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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十一章 长沙之变

    黄忠得到这个下消息的时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

    煞白的长须无风自

    正个眼里散出强烈无比的复仇火

    联想起韩玄对自己的种种不

    怒火几乎燃烧了他整个脑

    他两手重重捉住胆战心惊的士

    低声怒道:“你所言的可是当真?”

    那士兵早已吓的六神无主,他危危颤颤道:“属下如有半句假话,愿当场死在将军手里。”

    黄忠整个人想散了骨架一般,软做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那士兵鼓起最后的勇气道:“黄副将,刘将军待我们恩重如山,却这样白白死在韩玄的手中,将军你可要为刘磐大人报仇啊。”

    黄忠想也不想就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士兵看了黄忠一眼,最终还忍不住道:“将军小心了,刘大人一去,韩太守必然会找你。”

    黄忠眼皮重重一跳,心里万般痛苦,一边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坚守不移的信念,两择之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要逼自己造反吗?

    那士兵又道:“不论将军做什么事情,属下们自然生死相随。”

    黄忠看了那士兵两眼,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退下。

    韩玄此时根本不知道刘磐出事的消息,刘磐的士兵心知肚明,也没有告诉韩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韩玄他干的事情。几个逃生的士兵,急急忙忙追上刘磐先前部队后,把事情《《》》了出来。知道的士兵个个怒火冲天,言要为刘磐报仇。而几个带头的将领,在经过紧急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去找黄忠,让他做主。

    当天夜里,所有士兵都返回到长沙城。

    韩玄得到消息后。惊疑不已,亲自带人去迎接,黄忠自然也在其中。

    韩玄在军队里里外外看了几圈,确实没有发现刘磐,不由惊疑道:“刘磐将军呢?”

    所有士兵都沉默不语。

    韩玄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由声音提高不少道:“怎么回事?”

    终于有一个将士开口道:“刘将军已经死了。”

    韩玄“啊”的一声,有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半喜半忧。一方面喜的是刘磐这个眼中钉已去,黄忠自然手到擒来;忧的是没了刘磐的帮助。自己如何再坚守长沙呢?好半晌他才冲沉思中回过神来,奇怪道:“你们怎么都完好无损,偏偏刘将军会出事?”

    那将士冷冷冰冰道:“那还要问太守了。”

    韩玄从没有碰见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当然黄忠除外,不由又惊又怒道:“你不过小小偏将,胆敢如此与本将军说话,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啊,给我拉下去砍了。”

    “慢。”黄忠出声大喝。阻止刀斧手动手道。

    韩玄皱着眉头,冷声对黄忠道:“黄忠,你想干什么,以前有刘磐那小子给你撑腰,现在他一死,你明则保身才是聪明之举,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黄忠淡淡道:“韩太守,刘磐将军一事,希望你能说个清楚。”

    韩玄根本就没细想其中的究竟,只是狞笑道:“黄忠啊黄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也怪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前帐后事一起算,你就是九命怪猫也不够砍啊。来人啊。”韩玄大喝道:“把黄忠给我捆起来,推出去斩了。”

    黄忠冷笑看着韩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精神就好象一把利剑,直接插穿韩玄的心脏。后者给看的全身汗毛直立,心里一片胆怯。就连刀斧手,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黄忠道:“刘将军一心助太守共守长沙,你怎么就忍心杀了他?”

    韩玄只感觉莫名其妙,争辩道:“满嘴胡言。刀斧手,还不快将此二人拉下去砍了。”

    黄忠终于愤怒了,但他的心还在挣扎,以至于刀斧手只发费一些力气,就把黄忠拉了下去。

    刘磐回来的士兵,敢怒不敢言。

    韩玄的嘴角上带起一丝胜利的微笑,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如此的可恶。

    黄忠被推到台上,刀斧手已经准备完毕,就等韩玄一声令下,将他处死。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终于有人带头喝道:“韩玄无能,屡杀忠良,城破是早晚的事情,与其这样城破家亡,倒不如杀了他,投降江东,或许还得到一些礼待。再说刘将军平时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有良心的兄弟们仔细想想啊,他这样含冤而死,难道你们不想给将军报仇吗?给黄将军伸冤吗?”这种声音刚响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几人响应,但是刘磐的士兵心气却开始不一样了。

    而韩玄的脸色已经从青变白,再从白变黑,他有些发狂的吼道:“谁啊,谁在煽动军心你们都反了啊,不想活了啊,都给我通通拉出去砍了。”

    那说话之人厉声道:“吾乃从军校尉杨浦是也。今日必拿你狗头。”

    韩玄已经怒急攻心,喝道:“来啊,把杨浦给我拉下去砍了,还有谁敢再为黄忠说话,也给我砍了。”刘磐的士兵不满的情绪开始弥漫所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密集个人冲向韩玄。

    韩玄忽然有些恐惧起来,歇斯底的大叫道:“士兵,士兵,把这帮叛贼通通拉下去杀了。”

    韩玄的话,终于激怒了刘磐所有的士兵。一帮人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冲了上去。

    韩玄魂飞魄散,只知道拼命的大喊:“士兵,士兵。”然而愤怒的士兵冲了上来,一下子包围了韩玄的亲卫队。稍有点反抗的人,就被乱刀砍死。场面十分的混乱。平日自己仗着位高权重的韩玄,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黄忠痛心疾首的看着这副场面,他身上的绳索早已被士兵解开,然而心里的斗争还远远未有结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办。

    长沙城士兵眼看就要赶来之时,在刘磐的部下一片怒火愤怒火焰中。韩玄早已剁成肉泥,而他的亲卫兵也逃不出乱刀砍死的命运。那个管事眼见事情不妙早已溜走,只有杨龄傻傻的在那里,举着刀不知砍向哪里。黄忠见韩玄被杀,长沙又乱成一团,胸口长叹一声,眼神黯淡了许多。罢了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长沙城外五十里。

    刘磐坐在张浪的营帐里,全身并没有任何枷锁。是的。当韩山一刀划过时,虽然重创刘磐,却没有要了他的命。随后被韩山一掌击晕,给捉了回来。

    张浪坐在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显然还不知道长沙城里的变故,刘磐在那里低声不语,身上多处都缠着绷带;而黄叙也站在一边,不时把眼睛嫖向张浪。脸色看起来十分焦急。

    张浪把双腿一翘,晃荡晃荡的摇起来,笑道:“刘磐你败的可服,如果不是黄叙在我面前多方乞求,我早已拿了你的性命,你说现在你要我怎么做?”

    刘磐深情的看了黄叙一眼,然后冷声对张浪道:“刘某人是败了,是败在你的阴谋诡计之下,假如堂堂正正作战,只怕你未必能赢我。不过战场求生之道,就是不择手段,这一点我无话可说,既然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浪呵呵笑道:“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这样说不是显的你很有骨气?”

    刘磐为之一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羞愧爬于心上。

    张浪接着道:“现在我有两条路给不走,一条是归降于我;另一条是把你送回江东,解甲归田,从此以后好好的过着平淡的安稳日子。不知你要选择哪一条?”

    张浪点点头道:“如果你要归降于我,我十分高兴。但是话说回来,我不得不考虑你与刘表的关系。所以来说,就算你真的要归降于我,我也不会答应接受。只有让你找一个世外桃源之地,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你又有生路,我也给黄忠、黄叙一个好的交待。不过你逃回荆州,再次与我为敌,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了。”

    刘磐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浪,一声不吭。而黄叙则,满脸疑惑感激的看着张浪。

    这时,郭嘉爽朗的笑声从帐外响起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张浪站了起来:“主公英明啊。韩玄以为刘磐被杀,果然要拿黄忠人头,结果激起攸县上来的士兵不满,乱军中被杨浦杀死。现杨浦已开城投降,只等主公接管。”

    张浪双掌用力一拍,喝声道:“好,长沙已定,巴丘可图也。”

    刘磐听到长沙叛变之时,忽然间一阵天晕地转,只感觉万念具灰,好半晌他才喃喃道:“天意不可为啊。张浪计谋百出,看来荆州只是早晚都要易手。哎,我接受你的条件。”刘磐说这话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黄叙只感觉自己心酸无比,颤声道:“刘叔叔……”

    刘磐危颤的站了起来,走到黄叙面前,用满是老茧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哽咽道:“你长大了,比叔叔当年还厉害,以后要好好尽份孝道啊。”

    黄叙拼命的点头,眼睛却有不争气的流出眼泪。

    张浪暗叹一声,与郭嘉走出大营。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张浪计夺长沙,兵不血刃,不但得猛将黄忠加盟,还为自己在与刘表的荆楚战中赢得重要主动权,开始四处调动刘表的兵力,让其疲于应付,同时大大减轻了夏口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在战略目的上,已经完全达到自己初衷。蔡瑁得知长沙失守,巴丘有危,不得不抽调汉阳三万士兵,亲自带队,急急南下支援,因为他知道一旦巴丘再有危险,长沙水陆江完全给切断,没有了水军的威力,如何能拿了夏口。同时间,他还书信刘表,希望能再得到大将支援,兵发公安,重夺长沙。其中,蔡瑁还幻想着能在巴丘一带与张浪一决死战,从中一口吃掉张浪主力作战部队,击破江东。

    而黄祖得到蔡瑁的命令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强攻夏口,要知道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攻打夏口时,最少损失五千以上的士兵的姓名,近万士兵负伤,而夏口依然稳如泰山,固若金汤。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田丰和程昱的功劳。其实黄祖并不知道,夏口虽然防线组织很好,但已经出现致命的缺陷,就是在连续一个月的坚守后,军用物资基本已经处在三无状态,特别是箭失。试想想,在汗末时代,作为守方最为重要的箭失不足,那以为着什么?好在张浪及时在长沙有所突破,牵制了蔡瑁的部队,给程昱他们有口喘气的机会,要不然黄祖以兵力之优,前仆后继,夏口还真的顶不住了呢。

    长沙得手的第二天,张浪马上北上与魏延回合,开始捉紧时间,密谋巴丘。

    蔡瑁虽然第一时间对长沙做出应变,但是短时间被不可能从沔阳飞到巴丘,所给张浪的时间是,但也不是很多。怎样拿下巴丘,又是一个大问题。云梦泽宽八百里,湖中有岛,岛中有湖。水线四通八达,防守面积十分之广,所以但靠王威的两万部队是十分困难的,但王威的目的是守住长江的水上通道,那巴陵自是重兵屯住。王威倒有几分眼光,眼看云梦泽实在难守,干脆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巴陵至巴丘一带,密集布防,云梦泽水路,随张浪走了。

    但是,水也没有想到,张浪给他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事实证明,张浪的冒险之举,是打开荆州之门重大一步。

第八卷第十二章 以身做饵

    张浪与他的一万士兵在经过数天的急行军

    不知不觉

    到达了罗县境内。

    当天夜里,张浪安营扎寨。

    张浪与郭嘉几个老奸巨滑有集在一起商量怎么害人。

    张浪首先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靠近了洞庭,下一步如何行动,大家再商量一下?”

    郭嘉沉吟半刻道:“云梦泽水域广大。我们的人有没有十分熟悉地理的向导,特别是没有精通水陆的军队,假如贸然深入,很容易会迷失方向,更不要说偷袭巴丘。再说船只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如果非要从云梦泽入后,那么事先就要拿下罗县,抢回一些军用船只,然后从罗县港口沿湖面开赴巴丘山。虽然在时间上面,我们大大的占优势,但是相对而言,攻占港口,又深入洞庭,都是有很大难度。”

    张浪有些郁闷道:“照你这么说,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郭嘉笑着道:“据探子回报的消息,现在罗县境内的大型船只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同时运渡我军一万左右的大军,假如收编轻型船队,又怕经不过这样水上远行之苦,万一碰上大风大浪,只会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张浪侧着头沉思道:“那我们走陆路至巴丘呢?”

    郭嘉摇着头道:“如果走陆路,那么我们就要绕过云梦泽。这样一来,路程大约加近一倍左右,其中路上还难以保证会不会遇上敌军,假如碰面的话,目标暴露。还要一番苦战,同时在时间上,王威可以从容布置,蔡瑁也可以及时增援上来。这对我军是相当不利的。”

    张浪有手抱住头。郁闷道:“那照你这么说,水陆都行不通,难道还要飞过去不成?”

    郭嘉笑着道:“非也,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可以从别的路入手,一样达到同样的效果。”

    张浪饶有兴趣道:“从哪里入手?”

    郭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反问道:“主公占得长沙,你说蔡瑁会有什么反应?”

    张浪不假思索道:“这还要说,一定是会派人重新夺回长沙。”

    郭嘉笑咪咪道:“还有呢?”

    张浪沉思一会。然后道:“如果我是蔡瑁,除了重新夺回长沙之外,还会重兵加强巴丘的保护,以确保长江水陆的畅通无阻。然后再适机咬住我的部队,准备一口吃下。”

    郭嘉听后点头道:“正如主公所言。”

    张浪有些不明白道:“怎么?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啊?哪里不对吗?”

    郭嘉摇头道:“既然蔡瑁会有这样的反应,你说王威会怎么做呢?”

    张浪顶住下巴,寻思道:“长沙失守的消息王威一定知道,照着他现在的兵力部署来看,放弃云梦泽一带的防守,导致中门大开。可以让我军长驱直入,直扑巴丘。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然而恰恰相反。王威把精兵强将集中在巴丘一带,准备死守巴陵,这无疑是十分明智之举。假如我们想要占领巴丘控制水陆,将会是一场攻坚战,十分不利我军啊。”

    郭嘉点头道:“不错,计划总比不上变化快。从王威应变的方式看出,他的确是个人才,牢牢捉住援军无尽的优点,逼我们与他正面一战。”

    张浪冷哼一声道:“王威想逼我们在巴丘一决高下,我偏不让他得逞。奉孝,不赶快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郭嘉显然不把这份没差放在心头上,自信满满道:“如果想让王威的计谋落空,并且在荆南有所突破,还是要回到属下刚才说的话题上,那就是主公现在到底要走哪条路线。从而到达最大的效果。”

    张浪虽然智商很高,但一时间也没有摸透郭嘉的想法,只是在隐隐中感觉郭嘉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点子,不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奉孝,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吊我的胃口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到时候把我惹急了,吃亏的可是你。”

    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黄叙,也不由插嘴道:“是啊,军师,末将的心都给你说的痒痒的了。”

    郭嘉笑呵呵道:“属下哪里敢。其实以属下现在的想法,既然巴丘一时难以攻克,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把王威的兵力给调出来,然后杀个回马枪,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张浪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你具体说说看如何实施。”

    郭嘉低着头,来回跺了两步,把自己的想法再组织一遍,感觉没有什么纰漏了,这才缓缓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在罗县境内,如果不出意外,王威已经有了风声,并且已经做好在巴丘和我军大决战的准备。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其不意,沿着云梦泽,挥师西进,长途奔袭作唐县。作唐县刚好处于武陵、孱陵、巴陵的中间地带,处于三不管状态:王威想管管不到,武陵金旋想管管不了,公安韩暨根本不想管,如此一来,作唐县的防守力量自是十分薄弱。只要主公大军压境,只怕守将会不战而降。只要一拿下作唐县,就做出一副直逼公安的假象,嘿嘿到时候你说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现象?”

    张浪精神大振,兴奋道:“荆州自然是上下一片混乱,公安离南郡不过数百里,作唐县失守,假如公安再有个闪失,南郡震荡,江陵不稳当。虽然我们没有兵力优势可言。但问题是刘表大军都刚刚不久开赴沔阳,而重新聚集新的部队,最少要发上半旬时间,更不要说在南郡被徐晃所牵制的数万人马,刘备入川所带的部队。南郡一百几乎形成真空地带。”

    郭嘉看着精神大振的张浪,微笑道:“虽然我们一万人马没有拿下南郡的本钱,但是敲山震虎,吓吓他们是足够了。假如刘表不管。那整个粮道便给我军劫持,汉阳的十万大军后补成了大难题,那可就惨了。”

    张浪把美好的事情想了一遍,这才开始细想此计的冒险性。他微微皱着眉头道:“这样深入荆门,四面八方全是刘表的军队,万一出了点差错便是尸骨无存,这也太冒险了吧?再说如果刘表再机灵点。把我们的退路全给堵了,那不是全完了?”

    郭嘉沉着自信道:“主公放心,得到作唐县后,马上弃手,就像丢弃长沙一样,立刻向公安前进,并且不大不小的散布一些谣言,以增加可信度。暗中却快速撤离,转向巴丘。只要中途小心避开从巴丘来的军队,一定没有问题。”

    张浪沉思道:“如果作唐失守,只怕武陵、孱陵、巴陵三地的军马都不再由于,同时向我们包围而来,形成一个很强大的包围网。我们想从其中脱身是相当困难的。”

    郭嘉道:“主公,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没信心了啊?云梦泽广达八百里,就算到时候真的不行,我们还是可以从水陆甩开敌人,从陆路撤离嘛。”

    张浪没好气道:“你想我在湖里喂鱼啊?”

    郭嘉不由哈哈大笑,众人也感到一阵轻松。

    末了,张浪严肃道:“此举是为调动巴丘的防线兵力,假如他们不上当呢?”

    郭嘉胸有成竹道:“在这一点上,主公大可以放心。置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的腹背受敌,你会不会在一定的条件下,抽调回四周兵力来合围这股以敌方之主为首的部队呢?”

    张浪想了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会的。”

    郭嘉笑呵呵道:“那不就得了吗?”

    张浪忽然想起自己在武昌之时,郭嘉便怂恿自己带队南下,难道是为了今天这一步突击作唐,事后做鱼饵?带着心中的疑问,张浪问郭嘉道:“奉孝,早在武昌之时,你是不是就想到这一步了?你给我老实说来。”

    郭嘉显然没有预料到张浪有此一问,眼珠不由骨碌直转,百番推托。

    张浪冷笑道:“好你个郭奉孝,当真是一鬼才,还没有出武昌时,你就料到有这一步。这倒也罢,可恶的是明明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怂恿我带队出来,在作唐县这里当鱼饵,招蜂引碟,吸引刘表的大量军团围歼我,你还真以为我是九命怪猫,死不了啊?”

    郭嘉早已换上另一付小二嘴脸,满脸谄媚之色道:“主公千万勿怒,属下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况且属下也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拿了长沙之后,才忽然有些想法罢了。”

    张浪哼哼直响,显然还是十分的郁闷与不满。牛眼直瞪郭嘉,郭嘉则嬉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浪恨的真咬牙切齿道:“不要让我捉到你的把柄,要不然,哼哼。”张浪横眉竖眼指道。说完,又转头对向黄叙,表情变的十分认真道:“传我军令下去,今日马上改变路线,沿着云梦泽西进,目标作唐县。假如我们一起行动,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暴露目标,现在我决定兵分三路,化整为零,魏延带一队,张宁带一队,我带一队,到时候我们在作唐县集合。”

    点到的几个将士轰然得令,随即出去点兵。

    张浪忽然喝道:“回来。”

    魏延、张宁等停了下来,恭敬问张浪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张浪道:“刚才说的这事情,除了你们几个少数的高层将士知道外,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什么。还有你们在路上一定要小心隐蔽,不能让刘表发现你们。万一目标败露,你们便退回武昌,不可再继续向作唐方向前进。明白了没有?”

