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风流三国TXT下载风流三国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风流三国全文阅读

作者:浴火重生     风流三国txt下载     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七章 有情人终成成眷属(上)

    周瑜既破颖川城,黄忠攻陷武平城,曹操黄河以南的地盘急巨缩减。

    由于连年征战,士兵疲惫,粮草物资消耗极大,于公元211年腊月,江东军罢兵退回淮西,结束了这一波的征伐,准备来年继续征讨。

    是战,曹操不但损失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而且还被迫迁移邺城,一时威望大减。袁氏残渣余孽趁机四处做乱,河北陷入动乱之中,虽然最后一一被镇压,但曹操也是元气大伤。

    好在曹操从贾诩之计,挑起南蛮暴动,这才堪堪拖住刘备步伐,让他退回汉中。

    马腾大军已进泾水,以高屋建翎之势,窥视长安,但关中之地,历来易守难攻,加上少了刘备的牵制,西凉军一时难进寸步。久攻难下,马腾心浮气燥,而恰恰在这个时候,贾诩开始从中挑拔离间,韩遂、马腾矛盾大爆发,两人反目成仇,开始互相攻击。西凉军不战而乱。贾诩又派人劝降被马腾逼的走投无路的韩遂,连同关中军,对马腾发动突袭,马腾准备不及之下,被两人马夹击大败,死伤惨重。

    韩遂、钟繇趁机直追,马腾败退回陕西,自此一蹶不振。

    声势浩大的三路联军进军中原,虽然让曹操损失大量黄河以南的地土,但最后还是被曹操成攻顶住江东军北伐中原的脚步,并且击败马腾,令其数年之内难再有所作为。

    南国的冬,极其少见的飘起鹅羽大雪,片片的从空中洒落。

    凛冽的北风不停呼啸而过,雪花在空中不断飞舞。秣陵城外的群山、枯落的树梢、平布的屋檐、广阔的街道上都铺上一层茫茫地雪白。入眼望去,有如北国风光,白茫一片。个个角落里,不停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冻的红扑扑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张浪府上的后花园。同样一片雪白苍茫。

    张浪与甄宓相拥一起,踏雪寻梅。雪地留下淡淡的脚印,很快又被飘扬的雪花掩盖。

    甄宓外面披着黑色的貂皮大衣,把全身上下都包着严严。本来晶莹地脸颊,在风雪中冻的有些发红,这不但无损她的美丽,反正变的更加迷人,白晰的肌肤里透着迷人的红。散发出阵阵成熟迷人的韵味。已为人妇的她,少了当年青春飞扬,多了一份端重丽雅。

    张浪一手揽着甄宓的腰,一边与临榭而远眺,看着苍茫大地,不由感叹连连道:“江南由于地理原因,极少可能出现这样情况。这场大雨,实属近十几年来最罕见一次了。”

    甄宓娇柔笑了声,把自己娇贵身躯靠的张浪怀里更紧一些,美目荡漾道:“在北方。这样地雪算不上什么。但将军偏偏对此大加感叹。可见将军真是井底之蛙喔。”

    张浪对甄宓地调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叹气道:“瑞雪兆丰年,这一场雪下的好啊。”

    甄宓凤眸闪着一丝异样的神情道:“将军刚刚罢兵。难道来年还想再北伐中原吗?”

    张浪面色坚定道:“不错。无论江南如何如展,但终因根基薄弱,比不上河北恢复地快。我江东休养生息三年,而曹操只须用一年时间。如果不趁着河北元气未愈之时北伐中原,只怕到时候想拿下曹操,比登天还难。”

    甄宓用纤手搂住张浪的虎背,轻声珠语道:“你们男人的事情,妾身不管。”

    张浪忽然转过身来,两手环住甄宓盈盈一握的细腰,笑咪咪道:“老婆。还记的当年本将军特封你一个监军吗?”

    甄宓脑里随即想起当年随张浪从军的日子,倾国倾城的脸上露出淡淡醉人笑容,带着回忆,声音呢喃却有些娇嗔道:“妾身当然记的,将军虽封我一个监军,但却是个有名无实,手无大权呢监军呢。”

    张浪似乎也被勾起回忆,脸上笑意浓烈道:“依稀还记当日美女军师如何激昂文字,指点江山。又如何把本将军批的狗血喷头。休无完肤。”

    甄宓“噗嗤”轻轻娇笑,瞬间绽放美丽,让天地失色。她白了张浪一眼,似娇似嗔道:“还记的某个将军拿着一把冰冷地刀,横在妾身的勃子上,欲辣手摧花呢。”

    张浪没有一点尴尬,相反,他还有一些洋洋得意道:“正是当年本将军英名神武之举,才有如今的甄夫人啊。”

    甄宓笑骂了一声,脑里却不可阻挡的想起件件云烟往事,有幸福,有悲伤。她千娇百媚的横了张浪一眼,娇滴滴道:“妾身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将军这么野蛮不说理的人呢。”

    张浪开怀大笑道:“如果不这样,如今哪里有怀里的俏佳人呢?”

    甄宓又嗔了张浪一眼,幸福的依在他怀里,不在言语。

    张浪的思绪不由飘到数年前地某一个夜晚。

    那时刚刚平定荆州,撒回秣陵休养之时。

    “主公。”一名侍卫在经过通报之后,风风火火的进来。

    张浪正因荆楚大战的凯旋归来,心情难得比的无比舒爽,轻快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侍卫行礼道:“刚刚从暗里保护甄小姐那里得来的消息,最近一段时日,总有一个青年俊杰出现在甄小姐身边,此人多有口材,明里暗里总刻意接近甄小姐,侍从虽然多次干涉,但却收效甚微,而且还引起甄小姐的不满,他们见此事棘手,又不敢再造次,特快马前来禀报。”

    张浪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前段时间刁秀儿曾经提过,只是自己太多忙碌,并末把此事放在心上,如果再经提起,不由有些不悦道:“那人是谁?你们可曾察出?”

    侍卫道:“已查,此人名贺达,乃吴郡都尉贺齐之子。”

    张浪眉毛一扬,略感兴趣道:“贺达?贺齐?”

    侍卫不知张浪心中何想,确认道:“正是。”

    张浪以前熟读三国演义自是不说,对三国史也有一定的了解,三国演义中有很多虚构的人物,而三国史上又有很多没有在演义中出现的名将。贺齐便是其中一个。贺齐弟贺景,其子贺达在吴国后期都是一员良将。

    张浪挥退侍卫,独自沉思。

    看情况,贺达追求甄宓已有一段时间,假如自己再任凭事态发展,谁也不敢保正后面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甄宓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儿,荣华富贵,金银钱物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吸引力。单凭她不想呆在秣陵,四处周游的情况便可看出,如果自己不在加一把劲真的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会是如何。

    那现在到底要怎么办呢?杀了贺达?开玩笑,这种事情张浪还不会去做地。自己去吴郡找甄宓?呵呵,得问问手下那班人答应不答应。那下金令调回甄宓?这个方法倒是可行。

    想到此时,张浪首次不是为了军情特下金令,调回甄宓。

    一旬之后,甄宓被半强迫“押”回秣陵,其中还有贺达。

    这时张浪处理公务完毕后,便兴冲冲的回来府上。

    用过晚膳之后。张浪问杨蓉道:“蓉儿。怎么没看见甄宓?”

    杨蓉正逗着两个宝贝,没空理暇张浪道:“她在厢房里。”说完这话,杨蓉抬起来。咯咯笑道:“甄宓不知道咋回事,自从回来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呢。是不是你惹了她什么?”

    张浪从杨蓉眼里看到一丝兴灾乐祸的感觉,他耸耸肩,没说什么,便去找甄宓。

    甄宓在厢房里看书,没有一丝急躁不安的感觉,安详的气息笼罩全身,还带有圣洁的感觉。

    张浪进门后,甄宓一直没理他。

    良久,张浪才开始试探问道:“甄小姐别来无羡?”

    甄宓头也没抬。仍是把那对黑眸盯在书上,嘴里不冷不热道:“有劳将军挂念,一切很好。”

    张浪对她的语气并没有放在心上,相反还晓有兴趣的从侧面打量这个甄美人。每一次见到她,都会有一种惊艳地感觉。每一次看到她,都会不觉的被吸引其中。那优美的曲线,玲珑的躯体,有如天鹅玉颈般的完美,雪白的肌肤散着阵阵粉嫩的光泽。而那完美无瑕的脸型。惊心动魄的展现在张浪面前。张浪毫无顾忌的大眼上下,欣赏起来。

    张浪没有说话,甄宓自然不会说话。但张浪那侵略性极强地眼神,却慢慢把甄宓看地全身上下不自在。一份尴尬而又暗昧的气氛,开始在两人心中暗里滋长。

    甄宓首先受不了这样的感觉,声音有些冰冷道:“将军,你问侯也问了,看也看了,如果没有别地事情,甄宓想休息了。”

    甄宓下了遂客令,可张浪却毫无一点觉悟,死皮赖脸的在那里不走,反是一脸笑嘻嘻道:“甄小姐还在生本将军的气?”

    甄宓淡淡道:“小女子如何敢生大将军的气?”

    张浪明显听出甄宓声音中的距离,假如自己不在加于弥补,只怕这个佳人真的会从自己身边溜走。张浪吸了口气,表情有些苦涩道:“你怪本将军也是可以理解,这几年来,甄小姐一直在外面游历,聚少离多,呆在秣陵的时间屈指可数,假如不是我有些冷落你,相信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样。”

    甄宓看着张浪有些伤感的表情,一时间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才好。

    张浪深情看着甄宓道:“我对甄小姐的心意,相信不用说出来,甄小姐也是明白。”

    甄宓极力平复心中的激动,平静道:“将军不必多说了,甄宓现在很累。”

    张浪表情忽然像是下了一个很大地决定一样,声音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泛,淡淡道:“假如甄小姐认为贺达这人还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当回月老。说实话,贺达这个人虽然有些浮跨,但很有才气,如果加于锻炼,日后也会成为一名独挡一面的人才。”说完这话,张浪开始缓缓的后退,深情的双眼,已经变一潭深水,冷漠的让人看不到底。

    甄宓芳心一阵悸动,不知是被张浪身上散出的冷漠气息感染,还是意料到张浪踏出这门后两人拉远的距离,本来刻意保持平静地脸上,这次终于出现了慌乱,急声叫道:“张浪。”

    张浪这招以退为进,加上他高超的演技,可以说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其实这也是张浪无奈之举,如果再不兵行险地,只怕真的没有别的机会能翻盘了。果然还是起了一些效果,从甄宓着急的语气中听出不一样的感觉,不过这个时候张浪还准备再下一付猛药,他冷淡道:“我也已经调贺达到秣陵了,事情如何发展,就在甄小姐的一念之间了。”

    甄宓想不到张浪会把贺达也调回秣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芳心如打翻五味杂瓶,一时间心痛无比,就连她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说出一句话,道:“难道将军真的想把甄宓配于贺达?”

    张浪终于长出一口气,甄宓的口气,让事态出现了重大的转机,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在逞强,那就十足一个笨蛋,他赶紧道:“当然不想。当日我冒着生死之危把甄小姐接到秣陵,无非就想金屋藏娇,希望能得到美人垂青。如果我硬要把甄小姐逼嫁,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说谁舍的把这样一个娇柔滴滴大美人往外推?”

    甄宓怀疑的看着张浪一眼,心里涌却起甜蜜的感觉,充实着整个心房,她故意冷哼一声道:“那不知道刚才是谁说的那么绝情?”

    张浪冷漠的表情快速融解,疼爱的眼睛布满其中,“如果甄小姐要嫁,贺达小子份量明显还不够。”

    甄宓晓有兴趣道:“那谁的才有这个份量?”甄宓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有些多嘴,张浪的口气明显是在说自己嘛。

    果然,张浪带着无可抗拒的语气道:“如果甄小姐想嫁,那也只能嫁给本将军。”

    绝对的强势,绝对的霸道。

    甄宓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心里一角的隔膜早已被融化,只有那说不出的喜悦感觉。

第二十八章 有情人终成成眷属(下)

    “那甄小姐还要嫁给贺达吗?”张浪这个时候心情已经十分轻松道。

    甄宓不问反答道:“张将军你说呢?”

    张浪也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笑呵呵道:“说句难听话,贺达那小子还不配染指甄大美女。”

    甄宓显然对张浪的目空一切有所不满,嗔声道:“难道全天下就你才配吗?”

    张浪嘿嘿笑了两声,踏步上前,来到甄宓面前。

    甄宓看着张浪嘴角上邪邪的笑容,脸上露出警惕的目光。张浪以前流氓之举,可是历历在目,她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一脸警戒道:“张将军……”

    张浪故意一脸迷惑道:“本将军会吃人吗?至于让甄小姐怕成这样?”

    甄宓一点也不给张浪面子道:“将军为人如何,你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还要本小姐挑明吗?”

    张浪不以为许,距甄宓不过一尺距离停了下来,故意把头伸进去,深吸一口气,然后一脸迷醉表情道:“好香啊。”这倒不是张浪做作,甄宓那幽香芬芳的气息,如空谷兰花一样醉人心田,让张浪整人心旷神怡。

    甄宓虽然知道张浪色胆包天,但却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出阁之举,一时间不知愤怒,还是羞涩,条件反射的把娇躯后仰,想避开张浪火热的呼吸。一边还用素手挡在如花似锦的脸颊上,微微恼怒道:“将军……”

    甄宓娇躯后仰,虽然避开了张浪火热的目光与侵略性的压迫,但却同时把自己完美曲线暴露在他眼皮底。张浪对甄宓声音充耳不拒,而且还不知为耻,反而得寸进尺,他眼睛一眯,快速的扫视甄宓娇躯一眼。那饱满的酥胸高高挺立,如魔鬼一样的曲线动人心魄。此时正随着甄宓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俯,散着阵阵诱人的味道。

    恰巧甄宓正注意张浪的动作,防止他有进一步出阁之举,便看到张浪那色色地眼神扫过自己酥胸,脸蛋不由“刷”一下红云密布,如熟透的密桃一般,心里的羞涩无已复加,偏偏平日嘴唇伶俐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来反驳张浪的行动。

    张浪哪里见过甄宓有如此羞涩动人的一幕,脚下不由再一次移动,两人距离不过一尺。而甄宓身上的体香已经源源不由飘进张浪鼻孔,只感觉到一阵意乱情迷。

    甄宓刚想大声怒叱张浪的非礼之举,忽然感觉到一双火热手掌穿过自己身体,紧紧搂住自己小蛮腰。瞬间,甄宓大脑如春雷轻“轰”一声,一片空白。

    张浪只感觉甄宓地娇躯一僵,触入冰凉细滑,虽然隔着衣服。却有种消魂荡漾的感觉。强忍心中的冲动。缓缓笑道:“甄小姐小心,千万不要摔倒哦。”说完轻轻用力一拉,甄宓那娇柔完美的身躯便飞入张浪怀中。来个软香满怀。

    甄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拼命的想挣扎离开。可越挣扎,腰上那对手掌中越传来更大的力量,紧紧搂住自己,让她快速的消失力气,软在张浪坚强的胸膛上。

    张浪嘴角自然间流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口吐热气,偶尔还故意轻轻碰一下甄宓晶莹玉珠,温柔道:“宓儿,这一个拥抱。我可是等了好几年了,如今心愿终于得尝。”

    甄宓挣扎的娇躯已经停了下来,耳根里停来阵阵麻痒地感觉,特别是张浪那款款深情地话,直落到她的内心深处,涌起阵阵幸福的感觉。其实甄宓早已芳心默许,只是女孩自尊,加上张浪并没有刻意地追求,让两人的好事一直拖到现在。贺达虽然是个不错的青年才俊。但与张浪比起,有着天差地别,就如天上的月亮与星星一样。甄宓虽然对贺达有好感觉不假,但说喜欢上他,还远远没有到达这个地步。不过好在出现了贺达这个第三者,才让张浪认清形势,并且主动的出击,追求甄宓。”

    甄宓虽然心里默许,但女孩子的天性怎么能容她这么容易就屈服张浪呢,她刚刚还想说话,耳边又传来张浪深情的话:“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不想又要多等几年了。”这句话直接说到甄宓的软肋,女孩地青春是有限,自己与张浪的感情已经有好几年,如果在拖上几年,那自己不是芳华已逝?甄宓心底的防线立马消失大半,整人迷迷糊糊就把软绵绵的娇躯靠在张浪怀里。

    张浪知道这是最好的机会,趁着两人误会冰消瓦解之时,赶紧加快攻势,先上车后补票,把生米做成熟饭再说。都说女孩是感性的,如果不趁着这个感情波动的时刻解决问题,只怕日后还要花费一番心思。张浪紧紧抱住甄宓,不时用下巴磨蹭甄宓秀发,有些动情道:“宓儿,你可知道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吗?”

    甄宓初次被男人这样紧紧的搂在怀里,芳心几乎要跳出心腔,哪里懂的去思考别地事情,再加上听着张浪羞人的情话,整个心有如在云端上飘浮,没有一点思考能力。

    张浪见甄宓不说话,手掌开始不老实的轻轻上下抚摸甄宓的洁背,心里感叹如此尤物之时,一边坏坏笑道:“宓儿,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啊?”

    甄宓早已被张浪结实的拥抱,火热大掌接触的魂飞飘荡,羞的用蚁蚊弱小声音道:“宓儿也不知道什么开始喜欢上将军的。”

    张浪心神一荡,忍不住用嘴轻轻含住甄宓的耳珠,细声细语道:“今夜无论如何,本将军要和宓儿完成周公大礼。”

    “啊。”甄宓惊呼一声,这绝对是她出生到现在听过最为露骨的一句话。本来就红霞密布的脸蛋有如充血一般,红通通的醉人。她挣扎着要脱离张浪的怀抱,娇羞道:“不行啊。”

    可张浪紧紧搂住她,甄宓越挣扎,摩擦的越激烈。

    张浪以不可抗拒语气道:“不行也得行,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好几年了。我不想再等几年,难道你喜欢嫁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吗?”

    甄宓挣扎了一会,不但没有挣开张浪的怀抱。反把自己弄的气喘息息,吐气如兰,她羞涩无比道:“将军,等你明媒正娶时,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甄宓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出她在说什么。

    张浪对甄宓这个大美女忍了数年了,如今成功在望,哪里等地了那个时候?看着甄宓嘴角含春。媚眼如春,别有一番动人的景象,再也克制不住冲动,大嘴狠狠的吻上那醉人的樱唇。

    甄宓全身有如遭到电击,一直僵化在那里,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张浪的舌头开始不停的扫荡群芳,不停吸吮那醉人的芬气。

    而甄宓本能的双眸紧闭,坚守牙关,不让张浪大舌越雷池半步。

    张浪见不得其门而入,忽然腾出一只大手。攀上甄宓那高耸地酥胸。轻轻一捏。

    “啊”甄宓感觉到大手侵犯自己神圣的双峰,本能想惊呼一声,纤手紧紧压住张浪想要做压的大手。张浪也并不是想此时就有如此过激的行为。火热的手掌被压住没有什么动静,而大舌却已趁机而入,开始追逐丁香灵舌。

    有如“轰”一声巨响,甄宓只感觉自己头脑一片发黑,接着一股异样的感觉开始迷漫全身。全身的细胞忽然间开始变的如此活跃,而手中的动作不知不觉已停止下来。

    张浪轻车熟路,含住那条颤抖四处逃窜的丁舌,轻轻吸吮起来。

    情到浓时人自醉。

    经过短暂地挣扎之后,甄宓放开心怀开始默默享受这特别时刻。

    舌唇地接触,灵魂的交融。释放的**,麻醉地从心扉最深处传遍全身。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对,幸福的感觉。

    张浪与甄宓两人吻的天荒地覆,只到都喘不过气来,这才分开。

    张浪目视着甄宓人比花娇的脸庞,后者双眸紧闭,黑黑的睫毛不停颤抖,那晶莹别透的肌肤上带着淡淡的桃红,琼鼻不停随着急喘的呼吸一翕一合。阵阵香气扑面而来。一副任君采之的表情。

    张浪忍不住又一次狠狠地把大嘴压在那可口的樱唇上,贪婪的吸吮着香甜的津液。火热的大舌带着无尽的情欲侵入甄宓檀口,熟练的技巧令细滑的丁舌无处躲避,只能偎依缠绵。

    不知什么时候,甄宓也动情的伸出素手,紧紧搂住张浪地勃子,激烈反应着。

    温柔的前戏早已不能满足张浪**的需求,火热大手开始在佳人峰峦起伏的娇躯上游走。嘴巴轻轻含住着那漂灵气娇柔的玉珠,轻轻吸吮起来。

    “啊。”甄宓低低一声满足呻吟声,就好如天雷一般勾动张浪全身本来就已沸腾的欲火。

    “啊。”甄宓轻呼一声,只觉一团火热覆盖了自己的酥胸,狂野的气息透体而来,紧接着悸筋的感觉随着玉臀上无处不在的爱抚,在心湖上荡开。

    张浪熟练灵巧的手已经捉住甄宓挺翘丰满的玉臀,时紧时松的爱抚。而另一只手控制不住攀上那迷人的双峰,上下不停的摩擦起来。

    甄宓纤手虽然还压住张浪做恶的大手,但却无力的放纵其四处捏摸,全身变的火烫一片。

    “将军,不要这样。”强烈酥麻的快感令佳人出于本能的反抗显得如此柔弱无力,媚语如丝的轻声拒绝,反添一分张浪征服美人的决心。

    张浪抱起甄宓,往厢房的卧室而去。

    “嗯”轻轻的呻吟一声,张开艳光四射的双眸,甄宓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榻上,而那个邪恶的男人正色色盯着自己酥胸,一脸惊叹之色。

