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缘来是你(一)
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劈波斩浪,潺潺水声,带起无数的晶莹浪花,不时溅到身上、脸上,感觉冰冰的、凉凉的。
这个时候张浪才发现这船不太像一般的商船,倒和江东的“蒙冲”战舰有几分相似,设计以海上争战为主,船的性能看起来相当不错,吃水很深,有一定的战斗力,后面还有七八艘差不多的船,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主人极不简单。
张浪轻轻打量看一圈,然后微笑道:“郭小姐,不知此去何处?”
郭嬛道:“回公子,铜鞮候此去前往洛阳偃师上任。”
张浪吓了一大跳,急问道:“那现在我们在哪了?”
郭嬛奇怪的望着张浪道:“好像要到洛阳了。”
张浪听的头上直冒冷汗,这不是把自已救出狼口,又送入虎穴吗?急声道:“郭小姐,我们一路下来,可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郭嬛轻颦柳眉,细细一想,喃声道:“好像巡查关卡比以前多了不少。”
张浪心中叫苦连天,脸上却不能表露什么道:“知道是为什么吗,铜鞮候的船只有没有搜查?”
郭嬛感觉很奇怪,用着异样的眼神望了张浪一眼,然后道:“主人走的是水道,一路风雨无阻,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到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张浪刚想长呼口气,却见郭嬛用黑白分明的眸子颇有深意的望了自己一眼,目光高深难测。
张浪心中暗叫糟了,这个郭嬛冰雪聪明,心细如发,自己如此失态,只怕她心中也有所发觉。
“咳咳”这时甲板上传来两声咳嗽,正好打断张浪尴尬处境,与郭嬛同时回头望去。
却见铜鞮候站在船仓前,冷冷望着两人,肥如肉球的脸颊上,把眼睛挤成小小的三角眼,正放着阴邪的眼光。
郭嬛娇躯明显一颤,接着在铜鞮候眼神下,极不自然的颦下首来。
铜鞮候不怀好意望着张浪笑了两声道:“这位壮士身体真强壮,已经可以出来自由行走了。看来你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下个码头,你可以走了。”
张浪一愣,脸上强挤出笑意道:“多谢铜鞮候活命之恩,在下打扰多日,心中甚感不安。”
铜鞮候没有回话,眼睛转到郭嬛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几次,然后笑的十分猥琐道:“郭嬛你也应该实现自己的诺言了吧。”
张浪诧异的望着郭嬛,只见她表情马上暗了下来,和刚才是天差地别。
一阵海风吹过她的发梢,几绺发丝在空中飞扬,本来还红润的脸蛋,如今惨白无色,显的那么凄美。远处不时飘来几团黑云,晴晴的天空变的阴暗下来,也正如她心情一般。
郭嬛紧紧咬住樱唇,酥胸起伏不停,到最后好似下了决定,忽然抬首,像是鼓足勇气,以蚊蚁一般的声音道:“小婢知道。”
铜鞮候哈哈仰天长笑,声音活如破公鸭叫声,神情极为得意嚣张。
落在张浪二人耳里,却感觉是那么刺耳难受。
铜鞮候来的快,去的更快,一下子就消失在甲板上。
望着铜鞮候转身离去的表情,张浪忽然感觉自己心里闷的发慌。,便着急的问郭嬛道:“到底怎么回事?”
郭嬛忧怨的望了张浪一眼,凤眸飘向船外,沉默了半响,轻轻叹了一声,朱颜强笑道:“没什么,公子不必担心。”
张浪还想追问,郭嬛却盈盈一福,然后轻声道:“公子,小婢还有事情要做,先失陪了。”
张浪见郭嬛转身,本想伸手,却在要触及之时,忽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呆呆的望着郭嬛伤心离去的样子。在风中的那一刹,一串晶莹的泪花,悄悄滑落下来,太阳光线下,是那么晶莹碧透。在伴随着郭嬛的离去后,消失在风中。
张浪无奈的叹了口气,灰灰的离开船头,回到自己房间中去。
第二天才蒙蒙亮,张浪还在睡梦之中,外面忽然吵杂起来,接着便听到木板“啪啪”声,越来越近,正迷惑之际,有人敲门道:“壮士,偃师渡口已到了,老爷问你要不要下船?”
张浪心里暗思,在这里也不是很安全,如果有曹军前来搜查,只要有点智商的人就能发现自己身份可疑之处,而以铜鞮候对自己的态度,一旦了解事情始末,只怕不当场捆起来才怪。再则以自己目前处境,当早日退回江东,与娇妻部下团聚,共图大业为先。想到此时,张浪本想答应下来,可是一转眼,又想到郭嬛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怎么能上岸呢?抛开别的因素不说,自己伤能好的这么快,全赖郭嬛无微不至的照顾,如今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人总要知恩图报,而且自己心里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再加上这里是危险地带,常有曹军出没,出去定然也没好事。
左右为难好久,张浪终于咬起牙根,男子汉大丈夫当明事情轻重缓急,不可有妇人之仁。想到此时,张浪快速换上不知哪来的新衣服,踏出门去,本想和郭嬛道个别,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只能作罢,离开船,上了码头,张浪心里空空荡荡的,总感觉十分对不起郭嬛。
码头上很冷清,张浪四处张望,到处惨破不堪,腐木破板,杂草乱生,只看的他频频皱眉。看来想找一家农舍也是不太可能的了,也许又要开始风餐露宿,千里单骑的生活了。
但事情却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在这几天的回家路上,张浪就碰到好几批的曹兵军队,如若不是躲的快,早已被捕了。而且从流民口中得到传闻,洛水两岸至宜阳、三崤一带,曹军重点看防把守,层层设卡,目的就是要追捕一却可疑的人。而在前方战事上,曹军和郭、李军已发生正面交战。
张浪也已发现自己在曹军的水网围捕重重关卡中,慢慢失去原来的目标路线,不在往南而下,大胆的选择渡过黄河北岸,进入袁绍地盘,然后沿黄河往官渡进发,打算潜过兖州,再退回徐州,最后转到江东。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当张浪以为前路一马平川时,局面忽然紧张起来。
袁绍与曹操夺天子令诸侯已进入白热化地步,袁军大军人马频频向河内增兵,此时黄河北岸的兵力已达近十万,主要路线守备比平时森严上数倍不止,特别是官渡至延津、平丘一带,几乎到了飞鸟难渡,蚁虫现形的地步,这似乎暗示着将有一场疯狂的大战一触即发。
相对河布外围防线重兵布署,如紧繃之弦,内线反倒松懈一些,而张浪在无奈之下,只能四处逃窜,避开大部分军队,逃到牧野,在转往黎阳,以求生路。
在这些日子,张浪可是经历人生又一次大磨难,要吃没吃,要穿没穿,人足足轻了十多公斤,脸颊颧骨明显削瘦下来,除了眼神仍然闪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暗示他的不平凡外,整个人外表落魄如乞丐一样,头发又长又乱又脏,脸上长满胡渣,沿着腮边一直到下巴。就算认识张浪的人,恐怕如今也一时难认出是他来。
而黎阳是邺城的前哨点,邺城如若想稳如磐石,重兵扼守黎阳是必不可少的。
张浪在离黎阳大城门三十丈外,与一大堆流浪汉、逃避战乱的流民混在一起,四散躺在临时支搭起来的斗蓬里。而四周袁军分批看守,各个城楼制高点,垛孔口,都有士兵严守已待,不让流民进城。
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喝过一滴水了,张浪实在受不了那么多人发出的恶臭味,懒懒的靠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只感觉自己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身体十分火烫,应该是高烧了。
这时城门楼上忽然一阵躁动,接着在卫兵前拥后护下,走出几个衣着鲜明,地位看起挺高的人,站在城楼上。
接着便依稀听到有士兵低头交耳道:“二公子来了,快站好。”
张浪感到一些惊奇,缓缓张开双眼,朝城门上一瞄。
虽然感觉自己眼皮有些沉重,但大致还是能看清城墙上刚出来的人。很明显,站在最中间的那个衣着华丽,一副盛气凌人的年青人,一定就是士兵所说的二公子。
为了确定心中的想法,张浪用手肘碰了碰和自己一起靠在大树边上的一个流浪汉,然后指着城门上的人,有气无力问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城楼上那人是谁?”
那流浪汉白了张浪一眼,满脸不屑,然后转首望向城上,神情一下变的十分羡慕道:“说了你也不知道,城门上站在最中间那人可是袁绍大将军的二儿子袁熙。”
张浪“哦”了一声,然后没好气的闭上眼睛,袁熙有什么了不起,想当日我就连袁绍也一样不放在眼里?只是时过境迁,今天竟给一个要饭的这样奚落,实在是人生无常。
“喂,你知道吗?袁绍好像要和曹操开战了。”在冷寂半响,那流浪汉无聊的碰了碰张浪道。
张浪没有理会,只感觉自己头越来越痛,整人软软无力,身体的温度不断的在升高。
那流浪汉碰了一壁,摸了摸乱乱长发,从新靠在大树上,无聊捉着身上的虱子解闷。
张浪也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只迷迷糊糊感觉到忽然十分杂乱起来,叫声四起,人人慌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浪疲惫的张开双眼,本想问边上的那个流浪汉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早已不见他的影踪,只见到一大群难民乞丐发疯似的朝前跑,个个眼里放出狂喜与不安的光芒,人潮涌涌,场面极其混乱。
张浪坚难的靠着大树站了起来,早已气喘吁吁,平时极为简单的事情,如今却用上自己好大的力气,跄踉的走了两步,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大汗淋漓。
这时一个小女孩被发疯奔跑的人群挤出,并且跌倒在地。小女孩张着无眼苍白的双眼无助的望着迷糊的前方,开始失去痛哭起来。
张浪上前两步,抱起同样与自己脏乱不堪的小女孩,感觉是那么的纤瘦,几乎如一团棉花一样。然后用手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温柔道:“小妹妹不要哭,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这样的慌乱?”
小姑娘顶多只有八九岁,声音显的十分的稚嫩,满脸腊黄,呜咽道:“哥哥,前面有几个好心的姐姐在发放粮食,如果去晚了,就会没有的,小灵已经三天没有吃过东西,快要饿死了。”
张浪轻轻捉住小灵枯瘦如柴的手臂,然后道:“小灵不哭,哥哥带你去。”
小灵一下睁大眼睛,满脸不信道:“哥哥说真的吗?不是在骗小灵吧。”
张浪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却用行动来回应她的话。
张浪抱着小灵,托着自己虚弱的身体,坚难的挤在人群中,往前涌起。
快接近城门之时,秩序好像好了很多了,而且有很多兵丁在边上看守着,远远看起,排起一条很长的队伍,个个焦急的等待着。
慢慢的近了,队伍越慢慢的短了,领到食物的人欢天喜地的离去,有些更是激动的哭了出去。但张浪却感觉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正在快速的流失,整个人好困,好困。
好像听到一阵悦耳如铃声,又如空谷幽兰,百灵鸟儿般的清脆声音,让自己整个人放松下来。一阵天昏地转,张浪慢慢的失去感觉-
第四十一章 缘来是你(二)
睡梦里好像听到杨蓉温柔深情的呼喊声,如春风一样沐浴着大地,那对充满着无限眷故的眼眸,深深的映在心里。
朦胧中又见她细心的为自己盖好被角,如贤妻良母一样。
张浪欣喜的捉住那对洁白如玉的素手,深怕一不小心这样安详的感觉会从身边溜走。
这种感觉真好…
在睡梦里,张浪脸上散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安详和平静,几个月来,头一次睡的如此舒服。
第二天大亮,暖洋洋的太阳光线穿过青木窗帘,屋里一片宁静。
袅袅顠散的檀香,还在燃着自己最后的能量;壁上青山碧水图,看出主人的幽远与淡伯;而显的十分宽敞的房间,名贵的玉器陶瓷,华丽的绸缎装饰,暗示着这里主人十分的富有和不凡的地位。
张浪舒适的伸了一下懒腰,好久没有睡的这么爽快了,这让自己想起在江东时美女夜夜在侧的感觉。
张浪打了个哈欠,张开双眼,只感觉自己精神比昨天好了很多,打算起床。
眼角很自然落在盖在自己身上洁白的被子,神色一片惘然。
这时手心传来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自己在和美女相处时候才会有,张浪不解的转头望去。
“啊。”张浪轻呼一声,接着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原来床边趴着一位身着天蓝草绿褂子、肩披水银风衣的女孩,正在床边沿上熟睡着。
她细腻乌黑的长发遮住那漂亮的脸蛋,虽然看不清她身材如何,但依稀可以感觉到她有着让人疯狂的本钱,很让张浪有种想窥视庐山真面目的冲动。
这时那女子娇吟一声,慢慢转醒过来。
在张浪期待中,那女子慢慢抬起首来。
“是你?”在看清那美貌女子的长相后,张浪控制不住自己内里的震惊道。
那女子轻轻摆弄有些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张白晰而又娇艳的脸蛋,再加上美女大梦觉醒最动人的那一刻,张浪竟然有些看痴了。
此女正是当日救自己一命的郭嬛。
看着张浪那付吃惊的模样,郭嬛吃吃的娇笑起来道:“公子感觉很意外吧,就算小婢也没有想到能在这里再一次碰上公子。”
张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不过仍是迷糊道:“的确感觉好意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郭嬛长叹一声,立起娇躯,凤眸顠向窗外,眼眶慢慢开始变红,声音有些嘶哑道:“此事说来话长,当日铜鞮候强迫想要纳小女子为妾时,小婢本想了此残生,随家父家母而去,却不想跳河自尽不成,却为他人所救……”
张浪脸色一片惨白,有些激动道:“难不成郭小姐是为了救在下而被铜鞮候……?”
郭嬛摇摇头道:“事情并非公子所想那样,此事要追究到小女上辈事情,只怕一时半刻也说清楚。”
郭嬛不说,张浪也没有办法,只能道:“不知是谁救了你?”
郭嬛脸上忽然抹过一片红晕,使她本来娇艳的表情变的更加动人,不过很快就回复正常,只见她偷偷打量张浪数眼,才慢吞吞道:“是叫曹彰的一位壮士。”
“什么,曹彰?”张浪大惊失色道。
郭嬛奇怪望着张浪道:“你认识曹大哥吗?”
张浪心里呯呯跳的七上八下,这个曹彰可是曹操与卞氏所生次子。曹彰年少就膂力过人,武艺精熟,能徒手与猛兽搏斗,传闻年青时,遍访名山大川,寻找名师,立志为将,是曹操几个儿子并曹氏家族第二代中,最能征善战的一员虎将,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呢。
张浪有些心虚道:“这里可是曹彰住所?”
郭嬛轻轻摇头,乌黑的长发自然的顠摆,显的柔顺光滑。
只见她不解道:“不是的,公子难道忘了吗,昨日你忽然晕倒过去,正是被小姐所救。”
“小姐,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小姐了?”张浪大感糊涂,疑惑不解道。
郭嬛笑了笑正想解释,这时张浪脑里忽然灵光一闪,思路一下清晰起来,曹彰、郭嬛、小
姐?这三点一线的话,难道说是…???
张浪思绪一下如波涛翻滚,控制不住内心的想法,发疯似的捉住郭嬛藕臂,神情变的无比冲动,用上比刚才高上八度的声音,兴奋的有些变形道:“郭嬛,我问你,你家小姐是不是叫甄宓?祖籍中山无极,她父亲是当时的上蔡令甄逸,不过现在已亡。其母常山张氏,育有三男五女,甄宓家为次女,对不对?”
郭嬛一时不明白张浪为何这么激动,而他两手有如铁夹一样紧紧夹住自己手臂,这如何能受的了?不由痛的呻吟叫道:“哎哟,好痛啊,公子你快放手啊。”
张浪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松开手臂,道歉道:“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郭嬛柳眉紧紧颦起,边揉着还在发疼的手臂,,朱颜强展笑容道:“不碍事。”
张浪也没心思安慰她,连声追问道:“郭小姐,你回答我刚才的话啊。”
郭嬛这才想起刚才张浪所说,满脸惊讶道:“公子认识我家小姐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啊。”
虽然证实了心中的想法,张浪还是控制不了自己雀跃的情绪,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果然是她”。
传说中的洛神美女,姿色仅仅排在貂禅之下。
在混乱三国中,固然是英雄倍出的年代,然三国美媚,女中豪杰,也不乏其人。如祝融夫人,关羽之女关凤等等,征战沙场,攻城掠寨,帼国绝不让须眉。
但真的说到深入民心,能为大众所津津乐道的,就是貂禅、甄宓外加一个蔡文姬了。
而貂禅之所以能排在洛神前面,无外乎她悲惨命运,一生坎坷。为除董卓,而被王允设连环计,舍身喂虎,左右挑拔离间。正是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深深打动每一个人的心。才为她带来一个全新高度。如若单纯以美貌、气质相比,她能胜过洛神吗?这个答案是无从得知的。
而这个郭嬛也是一点都不是简单,出身书香世代的她,因家道中落而被逼卖予铜鞮侯为婢。年近七十的铜鞮侯竟起歪心,欲立郭嬛为妾。而郭嬛性恪坚毅不屈、爱恨分明,又有极强的自信心,不甘就此断送一生幸福,遂出逃走。时逢战乱,令郭嬛几乎死于非命。绝望间,郭嬛遇上甄宓,而在甄宓的帮忙下,重获新生。
后来为保甄宓一家,郭嬛以身犯险,在邺城被曹操围攻时,冒险出城找曹植求救,以保甄宓一家性命。甄家在此后被曹操迎以上宾,而郭嬛长期屈居甄宓之下,心渐有不甘,经卞夫人挑拨离间,与曹彰、曹植、曹丕发生了很大的关系。后来为了争宠曹丕,竟而不择手段,阴沉狠毒,令曹丕一怒之下,赐死甄宓。
郭嬛,一个被爱弄晕头的女人,为争宠夺利所表现出来的手段能力,让人无不感叹吃惊。
望着张浪呆呆的表情,郭嬛忽然感到心中有种失落,语气淡淡道:“我家小姐已许配给袁公子。而袁公子正是威震青、冀、幽数州的袁绍大将军的二公子袁熙。
张浪哪里不明白郭嬛的意思。言下之意,甄宓已名花有主,而且对方来头不小,势力极强,暗示着自己还是早点放弃非份之想。
但郭嬛哪里会明白张浪的想法?
如今的张浪早已没有初到贵境那种四处猎艳的心情,随着与这个世界的不断融合,越来越多责任感与生存压力,迫使自己不得不收回浪子之心,全心思放在争霸江山上。如今就算千古美名的甄宓近在眼前,最多也只让自己一开始感觉兴奋,尔后心中却无一点发现目标之感,心静如水。
如今自己又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算是想泡,也没有那个底牌,搞不好一波末平,一波又起,那真的要完蛋了。
张浪苦笑道:“郭小姐,茫茫人海中,你我两次相遇,不可不说是缘份。而这两次相遇的光景,相信你比在下更清楚,不是我想流离顠荡,而是命运早已上天注定。”
郭嬛淡然一笑:“公子不必自谦了,对了公子应该饿了吧,小婢去弄点东西来。”
张浪这才感觉自己肚子空空,想起自己几天末进点水,便饿的咕咕直叫。
郭嬛娇笑一声,凤眸风情万种的看了张浪一眼,转身张罗早点去。
张浪目送郭嬛的离去,这才起床洗脸漱口。
一天后,张浪才完全知道事情的始末。
原来自袁曹关系忽然恶化后,河北已进入临战状态,而袁熙奉袁绍之命前往黎阳视查军部。然而已为甄宓着魔的袁熙,不顾一却要带着刚刚定婚的甄宓,携美出使。迫于袁家的
压力,甄宓不得不答应下来。而在路上巧合碰到被曹彰所解救的郭嬛,独自流浪途中病倒在地,甄宓可怜郭嬛身世,便收留下来,数日相聚,甄宓发觉郭嬛非常有主见,办事能力也很强,不由留在身边做自己的贴身丫头。而且就连袁熙也对郭嬛另眼相待。
一路到黎阳后,好心的甄宓见百姓饿死随地可见,便慈心大动,请袁熙发放一些粮食给那些百姓。而恬巧张浪也在,所以才有刚刚开始的那一幕发生,也正是郭嬛求情,甄宓和袁熙同意收留张浪。
而张浪现在所住的地方正是袁熙的官邸,不过是在下人住的地方。
唯一让张浪想不通的事情是:郭嬛为什么对自己会这么好,并且数次解救自己?自己长的帅吗?开玩笑,张浪还没有自恋到以为可以让每个女子一见钟情的地步。
很快袁熙的内部总管下放命令,让张浪做花匠,每天修剪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什么。
而张浪是有苦说不出,人家郭嬛好歹也是情深义重,两次救了自己。而自己已有过一次让人失望的行为,不想再来一次拍拍屁股走人。再则还没有见到千古美名洛水之神,就这样走了,好像有点不甘心?
