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活着活用
赵雨侧着脑袋瓜,大眼睛溜溜直转,一脸好奇宝宝样子,问道:“这么快就想出办法了?”
张浪有些兴奋的抱着赵雨细细的纤腰,在她水嫩嫩的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兴高采烈道:“是啊,这么快能想出办法,还多亏你指点啊。”
赵雨一头雾水,显然不晓的哪里指点了张浪,不过对于他刚才那亲昵的动作,脸上还是浮起朵朵红云,她娇羞道:“哪里啊,小雨根本没有做什么啊。”
张浪嘿嘿笑道:“虽然你没有直接帮助我,但是经过你的提醒,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赵雨也十分高兴道:“什么办法呀?”
张浪神秘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赵雨一听这话,脸蛋明显有些不高兴,还嘟着小嘴不满抗议道:“哼,不说就不说。”
张浪安慰道:“我的小公主,你不要急,等一下就会知道了。”
张浪这样说,赵雨脸上才雨过天晴,不过还是白了张浪一眼,表示自己芳心的不满。
张浪有意讨好她道:“小雨,下次可是要你帮忙,上阵杀敌哦。”
赵雨一对马上美目放光,纤手紧紧捉住张浪的铁臂,胸前咪咪不停摩擦张浪的手臂,搞的张浪心头痒痒的,她不停的撒娇道:“说话可要算话哦。”
张浪昂着头,一脸认真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赵雨这才笑逐颜开,一对柳眉弯成月牙儿,迷人的很。
张浪抬起头来,对外面大喝一声道:“卫兵。”
“在。”张浪声音刚落完,门口便有一个年青的侍兵进来。
张浪道:“你去把田丰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要事要他办。”
那士兵应了一声,退了下去。没过多久,田丰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还满头大汗。
张浪见状,不由笑呵呵道:“你跑的这么急干什么?”
田丰擦了擦眉头的汗水,有些疑问道:“主公这么急把属下叫来,有什么事情吗?”
张浪道:“当然有了,没事情能这么急把你叫来啊。”
田丰看着张浪的表情,心中忽然一喜问道:“是否主公已经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张浪傲然道:“那是当然了。”
田丰有些激动道:“是何妙计?”
张浪摇着指头,不问反答道:“你可知孙膑马陵一战减灶之法吗?”
田丰点点头,想也不想道:“周显王二十七年(公元前342年)韩联络齐、宋。不赴逢泽之会攻韩,韩求救于齐。齐以田肦、孙膑率军救韩,攻其必救,直扑魏都大梁,待庞涓撤围还师回齐。魏军欲全歼齐军而紧追不舍,孙膑因势利导,以逐日减灶之法迷惑庞湄,诱其弃主力步兵,仅以轻车锐卒追赶,齐军则以逸待劳。连车为垒。伏于马陵,大败魏军,杀庞涓,掳魏太子申。正因为如此,孙膑才“名显天下,世传其兵法。”说完这些,田丰联想到蒯越在华容一道,疑惑看了看张浪,不由摇摇头道:“此法只怕用在此时行不通啊。”
张浪先是点头,接着是摇头道:“如果单是如此,的确是行不通。”
田丰精神一振,追问道:“主公的意思还有后手?”
张浪看着他那崇敬的神眼,没来的心里一阵高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道:“孙膑减灶杀敌,后诸葛亮与司马祁山会战,却反用其法,退兵增灶,让多疑的司马不敢追击,安然退回汉中,等司马发觉上当之时,已经太晚。今日我也学学两位高人之法,增灶而退,减灶而伏。两侧布大量伏兵,只要蒯越一追来,我就不相信结合两位大师的手笔,他还不中我计谋。到时候要生吞活扒,还是红烧清蒸,有着他受的了。”说完这话,张浪哈哈的大笑起来,眼里闪着恐怖的光芒,那表情明显像一个阴险狡猾的老狐狸。
田丰全身上下打了个颤栗,头脑好像感受到蒯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他一脸谨慎,心里暗想诸葛亮什么时候汉中会战过?司马又是谁?他本想问,可看到张浪那嚣张的表情,到嘴的话又哽住了,还是有机会在问吧。他这样想,嘴里却问道:“何为增灶而退,减灶而伏?属下有些不明白其中道理。”
张浪道:“蒯越办事沉稳,多谋有断,如若我们退兵,他必料我有伏兵断后,不敢急追。增灶而退,无非是想确定他的想法,以骄其心;待退回沔阳之际,我军开始减灶,他必然以为我们军粮不支,军令不齐,士兵散离,或者大面积逃回汉阳,这个时候便提大军追击上来,却不会料到我军伏兵在外,只要消灭他们主力部队,华容、竟陵必然是囊中之物。”
田丰听了不自觉点了点头道:“蒯越的确是个人材,不过做事有些过于求稳。只怕他不会轻易上当。此计属下不敢保证一定会成功,不过听起来挺有把握的,那就叫仲德试试?”
张浪摇摇头道:“时机还没有成熟。”
田丰有所明悟道:“对,蒯越必然晓的我军军粮还有剩余,可支撑一旬左右。一旬之后,才会是我们行动的大好时机。”
张浪笑道:“是的,田丰帮我书信一封,把这个计划告诉仲德,同时你还要让人快马加鞭去巴丘,在抽调一些军粮上来,只要我们能拿下华容,攻陷竟陵,军粮就能多支撑几个月,特别是竟陵,这是个江陵一带的小粮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把它拿下。”
田丰行礼,沉着应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认真道:“成于败全看这一回了,你可要小心行事。好了,你先去书信一封,写好了,再拿给我看看。”
田丰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程昱又和蒯越、蔡瑁在华容相持一旬左右。接连数天,程昱对华容发动极为猛烈的攻势,无奈在蔡瑁与蒯越的指挥防守下,固若金汤,最后都无攻而返。眼看强攻不下,不利江东军的消息便开始谣言四处:江东军快断粮了。
这个消息让江东士兵惶惶不安,再怎么厉害战士,没有吃的,还怎么打战?士气慢慢的开始萎靡不振。程昱眼见这也不是办法,最后一次对华容发起猛攻后,开始下令秘密撒退,大军准备退回夏口。准备来年再图。
在程昱退兵的第二天,蔡瑁就收到消息,他兴冲冲的跑去找蒯越。
蒯越正于帐中独自沉思。
蔡瑁开口就道:“蒯大人,果然如你所若,江东军粮草已经支持不住了,他们已经开始撒退。我们是不是要马上开始派兵追击,好出一口不恶气。”
蒯越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眉头更结,显然苦恼什么。
蔡瑁见他不理睬自己,自然间把声音提高不少。大声道:“蒯大人。你说话啊。”
蒯越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阴晴不定,他缓缓站来起来,两手负背,来回跺个不停。
蔡瑁有些好奇道:“蒯大人,你怎么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啊。”
蒯越终于开口道:“蔡将军不用焦虑,容蒯某人在想想。”
蔡瑁有些急了,他粗声道:“蒯大人,不用再想了,江东军粮草所剩无几,这是不争的是实,现在不追更待何是?假如让他们这样安然退回夏口,只怕来年又会是一场恶战。”
蒯越沉声道:“这个我自己清楚。照理说,他们最少还可以再坚持久一点啊。怎么这么快就退了?再说以程昱心计来说,就算退兵,他必然也有所安排,假如我没有估计错的话,他应该会安排一些伏兵来保护主力大军安然退回。如果我们冒然追击,只怕正中他的计谋啊。”
蔡瑁想想也有道理,不由懊恼道:“难道就这样让他们平平安安退回江夏吗?”
