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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浴火重生     风流三国txt下载     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章 反击

    张浪重重恨声道:“好,替那些牺牲的兄弟们报仇时候到了。我要叫他们有来无回,一个个竖着过来,横着回去,这样才解心头之恨。”

    田丰和郭嘉一时间被张浪散出的阴戾煞气镇住,同时暗呼一声:好重的杀气。”

    张浪却一点了没有感觉,转身淡淡道:“我们该回去了。”

    很快,张浪在中军帐聚合众将,发号施令。

    张浪首先的转头对郭嘉道:“奉孝,你马上下去命令所有将士将寨中大部分灯火熄灭,并且营造出我军丝毫没有防备的样子,虚于其寨,方便山越军来却营。”

    郭嘉拱手道:“是。”

    “朱桓,你抽调三千弓箭手,在寨右侧有利地型埋伏,一旦发现灯寨中军鼓响起,马上令弓箭手出击,万箭齐发,把他们射成马蜂窝。”张浪脸无表情道。

    朱桓巴不得有这样的事情,马上出列接令道:“末将遵命,一定会杀的山越贼片甲不留有。”

    张浪见朱桓怒火满身,斗志轩昂,这才点了点头道:“去吧,注意保持队伍的隐蔽性。”

    朱桓抱拳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张浪环眼一圈,见众将都急切的等待自己下令,不由淡淡道:“谁愿意领下面的命令。”

    “未将愿意。”几乎同一时间,数名将士一同出声。

    副将潘璋虎目瞪了黄叙一眼,声音宏亮道:“主公,未将愿行。”

    黄叙虽然在张浪帐下时日善浅,但他早已不是当日张浪招收时的青涩少年,身体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偏弱,但那精光闪闪的虎目,冷静而又超人一等的身手,在江东将士里无人感对他有丝毫轻视。如今年青人特有的冲劲,让不服的回望潘璋一眼,并且昂首道:“未将愿领主公之令。”

    潘璋不由有些急起,恼怒瞪着黄叙道:“黄叙你干嘛和某家抢功。”

    黄叙不紧不慢道:“非也,未将是为主公分担烦琐。”

    两人在嘴皮上一交锋,立见高低,黄叙说的话让众将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

    潘璋怒目圆睁,大叫道:“倒不如你与某厮杀一场,谁胜了谁去。”

    “胡闹。”张浪大声怒斥道。

    潘璋和黄叙两人同时一惊,个个恍恐道:“主公息怒。”

    张浪冷声道:“你们别挣了,潘璋。”

    潘璋大喜过望,大声有力应道:“属下在。”同时不望得意瞟了黄叙一眼。

    张浪道:“令你带三千士兵,埋在寨左侧,一见寨中擂鼓三通,马上冲出来,只要见到山越军,不用客气,给我狠狠的杀。”

    潘璋高呼道:“未将遵命。”得意洋洋的领走令牌后,挑拨似的望了黄叙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出门去。

    黄叙则有些郁闷的假装没看见。

    张浪也不想让黄叙心生芥蒂,微笑对他道:“黄叙,你也不用放在心里,我现在令你领三千人马,在寨前寻找一隐蔽地方藏匿,记的千万要做的万无一失,假如事情败漏,山越军不入翕,这罪你可担当不起啊。”

    黄叙大感受宠若惊,同时又感责任重大,不过还是喜出望外道:“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记主公失望。”

    张浪见他不但没有退缩,反十分勇跃,不由大感欣慰道:“等山越军全军过后,寨中又擂鼓三通,你马上冲杀出来吧,断掉山越军退路,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黄叙这才激动的上前接过令牌,点兵而去。

    “吕旷、吕翔你们兄弟领一千人,待左右埋兵尽出之时,马上冲杀出去。”张浪又发令道。

    两兄弟兴高采烈的领令而去。

    然后张浪又派人通知徐晃,叫他等山越军全部退回齐云山老窝后,马上围上,辙底剿灭。分派完毕后,这才停止点将,大声道:“剩下的众将与我一同退到寨后等候山越军到来。”

    众将轰然领令。

    天空已渐现鱼肚白,山谷渐渐脱落神秘面纱,但那似明未明的情形,反添上一份朦胧之美。而四周林茂之处百鸟齐鸣,声音极其悦耳。

    半山岭地,杨蓉又打了个哈欠,她早已睡意尽显,软软的靠在张浪肩上,闭着眼睛。偶尔睁开凤眼,见平安无事,眼皮又沉重的合上。

    赵雨则十分无聊在张浪边上,细数他身上穿着金甲的鳞片,来打发时间。

    而士兵们大都在经过一夜未合眼后,显的十分疲惫。分散在各个角落里的他们,虽然没有谁睡着,但是那有些红丝的眼睛,迟暮的反应,的确感觉此时江东军的战斗力不是不强。不过还好的是几个主将都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态。

    山谷静悄悄的只是动物和风走过的声音。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时,埋伏在前线的士兵忽然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的士些低呼道:“山越军来了。”

    众将士精神大振,一扫疲软,个个极其振奋的抬头望去。

    也许山越军受一开始大胜影响,以为江东张浪不过偶偶,心生轻视,竟然大部队人马从谷中正道直冲而来,朝大寨扑去,全然没注意两边形式,也忘了自己攀山越岭、善于山地做战的本领。

    最新看到的山越军的黄叙,不由心中暗吼一声:来了,山越军果然中计。

    张浪在半山上远远看到一队长龙,个个衣着鲜明,几乎和大自然同色,而且兵器五花八门,身手矫健,踏步如飞,十分快速的朝自己大寨扑去。看到这样的情况,张浪心中不由冷笑两声,真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

    而绝大部分江东士兵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冲出,一解心头之恨。

    山越军来袭的都为步兵,身上穿着迥异中原的藤甲,看起防性相当强,而且无一点笨重之感;脚下都是轻灵的兽皮靴,跑起来落地的声音很轻,所有山越军诺大的军队,行动起来却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手中的番刀、弩枪、鎌钩等兵器十分诡异,破坏力必是大出常规。

    冲在最前面的山越人,看起来足足比后面的士兵高出一个头,这在短小精悍的山越族里,是很少能到的,活如一只好斗的黑熊,让人感觉到他那凶悍气味。他先机灵的在离大寨百米之外止住军队,然后仔细观查四周一番,好似也怕自己中了埋伏。

    张浪惊讶的望了郭嘉一眼,却见他脸也有紧张之色。

    想不到山越领兵的看似粗人,实则心细如发。

    张浪心中一紧,深怕给这个大块头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在黄叙部队离他有半里左右,而且众人藏匿的功夫做的很,那大块头没看出什么破绽,把手一挥,率先领着山越军冲进张浪的大寨里,一边叽里呱啦吼叫,大意是这样道:“儿郎们,这些汉狗睡死猪一样,一点防备也没,我们杀啊。”

    山越军在大块头的带领下,一窝蜂的直冲中军大寨。

    但很快,他们却发现大寨空无一人,空荡荡的,这才知道中计,连声大呼后辙。

    而就在山越军急急后退时,山谷四周忽然鼓声大噪,惊天雷动,响彻云霄。

    山越军一下瞢了,个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朱桓率先从右侧半山坡上站出,把手中令旗一挥,三千弓箭手箭弩齐发,管他有没有对上目标,只朝山下的寨中狂射一通,立马听到无不少惨叫声开始在山谷中响起。

    山越军阵型大乱,不过对手士兵也是极其顽强的举起盾牌,挡住朱桓的乱箭齐发。并且开始有组织的后退。

    就在这时,潘璋见朱桓部队已出手行动,不甘落后下,拔出佩剑向前一挥,整人须发倒立,大吼道:“兄弟们,给我杀啊。”

    一时间左侧杀声四起,潘璋领的三千士兵从左侧如潮水银泻般冲杀出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伴着气势如宏的三千士兵,山越军似乎有些已怯三分,加上被朱桓乱箭一通,战力已去一半。

    那山越头领看似也有几分本一,临危不乱,一边组织人手与自己准备死战断后来激励士气,一边掩护大半山越军后辙。

    两人一交锋,刀剑声起,火花四溅,不时惨叫连声。

    朱桓右手提着战刀,左手催着黑驹,如一道疾风闪电,在士兵军阵中刮起一阵黑色旋风,如虎入羊群,尽情的摧残,十分勇猛。虽然山越军骁恿善战,悍不畏死,但也难挡朱桓之勇,无人能在他手下走满三刀,要不被劈的人仰马翻,要不是就是血箭如飞。

    朱桓远远的望着混乱军阵中有敌方一员步将,运刀如飞,已方有不少士兵都在他手下惨遭毒手。不由急催马过去。

    这时右侧敌军队型中冲出一员我方大将,一身青铜战甲,红缨头盔,身材雄壮,手提着一把九环大刀,环环声响,如催命金铃般呼啸而去。抢先劫住山越军的大将。

    朱桓虎目一视,正是部将潘璋。

    原来潘璋也发觉山越大将勇武过人,已方士兵更本挡不住他的进攻,邀功心切,不由冲杀过去。暗思只要拿下此人,必是大功一件。

    朱桓见此,撤去起先打算,在敌方开始辙退的军阵中寻找对手厮杀解气。

    这时吕旷、吕翔兄弟也领兵杀出,三路人马齐挟攻山越部队。

    山越军虽然连受打击,但是个人单兵做战能力之强的确大出众人意料,在士兵一对一的交锋中,江东军根本不战优势,如若不是已方事先伏兵得手,打乱他们的计划和士气,然后借着有素训练合击,这才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假如真的平手打起硬仗,可能一点也占不到便宜。

    山越军队型已开始大溃散,三路人马更是势不可挡,节节得胜。

    山越军首领已无心恋战,见潘璋的身手好似不弱,不由晃了个虚枪,拔马就走。

    潘璋怎么会放过,一边催马追赶,一边大叫道:“山越贼子,看你往哪里跑。”

    山越军如潮水般后退,但张浪怎么会算漏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在他们刚刚要脱离江东三方面军的网口时,忽然一阵金鼓锣响,接着一队人马从密林里杀里,死死卡断山越军退回的路线,至此那山越头领这才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前有潘璋、朱桓等人死死追赶,后有黄叙大队堵截。

    山越军知大势已去,不由一哄群散,大军开始四处逃窜而去。

    张浪也看着已方节节得胜,不由狠狠吐了口恶气。

    潘璋却趁机劫住山越头领,两人开始厮杀起。

    此山越头领明显是一位步将,一把狼牙棒,利齿无数。

    潘璋大喝一声:“贼将,看你往哪里跑。”

    山越头领见避无可避,不由硬下心来,回身立住,同时横着狼牙棒在胸前,轻声吼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潘璋马匹一跃,九环刀应声而落,朝那大块头砸去。

    那人冷哼一声,潘璋的攻势根本不放在眼里,疾行两步,轻松闪开,同时狼牙棒一挥,有如开山劈河雷霆之势,直扫过来。

    潘璋大惊,此招对马不对人,无非是想逼自己硬接,如果不挡,虽然能平安无事,但是座骑定然被一棒击死。而自己恰巧不善长步战,无耐之下,潘璋聚起全身十成功力,大吼一声道:“接你一棒又如何。”

    立时,空中传出大刀与狼牙棒相击的声音,沉闷而又如沉钟,让边上士兵听的十分不舒服。

    潘璋只感觉血气翻腾,嘴口一甜,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绞碎一般。

    那山越将领“咦”的一声,道:“这厮有些力气。”

    刚想再出招,却见潘璋拔马转身就走。

    那山越人也不追赶,只是大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某还以为你很历害呢。传闻张浪帐下猛将如云,原来只不过如此。难道就无人能与某一战吗?”大块头拿着有半人高的狼牙棒站在那里威风凌凌道。

    这时一声清辙而又中气十足的喝声道:“山越毛贼,休要张狂,待黄叙来会会你。”-

第十章(二) 黄叙扬威

    那山越头目耳根甚为聪慧,竟然能在千万人杀人震天的战场中分辩出声源,回头望去。

    见一青袍小将,黑马梨刀,斜刺里杀出。长的眉清目秀,黑黑瘦瘦,十分普通,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由在大军中得意忘形,哈哈大声讥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是我对手吗?”难道你们军中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吗?”

    于是弃落败而退的潘璋朝黄叙杀过来。

    路途中狼牙棒四处群狼乱舞,不少江东士兵一碰要不被砸了个大窟窿血肉模糊、要不就是被扫出好远,晕倒在地。端是嚣张异常。

    这也极大的激励山越军的士兵,奋勇做战。

    看他那飞扬跋扈,视已方大军如粪土样子,黄叙心中大怒,也不答话,挥刀催马冲杀过去。

    那山越头目满脸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舞着狼牙棒迎了上前。

    因山谷地盘并不开阔,而且地形不平稳,加上山越士兵作兽困斗,勇猛做战,张浪军在占尽优势的的情况下,仍是无法吃下对方。只怕时间一久,已方疲态尽显,被山越突围而出。

    黄叙好似也知道这个问题,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山越大将处。

    而这时候两方士兵都自觉的分开,圈出空地给主将交战。

    山越大将一近三尺,狼牙棒已从空而下,不待黄叙出招先声夺人。

    黄叙知道眼前对手天生神力,臂力过人,也不敢硬对硬,梨刀花从侧击打棒柄,寻找对手最弱软的位置。

    “当”一声金戈交响,火星四射。

    黄叙手臂微麻,梨花刀一垂,但顺势斜削而上。同时心中一惊,此人臂力惊人,远超想象。

    山越大将面有惊讶,想不到这个看似瘦不经风的小子,却有几分力气。

    但自己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对方看似顺手招势,却有几分诡异,而且速度极快,不能不防。

    山越将领看准时机,往边一闪,躲过黄叙大刀,狼牙棒带着大山帮沉重气势,横扫千军。连人带马都带进攻击范围。

    黄叙一点也不退缩,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手。此人体质、力量无不胜过自己一筹。但相应在速度、敏捷反应、韧性、还有变招上应该不如自己,只要能发挥出长处,还是有得一拼。黄叙在电光火石间,从马上闪起,梨花刀带起片片薄叶,从空中四处挥洒而出,朝敌将扑去。山越将如还敢不收招,硬是要砸马儿,他的招式必会用老而闪不过自己夺命梨刀。

    山越将果然不敢大意,狼牙棒硬生生从半路中拉回,横在胸中,准备强行接黄叙空中大刀,然后借自己强大的臂力将其从空中震落,然后在连环追杀。

    黄叙怎能如他所愿,自己才没有傻的拿鸡蛋碰石头,梨花既然在空中短暂如火花一闪的时间内,连续变化三招,叫对方摸不出自己出招路线,攻击目标。招式之捷、变化之快,让山越头目不敢在生轻视之心。

    山越将心中拿捏不准,不由后退数步,而黄叙趁机梨刀点地,借势一弹,从新爬上马。

    在半山谷观仗的典韦拍掌大叫,笑呵呵道:“好家伙,黄小子越来越历害了。”

    张浪则松了口气,想来黄叙在大病得愈后,头次碰上这样的一等一高手,看来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激起求胜之心,这点果然和黄忠年近七十而不服的性恪十分相似啊。假如黄叙能的黄忠那必杀绝招百步穿杨的话……

    想到此时,张浪脸上不由现出诡异的笑容。

    赵雨则轻跳拍了拍手掌,赞叹两句,然后大眼四转,若有所思唔声道:“原来这小子这么历害,平时怎么和姑奶奶对打的时候就没有这一手,难不成她看不起本姑娘……,哼哼……”赵雨越想越有理,不由俏眉皱起,不满哼声道。

    只令远处大战的黄叙感觉耳皮一痒,心里打了个冷颤。

    张浪飞快的和杨蓉对视一眼,谁都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看来给这恶魔天使赵雨缠上,恐怕黄叙以后要“挟着尾巴做人”了。

    山越军此次出动大约五千人左右,虽然个个好勇善斗,但族中第一勇士毛杰被黄叙死死拖住后,大军已在四面围击下,开始溃败,如不出意外,败阵已成定局。

    此时,张浪奇怪的发现山越军的大致队形开始慢慢往右山坡移动。

    正不明其妙,边上的田丰失声道:“不好,山越军想辙了,一旦让他们退回山中,那么他们攀山越岭,利用地形做战的能力绝对是我军不能比拟的,到时候不要说追杀,能不能安能退回也是件大事。主公,绝对不能让他们计谋得逞。

    张浪大悟,马上厉声道:“传令,擂鼓吹号,全军出击,绝不能让山越军冲到山上。”

    顿时,山谷四周,鼓声大响,冲锋号吹遍每个角落。

    江东士兵听着让人血液沸腾的军号,再加上杀红了两眼,士气空前上涨,而所有的士兵全面出击,一时间张浪军威大振,战力狂升。

    毛杰见已方败亡在际,越战越急燥,不由怒吼连连,如一只受伤的猛狮,狼牙棒狂风扫影,足可开碑碎石。

    黄叙却不为所动,沉稳应付,能闪则闪,不能者以巧破千斤。

    两人飞快对上三十招,毛杰在也忍耐不住,整个人疾冲过来,如一阵旋风,同时狼牙棒高举过顶,猛砸过来。顿时天地变色,山风呼啸,飞沙走石。此招看似简单,却是最为致命的雷霆一击,无论在气势,还是在速度上,都超出常人数倍。

    就连黄叙也脸色一变,压力大增。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电光火石间,不见黄叙有何动作,却忽然平空在马上消失。

    同一时间,毛杰的狼牙棒似摧枯拉朽,在空中变成巨影,石破惊天般的砸了下来。

    正当毛杰以为黄叙连人带马一起砸个稀烂时,忽然一枚金箭如同幽灵鬼魂一般,无声无息从低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去。

    毛杰脸上大变,两瞳睁如牛眼,嘴巴大大裂开,汗毛倒立。那把金箭比普通的箭竟然足足短上一半,但却如催命响铃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景,一眨眼功夫,已离他胸前要害不足三尺。

    毛杰此时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狼牙棒又收势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光箭疾风而来。

    “轰”一声巨响,接着战场中又传来一阵特别凄惨的叫声。

    毛杰的特号狼牙棒,不但连黄叙的座骑一起磕飞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而且闪避不及的士兵还被极其锋利的巨齿插的窟窿满身,血如喷泉。

    “啊”毛杰吼叫一声,顺着狼牙棒脱手的力量,硬是拔空三尺,在空中打了翻滚。

    然而黄叙金箭好似长了眼睛,硬生生的从他胸中穿膛而过。把他从空中远人带箭射出好远。

    战场一阵沉寂。

    黄叙在地上坚难的爬了起来,满脸尘土,左手无力的下垂。梨花刀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乌黑沉淀淀的铁石大弓,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很精致,看起来也十分的沉。而奇怪的是他腰间皮囊已打开,却不见再有第二把箭矢。

    难倒黄叙只有一枚箭?

    此时他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汗水从他眉头两侧滴了下来,和灰尘混在一起,像一只黑脸猫。手中拿起梨花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有股百战天神般的气势,不可一世。所有的山越士兵一时惊呆了,眼睁睁的望着他,不可相信族中第一勇士会被这个年方弱冠,黑黑瘦瘦的小子所打败。

    黄叙部队很快反应过来,士兵一哄而上,只朝毛杰扑去,不管他死活,只想擒拿回来。

    此时山越军才如梦初醒,知道败局而定,有的山越士兵开始跑路,而毛杰的亲卫军死战不退,护着重伤在身的毛杰,拼死做战想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毛杰已被他的亲卫军护送到山角下,眼看朱桓和从新杀回的潘璋带兵就要追上的时候,张浪忽然出人意料的鸣金收兵。

    潘璋不由懊恼之及,捶胸顿首,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山越军落荒而逃。

    此役,山越第一勇士毛杰深受重伤,随战的五千山越军几乎全军覆灭。这还不止,不久徐晃领兵围攻毛甘在齐云山的老巢。由于山越军主力在外出战,山寨中防守十分空虚,被徐晃军强行攻克,却未捉到有份量的头目。

    张浪中军大帐中,笑声四起。众将相聚一起,酒席入座。

    而劳累一天的士兵有的休息,有的也举杯畅饮。

    张浪在虎座上笑呵呵举起酒杯道:“此次能大胜山越军,出了前次练荣、丁奉之气,实大大鼓舞军威,此和众将同心协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带着一饮而尽。

    众将哪里敢推辞,仰头一干而净,气氛相当热烈。

    张浪环眼帐内,见众将都满饮,又举起杯,不过对像却是黄叙。

    张浪笑道:“从今日起,黄叙你便是我张浪帐下的急先锋,名字必传扬山越威族外邦。”

    黄叙急站起来,恐慌道:“主公过讲,不要拆煞小人。”

    张浪不悦道:“你何必如此拘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的能力也配的称赞。”

    黄叙脸色有些急,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在那里直搓手,腊黄的脸都有些红润起来。

    张浪呵呵笑道:“不说了,你的手怎么样?”

    黄叙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主公关心,只不过是轻微脱臼,没什么大事。”

    张浪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潘璋擦了嘴边上的酒渣,起先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问?”

