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二章 大德意志装甲师
别济科夫知道我和波夫斯基忙了一上午,到现在还水米未进,连忙吩咐勤务兵给我们送来了热茶和一些点心。
刚吃了没多一会儿,桌上的电话便响了。我连忙放下手里的面包,准备去拿电话,不过桌子对面的丹尼洛夫已抢先拿起了话筒。我担心电话是瓦图京打来了解收复四号阵地一事的,不由紧张地盯着丹尼洛夫,听着他和对方的对话。
丹尼洛夫把耳机贴在耳边,大声地说道:“我是集团军副司令丹尼洛夫,您是哪里?哦,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啊,您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正在打电话的丹尼洛夫脸上露出的微笑,我的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近卫第51师师长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汇报一些工作,我有点过于紧张了。想到这里,我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准备喝口茶。
就在这时,丹尼洛夫忽然意外地叫了一声,随即表情严肃地追问道:“什么,将军同志,您说什么,请再说什么?”
见到丹尼洛夫这一惊一乍的反应,我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紧张地盯着丹尼洛夫,想搞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丹尼洛夫对着话筒嗯嗯嗯一阵后,用手捂住话筒,表情凝重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师长报告说,在一个小时前,有一个装甲师开进了托马罗夫卡。”
“什么,一个装甲师开进了托马罗夫卡?”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差点把茶水泼出来。我连忙放下杯子,站起身从丹尼洛夫的手里接过耳机,贴着耳边。对着话筒问道:“喂,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师长吗?我是奥夏宁娜,开进托马罗夫卡的那个德军装甲师的番号。你们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口齿清楚地回答说:“根据侦察员的报告。是德军国防军的‘大德意志’装甲师。”
“大德意志”装甲师?!如果塔瓦尔特基拉泽在汇报时,没有在部队番号前面加上了“国防军”的字样,我肯定会以为这个师也和“帝国师”、“希特勒师”、“骷髅师”一样,属于党卫军的作战序列。
我看了看地图,托马罗夫卡位于雅科夫列沃的西南方向,距离不超过十公里。这支装甲师的出现,让近卫第51师的防御形势变得严峻起来。如果要想有针对性地调整防御力量,就必须先搞清楚敌人的兵力情况。于是我接着问道:“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搞清楚敌人的兵力和装备情况了吗?”
“对不起,暂时还没有。”塔瓦尔特基拉泽简短地回答说:“由于敌人刚刚进驻托马罗夫卡,正在紧张地构筑防御工事,我们的侦察兵暂时还没法接近。要想了解更具体的情况,可能要等到晚上。”
“既然是这样,将军同志。”我听完他的汇报后,客气地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道:“一旦有了最新的侦察结果,就立即向我报告。”
放下电话,我扭头问别济科夫:“参谋长。您知道‘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吗?”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别济科夫居然是一副张目结舌的表情,好一阵。他才喃喃地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不太清楚。”
虽然别济科夫是熟人,和我的关系也不错,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却发现他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参谋长,对部队里的事情一点都不懂。如果不是上级迟迟没有给我派来新的参谋长,我估计早就撤销他的代理参谋长职务了。见他迟迟站在原地没动,我暗叹一口气。放缓语气对他说:“参谋长同志,既然您不知道‘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那就去问问拉斯米欣中校,他是情报处长。应该有这个装甲师的情报。”
“那我这就去问问。”别济科夫说完这话后,转身就走出了屋子。
丹尼洛夫望着别济科夫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望了我一眼后,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地图说道:“司令员同志,也许我们该问问方面军司令部,看他们什么时候能给我们派出新的参谋长。如果有人能指点别济科夫上校的话,相信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参谋军官。”
我知道丹尼洛夫是怕扫我的面子,才说出的这番话。虽然他埋着头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我还是冲着他感激地笑了笑。刚想说两句感激的场面话时,只听丹尼洛夫又说道:“这个‘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
“哦,副司令员同志,您知道?”听到丹尼洛夫这么说,我有些怀疑地反问道。
“是的,”丹尼洛夫肯定地说道:“我以前曾作为赴德友好代表团的成员,去过两次柏林,恰好就知道一些这个‘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
“真的吗?”我没想到自己的副手丹尼洛夫居然还曾经访问过德国,看来他说他了解一些“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可信度应该还是挺高的,连忙催促他说:“副司令员同志,为了更有效对付德军的这支部队,还请您给我讲述一下您所知道的东西,好吗?”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么想了解我们对手的情况,我就自己所知道的,向您好好地说一下。”说着这番话以后,他就开始介绍起这个突然冒出的“大德意志”装甲师:“这支部队的前身,是1921年成立的‘柏林卫戍团’,除了镇压国内的暴乱,还要承担起平时的检阅和保安的工作,但不知道为什么,该团在同年六月就被解散了。
不久之后,在刚刚解散的卫戍团基础上,又成立了一支‘总部卫戍队’,这支部队驻守在柏林直到1934年。部队的官兵来自全德国的七个师,每个师抽出一个连的官兵。共同组建了这支卫戍队。柏林卫戍团的官兵几乎每天都是在训练场上渡过,而到了星期天所有连的官兵们在团军乐队伴奏下到公众场合举行阅兵式。
在1939年4月12日,希特勒亲自下令将柏林卫戍团改名为“大德意志”步兵团。新编入的成员来自其它师的过剩人员和志愿人员。加入该部队要求是身高必需超过75米,无犯罪前科和良好的教育水平。首任团长冯施托克豪斯。”
听丹尼洛夫介绍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他问道:“副司令员同志,‘大德意志’装甲师不过是一支卫戍部队,战斗力应该高不到那里去吧。您看看尤先科手下装备精良的警卫团,战斗力也就比一般的部队稍微强一点。”
没想到我刚说完自己的分析,丹尼洛夫就连连摆手,接着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说得不对。我们的警卫团和‘大德意志’装甲师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如果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们可以取得完胜。”
“啊,真的吗?!”丹尼洛夫对“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推崇,让我大吃一惊。
“没错,司令员同志。”丹尼洛夫见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特意向我强调说:“如果说‘希特勒师’、‘帝国师’、‘骷髅师’是党卫军中的佼佼者,那么‘大德意志’装甲师就是整个国防军系统里最精锐的部队。”
听丹尼洛夫说得如此郑重,我没有反驳,而是静静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说:“……第一次参战的‘大德意志’团,隶属于古德里安的第19装甲军,在第10装甲师炮兵和工兵的支援下。穿越卢森堡向比利时的要塞挺进。……占领了横跨色当的马斯河以后,被划归第一装甲师指挥,突破了马其诺防线后。在法国境内战斗了两个月,取得了一系列惊人的战果。
1941年4月,经过休整扩编过的‘大德意志’团由火车运至维也纳,再经包伯,布达佩斯和塞格丁抵达罗马尼亚,在这里编入第41机械化军序列。参与了进攻南斯拉夫的战斗,并作为占领军驻扎在多瑙河以东的巴纳特。……”
丹尼洛夫还没介绍我,我就看到别济科夫带着情报处长拉斯米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别济科夫刚一进门,就一脸激动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已搞清楚了。”说完,他把拉斯米欣朝我的面前轻轻一推。同时说道,“还是由中校同志来向您汇报吧。情报都是他收集的,他讲得比我更清楚。”
在得到我们的允许后,拉斯米欣向我们介绍起“大德意志”装甲师的情况来。前半部分,他所说的内容,与丹尼洛夫说的大同小异,所以我听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他讲到“巴巴罗萨”计划一段时,我才重新提起了兴趣。
拉斯米欣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还站在我们的面前自顾自地说道:“……卫国战争爆发后,‘大德意志’步兵团划拨给中央集团军群,隶属古德里安的第2装甲集群。6月27日,‘大德意志’步兵团越过布格河正式踏上苏联国土。这时,第2装甲集群与霍特的第3装甲集群会师,完成了对我西方面军的合围,‘大德意志’步兵团刚好赶上了明斯克战役,取得了极大的战果。
明斯克战役后,‘“大德意志’步兵团被划拨给第10装甲师。后来这支部队先后在叶利尼亚、基辅和莫斯科等地作战。直到我军开始了莫斯科城下的伟大反攻,该团才和它所在的部队被我军的反击从莫斯科城外赶走。
1942年3月,这时‘“大德意志’步兵团接到了扩编的命令,随即被撤往奥廖尔地区休整,并成为该师的第1步兵团。第2步兵团在柏林组建完成后,赶到了奥廖尔加入了这个扩编师。此外,该师还获得一个装备3号坦克和4号坦克的装甲营、一个突击炮营、一个侦察营、一个反坦克营、一个通讯营和一个防空营,扩编为师的‘大德意志’师在武器方面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优待。扩编完成后,该师加入肯普夫将军指挥的第48装甲军,参加‘“蓝色’行动,其目标是攻占斯大林格勒,然后向高加索进军。
6月28日,该师作为先锋,一举突破了苏军第40集团军的防线。7月4日,‘大德意志’师在顿河上游强渡成功,在突破我军的防御地带后进入了沃罗涅日。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意外的原因,该师并没有被派往斯大林格勒。8月,该师退往顿涅茨河北岸进行防御,作为集团军预备队使用。此后,该师参加尔热夫战役,与第9集团军一起死守尔热夫突出部,阻挡住了我军的进攻。
1942年10月,‘大德意志’师的第1步兵团被命名为‘大德意志’掷弹兵团、第2步兵团被命名为’大德意志’燧发手枪团。
1943年1月13日,第13大德意志重装甲连被编入‘“大德意志’师,同时接收九辆虎式和十辆三号坦克。
1943年2月,‘“大德意志’师所属的第18装甲军接到命令,会同武装党卫队第2装甲军乌克兰境内,抵挡我军对哈尔科夫的进攻。2月14日,我西南方面军的主力进攻哈尔科夫,该师与武装党卫队第2装甲军在经过一番激战后,成功地撤出了该城,并前往波尔塔瓦地区休整。一周后,该师在曼施坦因的指挥下,对我西南方面军发动了反攻。3月5日,‘大德意志’师德军重新占领哈尔科夫。
3月22日,该师再次来到波尔塔瓦休整。在这里,‘大德意志’掷弹兵团一营得到83辆半履带装甲车,彻底从摩步营变成装甲掷弹兵营,师属防空营得到十二门88毫米高射炮。6月15日,该师正式更名为‘大德意志’装甲掷弹师’。
目前该师的师长是沃尔特霍尔雷恩少将,参谋长是冯胡伯少将,第一团团长考赫勒尔上校,第二团团长伽斯基上校。……”
虽然有关“大德意志”装甲师的内容虽然很长,但拉斯米欣却没有看任何的文件,而是凭借自己惊人的记忆,一口气向我们介绍完的。
我听完后,微笑着冲他点点头,称赞说:“中校同志,您和您的情报部门干得不错啊,甚至‘大德意志’装甲师前几天的情况都搞到了。”
拉斯米欣听到我的表扬,憨厚地笑了两声后,挺直身体一本正经地问:“司令员同志,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
“去吧,中校同志。”我在同意了拉斯米欣的请求后,还感激地对他说了一句:“谢谢您为我们提供的情报。”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拉斯米欣在说完这句话后,抬手向我们几人敬了一个环礼,转身走出了屋子。(未完待续。)( )
第一〇九三章 设伏计划
半夜的时候,近卫第51师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打来电话,向我们汇报侦察兵得到的情报:“司令员同志,都搞清楚了。进驻托马罗夫卡的部队,是‘大德意志’装甲师的二团,该团下辖三个摩托化步兵营,各营的总兵力在六百到七百人之间。该团团长为伽斯基上校。”
我等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完,随口问道:“兵力和武器装备的情况搞清楚了吗?”
“我们的侦察员俘虏了该团摩步一营的一名参谋,所有的情报都是通过审讯得到的。”虽然我没问情报是怎么得到的,但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是主动向我说明了情报的来源。“该营的营长是戈劳瑟尔少校,副官是韦伯少尉。下属四个摩托化步兵连,外加一个重机枪连。至于具体的装备,俘虏不肯供认,所以我暂时不能向您提供。”
听说没有搞到德军的装备情况,我的心里不禁有些微微失望。正当我想随口敷衍两句,就挂断电话的时候,却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又说:“司令员同志,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虽然我们暂时无法证明其真实性,但我还是觉得应该向您报告。”
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我赶紧问道:“将军同志,是什么重要的情报,您先说来听听。至于是真是假,我会派人搞清楚的。”
在听到我的表态后,塔瓦尔特基拉泽才小心地说:“据从被俘德军参谋身上缴获的情报得知,德军的一直将在三天后,也就是6月24日,从雅科夫列沃的西侧绕过我师的防区,深入到我军的后方去。”
“什么,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的话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谨慎地问道:“您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塔瓦尔特基拉泽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我们缴获的情报上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师里的德语翻译并非专业人士。可能翻译出来的内容会有一些偏差。”
为了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塔瓦尔特基拉泽一说完,我就立即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道:“将军同志,请您立即派人将缴获的文件送到集团军司令部来。我们要尽快地搞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塔瓦尔特基拉泽非常爽快地回答说:“我马上派人送过去。”
在等待塔瓦尔特基拉泽的部下送文件来的这段时间,我把刚刚听到的情况,向丹尼洛夫他们几人说了一遍。听完我的话以后,丹尼洛夫便俯下身子看桌上的地图,而别济科夫却用怀疑的口吻说:“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侦察兵所缴获的情报,不会是德军故意伪造出来欺骗我们的吧?”
对于别济科夫的这种观点,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咬着头说:“参谋长同志,我觉得应该不会。德国人又不是对我们的防区发起全面的进攻,他们伪造这样的文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司令员同志,”我的话音刚落,一直在看地图的丹尼洛夫就抬起头,望着我问道:“如果情报是真实的。您有什么打算?”
我哼了一声,冷笑着说:“既然德国人要自己送上门来,那么我们也就不客气,一定要把这支小部队消灭掉。”
“司令员同志,您打算怎么个打法?”丹尼洛夫接着问道。
“虽说德军出动的是小部队,但我想肯定会有坦克和装甲车,所以要想办法打他们一个伏击。”我边说边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努力地寻找一个适合设伏的地段。由于我这两个月的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前线转悠,对这里的地形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很容易就找到一个适合设伏的地段。
我指着地图上的那个位置,兴奋地说道:“就在这里,是一个理想的设伏地点。”
“贝壳瓦卡,”丹尼洛夫看着我手指的位置。快速地读出了那个地名。接着他皱着每天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怎么知道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设伏的地方呢?”
“副司令员同志,您请看。”对于丹尼洛夫的疑问,我指着地图耐心地向他解释:“在贝壳瓦卡的东北方向就是近卫第51师的一号阵地,两处相距三到五公里。贝壳瓦卡这里是一片开阔地,北面是装甲部队无法逾越的湖泊。而南面则是一个面积极大的山坡。我们的部队可以隐蔽在山坡上,等敌人进入伏击圈以后,位于一号阵地的炮兵对德军的行军队列进行一轮炮火急袭。在开阔地行军的德军,遭到我们的炮火打击后,势必会伤亡惨重,这个时候,我们埋伏在山坡上的部队再向他们发起突袭,就不能全歼他们,也能将其重创。”
丹尼洛夫听完我的方案后,盯着地图看了半天,又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司令员同志,假如德军在遭到我们炮火袭击时,向前冲或者调头往回跑,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敌人出现了您所说的两种情况,”我针对丹尼洛夫的两个顾虑,向他解释说:“如果敌人继续向前冲的话,就会一头闯进近卫第51师的防御区,阵地上早已严阵以待的指战员们,会用密集的火力封锁住德军前进的道路,等到埋伏在山坡上的部队一冲过来,就能形成前后夹击之势,给敌人予重创。至于他们调头逃跑,那就再合适不过,我们的部队压根都不用出击,只需要用炮火进行延伸射击,同意会让他们伤亡惨重的。”
我说完后,丹尼洛夫没有马上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向我提议:“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要全歼或者重创这股深入我军防御纵深的小部队,我们就必须动用炮兵和坦克。因此我建议,立即将近卫第51师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和第33坦克军军长别雷上校请过来,和他们一起研究部队见的配合。”
我对于丹尼洛夫的提议深表赞同,扭身正准备吩咐别济科夫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和别雷上校打电话时,却发现他早已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上面的耳机正在拨号。见他这次表现得如此积极,我心中对他的不满也减弱了许多,只要他肯学习如何做好一个参谋人员。那么我还是愿意用他这样的熟人,来担当我的参谋长。
由于别雷上校的坦克军指挥部,离我们这里不远,过了十几分钟。他就出现在了屋里。等他坐下后,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上校同志,你们接收新坦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样,坦克兵们适应新型坦克了吗?”
“请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别雷站起身,面对微笑地回答我说:“第82坦克旅目前装备新坦克的两个营,都已经形成了战斗力,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别雷的话让我心里踏实了许多,既然装备了新型坦克的部队已形成战斗力,那么在几天后战斗中,我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使用他们了。我对别雷说道:“上校,过两天可能要发生一场小小的战斗,不知道您能否派出部队参战?”
“这当然没有问题,”别雷上校非常爽快地答应道:“您是司令员。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第33坦克军随时听候您的调遣。您指向哪里,我和我坦克兵们就冲向那里,把德国人打得狼狈逃窜,绝对不会辜负您的厚望。”
听到别雷上校表决心的话,我摆了摆手,笑着说:“行了,上校同志,你我都是老熟人了,这些场面话就不必说了。到时你只需要抽出两个装备了新式坦克的坦克连参战就行了。”
别雷听说有作战任务。不禁心痒痒起来,他追问道:“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战斗将在什么地方进行,我们坦克军的任务是什么?”
“不要着急嘛。别雷上校。”丹尼洛夫接过话去,笑着对别雷说道:“等近卫第51师的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一到,我们就开会。至于有什么任务,我们在会议中会向你们二人详细交代的。”
近卫第51师的防区虽然离我们这里有点远,但塔瓦尔特基拉泽一接到别济科夫打给他的电话,便急匆匆地赶来了。他赶到的时候。正好他派人送来的那份情报,被情报科的翻译人员译成了俄文送过来。
正因为这份文件是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时到达我们面前的,所以开会的第一件事,我就是把文件上的内容向在座的指挥员读了一遍。读完后,我放下了文件,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如果这份文件是真的,您有什么想法?”
