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阔太54
雅雯心里的那件美事,连她的爸妈都没有说过,可是现在却让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点破了,此时雅雯心里的别扭,可以说是身上的汗毛都是直愣愣的。
即便是雅雯听到刘莲对自己和谭浩的看好,也一时间抵消不了那种刺身的别扭,一下不知道自己是该走还是该留的雅雯,便是身体有点扭曲的将自己搞成了一个近似油条的架势。
雅雯的身体已经转到刘莲躺着的这边,而雅雯的双脚却还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好半天都没有扭回身体的雅雯,还确实是有点像油条在油锅里还没有舒展开来的样子。
“嗨,想什么呢,回来咱姐儿俩聊一聊呗。”
此时刘莲跟雅雯说话的语气,可以说是从两个人前两天认识以来,刘莲唯一对雅雯正常中带着一点女孩子嗲气的说话。
听到刘莲这样说话的雅雯,先是把口罩向鼻梁上拉了拉后,便又僵硬的完全转身到面向刘莲的这边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你现在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出院吧,现在这局势,医院可不是好呆的地方。”
“为什么?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吗?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怕疫情吗?呵呵,早死早超生是我最想干的事情。”
和刘莲说的前一句话的语气不同,这次刘莲说出来的话语里,满满的都是失落和厌世的腔调,这样的刘莲,让雅雯突然有了一种还想要帮一下刘莲的冲动。
只见又向鼻梁上拉了拉口罩的雅雯,便是慢慢的走到刘莲的床边说:“呵呵,你倒是说得轻巧,你要真的不想活了也行啊,在你死之前最起码要把你的那五十万分配好吧,例如你父母分多少钱,你兄弟姐妹分多少钱什么的,是吧?”
听到雅雯所言的刘莲,不由得便抽手摸了一下枕头下面后,便有点尴尬和诡辩的说:“我自己的钱为什么要分给别人。”
“你的父母兄弟姐妹的,又怎么能成别人呢?”雅雯轻描淡写的回应刘莲道。
只见雅雯的话刚刚说完,刘莲便冷笑了一下的说:“我是一个绝户,那还有什么兄弟姐妹爸妈的,要不我都这样了,怎么连个看我的人都没有。”
“怎...怎么没有,你那...那难道是你自己出去买的?”雅雯指着床头柜上的饼干礼盒说道。
随着雅雯指向的床头柜也看过去的刘莲,又是一阵冷笑的说:“最亲的人是不会买这些看样子的东西的,你想知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吗?”
刘莲的这句话问的,让雅雯是说想也不合适,是说不想也不合适,正要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雅雯,却听到刘莲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原来,刘莲给奴超打过电话以后,便迷迷瞪瞪的睡着了,等刘莲感觉有人推她的时候,慢慢睁开眼睛的刘莲,便看到了戴着最起码有三个医用口罩的奴超。
在刘莲挂断奴超的电话后,奴超还给刘莲发过微信,微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是询问刘莲究竟住在哪家医院和那个病房,于是,简单的把一切都告诉奴超的刘莲,便再也没有搭理奴超。
即便是后来奴超追问刘莲为什么住在妇产科的时候,刘莲都再也没有给奴超回应过一个字,直到睁开眼睛看到奴超的时候,刘莲对奴超的厌恶之情只有更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睡着了呀这是,你怎么就住妇产科了呢?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吭个气。”
“孩子流了,我不住妇产科难道还能住男科,你戴那么多口罩干什么,就不怕捂死你自己?”
“我宁愿让口罩捂死自己,也不能被传染上肺病熬死吧,你有没有口罩,没有的话我分你一个。”
“没有,你分我一个。”
“不会吧,你还真要啊,我嘴上这口罩可是我戴了两天的口罩,你就不嫌弃吗?”
“不嫌弃,你和我什么没干过,我能嫌弃的过来吗?摘吧,给我一个。”
“还是算了吧,万一我已经感染上病毒的话,那你可怎么办好啊,对了,孩子怎么就流了呢?”
“你管的着吗?你给我滚,你马上给我滚,带着你那不值十块钱的饼干盒子,马上给老娘滚出去。”
和奴超说到这里的刘莲,便是慢慢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pm5的口罩,不声不吭的给自己戴了起来。
“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呀,我也不知道你变成这样了呀,究竟是谁把你搞成这样的,我找他算账去,不让他赔咱们个十万八万的,我就不会轻饶他。”
突然站直身子叉着腰摆出一副李逵架势的奴超,却让人感觉有一种猴子耍大刀的滑稽,于是,狠狠的瞪了奴超一眼的刘莲,便是冷笑的对奴超说:“是连*把我搞成现在这样的,你倒是给我报仇去呀?”
“连...连*是那里的...的臭娘们儿,你快点告诉我,我现在就找她比划去。”
“怕是这几天天天和你呆在一起的就是连*吧,连*这么男性化的名字,你怎么就知道她确实是一个臭娘们儿呢?”
“我...你...我去...我去趟厕所,一会儿就回来聊这事。”
于是,奴超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刘莲的病房,也就是这么一离开,刘莲就再也没有等到奴超回来。
奴超的突然消失,让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刘莲,又想起了奴超讹诈恐吓自己和辛武关系的事情,冷冷的苦笑了一下的刘莲,便是轻声的自言自语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到死你都一定想不到,自己在不经意之间丢了五十万。”
跟雅雯讲到这里的时候,刘莲便又将那张银行卡拿出来说:“辛武这个男人还是很好的,都怪我那个时候太孤独了,女人呐,最怕的就是孤独,尤其是我这种绝户,更是怕那种感觉怕的要命,哎,不管我怎么解释怎么说,都永远躲不过一个‘贱’字了。”
慢慢将拿着银行卡的手臂垂下来的刘莲,便是眼睛直直的看着灯下暗的天花板,此时在刘莲那模模糊糊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晶莹的泪花,只有一层像是白内障的丝膜。
看着这样的刘莲,本来就已经想着帮一帮刘莲的雅雯,便是小心翼翼的说:“不要这样,我...哎,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应该早点出院,回到家里没有人照顾你的话,我下班后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过你家看看你去。
对了,我妈熬得各种汤都特别的好喝,改天我让我妈专门给你熬上一古,好让你也尝尝我妈的手艺,对了,回到家可以不用戴口罩,在医院里可是一定要戴口罩的,你的那pm5的口罩呢?”
第一六六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7
“在呢,不想戴。”
“为什么不想戴?”
“惜命的人才稀罕戴那玩意儿,我一绝户...”
“刘莲,不要绝户绝户的怎么称呼自己,你是女人,只要找个好人嫁了,还怕没有个关心你的人?”
“哈哈哈...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接盘侠把自己给嫁出去?哈哈哈...我可没脸那样做。”
雅雯和刘莲的一答一问,本来就像是审讯一般平淡的一问一答着,可是等刘莲再一次的形容自己是绝户时,雅雯便立马的打断了刘莲的话。
雅雯规劝刘莲好好找一个人把自己嫁了,其实是随意而为的规劝之言,可就是这样的善意之举,却引来刘莲自己对自己的嘲讽,当刘莲嘲讽过自己说到‘我可没脸那样做’的时候,语气又突然变成了比平淡更甚的冷漠。
刘莲的冷漠是对此时的自己的冷漠,更是对过往的自己的奚落,此时的雅雯能够感觉到,这时候的刘莲,对自己的未来是迷茫的,而刘莲手里拿着的那五十万银行卡,就相当于是刘莲活下去唯一的安全感。
出轨的人无疑是可恨的,出轨还怀了别人的孩子的女人,更加是可恶到了极点,出轨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找一个接盘侠嫁了的女人,在没有告知接盘侠真相的前提下,就将一个名义父亲的帽子扣在接盘侠脑袋上的女人,可以说是可恶到了极点的极点。
然而,刘莲虽然背着辛武怀了别人的孩子,可刘莲和辛武之间却没有什么能说得出来的名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刘莲又好像是一个被命运作弄的体无完肤的女人。
即便是在某一段路程中,刘莲因为贪婪或其他不小心走错了,可此时的雅雯,却怎么也鄙视不起这个女人来,尤其是经过了几次简短的交流后,雅雯的这种感觉开始更甚的显露。
“哎,不说这些了,明天出院吧,听我的,好不好?”
“你这女人真是的,搞咨询搞得也太敬业了吧,连你妈都搬出来了,真是笑死我了。”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明天出院好不好?出院后好好在家养着,你有辛武留给你的五十万撑着,在生活上短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呵呵,五十万够我十年躺着不动了,可我不在医院住着,怎么替你搞定那个谭医生。”
刘莲回应雅雯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开玩笑的成分,可此时的雅雯,却能够感觉到刘莲的真诚,这种真诚就像是来自亲姐姐的关怀。
从雅雯的哥哥车祸去世以后,雅雯的心灵其实是特别孤寂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的问题已经不能由父母来解决,可是缺失或忘记了康成这块情感细节的雅雯,已经没有什么人能让她说说心里话了。
费媚和雅雯的关系一直很好,可是费媚那好像永远都处理不完的家事,让雅雯和费媚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好像是大姐姐的身份,虽然费媚比雅雯要大十几岁,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和刘莲之间的相处,由水火不容到感觉到心灵触动,好像就是从刘莲提到在帮助雅雯追谭浩开始,虽然直到现在当刘莲提到这码子事的时候,表现的都像是在开玩笑,却成了有效的拉近她俩距离的纽带。
不过雅雯毕竟是一个很简单却忒执拗的90后女孩子,在别人谈到帮自己说亲这种事情的时候,即便是心里会产生一丝涟漪,独立自主的性情也会让雅雯在表面上施以肯定的拒绝。
在这样心境下的雅雯,立马便白了刘莲一眼的说:“给你好脸儿啊,什么事情你也想插上一嘴,好好的出你的院,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装吧,你就装吧,不要忘了,我也是女孩子...哦,我已经不是了,不过你现在的心里想着什么,我可是门儿清。”
此时的刘莲,先是带着佯装鄙视雅雯的说着,当说到‘我也是女孩子’的时候,刘莲又表现的很是落寞和尴尬,不过,也仅仅是过了这么一段,刘莲的表情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刘莲表达说辞时候的表情,总是那么的和常人不同,在一段话语之间,刘莲总是要变换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语气,这样的刘莲,让雅雯更加想帮一帮这个曾经错过的女人,因为心里没有事的人,一般是不会像刘莲这样的。
现在已经是临近春暖花开的时节,白天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长,正常六点下班的雅雯,抛去坐公交的时间,直到和刘莲交流到现在这个点儿,也就是不到晚上八点的时分。
此时的夜色,已经是初见朦胧的黑,于是,看了看窗外的雅雯,便和刘莲说:“天黑了,我要回家了,再不回我爸妈就要着急了,收起你那套给我说亲的说辞,明天早晨我接你出院,你可...”
“呵呵呵,你可是回不去了,等着...”
“雅雯,你也在啊。”
本来是带着要求的口气正和刘莲说着话的雅雯,却被刘莲一边偏移向门口的眼色和话语打断了,在雅雯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刚刚走进病房的谭浩,已经和雅雯打上招呼了。
“哦,你过来了?”
“嗯,过来了,给你...”
“什么?”
“口罩,本来计划下次碰到你的时候给你的,既然现在已经碰到你了,那就现在给你吧。”
“哦,你吃了吗?”
“没吃呢,一会儿回家...回宿舍泡个面算了,最近外面是放假期间,街上也没有什么饭店开着,食堂好像也没有什么菜,非常时期,瞎胡将就一下算了。”
“哦...那个...”
“你俩真有意思,什么嘟嘟囔囔这个那个的,雅雯,你不是说咱妈做饭很香吗?你就不想让谭大夫也尝一尝?”
雅雯和谭浩之间的交流,确实是很像两个人在玩一问一答的游戏,看不下去了的刘莲,心里确实像帮一下他们俩的刘莲,就这么好像多此一举的插了一杠子。
“滚你的,闭上你的嘴吧,有你什么事,谭大夫,时间已经不早了,那我先回家了,你是找刘莲说事对吧?”