    张浪伸手微笑道:“有事就说。”

    “是主公。属下不太明白为何早上在大胜之后那么快收兵呢?未将眼看就要追上那山越头目,准备擒拿归来,却不想到……”潘璋恭着身子道。

    “呵呵。”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这话时,不由笑了起来。

    众将对这事也一直迷惑到现在,闻声不由竖起耳朵望着郭嘉。

    郭嘉站起来,还是那样从容不迫道:“此前之人名为毛杰,乃是毛甘侄子,为山越黰族族中第一勇士,一直以勇力箸称,威风远播,为毛甘手下头号大将。此次为黄叙所败,之所以不想趁机捉住他,就是想放他回去让山越军看看,你们山越族的第一勇士,在主公大军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在深沉次上打击山越的士气。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对我军产生恐惧。”

    众将顿时醒悟过来,大叫道:“妙啊,实在是好办法。”

    徐晃也低头赞道:“真是好主意,这样不单单打败了毛杰,几乎就是把山越军的士兵打低了一半,山越好斗,第一勇士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如今这样为我军所败,想到他们心里大为害怕吃惊吧。”

    “哈哈哈。”众将相视大笑而出。

    张浪眯着眼睛叹道:“传闻,江东水战者,不过蒋钦周泰之辈;领军者无非赵子龙、太史子义数人。于者众将只不过押押粮,守守城,擂擂鼓,呐呐喊等碌碌无为之辈。某不以为然,徐州张辽勇冠三军,威振淮泗;高顺夫妇冲锋掠阵,陷阵营令敌军闻风丧胆;而典韦武技过人,鲜有敌手;如今再加上黄叙急先锋,攻无不克。想我江东人材辈出,英雄豪杰无数,朱桓水陆双全,凌家父子水上蛟龙,陈武、潘璋、徐盛、丁奉等无不为良材猛将,何为江东无人可用?此话乃无稽之谈。”

    “谁说我江东无大将?”一将忽然横眉怒起,喝声道-

第十一章 攻坚战

    “呵呵。”张浪笑笑两声。转头视之。

    说话者身长八尺有余,虎背熊腰,雄壮威猛,其声浑厚,中气十足。正是会稽余姚人董袭也。只见他满脸不服之色,怒声道:“何人如此狂妄,敢大言不惮,欺我江东无人,袭倒想见识一番。”

    张浪故做惊异道:“元代不知否?练荣兵败之时,山越军便有传闻,如若汝等不信,大可随便找个俘虏问问,便知其详。”

    董袭冷冷哼了一声道:“好个无知山越蛮人,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主公,属下以为当趁胜追击,一举跨过练江,与山越一决死战。”

    张浪叹声道:“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此处四处连绵山脉,山势复杂,我军又不熟地理,谁也不知道山越军又会在哪里设伏打点,攻我军措手不及。加上这一带蛮夷之地,深无人烟,士兵又要忍受攀山越岭之苦,催军急进,实则大大不利啊。”

    董袭自告奋勇道:“主公不必多虑。袭家乡会稽也是四面连山,少时山越蛮人入侵,某与族人结连反抗,转战群山。后天下动荡,袭又与族人啸聚神迁亭,依山把寨,深得山地做战要领。如今正是主公一展大业之时,还望主公下令,袭只须拔军一千,加自部曲二百,必可为主公铲平山路,直指练江。”

    “好。”张浪见董袭说的斩钉截铁,信心百倍,不由拍掌应声,同意他的请令。

    董袭大喜,随既谢恩。

    张浪又拿起杯对众将官说:“大家先一同祝元代旗开得胜。”

    众将欣然同意,一同畅饮。

    张浪心里却乐开了花,古人道:请将不如激将。早听田丰说董袭极善长山地做战,刚才故意没说他的名字,只是想激他一下,董袭果然自告奋勇挺身而出,大如已愿。

    庆功宴气氛热烈,只到半夜三更个个才酒足饭饱而归。

    休整三天后,张浪军有些意外的安然推进到练江以南一带,路上没有受到一丝阻力。山越军在大败后再无一丝动静,好似消失一般。但这短暂的平安,反增加张浪等人不安之处,无论是谁,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要自己踏进群山众岭之间,与山越打追逐战。

    第一天,开始张浪军在练江南岸开始派人造筏准备渡河,同时派人四和侦察地形。

    第二天,探子回报练江对岸发现大量敌军。

    第三天,张浪开始派人试探渡河,却在渡河中间时,受到强烈的阻击,不得宣告渡河失败。

    第四天,探子发现练江上游的安勤山一带有敌军频繁活动的迹象。

    致此无论是谁都明白了山越军的想法,就是与张浪相持于练江两岸。乌聊山的山越大军先利用地形之利,将江东军堵在练江以南,而练江山游一带的安勤山,却时刻虎视眈眈,随时准备从上游朔江而下,和毛甘军两面夹攻,给张浪军最致命的一击。

    众将紧急商议。

    徐晃道:“主公,如今两面受敌,忽视练江对岸的敌军不讲,上游的安勤山山越军威胁相当之大,我军不可不防啊。”

    田丰点头道:“徐将军言之有理,首先安勤山的山越军可绕到我军后方,约好毛甘两面突袭;其次可派人顺流而下,乱箭齐发,借此来打击我军。第三,也是最为阴毒一招,可在上流一带堵住水源,围河成坝,待雨水漫发时,绝坝放水,练江满岸,我军所处的地势又相对平缓,到时候只怕会被水攻得手,全军覆灭啊。”

    张浪打了个冷颤,惊声道:“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不可不防啊。”

    郭嘉道:“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先派军队拔掉安勤山的山越军,然后扼住上游要寨。此举不但可破解对方多条可行之策,而且可趁机渡过练江,杀向乌聊山。”

    田丰苦思道:“但是安勤山越不在少数,我军如若想从上游打开缺口,必须倾巢而出,如此一来,打草惊蛇,毛甘部队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徐晃道:“我军可在此地虚张旗鼓,麻痹敌军,而主力却突袭安勤山,只要拿下上游据点,一边构筑防线,一边派人渡过练江,到时候就算毛甘知道我军大寨空虚,也不敢轻易乱动。”

    “此计可行。”田丰想了想道。

    张浪用手支住下巴,想想道:“但是我军能一口拿下安勤山越吗?这是个大问题啊。”

    郭嘉从容道:“如若想变被动为主动,此事势在必行。”

    田丰也变的有些犹豫道:“我军对安勤山的山越军一无所知,如若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千万不可冒险行事,一招之差,足可导致满盘皆输。”

    “田先生之言极是。”董袭见众将沉默不言,抓住机会出口道。

    见成功的把众人的视线转移过来,道:“自古一切战争,都力争在战场以至整个战争中的主动权,而一旦军队失掉了主动权,被逼处于被动地位,就有被消灭或被打败的危险。防御战中想争取主动较为困难些,而进攻的外线作战,争取主动较为容易些。所以末将以为我军是应该主动出击。”

    张浪有些气恼道:“这个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现在问题是怎么才能主动出击,而且争取最大的胜利。”

    董袭自信道:“只要主公能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属下必能拿下安勤山。”

    张浪当然不会相信他的空头大话,但也不否定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董袭想了想道:“山地做战,一要求极高的机动性,二要相当的隐蔽性。只要能处理好这两点,此仗胜率已有七以上。但要达到这两个条件,要求又相当高,所以属下肯请主公能让末将亲点精兵五千,挑选素质极高的士兵,能吃的了苦,并且毅力顽强之人。”

    张浪想也不想道:“只要你能打胜,什么要求都不过份。”

    董袭脸有喜色道:“主公听我一言,属下领兵出发后,专挑险山峻岭地方攀爬,以此来避开敌军。而主公在属下离去后,再抽调部分人手在上游构筑防线,逼进安勤山。此时敌军势不会善罢甘休,安勤山的敌军一定会出兵破坏我军构筑防线,也许还会与乌聊山的军队合兵来攻。到时候主公假装不敌,引诱敌军,设埋后退。如若敌军不追,复行其事,监控敌军,并且大军秘密上移渡过练江。如若退,正如我愿,主公设埋击之。同时属下可趁敌军后方空虚之时,拿下安勤山。让敌军无功而返回乌聊山。”

    张浪大讶,对董袭立马刮目相看,想不到他有如此见地,着实大出所料。

    田丰也眯着眼睛点头道:“此计总的来说可行,但还是有很多推敲之处,比如我军真的在上游构筑防线成功,最多也只能打消敌进攻,却不知道能否成攻渡过练江。假如敌军也在上游安布重兵呢?我在渡河过半被击,损失不起。还有在我军没有消灭安勤山山越军的时候就渡江是否妥当?”

    董袭冷汗直流道:“田先生说的极是,属下倒没有想到。”

    郭嘉呵呵两声道:“其实此计还是可行的。董将军秘密行军,而我军又在上游构筑防线,就算敌军不上当,也大大分散他们的兵力,到时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叫他们摸不清我们的意图,防不胜防。”

    张浪苦思道:“以我看来,如果要拿下金奇,非我大军动身沿河而上不可,要不然他们在失了安勤山的反扑相当历害,我怕挡不住。”

    田丰道:“这样也好,有更多的兵力投入战斗,足可称对方乱了方寸之时拿下金奇。”

    张浪见二大军师都同意自己看法不在争论,站起来道:“董袭。”

    “未将在。”董袭兴奋的应声。

    “你拿着我的佩刀,召聚所有士兵,无论谁的部下,任你挑选,不服则军罚处致。”张浪沉声道。

    “末将明白。”董袭激动的接过张浪的佩刀,踌躇满志离去。

    望着董袭龙行虎步的离去,徐晃沉思道:“两位军师,董袭此去做奇兵也罢,但想要他五千士兵拿下安勤山,并且要防止对方反扑,而且在我方被毛甘牵制的情况下,拿不出一点援军,是否有些困难?”

    郭嘉眼里闪过一丝赞叹之色,仔细打量徐晃好久,这才徐徐道:“主公果然没看错人,徐将军之材,足可独挡一面。不错,董袭此去,虽然能拿下安勤山,却不一定能守的住。”

    “那……,徐晃有些不明白望郭嘉,眼里满是迷惑。

    “那就要在派一队奇兵,设点打援,两侧迂回,能及时给于他支援的部队。”郭嘉淡淡道。

    “啊。”徐晃惊讶的合不拢嘴。对眼前这个年纪青青,一派风流潇洒,却腹有十万雄兵的郭佩服不已。

    “所以,徐将军,此人非你不可胜任。”田丰笑咪咪在边上支话道。

    “我?”徐晃两条几乎相连的浓眉挤成一线,不解道。

    “对就是你,此去支援董袭,情况瞬息万变,就要领兵大将能省时度事。又要能勇猛做战,身心士率,激励士兵,在目前看到,主公帐下只要你能做到这点。”郭嘉盯着徐晃沉稳不变的脸轻轻道。

    徐晃虽然没有回答,却把头转向张浪,一脸渴望之色。

    张浪却把头转向帐内,冷声道:“诸将谁有不服,可大胆说出。”

    帐内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要知道徐晃自回到江东后,无论所表现出来的领兵才能还是行军布阵,都让江东将士所折服,是一个智勇双全的人物。隐隐有并驾赵云、太史慈、张辽三人之势。

    而现在更主要的是张浪和他手下头下智囊郭嘉都有向着他的侵向,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张浪这才满意的转头对徐晃道:“此事先行定下,就由你来。”

    徐晃知道推辞不了,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推辞的打算,马上就接令下来。

    张浪又道:“在休宁五股尖北侧,有条河经祁门复入休宁,称率水,流至歙县与练江来汇。此条河说大不大,说小不说,但水位不深,河流不急,十分方便过渡。所以,我命令……朱桓……”

    “末将在。”朱桓马上出列应声道。

    “你马上领三千将士,在率水与练江交差点,择一好地,快速且秘密构筑防线,不得有误。如若敌军来到,高挂免战,只待我大军上来。”

    “是。”朱桓接过令牌,昂然而出。

    “吕旷、吕翔。”

    “在。”几乎同一时间,两兄弟出列齐应声道。

    “你们兄弟领五百兄弟准备渡江一却物品,不可迟疑。”

    “得令。”

    “练荣。”张浪出人意料点到他道。

    “属下见。”练荣也没有想到,先是一愣接着大喜过望道。

    张浪犀利的眼睛盯了他一会,才缓缓道:“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待明日我大军动身后,主寨由你把守,你可要多设幡旗,士兵轮番操练,做出我军主力仍留在此的迹象,借此迷惑敌军以为朱桓部队只不过是为了挡住安勤山山越军,不让其顺流而下的目的。”

    “是,谢主恩典。”练荣几乎全跪在地上高呼道。

    虽然这个任务不如朱桓、董袭他们劳苦功高,但足可让练荣感激涕零。

    到此,命令分发完毕,众将各执其行,不在话下。

    第三天,张浪领大部队秘密而上,而朱桓部队果然抢先一步,在重要的路口多设关止,并且在上游一地势高位区,伐木结寨,多设陷阱,钜鹿。

    待金奇发现张浪抢先一步占得要塞道路,在河道多设铁锁连钩,并且开始构筑防线时,马上派人出战。而朱桓偏偏不为所动,只管自己布致防线,全然不理他们。山越军强攻几次,一阵箭矢、落栅又把他们打退-

第十二章 安勤山攻防战(一)

    一却事情都在计划中顺利进行,似乎看起来前景非常光明。

    第七天,顶住敌军的又一阵猛扑之后,朱桓成功的在练江上游岸边并横绵到齐云山角下构筑成一条不是很长的防线,虽然简单,但是在各重要路口都设上关卡,而且派人在山上建起烽火台,加大侦察范围。

    事情能如此出乎意料的顺利,得益于朱桓的先见之明。

    他十分隐蔽的行军,在到达目地后,先藏匿到天黑,然后派士兵在林中极其小心的做好各样防护工具,在天色近亮后,又干净利索的派人收拾好现场。如此几天下来,东西都做的差不多了,又派人在岸边各道上挖坑设陷,放棘雷布拌绳,步步设点,并且开始把防具推到防线上,一个晚上下来,已成雏形。

    到第二天下午,山越探子忽然发现频空多出的江东军,马上回报。

    快到夜里的时候,住扎安勤山角下的山越军在得到消息后马上出动,满以为江东军队立足未稳,足可以打个他措后不及,却没想到朱桓在营帐前陷阱满布,一阵损兵折将后,营中沟壑里又出一队弓箭手,山越军挡不住大败而归,还损失了不少人手。这让山越将领大怒,当夜又不甘心的组织人手劫营,没想到又被朱桓事先料到一步,有所准备,劫营不成,反让士气糟到一连串打击,真是始料不及。

    此后在数天里,朱桓顽强的挡住山越军的数次进攻,但已方也有不少的伤亡。不过在此时,张浪大部队已秘密接应上,让朱桓部队在经过几天的苦战后,士兵大振。并且随时准备给山越军致命一击。

    张浪此举果然让山越军大出意料,对方也没想到张浪能事先看破自己意图而抢先一步在上游短时间内建起防线,打乱自己全盘计划。不过山越也阵角不乱,安勤山的山越不断组织进攻,而乌聊上的毛甘军队也开始有所行动。

    就在张浪和他的部队到达上游第二天晚上,毛甘出动三千士兵,借着山谷雾气湿水,练江上一片茫茫之际,渡河偷袭而来。但练荣怎能会在此是出现至命疏忽,让他得手呢?加上此时正是将功补过的大好时机,做事情比平时勤快上好几倍,夜里都亲自巡察。当发现异状时,马上招聚所有人手,对江上一阵猛射,而山越军则勇不畏死,冒着飞矢箭雨,强行冲了上来,练荣又马上下令士兵改箭为长枪对着少数上岸的敌军一阵猛捅,敌军又在黑夜中倒下不少。

    山越军此次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试探一下敌方的火力而已,见练江对岸旗幡无数,士兵身子愰愰,箭矢等防具充足,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慌乱的样子,误以为张浪主力仍在此地而未出动,也就马上开始撤军。

    练荣从新把毛甘的视线吸引到练江南岸,把他军队大部分牵制在此,死死不得动弹。

    至此张浪军已成功创造出进攻安勤山山越军的条件。

    山越军得到消息,以为张浪主力部队仍在离上游五十里的练江岸边扎寨。而在上游的只不过是部分人马罢了,心中大定,马上决定聚集最为强悍的兵力,强攻拿下。

    张浪在一高处,从安勤山的小道上往下看,有一大堆黑黑压压的人马快速朝齐云山角下和练江岸边移动过来。山越军的整个队型看起来十分杂乱无章,满山遍野都是他们的人,加上张浪视觉角度关系,形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十分状观。

    张浪手遥指前方山越军的方向,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放声长笑道:“哈哈,山越小儿,安知我计,此番必叫他有来无回,永记心中。”

    “徐晃。”张浪转身一甩青袍,大喝道。

    “未将在。”张浪声未落完,徐晃已大应出列。

    “你带三千人马从山腰右侧绕过,敌军此来必败,我已令潘璋断其后路,敌军必在心慌之下而四散逃命,据朱桓所观查,齐云山下只有两条路,一条为大道,通向安勤山,也就是敌军来路,第二山脚下南面有条小道,一面为山,一面为壑,行十里左右有一风坡亭,四处杂草,道路又崎岖难行,敌军在后路被断后,必走此路。你快快带人去埋伏打点。”

    “是。”徐晃正想转身离去,张浪又叫道:“你在伏击得手后,不要停留,马上带人马跨进安勤山,其间行军速度和秘密是第一,因为董袭进攻敌方老巢,一不熟地理,二士兵不如敌方善长山地战,必难在短时间内拿下,而山越的回援却会马上就到,你就必须省地度势,选择好地点,迂回打援,支持董袭。”

    待徐晃离去后,张浪又对朱桓道:“敌军聚众前来,士气高昂,我军先避其锋芒,坚守阵地,待敌方疲态显露,锐气磨损,你再带士兵冲杀出去。我自会派人接应你。”

    朱桓明白的点了点头,转身准备而去。

    不多时,山超军冲杀而来。

    在百米之外射住阵角,

    朱桓见敌方已进入射程之内,令旗一挥,大吼道:“弓箭手准备。”

    “刷刷……从半上一寨内下子钻出一队箭弓手,对着敌军一阵飞矢。

    山越军阵型只是轻微的乱了一下,马上见一队大约近千人的藤甲兵,一手提半人高的藤萝盾,一手拿着弯刀,步步逼进。随后敌方在盾手的保护下,马上出一阵弩弓。山越的弩弓射程远,威力较大,而且十分难防。营寨中不少士兵都了流矢。

    朱桓见已方弓箭飞矢做用大减,马上令旗又一挥,命令道:“弓箭撤下,盾手上。”

    弓箭手如潮水般后退,同时一批刀盾手顶了上来,来防对方的强弩。

    天空中箭矢如飞,不时在两方阵营中飞来飞去。

    山越军好似有些不耐烦了,空中的弩弓忽然密集许多,接着藤盾手开始迈着步伐前进。

    随后又有一大队弯刀长戟的山越蛮兵,在盾手的保护下,开始冲了上来。

    朱桓几乎在看到对方的变阵一瞬间,就明白他们的想法,回头对边上所有裨将大吼道:“马其传令,长枪队,长矛队准备,敌军要开始强行攻寨了。”

    果然不出朱桓所料,山中忽然响起一阵怪诡的号角声,接着在号角声的带动下,山越军开始加快速度,如潮水般的涌了过来,开始强行攻寨。

    后排的强弩山越先是弩弓箭矢满天,把朱桓军压制在寨沟壑、盾牌之下,不能动躺,然后主战部队快速穿过战场,冲向营寨。

    朱桓的长枪、长戟兵早就严阵已待,两方在防线木栅边上开始激烈奋战。

    长枪长矛兵威力尽显,不待敌方攀爬进翻进,就隔着木栅围砌一阵乱捅,山越军哀声惨叫不断,根本没机会发挥他们短身近战能力。加上张浪又派军队参战,守方占尽便宜。

    朱桓坚守阵地,沉若镇定的指挥士兵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因为这里地势并不是很开朗,敌军也不可能取到很大的优势,所以战况一时间也不可能发生大转变。

    不久之后,山越见一阵强攻取不到便宜,士兵虽然一波又一波往上冲,但又很快的倒下。不由鸣金收兵,大军如潮水缓缓后退,准备在组组进攻。

    就在这时,张浪却下令吹响进攻号角,同一时间,寨门大开,士兵齐拥而去。杀声四起。山越军锐气已失,本想整理人马,从新在来。却见龟守不出的江东军忽然杀出,此时想退

    又感觉可惜,不退却有所力不从心,一时间进退两难。

    张浪却一点也不给机会,令旗一挥,大军倾巢而出,全线开始反击。

    因为山地,张浪此行只带五百轻骑兵,其他都是步战队伍,所以两方都是肉博,刺刀见血。

    山越军极不情愿的开始转身应战。

    藤萝盾手在前,此盾相当坚硬,不少士兵有力的冲刺都只划破一点。显然是用什么上好木质做成。而后面拿的弯刀山越蛮军,动作相当灵活,速度不同凡响,在前盾手当住张浪军士兵的冲击后,马上翻身而出,一阵劈砍。有不少士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惨叫连声,血肉横飞。

    朱桓见状不由怒火中烧,一边冲前一边大叫道:“刀盾兵上,长戟兵后面掩护。”

    此举虽然破不了对方的藤萝盾阵,却破坏了他们与弯刀兵的配合,已方则开始组阵结队。因为是山地战,大阵无法组合,江东军只有十人一大组,四五人一小组,形成小型阵式来与敌做战,虽然如此,但威力不容小视。

    两军撕杀半响后,山越军这才大呼上当,江东军的人数远远比情报上所的还要多出数倍,而且又有不少猛将压阵,显然是从练江南岸秘密援军上来,只为攻克自己的安勤山部队,好无后顾之忧,全力猛攻乌聊山。

    当山越头领显悟过来时候,为时已晚,已方部队早已损失不少。

    虽然张浪部队占了不少便宜,但话说回来,山越军的战斗力的确不同凡响,又是他们的长处山地做战,加上两方人数基本持平,一时间谁也胜不了谁。

    这时候,山越后方忽然一阵动乱,董袭奇兵在两相持之时,忽然杀出,断了山越后路。

    山越军一时慌乱,士气大跌,军心浮动,山越将领连喝不停,一边抽部分兵力去挡住董袭。

    反观张浪军见主帅计谋连番得逞,气势更是如虹,越战越勇,胜负天平渐渐开始倾斜过来。

    在张浪军的两面夹攻下,山越军虽然奋勇做战,但在坚持不久后,终于开始节节败退。

    山越头领见已方形势直转而下,无奈之下只能开始组织人手突围。

    潘璋死死卡住敌军来时路线,加上一边为山一边为河,中间道路又不宽广,山越军连战不得突破,又被朱桓在后穷退猛打,只能往一边逃走。而这恬恬是张浪所料到的事情。

    朱桓和潘璋也不追赶,只是对视长笑,目送山越军的落荒而逃,大胜而归。

    山越军一路疾退数里,却见道路越走越难行,野草丛生,棘藤麻布,十分曲折不平。弄的本来就如丧家之犬的山越军更是狼狈不堪。山越头领大为后悔,平时虽知有这条路,但却极少往来行走,今日从此逃难,不由大为后悔平时为何不开括此地,也不会弄的自己现在如此落魄。

    不久山越士兵发觉张浪军没有追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开始速度放缓前进。

    这时一山越士兵呱呱数声,山越头目大喜,原来前面发现一空旷地方,虽然不是很大却足可让人休息,边上有一条小溪,泉水叮咚,众人如获至宝,群拥上去。大半山越人在半路中就解甲丢盔,一起拱水牛饮。

    就在他们想休息片刻时,忽然一阵炮响。徐晃领一队伏兵从林中冲杀而出。

    山越军魂飞胆散,顾不得丢在地上的兵器甲胄,转身拔腿就跑。

    山越将领大呼数声,想组织反击人马,却见兵无战心,每人都逃命。自己与徐晃战不三回合,已感心生怯意,力气不继,只好做罢,和士兵一起落荒而跑。

    徐晃杀了一些落单士兵后,也不强追,一路秘密行军下去。

    当晚,张浪在帐中无大胜后的喜气扬扬,反倒是个个脸色凝重。

    张浪道:“我军胜了此仗,并非成决定性战役,如果趁胜而进,怕练荣有危;如若不趁此大好时机一举拿下安勤山,却怕徐晃、董袭终是深处群山,虎口拔牙,会有危险。”-

第十三章 安勤山攻防战(二)

    “主公不必担心,我军今日大败金奇山越,敌方暂时已被压制,轻易出不了兵。反倒是乌聊山的毛甘军队在这种情况下,出兵几成定局,所走路线不外乎两种选择:一是得到消息后,趁我军主力未回练江主寨时,强攻练荣所部,劫断我军后路及补给路线。二,在这样的基础上,再派兵增援安勤山金奇部队,借此挽助败局。”田丰在旁一边推敲道。

    “符皓所言有理,那我军下步将如何行动?”张浪一边点头一边求教道。

    田丰沉思半响,才缓缓抬起头,看了看张浪,然后嘴角动了动,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

    张浪大为不解道:“符皓有什么事情直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田丰苦笑道:“属下心中虽有一想法,但此计太毒,也怕让下面众将寒了心。”

    张浪大有兴趣道:“什么办法?”

