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燃烧的莫斯科TXT下载燃烧的莫斯科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燃烧的莫斯科全文阅读

作者:红场唐人     燃烧的莫斯科txt下载     燃烧的莫斯科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〇一七章 瓦西里的手术(上)

    看我有发火的征兆,尤先科不敢再卖关子,连忙试探地问我:“将军同志,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以前,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

    “大尉,有什么问题,你就快点问吧。”对于他这种神神秘秘的举动,我显得很不耐烦。

    见我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尤先科才小心翼翼地问:“将军同志,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如果你是一个集团军的司令员,想结识另外一位素不相识的集团军司令员,除了开会和协同作战外,还会有其它的途径吗?”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蹙起眉头想了想,发现除了他所说的两种情况外,还真没有什么别的结交途径。而且作为一个集团军司令员,在没有得到上级允许的情况下,擅自与互不统属的友军司令员结交,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想到这里,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他所说的话表示赞同。

    他接着又问:“而且,就算您认识了别的集团军司令员,但您能随便进入对方的防区,去查看他的防御部署吗?……”

    尤先科的话还没问完,我就立即猜到了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不由抬手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懊恼地说:“糊涂,真是糊涂!”

    我的话一出口,便看到尤先科羞得满脸通红,有些尴尬地闭上了嘴。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我先是一愣,随即便明白他是误会我在骂他,赶紧解释说:“大尉同志,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而是在说自己。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是在你的提醒下,才明白过来,难道这还不算糊涂吗?”

    尤先科听完我的话,没有说话,只是苦笑了一下。

    我接着说出了他想表达的话外之意:“尤先科大尉。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这次跟随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去前线视察,就有机会结识很多原本无法认识的高级指挥员,增加我在军队中的人脉。同时。对前沿防御阵地的修筑,提出自己的独到的见解,也能增加这些指挥员们对我的认同感。我说的对吧?”

    听到我后面的这个问题后,尤先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使劲地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将军同志。我所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在停顿了片刻后,他又试探地问,“时间不早了,您需要吃点什么吗?”

    他不说,我还没察觉自己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饿得心发慌、浑身冒虚汗、急忙点了点头,催促他:“大尉,我还真饿。让外面的警卫员去搞点吃的吧。”

    他点了点头,走到了门边。叫过一名警卫员,低声地吩咐了对方几句。那位战士在答应一声,沿着走廊快速地离开了。

    尤先科回到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我已派人去取晚餐了。您稍等一会儿,就能进餐了。”

    反正晚餐还要等一阵,我便和尤先科聊起天来:“大尉同志,你觉得我们这里和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去前沿,大概能待多长的时间?”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尤先科想了想,回答说:“我估计最多一个星期左右。”

    “一个星期?”我听完尤先科的回答,饶有兴趣地问:“我能问问,你是根据什么做出这个判断的吗?”

    听完我的问题。尤先科笑了起来:“将军同志,根据上级的安排,四月中旬,您就要随代表团去美国了,难道您都忘记了吗?”

    如果尤先科不提去美国的时候,我还真没想起来。因为我脑子里除了考虑和罗科索夫斯基去前线视察的事情,就是在想明天瓦西里的手术能否成功。

    一想起瓦西里的手术,我不禁又有些患得患失起来。我抬头问尤先科:“大尉,你觉得明天瓦西里的手术会成功吗?”

    尤先科听后先是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又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说:“将军同志,这事不好说。虽然谢尔盖医生表了态,说在明天的手术里,他会全力以赴。可我怎么瞧,都觉得他说这话时,有些底气不足。”

    正说着话,被尤先科派去找食物的警卫员,已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除了有面包片、切成片的香肠外,甚至还有几个冒着热气的烤土豆。

    等警卫员把东西一一摆在了桌上后,尤先科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两瓶可乐,得意地对我说:“将军同志,司令部的同志送了不少这种美国的可乐给我们,今晚您就尝尝味道吧。”

    我看他干净利落地去掉了可乐的瓶盖,从旁边拿过两个茶杯,就准备往里面倒可乐。我深怕他又犯了可乐加水的错误,连忙提醒他说:“大尉,这种可乐是直接喝的,不要往里面加水加糖。”

    他听我这么一说,不禁愣住了。过了一阵,才弱弱地反驳说:“将军同志,可是我看司令部里的同志,都是这么喝饮料的。”

    我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后,说:“要是他们的喝法都是错误,难道你也跟着他们学吗?”

    “不会吧?”尤先科听我这么说,有些不相信地说:“一两个人的喝法错误,还说得过去。可要是整整一个司令部的人都这么喝,难道您也说他们的喝法是错误的吗?”

    “大尉同志,”我耐心地向尤先科解释说:“有些事情,并不是大多数人认为正确,就是正确的。据我所知,就连一些级别很高的指挥员,他们喝可乐的方式也是错误的。这种饮料用不着加水加糖,直接就能喝的。不过在夏天喝的时候,在可乐里放上几块冰块,可以起到防暑降温的效果。”

    尤先科见我言之凿凿的样子,便没有朝可乐里冲水,而是端起杯子大大地喝了一口。我看到他眉头紧缩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尤先科大尉,味道如何啊?”

    他又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可乐后,这才回答说:“虽然这种饮料带点甜味,可我还是真喝不惯。”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我随口说完这句话以后,又问道:“上级说要给我派一名英语教员过来,也不知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到这里来过。”

    尤先科刚把一片面包塞进嘴里,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慌乱口齿不清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去问问。”说着,他便从座位上站起来,再次走到了门外。

    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他又重新走到我的对面坐下。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我刚刚问过留守的警卫员了,他说在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部下来之前,曾经有一名中士来过。中士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说是上级派给您的英语教员。因为您当时不在,我们的战士已把他打发走了,让他明天再来。”

    接下来,我又问了一下尤先科和其他几名警卫员的食宿安排情况,便把话题转移到了基辅方面。我问道:“大尉同志,我们的特别警卫连还有多少人在基辅啊?”

    “大概还有七十人左右吧。”尤先科从我的话里听出了我的想问的内容,连忙回答说:“他们手里装备的武器,都是突击步枪,不过子弹数量已非常稀少了。最多再参加一次战斗,这些有效的弹药就会被消耗殆尽。您看我们是否该给雷巴尔科将军去个电报,让他命令特别警卫连的战士,在最后的危急关头,将这些武器全部销毁掉,以免落到德国人的手里?”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说:“不用,基辅虽然目前被德军重重围困,但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毕竟德国人的主力,还是要用来对付我们在库尔斯克地区的重兵集团,他们不敢抽调太多的兵力对基辅实施反击。”想了想,我又补充说,“还有,再过一段时间,突击步枪就将大规模装备部队,德军就算缴获几支拿回去,他们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短筒子弹的研制和生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放心了。”尤先科说着,几口吃完了摆在他面前的那叠面包片,站起来向我请示道:“我可以离开吗,将军同志?”

    我冲他点了点头,说:“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和我再去一趟医院。不看到瓦西里的手术成功,我的心里始终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带着尤先科和另外两名警卫员来到了医院。正好赶上瓦西里坐在轮椅上,正要被推进手术室。我连忙叫住推车的护工,走过去握住瓦西里的双手,安慰他说:“瓦西里同志,不要紧张,谢尔盖医生的技术很高明,他一定能成功地将你眼睛里的脓水全部清除掉。相信要不了多久,你的视力又能恢复正常。”

    上次我做手术时,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四五个小时,还觉得没过多久的时间。而今天瓦西里的手术,也用了差不多的时候,却让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背着手在手术室外走来走去,希望能看到里面有护士出来取什么东西,那我就可以向她问问手术室里的情况了。可惜在长达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手术室的门禁闭着,始终无人进出。(未完待续。)

第一〇一八章 瓦西里的手术(下)

    看到我焦急万分的样子,尤先科走到我的身边,低声地说道:“将军同志,要不,我们进手术室去看看情况吧?”

    听到他所出的这个馊主意,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胡闹,简直是胡闹。你就不怕我们这么贸贸然闯进去,影响到谢尔盖医生做手术吗?”

    被我这么一训,尤先科只好老老实实地回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耐着性子和我一起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忽然响了一下。我扭头望去,之间里面走出一名戴着口罩的护士,我连忙上前拉住她的去路,关切地问道:“护士同志,里面的手术做完了吗?”

    护士摇摇头,瓮声瓮气地说:“对不起,指挥员同志,手术过程中出了点意外,时间可能还会延长。”

    手术出了意外,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慌乱地问道:“出了什么意外,会导致手术失败吗?”

    护士再度摇摇头,回答说:“谢尔盖大夫在为伤员清除眼内脓血时,发现了一块在上次手术时未清除掉的弹片。由于这个弹片的体积很小,要想取出来的话,可能要花费一点时间。”说完这些,她又用恳求的语气对我说,“指挥员同志,手术室里的药品用完了,我现在急着去取药,允许我离开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臂,连忙把手指一松,向后退了一步,歉意地说:“对不起,护士同志,我耽误您的工作了。”随即做了个请的姿势,“您请吧。”

    尤先科再次走到我的身边,望着护士匆匆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说:“哼,怪不得瓦西里的眼睛迟迟不能恢复。原来是还有弹片没有取出来。”

    “大尉同志,这不能怪医生。”谢尔盖给我做过手术,我心里明白他是一个认真负责的大夫,之所以没有发现瓦西里眼睛里残留的弹片。可能是因为体积太小的缘故。看到尤先科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我只能向他解释说:“这残留的弹片体积应该很少,我估计和沙粒差不多,所以谢尔盖医生他们上次清创时,才会漏过。”

    听了我的解释。尤先科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地走回到墙边,重新坐了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正当我快失去耐心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再次传来了响动。这次是两扇门大开,两名男护工将瓦西里躺着的手术床推了出来。我连忙迎上去,手扶着手术床的边缘,跟着走了几步,关切地问躺在上面的瓦西里:“喂,瓦西里。能听见我说话吗?”

    眼部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瓦西里听到我的声音,嗯了一声后,声音洪亮地对我说道:“军长同志,我感觉很好,谢谢您!”

    听到他的底气十足,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又对瓦西里说了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待会儿去看你。”说着站直了身体并向后退了一步,让护工推着手术床前去病房。

    我转过身,朝刚出现在门口的奥西米宁走过去。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我主动伸出双手,同时说道:“院长同志,辛苦了!”

    奥西米宁伸出双手和我相握时,一脸苦涩地说:“将军同志。总算没有让你失望,手术很成功。瓦西里同志的眼睛最多一个星期以后就能拆线,虽然视力无法和以前相提并论,但至少不会失明。”

    我和他聊了几句后,忽然发现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到谢尔盖的影子。便好奇地问:“院长同志,不知道谢尔盖医生在什么地方?我要去亲自感谢他。”

    奥西米宁朝手术室里努了努嘴,说道:“还能在哪里,当然是里面啊。”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补充说,“连着五六个小时的手术,把他累坏了。如果是在和平时期,这样的手术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事。可现在是战争期间,什么东西都实行配给制,我们的很多医生都因为营养不良,而无法坚持长时间的手术。谢尔盖大夫也不例外,在手术的最后半个小时里,他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听完奥西米宁的述说,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似的,感到格外难受。我扭转头,吩咐站在后面的尤先科:“大尉同志,你立即回我们住的地方,取点吃的东西来,特别是灌肠,有多少拿多少来。”

    尤先科在听完我的吩咐后,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继续站在远处没动,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见此情况,不由无名火气,提高嗓门质问他:“大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尤先科看到我又在发火,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听到了。不过我们食物有限,如果拿来给谢尔盖大夫的话,我们晚上可能就要饿肚子了。”

    “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我不由分说地打断了尤先科后面的话,斩钉截铁地命令他:“现在你立即回去取食物来,听到了吗?”

    “是!”尤先科无奈地答应一声,转身沿着走廊朝外面走去。

    我问清楚了谢尔盖的所在,便径直走了进去。站在敞开的更衣间门口,我看到谢尔盖正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一名护士蹲在他的身边,用手帕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

    “谢尔盖医生。”我叫一声后,走进了更衣间,随即也在他的身边蹲下,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谢尔盖望着我,脸上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回答说:“将军同志,我没事,就是站的时候有点太长,脚有点发软,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

    没等我说话,蹲在另一侧的护士就气鼓鼓地说道:“谢尔盖大夫,您哪里是什么站久了脚发软,根本就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无法承受这么高强度的手术……”

    “行了,伊琳娜,别说了。”谢尔盖在制止护士继续往下说的时候,还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深怕护士的这几句话会激怒我。

    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宽慰他说:“谢尔盖医生,您别担心。我知道护士同志说得都是实情,现在实行配给证制度。你们每天能得到的食物都非常有限。对您这样每天从事繁重工作的医生来说,这点食物是远远不够的,我会尽快向上级反应,让他们提高你们的每天能领取的配额。”

    听到我这么说,谢尔盖的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他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谢谢您,将军同志。不过这是没有用的,因为您毕竟没有负责卫生部门,根本没有权利调整医护人员的待遇。”

    我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而是把话题转移到了瓦西里的手术:“谢尔盖医生,我想问问您,为什么上次手术时,没有将瓦西里同志眼睛里的弹片全部清除。”

    “是这样的,将军同志。”谢尔盖听我问起此事。赶紧向我解释:“瓦西里同志送到我们医院时,他眼睛的伤势就已经很严重了,可能和野战医院的处置不当有关。我们连续给他做了两次清创手术,才将他眼球里的弹片和各类杂质清理干净。至于今天发现的那块弹片,因为体积太小,只比沙粒略大一点,所以当时没能及时发现。”

    我听到谢尔盖的陈述,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也就没再在此事上纠缠,而是继续问:“瓦西里的这次手术后。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这事虽然刚刚奥西米宁给了我答案,但我更想从谢尔盖这里得到进一步的消息,才特地重新问了一遍。

    谢尔盖恢复了一些气力后,回答我说:“将军同志。您就放心吧,瓦西里的手术很成功。我在清除那块弹片后,还反复地查找了几次,确定没有别的残留碎片后,再进行得缝合。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最多一个星期的时候。瓦西里就可以拆线了。虽然他的视力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水平,但绝对不会失明。”

    谢尔盖的话刚说完,对面的伊琳娜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指挥员同志,虽然您现在已出了院,但为了稳妥起见,在三个月内千万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免得再次出现视网膜脱落的情况。以我们现有的医疗条件,再对您实施第二次手术所注射的麻药,会对您的大脑产生不好的副作用。”

    听到护士的叮嘱,我连忙点头认可,并向她保证说:“放心吧,伊琳娜同志,对你所提醒的事情,我会格外小心的。”

    我们正说着话,尤先科一脸苦相地提着一个背囊走了进来。我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东西交给谢尔盖。

    尤先科看到我的眼色,立即心领神会,蹲下身子,将鼓鼓囊囊的背囊放在了他的面前。

    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背囊,谢尔盖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奇怪地问道:“将军同志,这是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就是一点吃的东西。”我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看您最近比较辛苦,所以让我的部下给您带了点吃的过来,希望您能收下。”

    旁边的护士伊琳娜听说背囊里装得都是吃的,忍不住伸手去拿背囊,却被谢尔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谢尔盖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扭头对我说:“将军同志,您还是把这些食物拿回去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从城外来的,身上没有配给证,想搞到这些吃的,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我们怎么有权利吃掉你们好不容易搞来的食物呢?”

    我二话不说,抓起地上的背囊,不由分说地塞进了伊琳娜的怀里,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护士同志,这些食物是给你和谢尔盖医生的,你们只能收下而不能拒绝。这是我的命令,虽然你们还不是军人,但也应该知道上级的命令只能服从,不能讨论这一点吧。”

    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伊琳娜抱在怀里的背囊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样,让她变得局促不安,只是把目光在我和谢尔盖的脸上来回扫过。

    “既然是将军同志的一番好意,那我们就收下吧。”谢尔盖从我的种种举动中猜到如果他不收下这些东西,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便冲伊琳娜点点头,说道:“待会儿拿去分给住院部的医生和护士吧。”

    “好。”伊琳娜听到谢尔盖这么说,立即爽快地答应一声,抱着背囊站起身,走到更衣间的另一侧,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见时间已过中午,便站起身,对还坐在地上的谢尔盖说:“医生同志,时间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地休息吧。”说完,我转身冲站在旁边的尤先科一摆头,说,“大尉,我们走!”

    当我和尤先科上了吉普车,我这才问道:“大尉,我不在住地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尤先科听到我这么问,转过身子,侧对着我说道:“将军同志,别的事情倒没有,不过要教您英语的教员来了,正在我们的住处等您呢。”

    “司机同志,开车吧。”我身体前倾,伸手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吩咐他:“尽快早点赶回我们的住地,别让教员等久了。”

    五分钟以后,我们的车便停在了住所外面。尤先科先下车,走到后面打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等待我从车里下来。

    我刚一下车,里面就跑出一名战士,笑着问尤先科:“大尉同志,你们回来了。”

    尤先科也不和他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教员还在里面吗?”

    那名战士拼命地点着头,肯定回答说:“是的,大尉同志,那名教员一直还在里面等着将军回来呢。”

    我走到战士的面前,吩咐他:“带我们去教员那里,我想他肯定等急了。”(未完待续。)

    ps: 鞠躬感谢书友 故事不想说、美丽的眼睛、vicentyu、魔术师、落霞之孤鹜、houxd1360、zheng1360、铁血大军、齐格弗里德冯奥斯卡、嘉卑厄尔、无可均、haoyao 童鞋的两票支持!感谢书友 贫道飞熊、原:-d点、随风飘流の壹叶小舟、玩青蛙的狗、风中战歌、颍河读者、书友111018224708442、看看山水、输不起、孤獨客 童鞋所投的宝贵一票!感谢书友 贺拔紫昕、l599xl、lnsenl 童鞋的打赏!

第一〇一九章 视察前线(上)

    到了约定的日子,罗科索夫斯基的部下赶到我的住处来接我。∈↗頂點小說,我跟着那名少校走到室外,见门口除了吉普车外,另外还有一辆带篷的卡车。便停住脚步扭头问那名指挥员:“少校同志,能带我的部下一起去吗?”

    少校点点头,笑着回答说:“将军同志,我接到的命令,是接您和您的部下一起去和方面军司令员汇合。”

    听完少校的回答,我扭头对望着身后的尤先科,指着前方的卡车说:“大尉,你和你的部下都上车去吧。”尤先科答应一声,立即招呼其余的警卫员上了卡车。

    当我们来到汇合地点时,我看到罗科索夫斯正表情严肃地站在一辆吉普车旁边,连忙让司机停车,下了车朝他跑了过去。我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敬了个礼,礼貌地招呼他:“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奉您的命令来到,请指示!”