“对,我找刘莲说点事,你回家小心一点,回到家里给我报个平安。”
“啧啧啧,看看看看,你们有意思吗?哪有送给别人东西,然后还把东西随身带着的,还还还回家报个平安,你一个大男人,既然心里不放心,就不能送一趟吗?谭大夫,你可不要说你没车啊,早晨我遛弯儿的时候,可什么都看见了。”
刘莲的话说的是谭浩脸红脖子粗的,也说的雅雯一个劲儿的给刘莲使白眼,可即便是这样,此时的刘莲好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丝毫不为雅雯的神态和谭浩的尴尬所动,誓要将一切想说的话都说出来。
等刘莲终于说完的时候,谭浩这才好像是顺坡下驴的对雅雯说:“刘莲说的好像...其实...我应该送你一下的是吧?”
“别听刘莲瞎咧咧,我一个人可以的,明天刘莲要出院,到时候这女人一定又会麻烦我,这女人实在是太烦人,我需要早点回家说服我妈帮我一下。”
“哦,也好,那你...”
“你这个谭大夫真没出息,你究竟是不是男人,这样别别扭扭的有意思吗?”
第一六七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8
“闭嘴,该干啥干啥你的...”
本来是刘莲和谭浩在对话,看着刘莲说话越来越没谱的雅雯,便是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指责着刘莲。
不要以为雅雯这样对待此时的刘莲,这时候的刘莲就能闭嘴罢休,听到和看到雅雯说辞和行动的刘莲,便是像和雅雯赌气一般的直接说:“谭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呢?你这样有意思吗?我和雅雯已经说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出院,你耗在我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快去追雅雯呀。”
“哦...啊,已经说好了啊,行,那你...”
“那我什么,那我什么,追去呀,这么大的主任,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子。”
“入院条身份证医保卡什么的...”
“行了行了,入院条身份证医保卡什么的都准备好,明天出院的时候要用,对吧我们的谭大主任,追去呀。”
“可我...可我为什么要追古雅雯去,送一下她倒是可以的,那我送她去了啊?”
“快去呀,我自己的那点事,还要经过我的同意吗?没有见过你这种脑子缺根筋的男人。”
在雅雯已经走出病房门短短的一分钟时间,刘莲对谭浩的教导和说辞,硬硬是多过了刘莲住院期间和谭浩交流的所有话语,此时的谭浩,其实已经被刘莲连珠炮似的催促,搞得闹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虽然和雅雯的相遇,确实是让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谭浩,有了一个难以言说的触动,可那仅仅是有所感觉的触动而已,面对可以说是红颜知己的卢函的出征,此时的谭浩,还没有考虑其他事情的心情和精力。
不过,一对相识的男女,由男士送一下女士回家这种事情,此时的谭浩,觉得倒是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加上刘莲毫不停歇的催促,更加的加深了谭浩这种绅士风度的加持,于是,谭浩便真的如刘莲所想所说的追雅雯去了。
“嗨,嗨嗨嗨,雅雯,刘莲说得对,我还是送送你吧。”
刚刚追上雅雯的谭浩,便和雅雯说了这么一段话,雅雯是现代女性,有人送自己回家的话,在她心甘情愿的前提下,当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像谭浩这种好像是被人绑架似的送,却让这时候的雅雯,感觉到浑身的不舒服和不自在。
“谭主任,你还是回家吃你的泡面去吧,我一个人回家可以的,真的可以的。”
谭浩那根本没有达到雅雯初衷的说辞,让此时心里特别不舒服的雅雯,索性直接的拦在了谭浩的面前,在雅雯那平淡的眼神里,有不要相送的极度肯定,也有对谭浩言辞的不敢苟同。
像雅雯这种年轻漂亮有知识的知性单身女性,最受不了别人好像加以同情的相送,此时的雅雯,最想要的是心甘情愿的情感付出,最想要的是发自肺腑的感情输出,而不是在雅雯看来分文不值的怜悯和摇摆。
“送一下吧,我先开车去,你等我哦...”
并没有意识到雅雯心境和自己过失的谭浩,却是欣欣然的到车场取车去了,看着谭浩那急急忙忙跑去的背影,雅雯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自言自语的说:“哎,就是个书呆子,去你的取车吧。”
说完这句话的雅雯,便是一个人快步的向医院外走去,等到了医院大门外的第一件事,雅雯便是急急地招手叫了一辆私家车模样的出租车,这种出租车并不正规,应该是我们常说的黑车,可即便是这样,雅雯还是坐进了车里。
因为在出租车上出过差一点要了命的大事,所以现在的雅雯,对坐出租车有一种看到就想拒绝的心理反应,可是此时的雅雯,却被另外一种莫名的缘由压制住了自己的心理障碍。
等谭浩取车出来的时候,当然雅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谭浩,正要给不辞而别的雅雯打电话时,却恰好的收到了雅雯给他发来的微信。
“谭主任,谢谢你的盛情,我先回家了,你真的没必要送我,感觉刘莲的那些无理要求,还真的是有点委屈你了,对了,谢谢你的口罩。”
看完雅雯微信的谭浩,摇了摇头的说:“什么情况,怎么就一个人走了呢?”
就在谭浩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谭浩接着又收到了来自刘莲的微信。
为了病人能够在自己不在医院的时候,也能够畅通无阻的跟自己交流病情,在每个新入院的病人或家属安顿好一切的时候,谭浩都会委托护士把病人或家属加成自己的微信好友。
刘莲没有家属,当然就会亲自的加谭浩为好友了,不过,从刘莲加谭浩为好友以后,刘莲这是第一次和谭浩通话。
此时看到刘莲的微信后,突觉有一丝厌恶之情涌上心头的谭浩,便是看够没看微信提示条的点进了和刘莲交流的窗口里。
“谭大主任,你真是个泥头,这点事情都搞不定,真不知道你这主任是怎么当上的。”
将手机屏幕放到距离眼睛最近的地方的谭浩,能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股子火气的燎原,连着已经看了刘莲微信三四遍的谭浩,便是很生气的回应刘莲说:“你害死我了,雅雯一个人先走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应该是大发雷霆才对,可是此时的谭浩,虽然有了大发雷霆的火气,却努力克制着不让这种火气伤及无辜,这是谭浩素质和涵养的外在表现。
“我知道啊,给你发微信的时候,我刚刚挂断了雅雯的电话,雅雯说了,自己坐着一辆车号为*a*****的黑车。”
“黑车?这怎么会是黑车呢?再说了,有那么多的正规出租车她不坐,为什么要做一个黑车呢,坐黑车也就罢了,她又是怎么知道人家黑车的车牌号的,搞得跟碟中谍似的。”
“我怎么知道,雅雯跟我说是黑车的,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你这事办的就跟你这主任是花钱买来的似的。”
“你真会联想,告诉你吧,那车牌号是我们医院外科主任的车牌,他和我不仅是同一年同一学校的硕士研究生,还是跟着同一位导师学习的师兄,他叫邢慕州,放心吧,没事的。”
跟刘莲微信交流到这里的时候,刘莲的微信突然没有了回应,这样突然的截止,让此时的谭浩有点迷糊,虽然邢慕州确实是谭浩的同学和同事,知道雅雯可能坐上私家车的谭浩,还是急急忙忙的打通了邢慕州的电话。
“喂,兄弟,干什么呢?”
“哈哈哈...我保证你想都想不到,兄弟呀,现在兄弟穷的都开始搞起副业了。”
“副业?你堂堂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在咱们医院的这么多主任里边,又有谁能比上你的收入,说吧,你又在搞什么坏事?”
“我现在不方便说,一会儿跟你交代啊,我先挂了。”
“别挂别挂,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的,说,是不是?”
“咳我去,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看见了?”
“我没有看见,不过我的朋友就坐在你的车上,你可不能有坏心思啊。”
“坏心思?哈哈哈...看来我这人长得还确实是挺坏的,刚才我的乘客一上车就问我车牌号,现在你又说我不要有坏心思,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我现在拉着的是你的女朋友?”
“不要瞎说,我又没有女朋友你不知道啊,让我朋友接电话。”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直接给她打电话就好了嘛,我又不是你的专职接线员,凭什么给你搞这种事,是吧美女?”
在谭浩和邢慕州的电话交流之间,刚刚挂断不知道谁的电话的雅雯,虽然听不到邢慕州电话那边的对方是谁,可通过深入的测听,此时的雅雯,还是慢慢的猜到了一个大概。
第一六八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9
看着黑车司机对自己的贼笑,感受着黑车司机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此时的雅雯,不由得有点羞臊的低下了头。
“默认了啊,喂,谭浩,人家美女可是默认了,挂了吧,挂了吧,我还要着急着送美女回家呢。”
“嘟嘟嘟...”
这时候的谭浩,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便听到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挂机声,突然涌起一股子火气的谭浩,便是狠狠的对着已经回到屏保的手机说:“重色轻友的东西,我早就看透你了。”
将手机加大力度的扔到副驾驶座以后,谭浩便开着自己的车子想着要再次回到停车位上泊车。可是已经快到停车位的谭浩,却怎么都觉得不痛快。
于是,将车又停到停车位外侧的谭浩,便是自言自语的说:“不行,不能让这个见色忘义的邢慕州得逞,放不下他了还。”
谭浩的自言自语刚刚说完,车子便在谭浩的驱使下,快速的调头向医院外驶去,医院大门口的保安认识谭浩的车子,远远的看到谭浩的车子再一次的驶来,便要准备着给谭浩的车子放行。
可保安还没有拿起遥控器的时候,谭浩的车子便腾地一声停到了医院大门口的起落杆前。
“嗨,哥们儿,快点开一下门,我要出去有急事,谢了哥们儿”
在谭浩刚刚说到‘谢’的时候,保安已经将起落杆升起,而接下来谭浩说到第二个‘哥们儿’的时候,谭浩却是一个人在车子里自言自语的,因为此时的谭浩车子,已经快速的驶出了医院大门。
“怎么走呢怎么走呢?哎呀呀呀...这小子一定是走外环,外环虽然有点绕远却没有红绿灯,这小子有这样的习惯,我走市里的近路,现在大部分人们都呆在家里,市区的街上一定不堵车。”
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的谭浩,手里已经把着方向盘拐到了通往市区的方向,此时的谭浩,好像并不是在开车,而是在和邢慕州赌气,可谭浩和邢慕州赌的哪门子气呢,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谭浩自己造成的。
本来是因为雅雯而起的一件事情,可在此时谭浩的脑海中,却好像根本就没有雅雯的影子,在这场极速追踪的游戏中,两个同一级别的主任,却糊里糊涂的较上劲儿了,真的是应该感叹一下世事的无常。
此时的邢慕州,好像已经知道谭浩在和自己较劲儿一般,跟雅雯说了一声“系好安全带了吧”后,便将车子开得飞快,只有快到外环快速路的探头时,邢慕州才急忙的减速一下。
这时候的雅雯,看到邢慕州突然的反常,便有点紧张的问邢慕州说:“你...你为什么突然开这么快,就不怕超速被拍到吗?”
“应该没事的,不过拍到也没事,美女,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此时在专心开车的邢慕州,还不忘和雅雯调侃几句。
经历过事故的雅雯,本来就对快车很恐惧,可因为和邢慕州不熟识的原因,便是尽量的压制着自己怕得要死的情绪,当听到邢慕州还有心思跟自己打赌的时候,雅雯那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是要断弦儿了。
“赌什么赌,有什么可赌的,你不就是和谭浩认识吗?你这是要替谭浩整我吗?”此时一手抓着安全带一手拉着扶手的雅雯,紧张的叫喊道。
听到雅雯的叫喊,立马便将车子速度降下来的邢慕州,便是疑惑而尴尬的说:“我就是和你赌一下我和谭浩谁先到你家,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想赌就算了。”
“干什么?什么意思?你们究竟要干什么?都不想要命了吗?谭浩一个大主任,怎么会和你一样玩儿这种游戏,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真是的。”
在雅雯跟邢慕州说出来的字里行间,已经透露出了不信和愤怒,这份不信是不相信此时的谭浩也在去往她家的路上,当然也有由快车刺激带来的恐惧的埋怨。
“不是不是,都不是,美女,刚才我和谭浩关于谭浩那边的聊天信息,你可能是没有听到,其实我不是专职的黑车司机,我和谭浩是同事,谭浩这人我太了解了。”
“你也...你真的也是当医生的?当医生的收入很低吗?看来你应该是一个小医生吧,刘莲又骗我。”
“呵呵,医生分什么大小,能够为病人解除痛苦是每个医生的天职,我是搞外科的,我和谭浩读硕士的时候是同学,后来硕士读完后,我就直接就业了,他却选择了继续读下去,呵呵,他这人...他这人心事很重的,对了,刘莲...?”