“坚守阵地,决不后退一步。”塔瓦尔特基拉泽答道。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回答,我和丹尼洛夫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笑意。于是我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光是防御是不够的。要知道敌人就算装备了坦克、大炮和装甲车,他们也不过是一支小部队,我们完全有能力吃掉他们。”
“吃掉他们?!”塔瓦尔特基拉泽一头雾水地望着我,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吃掉他们?”
我站起身,指着地图上的贝壳瓦卡对他说道:“将军同志,这个地方离你的防区不远吧?”
塔瓦尔特基拉泽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司令员同志,这里离我的防区只有四公里多一点。站在山坡的观察所里,就能将前面十来公里的地形看得清清楚楚。”
“这里的地形怎么样?”我没直接说出自己的计划,而是反问对方,想看看他是否是一位优秀的指挥员。
塔瓦尔特基拉泽低头在地图上看了一阵后,抬起头说道:“司令员同志,在这片开阔地的南面是一个面积很大的山坡,我们可以在这里埋伏一支部队,等德军通过以后,从他们的后方突然冲出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师长同志。”丹尼洛夫故意问道:“东面是你们的防区,遭到攻击的敌人肯定不会往那边跑,因为那是自投罗网。向西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你们在那个方向。假如他们朝北面撤退的话,你们又该怎么办?”
“副司令员同志,德军是不可能朝北面撤退的。”塔瓦尔特基拉泽以为丹尼洛夫不知道那里的地形,还特地解释说:“北面是一个面积宽阔的湖泊,德国人向北是无路可退的。”
丹尼洛夫听完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话,扭头冲我笑了笑,然后说道:“司令员同志,看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师长对这里的地形也非常熟悉,接下来就由您向他介绍一下任务吧。”
“将军同志。”我微笑着冲一脸诧异的塔瓦尔特基拉泽点点头,然后把自己刚刚的计划对他说了一遍。说完后,我还反问道:“您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塔瓦尔特基拉泽沉思片刻,随即连连点头,肯定地说:“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计划相当不错。如果德国人不来则已,一旦来了,那么他们就会插翅难飞的。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将军同志。”我鼓励他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有什么顾忌。”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有些迟疑地说:“如果德军的部队里,真的有坦克装甲车,光有我的步兵在那里埋伏,估计还是很难留住这股敌人的……”
“行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没等他说完,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抬手制止他继续往下说,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安排:“我打算让别雷上校抽调两个连的坦克部队,和您的部队一起埋伏在山坡上,等敌人在遭受我军的炮火打击,陷入混乱后,你们这支联合部队再发起突然袭击,狠狠地教训一下这帮法西斯侵略者。”(未完待续。)
第一〇九四章 计划通过
readx(); 制定完伏击计划后,我便亲自打电话向瓦图京汇报。
瓦图京听到我的声音后,首先就瓮声瓮气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现在已经是6月22日凌晨了,您的部队做好战斗准备了吗?”
虽然我早知道德军不会在这一天发动库尔斯克会战,但还是命令前沿的各部队进入了战备状态。因此此刻听到瓦图京的问题,我立即毫不含糊地回答说:“报告方面军司令员同志,近卫第6集团军的各部队已启动了战备值班程序。”
没想到瓦图京听完后,纳闷地问道:“奥夏宁娜,什么是战备值班程序?这个名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瓦图京的话让我也愣住了,我心说难道这个时候还没有战备值班制度吗?不过既然顶头上司问起此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说:“大家同志,所谓的战备值班,就是为了防止敌人突然袭击和应付其它紧急情况建立的指挥员、指挥机关、部队值班的制度。
指挥员值班,由前沿各师师长、副师长、参谋长等指挥员轮流负责。
指挥机关值班,由各级指挥机关的军官轮流负责,负责处理日常战备和其它工作事务。对于无法处理的事务,立即上报给上级机关……”
“行了,奥夏宁娜同志,不用说了。”瓦图京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后面的话,称赞道:“你的这个办法不错,可以考虑在整个方面军推广。这样一来,指战员都能得到充分的休息,避免因备战时间过长,而让大家变得疲惫不堪。”
我等他深怕他一说起来就没个完,因为等他一住口。我立即就抢先说:“大将同志,我有个重要的情报,要立即向您报告。”
瓦图京听我这么一说。挺纳闷地反问道:“怎么,奥夏宁娜同志。您这个时间段打电话来,不是为了汇报你集团军的备战情况吗?”
对瓦图京的这种猜测,我真是哭笑不得,心说要是为了备战的事,我犯得着凌晨给您打电话吗?有什么事情的话,白天就直接报告了。我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接着向他报告说:“大将同志。近卫第51师的侦察员在托马罗夫卡附近,抓获了一名德军的参谋,并从他的身上缴获了一份文件。”
“什么文件?”我所说的内容立即就引起了瓦图京的好奇,他追问道:“上面有没有提到敌人将在什么时候,向我们的防区发起进攻?”
“呃,这个倒没有。”瓦图京的思维可真够跳跃的,我刚提到缴获了一份文件,他马上就联系到这份情报会与德军进攻库尔斯克有关,我连忙辩解说:“这位文件是属于德军的一个团级单位,只有关于该团下属部队的调动命令。”
“原来是这个啊。”听我说文件与德军进攻库尔斯克的行动。没有什么关系,瓦图京顿时没有了兴趣,他懒洋洋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位微不足道的文件吗?”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耐烦,甚至还有一点不满,赶紧辩解说:“大将同志,请您听我解释。德军将在24日清晨从托马罗夫卡出发,绕过雅科夫列沃,深入到我军的后方。”
“什么,您说什么。德国人企图派部队楔入我军的后方?”我的话把瓦图京吓了一条,他原本懒洋洋的声音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见自己的话成功地引起了瓦图京的注意,连忙把我们准备的设伏计划。向他详细地汇报了一遍。汇报完毕后,我就握着话筒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他表态。
瓦图京沉默了很久以后,才开始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看这样行不行。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分析,德军有可能在今天,也就是1943年6月22日凌晨,向我军的防御阵地发起突然袭击,我们目前的主要精力,还是应该放在如何防御德军进攻这个方面。”
瓦图京的这番话,等于是间接否定了我们的方案。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免有点着急,于是急匆匆地对他说道:“大将同志,根据我们目前的侦察情况显示,德军尚未有在我军正面大规模集结的迹象,因此我认为他们在今天发动进攻,是完全不可能的。”
听到我这么说,瓦图京冷笑了两声,用嘲讽的语气反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冯克鲁格元帅还是曼斯坦因元帅,说今天不进攻,德军就不进攻吗?”
听到瓦图京的质疑,我的嘴角不由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有那么一刻,我真的想不顾一切地告诉他,说德军对库尔斯克发起进攻的日期,不是6月22日而是7月5日,我们如今在整个防御地带的一级战备,是毫无意义的。
但我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对瓦图京说话时,我努力使自己的语气趋于平稳:“大将同志,我暂时无法为您提供德军不会进攻的证据。可是我却知道,假如我们不主动采取措施对付这股德军的话,他们就会潜入我们的后方,对我们整个的防线构成威胁。”
“不行,奥夏宁娜同志,这坚决不行。”对于我的请求,瓦图京固执地说道:“根据您刚刚汇报的计划来看,你们要消灭这股敌人,至少要动用一个炮兵团、两个坦克连,以及两个营左右的步兵。您想过没有,这么多的部队脱离他们原来的防御地带,去伏击这支还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的德军小分队。一旦德军真的向你们集团军的防区发动进攻的话,那么个别阵地就会出现兵力薄弱的情况,我很难想象他们在兵力和武器装备都不占优的情况下,如何能抵挡住德军的凶猛进攻。”
“大将同志,请您听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的纠缠不休让瓦图京感到了厌烦。他怒气冲冲地说:“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前,阵地上的一兵一卒都不允许调动。听明白了吗?”
瓦图京在发火,我也是一肚子气。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战机吧,没想到他居然不准我们出战。我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我们的阵地前绕过去,而不采取丝毫的应对措施。听到瓦图京的最后一句话,我不由感到了绝望,正在考虑是否该答应他的时候,却听到听筒里隐约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说司令员同志,您这是在冲谁发火啊?”
“哦,是赫鲁晓夫同志,你和副司令员同志从莫斯科回来了?”瓦图京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捂住话筒。所以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所说的话。
听筒里传出了赫鲁晓夫那极有特色的笑声:“瓦图京同志,您这是在冲谁发火啊?”
“还能是谁?”瓦图京回答说:“近卫第6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呗。她明明知道我下令方面军所属部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以应付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可她倒好,不好好地坚守阵地,却要派兵去伏击一支企图绕过雅科夫列沃的德军小部队……”
“司令员同志,话不能这么说。”赫鲁晓夫在听到瓦图京这么说以后,出人意料地为我说起好话来:“我和奥夏宁娜同志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认识的,虽然和她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我很清楚她是一个很有战略眼光的优秀指挥员。可能真是因为如此。所以上级才会任命她担任独当一面的集团军司令员。”
瓦图京听到赫鲁晓夫在为我说好话,不由变得踌躇起来,他试探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那您的意思是?”
“还是让我来问问她吧。”我在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以后,赫鲁晓夫的声音变得洪亮起来:“喂,是丽达吗?”
由于他刚刚在瓦图京的面前为我说好话,让我对他的好感度顿时飙升了两百个百分点,因为在回答他的时候,我表现得毕恭毕敬:“您好,军事委员同志。”
“事情我都听司令员同志说了,”赫鲁晓夫没有绕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听听你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能坚守阵地又可以派兵去伏击这支德军小部队?”
听了赫鲁晓夫的问题,我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瓦图京司令员之所以不同意我提出的伏击计划。是担心我集团军的个别防御地带,会因为参战部队的抽调,而变得兵力薄弱。”
“没错,就是这个原因。”赫鲁晓夫语气平稳地问:“你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
“军事委员同志,我是这样考虑的。”为了达到说服瓦图京的目的,我把自己的考虑如实地向对自己有好感的赫鲁晓夫进行阐述:“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分析,德军有可能在今天,对我们的防御地带发起进攻。而我根据最近侦察到情况分析,认为德军是不可能在今天发起进攻的,因为在我们宽阔的防御正面,根本就没有德军部队调动的迹象。因此我考虑,参与伏击的部队暂时按兵不动,等到今天下午,如果德军还没有任何动静的话,我再安排相关的部队进行设伏准备。”
赫鲁晓夫听完我的方案后,呵呵地笑着说:“奥夏宁娜同志,我就知道你的鬼点子多,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你稍等一下,我和司令员同志谈谈,看他是否同意你的这个方案。瓦图京同志。”他后一句话是对着站在旁边的瓦图京说的。
“好了,军事委员同志。”瓦图京可能听到了我和赫鲁晓夫的对话,宽容地说道:“既然奥夏宁娜将军有了周全的办法,那就照她说的办。如果德军不进攻的话,她的部队可以在下午三点以后,进入设伏地点挖掘工事。但是,”说到这里时,他忽然加重了语气,“如果德军发起进攻的话,她必须将阵地给我牢牢守住,一步都不准后退。”
瓦图京的话说完后,赫鲁晓夫又拿起话筒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司令员同志的话,我想你可能都听到了,就按照他说的吧!”
我放下了电话,发现坐在桌边的几名指挥员,不管是丹尼洛夫还是别济科夫,或者是波夫斯基和塔瓦尔特基拉泽都紧张地望着我,似乎还在为我担忧。
我冲着他们笑了笑,向他们解释说:“刚开始的时候,司令员同志担心抽调过多的部队去参加附近,会使个别地段的防御力量变得薄弱,所以毫不迟疑地就否定了我们的请求。”看到众人一脸失望的表情,我又接着说:“不过好在军事委员赫鲁晓夫同志帮我说了几句好话,瓦图京司令员便同意了我们的设防计划。不过他唯一的条件是:只有德军在今天三点以前不对我们发起进攻的情况下,才能派出部队进入设伏地段,进行工事的修筑。”
大家听到我这么说,脸上的表情都变得轻松起来,我连忙趁热打铁地下达了命令:“明天三点以后,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派一个营的兵力,到设伏的山坡上去修筑必要的防御工事,记住一定要伪装好,前往不要被敌人的侦察机发现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向我保证说:“我们师如今采用的防空报警方式,还是您当初创造的,我会朝敌机飞来的方向放出了警戒哨。一旦发现敌机出现,就会鸣枪示警,让正在修筑工事的指战员们隐蔽起来。”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这种说法,我只能暗暗苦笑,要是德军的侦察机真的飞过来,就算让所有的战士都隐蔽起来,但他们所挖掘的战壕,还是会被敌人发现的,这样我们的伏击计划就面临着破产的可能。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能不能成功,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接着我针对惨重的炮兵和坦克兵方面的事情,和波夫斯基、别雷两人交换了意见。在达成共识后,我便挥挥手宣布散会,让他们回各自的部队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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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五章 意外出现的名人
虽然我信誓旦旦地向瓦图京和赫鲁晓夫保证,说德军不会在今天起进攻。要?看??书·1书k?a?nshu不过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因为我不知道,库尔斯克会战是否会因为我的到来,而和真实的历史生偏差,从而提前到今天爆。
正因为这种担心,当塔瓦尔特基拉泽、别雷相继离开后,我就开始变得坐卧不安。虽然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地图,可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我这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被丹尼洛夫看在眼里。他抬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叫军医来帮您看看吗?”
“没事没事,我没事。”听清楚丹尼洛夫的问话后,我连忙摆着手对他说:“我只是在考虑该如何打好这一仗,不用叫军医。”
“司令员同志,您觉得德军真的不会在今天向我们起进攻吗?”问这话的炮兵司令员波夫斯基,见我的目光转向了他,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担心德军如果起进攻的话,部署在近卫步兵第52师后面的那个近卫火箭炮营,因为昨天参加过收复四号阵地的战斗,目前弹药不足。为了安全起见,是不是先把他们撤到第二道防线?”
我瞪了波夫斯基一眼,有点恶狠狠地说道:“上校同志,既然我说了德军在今天不会对我们的防区起进攻,就肯定不会起进攻。近卫第52师防区内的近卫火箭炮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随便调往其它地段。”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看到我有火的迹象,波夫斯基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然后起身去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师防区内的炮兵团打电话,命令他们尽快勘测附近地区的地形,标注好射击诸元,以便能在两天后的战斗中,可以让炮兵能实现精确打击。
时间在一分一秒不紧不慢地过去。如果过了漫长的十几年,手表上的时针终于指向了三的位置。我长嘘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同志。立即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电话,让他立即派部队到山坡上去挖防御工事。”
随着我的命令下达,室内原本压抑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别济科夫高兴地答应一声,跑到旁边的电话。壹看书ww?w?·1?k?a看n?s?h?u看·c?c?去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打电话去了。
电话一接通,我就听到别济科夫兴奋地说道:“喂,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吗?我是代理参谋长别济科夫,司令员命令您,立即派出部队,去山坡上挖掘工事。对,立即派出部队,尽快开始施工……”
我正听着别济科夫打电话,忽然我面前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猜测可能是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的。所以一把就抓起了耳机,贴在耳边,同时大声地说:“喂,我是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对方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接着便传来了瓦图京那爽朗的笑声:“奥夏宁娜同志,看来您的判断是准确的,我刚刚打电话问过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他那里也是风平浪静,没有现德国人有什么异样。”
瓦图京这么说。让我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我等他说话告一段落后,小心地问道:“大将同志,那我的伏击计划,可以实施了吗?”
“去吧去吧。快点让人去做好准备吧。”瓦图京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防线没有遭到德军的进攻,所以心情显得特别愉快,他甚至还催促我说:“最后在今天晚上就把工事全部修好,并派部队进驻。这样就算德军提前行动,我们也能稳操胜券。”
“明白,大将同志。”我也趁热打铁地说:“为了确保工事能在天黑前完工。我请求您允许我到近卫第51师的防区监工。”
“同意。”瓦图京答应得异常爽快,但他同时补充了一句:“多带点人,注意安全。”
我放下电话后,环顾室内,看让谁陪我去近卫第51师。看了一圈,觉得都不合适,丹尼洛夫和别济科夫,一个是副司令员,一个是参谋长,要处理的事务不少,肯定是不能陪我去的;而波夫斯基这个炮兵司令员,还要协调分布在三道防线上的炮兵部队之间的配合,况且我只是去督促近卫第51师修工事,暂时又不需要动用炮兵,他去了也没啥用处。最后,我还是决定独自前往,临走前,我派人去将警卫团的副团长布科夫少校叫过来,让他陪我一起去前沿。要?看??书·1书k?a?nshu
车刚动,坐在前排的布科夫扭头礼貌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近卫第51师的防区。”我简短地回答说。
“去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师里?!”布科夫说这话时,从车窗望出去,看了看前后的两辆车,有些担心地说:“司令员同志,那里可以是我们集团军最前沿的地方,就带这点人去,合适吗?”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深怕带这么点人,要是路上遇到德国人的小股部队,我们根本打不过。为了让他安心,我故作轻松地说:“少校同志,人太多了目标大,反而会成为德军小部队的攻击目标。我们就这么三辆车,不管去哪里都方便,就算遇袭,也能快地脱险。”
布科夫听到我这么说,便没有再说话,而是扭头望向了车窗外,同时抱紧了怀里的那支卡拉什尼科夫步枪。
不过一切还算顺利,我平安无事地来到了近卫第51师的防区。接到我们的军官告诉我,说师长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亲自带人到设伏的山坡上去抢修工事了。
既然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不在,我又不想待在师指挥部里等他回来,于是便吩咐司机调头,开车朝修工事的地段而去。
我们在近卫师的战士的指点下,顺利地来到了准备设伏的山坡下。此刻,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正站在一辆吉普车的引擎盖旁边,指着摊在面前的地图,向他手下的几名军官交代着什么。看到我的到来,他的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立即带着几名部下迎了上来。
他走到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惊讶地问:“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我说完这话后。现站在塔瓦尔特基拉泽身边的军官中,居然有一个是卢金手下的营长吉尔金少校。我主动向少校伸出手去,笑着问道:“原来是吉尔金少校啊,想不到你们的师长居然派你们来修工事。”
吉尔金在和我握手前,先抬手敬了个礼。然后才用双手握住我的手,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由于我们团的防区,离这里最近,所以师长在和团长商议后,就把我们三营调过来负责修筑工事了。”
我扭头朝满是低矮的绿色植物的山坡上望去,只见山坡上成群结队的指战员们正在忙碌着,到处都是晃动着的光脊梁和钢盔,无数把铁锹不断地把挖出来的土。扬到战壕的两侧。
我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扭头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你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工事的修筑。”
我所问的问题,塔瓦尔特基拉泽估计早就考虑过了,立即毫不迟疑地回答说:“目前三营已完成了一百多米战壕的挖掘工作,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在天黑以前,我们应该能完成全部的工作。”
我抬手看了看表,也不过四点过。这种季节起码要十点以后,天才会慢慢黑下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工作。我点了点头后,又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由于我们是利用这个山坡来打德军的伏击,所以在工事完成以后。你们一定要做好伪装工作。要切实地做到,就算敌人的侦察机从你们的头上飞过,也不能现你们的存在。”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了我的话,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吉尔金。后者立即心领神会,他啪的一个立正,向我保证说:“请司令员同志放心。我们营在工事完成后,一定会做好工事的伪装工作,绝对不让敌人现在这个山坡上,还有我们的工事。”
对于吉尔金的回答,我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又冲塔瓦尔特基拉泽一摆头,说:“走吧,我们到上面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塔瓦尔特基拉泽他们,带头就朝着山坡上走去。
当我们来到了山坡上,正在修筑工事的指战员看到了我们,纷纷直起身体向我们敬礼。我一边冲着他们点头微笑,一边继续朝前走着。
走着走着,我看到有几个年轻的战士正坐在土堆旁边休息。看着我们一行人朝他们走过去,他们连忙站了起来。我想到在来的路上,其他的指战员都干得热火朝天,而这几个战士却坐在这里休息,不禁心生不满,于是没好气地问:“几位战士同志,不知道你们谁能告诉我,当你们的战友在旁边忙着挖工事时,而且却坐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我的问话,几名战士互相对望着,谁也没说话。旁边的吉尔金深怕我火,连忙上前两步,走到我的身边,指着其中一个小战士,大声地说:“瓦西里耶夫,你来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名叫瓦西里耶夫的战士,听到自己的营长叫自己的名字,连忙上前一步,红着脸回答说:“报告营长同志,我们干活干累了,刚坐下休息。战友们让我给他们讲故事,因为讲得太投入了,所以没见到你们过来,请您原谅!”