    看到我的出现,罗科索夫斯基的脸上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他微笑着问我:“丽达,你的眼睛恢复得怎么样了?”问完后,他仔细地端详我一番后,不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一大一小啊?你这样的形象,可不怎么好看啊。”

    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情况,我早就发现了,甚至还私下问过谢尔盖,是不是以后我的眼睛就这样一大一小了?谢尔盖安慰我说,刚做完手术是这样的,最多半年就能恢复正常。此刻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我赶紧回答说:“司令员同志。这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再过几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罗科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招呼我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还有几百公里,不抓紧时间的话,天黑都赶不到库尔斯克。”

    上了车,我发现司机是一名中尉,而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居然是位少将。而且看起来还很面熟。罗科索夫斯基坐稳以后,向我介绍坐在前面的将军:“丽达,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方面军司令部的军事委员捷列金少将。”

    捷列金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就主动向我伸出手来,礼貌地说道:“您好,奥夏宁娜将军,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我也一样,捷列金将军。”我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着,客套地说道:“以前我们曾经见过面。但时间隔得太久了,请原谅我没有及时地认出您。”

    罗科索夫斯基等我和捷列金握过手以后。立即就吩咐司机:“中尉,开车吧。尽量把车开稳一点,奥夏宁娜将军的眼睛刚动过手术,如果颠簸得太厉害,容易把伤口挣开。”

    “明白,司令员同志。”中尉答应一声后,缓缓地发动了汽车。

    但汽车形势平稳后,罗科索夫斯基对前面的捷列金说:“军事委员同志,既然丽达是跟我们一起到前线视察的,您就给她介绍一下我们中央方面军的情况吧。”

    捷列金点了点头,侧着身体开始向我介绍起部队的情况来:“……我们集结完毕的第21集团军,在本月的11日,被大本营调往南面以防御曼斯坦因可能发起的进攻。虽然同时将原属于布良斯克方面军的第3、第48和第13集团军划归我们指挥,但这些部队在前期的战斗中,已被德军打残,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德军的第九集团军对我们实施的反击,几乎全歼了我们深入敌后的骑兵集群,然后德军第二装甲集团军由东向西,第二集团军由西向东,第九集团军由正面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们竭尽全力,调集了所有能调集的部队迎击敌人,才避免了部队免遭被切断的威胁。

    目前,我们和德军的大规模战斗总算告一段落,但我们的部队又被敌人打回了原来发起攻击的地点。方面军所属的第3、第13、第48、第65、第70集团军、第二坦克集团军和骑兵集群共损失了近三十万人,其中阵亡、失踪和被俘的人员约九万人。”

    听完捷列金的介绍,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知道我军被德军打败了,可没想到败得如此之惨,伤亡人数会如此之多。过了好一阵,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试探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不知道导致这次失败的原因是什么?”

    罗科索夫斯基苦笑一下,回答说:“这次失败的主要原因,还是我们对于进攻的准备严重不足,这点可以从各集团军几乎都是从行进间加入攻击就可以看出来。”

    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样的回答,不觉有些微微诧异,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失败,最高统帅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们擅自将罗科索夫斯基手里的第21集团军调走,形势也不会变得像眼前这么难以收拾。但就算面对这样的残局,罗科索夫斯基对统帅部还是没有半点怨言,依旧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让我对他的人品不禁又高看了一眼。

    “丽达,捷列金将军是连夜从前线赶回来的。”罗科索夫斯基在说完这句话后,问前排的捷列金:“军事委员同志,前沿阵地上的工事修筑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捷列金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么问,不禁长叹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司令员同志,修筑防御阵地的进展很不顺利。如今正好赶上春季化雪的季节,到处都泥泞不堪,很多计划修筑防御工事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开工。”说到这里,他飞速地瞥了我一眼后,补充说,“还是最高统帅部命令我们修筑的‘奥夏宁娜壕’,好不容易挖好一段,可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那段反坦克壕已变成一个水池。如果不是天太冷的话。估计战士们都下去游泳了。”

    罗科索夫斯基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调侃地说道:“变成水池好啊,至少德国人的坦克还没学会游泳,面对这样的反坦克壕,他们是根本无法通过的。”

    虽然我知道罗科索夫斯基是怕我难堪,而故意岔开话题,但我还是忍不住说道:“司令员同志。也许在目前的季节,还不适合修筑这种反坦克壕。要不,我们把修筑时间稍稍往后推一下,等到五月再说。”

    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听完我的提议,立即就皱起了眉头。板着脸严肃地对我说:“丽达,我们不知道德军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也不知道他们会给我们留下多长的时间,来完善防御工事和集结部队。如果我们不能利用这休战的宝贵时间,将防御工事修好的话,等德军再次大举进攻时。我们用什么去阻挡德军的装甲洪流?”

    我在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说的时候,差不多忍不住直接告诉他。说德军在短期内不会发起进攻。真正的大规模会战,要等到七月初才会进行。不过话到嘴边,我还是咽了回去,要是我真的把这番话说出来,也许会把他们当成疯子;等到库尔斯克会战开始后,我就将被送到什么秘密研究所,交给里面的科研人员,对我进行彻底的研究分析。为了不让自己遭受这样的命运,我只能识趣地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对了,司令员同志。”一直在听我们说话的捷列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赶紧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我差点忘记了,第60集团军的司令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司令部里等您,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商量。”

    本来我看捷列金和罗科索夫斯基商议事情时,都有点心不在焉,但一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名字,我顿时来了精神。我迫不及待地问捷列金:“军事委员同志,不知道这位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的全名是什么?”

    “伊万丹尼洛维奇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捷列金在说完第60集团军司令员的名字后,好奇地问我:“您认识他吗?”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连忙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不认识,我从来没和他打过交道,怎么会认识他呢?”

    虽然我竭力地否认自己认识这位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但脑子里立即冒出后世对他的评价:“作风果断,具有组织指挥大兵团作战的丰富经验,善于在主要突击方向上集中大量兵力,擅长使用坦克兵团,穿插迂回,分割合围。他善于运用丰富的实践经验训练军队,具有组织指挥大军团作战的卓越才干。他所组织指挥的重大战役,较好地体现了前苏联的军事学术原则。”

    他和其他将领不同的,是非常爱惜自己手下的官兵,从来不会让他们去做无谓的牺牲,这一点倒和我挺像的,否则我也不会对他惺惺惜惺惺。如果他不是运气差了点,在梅尔萨克市附近负伤牺牲的话,完全有可能被晋升为元帅。

    莫斯科市内的道路还算平稳,一进入郊区,特别是那些在森林中被开辟出来的道路,因为积雪融化和被无数的车辆碾压,而变得泥泞难行。刚开始,大家还能下车推着走一段,但越走这道路越变得无法通行,罗科索夫斯基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命令自己的部下到森林里去砍伐树木,用束柴来铺路,以便车辆能继续向前行驶。

    我们站在吉普车旁边,等待战士们去砍伐树木的时候,我好奇地问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同志,不知道您的指挥部设在什么地方?”

    “丽达,你来看。”罗科索夫斯基将一张地图铺在了引擎盖上,指着一个位置对我说:“就是这里——叶列茨,是一个铁路交通枢纽。”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见这个地方虽然处于交通非常便利的地方,但同时也是一个格外显眼的目标,不引起德国人的注意才怪了。想到这里,我连忙提醒他说:“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将司令部设在这样一个位置,是非常不合适的。”

    “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还没说话,捷列金便抢着问道:“奥夏宁娜同志,难道您没看到这个地方的交通相当便利吗?司令员同志,您说是吧?”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附和他的意见,而是笑着看完我,等待我说出自己的看法。因为自己有可能会在罗科索夫斯基的司令部里待一段时间,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立即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司令员、军事委员同志,你们来看。叶列茨是一个重要的铁路交通枢纽,这点不光我们知道,相比德国人也会知道。”看到两人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表示认可我的看法,便接着往下说,“既然敌人知道了我们的司令部设在这里,那么他们肯定会出动空军对这一地区进行狂轰滥炸。而我们的空军在目前的情况下,还无法对德军的空军实施压制,所以为了方面军司令部的安全,还是应该转移到其它的地区。”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像一名老师考学生似的语气问我:“丽达,如果你是方面军司令员的话,你会把司令部设在什么地方?”

    我低头看了一下面前的地图,努力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地名后,用手指着,果断地说:“就是这里,司令员同志。”

    罗科索夫斯基和捷列金把头凑了过来,看向了我手指的位置。捷列金还把地名念了出来:“斯沃博达,奥夏宁娜同志,您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司令部设在库尔斯克北面这个不起眼的居民点里?”

    因为我为他们指出的地方,正好是中央方面军曾经的一个司令部所在地,所以很干脆地回答道:“是的,军事委员同志。这里不光安全系数比叶列茨高,而且还更接近部队,利于你们对部队的掌控。”

    对我提出的地方,罗科索夫斯基看了一阵后,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不错,丽达所选的位置非常不错。军事委员同志,那么等我们回去后,就立即把司令部转移到斯沃博达去。”(未完待续。。)

    ps: 衷心感谢书友 yxzr 童鞋的两票支持!感谢书友 zzyzz、kjs12、zxx479、hypp1014、妃红菲菲、有刀没钱 童鞋所投的宝贵一票!感谢书友 龙顶 童鞋的588打赏!感谢书友 hypp1014、lnsenl、l599xl 童鞋的打赏!

第一〇二〇章 视察前线(中)

    等我们重新上路以后,在剧烈颠簸的吉普车中,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允许的捷列金,开始向我介绍起第60集团军的情况:“第60集团军是1941年11月在莫斯科军区组建,12月底改编为突击第3集团军。1942年7月,由预备队方面军第3集团军改变番号后重新组建,并编入了沃罗涅日方面军,在顿河左岸沃罗涅日以北进行防御战斗。今年年初参加了沃罗涅日——卡斯托尔诺耶战役,和哈尔科夫的进攻战役。一周前,刚刚编入我们的中央方面军。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该集团军的第三任司令员,前两任分别是普尔卡耶夫和安东纽克。”

    我等捷列金说完,接着问道:“不知道集团军主力都部署在什么地方?”

    捷列金将一张地图摆在了我的面前,指着库尔斯克旁边的一个位置对我说:“目前第60集团军部署在库尔恰托夫和利戈夫地区,和德军的第二集团军对峙。他们的右翼是第65、第70两个集团军;左翼则是第38、第40两个集团军。”他在将地图卷起来放回图囊的时候,还特意补充了一句,“除了第60集团军有半数的兵力外,其余的四个集团军的兵力都不足三分之一。如果德军不发起进攻的话,我们还能守住现有的防线。一旦他们发起猛攻的话,我们集结着库尔斯克地区的部队,将陷入被合围的命运。”

    听到他所担忧的事情,我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过虑了,根据我的判断,德军在短期内,是根本没有能力向我们的防区发起进攻。”

    我的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兴趣,他好奇地问道:“丽达。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克里姆林宫时,你就亲口对斯大林同志说过同样的话。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自信呢?”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说自己是从后世的历史书上了解的这些,连忙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司令员同志,德军在经过长期的战斗,不光兵力损失严重,就连武器弹药也极度缺乏。在这样的情况下,想发起大规模的进攻,是不太现实的。”

    “可是,奥夏宁娜将军。”捷列金听完我的话,不服气地说道:“就在两天前,我们的不少防御地段,还遭到了德军的猛烈攻击。您说敌人在短期内不会再发起进攻,有点说不过去吧。”

    “是啊,丽达。”罗科索夫斯基也附和捷列金说道:“我也觉得你的理由过于牵强了。曼斯坦因的部队在和沃罗涅日方面军、西南方面军的战斗中,的确遭到了削弱。可他们部署在莫斯科附近的中央集团军群却损失不大。一旦发现我军的实力薄弱,就随时有可能朝我们发起新的攻击。”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问题,还真让我感到了头痛,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根据历史书的记载,在七月的库尔斯克会战前,德军是根本不会发起大规模进攻的。这么一说,我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被送进一件事做实验。

    正在左右为难时。我忽然听到捷列金小声地嘀咕一句:“见鬼,我们走了这么远,道路还是这样泥泞不堪,看来天黑前。是根本赶不到库尔斯克了。”

    我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个关键词“泥泞不堪”,立即灵机一动,侧身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我这么说,是有根据的。您别看德军前几天的攻势猛烈,但由于道路泥泞不堪导致交通运输不便。而德军又远离了他们的补给基地,他们所携带的弹药所剩无几,根本就没能力再发起新的进攻。”

    “那你觉得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向我们发起进攻呢?”罗科索夫斯基等我一说完,立即就接着问道。

    我装模作样地想了片刻,随后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我估计德军目前首先要巩固他们所占领的区域,并进行兵员和武器弹药方面的补给。以他们的运算能力来分析,德军在六月中旬以前,是无法向我们发起新的进攻。”

    “司令员同志,如果真的像奥夏宁娜将军分析的这样,我认为德国人一定会选定一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来发起对我们的进攻。”捷列金听完我的分析,然后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对德国人来说,六月最有纪念意义的,就只有22号。因为两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对我们不宣而战,并且一度取得了整个战场的主动权。”

    捷列金的话,让罗科索夫斯基陷入了沉思,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都保持着皱眉的姿势,似乎正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等他的舒展眉头,长出一口气以后,悠悠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和丽达说的都有道理,从种种迹象分析,德军如果要发生大规模的进攻,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来集结兵力和囤积弹药。他们在六月底发起进攻的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那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库尔斯克附近构筑防御工事,以抵御德军可能发起的大规模进攻。”捷列金在说完这番话以后,又有些为难地说:“开始要在这么大的区域内,修筑如此多的防御工事,意味着需要成千上万的人手,我该到什么地方去找这么多人啊?”

    “关于修筑防御工事的事情,等回到司令部,您去和方面军工程兵主任普罗什利亚科夫少将沟通,让他尽快编制出具体的进度表。”罗科索夫斯基也许是为了让我对前线的情况有所了解,当着我的面就向捷列金布置任务:“主要防御地带的工事由部队构筑,而第二和第三防御地带,以及集团军和方面军后方的防御地带的构筑,则除了部队以外,还要让当地居民积极参加。在方面军司令部发出的所有命令和训令中,都必须要求建造坚固的、纵深梯次配置的多道防御地带,还有,在防御的整个战役纵深都有最完备的工程设施。”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捷列金拿着纸笔在颠簸的车里,仔细地将罗科索夫斯基的命令记录下来。“等回到司令部,我就去找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尽快和他编制出详细的施工进度表。”

    接着他们又开始研究方面军里的一些琐碎事情,我听了一阵。听得一头雾水,便索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我虽然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着,脑子里不停地在想:库尔斯克会战爆发前,苏军的防御重点是在库尔斯克西北方向。和此刻所部署的防御方向相距甚远。

    不过转念一想,罗科索夫斯基他们毕竟只是根据从战场上获得的情报,来部署防御地带,防御的侧重点出现偏差,是在所难免的。反正只要库尔斯克会战一天不爆发,他们始终就有调整兵力部署的可能,也用不着我这个外人来杞人忧天了。

    我们赶到中央方面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幸好在这里等待罗科索夫斯基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没离去,让我有机会见到了这位带有传奇色彩的年轻统帅。

    等他向罗科索夫斯基敬礼完毕,我不顾他的军衔和我相当。上前一步抬手向他敬礼,同时礼貌地说道:“您好,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被突然冒出来的我吓了一跳,正当用奇怪的目光上下打量我的时候,罗科索夫斯基已在旁边为我们做起了介绍:“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同志,您可能还不认识她吧。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奥夏宁娜中将。”

    “原来是您啊,奥夏宁娜同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从罗科索夫斯基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后,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伸出双手。激动地说道:“您好,您好!以前曾听过不少关于您的传说,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您,我真是太幸运了。”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对我的称赞。又引起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好奇,他诧异地问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同志,不知道您都听说了丽达一些什么样的传说啊?”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耸了耸肩膀,回答说:“关于我们军中最年轻的这位女将军,有很多的传说。第一个。就是在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她指挥一个新组建不久的**师,在马马耶夫岗挡住了德军长达几个月之久;第二个,是在不久前,她指挥部队周旋于敌后,不光给予了敌人重创,有效地牵制了曼斯坦因的兵力,还成功地收复了乌克兰的首府——基辅,大大地鼓舞了我军的士气。”

    看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迹象,罗科索夫斯基连忙抬手制止了他,抢先问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对丽达的夸奖,您可以待会儿再继续。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您匆匆忙忙跑到方面军司令部,还等了我好几个小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情况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问话,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立即就无视了我,表情严肃地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说:“我在研究地图时,发现了一个问题,所以特地来找您商议一下,看是否有必要立即调整我们的兵力部署。”

    “调整兵力部署?”罗科索夫斯基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这么说,不禁又皱起了眉头,不过他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我想知道,您的脑子里为什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念头?”

    “司令员同志。”虽然罗科索夫斯基的语气有些不善,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是不卑不亢地回答说:“我觉得我们的防御方向选错了,如果不进行大规模调整的话,在遭受德军进攻时,势必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说看,我们的兵力该怎么调整?”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后,面无表情地问道。

    “司令员同志,您请看。”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罗科索夫斯基叫到桌边后,指着摊放在桌上的地图说道:“我们目前的防御重点,是针对库尔斯克西面的谢伊姆河流域的德军第2集团军。可是经过我所掌握的情报分析,我们更应该防御的是库尔斯克的北面,在那里的奥廖尔和布良斯克地区部署着德军的第9集团军、坦克第2集团军,以及他们的第6航空队。”

    我站在旁边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分析,不禁暗暗点头,心说难怪他能成为一位优秀的统帅,看问题的确比其他的指挥员全面。我知道库尔斯克会战的防御重点在北面和南面,是因为我从历史书上了解到的这一切,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只是根据自己掌握的有限情报,就如此准确地指出了我军的防御重点选错了方向。

    罗科索夫斯基听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阐述后,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扭头问我:“丽达,你是如何看待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的判断?”