蒯越脸上闪过一丝诡笑道:“不,怎么可能呢。”
蔡瑁欣喜道:“这么说来蒯大人心中早有对策了?”
蒯越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表情却让蔡瑁吃了定心丸一样。
程昱退兵的第二天下午,蔡瑁开始带主力部队开始追击,由于害怕江东军有伏兵,并不敢急于冒近,只是远远携尾而追,好像把程昱他们赶回夏口,就心满意足。
接连五天,江东军在程昱的组织之下,徐徐退往沙羡。
蒯越也没有让蔡瑁急追,只是大军远远跟随,让士兵点查江东军灶数,每日下来灶数成倍增多,蒯越不无得意对蔡瑁道:“江东军首退,灶不过千,而后每天递加,显然伏兵见我军步步为营,不敢冒然下手,所以赶回会和。”
蔡瑁此时对蒯越已经佩服五体投地,不停赞美道:“蒯大人明见啊。”
随后半旬,程昱已带兵退回沔阳休整,蒯越也不急进。在离沔阳百里左右,下寨安营。其中蔡瑁斥侯不时在官道上捉住三三两两行踪诡异之人,听口音明显是江地人士,而他们面色肌黄,弱如排骨,显然有数日滴水未进,正是江东士兵。从他们口中得知,江东军已经断粮数日。对此蔡瑁深信不疑。因为而一路下来,不时从村民百姓口中,有大批官兵夺掠农家,无论鸡鸭肉禽,或者青叶草根,都被收割一空。
蔡瑁兴奋的恨不得马上追上去,他对蒯越道:“蒯大人,看来江东军真的是快没有粮草了。”
蒯越脸上的笑容也是越来越深,就好像胜利就在前方一样,他淡淡道:“江东军有三万之多人马,每日粮草供应极为庞大,单单靠这样,是解除不了什么危机的。”
蔡瑁也听出蒯越的言外之意,兴奋道:“蒯大人,我们是不能开始追杀他们?”
蒯越摇摇头道:“还等等,时机还没有真正成熟。”
蔡瑁显然有些等不及,他迫不及待道:“还有等到什么时候啊?”
蒯越笑着道:“快了。”
沔阳通往汉阳的官道上。
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两道的古木苍翠挺拔,微微的晚风带不走夏季灼热。
程昱出沔阳已经有三天了,眼看着大网就要合拢,他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自己借军粮不足之机,连继撒兵数百里,把前面好不容易拿下的沔阳、沙羡等地都拱手让人,可谓下足了代价。只是事情成与不成,还是要在这两日才能分晓。
程昱的大军就扎营于官道山脚下,士兵们个个满脸平静地坐在那里休息,三三两两军纪散漫,而身上的甲胄五颜六色,这哪里是江东精锐的士兵?分明更像一批杂牌军啊。不过如果在仔细一看,江东士兵虽然外形狼狈,但双眼仍是炯炯有神,脸上依然镇定,显然还有不错的战斗力。
就在程昱烦燥之际,有个斥侯来通报道:“程大人,蔡瑁领着二万士兵忽然加速,开始直追上来,现在距离我军不过八十里。”
程昱蓦然站了起来,一脸紧张道:“蒯越呢?”
斥侯道:“蒯越带领三万人马殿在后面,与蔡瑁相差有五十里左右。”
程昱大喜过望,脸上由于激动而变地通红道:“快,快,马上给蒋钦、周泰送信,让他们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就说蔡瑁已经中计。”
那斥侯急匆匆的离去。
程昱兴奋的来回跺了两步,还好他没有被这消息冲晕了头脑,命令军官上来道:“马上丢弃所有杂物,命令所有将士轻装前进,把敌军吸引至前面的一个峡谷之中。”
本来懒散的江东军,忽然整齐有序的站了起来,整个营帐也不收拾,朝预定地点前进,火速出发。
七八个时辰之后,蔡瑁的三千先锋部队已至,看到官道边上被抛弃的大量旌旗物质,显然是江东军所遗留下来的。领兵的不由哈哈大笑道:“程昱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啊,想逃?门都没有。”他马鞭一挥,大吼道:“兄弟们程昱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给我追啊。”
三千铁骑在副将的指挥下,发出一阵沉闷铁骑密布声,响遍整个官道,带起漫天尘土飞扬。
第三二章
蔡瑁的三千骑兵很快便追上程昱部队。
程昱领着一万人马,并没有与刘表军的先锋部队作战,而是且战且退,先示其弱。
蔡瑁的先锋哪知是计,连着追打。
很快先锋部队与程昱退兵相战的消息传到蔡瑁的耳里,蔡瑁不知是计,马上全力提速,带着一万轻步兵飞快前进,让五千重步兵随后赶上。同时不忘派人送个消息给蒯越。
程昱把敌军全部吸引至谷口,开始浴血奋战。
这是一片长达数里的峡谷,两侧有如刀削而立,十分险峻。中间只有一条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宽度,相对来说十分狭窄。这的确是个打伏的好地点。不过程昱并不打算把他们引到谷里面,里面的大坑,是让蔡瑁来钻的。外面起伏的山势,坑坑哇哇的道路,还有特意砍下来堆放在路上树木,这已经足够消灭这批骑兵了。
很快,江东军便利用地形的优势,限制住了骑兵的特点,让他们机动性大大的减弱,无法在这狭窄的地型里来回的冲锋起来。骑兵失去了机动性,没有了冲击力,那么他们的优势就转变成了劣势。而江东军适时的出动长枪兵,这是破解骑兵的最好兵种。
“杀啊。”江东军怒吼的喊杀声,吹响反扑的号角,在山中不停的回荡。
程昱的长枪兵忽然涌了回来,漫山遍野都是,对着他们失去机动能力的骑兵就是一通乱刺。
马匹被地上无处不在的树木拌倒,纵然能跳过前面几块大木,落地之时却被另一大堆树木所阻,倒下一大片。有些机灵士兵紧紧勒住马绳,马儿却吃疼的痛苦悲嘶着,后蹄竖直,前蹄乱踢,马上的士兵虽然紧紧夹住马腹。但还是受不了控制的跌下来,还没等他翻身起来,随既被一拥而上的江东军当场乱刀砍死。
“啊。”又一声悲惨叫声,杀声中极为清晰传了出来,一名骑兵被弓箭直接穿透胸膛而死。
骑兵队被困,无复一开始的冲击力。剩下的,就看谁更狠更猛。