    田丰道:“只要主公不管练荣部队,大军一半渡江,一半杀向安勤山,金奇可定。而且在我们过江后,不但可牢牢扼住上游一带防线,而且顺江而来,可冲击敌方练江北岸防线。安勤山的大军也可略在调整后,在与练荣所部合为一处,冲杀下去,此山越渡江部队必可灭夷。但是如此行策,属下担心的是练荣部队不能挡住敌方强攻,而损失惨重了。”

    张浪摇头道:“练荣绝对不能不管,如果我们现在派援军下去,也许还有用处。”

    田丰道:“但我军现在兵力不足,抽不到更多的人手支援下去。安勤山的敌军势在必灭,所以这里万万不能减少兵力;如果从渡江部队上插取,那么我军虽能过江,但守不住上游防线,等不到大部队上来,于事无补,反白白损失士兵性命。”

    张浪沉思半响,毅然道:“好,就这样办,不过现在要马上派人快马通知练荣,叫他做好万全准备,不可力敌,只可智取。不用与他们大打对攻,且战且退,一路朝上游靠近,并且把敌军吸引上来。待安勤山事情完毕后,我军再来个大绝地反扑。我就不信山越军能挡的住。”

    郭嘉喜色道:“对极,如此一来,不但可灭了安勤山的山越军,而且还狠狠打击毛甘山越部队,可谓一举多得呀。

    田丰拍了拍额头,叹声道:“主公真是战争的天才,属下怎么就没有深想到这一层?”

    “哈哈。”张浪开心大笑道:“此乃老毛当年井冈山游击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四处游走,分散敌军,集中大力,打敌小部。”

    郭嘉拍掌赞道:“好精辟的做战方略,短短几句浓缩精华无数。”然后顿了顿,郭嘉迷惑道:“主公,当年的老毛是谁?井岗山又在哪?属下心对此人一点印像也没,观他所说的话,必然不会是普通一辈,到底是哪个时代的战略大师。”

    张浪哑然,心里叫苦,自己怎么一兴奋就乱说话,自己又不好解释清楚。

    在寨内众将的灼灼目光下,张浪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唐塞打迷做罢。众将也知趣的不敢再问。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浪整理兵将,然后兵分二路,一路令朱桓领五千人马,开始朝安勤山进发,支持徐晃、董袭他们进攻。并且负责阻击掐制乌聊山的援军部分。自己则领一路大军,开始准备在敌军没有上来之前,横渡练江,扼住上流两岸。同时不忘派人飞马通知练荣,叫他有所防备。

    大军开始准备渡河。

    上游一带,水流不急,而且水位不深,很适合渡江。

    张浪部队只准备半天,便造出一些简单的木筏,然后开始分批渡江。

    渡江很顺利,发了半天的时间,大部份人马都过了练江,而田丰则带着吕翔、吕旷兄弟和一千士兵,固守练江上游南岸。以防万一练荣败的太快,而能有效防住敌军扑上,保护徐晃进攻安勤山的大军。

    渡江后,张浪马上在山游下寨,并且牢牢堵住通往安勤山的大道,让乌聊山的山越军只能绕道而去,不能及时增援上去,达到自己拖住时间目地,给徐晃军队更宽广的机会。

    但毛甘怎会罢休,一边快速组织人马强行渡江,冲杀练荣部队。一边派大队人马火速朝练江山游一带聚集,企图打通支援安勤山的道路。

    张浪军在上游一带,全面与毛甘军进行大会战。

    敌军大军压境,张浪部队聚中众将商量对策。

    寨内众将安静立在两侧。

    张浪起身道:“今日毛甘大军全面出击,可见其已坐不住阵角。一旦安勤山被破,乌聊山则少了强援,孤军做战,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郭嘉则没有张浪想像那么乐观道:“虽然如此,但如今我军兵力相当分散,当时出兵三万,如今调到各战线后所剩已不到一万五,只怕想退敌军,有此困难呀。”

    张浪点头,低头苦思。

    这时郭嘉却笑道:“其实,想打败敌军是很困难,但想挡住敌军,争取到一定时间等安勤山的部队下来,还是有很大的可能性。”

    张浪马上抬起头来,一脸喜色道:“奉孝早有定计,何必在这里让我们大动心思,赶快说来听听。”说到这时,张浪已紧紧捉住郭嘉的手臂。看的出来,毛甘大军给他的压力也是相当大,心情也早已变的急不可耐。

    郭嘉神秘一笑,然后淡然道:“进入练江攻防战以来,山越军几番为主公计谋所败。此番进军,心中必然会有所顾忌,行军时疑前疑后,怕有伏兵,而主公刚好可捉住敌方这点,加已利用,成为制胜的把握。”

    张浪直切重点道:“那应该怎么办?”

    郭嘉两手负背,微笑道:“据刚刚探子回报,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密林,林后座山谷,叫平谷。”

    还待郭嘉说完,潘璋抢声道:“末将也知道此地,可是此地地势相对开阔,山势平缓,群山虽连,却不易藏兵,不是伏击的好地方。”

    郭嘉笑道:“潘将军不急,听郭嘉说完。”

    潘璋平时除了张浪外,最佩服的就是郭嘉,闻声恭敬请教道:“还望军师指求。”

    郭嘉道:“山越军连番中伏,前车之鉴,此次怎么不会小心翼翼,兵兵为营?所以就算真让我大军藏在山谷中,也不见得敌军会中伏。”

    潘璋连连点头道:“军师言之有理。”

    郭嘉接着道:“如果是这样,倒不如派数百人在山谷上多设旗幡,又带鼓器前去。敌军要进谷时,一齐鸣躁。然后命数小分队在前方密林四周骑马奔腾,弄个尘土飞扬的。如此一来,敌军以为我军连连设伏,而不敢轻易过谷杀来。就算过来,也只是试探性的出兵。而我大军却可以趁机休整数天,严阵以待。”

    潘璋大笑道:“军师果然历害,用兵如神,虚虚实实,是真亦假,是假亦真,百变诡异,实在让未将佩服啊。”

    郭嘉长笑道:“兵道,诡道也。用兵之道就是如此,想方设法用尽一却阴谋鬼计来换取最大胜利呢。”

    潘璋拜服道:“末将受教了。”

    张浪想了想,有些迷惑道:“假如对方真的强攻呢?”

    郭嘉道:“也有这样的可能性,所以主公还需派一将领兵交战,同时派一千弓箭手藏在林中,如若前方能胜最好,打败敌军则可,不必进行追赶。如若不胜,则退回,敌方如真的追来,弓箭手齐拥出齐发,必让敌方乱了阵脚而退。”

    张浪拍掌笑道:“若平定山越,奉孝可为首功。”

    但这时军中司马陆康却出声道:“主公,我军所用箭矢已不多了,而物质军粮到现在还没有运上来,只怕这样下去,坚持不了多久啊。”

    张浪惊声道:“有这样的事情?”

    郭嘉也惊疑道:“卫旌做事情一向十分干脆,从不会拖拖拉拉,今次怎会如此?”

    张浪剑眉一扬,冷声道:“到时候如果他说不出让人满意的原因,看他如此逃我军罚。”

    郭嘉安慰道:“也有可能歙县多山地,崎岖难行,故有所有减缓。待属下马上派人去探探。”

    张浪冷冷的点了点头,可把下面和卫旌关系好的将士摸了一把冷汗,暗暗为他担心。

    这时,外面一阵骚动,接着有士兵充充上来通报进来道:“主公,山越军已在前方两十里路外下寨,准备杀过来了。”

    张浪点点头,沉声道:“让他们来吧。”

    “潘璋,你马上领一千人出去搦战,能胜则胜,不能则退回,千万不可强来。”张浪回头看了看帐,不由心中苦笑。黄叙臂膀白纱,丁奉还在养伤,徐晃、董袭、朱桓远袭安勤,能用的大将的确无几了,无耐只能点到潘璋道。

    潘璋哪里明白张浪的想法,以为自己得到重用,极其兴奋道:“末将明白。”

    张浪看着他离去,不由叹息对郭嘉摇摇头道:“潘璋好大喜功,性恪偏激,虽然武力不弱,却无大将之质,如果以后能多份沉稳,多动脑筋,凡事三思而行,倒也可以有一番成就。”

    郭嘉飞快的观察寨内众将一眼,见众人反应不一,不由笑声道:“主公说的极是,每人都有缺点和优点,只要看他们怎么利用了。”

    张浪醒悟的望了郭嘉一眼,转眼笑道:“能在这里的众将士,都有他独到之处,我张浪用人唯材是举,只要有能力,并且能把自己优点长处发挥出来,都会得到重用。”

    郭嘉接着道:“不错,这是主公的一向做人原则。”

    此两番话,才把众将刚刚滋生的有些压抑的情绪挥去,从新浮起希望的笑容。

    却说潘璋领着一千士兵,寨门一开,旗帜顠扬,朝平谷而去。

    果然,事情如郭嘉所料,当山越军试探性进兵时,发现山谷隐蔽角落里多有旗幡,而前方又灰尘滚滚,好似大队人马快速聚合飞扬一般。以为张浪军又设伏兵,马上退了回来,报到山越首领那里,等待命令。

    山越首领马上亲带兵将上阵,观查形式,却见敌方从平谷骠出一阵人马,带头者青铜黑马,胡虬满脸,两眼如狼,手提长刀,呼啸而来,气焰张狂。

    山越头领不敢小视,回头喟众将道:“谁去应战?”

    “某愿去。”山越主将语未落完,一年少年气盛者大呼而出。

    毛盛视之,应声之人长不足七尺,剑眉星眼,上背花豹皮衣,中间一鹿皮囊,两手怪异兵器:一手握月牙圈,半弯为齿;另手为小木瓜锤,好似纯金所炼。此时正双目烔如火炬望着自己。正是自己最小儿爱子毛英。

    毛盛眯眼微笑道:“不愧为我毛盛之子,虽然毛族内第一勇士为毛杰,但你从未与他交手,吾知你敬族兄,但却更知你武力绝不在他之下,而且某一些方面更胜之。你却我十分放心。”

    毛英听到毛杰时,剑眉一扬,星目光芒不可控制的大涨,冷冷道:“孩儿正是要为毛大哥报仇来的。”

    毛盛道:“那吾儿一却小心,张浪诡计多端,而且手下能人不少,大意不得。”

    毛英点头道:“孩儿明白。”

    毛英这才把手一挥,月牙圈在空中闪过一条极其诡异的弧线,身后的山越士兵顿时呼声大做,一批藤萝盾手和弯刀兵冲了上去。

    潘璋见敌方出战一毛头小孩,不由横刀立马,大声嘲笑。却不知道自己差点命丧此地-

第十四章 军中女将

    倒是潘璋的亲兵有些怕了,靠过来轻声对他道:“将军小心啊,蛮夷又是一员步将。”

    潘璋马上想起前些日子一招败了自己的毛杰,再看看踏步如飞的毛英,全身上下散出一股杀气,倒也让人不敢小视。只是潘璋横看竖看,对方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怎能和孔武有力的毛杰相比呢?

    再加上想起张浪所言,打不过就跑啊。潘璋可是一点也不担心。

    想到此时,潘璋马上把刀一挥,大喝道:“兄弟们,山越蛮夷来了,大家给我上,杀个他们片甲不留。”话完后,两腿一夹马蹬,率先冲了上去。全然不把毛英放在心里。

    一千士兵见主将一马当先,不甘落后的蜂捅而上,与山越军战在一起。

    两军一接触,战况便十分激烈。

    潘璋军一千士兵虽然人数不多,但因在比较开阔地形做战,可以从容结阵杀敌。

    行位布阵,是江东军在平时训练中最为重点一部分,这不单单在是1+1=2了,而是利用士兵的团结和默契,将战斗力大大凝聚起来,达到更好的效果。

    反观山越士兵单凭皮匹之勇,虽然个个战力不俗,勇不畏死,但好似散兵游勇,如若不是人数众多,倒也占不到优势。

    两方杀声震天,此次潘璋出动五百长戟兵、三百刀盾手和两百长枪兵。

    刀盾手在外围防线,长兵在中。

    阵列随位而移,刀盾兵极其熟练的伸盾出刀,强行拦住敌军一波进攻。而这时长枪兵和长戟手把握时机,马上从后面冲上,利用兵器长度优势,直捅猛刺,借此来打乱敌军阵角。

    而山越的藤萝盾兵反应也很快,马上扑前来防潘璋士兵的冲杀。

    两方短兵相接,互不相让,只杀的血肉横飞,哀叫不绝。

    主将潘璋在马上可是威风八面,所过之处,无三回之将。只见他长刀频繁手起刀落,山越兵便不时人仰马翻,被潘璋斩杀于地。如斩菜切罗卜一样干净利索。

    毛英见在眼里,二话不说,胸中却怒火燃烧,月牙圈像锋利的年轮一样连继飞转数下,几名挡在面前的江东士后便无声倒在地上,挣扎两下,不再动躺。而他则被鲜血溅的满身,嘴角却冷冷笑着,如冷面修罗般,飞速冲向潘璋。

    两人交接,潘璋大喝一声,力贯满身,长刀气势如虹,抢先狂扫而去。

    毛英看也不看一眼,随地一翻,闪电般滚到潘璋座骑下,避开刀势的同时,月牙圈高速转动,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闪出一道炫人眼目的光芒,直削他的手腕。

    潘璋反应也不慢,电光火石间,手腕一变,刀身回收,刀柄发力,企图磕开对方杀招。但毛英敏捷性和粘性大出所料,晓是他反应如此之快,仍无法有种无法避开感觉,对方的月牙圈如幽冥鬼府的接引使者,高速缠上。

    潘璋大惊,奋力抽身想后退。

    毛英冷笑两声,月牙圈招式不变,另一手没什么大动作,却见金光一闪,一直别在腰间没动的小金瓜锤,闪电而出,无声无息朝潘璋而去。

    潘璋只防对方的月牙圈,没注意对手的暗招,当发现时已经太晚,金瓜锤结结实实砸在他胸口,一阵巨痛传遍全身,只感觉五脏六腑震动离位,头晕目眩,接着嘴角一甜,“哇”一声,鲜血控制不住喷了出来。整个趴在马背上,落败而逃。

    江东军见主将受伤落败,军心大乱,但还是让潘璋退回后,合上阵型,拼命挡住敌军。

    很快在山越军的勇猛冲击下有挡不住的现像。

    不久,阵型终于出现缺口,随后山越军杀进阵中,江东军终于开始大溃败而退。

    山越军心大振,好久没有打过胜战的感觉让他们一路穷追猛打。

    毛盛得知前方得胜,毛英又驱兵领追杀,想起张浪诡计种种,有点不放心的带兵上前,以防万一敌军有伏军而击之。

    毛英虽年少气盛,但有勇有谋,见江东军退到谷口后,对方反不急,并且有将领组织士兵且战且退,心中不由有些迷惑。不由抬头打量地型,平谷两边虽有山峰,但却十分平缓,地带开阔,只是偶尔在山坡沟壑会有人影闪动和旗帜顠扬,心中怀疑有伏兵,不敢再追,不由停了下来。

    不久毛盛领军上来,毛英上前拜见道:“父亲大人,孩儿追杀贼军到此地时,却见山谷两侧好似有埋兵,所以停下行军,请父亲定夺。”

    毛盛仔细观查两侧,心中没底道:“可惜军师未来,张浪狡猾多端,不可不防啊。”

    毛英点头道:“是。”然后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道:“父亲大人,孩儿不明一点,此地形十分平缓开阔,就会有伏兵,也不会增加多少得利机率,是否张浪已派重兵前往安勤山,而这里怕兵力不足,故意设此圈套,让我军知难而退?”

    毛盛低头想了想,然后冷笑两声,抬头道:“有此可能。军师也曾说过,张浪上游增兵后渡江目地很明确,就是为了阻止我军支援安勤山,而他主战兵力应该不是此战场。而山谷两侧设此伏兵,只不过是故做玄虚罢了,借此吓住我军,达到阻断我军增援安勤山的目地。”说到此时,毛盛重重冷哼一声。

    毛英两目如炬,哼声道:“父亲大人所说正是孩儿心中所想,孩儿现在就带兵冲过平谷,看张浪还有什么阴谋招数可使。”

    毛盛点头道:“英儿一却小心。”

    毛英应了声表示知道,马上带上一部山越军冲过谷中。

    毛英刚入谷口不远,两边忽然鼓声震天,抬头望去,却见旗幡飞扬,不少士兵在山谷上呐喊冲来。而刚刚败退的士兵反又冲了上来似要撕杀,后方则尘烟滚滚,好像有一大队人马支援上来。

    毛英大惊失色道:“不好,真中张浪鬼计,此处有埋伏。快快撤走。”

    山越军也正心惊胆颤之间,闻主将的话,不由起哄而退。

    很快退出平谷,随既碰上毛盛,后者惊魂未定问道:“怎么回事?”

    毛英止住脚步,怒声不平道:“父亲,张浪这小子在山谷两侧设有埋伏,我军不可冒进。”

    毛盛惊声道:“真是如此?”

    毛英道:“正是如此。”

    毛盛想了想道:“那我军先后撤安营,再另图良策。”

    山越军很快就往后撤,而守在寨中的张浪听到消息后,这才如释负重。

    但郭嘉担忧道:“山越此次虽退,但如能明白过来,只怕下次再来的时候,不会是那么好骗了。”

    张浪也心烦意乱,潘璋的受伤使自己更是捉襟见肘,几乎到了无大将可使了地步。闻郭嘉的话,只能苦笑摇头道:“大不了我军一决死战,相信以我江东军的战力,他们想打败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郭嘉道:“如果强攻硬打,我军也是大有一拼,山越就算能胜,也要付出沉重代价。但这绝不是主公的初衷。如今只有靠谋而胜。”

    张浪愁眉苦眼,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由叹气道:“奉孝,你还有什么好招数,都支出来吧,我现在可是烦哪。”

    郭嘉见张浪一整苦爪脸,不由大笑两声道:“主公不必多虑,属下倒有一个点子,不可有用可否?”

    张浪大喜,刚才烦燥一扫而空,叫道:“奉孝有何高招?”

    郭嘉神秘一笑,指了指赵雨,不在说话。

    赵雨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仔细听着张浪和郭嘉谈话,却见郭嘉盯了自己两眼,然后张浪也一脸不解的转脸过来,不由芳心大奇问道:“你们干嘛看着本姑娘呀?”

    郭嘉见赵雨一脸问号的盯着自己,显然是怕了她,心中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声解释道:“山越人崇善武力,又好争勇打斗,野蛮不开化,极不看不起娇弱女性。如果此次赵姑娘能带兵出战,单挑山越主将,凭赵姑娘超人一筹的武功,必无对手可寻。而对手落败后,又可羞辱一番,一来山越士气必然大跌,二者敌将脸面无光,三者可显我军人材济济,男女皆能勇冠三军,到时候山越军便不战而退也。”

    张浪听的目瞪口呆,失声道:“这样也行?不怕敌将恼羞成怒反举兵杀来?”

    而赵雨则极其兴奋,雀跃不已道:“太好了,郭嘉,本姑娘头次发现你还是很知人善用嘛。”

    郭嘉见赵雨开心举动,这才大松一口气,暗暗感觉自己做的太对了。(苦日子终于要出头了,呜呜。)郭嘉一边想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一边对张浪笑道:“不会的,山越人男性占主导地位,又一直勇猛著称,只要主公安排妥当,赵姑娘又说辞得利,不怕山越军丢不起这个脸。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生擒敌将,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呢。”

    张浪还想在说,赵雨则不依不挠,不时撤娇道:“浪哥哥,让小雨去嘛,好不好?”

    张浪头大,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不住心动,加上赵雨的娇声缠绕,无耐之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过张浪可不敢大意,打定主意自己亲自压阵,如果不行,马上驱兵而出,来个硬仗。

    果然山越军在退兵后不久,下午又有新的动静。

    这时张浪已退回伏兵,亲领五千士兵出阵,杨蓉、赵雨一身甲胄,左右相随。而郭嘉也跟了出来,仔细打量敌阵。韩莒子领五千士兵随时准备露露支援张浪。韩山则领三千弓箭手埋伏在大寨内,一旦张浪败回,则万箭齐发,阻挡敌军。

    平谷两头黑压压的一片,两军在相拒一千步左右各自摆开脚角,众将一字摆开,士兵在后静穆等待,杀气腾腾,只等主将一声令下。

    张浪策马上前两步,大声喝道:“可有人听懂我话?”