    我没有想到罗科索夫斯基会突然征求我的意见,不禁为之一愣。但在片刻之后,我便回过神来,果断地回答说:“司令员同志,我认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的判断是相当准确的。我们目前要防御的方向,除了南面的哈尔科夫和别尔哥罗德的曼斯坦因部队外,就只有库尔斯克北面的德军奥廖尔集团。南面的敌军,有瓦图京将军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对付;而我们要对付的德军主力应该就在正北面。”

    “奥廖尔集团!”罗科索夫斯基在将这个词语重复一遍后,不禁哑然失笑:“丽达,你这个词表达得很准确,以德军集结在奥廖尔附近的兵力来看,把他们称之为一个集团,是相当准确的。”(未完待续。)

第一〇二一章 视察前线(下)

    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几个人。+◆,没等我回头看清楚来人是谁,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司令员同志,您回来了!”

    “是的,马利宁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笑着回答对方:“我刚从莫斯科回来,还给你带回了一位老朋友。”

    “老朋友?!”我听到马利宁用疑惑的声音问道:“是谁啊?”

    “还能是谁啊,当然是我了。”我不等罗科索夫斯基说话,便转过身对着站在门边的马利宁微笑着说道:“您好,参谋长同志,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马利宁看到和他说话的人是我,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向我伸出双手,同时说道:“原来是你啊,丽达。欢迎欢迎,欢迎你到我们的司令部来做客。”

    “我的参谋长同志,丽达到我们这里来,可不仅仅是做客的。”罗科索夫斯基故意板着脸对马利宁说明了我的来意:“她是奉大本营的命令,来检查我们的布防情况的。”

    听罗科索夫斯基这么一说,马利宁手里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更加热情地说道:“既然是大本营的代表,那就更加要欢迎了。”

    我们寒暄完毕后,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冲着还站在门边的一名瘦高个将军招招手,说道:“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您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到我这里来,真有事情要找您商议呢。”

    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快步地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保持着立正的姿势,恭恭敬敬地问道:“司令员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罗科索夫斯基思索着说道:“我们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将在现有的防御地带进行设防固守。所以你们工程处要着手进行库尔斯克防御地带建筑工事的计算工作。我希望您能在这两天时间里,尽快地编制出工程进度表。明白吗?”

    “明白!”普罗什利亚科夫用低沉的声音答应一声后,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防御地带建筑工事的计算工作,和编制工程进度表。是一项繁重的工程。它要求考虑到地形,确定所需的人力、建筑材料、汽车运输以及建筑用的各种机器的数量,要想在两天内完成的话,我需要您能派人协助我。”

    “没问题,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协助您工作的人选,我早已选好了。”罗科索夫斯基说到这里,扭头冲坐在旁边的捷列金说道:“军事委员同志,从明天起,您就协助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来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问题,司令员同志。”捷列金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用肯定的语气回答说:“考虑到敌人投入突击的兵力一定是非常强大,除了要构筑主要防御地带的工事外,还要构筑第二和第三防御地带,以及集团军和方面军后方的防御地带的构筑。……”

    听到这里,罗科索夫斯基扭头望向旁边的捷列金,两人对视一眼后。都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们这一笑,把普罗什利亚科夫笑愣了。他一头雾水地问道:“司令员、军事委员,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捷列金强忍着笑意说道:“不是的,普罗什利亚科夫同志,您说得很对。我们之所以发笑,不是因为您说错了什么地方,而是因为您所说的内容。和司令员同志在我们回来的路上,所说的话是如出一辙的。”

    在向普罗什利亚科夫解释完毕以后,捷列金扭头对罗科索夫斯基说道:“司令员同志,像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这样活力充沛,积极主动的同志。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我相信在他的指挥下,我们的建筑工程工期是可以保质保量按期完成的。”

    普罗什利亚科夫等捷列金一说完,立即就鼓足勇气对罗科索夫斯基说:“我们不但要在库尔斯克构筑防御工事,而且还要在阵地前的许多地段,设置雷区。这些地雷场应该成为敌人直接进攻库尔斯克防线途中的障碍。可是我和参谋长同志刚刚去视察后发现,无论从方面军的工程兵指挥的仓库里,还是从地方能找到物资的地方,都无法收集到必要数量的地雷和**。我请求您向上级提出申请,让他们为我们提供必要的军事物资。”

    没想到罗科索夫斯基听完他的话以后,果断地摇了摇头,回答说:“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您应该很清楚。现在要构筑防御工事的地方,并不仅仅是我们中央方面军。能够调拨给你们的,我们都已经给您啦。”

    “可是,司令员同志。”听到;罗科索夫斯基的回答,普罗什利亚科夫固执地进行着反驳:“您在去莫斯科以前,曾经亲口说过,会找大本营去要我们需要的物资。要知道我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有可能同时面对德军的两面夹击,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我们就很难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整体防御工事的修筑工作。”看到罗科索夫斯基目无表情地听着自己的陈述,普罗什利亚科夫不由地放缓了语气,“哪怕让莫斯科再拨给我们一小部分物资都行,哪怕只给我们地雷,没有**我们也能接受。”

    对于普罗什利亚科夫的请求,罗科索夫斯基再次摇摇头,无奈地说道:“普罗什利亚科夫将军,我到克里姆林宫觐见斯大林同志时,就曾经提出过这个请求。很遗憾,我的请求被拒绝了。因为在打仗的地方,不止我们这里一处,有比我们更重要的方向,所以这些物资就要优先提供给他们。而我们,只能设法地利用当地的资源。”

    听到罗科索夫斯基这样说,普罗什利亚科夫再也无话可说,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耸了耸肩膀,然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司令员同志,我想问一个问题。”始终没说话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忽然大声问道:“您当初承诺给我们集团军的坦克,是不是也没有下文了?”

    罗科索夫斯基苦笑着点了点头。艰难地说道:“是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同志。我知道你们集团军的坦克旅一辆坦克都没有,所以我诚恳地向斯大林同志提出请求,希望他能将新研制出来的坦克,给我们方面军一百辆,哪怕八十辆也行。可是。他毫不含糊地再次拒绝了我的请求,说目前生产出来的新型坦克只有六辆,而且无法在短期内大量列装部队。”

    罗科索夫斯基所说的这番话,我作为一个知情者,只能在心中暗自感慨。虽然秘密基地获得了弗洛宁无私提供的t—72坦克的详尽设计理念、图纸和参数,但要想在短时间内列装部队,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是坦克的主要研究生产基地哈尔科夫,目前还在德军的控制之中,其余地区的坦克厂的生产能力又非常有限。再加上了没有新型坦克所需的足够的特殊钢材。让新型坦克提前面世就面临着难以克服的重重困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虽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擅长使用坦克兵团作战,可他现在手里一辆坦克都没有,可谓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敌人的突击,他也是束手无策,所以他说话时就不免带上了一丝火气:“如果一辆坦克都没有的话,在战斗打响后,我们就只能把坦克兵当成普通的步兵来使用。这不光是一种兵力上的浪费,同时还是一种犯罪。”

    对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牢骚。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发火,而是在连声长叹后,安慰他说:“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同志,不要着急,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坦克,但不等于我们永远都不会没有坦克。没准过一个月左右。新生产出来的t—34坦克就能源源不断地补充到部队里。”

    “在新坦克到达部队前的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办?”虽然罗科索夫斯基做出了承诺,但是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是不依不饶地问:“要是一个月后,我们还是得不到坦克的补充,那又该怎么办呢?”

    看到罗科索夫斯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果断地开口说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请不要担心,在您的坦克旅得到坦克补充前,德军发动进攻的可能是非常小的。而您现在要做的,就是督促下面的各级指战员,抓紧时间在现有的防御地段,修筑坚固可靠的防御工事,以抗击德军可能发起的进攻。”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望着我,疑惑不解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我想问问您,您是如何判断出德军在短期内,不会对我们的防区发动进攻呢?”

    “直觉,我凭的是我的直觉。”我不想再在如何根据敌人的情报,判断出德军在短期内不会发起进攻的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也许您会觉得很荒唐,但我告诉您,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准确的。我就是凭着这种直觉,指挥部队打败过敌人很多次。”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也许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理由,他才发了一会儿呆后,不怒反笑地说道:“好啊,既然您根据直觉都能指挥部队打胜仗,那我们还需要侦察兵去侦察敌情做什么,干脆找几个女兵,让她们根据自己的直觉,来判断敌人的下一步动向就行了。”

    “好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同志,请您不要再说了。”罗科索夫斯基忽然开口打断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继续往下说,出来为我解围:“我和丽达认识一年多将近两年了,对她的直觉,我是很认同的。如果她没有这种直觉的话,估计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罗科索夫斯基忽然说出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我在内,都被惊呆了。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等待他继续往下说。他看到我们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是听斯大林同志亲口说的。他说,在莫斯科保卫战期间,有次丽达去见他,说梦见我在某某地方会发生危险。虽然斯大林同志听后半信半疑,但还是调动了一支部队赶去了那个村庄附近布防。没想到在几天后,我和我指挥部刚撤到那个村庄,就遭到了敌人的围攻,幸好有预先部署在那里的部队支援,我们才成功地从德军的合围里逃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望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郑重其事地说道:“将军同志,听了这件事情,您还会怀疑丽达的直觉是不可靠的吗?”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完罗科索夫斯基讲完,看了我一眼,然后摇摇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样说,那么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接着,又冲我笑了笑,歉意地说,“对不起,奥夏宁娜同志,我不敢对您产生怀疑,请原谅我的鲁莽。”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话刚说完,马利宁也插话说:“司令员同志,有件事情我差点忘记告诉您了。今天下午我接到了电话,说朱可夫元帅今天正在第70集团军的防区视察,明天中午的时候,会到我们的方面军司令部来。您看,您是否留在司令部里等他?”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罗科索夫斯基听完马利宁的话以后,再次出来为我们打圆场,他对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道:“丽达是大本营派到我们这里来视察的,本来我想亲自带她去下面的部队看看。不过明天元帅同志要来,我就只能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您了。由您带她到下面的步兵师和坦克旅随便转转,再给指战员们讲讲话,相信对提高指战员们的士气,还是很有帮助的。”

    既然罗科索夫斯基已经把话说出来了,那么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肯定不会反对,他点了点头,说:“好吧,明天我会亲自陪奥夏宁娜将军去我的部队里,除了让她检查我们的布防情况,还可以让她给我们的战士讲几句话,让大家也认识一下我们这位战功赫赫的女将军。”(未完待续……)

    

第一〇二二章 在伊万的防区内 上

    第二天一早,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到方面军司令部来接我,陪我到第60集团军的防区检查防御工事的修筑情况。【,

    我们坐在颠簸的吉普车上,朝着该集团军最西面的防区利戈夫前进的时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忽然开口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我有个问题想向您请教,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虽然我不知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会问什么问题,但想到他肯定不会问些什么刁钻的问题来为难我,便点了点头,很随意地说道:“请问吧,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只要是我能知道答案的,我一定会告诉您的。”

    在得到我的允许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咳嗽了一声,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奥夏宁娜将军,我听说您的一位部下再解放了一座战俘营以后,将那些放下武器的德军官兵全部枪毙了,有这事吗?”

    “是的,的确有这事。”听到他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我非常爽快地回答说:“我昔日的一个部下在解放基辅附近的一座集中营以后,发现了德国人屠杀战俘和平民的罪行,一怒之下,就将所有的俘虏全部处决了。对于如何处置这位下令的团长,朱可夫元帅还专门征求过我的意见。”

    “虽然德国人在我们的国土上犯下了很多罪行,可对于那些放下武器的敌人,我们还是应该宽容一些。”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对我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显然不太满意,便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如果肆意地屠杀那些投降的俘虏,对我军的名声会有影响的。”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我不同意您的看法。如果他们是和我们在战场上交手。那么不管死伤如何。我都能忍受,毕竟这是战争嘛。可要是他们屠杀战俘和手无寸铁的平民时,我就绝不轻饶他们。”在反驳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引用了后世俄国那位强硬领导人的话,“原谅他们是上帝的事情,而我们的任务就是送他们去见上帝。抓住一个就枪毙一个,抓住一群就干掉一群。”

    我的话把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逗笑了,他呵呵地笑着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的这种说法还真是够新颖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停歇片刻后,他又接着说,“也许您是对的,我现在明白您当初为什么不惜降职,也要将那些残杀了卓娅的德国兵全杀死的原因,对于这种两条腿的畜生,我们真的不能对他们太客气了。请接受我对您的敬意!”说完,便主动向我伸出右手。

    我在和他握手时,先是客气地对他表示谢意。接着又有意说起他所取得的一系列战绩:“将军同志,听说在战争爆发时。您还是一名师长。从战争爆发的第二天起,您就率领第28坦克师,在西北方面军的防区内,对敌人优势的兵力进行了艰苦的防御战。在希奥利艾西南、西德维纳河、索利齐和诺夫哥罗德等地区的作战中,都取得了辉煌的战绩。德国第16集团军司令官恩斯特布施上将在战役总结中指出,德军之所以未能拿下列宁格勒的主要原因,很大程度上是苏军第28坦克师的顽强阻击和持续纠缠有关。”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到我转述他的战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太过奖了,当时不光是我所指挥的部队在战斗,所以和敌人保持接触的部队都在顽强地战斗着。如果不是友军牵制和分散了敌人的兵力,让德国人能集中兵力进攻我的防区的话,相信要不了一天的时间,我的部队就会被击溃,乃至被全歼。所以这些战绩都是在友军的支持下取得的。”

    “看来,我们好像快到了,”我们正在闲聊的时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忽然望着车窗外说道:“再往前走几百米,就是我们的最前沿了。”

    过了一会儿,吉普车停住了。坐在副驾驶的副官首先下车,跑到后面拉开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那侧的车门。而我坐在我前面的司机也没有闲着,他同样下车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的一个步兵师就驻扎在这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望着周围的环境,向我介绍说:“再向西两公里,就是德军的防区,而我们部队就将在这里修筑第一道防御工事。诺,奥夏宁娜将军,您看,我们的指战员正在那边修筑防御工事呢。”说着,他就朝东侧指了指。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战壕正在紧张地施工。虽然已是三月底,但在俄罗斯的这片土地上依旧是寒冬。可在战壕里干得热火朝天的人们,大多都只穿着一件单衣,丝毫不畏惧着零度以下的气温。

    我眯缝着眼望了一会儿,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我看到干活的人群里,怎么有不少的老百姓啊?要知道这里离前线太近,一旦德军发起进攻,这些没有受过训练的老百姓就会变得惊慌失措,对我们的士气会有很大的影响。”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我这么一说,也朝那边看了看,随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奥夏宁娜将军,您看错了,他们不是老百姓,都是军人。由于从民兵部队里转过来的人太多,一时还没有足够的军装发放给他们,所以只能暂时穿便装了。”

    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一愣,但很快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您把原本该在第二道防线修工事的当地居民,都调到一线来了呢。”为了尽快让自己从尴尬中解脱出来,我连忙转换了话题,“还有,您别老称呼我的军衔和姓氏,可以称呼我丽达,我也称呼您为伊万。这样显得没有那么见外和生疏。您看行吗?”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个很爽快的人。听我这么一说。立即就对我转换了称呼:“好的,丽达,以后我就这样称呼你。”

    听到他及时地转换了称呼,我也不禁松了口气,说实话他的名字太长太拗口,叫他伊万就省事多了。

    我们走近了战壕,一名站在附近的少校发现了我的到来,连忙大声地喊着口令。让那些正在忙碌的指战员们停下手里的工作。随后他快步地跑到我的面前,抬手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敬礼,并礼貌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正在挖掘战壕。”

    “少校同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微笑地对他说道:“我们只是随便看看,你们的战壕大概什么时候能完成?”

    “报告司令员同志。”少校干巴巴地回答道:“我们奉命在这里修筑两条防线。我们营的防线在第一线,而另外一个营的防线在东面大概五百米的地方。”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沿着战壕一边朝前走,一边继续问道:“你们两道方向之间,有交通壕想通吗?”

    少校听到这个问题,立即摇摇头。回答说:“对不起,司令员同志。我没有接到建立交通壕的任务。”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停住脚步,扭头望着少校,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语气严厉地说道:“少校同志,虽然上级要求你们在这里修筑两条防线,就是希望你们在防御作战时,能使这一防御地带的防御力量变得更强大。假如你们不修建交通壕的话,一旦两条防线之间的开阔地遭到敌人的炮火封锁,第一道防线就会被孤立起来。那么我们在这一区域的部队,就会被敌人逐一击破。”

    虽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可面前这位死脑筋的少校还是固执地说:“可是,司令员同志,在没有得到上级的命令前,我们无权这样擅自更改上级的命令。”

    我听到这个少校傻乎乎的回答时,真的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两个嘴巴子,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可是集团军司令员,难道他所说的话,还没有你的顶头上司管用吗?

    对于少校的固执,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笑了笑,随后说道:“少校,等修好了战壕,你就立即组织人手在两条防线之间多修几条交通壕。”看到少校一脸无奈的表情,安慰他说:“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对你们的师长说的。”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这句话一出口,我察觉到少校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后大声地回答:“是,司令员同志。等战壕一修筑完,我就会立即安排人手修交通壕。”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完少校的表态后,点了点头,随后蹲下身子,和站在半人多深的战壕里的战士聊起天来。他微笑着问站在面前的一名年轻小战士:“战士同志,在部队里有多久了?”

    小战士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问话,有些紧张地回答说:“报告司令员同志,我是去年十月加入的民兵,不久前刚转为正规部队。”

    “打过仗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接着问道。

    小战士摇了摇头,答道:“没有,我没有打过仗。我是莫斯科人,加入民兵后,就一直待在城里的巡逻队。”

    “要是德国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怎么办?”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等他说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战士想了想,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开枪打死他们的。”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到他的这个回答,呵呵地笑了起来,抬手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夸奖说:“好样的,小伙子。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多打死几个德国鬼子。到时候,我一定亲自来为你颁发勋章。”说完,便站起身来。

    而小战士听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这么说,忍不住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站在他身边的中年大叔,炫耀地说道:“听到了吗?司令员同志说以后会亲自为我颁发奖章的。”

    那中年人用羡慕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声说道:“那我们就在战斗中好好地比一比,看谁打死的敌人多,缴获的武器多。”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又朝前走了几步,再次蹲下身子,问一名戴着眼镜的青年男子:“战士同志,您在入伍前,是做什么的?”

