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浴火重生
慎县被破,物资被毁,不但围攻下蔡的曹军部队军心动摇,就连安风津一线的曹兵也士气大跌。虽然事先已得到消息言赵云从慎县杀回,但颖上士兵早已兵无战心,没几日便被赵云攻破,颖上郡数询之内,三易其主。
由于颖上郡从新被江东军控制,攻打阳泉城的曹兵无奈之下从新退回安风津。
而凌统与黄叙哪里会放过收复失地的大好机会,全军出动,三军齐追。
曹兵主将虽然有心立功,但无奈得面对两面被夹的尴尬局面。孤军镇守已经不可能,期待从汝阴而来的援兵也已经变成不切实际,而退路又被赵云阻断,万般无奈之下,只能从原鹿八五八书房、富波一路退回,期待东山再起,从新杀回安风津。但曹主将明显算漏了一招,原鹿、富波一道,已经被徐晃带兵从新夺回,等待他的,是生死未卜的局面。
赵云于慎县一役,全面打乱了曹军的部署。曹操虽然多方设法补救,但远水救不了近火,从焦郡武平直下慎县虽然路途不算远,但要命的是它同时也支撑着寿春一线,慎县被破,短时间内,武平如何能担起中军战线所有部队的负担?一旦从安风津攻打阳泉再走寿春路线被堵,江东方面便可把大部份精力转移至下蔡,而凭借着张浪手下谋臣的本领,单攻一点,如何能打破战局?
曹操气极之下,调令曹洪,让其无论如何一旬之内要攻破下蔡城,假如任务失败,不但官位丢职,只怕人头不保。曹洪被逼立军令状。心事重重的出去。
下蔡防线虽然在徐庶的远见之下,年年加固,但面对着曹洪带领士兵疯狂攻坚,也显的风雨飘摇,好几次城防就要失守,好在朱桓带领士兵从侧面增援上来,这才打退敌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血色秋未,疯狂的十月。
江东军用刀与剑。用血与生命抵挡着曹军最为猛烈的攻城。
秋风沉沉,石灰的城墙,染上阵阵暗红。坚固地城墙,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下蔡城仿佛就是黎明前就后的黑暗,经历着狂风暴雨的冲刷。
徐庶已经有多日没有合眼,双目布满着血丝,本来憨厚沉稳的脸上,竟然带着淡淡阴沉的血气。下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假如这里顶不住。接下来寿春便是被围攻的局面。生为主帅,徐庶可算是费尽心思,连日苦思御敌之策。
当日慎县传来赵云得胜的诣息后。徐庶并没有兴高采烈以为曹操会退兵,而是吩咐三军将士要更加小心谨慎提防曹军地攻城,并且一反常态,鼓动下蔡百姓,一起收集常见守城器械。手下将士多有不解,徐庶道:“曹操已没有退路,只有破釜沉丹,背水一战一路。而这一次进攻“必然是最为疯狂最为激烈的一次。下蔡能否保住,寿春能否安稳。淮油防线能否继续展控,在这一旬之内必然分晓。只要顶过这一旬,时日入冬,加上慎县物资被毁,曹军的军粮崭饷必然马上吃紧,那个时候曹操不想退也得退。所以我们要小心翼翼,做好战斗准备。”
重将顿悟,拜服徐庶大智,皆出去准备事宜。
果然事态发展就如徐庶所料。曹兵疯狂的反扑下蔡。好在徐庶与将士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一次又一次打退曹洪组织的进攻,保的下蔡安稳。
转眼一旬而过,眼看就要入冬,草木枯黄,北风呼啸。曹军的粮草日益紧张,曹操连日召起众将商议退兵事宜。
曹操道:“现我军物资难继,加上武关、散关皆有军情,恐怕再不退兵回守,中原人心震动,难保异心之辈会趁机起乱。”
荀攸道:“主公,如若现在就此退兵,只怕徐庶会派人远追。我军士兵正处低糜,兵无战心,经不起江东军的来回冲锋,一旦抵挡不住,只怕整个中军都会陷于绝境。”
曹操皮笑内不笑道:“此事我已想过,假如江东军追击,正合我意。可令曹真领五万人马断后,曹休领三万人马埋伏,如果徐庶真的退击,我军便号令其发,曹真断其后路,我大军调头前扑,围其三军,而曹休出伏,反攻下蔡,不但可围歼徐庶主力部队,还可趁机拿下下蔡,不是美事一件?”
荀攸显的有些顾虑道:“经过这些日了地交锋,守将徐庶显然是不易之辈,只怕他不会这么容易上当,万一被识破计谋,只怕于事无补。”
曹操点点头,表情略显烦躁道:“那公达之意如何?”
荀攸沉思道:“我军应当分批而退,步步为营,退十里,扎一营,顿一日,二日继续行使,这样便可安稳地退回许昌。”
曹操赞同道:“就依公达之言,传令三军下去,明日开始分批退兵。”
曹操终于退兵了,这鼓舞人心的消息传来之后,下蔡城里的士兵一片欢腾。更有将士跃跃欲试,等着主将下令追击,痛打落水狗,好出这几月来郁闷之气。
徐庶密切观查两日,见曹兵退地极有章法,一批先行数十里扎营安寨,布置防御。数日后又一批退回,从复如此。徐庶想带兵追击,但曹兵虽退,前后两军距离却保持呼响,加上又曹操又步步为营,一时间徐庶感觉无从下手,只能看着曹操如此慢慢往许昌退回。
曹操退兵的消息很快也传到赵云的耳里,由于赵云及时上调黄叙与凌统的部队,便打算在慎县围攻曹操。但很快徐庶飞书而来,打消了赵云这个念头,曹操虽退,两翼曹兵依然还在。趁着这个机会,应该先破其两侧军团。赵云思量之下,同意徐庶的想法,便让黄叙与凌统带领数万士兵与徐晃合兵一处,进汝孵泌配合西侧周瑜大军。攻打颖川郡,争取拿下颖川,逼动许皆婴而东翼战线仍然胶着,夏侯渊无法攻破小沛,高顺也无法能击退曹兵。加上眼看入冬,两军都班师回朝,准备来年再战。
在西侧一线,本来曹仁就挡不住周瑜的冲击。加上曹操退的极为缓慢,被徐晃捷足先登一步,两路人马开始疯狂的夹击颖川郡,一时间曹仁四面楚歌,岌岌可危。
荀或这个时候不得亲自带兵增援颖川,这才堪堪稳住情势。同时还分派数万人马赶赴武关,不让江东军扣开关中之门。
转眼又过一旬,已日冬节,周瑜久攻不克,加上曹操已回师增援。这才罢兵退回襄城。
南北大战。终于告一段落。
此战曹方与张浪总体上打成一个平手,但细细算下来,江东方面还是输上一些。防守一方永远是被动的。情别是中路淮泗防线,数次被曹军攻破,虽然最后拿回,但损失也相当惨重。好在借助赵云神威,破其慎县,这才扭转局面。倒是两侧冀打成平手,徐州失去丰县位置,而周瑜却攻得襄城重镇。但有一点让张浪顾忌的是,虽然这一次打退曹操,但是难保下一次。或者下下一次能同样打退曹操地进攻。曹操以北方雄厚的实力,可以无何止地拉锯,而自己则没有那个本钱。现在最为期望的是,刘备在四川能快速发展起来,与自己联手抗曹。当然张浪不是一个只单单依靠别人。
刘备现在四川如鱼得水,不停的招兵卖马,礼聘各方名士,有才志的人纷纷相投,势力日益壮大。而在诸葛亮主持之下。军政方面都有极大的提高,钱粮越积越厚,早非当日可比。而且刘备也开始变的雄心勃勃,情别是在接到张浪书信之后,便迫不及待的与诸葛亮商讨攻打汉中地可能性。
诸葛亮自知汉中地理地重要性,虽然张浪带有别的目地,但汉中之地,做为川蜀门户,是为兵家必争,所以诸葛亮也没有说什么,便开始带兵出汉中,攻打张鲁。
两军持久交战,诸葛亮明显计高一筹,随着战局的深入,张鲁渐有抵挡不住的现象。
而这个时候,远在江东一方的张浪,却不知派谁代表自己去徐州而感到郁闷。一来是靡环的父亲,自己的老岳丈大人病逝;二来张辽与夏侯渊对阵之时,后方海上倭寇再一次兴风做浪,而张辽现在根本没有时间顾及。想来想去,张浪最后决定让田丰去一趟,因为自己一时间实在是抽不出最为合适的人选。
倭寇问题已经困饶张辽很久,但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这次趁着曹操退兵的机会,一定要把这些烦人的日本佬连根拔起。
张浪趁着这难得地机会,分派任务,从新布置淮细一线防御系统。
转眼已是来年春季,曹操稳住许昌形式之后,派大将于禁、乐进等带领十万人马,奔赴散关,抵御马腾地入侵。而此同时,刘备已经在汉中争取战中占有不少的主动权,如果不出意外,汉中易主,是早晚的事情。
曹操两线做战,虽然兵力依然强壮,但张浪还是决定自己主动出击,牵制曹操兵力与精力。
张浪与马腾联军,两面进攻曹操,但曹操老谋深算,一方面不与江东军主力做战,一方面却全力围困马腾部队,把西凉兵马死死卡在散关之外,不得深进一步。
来回拉锯半年有余,两方都付出极大地伤亡代价,最后马腾首先军粮出现不支,退回陕西。而于禁听从刘晔建议,带兵直追,杀的西凉兵落荒而逃。
而张浪见马腾已被击退,自己一时间又难有进展,也退回寿春,重振旗鼓,再讨军情。
这个时候,汉中终于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诸葛亮计定定军山,张飞击破褒城,张鲁被围困三旬之后,开城纳降,汉中平定。
一年之后,张浪、刘备、马腾三路大军齐发,一同进攻曹操。
马腾领二十万大军,其子马超领铁骑为先锋,再出西凉,走秦川,进攻扶风郡。
刘备领十万汉中军,出子午谷,开赴长安。
而张浪调齐三十万人马,一路由周瑜带兵进三情,一路由张辽入侵东郡。自己则亲领大军出寿春,进军武平。三路大军,三箭齐发,晓是曹操兵强马壮,也一时间慌了阵角。
而此同时张浪调回大将周泰,让他从濡须坞领两万水军,乘坐最新研制出来的新型“蒙冲战舰,“准备上足够的食物和物资,开始从长江一线,沿东海向北航行,进行一段当时最为传奇而又艰难无比的海上远洋。假如成功,便能从敌军后方内部切开,给敌军造成极大威胁。
三路联军,可谓士气高涨,一路势如破竹。
曹操在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召起谋士商议。
军师戏志才道:“此番三路联军,非同小可,江东一枚自是不多说,马腾此番卷土从来,吸取上次教训,只怕这一次更难已对付。而刘备羽翼渐硬,已取代刘璋、张鲁成为蜀川霸主,心气正傲,也不可小视。这是主公起兵以来,最大的考验。”
曹操沉思道:“张浪领军的江东军,只怕除了本相之外,没有谁可相挡。而马腾皮匹之勇,略施计策,不足为惧。倒是刘备短时间内拿下蜀川、汉中,还能站稳脚跟,必然有高人相助。此路人马,也要小心应付。”
荀攸道:“刘备乃得诸葛亮相助,所以才窜升如此之快。”
曹洪自告奋勇道:“刘备小耳不足为虑,属下自愿带兵前往击之。”
曹操怒斥道:“前番下蔡之事,本相还没有找你算帐,你还敢张狂?”
曹洪一惊,表情诺诺退下。
第十三章 北伐跳板(上)
随着三路联军齐进,曹操不得不分派精兵强将,把守各路关卡。由于马腾与刘备的实力都不容小视,曹操亦也感觉有些头疼。三路联军中,和马腾交恶多年,又与张浪接连征战,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言。倒是蜀中刘备平日虽无什么往来,也没有到了翻脸地步,所以曹操派向宠为使进川,游说刘备,希望能打消刘备进军的念头,消除此路的威胁。当然,谋事在人,成事再天,曹操也不抱有什么希望,风闻刘备正是在张浪的建议与支持下,才果断脱离刘表的势力入川,所以来说刘备与张浪必然达成了一定的战略协议。但话说回来,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把张浪威胁野心无限扩大,对于同样有野心的刘备来说,不能不提防江东势力的膨胀。
虽然三路人马来势汹汹,但以曹操战略眼光,仍准备无误的分晰出三路联军的各自面门与破绽。川中新贵刘备,刚刚立稳蜀中,平定汉中,必然不敢真的大动干戈,只会先观望另两路人马的举动,假如胜出,那刘备才会进军关中。假如张浪与马腾相继被击退,刘备必然也会退回子午谷,稳固汉中。
而马腾所率的西凉兵,虽然勇悍无比,善于冲锋陷阵,但马腾韩逐渐有不合,加上缺少运筹帷幄,决定战局的谋士,偶能胜上几场,终成不了大事。但话说回来,马腾虽然不足为惧,假如继续放任,只怕早晚也会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照着目前的形式,三路中只有张浪这一路才是正真最大的威胁,只要能打退张浪,另两路根本构不成大威胁。曹操踌躇满志,意目趁机灭了张浪,平定汉中。
公元211年春。曹操面对张浪为首的三大军团联军,发出强烈的反扑,调动二十万大军入关中,企图阻止马腾与刘备的攻势。自己则亲率三十万大军,挑起精兵猛将奔赴前线,意与张浪再决高下,分出胜负。
曹操再次出征合肥,情令虎将曹仁统五万士兵为先锋。京兆尹司马防之子,司马懿之兄司马朗为参谋,奇才贾诩为谋士,深谋远虑的戏志才为军师,曹真为监军,韩浩为救应使,田豫督粮。史上魏国重臣之一司马懿首次跟随其哥哥一起出征。
曹操分派完毕之后,大军直扑汝阴,意目再次从颖上郡打开缺口。曹操还令荀攸主镇颖川,压制周瑜进攻的同时。希望能早日夺回襄城。减轻荆州对许昌地压力,并且令于禁组织三情防线把守各个关卡,严阵以待。
张浪此时早已亲率十万大军。进扎寿春,等待曹操的到来。
曹军还未压境,寿春早已忙的热火朝天。
张浪、徐庶、郭嘉等商议过无数次,分晰着曹兵种种可能性。
张浪道:“当日我曾言守江必守淮,今日终于收到成效。南北对持之间,南方对抗北方,不但要依托长江而且还要守卫淮河。淮河与长江相表里,发挥着双重的屏障作用。如果说长江的防御是纯被动的,那么淮河则兼有防守和主动进攻两层意义。南方对抗北方,以守而言。则守淮河可藉淮南的广大地区作为纵深:以攻而言,则出淮北可以进取中原。
“徐庶点头道:“主公远见,属下自是不及。纵观整个淮河支流,多源于淮北,情别是细水,稍经开凿,即能连通黄河,从而使南方的力量能远投到黄河流域。只是现有名将夏侯渊镇守,压住山阳。使我军轻易不可出兵。”
郭嘉接口道:“守淮河,主要以扼淮河支流与淮河地交汇口。在淮西,主要是寿春和钟离。在淮东,主要是淮安和吁胎。现张辽已展控徐州在手,蔽护淮东防线。但主公想进军中原,必然要令张辽出汩水,夺回山阳。能否击败夏侯渊大军,是其中的关键所在。只要山阳在手,进可挺进充州,退可保护开凿细水。一旦开凿成功,便可借水上战力,直入中原,穿抽黄河。”
张浪已进不感之年,人仍然没有多大改变,只多了份成熟与稳重,昔日那轻浮的表情已无迹可寻,取已代之是满脸威严与王者之气。张浪淡淡道:“此事我自然明白,今联合刘备、马腾,就是不想与曹操过多的相持,我出江东之时,已下令张辽开始出战,不论死伤,一定要争回山阳的控制权,掌控住矩野的形势,只有这样,才能对充州保持持继的压力,同时利用汴、细二水,凿通黄河。”
郭嘉精神烁烁道:“既然主公早有准备,属下也不多心。但在淮河之中,上游支流主要有颖河和涡河。颖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是颖口,涡河与淮河的交汇口是涡口。而寿春正对颖口,挡颖河、淮河方向的来敌;钟离正对涡口,挡涡河之冲。寿春现有主公亲自坐镇,自高枕无忧,但钟离重镇,却需要主公重兵把守。”
张浪点头道:“现在我淮东有徐州蔽护,淮西一道则是敌军地重点。上次曹军进攻颖河一线,而没有分兵涡河,此次自会有些变化。虽然钟离有大将丁奉把守,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不若让陈武、董袭带三万人马前去相助?”
徐庶道:“主公所言极是,钟离一地,不可不防。
张浪又道:“寿春、钟离昔为我淮西重镇,控制着淮河运道,千万不能所闪失,而我军若想主动出击,则千万不能忘了两冀极大地优势。现我已令周瑜领兵出南阳进颖川,力目打破这个平衡,撼动许昌。在这一点上,本将军从来不会怀疑,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另一路大军由张辽带领出彭城,进军山阳,倒是有些困难。夏侯渊为曹中名将,文武双全,一时间之间急难功克。众将可否有良策一用?”
徐庶低头沉吟,郭嘉则闭目思索。
张浪见状不由微皱起眉头。
半响,徐庶才率先开口道:“夏侯渊熟读兵书,深知兵法,山阳由此人把守。充州急不可目。不过田丰大人现于徐州,或者他会有良计助张辽击退夏侯渊也不定。”
张浪无奈叹口气道:“希望如此吧。徐州四战之地,我军虽然控制却不能加于发挥利用,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这个时候郭嘉睁开眼睛,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主公放心,以田大人地心计,必然不会叫夏侯渊舒服着。由徐州进军中原一线大可放心,相信以张辽、太史慈的武勇。田丰、徐宜的计策,绝对不是夏侯渊所能抵挡的。主公现在所担心是,应该是如何顶住曹兵的中路突进,把他们牢牢牵制在江淮一带。”
张浪精神一振,眯着脸道:“奉孝所言极是。大凡南弱则守长江,旗鼓相当则决战淮河一线,若南方强则由淮北、徐州出兵。现我军由于有刘备与马腾的牵制大至于与曹军旗鼓相当。若能出徐州最好,假若不能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就在众将高议之间,有士兵来报,言曹操先锋曹仁已领五万大军逼进颖上郡。
张浪信使道:“你回去告诉子龙。让他只需坚守。不用出战。”
那信使出之后,张浪站了起来,雄声道:“今日我中路大军固守寿春。其最大用意是拖住曹军主力,然后由荆襄、徐州两翼为主攻点,进军中原。所以,我们一定要守好江淮防线,等两翼大军有所突破,才是我们反击的大好时刻。照着这样的战略布局,你们吩咐下去,务必让守将知道,不要轻易的出击。”
徐庶与郭嘉同应一声“是。”
“传令孙策,让其带着韩当、黄盖、程普和一万人马。马上进扎下蔡,协助守将一同抵挡曹兵进攻。”
马上有一个侍兵出声传令。
而张浪接着野心勃勃道:“无论两翼在哪一侧有所突破,战局必然发生翻天覆地地变化。”
公元211年夏未,江淮爆发二次曹操与张浪的大规模会战。
和上次一样的江东军在中路仍是主守。和上次不一样,两侧翼开始同步进攻。
曹操为求主动,开始兵分两路,一路由曹真领十万精兵从涡水进军钟离。一路自己亲领二十万大军压进寿春。颖水一线,寿春前阵地为下蔡县,左为安风津渡口。此两个主要防御点,都是曹操主攻方向。
坚守寿春左侧方位是赵云,在激战数场之后,见敌势浩大,为减不必要的伤亡,再次让出颖上城,退守安风津一线。而沿颖水而下地曹操,再次与江东军会决于下蔡。守将孙策虽不是谋略见长,但其骁勇善战,又有程昱相辅,一时间曹操也无可奈何。
而张浪立足防守基础上,频频向曹军发起进攻。
汝南在少了曹军的牵制之后,这个时候发挥极大的功效,徐晃领着五万兵马左右逢源,左可与周瑜夹击颖川,右可随时切断曹兵运输路线,合围曹操。
曹操在这种情况之下,再一次抽调乐进进行牵制汝南部队。
而此同时,由中军开战带起的蝴蝶效应开始发挥。
周瑜再一次领兵出襄阳,一路做为奇兵进三惰。一路领重兵入屯襄城,开始威逼颖川。
另一路大军张辽在张浪的示意之下,不在像上次那样稳守,太史慈领数万人马出泰安,开始入侵济南,意目牵制住充州地后援部队,同时控制汉、汩水的上游。
东阿太守满宠急向夏侯渊求援。
七月,夏侯渊令副将曹休带兵两万,急增东阿,柜平,力保东阿。
于此同时,张辽遣高顺为将,领兵两万急袭东平,企图切断东阿与山阳的联系。同时打通波水至矩平的水上通道。
中旬,夏侯渊一方面增兵东平,一方面亲领大军向沛县进军,想趁彭城四处分兵之时,拿下这个重要的战略据点。
张辽不甘示弱,在田丰地建议之下,出动五千新型铁骑连环马,这是在上次与袁术会战之后首次亮相,因为张辽深知其威力,也明白它地弱点。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张辽极为期待在沛城之下于夏侯渊一决高下。
张浪一直最重视的北伐跳板之一徐州,终于二十年之后,开始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
天刚刚蒙亮,激昂地战鼓声早已传遍沛县,响亮的号角不停的在天空盘旋。
张辽带领着众副将巡城。
城下黑压压的一片,旌旗四处飘扬。
反观沛县,每一个城上的将士都摩拳擦掌,脸上杀气腾腾,一副跃跃欲试样子。
张辽凌厉的眼神扫视过旗下众副将,大声道:“你们可知道城下敌将是谁?”