    “啊”甄宓惊呼一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罗裳半解,白晰的肌肤已有大半暴露在空气之中。羞愧的感觉如潮水涌进心田,雪白纤手紧紧捂住酥胸,火烫的已经马上传遍全身。虽然芳心深处大声呼喊着千万不能闭上眼睛,但强大的羞意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合上凤眸。

    张浪看着蜷成一围的佳人,坏坏的笑了两声,柔情溢满全身。

    甄宓只感觉自己胸口一凉,接着一团火烫的感觉已经包满玉兔,一股酥麻的感觉如狂潮涌全身声,舒服的不由呻吟一声。

    “将军,不能这样。”佳人抗拒软弱无力,而玉女峰上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加强烈。无力的捉住那使坏的手,却不能控制那如电酸麻的感觉刺激全身。

    张浪触手凉凉滑手的玉峰,消魂荡骨,让整个血脉亢奋,占有的**,充满全身。

    又一声轻轻的呻吟,如火药点燃全身,张浪控制不住的低吼一声,如凶猛的狮子扑向猎物,把那一点美丽的嫣红含在嘴里,不停的吮吸,轻磨。让它在欲海之中快速的变硬,变紫。

    “喔……”一声幸福而又满足的叹息,有如一道催化,让张浪开始全心的享受着这动人的玉体……

    张浪越来越兴奋,动作越来越来疯狂。

    甄宓半推半就,头一次享受着动人的激动引诱。

    当张浪的分身破体而入,两人融为一起时间,甄宓眼角下挂着晶莹的泪水,整整五年的恋情,终于开花结果……那一刻,痛苦的感觉被欢乐牵福的感觉淹没……

    红鸾星动,被浪翻滚,鱼水之欢,说不尽的缠绵恩爱。

    一旬后,秣陵城又热热闹闹一把,张浪迎娶甄宓入门。

    而贺达被张浪任命破虏校尉,贺齐被调往秣陵,官居武威中郎将。

第一章 兵临历下城

    公元211年冬,蜀中刘备引兵退回汉中。经过短暂休整之后,于公元212春,令诸葛亮为帅,蒋琬为参军,费诗为司马缘,董厥、樊建二人为椽史;猛将张飞为先锋,严颜、张任为大将,总督蜀中军马。调川中名将吴兰、张冀、张嶷等十余人为副将,关兴、张苞为左右使,雷铜押粮,共起马步兵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开赴益州。

    同一时间,韩遂伙同钟繇一路直追马腾。马腾被困于北原,苦战不得突围,后被流矢射中,不治而亡。一代诸侯,便如此阵亡沙场,淡出争霸中原的舞台。马腾既死,马超责无旁贷扛起西凉大军的旗帜。无奈关中军连战而胜气势正盛,西凉军虽骁勇善战,但经不住钟繇多番计谋,于公元212年夏未被破北原。马超、马岱、马铁、马休乱战中杀出重围,投益州而去。

    盟军韩遂叛变,马腾战死,马超、马岱又投奔刘备,种种事件召示着盘居西凉十余年的马腾势力集团正式冰消瓦解,开始退出历史的舞台。

    马腾的败亡,刘备的崛起,张浪的鼎盛,曹操的北方势力,汉未群雄逐鹿,经过十余年的征战杀伐之后,正式踏入三足鼎立时期。

    刘备、马腾两盟军的相继退出,并没有打消张浪趁机北上的决心。在经过一番激烈讨论之后,张浪决定由徐州方面做为突破口,再开济南战线,入侵黄河,把曹操的势力全部赶至黄河以北,分化它的集团势力,以期两相抗衡。为此,张浪再调丁奉、贺齐两大良将,统五万兵马,由淮河水路而上徐州,支援山东战局。

    而这个时候。周善所领水上远洋大军已达东夷(胶东半岛),于渤海湾的星罗小岛中秘密开建水军中转基地,准备连通至辽西、辽东等地,以期收到奇兵效果。

    山东。自古山东和荆襄犹如东南的两翼。以南方而进取北方,出江淮正面,不如出两翼。从江淮正面北出,出淮河一线太远,其攻守便失去依托:而出两翼则有比较有利的山河形势可凭恃。就山东而言。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如能占据此地,便取得了很有利的态势。对于南方而言,得山东,进可以问鼎中原,北临幽燕,退可以翼蔽淮泗,巩固江淮;对于北方而言,得山东,进可以南逼江淮。退可以翼蔽河北。

    而山东自古战守之冲。四战之地。在山东的西北侧有济南,济南南依泰山,北阻黄河。西南侧有兖州、济宁。它们依山临河,控守一方。东南侧则是沂河和沫河,经二水冲积形成的河谷低地,夹在沂山、蒙山与琅琊山、五莲山之间。这片河谷低地为山东腹地与江淮之间往来通道。而在东北侧有青州,附近即古临淄,齐之国都。在山东诸要地中,论防护之固,无如临淄。山东地形不如其它边角之地,它三面均可能受敌,不易固守;且山东低山丘陵方圆不过几百里。缺乏纵深,几处险要一被突破,全境即可能被击穿。所以有人说山东:以自守则易弱以亡,以攻人则足以自强而集事。假如以山东为根据地,纵横四出,足以有所作为。倘若借此死守,早晚必倾覆灭亡。

    而今曹操退黄河以北,开济北渡口,令大将夏侯渊背靠黄河。固守济南、历城一线。明显是看到东阿战略位置上地不足。所以又勒令河北数员大将开赴青州要冲,以拒南军北渡。

    公元212年秋,江东集团太史慈开钜野,凿穿汉、泗二水,连通黄河,打开了水路入侵中原的大门。于此同时,张辽领五万士兵西出山阳,时刻保持给东郡强大的压力。

    同年,高顺得田丰之意,奔走泰山,掌控泰安。由于泰安北阻泰山,南临汉水,介齐鲁之间,为中枢之地,如若由此纵横四出,控制三齐,均成高屋建瓶之势。若想北出青州,入侵幽燕,泰安实属兵家必争之地。高顺既控制泰安,便领将士兵临历下城。

    古人有言:“齐州当四达之冲。南不得齐州,则无以问河济;北不得齐州,则不敢窥淮泗;西不得齐州,则无从得志于临淄;东不得齐州,则无争衡于阿鄄。是故山东有难,齐州常为战守之冲。”齐州,既是济南。而在齐州之中,最为关键枢纽便是历下城。历下城,战国时齐建。汉文帝前元十六年,自齐国分出。战国时,诸侯攻齐,每每战于历下。秦灭魏之后,挥师东进,屯兵历下,兵压齐境,齐王不战而降。楚汉战争时,辩士邸食其游说齐王田广附汉,使齐罢历下之戍,韩信遂得以透入齐境,略定三齐。

    江东军若想问鼎河济,北上冀燕,历下是必争之地。

    历下城位置之重,曹操自是看出,济南如若再有半点闪失,战火必然烧至黄河以北。所以曹操亲令荀攸辅佐夏侯渊坚守历城,并且让夏侯敦领五万人马入主东郡,联手夏侯渊,以拒江东军。又调令大将曹仁远赴清河郡,以为后援。同时令曹洪举青冀之众,由南皮而进乐陵,支援青州临淄一线。

    在这种情况之下,张浪先令贺齐出琅琊,开辟北海战线,以期牵制曹洪兵力,好减轻高顺东线压力。自己则领大军由武平进军定陶,开始向东郡施压,逼夏侯敦不敢全力支援历城战线,便开始准备与太史慈、高顺、张辽会师济南。同一时间,周瑜由颖川方面压进陈留、中牟一线,意图牵制河北兵力同时,打开官渡缺口,开始准备北渡黄河。

    江东军数路相联,遥相呼应,声势极其浩大,无论从哪路突破,便可撑起全局,威胁北方。

    曹操见江东侵巢而出,北侵黄河。被逼再举大军,由曹真入屯官渡,支援中牟、荣阳一线。自己则开赴平原,高唐,准备再次与张浪交锋。

    南北大战,一触而发。而作为旁观的第三者来说,刘备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虽然诸葛亮调走十万大军南平孟获,但蜀川天府之国。沃野千里,自是支撑的起两条战线的同时开战,加上马超、马岱的相继加盟,军势越发强盛。此时周瑜牵制河北不少兵力,刘备亲自起兵,马超、马岱为先锋,法正、张松为谋士,起马步兵八万。出陇上而走天水,大军开始逼进陈仓。同时派关羽镇守汉中,协同主力军,出奇兵走斜谷,包夹陈仓道。

    历下城。

    高顺所领五万大军扎寨三十里城外。

    经过数日以来地试探攻防,高顺自知不可能轻易拿下此城。

    夏侯渊的熟读兵书,荀攸的深谋远虑,加上历下城墙地雄伟,暗示着战局的种种困难。

    高顺大寨依山而建,结草扎营。方圆十里。旗帜飘扬,人声鼎淋高顺在高处哨台上,借处望远镜。仔细的观望远方敌情。

    历下城外,鲜明的旌旗四处飘扬,不少的守卫精神抖擞,一丝不芶的来回巡逻。

    偶尔还有看到几个将领对着已方方向指指点点,分析什么。

    高顺拿下望远镜,一脸沉思。

    历下四周地势平缓,又无险可守,本来龟缩城中,倒不失一个偏安之计。但偏偏夏侯渊反其道而行,让心腹大将牛金领兵一万。扎于城外相拒。高顺总有些感觉不妥,以荀攸计谋,如果怎么会这样轻易让牛金与他的一万人马能送死呢?

    高顺心中拿捏不定,便问副将朱然道:“义封,你把近日探子所来地消息再给我仔细说遍?”

    朱然点头道:“好的。历下城现有曹军三万左右,此皆是当日赤渡之战时曹操收编河北军的精锐部队所在,由敌将夏侯渊亲自坐镇,战斗力极强。而离历下城最近东阿,扎住着曹休大约近万名士兵。快马大约只要一天一夜。假如历下起了战事,相信最快支援来的便是曹休部队。而在东平城,有韩德大约一万人马,此路人马相对而言担子较重,做为东郡与历城地连接点,兼顾着两地中转的重任,如果没有重要军情,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动的。”

    高顺皱了皱眉,沉声道:“还有呢?”

    朱然接着道:“风闻曹仁已派其弟曹纯领三万人马扎入济北,随时支援历城。同时让夏侯茂领兵两万封锁黄河除军用基地外的一切港口,防止我军渡河而入。”

    高顺冷笑一声道:“曹仁倒想的十分周到。”

    朱然脸色凝重道:“还不止,曹操已让其弟曹彬带兵而下,先锋部队已达高唐。最多不过一旬,曹操主力大军便可到达济北。”

    高顺脸色颇有些无奈道:“数路人马相辅,想要拿下历下城,看来十分困难啊。”

    朱然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高顺粗扩脸上露出冷漠的表情,两眼看向远方,淡然道:“以其这样静观其变,不如主动出击,我正想调起人马,今夜前去偷营,一探军情。”

    朱然自告奋勇道:“将军,属下愿去完成这个任务。”

    哪知高顺摇头道:“你先听我说完,牛金既然大张旗鼓的扎于城外”必然有所依持。我怕这是一个诱敌之计。此去偷营,危机重重。”

    朱然奇怪道:“既然如此,高将军为什么还要前去劫营?”

    高顺淡然一笑道:“应势导利,如果不打破这个平衡点,历下城永远摆出这个姿态,而作为我们来说,只要能把敌军调动开来,胜利便倾向我们。”

    朱然再次请令道:“既然如此,属下愿去完成这个任务。”

    高顺盯着朱然半响,看的后者有些莫明其妙,才淡然道:“等我想好全盘计划再说。”

    朱然有些不以为然,刚才看高顺地眼里,明显看到一丝怀疑之色,难道自己还不足已胜任这个任务吗?朱然鼓动道:“假如不趁现在出动,只怕到时候更难攻历下城。既然将军有所担心,不若属下前去劫寨,将军则领兵在后静观其变,假如其中有诈,将军也可领兵救我。这样一来,就算牛金有通天本领,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高顺本想拒绝,但看到朱然期待的目光,加上一时间没有什么好办法,不由自主地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今夜便带三千人马劫寨,假如敌军有所防备,千万不可逞强,马上退回,我自会前来接应你。”

    朱然大喜过望,谢过之后,马上兴冲冲地前去点军备马。

    高顺看着朱然离去,心里有些挣扎起来,朱然虽熟读春秋,又知谋略兵法,但平时略过毛躁,又好大喜功,今夜前去劫营,如果自己不做一些安排,只怕凶多吉少。想到此时,高顺沉声对卫兵道:“让张虎、太史亨来见我。”

    少时,急匆匆走来两个青年才俊。

    张虎、太史亨皆将门虎子,乃大名鼎鼎的张辽、太史慈之子。

    张虎从其父传,一手戟法青出于蓝,早有其父当年风范,虽然做事冲动,又少有其父计谋老练,但如果肯下决心历练,只怕不久又是一员虎将。而太史亨虽无太史慈狠辣,但年少从军的他,刻苦已身,又善于动脑,谋胆皆备,假已时日,只怕作为远超其父。此二人虽弱冠之年,但一身英气,又少年老成,属于江东新一代中的佼佼者。

    高顺带上此两将也属无奈之举。太史慈、张辽虽贵为将门,但不想宠溺儿子,便一手丢于高顺管教。要知道高顺军纪严肃,从不假公济私,在军中威望极高,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史慈、张辽才十分放心的放手给高顺。

    张虎身材不高,脸颊黝黑,黑白大眼炯炯有神,身上有些枯瘦的骨骼承受着重达数十斤的黑色盔甲,但这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行动,就像一块火力十足地黑碳;而太史亨恰恰相反,他的脸蛋十分白晰,身材也十分修长,加上一身银白盔甲,白白静静地像个书生。

    高顺见两将来,严肃表情一点也没有变道:“张虎、太史亨。”

    他们两人恭敬道:“未将在。”

第二章 陷阵营(上)

    高顺示意太史享和张虎靠近,然后又在他们耳边密语数句,两员小将不约而同的点头。

    高顺扫视一眼,淡淡道:“你们还有没有问题?”

    太史享与张虎互望一眼,张虎兴奋高涨道:“未将没有问题。”

    高顺点点头道:“好,既然没有别的问题,那你们去准备吧。”

    两小将应了一声,退下去准备事宜。

    夜晚三更,晨星还茫茫的发亮,时不时有数团黑云飘浮而过,然后夜空从归朦胧。

    历下城外,营帐叠叠相连,月光中仍是十分的迷茫。夜风吹过,旌旗哗啦的不停飘扬,偶尔几声风啸马嘶之外,夜空又归于平静。那本来火光闪耀的篝火,如今已经完全熄灭,除了为数极少的火把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外,大地一片朦胧。

    历下城外四周,地势相对平坦,方圆数里之内,能隐匿藏人的树木早已被砍伐而尽,除了前方平缓起伏的丘陵地外,所有地方一览无疑。朱然带着三千士兵,正是伏于丘陵上,借着月光与火把,依稀能看到前方规模不小的营寨。

    前方营寨根本没有特别的动静,哨兵都极为正常来回巡夜。假如非要挑出个毛病,那就是太过平静与安详,根本不像大战来临的前奏。

    朱然有些紧张的舔了舔舌头,虽然他也经历过不少战役,但此次明显有所不同以往的任务。高顺的话还历历在心,小心能使万能船。在仔细的观查一些时间之后,朱然心头才略显安稳,他老练的挥挥,轻声道:“大家准备与我上。”

    一干士兵轻车熟路,个个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由于没有掩蔽的地方,所有人前进时都显的特别提心掉胆。深怕一个不小心被敌军的巡逻队发现。而朱然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他还是头一次执行这样危险地任务。他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一旦被曹军发现,便马上下令撒离这个地方。

    不知道是否朱然的幸运,曹军巡逻队一点也没有发觉江东军的秘密潜入。

    朱然带着三千士兵已偷偷的摸至营寨外,一副将急上前低声道:“朱将军,照理说来夜寨都应该布有不少的巡逻队,可我们沿路而来。却没发现一点踪迹,再加上营寨里安静的出乎异常,其中必然有诈。”

    朱然本来就不笨,只不过立功心切,心态失去平衡,此时经手下一提醒,不由脸色巨变,正想下令撒离,忽然呐喊声起,接着鼓声震天。从四面八方杀出无数敌军。黑压压望不着边际,很快便把朱然部队包围其中。

    “有埋伏。”惊叫的声音彼此起落。

    朱然想不通敌军从哪里杀来,横刀勒马。双瞳急剧收缩。

    江东军忽遭巨变,震惊不已,个个手中紧握刀剑盾牌,一脸紧张。不过江东军到底都是久经沙场之辈,在经过短暂的骚乱之后,很快便沉静下来,齐看向朱然,严阵以待。

    一偏将连滚带爬过来,颤栗道:“将军我们要被包围了。”

    朱然早已冷汗浃背,显地有些手足失措。他听到这话后。马上回过神来,对着身后士兵惊骇大叫道:“快辙。”

    “敌军哪里跑。”一声巨大的吼叫声从前方密密麻麻的军中传出来了。

    “投降不杀。”更大声的呐喊在敌军包围圈快要形成之时震耳欲聋的传来。

    朱然放眼望去,三面都有黑压压的士兵疾冲过来,只有南面敌军略显的松散。朱然哪里敢怠慢,想也不想的便带领三千士兵,往南面冲杀而去。

    两军转眼之间便已短兵相接,激烈交战。

    “杀啊。”朱然此时后悔已晚,索性把自己性命豁了出去,带领士兵开始突围。

    三面密密麻麻的敌军携尾狂追上来。而南面敌军个个张牙舞爪,横冲直撞杀来。

    朱然在近百名侍兵的贴身保护之下,飞快地参入战场。

    惨叫声开始四处响起,兵器地交接声如雷击般巨响不断。只是转眼之间,空中便血雾飞洒,残肢断体满地。地上开始倒下越来越多的士兵,哀鸿遍野。

    江东士兵明知毫无胜算,但依然悍不畏死,手中的刀不停地砍、劈、削等。

    “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四周士兵不由同时打了个冷颤,接着便看到一个士兵脖子被砍飞在天,月光照耀,视线所触及光线,一对死亡的眼睛带着恐怖与不甘,任由血雾飞洒。

    “奶奶的杀啊。”朱然在经过最初的震惊后,脸上马上露出凶残之色,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骨子里的杀戮急速膨胀,杀气更是不停的飙生,他拼命催马,凶狠的大刀四处飞舞,如雪花片片,漫天的光影下,不少士兵一触而倒,有地甚至当场被剖腹,花花绿绿的肠子流满一地。胆小的士兵看到这个情况,早已冲的面色苍白,呕吐一地。

    江东军每数百个士兵结成锥形冲锋阵,迈着整齐的步伐,前面的拿盾快速而进,后面的长枪兵在刀盾兵的配合之下,不停的上挺直刺,几个闪避不及地士兵当场被刺穿胸膛而亡。

    江东军在经过短暂的优势之后,便开始陷入重重苦战之中。

    一员牙将全身浴血,奋力砍倒与自己纠缠的几员曹兵后,整个身影摇摇晃晃。刚好朱然看到这个情况,不由催马而上,杀散曹兵小队,焦急大叫道:“于松,你怎么样了?”