一场激烈的屠杀已经开始,杀喊声、惨叫声、马鸣声、无时无刻不激荡着士兵的热血。
每一个士兵都疯狂的高举手中兵器,奋力杀敌。每一寸土地,都染红勇士的鲜血。
蔡瑁的骑兵显然不甘这样就束手就擒,发起一阵强烈的抵抗。他们舞着大刀,奋力劈砍着。就算马动不了,他们仍是不停的挥动双手,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光芒,一声又一声兵器交接的巨响着。
两方战况极为激烈。
蔡瑁得知先锋部队已经开始交战,更是马不停蹄地支援上来。
程昱立在山头上仔细的观战,激烈的战斗响声让他血液已经不停的沸腾,甚至有一种想亲自拿刀冲下去狠狠砍向敌人头颅的冲动。在这长达数里的战线上。敌军的骑兵已经被分割成无数一小段。每个骑兵四周,都包围着几个江东军,他们的长枪不停的冲刺,搏杀。而很快蔡军又跌下马,或者干脆弃马步战。
如火如荼,战火燎原。
此时远方的官道上,慢慢出现黑压压一片,就像蚂蚁一样密集。
一个副将低声对程昱道:“大人,蔡瑁带兵支援上来了。”
程昱点点头,脸上一片冷漠,他轻轻挥了一挥手,嘴里道:“撒。”
“通通通”鼓声响声,江东军马上如潮水一般后撒。
蔡军同江东军开始撒离,每人精神一振,兴奋吼道:“蔡将军带援军上来了,我们杀啊。”
江东军很快地退回峡谷,并且看起来很狼狈的样子。
后面的刘表大军很快上来,与前锋合成一片,开始追击。
江东军在程昱指挥下退而不乱,很快都退出另一端峡谷出口。待蔡瑁追兵一上来,忽然金鼓齐响,杀声震天,接着从山谷两侧冲出两支伏军。活生生的把敌军卡成三段。于是同时,从两侧山顶丢下无数燃着的烟草、箭矢、滚石、木栅等落在山谷里面。燃着的草木很快就灭,但是阵阵浓烟开始升起,很快的,山谷里全冒起滚滚浓烟,一会便笼罩在整个峡谷里面。
“不好了,我们中伏了。”刘表军马上乱成一团,各种惊呼声彼此起落,谷里的浓烟无处不在,每个人都给呛的只流泪水,士兵相互推桑,各个践踏,一时间自残无数;有的士兵被流矢射中,发出惨叫;被燃着木栅砸中,身上带着燃着火焰;假如被落石砸中,当场脑袋开花而死。谷里已经惨叫连连,刘军以飞快的速度一个接一个倒下。侥幸还活着的士兵,无论是谁,都拼命想往谷口冲出去。但两个谷口又给江东军堵住,层层叠叠的士兵,拼命的顶着,让他们冲又冲不出来,活活地给烟气闷在里面。
谷外侧部分士兵,早已给江东军冲散,变成各自为战,如同一盘散沙。
蔡瑁大脑早已经一片空白,全身心感觉到一种死亡的恐惧,由于他鼻孔里吸进大量的浓烟,整个头脑已经晕晕沉沉,他只知道不停的怒吼着,指挥士兵前赴后继的向谷口突击。已经有不少的刘表军走路都开始歪歪歪斜斜,而山顶还不停的丢下无数捆草叶,把整个山谷都罩的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阵阵山风,也吹不走那浓如一团的烟雾。
江东军死活截住谷口,就是不想敌军冲出来。
刘表军拼了老命想突出谷口,不想坐已待毙,眼看被烟活活闷死。
虽然蔡瑁军的兵力明显占有优势,但是十有八九被困在谷里,而真正在外面做战的,不过两三千人,仅仅这么一点兵力,怎么能够打开缺口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经过一开始密集冲杀后,杀声、呐喊声也越来越弱。刘军被活活闷死在里面不计其数。
后面的蒯越当听到蔡瑁被伏,困在盘云谷之时,心急如火,如果蔡瑁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如何向刘表交待?他想也不想,便匆匆带着三万士兵快马加鞭赶上来。
当穿过一种林木茂盛之地时,两侧都是树草,荆棘丛生,蒯越忽然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因为这里实在是容易被埋伏了。他刚想退兵绕道而过,便听到炮声三响,接着便看到一支打着蒋钦旗号的人马从左侧直冲而来。
蒯越刹那间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中了程昱的诡计,他们无非是想引自己出华容,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举歼灭。蒯越心中虽然如波涛惊浪,但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他见蒋钦只带一支兵力冲过来,心中虽然感觉十分不妥,还是大呼指挥士兵沉着应战。
两军杀声震天,激战正酣之时。周泰带一万人马从右侧小道杀来。
周泰带兵参战。蒋钦军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当先,两军开始左右冲杀蒯越军队。
刘表军见两路军极为骁勇,渐有不敌。
蒯军见势不妙,马上下令让大军撤离,意图保护主力军,退守河阳。
江东军哪里肯这样放过,个个死缠不放,一跑直追,拼了老命战斗。
而蒯越军队很快被冲散,他在部曲拼死保护之下,杀出从围,逃命而去。
刘表军见主将已逃,更是兵无战心,很快逃的逃,死的死,降的降。
蒯越落荒而跑,随他出征的三万人马,跟着他回去的剩下不过数千残兵败将。
两天之后,大约只有半天路程沔阳就在眼前。蒯越在一地休息,见此地山势连绵,中间只有一条官道。不由长笑道:“程昱虽历害,却也不能拿我性命,假如在此地设伏,只怕我蒯越插翅难飞,人头落地也。”
蒯越话刚说话,炮声一响,一队打着“马”字旗号的军队从山岭上直冲而来。
来将在马上大呼道:“蒯越皮匹休走,马忠在此。”
蒯越吓的顾不上让马上鞍,拼命摧马而逃。而刘军的残兵败将,只是稍微挡抗一会,便大败而逃,地上丢满兵器衣甲无数。
马忠也不追赶,收拾满地战利品,往沔阳而去。
蒯越退回沔阳,自知敌军随后就到,连夜带着数百人马,逃回华容。