“讲故事,讲什么故事?”吉尔金瞥了我一眼后,有开始教训对方:“你要记住,你是军人,不是作家也不是诗人。就算你想当作家诗人,也要等战争胜利以后再说。明白了吗,瓦西里耶夫?”
“明白了,少校同志。”瓦西里耶夫回答时,因为羞愧而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瓦西里耶夫,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到时,觉得挺耳熟,后来想到在俄罗斯叫这个名字的人挺多,也就没在意。此刻再次听到吉尔金叫他的名字,我心里不禁一动,因为我想到了一个名人,在这个时候,他也在苏军中服役。于是我走到了瓦西里耶夫的面前,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友好地问:“瓦西里耶夫同志,能将您的名字告诉我。”
“报告司令员同志,”瓦西里耶夫抬起头平视着我,满脸通红地回答说:“我的全名是鲍里斯.利沃维奇.瓦西里耶夫。”
听到这个全名时,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我会在这里遇到《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作者瓦西里耶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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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六章 爱才之心
我的身子晃了一下,如果不是布科夫从身后及时地扶住我,估计我就一头栽进了旁边刚挖出的泥土堆上。布科夫扶住我以后,还关切的问:“司令员同志,您怎么了?”
我站稳身体,笑着冲他摆了摆手,掩饰地说:“少校同志,可能是刚刚爬坡走得太快,再加上这天上的太阳又太晒,估计有点轻微中暑了。”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便递过一个水壶来。我扭头一看,原来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他见我注意到了他,又把水壶朝我的面前递了递,同时关切地说:“司令员同志,先喝点水吧,然后我们再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口。在将水壶递还给塔瓦尔特基拉泽时,我还特意问了一句:“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休息吗?”
塔瓦尔特基拉泽接过水壶,随手递给了身边的一名军官,接着他侧着头问吉尔金:“少校同志,你们这里搭的临时指挥所在什么地方?”
吉尔金指着几十米外的一个简易木棚,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师长同志,我的指挥所就设在那里,您和司令员可以到那里休息一会儿。”
塔瓦尔特基拉泽没有擅作主张,而是向我请示:“司令员同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到那里去休息,等到你的身体恢复了,再继续视察。”
我飞速地瞥了一眼年轻的瓦西里耶夫,见他又重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似乎比我还要紧张。我心里暗松了一口气,便冲着塔瓦尔特基拉泽点点头,赞同地说:“好吧,将军同志。我们就先去那里坐坐。”
这时,我听见旁边的吉尔金冲着那几名战士大声地说:“好了,战士同志们。你们休息得差不多了,都回去继续工作吧。”
听到他的命令。几名战士拿起工具,转身朝战壕走去。我看到瓦西里耶夫也转身要离开,心里忽然涌起了想和他聊聊的念头,毕竟丽达也是他丫丫电子书所塑造出来一个人物。也许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我连忙叫住了他:“瓦西里耶夫同志,请等一下。”
这位年轻的红军战士听到我叫他,连忙来了个向后转,挺直身体面朝我站着。眼神中流露出了疑惑不解,他的心里估计在猜测,为什么集团军司令员会叫自己留下。
我先是扭头对吉尔金说:“少校同志,麻烦您给我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带带路。”见他点头表示同意后,我又用手一指瓦西里耶夫,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也跟着来。”
虽然吉尔金和瓦西里耶夫一样,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叫瓦西里耶夫同去指挥所,但他识趣地没有多问,而是自觉地在我们的前面充当着向导的角色。
充当营指挥所的木棚因为还没建造完,显得非常简陋。除了几根碗口粗的木头支架和顶棚的木板外。四面都是光秃秃的。
我们几人在长凳上坐下后,我扭头问坐在旁边的瓦西里耶夫:“战士同志,我想问问。刚刚你在给那几名战士讲什么故事?”
听到我的问题,瓦西里耶夫连忙站起来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
没等他说完,我便抬起右手向下压了压,同时说:“行了,战士同志,别这么客套,有什么话就坐着说吧。”
“是!”瓦西里耶夫答应一声,红着脸重新坐下来。接着往下说:“在战斗的间隙里,我试着在写小说。战友们看见了。就缠着我把还没有写完的小说讲给他们听……”
瓦西里耶夫在讲述时,我听见旁边的吉尔金在小声地向塔瓦尔特基拉泽介绍说:“师长同志。这个瓦西里耶夫是营里的一名文书,平时就喜欢舞文弄墨的……”
我等瓦西里耶夫说完后,好奇地问:“你能告诉我,你所写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吗?”
“名字叫《他们可能同我一起去侦察》,”瓦西里耶夫在介绍完书名后,又继续说:“讲的是几个侦察兵的故事,他们深入敌后去执行侦察任务。在完成侦察任务,准备返回时,却被德军发现,并包围了起来。侦察兵们一边勇敢地和敌人战斗,一边利用手里的电台,将他们所侦察到的情报发回了司令部。最后在经过激烈的战斗后,所有的侦察兵都壮烈牺牲。”
瓦西里耶夫所说的书名,我压根就没听说过。细想起来,他的作品除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外,其余的书一点名气都没有,不知道也就不足为奇了。我等他说完,就好奇地问:“除了这本书以外,你还写过其它的书吗?”
“没有,司令员同志。”满脸涨得通红的瓦西里耶夫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过了好半天,他才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刚开始学习写小说,到目前为止,一本都没写完呢。不过我所写小说,都是根据真实的事情改编的。”
“战士同志,既然你的小说是根据真实的事情改编的,”我有些犹豫不决地说:“那么我给你提供一点素材,不知道你能写出一本书来吗?”
瓦西里耶夫听到我这么说,立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一寸来长的铅笔。在做好准备后,他恭恭敬敬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准备好了,您可以讲故事了。”
我扭头看了看塔瓦尔特基拉泽和吉尔金,见两人也摆出了一副听我讲故事的表情,便笑了笑,跟着向瓦西里耶夫介绍起所谓的“素材”:“在去年发生过一起真实的事件,我们的一名中士率领五名战士,为了抗击企图进入沃比湖畔的一支德军伞兵小分队,在经过顽强战斗后,全部壮烈牺牲,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你能把他们的英勇事迹,写成一部小说吗?”
瓦西里耶夫听完我的话以后,手里捏着纸笔就陷入了沉思中。我深怕打断他的思路。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我急于想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便催促他说:“不管你想到什么,都尽管说出来,就算说错了。不管是我,还是你的师长、营长都不会责备你的。你们说,是这样的吗?”后面的一句话,我是对着塔瓦尔特基拉泽和吉尔金问的。
“没错!”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瓦西里耶夫的胆子似乎壮了许多,他鼓足勇气说:“司令员同志。我在想要是中士所率领的不是男兵,而是几名女兵,在森林里和这些伞兵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全部壮烈牺牲,不知道这样的构思怎么样呢?”
“不错,瓦西里耶夫同志,你的这个构思很不错。”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把男兵改成了女兵,可以加强小说的悲剧性和感染力。因为女性的使命是生育和延续生命,不是战争、更不是死亡。
你要记住,在小说中要把英雄人物平民化。因为你所要表达的是普通战士的战争生活,要塑造的是平民化的英雄形象。完全可以通过几名年轻貌美善良的女战士的遭遇来衬托战争俄无情和残酷,从一个全新的角度。来演绎这场对我们来说是正义,对法西斯匪徒来说是邪恶的战争。
总而言之,我希望你在这部小说里,能通过一个凄美的故事,向任命展示战争对人、尤其是对女性的摧残,对美好生活和人类文明造成的灾难,表达强烈的反法西斯和反侵略的主题思想和深刻的人性关怀主题。……”
因为瓦西里耶夫这个大作家在我的面前,我的情绪不禁有些失控,以至于该说的不该说的话。我都一股脑说了出来。瓦西里耶夫埋着头,一个劲地在本子上记录着。而旁边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和吉尔金也听得频频点头。
当告一段落时,旁边的塔瓦尔特基拉泽朝我竖起了大拇指。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您完全有当作家的天赋,就算达不到托尔斯泰、屠格涅夫、车尔尼雪夫斯基、高尔基这些俄罗斯伟大作家的水平,但也能写出一部流芳百世的好作品。”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夸奖,我笑着摆了摆手,对刚刚记录完又重新正襟危坐的瓦西里耶夫说:“战士同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再给你讲讲我当时待过的部队,希望对你完成这部新的小说有所帮助。”
听我这么说,瓦西里耶夫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激动地说:“司令员同志,这真是太好了,我想我在听了您讲述的故事后,一定可以写出一部优秀的小说。”
当我慢慢地将原著中的故事,进行大幅度删减后,向瓦西里耶夫讲了一遍。末了,我站起身对瓦西里耶夫说:“战士同志,我能告诉你的内容都说完了,希望你能根据我提供的素材,写出一部不同凡响的作品来。”说完向他伸出手,“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后会有期。”
瓦西里耶夫放下纸笔,双手握住我的手,感激涕零地说:“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我和塔瓦尔特基拉泽离开指挥所朝外走去时,我的脑子里就在考虑该如何安排瓦西里耶夫,虽然我知道他在卫国战争中幸存了下来,甚至到我穿越前的2010年,他依旧活得健健康康。但一想到即将爆发的库尔斯克会战,我的心里就不踏实,我深怕他会被一颗流弹打死,那么世界上就会少了一部陪伴几代人成长的名著。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一定要为他重新安排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想到这里,我停住脚步,扭头朝后面看了看,见这里离木棚已经很远,就算说什么,瓦西里耶夫也不可能听到。于是我委婉地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经过刚刚的交谈,您应该知道这位战士瓦西里耶夫,是一个有发展前途的年轻人吧?”
“是的,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也是个机灵人,听我这么说,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用征询的语气问我:“我打算把他调到师警卫营,成为专门负责保卫师部安全的那个警卫排中的一员。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这种安排,我自然是很满意,但又不能明说是否满意,只好含糊其词地说:“将军同志,这是您师里的内部事务,您安排就是了,用不着向我请示。”(未完待续。)
第一〇九七章 牛刀小试(感谢 最强大的陆军 的万赏)
根据缴获的情报显示,德军将在6月24日清晨五点,从托马罗夫卡的驻地出发。我根据德军的行军速度判断,他们应该在七点半至八点之间,到达我们设伏的贝壳瓦卡地区。
这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波夫斯基乘车前往近卫第51师的防区,想亲眼看看这场伏击战的战果如何。尤先科出于对我安全的关心,专门让随行的布科夫多带了十名战士,分乘两辆吉普车,随我们一起行动。
没想到我们这支由五辆吉普车组成车队,离开司令部没多远,就被迎面驶来的一辆吉普车拦住了去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布科夫见此情形,回头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气冲冲地找对方理论去了。
看着布科夫离去的背影,波夫斯基一脸不满地说道:“见鬼,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赶在近卫第6集团军的防区内,拦集团军司令员的坐车。”
车队被这辆突然冒出来的车挡住时,我曾经很生气,但此刻听到波夫斯基这么说,我的想法又有了变化。他说的没错,如今是在我们自己的地盘上,我是最高军事首长,对方如果不是重要人物的话,肯定不敢随便拦我的车。想到这里,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上校同志,不要着急,等布科夫少校回来,我们就知道是前面车里坐的是谁。”
我的话刚说完,就见到布科夫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拉开车门,探进半边身子,神情紧张地对我说:“报告司令员同志,前面车上坐的是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将军,他请您过去一趟。”
听说前面拦住我们去路的那辆车上,居然坐的是阿帕纳先科大将,不禁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推开旁边的车门,快步地朝那辆车跑过去。
当我越过车队的第一辆车,来到阿帕纳先科座车前。正打算抬手敬礼时,却看到后面的车门被推开。阿帕纳先科从车里探出头,看了我一眼后吩咐道:“上车吧,奥夏宁娜同志。”
“是!”我答应一声,便快步地走了过去。弯腰钻进车里,并随手关上了车门。
阿帕纳先科见我坐好以后,身子微微向前倾,抬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吩咐对方:“司机同志。调头去原定的目的地。”司机点了点头,发动车子就在原地掉了一个头,随后沿着土路朝前方开去。
我不知道阿帕纳先科要把我拉到什么地方去,便好奇地问:“大将同志,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阿帕纳先科笑了笑,回答说:“我听说今天在近卫第51师的防区内,会有一场精彩的战斗,便特地来看看。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一支小型的车队从集团军司令部的方向驶出,便猜到你可能在车上。所以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真的在车上。”
我上车后就发现除了阿帕纳先科和司机外,就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了一名端着冲锋枪的战士,不禁担心地问:“大将同志,您怎么只带一个警卫员就出门了,要是路上遇到德国人就危险了。”
谁知阿帕纳先科听完后,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别担心,就算遇上德国人。以司机同志的驾驶技术,也能轻松地脱险。”
“是的,将军同志。”前排的司机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快速地扭了回去。嘴里说道:“我开了二十几年的车,驾车技术一直不错,就算遇到什么危险,我也能带着副司令员同志轻松地逃出敌人的包围圈。”
对于阿帕纳先科和司机的盲目自信,我只是报以苦笑,心说你技术再好。难道能跑得过德军人的炮弹?斯大林格勒战役时,步兵第192师师长扎哈尔琴科上校,就是师部被德军包围时,因过于自信,没有及时组织突围,结果在最后的撤退过程中,被德军的炮火命中座车而光荣牺牲。如果阿帕纳先科依旧这么不重视自己安全的话,那么他早晚也会出事。
我们的车队直接来到了紧邻贝壳瓦卡地区的一号阵地,接待我们的是309团团长卢金中校。他引导我们来到了阵地上一个观察所,并向我们介绍说:“两位将军同志,我想你们可能会到阵地上来观战,所以专门修建了这个宽敞的观察所。就算是师长通知待会儿过来,也不会觉得拥挤。”
听完卢金的介绍,我仔细打量起这个修建在战壕里的观察所。屋顶是一根根紧挨着的粗大圆木,圆木之间用大扒钉固定着。眼下观察所里,虽然有我、阿帕纳先科、波夫斯基、卢金以及几名参谋军官,但依旧显得空荡荡的。
参谋军官们有的站在瞭望孔,用望远镜或者炮镜观察外面的情况,有的在摊开的作战地图上做记号,标注敌我的态势。
阿帕纳先科走到一个空着的瞭望孔,举起望远镜朝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不知道你们的部队埋伏在什么地方?”
我快步地走到他的身边,朝外面看了看,随后指着远处肉眼可见的山坡,对阿帕纳先科说道:“大将同志,我们的部队就埋伏在那座山坡上。”
阿帕纳先科听我这么说,又举起望远镜望向了那边。片刻之后,我又听到他在说:“可是山坡上除了低矮的灌木丛外,我什么都看不到。”
“不会吧?!”听阿帕纳先科这么说,我连忙也举起了望远镜朝山坡望去。这一看,倒真的让我感到意外,在草木茂密的山坡上,的确一点都看不到工事的痕迹。如果不是前两天亲自去那里看过指战员们修筑工事,我还会以为塔瓦尔特基拉泽和卢金是在敷衍我呢。
我放下望远镜,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卢金说:“中校同志,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找不到你们的防御阵地在哪里,你给他解释一下原因吧。”
卢金听到我的吩咐,连忙上前一步,站在阿帕纳先科的背后,恭恭敬敬地向他汇报说:“报告大将同志,我们在修筑工事时,司令员就曾来视察过。当时她就叮嘱我们。一定要做好伪装工作,避免被敌人发现。”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们的工事修筑完毕后。经过反复的尝试,终于找到了一种理想的伪装方式。哪怕德国人到了山坡下,不仔细看的话,也发现不了我们的工事。”
卢金正在向我们汇报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塔瓦尔特基拉泽便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到站在观察所里的阿帕纳先科,不禁一愣,随后吃惊地问道:“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阿帕纳先科似乎早就认识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望远镜,走过来和他握手,同时说道:“我听说你们今天有一场伏击战要打,所以专门过来看看。”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他这么说,朝我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正在和自己握手的阿帕纳先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察觉他神色的变化,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冲他笑着说:“放心吧,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和大将同志就是过来看看。今天的这场战斗,还是由您来指挥。”
“没错,奥夏宁娜同志说得对。”我的话一说完,阿帕纳先科就附和说:“您就放心吧,我们只是来看看。不会干涉您的指挥。”
在得到了我和阿帕纳先科的保证后,笑容重新浮现在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脸上,他扭头望着卢金问道:“中校同志,两位司令员到了您这里。为什么连杯茶都没有啊?他们出门早,肯定还没吃早饭,您立即叫人送点吃的到这里来。”
卢金在接到命令后,很快就安排人给我们送来了早点和热腾腾的红茶。当我、阿帕纳先科、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有波夫斯基四个人围着桌子吃东西时,卢金就站在我们的旁边。
阿帕纳先科边吃东西边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你们的工事伪装得不错。我刚刚用望远镜看了半天,愣没有看出山坡上有半点修筑工事的迹象。德国人不来则已,只要他们一来,铁定会被你们打得溃不成军。”
正在这时,屋里忽然有人大声地说了一句:“大家安静,德国人好像来了?”