    那名为于松的牙将艰难道:“将军,你快撒,敌军数倍于我,能突围就快突围。”

    朱然连声激励道:“你给我坚持住,高将军很快就会带人支援上来的。”

    于松点点头,刚刚想说什么,朱然忽然惊叫道:“小心。”

    于松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身上一凉,接着一把长枪贯穿全身,鲜血便开始泊泊的流出来。他缓缓回头,却看到曹兵一脸警戒的望着自己。满脸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杀了你们这班狗娘养的。”朱然目露凶光,手中的大刀更是劲风四起。

    又一员偏将催马而来,他衣甲破烂,头盔早已不翼而飞,他见到朱然便大声悲呼道:“将军,我们四面受敌,兄弟们损失极为惨重,眼看就要快要顶不住了。”

    朱然怒火中烧。大声怒斥道:“给我传令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顶到高将军援军前来。

    “将军小心。”就在朱然说话之句,几个曹军骑兵队员飞速冲刺而来,目标赫然是朱然。

    朱然一闪,接着大刀倒砍,一员曹兵没料到朱然有这一招,当场被劈下马,命丧当场。晓是如此,朱然也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由愤怒连连。大刀所向披靡。死在其手下亡魂不知其数。

    就在朱然浴血奋战之时,远处左右两路的张虎、太史享两枚人马,正不停的计算时间准备接应朱然。就在两人焦急等待时。耳里忽然传来若隐若现地呐喊声,接着喊杀声越来越响。左路的张虎不由兴奋大叫道:“朱将军开始行动了,我军马上准备行动。”与张虎反应明显不同,右路的太史享皱了一下眉头,略显幼稚的脸上明显表示出不同常人的大气,显然是在沉思什么严重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探子连滚带爬过来大叫道:“不好了,朱然将军被困了。”

    “什么?”太史享虽有所料,但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还是不由大惊道。

    探子把消息从新再说一遍。太史享想也不想,当机立断道:“你马上去通知张虎,说计划有变,让他马上带领人马与我去营救朱将军。”

    还没有待探子回话,太史享便骑着高大俊马,指挥士兵前进。

    张虎、太史享部队离战场越来越近,远远看到前方火把如龙,密密麻麻的围成一个圆圈。两人心急如焚,偏偏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炮响。接着便有一枚打着曹军棋帜地军队从另侧边上的丘陵地里冲出,截住太史享、张虎部队厮杀起来。

    太史享、张虎没料到敌军还有伏兵打援,不由于惊怒不不已,带领士兵奋力冲杀,欲打退伏兵,去支援朱然。然曹军战斗力不弱,一时之间太史享与张虎不可能冲破敌军封锁,两军战局胶着,一时间难分高下。

    张虎有点像愣头青,别看他年纪青青,紫戟却已使的神出鬼没,而且又力大无穷,戟影所过,不是惨叫连天,便是血肉模糊。而太史享更像一员儒将,点钢枪看似绵软无力,却杀机暗藏,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两小将转眼之间,便已斩杀数十员曹兵,威风八面。

    虽然两将骁勇异常,但曹兵显然没有被吓住,反而更加不要命的缠了上来。

    张虎、太史享虽带领领士兵左冲右突,但一时间之间也难打退曹兵的围堵,眼看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个人心里都焦急不已。

    朱然被围、太史慈、张虎部队被拖,高顺得到这个消息后哪里坐的住。自己马上点起两万人马支援而上。临行之时,千叮万嘱部将王宁,让他一定要要守好大寨。

    高顺与他的士兵经过一时辰急行军后,很快就接近战场。远远的便听到杀声震天,士兵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一波又一波的传来了,兵未参战,但那热血沸腾地战场已经把士兵地精神状态提到顶点,高顺哪堪忍耐,马上指挥士兵加入战场。

    由于高顺的支援,张虎、太史享部队军心大振,每个人都鼓足干劲,欲狠狠大干一场。

    哪知这个时候,异变忽起,曹军忽然兵分两路,一路截住高顺部队死命的抵挡;另一队人马依然想拖住张虎军马,死战不退。

    战局越发热火朝天,杀声响遍十里,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流出成河。历下城未见动静干戈,城下已杀地难分难解。

    由于曹兵伏击兵力的约有一万,本来与张虎他们旗鼓相当,此时加入高顺的两万人马,曹兵由包围变成反包围,接着渐有抵挡不住的现象。晓是如此,曹兵也没有一个人退缩,仍是不要命的抵挡。

    高顺与张虎军队渐渐占有主动权,慢慢形成一个包围圈,把曹兵围在其中。这个时候战局又发生变化,从营寨那里传来消息,有大量曹兵抄小路夺寨而去。

    高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一懔,粗略分析一下形式,难道历下城三万人马已经倾城而出?包围朱然最少要一万以上的部队,不然绝不可能那么快便形成包围圈;而伏击张虎这队人马大约也有近万将士,那么现在偷自己大寨的,如果少于一万以上的士兵,怎么可能拿的下呢?高顺心中既然有此想法,便下决定,暂不理大寨情况,先把这一万消灭再说。

    想到此时,高顺大呼道:“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大家狠狠的给我杀啊。”

    由于士兵根本不知大寨情况,只道是主帅欲加快速度,前去救援朱然,个个士兵战力空前高涨,死命地围杀曹兵。

    “啊——”,接连的惨叫在杀声中四处传来,一个又一个曹兵在江东军的夹击中倒了下来。前后没过十分钟,战场形式发生惊人的变化,曹兵被江东军夹在其中,防守阵地急速减少。眼看不用多久就要消灭此波敌军之时,大寨再次传来消息,敌军进攻十分猛烈,大寨眼看就要失守了。高顺震惊了,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真的要自己退去救援吗?如果这样,今晚就要吞到嘴里的肥肉又要吐出来,心中实在难舍,可大寨却又不能不顾。高顺大脑飞速的转过,几乎是同一时间,脸色沉如铁青的他忽然大吼一声:“陷阵营。”

    “在。”洪亮而又如山崩地裂的呐喊声中,数百衣甲鲜明,杀气腾腾地骑兵队出阵而列。

    高顺扫视一眼,“陷阵营”排的整整齐齐,每个士兵都手提大刀,精神抖擞,战意高昂。

    高顺大喝道:“你们随本将军回寨相救。”

    “是。”又一阵响亮而又急促的呐喊,“陷阵营”所有士兵身上都露萧萧杀气。

    一副将急声道:“将军不可,陷阵营虽历害,但屈屈数百人怎么能……”

    高顺凌厉的扫视那副将一眼,打断他的说话,气势逼人道:“此地任务交付于你,如若有半点闪失,我唯你是问。”

    那副将在高顺的气势之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高顺理也不理,把手一挥,对着“陷阵营”大呼一声道:“是男儿的随我出发。”

    “出发。”如排山倒海的气势,带着无限狂野杀气,“陷阵营”士兵策马狂奔,如战车一样轰隆而进。

第二章 陷阵营(中)

    陷阵营铁骑飞踏,风雷齐动,大地滚滚,几百铁骑瞬间有如万马奔腾,直往大寨驰去。

    陷阵营是一支极为独特的部队,人数不多,但作战极为勇猛。当日史上记载陷阵营:“所将七百余兵,号为千人,铠甲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而导致如此精强兵种在史上出彩不多,不得不说吕布的无能。以高顺为人忠义清廉,投至吕布麾下,空有一身高强本领,却无用武之地,的确是一种悲哀。

    相传陷阵营起源于汉卫青之手。志载,卫青曾与匈奴大汗战于王庭。卫青出精骑直扑敌主营,后以大军掩杀。其中所谓的精骑就是善骑射,精骑术,长格杀的士兵,每每作为攻坚部队,每战必先出动,咬住敌军主将。后摧营拔寨,陷阵敌城,因其战绩标榜,又号为陷阵。

    只是不知为何,辗转数百年后,指挥陷阵冲锋的本领却为高顺所学。

    陷阵营兵卒在高顺带领下快马加鞭,发了约半个时辰左右,大寨已远远在望。

    大寨里早已乱成一团,到处火光闪耀,像要把黑夜点燃一样。依稀可以看到滚滚浓烟往天上直冒,铺天盖地的呐喊杀声如潮水直涌而来,一批又一批曹军踏破钜鹿,攻陷王宁所把守的大寨,四处放火劫掠杀人。

    而江东军奋不顾身守着阵地,用身躯与新血顶着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高顺看到这种情况,不由怒火攻心,脸上铁青的没有一丝颜色,牙齿更是咬的格格响。

    眼前忽然闪来几个黑影,接着踉跄的东躲西藏。

    “停。”高顺忽然勒马,身后七百陷阵营兵卒同时间停下脚步,动作整整齐齐,毫无拖沓。

    “前面鬼鬼祟祟的谁?”高顺厉声大喝道。

    “高将军,高将军……”几声惊喜响起。接着刚才那几个躲躲藏藏的人影连滚带爬出来。

    高顺便着月光,依稀可以看到这几个士兵的模样,每个人身上都沾满血迹,衣甲破破烂烂。高顺皱着眉头道:“你们是哪部旗下?怎么会在这里?大寨情况如何?”

    那几个士兵你望我,我望着你,最后有一个士兵结结巴巴道:“回将军,我们是于副将的侍卫。现在曹兵已尽遣主力,敌将牛金带队压阵。兵力数倍于我,大寨形式极为十分不妙。至于我们几个为何在这里……为何……”那士兵冷汗直流,为何半天,还是说出一个原因来。

    高顺重重“哼”了一声,冷眼上上下下打量那几个士兵,银白色怒喝道:“你们此时此刻应该再保卫大寨,与敌人进行生死搏斗,怎么反会在这时?”

    几个士兵被高顺一喝,胆战心惊,不由“扑通”跪在地上。

    高顺冷眼再也控住不住怒火。嘴里一个一字挤出来。寒声道:“临阵脱逃者,斩。”

    “将军饶命啊。”当听到高顺如雷霆万钧“斩”字时,几个士兵吓地魂飞魄散。大声求饶道。陷阵营每个兵卒眼里都闪过鄙视之色,最近的一伍士兵早已冲了上去,手起刀落,干净利索的把那几个逃兵当场诛杀。

    高顺看也懒的看一眼尸体,回头对身后摩拳擦掌杀气腾腾的七百陷阵营喝声道:“陷阵营里从来只有英勇战死的士兵,没有临阵脱逃的懦夫,假如你们自认不能做到这点,都给我站在原地不动。是勇士的,拿起你们地兵器,放纵你们的铁蹄。都随本将军冲啊。”

    高顺吆喝声落完,陷阵营已响起排山倒杀一般的怒吼:“冲啊。”

    在高顺铁骑咆哮那一刻起,陷阵营便有如万马齐奔,大地有如震动,气吞山河。有如一阵黑色的旋风,风驰电掣般的往大寨冲去。

    在外圈警备的曹军显然发现这一批急速的入侵者。他们好像料到会有这做情况发生一样,一点也不慌乱,很快便有一枚大约两千人数左右的敌军迎了上来。当他们看到高顺只有为数不多的数百骑之时,每个士兵表情上显然有所松动。只是看到江东军来势凶猛。所以才不敢大意。在主将的指挥下,很快列阵相迎。

    高顺脸上冷漠有如铺上冰霜,吼道:“挂刀取箭。”

    “哟嘿,哟嘿”一连串奇特地呐喊,就好像中了魔法一样,陷阵营地每个士兵两眼都闪过血红,凌厉的杀气飓升到了顶点,动作极为整齐简捷的挂刀取箭,拉弓上弦。

    “嗖嗖嗖。”一排飞箭如长了眼睛一样,急速飞疾。“啊。”箭出声起,马上倒下数十曹兵,惨叫连连。几乎所有拿着火把地曹兵被射成窟窿,惨不忍睹。

    这正是陷阱营绝技之一,每个士兵都善骑箭,弓箭能力十分出众。假如要想组建弓骑兵,陷阱营的士兵绝对也不输给谁。

    这一波箭矢虽然射倒不少敌军,但只能让他们引起小规模的骚乱,但却并不足已打开阵列。但接下来的冲锋,却是前所未有强烈与凶猛。陷阵营的冲锋速度极其快疾,当第一初箭矢刚刚射出,已经如旋风般冲到敌军面前。

    “上刀近战,箭锥前进。”高顺又一声平声惊雷般的呐喊在两军中炸开。

    “哟嘿,哟嘿。”陷阵营士兵再一次奇异的呐喊声响应高顺指挥。兵卒飞快的挂弓取刀,同一时间马匹以箭矢之式排成阵式,箭头正是高顺。两侧各有三排陷阵士兵,高顺身后排成两排阵列。每人手提大刀,威风凛凛,以极限的速度,开始冲锋肉战。

    陷阵营绝技之二,冲锋阵列。他们可以在冲锋中根据环境地形,各种战局形式,更换阵列阵形,以达到最佳的战斗效果。

    “杀啊。”高顺取号为陷阵,顶于战场地最前端,马匹飞奔,铁枪四出,挡者披靡。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响彻云霄。每个陷阵士兵都兴奋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两侧,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击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头颅飞天,血染战场。

    曹兵主将见敌军骑兵队来势汹汹,气贯长虹,声嘶力竭喊道:“给我圈起,长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后,一阵大约数百人的长戟兵在曹兵主将的呐喊声中。快速穿出阵眼,两侧迎击上来。

    高顺见长戟兵兵器长达数丈,远远参于战场,欲勾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扩散,冲击。”

    几乎在高顺地声音刚落完,身后的骑兵阵列忽然侧散开来,攻击范围骤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长刀拖地飞舞,带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剑影,飞法走石。

    “啊……”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再起。数百长戟兵本想借长兵之利。从远处勾挂蹄脚,哪知陷阵营忽然侧散开来,一个闪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斩成两段,身首异处;有的被铁骑践踏,变的血肉模糊。这一个变化让曹兵震住了,只是转眼之间便倒下数百士兵,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概念?每个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阵营先声夺人,以气势压住曹军。随后敌军几乎没什么抵挡,便已被陷阵营冲开缺口。

    不少曹兵震惊的看着陷阵营冲锋陷阵的英姿,一时间忘乎所然,呆若木鸡。

    陷阵营几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敌军要道。而曹兵在极速飞奔的铁骑下,逃命式的闪开两道。整个阵列立马被冲散。个个兵卒成了散兵余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调回,冲锋。”高顺宏亮而又中气十足的高喝声再一次响起。陷阵营在冲出敌军的阵列之后马上调转马头,开始第二波冲锋。

    一波破阵,两冲杀敌。

    陷阵营地兵卒,再一次冲进散乱地曹军敌阵,开始以十字方正阵式开始冲锋。

    由于攻击面积的骤然扩大至整个战场,所有陷阵士兵都开始进入近身肉战时刻。在这种近战的情况下,步兵队哪里会是陷阵营地对手。所以战场上不时听到悲壮的惨叫声,无论敌军如何龟缩调动,陷阵营总能形成局部兵力优势,冲散敌军,并且杀敌取首。

    来回冲锋两次,曹军已溃不成军,大败而退。

    而陷阵营不过阵亡数十,伤不过百,取得极为辉煌的战绩。

    既已败走堵截的敌军,高顺便马不停蹄的带陷阵营往大寨而去。

    大寨杀声震天,两方的征伐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地步,曹军步步推进,不时攻破江东军的防御阵地,外围的寨门早已经失守,而内层如果不是高顺有先进之明,以钜鹿相阻,又辅于运输粮车,只怕早已全面沦陷。

    曹军攻势极为猛烈,一波又一波冲击大寨,眼看就要顶不住之际,高顺与他的陷阵营上来了。他们快速踏过残骸灰炭,踏过满地疮痍尸体,踏过销烟四起地战场,往大寨直冲而去。

    大寨外围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处处洞门大开。有的地方还不停冒着青烟,还多的木栅、营寨还在火里燃烧,不停的发出“扑哧”声,与四面八方的杀喊声、呐喊交织在一起。

    大量敌军密密麻麻的把江东军围在中央地带,里三屋,外三层,水泄不通。

    而江东军在王宁的指挥下,艰苦的守着最后阵地,守着最后地一份希望。

    “陷阵营。”前进中的高顺忽然大喝道。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粘满了敌军的鲜血,本来暗红战袍变的更加妖艳夺目。脸上还染上几珠血迹,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杀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好如金甲战神一般,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量。

    “哟嘿,哟嘿。”又是一阵奇怪如魔法字符的响应,陷阵营回应高顺的怒吼,涛天战意在每个士兵心里熊熊燃烧。不用高顺再吩咐什么,每个人知道知道应该做什么。兵卒从新聚合,此时由于地型所困,列阵冲锋已经变的不大现实,但这个时候陷阵营依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或五或十一伍一队,看似分散,却又紧紧相连一起,开始冲击曹军。

    陷阵营绝技三,无论哪个士兵,无论马上地下,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之一。

    “冲。”高顺响如晴天霹雳的呐喊,点燃陷阵营又一波疯狂的冲锋。

    “杀啊。”数百陷阵兵卒的喊杀声,仿佛数万士兵的呐喊,声势扑天盖地,笼罩而来。

    “啊。”几个曹兵显然应变不足,被陷阵营兵卒飞快的马匹撞翻,而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顿,又稳了下来,并且挥起手中的长刀,无情的砍劈下来,又一片血肉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来的陷阵营惊住了,在经过短暂的发呆后,马上有敌将组织士兵围堵上来。

    “挡我者死。”高顺挺枪怒吼,又有几员曹兵成为枪下亡魂。

    “挡我者死。”陷阵营不甘落后,每人高呼猛进。

    陷阵营有如一辆开足马力的战车,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惨叫连声。

    高顺长枪左突右击,不但荡开敌军迎面而来的兵器,而且还在密集的曹兵中杀出一条血路。

    “啊啊。”高顺刺倒一员曹兵后,发出一阵如苍狼般的长啸。他铁枪再次发力,如闪电蛇般鬼魅出动,又一次贯穿迎面而来的曹军偏将胸膛,连人带甲刺穿,血流如注。

    陷阵营虽只有七百,但那强大的战斗力,绝非能以人数衡量,只是刚刚接触不久,准备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围堵,向大寨里面冲去。

第二章 陷阵营(下)

    高顺带着陷阵营支援到来,极大鼓舞内寨苦守的江东军。王宁不失时机带兵开始反扑,大声激励道:“兄弟们,高将军带兵杀回来了啊,大家给我杀出去啊。”

    内寨苦守的士兵得知高顺带兵回援,不由兴奋的接连振臂怒吼,士气空前高涨,个个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精神亢奋。也难怪,从一开始江东军便被曹军压制,只能苦苦支撑,可以说是压抑到极点。现在一听到高顺带兵杀了回来,哪管来了多少人,都准备冲出去杀几个曹兵,以解心头之恨。很快,战场上发生惊人的变化,本来苦苦支撑的江东军,忽然间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打了曹兵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江东军已经试图冲出内寨,开始反击。

    面对这种场,曹兵主将牛金竟然一点也不慌张,而且脸上还露出淡淡不为人知的微笑。他心里不停感概荀攸的料事如神,高顺果然还是带着陷阵营支援上来。牛金不在多想,飞身上马,并且对着手下副将道:“照计划行动。”

    “是。”牛金手下几员副将马上散开,指挥士兵行动。

    “呜呜呜”急促的战斗号角在夜空中再一次响起;通天的战鼓演绎出一场疯狂沙场喋血。曹兵似乎接到暗号一样,大部份士兵忽然间调转枪头,除了最里层顶着江东军疯狂反扑的兵卒外,近万士兵快速的退出江东废墟大寨,接着从两侧面绕来,准备包夹高顺的七百陷阵营。而牛金更是一马当先,带领中军直往中间冲杀而去。

    只到这一刻,高顺才明白荀攸的真正意图。他的目标并非朱然,也非自己的大寨,而正是自己与战绩标榜的部曲陷阵营。高顺对于自己在徐州地位有着很清楚的认识,假如能除掉自己,等于拔到山东战线的一枝锋利的毒牙。从而使江东军地东线入侵的实力大大减弱。对于徐州方面来说,也许张辽是基石所在,但高顺绝对是向外扩张的第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器。有了这一层认识,高顺越发的冷静下来,只要自己与陷阵营能在这场石破惊天的较量中生存下来,等于自己已经胜出荀攸的诡计。假如自己没有猜测错的话,此时历下城应该大唱空城计,除了夏侯渊地部曲之外。只怕没有一兵一卒。也许自己在情报方面出现少许失误,这场战役中假如没有曹休部队增援战场,打死自己也不相信曹兵能凭空多出数万人马。

    如今自己是进是退呢?高顺陷入两难的地步。撤吧,也许能保住大半的兵力,但大寨付之一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如果从新立寨,只怕曹操大军已经差不多到达济北,那时要想再拿济南,难如登天。如果准备与曹兵硬磕,并且等待太史享、张虎部队消灭敌军支援上来,等着大寨里王宁的破敌而出?如果是这样。只怕自己的陷阵营有被消灭的可能。但话说回来。如果自己能成功顶住,那么夏侯渊的损失将会是十分惨重,连同曹休部队。他们在损失大量战力之后。东阿只怕也经不起自己奇兵突袭,到时候两面夹攻历下,胜算将大大增加。

    想到此时,高顺快速的下了一个决定,双眼看着密麻的曹兵快速从两则包围而来,舔了舔粘在嘴唇地血迹,杀气腾腾地回头对长子高津道:“为父自随主公举兵十余年来,历经大小数百战,部曲陷阵每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让敌军闻风丧胆,你可知为何?”

    高顺生有二子,长子高津,未到弱冠之年,已随其高顺从军二年。次子高延,因年幼正于家中随母。高津虽秉性软弱,但好学多问,闻高顺有此一语,兴奋道:“不知为何?”