    众将同声应道:“明白了。”

    就这样,张浪军团忽然一夜之间在云梦泽一带消失,连继一旬左右都没有一点消息,这让王威与蔡瑁等人深感不安,就连他们不费吹灰之力重新拿回长沙,也没有半点安全感。蔡瑁本以为张浪会进攻巴丘,特意亲自带着数万士兵支援下来,却没有想到张浪忽然来个玩失踪,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蔡瑁担心纳闷半旬之后,夏口传来重大消息。黄祖攻克不利,反被田丰设计诱杀黄射。假如不是黄祖聘了老命血战,关键时刻又得石阳援军支援,只怕一天只内,黄氏父子要双双战死,乌林易手。

    这一条消息差一点让蔡瑁气疯了,刚刚南下没多久的五万士兵,又被蔡瑁回拉沔阳,火速增援前线,要知道长江分水线,是一个界线,这里死活不能丢。巴丘只留下蔡中、蔡和带着一万帮助王威把守。

    当蔡瑁刚刚进入羡溪地界,公安就传来令整个荆州震惊的消息,张浪忽然奔袭作唐县得手,并且马不停蹄的转向公安方向杀去,整个军团来势极其凶猛,似乎有一口气冲到孱陵的迹象。整个刘表军团都慌乱了,谁都没有想到张浪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从罗县到作唐,中间隔着云梦泽,数程何止千里以上,但是张浪做到了,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做到了,并且看起来还要继续深入,威胁南郡。

    刘表终于做不住了,开玩笑,人家都要打到南郡老家老了。他老人家亲自指挥发令,无论无何,要把张浪主力军围歼在公安一带,决不能再让他这样毫无顾忌的四处冲杀了。公安太守得到刘表的命令,心里吃了个定心丸,让士兵准备所有守城的东西。大将文聘从华容道带一万士兵快速的向公安靠拢过来,金旋也带着五千士兵从武陵出发,而王威左右为难,一方面要把守巴丘前线,一方面又要听从刘表的命令,围歼张浪,前思后想麻醉后决定让蔡中、蔡和带着一万士兵从云梦泽出发,保卫张浪。只是命运又一次站在张浪这一边,王威的中庸之举,终于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第八卷第十三章 兵行险地

    夕阳的残红,挥照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古树绿芽上,披着一层淡淡的五色光芒。爆热的蝉,还在无休止的鸣叫着,这就是仲夏,灼热而又躁热的天空,风吹过,也带着阵阵的热浪,只有一片大树的绿荫下,才有丝丝的凉意。

    古道夕阳边下,偶尔传来两声马的嘶鸣声,接着便是风中低低的两声怒斥声,然后归于平静。

    在绿林的深处,枝叶十分茂盛,夕阳根本穿不透这密密麻麻的树叶,如果不是不时有人影晃动,外面的人根本猜不到这里面秘密聚集着近万人马。更可怕之处,这里虽然聚合着近万人,却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最多也就是交头接耳,声音极轻。虽然在休息,但马未解鞍,刀未离身,时刻保持着警觉,军队纪律的严肃行,可见一般。

    不错,这正是张浪的部队,自从他们奔袭作唐得手之后,马上虚张声势的奔向公安,在路上故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好从中误导刘表军,把所有军队都吸引过去。而张浪却到了华容道这个地方时,忽然秘密的开始调头,准备杀一个回马枪。

    其实张浪的士兵已经很疲惫不堪了,连继一个月左右的高强度行军,就算是铁打的也顶不住,如果不是平时操练刻苦,只怕不用打仗,士兵也早就趴了下来。

    虽然张浪孤军深入,但还是有一定的耳目,刘表军几路人马的消息、位置,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到张浪手里。这几路围堵自己的人马,兵力加起来超过五万,只有在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的时候,跳出其间,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刘表军追加下,有所损失。

    表面上,张浪与郭嘉一同做在一棵大树下。借着树阴乘凉,有说有笑。其实张浪心里还是没有一些底,开玩笑,自己虽然拿了作唐,并且把刘军的目光吸引在公安这一带。却同时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围圈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刘表的军队,如果单军作战,自己不见得会怕,怕就是怕他们能有机连成一体,一方作战,另几方也快速支援过来,那自己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郭嘉似乎看出张浪的心思,安慰道:“主公大可放心,我们从华容道转小道,避开敌军斥候,一时间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

    张浪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连继行军。加上这些年的养尊处优,也让他有些吃不消,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倒是郭嘉还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一点疲倦的现象。张浪说道:“现在刘表已经知道我们在公安一带,无论是进是敌,他们都层层封锁路线关卡。如果我们再照正常行军的路线,只怕不难给发现。再说,虽然公安得手,我不得不承认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谁都想不到王威只派蔡中、蔡和一万人马从巴陵出来。他们在巴丘现在还屯住在大约两万左右的是,根本没把他们的主力吸引过来。就算我们能平安退回。只怕又要重新计划怎么拿巴丘了。”

    郭嘉神秘的笑道:“那还不见得,主公这个结论下的太早了吧。”

    张浪有些迷惑的看着郭嘉,见他那自信的眼里闪着自己都摸不清的光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没由来的,张浪心里泛寒,全身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要不然自己只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郭嘉似乎有些看懂张浪眼里的想法,心里暗暗一禀,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什么会忽然有些气馁的表情,郭嘉很难得以其认真的表情道:“王威这小子真的是个不错的将才,到目前为止,无论出现什么变动,他牢牢记住自己的职守,不离巴丘半步。但这一回,只怕他走了一步错招,也有可能引起满盘皆输。”

    张浪略收回一些心情,半开玩笑道:“什么错招?”

    郭嘉道:“蔡中、蔡和是谁?这可是蔡瑁的表侄,只要能一举诱杀他们,王威一定会坐不住,近而倾巢而出。就算他不干,蔡瑁也会逼他干的。”

    张浪极其吃惊的看着郭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追问道:“你说什么?”

    郭嘉笑着道:“属下就知道主公会十分奇怪,特别是在多方追堵的情况下,还要去诱杀蔡中、蔡和的部队,明显是把自己推到刀锋剑口上。”

    张浪点头道:“就是,杀他们容易,但是要不知不觉干了他们,还不惊动别的部队,那就是天大的困难了。”

    郭嘉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困难,现在他们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团队作战,每个军队中都有一定的距离,只要能把握好时间,没什么不可能的。”

    张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那又如何,就算能真的诱杀蔡中、蔡和调出王威,然后我们夺回巴丘,只怕到最后也会把所有部队吸引过来,到时候顶不住他们的强烈反扑,巴丘早晚要易手,那不是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郭嘉摇头道:“巴丘的防线已经成型,是个易守难攻的据点,况且我们现在又不是长时间占有,只要堵住长江水陆一天,刘表的水军就多一天困难。以主公军队的能力,最少可以顶上三旬以上,而其中不用二旬的时间,汉阳一带,少了荆州水军的支援,只哦啊难顶住我军的进攻,呵呵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锤定因。”

    张浪倒吸口冷气,为郭嘉胆大的想法惊呆了,好半晌才纳纳道:“奉孝啊,你还真的太疯狂了,有没有想清楚啊,我们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援军啊,就算真的守了两个月,我们要损失多少士兵,我现在所带的,都是江东最为精锐的部队,哪怕只损失一个。我也会感觉心疼,而照你这么说。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生返江东啊。这步实在是太险了。比拟看看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张浪还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站了起来,看似无意的用手拍了拍粗大的树干,然后傲然挺胸说道:“主公主公明显是过滤了。王威二万士兵,龟守巴丘不出,就算主公多数倍,只要王威不出大错,要想拿就拿。也是相当困难。反之,主公以一万士兵占有巴秋地利,就算敌方有十分重用,呀难一时攻下。何况,这是必然把刘表的兵力引至巴陵,那么在夏口给田丰他们,便可以乘机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举击溃刘表。主公下一个巴丘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主公你说是不是?”

    张浪长叹一声道:“话是如此,可是骷髅兵与山越兵是我最为一种的两个兵神,其他的士兵也是在江东最为精锐的,个个都是沙场老手,假如真的在巴丘一带一夺长短,只怕难得善终啊。”

    郭嘉明白张浪的意思,也叹了声道:“沙场生死,总是在所难免,几如他们的生命能大卡荆州大门的话,相信他们牺牲也是十分光荣的,而且属下也相信士兵们不会说二话,奋勇当先。为主公霸业,前仆后继,义无返顾。”

    张浪略有些伤感的眼睛看了手下们一眼。让张浪惊诧的是,树林里所有的士兵,目光集中在张浪这里,每一个的表情都十分沉稳,眼里闪烁的坚定不移的目光,似乎表示他们的决心。

    黄叙十分激动道:“属下愿意为主公战死沙场,愿意为主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尽最后一滴血,只要手中的刀还能战斗,只要属下还能站着不倒,那他们休想得逞。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上面走过。”

    众将也同一时间表示自己的忠心。

    而下面的士兵更是激动万分,不由同时喊道:“属下愿与主公同生共死。”

    张浪只感觉自己眼睛有些湿润,心窝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张浪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伸出双手,制止热血沸腾的士兵。本来气势磅礴的林子里,立马变的死一般的肃静,每个都等着张浪的话,张浪清了一下嗓子,缓缓道:“此去巴丘,凶险万分,我也不怕什么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兄弟,恐怕会在接下来的巴丘攻防战中丧生。你们都是好的战士,也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以来怎么对待你们,你们是最清楚的。好了,我也不说什么,有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行了。”

    下面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大声呐喊道:“属下誓死追随主公。”

    张浪把心一狠,喝道:“我们出发。”

    这时候有个探子匆匆跑来,对张浪道了:“主公,我们在华容南面发现一条小道,据这里的人说,这一条路我延伸至云梦泽北部,知道的人没几个。只不过这条路实在难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多处有沟壑险山,又有猛兽出没。这个土民也是当年自己与几个村人打猎之时,无意之中发现的。”

    张浪精神大振,大叫道:“天寸怜我。”

    张浪看了郭嘉,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浪看了郭嘉一眼,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浪立刻对边上几个大将道:“马上改变行军路线,改走华容南面的小道:”黄叙,你带几个士兵去把这个农民请饿过来,跟他说,只要你能提出条件,我们无条件满足他。

    张浪领着张浪的命令下去。

    华容石龙岭。

    这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好象也称不上路,满眼放去,都是荒芜的杂草,足足有一个人左右,一面也是雄伟的高挺的大山,一面是摸不到底的斜坡,各种毒蛇、怪售、野猪等毫无顾及的在士兵脚下身边穿梭偶尔有几只还露出凶狠的牙齿,对士兵处于警备动静。

    前面的士兵头顶着火辣的太阳,脚踩着软软的叶泥堆,一手拿着刀剑,不停的除草开路。

    张浪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本来已经有些白皙的脸,经过几日风吹日晒,已经变的黑红,而有几十个士兵,受不了酷热暑气而倒。郭嘉更惨,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吃的起这样的苦,不但中暑,而且小腿上还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向导懂得草药敷体,张浪又懂得急救之法,郭嘉现在只怕一命呜呼。

    末了张浪开玩笑道:“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应该第一献身而出。”

    郭嘉哈哈大笑。

    在原始的大山森林里,张浪和他的军队走了近一个星期的路。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留下痕迹,有的更甚,军服上都破了几个大洞,倒有几分野人像。

    这一日,向导带领张浪和他的士兵们翻过了又一座大山,前面的阔然开朗,向导忽然指着前面一处山峰,表情未名的兴奋。张浪知道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连忙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白云四处环绕,下面的群山像众星拱月一般围着它。向导年纪大约也有五旬左右了,但他此时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大声道:“将军快看,前面就是插云峰,翻过这座山再躺过几条河,然后再爬过大约十来左山脉,便可看到云梦湖滨,”

    张浪本来心有喜色,一听向导这么说,整个马上就萎了下来,抱头沮丧道:“晕啊,还有这么多路,还要走十来天啊。”

    向导尴尬道:“是啊,这路是草民也只走过一次,还是十年前的,能记得已经十分不错了。”

    张浪无奈的仰天叹息。

    向导接着道:“那个插云峰的山路,是整个路程最为难走的,也是最为险恶的。将军可要小心了。”

    张浪沉重的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 鬼兵行

    第十四章 鬼兵行

    张浪又发了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才从险恶大山之中走了出来。

    当站在玉柱山峰之巅之时,望着远处山下白茫茫一片湖水,缩小成有如蚯蚓一样蜿蜒延伸,张浪激动的只想大声呐喊。终于走出这块贫瘠的荒山了,在插云峰的十来天里,没见到一个土落部落,没有看到一个生人,只有无尽的山石与草木,枯燥而又乏味。只是让张浪感觉幸运的是,军队所带的随身干粮吃完后,山里的野兽树果成了这个旅行中最大的亮点,让自己与士兵不至于饿死。只不过当张浪有心情来看看自己士兵之时,却发现一个啼笑皆非的事情,除了张宁的骷髅兵之外,几乎九成的士兵,身上穿着衣服已经算不上战甲了,几乎可以称上百叶装,这里破几个大洞,那里撕了一大片,而有些更甚,身上还包着简单的兽皮,假如不仔细看,还真的以为从大山里走出来的蛮兵队呢。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士兵在经过艰的跋涉之后,终于走出那个鬼地方。虽然张浪松了口气,但是有近百名士兵在这次行军中,非战减员牺牲,还是让张浪伤心不已。

    到了快走出玉柱山脉这时,张浪特别在这里休整了三天,每天组织三四千士兵猛打猎,然后把兽肉晒干,当做行军的干粮。张浪命令刚下,玉柱山便风起云涌,上至猛虎,下至野兔野鸡,无一不给通杀。毛英毛杰的山越兵当锋,后面的士兵打扫“战场”,每次归来之时,无论哪一个士兵,身上扛着、夹着、背着无数猎物,每个人大呼过瘾。还好张浪只组织猎三四天,不然这样大规模的扫荡,只怕玉柱山从此再无野兽,成了鸟不拉屡的地方。

    休息几天之后,大部份士兵的体力精神都回复过来,张浪看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才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让军队沿着云梦泽北岸,开始秘密的向巴丘靠拢。

    刘表军中,蔡中、蔡和出人意料的兵分二路,一路由蔡中带着五千水军,从巴丘乘船穿过洞庭洞直达东山镇,一路上大面积搜索而来。另一路由蔡和走陆地,分解成各小分队,每队一千八百不等,意图能发现自己行踪。蔡和大约相隔五六天后才到东山镇。从他们两人的行动目地来看,不难看出蔡中、蔡和是立功心切,想早一点摸到自己行踪,好占得头筹。

    而武陵、公安传来的消息,在七八天前,刘军对自己忽然在华容一带的消失匿迹,变的格外小心翼翼,三路人马,除了孱陵把守公安一带的部队不敢搜的太远外,金旋已经带兵屯入安乡县,而文聘所领一万大军,已经到达监利县,不日便可穿过云梦沼泽,直达华容。由于几路军马看起来有些分散,加上兵力又没有占有什么明显优势,刘表为表吃下张浪的决心,特从江陵里派出长驻守城的一万禁卫军,由蒯良之子蒯棋带领而出入公安,当然刘表也不会傻的当真派这一万禁卫军直接参战,只不过是驻守公安,静观其安,就算张浪真的有偷到南郡城的本事,从公安的禁卫军也可以两天之内赶回,护守南郡。这一万禁卫军战斗力相当之强,除了南郡城之外,荆州另外几郡除了常备部队外,根本就没有禁卫军。此举说明刘表的决心,但同时也恰恰说明刘表也真的难在一时之间,插调出更多的兵力来了。

    其实仔细分析起来,荆州步兵加水军总共大约三十万左右,而能正常调动的兵力,大约为二十五万。这一点上,江东军其实并不吃亏,张浪现有部队大约二十多万,但关键是在赵云南下就带走了十万,徐州重镇,防御北方的入侵又顶了三四万,现在能调动约五万多的士兵,对张浪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现五万之中,有三万多屯住在夏口、赤壁一带,吸引了刘表大约近十万的部队。而自己南下之后,最少调动刘表五万之多的部队,要知道刘表此次先出十万,后增五万,还有五万到现在还在武陵郡集合,最少也要一旬以上才能投入战场。

    张浪仔细想了想,倒感觉郭嘉倒真的不是无地放矢,只要拿下巴丘,便可把眼睛放在南郡上做文章了,到时候夏口这危,随手可解。

    这几日,张浪心情一直很好,而其中特别有一个消息让张浪感觉到十分的振奋:巴丘已经没有自己一直假想的二万士兵,而是自己从长沙撒离奔向公安之后,王威便派了三千士兵南下接手长沙城,虽然三千士兵对王威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张浪来说,这个意思极其重大。

    由蔡中的急于冒近,不等蔡和、文聘的部队上来,便出东山镇,往华容而来。这给张浪一个重大的破敌良机。

    二天后,张浪把蔡中位置、兵力摸的一清二楚。

    而蔡中似乎也开始有所察觉,把行军的速度放了下来,开始等待蔡和的步兵队上来。

    张浪本来不想等,想夜里劫寨拿下蔡中。但郭嘉出人意料的反对。张浪对止大为不解道:“奉孝,是你主张我拿下蔡中、蔡和的部队,怎么你现在又要反对我出兵了?”

    郭嘉道:“是的,属下是想让主公拔了蔡中和蔡和这两个部队,但是方法却有待商量。再说看蔡中现在步步为营,明显已经加强防范了,主公还是想个万全之策为妙。”

    张浪沉思片刻,缓缓道:“是不是你怕我打草惊蛇,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郭嘉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主公如果这时候拿下蔡中,只怕蔡和会有所察觉,近而不敢前近,等候文聘下来或者龟回巴丘,那就全完了。”

    “那要怎么办呢?”张浪问道。

    郭嘉笑道:“既然蔡中有所警戒,那主公自然就要消处他的戒心了。”

    张浪追问道:“怎么样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呢?”

    郭嘉嘿嘿阴笑道:“蔡和上来的时候,就是蔡中和世界说再见的时候。”

    张浪蓦然醒悟,开怀大笑,不由感慨连连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啊,其实你能剑走偏锋,哪一次不是捉住别人心理的破绽呢?通常一个人走在偏僻的夜里时,他是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有坏人出现。但这个人和一帮人走在夜里的,他却胆大的可以去做坏人。妙啊妙啊,如此说来,奉孝是想一口气两个窝一起端了哦?”

    郭嘉笑而点头道:“天下能尽知我者,主公也。”

    张浪摇摇头叹道:“奉孝啊,每一次你都是这么胆大妄为,每一次都会让人提心吊胆,每一次你的胃口都是这么大,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整个天下。蔡中蔡和两人联合在一起,怎么说也有一万兵力,怎么端?”

    郭嘉拱手推辞道:“主公过讲了,对蔡中蔡和这两个虾兵蟹将还那用那么客气的说。就算强攻,主公也有这样的实力。再说我们只也只想用阴谋鬼计罢了。”

    张浪笑道:“说的好,那怎么具体行动?”

    郭嘉来到张浪边上,对着他的耳边细细的说了一些话,只把站在一边的黄忠、黄叙吊的心里只痒痒,耳朵拉的好长,除了看到嘴唇动之外,几乎听不到一个屁字。郭嘉说的话,尽然比蚊子还轻。

    张浪只听的连连点头,笑合不拢嘴。

    蔡中这两天右眼皮老跳个不停,直觉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危险。

    蔡中之所能很快的当上偏将,顾然和蔡瑁的提拔有很大的关系,但他肚子里的几分鬼心思,倒也是让蔡瑁十分看重。蔡中也是人老成精,一见眼皮跳个不停,夜里连着做恶梦,干脆每天走几里路,然后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下营,等着蔡和的上来。

    这日,他和往常一样,下营扎寨。

    斥侯忽然匆匆来报道:“将军,我们在离东山镇南部三十里左右的一个十分隐蔽村落,意外的发现大量灶炉,破碎的刀销、有些钝的箭矢,显然是有人马在此休息过。而且照着形式来看,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才发生的。”

    蔡中吓的一大跳,整个人蹦了起来道:“会不会是张浪和他的部队?”