“没事,她是刚刚和我通话的朋友,你说谭浩心事很重?他为什么会心事很重,你是说谭浩心眼儿小吗?对了还有,为什么你是外科医生,而谭浩是妇产科医生呢?你们既然是同学,不应该是师出同门吗?”
“不对呀,你既然和谭浩的好朋友,他的情况难道你一点都不知道吗?谭浩是个挺好的人,就是凡事都想争个第一什么的。”
“不知道,我...我和谭浩也就认识几天,他的情况我还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你看是不是该左拐了。”
“嗯,到你家那个位置的话,应该是该左拐了,不对呀,谭浩这人对刚刚认识的女孩子很冷漠的呀,我们医院有个叫...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这护士都明里暗里的追了他一年多了吧,他都不给人家个说法。”
“可恶,这么说他是玩弄女性的那种人了?怪不得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要做一个别别扭扭的男妇产科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对了,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样说他,你们之间不会是情敌吧。”
当知道邢慕州也是一位医生的时候,即便是在刘莲的电话里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东西,雅雯还是在突然之间对这个所谓的黑车司机多了一份好奇。
当邢慕州跟雅雯提到谭浩的一些事情的时候,本来因为恐惧和紧张而神经紧绷的雅雯,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更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和邢慕州聊天的事情上。
在雅雯回应邢慕州的话语中,有对谭浩过往的疑问和好奇,也有对谭浩毛病的在意和介意,一直留意着雅雯一切表现的邢慕州,当听到雅雯提出自己和谭浩是否是情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立马便不自然起来。
“我们只是同学兼同事,应该不算是情敌,我和他都是主任级别的同事,怎么会搞什么情敌的关系,如果是那样的话,不是让下面的人看笑话嘛,不是不是。”
在对雅雯的回应里,邢慕州尴尬的特别的用了一些‘应该不算’‘怎么会’‘不是’等强调否认的词汇,其实只要用‘不是’两字便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可邢慕州那刻意的啰啰嗦嗦,却让雅雯对谭浩和这人的关系产生了怀疑。
“不是就不是吧,刘莲...,不过我总感觉你好像知道谭浩很多事似的,哎,算了,听不着了,我马上到家了,前面右拐停下就可以了。”
“哦,其实把你送到你家楼下也没有关系,我本来是要开车回家的,也就是看见你挺着急的,就想着送你一程算了,我家离你家不远,上班打不上车的话,可以联系我,对了,你在哪个单位上班?”
“在市亲子鉴定中心,我上班一般不打车,坐公交车就挺好的,靠边...不会吧,什么情况?”
第一六九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0
在雅雯他们的车子还没有停稳的时候,谭浩却突然的从已经停在便道上的车子里钻了出来,继而又直接的站在了邢慕州车子驶向的前面。
此时的雅雯他们,已经能够清清楚楚的看清谭浩的脸,此时谭浩的脸部表情,是一种带着微微冷笑着的样子,一切就像是谭浩抓住雅雯出轨似的神态。
“这人这是什么意思?”
在雅雯一边准备下车一边有点激愤的说着的时候,却看到了已经停稳车子后,随即便趴在方向盘上的邢慕州,此时的邢慕州,一样也是冷笑的看着不远处的谭浩。
“什么情况,邢慕州主任,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没事,你下你的车,我唱我的戏,咱们各忙各的事,呵呵。”
“你们两个人真是可笑,搞得跟我做错了什么事似的,邢主任,您辛苦,车门打不开。”
“哦,忘记了,车门还锁着呢,好了好了,现在应该可以打开了。”
随着邢慕州的说辞,雅雯其实已经打开了车门,并且一只脚已经迈到了车里外面。
“邢主任,谢谢你送我,再见。”
雅雯对邢慕州的感谢,本来应该是显露出一张充满着感激的笑容的脸色才对,可是此时的雅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没事,会见了您的。”
回应过雅雯的邢慕州,此时一样也在做着开车门的动作,而此时已经站在车子外面的雅雯,却看到了谭浩已经向他们走来,在谭浩向他们走来的神态里,确实是在笑,却是笑的让人摸不到头脑。
“雅雯,没事吧,这个人没有把你怎么着吧?”
“什么意思?他不是你的同学兼同事吗?他能把我怎么样?”
“呵呵,他这人坏着呢,可不是你看到的他那种花言巧语的样子,走,我先把你送到小区门口再说。”
此时站在雅雯身边的谭浩,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护花使者的模样,前一会儿谭浩表现出来的那种好像是在做奸似的样子,现在在谭浩的脸上,完完全全已经找不到踪影。
而此时饶过挡在身前的谭浩的雅雯,却是回头对身后的谭浩和站在车前的邢慕州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以前有什么恩怨,不过请你们不要拉我做你们的陪练,我一天天的都挺忙活的,没有时间跟你们玩儿这种小儿科的游戏。”
说完这些的雅雯,便是甩脸径直的向穿过小巷才能到达的小区门口走去。而此时的谭浩和邢慕州,虽然都有一个想要说什么的动作,却在要说要做什么之间,都突然的乍然而止了一切。
此时走向小区门口的雅雯,总是有一种不甘心就这样了结的无奈,可是此时的雅雯,根本不知道怎么样和这两个都不算是很熟悉的男人交流,这两个其实都还不算很熟识的男人的怪异举动,却还是让此时的雅雯避而不及。
“你想怎么样?”
这句问话是邢慕州对谭浩说出来的,可已经向小区门口走去的雅雯,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的。于是,突然之间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的雅雯,开始有点刻意的关注起了这两个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想干什么?”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人这是搞什么,好像是我在抢你的女朋友一样,一切只是我的顺便而已。”
本来一样是绷着脸跟谭浩说话的邢慕州,却突然像是演戏结束不由得喷笑出来的演员一般,整个人笑的都有点弯腰了。
今天的夜晚,本来是人流熙熙的时间,街上却静的让人心颤。
此时即便是已经走远的雅雯,却还能相对清楚的听到谭浩他们的对话,听到这样在笑着的邢慕州的雅雯,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丑角一样的存在。
“顺便?开玩笑,哪有那么多的顺便,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喜欢有事没事的跟女同学搭腔,怎么你现在还是这副德性?”
“呵呵,狗改不了吃屎好吧,不开玩笑了,卢函怎么样,从他们出征以后,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她,也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想知道卢函的情况,可以直接的先找我啊,这突然的送我朋友算是玩儿的哪出?”
“呵呵,什么朋友,我早就在医院的大门口看见你和刚才那女的说话了,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不仅关系不一般,估计还是刚刚才吵过架,兄弟,我替你把你的女人送回家这事,做的还算是仗义吧?”
“仗义个屁,我和人家才刚刚认识几天,哪有你说的那么的天花乱坠,想知道卢函的消息可以,你先跟我说说雅雯在车上都跟你说什么来?”
“呵呵,还说是刚刚认识,既然你和人家是刚刚认识的,又管我和人家在车上说过什么来着,卢函上火车以前,可是跟你说过那话的,你可不能吃着碗里的,在没事无聊的时候又看着锅里的,这样做挺过分的。”
此时的谭浩和邢慕州,像是已经停止拍戏的演员一样,有点突然走出原有角色的开始站在一起抽着烟侃起大山来的感觉,这样的两个男人,让驻足站在远处却将他们的谈话听得真真着的雅雯,有一种被别人戏弄过的感觉。
此时的雅雯,本来是想走出来和这两个古怪的男人理论一番的,可往出走了几步的雅雯,却再也走不下去了。
“慕州,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喜欢卢函,我也知道卢函应该是有点喜欢我,可...可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我和卢函只是同事和朋友的关系,当然,有时候我也觉得卢函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
哎,在她离开这里登车时说过的话,这两天总是时不时的在我的脑子里绕着,我没有勇气在那种时候跟卢函说清楚很多,可是...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其他的女人,一切等卢函回来再说好不好?”
“谁选择其他的女人来着,你这人这不是往我的身上泼脏水吗?我是为了你才送刚才那个叫...叫什么来的?”
“雅雯。”
“对,我是为了你才送雅雯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喜欢卢函这件事,其实在医院可以说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我总是有事没事的帮你,这次你也应该帮帮我对不?”
“这种事我怎么帮你,这是你和卢函之间的事情,我能怎么帮你?这一年多来我一直和卢函没有什么进展,还不算是在帮你吗?”
“算,算算算,可如果你和别的女人公开关系,然后...然后卢函回来知道这些事情的话,应该就对你死心了,对你死心了对我来说不就是一次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让我和雅雯...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的不可理喻呢,我刚才说过了,我和雅雯才刚刚认识几天,哪能就这么随便的公开什么关系,我...连我自己现在都搞不清楚我俩究竟是怎么回事?”
“搞清楚搞不清楚的,为了兄弟你先试试水行不,就当兄弟我求你了,兄弟我这么多年可是没少帮你,这次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慕州,帮是一定应该帮的,可...可这种事...万一我对人家雅雯不是那种感情,这不是害人家吗?我做不出那种事来,别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帮你,这件事情我做不来,感觉太过分。”
此时一直没有走进小区的雅雯,在幽黑无光的小巷里,悄悄的听着谭浩他们的谈话,此时的雅雯,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偷听别人谈话不好,可听着谭浩他们关于自己的话题,她那已经不听使唤的腿,实在是一步回家的脚步也迈不出来。
“谭浩,在学校的时候,每到月底你没有钱的时候,哪次不是兄弟我在救济你,哪次不是?怎么关键的时候轮到你帮一帮我了,就搞得这么的难呢?”
“不是不是...,其实我追到这里来,就是怕你对不起卢函,也怕...我...其实从心里我是希望你和卢函在一起的。”
第一七零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1
一直和邢慕州相视而语的谭浩,当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得低下了头。
一样是作为医生的邢慕州,一样有着医生善于观察的本事,当谭浩有点不敢直视邢慕州的低下了头时,此时的邢慕州,立马就显得极度的烦躁起来。
“谭浩,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估计比你自己都清楚,谭浩,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说话。”
“你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两个大男人总瞅在一起干什么?抽烟抽烟,抽烟好吗?”
此时的邢慕州对待此时的谭浩,可以说是咄咄逼人的,此时的谭浩回应此时的邢慕州,应该算是躲躲闪闪的,而此时两个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于已经躲在不远处的雅雯来说,可以说是一切尽收眼底。
“你是想要抽死我吗?我这手里不是还有烟吗?你就不要装了,你是不是也喜欢卢函,你说,究竟是不是这么回事?”
“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我怎么会喜欢卢函,再说了,卢函现在正在一线救治疫情病人,我们两个人的格局能不能先不要停留在这种事情上。”
“我倒是想停啊,可是...可是一:‘我根本就联系不上卢函。’二:‘我觉得你和卢函一定有联系。’兄弟,我心里着急呀,你能不能告诉我卢函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被派到关键的岗位上了。”
“我不知道,估计应该是这样的,她...她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倒确实是给我打过一个视频...”
“你看看你看看,是这么回事吧,你说,她为什么只给你打视频,却根本就不接我打视频,即便是我主动的联系她,她那边都一点反应也没有,谭浩你说,卢函是不是喜欢你。”
“你不要逼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和你还有卢函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你把人家雅雯也牵扯进来,这样不好,这样不好知道吗?”