不过张浪还是下定决心,只要见上甄宓一面,自己就再无什么遗憾了,三国出名的美女自己也认识七七八八了。
然而如今贵为袁绍儿媳(嘿,暂且算是)的甄宓是那么容易说见就见到吗?倒是郭嬛来看过张浪好几回。
张浪苦苦等待机会的到来,却又一方面想着快点离开这里,不可说不说矛盾重重。
这日,张浪终于下定决心,不论今天看的到看不到甄宓,自己马上起程回江东,因为时间真的不能在拖了。
一大早天还没亮,张浪就起床了,在官邸的花园里,明里修理花草,暗里却打量花园数条通道,眼睛像老鼠一样,贼溜溜的转,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张浪的桃花运真的很好(当然主角嘛)。也许上苍派他来这个世界时候,本来就是要完成他所有的心愿。
很少很少会踏出闺门的甄宓,这日竟然在郭嬛的扶同下,到后花园赏花。
当张浪低着头,哈着腰,用着十足的佣人样子偷偷打量甄宓时,便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聪明的决定。
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她的美丽了,所有盛开的花朵在她面前完全失色。
如传说中暗月精灵的眼眸,闪亮如夜光中的精美宝石,灵动着盁盁光彩。在她眼眸里,又好似挥撒着大自然的清新朝气,让人如沐春风。
那如鬼斧神工雕刻过的脸庞,勾划出完美迷人的弧度,毫无瑕疵,而且色泽诱人,晶莹嬾滑。一颦一笑中,深深打动人心。
那一身如雪花般白色的莲花裙褂,淡蓝浅色的绸丝披肩,显的无比高贵华丽。加上她高挑、均匀的身材,宛如顠尘仙女下凡。
张浪再次有种惊艳的感觉,就如自己当日见到文姬、貂禅一样。
甄宓有着绝不输于文姬的绝代气质,不逊于貂禅的媚中外秀,也有杨蓉高贵华丽的气质。如果非要在谁中间找出最美,张浪还真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第四十二章 缘来是你(三)
在张浪惊艳一秒宛如一世纪值的沉淀回味时刻,大脑短暂出现真空状态。
而甄宓顠来如云,天使的脸孔不带起一丝人间烟火,轻悠悠的穿棱在百花之间。令花园争艳的花朵,全部成为陪衬的绿叶,黯然失色。
而郭嬛虽然也是史上风云美女,但在甄宓面前,立见高低。无论在长像、气质、还是内涵上,完全处在下风。而唯一能和甄宓有的一拼大概就是她那争强好胜,永不服输的性恪了,成为她鲜明的亮点。
张浪静静在一侧,和别的仆人一样恭敬弯着身子,而胸中却长出一口浊气,内心无不感叹天地万物造化,竟然还有如此出色的美女、动人的尤物。
看来上天待我真的不薄,如今除了争战三国外,似乎再也没什么别的遗憾了。
张浪内心忽然感觉到从未有的宁静。
而自己完全是用着欣赏眼光品味甄宓的动人风彩,全无一点杂质和非份之想。
如今愿望得到满足,看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张浪内心想到。
甄宓在花丛中停下轻顠顠的脚步,凤眸喜悦的望着满园盛开的百花。全然不知自己在张浪的眼里,成了世界上最美丽的那朵灿烂金花。
沉静的花园,迎着美丽晨光,在这芳草萋萋,繁花似锦的四月里,牡丹争相怒放。白的圣洁如天使、红的娇艳如火、粉的尤如青春少女,蓬蓬勃勃,富有生机。但这一切都不如亭亭玉立在花间的甄宓,宛如花中之后,画中仙子,有种超越自然的感觉。
张浪暗暗感叹一声,知道最美的这一刻永恒铭记在内心深处,无法忘怀。
郭嬛一直在甄宓背后偷偷打量张浪的反应,见他除了一开始有点迷醉外,便平常如初,眼神十分清辙,没有一点杂质,芳心大感惊奇,猜不透他为何和别的男人不同。
这时心细如发的她忽然发现甄宓轻轻皱起月儿柳眉。
张浪心里一跳,这种表情杀伤力太强了,犹见我怜,绝不会输刁秀儿半分。
甄宓纤纤素手指着花蕾,轻启朱唇,声如黄莺道:“嬛儿,这花儿是谁剪的,如此参差不平。你看,这里还有这么深的划痕。”甄宓边说,边弯下水蛇般的小蛮腰,如花似玉的脸上一片心疼,表情十分惹人受怜。
郭嬛顺着甄宓的手指往下看去,果然见到一堆高低不平的枝叶,而且有些架子还弄的乱七八糟。
郭嬛凤眸飞快的瞟向张浪,见他表情可疑,不由轻瞪一眼,芳心暗想,看他人高马大,粗手粗脚的,就知道不是做细活的料,十有八九是他的杰作。
然而却见张浪嘴角轻轻翘起,好似不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一般,脸上还带起一丝别有深意的微笑,加上弯着身子,让人感觉他有什么阴谋鬼计德逞一样,看了就很不舒服。
郭嬛芳腮气鼓鼓的左右为难,反倒是张浪洋洋洒洒,表情镇定自若的上前两步,然后哈腰道:“请夫人息怒,这些花草是小人剪枝。”
甄宓明亮大眼轻轻瞟了张浪一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宁静如美丽的牡丹。只是丰润、色泽诱人的小嘴轻启,柔和道:“下次注意一点就是了。”
张浪笑嘻嘻道:“小人初来咋到,笨手笨脚的,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郭嬛听的只翻白眼,这口气哪里像是下人说的话?明明吊儿郎当的不当一回事,也亏甄宓相当有涵养,白里透红的脸上始终保持平静。并在听到张浪的话后,动作相当优雅的点点头,看起来并没有怪罪他意思。
张浪更是大胆的毫无顾忌上上下下打量甄宓,心里啧啧称赞不停。
甄宓好似感觉到张浪火辣辣的眼光,芳心暗恼这个小厮怎么这么不懂礼数,表情开始变的有些微微不悦。
张浪适可而止,乖乖的低下头。
郭嬛又狠狠瞪了张浪一眼,暗怪他如此无礼。
张浪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辜。
张浪见甄宓好似转身要离去,急忙出声道:“夫人留步,小人有一事相求。”
甄宓和郭嬛同时一愣,双双转过脸来。
郭嬛想不通张浪有止一举,脸更是直拉下来,冷若冰霜,芳心暗骂张浪不知好歹,甄宓还好说话,一旦袁熙知道,只怕吃不完兜着走。自己好不容易碰上个好主子,可不想为张浪的冒失而失去一切。心中忽然开始有些后悔,暗思救了张浪到底是对是错?
倒是甄宓心平气和,红润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不悦神情,声线极其温柔道:“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吧。”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搓了搓手道:“多谢夫人与郭小姐这些天的关照,此恩此情小人铭记在心。然小人有要事在身,俗事未办,实在不宜在此久留。希望夫人网开一面,准许在下离开。”
此言一出,甄宓、郭嬛两人同时大愣。
汉末自宦官之乱后,战乱连年,饥荒遍地,无数人做梦都想卖身官府,以求温饱。如今更何况是河北之主袁家?张浪倒是第一个进来后想离去的人。
而郭嬛则没想到自己两次救了张浪,他两次事后都急着离开,难道这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郭嬛用着怀疑的眼睛打量张浪。
张浪本来看到她们吃惊的模样心里别说有多爽,一接触郭嬛智慧而又别有用意的凤眸,没来吓了一大跳,急忙摆正表情,认真等待甄宓决定。
甄宓只是用着会说话的眼眸对郭嬛轻轻一闪,然后忽然笑了起来,整人如百花盛开,娇艳无比。
张浪没想到甄宓忽然会来这么一招,在没防备之下,一下给甄宓的风情万种迷住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直到见她表情忽然有点冰冷,四周空气温度下降,这才惊醒了过来,心中大呼美女杀伤力实在是强。看着甄宓生气的表情,张浪心中忽然一阵暗喜,想来她应该会把自己扫出门去吧?
这时甄宓开口道:“不知你有什么要事急着离去?”
张浪支支唔唔道:“小人准备寻找失散的亲人。”
甄宓赞许的点了点头。
张浪见甄宓点头,大喜道:“那夫人是答应了?”
甄宓捂着樱桃小嘴,轻轻娇笑两声,如银铃悦耳,泉水奔放,美不胜收。然后望了望边上的郭嬛,忽然脸蛋一板道:“不行。”
张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两眼瞪着大大的望着甄宓。看着她本来圣洁无暇的脸庞,忽然有种捉黠的表情,张浪心中泛起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原来洛水之神也会捉弄人,再漂亮的女孩子也是一样。
“啊!”半响,张浪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惨叫一声,心情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
“咯咯”郭嬛只感觉心情大松,接着看着张浪那么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大声嘻笑起来。然后一阵香风,两位大美女轻飘飘而去,全然不理一脸苦瓜的张浪。
目送她们的离去,张浪忽然“嘿嘿”笑了两声,本来板着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自言自
语道:“你当我是笨蛋啊,大爷四肢健全,孔武有力,不会自己走路吗?哼。”
打定主意后,张浪只感觉自己全身轻松,不由哼着曲,然后拿起剪刀,打算最后一次“照顾”花园。只是他开始四处蹂躏,狼烟四起,花草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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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三更时分,夜空依稀闪着几颗寒星,月亮时隐时现,不时有大块黑云顠过,这样的夜色,大大方便张浪的行动。
袁府里,一排排守卫拿着火把四处巡逻。明岗暗哨,三五一班。
张浪匍匐在黑暗里,两眼如豹子一样敏捷。
袁府虽然很大,而且对出入把守相当森严,但张浪早已弄清大致的布置结构和防守配置。本想偷匹马出去,加快自己回江东的行程,但后来想想,这样一来会让郭嬛在甄宓前难已做人,也就算了。
很轻巧的躲过一队巡逻士兵后,张浪已经到了后花园,只要再翻过花园边上那道墙壁,便可逃离袁府,海阔天空。
但偏在这时有事情发事了。
正当张浪要摸过花园,打算翻墙出去时,忽然巡夜士兵锣声四起,打破夜空沉静。
同一时间火光云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呐喊声越来越响,接着清晰的听见有人在喊叫道:“有刺客,往后花园跑去了。”
张浪大惊,以为自己行踪泻漏,刚想加快行动速度,忽然感觉背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并且朝着这里快速而来。
张浪一边快速躲到假山石后面,一边偷偷打量声音响起的方向。
月光下,有数道人影快速朝这里跑来,手中拿着刀剑,还不时闪着寒光。
他们前脚刚踏进后花园,走廊转弯处已是火光照耀,声音杂响。很快一大堆拿着火把的卫兵便出现在张浪眼前,前后相差不过十来米。
张浪藏在假山后面暗暗叫苦。
这刺客来的真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来,如果自己也给发现,只怕有口难辩,一弄个不好,成为同党不说,只怕郭嬛也要跟着倒霉了。
这时花园走廊右边也响起脚步声,光线慢慢变红。又有士兵从右方赶来过来,看来很快要成包夹之势了。
而那几名刺客好像对袁府很熟,毫不犹豫朝花园尽头冲去。
张浪见情况如此,马上当机立断,趁着守卫兵还没有全部围上之时,退出花园,准备另觅良机。然而夜路走多了终会碰到鬼,事情就有那么巧,张浪转身消失在花园右侧走廊那一刹,刚刚好有一小队士兵提早赶了过来。
两方同时一愣,接着张浪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个闪电侧踢,一脚把那士兵踢翻在地,然后落荒而逃。
那一阵士兵马上反应过来,一边追一边叫道:“这里有一个刺客。”
张浪哪里有时间理他们,只疯狂朝自己住的地方跑去。打算借下人的身份来蒙混过关。还好大部人手给那几个刺客吸引过去,而增援的守卫虽然快速的赶来,但一时还追不上张浪。
黑暗中,张浪撒腿狂奔。
这时有一守卫尖叫道:“不好,刺客朝夫人所在的牡丹阁过去了。”
本来跑路中的张浪没怎么想,结果给士兵一喊,心中灵机一动,一个变向,从牡丹阁旁边冲了过去,然后在绕着牡丹阁跑到后面转角的瞬间,及刚好遮住所有人的视线同时,自己奋力一跳,捉住上面横梁,跃了上去。然后用双脚勾住横梁,尝试着要推开那扇窗户。没想道还真的没有上锁,张浪喜出望外,想想甄宓温柔如水,弱不禁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子,那还用考虑什么,两腿一蹬,从窗口跃了进去,顺势在地上打了一滚,接着马上爬起来,并且随后不忘关上窗户。
整个事情发生只用了那几秒时间,过程中也只响起轻微的声音,而且从头到尾整个动作相当连贯,一气呵成。可见张浪身体在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后,已开始回到以前的最佳状态,并且有上升势头。
房间里已亮起油灯,有一股让人醉心的香味,张浪只感觉精神大振。
甄宓穿着洁白的素装,好似睡梦未醒,如葱的纤手扶在桌上,另一手贴在酥胸前,乌黑发亮的长发顺着香肩自然垂了下来,一双如珍珠般的黑眸,在麻油灯下,更是闪着钻石般的璀璨。而此时睁着圆圆大大的,紧紧盯着张浪,迷人可爱的嘴唇正微微张合,好似竭力保持自己的冷静,但无论如何,张浪还是看出她一脸惊慌之色。
张浪看她好似要呼叫出声来,快速两步上前,一手抱着她的细腰,一手捂住她的性感小嘴,两眼却敏感的望着窗外越来越亮的灯火。无暇休会软香在怀,美女在侧的感觉。
甄宓全力挣扎,两眼更是慌乱无比,如受到惊吓的小鹿,让人感到受怜-
第四十三章 缘来是你(四)
看着外面越来越亮的火光,张浪压低嗓子道:“夫人请放心,在下并无什么恶意。”
甄宓脸如寒冰,十足一个冰山美人。
然而谁知道她内心正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只感觉张浪大掌像火一般的烫,捂在嘴上让自己心里闷的发慌;而穿过自己纤腰的虎臂,好似带着一股强烈热流,阵阵像电击般让自己全身软绵无力。甄宓很怕张浪会有更越轨的动作,小嘴抗议的“呜呜”直叫声,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凤眸恶狠狠的瞪着张浪。
张浪心中一软,轻声道:“我松开手,你答应我不能叫出声,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甄宓听到急忙点头,表示同意。
张浪果然松开手,还甄宓自由。
甄宓只感觉束缚一去,全身轻松,条件反射的快速后退两步,到圆桌另一侧。这时凤眸清楚的看到张浪虎目紧紧盯着自己,抹过一丝寒光,脸上还带起淡淡杀气,只射到灵魂的最深处,芳心没来的打了一个寒颤。这让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张浪说的出,做的到。
看着甄宓楚楚可怜的模样,张浪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怎么能让这大美女受到惊吓呢?刚想出声安慰,门外面响起守卫士兵恭敬的声音道:“夫人,刚才有一刺客逃窜到牡丹阁转角时,忽然消失不见,属下怕对夫人有所不利,所以来看看。夫人可好?”
甄宓眼眸不安的望着张浪,玉脸泛起丝丝无奈表情。
而张浪严阵以待,两眼几成利剑,一眨不眨盯着甄宓,大有她一说错话,必辣手摧花。
甄宓平静一下波动的心情,尽量装着用平时一样的语气,对着门外道:“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你们还不快去追刺客。”
张浪了心头暗暗称赞,甄宓就是甄宓,听她说话语气,根本发现不出什么异样,而且口气中隐隐含有一股威严,让人服从。更让人感觉不同的是,无论她用什么样表情说什么样的话,都让人感觉到强大的诱惑力和说不出的风情,足可以让人迷醉三分。难怪袁熙、曹植、曹丕等青年才俊、一代天骄都为甄宓争风吃醋,反目成仇。
门外的卫兵统领明显松了一口气,声线也没刚才那么紧张道:“是,夫人。”然后开始发号施令,指挥士兵如果搜查。
张浪轻轻笑了两声,这是自己早料到的结果。不过这仅仅一个开始罢了,还有更大的麻烦在后面。一旦袁熙得到消息,可不如士兵们那么好哄的,如果他关心过头,强行冲进屋里,也是大有可能。到时候说不定要自己劫持甄宓做人质,这可是最不想看到的结果了。
甄宓见张浪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脸上带起邪邪的表情,嘴角轻轻翘起,懒洋洋诡笑着。这使她本来粉红的脸蛋刷一声变的惨白,樱唇紧紧抿住,又黑又深的眸子闪过阵阵慌乱。最少在张浪看来是这样的子。
“好了,你还想干什么?”在抵不过张浪可恶而极有挑逗性的表情后,甄宓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道。大致上还是很镇定的。
张浪心想:不错嘛,这个小娘们演戏的功夫还十足的。
嘴上轻松笑道:“那要看你家夫君怎么表示了,万一他发起火来,在下还是要借夫人来保住我这条小命。”
“你要想劫持小女子?”甄宓冷冷道。
张浪丝毫没有听出甄宓口气已开始变淡,变冷。仍是脸上若无其事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呀,其实甄夫人很安全的,在下保证不会动你一根寒毛。”
“说吧,有什么目地?”甄宓好似忽然镇定下来,相当冷静道。
张浪忽然感觉很累、没劲,对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偏偏说着一大堆煞风情的话,实在令人难受。心情有些低落道:“没什么。”
甄宓也好似发现张浪的异样和低落的表情,眸子里一片惊讶之色。
但很快张浪抬起头来,细数家珍般笑道:“甄宓,中山无极人,生于汉光和五年十二月
丁酉日,家有五姐妹,为次女,传闻你母亲生你前,每晚做梦都梦见“一仙人手持玉
如意,立于其侧”,而等到临产之时,见仙人入房,以王衣盖体。后相士刘良给相算命时,直指说:“甄宓,贵乃不可言。”
甄宓听到此时,满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张浪神秘一笑,又道:“你九岁时,非常喜欢读书写字,且“视字辄识”,还经常用你哥哥的笔砚,于是你哥哥便责怪你,认为你应该去多做些针线活之类,并且还说读书写字对于女人来说是没用的。可是,你却反驳回答:“凡是贤女,没有一个不是从前世的成败中吸取经验以为诫,不去读书,又能学到什么?”
甄宓微微张着小嘴,凤眸里的惊诧更浓,那表情十分迷人。
张浪控制不住的上前两步,眯起眼睛,带起一丝挑逗表情道:“我说的对吗?”
一股男人特有的臭汗气味顠过甄宓瑶鼻里,令她心神大乱,不由自主退了两步,酥胸不停起伏,声音有些好似有些颤抖道:“你想干什么?”
张浪发觉自己在甄宓迷人魅力下,渐渐开始失控了。
又跨前一大步,色咪咪道:”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甄宓出人意料的没有再后退,而只是表情冷如极地冰雪道:“公子请自重。”
甄宓不说还好,一说反激起张浪的狼子野心,两眼更放出邪邪的目光,似笑非笑道:“如果我不自重呢,那你又有什么办法?”说完又迈前一步,离甄宓已不足三尺距离。接着便闻到一股带有淡淡的兰花香味顠进鼻里,蘍的张浪更加意乱情迷。
甄宓黑亮的眸子里闪过犀利的光芒,娇躯反挺得直直,迷人傲人的身材一览无遗。
张浪双曈不断的放大,再也忍不住咽了一口水,自己也清楚听到喉咙咕噜的声音。双眼更是色色的盯着甄宓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控制不住伸出狼爪。
甄宓脸上刹那间布满寒霜,娇喝道:“那别怪小女子不客气了。”
甄宓话一落完,张浪胸中狂震,对于甄宓态度的转变,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心中升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甄宓那漂亮如玉葱般的素手,忽然疾如闪电,如蛇一样灵巧,粘在张浪手臂上,看似轻轻一扣,实则力惯双指,一下捉拿他的脉门,然后用力一扯,右手挥起,形如手刀,顺势朝张浪脖子的大动脉侧劈去。
张浪心中又惊又怒,有一种欺骗上当、给当猴耍的感觉。甄宓处处表现温适、宁静,却不想到她演戏工夫十足,还是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而且刚才自己虽然麻痹大意在先,但她那出手的速度和拿捏的角度绝对不会输自己多少,明显得过高人指点。
张浪手腕奋力一扼,想反制甄宓,却不想到手上被那两道指力如铁钳一样紧紧钳住不能动躺,并且传来一阵锥心转骨的疼痛。
张浪心中大惊失色,暗思道:妈妈呀,这下麻烦大了。
无奈之下,只能选择侧头回避,闪开甄宓一击。
甄宓咯咯笑了一声,也不在意一招落空,莲步一摇,纤手如灵蛇吐信,看似极为轻灵,其实速度相当快,只缠着张浪臂部朝软肋滑去。
眼看实在避无可避,张浪忽然一动也不动,任由甄宓制服。
甄宓见此,手上动作没停,脸上笑意更浓,如百花怒放一般,道:“不是吧,认输了?那让小女子来回答你吧,你刚才说的都十分的正确。”
张浪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机关算尽,却没料到甄宓你会有这么历害的武功。而且演戏的工夫足可列入超一流行列中。”
甄宓不客气的制住张浪两臂,让他动不了,凤眸弯成月牙儿,对张浪的赞美照单没收,并且笑的十分甜美道:“是吗?那要多谢你夸奖哦。”
看着甄宓可爱而又迷人的表情,张浪实在生不起气来,只能对自己苦笑道:“这是男人的通病,见不得漂亮的女人,单单这一点,足可让我们的防范降至最低点。”
甄宓笑意更浓,那种甜甜的表情足可活活腻死一个人,而纤手银忽然狠狠的捻住张浪手臂脉门,得意道:“这是对你刚才那可恶胺脏思想的惩罚。”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张着大大的嘴巴,足可以塞下一个拳头,两眼更是只会傻傻盯着甄宓,硬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甄宓忽然有些不悦,玉面一肃道:“你可以说了,你进入袁府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对奴家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张浪哑然,对甄宓表情变化之丰富,可谓叹为观止。但无论,每一种表情都魅力十足,可勾引人的三魂七魄,三年不知肉味,难怪后来有那么多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甄宓迷惑的望着张浪,他竟然闭上两眼,一脸恬然自得、舒服惬意的表情。不由大为火光道:“喂,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快回答我的话来。”
张浪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里嘟噜道:“别吵,我现在舒服的很。”说完还故意往后靠了靠,往甄宓怀里挤去。
甄宓瞬间明白过来,脸上一下变成大红抹布,爬满红云,如天上漂亮的晚霞一样迷人。娇躯明显感觉到张浪强壮而有力的虎躯正好完完全全“贴”在自己身体上,大吃豆腐。
甄宓没来的芳心一跳,只感觉头脑发晕,全身软绵无力,接着很快变的怒火中烧。
想想就连自己未来丈夫袁熙对自己也是服服貼貼,不要说吃豆腐,连碰一下自己纤手的胆子都有。自己哪里还有碰过如此胆大轻薄无礼的男人,不由又羞又怒道:“好胆,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来,我要你的命。”
“哎哟。”张浪一声惨叫。
甄宓狠狠扣住张浪手臂,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横在张浪脖子前。
并且把自己娇躯往后移了移。
张浪好似料到甄宓会有这样的反应,任她威胁自己,一点也不紧张,还笑笑道:“别别,你不怕我脏了你那双高贵而又华丽的双手啊?倒不如等你家夫君来了,把我交给他不是更好?”
