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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暗会刘备(一)

    第十一章 暗会刘备(一)

    张浪召开了一个会议。

    会议张浪十分坚决的把平都城一切行使权都交给周瑜。当然对于下面的将官来说周瑜一无资质二无能力体现三来还是一个降将都对张浪的做法有些不了解。不过他们多多少少也知道张浪用人不拘一格但凡能给张浪特意提拔的人都有他的长处所在。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听命行事了所以还没有人敢出来反抗。

    未了张浪像是帮周瑜立威一样厉声道:“周瑜是我钦点的人你们谁敢反抗他的命令就是反抗我意思。军法如山容不下一丝怠慢你们以后要认真的听他调度不能有丝毫相抗明白了没有?”

    众将喏喏答应。

    张浪这才满意拍拍周瑜的肩膀道:“这样我便可放心了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周瑜有些感动的看了张浪一眼自己威信不足现在还不容易控制手下这批才华横溢的将领虽然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还是要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

    张浪把事实交待完毕后当夜就带着三千轻骑出发。其中还有一百鹰卫参杂其中随行的只有典韦与张宁然后并无什么大将了。

    平都城被攻破不到短短三天刘备就收到消息。所有人都震惊了事先谁也没有想到江东方面会这么快就出了援军而且还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平都。安成县更是变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有能调都起来的士兵都严防查守深怕一不小心就有江东的探子混进来。

    刘备得到这个消息后马惊出一身冷汗。早知道张浪厉害却没有想到他干练到如此地步转眼之间平都城失守这可是事先派了近万士兵把守的城镇啊真不知道守兵守将是不是混粮吃的。而且到现在为止根本还弄不清张浪到底来了多少士兵?加张羡的问题可谓内忧外患不容乐观。如今安成县完全暴露在敌军之下一旦这个地方再有三长两短失去屏障敌军便可长驱直入直掏黄龙杀到自己这里。一想到这时刘备坐立不安再也没有心情吃饭睡觉。

    刘备手下谋事激烈的商量一个晚最后一致决定应该增兵安成县把敌人挡在长沙郡外。在人选问题刘备力排众议决定亲自带兵前往安成。其实主要是手下的确没有什么大将可用。而桓阶的问题让杜袭带领一万士兵镇守湘西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样就算刘备前往前线桓阶也不可能在长沙做出什么大动作来。

    刘备此番举动多少有些出乎张浪的意料没有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平都城一失守他就带兵匆匆的支援安成县深怕一不小心有什么闪失一样。不过这样倒好倒让自己省的往长沙里钻了。

    张浪决定改变策略。不在前往湘西打算在半路拦截刘备。当然这个拦截不是打仗。

    流沙镇。是安成通向长沙的必经之路离安成城大约有五十里张浪本来已经绕过了这个地方但听到长沙传来的消息不多久便又带兵折了回来。打算守在这里静静等候刘备的到来。

    张浪的部队深居简里窝在隐蔽的树林里。三千的骑兵可是不小的数目目标十分容易暴露当然一切要小心行事。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浪想了半天是带兵光明正大的挡住刘备还是选择一个时间偷偷摸摸的去见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者。刘备现在正处于困难时期而他又有不甘人下加自己现在已无法控制黄河一战无论袁绍和曹cāo谁胜出北方的势力便是一枝独秀而自己还不足已抗衡那找一个强大的盟友制约共同抵制才是之策。而这个盟友正是刘备虽然现在他还十分弱小但谁也不能低估他那颗枭雄的野心。

    又过两天张飞带着骑兵队出现在张浪的眼线里。

    随后刘备统然中军快速的跟了来。由于刘备所统领的大部分是步兵所以行军的速度不是很快。眼看天sè既黑刘备让大军驻扎在离流沙镇三十里的地方安营。

    用过晚膳刘备与关羽、张飞数人闲谈。无外乎军队事情。

    这时候有一士兵送了一封信进来。

    关羽张飞本不当一回事继续聊着好一会见刘备没有说话不由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却见刘备拿着书信发呆。

    关羽关心问道:“大哥怎么了这信说什么?”

    刘备脸sè十分古怪的把信交给关羽道:“二弟你看看这信。”

    张飞不解嚷道:“二哥看快看看信说了些什么。”

    关羽好奇的接过信待看完之后脸同样现出古怪之sè。

    张飞毛了哇哇大道:“二哥你倒是说啊?”

    关羽轻抚二尺长须眯起丹凤眼缓缓声道:“这信是张浪写的而且还约大哥现在出去见面。”

    张飞一脸糊涂郁闷道:“不就见面吗?干嘛搞的这么紧张。”

    关羽轻瞄张飞一眼两眼jing光闪闪沉声道:“二弟你怎么这么糊涂现在是大哥与张浪开战之际这个紧要关头大哥会见张浪姑且不说他有何目地一旦这事情落入有心人的眼里大哥可要给强加一个私通外敌之罪。其中难说张浪是否包藏祸心弄不好是一个鸿门宴也有可能?”

    张飞嘟嘟嚷嚷道:“什么和什么啊老张我不懂这些。”

    刘备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三弟以后你多长几个心眼啊。”

    张飞摸了摸大脑袋一脸干笑。

    刘备也叹了口气显然要张飞短时间内脑袋开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关羽沉吟一会带着迷惑的眼神看着刘备道:“大哥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到底去还是不去?”

    刘备眼里闪过复杂的神sè思考再三最后才决定道:“去。为什么不去。”

    张飞大喜道:“好啊张浪这小了自动送门来今天晚就把他活捉了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张狂。”

    关羽则不理张飞几乎白痴的疯话而是冷静道:“大哥张浪信说只能带少于百人的亲卫兵而且时间也不容我们在布置了其中会不会有问题张浪会不会想借此机会害了大哥?要不要让我带几千士兵从后面跟去?”

    刘备摇了摇头低声道:“不用了等会你和三弟陪我去一趟。张浪也说的很清楚了不要我们带更多人去。再说以张浪的胸怀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无耻之事。想想我们兄弟三人在荆州经营数年以其这样录录无为倒不如搏一把假如张浪真的能帮助我们也许汉室复兴有望啊。”

    关羽冷“哼”一声傲声道:“大哥放心我就不相信张浪在这里能弄出什么名堂来。”

    刘备有些失落道:“想当年张浪初为曹cāo帐下只不过是小小的帐前使如今却风光一时手握重兵。而我刘备却仍寄人篱下哎。”

    关羽安慰道:“大哥不用灰心只是时间未到罢了。”

    刘备挥挥手叹道:“二弟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就去。”

    刘备的推崇让他一点也不怀疑张浪。关羽的骄傲让他一点也不在乎张浪。虽然这次密秘的会见促使刘备ri后的辉煌但同时也为以后失败毁灭了伏笔。

    天sè已经很晚。

    流沙镇外十里处的秋月亭。

    其实也算不什么亭只不过用几根大木头支架起来然后面订横梁在铺瓦片。里面砌着几块整齐的石头椅子和一张圆桌罢了是用来供路人休息用的。

    亭里有三个人。

    月影婆娑昏暗的夜sè里把三个的背影接的长长。

    只能大约看见其中一个特别魁梧另一个是个女孩子中间的那个背负着手。

    这三人正是壮汉典韦、妩媚张宁还有一个张浪。

    张宁回复女儿装看起来十分高挑火爆她一脸怀疑的看着张浪不解道:“将军你真的肯定刘备会来见我们吗?”

    张浪扬起嘴角眼睛盯着前方暗长的古道淡淡笑道:“你看他们不是来了吗?”

    张宁惊奇的睁大眼睛四周摸索可是除了亭子里有自己三人外再也没有一个人影。

    典韦裂嘴笑道:“大妹子不用看了老大一定是听到马蹄声了。”

    张宁急忙用力去听果然远处传来十分轻微的马蹄声。

    典韦耳根连着蹄声不时轻轻跳动很快他就对张浪道:“主公来了三匹马在也没有别的了。”

    张宁大为佩服桃花眼看了张浪一眼媚态十足。

    张浪脸露出微笑道:“刘备果然还是来了看来我意料的不差。”说完便安然的坐在石椅子。静静等候他们。

    三匹马由远而近声音也快速急促起来。

    待他们到了后张浪并没有站起来去相引仍是坐在那里朗声道:“刘大人一别又是数年别来无恙。”

    刘备三人本来也有点担心但当张浪也只带两人之时心中大定一边前一边抱拳道:“张将军风采更甚往年实在可喜可贺啊。”

    张浪大笑数声如暮鼓晨钟十分响亮。开声道:“刘大人来这里做。”

    刘备也不客气随既在张浪对面的石椅坐了下来而张飞和关羽自然站在他身后两侧。

    张浪看了刘备几眼开口道:“刘大人近来可好?”

    刘备哪知这不是大戏的前奏回答道:“一切还好。”

    张浪忽然叹了一声道:“刘大人不要骗在下了虽然现在天有些黑但浪还是在你刚才下马之时见你躯干有些弯偻脚步有些虚浮脸皱纹又多了不少。想来是劳累过度。刘大人可要多注意一下啊。”

    刘备虚叹一声关羽和张飞则是脸sè动容。

    只有张宁芳心暗笑张浪这个家伙最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嘴了它可以甜死人也可以骗死人。今趟看来这个刘备又要中招了。

    刘备苦笑道:“哎为复兴汉室个人得失算什么?备天生劳碌之命如若单是如此也罢可惜仍一事无成……哎此事不说也罢。”

    张浪听的出刘备真的挺失落了短短一句话就连叹了好多声。看来是应该自己给他下付猛药了。想到此时脸正容道:“浪正是为此事而来刘大人可愿听一说?”

    刘备jing神一振道:“张大人所入必是jing言备哪敢不洗耳恭听。”

    张浪推辞一番才认真道:“刘大人你此番领兵屯住长沙进攻豫章意yu何为?”

    刘备为之一塞说不出话来。

    张浪缓缓道:“如若我猜的没错第一就是想帮助聘牵制豫章的军队。其二就是为了平定长沙张羡之乱而来的吧。”

    刘备大震脸露出不可思议之sè道:“张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张浪挥手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在下有一妥协方案。一方面可让刘大人建功另一方面我们也不伤了和气还有更重要的一面可让大人有新的发展途径。”

    这话不定让刘备甘之如饴就连高傲的关羽也聚jing会神的表情。

    张浪淡淡道:“我已派人潜入长沙造谣张羡、区星、桓阶等发为一同党并且有心造反的流言。不用多久此事必然散开。”

    “啊。”刘备惊呼一声同时心里暗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点子。他急切道:“那张将军意思是不是让我马杀了桓阶调回张羡?”

    其乎意料之外张浪摇头道:“不你现在不能杀桓阶还要全力装里维护张羡的样子。”

    刘备有些不解道:“为什么要这样子?”

    张浪笑道:“只有这样才能调回张羡。”

第二十章 随州之战(一)

    第二十章 随州之战(一)

    河水十分平稳,虽然黑夜增加了渡河的难度,但对蒋钦这样的水上蛟龙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大部分士兵都生长在长江两岸,会水性是十分正常。

    蒋钦借着微弱的夜色,将竹筏两至三条用粗绳挷在一起,加强竹筏在水流冲击下的稳定性。

    一切弄好之后,蒋钦亲自点上几十个精壮士兵,又挑了几个老手,每个竹筏上两个,前后各一个撑杆,等准备工作都做好,这才先后登上竹筏。

    蒋钦开始带领士兵渡河。

    由于长时间的太平,敌军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巡逻艇,估计是在睡觉了。这样一来,渡河变的十分顺利。蒋钦成功上岸之后,马上带领士兵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又派十来个人出去放哨,打探情况。自己则耐心的等待另一批士兵上来。如何反复第二批,第三批士兵不久都过河而来。不过相对来说,进度十分缓慢,蒋钦抬头看了看夜空斗大的北斗星,心里暗暗开始着急。

    又过了个把时辰,天空开始要蒙蒙发亮。

    蒋钦终于有些坐不住了,照这样的速度,最少还要半天才能把所有士兵都渡运过河。但只在过一会,天就要全亮,到时候敌军不发现也难。正面作战,虽然不怕刘表军,但惊动的所有敌军,显然也是不很好事情。于是他决定带着五百多个士兵,先摸过去。照着士兵侦察回来的情况,敌军大约有一校人马,人数相差不是很多,加上有心算无心,应该有七八分胜算。

    既然这样想了,蒋钦也不在犹豫,低声招来几个偏将,吩咐士兵开始准备行动。只留下几个人接应后面上来的士兵。

    夜暗中沿着河岸,蒋钦带领一干人小心翼翼的前行。

    约过了半刻钟,蒋钦和士兵们远远发现前方不远处闪着点点微弱的灯火。

    蒋钦和士兵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自己的警戒性调至最高,动作利索的摸了过去。

    离敌军越来越近,蒋钦发现到一个高地,随手示意士兵一起爬上,到顶坡后停下来,开始仔细观查军营里的情况。半晌,他沉思道:“移动的灯火不计其内,定位的灯火一共有16盏,也就是说敌军大概有16位哨楼、箭塔。移动的火光看来敌军大约有三至四的巡逻小队,姑且我们不管他们是否真在戒备还是偷懒,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几个偏将不约而用的点了点头。

    蒋钦命令道:“李虎,王戴,你们两人带着一百士兵,从左侧绕过去,目标是纵火烧寨,尽量制造混乱,让敌军陷入恐慌之中,让我们有机可趁。”

    两人领令而去。

    蒋钦又道:“乐超,你带三十个箭法不错的士兵,去把敌军的哨兵给我拔了。”

    乐超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然他是这支军队里箭法排第一的人物。

    蒋钦分派完后,对剩下的将领和士兵道:“剩下的都随我一齐冲杀到大寨里。”

    士兵们不敢大喝应声,每人都齐齐的点了头。

    蒋钦低喝一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在接到命令的哪一刻,快速的四处散开来。

    夜色还是十分朦胧,银灰的月光下,婆娑着数不清的暗影。远处还可以听到阵阵轻微的潮汐声,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轻快敏捷的朝敌军大寨里扑去。

    由于松散的防备,让蒋钦和他的士兵们轻松许多,几乎就感觉没有一点防守一样。

    乐超来到自己的射程之内,抬头观查了一下前方的哨楼,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气,哨楼上插着火把,却不见一个人影,也许是安逸太久了,都松散下来,估计左右两个哨楼上的人都坐着睡大觉。

    蒋钦带着士兵大约离敌军寨一箭之地,埋伏在那里守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蒋钦和他的战士精神越发集中兴奋。

    就在这时,前方军寨里忽然火光冲天,接着浓烟滚滚。本来十分安静的夜晚,被一阵杂乱的吆喝声打破宁静。接着开始有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叫喊声、号角声、军鼓声,显的杂乱无章,十分混乱。

    很显然,敌军已经开始混乱了。

    蒋钦当机立断,马上带领士兵冲了上去。

    军寨里已经乱成一团,四处火光熊熊,李虎、王戴领着士兵左穿右沫,机灵敏捷。只有少数掉队的士兵分散在角落里独自苦战。

    刘军主寨中央,十几个士兵围着一个看似带兵的将领,他头胄歪歪斜斜,盔甲有些凌乱不整,脸色十分慌乱的指挥士兵救火,眼神带着几丝恐惧在里面。随后又慌里慌张的组织起士兵扑向李虎、王戴分队。

    李虎十分聪明的并不与敌军过多纠缠,边放火边退,还一边大叫道:“兄弟们,杀光,烧光啊。”但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时候蒋钦领三百多士兵也打开寨门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军寨里杀声震天,刀光剑影,绝大多数敌军刚从营里迷迷糊糊的爬出来还没有完全清醒,就已给冲上来的士兵手起刀落,溅起漫天血雾,丧命当场。

    有些有心杀敌的士兵,无耐久疏战场,平时又懒怠训练,虽有心而无力,哪里是蒋钦这精挑细选出来士兵的对手,三下两下就倒下不少。

    蒋钦手提铁枪,领着士兵横冲直撞,手下无一回之将,很快就冲杀到中军大寨。

    敌军的首领见到这样的情况,早已吓的魂飞魄散。眼见士兵不停的倒下去,自己还没弄清对方是何来头,又有多少人马。只感觉到四面八方都是敌军的人马,无处不在的呐喊声,几乎把他的胆子吓破。很快动了开溜的念头。

    战斗几乎一面倒,刘军虽然多出一半的人数,却被这突如其来变故,弄的兵无战心,如盘散沙,被蒋钦士兵一冲既散,逃的逃,给杀的杀。偶尔还有几个奋勇反抗的士兵,也成了刀下鬼魂。

    很快刘表军便失去涡水河岸一侧的控制权。

    蒋钦趁胜追击,大败敌军。

    是役杀敌二百,夺船六艘。已方只付出死十几人,伤百人的轻微代价,可谓大胜而归。更重要的是成功切入到敌方心脏地带,为拿下随州打下十分坚实的基础。

    此时,天空已开始现出鱼肚白,太阳开始慢慢地染起边上的云彩。大地残留着战后的破败。

    蒋钦随便找一个地方干净坐了下来。

    看了看天色,还有些朦胧灰白的天空,映入他那充满血丝的双眼,战意还在熊熊的燃烧。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想在这里多耽搁,赶紧捉紧时间,一方面让士兵撑船过河运接运,另一方加紧休息,开始准备另一场战斗的开始。

    有了六艘船加入的运接工作,速度明显加快许多。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士兵都过了河。

    蒋钦聚合几个将领商量道:“我军占领涡水两岸已近有两个时辰,敌军溃兵必然会报告随州,如果现在杀过去,难保敌军会有所防备,到时候陷入苦战,不利我军。众将有何良策?”

    有一将道:“将军,涡河失守,敌军必然不会坐视不救,以属下之见,他们很有可能已经带领人马杀了过来。所以将军应该早点做好准备,方为上策。”

    另有一将反对道:“敌军在没有摸清我们底细之前,应该不会轻举妄动。在加强戒备同时,应该会派出不少探子,想来查明情况,到时候将军可用计诱之。”

    前面发言的偏将不以为然道:“不然,换做我们,假如有敌人冲杀到自己的心腹地带,你还会耐着心去查清敌人吗?八成是一边出兵,一边侦察。”

    蒋钦细细一想道,赞同道:“有些道理。”

    那偏将得到蒋钦的赞同,精神一振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二计供将军选择。”

    蒋钦问道:“都哪两计?”

    偏将道:“一计急进。将军可留少数士兵在此引诱敌军,大队人马去偷偷摸过去,巧夺随州。此计看似美好,其实有些冒险,万一敌军留守不少士兵,我军就算能胜,亦是惨胜。”

    蒋钦只是沉思,没有发表看法。

    偏将又接着道:“另一计相对比较稳妥,将军可选择隐蔽地形,等候敌军到来,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战。但这只是求稳之法,虽能胜利,但伤不了敌军根骨,相反倒有可能损失一战而定的大好良机。”

    蒋钦想了想道:“照你的意思,我们应该行险一搏?”

    偏将恭敬道:“属下多谋而无断,将军深思。”

    蒋钦咧开大嘴,粗犷脸上带起几分笑意道:“好啊,这么谨慎啊,怕我治你不是?”

    偏将不亢不卑道:“将军多心了,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属下只是做自己份内之事。”

    蒋钦满意道:“乐超,如若顺利,以后定然会重重有赏。”

    乐超淡淡道:“多谢将军。”

    刚才那偏将此时又出言道:“将军,此事还有待磋商,要知道随州之所以易守难攻,正因

    为他借助桐柏山与绿林山的天然地利优势而建。而今他们怎么开始舍下自己最大优势而顾,引兵出战,这不是自毁阵角吗?”

    乐超笑呵呵道:“ 王将军你忘了吗?随州城虽然险隘,但建立在对方的基础上。士兵想从外面进攻难度是相当之大。反之,如果从里面打开缺口,天险地利,消失殆尽。别忘了,我军已经偷过涡水上流,此时正地处随州地府之内。他们如果不出来牵制我们,到时候在随州心脏地带,不是由我军为所欲为?”