蒯越败退,蔡瑁二万人马被困无援,活活被烟黄死在盘云谷里足足有近万人马。而当蔡瑁被活捉之时,整个变成黑碳头一块,全身上下乌七八黑,极为滑稽。刘表好不容易集合的七万人马,涨上的声势又一次被无情打压下来。蒯越败退,蔡瑁被捉,荆中主力军被灭,举国上下震惊。而更让他们手忙脚乱的时,程昱携破蒯越之势,催军急进,把刚刚易手的沔阳、沙羡等地,又不费吹灰之力拿下。而华容一县,由于主力军在沔阳一役被全歼,缺兵少将之下,被程昱轮番猛攻,很快便沦陷。
华容一丢,竟陵不保。虽然有从襄樊下来的一万之众,但没有良将名帅统领的士兵,哪里是程昱的对手,未战数盘,几乎全军覆没。
华容、竟陵相继失守,南郡已经赤裸裸的在江东军的眼皮底下了。刘表整日心惊胆颤,整个南郡也惶惶不安,程昱这一手着实太狠,别的不算,在盘龙谷里,足足有一万士兵啊,便这样活活给闷死在里面了。
江东军大胜而击,很快围攻于南郡。
南郡城仅有一万护城军,从武陵而来的一万人马,加上扎住公安的一万人。当日带甲二十余万的荆州军,与江东开战一年半载之后,如今仅仅剩下三万之余,可谓惨败,就算能顶过这批进攻,只怕荆州已元气大伤,数年之内,再难有所作为了。反观江东军,出征之时只有六万左右,虽然阵亡了两三万,但却收编五六万降军,鉴于是降军,五六万打个折扣,也算是旗鼓相当。
而在这个时候,刘表内部人员已经开始动摇,是守是和是降,分成三派,并且各不相认。
周瑜所领水军已经登陆江陵郡,并且开始向公安一带发起攻击,牢牢的牵制住王俭的人马。黄忠领三千人马也从巴陵出发,开始扫荡长沙。而徐晃一万人马,也慢慢向南郡靠拢过来。表面上形势相当喜人,但深谋远虑的程昱心中却担忧不已,江东军真的断粮了,军粮已经不足支撑一个月了。虽然从巴兵抽调数万谷石,但明显是杯水车薪,而本来竟陵一地积屯不少粮草,哪知敌将一见竟陵不保,便一把火烧了所有粮草,他们吃不上,也不想给已军所用。假如刘表真的拼了老命也要死守南郡,只怕以自己现在的兵力实在难拿下。
程昱把这个消息十万火急告诉张浪。
张浪也没有想到自己计划一落而空,虽然拿下竟陵,但粮草都化而灰,这可怎么办才好?
张浪连夜召急田丰、郭嘉商议此事。
张浪顾虑重重道:“现在如何是好?我军军粮已经不支了,如果刘表死守,加上江陵城固,只怕我们短时间内拿不下他们,前面所有一却都白费心机了。”
田丰也沉重道:“是啊,张昭前日也刚来信件,他们虽然想方设法筹粮,但是各地粮仓已经搬运一空,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啊。”
张浪叹了一声,眼神望向郭嘉。
郭嘉沉思一阵,缓缓道:既然粮草已经无法筹集,那么我们只有从别的方面入手。争取早日攻破南郡城,拿下刘表。”
张浪没好气道:“南郡是那么好打的吗?如果是,我们也不用坐在这里发愁了。”
郭嘉道:“此时已经不能以常理来行事了。如果能招降刘表,那是上上之策了。”
张浪不自觉的点头道:“话是如此,只怕刘表也不会说降就降吧。”
郭嘉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道:“想来想去,就是找不到什么人去游说刘表啊。”
田丰好奇道:“军师,你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谁啊?”
郭嘉缓缓道:“荆州名士黄承彦等人,在荆州他们是名士,又有庞大的家庭关系,如果能让他们游说刘表,相信事情会简单很多。只是这些人我们一个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他们在哪,更不用说他们会帮我们游说刘表了。”
张浪眼睛一亮。
第三三章
相对干郭嘉的长吁短叹,张浪倒有此忽发奇想,庞德公一族在荆州极有声望,并且与荆州各大望族之间关系又极其友好,但偏偏就不为刘表所用。假如自己能说动他们进行游说,那么成功的机率将会大大增加。而想让庞家行使这份工作,那么还需从庞统入手。只是庞统现在身在何方呢?自己又如何才能找到他?想到这些,张浪便感觉一阵苦恼。
郭嘉看张浪一脸苦瓜样,以为他还是在担心粮草的问题,不由安慰道:“主公不必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水到桥头自然直嘛。”
张浪知道他会错意,淡淡笑道:“我刚才是在想怎么才能说动庞德公,然后让他去游说荆州望族,好欢迎我军入主南郡。”
郭嘉也有些苦恼道:“早知不如调回徐庶,当日他在荆襄有着极广的人脉。”
张浪叹道:“可惜那日我未有请动庞统,要不然以他的关系,也许有几分希望。”
一直没有说话的田丰忽然开口道:“主公,不若试试黄月英?”
“她?”张浪惊叫道。
田丰点头道:“正是。主公当日曾经说过,黄月英乃是黄承彦的女儿,而黄家与庞家的关系自古就渊源流长,为世代之交。相信只要黄家的人想知道,一定就能挖出庞统身在何方。所以只要能请黄月英出山,庞统的行踪必然跑不了。”
张浪听的不由连连点头道:“符皓说的十分有道理。”
田丰说完这话,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异彩道:“如果能找到黄月英,说不定还能说动黄承彦,那事情就更加好办了。”
郭嘉皱了皱眉头道:“黄承彦与蔡瑁的关系不是明摆在那里吗?”
田丰对这件事情倒十分有信心道:“虽然黄承彦夫人是蔡瑁妹子,但黄承彦与蔡瑁不合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属下担心的倒是庞统,此人已经一次拒绝主公,此番若想请其出山,不知是否会答应下来?万一失败。那就全完蛋了。”
张浪想起庞统对自己所说的话,不由有些犹豫起来。正踌躇间,忽然有个门卫进来通报,道:“主公,外面有个叫庞统的人想见你。”
张浪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张大嘴巴满脸不信道:“你说什么?”