    高顺淡然道:“陷阵做战。每每致于死地而后生,先破而后立,才能成就于一世英名。”

    高津有所明悟道:“孩儿明白了。”

    高顺幸慰的点头,眼里并没有看到高津害怕的表情,抬头看看天时,看似无意道:“钜平地太史将军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就把生死置之渡外的陷阵营听到太史慈已经开始出兵支援过来,杀敌决心更盛,每人脸上都露出狰狞面孔,强大的杀意笼罩在陷阵营中。

    高顺忽然举起铁枪,威风八面道:“陷阵营。”

    “哟嘿,哟嘿。”陷阵营每个兵卒都昂起骄傲的头颅,做着最后拼死一搏准备。

    “撤出营寨,列阵冲锋。”随着高顺大声叫喝,所有陷阵营的兵卒如潮水一般退出大寨。

    “高顺休走。”牛金以为高顺想撤兵而逃,急起高呼,催马带兵疾追。

    近万曹兵分三面涌起,从三个方向直扑高顺。

    陷阵营退出大寨,立于平地,从新列阵,准备冲锋。

    所有阴谋诡计的最终目地是消灭敌人,再好的计谋没有人来贯彻执行,最后也是沦为空谈。牛金的杀敌心切,全然没有看到自己一步一步拉远与两侧军队的距离。虽然在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相差不过一箭之地,但对善于冲锋的陷阵来说,绝对是致命地。

    就是现在,高顺忽然发号,如催命符般尖锐道:“锥形冲锋。”

    “呦嘿,呦嘿。”一连串如排山倒海的铁骑踏地,配合着陷阵营如魔法字符的呐喊,陷阵营牵一而动全身,每个兵卒左右轻移,只是转眼之间,便排出有如铁锥三棱一样的冲锋阵列,以气吞山河之势,风驰电掣身向前冲杀。

    高顺是那把鲜明的旗帜,带领着陷阵营的一往无前。

    牛金万万没有想到如此高顺身陷险地还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气势,急忙勒马,指挥两侧兵团包围过来,而自己经过短暂的惊讶之后,马上兴奋的让中军开始参战。

    “呦嘿,呦嘿”。陷阵营扬刀催马,冲锋威力强大无比,只是片刻时间,牛金地中军大队在陷阵营惊天动地气势下。活生生的切成两半,贯穿而过。数百曹兵在陷阵营下躲避不及,惨叫连连,非死既伤。一波冲锋乱阵,两波冲锋杀敌,这本是陷阵乃至整个骑兵队的宗皆,但在一波冲锋后,曹兵两侧的长戟、长枪兵已经快速支援上来。

    高顺再一次怒吼道:“再列。二冲。”简单的数句,却让陷阵营再次散出骇人地气势,在敌军没有全面形成包围之时,陷阵营再次发动二次冲击波。

    “杀啊。”高顺红着血气腾腾的双眼,脖子更是青筋暴涨,“陷阵”幻化出无数道电光箭影,以疾风雷电般的速度直刺迎面而来的敌将。

    牛金心里震憾无比,速度,这就是绝对的速度。快的让人无法眨眼。枪如闪电,几乎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高速而来。他哪敢怠慢。大刀应声而起。舞的水泄不通,护住自己地面门。

    “当”一声激烈的兵器交响声,牛金大刀虽然封住高顺铁枪。但却被震的两手发麻,虎口爆裂,鲜血泊泊,差一点就要握不住大刀。

    “啊啊啊。”高顺一点也不为意,长啸数声,铁骑早已飞踏而过。

    牛金如敢摄其铎芒,急忙避开这雷霆万钧的冲击。

    “哟嘿,哟嘿。”身后的陷阵营不停呐喊以鼓军威,每个兵卒都不停的挥刀夺命,任由血腥盖满全场。尸体随意践踏,高涨的杀意让有些胆小的曹兵退避三尺。

    陷阵营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让所有曹兵心惊肉跳。但无论陷阵营威力有多强大,终究受人数限制,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也许有人会说陷阵营威力如此之大,却为什么总只有七百,要知道陷阵营并非正规的编排军,而直属高顺地部曲。而在古代,部曲地多少直接代表着这个人的官位势地。在张浪着手江东之后,对部曲的控制极其严格。本来张浪想把这个陷阵营地方式推广,但一来光是打仗就要投入大量的物资财力,二来人员都要经过大量精心筛选。每一笔支出都要经过张昭严格的控制审核,而且在后期大部份军用资金都在究发大型战舰上,再加上又有铁甲连环马这样的重骑队,在本来就缺少战马的江东,更显的短缺。正是这种种原因,陷阵营才迟迟未能推广。

    此时的曹兵已经形成机动战斗能力,二波的冲铎已不像第一次那样流畅,不少陷阵兵卒开始被缠近战。晓是如此,陷阵营还是便着强大的冲击力杀出敌军的包围圈。只不过付出数十员陷阵兵卒地宝贵生命。

    “撤。”此时杀出包围圈的高顺忽然下令道。

    所有热血沸腾的陷阵兵卒正想再列阵大干一场,当听到这个命令后不由愣愣看着高顺。

    “撒。”高顺忽然怒吼道,自己催马转身,开始撤离。

    这个时候陷阵营的兵卒才回过神来,每个兵卒绝对的服从高顺的命令,拔马就退。

    牛金久久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准备远遁的陷阵营,急忙下令道:“给我追。”

    所有曹兵跟随着牛金追击的脚步,迈开步伐,一路直追。

    高顺虽勇猛,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头脑,相反他还相当有战术涵养,这大部分要归功于张浪地潜移默化。高顺怎么可能会傻的以为七百陷阵营兵卒,可以冲杀近万战意高昂的敌军呢?此时撤走是假,诱敌是真。

    果然,牛金不知是计,拼命的催兵急追。

    高顺不知何是已经落在陷阵营的后面,回头看着一批轻骑在一员敌将的带领下,纵马直追,渐渐的脱离与轻步兵的距离。

    高顺嘴角露出阵阵的冷笑,故意下令陷阵营放缓一点速度。

    牛金眼见就要追上高顺,不由兴奋的大叫道:“高顺休跑,你的脑袋本将军是要定了。”

    高顺听到这话,回头反戈道:“就凭你这跳梁小丑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狂妄?有本事追上来再说吧。”

    牛金见被轻视,不由大怒道:“有种的给大爷停下来。”

    高顺不但不停,反而抽马,马蹄越发狂奔。高顺哈哈大笑道:“有种的给本大爷追来。”

    牛金哪里受的了这气,拼命拍马,怒斥士兵直追。

    又奔上半刻,高顺忽然勒马,马匹由于受力,发出一连串“津津”的声响,在原地打转。

    “陷阵营,停,列阵,准备回冲。”高顺出人意料的下令道。

    本来还在飞疾的陷阵营听到高顺的话,马上停了下来,摆开阵式。

    牛金哪里料到高顺再出奇招,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本来有些气馁的他兴奋举大刀,张牙舞爪催马大叫道:“兄弟们,给我上啊。”

    这个时候边上有人副将边催马边焦急道:“将军,此时不宣交锋啊,步兵队还没有上来啊。”

    牛金放缓马速,满脸不悦道:“难道你们就那么不堪一击?单凭高顺数百陷阵营就能一口吃下我们五百骑兵吗?”

    容不得那副将再言,高顺已经带着陷阵营冲了上来。

    “哟嘿,哟嘿”陷阵营以雁形阵式,半散半合,冲杀上来。

    “上。”牛金指挥五百轻骑,一马当先道。

    “杀啊。”轻骑兵在牛金的指挥下,一鼓作气冲杀上来,想先声夺人。

    “哟嘿,哟嘿”陷阵营以奇特的方式回应曹军冲击,开始冲上。

    两军一短兵相接,便爆发强烈的金戈铁马声,兵器的交响迸出闪耀的火花,士兵的惨叫在空中久久不息。

    陕路相逢勇者胜。

    高顺一马当先,长枪在扫开几个骑兵后,直取牛金而去。

    牛金大喝一声:“来的好。”拍马举刀迎上,欲斩高顺而后快。

    大刀快速划出一道靓丽的弧线,照着高顺砍来。

    高顺当仁不让,爆喝一声,跃马相击,长枪飞洒,直刺牛金,嘴里冷声道:“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第三章 从新定位

    牛金忽然闭嘴不在多言,显然是看到高顺攻势的凌厉。但他艺高人胆大,根本无视对手铁枪,大刀在狂喝中随风起舞。随后便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不绝于耳的兵器交接声,震的两侧兵丁耳朵嗡嗡做响。

    两人错马相交间,已战十回合。

    高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之色,牛金武艺的确不俗,也难怪夏侯渊会如此器重他。但假如仅仅如此,他这条命自己是要定了。高顺勒马回身,暴喝一声,铁枪疾刺,光芒立马暴涨数尺,本来由玄铁精钢所成的铁枪,竟然如柳风轻扶,柔软无比,以诡异的弧线上下跳动,蛇行一般让人捉不住行踪,判断不出路线。

    牛金大惊,高顺来枪虽说不上精妙绝伦,却让自己有种有力使不上的感觉。牛金只能再一次退守,把自己全身都圈在大刀的防护范围内,准备先避锋芒,再另行定夺。

    高顺冷哼一声,力贯枪身,所有枪影合成一体,万流归宗,冷光四射的尖枪立马穿透牛金看似舞的水泄不通的刀幕,刺穿他那精钢所成的盔甲,破体而入。

    牛金惨叫一声,两手弃刀,紧紧握住那冰冷的枪身,愤怒的双眼染满鲜红的血色。

    高顺手上用力一挺,长枪发出“吱吱”摩擦声,马上贯穿牛金肩胛,从身体另一则透出。

    牛金仰天悲吼一声,声音里充满痛苦与不甘。

    高顺心如铁石,猛的一拔,牛金便被抛翻下马。高顺趁机补上一枪,牛金一命归天。

    牛金战亡,不但没有让曹兵乱了方阵,反而每个轻骑兵更变的斗志高昂,杀意狂升。每个曹兵都血红着双眼,咬牙切齿,不要命的扑上来。欲生撕活吞高顺。“为牛将军报仇啊。”牛金部曲疯狂呐喊声不时响起,传遍整个战场。

    就在这个时候,曹军的步兵队已经赶上来了,距离不过一箭之地,黑压压的一片在。

    这种情况是高顺所意料不及的,一般情况下,主将阵亡,军队失去了指挥。很快就会鸟哄做散,兵败如山倒,但偏偏曹军不错没有溃败,反而变的更加缠。高顺马上改变主意,不再想吃下这批轻骑兵,而是再次吼怒道:“反向冲锋。”

    陷阵营的兵卒不明白高顺为什么忽然还要朝曹兵密麻地方向冲去,但是没有一人有半点异议,命令就是绝对的服从,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陷阵营再次列阵冲锋。曹兵明显为高顺反常的举动打乱阵角,等他们停下来想准备列阵迎击时。高顺与他的陷阵营已经冲了上来。

    高顺鲜血染满战袍。不经意间,身上已有数条伤痕。但高顺一点,也没有感觉出来,他双腿紧紧夹住马镫。似乎已经感觉到座下爱骑的喘息,经过连夜大战后,它不再复有一开始的生猛,但高顺别无选择,如果想保住大寨,如果想击退这波的敌军,自己就必然撑到太史慈地到来。高顺带领数百铁骑以狂风暴雨般的冲击速度破阵而入。

    曹军由于兵力并没有完全聚中,再次让高顺有机可趁。

    依然如开始那般,陷阵营锐不可当,但冲击的速度威力明显不如一开始那么强悍。这波冲击中,又倒下了数十精英兵卒。

    高顺忍住悲痛,带领陷阵营再一次往大营方向驶去。

    此时大寨搏杀已近尾声,在牛金带走近万士兵之后,留在这里有曹兵哪里挡的住江东军的反扑,节节败走。外寨各地,躺着数不清血肉模糊的尸体,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全场。角落里,零星还有少数曹军残兵在做最后生死扎挣。更多曹兵在牛金追击高顺后,已经开始悄悄溜走。

    营寨被破坏的程度极为严重,除了内寨外,外围防御措施几乎毁于一旦。而守寨的士兵损失大半,就算最后高顺真的打胜这一场,也只能用惨胜来形容。

    高顺带着陷阵营退回大寨,而曹兵直追不停。

    本来已经冷淡下来地战场,再一次爆出激烈地搏杀声。

    两军于大寨争夺战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尸体如山,血流成河,有如人间地狱。

    天空已经开始蒙蒙发亮,东方现出鱼肚白,眼看大寨就要倾覆之际,苦苦支撑的高顺与他地江东军终于等到太史慈大军的到来。

    太史慈援军一到,战局的形式马上发生变化,而曹军一而鼓,二而竭,三而衰,眼看大势将去,已经不可能再对江东军形成毁灭性的打击,终于在曹将的一声令下,黯然撒离战场。

    曹军撒军的消息传至大寨,高顺部下每个士兵都开始忘情高呼,兴奋的相拥一团,有的甚至控制不住喜极的泪水,悄悄的流下来。能在这样激烈残酷地大战中生存下来的,已经慢慢成为强者。在经历如此的生死磨练之后,新一代的丹阳军开始慢慢成熟起来。

    由于大寨士兵经过一夜敖战,个个疲惫不堪,追击的任务,只能落在太史慈身上。

    杀至天明,张虎、太史享终于回来。虽然全身带伤,但不难看出他们脸上兴奋的表情。

    而高顺经过一夜的搏杀,表情早已经有些疲惫不堪,双眼更是充满血丝。但他又不能去休息,还有一大堆善后事宜等着自己处理。他看了看又蹦又跳两员小将,心里不由发出一阵感慨,年青真好。

    张虎愣头青看见高顺,兴高采烈的窜上去,行礼之后,高兴道:“将军,昨夜一战,过程实在是惊险无比,不过最后还是被末将重创敌将,全歼敌军。只是我们也付出很大的伤亡,约有三千士兵阵亡,近半受伤。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

    高顺本来欣慰地脸上听到伤亡人数后,不由一沉。而张虎仍是滔滔不绝道:“只可惜最后由于马前失蹄,才被曹休逃走,不然必然生擒此人。”张虎说完这话,扼腕叹息,一脸遗憾。

    高顺微微一惊,张虎虽然了得,年少年盛。武艺不凡,但怎么也不大可能单凭一已之力就把曹中大将曹休打的落荒而逃吧?想到此时,高顺难得露出一笑道:“应该是你与太史享双人力战曹休吧?以你现在沙场经验,一对一想击败他有些困难。”

    张虎脸色一红,黝黑肤色变紫色,他有些尴尬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

    高顺见张虎这样蹩脚,一扫刚开始郁闷之色,哈哈大笑道:“不是本将军不信你。曹休的能力我可是略知一二,当时大李庄一役,曹休与曹令二人组合差一点让主公阴沟里翻船。”

    高顺拍拍张虎的肩膀,安慰道:“如果你在历练下去,假已是日,不但曹休不是你对手,只怕夏侯渊来了,也不见的能拿你怎么样。”

    张虎听到高顺这样夸奖自己,不由高兴的裂嘴嘿嘿傻笑。

    这个时候太史享脸色有些凝重道:“将军,有一件事情请将军恕罪。”

    高顺没来的一沉。微微猜出头绪道:“难道朱然他?”

    太史享点头道:“朱将军被敌军围堵。等我们打退曹休赶到战场之时,朱将军已经阵亡。”

    高顺虽有些不好的预感,但真地听到这消息之时。笑容不由马上凝结,沉默半响后,才叹气道:“是我害了他。”

    太史享安慰道:“将军不用自责,兵道无常,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事情谁都不可避免。”

    高顺又叹口气,神色落寞道:“朱然随我征战多年,此人虽有些好大喜功,但不失一将材。只是可惜啊。”

    太史享默默无语。

    高顺经过数天整治,把军马从新编合,又把大寨从新布置防御阵地,待一切事情弄好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天。此时探子而来消息,言曹彬部队已达济北,并且派河北名将张合领兵五万,支援历下城。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高顺经过一番沉思。自知已不可能再轻易拿下济南,只能星月派人赶向山阳告于张辽。而张辽由于要压制东郡,一时间抽不出兵力支援高顺,而北海战线上,贺齐要分担青州一线的压力,更是不能抽兵。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派人快马加鞭把消息报于张浪,希望他们派兵支援过来。

    此时张浪与谋事团展开一场关于全局战略的大讨论。

    由于庞统在经过数年苦学,饱览群书后,感觉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应付种种大局,便应张浪之约加入他的谋事团中。而庞统刚刚到来,便引了一场极为尖锐全局定位。

    庞统道:“以江东现在的实力,根本无需蜀川来制衡北方,由于刘备兵发陈仓,早晚必然入侵关中,如果主公继续放任川中势力延伸,等于除虎又养狼,早晚必生祸害。”

    由于郭嘉对庞统印象极为不好,认为他有喧宾夺主之意,激烈反击道:“曹操北方独大,此时如果不连衡刘备牵制关中兵力,我军怎么能如此轻易拿下黄河以南兖州大部分区域?此时刚好进入黄河一线的关键战役,一旦过河拆桥,怕刘备反戈一击,我军便是两线作战,这个问题将会是极为严重的,搞不好也有全局崩溃地可能。别忘了,自汉中出兵,便可全取我襄阳一路。一旦襄阳这个跳板出现疏忽,周瑜将军的后路将被打断,给西路大军照成极大的麻烦。”

    庞统性格颇有些偏激,认定的事情死死不放,他冷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一旦主公不插足关中四塞,刘备必然趁势入侵,由于此时曹操无力分身,对上有法正,张松等川中名士助阵,只怕钟鹞难成大事。而关中之地,唾手可得。要知道关中之地,皆能成霸业之举,更不要说刘备还有天府蜀川在后支撑,到时候刘备壮大势力,主公想攻陷他们,只怕难上加难。”

    张浪也陷入两难地步,有了诸葛亮的刘备,等于老虎插上翅膀,假如真的让他拿下关中四塞,只怕会是养出一个更强大的对手。假如真如庞统所言,与刘备翻脸,自己抢先夺关中之地,只怕到时候刘备会在背后阴自己一手。想到此时,张浪脑袋奇大无比,看着郭嘉,也看了看庞统,此时两人正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张浪不由郁闷至极。

    对了,张浪头脑忽然灵光一闪,照理说以庞统的智谋绝不会出如此巨大风险的招数?难道他还藏有什么道理不成?想到此时,张浪有些期待问庞统道:“士元,你也知现在局面,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有什么想法直说出来吧。”

    庞统果然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张浪,随既释然道:“统自知瞒不过主公,统接下来要说地就是补充上面那些话。黄河一战,已成整个中原势力划分地分水岭,而其中的关键就在历下城。一旦能攻占历下,把曹兵挡于济北,主公便可驱水军而入黄河,纳黄河以南的地盘为已有。而由于江南善水,一旦让我水军扎根黄河一带,只怕曹军想在南渡,难于上天。把曹河赶回河北之后,应当趁刘备攻打陈仓时,派周瑜将军入主关中,控制四塞。虽然关中连年征战,但底气丰蕴,完全可自给自足,只要到时候派一上将把守险要,刘备图能奈何。要说他想出襄阳,更是痴人做梦,周瑜将军镇定荆襄,别说区区一个关羽,就算诸葛亮来了,只怕也未必能讨到什么好处。此时主公背靠江东为基,两侧荆襄、山东触手,前又有兖州为箭头,再加扬、豫富足之地,完全可撑开数条战线。主公迟迟以为不可与刘备、曹操同时交恶,无非是停留在守江守淮地思想上,如今别忘了,有黄河以南的乃至交州的广大疆土为保障,谁说不能同时北上幽燕,西进蜀川?”

第四章 处心积虑

    庞统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语惊醒梦中人。一直以来,张浪潜意识里北方曹操是最为强大的,而自己如想与之抗衡,就必须造制出另一个强大的盟友,以牵制曹操。特别是在自己刚刚立足江东,守江守淮的战略思想上。如今,随着战局的发展,地盘的稳步扩增,自己的势力越发强盛,已经不在是单一的立足防守,而是把战火烧至整个黄河一线,形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然庞统的话有待斟酌,但不再需要川中势力的牵制,自己依然可以与曹操势力相抗,已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这个问题,郭嘉依然寸步不让,言锋极为尖锐道:“这位庞先生,想来你也是游览百书,熟读春秋。当日秦自商鞍变法,国势强盛无比,盖过其于诸国之首。晓是如此,秦也不敢夜郎自大,合纵连横,远交进攻,才有后来的一统六国,称霸华夏。如今主公刚刚立稳中原,北方曹操实力仍在,并且虎视眈眈,假如此时再立强敌,逼的刘备与曹操联手,只怕辛苦而来的基业将毁于一旦。以庞先生的谋略,出如此不智之举,实在是让人难于理解。”

    郭嘉此番话连消带打,不但讽刺庞统夜郎自大,空负一身盛名,而且还质疑其用意在,端是锋利无比。以郭嘉为首的智谋团纷纷以为然也,对庞统的话不屑一顾。加上庞统人长的又十分猥琐,獐头鼠目,丑陋至极,十人里面九成九都不喜欢他。看他的表情也更加轻视。

    庞统哪里听不出郭嘉的讽刺之意,他表情不变,宠辱不惊,只是轻轻扬扬眉毛,淡淡道:“凡人只看到秦用范睢,采其远交近攻之策。然后东侵六国,依次消灭六国,统一天下。却不知秦乃以关中为基础,凭武力兼并天下。关中四塞,左憎函,右陇蜀,皆地形险峻。南可阻巴蜀之饶,北又可连胡宛之利。若攻。则四面出击,不利则入守坚城,此皆王者之地也。当日用兴自关中起,会盟天下诸侯以灭商,代商而为天下共主。周室东迁,秦自陇西徙居关中。秦居关中形胜之地,与东方大国争霸,秦穆公跻身“春秋五霸”之列。战国兼并战争兴起,秦列名战国七雄。试想想,当日秦如若不从陇西徙居关中。以霸四塞。还会消灭六国,一统中原吗?由于可见,关中军阀皆能霸者之业。主公得之如此。刘备得之亦如此。”

    庞统这一番说的极为深确,其理解的涵义超乎在场的每一人。

    郭嘉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后,马上险入沉思。而程昱等谋士看着飞扬跋扈的庞统,虽然打心眼里还是十分看不起这个人,但明显态度明显有了一些改观。

    张浪见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不少,才有些感叹道:“我忽然记起曾有一名士说过,夫作事者,必于东南,收功实者,常于西北。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大致走向。历史自秦起。关中已成中原地经济、整治、军事中心所在,如果能控制此地,纵横四出,可成霸王之者。”

    庞统赞许的点点头道:“此时刘备奔陇右,夺陈仓,牵制关中大部份兵力。正是主公着手进军关中的最好时机。一旦错过这样机会,无论是刘备还是曹操,要想在夺关中,难度不小。”

    郭嘉见张浪已有被庞统说动可能。一时之间空有满腹经纶,却不知如何表达,只能急声道:“主公万万急不得,此时若拿关中,短时间内曹操倒不见会有什么损失,倒会让刘备寒心啊。眼下之急,乃是征战三齐,以定济南为重啊。”郭嘉并不是一个辨材,如果让他出谋画策,计可安天下,但要让他凭三寸不烂之舌雄辩唇斗,显然不是他的专长。

    张浪道:“不错,眼下之急,是如何拿下山东,让水军安全驱入黄河,才是重大问题。”

    庞统忽然摇摇头,叹息一声,默默不语。

    张浪奇怪道:“士元怎么了,为何摇头,我说的不对吗?”