    王戴一拍脑袋,自我嘲笑道:“乐将军说的极是,你看我,呵呵。”

    蒋钦看了看他,心中暗思乐超倒是人材,以后应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好使唤。

    蒋钦心中猛吸口气,挺拔的身躯站了起来,虎目环眼手下众将,精光闪闪。他沉声喝道:“李虎,你领着少许士兵在此消息,勿必提高警惕,如若发现敌军,不可交战,只管自己撒离,最好能让把他们牢牢的牵在后面,让他们追又追不上你,退又不想退回去。”

    李虎马上出列,粗着脖子应声道:“末将明白。”

    蒋钦接着道:“乐超,你带上几个俘虏,分开他们来带路。”

    蒋钦又冷声道:“其它士兵随我一同攻打随州县。此事关江夏安危全局,众将须一鼓作气,临阵不可退缩。若发现怯阵逃跑者,一律杀无赦。但凡英勇向前,奋力杀敌者,事成之后,必然重重有赏。”

    众将士轰然接令,士气十分高昂。

    蒋钦深吸一口气,望着手下士兵,大声高喝道:“兄弟们,出发。”

    随着蒋钦的一声大喝,士兵在几个俘虏的带领下,开始抄近路往随州城赶去。

    半路上时,前面的探子回报,在大道上发现为路不少的士兵正往河岸边急行军,看样子是想夺回涡河上流的控制并且消灭已方的兵马。

    得到消息后,蒋钦心里暗赞一声,眼睛余光扫了一下落后自己半个身躯左右的乐超,寻思还好刚才有他给自己提了个醒,要不然大道上碰上遭遇战,还真的有些麻烦。如此人材,看来以后要把他推荐给主公。

    一路平安无阻。

    很快大军从山路水路中脱离,开始迫近随州城。左右江夏一战,甚至刘表与张浪的关键一役,马上就要展开。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

    第三十一章 夜访蔡邕

    杨蓉抚摸着隆起的小腹,摇头无奈道:“郭环怀了吕布的孩子。”

    张浪有些失神道:“怎么会这样?”

    杨蓉叹了口气道:“我当日十分严肃的问她,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吕布,那就把孩子打了,可她死活也不肯。”

    张浪心情大坏,难道郭环对吕布动了真情?甚至愿意为他怀上孩子?张浪颇有些难已接受,只感觉心里开始隐隐做痛。这完全是自己把这个救命恩人往火坑里推啊。假如郭环与别人发生这种事情,张浪或许不会有这样内疚的想法,但是与吕布,那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吕布野心极大,自己也有没有把握能能否完全控制住他,如果吕布又像一开始那样,先反丁原,又背叛董卓,那么接下来会落个什么下场,没有人会说的清。郭环也必然会受到牵连。

    本来张浪一直以为郭环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上吕布,她这样做,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为难罢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也都发生了,张浪不得不承认,吕布虽然飞扬跋扈,但他长的相当俊朗,极有男人味,的确很容易吸引女孩子欢心。郭环到了这个地步,心甘情愿为吕布怀上孩子,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一手制造而成。

    几个人一时各怀心事,房里一片沉寂。

    半响,张浪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难怪吕布最近越来越安份了,不在隔三差五就来找我让他上前线,打袁绍、打曹操什么的。”

    “这是为什么呀?”秀儿睁着黑黑大眼珠子,有些不解问道。

    张浪道:“吕布除了正室严氏育有一女之外,虽有多房侍妾,切并未怀上一男半女,试想想,不孝有三,无后最大,如果没有个男丁来接替吕家香火,吕布心里哪会开心。”

    秀儿点点头,娇笑道:“难怪,看来环姐姐现在给吕布当宝拱着,捧着怕疼,放着怕摔。”

    张浪心里又一阵失落。

    文姬瞪了秀儿一眼,似怪她说话怎么不经大脑,然后安慰道:“夫君,不要想多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秀儿吐了吐可爱舌头,上来拉住张浪手臂,温柔道:“是呀,夫君,环姐姐想跟吕布,那就随她,人各有志,不能强求嘛。谁叫当时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啊。”

    张浪郁闷的看了秀儿一眼,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接着就坐在椅子上,抱起张琰,独自想着心事。

    杨蓉想站起来,可是感觉不方便,又躺了下来,只能侧头对张浪道:“人各有福,万事不能强求,你不是也常说吗?强扭的瓜不甜,郭环想这怎么样,就让她怎么样吧,难不成你还真想干涉她的生活不成?”

    张浪苦涩道:“吕布的事情,郭环的事情,没有人能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杨蓉白了他一眼,嗔道:“就是,什么事情你都最清楚,这样行了吧。”

    张浪没好气道:“本来就是。”

    文姬站起来,大大方方,颇有几分家庭主妇的味道,她道:“好啦,不要说了,你们也都饿了吧,我们一起用晚膳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在说吧。”

    用过晚膳,杨蓉因为行动不便,就去卧室休息,文姬又要哄张琰睡觉,所以也忙。那对姐妹花,一个去服侍杨蓉,一个帮忙照顾张琰,也就没空了。而秀儿不知道与糜环嘀咕些什么,竟然让足不出户的她,兴高采烈的陪秀儿出门,还带着大批侍卫。

    只留下张浪一人,孤孤单单一人。

    张浪思来思去,最后想起好久没有给老丈人蔡邕请安了,人安好歹也是自己岳父大人嘛,而且也快花甲之年,下辈子也应该常去请下安。既然有这样的想法,张浪就出门去拜访蔡邕。

    本来蔡邕与张浪是一同住在一起的,蔡邕归隐辞去官事之后,显的无事可做。便想在自己的兴趣爱好之上,更上一层。于是决定去城外觅一清静之所,好断了自己五根杂乱,能休心养性,好让琴技与书法上更上一层。

    本来前些日子蔡邕每过上半旬就会来请求杨蓉一些问题,但是杨蓉这一回怀上孩子,那就不方便了,也不敢让她多劳体伤神,所以也就没怎么来。

    张浪让典韦备上马车,又让韩莒子、韩山领着十来个铁卫,一同出城。

    蔡邕所住之外,显的格外幽静。如果是白天,还能在太阳光下,看到一望无际沉甸甸的麦穂,闪着迷人的金黄色,一片山风下,有如千万之手在摇曳,唱说着丰收的一年。虽然此时夜色全暗,但天上有轮皎洁的明月,让稻田披上一层银色的光芒,不时彼此起伏,十分好看。

    而蔡邕的新家,就是在田地边上。

    不远处的庄园里,不时闪着点点灯火,飘出丝丝琴声,伴着不停的蛙鸣虫叫声,成为最为经典的田原琴音。这里环境优雅,极富有大自然的气息,与城里的万家灯火、熙熙攘攘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心走过田路上,土地略显松软,又有些湿滑,但张浪兴趣盎然,不时叫众人加快速度。

    很快就来到庄院前。

    庄院前面高高悬挂着两个火红灯笼,上面各写有一字“蔡”。

    张浪示意典韦上去敲门,这厮倒好,放开嗓子,大叫道:“有人在吗?”停了停,典韦见没人回应,又用力“啪啪”敲了几下,整个庄门振动。

    张浪怪罪道:“典韦,你这么哪里敲门啊?再来几下,我看这门都要给你拆了。”

    典韦摸着大头傻笑道:“不会啊,这个门很结实。”

    张浪道:“再结实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典韦急道:“主公,俺说的是真的,这门真的很结实,不信我撞给你看。”

    还没等张浪开口,典韦倒真的捥起衣袖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浪为之绝倒,笑骂道:“别,别,我相信你就是了。”

    典韦嘴里嘀咕道:“俺家还没有撞呢。”

    就在两人说话间,庄门开了,探出头的竟然是个女侍从。

    那侍女看外面一大群人,脸落出戒备之色:“你们是谁?深更半夜到这里做什么?”

    典韦上前两步,一手扶住大门,然后粗声道:“俺家主公来了看望泰山大人,你快去通报一声。晚了,小心俺宰了你。”

    张浪心里有点怀疑,当日蔡邕搬到这时,文姬亲自给他从自己府上挑了几个手脚利索的侍女小厮,但是蔡邕就是不收。还言一个落个清静。怎么现在忽然冒出一个侍女呢?虽然如此,张浪听到典韦的话,还是笑骂道:“别吓人家了,你看他都怕成一只小兔子了。还有你这么凶,是不是在家里给母老虎欺负了?所以出来在人家小姑娘上发发火,找回点面子?”

    典韦脸红的像个大猪肝,两手不自觉间交织在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浪哈哈大笑道:“不是吧,蒲柔还真的那么凶啊?”

    典韦连声争辩道:“不啊,她的豆腐很好吃啊。”

    张浪笑弯了腰,差点喘不过气来。典韦与蒲柔对上眼之后,张浪干脆促成好事,送他们进了洞房,而典韦现在是一天不吃豆腐,就感觉浑身不是劲,就为这事,张浪可是没少取笑典韦。张浪摇头摇,止住笑意道:“行了,那你以后多吃点豆腐吧。”

    张浪又对那侍女道:“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女婿张浪来给他请安了。”

    那侍女狐疑的看了张浪一眼,又看了尴尬站在一边的典韦,心里暗思怎么还有人三更半夜来给老丈人请问的?她想归想,嘴里却没闲着,飞快道:“你们等等。”说完啪一声,合上大门,给张浪一个闭门羹。

    典韦正郁闷,碰到这回事那还了得,正想破口大骂,却给张浪止住,这才有些愤愤不平。

    不多久,里面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庄门开了,正是刚才那个侍女,不过边上已经多了个老人,正是蔡邕。

    蔡邕风采依旧,饱经沧桑的脸上带起阵阵笑意,那一头白发须眉,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

    张浪行了一礼道:“婿张浪,见过泰山大人。”

    蔡邕哈哈大笑,声音中气十足,看来近两年来保养越来越好,又得养生之道,不在有老态龙钟感觉,反而老当益壮,格子越来越硬朗。他一手扶起欲行大礼的张浪,一边笑呵呵道:“刚才小月还对我说有凶人冒充女婿,想来这里行凶,好让我不要出来。却没想到正是张浪你这小子来了,怎么了,忙的只有三更半夜才有机会来看望我这个老骨头吗?”

    张浪见蔡邕变的如此开朗,不由笑道:“老丈人,你也知道的,我事情是很多。”

    蔡邕点点头,道:“是啊,一地之主,如果不忙,那他也不是个好官。来来来,大家进来在说,进来在说。”

    张浪随后一个请,让自己老泰山先进,自己则随后跟进。

    这个院子其实也不大,与城里容易的四合院一般,一厢、一厅、二房,显的十分紧促。

    待张浪请老丈人入了高堂,自己则在下陪坐,典韦老实的守在门口。

    侍女则端上茶水,给两人倒上,然后乖巧的退了下去。

    张浪随意看了一眼,感觉到这个侍女长的挺水灵的,身材很棒,脸蛋也不错,好像有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由打趣道:“难怪岳父大人要移驾城外,过起田原生活。起先倒让小婿以为是真,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岳父大人金屋藏娇,过去神仙眷侣般的生活。看来岳父大人雄风不减当年啊。难怪现在如此春风满面,笑口常开,不错不错。”

    换做别人,如果这样调侃长辈,一定是会给认为大不孝的表现,但换住蔡邕就不同了,蔡邕和张浪在一起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张浪本性,这小人本来就是没大没小,又爱开玩笑,而开的玩笑又让人哭笑不得,久了,蔡邕也没放在心上。这回他也一样,只是针锋相对道:“金屋藏娇?我看是你吧,风闻最近甄丫头被你非礼了,这事还没完,你又借着杨蓉名义把大乔迎进家中小住。我看你是想金屋藏娇才对吧。小子,我告诉你,别老想得陇望蜀。这样可不太好哦。”蔡邕笑咪咪说完这话道。

    张浪嘿嘿道:“哎,干什么你非是我老泰山大人呢,我们做个忘年交远远好过这个关系啊。”

    蔡邕哈哈笑道:“可是什么时候把我当成泰山大人看啊?”

    张浪对蔡邕挤眉弄眼道:“那倒也是。”

    蔡邕道:“看,我这女婿真孝顺,明知我老骨头一把了,还三更半夜跑来,美起名曰给我请安,我看是你想早点请我这老骨头进棺材才对。”蔡邕越说越起劲,最后还道:“是不是我最近刚收了个义女让你这小淫贼知道了?所以想来个大小通吃,把我蔡家的女儿全收才开心?”

    张浪打个哈哈,随后疑问道:“岳父收的义女?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啊?最近才收的吗?”

    蔡邕轻抚着雪花白的胡须,长叹一声道:“是啊,大概是两个月前吧。那天早我向往常一样起来,却发现在院门口发现一个女子晕在那里,发现她枯瘦如柴,有好几日未曾进食,于是我动了好心,收留了她。后来发觉小月不但心灵手巧,而且样样精通,就算不会,也是一学就懂,悟性过人。哎,你也知道人老了,总想有个伴,这个丫头又善解人意,所以我干脆让她做个女儿。”

    张浪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蔡邕开玩笑道:“你不会真的看上了吧?我把文姬给你了,小月可不给你哦。”

    张浪笑道:“岳父你想到哪里了,我只是感觉小月总是有那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蔡邕不已为意道:“天下之大,长的像也不足为奇,就算以前真的见,那也是正常的很啊。这么多人,来去匆匆,就如一过客,太正常不过了。”

    张浪给他这么一解释,心中释然,便不在追问此事。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张浪知道乌巢一战之后,所产生的重大影响,是极其深远的。接下来的连锁反应,必然是眼花缭乱,张鲁得知曹操以少胜多,令袁绍大败而归,他便马上放弃攻打长安打算,兵分两路,一路退守子午谷,一路兵退回汉中,准备开始支援葭萌关,以拒川中之兵。

    而本来蠢蠢欲动的马腾、韩遂一边懊恼错失良机,一边退回西凉之兵,开始稳固天水,再等待机会,进攻陈仓。另一方面,老道的马腾表面上却假装积聚响应曹操,准备派其子马超并其部将庞德领兵出征河东,意图牵制高干,从西北侧打开入侵冀州的大门。

    刘表则连催刘备,要他早日行动,准备趁张鲁众兵屯积葭萌关之时,引兵从水道直至巴西,在从南江打开突破口,与刘璋瓜分汉中之地。

    而张浪也让张辽放弃济北防线,退回泰山,牢牢把握住战略要冲之地。

    而曹操则趁机北上,穷追猛打。

    袁绍被迫怆惶跑回黎阳。

    然而弱死的骆驼比马大,河北四州毕竟地大物博。曹操虽胜,却也不可能一时攻下,完胜袁绍。重要据点黎阳,守将蒋义渠领军数万把守,得知袁绍退往,马上出寨相迎。随后数天,蒋义渠又招谕离散之众,众人得知袁绍善在,纷纷奔走黎阳,军势重振。随后袁绍退回冀州。袁绍在冀州数次想从整兵马,无奈手下谋事极力反对,袁绍又见刚刚大败,士气低下,不由忧郁成疾,卧病不起,不理政事。

    而时时,曹操仍不罢休,大军急急逼进黎阳。

    恰在此时,袁绍三个儿子:长儿袁谭领五万士兵,自青州而来相助;次子袁熙从幽州带六万人马而来;外甥高干亦领兵五万,从并州而来。袁绍得知这个消息,精神大振,马上从整旗鼓,至仓亭下寨。

    曹操得知袁绍数子前来相助,未有一点担心,马上提兵前往仓亭下寨。

    次日,两军对阵,各成阵势,袁绍领三子一甥出战,而曹操也领众将整整齐齐。

    袁绍最小儿子袁尚,年暂幼儿,一直得袁绍喜爱,近日其母又对其暗示机语,想立其为嗣子。袁绍为想在其父面前逞能,未得命令,便舞起双刀,领三千兵部出战。

    曹操部将史涣得知其是袁绍儿子,大喜,暗思建功立业时机到了,亦未得到曹操许肯,带领本部出战。

    结果被袁尚一箭射死史涣,袁绍见胜了头阵,便挥军冲杀。

    两方大杀一声,只到天至午时,才各自鸣金收兵。

    事后,曹操与众将商讨破袁之计,谋士荀攸献上十面埋伏之计,劝道:“来日我军退回河上,伏兵十队,引诱袁军退上,而我敌无后退之路,必然死战,到时可胜袁绍。”

    此计正中曹操下怀,左右各分五队,中军许禇为先军。第二天,十队埋伏完毕之后,到了半夜,曹操令中军许禇与自己前进,佯装夺寨,袁军五寨人马齐出,一同追击。许禇回头便走,袁军不停追赶,喊声不绝。至天快明,袁军追到河上,曹军无数可退,曹操大声激励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何不一决死战?”

    众兵积极响应,回身奋力死战。

    许禇左冲右突,连斩十几将。袁军大乱。袁绍心寒,正想退兵而回,后面曹军赶到,一声鼓响,左夏候渊、右蒋奇带兵杀出。袁绍聚三子一甥,拼死血路冲出。未行十里,左乐进,右于禁杀出,杀的袁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又行不到数里,左李典,右曹仁冲出,截杀一阵,袁绍父子心惊胆颤,奔入旧寨,令三军造饭,方欲进食,左张郃,右韩浩冲杀大寨。袁绍怆慌上马,跑往仓亭,人马困乏,正待休息,后面曹操大军赶来,袁绍舍命而走,正行间,曹洪、夏侯惇挡住出去。袁绍大呼道:“若在不决一死战,今日我父子皆为被擒。”

    袁绍父子同心协力,左冲右突,终于杀出重围,袁熙、高干皆被箭伤,军马死伤殆尽。袁绍抱着三子痛哭一场,不觉昏了过去。众人急救,袁绍醒来之时,怒火攻心,吐血不止,叹声道:“我自起兵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惨败,狼狈不堪,此乃天要亡我。你们今日起,各回本州,誓要与曹贼一决雌雄。”随后袁绍叫辛评、郭图与袁谭火速赶回青州整顿,防止曹操入犯。又令袁熙回幽州,高干回并州,各自收拾人马以备用。袁绍则带袁尚回冀州养病。令袁尚与审配、逢纪暂管军事。

    却说曹操自河上大胜,令人去冀州探听虚实。细作回报,袁绍卧病在床,袁熙、袁谭、高干各回本州。众人劝曹操急攻,曹操笑道:“此势已定,冀州粮食极广,城防厚实,审配又有机谋,实不可急攻。风闻袁绍身得重病,又有立幼子袁尚之意,如此一来,相信不用多久,河北必然内乱重重,到时才是绝顶良机。再言禾稼在田,恐荒废民业,待秋成之后,取之不明。”众将以为然,皆与曹操退回许昌。只留曹洪屯兵河上,虚张生势。

    曹军退后不久,袁绍他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外加甥子高干,便各起异心,未等袁绍去世,暗里开始争权夺位,袁谭揽辛评、郭图相助,占青州北部;袁尚年幼,得审配、逢纪扶佐霸占冀州;另高干于并州,袁熙守退幽州。刚好四子各守一州,袁谭与袁尚里暗里开始为嗣子之位,反目成仇。至此,河北袁氏一族四分五裂,再无向心之力,成为一群乌合之众。被足智多谋的曹操一一攻破,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此时刘备带兵在回新野的路上,碰到走散的关羽。两人自是高兴万分。关羽见刘备安然无事,自是所有的担心不翼而飞,当刘备说到刘表已经愿意拔三万人马,助其入川之时,关羽明显看到刘备脸上的兴奋之色。

    两人急忙赶回新野整理,此间刘备想起司马徽的话,特意路过南阳,只是可惜诸葛亮云游而去。刘备问其侍童,侍童言诸葛亮数天之后,便可回来,刘备便决定在南阳等候数天。

    这一天,刘备正和霍峻解释为什么在南阳停留的原因,有人来报诸葛亮已在昨夜回来,刘备大喜,马上让关羽、张飞备起厚礼,对霍峻笑道:“吾要等的人昨日已经回来,不知霍将军可有意与备一同前起拜访?”

    霍峻不屑道:“山野村人,有何本事,要去刘大人自己去便是。末将还要巡查军情。”

    刘备也不以为意,招手边上的关羽与张飞,一起同门,还对霍峻道:“那军队的事情就有劳霍将军了。备很快便会回来。”

    霍峻点头,便出去巡视。

    刘备特意去沐浴更衣,整理打扮一方,以示对诸葛亮的敬意。

    三人很快就到南阳隆中,此时天高云白,晴空一片,天气十分飒爽。刘备心情更好道:“此去定然能见到诸葛孔明先生。”

    张飞很不以为然。

    三人到了卧龙冈,庄前下马,刘备扣门,很快童子便出来,刘备问道:“先生可回来否?”

    童子道:“先生已经回来,现在草堂上读书。”

    刘备大喜,便跟童子而入,至中门,只见门上大书一联道:淡伯以明志,宁静而致远。刘备正欣赏之时,忽闻吟咏之声,乃立于门侧窥视,见草堂之内有一少年抱膝而歌:“凤凰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待其歌罢,刘备示意让童子带其上草堂。

    刘备进去后对少年人恭恭敬敬行一礼道:“备久慕先生,无缘拜会。不久前因水镜先生推荐,特敬至仙庄,不遇空回。今日闻先生已回,特意赶来,得瞻道貌,实为万幸。”

    那少年人慌张起来,连忙一礼道:“将军莫非便是豫州牧刘备刘皇叔,今日前来见家兄否?”

    玄德惊讶道:“先生并非卧龙先生?”

    少年人道:“某乃卧龙之弟诸葛均。愚兄弟三人:长兄诸葛瑾,在外求学;孔明乃二家兄。”

    刘备道:“卧龙孔明先生今日可在家?”