    那名眼镜男把身子挺得笔直,高声地回答说:“报告将军同志,我是列宁图书馆的管理员。战争爆发后,我就申请加入部队,但征兵的指挥员却嫌我的眼力不好,驳回了我的申请。去年六月,有民兵到我们图书馆来招收人手,我便报名加入了民兵。不久前,我所在的民兵营被编入了您的部队。”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面带着微笑问眼镜男:“对军队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我非常喜欢这样的军营生活。”眼镜男说完这番套话后,忽然担忧地问道:“将军同志,我想问问,我们这支新组建不久的部队,能挡住对面凶猛的德国人吗?要知道他们可刚刚打败了比他们人数多几倍的我军部队。”

    这个石破天惊的问题一问出来,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我发现那名站在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身后的少校恶狠狠地瞪着眼镜男,他眼中的怒火如果可以烧死人的话,估计眼镜男已化为一团灰烬了。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地战前身来,望了一眼被吓得魂不守舍的眼镜男,随后用手向我一指,大声地说道:“战士同志们,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个人,她叫奥夏宁娜,是我们军中唯一的女将军。”他望着我,语气坚定地说道,“在刚刚结束不久的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中,她指挥着一支新组建的部队,顽强地坚守了斯大林格勒北侧的制高点——马马耶夫岗。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法西斯匪徒用尽了一切手段,却始终无法逾越她和她的部下所建立的那道坚固的‘闸门’。我让她给你们大家说说,我们这支新组建的部队,究竟能不能挡住即将向我们冲过来的法西斯匪徒?请吧,奥夏宁娜将军,请给大家说几句吧。”(未完待续。。)

    ps: 衷心感谢书友 魔法※启示录、winxxx、死去的獬豸、坏坏online、aya198106 童鞋的两票支持!感谢书友 原:-d点、wzzhnag68、盘龙窝石、peterzyj、老段是个loli控 童鞋所投的宝贵一票!感谢书友 童鞋的500打赏!感谢书友 hypp1014、大猫猫眼、落-霞、l599xl、随风飘流の壹叶小舟 童鞋的打赏!

第一〇二三章 在伊万的防区内 中

    我没有想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会突然让我给战士们讲话,不禁一阵慌乱。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但很快我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面对着站在战壕里的战士们大声地说道:“同志们,你们的司令员让我和大家说几句,其实我也没啥可说的,我就随便和大家说几句吧。”

    说了开头的几句,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刚刚有战士问司令员,说你们是一支刚组建不久的部队,能不能挡住那些武装到牙齿、穷凶极恶的德国人?”说到这里时,我有意地停顿了片刻,低头去看那位戴眼镜的战士,而他在我望向他的时候,连忙低下了头。

    我不想让这位战士感到难堪,便把目光移向了其它方向,继续说道:“我想不光是这位战士有这种想法,你们在场有这种想法的人应该也不少。在回答你们这个问题前,我先给大家说说我当时接收部队的情况。当时我看到这样一支部队的时候,真是欲哭无泪,与其说是一支部队,不如说是一群穿着新军装的老百姓更恰当一些,他们不光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没有参加过战斗,甚至连武器都没有。后来还是我找到集团军司令员恳求了半天,才面前给我们发放了四分之一的武器。”

    “将军同志,”旁边的少校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就这么少的武器,你们能挡住敌人的进攻吗?”

    “问得好,少校同志。”我正担心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不容易引起指战员们的共鸣,既然这位营长主动向我提出问题,我自然会顺水推舟和他一问一答起来:“我的独立师当时有上万指战员,但只有两千多人的手里有武器。您猜猜,我后来是怎么为指战员们解决的武器问题?”

    少校听到我的这个问题,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后摇摇头,苦笑着说:“对不起。将军同志,我想不出来。”

    “既然我们从上级那里得不到自己需要的武器,那好,我们就去找敌人要。”我在大家一片愕然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对我来说,敌人就是我们的运输队,他们那里有我们急需的武器弹药、粮食、药品。甚至是军装。实力雄厚的敌人,我拿他没办法。那么我就拿实力薄弱的下手。打一个团打不过,我就打一个营,甚至是一个连。只要消灭了这股敌人,原本属于他们的武器弹药和各种物资,就变成我们的了。”说到这里,我转身面向站在战壕里的指战员,提高了嗓门,“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战壕里的指战员在听到我的这番话以后,脸上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齐声大喊起来。

    等大家的喊声平息后,我又趁热打铁地说道:“同志们,其实德国人没啥可怕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普通的人,子弹打在身上,会穿一个眼;被炮弹命中。照样会血肉横飞。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当德国人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时,你们只需用枪口瞄准他们,然后扣动扳机就可以了。你们能做到吗?”

    “能!能!!我们能做到!!!”下面的指战员听到我的话, 齐声高喊起来,呐喊声响彻云霄。听得人热血沸腾。我甚至还想到,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股敌人出现在指战员的视野里,没准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就被乱枪打成筛子。

    但我们离开这段阵地,前往新的地点去视察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感慨地说:“丽达。我真是没想到,你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把指战员们的战斗热情调动起来,不亚于我们的政工人员进行几个小时宣传所取得的效果。”

    我并没有因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这几句夸奖,就得意忘形,而是表情凝重地对他说:“伊万,我刚刚观察到部队的装备都不太好,要凭借这样的武器装备来抗击精锐的德军,势必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对于我的这种说法,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说道:“丽达,你有所不知,我的第60集团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装备低劣、训练不足,指战员们除了手里的莫辛拉甘步枪外,马克沁机枪和82毫米迫击炮就是他们能得到的最好武器了。而与此同时,另外几个集团军里的近卫军部队,虽然人数远比我们的普通部队少,但他们的装备与训练则完全是按照打赢最残酷战斗而准备的,最昂贵、最先进、作战效能最高的技术装备,都是优先装备他们以后,才能轮到其他部队。”

    听到他这么说,我想起了即将开始列装部队的突击步枪,和新型的火箭筒,忍不住问道:“伊万,我听说近期有批新型武器,要开始大规模列装部队,您可以去想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申请。我相信他会根据实际情况,来分配这些武器装备。就算不能让你们整个集团军都换装,哪怕只给一两个步兵师换装,也能大大地提升部队的战斗力。”

    “新式武器?”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不禁一愣,随后扭头望向跟在后面的尤先科他们几人。他放缓脚步,小声地问我:“丽达,就是你那几位警卫员身上所背的这种奇怪的武器吧?”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的,这款突击步枪在莫斯科保卫战时期就研制出来了,但因为所需要的子弹和现在部队所使用的子弹有区别,就一直没有在部队里推广。不过现在好了,经过军工人员的努力,这种武器的子弹已经可以成规模地生产,所以这种武器有可能在近期列装部队。”我说这话,其实还是打了不少埋伏的,那天进入秘密基地,很多研究室的新产品,我根本就没机会看到,还不知有多少来自后世的武器已提前面世。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听完我所说的话以后,苦笑一声,一脸无奈地说:“就算上级给我们分配了新武器,但以我的估计,可能武装一个师都不够。”他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忽然问我:“如果你的部队分配到新式武器。你会如何分配?”

    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这个问题,我心里立即就犯开了嘀咕,真要让我自由分配的话,那么肯定是AK47当冲锋枪使,每个班的正副班长一人一支;SKS作为战斗步枪,每名战士一支;RPD作为班用机枪,一个班配一挺。

    不过这样的好事只能想想而已。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集团军都是普遍部队,能得到的新武器数量肯定非常有限。想到这里。我只能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想就算分配给你的新武器再少,至少也能保证每个班有几支吧,比如说这种突击步枪,您就可以给各班的正副班长一人陪一支,当冲锋枪使用。”

    “就算这样,也只是勉强解决了轻武器的问题。而我们还继续大量的坦克、大炮,来加强部队的防御和攻坚能力。”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已变得沮丧起来:“我去找过几次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但他说因为正赶上化雪的季节。别说新武器的分配,就连正常物资的运输,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伊万,既然我们都是朋友,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我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他的为难。似乎有什么事情要请求我帮忙,但有不好意思开始,所以开门见山地问道:“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助你的。”

    “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到我的表态,激动地连着搓了几下手掌,然后向我伸出手。感激地说道:“丽达,我代表第60集团军的指战员向你表示感谢!”

    看到他这个反应,我心里就更加确认他是有事要找我帮忙。我一直想和这位优秀的指挥员搞好关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既然他现在有事相求,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就一定会给他办得妥妥帖帖的。我一边和他握手。一边客套地说:“不用客气,你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

    “是这样的,丽达。”虽然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称呼已很亲密,但他向我提出请求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向朱可夫元帅反应一下,能否在为我们提供新式轻武器的同时,再给我们配备足够数量的坦克和大炮?”

    “坦克和大炮?”如果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要AK47这样的轻武器,我可能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他。但他除了轻武器外,还需要大量的坦克大炮,这就有点难办了。就算我在朱可夫的面前能说上话,但如果数量多了,照样会遭到对方的拒绝。

    我在迟疑一阵后,试探地问道:“伊万,我想问问,你的集团军需要多少坦克和大炮?”

    “我的手下有四个坦克旅,每个旅给我们配40辆坦克,总共给160辆坦克,新式老式的坦克都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扳着手指向我说起他所需要的坦克大炮的数量:“而炮兵,则有五个团。一个团起码要保证有20门大炮吧,这样至少要100门,口径为100、122、152都行。”

    我本以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听到我会帮他提出申请的时候,会来个狮子大开口,没想到他所要的坦克大炮只有这么一点,而且还不限型号和口径,由此可见,第60集团军的装备差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等他说完,立即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对他说:“放心吧,伊万,等我一回城,就会立即去见朱可夫元帅,向他申请你所需要的武器装备。”

    听到我的表态,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再次向我表示了感谢。这时,我们已不知不觉回到了吉普车旁,他主动为我拉开车门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我说:“走吧,丽达,时间不早了,先到我的集团军司令部吃个午饭,我们下午再去视察坦克旅和炮兵团。”

    我们在坐车前往司令部时,我猛地想起一件事,连忙问道:“伊万,你的集团军里有火箭炮营吗?”

    “火箭炮营?”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完我的问题后,摇了摇头,苦笑地说:“据我所知,本来在沃罗涅日方面军里也有火箭炮,但因为后勤补给困难,便把这些装备留给了中央方面军。而我集团军刚从沃罗涅日方面军划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指挥不久,肯定不会给我们配备这样的先进的武器。”

    没等我们的车开到司令部,便有一辆三轮摩托车朝我驶来。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看坐在挎斗的军官,便立即吩咐司机:“把车开到路边停下,看样子那名军官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我们的吉普车刚在土路边停下,摩托车也开始减速,挎斗的军官不等车停稳,便直接跳了下来,向我们快速地跑向了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所在的那侧车门。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推开车门,问站在外面的军官:“少尉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报告司令员同志,刚接到方面军马利宁参谋长打来的电话。”少尉军官身体挺得笔直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报告说:“他说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陪同莫斯科来的朱可夫元帅,正前往我集团军防区来视察,让您做好接待工作。”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听到这个消息,扭头望着我有些意外地说:“朱可夫元帅到我的防区来了?!”接着他又回过头问少尉:“知道元帅和司令员同志到什么地方了吗?”

    少尉点点头,回答说:“目前元帅和司令员已到达了库尔恰托夫,正在那里的坦克旅视察,并把旅的各级指挥员都召集起来讲话。”

    “明白了,谢谢您,少尉同志。”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完,便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后吩咐司机:“开车,去库尔恰托夫的坦克旅驻地,”

    在车启动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笑着对我说:“丽达,看来我可以利用见到元帅的机会,向他提出关于武器装备的申请。到时候,你可得在旁边帮我说几句好话哦。”

    “没问题,伊万。”以我对朱可夫的了解,既然他来到了第60集团军的防区,那么证明他对这支部队还是非常重视的,相信对于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提出的申请,他一定会非常爽快答应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p

第一〇二四章 在伊万的防区内(下)

    从利戈夫到库尔恰托夫有三十多公里,如果不是道路泥泞不堪的话,我们半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可现在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所乘坐的吉普车还在路上颠簸。

    我用双手扶着前面的椅背,苦笑着对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伊万,你防区里的路太烂,有时间可要组织人手修理一下,否则真的打起打仗,你的物资运输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着头,大声地回答说:“可不,我们的吉普车在这段路上的行驶速度都提不起来,更别说那些运送物资的卡车了。这么糟糕的路况,卡车的行驶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副官,“离库尔恰托夫还有多远?”

    副官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问话,连忙扭过头来,说:“司令员同志,最多还有三四公里,就能到达坦克旅的驻地了。”

    就在副官答话的时候,我无意瞥见吉普车的引擎盖上溅起了两点火星,慌忙问司机:“司机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司机朝左侧的车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大声喊道:“见鬼,敌袭,有敌人的骑兵从那边的森林冲出来。”说完,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就迅速地转向了右侧。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正在和副官说话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司机头往后一仰,随即整个人就扑在了方向盘,几乎与此同时,吉普车猛地停下,我们几人的身体都不约而同向前一冲,接着又重重地倒退回来撞上了椅背。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猛地撞开了他那一侧的车门,快速地蹦了下去,然后转身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将我连拉带拽地拖下了车。

    我跳下车背靠着吉普车蹲下时。看到我们前后的两辆带篷卡车也停了下来,车里的战士掀开车尾的篷布,接二连三地跳下车来,寻找隐蔽的位置开枪还击。

    我装着胆子侧身从车尾朝子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不少的骑兵正策马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他们彼此间的距离隔得很开,边冲边射击。

    听到子弹打在车身或者掠过头顶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慌。今天出门时,考虑自己是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防区视察。为了图省事,不光没有携带那支一向不离身的突击步枪,甚至连手枪都没带。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我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只要冲过来,手无寸铁的我不是被砍死就是被俘虏。

    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他的副官此时可没闲着,两人不时地站起又蹲下,从引擎盖的位置朝冲来的敌人骑兵射击着。

    躲在后面那辆卡车后射击的战士中,有尤先科和我的另外几名警卫员。可能是看到我这里的形势危急,尤先科抓过一名战士。指着我这边吩咐了他几句。那名战士点点头,提着突击步枪弯着腰快步地朝我这里跑过来。

    两车之间间隔二十来米,当那名战士离我只有四五米的时候,一名敌人的骑兵突破了我军的火力网,纵马从战士的身边冲过。马上的骑士随手用刀一抹,战士便用一只手捂住脖子,转了几圈,直接扑倒在地。而他手里的突击步枪,也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落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而砍杀了战士的骑兵又向前冲了十来米,调转马头,兜了一个圈子,挥舞着马刀又朝我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鱼跃扑出去,抓起地上的突击步枪,趴在地上抬高了枪口,朝着大概的方向直接就搂了火。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过,我听到了战马的嘶鸣。抬头一看,直接那匹骏马人立起来。前面两支马蹄一阵乱踢,接着侧摔下去,重重地砸在了泥泞的土地上,溅起的大片泥浆铺天盖地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马背上的骑士被摔下来后,骏马挣扎着站了起来,朝旁边跑去。而此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他们才回过神来,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弯腰跑到了我的身边蹲下,大声地问:“丽达,出了什么事情?”

    我用手朝仰面躺在泥浆里的敌人尸体,说道:“有个骑兵冲破了火力网,冲到了我们的后面,不过已被我干掉了。”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抬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由衷地说了一句:“好样的,丽达。”说完,他微微抬起身子,弯腰跑到了敌人的尸体身边,捡起了两样东西后,又快速地跑回到我的身边。

    他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我看了后说:“袭击我们的不是德国人,而是匈牙利的骑兵,这支枪是他们用的m1939型冲锋枪。而这个串成项链一样的,是m1936型手雷。”说着,又指着那具尸体说,“被你打死的一个骑兵中士,他穿的是可正反两穿的白色/浅绿加厚冬装,可惜你的子弹都都打在了他的胸口,否则还可以拿来我们自己穿。”

    我看了看左右的环境,发现这里离森林大概有一百多米,中间全是无遮无拦的开阔地,如果要放弃汽车退往森林的话,敌人就算不开枪,我们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在进入森林前,就会被他们全歼。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依托汽车进行还击,阻止敌人的冲锋,等待我们的援军。

    回到吉普车旁后,我刚想再探头出去看看敌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兵力,却被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把拉住,他板着脸责备我说:“丽达,你不要命,担心敌人的流弹。”

    我深怕他误会我是个鲁莽的人,赶紧解释说:“我想看看敌人有多少兵力。”

    “我刚刚粗略地数了一下,超过了50人,全部是骑兵。”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生怕我再探头出去冒险,便向我解释说:“我们这边除了我们三人外,另外还有二十四名战士,依托汽车来进行还击,应该能支撑到援军的赶到。”

    正说着话,背靠着吉普车的我,忽然发现前面的森林里涌出不少的人。顿时惊慌起来,忍不住冲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喊道:“伊万,你快看,又敌人从这边的森林冲出来了。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刚站起来打了几发子弹又蹲下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听到我的喊声后。当他朝那些刚冲出森林的人看了几眼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高兴地说道:“丽达,你看错了。那不是敌人,是自己人。他们一定是听到这里发生了战斗,特意赶来增援的。”

    虽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是自己的人,但我还是半信半疑,仔细看清那么成散兵队形冲出来的人真的是我军指战员时,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心说这冲出来的起码上百人,对付一支不到五十人的敌军部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我发现有两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小跑出了森林。一来到森林外面,他们便把手里抬着的东西往地上一顿。这时。一位跟在后面扛箱子的战士也停了下来,蹲在了他们的旁边。看到他们这个举动的同时,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心说他们刚刚摆在地上的,应该是迫击炮之类的,这下可够这帮匈牙利人喝一壶的。

    很快,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下爆炸声。也许是炸点离我们太近,被掀起的泥浆噼里啪啦落在了吉普车的车顶上。

    “见鬼,你们这帮白痴,在朝哪里打?”随着爆炸的结束。蹲下来给手枪装填子弹的副官,指着迫击炮手的方向破口大骂:“没看见敌人还在前方,朝敌人聚堆的地方打啊,你们这帮该死的白痴。”

    不过刚才那一发炮弹只是迫击炮手们的试射。此刻在森林外至少已摆上了五门迫击炮,炮弹齐齐出膛后,从我们的头顶掠过,直飞向敌人扎堆的位置。

    此刻来增援的指战员们已接近了我们,其中一名中尉加快脚步冲到我们的身边,蹲下身子问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我们该怎么做?”

    “中尉,”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瞥了一眼他的军衔后,果断地命令他:“率你的战士冲上前,把这股敌人的骑兵全部消灭掉。明白吗?”