“乃夏侯渊是也。”一副将出声道。
张辽高呼道:“主公早已有令,北伐中原,必由徐州进兵,现曹大军压境寿春,而主公身居前线,汝等可有何感想?”
众将齐声大应道:“出城杀敌,进军中原。”
张辽满意道:“好,徐盛、江羽何在?”
两位被点到的副将大喜,同时抖擞精神,雄姿英发道:“末将在。”
张辽沉声道:“平日叫你们加紧操练的铁骑连环马现在情况如何?”
江羽表情有些迫不急待道:“那当然威力无比,想当年主公丹卧组建连环马不过年半载便杀的袁术溃不成军,现在更不用说这十来年来演练与改进。”
张辽冷声道:“这就是你心态吗?如此急躁如何上阵?”
江羽羞愧道:“将军教训的是。”
张辽脸色才有些缓了下来,他沉声道:“你们两人马上去给我准备好,本将军亲自为你们压阵,头阵只许胜,不许败。假如你们败下来,永远不用来见本将军了。”
第十四章 北伐跳板(下)
沛城上的吊桥慢慢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接着一片尘士飞扬。随后雄伟不凡的城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冲出一枚徐州兵,不停的高呼喊杀声,一马当先的是战将徐盛。
紧接着一排排重盔铁骑,有条不絮、不紧不忙的从大城里冲出。
沉重的铁蹄声,压抑着战场上所有人的心神,那威猛高大的连环铁马,更是让人心中乍舌。
晓是夏侯渊见多识感,也不由感觉到一阵惊讶。
重盔铁骑以十匹一排,五列一队,十队一阵,健马与马上的士兵全身上下都包在精钢铁甲之中,只漏出精光闪闪的双眼。所有马上士兵一律环铁大刀,用于冲锋陷阵。虽然还没有开战,但那整齐威武的气势,杀气腾腾的阵型,早已把那些身经百战的曹兵镇住,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徐盛自己与座骑亦全身包在铁甲之中,在太阳光的照耀之下,闪着银白的光芒。
夏侯渊压住阵角,严阵于待,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张辽于城上见两方都已立稳阵角,大战一触而发,不由亲自上前,擂台助阵。
所有鼓手见主将亲自擂鼓,不由憋足了气,奋力击鼓。
城上无数鲜明的旗帜似乎受到感染,不停的迎风飘扬,似乎激励着士兵前进。
金鼓齐响,号角冲天,徐州兵一指触而发。
“杀。”伴随着金鼓催进,铁骑连环马开始迈着整齐步伐冲锋,每一个士兵手中都扬起环首大刀,口里喊着震撼人心的口号,伴随着马蹄触地,有如雷鸣般骤响,竟然带起万马奔腾的气势,催锋而进。所过之处,烟尘滚滚。大地震动,曹兵们竟然有种不可抵挡的感觉。
夏侯渊脸色大变,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早年自己就曾有耳闻徐州有一批铁骑连环马,但自己在山阳与张辽相持数年下来,从未见过徐州出动过这批军队,所以心中的疑惑也慢慢消去。但今日忽然出现,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铁骑连环马的速度虽然不像轻骑冲锋时那样迅捷。但那独情的声响,整齐有序地步伐,极具冲击力的阵式,每冲锋一步,都极大震撼着士兵的心情,双方虽未真正交锋,但在心理上,已方明显输上一筹,这一点上,让夏侯渊倍感压力。形式已是如此。夏侯渊不能让士兵恐惧的阴影滋长。当机立断,命令全军开始出击,自己则身先士卒。一马当先。
两方的士兵黑压压的一片有如潮水涌入战场。前不着边后不接际的兵群交缠在一起。
两军鲜艳夺目的旗帜不停地战场中飘扬。
徐盛心情极为激动,在徐州训练铁甲连环马多年,几乎把这个兵种各个环节补充到最为完美的地步,早已不是当年张浪一时兴起所组建的那队了,而这个兵种在掩藏数年之后,终于拔云见日,可以扬威沙场了。
夏侯渊见形势逼人,果断调五千弓箭手压阵。
满天箭矢飞泻,密集如雨的飞箭直往敌阵飞去。
徐盛催马,根本无视敌军的飞箭。指挥铁骑马前冲。
夏侯渊见箭弓收效不大,马上挥大军冲杀。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曹军两侧轻骑率先冲出战场,紧接着中军步兵团也开始参战。
两方杀声震天,金戈阵阵。
两军刚刚交锋,曹兵便抵挡不住铁骑连环马强有力的冲击,曹军两侧轻骑虽然机动性极强,但在冲锋过程之中,只要一不小心。便被包围在重重叠叠的铁骑阵里,再也出不来。骑兵如此,更不用说步兵了。不但倒下一大片英勇的士兵,而且阵型也被冲击的四分五裂,被分割成各个小部,独自为战。铁骑连环甲有如神助,全身上下不畏刀枪,无论曹兵如何用力砍杀,最多只能让冲锋地速度停顿下来,却不对马匹与士兵有一点损伤,而全身包着铁甲地士兵,却捉住机会,奋力砍杀,一时间铁甲连环马有如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到处响起的是曹军凄厉惨叫与痛苦倒地声音。
夏侯渊看的眼红如血,心如刀割,握住兵器地手掌可以拧断一个人的骨头。可这有何用?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好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州铁骑马鱼肉自己的部下士兵。
“啊。”又一声惨叫,夏侯渊的心神又一种重重被揪起。这种声音已经在前面传来无数遍了,每一次响起,夏侯渊心里都有如刺一般。两军接触只不过一会儿,夏侯部队便倒下数百人,个个死无全尸,面目全非。
一排排的铁骑,迈着整齐的步伐,就如一座座移动堡垒,把曹兵逼的节节后退。
铁骑马不但有着强大的冲击力,而且还有着不少的破坏力,士兵受伤倒地,一排排连环马踏地而过,闪的慢一点士兵,不是给马上地士兵用环首大刀砍的人头分尸,就是活活的给马匹践踏成肉酱,惨不忍睹。
而徐盛的铁甲马情别显眼,他就像一面旗帜,不停引导部队前进。
徐盛也拿着环首大刀,一人冲在前面,身后是跟进是一排又一排的连环马。
一队曹兵显然不服,冲了上来,欲砍马蹄。
徐盛全然不顾曹兵的进攻,只是不停把环首刀飞舞,那一队士兵几乎没有一点反手之力,要不是被马匹撞翻,就是给徐盛砍倒,血流如注。而有几个曹兵的刀虽然命中目标,但由于马匹很多重要部份都包有铁甲,根本不能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杀啊。”徐盛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爽过,杀至性起,不由高呼,鼓舞士兵不停地前冲敌阵。
“杀啊。”铁骑兵响应徐盛的口号,气势如虹,无坚不破。
夏侯渊的军阵已破,锐气已失,人人自危。
铁骑连环马一路从中央直接突破。竟然没受到什么顽强的抵挡,便给撕裂防线。
夏侯渊不甘如此败北,亲领部曲冲了上来。
一排骑兵,无论人马都包有盔甲,本来冷青的甲胄已经变成嘛潍,无数士兵的鲜血染在上面。而每匹马之间,都有一根铁链相连,马头上有个板扣。可以随时解开。它们迈着整齐而又有力的步伐,沉稳而又杀气十足地冲上来。
夏侯渊挥马直冲而上,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冷霜般的光芒,砍在那甲兵的身上,发出一声清脆“当当”声。由于夏侯渊力贯刀锋,所带力气如何之大,长刀不但破甲而入,而且马上的士兵连人带甲被砍翻落地,空中带起一丝血迹。那甲兵在地上挣扎几下,又爬了起来。
夏侯渊的眼睛几乎要看绿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承受自己八成力气一刀没有被览腰而断已算是奇迹,现在他竟然还活着,看情况也只是受了点伤。这让自己如何接受的了?
一匹铁甲马侄地,这并没有影响其它马匹的冲锋,一排铁马只是顿了顿,再一次冲了上来,连同那匹空马,也一起冲上来。左右相邻两马上士兵地环首大刀已经快速笼罩在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临危不乱,座骑不断后退,长刀四处乱舞,荡开甲兵的攻击。
夏侯渊武术高强,一时间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的部下哪里能挡住铁骑连环马的冲击,不断节节败退,而且不停有士兵惨叫四处,被马践踏而死。
夏侯渊一试威力,见铁骑马所向披靡,自己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抵挡便败下阵来。自知不敌,无奈之下开始下令让士兵撒退,再思破敌良计。
兵败如山倒,所有曹兵跑的比什么还快。个个丢盔弃甲,没命的逃亡。
铁甲连环马虽然速度慢,但再怎么慢也比人跑的快,徐盛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开始让铁骑不断的追击,杀的夏侯渊部队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不停落荒而逃,大败而归。
张辽于城上见夏侯渊大败而退,军旗一挥,城门再次大开,整装待发地五千轻骑兵与一万步兵马上去出,开始一路狂追。夏侯渊一路大败数十里,接连几天面对着张辽地铁骑连环马束手无策,连战连败。很快丰县沦陷,只能退回山阳,开始死守。
随着张辽的铁骑连环马一路高歌,节节得胜,济南战线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太史慈出奇兵,令其年仅十八岁的儿子太史亨领数千士兵穿小路攀越泰山,从其后面两路夹击曹昂。太史亨历经千辛万苦,翻过无数奇峰陡峭、路盘山险地泰山,从后方直冲曹兵大本营,曹昂应变不及,被太史慈破于泰安,败逃泰山。太史亨一路穷追,于章丘相遇,太史亨一战怒斩曹营名将曹昂,开始声名鹊起。
太史慈既得泰安,马上开始抢攻矩平,力目趁曹休授兵未到之际,打通汩、汉两水防线,控制上游,准备凿水连接黄河。
曹休自知矩平失守,东阿有危,所以日夜马不停蹄支援上来。哪知却被早有准备的高顺伏个正着。趁曹休急行军后立寨未稳,三军疲惫之机,陷阵营三进三出,连夜夺营冲出,火烧曹寨,杀的曹兵甲胄满地,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曹休不断的损兵折将,锐气大挫。待他们从新集合欲于高顺一决高下之时,高顺却早已带兵远遁而去,秘密的在山阳四周出没,希望能觅得良机,与张辽一同攻打夏侯渊。
曹休平白损失数千士兵性命,但矩阳军情紧急,只能继续北上。
而这个时候,太史慈再次果敢出奇,令副将先取济南东北门户历城,威压济南,让曹休不敢轻举妄动。接着派一队抄小路假装攻战济水渡口,做出一副准备北渡黄河的样子。
这一下曹休慌了,假如徐州军真的北渡黄河,背后便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徐州兵可以肆无砸忌的四处出击,曹操之所能灭了袁绍之后便马上挥师南下,很大程度上所依赖的便是河北雄厚根基,虽然说以徐州军现在的兵力占领河北地盘几乎不太可能,但如果他们四处破坏搞乱,烧粮断道,毁金灭银是足够了。
曹休慌乱之下,出一昏招,自己领一万人马急回援济南,而留一万人马守柜平。这正好中了太史慈的计,太史慈北上是假,调走大部份距平的兵力是真,他见曹休果然上当,分兵济南,马上调转枪头,集合所有部队,开始对柜平发起最为猛烈的攻势。曹兵守将抵挡不过十天,便开城纳降,迎徐州兵进城。
矩平失守,东阿岌岌可危,一旦东阿顶不住,充州不保,不但夏侯渊腹背受敌,就连曹操中路大军也面临后路被夹,两面受敌的局面。
充州开始动荡,中原出现不安。江东集团以强势出击告诉着曹操,他们要开始北伐中原了。
太史慈在拿下矩平之后,稍稍停止前进的步伐,开始加固防线,防止曹军的反扑。
而夏侯渊也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连夜告急曹操。
曹操接到消息之后,连夜召起众谋士商议军情。
戏志才道:“张浪于淮河南线守中带攻,牵制我军主力于淮汩一线。而他们两个侧翼却集合精兵强将不断出击,一路由儒帅周瑜从南阳进军颖川,一路由名将张辽从徐州进军东阿。显然张浪已线不满足于现状,开始北伐中原了,而徐州、荆州正是他们北上的跳板。现在看起来,除了南阳一路被荀大人有所制约在徐州一线,夏侯将军明显顶不住张辽进攻。如果再有何差错,张浪便可让张辽大军北上中原,入侵黄河。”
曹操极为不解道:“妙才在山阳与张辽相持多年,对于他的兵法计谋应该知根见底,为何此次不但变主动为被动,而且还失守矩平,让我充州有危呢?”
戏志才道:“探乎来的消息称张浪前年布置太史慈、高顺等江中名将相辅,开战之前又让名士田丰相助,夏侯将军虽然勇贯三军,却双拳难挡四手,落败也在情理之中。”
曹操道:“那军师有何良计?”
戏志才抚须不言。
曹操见状,把眼神飘向贾诩,这个汉末时代能排一号两号地谋士。
第十五章 绝计
贾诩平日为人极为低调,从不在大众场所议其国事,而且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发表什么高见。正是这一种假象,让很多人对昔日张济、张绣言听计从的谋事贾诩有所忽略,这一次如此不是曹操力排众议,把他调为自己幕僚,相信很多人都已开始淡忘他的才能。
贾诩感受到曹操期待的目光,自知此事关重大,千万马虎不得,本来不太想出风头的他,在一片怀疑眼神中从容不迫的站了出来道:“张浪此次北伐中原,层次极为分明,进攻部署大致分三个方向:淮河、徐州和荆襄。由于出淮河正面太远,其攻守往往失去依托,加上河南四战之地,能攻并不一定能守,恰巧徐州、荆襄二地的山河形势足以作为屏障,也足以柞为进取的依托。所以张浪主守江淮,牵制永相大部分军队。而荆襄方面北上之军分为两路:周瑜、周泰军从南侧进攻许昌、洛阳,蒋钦率军一部趋武关,作牵制性作战;徐州方面,太史慈诸军由彭城溯汩水,开矩野泽入黄河;张辽自统大军坐阵对持山阳,待水路开通后,由细水入黄河,再沿黄河西进。此次作战,布局宏大,几个方向的进攻配合起来,足以撑开全局。所以我军的形势可以说相当严峻。纵观整个战局,若想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依然是不二之先。只要能从淮油打开缺口,两侧大军必然有所顾忌而退守彭城、荆襄。而若想南下,寿春依然是第一选择点,所以永相应该毫无疑问继续进攻。”
贾诩顿了顿,见曹操听的入神,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接着道:“徐州一线,虽然形式看起来有些不妙,但张浪中路被永相压制之余,不能显成有效的整体做战,终显的势单力薄。难成真正的威胁。而照着消息来报,夏侯将军这一次之所会惨败退守山阳,是因为江东军出动一批名为铁甲连环马的军团,正是对这枚军队的估计不足,才导致丰县惨败,直接影响到泰山防线,最后被太史慈击破。有了这一次教训,相信夏侯渊在下一次交锋之中。就算不能有效遏制铁甲连环马,最起码也会有准备,不会输的像上次那样惨。山阳虽然暂时不会有大问题,不过东阿就难说了,如果不能保护好,侄真会让太史慈开矩野入黄河。不过就算太史慈开矩野入黄河,打通水上通道,但只要夏侯将军没有失守山阳,张辽就不敢明目张胆地举大兵入侵。所以来说,徐州一线情况并没有那么不危险。以属下看来。承相抽调援军已是必然。而在荆襄一线。照目前情况来看,有荀大人把守,一时之间敌军难进半步。暂且无忧,总的来说,想改变这种局面,拿下下蔡才是重点。”
曹操双手负背,在大堂上缓缓的走动,沉重的脚步声压抑着在场每一人的心神,他有些不满道:“这个本相自是明白。我收到妙才加急文书之后,已经令韩浩、夏侯德带我令符,前往青州,抽调十万青州兵从新加防充州一线。倒是在淮汩中路。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贾诩摇头道:“有是有,只是不想说。”
曹操为之一怒,须眉侄竖,正欲怒斥,贾诩忽然淡淡道:“属下此计,感觉有失天和,故不敢对永相提起。”
曹操抬起头,沉声道:“文和直言无妨,权当参考。”
贾诩依然平平淡淡道:“既然永相真的想知道。属下也不多说什么。江南多水,海网密布,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下蔡正好依淮河支流颖水而建。加上现在春季梅雨,假如主公上游绝堤,下流堵水,一旦潮水逆反而流,丹好涌向下蔡,只要接连下数天暴雨,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雨水所过,鸡犬不留,人死迹灭,张浪和他的十万大军,活活被淹死下蔡城,当然还有下蔡城中那些无辜地百姓。这样不但可消灭永相的心腹大患,而且还不费一兵一卒,岂不两全起美?只是这计有伤天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妙。”
曹操惊讶无比的看着贾诩,从来是一条小缝的眼睛,忽然暴涨出凌厉的光芒。
而戏志才、夏侯敦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看着那贾诩平淡的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心里涌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十万大军,几十万百姓的生命,在贾诩谈笑风生中,就被如此定格在死亡边沿。而且这样恶毒的计谋,在贾诩的口里竟然若无其事,其心之险,从未所见。
曹操凌厉地眼神盯着贾诩,随后慢慢淡了下来,别人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怎么样地,曹操道:“此计的确有伤天和,几十万人的性命,不能如此草率而行,那文和还有别地妙计否?”
贾诩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笑容道:“有,可在军营之中寻找一个与永相面貌长相相似之人,然后让其穿上永相衣装,带领五万人马向颖上而去,以此引诱江东军。由于下蔡至颖上路途并不遥远,所以张浪不会产生什么怀疑,只要稍泻露点行踪,张浪必然会派人来伏击,而此时我军假装不敌大败而退至颖林县。”
曹操皱了皱眉头道:“颖林一座破城池,又小又差,如果张浪驱兵强攻,颖林十有八九便顶不住而失守。既然如此,何必白白让那五万部队牺牲?”
贾诩道:“颖林绝对是守不住的,但如果能坚持半旬或者十天,那么情况又有所不同。”
曹操有些心痒痒道:“文和不要绕圈了,直话了吧。”
贾诩点头道:“既然这样,属下就明言了,这五万人马是饵,骗张浪出城。而承相收网,包抄张浪部队。只不过这五万人马,只怕最后的结果是全军覆灭,尸骨难存。恐怕永相也不太会用此计吧。”
“什么?”曹操悖然大怒道。
而夏侯敦也极其不满贾诩心机,脸上怒气冲天道:“贾诩,你太狠毒了,前面还说的过去。但你现在要手下兄弟们去引诱张浪,白白送死。这实在是太过份了。”
贾诩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夏侯敦,一点也没有恐怖之感,只是认真道:“牺牲一点士兵的性命换其最大的胜利,有什么不可以的?”
夏侯敦怒吼道:“不行,绝对不行。”
贾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道:“那就不用此计了。”
曹操极其不耐烦打断两人的争吵,满脸不悦道:“闹什么闹,你们当本承相不存在吗?”
贾诩与夏侯敦见曹操怒发冲冠,不由胆战心惊。马上安静下来。
曹操颇有深意地看了贾诩一眼道:“此事另行再议。”然后曹操转头对戏志才道:“不知军师之意如何?”
戏志才道:“现在整个淮细防线在张浪的布置之下,早已没有什么大的破绽而言。我军用计,而张浪又不为所动。眼下除强攻之下,别无他法,也只能静静等待,等觅得良机再动。”
曹操以了一口气道:“难道真能如此?”
戏志才与司马朗相对望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操深吸一口气,对夏侯敦道:“既然如此,你再准备士兵开始攻打下蔡城。”
夏侯熟兴奋应了一声道:“是。”
随后数天,曹操再次加大对下蔡城攻击力度。所有的攻城器械源源不断运到寨中。而三军不停轮换休息,日夜攻城。
张浪早已带着不少人马赶到下蔡,亲自指挥与曹操一战。
曹军不分昼夜的强攻带打。而张浪应沉稳指挥应战力保城门不失。
一旬下来,两方伤亡节节攀高,不过总体上来说曹军的死伤更为惨重,比例大约为7:3,曹操眼看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再次重审贾诩之计。本来还在他犹豫不决之时,颖川与关中战线同时传来不利的消息:马腾避走散关,而是攻打萧关,准备自陇上进入关中。萧关是在陇山山口依险而立,扼守自泾河方向进入关中地通道。萧关一失。马腾必然取道泾州,以高屋建瓶之势,下趋长安。而周瑜更甚,留着周泰在襄城当幌子,自己却带领士兵攻战宜阳,准备一举趟过洛水拿下洛阳,荀或被摆一道,等再出兵支援之时,只能希望宜阳地守将不要慌乱之下出什么昏招太行。两条战线的巨大压力让曹操在这个时候不得不下一个决定了。
相对曹操的烦乱。其实张浪也好不了多少。两侧战线如不能敢突破性的进展,寿春一线,便要面对曹操永无止境的压力,曹操一旬下来的强攻,虽然没有打破下蔡城,但是也让自己感觉到极大的压力。好在张辽果然没负自己期望,终于让太史慈攻战得矩野,控制住汉、汩水上游,为开凿入黄河,打下坚实的基础。
随后几天,曹操在连续狂风暴雨进攻之后忽然变的一点动静也没。
正当张浪纳闷之是,探子带来了一个让他极为迷惑不解地诣息,曹操带着五万人马,往颖上方向开去。曹操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下蔡久攻不下,想转移阵地吗?期待从安风津入手,打通颖口,在沿淮河进军寿春吗?张浪这样想道。
而这个时候,朱桓兴冲冲跑来对张浪道:“主公,天大地好机会啊。曹操只带着五万人马去颖上,准备攻打安风津,假如趁着这个机会伏击,说不定一战就可以生擒曹操呢?