    诸葛均:“今日一大早崔州平相约,出外而游去了。”

    刘备满脸失望道:“去何处闲游了?”

    诸葛均笑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何。”

    刘备一脸不甘道:“备如何缘分浅薄,两番不遇令兄。”

    诸葛均不好多说,便招呼道:“刘皇叔先坐品茶。”

    在边上的张飞可没刘备那么好脾气,他暴躁道:“既然那先生既不在,请哥哥上马。霍峻还在等哥哥回去呢。”

    刘备摇头道:“我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便问诸葛均道:“听说令兄卧龙先生熟谙韬略,日看兵书,可知是真?”

    诸葛均摇头道:“不太清楚。”

    张飞急道:“问他什么,军情要紧,不如早归。”

    刘备叱声道:“你少说两句。”

    诸葛均平静道:“家兄不在,不敢久留,容日后家兄回来,在行通知。”

    刘备道:“岂敢劳先生大驾。他日刘备还会再来。现在借纸笔作一书,留给令兄,以表备殷勤之意。”

    诸葛均点头,遂拿出文房四宝。

    刘备拂展云笺,写书道:备久慕高名,两次晋谒,不遇空回,惆怅何似。窃念备汉朝苗裔,滥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纲纪崩摧,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备心胆俱裂。虽有匡济之诚,

    实乏经纶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义,慨然展吕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鸿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达,再容斋戒薰沐,特拜尊颜,面倾鄙悃。统希鉴原。”

    刘备写罢,递与诸葛均收了,拜辞出门。

    诸葛均出来相送,玄德再三殷勤致意而别。

    回去之后,刘备长声短叹。霍峻安慰道:“刘皇叔何须如此颓废,想来这个诸葛亮也没有几分本事,童儿必然告之刘皇叔登门拜访,他却第二日一大早便出游而去。显然是怕才疏学浅,不堪大任,所以躲了起来。不敢面见刘将军。”

    刘备与霍峻交情未深,所以也不敢多言,只在那里长叹。

    第二日,刘备无奈的让霍峻带兵,开始往川中进发。

    诸葛亮一事,只能等回来以后再来拜访。

    行军不过三日,刘备留在南阳的人急匆匆派人来报,说诸葛亮已经回来了,刘备雀悦,对关张二人道:“此去一定要请诸葛孔明出山。”

    关羽心中不喜,道:“兄长两次亲往拜谒,其礼太过。想来诸葛亮有虚名而无实学,故避而不敢见。兄长何必受这样的人所迷惑?”

    玄德道:“不然。昔齐桓公欲见东郭野人,五反而方得一面。何况我是去见诸葛先生呢?水镜先生的本事,你哥哥是亲眼所见,他能推荐的人,必然心有实学。”

    张飞道:“哥哥此言差矣!量此村夫,何足为大贤?今日正于行军,哥哥又是军中主帅,不方便离去。不如让飞去便是,如果不来,我只用一条麻绳缚去而来。”

    刘备叱道:“你岂不闻周文王谒姜子牙之事?文王且如此敬贤,你怎么这么无礼?今番你不要去,我自与云长去。”

    张飞郁闷道:“既然两位哥哥都去,小弟如何落后?”

    刘备道:“汝若同往,不可失礼。”

    张飞应诺。

    霍峻闻刘备又要去隆中,满脸不喜道:“兵已上弦,怎么肯如此停停顿顿。停停走走,所谓兵贵神速,如此三番五次造事,如果主公知道,必然怪罪下来。”

    刘备道:“如果刘大人怪罪下来,事情备一人担着。”

    刘备让人备马,准备三顾茅庐。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庞统不答反问道:“将军有何想法?”

    张浪道:“这应该是刘表想牵制我军的策略之一吧。”

    庞统晓有兴趣道:“将军为什么这样认为?”

    张浪不假思索道:“交州之变,牵制了我大量军士财力,而刘表不想坐看我日益强大,故出此计谋,好让我首尾疲于应付。”

    庞统笑呵呵道:“将军只猜对了一半。”

    张浪迷惑道:“那还有一半呢?”

    庞统站了起来,一脸肃然。来来回回的在大树边上走了三四圈之后,才一脸严然道:“将军难道真以为刘表只是个守家却不倒开拓之人吗?”

    张浪顿感不妙,声音有些紧道:“那士元有何高见?”

    庞统沉声道:“刘表自接灵帝圣喻,便孤身一人,单枪匹马,前往荆州。而不多久在京都发生了十常侍和董卓之乱。此时的朝廷,自顾无暇,虽然刘表被任命了荆州牧,可也就是一纸空文,没有任何实际力量支援他走马上任。孙坚借口讨伐董卓杀害了原荆州牧王睿,荆州更是群龙无首,地方豪强趁机纷纷割据作乱,荆襄八郡没有一个郡不陷入动乱之中,其中大一点的有割据长沙的苏代,占据华容的贝羽等等,袁术也屯兵鲁阳,盯着荆州这块肥肉。刘表就在这种混乱危机的形式下单枪匹马地进入了襄阳的宜城。如果没有大智大勇,如何敢如此行事?如何又能保住身家性命?后刘表连和地方豪族,依靠蒯良计策,诱杀了五十五名地方豪强,收编武装。又靠蒯越说服了盘踞襄阳的张虎和陈孙,荆州日甚一日稳定。不到几年工夫便肃清了境内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击退或兼并了窥视荆州的强敌,并且将其治理得井井有条,把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此我们不难看出,刘表不但是个有智的人,而且做起事情来,一点也不会手软,割据长沙的苏代,占据华容的贝羽等等便是铁证。”

    张浪想想,能在汉未如此混乱的军阀割据之中占有一席之地的,都有两把刷子,而刘表也不例外,但是庞统说了这么多话了,还是没有切到中心点上,不由怀疑问道:“刘表若生于盛世,可为三公九卿之辈,但若身于乱世,只怕还是少了几份野心。”

    庞统冷笑道:“野心?野心是将军你所能看到的吗?”

    张浪傲然道:“若不是我在江东声势如日冲东,只怕刘表还活在过去的荣誉之中,过着纸醉迷金日子。”

    庞统漠然。半响,他才缓缓道:“既然将军这样想,统也不反对,不过有几句话还是要和将军明说。”

    张浪恭敬道:“浪敬听先生教诲。”

    庞统深吸了口气,似乎说出这句话十分沉重一般,他道:“现刘表手下的蔡瑁虽独掌军权,虽然此人心胸狭窄,但还是有几分本事。特别在对水军的理解上,比较有自己的一套。这批水贼,十有**就是他的水军所乔装打扮的。其目地就是要扰乱翻阳一带的军事部署。”

    张浪直截了当道:“蔡瑁就是那种半桶子,切把尾巴翘上天的那种人。至于他们为什么潜入翻阳一带,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庞统见张浪说的新颖,不由哈哈大笑道:“既然将军什么都明白了,那还要庞统还说什么。”

    张浪连声道:“先生不要误会,请接着讲。”

    庞统笑咪咪道:“将军以为单单是这样就完了吗?”

    张浪一愣,不解道:“难度还有别的吗?”

    庞统意味深长道:“这仅仅是第一步罢了。”

    张浪浑身打了个激灵,追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庞统冷笑道:“将军是否总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你以为暗里鼓捣刘备请战西川,便能把刘表的重心转移开来,好缓解自己现在的南部重压吗?庞统告诉你,将军错了。而且错的非常厉害。也许刘表一开始还没有与将军征伐的打算,但是,只能怪将军你冒的太快了,快的足已经让刘表感觉到强大的危胁。让他不得不开始正视你的存在。而放刘备入川西征,所带不过数万,对刘表来说,这算的上什么,如果拿的下汉中甚至西蜀,那是天上掉下个大馅饼,捡了个大便宜;到时候调回刘备,一切还不是囊中之物?如果刘备不从,单单凭他立足未稳,就可趁机结和川中败兵,打着为刘璋复辟的口号,从中夺回。如果拿不下汉中,那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说的难听一点,刘备在你们二人较量之中,已经被你们全身上下计算一空,根本是你们手中的砝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再说那这批水贼的潜入,无非只是想麻痹将军,让你以为刘表现在重兵入川,无心与你抗衡,却又不想让你安稳发展,耍耍这些小伎俩,让你头疼,放松戒备罢了。”

    张浪听的手足皆凉,有些失魂落魄道:“先生如何知道刘备出战汉中,是在下的主意?”

    庞统藐视道:“湘西之战,只要是多用点心,谁都可以看出点名堂来。”

    张浪倒吸了口冷气,失声道:“如此说来,刘备此番入川,难道刘表早已清楚他的意图?”

    庞统微笑道:“这个倒难说,蒯家兄弟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估计还要发上一段时候让他们慢慢揣摩。倒是刘表,虽然对刘备很信任,但是最怕小人妇道在他耳边吹风了。一天两天没事,只怕日子久了,恐怕……”

    张浪不由自主想起刘表小妾黄氏,心里冰凉凉,庞统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刘表本身对刘备没什么成见,而且可以说还很欣赏他,坏就坏在蔡瑁身上,蔡瑁气刘备抢了自己不少兵权,所以让自己的妹妹整天在刘表耳边吹风,这样下来,早晚就会坏事。想到此时,张浪头大无比,悻悻道:“还好有庞先生不是刘表的人,要不然这回真的是危险了。”

    庞统淡淡道:“将军还是先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张浪眼皮一跳,沉声道:“士元刚才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的呢?”

    庞统意味深长道:“刘表水军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混进翻阳湖一带,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其次,刘表敢发这么大的力气做出这些动作,只怕还有后继之招。”

    张浪给庞统说的心急如焚道:“如此说来,要不是柴桑与翻阳的江河防线松懈,便是有内奸。不然这么多的人马,怎么可能轻易混进来?”

    庞统轻笑道:“这是将军回去应该仔细调查的事情。还有不得做最坏的打算,刘表可能暗里已经聚集人马,准备再一次冲击江东防线。而这一次,将是更隐蔽,更强悍。希望将军早有准备。”

    张浪心沉到谷底,眼时闪着让人发寒的目光,恨恨道:“先生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庞统哈哈大笑,一脸轻松道:“也许挑起交州士家兄弟叛乱的不是刘表,但确确实实让他捡了一个大便宜,试想想,如果换做你,你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呢?”

    张浪苦笑道:“当然不是会,只是前次用计击退刘表,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准备第二次进攻了。”

    庞统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将军这一次只怕难了。”

    张浪冷哼一声,骨子里的倔强,让他不由把身子挺了挺,整人一扫刚才阴霾之气,沉声道:“刘表想打败我,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庞统不自觉的点点头,显然为张浪那不可一世的霸气所折服,他笑道:“统相信将军不是个说大话的人。不过现在十万重兵远征交州,恐怕……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困难重重,但草民还是先祝将军马到成功,完成霸业之举。”

    张浪皮笑肉不笑道:“士元什么意思?”

    庞统正经道:“如果单单这样你就败给刘表了,那只能算我庞统有眼无珠了。太高估你了。”

    张浪心里涌起强大的斗志,沉声道:“士元放心,如果这样我就输了,那我张浪也不用混了。还不如早点回家种田倒来的心安理得。”

    庞统抚掌大笑道:“好好,果然有一方霸主之气概。”

    张浪双眼盯着庞统,心里不由涌起佩服之意,那本来邋遢的形像,如今已变的如此高大。从刚才那一席话,张浪早已对庞统有全新的认识,果然如书上所云:卧龙、凤雏两者得一,可安天下。若论统兵作战,周瑜可排第一;若出谋画策,郭嘉当仁不让。但若统筹全局,也许庞统没有人比的庞统。张浪认真道:“庞先生见识果然超卓,浪再一次恳请你出书,助在下一臂之力,如何?”

    庞统摇摇头,抱歉道:“将军不用强人所难,现时机未到。”

    张浪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杀机,只不过一掠而过,又归于平静。

    庞统显然没有注意到张浪的表情,他低头想了想,认真道:“将军大可放心,说句老实话。刘表虽成气候,但不是将军之敌;刘备虽得诸葛亮相助,却是独木难支;袁绍落势,曹操便成为你最大的对手。综观曹操,文官如云,虎将成沙,但其生性多疑,却是最大的败笔。反观将军,任人举贤,亲忠良,远小人,又爱民如子,必然有一番霸业。统生若不能为将军所用,死亦不会为别人出份谋,画份策。将军大可放心。”

    张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良久,才缓缓道:“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浪必举手欢迎。”

    庞统做了一个手式,然后恭恭敬敬一礼说道:“如此,统便不远送了。”

    张浪深深的看了庞统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路上,浑浑噩噩的赵雨问道:“浪哥哥,那个庞统人长的难看,又邋遢,而且十分狂傲,这人有什么好的。你这样对他了,他还推三阻四的,不如让小雨去把他狠狠教训一顿,省的以后他又目中无人。”

    典韦本来是老实本份的,但听到赵雨这话,不由嚷嚷起来道:“就是,我看那家伙就不顺眼,不如让俺去扁他一顿出出气。”

    张浪沉喝道:“不要胡闹,你快去给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秣陵。”

    赵雨好奇道:“干嘛那么急回去?”

    张浪没有回答赵雨的话,回头对吕旷、吕翔兄弟道:“我所带出的三千禁军,现在交给你们支配,你们现扎住翻阳,好好配合翻阳水军,一定要把这批水贼连根拔了。”

    吕氏兄弟应喝道:“末将明白。”

    张浪想了想又道:“只是让你配合地方军,你们却不受他们调配,如果有何疑点,马上回报给我。”

    吕氏兄弟点头表示明白。

    吕翔有些担心道:“主公把禁军都交付给属下兄弟二人,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的话,只怕属下担当不起啊。”

    张浪笑道:“你放心,我这时还有典韦、韩莒子和鹰卫呢,没事的。”

    吕氏兄弟这才放心一些。

    等一切分配完了,张浪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少许的微笑,对赵雨道:“我们回去要好好准备与刘表之战了。”

    赵雨不明白问道:“上次你不是说过吗?让刘备来牵制刘表的兵力,好让我哥哥打完南蛮,再来收拾刘表啊。怎么现在不等小雨哥哥胜利回来就要打了啊?”

    张浪刮了一下赵雨的琼鼻道:“现在问题不是我们打他了,而刘表他自己坐不住要过来打我们了。我们当然要好好去部署准备一下。”

    赵雨气呼呼道:“好个可恶的刘表。哥哥没动他,他竟然先杀过来了。”

    张浪平静道:“那是他聪明,其实我早应该想到了。只不过没想到刘表会这么快就下手了。”

    赵雨表现的比张浪更兴奋,连拉带拽道:“我们快上船吧。”

    张浪点点头,心里隐隐也浮起兴奋之情。来吧,自己应该加快进程了。

第四十五章 第二步的开始

    第四十五章 第二步的开始

    秣陵。

    天已漆黑,城里却万家灯火。

    张浪府。

    重重叠叠的守卫,禁军比平时多上一倍不止,暗示着里面正进行着重大的事情。

    会议厅里。张浪招起在秣陵的所有心腹,聚集一起,深刻讨论。

    暗红的火焰,朴嗤不停的燃烧着,淡淡的烟气,慢慢在空中会堂里散开。也许是侍者在灯油里面加了什么香料,所以整个会场都迷漫着阵阵檀香。会议厅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压仰,每个人都冥头苦思,似乎碰上什么大的难题。张浪更好,直接靠在虎皮宝座上,双手不停的揉着太阳穴,看来他也感觉十分头痛。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做这样的动作,沉重的心事,让他一点也没有发觉田丰欲言又止的表情。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出声打破僵局,张昭小心冀冀道:“主公,以属下之见,倒不如先向刘表求和?”他这话一说完,马上接着说下去,深怕张浪误解一样道:“属下的意思,既然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多大实力直接和刘表交锋,倒不如想个办法稳住刘表,趁他还没有出兵之际,给他点好处,让他打消出兵的念头。等到赵将军凯旋归来,在叫刘表连本带利吐出来?”

    张昭话说完,便不停的给顾雍使眼色,后者明白张昭顾忌他的财政预算怕要透支,在无力发展农商业,不由也开口帮腔道:“张大人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此不失一个权宜之计,也是相对稳妥一些。”

    顾雍话一落完,张浪便冷哼一声,显然对他们的保守不太满意,喝声道:“我张浪自徐州起兵以来,屡屡以少胜多,出奇制胜,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要摇尾乞怜,讨好别人,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

    张昭急忙作揖,声音里听不出他应该张浪怒火而有些波澜,相当平和道:“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属下以为,大丈夫能屈能伸,不争一时之利,万事当已大局为先。当然如若还有别的更好办法,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浪恨恨的拍了一下坐椅,沉声道:“田丰,你有什么想法?”

    田丰低头沉吟半刻,才缓缓道:“和刘表的仗,打一定是要打的,但怎么打,还是门学问,主公还是容属下在想想。”

    张浪点点头,心知这事情也急不得。

    倒是新来的魏延得到张浪信任,信心大涨,只是他资历不够,官职不高,所以也不敢擅自发言,只能眼睛不停的往张浪身上溜转。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张浪终于发现他的意图,心中一动,当日诸葛亮六出祁山之时,魏延曾经献计诸葛亮,让诸葛大队兵发陇西,他则带5000人,兵出子午谷,直取长安,但是保守的诸葛亮认为此计太过冒险,所以没有采用,虽然如此,也可从中看出魏延胆大冒险的精神,特别是在这种困境之时,特别需要。张浪不由带点期望,问魏延道:“魏延,你有主意吗?”

    众人虽然知道最近张浪刚刚提拔一个叫魏延的人,但却不知他到底有何本事,闻言不由都注视过来。显然魏延十分兴奋,本来暗红的脸膛变的更加红通,声音更是中气十足道:“若想以江东攻战荆州,可分水陆两条。由于江东诸郡处于长江下流,虽然有夏口如此坚城,但却仍要沿江而上,加上荆州水军战斗力极强,总的来说对于我军来说是十分不利的。既然水路打不开,便由陆面一带入手,长沙、桂阳都是重点下手的对像,只有这样,吸引刘表防守的目光,才有可能从长江打开忽破口,近而挺进荆州。”

    张浪叹了口气,魏延也许以后很历害,但现来说,他还是十分的稚嫩,那是啊,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张浪摇摇头道:“魏延啊,你要搞清楚,现在是刘表来打我们,不是我们去找他们麻烦了啊。想想怎么守住才是问题啊。”

    魏延脸上红彤,看他表情还有几分尴尬,就知道他对自己十分不满意。

    张浪眼睛又望着孙策、鲁肃。

    两人接触到张浪的目光,同时把头低了下来。

    张浪郁闷的很,这两人看来还是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自己啊。

    场面又陷入沉闷。

    张浪喃喃道:“如果要是奉孝在就好了,我也不用这么烦了。”

    众人不由同时想起郭嘉,心里也暗暗叹息。

    下排一身盔甲的黄叙忽发奇想道:“主公,不如重演一次蒋将军那奇忽袭随州战役之举?”

    众人同时一亮,蒋钦奇兵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从夏口闪电般扑向随州,打了一个刘军出奇不意,并且成功拿下,而且还坚守半旬,迫使黄袓不得不往襄阳退兵,一时间成为江东佳话,甚者成为防卫战中围魏救赵的经典之做,让很多人到现在还精精乐道。”

    这回轮到田丰说话了,他皱着眉头道:“黄叙,你怎么和魏延一样,到现在还没有搞清形式?现在的问题关键是:我们不是怎么杀敌退敌,而是怎么成功布下防御线,不让刘军对我们毫无顾忌的冲杀,只有拖住刘表军,我们才有机会谈怎么反击怎么打?”

    黄叙虽然对上比自已高一辈的田丰,而且心里十分敬重他,但是还是反击道:“田先生,刘表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兵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在这里空谈什么啊?难不成为了防止刘表杀来,把士兵调起,在江东如此广阔的防线乱布一通,这样不但把有限的兵力分散,而且给了刘表个个击破的大好机会。这如何能行?”

    张浪黑着脸道:“刘表出兵,已是必然,而且我相信不会用了多久,在这一点上,你们不用讨论,我比你知道的多。你们要多想的是,怎么样才能把有限的兵力发挥出最大的功用。因为我们到现在对刘表的战略布署一点消息也没有,他们从哪条路线出兵,又有多少兵力,领军大将又是谁,这些我们完全不知道。如果正面来,我倒不担心,怕只是怕他们会来阴的,一夜之间,大兵压境,不等我们援兵上来,就夺下防守重镇,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黄叙认真道:“既然我们不知道,那就引蛇出洞,把他们引出来,再牵着他们鼻子走。”

    张浪忽然有些醒悟,眼里闪着惊喜的光芒道:“黄叙你说清楚一点?”