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一切,侧着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也仔细地听了半天,可外面除了指战员们在战壕里走动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说话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波夫斯基首先开了口,他望着那名参谋,有些不满地说:“我说中尉同志,您是不是听错了。”
那名参谋挺波夫斯基这么一说,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来,幸好卢金及时地出来为他解围:“指挥员同志们,请听我解释一下,我相信他没有听错,他的耳朵在我们全团是最灵的,再微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阿帕纳先科听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走到了瞭望孔,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望了好一阵后,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地说:“外面很安静,我既没有看到德国人的踪影,也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阿帕纳先科的话让我也觉得尴尬万分,让我恼怒地望向了那名参谋,琢磨着是不是该狠狠地训他几句。就在这时,忽然阿帕纳先科惊呼一声,当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时,就听到他大声地说:“坦克,德国人的坦克!”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塔瓦尔特基拉泽、波夫斯基还有卢金都冲到了瞭望孔前,用望远镜或者炮镜观察外面的情形。
我举起望远镜,凝神朝远处望去,只见遥远的平原上出现了德军的坦克,开始只是几个黑点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点子越变越大,很快就可以在望远镜里看清楚德军坦克的型号了。我数出有十二辆坦克,其中有一辆是最新型的虎式坦克,剩下的不是三号就是四号坦克。在这些的坦克后面,跟着将近二十辆半履带式装甲车,上面都坐满了士兵。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知道我们所缴获的情报是真实可信的。至于德国人,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有参谋人员失踪,并遗失了重要的文件,但做事古板的他们。还是按照计划,企图绕过雅科夫列沃,深入到我军的后方去。
卢金离开了瞭望孔,走到了桌边抓起了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喂。吉尔金少校吗?德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出现了,让你的战士做好战斗准备。记住,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让德国人发现你们。等炮击结束,坦克连发起冲锋时,你就立即带部队冲上去,听明白了吗?”
卢金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他不提坦克连的话,我还差点忘记我曾让别雷上校抽两个连,来配合步兵作战的事情。等卢金放下心电话后。我把他叫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中校,坦克连隐蔽在什么地方?”
“报告司令员同志,”卢金笑着回答说:“我们在山坡的正面挖了几个地下掩体,我们的坦克就隐蔽在那里。一旦炮击结束,他们就可以破土而出,向陷入混乱的德军发起冲击。”
把坦克隐蔽在地下,等到突击时从地底破土而出,的确可以起到出奇兵的效果。我对着卢金满意地点点头后,又扭头对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说:“炮兵司令员同志。我们的炮兵可以开火了。”
波夫斯基点了点头,转身冲旁边的一名军官说道:“给你们团长打电话,命令炮兵开火,对行进中的德军装甲部队进行火力覆盖。”
当那名军官转身去旁边的步话机旁转述命令时。波夫斯基向我解释说:“司令员同志,他是炮兵团到这里来的观测员,负责为我军炮火提供射击参数。”
过了不多一会儿,一发炮弹就直接落在德军装甲部队的行军队列中,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辆满载着士兵的装甲车旁边爆炸,冒着火焰和浓烟的装甲车翻滚几转后。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从车上跌落下来的士兵,有的当场就死亡了,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侥幸没死的士兵浑身失火地到处乱窜,他们忽而扑倒忽而站起,连滚带爬又蹦又跳,努力想熄灭身上燃烧的火焰。
炮兵的一发试射结束后,我看到那名炮兵观测员对着报话机的送话器,大声地报着一系列的参数。片刻之后,空中传来了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成片的炮弹落在了德军的行军队列里爆炸。数不清的炸点猛然爆起,被猛烈爆炸溅起激射的弹片、崩飞的碎石相互交织犹如席卷的暴风骤雨,将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如同玩具般抛向空中,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虽然我军的炮击密度比较大,但是德军的行军队列拉得较长,以至于根本无法将他们全部覆盖。透过那遮天蔽日的滚滚黑烟,我看到队列中间部分的坦克和装甲车,都成为了燃烧的残骸。原本装甲车上搭载的士兵,早已被横飞的弹片撕得粉碎。各种残肢和武器零件,在爆炸气浪的作用下,被一再地掀飞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看炮火打击得差不多,扭头对波夫斯基和卢金说道:“炮兵司令员同志,我看差不多了,可以停止炮击了。卢金中校,命令部队出击吧,争取要全歼这股敌人。”
两人整齐地答应了一声,接着波夫斯基走向了炮兵观察员,让他通知炮兵团停止炮击。而卢金则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向隐蔽在山坡上的吉尔金少校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随着炮击的停止,山坡正面的草地上一下从地下拱出了十几辆新式的t—54/55坦克,它们披着尘土和草皮,向在土路上陷入了混乱的德军坦克和装甲车射击。而隐蔽在山坡上的步兵,看着自己的坦克已经出击,也纷纷从隐蔽的工事里跃出,呐喊着朝山下冲去。
突然出现的我军坦克,让还没有从炮击中清醒过来的德军装甲部队陷入了更大的混乱。装甲车开始拼命倒车,想快速地脱离这片危险的区域,但我们的坦克兵肯定不会让他们如愿,100毫米的坦克炮射出的炮弹,立即将德军装甲车那薄弱的装甲撕得粉碎,车上的士兵顿时非死即伤。
在干掉了装甲车以后,所有的坦克调转炮口来对付德军剩下的几辆坦克。由于两边的坦克只间隔两百来米,所以德军的坦克只要被命中,都逃脱不了被摧毁的命运。而那辆新型的虎式坦克,在躲闪过我军坦克射出的炮弹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在慌乱中,朝我军的坦克开了一炮,炮弹准备命中了离它最近的一辆坦克。
我看到坦克车身上腾起的火团和硝烟,心就好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心说在这么近的距离,我军的坦克肯定报销了。但当硝烟散去时,我却发现除了炮塔上有一个黑色凹痕外,整体还是完好无损,甚至炮塔还在正常地转动,炮口始终指向那辆幸存下来的虎式坦克。
德军的虎式坦克开了一炮后,就加大马力企图迅速地逃离战场。可跑出多远,在它的左侧就冲起了一股泥土,我军坦克射出的炮弹差点就命中了它。可是它的好运没维持多久,很快它就被再次命中,前面的观察孔里冒出了滚滚浓烟,车身猛地一抖,就停在原地不动了。
战斗进行到这个时候,也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而德军的这支小分队,却在我们炮兵和坦克的联合打击下灰飞烟灭。紧接着赶到的步兵根本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战斗便匆匆结束了,他们能做的,就是检查那些从装甲车上摔下来的德军官兵里,是否还能找到活口。
看到这次的伏击战如此干净利落地结束,阿帕纳先科惊奇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真是没想到,战斗居然还可以这样打。要知道,在这场战斗中,我军根本没有任何伤亡,就轻松地全歼了德军的一支装甲小分队。”
对于阿帕纳先科的感慨,我礼貌地笑了笑,心说弗洛宁给我们带来的t—54/55坦克真是不同凡响啊,在这么近的距离被德军的虎式坦克命中,居然都没有击毁。由此可见,假如卡图科夫的近卫坦克第一集团军能大量装备这样的坦克,在接下来的库尔斯克会战中,就能轻松地击败德军引以为傲的装甲部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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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八章 俄版“花木兰”(上)
虽然这次战斗的结果,可以通过电报向瓦图京报告。但我却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在电话里说得更清楚一些,因此我叫上了塔瓦尔特基拉泽,让他陪我回近卫第51师的师部,我想通过师里的专用电话线,亲自向瓦图京报告战斗的情况。
电话接通后,当我听到听筒里传出瓦图京的声音,立即礼貌地说:“您好,大将同志!我是奥夏宁娜,我有事情要立即向您汇报。”
“原来是奥夏宁娜同志啊。”瓦图京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想您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一定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吧!”
“是的,大将同志。”我本来以为他听到我的声音,会用很严肃的语气和我说话,没想到他的口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友好,估计他猜到我给他电话,是要报告好消息。我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们的伏击战斗已顺利结束,全歼了德军的一支装甲小分队,击毁了十二辆坦克和二十辆装甲车,其中一辆是德军最新型的虎式坦克。”
“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瓦图京等我说完后,谨慎地问道。
“大将同志,由于战果还没统计,所以我暂时无法告诉您准确的数据。”虽然我也想告诉瓦图京,说在这次伏击作战中,我军没有任何伤亡,可担心有步兵战士从山坡上冲下去时,不小心摔一跤或者崴了脚之类的轻伤出现,于是谨慎地说:“不过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一个牺牲的都没有。”
“什么,一个牺牲都没有?”瓦图京的声音听上去又有些激动。
“是的,”我将整个战斗的经过源源本本地讲了一遍后,还特意强调说:“由于德军在行军过程中,再遭到了我们远程炮火的打击后。炮击一结束,隐蔽在山坡上的新式坦克又从他们的侧翼发起了突击,可以说他们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被我们全歼了。”
听到我提起新式坦克。瓦图京的声音又重新变得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问:“我们的新型坦克在战斗中的表现如何?”
“表现棒极了,大将同志!”要知道来自后世的T—54/55坦克,无论在装甲、火力还是机动性上。都是远远超过这个时期的所有坦克。虎式坦克对上苏军T—34有绝对的优势,可对上这种新型坦克,它就如同一个向巨人挑战的矮个子,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就只有那辆虎式坦克开了一炮,侥幸命中了我们一辆坦克。可是被击中的坦克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一炮就干掉了德军的虎式坦克。”
听完我的述说,瓦图京还是担忧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我觉得您还是应该亲自去一趟战场,看看这辆坦克的受损情况,以及有没有乘员,然后再向我报告。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将同志。”我说完后,礼貌地问道:“我可以现在就去吗?”
“去吧去吧。”瓦图京答应得异常爽快,还特意叮嘱后:“等你检查完新型坦克的受损情况后,就立即向我报告。记住。别用电报,就用电话和我直接联系。”
我放下电话,扭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和波夫斯基,随后笑着对两人说:“二位,方面军司令员命令我到战场上去,检查一下刚才被德军击中那辆坦克的受损情况,你们愿意陪我走一趟吗?”
“这还用说吗,司令员同志。”听到我的问话,两人立即露出了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齐声回答道:“当然是乐意之至。”
我们在驱车前往战场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波夫斯基侧过身子,语气中带着遗憾对我说:“司令员同志,虽然我们的炮兵火力,在炮兵观察员的引导下。对敌人的装甲部队进行了火力覆盖,可由于他们的行军队列过长,还是有三分之一的坦克和装甲车,在这么猛烈的炮击中幸存下来。”
坐在我旁边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听完波夫斯基这番话后,笑着说:“上校同志,您对我们的炮兵实在是太挑剔了。要知道德军虽然有三分之一的坦克和装甲车在炮火中幸存,可以他们几乎已丧失了战斗力。您没有看到我们的坦克一出击,除了那辆虎式坦克开了一炮外,剩余的坦克和装甲车甚至连开火的机会都没有,都在我军坦克的打击下灰飞烟灭了。”
“将军同志,我不同意您的看法。”虽然塔瓦尔特基拉泽说的都是实情,但波夫斯基还是不服气地说:“今天德军是在行军过程中,遭到了我们突然的炮火袭击,没有还手之力,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假如哪一天他们出动数以百计的坦克和装甲车,在我军防御正面的宽阔平原上,展开战斗队形,向我们的防御阵地发起突击。您认为我们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吗?”
对于波夫斯基这位炮兵司令员,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争论,我没有制止,因为两人只是针对一些战术问题的看法不同,而各抒己见,丝毫没有因为个人的喜好而恶语相向。在这种情况下,我就静静地坐在一旁,面带微笑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
不多一会儿,我们的车忽然停了下来。我朝窗外看了一眼,见原来已到达了战场,便笑着对还在争论不休的两人说道:“行了,不要再争论了。战场到了,我们先去看看吧。”说完,率先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人多深的大弹坑,里面还冒着缕缕青烟。而翻倒在弹坑旁边的坦克或者装甲车的残骸,还在熊熊燃烧,传来一阵阵呛人而难闻的气味。
三营长吉尔金少校发现了我们的到来,连忙从远处跑了过来。我等他敬礼后问道:“少校,你们营有伤亡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吉尔金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又接着汇报说:“我营正在打扫战场,抓了大概三十名俘虏,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重伤,请问我们该怎么做?”
听到吉尔金的请示,我还没想好该怎么答复时,旁边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已开始向自己的部下发号施令:“少校。这样的事情还需要请示吗?除了没负伤或者轻伤的,剩下的重伤员一人补一枪,和其他的尸体就地掩埋。”
“是!”吉尔金虽然答应得很爽快,可他脚却没有动地方。还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我,似乎在等待着我进一步的命令。
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这个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的命令,我听了心里很不舒服。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这道命令,在这种情况下。还是非常正确的。毕竟那些德军的重伤员以烧伤者居多,就算把他们带回俘虏营,估计最后也没有幸存下来的可能。与其让他们浪费我军宝贵的药物,还不如一人给一枪,让他们从痛苦中解脱。想到这里,我冲着还站在我们面前磨蹭的吉尔金说:“少校,您站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执行你们师长的命令?”
在得到了我的许可后,吉尔金答应一声,转身就要走。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又叫住了他:“少校,你知道刚刚被德军坦克炮击中的坦克,在什么地方?”
吉尔金朝百米开外的山坡下,停得整整齐齐的一排坦克一指,说道:“司令员同志,从这边数过去,第二辆就是。”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感慨地说,“在那么近的位置被德军坦克命中,换了别的坦克早就被击毁了。没想到这种新型坦克一点事儿都没有。”
我们几人来到坦克纵队前时,坦克兵们正在清理坦克车身上的草皮和泥土。两名坦克兵上尉走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说:“司令员同志,第82(101)坦克旅连长上尉巴斯杜霍夫(卢克巴斯)向您报告。坦克连已完成作战任务,正在进行休整,请指示!”
我听到82和101这两个坦克旅的番号时,不禁哑然失笑,心说真是太巧了,居然和美军最著名的两个空降师同名。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库尔斯克会战中,能否立下赫赫战功。我笑着冲两人点点头,问道:“刚刚被德军击中的坦克在什么地方?”
左边那位宽肩膀、矮胖的卢克巴斯上尉立即回答到:“报告司令员,被击中的坦克是我们连的坦克。虽然在近距离被德军的坦克击中了炮塔,但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早就知道那辆坦克没什么事儿,但是担心有乘员被炮弹那巨大的冲击力震伤,所以一听说那辆坦克是属于101坦克旅的,就赶紧问卢克巴斯:“上尉同志,坦克中弹时,乘员有伤亡吗?”
“坦克中弹时,车长罗斯楚金上士的头部不小心撞了一下。”卢克巴斯在报告时还特意强调说:“不过伤势不重,已包扎好了。”
听完卢克巴斯的报告,出于对自己部下关心的考虑,我还特地吩咐他说:“把他叫过来,我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卢克巴斯听到我这么说,立即扭头冲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坦克兵们喊道:“喂,罗斯楚金上士,到我这里来一下。”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正在清理泥土的矮个子坦克兵,从坦克车身上跳了下来,小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抬手向我敬了一个军礼,用尖细的声音向我报告说:“您好,司令员同志,坦克兵上士罗斯楚金奉命前来,请指示!”
看着面前这位瘦弱英俊的坦克兵上士,我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看了一眼他缠着纱布的额头,关心地问道:“上士同志,您的伤势严重吗?”
罗斯楚金微笑中回答说:“就擦破了点皮,伤势不重,卫生员已为我包扎好,要不了几天就能痊愈的。”
从他的笑容里,我察觉到了一丝妩媚,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我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后,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脖子处,意外地发现居然没有喉结。见此情形,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于是开口说道:“上士同志,我有话要对你说,你跟我来一趟。”
我说完就朝停着的吉普车走过去,看到塔瓦尔特基拉泽和波夫斯基想跟上来,我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客套地说道:“你们先留在这里,我有事情要和上士同志私下谈谈。”
虽然塔瓦尔特基拉泽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但还是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
我带着罗斯楚金来到了吉普车旁,坐在车里的司机以为我有什么吩咐,连忙从车里下来,在吉普车旁站得笔直。我看了他一眼后,吩咐道:“司机同志,我和上士私下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
司机抬手敬礼后,转身跑开了。
等吉普车旁就剩下我和罗斯楚金的时候,我望着他问道:“上士同志,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罗斯楚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问,一脸茫然地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叫亚历山大.罗斯楚金,是101坦克旅的一名坦克车长。”
我听到他的回答,哼了一声,随即说道:“上士同志,我问的是您的真实姓名。”
罗斯楚金在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后,脸上立即露出了慌乱的表情,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就叫亚历山大.罗斯楚金。”
我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什么人,便板着脸对他说:“行了,上士同志,不要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我都看出来了。老实告诉我,你姓罗斯楚金娜,还是什么别的姓?”
罗斯楚金被我的话吓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她才战战兢兢地说:“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是怎么看出来?”
见她承认了自己是女人的事实,我笑着说:“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从你刚刚的笑容里,我就察觉到了你异样。虽然从你的身材上,很难发现你是个女的,但你的言行举止,我却能轻易地识破你的身份。”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感慨地说了一句,“和你一辆坦克的那些战士都是瞎子吗?和你相处了那么久,居然都没发现你是个女的?”(未完待续。)
第一〇九九章 俄版“花木兰”(下)
记得很多年前学《木兰辞》的时候,就非常好奇,花木兰女扮男装和战友相处了十年,却从来没人识破她的身份。一看书w?ww·1如今看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女坦克手,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之所以没有被识破,可能是因为属于战斗民族的她们,在体力和体格上不输于同族男子,因此不像那些柔弱的女人那样很容易被一眼看穿。再加上她们的女性特征不明显,所以平时接触她们的人,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一个女人。
罗斯楚金听到我的问话后,依旧是沉默不语。我知道她肯定有顾虑,便用和蔼可亲的语气再次问道:“上士同志,您能告诉我,您的真实姓名吗?”