    张浪声音极其雄壮,在山谷中顠出很远。

    山越军马上找出一士兵跑到毛盛处翻译起来。

    张浪见此,大声厉道:“汝等山越贼军,平安日子不过,却无事反叛生事,如若能投降知错,我可网开一面,放你们一马,大家以后和平相处。不然刀剑喋血,必将你们山越族从此赶出山中,永不得回乡。”

    那翻译叽里呱啦说了一阵,毛盛听了两眼怒火上升,大喝一顿。

    那山越士兵马上对着张浪遥喝道:“你们汉人狡诈贪婪,谋我族产,害我族人,此仇不共待天。今日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张浪哈哈大笑道:“好啊,我也不想哆嗦,不过听说你们山越人最重勇士,可否有胆叫你们族中第一勇士出来与我军大将单挑?”

    那会说汉话的山越士兵将此话翻译给毛盛,毛盛还没有做什么表态,毛英则已怒力立起,大声道:“父亲大人,此意甚得孩儿的心,孩儿正想为毛大哥报仇。”

    毛盛则有些左右难决,山越人好战的性恪决定他们永不服输的心志,如果不敢应战,那对山越族的影响是何等的大,只怕自己也都成了族中罪人。如果应战吧,那族中第一勇士在江东将士中也落个重伤,只怕出了也未必能胜。

    毛盛看了看四边,却见众将领一个个渴望的望着自己,十分期待一战。

    张浪好似也知道毛盛的想法,在边上激道:“怎么怕了?”

    毛英猛的转身,对毛盛斩钉截铁道:“父亲大人,让孩儿出战吧。”

    毛盛知道避无可避,唯有咬牙一狠道:“我儿千万小心,不可大意。”

    毛英则刚毅的点了点头,虎目点点星光,煞气满身。大踏步而出,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年方弱冠的年青人,十足一个好战的勇猛战士。

    张浪则转头对身上的赵雨点了点头,然后温柔道:“小雨,千万要小心。”

    赵雨梅花枪一舞,娇声道:“浪哥哥你放心,小雨知道了。”说完急不可待的梅花靴一蹬,马儿长啸一声,四蹄狂奔。深怕张浪后悔。

    张浪则只能苦笑无奈的望着飞去的赵雨,江东正式战场上出女将,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啊。就连江东士兵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不过还好,大部分人也都知道赵雨是赵云的妹妹也知道他的历害,倒也没什么。反是山越军见江东军竟然出的是一名女将,不由齐声喧哗大怒,以为张浪看不起山越族人,大声臭骂。

    毛英更是大怒的指着张浪哇叫连声,暴燥如雷。

    赵雨则根本不理毛英的怒叫声,挥枪直冲而去。

    梅花枪如一条闪电灵蛇,似长了眼睛般,很快发现目标,如蟒龙出洞,威风八面。

    毛英本来根本不屑一顾,但见赵雨来势十分疾快,梅花枪竟然有股风云雷动的气势,心中大讶,一下收回不少轻视之心。

    赵雨冲进至毛英不足三尺时,忽然梅花枪一个变线,枪身因为急剧跳动,马上舞出六朵梅花,十分好看迷人。而且威力十足。

    毛英这下可不敢小看眼前的女子,马上缩身成寸,又虎行鹤舞,动作极为轻灵。不但避过赵雨的六朵梅花枪,而且月牙圈在手中飞速转了两圈,太阳光线下冷艳四射,反击一戈。

    赵雨芳心也吃了一惊,对手显然高攻高敏,绝不能让他缠身,要不然可是有得苦战了。

    赵雨在错马一瞬间,梅花枪如画龙占睛,“当”一声点在月牙圈如年轮的锯齿上,发出一声响亮交接声,两人借势同时分开。

    臂力上,两人平分秋色。

    这不但让毛英大吃一惊,就连毛盛也感觉事情的不妙。

    毛英这才有时间打量赵雨:圆圆的脸蛋,红润嫩白可爱其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此时冷光四射,柳眉如画,本来有点稚气末脱,但此时却散出一股帼国气势。

    毛英见了不由暗暗称奇,同时对张浪兵将又有从新评价。

    这时杨蓉有些担忧对张浪道:“老公,那个山越小将看起来一点也不是吃醋的,虽然和小寸只是短短过了一招,但看的出来十分历害啊。”

    张浪也皱着眉头道:“是啊,比我想像中还要历害。”

    杨蓉凤眸盯着场中,脸上满期担心之色。

    张浪见了,不由安慰道:“你放心,虽然那山越小将看起来很历害,但小雨的本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比老哥赵云差上那么一点,平时除了典韦、太史慈、等少数绝顶高手外,谁又能在她手中占到一丝便宜?”

    杨蓉想想也是,不由放松一些。

    这时场中两人又杀在一起,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第十五章 会决乌聊山(一)

    赵雨娇喝一声,梅花枪暴雨打梨花,高速钻挖疾攻,想借长兵之力,不让毛英近身相缠。

    毛英哪里能让赵雨如意,高敏反应的他,在梅花枪的疾风暴雨中,左闪右避,从容自如,飘逸如风。并且想方设法近身肉搏,发挥自己短兵做战能力。

    两人在电光火石间,已相互交换十来招。

    毛英见对方虽是一女将,却极其难缠,梅花枪舞的层层叠叠,滴水不漏,神鬼莫测,有夺天地造化之能。心中不在有任何轻视,集中全部精神,将功力提到十二层,全力应战。

    赵雨见对手步伐轻灵飘逸,防守稳健,而且偶尔一两次反击,危胁极大。如若自己不出绝招,必难短时间内拿下对手。而女性又受先天限制,一旦战局进入相持阶段,那对自己是相当不利的。

    赵雨心中有了这样想法,开始主动求变,率先发难。

    梅花枪信手一抖,本来幻出六朵的梅花枪头,此时忽然变成九朵梅花成品字型,冷光四射,从上中下个个角度笼罩毛英而去。本来它的速度就快如疾风,在阳光下只闪出一道光芒,如今变的更是如流星一般,让人惊叹不绝。

    好高明的招式,好强的手腕能力,毛英心里惊叹想道。明显感觉到枪身上上散出无与伦比的杀气,而九条枪影是真亦假,毫无破绽可寻。

    这大大激他的好战性恪,大吼一声,月牙圈不退反进,冲进枪圈中,带起满天银幕,立时如金珠玉盘散落器壶,叮当声不绝于耳,同进火星四溅,十分美丽诡异。

    赵雨只感觉玉手上轻微麻了一下,芳心没想到对手臂力如此惊人,而且强行破了已招。当下不敢怠慢,梅花枪正想抽身变招。却忽然感觉眼光一闪,暗里风云涌动,似有一物体破风而出,只朝自己飞来。

    芳心想也不想,马上娇喝一声道:“风火枪轮。”

    场面随着她一声娇吟,形式大变,只见赵雨在自己面前舞起一道美丽的枪轮,如巨大转动的风车,只有无尽的风影,和萧萧的轮动。梅花枪下,空气四周劲风四射,带起一阵飞沙走石,而且防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死死护住全身各大要害和马匹。

    “当”一声极其沉闷声响,空中被荡出一物,在太阳照射下,闪着金黄光芒。

    正是毛项连环金瓜锤。

    毛英当场愣了下来,自己的金瓜錘每次见血而归,无往不利,想不到也有失手的一天。

    后面观战压阵的毛盛嘴角同时成“O”型,两瞳睁的大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

    本来族中第一勇士毛杰的重伤败回,就让他心中留下阴影,如今族中另一勇士毛英又受阻对方一女将,久战不得胜,而且场面一点也不战优,加上被敌军连连设计得手,一旦这里打不开突破口,支援安勤山大军不能及时赶到,那么金奇部队只有被消灭的份了。

    这江东军实在太历害了,毛盛心中竟然升起一处无可拒抗的感觉。

    赵雨虽然荡开对方金瓜锤,胸中却一阵血气翻腾,长枪控制不住的下垂。好在对手也没想到赵雨能破了这招,发了一愣,没有及时捉住破绽进攻。这才让赵雨有机会调整内息,弥补破绽。

    张浪则在已方阵中观察的一清两楚。

    真想不到山越军藏龙卧虎,能有这样的身手一流的高手,竟然和赵雨有的一拼,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就算在自己的帐下,这样的将士也是屈指可数。张浪突然动了爱材之心。

    张浪身后的士兵倒是想的最简单,就是为一场龙争虎斗而拼命擂鼓加油,士气相当高昂。

    反观山越军个个如哑巴吃黄连,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谁都没想到这女将会这么历害,就算胜了吧,也没什么了不起,人家是女孩子嘛,胜之不武;如此输了,那可是丢大脸了。

    这时场中又有变化,赵雨再次抢攻出手,两方来回激战数百回合,仍是不分胜负。

    毛盛脸皮终是挂不住了,正想挥军冲杀,场中形势又一变。

    赵雨再次为胜求变,只因眼前的对手韧性太强,随时能给自己致命一击。如果再拖下去,胜望会越来越低。

    赵雨梅花枪狠狠荡开月牙圈,然后疾风猛进,迫使对手退后三尺。

    赵雨等的就是这机会,不在犹豫,整个人飞腾而起,梅花枪如飞龙在天,再也没有一丝花巧,人枪合一,破裂风刃,整人与枪和为一体,光的速度般朝毛英飞去。

    毛英一愣,想不到一个女将也能使出如此有气势而杀伤力极强的招式。当下冷笑两声,不但没有退缩,反激起无穷战意,脚步立下千斤坠,借用自己锐利的眼神,牢牢锁住枪点意念。

    “当”赵雨银白梅花枪点在月牙圈闪光的钜齿上,发出一声震天巨响。

    事情大出毛英所料,竟然抵不住梅花枪上强大的冲击力,控制不了的直往后退。

    赵雨借力一挺,整人又再次腾空而起。

    毛英对方处在最为薄弱环节,捉住机会疾冲上去,想趁早赵雨在空中时,追击杀敌。

    冲至一半,眼看就要追上时候,毛英意外的发觉空中忽然多出一把枪身,两头极巨摇晃,呼啸生风,并且带起一阵茫茫枪影,朝自己飞速砸来。毛英想不到赵雨会甩了兵器,有些始料不及下,无奈枪的来速太快,当反应过来时候已经太慢,只能本能一侧,但枪身还是结结实实砸在他胸口。

    “哇”毛英当场吐血后退。

    赵雨趁机飞扑而上,捞回梅花枪,展开连绵攻势,趁胜追击。

    毛盛见了肝胆皆裂,悲叫一声:“毛英。”马上转头对边上蛮将大吼道:“还不去救回英儿。”

    张浪见势,马上指挥大军冲杀上去。

    毛英虽然受伤,仍勇猛无比,赵雨一时间也拿不下他。而这时山越军有几名蛮将冲了上来,截住赵雨,并且狼狈的保护毛英后退。

    两方来回冲杀一阵,毛盛担心毛英伤势,早已无心恋战,很快下了退兵命令。

    张浪军大胜而归。

    军中大寨,张浪哈哈长笑,不时表扬赵雨,赞美不绝于耳。

    赵雨则得意洋洋,笑颜不断,快乐的像只小鸟一般。

    郭嘉笑呵呵道:“今日一战,大大挫动敌军锐气,加上毛杰以前受伤,只怕山越军无人再敢与我军单挑了。”

    张浪也笑容满面道:“对极了,如此一来,敌军士气低迷,以后几天里,我军转回阵地防御战,也是如鱼得水啊。坚守住安勤胜利,已不在话下。”

    众将一同点头,对战胜山越的希望,又增加一分。

    当天晚上平安无事,第二天,山越军组织人手,开始强攻张浪主寨。

    山越军的弩手,投枪队,让张浪方面吃了不少苦头。但还好防御工事准备充分,人员也分配得利,而且又依山伴水,易守难攻,加上对方士气并不是很高,战斗力和一开始相关甚多,张浪这才顶住对手数日狂攻。

    虽然如此,张浪方面也付出一千士兵阵亡,三千士兵不同程度受伤的代价。

    在两方陷入消耗战第五天后,别的战场传出让人振奋的消息。朱桓领的五千士兵在前往安勤山的路上,与别路支援安勤山的山越军狭路相逢,大打遭遇战。敌军也不是很多,朱桓先来回冲杀数次,见山越戏称勇,不可力敌,马上四处游走,化整为零,不断分兵袭击山越军,死死拖住他们支援北上脚步。

    而练荣部队以逸待劳,敌军先前数次强行渡江至半被击。后敌军势大,渐渐抵挡不住,大军才开始缓缓的往上游靠了过来,并且与田丰合兵一处,阻击山越。

    至此,支援金奇的三路军马,都被死死压住不得前进。击破安勤山已是指日可待。

    又过十天,张浪三路人马历经千辛万苦,数次大会战后,终于等到扭转战局的决定性一刻。

    安勤山大军主力致于山脚,并未全部退回之际,被董袭直掏黄龙,奇兵得手。

    山越军做梦也想不到江东大军竟然会攀过连绵群山,高峰绝壁,穿过毒瘴雾气之地,从后方直接摸到老窝里。起来奋力反抗时,已为时太晚,所有军响粮草被一烧而空,士兵受到空前打击,上下乱成一团,结果只给董袭五千士兵杀的无反手之力,溃败逃走。

    山下的山越军知道消息后,马上支援上来,但为时已晚,只能望着安勤山老窝在熊熊大火中燃烧。

    而董袭并未罢手,虽然士兵连日山地行军,加上大战之后有些疲惫,但在休息不久,等山越军安营下寨时,大军又连夜劫了他们临时营地,山越军在没有防备下,仓促应战,战斗力大打折扣,又被董袭军队连败数里。

    等山越军整理兵马,想破釜沉舟来个绝地大反扑时,徐晃军队这时候及时支援上来,从后方冲杀山越残军,两面夹攻下,山越军士气跌到冰点底谷,没支持多久,便一哄而散,全线大溃败,最后金奇只带数十亲信落荒而逃。

    安勤山决定性的胜利,标志着扫平山越迈出重要的一步,不但极大鼓舞江东士气,而且还为张浪铲平乌聊山的山越军打下坚实基础

    毛盛等部队在得知安勤山失守,当天夜里,便如潮水般退回乌聊山。

    张浪也不是没有没料到,只是这半旬来的防御战打的实在是太辛苦,每个士兵每天睡眠不足几个时辰,相当疲乏。所以也就没趁机而追。再说对手也有可能有所安排,只等自己追出。

    徐晃、朱桓、董袭部队很快与张浪胜利会师于乌聊山脚下,歙县已远远在望。

    这时,张浪与众将在一山头上远远勘查地形。

    歙县在群山包围环绕之中,时隐时现,而四周连绵不断的青山绿竹,一片森然。林深茂密处,更是山陡路险,是个易守难攻地方。中间有条山脉,横断歙县,两边都有特别高的主峰,山势十分雄伟挺拔。正是乌聊山和青山。

    郭嘉看的看,然后缓缓思索道:“我军能如此快速推进乌聊山,与山越军大敌轻敌分不开关系,如果他们能早点派人把守个个重要道路,也不致于被我军切断乌聊山与安勤山的路线,造成我们现在的胜利。”

    田丰在边上笑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主公正是以谋为战,可抵十万雄兵,这也恰恰也正是山越的软胁。”

    郭嘉呵呵笑道:“也不见得,安勤一破,山越便退的如此之快,显然有高人指点,他们只要在乌聊山大寨紧闭,二门不出,加强防范,我军绝不可能在有董将军这样直搞黄龙的例子。”

    “嘿嘿。”张浪一阵诡笑后道:“元代一事,倒让我想出个办法。”

    众将晓有兴趣道:“主公有何妙计?”

    张浪扫视一番,然后神秘道:“日已进秋,不久为冬。我军只要找到他们的粮草屯堆之处,再烧一把火,然后大军围住各条下走通道,到时候看他们如何过冬。”

    众将眼睛一亮,田丰更是频频点头道:“此计虽毒,然却十分为用,山越族每年入冬前,都要储蓄大量食物,而食物主要来源就是种稻与狩猎。只要我军破坏他们粮地,入冬后又不能狩猎,粮草马上会紧缺下来,到时候看他们吃什么。哈哈。”说到后面,田丰大声长笑道。

    徐晃大喜道:“此计甚妙,时下已至秋节,稻草正为成熟之际,主公当快快派人抢先收割为上。不但能为自己补充粮草,而且还能大大打击敌军,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郭嘉点头道:“然也,当务之急是马上派人找出山越粮草重要来源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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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会决乌聊山(二)

    “董袭,你马上带些人手去观查打听一下,看看山越族粮食主要在哪里出产。”张浪转头对董袭沉声下令道。

    董袭兴高采烈的领令下去,不敢有丝毫怠慢。

    张浪这才志气满满的指着群山大川,笑傲众生道:“金奇一去,毛甘独木难支,平定山越,已经指日可待,到时候便可直指中原,问鼎天下。”

    田丰、郭嘉、徐晃眼里闪出兴奋的光芒,有种强烈的渴望冲动,个个恭敬道:“属下愿随主公出生入死,成不世霸业。”

    “哈哈哈。”张浪狂笑不停,声音里有种不可抗拒的王者霸气,让人为之屈服。

    回到寨中后,张浪巡视营寨的防备情况,并且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徐晃在边上一一解答,得到答案后,张浪这才满意而回。

    此时杨蓉和赵雨正在帐中聊天的正起劲。见张浪回来,杨蓉率先迎了上来,并且娇声道:“老公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和小雨正在讨论一个问题呢。”一边说话,一边用纤手紧紧缠住张浪虎臂,丰腴的胸部自然间紧紧贴在他强壮的臂膊上。

    张浪知道逃不了,不过一想起她们女人所要讨论的问题,不由头大,但还是强行挤出笑容道:“什么问题呀,一定很有趣,你们说来听听?”

    杨蓉看着张浪那张苦瓜脸,不由“扑哧”一声娇笑出来,整人如百花盛开般娇艳,笑嘻嘻道:“老公呀,又不是押你上刑场,干嘛紧繃着脸呀,笑一笑嘛。”说完,还用素手一边摇晃张浪的脑袋。

    张浪一把捉住杨蓉的小手,恶狠狠道:“好呀,你敢调戏我呀,不信我打你屁股?”

    杨蓉做出一付惊恐样子,连声救饶道:“老公饶命。”

    张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两眼色眯眯瞄着杨蓉道:“饶命可以,不过嘛,嘿嘿……”

    张浪虽然没有明说,但杨蓉哪里不明白他的花花肠子,乖乖的轻垫起脚尖,飞快的在张浪脸上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

    张浪哪里能过瘾,刚想大块肉垛,却见杨蓉轻巧的闪开,还装出一脸可怜像道:“老公,你还没有听我们的话题呢。”

    张浪见兔子飞了,没好气的坐在边上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尤哉尤哉道:“快说吧,我在听呢,看你们能讲出什么长篇大论。”

    杨蓉白了张浪一眼,来到赵雨身边,拉起她的小手,这才大声嗔道:“大男人主义的家伙,你少看不起人了,小雨刚才问我,山越族每个蛮兵都很勇猛,老公为什么不收服他们,而非要杀败他们呢?”

    张浪一愣,显然没料到赵雨会有此一问,看着她们期待的目光,不由收起刚才散慢之心,认真思索回答道:“山越蛮顽灵不可开化,生性凶残,虽我有心收服,但难度太大,想想都让人头疼啊。”

    赵雨和杨蓉对望一眼,赵雨十分不解道:“浪哥哥,以前你不是很历害吗,想要谁投降谁就要谁投降,现在怎么拿这个蛮族一点办法也没?”

    张浪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用着怪怪的眼光盯着赵雨邪笑。

    赵雨浑身打了个机灵,不由躲在杨蓉背后,紧紧捉住她的纤手,然后探出可爱的小脑袋,边吐着的舌头,边笑嘻嘻道:“浪哥哥,你不会恼羞成怒吧,真是小肚鸡肠。”

    张浪气的只翻白眼,恨不得冲上去捉住她狠狠“揍”上一顿。

    赵雨看着张浪样子,浑然不知他心里N个邪恶念头,仍是咯咯娇笑个不停道:“浪哥哥,你倒说呀,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呢,不会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吧?”

    张浪不想在一个女子面前弱了自己威风,搜骨刮肠,想尽古今中外所有收服异族战役,其中最为诱惑的是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之计,但很快又为自己所否定,人家当时战尽兵力优势,大将云集,诸葛亮又计谋百出,虽然自己认为郭嘉不如比他差,可是前者少年老成做事沉稳,而后者生性飞扬容易走险,性恪上还有些差别的。那用什么办法好呢?

    张浪埋头苦思,忽然脑里灵光一闪,想起三国时期时一件事情来。那是在东吴嘉禾三年,吴将诸葛恪自请到丹阳收服山越,以扩大兵源。诸葛恪采用武力围困和招捂并用的方针。派人据守险要谷口,修筑围困工事,不与山越交战;又令士兵抢收田野成熟稻谷。山越新谷无收,旧谷食尽,最后因饥饿而降。诸葛恪下令,对归顺山民,不可随意拘捕。嘉禾三年至六年间,先后收服山越民达10万之多,成为政治直接控制编民。

    此计的情势和目前极为相似,但唯一的问题就是诸葛恪前后共用了三年之久,而自己能有这么多的时间吗?

    见张浪进入沉思,赵雨不敢打扰,只能无聊的望着杨蓉吐了吐舌头。

    “对了。”沉思中的张浪忽然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情极其兴奋喝叫道。

    杨蓉也相当高兴道:“老公想到什么了?”

    张浪大笑两声,拉住杨蓉的手开心道:“诸葛恪当年围丹阳山越办法不能活学活用,但也有很大可以借鉴的地方。”

    杨蓉迷惑道:“老公你也知道我懂的不多……”

    张浪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然后笑道:“诸葛恪当年围丹阳山越用了足足三年时间,才收降十万,编军四万,今日我张浪围歙县山越蛮族,不出三月,必可理平异族,安定丹阳。”

    赵雨听的一脸不信神色,刚才还眉头紧皱的他,现在就有办法,这也太神了吧。

    张浪见赵雨苹果脸蛋满脸怀疑,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自己溜溜直转,不由哈哈大笑道:“此事简单,待我说给你听听。我军已开始封锁乌聊山四面通道,并且开始派人收割新谷,还准备四放谣言,说你二哥赵云大破敌军于黟县淋沥山,不日支援而来,而且携带足够物质准备长期围城。其间派出招安使者,不错动摇敌心。到时候我就不信山越不会给我们的架式吓慌阵脚。”

    赵雨听的啧啧称奇道:“浪哥哥,这能行吗?”

