穿得出去的时装,一件戴的出去的首饰,一种...,总之吧,我们女人需要的外在修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别的女人有的,其他的哪个女人不想有,可是要想把这些东西都加身持有,没有足够的钱可以吗?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有那么多钱的。
家里的父母供不起自己这样的消费,找一个毛头小子对象估计她比自己还穷,怎么办呢?辛武哥你说,她们...我们能怎么办呢?”
窦欢给辛武的回应,乍听起来还确实是这么回事,乍听起来也还真的是情有可原,然而细细品来,和每个男人有一样想法的辛武,便持着拽红尘女人上岸的心理说:“你们可以好好的工作,你们自己挣钱买来穿戴的物件,不是更加...更加舒坦吗?”
江湖上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男人都喜欢拉良家妇女下海,男人又都喜欢拽红尘女人上岸’。
在现实生活中,细细想来还确实是如此,这好像是在**面前徘徊的所有男人死活都无法避开的魔咒,不管他们用什么的方式解决这类问题,都无法回避这句话的根本。
“呵呵,一个包包二十万,等我攒下二十万的时候,我还是原来的我吗?一件时髦而有品位的时装,等我攒下那么多钱以后,估计已经是孩儿他妈了,哥你觉得我还能穿的进去吗?
即便是我保养的很好,即便是我永远青春不老,错过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的我,还能更好的体验那种感觉吗?
呵呵,这个社会给予女人的诱惑太多了,而我们要想满足这些诱惑,又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为其买得起单的。
不过,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只要是想通一些事情的女人,这些诱惑也不是无解的,呵呵,最起码我们在女人一辈子...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里享受过了。”
说完这一套说辞后的窦欢,其实并没有表现的像她述说理由时那么的理所应当,此时看似觉得自己情有可原的窦欢,已经是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不仅如此,她那两只好像无处安放的手,已经开始好像无法自控的相互摆弄了起来。
“嗯,你说的也...也还算是有一些道理,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了,我想听一听关于别人的具体一点的故事。”
从辛武的角度上看问题,这时的辛武对于窦欢的论调,其实是很不赞同的,可是这时的辛武并不想给窦欢讲什么无用的大道理,一切已经是既成事实,讲那些无法改变事实的大道理还有意义吗?
最为根本的问题是,其实辛武也算是窦欢出道的受益者,如果没有类似窦欢这样的女人的此类思想,辛武即便是有再多的金钱,有些事情也是很难爽爽的达成。
“哎...好的,那我就...那我就给哥讲一个完整一点的故事,这事...哎,哥还是听故事吧,我这故事里的女主叫甜心。
这当然不是她的真实名字,不过她的名字真不真实的一点都不重要,在我们这一行里边,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什么信任可言的。
像我和余力处到这种程度的小姐妹,应该...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其实...其实我现在也挺后悔和余力走这...哎,算了,还是给你讲故事吧。”
窦欢给辛武讲的这个故事,应该也是窦欢和余力即将要面临的未来,在窦欢的认知里,即便是有太多的小姐妹前仆后继的掉到坑里,可好像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的她们,却还是没有停下所谓得追逐未来美好的脚步。
甜心,下海之前她是一位中档饭店的服务生,本来就一直向往城市生活的她,在初中毕业的那一年便离开了家乡。
甜心还有一个名字叫王丽红,这是她在老家和正常社会交往中所用的名字,从小就不怎么爱学习的她,常常用父母给的零花钱买一些油油粉粉,没事或不想做作业的时候,她还喜欢对着镜子不停的捯饬自己。
即便是在手里没有多余钱的上学期间,甜心也能把一件并不怎么好看的衣服穿出名品的味道来。
也许是因为基因的缘由,也许是因为对于农村来说家庭条件还算是不错、营养很能跟得上的原因,当年只有十四五岁的甜心,已经是出落的凹凸有致、女人味十足。
在青春懵懂的学生时光里,甜心就是班里几乎所有男生心目中的班花,在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氛围里长大的甜心,时时处处总有一种凌驾于所有同性之上的优越感。
小学后半段和初中前半段,是一个人性格和价值观形成的主要时间段,因此,后来来到饭店打工的甜心,也是所有男服务生和男厨师心目中的女神,同样在甜心的日常生活中,所有人总能看到她仰着高傲的头颅的样子。
不论是在哪个行业,都有女生认为最有前途的职业偶像,在饭店这种场景里,收入相对高的厨师,便是大部分见识相对局限的女服务生心中最为向往的老公职业。
来到城市后的甜心,已经不再需要由自己捯饬衣服了,商场里琳琅满目的各式时装,早已把天生爱美的甜心诱惑的五迷三道。
因为甜心在老家的父母,是那种非常勤劳且脑子很活唤的新时代农民,所以即便是仍旧在土里刨食的甜心父母,日子过得也是要啥有啥。
对甜心的未来充满期望的甜心父母,本来是希望甜心能够通过学习成才成凤,可中考成绩只有一百多分的现状,还是让甜心的父母彻底打消了对女儿的未来期许。
那时候的甜心父母想,如果让甜心就这么在家呆着,下一步除了找个年龄和家庭相当的男孩嫁了,这辈子的甜心,好像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
于是,在甜心提出想去城里打工的时候,左思右想后的甜心父母,最终还是战兢彷徨的答应了。
甜心的父母、尤其是甜心的父亲,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因此,在甜心到城里打工的前一夜,甜心的父亲便苦口婆心的跟甜心说了很多社会的规则。
虽然说相对老实巴交的甜心父亲,也并没有太多闯荡社会的经验分享给女儿,可爱女心切的甜心父亲,还是努力的这样做了。
在甜心已经踏上进城的列车时,甜心的父亲给甜心的最后一句嘱托,便是到了城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挣的钱不够的话,一定要跟家里开口。
心里知道女儿应该富养的甜心父亲,怕闺女在城里的花花世界里迷失方向的甜心父亲,应该是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担心都对应了嘱咐。
然而,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城市里,又何止是甜心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以周全想象的,来到城市里的甜心,倒是特别听从父亲的嘱咐,一个月做服务生的工资,大概也就是一身衣服和一套化妆品的消费,剩下的日常用度,甜心还真没和家里客气。
其实天生丽质且迸发着青春气息的甜心,根本用不着那些高档的化妆品,也可以说过早的使用了那些高档的化妆品,不仅没有让甜心更加美丽,而且还让甜心的整个气质在不经意间彻底的变成了庸脂俗粉。
当然,即便是过早的被脂粉掩盖了颜色的甜心,在他们那家不大不小的饭店里,依旧是花儿绽放一般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所有的男服务生和一般的厨师,根本就没有追求甜心的勇气和底气,那时候的甜心,是只有到了一定级别的优秀厨师,才敢略微的动一点追求甜心的心思。
那时候的甜心,应该是她直至此时最幸福的时光,那时候的甜心,虽然职业性质并没有那么的高端,可小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那时候的甜心,真的可以说是坠落民间的公主。
可是,好像并没有太多公主命的甜心,却因为很多主观和客观的原因,过早的变成了尘世间的一粒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