    庞统正容道:“主公说的很对,但统想起济南一线对峙,不由心生有感慨。”

    张浪好奇道:“为何有此感慨?”

    庞统道:“高顺、张辽皆一代名将,行军步阵,摧营拔寨,无所不长。但对上老谋深算的荀攸、贾诩之辈,只怕讨不到一点点好处。还好此时重压之下,夏侯渊不敢有丝毫大意,才得让高顺得于保全。如果换作平时,只怕高顺早已顶不住而败走泰安了。此话并非有意贬低此两人,事实正是如此,要想凭高顺的能力拿下历下城,地确是有些难为他了。”

    庞统的话虽然还是有些刺耳,但这倒是事实,如今田丰辅张辽攻东郡,而徐宣恰恰告病休养,高顺那里空有武将兵力,却没有一个懂使阴谋诡计的人。张浪也是深有感触。一个出名将军旗下,总会有几个一流的幕僚,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如今高顺旗下不缺战将,就是少了一个能出谋画划的人。派谁去好呢?张浪眼睛扫过郭嘉、程昱、徐庶等谋士。

    程昱、徐庶与荀攸谋略相差不几,谁赢谁输很正常。如果让郭嘉去,倒是胜算大增,自己就把庞统留在身边罢,此人谋略绝不在郭嘉之下。

    张浪拿定主意,刚想开口说话,这个时候庞统忽然开口道:“主公,统有个不情之请。”

    张浪伸手示意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

    庞统提起头看向张浪,请命道:“假如统没有猜错,高顺已经派人向将军求援了,对吗?”

    张浪心里一动,不动声色道:“不错,昨日张辽已派人来了。”

    庞统追问道:“那将军准备派谁去?”

    张浪心里忽然有一丝不悦,庞统明显有质问的语气在里面,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虽说不上位高权顶,但好歹也算是一号风云人物。不过张浪这种想法只是一掠而过,他脸色平静道:“昨天接到消息之后,我已令人快马寿春。让丁奉、贺景调五万人马准备北上支援高顺。”

    庞统的眼睛何奇锐利,张浪细微的心里变化也被他一一捕捉,他嘴角露出不为查觉的微笑,表现颇自负道:“想来这只是先行吧,丁奉、贺景只能算上将才,而不是帅才,主公还准备派谁去辅助高顺呢?”

    张浪心知瞒不过庞统这样的人,但对他这样自负高傲有些头痛。眼珠一转,马上微笑道:“徐庶徐元直,饱读兵书,精道三韬六略,可担此大任也。”

    庞统微微点头,脸色不变道:“徐大人处事沉稳,缓中带疾,此去或许可保泰安也。”

    徐庶为人忠直,素与人无争,闻言心中虽不服。但只是微微一笑。不在多言什么。

    倒是边上几人不满之色溢于言表,只是碍于张浪在场,不便发做。

    张浪心里暗笑道:“那程昱程仲德为人老谋深算。深究百家兵法,可助高顺破敌也。”

    庞统斜眼程昱,小眼泛光道:“程大人计谋不断,屡出夺兵,或许可多杀几个曹兵也。”

    程昱哪里忍地住这口气,他不像徐庶这么样忠厚,自庞统一来,就见他飞扬跋扈,眼高于顶,视江东智囊为无物。不由怒声道:“庞统你不要欺人太甚,这里也不是你撒野地地方,如果你有本事,你一人去把历下城给主公夺回来。”

    张浪心中也极为纳闷,庞统怎么这么骄傲自满,话说一圈,便把在场的人都得罪光了。

    庞统哈哈大笑一声道:“我可没有那个本事。”

    程昱不由讥笑一声道:“怎么,某还记地你刚刚在这里指手画脚放肆其词。怎么一下就退缩了?”

    庞统眼睛咪成一条缝,谁也看不到到底是如何眼神。只是偶尔留出丝丝精光,让人感觉到他地不平庸之处。庞统笑声道:“假如程大人能一人拿下历下城,庞统便给你三跪九拜,称你一声师傅,以后你指西我不敢往东,叫我向北我不敢走南。”

    程昱气的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好在他还没有失去理智,恨恨道:“庞统,你少用激将计,某不吃这一套。”

    庞统仍是一副讨人厌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就退一步,不用丁奉、贺景的人马,你孤身一人前去泰安。但必然加个时间限制,三月内,如果你能破历下城,我前面说过的话依然生效。”

    程昱转眼一想,此去泰安,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半月多,加上高顺那里只有不到三万人马,而曹兵又源源不断,又不能用丁奉他们部队,剩下一个月多点的时候就要拿历下城,难比登天。程昱冷笑道:“如果庞大先生也能在上述的条仵里拿下历下城,某也给你三跪九拜,称你为师。

    哪知庞统忽然拍掌大应一声道:“好,君子一言……”

    程昱心中一震,满脸狐疑地他看着庞统趾高气扬的表情,硬是一咬牙道:“驰马难追。”

    庞统脸上露出得意笑容对张浪道:“主公,你可答应统前往历下一趟?”

    张浪虽然对庞统抱有极大的信心,但表情却有些担忧道:“士元,我知你行,但这样去实在危险,你也不可能把自己性命当儿戏啊。”

    庞统感激道:“多谢主公关怀,统自有分寸。既然和程大人有约在先,统也不想让天下人耻笑。统绝对不会调主公一兵一卒为援,不过在此之前,庞希望主公能借一人助我一臂之力。”

    张浪目光飘向程昱,后者心中警戒道:“是谁?”

    庞统笑道:“徐晃,徐公明。”

    所有人都一呆,张浪惊讶道:“公明自归营后,一直在中平养伤,你怎么忽然想到他?”

    庞统摇头道:“其中奥秘不为人知也。统只知道公明是一个难得地将材,但自从断其一臂之后,每日消沉,假如再不让其觉醒,只怕一代名将就如此陨落。如此岂不可惜?对主公而言,也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张浪深有感概道:“断臂之疼,对徐晃打击相当之大,一员战将,失去手臂,的确让人难已接受。此时他应该是人生的低谷时刻,此时不在去激励他,只怕真的会废其一生。”

    庞统点头道:“正是,所以此时还需要一盏明灯,指引他的方向。”

    张浪脸色有些歉意道:“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我冥冥中也感觉到徐晃心境的转变,但我一直希望他能自己蚕变,我要让他知道,打战,不一定是要用手,有时侯用脑胜过一却。假如他能想通这一点,我敢保证,他绝对会是浴火地凤凰,成就远远超过前面所有。”

    庞统道:“此话属下也赞同,但公明什么时候会想通,这是一个遥遥不可知地异数。”

    张浪深吸一口气道:“你地意思是要我去劝劝公明吗?”

    庞统认真道:“能说动他的,也只有主公一人。”

    张浪点点头,然后而是转向对程昱道:“仲德,你意下如何?”

    程昱私下与徐晃相交不错,也知他情况,闻言点头道:“如是徐晃,自是没有意见。”

    众人见庞统有此一面,敌意减去一大半。

    张浪见没事,便决定让大家各忙各得,然后自己带上黑鹰卫去拜访徐晃。

    庞统初会张浪手下几个重要地谋事,在他处心积虑安排下,找到了一条最快速度融入智囊集团的道路,虽然一开始剑拔弩张,很多人对他带有敌视,但庞统相信很快的,一干人就会认同他,并且共同为张浪出谋画策,计划江山。

第五章 决胜千里(上)

    张浪带着黑鹰卫很快便来到徐晃养伤的住宅。

    守门兵卫看着大批高官大将前来拜访徐晃,急忙想进去通报,但张浪伸手示意表示不用,便带着典韦与全琮等数人进去。

    张浪给徐晃安排的地方也算是豪宅,庭院深深,到处花草树木,假山林石。

    张浪一边走一边问带路的侍兵道:“公明现在何处?”

    侍兵道:“回主公,徐将军正于后院。”

    张浪漫不经心问道:“近来公明恢复的如何?”

    侍兵恭敬道:“徐将军好的差不多了。”

    张浪欣慰的点点头,这时候一干人已经来到后院,隐隐约约便听到不间断的吆喝声。

    张浪好奇问侍兵道:“里面何人吆喝?可是公明?”

    侍兵眼里露出崇敬之色道:“正是徐将军。请恕小人多嘴,小人从来没有见过像徐将军这样性格刚毅的人。断臂之痛,不是一般人就能所接受的,但徐晃除了一回来有些黯然伤神外,随着伤势的恢复,竟然开始独臂练刀,每日刻苦已身,挥汗如雨,不得不让人惊叹。”

    张浪惊讶道:“竟然有此事?我为何一点也没有听人说起?”

    侍兵道:“这小人就无从得知了。”

    张浪给侍兵引起好奇心,不由放轻脚步,示意大家尽量不要发出吵声,在不远处观望。

    徐晃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四月的天说冷不冷,说热不热,但徐晃却挥汗如雨,热气腾腾。单手持着匕首,正不停的跳跃、飞舞,那短短的匕首在他手里不停带起耀眼的光芒,诡异的轨迹在空中虎虎生风。

    徐晃接连几个空翻。右手臂不停的虚刺倒挂,假如不是空荡的左手臂,其矫捷地程度,让人根本看不出他断过一臂。就在张浪暗暗称奇之时,徐晃空翻不稳,落地时一个踉跄,只差点栽个跟头。“啊……”站稳脚跟之后,徐晃忽然对天发出一声惊天怒吼。接着表情极其气愤的把匕首丢的老远,然后一脸落寞看着自己手臂喃喃道:“难道真的不行吗?”

    “劈啪劈啪”几声关节清脆的暴响,徐晃右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捏在一起。

    张浪见到这种情况,虽然听不清徐晃在说什么,但那愤怒不甘怒吼声,一脸沮丧的表情,已经说明徐晃此时的心情糟到透顶。他想也不想地踏步而入,随从也急忙跟上去。

    徐晃一时间没有从失落的心情里走出来,只是呆呆看着张浪,一脸复杂。

    张浪上到前面。拍了拍徐晃肩膀。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徐晃这时候才回过神,把心事收到在心里。一脸惭愧道:“主公驾到有失远迎,晃失礼了。”

    张浪微笑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然后对全琮道:“你去把匕首拿回来。”

    徐晃不明白张浪想干什么,看着全琮跑过去把匕首捡了过来,然后递给张浪。

    张浪又把匕首递给徐晃,微笑道:“你也不用急已一时嘛。”

    徐晃看着匕首,脸色忽然一阵抽畜,他没有接过,而是声音有些苦涩道:“主公。看来晃已经给废了,只怕以后再也无法为主公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了。”

    张浪只感觉心里头一酸,出声安慰道:“怎么,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徐晃深吸口气,不想自己表现的那么懦弱,但颤抖的声音里,已经说明他内心的彷徨与无助,他有些激动道:“不是属下想放弃啊。可一想到如今是剩一手,不要说上战场,就连做个普通人也困难。而且就算真的上了战场,以晃现在身手只怕也难有所作为,更何况会让敌人嘲笑我江东无人,有损主公英明形象啊。”

    张浪盯着徐晃,两眼就像利剑一样,直插徐晃的心里,冷声道:“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还想不想上战场?”

    徐晃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张浪,心里激烈挣扎。

    张浪不给考虑的机会,追加一句道:“回答我,想,还是不想?”

    徐晃只是犹豫一下,猛的咬钢牙,点头道:“想,可是……”

    张浪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把手一挥,阻止道:“既然你想,那你还犹豫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对自己已经没有信心了。”

    徐晃本想开口,但张浪又接着冷冷道:“断臂之痛,地确对于一员武将来说是一个致命地打击,但不要忘,当初我会用你,不单单是你有强壮的体魄,有一身高强的武艺,而是你有一个别人所不及地这个。”张浪指了指自己脑袋。

    徐晃心里忽然一阵悸动,本来熄灭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

    张浪又接着道:“当初我既然敢用你,现在一样也敢用你,不要说你断了一只手,就算断了两个手,两只腿,只要你的脑袋还在,我就相信你绝对不会比别人差。善战者,不战而屈人之兵。我用你,不是要用你的手,不是要用你的脚,而是你这颗别人所不能及的脑袋。”

    徐晃只感觉头脑轰鸣一声,一股热血直冲而上,接着脸颊肌肉不断的抽畜,眼眶渐渐的有些湿了。一匹千里马最怕的是什么?是怕碰不到一个好的伯乐。徐晃忽然感觉自己真地幸运,因为他碰上一个如此慧眼的主公。

    “而且你根本骗不了我,你虽然断臂,但你对沙场的渴望远远超过每一个人,不然你也绝对不会每日起早摸黑,闻鸡起舞,苦练单手刃,你这是为了什么?无非能想从新达到一个高度,再一次投入沙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徐晃这一次没有任何想法,很干脆的点头。

    张浪忽然板起脸,喝道:“徐晃,你还想不想上战场,给我像个男人一样的回答我。”

    徐晃马上把腰板挺的直直,眼里射出前所未有的坚定光芒,大声应道:“想。”

    “好,你今日就给我做好准备。明日便随庞统赶赴前线。”张浪强硬道。

    徐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浪,眼眶里地热泪终于忍不住开始滚动。虽然他心里极为渴望着,但真的这个消息来临时候,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徐晃一时间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激动的热泪夺眶而出。没有谁比徐晃更想再次证明自己,一个曾经倒下的人,要想从新爬起来,要忍受多少人质疑的目光?徐晃忽然匍匐在地。“砰砰”接连磕了几个响头,声音更是哽咽道:“主公厚恩,属下没齿难忘,此行如有负所托,晃愿自刎当场,以谢恩典。”

    张浪狠狠的拍拍徐晃的臂膀,脸上终于露出开心的笑容道:“我相信你。就如我相信自己一样。本来还想再开导你地,但看到你的单手刃,我便知道你已有所准备。那么我想再说的话已经是多余了,因为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懂的如何让自己变的更加优秀。”

    徐晃眼眶闪闪。但是十分坚定道:“断臂之后,属下从未放弃过再征战沙场的机会,但同时也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在闭门苦思多日后,属下终于想通一些事情。由于马上冲击力强,而且很大程度要依靠多方面的外力,在这种情况之下,属下已经明显不适合马上作战,所以才决定转型至步将。对于步将而言,更加依靠能力与技术,属下也有信心凭着手中的短刃,杀出一片新天新地来。”

    张浪笑着再次递过匕首,这一次徐晃爽快的接过。

    张浪道:“既然你解开心结。那么你就趁着今天把事情处理一下,明日便随庞统起泰安吧,前线现在情况有些吃紧,也容不下你们做什么准备了。还有这次前去,你尽力多协助庞统,一些事情,他会告诉你了。还有你在他身边,多长个心眼,你从中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徐晃应道:“属下明白。”

    张浪笑呵呵道:“那我就先走了。”

    徐晃赶紧道:“属下恭送主公。”

    张浪点点头。便离开徐晃住宅,回府上而去。

    用过晚膳之后,张浪一人无聊地看书,这个时候卫兵通报庞统求见。

    张浪刚召他进来,没想到庞统一进来就给张浪下跪扯声喊道:“主公救我。”

    张浪给搞地有些莫明其妙,只能上前拉起他道:“好端端的怎么了?”

    庞统哭丧着脸道:“主公救我啊,如果你不救我,统这一回死定了。”

    张浪有些郁闷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放心,你的事情我自然给你撑着。”

    庞统听了大喜,哪里有刚过那阴风愁雨地模样,嘿嘿道:“主公说的话要算话啊。”

    张浪这才明白自己给庞统阴了一手,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道:“到底什么事情?”

    庞统听到张浪发话,本来笑意盈盈的脸马上又拉了下来,成一个苦瓜脸,邋遢的脸变的更加猥琐道:“主公啊,此次前去历下,只怕属下凶多吉少,还请主公救我啊。”

    张浪一听,不由瞪了庞统一眼,不满道:“此事还不是你亲自请缨,不然谁逼的动你?”

    庞统道:“统也是见军情紧急啊,所以才先应了下来。”

    张浪无奈的摊开手道:“这事情现在难办了,你说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庞统笑呵呵道:“其实主公也不用担心自己为难,也不会让你留下把柄给程昱。”

    张浪瞪了庞统一眼,伪怒道:“你说什么来的。”

    庞统吓了一跳,张浪发起怒来的表情,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不过当庞统看到张浪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时,才出了口气,安心道:“主公放心,属下中午所说地当然算话,绝对不会再调动主公的一兵一卒。”

    张浪眉头一扬,他听出了庞统故意把“一兵一卒”咬成重音,不由心中一动,试探:“那你的意思?”

    庞统整整了心思,严肃道:“荀攸为人老辣,智谋百出,做事又相当沉稳,如果想以一般的计谋胜出,实在是极为困难。所以此番前去历下城后,主公在这里无论听到什么消息,或者关于统的风言风语,一定要相信属下绝对不会负你所望。”

    张浪郑重的点点头道:“有士元的点醒,我心中自然有个分寸。”

    庞统微微一笑,脸上自然间露出一种强大的自信,他接着道:“至于第二件事情,由于江东兵器优盛早已响誉中原,所以属下此次想向主公借一百强弩车。”

    张浪略略惊讶道:“这强弩车是江东刚刚研发来,还没有投入战斗之中,你怎么知道?”

    庞统脸色略带一丝狡黠道:“属下自有信息来源的地方,还请主公不必过问。”

    张浪笑骂道:“你当我不知道,还不是月英透露给你地啊。”

    庞统脸上没有丝毫尴尬之色,反正有些得意道:“能从黄表妹口中套出消息,只能说明统的确有几分本事。”

    张浪为之气结,瞪了瞪眼,才无奈道:“好吧,借你就借你。”

    哪知庞统却道:“主公只需给我半成品的强弩车就行,只能定点,却不能移动的那种。”

    张浪一呆,隐隐事情感觉不像自己一开始想像的那么简单,问道:“士元的意思是?”

    哪知庞统卖起关子,一脸神秘道:“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了,事情就不灵了。还有第三件事情,希望主公最快的速度帮庞弄齐三千件曹兵完整的盔甲。”

    张浪这次彻底的迷糊了,一时间搞不清庞统到底想干嘛,想问,又看他那神气的表情,估计一下子也问不出什么来。可不问吧,憋在心里难受。

    庞统认真道:“假如主公这三个事情都依属下,三月之内如果拿不下历下城,统甘愿献上人头,从此消失人间。”

    张浪看他说这么有把握,更是心痒痒道:“好,这三件事情没有什么难度,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应该给我透露点内幕消息吧。”

第六章 兵不厌诈(上)

    庞统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便不在多留,心情极佳的走了出去。

    庞统走后没有多久,郭嘉便来了。

    张浪见郭嘉到来,放下手中的事情,笑意盈盈道:“我知奉孝一定会来,来坐这里吧。”

    郭嘉也没推辞,没等屁股坐热便开口道:“主公真的决定拿下历下后让周瑜进取关中吗?”

    张浪没有回答,反而是奇怪道:“我倒以为你会来问我怎么就派庞统去历下城呢?”

    郭嘉笑着道:“庞统此人虽盛气凌人,飞扬跋扈,但确是有真才实学。他去历下城,嘉倒也认为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此人如此自负,只怕早晚会有失足之时。主公还是早有准备好。”

    郭嘉虽然承认庞统的才学,但语气里还是藏有不满之意,张浪人老成精,哪里会听不出来?他也没有点破,只是笑呵呵道:“此事我自有分寸。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倒还没有下决定。”

    郭嘉沉声道:“表面上主公的地盘不断扩大,势力越发强盛,但细细一想,却有很多隐患,曹操兵起扬州,苦心经营的却是兖州,可以说曹操的势力在兖州极为根深蒂固,此时表面形势上都为主公所压制,一旦战线不利,所有的矛盾只怕会全部激发。而且此时蜀川势力如日中天,只怕一旦与刘备翻脸,最终要面对二线做战的不利局面。”

    张浪感叹一声道:“此事我自然知晓,我现在什么也不担心,只是担心时间不够啊。”

    “主公的意思?”以郭嘉的精明,依然难已理解张浪的意思。

    张浪端起茶具,轻轻的品尝数口,只感觉香气扑鼻,清爽无比。张浪这才缓缓道:“我若想进军西蜀,大至可分三路线:一由江陵出西陵,沿三江而入蜀。其中变州江关是其关键;一路由襄阳穿大洪山与荆山之间的河谷低地可至江汉平原,再沿汉水向西上行可至汉中;另一路可出关中而走陇右。三路中,虽说由江入川者,皆可成霸业,但川军扼爱州江关,占有地利上的极大优势,如若想出军而上,必然要多番苦战。还不一定能拿下。而汉中群山环绕,蜀道更是难行,又有关羽此等上将把守,难已攻克。为今之计,只有出关中一路,走陇右夺陕西,或出奇兵,这样相对而言把握性更大。所以来说,要想灭蜀,关中寸土必争。”

    这一点上。郭嘉当然知道。所以他没有接张浪的话,只是默默等着他接下来再说。

    张浪又接着道:“假如我能在刘备夺取关中之前,大军逼过黄河。压至黎阳,动摇北方基业,那么我必然会派周瑜西入长安,争夺关中四塞。只要我能稳住武关、控制散关,再派两员大将一守西陵、一守襄阳,在几处险峻要冲之地严加防守,那么就算刘备兵力如何强大,想踏出中原之地,也是难上加难。只要这几处能顶上两三年,我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收拾曹操。一统北方。然后再调头收拾刘备,征战西蜀。”

    郭嘉忽然想起周善地水军部队,假如让张浪拿下历下城,驱水军入黄河,收黄河以南的大片疆土之后,全面把战火烧至黄河以北,那周善的水军就起决定性的打击做用。想到此时,郭嘉有些懔然的看着张浪,难道在数年之前。主公就想到这步了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太让人震惊了。郭嘉压制心里情绪,平静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曹操虽败回河北,但实力依然强大无比,主公千万不可有丝毫轻视大意。”

    张浪淡然道:“我从来不会低估别人。牵好曹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让孟获起兵造反,假如此次出征陇右的是诸葛亮,那么我对关中四塞之地决对不抱有一丝期望。但现在带兵的是刘备,这样的机会不把握实在是可惜。”

    郭嘉其实对张浪进军关中并没有太大地抵触,因为要想一统中原,这是必经之路。关键是要把握好时间问题,既然张浪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在多言,只是道:“主公这么有把握能跨过黄河吗?别忘了曹彬已经带领大军开赴济北了。”

    张浪笑道:“那就要看庞统的本事了。”

    四十天后,张浪大军逼进陈留城,黄叙带兵日夜攻打。

    陈留城风雨一片,随时都有城破人亡的局面。

    随着曹操北迁,黄河以南的地盘急巨缩减,守城的将士除了少数忠心不二之辈后,大多人心里都摇晃不定,在黄忠父子的狂攻之下,很快陈留城守将开城纳降,大军直指官渡东郡。

    此时高顺久攻不克,已退回泰安坚守,盼援军早点到来。

    这一日,他终于等到张浪派来的人,不过只有一个独臂徐晃。

    高顺难掩心里的失望情绪,苦笑对着徐晃道:“徐将军,主公就派你一人来吗?”