罗斯楚金满脸通红地低着头,羞涩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的真名叫亚历山德拉.米特罗凡诺夫娜.罗斯楚金娜。”
为了表示亲近,我在接着问下去时,将客套和疏远的“您”换成了“你”:“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吗?”
罗斯楚金娜抬起头望着我,一脸不甘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以为我想女扮男装吗?战争爆后,我就去征兵点报名,结果负责征兵的工作人员说不需要女兵,就拒绝了我的入伍申请。我没有放弃,又换了一个征兵点,结果还是被拒绝了。
就这样,在一年的时间里,我前后去了近百个征兵点申请入伍,但都无一例外地被负责征兵的工作人员拒绝了。
看着身边的同龄人纷纷入伍参军或者参加了民兵组织,而我还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我的心里就格外不好受。后来我干脆剪短.了头女扮男装去应征,并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亚历山大.罗斯楚金,这次我终于成功地被录取入伍。?要?看书·1?k?a书n?shu
入伍以后,我被分在了运输团,最开始是在莫斯科学习车辆的驾驶。没过多久,团里就下达了一道命令,说如今部队里急缺坦克手,希望大家能报名去学习驾驶坦克。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主动到团里报了名。就这样,我来到了斯大林格勒,被分配在一支坦克部队里,学习坦克的驾驶技术。学了不到两个月。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就爆了,我所在的部队被分配给了崔可夫将军的第62集团军。”
听说她也曾经在崔可夫的手下待过,我对她的好感不禁又增加了几分。于是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种上下级的谈话,而变成了两个朋友聊天的口吻。“罗斯楚金娜,你知道吗?我也曾经是崔可夫将军的部队。参与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
“我知道您,司令员同志。”罗斯楚金娜使劲地点着头,肯定地说:“我在部队里听说过您的事迹,几乎每天我都能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你们打退德军进攻的好消息。是您的表现让我明白,就算是一个女人,也能够像男人一样建功立业。”说到这里,她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因此,您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
罗斯楚金娜的夸奖,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摆了摆手,笑着说:“上士同志,您真是太过奖了。其实我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而已,换成别人,也可以取得相同的战果。”我不愿意老在自己的事情上纠缠,便及时地岔开话题,“罗斯楚金娜,你也不简单啊,才入伍一年,就当上了车长。还被授予了上士军衔。”
“我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时,所驾驶的坦克曾经击毁了三个作战目标,其中有一辆坦克一辆卡车和一个火力点,用车载机枪打死了过三十名德军官兵。要?看??书·1书k?a?nshu”罗斯楚金娜向我介绍她曾经取得的战绩。“战役结束后,我就因为战功被晋升为上士,并被任命为车长。”
“你有什么打算?”我听完她的战绩后,关心地问:“罗斯楚金娜,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女扮男装。还是向上级领导表明你的真实身份?如果你想回复女儿身的话,这件事情就由我来办,相信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
没想到我的这个建议刚一出口,罗斯楚金娜就拼命地摆着手说:“不行,不行啊,司令员同志。假如我现在就公布了真实的身份,上级肯定要把我调离坦克旅的。也许会把我调到卫生队去当卫生员,或者是通讯连到报务员。”
“这些兵种都不错啊,”说实话,我想让她恢复本来身份的目的,就是想把她调到后方去当卫生员或者报务员,虽然那些岗位也存在着一定的危险,但至少比当坦克手安全。既然她先说出来了,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道:“在这些岗位上,至少要比你当坦克兵安全。”
但是罗斯楚金娜却问道:“司令员同志,我的战友就要去和德国人打仗,可是您却要让我回安全的后方去吗?这算不算是逃兵?”这话时,她的语气里明显地带着一股怒气。
我提议让她恢复自己的真实身份,也是完全为了她着想。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似乎有点太想当然了,她压根不想在这种时候,恢复自己的身份。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决心生了动摇。
既然她不愿意恢复本来的身份,我也就不好再勉强,我想了想后说道:“亲爱的罗斯楚金娜,假如你哪天改变了主意,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
“谢谢您,司令员同志!”罗斯楚金娜感激地说道:“如果哪一天我想恢复女儿身的时候,一定能够会给您打电话,请您帮忙。”
话虽然已说到了这个份上,但我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我忽然又想到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里面有个女扮男装的女民兵加入了正规军,后来在一次战斗中负伤,军医扒下她裤子为她换药时识破了她的身份。而作为坦克手的罗斯楚金娜,在残酷的库尔斯克会战中,受伤的机会更多,被人拆穿她的真实身份也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又担忧地说:“对了,罗斯楚金娜,我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你在战斗中负了伤,由卫生员或者军医帮你包扎的时候,你的身份不也会暴露吗?如果到时遇到这种情况,你又该怎么办?”我的问题让罗斯楚金娜无言以对,呆立在原地。
看到她一脸无助的样子,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方案:“你看这样好不好,只要你指挥的坦克,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击毁了敌人十辆以上的坦克,那么我就帮你恢复真正的身份,并把你继续留在坦克旅,反正坦克部队里,又不是没有女坦克手。我这样的安排,你认为怎么样?”
罗斯楚金娜听完我的建议,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迟疑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认为我的坦克在战斗中,可以消灭十辆以上的坦克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现在的坦克,比你以前驾驶的那些坦克比起来,哪个更好一点啊?”
“那还用说,当然是现在这辆,你没看到德军的坦克在那么近的距离开炮,都没能洞穿我们的装甲吗?而我们开了一炮,就把德国人号称无法击穿的虎式坦克干掉了。”说起干掉德军坦克的经过,罗斯楚金娜显得格外兴奋:“新型坦克还可以在行进中射击,命中率能达到4o%以上,和老式坦克的零命中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见她对新型坦克的性能很了解,我满意地点点头“既然你知道新型坦克的性能,那么对消灭十辆以上的德军坦克,你还有困难吗?”
罗斯楚金娜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狠狠地摆了摆头后,大声地回答说:“请司令员放心,我一定率领的车组,在下一次的战斗中,消灭十辆以上的德国坦克。”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还没有回答我。”看到她重新开心起来后,我有又问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你在部队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从来没人现你是女的吗?”
“请司令员放心,没有现我的身份。”罗斯楚金娜有些得意地向我报告说:“我们坦克手和步兵不一样,不是一个班甚至一个排的人都住在一起,而是以各自的坦克组为单位分开驻扎的。我让其他的乘员都睡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而我以看守坦克为理由,独自睡在坦克里。至于洗澡嘛,我都是在部队驻地附近的池塘或者河里完成的。每次我都很小心,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人现你是个女的。”在搞清楚她是如何不让别人现她真实身份的原因后,我笑着冲她摆摆手,说:“好了,亲爱的罗斯楚金娜,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是!”罗斯楚金娜响亮地答应一声,抬手敬礼后,转身朝她的坦克跑去。
第一一〇〇章 汽车运输队(感谢最强大的陆军 的万赏)
塔瓦尔特基拉泽和波夫斯基回到吉普车旁时,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方面军副司令员阿帕纳先科将军,已离开了309团的团部,带着他有限的部下,到其它的防御地段视察去了。
虽然我想到阿帕纳先科的身边,只有一名司机和一名警卫员,很为他的安危担心。但转念一想,既然他是不告而别,显然是不想更多的人和他同行,我也就不去自讨无趣,打算还是早点回自己的司令部,没准那里有不少的工作等着我去处理呢。
我们三人乘车返回近卫51师的师部时,我对坐在身边的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虽然我们的防御正面过宽,不可能在所有的地方都摆上足够的兵力。但在我们重点防御的地段,特别是几个大的阵地前面,一定要布设雷区,拉上铁丝网。就算这样的设施在敌人的炮击和轰炸后,会损失殆尽,但也能使德军的步兵,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接近我们的阵地。明白了吗?”
“明白了,”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接着为难地说:“司令员同志,可是我们现在急缺大量的地雷和带刺的铁丝。”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瞥向了前排的波夫斯基,“据我所知,运输团的汽车,这段时间都在忙着运送炮弹。”
本来坐在前排的波夫斯基眼睛还望向窗外,听到塔瓦尔特基拉泽这么一说,立即扭转身子,极度不满地说道:“师长同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一旦德军向我们发起攻击,那么部署在你们后方的炮兵,就能为你们提供足够的炮火支援。要是没有炮弹,炮兵手里的大炮就是一堆废铁。”
“可是,要是阵地前面没有雷区和铁丝网的话,德国人的步兵就能轻松地冲到我们的阵地前。”塔瓦尔特基拉泽不服气地反驳着:“如果德国人冲进战壕。和我们的指战员展开白刃战的话,那么炮兵的炮火也就失去了用武之地。”
我不知道两人前世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反正这两次是一见面就掐,吵得我心烦意乱。我为了不让他们再吵下去。便大声地说:“行了,都安静,不要再吵了。”
等两人安静后,我先问坐在前排的波夫斯基,毕竟他的职务比较高:“上校同志。部署在第一道防线的炮兵阵地,什么时候才能囤积够足够的弹药?”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波夫斯基迟疑了片刻,随后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根据运输计划,最迟今天傍晚前,前沿存储的炮弹数量,就能达到我们规定的标准。”
既然前沿存储的炮弹数量在傍晚时,就能达到规定数量,那么就算停运两天炮弹。去改运地雷和铁丝网,对整个战局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于是我对两人说道:“既然是这样,等运输队把炮弹送到炮兵阵地后,通知他们下一趟再来时,优先为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部队运送地雷和铁丝网。”
我们的车离师指挥部还有将近一公里时,坐在前排的波夫斯基忽然指着窗外,大声地说:“你们快看,那里为什么停着这么多的卡车,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的道路右侧,整整齐齐地停放着将近二十辆卡车。由于卡车没有篷布,我能清晰地看到车厢里是空无一物。
“奇怪,这好像是运送炮弹的运输队。”坐在前排的波夫斯基再次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车队会停在这里呢。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接着他吩咐司机,“开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所乘坐的吉普车从停在路边的运输车队旁边驶过,我发现几乎所有的驾驶员都在驾驶室里睡觉。看到这种情形,我顿时觉得怒不可遏,前线急需各种物资。可是你们这帮汽车兵倒好,大白天就停在路边睡觉。我冲着前排的司机大吼了一声:“停车!”
随着我的命令,司机及时地踩下了刹车。我推开车门下了车,从车后绕了过去,走到一辆卡车的旁边,抓住门把手使劲一拉。车门顿时被打开了。可坐在驾驶室里的那位司机,却没有醒过来,还在呼呼大睡。
见到这种情形,从前面车下来的布科夫少校走了过来,站在车门旁,抓住熟睡司机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饶是如此,那个司机也被摇了老半天,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嘟囔着说:“刚睡着,就被你们吵醒了,有什么事儿吗?”
当他看清楚车门外站着两名将军,两名校官的时候,瞌睡虫顿时被吓飞了,他慌忙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朝我们敬了一个礼,神色慌张地说:“你们好,指挥员同志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塔瓦尔特基拉泽冷冷地问道。
“报告将军同志。”司机神情紧张地回答说:“我们是方面军后勤流动机械化旅下属的汽车运输队。”
我听到这个番号后,扭头低声地问波夫斯基:“您听说过这支部队吗?”
同样一头雾水的波夫斯基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支部队。”
“你们的指挥员在哪里?”塔瓦尔特基拉泽接着又问道。
那名司机听完问话后,朝车队的头车方向望了望,随后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头车的车厢里睡觉吧。”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完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我现在去找你们的指挥员,问问他为什么把车队停在路边集体睡觉,你们究竟是运输队还是休养连?”
我们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朝头车走去,沿途看到所有的驾驶员都在以不同的睡姿呼呼大睡,我心里的怒火更甚,甚至想到入股这个运输队的指挥员是我的部下,没准我都拔出手枪将他一枪毙掉了。
来到了头车所在的位置,我踮起脚尖朝车厢里望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军官,正仰面躺在车厢里,身上盖了一件军上衣。手里握着一个咬了一半的腌番茄。见此情形,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是错怪他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累极了,甚至连吃的东西都只吃了一半。便酣然入睡。
等布科夫就将这位指挥员从睡梦中摇醒,我制止了要冲着他发难的塔瓦尔特基拉泽,而是在看清他肩膀上的中尉军衔后,友好地问道:“中尉同志,能将您的姓名告诉我吗?”
刚从车厢里跳下来的中尉。在我的面前站得笔直,用洪亮的声音报告说:“将军同志,方面军后勤流动机械化旅下属第39运输队队长莫罗卓夫中尉向您报告,我们正在执行运输任务,请指示!”
我等他报告完毕后,轻轻地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中尉同志,你们执行的运输任务,就是在路边睡觉吗?”
“请原谅,将军同志。”莫罗卓夫中尉看了一眼我的肩章。恭恭敬敬地报告说:“能听我解释吗?”
如果是别的指挥员,对于莫罗卓夫中尉这样的指挥员,肯定是不会听从对方的任何解释,而是不由分说地将对方臭骂一顿,并威胁要以玩忽职守罪将他送上军事法庭等等。可是我为了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便非常有耐心地说:“可以,中尉同志。但我希望听到真实的答案,而不是您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而编造出来的谎言。”
“将军同志,我会对您说明真实原因的。”莫罗卓夫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我们已经连续十五个昼夜。连续不停装运军用物资。是连续不停的十五个昼夜,没有停下来检修,没有停下来睡一下。只要车一装满,我们就会把军用物资从位于库尔斯克的军需站里拉出来。送到前线需要这些物资的地方去……”
“行了,不用说了,中尉同志。”我没等他说完,便抬手制止了他,因为他后面的话不用说,我也知道自己错怪他们了。人又不是机器。连轴转了十五天,估计就连运输物资的卡车都受不了,更别说这些活生生的人了。“我都明白了。我为自己刚刚对您的误解,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说完,我后退一步,抬手向他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同时大声的说:“运输队的指战员同志们,你们辛苦了!”
“将军同志,”莫罗卓夫因为激动,声音显得有点沙哑:“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事情。不过,将军同志,我恳求您,能让我的战士们再睡一会儿吗?哪怕十分钟也行,毕竟他们都十五天没有休息过了。”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后向他宣布:“中尉同志,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小时。毕竟你们劳累了那么久,不多休息一会儿,是很难恢复过来的。”说着,我转过身对塔瓦尔特基拉泽说:“将军同志,我想他们这段时间在路上,可能都是喝冷水啃干面包,所以您尽快回师部去,安排人手给他们送点热茶来。”
“好的,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看了一眼站在我们面前疲倦异常的莫罗卓夫,点了点头,转身朝离他最近的一辆吉普车走去,准备乘车尽快赶回师部去。
当布科夫知道了那些汽车兵在路边睡觉,不是因为偷懒而是因为实在太疲倦了,便安排人手在车队的四周站岗,免得有人来打扰他们。
而我则和莫罗卓夫中尉留在原地聊天。我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的中尉,笑着问:“中尉同志,您是哪一年入伍的?”
莫罗卓夫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我是1941年9月入伍的。”
我看了一眼他肩章上的中尉军衔,以及胸前的奖章。却无意中发现他胸前的那枚奖章居然是“保卫斯大林格勒”奖章,不由惊奇地问:“怎么,中尉同志,您还参加过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吗?”
他笑着点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期间,我们奉命去给隐蔽在洼地里,阻击德军坦克进攻的反坦克炮兵送炮弹的时候,运输队队长所乘坐的卡车,被德军的炮火命中,当场就光荣牺牲。而我接替了他的职务,带领运输队冒着敌人的炮火,顺着山峡,顺利地将炮弹送到了反坦克炮兵的阵地上。而这时,炮兵们的炮弹几乎都已经打光了。
正是因为这次运输任务,一回到旅里,我就被任命为运输队的正式队长,并获得了中尉的军衔。由于车队里的弟兄们都曾经同生共死,所以大家都很听从我的指挥。过了没多久,我们这支运输队,就成为了全旅最好的一个运输队。甚至还经常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
莫罗卓夫就像讲述别人故事一般,语气平淡地对我讲述自己的战斗经历,让我对他不禁刮目相看。我甚至还产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到后勤部门去挖墙角,将这名中尉弄到我的近卫第6集团军来,让他当个连长或者营长之类的,他所指挥的部队一定可以屡立战功。
时间就在我们的闲聊中不知不觉地过去。当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派人送来茶水和红菜汤时,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小时。莫罗卓夫站在车队的旁边,朝着前后大声地喊着:“全体听我口令,下车!”
第一遍的时候,车队还没有什么反应。当他喊第二遍的时候,大多数的车门都打开了,原本在里面睡觉的司机们纷纷跳下车。至于那些还在睡觉的司机,也被前后车的司机叫醒,全部来到车下,等待莫罗卓夫下达命令。
见所有的人就位后,莫罗卓夫又高喊:“大家抓紧时间,喝完步兵弟兄们送来的热茶和红菜汤以后,就立即开车出发。”
“是!”在自己的驾驶室外站得整整齐齐的几十名司机整齐地答应道。(未完待续。)
第一一〇一章 旧部归来
重新出发时,布科夫重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波夫斯基则从前排移到了后排,这样方便我们的交谈。
波夫斯基感慨地说:“司令员同志,我以前总算抱怨运输队给炮兵运送弹药的速度太慢了,可今天接触了这帮汽车兵以后,我才明白自己是错怪他们了。不是他们不尽力,而是由于受到各种客观条件的限制,使运输队运送物资的速度始终提高不起来。”
波夫斯基的话,让我联想到后世朝鲜战场上,遭到美军战机绞杀的那条交通线,十辆车的物资,能有一车送到前线都算运气好了。如今德军还没有向我们发起进攻,物资的运输,只是受到了道路状况和车载量的限制。一旦战役爆发,我们的交通线势必会成为德军攻击的重点,到那时后方军需站的物资,还能否顺利地运到前沿各阵地,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我虽然想了不少的办法,但很快又被我一一推翻。以至于都回到了集团军司令部所在地,我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就在这时,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布科夫忽然惊奇地说了一句:“咦,尤先科少校怎么站在司令部的外面,而且还一脸焦急的样子,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听到布科夫这么说,我连忙朝窗外望去,只见在司令部所在的那栋大楼入口处,警卫团长尤先科少校正来回地走动着,一副心神不宁的表情,看样子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他在这时,也发现了我们的车队。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了一下,便朝着我所在的这辆车跑了过来。看到他的这种反应,我心里便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我的这个心腹部下不会表现得如此失态。
车还没有停稳,尤先科就扑到车前,一把拉开了我身边的车门。我顾不得怪罪他的鲁莽。而是焦急地问:“怎么回事,尤先科少校,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员,司令员同志。”也许是刚刚跑过来时。跑得有点急,所以尤先科说话时,一直在不停地喘着气:“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好消息?”我见不是出了什么事故之类的。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不以为然地问道:“少校同志,不知道是什么好消息啊?”