就连田丰、郭嘉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地是真,个个睁大眼睛,还真说庞统,庞统就到。
侍兵把原话又说了一遍,未了,他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气一样,喏喏道:“此人长相极为丑陋,而且狂傲自大,目中无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不若让卫兵乱棒哄走?”
张浪板起脸怒声道:“荒唐,人还在何处?还不快请来。”
那侍兵一愣道:“他现在府外。”顿了顿,表情有些气愤道:“此人无理至极。他言如若主公不亲自去请,便不入府台半步。”
张浪一傻,与田丰、郭嘉对望一眼,有些苦笑道:“想不到庞统,架子如此之大,也罢,现在有求于人家,就让我去请他来吧。”
田丰也气的吹胡子瞪眼,显然对庞统十分不满。
只有郭嘉没有表示什么,不过看他两眼不时闪着精光,就知道他有所想法。
路上,张浪显然从一开始的惊喜中醒过来,整理了一下思绪,问边上两人道:“庞统此番前来。必然有所目的,难度他也猜到我们现在的处境不成?”
田丰还没有说话,郭嘉就开口道:“极有可能。”
张浪忽然展眉而笑道:“如果他真能帮我一把,就算多走几趟路,我们也是值得。”
田丰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才有些平息下来。
数人很快就来到府县门口,便看一位长相猥琐,十分丑陋的男人。他身长不过五尺,尖嘴鼻腮。小眼细眉,数缕山羊胡子,不修边幅,衣服斑斑劣迹,十分邋遢的中年人,正是庞统。其实庞统也不过二四年岁,但看起来比他的年纪苍老上好多。
张浪见他傲然挺胸,不可一世样子,不由笑呵呵上前行礼道:“士元别来无恙。”
典韦嘴里喝喝道:“原来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次给大爷放老实点。”
庞统根本不理典韦的威胁,几乎无视他的存在,只是礼节性的轻轻施礼,然后猥琐的脸上露出阵阵笑容,说他笑,感觉比哭的样子还难看,他道:“有劳张将军前来迎接,实在愧不感当啊。只是见将军风采更胜往昔,统心甚感慰藉。”
田丰、郭嘉对庞统的话嗤之于鼻,看他的表情越发恶心。
张浪手一伸,做一个里面请的手式道:“士元,我们先到里面,在做仔细详谈吧。”
庞统点点头,也不顾宾主之分,抢步在前,昂首走在张浪前头,大步而进。
田丰、郭嘉的眼里都冒出丝丝的怒火,这个庞统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份了。典韦更是连连低声恶吼道:“好胆匹夫,看我不撕裂你这身臭皮不成。”说完,典韦还真的想冲上。还好郭嘉及时出声阻挡,才让典韦冲动的怒气得到一些缓解。而肇事者好似仍不知不觉大摇大摆而进。
张浪只能跟在庞统身后,摇头苦笑不已,有求于人,就是这样夹着尾巴做人啊。
很快,几人都来到客厅,看茶设坐,一一介绍田丰诸人。
待庞统停止喝茶的动作,开始饶有兴趣盯着张浪之后,张浪微微一笑,首先开口道:“不知士元此番前来,有否要事指教?浪必洗耳恭听,敬请教诲。”
庞统仍是大大刺刺坐在那里,一脸满不在乎表情道:“将军何必如此客气,指教草民可担当不起啊,不然的话,只怕统这身臭虫之躯走不出这扇大门。”说完他故意把眼睛飘向典韦。
典韦鼻孔“哼”声,嘀咕道:“算你识相。”
张浪脸色一变,喝道:“典韦。不得对先生无礼。”
典韦有些忿忿不平的看了庞统一眼,退在张浪身后,不发一语,只是那圆瞪的牛眼,暗示着他心里极度不爽。
张浪淡淡笑道:“浪管教有所不周,先生千万不要生气。”
庞统“哈哈”大笑两声,拍掌击节道:“张将军何必客气。既然如此,统也不妨把实话直说。将军,你可知此时形势已危否?”
田丰终于受不了庞统飞扬跋扈,沉声道:“我军数旬之前攻克乌林杀蔡公,随后破黄祖于汉阳,大军直挥南郡,半旬之前更是几乎全歼荆州军主力作战部队,我军军势已达到前所未有的颠峰之势,程昱大人此时已带兵开始围攻南郡,城破是早晚之事,何有危机之说?庞先生何必在此危言耸听?”程昱特意把庞先生咬成重音,暗里讽刺他不过为一介山野村夫。
庞统看也不看田丰一眼,小眼光芒闪烁,表情仍是高傲无比道:“将军何须骗我,江东军无粮已是天下皆知之秘。不用一旬,军粮必断,不出二月,兵必溃败。只可惜在在这节骨眼上,让人退又不甘,进又心存不足啊。”说完庞统故意长叹一声。
田丰脸色大变,几乎蹦了起来道:“此皆空穴来风,谣言之传,谁会当真?”
庞统冷笑道:“田丰人,何必在自欺欺人?就算你口舌得利,也难改军中无粮之实吧。”
倒是张浪显的十分坦荡,他苦笑道:“符皓,士元天下奇人,我们也瞒不了他什么,何不直说罢了?”