    斥候不敢肯定道:“一时间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张浪的部队。不过我们斥候队还在仔细的勘察现场,一有什么新的消息,马上回报将军。”

    蔡中挥手,有些烦燥的自言自语道:这一定是张浪的部队,他怎么会这么快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蔡中又联想起来最近以来自己一直做恶梦,眼皮直跳个不停,脸然变的越来越铁青,他连声吼声道:“士兵,快,去蔡和送信,让他一定要加快速度,三天内一定要赶到,就说本将军已经发现张浪军的行踪,同时把消息送给各路将军,让他们火速赶来。”未了,蔡中还不感觉有些不安稳,又下达命令道:“这三天之内,大家一定要给我好好警戒,千万不能有丝毫大意。”

    蔡中精神惶惶的渡过了三天。蔡中的五千士兵也神经兮兮的紧了三天。

    只到有士兵传来蔡和数个时辰之后就要到达与自己会和的时候,蔡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就在自己暗自嘲笑之时,信使传来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蔡和中了张浪的伏军,现在东山镇北部的一个官道上苦战近半个时辰了。

    蔡中这口气仅仅松了半个时辰,整个人精神又崩了起来,再怎么害怕,自已的兄弟也不可能见死不救吧。没片刻的功夫,蔡中带着全部的五千兵马,弃寨而出,直奔战场而去。

    路上匆匆行军,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变的黑暗起来。

    就在他们村道急进,远远便可听隐约听到杀声传来之时,经过一个村落门口。

    这个村落忽然燃起熊熊大火,听着便听到阵阵凄厉惨叫声。蔡中的脚步一缓,想看个究竟,而其他的士兵不由被惨叫声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七八座燃着的房子上空,各自飘着一个恐怖的景像。就像一个具具幽灵,火光中隐隐的看到泛白阴森的骷髅骨头。眼孔里闪着幽绿色的异芒,而幽灵身体的四周,燃起淡淡灰白的烟雾,把他们包围在其中。

    所有士兵都惊呆,眼睛瞪的直直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时村落里忽然响起一阵凄凉的笛声,声音里似乎带着无数的怨恨,无数的杀气,伴着阴风阵阵,直让蔡中所有士兵一点也感觉不到盛夏的热,反而心里凉嗖嗖的。

    忽然,所有着火的房子爆开了,火花四射。

    接着从地里开始钻出数百具恐怖的骷髅骨,每个骷髅左幡又剑,在火照的照顾之下,惨白的骷髅脸,眼睛血淋淋的吓,身上阴气绕转。

    蔡中士兵胆小的当场吓软了下来,裤子全湿,一股骚味迎而而来。

    而能站着的人每一个都双腿都控制不住的不停颤抖。

    胆小之人,恐怖过度,再也顾不上军令什么,大叫尖叫道:“鬼啊。”

    一个喊,百人喊,千人喊,每一个士兵头脑都逞空白样,只知道撤腿狂跑,跑的比马还快。

    蔡中也吓的不知道怎么做好。

    但是,士兵想跑也跑不了,在空中又传来阴阴的惨叫声:“你们……敢跑……骨头也吃了。”

    跑很快的几个士兵,忽然惨叫一声,不知怎么得,就倒在血泊之中。

    接着几个骷髅慢吞吞的上去,然后把尸体翻来翻去,在几千个士兵眼皮下,挖心剔骨,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整了出来,花花绿绿的,血淋淋的就啃了起来。

    看到这个情景,所有人都吓软在地上,有的更是直呕,把几天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哭爹喊娘,吓成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四面八方全是骷髅兵。

    骷髅兵举起剑,看是缓缓的,但蔡中五千士兵几乎没有几个人反抗,慌不择路的乱跑,跑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骷髅一剑一剑,一刀一刀,刺了砍了,没有一丝反手之力。

    那骷髅生食人心内脏,又挑筋扒皮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震憾人心,太过恐怖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第八卷第十五章 连环设套

    蔡中,蔡和被杀,张浪所带的骷髅鬼兵名震荆州。

    谁也不会想到,张浪竟然会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之中,硬是来个虎口拔牙,把蔡中、蔡和给干了。这一份魄力,自问无人能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另几队人马不由开始居安思危,行动变的格外小心翼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形式再也明朗不过了,张浪如此密谋,就是想趁着他们几个纵队没有形成一体之时,分批蚕食,个个击破。

    文聘、金旋、韩暨三队时刻保持距离与联系,并且快速向东山镇靠过来。虽然张浪吃下了蔡中、蔡和的部队,并且冒出极其怪异的骷髅兵。但文聘还是十分有信心在与张浪对抗中胜出,因为谁都知道张浪所带不过一万左右士兵,而且是没有一点援军的情况下,拼一个少一个。只是从士兵口中传出的消息让他们实在有些震惊,根本不信骷髅兵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

    而张浪出其不意伏击蔡中、蔡和,可谓是大获全胜。骷髅兵毫发无损,净吃了蔡中五千士兵,倒是毛英、毛杰他们伏击蔡和之时阵亡数百,伤了五六百士兵。而从武昌南下一万士兵,令黄叙、魏延五千部队后,经过数次转战,前后阵亡三千左右,留下大约一万二三左右。

    文聘三队在东山镇展开疯狂的搜查时,斥候再一次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

    张浪军队再一次避开他们大面积的搜捕网,从眼皮底下溜走,惊人的出现在华容县附近。而这与蔡中、蔡和部队被伏时间。前后不超过十天。文聘一开始很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以为是张浪散布的谣言,但随后一天,又有信使传来准确的消息,大约近万士兵攻打作唐县,不多久后守将被杀。张浪攻陷城池后。马上调离作唐,再一次扑公安。

    这一次,还带着蒯棋的手谕、孱陵的盖印。蒯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书字自己很了解,印章也看了无数次,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假不了。到这个时候,文聘这才与金旋、韩暨三队确定张浪真的出现在了公安,前面行动无非是调虎离山罢了。联想到江陵已无多少兵力,万一张浪偷袭过去,只怕主公会有危险,想到这时,文聘顾不上士兵来回奔走的劳累,急匆匆的赶向公安。

    当他们走了四五天的路程,得到公安与江陵暂无危险的消息时。文聘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张浪部队还在华容一带出没。急需士兵增援围歼。

    然而,张浪又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在张浪部队的来回调动之下,本来形成保护距离的三支部队,已经把距离拉开了。武陵的的金旋被远远的拉在最后面。文聘的部队急匆匆赶到华容之时,已经没有张浪部队的踪影了。倒是拉下最后面的金旋部队斥候,居然发现在东山镇又有张浪部队的出现,并且开始准备渡江,似乎要穿过洞庭湖,直冲巴丘。

    到这个时候,文聘才发现华容南有一条直通巴丘湖的捷径。但是他与韩暨的部队在张浪这样来回大范围的调动之后,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了,没有一点战斗力而言,就算自己真的围了上去,只怕也是一触而倒。

    张浪此举,已经把老毛的游击战略发挥的淋漓尽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充分利用地域广阔的范围,把文聘三军左右调动起来,让他们在运动中,越来越拉开距离。

    六月底,张浪军在巴丘湖被侧与金旋军发生遭遇战,两方激烈大战,一个时辰后,张浪军败走而逃。事后清理战场,尽旋意外的发现战场中丢下上千具张浪军尸体,兵器无数。而捉到的几个俘虏口中得知,张浪士兵大约不过五六千,骷髅兵不过是吓吓人的玩意,上不了什么大场面。

    金旋和张浪发生战斗后的第三天,张浪军又在云泽唐被一带斥候发现,据斥候说,当时张浪士兵大约五六千左右,看起来士气都十分低下,假如不是还有两张旗号,真的会让人以为是从山里来的野蛮人。

    金旋得知消息,鼓起勇气带兵杀过去。

    张浪军一碰大败,连最后一点甲胄兵器也丢的满地都是。

    随后又连着几天追杀,看着张浪士兵一点一点的少下来,但眼看就要得手之时,张浪军忽然跳入巴丘湖,开始消失了。

    金旋终于确定张浪已经穷途末路,连接发消息回江陵。

    在信中金旋是这样描述张浪部队的:“在他们还没有拖垮我们的时候,张浪和他的部队自己先拖垮了自己。遭遇战发生之时,末将开始还有点担心,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属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张浪传说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每个士兵脸色蜡黄,行事弱不禁风,似乎有好多天没有进粮一般。而且甲不蔽体,兵器钝锈,可见他们的军用物资和粮食补给已经断绝了。本来还有点害怕是张浪的诡计,但又经过几次追击战之后,张浪军士气一天不如一天,士兵一天比一天少,看来我们捉拿张浪的最好时机已经到来了。

    七月初,金旋在经过十来天的搜查之后,再一次发现张浪部队。此时张浪军人数已经大量锐减。本来一万左右的士兵剩下大约三千不到,并且开始沿洞庭湖向罗县一带逃窜。

    金旋的这个消息大大振奋刘军的士兵,三队人马都鼓足了劲,冲向巴丘一带。

    这个时候后蔡瑁也得到消息,精神大作,不但把消息发向整个江夏战场,并且命令巴丘的王威二万部队倾巢而出,一方面为蔡中、蔡和报仇,另一方面捉拿张浪,准备瓦解张浪势力,与刘表取代江东。

    王威在得到蔡瑁的命令后,就没怎么忧郁,虽然他对张浪的狡猾还是刻骨铭心,而恰恰在此时,刘表得知张浪溃败的消息,大加颁布奖赏:活捉张浪这不但封侯划土,而且还可得黄金万两。如果只拿下张浪的头颅也可官升数级。就算普通的士兵与将领,比如郭嘉、黄叙等也有不少的奖励,人活这为什么,不就争个权与钱,王威而话不说,开始响应蔡瑁的命令,一方面卖个人情给他,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那样的引诱,巴丘只剩下三千士兵把守,其他的几乎全部出动,在巴丘湖至罗湖一带疯狂搜查张浪行踪。

    而此时,张浪的一万部队藏在巴丘湖边上的一个山脉里。

    终于。到了拿巴丘的最好时机了。

    张浪心里又是雀跃。有是激动。自己带领部队几番奔袭。几番调动,在华容至巴丘湖一带来来回回的做戏,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如今终于下足了料。把王威这个老狐狸调出巴丘了。

    脸色从未有过如此凝重,张浪把郭嘉与黄忠他们叫来。

    经过这两个月来日夜不停的游击战,郭嘉改变了许多。已经少了一股以前那样的书生味,反倒多了股士兵的气质,只是那种洒脱的性格依然没有改变。

    而张浪的精气神,不但没有给拖垮,翻在这两个越的生涯之中达到以前颠峰时刻的状态。

    张浪让众将士聚在一起商议。

    张浪虎目扫视众人一眼,这才缓缓道:“我们就终于要熬出头了,这两个月来,我相信大家一定累坏了,不但是你们,我也一样。你看奉孝都瘦了足足三圈。哎,可怜的孩子,现在差不多都快成皮包骨头了,只怕过不了几天,一阵风也可以吹到他了,就算有个美娘子在他榻上,只怕他也没有经理做了。“张浪说完这话,眉毛挑了一下,对郭嘉挤眉弄眼笑道,显然是报复一下前些日子对自己隐瞒真相之事。

    众将刷的一下,把眼光集向郭嘉,上上下下的瞅了起来,个个嘴里含笑。

    郭嘉给这么多大男人火热的眼神看的极其不自在,满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张浪嘿嘿坏笑两声,这才接着道:“刘军已经完全中了我们的计,彻底相信我们已经溃败。这不,王威这只老狐狸也离开了老窝,开始大扫荡,还真想挖地三尺没,把我们给揪出来。”

    黄叙鼻孔轻“哼”了一声道:“难怪主公一直称王威是个老狐狸,本来属下还不尽然,现在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他放着我们在南郡、长沙、武陵、三郡里来回穿梭不管,让里面军队来围堵我们,杀个你死我活。现在我们假装溃败了,他倒好,马上溜出来拣个现成的便宜。巴丘是他的地盘,哪里有个风吹草动,他自然第一个知道,而这个头功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囊里了。不费一兵一卒,不用绞尽脑汁,却坐享其成,果然是个老狐狸。”

    黄忠这些日子随张浪南辕北辙,所闻所见无不叹为观止。此时打围感叹道:“是啊,只可惜王威打错了算盘。谁也料想不到,主公会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还兵分两路,一路早早潜进巴丘湖,另一路却带着蔡和的七八百降兵,在外面与金旋做戏,由于两路隔开,蔡和的降军根本不知道什么,就算被擒与叛变,也挖不出什么消息来。”

    张浪微笑道:“至于可;骷髅兵,呵呵,把原来的道具重要组件拆了,随便丢一些,这足可以让他们去研究要一阵子了。”

    众将不由哈哈大笑。

    张浪伸手静止他们的笑声,脸色这才十分凝重道:“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事情成否,关系着整个荆楚战,假如我们胜了,便是为我们夺下荆州踏出最为重要的一步。如果败了,不但你们性命难保,只怕我也要人头落地。”

    众将都默不作声,但每个人的眼里都开始燃烧去强烈的战斗火焰。

    郭嘉沉声道:“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了巴丘,但是这个老狐狸并没有走的太远,所以给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拿不下巴丘,我们只有人马上撤离的份。”

    张浪接口道:“不错,巴丘易守难攻,而且所有守备器械、粮草物资准备的十分充足,只要我们拿下来,就能为我所用,但是话说回来,假如正面强攻,我们必败无疑。”

    黄叙问道:“那主公可有妙计?”

    张浪沉思半刻,才缓缓道:“我与奉孝商量了好久,都感觉普通的方法有些行不通。”

    黄叙松了口气,明白笑道:“主公这么说属下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出奇制胜了?”

    张浪哈哈笑道:“别的正经八百打仗,我不怎么会。如果要说到出奇兵,我与奉孝可是当仁不让啊。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奉孝这家伙阴的很,每一步棋,不是阴了人家的老命就是端了别人的窝。所以你们以后可要小心防着他,千万不要得罪他。”

    郭嘉呵呵笑起来,显然对张浪忽然又把矛头指向自己毫不在意,而且脸上还有些得意洋洋,并且还反击道:“属下这点本事,倒让主公取笑了。与主公比起来,可是那是萤火比皓月,嘉每出一计,不但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还可以在精神上折磨别人,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远的不说,就说半旬以前那鬼兵夜行,只怕那些活着回去的士兵,今生就要完蛋了,一到夜里就怕的睡不着觉,精神受到百般折磨。”

    众将深以为然,看着张浪嘻嘻哈哈的脸皮下,赫然一颗毒蛇之心,还好不是他的敌人,要不然丢命还好,只怕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可就惨了。众将想到这时,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张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苦笑道:“好啊奉孝,我还真不服你不行,普天之下,我看也只有你这个属下敢和我这样说话的,换做别人,只怕给他一万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郭嘉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那是主公的恩德,大人大良。”

    张浪温和的眼神扫视一眼,笑咪咪道:“好了,不说了,我们来商量怎么拿巴丘吧。”

    众将同应一声“是”,心里还想着郭嘉怎么一点也不怕担心张浪回怪罪他,假如换成自己,还真的没有这个胆敢这样和自家主公说话呢。

第八卷第十六章 巴丘争夺战(一)

    夜月如水。

    巴丘湖畔上,皎洁的月光溢满水面。湖面静如处子,又像铜子,反射着淡淡的银白的光芒。只是偶尔能听到夜莺在芦苇池塘里清脆的鸣着。远处湘山(君山),山如画,斑竹满山,茶园片片,夜色中,静静的躺在巴丘湖的怀抱之中。

    被环抱在巴丘湖的湘山,黑夜中,远远望去,***辉映夜空。一座特别高的建筑,呈塔型,上面熊熊烧着不灭的焰火,在浩瀚的湖中央,闪着一点一点微弱的光芒。这是刘军水上中心的一个指挥导行塔。塔四周,支架起来十座哨楼,用于监控湖面发生的一切情况,假如一有情况发现,便可以烟火为号,向水寨传达最新消息。在半山峰中,常年驻扎着一千左右的士兵,用来保护巴丘的水上导向塔。

    与湘山相隔大约十里左右,便是巴丘的水上大寨。

    巴丘号称“西楚咽喉”,牢牢扼住长江水上通道。巴丘更是控制着附近大约十个左右的码头、港口,所有沿长江而上下的船只,无论是要停靠还是补给或者继续前进,都必须要经过巴丘。巴丘的水寨基地,依山而建,伴着浩瀚无边的湖面,配给铁桶般的防御体系,充足的物资、军粮俨然已经成为刘表长江水域最为重要的中转站和物资补给中心。

    巴丘有三山一水,天然的地形位置,为其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

    巴丘湖东南端。长江南岸第一层山脊五尖山。距离巴丘不过二十公里。险峻的山峰。连绵的大山。为其扼守其要冲,易守难攻;西南地大云山属于天岳山(幕阜山)西北支脉,借天岳山连绵起伏横跨三界之势,雄居巴丘西部,一将当关,万夫莫开;百云山,巍巍然如五岭之横亘,雄峙湘北,阻挡一切外来入侵。

    三山一水,配山王威精心努力打造的防线。再各个重要通道上安排关卡岗哨,即使只有三千精兵,也可安守巴丘,一时撼其锋。假若是谁敢强攻,只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洞庭湖湖畔,巴丘水军基地的上游大约三十多里处。此正是水军湖上巡逻舟的范围之内。一片茂密的芦苇群中,沙砾似受到惊吓,四处乱飞。不远隐秘之处,好象藏着十几艘鱼船。只因水上芦草太过浓密,假如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船上密密麻麻大约有一百多人,每人身上都穿着黑皮防水皮革,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的快点。”

    领头的见没有人说话,又一次动员手下,低声鼓励道:“再重复一遍,王威水军大约每半个时辰才会有巡逻舟出现,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就不要担心什么事情发生,这七八里的水路,平日我们训练时也不是没有完成过。以主公运筹帷幄,只要我们能到达目的地,便是一种胜利。明白了吗?”

    下面一百多人没有一人吱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说话之人。

    那领头的口气一转,虽然还是很低,但声音里多了一种冰冷无情的口气道:“假如谁在湖中坚持不住,记的千万不要拖累大家,不要拖累了主公的霸业。想想主公是怎么对我们,对待我们的亲人、家人吧。好了,我们开吃出发。”

    随着韩莒子的一声命令,一百多个黑鹰卫没有一点由于的随他跳下水中。

    伴着轻微的入水声,还有水波的圈圈荡漾,张浪的特别行动小队正式出动。

    湖面很快归于平静,夜色依然迷人,假如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水中忽然多了一百多根空心草浮在水面上,随着轻轻的波纹,在湖畔边上慢慢的前移。

    这一段长达八公里的水上行动,是挑战生理的极限,除了张浪黑鹰卫变态的训练之外,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完成。而这,是张浪智取天岳山的关键一步。

    天岳山守军不过一千余人,而且主将不在,指挥缺乏有效的调度,但假如真的强攻,以张浪的估计,虽然自信拿下是没有问题,但是天岳山的坚固防线,最少也要让自己付出伤残千数的部队。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其中还不算问讯从水寨中支援上来的部队。既然如此,张浪便出奇兵,派一百多黑赢卫走水路,绕过水陆巡逻,摸到巴丘界内,接着偷回天岳山,在黎明之前,忽然发动夜袭,斩门落锁,智取天岳山。在拟订的计划中,天岳山至巴丘水寨大约十公里,拿下天岳山之后,不做半点休息,马上奔袭水寨,一鼓作气拿下,控制整个巴丘县。整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看黑鹰卫部队的表现了。

    本来张浪是想让黑鹰卫翻越天岳山达到同样的目的,但想起自己并不熟悉地形,山下有驻扎着不少士兵,相对水陆来说,似乎更加安全可靠,所以才有如此疯狂的壮举。

    早晨的巴丘湖,霞光万丈,火红色的太阳慢慢从水平面上爬起。每隔几分钟,巴丘湖就变化一种风景,水雾飘渺,气象万丈,浩浩荡荡吞吐云天。张浪却无暇观看这美丽的风景,脸上凝重的表情,让他心一直沉沉的。

    已经四个时辰了,黑鹰卫应该到达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迹象呢。

    张浪看了看天时,已经超过拟订的时间了,黑鹰卫心里速度的盘算着,是否要启动第二个方案,自己近万士兵盘踞在天岳山脚下,黑夜也许能掩盖一些东西。但天已经快大亮,只怕再也匿藏不住了。张浪回头看了郭嘉。他的脸色十分的凝重。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张浪耐着心又等了一会,这时忽然看到前面灰尘滚滚。接着有一阵骑兵四处搜索而来。看他们的装束与行动,明显是刘军斥候四处查探。

第八卷第十七章 巴丘争夺战(二)

    到这个时候,天岳寨才开始出现全面的骚动,所有刘表最终从惊乱中苏醒过来。在守将叶群的带领下,很快把所有分散在寨中的士兵集中起来,并且开始反攻,以期打败这从地里冒出来的敌人。

    守关卡的一百多刘军忠于职守,个个拼死一战,为叶群的集合,赢得了一点重要的时机。

    叶群已经指挥他的步兵队,十人一排,十排一列,共分两列。士兵无一例外的左盾右刀,身上批着厚后的琐子甲。显然是重步兵队。他们开始配合中间一队大约一百人左右的长枪兵形成一个攻击队型,在叶群的一声令下,迈着整齐冲杀的步伐,快速向黑鹰卫冲去。只是可惜这不是在平原冲锋战,队型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不时被栅木、营帐破坏队型,所以总感觉他们的队型有些涣散。