张浪想也没有想就摇头道:“没有那么简单,以曹操的心计,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地。只怕这只上是幌子,想引诱我们出击,然后再反伏我们才对。”
朱桓想了想,感觉也有些道理,不由尴尬笑道:“主公所言有理。”
张浪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整人显的无精打采道:“你去把郭嘉叫来,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朱桓应诺一声出去。
少时,郭嘉踏步而来。
张浪强振精神道:“奉孝,你来了。”
郭嘉见张浪精神不佳,不由关心道:“主公你脸色不太好,要不有你先休息一下?”
张浪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摇头道:“不用了。奉孝,你说曹操前去颖上到底安什么心?”
郭嘉沉吟一下摇头道:“此事难说,如果说他想诱我们出击吧,颖上与下蔡不过数天路途,援军随时可上来,以曹操的心计,是不可能摆一下这么幼稚的计谋。如果说没有别的用意吧,那他干什么好端端的非要去颖上呢?属下也正在想这个问题呢。”
张浪以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修炼《遁甲天书》后,没有一开始那样感觉精力充沛,反倒是精神感觉越来越差,问了张宁,这个现在张浪的小妾也不明所以,解释不出一个原因来。
郭嘉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主公,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情不得不防。”
张浪声音绵绵无力道:“什么事情?”
郭嘉道:“颖水水位最近上涨的很厉害。”
张浪笑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现为春未夏初,梅雨变幻季节,一天之内就连下着数场大雨,水位不上涨才怪呢。”
郭嘉点点头道:“可问题是淮河地水位却相对平和,涨虽然涨,可也没有这么夸张。”
张浪沉思道:“因为淮河连接洪泽,而洪泽湖南接长江,吞吐各大水系,所以淮河不会像颖水这样的支河小流,一碰上大雨,水线就飞速上涨。”
郭嘉道:“这个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想让将军分派一些士兵,但好防洪抗涝的准备。”
张浪点点头道:“这是应该的,此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郭嘉应声道:“好的。”
第十六章 颖水绝堤
张浪看着郭嘉出去,心头忽然感觉到一阵烦躁,似乎有什么事情遗漏一般,让他坐立难安。哎张浪叹了一声,一股疲乏感觉涌上脑袋,不由趴在案上,晕晕沉的睡过去。
张浪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天,除了五月的梅雨不停下之下,战局出奇的安静下来。
天空灰蒙蒙的阴暗,大雨淅沥下着不停,一串串水珠沿着檐角飞溅而下。
张浪顶着下巴,两目无神的看着窗外。脑里却想着曹操此去颖上的用意,还有昨天刚刚得到一条另外的消息,田豫在曹操出发之后,也带着一万士兵沿淮河而上,但很快便失去他的消息,去向不明。
“在发什么呆呢?”一声清脆而又甜美的声音打断张浪混乱的思路。
张浪听声音就知道是张宁。
张宁在经过张浪日以继夜的滋润之后,整个越发光彩夺目,就算不穿女装的她,依然明艳照人。此时她端着一盘香气四溢的参汤走了进来。
张浪似乎连懒的抬头力气也没有,软趴在案上。张宁看到这种情况不由轻颦秀眉,温柔道:“将军,要不你先暂停一段时间吧,不要在修炼《遁甲天书》了,也许那个甲文翻译出来有误也说不定。所以让你越练感觉越疲惫。”
张浪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声音有点嘶哑道:“可能真的是出了点问题。最近老感觉自己精力不能集中,思绪停顿。而且晚上经常做同一个梦,到我醒来,都发现全身上下湿透,有一种悸筋的感觉,而梦里的内容却十分迷糊,就算我怎么用力想也想不起来其中的内容。”
张宁安慰道:“可能是最近将军你压力太大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几天就没有事情了。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张浪把张宁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头阁在她香肩上,轻轻嗅着那独情的芳香,十分奇怪道:“我虽然记不太清梦里的内容,却总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无边无迹。每当清晨打坐之时,脑里总是十分混乱,似乎总有一种朦胧地感觉,告诉着我最近要有大事发生。可当我想继续冥思下去之时。头脑却变的十分晕眩,让我精神越来越差。”
张宁沉思道:“妾身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将军所说之事,妾身也不能解释出一个所以然来。总之将军这几天千万不要劳神费思,多多休养才对。”
张浪长叹一口气,精神越发萎靡不振。
张宁见张浪这副模样,哪里有一方霸主气概,不由阵阵心疼,连忙端起参汤道:“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来这是妾身为你熬的。将军趁热喝了吧。”
张浪纵然胃口差到极点。也不想驳逆美人的关心,伸手接过来,草草喝了几口。然后轻声道:“我想静静,你去休息吧,前段日子曹操攻的太猛,你也够累了。”
张宁虽然想多陪张浪一会,但一来自己真的有些疲累,二来不敢反对张浪的想法,所以只能深情看了他一眼,转身退去。
张浪等张宁离去后,有些痛苦地抱着头,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匆匆脚步声响。接着有人没有通报就闯了进来。张浪抬起看去,却见徐庶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而后面几个侍兵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愣在那里。
张浪不由皱着眉头,本来不佳的心情变的更差,正想开口斥责,徐庶抢先开口道:“主公,大事不妙啊。”
张浪从未见过徐庶有如此慌乱的表情,不由心头一沉。连责怪他的心思也没了,脱口而出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看把你慌成这样了。”
徐庶着急的搓手,表情焦燥不安道:“刚刚来的诣息,曹军趁这几天我军放松警戒之机,忽然袭击颖流下口,守兵虽然奋力抵挡,但没有顶到援军的到来,被曹军攻破下口。”
张浪显然还不明其中的关键,淡然道:“下口又不是什么险要关卡,丢也不用让你这么紧张成这样吧,从新组织人马夺回来不就得了。”
徐庶急声道:“正因为如此,曹军地动机才更加可疑,属下怕……”
张浪忽然清醒过来,脸色震惊道:“难道是?”
徐庶忧心重重道:“正是。曹操之所以偷袭下口,其意十分明显,就是想堵上下口,然后上游绝堤,到时山洪水泄,所有潮水涌向下蔡,整座城池处于汪洋大海之中,曹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灭我军部队于下蔡。此计之毒,是属下出道以来首次所见。”
张浪从椅子上跳起来,大怒道:“当日我们也有提防这个可能性,情意派将把守,加固下口地防线。现在你们都干些什么?让曹军如此轻而易举拿下下口,其罪不可赦啊。”
徐庶一脸惭愧道:“前几日曹操带五兵人马前去颖上,把我军的注意目光全吸引过去了。所有部队都看着曹操的行踪而忽略了别处,加上守将那夜刚好醉酒,所以被田豫带一万人马杀个正着,轻而易举攻破。不过就算下口没有失守,如果曹操想绝堤放水地话,依然能对下蔡造成大面积的伤害。”
张浪恨的只咬牙道:“守将是谁?”
徐庶也气愤道:“是丁奉族人丁戎。”
张浪想也不想道:“此人现在何处?如果回来,不用说二话,给我拉下去砍了。”
徐庶以口气摇摇头道:“没用了,丁戎自知其罪深重,已战死下口。”
张浪冷笑道:“就算死一百次也不无法弥补这个损失,对了现在有没有派军队反攻下口?”
徐庶道:“有,陈武一听下口有危之时便已带着人马赶过去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只怕情况有所不妙。假如三天之内夺不回下口,主公啊,属下看只有撒离下蔡了。
张浪这个时候反倒冷静下来了,问道:“现在下蔡共有多少船只?”
徐庶道:“只有赤马舟二百,楼船三艘。”
张浪沉声道:“你看三天之内能否夺回下口?”
徐庶摇头道:“难啊。十分困难。假如十天,也许还有可能,但三天,哎。”
张浪果断道:“无论如何三天之内要拿回下口,不然不但我们危险,城中的数十万百姓也有性命之危。徐庶你马上调起两万人马,亲自去下口,一定要想办法拿下此地。
徐庶苦笑道:“下蔡前去下口。就算急行军也要二天一昼,就算去了,只怕也于事无补了。”
张浪道:“这个你倒放心,下口的一万曹兵没有撒离之时,曹操是不会绝堤的。”
徐庶深吸口气道:“这个难说了,谁也不能保证曹操为了消灭主公,而置这一万曹兵不够。对曹操来说,这一万人马实在微不足道。”
张浪吸了口冷气道:“难道曹操真的被两翼战线不妙的情况逼急了不成?”
徐庶道:“主公,我们现在还是想补救的方法吧.16K.cn”
就在这个时候,郭嘉也急匆匆进来。张浪看着气急败坏的郭嘉。淡淡道:“你不用说了。情况我了解,你有什么补救地办法?”
徐庶见郭嘉气还没顺口气,先行开口道:“如今唯一补救之法。就是辙离下蔡。”
张浪断然道:“不可。我军与曹操攻守数载,争地就是下蔡一地防线,如果这样简单就放弃,只怕对不起前面舍身入死的兄弟。同时也陷寿春为被动局面,下蔡失守,寿春能稳乎?”
郭嘉接口道:“对,属下不赞同退,其实还有一种补救的方法,主公马上下令让全城百姓开始撒离,并且号动除守城将士外所有士兵开始伐木建竹排。同时把物资移至高山屯积,并且让士兵移至高位,万一曹操真的绝堤,以江东士兵精良水性,也不至于受到大面积的损失。同时我军虽然被困山顶,但有了前期准备,依然有反击的可能。”
张浪转向徐庶道:“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苦笑道:“险中救胜,也只能如此。”
张浪看着徐庶道:“这个消息藏不住,我怕士兵们会军心动摇。临阵而逃。”
郭嘉道:“这种情况大有可能,不过属下可以去安排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主公你马上准备一下,与夫人们开始撤回寿春吧。只要能顶过此劫,属下已有一计可趁机消灭曹操。”
张浪满脑子想着是下蔡的事情,根本没兴趣听郭嘉地破敌之策,而是斩钉截铁道:“不行,如果我现在一撤,整个下蔡必然乱套,人人思危。假如我不退,士兵也有个底线,会努力完成任务。所以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只砸自己而辙退。”
郭嘉与徐庶苦苦哀求道:“主公你就先退吧。”
无奈张浪铁了心不为所动,两人这才无奈的相对望一眼。
当日下午,张浪安排赵雨、张宁等人先退。赵雨与张宁本来死活不答应,可在张浪的怒斥之下,个个泣不成声,被逼安排撤向寿春。
而这个时候,整个下蔡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所有百姓一听曹操要绝堤放水,到时候整个下蔡变成一片汪洋大海,个个吓的草草收拾贵重物品,快速出南门往寿春搬移。而士兵虽然心惊胆颤,但在张浪强而有力的号令下,士兵万众一心,冒着倾盆大雨,齐伐木造竹排,把物资转移而山腰,准备同渡难关。
天色越来越暗,大雨越下越大,张浪的心情越来越沉。
张浪隔三五时就差人问朱桓进展如何,着急的心情可想而知。
而朱桓同样心急燎原,任豆大的雨点打在自己身上,全身就像落汤鸡一样,仍然与士兵一起,奋力伐木,希望能加快进度,让别的部队造起简单地木排。
“水位上涨了。”一副将指满地积水,大声惊呼道。
张浪刚好听到这声音,顺式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雨水已经开始漫至台阶,而且还有上涨之势。张浪心里暗暗叫道:“糟了。”
这时候有一个侍兵匆匆过来道:“将军,南面山林出现滑坡,松动地石头泥沙忽然滚翻下来,大约有几十位士兵躲避不及,被埋在里面。朱将军已经指挥士兵抢救,暂时伤亡不明。”
张浪气的只跺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天灾人祸,侄霉的事情接二连三而来。
又有凌统匆匆跑来道:“报主公,城外三十里发现不少曹军冒雨往下蔡方向开来。大约有一万人数左右,还请主公定夺。”
徐庶在边上道:“这恐怕是曹操地计谋,只想试探一下我们的反应。如果出战,曹操便知我军主力没有转移,说不定他会加快绝堤速度。如果不出战,或许让他以为我军已经撤离转移阵地,打消绝堤放水毒计也有可能。”
张浪点点头对道凌统道:“你只需坚守,不用理会曹军叫阵,这样的鬼天气,不出半个时辰,曹军自己便会撤走。”
凌统应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下蔡城已经冷冷清清,大部份士兵都移至山腰,伐木建起简单的木屋与竹排,准备应付曹操的绝堤,而城中人丁早已走的一丝不剩,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天色已近黄昏,曹军在一番叫骂无攻而返之后,一信使又带一个坏消息来报,陈武连攻下口不克,反被流矢射中肩膀,退避阳泉。
张浪心已绝望,自知不可能短时间内拿回下口了。
曹兵退兵两时辰之后,颖河水忽然暴涨,短短半个时辰,水位就高了一尺。
天空狂风暴雨,雷电交电,倾盘大雨越来越剧,毫无停顿的迹象。
上游终于绝堤,颖水开始四处泛滥,水位不断的溢出堤坝,涌向村庄田地,浊浪涛天。
第十七章 再绝颖水(上)
上游绝堤,颖水汹涌澎湃,直扑而下,只是一刻时间,便已泛滥成灾,波涛滚滚。
张浪急令所有士兵丢下手中事务,登上高处,以避洪水。
下蔡城地势低硅之处,早已被潮水漫遍,一片片庄稼,一座座茅屋,都沉没水中。有的早已被冲的支离破碎,一片狼籍。下蔡城中心地带的百姓虽然转移,但离县城稍远一点的地带散村部户,却被无情的洪水冲刷而过,百姓面对着如此天灾,哭声遍地,每一个力壮青年携老带幼,亡命的往高处跑。
天已全黑,雷电交加的夜晚,狂风呼啸不停,潮水四处弥漫。
黑夜的五月,永远被下蔡的百姓记在心里。
那一夜凶猛的潮水涨上堤坝,没有一间茅屋不被冲毁,没有一座城墙不被冲塌。
那一夜,潮水所过,不但淹没了他们美丽的家乡,还夺走了无数亲朋好友的性命。
黑夜时,凄凉惨绝人寰的哀号声,伴随着狂风暴雨呼啸了一夜。
夜里,张浪几乎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脑里全是波涛凶涌的海水。到这个时候,张浪才惊奇的发现,自己这几天几乎做着同样的一个梦,梦里同样的一个内容,都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淹没了自己扎守的下蔡城。难道是修练《遁甲天书》之后,对于未到要发生重大的事情有了预知本领?而要预知这样的事情,则会让自己井神力大幅度的减弱,最后萎靡不振?张浪对于这个发现并没有感到万分的欣喜,反而是忧心忡忡。
就这样,张浪一个晚上几乎没有什么入睡过。
待第二天天亮之时,下蔡城已经处于一片汪洋海水之中,张目所见,一望无际的海水。
虽然有过准备,但十万大军。最少有一万人马失踪不明,不知是被潮水冲走,还是被围困于别的地方,这就无从得知了。剩下的士兵,要不是藏在山洞里,就是躲在竹屋里。只有极少的士兵在这雨夜里扎营半山腰而宿。
而在山顶上,张浪站在士兵们简单建造起来的竹屋之中,外面地雨还在不停的下。而张浪的心情越沉越深。他的脸上气色不好,有些憔悴,双目惨淡的看着远方。
浊黄的浑水已经无情的涌进下蔡城,除了那雄壮的城楼,还有建筑高楼屋顶外,都已被淹没在洪水之中。张浪甚至能看到在水上飘浮地木箱,木箱上一脸绝望的子民。
高楼屋顶上,有不少的黑点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那些来不及撤离的百姓,如今只能头上顶暴雨,无助双眼看着无处不在的潮水慢慢涨高它的水线。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张浪很想救他们。但是现在潮水正猛,就算大型楼船,在这样水上也会被冲的七零八落。更不用说那些并不坚固竹排小船了。
郭嘉心里也很不舒服,身为张浪手下的头号重臣,没能料到曹操会有这样一手,实在有负张浪所托。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潮水淹没下蔡,冲毁主公数年来积心处虑的寿春防线。
张浪仿佛不忍心看下来,长叹一口气,一脸萧条地转过身去。
郭嘉喉咙咕噜咽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张浪似乎自言自语一样道:“数年苦心经营,如今毁于一旦,曹操啊曹操。你真地太毒了。就算洪水退去,下蔡也等于空壳一付,要想重建家园,没有三五年的时间,如何能回复到以前的面貌呢?唉……”
张浪地一声叹息,重重击碎了郭嘉思绪,他果断出列道:“主公,曹操竟然如此根毒,连百姓也不放过。那主公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属下有一计,可力除曹操。”郭嘉不待张浪问话,接着道:“待潮水退却之际,曹操必然入扎下蔡,整顿军务。此时颖水相对而言水位依然高涨,曹军也会放松警戒,主公可趁机派水兵沿颖水而上上游,从新堵堤蓄水,开掘水道,待水量达到一个高度,再次绝堤颖水,此时由于下口并未堵上,所以水量不会像今日这样高涨,绝堤二日,水军沿颖水乘竹排而下,发挥我江东军善于水战情点,必然杀的曹军鸡犬不宁,兴许还可活操曹操不定。假如主公感觉更不够,还可开凿水道,引淮水灌城。”
张浪有些愤然道:“曹操如此残无人道,难道奉孝也要我学他不成?”
郭嘉解释道:“曹操绝堤放水,主公已经疏散大部份百姓,现在颖河四周,所剩下只是一片狼籍,方圆数里之内,只怕找不到一户农家。如今主公再次绝堤,只会是对曹军造成伤害。假如主公说在曹操绝堤放水后,还会有百姓生存在颖河一带,打死属下也不相信会有此事。”
张浪落寞道:“曹操为人奸诈狡猾,怎么能会让我们如此轻易得手呢?”
郭嘉自信道:“主公放心,由于曹操对淮南形式的不了解,为自己的埋下了败笔,颖口如若绝堤,根本无须争夺下口,此举无疑画蛇添足,自取败招,也正是如此,才让我军逃过此一劫。假如主公担心颖水无法蓄水,那也完全没有必要。颖水上流共有三堤,曹操不可能一次性把这三堤坝全毁,必然留一两个,而这正是主公反击杀招。至于最大的难度,是沿颖口而上,由于绝堤之后,水流湍急,属下侧是担心这样的竹排能否在黑夜行军中控制自如。”
张浪被郭嘉这么一说,精神好转不少,不过仍是有些担心道:“沿颖水而上上游,只怕路途中难保不被曹军发现,假如这样,计策便会外泻失败。“郭嘉笑了起来,问徐庶道:“众人只知颖水为淮河支流,却不知颖水上游却有数条旁系河水汇集颖水,相信徐大人在寿春数年,对此事有相当了解。”
徐庶点头道:“正如军师如言,颖水上游有宵水、春水等数条支流,虽然有些蜿蜒,但如果绕着这几条水船贴可以达到同样目地。”
张浪恨声道:“好,既然如此,待潮水一退,我便马上组织人马朔水而上,翻盘曹操绝堤颖水之计,到时候看他会有如何感想。”
郭嘉见张浪采纳自己的主意,内心才有些安稳。
接连下了数日暴雨,加上洪水不退。给江东军造成极大的不便,所有士兵藏在山林里,由于地处潮湿,雨水频频,几乎生不起火种,火生不起,空气就变的情别的冷冻,更不用说炊事营煮米做饭了。山中虽然临时建起不少竹屋,但没有砖瓦和特别处理,更是处处漏水。在这在阴冷地天气。不少士兵生上疾病。高烧不退。
虽然事前张浪有所准备,但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发生之时,所有物资都显的杯水车薪。好在五月的天说变就变。又下了一天雷雨后,天空终于放晴,碧空如洗,一尘不染,阳光普照。而颖水地水位这个时候,终于渐渐开始有所回落,不过下蔡城依然被淹没在洪水之中,只有那高大的城墙还裸露在外面,一片荒芜。
张浪趁潮水开始退落之机,马上派几队士兵乘竹排退回寿春。让守将四散谣言,说下蔡十万大军撤离不及,除了少数一部份先行退回寿春外,大部份人马被洪水冲刷,死活不知。而张浪更是行踪不明,不知身在何处,是死是活。这个消息在寿春引起的滔天巨浪,比下蔡的洪水更加震憾人心。所有人都知道,假如张浪有个不测。只怕曹操便会一举南下,杀向江东。一时间寿春弄的人心惶惶,个个不安。
当然赵雨、张宁等还是得到张浪亲信地禀报,让她们表现的恰如其份。
而守将故意个个装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誓死保卫寿春。
张浪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自己地绝地反击。不但要骗曹操,而且还要把他骗的死死的,让曹操以为他的计谋成功,而变的粗心大意起来。
转眼半旬,洪水渐退,曹操早已迫不急待的想南下寿春。
此时他刚刚拔营南下,一路上意气纷发,心情极佳,不时赞叹贾诩奇才。
倒是贾诩则显的十分沉静道:“永相过讲了,水淹下蔡,表面上看起来是成功了,但以张浪的本事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击破,承相千万不要得意过早,以防事情有变。”
曹操不以为意道:“怎么可能,当日绝堤,颖水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不要说一座小小的下蔡,就连许昌、邯城这样的大城,只怕也挡不住这样自然地威力,就算张浪现在不被水淹死,只怕也会被困在山上被活活饿死呢。
贾诩摇头道:“这几日属下想来想去,终感觉某个环节出了问题。后来仔细一想,才知道派田豫去夺下口,实属败招,只怕张浪一得到消息之后,就会发觉永相地意目而有所准备。”
曹操并非那种特别容易骄傲自满的人,一听贾诩的话,不由惊讶道:“你地意思是此计已经失败了?那为什么寿春现在还会乱成一团?”