    黄叙恭敬道:“其实,只要主公派出一队人马,在刘表边界搞一些冲突,本来就有打算的刘表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出兵也就成了名正言顺。这样一来,不就是把他们的目标明朗化了吗?我们也不担心他们什么时候会来阴的,让士兵在前线也不用整天提心掉胆强的。”

    张浪点头赞许道:“不错,只要刘表军队明朗了,我们才有用计的机会,你说的很对啊。”张浪长身而走,走向黄叙,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虽然黄叙还是像一个开始那枯瘦,但是以前腊黄的脸,早就成了黝黑,而且还透着淡淡的红润,从色泽上看起来,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张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不错啊,看来这些的历练,让你也长了不少知识。”

    黄叙乖巧道:“这全是主公的栽培。”

    张浪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高兴道:“黄叙,你马上带三千人马去豫章,现在长江防线十分森严,又有黄祖这样的水头老贼把守,不太好混水摸鱼。倒是豫章那方面,趁着长沙桂阳没有什么准备,你去搅上几局。记的哈,一定要把刘表惹的怒起来。顺便你和吕氏兄弟们把在翻阳的水贼也给干了。”说到此时,张浪眼神阴森森的。

    黄叙高兴的接下命令。

    沉默半天的张昭,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公,如此这样做,刘表就算如你所愿,大兵压境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多少能力能抵抗呢?”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田丰接口道:“这样一来,魏延和黄叙前面说过的话,或许还能派上用场了。”

    张昭担心道:“事情说的容易做的难,当年赵括……

    张浪很快伸手打断张昭的话道:“我说子布,你怎么越活越胆小了?我承认在内政上、在城市的建设发展上,你的确是一把好手,可以在江东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赶超的过你。但是在军事上,说难听一次你什么都不是,前畏狼,后畏虎,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

    张昭不知道张浪是在表扬还是在批评自己,只感觉火辣辣的老脸通红。

    张浪好像又回来一开始来到汉末那个意气风发,激扬文字的他,整个神采奕奕道:“就在前不久,你们也知道的,曹操用7万的兵力,打败袁绍七十万的人马,胜了这一场看似实力悬殊的战斗。曹操靠的是什么?不是人多,而是他们几个人精明的头脑;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能?再则,我们和刘表的差距也不是很大,那我们应该更有信心才对。”

    几个有点保守的文官,终于没有一点话说。

    张浪心情变的极佳,转身对田丰道:“符皓,看来我又是白担心一场了,你现在秘密开始调动所能调动的人马,务必要在五万以上的人马,如果真的不够,你可以从寿春、淮泗等抽调一些人马来。但是事先一定要和张辽打个招呼,他们有个准备,保护好这几个地方的要冲路线,以防万一。”

    田丰点了点头。

    张浪又对着张昭,看张昭那副满脸郁闷的表情,哈哈笑道:“子布,是不是又在为你的军资烦了?每一次要打仗,你都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没有战争,就没有时代的进步。投入一些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行了啦,别臭着脸。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呵呵。”

    张昭还是一脸幸幸道:“主公,属下真的感觉应立足自身发展,根基稳了,底蕴丰富了,才有资本去东征西战啊。”

    张浪笑道:“你呀,整一个完美主义者。我也不和你多说了,如果还认我这个主公,就去办吧,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张昭这才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

    张浪分派完毕之后,虎目扫视众人,眼神开始变的严肃起来,板着脸,认认真真道:“你们也知道,我张浪当日夺徐州为根基,却不趁青州混乱之际,北上发展,那是因为北方形式太过混乱,而自身没有多大实力的缘故。当我张浪决定南下江东之时,便已决定依长江之险,构筑这道天然防线,西起蜀川为首,汉中为控制点;中以荆州为跳板,两湖为战略点;东吴自是扼守江淮防线,把整条长江有机联合在一起,只有控制住这三点,长江防线才算完整。我本打算用十年时间平定、稳固并且发展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但为我争战中原的最大本钱。如今十年之期所剩无已,所幸东吴日益稳固,防线完美成形,虽然还有些不足,但是,我们时间已经不多了,曹操官渡的胜出,必然加快河北的一统。一旦黄河北方成功统一,那么接下来,江南必然面临刀剑之灾。所以现在我们必须加快步伐,幸好,我们做的也不错,现在,是开始衔接“楚身”时候了。这是我们长江防线的第二步开始。荆州,作为中原跳板,北伐重要的基地,不但可屏蔽江南,加深纵深,而且还是一个天然的粮仓,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自是不用多说,所以这一次,我们无论如此要扳倒刘表,控制两湖区域。增加与北方对抗的砝码。在这里,我拜托各位,一起努力吧。”张浪说完这话,吸了口气,给在会场里的每人深深鞠了一躬。

    众人都慌了,每人都跪了下来,心里深深为张浪所说打动,大家都紧紧拽着一口气,只希望与刘表之争早点开始,好完成张浪的心愿。

    而张浪终于拉开争霸中原的第二步,准备开始争战荆襄,完成自己的长江防线宏伟计划。

第八卷第一章 开始了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地处长江中下游流域的张浪与刘表两大势力军团,随着在豫章边境的摩擦不断升级,两方集团都开始进入紧张的临战状态。

    建安五年秋,黄叙带领的三千士兵借口追捕要犯为名,大军忽然压境长沙庐陵线临界点,并且在经过简单的交涉后,以刘方庇护逃犯为名,忽然袭击津浦重镇防线,刘方守兵虽然有所警戒,但在两方激战后,还是给黄叙成功摧毁几座防御据点。待刘军援兵上来之际,黄叙早已走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堆残垣断壁。

    刘方以为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了,谁知第二晚上黄叙又带着不少人马袭击过来,把津浦镇搞的鸡犬不宁,还差一点把防守大寨给烧了。这下刘方守将火大了,得到上级的请示之后,也开始频繁出兵骚扰豫章防线。就这样,你来我往,谁看谁不爽,事件就这样慢慢开始升级。

    随后,江东方面好象有开始不停往豫章增兵的迹象,似乎暗示着张浪要开始入侵长沙大战。这个让刘表郁闷了,本来在蒯越、蒯良以及蔡瑁的鼓动下,秘密酿造夺回江夏之举,哪知张浪忽然间发难,搞的长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让刘表在增援长沙,还是夺回江夏之间,变的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潜伏在鄱阳湖面如此之广。加上忍受略显不足,一时间如石沉大海,一点风声也没有。倒是后来华歆老到,命令下到各县村里,号召全体百姓若有大限异情,第一时间上报官府。事情也只能在焦虑中等待而过。

    建安六年春,张浪聚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柴桑,所有军资铺重,开始不停运转。并且从寿春、濡须坞、会稽各地抽调士兵,陆续开往皖南而起。正式这些原因,才让刘表不得不相信。张浪真的准备开始了。

    同年春末,刘表在得到消息后,很快做出反应。并且抛弃原先秘密的攻打江夏的准备,令蔡瑁为帅,张允为副,蒯越为参谋,王粲为军中司马,文聘、苏飞、蔡中、蔡和等为将,起水陆两军十万,入屯沔阳,抽调黄祖为先锋,领兵一万扎住汉阳。与夏口隔江对望。其中还令黄祖之子黄射,领五千将兵,扼守乌林防线;并且还令中郎将王威带二万士兵开赴巴陵,一方面做好支援长沙的准备,另外一方面随时窥视江夏另一个重点战略据点,赤壁。

    刘表三路军马,声势浩大,互相支援,又有南郡为后方大本营,进可三路齐攻。跨江击打;退又可稳守汉阳防线,整体体防线组织的层层叠叠。滴水不漏。这也看地出刘表在犹豫了一阵实时间之后,终于开始直面对待张浪这个强敌了。

    反观张浪这方面,虽然成功调度刘表军队,并且让其大军移师沔阳,使其目标明朗化,其中还未算刘表源源不断可以支援上来的士兵。单单从形式看,江东方面军,好似陷了重重困难之中。

    柴桑。

    “主公,现在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第一步已经基本完成目的,但是接下来我们将会是场场恶战,主公不知有何妙计?”田丰表情虽然一脸狐疑,但是在他的眼神里,还是看的出来十分相信张浪,相信在他的领导下又一次会打败眼前强大地敌人。

    张浪苦思道:“刘表不像我们以前的所有对手,他的实力已经成型,而且在荆州的根基已经扎的相当之稳,文有蒯越兄弟,武又有蔡瑁、张允这样的水战好手,更有荆州二三十万大军时刻准备战斗。单在这一点上,就可以说是我们目前所遇到地敌人中,最强大一个军团。”

    田丰不无顾虑道:“是啊,虽然从各地地费尽心思抽调士兵,但是子龙南下,徐州又有倭寇之急,大大分散了我们最为精锐的作战部队,虽然我们可依守夏口之险,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对我们十分不利的。”

    张浪冷静道:“这一场战役,是必打不可了。只不过感觉时间上有点仓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退缩。再有一先,我们一定要坚持原则,就是千万不能和刘表打成持久战,一旦相持,我军必败无疑。”

    田丰也点头赞同道:“主公所言极是。以属下看来,正面作战,显然是十分不利我军。那倒不如以夏口为饵,发挥我们机动灵活作战的特长,牵着蔡瑁的鼻子打这一场战?”

    田丰若有所悟,深有感触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张浪有手拖着下巴,手指不停的轻轻敲打着脸颊,两眼十分深邃,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张浪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脚步自然间又回到桌案边上。

    案上摊着一张大地图,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城镇据点,山川河岳,还有标志着两方军团的红蓝标旗。一边上的郭嘉正看着地图沉思,而太史慈则有些焦虑的来回走动。

    这时候,郭嘉的额头皱了皱,脸上也越来越凝重。由于郭嘉数年来在外从政,代张浪打理很多事物,虽然年纪不过而立,但是脸上却饱经风霜,在洒脱不羁的性情上,多了份成熟稳重。让人感觉十分可以信赖。

    张浪发现了这点,不由问道:“奉孝,怎么了?”

    郭嘉并没有抬起头来,心里还不停的演算着什么,好半晌,才沉重道:“看来刘表这次真的是不惜下大的血本。也要夺回夏口重镇啊。”

    田丰想也不想便接口道:“那是当然,在长江中下流域,夏口所属起了举足轻重地地位。无论谁占据这个地方,主动权便在谁手里。夏口乃是南军西进,延伸荆襄的门户所在;而荆州东下,夏口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跳板。无论谁占夏口,在全盘战略上。有着极大的主动权,机动权。”

    张浪接口道了:“自古守江陵则可以开蜀道,守襄阳则可以援川、陕。守夏口、九江则可以蔽全吴,而合蜀、汉、吴、楚并而为一,则江南之守亦固。若但从局部来说,江夏之地,对荆、扬,都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啊。”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十分赞同张浪说地话。

    张浪以半开玩笑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占有个地主动优势了。”

    田丰道:“蔡瑁大兵压境,势如猛虎,其锋正芒。还号称十五万大军,气势正旺,不是给活生生卡在汉阳,一时间没有别的动静,明显是顾忌夏口的防御性,不敢轻易出兵跨江而来。假如头阵便要士兵打硬仗,而且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对士气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张浪忽然受到一些启发,问道:“既然他们还是顾忌夏口,那我们是有主动出击的可能性?”

    郭嘉这时候抬起头来。两眼智慧的光芒一闪一闪,他摇摇头。十分不同意道:“绝对不行。”

    张浪奇怪道:“奉孝为何这么坚决?”

    郭嘉指着地图,道:“主公请来看。”

    张浪走了上去,边上的众人也围了上来。

    郭嘉指着地图道:“抛开我军兵力不足不说,在汉阳,黄祖驻守有两万水军,分别分布在埠南、怀熄、闹镇等地,虽然兵力有所分散,但每个地方隔却不过数十里,一旦有战事,便能很快从左右各个方面支援过来,形成有效地机动部队。而且他们在江面封锁相当严密,控制面相当之广,我们无论出击哪个防御点,搞个不好,就是被围攻的形势。”

    张浪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郭嘉接着道:“还有,黄祖特别派他的大儿子黄射扎守乌林,显然是怕我们又像以前那样兵行诡道,从弱侧一带突破。乌林之第=地,南面临江,背面靠山,只有东西两道,而且路段难行,前面接汉阳,背后又有沔阳,所以来说,此地的驻扎,说明刘表对以往更加重视对我军侧翼进攻的辅防。万一出兵,乌林之卷便可绕江阻截我军退路。所以来说现在出兵,以汉阳为突破口,是显然不合时已。”

    虽然郭嘉个了否定,但张浪似乎从中嗅出点什么,有些期待道:“那换个地方呢?比如巴陵?又或者长沙呢?”

    郭嘉笑道:“那更不可能了,巴陵背靠洞庭,北依长江,南接长沙,但从战略角度来说,此乃战守之冲,衔接沔阳与长沙的重要据点,只是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就会懂这个位置的重要行,而刘表派王威把守,正式看侵此地地要紧。试想想,一个这么重要的据地,他会那么轻易让你打吗?至于长沙,呵呵,那就不要说了,我军兵力不多,出兵长沙不但会现会分散兵力,而在路线上保护也难以得到保证,很容易会形成孤军深入的局面。”

    张浪不由有些泄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郭嘉气定神闲道:“现在还不能急,在这样静止的姿态下。刘表的防线的确是无懈可击,但是一经调动,那就不知会如何了?”

    张浪郁闷道:“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郭嘉神秘道:“什么也不做。”

    张浪楞了,大家也差不多都不明白郭嘉的意思,太史慈更是不解道:“难道就能这样被动挨打吗?着不是主公的风格啊。”

    郭夹道:“这事情符皓最清楚,还是让他来说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田丰身上。

    田丰笑骂道:“怎么又推给某。”

    郭嘉学着张浪的老动作,耸耸肩道:“你的确是最清楚的。”

    田丰不在多说,自信地眼神让他从容不迫道:“是也没什么,只不过为将之道,当懂天文,下知地理罢了。”

    张浪不爽道“:符皓,叫你说一下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臭屁,快点说来咯。”

    田丰嘿嘿笑道:“属下最近夜观天象,发现星云不定,群星晦暗,此乃必有反常之举,联想日已春末,初夏来临,正是江南梅雨之节,所以属下断定不须多久,天气必有风云变化,到时大雨磅礴,道路泥泞,海水涨潮,搞不好江流还会有大汛。这一切,都十分不利军事行动。假如刘军没有人能算出这一点的话,不用我们出兵,连继半旬甚至一汛多的雨季,都会把他们打跨。”

    张浪听了哈哈大笑,田丰占星之术,在张浪的军团里是极负盛名的,他这样说,几乎等于断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每个热的心里大松口气。

    张浪兴奋道:“如果在真是这样,除了通知夏口守将他们做好防汛准备之外,我们大军可先躲在柴桑休整一旬,让这一场梅雨先把刘军的锐气给磨光可。然后才是我们出兵的正确时机。”

    郭嘉笑道:“正是如此,天地之灾,岂是人力所能抗衡,到时候刘表军在经过这一场灾难之后,防线必然会松动,这才是我们出兵的大好选择。”

    太史慈问道:“那这一旬的时间内,我们总应该有所行动吧。”

    张浪笑道:“子义,给你点休息的时间,你倒反感觉不习惯啊?”

    太史慈以前那种充满**四射的眼神,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内敛,只是偶尔会流动中,闪着坚守不移的光芒,表示着他依然如往年那样生猛和果敢,只不过变的更加深沉更有魄力,他有点不好意思道:“的确,主公这么着急把属下召来,本已经做好场场硬仗的准备,哪知突然听到要休息一旬左右,这个刚紧张起来的神经,一下子送西来,还真有点空荡荡的。”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天道无常,风云变幻,虽然形式如此,我们却千万不能有一先大意,时刻要作好战斗准备。”

第八卷第二章 水上争锋(一)

    果然一切如田丰所聊,随后几天,风云忽变,接连下了半旬左右的暴雨,长江一带,地势低处,便是水漫金山,洪涝成灾。位置高一点的,也是土石松动,泥石滑坡。直接见解经济损失不少。而在街道上,根本就很难见到人影,以前那种繁华景象,现在变的十分冷清。

    虽然张浪方面早有准备,但也是没有估计到这场暴雨来的如此疯狂,不少据点防线陷入瘫痪之中。而刘表方面更惨,不少士兵在这场洪水中直接丧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而粮车被迫停止,被困的士兵在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到处坍塌的城墙,越来越涨的洪水。

    一场暴雨把本来心高气傲的蔡瑁从天堂打下地狱。士兵的埋怨,刘表的怒斥,这一切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天天向老天祈祷这场雨早一点停了。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汉水堤坝渐有裂隙,如果不早点抢修,随时有崩溃的可能。蔡瑁无奈,想方设法,把士兵移到高处,尽量不让军队在受到损失。而汉阳的百姓?见鬼吧,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说。

    就在蔡瑁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打算让士兵撤回南郡之时,这场数年难得一见的大雨,在疯狂下了半旬之后,终于停了。雨后放晴,碧空万里无云,和煦的太阳,温柔的照在大地。蔡瑁激动的哭天谢地,还特意带亲信干将去祭祀老天一番,这才作罢。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汉阳防线,已经随着一场大雨,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在兵上处于劣势的张浪集团,不等蔡瑁缓过神来,率先发难。其部下骁将黄叙。领三千兵马从庐陵斜杀而出,开始攻打长沙县城。其目的是想压制长沙太守韩玄,进而迫使巴陵的王威心存顾及,不敢全力职员乌林、汉阳一带,减轻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与此同时,张浪命令武将魏延,带上机动性强的五千轻步兵,等云梦泽洪水一退,便撤出建昌开始向巴邱靠拢,虽然和巴陵兵力相差甚多,让他中心完全被魏延与黄叙吸引过来,再难分身汉阳。牢牢的牵制住王威长沙地数万兵力。

    由于暴雨之后,刘方有多方据点坍塌,特别是屯于巴陵、巴邱的王威部队。巴陵背靠云梦泽又名巴丘湖、洞庭湖。洞庭湖水面跨湘鄂两界,为断陷湖。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澧四江水汇入,且容纳四江地水量,并起着吞吐长江水线的作用。这样一来,长江在连续暴雨之后,洞庭水面理所当然的直线上升,一旦超出堤防线,巴陵便洪水成灾,所受失无法估计。

    巴陵洪水刚退,还没有来急等王威让人修理好,张浪军就已杀到了,几乎没有什么阻挡,就冲进他们的防线腹地一带,把那里搅的一塌糊涂。王威震怒之余,连连调兵遣将,恨不得一口气拿下黄叙部队。

    显然张浪的第一目地的已经达到,长沙太首韩玄一听有江东军攻打安城,马上坐不住了,当夜就令其亲信样龄带五千人马支援安城,并且叫嚷让张军有来无回。而由于魏延的骚扰,王威以便通知蔡瑁,一边密切观望长沙动静,并且开始积极调动自己手下的两万人马,想形成一个包围圈吃掉魏延部队。

    张浪的忽然出兵,明显是打乱了蔡瑁原先的步骤,三路军团有一路被压制,就难形成围攻江夏的局面。蔡瑁强硬下令,让王威控制长沙至巴陵一带,限时在一定时间内,最底限度要把张浪的二枚军马击退,开始抢修据点,并保证长沙一带防线的安全,这些完毕之后,才开始向赤壁靠拢。

    黄叙与魏延地二路人马,当然不是主力做战军,而是起战军的牵制作用策略性的分散蔡瑁的注意力,让汉阳延伸至巴陵地防线有机分割出来,再个个击破。真正的主力军,当然是张浪屯在柴桑的五万士兵,这也是江东一时间所有调动所有人马。

    继黄叙与魏延二路人马相继出动之后,张浪在蔡瑁抢修据点之机,又开始发动一场试探性的攻击。并且领四万人马,把大寨向武昌推进,借此加强与前线的联系。六月初,张浪命令大将蒋钦带领五万人马,入屯赤壁,与乌林黄射隔江对望。

    此举张浪并未希望能在乌林打开突破口,但最低限度,也要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乌林分上乌林与下乌林。中间是一跳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在军事上来说,这是十分不利的地位。但还在下乌林之背有黄莲山。黄莲山统三百余阜,延裘二十里,其只阜者南下为乌林矶。正是有此山,黄射的步兵队全在这一线驻扎。

    蒋钦到达赤壁之后,首先赤壁的三大据点太平口、清江口、路口之间,选择了入扎太平口。太平口内有太平湖,可正于此处训练水师。太平湖之南有蟠水注入,水中游有太平山,山下有太平城,此正也被蒋钦用于暂时的屯粮基地。并且开始全面加强赤壁矶头上,此地犹如利剑一柄,直插江心,扼断江流。

    对岸的黄射得知有张军已到,马上反映过来,一面快马加鞭汇报襄阳蔡瑁,请求援军,一方面分派两批,一批加紧时间抢修据点,一批时刻防备张军动向。

    蒋钦到达赤壁的第三天,便亲自带兵上阵,领三千水上精兵。大小五百船只从太平口出发。当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而在江面上,波平浪静,蒋钦昂水军一字排开,小船三十为一排,一矩形方阵。开始推进。