    韩莒子看在眼里,虽然脸上又些凝重,但他带着五十个鹰卫,毫无顾忌的顶着对方的冲锋,以便拖住他们,好让韩山早点斩落门锁。开玩笑,黑鹰卫以一挡十,如果不是因为连夜在水上漂浮数个时辰,体力消耗过大,根本不会把这二百多人放在眼里。

    两侧重步兵已经把韩莒子与黑鹰卫团团围住,然后却一时间奈何不了他们。

    韩莒子冷笑数声,两眼精光闪闪的扫视一眼,手中的单刀却一点也不慢,带起一阵刀雾,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重步兵,不又同时举盾格挡,架住前面的韩莒子的攻击。虽然队型一缓,但最后面的长枪兵马上补充上来,借前方防御之机,借用长枪之机。举枪忽进。

    韩莒子眼里虽然不落一点神色,心里却有丝丝惊讶,显然对方士兵训练极为有素,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一口就能吃下他们。不过这根本难不住韩莒子,他怒吼一声,手中单刀借力弹出,在空中忽然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顶叮叮”接连数声兵器交接巨响,那几个士兵沉喝一声,同时倒退数步。兵器震飞,其中一个受不了震荡,当场被冲出一口鲜血。

    韩莒子刚想趁胜追杀,马上又有几个重步兵从左右两侧支援而出,逼他不得不退。

    韩莒子哪敢罢休,疾进数步,不但冲进敌队之中,而且还闪开对方的兵器封锁,迫近刘军身边阵营里,韩莒子在他们惊魂未定似要挥刀之际。早已把单刀化成一片彩虹光芒,带着凌厉无比的刀锋,劈风而去。

    几个步兵闪避不及,当场惨叫一声,喷出一片血雾。断臂惨体布满地上。

    韩莒子没有时间得意。另又有几个步兵怒红了眼,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来围住他。

    同样,五十名黑鹰卫也开始短兵相接。

    天岳寨与山下关卡,两地开始生死肉搏。

    虽然刘军的兵力占有明显的有时。但是令叶群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士兵不但无法吃下他们,而且还不时中招倒下,发出凄惨的声音,叶群也按耐不住,亲自披挂上阵。

    与此同时,在关卡上的韩山,已经把数十个敌军逼到关卡一角。四面到处都有倒地呻吟的士兵与片片殷红血迹。

    韩山深知自己鹰卫极其疲惫,虽然自己竭力照原来计划行事,但是不明方向还是让他们吃了大亏,等他们摸至天岳山之时,已经比原拟订的计划时间晚了两个时辰,如果现在再不加快行动,只怕主公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他一边挥刀,一边转着眼睛苦思办法。

    这时,他忽然从不远处的杀声中清晰的听到韩莒子的怒吼:“韩山,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斩落关卡迎大军进城。”

    韩山心里虽然着急,但是还有三四十个刘表士兵在做困兽之斗,这让他终于怒火中生,低声咆哮一口,单刀忽然凌厉不少,硬生生的从他们中间冲了进去,脚踢刀砍,一时间惨叫连连,竟然有数名士兵在他的攻击之下,一刀毙命,魂归西天。而韩山由于急攻心切,破绽大开,还好刘表士兵功力与他相差很远,只被划破三寸口开的衣服。虽然如此,韩山呀恼羞成怒,单刀更是划成一片茫茫刀影,在敌军中来回冲杀,转眼间,又有数人成为其刀下亡魂。

    黑鹰卫虽然身体上有些疲惫,但那坚强的韧性与建议的性格,加上两员猛将的带领,场面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隐隐中占有点优势。

    “呜呜”一连串沉闷而且破锐的号角,在空中接连响起,不但穿透重重厮杀声音,而且还传出数里之外,与此同时,天岳山顶的烟火台急速燃烧,一时间浓烟滚滚,弥漫天空。

    叶群正指挥士兵围攻韩莒子,忽闻军号,脸色巨变,接着看到冉冉而生的滚烟,不由控制不住自己,低声惊呼道:“不妙,有大批敌军朝天岳山杀来了。”

    边上的一个偏将有些心惊胆颤道:“那应该如何是好?”

    叶群冷声道:“慌什么,烟火一起,巴丘远处十来里的援军马上就会增援上来。我明白了,这队奇兵一定是来斩落关卡,好放大军进城的。在援军没有上来之前,我们一定要顶住。”

    那偏将眼睛直视升起的浓烟,满嘴苦涩,甚至有些结巴道:“将军,看烟火,敌军大约有上万左右的士兵杀来,我们顶的住吗?”

    叶群心里没底,不过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惊慌,怒斥道:“只要保的住关卡,不要说一万,就算十万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马上吩咐将士,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关卡,不可让他们夺城。”

    叶群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个士兵衣甲不整跑来,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他一见叶群不由“扑通”一声倒地,大声惊呼道:“不好了将军。敌军斩落锁门,打开城门,而不远处烟尘滚滚,有大部队杀了过来了。”

    叶群头脑“轰”的一声,心里瞬间一片空白,嘴里惨道:“完了。”

    张浪骑兵马在后押阵,那一把凌厉至极的宝刀百辟已经在手。沼雨与张宁分立在他身后两侧。而黄叙一马当先,毛英、毛杰落后半个身位,三千山越兵如潮水般前涌。而另二百黑鹰卫,携带钩索、攀绳夹杂在山越兵中。

    张浪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强攻这个关卡,并不是自己所愿,假如一旦发现形式不对,自己只会马上撤离,这是这样一来,听到风声的王威,便会马上龟回巴丘。从此再难调离。

    就在他心情坏的极点之时,奇迹出现了,空中忽然闪起烟花。接连爆了数声。

    那是信号灯,几乎所有江东军的高级将士都知道,那代表着奇兵已经进入计划的轨道之中,这让每个人精神大振。

    随着信号灯闪烁而起,关卡大门缓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张浪大刀一挥。除了三千骷髅兵隐匿在山林之中外。在后面待命的三四千轻步兵,马上在魏延的带领下开始接着冲锋。

    士兵漫山遍野而开,把本来就有些紧张关前小道挤的满满的。

    在黑鹰卫的死命相抵之中,黄叙几乎没有经过一点阻挡。便骑马率先冲过关卡,而毛英与毛杰竟然步行随黄叙之后,各提着看似笨重的兵器,冲进关卡,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开始加入战斗。

    随后山越兵与轻步兵如决堤之水,源源不断的涌进天岳山脚下。

    天岳山脚下与半山的上寨,本来势均力敌的战斗,马上打破平衡,开始变的一边倒。

    叶群自知大势已去,带领残余部队,开始向巴丘水寨基地退去。

    张浪哪里肯罢休,马上让黄叙、唯延带领士兵穷追猛打,一直追击而下。

    半哭上碰到从水寨基地闻风倾巢而出的援军,又发生一场遭遇战。

    没了山形地利的保护,那一两千士兵哪里是张浪军的对手,两方交战没半个时辰,敌军便节节败退,看起来似乎又要准备龟缩回水寨基地。

    张浪哪里不明白,如果让他们退回,借助水寨基地的防御优势,自己一时间也急难拿下。所以张浪让黄叙带着士兵穷追猛打,一定要在他们退回之际,是的干干净净。

    张浪军一路追尾而来,追追打打,敌军早已给冲的七零八落,所有士兵都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一路下来盔甲、兵器、旗帜丢满一地。张浪士兵一开始也是要收刮战利品,但张浪得知后,大声怒斥,如果谁敢在这时候捡东西,一律格杀。一时间,三军用命,只知追杀敌人,别的一概不管。

    很快,水寨基地已经远远在望。

    剩下两三百士兵,狼狈如丧家之犬,看到一丝希望,更是拼了命的狂奔。

    张浪大军刚刚追进离水寨一箭之地,忽然从里坳的箭孔、楼塔、哨楼上射出一大排箭矢,漫天箭雨交织成一片密集的攻击波,向张浪军直飞而来。

    前冲的山越病忽遭大变,虽然有些惊骇,但却反应极快的举成藤甲盾,把漫天箭雨挡了下来。虽然如此,还是有数十个士兵反应稍慢,被流矢击中,惨叫倒地。

    张浪大惊失色,急勒战马。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嘶声,前蹄腾空。张浪一边控制战马,一边大声怒斥边上的副将道:“你们不是说所在水寨的敌军已经倾巢而出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士兵把守,而且看情况最少也有五六百弓箭手。如此至关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能这样疏忽?来人啊,把李丰给我捆起来。等事后再找你算帐。”

    李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士兵的捆绑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大声解释道:“主公,敌军在水寨基地的人马的确已经全部而出,如果有半点虚假,属下愿受军法处置。”

    张浪怒声道:“如果你的情报没错,那这里怎么还会有刘表军把守?”

    李丰满脸羞愧,更是迷惑不解道:“属下也不明白啊。”

    这时黄忠上来求情道:“主公,也许是大云山的敌军知道天岳山发生战事,本想支援过来,但在半路得知天岳山大败,所以放弃大云山要冲,退守最后的水军基地,以求苟喘。”

    张浪眼睛阴晴不定,不过仔细一想,这中情况也是大有可能,他这才缓下脸色道:“假如真如汉升所言,浪自会负荆请罪。”张浪说完随手示意松绑,挥退侍卫。

    就在这个期间,黄叙早已在忽遭巨变中回过神来,马上组织士兵退后千步之外。然后匆匆汇报张浪道:“主公,我们现在遭倒对方攻箭手的阻击,现在任何是好?”

    张浪沉思了一会,大手一挥道:“让山越兵原地休息一个时辰,趁机恢复一些气力和精神,再做定论。另一队轻步兵时刻保持着警戒。”

    黄叙略一沉思,马上明白张浪的意思,沉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的士兵开始解甲,随随便便的做在地上休息,经过一个早上的大战,士兵们都十分疲惫,兵器趁机会开始补充一些水分和粮食,有的甚至直接睡着了。明显是欺负敌方的士兵不敢出寨迎敌。

    而敌军则没有那么轻松了,每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攻箭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时时盯着前方张浪相持的士兵。他们可敢像张浪这么轻松,可以轮批嘘唏,因为自己一旦休息,那么少了近半的箭矢,威力大减,没有了弓箭手的压制,如果能守住水寨?

    在一方松懈怠慢,另一方剑拔弩张之中,相持着近一个多时辰。

    这时,刘军精神开始有些松懈,张浪忽然命令士兵山越兵组阵列队,而且似乎看起来要开始冲锋了。所有士兵不得不强忍着疲惫与饥饿的感觉,又把精神集中起来。

    山越兵看起来集合完毕,就要开始冲锋了,哪知张浪忽然又玩一手迷失病开始操练起阵型来。在一箭之外的地方,来来回回整齐的刺杀、列挺、跑步。

    这个可把守在寨里面的士兵将士气的差点吐血。

第十八章 巴丘争夺战(三)

    第十八章 巴丘争夺战(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浪的部队依然大摇大摆的在巴丘水寨前简单的扎营休息。只不过张浪也没有空闲着,他早已经派出一队士兵去大云山了。那里的情况果然和黄忠说的一样,所有士兵早已经退回水寨,根本没什么人把守,所以很容易就拿了下来。

    张浪控制了大云山与天岳山的要冲之地后,马上开始让他们安排人手,开始仔细查漏补强,进一步加强两处的防御工事,准备预防王威的反扑。然后再把重心放在水寨这里。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远处水寨上已经点起了明亮的火把。

    张浪一脸不慌不忙,与手下将士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而且还一起用膳。

    大家都不清张浪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什么大动作。

    张浪一手拿着大饼,这可是下午刚刚得胜时所获得的战利品呢,另一手拿着水袋,嘀咕嘀咕不停的直溉,形象十分豪迈爽朗,一点也不看他哪里有尊贵之像。

    黄叙坐在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石头,嘴里不停的嚼着肉干,吃的滋滋有味,还一边问道:“主公,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黄叙问这个话后,在边上吃干粮的将士,不由手上一缓,同时个个竖起耳朵,。

    张浪朝黄叙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黄叙机警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在边上保护的黑鹰卫外,其他的士兵还有一段的距离,不由再一次压低声音道:“属下知道主公已经有全盘大计,但属下一时间猜不出来,偏心里又痒痒的想知道主公会怎么做,所以才有此一问,主公千万莫怪。”

    张浪微笑摇头,显然不太在意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事情况让张宁来处理比较合适。”

    此话一说,众人同时大悟,看来张浪又要动用骷髅兵的威力了,不由把眼睛齐飘向张宁。

    张宁感觉到众将士奇异的目光,不由用妩媚的眼眸转了一圈,轻轻娇笑两声,接着自顾拿着干粮坐到一个角落里轻轻尝食,动作十分优雅。

    张浪停止狼吞虎咽的动作,对张宁道:“等会你就让张昆、张仲开始做准备吧。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大约再过一天的时间,王威就会赶回巴丘,那时候我们有一场苦战。”

    张宁应了一声,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就站了起来。

    张浪一呆,失声道:“怎么,不吃了?我又没要让你现在就去啊?要不然等会没力气打战怎么办?万一给人砍下马了,不要怪我虐待将士啊。”

    张宁娇声道:“怎么会呢?只不过没什么胃口罢了。”

    张浪苦笑摇摇头,看着张宁的眼光温柔的许多,轻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宁那对桃花眼深深看了张浪一眼,似乎里面整还带着不一样的情感,不由让后者心神轻轻一荡,她这才轻笑道:“多谢将军关心,张宁会十分“小心”的。”

    张浪点了点头,这才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伸懒腰,长呼一口气道:“大家吃好了后,便开始准备吧,今夜无论如何,我们要拿下这个水寨基地。”

    众将不论吃好的还是没有吃好的,都整齐的站了起来,轰然接令。

    夜已入深。巴丘湖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天空乌云密布,闪耀群星已经失踪,而本来明亮的月,早已不知已经被赶到哪里藏了起来。只有那海潮不断拍打云岸和夜枭有些凄冷的鸣叫声。

    一排排飞箭,带着淡淡的烟雾,划破夜空的宁静。

    接着不多久,巴丘水寨里面, 开始人声鼎沸,那熊熊燃烧的火把无处不在,把漆黑的夜照的一片火红。从水寨里面不断传出怒斥、尖叫与凄惨的悲叫声,让夜空变的更加阴森吓人。一团团五彩烟雾弥漫在水寨里面到处四散开来。

    烟雾越来越浓,呛得紧守岗位的士兵眼泪直流,张眼几乎看不清数米之外的距离。刘表军以为张浪军夜袭开始,所有士兵都开始惊恐起来,为了驱散心里头的阴影,士兵们都拿起弓形箭,开始漫无目地的乱射一通。

    “喋喋喋……”夜空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阴笑,伴着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穿透迷雾,响遍整个水寨。几乎让每个人都吓了一跳,有如幽鬼的声音,让本来就心崩的紧紧的胆小士兵,吓的开始心神不宁,惊慌失措。

    若隐若现中,一大批鬼怪神魔,每个都披头散发,獠牙利齿,眼眶绿森森的吓人,惨白的骷髅头,从鼻孔、嘴巴、耳朵到处爬满让人恶心的虫子,淡绿色的液体,从身上慢慢的溢出,手中的引魂幡,不时闪着磷绿的溶光芒,就如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蛊惑人心。

    看到的士兵,早已经散飞胆散,胆小的更是直呕不停。

    借助着鬼魂的威慑之力,骷髅兵趁着对方慌乱之际,已经开始逼近大寨。

    守将根本不知道前线发生什么事情,以为张浪来袭,嘴里大声叫道:“不要慌乱,给我稳住阵角,弓箭手顶上去,快给我狠狠的射。”

    一阵稀疏的箭雨飞了出去。

    骷髅兵在五彩烟雾环绕之中,根本让他们找不到锁定目标,只能无差别的盲射。可这似乎一点做用也没有,骷髅身子只是顿了顿,接着又慢吞吞的走了上来,很快就来到大寨外面,并且开始要翻栅而进,而有些骷髅兵拿起手中看似发钝却锋利无比的朴刀,开始有气无力的朝寨门乱砍一通。

    “嗖嗖嗖”又一排箭雨,带着燃着的油布,落在大寨里。

    一个弓箭兵刚刚举起弓形,火光忽然穿透烟雾,接着看到一个惨白的骷髅头,两眼闪着幽灵一般的光芒,还对他露出长长的红腥舌头,他当场吓的魂飞胆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道:“鬼啊。”接着整个双腿一直,晕了过去。

    接二连三累似的惨叫,让离寨门最近的弓箭手如潮水一般退下去,而在守将暴怒之中,一队长枪兵已经顶了上来,通过栅栏,用力的向外乱刺一通。他们希望能借住长兵之利,把骷髅兵顶在寨门之外。

    这时天空再一次闪起一群流星一样的焰火,转眼之间就落入水寨之中。

    箭矢落在地上,又开始散出五颜六色的烟雾,慢慢的整个水寨都笼罩在烟雾之中。

    本来有些淡了烟雾,又开始迷漫起来。而刘表军的指挥系统开始慢慢失灵,士兵就像无头苍蝇,都处乱撞,假如不是他们对这里的环境十分之熟悉,只怕早已不知自己的身在何方。

    水寨守将在将台上早已经坐不住,带着心有余悸的亲卫冲了上来,烟雾弥漫中,伸手捉住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兵,厉声道:“慌什么慌,军法有令,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那士兵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衰求道:“将军,不要杀我啊,前面有鬼啊。”

    守将当场拔出配剑,砍了这个士兵,血洒满地,他大吼数声道:“临阵脱逃,又妖言惑众,你死不足惜,大家千万别上当,这是张浪的蛊惑之术,这些骷髅都是人假扮,大家不要怕,用力的给我砍啊。”一边喊一边拼命的指挥士兵反击。

    守将的大吼虽然起了一些做用,但此时寨里已经乱成一团,胆小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受到惊吓的哭爹喊娘声的奔走,而那些受到主将提醒的士兵,在寨门前顶住骷髅兵,大脑其实一片空白,手脚更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啊……”几声震撼人心的惨叫,在寨门口响起,同时有刘表士兵大声惊呼道:“不好,骷髅打散寨门,开始冲进来了。我的妈啊,啊……”显然那个高声示警的士兵已经遭到毒手,嘴里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水寨里的士兵每个人都打了个冷颤,一个不可抵抗的情绪,开始从心底滋生。

    “喋喋喋……”阴笑声又再一次响起。

    守将脸色早已经变的苍白, 而此时在他边上的一个侍卫惊惶道:“将军,形式十分不妙,不能如趁走准备船只,假如晚了走不了。”

    守将怒向那名侍卫,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在远处的一处小山峰中,张浪正冷冷看着山下火如盘龙的巴丘水寨。

    郭嘉在他右侧悠闲摇头晃脑道:“巴丘水寨虽然占有重要的地利位置,可惜王威不能物尽所用,就算今晚主公不出动骷髅兵,单凭毛英、毛杰的三千山越兵,也可攻陷此地。看来我还是高估了王威,高估了刘表啊。”

    张浪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战况,不过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结果,他闻言先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沉思什么,随后才慢吞吞道:“以后我们还是少动用骷髅兵为好,除非在极为关键的时候,要不然频繁出动,只怕早晚会给别人捉住破绽,到时候少了一把攻城掠地的利器,那就可惜了。”

    郭嘉十分赞同道:“不错,所谓奇兵,如果三天两头出击,这个奇也就没了。”

    张浪缓缓道:“拿下巴丘之后,奉孝对如何短时间内把防线再加已改造可有何良策?”

    郭嘉摇摇头道:“运筹维握,属下也许可以出一点鬼主意,但落实到行军布阵,修筑防御,却非我特长,此非常时期,属下也不敢乱加指点,只怕一处不慎,自取败招,丢了命事小,坏了主公大业那才严重。”

    张浪叹了口气道:“可惜公谨未在,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办法。”

    郭嘉也叹了口气,深有同感。

    这时有人叫唤张浪道:“主公……”

    张浪回过头来,却见是孙策在后面抱拳行礼,不由问道:“伯符,有何事情?”

    孙策道:“属下倒有一个想法,不能知主公可否想听听?”