“军事委员和参谋长他们回来了。”尤先科的声音忽然因为激动而变得尖细起来,“除了他们,还回来不少的指战员。”
“军事委员和参谋长都伤好出院了?”我以为尤先科说的是和奇斯佳科夫一起负伤的那两位,所以边下车边面无表情地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的一只脚刚落地,就立即意识到不对。集团军的军事委员和参谋长,我和尤先科都没见过面,他断然不会因为两个陌生人而激动成这样。那么能被他这么称呼的人,便呼之欲出了。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也不由自主地变得激动起来,我试探地问道:“少校,你说的基里洛夫中校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吗?”
尤先科可能是见我一下就猜到了答案,激动得使劲点着头,好半天才说出话:“是的是的,司令员同志,就是他们,他们都活着从基辅回来了。”
我忍不住欢呼一声,就要朝楼里冲过去。谁知道我忘记自己只有一只脚踩在地上,这一向前跑。顿时就失去了重心,随即重重地平摔在地上。
旁边的尤先科立即和几名战士七手八脚地将我扶起来,关起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没事吧?”
我在他们的搀扶下站起来。听到他的问话,摆了摆手,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路小跑着冲进了楼里。因为跑得太急,连门口的哨兵向我敬礼,我都顾不得还礼。
虽然我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但由于麾下没有自己得力的部下,指挥起部队全然没有以前那种如臂使指的感觉。尤先科和布科夫虽然也是我的老部下,但以二人的能力,只能负责担任警卫工作,在军事指挥上根本帮不上我任何忙。如今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他们回来了,等于我又有了左膀右臂,只要把他们安排在合适的位置,那么这支部队的指挥系统就可以更加高效地运转起来。
我冲进司令部时,一眼看到坐在桌边,背对着门口和丹尼洛夫聊天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我搭档半年之久的基里洛夫。我深吸一口气后,开口叫道:“军事委员同志!”
随着我的喊声,基里洛夫扭过头来,在看清楚是我以后,他立即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并快步朝我走来,并张开了双臂,情绪激动地说:“你好,丽达,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当我们拥抱在一起时,因为想到这个生死不明的老搭档,居然还能活着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睛开始湿润,眼泪在涩红的眼眶中转了又转,如同断线的珠子般不断地落下来。
等分开以后,基里洛夫见我在落泪,虽然自己也红着眼睛,但还是安慰我说:“丽达,别难过了,虽然我们很多的同志牺牲了,但我和阿赫罗梅耶夫不都活着回来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他在哪里?”一听到基里洛夫提起我昔日的师参谋长,我的目光就在室内四处地搜索起来,刚才光注意基里洛夫去了,居然忽略了他的存在。
“我在这里,司令员同志。”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阿赫罗梅耶夫那熟悉的声音。“我很好,还活着。”
我顾不上擦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去,抓住了阿赫罗梅耶夫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激动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样我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为那些牺牲了的战友报仇。”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的丹尼洛夫,见到我们老战友重逢的这番场景后,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从裤兜里掏出手绢紧紧地捂在了脸上。过了片刻,我听到他吸了吸鼻子。又在脸上抹一把后,将手绢迅速揣进口袋。
我拉着基里洛夫的手来到桌边,将他摁在座位上以后,接着问道:“军事委员同志。说说吧,你们是怎么从基辅突出来的,带来了多少人?”
“司令员同志,”阿赫罗梅耶夫来到我的身边,恭恭敬敬地对我说:“请允许我向您报告详细的经过。”
我望着面前衣衫褴褛的阿赫罗梅耶夫。猜到他们的突围之路肯定是非常艰难的,于是便点了点头,随手向旁边空着的位置一指,说道:“少校,你还是坐下说吧。”说完,我就径直在基里洛夫的身旁坐了下来。
阿赫罗梅耶夫坐在我的对面,口齿清楚地向我汇报着他们的突围经过:“……基辅失守后,罗曼诺夫将军率领部队的主力,向西北方向突围。而我和军事委员同志所指挥的另外一部分部队,却被截断在第聂伯河的东岸。无法过河与主力汇合,于是我们只能继续选择突围方向,向东面德军防御薄弱的地区突围。
突围时,我们的部队有七百多人,装备精良弹药也充足。我们分成两部分,瓦丘克少将率他的残余部队,在前面开路;而我和军事委员则在后面,收容溃兵和伤员,跟在瓦丘克将军的后面向东面转进,准备穿过敌人的封锁线。去与我们的主力部队汇合。
刚开始很顺利,但部队在行进到利戈夫的时候,前锋和德军的装甲部队遭遇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战斗,除了十几名负伤的战士脱险外。瓦丘克将军和他手下的其他指战员全部壮烈牺牲。
为了避免与兵力和装备占优的德军硬拼,我和军事委员商议过后,决定调头向南,绕过德军防御严密的地区,迂回赶到库尔斯克地区,与我军的主力部队汇合。
不过我们的行踪很快就被德军察觉到了。他们除了出动地面部队搜索我们的下落,还不断地派出飞机进行侦察。幸好我们活动的区域,森林覆盖面积还很大,无形中为我们提供有利的隐蔽场所。
……饥饿和病痛,让我们的部队不断地减员。当我们到达苏贾地区时,整支部队只剩下了一百多人,其余的人不是牺牲,就是脱离了队伍。当时就有人提出,如果我们在几天内,还无法达到我军的防区,那么剩下的人也会损失殆尽的。
就在这时,投诚的格拉姆斯上尉向我们提出了一个建议。他说既然我们现在的人数不多,为什么不化妆成德军,大摇大摆地通过敌人的防御地带,进入我军防区与主力汇合。”
我听到格拉姆斯的名字时,不禁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我军在处于这么危险的情况下,格拉姆斯这帮投诚的官兵居然还继续跟着我们的部队行动,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于是我打断了阿赫罗梅耶夫的话,着急地问道:“除了格拉姆斯外,投诚的官兵还有哪些人?”
阿赫罗梅耶夫想了想,便扳着手指数起人数来,“有格拉姆斯上尉,他的副官格瑞特卡少尉,贝克曼上尉,副职布劳恩中尉,佩勒尔上尉,丹格拉上尉,下士温格尔等等。”
听到阿赫罗梅耶夫嘴里念出的一连串名字,我不禁喜上眉梢,要知道这些都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时,主动向我军投诚的德军官兵,没想到在我军最困难的时候,他们都没有动摇,而是继续跟随着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经过长途跋涉后来到了我军的防区。
只听阿赫罗梅耶夫又说:“司令员同志,您也知道,他们原本就是德国人,一穿上军装,那就和真正的德国兵一点区别都没有。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帮助,我们才能顺利地通过了德军的一道又一道防线,成功地返回部队的防区。
我们的运气不错,在完成穿越火线的任务后,我们遇到了一支侦察小分队。他们在偷偷地观察我们很长一段时间后,觉得我们是自己人,便来和我们主动联系,并引导我们来到了这里。
司令员同志,您知道吗?当我和军事委员同志听说是您在担任这个集团军的司令员职务时,有多么开心吗?”面对笑眯眯望着他的我,他继续说道:“我相信只要是您在指挥这支部队,我们就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对于阿赫罗梅耶夫的夸奖,我没有得意忘形,只是礼貌地笑了笑,同时心里在想,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到这里的事情,向瓦图京报告一番,看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还在考虑时,旁边的丹尼洛夫忽然说道:“司令员同志,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您。”
我不知道丹尼洛夫要说什么,便扭头望着他,客气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吧。”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虽然丹尼洛夫的资历比我深,但他对我说话依旧是客客气气的:“在您回来前,我已经打电话将基里洛夫他们回来的消息,向瓦图京同志报告了。”
“方面军司令员同志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是怎么说的?”我听到丹尼洛夫这么说,慌忙紧张地问道:“他有没有说如何安排基里洛夫他们?”
丹尼洛夫可能早就猜到我会有此一问,在点头表示肯定后,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瓦图京司令员在接到我的电话后,将这件事分别向朱可夫元帅和华西列夫斯基同志报告说,在得到他们的许可后,正式宣布,有基里洛夫同志暂代集团军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职务,军衔维持不动。至于其他返回的人员任命,就由您来全权负责。”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我听到这个好消息,激动地握住丹尼洛夫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同时感激地说:“谢谢,谢谢您,副司令员同志。这么一来,我又能和自己的老战友做搭档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〇二章 人事任命
听说可以根据我的心愿,来为突围出来的这些指战员安排合适的岗位时,心里就不禁一阵狂喜。我清楚地知道,能从敌人的重重包围圈里逃出来的人,除了在忠诚度上没有什么问题,而且通过残酷的战斗,他们都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不管将来是当指挥员或者普通的战士,都能成为部队中的战斗骨干。
想到这里,我扭头问基里洛夫:“军事委员同志,不知道其他的同志在什么地方?”
“在附近的一个军营里。”基里洛夫回答我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从我进来就始终一言不发的别济科夫,感激地说:“是参谋长同志亲自为我们的安排的。”
我有些意外地看了别济科夫一眼,心说他办事还是挺靠谱的,我还没吩咐,他已想到我前面去了。于是我笑着对他说:“参谋长同志,您做得很好,谢谢您!”
别济科夫呵呵地笑着说:“司令员同志,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况且基里洛夫以前在中央委员会时,就曾经多次和我打过招呼,也算是我的老朋友了。”
人熟好办事,这是我听完别济科夫的话以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我没有向基里洛夫核实这话的可信度,而是直接吩咐别济科夫:“上校同志,带我去看看我们的指战员。还有军事委员同志,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也一起去。”
看着我们要离开,没被我点到名字的丹尼洛夫有些着急了,他急匆匆地问道:“司令员同志,那我呢?”
“副司令员同志,您就不用去了。”想到待会儿要见的都是昔日自己的部下,如果他们见到一个和我军衔相同的指挥员出现,估计见面的场景就会显得尴尬。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丹尼洛夫一起去,不过该做的表面文章还得做,我笑着向他解释:“如果我们都离开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连个负责的人都找不到。您还是留在司令部里,负责处理日常的工作吧,反正我们也去不了多久。一会儿就回来了。”
丹尼洛夫虽然听出了我婉拒的意思,但听我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也不好反驳,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说:“好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留在司令部里吧。”
从司令部所在的位置到兵营,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所以我就没乘车,而是步行前往。在路上,我问走在身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和你们一起突围出来的指挥员,还有些什么人,第79步兵军的指挥员多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阿赫罗梅耶夫的脚步不由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又跟上了我。嘴里说道:“司令员同志,由于我们这一部分以原独立师的部队为主,所以突出来的指挥员,都是昔日独立师的老人。而其余第79军的指战员,在突围时不是被打散,就是跟随罗曼诺夫将军向西北方向突围了。”
虽然阿赫罗梅耶夫说得很婉转,但我心里很明白,在基辅保卫战的日子里,不管是第79步兵军、雷巴尔科的坦克集团军,还是那几个近卫师。伤亡的情况一定非常惨重。最高统帅部派出的飞机,只将包括雷巴尔科在内的几名高级指挥员接了出来,剩下的能否脱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但我们来到了兵营的操场上,别济科夫叫过一名兵营里的执勤军官。向他交代了几句后,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声对我说:“丽达,你在这里稍稍等一下,那些指战员很快就会出来集合的。”
我见他安排得很妥当,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同时目光移到了刚刚那名执勤军官的身上,想看看他是如何把兵营里的指战员们叫出来的。
执勤军官一路小跑着来到了操场另外一侧一排木制的平房外面,停止了脚步,在原地立定后,掏出了一个哨子使劲地吹了起来。随着他的哨声响起,平房一扇扇禁闭着的木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跑出了成群结队的指战员。他们大多数人穿的还是旧式军装,军衔用的还是别在领章上的那种。
当他们排成了整齐的四排以后,那名执勤军官转身跑了回来。在我的面前立正敬礼后,大声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部队已集结完毕,请您指示!”
我冲执勤军官点头笑了笑,随即抬腿朝列队完毕的指战员们走过去。我来到这帮在敌后周旋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我军防区,衣衫褴褛的指战员们面前,停止脚步后,我先抬手向他们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同时感情真挚地说了一声:“同志们好!”
“司令员同志好!”由于我在离开基辅时,就是第聂伯河战役集群的司令员,所以这些指挥员都习惯性地称呼我为司令员。
“指战员同志们,我代表近卫第6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欢迎你们回来。”说完这句话,我就上前一步,挨着和队列的指战员们握手。
指战员们经过了长途跋涉,个个都已疲惫不堪,但他们在队列里还是努力站得笔直。我在和他们握手时,虽然大部分看到的都是陌生面孔,但还是看到了许多我所熟悉的人:侦察营副营长特拉夫金上尉;游击队的成员——原俄罗斯特别军区坦克第22旅的幸存者,连长沙姆里赫上尉,政治指导员沙伯瓦连科,坦克连副连长雅库达中尉。
当我和所有的人一一握手完毕后,重新回到队列前时,我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朝队列里看了一眼,随后扭过头来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共有139人成功突围,这里连我和军事委员在内,只有125人。至于剩下14个人,被别济科夫上校安排在其它地方,和一团长谢杰里科夫中校、警卫营长巴斯曼诺夫少校待在一起。”
听说谢杰里科夫也成功地突围出来了,我更是喜出望外,要知道在独立师的几位团长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他。反正如今集团军里的各师都缺指挥员,我完全可以安排他去其中一支部队担任指挥员的职务。
在把特拉夫金、沙姆里赫、沙伯瓦连科等四人从队列中叫出来后。我便命令其余的指战员们回宿舍去继续休息。
一回到司令部,我就让别济科夫给别雷打电话,让他立即赶过来,说我要为他安排几名助手。别济科夫在回来的路上。曾听我说过沙姆里赫几人的来历,所以听到我的这个命令,立即毫不含糊地打电话去了。
趁别济科夫打电话的功夫,我当着丹尼洛夫的面,向大家宣布说:“同志们。我和大家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你们多少也了解,所以我打算根据你们的能力,来为你们分配工作。你们没有异议吧?”
我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句话有点画蛇添足,在苏军这么等级森严的队伍中,上级说的话,下级只有服从的份,他们哪有讨价还价的资格。我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引起他们的重视而已。
“没有。”站在我们面前的几个人齐声回答道。
“好,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就开始分配工作了。”在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开始点名了:“阿赫罗梅耶夫少校。”
“到!”阿赫罗梅耶夫大声地答应着,向前迈了一步。
“目前集团军里的各级指挥员都非常缺乏,为了便于指挥作战,我任命你为集团军的作战处长,负责协助参谋长别济科夫上校的工作。”将阿赫罗梅耶夫任命为作战处长,对我将来指挥部队作战,是非常有帮助的。
接着,特拉夫金上尉被我任命为集团军侦察营的营长。我给他的命令很简单,就是在熟悉部队后。就立即展开对德军的侦察活动。
我下达了阿赫罗梅耶夫和特拉夫金的任命后,就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安排沙姆里赫等人的职务。他们几人奇怪地互相望了望以后,都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
由于我打算把三人安排去第33坦克军。在别雷上校到来前,我就暂时没向三人宣布对他们的任命。我假装没看到三人的目光,而是扭头问基里洛夫:“军事委员同志,不知道独立师的几名团长,除了谢杰里科夫外,还有谁也和你们一起突出来了?”
基里洛夫想了想。抬头问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少校,除了谢杰里科夫中校外,您还看到另外几名团长突围了吗?”
阿赫罗梅耶夫摇了摇头,回答说:“军事委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当时和一团、四团以及瓦丘克将军的一部,坚守着基辅的东面。当德军占领了第聂伯河上的桥梁后,我们就和主力部队之间的联系就被切断了。突围时,盖达尔中校主动率领他的四团留下来,为我们阻挡后门的追兵。”
“那二团和三团呢?”我等阿赫罗梅耶夫一说完,立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们两个团,至少有五六千人,不会那么轻易被德军消灭的,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冲出来吧?”
我问这话时,心里多少带着点侥幸心理。可是阿赫罗梅耶夫的回答,却让我的幻想破灭了:“司令员同志,我明白您的意思。二团、三团的兵力虽然不少,可惜他们大多数的指战员都是我军在敌后徘徊时,补充进部队的,战斗力有限。面对德军的凶猛进攻,他们的防区是首先被德军攻占的。”
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我知道所说的都是实情。当时我率领第79步兵军周旋在敌后,为了弥补战损,在几个较大的城市里补充了大量的兵员。这些城市因为在开战后不久,就纷纷陷落,所以补充的新兵除了少数有当过民兵的经验外,剩下的都没什么军事尝试,打打顺风仗还行,如果要打残酷的阵地战,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我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把目光转向了被冷落沙姆里赫等人。我望着他们说道:“你们以前都是坦克兵,虽然当了几年的游击队,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们可能还是想重操旧业,回去继续当坦克兵吧?”
沙姆里赫等人听了我的话,相互对视了几眼后,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沙姆里赫向前一步,对我大声地说:“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太对了,我们几人做梦都想回坦克部队去。只要您能让我们再当坦克兵,哪怕当一个普通的战士,我们都愿意。”
“是的,司令员同志。”在听到沙姆里赫的表态后,沙伯瓦连科和雅库达也齐声附和道:“我们愿意从战士做起。”
他们三人的态度让我很满意,我笑着回答说:“三位指挥员同志,如果你们只是想去坦克部队里当战士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说到这里,我有意停顿下来,直到见三人脸上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才接着说,“以你们的能力,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就算去当坦克营长,也不是什么问题,何必非要从战士做起呢?”