    徐晃摇头道:“不。”

    高顺惊愕一下,然后惊喜道:“是否还有大军在路上?”

    徐晃微笑的摇摇头,此时的他,已经回复以前地自信道:“将公此次还派另一个人来。”

    以高顺地沉稳,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可见荀攸给他的压力是如何之大,他脑里浮想连翩,是谁?郭嘉?程昱?还是谁?假如主公真地派他们其中一个来,胜过十万雄兵,就在高顺喜气洋洋之时,徐晃冷不丁一声道:“主公派来另一个人叫庞统。”

    “庞统?”高顺愣住了,此人是谁?失望之色溢满脸上。

    徐晃见高顺一脸茫然的表情,不由笑道:“高将军千万不要小看此人。庞先生可是主公亲点的,至于他的本事,恩,怎么说呢,往后你就会明白了。”

    高顺怀疑的看着徐晃,见一向不服人的他此时满脸钦佩的神色,心里才稍稍有些安稳。

    徐晃又与高顺嘀咕嘀咕一阵子,后者这才一脸惊疑的离去。

    此时的庞统正一脸笑容的坐在席桌前。席上摆满了美酒、精致地佳肴。

    而在庞统上座的赫然是夏侯渊,对面的是荀攸,而余下数人,都是夏渊的得力干将。

    夏侯渊盯着庞统,见他长的如此狎琐,心里不由有些轻视,假如不是荀攸极力推崇,只怕夏侯渊早已拂袖而走。

    荀攸笑容满面。举起酒樽道:“庞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此次前来投靠,实在是承相之幸也。”

    庞统仍是那副高傲的表情道:“不敢不敢,河北人材济济,统米粒之光,怎敢与皓月争辉。”

    荀攸微笑道:“庞先生何必自谦,只是风闻庞先生一直在江南云游求学,不问世事,今日忽然前来,的确感觉有些惊讶而已。”

    庞统哪听不出荀攸话里之音。荀攸明显对自己保有戒心。不过庞统也不为许,只是点头道:“确是如何。不过统夜观天象,只怕近日中原形式会有大变。所以才决定出山,一佐明君。”

    荀攸用手指轻轻敲着酒樽,两眼深不可测,偶尔还会露出丝丝光芒道:“喔?会有何变?”

    庞统想也不想便道:“将星闪耀,群星黯淡,破狼归位,三星太冲,紫气东升,天宿难定。”

    本来故做养神的夏侯渊蓦然睁开双眼,犀利无比道:“既然紫气东升。庞统为何还投承相?”

    庞统一点也不畏惧夏侯渊,悠然自得道:“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以慧眼相称地张浪也不例外。更何况以比张浪差上不止数倍地别人……”说完这话,庞统眼神已飘至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差点打破酒樽,怒视庞统。

    荀攸眯起眼睛摇摇头,叹口气道:“凡人观貌,智者观心。自古以貌取人者,比比皆是。”

    庞统如果以为这样就能消除夏侯渊的戒心,那他就不是庞统。而且庞统根本就没有打算能让夏侯渊完全满意。他开口淡然道:“统虽不敢说能逆转乾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怎么也算的上学有所成,既然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荀攸见庞统做势欲走,急忙立起道:“庞先生不急。”

    庞统冷声道:“荀大人不必相劝,还是为自己性命多多着想吧。”

    荀攸被庞统奇兵一出,有些愕然,随既笑着道:“庞先生有何高见?”

    庞统冷眼看了看夏侯渊,不做一语。

    夏侯渊满脸不爽,可在荀攸的眼神频频示意下,只能无奈问道:“庞先生,刚才是渊有所怠慢,还让庞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庞统冷哼一声,把头骄傲的高高昂起,硬是不吭。

    夏侯渊气愤的全身发抖,手臂已经紧紧捉住剑柄,如若不是荀攸及时制止,只怕庞统早已人头落地。

    庞统忽然叹声道:“罢了,荀大人,既然如此,恕统失礼,告辞了。”

    庞统说完这话,便大步而走,仿佛不想多留一刻。

    荀攸气恼的对夏侯渊道:“将军你也真是的,庞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材,如若不是攸数年之前便开始相邀,只怕庞先生还不想踏入此门,哎。”

    夏侯渊见荀攸如此推崇,又想起曹操现在的处境,心里不由一阵懊恼。

    荀攸急追数步,追在庞统就要出门之时拦住庞统,赔礼道歉道:“先生不必如此生气,夏侯将军就是如此性格。”

    庞统淡然道:“荀大人既然如此有心,那统也不能气礼,分闻张浪已派人援军上来……”

    说到此时庞统顿了顿,果然荀攸接声过去,一脸平静道:“这是必然地事情。”

    庞统忽然长笑数声道:“荀大人啊荀大人,没想到你也如此夜郎自大啊,如果你在这样以为,只怕不出一月,统担保你人头落地。”

    荀攸脸色一沉,似乎不相信道:“庞先生似乎危言耸听了吧。”

    庞统淡淡道:“信与不信由你。此次张浪派出最新研制地强弩车,此车如大型弓床,一次连发十余箭,杀伤力极强。假如仅仅如此,情况还不是这么严重,可怕之处在于,强弩还带另外发射一种火硝,落地可起爆,威力强大无比,就连一座城墙,假如在这种强弩车的连续发射下,只怕也顶不住数个时辰便会坍塌。不过好在这种火硝数量极少,但假如用来破城门,那也是足足有余。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荀大人多年之交的份上,此事我也懒地与你说明,接下来的事情,你就好自为之吧。”

    荀攸震惊道:“有此一物?”

    庞统见荀攸一脸不信,不由讥笑道:“井底之蛙,张浪手下让你惊讶的事情何其之外。望望远镜、连发筒你也见识过;鬼兵、铁甲连环马你也尝初过,再弄出这样的东西我可一点也不奇怪。”

    荀攸好似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喃喃失声道:“这样的东西他到底从哪里弄出来?”

    庞统诡异笑道:“其实很简单,当日有人送他一本《遁甲天书》,里面包含安邦定国之策,修身养道之术,攻城器械的制造等等五花八门,其啥盖之广,无所不及。”

    荀攸再一次震惊的无言形容道:“庞先生如何知道?”

    庞统看着嘴巴张成“0”字型的荀攸,得意笑道:“当是我云游名山大川,偶尔间从一个世外高人口中得知。”

    荀攸喃喃道:“太可怕了,如果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

    庞统下足了料,这才拱手告辞道:“言之已尽,荀大人好自为之。”

    荀攸一听庞统要走,吓的急忙拉住他的手道:“庞先生不必急已一时啊,难得一见,多住几日啊,我已令下人整理最好地厢房出来。庞先生务必要赏光啊。”

    庞统故意沉吟道:“不是统不知时务,而是有人实在不喜欢在下。”

    荀攸急忙道:“无妨无妨,此事我去说。”

第六章 兵不厌诈(下)

    荀攸费尽九年二虎之力,终干把庞统留了下来。

    未了,夏候渊看着庞统趾高气扬的远去,不由一阵怀疑道:“荀大人,你就这么相信这个庞统吗?其中会不会诈啊?”—

    荀攸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一脸波澜不惊道:“有没有诈,我们一时之间也猜不出来,不过派探子去打探一下,事情很快就会水落落石出了。”

    夏侯渊想起庞统犀利的话,不屑的表情,强压住心中的不满道:“此人端是无礼的很。”

    荀攸微微一笑道:“正是因为他的无理,我倒开始有几分相信庞统是真的来投靠我们。从古至今,哪里来诈降的人如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如不是天性使然,那便是恃才傲物。”

    夏侯渊冷笑一声道:“假如发现这个庞统有点异心,我第一个斩他的脑袋。”

    荀攸淡然一笑,开始与夏侯渊商讨庞统所说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半个月又过去了,庞统与程昱的约期只剩下不到十日。

    偶尔荀攸会来看看庞统,然后又匆匆离去。谁谈不上被冷落,当不受重用也是事情。而庞统似乎一点也无所谓,依然潇洒自在,每日美女佳肴,乐不思蜀,仿佛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这一日,庞统放纵酒色,大醉而眠。而历下城府里,夏侯渊与荀攸两人脸色都十分难看。

    荀攸表情十分凝重道:“探子已经证实了,江东军现约有三千人马左右的军队,押运着一批物资往泰安而去。照着探子的观查,这并不是粮草,而是一批十分奇怪的弓车,车如巨床,如弓满弧,而且是由大将丁奉亲自押送,可见这批物资非同小可。假如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庞统所说的强弩车了。假如让高顺得到这批弩车支援,只怕会大大增加我军难度。”

    夏侯渊满脸怀疑道:“就算真的是强弩车,威力是否如庞统所说,也值的商榷。”

    荀攸认真道:“到了这个份上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好万全准备,事情总不会有差错。假如真的如庞统所说,那我军不是彻底被打乱阵脚?”

    夏侯渊有些傲恼道:“曹大人已经开赴济北。先锋张合也已领兵过水,不出二日便可与我军会合,本来是开始进攻地大好时机,如今被庞统这么一说,试不出强弩车的深浅,我怎么敢贸然出击?”

    荀攸沉思道:“不若请庞统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夏侯渊一口回绝,断然道:“不必多此一举。”

    荀攸笑呵呵道:“将军不必如此,权当参考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夏侯渊这才同意。

    少时。兵卫带着迷迷糊糊的庞统进入城府。

    庞统头发糟糟。两眼红丝,一身酒气,形象邋遢。

    夏侯渊见的眉头直皱。一脸不爽,只不过强忍怒火,两眼冷冷看着庞统。

    荀攸见他不修边幅,也暗里摇摇头,庞统是有材华,但为人就是太过自我。荀攸强装笑意道:“庞先生住的可满意否?”

    庞统两眼浑浊,一脸茫然道:“如此逍遥,当然满意。”

    荀攸也不想多说什么,直奔主题道:“庞先生,你还记的上次你所说的强弩车否?”

    庞统迷惑不解道:“什么强弩车。我有说过吗?”

    此语一出,两人同时一呆,互望一眼后,荀攸急说道:“就是江东军所究制的强弩车啊。”

    庞统继续装傻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荀攸算是有耐性地人,但夏侯渊却气的暴躁如雷道:“好个庞统村夫,你别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砍了你。”

    庞统听了这话,忽然直起腰板。表情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哪里有晕晕糊糊的样子,两眼精光闪闪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统来此不过半旬,每日空闲无事,只能借酒消愁,空有满腔大志而不得舒,如此下去,早晚郁郁而终,还不如夏侯渊一刀给的爽快。”

    荀攸这才明白庞统如此火在的由来,原来是怪夏侯渊冷落不重用他,心里的石头不由落下,笑眯眯道:“庞先生不用气,此番请你来,就是想与你共商大事。”

    庞统冷笑一声道:“是不是用完了又一腿踢开的那种?”

    晓是荀攸心机如府,闻语也是一脸不悦道:“庞先生说的是什么话。”

    庞统摇头晃脑,淡然道:“早知还是去投张浪,好歹人家也给个地方父母官当当。”

    荀攸无语,夏侯渊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杀机。

    庞统忽然抬头,一脸傲然道:“你们此次叫我来,应该是想知道破解强弩车的办法吧。”

    夏侯渊见他也算识趣,不由冷哼一声,脸色有些缓和下来。

    庞统还是冷笑道:“其实简单,这种火硝唯一弱点就是粘不地水,如果在雨天中,火硝地威力将会大大减小,十有八九哑火。但就算如此,你们也没有一点办法,估计老天也不会天天下雨,或者他们傻的拿几桶说把这些全浇湿了。”

    荀攸一起一落,喜的是知道火硝弱点,忧地就算知道这个弱点,也一时间没什么好办法。

    庞统接着道:“实话说,这个东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庞统说完话,便转头离开。

    荀攸追声道:“庞先生去哪?”

    庞统头也不回道:“今日酒喝多了,头有些昏,准备回去休息。”

    看着庞统离去,荀攸苦笑,而夏侯渊则心中怒火难息。

    荀攸见状,安慰道:“将军你也不用生气了,此人倒也不是一无事处,最起码也不是让我们知道强弩车的弱点了吗?”

    夏侯渊火气还不少道:“还不是等于没说。这个庞统成何体统,如果能灭了高顺。我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他。”

    荀攸也不想与夏侯渊争,沉思道:“将军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既然这个强弩车唯一的弱点也不能被我们控制,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趁着他们还没运入泰安城时,半路把它拦截下来,拘强弩车为已有。”

    夏侯渊眼睛一亮,兴致勃勃道:“不错。这个主意不错。”

    “但是要行施起来只一点也不容易。此物资如此尊重,高顺必然会派重兵前去接应,想得手谈何容易。”荀攸担心道。

    这个时候夏侯渊身为一员将帅的能力开始表现出来,他自信道:“我们只要选择好一个切入点,勘察好的地形环境,再派枚人马预先埋伏,只要丁奉押运队一出现,便马上伏击。为了防止高顺得到消息增援过来,一方面我会派大军攻打泰安,以期牵高顺主力。再派一员上将领兵掐断援兵路线。让丁奉陷入孤军作战局势,到时候就算丁奉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飞,强弩车还不是手到擒来。”

    荀攸提醒道:“不要忘了钜平县太史慈的一万军队。”

    夏侯渊大笑道:“荀大人自管放心。我心中早已有定计,可让张合领一万人马,入侵钜平,此人自诩武力过人,万夫之勇,今日可让他试试,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荀攸微微一笑,感叹道:“假如一旬以前,将军还没有这般魄力。”

    夏侯渊愉快笑道:“的确。曹大人兵临济北,张合的两万先锋部队地入屯历下,给我更大地本钱与底气。现在终于是我军开始反击的时刻了。NND的,最近一段时间打的真够郁闷。”说到最后,身为大将的夏侯忍不住爆出粗口,以示心中不满。

    荀攸微策一笑,对于这方面他从来不担心夏侯渊的才能。

    三日后,夏侯渊开始秘密调兵遣将,先锋张合自知钜平守将太史慈是江中名将。得到命令后兴奋异常,急不可耐的领一万人马开赴钜平,准备大战太史慈;而夏侯渊更是亲领二万人马,压进泰安,与高顺主力一决死战;同时还令小将乐琳带兵一万,整装待发,准备伏点打援;最后才派心腹大将夏侯尚领另一万人马,秘密潜入,伏击丁奉部队。只留下荀攸与一万人马守城。准备好一切之后,除了夏侯渊部队大摇大罢外,另几路都开始秘密出发。

    庞统放下窗帘,夏侯渊大军消失在眼里,高深莫测地脸上带起一丝冷笑,他自言自语道:“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庞统自从到达夏侯渊阵营后,每日放纵色酒,花天酒地,这当然只不过是做给夏侯渊看,要他们以为自己只不过是志大才疏、酒色之徒,加上对军事的漠不关心,无形中便降低夏侯渊地怀疑,这让他计划实计带有很大的好处。

    庞统眼睛不由自主瞟向门口,四个极为膘形大汉正一丝不芶看着站在那里。

    庞统眼里闪过不屑的表情,暗思道:如今不是时机不成熟,就凭你们这个还想挡住我?庞统想了想,从里屋拿出一个鸟笼,趁着他们外面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信鸽放飞在天。

    鸽子自由之后,展翅高飞,赫然是泰安的方向。

    庞统看着起飞的鸽子,嘴里再一次露得意之色。鸽子上其实没有什么内容,只不过是书写一个“三”它的意思就是执行第三套方案。

    庞统不是神,但也有他神出鬼没之处,夏侯渊的军机大秘他是不可能知道,但调动几只部队他还是清楚地,对于他来说,把夏侯渊地部队调离出动就是朝胜利踏出一大步,特别是在曹彬的部队还停留在济北之时。夏侯渊的部队虽然秘密行动,但大致干什么,他心里非常有数,而在于所谓地第三套方案,只不过是事先假设出来的,这种运筹全局,了如指掌的本领,的确有着别人所不能掌握的本领。

    泰安城。

    城府里,一个个大将精神焕发的排成两排。

    大战前奏,安静异常,每个将士都感觉到山风欲来,静静等着高顺的发号施令。

    高顺扫视一眼后,沉声道:“历下的探子已经来了消息,曹军开始分批出动,目标正是丁奉所押压的物资。这批物资关系重大,是主公最近所研制出的新型武器,夏侯渊此番出动,志在必得,你们可做好恶战地准备?”

    “做好了。”所有将士高声呼应,气势镑礴。

    高顺满意道:“夏侯渊大军已开赴泰安,离城不过五十里,先锋夏侯威已领五千人马杀至。夏侯威乃夏侯渊之子,此人身高八尺,臂力过人,武艺非凡,谁可前去走一遭?”

    “末将愿往。”高顺声音刚落下,便有虎将踏出一步,高声应喝道。

    高顺急视,乃张虎,他表情幸慰道:“好,你即刻点起三千人马前去交战,如若首战便弱了我军威风,我唯你是问。”说到后面高顺一脸严厉道。

    张虎接过令旗,赤着脖筋吼道:“末将定不辱将军使命。”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点兵。

    高顺喝声道:“丁奉所押运军械不容有失,谁愿前去接应?”