    “明白!”中尉响亮地答应一声,站起来后侧转身体,高高地举起了手枪,冲着后面的指战员们高喊:“弟兄们,跟我来!”喊完,便挥舞着手枪绕过吉普车冲了出去。

    看着越来越多的指战员端着枪从我们的身边冲过,我总算又找到了机会探头出去看敌人的情况。只见在道路的另一侧,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马匹和士兵的尸体,其中有几个离我们的吉普车只有一步之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副官击毙的。

    而剩下的匈牙利骑兵,早已看不到还骑在马上的人。幸存的士兵,躲在蹲下的马匹后面拼命地射击着。我们的战士一边射击一边向前小跑着,虽然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但离敌人负隅顽抗的位置却越来越近。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长嘘一口气,轻松地对我说:“丽达,没事了。这些剩下的敌人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等清点完战果,我们就继续出发。”

    虽然知道敌人很快会被消灭,但我的心情依旧沉重,因为我再次想起,眼前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都是在从一个地方前往另外一个地方的途中遇袭,而不幸壮烈牺牲的。

    想到这里,我郑重其事地提醒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伊万,你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指挥着几万人的部队,要是除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整支部队就会失去统一的指挥,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我的话还没说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便抬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他点了点头,肯定地说:“丽达,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知道经常在外面跑,那么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但我作为一名指挥员,不能因为外面有危险,就整天待在指挥部里不出来。这样的话,我手下的指挥员和战士,就会把我看成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他说到这里,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特别难看,为了给我留个面子,便放缓语气说道,“不过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以后我出门的时候,会多带一些警卫员,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这样总行了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在说,能提醒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至于你能否躲过两年后的那一劫,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那名指挥战斗的中尉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时,我发现他左手缠着绷带,吊在了胸前,赶紧关切地问:“中尉,您负伤了,伤得重不重?”

    中尉摇了摇头,失去血色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将军同志,被子弹擦了一下,没有伤着骨头,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中尉又扭头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一共打死敌人41人,活捉14人;打死马匹35匹,缴获20匹;缴获冲锋枪15支,步枪40支,手枪6支,以及相配套的子弹。”

    “干得不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称赞完这一句后,问了一个我常问的问题:“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我们连牺牲29人,负伤44人。”中尉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看了一眼站在我们身旁的尤先科大尉,又朝吉普车前后的两辆卡车看了看,回答说:“您的警卫部队牺牲了6人,负伤11人。”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等中尉回答完毕,扭头看了一眼被副官和尤先科从驾驶室抬出来的司机遗体,随后上前一步,把双手搭在中尉的肩膀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中尉同志,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待会儿您组织人手,把我的司机和牺牲的警卫员都挖坑埋葬了吧。”

    中尉听到这个命令,点了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您交给我的这个任务。”

    我看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松开中尉的肩膀后,低头瞧着地上司机的遗体,也许是因为难过的缘故,他的眼圈也红了。见此情况,我连忙咳嗽一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伊万,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我说这话的目的,赶紧答道:“是啊,我们要立即赶到坦克旅的驻地去,朱可夫元帅还在等着我们呢。副官,”他把头转向了副官,吩咐他说,“你去找一个司机来。”

    “不用了,伊万。我的警卫营长尤先科大尉就会开车,剩下的这段路就由他来开吧。”见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头表示同意,我立即就吩咐尤先科:“大尉同志,上车吧,剩下的路程就由你来开车了。”

    虽然司机的位置已被尤先科他们擦洗过了,但当我重新坐进车内时,还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以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会睹物伤情,没想到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已恢复了正常。他一关上车门,就立即吩咐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尤先科:“可以开车了,大尉同志!”(未完待续。)( )

第一〇二五章 负伤的女坦克手

    接下来的路程里,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谁也没说话,都在默默地想着各自的心事。 我的脑子想到的是那名被匈牙利骑兵砍倒的警卫员,如果不是凑巧捡到了他落在我面前的枪,那么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有副官三人,就会丧身于骑兵的马刀之下。

    不过好在路途不远,很快我们就进入了能边行人和车辆的地段。那些沿着公路迎面走来的指战员,们这三辆车以后,都纷纷让到路的一侧,抬手向我们敬礼。

    尤先科在副官的指点下,将车停在了一个大木屋的外面。面整齐停放的几辆吉普车和带篷卡车,我便知道这里面除了朱可夫和坦克旅的指挥员外,没准罗科索夫斯基也在。

    门口站着十几名战士,从他们的装束有莫斯科卫戍司令部的人,也有野战部队的人。见到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并肩走来,站在门外带队执勤的上尉抬手向我们敬礼后,根本没有进去汇报,就直接推开了关闭着的木门,并礼貌地说:“请进吧,将军同志们。”

    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走进了木屋,发现这里的人还真不少。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两人并肩坐在一张正对着门木桌的后面,他们的身后,站着捷列金少将。而另外五六名校级军官背对着我们,恭恭敬敬站在桌前,其中一名上校正在向朱可夫汇报情况。

    我们进来的时候,上校的汇报刚接近尾声,我知道听到他说:“……元帅同志,我们旅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的汇报完了。”说完后,他没有马上退回他同僚的队列中,而是在停顿片刻后,又说:“元帅同志,我的政委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要向您汇报,可以吗?”

    “特殊情况?!”始终面无表情的朱可夫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他用平稳的语气问道:“不知道哪位是坦克旅的政委啊?”

    听到朱可夫的问题,上校后方右侧的一名中校上前一步,大声地回答说:“元帅同志,我是坦克旅的政委。”

    朱可夫抬头望着他,淡淡地问道:“政委同志,你们旅长说您有特殊情况要向我汇报。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向我汇报吧。”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政委语速极快地说道:“玛丽亚奥特斯卡雅中士在上周的战斗中,负了重伤。虽然被及时地送到了集团军的野战医院进行救治。可从目前的情况的伤势不光没有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迹象。我代表旅党委恳求您,能将她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去进行治疗。”

    朱可夫听完政委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政委同志,不就是一名中士嘛,您直接派人把她送到城里的军医院就行了。这样的小事,还用得着向我报告吗?”

    “元帅同志。”政委听出了朱可夫语气中所带的不满,连忙辩解说:“您有所不知,玛丽亚奥特斯卡雅中士可不是一个普通人。她是步兵第206师的团政委奥克卡的妻子……”

    “够了。政委同志。”朱可夫不等他说完,便粗鲁地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难道因为她是一名团政委的妻子,我们就要给予她特殊的照顾吗?”

    “亲爱的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请您先不要发火。”可夫有发火的前兆,坐在他旁边的罗科索夫斯基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位玛丽亚奥特斯卡雅可是一个名人。她的丈夫牺牲后,她卖掉了所有的积蓄。捐献了一辆坦克,还给斯大林同志写信,请求批准她驾驶这辆坦克到前线去。斯大林同志在接到信以后,很快就批准了她的请求,并让她进行坦克学校去学习。经过几个月的刻苦学习,她终于成为了一名坦克手。她驾驶着由她命名的‘女战友’号坦克。在战斗中屡次立下了战功,已成为了坦克旅胜利的旗帜。”

    罗科索夫斯基的简单介绍,引起了朱可夫的兴趣,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重新望着坦克旅政委说:“政委同志,简单地给我说说玛丽亚奥特斯卡雅中士的战斗经历,以及她这次是如何负伤的。”

    旅政委此刻的情绪也恢复了正常。开始向朱可夫简单地介绍起玛丽亚奥特斯卡雅的战斗经历:“……在突破斯大林格勒外面德军防御阵地的战斗中,玛丽亚驾驶的坦克,轻易地碾碎了敌人的土木火力点,压倒了铁丝网的木桩,碾平了敌人的堑壕……碾压了一个炮兵班和由几挺机枪组成的阵地。

    在取得了一系列的胜利后,我们的部队被调到了敌人抵抗特别猛烈的地段。当时要和我们交锋的德军部队,就是绞死卓娅步兵第332团所在的第197师。我们要为我们牺牲的英雄,向法西斯匪徒复仇,所以这一次的进攻,被称为‘卓娅的进攻’!”

    朱可夫在听到卓娅和第197师332团时,不由自主地朝我这边瞥了一眼,随即吩咐旅政委:“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坦克部队向居民点疾驰,德军躲在残破的建筑物后面,用猛烈的炮火迎击着我们的坦克。在通往居民点的道路上,除了敌人密集的炮火,还有可怕的雷区,我们有不少的坦克刚一接近居民点,不是被炮火摧毁就是被地雷炸断了履带。

    玛丽亚驾驶的‘女战友’号坦克,掩护我们步兵一连突破敌人的三道堑壕,并在里面固守下来。从重重迹象来人是准备长期驻守这个居民点,因为指战员们发现一些掩蔽部和土木火力点的顶盖居然加了七层圆木。

    在短暂的休息过后,坦克兵们接到了继续进攻的命令。而‘女战友’号作为进攻部队的第一梯队,冲在了整个部队的最前面。当他们接近第四道堑壕时,坦克的履带却被敌人的地雷炸断了。虽然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在坦克车身上当当作响,但玛丽亚还是冒险从坦克的底部爬出来,集中精力修理被炸断的履带。完成履带的修理后,玛丽亚又驾驶着坦克,引导我们的部队冲向了敌人的阵地。”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姑娘。”朱可夫在连声叫好后,扭头问罗科索夫斯基:“你们方面军有没有为这位勇敢的姑娘请功啊?”

    罗科索夫斯基连忙点点头。回答说:“元帅同志,这个是肯定的。战斗一结束,坦克旅的旅长就亲自赶到了前沿,为玛丽亚佩戴上了勋章。”

    “元帅同志,我可以继续说下去吗?”旅政委见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在聊天,不敢随便打扰他们。好不容易等两人说话告一段落,他才小心地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说吧。旅政委同志。”这次是罗科索夫斯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往下说:“把您所知道的事情。都向元帅同志汇报一下。”

    旅政委在得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允许后,又接着往下说:“德军在失去居民点以后,由于不甘心失败,便迅速地调来了预备队,对居民点实施反击。指挥部命令坦克部队停止进攻,在原地构筑新的防御工事,无论如何要守住新占领的地区。

    而玛丽亚的‘女战友’停在路边,变成了一个固定火力点。到德军对我们阵地发起冲锋时,便用自己全部的火力猛击敌人进攻的散兵线。就算法西斯匪徒扔掉手里的武器。纷纷朝进攻出发点逃跑时,‘女战友’也没放过他们,用密集的子弹追逐着他们。

    敌人的反击被粉碎了,我们所占据的土地一公尺都没有让给敌人。而‘女战友’号在今天的战斗中,至少消灭了法西斯匪徒两个排的兵力。

    前段时间,当我们再次向敌人发起进攻时,‘女战友’号率先冲向了被敌人占领的居民点。可是在接近敌人第一道堑壕时。不幸被德军的大炮击中,履带再次被炸断,坦克便停在了无遮无拦的开阔地上。

    当其他的坦克组乘员提着武器,像一名步兵似的和敌人战斗时,玛丽亚再次钻出坦克,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紧张地抢修被炸断的履带。正当她快要把履带修好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在她的身边爆炸。等硝烟散去,坦克组的乘员发现玛丽亚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目前在什么地方?”朱可夫听到这里,忍不住站起身来,关切地问道:“伤势如何?”

    旅政委听完后,摇了摇头,有些难过地说道:“元帅同志。她在野战医院里躺了十天,从昨天起就昏迷不醒,而且还高烧不退。据军医说,由于条件的限制,她身上还有十几块弹片没有取出来,如果不尽快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救治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立即将她送到莫斯科去?”朱可夫听旅政委这么说,语气在不知不觉中又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们打算眼睁睁地们的女英雄就这样牺牲吗?”

    “不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旅长听出了朱可夫的不满,连忙帮着自己的政委辩解说:“您也知道,我们军队和医院不是一个系统。通常伤员送进医院后,是留在野战医院,还是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这些我们都做不了主。”

    “罗科索夫斯基同志。”朱可夫等旅长一说完,立即扭头吩咐罗科索夫斯基:“玛丽亚同志转院进行治疗的事情,我就交给你负责了。在今天天黑以前,我要听到她已到达莫斯科军医院的消息。”

    “没问题,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爽快地回答说:“我会立即安排这件事情的。”

    “元帅同志,方面军司令员同志,”在这时,和我一直站在门边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朱可夫和罗科索夫斯基的面前,对两人说道:“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立即就给野战医院打电话,让他们立即派车将玛丽亚送到莫斯科去。”

    说着,他走到了墙边的电话机旁,拿起耳机拨了一个号码。在稍稍等待片刻后,他大声地问道:“是野战医院吗?我是集团军司令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让你们的院长接电话。”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他,因为女坦克手玛丽亚的安危,都全靠他所打出的这个电话了。过了一阵,他又冲着话筒说道:“喂,院长同志,我是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听说你们的医院里,有一位负伤的女坦克手,叫玛丽亚。对对对,就是她,是‘女战友’号的驾驶员。她的情况怎么样了?什么,很糟糕?你们是怎么搞的,有没有采取什么抢救措施啊?啊,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说完他放下了电话,对着朱可夫说道:“元帅同志,我刚刚问过野战医院了。目前他们正在为玛丽亚中士实施手术,暂时无法将她送到莫斯科去。”

    朱可夫听完,扭头望向罗科索夫斯基,慢吞吞地对他说道:“罗科索夫斯基同志,虽然玛丽亚同志此刻在进行手术,但我们还是要做好随时将她送到莫斯科的准备。这样吧,你立即从方面军的野战医院派出一辆救护车,赶到第60集团军的野战医院外等候。等玛丽亚中士的手术一结束,只要院方允许,就立即将她送到了莫斯科的军医院。这件事情,您要亲自过问,绝对不能马虎。明白吗?”

    “明白了,元帅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等朱可夫说完,立即向他保证说:“这件事情我会亲自过问的,保证把玛丽亚同志尽快送到莫斯科的军医院。”

    朱可夫满意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来望着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有些奇怪地问:“丽达,你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衣服上沾了这么多泥浆?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麻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一〇二四章在 在伊万的防区内(下)

    从利戈夫到库尔恰托夫有三十多公里,如果不是道路泥泞不堪的话,我们半个小时左右就能赶到。可现在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所乘坐的吉普车还在路上颠簸。

    我用双手扶着前面的椅背,苦笑着对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伊万,你防区里的路太烂,有时间可要组织人手修理一下,否则真的打起打仗,你的物资运输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着头,大声地回答说:“可不,我们的吉普车在这段路上的行驶速度都提不起来,更别说那些运送物资的卡车了。这么糟糕的路况,卡车的行驶速度根本快不起来。”在说完这句话以后,他又问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副官,“离库尔恰托夫还有多远?”

    副官听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问话,连忙扭过头来,说:“司令员同志,最多还有三四公里,就能到达坦克旅的驻地了。”

    就在副官答话的时候,我无意瞥见吉普车的引擎盖上溅起了两点火星,慌忙问司机:“司机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司机朝左侧的车窗外望了一眼,随即大声喊道:“见鬼,敌袭,有敌人的骑兵从那边的森林冲出来。”说完,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就迅速地转向了右侧。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正在和副官说话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司机头往后一仰,随即整个人就扑在了方向盘。几乎与此同时。吉普车猛地停下。我们几人的身体都不约而同向前一冲,接着又重重地倒退回来撞上了椅背。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猛地撞开了他那一侧的车门,快速地蹦了下去,然后转身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将我连拉带拽地拖下了车。

    我跳下车背靠着吉普车蹲下时,看到我们前后的两辆带篷卡车也停了下来,车里的战士掀开车尾的篷布,接二连三地跳下车来。寻找隐蔽的位置开枪还击。

    我装着胆子侧身从车尾朝子弹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有不少的骑兵正策马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他们彼此间的距离隔得很开,边冲边射击。

    听到子弹打在车身或者掠过头顶的声音,我的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慌。今天出门时,考虑自己是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防区视察,为了图省事,不光没有携带那支一向不离身的突击步枪,甚至连手枪都没带。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我的心头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只要冲过来,手无寸铁的我不是被砍死就是被俘虏。

    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他的副官此时可没闲着。两人不时地站起又蹲下,从引擎盖的位置朝冲来的敌人骑兵射击着。

    躲在后面那辆卡车后射击的战士中,有尤先科和我的另外几名警卫员。可能是看到我这里的形势危急,尤先科抓过一名战士,指着我这边吩咐了他几句。那名战士点点头,提着突击步枪弯着腰快步地朝我这里跑过来。

    两车之间间隔二十来米,当那名战士离我只有四五米的时候,一名敌人的骑兵突破了我军的火力网,纵马从战士的身边冲过。马上的骑士随手用刀一抹,战士便用一只手捂住脖子,转了几圈,直接扑倒在地。而他手里的突击步枪,也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落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

    而砍杀了战士的骑兵又向前冲了十来米,调转马头,兜了一个圈子,挥舞着马刀又朝我冲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鱼跃扑出去,抓起地上的突击步枪,趴在地上抬高了枪口,朝着大概的方向直接就搂了火。

    “砰砰砰”一连串的枪声响过,我听到了战马的嘶鸣。抬头一看,直接那匹骏马人立起来,前面两支马蹄一阵乱踢,接着侧摔下去,重重地砸在了泥泞的土地上,溅起的大片泥浆铺天盖地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马背上的骑士被摔下来后,骏马挣扎着站了起来,朝旁边跑去。而此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他们才回过神来,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弯腰跑到了我的身边蹲下,大声地问:“丽达,出了什么事情?”