田丰倒不是怕庞统知道什么,而是他心里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听到张浪这话,不由长叹一声,软坐下去,不再多发一语,可见心情是糟糕透顶。
张浪看了庞统一眼,认真道:“我军潜在之危的确十分险峻,还忘士元教我。”
庞统收起笑容,淡淡道:“我今番便是为此事而来。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
张浪惊喜交加道:“士元早已智珠在握,胸有成竹,救我江东士兵于水深火热之中,浪在此先行谢过。”说完,张浪站了起来,对庞统行了一礼。
庞统倒真的一点也不谦虚,十分受用的接受张浪之礼,猥琐的脸上又出笑容道:“将军放心,士元前来便是解你之忧,形势已经十分明显,将军已无法在打持久之战,为今之计,招降刘表,方是上上之策。”
张浪与田丰、郭嘉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赞同之色,他道:“士元所言与浪所想不谋而合,只是不知派何人前去游说为好?”张浪说完这话,眼里直瞪瞪看着庞统,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
庞统倒也不推辞,只是忽然提起以前和张浪见面时张浪所说的话道:“上次与将军一面之后,将军之话统时常思起,此番如若收得荆州,还望将军多体谅荆州百姓,也保我庞家不在战火之中受到波及连累。”
张浪想也不想就道:“士元有恩于我,你便放一百个心,只要有我张浪在,庞家必然世代昌盛。而荆州必然会比以前更加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庞统点点头道:“将军的话统相信的过,那好吧,时日已经不多,统也马上起身前向南郡,不过在走之前还有一事须将军办好,不然只怕游说难保成功。”
张浪道:“士元有何相拖,浪必力竭所能完成。”
庞统笑道:“单凭叔父庞家,只怕难已说动荆中各大家族,还需要将军去请黄家黄承彦先生一同游说为妙。至于黄先生,呵呵,此事想必也不用统在多说吧,黄月英师门本在中州嵩山,但后来不知怎么了,稳居至衡山,离此处不远,还劳将军亲自走上一趟。”
张浪连忙点头道:“此事交给我办,刘表方面全交给士元了。”
庞统点点头,道一声告辞,便转身离去。
张浪数人急忙起身相送,田丰、郭嘉虽然心有所不愿,但庞统如果真能成事,也算是是帮了张浪一大忙,所以还是压住心里成见,欢送庞统而去。
待庞统渐行远去,张浪才叹口气道:“还好有庞统相助,不然还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一直没什么说话的郭嘉忽然开口道:“这个庞统的确一点也不简单啊,主公如此推崇果然不无道理,别的不说,单单前来的时机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假如此人一开始便为刘表所用,只怕将是主公一大劲敌啊。”
张浪点点头,深有同感道:“是啊。”
田丰虽然看不惯庞统的为人处理作风,但还是佩服道:“这个庞统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材。此番为能主公解忧,也算是主公之幸。”
张浪深有感叹道:“我与庞统不过一面之缘,却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如此关键时候来助我一臂之力,真是人心难测啊。”
田丰也有感觉感叹道:“所谓得知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个道理了。”
张浪笑道:“好了,不多说了,既然时间如此紧迫,我也不多做逗留,前进求见黄月英帮助。不过此事还须我亲自出马,不然无论你们谁去,只怕他们一点面子也不给你们啊。”
田丰想起张浪与黄月英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嘴角露出阵阵暧昧笑容。刚好张浪一个转身,把田丰的表情收在眼里,不由一阵笑骂道:“好个田丰,你在诡笑什么?”
田丰哪里会说实话,吱吱唔唔,东推西就,硬是说出别的一大堆原因来。张浪看田丰如此滑稽,不由哈哈大笑,田丰见张浪如此大笑,也跟嘿嘿笑了起来,一却尽在不言之中。
张浪交待一些事情之后,把夏口的一切行使权交给田丰,自己则带着郭嘉、典韦、韩莒子韩山还有五百鹰卫,在当日下午,便秘密开始出发。
第三四章 又见黄月英
衡山县位于湖南省中部偏东,湘江中游,因南岳衡山得名。
衡山又名南岳,是我国五岳之一,位于长沙衡山县。气候独特,处处茂林修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放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因而又有“南岳独秀”的美称。曾有诗人赞美五岳“恒山如行,泰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
张浪一行人,经过几天的海上航行,很快便到达了巴丘,接着从巴丘换马,火速的赶向衡山。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晓是张浪的强壮的体魄,也在这样的紧行军中感到极为疲惫。
又过了数天,张浪和黑卫已经到达衡山,并且开始攀顶。
由于天气转阴,火辣太阳不见,山峰云雾飘渺,若隐若现。
衡山山势雄伟,绵延数百公里,七十二峰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盖、石禀五座最有名而黄月英正于祝融峰之颠,早夕苦习武学、兵法。
传说祝融峰由来是祝融游息之地。祝融是神话传说中的火神,自燧人氏发明取火以后,即由祝融保存火种。后为敬拜祝融,特划此峰为祝融峰。祝融峰海拔千米,是衡山72峰中最高的一座山峰,也是湘中盆地最高峰。古人云:“不登祝融,不足以知其高。”
张浪从南边开始一路攀登,一路所过,奇峰叠起,云雾缭绕。南岳之秀,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那连绵飘逸的山势和满山茂密的森林,四季长青,让人只觉天地广博,让人不由进入浑然忘我之境界,如仙似梦的感觉把整个心胸与思维笼罩起来。
张浪与他的黑鹰卫一边登高,一边欣赏美景。
发了两个时辰,张浪和他的鹰卫便登上祝融峰顶。
立于祝融之颠,东望罗霄,白云缭绕;西顾雪峰,若隐若现,北眺巴丘,水天一色,南望湘江,宛若银链;大地阡陌纵横,历历在目。脚下峰峦起伏,如走泥丸。张浪在感叹之余,开始让黑鹰去寻找有黄月英的居住之处。而他则在一处地方坐下,感叹天地造化。
此时山顶云雾飘起,转眼之间,清晰可见的一座座山峰,竟被一团团烟雾笼罩住,渐渐隐去身影,张浪也感到像在腾云驾雾,只觉得一缕缕、一团团的青烟白气,荡于胸前,流于指隙,似乎伸手可捉,可又什么都未捉到。突然,一阵清风拂面而过,风过处,天空便由灰而白,由浊而清,浓雾消散,远处山峰又清晰可辨。
张浪索性躺在一块大石之上,闭上双眼,静静享受云雾轻扶肤肌而过,留下阵阵轻爽冰凉之意。山雾飘荡,只感觉自己笼罩其中,踏云成仙,说不尽的惬意。
没多久,两个鹰卫便匆匆而来,显然找到有人居住之地。
一个鹰卫跪下来,在张浪耳边嘀咕几声,张浪蓦然从地上跃起,一脸笑容道:“那好,你现在就带我过去看看。”
一行人在鹰卫的带领下,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林,前面是一层用石头砌成的台阶。弯弯曲曲的一直很远方延伸,由于山雾环绕,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景。
又行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前面动雾中若隐若现出一座茅屋,四处都是绿竹青树,风景极其优美,一个鹰卫指着前面兴奋道:“主公,就是在这里。”
张浪点点头,加快脚步,很快就来到栏栅前面。
这个时候,张浪才看清这个小院子的情况,外面围着一圈木栅,里面种植着各种花花草草,有的娇艳无比,有的含苞欲放,各种芬芳直扑鼻而来,让人心神不由一醉。而里面就搭建着极其简陋的茅屋,除了遮风挡雨之外,一无事处。张浪皱了皱眉,如果这里面住的是黄月英的话,实在不更想像她的生活是如何的清苦。张浪看柴扉虚掩,随手推门而出,低声吩咐道:“不要踩了这里的花草。”然后小心翼翼的踏步而进。
来到门前,张浪轻轻敲了两声。
“谁?”里面传来一声如莺婉转的声音,声音里面透着惊讶的口气。
张浪松了口气,听这声音很舒服,而且还感觉很熟,应该就是黄月英在里面。张浪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是黄月英黄小姐吗?”