    “属下愿往。”太史享见张虎拔了头筹,急忙抢声道。

    高顺深深看了太史享一眼,淡然道:“你领三千人马前去,假如被曹兵所困,千万不可慌张,也不可恋战,只可往泰山方向奔去,我自有妙计前来助你。”

    太史亨冷静道:“将军胸有成竹,属下自当力竭一战。”

    高顺满意的点点头头道:“那你去吧,一却自当小心。”

    太史亨昂首阔步,脸上没有一丝畏惧。

    待太史亨离去之后,高顺快速收回目光,大声道:“谭雄。”

    “末将在。”伴随着一身应喝,一位身材瘦长,却又精神抖擞的副将踏步而出。

    高顺冷声道:“你可领三千人马,伏于泰山之间,假如发现有太史亨败军往你方向而去,你只许如此……如此这般。”

    谭雄一脸兴奋的应喏下来,转身离去。

    随后高顺又点延平、张津等部将,一一吩咐行动。

第七章 张郃VS太史慈(上)

    夏侯威领五千先锋部队已达泰安城下,勒令将士一字排开,旌旗飘扬,兵甲鲜明,精神抖擞,而夏侯威则一马当先,押住阵角。随后紧随的是几员战将。

    此时张虎已率兵而出,两军开始激烈交战,杀的难解难分,一时不分高下。高顺恐张虎有所闪失,便鸣金收兵,两军罢战,各自回城休息不表。

    话说丁奉所领的三千押压军械的军队,一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大意。

    军行至泰安与钜平交接点时,探子带高顺的消息而来,言太史亨已带人马前来接应。

    丁奉正奇怪一路所过,风平浪静,没有敌军伏击之时,转角便见一地形形要之处,两侧都有芦草,中间只有一条宽不过三尺的小道,四周丘陵不断起伏,草木万物皆安静异常。

    丁奉有所警惕的伸手,示意众将停下脚步,这时忽然一声炮响,起伏的丘陵地涌出一批曹兵,漫山遍野杀来,四面八方全有敌军人马,正是夏侯尚的军队。

    丁奉处惊不变,高呼命令道:“大家不要慌,准备应战。”

    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江东军很快响应丁奉的命令,一百张强弩车看似毫无规则的四处散落,却把所有道路堵实,而且后排的弩车在特殊士兵的操作下,已开调起弩身上架,十来几巨大的矛箭升空架上。此时大约有千来左右的刀盾兵,冲上前排,保护弩车的发射。

    丁奉见准备完毕,厉声喝道:“给我射。”

    操作强弩车的士兵利索的解开板扣,一排排矛箭同一时间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呈半弧飞行的轨道落向曹兵密集的地方。

    “啊。”大批无差别的盲射,落在曹兵密集地方后,响起惊心动魄地惨叫声。一旦被矛箭命中,便是贯穿身躯的结果。而且由于矛箭强而有力的冲击,射穿一人后,带着强大的惯性飞向另一人,虽然此时已威力大减,但如果没有防备的士兵,再被弄伤也是完全有可能。

    夏侯尚脸色巨变,心里震惊无比,也许一开始夏侯渊与他或许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此时见到强弩车的威力之后,心中的怎么也不敢相信,张浪会弄出这样一批的威力强大地兵器来。强弩车的射程如此之远,已经远远超出计算之内,一车十发,百车千发,所照成的密集箭网几乎含盖自己整个中军,所有的士兵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夏侯尚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大的震憾再一次降临到他身上,第一波矛箭余波未过。第二波箭矢又已经带着凌厉的呼啸天破空而来。虽然这一次有所准备。但大部份士兵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被射死,射伤比比皆是。

    今天注定是夏候尚终身难忘的日子,他难堪的避过第二波之后。

    第三波,第四波矛箭几乎以间缝的时间,再一次冲击而来。

    “啊啊。”一连串的惨叫声响起,两军善未真正交锋,夏侯尚的部队已经倒下一大片。更甚地是有所准备的曹兵,高举刀盾,不但整个盾牌被射穿破体而入,而且还被强大冲击力带出数丈之处。挣扎数下后,含恨而亡。

    所有曹兵震惊了,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泛起死亡的阴影。

    而那强弩车在连继疯发射十波之后。终于有停止地迹象。

    而此时曹兵已经伤痕累累,近千以上士兵死亡,半数以上丧失战斗力。

    夏侯尚心里忽然浮起一种念头,并且疯狂的开始上涨,一定要把这一批强弩车抢过来,如此威力惊人的车队,如果被敌军所掌握,并且开始大量生产,只自己已方将永无安宁之日。

    趁着强弩车似乎有所收敛。夏侯渊鼓起勇气大声呐喊道:“兄弟们,他们没有箭了,要报仇雪恨的随我冲啊。”

    想起刚才强弩车的疯狂,所有曹兵眼里泛起血红,恨不的冲不去撕咬江东军。每个人都不要的冲上来,而两侧的曹军由于根本没受到什么攻击,所以最快的速度逼进丁奉部队。

    丁奉看着疯狂的曹军,嘴角不由泛起冷笑,强弩车最大地秘密就在再于假如有足够的箭矢,它们就可以不停的连发,不用一点停顿,虽然来说威力惊人无比,但相对而言消耗矛箭的速度更是惊人。丁奉此次只不过每车配带两匣箭合,而两匣箭量对他已言已经足够了。

    “上架。”丁奉的命令有如春雨般润滑那些守护强弩车身边的将士,没有什么比这命令更让人期待了。百辆本来因为发射完一匣矛箭后开始调下车床的弩车,从新快速的调起位置,随着弩身的不断高架,士兵快速地装入另一匣箭矢。

    强弩车的发射原理,几乎是就是根据现在重机枪扫射原理一样,自动填弹,自动装载,虽然张浪当时说起来很简单,但几乎把所有一流的木匠,铁匠都弄傻了,怎么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开发技术的。强弩车让江东耗时十多年才得已完成,而且还离张浪的期望相差甚远。

    “啊啊啊。”惨叫不停响起,又一片无差别的连箭,曹兵闻风丧胆,每个人都紧紧抱着头趴在地上。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被洞穿盔甲,命丧沙场。

    不过让曹兵感到还有一丝希望的是,两侧的两枚为数不多的人马,开始贴近江东军做战了。

    “准备肉搏。”随着丁奉的一声怒吼,所有士兵都快速分散开来,占据着有力位置。

    强弩车的矛箭终于用光,但曹兵却付出了近两千士兵死亡,半数以上消失战斗力为代价。

    “杀啊。”曹兵见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强弩车停下发箭,个个狂喜不已,如拼命三郎一般涌了上来,低糜的士气开始不停的飓升。

    两军开始真正的肉搏做战,虽然夏侯尚的损失极为惨重,但相对丁奉的部队而言,兵力上仍然战有不少的优势。

    两军杀的天晕地暗,日夜无光,整个战场都充斥着血腥风雨地味道。

    车床、道上、芦草边都躺着战死士兵的尸体。鲜血染红大地。

    就在丁奉开始陷入苦战之际,太史亨已经带着三千士兵开始火速的支援过来。

    但就在半路之时,却被乐琳所带的一万士兵所劫杀。

    太史亨并没有什么恋战,两人来回交战十来回合,太史亨便往泰山方向而去。

    乐琳立功心切,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带领士兵纵马直追。

    经过一处山林小道之时,太史亨忽然发觉后面追击的曹兵不停传来惨叫声。太史亨急忙回头视之,却发现草丛左侧不知何时出现一批钩镰枪,钩住敌军马腿之后,另一侧的长枪兵快速对地上的曹兵乱刺一通。

    曹兵大乱,乐琳急勒战马,准备后辙。

    一声炮响,谭雄带领一枚人马已断后路,太史亨大喜,催马杀回,两面夹击乐琳。加上两侧地钩镰枪与长枪兵不断的从中破坏。曹兵阵脚不稳。乱成一围。而主将乐琳心慌意乱,措手不及下,被太史亨一刀斩于马下。枭其首挂于马上。

    乐琳一死,曹兵战更是混乱不堪,降的降,逃的逃。

    既已败乐琳部队,太史亨与谭雄合一处,朝丁奉部队支援而去。

    于此同时,河北名将张郃带兵一万人马已经逼近钜平城。

    钜平城战守之冲,又被太史慈开凿汉、泗水后,由此而入黄河。其地理位置何其重要,做为山东战线的主帅张辽来说自然知道。所以钜平小小的城县。却扎守着太史慈近万最为精锐的丹阳军,以保城池不失。

    张郃杀至钜平,太史慈早已摆下战阵,严阵已待。

    张郃是三国时期魏国名将,曹操部下“五子良将”之一,先从韩馥,后投袁绍,在袁绍手下多有战功。官渡之战时,受郭图陷害。无奈投降于曹操,从此被曹操重用,跟随曹操南征北战,战绩彪卓,立下无数功劳。

    张郃人长像文儒,咋看起来还很斯文,但仔细再看,却会发现他身上一有股彪悍的味道,两眼神十分凌厉,相貌堂堂,手中的红缨大刀,冷艳四射,迸杀着冷冷的杀气。他见太史慈已在城下摆出阵列,带领亲信观查一番,由衷赞叹道:“人只道太史慈一手点钢枪打遍天下鲜逢敌手,却不知他训练出来地士兵军阵严律,乃一批虎狼之师。”

    张郃再视敌阵中一战将踏步而先,身着黑金战甲,身挥红蓝战袍,一匹高大俊猛地战马上,飞扬跋扈,枪指已方阵营。挑衅的味道布及全身,张郃一股凌厉的战意油然而生,回头沉声道:“谁上头阵走一番,试试敌军深浅?”

    张郃部将邓貌自告奋勇道:“未将愿带人前去。”

    张郃脸色缓和道:“好,你带一千人马出阵,小心行事。”

    太史慈见敌阵忽然有所变化,中间一分,一枚人马冲杀而出,杀至一半时,那枚人马忽然停了下来,只有一将放蹄狂奔而来,单挑之意,不言而知。

    太史慈冷哼一声,本想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长眼地家伙,下部却有一将手举双刀,请战道:“将军,属下愿打头阵。”

    太史慈视之,乃副将步山。

    步山乃步骘之侄,为人肝胆义照,武力不凡,太史慈点头道:“好。”

    步山得太史慈应许,兴奋的舞起双刀,拍马而出,来战邓貌。

    邓貌远远望去,喝声道:“来将何人,我乃张邻手下副将邓貌是也。”

    步山一边催马而上,一边嘲笑道:“无名之辈,也敢上战场献丑?你给本将好好记记的,吾乃步山也。今日来取你狗命。”

    邓貌大怒,拍马杀来。

    步山双刀哪里是吃醋的?左右开弓,来战邓貌。

    邓貌单枪自是有些火侯,但明显捉不住双刀的特性,被杀的左右支架。

    张郃看出不妙之处,刚想催人去救,却被步山一刀斩于马下。他怒发冲冠,喝声道:“步山小子,敢斩吾将,拿命来。”张郃视之左右,却无胜过邓貌之辈,最多皆伯仲之间,不由亲自挥刀上阵,左右将士想拦也拦不住。

    张郃正直血气方刚之年,好斗争勇,拍马直取步山。

    步山见一将来势凶凶,不由精神高度集中,喝道:“来将报上名来。”

    张郃冷声道:“吾乃张郃是也。”

    步山大喜,暗思斩了张郃便是头功,敌军可不战而溃。急忙拍马迎上。

    张郃力大过人,红缨劈头砍下,如电光火石,步山大惊,急举双手刀封架。

    “当”一声巨响,步山双刀被震,双手发麻,又随后一刀,斩步山斩于马下。

    张郃一招便斩步山,震住再场的所有丹阳军。

    太史慈就在张郃举刀之时,便已拍马而出,至张郃斩步山已马下,太史慈已快速逼进喝道:“好个张郃,今日太史慈来会会你。”

    张郃见太史慈单枪上阵,不由豪情满怀道:“今日刀上见输赢。”

    太史慈点钢枪已经高举,枪如神龙,在空中张狂飞舞,蜻蜓点水般,急速逞向张郃。

    张郃哪想落后,大喝一声道:“来的好。”双腿一紧,俊马呼啸,红缨刀力劈华山,带起一阵强烈的刀风,笼罩而来。

    太史慈见张郃如此强劲,激发好战之心,点钢枪如盘蛇出洞,七进开出,幻化出七道枪影,道道如真似幻,都带着凌厉至极的枪影扑而而来,快速地让人捉不清路线,分不清虚实。

    张郃心中一懔,嘴里却喝道:“太史慈果然名不虚传。”红缨刀在他说话之间,已经舞的水泄不通,一片片刀幕,如光轮转动,冷光四射。太史慈七道枪影在他的光轮之下,无影无踪,只有一道如巨蟒飞奔,风驰电掣冲向张郃。

    张郃大笑一声,傲气冲天道:“这能耐我何?”

第七章 张郃VS太史慈(下)

    张郃表面卜说的十分轻视,内心却极为重视大吏慈读招杀气四起的狠招。

    战略上重视对手,战术上鄙视对手,张郃可运用的炉火纯青。

    张郃忽然暴喝一声,红缨刀由扫而立,薄薄的刀刃,竟然硬生生挡住太史慈这枪如狂风暴雨般凌厉的攻击,让其不得突破自己的防线。“当”一声巨大兵器交接响后,金属震荡声音响遍整个战场,震的每个士兵头脑嗡嗡做响。

    太史慈长枪被挡回,不怒反喜,敌将的实力出乎意料的强,其本事绝对不会输给夏侯渊之辈,看来河北果然人材济济,一点也轻视不得。

    太史慈仰天长啸一声,趁错马相交之际,喝声道:“张郃再吃我一枪。”话完便调转马头,从新杀来。

    张郃热血不停沸腾,滔天战意布及全身,只感觉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躁动不安。张郃豪气不减,高声吼道:“接你十枪,百枪又如何?”

    喝完之后,马匹飞速接近,红缨刀力劈华山,对着太史慈的长枪便砍了下来。

    两人再次相接,这一次爆发出比上次更加震耳欲聋的金属声,火光迸射。

    错马相交间,张郃长喝道:“太史慈果然了的,再吃我一刀。”

    张郃终于忍不住开始主动抢攻了,两人实力相差无已,谁先占的对决的主动,便是占的沙场先机。张郃一刀轮华,光芒四射,耀眼辉映,一股强烈的破空风声,呼啸朝太史慈而来。

    太史慈明显感觉到张郃的难缠,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太史慈点钢枪化做无数枪影,组成一团让人难已捕捉的光幕。实实虚虚真真假假。

    张郃真元破万象,以至刚至猛的红缨刀。批荆斩棘,直入枪幕之中。

    太史慈哪里会如此轻易被破防守,点钢枪一扎,正好刺向张郃最最不容易受力的支点。

    张郃被迫改变招式,长刀斜扫而来。

    两人走马挑灯,张郃招式大开大合,如狂风暴雨,泰安压顶。招招毒辣,式式夺命;太史慈点钢枪却如蟒蛇出洞,静若盘居,动若蛇行,让人看不清也捉不着。

    两人杀的天晕地暗,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太史慈暗思张郃果然难缠,不可力敌,只可智取。想到此时,他忽然卖个破绽。

    张郃大喜。只道是太史慈后力缺乏。长刀猛抖,雪花片片,一路穷追猛打。而太史慈好象枪法开始混乱。渐渐有所不支,开始左右苦尔张郃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长刀高歌猛进,一点一点蚕食太史慈的防守圈。

    “当。”又一阵火星迸射,太史慈地点钢枪被荡开,空口开始暴露。

    已破了太史慈的防守?张郃苦战之后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他正想手上加把劲,太史慈忽然跃马跳出阵营之内,呼声道:“张郃果然了得,我今日上阵并未吃饱,所以力气不够。是好汉的明日再来一决死战。”

    张郃正杀至性起,眼看就要斩太史慈于马下,哪里会放手,更是拍马直追。

    太史慈跑的更快,马儿放蹄狂奔。

    一黑一白的两匹战马,在两军划出的空旷场地上不停四蹄飞奔。

    丹阳军见主将败回,不由催鼓迸进,如潮水一般涌上,欲解主将之围。

    曹军见江东军已擂战鼓。冲向战场,当然是不甘示弱,金鼓齐鸣,也开始冲杀而出。

    一时间战场杀声震天,两军开始激烈交锋。

    太史慈心中长叹口气,计谋却被自己人破坏,无奈之下,从新回杀,再战张郃。

    丹阳军虽不如河北军身材高大,体型膘壮,却胜在兵甲优越,训练有素,以整体作战,配合默契,进退间,有如大家之气,不紧不缓。反观河北军,虽然没有添加那么多元素,但单兵作战能力强,体力十分充沛,每人又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便也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兵对兵,将对将,两军旗鼓相当,一时间也杀的难分高下。

    又战五十余回合,两人还是不分胜负,太史慈再次趁机回马,喝道:“昨夜我操劳半夜,并未多眠,待我回去晚上好好睡上一觉,明天再战。”说完,太史慈拔马怒喝道:“辙。”

    丹阳军杀的正酣,每个人地战斗状态都调至高峰,听到主将后,心有所不甘的鸣金收兵。

    张郃哪会罢休,带兵直追,嘴里狂喝道:“太史慈休走。”

    说话间,忽然有几个丹阳军挡住其前进道路,不由怒喝连连,手起刀落,士兵分尸异首。

    太史慈频频回头,却见张郃被阻分神,心里暗喜不已,偷偷挂刀取弓,回头就是一箭。太史慈的箭术在江东军营里是数一数二的,除了老将黄忠之外,还真没有别人能向他叫板。夺魂箭在脱手的一瞬间,光芒便一闪而过,带起一阵锐利破空呼啸声,像流星一样飞向张郃。

    张郃虽然机灵过人,而且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但他怎么也没有猜到太史慈箭术如此精湛,而且速度如此之快,纵马间一个闪避不及,正中眉心,被射马下,当场阵亡。

    可怜一伐英杰,便如此命丧沙场,曹操又少一员可独挡一面的大将。

    曹兵见主将落马,一呼声全涌上,想夺回尸体。更新最快

    太史慈速度更快,回马后便是随手一刀,枭其首及,然后挂地马上,大呼道:“张郃已被我斩,兄弟们杀啊。”江东军见已斩杀对方主将,士兵如虹,个个疯狂杀敌。

    曹兵见主将被杀,已经乱了方寸,再被丹阳军一冲杀,阵型出现溃散,开始败退。

    太史慈心中兴奋异常,今日诱杀张邻乃曹中名将,又立一大功,兴奋之中,不由吆喝连连催兵穷追。而曹兵失去主心骨,虽然强烈反击。

    但丹阳军士兵如虹,又催锋而进,杀的曹军兵败如山倒,四散而逃。

    太史慈驱兵直追,杀的曹兵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这才收兵回城,摆庆功宴犒赏士兵。

    却说丁奉部队守护着强弩车。苦战不停,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之时,忽然出现一队极为怪异的人马,打着是曹军的旗号,穿着也是曹军阵营地盔甲,但却不与江东军对抗,偶尔间还偷偷放倒几人落单地曹兵。

    “抢到了啊。”不知道谁先高呼一声,接着那些曹兵七手八脚的抬着几辆强弩车快速的撤离。一将左手断臂,死肉模糊,一脸痛苦之色。连滚带爬到夏侯尚面前。悲悲惨惨道:“将军,属下在抢强弩车时,被丁奉砍其一臂。现在疼地要晕过去,不如让属下护送那抢来的几辆弩车,押压回城,给夏侯将军他们研究一下,好想想出破敌之策。”

    由于曹兵现在编制十分复杂,夏侯尚只道这个面生的副将是刚刚随张邻从河北而来,压根没有想过其中有诈,再说场中形式已基本为自己所控制,而且这个副将手臂已断是不争的事情,怎么说他也体贴下属。便点头道:“好,你去便是,功劳我自会给你记上。”

    这断臂将正是徐晃。原来庞统走后,把所有计划都交于徐晃,让徐晃转达给高顺。太史亨出兵之后,徐晃便带着三千身着曹兵衣甲士兵尾随而上,至强弩车停止发射,肉搏正酣之时,徐晃便带兵混入战场。一会儿下来每人身上或多或少带有血迹,这更加不会让别人怀疑。

    徐晃一脸感激涕零道:“多谢夏侯将军。”

    徐晃便带着三千伪兵押着七八辆强弩车,快速撤离战场。

    丁奉当然记的出徐晃,他在见徐晃成功撤走后,使了出最后的杀手锏。

    丁奉对战场仅剩的二千士兵发号施令道:“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不过强弩车绝对不能留给敌军,万一让他们抢到调头对阵兄弟,我们可损失不起。兄弟们一起把这车给我烧毁了。”

    丁奉命令一声,在场的江东军这才明白为什么出发之时,主将便要每人身都带火把,松油。

    燃烧地火焰升起,强弩车很快便被熊熊大火所覆盖。

    夏侯尚虽然着急的直跺脚,却只能徒呼无奈。好在刚才已经成功转移走几辆强弩车做为样本,也不至于此行损兵折将又一无所获。

    火越烧越旺,所有地车都被燃成木炭,最后化成烟尽。

    此时丁奉好像已没有什么战意,带领士兵匆匆撤离战场。

    而夏侯尚也没不追赶,穷寇莫追他还是明白了,而且这还是在江东军势的范围之内,万一再碰到敌军那可就不妙了。在丁奉撤离之后,夏侯尚也不多停留,朝历下方向而去。行至半路中时,夏侯尚还是碰上谭雄与太史亨增援而来的部队,两军又混战一场,各自收兵回城。

    徐晃带着三千士兵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急行军,便到历下西城外。

    一将对着守城将士大呼道:“吾奉夏侯尚将军之令,劫得强弩车先行回来。现在徐副将伤的十分严重,你们快快打开城门,好让徐将军回去疗伤,还有把此事面呈给夏侯渊将军。”

    守城将士见领头大将在两位士兵的扶持下,断其一臂,血肉淋漓,身后士兵个个衣甲粘满血迹,满头大汗,显然刚刚经历一场极为激烈大战,再加上其中有几辆造型极为奇特的弩车,早已相信大半,马上下令士兵大开城门。

    历下城守放下吊桥,接着高厚的城门“咿呀”一阵沉重声响,缓缓打开。

    徐晃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很快便归于平静,他带领士兵踏过吊桥,进入历下城。

    就在徐晃进入城门后,犹豫自己应该往哪里走之时,救星出现了。

    庞统赦然微笑地出现在他面前。

    徐晃强忍住心里狂喜之色,在两副将掺扶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前走。

    庞统也动身了,好像知道他的难处一样,一上前就低声道:“城南,五营。”庞统说完这话,身后四个侍兵已经上来了。庞统忽然笑呵呵的提高声音道:“这位将军,刚才有人来了消息,说将军你抢到了江东军最新秘器强弩车,可是真地?”

    徐晃心神大定,不过由于要装出断臂之痛,所以故意皱了下眉,抽动牙筋道:“是有此事。”

    庞统笑道:“可否让我一观?”