    张浪“哦”一声,随既满脸兴趣道:“那就说来听听。”

    孙策得张浪允许,冷静道:“以属下之见,巴丘三山一水,本是占尽地理之优,反而却让主公如此轻易得手,这固然与主公奇兵而出有很大关系,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与几处防线各扫门前雪有很大的关系。假如分开单独而立,几个据点都十分坚固,这属下也承认,但关键他们缺少有机的联系点,如果能有机的结合一起,便可以形成一条更加强大的整体防线。”

    张浪与郭嘉听的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接着说。”

    孙策接着道:“既然如此,主公可选择一个切入点,把这几个防线连接起来,这样更富有防御力,而且机动性会更强。”

    张浪追问道:“那里做为切入点?”

    孙策笑道:“巴丘城西。”

    张浪眼睛一亮,巴丘西城,东倚巴陵山,西临洞庭湖,北枕万里长江,南望三湘四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中心位置。

    孙策道:“主公可在城西马援所筑巴丘邸阁的基础上扩建巴丘邸阁城。当然现在时间有限,可先搭建简单的哨楼。这样一可远眺三山四水,几处重要关卡动静一览无疑;二可做为指挥中心,遥指三军做战;三……”

    孙策滔滔不绝细数几大好处,只听的张浪眉开眼笑。未了,张浪对孙策大笑道:“伯符果然让人惊讶,如果方法,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哪知孙策淡淡道:“主公过奖了,这个主意并非属下想出来的。”

    张浪大为好奇道:“不是你想的,那是谁?”

    孙策道:“乃鲁肃是也。”

    “鲁肃,是他?”张浪惊讶道,忽然似想到什么,脑里一下子轰声做响,震的他不由失声大叫道:“这不就是岳阳楼吗?”

第八卷第十九章 巴丘攻防战(四)

    拿下巴丘的战略意义极其重大。首先在水路上,插断了长江运输这条线,其次自己还可以守中带攻,只要蔡瑁敢放任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客气带兵往南郡冲去。如果他想拿回巴陵,最少要集中数倍于自己的兵力,不然那就是做春秋大梦。假如真的带着树万兵力而来,汉阳一带的战局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这现在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已经两天了,张浪手里的所有士兵都动员起来,首先在巴丘西城原来的邸阁之上,重新建立几座简单的哨楼与指挥楼,用来纤细各个关卡哨点。见空全局的作用。由于一起从简行事,很快高达二三十米的哨楼就立了起来,紧接其后的便是指挥台。这还不算,张浪又在三山关卡之外,多挖陷阱布坑,又派斥候的把侦察范围拓开数十里,时刻巡视。

    而每个关卡都派一千至两千士兵不等把守,就算到时候真的守不住,也可以退回巴陵城。每每想到这时,张浪不由感叹自己把王威的大军调出巴丘的正确选择,如果要强攻,这个代价将是非常之大。

    张浪为了防止士兵过度的疲劳,不得不让三千骷髅兵参于其中,轮班休息。

    而巴丘的物资储蓄,比张浪预想的还要丰富,这让他喜出望外。粮仓里足足有十多万石粮食,可以支持一万士兵一年之多,而箭矢兵器守城器械更是数不胜数,这不得不惊叹荆州的富足。而有了这些东西在手。张浪的心里变的更加塌实,也更有信心坚守下去。

    张浪军圈住巴丘的三山一水,控制住所有的港口码头,一千水陆兼备的江东军,开始横扫旦索江。一天之内两夺刘军从长江上游而下的运输船只。获得战利品无数。

    第三天夜,张浪所有一切的简单工事都完毕,开始等待敌人的反扑。

    第四天斥候回报,王威近两万的士兵在巴丘南面出现。

    当王威得知巴丘被张浪夺走,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呕心沥血打造的防线,会这么快就失守。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中了张浪的诡计,绕来绕去,一切还不是为了巴丘的战略位置?

    王威很快就把兵马拉回,准备拿回巴丘。不过他也知道。假如是要强攻,自己断然没有什么把握,那么现在只能联合文聘他们的部队,希望能商量出什么好办法,用计夺回。王威还是有那么一些信心,因为这里所有的防线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布置,什么地方强什么地方弱。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

    此时张浪在城西的邸楼上。

    身边除了郭嘉、鲁肃之外,还有孙策、黄忠、黄叙、全棕、张宁、赵雨等十来人。

    张浪做在简单的木椅上,眼睛望向远方茫茫的天空,在快与地平成一线之地,两座山峰中间夹着一条白色的小道,小道上面耸立着一座关卡。

    张浪伸手指向远方,沉声道:“斥候发现王威的踪迹已经快两天了,这两天来,他们一点动静也没有,照我估计。他们是要等文聘、金旋另三路兵马上来合攻我巴丘,假如他们每一路攻打一个关卡,只怕我们会十分难受。”

    黄忠道了:“主公说的极是,三路关卡,一处破处出破。我们又不能现在就退守巴丘城,那样等于那港口拱手让人,这和主公的初衷控制港口、控制长江水路的想法背道而驰。”

    张浪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冷声道:“不论如何,我们只有背水一战,死也要守住。”

    郭嘉沉思道:“如果峡谷保巴丘,单单只守是十分困难的。我们要受三路人马夹攻,而每个据点对我们来说又十分重要。照现在地形想守住,不能再以单纯的想法来衡量了。”

    孙策开口道:“不错。我们不能被动防守,古之有语,守中带攻。这句话最适合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想个办法,在他们以为我们要死守之时,忽然调拨一枚人马,那么我们的压力将会大大的减轻。守住巴丘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

    众将十分同意张浪的想法,黄忠笑道:“既然要出击,三处兵马总要选择一方,以属下看来,武陵金旋可做为下手对象。此人好高鹜远,行事冲动,可趁其立足未稳之际,三军劫寨而出,先挫其锐,后破其锋,金旋一败。另两路必然坐立不住,强攻巴丘,到时候都叫他们有来无回,见识一下主公的厉害。”

    郭嘉点头赞同道:“黄将军此法可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然大出敌人的意料。”

    张浪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然后缓缓摇头,沉声道:“此法只能打击敌军士气,却无法真正意义上击溃金旋,待他重整旗鼓,精神必然高度集中,这将又是一大威胁。”

    郭嘉比以为然道:“以当前形式来看,要想一口吃下谁,那会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

    张浪苦思良策,好半晌,此叹口气道:“看来汉升所言,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相对文聘和王威,金旋的确是一个软柿子。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另两路一定要严加防范,特别是王威这家伙,他相当熟悉巴丘的防线优弱点。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哎,孤军作战,我们不能不把所有的困难都估计到啊。”

    这时立在孙策下面一脸憨厚的鲁肃忽然出列,认真道:“将军。其实我们根本不必孤军作战。现在我们占据巴丘,那何不派人送信给田大人,让他们抽调一万水军,沿赤壁溯江支援而上呢?这样不但加强了对巴丘的控制,而且上来后还可以增加对江陵的威慑力。并且让自己有再写入行动的可能性呢?”

    张浪一拍大腿,仿佛如梦惊醒,大呼道:“该死的,如若不是子敬提醒,我还在很忘了。”

    孙策一脸迷茫道:“抽调赤壁水军下来?那夏口怎么办?而且敌军也不可能不会发觉啊。”

    张浪两眼眯成一条缝,笑咪咪打破:“伯符,假如我抽调赤壁水军至巴丘,你说蔡瑁、黄祖他们会怎么想,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孙策剑眉一扬,想也不想就道:“一定会重新加强对夏口的攻势。”

    张浪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就算我手士兵沿江而上。你说他们短时间内拿的下夏口、赤壁吗?”

    孙策一脸凝重道:“此话难说,以田先生他们的谋略,黄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吞下夏口赤壁这样的防御力极强的据点,不过抽调一万士兵之后,只怕长则三旬短则一月,夏口就会有危险了。”

    张浪认真道:“不错,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是真的要抽调夏口一带的兵力。那样等于把自己刚刚建立的优势又给断送了,占得巴丘,却失去赤壁,一得一失,我们还是不划算的。”

    孙策有些糊涂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浪哈哈大笑道:“我还真给忘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给周瑜下命令,让他带着还在濡须坞操练的一万水军,沿江而上支援前线吗?”

    “对啊。”孙策一拍额头,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大叫道。

    张浪道:“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想必他们也快要到达夏口了吧。”

    孙策眉头顿解,连连点头。

    张浪又长笑数声,显然心情极佳,他转首对众将道:“周瑜这一万大军如果真的上来了,这战役就相当有趣了。蔡瑁想攻夏口,短时间内却拿不下。同时心里又要担心巴丘所制造的威胁,调兵下来吧,又怕夏口反扑,不下来吧,担心我会直搞南郡。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众将也给张浪说的心情大好,个个喜形于色,就好象荆州已经在手一样。

    张浪走到鲁肃身边,用力的拍拍他那不算宽厚的肩,感激道:“子敬平时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却是一字千金,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能扭转被动相持的局面,你绝对是头功。”

    鲁肃头一次当这么多人的面给张浪称赞,不由脸颊有些发热,憨厚的他只会一直傻笑。

    张浪此时早已一扫之前的不愉快,面脸笑呵呵道:“我怎么一开始就是没有想到呢?占据巴丘,不但是切断刘军水路,同时也是打开长江通向荆州的一大通道呢?”

    鲁肃给张浪一赞,胆大不由少了少许,接着又道:“假如周瑜将军援军下来,相信用不了多久,权衡利弊之后,蔡瑁会把重心南移,欲重新夺回巴丘,到时候大军南下,正是夏口开始反攻之时。”

    许久没有说话的郭嘉,一脸惊讶的看着满脸老实的鲁肃,暗思果然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能让主公重视的人中,的确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拿巴丘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周瑜这步棋。看来要翻盘,还真的要看他了,他虽然这样想,不过嘴里也没有空闲着,说道:“我们小秒年兆秒毫还不能报着对周瑜有多大期望,信使上,周瑜下,来来回回估计怎么也要二旬左右,所以这两个月之内,守住巴丘,才是当务之急啊。”

    张浪十分赞同郭嘉的说法,用语一激,大声道:“坚持,我们就是胜利。我们预期可以想到,敌军三路人马的反击,将会是十分惨烈。所以希望大家打起十分精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好还是要先拿金旋开刀,再好好的和文聘、王威他们玩玩。”

    由于大家心里有了新的盼头,个个情绪高涨,踊跃请战。

    两天后,文聘等三路大军终于有所动作,同时向巴丘压迫过来。一路由王威领二万人马靠近白云山,与之相持的是黄忠父子领毛英、王昆,两千山越兵配合一千骷髅兵;一路由文聘统领的一万人马已经离开天岳山不足五十里之处安营扎寨,孙策、毛杰、王仲等将领携一千山越兵一千骷髅兵扼守要冲;另一路是金旋结合公安五千士兵,共一万浩浩荡荡开赴五尖山,黄忠、黄叙父子领一千精兵,张宁领一千骷髅兵把守关卡。韩当、黄盖带着两千精兵把守水寨,一千士兵在张浪的统领下与郭嘉、鲁肃、赵雨等入守巴丘城。

    张宁的骷髅兵首次以辅助方式,开始配合别的兵种出战。而张浪大开兵器库,调出数十万箭矢,发放三个关卡,以加强保护。

    当天夜里三更,张浪城里与水寨的三千士兵,加上黄忠那里一千士兵几乎倾巢而出,夜袭金旋大寨。由于金旋以为张浪在三路人马保卫之下,只会龟守,结果未做什么防备,被黄忠、黄叙来来回回冲杀数次,杀敌近千,伤残过半,大寨付之一炬,只能败退数十里。

    黄忠不敢穷追,退回五尖山。

    另二路人马问讯,所准备计划被金旋败退而打乱。两方不约而同对白云山和天岳山关卡发起猛袭,以期张浪主力未回之时,强行拿下关卡。哪知两个关卡早有防备,虽然每个关卡只有二千士兵,但依山伴水,地势牢固,加上箭矢充分,很快便打退对方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而到天亮之时,刘军伤亡已经直线上升,张浪军却极少阵亡,伤残数百。

    只到黄忠退回,支援另两个关卡,文聘才感觉不妙,率先退兵。

    不多久,王威也开始退回大寨。

    首战杀敌三千,已方阵亡不到四百,可谓大胜。

    随后数日,王威、文聘除了派小分队骚扰之外,便开始按兵不动,显然是想等金旋部队重新集合,再一齐攻三个关卡。

    这一次金旋学了聪明,步步为营,小心翼翼,黄忠也图之无奈,眼看他们逼到山下三十里外,在这时候,张浪军再次主动出击,意图求变,而事实证明,张浪所做的是极为正确的。

第二十章 主动出击

    第二十章 主动出击

    在顶过前几天王威、文聘、金旋三路人马对巴丘的围攻之后,战局开始相对平缓下来。但是张浪却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他深知暴风雨过后短暂的宁静,接下来便会蕴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而已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万一哪里出了什么纰漏,便是满盘皆输的份。

    不过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大出张浪意料之外,文聘忽然间似乎没了进攻的信心,足有已经有四五天没有动静了,这让张浪深感不安。鉴于巴丘战略位置的重要性,敌军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他们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暗示着在背里又有什么阴谋。假如来明的,张浪并不怕,但最担心的,却是他们来阴谋的。文聘背里一定有什么奇招,张浪几乎断定想道。

    又彷徨不安的一天过去,终于,张浪坐不住了,一直以来,自己利用自身的优点,主动出击,往往总是能牵着对手的牌子走。假如坐已待毙,并不是自己的风格。看来还是要再一次主动出击破敌,逆转现在不安的形式。

    夜里,张浪传呼郭嘉和鲁肃两人进来商量。

    显然此二人也知道张浪召他们来的目地所在,刚一进府楼,郭嘉便劈口就道:“主公,看情况形式会起变化了,文聘他们这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属下怀疑他们再玩什么花招。”

    张浪先示意两人入座,然后脸色凝重道:“我也正是有此怀疑,所以才深夜召你们来商量。”

    郭嘉随后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水,一连喝了两口,然后放在一边沉思。假如他们发现是赵雨这个虽没名份,却是铁定的夫人给他们端茶送水外,只怕会受宠若惊,也喝不了这么自大了。郭嘉想了一会,似乎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而推测道:“巴丘的防线易守难攻,靠正常的方法想拿下来,几乎是不太可能。以属下看来,他们一定是想出奇兵,而这奇兵,不外乎两条路,一是从水上。但是问题他们现在不大好弄到船,就算弄到,只怕也难逃我军的水上监视。而要他们要像主公当初拿巴丘那样浮水而下,属下相信除了主公黑鹰卫外,没有哪个军队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水战而闻名的荆州军也不例外。既然这样,就只有另一条路了,那就是山路。大凡山路,总有不小小道,巴丘三山一水,除了五尖山背靠长江南岸可以忽略不计外,天岳山和白云山虽然山高险峻,又让我们扼住关卡,但却难保哪里有小道可以直穿山脉,到达我们防线之内,然后内外夹击,以破关卡。再这一点上,倒是有些玄呼。所以属下以为,文聘他们很有可能在穿山越脉,意图突袭我军。”

    张浪虽然不敢肯定郭嘉的想法,不过却感觉十分有道理,说道:“很有可能,王威在巴丘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要发现一条小路,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我们知道文聘他们的意图,却一点也不好防备啊?”

    这时鲁肃缓缓说话道:“主公,以其这样猜测对手的行动,倒不如出击试探一下他们虚实,假如他们真的有所行动,兵力必然抽调不少。如果真的发现他们兵势降了很多,那我们先击跨他们外面军队,在来个关门打狗,属下就不行他们能有多大的做为。”

    张浪不由击节大叫道:“对啊,小雨,你马上去叫魏延他们过来。”

    那知鲁肃想也不想便出声反对说道:“主公不可,这个时候出城,说不定敌军会设下套等我们出城呢?被他们拼掉一分我们就少一份战力。假如没有万全把握,我们还是不要这样贸然出击为妙。”

    张浪倒没有想到郭嘉会反对,不由有些惊讶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反对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我真的在这里坐已待毙不成吗?”

    鲁肃微笑起来,老实憨厚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丝狡猾之色,这让张浪心里一紧,看人不能看外表啊。他说道:“主公不急,我们是要出兵试探一下虚实,但却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张浪大为糊涂,疑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鲁肃轻声道:“夜过之后,天亮之前。”

    张浪一下大明白过来,拍了拍自己脑袋,笑道:“我怎么一下子这么急躁起来?”

    许久没有说话的郭嘉忽然出声道:“主公,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王威的部队在这两天虽然没有攻打关卡了,却欺侮我军不敢出战,直接把大寨推到白云山下,离我们关卡不过数里之遥,而且他们还在半山腰之中架起为数不少的楼哨、箭塔,摆明想观查白云山的一却动静,就算我军想发动夜袭,他们也可以事先一步发觉。”

    张浪拍案大怒,骂道:“好个王威,如此目中无人,到时候看我怎么干他。”

    郭嘉并没有理会张浪的怒骂声,而是沉思道:“此举是大出常规,属下一时间也想不出他们到底有何用意,当然他们也不会傻的真是为了监视白云山一动一静。显然背里还有什么招数,再这一点上,我们决对不能不防。”

    众人不由沉默不语,一个个心事重重,显然听出郭嘉的言外之意。

    半响,郭嘉抬起头,仍是缓缓道:“属下以为,很有可能王威想在这里面掩示什么。而所掩示的事情的确是不得不把防线推的这么靠近我军关卡。只要我们想想,也不难猜出。”

    鲁肃忽然出声,语出惊人道:“他们可能在挖山道。”

    郭嘉狠狠一击掌,沉声道:“不错。我也派“地听”去查探,他们回报,果然有轻微震动的声音在回响。照着位置推算,应该是在白云山西侧。“

    张浪听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失声道:“不是吧,凿一条山道要多久啊,没有一年半载的工夫哪能那么轻易完成啊,王威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吧。”

    郭嘉摇摇头道:“白云山西侧,伴有巴丘之水,地质相对松软,而且只有一山之隔,如果不是这座山峰壁如刀削,极难攀爬,只怕早已是一个大的破绽。属下估计王威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也发现这个弱点,要不然怎么一停围攻,就开始凿山穿道?”

    张浪听的头都大了起来,郁闷极至道:“那好了,给你们分析的破绽百出,这还怎么打?”

    郭嘉两眼精光闪闪道:“这一切都是猜测,不过如果成立的话,虽然有可能受到里外夹击的可能,不过再他们没有成功之头,一切都是空话。而且这时恰恰成为主公破敌大好时机。”

    张浪早已回复过来,他闻歌知雅意,不由嘿嘿笑**:“这样说来,王威这一队暂时动不得,金旋一开始就给我劫了寨,锐气大破,我猜他也不大敢出兵走小道,这样一下,只剩下文聘这一队了,那么今晚早就让我去刷刷看他还留下多少斤量。”

    鲁肃与郭嘉两人相视而笑。

    鲁肃提醒道:“主公最好声东击西,先派一队士兵冲击一下金旋大寨,让文聘那里放松精神,然后忽然集中所有兵力,冲击文聘寨营。不战则已,一战必要打的他们元气大伤,让他们对我们再也显不成威胁,这样一来,三队去一队,就算王威在怎么神通,只怕搭上不争气的金旋,到最后拿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张浪不由哈哈大笑,显然心情爽快到极点,不过随既转眉一想,问道:“假如文聘他们没有走小道呢?那如何是好?”

    郭嘉微笑道:“主公怎么对自己的判断一点信心也没有呢?谁心里敢有十分把握,不过战机稍纵而逝,就看谁有这个魄力了。”

    张浪点了点,不在说话。

    谁也没有料到,本以为张浪要坚守巴丘的想法,到最后反倒屡次出奇兵。

    夜已四更,白云山下的关卡悄悄的打开,接着又很快的合上。

    月亮早已入沉,天空的启明星如斗大的一闪一闪,四周的微弱的群星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围着它。很快的,远山的天空开始出现一点点鱼肚白。

    白云山下。

    淡淡的雾气在山脚下的营寨里四处飘散,让夜变的有些朦胧迷糊,而轻爽的山风吹过旗帜,哗哗做响。寨里的士兵大多都已休息,只有少数的士兵睁着朦胧的双眼,四处的巡逻。假如不是有上头的命令,谁愿意在这个时间不睡觉?