沙姆里赫他们听我这么说,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沙姆里赫挠着后脑勺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对坦克部队的感情,虽然我们这一两年时间里,干的是游击队,可没有一天不想重新回到坦克部队去。你们说,是这样吗?”他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沙伯瓦连科他们问的。
“没错,连长说得对。”沙伯瓦连科他俩作为沙姆里赫的搭档和副手,在听到这个问题,立即毫不迟疑地喊了出来。
“既然你们三人都愿意回坦克部队。”我说着边站起身来,向他们真是宣布道:“正好别雷上校新组建的第33坦克军缺少指挥员,你们就到他的部队里去吧。”
“别雷上校?!”听到我说这个名字时,沙姆里赫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猛地惊喜地叫道:“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一次成为他的部下。这真是太好了。”(未完待续。)
第一一〇三章 重建老部队(谢谢蓝色天空暗影 的万赏)
没等别雷上校赶到,得知我返回司令部的谢杰里科夫等人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谢杰里科夫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位指挥员。我的眼尖,三人一进门,我就认出了他右手边的那位少校,是我昔日警卫营的副营长巴斯曼诺夫少校;而左手边的那人,看着也非常面善,我略一思索,便想起这是罗森贝格上尉。
三人走到我的面前停下,抬手敬礼后,首先由谢杰里科夫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原近卫步兵第22师一团团长中校谢杰里科夫向您报告,我们成功地突出了德军的重围,前来向您报道,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我看到这位老部下再度出现在面前时,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一步抓住他的双臂,使劲地摇晃了几下,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哽咽地说:“谢杰里科夫中校,我代表近卫第6集团军的全体指战员,欢迎你的到来。”说完这话,我使劲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又接着说,“部队打光了不要紧,只要你这个团长还在,那么我们还可以重建近卫第22师一团,让你再去当团长。”
原来以为自己会受到责备的谢杰里科夫在听完我的话,脸上那愧疚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意外的惊喜,他吃惊地问道:“司令员同志,真的可以再重建我的一团吗?”
“是的是的,中校同志。”独立师是我的老部队,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全军覆没,只要有可能,我还是会尽快地将它重建起来,因此我特地向谢杰里科夫许愿说:“放下吧,最多只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你的团就能再重建起来。”
谢杰里科夫等我说完后,还是谨慎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要重建一团。不知道现在有足够的指挥员和兵员吗?”
重建一团,虽说是我临时起意,但兵员却没有什么问题,将附近的民兵组织改编成正规军就行了。反正这次突围出来一百多人,都可以作为战斗骨干充实到部队里去,相信很快就能让这支重建的部队形成战斗力。
我考虑周全后,对谢杰里科夫说:“中校同志,我可以把附近城镇的民兵。编入你的新部队。而和你们一起突围出来的一百多人,则作为战斗骨干充实进部队,让他们担任基层指挥员,这样一来,部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我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旁边的巴斯曼诺夫少校,歉意地对他说:“少校同志,本来我想让你去集团军警卫团的,不过眼下谢杰里科夫中校的新建团更需要你,你就先到他的团里去当团参谋长。你没有意见吧?”
巴斯曼诺夫听到我点到他的名字。连忙也向前两步,和谢杰里科夫并肩而立。在看了对方一眼后,他转过头来望着我,回答道:“司令员同志,我坚决服从您的命令。”
见谢杰里科夫和巴斯曼诺夫都没有异议,我又把目光投向了罗森贝格上尉。我只看了一眼,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谢杰里科夫的身上,对他说道:“中校同志,你身后的这位罗森贝格上尉,想必你已经认识了吧?”
“是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听到我的问题,立即肯定地回答说:“当初在夺取第聂伯河河上桥梁的战斗中,上尉同志就立下不小的战功。如果不是他带着人趁夜色冒着危险渡过河去,和我们正面进攻的部队来了个前后夹击。可能我军在夺取桥梁的战斗中。将付出更大的牺牲。”
“中校同志,既然你了解罗森贝格上尉,那事情就好办了。”我见谢杰里科夫既然都知道罗森贝格的底细,心里顿时放心了许多,这样我就好安排他的职务:“让他到你的团里当个营长,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谢杰里科夫听我这么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罗森贝格,点头表示同意:“司令员同志,我也认为以罗森贝格上尉的能力,完全可以担任更高的职务。”
“既然你没有意见了,那就这么决定了吧。”我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忽然想起了刚刚一直还没见过格拉姆斯他们,便忍不住又问道:“对了,我刚刚去兵营时,听说你和格拉姆斯他们这帮投诚的德军官兵去别的地方去了。”
“是的,”对于我的这个问题,谢杰里科夫没有否认,并向我解释说:“军事委员和参谋长来您这里以后,来了一帮内务部的官兵,说要对格拉姆斯上尉他们这些投诚人员进行审查。我怕他们出事,所以就与巴斯曼诺夫、罗森贝格一起陪同前往。临走之前,我派人来通知了军事委员,但为了防止他担心,我并没有让人说明我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听到谢杰里科夫这么说,我立即批评他:“中校同志,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是完全错误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和军事委员通个气。要是你们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就是想帮你也帮不上。”虽然在部队的辖区里,按照惯例驻扎着一支人数不少的内务部队,但我此刻一点都不怕他们,因为我的身上还有贝利亚给我的那份手令,可以根据需要在任何时候调动当地的内务部队。
谢杰里科夫立即羞红了脸,低着头向我低声地道歉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是我错了。我之所以不向军事委员说明我们去了什么地方,一是怕他担心,二来也一旦有什么事情的话,会连累到您。”
“行了,别说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辩解,随后板着面孔对他说:“中校同志,请你记住,我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权利比以前当师长或军长时大多了。我的部下只要不是叛变和临阵脱逃,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能将你们从内务部队的手里解救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明白了。”谢杰里科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别济科夫上校,”我见谢杰里科夫主动向我认错,也没再继续责备他,而是扭头把别济科夫叫了过来,吩咐他说:“重建一团的事情,就由你和谢杰里科夫中校一起去办。记住,部队必须在一个星期内重建完成,并立即投入到训练中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别济科夫爽快地答应一声,接着又问:“那武器装备呢?”
由于前段时间才给第一道防线的两个师换了装备,所以重建一团就不存在缺少装备的问题。我简洁地对别济科夫说:“近卫第51、第52师不是刚换装下来一批装备么,就把这批装备都给谢杰里科夫中校。”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他便带着谢杰里科夫他们三人离开了司令部。
别济科夫他们刚离开没多久,别雷上校就急匆匆地来到了司令部。他一进门,便看到站在旁边的沙姆里赫上尉他们,立即惊奇地迎了上去,主动招呼对方说:“我的天啊,真是没想到,你们居然从基辅突围出来了。”
“旅长同志,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见到您。”沙姆里赫三人见到了自己昔日的坦克第22旅的代理旅长出现,顿时都兴奋异常,纷纷挤到了别雷上校的身边,开始和他叙起旧来。
我等他们寒暄得差不多了,便把别雷叫到自己的面前,和他商议说:“上校同志,您看如今的情况,是再组建一个坦克旅呢,还是把他们直接分配到现有的两个坦克旅去?”
“司令员同志,”听完我说的话,别雷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目前我们坦克军的坦克和兵员都有限,假如要想再组建一个旅的话,我想是不太现实的。”说到这里,他见到我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连忙又补充说明道:“当然沙姆里赫上尉他们几人的能力,我是了解的,他们都是合格的坦克兵指挥员,如果再让他们去干步兵,就有点屈才了。不如这样吧,我先把他们放在我的军部适应一下,假如有合适的职务,就立即把他们派到部队里去。司令员同志,您看行吗?”
既然别雷上校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好再反驳,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上校同志,您考虑得很周全,那就按照你的方案办,先让沙姆里赫他们三人到您的军部去工作一段时间,等他们适应了环境,再派去基层的部队。”由于我知道库尔斯克会战的残酷性,所以一点都不担心别雷会食言,等到坦克军的各级指挥员伤亡惨重时,像沙姆里赫这样优秀的坦克兵指挥员就会成为抢手货。
见沙姆里赫等人的工作也安排好了,我便冲别雷摆了摆手,说道:“好了,上校同志,您可以离开了。坦克部队的训练要抓紧,德国人可能在不久以后,就会对我们发起进攻。如果我们的坦克部队战斗力太弱,是挡不住德军装甲部队突击的。明白了吗?”
“明白。”别雷回答一声后,向我敬了个礼,带着三名新部下离开了司令部。(未完待续。)
第一一〇四章 侦察任务与保卫交通线
特拉夫金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便熟悉了他指挥的侦察营。△↗, 哦亲第二天中午,便来到了我的指挥部,向我请求任务。他可能是怕我不同意,还特意强调说:“司令员同志,我已和侦察营里所有的连排长都谈过话了,大家都觉得以我们营现有的状况,可以立即展开对正面德军的侦察工作。请您批准”
我的心里一直在默默地计算着库尔斯克会战爆发的时间,眼见离会战开始的日期,只剩下十天时间,如果再不派人进行侦察,及时地了解德军动态的话,那么在会战的初期,我们就有可能会吃大亏。
不过这事我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回头问丹尼洛夫:“副司令员同志,您是什么意见,同意上尉他们出去侦察吗”
“我没有意见,”丹尼洛夫回答得很干脆,“我们早就该派人去德军的防区去进行侦察了。单纯依靠下面部队报告上来的那些情报,很难了解德军的真实布防情况,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派出集团军所属的侦察营,对德军的防御纵深进行详细的侦察。”
见丹尼洛夫的想法和我一样,我也不再迟疑,在问清楚特拉夫金这次想亲自带队侦察以后,我拿起桌上的铅笔就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写道:
“兹命令:
集团军侦察营特拉夫金上尉,即刻抽调精干人员,组成侦察小分队,深入到德军控制的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的确。侦察德军的布防及活动规律。限时八天,不得延误。
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
军事委员政委:
副司令员:
参谋长:
签发日:1943年6月25日。”
写完并签名后。我将这份命令推到了丹尼洛夫他们几人面前。三人轮流把命令看了一遍后,纷纷在自己的职务后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等都签完字以后,我拿起这份命令,递给了一直等在旁边的特拉夫金,吩咐他说:“上尉。此次到敌后侦察关系重大。你们一定要及时地把侦察到的情况反馈回来,以便集团军首长能根据敌情的变化,来调整兵力的部署。”
“是”特拉夫金响亮地回答说:“请司令员同志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看到他转身要离开,我又在后面叫住了他,叮嘱说:“你们深入敌后,处境会非常危险。你一定要记住,尽量把小分队的损失降到最低。明白了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
看着特拉夫金离开的背影。对他颇为了解的基里洛夫忽然问道:“丽达,这次的侦察,为什么要让特拉夫金上尉亲自去啊要知道他如今可是侦察营的营长,手下有那么多的连长排长。随便派谁出马,也能圆满地完成这次任务。”
“军事委员同志,”对于基里洛夫的疑惑,我向他解释说:“我之所以让特拉夫金亲自出马,是因为这次侦察任务实在太重要了。虽然侦察营里的连长排长一大堆,可惜由于我到集团军来的时间还太短,对他们还不够了解。贸然把他们派出去,我心里不放心。”
我的话引起了丹尼洛夫的警觉,他试探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前几天方面军司令部下达了命令,让我们加强战备,防止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结果上级预测的日子都过好几天了,您觉得德军还会发起进攻吗”
“会的,肯定会的。”眼看离库尔斯克会战爆发也没几天了,我不想自己的副手到现在对战备的事情还掉以轻心,便正色地说道:“从目前种种迹象判断,德军有可能在七月上旬,对我们的防区发起进攻。”
“七月上旬”听完我的分析,丹尼洛夫脸上挂着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现在已是六月底了,可在我们防御的正面,根本看不到德军大规模调动的迹象啊。要知道,如果要发起对我们集团军防区的进攻,德军至少要准备三十万人以上,这么多兵员和武器装备的调动,没有一个月以上的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副司令员同志,千万不能轻敌。”基里洛夫插嘴说道:“要知道在卫国战争爆发前夕,我们也没有觉察到德军进入了攻击位置,甚至有些预警的情报,也被我们忽视掉了,结果战争一爆发,我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正面的敌人越是没有动静,我们越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一旦他们发起进攻,我们就会吃大亏的。”
“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我等基里洛夫一说完,立即就对他表示了支持,并向丹尼洛夫进行说明:“曼斯坦因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在几个月前,他就曾经打败过人数比他多几倍的两个方面军,如今他的部队就部署在我们的防御正面,不提高警惕可不行啊。”
“可是您怎么能肯定,德军在七月上旬就会发起进攻呢”虽然我和基里洛夫都说了不少,可丹尼洛夫还是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目前可以没有什么情报支持这种说法啊。”
见他如此顽固,我苦笑着说:“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我说只是我的直觉,感觉德军会在七月初,对我们的防区发起进攻,您会相信吗”
几乎是在丹尼洛夫摇头的同时,基里洛夫使劲地点了点头,并说大声地说道:“我相信司令员同志的判断。根据以前我和她搭档的经验,我相信她的预言很快就会变成现实。”
没等我们彻底地说服丹尼洛夫,新任的团长谢杰里科夫走进了司令部。一见到他的面,基里洛夫便笑着问他:“怎么样啊,中校同志,您的部队组建完成了吗”
谢杰里科夫摆了摆手,苦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哪有那么快啊。如今就只把各营的框架搭了起来,任命了一些指挥员,至于战士,可能还要过两天才能陆续到位。”
我听谢杰里科夫这么说的时候,首先想到他这个时候跑到我这里来,不会是想要什么指挥员去充实他的部队吧因此等他说完,我就皱着眉头问道:“谢杰里科夫中校,你今天到司令部来,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没察觉到我流露出的不满情绪,而是如实地说道:“我想问问一团完成重建后,首先要执行的任务是什么”
没想到他不是来找我要指挥员,而是来请求任务的,这样让我刚刚对他产生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我笑着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啊”
谢杰里科夫走到了桌边,指着桌上的地图,恭谨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允许我在地图上向您进行说明吗”在得到我的允许后,他用手从库尔斯克到雅科夫列沃画了一条直线,随后说,“司令员同志,您请看,从库尔斯克到我们的第一道防线所在的雅科夫列沃,交通线的总长度是120公里或者稍微再长一些。整个集团军的补给,都是依靠这条交通线来完成的。我说的对吧”
“没错,这条公路是我们唯一的运输交通线。”别济科夫接口说道:“中校同志,您能告诉我,您究竟有什么打算吗”
“我们应该加强这条公路的保卫工作。”谢杰里科夫说的时候,指着其中一点说道:“当时我们就是从这里进入的,我们的部队在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就没有看到什么检查站,也没看到什么防御工事。假如进入这个区域的不是我们,而是德国人,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我就是不说,你们也能想得到吧。”
谢杰里科夫的话把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一直以为这条公路有专门的部队防守,没想到却恰恰成为了被我们忽略的地方。如果不是谢杰里科夫提醒,一旦库尔斯克会战爆发,德军只要出动一支装甲部队切断我们的运输线,第一、第二道防线就会因为弹药和给养不足,而变得岌岌可危。
不过谢杰里科夫既然发现了我军的这个防守漏洞,那么他一定有好的对策,所以我在偷偷地擦了一下额头上冷汗后,问道:“谢杰里科夫中校,你有什么打算”
“我是这样考虑的,司令员同志。”谢杰里科夫显然在来这里之前,就做过了功课,所以对我提出的问题,他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我打算将两个营部署在第一和第二道防线之间,因为一旦战斗爆发,这里将成为德军进攻的重点。而剩下的一个营和团直属部队,则摆在第二道防线之后,作为预备队使用。一旦德军突破了我们的第一道防线,那么前面的两个营就撤到第二道防线后面,与团部汇合,继续保护库尔斯克到第二道防线之间的交通线。”
我对谢杰里科夫的这种安排感到很满意,在点头表示赞同后,还主动对他说:“为了加强你们团的战斗力,我再让参谋长给你们配二十门迫击炮,和五辆装甲车。总而言之一句话,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必须保证集团军运输线的安全。明白吗”
“明白了,”谢杰里科夫响亮地回答着,将我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坚决地保证集团军运输线的安全。”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访问m.piaotian
第一一〇五章 朱可夫来了
特拉夫金所率领的侦察小分队,每天都有侦察到的情报反馈回来。根据他们的情报显示,德军正在别尔哥罗德——哈尔科夫一带集结大量的部队,其中刚刚进驻别尔哥罗德的坦克第19师,和步兵第332师正在进行战斗动员。
德军的部队正在进行战斗动员的情报,是6月30日晚上十点左右收到的。我在看完情报后,就吩咐情报处长拉斯米欣通过电报的形式,将这个情报上报给了方面军司令部。
不知道为什么,情报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以后,就如同泥牛入海,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reads();。等到半夜,看到丹尼洛夫和基里洛夫两人都哈欠连天,我便主动提出:“副司令员军事委员炮兵司令员同志,你们都累了,先去休息吧。”
昏昏欲睡的丹尼洛夫听到我这么说,连忙摆摆手:“司令员同志,等方面军司令部的答复回来后,我们再去休息吧。”
我抬手看了看表,见已经是7月1日的凌晨一点,既然这个时间都没接到上级的答复,那么在天亮以前,肯定是不会有答复给我们的。因此我郑重其事地对两人再次说道:“副司令员军事委员,你们两人先去休息吧。这里我留值班,只要上级的答复一来,我就会立即派人去通知你们的。”
基里洛夫和了解我的性格,听我这么说,也就没坚持,站起来点了点头,拉着还想再说点什么的丹尼洛夫离开了指挥部。波夫斯基向我敬了个礼,跟在两人的后面走了出去。
别济科夫看着基里洛夫和丹尼洛夫离开,也关切地对我说:“丽达,我估计在天亮以前。上级是不会给我们任何答复的,你不如也去休息,我留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摆着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从接到特拉夫金他们发回的情报。我的心里就一直不踏实,因为距离库尔斯克会战爆发只剩不到一百个小时,为了不被德军打个措手不及,我在接到情报后,第一时间就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就是希望他们能根据德军集结的情报,制订出应变的措施,没想到几个小时过去了。瓦图京那里却迟迟不给答复,就算让我去睡也根本睡不着。“我就留在这里等消息,如果累了,我就趴在桌上睡一会儿。”
我坐在桌前,望着摊在面前的地图,仔细地思量着自己防区内可能存在的防御漏洞。瞧了半天,发现该埋地雷的地方,布置了雷区;该重点防御的地带,都依托山坡修筑了包括坑道在内的完善防御体系;而位于第一道和第二道防线之间的,便于德军坦克部队突击的平原地带。除了有雷区反坦克火力点,还挖掘了大量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奥夏宁娜壕沟”。
虽然防区内工事密布,重要的防御地带都布置了重兵把守。但面对德军的雷霆一击,我还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有那么一刻,我甚至在考虑一旦第一第二道防线失守,我该如何集中所有的兵力,在第三道防线固守待援。
我盯着地图一直看到早晨六点,困劲也不知不觉上来了,正趴在桌上准备睡一会儿。就在此时,桌上的电话铃声骤然响了起来。我心里一个激灵:“难道是瓦图京打电话来了?”