    张浪自信道:“一定能行,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以德服人;诸葛恪围降山越,以力胜人。而今我张浪再来一招,恩威并用,以计胜人。”

    杨蓉大感兴趣道:“老公解释一下听听。”

    张浪微笑道:“老婆呀,这事就要谈到心理学上的问题了。山越族自以武力勇猛,好斗成性,进则蜂拥,退则潮水。如今引以为傲的资本,在我军的压制下,连连战败,这对他们的打击是不可估算的,特别是安勤山被破后。再加上族中第一勇士毛杰,只强而不弱于他的毛英双双战败,更是极大破坏了山越族的信心,在心理上出现很大的缺口。如今再断了他们的粮食,只要围上时日,用之以力,诱之以恩,山越族全盘崩溃,投降必成为事实。”

    杨蓉笑如花开道:“老公说的很有道理哦。”

    张浪嘿嘿道:“那当然,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

    这时候有一卫兵地来通报道:“报主公,黟县传来捷报,赵云将军连战连捷,已把山越军主力围困在淋沥山,此时正紧锣密鼓,准备一战而定。”

    张浪精神大振,两眼精光灼灼,击掌叫道:“好,赵云果然不负我望。丹阳山越平定,日期可数。江南只要再休息调整一段时日,便可以插足中原,一展霸业。”

    杨蓉也开心捥着张浪娇笑道:“恭喜老公哦。”

    张浪拍了拍杨蓉嫩白脸蛋,脸上说不出的得意之色。

    而赵雨也大放光彩,笑意盈盈。他老哥胜利就好如她打赢一样,开心的不得了。

    赵雨叫回报信的,要他细说事情始末。

    信使不敢怠慢,一五一十说的清清楚楚,赵雨则听的精精有味,很快把杨蓉张浪丢在一边。

    张浪也脸带微笑,认真听着信使细说赵云的行动过程。在这不一一表出。

    五天后,董袭回来,把消息探听的七七八八。

    张浪马上派朱桓与董袭二人各领兵三千出击,抢在敌军前,守候收割粮草。

    敌军得到消息后,随即派兵支援过来。

    朱桓和董袭两人并没强行攻击,而是分配相当明确,一前击援,一后破坏。

    击援在前的是朱桓领兵三千,在山越军必经之路白伏波一带设埋阻击,争取尽量拖住敌军,不让山越兵上来,给后面的董袭更多时间。

    时已正午,山越出动近万士兵终于在意料中行军过来。

    前方黑压压一队长龙,虽然太阳光线下刀剑锋芒,杀气腾腾。但是军队杂乱,旗幡不明,一看便知士气不高。

    朱桓虽然兵力不足,但一点也不畏惧,等他们兵过一半,经过一片丛林小道时,一声令下,长枪兵四面乱捅而出,山越军在没有防备下,阵形大乱,被冲为两断。接着朱桓不给他们回神的机会,带头冲杀出去,奋力截住敌军厮杀,山越军很快倒下一片。

    江东军这方,杀气冲天,士气高昂,个个奋力当先。

    反观山越军,早无已一开始的勇猛表现,个个缩手缩脚,不敢力战,如若不是领兵者亲自披挂上阵,山越早已节节败退。

    经过一天一夜浴血奋战后,江东军虽然英勇做战,但终是人数不敌,随后败退回来。朱桓虽败,但目地达到,一边组织人手不断两翼骚扰,一边缓缓退回主寨。

    而董袭早已在朱桓上前杀敌时,对着瓦洛、群聚数镇的当地山越居农和少数部队一阵驱赶,能收割稻田便收割,不能的也破坏田地,好叫山越粿颗难收。

    第三天,等山越大军摆脱朱桓纠缠,再杀来支援时候,田地已给破坏的差不多了。

    这事对山越族触动极大,加上连败之后,山越军士气低至谷底,军心开始动摇。再无人有心恋战,山越军紧闭不出,只是不时派人出去收集粮草,打猎狩物。

    然而事情还没有结束,随后张浪用了一月左右,大致完成围山的战略布署。不但在各个重要通道上设兵把守,建寨立栅,切断乌聊山歙城对外联系,而且还在外围山顶建哨楼、高塔、烽火台,密切观查敌军一举一动。做出一种打算长期围山的架式。

    至此山越军行动完全被制在乌聊山一带。

    张浪这一举动果然大大震动山越高层领导,无复再有一开始之勇,战败情绪开始滋生漫长,个个开始考虑生路问题。虽然毛甘军也组织起几次反扑,但每次山越军马一调动,就为装备有望远镜的哨兵所发觉,及时信号烟火连络,各要塞据点,闭关而守,坚决不再出战。山越军强行攻打数次,要不被乱箭射回,就不就被滚石、木栅击的抱头窜鼠,次次无攻而返,还凭白损失不少人手。

    毛甘彻底没了脾气,整日愁眉苦脸,郁郁寡欢。

    手下山越将领也有的开始人心思动,士兵的士气更是一撅不振。

    就这时,赵云那方又传来消息,虽然敌军被困淋沥山,但物资粮草准备充足,又借地形之利,死守重要路口不战。程昱几次组织人手从两侧绕道,都被事先发觉,无功而回。山越军只守不战,两人一时拿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给张浪报信。

    张浪思量再三,感觉乌聊山毛甘被困,投降已是早晚事情。到不如腾出人手支援赵云。此事得到郭嘉、田丰两人同意,随后留守徐晃、董袭二将,田丰相辅,续继围住乌聊山,只守不战。自己则挑出三千精锐士兵,连夜开赴黔县,支援赵云而去-

第十七章 喜从天降

    黟县四面多山,地势复杂,群山林立。西南方正是危峰险峭的林历山。

    当年吴中名将贺齐也正是在此地奇兵大败陈朴、祖山众山越,斩首七千余人,丹阳平定。是中国古代战史上相当出色的山地攻坚战之一。此时赵云大军围山近月,战况毫无进展。

    林历山边上又有连绵的武亭山,虽不如前者险峻,但也是山陡路险,不容易攀爬。而武亭山下,横江之水正是从这里源源而出。在东北方有吉阳山,吉阳水又从这而出。南有鱼亭山,鱼亭水也从这而出,两水汇合于横江,直奔而下,气势不凡。

    淋沥山。

    山高拔千米,奇峰突兀,怪石叠堆,林木挺俏,四面悬崖绝壁,高达数十丈,飞鸟难渡,更不要说攀越。而山路危狭,仅容一人上下。

    赵云围山月余,不得其门而入,而山越居高而下,守备充分,战局迟迟打不开僵局。就连程昱一时间也束手无策,左右为难。

    本来赵云连战连捷,在武亭山一带,用程昱之计,连败陈朴数阵,一路高歌猛进,但进入山林地区后,步伐放慢许多,一不熟悉地理,二士兵有些不服水土,结果被山越从容退回林历山,等赵云大军杀上时,敌军已占领重要要道,死守不战,江东军又不敢强攻,只能在山下绕来转去,寻找捷路。

    数月下来,一无所获,只能报给张浪。

    张浪连日急行军,本来想进入黟县与赵云汇合,后来想想,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让自己部队做为奇兵功效,打个敌方措手不及,说不定有出人意外的效果。

    张浪在林历山西南方山角下选择一隐蔽地方藏身,然后派人报告赵云,让他知道自己来的消息。然后张浪和郭嘉两人开始四处观查环境。

    绕了半天,回到营地后,郭嘉对张浪说道:“林历山山势相当险峻,三面刀削,光滑如镜,根本找不到落脚点,以常人来讲实在难以攀爬。”

    张浪自信微笑道:“但那只是对于常人普通队伍罢了,此事情绝对难不倒我的黑鹰卫,他们可是这行的专家了。”

    郭嘉哈哈长笑两声道:“既然如此,主公应该叫赵将军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张浪含笑点头,随既令晏明和韩莒子带黑鹰去观察地势,选择比较容易入手的地点。

    然后张浪笑着道:“只要鹰卫拓山为道,上了山后再拉几百士兵,不要去打斗,在隐蔽之处擂鼓吹角,叛军必大惊失措,以为我军已杀上山去,而四散逃归回寨。如果敌军真不知死活不退,那我军只能痛下杀手了。”

    郭嘉呵呵道:“主公所言不差。”

    张浪心里暗笑,前面是诸葛恪的,现在贺齐的计谋又给自己活学活用,现代人的优势真不少,能盗用那些名家计谋为已用。

    思量间,韩莒子已带人而去,张浪又秘密派人到赵云处报信,叫他准备一些能用上的工具,偷偷运送过来。

    三天后,一却准备到位,晏明和韩莒子开始在黑夜凿山为道。

    韩莒子和晏明经过长时间的训练和实战经历,如今对此事已轻车驾熟,无论在怎么光滑的山壁,只要一有空隙,便见隙插针,先用铁敲在壁打上粗钉,然后在一些突兀的地方连上绳线,硬是在险壁上开出一条山路。这话说起来简单,韩莒子和晏明等人足足用了近十天的时间,才打通这条不足千米的山路。

    和赵云约好了时间,韩莒子和晏明开始出去。

    在一个月色朦胧的晚上,三百鹰卫齐齐出动,晏明和韩莒子一前一后,先利用壁上粗钉,然后借用山藤蔓罗,其中不忘数人一组,绳线相连,借此平恒身体,开始一步一步往上爬。虽然夜色增加攀山难度,但也大大增加此行的隐蔽性。

    三百鹰卫在夜色下个个如壁虎一般,紧紧贴在山壁上,黑影闪闪。脚下所踩的不过是指头粗长的铁钉和小的不能在小的空隙,手中紧紧捉住藤蔓,一步一步坚难的向上爬。

    用了大半夜功夫,鹰卫全体攀上山岭,一边派出小分队查找敌军位置。一边放下绳索,拉另外士兵上来,前后忙碌不停,到了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已有一半士兵上来。张浪感觉差不多了,便令晏明带人藏在隐蔽地方。

    查到敌军要道据点后,鹰卫和另一千休息的士兵四散分开,包围到敌方据点四周,待人手到齐,韩莒子一声令下,顿时号角齐吹,鼓声大震,响辙整个山谷,一下打破夜空的宁静。

    山越寨中大乱,一时间警号四响,以为江东军冲了上来,想起赵云勇猛,个个弃寨而跑。

    而赵云部队早已准备就绪,见林历山异变,知张浪奇兵得手,马上驱兵冲杀上来。

    敌军早已兵无战心,抵挡不了多久,大败而去。

    赵云军队一旦冲破那狭长益口,兵如狼似虎,长驱直进,猛追而去。至此林历山天险之势,化为怠尽。

    赵云一身白袍银枪,英俊脸上带着丝丝汗水,衣服还溅有不少血丝,更增他军人萧肃杀气。此时他身上散出一种威严之气,举手投足间,镇定自若,能给人无比的强大信心。经过数年的军旅生涯,赵云隐隐中已有一种大将风范,叫人不敢小视,这与他现在的年龄极不相合。

    此时他正镇定自若的指挥士兵收拾残局,有条不紊。

    张浪和郭嘉早已回在山下大寨等候胜利的消息。

    天近中午的时候,赵云回来了,但却给张浪带来一个惊天喜信。

    秣陵信使星夜快马来报,蔡琰有喜了。

    当张浪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兴奋的陷入短暂痴狂状态。

    来到这个时代有好多年了,一开始张浪控制着,不想过早有了孩子的负担,所以和众女行房时特别小心。但得成了两州牧主后,事业比较稳当了,加上妻子们也一个一个催自己,所以自己也想要个孩子。但偏偏妻妾成群,却一个也不能怀孕生子,让自己很怀疑是不是和项少龙一样得了不育症,如果真的那样,可是人生一大悲哀。

    自已急,妻子们更急,虽然没有和自己说起,看是从她们言语中,有着强烈的意思。

    如今天降喜事,怎么不让自己高兴呢,事业也算后续有人。

    秣陵到丹阳快马不过七天,加上自己出征已近三月,那么文姬最少有孕四月以上。想到此时,张浪再也等不了赵云得胜的日子,林历山所倚靠的天险已去,山越已挡不住赵云前进的脚步,胜利是早晚事情,不由归心似箭。

    精神不凝的又过了几天,前线得来消息,赵云大败盘居林历山的山越,活捉黔县大族首族陈朴,得降兵数千。张浪知道这里再也没有自己的事情,随既带上黑鹰卫,还有杨蓉和赵雨,马不停蹄朝秣陵飞去。

    在路上,赵雨明显十分兴奋,一直不停的问长问短,文姬是会生男的还是会生女的?是生小男好还是生小女孩好?相反杨蓉则忧喜交加,一边为张浪有后而高兴不已,一方面又为自己没有怀上张浪孩子而患得患失。虽然不会担心失宠什么,但心里总有一股失落之感。

    十天后,张浪回来秣陵城。

    官邸里。

    张浪一踏进门便直冲文姬闺房,推门而进。

    此时文姬正坐在榻边,如黑芝麻珠珍般的秀发云鬓盘起。将她完美的脸型轮廓勾画出来,如经玉雕般的光滑色泽。她的表情极为专注的刺着绣花,一静一动,都十分迷人,好如一座美丽女神。

    一侧自然间挂下几绺乌黑发丝,更添亮丽风情。

    此时已近入冬天,她身上穿着件紫罗绿色褂子,显的十分富气高贵,而外面披着一件洁白紧身的小棉袄,却增添几分活泼气息。

    此时虽然坐在榻边,但遮挡不住她那匀称、丰满的上半娇躯,正是成熟少妇的风韵。

    晓是张浪见过美女千娇百媚无数,仍是一时间傻了,多么温馨的感觉啊。

    文姬没有抬头,仍是认认真真的绣着花线,低头温柔说道:“霜儿,你说这小兜绣的花纹图版怎么样,我总感觉不太对,你来看看吗?”

    张浪心头一热,大踏步走了上去,一边轻声叫道:“文姬。”

    文姬娇妪明显一震,轻呼一声站了起来,表情如获至宝般激动狂喜。

    一手紧紧握住小指,原来听到心中情郎的呼唤,不小心被针扎到了。但她很快抬起头来,水灵灵的双眼睁的大大,目不转睁的盯着张浪,一脸不信之色。

    张浪着急的上前两步,报住蔡文姬手指,见丝丝鲜红的血流出,不由大为心疼道:“琰儿,你没事吧?”然后用嘴含住她的玉手,为文姬止血。

    文姬这才回过神来,因为见到张浪,并且得到如此爱护,开心的声音有些颤抖道:“夫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丹阳打贼军?怎么会……”

    张浪搂住文姬小蛮腰,轻声细语道:“这不是想你了嘛,听说你有身孕了,对吗?”

    文姬脸蛋飘起淡淡红晕,玉手不自觉间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满脸羞赧之色道:“奴家的天葵已有四月不到,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有喜了。”

    张浪大喜,兴奋的直搓手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因为太激动,不由的紧紧抱着文姬,久久不放。

    文姬幸福的闭上双眼,依在张浪怀里,笑容溢满脸上,笑的甜极了。

    半响,张浪才回过神来,有些紧张道:“你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反应吧?”

    文姬脸蛋微笑摇头道:“除了有时候恶心,想呕吐外,都很正常。”

    张浪安慰道:“琰儿,真是苦了你,这是有身孕的正常反应。”

    文姬嗔了一眼,笑道:“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张浪嘿嘿傻笑两声,忽然把眼光移到文姬的小腹,却见仍是十分平坦,不由心中迷惑问道:“老婆,怎么还没有反应啊?”。

    文姬羞声道:“哪有这么快呀。”

    张浪大笑为自己解嘲道:“心急嘛,我想早点看到我们未来的宝宝啊。”

    文姬笑嘻嘻道:“还早呢,十月怀胎,大概还要五六个月宝宝才能出生呢,你等着吧。”

    张浪苦着脸道:“哎,心急嘛。”

    文姬看着张浪如热窝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由娇笑出来。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人,虽然一身丫鬟打扮,却无法掩饰她出众的美丽,超群的气质,还有个性脸庞。此时她正端着一盘话梅轻飘而来。

    张浪一愣,来人正是郭环。

    郭环也没想到张浪已回来,也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回复过来,盈盈一福道:“见过大人。”

    张浪把手一挥,奇怪道:“你怎么在这里做起下人来了?”

    这时文姬见到郭环已来迎上喜孜孜对张浪道:“夫君呀,你应该多谢甄小姐和郭小姐才对,他们三人本来云游江南,不知怎么得知奴家有身孕了,便跑了回来照顾奴家呢。”

    张浪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不过自己老感觉对不起郭嬛,也不好意思和她面对面,随地打了个招呼转身和文姬道:“琰儿,我却看看秀儿他们。”

    文姬乖巧的点了点头。

    张浪这才踏步而出,临走前不望看郭嬛一眼。

    时间过的飞快,不自觉间,张浪回到秣陵已有近月。

    张浪所关心山越事情,捷报频传,另六路大军得胜而归不说,徐晃围乌聊山只用一个月时间,金奇、毛甘便双双不战而降。乌聊山一定,赵云军不甘落入,一路势如破竹,不但活捉陈朴,灭祖山于林历山,还招降山越近万,允入已军,丹阳平定。

    而且还有消息称丹阳山越四大族首进日便往秣陵而来,朝拜张浪,欲结永好。

    至此江东内外平定,休养生息,准备理兵荆州八郡,一展大业-

第十八章 混乱中原

    转眼便到来年春,文姬已大腹便便,步履蹒跚,走路已经要别人搀扶着。

    眼看便要临产了,这让张浪越来越心急。

    在这些日子里,中原又传来不少消息。其间便有张浪最为关注的刘备兄弟。

    刘备竟然真的从献帝那里弄到个皇叔称号,并且加官进爵,升及左将军,领豫州牧,但刘备顾忌豫州为曹操地盘,不能从容发展自己,行至到荆州时,刚逢太史慈攻打南阳外围防线,导致刘表调大兵封锁南阳以东大片防线,让刘备行程十分艰难,最后不得停住荆州。后会见刘表,刘表见刘备是同宗兄弟,又沙场征战多年,暗思自己正值用人之际,随即邀请留下,刘备思量再三,最后接受刘表的邀请,屯住襄阳,并且招兵卖马,收卖人心,广纳贤士,准备一展大业。

    张浪得知消息,不由大皱头眉,怎么刘备还是跑到荆州去了?由于自己的加入,汉末群雄争霸局面已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刘备怎么还是会混到荆州去?不会到荆州后又挖出诸葛亮吧,如果这样,自己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到时候与这位中国历史上传奇般的人物做对手,张浪可是想也不想敢想,只怕自己会输的惨了。

    想到诸葛亮,张浪只能苦笑摇头,早在琅琊时,自己就派人去请诸葛一家,结果还是晚了,他与叔父诸葛丰早一步离去。然后自己展控江南时,再派人去找诸葛一家,他又离开豫章四处求学了。如今想来他应该已在荆州了。

    再说曹操。兖州在张辽和吕布夹攻之下,钜平、泰安等战略城镇相继沦陷,眼看济南、东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顾忌兖州得失,又见关中混战连连,不由停住前进步伐,打算坐享渔翁之利,等待最佳时机,挺进关中。

    曹操一边借献帝名义,派人书信袁绍,借机稳住他的情绪,一边退回洛阳。一方面能及时支援夏候渊,一方面自封司隶校尉、录尚书事,并按自己的意愿,赏功罚过,控制了朝政大权,开始挟天子而令诸侯。

    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曹操又统大军保护汉献帝退回许都,旋即建造宫殿,设立宗庙,让汉献帝大觉满意,临朝之日,便封曹操为大将军,曹操又以献帝名义任命荀彧为侍中,守尚书令,以便自己外出征伐时,有心腹代理中枢大政。

    此事让袁绍大怒,特别加封曹操为大将军之事后,河北之兵又全线调动,眼看与曹操大战一解既发。曹操不想此时与袁绍不和,为了平息袁绍盛怒,便请献帝改封他为司空、车骑将军,另封袁绍为大将军,袁绍这才转怒为喜,罢兵回河内不提。

    曹操一退兵,霸占关中的张济长出一口气,一边不忘派人到曹操那里求和,一边调起陕西大军,全力对付马腾与张鲁联军。凭借贾诩之谋,又利用关中地形优势,扼住要塞,死守不战,而且两翼频频派出奇兵,冲击敌军营寨,借此打乱马腾部署。

    其侄张济又在蓝田一带,仅用不到一万的陕西士兵,死死拖住张鲁弟张卫三万汉中军,让其无法再越雷池一步,与马腾形不成呼应之势。

    张济死守半载后,马腾与其结拜兄弟韩遂久攻不下,终因三军粮草用尽,无奈罢兵退回秦川,等待来年再图。马腾一退,张卫哪里还敢多呆半分时间,马上退回汉中。张济也不追赶,而是趁着江东太史慈大军退后,出人意料的亲自领兵长途奔袭,南下攻打刘表宛城。

    此举果然大出所人意料,刘表也因刚击退江东军队,戒备大松,结果被张济打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满城风雨,累累可危。每日都有七八道十万火急文书飞到江陵,频频求援告急。眼见宛城即破,刘表寝食难安,数日下来,已瘦了一圈。

    至此,张济名震中原。

    本来苟且偷生的孙策,借此天大良机,兵出淮河,令周瑜领韩当、程普众旧将,起马兵步三万,剑指柴桑、江夏诸郡,意想借此强吞荆东数郡,划为已有。此事前,孙策令周瑜为主将,多有不满,张策大怒,亲赐玉剑,不服者,可先斩后奏,这才平息众人不满。但其中兵将多有不合做者,周瑜淡然笑之。

    中原刀剑四起,江东则平稳发展,张浪除了在家陪众娇妻外,常与下属讨论江东发展的方向与如何进行内政的改革。

    这日张浪与往常一样例行公事,在大堂里商量如何让秣陵乃至整个江东商业更加繁荣,这时有特使来报,言丹阳山越四族各家首领已从丹阳出发,携带大量贡品,随同赵云、徐晃军队朝江东而来,打算朝拜张浪,永结盟好。

    张昭咪着两眼,精遂的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说道:“主公,此乃天大好事,山越遍及江南每个角落,只要能好好安待他们,让山越民都出深山,与江南民族融合,不但可大大提高户口,开荒拓田,而且可从中插出精壮之士编排入军,充实我军战力,还可利用他们铸甲技术,让士兵的装备更上一层。”

    徐宣上前两步,轻轻一礼,然后补充道:“只要能安稳住丹阳山越,并且友善来往,必能成为各地表率,为山越融入我民族而做出好的榜样,这样一来,收降别处山越实在容易多了。”

    “不然,属下倒不以为然。”一大将沉声出列道。

    张浪惊讶视之,说话者身长七尺有余,虎背熊腰,身材结实,气势逼人,正是朱桓族人朱拒。张浪微笑道:“朱拒,你有何想法?”