    只有文聘的的营寨里还闪着微弱的烛光。

    文聘是个很了不起的将材,在刘表的手下,除了蔡瑁、黄祖之外,就算文聘算的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蔡瑁黄祖精通水兵,但文聘却是水陆兼通,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谋略也有所猎及,算是一个文武全材了。此时当他听到金旋最后好不容易顶住江东军的冲击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打消了想支援金旋的想法。哎,想起金旋,文聘就不由有些头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过现在看起来安全一些了,自己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文聘想起巴丘里的张浪,又看看外面快要亮的天,还有好今天他们只是冲击金旋,如果杀到自己这里?文聘有些心惊的摇了摇头,看来金旋也不是一无事处,当个诱饵也不错。想到此时,文聘便吹了烛火,准备更衣就寝。

    步声沉沉,尘土飞扬,很快便打破蒙蒙亮的天空,不久敌军大寨远远在望。

    孙策手持铁枪,身着暗青战甲,威风凛凛,自是一马当先,当仁不让。而落半个身后的韩当、黄盖分在一左一右,各提一刀一鞭,也是气势不凡。

    身后紧跟着是五千士兵,其中二千山越兵三千轻步兵。巴丘城里兵力给插调一空。

    孙策带领五千士兵,快速的朝文聘大寨飞去。

    此时夜未退,天未明,又是人一天最为疲惫之时,巡逻的士兵大多还在打瞌睡之时,孙策和他的士兵已经飞快迫进大寨。

    整齐的脚步和马蹄声打破了夜空的沉静。多年经验的老兵终发觉大寨前面有些情况异常,似乎烟尘滚滚,刚要观察之际,哨楼上的士兵已经发觉到有大批敌军杀了过来,他慌乱吹起警觉的号角。可惜为时已晚,就在弓箭手仓促醒来,准备应战之际,孙策和他的士兵早已冲到和大寨不过三四百步之地。

    孙策一马催马,一边大喝激厉士兵道:“兄弟们,在城里窝囊了几日,今天大家随我痛痛快快的杀敌啊,谁拿下文聘狗头,主公重重有赏。”

    “呦喝。”士兵齐声吆喝呐喊,士气为之一振,几乎一转眼的时间,便冲到寨前。

    大寨里除了稀稀落落的箭矢飞出来之外,便再也有没有反击之力。

    孙策没有碰到什么阻挡,冲了上去,一枪挑落门锁,随后一挥,士兵一捅而上。

    在经过短暂的骚动之后,寨里有开始有不少士兵衣裳不整的拿着兵器冲了出来,加入战局。

    大寨火光四起。

    两军很快敌军相接,一时间惨叫声四起,大寨里刀光剑影,左右搏杀。

    文聘刚刚躺下没几分钟,便隐隐听到杂闹的声音,他刚起榻坐了起来,便有一个副将神色慌慌张张冲出来,开口就道:“将军,江东军杀过来了。”

    文聘有些恼怒的看着这个副将,一边起前更衣换甲,一边厉声开口怒道:“慌什么慌?”

    那副将唯唯诺诺站在那里,一时间不敢说话,可见平时文聘治法及严。

    文聘冷声问道:“来了多少人?”

    那副将如临大赦,急忙开口道:“估计最少有四五千人。”

    文聘先是一愣,接着心中一凛,不过没有细想,大手一挥,喝道:“随我迎敌。”

第八卷第二十一章 决定意义的一战

    呐喊的冲杀声,伴着无休的战鼓雷鸣,演义着一副让人疯狂热血沸腾的沙场。

    金戈铁马,气吞山河。

    毛英、毛杰从容的指挥着三千山越兵,以气吞山河之势,如潮水一般冲了进去。

    山越兵就如从十万大山里出来的野蛮巨人,伴着为之发疯的冲击战鼓,咆哮的举着开山巨斧,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催锋而进,似要把挡在前面的一切,劈开两半。

    文聘军仓促应战,在气势上已经若了一筹。

    “杀杀杀……”山越兵一旦短兵相接,所爆发的战斗力那是相当惊人,他们野蛮,他们嗜杀,红色的血水,花花绿绿的肠子,还有五颜六色的内脏,布满一地,几乎就是给垛成肉浆一堆。

    另几个刚刚冲上来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景,头晕目眩,一时间脸色苍白,极力强吞呕吐。

    “喋喋。”身上沾满鲜血的山越兵,兴奋的看着脚下还在泊泊流出血水的尸体,两眼迸吓出暗红的光芒,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不停的沸腾,他们不由习惯的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边上的血迹。听着身边传来阵阵的惨叫声,两眼变的更加炽热。

    文聘有些士兵似乎被这样的情形吓呆了。但更多的是整齐有序的举起长枪,在身后疯狂的号角与金鼓中,鼓足勇气冲刺过来。以为他们深深的知道,战场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如果自己想活下来,就要比别人更加的凶狠。

    冲在最前面的是山越兵,本来就是嗜血如归之人,他们举起藤甲盾,不但圈住长枪兵冲刺兵器,而且还抡起巨大的开山斧,伴随着他们嘴里几乎歇嘶底的尖叫,狠狠的劈了下去,又是一阵惨叫与兵器破碎的声音。

    山越兵,本来就是长枪兵的头号克星。

    孙策的五千士兵已经迅速占据场上的主动权,把文聘的大寨挡当作主战场。战局迅速蔓延至整个大寨的每个地方,无论哪个角落里,都有士兵在拼死搏杀的身影。

    战鼓擂的更紧。号角吹的更响,杀喊声响遍大寨的每一个角落。

    已经有不少营帐着起火来,冒起滚滚浓烟。而大寨里的防御措施已经开始大面的遭到破坏,文聘的士兵已经出现不敌的迹象,但看到主帅营还安全无事之时。他们又疯狂不要命的顶住江东军的进攻。

    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孙策策马,身上盔甲已经涂上一层暗红色,鲜血不停的顺着手中天狼枪往下滴。已经不知道刺挑了多少士兵,有多少人成了他的手下亡魂。本来俊郎的面孔,此时带着嗜血的狰狞,眼里更是闪着骇人的光芒,他在敌军大寨万马奔腾之中,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气势不可一世,手中更是没有一合之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紧随在其后的韩当与黄盖,就想两太永无休止的杀人机器,刀起鞭落,就能听到士兵惨叫以及头颅飞洒的情景,而他们仍是没有一点表情,继续从复下去。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兵器,惨叫已经唤醒了他们的野性。

    “啊啊啊……”孙策仰天长啸一声,似乎要发泄心中的那一股闷气一般,天狼枪有如灵蛇出洞,带着狂风暴雨之势,闪电出击。几个挡早孙策前面的士兵,早已被他的吼叫吓的心魂俱散,不断放大的眼孔里,带着无边的恐惧,眼睁睁看着孙策的枪有如来自地府的引魂幡,轻灵在自己身上一刺一划,便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开始流逝,最后忘记。

    天狼枪,每枪而出,必钩魂而归。

    刘表军已经有顶不住的迹象了,但他们还没有认输,在文聘沉着的指挥下,坚持作战,就算倒下了,还有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义无返顾的冲了上来。

    孙策早已发现了文聘,那个被数百部曲相拥的将领。他是这军队的魂,如果没有杀了文聘,这里的人马永远不会退缩。有些想法,孙策单手一抖,座下花鬃马心灵感应,放蹄狂奔。

    “是男人的随我一起去拿文聘狗头。”孙策天生将者的风范,从他身上表示出惊人的向心力,所有听到的士兵为之一振,一排山倒海之势,齐声大吼道:“我随将军去拿文聘狗头。”所有江东军一时间气势迅速大涨,奋力向前,一时间竟然无人敢摄其锋。

    黄盖手举双鞭,黑鬃马紧随其后,长须随风飞扬,大喝应道:“将军,吾来随你拿其狗头。”

    韩当倒脱长刀,须发倒立,千万士兵之中。尽显威风,怒道:“公抚休与我争,文聘狗头韩当拿定了。”话音落完,一匹健马风驰电挚,超过黄盖,直追孙策。

    “哈哈哈”休要相争,看谁手快,拿文聘首级者,吾在主公面前表其首功“孙策马上早已漂出很远,但在空中却清晰的留下这句话。激励着每一个士兵奋起直追。

    “儿郎们,随我冲啊。”韩当长刀一挥,策马狂冲道。

    “杀啊。”杀红眼的江东军,在山越兵的影响下,气势如虹,勇不可挡,更开始横冲直撞。

    刘表军心生惧意,但士可杀,不可辱。两军对擂,要想斩杀敌方主将。谈何容易?正是孙策以及江东军藐视一切,深深的激怒了刘表军,每个人忽然间都抛开生死只之外还有心中所有顾及,开始用自己的身体与鲜血抵抗江东军疯狂的冲锋。

    震撼人心的沙场,那种失去手中武器,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都不敢让每人有一丝的放松,因为自己实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的跳起来,捅自己一刀。

    杀至性起的山越兵,就连受伤。也疯狂的打着咬着,甚至生撕人肉。

    这一切都暗示着江东军陷入一场艰苦的战争。一旦短时间内打不跨敌人的防线,那么就要顾忌着王威的支援上来的部队,还有自己已经兵力减半的防线。

    战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双方的伤亡人数,开始节节高攀。

    江东军虽然气势如虹,但逼到离对方主将不过千步之距时,场面忽然僵持住了。

    文聘那深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竟在刚才,他得到一个消息,王威得知自己这里受到江东军的强烈攻击,已经派出五千援军出来了。只要自己在坚持一个时辰,那么这一场胜利就是自己的。

    孙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站出来了,靠一两个人的能力或许不能拯救战局,但他至少可能打破这个僵局。而且孙策深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毛英、毛杰组织山越兵在前,轻步兵在后,给我再一次发起最强烈的冲击。”孙策喝道。

    “是。”两个堂兄弟此时早已杀人如麻,手上沾满无数人的血腥,那本来银白的耳环,已经被血溅成暗红色,闪着奇异的光芒。他们听到孙策的命令,想也不想的兴奋应下。

    “韩当,黄盖你们各带一百小分队,紧跟在我后面,谁敢挡,我们杀谁。”孙策脸上带着滔天战意,两眼射出一种傲视天下的光芒道。

    “末将明白。”两人同时大应一声。

    孙策脸上开始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不知不觉中,早已双手紧拧天狼枪,两腿紧紧夹着马镫,沉声道:“准备好了吗?”

    两将士兴奋的点了点头。

    孙策忽然双腿一夹,花鬃带起一阵长嘶,接着如风一般冲了出去,孙策大喝道:“给我冲啊。”

    韩当、黄盖只感觉热血再一次沸腾起来,同时扬起兵器,紧随孙策大喝道:“兄弟们上啊。”

    被两人所钦点的两百士兵,在孙策这种百万军中如无物的豪情所激发勇士斗志,同时大声吼道:“冲啊。”脚下一点也不慢的开始紧跟随在三大将之后,列队冲锋陷阵。浑然一点也不然已经在这战场中撕杀了近半个时辰的士兵。

    “杀啊。”两百人所大声发出的杀声,竟然如此的排山倒海,振奋人心。

    孙策、黄盖、韩当,这三角锥型地战阵,催锋必进,借助超强的战斗能力,硬生生的在刘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而身后的二百士兵更是勇不畏死,紧紧跟着三人之后,不让自己掉队。

    而同一时间,山越兵再一次集合全力,开始疯狂的冲击,刘军防线。

    文聘脸色越来越难冷静,每个他边上的人几乎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前面一队人马,竟然活生生的冲开了切口,直朝文聘杀来,这才让他们有所紧张。

    “杀啊。”孙策怒发冲冠,天狼枪再一次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把前面几把兵器同时荡开。后面紧跟上来的士兵同时拔刀而砍,若能杀则杀,若不能则退,紧跟住孙策,是头件事情。刘表军几乎架不住孙策三角锥的冲锋,所有士兵的防守在他面前几乎如同虚设,而他,就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全身上下散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战气。让所有刘军心中为之一颤。

    “不妙。”有个副将看出形式的不对,几乎叫道:“快保护将军。”

    文聘左右的几百施威同一时间把文聘团在最中间。

    文聘全然没有惊慌的表情,只是眼睛里有丝丝惊讶,低声喃喃道:“孙策啊孙策,想当日你和张浪势如水火,而今却要帮他冲锋陷阵,你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值得吗?难道你就真的以为外围那些蛮兵回在我杀你之前,破到我们的防线吗?”

    “挡我者死。”孙策大声怒吼,一个士兵的身体在空中翻滚,血雨不停的狂喷。

    文聘惊讶的抬起头,孙策马上犹如战神之姿,已经就在十丈之外。

    没有士兵能挡的住孙策的冲锋,防线一时间被他们二百号人物直冲而破。

    外围的江东军目睹主将如此勇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热血翻滚,有一次开始了强烈的冲锋。

    文聘心里涌起一股血浪,枪已上手,马已准备,此战已不可避免,一旦自己退避,士兵必然崩溃,近已有可能马上全线败退。此前只知江东军勇,却没有先到厉害到如此地步。

    文聘心里涌起滔天巨浪,本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忽然变的尖锐无比,大声激励道:“兄弟们,证明你们是热血男儿的时候到了,只要倒下的勇士,没有退避的懦夫,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随文聘一同战斗到最或一刻,王威将军已经有援军火速支援过来了,胜利将回是属于我们的。”

    刘表军再一次把他们的强韧展现出来,每个欢呼大应,士气积极上升。他们都开始咬牙坚持,没有谁有一丝退缩的表情。

    孙策脸色铁青,嘴巴抿的很紧,他深知道,只要打败文聘,这个荆州军队之神,那么巴丘已经没有谁能攻的下了。

    孙策有吼一声,催马儿快速而进。

    后面除了韩当与黄盖之外,还有一百多个士兵,紧紧繁荣跟在后面。

    文聘同一时间带着曲部迎了上来,围住孙策。

    “杀杀杀啊”孙策早已经杀红了眼,无论将兵,只要碰到他,非死即伤。

    文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愤怒的火焰,那是自己的兄弟手足啊,挺枪冲向孙策。

    孙策又是一声大吼,天狼枪破碎击空,在空中带起一阵强烈的劲气,直冲迎面而来的文聘。

    文聘哪里肯示弱,长枪在空发出一串激烈的交锋,发出一阵让人头晕耳鸣的兵器交响。

    孙策快速的收回荡出的长枪,两手一握。如闪电一般,直刺而出,没有一丝花俏。

第八卷第二十二章 攻守易主

    文聘早已被孙策强大臂力震的两手发麻,只差一点兵器脱手。虽然平时行事低调,但文聘对自己的武艺有着十足信心,眼见孙策如此强大,心中震惊早已到无可复加的地步。再见如灵蛇一直的天狼枪,心中竟然泛起无法抵挡的感觉。

    但文聘到底身经百战,身子全力一侧,几乎就电光火石之间,天狼枪便带着破空声呼啸而过,让他额上只冒丝丝冷汗,心中大叫好险。就在他刚要松口气之时,天狼枪忽然又带着凌厉无比的枪风,又一次从斜里刺出,如一道光轮,破空而来,速度更甚刚才一枪。

    文聘眼看避无可避,大吼一声,借此激发全身能量,铁枪极速飞舞,硬扫过这一枪。

    “当。”战场中发出一阵巨响,从几千士兵声嘶力竭的杀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孙策只感觉手臂微微泛起酸意,心中大惊,想不到文聘如此强悍,自己明显低估他的实力。

    而文聘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挡孙策之一枪,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开始渗出,而手臂更是麻的差一点失去感觉。

    孙策空中收回被荡开的天狼枪,顺式一转,紧接再挑。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铁青,加上全身上下的血迹,几乎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来一样。孙策手臂一抖,马上幻出无数朵梅花,以品字形飞速前进,嘴里还怒吼道:“想不到文聘了得,有本事再接我一枪。”

    文聘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光影,不由倒吸口冷气,极其狼狈的躲闪开来。

    身后的士兵见主将如此威猛,如战神不可一世,信心大增,杀声连片。

    两人来回不过十回合,此时文聘一点也无枪法可言,完全处于守势。

    “哇啊啊。”文聘仰天长啸数声,借此发泻心里郁闷,自出道已来,还是头一次完全给别人压制,这叫他心里如何能接受,心里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激起,心里浮起拼死一战的决心,眼里开始忽视孙策一波紧随一波的进攻,疯狂抢攻。

    孙策虽猛,但碰上文聘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无可奈何。

    又转战十回合,战局已经开始悄悄发生转变,刘表军失去文聘指挥后,在山越兵嗜血如命的冲击下,组织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严密,防线出现松动,越来越多士兵开始倒在血泊之中。

    江东军的号角依然高亢凌厉,士兵越战越疯狂,踏着无数尸体。

    勇往直前。

    反观文聘军大部分士兵的眼里,已经开始露出怯意。气势上,张浪军占有绝对上风。

    文聘已经汗流浃背,手臂在轻轻的发抖,此时他才有所清醒过来,想退,却已经脱不了身。他的部曲早已发现情况不对,纷纷不要命的涌上来,想偷袭孙策,保护主将。但在韩当与黄盖两员猛将的保护,没有几个能靠进孙策身边,就算靠进,也被那天狼枪一枪穿透胸膛而死。

    眼看数千数人,几乎穿不进两将带领的一百来人所形成保护圈。

    文聘几乎竭尽全力拼命,与孙策来回大战五十回合。

    孙策终于忍不住了,时间已经不容许在这样拖下去,他双腿用力踏住马蹬,眼看又一次要和文聘长枪相接之时,忽然急速下陷,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下侧直穿而去。同时自己的身体极其协调跟随枪身的转动。几乎人枪合一,让人无法捉摸。

    文聘心肝俱裂,眼见无法再避此招,索性把心一横,把全身最后的力气凝聚在枪上,全力一挺,打算拼一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孙策哪里如他所愿,手腕轻轻的抖,天狼枪毫无征兆的弹起,从弱侧全力一击。“当”一声,文聘长枪当场被荡开,空门大开。文聘眼见同归一尽不成,魂飞魄散,当场弃枪,借着自己高超的眼力,两手紧紧捉住枪身。

    孙策哪里会这样就放手,低吼一声,手臂再一次发力,天狼枪在文聘的手心直穿而过。

    文聘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催心的痛,接着便眼睁睁看着天狼枪从自己胸膛直穿而去,几乎清楚地听到枪头破体的声音,然后全身能量快速的流失。

    孙策拔出长枪,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手,兴奋地振臂大吼道:“文聘已亡,投降不杀。”

    文聘呆滞的眼睛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脑口拳头大的伤口,鲜血正无情的流出,他忽然仰天凄厉大叫道:“主公,文聘无能,有负所托。”话音刚落完,他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翻身落马,一代荆中名将,就这样命丧沙场。

    文聘的部曲第一发现自己主将落马,再听到孙策的大吼,不由心神大乱,有人悲从心里起,大叫道:“恶贼还我家将军命来,兄弟们给将军报仇雪恨啊。”这种声音很快就被江东军巨大的欢呼声盖过,眼见敌军主将落马,更是气势如虹。

    文聘的部曲死战不退,拼死也要抢回文聘尸体。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这种声音在孙策的带动下,越来越响,最后响遍整个战场。

    文聘阵亡,军魂倒塌,刘表军一开始几个心腹带领反扑被杀后,开始全线崩溃。

    山越兵更是虎入羊群,心慌意乱的刘表军,再也挡不住江东军猛烈的冲杀,开始败逃。

    反应快的,开始逃命;反应慢的,被江东军分尸两半,而机灵的早已丢下兵器准备投降。

    江东军没有趁胜追击,孙策携带文聘尸体,杀散士兵,解压俘虏,退回关卡。

    等王威军援军赶到之时,天已大亮,文聘的大寨,早已变成一堆焦土,只留下满地残尸败体,血流红河,几乎就是一座人间地狱,让人看一眼就想吐。

    此战,江东军阵亡近千,出战士兵各带伤残而归。而刘表军更甚,除三千士兵秘密调离之外,留下的七千士兵,竟然主将被斩,士兵阵亡过半,伤残无数。此战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巴丘被夺,文聘被杀,一时间荆州就像遭到十二级强烈地震,弄的人人惊慌,朝野振荡。要知道虽然蔡瑁独掌军权,但是在军中,谁都明白文聘才是荆州军的军魂,第一将帅。但,张浪的江东军团强大到如此地步,硬是虎口拔牙,在重重包围之中。竟然一战斩杀荆州名将文聘。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在沉静二年之后,小霸王孙策,再一次名震江南,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文聘被斩,三路包夹被破,胜利意义极其重大,虽然心有不甘的王威与胆战心惊的金旋后来发动数次攻势,但却无法再伤巴丘皮毛,稳若金汤。还有其中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情,王威掘子军,用了近一旬的时间挖通一条近千米的地道,但是却没有料到早被张浪军发觉。事后发动忽袭时。五百士兵从地道出来一个被捉一个,一千士兵活生生在地道里给烟气闷死,气的王威几乎当场吐血而亡。而针对敌军可能走小道而来的事情,又在山口高处建立烟火台,联系站,敌军刚刚出了山林,便被哨兵发觉。两方在巴丘南城外数里地,发生激战,结果刘军兵寡不敌众。

    不是战亡,就是被俘。

    转眼巴丘坚守近二月,张浪早已经把战局最初的相持阶段,转化为自己的主动权。此时蔡瑁里心难受到极点,攻夏口吧,那巴丘又怎么办?如果自己转移而下巴丘,万一夏口这里反戈一击,汉阳失守,那又怎么办?首尾难顾啊。

    就在蔡瑁犹豫之际,江东方面又传来一个让自己震惊不已的消息。

    周瑜带领大约一万左右的水军,从三江口沿长江水路支援而上,不日便可到达巴丘。这样一来,蔡瑁不得不迫使做出一个选择,此时他屯居在汉阳至乌林大至三万左右士兵,而在沔阳有二万士兵,还有围攻巴丘未果的王威与金旋大约二万部队,此时已经因为军粮不足,退到罗县。总数大约七万人马,到底夺巴丘还是攻夏口,必然做出一个决断。江东军一万水军支援巴丘的目地已经相当明确了,就是要守住这个战略要地,切断荆州水路一切支援行动,并且准备内切,冲击南郡。

    而蔡瑁到底要如何才好呢?