我刚抬起头,别济科夫已快速地冲到桌前。抓起了电话。在听了一阵后,他放电话向我汇报说:“丽达。近卫第八十九师的师长报告,说朱可夫元帅的车队正朝着我们的司令部来了。大概再过十分钟就能到达我们这里。”
我点了点头,转身吩咐屋里的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立即通知副司令员军事委员炮兵司令员,和我一起去迎接元帅同志。另外,再给各师师长打电话,命令他们马上赶到指挥部,等候朱可夫元帅的接见。”
趁着阿赫罗梅耶夫打电话的工夫,我将桌上简单地收拾了,将铺在桌上上的各种情报归拢摆在了一旁,又正了正自己的军帽,然后冲着别济科夫一摆头说道:“走吧,参谋长同志,跟我去迎接元帅同志。”
走出司令部所在的建筑物,警卫团长尤先科副团长布科夫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到我和别济科夫走出来,尤先科跑上前来,敬礼后向我询问是开车去接还是步行去接。
我把手一摆说:“城里的街道狭窄,汽车转弯不容易,还是步行去吧reads();。不过既然是在城里,用不着去那么多的人,你们两个带一个班跟我去。”
没等警卫班列队完毕,丹尼洛夫基里洛夫波夫斯基已急匆匆地从建筑物里跑出来。丹尼洛夫来到了我的旁边,一边系着腰间的皮带,一边有些紧张地说:“怎么朱可夫元帅说来就来啊,事先也不和我们打一个招呼,搞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见该来的人都已经来齐全了,我也不废话,带着大家离开了司令部,迈着整齐的步伐沿街道朝城外走去。沿途遇到的几支巡逻队见到我们的到来,纷纷让到了路的一侧,并抬手向我们一行人敬礼。
我们来到了城北的入口处,等了不多一会儿,就看到由两辆吉普车和三辆装甲车组成的车队朝我们驶来。我连忙冲着身后的指战员们大声地说:“大家注意,元帅同志的车队来了,立即列队。”
说完,我就侧身站在了路边,接着丹尼洛夫基里洛夫波夫斯基别济科夫等人纷纷站在了我的左侧,尤先科布科夫和警卫班的战士则站在了我们的后面。
第一辆吉普车经过我们的时候,只是放缓了速度,却并没有停来。正当我在猜测朱可夫是不是在后面的装甲车上时,第二辆吉普车停在了我的面前,坐在副驾驶位置的一名中校,从车头方向绕到了左侧的后车门处,拉开了车门便挺直身体站在一旁。
看到朱可夫从车里来。我立即迎了上前,抬手敬礼后,礼貌地说道:“您好。元帅同志,欢迎您到近卫第6集团军来视察工作。司令员奥夏宁娜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主动伸手握住我的手,笑着说道:“丽达,我们又见面了!”接着他又和上前的丹尼洛夫基里洛夫波夫斯基别济科夫等人一一握手。最后把大手一挥,说道:“好了,我们去你的司令部吧。”
我们步行回到了司令部,来到了我的指挥部。朱可夫进门后左右张望了一番,跟着他进来的那名中校立即点了点头。凑近别济科夫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别济科夫听完,立即朝还待在屋里的阿赫罗梅耶夫拉斯米欣等人招了招手,带着他们离开了这个房间。朱可夫看到屋里只剩了我丹尼洛夫基里洛夫和波夫斯基几人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丽达,昨晚我接到了瓦图京将军的电话,说你们的侦察兵在别尔哥罗德发现了德军正在进行集结,有向我军发动进攻的迹象。我知道这个消息后,就连夜赶了过来,想搞清楚究竟是这么回事。”
朱可夫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会大清早就出现在了我的防区。原来是在得到了我上报的情报后,心里感到不踏实,而是特定来核实情况的。我赶紧回答说:“元帅同志。从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德军大量地集结兵力,准备对我集团军的防区发起进攻的可能是存在的。”说完,我上前两步,拿起放在桌上的那叠情报,抽出几张我认为是重要的,递给了他。
朱可夫接过我递给他的情况,低头仔细地浏览起来。看了一会儿,他抬起头问我:“丽达。以你的判断,德军将在什么时间。从什么方向向我们发起进攻呢?”
虽然我对这段历史比较了解,但我不能直接说出答案。只能摆出一副根据情报进行分析的语气说:“元帅同志,我觉得德军会采用南北对进的钳形攻势,向我们发起进攻,以达到包围歼灭库尔斯克突出部的我军部队的战役目的。至于进攻时间嘛,我觉得可能是在7月2日到8日之间。”
听完我的分析,朱可夫把手里的情报搁在了桌上,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踱步reads();。我站在原地没动弹,只是眼球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我心里明白他正在思索我所说的一切,所以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免得影响到他的思路。
他在屋里来回地走了十几圈后,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快步地来到了我的面前停,看着我有些纳闷地问道:“丽达,根据我们最近从各方面汇总的情报,德军对库尔斯克的进攻,的确有可能是在7月2号到8号展开。可是你是如何知道德军的这个进攻日期呢?”
“元帅同志,请允许我来向您回答这个问题。”站在旁边的丹尼洛夫也向前两步,走到我的身边和我并列,恭恭敬敬地对朱可夫说道。见对方点头表示许可后,他接着又说,“司令员同志每天收到侦察小分队的情报后,就会在地图上进行反复的推演,推测德军可能进攻路线和所使用的兵力等等。因此,我认为她能分析出德军进攻的大致日期,是完全可能的。”
朱可夫听丹尼洛夫这么说,皱着眉头转过了身子,把一只手握成拳头,不断地捶打着另外一只手的手心,似乎又陷入了思考之中。
过了好一阵,朱可夫停了手里的动作,快步地走到了桌边,低头去看摊放在上面的地图,看了一会儿后,他冲我们招了招手,同时说道:“你们都过来吧。”
等看到我们都围在了桌边,他用手指着地图对我们说道:“要知道我们的部队,并没有从哈尔科夫战役的失利中恢复过来。如果德军真的主动向我们发起进攻,恰恰是我们求之不得的。你们看,经过我们这几个月的努力,炮兵团的数量第一次超过了步兵,而且超过的数量达一倍半之多。而部署重炮最多的地方,就是统帅部分析德军最可能进攻的那些方向。
以罗科索夫斯基部的第13集团军为例,他们负责掩护奥廖尔——库尔斯克铁路线上受威胁最严重的地段,每一公里的战线上约有一百四十门火炮和迫击炮支援,比德军可以集中起来用于进攻的火炮要多得多。
同时,中央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补充了九千多门火炮和迫击炮,总共从最高统帅部的预备队获得了九十二个炮兵团的增援。并沿着比较重要的方向配置了六千多们反坦克炮,埋设了近四十万颗地雷和炸药包。
为了加强前线的领导工作,最高统帅本人昨天发表命令,让我的司令部进驻库尔斯克,负责协调中央方面军布良斯克方面军和西方方面军的协同作战,而华西列夫斯基则负责对沃罗涅日方面军进行指导……”
朱可夫所说的这一切,对我来说,很多都属于是绝密。我立即明白,他刚刚为什么要让他的部,将级别不够的指挥员都从这个屋里撵了出去,就是为了防止泄密的可能。
朱可夫说完这一切以后,抬头问我:“丽达,如今我军已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只等德军发起进攻,我们就可以予以迎头痛击,打他们一个落花流水。我说的这一切,你都听明白了吗?”
我虽然不知道朱可夫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听明白了,元帅同志。”
“你们近卫第6集团军是沃罗涅日方面军中,最接近德军防线的,一旦遭到德军的进攻。”朱可夫问到这里时,略微停顿了片刻,然后试探地问:“你的部队能挡住他们吗?”
朱可夫的话让我想起了几个小时前,在地图上进行的那次推演,便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说:“元帅同志,虽然我想斩钉截铁地回答您说,我们能挡住德军的进攻。可是根据目前的敌我态势,我只能遗憾地回答您:对不起,我挡不住。至少在我军实施反攻开始前,第一第二两道防线都有被突破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一一〇六章 德军的战前侦察(上)
朱可夫听到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恼怒的表情,盯着我的那两只眼睛如同要喷出火似的。▲∴頂▲∴点▲∴小▲∴说,正当我心惊肉跳的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伸手抓起放在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装在银制杯托里的玻璃杯,在坚硬的地面上摔得粉碎,裤脚被茶水渗湿的同时,几滴带着余温的茶水溅到了我的脸上,让我本能地朝后面退了一步。
朱可夫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奥夏宁娜,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把总兵力将近八万人的近卫第6集团军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像在斯大林格勒一样,将你们的防御地带变成如同马马耶夫岗那样,成为一道让德军无法逾越的闸门。没想到你居然告诉我,说你根本守不住防线。战斗还没有开始,你甚至都已经考虑到放弃第一、第二道防线了,这样的话,这场仗还怎么打,怎么打?”他可能是太生气了,以至于对我的称呼,都由他常用的“丽达”,变成了略显生疏的“奥夏宁娜”。
此刻暴跳如雷的朱可夫,和平日里那种淡定自若的他判若两人。因为隔得太近,我的耳膜几乎被他洪亮的声音震破。虽然他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但出于对他的尊重,我丝毫没有在意他所说的话,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他的雷霆之怒。
等他发完了脾气,重新安静下来以后,我方才不紧不慢地对他说道:“元帅同志,您能听我解释吗?”
他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说完,便一屁股坐在了桌边。
我没有立即向他进行解释,而是走到了墙边放茶壶的地方。重新倒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放下。而旁边原本被吓得噤若寒蝉的波夫斯基,见室内的气氛有所缓和,便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下的狼藉。
骂得口干舌燥的朱可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后,把杯子往桌上一顿,用缓和了许多的语气问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元帅同志,”我盯着朱可夫说道:“虽然我们近卫第6集团军的兵力听起来不少,但由于防御正面过大,平均分配到三道防线上,就显得有些薄弱了。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只能削弱某些地段,进行重点防御。”
“没错,我们的防御战,很多时候就是削弱一个方向。去加强另外的方向。”朱可夫对我的这种说法非常认同,因为以前他在担任列宁格勒方面军司令员时,就采取过同样的做法。他接着问道:“可是,这和你打算放弃第一、第二道防线,有什么联系吗?”
“由于我把主要的兵力加强到重要的地段,这样个别地区的防御就显得薄弱。这样一来,德军一旦发动进攻,那么我们的防线就会出现多点被突破的可能。”我知道假如不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对朱可夫说清楚。他完全有可能做出“大义灭亲”,将我撤职并送上军事法庭的举动。因此我说道:“我们的目的是以消耗德军的有生力量为主,所以不用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所以就算德军突破了我们的第一、第二道防线,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不光可以在第三道防线前挡住他们,而且前两道防线上的防御要点,依旧掌控在我军的手里,使德军不敢将所有的力量。都用于向库尔斯克的冲击。只要他们的力量消耗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可以展开全面的反击。”
“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朱可夫把我这句话颠来复去地念了几遍,最后疑惑不解地问:“这种说法和我军的一向指导思想是格格不入的,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要知道,我们一直教育指战员们。哪怕白骨暴露在荒野,也要像钉子一定钉在阵地上,一步也不能后退。如今再向他们宣传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这样会不会让指战员们在思想上产生混乱啊?”
“元帅同志,”对于他的这个疑虑,我一本正经地解释说:“对于您所担心的事情,我想只需要派出政工人员到部队里,做好政治宣传工作就可以了。”
朱可夫听完后,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看好这种战术,把你的理由说来听听。”
见朱可夫要刨根问底,我只好把那著名的观点搬了出来:“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虽然从战术的角度来讲,我们会丢失一些阵地,可却保存了有生力量,早晚有一天我们还能将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我记不得以前是否对朱可夫或者别人说过同样的论点,反正我说到这里时,基里洛夫便接嘴说道:“没错,元帅同志,我认为丽达说得对。德军占领我们的阵地后,他们势必要分兵把守。这样一来,他们用于正面进攻的力量,就会在无形中被减弱。”
我和基里洛夫的话,让朱可夫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才慢吞吞地问道:“丽达,假如你是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司令员,在目前的情况下,你会怎么做?”
听到朱可夫这么问,我立即明白他是想考察我的应变能力,连忙抛出了自己早已深思熟虑的答案:“元帅同志,既然我们知道德军准备向我们的防区发动强大的攻势,那么方面军所属部队均应该做好应战准备,除了炮兵要做好开炮准备外,空军集团军也要做好随时升空作战的准备。
为了更好地指挥战斗,各集团军司令员、步兵军和师的指挥员都要进驻前线指挥所。同时从即日起,各集团军、军和师的政治部、政治处所属的政工人员,立即到各基层部队,在前线帮助各级指挥员和党团干部开展思想政治工作,找每个指战员进行战前动员。为了提高部队的警觉性,鼓舞指战员们为胜利而战,誓与敌人周旋到底的决心。指挥员和政工人员还需要在战斗进行前,进行振奋人心的动员演说。”
朱可夫听我说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你的思路,居然和瓦图京是一模一样的。对了,你还是坚持听任德军突破我军防线的观点吗?”
“是的。元帅同志。”我在回答他这个问题的同时,又再度强调了自己的防御思路,免得在他的心里留下一根刺:“我刚刚说我们的第一、第二道防线会被德军突破,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去全力防守。而是指在一些无关轻重的地段,我们不会投入太多的兵力去防守,就算阵地失守,我们也不会组织部队去实施伤亡巨大的反击。而那些主要的防御阵地,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除了派重兵把守。还要加强守军的火力,就算德军突破了我们的防线,他们也能在敌人的后方起到牵制的作用。”
朱可夫耐心地听着我阐述自己的观点,出人意料地没有打断我,直到我最后说了一句:“我的话说完了。”他才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你有了周详的考虑,那么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你们近卫第6集团军一定会有不俗的表现。”
基里洛夫见朱可夫的态度重新变得平和时,不失时机地提出:“元帅同志。我们各师的师长都来了,此刻就等在外面。您能接见他们一下吗?”
朱可夫听到基里洛夫的建议,不由眉头紧锁,想了一会儿后,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基里洛夫同志亲自提出这件事,那我就见见吧。反正有不少人都是以前的老战友,趁这个机会还可以叙叙旧。”
见朱可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基里洛夫冲站在旁边的波夫斯基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快步地走到了门边。冲着外面说道:“进来吧,指挥员同志们,都进来吧。苏联元帅同志要接见大家。”
呼啦啦地涌进来十几人,让屋里顿时变得拥挤起来。几位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师长,显然和朱可夫很熟悉,他们亲切地叫着朱可夫的本名和父名,又是敬礼,又是握手,询问彼此的近况,显得亲密的很我刚听到朱可夫说有不少是他的老战友,以为他是随便说说,见此情形,才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由于屋里坐的地方有限,别济科夫这个参谋长又安排人搬了几张长凳进来,让所有的师级领导可以坐下听朱可夫讲话。
等大家都就坐后,坐在桌边的朱可夫笑容可掬地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好。今天我到这里来,一是检查部队的备战情况,二是顺便来看看大家。”说到这里,他忽然加重了语气问道:“你们都做好战斗准备了吗?”
片刻的停顿后,在座的师长们齐声回答道:“准备好了。”
朱可夫听到大家的回答,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喜色,而是板着脸说道:“指挥员同志们,我们有可能马上就要打大仗了,所以平时你们要深入基层连队,了解真实的备战情况,看还存在什么问题,要立即予以解决。否则一遇到大仗恶仗,缺点再暴露出来,一切可就晚了。”
丹尼洛夫等朱可夫说完,也补充说:“同志们,虽然我们集团军大部分的师,都是近卫师,战斗力比一般的部队强。但大家心里应该明白,之所以能比别人强,那是因为近卫师里的老兵比例高、战斗骨干多、武器装备好,战斗经验丰富。可是前期为了弥补近卫师的战损,也给你们补充了不少的新兵,对这些没有任何经验的新兵,你们要抓紧时间训练,尽快提高他们的战斗力,别让他们听到枪响就尿裤子,这样的部队是靠不住的。”
丹尼洛夫的话说完后,引起了在场指挥员们的一片哄笑声。笑声过后,近卫第52师师长涅克拉索夫上校站了起来,附和说道:“副司令员同志说得对,我们前段时间丢失的那个阵地,就是因为守军里的新兵太多。听到枪响,不少人就慌了手脚,不懂得占据有利地形进行抵抗,不是在阵地上乱跑,就是跟着那些惊慌失措的胆小鬼朝后跑。”
“涅克拉索夫上校,”我听到这里,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问道:“你们师的新兵经过实弹射击没有?”
涅克拉索夫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师的新兵大多没有进行过实弹射击。但我相信他们在战斗中……”
“连实弹射击都没有经历过的新兵,你能指望他们在战斗中发挥超常的战斗力吗?”我见涅克拉索夫有点不以为然,便毫不客气地向他指出:“更何况,你们师和近卫51师坚守着本集团军的第一道防线,如果部队的战斗素质不过硬,当你们在深陷敌后时,又能坚持多长的时间?”
受到责备的涅克拉索夫羞红了脸,有些不服气地辩解说:“就算让新兵进行实弹射击,还是无法让他们达到近卫军老战士的水准啊。”
“就算暂时达不到老战士的水准也不要紧,但实弹射击的训练必须立即开展。”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必须确保每个新兵都要进行至少一轮的实弹射击,让他们听到敌人的枪响时,不至于出现惊慌失措的情况。”
“两天时间太短了吧?”涅克拉索夫上校面红耳赤地说道,“我觉得这样的训练,很难达到你所想要的效果。”
我这时忽然想到了倭国那个魔鬼教官在柳班地区,帮我训练新兵的往事,于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非常事情,就要采用非常的训练方式。让你的新兵们都蹲在战壕里,然后让人对着战壕开枪,让他们真实地体会一下,子弹从头顶嗖嗖飞过的感觉是这样的。另外,还要让每个新兵至少投五枚手榴弹,让他们听到爆炸声也不会害怕。”
我的这种训练方式,把涅克拉索夫惊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他才喃喃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这合适吗?”
“合适,在目前的情况下,是再合适不过的。”我对涅克拉索夫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又面向所有的师长说:“这种训练方式,要立即在全集团军范围内推广。不过,你们要记住,一定要确保安全,因为我们每个战士的生命都是宝贵的。我们的这种训练,是为了减少他们在战斗中因为恐慌而造成的不必要伤亡。明白吗?”
“明白了!”所有的师长齐声吼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