“咿呀”清脆一声,柴门便被拉开,接着出现一个身段极为苗条纤细的女人。她身材高挑,纤腰盈盈一握,由于穿着一身洁白的武士服,特别衬托出坚挺饱满的胸部,整个曲线给人一个美妙地感觉。脸蛋上披着一条薄薄的面纱,让人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只露出一双水汪的大眼,就如一潭春水,让人一不小心就融化在里面。
张浪只是轻轻瞄了一眼,便确定此人就是黄月英。眼睛很自然的在从她细腰又飘到胸部,心里啧啧称赞不停,如果仅仅如此,黄月英可算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只是可惜她脸上的胎记,破坏了那种无与伦比的美感。想到此时,张浪不由叹息一声,真是可惜啊。
黄月英满脸惊讶的看着张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不信,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浪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时间黄月英愣在那里,只会傻呆呆的望着张浪。
张浪潇洒在黄月英眼前挥挥手,打趣道:“怎么,本将军出现在你眼前很意外吗?”
黄月英这才回过神来,眼眸里飘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彩,娓娓道:“的确有点意外。”
张浪呵呵笑道:“不但你意外,本将军也感觉有些意外,想不到本将军也有亲自找你的一天。”说完这话,张浪既然习惯的对黄月英眨眨眼睛,一股调逗味道油然而升。
黄月英有些奇怪看着张浪,当接触那捉狭的眼神时,脸蛋没来由的一红,似乎想起什么尴尬之事一般。还好她披着面纱,张浪也看不到她什么表情。
不过张浪好像不想放在似的,接着嘿嘿笑道:“本将军太想黄小姐了,所以……”
黄月英竟然没有生气,只是白了张浪一眼。低啐一声道:“贫嘴。”
张浪目瞪口呆,黄月英那个表情、说话的口气,仿佛就像情侣之间打情骂俏一样,让张浪心脏轻轻一跳,为之失神。好半晌,他才缓过气来,用着别样的眼神,紧紧盯着黄月英如秋水一般的双眸,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什么端倪来。
黄月英破天荒的有种别扭感觉,她强压住心跳,冷静道:“张将军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叙叙旧,聊聊天的吧?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吧。”
张浪严肃道:“黄小姐,不知道我们以前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黄月英惊讶的看着张浪,见张浪说的十分认真,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又传来甜美的声音道:“师妹,是谁呀?”
黄月英还没有说话,站在张浪背后的典韦忽然惊喜叫道:“大妹子,你也在这里啊?”
“是典大哥啊?”屋里的声音显的十分惊喜,随后便是“乒乒砰砰”一阵碰撞声音。很快,香风一阵,接着冲出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的美娇娘,虽然已经过了青春靓丽时期,但却显的风韵十足,成熟迷人。这个女的正是蒲柔,她脸上也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典韦。
典韦在张浪身后,兴奋的黑色脸蛋已涨的暗红,虎目紧紧盯着蒲柔,不停的搓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他那个兴奋的劲,就好像见到久别的妻子一样。
张浪看两人的表情,心里暗笑,他轻咳一声道:“你们两人不要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了,还是让主人请我们进去再说吧。”
黄月英这才如梦初醒,感觉不好意思道:“张将军,如果你不嫌陋室的话,那就里面请吧。”
张浪哈哈大笑两声道:“怎么会呢?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虽是陋室,但黄小姐、蒲小姐在这里,却是仙居灵洞,处处光芒啊。”
黄月英苦笑一声,摇摇头便把张浪众人带到里屋,又搬了凳子出来。
除了张浪坐下来之外,其他(她)的人都站在那里。张浪开口道:“你们可真会挑地方啊,这个地方实在幽雅,风景又秀丽,是个好地方啊。”
黄月英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
张浪接着道:“好啦,我也不和你们东拉西扯拉家长了,来这找你们,是有一件相当棘手的事情要黄小姐你帮我的。”
黄月英淡淡道:“张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
张浪道:“黄小姐太看的起本将军了。本将军也是人,也会有办不到的事情。你说吧,到底帮不帮我一把?”
黄月英冷静道:“是什么事情?如果超出本小姐的能力范围,那也是无能为力了。”
张浪丝毫不为意道:“放心,其实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黄月英淡淡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张浪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吐出道:“游说尊父,全力劝降刘表。”
黄月英一呆,失声道:“张将军难道已经和刘表开战了?”
张浪点点头,傲然道:“不但如此,而且是已经攻下华容、竟陵诸县,现已围攻南郡。”
黄月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眼睛呆呆的望着张浪。
张浪看着黄月英的表情,心里豪气直冲动霄,不过一想起已军眼看就要断粮,不由萎缩下来,摇头叹气道:“眼看南郡就要得手,我军在这个关节上竟然断粮了。如果这个时候退兵,那实在是太可惜了。如果不退吧,那数万大军吃什么啊?想来想去,只有招降刘表一招了。而如果想招降刘表,那么必须要得到荆州大部分望族支持,如何能得到他们的支持呢?这就要看人去游说了,而这个正是令父大人。”
黄月英的确是巾帼不让须眉,很快便理清一个头绪,她皱着柳眉道:“不是吧?你也应该知道我父亲大人与刘表的关系,怎么还要他去当说客?”
张浪自信笑道:“令父与刘表的关系本将军自然清楚,但是黄小姐,你不要忘了,黄先生与刘表、蔡瑁僵持的关系,同样也是相当突出的吧。”
黄月英深吸口气道:“就算如此,家父也不会就这样出卖刘表吧?”
张浪嘿嘿笑两声道:“黄夫人早逝,为黄先生与蔡瑁、刘表决裂埋下了这个根。”
黄月英淡淡道:“如果单单是这个理由,本小姐认为,还不足够劝得动家父。”
张浪眼睛忽然闪一丝光芒道:“假如在加个黄小姐夫婿,想必这个份量是足够重的吧!”