“我不知道也不管这样好不好,反正你说你把卢函只当成妹妹来看待,既然你把卢函当成妹妹来看待,那你就要做出一点实事来给我看,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兄弟,在这种事情上你一定要帮我,除非你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你的兄弟。”
当邢慕州说到这里的时候,谭浩刚刚才抬起的头又低下了,本来想要说的话也突然的欲言又止,看着这样的谭浩,情急之下的邢慕州,直接便举手揪住了谭浩的衣领。
此时在邢慕州近似狰狞的脸庞上,除了由情绪而显露出来的怒气,还有由怒气激发出来的丝丝汗滴,而此时被邢慕州揪着的谭浩,却依然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在此时的谭浩的脑海里,又开始反反复复的浮现出卢函临走时说‘我爱你’的场景,在谭浩始终的理解中,这是一句等待回应的话,而由于太多客观的因素,不管是身处在车站的谭浩,还是此时此刻的谭浩,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应卢函的心声。
与此同时的邢慕州,在谭浩的前面又旧事重提的讲述了很多过往的事情,而此时的谭浩,并没有很清楚的听到邢慕州究竟说了些什么,此时的谭浩,只知道邢慕州的语速越来越快,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其实身处在情感漩涡里的男人,和流窜于山间林中的雄性野兽没有什么区别,这时候的男人,不论修养造诣有多么的深厚,他首先是一个求爱到无路可循的雄性动物。
这时候开始张狂的发泄情绪的雄性动物,最怕没有人搭理他最怕没有人和他互动,也最反感同样的雄性动物挑衅与他,而在此时的邢慕州看来,此时的谭浩,不仅没有和他继续的互动,此时谭浩这种待理不待理的态度,对于邢慕州的理解来说,完完全全就是一种挑衅。
于是,在这种情形促动下的邢慕州,便没有考虑后果的举起了拳头,而深陷在大脑中情景重现的谭浩,便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重拳。
“去你奶奶的,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在邢慕州的一记重拳落到谭浩脸上的时候,与此同时的邢慕州,又狠狠的喊出了这样一句狠话,而一下子被邢慕州从情景重现中打醒的谭浩,便是托着自己的脸颊不明就里的说:“你**的什么意思?你凭什么打我,我怎么招你了?”
“谭浩,你要是真的喜欢卢函,那你就像一个男人一样的跟我和卢函表达出来,你现在这样算什么,一年多快两年了吧,你就这么慢慢吞吞的耗着卢函,卢函能等得起你,我可等不起你。
卢函这次出征,谁也不知道结果究竟是怎么样的,在车站离别的时候,卢函都明明白白的和你说出那样的话来,可你依然是迷迷瞪瞪无动于衷。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这人实在是太自私了,我告诉你,你不要总是拿你从小没有妈的事情让别人可怜你,我告诉你,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
“去死吧你...”
也不知道邢慕州的哪句话说到谭浩的痛处了,在邢慕州还在喋喋不休的表达着自己的情绪之时,谭浩也突然的还以了邢慕州一记重拳,谭浩的这一记重拳,直接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的邢慕州,结结实实的打趴到了地上。
“啊...”
雅雯从小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对于这种动手动脚打打闹闹的事情,雅雯是很少能够接触到的。
本来看到邢慕州打谭浩的时候,雅雯就差一点喊出声来,现在又看到平时斯斯文文的谭浩,也一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将邢慕州打倒在地,这时候的雅雯,便是不由自控的叫出声来。
本来倒在地上准备起身还击的邢慕州,本来瞪着邢慕州准备随时迎战的谭浩,当听到这声女子的惊呼之后,便都像是定格了一般的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与此同时,他们还几乎是一起的喊道:“谁,你是谁?”
先是没有回答他们的雅雯,当扭扭捏捏的走到谭浩和邢慕州的不远处时,这才尴尬中带着一点羞臊并低着头说:“是我,你们...”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回家了吗?”
此时谭浩对雅雯的回应,带着一种愤怒和疑惑的质问,此时的邢慕州,先是尴尬的看了雅雯一眼,之后便一边慢慢爬起身来,一边躲闪着雅雯目光的擦拭着自己嘴角的血迹。
而此时的雅雯,硬是挺了一下胸的一边看着邢慕州,一边佯装的理直气壮的对谭浩说:“你们在我们小区楼下吵吵闹闹的,听到你们叫唤的何止是我,你们看看这每栋楼上的窗户,有多少邻居在看着你们在这里出洋相。”
雅雯的这句话本来是情急之下的猜测,可当雅雯谭浩以及邢慕州一起举目看向万家灯火的所有楼阁窗户时,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确实是真有此事,在他们能看到的近三分之一的窗户里,都有一个或者几个俯视楼下的黑影。
“我们怎么了,他们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这些人真是没素质。”此时,一边往邢慕州身边凑着的谭浩,一边尬笑的对雅雯说道。
第一七一章:阔太55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可看的,我们也就是争执点闲事,对吧谭浩?”
此时的邢慕州,倒是很配合谭浩的演戏,而此时的雅雯,却是很不给他们面子的瞥了他们一眼。
“怎么了雅雯,难道你是不相信我们说的话吗?”看到雅雯不屑举动的谭浩,便是急忙的问雅雯道。
在前面的讲述中,雅雯已经听到了谭浩他们几乎所有的争执内容,虽然此时的雅雯不愿意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可是此时的雅雯,已经对这两个把自己当成筹码的男人,当成了近似敌对的角色。
只见雅雯再一次的看了谭浩和邢慕州一眼后,便是语气稍微有点缓和的说:“你们都是大医院的大医生,在这里像两个夜游神似的酒鬼一样吵吵闹闹的,别人听见还不能瞅一瞅吗?”
“能能能,雅雯,那我们就回家吧,你也早点回家吧,这事闹的,现在细细的想来,也确实是挺不好意思的。”
此时在雅雯面前的谭浩和邢慕州,表现的就像是亲哥俩似的,想想前一会儿还是舞刀弄枪的两个人,雅雯感觉他们还有点逗的情绪,不由得让她放下前嫌的笑出声来。
“哈哈哈...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也不要装了,还真的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卢函护士长的事情刚才我都听到了,我觉得你们这样的行为和卢函护士长的事迹比起来,简直是给卢函护士长的脸上抹黑。”
在雅雯的字里行间,已经没有再刻意的隐瞒她所听到或看到的一切,此时雅雯第一反应所能想到的,就是为正在一线无私奉献着的卢函发声,抛开女人小心思的前提,雅雯更像以卢函的名义教育一下这两个冒着傻气的男人。
可即便是如此,雅雯对邢慕州给谭浩提出来拿自己当做筹码的建议,还是依旧的耿耿于怀,只不过在卢函伟大举动的触动面前,雅雯不想把自己表现的那么渺小罢了。
雅雯的话的力度,实在是比谭浩和邢慕州相互的两记重拳都要强悍,听到雅雯这样说的谭浩和邢慕州,首先便与此同时的低下了头,在他们意识到雅雯已经知道前一会儿他们之间的谈话时,他们的头开始低得更深。
“不好意思啊。”
“没事,咱们一人打一下,谁也不欠谁的,倒是我觉得我们都欠雅雯一个道歉,对不起雅雯,我们不是故意的。”
看到邢慕州连带自己的和雅雯说抱歉,已经先一步道过歉的谭浩,便并不是特别认同邢慕州的话,但还是顺着邢慕州的意思的对雅雯说:“是,我们不应该...不应该,不好意思。”
“不应该什么?”谭浩的话语刚落,雅雯便立马的追问道。
当雅雯看到谭浩尴尬表情的时候,便又接着说:“这事我记下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和你们算账的,不过当下这情况还是算了,你们早点回家,我也累了,明天还要给刘莲那女人搬家,回见了。”
说到这里的雅雯,并没有等谭浩他们回应,便转头快步的向家里走去,在雅雯出现在谭浩他们面前的至始至终,一直都没有正面的提到两个人打架的事情,即便是看到邢慕州嘴边有血迹,雅雯都表现的熟视无睹。
这样的雅雯,不能说对谭浩他们是原谅的,但一定可以证明雅雯是识大体的,在卢函高尚的情操面前,雅雯不想自己在谭浩面前掉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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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走走停停的奔波,在这天的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辛武他们终于是迷迷瞪瞪的开下了高速公路。
当时的情况,某些地域还只是针对**方向来的人们才加以劝返或其他,对于辛武他们这样从其他方向驶来的客人,相关人士还只是对他们做了一些必要的行动轨迹追踪,便让辛武他们进城了。
进城后的辛武,首先便让窦欢和余力联系,此时的余力,已经不在她老家所在的县城里呆着了,此时的余力,已经回到了她真正的老家**村里。
问余力索要过位置后,辛武他们便向着还有十五公里的目的地行驶着,路上少有人烟的漆黑,让他们比在高速路上都要来的清醒。
回到余力所在的村子里的时候,进村的程序好像比他们半个小时以前进城的询问项目还要多,当守门人说到进村就不暂时不能再离开的消息时,辛武显得很无所谓,窦欢显得好像也无所谓。
跟着余力回到家里的辛武,首先便是给连姐发了一条微信,微信的具体内容是:“连*,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即便是到了不得不说离婚的地步,我还是觉得好聚好散为好。
至于你想要公司的要求,我权衡再三后,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我答应你了,从明天开始,你就直接去公司接管一切,我会和公司的相关人员通气的,至于公司主体的变更,等我回去后再说吧,祝你未来幸福。”
在辛武给连姐的微信里,没有争辩没有说理只有妥协,在这所有的妥协里,辛武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说,一切就好像是对于他们夫妻来说最好的安排一样。
看到辛武的微信后,连姐就像是早就料到一切一样,也只是给辛武简单的回了一个‘好的,谢谢’之后,便没有再说任何话。
其实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不能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在没有什么两性维系的前提下,他们能够真真假假的走到今天,期间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容易,如果身体都健康的他们,在性生活上能够做到和谐和包容的话,估计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如果在性生活和谐的前提下,他们还能有一个可爱的宝宝的话,也许今天他们的家庭,应该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此时的辛武,应该也不会变成现在看似饥不择食胡乱搞事的坏男人,此时的连姐,应该也只会把所有的精力用在教育自己的孩子身上,
不过,此时的辛武,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乱搞,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这才是真正可以付出一切的爱情,在此时的辛武看来,自己的爱情实在来的有点晚,在此时的辛武看来,他和余力窦欢的关系,是他认为最值得珍惜的爱情,一切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妥善的理一理罢了。
收到辛武微信的连姐,虽然给辛武回复的很洒脱,可这一夜的连姐,却彻彻底底的失眠了。
和辛武他们一起回到家里的余力,在简陋的屋子里,已经给辛武他们准备了相对于农村来说最为丰盛的晚餐,这晚餐有酒有肉有新鲜的菜蔬,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于是,三个关系好像没有办法讲述的人,便开始了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晚宴。
第一七二章:阔太56
余力的家很简陋,简陋让人无法相信她家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余力的家人因为辛武他们的到来,已经到村里亲戚家居住去了,从余力对辛武他们的表述里得知,只要辛武他们不离开这里,她的家人应该不会出现,具体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辛武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只能入乡随俗。
此时摆在余力家炕头的小饭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饭菜,这些饭菜虽然都没有经过复杂的烹饪,可从满屋子飘香的氛围来看,菜品的口味最起码是很不错的。
余力家只有两间房,每一间房大概也就只有个十五平米左右,外面的一间有两张单人的沙发,沙发是**十年代干部家庭的那种皮质沙发,只不过随着岁月的摩擦,在两张沙发的坐垫皮面上,都多出了一个不规则的暗色印记。
在沙发的前面,有一张木质的边缘有点掉渣的茶几,在茶几的前面,有一张旧式的立柜,在近两米的立柜顶上,摆着一台大概17到19英寸的不知道黑白还是彩色的电视机。