贾诩点点头道:“是的。张浪必然盘居于下蔡某个山群之中,只等承相举兵而下,在一举而伏。”
曹操心惊道:“你为何不早点说?那现在还去下蔡吗?”
贾诩反问笑道:“既然识破他的意目,为什么还不去呢?”
曹操闪着精光小眼道:“文和的意思是?”
贾诩阴笑道:“此时不趁机消灭张浪,实对不起水淹下蔡的毒计。承相可先派大量斥侯于下蔡四周群山拨查,一旦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便调动大部队围攻。就算张浪发觉自己行踪已暴露,由于下蔡被淹,所有防御能力消失怠尽,无险可守之下,只有与永相部队硬拼一路。试想想,北军善战,南军习水,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到时候就算张浪不死也会脱层皮,伤筋动骨之下,只怕从此一蹶不振,再也无力以承相交锋。”
曹操听的哈哈大笑,连声赞以道:“有文和妙计,何筹天下不定?”
贾诩对曹操的夸奖本并放在心上,只是淡然道:“张浪一定,其它跳梁小丑不足为惧,永相宏目大业可得一展。”
曹操连连点头,笑逐颜开道:“好好好。”
相对曹操的消灭江东集团的美梦,张浪则秘密的布置着反击地蓄力。
为了更加取信曹操,让自己的计划完成,张浪情意在离下蔡十五公里的南山之上安排一万人马,在北面的山峰中藏住一万人马。只要等曹操一到下蔡,便发动突袭。由于兵力悬殊,此队人马必败无疑。但由于这两队人马的牵制,另外两万主力做战人马则开始秘密移动,沿颖水而上,然后中途切入宵水,直上水源头,最后在转到颖水上游,堵堤蓄水。可以说这两万人马是张浪反败为胜的关键所在,所以张浪不辞劳苦,亲自点将选兵,务必一击而胜。
又平静的过了数天,洪水已经退落堤线,除了地势相对低洼之处还有不少积水之外,大部份已经露出地面。只是洪水所过,所有的木屋草房已经完处被冲毁,大部份被冲推到城墙之下。这里残渣废木,堆积如山,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发臭的尸体,把下蔡城墙区堵地一片狼籍。
城外如此,城里则死一般的寂静与满目疮痍。
假如曹操要想入屯下蔡,只怕最少也要半旬一月的整理,才能收拾残局。
但曹军没有办法,如果曹操还想南下寿春,下蔡则是必经之路,一个最为重要的前线阵地。因为下蔡出兵,直接对话的就是淮西两大重镇之一,寿春。所以下蔡城无论如何狼籍荒漠,曹操依然要派人打理,清除废品。而这样,张浪的机会,已经悄悄的到来了。
第十八章 再决颖水(下)
公元211年夏初,曹操用贾诩之计,决堤颖水,水淹下蔡,逼的张浪没有办法撤离下蔡,藏于山中。同年六月,曹操举大军进扎下蔡,一方面收拾残局,一方四处搜查张浪行踪,并且开始准备南下寿春事宜。
而此时的张浪自知在山中藏匿不了,在曹操入扎下蔡城的当天夜晚便发动突袭,全琮与朱桓各领一万士兵,从南北两侧山中杀出,张浪自领三万居中策应。
由于曹操得贾诩点醒,早有准备,士兵轮更休息,巡逻队格外认真。张浪与其部下的行踪很快便被发现,两军夜里混战一场,互有死亡,张浪见偷袭失败,很快便鸣金收兵,往寿春方向退去。
曹操哪里敢罢休,下令让曹洪、夏侯敦带兵一路狂追。
哪知张浪布有伏兵断后,曹、夏两人贪功心切,被伏个正着,而张浪又带领杀个回马枪,如果不是曹操闻讯带领士兵赶来解围,只怕曹、夏两人损失惨重。
经过此事,曹操也不敢再追击,只能放任张浪一路疾退,长吁短叹不已。
虽然没有活捉张浪,但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下蔡城,曹操也十分心满意足。
而就在这个时候,吕蒙带着两万人马趁着张浪牵制曹操之机,秘密从山头一侧出发,开始沿颖水而上上游,准备再决颖水。
由于下蔡失守,寿春形式急剧下降,加上涡水并没有发现有敌军动静,丁奉果断派董袭带一万士兵增援涡口,以期万一寿春危急之时,能助上一臂之力。而徐庶在寿春更不敢大意,一方面急书秣陵,让张昭调京口、姑孰一万人马入扎历阳,防止万一寿春失守,退回长江防线之时。也有缓冲之地。另一方面快马向盱眙、广陵让藏霸带一万人马火速向钟离靠拢。
同时还下令孙权出动十艘大型蒙冲战舰、三十艘楼船、五百艘赤马舟,由曲阿渡口开赴淮河。徐庶的几番调动,着实让秣陵各方人员惊震的抹了一把冷汗,因为种种举动都似乎暗示着寿春形式极为糟糕,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沿。好在这个时候张浪让人带两万人马退回寿春,这才安定住不少人的心。
六月,曹操亲自坐镇下蔡,曹洪、夏侯敦各领两万人马开始扫荡下蔡四周。为南下寿春做好最后万全准备。
六月中旬。风闻下蔡有危,汝南的徐晃带领三万士兵奋起杀敌,突破重重围堵,大军迫进顶城。乐进领兵出来激战,相交数场之后不敌徐晃,败走许田。徐晃大军趁机直上谭郡,一付要端掉武平城的气势。曹军守将不敢有丝毫大意,从四周抽调数枚部队,意想围攻徐晃。徐晃却一改往常稳健作风,剑走偏锋。连夜调头急行军。配合西面的周瑜大军,直插颖阳,准备两面夹攻颖川郡。
荀或本来与周瑜对持势均力敌。但中路徐晃来势凶凶的空切而入,很快打乱了他全盘部署,在指挥作战上不由开始显地捉襟见肘。武平守将此时见势不妙,只能把卧集合大军再次调动,准备西进围剿徐晃部队,意图分担颖川压力。
徐晃得到消息之后,部下众将一力主张撤离,因为部队孤军深入,并不能得到有效的真正支援,一旦被围上。只怕再也抽不了身。徐晃怒斥道:“今主公情下金令,要我调动武平部队,现刚刚开一个头,假如现在撤离,只怕曹军也会退回武平,那前面所做的一却变成白费。”
一副将分析道:“将军,现在撤还来的及,一旦真让乐进形成包围圈,我军到时候想撤也撤不回去啊。”另一副将道:“言将军所言大有道理。现西面有荀或部队严阵以待,南面乐进已从振旗鼓不日又要南下,东面又有曹节数万大军火速而来,假如现在不退,到时候后路被断,只怕陷入重重包围之中,想退也退不了。”
徐晃意志极为坚定,他大声道:“那好,你们想退的,便带领想退的士兵回汝南。服从军令,不想退的,那就离下来与徐某再决死战。”
众副将见徐晃如此豪情,不由齐声道:“将军视死如归,吾等愿意与将军一同死战到底。”
徐晃大喜道:“好,好,这才是我的好弟兄。既然大家想与徐晃并肩做战,那么我们现在马上再开动部队,继续给颖阳施压。务必让曹节带部队过来。”
众副将齐声得令。
徐晃带领两万多人马,牢牢钉在颖阳,连继数日强攻,颖阳飘飘欲坠,形式急转而下。
而在这时候,荀或终于做出一步大地调动,让其族弟荀驾带两万河北兵支援颖阳。
徐晃似乎铁了心要拿下颖阳,根本无视荀架部队的支援而来,连继猛攻。
本来还在犹豫之间的曹节见徐晃如此卤莽,大喜过外,马上改变行军路线,从侧面绕过,断其后路。同时乐进由许田再次杀出。加上颖阳的部队,荀架的支援,徐晃忽然间四面楚歌,被曹军四面包围其中。
徐晃被围,脸上一点也没有惧怕之色,反而振臂一喝,鼓动三军,大声激励道:“昔日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开创不世霸业,今日我军同样陷入绝境,进退两难。汝等应效仿汉军,绝起奋起,或许可得一丝生机,不然我们都要绝死此地。
“众将士兵大呼道:“愿随将军一决死战。”
徐晃带领士兵奋力冲杀,破荀架于颖阳,逼的其落荒而逃;退乐进于新蔡,还斧砍曹营数员名将,困曹节于中源,让其不得动弹。徐晃之名,威震充州。
无奈曹军声势浩大,待其重振旗鼓,数路人马开始遥相呼应。
徐晃军在渡过短暂的辉煌之后,随着兵力巨大悬殊,开始连战连败,一路逃亡至长平。
长平只是个小县,城破且无险可守,曹军连追不退。围的徐晃部队多番告急。
长平县里,当日随徐晃从汝南而出的三万部队急剧下降不到万人。而曹兵源源不断,四百八方围的水泄不通。
徐晃与他地部队开始苦守,等待突围地最好时机。
由于徐晃的勇猛表现,三路人马不敢有丝毫大意,围困于其于长平,欲待其军心疲惫,粮草不支之时。再一战而定。
而徐晃死战不降,牢牢把三路敌军牵制在长平县。
至此,张浪水淹下蔡的条件已经完全达到,由于徐晃在中路地连番调动,扼守颖水上游的大部分曹操军队已经被调离,而在这个时候,吕蒙与别策带领两万士兵经过辗转反侧,终于到达颖水上游。
颖水上游从新堵坝蓄水,不但出乎了曹操意料,而且除了张浪、徐庶等少数核心人员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颖水上游本来扎住着曹操更一万部队。但徐晃在得到张浪命令之后,不惜老命,连番调动。终于把武平四周的大部份兵力调走。正因为如此,吕蒙和孙策所带领的部队才能轻而易举消灭屯住在颖河上游少量部队,开始安心的蓄水,伐木造排。
头日堵坝,第二日颖水位开始上涨,但却涨的很慢,这不由让孙策心急如焚。一方面怕曹军援兵到来,二来怕消息外泻传至下蔡,如果这样,前面所做一切便前功尽弃。
这个时候吕蒙出语安慰道:“孙将军不用急。吾观近日之内必有雷雨而过,到时颖水将大幅度上涨。”
孙策道:“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怕武平守将得知我们部队抢夺颖水上游之后,会派援军前来破坏,最担心的是他们会快马通知曹操,让曹操有所准备,那样所有一却都要完了。”
吕蒙笑道:“别将军你就放心吧,最迟明日晚,天空必然会下降暴雨。到时颖水水位高速上涨。而且由此地至武平,再由武平至下蔡,快马最少也要三天三夜以上地路程,显然在时间上,曹操已经输了。”
孙策疑问道:“此地至下蔡,快马不过两天,何有三天之说?”
吕蒙哈哈大笑道:“将军,属下问问你,此地属谁把守?”
孙策想也不想道:“乃曹节管辖范围。”
吕蒙道:“正是。那这里出了事情,士兵首先要禀报是曹节,其次才由曹节再禀曹操才是。”
孙策听吕蒙这么一说,顿然大悟,焦急的心情才有些放松。
果然,一却如吕蒙所言,第二日下午,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起,随后如豆粒般大小地雨点,在雷电交加中开始疯狂下了起来。颖水水线开始直线的上涨。待到傍晚,水位已经明显超出了预定高度。
孙策激动的捉住吕蒙手臂,兴奋道:“果然如子明所言,此乃天助主公也。”
吕蒙也显的十分激动道:“当日曹操决堤颖水,水淹下蔡,他可曾有想过有朝一日吾家主公会反用其计,再决颖水。若真能灭曹,不是天助,而是主公多谋也。”
孙策紧紧拽住拳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曹操犯下如此恶行,理应得到报应。
吕蒙笑道:“曹操怎么也不会想到,当日他决颖水下堤,今日我们决颖水上中堤,虽然距离稍远,加上颖水支流吞吐,必然减少水量,但由于两堤同时决水,所起效果绝对不输上次多少,此番只怕曹操有难了。”
孙策看了看吕蒙,呼吸有些急促道:“子明,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吕蒙不答反问道:“两堤决水需要在同一时间内进行,将军可约好程普否?”
孙策点头道:“昨天已快马而去,假如今日如子明所言起雨,定于百时三刻决堤放水。”
吕蒙看了看天色,从容道:“时间已差不多了,将军那就开始吧。”
孙策有些迫不急待道:“好。”
孙策连手招来几个副将道:“马上开始决堤放水,并且指挥士兵把准备好的沙包一起丢入河中。”
几个副将喝声齐应,踏步而去。少时,一个副将带着百来个水性极佳的士兵来到长堤处,开始破坏堤坝。
很快,堤坝就被士兵用铁银敲出数十个破洞,水流如注。而这个破洞在强大的水压之下,慢慢溃散开来,越散越大。到最后整个堤坝轰然崩塌,颖水以千钧之势咆哮而下,水流湍急,浪花四溅。
而在此前数个时辰,程普带兵奇袭颖水中段曹兵所把守的军寨,待到百时三刻,同时破坏堤坝,进行放水。待水坝破坏之后,程普带领士兵火速辙离水区,开始准备第二日事宜。
上游早已准备好地数万士兵,齐把石土弄起地沙包丢入水中。也许一两个沙包并不起什么做用,但一万十万个沙包,它所起的效果是极为明显的。颖水决堤之后,加上沙包不断地掷入河水,水位明显开始不断上涨。
孙策看着万马奔腾一般的颖水,气势磅礴,轰轰隆隆,心里一阵激荡。
只用了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水已经开始溢出堤防,涌向大地。
而别策虽然知道明日开始场场恶战,但身经百战的他此时躺在榻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等待着天亮时刻到来。好不容易昏昏沉沉要入睡,外面雄鸡却开始高啼,天空慢慢放亮孙策一个鲤鱼打挺马上翻身坐起踏出营帐。
第十九章 浴火重生
颖水决堤,虽然经过一夜的放水,但由于下流没有堵截,加上颖水各大支系不断吞吐水量,水流并不十分湍急,水位也并没有当日曹操决堤时那样高涨,给孙策部队也照不成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孙策早早就集合士兵,只待天色放晴,便乘坐竹排,直流而下。
待到中午,别策领着一万士兵乘势而下,简单的竹排上载满井神抖擞的士兵。一排接着一排,如一字长龙,在颖水河面上飞速而下。这样在寻常船家眼里难渡不少的水上航行,但在江东士兵手里,却如闲庭信步,显的游刃有余。
很快,孙策便与黄盖、程普他们在颖水中堤会合,并且一举冲杀下蔡。
下蔡城一旬之内,两遭颖水所淹,不可不谓异数。
夜晚绝堤,待到半夜后,洪水入淹下蔡城。由于天空雷雨交加,曹军待到发现之时,水已淹及膝部以上。曹兵大部队并不熟水性,当面对这样的情况之时,所有人都慌乱成一团。不过相对上一次颖水绝堤,此次洪水的威力显然下降好几倍,除了地势相对低洼之地外,其它水淹最高不过五尺,大部分建筑都裸落在水面上。很多曹军下半身都浸泡在水中,拼命的在水中搬运物资,准备转移。而地势相对低洼一点的,则露出不少的小脑袋在那里拼命挣扎。更多不会水性的士兵亡命的爬到屋脊上,或者往高处避水。
曹操被洪水围困其中,临危不惧,只是脸上露出不可思异的表情道:“难道张浪一效文和之计,再决堤放水不成?”
贾诩则一脸惊讶道:“应该是这样。想不到张浪如此神通,竟然能调动上游守兵,再次决堤放水。此事侄是属下疏忽,还请承相恕罪。”
曹操摇摇头道:“文和无须自责,以我之见。只怕张浪不会也只决堤放水这么简单吧。”
贾诩想也不想便点头道:“不错。江东军善长水战,此次放水决不会像上次那样凶涌,假如没有意料错的话,二日一早,必然有江东军队顺水而下下蔡。”
曹操沉吟道:“我军不习水战,假如真如文和意料,明日必然要吃败仗。”
贾诩的脸上头次露出凝重之色。
这个时候,表情十分惊惶的曹洪急匆匆冲进营帐进来道:“主公。水已开始上涨至膝,大量士兵心生恐惧,开始四处逃亡。主公,现在不撒,只怕来不及了。”
曹操冷眼看了曹洪一眼,意外的没有发火,只是淡然道:“曹洪,教你多少次了,你为什么一碰到大事都是这么急燥?如果一直这样,教我以后怎么放把重任交托于你?
曹洪给曹操这么一说。脸色有些羞愧道:“主公教训的是。”
曹操道:“你马上吩咐那些会水性士兵寻找船只。以解被困之危。”
曹洪喏声道:“属下已经派士兵去了,只是上次水淹下蔡之时,张浪早已把大小船只一便驶走。如今一时之间到那里去找船只?”
曹操摇摇头以声道:“哎,罢了。”便不在说话。
没过多久,几个水性精良的士兵便搀扶着曹操往高地而去。
雷电交加,雨越下越大,颖水越涨越高,浊水涛涛,下蔡城再一次被颖水冲洗,一片狼籍。
待到天明之时,下蔡城已经全部被洪水淹过。河上金鼓震天,号角齐鸣。江东军乘竹笺顺江而下,喊着整齐而已又响亮的口号杀至而来。
此时下蔡城墙上各个角落都挤满密密麻麻避水地曹兵。或衣甲不整或兵器不知在何,更多的是下身湿禄禄的在城上一脸惊恐看着洪水。
孙策顺江而下,指挥士兵用弓箭开路。
城墙上大部份曹兵没有一点战斗力,偶尔几波箭矢对江东军根本够不成什么威胁,而少有的盾牌,更是拦不住江东军一批又一批密集的飞射。很快,惨叫声开始在城上不停的响起,曹兵更是鸟哄做散。四处躲避。
孙策射散城墙上敌军之后,开始对还在水里挣扎的曹兵进行无情的攻击。
城墙上少了士兵防守,城门很快就被江东军敲开。一排排竹笺驶进城里,开始在满是河水地大街小巷里寻找落水的士兵。
曹军早已人心惶惶,眼见江东军逼迫而来,只能仓促应战。
当江东军驶进下蔡城时,地势高一点的,不少曹兵半身淹在水里,半身露在外面,而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欲来阻挡江东军。地势低一点的,还有一些曹兵拼命的在水里挣扎,而在每个屋脊檐墙上,都有一个两个士兵手中紧紧握住兵器在那里。
孙策让手下将士拼命的擂鼓,整个战斗号角响遍下蔡城。
大量的曹兵被迫于水中交战。
不少竹排上的士兵都已入水,与曹军混战在一起。江东军生于江南,水性精良,对如何在水中进行战斗都有独到的心得,反观曹军,根本没有这一方面地系统刮练,大量地曹军入水之后,只感觉自己轻飘浮动,空有满腔力气,却无用武之地。江东军捉住这样的大好机会,开始四处捕杀曹军。
“杀啊。”一身水皮软甲的程普,从另一侧带着数十排竹笺杀来,冲向水势相对比较深地地带。士兵运篙如飞,竹排灵活自如,他不停的指挥士兵拿走长枪往在水里挣扎的曹兵身上戳去。而自己不停的飞舞着中手中的铁脊蛇矛,带起片片水珠四溅射,兵器有如蛟龙出海,四处翻腾。在水中逃避不及的曹兵四处惨叫,不少身穿曹衣的士兵浮尸水面,鲜红的血水不停扩散。原别策的另一副将韩当也不甘示弱,不停的低吼,大刀如梨花片片,不停左削右砍。他带领一队士兵早已入水激战,虽然曹兵也发起强烈地反抗,但在水中那里是这些江东兵的对手?水花四溅,血水四流。
孙策也意气风发。不停的指挥士兵冲杀。至性起,干脆跳入水中,运起天狼枪,左挑右刺。溺在水中地曹兵根本无法阻挡,便被杀的哭爹喊娘。
江东军有如虎入狼群,整个下蔡城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矫健的身影在跳动。整个战局几乎一面倒,虽然曹操的兵力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但在水中,却无法发挥其百份之一地威力,任由江东军宰割。
孙策在下蔡城屠杀许久,曹兵尸体浮满水面,血流成河。孙策意欲未尽,不停谓左右将士询问曹操行踪。一士兵道:“曹操已和大部份人马藏于前面的山中。”
孙策精神大振,振臂高呼道:“黄盖,带上一队人马随本将军去捉拿曹操老贼。”
黄盖兴奋道:“属下明白。”
孙策便带着曹盖与数千士兵,往士兵所指之处疾追而去。颖水再淹下蔡,曹操虽然转移地快。但士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约有数万士兵在洪水中撤离不及。不是溺水而死就是被江东军所杀。还有更多的士兵在洪水到来之际,便开始四散而逃。
而曹操只是在少数心腹侍卫保护下,藏到一高处避水。曹操在山顶上看着下蔡城一片洪涝。不少竹排在水上穿插其中,自己的士兵没有一点反手之心,心深感以道:“如若与江东军水上争锋,我军空有数十万兵力,只怕也难已取胜。”
这个时候戏志才道:“丞相,有数队打着江东旗号的人马急速向这里靠拢过来。”
曹操回头看了看自己部下,个个形像狼狈不堪,不由皱了皱眉头道:“现在如何是好?”