甄宓摇摇头道:“不行,奴家会武功这个秘密,是不会让谁知道的。”
张浪惊讶道:“那我不是惨了?你不会想杀人灭口吧。”
甄宓脸上现出天使魔鬼的笑容道:“不错。”
张浪低笑两声,道:“好像晚了,袁熙要来了。”
“啊。”甄宓大吃一惊,急忙抬起头望向大门,侧耳倾听。
半响,甄宓迷惑的抬起头望着张浪,却见他在那里低头偷笑。这才知道自己上当,想想自己冰雪聪明,如今却被这个可恶的男人耍的团团转,不由玉脸布满怒容道:“你好可恶,敢骗奴家。”
张浪呵呵道:“怎么了,你好像很怕你的丈夫啊。”
甄宓撇了撇小嘴,不满道:“鬼才怕他呢。如若不是为了家人……”甄宓好似明白什么,急忙打住道:“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事。”
至此,张浪对甄宓已有大半的了解,一个冰心玉洁,聪明慧贤,而又单纯如白纸的温柔女孩。心里不由暗笑道:还怕我骗不倒你这个小丫头。
“袁熙来了。”张浪低声急呼道。
“你还想骗我?本小姐才不上当呢。”甄宓成熟温雅的表情上,难得现出少女可爱活沷的表情。
张浪看着洋洋得意的甄宓,心中却笑掉大牙。
“呯呯。”重重响了两声,接着门打开了。
踏门而进的是一位身着黄金锦袍,满脸英气的年青人。
此时他脸上表情十分着急,末门开就,大声道:“甄宓,你没事吧。”
甄宓心中大急,想不到袁熙真的来了,这下可怎么向他解释才好?
张浪见甄宓乱了方寸,捉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右手一翻,趁着甄宓手劲松动的那一刹,反捉住她那洁白素手,手腕一变,锁住她的软穴。而另一大掌快速捉住她拿小刀的藕臂,反转一身,从她玉颈着绕到她后背,死死压住。
当甄宓反应过来的时候,已被张浪反制。
而巧巧在这时候,袁熙看到第当让他回想起来就痛苦一生的时刻-
第四十四章 缘来是你(五)
许多年以后,每当甄宓回忆起这件事情时,总会对张浪大发娇嗔,埋怨他冷血无情,竟然拿刀指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
而张浪总是笑嘻嘻回应说自己如何英明神武,反应过人。等到甄宓表情晴转阴云,快要雷阵雨时,又马上换了一张脸,说当时又怎么样心疼,迫不得已的等等。最后还不失时机的加上一句,如果当时没有这样做,又怎么能骗到一个绝世美女呢?
总之每到最后,甄宓都给张浪哄的眉开眼笑,心中乐滋滋的。
而此时的袁熙,硬生生被卡在门口,心神皆裂,大叫道:“你想做什么?”
张浪故做诧异的望着来人道:“你是什么人?你不会这么笨吧,这样明了的事情你还看不出来?”
袁熙只差一点被张浪给气晕,努力想冷静下来,可是看着甄宓幽怨、可怜的表情,加上张浪似乎有意无意紧紧环住甄宓纤细的小蛮腰。终是控制不了自己,脸部表情强烈扭曲,两眼似要喷火一般,只感到阵阵热血往心口涌出,气愤到达极点,想也不想厉声大叫道:“大胆刺客,还不快放开甄宓。”
张浪笑了起来,表情相当轻松道:“你当我是傻子啊,如果这么放开了,我不是要落个死无全尸。”说完还故意用小刀贴在甄宓天鹅般的玉颈上,对着袁熙眨了下眼睛。
甄宓好似也很配合的呻吟两声,更是火上加油。
袁熙看着甄宓痛苦的表情,整人怒不可揭,完全处在暴走边缘,神智几乎要抓狂,对着手下大吼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去救夫人。”
下面卫兵一阵迟疑,进也不好,退也不行。
袁熙更是疯狂叫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听到本公子的话没有?”
张浪不由摇头叹息一声,关心则乱,想不到袁熙对甄宓用情如此之深。但此时也不是同情谁的时候,冷声道:“如果你不怕甄宓从此香消云散的话,你就叫你的手下冲上来吧。信不信本大爷真的辣手摧花。”
说到后面,张浪声音冷的几乎要冻住每一个人,而小刀已经开始压住甄宓吹弹即破的细嫩皮肤,相信只要在用上一点力,甄宓必会鲜血四溅。
袁熙看的眼睛几乎要凸出来,厉声大叫道:“不要。”
然后如泻了气的皮球,用着近乎哀求的口气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甄宓,能答应的袁某人一定答应你。”
张浪感觉自己内心为袁熙的痴情而感动。忽然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
而甄宓望着袁熙的凤眸,开始也变的有些凄迷起来。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尖叫道:“小姐。”接着便见衣衫不整,黑发缠乱的郭嬛冲了进来。
张浪大喝一声:“给我停住,不要过来。”声如雷响。
郭嬛硬生生的给吓住,停在中间,一动不动。
半响,郭嬛忽然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泣道:“公子,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吧。”
张浪纵然是铁打的汉子,还是防线松动,不过仍是坚难的从牙根里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郭嬛心生悲意,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袁熙本来就心烦意乱,给郭嬛一闹,更是火上加油,猛的冲上前去踢了两脚,然后捉住郭嬛头发,怒声道:“你这个贱货,如若不是你勾引外人,甄宓怎会有此一劫。来人,把她给捆起来。”说完,狠狠的将郭嬛丢在卫兵那里。
甄宓见郭嬛受难,挣扎两下,没有挣开张浪铁臂,不由放弃,几乎哭泣着声音道:“嬛儿,你没事吧。公子,你不要这样对她,这和她没有关系的。”
袁熙一把捉住已给卫兵捆起来的郭嬛,激动大叫道:“有,如果不是她哀苦的求你,这个刺客怎么会进入袁府?你又怎么会成为他的人质?他们是一伙的。”
袁熙越说越激动,忽然狠狠拽住郭嬛长发,对张浪嚣张叫道:“如果你不放了甄宓,这个小贱人必当场命丧此地。”
甄宓惊恐的望着袁熙,不由黯然的低下头,晶莹的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张浪心里如打翻五味瓶一般,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以袁熙目前处在崩溃的精神状态,谁都相信他说到做到。但郭嬛两次对自己有活命之恩,如若不救,真的让袁熙所害,那还有什么面目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苟且偷生,也是羞愧为人,良心一辈子不安。但如果真的放了甄宓,换其郭嬛性命,自己恐怕无力面对这么多袁军卫队,到头来插翅难飞,命绝此地。而且这样一来,自己等于承认郭嬛与自己密谋一伙,就算自己真的平安逃过此劫,一旦甄宓无事,郭嬛一样还是难已活命。
想到这时,张浪不由望了郭嬛一眼。
郭嬛此时眸子里满是悲伤绝望之色,眼泪如断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人哭的如梨花带血,让人看了心有不忍。
张浪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硬起铁石心肠,张浪眼神从坚难的郭嬛脸上移开,面无表情的望着袁熙,冷冷道:“如果你想下手,那请自便。”
“呜。”郭嬛最后的一丝丝梦想,在被张浪冷如冰霜的话无情破灭时,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整人伤心欲绝。最后忍不住悲伤晕死过去。
袁熙一愣,忽然大声厉笑道:“好,好,你好绝情啊,那就让这个小贱人先上路吧。”
甄宓也没有想到张浪会为了活命如此绝情,抛弃数次救了自己的恩人。凤眸控制不住的闪过鄙夷表情,心中仅有的一丝好感,不翼而飞。
张浪内心极为苦涩,脸上却不得假装镇定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会看到你未来的夫人身上少了某一部分,或者成了残花败柳回来见你。”
袁熙神色大变,刚出鞘的宝剑,又活生生停了下来。但仍十分口硬道:“你敢?”
张浪淡淡道:“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要你做了就会知道。”
袁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狠狠盯了张浪好久,那眼神活如饿了三天三夜的豺狼,活生生的想要把张浪吞了进去。
终于他忍不住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给我准备一辆马车,记的放些食物和盘缠。”张浪盯着袁熙冷冷道。
“可以,但你必须放了甄宓。”袁熙仍在做梦道。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我平安了,甄宓自然会回到你身边。你放心,我对她还没有那个性趣。”张浪满脸不在乎道。
甄宓听的满脸愤然,对张浪讨厌到极点。
张浪好似想起什么,嘴角呶了呶躺在地上晕死过去的郭嬛。笑道:“对了,我还要她,到底人家对我有活命之恩的,我总也不能见死不救吧。而且你也不希望由我一个大人来服侍你家娇滴滴的夫人。我想,哪怕只有一会儿,你也会受不了,对吧。”张浪全然不理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袁熙,漫天要价道。
袁熙嘴角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张浪冷声道:“不要拿甄宓的命来挑战我的耐性,要不然你会后悔的。”
袁熙好似冷静不少,狠狠盯了张浪半响,内心强烈挣扎,想着一拥而上,乱战拿下张浪,但又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心肝宝贝甄宓。半响也没拿出什么好主意,最后只能恶狠狠道:“你给我记的,千万不要落入我手里,那样你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浪哈哈大笑两声,不在乎道:“我会小心的,谢谢你的关心。”
很快,袁熙令下人准备好东西。
张浪极为小心的望着四周,一步一步警戒的挟着甄宓,退出门去。
四周的卫兵也是步步紧逼,希望能发生什么空档,趁机救回夫人。
但这一却都是徒劳的,张浪很细心的把两女压上车,然后自己也挤了上去。
最后命令车夫驾车。
马车响起夜空的最后那一刹,张浪爽朗的声音从车厢里响起,当然落在袁方人耳里,却是极为刺耳的:“这一却只不过是手段,并非目地,不要派人跟踪,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们安心等着甄宓的归来吧。”
这时候士兵很努力的追了下去,希望能发生奇迹。
第二天,黎阳传出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虽然袁熙极力遮盖,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夜袁熙府上未过门的夫人被劫,袁府卫兵三百落头,五百解职。事后,黎阳城鸡飞狗跳,人人不得安宁。
当然这一却张浪都不知道。
这马车一定是袁熙专座,里面装饰的十分华丽,金丝毛毯,软垫玉座,绸缎帘布。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张浪很舒服的躺在里面,根本不管在角落里挤成一团的甄宓和郭嬛,嘴里还哼着小曲。为着自己能平安脱险而兴奋着。
但同时,内心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一路上似乎总有一股淡淡的杀气,环绕着自己四周。
望着边上被自己捆住双手的甄宓,她正一脸阴霾,靓丽的脸上怒盯着自己。
而郭嬛更是对自己冷冷淡淡,一路下来望着窗外发呆,理都懒的理自己。
张浪大为头疼,只能暂时把烦人的事情放在一边,想着如何对两个大美女解释。如果说自己对两女没有动心,那是在骗自己,但自己既然做了那样事情,相信一定会寒了她们的心,认为自己是寡情薄义之人。而且此时此刻,绝对也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就算行,如何回去面对日夜担心牵挂自己的众爱妻们呢?想到此时,张浪横下心,也管不了她们会不会原谅自己,道:“我知道你们很生气,但是你们应该明白我当时的处璄,我也不求你们原谅什么,总之现在你们完好无初。过了这一站,你们回你们的袁府,该做的夫人再做夫人去。”
甄宓冷冷的盯着张浪,深深的凤眸如散光的利剑一般,这种表情既迷人又怕人。
但张浪仍是无动于衷。
半响,甄宓感觉自己不能在气势上压住张浪,满脸气愤道:“奴家还是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绝情无义的人。表面长的人模狗样,暗里却是贪生怕死之辈,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用这样一种方式伤了一个喜欢你的女孩的心。”
张浪知道甄宓说的是郭嬛,但张浪肯定甄宓理解错了郭嬛的情感。
而郭嬛冰冷冷的声音也飘了过来,道:“小姐,你错了,小婢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张浪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知道对不起她,但发生了,我们就要去面对,我想在那种情况下,我的选择绝对是对的。要不然不要说她没命,我的命也会丢了。”
“是吗?”甄宓讥笑道。
张浪感觉特别恼火,直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时我反制你的时候,以你一开始表现出来的能力水平,绝对不是我那么轻易就能制住的。虽然袁熙的出现有很大的因素,但你不想呆在袁府,做袁绍的过门女媳,这才是你最大被我制住的原因。而你顾忌着袁家势力,一旦自己反抗,你家族便会遭到灭门之祸,所以才不得不委屈自己,答应许配给袁熙。但是我的出现,为你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条件,为你逃出袁家,且家族又不会给袁绍灭门的大好机会。所以你才会这样失手给我。你说我说的对吗?甄大小姐。”
甄宓惊异的张着性感的小嘴,两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张浪,几乎在打量怪物一样。
看着她那种吃惊迷人表情,张浪心神又一阵动摇。
好半响,甄宓才回过神来,满脸不信道:“天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张浪酷酷的一笑:“那就要看你怎么认为了。”
然后转身来到郭嬛面前,用手强行抬起她那芙蓉玉颜,温柔道:“如果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不会在伤到你。”
甄宓极度不满张浪的表现,一会是神,一会是色鬼,刚想出声反驳,马车忽然一阵摇晃,芳心一闪,接着强烈一震,惊叫道:“不好,奴家忘了外面掌车的正是袁熙心腹爱将高览。”
张浪心里大呼不妙-
第四十五章 为你一战(四卷完)
张浪不是没有想过车夫身份问题,而是没想到对方会出动袁绍手下的四大名将之一高览。
于此同时,拉车的马忽然响起一阵“津津”嘶声。接着车身强烈向后倾斜。
张浪控制不了身体的惯性,一下向后栽去,三人混成一团。
这时阵阵阴冷的喋嗷声,从马车外穿了进来,道:“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袁府上聚千万宠爱于一身的甄夫人,会为了离开袁家而与逆贼狼狈为奸,可怜袁公子一片痴情,如若他明白事情真像,只怕会悲痛万分,真为他所不值啊。”
甄宓表情十分紧张的捉住张浪虎臂,低声哀求道:“公子,帮奴家杀了高览,不然的话甄家一族必会惨遭灭门之祸。”
张浪不解望着可怜兮兮的甄宓,奇怪道:“你不是也会功夫呀。”
甄宓嘟起红艳小嘴,气恼的白了张浪一眼,不满道:“哪有像你这样的人,好意思让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打打杀杀的。而且奴家虽然会武功,但却从没有和人动过手。这个高览可是河北名将,经历大少战役无数,手中一把破风枪纵横沙场数载,鲜逢敌手,是袁绍手下中除颜良、文丑、张郃外,最为历害的武将,也是袁熙目前最为倚重的心腹大将。”
张浪失声道:“既然他这么历害,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打的过他?”
甄宓抿嘴一笑,如孔雀开屏,艳丽四射,柔声道:“奴家知道你不是平常人,你的身手不差,反应也很敏捷,而且有着高览最为缺乏冷静和果断,奴家相信你不会让人失望的。”
见她好似吃定自己一样,脸上露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心中一片无声叹息,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这个表情。张浪没好气的白了甄宓一眼,道:“这个高览为人如何?”
甄宓想也不想道:“刚复自用,极重信义,言出必行。”
张浪点了点头,也不在多说话,随手拿起钢刀,利索的跳下马车。
甄宓见状,也拉着郭嬛一同下车。
这地方很偏僻,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只有一排排发绿的古树,半遮住三面高耸入云的山脉。
马车就停在官道中,侧面还站着一位身材高高瘦瘦,颧骨高高隆起的中年人。
说他是中年人,因为他表情极富沧桑感,好似经历人生无数风吹雨打,看起来相当成熟。但也许他的实际年龄和他样子不符。
虽然人很弱,却绝没有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有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加上他脸上那种冷冷的气息,无形中多了一份阴沉。
一身最为简单的马车夫装扮,明显掩盖不了他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
此时他手上拿着一把精钢浑铁淬练出来的长枪。
枪身乌黑的发亮,就像沫过油一样,在太阳光线下,闪着诡异的光芒。而枪身虽然不是很粗,但却让人明显感觉到沉淀的份量。最为特别是的它两边都有枪头,每一枪头两边尖尖,中间长细,而且相当的薄。不用想也知道这把枪特有的强大杀伤力。
这就是高览无往不利的破风枪。
张浪感觉到枪上散出浓浓的杀气,倒也不敢小视。
高览精光四射的双眼,在张浪身上扫视一番后,见他手里一把袁府专门配备的钢刀,软软的扛在肩上,神情好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皱了皱眉,心中不悦,冷冷道:“高某枪下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号,说出潜入袁公子府邸的目地,然后乖乖交出甄宓,或许可赏你个全尸。”
“哈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啊,你说的话也不用经过大脑,你说我会答应吗?”张浪笑眯眯对着高览道。
高览眉头轻跳两下,眼睛透出的杀气更浓,淡淡道:“那你的路只有一条,你知道哪条吗?”
张浪当然知道高览想说的是什么,却满不在乎道:“当然是我带着两位大美女离开这里了,而你高大将军嘛,可要长眠于此了。”
说完还特意回头对甄宓眨了眨眼睛。
本来甄宓芳心绷的紧紧,给张浪这么一弄,不由轻笑两声,精神为之一松,不过琼鼻还是轻轻哼了一声,嘴里低声道:“油嘴滑舌。”
但张浪还是看到她凤眸里浓浓的笑意。
反之,高览开始被对方的傲气激怒起来,眼里渐渐燃起怒火。
这正是张浪高明之处,在战略上重视对手,在策略上鄙视对手,一旦对手成功被激怒,那么情绪便会开始波动,自己得胜的机率将会大大增加。
高览深吸一口气,努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转到边上的甄宓,眼里闪过一丝异彩色道:“只要你们能知错悔改,这事情必不会在公子面前提起,以后你还是袁夫人。”
甄宓轻哼一声,全然不给高览面子,脸若寒冰道:“谁稀罕袁夫人,要奴家回去,除非带着尸体回去,要不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况且还不知道高将军有没有这个本事呢。”
高览脸色一变,再也忍不四处碰壁,特别给美女一阵奚落,脸上轻轻抽畜,嘴里连声阴笑道:“好,那就不要怪高某人不客气了。”
甄宓嗤了一声,忽然媚笑道:“高将军什么时候对奴家客气过。”
高览一愣,望着甄宓盛开的笑容,眼里闪过复杂神色。
张浪将这一却看在眼里,心里一动,难道高览对甄宓也动情了不成?脸上不露声色道:“高将军,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甄宓过着她不喜欢的生活吗?”
高览轻轻一呆,没想到张浪有此一问,想也不想道:“袁公子看上她,是她前生今世修来的福气,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张浪道:“要不这样,我们来比试比试,如若你赢了,甄宓任你处置,无论你想带她远走高飞,还是送到袁府,我都不过问。但若是你输了,甄宓可是就是我张家的人了。”
不远处的甄宓听到这话,不满的跺了跺玉足,不悦道:“喂,奴家去向自己决定,哪里轮到你们做主啊,不要脸的家伙。”
然高览对甄宓的话充耳未闻,或许为张浪超乎常人的镇定自若,或许也是为了刚才那一番话的原因,高览脸上战意高涨,气势开始不断的增强。整个身上笼罩着无尽的杀气,只见他冷冷道:“不但如此,还要留下你的狗命来。”
张浪好似也感到对手的强大,脸色开始慢慢凝重起来,但仍平静道:“胜利一定是我的。”
高览嘴角抹过一丝冷笑,信手一甩,枪尾夹在肋下,枪头直指张浪,在太阳光线下,闪着冷耀的光芒。缓缓道:“来吧,高某人还等着带甄宓夫人回去交差呢。”
张浪慢慢摆出姿势,钢刀随手垂在地上,看似软软无力,却含有无限杀机。
高览见张浪平静如一潭死水,全身没有一点气机,看起来破绽无数,却感觉无从下手。,好高深的修为啊,高览大讶想道。但自己气势已聚,一旦外泻,未战已败上一阵。为今之计,只在抢攻在先,一探虚实。
正在高览犹豫一瞬间,边上的郭嬛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而甄宓也张着性感的樱桃小嘴,一片惊讶之色。原来张浪看准时机,钢刀飞似的拔空而起,电光火石般,在空中划出一道靓亮的光芒,带着凌利的杀气朝高览疾速而去。
这情景明显把郭嬛吓到了。
而高览精神高度聚中,眼瞳余光捕捉到钢刀飞行轨迹,破风枪一荡,以肉眼无法分辩的速度疯狂的转动起来,而且晌起一种锐利的啸声,如破云之风,摄人心志。并且夹杂着狂风暴雨之势,在半空中疾刺而来。
变幻之快,速度之急,为张浪平身少见。
高览破风之传果然不凡。
张浪丝毫不敢大意,侧身跨步,未待钢刀招式用老,手腕一扭,反削一刀。
高览不避反攻,破风枪准确点到张浪刀侧,发出“叮”一声脆响。火花四射。
张浪只感觉手臂一麻,接着钢刀小范围的弹出,心中一惊,虽然对手两手握枪,单点又容易吃上力,但高览的臂力确实不可小视。急忙侧飞一腿,以求压制对手的反扑。然后左右游走,避开高览连绵不绝的破云枪。
两人瞬间又交换十来招,端是快速迅捷。
忽然两人同时分开,接着双双静止不动。
高览虽然破敌心却,但并末急攻长打,经过第一轮的试探后,心中已有些底了。
破云枪直指着张浪,枪头因为刚才的吃力而轻轻的上下跳动,脸上不带起一丝感情道:“你果然很强,有狂傲的资本,不过接下来你要小心了。”
张浪感觉对手给自己的压力也不少,不愧为河北名将。只是有点想不通高览那瘦瘦的身躯竟然能承载如此强大的力量,而那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军人坚忍不拔气息,让自己不得不十分重视这住对手,但表情仍故轻松道:“放马过来吧。”
高览冷冷哼了一声,意念紧紧锁住张浪。
边上观战的两美,郭嬛早已用纤手捂住凤眸,不敢在观看。刚才两人如飞火流星般的速度,不但让她看的眼冒金星,而且还晕晕沉沉。
而甄宓脸上头一次露出凝重之色,想不到高览的修为比自己估算还要高出不少,破云枪已到登峰造极地步,如今所差的只不过是智慧和技巧罢了。
而那个流里流气让自己又可恨又好笑的张浪更甚,难道一开始面对自己的时候就保存实力吗?甄宓古怪想道。那把钢刀几乎无迹可寻,力量、速度、角度无不超人一等。加上可怕的自信,冷静的头脑,还有超强的应变能力,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大放异彩,成就绝不会在高览之下。
场中所有破空声、刀剑声,都消失了,空气变的十分宁静。只有夏风穿过发丝,轻轻吹拂着每个人的脸庞,温柔的雀悦着。而灿烂和煦的阳光,暖暖的照在大地上。林木间,多了一层光泽,一份朝气。
忽然,两人同时大吼一声,破云枪和钢刀几乎在同一时间再次破空而出。
两人以疯狂的速度拉近,地上的尘土四处飞扬。
高览眼角忽然闪过一阵诡笑,手腕轻轻抖动,破云枪竟然以一种极为怪诡的曲线弥度上下跳动,两边枪头因为枪身剧烈颤动,而变幻出万道光芒,有如灵蛇弯行,又如巨蟒缠绕,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四八面方包围上来。
张浪心里波涛翻滚,好强的手腕能力,自己既捕捉不到两个枪头正确位置,又看不清高览手腕的变化。高览确为不可多得的大将。
“小心,这是高览绝杀,破云夺命。”边上的甄宓忽然惊叫声来道。声音充满着惶恐不安与无限关怀。
“夺命式?”张浪呀牙想道。好威风的名字,但我张浪绝对是不会输给你的。
张浪低吼一声,激起全身的斗志与力量,钢刀硬是从空中拔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全力猛劈下去。
“当当当”场中传来三声惊在动地的巨响。
甄宓与郭嬛同时捂住耳朵,两眼不敢相信的望着场中。
张浪单手握刀,跪在地上,逢头散发,一直低低着头。
而高览两手握枪,一头插在地上,两瞳睁的大大,似是不信什么。
只到一阵微风吹过后,他两眼变的空洞无物,麻木的望着天空,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唯一的破绽?”