    朱拒傲然而立道:“山越如此蛮夷之族,身性凶残,好斗杀生,怎能与我江南宗族相比,此等贱民,只可收为下人,充为私曲,沦为奴仆,何需如何礼待。”

    徐宣大为反感,就连刚才说话的张昭,也是连连皱眉。

    张浪不动声色道:“那照你说,应该如何处理?”

    朱拒大声道:“主公可将所捉蛮夷众人中少弱年迈者杀戮而光,而强壮者可赏给前线有功将士,任他们挑选奴婢,充入私曲,又或派去开荒恳田,岂不美哉?”

    这回连大多江东本地士族也十分反感,连顾雍、阐泽也是连连摇头,对朱拒一说不满。但因其是朱家一族,平日关系不错,倒不好在张浪面前说他。

    徐宣却不管这个,冷冷道:“朱将军,你若是为主公大业,若是为江南安稳,就收回你的馊主意,省得到时候害人又害已。”

    朱拒怒声道:“我等江东家族豪宗,岂可与山越异族一同为官,互为百姓?”

    徐宣不示弱反击,两眼神一点不让盯着朱拒道:“主公举兵以来,无不是以才用之,以德服之,如果山越中有能人异士,又如何不为已用?再说天下人谁不为父母生,又何来有门第观念。加上山越族名风好斗,又善于征战,不但能加强我军战力,还可改变江南民风偏弱一面,也算是一大好事。”

    这时又有一人嗤声而出,不以为然道:“徐先生此话何来,虽然在下对朱将军主意不太赞同,但我江南富足,名将倍出,不说前人,就说现在随主公征战沙场如朱拒之兄朱桓、丁奉、陈武之辈无不武力过人,勇冠三军,江南水军更是名扬天下,何有民风偏弱一说?”

    徐宣视之,乃是江东名士薛综。

    正想出言相对这时张昭见此事情有越演越激烈的趋势,马上出来劝和道:“几位同僚不必争吵,目下当以主公大业为先,凡事好商量,怎么能自己起内哄呢?大家应当为主公分忧才对。”

    张浪见众人眼光聚集过来,不由面无表情站了起来。

    这时顾雍见张浪眼神不善,连忙出列,虽然他的门地观念极深,但对着大局,仍是出面对众人劝和道:“子布说的极是,山越一族能为主公所用,也是好事,朱将军不必气恼,大家同为主公帐下,有话好说啊。”

    朱拒见顾雍都出来否定自己主意,这才冷冷瞪了徐宣一眼,哼声别头,不再说话。

    自此朱拒对徐宣怀恨在心。

    此事虽然只是插曲,却忽然让张浪警戒起来,江南士族本来就有着极重的排外情绪,如果在困难面前,也许能一致对外。但一旦安定下来,本地士族必将排斥外来士族,到时候内部起哄,明争暗斗,早晚必出大祸,东吴后期的衰败灭亡便是明证。

    看来如何平衡两大士族利益的问题,已慢慢开始摆在眼前,如果处理不好关系,那么一却便会有土崩瓦解的可能。

    张浪虽然脑子在想,脸色却拉了下来,嘴里沉声道:“我希望大家不要一有意见分歧便吵起,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手下无情了,哼。”张浪说完后,冷哼一声,径自挥袖而去,离开大堂。

    众将发起怒来,阴气逼人,压的众人不敢动弹,各个心惊胆寒,特别是最后一声沉哼,重重穿透每人的心腔,让朱拒和徐宣没来的打了个冷颤。

    一个星期后,山越使者如期来到秣陵,张浪特地举行盛大的欢迎仪节,借此来表示对山越族的尊重。在这个时代里,没有一个人比的过张浪如何笼络人心了,这事果然让山越来的一批人感激涕零,起先的一却猜测顾忌一扫而空,更是加重了他们与张浪盟好的决心。

    张浪当天晚上在秣陵府上又举行盛大接风宴会,在秣陵的所有高官要职人员都出席宴会。

    宴会在热闹的气氛中开始了,堂内酒肉香气四溢,婢女穿棱而行,欢乐声起潮落。

    酒过三巡后,堂内众人大半已红光满面,有的不胜酒力者,已顠顠然然。

    毛甘、陈朴、金奇、祖山堂弟祖琳,四人分坐在左下侧一二三四位置,后面站着七八个高矮不一的年青人。他们身装奇特,上穿各样的花斑豹纹皮袄,下着狼皮紧裤,脚踏牛皮靴,全身上下无不是用名贵的兽皮做成,而且手上截满装饰,有的耳朵在也穿上耳环,个性十分张狂。每个人都精神焕发,短的精悍干练,长的魁梧结实。

    张浪对着四人笑着举杯道:“在这里,浪代表江东所有百姓,为你们能归降而表示欢迎。我想以后大家会和平共处,努力发展建设我们自己的家园。为了我们的未来大家干一杯。”

    几个会山越蛮话的侍从,马上把张浪的话翻译给他们听,后者数人听后一同举杯站起来,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然后一饮而尽。

    那侍从随既把话翻译过来(为了方便,以后直接用对话,翻译就省了。呵)。

    张浪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一饮而尽。

    接着张浪又对毛甘数人恭维一番,说他们山越如何历害勇猛,听到他们顠顠然。

    这时张浪微笑问道:“毛族长,不知上次一招败我部下的两位年青猛将是谁,在下对他们武艺十分佩服,想认识一番。不知此行可曾来否?”

    毛甘长的满脸虬须,头如豹子,长像凶残,加上身穿兽衣,整人活如一只豹子,只有两眼还能透出一丝真诚味道。这时见张浪提起此二人,满脸骄傲之色道:“回大人,你所说两人乃是毛英和毛杰。毛英是族弟毛盛之子,年仅十七,为人机智聪慧,做事沉稳冷静,而且武技超群,是我毛族近十年来出的一位难得人材。而毛杰正是在下的第三位犬子,年少便力大无比,勇猛过人,常与高其岁人相斗而胜,为人老实憨厚,忠甘义胆,是毛家年青一代的顶级高手。只是哎。”说到这时,本来兴高采烈的毛甘忽然叹了口气,脸上失落道:“只是将军帐下人材济济,毛杰重伤在先,毛英落败女将再后,让诺大毛族无一人再敢逞,真是脸面丢尽啊。”说到这里,毛甘惭愧的低下头。

    张浪摇头道:“不然,放眼中原,毛英和毛杰也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一位名将高手,在下张浪此二人相当喜爱,不知毛族长能否割爱?”-

第十九章 两相得利

    毛甘正愁用什么来讨好张浪,闻言大喜说道:“张将军看上此二子,正是他们天大的福气,毛甘也是求之不得。”

    毛甘说完话,转头对身后两位异族少年沉声道:“毛杰,毛英,你们今后便随侍张将军左右,马前鞍后,不可有一点差错。”

    身材中等,长的眉清目秀的少年人,一脸不信的望着毛甘,结结巴巴说道:“父亲大人,这……。”

    毛甘伸手阻止他的话,怒声斥道:“张将军名扬天下,威振四海,你们能跟着他,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们也不用再窝在歙县这个蛮荒之地,可随张将军四处征战,扬名立万,成一番不朽事业。也好为我毛家光宗耀族。”

    毛英见毛甘说的斩钉截铁,无一丝商量的语气,动了动口,欲言又止,然后叹了口气,朝边上高大憨厚的毛杰使了个眼色,两人这才双双出列,朝张浪大拜行礼。

    张浪大喜,上前扶起两人,呵呵笑道:“太好了,有你们两兄弟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毛杰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毛英则谦虚道:“多谢将军爱戴,毛英日后愿随将军戎马一生,绝无怨言。”

    张浪眼见又得两员悍将,而且背后有着丹阳山越的背景,再也不顾满堂宾客,仰天长笑道:“好,好,实在太好了。我张浪有生之年,必不会亏待你们和你们家庭。”

    毛甘、陈朴等人听到这话,不由齐身立起谢道:“多谢将军恩典。”

    张浪呵呵笑着,让婢女倒上酒,然后又举杯大声道:“为了我们的未来,请诸位满饮此杯。”

    毛杰、毛英见势,趁机退到毛甘背后。

    而众人齐声应喝,个个站了起来,遥互碰杯,一饮而尽,气氛相当热烈。

    张浪对山越众人做个手式,示意他们入座,然后笑着道:“诸位请。”

    毛甘,陈朴也急忙应道:“请。”然后又各自入座。

    张浪待他们入座完毕才道:“以后我们就是自家人了,以前的种种恩怨,一笔勾消。”

    毛甘众人互望一眼,个个脸上露出喜色,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要知道两方交战时,江东可是死了不少人马,张浪能说出此话,足见他的气度。毛甘恭敬道:“多谢大人恩典。”

    张浪一笑道:“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客气。”

    是夜,毛甘、陈朴众人皆饮大醉,尽兴而归。而张浪到夜近三更时候,才脑袋晕沉的回去。回到府上,踏进自己房间时,不想里面还灯火摇曳,烛光闪闪。

    张浪大为诧异,这么晚了,大家都差不多都睡梦正酣,是谁还在等自己?

    怀着惊奇的心情,张浪踏进房里。

    桌上的油灯蕊儿冉冉燃着青焰,散着淡淡的檀香味,一女趴在桌上,轻轻酣睡着。虽然她是侧睡着,但张浪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人,正是四大美女之一的刁秀儿。

    张浪走上去,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正想把她抱到榻上,让她好安心的睡觉,秀儿却一下惊醒过来,一看正是自己的爱郎,本来睡意迷糊的她,一下精神回复,巧笑倩兮道:“夫婿君你回来了呀。”一边站起来,想为张浪抖去灰尘,解下外衣。

    张浪反手一抱,轻声道:“秀儿,你怎么还不去睡?”

    秀儿贴在张浪怀里,甜甜一笑道:“我怕夫君回来时候没人服侍,所以在这里等着你。”

    张浪爱怜道:“傻丫头,我没事的,你自己应该早点休息啊。”

    秀儿抬起头,小嘴对着张浪脸上,吐气如兰道:“知道了啦。”

    张浪抱起刁秀儿,感觉轻如一团棉花,若似无物,两人很快钻进被子里。

    秀儿舒服的靠在张浪怀里,温柔爱抚着他强壮的胸膛,喃喃细语道:“夫君呀,文姬姐姐再过二个月,便要临盆分娩了,奴家好羡慕她呀。”

    张浪笑着道:“那你也帮我生十几个小宝宝吧。”

    秀儿媚眼横了张浪一眼,然后纤手轻轻捶了两下,娇嗔道:“你把奴家当成什么了,能生十几个,那不成了……”说到后面,秀儿也红着脸不好意思说出来。

    张浪哈哈笑两声说道:“那样不是更热闹啊?”

    秀儿嗯了一声,双眸变的柔情似水道:“夫君,秀儿什么时候才有我们的宝宝?”然后坐直,娇哼一声:“一定是夫君你偏心,对文姬姐姐好,让他怀上你的孩子。”

    张浪心里暗叫一声,女人真不理喻,我又能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时候没有。脸上却笑起来,故意邪邪笑道:“过了晚上就有了。”

    秀儿闻歌知雅意,脸红的如水蛋桃般,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

    张浪看的差点直流口水,眼睛放光,色色道:“老婆,天色很晚了,我们安寝吧,嘿嘿。”

    秀儿羞着两眸,轻轻的点头,她当然听出这个言外之音。

    张浪刚想手脚并动,秀儿忽然睁开大眼,并且捉住张浪的手,娇笑道:“夫君大人,秀儿有一事情一直想不明白,现在想问问你。”

    张浪大为泻气,全身无力软在榻上,不满问道:“什么事情啊?”

    秀儿朝张浪怀里挤了挤,将她丰满迷人的身材整个贴在他身上,然后笑意盈盈道:“夫君呀,你不要急,问你哦,你可要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很喜欢甄小姐和郭小姐?”

    张浪失声道:“你说什么?”

    秀儿神秘一笑道:“夫君,看你惊慌失措的表情,秀儿是说中了吧。”

    张浪哭笑不得,只有假装生气的样子,板起脸道:“不要胡说。”然而脑里自然间想甄宓和郭环的可人模样,竟然有些入神。

    秀儿没发觉,只是吐了吐红腥可爱的舌头,假装害怕的样子道:“夫君呀,不是秀儿一个人都这样说的呀,文姬姐姐、蓉姐姐都是这样说的哦。而且看的出来宓姐姐和郭姐姐也很喜欢你哦。”

    张浪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说道:“哪里,你听她们乱说,根本是没有这样事情。”

    刁秀儿眯起凤眼,鼓着两腮,笑嘻嘻道:“夫君你不要不承认啦,如果两位姐姐不是喜欢你,为什么还天天赖在府里,和各位姐姐打听这个、打听那个关于你的一却消息事情哦。”

    张浪蒙了,不知道心里是喜悦还是什么,固然给美女看上了是大好事,但对自己来了,实在是不想背上太多的感情孽帐,在说自己是劫持甄宓在先,恐吓郭环在后,给她们造成不少的心里阴影,如果他们这样就喜欢上自己,那不是也太?

    想到此时,张浪一阵苦笑,事情咋会这样,现在不知道是喜好,还是愁好。

    秀儿却一点也不体会张浪现在的想法,小嘴不停的道:“甄姐姐漂亮迷人,郭姐姐聪颖智慧,两个都是大美女哟,夫君大人,不要说你没有心动哦。”

    张浪想也不想一个翻身,嘿嘿道:“不管了,现在我只知道我边上有个惹火尤物。”

    秀儿刚刚褪去的粉色脸蛋,又一下爬满红云,媚眼如丝,似要滴水般。

    张浪性欲大动,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还在被窝里抱着秀儿酣睡,却有人不识实物的“砰砰”敲门。然后听到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道:“老爷,郭先生派人来过两次了,说那几个异族人在州牧府里等你好久了。”

    张浪张开迷糊双眼,嘴里忿忿不平骂了两声,不过想起是自己约了他们商谈事项,马上精神过来,望着还在紧紧缠着自己的秀儿,脸上自豪的笑了起来,轻轻的将她放在一边,伸了下懒腰,随后起床开门,韩霜这丫头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韩霜熟练的端起盆水,大眼睛轻轻瞄了一眼屋内床上还抱枕大睡的秀儿,脸上轻飞起一片红霞,随后开始帮张浪更衣梳洗。

    张浪随便吃了点他们早已准备好的早点,踏门而去。

    来到前堂讨事厅,郭嘉、田丰、程昱、张昭等十来个谋事陪着山越四族长不时欢快聊天,偶尔传出两声爽朗的笑声,让张浪大为老怀大慰。

    众人这时见张浪微笑着从容进来,个个停止对话,笑脸迎上。

    张浪呵呵两声道:“不好意思呀,我来晚了。”

    张浪虽然这样说,脸上可没有一点过意不去的表情,好似十分正常。而手下众人也早习已为常了,见怪不怪,山越几个族长也没有什么不满之色,随既请他上了主座。

    众人刚入坐,就有侍者上来倒茶服侍。

    张浪先轻尝一口香茶,待大家坐稳后,才开口道:“此次毛甘、陈补等数位族长能亲身前来,实在是给张浪大面子。让在下深感荣幸。”

    金奇数人连声推辞。

    众人又互相恭维一阵,张浪这才切入题道:“毛甘和各位族长,此次请诸位来,是想商谈有关事情。如今我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你们知道江南虽然富足,但却地广人稀,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劝族人从山中移居而出,与我们族人合居,一同开拓江南。而且户口入我江东一籍,按时计算,接受兵役税收等。”

    金奇、毛甘数人互望一眼,随后毛甘脸色有些为难道:“大人,你也知道我们山越族世代深居山中,极少踏出山中,而且与汉人交恶,所以一下要我们移出山中,似乎有些难度。”

    张浪呵呵笑道:“你所说的事情,我们已帮你想过了,你放心,我会颁布命令下达到各县各镇,一旦发现有不听从者,将重罚处之。”

    四旬左右,满头爆炸发型的金奇这才有些心安道:“大人既然这样说来,小人就放心多了。”

    张浪又道:“你们大可放心,我张浪行出必行。”

    毛甘也表示道:“这点我们信的过大人。”

    只有陈朴不同意道:“大人,成王败寇我,这是千古不变真理,要我们山越族移出山居可以,入江东户口一籍也是没话说,但要我们接受兵役税收,这是否……?”

    张昭听到这话,马上接过,因为内政是他的长项,而田丰、郭嘉出谋行计无往不利,但内政不是他们的专长。张昭道:“陈族长大可放心,某家主公只是提出整个长远方针,日下来说,对你们山越族可免一却赋收兵役,并且分派给你们大量地土,时间为五年。五年后,你们山越族,将与我江东百姓一视同仁,接受各样法制、兵役等等。”

    几个族长商量一下,感觉张浪这个主意自己这方也没什么吃亏,便同意下来。

    这时张昭又得到张浪眼神暗示,接着道:“听闻山越一族骁勇善战,对山地做战又极有心得,主公十分爱慕,所以希望能在你们族人不用服兵役时,能从贵族中抽调部分精兵入伍从军,帮助主公理兵荆襄,争夺天下。”

    “这?”几个族长脸上一同现出为难之色。

    田丰观察入微,知道他们有推辞之意,抢先一步开口道:“当然主公也不会白白得你们便宜,现已令海盐、由拳一带,运大量官盐北上,并且每年会给你们一定的补助,而且还划分丹阳数县为你们各族长食邑,子子孙孙永受封位。”

    各族长听到官盐,眼睛同时一亮,听到后面时更是狂喜不停,正想谢恩答应,却没想到田丰又接着侃侃而谈道:“不过如此一来,主公又希望你们能将铸甲技术带到我江东,然后和我们的铸师一起改革更佳武器。”

    几个族长想也不想便爽快答应下来,铸甲技术对山越人来说实在简单不过了。但他偿却不知张浪有着想借山越铸甲技术,打超一些超时代兵器的想法。

    张浪见皆大喜欢,为解开当日兵败一迷,在旁敲侧击道:“贵族出猛将,如毛杰,毛英之辈,连败我江东大将;又武风横行,士兵战力极强;而且其中还不乏智者,不然我军如何会有如此大的伤亡。”

    毛甘知道张浪说的正是他毛家一族,连声恐慌道:“不敢不敢,其实一却胜仗,都是出自军师指点罢了。”

    张浪装出有兴趣道:“你们的军师是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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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患得患失

    毛甘全然不知道张浪的鬼主意,想起军师,满脸佩服之色说道:“不是在下吹牛,毛甘自小到大从未服过人,然却对军师佩服的五体投地,年纪青青,便满腹经纶,上能知天文,下又熟地理,但凡三韬六略,孙子百家,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行军布阵,兵前决断,魄力过人。而每运筹帷幄,料敌先机,决胜千里,计无遣算,实在可比八百年兴周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张浪知山越人性恪耿直,不喜谎言,却也没想到一个山越人会说出这样有文点的话,闻言大为心动道:“毛族长,你所说之人到底是谁?”

    毛甘整了一下喉咙,大声道:“军师乃是襄阳人士,姓庞名统,字士元。”

    “啊?”张浪本没怎么放在心里,当听到庞统名字时候,却当场如雷击一般,惊的脱口而出,脸色极其吃惊,然后长时间哑口无言,脑袋短暂短路中,无法思考,只感觉一片模糊。

    陈了张浪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庞统是谁。但场中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那沉甸甸的份量,因为所有人都看清当张浪听到庞统时,脸上表情是如何的吃惊、兴奋、狂喜的。

    跟了张浪这么多年人,或多或少了解他一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却十分心细,对人材也是人尽所用,不时常语出惊人,而且言出必中,好似能洞查天机一般,未卜先知。

    张昭大感事情的不简单,看了看张浪表情,小心翼翼反问毛甘道:“毛族长,如果这个庞统真的如你所说那么历害,却为什么被我军接二连三大败呢?”

    毛甘叹了一口气,脸上勉强挤出笑容道:“先生有所不知罢了,一开始时,练荣所率的军队正是被庞军师连用奇谋,败出齐云山。到张大人亲领兵来的时候,庞军师言山越军失败是早晚事情,不如早点降了大人。毛甘却不甘心,非要一战不可。庞军师见我们决心甚大,便出一计,而正是借此计,毛杰才在风鸣谷伏击得手,重创贵军先头部队,后来如果不是毛杰求功心切,不听军师之言,急于冒近,又怎么会大败而归,还身受重伤呢?”

    张昭听到此时,轻哼一声,不依不饶道:“那你们为何在后面会战中,再无一点胜迹呢?这庞统就没出一个计谋吗?”

    “不错,张先生说中了,当我们再想起军师之言时,为时已晚,大人军队已推进练江一带,此时庞军师又劝我们投降,在下自是不从,反逼他出计,然而第二天,军师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毛甘苦笑道。

    “庞统不见了?”张浪回过神来,大惊失色道。

    “是啊,从那天后,庞军师便不知云踪了。”毛甘回答道。

    “想来这个庞统也没什么真实才学,不然怎么会这个时候跑了呢?”张昭不以为然说道。

    田丰则不这样想,而是转头轻轻问张浪道:“主公,这个庞统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张浪心里很不是滋味,庞统是否不喜欢为自己效力呢,明知这江东是自己的地盘,还为山越人出谋划策,而且就在自己要得胜的时候顠然而去?

    郭嘉看出张浪心情不好,也上前安慰道:“主公,良禽择木而息,看的出来这个庞统的确有过人的本领,相信他只不过是在试探一下主公而已,以后会来为主公效力的。”

    张浪深吸一口气,暂时把这烦恼的事情放在一边,心中无限感慨道:“奉孝、符皓、子布、仲德,今日有一话不吐不快。”

    “主公请说。”田丰马上恭敬道。心里升起一种蠢蠢的期望,不知道张浪这次又会出什么惊人之言啊。

    张浪抬头望着议厅上一张壁画,先叹了一口气,然后满脸惘然之色,道:“乱世出英雄无数,当今天下,若论野心者,无人能及曹操、袁绍,前则挟天子而令诸侯,号令天下。后则独霸青、冀、幽数州,兵甲无数,实力雄厚。”

    “主公说的不错,事实如此。”张昭点头道。

    “而论天下高手,非吕布莫属,一骑赤兔,闪电千里,方天画戟,手起刀落,死在他戟下的中原名将无数,哪怕子龙、典韦也差上少许。”

    “这点属下也赞同,想当日虎牢关下,主公与夫人同典韦三人大战吕布数百回合不下,其人骁勇可想而知。”亲眼目睹此事的田丰,想起前尘往事,仍是心有于悸,不由点头说道。

    “行兵布阵,指挥三军效命,想想除了孙策手下的周瑜外,还有谁能比肩齐飞。”张浪想起不久就要出征豫州,心里不安道。

    众人互视一眼,周瑜虽是听过,但无人把他想像的那么历害,是否主公危言耸听?