此时的辛武无法想法,余力一家人每天看电视的时候,脖子是不是会特别的不舒服,总是仰着头看着两米高台上的电视节目,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从屋子左侧墙壁中央的门洞走进里屋,首先看到的便是一方土炕,土炕是在连着窗户的方向,而在窗户对面的那堵墙边,便是整整齐齐摆着的两个枣红色大衣箱,也许是由于年长日久的缘故,大衣箱的边边角角上,已经被岁月磨出了木黄的底色。
余力家两间房的照明用具,都还是旧式那种白炽灯泡,说是白炽灯,可它泛出的光亮却是暗黄色的光线,因为灯下黑的缘故,此时的辛武,根本看不到余力家的天花板是什么模样,此时的余力家天花板映入辛武眼帘的,只是一片灰突突的景象。
连接着余力家的炕头左侧,凸出来的是一块一米见方的平台,这个平台是余力家用于做饭和取暖的灶台,此时在灶台的火眼上,盖着一个圆形的铁质鏊子,这种鏊子应该是北方农村用来取暖隔火和烙制饼子一类食物的工具。
此时鏊子底下的火焰很旺,在鏊子和火眼的贴合缝隙里,投射出了一晃一晃的火光,这些火光让屋子里本来只有暗黄色的光线环境里,又多了一丝别样的风景。
在紧挨着灶台和大衣箱之间的墙壁上,有一孔黑乎乎的洞,这洞的里面,放着一些干柴和枯草,这些东西应该是余力家用于烧火用的材料。
家里的窗户是用白纸和玻璃不规则间隔的与外面隔离的,在一些间隔之间漏出来的缝隙上,贴着一些黄果树红旗渠之类软纸盒香烟包装纸,这些不同颜色的长方形纸条,让单调的窗户上增添了一些色彩的点缀。
因为小饭桌是摆在土炕上的,所以辛武他们要想吃饭,就必须先脱掉鞋子盘腿在炕头上才可以。
跑了一天长途的辛武,一看到这种情形,第一个感觉就是自己要先洗一洗脚,有一点事情辛武太了解自己了,这时的辛武,根本不用脱鞋便知道自己的脚有多么的影响气氛。
于是,多少有点尴尬的辛武,在余力三番五次催促上炕以后,这才满脸的不好意思的说:“余力,我能不能先洗一下脚,我...那个...很...很冲的,要是熏着你们就不好了。”
“啊...哈哈哈...我还以为你怕我家的炕脏了你的衣服呢,你这人,真的是逗死我了,窦欢,你先坐一下,我和辛武去外屋一下。”
看着辛武那尴尬劲儿的余力,一边开怀大笑着,一边招呼已经坐在炕头上的窦欢稍等,走进屋子里一直观察着所有的辛武,在余力开怀大笑的时候,这才看见了余力那红肿的上下眼睑。
此刻,辛武当然知道余力的那红肿的眼睑是怎么造成的,跟着余力走到外屋的辛武,在余力的引导下,便是先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
“你不要动,等我回来。”将一双拖鞋放在辛武跟前的余力,却是这样跟辛武说道。
看着原来美如娇娘的余力,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农村大闺女模样,辛武的心头不由得震颤了一下。
初见余力时美如尤物的模样,和此时朴素到了极致的原生态样貌,在辛武的心目中,都是值得傻傻的多看几眼的余力,此时的辛武,觉得自己喜欢所有造型下余力呈现出来的样子。
“好了,洗一洗脚不仅去味儿,还会舒服很多的。”
呆呆的遐想着很多美好的辛武,却被端着洗脚盆从院子里走进来的余力吵醒了,此时的余力,已经在辛武的注意力回到现实的时候,变成了一个蹲在辛武面前、一双手臂挽起袖子的模样。
从余力的所有动作安排看来,这样的余力,是要给辛武洗脚的,从辛武记事以来,以前从来没有去过洗脚城的辛武,记忆中从来没有体验过除了母亲之外的另外一个女人的洗脚感受。
看着余力开始利利索索准备给自己脱鞋的架势,辛武的脚开始不由得蜷缩在鞋里,一切好像是在抗拒余力给自己洗脚这件事的进程。
“亲爱的,你的脚不会是肿了吧,鞋好难脱啊。”
余力说出来的这句话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余力和辛武两个人能够听见,可即便是辛武在刻意的抗拒,余力还是将辛武的鞋和袜子都脱下来了。
辛武的鞋和袜子刚刚和辛武的脚分离,辛武自己便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这种难闻的味道,足足可以熏死家里的猪和羊,也足足可以熏活犄角旮旯里的臭虫和蟑螂。
其实从开始准备洗脚,到余力将辛武的脚放在温烫的水里,在这个过程中,辛武都是在抗拒余力给自己洗脚的,可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着的辛武,却只做了一个将脚蜷缩在鞋里的举动。
当辛武蜷缩脚的计划被余力击破之后,此时还想着抗拒的辛武,已经开始变得有心无力了,到最后余力的手接触到辛武的脚的时候,辛武估计是连抗拒的心思的没有了,因为辛武此生到此,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么舒服的洗脚过程。
“舒服吗?”
“舒服,你以前做过洗脚小妹吗?”
“没有,大学毕业以后,我就...直到认识你之前,你是我第一个给洗过脚的人,包括男人和女人,包括我爸和我妈。”
“还包括我,看看你们两个,幸亏你家这么一点儿大,如果你们家要多出那么几间屋子来,你们...,你们两个也太没意思了吧,丢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这个。”
本来辛武和余力之间的对话,都是在轻声细语中进行的,可是余力家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里屋外屋的即便是再小的声响,都没有办法诠释**这个词汇。
此时站靠在两屋之间门洞边上的窦欢,虽然是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在和余力他们说话,可在她的字里行间,还是无法阻挡的透露出一股子逼人的酸气。
“你要是也想试试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提供服务,这样一来的话,我的两个第一次就在你们两个人的身上破了。”一边给辛武洗脚的余力,一边开玩笑的对窦欢说道。
第一七三章:阔太57
“嘛意思?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你和我还有辛武哥,哪个还有什么第一次。”面对余力的回应,窦欢硬是不知道开玩笑还是装糊涂的说道。
听到窦欢充满酸味的话语,余力稍微的停顿了一下洗脚的动作后,便是轻皱了一下眉头的对窦欢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明明说的是我给别人洗脚的第一次,你是女人的第一次,辛武是男人的第一次,我可不是说那个什么的第一次。”
余力的表达语气很温和,可字字句句投射出来的味道,却有着强硬的成分在里面,余力这样的回应,让靠站在门洞旁的窦欢,多多少少的有那么一点尴尬。
听到余力的回怼,一下子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的窦欢,便是转身对辛武和余力说:“菜是大家的菜,你们可以吃我也可以吃,可是你们不来的话,我一个人吃也没什么味道,都快点吧,我都要被你们的磨磨唧唧整饿死了。”
“好了好了,吃饭就吃饭嘛,还整出这么多的词来,酸溜溜的像个文化人似的。”一边给辛武擦脚的余力,一边瞪了辛武一眼的说道。
本来是享受着洗脚愉悦的辛武,却好像是无缘无故的被余力瞪了这么一眼,其实心里跟明镜儿的辛武,却像是搞不清楚的状态的轻声问余力说:“你瞪我干什么?”
“你说我瞪你干什么,看见好菜就想往嘴里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消化得了。”
余力的话意味深长,辛武却听得明明白白,心里本来就有鬼的辛武,立马便将余力的暗示和自己的鬼事联系到了一起。
余力和窦欢从事的都是不一般的职业,她们本来都应该是见钱眼开一切为钱而动的主儿,可是在其貌不扬的辛武这里,两个曾经不仅相互支撑也相互协作的主儿,却开始悄悄的生出了一些个不和谐的枝节来。
等辛武和余力回到里屋准备上炕的时候,窦欢已经把自己面前的小蝶里都夹满了菜蔬,当听到余力说了一声‘大家快吃吧’的指令后,窦欢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辛武和窦欢是吃过一次饭的,那次和窦欢吃饭的过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平稳,可是这一次有窦欢参与的用餐,却好像哪里哪里都别别扭扭。
不管什么样的女生,在和男人一起用餐的时候,都是特别注重形象的,可是此时此刻的窦欢,却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形象当成一回事,就好像余力和辛武是串通好了不给窦欢零花钱的家长,而此时的窦欢,是在故意的和他们赌气一样。
“嗨嗨嗨...,你怎么了,咱们一起喝个酒怎么样?”捏着酒杯的余力,还没有举起来的对窦欢和辛武说道。
此时还在往自己嘴里塞菜的窦欢,仅仅只抬了一下头后,便又低头口齿含糊不清的对辛武和余力说:“你们喝你们的,我酒量不如你们,怕万一喝多了的话,又搞出什么事来。”
“搞什么事?你和我们能搞出什么事来,还又搞...怎么?意思是你们之间搞出过什么事情吗?你们才刚刚认识吧?”此时已经举起杯来的余力,将盛满酒的酒杯在辛武的眼前晃了一晃的说道。
这时候已经不能不举杯的辛武,便顺着余力的意的举起酒杯说:“余力,咱们先不要扯这些乱七八糟,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很难过,还是要节哀顺变啊,我先干一杯,你们两个女同志随意。”
就在辛武若有所思的将酒杯探到嘴边的时候,余力便是迅速的将酒液倒入腹中的说:“你们来我家看我,那你们就都是客人,我怎么能让客人先敬主人呢。
对了,除此之外,我们都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角色,大家开开心心就好,不要因为一些个苟且之事影响了咱们的关系。”
余力的话刚刚说完,窦欢便先是突然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继而又举起面前的酒杯说:“余力说的好,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我也干了这杯,奶奶的,差点自己把自己带沟里去。”
听着这两个女人好像是相互之间的对话,辛武的脊背开始有一点涩涩的酥麻,这种酥麻的感觉,可能是来源于不习惯盘腿吃饭的血液不畅所致,也可能是因为这两个女人隐匿的话语刺激导致的血流受阻所致,总之此时的辛武,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喝完自己杯中酒的窦欢,便是给三人都倒满酒杯的说:“这一杯我要借花献佛的敬你们两个一杯,我谢谢因为余力的关系认识了辛武哥,我也谢谢辛武哥给我解决了五十万的拖累。
余力,我对不起你,可你刚才说了,我们都应该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我是干什么的呢?我就是一个拿自己身体为我老子还债的女人。
如今辛武哥为我把一切的事情一次性都解决了,这份恩情我还能用什么报答,只能是以身相许了,我的以身相许不是正常的以身相许,具体是什么个意思,我想余力应该是知道的。
余力,你也不要生气,只要辛武哥哪天说可以了,窦欢你还清了,那我窦欢一刻都不会再打搅你们的好日子,我会想办法办理护照、想办法出国,以后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会再回国。
本来我是不想说这些的,可...可现在我觉得说出来应该更好一点,毕竟这是我们角色之内的事情,如果以后我们都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了,如果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说透了,估计大家都接受不了,余力,你说是不是?”
“是,可是我没有想到辛武哥对你这么大方,在我这里辛武哥也仅仅是给我转了两万块钱,直到现在我都能高兴的哭出来。
我原来以为我是咱们这个行当里最幸福和幸运的女人,可没有想到你窦欢比我要幸运太多啦,算了算了,这事我们不再提了。
反正这次你们一下子也走不了,我们有的是时间闲扯,来来来,窦欢敬的这杯酒我喝了,辛武哥,你呢?你也应该喝了吧,我们应该一起为窦欢脱离苦海干杯。
对了对了,其实我也脱离苦海了,因为我妈她走了,我再也不需要每天想着从哪里搞那些没完没了的医药费了,来来来,喝...”
余力的酒再一次的喝的好痛快,不过在余力这次仰起脖子喝酒的一瞬间,辛武看到了在余力红肿的眼睑里,满满的噙着都是随时要自溢的泪水。
不过此时的辛武,并没有因为自己和窦欢的交错而感到对不起谁,此时的辛武,只想用未来的实际行动让余力感到满足。
第一七四章:故事里的故事1
他们三人的这顿晚餐,一直吃到凌晨的时分才算罢休。
因为特殊世局的原因,也因为农村没有什么消遣项目的原因,他们能在一起打发时间的事情,只能是借着酒劲儿闲扯过往和感悟。
此时的他们三个人,已经由相互的交易关系变成了相对熟识的朋友,也由先前相互之间的不了解,开始逐步的敞开胸怀的面对着彼此。
大约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余力家的酒已经被他们三个人喝了个精光,没有酒喝又没有地方去买,聊到兴头上的他们三个人,便只能选择休息。
可余力家的这种情况,想要让他们三个人都妥当的有一席之地睡眠的话,还真的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其实,只要他们之间能够消失其中一个人的话,这件事情就会变得特别的容易,因为,如果他们中间只有两个人拥有这盘炕的话,一切就会变得那么的顺理成章,可这好像是一件很不现实也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怎么办呢?毕竟辛武和窦欢路途劳顿了接近两天的时间,早点休息是他们马上就想要实现的必然,而余力又因为母亲的离世,虽然因为大局的原因,并没有搞什么大操大办的仪式,可心里的悲伤也让她疲惫不堪。
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微妙,让他们之间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不由得都给自己保留了一份私心,这份私心最后只能让他们无奈而默许的选择了所谓的将就,他们的这所谓的将就,便是三个人都在这盘并不宽敞的炕上和衣而卧。
于是,三个彼此间都有过一些交错的人,便别别扭扭的开始了自己的睡眠之旅,然而,在这样氛围中的他们,本来是困乏的身体却怎么也无法让他们入睡,怎么办呢?