戏志才看了看贾诩,后者独自低头沉思,他才缓缓道:“张浪再淹下蔡。对我军的打击是相当沉重的打击,现在大量士兵逃亡,根本没有再战的本钱。不若主公先退一步在说?”
这个时候贾诩忽然睁开眼睛,笑声道:“军师所言极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曹操虽然不情愿,但两个大谋士都这样说了,也只能接受这个结局,他顾左右众将道:“谁来断后?”
曹洪自告奋勇道:“属下愿断后。”
曹操深深看他几眼。然后才道:“好,断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曹洪点起一枚人马,阻隔在山路中央,让曹操与一帮文官等先行而去。
待孙策赶来之际,曹洪已横刀立马,旗帜林立,把小小山道围的水泄不通。别策长枪一挥,压住阵角,厉声道:“曹操何在?”
曹洪催马上阵,大声喝道:“来将何人,吾乃曹洪是也。”
别策目视曹阵之中寻不见曹操,不由怒声道:“曹操何在?”
曹洪冲出阵营,直取孙策,一边叫道:“先胜过本将手中的大刀,不然休想知道永相何去。”
孙策放声狂笑道:“就凭你地能耐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嚣张。”
曹洪羞怒道:“好个张狂小子,今日就让你知道本大爷地厉害。”
孙策冷笑一声,大手一挥道:“兄弟们上。”
黄盖早已跃跃欲试,一听孙策号令,手提双鞭,催马冲了上来,大声道:“曹洪小儿,休逞口舌之利,我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曹洪带领士兵堵在山路口,一脸戒备,严阵以待。
黄盖抢在孙策面前,一马当先,带领着士兵直取曹洪。曹洪不甘示弱,舞着大刀冲向黄盖。黄盖在他的双铁鞭中已浸淫数十年,其武功别拘一格,一般人根本摸不清其套路。
当日与高顺一战,如若不是后者用计,也不可能被擒。而黄盖在一身大小战役中,从未输给任何一人。当然这与他未碰上名将有关,同时这也说黄盖自身有着强悍的实力。黄盖左手高举铁鞭,右手横在胸前,马匹在歧岖地山路中快速前去。
曹洪快马前踏两步,抢在身后士兵前,大刀力劈华山,带起一阵强烈的刀风,直削而下。
黄盖左手鞭轻轻一挑,以巧卸力,右手鞭飞速砸下,如飞火流星,速度极快。曹洪见黄盖单手鞭迎上,不由冷哼一声,双臂一沉,避开右手鞭的同时,手中力贯刀锋,大刀由虚而实,全力砍向黄盖。黄盖低喝一声,拼胜之心大声,两手铁鞭同时回收,架于胸前,准备碰挡这一刀。
“当”一声金戈交响,火星迸射。两人同时暴喝一声,铁马交错分开。臂力上,两人不分上下。于此同时,两军的士兵狭路相逢,杀伐声开始四起,士兵们不断的来回拼杀。
黄盖自知在臂力上无法胜出,马上走巧,开始把他双鞭灵巧性发挥的淋漓尽致,准备以艺取胜。黄盖右手鞭飞砸,左手同时跟进,直取曹洪眉心。曹洪双刀紧握大刀,紧紧拉开一定距离,以长刀之势,不住狂攻黄盖。
两人来回交战三十回合,不放胜负。黄盖虽然一时间不能取胜黄洪,但曹军却顶不住孙策所带领的江东军冲锋。孙策来回冲杀,硬是打开一个缺口,回头视黄盖与曹洪还在缠斗,不由催马过来助阵。曹洪与黄盖旗鼓相当,但孙策一旦参战,曹洪哪里挡的住?
不过十回合,曹洪便失去方寸,进攻防守失去依托,显的极为狼狈。
又过数回合,曹洪顶不住两们夹击,不由大败,落荒而逃。留,。呕孙策带领人马一路疾追,忽然一声炮响,从山侧又杀出一枚人马。孙策见被伏,大怒,怒声道:“来将是谁?”
“偶乃夏侯敦是也,得永相之命,在此等侯多时。”夏侯敦一马当先,带领一枚人马支援过来。“夏侯将军助我。”落荒而逃的曹洪见夏侯敦前来助阵,不由大喜过望叫道。
第二十章 败走颖陵道
曹洪与他的士兵见曹操已派夏侯敦来接应自己,不由军心大定,刚开始还在逃亡的士兵马上底气十足的停下脚步,与夏侯敦部队合兵一处,准备调头再次阻截孙策。
原来曹操自知已军新败,军心涣散,加上曹洪做事略有毛燥,只怕万一阻挡不住江东军,便会被一路穷追,到时更会不堪一击,在试问过贾诩的意见之后,便让夏侯敦带领三千人马,以防曹洪战败后,不致于被江东军疾追而来。
孙策略微打量四周环境,除了被曹兵所占据的那条崎岖山路之外,两侧都是山石岩壁,又有芦草荆棘,再无别的通道。夏侯带领不少兵马横在中间,而自己由于来时匆匆,不过只带了数千干兵,在兵力上略输一筹。但孙策不想这样轻易放过曹操,马上大声激励士兵道:“儿郎们,杀退夏侯敦,便可活捉曹操,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大家随我杀啊。”
随着孙策的一马当先,所有江东军士气高昂的一拥而上。
夏侯敦竭力奋起,长朔一挥,曹军同样涌了上来。
孙策高举天狼枪,直取夏侯敦。
夏侯敦为人就好勇恶斗,哪甘示弱,长朔高接低挡,与小霸王孙策相斗在一起。
由于小路隘口狭窄,真正交锋的士兵并不多,而落在后面的大我是摇旗呐喊,以助军威。
小小的路口被堵的水泄不通,而呐喊声更是在山谷里面不停的回荡。
因曹洪与夏侯敦断后,曹操得已快速走脱。
他骑着为数不多的马匹上,一路狂奔。身后紧跟着少数亲信。
而士兵则明显惨淡许多,灰土满面,衣甲乱七八糟不说,每人都扛着兵器旗帜,迈开步子,亡命的跟着曹操逃离。
甩过江东军追击第二日。天色渐渐放睛。
曹操来到一高岗,他才略停下速度,打量四周环境。
此时曹操所在之地四面八方都是连绵山脉,只有中间一条小道蜿蜿蜒伸向远方。两侧都是沟壑断崖,万丈深渊。曹操不由大惊失色,着急回视部将问道:“此地何处?”
一将道:“此乃颖陵道,是颖水一带最为险峻山道之一。颖陵道三面环山,一面临水。只有中间一条小道可达慎县。”
曹操心有余悸谓戏志才、贾诩道:“假若张浪在此布下伏军,虽然不能一举擒拿,但最少要损失我军一半兵力以上。”
曹操话刚刚落完,一声炮响,从南侧山坡忽然冲一枚人马,满山遍野都打着江东旗号。领头大将一马当先,直冲曹操而来。他高声喝道:“吾乃朱桓是也。持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等候曹永相多时了。”
曹操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上马,夺小路而逃。身后部将哪里敢怠慢。急急拿起兵器应战。
朱桓带领士兵冲杀而下。曹军早已兵心涣散,无人更恋战,只是略一抵挡。便大败而退。兵器、旗帜等物资丢弃满地,不计其数。
朱桓也不追赶,只是让士兵拨刮战利品,得胜而回。
曹操被朱桓一伏,不敢再走颖陵道,取走江阴小路,往慎山一带逃亡。
曹操亡命而逃数日,眼见就要踏出慎山山脉,忽然前面又一声炮响,只吓的他差一点跌下马来。曹操急视之。正是江东军带领人马杀来。他回视左右,除贾诩与少数亲信之外,将不过十,兵不过千。曹操叫苦连天道:“张浪如此厉害,早算到我会从此路而退,现又有伏兵,这该如何是好?”
曹操侄子曹秀应声而出,慷慨激昂道:“永相只管夺路而去,属下愿带兵劫住江东军。”
曹操大喜过望道:“秀果不负所望。待回河北,必然有重赏。”
曹秀得曹操应诺,喜不自禁,吆喝连连,指挥士兵一起断后。
江东军领军乃是凌统。他见曹操夺路而走,只有一年纪与自己相差无几的小将领兵断去追路。不由大声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凌统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曹秀见凌统虽年纪轻轻,一身盔甲,杀气腾腾,座下黑驹虎虎生风。其身后一干士兵个个精神焕发,反观自己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脸色胆颤,不由心生怯意,但他终是生于名将家族,不由给自己壮胆,鼓起勇气道:“我乃曹秀是也。”
凌统大笑一声,催马而上,长枪飞速而来,嘴里道:“曹秀如若你让路,可饶你命,如若你还挡我道,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曹秀哪受过如此侮辱,不由大怒。拍马举刀迎上,厉声道:“凌统休得张狂,今日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地厉害,接招。”
曹秀场面话丹说完,便见凌统长枪如闪电一样直刺而来,不由吓的魂飞魄散,急忙举刀架接。哪知凌统此是虚招,他见曹秀如此笨拙,不由冷哼一声,长枪改刺为打,曹秀初上战阵,本来就胆怯,加上武艺又不如凌统,慌乱之下,被凌统一枪抽打在臂上,整人击翻在地。曹秀只感觉自己整个肩膀断裂,不由痛苦叫道:“我的手啊。”
凌统威风凛凛看着倒地上痛苦不堪的曹秀,冷哼一声,把眼转向曹阵。
曹兵见主将不到三回合例被刺于马下,不由一哄而散,跑的跑,降的降。
凌统夺路急追。
曹操在山林里慌不择路逃亡,身边除了百来个亲卫兵和军师戏志才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人。
凌统在其身后直追,并且不停大叫道:“曹操休跑。”
众士兵齐喝道:“曹操休走。”
山谷里不停的回荡起这种声音。仿佛四周都是追兵,曹操吓的魂飞魄散,不管路面,只知低头催马狂奔。一连跑了数个时辰,还没有甩过凌操的退击。这时,前面出现一段路叉,曹操不由停下脚步,放眼打量这两条小道。而在这个时候,座下马匹开始出现不支。并且口吐白沫倒地。身后的戏志才趁这个机会上前,他早已大汗淋漓,整个衣服都湿透,这样连番快马加鞭,哪里是他一个文人所受的了?戏志才连翻带滚爬下座骑,气喘息息道:“丞相,属下支持不住了。不若属下与承相互换衣服,由属下引开江东军。承相从另一小道而走。”
曹操一震,两小眼看着戏志才,脸色犹豫了一下,马上点头答应道:“好。”
戏志才深深看曹操一眼,本来雄才大略的曹操,此时落魄惶惶,哪里有当日雄霸一方的仪表?戏志才略带伤感的道:“假如志才以后不在承相身边,永相不必担心,可让文和、公达多谋权事,此两人皆可独挡大任。分担承相一臂之力。”
曹操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皮,沉重地点了点头。
戏志才也不在说什么,便与曹操互换衣服。
戏志才穿上曹操衣服之后。带领十来人,大吵小叫的从一条相对宽敞的小道过去。
曹操也无暇顾及,带领百人从另一条小道逃命而去。
凌统追上来后,在戏志才刻意引领下,果然被吸引过去,一路直追。
曹操在另一条小路上徒步行走。对于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是何等难事。如果不是几个亲兵掺扶,只怕他早已不支倒地。此时地曹操全身上下都粘满灰泥,身上散出阵阵恶臭,而漂亮地头盔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落。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衣服也被荆棘割破几道洞口,形象十分狼狈。哪里有一代霸主的尊严。就在曹操满心凄凉,四处逃亡时,他身边的一个士兵忽然指着前方林荫处惊叫道:“主公你看。”
早已惊弓之鸟地曹操马上举目望去,前方的林荫小道里,隐隐约约有人马晃动,人声鼎沸。
曹操吓的面如土色,一时间呆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
大约半分时间,里面的人显然是发现曹操这队人马,开始有士兵警戒的走了出来。
曹操连忙回头看了看自己部下,兵不百人,将不过数,而且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绝望。曹操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灰意冷,心如刀割,不由仰天长叹道:“此地再若有江东军,是天要亡我。”
这时候前方忽然有人叫道:“前面可是曹丞相?”声音中隐隐带着惊喜。
曹操几乎怀疑自己听错,声音无比激动道:“来者可是于禁?”
林荫中传来一段紧促声,接着几声吆喝,便有一身高魁梧的大汉带领一干士兵走了出来。
曹操几乎望穿秋水,脖子伸的老长,两眼直瞪,看向来人方向,心里充满不安与希望。
当看清来人长相之后,曹操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激动兴奋大道:“果然是文则,果天不亡我。”
于禁脸上也是颇为激动,三步化一步,很快来到曹面前,跪拜在地,失声痛哭道:“末将救驾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曹操此时正高兴,听于禁的话,直摇头,双手扶起于禁,笑容满面道:“文则何罪之有,对了,怎么你会在这里出现?”
于禁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张浪决堤颖水之时,属下正奉承相之令巡视军情,哪知颖水一夜暴涨,属下被困山中,后来风闻江东军杀至,永相退走颖陵道,由于前后都有江东兵堵截,属下只能带着士兵翻过大山,前来相会。
曹操惊以道:“不是吧,本相一路所过,无不是高山险峰,你们既然翻山而来,显然吃了很大的苦头。”
于禁苦笑道:“今日得见承相平安,吃了再大的苦头也算是值得了。”
曹操感动地连连点头道:“现有文则前来,我心可安矣。”
于禁见曹操如此落魄,让出自己地马匹,并且拿出衣裳给曹操换装。
曹操这才在于禁的保护之下,开始往慎县退去。
半路之中,又碰到夏侯敦与曹洪的残兵败将,合拢一起,也有五六千人马,曹操这才心安一些。只是心中挂念戏志才,不时派人打听他地诣息。不久,曹操退回慎县,贾诩早已带领士兵前来接迎。而有将士对曹操言戏志才被凌统生擒,拒降求死,后被斩首,挂首三日。曹操闻后哀声动地,泣不成声。
曹操经此大败,其心思退,希望来年从振旗鼓,再战淮南。
但张浪哪里会罢休,趁势追机,出寿春再夺下蔡,并且连番出兵慎县,意举杀退曹操。
涡水一路与颖上一路分闻张浪水淹下蔡,曹操被杀的片甲不留,连夜逃回慎,不约而同停止对此两地的进攻,大军开始快速往下蔡靠拢。
而赵云趁机再出颖上,配合张浪主力军进军慎县,两面围攻。
曹兵新败,加上曹操心生退意,虽然得两路援军,但江东军士气空前高涨,慎山下更是连战连捷,于公元211年八月,曹操不得不开始往武平退兵。
张浪趁机接连拿下慎县、汝阴、宋县等地,势力触角开始向中原延伸。
而由于武平前线相继失守,许昌、洛阳失去保守之势,加上中原震动,曹操与苟攸、贾诩等重臣开始商讨迁都邯城之举。
张浪一举踏出扬、豫,矛头开始直指充州。下蔡一战,标志着一力主守江淮的张浪,开始进军中原,准备把战火烧向黄河两岸。而此同时,两侧军团积极响应张浪的计划,张辽围山阳,周瑜攻颖川,一时间声势浩大地曹操变的四面楚歌,处处有危。
中原打退曹兵,固然可喜,但想全面进军中原,还得看荆阳与徐州的进展。
但就在这个喜获丰收日子,江东前线却传来一阵恶耗。
徐晃为配合水淹下蔡之计,空切武平腹地,四处调动上游曹军。虽然成功把曹节大部分兵力调出,但他同样引火烧身,被三路人马死死困于长平县,不得逃脱。现徐晃生死未卜,前途难测。
第二十一章 背水一战
长平县。
徐晃已经被困整整一月。
从汝南而出数万士兵,已经只剩七八千不到,而且大多是伤残老弱,没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军中粮草已经所剩无几,士兵们大都是有上一顿没有下一顿。本来生龙活虎的精良士兵,现在都腊黄着脸,饿的有气无力,就连举枪迎刀,都感觉的那么困难。
长平县城又小又破,城池久不经修,四周城墙断垣裂痕到处可见。城池上稀疏可见的“徐”字旗帜随风飘扬,与城下四面八方密密码码的曹军相比,显的寒碜许多。
曹军已经数度攻上城池,只不过每到最后关头,徐晃带领士兵拼命堵塞杀敌,用自己鲜血与生命,挡住敌军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这才堪堪保住城池没有被攻陷,让自己与士兵有芶喘的机会。但徐晃深深的明白这一点,这一次顶住曹军的进攻,但却不一定能顶住曹军下一波的进攻。在没有援兵,而且身陷虎口这样的恶劣环境下,想保住生路,突突重围是唯一选择。
经过这段艰难日子的磨练,徐晃越发显的卓越不群。本来就严毅坚强的脸上,越发变的铁血练达,只是那一道如浓墨划过的双眉里,略略带着一丝担忧与困惑。此时他正临襟而做,一手顶着下巴,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目不转睁盯着窗外空阔的天空,一脸沉思。这样僵化的表情已经很久了,外面不知何时擂起的战鼓,吹响竖锐的号角,就连一个脚步踉跄,一脸惊慌的将士如何进入帐中徐晃也不知晓。
那将士显然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帷外四名徐晃的侍兵也没有挡住他惊惶的步伐。
徐晃仍然入定,就如老僧坐禅,好像外面的天塌下来,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王忠一脸慌慌张张的表情看着还在那里沉思徐晃。不由把声音提高许多,大声道:“将军,曹军集中精兵强将,现在猛攻西城,眼看将士们就要支持不住了。现在如何是好?”
徐晃仍是沉默不语。
王忠气急,空有满腔热血却无处飞洒,表情不由有些埋怨道:“将军,你倒是说句话。起码也许属下们知道现在应该如何做啊?”
到这个时候,徐晃才缓缓地回过头来,一双犀利的眼睛变的格外的坚定。
就连跟随徐晃的多年的王忠,心神也为之一凝,因为他知道,徐晃有了这样的表情,那就说明他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足已改现在地任何形式。
徐晃缓缓的站了起来,高大威猛的虎躯越发显的雄伟挺拔。他看了看一脸凝重的王忠。淡然一笑,缓缓道:“王忠,你跟随本将军多久了?”
王忠略稍一思。马上道:“属下跟随将军已有七八年头了。”
徐晃轻轻头点,剑眉舒展不少,脸上坚硬表情也轻柔许多,他淡淡道:“这些年来,你跟随本将军也吃了不少苦,无论阵前敌后,从无怨言。你的一片忠诚,本将军自己放在心里。”
王忠脸色一片微热,接着马上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变的羞愧。
徐晃接着道:“如今生死存亡关头,本将军只想要你的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王忠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声音却如铁石一样有力道:“将军要什么,属下就做什么,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如果王忠皱一下眉头,那就不是好汉。”
徐晃忽然大力声喝道:“好果然是条汉子,我现在马上要你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事情关系着我军生命存亡。我只许你成功,不许失败。你有没有信心完成?”
王忠只感觉到心中热血一片沸腾,人生最重要地是什么?是信任,是碰到一个好伯乐。无疑王忠就感觉到徐晃地信任,他忽然单膝着地,右手拳紧紧顶在地上,抬起那杀气腾腾的脸,双眼射出前所未有炽热光芒,大声道:“属下誓死完成任务。”
徐晃大喝一声道:“好。现城外曹兵攻城,根本出路在于今夜子时,我带领一千士兵从东城突围而出,吸引敌军重点兵力,而你在丑时之际,另领城中所有兵力,趁敌军重心被我吸引之际,从南门冲杀而出,务必带领城中大半士兵以上士兵安全返回江东。”
王忠虎躯巨震,失声道:“将军……”
徐晃伸手一抬,霸道的阻止王忠想说地话,以无可抗拒的言气道:“你不用在说,如若没有本将军亲自披挂上阵,要本吸引不了曹令他们,而你们也无法成功突围而出。”
王忠激动的大声争执道:“不,吸引敌军的任务就交于属下,将军从南门而去……”
“王忠……”徐晃忽然大声厉喝道。
王忠只感觉到全身上下不停的激烈颤抖,虎目慢慢噙满泪水。
徐晃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激动,缓缓道:“我意已决,你无须多言,待到你平安回到秣陵之时,记的和主公说一声,徐晃愧对主公,虽然调离了曹令部队,但却无法将从汝南而出的数万将士平安带回安乡……”
“将军……”王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感伤,热泪滚了一下来。
徐晃淡然一笑,上前扶起王忠,安慰道:“男儿流血不流泪,十八年后,徐晃我还是好汉一条。你千万要记的,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不要冲动,待到丑时,从西门而出。”
王忠已经不知说什么,只是红着双眼看着徐晃,只感觉徐晃地身躯如此的模糊高大。
徐晃顿了顿,徐晃忽然拍了拍手掌,大喝道:“来人。”
“在。”门口侍兵应声而入。显然他们也听到徐晃的话,脸上满是激动不安的表情,一两个侍卫脸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
徐晃一目了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拿酒来。”
侍兵显然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徐晃皱了一下眉头,叱声道:“叫你拿酒来你没有听到?”