    我用手朝仰面躺在泥浆里的敌人尸体,说道:“有个骑兵冲破了火力网,冲到了我们的后面,不过已被我干掉了。”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抬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由衷地说了一句:“好样的,丽达。”说完,他微微抬起身子,弯腰跑到了敌人的尸体身边,捡起了两样东西后,又快速地跑回到我的身边。

    他把手里的东西展示给我看了后说:“袭击我们的不是德国人,而是匈牙利的骑兵,这支枪是他们用的m1939型冲锋枪。而这个串成项链一样的,是m1936型手雷。”说着,又指着那具尸体说,“被你打死的一个骑兵中士,他穿的是可正反两穿的白色/浅绿加厚冬装,可惜你的子弹都都打在了他的胸口,否则还可以拿来我们自己穿。”

    我看了看左右的环境,发现这里离森林大概有一百多米,中间全是无遮无拦的开阔地,如果要放弃汽车退往森林的话,敌人就算不开枪,我们也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在进入森林前,就会被他们全歼。在这种情况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依托汽车进行还击,阻止敌人的冲锋,等待我们的援军。

    回到吉普车旁后,我刚想再探头出去看看敌人究竟是怎么样的兵力,却被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一把拉住,他板着脸责备我说:“丽达,你不要命,担心敌人的流弹。”

    我深怕他误会我是个鲁莽的人,赶紧解释说:“我想看看敌人有多少兵力。”

    “我刚刚粗略地数了一下,超过了50人。全部是骑兵。”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生怕我再探头出去冒险。便向我解释说:“我们这边除了我们三人外。另外还有二十四名战士,依托汽车来进行还击,应该能支撑到援军的赶到。”

    正说着话,背靠着吉普车的我,忽然发现前面的森林里涌出不少的人,顿时惊慌起来,忍不住冲着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喊道:“伊万,你快看。又敌人从这边的森林冲出来了,我们被敌人包围了。”

    刚站起来打了几发子弹又蹲下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听到我的喊声后。当他朝那些刚冲出森林的人看了几眼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高兴地说道:“丽达,你看错了,那不是敌人,是自己人。他们一定是听到这里发生了战斗,特意赶来增援的。”

    虽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是自己的人,但我还是半信半疑。仔细看清那么成散兵队形冲出来的人真的是我军指战员时,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心说这冲出来的起码上百人。对付一支不到五十人的敌军部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我发现有两个人抬着一个什么东西小跑出了森林。一来到森林外面,他们便把手里抬着的东西往地上一顿。这时,一位跟在后面扛箱子的战士也停了下来,蹲在了他们的旁边。看到他们这个举动的同时,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心说他们刚刚摆在地上的,应该是迫击炮之类的,这下可够这帮匈牙利人喝一壶的。

    很快,在我的身后响起了一下爆炸声。也许是炸点离我们太近,被掀起的泥浆噼里啪啦落在了吉普车的车顶上。

    “见鬼,你们这帮白痴,在朝哪里打?”随着爆炸的结束,蹲下来给手枪装填子弹的副官,指着迫击炮手的方向破口大骂:“没看见敌人还在前方,朝敌人聚堆的地方打啊,你们这帮该死的白痴。”

    不过刚才那一发炮弹只是迫击炮手们的试射,此刻在森林外至少已摆上了五门迫击炮,炮弹齐齐出膛后,从我们的头顶掠过,直飞向敌人扎堆的位置。

    此刻来增援的指战员们已接近了我们,其中一名中尉加快脚步冲到我们的身边,蹲下身子问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司令员同志,我们该怎么做?”

    “中尉,”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瞥了一眼他的军衔后,果断地命令他:“率你的战士冲上前,把这股敌人的骑兵全部消灭掉。明白吗?”

    “明白!”中尉响亮地答应一声,站起来后侧转身体,高高地举起了手枪,冲着后面的指战员们高喊:“弟兄们,跟我来!”喊完,便挥舞着手枪绕过吉普车冲了出去。

    看着越来越多的指战员端着枪从我们的身边冲过,我总算又找到了机会探头出去看敌人的情况。只见在道路的另一侧,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马匹和士兵的尸体,其中有几个离我们的吉普车只有一步之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副官击毙的。

    而剩下的匈牙利骑兵,早已看不到还骑在马上的人。幸存的士兵,躲在蹲下的马匹后面拼命地射击着。我们的战士一边射击一边向前小跑着,虽然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但离敌人负隅顽抗的位置却越来越近。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长嘘一口气,轻松地对我说:“丽达,没事了。这些剩下的敌人被消灭只是时间问题,等清点完战果,我们就继续出发。”

    虽然知道敌人很快会被消灭,但我的心情依旧沉重,因为我再次想起,眼前的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和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员瓦图京,都是在从一个地方前往另外一个地方的途中遇袭,而不幸壮烈牺牲的。

    想到这里,我郑重其事地提醒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伊万,你现在是集团军司令员,指挥着几万人的部队,要是除了什么意外的话,那么整支部队就会失去统一的指挥,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我的话还没说完,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便抬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他点了点头,肯定地说:“丽达,谢谢你的关心。我也知道经常在外面跑,那么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危险。但我作为一名指挥员,不能因为外面有危险,就整天待在指挥部里不出来。这样的话,我手下的指挥员和战士,就会把我看成一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他说到这里,看到我脸上的表情特别难看,为了给我留个面子,便放缓语气说道,“不过你说得也很有道理,以后我出门的时候,会多带一些警卫员,以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这样总行了吧?”

    我点了点头,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却在说,能提醒的事情,我已经提醒过你了。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至于你能否躲过两年后的那一劫,就看你个人的造化了。

    那名指挥战斗的中尉重新回到我们身边时,我发现他左手缠着绷带,吊在了胸前,赶紧关切地问:“中尉,您负伤了,伤得重不重?”

    中尉摇了摇头,失去血色的脸庞上露出了笑容:“将军同志,被子弹擦了一下,没有伤着骨头,最多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中尉又扭头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一共打死敌人41人,活捉14人;打死马匹35匹,缴获20匹;缴获冲锋枪15支,步枪40支,手枪6支,以及相配套的子弹。”

    “干得不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称赞完这一句后,问了一个我常问的问题:“部队的伤亡情况怎么样?”

    “我们连牺牲29人,负伤44人。”中尉在说完这句话以后,看了一眼站在我们身旁的尤先科大尉,又朝吉普车前后的两辆卡车看了看,回答说:“您的警卫部队牺牲了6人,负伤11人。”

    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等中尉回答完毕,扭头看了一眼被副官和尤先科从驾驶室抬出来的司机遗体,随后上前一步,把双手搭在中尉的肩膀上,表情严肃地说道:“中尉同志,我想拜托您一件事情。待会儿您组织人手,把我的司机和牺牲的警卫员都挖坑埋葬了吧。”

    中尉听到这个命令,点了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我一定完成您交给我的这个任务。”

    我看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在松开中尉的肩膀后,低头瞧着地上司机的遗体,也许是因为难过的缘故,他的眼圈也红了。见此情况,我连忙咳嗽一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伊万,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出发?!”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我说这话的目的,赶紧答道:“是啊,我们要立即赶到坦克旅的驻地去,朱可夫元帅还在等着我们呢。副官,”他把头转向了副官,吩咐他说,“你去找一个司机来。”

    “不用了,伊万。我的警卫营长尤先科大尉就会开车,剩下的这段路就由他来开吧。”见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点头表示同意,我立即就吩咐尤先科:“大尉同志,上车吧,剩下的路程就由你来开车了。”

    虽然司机的位置已被尤先科他们擦洗过了,但当我重新坐进车内时,还是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我以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会睹物伤情,没想到扭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已恢复了正常。他一关上车门,就立即吩咐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尤先科:“可以开车了,大尉同志!”(未完待续。。)( )

第一〇二七章 即将列装的新装备(上)

    朱可夫的话让我感到了迷惑,我不禁在心里暗问,ak47可是苏联自己研制生产的,和美援可撤不上半点关系,为什么会因为原料不足而停工呢?抱着这个疑问,我试探地问朱可夫:“元帅同志,我不明白,我们突击步枪的生产,和美援物资有什么联系?”

    朱可夫没有马上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伸出手来,说道:“把你的枪拿给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我的突击步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递给了他。他接过枪以后,用右手拍打着枪的握把说:“丽达,你看,突击步枪的这个握把,用的都是塑料。而我们现有的生产能力,暂时还无法大量地生产与这种武器配套的塑料,所以只能依赖来自于美国的援助物资。”说完,他又将枪递还给了我。

    我接过枪,一头雾水地说道:“元帅同志,难道这枪的握把非要用塑料来制造,就不能用木头吗?”说这话时,我用手指向车窗外那无边无际的森林,感慨地说:“您瞧瞧这些森林,用来造握把的话,一百年都用不完。”

    “用木头?!”朱可夫听到我的提法后,先是一愣,很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用木头来替代塑料。待会儿回到莫斯科,你就和我一起去见乌斯季诺夫,把这件事情转告给他。”在停顿片刻后,他又称赞我说,“还是你的脑子好使。让那么多军工专家感到头疼的事情。居然让你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元帅同志。”对于朱可夫的夸奖,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我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至于这个建议能不能被人民委员同志所采纳,还是一个未知数。”

    朱可夫向我一挥手,用不容置疑地说:“我觉得你的提议完全可行,乌斯季诺夫应该也没有什么疑义。放心吧,一旦武器装备部采纳了你的意见。一枚勋章是跑不了的。”

    勋章,朱可夫的话让我愣住了,我就虽然提了个建议,居然还可以得到勋章。我深怕朱可夫说错了,还试探地问:“元帅同志,我提的这个建议,好像还够不上颁发勋章的水平吧?”

    朱可夫冲我胸前挂着的勋章努了努嘴,说道:“肯定不可能给你颁发你佩戴的这种红旗勋章,而是另外一种荣誉勋章,这是根据苏联中央执行委员会1935年11月25日命令设立的。专门授予创造生产达到高指标。在科研和文体活动中取得突出成就,技术上有发明创造。以及在提高苏军战斗力和加强苏联国防方面有功的个人或集体。”

    朱可夫的话一说完,我便明白自己获得这样的勋章是实至名归,把突击步枪的握把由塑料改成木头的,看似是不起眼的小事,但却能使突击步枪在短期内得到量产,部队在获得新式武器后,战斗力将在短期内得到大幅度的提升,假如这样如果都不能获得勋章的话,的确有点说不过去。

    司机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进入莫斯科城内后,没有把车开向朱可夫的司令部,而是直接开到了武器装备部的办公楼外面。门口的哨兵伸手将我们的车拦了下来,走过来弯下腰想说两句时,猛地瞥见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朱可夫,连忙立正敬礼,便跑过去将拦在门口的栏杆搬了起来。司机也不客气,一踩油门,便驾车开进了装备部的大院。

    我们下车后,朱可夫向从后车走过来的卫队长交代了几句后,带着我走进了装备部的大楼。根据我的直觉,朱可夫来这里的次数一定不少,他轻车熟路地带着我上了二楼,沿着走廊朝前走去。路上遇到我们的工作人员纷纷让到一旁,紧贴着墙壁让我们先通过,穿着军装的人还抬手向我们敬礼。

    当我们来到两扇禁闭的大门前,坐在门口桌边的军人连忙站起来,抬手向朱可夫敬礼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元帅同志,人民委员在里面,需要我去报告吗?”

    “不用。”朱可夫大大咧咧地说道,然后快步上前,抬手在门上拍了两下,没等里面有动静,他便推开了房门,率先走了进去。我冲站在门边的军人笑了笑,也跟着快步走了进去。

    宽敞的房间里,中间摆着一个大大的办公桌,桌子的旁边坐着两人,正在低头商议着什么。听到有人进来,两人都抬头朝我们望来。我一眼认出是乌斯季诺夫和弗洛宁二人。

    看到进来的是朱可夫,两人立即站起身来。乌斯季诺夫还绕过桌子,迎上来和朱可夫握手,客套地说道:“您好,副统帅同志,不知道您今天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朱可夫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在和他握手后,侧了侧身子,指向我说:“我今天和奥夏宁娜将军到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议。”

    我连忙上前一步,抬手向乌斯季诺夫敬礼,同时说道:“您好,人民委员同志。”

    乌斯季诺夫和我握手时,笑着调侃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你今天到我这里来,是不是改变了主意,打算接受我的任命,去担任秘密基地的负责人吗?”

    “人民委员同志,”我没有想到乌斯季诺夫会突然这么说,不禁有些慌乱起来,连忙解释说:“不是的,我是有另外的事情,才跟着元帅同志到这里来的。”

    “请原谅,乌斯季诺夫同志。”朱可夫有礼貌但同时又坚决地说:“奥夏宁娜将军更适合待在军队里指挥部队,以她的能力,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好吧,好吧,副统帅同志!”乌斯季诺夫笑着说道:“只要我一提起让奥夏宁娜同志到我们武器装备部来工作。您就会表现得很不高兴。”

    “行了。乌斯季诺夫同志。我们言归正传吧。”朱可夫故意打着官腔对乌斯季诺夫说道:“突击步枪的生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正式开始?”

    “请原谅,朱可夫同志。”说这话的,是依旧站在桌子后面的弗洛宁,他礼貌而客气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无法在五月下旬以前开展新武器的生产工作。”

    “为什么会这样?”朱可夫的眼睛望着乌斯季诺夫,问道:“又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的,副统帅同志。”乌斯季诺夫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在一个小时前,我刚接到来自港口的报告,说因为道路泥泞不堪,运输受到了严重的影响,最新的美援物资到达的莫斯科的时间,可能要推迟一个月左右。”

    朱可夫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他挥了一下手,在桌边的一把靠背椅上坐下,抬头望着乌斯季诺夫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之所以要推迟生产日期,是因为那批用于制造突击步枪握把的塑料没有运到吧?”

    乌斯季诺夫扭头看了一眼弗洛宁。见对方冲他微微点点头,便肯定地说:“是的,副统帅同志,如果没有这批塑料的话,我们是无法生产突击步枪的握把。”

    “为什么一定要用塑料来制作步枪的握把呢?”朱可夫脸上带着微笑,反问道:“难道就不能用木头来作为替代品吗?”

    “用木头做握把?”弗洛宁在旁边把朱可夫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用右手扶住自己的额头,说道:“我的上帝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呢?其实用木头来做握把,效果也是一样的。”说完这句话,他绕过桌子走到朱可夫的面前,微微躬身伸出双手,说:“朱可夫元帅,您真是太了不起,居然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

    朱可夫伸手和他轻轻一握,松开后也不居功,伸手向我一指,说道:“工程师同志,您不用感谢我,其实这个办法是奥夏宁娜想出来的。如果您真的要感谢的话,就去谢她吧。”

    弗洛宁听朱可夫这么一说,不由眼前一亮,接着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感激地说道:“丽达,没想到你这么轻松就解决了我们当前的燃眉之急,真是太感谢你了!”

    我握住老工程师的手,微笑着谦虚地说:“不用客气,工程师同志。我只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想到一个点子,也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有帮助,当然有帮助。”这次换成乌斯季诺夫握着我的手,情绪激动地说:“也许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点子,但却解决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大问题。”说到这里,他扭头对朱可夫说:“副统帅同志,有了奥夏宁娜同志的这个点子,最多再过两天,我们的兵工厂就可以大规模地开展新式步枪的生产。”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听到这样的好消息,朱可夫在座位上也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四月中旬将突击步枪装备罗科索夫斯基的部队,等他们熟悉新武器以后,我们就可以准备发起新的进攻战役。”

    朱可夫在说这话时,我特意地留意了弗洛宁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这时,我听到乌斯季诺夫在对朱可夫说:“副统帅,既然奥夏宁娜同志的建议解决了我们的难题,是不是应该考虑授予她一枚荣誉勋章,以表彰她为提供我军的战斗力方面所做出的杰出贡献?”

    听到乌斯季诺夫这个建议,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轻松地说道:“乌斯季诺夫同志,授予荣誉勋章在您的职权范围之内,用不着向我请示吧。”

    乌斯季诺夫没想到朱可夫答应得这么爽快,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地笑着说:“既然是这样,那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安排了。”

    然后他转身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介于你在提高我军战斗力和加强祖国国防方面的功劳,我决定授予你荣誉勋章。授勋仪式将在两天后进行,一起接受授勋的还有弗洛宁工程师。”他说这话时,眼睛望向了弗洛宁,“根据他的贡献,将被分别授予劳动红旗勋章、镰刀锤子奖章,和荣誉勋章。”

    弗洛宁听到这番话以后,立即向前走了两步,站在乌斯季诺夫的面前,挺直腰板响亮地说道:“愿为苏联祖国服务!”(未完待续。。)( )

第一〇二八章 即将列装的新装备(下)

    朱可夫等弗洛宁表态结束后,招呼着我们几人在桌子四周的椅子上坐下,接着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丽达,接下来你所听到的内容,将是绝密。你要向我保证,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有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会心里有数的。”

    听到朱可夫这么说,我连忙站起来表态:“元帅同志,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接下来所听到的内容,向任何一个人泄露。”说完这话,我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心说我是不是该找个理由离开,否则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东西,随时有被灭口的危险。

    “你能明白这点最好,我相信你能遵守自己的诺言。”朱可夫听我说完,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向下压了压,命令道:“坐下吧。”

    朱可夫等我坐好后,问坐在他对面的乌斯季诺夫:“乌斯季诺夫同志,这里没外人,弗洛宁工程师的来历,奥夏宁娜也知道。可以对我说说即将列装部队的那些新式装备吗?”

    “没问题,副统帅同志。”乌斯季诺夫非常爽快地回答说:“不过既然这件事情是弗洛宁工程师在负责,由他来向您说明,是再合适不过的。”

    “朱可夫元帅,”弗洛宁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接过乌斯季诺夫递给他的一叠资料,向朱可夫微微地鞠了一躬后,恭谨地说道:“请允许我向您汇报目前开发出来的新式装备。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共生产出了—54和—55坦克各五十辆,t—72坦克六辆,pt—76水路坦克一百辆辆,zsu-57-2自行高射炮两百辆,……”

    “等一下,工程师同志。”朱可夫听到一半,忽然打断了弗洛宁后面的话,疑惑不解地问道:“从您所说的坦克型号来看,t—72坦克应该是最好。可为什么只生产出了六辆?”

    “是这样的,副统帅同志。”乌斯季诺夫看到弗洛宁一脸为难的表情,连忙出来进行说明:“以我们现有的技术,还生产不出足够的t—72所必须的特殊钢材。”

    “原来是这样啊。”朱可夫轻声地说道。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遗憾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望着弗洛宁,冲对方摆摆手,吩咐道:“工程师同志,请为我介绍一下这几种新式坦克的特点吧。”

    听到朱可夫问到自己的专业。弗洛宁张口就来:“t—54坦克是从t—44坦克演变过来的,第一辆样车于1946年制成。”可能是看到朱可夫一脸茫然的样子,他还特意加了一句“t—44坦克是1944年出现的一种中型坦克,它不但继承了t—34的优点,而且开创了我国坦克的一个新时代。”

    朱可夫听到弗洛宁这么说,只是简单地“哦”一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吩咐他:“工程师同志,请继续说下去吧。”

    “t-54型的最初设计开始于1944年10月,由okb-520设计局进行。原型设计于当年12月便告完成。原型车也于1945年2月由第183斯大林乌拉尔坦克工厂制造出来。原型车于1945年3、4月间进行了测试并通过,被军方定名为t-54型。这一原型的车体结构与动力装置与t-44相同,区别是装甲更厚,分别是:前装甲:上部100mm,下部90mm,侧面90-150mm,,并且拥有新设计的驾驶舱和观察窗。”弗洛宁根本没看手里的资料,但对各种数据还是信手拈来:“……虽然t-54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和缺陷。但仍然在1946年4月29日正式宣布入役,并于1947年开始了量产。”

    “工程师同志,我想问问您一个问题。”朱可夫听到这里时,忍不住再度打断了弗洛宁的话。看到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又接着往下问:“t—54坦克在和德军的坦克较量中表现如何?”