    江面上,旌旗四处飘扬。战鼓擂的通天,远远十里便能听到。

    黄射年不过二八,但自幼受其父熏陶,在水军方面颇有造诣。平时自负甚高,此时闻张军来战,想也不想,便带五千水军出战,欲想旗开得胜。

    蒋钦在最大那艘“蒙冲战舰”静静的站在那里。

    多年的生死战役,在他身上显示出一股铁血的风采。一种军人特殊的气质自己人间流露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正是这样,让他的威严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他站在甲板上。就如一颗挺拔的青松,深深地扎根在地下,再背后的士兵和部将,眼里都充满敬意地望这他。随洲一战前。蒋钦在江东军中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水军部将,随洲之战后,他的威名开始传遍江东每一个角落,你可以不知道郭嘉,可以不知道周瑜,但是在军阵中,没一个人会不知道蒋钦,甚至有人已自己为蒋钦的部曲为豪。那一个用生命与鲜血,用自己的意志与力量,铸造出一个权限的铁汉雄师男人,当他从随洲安全退离回来,张浪亲自为其换衣增袍时,就连铁汉典韦看了后也由衷的佩服与惊讶,更不要说满朝的文武百官员了,在蒋钦的身上,从脸到脚趾,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全的肌肤,多达七十多处的刀枪剑疤,遍体鳞伤。而其中十几处,每一次都可以让普通人丧命,但是他活下来了,而且活的比以前更加的强悍与坚韧。也许蒋钦依然无法成了一名出色的将帅、统领,但是在每一种攻坚战中,已经成为张浪手重最不可或缺的王牌之一。

    蒋钦一手握住佩剑,一手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黄射地水军阵型。半响,才拿下望远镜,精光闪闪的双眼,露出阵阵思索之色。

    边上的部将此时请命道:“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担,待属下先打头阵,摸摸敌军底细。”

    蒋钦缓缓的点头,沉声道:“我观其水军阵型,大型舰只在中间,两侧为轻型船,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极富冲击力,显然深得其父之传,虽然士兵看起来有些疲惫,士气也十分低廉,但是你千万不可小视。”

    “属下明白,如若有失,愿受军法处罚。”那部将铿锵有力道。

    蒋钦挥挥手道:“你带领一百轻型船,错左侧穿插而过,其间不可登船作战,不过停顿,只需用弓箭射之,我在此观察黄射应变之道。若有必要,本将军自会以旗号通知。”

    那部将领令,马上等小船,令旗一挥,一百船快速从大部队中冲锋而出。

    蒋钦此时紧紧的握住望远镜,一刻也没有眨眼,紧紧的盯着前方黄射水军的动静。

    战鼓再次擂起,士兵的杀声开始在江面上迅速响起,蒋钦的水军,从左侧开始冲击黄射的水军阵式。由于船只轻快,在水中有如浪里白条,自由穿梭。快便靠近敌军。

    黄射在远方的主舰上,看着张军的行动,嗤声道:“别人都说你蒋钦水上如何了得,本将军看来也不过如此,派点点士兵前来送死否?又或者以轻船的机动性能,就能拉远一定距离,以箭弓斥之?在拉开我军阵型?真是太天真了吧,看来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边上有人好意提醒道:“此必是蒋钦摸不清将军虚实,所以前来试探。”

    黄射笑道:“这本将军怎么会不知,这恰恰说明蒋钦心中没有几分把握。此正式我破敌大好时机,马上命令士兵,让全体阵型前要求,同时命令左右两侧船只前进,并且开始靠拢,压缩他们活动空间,并且以弓箭压制,迫使对方不得不靠船近战。”

    鼓声更甚,杀声更响,蒋钦的先头水军部队,利用箭矢,不断冲击黄射的先头部队。而黄射的前排船队,马上给予反击,并且船只开始前压。

    两方箭矢不断飞来飞去,江面上只有零星士兵中箭的惨叫。

    蒋钦拿下望远镜,脸上一片凝重。

    蒋钦另外一副将族人蒋申小心翼翼问道:“将军,看来黄射也不简单。照这样的形式下去,只怕王副将会顶不住了。”

    蒋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凝重,他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发展。

    蒋申见蒋钦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发话了。

    王鸣的船只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而且是还有被继续压缩的可能。箭矢也越来越少了,显然是快弹尽粮绝了。

    就在蒋申一片焦急又不敢出声使时,蒋钦东了,并且又下道命令道:“蒋申,你再带一百船只,不要管王鸣,你借用东风之势,利用船小轻便,还有黄射前排阵地被牵制之时,从又侧直插黄射腹地,不管什么结果,你一定要迫使对方防线再一次做出变动,本将军就不信在这样的连续冲击下,对方的船只阵型还能保持的这么完整。”

    蒋申想也不想就带兵出战。

    蒋钦待蒋申出阵之后,命令士兵更换旗号,让王鸣部队撤回。

    这时,黄射发现对方先头部队开始后退,马上让士兵发号,开始追击。

    这时边上有部将急了道:“将军,这样恐怕有点不妥?”

    黄射一点也不急道:“敌方又有一队开冲击明显是想两处合击我军,我早已令中央大队继续向前靠拢,拉近距离,就算受到夹击,我们也可以马上支援上去。”

    这时候,黄射忽然的发现另一阵冲锋根本不是朝前排船只而去,发倒是绕过前面的所有船只,只朝自己中心地带直冲过来。两方相继不过二箭之带,并且开始横亘中央。

    黄射也没料到蒋钦会这么大胆,一时间楞了一下,马上大吼道:“命令右侧准备截击。”

    蒋钦一切都看在眼底,等嘴里冷哼道:“黄射,你还是太嫩了。”

    蒋钦忽然厉声道:“扬帆。”

    士兵马上发出旗号。所有船只快速拉上帆布。

    蒋钦又大喝道:“命令蒋申部队,继续穿梭。”

    蒋申冒着无数飞来的箭矢,扬起帆,船只像离弦的箭一直,直冲敌方中心地带。而黄射的大队,根本就无法跟上飞快的轻船只,只能眼睁睁看着蒋申在自己的大型船只边上来回穿梭。

    蒋钦又大喝道:“鼓手,擂鼓,冲锋。”

第八卷第三章 水上争锋(二)

    赤壁江面上,战鼓通天,一股让人血液沸腾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刺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操浆的士兵,配合着冲锋的号角,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前冲。而船上的士兵,随时等待杀戮的到来。手中紧握的兵器在江水映辉下,冷艳似霜。倍增杀气。

    蒋钦所用几艘大型战舰,还不是张浪军在濡须坞所最新研制的,只是经过稍微的改良,但是船在性能上就表现出来了,船虽大,但速度却不慢。船上士兵不少,吃水却不深。特别是在扬帆之后,借助风力,速度更是加快近倍,只是转眼之间,便已进入箭矢范围。

    黄射虽然突变,但是平时的修为开始表现出来,虽然脸上有点惊慌之色,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十分的沉稳,他指控手下部将道:“今船遇警,可令中军炮声三响,后让各船鸣金鼓一通,让船兵大声呐喊,以壮军威。违令者,治以军法。”

    黄射话落完,便有士兵马上鸣炮三响,接着刘表水军大小战船都金鼓齐响,士兵大声呐喊借此壮起军威。一时间呐喊与鼓声在船间彼此起落,刘军士兵不涨不少。

    黄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水战于舟,火攻为第一筹。但敌军前锋靠拢,只恐误伤,不可火箭飞击。令蒋钦金鼓大做,随后定然为主力冲锋,其主战舰必然尾随而上,由于大型军舰于水上行走,如蜗牛前行,就算扬帆加上风力,亦没有轻船速度。现可让士兵一粗布,焦油等燃起,等蒋钦大队进入攻击程,可飞矢相击。”

    边上一部将连声说道:“那敌方的前锋部队呢?”

    黄射看着蒋申小船慢慢的已被又翼主力压制。不在像一开始那样灵活,不由开心的笑道:“你看,这不是成了吗?水军登船做战。勇则而胜。今我军虽疲,然士兵力有优。况且敌方被围,形成扭转,一旦被迫短兵相接,我军比胜。”

    这时,船顶的士兵突然惊呼起来:“将军不好,敌方战舰已经冲过来了。”

    黄射不满道:“惊慌什么?他们又不是谁上飞马,还没进入射程呢。”

    那士兵又大叫道:“不是啊。将军。敌方战船冲锋速度出奇的快,就连大型“蒙冲号”也十分快捷,照这速度。不出半柱香时间,便可到达。”

    黄射满脸不信:“大手一挥,我们上去看看。”

    黄射快速登船仓二层顶,双眼紧紧盯着远方平行的海面上,随着时间地流逝,黄射的双瞳不断睁大,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慢慢扭转,再也无刚才意气风发地样子,他变的十分表情狰狞。大吼道:“马上举旗号,让陆运、陈述撤回。同时让士兵吹冲锋号,大军开始冲锋。并且做好短兵的作战准备。妈的巴子,快点,不然陆运,陈述要完了。”

    边上的部将也急了,声音自然间也大声不少道:“将军,中间还有一队士兵牵制住,并且阻挡我们前进的方向啊。”

    黄射怒急攻心,一巴掌过去,吼道:“你傻啊,直冲过去。以我们大型军舰的能力,你怕撞不开一条水路啊。”

    那部将心有不服,可是却不敢反驳。

    黄射急的直搓手,口里不停念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敌军地战舰怎么会大出常理之外,速度这么地快?”

    黄射着急,蒋钦也不敢掉以轻心,水战不同陆战,其实自己让两船队出击,虽然有些危险,但要知道蒋申与王鸣所率之船,名为艨潼,是一中专门担任进攻型的轻捷小战船。外狭而长,外部用生牛皮蒙覆,连舰开有划浆孔,左右设有弩窗矛穴,敌船难已接近,又不怕矢石攻击,便于快速攻敌。正因为这样,蒋钦才有不少把握,相信黄射不可能一下子吃下自己的船队。

    随着两方旗号地不断变化,两方船队也慢慢发生变化,黄射的船队想退,但是没有估算到蒋钦的速度会如此的快,就连长约三十四,米的楼船、蒙冲,也可以紧紧跟在赤马舟之后,距离没有被接开很多。

    陈述本是压制着王鸣,而是看起来离胜利要越来越近的时候,这时,忽然发现从主舰上传来的旗号要让自己撤退,同时听到旗兵发来的信号,前面有大批船队开始冲锋了。陈述极其郁闷,但是军令不可违背,加上敌方来速太快,有可能自己被反包围,陈述的退兵也不可不谓快。

    但是,陈述还是低估了王鸣。

    王鸣忽然主动靠上去,并且在陈述没有把船头调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利用朦胧的速度,靠近陈述的船只,并且士兵开始挥舞着达近丈厂地长矛,从矛穴;哦乱刺而出。如果是一开始,陈述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两方可以正面交锋,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敌方主力部队已经上来,而已方显然还要一点时间才能支援上来,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后退。可偏偏王鸣的船只已经缠住的自己的大部分人马,想退,也退不了了。

    陈述索性把心一横,同时期望黄射大队能早一点上来,他大吼数声,借此来激励士兵,道:“兄弟们,你们都是血性的汉子,还在建功力业的时刻到了,拿起你们的兵器,挥东你的长矛,奋力杀敌啊。黄将军的主力舰队马上就上来了。”

    “杀啊,”……“

    随着陈述的大吼。两方船只开始全面的水上交战,兵器不时在江面上交响,长矛挥来杀去,一时间两方杀的不可开交。虽然没有登船肉搏作战,但是战局也相当激烈,兵器不停的交响声,船只不惊疑间的碰撞声,士兵中矛惨叫声,还有人不时落江的惊呼声。

    黄射在远方焦急观望,见旗号已经开始失效。陈述除了一开始有后退的迹象外,便与蒋钦水军交缠在一起,气的他连连垛脚。不停的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和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江水已经慢慢开始染红,淡淡的海水与血杂和一起的腥味,在江波面上迅速飘散。

    蒋钦已经拿起一把长约丈尺二的长枪,坚立的船板上,乘风破浪。

    前面的赤马舟已经开始参战了,加上王鸣所带领的艨艟舰队,把陈述的部队围的里三圈。

    外三圈。水泄不通。由一开始的包围变成翻包围。

    而黄射的船也开始靠近,距离作战中心,也只有一箭之地。

    蒋钦算算也差不多了。转头对边上的副将道:“火箭天袭,灭火队准备。”

    随着旗号的不断变换,蒋钦的船队早已准备好火箭齐飞,组成一片密集的攻击波。带着不绝于耳的“嗖嗖”身,向黄射的船队飞去。

    黄射显然也早有准备,并没有慌手慌脚下,救火队组织的十分有序,刚刚冒起的火星。很快又给灭了。顶住了蒋钦的火箭,黄射也不甘示弱,马上组织士兵火箭反击。

    一时间江面上数千只火箭失飞来飞去。场面十分的绚丽壮观。

    蒋钦见火箭没起什么效果,也不以为意,他长枪轻轻挑开一枝箭失,一边沉着脸道:“除灭火队舵手之外,所有士兵准备登船作战。金鼓再擂三通,以增士气。”

    伴随着搏杀的战鼓在响起,吹响了水上全面交锋的信号。王鸣在金戈铁马声的刺激下,早已杀红眼,他的长矛已经粘满鲜血,显然有不少士兵亡命在他的矛下。他一脸狰狞,手中地兵器又一次全力刺出,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在敌船上响起。由于用力过猛,他的长矛直穿士兵的胸膛,用力拉了几次,收不回长矛,索性一把丢了长兵器,并且脱下身上数十斤重的战甲,一身轻装,背上插分水刺,手臂一挥,大声道:“一队的兄弟随我来。”说完,便弃船跳入江水之中。有不少士兵,马上响应,“扑通,扑通”的入水,并且开始向敌军的船只游去。

    刘军不少人大叫道:“敌人入水了,小心船。”

    这话还没有说上几遍,便有几只船开始激烈的晃动。那船上的士兵惊声大叫,一片混乱。不少士兵只要看到那里有气泡上来,就朝江里胡乱射一通。但这哪里有什么效果,很快,便有不少陈述的小型船给顶翻了,所有士兵都落水,在水中激烈交战。

    由于蒋钦的赤马舟参战,场面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黄射在左右两侧的先驱舰队,已有大量船只翻船,大批士兵掉落在水里,而王鸣同样也有大量的士兵入江,不过他们是主动杀敌。

    此时的江面上,已经大量飘红,士兵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江面。

    当蒋钦十多艘大型楼船、艨艟战船上来的时候,王鸣与陈述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陈述的主战船保护的很好,他还在那里奋杀,不少蒋钦的士兵都死在他的刀下,蒋钦在楼船前看的真切,从士兵那里要过弓箭,连着“嗖嗖”三箭,其中一箭从陈述左眼直穿大脑,他惨叫一声,当场丧命,掉落入水。

    黄射也看到陈述的落水瞬间,他气的全身哆嗦,马上拔出佩剑,指挥士兵全部冲上来,准备一决死战。

    两方大面积交锋,蒋钦身先士卒,把战火烧到黄射的阵地上,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浴血冲杀,他带领的一批士兵,终于打通冲向黄射主舰的通道,并且开始登上敌方主战舰,在甲板上浴血奋战。

    这时候,江东水军养精蓄锐近一旬的优势显示出来了,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战意十足,反观黄射的士兵,虽然深得水战精髓,但是士兵连续多天抢修据点,让他们体力消耗极大,加上江东军也是以水战闻名,此消彼长下,江东军很快占有不少的优势。

    蒋钦带领着士兵奋勇杀敌,在敌方的甲板上,如入无人之境。

    黄射一变舞着剑轮,一边指挥士兵围杀蒋钦。

    蒋钦长枪虽然长却也不苯,挑、甩、刺、扎,样样精通。而在他的带领下,江东水军,个个勇往直前。在甲板上,黄射的数百亲卫兵,挡在前线,死命的顶住蒋钦和他士兵连续不断的冲击,而四周的战舰,似乎也看到了主舰上的危险,从两侧源源不断跳过来支援黄射。

    两方进入最为艰苦的攻防战。

    蒋钦不停的组织士兵冲击,而黄射则苦苦支撑,死也不放阵旗。

    两方的死亡率节节攀升,在各个战船的甲板上,东倒西歪无数士兵的尸体。鲜血已经染遍了每个木版的缝隙。残器破失,满地都是。虽然如此,士兵仍是不要命的厮杀,挂彩了,也不后退,博命般的舞着手中的刀剑,嘴里不停的大喝杀声。不少刘表的战船,已经开始冒着火,这当然是蒋钦士兵的杰作。

    蒋钦虽然占有明显的优势,但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吼道:“兄弟们,加把劲啊,谁拿下黄射这个狗头,本将军重重有赏。”虽然战场混乱,而且杀声不断,但蒋钦激励士兵的话,还是十分清晰的传到士兵的耳里。士兵的回应喝声四处起落。

    眼看黄射苦苦支撑的局面就要出现失垣之时,衣甲不整的蒋申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他被两个士兵搀扶着,身上湿漉漉的,一条长约六寸,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肩斜挂而下,鲜血不停的涌出。他的脸上十分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一见到蒋钦倒冲了进去。

    蒋钦的脸上血水与汗水根本分不清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击退敌方三个士兵的进攻,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道:“蒋申,你则么了,还不快包扎一下伤口。

    蒋申有剑支撑着身体,苍白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伤的值啊,刚才在里面把那个敌将深深的闷死在水里,打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蒋申脸上表情虽然严肃,但眼里还是十分赞赏,他哀伤吩咐左右的卫兵道:“先他他送回去包扎。”

    蒋申挣扎几下,脸上凝重道:“将军,斥候回报,在江上游发现大批船只,现在已经顺江而下,大约半个时辰便可到达这里,极有可能是黄祖的援军。”

第八卷第四章 南下巴丘

    蒋钦喉结咕噜几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水,看了看还在挣扎的黄射,还有他身边越来越少的卫兵,叹口气道:“虽然主公早有所料,我也是有些心里准备,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不甘与可惜啊。”

    蒋申轻轻挣扎几下,让士兵不要夹着自己太紧,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蒋钦盯着不远处黄射,两眼放出阵阵杀气,他深呼一口气,轻轻挥一下手:“撤。”

    蒋申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几下,心中是失望溢之表情。

    随着蒋钦撤退的命令,江东水军如潮般后退,本来激烈无比的一场水战,转眼变的风平浪静。除了那血红一片的海水,还有沉在海底的战魂见证这场搏杀外,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黄射似乎惊魂未定,眼球里还带着惊骇,显然蒋钦今天给他上了一节生动的课,让心气高傲的他一下子全蒙了。陈述、陆运双双战死,这可是他父亲亲手给他挑选出来的好手啊。如果不是蒋钦突然退兵,也许今天便是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想到此时,黄射心里直冒汗。

    黄射看着甲板上还冒着些零星的星火,帆布乌黑一片,有的船架都散开了,大部分战船都受到前所未有重创,他心里空荡荡的。这一战,还没经完全统计,已有近几十艘战船被毁,近千名士兵丧身。

    消息传到远在武昌的张浪耳里,虽然没有全胜。但是也让他十分的开心。至少现在证明了敌军还远远没有进入正常的战斗状态。

    田丰在以便提醒道:“主公,蒋钦之所以初战能占得先机,不能否认乌林守将黄射的稚嫩有一定的关系,同时黄祖的援军能这么快顺江而下,顾然与他关心爱子,但同时也表现了刘军在江面上,还是有着极强的机动性。不然的话,黄射还真不一定能这安然的退回。”

    张浪笑道:“符皓所言极是。不过你也不能单单这样两句话。便抹杀了蒋钦的功劳吧,”

    还在边上研究地图的郭嘉,此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道:“看来要想拿乌林或者汉阳当做突破口,还是有些难度的。刚刚接到消息,蔡瑁又向汉阳增兵两万,并且让黄祖派部份人马,趟国汉水,入扎石阳,加上乌林与汉阳衔接的很好,现在在对江上已经形成了条很完整的防御体系。如果我们想以其中一个做为突破口。那么只能利用他们据点还未完全修护,士气低下之际,打一场胜仗。那刘表军才会溃不成军。不然的话,那将是很难。”

    张浪寻思道:“既然如此,趁着对方还没有往乌林方向增兵之时,我们便拿此地当做突破口,现在巴陵王威的部队已经完全给魏延牵制住了。只要避实击虚。派少数部队跨江攻击汉阳,借此迷惑黄祖,暗中却集中兵力。强攻乌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此地,那便是打开一个大缺口了。不过乌林与汉阳如此之近,进攻的时机和效率便是关键所在,如果短时间内谦恭不下,那便是给包夹的可能,而且赤壁一带也有可能被反扑易手。总的来说这个方法好象在太急进冒险,似乎有些不妥。”张浪自言自语,想出一个个方法,又马上给自己否定。他抬起头看了看郭嘉。

    郭嘉微笑道:“除非情形十分不利,才会兵行险地,主公你说是吗?”