侍兵虽然满脸委屈。但还是出去拿酒。
王忠极其吃惊道:“将军,现在西城极为吃紧,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小酌?”
徐晃颇为自豪道:“晃自行军以来,一身清节,极为自律,平日都是滴酒不粘,至今从未尝过醉酒滋味,细细想来。此为人生一大憾,今日刚好有汝陪我,来来来,不用客气,我们一起喝酒。”
王忠只差一点跳起来,刚想推脱,徐晃不爽道:“汝等放心,早在今日我早已料曹兵必会前来攻城,所以有所准备。西城吃紧,只不过暂时。加上曹令还在还不敢下大血本拼我一命。所以长平暂可无忧。”
王忠将信将疑看着徐晃。
就在这个时候,又一个信兵进来,他喜出望外对徐晃道:“将军。曹军已从西城退兵了。”
王忠惊讶无比的看着徐晃,心里满是敬佩之意。
徐晃付之一笑,然后用力拍了拍王忠的肩膀,豪爽道:“来来兄弟,主公当日曾有一句笑言:今招有酒今招醉,明日愁来明日挡,现我们把酒言欢,其它的事情都先放在一边,不用顾忌什么。”
王忠虽然满脸愁容,但还是被徐晃广阔的胸襟所折服。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正是徐晃地写照。王忠索性也把心事抛在脑后,开始与徐晃豪饮。
夜晚,长平城经过白天地涛天鼓之后,分外显的特别安宁。
硕大的星星,轻轻的挂在上空,偷偷的窥视大地。安静的土,送着阵阵清凉晚风,让白天疲惫的人儿睡的更加沉稳。
夜。如此地幽静美妙。
但,对于长平城中那些士兵来说,却显的那么格特的**飞扬。
徐晃已经穿上他那身重厚铠甲,只有炯炯眼睛还裸落在外面。徐晃手里提着一把重达数十斤的开山战斧,整个散出一股萧瑟的杀气。一匹与他体型相匹配的高壮北马,有些焦燥的轻声咝鸣着。徐晃略微用力的捉住缰绳,看了眼下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安静没有一丝喧闹,不由低喝道:“你们准备好了吗?”
所有士兵把胸膛挺的笔直,手中地兵器在月光抚摸下,不时闪耀着诡异地光芒。如果不是怕惊动城外的敌人,相信所有人都会齐声高吼。
徐晃再一次低喝道:“这一次,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跟随本将军出城地十个只怕没有一个能生还。但是,本将军还是要认真的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有必死的信念吗?”
校场里的士兵没有一个回话,只有徐晃那低沉而又飞扬的声音在空中传播。
徐晃沉声道:“好了,那些为了别的兄弟能安然回到家乡,那些想为嚣张的敌军付出惨重代价的将士,准备好你们的刀与剑,带上你们英勇矫健的英态,马上开始随本将军出城。还有那些心有顾忌地,本将军并不免费你们,愿意出来的,马上随本将军杀出城去。”
徐晃左手战斧一举,右手缰绳一抖,“津津”一声马匹长嘶划破夜空的宁静,铁马踏地,四蹄狂奔,如轻雷的骤响,大地轻轻颤动,徐晃就如他的言行,一马当行。
不远处的城门下,马上打开城门,放下调桥。
徐晃身后的一千士兵想也没有想,便随着他坚定不移的腿步,果断的跟了上去。
也许曹兵太过大意,并没有相屋徐晃会忽然发难准备突围,警戒大不如前,竟然让徐晃带领着士兵沿城向南行了大约数里之后,才有曹兵发觉江东军已经偷出城,准备开始突围。
一时之间,整个长平县四周在一次响起震天大鼓,战解地号角吹遍满山遍野。
而在曹营里,早已人声鼎沸,一校校人马,一枚枚军队,开始被频频调动。
宁静的夏夜,仿佛忽然被打破窟窿,变的急燥不安起来。
曹兵从东面赶来一枚人马,截住徐晃前进之路;从西面追来一枚人马,堵住他的退路,而从南面两侧紧急调来的两校刀手,开始慢慢形成包围圈。
徐晃根本不想说什么,只是把手一挥,一千士兵在夜里有如幽魂,快速无比的冲上去。
“杀啊”。夜空中忽然爆发震耳欲聋的杀喊声。接着便兵器四处相接的金戈铁马声。
徐晃一马当先,身上沉重盔甲并没有影响他的动作,反而让人越发感觉到他的轻盈。
“挡我者死。”徐晃高呼一声,开山斧以泰山压顶之式疾裂而出。
挡在前面的曹兵果然如他所言,马上活生生的被劈成两半,鲜血在夜空洒落。
“杀啊。”随徐晃出城的一千士兵,自知今夜突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每一个抱着拿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的心里,玩命的与敌军周旋。
“徐晃在此,谁敢与我一决死战。”徐晃催马前冲,朝着前方密密码码,人头涌涌的地方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在夜色中传出老远。挡在前面的几个士兵一听是徐晃,马上吓的闪开一条通路,让他疾风而过。
而在诺大的曹营之中,既然没有一个人敢堂堂应战。
“哈哈哈。”徐晃放声狂笑,视曹军如无物。
徐晃开山斧下,不知染过多少人的血腥,他此就像一个屠夫,只想嗜血。
曹将斗栉自负武力,欲与徐晃一决高下。
徐晃冷哼一声,乱军之中错马相交,一斧劈其马下,敌军皆畏。
徐晃眼见敌军快要成围,果断大喝道:“所有将士,牢牢跟随着本将军,无论上山下海,前面有多么危险困难,本将军头一个为你们尝试。”
徐晃的激励声,让所有士兵战意涛天,当一个将军愿意为你们挡起大部的责任之后,你们还想要求什么?士兵们本来有些泻掉的心气,再一次紧密团结在一起,每个人共下一心,无论如何是否成行,自己绝不能弱了徐晃的威名。而破釜沉丹,背水一战,所激发的能量无穷无尽,就算曹兵势再大,也不可能一时间内耐何江东军。
徐晃催马,大斧应声而起,破空中又一声惨裂的巨响叫声。
“林将军。”曹阵中响起几声惊呼声,显然又一名曹将成为徐晃的斧下亡魂。
徐晃长笑数声,健马飞跃,四周无数曹兵都不由自主的让出一条路线,深怕被杀。
第二十二章 英雄绝唱
徐晃突出重围,把大量的曹兵吸引在背后,火把如龙盘旋,;黑夜被点亮如昼。
而此时,长平城西门在悄然中不知不觉打开,王忠听着耳边渐渐远去的杀声,双目含满热泪,想起徐晃恩重如山,自己又如何能这样芶且偷生?王忠回头看看早已整装待发的士兵,忽然心生一计,果断谓另一副将徐陵道:“丑时已到,徐将军你马上带士兵突围,我随后带人马跟上。”
徐陵满目不解,但此时已无暇多想,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带人马先行。”
由于徐晃的前期突围,把不少曹兵都吸引过去,所以在西城门的防备略显薄弱。徐陵带着几千人马,火速的向西而行。很快,曹军发现江东军的行动,有一枚人马追了出来。
王忠目睹徐陵带人马远遁而去,胸口长出一口气,他马上调转马头,孤身一人,单枪匹马,头也不回的往徐晃方向而去。
而此时徐晃已斧劈数员敌将,剑砍曹营不少旗号,其骁勇英姿深深刻进曹兵心里。
趁着曹兵胆战退缩之际,徐晃带领少数人马杀出重重包围,放马奔走。
这时前面忽然横亘出一条小路,小路前面有一枚人马飞速向自己这里而来。
徐晃心中一惊,想不到曹军调动速度如此之快,自己终究九仞山峰,功亏一篑。徐晃回头看看身后士兵,所剩不过两三百人,而且每人都带有伤在身。根本没有战斗力可言。
如今现在形式是前有狼,后有虎,自己被逼走路,徐晃心里郁闷的发慌,不由长啸一声,声音里充满不甘与落魄。徐晃紧咬牙根,两眼光芒变的坚定无比。手心更是紧紧握住战斧,一往无前的催马前冲。
身后的士兵略一停顿,也不顾一却的冲上来。
曹令眼里略带一丝惊讶看着前面飞扬跋扈,手里拿着开山大斧的徐晃。
马骑如风,风驰电掣般,徐晃已经冲进曹阵。
曹兵一片混乱之后,开始有组织的围堵徐晃人马。
徐晃大斧一扬,马上就是血光飞舞。一颗头颅被砍上天空,引起曹军士兵一阵惊恐。徐晃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溅,大斧马上回挡。“当当”两声巨响,三把长枪,两把矛戟几乎同一时间被徐晃回防地大斧荡开,几个偷袭不成士兵,吃不住徐晃强大的臂力,连连后退,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一个当场被震伤内脏。吐血不已。
后面的士兵显然受到一定影响。有些胆缩不敢上前。
徐晃趁机缓了一口气,紧捉住马绳子,夺路而去。
曹兵哪里会这么容易让徐晃逃走。略一迟疑之下,马上又有不少人扑了上来。
徐晃吆喝连连,战斧带起阵阵旋风,所过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花花绿绿肠子流满一地。
眼看前面堵满密密码码的曹兵,一无尽头,徐晃不得不改从右侧山林逃离。
徐晃的骁勇不但没有吓退曹令,反而更加让他下定决心要擒杀徐晃。
曹令本跃跃欲试,但在手下的劝阻下,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看着包围圈中雄风八面,挡者披糜的徐晃,恨声道:“谁杀徐晃,赏黄金百两,官升三级。”
曹令旗下数员自负武力的部将个个精神一振,摩拳擦掌。
曹令又对左右副手道:“你们一起,无论死活,绝不能让徐晃逃走。”
曹令地身边几个副将应喝一声,拍马杀出。
徐晃奋力举斧。左挡右架,十回合之内,连斩三员曹将,一时曹兵震惊。
徐晃之勇虽然震住不少曹兵,但更多在百两黄金的诱惑下前赴后继,死一个又扑上来一个。本来曹军在兵力上,就占有明显优势,加上他们为利益所驱,个个如狼似虎上来。晓是如此,江东军在徐晃的带领下,依然也让曹军付出不少的伤亡代价。此时随徐晃突围的一千士兵已经所剩无几,重重叠叠的包围圈把徐晃围困其中。徐晃虽然左冲右忽,英勇杀敌,但就是冲不出包围圈。死在他斧下的曹兵已经不计其数,但随后踏着同伴尸体而上来的曹兵更加密集。
徐晃杀红了眼,战斧所出,必有血归。
徐晃杀出包围,直取曹令。
曹令眼里露出狂暴的杀气,狰狞的笑容挂在嘴边。赖以成名地兵器碧月弓已经在手,并且左手已经紧紧扣住三枚银箭,箭已上弦,随手可发。
徐晃仍不知觉,看着一个个亲如手足地士兵在自己身边侧下,心里已经涌起涛天战意,眼里迸射出的杀气,足代表他那愤怒的心情。虽然如此,但徐晃地大脑还是十分冷静,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围是唯一的出路,匹夫之勇只能让自己命丧此地。
徐晃策马前冲,希望能进入密林时,前面几员骑兵拿着长枪已经直刺而来,缠住徐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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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曹兵仍然对徐晃感到阵阵胆战心惊。
徐晃勒马,大斧横向切削而出,几名想趁机偷袭的曹兵当场被砍成两半。
忽然一阵急促的响铃声在杀声四起中清晰传来。
徐晃微微一变,身子飞速一侧,马上感觉到箭矢锐利破空声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徐晃还同有来的急做第二个动作,第二把银箭已经追风逐日一般紧接而来。
徐晃心中大惊,此箭的速度远超上箭,想举斧已经来不急,情急之下,徐晃眼睛余光锁定住那空中的半丝寒光,配合敏锐的听觉,左手右顺往腰间一捞,配剑飞速腾空而出。
“当”一声巨响,那枚银箭被徐晃击中,马上偏离轨道。向别处飞行而去。
徐晃心里暗叫侥幸之时,边上地曹兵又一次扑了上来。
徐晃冷哼一声,刚想举砍,强大的第六感觉忽然发现自己再一次被锁定,而第三枚箭矢无声无息已经离自己不过三丈。徐晃脸色终于大变,连避都已经来不及,唯有马上硬生生移位,几乎同一时间。银箭已经无声无息的穿透徐晃盔甲,入骨三分。徐晃只感觉到一阵催心的疼痛漫至全身,强忍住肉体上巨大的痛苦,他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怒吼:“我杀光你们这群兔仔子。”徐晃雄厚而又带有血腥的声音在空中四处响起,让无数曹兵为之一滞,不赶上前。
“徐晃受伤了。”不知是哪个曹兵兴奋叫道。
徐晃受伤了?所有曹兵脸色大喜过望。因为在黑夜之中,并不是看太清徐晃的状况如何,但这无疑就像一针强心剂,极大刺激曹兵的精神。所以每个士兵都争先恐后而上,希望自己能手刃这位杀人魔王。相反那些身经百战地士兵。却悄悄的落在后面。让边上的兵丁从自己身侧冲上。因为他们深知,这样的猛将受伤,比没有受过伤更加恐怖。更加可怕。
果然,徐晃仿佛如受伤地野兽,激发出无穷力量,战斧带起惊人的气势,疯狂砍伐边上的士兵。就好如那战神不可一世,离徐晃一丈之内的曹兵,都感觉到死亡的阴冷气息。而他身边的尸体,越来越多的开始倒下。
徐晃低吼一声,随手把头盔丢弃老远,火光中落出狰狞的面孔。
所有曹兵看到这种情况都不由打个冷颤。
而就在这个时候。曹令终于忍不住动了,他催马直冲徐晃而来。
徐晃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奋力拍马迎上,而曹兵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小路。
“嗖嗖嗖”又是连着三箭连珠,曹令再放冷旗,但这一次徐晃早有准备,轻松的避开。
“当”曹令梨花刀与徐晃地开山大斧发出激烈地碰撞。
曹令只感觉一阵血气翻腾,差一点握不住自己的兵器。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晃在怎么累。终究他地实力还在,而曹令擅长冷射,一手弓箭是其拿手好戏,反而近身搏斗倒不是他的专长。虽然他的武艺也是不俗,但相对徐晃来说,却略输一筹。
徐晃哪里管曹令一脸震惊的表情,开山斧夹带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从天空怒劈而来。
曹令根本接如此霸气十捉的一招,急忙闪开。
徐晃越战越勇,一点也不像是个受伤的人。那把重达六十多斤的战斧在他手时运转如飞,而战斧带起凌厉无比的杀气,让四周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把曹令笼罩在其中。
曹令这时候才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但此时想抽身已是很难。他只能奋力举起梨花刀,从斜角直削而来,希望能以攻代守,挡住徐晃疯狂地进攻。而在此时,曹令的亲卫兵已经发现主将情况的不妙,马上围上来,欲助一臂之力。
曹令趁卫兵解围,倒拖梨花,策马而退。
徐晃大吼一声道:“那里逃。”便拍马而追。
曹令心中窃喜,梨刀横于胸前,右手压住碧玉弓,左手悄悄摸出金箭。
徐晃全然不知情,用力猛追。
待两人不过三丈,曹令忽然回头一箭,黑夜中带起金色的光芒,如一道流星一样直飞徐晃。
由于来速在快,徐晃一个回避不及,小小的金箭直入徐晃胸甲,透休而入。徐晃只感觉胸口一麻,接着血液开始不停的渗出。徐晃疼的头上只冒冷汗,他用力按住胸前,大声嘶吼道:“今日纵然身中千百箭,徐晃不杀你,誓不回为人。”
曹令得意哈哈大笑,同时调转马头,从新向徐晃杀来,一边阴笑道:“中我金箭者,到现在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在世上,无论你徐晃再如何厉害,只怕也逃不了一死的结局。”
徐晃强忍身的伤痛,硬是不出一声,集起全身最后地能量,最后一次全力加速,直取曹令。
曹令哪想到徐晃身中数箭之后还如此凶悍,就在他吃惊怀疑之时,徐晃早已冲至曹令面起,举大斧直砍而来。曹令虽然奋力想避开,但徐晃已经杀红了眼,大斧以从未有过的暴风姿态,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让曹令一时之间避无可避。
“当”曹令无奈之下,只能举起碧玉弓相挡。碧玉弓虽然是精器,用上品精钢玄铁所造,但哪里能受的了徐晃重型大斧的全力一击,整张弓马上四分五裂,当场被劈成两断。而曹令受不了强大的冲击力,整个跌下马来。
而徐晃由于用力过猛,伤势越发严重,整个伤口迸裂,血流如水。徐晃强忍住身上多处火辣辣的疼痛,用有些颤抖的粗糙大手再一次举起开山大斧,不管一切的向曹令直砍下去。
“曹将军小心。”几个曹令的卫兵惊呼叫道,数把兵器几乎同一时间往徐晃身上砍去。
“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曹令在马下被徐晃砍成两截,分尸当场。而徐晃由于伤势太重,根本无法闪开后面曹兵的进攻,身上马上多了数道伤痕。徐晃身体好像已经麻木一样,马上双手弃斧,并且紧紧捉住插在自己腹部的一把长枪,忽然仰天大吼一声,然后两手用力一撕,插在他身上的长枪马上裂成数断,而徐晃冷血的从自己身上拔出枪上,根本不在乎伤口的血流泊泊,如野兽一样咆哮数声,马上甩出断枪头。
前面一员曹兵闪避不及,当场被贯穿心脏而死。
徐晃嘿嘿的阴笑两声,双目威示性的扫视一下四面密密码码的士兵。
曹兵们个个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威风八面的徐晃,心里恐怖越发加深。
就是这个时候。徐晃趁着曹兵发愣的一点时间,忽然催马往西而逃。
曹兵如梦初醒,每一个人都急的哇哇大叫道:“快追啊,不要让他跑了。”
徐晃在马上颠簸没多久,终于“哇”的一声,口喷鲜血,脸色很快变成苍白。强硬如他,在经过连夜大战之后,徐晃终于支撑不住了。
第二十三章 北上兖州
趁着这个机会,曹令的轻骑兵已经快速从后面追了上来。
徐晃手无寸铁,加上失血过多,整个人昏昏沉沉,只能任座骑在黑夜中四处狂奔。
“扑通”一声巨响,徐晃虚弱的身体受不了马匹震荡,从马上摔了下来。
徐晃本来模糊的精神忽然好了不少,这时从左手臂上传来阵阵锥心如骨的痛感,接着麻痹的感觉传遍全身,如蛆附骨一阵又一阵强烈的疼痛,徐晃手臂渐渐失去知觉。
“有毒。”徐晃残念的脑里忽然划过这样想法。可恶的曹令,徐晃忍不住心中大骂这个阴险小人。凭着多年军旅经验,徐晃自知此毒性非同小可,搞个不好,便是毒发身亡的结局,可现在自己哪里去弄解毒良方?
手臂麻痹的感觉很快扩散到整个左膀,接着毒气顺着经脉开始往身体内部而行。
徐晃猛的一咬钢牙,趁自己在未晕迷之间,大吼一声,硬生生把自己左臂卸下来,血如泉涌。“啊”徐晃惨叫一声,整人差一点痛晕过去,脸色苍白的吓人。刚好这个时候紧随其后的曹兵追了上来,看到这一副惨烈的情景,不由个个例吸冷气,显然被徐晃生撕已臂吓呆了。
徐晃踉跄的站了起来,整人摇摇欲坠,他抬起头冷冷看了曹军追兵一眼,忍住无比巨痛,旁若无人解下衣甲,把自己腕大的伤口包扎起来。
曹兵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晃已经随便包扎一下,从新上马。
这个时候曹兵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看着徐晃已经准备远遁,再一次拥了上来。
徐晃单臂立马,血口赤目,人如兽性般朝着曹兵大吼一声道:“谁敢过来?”