张浪坚难的站了起来,嘴角缓缓的流出血丝。用着坚定不移的眼光道:“何为破云,何为夺命?云本飘渺无物,何来破之。只要我的眼力好,速度比你快,力量比你强,破云枪便不攻而破。”
高览忽然变的极其虚弱,人一下衰老许多,斗大的汗开始从青白的脸上冒出,但仍坚持站着,大口喘着气道:“你果然历害。”
张浪哈哈得意笑了两声,强忍伤口的疼痛道:“我赢了,甄宓是我的。”
高览脸色数变,忽然变的十分冲动道:“这是不可能的事,高览此刻完不成任务,还有明天。明天不行,还有后天,总之没有带回甄夫人是不会回去的。除非高某人命绝于此。”
张浪邪邪瞟了甄宓一眼,道:“和你说着倒忘了一件事情,我已经答应甄宓要你的小命。”说完钢刀在一次从地上拔起,做势要割下高览头颅。
虽然钢刀已全无一开始的力量、气势,但高览好似认命一般,表情痛苦的闭上双眼,好半响才缓缓吐了一口气道:“高览有愧袁公子。又有何面目荀活在这世上,你就动手吧。”说完这话,好似用尽一身的能量一样,整个人摇摇堕堕,如风中顠叶一样。
张浪低声叹道:“其实你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高览的表情满脸落莫,嘴角动了动,又低叹了一声,长长闭上眼睛。
张浪忽然把钢刀丢在地上,淡淡道:“在你没有打赢我之前,你不要把甄宓会武功,还想离开袁家的事情说出去。知道没有?”
高览惊讶的张开眼睛,却见张浪已转身离去。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流,但嘴上却不认输道:“哼,高某人只会亲手捉你们到袁府上去,才不想做长舌妇呢。”说完竟然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这时甄宓也迎上前来,关心问道:“你受伤了?”
张浪点点头,道:“没什么大问题。我不想杀高览,他是个不起的人物,我想他不会说出你秘密的。”
甄宓点了点头道:“高将军是言而有信之人,奴家信的过。”
跟在张浪后面的高览身躯明显一震,脚下步伐一下轻快许多。
张浪来到马车前,笑嘻嘻道:“你们有什么打算,我要准备回老家了,你们呢?”
甄宓和郭嬛对望一眼,神情同时一黯。甄宓道:“小女子有家不敢回,不知道去哪里好。”
张浪想也不想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回老家?”
话刚说完,张浪就感觉到后悔,家里还有一大堆老婆对着自己日思夜念,提心吊胆,自己好不容易回去,偏还带着两个女的回去,她们不伤心死才怪呢。
甄宓想了想,点了点头无奈道:“只能走一步,弄一步。”
就在张浪心中叫苦之时,高览忽然从边上冒出来,声音还是高傲中带着冷淡道:“袁公子的大队人马不出半时辰便会赶上来,你们到底走还是不走?”
张浪吓了一大跳道:“不是吧。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追上来?”
“笑话。我本以为你还有一些本事,却没想到你这么笨,一路下来,高览不时丢下暗号记号,袁公子人马一定就在后面紧追,只要你们一打尖住宿,便是你们的末路。”高览口气很狂傲,好似全然忘了刚才事情。只有从他不时捂着的右胸口,还有惨白的脸上才能看出你刚才的确受过伤。
张浪见事情如此急迫,急催两女上车,当高览艰难的也要爬上车时,张浪奇怪望着他道:“不是吧,你也脸皮这么厚,还是真的以为我舍不得杀你?”
高览冷哼一声:“要杀便杀,但你别想占甄夫人的便宜。还有,这里只有这一辆马车,在下不上来,就要给抛在这荒无人烟之地了。以后怎么完成任务。”
张浪故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中却暗喜,两人开始驾车往徐州方向出发-
第一章 蛟龙归海
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越来越近的路程,为什么感觉越走越漫长呢?
当张浪经历千辛万苦,万般磨难后,终于踏进徐州地界。
而就在这时,张浪感觉到自己情绪的起伏,热血的躁动:人就为什么不能像大鹏一样展翅天空,像风一样超速前进呢?那样自己就可以很快的回到江东,看到日思夜想的娇妻,同生共死的兄弟……
归心似箭啊。
甄宓很奇怪,越与张浪相处,越发现自己捉摸不透他是怎样一个人。有时候张浪色眯眯的样子让人气不打一处,只想扒了他的皮。而有时候面对自己时,却发现他常常有事没事就发呆,精神一片愰惚,不知道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这让甄宓很气恼。
在一个出水芙蓉、美艳无比的大美女面前为别的事走神,心不在焉的,简直是件不可饶恕的事情。这暗示着自己魅力不够,或者更本不用让张浪挂在心里。
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喜欢上张浪,芳心也只不过是有那么一些好奇罢了。但就连同甄宓这样让人感觉如下凡的仙女也不能免俗:女为悦已容嘛。
此时三个人在一颗大树下坐成一个“品”字。
而高览在离张浪三人很远的地方坐着,树上还缚着一匹马。
自从高览伤好后,与张浪三天一打,五天一战。虽然每次他都败的很不服气,但他不死心的跟着下去。而张浪也并不去制止什么。
马车就停在树林边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枝叶遮住太阳光线,虽然初夏的天空并不那么炎热,但对于“马车夫”张浪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地方。
靠在粗大的树木上,偶尔喝上两口水,张浪盯着远方飘荡的白云发呆。
这是飘到故乡去的云吗?
如果可以,你带着我的消息一路流浪下去吧。
“你在想什么呢?”在不远处的甄宓虽然冰雪聪明,但没有体会到张浪的心境,声音虽然十分的柔和,但隐隐中有股不满的味道。
相对于郭嬛一路下来的沉默,甄宓唯一能找人聊天的就是张浪。而这家伙最近忽然有些让人看不懂,老是发呆,今天已是第三次了。虽然甄宓知书达理,秀丽文雅,但忽然离开那如铁笼一般地方,成为一只自由飞翔的孔雀,那无比轻松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浪回过神来,对甄宓哑然一笑。然后抬头望着远方一望无际的风景,低沉道:“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迫切的心情了,离开故乡半载,却感觉如一世纪的漫长。每每想起快要看到记忆中的一草一木,踏进心中的那一片天地,便激动不巳。然而当我真的越来越接近时候,忽然发觉心跳的那么历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害怕感情……”
听着低沉嘶哑的声音,望着张浪越来越迷惘的眼神,甄宓好似也被引起共鸣,眼眸里飘起阵阵迷雾,幽幽道:“也许这叫近乡情怯吧。”
张浪深吸一口气,忽然站了起来,一扫刚才阴霾之气,爽朗大笑两声道:“管他什么,我们上路吧。”
然后回头遥望高览,笑道:“高览,你还要不要跟下来,这回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再跟下来,我怕你一辈子也回不去了。”
高览冷冷的哼了一声,满脸不屑的站了起来,显然不把张浪的话放在耳里,转身就走。望着那高高瘦瘦的身材如标枪一样挺立在风中,张浪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好一个心
比天高的汉子——
徐州。
张浪终于回到徐州城。
走在那长长的青石街道,心里激动的实在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徐州城内道路四通八达,两边商贩林立,来往的人群熙熙嚷嚷,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有不少的孩童在大街边上玩耍,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也有不少年老者慢悠倐的来回遛达,脸上一片恬然自得。
想不到一两年的光景,徐州变化会是如此的大。
甄宓和郭嬛更是啧啧称奇,本以为邺城繁荣,天下少有。如今一见徐州景象,才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两位大美女在车上不时偷偷打量外面热闹的景像,恨不得自己也能下去玩耍一通。
高览冷酷消瘦的脸上,也现出无比惊讶的神色。当看徐州市容,便知此地之富。百姓丰衣足食,商人云集;而且徐州又是相当重要的战略要冲,承上启下,连接南北。当日袁绍夺下青州后,没有一股作气南下,如今看来真是一大败笔。
张浪深深的吸着几口气,脸上的笑容更盛。张辽果然没有负自己所托,把徐州治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张浪轻车驾熟,马车很快就在徐州牧府上停了下来。
甄宓和郭嬛不知道张浪到这里有何目的,只能乖乖的坐在里面等待着。
而高览脸色开始凝重起来,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和张浪江东势力有什么关系不成?
“州牧府”三字仍旧富丽堂皇,气势非凡。
门前的卫兵也精神抖擞,又特有北方人的高大魁梧,加上衣甲鲜明,刀剑冷锋,有些气势。
张浪有些心急的上去询问,运气很好,士兵说张辽刚刚示查军务回到州牧府,并且连同一些重要官员都在里面共商大事。
当张浪要进去时候,那士兵却怀疑望着张浪,并且百般阻止。
正火间,张浪想强行冲进府上,以此惊动“州牧府”里张辽等自己手下旧将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来。
此人长有长尺,脸如豹头,两眉如蚯蚓弯曲,凭空多出一份狠辣之感。一身精钢甲胃打扮,行走间龙行虎步,一股赫人的气势自然间流露出来。只是他低着头,右手握住腰间剑柄,大跨步的匆匆出来。
张浪喜出望外,这不是江羽吗?急忙大声叫道:“江将军近来可好?”
江羽闻声抬起头来,眼神里本有些迷惑,当扫视到张浪身上时,虎躯一阵巨震,脚步戈然而止,一脸不相信神色。见张浪脸带微笑的望着自己,整人在惊呆数秒后,很快变的欣喜万分,大步跑出府门,控制不住了情绪,慌忙的下跪,边激动大声呼道:“参见主公。”
边上几名士兵听到江羽的叫声,当场吓的魂飞魄散,看也不敢在看张浪一眼,哆嗦下跪。
只到这一时刻,张浪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这半年来的飘泊生涯结束了。心中顿时轻松无比,往日激战沙场情形历历浮上心头,胸中豪情四起,哈哈大笑道:“不必多礼,我们进去在说。”
“是,主公。”江羽颤抖着声音道。
张浪回头望了一眼极度吃惊中的高览,见他正转身想骑马溜走。大笑道:“哈哈,高览,你不会害怕了吧,你的豪情壮志哪里去了?既来之,则安之。”
高览身体一顿,硬生生的站在那里。回头冷冷道:“高某人从未怕过什么。”
张浪哪里看不出他退缩的眼神,笑笑对士兵道:“好好照顾我的朋友。”
士兵连忙点头。
张浪这才随江羽进入“州牧府”。
议事厅。
一些人已经不能相信的站了起来,而更多的是望着去而复还的江羽带着另一个衣着简便,但却气质轩昂的年青人,风风火火的进来。
几个人诧异望着同僚激动的有些发抖的表情,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一下子的转变。
温雅儒将张辽,不能自信的揉了揉眼睛,心里“通通”的一阵狂跳,率先迎了上去。
张辽的行动,让更多官员感觉到不同往常,也纷纷站了起来跟上去。只是细心的数人,发现他欣喜若狂的眼神,和一脸如释负重的表情。
“参见主公。”张辽在也控制不了自己兴奋的心情,跪地大呼道。
这话对于那些没见过张浪的人来说,无疑是枚重磅炸弹,个个慌忙的下跪。
张浪开心的扶起张辽,露在眼底里的是那一片片欣喜、激动的眼神,心里涌一阵暖流,柔声道:“文远不必多远。各位将军不必多礼,起来吧。”
张辽这才连同众人起身,并且引张浪上帅座,自己则在右下方坐了下。
张浪坐下后,虎目扫视厅内一圈,除了少数在徐州的旧部,大多新人自己都不认识。看来张辽在这段期间,招了不少能人回来。
张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张辽道:“文远,徐州情况如何?”
张辽不敢怠慢,立起出列道:“托主公之福,日下徐州兵强马壮,军资充盈,谷石累堆,百姓太平,军民安居。”
张浪点了点头,开心道:“有没有什么状况发生,袁绍、吕布等有没有什么动静?”
张辽认真道:“自从主公孤身前往长安后,曹操先后抽调梁郡、钜野、武平等数郡兵力,总约五万人马左右,支援其主力部队挺进关中。仅留山阳、东阿数万大军,上挡吕布,下防我军。”
张浪笑道:“那兖州军队现在谁指挥?”
张辽道:“主将乃是夏候渊,谋事有刘晔、陈群众人。”
张浪沉思道:“吕布呢,以他的野心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
张辽微笑道:“主公说的极是,曹操主力大军调走不到两月,吕布便领三万人马,强攻东阿。又命部将候成、魏续领一万士兵,围攻泰安,与夏候渊部将王吉大战汶水上游一带。企图围攻济南,端下兖州,此时两军战况残烈,死伤极多。”
张浪嘿嘿两声阴笑,道:“狗咬狗,一嘴毛。”
这时江羽也出列兴奋道:“此正是大好时机,张将军一直按兵不动,主要是没得到主公的命令,如今主公平安回来,只要你一声令下,属下等马上发兵兖州,拿下此地易如反掌。”
张浪想了想,又微笑的摇了摇头道:“不,现在拿下兖州没什么好处,不但得罪了吕布,而且把自己暴露在曹操、袁绍眼皮底下,得不偿失啊。”
张辽有些诧异,刚想说话,这时有一人出列,大声道:“主公明见。日下并非以曹操一战的时机,以属下之见,倒不如暗中支持吕布,让他不断消耗曹操实力。吕布虽勇而无谋,但统御士兵打仗确有一套本领。而座下陈宫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材。加上博阳此地挡住泰山路线,一旦河北袁军入侵徐州,吕布军又成前线,这样一来,主公可以安心发展江南,养精蓄锐,近而为进军荆州,守江守淮,做好万全准备。”
张浪点头,见发话的人比较眼生,随口问题道:“这位先生是谁?”
那中年儒士先是一愣,然后急忙道:“属下北海孙乾,见过主公。”
张浪心里暗道,原来你就是刘备前期高级幕僚呀,不由点头赞道:“孙先生明见。”
孙乾得到张浪夸讲,脸有喜色道:“青州大军此时也频频调动河内、延津一带,可见袁、曹大战,一解既发,到时候主公可坐上观虎,得渔翁得利。”
江羽本来神色有些懊恼,但听到这话时,嘴角一裂,开心道:“哈哈,这事属下也清楚,很快了,到时候又可撕杀打仗了。”
众人同时会心一笑。
这时张浪忽然想起两人,不由疑声道:“糜竺,糜芳呢?”
张辽当然知道张浪为何会有此一问,解释道:“二位先生刚好出去示查各县民情,所以未能和主公相见。”
张浪可惜的点了头。
这时看见张辽满脸疑问之色,但却欲言又止,奇怪道:“文远有什么话有说?”
张辽脸上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主公近半年来远离江东,独身前往中原,倒让属下们汗颜。”
张浪笑道:“没什么。”随既眼珠一转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在中原的经历。”
其实张辽刚才有此一说,就是希望知道张浪俱体的情况,但下人又不好问,只能这样绕弯问话。
张浪把大概说了一遍,其中经历曲折,让在座这人听的无不动容。
随后张浪打听杨蓉、赵雨的消息,张辽表示不太清楚,这样张浪大失所望-
第二章 蛟龙归海(二)
众人聊了一会,话题自然转到太史慈、程昱等支援张浪北上的大军上。
张辽叹了口气,道:“太史慈将军本尊主公之意,借道南阳,北上支援,却不想刘表临时变卦,硬生生将我军卡在荆州之外,程先生多次交涉,仍无效果。两方就这样僵持近一个月,只到中原传出献帝被迫移驾弘农时,程先生知事情发展极可能不利主公,太史慈将军也深怕主公有危,怒急之下,与刘表军队大战于襄城一带。”
“数日下来,双方互有伤亡,无耐刘表早有防备,南阳大军即刻支援上来;而程先生又担心颖川方面的曹军趁时杀出,两面夹攻我军,到时候变成大溃败;而就在此时,豫州孙策似乎也开始蠢蠢欲动,兵力调动频繁;加上太史慈军队孤军深入敌方,早已脱离寿春补给线之外。到时候一旦被围住,只有被消灭的份了。”
孙乾接过张辽的话,沉重道。
众人听的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沉默一会,张辽接着道:“程先生极时发现大军好似被套入网口,当机立断下,急速撤离百里,入扎南顿,并且快马寿春,希望徐庶将军能马上出兵安风津,打通豫州通道,近而两面迫进襄城。”
这时张浪脸上现出思索的神思。
张辽见状解释道:“程先生此意有二,一是希望孙策方面军能知难而退;二是希望借大军之威,能与刘表再次谈判。”
孙乾点点头道:“不错,如若想打通北上通道,及时支援主公,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无异痴人做梦。单不说我军有没有这个实力能短期内拿下刘表,就算能攻下襄城,只怕不久刘表抽调荆州八郡大军上来,也会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这对于主公刚刚起步的基业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张浪点头,称赞道:“不错。”
张辽道:““果然,孙策在思料之中没有出兵,而有了徐庶将军的支援,程昱先生再次与进行刘表谈判,同时做好围攻襄城的准备,一旦刘表不同意,便强行打通襄城,让大军迫进鲁山一带,然后做势强攻宛城,最好能在此压住刘表军不得动弹,好让另部分军能北上中原。”
“可惜刘表硬是不同意,太史慈军也发动几次强攻,但无论哪次,到最后都攻亏一篑。而且部将陈武身受重伤,差点命沙场。”说到此时,张辽频频叹息。
张浪叹了口气,早已无一开始回到徐州之兴奋之感,有点沉闷道:“哎,这都怪我当时太刚腹自用了。”
众人倒没有想到张浪会这样说,一时间面面相觑,个个有些惊讶。
半响,张辽才接着道:“主公何出此言,此事也是得到众多先生的支持啊。”
张浪唯有苦笑道:“这事得失以后在慢慢讨论吧,你接着说刚才的事情。”
张辽润了一下嘴唇,接着道:“就在一月前,赵云将军令大将高顺领朱桓、凌操等十余员战将,率精兵五万,从曲阿、丹阳诸地出发,朝淮南行军。另一方面派人书信给蒋钦、周泰,令他们带领江东水军出濡须坞,沿长江而下,准备与豫章守将华歆同时进攻九江、柴桑等地,一旦得手,马上兵分两路,水陆并进,围攻黄祖所把守的江夏城,争取从南部撕开防线,进而挺进荆州,迫刘表就范。”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啊。”孙乾无不叹息接道。
张浪低头沉思半响,忽然抬头道:“既然我已平安回来,张辽,你马上派人给徐庶送信,叫他们大军先撤回淮南。”
张辽、孙乾、江羽等人同时惊讶的望着张浪。
众人起先还以为张浪回来后第一件事就会准备和刘表大战一场呢。却没有想到张浪一个屁也不放,就下令让自己人马撤走,大出众人意外。
江羽不解道:“主公,难道就任刘表这厮背信弃义,让你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吗?”
张浪微微一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个人得失又算什么,凡事要从大局上出发。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并末到了战刘表的大好时机,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得意着吧。而且当务之急,并非是对外扩张,而是先巩固根基,扎稳地盘。先安定江南一带,彻底扫平隐在内患、让自己再无后顾之虑后,这才是四处出击的最好时机。”
张辽虽然有些不同的想法,但还是服从的应声“是”。
倒是孙乾对张浪印像大为改观,十分赞同道:“主公说的极是,欲攘外,必先安内。这是千古不变之言。江南现今看似安稳,实则还有不少隐患。当小心处之。”
这时候张辽欲言又止,神情些不自然起来。
张浪看到他吞吞吐吐的表情奇怪道:“文远有话直说无妨。”
张辽硬着头皮道:“吕布的使者前日到达徐州,希望属下能派援军北上,而属下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正与众先生商量,不知如何是好。”
张浪晓有兴趣道:“有这种事情?”
孙乾道:“确有此事。”
张浪仔细想想,也对,吕布兵力有限,又连日攻克不下东阿,必心浮气燥,埋头苦思破敌之策。而能想到利用自己与曹操恶劣关系,并且厚着脸皮再来求自己,也让人大出意料。
张浪笑道:“此必是陈宫的主意,吕布勇猛有余,而谋略不足;统兵做战有过人之处,运筹帷幄而输人一节。能想到这点,吕布边上除了陈宫,还真的没有别人。既然如此,你就挑上一万士兵,好好的帮吕布一把吧。一来顺便灭灭曹操的威风,二来好报我当日大李庄之仇,三来嘛,也好占据有利要塞城镇,到时方便我军北伐中原。”
“属下尊命。”张辽脸有喜色应道。想来也是看到此事是大有可为。
张浪坐帅座上站了起来,两眼扫视一圈。
众人不敢怠慢,也忙立起身来。
张浪笑道:“好了,还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要麻烦我了,你们自己解决吧。顺便帮我捎个纸到江东,就说我刚要回去了。
张辽恭敬道:“属下明白。”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张辽、江羽,你们陪我出去走走,顺便看看徐州近两年来有什么变化。”
两人同时应了一声“是”。
三个一同巡查了军队训练情况,守城防备等等事情。
最后张浪满意而归。
回到秣陵府上后,张浪大踏步的去问候甄宓和郭嬛——
秣陵郡。
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秣陵郡。
当踏进这块土地的一刹那,张浪心中竟然激动的久久不能言语。
这是怎样一种感觉?