    巴丘。

    “哈哈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公谨你盼来了,你可不知道啊,这两个月来,我和奉孝们可都是拧着脑袋,提心掉胆的过日子啊。”张浪爽朗的笑声在巴丘水寨码头响起,此时他带领一帮众文重将迎接周瑜的水将部队,兴奋的笑着道。

    周瑜一边踏出蒙冲战船上岸,一边对张浪行礼,最后才笑道:“主公何必如此谦虚,南下长沙,奔袭作唐,迂回公安,几番计谋最终调虎离山,随后智取巴丘,哪一次不是惊人伟业,反倒是让属下羡慕不已啊。也只有主公大智大勇,才能完成如此重举啊。”

    张浪一把捉住周瑜的手臂,拉着他笑哈哈道:“荆楚战两个最为关键的环节,我已经完成其中之一。接下来,应该是把任务交给你,开始完成反攻的序目啦。”

    周瑜俊美的脸上露出丝丝惊喜之色,刚要谢恩,张浪就催他上马道:“我们回去在说。”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水寨基地。

    周瑜水军的上来,不但让张浪底气大增,而且让死守巴丘战线的士兵大松口气,精神高涨。

    回到水寨大堂之上,众人落座,张浪率先开口道:“我们已以完成由守转攻的序幕,接下来,是我们开始进攻的时候了。***熊,给刘表这样压着,实在真是难受。”

    众将好久没有听到张浪粗话,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心里多了一份亲切之感。

    郭嘉阴笑起来,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接口道:“我们不但占据巴丘,而且成功坚守住,相信不但让刘表大吃一惊,就算中原也为之侧目,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蔡瑁会把沔阳的士兵回拉,不过要想同时保护好沙羡与公安,转攻为守,哈哈,可真是为难他了。”

    众人脑里同时浮起蔡瑁焦头烂耳的情形,不由为之一笑。

    张浪情绪也是高涨,嘿嘿直笑道:“此时襄阳数万兵力完全被徐晃准备牵制,刘备进川三万人马想调也调不回来,从新在武陵集合的三四万人马最多也是给插调至南郡防守,倒是在罗县的王威人马,不可不小心防备一下。”

    周瑜脸上虽然有些长途行军的疲惫,不过精神还是很好,他点头道:“王威必然要把他拿下,不然时不时在背后捅一刀的感觉会很难受。对了,在属下路经赤壁之时,曾和田大人商议过,田大人以为属下支援下来之后,蔡瑁的重心必然转移至巴丘,他想询问一下主公,是否现在开始从乌林打开突破口,然后待时机成熟,主公再进攻公安?”

    张浪沉思半响,然后摇摇头道:“不,巴丘的位置实在理想,主攻地方向应该还是在这里,不变为好。田丰可以从现在开始加强乌林与汉阳一带的压力,对了,经过此两月的鏖战,夏口那里还有多少兵马?”

    这个问题不但张浪关心,所有的文武官也关心,因为士兵多少直接影响着进攻的选择。

    周瑜笑了起来,脸上十分轻松道:“主公放心,夏口现在还屯住两万五千士兵。”

    张浪皱眉道:“那赤壁一带呢?”

    周瑜道:“有一万士兵。”

    张浪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不由听声音还是有些闷道:“三万五士兵,看来损失还是很惨重。”

    周瑜哈哈大笑道:“主公多心了,还有潘璋将军领五千士兵在长江南南岸一带分布把守呢。”

    张浪还是摇头叹气道:“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损失了近万兄弟啊。”

    周瑜也感觉到张浪的沉重,不由安慰道:“主公,战争就是如此,不要太难过了。”

    张浪忽然挺起胸,一扫刚才的颓废,认真道:“好了,我们来商量一下,下一步到底怎么走,才能以最快速度,最少损失端了刘表南郡老窝。”

第八卷第二十三章 蜀中行

    张浪立在西城邸阁之上,披着夕阳余辉,沐浴于秋风之中。

    远远观望巴丘湖,衔湘山,吞吐长江,烟波浩荡,气象万千,景色迷人。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可惜啊可惜。”张浪由感而发,不由低声沉吟道。

    “可惜什么呀?”站在他身侧的赵雨,乌黑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向前方,显然也被巴丘湖烟波浩荡,五光十色,瞬息万变的景色所陶醉,一脸痴迷道。

    张浪回过头,看了看赵雨,夕阳淡淡的红晕印在赵雨如花似玉的脸上,如披上一层靓丽的晚霞。就算见视过人间无数绝色的他,还是不由的轻轻一呆,眼神开始有些变样,张浪轻声道:“观巴丘湖畔,尝湘上青螺,此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啊可惜。”

    “咯咯。”赵雨这时候才把目光从远山中收回,飞了张浪一眼,娇笑道:“小雨以为浪哥哥有什么长篇大论呢,原来只是嘴馋了,嘻嘻。”

    张浪哑然一笑,自己也不过只是说说罢了,远远没有到赵雨所说的嘴馋地步,不过假如以后有机会,自己倒真的想带着老婆孩子在这里一边欣赏洞庭美景,一边品尝青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才有这个时间这个闲情逸致周游山水呢?想到此时张浪心里一片愁惘,来这个时代,弹指烟飞,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十来年了,此间自己不可不谓努力奋斗,但到现在,还仅仅在江南称王称霸,没有拿下荆州这块跳板,更不要说北伐中原了。如果照着这个速度,还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称霸三国的伟业?难不成真的要白了胡子掉了牙,七老八老不成?想到此时,张浪不由叹息一声,原来晴朗的心情,不由被冲淡许多。

    赵雨也发现张浪眉间的淡淡失落,不由轻依着张浪,小嘴吐气如兰,温柔问道:“浪哥哥,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张浪怎么会在赵雨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妮子面前说起这事,不由淡淡笑道:“哪里有啊。”

    赵雨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噘起小嘴,一脸不高兴道:“浪哥哥,你有事情也不愿意小雨帮你分担吗?”说完这话的时候,赵雨眼眶已经红红的,而且随时都有可能阴转大雨。

    张浪看赵雨沽凉欲泪的表情,不由有些手忙脚乱,怎么能让佳人伤心呢?他眼珠一转,不由计上心头,贼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你真想知道吗?”

    赵雨把小嘴翘的老大,显然十分不满张浪的口气,嗔声道:“是什么事情呀,哥哥你倒是说呀。只要小雨能做到的,一定帮哥哥去完成。”

    张浪点头窃笑,脸上却装做严肃的样子,正经八百道:“那好吧,我告诉你。”然后招招手,示意小雨把头伸过来,然后自己轻咬住赵雨晶莹雪白的耳珠上,说了几句悄悄话。

    赵雨的脸蛋“刷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胜过天边的彩霞,一时间天地失色。

    赵雨只感觉脸上滚烫滚烫,手足失措,以细的如蚁蝇声音道:“浪哥哥,你好坏。”

    张浪看他如此女儿情怀,不由开怀长笑,一扫刚才的郁闷之色。

    赵雨脸变的更好,连连跺起金莲,娇羞不依。

    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跑了上来,报信道:“主公,刚刚周瑜大人送来消息,周将军在罗县诱王威军于巴丘湖大战。后歼敌三千,收得军资无数。王威败回罗县,已经准备退往长沙。”

    “哈哈,好好。”张浪心情极佳的挥退卫兵,笑着对赵雨道:“王威一退,我军便可以趁蔡瑁立足未稳之际,开始冲击南郡,现在给我们的选择实在是太多了。急进者可先奔作唐,袭公安,然后威逼江陵;中庸者可先取监科县,后断华容道,可同样达到威胁江陵的目的。如果感觉前面二计太过毛燥,我们也可以先向蒲析县靠拢,然后进沙羡,从侧面配合夏口赤壁地军队,冲击乌林与汉阳地防线,以达到突破汉阳的目地。”

    赵雨听的迷迷糊糊,就像听天书一样,未了,她不好意思笑起道:

    “小雨不懂这一些,不过哥哥说行,一定可以的。”

    张浪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如果说打打杀杀,你铁定冲第一个。如果说运筹帷幄,出谋画策,你连一个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啊。真不明白你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东西!”

    赵雨“嘻嘻”娇笑两声,然后对张浪做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全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这时,从楼阁下面传来“咚咚”急促的声音,接着有一个急匆匆的跳上,人未到,声先响,“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天大的好消息啊。”

    张浪回头,正是鲁肃,平时木讷的他,此时一脸激动表情,显然受到什么大事情的刺激一样,一点也不像平时沉稳。张浪不由急进两步,显然是被他的所感染,追问道:“喜从何来?”

    鲁肃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胸口还在不停的起伏,嘴里还轻轻的喘着气,他有些手舞足蹈,满脸兴奋道:“喜从交州而来。刚刚收到张昭大人地消息,赵云将军于南疆,数旬前大破士燮于月乌城,杀敌近万,俘虏无数,更是活捉士黄。士燮带领残兵败将,退往苍梧,赵将军令高顺带兵急追,一路穷追猛打,交州数诸望风而降,小将凌操,更是拓图百里,威振南疆。假以时日,士燮必可平定,回师荆州。”

    “哈哈,好好”张浪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只会仰天长笑。

    鲁肃两眼放光道:“只要交州一定,就是刘表交出荆州八郡之时。”

    张浪兴奋的直搓手,来回不停的跺步。赵云胜利的消息,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自己虽然继整个荆楚战局中取得上风,可这不代表着自己能一口气吞和捌洲八郡,但是赵云如果平定交州,十万大军回师江夏,那个结束必然不同。

    张浪越想越兴奋。眼里冒着全是星星,就好像荆州已经到手一样,他对鲁肃道:“子敬,你马上把这个消息传播到每个士兵的耳里,让他们知道,不要多久,我们的大军便可回来了。到时候让刘表好看。”

    鲁肃连连点头,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且这条消息,还能极大的鼓舞士气。”

    张浪笑着点点头,大手一挥,兴致勃勃道:“letgo。”然后带着赵雨大摇大摆地走下楼阁。

    “来死狗。”鲁肃振臂一挥,兴冲冲地跟在张浪屁股后面,屁巅屁巅。对了,来死狗?鲁肃迷惑的停下脚步,这是什么意思?鲁肃脑海里忽然直冒泡。不管了,跟着主公总没错。

    半旬之后,周瑜领着一万五人马,对罗县的王威部队进行强啃。王威部队早已在围攻巴丘未果之后。士气变的十分低靡,特别是在罗县与周瑜一战之后,更是跌至最低点。此番被周瑜围攻本来罗县就没有什么据点可守,加上又有黄忠父子等猛将助阵,很快便节节败退,周瑜哪里会放过这样打落水狗的机会,更是穷追猛打,待王威狼狈的退回长沙之时,所带两万部队,所剩不过数千。周瑜借此军威,连续对巴丘边上的残余刘表军进行扫荡。一时间巴丘四周在无敌军。到这个时候,周瑜才胜利退回巴丘,开始把目标移向南郡。

    此时蔡瑁已经开始变的惶恐不安起来,巴丘被夺,整个南郡都**裸地暴露在江东军眼里,没有了水军的支援,整个战局限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刘表再也坐不住了,连番催调人马,而且开始派人送信给刘备。要他先追回江陵,顶过这个难关,然后再图西川。

    但是刘备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的退回呢?

    刘备军得到刘璋的理待之后,带三万士兵,沿长沙三峡而上,一路风雨无阻。

    可笑刘璋以为得到强援,却不知道引狼入室。

    巴郡,江州。

    刘备军在江州休整数天之后,开始临垫江而上,目的是巴西。

    经过一天的行军之后,刘备军在一个巴黎之地扎营休息。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千万莫在做妇人之仁了。”杜袭苦口婆心道。

    在刘备的帅营里,一帮人围着刘备不停的劝说。

    刘备深深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张飞急地在一边直搓手,豹眼乱瞪,而关羽则标志性地眯着双眼,大掌轻轻抚那长达二尺的美鬓,一脸深沉之色。

    简雍似乎还不想放弃,极力的游说刘备劝道:“主公啊,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可再失去,假如此行转回江陵,单不说这个能发展壮大的机会白白浪费,而且就算真的回去,能否击败强大的江东军,也是一个未知啊?现在刘璋对主公根本没一点防备,加上我们有心算无心,巴蜀汉中之地,实在唾手可得,如果真的这样放弃,实在可惜啊。”

    刘备抬起头,茫然看了简雍一眼,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声来,又低下头,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显然,他的心里还是在强烈的挣扎。

    众人见劝说无效,无奈的把目光转身诸葛亮。要说诸葛亮的从军资历最短,再怎么也轮不到他说话,但是自从诸葛亮来后,刘备怎么对他,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在军衔上排在后尾,但是所受到重视的程度却是所有人中之最。

    似乎感觉到众人无可奈何,又一些求助的目光,一身儒雅打扮的诸葛亮,这才缓缓的出列。诸葛亮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如朱砂,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出奇的是,手里还拿着把扇子(当然不是黄月英那把宝贝了n_n)。

    刘备看到诸葛亮出列,眼睛一亮,站了起来,问他道:“军师,你说现在备应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轻轻行一礼,表情不亢不卑道:“其实大家所说都十分正确,主公你又顾忌什么呢?”

    诸葛亮此话一出,简雍、伊籍、杜袭等表情马上一松,而张飞更是喜形于色道:“哈哈,孔明军师所说正是啊,大哥你不用在犹豫了。明天我们便兵发巴西,然后直取汉中。”

    刘备还是有些顾忌道:“如果我不理刘表的军令,到时候如何向他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呢?”

    诸葛亮不蕴不火道:“主公,你如果向刘表交待,那你又如何向汉室列祖列宗交待?”

    刘备惊讶的“啊”了一声,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诸葛亮紧接着道:“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眼睁睁着看江东张浪壮大,却不加一丝阻碍,荆州八郡易手,必然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主公有心出力,也不见得有丝毫转机。”

    刘备想起张浪的表现,不由更加忧心忡忡。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主公啊,如果你想复兴汉室,取巴蜀立足,汉中为门户,联手江东,才是王者之道,只有这样,主公才有问鼎天下实力,复兴汉室之望啊。”

    诸葛亮前面所有的话,都顶不住最后一句来的沉重,刘备好比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他双眼忽然变的明亮起来,带起无比的雄心壮志,沉声道:“军师所言极是,备一直优柔寡断,一再延误时机,今日无论如何,要听众将军一语。传我命令,明天一早,便开赴巴西,直取汉中。”

    就在众人大呼刘备英明之时,诸葛亮忽然出声道:“不可。”

第八卷第二十五章 反攻的序幕

    建安六年,公元202秋末,江东大将孙策领将兵五千,出巴丘,跨进长江,北上蒲圻。

    本来以郭嘉的想法,这一阵人马,应该奔作唐,袭公安,然后威胁南郡,刚好与周瑜的水军形成呼应。出奇张浪反对郭嘉的主意道:“我军现在虽然在战略全局上占有主动权,却没有绝对的优势。刘表在荆州也打理十来余年,不敢说稳如磐石,根深蒂固,但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我们千万不能一口气就想吞下荆州。”

    郭嘉沉默良久,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他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也明白其中的要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表现在无论怎么输,最起码他还没有动摇根本,一旦缓过气来,必然又是一场苦战。而现在张浪趁着主动权在中手,先拿长江北岸,再把战火推到南郡之内,一步步瓦解刘表防线上最为坚固的堡垒,打击他们的信心,这无疑是十分明智之举。

    孙策领将兵五千急进蒲圻。

    由于蔡瑁的三万兵马已经被周瑜牢牢钉死在江陵一带,除了乌林、汉阳前线之外,几乎把南郡诸县所有兵力抽成真空状态,孙策所过之地,无不望风而降,稍有抵挡,便遭到残酷的屠杀。不过一旬时间,五千兵马毫发无伤的到达蒲圻。

    自此,江东军合夹之势已成,孙策面前一片阔然,官道东进不过百里,便可达乌林;西行五六天又是汉阳补给地沔阳。进退之间,有如弹簧,伸缩自如。

    在夏口。

    程昱激动的扬着手中信笺,指尖还在不停的哆嗦,脸上兴奋的有些变形,心里更是不停的大喊:来的太及时了,真是太及时了。

    坐在一边的田丰有些纳闷了,一直以来,程昱虽然性格张扬,刚烈易激,却也没有如此冲动之过。隐隐之中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而田丰并非那种非要死死压制自己情绪的人,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程昱手中不停抖动的信笺,出声问道:“程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昱忽然长笑,声音之中充满喜悦,刚气十足。他一巴掌拍到田丰肩上。由于用力过猛,手心里传来阵阵麻痹的感觉,可这一点也不能让他兴奋之心有何减弱,他收回开始泛红的手掌,全然不照文弱的田丰苦瓜一样的脸,兴奋无比道:“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孙策已经跨过北岸,扑向蒲圻。”

    田丰蓦然站起来,望了刚才的疼,双手一拍,发出一声脆响,沉声道:“如此大事可定矣。”

    程昱眉开眼笑,心情舒畅到极点。显然是夏口之战未无什么进展,压抑在心中太久。他双拳拽的紧紧,用力一挥,大声道:“孙策已经在书信里明确表明要赤壁水军在腊月初九,配合他们军团的行动,一举夺下乌林,反攻沔阳。”

    田丰显然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太时沉稳的他忍不住急匆匆说道:“事不宜迟程大人,以属下之见。不如我们现在就召起众将士分配任务,准备怎么样配合孙策,拿下乌林这块弹丸之地吧。”

    程昱只到这时候才有些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心里的激动,点头笑道道:“好就照符皓所言,马上召众将士商议如何行动。不过我军在此与刘表最少快磨了半年,乌林的弹丸之地,实在是不怎么好拿哦。”

    两只老狐狸对视,不由同时发出一阵奸笑。

    五天后,四更天,夏口府上。

    所有高级将领都集合完毕,整整齐齐左右两排,等候程昱的吩咐。

    由于程昱代领夏口太守之职,田丰虽然官位比他高,但是张浪只是让他来辅助程昱,所以上面的大座,还是程昱所占。而田丰则是立下右排最下,认认真真,没有一丝埋怨。当然程昱、田丰做为张浪集团起事以来最早的智囊团之一,两人的也有着深厚的交情。