曹兵前进脚步为之一塞,一时间之被徐晃气势所迫,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眼睁睁看着徐晃远去。待徐晃走出一段路程,曹兵才醒悟过来,个个撒腿狂追。徐晃只感觉自己头重脚轻,在马上颠簸随时有摔下来的可能。而他此时的精神已经陷入晕迷状态,随时有不醒人事的可能。手臂上的疼痛已经麻木,虽然经过包扎,但血依然不停的渗透出。
耳边又传来曹兵追赶的声音,徐晃勉强保持一点清醒。拼命拍马,想甩过曹兵。
终于,徐晃控制不住晕迷过去。
眼看曹兵就要追了上来,隐隐约约还听到有人大声道:“快快,把他围住。”
这时忽然有一人策马冲杀而来,杀乱曹兵,大叫道:“休伤徐将军。”
来人正是王忠。其实王忠并没有随徐陵一起辙离,而是看着他们远走后,自己单枪一人,扮成曹兵模样。尾随曹兵。寻找徐晃的行踪。
徐晃在晕晕沉沉中感觉有人把自己背上马,接着后面发生什么事情,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感觉晕死了很久。慢慢醒过来地时候,天上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颗小树下,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全是荒无人烟的山脉。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动物不停在自己身边跳来跳去。徐晃轻轻动了一下,嘴里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这是在这里哪?待清醒一些后,徐晃惊讶想道。王忠呢?他艰难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他的影踪。
徐晃又躺了一会儿,趁机把思路理清一些。难道王忠为救自己而把敌人引开吗?想到此时,徐晃变的有些黯然伤神。不快很快他就振作起来,既然老天不想让自己死,那就应该坚强活下去。徐晃又休息一会,待自己回复一些力气,开始匍匐去找一些药草,打算把自己地伤势控制住在说……
就这样,徐晃开始了他逃亡生涯。
长平被破,徐晃生死未卜。张浪心急如焚,刚刚大胜曹操的喜悦也被冲淡不少。
眼见张浪有些自责,郭嘉显然更放眼全局,他提醒张浪道:“主公,此次让曹操平安逃回老窝,不用多久,他必然又会卷土重来,主公应趁机有所准备。再说现在曹操大败,主公似乎应该有所行动才对?”
张浪振住精神,表情颇有些苦恼道:“这个我自然清楚,不过如果我在贸然提大军上提兖州,只怕由于战线被拉太远而给曹操有机可趁。
而荆襄、徐州两冀如果没有最大突破,我终究难已真正入侵中原,把战火烧向黄河一带。”
郭嘉沉思半刻,表情奇怪道:“主公为何你一直不主张从淮南进兵中原呢?现侧冀上周瑜将军基本已压制住荀或部队,根本不必担心颖川一带会给主公照成什么麻烦,而曹操新败,更是士气大跌,军心不稳,此正是大好良机,北上兖州,逼进许昌。”
张浪一笑,淡淡道:“北伐中原,有荆徐做为跳板,何须我们冒这么大的险要从中路突破?如果淮南要想进兵,必然要有荆州、徐州两侧冀的保护接应,要不然万一被曹兵击退,我们便有可能被赶回长江一线,到时候失去战局主动,秣陵失去纵伸保护,我们形式会变的极为不妙起来。”
郭嘉道:“此事属下自然明白,但现在问题是荆徐两侧一时间已不能在有重大突破。那我们是否还要在这里坐失良机,让曹操从振旗鼓吗?”
张浪神秘笑道:“你怎么知道两侧冀不会有重大突破?”
郭嘉不解道:“主公难道还藏有一手?”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招了招手,示意郭嘉付耳上来,张浪轻声道:“你难道忘了?当日我曾派周善领一万远洋军,乘最新型的“蒙冲舰队”出长江,沿东海而上蓬莱。假如他们没有发什么意外,此时应该已经快要到达了。”
郭嘉蓦然醒悟,击节大呼道:“属下怎么忘了此事。如此一来,青州可定矣。”
张浪傲然道:“此时曹操关中大部份人马已分守散关、泾阳、陈仓一带,以挡马腾、刘备入侵:中原主力也被我与周瑜牢牢牵制在荆襄豫一带,战局一时僵持。至于徐州方面更是势均力敌,一旦谁先打破这个平衡点。优势便会转向哪一方。试想想,如果在这个时候,周善能入侵青州,从背后突击曹军,那么在战局上便会起着决定性作用。说不定曹操被逼退回河北也大有可能。”
郭嘉听的连连点头道:“主公此言极是。”
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士兵进来报信道:“主公,徐州方面刚刚差人来的消息,张辽将军击破夏侯渊于山阳城。准备开往钜野泽。”
张浪与郭喜互看一眼,谁都看到对方眼里惊喜的表情。
张浪兴奋的跳了起来,大声问道:“此消息是否可靠?”
那信兵道:“此有张将军地亲笔文书。”说完,信使拿出一封书简。
张浪有些迫不急待地上前几步,一把抢来,连忙拆开。
郭嘉极少见到张浪如此失态,见他脸上笑逐颜开,越看笑意越浓,不由好奇问道:“张辽信上怎么说?”
张浪打过书简,飞速的扫视。粗略看了几眼后。嘴巴已经裂到耳根边,他兴奋无比叫:“好好,张辽果然不负我所望。夏侯渊一退,我徐州方面军便可畅通无阻开钜野泽而入黄河。好好。”张浪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可见他心情如何激动。
郭嘉接过张浪递来地信简,粗粗地看了遍后,表情也十分激动道:“如此大事已定。想不到张辽如此有勇有谋,竟然会故意示铁甲连环马弱点让夏侯渊知道,并且诈败数阵,趁着夏侯渊心气高涨,欲破连环马收复失去之时,一战而定。袭得山阳。此计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好好。”郭嘉连赞几声好,来表示自己心中的感叹。
张浪来回走了两步,两目炯炯道:“既然徐州打破僵局,奉孝应教我如何趁机而动?”
郭嘉想也不想便道:“现在情形大好,主公应该开始下令让赵云将军出颖上,配合我中数大军进军武平,以期牵制曹操兵力,助张辽西入兖州。开凿钜野?”
张浪用力一挥拳头,精神高涨道:“好。既然张辽如此让人惊喜,那我们绝对不能让他失望。侍兵,马上传我的命令,让赵云准备出颖上,配合我中军大军,北上兖州。”
侍兵也被张浪高涨的情绪所带动,大声应道:“是。”
郭嘉又追加一句道:“同时下令调动太史慈部队,准备开泗汉水道,打通黄河粮道。为进军中原,做好十全准备。”
徐庶也不甘落后道:“战局牵一而动全身,既然徐州已有重大突破,现可让周瑜将军加大进攻洛阳一线的力度了,如此一来,三面重拳出击,加上曹兵新败,又有马、刘两路援军攻城拔寨,曹军前后不得呼应,必然阵角大乱,无论三线哪里失守,结果只会加快我军进军中原,开创不世霸业的脚步。”
张浪极为激动道:“加上此时周善领的一万水军远洋而至,必然大出曹兵地意料之外,北上黄河,已经指日可待。”
议室里几人无不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每个人看到未来光明的希望。
郭嘉这个时候又趁机道:“现在应该打铁趁热,趁曹操还没有反扑能力之余,主公进军中原同时,最起码也要逼其把都府移至黄河以北,这样一来,黄河以南大部分地区都落入主公手上,这对天下一统,将会起重大地作用。”
张浪虽然兴奋,但还没有到盲目地步,而是略有些怀疑道:“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形势怎么逼人,曹操到底在兖州苦心营十余年,根深蒂固,也不可能一时之间能罢平的。假如我们一心想吃成胖子,只怕适得其反,奉孝好似操之过急?”
郭嘉冷静道:“不,现在是个最好的机会,主公当日不是也曾分析过以江东建基立本的三种情况吗?保守者,借长江天险,苦守江东;进取者,出长江经营江淮,以期北上;而成霸业者,非得抢得荆徐两冀,然后把战线上提黄河两岸?”
张浪点头道:“正是如此。”
郭嘉笑道:“既然如此,主公还顾忌什么?”
张浪大声道:“好,奉孝既然如此说了,我马上让孙权改变水上路线,由淮口而上泗水,待水道开通之后一举入侵黄河。”
郭嘉道:“不但如此,主公还应该快马加鞭,派人送信给马腾与刘备,让他们加快行动的步伐。从各个方面打击曹操,尽量让他从此一蹶不振。”
张浪眼睛轻瞟了郭嘉一眼,坏笑道:“是不是还要把他打倒在地,然后上去再踩他千万脚?让他永远不得翻身?”
郭嘉幽默道:“假如主公有这个念头,那么第一脚就让属下来踩也可以。”
张浪不由哈哈大笑。
由于张辽用计大破夏侯渊于山阳,逼其不得不退回东郡,徐州方面军开始肆无顾忌的开凿汉、泗水道,准备由水路而入黄河。
曹操惨无人道地水淹下蔡,致下蔡不少百姓死亡,招来朝中一片叫骂声。曹操也算倒霉,此计成了也就罢了,偏偏张浪有所准备,反被再淹下蔡,几乎全军覆没,损失惨重,加上夏侯败走东郡,兖州有如经历一场地震,人心晃晃不安。加上不少谣言说曹操准备移都邺城,弃许昌、洛阳于不顾,一时间人人自危,胆小者已经开始收行礼,准备迁移。
这种情况显然超出曹操地预计之外,不由连夜招齐众谋士商议。
接连数天,汉献帝在早朝之时,有不少忠良老臣尖锐地提出这个问题,但由于献帝惧怕曹操的霸权手段,所以到最后都不了了之。而曹操虽然一手镇压此事,但也被弄地心力俱疲,整人无精打采。恰恰就在这时候,前线又传来一个让他不安的消息:张浪驱数路大军,开始全面入侵中原了。
第二十四章 急逞洛阳
公元211年,夏未秋初,张浪统领十万江东军北伐中原。
东线徐州由于张辽击破夏侯渊于山阳,逼其退回东郡,大将太史慈在张辽的保护之下,开始凿泗、波水,以入黄河。西线周瑜得到张浪的命令,兵出襄城,再次围攻颖川,压的荀或不得动弹。而张浪自领中军,入侵武平,大将黄忠领一万先锋军火速前进,连战而捷。
而此同时,马腾之子马超、马岱领五千西凉铁骑踏破萧关,开始入侵关中。同盟军韩遂在杨秋的建议之下改走陇上进军长安,与马腾相呼应。而蜀川刘备见张浪连战而胜,把曹操逼的落荒而逃,盟军马腾又攻破萧关,直逞泾水。他不甘落后,想乱战分一杯美羹,兵出子谷午攻打蓝田,欲想趁机拿走关中之地。
三路联军声势浩大,一路摧锋而进,所过之处,连战连胜。一时间关中、兖州相继告急。
曹操已忙的焦头烂耳,数度求计于贾诩,贾诩见曹操把自己看的如此之重,隐隐中已成为他超级幕僚,才献计对曹操道:“西凉兵善战,如若我军正面交锋,只怕不能讨好。承相可从内部瓦解其斗志。马腾、韩遂虽唇亡齿寒,但多有矛盾,渐年来,已有不合,承相可以天子名义,派使者前去面见韩遂,赐其官职,赚于金银财宝,并不要他与马腾如何如何。这样一来,反会遭到马腾猜疑,与为韩遂与承相暗通私曲,渐而反目成仇。此一路无忧也。至于刘备,纵观其发迹生涯,无非站稳蜀川后,底气才开始慢慢硬朗。而川中正是他最大软肋。刘备平定刘璋并没有多久,蜀中难保会有不和之声,此时只要借机煽动异心之辈,又挑唆南边蛮夷。让其出兵建宁,刘备必然担心蜀川安危,而退回汉中。此一路可退矣。倒是张浪一路有些麻烦,但也是全没办法。”说到这时贾诩故意停了下来,微笑的观望曹操。
曹操其实也不太担心马腾与刘备,目前最大的劲敌仍然是张浪。他见贾诩说到点上却忽然停下来,不由心痒难受,连声追问道:“张浪此路如何是好?”
贾诩皱眉沉思半刻才缓缓道:“由于夏侯将军意外失守山阳。让整个战局陷入前所未有的被动,张浪欺我北军不习水战,才准备凿钜野泽而准备从水路入侵黄河。而他此时举另两路大军压境,明显是想压制承相主力部队,好让徐州从容布置战局。假如真的让张辽开水道则入黄河,只怕对于承相来说,形式会变的相当不妙。”
曹操见贾诩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有什么计谋,不由变的有些脸色不悦起来。
贾诩之所以能在每个军阀势力下左右逢源,他的查言观色本领本属一流。见曹操脸上有些不悦。自知不能再调其胃口,才缓缓开口道:“如今之计,无论如何要夺回山阳控制权。决对不能让张辽如此轻易开凿河水,不然的话这仗不用打了知道是什么结局。”
曹操郁闷无比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但怎么才能拿回山阳呢?夏侯渊新败,士气正低,指望他拿回山阳,显然已经不现实。我本想亲举大军杀向徐州,但张浪忽然一改以前龟缩,兵出下蔡,直指武平,万一我离开这里又没有谁能挡地住他的进攻。左右为难啊。”
贾诩从容笑道:“有人可助夏侯将军击退张辽,从新拿回山阳。”
曹操有些高兴的追问道:“我自是相信文和眼力,不知此人是谁?”
贾诩道:“京兆尹司马防之子,中朗将司马朗之弟司马懿是也。”
曹操皱眉道:“司马懿?”
贾诩淡淡道:“不错正是司马懿。”
曹操沉思半响,小眼闪着难测的光芒,半响才缓缓道:“此人不行。”
贾诩有些不明道:“为何不行?此人多有谋略,年纪轻便深得兵法之道,下官一直以为司马懿早晚会成为承相的左右臂膀呢。”
曹操断然摇头道:“司马懿有才能不假,深得为官之道也是真。但他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野心勃勃,如果重用此人,等于逃离虎口又进狼窝,不得不防他一手。”
贾诩若有所悟,一片默然。
曹操看也不看贾诩表情,道:“此事想来想去,还是得让荀攸去一趟山阳。文和以为如何?”
贾诩平静道:“那就如承相所言。”
曹操叹口气,忽然问道:“张浪大兵压境,我意想把都府迁移至邺城,不知文和意下如何?”
贾诩道:“许昌如今面临刀剑之灾,的确已经无法做为都府,河北龙虎之地,又有山川灵气,的确是个好地方。”
曹操有点惊讶道:“难道文和也同意我迁都邺城吗?这样一来,兖州苦心经营数年,只怕要毁于一旦了。”
贾诩道:“河南四战之地,本来就不适合做为都城所在,有了黄河一线,加上兖州为前线,邺城的确是不二选择。”
曹操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表示明白,然后不说什么,大踏步而出。
贾诩恭送曹操离去之后,这才望着他背影长叹一声,摇了摇头回去。
公元211年八月底,荀攸领五万人马支援东线,与夏侯渊部队会和于东郡,开始商议如何拿回山阳之举。于此同时,张辽把大军调出山阳城外,从新布下防御阵地,以图阻挡夏侯渊地入侵,保护好太史慈开凿水道。
九月初,夏侯渊听从荀攸之计炼造一批钩镰枪,加已训练,准备破张辽的铁甲连环马。
十月,两军大规模会战于钜野泽。
由于钜野泽多通水道,水网密集,土质又松软,张辽没有出动铁甲连环马应战。而曹兵的三千钩镰枪也无用武之地,两军混战数场,各有胜负。
由于张辽并未急一时,所以夏侯渊略显急躁,多方骂阵。
张辽听闻荀攸草草训练一批钩镰枪,准备来破铁甲连环马。不由当场哈哈大笑,死活不信。
十月中旬,经不过夏侯渊多话骂战,张辽再一次出动铁甲连环马。
而夏侯则亲自带领钩镰枪队上阵,准备一试威力。
钩镰枪貌似戟与枪之间,但他不像戟头那样沉重,不方便转动,又不像枪那样只能单一而刺。钩镰枪假如配合独特的地式枪法。的确能对铁甲连环马照成巨大的伤害。但现在问题是夏侯渊训练士兵不过一旬,根本习不成多大的战斗力,士兵也把握不了钩镰枪特性,所以一时间难对连环马形成什么威胁。战场上不时出现一片滑稽的现象,不少曹军步兵在夏侯渊的带领下,学着地堂刀一样,专攻下盘,时而打滚,时而猫身。钩镰枪就算钩住马蹄,但却吃不紧部位。加上连战连败下对连环马的心里阴影。根本很难撼动连环马。所以看起来就像一大批士兵,亲自翻滚到铁骑马下,等着马蹄地践踏而过。踩成肉桨,血肉模糊。虽然偶有士兵用钩镰枪钩住马蹄,但连环马上士兵机灵地解开板扣,虽然十匹马失去了整齐冲锋能力,但依然没有照成多大的影响,照进前进而来。
夏侯渊惨败而归,死伤士兵不计其数。
夏侯渊落此一败,闭关不出,与荀攸连番商议计谋。
于此同时,张浪主力军已经开始逼进武平城。
武平做为兖州极为重要的战略要地之一。面临着多重战略送择。沿颖水而上源头,可取除留,并且控制黄河重要据点之一官渡;也可沿颖水支流西进,夹击颖川郡;也可走道肠县,与张辽显成呼应,进攻东郡。
此地做为重镇之一,曹操自然重兵把守。
张浪亲自压阵,令黄忠父子,凌统等一帮猛将轮番对武平发动攻势。
曹将不敢出战。只能苦苦坚守。
两军相持近两旬,张浪久攻不克,这时候许昌传来一条让张浪大喜消息,曹操准备把都府南迁邺城了。张浪捉住这个天大良机,对武平发起一阵又一阵地猛攻,一时之间,焦县风雨飘摇,随时有支持不住的现象。
而在这个消息之后没多久,西线的周瑜终于开始有所行动了。
九底月,赵云领五万大军出颖上,走汝南,配合周瑜的意图开始进攻召陵,企图压住荀或部队,转移他地注意力,让他不敢轻易对周瑜出兵。而周泰则留守两万人,坚守襄城。周瑜自己则秘密带领五万人马,翻三情,进军登封,直接把矛头直向洛阳。
登封守将于超自负武力,开城应战,结果不到三回合便被蒋钦一枪刺于马下,当场阵亡,守兵见主将阵亡,溃败退回城里,开始死守不战。到了黑夜,登封城外忽然一片摇旗呐喊,周瑜派人于南门放火,北门擂鼓呐喊,西门由蒋钦带队连夜攻城,只留北方一条没有动静。
在身后一排排火箭的掩护下,江东军攻城部队已经准备完毕。
少量的投石车利用杠杆与离心力原理,不停把巨大的石头砸向城墙上,伴随着惨叫声,时不时的发出一阵轰隆轰隆巨响,攻城部队的楼车已经架起,在一阵重步刀盾兵地保护下,驴马、撞车更是直冲城门下,不停的撞击城门,发出沉闷而又轰隆的声音。
黑夜的战鼓响彻云霄,而照亮地火把如龙,士兵怒吼地喝杀声,不停弥漫城墙。
蒋钦永远是江东军攻坚战的头号人物,他自己轻装上阵,嘴里咬住朴刀,身先士卒,抢在士兵前面开始攀登城墙。而士兵在他的激励之下,都勇敢地爬墙。蒋钦双手熟练无比地相互交替,上伸的速度如鬼蛾一样惊人。上面的落石、沸水不停的翻滚下来,但这都被蒋钦敏捷的闪开。蒋钦飞速的踏上云梯,爬上城墙。墙上曹兵各种兵器马上堵了过来,欲把他刺翻离地。蒋钦一身上经历大少数百战,身上早已伤疤累累,但每一次他都这样勇猛上前,从没有退缩过。在蒋钦的带领下,登封小城哪里顶的住这样狂轰乱炸,加上主将白天阵亡,士兵们个个从北城门溜走。
哪知周瑜极其狡猾,早早派了一枚人马埋伏在必经之路上,来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捉一双。
登封城顶不住江东军疯狂进攻,一夜便已沦陷。
二日一早,周瑜只留少量人马守城,自己便带领主力部队继续北上洛阳。
三日,大部队已经逼近洛水。
洛阳一带风闻江东军杀来,一阵兵荒马乱,个个吓的屁滚尿流,加上前阵日子传言曹操即将撤离许昌,有钱地主子,早早大包小车向河北跑去。而平常百姓,风闻江东政权宽厚,士兵从来不乱杀百姓,个个在不安与期待之中等待命运的到来。
当荀或得到周瑜杀向洛阳消息时,已经是第三天下午了,此时登封已破,宜阳守将连夜派人告紧而来。荀或有些无可奈何,自己又要看顾武平,又要保护颖川,哪里还有那么能力分担洛阳一带呢?此时就算派出援军,任凭他计谋通天,也不可能一时之间飞到洛阳,如今他只希望洛阳城守将能多顶数天,好等援兵而来。
而洛阳守将王朗倒有两把刷子,把自己手中的两万士兵调动的井井有条,人尽所用。
十月,周瑜开始沿洛水以北方向前进,意图绕过宜阳,准备进攻洛阳。
宜阳守将不知是计,以为周瑜真的趟水过河,急调五千兵马杀来,结果被周瑜三路伏兵杀的兵甲不留,宜阳不攻而破。
周瑜进军宜阳,经过短暂休整之后,开始把矛头直指洛阳。
王朗自知四周无险可守,把大部分兵力都屯居在洛阳城里,其意图极为明显,就是一力死守。只要能支撑上十天,荀或的援军必然可以到达。而对踌躇满志的王朗来说,不要说十天,就算一百天他也有信心守住。
第二十五章 周公谨计夺颖川城(上)
周瑜大军在洛水徘徊两天,眼见对岸防密严密,便下令让军队沿水而下下游。两天后,部队在下游觅得水势相对较浅,方便渡河的地方。周瑜便把大军停了下来,开始伐木造竹,准备一举而过洛水,杀向洛阳。
此时英气勃发的周瑜正心情极佳的注视前面蜿蜒洛水,俊秀的脸上一片怡然。除了嘴角边偶尔带起一阵让人难测的笑意外,任何人都以为他为大自然的美妙而心生感慨。
周瑜四周一片林静山幽,偶尔还能传来两声士兵伐木造排的吆喝声外,便是林鸟四处婉转的清唱着。周瑜很自然的享受着这幽雅的风景。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不识像,打破这个林幽山静的一刻,蒋钦踏着沉稳的脚步,在几个侍兵的相拥下,寻步而来。
蒋钦看到站在一座巨大山岩上,观望前面平缓的洛水,山风不时吹起衣襟黑发,更显的俊秀绝伦。但蒋钦明显没有什么审美观点,看到周瑜的眼睛一亮后,便大踏步上去,嘴里不停抱怨道:“都督原来在这里,倒让属下好找。”
周瑜转过头来,对蒋钦笑着道:“公奕你来了。”
蒋钦不由脚步一顿,脸色迷糊道:“都督知道末将要来?”