    张浪完莞,笑道:“哪管情势如何,你的一贯风格都是这样啊。”

    郭嘉认真道:“风格是对一个人的肯定,这说明他有自己的一套东西,但是一旦真形成自己的风格,那这种风格恰恰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为他的致命死穴。因为你所有方式个已经被别人所熟悉,对方也可以从容揣摩到你的心思,从中加以布防。此次属下岁主公出征,刘表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们定然会对属下的作战风格加以仔细研究,万一真的被他们识破,那可就相当不妙了。”

    张浪听的连连点头道:“不错,兵无战法,不拘一格,应势而变,这才是最高境界。那奉孝,你倒是说说看,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呢?”

    郭嘉望着田丰。

    田丰微笑不语。

    张浪白了一眼,两手放在脑后,整人靠在帅位上,伸了伸懒腰,有些不满道:“你们什么时候又商量过了?怎么也不让我一起参与?”

    郭嘉解释道:“那倒没什么,只是尴尬此与田丰不经意交换一下意见而已。

    张浪懒洋洋道:“那就说说看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郭嘉道:“以当前形势来看,虽然能从汉阳一带打开突破口,但是难度不小,极有可能会付出不少的代价,相信主公精打细算的心理来说,这绝对是不允许的。”说到后面,他轻轻笑了起来,显然是拿张浪开涮,也不是头一回了。

    张浪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笑骂道:“怎么又和我搭上变了?”

    郭嘉笑了两声,精神慢慢开始变的严肃道:“汉阳一带防线如此甚密,又有蔡瑁数万大兵在沔阳随时增援,一时间牢不可破。既然如此,以属下之见,倒不是转移战略重心,挥师南下,抢占巴丘之地。而江夏方面,以仲德之才智,蒋钦、周泰等人的水战武艺,加上夏口天然的地理优势,就算不能攻克敌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

    张浪眼光闪闪,有手支着下巴沉思道:“奉孝的意思,是我们转移目标。向巴丘进攻吗?”

    田丰接口道:“不错。刘表水军主力发于江陵,顺江而下,必经巴丘。若想退回,汉水一路,前有夏口截江,后有三江口横跨,此路不通。那么巴丘便成了唯一的中转之字,试想想。只要我军一扼住此地,攻可让水军溯江而上,直达南郡;又可运渡士兵,直取华容道;受可阻截对方水军南下,切断支援乌林等地的水上支援,让我军的行动变的更加伸缩自如。

    张浪微笑道:“愿望是美好的,显示是残酷的。你以为蔡瑁只是吃白米饭的啊,王威二万士兵,后面随时可上来的援军,哪像你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郭嘉忽然笑的十分诡异。

    张浪发现其中的变化。郁闷道:“又有什么新招数了?”

    “主公话说到这份上了,属下也不卖关子了,要夺巴丘。还是从长沙入手。”郭嘉话说不卖关子,结果还是把张浪的胃口调的十足。

    张浪强忍住想暴打郭嘉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料下的差不多了吧。”

    郭嘉嘻皮笑脸道:“巴丘背靠云梦泽,承受湘、沅等四水柱入,湖广达千里。防守面积十分之大。单靠巴丘一军,是很难防住的,所以必然加大对长沙的互相依靠。假如长沙失守。等于巴丘南面门户打开,到时候主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给巴丘压迫,一种是走陆地,挺进汉寿,进而奔袭公安,威胁江陵。无论拿一种,都有很强的激动性,都能把蔡瑁的兵力四处调动起来。为我们破敌迎来重大良机。”

    张浪思索道:“若长沙一有什么动静,王威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我不可能把武昌几万大军全部调下来,那么这样以来,拿下长沙难度也十分之大啊。”

    郭嘉笑道:“主公,你还是忘了手里一章大牌。”

    张浪迷茫道:“什么牌?”

    郭嘉打着哑谜道:“主公再好好想想?“

    张浪猛然惊醒道:“难道是黄叙?”

    郭嘉抚掌大笑道:“正是此人。想不到主公数年前的义举,不但为自己赢的一个猛将,而且还为与刘表荆州争夺站中,加大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张浪隐隐从中把握住什么,但是却摸不到其中的关键,心里极为焦急,神情也十分激动道:“奉孝,你快老实说来,在不全盘招出实话,我可真要扁你了。”

    郭嘉道:“黄叙是一很不错的将才,更重要的是,他是黄忠的儿子。”

    田丰这时候也道:“长沙韩玄只因刘磐是刘表的侄子,不敢怠慢他,牌他前往攸县相守,但是他对黄忠可就不怎么样可,据我们在长沙所得的消息而知,黄忠为人刚正不阿,又嫉恶如仇,在长沙一带十分有威望。偏偏韩玄心术不正,受贿勒索,轻良臣,近小人,黄忠多此在刘磐面前数落韩玄的不是,韩玄得知之后,便一直记恨在心,只不过黄忠甚得刘磐器重,所以韩玄也没有什么办法,假如主公派人从中作梗,策反黄忠,到时候里应外合,长沙便是囊中之物也。”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了,郭嘉与田丰也在边上附和嘿嘿的笑起来。

    张浪笑完了,这才斜着眼睛看着郭嘉。

    郭嘉给看张浪有些嘲笑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你解道:“主公干嘛这样看着属下?”

    张浪淡淡道:“你以为策反黄忠有那么容易吗?”

    郭嘉有些惊讶道:“属下倒也知道黄忠为人忠义,知恩图报,但借着黄叙的关系,又多方造谣给韩玄,韩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黄忠一心为刘,到时候也是个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局面。”

    张浪低头思索,显然事情没有郭嘉说的那么轻松。

    郭嘉见张浪不说话,看了一眼田丰,也陷入沉默。

    良久,张浪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就如你所言,我军南下长沙,赤壁防线不说,但是兵力这样的大幅度调动,只怕蔡瑁也会有察觉。到时候从新加强巴丘的防御,只怕我军也讨不到一点点好处。”

    郭嘉道:“不做,不过属下的意思是,让主公亲自带上一万人马,悄悄南下。剩下三万大军当做幌子,继续用来强攻夏口至赤壁一带的防线,并且吸引蔡瑁眼线,把他的大量兵力。吸引至汉阳一带相持。他当然知道,要想夺回夏口控制权,必须要消灭我军主力,不然,的话,夏口只是一个空头梦想。“

    张浪惊讶道:“只带一万士兵?那还怎么打?“

    郭嘉道:“是的,不能带多了。如果再带多,一来会抽空夏口防线,二来会让敌军有所察觉。不过以主公的本事,难道还怕找不到帮手吗?“说到这些,郭嘉对张浪挤眉弄眼,眼神十分暗昧。

    张浪想起了张宁,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

    张浪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说去,这个刘表还真阴险。我越来越怀疑交州叛变,是不是刘表从中下的黑手,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郭嘉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有士兵在门口通报,夏口信使到。

    张浪道:“马上让他进来。”

    那个信使禀报道:“回报主公,刚刚从夏口带来的消息,黄祖在昨夜跨江攻打夏口,估约带着五千士兵,与周泰将军在水上发生激战。激战数刻,刘军出现援军,程大人怕周将军有失,随后鸣鼓收兵。敌将黄祖却不甘休,伙同援军急追,至夏口水城下,被程大人用火箭击退。此战我方伤亡三百,五艘赤马州战毁。三十六失去机动性能力。”

    张浪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让信使退下。

    信使退下之后,张浪问两人道:“奉孝、元皓你们怎么看?”

    田丰开口道:“蔡瑁此番果然是志在必得啊。”

    郭嘉点点头。

    张浪刚要说话,又有士兵报信。

    张浪心里忽然有些跳动起来,急召进来。

    那人显然是连夜赶路,身上汗味未干,看起来也鞍马劳累,眼睛有红红的血丝。

    张浪不等他说话,便问道:“怎么了?”

    信使道:“黄祖退兵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等到天空一黑,便发动夜袭,出动大约近万兵力,江面火把如龙,连绵数里,开始强攻夏口,现在情况未明。城大人让属下先来报信。”

    张浪哑口无言。

    随后,信使接二连三赶回报信。

    只到最后一个言程昱击退他们最后冲刺之时,蟑螂才长呼一口气。

    郭嘉待信使一退,便进言道:“主公,时不等人啊,黄祖此番已经不惜代价,连继围攻夏口,就算夏口再险,仲德再厉害,这样的消耗加车轮战下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如果再不出兵,只怕时间一久,夏口要守不住了。”

    张浪猛的起身,身子站的笔直道:“好。我带一万士兵连夜下赶安城回合黄叙,让田丰带领两万士兵,增援夏口。”

第八卷第五章 安城之战

    长沙郡,以长沙地区为中

    北起洞

    南逾五

    东邻鄱阳湖两岸和罗霄山

    西接沅水流域。是控制洞庭南面门户重镇。长沙郡下设湘、罗、益阳、阴山、宋、安城等12县,所控制范围十分之广大,由于汉末连年战乱,虽然长沙郡所受黄巾影响极小,但是流寇四起,宗族横强,灾荒连年,民不聊生。不过随着刘表的接手,长沙也慢慢趋向稳定。

    长沙。如今被张浪作为突破的关卡,南有韩玄近万士兵,北有巴丘王威二万精兵,两路一首一尾,遥相呼应,形式不容乐观。

    在安城,韩玄心腹爱将杨龄领五千士兵严加看守。

    黄叙其实并没有真的强攻硬打,只不过见缝插针,哪里有空就往哪里钻,严格照着张浪开始的战略部署来行动。而杨龄虽然也有些毛躁,但是也不中黄叙的计,只是稳稳监守安城,一般也不会追击的太远。

    张浪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一万士兵,秘密从建昌南下。其中还抽调张宁三千骷髅兵,三千山越兵。作为此站的主力部队,因为他深知道,一旦巴丘真的一起战事,从南郡的援军便可源源不断的下来,所以一方面作好最坏的打算,一方面仔细认真排兵布阵。并且开始紧密联系黄叙与魏延的部队,但此形成有机的作战一体。

    此次随张浪南下的还有郭嘉、丁奉、孙策、全综等一帮猛将名士。

    张浪十多天急行军,大军秘密进入宜春县。在休整一天后,一万士兵以闪电的速度奔赴安城。而黄叙仍是以一贯的作风,在安城不停的骚扰。并且等张浪的到来。

    而在此前一些天里,黄祖借着自己兵力的优势,一方面抢修据点,一方面猛攻夏口。但是在程昱的指挥下,加上周泰等武将的奋不顾身相拼,黄祖没讨到一点便宜。相反还损兵折将,士气一跌再跌。反观江东军,特别是在田丰两万士兵及时增援上来后,气势如虹,大有拼死一守夏口的味道。

    当然张浪有些息并知道,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黄祖如此不惜血本狂攻夏口,一方面固然有敌方兵力占优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恰恰说明了除了强攻之外,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样为自己赢得更重要的时间。

    张浪南下安城。亲自压阵,令毛英、毛杰的三千山越兵。埋伏在城外数里的树林中,准备阻击退回来的刘军。而孙策带着三千士兵。趁着敌军追击黄叙之时,并且让黄叙上前叫阵。

    黄叙带着三千布道的士兵至安城下叫战。

    安城守将杨龄得知黄叙来叫战。想也不想便带兵应战。

    黄叙令士兵一字排开,自己压住阵脚,故意在气势上示弱一些。兵法云:示己弱。以骄其兵。黄叙现在深得此道。他挥到指着杨龄大声叫道:“反贼杨龄,今日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杨龄看着黄叙的士兵,衣甲不整,阵型涣散,不由哈哈大笑道:“黄叙小儿,你也不过尔尔,还敢如此张狂,等会让大爷杀的你片甲不留。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夹着尾巴逃跑了啊。”

    黄叙心不为动,舞了几下犁花刀。叫嚣道:“杨龄前几次只不过让你侥幸得胜,此番必然拿你狗头祭旗,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之处。”

    黄叙越这样说,杨龄越不放在心上,嘲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今日便让你命丧此地。”

    黄叙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胜本大爷手中的刀,下辈子吧。”

    杨龄似乎被黄叙的傲慢激怒,大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本大爷不打你满地找牙,杨字从此倒写。”说完,钢叉一挥,吼道:“乐兵擂鼓助阵,儿郎们随我一起冲锋啊,今日不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休要罢兵回去。”瞬间,安城下金鼓齐鸣,声响震天,杨龄一抖马绳,两腿夹住马肚,一马当先,深厚的士兵像潮水般冲上来了,个个神色亢奋,好象黄叙的军队还真的像个软柿子,很好欺负一样。其实这也难怪,谁叫黄叙每次正面碰战,几乎一遇而退,这让刘军士气高涨,每个士兵都想杀两个领赏。

    黄叙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但表情却十分凝重,他似乎也不甘示弱,大刀一扬,冲了上去。身边的士兵喊打喊杀,开始尾随黄叙冲了上来,不过从气势上看,明显已输杨龄半筹。而士兵的整体阵型,在一冲锋之后,更是杂乱无章,几乎各自为战。再回冲锋未三回合,便开始败下阵来,节节败退。

    两军来回冲杀。黄叙在乱军中对上杨龄。

    杨龄的钢叉有些火候,卯足的劲,舞的虎虎生风,恨不得一刀把黄叙砍于马下。而黄叙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交战不到二十回合,刀法渐乱,每每在危急之时,颇有神来之笔,看似狼狈,却总能化险为夷。这让杨龄更加相信黄叙无非九流功夫,所靠侥幸才逃过数劫。

    黄叙趁着一个错马之际,忽然跳出了战斗***,调转马头,扬鞭就跑,还边叫道:“这厮实在厉害,吾非此人敌手,兄弟们速退江东,从此不再攻打安城。”

    黄叙的士兵好象很有默契一样,主将前话刚落完,士兵便撤退逃命,兵败如山倒。

    杨龄仰天长笑,好象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一边催马追赶,一变嘲笑道:“黄叙龟儿子,打架倒没分斤两,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今日就算你逃回老窝,杨某人也要追赶你到天涯海角。”

    杨龄骄心已起,视黄叙为无物。全然没观察到江东军虽然兵败如山倒,却退的十分有章法可寻。只要稍微一留意,便能看出端倪,只可惜杨龄贪攻心切。未观察形式,一步一步走进黄叙的陷阱里。

    杨龄急追数里,前面出现一片森林,他似乎有所察觉,让士兵停了下来。

    黄叙见杨龄停了下来,有些犹豫不决,不由也挺下兵阵,从新组织士兵冲杀过来。

    杨龄见左右并无伏兵,被黄叙语言相激数回,又催马冲上来欲要厮杀。

    黄叙见杨龄中计,马上由退。很快便过了那片树林。

    忽然炮声三响,接着从树林里杀出一枚伏兵。

    杨龄大惊失色道:“不妙。今中了黄叙的诡计,兄弟速退。”

    黄叙早已在听到炮响后。重新杀了回来,见杨龄调转马头,大喝道:“杨龄休走,今日你中吾家主公之计,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杨龄全身冷汗直冒,狂叫道:“快退快退。”

    黄叙哈哈大笑道:“想退,太晚了。兄弟们出气的时候到了,大家杀过去啊。”

    随着黄叙的口号,本来跑的有些喘不过气的士兵,马上重整旗鼓。把战鼓擂的通天响,比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响饿多少,而整齐的冲杀口号,极大的激励有些疲惫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把自己最后的力量拿出做最后一战。

    毛英、毛杰所带领的三千山越兵,凶猛异常,杀人嗜血,就如野兽一般不可开化,杀起性来,嘴、牙、腿、脚都成了克敌利器,特别是单手开山斧,左手滕甲盾,组合在一起,几乎让刘军无计可施。远近战双不得利,特别是长矛兵,只能眼睁看着自己兵器被滕甲兵缠住,然后被开山斧猛烈砍断兵器,接着连人带矛身一起砍飞。就这样杀的杨龄和他的士兵魂飞胆散,跑的只恨老娘少生了两条腿。

    黄叙乱军之中,犁花刀手起刀落,两个逃避不及的士兵,被连肩带头削飞,血如泉柱,直喷而出,杨龄刚好看到这副血腥情景,顾不得头盔掉落,拼命的催马逃离战场。

    黄叙哪会罢休,一边追赶一边叫道:“杨龄,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停下马来,再与本大爷一决生死。如果你打赢本将军,就放你一条生路。”

    杨龄此时跑命都还来不急,哪里还敢停下来。他借着部曲舍命相抵,才堪堪从包围中冲出条血路,朝着安城方向直奔而去。等跑出数里之时,转头看看黄叙并没有追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而所带五千士兵,能冲出包围的,不过数十骑,心里一片凄凉。

    杨龄心急如焚的跑到安城,却见城门紧闭,他拼命扯开喉咙大叫,甚至破口大骂,城门依然紧闭。一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杨龄看着后面慢慢响起整齐的马蹄,还有士兵的呐喊声,表情无可奈何。就在杨龄绝望之余,城墙的吊桥慢慢放了下来,杨龄如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直瞪着慢慢开朗地城门。

    但是他绝望了,因为从里面出来的一队打着“张”和“孙”旗号的军队,明显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他还带有点点希望,希望这是韩玄所派来的援军,所以杨龄眼巴巴看着一脸杀气的孙策快速向自己靠近,孙策挺枪之时,他才真正的绝望了。

    孙策猛的向前一刺,枪挺如一条水平线一样在离杨龄面门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强身纹丝不动,枪头在阳光光线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让杨龄忍不住闭上双眼。虽然近一年的牢狱之灾,让孙策的武艺有些疏忽,但是天生的底子还在那里。那冷酷的表表情配合一身金黄的盔甲,就如一尊不可超越的战神像一般。他指着杨龄冷冷道:“杨龄,今日你若不降,边是你的死期。”

    杨龄脸如死灰,他也识货之人,单单看孙策的气势知自己无法战胜,他的信心不由动摇,在忠与性命之间摇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孙策有些不耐烦,枪身轻轻一挺,马上顶住杨龄的前额。

    杨龄吓破了胆子一般,从马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叫道:“杨龄愿降。”

    孙策这才收回枪身,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着主公,他是不会亏待你的。”

    杨龄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孙策长笑一声,收回长枪道:“你们先出去,待某去迎接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此时带着大批的俘虏、战利品从远方回来,得胜方喜气洋洋,被虏方却垂头丧气。

    孙策马上抱拳哈哈笑道:“恭喜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也在马上回礼道:“全赖主公英明,安城也已在手。孙将军果然雷厉风行。难怪主公一直这么推崇你啊。”

    孙策脸上有些黯然,不过随即开心道:“哪里哪里,黄将军说笑了。”

    黄叙抬头看了看四周,让黄叙走在前面,以示自己尊重,微笑道:“杨龄已归降我军。”

    黄叙不由皱着眉头,惊讶道:“这种人怎么能入我军阵营,此人只有几分蛮力,一张恶毒的嘴外,别的一无所有。”

    孙策神秘笑道:“此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这可是主公的意思。他还深怕忘了交待,让你一刀给劈成两半了。”

    黄叙有些不解道:“主公的意识?什么意思?”

    孙策对黄叙眨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好象和长沙有什么关系,不如黄将军去问问主公便知,我也不好乱说。”

    黄叙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似乎心中也有些明了,与孙策对视,不由齐笑起来,彼此心照不宣。

第八卷第六章 阴谋诡计

    张浪拿下安城不到两天时间,消息就传到韩玄耳里。韩玄的第一反应,便是书信一封,让史使星夜快马向巴丘的王威要求支援。而韩玄做好在长沙坚守准备的同时,命令刘磐放弃攸县,火速向长沙靠拢。因为他知道,一旦长沙失控,湘水不保,巴丘便失去纵伸保护,这个结果的严重性,对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张浪拿下安城后,下令紧闭四面城门,没有特殊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一人出城。表面上,开始派士兵抢修工事,做好坚守的准备。暗地时,自己却带着主力部队,悄悄的转移过去,并且开始朝长沙靠拢长沙。

    杨龄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精神恍惚。一方面,深受韩玄知遇之恩,,却为自己背主求命而内疚不安;另一方面,自己虽然归降张浪,在张营也算是自由,但是几天来一直赋闲在营中度过,张浪就好象忘了自己这个降将一样,不理不问。这让他对未知的前途蒙上一层阴影。

    这夜,杨龄像往常一样,晚膳后出去散步。正无聊的在营寨里四处游动,这时忽然发现前面几个人影鬼鬼祟祟,一变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哨兵,万一碰上了哨兵,又能沉着应付口号。杨龄灵机一动,也悄悄跟了上去。

    这时,就在巡逻队刚刚走过瞬间,有一个人快速的跑到一个营帐里,另几个在门外东张西望。不多过了半分时间,那个人从营帐里跑了出来,手里一着一个包袱,接着对那几个人挥挥手。然后几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散开。杨龄在一边暗思,这几人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杨龄本来就闲得发慌,加上有心讨好张浪,不由自主偷偷跟上那个背包袱的人。

    那个士兵背着包贼头贼脑,不时打量是否有人跟踪,一溜烟,就跑到阴暗的角落里。

    杨龄有些纳闷,天只不过刚黑不久,巡逻的士兵也在四处走动,一切算很正常。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大胆,竟然公然偷窃,而且还把时间拿捏的这么好。刚好在巡哨士兵换班与走位的那么点点时间里。

    他们的这种行踪,更加肯定杨龄的想法。

    果然。刚才走散的开来的几人,忽然从各个方向又聚集在一起,然后一同走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帐篷里。估计是什么柴房之类的,三人躲在里面,不知细声嘀咕些什么。

    杨龄藏在帐篷外面,竖着耳朵偷听。

    不过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比较轻,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什么珠宝,杀人之类的东西。

    杨龄心里暗道:这应该是几个受不了行军之苦的士兵,偷偷夺取珠宝之类值钱的东西,想越寨而逃。却不料被自己碰个正着,这应该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机会。想到这些时,杨龄立马现身。一手掀开帐篷,喝声道:“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被大爷我杨龄碰个正着,你们是乖乖的和我去见巡班大人,还上让本大爷动手押你们去?”