    在介绍资料的弗洛宁被打断后,本来脸上的表情格外严肃,等他听清朱可夫的问题,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元帅同志,您多虑了。我们的t—54根本没有和德军较量的机会。因为他们在1945年就被我们打败了。”

    “我们在45年就击败了法西斯德国?!”朱可夫有些疑惑地望向了坐在旁边的乌斯季诺夫,后者笑着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是的,副统帅同志。虽然弗洛宁工程师失忆情况很严重,记不清具体的战役进行情况,但他不止一次很肯定地告诉我,说我们在45年的5月,就彻底击败了德国。”

    朱可夫听乌斯季诺夫说完,又扭头望向弗洛宁,小心地问道:“工程师同志,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我们这种即将投入实战的t—54坦克,在真实的历史上,是根本没有和德军的坦克较量过的。我说的对吗?”

    “完全正确,元帅同志。”弗洛宁给了朱可夫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绝对用这些坦克,能对付德军的虎式坦克吗?”朱可夫谨慎地问道:“要知道在前一段时间的战斗中,我们有大量的t—34坦克,被德军的虎式击毁,甚至连45毫米反坦克炮也无法奈何他们。”

    “放心吧,元帅同志。”对于朱可夫的担忧,弗洛宁立即就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旦我们的t—54坦克投入实战的话,战损比应该是在1:8左右。”

    对于这样的数据,朱可夫显然是第一次听到,他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好一阵才失态地问:“战损比1:8,这也未必太夸张了吧?!”

    “副统帅同志,”乌斯季诺夫再次发言说:“这只是保守的估计,毕竟我们即将装备部队的,是一种超越这个时代的新式坦克,我认为这样的战损比是可信的。”

    “是的,元帅同志。”弗洛宁也不失时机地补充说:“如果我们的t—72投入实战的话,战损比甚至可以提高到1:20或者更高……”

    饶是朱可夫位高权重见多识广,但在听了乌斯季诺夫和弗洛宁的话以后,他还是回过头来。望着我苦笑说:“丽达,如果我不是知道弗洛宁工程师来自未来,而乌斯季诺夫同志也是个从来不说谎的人,我一定以为自己听到的是天方夜谭。”

    “元帅同志。我也和您一样,觉得自己所听到的东西,完全是不可思议的。”虽然我对弗洛宁这样的军工专家能推出这样的新式武器,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但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我还是努力地装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如果这些坦克真的投入战场,那么就算德军的坦克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可依旧逃脱不了被我们打败的最终命运。”

    朱可夫对我的这种说法,赞同地点点头,又问弗洛宁:“那水陆坦克和自行高射炮,又是怎么一回事?”

    “pt-76轻型水陆坦克,是我国在二次大战后研制的一种轻型两栖装甲车辆。它完全可以替代t—26和bt等轻型坦克或者巡航坦克。……”弗洛宁继续侃侃而谈:“根据苏联武装力量的统计,在整个卫国战争期间,大约有68%的敌机是被25到37毫米小口径高炮所击落。因而,武器装备部提出要研制一种37毫米的自行高射炮。1945年。以苏-76m自行火炮车体为基础研制出zsu-37式毫米自行高炮,仅仅是简单的将l/63m1939式毫米高炮安装在装甲战车上。……而在1955年定型生产的zsu-57-2自行高炮以t-54主战坦克为底盘,安装敞开式薄装甲旋转炮塔,车体由装甲底盘、炮塔、双联火炮、发动机动力总成、瞄准系统、通讯和消防设备组成。……”

    虽然朱可夫和乌斯季诺夫两人听得津津有味,而对兵器知识一知半解的我,却听得快睡着了。我用手偷偷地去掐自己的腿部,免得自己因为弗洛宁所讲的内容太枯燥而睡着,同时表面上还得装出听得入神的样子。

    弗洛宁讲了一两个小时后,才勉强告一段落。我在心里暗松一口气,正想找机会问问朱可夫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时。朱可夫扭头问我:“丽达,我来问你,如果要把这些坦克分配给中央方面军的话,你打算给哪个集团军?”

    我本来一直在犯愁。该如何帮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向朱可夫提出补充坦克大炮的事情,听到他这么问,我心里不禁一阵狂喜。但在表面上,我还得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假装思考了半天后,才慢吞吞地回答说:“元帅同志。根据我这两天在中央方面军的观察和了解,我觉得这批坦克可以优先补充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

    说完这话后,我先偷偷地瞥了一眼弗洛宁,见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同时还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从弗洛宁的反应上,我知道自己的提议,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才放心大胆地把目光转向朱可夫。

    朱可夫听后,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笑问:“丽达,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要把这些新式坦克都分配给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第60集团军?”

    “是这样的,元帅同志。”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为切尔尼亚霍夫斯基说好话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根据我的观察,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指挥员,他作风果断,具有组织指挥大兵团作战的丰富经验,善于在主要突击方向上集中大量兵力,对敌人实施突击。特别是他擅长使用坦克兵团,对德军进行穿插迂回,并分割合围。因此,我认为把新式坦克分配给他,能发挥最大的功用。”

    “你说得很有道理,”等我谈完自己的看法,朱可夫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将军曾经历任坦克师师长、坦克军军长,对指挥坦克作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把这批新式坦克交给他,我是非常放心的。”

    听到朱可夫亲口承诺将新式坦克分配给第60集团军,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切尔尼亚霍夫斯基的期望。等新坦克陆续进入该集团军的防区后,就算我不说什么,切尔尼亚霍夫斯基也记我的情。

    接着,朱可夫和乌斯季诺夫又针对安排哪家工厂参加坦克和突击步枪的生产,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方案。因为这都是机密,所以我没凑近去看,而是刻意地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当一切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好以后,朱可夫才站起身,对我说道:“丽达,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早已等待不耐烦的我,听到朱可夫的这句话,如听天籁,连忙也站起来,响亮地答应道:“是,我听从您的指示!”(~^~)

    ps:衷心感谢书友in、ma童鞋的两票支持!感谢书友zz120、thindy、恍晃的鱼、颍河读者童鞋的宝贵一票!感谢书友随风飘流の壹叶小舟、hypp1014、l599l、大猫猫眼童鞋的打赏!( )

第一〇二九章 三位大将(为铁血大军的加更)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朱可夫派人召到了他的司令部。

    当我走进司令部的大房间时,发现除了朱可夫以外,还有另外一名不认识的将军在场,他们正俯身在桌前看着地图。两人听到门响,都抬头朝我往来。

    朱可夫看清是我以后,用手一指他身边的那名将军,向我介绍说:“丽达,来认识一下,这位是红军的后勤部部长赫鲁廖夫同志。赫鲁廖夫,这位是奥夏宁娜将军。”说完,他便盯着继续看自己面前的地图去了。

    我看清赫鲁廖夫肩膀上的军衔,连忙向前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虽然我从来没见过这位将军,但对他早已久仰大名,因此在抬手敬礼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您好,大将同志!我久仰您的大名,今天能在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五十岁出头的赫鲁廖夫外表看起来是一位慈祥的老者,他在和我握手时,也笑着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我对您也是久仰大名,您可是我们红军中独一无二的女将军啊。”

    朱可夫等我们寒暄过后,招呼道:“既然都认识了,那么都坐下吧。接下来,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等我坐下后,朱可夫望着我说道:“丽达,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通知你。原本最高统帅部是打算让你随友好代表团,在四月中旬访问美国。不过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你的行程也要进行调整。”

    我听到朱可夫这么说的事情,心里不禁有些发慌,心说难道我的美国之行,就这样泡汤了吗?但朱可夫接下来的话,又让我感到了惊喜,只听说:“斯大林同志打算让你跟随莫洛托夫同志前往美国,同行的还有赫鲁廖夫将军。”说道这里,他面带着微笑望向了赫鲁廖夫,嘴里继续说道。“你们三人都有各自的分工,莫洛托夫同志负责两国邦交的巩固,赫鲁廖夫将军负责和军方交涉新一轮的美援事宜。而你,作为大本营的代表。则要和那些美国的将军们,共同研究在何时何地开展第二战场。”

    朱可夫的最后一句话,再次让我患得患失起来,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让我和美国那帮沾上毛比猴还精的将军们打交道。不是让我去丢人现眼吗?想到这里,我连忙站起来对朱可夫说道:“元帅同志,我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工作,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

    我的话还没说完,朱可夫便挥手打断我后面的话:“你的任务,是斯大林同志亲自布置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更改。”

    朱可夫的话一出口,我便知道自己和美国将军们打交道的安排,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根本没有半点更改的可能。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朱可夫在向我交代完这件事以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赫鲁廖夫的身上,用另一种口吻说:“亲爱的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我们来讨论一下需要向美国盟友提出一些什么请求。首先是坦克,启齿是反坦克武器和高射炮,还需要大量的装甲钢板和各种类型的飞机。此外,我们还需要美国人的汽车。”

    听到这里,赫鲁廖夫打断了朱可夫的话,礼貌地问道:“副统帅同志。请恕我直言,我们国内生产的嘎斯汽车的越野性能,一点都不比美国威利斯汽车公司的多用途越野用车差。我觉得运输车辆,还是使用国产车更合适。这样至少不会为了备品备件而发愁。”

    没想到朱可夫摇摇头,立即就驳回了他的这个提议:“赫鲁廖夫同志,我们现在所有的汽车厂,都在生产坦克或装甲车,因此运输车辆只能依靠我们的盟友来提供。”

    赫鲁廖夫一边在本子上快速地记录,一边低声地念着:“坦克、高射炮、飞机、装甲钢板、汽车。”在写完这些内容后。他抬头望着朱可夫问道:“就这些吗?”

    朱可夫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想,我们还需要大量带刺的铁丝,用在我军在库尔斯克的防御地带。”

    “大概需要多少铁丝?”赫鲁廖夫问道。

    “至少需要五百吨吧。”朱可夫慢慢腾腾地说出了一个数目,正在我在计算这么多铁丝网能在多么宽阔的地域使用时,又听到他后面的话:“就算达不到五百吨,但每个月为我们提供四百吨的带刺铁丝,我想这一点,他们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赫鲁廖夫把这个品种添在本子上后,拿起来对朱可夫读道:“副统帅同志,我给您读一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内容。每月提供坦克五百辆,各式飞机四百架,五千辆吉普车,以及高射炮、反坦克炮、装甲钢板,和五百吨带刺的铁丝。”他在放下本子的时候,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们还需要美军的装甲汽车吗?”

    朱可夫挥挥手,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议:“不用,那种汽车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以我们的实力,完全能造成更高级的装甲运兵车。对了,如果有可能,让美国人为我们提供运输卡车,我们国产的基本都是一吨半的卡车,急需他们的三吨半卡车。”

    赫鲁廖夫点点头,又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

    朱可夫等他写完,忽然又问道:“我们每个月能从盟友那里得到多少装甲钢板呢?”

    “一千吨。”赫鲁廖夫面无表情地回答说。

    “只有一千吨?”说起这个数目时,朱可夫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但据我所知,美国每年的钢产量是五千万吨。”

    “不错,副统帅同志,您的数据很准确。”赫鲁廖夫在奉承一句后,又向他解释说:“美国不光要向我们提供军援,同时还要为英国提供必要的战争物资,而他们在短期内,无力增加钢铁的产量。”

    “要增产装甲钢板的问题很容易解决,只要掺入适当的添加剂就行了。”朱可夫用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这种每个炼钢工人都知道的事情,难道美国的那些资本家不懂吗?”

    这时,我听到门的位置传来了响动。连忙扭头望去,只见门外执勤的军官,此刻正站在敞开的房门前。见屋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连忙报告说:“元帅同志。沃罗涅日方面军的两名司令员来了。”

    “请他们进来!”朱可夫用无比威严的语气说道。

    军官答应一声,随后冲门外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同时说道:“请进吧,将军同志们!”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穿着军大衣。带着灰色圆筒海狸军帽的大个子指挥员,便大步流星地走进了指挥部。军官看到两人已进了房间,便默默地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两名将军带着一股寒气来到了朱可夫的面前站定,抬手敬礼后报告:“元帅同志,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员(副司令员)大将瓦图京(阿帕纳先科)向您报告,我们奉您的命令前来报道,请指示!”

    朱可夫抬手还了一个礼以后,又想着和两人一一握手,和他们打着招呼。接着旁边的赫鲁廖夫也上前和两人握手。并和熟悉的瓦图京闲聊了几句。

    等他们相互间打完招呼了,我也赶紧走到了瓦图京的面前,抬手向这位身材魁梧的新晋大将敬礼,并礼貌地说:“您好,方面军司令员同志!”

    瓦图京和我握手时,埋怨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虽然你曾经在我指挥的西南方面军里待过一段时间,不过我做为你的上级,还从来没见过你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忽然泛出了笑容。同时用力地摇晃着我的手说道:“你是好样的,奥夏宁娜中将,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一点!”

    随后他侧头对旁边和他同样军衔的阿帕纳先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这就是我在路上给您提过的奥夏宁娜同志。她率部在第聂伯河右岸所进行的顽强战斗,不光将敌人的后方搅得一塌糊涂,还成功地解放了基辅。”

    “原来你就是奥夏宁娜啊。”阿帕纳先科听完瓦图京的介绍,也主动地向我伸出手,友好而坦率地说道:“我很羡慕你,将军同志。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以后。虽然我指挥着一支上百万人的部队,可却从来没有打过仗,在你的面前,我感到很惭愧啊。”

    听到阿帕纳先科的这番话,我居然无言以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来回应他,只好苦笑了一下,继续保持着沉默。幸好朱可夫看出了我的窘态,及时出来为我解围:“阿帕纳先科同志,你所指挥的远东方面军在这两年,一共为前线酥松了17个步兵师,3个坦克师,2个骑兵师,2个空降旅和4个步兵旅,数十个轰炸机和歼击机团。这些部队所具有的战斗经验,在战争中所起的作用是非常可观的。而且由于你卓越的经营,为我们取得胜利提供了坚强的保障,避免了我军陷入两线作战的窘境。”

    对于朱可夫的夸奖,阿帕纳先科憨厚地笑了笑,谦虚地说道:“元帅同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着适应战争的要求运作,努力把远东变成一个时刻准备战斗的堡垒。我们在远东的每一支部队,每一个军人都时刻准备着抵抗日军的进攻,或者奔赴西线作战,这是领袖的需要,也是军队的需要,更是国家和民族的需要。”

    听完阿帕纳先科的表态,朱可夫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阿帕纳先科将军,你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指挥员,正是因为如此,斯大林同志才亲自下令,将你从远东方面军司令员的位置上调过来。他打算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指挥一个作战的方面军,一个正在进行战斗的方面军,这样等战争结束后你才可以成为一名元帅,因为你曾经在战争的最后阶段率领过一个骑着决定性作用的方面军。”

    说到这里,朱可夫看了旁边的瓦图京一眼,又抬手拍了拍阿帕纳先科的肩膀,继续说道:“不要在意自己是方面军的副司令员,虽然你早在战争爆发前,就已经是大将军衔了,但昨晚骑兵出身的你没有经历过现在的战争,还需要在瓦图京同志的身边多积累经验以便日后能单独指挥一个方面军……”

    他们几人在说话的时候,我却在一旁望着面前沃罗涅日的正副司令员,为他们未来的命运而扼腕叹息。瓦图京是一年后在乌克兰境内遭到袭击,而不幸牺牲的。而阿帕纳先科却是在几个月的库尔斯克会战中,在自己的前沿指挥所里遭到敌机的空袭,不幸壮烈牺牲的。否则的话,这两位大将在战后肯定能获得元帅军衔。(未完待续。)

第一〇三〇章 美国之行 一

    莫洛托夫带队的代表团,是4月5日启程前往美国的。我们先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了位于欧亚分界线的叶卡捷琳堡,在这里换乘飞机飞往阿拉斯加,飞到西雅图以后,休息了一天,于9日清晨飞往华盛顿。

    由于这个时代飞机的舒适度和后世根本没法相比,当飞机降落在华盛顿的军用机场时,连着坐了几天的飞机的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快被震散架了。

    飞机停稳放下舷梯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圆脸老头,带着一群人迎了上来。经过赫鲁廖夫将军的介绍,我才知道这位笑容可掬的老头,居然是苏联驻美国大使马克西姆李维诺夫。

    李维诺夫在和大家一一热情握手后,引导莫洛托夫来到了一辆豪华轿车的旁边,并亲自为他拉开了车门。等莫洛托夫上车后,他才跟着上了车。

    我和赫鲁廖夫坐在他们后面的一辆车上,在车开动以后,我忍不住好奇地问赫鲁廖夫:“部长同志,这位李维诺夫同志在美国担任大使有多长时间了?”

    赫鲁廖夫思索了片刻后,回答说:“卫国战争爆发后,斯大林同志便任命李维诺夫为外交事务代表,以及苏联驻美国大使。他在就任大使后,在1942年与美国签订了《租借条约》,这次和美方谈军援的时候,还需要他出面来协助我工作。”

    听完赫鲁廖夫对李维诺夫的介绍,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莫洛托夫的身上。我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机,凑近赫鲁廖夫,小声地问道:“您觉得我们能完成这次的使命吗?”

    “我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赫鲁廖夫很有自信地说道:“虽然这次商讨开辟第二战场的事情,由你负责,但莫洛托夫同志早为你做好了铺垫。早在去年,他在白宫会见美国总统罗斯福的时候,曾就偶尔第二战场开辟的问题举行过会谈。他在会上说:‘第二战场问题既是个军事问题,也是个政治问题,但主要还是政治问题。’通过谈判。双方还签署了针对第二战场的协议。”

    我着街道两侧的高楼大厦,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继续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是驻美大使馆吗?”