张浪自己也说不清楚。
长长的吸了口气,张浪忽然发觉城门口实在太热闹了。
一大队士兵在门口把守,而且好似有大人物不时来回询问几句。
而进出城的百姓,也无什么特别表现,好像对这几天发生奇怪的事情见怪不见了。有的挑着各色各样的担子,仔细张望并且耐心等待着;而有的商贩马车三五一群,笑语言欢。
张浪不想搞什么特权,但此时真的是恨不得能一下飞回去,所以特别大步的朝卫兵走去。因为他发现一位十分熟悉的旧部。
而那人也好似感应到张浪的气息,刚刚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并且朝这边望来。
当他双眼与张浪接触时,全身一阵巨震,接着近乎失控吼叫道:“主公回来了。”
声音如一声雷响,穿过层层耳膜。
嬉闹喧哗的城门下,忽然变的安静下来。
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兵,数万双眼神顺着韩莒子几乎疯狂的目光,聚焦在脸带微笑一路踏步而来的张浪身上。
韩莒子脸带狂喜,快速的迎了上去,人未近,声已响起道:“属下参见主公。”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里满是颤抖与欢欣。
张浪来到韩莒子面前,扶起他,然后仔细上下打量一番,见身体强壮,精神抖擞,这才满意微笑道:“不必多礼了。看到你没事,我心安不少。”
韩莒子大为感动,激动的语无伦次道:“太好了,太好了,主公你终于回来了。”
张浪扫视一圈,见城门口上所有都盯着自己这里,轻轻皱了皱眉,拉起韩莒子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这里人杂,我们还是先回去在谈吧。”
韩莒子拼命点头,和张浪一起进城。
张浪边走边道:“典韦、黄叙还有夫人她们好吧。”
韩莒子道:“主公放心,他们早已回来等候主公的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张浪刚刚踏进城门,一刹那,忽然城里响起无数爆竹,接着铜鼓铁锣一同敲起。数不清的乐队歌舞萧声,看起来这一却都似精心准备好了一般,只等着自己的出现了。整个秣陵城好似一下陷入狂欢,如逢年过节一般。
路上行人看着一大阵礼仪大队出来,便知有大人物出场,纷纷退到两边;而城里居民个个从房子里探头出来,互相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张浪望着后面越跟越多的士兵乐队,心中苦笑,本想自己回来不用那么张扬,却不想会碰上这事情。看情况他们一得到张辽的消息,便开始在这里等候了吧。
“老公”、“浪哥哥”随着两声悦耳的声音,出现在张浪眼底的是一对秀丽可人的大美女。
正是一同随张浪出身入死的杨蓉和赵雨。
两人无论如何打扮,立在人群中,永远是那么吸引眼球。
杨蓉高贵、温柔而又带着冷艳的脸蛋,正强忍着珍珠般的泪珠,不敢相信的抚住小嘴,凤眸痴痴着望着张浪;而赵雨可爱而又充满灵气的表情,此时此刻充满无边的温柔与狂野。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扑到张浪的怀里。
什么人多,什么丢脸,去死吧。
张浪左右各拥住一个痴女,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两眼忍不住朝天望去,心中一片呐喊:天不负我,保的丽人平安。
杨蓉和赵雨在张浪怀里激动抽搐着。而张浪只是轻轻的抚摸她们的秀发,无声安慰着。
所有相思、所有的怀念,在此刻化为最香甜的回报。
正当三人旁若无人相拥一起时,忽然有人粗声粗气打断道:“老大,你回来了啊。俺可是想死你了。”说到后面声音既然有些哽咽。
张浪抬起头,不用看也知道是典韦,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好似又强壮不少。不由用手狠狠打了一拳头开玩笑道:“看你又胖了不少,小心以后都跑不动了。”
典韦嘿嘿摸头笑了两声道:“不会的,老大放心好了。”
“恭喜主公安然返回。”与典韦那种霸气十足,声若响雷不用,这种清清淡淡,但却又透着无比坚定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赵云。张浪转头望着他平时雷打不动平静的神情,此时竟然是那么激动的望着自己,心中一阵暖流。道:“子龙别来无恙。”
赵云眼睛只是轻轻瞟了一眼赖在张浪怀里的赵雨,声音更为恭敬道:“多谢主公挂念。”
这时,田丰、郭嘉、张昭、徐晃、藏霸、晏明等等众旧将一同出现在张浪面前,个个行礼不停。
张浪开心笑道:“好好,你们都来了。”
这是晏明激动上前,但做了个手式道:“主公,请同夫人一起上车。”
边上卫兵驾出一辆高贵华丽、气派非凡的两轮马车。
“四轮战车?”张浪惊讶叫道。不错,这正是春秋战国是极为盛行一时的战车。车体为独辕□,辕长近3米,衡长约1米,上附有木轭□用于驾马;车为双轮,轮子用高级木制,四周设有栏杆,后方设门。
赵云点头道:“不错,主公请。”
晕,张浪看了马车一眼,狂汗。自己上去兜风啊,还是十一国庆,像主席一样出去巡逻?-
第三章 重逢相聚
两名侍卫手脚轻轻颤动的帮张浪穿好乌金缕衣,又快速的给他披上天蚕披风,然后整理了一下张浪有些散乱的头发。只用了这一会的功夫,张浪形像大变,不再是看起来刚才那粗旷又有些沧桑的大汉,而是变的霸气满身,意气激扬的一代袅雄。
无数人目睹了张浪转变,再披上华丽而又坚厚的铠甲后,张浪如隐暗的猎鹰,忽然成为睡醒中的雄狮,威风四面,君临天下。
难怪说马靠鞍装,人要衣装。
但如果张浪没有本身的内涵,没有那种坚毅的精神,也就绝对没有如此的霸气与英雄气概。
当张浪眼神犀利而又柔和的扫视过场中每一个人的脸庞时,无数人心中感觉到一股强烈压迫感,并且同时打了一个寒颤。而就从这一瞬间起,张浪深遂而又似能洞查天机的眼神深深的烙在他们心里,永世不可磨灭。
杨蓉本已离开张浪怀抱,但看着心上人转眼间变的如金甲战神般不可一世,全身上下散发威慑四方的气势,又忍不住芳心的激动与自豪,再一次紧紧的抱住张浪,死死不肯分开。
而四周所有的官员,也都满脸激动兴奋表情。
良久后,张浪拍拍杨蓉的纤背,接着虎掌自然握住她的素手。用着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想我了吧,我也想死你了,小乖乖。有什么话留到晚上被窝里慢慢说哦。”
杨蓉洁白的玉颈抹过一丝艳红,两眸似喜似羞的嗔了张浪一声,这种表情让她变的更加娇艳无比。
张浪别有深意的笑了两声,这才拉起杨蓉,在晏明的引领下,上到两轮马车。
而赵雨则在赵云苦心婆口劝说下,终于放弃了与杨蓉侍张浪左右的想法。不过虽然如此,但能看到心上人平安无事的归来,已经让她开心的不得了。
前面精锐的卫兵开道,接着乐队同奏,众文武官拥着威风凌凌的张浪,个个眉开眼笑。
百姓自动分成两旁,每当张浪所经过地方时,一片欢声雷动,人潮涌涌。
秣陵城早已进入欢乐的海洋,这两年来秣陵的繁荣与兴盛,是有目共睹,百姓能安居乐业,这当然与眼前这位不平凡的年青人有着分不开的关系。所以百姓一点也不吝啬的把掌声和赞美送给他。
本来只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却用上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可见游行速度之慢。这顾然与秣陵城近两年来的城镇发展有很大关系,但百姓的热情却是“罪魁祸首”。
就连当初提这个意见的郭嘉也没有想到张浪在秣陵城已如此深入民心,得到广大百姓的爱戴,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如果江南百姓都这样支持张浪,何愁天下不平?
热烈的气氛感染每一个人,张浪在途中就忍不住激昂的心情,大声对手下喧布秣陵城将狂欢三天,官府组织娱乐节目,出大量物资钱财,唯一的条件是希望每个秣陵百姓都能投身其中,军民同乐。
果然张浪的主意得到众人的大力支持,固然秣陵发费一些钱粮,但如果能深深捉住百姓的心,而且军民相融,那得到的远远大于失去的。
天色已近黄昏,这才堪堪结束这场浩荡的游行。
张浪本意想先回府上,去见日思夜想的文姬与貂禅众女,但手下们这时一个个变的不通情达理,硬是要留下张浪,举行盛大的接风晚宴。
张浪无奈只能先答应下来。
气氛热烈的宴会进行一半的时候,七八分醉的张浪再也忍受不了相思之苦,率先告辞。
众文官武将这时候也个个喝的粗红勃子,东倒西歪一大片;只有晏明、典韦、徐晃等少数武将,还大碗大碗酒的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看到张浪在杨蓉的扶持下,踉踉跄跄离去,个个脸上带起别有深意的微笑。
出了秣陵郡府,已是深夜,满天繁星。
一阵清爽的晚风吹过,张浪酒气好似醒了不少,脑袋清晰许多。
看着怀里人比花娇的杨蓉,心里热融融道:“小乖乖,我们回去吧。”
“嗯。”杨蓉温柔的望着张浪,那热情如火的眼神似熔化他的心,轻应了一声。
韩莒子也早已领着一部曲在门外等候。见张浪和杨蓉出来,马上恭引两人上车。
车上,张浪迫不急待的问道:“蓉儿,自从洛水失散后,你还好吧?”
杨蓉见张浪语句里透着无限的关怀和深深的爱恋,心里美滋滋。但是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又一阵心悸道:“老公你知道吗,那时候看着你落水,蓉儿心疼的都要碎了,如果不是心中坚信你会活着,如果不是小雨需要照顾,早就不想活了。
张浪心里激动不已,脸上却装怒道:“傻丫头,这么不相信老公啊。”
杨蓉唯不在意,幸福的靠在张浪怀里,闭着凤眸轻声道:“蓉儿知道你会回来了,所以一直很坚强着活着。如果没有你,我的生命也没有意义。”
张浪长吸了口气,为杨蓉的痴情而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的抚摸她那细柔的长发。好半响,才转问道:“文姬她们还好吗?”
杨蓉本来还高高兴兴,但听到张浪话后,脸色有些担忧道:“老公啊,和你说一件事情,你不要难过啊。”
张浪吓了一大跳,顿感大汗直冒,心里发慌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文姬她们怎么了?”
杨蓉听出张浪焦急的心情,忙安慰道:“老公不要激动,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文姬只不过太想念你了,所以生了场病。你也知道,相思如寸寸断肠草,就连我也没有办法。”说到这时候杨蓉笑起来道:“这下好了,只要老公你回了,便是最好的药引,相信她很快就好起来了。”
这还得了,张浪听到文姬生了大病,心都疼死了,除了杨蓉外,张浪最疼的也就是蔡琰了。想起她知书达理,内秀外娴,恨不得马上回到府上,一见佳人。只催韩莒子速度快点。
很快就回到的官邸上。
官邸门还开着,灯火通明,显然还在等待着张浪的归来。
而此时的蔡文姬在香塌上心神不凝,凤眸频频望向门外。
塌上还坐着两位大美女貂禅和靡环。
看情况她们也是得到消息后,特意在文姬房间里等待心上人的归来。
如果张浪看到这三个的情况,一定会心痛的要死。
蔡文姬大病一场后,人比黄花瘦。以往清澈无边的凤眸,如今病奄奄的,脸颊发白,再无当日红艳娇滴的表情。此时躺在床上,人见人怜。
而貂禅和靡环也好不了多少,个个清瘦憔悴许多。三人谁也不说话,但表情都相差无几,就是不安与期待,等着张浪的回来。
就在三位大美女眉头不展的时候,有一个漂亮的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边兴奋的嚷嚷着,一边控制不住的雀跃道:“三位夫人,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老爷他回来了啦。”
报信的丫头正是韩霜,看的出来,她也相当的开心。
“啊。”三人同时惊呼一声,接着兴奋的乱成一团。
貂禅想到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化妆打扮,却浑然忘了自从得到张浪消息后,她已足足打扮了数个时辰:而靡环拉着韩霜的纤手,问长问短,却没想到一问三不知,气的只跺金莲。而蔡文姬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起来离开足足有三个月没有下过的香塌,全然没有一点病态。
总之每一个人都激动的不停了。
当张浪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是,貂禅惊呼一声,率先扑了上去,接着是靡环,两人都死死抱住张浪不肯放手。而且娇躯不停的颤动着。蔡文姬动作慢了一步,只能痴痴的站在边上,傻傻的望着日思夜想的心上人,疑在梦中。
张浪温柔的拍着她们软弱无骨的香肩,无限爱怜道:“宝贝,不要哭了,老公回来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张浪不说还好,一说起两女便想起相思的煎熬,不由轻轻泣出声来。
张浪心疼的搂住她们,前面的文姬消瘦的身影顠见他眼里。
禽满珍珠泪水的凤眸,已略为的红肿。樱唇微微张开,酥胸急剧的起伏。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张浪心里一悸,轻轻松开两女,来到文姬面前,深情的望着她。
文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抱住张浪开心的哭泣起来。
张浪温柔道:“听蓉儿说你病了,真是傻丫头,以后的日子里你可要好好养病哦。”
文姬靠在张浪宽广胸膛里,心都要酥了。只知道紧抿小嘴,拼命的点头。心里甜的无语形容,只感觉这段日子所受过的苦,如今都得到最好的回报。
张浪也感到怀里美女情深,忍不住用手抬起她的脸,看着丽人本来清澈无力的凤眸,如今都深深的陷了过去,大为心疼道:“乖乖,你瘦了好多。”
然后不等文姬反应过来,深情吻住她的唇。
文姬全身一僵,接着马上软了下来,久违的感觉再次回到身上。全然不顾边上貂禅和靡环羡慕的眼光,如灵蛇般舌头热情的回应着。
半响,两才分开。
文姬气喘吁吁,吐气如兰,凤眸如火般热情的望着张浪。
张浪微微一笑,腾出手伸向貂禅和靡环。
两女娇羞的对望了一眼,乖乖的靠了过来,个自献上缠绵的热吻。
韩霜见状,乖巧关上门,转身出去。
张浪怀里抱着貂禅和文姬,而靡环只能靠在张浪背上,闻着那让自己意乱情迷的阳刚气息。
张浪开口邪邪笑道:“你们晚上谁来陪我?”
三女对望一眼,谁都看到对方眼里期待的眼神。
张浪见她们羞的绯红脸蛋,打趣道:“不如晚上我们四人大被同眠?”
文姬红着脸蛋轻轻打了张浪一下,羞声道:“荒唐。”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道:“琰儿,你身体还没有好,晚上你先好好休息哦。”
文姬凤眸里难掩失望之色,但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浪怎能让佳人失望,低声道:“晚上再在晚,我也会爬上你的床搂着你睡哦。”
“啊”文姬惊喜一声,脸已红如云霞。
张浪拍拍文姬的脸蛋,道:“你先睡去,我等会过来。”
文姬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浪这才带着脸红的发烫的貂禅和靡环离去。留下若有所失的文姬,浮想翩翩上榻休息。
张浪搂住两女的小蛮腰,迫不急待的到貂禅闺房里。
关好门手,张浪却看到两女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两个望来望去的,这才想起她们没有经过这种阵式,想起晚上即将到来的艳到,嘴里不由挑逗道:“怎么,一个个好像如临大敌一样?怕我吃了你们?就是双凤戏龙嘛。”张浪一边说,一边开始用手抚摸两女柔软的背部。
两女只脸红如霞,如熟透的戏苹果。只知道紧紧靠在张浪怀里,而对他那四处做恶的大手,丝毫没有抗拒的迹像。
张浪如鱼得水,想着自己憋了近一年,心里就痒的受不了。
手早已不局限于她们的纤背,已经开始抚摸高翘的臀部,细长的大腿。
两女热情的眼睛更是变的娇艳欲滴,靠在张浪怀里,酥胸起伏不停。张浪能明显感觉到她们身体上的变化,越来越迷人了。
张浪吻住貂禅性感的小嘴,大舌开始四处翻云覆雨,并且不时吸吮着甘甜的汁液。而手已开始伸进靡环衣内,四处摸索着精彩之处。
早已软绵无力的貂禅,在张浪攀上她坚挺的酥胸后,终于“嘤嘤”一声,再也没有力气做下一步动作,只能软在张浪怀里。
张浪也感觉自己身体的变化,抱着两女来到床上,飞速的脱下她们的衣裳。
只用一会的功夫,两具洁白如绵羊般的胴体就出现在张浪的眼前。
如山峦般层层叠叠起伏,美妙无比的曲线勾勒里两具磨鬼般的动人身材。貂禅肉骨均匀,该挺的挺,该翘的翘。就如鲁班巧手精雕细刻出来,让人一望就会发狂;而靡环则皮肤细嫩,白里透红,入手光滑,身体弹性十足,而酥胸更是十分坚挺。
两人各有各的美丽,在灯火的摇曳下,姿色无边,让张浪一时间看呆了眼。
而貂禅和靡环却羞的不敢睁开双眼。不知道要把两手放在哪里好。
张浪好半响才醒过来,在也压制不了自己的欲火,以光的速度脱下身上的衣服,扑了上去。
趴在两女中间,一边玩弄她们动人的身躯,一边调笑道:“这样好吗?”
貂禅和靡环和同时睁开艳光四射的双眸,娇羞的嗔了张浪一眼,然后又闭上。
张浪好似受到鼓励,更加起劲的抚摸两女坚挺酥胸。
不知道是谁终于忍受不了张浪的挑逗,轻轻呻吟道:“老公,不要在弄了,好痒。”
原来张浪大手捏着靡环弹性十足的酥胸上敏感地带,让她全身又痒又酥,又难过又舒服。
貂禅舒服的享受着张浪无处不到的爱抚,这时却感觉贴着自己的下身有一物越来越坚挺,不时顶着自己小腹,又硬又烫。让她再也控制不了飞扬的情欲,紧紧抱住张浪,喘声道:“老公,快点。”
张浪不由嘿嘿笑了一声,把她们身体摆正,然后道:“你们睁着眼睛看着我。”
貂禅和靡环不知张浪意欲何为。等到看清他的动作,脸蛋又一次红了起来,这次让她们羞的无地自容,心儿“扑通”跳个不停,原来张浪竟然脱去身上最后的衣裤让她们看。
两人同时以细如蚂蚁声音娇羞道:“你好坏。”
张浪哈哈大笑一声,一把抱住早已春情泛滥的貂禅,道:“老公来了。”
就在说完话的一瞬间,两人终于合成一体。
一串喜悦的眼珠从貂禅凤眼里流了出来……
……
三个就这样龙凤缠绵,被浪翻腾大半夜,如久旱干雨,醇香迷人。
只到天近五更,张浪生龙活虎的从貂禅房间里离开,好似意犹未尽的爬上文姬香榻。但张浪并没有动她,只是搂着文姬说了一夜情话,到天要亮时,两人才睡了过去。
接下来十来天,张浪完全陪着娇妻们,有说有笑,十分幸福。
到这时候,张浪才想起高览、甄宓、郭嬛三人音信全无,不由有些懊恼。不知道高览会不会趁机捉住甄宓、郭嬛,从新回到河北。
但又想一层,甄宓虽为女流之辈,但身手不凡,高览能不能拿下她也是个问题。也罢,随她们吧。张浪此时完全陶醉在众妻的温柔情深中。就连甄宓这样国色天香的美女离开自己视线,也感觉没什么。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张浪回来已近半旬。
这日,张浪招聚所有高阶人员,召开一次高层会议。而正是这次会议,江东上下确定了明确的战略目标与发展走向。为终一三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四章 颠峰会议
富丽堂皇的殿堂下,文武将官在两边整齐而又严肃的一字排开。
张浪高高的坐在宝座上,一身乌金甲胄,甚是威武。
两边分别站着高贵的杨蓉和可爱的赵雨。此时也镇定的望着张浪。
张浪两眼犀利的扫视一圈后,见场面已静悄悄的等自己开口。从容不迫道:“自浪离开江东日子里,众位能把江东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乐,实在是居功至伟。浪在此先谢过大家。”说完竟然真的站了起来,朝堂下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个个大叫使不得,却见张浪已经起身,并且伸手示意,场面很快又安静下后,张浪接着笑道:“各位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好了,接下有几件事情想与大家一同商议一下。”
堂下文武将官个个竖起耳朵,大又好奇。
要知道张浪回来后,可是第一次召集所有高层人物进行会议。这暗示着在他退回江东后,终于有一重大决定,重拳出击。也许就是要对出尔反尔的刘表兴兵;也许是要趁曹操大战李催,进军弘农,后方空虚之际,一举端下许都、兖州;也有可能对边上慢慢开始发展起来的孙策进行强行打压等等。
各种猜测在众人心头掠过。
张浪看在眼里,眼睛落赵云身上,然后点了点头,又坐在虎皮宝座。
赵云精神一振,马上出列。众人的眼神一下聚集在他身上。
只见赵云精神抖擞道:“各位同僚,今日主公召集大家来,乃是希望大家能畅所欲言,共同讨论江东日后的发展方向和战略目标。为如何匤扶汉室,平定各地诸侯而出上一份绵薄之力。”
此言一出,堂下众人开始接头交耳,窃窃私语,互相讨论。
很快,有一大将出列,声音极雄壮道:“末将以为,如今江南内部平稳,异族归顺,百姓连年丰收,谷石堆积,军资无数。而士兵更是早夕苦练,战力不俗,正值碰上曹操军进攻长安的大好时机,主公可捉住时机出兵淮泗徐州,一鼓作气,拿下兖州,逐鹿中原。”
众人视之,正是随张浪一同起兵的大将高顺。
不少人好战将士听到后,表示赞同的点头,以为高顺想法不错。
但也有不少反对之人,文士顾雍却不然道:“高将军此话有待商议。日下中原势力犬牙交错,牵一而发动全身,曹军主力虽然远在关中大战李催军,但以曹操老谋深算,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空子让我们去钻呢?而且主公一旦入侵兖州,袁绍必不会坐壁上观,到时处在袁绍与曹军的双夹之中,一处理不好,反有可能受到两面夹击,得不偿失。”
不少深思熟虑的谋事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顾雍说的不错。
高顺剑眉一横,为顾雍胆小怕事心中有所不满,不示弱道:“顾先生是否想过,此时曹操与袁绍大战一解既发,两方谁都没有这个心思和能力来压制我方,而且主公与吕布唇亡齿寒,已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到时以江东军马之精锐,吕布做战之勇猛,必可轻而易举的拿下兖州,就算曹操想到反扑,也要等他们拿下弘农、长安,灭了李催、郭汜、张济之后,要不然不成了竹篮打水?”