    那几个士兵好象一下子蒙了,个个傻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半晌,其中一个才结结巴巴道:“杨将军,你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由于帐篷里没有点灯,所以也看不清他们的脸色,不过杨龄可以想象到他们哀求的表情。

    杨龄冷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算是干什么好事?”

    显然不同第一个人说话的口气,另一个士兵一嘴谄媚之色道:“杨将军,小的们愿意把其中一半的东西孝敬你老人家,你看如何?”

    杨龄问道:“你们偷了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杨龄问这话,那几人都抢着回答道:“这里面一包全是珠宝,是主公奖励给黄副将的。”

    杨龄惊声道:“全是珠宝?”

    那几人见杨龄似乎有些心动,更是便命鼓动道:“是的啊,这里面全是珠宝,十分值钱的啊。”

    杨龄心里又酸又难过,带有点点心动,不过想想现在的处境,杨龄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们今天死定了,你们随我一起去见黄将军。”

    那士兵又一阵哀求。

    杨龄铁了心,不接受这份诱惑。对杨龄这种人来说,他之所以不接收,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之所以还想对张浪忠诚,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了。就算他在韩玄那里也一样,无论怎么好,一旦条件都出现了,他还是会背叛的。

    那士兵见引诱不成,马上言锋一变,改为威胁道:“杨将军,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

    此换正说中杨龄心疼之处,他想反驳,却又渴望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不由发问道:“现在本将军不是很好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然会受到主公重用的。”

    那士兵甲笑一声道:“杨将军你想的天天真了吧?其实也难怪,你根本不了解上头是什么想法。只怕不久,你不但得不到重用,而且是还会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杨龄虽然不全信这话,但是心里也有些顾忌,他怒声道:“你以为这样挑唆,就可让本将军放过你们吗?难道你们也忘了吗?主公在外是出了名的爱材,从来不随便坑杀一个人。你们是否肯有些狗急跳墙,随随便便毁谤别人?”

    士兵乙接口道:“那你就有所不知可。你说的没错,主公是很珍惜人才,也从不随便杀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特别是在情况十分不利的环境下。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夏口战线十分吃紧。长沙现在作为突破口,对真个战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作为奇兵,张浪更是亲自带领,可见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假如能用将军你的性命换来一场大胜仗。你说张浪会不会做呢?”

    杨龄怀疑道:“虽然杨某人相信自己的能力,但还没有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能力吧?”

    士兵甲这会倒不慌了,他道:“杨将军不是小人说你,你的能力只能在长沙有影响。但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不知道将军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如果你信的过,你就放了我们兄弟,如果你信不过,那我们兄弟也把命豁出去了,大不了横竖一死。”

    杨龄心里动摇,想了半天。最后才咬了咬牙代:“那你倒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士兵乙跑上前去把杨龄接了近来,然后朝外面看了看,快速把帐篷拉起来。里面漆黑一片。杨龄刚想说话,士兵甲压低声音开口道:“样将军。你可知否,你已大祸临头了。”

    杨龄有些不满道:“到底什么事情?”

    士兵甲不慌不忙道:“数日前,黄将军与孙将军一起饮酒,小的在边上服侍。两位将军酒性诶起,大说评一起,其中也说到将军你。”说到这此时,那士兵故意停了下来,调一下杨龄的胃口。

    杨龄眉毛一跳,低声道:“说我什么了?”

    士兵甲吞吞吐吐道:“当时黄副将对孙副将说杨将军你为人不可靠,又一点本事也没有,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还让你投降?”士兵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杨龄情绪上的变化。因为怒火而让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杨龄冷声道:“接社说下去。”

    士兵甲又道:“孙副将当时就哈哈大笑,说副将不懂,其实主公让杨副将投降,只不过是想在攻打长沙之时,把你的头颅挂在旌旗三天,然后送回尸体给韩玄,育安排挑唆。”

    杨龄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士兵道:“杨将军,你想一想,以前你在长沙跟随韩玄之时。也算的上风云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重要的韩玄一直很其中你。你也一直没有让他失望,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假如这个时候把你的人头悬挂在军旗之上,韩玄定然大受打击,乱了方寸,搞不好一个冲动,想为将军报仇,就糊里糊涂中了主公的计谋了。”

    杨龄满眼狐疑,心里只打嘀咕,因为他不全信任士兵说的是真的,也不敢一点也不信。杨龄想了想,问道:“怎么样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士兵甲嗤笑了一声,显然丢杨龄有些不屑道:“杨将军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小人不是黄将军的侍卫兵,怎么可能对他的情况如此熟悉,还轻而易举偷到这些东西?”

    杨龄感觉也有些道理,心里不由不停的琢磨,左右拿不定主意。

    那士兵鼓起如簧之舌道:“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时机,从新逃回长沙,只要和韩玄解释清楚,相信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重用你的。要不然还在这军营里呆下去,只怕早晚要丧命。”

    杨龄心里不由一阵动摇,为难道:“前番投降,现在再叛,那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吗?”

    士兵笑道:“那也是形式所逼啊,情非得已啊。”

    杨龄想起自己在长沙的风光,不由心里一阵动摇,暗思回到长沙的可能性。

    那士兵见已经说到杨龄心疼之处,自告奋勇道:“过了今夜,我们兄弟三人不可能在军营里呆下去了,如果杨将军高抬贵手,我们兄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杨将军送信到长沙处。只是不知漾将军意下如何?”

    杨龄仔细想了很久,如果张浪要杀自己也早杀了,那何必在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再杀呢?难道是随便坑杀降将,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杨龄想起张浪口碑很好,不由确定几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不要做错事情,没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道理上来说,张浪是不会那么随便杀自己吧。再说这身份真的十分可疑搞不好是张浪派来试探自己的饿有可能。杨龄既然这样想,不由下了决定,怒声道:“你们临阵脱逃,又盗用军资,死罪难逃,又多番怂恿本将军与你们狼狈为奸,实在罪不可赦。来人啊,快来人。”杨龄扯开喉咙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被逼的狗急跳墙,双双亮出家伙,欲杀杨龄灭口。

    杨龄虽然也有几分蛮力,但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什么,只听到兵器响后,便急忙跑出去。

    远处的巡逻哨兵在听到喊声之后,早已火速赶了过来。

    几个士兵冲出帐篷,本想击杀杨龄,却见声音杂响,火把快速逼进,脚步杂吵声也越来越近,前面两队巡逻士兵已经不足几十步远了。几人见此情况,拔腿就跑。

    但是军寨巡逻兵信号彼此起落,全个军寨早已经惊动,所有的孙落队已从四面八方支援过来。一切事情不要杨龄说,巡逻队就朝那几个四处逃脱的士兵追去。

    很快的,巡逻队便把几个人捉拿归案,全部落网,没有一个跑得了。

    杨龄把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巡夜主将全棕。

    全钟只是简单的赞了两声便离去处理事情。留下杨龄一脸茫然在哪里。

    张浪帐里,烛火通明,笑语连声。

    几个士兵跪在下面,个个满脸笑容。

    张浪也是喜形于色,连声赞好。

    田丰连声长叹道:“妙啊,妙啊。主公妙计啊。”

    张浪不以为意道:“好系也要感谢好演员才队。你们几人做的很好,我重重有赏。”

    那几个士兵赫然是刚才要与杨龄坐土分赃之人,他们有是喜出望外,连声谢过。

    张浪这才满意的挥退他们。

    田丰见士兵一退,又叹息一声道:“如此以来,杨龄必反。不出几日,必然会给韩玄通风报信,到时间主公之计便可完整实施。”

    张浪伸了一下懒腰,得意洋洋道:“杨龄此人的确是靠不住。现在只不过是刚刚下料,主菜还没上呢。”

    田丰得意之余还是有点点担心道:“此计只怕是上了菜太猛,韩玄一个耐不住,就杀了黄忠,那恐怕是得不偿失啊。”

    张浪心有成竹道:“你放心,刘磐必然会力挺黄忠。”

第八卷第七章 父子对阵

    张浪摧锋而进,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大军就逼进了长沙城外五十里左右扎寨安营。

    中军主寨。

    终将一字排开,个个精神抖擞,容光换发。

    营寨外面,天色还是黑黑的一片,只有火把把方圆数里之内照着暗红。士兵们整齐而又有序的脚步声,不时的在各个角落响起。他们已经戎装在身,随时准备出发。

    张浪在帅位上,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表情,似乎还未睡醒。他打了一个哈欠才半咪着眼神,目光在众将身上一扫而过,没个将军迫切的目光一接触张浪的眼神,不知不觉的把腰板挺的更直一些,好期待张浪的觉识。

    张浪缓缓道:“今日召起众将,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吧。长沙城里虽然只有几千守兵,但长沙城高而厚,防御措施已经相当完备,如果要强攻硬打,我军只有取败一条。加上刘磐已经放弃攸县,带领所有士兵支援上来,先屯在理长沙西城五十里的西城之外,形成犄角之势,如果但是这一路兵马,我们也没什么顾及的,怕只怕我们短时间内拿不下他们,让巴丘王陵的部队赶来,还有从南捃源源不断的士兵,那我们只有吃不完兜着走了。”

    张浪说到这些,看了看场中将士的反应,又接着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智取长沙,而且还要在王威的部队没有增援上来之前拿下,这样我军才会在整个战局取得主动。”

    众将士虽然心急能带兵立功杀敌。但谁也没有在张浪的命令之里出声请战,下面一片安静。

    张浪站了起来。面脸冷俊道:“今日一早,我请众将士来,就是把攻打长沙之事分派于你们,你们可否有必胜之心?”

    下面众将个个憋足劲喊道:“有信心!”气势如猛虎下山,让人热血为之一腾。

    张浪沉喝道:“好,全棕何在?”

    全棕大喜过望,在所有将士嫉妒的目光中,昂首而出,大喝道:“全棕在。”

    张浪随后拿起一张令牌,丢于地上。沉声道:“你马上领三千士兵去长沙城外挑战,只许胜,不许败,如若头阵便若了我军威风,我唯你是问。”

    全棕轰然得令。马上接起令牌。但脚步却站在那里迟迟不动,眼神满是疑惑。

    张浪皱了一下眉头道:“怎么?”

    全棕呐呐道:“主公。如果刘磐杀来夹击我军,那当如何?”

    张浪赞许的点了点头,挥手道:“如果刘磐军来,你败我亦不会怪你。”

    全棕把令牌举于胸前,虎腰挺的笔直,声若洪钟道:“末将得令。”然后大步流星而出。

    张浪虎目一扫,又喝道:“黄叙。”

    黄叙马上大跨一步而出,目光炯炯道:“末将在。”

    张浪道:“今令你带三千将士,埋伏于城西小道,如若刘磐兵出长沙。你劫住撕杀。如若敌军势大,你千万不可退缩,必须得死战。我自有妙计助你退敌。”

    黄叙沉声道:“末将愿为主公竭力死战。”

    张浪老怀安慰点点头,目送黄叙离去,忽然脸色一顿,目光转移到孙策脸上,后者马上感觉到张浪期待的目光,踏步而出,虽然缓慢,却沉稳十分,刚柔相济。

    张浪语气缓了一些道:“黄叙此去,恐非刘磐对手。非伯符不能相助也。”

    孙策声音平静道:“末将愿意效劳。”

    张浪拍案大声道:“好,伯符可带一千兵马,立于西南山之上,如若黄叙渐有不敌之际,你便可抄小路袭击他们的营寨,得手之后,马上付之一炬。倘若敌军疾退,你亦不必惊慌,可合黄叙军队,夹击刘磐,敌军必败无疑。”

    孙策铿锵有力道:“末将明白。”

    “如果刘磐往长沙而退,你可不必追击,随他们入城。”张浪又道。

    孙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浪分派完毕后,又环首对众将道:“你们随我观战,随时等候调令。”

    留下的将士没有给点到虽然有点气馁,但是还是精神高涨应声。

    这时一将踏步而出,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愿主公赐教。”

    张浪观之,乃参将吕蒙。不由微笑道:“你有何事直说无妨。”

    吕蒙道:“主将调遣有度,末将钦服,只是这样一来,刘磐无论兵败与否,必然会退入长沙城,对于韩玄来说,让他多一个足智多谋的参军,会大大增加我军攻占长沙的难度。末将愿意只带本部五百人马,于城西截杀刘磐,让他入不了城。”

    张浪哈哈长笑,在吕蒙的不解目光中,摇了摇头笑道:“此番只是故意放刘磐进长沙,好行使全盘大计罢了。”

    吕蒙一呆傻傻问道:“什么大计?”

    张浪脸色一沉,吕蒙马上醒悟过来,汗颜道:“属下该死,请主公处置。”

    张浪这才缓过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好现在名说。只不过对于长沙来说,是否多一个刘磐,或者多几千士兵,我们想短时间内攻克,都是十分困难的,非常时刻,当然得用非常办法。你往后看着就知道了。”

    吕蒙拜服道:“主公神算,末将多心了。”

    张浪一抖披风,威风凛凛的踏出主寨。众将尾随而出。

    张浪看看天时,下令道:“擂鼓,出发。”

    众将士早已是整装待发,一得到张浪的命令。马上跃马出发。

    全棕打头阵,他带领三千士兵,直扑长沙。张浪也带着毛英、毛杰三千山越兵,在全棕出发半时辰后,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张宁与他的骷髅兵坚守营寨,以防有变。

    当全棕带领的三千士兵到达长沙城之外,天已大亮。

    早有斥候报于韩玄,言江东军已经杀来,现在城下叫阵。

    韩玄带领众部将,来到城上观望张军阵势。见张浪部队衣甲整洁,士气高涨,虽然士兵人数不是很多,但很明显训练有素,战斗力不俗。而带头将领,虽不知其人是谁。但观其来势汹汹,颇有几分威猛之概,韩玄心里不由有些疙瘩,未战先怯,他问左右将士道:“可知城下先锋是谁?”

    边上有人言道:“此乃豫章全柔之子全棕。”

    韩玄对全棕略有耳闻,不由脸色一变道:“虎父无犬子,全柔名震豫章,全宗更十分得张浪赏识。看来今日贼军势大,我军不可交锋,只需坚守。袋刘磐军一到,方可杀出。”

    韩玄部将曲阜平日自负武力,顾心中有所不满,暗思建功立业时间已到,不由自告奋勇道:“大人多虑了,吾观敌军不过偶偶,全柔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今日曲阜愿以手中一杆铁枪,为大人分忧杀敌。如若军败,曲阜愿献上首级。”

    韩玄大喜道:“好。子虚可亲自点将,如若长沙人人都像你一般至力死战,可稳若金汤也。”

    曲阜得到韩玄夸奖,自是得意非凡,傲然离去。

    全棕在城下已叫战半天,忽然见城门吊桥放下,接着冲出一枚人马,在离自己一箭之地的距离,压住阵脚,士兵一字排开,并且开始叫嚣。

    两人互通姓名,全棕也不再理他,手中兵器一挥,士兵便如猛虎下山,直冲而上。

    两人交战未过十回合,全棕一枪刺曲阜于马下。

    敌将一亡,全棕大声激励士兵道:“曲阜已亡,兄弟们用力杀啊。”

    韩玄见主将阵亡,不由大乱,很快败退而回。

    全棕本想趁胜追击直冲长沙,却被韩玄用乱箭射回。

    张浪见此,马上命令鸣金收兵。

    而刘磐方面,得知江东军于长沙城下叫战,本想助战,行军至半路,却被伏兵所击,两方军力本来旗鼓相当,但黄叙伏兵军威,起誓上很快就压住刘磐。刘磐碎奋力一战,然渐有不敌现象。很快便有士兵跑去给大寨守将报信,守寨正是黄叙之父黄忠。黄忠得到士兵的通报后,黄忠随便他戎马沙场,出生入死。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有一天与自己亲生儿子对阵沙场,偏偏造化弄人,你越是担心的事情,它快发生了。黄忠悲由心起,不由老泪纵横,边上的侍卫大惊,不知所措。

    黄忠很快抹了眼泪,强忍住心里的悲伤,带着两千士兵前来支援,只留下少数士兵把守。

    刘磐得黄忠相助,马上重整旗鼓,结合士兵开始反攻。

    反观黄叙部队,一鼓威,再二衰,三而竭。敌方援军上来后,在心里上产生巨大的影响,如若不是黄叙大声激励,身先士卒,一决死战,也许士兵们早就开始溜了。

    敌俊气势越积越威,而黄叙血染沙场,死战不退。在刘军的阵营里,连番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刀挑剑砍,连连劈翻刘军阵旗,如入无人之境。黄忠虽然身处刘营,却十分关心黄叙的一举一动。虽然黄叙改变了很多,但是父子之情每那心里灵犀,只是轻轻一眼,心里的知觉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当这一却落在他的眼里,又开心又悲伤。想想自己与儿子分离数年,一回头,却已对阵沙场,这怎么能不让人心酸呢?