    徐晃故意脸色为难道:“这……”

    庞统叹声道:“也罢,我不勉强你了。呵呵。”

    徐晃装出如释负重的表情,带领士兵往城南方向而去。

    在半路,他们便给荀攸派来的人劫住,几辆强弩车都被缴纳入库,做为样本研究。

    徐晃凭着机灵的脑袋,投石问路,很快来到城南,因为几批人马同时出城大战,便留空荡荡的寨营,随便选择一营,进去就开始装睡,准备夜晚行动。

    此时败兵已经退回,除了夏侯渊还进扎泰安城外,别的部队已经全部撤回。

    张郃被杀如果说是意料之外,那么乐琳围点打援反被诱杀,那就让荀攸感觉有些不妥。只是一时间想不出问题在哪。此时夏侯尚也已经回来,他声色具全,对荀攸描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把强弩车的功效吹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当然是想掩盖自己以一万人马伏击仅三千部队,最后死伤过半的责任。而有了庞统当日地点醒,荀攸对夏侯尚的话没有一点怀疑,而且夏侯尚说后来又碰到山东方面的援军,打消荀攸的顾虑。

    荀攸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派人送信给夏侯渊,让他自己斟酌一下。而他开始研究强弩车的秘密所在。弄到夜色来临,荀攸还是搞不明白秘密所在,烦躁之余,忽然想起庞统本事,脑里机灵一动,便派人去请。可庞统却故意又在府上喝的鼎鼎大醉,派去的人也只能无能奈何,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恨的荀攸差点想派人把他绑来。

第八章 计夺历下城

    夜半三更,历下城一片朦胧,所有士兵经过一天疲劳天,静静的入睡。

    城效的兵营里,静静的风啸马嘶,偶尔几声草虫鸣叫,增添几分夜色的光彩。

    徐晃带领一队约三百左右的士兵偷偷的出发,由于派被巡逻士兵发现,不敢一次性三千人马全都出动,只能分批行动。

    徐晃带领三百士兵,很快就来到南城,为了不惊动敌军,三百人分散埋伏在一个角落里。

    随后陆续的几批人马都潜伏过来,在离城门约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借民房掩护。

    一个偏将压低声音道:“每个城门约有三百士兵守更,还有两校人马就扎住在城墙不远的郊区,只要这里起了战事,大约不用半刻时间便可支援过来。还有我们今天下午休息的营寨那里,以快行军的速度,也只需要半个时辰,所以来说,只要我们惊动敌人,那么就只有半刻时间,一旦成功,便可引大军入城,假如失败,前面所做的一切便是白费心机。”

    徐晃抬头看看月色,耳边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是四更天了,天色越发深沉。

    徐晃单手拔出匕首,尽量低声道:“好,时间差不多了,假如不出意料,高将军的大军已经偷至城外,成败就此一举。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假如任务失败,我们不但死在这里,而且只怕泰安城在出动大量兵力之后,也会顶不住夏侯渊的疯狂进攻。”

    那偏将低声惊呼道:“难道高将军让泰安大唱空城计?”

    徐晃没有回答那偏将的话,而是淡淡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几个身边的副将最后检查自己的兵器装备,点头道。

    “开始行动。”随着徐晃的一声低喝,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朝城墙方向摸去,不想被他们发现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晚一分钟发现,他们成功的概率就大上一分。

    在离城门大约只有百米时。守更巡逻的士兵终于在黑暗中发现徐晃部队人影闪动,紧张大叫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徐晃见自己行动败露,一点也不慌张,从容不迫出来道:“我们奉有荀大人地命令出城。”

    那守城将不敢有丝毫大意道:“你们可有荀大人的手喻?”

    徐晃点头道:“当然有。延平,张津,你们两人去把荀大人手喻给这件将军过目一下。”

    延平,张津二人自是明了徐晃的用意。踏入上去,右手似是无意的握住刀柄。

    城将见他们这样胸有成竹,内心深处不由放松了一丝警惕,虽然还不敢大意,但明显上是松了一口气,这时有一将在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从城楼梯上走了下来。

    “手喻呢?”这时候城将才借着月色发现徐晃身后黑压压的有千名两三千士兵,而且还穿着与自己身上差不多的盔甲,哪里像是探子要出城通风报信的,倒像是要出去执行任务地队伍。他马上转变个脸色,不像刚才那严肃。而是苦笑巴结道:“两位将军。你们也知道,现在军情十分特殊,倒不是下官信不过你们。而是上头的命令实在是……”

    “我们知道。”延平淡淡说完这话,给张津一个眼神。

    两人同一时间拔刀动手,城将在措手及防下被张津一刀砍翻在地。

    而城将身后的十几个兵丁还没有醒悟过来,两将早已刀剑齐辉,又斩两人。

    这个时候曹兵才惊醒过来,惊涛骇浪大叫道:“有敌军。”

    徐晃大手一挥,喝道:“动手。”

    身后准备就绪的三千士兵马上冲了过去,开始争战城门控制权。

    守城的曹兵在仓促应战下,被徐晃军杀的七零八落。

    很快凄凉的惨叫声、兵器的交接声,伴随着号角开始从南门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历下城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了。

    早已埋伏在城外地高顺,见南门终于出现惊变,当机立断,指挥众将道:“张虎、太史亨,谭雄,你们各带领三千士兵,入城之后,直奔东西北门而去。务必要夺得三地城门控制权。”

    张虎、太史亨、谭雄大声应喝道:“未将明白。”

    高顺道:“丁奉,你带领三千士兵,进城后不要恋战,马上直冲县府,一定要活捉荀攸。”

    丁奉沉声道:“未将明白。”

    高顺转眼其他将士道:“你们随本将军左右随时听侯调令。”

    “属下明白。”

    城里杀伐地声音已经不断的传了出来,偶尔几声惨叫,更是激励士兵,让他们热血沸腾。

    历城大战一触而发。

    荀攸刚刚入眠没有多久,忽然被那尖锐的号角声吵醒,他惊叫道:“侍兵,怎么回事?”

    侍兵进来急声道:“好像是有江东军在攻打南城门。”

    荀攸惊愕道:“江东军来偷城了?”

    侍兵道:“是地。”

    荀攸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快快给我更衣。”

    侍兵急忙上来给荀攸更衣。

    荀攸怒声道:“敌军来了多少人马?现在有没有人带兵去支援南门了?”

    侍兵对着荀攸的一连窜问题只感觉暴晕,冷汗浃背道:“属下并清楚。”

    荀攸不知情况如何,衣服只穿一半,便踏门而出。

    而就在同一时间,徐晃已经攻占了南门,夺得了控制权。

    南门的吊桥、城门都缓缓的落下、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江东军,一捅而入,开始血战历下。

    支援而来两校人马,只差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见城门大开,大量的敌军涌入。

    月色下,江东军如狼似虎,一入城门。便四处冲击,一下便把曹兵给冲散了。接着几枚人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杀而去。而中路大军,更是呐喊震天,与曹兵开始大街小巷对战。

    江东军此番出战三万人,除了守泰安城五千士兵外,几乎是把所有能用的士兵都用上了,其中还包括今日刚刚经历数场大战还没有来的及休息地士兵,便被偷偷调到这里。进行最后一波功防战,虽然如此,但丹阳军得知主将早已有夺谋在脑,每个士兵士兵都高涨无比,每个人都巴不得多杀几个曹兵。而历下城恰恰相反,夏侯渊带领两万人马出征泰安没有及时调回,围点打援地乐琳部队损失不少战力,劫丁奉车队的夏侯浩也消失大半士兵,张合部队更是惨败而归,所有败军加起来。最多不过三万。而且士气十分低靡。再加上别人夺了城门,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情况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江东军入城之后开始四处纵火,烧屋毁房。浓浓的黑烟冲天而上,熊熊的火焰开始四处燃烧。大街小巷充斥不间断的喊杀声:士兵中枪倒地的凄厉惨叫声、妇孺受惊哭哭啼啼的声、老翁悲惨哭天喊地声、铁蹄踏地发奔雷声、兵器交接震耳欲聋声,杂乱一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为一曲最为悲状地战场景象。破城后杀烧抢掠,这事情江东军并不是没有做过,但决对没有像今日这样的疯狂,他们好像要把历下城的所有一切都毁灭一干两净才肯罢休。好在城墙这带的都是禁区,少有普通百姓,不然如此坑杀,与强盗有何分别?

    而在这个时候。夏侯尚已经调动五千人马,火速支援南门战场。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后,他没有及时告诉荀攸,而是自作主张的调本部人马杀了过来。望着前方浓烟滚滚、惨叫连声的战场,夏侯尚两眼充满血丝与杀气,夏侯渊是他叔叔,他的责任自已要给于全力分担。历下这重城,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而且他已经看到江东军毫不留情的蹂躏他的士兵、百姓,这让他哪里能忍不住地了?

    夏侯尚带领士兵疯狂地冲了上来。

    而高顺已杀红了双眼。陷阵营更是踏城破阵,威风凌凌。

    前方黑烟浓浓,燃红的梁柱随处倒塌,熊熊大火四处燃烧。

    高顺与他的陷阵营四处践踏敌军尸体,南城支援上来地几千士兵已经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凡是防碍自己前进的,必然被踩才脚下,被马匹践踏而过,任由尸体粉碎,骨肉横飞。

    夏侯尚冲了上来,疯狂的指挥士兵,意相夺其城门控制权。

    战况越来越激烈,杀声已经响彻云霄,传达整个历下城。

    百姓们龟缩不敢出门,紧闭房门,深怕一个不小心,糟糕的事情就临到他们头上。

    荀攸也不安了,四处的杀声越来越响,离县府好像也越来越近。前方战报不停传入他的耳里,凝重的表情已经告诉别人事情已经到了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

    随着南门,北方的失守,东西门地战火波及,荀攸知道事情就要完蛋了。

    手下忠心的侍兵劝说道:“大人,还是快撤吧,再不走,只怕没有机会了。”

    荀攸枯坐在那里,对侍兵的话仿佛一点也没听见。他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事情前因后果他已经差不多弄清楚,只是还有一个环节他还没有解开,为什么敌军对自己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思来思去,他想到庞统身上。假如真的是他为内应,自己此次算是输的一塌糊涂。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疯狂的杀喊声已经有慢慢停止地迹象。

    荀攸知道大势将去,无力回天。他一脸落莫,表情沮丧无比。就算活下来了,以后哪里脸有脸去面对曹操?面对那群同僚呢?

    这个时候他的侍卫已经等不住了,他们几人硬架着荀攸想离开这里。但一切来的太迟了,当丁奉与庞统带领着士兵冲进来的时候,荀攸终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只是冷眼看着庞统,以冷静的足已让人惊讶的声音道:“自始自终,荀攸只不过是你棋盘上一个棋子而已,或许我早该听夏侯将军的话,把你拉出去一刀斩了。但如果能这样轻易杀了你,你也就不是庞统了。所以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假如给我一次从新面对你的机会,我想,至少我不会输的如此不明不白。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已经准备好了。”

    庞统那张阴沉的脸上,露出让人感觉厌恶的嘲笑来,他道:“你说的很对,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英雄。把一个强劲敌人放了,然后等他光明正大的对自己使阴谋诡计,这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荀攸你,今日必死无疑。只不过现在差别在于是你动手,还是我让手下士兵动手而已。”

    荀攸轻笑一声,似乎嘲笑自己无能,他眼神飘向远方,嘴里喃喃道:“承相啊,承相,攸随你戎马沙场二十余载,受你涌泉之恩,本当思回报,但如今兵败历下,有负所托,已经再无颜面见你了。”荀攸说完这话时,缓缓拔出配剑,细心的抚摸锋利剑刃,眼里射入无限惋惜之色道:“剑啊剑,你随我多年,曾饮过多少英雄豪杰鲜血,而如今却要尝尝我的鲜血。”

    荀攸忽然凄厉大叫道:“承相,今日之恨,你可要为攸报仇雪恨啊。”说完最后一句话,荀攸拔剑自吻,随着剑锋转动,一股鲜血喷洒而出。荀攸气绝当场,两眼却是睁的大大,显然极其不甘心的离开这世界。

    丁奉叹声道:“真是忠臣也,来人给我好生厚葬。”

    “慢。”庞统忽然举手示意道:“此人乃曹操贴身重臣,善长文韬,精于计谋,今日命绝于此,此乃主公之洪福,可让人挂尸城门三日,以激励士兵,警示百姓。”

    丁奉不忍道:“先生这样不太好吧。”

    庞统淡然道:“你照我说去做就行,有事情我顶着。好人让你们做,黑锅我来背。荀攸之死,对曹操的打击将是十分沉重,除了死去的戏志才外,他最看重的就是荀攸了,此二人一去,曹操幕后就没有什么真正值的他放心的人了。”

第九章

    庞统诈降曹营,献上强弩车,诱得夏侯渊分兵而出,一一被击破,更让徐晃混进历下城,最终荀攸兵败人亡,自吻当场。

    荀攸死去的消息传致曹操耳里,有如睛天霹雳,他当场抱头痛哭道:“荀攸为我股脑,为我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被庞统算计得逞,我痛不恨身,如今欲举河北之兵,携燕带之众,催兵南下,与张浪再次雌雄,众官以为如何?”

    这个时候贾诩挺身而出道:“不可,张浪如今连战而胜,三路大军汇于黄河,我军不可以北军之猛,对决南军水上之利。对上此时张浪气盛,我军连败,兵无战心,只可拒守北方,以图复苏。由于北方根基雄厚,不用两年,必然回复。但由于张浪地盘无限扩大,战线无限拉长,时间一长,财力、粮草皆会成问题,再者虽然张浪以霸权手段占得兖州大部分地区,只要时间一长,弊端马上显示出来,承相现在只要坐等时机,再一一收复失去。“曹操长叹道:“就算我想罢兵,但张浪如此咄咄逼人,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啊。”

    贾诩道:“现在形式不如人,承相只可坚守,不利出击啊。”

    曹操道:“如今张浪既得历城,必然北上济北。以曹彬之能,只怕早晚顶不住啊。“贾诩道:“承相既然有此担心,诩愿前往济北以助曹将军一臂之力。”

    曹操有些不舍得道:“文和一走,谁为我出谋画策?加上张浪大军已经准备出入官渡,他手又下又有郭嘉这样的鬼材,只怕河内之地,已经开始不安稳了啊。”

    贾诩静静道:“臣保一人,可助河内安然无忧也。”

    曹操惊喜道:“是谁?”

    贾诩微笑道:“曾任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郎之弟,司马懿是也。”曹操略一皱眉道:“怎么又是他?”

    贾诩肃容道:“此人才华自是不用多疑,加上现在是用人之计。只要承相略加防备,也不怕他整出什么花样来。”

    曹操道:“司马懿善政事,多权谋,而且心机极为深沉,早年我就征召他入军,但他多番推说,四处塘塞,可人谁可用。但不能大用,不然早晚必生变异。”

    贾诩沉默了,司马懿又不是他的什么人,既然曹操对他成见这么深,那如果自己非要好说歹说,那就是不识趣,没事找事了。

    但这个曹操忽然笑道:“不过现在用他也是权宜之计,等稳下情况了,在调回也不晚。“贾诩有些惊讶道:“承相还是决定要用他?”

    曹操沉声道:“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也许在计谋上我比不上文和你,但在看人方面。我有绝对的自信。司马懿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猜也猜的出来。此人如果手有重权,早晚必变。”

    贾诩又沉默了。

    贾诩忽然道:“此时张浪野心勃勃。不如游说刘备,一起联手对付他?”

    曹操道:“此事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刘备是张浪一手扶持起来,现在要他反出盟军,好像也不大可能的吧。”

    贾诩笑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张浪侵犯了刘备现在地利益,就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曹操忽然心有所动道:“文和的意思是?”

    贾诩冷声道:“刘备现在不是全力攻打关中吗?”

    曹操脑里灵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军撤走潼关、函谷兵力,抽空关中四塞,让张浪入主关中。一旦这块肥肉落入张浪嘴里,刘备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近而与他反目?”

    贾诩道:“正有此意。不过我想承相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关中一地。关中四塞。可自成一局,进可攻,退可守,武关、散关、萧关、函谷关四塞一关,完全可自给自足,谁也不能耐何。”

    曹操点头道:“不错,如果不到最后时刻,关中之地,我绝不放手。此皆成霸业之地,怎能放给对手?”

    贾诩点头表示赞成。其实就算现在曹操撤手关中兵力,张浪也未必敢接手,他还不想这么快就与刘备翻脸。只是这样一来,白白便宜了刘备,让他空涨国势,军力强盛。

    曹操这时下决定道:“好吧,济北那里有劳文和一趟,有你去我自然放心,庞统也不过够投机取巧而已。想到他也不是文和的对手,只是司马懿向河北对阵张浪、郭嘉主力,只怕没有什么胜算吧。”

    贾诩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式,然后对曹操道:“若攻,情式有所不足,但要守,凭河内之险,就算郭嘉、张浪举江东入侵,只怕一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司马懿并非等易之辈,万一张浪出现什么漏子反倒有可能被他捉住倒打一耙,绝对亏不了。”

    曹操这个时候心情才有些舒展开来道:“那好,我马上下个命令调司马懿入河内。”

    随着高顺攻陷历下城,江东方面早已准备好的计算马上开始实施起来。由于汉、泗水已经开凿连通黄河,又拿下历下这个关键城池,早已待命多时的孙权终于开江东五万水军由淮河沿汉水而上钜野泽,驶入黄河。而这条水道,更成为江东军最为重要的东线粮道。

    孙权领水军入黄河,马上对兖州、山东大部份曹操地盘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加上曹操主力已经退回河北,兖州大部份地区在这份威胁利诱之下,不战而降,张浪一举把势力范围推进黄河以南地所有地区,除了关中四寨以外,都落入张浪的控制范围之内。

    由于历下失守,东郡的夏侯敦开始感觉自己的势单力薄,加上孙权又驱水军入黄河,完全切断了他们与济北的联系,他们只能退回黄河北岸。至处,兖州一带,已经完全落入张浪手,会师济南的任务也终于完成。

    经过历下一役,隐隐中,张浪的江东集团已经取代曹操地位,成为中原第一霸主。

    此时诸葛亮南征孟获,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已经杀至会川,于沪津关会决南蛮军。诸葛亮数擒孟获,又义释孟获,想来个一劳永逸,让云南在自己有生之年,永不叛变。

    而在诸葛亮南征时,走陇右的刘备却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面对城墙高大,而且防守严密陈仓城时,损兵拆将,数渡无攻而返。而做为奇兵地关羽,又被挡在子午谷,不得越雷池半步,大军只能在那里干耗,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蜀中两面做战,虽然算不是捉襟见肘,但也慢慢开始显出疲态。

    而张浪却在这个时候,席卷整个黄河以南地区,声势如日中天,到达一个全新地高度。

    这个时候张浪放缓前进的脚步,大军稳扎黄河一线,并且开始在徐州建立水军训练基地,以期源源不断供应黄河一线。而且还开始把屯田的面积推广至淮河北岸,兖州以下地大部份地区,借此来供应前线军粮。同时命令周瑜大军进扎洛阳,休养身息,准备下一批的行动。

    由于张浪的战线拉长,秣陵做为都府,已经明显感觉过已偏远,由于有了兖州的地盘,有了纵伸的保护,这个时候张浪把都府暂时上移至寿春,方便与前线联系一切。

    周善水军已经到达辽东,并且与辽东的公孙康达成一定程度的协议。这还不算完,周善已经在渤海湾的一个小岛上秘密建立水军基地,只等张浪一声令下,马上可出兵青州碣石或者由幽州海岸深入,从内腹杀出,搞乱敌军防线,切断粮草路线等等。对于张浪而言,这一枚奇兵不用则已,一用必然要收到最好的效果。

    而这个时候,张浪又提拔了不少新人,像吕蒙、陆逊等这些年青将领,各领兵镇守一方,培养他们的能力。

    这时候是公元引口年,张浪已经四十多岁,膝下儿女成群,张琰已经有成为一代美人潜质,十来岁地她,已经长的珑玲碧玉,乖巧可人。而张离更是精力过人,个头比一般小孩大出许多,而且性格十分调皮,每每打架斗殴,滋事不断。每次问他长大想干嘛的时候,他就挺起胸膛,大声道:“我要像爹爹那样,上战场打仗。”

    文姬的父亲,也就是张浪的岳父,由于年老体衰,已经离世长辞。临走之时,黄月英哭的比文姬还伤心,因为在重多人里,除了张浪之外,就是蔡邕对她对好了。(关于张浪与黄月英、大乔的事情,现在打算弄在外篇里面写了)。

    这一日,张浪与众文武官游历泰山,忽见紫气东来,天空祥光大吉,又有檀香四飘,仙鹤群舞,山中百花齐开,又有仙乐飘飘,众文武官只道天降祥瑞与张浪。命中注定他有天子之像,马上有文官趁机出来,言张浪一身功德,又道汉室已灭,现在时机已熟,应该加袍进身,自立吴中王。此话一出,众多别有心思的文臣立马开口赞同。

    但张浪并没有开口答应,因为他想的事情更多,更远。

    虽然张浪没有答应,但这件事情已经落在众文武官地心里,而且开始蕴酿事态的发展。

    随后,另有心思的文官开始游说张浪身边的重臣,准备说动他们,劝张浪自立为王。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905/ 第一时间欣赏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作者:浴火重生所写的《风流三国》为转载作品,风流三国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风流三国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风流三国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风流三国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风流三国介绍:
三国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谁,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只要你是热血男人,只要你是铁骨壮胆,就会喜欢那金戈铁马,指点江山,英雄倍出的风云时代。
张浪,是我的梦想。一个处在文明时代的人对古老赤祼战场的向往。
就像我玩三国群英一样,就像我做白日梦一样。在我的三国里,我不用顾忌什么历史背景,不用担心什么人文地理,只要我喜欢,只要大家喜欢,我的我最大。
一个特种兵,在不经意中回到烟火四起的时代,与史上传奇般的角色共同相处、发展。为自己的三国梦想,努力四处争战,喋血沙场。
从虎牢扬名,到徐州起家,然后江东建基,接着进军荆襄巴蜀,最后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张浪,以传奇般的角色存在,英雄美女,刀剑河山。
虽然偶有挫折,但是挡不住主人翁前进的脚步,会尽天下英雄,携手倾国美女。与枭雄曹操、汉室刘备,西凉马腾,蜀中刘璋,冀州袁绍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斗智斗勇;与蔡琰、貂禅、洛神等传奇般的美女携手游戏人间。
YY吧,为了心中的那片天地,再YY吧。我的三国梦,愿与大家一同分享。风流三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风流三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风流三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