“高将军也太低估曹操的能力了吧?”这时从顾雍边上走出一位儒者,相貌清瘦,天庭饱满,眼神十分飘逸。此人乃是江东名士张昭。
“张先生有何高见?”私底下与高顺相交不错的藏霸,不由出口帮腔道。
穿着一身青色钢盔甲的他,加上长像威猛,显的异常彪悍。
那儒者正是张昭,面对藏霸无形中散出逼人的气势无动于衷,反而微微一笑,神情淡然道:“高将军,藏将军,你们以为曹操真的会和袁绍大动干戈吗?只要有点头脑的人都会明白。以曹操狡猾多算,必会想方设法的平息袁绍的不满,而全力争取进军关中三辅。”
藏霸和高顺对望一时,同时气恼张昭把自己两人比喻成白痴。
藏霸不服道:“这样不是更好,曹军意在关中,主公更方便拿下兖州。”
“呵呵。”张昭笑了两声。
这声音落在两人耳里,显的异常的刺耳。
张昭接着摇摇头道:“两位将军还是没有明白在下的意思,曹操为何要全力争取三辅关中?无非效仿当年汉高祖刘邦,先夺关中,后取西川,再战中原的路线。以三辅这天下粮仓为根基,如若先固守培本,退一步可稳如泰山。函谷、虎牢、潼关等为外线,可稳拒河北之兵;而陈仓、武功、汉兴要地,还可压住秦川诸地,广积粮草。只要时机成熟,不单可发兵关中,还可兵出子午谷、骆谷、斜谷诸地,近而挺进巴蜀天府之国,转战四方。所以说来,就算曹操丢了兖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丢了芝麻,却捡了个大西瓜,还是赚大了。”
张昭怕两人还不明白,接着解释道:“兖州这个地方,曹操用它,充其量不过为暂时安身的地方罢了。只要曹操平定关中,那么兖州就算让主公占据,他也没有什么大损失。而且反倒不利主公,将自己暴露在多方军阀的眼皮底下,谁会看的顺眼呢?到时候只怕一起冲突,那可是个大问题啊。与曹操要做战,又不得不提防袁绍,加上那个背信弃义的刘表,想着就让人头疼。”
说到最后,张昭语重心长的望着高顺和藏霸,眼里早已没有一丝嘲笑之色。
张昭一番长篇大论的话,让高顺和藏霸听的面面相觑,哑口无语。二人终究是武将出身,对天下形式和走向没有文官分析那么透彻。
“更重要的是,这大大脱离了主公当日定下的战略目标:先守江淮,扼住长江以南要塞,再借机进兵荆襄,只要跨越三江,巴蜀唾手可得,而后才转战中原。如果此时过早介入中原,并非什么好事啊。”顾雍最后补充道。
两人一番精彩的说论,让所有希望早日介入中原发展的官员打消原有的念头。
高顺茫然问道:“难道真的就不管曹操了吗,让他从容发展壮大自己?”
张昭眼里闪过一丝诡笑,自信满满道:“这事情现在还轮不到我们操心,相信袁绍会比我们更急。大家说对吗?”
“张大人实在是高论啊。”这时边上有人忍不住高声附合赞道。
众人转头视之,乃是徐宣。
张昭微笑对徐宣点头,这才满意的退回原先位置。
徐宣出列,这个年方弱冠的帅小生没有一丝紧张,反是侃侃而谈道:“张大人所言甚为有理,主公此时不可过早介入中原,反倒荆州刘表,豫州孙策欲先除而后快。”
与徐宣同乡的卫旌也出列道:“徐大人说的极是,属下也是这样认为。”
张浪晓有兴趣望着徐宣、卫旌两人道:“说说你们的理由。”
徐宣从容不迫道:“抛开主公此去关中的个人恩怨不说,单从先定江南,后取荆襄的战略方针来说,刘表便是首当其冲。如若想实现这个目标,荆州八郡,势在必得。而要大军全面把战线推出,孙策豫州以南一地带,无疑是极其重要的战略地点,不但能对江夏、柴桑等扼住长江中游的重要城镇进行围攻,而且能多线分兵,蚕食刘表地盘。”
说到这时,徐宣刻意停了停,看看众官的反应,见他们听的很入神,更认真道:“所以属下认为,拿下孙策,占据长江中游一带重要城镇,为进军荆襄巴蜀,做好十全准备。”
张浪诧异于徐宣越发成熟的气质和敏锐的目光,不由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错,而且想更深一层,孙坚之子孙策,有其父之风,做战勇猛,胆大沉稳,日久必为一劲敌。当趁其羽翼未丰之时,全力打压,不然养虎为患,到时反被咬上一口。”见徐宣的主意为张浪所接纳,卫旌大胆接口补充道。
张浪只是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两人见张浪在低头沉思,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有些失望的退到一边。
倒是众将官以为出兵刘表几成定局。
这时又有人出列,语气里颇有几分担忧道:“主公,江东数年征战,钱粮耗资无数,应该休养生息一段,还不到大张旗鼓、扩张地盘的时候。如若真要兴兵,以属下之愚见,倒不如在平定江南的基础上,彻底扫平山越异族,为江东稳定,打下坚实基础。”
说这话的是会稽山阴人阚泽。本来他在会稽就任,因其政绩斐然,所以特地调到秣陵。
阚泽此语一出,众人多为不解。就连赵云也疑惑道:“阚大人何有此说?山越族在两年前就归顺主公,按时进贡,虽然偶有滋事,但总的来说还是相安无事。如果主公硬要出兵,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反抗啊。”
阚泽摇摇头道:“赵将军有所不知啊,此事决不会像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就连张浪也给阚泽勾起好奇心,想想自己和赵云等众人多为外来者,对山越族了解最多也只算是鸡毛蒜皮,如果由土生土长的阚泽来说明,那将会大不一样。随即追问道:“那德润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阚泽点了点头,在中间低头来回走了两步,抬起头严肃道:“山越族,其实乃是古越族后裔的通称,百越的一支。由于秦汉以来长期民族融合,山越其实和汉人区别不大,其中还包括一部分因逃避政府赋役而入山的汉人。所以山越虽以种族作称谓,但实际上是居于山地的南方土著,亦称“山民”。平时以农业为主,种植谷物;山出铜铁,自铸兵甲。他们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与宗族乡里为基础而组织起来军队,十分强悍,并且勇于作战。”
这些张浪以前知道是知道,但却没有这么详细,不由听的津津有味。
阚泽接着道:“越,本国名。《吴越春秋》说少康封其庶子于越。《左传》宣公八年注:越国,今会稽山阴县也。后來演化成为泛指江南、岭南之地。《史记-秦始皇本记》二十五年说:“王翦遂定荊江南地,降越君,置会稽。所以后来把江南、岭南都当作越地了。而越地居民也就统统称之为越人。如此一来,大家可以看到,山越算是分步在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地区,东及临海,西达湘水,北抵长江,南到交州,山区无不为“山越”所居。”
张浪听到阚泽解说,不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照你的意思看来,不能说山越处于何种社会形态中,只不过是因为他们依山阻险,又有宗部或部曲,所以说他们是強宗骁帅,又为山越。”
“不错”。阚泽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张浪心中暗叫一声。
自已一直弄不明白山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阚泽解说后才弄个清楚。
难怪乌程人严白虎,既被称为“吴人”,又被称为山越,而且是“強宗骁帅”。之所以说他是吴人,因为他本就是吴郡人;之所以说他是山越,因为他依山阻险;之所以说他“強宗骁帅”,因为他有宗部部曲。
須知吴郡的顾、陆、朱、张四姓,也是越人,強宗,拥有宗部或部曲,之所以不称山越,是因为他们不依山阻险。在民族、阶级、宗族组织上,严白虎和顾、陆、朱、张四姓,并无不同。
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浪陷入重重思考之中。
赵云也是神色凝重道:“照阚大人说法,此事相当棘手啊。”
阚泽叹一声,愁眉不展道:“是啊,下官连日思考此事,已弄的焦土满面了。”
倒是典韦嘟嘟嚷嚷道:“这有何难,只要主公派兵出战,还不是一马平定。”
张浪苦笑道:“典韦,你是饱汉不知恶汉饥,山越分步如此之广,怎么可能一下消灭完,我想没有数年以上的时间,休想扫平江南一带的山越啊。”
典韦似懂非懂的傻笑两声,不在说话。
众人也陷入沉思之中,思量对策-
第五章 颠峰会议(二)
堂中所有的人都为阚泽的问题所难住,低头苦思不停。
只有少的可怜数人,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一付智珠在握样子。田丰便是其中一个。
张浪很快注意到他明显与别人不一样的神情。顿时心情大好,转头问田丰道:“符浩成竹在胸,必已有应付之策,可为大家一解茅舍?”
田丰见张浪眼里布满期待,也不敢怠慢,先微微一躬,然后挺身微笑道:“多谢主公夸奖,以属下看来,山越貌似强大,其实有诸多弊端。只要细细说来,其实也没有想像中那么难于对付。”
众人眼珠一亮,但阚泽却郁闷了,自己想了好久也没理什么好办法,田丰反倒一付志在必得的样子。不过他也知道田丰并非信开河之人,不由疑问道:“田大人可否说来听听,好让下官能一解数日愁眉?”
田丰拉着阚泽的手,笑道:“其实阚大人刚才的话中就有答案了。”
阚泽把刚才说过的话细想一通,还是想不起一个所以然,神情更为迷惑道:“下官愚昧,田大人就不要打哑迷了。”
田丰道:“刚才阚大人不是也说了吗?山越族大分散、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
阚泽迷惑点头道:“是啊。”
田丰双拳一击,忽然高声道:“对,就是这样。山越最大的问题就在这话里。”
众人所有目光都聚集过来。
只有郭嘉眯着锐利的眼睛,独自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丰精光闪闪的两眼盯着阚泽,无比沉着道:“山越虽然分步广泛,人数极多,并勇于做战,精于铸甲,而且有很强的排外心理,只要一起事非,便齐心对外;但他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个自为政,号令不全,如一盘散乱的沙子。一旦受到攻击,起来反抗的也只限于受到攻击的部分,而边上宗部却不能给予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要不然高将军、张将军如何能在一年前大破山越军于丹阳,击退杨海于吴郡?假如山越中也有像主公这样极有威望的领导,把分散各地的山越连成一线,再由中央调控军队,那要打败他们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阚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吧。”
“啊。”阚泽早已控制不住脸上喜色惊呼起来,拼命的点头。
堂下众官员也眼神一亮,似有所悟。
“只要主公能捉住时机,分步蚕食,个个击破,山越平定,指日可待。”田丰双手环在背后,表情略带一丝激动,铿锵有力道。
田丰这一番话,不可不为石破惊天,特别是以前深受山越之苦将官来说,田丰之计,无疑雪中送碳,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而阚泽早已对田丰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赞叹不绝。
高顺大声道:“田先生之言甚是,这回我军应该把山越连根拔起。”
高顺的话得到众人的热烈回应,特别是一帮好战的武将。
张浪感叹道:“众志诚城,人多力量大,古人诚未欺某啊。浪何得何能,竟然有如此众多的良材猛将相助,何愁大事不平?”
张浪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虎躯散出无与伦比的霸气,坚定有力道:“固然这是符浩想出的破敌之计,然除阚德润外,又有谁能对潜在敌人如此详加了解?如若山越平定,你二人居功至伟。”
两人同时受宠能键若惊,连声不敢。
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说的郭嘉,这时赞许的点了点头,大感笼络张浪手段。
张浪满意的笑道:“两位不必自谦。”
“那主公是否想能出兵对付山越?”田丰满是智慧的眼光带有少许的期待道。
然而张浪并未回答田丰的话,而是反问道:“符浩,你对交州士燮、士壹兄弟有何了解?
田丰先是大讶,随既感叹万分,想不到事隔不到一年,张浪变的更加成熟稳重,做事考虑更为全面。自从张浪平定江东后,自己心里早对士燮、士壹兄弟起戒心,张浪能想到这点,纯属不易。
田丰表情变得更为恭敬道:“主公,士燮、士壹二兄弟不可不防啊。此二兄弟霸占南部交趾多年,甚得民心。难保主公兴江东之兵北伐中原时,他们不会从背后腹地捅上一刀。”
“不错,田大人言之有理。交趾士燮决不是一个简单之人。”阚泽又发挥他情报功能道。
“记的士燮年轻时曾到京师洛阳求学,拜颖川刘子奇为师,研究《左氏春秋》。汉灵帝熹平年,被举孝廉,补尚书郎。父亲逝世后,又被举茂才,任命巫山县令,再升为交趾太守。汉朝末年,天下大乱,士燮就上表推荐他的兄弟士壹为合浦太守,族产弟士(黄有)为九真太守,士武为海南太守。汉帝封他为绥南中朗将,监督管理七郡,仍兼交趾太守。再加上士燮气量宽厚,谦虚下士,在中原战乱纷起时,来投奔的贤能智士很多,士氏家族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慢慢已成为主公统一南方的最大威胁之一。”阚泽接田丰的话后,侃侃而谈道。
“那依二位之见呢?”张浪不急不慢道。
“士燮、士壹兄弟,只可智取,不可强攻啊。”田丰沉默一下,然后平静道。
张浪赞同点头道:“说的不错,交趾远离中原,山路曲折,嶂雾重重,是不折不扣的蛮夷之地,我军想强攻交趾,实属下下之策。”
“不错。”两人都同意道。
“那以两位之见呢?”张浪求教道。
田丰看了阚泽一眼,见他盯着自己,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心中了然,也不客气对着张浪道:“属下心中只有一字诀。”
“什么字?”典韦迫不急待问道。
“拖。”田丰神秘应道。
“拖?”众官下意识的脱口出来,然后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其中奥妙道。
“妙啊。”谋士张昭率先领会过来,忍不住鼓掌叫好道。
文士严峻也顿时大悟,忍不住赞道:“田大人之计实在妙极,士燮、士壹霸占交趾七郡数载,本山高皇帝远,但去年刘表为了控制交趾,硬是派了赖恭任交州刺史,至交州任职。而赖恭又与苍梧太守吴巨有过节,一时在交州连年征战。而士燮、士壹兄弟也无奈参于其中,加上两方实力相差无几,只要持继消耗下去,相信到时候不用主公出兵,交交已尽在囊中。”
“哈哈。”田丰大笑,然后意气纷发道:“不错,只要主公拖上一段时间,形式必有变化,到时候交州归属自有定论。”
接下来众人又讨论一些事情。至快要结果时,天已近黑。
最后郭嘉在张浪的示意做了此次会议的总结。
郭嘉先从右下侧出列,然后不紧不慢道:“此次议事,经过大家商议之后,总结出以下几件事情。第一,对交趾士燮、士壹兄弟采取观望态度,密切注意事情发展动态,待时机成熟时,一举拿下交趾,统一江南。第二,出兵平定山越,使自己再无内在隐患,能安心发展建设并且做好西进荆州准备,这事经过大家一致同意,无须多说。”
“第三,暂不介入中原混战,任曹操攻打关中三辅,挟天子命诸侯,与袁绍一争长短。关于此事,大家还是有多种想法。”郭嘉扫视一圈,缓缓道。
“恩。”田丰点了点头,然后也有些迷惑道:“说到这里,下官忽然有一种假设,也想和大家论谈一下。”
郭嘉微笑道:“田先生什么想法?”
田丰身子一侧,遥望张浪苦思道:“主公,我们似乎把曹操想的太厉害了,难道他们真的能在袁绍眼底下争得关中之地?属下倒不以为然,李催、郭汜已犯众怒,暂可不谈。此时关中还有张济统领的陕西精兵十万,其侄张绣又能征善战,加上最近归顺名士贾诩更是计谋百出;曹操远道而来,加上又与李催军大战一场,能击败他们还是个问题;而且西凉马腾已正式插足关中,想强行分一杯美羹;加上韩遂、张鲁、刘表,曹操前景可谓困难不少。假设兖州有个闪失,老家被端,便如无根顠萍,进退失策;进吧,短时间内又拿不下关中,时间一长,粮资殆尽,兵无斗志,一哄而散,不战自溃。退吧,发了这么大的力气代价,到头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谁都不甘心啊。”
“对啊。”高顺犹如大梦初醒,两眼闪闪发光道。
张浪也是一愣,自己也没有认真深想到这层。一直以来,潜意识的把曹操当成最大的敌人。那么他理所实当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现在听了田丰的话,张浪反倒感觉曹操命悬一线,但同时不能不为他的魄力和折服。
“呵呵,不愧是主公所看重的人啊。田先生能想到这点,说明你的能力足可列为江东顶尖之流。不错,曹操是有这个的潜在危险,但是,如果他连这个应付能力也没有,那根本不值的我们对付。”郭嘉极为自负道。
田丰丝毫不在乎郭嘉自高自大,因为他、乃至所有人都知道郭嘉是张浪手下最大的一张王牌。更是有着神鬼莫测的本领。
田丰平静道:“那主公为何不趁他病,夺他命呢?”
郭嘉点点头道:“其实主公领张辽派人支援吕布,也是有这个用意所在,但没有那夸张到要拿下兖州的地步。因为我们想深一层,就算去了曹操,不是还有更为强大的袁绍吗?一旦曹操真的失利,那么在北方已无军阀能牵制袁绍军,到时青州一带,直接与袁军交锋开战,这对刚刚起步的主公来说,是相当不利的。”
“哦,原来是想利用曹操牵制住袁绍,以后我方全力争取开拓江南。”田丰大悟道。
众官也开始明白一些过来,不由感叹郭嘉智深似海,问题看的很深刻,透彻。
的确,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独霸北方的袁绍无疑是最强大的军阀,特别是在灭了最有威胁人物公孙瓒之后。那么这样一来,袁绍必然想往黄河以南一带发展,那么首当其冲的便是曹操,本来张浪属地徐州也是一个重要战略据地,但因曹操军把守住兖州、东阿等地,吸引了袁绍军队的目线,所以潜意识中,曹操成了袁绍接下来的头号敌人。
想出问题关键所在,众人更为佩服。
郭嘉自信的眼睛扫视一圏,然后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一片沉静,郭嘉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道:“第三,也是最为重要关键一步,在山越族、交州平定,我军再无后顾之忧后,是直接出兵攻打豫州,拿下日久必成气候的孙策,大军正式与刘表喧战;还是先出兵拿下桂林、武陵、长沙、零陵等荆南四郡,霸占长江以南大部分地区,巩固好长江中游以下的防线,使我军后方有更广的战略纵伸,到时候就算打起来,也有更多的保护和选择。而且还能对荆州南郡、江夏城形成围攻之势?”
张昭沉思半响道:“以属下看来,还是先出兵打孙策好。虽然占据荆南四郡极大有利于长江两岸防线,但在孙策末灭之时出战刘表,是属不智之举。”
“对。”郭嘉有力应声道。
“我们破了孙策后,下个目标必然是刘表。”郭嘉沉声道。
田丰有些激动道:“灭了孙策,主公就要全面进军荆襄重镇,强行啃刘表这块硬骨头,这必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方必须早日做好全方位的备战准备。”
张昭也热烈参于其中道:“不错,所以我军从现在开始就要在物质上做好钱资粮饷、在思想上更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
高顺也不甘落后,十分兴奋道:“只要拿下刘表,大军钳住中原,先做好各重要城镇的防御工作;然后大军挥师西进,攻战巴蜀之地,完成构筑天险长江防线宏伟计划。”
“是啊,蜀头楚腰吴尾,只要主公计划能得已实现,必是盘古开天以来,距离跨度最长的一条防线。可谓前无古人。”顾雍也感叹连连道。
“只怕也是后也无来人啊。因为这已到达极限。”郭嘉也感叹道。
众人一下沉醉于未来的宏伟蓝图之中,个个脸上露出向往之色。
只有张浪保持清醒道:“想攻克刘表并且入川西进,都是十分坚难的事情,前则实力明摆在那里;后则更有蜀道天险,群山环阻,层层叠叠,如若没有深得蜀中地理人带路,只怕我军寸步难行。”
郭嘉沉思道:“此事不急,以后可慢慢商议。”
张浪这时忽然想到在弘农城认识的一个人,心中不由有几分期待。
到此,江东日后走向发展大略方针已经定下,并且开始付诸行动。
张浪最后起身,沉声道:“好,事情就这样定下,等太史慈、程昱大军调回,马上准备对山越的做战计划。”
“是。”
“此事大家回去一定要严守此事,不可外泻。”张浪虎目冷冷扫了一圈后道。
众人齐胆寒,恭恭敬敬说是。
终于,维持一天的会议,在张浪最后声音中解散了。
张浪也松了一口气,想起家中温馨的感觉,不由心头暖暖的拥着杨蓉回到家中。
张浪回到府上时,有卫兵马上上来通报道:“主公,有客人从下午开始等你,一直到现在还没有离开。”
张浪一片惊讶,刚想问是什么人,却见蔡琰从厅堂里出来。
张浪急上前两步,扶住文姬手臂,关心道:“乖乖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却跑到这里来了?”
蔡文姬幸福的白了张浪一眼,嗔声道:“还不是为了你呀。”
张浪一呆,因为文姬平时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文姬感觉容光焕发,秋水眼眸,一动一静都透着成熟迷人的风味,加上刚才那娇嗔的表情,张浪心神动摇,反倒没有听到文姬话中有话。
张浪看着她娇艳欲滴的表情,不由十指大动,一把搂过文姬的小蛮腰,色咪咪道:“怎么了,才半天不见,就想老公了?……嘿嘿。”
说到后面,张浪望着怀里娇娆,得意邪笑起来。
文姬对张浪的霸道行为好似已见怪不怪,芳心容忍。但却对张浪挑招性极强的话大感害臊,脸皮还是那么薄,一下爬满红云,羞的只跺玉足道:“你想什么去了呀,奴家问你,你在弘农与蓉姐姐分散又胡搞些什么了?”
杨蓉一愣,本来在看笑话的她,听到文姬这样说,不由奇怪问道:“怎么了琰儿?”
文姬有了杨蓉支援,底气硬了不少,呶了呶可爱的小嘴,道:“问你的宝贝夫君吧,今天下午来了两个女的,一个比一个漂亮,一直等夫君到现在还不肯走。”
张浪望了杨蓉一眼,见她脸色拉了下来,不由心里暗中一声:“惨了。”-
第六章 兵分七路
张浪眼珠咕噜直转,倒不是怕杨蓉、文姬等众女不理自己,只是不再想让她们多伤心罢了。大家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又饱经相思之苦,张浪感觉实在欠她们太多了。
杨蓉俏眉竖起,酥胸起伏不停,可以想像的到,她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凤眸里带着点点悲伤,满脸不高兴道:“张浪,你也实在太花心了,家里已经有这么多老婆了,在外面还乱来,这下好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说你对的起家里整天为你提心吊胆的我们吗,想想你不在边上的日子,我们姐妹是怎么过来的,你你……你太伤我的心了。”说到后面,杨蓉凤眸染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眩眩欲泣。
文姬也是低着天鹅般的玉颈,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落莫,幽幽道:“夫君,你看蓉姐姐多伤心,你安慰安慰她吧。”
张浪看了看杨蓉生气的噘着小嘴,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又看着文姬独自将幽伤默默承受着,心里大为难过,怎么会这样?