    刘磐见一员敌将如此勇猛,不由激起好战之心,连声大喝,散开前面的士兵,自己策马狂冲上来。黄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身病态,一脸蜡黄的小毛孩子了。真个脸棱角分明,双眼如狮子般锐利,而高挺的鼻梁,更让他孤傲不群,整个人充满着阳刚之味。那一把雪梨刀,就如催命之使般,每舞动一次必然有人染红。这一切都与当年的黄叙有着天差地别,就连刘磐都感觉十分陌生,一点也想不起对方曾经是自己抱着四处求医的小孩。

    黄叙虽变,然刘磐却没什么变化,如果真要说什么,也就是他的皱纹多了,眼角陷了。

    黄叙心里十分激动,虽然多年没有见到刘磐,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忘了以前所有,相反,他对刘磐更充满孺子之情,只不过他把这份感情牢牢的压在心底最深处。不能不说张浪残忍,名知道这是黄忠、刘磐的军队,他仍派黄叙出战。

    黄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策马迎了上来,大喝道:“来将可是刘磐?“

    刘磐一提枪,一手勒马,应声道:“正是。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黄叙轻轻咬住下唇,只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他强忍住想说出自己真名的冲动,梨花刀倒脱于地,冲了上来道:“废话少说,看刀。”黄叙还是有些保留,虽然他知道刘磐武功不弱,但他自信刘磐并非自己对手。

    刘磐心里暗自一懔,黄叙虽有些保留,但梨花刀带着马的冲势,依然让人感觉有如雷霆万钧,开山劈石之势。刘磐一时难逆其锋,只能选择避实就虚。

    黄叙心里默默道:“刘叔叔,对不起了,如若有机会,黄叙一定要登门请罪。

    远处的黄忠此时百感交集,他在长沙虽然有听过黄叙在张浪营里如呵得到重用,但却没有想到黄叙会骁勇至此,带着一些残兵败将,几乎以一人之力,护住就要失散的军势。而江东军在他的激励下,个个死战不退,让兵力占优的刘军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办法,真是有什么样的士兵,就有什么样的将帅啊。此时他见黄叙与刘磐交上手,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只深怕不小心,两方有一个受伤遇害,自己都承受不起。

    黄叙横刀立马,一股战气在全身四处散开,就连身经百战的刘磐,都有些吃惊。

    黄叙催马上前,刘磐也不甘示弱,两个走马换招,开始厮杀。

第八卷第八章 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孙策在山头上,闪下的形式一目了然。

    黄叙的底子,有多少本事,孙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他看黄叙似乎总有些保留,有好几次可以击杀对手的机会,都轻轻放过,不由充满怀疑。难道那个就是他的父亲黄忠?只不过形式已经容不下他多想,眼看黄叙被刘磐牵制,他的部队又渐渐被刘军另一猛将所带领士兵压制,已经开始落出败象。刘军的那一员猛将,刀锋猛烈无比,就算自己下场应战,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看来刘表倒真有不少好手。孙策心情变的无比沉重,他轻轻对手下道:“我们走。”

    很快孙策带领一千士兵消失在山头上,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黄叙与刘磐战至五十回合,刘磐渐感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刀法渐散,他虽然不服输,但是心里还是无比震惊,自己出道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阵势没见过,在心里从来只佩服过黄忠,认为普天之下,能轻而易举战胜自己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日一战,却被江东军一个无名之将杀的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对方疏忽,对阵经验不足,只怕自己早已成为刀下亡魂。假于时日,只怕此人必是刘军的一大劲敌。

    黄叙家刘磐动作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矫健,反应也慢上半拍,心里虽然十分不忍,但还是沉喝道:“你并非我的对手,如果有自知之明。早点退兵吧。”

    刘磐大怒,士可杀不可辱。自己承认技不如人,但是自己是一名军人,从来只有战死而没有退缩。刘磐激愤的心情,让他没有听到黄叙语气里的关怀之声,厉省道:“敌将莫狂等会就让你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黄叙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换来刘磐的愤怒,不由有些慌了神。这时刘磐的大刀砍向黄叙而来,受到刚才的刺激的缘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黄叙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时招架,这才没有被刘磐得手。饶是如此,还是让不远处的黄忠看的心惊肉跳,只差一点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黄叙又急又无奈,只能连连低吼。频繁出刀。

    两人又战二十回合,刘磐先前一股气已过。黄叙像刚才那样,一刀横扫。哪知刘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当场被荡开,门户大开。

    黄叙也一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远处的黄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心,大叫道:“刀下留人。”边说边策马冲过来。

    黄叙只转头看了一眼,心里便掀起滔天巨浪,眼眶开始流泪湿润,似乎有什么迷糊了视线。那是自己的父亲啊。那马上矫健的风姿,是自己曾经多么羡慕的对象;那一熟悉的战刀,自己曾经多少次梦想能拿着它与父亲一样驰骋沙场。风吹过他的脸庞。已经开始泛白的鬓发,在风中飘散,眼角的皱纹,似乎已经暗示着父亲的苍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战马之上,手里提着血淋的狂刀,对阵的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流了下来,混合着血与汗,流过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么滋味。

    战场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黄叙坐在马上,手里提着长刀,呆呆的望着黄忠。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孤单英雄,在得到别人无数赞扬的时候,心里却无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溃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队,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亲清与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了。黄叙眼睛深深的看着快速逼近的黄忠,似乎要把这一刻永远留在心里,只希望之条路再长上那么一点,好让自己多看父亲两眼。

    自己所带领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边上倒下,黄叙心如刀割,终于,缓缓的把刀指向刘磐,不知是怎么一种感想。不过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仰天长啸一声,发泄心里复杂无比的心情,叹息,再叹息,罢了。黄叙转身,下令开始士兵撤离,心里默默道:“主公,这一切的罪,,都让我担吧,让我亲手去杀他们,我真的做不到。

    黄忠想出声,语到嘴边有咽了下去,只能嘶哑道:“来人留步。“这一刻,他苍老了许多。

    黄叙回过头,看到黄忠脸上泪水与自己眼里的无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声音颤抖道:“今日我军已败,来日再分高下。“

    父子对阵,却不敢相认。

    黄叙深深的看着黄忠几眼,转身策马离去,不经意间,一串眼线在空中洒落。

    黄忠一手握的紧紧,指甲几乎全陷入肉里,他全然无意,只看着黄叙高大的背影伤神。

    刘磐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一些,心里却想不通为什么他不杀自己。只到黄忠上来,轻轻的对他耳边说道:“他便是黄叙。“刘磐这时候才猛然的惊醒,心里也开始黯然伤神道:“难怪啊,难怪。”他又一挥手对赶上来的部将道:“不用追了。”

    几个偏将一脸疑惑,却不敢反驳。

    两人就这样,看着黄叙的背影离去,慢慢消失在眼线里。

    就在他们感叹之时,有士兵匆匆上来道:“大事不妙,敌军趁着将军出寨之际,忽然袭击营寨,我方士兵挡不住对方的冲锋,节节败退,眼见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么?”刘磐与黄忠第时间回过神来,同时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厉害的张浪,厉害的毒计,刘磐几乎想也想不到,从新上马,让士兵火速撤回,当他赶到的时候,大寨已经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断烟雾从地上冒起,证明着刚才的惨烈。

    刘磐恨的咬牙切齿道:“好个张浪,利用黄叙与我们的感情拖延时间,却一把火把我们烧的一干二净,可恶之极。”

    黄忠叹息道:“罢了,我们退回长沙城吧。”

    刘磐无奈的点点头。

    长沙城南外五十里张浪军寨中。

    参战的士兵都喜气洋洋,得胜而归的将士笑逐言开。只有黄叙阴沉着脸,一声不响的跪在张浪大寨外,负荆请罪。

    张浪得到消息后,马上带上郭嘉等一般人。

    黄叙仍是低着头,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张浪亲自上去搀扶,但黄叙仍是不敢起来,张浪温柔道:“舒平,你这是做什么呢?”

    黄叙声音嘶哑道,一脸也不像年轻人应该有的表情。他低声道:“属下对不起主公,有负主公的厚爱。还请主公治罪,黄叙不敢有半句多言。”

    张浪重重叹息一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只能怪我做的太过分,如果不是这样,韩玄便不会猜忌你父亲,也会对我下盘大计产生重大的影响。”

    黄叙抬起头,泪水已经爬满他脸庞,他哽咽道:“主公,末将带罪之身,本不应该说什么。但是你看在黄叙为主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到时候就留我家夫与刘叔叔一条生路吧。”

    张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无比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不单单是这样,我还想让你父亲与你一起为我征战天下,立不世之功。”

    黄叙顾不得自己形象,脸上泪痕未干,却一脸惊喜道:“主公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点点头,微笑道:“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我为你的孝顺之心感动,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他有感情啊。如果一个人忘祖丢宗,那他还是人吗?其实我暗中早与黄忠有书信来往,只不过在等最佳时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长沙城。”

    黄叙喜极生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连连给张浪磕头。

    边上的将士无论是谁,都十分感动,心里为黄叙的孝心而折服。

    张浪又亲手去拉黄叙,黄叙这才起来。张浪笑道:“这也是我放刘磐入城的目的所在。”

    黄叙这才了却心事,心里舒畅无比。

    这时张浪忽然转首对郭嘉等人喝声道:“刚才我对舒平所说,都是重大军机秘密,你们谁若敢走漏半点风声,我就叫你们人头落地。”

    众将一起回答:“是。”

    这时郭嘉忽然出声,他故意装出鬼祟样子道:“主公,那个新投靠的杨龄十分靠不牢,只怕万一他走漏什么,我军全盘大计就要泡汤了。”

    张浪沉思半晌,这才冷冷道:“那他现在哪?”

    郭嘉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干亲信将士之外,便没有别人,不由迷惑道:“刚才俗话下还见到他,却不知现在在哪里去了?”

    张浪大怒道:“那还不快去给我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嘉恐慌道:“属下明白。”

    所有将士都开始搜查杨龄,只差一点就要挖地三尺,把军寨翻遍,就是找不到他。

    张浪装做一副十分生气的表情,回到自己营帐,其实心里已经为杨龄表现暗里笑掉大牙。刚才郭嘉一说到杨龄的时候,张浪就注意到他已经脚底抹油,偷偷的离开。张浪只不过是故意给他点点时间,让他好逃回长沙罢了。

    张浪下的棋子民众与要开始发挥功效了。

    杨龄跑的那叫个快啊,三两下就冲到马房里,牵起一匹健马,直接从后寨门冲了出去。开始笑,里面士兵热火朝天,一碰见就问有没有看到杨龄,好在自己天天都在营帐里,认识自己的人少的可怜,所以才能这么容易混过关去。只是杨龄到了后寨门的时候,却发现士兵正要关闭寨门,他心里一慌,马上强行冲了过去。

    这时候士兵发现不正常的现象,马上有人大喊道:“杨龄跑了,从后寨门跑了,快追啊。”

    很快,便有轻骑兵,一校轻步兵从寨里追了出来。

    杨龄拼了老命的抽马匹,只恨不得生了八条腿,飞上天去。

    后面的蹄声弥补,前后相差不过数十丈,不过杨龄仗着熟悉的地理,渐渐的甩过追兵。连续用了一时辰多的时间,长沙城已经远远在望。不过张浪的追兵也没有气馁,远远的跟在后面。

    城上的士兵刚刚吃了败仗,又给韩玄臭骂了一顿,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此时见前方有一人带队,后面有不少骑兵冲来,连忙吹响号角,表示有敌军进攻了。

    杨龄一边拍马,很快到了护城河下,此时他和马匹早已都气喘息息了,不过报带也算到了。

    不过城上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给你一片箭失,如果不是杨龄闪的快,还真的要中招。

    他又急又气,鼓起最大的劲吼道:“我是杨龄,快开城门。”

    城上的士兵又放了一批箭失后,这才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伍长探出头来,看了看,不由惊道:“果然是杨龄将军。”

    杨龄那个急啊,一边看着追兵已经快速追近,一边还要应付城上的士兵目击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围转,他又大叫道:“快开城门,我是从敌军军营里跑出来的,快啊,不然我死定了。”

    那伍长还在由于,远处的吕旷早已在马上搭起弓箭,“嗖嗖”连着三箭,杨龄避开前面两箭,却没有闪开第三箭,直中他的左肩,鲜血迸出,吕旷大声道:“大家快马加鞭啊,千万不能让这贼子进了城,不然主公大计全部完蛋了。”

    吕旷带领着骑兵冲了过来,一边指挥士兵放箭,大有不杀死杨龄,誓不罢休的意思。

    城上的伍长终于下了决定,让士兵开了城门。

    杨龄捡到救命稻草,拼了老命冲进城里。

    当吕旷冲杀到吊桥之时,城下士兵早已关上城门,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箭失,吕旷怒骂狂斥不已,可惜也毫无办法,退离城歪一里之外徘徊好久,这才灰溜溜的退兵。

第八卷第九章 黄忠之危

    长沙州牧府上。

    韩玄正四平八稳的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薄薄的丝绸,两个娇艳的侍女在一左一右,为他轻轻按摩放松,另外有一个侍女跪坐在边上,拿着水果,不停削皮,把弄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进韩玄的嘴里。在下座不远之处,还有七八个靓丽的歌姬舞女在乐师不听的节奏下,莲步生花,婀娜多姿。韩玄轻眯着小眼,脑袋不停的晃动,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好象早已把上午的败仗忘的一干二净。

    不但如此,州牧府里的奢华,上古檀香楠木所制梁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珍贵命中的器皿,在室里无处不在摆设;边上还有一座宽约九尺,高有六尺的屏风,上面草绿花红,湘西风情,跃然纸上。其奢华程度,就连张浪秣陵缚也比不上。

    韩玄正醉心于享受之时,州牧府的管事匆匆而来。

    他附在韩玄耳根上,轻轻道:“大人,杨龄回来了。”

    韩玄一下子睁开眼睛,小眼里满是惊讶道:“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安城给捉住了吗?”

    管事笑道:“这全赖杨龄机灵,他趁着张军疏于管理,趁机跑了出来。”

    韩玄拍掌大笑道:“好好,难得我平日如此看中他,杨龄也够机灵。”

    与韩玄的全无心计相比,管事倒是有几分担心,他怀疑道:“这会不会是张浪的诡计?此人善玩阴谋,不可不防啊。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韩玄给管事这么一说。有些左右不定,心中拿不住棋,喃喃道:“呀有道理啊。要不然我们直接杀了他,省的到时候留个祸害。”

    管事心中一紧。杨龄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将。但最少也跟随韩玄多年,也立过不少战功,事到如今,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如此无情无义,不由让他脊背凉凉的。不过这个管事也没有多想,笑道:“将军何需如此担心,让他来见你不就得了吗?只要我们再仔细盘问一下,如果真的其中有诈,必然回漏出马脚。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韩玄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去带杨龄上来见我。还有等会的时候。你就在我身旁仔细观察,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管事低声谄媚道:“主公,不如在左右侧各安排二十刀斧手,已气势压人,假如杨龄心中有鬼,必然吞吞吐吐,难自圆其说。到时候便可一哄拿下。斩首示威。”

    韩玄心里并没有什么主见,闻言感觉此计不错,大声笑道:“好好,一切你去安排。”

    少时,管事带着一瘸一拐的杨龄上来。

    杨龄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左臂上也缠着白白的纱布。

    杨龄看到韩玄,急忙挣开扶他的侍从,迅进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代:“将军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韩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杨龄心里凉了半截,看着边上虎视眈眈的刀斧手,额角的冷汗直流,他大声喊冤枉道:“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末将啊,末将为你出身入死,从未有过半点二心,前番归降张浪,实在破城之后,情非得已。末将人虽然在张营,其实心里一直在将军这边,今天好不容易捉住机会,才跑了出来。如果将军还不相信,杨龄身上多处箭伤就是铁证,守城的士兵也可以作证啊。”

    韩玄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给杨龄这么一说,又想起杨龄以前,心里便相信了七八分,不过他还是照着管事所说,仔细盘问起来。

    杨龄对答如流,把自己所知所经理一五一十的告诉韩玄。末了,杨龄还道:“将军,此番末将之所以强行逃脱是因为敌军军营中得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正是因为如此,末将才顾时机是否成熟,毛着极的的什么危险跑了出来。如若不是末将身手敏捷,早已命丧黄泉了。”

    韩玄不由引起一阵好心,问道:“什么天大的秘密?”

    杨龄看了看边上的刀斧手,欲言又止。

    韩玄挥手支退了四十个刀斧手,不耐烦道:“什么事情,快说。”

    杨龄跪在地前行几步,来到韩玄脚下,压胜地声音道:“属下得到消息。这与刘磐、黄忠有极大的关系?”

    韩玄闻言惊跳起来,大声道:“什么关心?”

    杨龄怒声道:“原来张浪军营里一员猛将叫黄叙,此正是黄忠的儿子。而张浪暗里和黄忠早就有书信来往,密谋私反密植待最好的实际来个里应外合。好拿下长沙城。“

    韩玄大惊失色额头上汗水渗渗流了夏历,他来回踱了几步,脸上越发铁青道:“黄忠早对本将军有所偏见,屡次在刘磐面前挑拨是非,好想废了某长沙太守之职。此番竟敢私通敌军,其心可诛,罪不可恕,来人啊,去把黄忠给我捉拿归案,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管事连忙制止道:“将军不可冲动,黄忠固然可恶,但是刘磐大人在其背后撑腰,假如因次事与刘磐大人翻脸,似乎有些欠妥。张浪军临城下,将军这里倒是先起内讧,这仗还怎么打啊。传了出去,还不是大人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啊。况且,黄忠虽然多次与大人做难,但仔细一想,他忠于刘磐,而刘大人又是主公的侄子,似乎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韩玄长袖一挥,呢声道:“少说废话,无论黄忠有无通敌,此人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恨,现在正有个大好机会,怎么可放过。你马上带上一曲人马,去把黄忠捉哪归案。”

    管事见如此,也不再多嘴,下去办事而去。

    杨龄一脸谄媚之色道:“将军英明。高瞻远瞩。有将军在。长沙何惧张浪。”

    韩玄飘飘然,昂首挺胸道:“本来你临阵变节,可治死罪,但今你戴罪立功,偷的如此重大信息,过往一切既可不追究。以后你要好好为本将军办事。”

    杨龄本来心里就有点没底。一听此语大喜,马屁连连不断拍出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心存慈善,又胸怀大略,早晚都必名震天下,末将愿为将军做牛做马,鞍前马后一生足矣。”

    这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侍卫近来。对着韩玄嘀咕半晌,让韩玄的眼神一开始的诧异,慢慢变成惊喜,到最后笑逐言开。

    杨龄问了问,韩玄哈哈大笑,把事情说了出来,两人自是一番吹鼓。

    不多久。管事便回来。

    韩玄精神一振,追问道:“事情办的如何?黄忠可杀了否?”

    管事一脸怪色道:“属下带人去捉拿他之时,他竟然一点也不反抗。还扬言要找太守你评理,所以属下也不好下手,只好把他带了过来。”其实管事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本想把黄忠当场五花大绑起来,以示威风。可黄忠的士兵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霸一样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点为难黄忠,难保士兵们会拔刀而出。这让他一下子全没有那个胆子。更不要说杀了。只能把他请到韩玄府上之时,然后再狐假虎威一番给他绑上。

    韩玄嘴里阴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喝道:“押上来。”

    士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黄忠,伴着不停的吆喝声推桑而来。

    黄忠怒目圆瞪,须发倒立,强壮结实的身躯轻轻一震,押着他的士兵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手臂一麻,接着控制不住的连连后退。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刚想上去给他几下,却被黄忠炯炯虎目一瞪,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传遍大堂,那几个士兵不由被他气势所压,一时间楞在

    那里,不敢有办点非分之举,同时耳边响起黄忠如洪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武道:“某自会去,不用你们碍手碍脚。”

    韩玄气的手脚发抖,暗恨士兵不争气的同时,心里也为黄忠的气势所惊呆。直到黄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两眼似带着嘲笑的斜视,这才激发他的愤怒,不由厉声道:“黄忠你的胆子不小,见到本将军不跪,你眼里还有王法乎?”

    黄忠冷笑讥讽道:“自问末将忠于职守,未有什么过错,韩太守不分青红皂白便把黄某捉到次地,试问你眼里又有王法否?”

    韩玄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声连连道:“黄忠你见面太守不跪在先,顶撞在后,等会必然连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本太守一一点出不成?”

    黄忠冷哼一声,头看也不看韩玄被过去。端是无视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鬼心思,都说出来吧。黄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么?”

    韩玄狞笑一声,问道:“黄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黄忠心里一禀,想也没想便出声道:“有。”

    韩玄两眼放大,嘴角带着丝丝的阴笑道:“几男几女?”

    黄忠:“只有犬子一人。”

    韩玄忽然站了起来,厉声道:“是否叫黄叙?”

    黄忠生性刚正不阿,胸怀坦荡,根本没想过什么推辞道:“正是。”

    韩玄忽然眯着双眼成一跳缝。但从浑浊眼里闪漏出来的杀机却逃不过黄忠敏锐的双眼,心里正有些疙瘩之时,韩玄冷冷道:“黄叙现是江东张浪手下心腹大将,想来你也清楚吧?”

    黄忠忽然想起韩玄狭隘的心胸,数次看自己如毒蝎的眼神,心里隐隐明白韩玄的想法,怒声道:“黄叙虽是我黄忠之子,却已失散多年,黄忠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就算他是张浪部将,一则为张,一则为刘。自古沙场无父子,如若以后战场相逢,却也是各为其主,忠虽不懂礼数,却也知忠贞二字,此心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这里陷害忠良?”

    韩玄不由拍起手掌,大声道:“妙哉,妙哉。黄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杨龄。”韩玄忽然语锋一转,对着杨龄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说给黄忠说说。”

    杨龄马上列位而出应声道:“末将明白。”杨龄拐着腿,来来回回在黄忠身边慢吞吞转了两圈,最后受不了黄忠杀人般的眼光,喝一声,以壮己胆,这才道:“黄忠,你与张浪私谋已久,本副将作诈降之时,身在张营,如若不是从中偷听到张浪与黄叙对话,本副将还不得而知你与张浪有此勾结,还好吉人天相,天助韩太守,本副将趁几逃了出来,才得已揭发你的阴谋。黄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黄忠不又仰天长笑,声音盖过整个厅堂,让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感觉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压,无比郁闷,而他的脸色无比的苍白,似乎一下间又老了许多,他的声音里还透着无数的悲愤与凄凉道:“可怜黄忠一心为刘家效力,到头来却落个奸人所害,你们说我与张浪密谋,可有何证据?难道就想用这区区数句便定了黄某人的罪不成?黄忠不服啊。”

    韩玄心里“扑通”跳个不停,黄忠的勇猛可是在长沙一带出了名了,万一逼了他狗急跳墙,那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韩玄的眼光落在黄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绳,结结实实的在黄忠身上来回缠了无数圈,胆子不由壮了不少,他厉声道:“好个黄忠,你临死还不知悔改。黄叙围攻刘磐之时,黄叙数次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谁不知当年刘磐为黄叙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这才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而后来你明明带领援兵上来与刘磐击败黄叙军队,到最后你却为什么不追杀?难道你心里没有私心吗?如果不是刚才有知情侍卫向我禀报,我还真的拿你没办法呢。”

    黄忠黯然不语。

    韩玄见黄忠不语,心里的气更盛,把手一挥,怒声道:“来人啊,把黄忠给我拉下去砍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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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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