    张浪没有理他们的话,接着道:“而论治国安邦,内政强国,无人能及诸葛亮。”说到这时,张浪眼里闪过强烈的目光,随后很快变的暗淡下来,然后不等他们从惊讶中醒来道:“如果论帐前献计,出谋划策,庞统当仁不让第一,也许天下间,奉孝、还有张济手下谋事贾诩,除了你们两人与他有的一比外,余者都好像差上一点。”说到这时,张浪口气中已控制不住对他们两人的渴望。

    前面还好,后面说到诸葛亮和庞统时,众人哗然,余者心多有不服,张昭本就心高气傲,闻言怀疑道:“主公是否太抬举他人,灭自己威风,诸葛亮和庞统如果真的那么历害,早应该扬名海内,而属下却对此两人名字闻所未闻,何故?”

    “现在你们还不知道,那是因为金子还没有到发光的时候,时机一旦熟,便是龙归四海,凤翱九天,天下为之震惊。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真不希望和他们做为对手登场啊。”想着刘备落足荆州,接下来是否要出现三顾茅庐,隆中三分定天下呢?张浪心中一阵郁闷,感叹想道。

    “但以后如果真的对上阵了,我希望你们能小心在小心,千万大意不得。诸葛亮以沉稳见长,做事稳重,极少出差错;而庞统每计阴沉,招招毒辣,置人死地而永不得翻身。”张浪振起精神,淡淡道。

    “对了,你们再仔细记在心里,诸葛亮字孔明,道号“卧龙”,庞统字士元,道号“凤雏”。”张浪言重心长道。

    “好大的口气。”张昭见张浪百般推崇,再也忍不住轻哼一声道。显然对两人十分感冒。

    张昭脸上的不服表情,张浪心中自是明白,微微一笑道:“此两人平生为好友,喜好下棋,但各有绝招。诸葛亮经常是车为首、马居中、炮作尾。特别是那连环双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卧槽”了,叫人防不胜防。庞统喜欢全面出击,车马并行,互为呼应,尤其是五路小卒齐进,势不可挡。荆州名士水镜先生曾评道:“孔明出师如游龙,伏马捉将;士元布局似巨凤,拱卒陷城。”几经谐传,就成了“伏龙”、“凤雏”了。因而引出了“伏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的美传。”

    听到张浪对这二人尽显赞美之词,这会连顾雍也沉不住气了,脸色不自然道:“主公,水镜先生属下倒是知道,此为山林隐士,能洞查天机,知前生后世五百年,但对此二人评价是否传闻夸大其实?”

    张浪轻轻摇头道:“一点也没有夸大。”

    众人皆不以为然,只有田丰、郭嘉两人默默记在心里。

    张浪这时候才想起山越四位族长还在,不好意思笑着对他们说:“浪一时兴起,胡言一堆,倒冷落各位,还请多多海涵。”

    四位族长连忙摇手道:“不碍事,没碍事。”

    张浪这才从新转入正题,和山越商量一些事情。

    回到家中时,天已到中午,陪了文姬外,众女都等着张浪回来吃饭。

    韩霜接过张浪大衣,帮他抖落身上灰尘;韩雪则端上一盘热水,为张浪擦脸洗手。

    张浪到大堂上,入目满眼都是莺莺语语,仿佛猪八戒进了女儿众香国一样,不由为之一愣。不但吃过午饭的文姬在,杨蓉、秀儿、靡环、韩氏姐妹一个也不少,就连赵雨也来了,而且最让张浪惊奇的是,平时虽然住在张府里,却极少能见到人的甄宓、郭环也在。

    今天是什么日子,张浪边走心里边咕噜道。

    杨蓉最先发现张浪魁梧的身材,娇呼一声,丢下堂中众女,迎了上去,一边娇笑道:“老公回来了呀,我们都在等你呢。”

    张浪傻愣道:“干嘛,今天会的这么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杨蓉神秘一笑:“等会就知道了。”然后拉着张浪的手,强行拖到席上。

    文姬众女一个个盯着张浪微笑着,好似进了百花园一般,各绽芬芳,刹是好看。

    张浪两眼咕噜直转,自然间又流露出那种色色的表情,看看这个人比花娇,看看哪个笑的如盛开玫瑰,差一点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到最后,不但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把自己弄头满头雾水,搞不明白她们在干什么。

    随后肚子饥饿的感觉让他很快入座,并且不理众女,独个吃了起来。并且呵呵笑道:“有事情就说吧,我可不等你呢,我可要饿死了。”

    看着张浪狼吞虎咽的样子,杨蓉心疼直道:“慢慢吃,慢慢吃。”

    赵雨大眼睛盯着张浪,只到他吞下一个红烧狮子头,然后才兴奋道:“浪哥哥,这个红烧狮子头好不好呀,这可是小雨亲自下厨的呢。”说完脸上一片得意之色,等待张浪夸奖。

    张浪差点没哽住,呜呜两声,吐出一块大骨头,然后顺了顺气,这才翻眼怪叫道:“难怪啊,原来是你烧的,我咋奇怪今天的红烧狮子头又油又酸,比起以前可是难吃到极点。”

    “啊?”赵雨本来兴高采烈,结果给张浪沷了一瓶冷水,不由嘟起小嘴,满脸尴尬。

    杨蓉嗔了张浪一眼,然后笑道:“真是的,小雨今天可是忙里忙外的,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你怎么这样打击她的信心哦。”

    张浪接口笑道:“就是就是,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呢。小雨你也来尝尝你做的菜。”

    小雨吐了吐舌头,看了看盘里烧的发黑狮子头,摇头道:“不啦,一定很难吃,嘻嘻。”

    张浪没好气道:“你知道难吃还摆上来给我吃啊?小丫头该打。”

    小雨咯咯娇笑两声道:“我看姐姐们做的这么起劲,所以也就学着做菜啊,没想到第一天成绩就这么差,要不明天好不浪哥哥,下午我再多练习几下?”小雨一边盘算着计划,一边斜着脑袋瓜道。

    “你还是省了吧,你再做,厨房可真的成了战场,不知道又要砸多少碟子盘子呢。”杨蓉在边上调笑道。

    张浪想也不用想当时情景会是如何激烈。汗,这小雨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捉弄人,叫她学淑女小家碧玉做厨事,还是省了吧。

    张浪道:“以后你帮我多砍几个人就行了。嘿嘿。”

    “万岁。”赵雨一听张浪这话,雀跃欢呼道。

    张浪放下筷子,满脸微笑望着赵雨,这才问杨蓉道:“你还没有说今天干嘛这样……?”

    杨蓉还没来的及说话,赵雨就哼了一声,抢着说道:“浪哥哥,你这是怎么做琰姐姐的夫君呀,眼看宝宝就要生下来了,你都不帮忙给他(她)起个名字呢?”

    张浪失声道:“就因为这事情你们便劳师动众,让我张府的所有娘子军都出动了?”

    刁秀儿睁着迷人的大眼睛,不时对张浪眨了眨,嘴角甜甜笑道:“夫君哪,你说错了哦,什么都是你张府的娘子军呀,甄姐姐和郭姐姐也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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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落花有意

    张浪醒悟过来,这才想起甄宓、郭环两个大美女也在,人家可不是什么张家的人。怕两人有所误会,张浪急忙转身对甄宓、郭环道歉。

    几个月不见,甄宓还是一如以往的清纯脱俗,好比人间仙子,脸色因羞涩而变的微红,不过还是显的落落大方道:“张大人下次记的点就行了。”

    张浪见甄宓表情虽然有些害羞之色,但眼眸里却静如一潭深水,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升起一种失落之感。

    张浪笑道:“好了,不闹了,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的?”

    杨蓉看了看众女,见她们也期待的望着自己,先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娇笑道:“老公呀,是这样的,前此日子,靡环妹妹接到他大哥的信,要环妹妹回徐州一趟。环儿考虑到有多年未回徐州,此次也正好可以回去祭奠一下,所以希望老公能答应下来。”

    张浪想也不想便答应道:“这是应该的,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情呢。”

    靡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里的石头,喜开眉笑道:“多谢夫君恩准。”

    张浪笑道:“没什么啦。到时候看有没有时间,有时间我也陪你一起去。”

    靡环欢呼道:“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微笑道:“我哪里骗过你呀?”

    靡环高兴的纤手紧紧合在一起,放在酥胸前,满脸幸福之色道:“老公你真好。”

    “呵呵,这也叫好啊,我还有更好的呢。”张浪怪怪笑道。

    靡环不明其意,仍是高兴道:“奴家知道,夫君最好了。”

    张浪这才奇怪转头对杨蓉笑道:“啥时候这事情也要你出马对我汇报了。”

    杨蓉抿着嘴低头娇笑两声,并没有说话。

    张浪似有所悟的望着满堂美女一眼,想来杨蓉从始而终跟随着自己,而自己又对她关爱有加,无形中增加了她在众女心中的份量,只怕以后内府老大姐非她莫属了。想到此时,不由对杨蓉报已微笑。

    这时候甄宓站了起来,脸上甜甜笑着对众人道:“等琰姐姐生了宝宝满月之后,宓儿和缳儿也要游历江南去了。”

    文姬温柔抚摸已高高隆出的小腹,满眼慈爱之色说道:“快了,不知道是男是女?”然后又惊诧的抬起头来问道:“宓妹妹,不在这里多呆一些日子吗?”

    甄宓道:“在这里呆的很长了啦,小妹想出去走走。”

    张浪做为主人,在礼节上也不能不问不管,只有硬着头皮道:“是啊,甄小姐和郭小姐你们不在多住一些时日吗?”

    甄宓凤眸看了看张浪,一脸可怜兮兮样子,幽声道:“别说的那么牵强了。”

    张浪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甄宓“噗嗤”娇笑起来,整个人如解冻的冰雪,阳光普照,让众人如沐春风,她眯着新月眉笑道:“看你的苦瓜脸,好像真怕我赖在这里似的,嘻嘻,开玩笑的啦,在这里呆的太久了,是有点闷,想出去走走。”

    杨蓉点头道:“这样也好,出去玩玩,散散心,省的天天呆在这里闷坏了。”说完还不忘给张浪一个白眼。

    张浪为之气结,杨蓉满脸巧笑,眼眸里却一付深怕甄宓会给自己勾引一样。只好回瞪一眼,把这闷气吞到肚子里,狂扫桌上的美食,以解“心头之恨”。

    杨蓉看到眼里,笑在心里。

    张浪眼珠一转,见情况不妙,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怎么都没见高览?”

    甄宓气哼哼道:“看你这家伙又转移话题了,高览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听他说要回河北了。”

    张浪哈哈笑道:“少骗人了,高览现在回河北不是自找死路啊?”

    甄宓没好气翻着白脸道:“就知道骗不过你这个家伙,高览在外面不知道有多郁闷,以前所有成就都化为灰尽,现在整天苦着脸,想回又回不去,都是你害的。”

    张浪大呼道:“这不能怪我呀,谁叫他是袁绍的手下大将呢,不过我倒有个想法,让他回愎当日沙场雄风。”说到后面,张浪眼睛一直闪个不停,可见其心又有什么鬼点子。

    甄宓漂亮的双眼眨了两下,如星星点点,然后用着迷死人不偿命的声线,细细甜甜腻声道:“是不是想叫他为你效力啊?”

    张浪看着她迷人的表情,不由一阵神魂颤倒,大晕其浪,连连点头道:“对啊。”

    甄宓看着张浪的熊样,不由咯咯捂嘴娇笑起来。

    杨蓉和众女也看着张浪色眯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的摇头。想来对他的表现大失所望。

    等甄宓笑的差不多了,这才认真道:“大人放心,我会和高览说起的。要不然这样的

    人才放这里不用也真的是浪费。”

    张浪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一脸媚笑道:“对啊,对啊,这个高览一点也不卖帐给我,也只有甄小姐才可以说动他了。”看来张浪对自己在丹阳平定山越时,后半段到了无将可用一事记忆颇深,所以想尽办法要多挖人手。

    “呵呵,大人放心好了。”甄宓道。

    一顿丰盛的中餐,就在这样轻松快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张浪回到房中小憩一会,然后打算出门视查军情,经过花园走廊时,见一女子静静立在风晚亭里,不知道看什么入神,与四面百花争艳,虫蝶围舞。

    张浪惊诧,看着那高挑美丽的背影,极似郭嬛。想起自己和她处处瓜葛,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问好。心中怕两人见面的尴尬,一时间不知进退咋办。

    这时郭嬛好似感觉到张浪灼热的目光,缓缓回首,对他嫣然一笑,刹那间花园百花失色,万紫千红都不如美女回眸一笑,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大步的往她走去,心里头只感觉热乎乎的。

    郭嬛待张浪来到面前,指着满园盛开鲜花,嫣然一笑道:“你看,多么漂亮美丽的花啊。”

    张浪默默点头,知道她还有话要说,知趣的没插嘴。

    郭嬛双眸忽然变的有些落寞,两眼凄迷道:“每当季节来临时候,花儿便如宿命的约定,不会错过每一点时间,绽放着生命的所有美丽,从来无怨无悔。只到燃烧生命的最后尽头,再也找不回往昔青春,这才淡然退出谢幕。”

    张浪仍是没有说话,只是心儿开始下沉,不知道郭嬛为什么忽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有时候奴家多希望也能成了花儿,自由为着春天而绽放在各个空间,哪怕花颜憔悴,等到花谢凋零,再到来年春天时,仍从新美丽盛开。”说到这时,郭嬛声音变的十分伤感。

    张浪忽然开始明白她在说什么。

    郭嬛轻叹一声,落了满地英花,伤感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张浪心里强烈震动,激动起伏,自己不是傻子,如果再听不出她话中之意,那就是白混这么多年了。郭嬛的心意已不言而知,可自己能行吗?家里已有这么多娇妻,有时候都恨不得能分成几个心,一人一个。自己虽然好色,也有原则,实在是不想背上过多的感情负债。虽然郭嬛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女,而且性恪要强,做事果断,大大不同别的女孩,但正因为她有手段,懂权势,曹丕后宫之乱,可是时刻警戒在心,假如真的迎她过门,只怕到时候争宠夺爱,后宫反目,必是大乱一场。

    张浪虽然这样想,可是好色的他又受不了美女的引诱,一时间左右为难。

    两个就静静在那里,一阵风吹过,带起无数花瓣。

    郭嬛低着头,轻轻惨笑一声道:“风起云落,花儿为谁开;日沉月升,梧桐谁在语。”

    张浪听着她那极悲伤的声音,忽然下定决心,暗暗决定要好好对待这个为了自己多灾多难的美女,抬起头来,冲动叫了声:“嬛儿……”正想抱住她,却见她已轻顠顠的离去。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散了吧,散了吧,明早春再开……。”

    张浪呆呆的望着她离去,满空顠舞缤叶,渐渐落在大地,归于尘土。

    此后数月,张浪再也没有见到郭嬛,自己也安心等待文姬临产到来。

    这时,淮南徐庶派信使回报,周瑜令程普、黄盖各领精兵数千,长途奔袭,闪电般拿下石阳、三江口等战略要地,然后重兵围攻江夏。江夏太守黄祖死守不战,等待荆南援军。随后两军进入相持阶段。

    江夏城高厚实,粮草箭矢充足,加上黄祖组织颇有章法,程普、黄盖多次无功而返。结果两人意见不合,程普以为当再组织人手,短时间内再出奇兵,一举拿下江夏城。而黄盖则以为机会已失,荆南援军不久上来,退回三江,等待周瑜大军来到,才是明智之举。两人意见不合,各持成见,差点弄的四分五裂。

    后来程普见黄盖后撤三江口,自己则在江夏徘徊几天,兵少势单,也只能后退而去。

    张浪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十分古怪。黄盖、程普无论在私交还是公事上都关系很好,就算出了问题,也会商量解决,怎么会出现这样不合谐的声音呢,是否其中有诈?

    郭嘉在一侧也是若有所思道:“难不成退兵是假,诱敌是真?”

    张浪想起周瑜,不由点头道:“很有可能。”

    田丰忧心重重道:“假如万一真的让他们得手了,以程普、黄盖之才,绝非黄祖所能比拟,到时候要攻江夏,更非易事啊。”

    程昱低头苦思道:“如若此时主公出兵豫州,倒是个机会,但是为平山越,插调大量财力兵力,江东秣陵几成一空,若在这时攻打孙策,必不会是短时间内就能解决的事情,一旦补给出现不足,只怕我军会大败而归。”

    “是啊。”田丰接口道:“但我们也不能容视孙策坐大,以他的魄力,得了江夏诸郡,好比如虎添翼,到时候便难上加难了。”

    张浪皱着脸皮道:“那如何是好?”

    郭嘉笑着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刘表两面受敌,倒不如我军南敢荆州四郡,趁他病拿他命,不是更好?”

    田丰点头赞道:“这点子也不错,不过就这样放过孙策吗?”

    张浪想起现在的情势,照历史脚步来看,张济攻宛城的时候受伤,然后曹操出兵伐张济。虽然自己改变了不少历史,但有部份仍是照着史上所走,那就是说,张济随后大败而退,刘表调兵围攻孙策。张浪想想这种可能性极大的,不由信心百倍道:“不,现在还不是打刘表的时候,我们反过来要帮刘表打孙策,刘表虽然兵多将广,但论个人魄力和手段与远远不及孙策,只要我们能搞定孙策,刘表早晚要败在我们手中。”

    郭嘉奇怪道:“主公,虽然孙策前途无限,但目前来看仍是无多大发展空间,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灭他呢?”

    张浪抬头道:“不是对你说过吗,单一个孙策,只是老虎,但加上周瑜,便就是一条飞云腾空蛟龙了。”

    郭嘉迷惑道:“主公,见你如此推崇周瑜,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张浪深吸口气道:“周瑜这个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绝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材,善长行军布阵,统领指挥三军做战,军律严明,而且三步一谋,五步一策,所出主意叫人防不胜防,如若能将他收在帐下,与奉孝一个为我出谋,一个为我领兵,天下谁是敌手?”

    郭嘉和众人又望一眼,张浪数次如此搭抬高周瑜,以后碰到,真的不能小视。

    张浪随既回神对田丰道:“马上准备三个月的军粮,就算是抽调江东各郡粮草,也再所不需,必要时可发代价从百姓那里收购,到时加倍退回。”-

第二十二章 挥师西进

    张昭顾虑道:“这样是否不太好?虽然能调集到所需粮草,但恐怕会引起民心震动,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给有心人加于利用,不利江南稳定啊?”

    顾雍点点头,将心中想法说出道:“张大人言之有理,而且我军刚平山越不久,大军正处在整顿状态,此时又兴兵做战,只怕士兵会有所微辞啊?”

    郭嘉见张昭和顾雍似乎不太主战,两眼一转,笑着出列道:“张大人顾虑了,主公统领江东六郡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安居,年年丰收,每个人都赞美主公仁德,此时主公有需,百姓们必也乐意相助,张先生所虑之事,想来不会发生。在说军队之方面的事情,想来主公比你我更加清楚。”

    张浪见郭嘉一手抛出问题给自己,不由冷声道:“什么是军队,军人职责又是什么?军队,就是绝对的服从,必须军律严明,严格要求自己,还要时刻警记自己的身份,能随叫随到,随时准备着上第一前线。上级命令必须无条件执行。这才是三军灵魂所在,也只有这样才能上下号令得施,将士受命。如若谁敢不满、不服者,军罚必严惩不怠,绝不容情。”

    堂上的众将士一片赞叹之色,无论是谁,都没有把军队说像张浪这么透辙。

    连徐晃也惊叹道:“主公啊,如果军队真的达到你所说地步,那必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张浪转身,两眼光芒四射道:“徐晃,你以后要努力朝这个方面训练军队,必须让士兵在心理上烙下军队灵魂印记,让他们时刻铭记自己是一名军人,时刻准备着上场杀敌,甚至流血牺牲。”

    徐晃虎目也是光芒大涨,兴奋接口道:“是,主公,属下明白,一定不负所托。”

    顾雍和张昭脸上无比惊讶,显然为张浪一阵严厉而又精湛的话给震惊,沉寂半响后,才说道:“那好吧,属下和子布商量一下,到底如何能稠到所需粮草。”

    张昭先点了点头,然后顾虑道:“主公,如若与孙策开战,只怕三月的粮草不够用啊。到时万一成了持久消耗战,而我军粮草不继,恐怕……”说到后面,张昭满脸担忧,一脸欲言又止之色,想来给张浪散出的满身霸气,压住心头,说话变的小心翼翼。

    “况且现在在财政上已有大部分预算出支,比如在秣陵建立数家兵工厂,结合山越的铸甲技术,并且开始研究,准备大量生产新武器,以便以后投入战场使用;又比如在由拳、海盐数县准备修建河道,便利官盐运输,以后将大大提高政府收入……”顾雍借机又提出了一大堆财政预算,想借机缓和张浪出兵问题。

    张浪见顾雍和张昭一再阻战,不由头痛不已,直摇手道:“这些事情你们做就好了,我相信你们能力,不过话说回来,无论如何,你们要给我腾出资金,投入军队,准备出征。”

    张昭顾雍对视一眼,心中叹了口气,知道动摇不了张浪的决心,前者点头道:“属下明白。”

    张浪看在眼里,暗思江东虽多文才俊杰,但个个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缺少成大业的霸气,在这一点上,明显不如北方士族。难怪东吴孙权数十年来只能偏安江东一隔,这与江南士族偏软是分不开的。要知道此刻荆州大战,乃是天大良机,如若不捉住,到时候便后悔不及。

    田丰见此事已成定局,这才不慌不忙出列道:“主公,出兵是必然的,但张大人所说的问题,不得不细加考虑,三个月粮草,如何能支持的住荆州大战?”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长身而起,离开王座,在大堂中间来回走了两圈。

    众人静静等着他说话。

    张浪止住脚步,扫视大堂内众人一眼,一脸高深莫测笑道:“三个月的粮草足够了,我想孙策也不用三个月就会败出豫州,到时候天地谁大,却无他立足之地。”

    田丰惊喜道:“主公胸有成竹,可有什么妙策,可让属下一开茅舍?”