这种感觉是浮躁而尴尬甚至是浑身不安的,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化解这种不适呢,彼此都是很不自在的他们,最后由余力牵头开始讲述起了他们过往个人认为很有趣的事情。
因为余力和窦欢过往职业已经说开了的缘故,他们在讲述自己的一些旧事的时候,也就不再那么的拘谨和保留,加上余力和窦欢往日困扰都已经完结,而现在她们最紧迫面临的问题,便是和辛武关系的定位。
已经开始准备上岸的余力和窦欢,都应该是很聪明的选择了对辛武坦白一切的过往,因为在她们两个人看来,只要有她们彼此的存在,她们以前的往事就不可能隐瞒的了辛武,毕竟大多数女人在面临自己的爱情面前,都是逼不得已以后继而不择手段的。
此时此刻,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矛盾的余力和窦欢,其实已经变成了情敌的关系,在她们看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与幸福近在咫尺的关键点辛武,就是她们认为各自未来爱情的基石和保障。
经历过和太多男人交错的余力和窦欢,都能够在辛武的身上看到一个像她们这种女人最好的归宿,其实早就厌倦了红尘漂泊、心心念念的想回归家庭的余力和窦欢,辛武就是她们必须为自己争夺的阵地。
什么出国了、无所谓了、随便了,其实都是她们试水彼此和辛武的探路石,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男两女呆在一个家里,最让大家感兴趣和不瞌睡的故事,当然就是提神的桥段。
什么是提神的桥段呢?其实无非就是食色性也,而要讲述这种故事的话,无可避免的就会提及一些她们过往的职业性质和细节。
而这些可能不堪入目的细节,可能会让辛武更清楚的看懂真实的她们,可是已经知道彼此之间很多往事已经知道纸包不住火的她们,却觉得如果自己亲口说出这些往事的话,总比让对手给自己点破来的更为妥当和理性。
一般的普通人讲这种故事的时候,大部分应该都是道听途说,可这些事情对于余力和窦欢来说,却是亲身经历或所见所闻,有这样的背景为前提,此时应该算是两星捧月的辛武,当然特别的想听。
首先提出要讲故事的人,是躺在辛武左边的余力,余力给大家讲述的是她的一个红尘姐妹的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
余力过往的夜生活,一般会去一些消费比较高的场所钓凯子,和余力有一样习惯的余力闺蜜思思,应该是比余力更早的享受到红尘爱情的同行。
余力和思思是在工作中认识的,她们的相识是共同对付过一个已经破产却在场子里耍酒疯的男人,她们出来飘江湖,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一个已经破产的老板,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没有了可维护的价值。
可是这位曾经辉煌过的老板,却觉得他曾经对思思超值的付出,并不会因为他自己觉得自己暂时的落魄,而变得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于是,感觉自己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这位老板,便和从前一样的想要邀请思思出台,而已经知道了这位老板几乎一切底细的思思,却是死活都不愿意。
恼羞成怒的这位老板,便趁着酒劲儿搧了思思一个巴掌,不仅如此,搧了思思一个巴掌的这位老板,还死拉硬拽的想要把思思强硬的带走。
思思是知道这位老板的底细的,可场子里的其他姐妹和服务生以及保安们却不知道,大家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不敢和不想上前阻止。
因为这位老板先前还很富有的时候,对场子里的人员都很大方,场子里几乎所有的服务人员,以前都或多或少的受过这位老板的恩惠,同时大家也或多或少的知道思思和这位老板私下的关系,在这种前提和利益促动下,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做一些破坏自己财运和挑拨别人关系的事情。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坐在隔壁台已经有点喝醉的余力,便酒装人胆的为思思出了个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的余力,硬是借着酒劲儿想都没想的踉踉跄跄走到这位老板面前,立马就打了这位老板一击实实在在响亮的耳光。
“臭不要脸的,你再动我姐妹一下试试?试试?你给老娘试试?不好好的教训一下你,你就不知道本宫有几只眼。”
每个夜场都是一个城市藏污纳垢和藏龙卧虎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谁真正的背景究竟是什么,看着这么凶悍的余力,其实本来就已经外强中干的这位老板,在不经意间被余力打了这么一下,自然是一下子就蒙了。
不过,既然这位老板原先做的很大,就一定不是个省油的灯,于是,马上便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这位老板,就想着要反击余力。
当这位老板趁着酒劲儿将巴掌拍向余力的时候,平时表现的很是低调的余力,却是直接将脸凑向这位老板的喊道:“去你奶奶的,你来呀,你要是敢动老娘一根汗毛,我敢保证你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即便是有酒精加持的作用,可已经在江湖上混了好多年的这位老板,心里还是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的,于是,一边向场子出口退去的这位老板,便将巴掌突然变成一指禅的指着余力说:“臭烂货,你...你你你给我等着。”
第一七五章:故事里的故事2
这时候的余力,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位老板,任由这位老板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场子。
此时的余力,先是将思思扶起,之后又叫服务生拿来冰块,继而便帮着思思敷脸。
在夜场这种地方,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和正常的现实中是一样的,她们之间都是存在着嫉妒和竞争的,因此,这里边的女人和女人之间,几乎一切的交往都是表面上的关系。
也就是说,这里边的女人是没有朋友的。
大家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目标就是对金钱的崇拜和追逐,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地方和很多职场是有相似之处的,只不过从表面上看,一个是看似可以冠冕堂皇的见光,一个却是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能借着夜色好像正常作业的工作。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身处在这种地方的女人们,其实都是极度渴望爱情和友情的,然而,她们却对几乎任何人都不信任。不过,余力那已经极致的援救行为,还是彻底的打动了思思,于是,思思和余力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其实余力帮助思思的行为,有酒精的作用,也有惺惺相惜的意味,但更多的是借酒放毒的冲动,等余力第二天睡醒的时候,就开始有点后悔了。
毕竟漂泊在夜场的女人们,就像是无根的浮萍一般,不管谁只要口袋里有钱,就可以随便的折腾几下,不仅如此,此时的余力还知道,如果自己被那个老板报复,大概是不会像思思一样有运气的。
心情忐忑的余力,在那件事情发生后第二天,便有点胆怯的没有去上班,而来到场子里没有看到自己的恩人余力的思思,也就大概的想到了这一切发生究竟是为什么。
主动的联系过余力的思思,便也早早离开场子的和余力相约出去吃火锅,也就是在那个四五个小时涮锅的夜晚,余力知道了思思很多的往事。
余力和思思吃火锅的这家火锅店,是一家晚上才营业的饭店,这家店主要招待的客人,基本上是谈恋爱的小情侣和深夜下班的红尘中人。
因为两个人对前夜事情的顾忌,她们便破费的选择了一间需要另加服务费的包间,希望以此来规避见到那个老板的可能性,此时都没有被酒精左右思想和情绪的两个女人,开始用餐的时候还是很拘谨的。
感觉不需要面具示人的彼此两个人,却总觉得没有面具保护的聊天,是那么的不舒服和不自在,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她们开始的谈话,彼此间都是那么的客客气气和小心翼翼。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的宴席,只要有酒的参与,气氛就会慢慢变得和谐和顺畅,她们之间也不例外。
酒过三巡开始话多的她们,首先是由思思开始了哭哭啼啼的诉苦,身处在夜场环境混江湖的女人们,哪个没有一肚子的苦水,所以思思刚刚开始讲述的时候,余力也就是无心的随意听着。
“余姐,你知道吗?今年我才二十岁,可跑医院产科门诊已经五六次了。”
“哦。”
感觉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余力,面对思思的酒后之言,表现出了有点想听不想听的样子,不过,已经被酒左右了大脑的思思,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见表情悲伤的思思,多少有点饶舌的接着说道:“余...余姐,你是不是觉得干咱们这一行...哈哈哈...咱们这一行的对于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你还小,以后要小心一点,不管怎么样,咱们自己还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的,挣钱当然很重要,可在挣钱以前做一些保护自己的措施也是必须的,你...你做生意的时候,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来吗?”
余力给思思的回应,是那么的中肯,也像是一位姐姐跟妹妹讲述一些不好言说的两性知识一样。
“哈哈哈...余姐,咱们...咱们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为了哄客人开心,谁敢说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余姐,你每次都是按照规矩来吗?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相信。”
思思的话让已经厌倦了红尘生活的余力,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不过,为了给母亲治病才下海的余力,还是强忍尴尬的对思思说:“有过吧,不过只有和那个人才这样?即便是这样,还是最近才发生的。”
余力的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还特意的停下故事问窦欢和辛武说:“你们知道和我有过没有措施的这个男人是谁吗?”
此时余力家的灯已经熄灭,大家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表情,不过对于余力突然跳出故事情节的问话,却没有收到窦欢和辛武的回应。
于是,停顿了一下的余力,便开始了故事情节的继续。
没有得到辛武他们回应的余力,便有点尴尬的说:“思思这个女孩子很可怜,以前我还以为她只是和大多数夜场的女孩子一样,都是为了不用过多努力的想要过上好日子才下海的,原来不是。”
“怎么个不是法?她是和你们一样家里有什么情况吗?”已经沉浸在故事里的辛武,终于是开腔的问余力道。
动了动身子又回归原样的余力,本来准备要和辛武近一点的余力,应该是突然意识到了窦欢的存在,此时心里还有点醋意和情绪的余力,便是轻咳了一声的说:“马上就讲到了,你就慢慢的听着吧。”
跟辛武有轻微的怨气的说完后,余力便接着说:“我这样说了以后,思思便凑近我并直直的瞅着我说:‘姐,你是不是看上什么男人了,快点跟我说说,这方面我有经验,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这女孩子这么一问,我其实是挺想和她说一说的,不过最后我还是没有说,和这个男人我是认真的,可我还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有一种很自然的归属感,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这个男人如果哪天说要不计前嫌的娶我,我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虽然我知道自己这样也许很危险,也许会玩火**,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
余力说到这里的时候,便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沉默中的余力,只是直直的看着其实什么都看不见的天花板,身子也一点都没有动弹。
而此时的辛武和窦欢的身子,却都开始轻微而不停的辗转起来,此时的余力能够感觉得到,窦欢和辛武的翻身都是独立的,应该不是视她如无物的怎么样。
第一七六章:故事里的故事3
前一会儿余力讲述故事的时候,余力家那简陋的陈设所支撑起来的气氛中,还是能让他们感觉到人气的。
可是此时此刻,夹杂着辛武他们辗转反侧的细微声响的屋子里,却只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死寂一般的静,这种静在悄无声息的缠绕着她们的心灵。
从沉默中突然惊醒的余力,也马上便意识到了这种可怕的安静,于是,作为这个家里目前唯一的主人,余力便想着打破这种死静的说:“你们...你们都睡着了吗?”
“没有,都等着你往下讲呢。”
这句话是辛武和窦欢一起回应余力的,虽然他们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字字相同,可表达的原意却是基本雷同。
辛武和窦欢对余力的回应,其实和他们的心里所想一点都不一样,此时的他们,真正想到一起的是前面余力婉转对辛武所说的话。
此时的窦欢和辛武,虽然所想之事相同,可他们心里的顾虑却不尽相同,此时的窦欢,主要顾虑自己下一步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的角色分量,此时的辛武,在思索自己需要怎么做才能让三个人的关系保持现状。
当然,在辛武的心里还是喜欢余力要多一点,可是在性和爱的面前,只要各方面的条件成熟,很多人都还是希望多多益善的,这和男女性别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关于这方面的疑问,只要想想古代的皇帝和几位权倾朝野的太后就明白了。
此时的余力,虽然也知道辛武他们在敷衍自己,可此时想着以待客之道为准绳的余力,还是微微的笑了一下的说:“好吧,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继续的讲下去。”
每个女孩子对闺蜜的感情生活都是很关心的,这种关心有真诚的关心,也有和自己的感情生活相比较的关心,还有生怕闺蜜比自己过得好的关心,至于思思那时究竟是怎么样的关心,一时还很难说的清楚。
不过,余力并没有把自己和辛武的感情告诉思思,不仅如此,为了让思思将思路转变,余力还刻意的把思思的关注点转移到思思自己的事情上来。
当思思开始思虑自己的感情生活的时候,便立马的由好奇的表情转变成了伤心的神态,只见思思猛喝了一口啤酒后,便清了一下嗓子说:“我爸爸在我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好像一直都不记得我爸究竟长什么样子,现在和我妈过日子的是我的后爸。
如果不是我后爸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估计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余力姐你相不相信,其实我小的时候学习很好的,可在我十五岁那年等待中考通知书的那个暑假,一切却都变的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
“我相信,不过是什么事情让一切就此改变的呢?”