张浪想想搂住两女,没想到杨蓉气恼的挣扎着,一串泪珠如断线的风筝再也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文姬娇躯也只是动了动,最终默默低头不语。
张浪轻轻用粗糙的手掌擦去杨蓉伤心的泪水,柔声道:“蓉儿,不要伤心。其实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样的。”
杨蓉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雾气迷蒙的双眼望着张浪,凤眸里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张浪仔细抚摸着杨蓉带有泪痕的脸蛋,只感觉自己的心如刀割,轻声道:“请相信我。”
杨蓉盯着张浪的眼睛,从他眼里很快读出了关爱、欠意……。
杨蓉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娇躯却向张浪靠了靠。
张浪顺式一搂,把杨蓉抱在怀里。
蔡文姬抬起那张秀气可人的脸,十分期望道:“夫君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浪轻轻抚摸杨蓉细柔乌黑的头发,然后笑着道:“你们有没有为难人家呀,来找我的两个女的,一个叫甄宓,一个叫郭嬛。”
“甄宓?”杨蓉似有耳闻,颦首苦思道。倒对张浪前半句没怎么放在心上。
“恩。你们不是老想知道我在洛水时,受伤落水后是被谁救了吗?今天我就告诉你,正是甄宓和郭嬛。”
文姬轻轻“啊”了一声,轻捂小嘴,满脸惊讶。有些奇怪道:“那为什么她们会在这里呢?”
张浪苦笑一声道:“这事情说来话长,……”
张浪大略讲了一下经过,两女这才明白一下。
张浪勾走杨蓉圆润的下巴,笑道:“明白了吧,她们可是我的救命大恩人,虽然这两个女人长的如花似玉,但我的老婆也不会输给她们。再说我对她们的确没有什么意思,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杨蓉怀疑道:“真的吗?”
张浪想也不想脱口道:“当然是真的。假如骗你们的话,我张浪天打雷……”
文姬慌忙的用纤手捂住张浪的嘴,阻止他在说下去,并且嗔声道:“真是的,奴家和蓉姐姐又没有说不信,你没事发什么誓啊。”
谁都看的出来,文姬凤眸里早已变的柔情似水,对张浪不在疑他。
杨蓉看着张浪说的这么坚绝,倒也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刚才不喜之色一扫而空。只是还装着生气样子,钻牛角尖道:“亏你还是个大男人,竟然想出用女的来做质,只怕传出去会认人笑掉大牙。”
张浪哈哈一笑道:“笑就笑呗,能活命才是第一。”
文姬轻呼一口浊气,拍拍高耸的酥胸,喜孜孜道:“奴家就知道夫君大人不会负了我们姐妹。”
“哼,才怪呢。我想起来了,这个甄宓在河北乃至中原都是出了名的美女,只怕是你家夫君对她动心了,所以才把她拐过来。”杨蓉酸酸道。
张浪大呼道:“冤枉啊,天大的冤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情。”
杨蓉看着张浪信誓旦旦的样子,凤眸里一下布满浓浓的笑意,脸上却一本正经道:“鬼才相信呢。”
张浪看着杨蓉雨转晴天,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们进去看看吧。到底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我把她们带出来的,总要给她们一个说法吧。”
文姬和杨蓉同时点了点头。
张浪这才摸了一把冷汗,总算过关了,三人这才踏进客厅。
甄宓和郭嬛在客厅里百般无聊。
虽然韩霜、韩雪这对双珠玉璧有一句没一句的陪她们搭话,但谁都看出甄宓和郭嬛心不在焉的样子。
当然看见张浪踏进门来的那一刻,甄宓和郭嬛同时站了起来。
张浪边走边笑迎上去道:“我以为你们又给高览捉回去了呢,害我担心好久。”
甄宓本想迎上去,但看到张浪边上大家闺秀风范的文姬、气质卓群的杨蓉时,脚下步伐硬生生的卡住了。
杨蓉仔细打量甄宓,越看心越凉,这个甄宓真是人比花娇,长的出尘脱俗,圆溜溜的大眼,似乎蕴着天地的灵气;那精致无比的瓜子脸蛋,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发狂。加上那高挑错落有致的身材,绝不输貂禅的动人媚骨,就算是柳下惠来了也会给打动凡心。本来已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变的复杂无比。
倒是文姬没什么想法,轻轻掺着张浪的手,微笑看着甄宓。
张浪用眼睛偷偷瞄了杨蓉一眼,看着她又有失落的眼神,暗叫不妙,脑里飞速运转如何才好。自己和甄宓到目前为止真的没发生什么,可不想和就这样被杨蓉误会。不是自己怕她,而是这些年来,她陪自己风风雨雨过来,从无埋怨什么,这样的好老婆到哪里去找?
倒时甄宓凤眸一转,满脸微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上前两步到杨蓉边上,并且拉住她的手,赞道道:“两位姐姐真是太漂亮了。难怪呀,难怪张公子能对小女子无动于衷,原来早已金窝藏娇,家里有着这么漂亮的姐姐。”
甄宓是个聪明的女孩,文姬还有好,但杨蓉那略带有点敌意的眼光哪里会看不出来。
杨蓉听到这话,倒也有些不好意思道:“哪里呀,你才长的漂亮呢,姐姐和你一比,倒感觉成了庸胭俗粉了。”
甄宓俏皮道:“谁说的?姐姐长的国色天香,谁能娶了姐姐,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谁负了你,妹妹一定会帮姐姐狠狠的教训他。”
张浪不由摇头苦笑,甄宓那水灵灵的大眼不时朝自己这里瞟了过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说自己,正所谓指桑骂槐,正是这个用意。不过还好,张浪胸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杨蓉敌意大减,对甄宓也渐渐热情起来,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挺聪明的。
“喂……,说你呢,你怎么在发呆?”甄宓忽然对张浪娇声道。
张浪看着甄宓似喜似嗔的表情,一阵天晕地眩,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奇怪道:“说我什么?”同时不忘看了杨蓉一眼。
杨蓉笑咪咪的望着张浪,甄宓却大惊小叫道:“天,竟然没有听我们说的话?好历害的家伙,竟然能全然无视三大美女存在。”
堂中几女同时咯咯声娇笑起来,韩霜、韩雪也不例外。
张浪奇怪甄宓怎么一下变的这么可爱,却见她气鼓鼓道:“本姑娘在问你用什么办法骗了蓉姐姐,并且让她嫁给你的?”
“什么,骗,我的天哪,你在说什么?”张浪失声道。“那是我们真心相爱。”随后张浪又补充一句道。
“去,鬼才相信呢。”甄宓吐了吐舌头道。
张浪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甄宓有时候看起来怎么就像个鬼灵精,叼钻古怪;有时候又是个大家闺秀,温柔文雅;有时候又变巾帼英雄,冷静多智;
就在张浪沉思间,几女已闹成一片,不时传出欢笑声,相处融融。
倒把主角张浪丢在一边,冷落不少。
张浪不由感慨甄宓魅力无边,就连杨蓉、文姬也不例外。
日子就在这样轻松而又快乐中过去。
一晃眼已是九月,张浪回到江东已整整近两个月。
太史慈大军已退回淮南,主副将十来人调回秣陵,其中包括程昱、朱桓、凌操等众将。
张辽命江羽为主将,徐盛为副将,孙乾为参谋,陈珪为监军,督马步兵一万,出小沛城,朝山阳进发,做势逼进兖州。和进攻东阿、泰山的吕布军遥相呼应。
而吕布得到江羽军支援,信心大涨,连续数日围攻济南外围重要防线要点钜平城,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只怕不出半旬,钜平必失守,到时兖州危已。
曹军主将夏候渊夜夜难眠,当个吕布就让自己在兖州东部防线饱经催残,如今加上张浪的军队,只怕山阳一旦挡不住张军的进攻脚步,被突进钜野,那么兖州摇摇可危,全线都有崩溃可能。
不过还好,曹操及时大败李催、郭汜于弘农,收洛阳、函谷为己地。
本来李催头号谋事贾诩言曹军兵精将勇,不如投降。但李催大怒,反要杀贾诩,贾诩见李催败势已成,连夜退回家乡。次日曹操领中军亲掣宝剑押阵,曹仁在左,曹洪在右,
三路军齐杀出,李催、郭汜大败亡,往西逃往,落草为寇,降者无数。
事后,曹操又杀乱贼胡才、李乐,收编首阳山黄巾近万。
一时间曹操军威大振,中原震惊。
在接到夏候渊告急文书后,曹操欲先停住进军长安,挟帝退回许都,打算回援兖州。
然谋士荀或连连苦谏,言时机正在眼前,当趁铁打热。
曹操思量在三,令李典领二万军马回援东阿、济南,定要死守不战。自己则领数万大军逼进长安,欲于张济一决高下。
此时马腾大军已出秦川。马超二万铁骑突袭武功,欲夺扶风郡,打算完全断了张济退路。
然后不等操军上来夹击长安,欲一口吃下张济。
张济也不示弱,与马腾盟友韩遂军大战汉兴城,欲反围马超。
就在两方僵持时,张鲁三万士兵忽然出动,出骆谷攻打沈岭,与马腾两面分击张济。
一时间张济军四面楚歌,处多线作战,长安危摇。
而江东张浪,在趁中原纷乱大战之际,兵分七路,打算铲平山越,开拓江南。
此次出兵,说服劝降为主,促进民族融和,如若不行,再行厮杀。
由高顺领一路军一万,出芜湖,前往鄱阳,支援豫章太守华歆,攻打豫章东部彭材、李玉、王海等所部山越,消灭鄱阳湖一带山越军。
由凌操领二路军一万,跨浙江,击临海,进攻山越宗盛等所部。
三路军蒋钦领军一万,讨临川一带。
四路军陈武领军一万,伐建安洪明、洪进山越所部。
五路军由周泰为主将,阚泽为参谋,领军一万五,讨会稽山越大帅潘临。并且令会稽太宗虞翻全力支援。
六路军由太史慈为主将、徐宣为参谋,领兵一万五,伐吴郡太邈山越。
七路由练荣为主将,领兵一万,出征丹阳。
七路大军声势浩大全面出发,朝各条战线奔去。
而张浪从新招编黑鹰卫,从弘农城退回不过二百,张浪大受打击。不在顾虑什么特殊兵器,令自己二百部曲带上全新制住的武器:小型连发筒、望远镜、烟雾弹等等。
事后又令晏明从新扩招新人,并且安排情报工作等等。
接着又与郭嘉商量改建全新战车的可能性。
又从各地抽调手工艺人手,进入官营,由官方监制生产先进技术。
在制度上,张浪头疼的很久,还好张昭、顾雍为内政高手,一却由他们来打理。不过张浪懂的“枪杆子出政权的道理”,明确的控制各将官的部曲,并且军队调动一校以上要经过虎符等。
正当张浪内政热火朝天的进行时,丹阳传出令秣陵城大为沮丧的消息,练荣出征丹阳,只胜了头阵后,连战连退,反为山越所败。
至此,张浪决定亲领众将,平定丹阳山越军-
第七章 讨伐山越
但自汉末大乱,天下动荡,隶属丹阳郡的歙州、黟州两县山越居民,倍受压迫。张浪理兵江东以来,仍是不断做乱。虽然太史慈、高顺等屡屡用兵,并且战败对方,然却未能把山越居民移出山岭,与汉人融合。时间一久,山越部落又生异心,四处反抗。
江南山越中,以丹阳黟、歙两州山越为最。他们利用群山之险,众岭之势,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加上山越人本就勇于做战,故此练荣连战连败,无耐下唯有上报张浪。
让张浪头疼的是,黟、歙两州的山越,不像别地山越一样,孤军做战,而是举盟添誓,唇亡齿寒,互为援军,不断在两地聚众滋事,夺掠乡临。
歙县大族首领毛杨、金奇各率族部万户,分屯乌聊山和安勤山;黟县大族首领陈仆、袓山带领部族两万户,屯住淋沥山。当地的军队更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浪思量再三后,决定亲征丹阳。
张浪说出决定后,本来众将一致反对。但张浪以为丹阳接近秣陵,而秣陵又是江南心脏地带,此次出战,一定要解决问题,彻底收服山越,一劳永逸。
随后调动江东仅有的三万士兵,又令郭嘉、田丰为谋事,徐晃、潘璋等为副将,吴中小将丁奉为先锋,卫旌为押粮官,总监两路粮草。此事可见张浪决心之大,江东所有军马,为平山越,插调一空,一旦外线开战,后果可想而知。
建安元年,公元197年初夏,张浪终于踏上平定山越之战。
在出征之日,除了不见甄宓和郭环外,众女一一含泪送行。
歙县。
“三天子都”,“蛮夷”之地,属吴、越、楚。秦朝统一,始立会稽郡,置黟、歙二县,楚汉之际属鄣郡。汉改鄣郡为丹阳。
歙县地望,素有吴头楚尾、吴楚分源之说。
据说,先秦时期吴楚争雄,此处因地当两国之间,遂有此说。
歙县地处皖南山地,大致在黄山南麓,天目山以北;位于闽浙山地和楚地江湖山地的结合部;东邻浙江,西接鄱阳,南临豫章,北靠长江。歙州境内除丰乐、扬之河畔有小部分丘陵外,群山环抱,峰峦起伏。环境十分封闭,历来较少有战乱骚扰;其地山重水覆,足资隐避。其地毓秀钟灵,足供桓游。
然歙县宗帅毛杨,为饱私利,聚合山越,不但阻止与汉人的融合,还不断杀戮百姓。
歙县、黟县山越不去,秣陵不得安宁。
江南的初夏阴雨绵绵,在经过近一月的梅雨之后,张浪大军开赴歙州。
这一日张浪大军进扎于休宁。
练荣领着一批残兵败将,羞愧难当的来见。
中军大寨,练荣因连日征战失利而精神变的有些憔悴,本来饱满的脸型如今也变的有些清瘦下来,两边颧骨开始隆起,只有那重枣色的脸色变的更深更红。
只见他跪倒在地,别过头去,羞于开口。
高高在上的张浪,冷冷道:“到底怎么回事?”
练荣抬起头来,一接触张浪犀利的眼神,马上缩了下去,一阵心惊胆颤后,终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末将无能,竟然中了那山越蛮夷之计,被他们诱敌深入,两面包夹,加上不熟歙州地理,山路曲折,故为大败,伤亡不轻,请主公治罪。”说完低下头颅,额上开始冒汗。
张浪只是盯着练荣,不说一句话。
张浪越不说,练荣越是慌张,豆大汗水不停的冒出来。
大寨气氛十分沉闷。
正当练荣狠下决心一请死罪之时,张浪却忽然开口道:“为将者,焉能不知天文地理,歙州地利山势,极为复杂,当步步为营。当初派你做为主将征讨丹阳,正是因为你做事稳重,可放我心,却不想你这么急于冒进,损兵折将,让我大失所望。”
练荣心里难受之极,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负了张浪所托。
张浪又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众人一片紧张。
半响,张浪才睁开眼睛,斩钉截铁沉声道:“死罪可饶,活罪难免,练荣,从现在起降你一级,官为偏将军,暂停带兵权为帐前使,停一年的供奉,其中转为此次战亡士兵特别补助金,并且棒打一百,让你永记此事,以免日后在犯同样过错。练荣,你可心服?”
众官同吸一口气。
这事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做为一名武将,停了兵权等于要他的命。但话说回来,阵前折将,决断失误,让士兵白白牺牲,主帅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比起死罪,又不算什么。
练荣心中大喜过望,官降了可以再升,兵权停了可以再复,供奉没了无所谓,只怕被张浪罢官于野,或削庶为民,这对自己来说是绝定受不了的。而如今只用受百棒皮肉之苦,可渡化此劫,真是求之不得。不由感激涕零道:“主公恩典如山,属下没齿难望。”
张浪盯了他一眼,对帐外喝道:“来人啊。”
门外士兵同应道:“在。”
“托下去棒打一百。如若谁手下留情,加罚十倍。”张浪狠声道。
“是。”士兵动作利索的将练荣带下去。
望着被押出去的练荣,众人一片胆寒心惊。
张浪这才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对几位亲信大将道:“我们出去查看地形。”
众人无话可说,一同跟去。
张浪择一地势较高的地方,遥望前面盘亘的群山,晴朗天空下,远山碧绿清秀,群山环抱。峰峰相叠,岭岭相套。但张浪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天气不错而变的好起来,反倒是吸一口冷气道:“早就听说歙州为江南地势浓缩,八分半山一分田,半分水路和庄林,今日一见,果然山高岭陡,峰峦群山,易守难攻。”
在边上的田丰举目四处观望群山,也不由惊叹道:“难怪练荣连战连败,单单山险地利,足可让胜利天平倾倒。”
徐晃也脸色动容道:“晃本以为江南多水,凉州多平原,只有蜀中多山,河北关中一带地形复杂,山脉连绵,剑峰林立,却不想江东也有这样险恶深山,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张浪本来就越看心越跳,给边上两人一说,心情大坏,同时开始担心先锋部队丁奉。
田丰见张浪阴着脸转身,也不说一句话跟在后。
徐晃则也默默回到中军大寨,苦思对策。
半响,张浪率先开口打破寨内沉重的气氛道:“诸位,子龙有消息了吗?”
晏明随既出列,小心翼翼道:“主公,刚刚收到探子消息,赵将军已进入黟州地界。”
张浪点了点头。
原来此行张浪兵分两路,自领一路大军往歙州,赵云则带一万进扎黟州。
又一阵沉闷。
就在这时候,有一探子大步流星进来报道:“先锋丁奉将军在前线发现敌军,并且交手激战,随后大败山越先头部队,此时正趁脸追击,特派前来报信。”
“喔?”总算是个好消息,张浪松了口气道。
但田丰却在这时候皱起眉,道:“主公,练荣前车之鉴,山越兵不会又是想诱我军深入山林,在出伏兵击之吧?”
张浪一惊,蓦然醒悟过来道:“有此可能。马上传令下去,叫丁奉不用追敢。”
那小兵马上退下,通信而去。
张浪还是感觉不太放心,又令黄叙带一些人马下去接应,这才做罢。
这时候郭嘉拿出地图,展开摊在张浪案上。
众将围了上来。
郭嘉轻抚短须,眯着眼睛道:“此乃歙州大略军事地图。”
张浪惊讶道:“奉孝,你哪里弄来的?”
郭嘉呵呵笑了两声道:“在主公离去江东之时,属下专门花了近半年的时间,派人绘画江东六郡八十一州战略地图。”
张浪大赞道:“奉孝心思甚密。”
郭嘉摇摇头,道:“事情总有两面性,一旦这些地图落入敌对者手中,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浪点头道:“不错,此事一定要严守秘密。”说完望了众人一眼。
众人同时点了点头,张浪这才满意的望着地图。
其实能在这中军大寨的,都是张浪重要心腹,所以也很放心。
郭嘉指地图中间一小红点,道:“这里便是休宁县,主公大军正住扎于此。”
然后又指着地图道:“此地正为歙县城,横亘下来的正是乌聊山。乌聊山又将歙县一分为二,上方为长青山,毛杨令其子毛甘领数千户人屯守此地;而下面为斗山,毛甘就是屯在此地。而歙县依山而建,山与城垣融为一体,加上此两山势都雄俊高拔,实在是易守难攻,难于做战。”
郭嘉叹了声,接着道:“再看这一条河,沿歙县西向南而去,是练江。此江虽然不宽,然水流很急,便不利于我军偷渡摸至门下等等。练江西岸又有一山,名为西干山,此山脉虽不高,然却全在乌聊山的探视范围之内。”
“沿练江而下,一路连绵山脉,其中最为高耸一座山,正是安勤山。此山四周脉脉相连,山山相叠,山中有谷,谷中有涧,涧中有坳,传闻山越根基就在此地。”
郭嘉一口气将比较重要的位置说完。
众人听的大为皱眉,这难度也太大的吧,四面都是山,又有护城江河,实在难搞。
郭嘉似乎明白众人的想法,然后又道:“我们所处地位休宁,在前往二十里便是齐云山,也就是我们刚才所看到的山。东南连亘绵绵是黄山山脉,奇峰叠起,怪石嵘峋;南又出九华山脉,山势看似清秀,实则雄伟壮观;而边上数为重镇如祁门、新安等,也被圈在群山大川之中,如果我们不熟悉地理,只怕光走就要走晕头了。”
田丰听的不由大摇其头,直吸冷气道:“好个山越族啊,欺我军不习山地战啊,都藏在群山之中,不要说打,让我军找也要找个半天。”
郭嘉也苦笑道:“山地战本就是他们的专长,而我江南军队大多习水战,正是以彼之短,攻人之长。”
徐晃沉思道:“看来难度很大啊。”
众人同时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点。
张浪想想,迷惑道:“有没有什么捷径小道之类的?”
郭嘉若有所悟道:“我们知道的几条路线,据士兵回报,都发现敌人的看守。”
张浪苦恼道:“难不成真的要我士兵攀山越岭,杀进这群山大川中?”
典韦听了半天,没有插嘴的机会,这时见大家听到张浪的话后都在沉思,急忙大声道:“这有何难?不是就是爬山吗?俺内行啊。”
张浪失声笑道:“你行,可士兵行吗?就算行,爬了好几的山,还有力气打仗吗?”
郭嘉也笑道:“不但如此,歙越人短,臂水灵活,但却又比普通人力大,如果他们用弩兵藏在山林之中,再放暗箭,我军可是损失不起啊。”
典韦这才摸了摸头发,痴痴笑了两声。
倒是韩莒子忽发其想道:“倒不如找个山势最为险要的地方,敌军又以为我方无法攀山而没有戒备,利用主公黑鹰队的特长,攀山翻岭,然后在山顶上放下吊绳,让士兵爬上来,然后杀出?”