周瑜淡然一笑,清澈的眼神里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他再一次把目光飘向洛水上,看着水里成群结队的小鱼不时游过,淡然道:“当然。”
蒋钦牛脾气上来,略有不服道:“那都督可知末将为何事而来?”
周瑜忽然笑起来,轻动嘴角道:“为洛阳而来。”
蒋钦平日虽然自负颇高,但随着时间的深入,越来越佩服周瑜的本领,在他的心目中,周瑜在江东是仅次于张浪的第二号人物。蒋钦满脸钦佩道:“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都督,未将正是为洛阳而来。”
周瑜微笑道:“你就说吧。”
蒋钦略收整一下思路。沉声道:“以未将看来,现在并未是攻战洛阳的最佳时机。”
周瑜略感兴趣道:“何已见得?”
冲锋陷阵,攻城拔寨,这是蒋钦最大的长处。而出谋画策决战千里之外,并非蒋钦的特长,平日他对行军战略上很少出上自己地主意,但此时他一改往日,大有一舒而快的形象。蒋钦雄厚的声音响起说道:“至于到底什么原因。未将不一定会说出什么所以然来,但总感觉现在拿下洛阳显的极为突兀,就算能拿下此地,我军也会陷入背动的环境。”
周瑜点点头道:“我之所以猜到你会来找我,就是因为你看到前方的危机。的确,事情如你所说,现在攻打洛阳实是宜权之计。洛阳北靠黄河,东临虎牢,西接函谷,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假如我军冒然拿下此地。你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蒋钦虽然勇猛。但并不代表他笨,相反如果没有一些头脑,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来找周瑜。
经过周瑜一点醒。蒋钦脸色一变道:“虎牢、函谷皆占天险地利,如若两地坚守,短时间内极难攻破,一旦洛阳北上找不到船只,后路又被荀或截断,我军便是四面楚歌,无路可退地局面。未将以为这极有可能是荀或故意设下的套让我们去钻。”
周瑜眼里带起一丝赞赏神色道:“公奕果然一点就通。要不然你以为宜阳、登封会这么容易让我军一举拿下吗?正是因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我军才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逼近洛阳。”
周瑜停了停,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接着道:“再从另一大的方面来说,我军拿下洛阳并不利于局势的发展。西凉马腾破萧关,逞泾水,不用多久就会杀到长安;而刘备也同样兵出子午,围攻蓝田,对关中虎视眈眈。一旦两家瓜分关中,接下便和我军疆界相临,时日一长,只怕要出大乱。而此时曹操稳坐河北,主公前要防曹后要防马、刘。只怕有些力不从心啊。”
蒋钦满脸佩服道:“都督分析的极有道理。”他在赞叹一声后,表情马上变的有些糊涂道:“既然都督识破他们的诡计,却为何还要在此伐木造舟?”
周瑜高深莫测道:“荀或既然想出如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招,我又怎么能负他美意?”
蒋钦惊喜道:“难道是都督想将计就计,一举擒杀荀或?”
周瑜摇头,表情略带遗憾道:“荀或是只老狐狸,想骗他上当,谈何容易。我现在纳闷地是,如此简单地请君如瓮之计,怎么会出自荀或之手,他与本都督对阵近年,相互之间比较知根见底,用如此简单计谋就想骗倒本都督?相信荀或也不会是那么无知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只怕这只是前奏,后面还有更不为人知的诡计在里面。”
蒋钦心里咯噔一声,暗呼此计还简单?假如没有周瑜地提醒,只怕自己也不能参透其中奥秘。如果真如周瑜所说,荀或下面还有连环杀招的话,那这两人玩权谋画的本领实在是太过高深了。而自己呢?只怕到时候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到此时,蒋钦有些汗颜道:“都督神算,属下自是鞭长莫及。”
周瑜两手负背,玉树临风,他道:“我现在伐木造竹,就是想打乱荀或的布置。他以为我们不敢进军洛阳,而我偏偏就做给他看。”
蒋钦已经听的头晕脑涨,晕晕糊糊道:“如此不是更中荀或下怀,他现在也巴不得都督冲向洛阳呢。”
周瑜笑道:“伐木是真,杀向洛阳却不一定。”
蒋钦听到“杀”时,精神马上一振,一扫刚才沉闷的表情,兴奋道:“都督要杀至何方?”
周瑜见状,不由摇头哑笑道:“我正准备沿洛水而下荣阳,然后转道许昌。”
蒋钦失声道:“啊。将军你……”
周瑜笑道:“怎么,是不是感觉很冒险?”
蒋钦连连点头道:“正是。”
周瑜嘿嘿笑道:“此计必然大出他们意料之外,许昌怎么说现在也是曹操老巢所在,如果能一口气端了。那么以前的风言谣言只怕马上变成真的,曹操要移都邺城了。这样对主公的大业有极大的帮助。而荣阳力挺颖川、许昌,荣阳一破,此二地如坐针芒,终日不得安宁。现在最大地难题是如何才能拿下荣阳,此地易守难攻,又扎守着一万曹兵。短时间内拿不下,只怕会有被包的危险。本都督刚才也是苦思这个问题。只怕这又会是荀或的一个圈套。”
蒋钦紧张地不敢出口大气道:“此事关重大,还望将军三思而行。”
周瑜点头道:“这个你放心,本都督自有分寸。”
蒋钦见周瑜主意已决,便不在多言,出去督促士兵加快进展。
于此同时,颖川城,郡牧府。
荀或一干人正紧急会议,一将疑问荀或道:“荀大人,你那么肯定周瑜会走荣阳一线吗?”
荀或虽然年事渐高,但做事越发老辣沉稳。他看起来身材清瘦。一身儒者打扮,脸上清须几绺,颇有仙风道骨之气。他闻言微笑着以肯定语气道:“决对会如此。洛阳一地,给他天大的胆子现在也不敢拿。而周瑜沿洛水而下,又伐木造丹,无非想做出假像,骗我们援兵而上,好让赵云趁机攻打颖川罢了。且荣阳是颖川与许昌的后方阵地,如果这地失守,周瑜选择的余地大大增加,不但可断我后路,与赵云夹击颖川;还可快马偷袭许昌。让我军多线腹背受敌。”
那副将自告奋勇道:“未将愿带人马前去荣阳,把周瑜脑袋逞献给大人。”
荀或摇摇头道:“不,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一旦打草惊蛇,让周瑜发觉我们的用意,只怕事情都前功尽弃。”
那副将请战不成,有些失望道:“难道现在只能观望不成?”
荀或道:“不用急,待他逼近荣阳,准备开始进攻之时。我军忽然开出,并且断其后路,这样一来,可生擒周瑜也。”
众将皆拜服。
又过数天,周瑜方面军终于开始有所行动。
数万江东军在洛水一带徘徊十余天后,开始乘竹排而下洛水。
路至一半,周瑜忽然停顿下来,急令士兵进入三情群山之中,把军队藏匿起来。第二日一早,马上兵分两路,一路由蒋钦领一万士兵,让其穿越嵩山,直取颖川。另一路由自己秘密藏于三崤山脉中,准备适机而动。这一招果然打乱了荀或的兵力布置。此时荀或在颖川不停地计算时辰,一副将忽然急匆匆来呈报道:“大人,情况有所变化。在嵩山方面,有土民发现大量兵马正急往颖川方向开来。”
荀或不敢相信道:“什么?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那副将道:“属下已经派人前进探查,在嵩山一带的确发现有大量兵马扎住过地痕迹。”
荀或震惊不已,仔细一想,马上有些眉目道:“难道是周瑜想直接取我颖川不成?”
那副将名郝昭,是一个荀或极为看重的人材,他有些急道:“大人,如果周瑜目的真的是在颖川,那么应该马上招回刚刚出发前往荣阳的王双将军,不然以现在颖川的兵力无法抵挡周瑜与赵云的夹攻啊。”
荀或冷静道:“先不用急,看看情况在说。荣阳至颖川路途并不遥远,快马不过数天,步行也不过半旬。就算周瑜与赵云有何良计,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拿下颖川。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周瑜兵分两路,一路走嵩山,目地是想调回我王双兵力,另一路才是真正主力,准备全取荣阳。如果我如此冒失调回王双,只怕正中周瑜下怀。”
郝昭愤然道:“想不到这个周瑜如此狡猾。”
荀或微笑道:“兵者,诡道也。然万变不离其踪,以后你要多学着点。”
郝昭受教道:“未将明白。”
荀或不为所动,似乎暗示着周瑜的计谋失败。但周瑜何等之辈,怎么会以为这样简单想法就能骗倒荀或这个狐狸呢?所在在蒋钦部队出动后三天,扎住在召陵的赵云与襄城地周泰同一时间收到周瑜地命令,让他们开始对颖川发动猛烈的攻击。
早已摩拳擦掌的赵云领三万人马攻新汲城,周泰则领两万人马攻颖阳县。两线一同时间压制住颖川大部份兵马,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伸缩动弹。
颖川被江东军两路夹攻,形势一下子吃紧起来。而此时,颖川郡地前线人马差不多都已被牵制,剩下颖川城里只不过数万人马,一时间颖川城的荀或有种捉襟见肘的感觉。
赵云与周泰连继狂攻数天,颖川防线立马变的风雨飘摇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蒋钦部队打着周瑜旗字,号称五万人马,快速穿越嵩山,部队开足马力,直插颖川而去。
颖川一时间四面楚歌,形势直转而来。
当日由于曹操被张浪反水淹下蔡,散失了大量兵力,加上又有不少人马在关中被马、刘两军牵制,河北军队又急难抽调回来,所以曹操虽空有关中、河北之力,但兖州这里,一时间之间急难征调到兵力,所以才会让张浪、周瑜如此期压。
荀或开始变的有些急躁起来,颖川之地,镇守着许昌面门所在,不容有失,但江东三路夹击,声势无比浩大,一时间也难想出应变之策来。
第二十六章 周公谨计夺颖川城(下)
颖川郡在赵云、周泰、蒋钦的三路夹攻之下,摇摇欲坠。
此时荀或依然沉着,心中早有定计,不为所动。反倒是下面一帮部将个个心急如焚,郝昭性直,见荀或依然不紧不慢,不由焦急道:“大人,现在前线阵地极为吃紧,江东两路大军不停的对我新汲、舞阳实施压力,如果再不增兵两路,只怕到时候两地皆不保啊。”
荀或这个时候依然笑容可掬道:“敌军蒋钦不时游离我们四周,时不时的出兵骚扰一下,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说能增兵过去吗?如果颖川城能出兵,我就早出兵了。”
郝昭连声道:“那也可以调回荣阳王双部队啊,如果有他这一枚人马在,前面的压力自然会大大减轻。难道在这个时候荀大人还会以为周瑜志在荣阳吗?”
荀或点点头,又摇摇头道:“王双的部队绝对不能调动,要知道虽然蒋钦打着周瑜的旗号,但经我们探子来的情况分析,蒋钦阵中根本就没有周瑜的踪迹,这说明他们还蛰伏在这一带,只等我荣阳部队调离,一举拿下。”
郝昭急的直挠头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两地沦陷不成?”
荀或言重心长道:“颖川沦陷,我军还可退回中牟,以期反击,但如果荣阳失守,黄河以南整条通往洛阳、长安路线便被活生生掐断,到时候会给我军照成极大的不便。再说赵云、周泰虽然连攻新汲、舞阳,但谁敢肯定他们就能拿下,不要忘了此二地可是我们最为精心布置过的防线,如果能这么轻而易举被破,那我们前面所做意义又何在?”
经过荀或这么一说,郝昭等众部将心中才略有安稳。
郝昭表情明显松驰下来,声音也不在像刚才那样激动,请教道:“那不知荀大人现在有何破敌良计?”
荀或淡然道:“等。”
“等?”众将大为不解,个个眼睛迷惑的飘向荀或。
荀或解释道:“不错。此时形势来说。是看谁比谁有耐性。周瑜在等我顶不住颖川的压力而调回荣阳部队。同样而我却在等周瑜耐不住军粮消耗,而调转枪头来攻我颖川。到这时候,我才会调动荣阳部队,来助我把守颖川。”
郝昭大悟道:“属下倒忘了,周瑜孤军深入补给是一个极大的困难。只要能顶过一段时候,到时候周瑜、蒋钦的部队必然支持不住而退回襄城。”
“呵呵”荀或这老狐狸脸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
这时郝昭又道:“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不知可说否?”
荀或道:“什么事情?”
郝昭道:“中牟现在有五万人马,为何大人不调动这队呢?”
荀或严肃道:“中牟人马。重点保护官渡渡口,哪里的兵力都可调动,唯独这里不能调动。”
郝昭有些不明道:“为何如此?”
荀或道:“难道你忘了当年承相与袁绍地官渡一战?”
郝昭这才明白道:“属下明白了。”
此时在群山之中的周瑜军队,在经过半旬耐心等待之后,终于开始求变。
出发前的夜晚,周瑜用少有的严肃表情对副将全柔道:“我旗下一干人中,只有你做事最为沉稳,又懂兵法之道,现在有一个大任务让你去完成,不知你愿意否?”
全柔自豫章被张浪发现后。连年高升。现已功至牙门将军,此番随周瑜进军三惰,曾是张浪重点推荐人材之一。全柔表情毫不犹豫道:“都督如此信任。属下无论如何要完成任务。”
周瑜点头道:“好。荀或老到深算,无论如何他都不肯把荣阳兵力调走。如果我们在继续等下去,只怕军粮早晚会尽,在这么情况下,我唯有力求变通,夺取战场主动。我会领一万人马上前助蒋钦围攻颖川城。在这种多方施压的情况下,荀或必然会调动荣阳的部队。而你可带领一万士兵,继续埋伏此地。只待荣阳兵力尽出之时,偷袭而上。”
全柔喝声道:“属下明白。”
周瑜点头道:“那你去准备一下吧,记的。拿下荣阳最好,如果拿不下的话马上要撤离。”
全柔退下去后,周瑜又召高览进来。
周瑜对他道:“此番思变,高览你是争其颖川城地最重要一步。明我带一万士兵开赴颖川,准备与蒋钦会合,一起进攻颖川城。这个时候荀或必然会下令开调荣阳城的兵力来助阵。由于荣阳王双领有数万兵力,以你所带领的人马,想击败他们似乎有些困难。但你无论如此要尽量拖住他的部队,好让全柔攻打荣阳城。其中我会亲自带兵前来助阵。
假如你有看到从颖川方面而来敌军。便可以放心辙离。”
高览平日话不多,但在关键时刻极为干练,他没说一声,只是抱拳离去点兵挑将。
周瑜分派完毕之后,这才去休息,等待明日的到来。
二日,周瑜领一万人马往颖川开去。
十天后,便与蒋钦部队合兵一处,开始配合另两路人马围攻颖川城。
颖川数县在顶住江东军几番轮攻后,一直没有动静的荀或得知周瑜已经忍耐不住带兵前来与蒋钦会合,大笑数声道:“周瑜果然是年青气盛,没什么性子。传我的令,马上调王双部队前来助阵,其中千万要注意荣阳方面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地,马上要回师救援”
在周瑜军队出现之后,荀或终于出手了。果然不出周瑜所料,他下令调动王双部队,让其支援颖川。而此时,河内的援兵已经开始准备南渡黄河,相信不用一旬的时候,便可到达虎牢关,支援荣阳。可以说周瑜部队拿荣阳地形式越发险峻。
七日后,王双领着三万士兵从荣阳开赴颖川。
路至中段,被高览伏兵侯个正着,两方激烈大战。各自死伤惨重。
至响午,荣阳方面忽然传来救急消息,江东军奇兵忽袭荣阳,由于事先没有料到周瑜留有一手,王双又没怎么把荀或建议放在心上,带走荣阳地大部分兵力。荣阳在全柔的围攻下马上吃紧,情况开始变的不妙。
而此同时,周瑜部队忽然调头。准备援助高览,一同围歼王双主力部队。
王双得知消息后,心紧如焚,连番调马想退回荣阳。
哪知高览军队如蛆附骨,死死缠住王双军队不放,让其战也不是,退也不行。
颖川地荀或得到消息之后,震惊于自己的一时疏忽,让局势变地如此骑虎南下。假如此时自己不管王双部队,那么后果铁定是王双主力军被歼灭。荣阳失守。而自己如果出兵相助吧。只怕颖川又要不保。在权衡多方厉害之后,荀或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放弃颖川。保走荣阳。
其中荀或也想过出兵解王双之围,然后自己收兵回颖川,王双再走荣阳的情况。但后来仔细一想,荀或吓了一身冷汗,由于王双已被调离,荣阳一片空虚,只要周瑜再派一队人马,堵住退往颖川路线,加上后面周泰、赵云的兵力,到时候不但荣阳不保。颖川也会失守。
荀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众将哗然,郝昭大声道:“荀大人不可。放弃颖川等于慢性自杀,一旦少了颖川郡策应之力,武平必是孤掌难鸣。放弃颖川的同时,等于放弃河南大片区域,此事万万不可为。属下知道此时战事紧急,但情况还没有糟糕到如此地步。荀大人可带人马解荣阳之围同时,让属下带五千人马死守颖川。假如荀大人不放心。
郝昭可定军令状,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郝昭一番话说的赤胆忠臣,荡气回肠,让荀或听的不由感叹连连,他长嘘短叹道:“我知颖川轻易不可放弃,但承相已有移都邺城打算,这样相比荣阳起来,其位置又变的无足轻重。荣阳背后便是汜水,再后便是黄河,如果我军想卷地重来,控制此二地是必然前提。要不然从河内进兵,便是与江东军直接决战黄河之上,这明显不是我军的专长。”
郝昭依然不放弃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黄河以南地大片防线到现在平安,相当程度上是由于它们的相辅相成,假如颖川这里出现缺口,接下许昌、陈留乃至东兖便会变的支离破碎。如果就这样放弃颖川,未将心中悔恨啊。”
荀或脾气一直很好,但此时也被郝昭说的有些不耐烦起来,不由起身,冷声道:“如果你择意要死守颖川,那就如你所愿,我可以留下五千人马给你。“说完这话,荀或头也不回的踏出州牧府,可见他心情极度不爽。
郝昭感激涕零,对着荀或背影一拜,大声道:“荀大人栽培之心,郝昭永世难忘,此番如若颖川失守,郝昭也无颜来见大人了。”
荀或踏出门槛的脚步一顿,身体停在那里,半响,荀或才淡淡道:“敌军势大,如果真的顶不住,你火速撤回荣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郝昭激动的看着荀或,再次跪拜在地,大谢其恩。
荀或撒离颖川,带领士兵急增援王双,半途中杀退周瑜与高览部队,火速赶向荣阳。
而全柔得知颖川方面有援军到来,便后退三十里,从新扎营驻阵。
同一时间,周瑜、高览、蒋钦三处合兵一起,配合赵云、周泰两路军马,围攻颖川郡。
颖川此只剩不到三万兵马,但由于颖川城高面厚,一时之间也急难攻下,不然以郝昭英明之人,怎么会夸下如此海口?但可惜他对上的是周瑜。
周瑜见颖川不可强攻,不由连番设计,煽动军心,离间其部下。
当日便让士兵背包填上护城河水。二日又亲自擂鼓助阵,将士大振,三军效命,赵云攻南门,高览打北门,蒋钦夺西门,周泰冲东门。而新型攻城车,投石车源源从襄城不断运来。第三日又派大将黄叙截段中牟而来地粮道。
数路大军围颖川百日,斩杀曹将数员。郝昭虽一力苦守,但江东军声势浩大,从中牟、陈留而来地援军又相继被截杀,至此颖川大势已去,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公元引211年11月,继新汲、舞阳失守后,颖川终于沦陷。守将郝昭最后时间逃离中牟,保得一命。而荀或退守荣阳,连线中牟,以期死守。
11月底,曹操移都邺城,其中令曹洪领一万士兵,驱许昌一带富贾之辈,携金带银,退回黄河以北。曹操地撒离,加上武平失去颖川侧翼的保护,很快便被赵云、黄忠等将围攻。坚守三月后,武平终告被破。
随着武平、颖川相继失守,黄河以南的三大战略阵地只留东郡一地,由荀攸、夏侯渊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