在那样的气氛里,不管余力相不相信思思的学习水平,都会在思思面前说正面的话的,听到余力对自己的过去充满信任,思思便像是得到上帝的信任一般的说:“我的后爸对我妈和我都挺好的,其实他长得也挺帅的,总之除了没钱什么都好吧。”
思思在述说自己的往事的时候,先一步的说了一些她后爸的好,可是余力知道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原来,在五年前的那个夏天的一天深夜,在家等待中考结果的思思,因为家里没有空调,而那一年的夏天又特别的炎热,忍受不了酷热的思思,便接了一盆凉水在自己的屋子里擦身。
那天思思的妈妈上夜班,而长期以打短工为职业的思思后爸,那段时间又正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一对半路凑在一起的父女,便一个在外屋看电视一个在里屋擦身的存在着。
思思的后爸三十多岁,比思思的妈妈还要小四五岁,因为家庭贫穷且自己也没什么本事的原因,思思的后爸直到娶思思妈妈过门的前夕,还是一个没有真正碰过女人的光棍儿。
这样一个熬了大半块青年时光的男人,见到姿色还算是不错的思思妈妈,当然是十分的黏糊和殷勤,手里没有什么钱的思思后爸,却在处理家里的家务活上,对思思母女可以算是十分的照顾。
守了好些年寡过了好些年清苦日子的思思妈妈,对待这个除了长得帅其他一点都不优秀的男人,也只是因为思思后爸的那份有点刻意的好,便是在各方面都十分的迁就于他。
而从小就没有了亲爸的思思,一直都不记得亲爸究竟长什么样子的思思,也因为妈妈的影响和对父爱的懵懂和渴望,便在生活上特别的依赖她这位来之不易的父亲,这样的思思,常常在一些女孩子私密的事情上,都把后爸当成亲爸甚至亲妈一般的看待。
在里屋擦身即将收尾的思思,正要想着换干净内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在院子里的挂衣绳上。
于是,没有怎么多想的思思,便大声的叫后爸帮自己取一下,在里屋里的思思,听到后爸的声音很近很急很清楚,虽然感觉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思思还是没有怎么多想的等待后爸给自己拿衣服进来。
“啦啦啦啦...”
一边在屋子里哼着小曲的思思,一边将自己藏在毛巾被下面,因为擦身已经弄湿的衣服,此时还凌乱的放在脸盆旁边的小凳子上。
“雪晴,方便吗?”
“爸,进来吧。”
十四五岁的女孩子,是最没有什么防备心又刚刚性征突显的年龄,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可以说是女大十八变的让人惊叹。
也就是原名叫雪晴的思思的一个天真信任,也就在那个美好的夏夜,思思过早的结束了天真的少女时光。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每当思思妈妈上夜班的时候,思思就会和她的后爸在一起,从来都没有体验过那种感觉的思思,在母亲那里也没有得到一些伦理知识的思思,虽然懵懵懂懂的觉得那样不好,却还是在那种美好的迷恋中失去了辨别是非的能力。
等思思收到县里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家人邻里同学们的夸奖和羡慕,却并没有让已经开始有点精神恍惚的思思感到一丝的快乐,那时候的思思,想的最多的是离开家的日子一定是暗无天日。
不过,开学的日子还是一步步的临近了,思思即便是千不想万不想离开家,可在所有人的夸奖中过完那个暑假的思思,还是只能选择无奈的去上学。
当然,在临近开学的前几个星期,思思的后爸给了思思一个承诺,这个点到为止的承诺,应该才是思思可以安心去上学的主要因素和动力。
思思的后爸对从心里一点都不想再去上学的思思承诺说:“爸会每个星期五去城里看你,如果下学太晚或者天气不好的话,我们就直接住在城里。”
第一七七章:故事里的故事4
高中时期的学习任务是很重的,就更不要说是重点高中了。
高强度的学习任务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来说,每天应该是身体近似透支的辛苦付出,寒窗苦读的形容含义在现在社会显得尤为形象具体。
虽然寒冷的天气已经由暖气解决,窗户也越来越严丝合缝,可苦却还是那么的苦,甚至比古代的十年寒窗尤甚。
在这样高强度的压力下,那时候的思思却还要将一部分的精力用在想念后爸的事情上,那种极度想念的等待和极度畸形的情感蹉跎,占据了思思很多宝贵的学习时光。
本来就很是紧凑的高中课程,在思思并不专注的精神状态下,拖拉的学习态度让思思的成绩越来越差,直到最后根本跟不上学校学习和课程的节奏。
在所有的新生里边,思思入学的成绩是比较靠前的,初中时代学校给思思带过来的品行点数也是很高的,本来把思思划为重点中的重点的高中时代班主任,却对思思的实际表现感觉到了一脑门子官司。
开学后大概四个多月时的思思,学习态度更加变成了全校的笑话,上课打瞌睡,下课迷迷瞪瞪,走路犹如幽灵,睡觉时常惊醒,这样的思思,不仅让老师搞不清楚状况,更让和思思一个宿舍的同学苦不堪言。
大家每天的学习都很累,到了晚上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每位同学都想拥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可是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的思思,却是时常的在半夜一惊一乍。
思思这样的举动,不久便传到了生活老师的耳朵里,因为事态的严重程度,生活老师便将这件事情上告到了班主任那里去,为一个班级的成绩和一切负责的班主任老师,在无奈的实际情况面前,便果断的通知了思思的妈妈面谈。
可是思思妈妈的工作很忙,那时候的思思妈妈,可以说是需要没日没夜的加班,才能勉强的应付一家人的开销,丝毫不敢轻易请假的思思妈妈,最后只能将这个挨训的差事交给了思思后爸。
思思后爸倒是很乐于为思思妈妈分担,思思后爸这样的表现,让思思妈妈特别的欣慰,为了报答思思后爸对她们母女俩的善待,思思妈妈觉得只有更加用心的工作,才能对得起思思后爸的恩情。
就这样,思思后爸和思思的接触越来越密切,他们之间的那种畸形的感情也越来越热烈,直到后来思思根本就不想再上课,只想时时刻刻的和她的后爸呆在一起。
高中时代的宝贵时光,才真的称得上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只要学生稍微的有一点懈怠,就会被其他同学甩的找不见北,而好几次小试都无法和重点两字划上约等号的思思成绩,开始让思思班主任有了请思思转学的想法。
思思班主任这样的想法,其实是有自私的一面的,为了自己的职称和班级的声誉,也为了更多好学生的未来前途和学习氛围,思思班主任觉得这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题的办法。
思思的班主任本来觉得这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可是当思思班主任将这件事情说给思思和思思后爸的时候,却得到了他们父女俩一致的同意。
此时即便是有一点自私想法的思思班主任,也不由得为思思有这样的父亲感到难过,于是,思思终于算是如她所愿的脱离苦海了。
然而,转学本来就是一件拼关系、拼钞票、拼学生本身的难事,如果是高中时代的转学,更加是一件难以想象难于上青天的难事,于是,思思便暂时的没有书可读了。
也就是在这一个阶段,思思的妈妈开始感觉到了思思后爸的反常,以前本来是星期五才到城里接思思回家的思思后爸,以前最多也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在城里住一个晚上,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思思后爸却开始一个星期有三到四天的泡在城里。
于是,第六感还算是有点敏锐的思思妈妈,作为女人感觉思思后爸在某些方面对自己不怎么上心的思思妈妈,便开始注意起了和女儿的沟通来。
这时候的思思妈妈,其实只是想通过思思了解一下思思后爸的近况,可是思思妈妈在自己的女儿这里所得到的信息,却和自己老公的老实交代没有丝毫的差池。
这样的太过于准确的结果,让思思妈妈感觉很是费解,因为很多思思并不应该知道的信息,思思却在自己的面前陈述的十分全面。
就在思思妈妈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就在思思妈妈想过却不敢再想的回避某些问题之时,思思却开始不断的呕吐起来,然而思思的病情,那时的思思妈妈却并不知情。
思思的呕吐来自于孕妇的妊娠反应,可思思又没有生过孩子,思思的后爸在这方面也是一片空白,于是,两个畸形却好像相爱的人,便以为思思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的来到了医院。
对于医院来说,思思的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即便是因为思思的年龄首先没有往哪方面考虑,可很多的外在指征和最后出来的检验数据,还是让医生大跌眼镜。
当然,医生只是知道思思怀孕了,并不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思思的后爸,才和思思后爸讲述思思情况的时候,医生还尤为的小心翼翼,生怕思思的这位父亲,突然一时冲动的干出一些打孩子的事情来。
可是让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思思后爸却是笑了,笑的像一个傻子一样,没有人知道思思后爸为什么会笑,可思思后爸在几秒钟的笑后,便又突然的陷入了沉思。
在医生的观察和思考里,思思后爸这样的反常表情,其实一点都不反常,因为他们觉得一个深爱着孩子的父亲,在纠结的亲情面前,可能会出现这种复杂的情感。
思思的后爸倒是真有可能深爱着思思,可这种爱却不是医生所认为的来自父亲的爱,天天面对很多病人的医生,也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即便思思和思思后爸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可法律上的父女也是父女,逾越这一切就是乱来。
最后,前后左右权衡利弊得失的思思后爸,决定将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打掉,这应该是所有面对这种问题的父母唯一却不忍的选择,医生很理解思思后爸的选择,一样作为孩子家长的医生,觉得自己和这位父亲感同身受,可这位医生真的能感同身受得了吗?
手术后的思思,过早的体验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不易,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思思是怎么想的,前期很不想上学的思思,却开始催着自己的后爸给自己尽快的找一间学校,思思突然又想上学了。
思思转学是需要花钱的,对于那个时候的思思来说,思思在前一家学校的成绩和表现,即便是从重点高中出来,也没有哪个追逐升学率的高中想要她,除非拿出点可观的赞助和诚意。
赞助是什么,赞助就是钱,可是思思后爸没有钱,思思后妈此时还不知道思思退学的事情,这可难坏了思思的后爸。
在钱上面没有什么主心骨的思思后爸,想来想去最后能想到解决这件事情的人,还是绕来绕去他想要绕开的思思妈妈。
于是,思思后爸便将思思需要转学的事情告诉了思思妈妈,思思虽然不想让妈妈知道这件事情,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面临这样的问题的时候,又能怎么办呢?