    下面似乎都在讨论太守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召来又有何行动之时,程昱轻咳两声,接着下面马上静了下来,众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声响。看的出来程昱在夏口呆了一年多后,威望甚高。

    程昱双目扫过会场,见众人都静静等待自己发话,心里十分满意,他睁大着智慧双眼,轻轻抚摸着那长鬓,缓缓开口道:“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把你们叫来。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把事情给你们说清的。”说到此时程昱有意地顿了下来,似调大家的胃口,接着道:“不过,我想在把消息颁布之前,让你们讨论一下有什么好办法能一举攻击刘表防线。”

    众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周泰身上,周泰在这批将士之中,威望是最高的,他也感觉到大家的目光,毫不犹豫出列,只不过脸上有些迷惑道:“太守大人,怎么进攻,我们以前也经常讨论过,要想突破乌林,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有两个关键:第一我们要拖住汉阳下来支援的水军部队;第二我们要有一支队伍能从下乌林杀出,控制整个乌林矶。由于乌林有上乌林与下乌林之分,而中间仅是一条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只要能切断乌林矶,黄蓬山的陆军与乌林的水军便给隔开,一旦少了步兵的支援,当凭乌林五千水军和现在越来越少的战舰,是不可能能挡的住我军冲锋的。现在第一步还有好说,关键是第二步,要想有奇兵杀出乌林矶,恐怕就只能要等主公那边的消息了,不然我们想付出很小的代价拿下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周泰说完这话,忽然叹了口气又道:“前日得到消息,主公已经派周瑜将军领一万水军出巴丘而上,准备攻打南郡老窝江陵。以周瑜一万兵力,只怕……”周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一点也不看好周瑜前景。

    程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把孙策的消息说出来。

    身长七尺,面黄眼赤,长像十分古怪的陈武也出列,虽然他是一介武夫,面貌又十分吓人,但他为人乐善好施,性格直爽,很好相处。他不由埋怨道:“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郁闷过,明明敌人就在前面,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主公也真是的,干嘛不派周瑜将军杀到乌林,好出口鸟气。”

    众将虽然对陈武向张浪的报怨有些不敢?同,但也没出声反对,显然也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只有程昱脸色一沉,一股阴霪之色,马上爬满脸上。他冷哼一声,然后道:“既然子烈心中有所郁闷,那本太守可特列放你假期,让你先回秣陵散散心。待夏口攻防战结束之后,再招你入军,这样你总不会郁闷了吧。”

    陈武当场吓了一跳,急急出声道“太守大人千万不要,让某置闲在家,倒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话完,粗手又隐蔽又用力的便劲拉周泰的衣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好话。而周泰虽然也是个粗人,但明显他对报怨张浪有些不齿,头斜上天去,对陈武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陈武心里那个急啊,脸上鳖的涨红,只差一点要发嚎起来。

    众将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但谁也不敢出声帮他。

    陈武哭丧着脸,十分沮丧。

    就在陈武硬着头皮还想求程昱之时,后者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闹,淡淡出声道:“好了,我也不和你们打哑谜了。刚刚接到消息,孙策将军已经带着五千人马杀至蒲圻,并且与我们约好时间,准备攻打乌林,而且就在今天早上。”

    “啊呜。”程昱话刚落完,会场里马上传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虽然大家心里早有些准备,但是忽出其来的消息,还是让他们高兴的很。

    “主公果然明鉴。”一将兴奋感叹道。

    “主公洞查天机,早已智珠在握。”一将忍不住拍马屁道。

    “主公太棒了,某爱死你了。”一将疯疯颠颠道。

    “安静。”程昱看着下面早已兴奋乱成一团的将士,一脸鼻斜吼道。

    “你。”程昱用手指着陈武,红着眼睛怒吼道。

    “末将在。”陈武精神高涨,心里不由一阵狂喜,由我打头阵吗?哈哈,爽啊。

    “陈武,由于你语无伦次,并且冒犯主公,特令你带三千士兵,把守夏口大城。如有失误,你就提着狗头来见我。”程昱本来绷着的脸,忽然转成一副奸商样子,不停阴笑道。

    “扑通”一声,陈武跌到在地,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程昱,一时间傻了。半晌,他忽然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凄惨叫道:“太守,属下不守城啊,某要出城杀敌啊。”

    程昱冷笑道:“陈武,没解你的军职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可要知足常乐。”

    众将士没来的打了个冷颤,看着程昱冷笑样子,全身忽然冒起一起鸡皮疙瘩,心中一至认定,程昱是一个极其阴险狡诈的家伙,以后千万不能有所得罪。

    程昱也不管下面的将士有什么想法,接着道:“刚才某已经和田大人商量过了,从现在开始,所有将军各领本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众将同声轰然响应。

    “朱然何在?”程昱威风凛凛。

    “末将在。”一个年纪看起来绝不超过而立之年的年青将领出列应道。

    “你马上点齐五千水上精兵,顺流而上,泊于石林矶,如若发现汉阳有水军上来,绝对不能放过。”

    “末将明白。”得到命令的朱然一脸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大步流星而出。

    “周泰。”

    “末将在。”周泰一听点到自己,马上两眼放光。

    “你点起一万水军,从今日早上开始对汉阳防线虚张声势一番,午时之后,对汉阳发起猛攻,记住,切不可太过冒近,进攻汉阳不是目地,而是手段,借此来牵制他们,不让他们支援乌林,本太守将在后面亲自在你督阵参战。”程昱斩钉截铁道。

    “末将得令。”周泰想也不想就应下来,只要有仗打,管他谁在督阵。

    “董袭。”

    “末将在。”

    “诸将之中,算你最为沉稳,特令你带一万水军,五更前,一定要秘密出发,沿江岸而上,向赤壁靠拢,在午时之前,一定要让士兵赶到,并且要保证士兵们个个精神极佳,士气高昂。等蒋钦对乌林发动猛攻地一时辰后,你再加入战局,你可有何难题?”程昱严肃问道。

    董袭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程昱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你去吧。”

    董袭轰然应令道:“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随着程昱的一个个点将,一个个热血激昂的声音,所有将士越来越兴奋,两眼都激动的变成血红。点到的生虎活虎而出领兵,没点到的更是磨掌擦拳,因为他们明白,破刘表军,就在这两日之间。

    同一时间于赤壁。

    蒋钦立于阁邸之上,黑暗的天与满天火把显成鲜明对比。

    蒋钦虎目精光闪闪,扫视楼阁下的水寨,黑压压的士兵集满战船,明晃的兵器在火光下闪闪耀眼,他大吼声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所有士兵高声吼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蒋钦狠狠挥了手臂,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闪着冷霜的光芒,他又吼一声道:“拿起你们的兵器,激荡你们的热血,是江东好男儿,都准备好血染沙场,死战还乡了吗?”

    “准备好了。”一万水军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热血飞扬。

    蒋钦又吼道:“今日只是胜,不许败,众三军听令,出发。”

    “出发。”排山倒海的热血声音,军号,战鼓,乐队同一时间响声,交织出一片血样的征程。

    赤壁水寨基地里的所有大型战舰,开始缓缓启动。小型轻舟,一马当先。

    一万水军,气势汹汹的开始往乌林方向驶去。

第二十六章 乌林争夺战(一)

    第二十六章 乌林争夺战(一)

    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朝阳霞光慢慢在海平面上扩散,就如火红一样越来越浓。一轮巨大的圆轮开始在地平面上冉冉升起,不停的散发出阵阵迷人的光芒,驱散冬天寒流。波涛荡漾的海面上,一望无际,由于是寒冬,海鸥等水鸟早已南移,显的十分冷清。

    乌林的水寨上,淡淡的雾气四处迷蒙,在早晨寒冷海风的吹送下,慢慢四处散开。水寨里一片安详,大部份的士兵还在被窝里沉醒之中。只有楼阁上守夜的士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口里还不时吐出暖气,还用半睁着瞌睡双眼,轻扫一下前方海面上的一举一动。

    远方的水平面上,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完全脱离水面,开始冉冉升空。就像一团火轮,闪耀灰暗的天空。海平面的最远端,视角差点无法触及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点,接着第二个,第三……越来越多,最后变成密密码码,黑压压的一团。

    刘表军的水上斥侯在海上转了一圈,正想收工回寨,忽然一个士兵用冻的发红手指指着远方密密码码的一片黑点,惊叫道:“伍长,你看那是什么?”

    伍长注视着远方密麻的黑点,在太阳的光轮下,影像越来越清晰,他的双瞳急骤睁大,不由大叫道:“那是江东军的船队。江东水军杀过来了,快燃狼烟,通知大寨做好准备。”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丢下手中的桨,七手八脚的拿出一个铁制的盆,然后堆上干草,燃了起来。很快一片浓浓的黑烟直冲云天。做完这事,他们长出一口气,擦了擦由于紧张而渗出的汗水,开始奋力划桨,一时间也感觉不到江面上的寒冷。

    于此同时,另外几队刘军的海上斥侯也发现江东军,同一时间燃起狼烟。

    很快的水寨哨楼上的士兵发现前方淡淡的烟雾,开始镇定的吹响警戒号角。号角很快响遍整个大寨,本来安静的乌林,一下子骚动起来。所有士兵马上钻出温暖被窝,又快速披上盔甲,拿起床边的兵器,跑出营帐外,开始集合,等待主将的调令。

    蔡公阴沉着一脸,在十来位副将的陪同下,登上最高的邸阁,放眼远方水域。

    蔡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半响,他才阴着脸道:“江东军出动大约有大型战舰二三十艘,小型船只千艘以上,这几乎是赤壁现有全部力量。此番大举进攻我乌林,可谓倾巢而出,想毕其功于一役。我军可能有一番苦战。张浩,马上通知黄将军,让他们尽快准备支援乌林,还有让黄蓬山的将左马上带领所有人马赶过来。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矛利,还是我军的盾厚。”说完这话,蔡公脸上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笑蔡公以为自己料敌先机,却不知一切都落在田丰的计算之内。

    蔡公刚说完话,便有几个副将急匆匆离去。这时一个小兵跑了上来通报道:“回报将军,敌军先锋部队蒋申领着数百艘轻型舟,已离我军水域不过十里,请将军定夺。”

    蔡公看了前方一眼,沉喝道:“沙猛何在?”

    一员身高八尺,铜筋铁骨的大汉应声而出,此人豹头鹰眼,满脸胡须,一看就是强悍之辈。

    蔡公看也不看他便道:“你带三千水军出战迎敌,头阵若弱了我军威风,你就不用来见我。”

    沙猛是蛮人,早年流落襄阳,正是蔡公所收,此人力大无比,嗜血如命,随蔡公南征北战数年,战绩标榜,是蔡公手下第一得力干将。沙猛浊黄的双眼,闪里阵阵红光,他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声如哄钟应道:“将军放心,未将一定不辱使命。”

    蔡公欣慰的点了点头,挥手道:“你去吧。”

    战鼓雷响,乌林水寨大门一开,沙猛带着船阵直冲而出。

    蒋钦拿着望远镜,立在蒙冲战舰的二层楼阁之上,仔细的观查前面所发生的情况。远处的杀声透过蒙冲战舰乘风破浪的水声,清晰的传来过来,显然战况十分的激烈。

    蒋钦放下望远镜,稍一沉思,马上杏花令旗上下挥舞,传号兵很快把信息发送出去。

    蒋钦水军左侧五艘大型楼船缓缓开动,前面二百艘赤马舟如离弦之箭直冲而出,支援战场。

    蔡公见有另一队江东军支援战场,马上回首对部下道:“谁愿出战,支援沙猛。”

    “未将愿往。”一将自告奋勇道。

    蔡公急视之,正是邓飞,他脸上不露出一丝笑容道:“有劳邓将军。”

    乌林水寨在开,邓飞领着三千士兵,飞舟而出,支援战场。

    两方船队在江上大战。蒋钦于后面观战半时,见战局虽然激烈,情况仍然僵持,不由眉头一皱,再挥旗号,右侧又有五艘楼船与两百赤马舟马快速支援战场而出。

    远方蔡公见此,冷笑说道:“于平何在?”

    “于平在此,敬听将军吩咐。”一将自后侧绕而出道。

    蔡公道:“你领三千人马支援而出,截击右侧敌军。”

    “末将明白。”于平高声领令而战。

    又激战半响,蒋钦已方依然占不了优势,明显敌军已出动大半兵力,他在看看天时,显然和约定时间已差无几,他不由振臂一挥,大声吼道:“中军前进。”

    蒋钦话落完,主战舰便开始缓缓移支,舵手全力操桨,所有中军船队开始急速前进。

    蔡公见江东军所有船只已经开动,反观自己身旁只有两员副将,三千水军,他沉思一番,喝道:“谁敢出战?”

    那两将互望一眼,一将踏步而出,沉声道:“蔡盛愿战。”

    蔡公大喜道:“好,本将军亲自为你擂鼓助阵。”

    蔡盛感激道:“属下谢过将军恩典。”

    蔡公果然拿起金鼓,开始用力击打,而刘表军见主将亲自擂鼓,士兵大受鼓舞,蔡盛带两千士兵出水寨,士气十分高昂,支援战场而去。

    蒋钦中军开始驶入战圈,杀喊声越来越清晰,战况越来越激烈。

    蔡钦所在蒙冲主舰,长达二三十米,高五六米,左右两侧有二十多艘差不多型号的大型楼船,一路横冲直撞而来。刘表轻型船只躲闪不及一不小心就被撞翻在江,士兵入江中,冰冷刺骨的江水冻的他们哇哇大叫。

    江东军大型船只与轻型舟配合十分协调,主力战舰于中间,两侧赤马舟等迂回包抄,虽然兵力上旗鼓相当,但是很快就把敌军圈在中心,形成包围圈。

    蒋钦已经开始带领不少水军准备登舟做战。

    “撞过去。”蒋钦黑着脸大吼一声道。

    “啊啊嘿嘿”,舵手奋手操桨,不停的呐喊鼓气。大型战舰本来缓慢的速度,忽然间加快不少,虽然和轻型船还有不少差距,但还是十分明显的提速了。沙猛舰队虽然有所准备,无奈边上有太多的轻型战船,战舰一时间调头不及,被蒋钦的蒙冲战舰从侧面狠狠的撞过来。

    “碰碰。”两艘主战船终于撞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虽然蒋钦与敌军的战船吃水很深,但明显受不了这样激烈撞击,发出一阵强烈的摇晃。甲板上有所准备的士兵只踉跄几步,很快稳住身体。而没有准备好的士兵一下子给甩翻在地,一时间随着船身四处翻滚爬不起来。

    显然蒋钦的蒙冲舰结实一些,受到的影响不大,蒋钦在船身震动之中,稳如泰山,他第一时间内抄起手中的丈二长枪,长枪在太阳光下闪着冷傲的光芒,蒋钦一扫,大喝一声道:“吹战斗号角,以激三军,兄弟们做好肉搏准备。”

    一股特别尖锐的号角在杀起四起中,同一时间,蒋钦大声道:“随我登舟做战。”说完这话,他便先身士卒,一跃而过。他身后的士兵大喊着,争先恐后跳上沙猛主战船,开始短兵相接。

    蒋钦主战舰冲响了战斗号角,整个水域上所有江东军军心大振,拼命的向敌军靠拢。

    蒋钦的脚还没有落在敌船的甲板上,空中便有四把长矛三把长枪“刷刷“破空而来。

    蒋钦艺高人胆大,他眼睛锐利扫了一眼,嘴里轻吼一声,长枪呼啸而出,带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铛铛铛”接连几声刺耳的巨响,空中的所有兵器都被振开,两个臂力稍弱的士兵,当场气血翻腾,兵器脱手而飞,趁着这个空隙,蒋钦稳稳落地。

    蒋钦刚刚落在甲板上,有几个士兵舞着手中的兵器,嚣张的冲上来,嘴里高吼道:“杀啊。”

    蒋钦冷笑,大叫道:“受死吧。”长枪一荡,四处乱舞,如出海蛟龙一样,猛不可挡。

    “当当,啊。”刘表冲在前面的士兵,几声惨叫,血染甲板。

    几个士兵惨死,并没有让刘军有所退缩,反而个个红着眼,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上来。

    同一时间,江东军捉住蒋钦所打开的一个小小缺口,十来个士兵也稳稳落在甲板上。

    “杀啊。”蒋钦大声吼道。手中长枪带起片片枪轮,如风刃一样,切肤而过,又一阵血雾。

    “杀啊。”江东军响应着主将的怒叫,杀气腾腾,气势逼人齐吼道。

    一艘二十米左右的楼船上,麻麻码码的集合着数百个士兵的浴血冲杀。

    每个士兵都像疯狂一样,哪怕断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要接着战斗。就算身上鲜血淋淋,也张着血盆大口,努力嘶咬着,怒吼着。

    江东士兵在蒋钦的带领下,脚步极为轻盈,狰狞的脸上杀气四溢,鲜血喷满身体,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而他们手中的兵器,奋力往敌军的身上戳进拔出,每一次都带起阵阵血雨,残臂断体,在天空中四处飞洒,惨叫连连,哀鸿遍野。

    随着蒋钦的奋勇当先登舟做战,四周的船队也开始参于近身肉搏战。

    沙猛在不远处的主战舰上,拿着把丈长巨斧,气势汹汹看着前方短气相接的战舰,眼光敌军慢慢占据上风,两眼不由放里血腥的光芒,他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如打雷一般巨响吼道:“小的们靠上去,快靠上去。”

    蔡公在楼阁上远看。脸色越来越坏,显然随着敌军主战队的参战,形式急转而下。这时他忽然发现沙猛主战舰加速的前冲,很快就要进入敌军的包围圈,他有些气急败坏吼道:“快打旗号收兵,不要让沙猛再冲过去,开始准备死守。”

    沙猛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舌头不停的舔着有些干涩的大嘴,兴奋吼道:“快点靠上去。”

    忽然传号兵在不远处大声道:“沙将军,蔡大人要我们撤。”

    沙猛血腥之气已经被调起,哪里肯罢休,他如野兽一般低吼道:“给我靠上去。”

    蒋钦显然也发现有几艘大型楼船在万军之中冲了上来,他坚枪而立,四周倒下十来具尸体,蒋钦冷冷的眯着眼,寒风吹过那挂着浓眉上的血水,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已经有点胆寒的刘表士兵,看着眼前的这个杀人魔王,更是不敢靠近他一步。

    四周的江东舰队,也快速的靠拢过来,准备保护主舰队。

    “碰”一声巨响,沙猛的主战舰已经靠了上来。

    蒋钦横刀立马,除了身后的士兵一字排开,甲板上只留着无数的残尸断体和泊泊的血水。

    沙猛提着丈长大斧,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蒋钦两眼的目光一下子锁定沙猛身上,沙猛人高马大,满脸胡须遮不住他腾腾杀气,一把丈长的大斧,在士兵中如鹤立鸡群,如此出类拔萃。蒋钦马上确定这是刘表军此战主将,他心中虽然有些惊讶,可是好战之心马上涌起,两眼杀气马上笼罩住沙猛身上。只要杀了他,相信刘表马上就会崩溃,蒋钦两眼一扫,长枪一荡,冷冷指着沙猛,喝道:“来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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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介绍:
三国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谁,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只要你是热血男人,只要你是铁骨壮胆,就会喜欢那金戈铁马,指点江山,英雄倍出的风云时代。
张浪,是我的梦想。一个处在文明时代的人对古老赤祼战场的向往。
就像我玩三国群英一样,就像我做白日梦一样。在我的三国里,我不用顾忌什么历史背景,不用担心什么人文地理,只要我喜欢,只要大家喜欢,我的我最大。
一个特种兵,在不经意中回到烟火四起的时代,与史上传奇般的角色共同相处、发展。为自己的三国梦想,努力四处争战,喋血沙场。
从虎牢扬名,到徐州起家,然后江东建基,接着进军荆襄巴蜀,最后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张浪,以传奇般的角色存在,英雄美女,刀剑河山。
虽然偶有挫折,但是挡不住主人翁前进的脚步,会尽天下英雄,携手倾国美女。与枭雄曹操、汉室刘备,西凉马腾,蜀中刘璋,冀州袁绍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斗智斗勇;与蔡琰、貂禅、洛神等传奇般的美女携手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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