张浪眼睛一亮,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可用在决定胜负关键一刻,韩莒子你有长进。”
韩莒子见主意得到接纳,不由大喜谢过张浪夸讲。
田丰也表示同意,然后道:“现在看来,关键是能不能引出山越兵,让他们在平原或丘陵一带和我军做战,这样才有制胜把握。”
“但是山越会上当吗?”随军副将朱桓疑问道-
第八章 急进中伏
“肯定不会。”众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张浪苦笑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众官也一时间没什么好主意,寨中又沉闷下来。
良久,田丰才打破沉闷局面道:“如今唯一有利我军的是,看情况山越军并没有派大军把守齐云山,留在这里也只有部分人手,这样大大方便我军能推进练江一带,和山越军对决于乌聊山下。”
郭嘉则先点头,后摇头道:“山越不派大军把守齐云山,是不想把兵力分的太散,好让我军个个击破。要知道齐云山虽然山势险峻,然却有数条通路,不像乌聊山和会勤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两条,如果想挡住我军,唯有每条路上都设兵严加把守,于其这样,倒不如派一精锐但人数不用太多部队,藏匿在齐云山中,随时配合大军给我们致命一击来的有力。”
徐晃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
田丰也叹气的点了点头。
张浪见大家又沉思不语,知道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再说此次平定山越,绝非一天两天就能完全的事情,不由安慰道:“既然这样,诸位就先下去吧,回去在好好想想有什么破敌之策。”
田丰和郭嘉对望一眼,率先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张浪点了点头,田丰郭嘉等人这才退出中军大寨,只留下杨蓉和赵雨两人。
张浪懒懒的靠在帅椅上,两眼愣愣的望着寨蓬顶部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
杨蓉上前来到张浪边上,小心翼翼道:“老公,不用太急,总会想出办法的。”
张浪用手指了指自己肩部,嘴动轻轻动了两下,又缓缓闭上眼睛,苦思良策。
杨蓉知趣的上前温柔帮他按摩。
半响,张浪忽然睁开眼睛,问杨蓉道:“蓉儿,假如你是山越头领,你会轻易出山会战吗?”
杨蓉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是山越领兵之人,只会想办法把你们引进山岭之中。而不会去想怎么出去打败你们。”
张浪点头道:“就是啊,练荣被敌引诱,深入群山,在乌聊山和会勤山中间地带四处被伏,一败再败,便是很好的明证,可见山越军之中不乏聪明有才智之人。”
“如果真是这样,这仗很难打啊。假如我是山越头领,我只要不出山岭地带,便已立于不败之地;如果有可能,再引诱你们进山,利用山形地位,设伏袭击,一步一步消灭你们;如不行,则坚守阵地,你们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杨蓉分析道。
张浪苦笑道:“我们这样想,想来对方也差不到哪里去。现在最大问题,是怎样引蛇出洞?”
杨蓉轻轻捏着张浪坚硬的肩膀,一边柔声道:“众人拾柴火焰高,会有办法的。”
张浪知道杨蓉说的是安慰话,不由一片哀声叹气。
而杨蓉与赵雨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帮也不知道怎么帮。
当天晚上,大胜而归的丁奉笑容满面,一边接受众人的道贺,一边开心的合不拢嘴。要知道这可是他头次在这样大规划会战中担当领兵角色,怎能不开心?
头阵胜了山越军队后,大大激励士兵的士气。在他们眼里,只有胜败两个字,完全不知道高层领导的担忧心里。
第二天早上五更时分,天已近亮,张浪下令士拔营南下,行军三十里,步步逼近齐云山。
行至半路,先锋丁奉回报,前方出现三角路叉,有一条官路,两条山路,不知走何条为好,所以停止行军,等张浪大军上去商议。
数时辰后,张浪大军到达,一边观查地形一边召集众将商议。
郭嘉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看远方曲曲折折的道路,又拿出地图,仔细看了半响,这才指着中间那条路,介绍道:“此三条路中,中间一条官路是西汉光武二年所修,直接从齐云山中间穿过,可到达练江渡口,在翻山到歙县。应该是三条路中最近的一条。但问题是此条官道日久欠修,路程坎坷不平,两边又大山群川,怪石巨岩,树林参天,而且支路众多,极易让对方打伏。”
田丰沉思道:“照奉孝看来,此路不通啊。”
“原则上下官是不赞同此走此路的。”郭嘉想也不想脱口道。
“那另两条路呢?”张浪疑问道。
郭嘉有些奇怪道:“右边这条是名为穿肠道,顾名意思走在这条路上如穿肠一般弯弯曲曲,又挤又难行。”
徐晃皱着眉头道:“那不是更难走?”
郭嘉点头道:“不但如此,而且此道一边为绝壁千刃,一边为险崖深谷,一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
杨蓉听的心惊肉跳道:“那这一条更是走不得。”
丁奉也着急问道:“军师,那最后一条又如何,好不好走?”
众人迫不急待的望着郭嘉,连张浪也不例外。都希望第三条路能好走一些,让士兵少走一些弯路,少吃一点不必的苦头,最少要比前两条好上一些。”
哪知道郭嘉竟然摇了摇头,让众人大失所望。
典韦大奇道:“军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是和前面一样不好走,还是不知道啊。”
郭嘉丝毫不在意道:“下官也正奇怪,此图上明明只标两条路,为何一下多出一条来呢?属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啊。”众人同时一阵惊叫。
张浪则抬头仔细观查,这条路大约有两米宽,两边都是茂林,野草杂生。路看起来还算平稳,一直弯弯曲曲的向前延伸,从一道山岭半腰绕过,消失在群山包围之中。
赵雨则不满瞪着眼睛,凶巴巴道:“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历害的本事呢,原来也有出错的时候啊,哼。”
郭嘉可是对赵雨心有余悸,闻声全身打了个冷颤,特别是在她一声娇哼后,更是毛骨悚然,连忙媚笑,又打拱,又做揖道:“赵小姐言重了,嘉一介书生,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历害。”
郭嘉之举,让众人大跌眼镜,一片愕然。
赵雨则瞪着乌黑大眼,溜溜直转,看的郭嘉心里寒毛直立,还好张浪这时候出声帮他解围道:“小雨别闹了。”
赵雨这才吐了吐可爱的舌头,不再说话。
张浪浑思道:“要不我军先在这里住扎,问问当地人情况,再等探清道路在说。”
田丰点头道:“这样也行,总比冒然前进强。”
张浪道:“那这样,派几个小分队探一探这条官道和新了来的道路,看看情况如何。”
很快几个小分队得令而去,消失在茫茫群山之中。
接着大队人马退后数里,徐晃择一较好的地势,依山下寨,布营结阵。
很快探子回报,中间官道刚开始还比较好,但到一半后,杂木乱石成堆挡道,积水成潭,极难通行。反倒是那条新道,探子观查后回报说路程平稳,视野开阔,而且当地土人言也是通向齐云山的道路。并且没有发现一丝可疑之地,很适合行军。
众人这才一致认为走新道好。
倒是张浪这时候迟疑了,把探子叫过来前前后后问的一清两楚,深怕是山越人的诡计。待一却感觉没什么问题后,这才下令士兵前行。
先锋丁奉领兵三千,率先开道而行,遇山开路,遇水搭桥。
然后又留朱桓领兵五千,镇守齐云山脚下,一则保护后援军资粮草;二则能给张浪形成有利的支援;三则死死掐住三条路线,以防万一局面不利时,能够及时退回。
张浪强行入齐云山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不进,山越则不出。中原形式又不容自己在这里打持久战。如今唯有趁齐云山未有山越重兵把守,把大军推到练江一带,竟可能方便做战。
张浪大军如蛇行般,一字长龙,慢慢的往山里腹地推进。
几个时辰后,天色近黑,有的士兵已开始准备火把照明行军。
张浪却一刻也不敢放松,时时派人侦察四周情况。
前面的道路好像越来越难行,山势越来越陡,森林越来茂盛,几乎遮住了半边天。
一阵山风刮过,微微带起一丝凉意,把树林吹的“哗哗”直响。
远处不时传来阵阵狼吼和虎啸山林的声音。胆小点的士兵,开始有些恍恍不安的感觉。又不时有珍禽异兽在四周跳跃咆哮,敌视着张浪大军。
丁奉这时候骑马匆匆跑过来,有些不解问张浪道:“主公,天色近黑,山夜不利行军。而且前方越走越险,恐怕会有闪失。”
一身乌金战甲的张浪,配上高壮健美的马儿,显的十分有气势。只见他也略有苦恼道:“我也知道,只是你看看这样的地形,三面峡谷围绕,两道芦草高达近丈,又无一水源平坦地势,你叫我怎么放心下寨啊。”
丁奉眼珠一转,笑道:“这有何难,刚刚斥候回来说过了前面峡谷,便有一开阔地,可以安营。”
张浪也有些心急的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随后下令士兵全速穿过山谷。
此时士兵已燃起火把,把山谷照的灯火通明。
这山谷阴森峡长,静悄悄的可怕。
谷口好像葫芦口一样,外小内宽,而且一边是滑坡,一边是峭壁。
在谷口,田丰、郭嘉观查半响后沉思不语,谁都看的出他们胸中有所顾忌。
倒是丁奉年少年气盛,自告奋勇道:“主公,如若怕有伏兵,不如先让属下领一军过去探探,主公则在后面保护。”
众人想了想,这个主意不错,张浪想了想,又看看了有些疲惫的众人,同意丁奉的办法。
丁奉兴奋的领着三千人马,自己一马当先,冲了过去。
当行到山谷一半时,张浪忽然觉醒过来,此条山谷入口陕长,谷中却极为宽广,极易让人两头卡住,再被围攻。再加上不少的乱石堆,杂草等,如果山越真有能用兵之人,必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张浪又想想今天不安的心思,马上飞速瞄了众人一眼,看到边上大将也是一脸戒备望着前方四周,还有田丰、郭嘉等等都有担忧表情,看来他们都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张浪不在细想,当机立断道:“马上传令下去,叫丁奉士兵退回。”
众人马上警觉的反应过来,注意四周情况。
就当丁奉得到命令准备后撤时,谷中忽然响起惊天动地的鼓声和号角声。
同一时间,本来安静的山谷忽然如暴风雨到临般,杀声四起。
“孩儿们杀啊。”一阵特别尖锐、雄厚的嘶吼声,在谷中远远传出。
田丰大惊叫道:“糟了,果然有伏兵。”
“主公怎么办?”众将急迫的望着张浪。
张浪脸色处惊不变,先快速打量两边不边处的谷口,果断下令道:“黄叙。”
“末将在。”黄叙快速驱马来到张浪边上,单手提起梨花刀,大声应道。
张浪沉声道:“令你带一千士兵,不管有没有敌军,你一定要死守右谷,如若得胜,记你一功。”
“末将得令。”黄叙精神高涨的转身点兵而去。
“朱桓。”
“末将在。”一身横肉,满脸虬须,大概三旬左右,朱桓早在数年前就被冠于朱家武力第一人称号,名传江东。
“令你带领一千人扼守左谷,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属下明白。”朱桓话如洪钟,抬头挺胸,底气十足道。”
张浪飞速看了边上众将一眼,接着下令道:“吕翔、吕旷,你们领五千人马,这在里保护众先生、军师安全,并且随时准备支援两边谷口。其他的将士随我杀去。”
就在张浪下令的时候,谷中早已惨叫震天。
山谷中乱成一团,不时有巨石、火箭、木栅等从山坡上滚下来,砸翻士兵。
一时间谷内巨石轰隆,火苗四处乱蹦,惨叫连声。
丁奉看着边上的士兵末经战斗便不停的倒下去,只感觉自己血气沸腾,火冒青烟,一边躲过落下的物体,一边挥枪怒吼道:“兄弟们,往回退。”-
第九章 损失惨重
这时候又一阵轰隆巨响,响彻整个山谷。
田丰脸色忽然大变,似乎一下明白什么。
郭嘉也紧皱眉头,大感事情棘手。
大军停在谷前百丈之外,黑鸦鸦的一大片,但却静静无声,与山谷轰隆响声相成鲜明对比。
每人脸上都显的十分沉着,没有丝毫惊慌。
张浪正惊讶刚才声响,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就在这时候,有一个士兵灰头土面的跑上来,气喘吁吁道:“主公,大事不好,蛮军用落石堵上谷口,丁奉将军被困里面,生死未卜,还请主公定夺。”
张浪脸色变的铁青可怕,想不到山越军会如此狠毒,此招之辣,足可让丁奉全军覆灭。
张浪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起先的轻率行事。
不过现在后悔也不是办法,果断下令道:“韩莒子,你马上带领黑鹰卫攀爬谷岭,不要对我说山峭壁险什么,黑鹰卫就是能人所不能,平时怎么训练你们,你们就怎么做。你们爬上山之后,马上放下绳线,派几个精明的人死死盯住山越军,如果他们辙退,你们一定要盯牢,我要拔到他们在齐云山的窝。”说到最后,张浪恨恨道,满脸愤然杀气。
“是。”韩莒子想也不想的应声道,脸色极为高昂。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中,在死寂的大军中传出很远,让无数人为之一振。
“韩将军无须担心,以山越人性恪,在没有全消灭丁奉部队时,是不会轻易撤走的。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寻找设点打伏的山越部队。”田丰恢复智者本色,指点头。
“末将明白。”韩莒子点头道。然后身子一侧,对着全场大吼一声:“黑鹰卫聚合。”
只那么一下,几百号人如幽灵一样,不知从那里猫出,一下集中在张浪面前。每个人都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人皮囊,携着小型弩箭,背有专用长绳,个个精神抖擞。
然后在韩莒子一声令下,个个步伐敏捷开始寻找最好攀山地点。
众士兵见张浪有这奇怪却又让人吃惊的部队,士气不由开始回升。
见黑鹰卫开始行动,张浪马上喝道:“晏明。”
晏明立马出列,大喝:“末将在。”
“马上带领你一些人手,想办法把堵谷口的石头清理。”张浪威风凌凌道。
晏明领令下去。
张浪又叫徐晃领几千人准备随时接应韩莒子攀爬山岭。
张浪刚把所有命令下完,山谷两侧忽然杀声震天,山越伏军尽出,包抄过来,想打个江东军一个措手不及。
但却没想到山谷口反被黄叙和朱桓所阻,一时杀伐声四起。
到这时,下面众将官无不佩服张浪的未卜先知本领,还有应变能力和指挥手段,就连田丰和郭嘉也是赞叹不绝。
谁都没料到山越军真会有此举,硬是从两侧冲杀出来,想打乱已方军阵。如果让他们得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损失,但必会大大打击军队的士气,使士兵战力直线下降。
被困在山谷里的丁奉忽然有种绝望的感觉,斜坡上的滚石、木栅不断落下,士兵们接二连三的惨叫,可见伤亡极其惨重。没想到在两军没有正式交锋时,自己便败的如此之惨,想到此时,丁奉几乎热泪满腔。本来雄心壮志的他,期待着自己能在张浪手下大展拳脚,好不容易得到这样的机会,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的局面。一却功名利禄都烟消云散,弄不好还会当场会命丧在此。
天已全黑,谷内却被火箭射的一阵通明。
边上的杂草开始渐渐燃起,浓浓烟味熏的每人晕头转向,火势慢慢猛烈了起来,加上两头被堵,丁奉的三千部队活生生被火热,加上山上的落石,十有八九悲惨牺牲。
丁奉观查了地势,大吼道:“大家往斜坡这边靠,尽量躲到山坳小沟。”
这时边上一个裨将拖着一条已断的大腿,艰难的在地上匍匐到丁奉边上。
一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集起最后的一丝力气,极其虚弱道:“将军,快走啊。”
丁奉鼻子一酸,热泪控制不住的滴了下来,一边拉起那么禆将,一边颤抖的吼道:“是我把你带出来的,要走,我也要把你完好无损的带走。”
那裨将惨笑一声。
又一块巨石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带着轰轰的巨响声,丁奉大惊,本能的往边一躲。
火光下,那名裨将已被石头深深的压在底下,永不能开口说话。
丁奉再也控制不住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吼道:“兄弟。”
回答他的是四处不停的惨叫哭爹喊娘声,还有混乱无比的杂吵声。
丁奉心已绝望,麻木的望了望谷内四周,到处是尸体横竖,血流成河。自己所领的三千士兵,已所剩无几,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丁奉刹那间已明白,自己已输了一却。就算能活着回去,也难逃军罚。假如能给自己从来一次的机会,一定不会再像这次这样冲动;如果还有有机会,也一定不只想着邀功而冒然前进;如果……丁奉万念俱灰,暗中一声罢了,缓缓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两边谷中小道的山越军在被朱桓和黄叙挡住后,开始慢慢的后辙。
张浪却冷静的让人可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能杨蓉明白他内心滴血的感受。
两个小时过去了……
山谷中火光冲天,两边杂草树木全燃而起,就连在谷外也能感到阵阵热浪。
张浪已领士兵后退数十米,但韩莒子领着黑鹰仍顽强的攀爬山峰。
半时辰后,终于传来让人为之一振的消息。
韩莒子在西北侧一个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地方终于成攻攀上岭背,并且开始放下长绳,接众士兵攀爬上谷壁。
但晏明领的一队人马,却对谷口的堆积的石头办法不多,进度十分缓慢。
夜已近深,山谷内的声响已渐渐弱了下来,张浪对丁奉部队已不在报有什么期望,能在山谷两口被堵,又被落石、火攻的情况下能不全军覆没,可以算是个奇迹。
看来自己和众谋士还是太低估山越部队了。
事实证明,骄兵必败,这笔血债,足可让自己永生难忘。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飞逝,晏明领的人终于在天近明的时候,挖开谷口。
一部分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一哄而上,一边扑灭火势,一边寻找看还有没有活下来的人。
还好,此时天气并非十分干燥,而且山谷湿气极重,加上前些日子刚刚梅雨过后,大火也不是十分的蔓延。很快有士兵被抬出来。在火把照耀下,无论是谁,看了一眼后,都不在忍心去看,那种现象,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怪不忍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全的肉,几乎都烧焦了,而且有的地方还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杨蓉和赵雨早就退到后面去,不忍看那种惨样。
张浪则面无表情的一个又一个的让他们抬过去,而每看一个阵亡的士兵,心中的仇恨便会加重一分。
这时候,有人惊呼道:“主公,找到丁将军了。”
张浪身体一震,大步上前迎上。
众谋事和将军也急跟上。
两兵士兵抬着焦头满面的丁奉,脸上黑乌七八,头发烧了一大半,全身衣服成百纳状,而且几乎全身染红。从他那犰狳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是极其不甘。
朱桓平时和丁奉相交甚厚,见到这种情况激动的冲上去,抱住丁奉的头,大叫两声道:“兄弟。”见他没有反应,用手放他鼻子上,半响,脸色极为难看道:“主公,丁奉他断气了。”
张浪心里一种悲哀,不过还是不想放弃,难道就这样白白损失一员大将?
杨蓉感觉到张浪摸住自己的手掌越来越紧,似乎明白他那茫然的心情,不由开口道:“老公,我来看看。”
张浪望了杨蓉,不由点了点头。
杨蓉让士兵把他放在地上,然后不顾他身上难闻焦味,用耳贴在丁奉胸口,仔细听着,看看有没有心跳。
众人又紧张,又佩服的望着杨蓉,个个不更出一口大气。
张浪精神大振,忽然冲上来了,到杨蓉边上。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张浪想也不想就知道丁奉可能还有心跳,要不然杨蓉也不会用心跳复苏法,强行刺激他的心脏。也许他还有一口气在。
众将极其不明白张浪的原因,但却看到杨蓉开始有节奏压着丁奉的胸口,一松一紧。难道丁奉还有救?所有心里都一下冒出这样的想法。倒是田丰见怪不怪,十分期待杨蓉的表现。
场中所有人都十分紧张的望着杨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半时辰后,众人都快以为丁奉没希望,只有朱桓忽然发疯似的大叫道:“主公,丁奉他有呼吸了,他有救了啊。”
晕死中的丁奉果然身体一震,接着竟然开始慢慢呼吸。
到这时,杨蓉才站起来,来不及擦那额前的汗珠,命令士兵道:“马上叫军医过来。丁奉虽然回过气来,但伤的太重,不但断了几根肋骨、伤到内腑,而且大腿骨断,手臂骨折,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朱桓激动道:“夫人,丁奉还有救吗?”
杨蓉想了想,道:“我也不确定,会尽力吧。因为他吸进太多的烟气,导致中毒,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他了。”
这时候丁奉奇迹般的缓缓睁开眼睛。
张浪马上握住他的手道:“丁奉,你没事的。”
当丁奉看到张浪,两瞳马上睁的大大,嘴皮不停动着,但却说不声来。
张浪当然明白他的心境,安慰道:“没事的,这事错不在你,你不要放在心。记的,无论如何你要活下去,在我以后的霸业中,不能没有你,丁奉。”
丁奉刹那间泪水满眶。
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众人先为杨蓉的医术惊呆,再为张浪的气度折服,这才是最好的主公啊。
杨蓉见丁奉太激动,急忙架开张浪,对士兵道:“把丁将军抬下去,马上进行手术。”
士兵这才把丁奉架下去,众人才回过神来,然后在谷里打了个转,不用说山越兵早已跑的一个也没。
是役,丁奉领的三千士兵,几乎全军覆没,留下近百人也是伤残无数,没有一人能完好无损。这可是张浪出兵以后,从没有受到过的打击。
很快张浪令士兵挖了一个大坑,把阵亡的士兵一起埋了。
而徐晃领的五千兵在全攀过山谷上后,一边顺着鹰卫留的暗号摸了下去,一边派人回报张浪最新情况。
张浪这才领着另一些士兵过了山谷,准备扎营分批休息。
然而郭嘉却不同意张浪的主意。
郭嘉道:“山越军中有一计谋高深之人已是不容置疑的了。此时天已近亮,假如己方全军以为过了今夜,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而放松警戒,那就大错特错了。属下反倒感觉对方有可能以为我们经过一夜疲劳,会放松警惕,然后好好休整,一举袭营而来。”
田丰也同意郭嘉的想法。还道如今如履薄冰,当步步为营,小心为上。对方一定也会趁火打劫,然后张浪应试利用这样的机会。好好杀个回马枪。
张浪被说的心口大动,随后和两人出营观看地势。
三个转了一圈,郭嘉拍掌,指着前面一道叙坡一片密林道:“如若山越有埋兵,必在这里。”
张浪看了看:“如果是我,必然待天要将亮时,也是对方防守最弱时,一举往中军冲杀过来,擒贼擒王。”
田丰点头道:“不错,只要主公虚于其寨,伏兵在外,必报丁奉之仇。”
这时有韩莒子派人带着消息来道:“山越进行伏击张浪部队人数大约为五百人左右,但在他们退到半路时,却发现有一大队人马出发,必然是山越族在齐云山主力出动。”
郭嘉闻言,回头对张浪道:“如此,齐云山可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