不过,思思后爸并没有把思思堕胎的事情告诉思思妈妈,思思后爸一点也不傻,整件事情最傻的应该是思思妈妈,紧接着是思思。
其实故事才刚刚开始,很多颠覆常人认知的事情,让接下来的思思一家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第一七八章:故事里的故事5
“老婆,出事了。”
思思后爸对于思思的转学,直到和新学校谈到关于钱的问题之后,才真正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难度。
可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收入来源的思思后爸,能应付和思思在城里的消费已经是十分的不容易,如果再让他负担思思的转学费用,那简直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于是,无奈之下的思思后爸,便将这个情况如实的告诉了思思的妈妈,说是如实,当然不包括思思和思思后爸的感情发展,思思后爸把思思无书可读需要重新找学校的事情,无奈的归罪到了单纯的思思跟不上学校的学习进度上。
对于自己的女儿的学业,思思的妈妈还算是很上心的,不过一个女人独自承担起一个家庭的开销,其实已经是实属的不易,如果要让她再承担这些对于她来说巨额的赞助费,也只能是面对愁死的节奏。
“雪晴以前不是学习挺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就不好好学习了,这女娃子是不是早恋了。”
“没有,一定没有。”
对于思思妈妈和常人类同的疑问,思思后爸直接便给予了否认。按说这种对于思思来说比较隐秘的私事,思思后爸是不应该这么肯定的否定的,可是思思后爸却真的是这么做了。
在前期发现思思后爸行为异常的时候,思思妈就思考过一些问题,可作为母亲的护犊子和传统意识心理,思思妈妈还是没有把问题往不好见人的方向考虑,可是现在,思思妈妈已经不得不那么想了。
但是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思思妈妈又不能直接的把疑问摊开了说,权衡再三的思思妈妈,只能无奈的选择走走看看再说。
“哎,我跟厂里请几天假吧,过几天我去城里看你们,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对于思思妈妈要到城里看思思和思思后爸这件事情,思思后爸即便是心里有点担心一些事情,却还是相对爽快的答应了。
在思思的后爸看来,要想让思思开心,只能请家里最有钱的思思妈妈出面才能解决困境,看在钱的份儿上,思思后爸只能为思思妈妈的到来,和思思一起做了很周密的规划和安排。
思思和思思后爸也许能够做的面面俱到,可有一点他们是不如思思妈妈的,这一点是思思妈妈经历过全程的怀孕生产等过程,而思思和思思后爸对这些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来到城里和思思后爸见面后,思思妈妈才得知思思和思思后爸在找学校的这段时间里,竟然住的是一天需要花费接近二百元的宾馆,一天累死累活工作的思思妈妈,拼尽全力最后也只能得到一天一百多元的工钱,看到这样乱花钱的思思和思思后爸,思思妈妈首先便是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你们父女俩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刚刚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话的思思妈妈,在思思和思思后爸那里却像是一颗突然爆起来的炸弹,只把思思和思思后爸炸的晕头转向。
只见思思和思思后爸尴尬的对视了一下后,便几乎同时的解释了起来,不过思思和思思后爸好像并没有那么的心灵相通。
因为在他们几乎同时说出来的话里,思思说的大概意思是为了更好的找新学校,而思思后爸的大概意思却说的是思思的身体有点不舒服,需要有一个好的休息环境。
思思和思思后爸对思思妈妈的回应,实在可谓是漏洞百出,虽然社会地位很低的思思妈妈,却并没有和社会断档或切断联系,此时还算是有一些社会阅历的思思妈妈,明显能够感觉到思思和思思后爸在撒谎。
和父女二人一起走进宾馆房间的思思妈妈,看到的却是一间双人大床的大床房,为思思妈妈的到来做了很多工作的父女二人,却在这个细节上共同的忽略了。
已经将自己心里所猜忌的事情确定大半的思思妈妈,即便是在心里愤怒到了极点,却故意没有拆穿或根本没有勇气拆穿的并没有将疑问讲出来。
强忍着痛苦和激愤的思思妈妈,进门坐了一会儿后,其实更是进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这才面无表情的对思思后爸说:“晚上我回不去了,思思也这么大了,这房间还怎么睡人?”
“怎...怎么睡...这个...我...平时我就睡地板的,你和思思睡床,我还是继续的睡我的地板。”
思思妈妈问出这个问题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反常,可是心里始终都特别虚的思思后爸,却是回应的支支吾吾的。
此时的思思和思思后爸,其实已经意识到了他们的百密一疏,可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再更改和补救已经于事无补,此时的思思和思思后爸,只能一个慌一个慌的继续撒下去。
“对对对,我爸平时就睡在地板上,今天还是让我爸睡在地板上,他都习惯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的。”
在思思和思思后爸对思思妈妈的回应和解释中,都提到了一个‘平时’的词语,不但如此,在他们这些对思思妈妈的解释和回应里,思思和思思后爸都对彼此的角色有一个失准的形容或解说。
这些失准的细节,让思思妈妈能够很直接的感受到在思思和思思后爸的解释里,首先思思说话的语气和腔调,很不像是一个女儿或继女应该说出来的味道,其次是思思后爸其实也同样存在如此的问题。
如果不是以某种关系长时间的相处,思思和思思后爸又怎么会表现的如此的类似,这些细节思思和思思后爸一点都没有察觉,可是思思妈妈却十分清楚的体味到了很多。
在人类的社会里,这种事情是无法放到桌面上说的,因为这些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对于思思的妈妈来说,这种事情更加的难以面对和无法承受,可即便是这样,思思妈妈还是不能将事情摊开了说。
思思妈妈无法想象这种事情一旦摊开了说的话,他们一家人将会变成一种什么样无法形容的关系和处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庭的思思妈妈,不敢也不想将这一切在自己的手里破坏掉。
然而,思思妈妈毕竟是一个女人,大多数的女人在和别的女人争夺同一个男人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和暂时不会顾及后果的,思思妈妈因为难以启齿和亲情关系的原因,虽然暂时的选择了隐忍,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完全的接受这一切。
即便是和思思是亲生的母女关系,可在人类的自私情感面前,思思妈妈从心底里还是不由得开始产生了狠。
第一七九章:谭浩和雅雯的故事12
“思思这女孩子也是没脑子,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外人乱说。”窦欢突然的说道。
听余力讲到这里的时候,动了一下身子的窦欢,感觉余力有点添油加醋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而此时平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辛武,虽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余力能够感觉得到,这时的辛武应该也有这样的疑问。
嘴上讲着思思的故事的余力,其实心里也在某一个角落里考虑着和辛武的下一步,毕竟自己的情敌就躺在隔着辛武的另一边,此时的余力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和无动于衷。
听到窦欢这样问之后,突然有点情绪的余力,便是直愣愣的对窦欢说:“你没有喝醉过吗?你喝醉的时候什么没跟我说过,何况她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女娃子。”
窦欢和余力成天的钻在一个屋子里,对彼此的性格和表达方式十分清楚,余力此时表达出来的情绪,窦欢应该比辛武更要清楚和感悟的多。
听到了余力表意和深意的窦欢,并没有再回应余力的话,而此时还想继续听故事的辛武,却在余力和窦欢暗自较劲儿时,突然的对余力说:“余力,讲啊,你怎么不讲了?”
就在余力正要回应辛武的时候,辛武的手机突然响了,听到手机铃声狂响都是懒得动弹的辛武,却是继续的对余力说:“别管它,这是早晨六点的闹钟,你们...你们这些混夜场的女人里边,倒是什么的人设都有哈,这事...这事真的是让我难以想象。”
“算了算了,明天...今天晚上再讲吧,不知不觉都六点了,你们跑了一整天的就不想睡一会儿吗?”
听到辛武连闹铃都懒得去管,有点赌气心理的余力,还有点介意辛武直接说她们为‘夜场女人’的余力,硬是不给辛武继续讲故事,不过余力那带着赌气和其他意味的话语,却得到了窦欢的认同。
只见窦欢又将身子翻转到背着所有人的方向后,便带着困意的迷迷瞪瞪说:“睡吧睡吧,我是瞌睡的不行了,我也想余力撇故事,可现在我更想睡觉,余力,你说得对,还是明天再讲吧。”
表达完自己意思的窦欢,先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后,便开始沉默起来,也就在余力和辛武还在遐想的时候,窦欢的呼吸声已经越来越平顺和粗声起来。
“睡吧。”余力也将身子翻转到背着所有人的一边的跟辛武说道。
“那...那就睡吧。”
轻轻将手从自己的被窝里伸出来的辛武,在手接触到余力的被子的时候,却得到了余力哆嗦了一下后刻意向墙的方向动了动的反应。
“睡吧睡吧。”也动了动身子后,将手又缩到被子里的辛武,却是和余力窦欢都不一样的左右都又动了一下后,便还是平躺着负气的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辛武,全然没有一点睡意,此时的辛武,却还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闭上了眼睛的辛武,虽然是放射性的打了一个哈欠,却还是精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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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谭浩他们回到家的雅雯,心里除了杂乱无章的思绪,好像并没有什么可以让雅雯高兴起来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疫情的原因,这段时间鉴定中心并没有什么人关顾。对于亲子鉴定来说,身处在这些事情里边的不管是谁,应该都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探究过往的心情。
已经快要放假的鉴定中心,加上疫情的影响,人们除了关注疫情的进展,剩下的就是憧憬着春节放假期间的细节和构想。
等雅雯说通母亲和自己接刘莲出院后,雅雯便躺在床上刻意的让自己进入睡眠,脑子里都是谭浩和邢慕州谈话内容的雅雯,即便是在梦里都是充满着纠结的遐想之梦。
早晨醒来后的雅雯,首先在手机上看到的,便是成片的关于疫情的新闻,在新闻内容里,更多的表述的都是关于**封城的消息,还有一部分是建议各地都采取自我隔离在家的论坛。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雅雯,正在设想着这么照顾刘莲的时候,却收到了中心微信群里的通知。
通知的内容是关于提前一天放假的通知,提前一天放假的通知,意味着雅雯不再需要因为要接刘莲出院,而要给康成打电话请假,也不再需要为不能参加假前大扫除,而在同事面前感到不好意思。
不过等雅雯和母亲来到医院的时候,医院里不同以往的紧张气氛,却让母女俩改变了原来预想的计划。
刘莲现在的处境,虽然在医院方是已经达到了出院的标准,可是还需要在家修养的刘莲,根本没有人居家照顾的刘莲,以及因为世局已经无法来回跑动着看望刘莲的雅雯,让不知道刘莲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堕胎的雅雯母亲,决定把她以为是雅雯好朋友的刘莲,直接的接回家来亲自照顾。
对于母亲有点过分热情的想法,即便是雅雯有点不太情愿,可在热情的母亲和毫无着落的刘莲面前,雅雯也不能够说什么,于是,她们三人便以接刘莲回家的方式开始收拾起来。
“雅雯...哦,这是...这位阿姨是雅雯的妈妈吗?”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的谭浩,应该是找雅雯有什么事情要说,可是看到雅雯母亲也在的谭浩,因为在早前的时候,已经在雅雯那边得知雅雯妈妈要来医院的谭浩,便将本来平和的表情,急忙换成满脸微笑的招呼起了雅雯母亲。
“哦...哦,是是是,这位是...?”
看着很是热情的跟自己打招呼的谭浩,雅雯妈妈一边带着诡异疑问的看了一眼雅雯,一边一样很是热情的和谭浩打起了回应。
“他是...”
“阿姨,我是科室的大夫,刘莲这不是要出院吗?我就是过来嘱咐几句,阿姨你忙你的,我和刘莲说几句就走,呵呵。”
本来雅雯是要给母亲介绍谭浩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时的谭浩却是突然的打断了雅雯的话语的自我介绍起来。
“那你就赶快说吧,妇产科谭主任,妈,这位年轻的男医生,是这家医院妇产科的第一个最年轻的男主任,人家厉害吧妈?”
“厉害厉害,只是...”
“妈,你是不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是妇产科医生是吧?”
“不是不是,挺好的,挺好的,谭医生,不,谭主任挺好的,你们...雅雯,你和谭主任是朋友...吗?”
“不是不是,妈,人家是这么大的医院的这么大的医生,不,是主任,我一个小小的小职员,又怎么能高攀得起,时间不早了,咱们不耽误人家大医生嘱咐他的病人了,我们收拾我们的。”
突然的急急忙忙起来的雅雯,先是将刘莲的生活用品放到洗脸盆里,之后又一边将东西从脸盆里一件件都拿了出来的放在床上,一边却是督促着母亲快点给刘莲收拾东西。
从小到大,雅雯妈妈从来没有见过雅雯这样,看了看雅雯又看了看谭浩的雅雯妈妈,便先是和谭浩尬笑了一下后,却是对雅雯说:“这闺女是叫刘莲是吧?”
“对对对,阿姨,我是叫刘莲,古大夫...雅雯在家提过我是吗?”看着自己病房这一幕幕的刘莲,硬是抢在雅雯前面的回应雅雯妈妈道。
“当然提过了,不提你我妈怎么知道你在这里住着,我妈是神仙活**啊,谭主任,你快点嘱咐这刘莲吧,要不她到了我家后,我们一家子还不知道怎么伺候她呢。”
“刘莲...你要把刘莲接到家里去?你们以前...?”
“我是活**行了吧,我去外面叫个车去,你们赶紧的相互嘱咐。”突然一边向病房外走去的雅雯,一边浑身不自在的跟谭浩说道。
“嗨嗨嗨,等等等等,我叫车了,车一会儿就到。”
听到刘莲提醒的雅雯,并没有停下脚步的说:“那我...那我出去看看车到了没有,你把车牌号给我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