    张浪神秘道:“天机不可外泻。”

    田丰见张浪这么说,心事放下一大半,不过仍是有些迷惑道:“主公,那不是还有周瑜吗?”显然田丰先入为主,对张浪的话铭记在心,想起他把周瑜吹捧的这么历害,有些担心道。

    张浪嘿嘿道:“周瑜虽然历害,但我不会给他有发挥的机会。”

    喔,田丰虽然做了个明白的意思,但张浪还是看到他眼里不解的眼神,心里暗笑,同时又有一些担忧,其实刚才也只是瞎说罢了,自己可没真历害到那个地步,只是没有想到田丰竟然相信自己的话了。

    商量的差不多了,张浪这才回府。

    所有的事情都开始紧张准备中,张浪也开始忙碌起来,不时要批公文,检查军情,并且随着军情变化,而做出判断;另一边又坐立不安的等待文姬临产。

    先头部队徐晃已领一万士兵往淮南进发,会和徐庶商量行军事恬。而张昭和顾雍开始四处筹集粮草。此事虽然引起江东各郡的一丝波动,但很快就如郭嘉所说,百姓十分支持张浪,加上贪小便宜的心理,想想日后可以得到数倍的回报,家有多余粮草的百姓都勇跃拿出来。

    本来预想只要收支三月军粮,没想还多出数倍,这让张昭和顾雍喜出望外,连连向张浪报喜。

    张浪也高兴的笑语颜开,加上文姬临产越来越近,张浪嘴巴更是乐的合不拢了。

    六月二十日晚。

    夜色很美,星空灿烂,月儿如勾,温柔的月光如水银泻地般的照在张府每一个角落里。洋洋洒洒的温馨醉人,花台楼榭里,绿莹飞舞,草丛萋萋。

    张浪已在门外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只差一点把门槛踩破,整人如热窝上的蚂蚁,愰愰不安,可见他心里的有多焦急,就连如此温柔平静的夜月,也已无法安静他的心灵。

    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夜空的宁静。

    张浪忽然感觉自己整个人轻松下来,本来心里重如千斤的石头,一下消失无影无踪。只留下初为人父的无尽狂喜和兴奋。这时才发现自己一身大汗淋漓,但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快感。

    几乎是一种本事,张浪想也不想的一脚踢开房门,然后风一样的冲了进去。结果差点与迎面而来的接生婆撞了个满怀。

    张浪激动的望了所有,用两手紧紧捉住接生婆手臂,兴奋的声音有些颤抖道:“怎么样,夫人和小孩平安吧,是男的还是女?”

    那接生婆只痛的裂齿大叫,本来就如松皮的脸庞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回答张浪的问题。

    张浪似乎还没有发觉自己的错误,连连催问,只让接生婆脸上汗水还没干,又冷汗直冒。还好这时候韩雪怀抱小婴孩从内房里出来,这才让接生婆逃过一劫。

    张浪欢呼一声,松开接生婆,大步流星的迎了上去。

    韩雪兴奋对迎面而来的张浪道:“恭喜大人喜得千金。”

    张浪激动的哆嗦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小家伙被金黄油布包的严实,只露出胖嘟嘟的小脸蛋,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

    张浪无法相信,失神望着怀中的婴孩,喃喃道:“我真的有女儿了,我要做父亲了?”

    韩雪仔细观查张浪的脸色,见他全无因为夫人生了女儿而不满,反而是兴奋的发呆,不由放下起先的担忧心情,在边上由衷高兴道:“对啊,好可爱的宝宝哦,小婢想她将来一定和夫人一样温柔贤惠漂亮。”

    张浪忽然想起文姬,想到她刚才那痛苦的呻吟声,心如火烧,急忙把小家伙交给韩雪,让她抱着,连声道:“你先抱着,我去看看琰儿。”

    韩雪眸里闪过欣慰的眼色,抱过小孩,温柔道:“好的。”

    张浪急匆匆的冲进内屋。

    文姬安然躺在榻上,韩霜则在一边细心的照顾着,不时为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张浪来到床边,见文姬脸色苍白,花容憔悴,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不由大为心痛道:“琰儿,苦了你了,你没有事情吧。”一边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那冰凉的脸蛋。

    文姬勉强的笑了出来,然后用着比哭还难听的声音道:“夫君大人,琰儿好没有用……”一边说着,文姬声音已哽咽起来了,两行清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张浪慌了手脚,连声安慰道:“怎么了,琰儿宝贝?”同时不停的为他擦拭泪水。

    文姬哽声道:“琰儿好想为夫君生个胖男孩,可是……”

    张浪松了口气,安慰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我以为什么事情呢,无论你生男的还是生女的我都很喜欢。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吓坏我了。”

    文姬不敢相信道:“夫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假装生气道:“你又不想像你老公了。”

    文姬还是解不开心结,满脸郁闷道:“夫君你虽然不在意,可琰儿心里难受。”

    张浪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女的有什么不好,她将来一定和你一样温柔漂亮,讨人喜欢。不像小男孩那样调皮捣蛋,让人想起来就头疼。”

    文姬奇怪道:“夫君呀,你怎么知道男的就调皮捣蛋呢?”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拉过文姬的手说道:“我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捣蛋鬼,爬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偷田挖地瓜,什么事情没有干过,我的邻居亲戚看到我就怕,呵呵。”

    文姬忍不住娇笑起来,捂住小嘴道:“你小时候原来这么调皮啊?”

    张浪道:“对啊,所以我想如果你生个了男孩,一定和我一样,那我们不是整天要烦死了。”

    文姬想想也有道理,在张浪的安慰下,心情慢慢平静下来。

    这时候韩雪又抱着宝宝进来,文姬示意她抱过来,然后坐了起来,满发慈爱眼光注示着她,宝宝正安静的熟睡着。

    张浪趁机道:“琰儿,你也休息一会吧。”

    文琰轻嗯了一声,抬起头道:“夫君你说宝宝叫什么名字好呢?”

    张浪笑道:“我早想好了,这孩子是你和我生的,以后就叫张琰好了。”

    文姬不可置信的望着张浪,满脸幸福之色。

    张浪柔声道:“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文姬乖巧应了声,把女儿交给韩霜,慢慢闭上凤眸。

    张浪这才轻轻的踏出房门。

    随着小千金张琰的降生,张浪进入喜庆的海洋,不但蓉儿、秀儿诸女个个争先恐后抱着小家伙逗笑玩闹,就连张浪也参于其中,其乐融融。张府上又增多不少欢乐气氛。

    而蔡邕年事已高,早已辞官在张府上安享晚年,此时喜得孙女,更是乐的笑不拢嘴。

    秣陵大小官员也上门道贺,个个大礼小礼,一时间张浪府上的门槛差点给踏破,每日一修。

    随着前方张琰满月,前方战事又信频繁,张浪终于决定踏上离去的征程。

    不为别的,只为被老罗误了千古一身的周瑜。

    离别之日,文姬抱着小张琰,两眼饱含泪水,一次又一次和女儿朝张浪挥手。

    而众女个个伤感别离,韩氏小姐妹还轻声哭泣出来。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张浪心里茫然,但却头也不回的骑上马儿,随大军出发,朝淮南而去。

    公元198年八月,张浪亲率五万江东士兵,郭嘉为军师,程昱出任监军,徐宣为谋事,黄叙充当先锋,赵云、典韦、太史慈、高顺、练荣等战将数十员,从曲阿出发,朝寿春开去。与徐庶会合,准备开始西进荆州大业。

    蒋钦和周泰领二万水军出羡溪,沿江而下,准备与豫章太守华歆合攻柴桑诸地,打通南下荆州水路,争取不让孙策早先一步拿下长江中游重镇。毛英、毛杰领五千山越军,随后从南徐跟上。凌操总督三路军粮,留守张昭主事秣陵,调度江东各郡。

    张浪终于踏出争霸中原的最为关键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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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致命的邂逅

    好强的光芒,张浪直觉的闭上两眼,然后凭着高超反应和敏锐的听觉,在枪林弹雨中来回闪避,潇洒自如,好像一只轻灵而又猾捷猎豹。嘿嘿,张浪闪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己的MP5子弹换满,得意的笑了两声,就这,对于自己特种精英中的精英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蓦然一把利剑不知从哪里横刺出来,直往自己心脏地带刺去。张浪大惊失色,想躲开,却发自己自己不能动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影在自己面前快速放大,光芒闪耀两眼,却无法避开。

    “老公。”随着杨蓉一声凄凉悲叫,一种钻心的痛楚袭遍全身。

    随后孙策那狰狞笑容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得意的仰天长笑,那表情恐怖至极。

    “啊。”张浪一声痛苦惊叫,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张浪不由吐了口浊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下一来。这才发现全身已大汗淋漓,衣服早已湿透。

    梦中情景历历在心,想起刚才那剑,全身打了个冷颤,虽然只是梦里,却仍是那么刻骨铭心。自己才刚刚领兵前往前线,便有这样的噩梦,张浪心里有一种极不好的兆头,这让他焦虑万分。难道梦,就是现实的前兆?如果这样,那自己……张浪再也没有勇气想下去。

    在枕边酣睡的杨蓉也为张浪惊醒,睡意朦胧的她,没发觉张浪的表情,半合着眼眸,风姿嫞散,细声道:“老公,干嘛不睡?”

    张浪平复一下心情,轻声道:“你先睡吧,我想想事情。”

    “哦”。杨蓉应了一声,一阵倦意又袭上全身,懒洋洋的翻了个身,露出上半段美妙的胴体,闭上眼眸,又开始轻轻酣起来。如果是平时,张浪说不动五指乱动,但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了。再说这两天行军速度增快,自己也感觉有点累,更不要说杨蓉了。张浪轻叹一口气,温柔为她盖好被子,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却再没有半分睡意,不由干脆转身下床,披起外衣,来到案前看起文件竹笺来。

    营寨内昏暗的油灯拉出长长的倒影,而不时顠袅的颤香,不停的驱赶着蚊虫。夜空静静的等待黎明,张浪则认真的看着这些书笺。

    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了,看懂这些古文已经没有什么问题,而自己在接手江东六郡后,发布一系列的内政变革措施,其中就有统一文字一项。以当时汉代文字为主,统一语言,并且陆续建立学堂等。

    看了一会儿,张浪感觉自己思绪很乱,又停了下来。开始无聊的翻着自己的百宝囊。这东西伴随着自己有数年了,自从到徐州之后,每一次出征都会在身边,只不过自己很少玩弄里面的东西罢了。

    张浪无聊的把里面东西翻了翻,有早期自己特制的勾索,只不过拆成零件罢了,好久没有亲手组装,只怕有些生疏了吧,张浪想道。又拿出一个望远镜,这家伙是当年南下江东时,郭嘉亲手制成的东东,自己特地要了过来,感觉有些记念价值;随后又拿出一个小型连射简,这是在徐州开发出来的,在原来弩弓的基础上,利用现代机枪原理,增加简单的自动转轮,达到连射效果。现在的黑鹰卫都佩带有这样的装备。这时候张浪发现在百宝囊的最底层,有一本沉封已久的书籍,赫然是当年左慈送给自己的《遁甲天书》。张浪一片惘然,这个东西放在自己这里有好多年了,自从前面翻了几次,便再也没有看它,不是自己不想去学书上的东西,而是实在看不懂。不过想起左慈吹的那么神奇,心里又蠢蠢欲动,拿出来放在案上,打算再翻翻,也许经过这几年的风雨沉浮,自己能窥得其中一二。

    把书摆在案上,借着昏暗的油灯,张浪努力静下心来认真看书。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头晕啊,才看了序言,张浪便头大如牛,只揉眉头,哎,看来自己还是不了解其中的秘密,不知道三国中传说另几本宝书是不是也这样,如《太平要术》、《青囊书》等等。对了,《太平要术》?张浪脑里忽然灵光一闪,张角之女张宁自从给自己收服之后,便在江淮一带活动,而自己由于事情太多也没有与她联系,她学过《太平要术》,是否也能看懂《遁甲天书》呢?想到这时,张浪心里一阵激动,假如她能看懂,那自己便不会这样没有一点头绪了。张浪心情大好,恨不得马上飞到淮南,问个清楚。

    张浪感觉暂时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便出中军营寨,出去透透气,随便巡查一下守备情况。

    此刻张浪大军正在前行淮南的路途中,在过几天便到达寿春了,想起下个对手是勇猛著称的孙策和领军见长的周瑜,张浪胸中便热火汹涌。能会见天下英雄豪杰,千古风流人物,想着就让人兴奋啊。

    夜风很凉,张浪巡视一番,见守更的士兵精神抖擞,没有丝豪偷懒现象,大感满意,转了一圈,这才回到营寨休息。

    进入扬州地界后,张浪令高顺领副将数人,并率三万大军屯住合肥,毛英的山越军进扎舒县,随时等候命令调遣。自己则同赵云、典韦、太史慈众将领二万士兵,前往寿春。

    七天后,寿春城遥遥在望。

    城外十里官道上,徐庶、徐晃领着寿春高官大队出来接迎。

    几年不见,徐庶稳重许多,步履间从容不迫,言行举止已有大家风范,少了几分浮躁,多了一份沉稳。也不在是当初弱冠青年,下额开始长出几缕清须,而憨厚的表情下,一对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一开一合间,深遂无边。

    张浪惊讶的同时,内心又感到一阵欣慰。又有一得力助手飞速成长,实在可喜可贺。

    徐庶穿着很简朴的青衫,有部分还洗刷的青白。当他见到张浪时,眼眼不由一亮,和徐晃二人一前一后迎上去。

    徐庶恭恭敬敬朝张浪施一大礼,道:“主公一路辛苦了。”

    张浪把手一挥,呵呵笑道:“还行,你最近还好吧。”

    徐庶受宠若惊道:“多谢主公挂念,属下一却很好。”

    张浪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边上精神极佳的徐晃道:“公明,一却可分派完毕?”

    徐晃两眉一拧,刚想上报任务,却见张浪伸手止住道:“这事我们回去再说吧。”然后对身后的练荣道:“你领士兵到城外下寨,记住不可扰乱百姓。”练荣应了声离去。张浪这才大踏步前进。

    徐晃转身,威风凌凌的把手一挥,粗着脖子吼道:“迎接主公大驾。”

    身后部队马上分开两道,让出一条路来,两边长枪手一左一右,立的笔直笔直,如雕像一般面无表情,看来都是久经训练的精英。当张浪从他们身边经过时,每个挺着胸膛,名晃晃的钢枪在阳光下,十分耀眼。

    张浪微笑的点点了头。接着又打量四周的士兵,见个个衣甲鲜明,刀锋锐利,队列整齐,而且精神饱满,不由十分满意的点头。明显看的出来,这些军队并非江山上来的士兵,淮泗军队,能有这样的状态,得确不易。

    张浪又巡视一番,这才和众将从新上马。

    在徐庶的带领下,事隔数年后,再回到寿春。不过不像上次做为侵略者入侵,今天是做为掌权者踏进自己土地。

    寿春做为扬州大城,地理要冲自是不必多说。想当年曹操南征江东,前出荆州,大战赤壁。后征合淝,意图撕开秣陵前线。可见淮南一带,是北上南下的重要通道。

    现在的寿春,前面在赵云的带领下,防御工事十分出色,城墙不但加高加厚,而且加宽护墙河,城垛里又可安插大量弓箭手,方便守城。在城外每五十里便有一烟火台,连便整个淮泗重要据地和城镇;后者在徐庶的整理下,放宽赋收,开发田地,兴建水利,引河灌田,颁布一系列改革措施,并且得到大部人的支持,随后淮南经济开始大面积的复苏,来往商人增多不说,就连在此定居的移民也是日以倍增。一片欣欣向荣景色。

    张浪目禇这一却,不由感叹自己派徐庶管理淮南诸地,真是明智之举。

    在路上,徐庶说道:“主公和各位将军一路劳累,属下已经安排好食宿,主公先请休息一下吧,有事情明天在议,如何?”

    张浪转眼看了看自己手下爱将,虽然个个眼神仍坚定不移,但脸上都有控制不住几分疲劳之色,张浪点头道:“那就依你所说吧。”

    徐庶道:“主公这边请。”

    张浪看了看天色,已近黄昏,便和杨蓉住进寿春府里。

    晚饭后,杨蓉和赵雨出去逛街,张浪也感觉无聊,拉上典韦、赵云二人,又换上一身便装,便出去溜达溜达。

    寿春虽然不比秣陵繁华,但先天条件绝对比秣陵强上百倍,城也是大上不少。城区内四通八达,道路众多,但又分的井然有序,主线一目了然,旁线左右分支。而在市中心,

    张浪和典、赵两人走在最繁华的夜街上,两边灯笼高挂,夜摊小吃,香飘数里;青楼卖唱,笑声不断;说书走艺,铿锵起落。夜街里琳琅满目,花样百出,相当的热闹,让张浪三人应接不暇,体验全新的生活环境。

    看着典韦赵云都满脸鲜新样子,张浪不由感叹两人军旅生涯占据人生全部,难得有机会出来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圈子。

    赵云还好,典韦则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大头左右转个不停,还不时问这问那,活像一个小孩。如果是这样还好,让张浪头疼不已的是:他老问一些相当弱智的问题,这话自己哭笑不得。咋这么大的人还有这么多小孩问题?还有他那大老粗的声音,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个嗓门准能把店主吓坏,好几次都得让赵云架开溜走。

    三人来到一街道拐角处时,边上传来一阵特别响亮的吆喝声,还有一种臭豆腐特有的香味。

    典韦本能的动了动鼻子,用力嗅了几下,一脸陶醉样子。

    张浪看的直暗笑,典韦的德性自己不是不知道,他除了打架外,就是好喝好吃。看他现在样子,只差流口水了,那不时朝自己飘来的目光,其意不言而知。

    张浪朝里看看了,见简陋的布蓬里客人满座,生意相当的兴隆,想来也是为这一阵香味所吸引过来。

    张浪朝典韦耸耸肩,取笑道:“想吃吗,想吃就说啊。”

    典韦大喜道:“老大,你真爽快。那老典不客气了啊。”说完迫不急待的踏了进去。

    打招呼是位三十左右的妇人,显然她是这里的老板。虽然一身布衣,未擦粉打扮,但颇有几分姿色。只见她一手熟练夹着锅里臭豆腐翻来弄去,另一手看也不看拿着铲子在另外锅里对着煎饼翻来翻去,还一边冲着张浪三人媚笑道:“几位老爷里面坐。”

    典韦二话不说,一屁股坐了下来,直嚷嚷不停。

    赵云则机敏的望了老板娘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张浪看着那旧冒着腾腾热气锅,又注意了一下她那灵巧翻动的素手,张浪心里升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不由多偷偷打量老板娘几眼。

    老板娘初看没什么,只感觉长的十分高挑,皮肤保养的好而已;再细看却发觉她两眉间有股英气,不似一般女子。张浪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别的店家那样忙的满头大汗。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微笑道:“老板娘,生意很好啊。”

    老板娘转眼朝里面看了一眼,笑道:“还行吧。几位老爷要点什么?”

    张浪还没说话,典韦却急了,在桌上敲了两下,大声道:“老板娘,你把你最拿手的东西弄上来就行了。”

    张浪耸耸肩,呵呵笑道:“就是这样。”

    那老板娘点了点头,然后对张浪抛了个媚眼,吃吃笑了两声。随后又看了典韦一眼,低咕一声:急性子的家伙。

    张浪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坐到两人身边去。

    赵云低着头,移到张浪边上,压低声音道:“主公,这个老板娘看起来不似普通人。”

    张浪一懔,细声道:“你也有这样感觉?”

    赵云点了点头道:“不错。但是具体是哪个环节,我也不太清楚,就好像一种本能一样。”张浪低声道:“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看她手上动作极其轻巧,但就算是这一行做到炉火

    纯青地步,也不能可能一心三用,不要忘了他刚才还在招呼我们呢,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差。刚才我也观察了一下,在她手上、脸上,全没有做这行的特征,反倒有股常人难于查觉的英气。”

    赵云惊叹道:“主公观查如此详细,属下佩服啊。”

    张浪笑道:“没什么。”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早就得意非凡,看来自己特种部队的东西还没有忘光,最少在观察这一行上,还是雄风尤在嘛。那个老板娘,张浪又瞟了一眼。

    就在两人谈话间,老板娘已端上两盘煎饼,和一盘热气腾腾的臭豆腐。

    赵云忍不住拧住鼻子,用手扇了两下,憋着气道:“好臭啊。”

    典韦哈哈大笑道:“子龙,你平时说俺是个老粗,这会老典可要落你的脸了,这个臭豆腐闻起来越臭,吃起来越香,你不知道吧,哈哈。”

    赵云见典韦笑的这么得意,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摇了摇头,随后松开手说道:“这倒是没听过,不过你也不用笑着这么大声吧。小心吓到别人。”

    老板娘放下盘子,刚想转身离去,闻言回首一笑,睁着水汪汪大眼,两眸如秋水波动,在赵云脸上打量一番,然后笑道:“这位大爷说的是啊。”说完还不忘朝他抛几个媚眼,显然对眼前这位帅哥来电的很。

    赵云却如木头一般,一点反应也没有。

    典韦一把夹起数个臭豆腐,也不管烫不烫就往大嘴里丢,囫囵吞枣。停下来准备挟第二次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面,不由大笑道:“你这个婆娘在勾引某家小兄弟啊?”

    张浪闻言心里暗呼不好,这个该死的典韦,没事又给自己添什么乱子?

    出人意料,老板娘一点也不生气,眼眸反倒是毫无顾忌的在典韦雄壮躯体上来回不停打量。

    眼眸里惊叹之意渐浓。要知道在江淮一带,少有典韦这样雄壮结实,身躯高大男子。虽然张浪和赵云也算是其间佼佼者,但和典韦一比,又差了一截。

    典韦愣住,长这么大了,还有没有碰个女孩子这样看自己,老脸没来的一阵通红,活像一个大猪肝,全身上下十分不自在,心情不由十分毛燥道:“你这婆脸怎么这么不要脸,有你这样看大男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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