    赫鲁廖夫朝车窗外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说:“我以前来过一次华盛顿,从路线上看,不像是去使馆,倒有点像去白宫的道路。”

    去白宫,赫鲁廖夫的话不禁让我打了一个哆嗦。我还以为至少要休息一两天时间,才回去见罗斯福,没想到会下了飞机就直接去白宫。但我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半信半疑地问:“部长同志,如果真的要去见罗斯福总统,在机场时就应该见到他派来接我们的人啊。”我停下来想了想,又接着说,“以莫洛托夫同志的身份,起码也需要国务卿赫尔来接待才行。”

    赫鲁廖夫在这方面显然经验比我丰富得多,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不要着急,据我分析,美方也不愿意有太多的人知道我们的来访,所以欢迎我们的人会等在白宫门口,可能不光有赫尔,甚至还能见到霍普金斯。”

    我本来以为赫鲁廖夫只是猜测,没想到等我们的车队到了门口,在白宫外,还真受到了赫尔和霍普金斯的接待。

    几分钟以后,当我和罗斯福坐在白宫会议室同一张圆桌的四周时。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我狠狠地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那传来的巨大疼痛感,让我明白自己是真的来到了美国的白宫,而不是在做梦。

    围着圆桌坐着的人不少。除了总统罗斯福、国务卿赫尔、霍普金斯,还有战争部部长史汀生和参谋长马歇尔上将。而我们这边,只有莫洛托夫、赫鲁廖夫和我,在我们的后面,还站着一位美方为我们配备的翻译人员。

    “总统先生,首先。对于您和您的国家,在长期以来支持我们抗击德国法西斯侵略者表示感谢,并把斯大林同志的信交给您。”莫洛托夫说着站起身,走到了罗斯福的面前,将一个厚实的信封,交给了罗斯福。

    罗斯福接过信,在手里掂了一下,没有看,就直接放在了桌上,然后笑容可掬地对莫洛托夫说:“莫洛托夫先生,我想斯大林大元帅的信里谈到的内容,应该和我们何时在何地开辟第二战场有关系吧?”

    对于罗斯福的猜测,肯定地回答说:“是的,总统先生。英美两国如果能尽快开辟第二战场的话,我们就能早日打败德国人,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

    “莫洛托夫先生,您以前也说过,开辟第二战场是个军事问题,”罗斯福背靠着轮椅的靠背,稍稍扬起眉毛问道:“难道是您来代表苏联军方,和我们讨论这个问题吗?”

    “总统先生,”莫洛托夫礼貌地说道:“这次负责和贵**方交涉的人选,是由斯大林同志亲自挑选的。”说完,他用手指着我,向罗斯福进行介绍,“这位是奥夏宁娜中将,和贵**方讨论第二战场的事宜,将由她全权负责。”

    罗斯福的目光顺着莫洛托夫手指的方向望向了我,在和我的目光相对时,他冲我微微一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好奇。接着他用平静的语气说:“莫洛托夫先生,我有个建议,您想听听吗?”

    “总统先生,您请说。”莫洛托夫客气地说道。

    “现在是战争期间,有些事情的步骤就不能像和平时期那样。”罗斯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您这次来,还带有特殊的使命,为了尽快地达成您出使的目地,我建议进行分散谈判,以提高彼此的效率。”

    “分开谈判?”莫洛托夫听罗斯福这么说以后,忍不住回头看了我和赫鲁廖夫一眼,又转过头去文对方:“不知道怎么个谈法?”

    罗斯福的脸上保持着笑容说道:“您来的目地,是为了两国的邦交正常化,这点您可以和国务卿赫尔先生谈;而赫鲁廖夫将军,则是为了租借法案而来,这件事情是由战争部部长史汀生先生负责的;而开辟第二战场的事情,就要请奥夏宁娜将军和马歇尔将军到作战厅去细谈了。不知道您的意下如何?”

    罗斯福的意思,是让我们三人分开,同时进行三个方面的谈判。对于他的这个建议,莫洛托夫略微地想了想,便爽快地答应了。

    我跟着马歇尔离开这个会议室,准备前往作战厅的作战室。美方为了防止出现语言不通的情况,还特意给我配备了一名随身翻译。

    当我们走出白宫,坐上了停在外面的小轿车后,我还自作聪明地问马歇尔:“上将先生,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五角大楼啊?”

    马歇尔听完翻译的转述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我说道:“奥夏宁娜将军,可能要让您失望了。你所说的五角大楼,也就是我们战争部未来的办公大楼,年初刚刚建造完毕,目前正在进行室内装修,最快也要等到六月以后才能搬进去。”

    听说去不了五角大楼,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不甘心地问:“那我们要去的作战厅在什么地方?”

    “我们的战争部的办公地点因为空间问题,分散在很多地方。”听我问起办公地点,马歇尔有些无奈地说:“如国家广场,华盛顿特区和马里兰州以及佛吉尼亚州,都有我们的办公地点。不过我们要去作战厅就在国家广场,离这里不远,几分钟就能到。您可以从窗口看到著名的华盛顿纪念碑,和很多时间闻名的建筑物。”

    说完这些,他突然停住不说了,只是默默地望着前方,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从侧面看着这位美军参谋长,饶有兴趣地想到,美国之所以只有五星上将而没有元帅军衔,就是和马歇尔有关。因为英语中“元帅”的发音,和“马歇尔”很接近,如果他被授予元帅军衔的话,别人就会称呼他为“马歇尔马歇尔”,因此为了避免这样尴尬的称呼,美国就没有设立元帅而只有五星上将的军衔。

    我们下车后进入了一栋建筑物,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宽阔的作战室。也是里面的人早就知道我们即将到来,都纷纷站在门口等着我们。

    看到迎接我们的人几乎是清一色的校官,偶尔出现在我视野里的将官,也只是准将级别的。我的心里稍稍感觉踏实一些,只要没有什么军衔比我高的军官出现,在接下来的谈判中,我就不会出现过于紧张的情况。

    等我和门口那些被马歇尔介绍过的将校们一一握完手后,终于走进作战室时,意外地发现里面还有一位将军背对着门站着。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和没戴军帽的大光头,我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我试探地朝前走了几步后,那位将军缓缓地转过身来,带着挑衅的目光上下打量起我来。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领章上代表中将军衔的三颗星,我心跳不禁加快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况,向他伸出手去,同时礼貌地用英语说道:“您好,巴顿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未完待续。)

第一〇三一章 美国之行(二)

    没想到巴顿看了我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把双手望身后一背,下巴扬得高高的,双眼盯着作战室的天花板,似乎上面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吸引了他。

    我伸出去的手,就这样僵在了那里。正当我打算把手收回来时,旁边的马歇尔连忙上前几步,走到了巴顿的身边,大声地说道:“乔治,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来自苏俄的将军奥夏宁娜。”

    站在我身后的翻译立即将马歇尔的话译给我听,虽然我早就听懂了马歇尔对巴顿所说的话,但还是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聆听着翻译所说的话,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收回自己伸出的手,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在我们的骑兵部队中,装备了一种美国盟友援助的m1913型骑兵军刀,可以将标准的挥砍动作改为突刺,战士们对这种军刀爱不释手,还把它称为‘巴顿军刀’,我刚刚就想请教巴顿将军,问问这种骑兵军刀是不是他亲手设计的。”

    巴顿在听完旁人的翻译后,低头看向了我,脸上那种傲慢的表情也收敛了起来,虽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但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冷冰冰的:“不错,那种军刀是我在跟随法国的克莱里先生学习击剑技巧后,一时心血来潮而设计出的。怎么,这种军刀在俄国很受欢迎吗?”。

    “没错,将军先生。”虽然我从来没去骑兵部队视察过,也不清楚我军骑兵对这种军刀的评价,但丝毫不影响我忽悠站在自己面前的巴顿。反正他也不可能派人去进行了解:“在我们的骑兵部队里。由于这种军刀的数量有限。所以只有表现优异或者是立下了战功的战士,才有资格拥有这种‘巴顿军刀。’”

    我的话刚一说完,巴顿就侧头迫不及待地问我身后的翻译:“她刚刚说的时候什么?”翻译立即将我说的话,转译给他听。

    巴顿听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友善,他咧着嘴淡淡一笑,向我伸出手,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我始终觉得战争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嘛,还是应该待在家里生孩子做家务。”

    我握住巴顿那只有力的大手,微笑着回答说:“将军,您不觉得我早已经是个中性的人了?战争把人的性别抹掉了,我希望别人首先把我当成一名军人,其次才是女人。您也曾经说过:军人也是一个公民,公民的最高义务和权利就是拿起武器保卫祖国。”

    巴顿听我说出了他的名言,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马歇尔见我和巴顿之间不再剑拔弩张,也笑着说道:“奥夏宁娜将军。我觉得您说得不太对。只要战争没有抹掉你的性命,你就永远只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丽的女人。”随后他拍了拍巴顿的后背。对他说道,“乔治,别站在这里了,回自己的座位去吧,我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讨论。”

    由于屋里军衔最高的是马歇尔和巴顿,所以在安排座位时,马歇尔让巴顿坐在了他的右手边,而我坐在了他的左边。至于给我配备的翻译,则坐在我和马歇尔之间稍微靠外的位置。

    我望着巴顿,忽然想起根据历史的记载,他此刻应该在非洲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华盛顿呢?当我小心地向马歇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后,他没有追问我的消息来源,而是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乔治3月6日接任了第2军军长的职务,并任命布莱德雷将军为他的副手。在17号开始的突尼斯战役中,虽然他的部队担负的只是助攻任务,但还是成功地夺取了加夫萨,并成功地击退了德军和意大利军的装甲部队。他这次被临时召回华盛顿,是为了协调与英军作战的事宜。”

    听到马歇尔说起自己的战绩,巴顿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而我原本模糊的记忆也变得清晰起来,巴顿的部队在这个时间段,应该正在朝加贝斯进军,向德意联军的马雷斯防线施压。而因为自己的部队没有得到事先承诺的空中支援,他和英国皇家空军少将亚瑟发生了争执。也许他被临时调回,和这件事情多少还是有点联系。

    马歇尔在说完巴顿的事情后,咳嗽一声,开始言归正传:“先生们,今天我陪友军的奥夏宁娜将军到这里来,是为了商议开辟第二战场的事情。”在停顿片刻后,他冲着对面的一名上校说道:“帕格上校,由您来为我们的盟友介绍一下情报吧。”

    穿着陆军制服的中年上校从自己的位置站起来,朝我们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随即走到了墙边的大地图前,开始为我们讲解起来:“先生们,在今年一月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会晤的卡萨布兰卡会议上,通过了上半年在西西里岛登陆的决定,把在欧洲大陆的登陆推迟到1943年的8月。同时成立了英美特别计划参谋部,负责制定在欧洲的登陆计划,由英国陆军中将摩根担任参谋长。根据决议的规定,一旦决定在欧洲大陆实施登陆,开辟第二战场的话,特别参谋部将立即开始制订作战计划。”

    帕格上校拿起了靠在墙边的一根讲解棒,继续说道:“根据历次登陆作战的经验教训,登陆地点要具备以下三个条件:一,要在从英国机场起飞的战斗机半径内;二,航渡距离要尽可能短;三,附近要有大型港口。从荷兰符利辛根到发过瑟堡长达480公里的海岸线上,只有三处地方较为合适。”说到这里,帕格转身用讲解棒点着墙上的地图,“分别是康坦丁半岛、加莱和诺曼底。”

    马歇尔等帕格上校放下讲解棒重新走回自己的位置后,扭头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虽然开辟第二战场的事情是由英国的摩根将军负责。可我们也能讨论一些可行的方案提供给他。以便能制订出更合适的登陆方案。继续您是俄方派来的代表。能给我们谈谈您对登陆作战的看法吗?”。

    “是啊,奥夏宁娜将军。”巴顿也友好地附和说:“给我们谈谈您的看法,没准能让我们参与制订计划的人有更好的灵感。”

    我心里明白,别看马歇尔和巴顿表面上这么客气,但他们从骨子里是根本看不清苏联人的,否则在两年后攻克柏林的庆功宴上,也不会出现朱可夫向巴顿敬酒,不光碰壁还遭到他咒骂的情况出现。

    我站起身。和翻译一起绕过桌子,走到了地图跟前站定。抬手向在场的所有人敬礼,然后礼貌地说道:“尊敬的马歇尔将军,巴顿将军,各位先生们:既然马歇尔将军让我说说自己的看法,那么我就谈谈自己对盟军登陆点选择的一些看法。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马歇尔将军、巴顿将军和各位先生批评指正。”

    见马歇尔微微颔首,我拿起墙边的讲解棒,指着地图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据我所知,早在去年三月。艾森豪威尔将军就曾和作战厅的参谋们一起提出了如何进行开辟第二战场的基本设想,即把大量的美军部队集中在英国。英美两国空军河里在欧洲上空取得空中优势,然后从英国渡过海峡,直指法国和德国。

    从刚才帕格上校的讲解中,我就能看出,艾森豪威尔将军的战争理论得到了很好的贯彻。目前在盟军选择的登陆海岸线上,只有康坦丁半岛、加莱和诺曼底三个地区合适。

    我们来看看,由于康坦丁半岛地形狭窄,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我觉得不适合开辟为盟军的登陆场,我们可以将它从候选名单中划掉。

    其次,是加莱。这个地方的优点是距离英国最近,不但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皇家空军的空中掩护,而且运输舰队也能将部队快速地投放到加莱地区。虽然加莱有这样的优势,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这里靠近德国本土,德军对海滩守军的增援非常便捷,再加上德军在这里的防御力量最强,坚守在完备坚固防御工事里的,都是德军的精锐部队。并且附近五大型港口,也缺乏内陆交通线,不利用盟军登陆后想纵深发展。”

    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了下来,扭头看在座军官们的反应。只见原本挂在他们脸上若有若无的嘲讽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表情。而马歇尔也是一脸的严肃,他见我停了下来,迟疑片刻后,冲我挥挥手,鼓励地说道:“请说下去,奥夏宁娜将军,把您真实的想法都对大家说说。”

    得到马歇尔的许可后,我这才又继续说道:“现在只剩下诺曼底,这里虽然距离英国较远,但优点是德军的防御力量相对薄弱,而且距离法国北部最大的港口瑟堡只有几十公里。再加上这里的地形开阔,可同时展开十五个师以上的兵力……”虽然我清晰地记得在资料上写的是诺曼底可以展开三十个师,但为了不太惊世骇俗,我有意将部队的数目减少另一半。

    说完自己该说的,我放下了讲解棒,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过了许久,马歇尔才站了起来,眼睛威严地从在场的每一位军官身上扫过后,严肃地说道:“奥夏宁娜将军的发言,想必大家都听清楚了。”在得到所有人的齐声认可后,他又补充道,“你们刚刚所听到的内容属于绝密,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一个字,否则严惩不贷。”

    说完,马歇尔又转向我:“奥夏宁娜将军,我想邀请您和我们一起制订开辟第二战场的登陆计划,您看行吗?”。

    “马歇尔将军,”我这次来美国的任务,就是督促美方尽快地制订出开辟第二战场的计划,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自然不能轻易地放弃,便微笑着应允道:“非常乐意为您效劳。”

    马歇尔再次面对他的部下时,只简单地说了一句:“除了帕格上校和巴顿将军,其余的军官都出去吧。”

    听到马歇尔的命令,围坐在桌边的军官们纷纷站起身,向他敬礼后,鱼贯走出了指挥部。走在最后的一名参谋军官,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但屋里只剩下我们四人和一名翻译时,马歇尔也不客套,开门见山地问我:“奥夏宁娜将军,你打算如何制订盟军在诺曼底的登陆计划?”

    当我听完翻译转译的这句话以后,没有立即回答该怎么火力压制滩头守军,该怎么抢滩登陆。因为我从后世的传记中了解过马歇尔这个人,知道他最讨厌对重大问题脱口而出的行为,他认为这种不假思索就给予答案的做法,存在着很大的投机成分,这种人是不值得他信任的。

    虽然我不是他的部下,但如果表现出这样的性格,也会引起他的反感。就算他嘴上不说,但在心里对我也会产生防范之心,这样对于我提出的建议,他在采纳的时候,可能也会鸡蛋里挑骨头。

    我假装思索了片刻,然后慢吞吞地说道:“马歇尔将军,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请允许我先回去考虑一下,等有了通盘的考虑,再回答您的问题,可以吗?”。

    对于我的答复,马歇尔笑着说:“好!”也许是以为我不懂英语的缘故吧,他掏出一个笔记本,在里面写下了我的名字,后面还特地标注道:“此人完全值得信任!”

    但他合上本子后,又客气地对我说道:“奥夏宁娜将军,待会儿我会把您的分析,向罗斯福总统汇报……。”

    他正在说话时,屋里的一部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帕格上校走过去拿了电话,听了片刻,便转身对马歇尔说:“参谋长先生,是您的电话。”马歇尔把他的笔记本往桌上一放,起身朝电话那里走了过去。

    我盯着桌上摆着的笔记本,又瞧了瞧正面带着微笑朝我望来的巴顿,不由想起了马歇尔传记里提到的内容,马歇尔在自己的笔记本中给巴顿的三个评语。

    第一个评语:“此人能带领部队赴汤蹈火。”

    第二个评语:“要用一根绳子紧紧地套住他的脖子。”

    第三个评语:“一有装甲部队,就立即交给他指挥!”

    据说只要上了马歇尔笔记本的人,就有可能成为更高一级的军官。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接完了电话的马歇尔走了回来,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将军,我已把事情向罗斯福总统报告过了,他准备请弗雷德里克摩根爵士连夜赶到华盛顿来,让他一起参与登陆计划的执行。时间不早了,您先回去休息吧。”

    在和我握手告别后,吩咐站在旁边的翻译:“你负责将奥夏宁娜将军送回苏联使馆!”(未完待续……)

    ps:谢谢书友liup8、z479、楚铁花、神,救救我吧、mukai童鞋的两票支持!谢谢书友铁血大军、颍河读者、贫道飞熊、书迷同志你好童鞋所投的宝贵一票!感谢书友铁血大军童鞋10000打赏、孤夜神无童鞋588打赏、贺拔紫昕童鞋200打赏、臰盳栙臨、hypp1014、恍晃的鱼、暗星闪耀、落-霞童鞋的打赏!

    第一〇三一章美国之行(二: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08/ 第一时间欣赏燃烧的莫斯科最新章节! 作者:红场唐人所写的《燃烧的莫斯科》为转载作品,燃烧的莫斯科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燃烧的莫斯科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燃烧的莫斯科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燃烧的莫斯科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燃烧的莫斯科介绍:
燃烧的莫斯科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燃烧的莫斯科,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燃烧的莫斯科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