“什么?你想的美,不可能。”黄月英失声,大声回绝道。
张浪耸耸肩,笑道:“黄小姐,有一点本将军要和你说清楚,这个夫婿并不是真的,而是假的。本将军也并非想占你便宜,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取信黄老先生,并且让他为你的立场上考虑问题处境,从而游说各大望族。”
黄月英气鼓鼓道:“你这是要本小姐去欺骗家父吗?你做梦。”
张浪对黄月英的反应如此强烈早已计算之内,他装做痛心疾首道:“原来黄小姐也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算我看错人。哎,早知道如此,这一趟我又何必多走呢?”说完站了起来,准备拂袖而去。
“张将军不急着走。”蒲柔急忙叫住张浪道。然后看了看那边一声不吭的黄月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轻轻问道:“师妹,这事情的确很难,只是看在张将军不辞劳苦,跋山涉水的份上,再多加考虑一下吧。假如真的感觉不行,那也只能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说完这话,她故意叹了一口气。
黄月英冰雪聪明,哪里猜不到张浪只是做做,蒲柔在那里唱双簧戏。但是允给别人的,比欠别人的还坏,她心灵再经过激烈挣扎后,以另一种表达方法道:“就算我能劝动家父,只怕单单他一人,也恐成不了什么大事吧。”
第三十五章 挑逗
张浪淡淡笑一声道:“不只令父,还有庞德公。”
也许今天张浪给黄月英的惊讶太多缘故,她的如水双眸,一直瞪着大大的,好半晌,才呼了一口气,啧啧称赞道:“张将军,你的手段端是厉害的很。”
张浪踏前一步,笑咪咪道:“黄小姐的意思,是答应了哦?”
黄月英条件反射的后退一路,冷冷冰冰道:“本小姐可没有答应你。”
张浪邪笑的看了黄月英一眼,忽然对典韦等人挥挥手轻松道:“你们先退到门外守候,看来我要与黄小姐认真、深切、仔细、好好的详谈一番,这样才能消除她的顾忌啊。”
黄月英看到张浪脸上那邪邪的表情,脑里马上映起上次他对自己那种无耻下流的手段,芳心没来的一阵惊跳,声音里带着一些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张浪没有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心中也是一愣,不过随既嘿嘿笑道:“我知道你有所顾忌,那我们二人好好谈谈,让我解开你心里枷锁吧。”说完,再一次对典韦等挥挥手。
典韦脑袋半根筋,想也不想就应了一声,只道以为张浪真想和黄月英好好谈谈,很快就退到大门外,其他鹰卫对张浪也是绝对服从,默默的走了出来。只剩下蒲柔还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张浪,不知道自己是走是留。结果当她看到张浪示意的眼睛,心里挣扎一番,眼神不知觉的飘向在门外站的雄伟笔直的典韦,大脑竟然有些不受控制,轻轻的退了出去。
黄月英有些紧张道:“师姐,你不要走啊。”
蒲柔本来有些犹豫不决,这时刚好典韦看着有些不耐烦道:“大妹子,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出来。让主公和黄小姐好好谈谈吧。”典韦本来无心的话,彻彻底底让蒲柔把黄月英给卖了,她低声道:“师妹,你就好好和张将军谈一谈吧。”
张浪嘴角已经挂起淡淡的邪笑,嘴里还不忘说一声道:“帮我关下门,谢谢。”
那扇柴门发现几声清脆声响之后,草堂上回归一片沉静。
张浪脸上略带有些轻浮地看着黄月英,而后者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脸上已经浮一阵绯红,虽然脸上还带着面纱,但张浪还是从她嫩白的眼眶四周看到一丝粉红的暗潮。
张浪翘起二朗腿,优哉优哉道:“黄小姐,我知道这事情有点过份,但以前你做过多少更过份的事情,我也都没有追究你,现在只要你举手之劳,你却也不肯帮我吗?”
黄月英已经平复了心情,只是静静看着张浪。
张浪见黄月英没有反应。有些郁闷道:“黄小姐。希望你为江东百姓,为荆州百姓多着想一些吧。如果在这样相持下去,只怕两人都会陷入无休止的斗争之中。”
黄月英终于开口。不过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冷漠道:“既然将军想为百姓着想,那又何兴师动众,西进江陵吗?”
张浪深口气道:“以小的牺牲,换取天下太平盛世,如何不能不做?”
黄月英淡淡道:“只怕是张将军一已私利的借口吧。”
张浪蓦然起身,整个表情已无复刚开嘻皮笑脸之色,变成一副冰若冰冻样子,这一刻张浪真的动怒了,哪怕对方是一个让自己赞叹有加的女子。张浪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看了黄月英一眼。接着就转身,然后迈着大腿,走向门槛。
黄月英有些搞不清张浪想干什么,但却被张浪离去时的那一个冷眼,看的心里冰凉冰凉,她强烈忍住奇怪的感觉,不解道:“将军你想去哪?”
张浪身子顿了顿,只是冷声道:“撒兵回江东。”
黄月英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张浪下面那句话,却让她心沉如谷底,好比六月飞霜。
张浪声音透着冷血无情味道,说道:“来年再战之时,与刘表、蔡瑁有关系一族,无论是谁,格杀勿论。到时候黄小姐好好祈求南郡稳如泰山,刘表制造万年霸业。不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种结局。”
黄月英这个时候才发觉张浪说的极其认真,声音里有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假如真如他所说,黄月英几乎可以感觉到了:来年重燃战火之中,南郡城墙里外,每个地方都染红了江东士兵与荆州兵的鲜血,尸体在城下堆积如山,散发出种种恶臭;每座城座都被战火波及,惨破不堪,荆州的百姓四处惊惶悲哀的开始追亡……霸者手段的张浪,必然踩着没有了锐角的刘表尸体上,登成荆州之主的宝座,而自己黄家一族,惨遭灭门……更多的士兵百姓都在战火中无家可归,浪荡天涯……想到此时,黄月英全身上下打了惊骇,假如真的让张浪踏出这个门,本来荆楚可以平息的战火,随着张浪愤怒的火焰,必然在来年重新复燃起来。而第二次的入侵,必然是更加强烈无比的风暴,到时哀鸿遍野,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黄月英再也不敢多想,娇喝一声:“张浪,你给我站住。”
张浪肩膀微微一晃,冷漠道:“黄月英小姐,还有何吩咐?”
黄月英清晰的感觉到张浪对自己的疏远,距离好像一下子拉远许多,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痛,这是她从有经历过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张浪冷淡的声音,再一次响声道:“不是敌人,就是朋友。黄月英小姐,好自为之。”
黄月英只感觉张浪的话如一根刺,直刺到自己心灵的最深处,让她心仿佛不经意之间,一下子全裂开了,凤眸已经开始泛酸,也渐渐的开始湿润,只有张浪那高大而已迷糊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静如泰山,仿佛触手可及,又仿佛远在天涯。
张浪本来还希望事情有所回转,但见黄月英沉默了半晌,没有说一声话,心里沉重的叹息一声,毅然推开门扉,准备踏步而出。
“张浪你给我回来,你不要走。”张浪的一声叹息,一下把黄月英的心打碎了。一直十分冷静的她,忽然情绪极为混乱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只知道让张浪走出这个门,不但荆楚的百姓又要经历一次劫难,而且自己与张浪的关系全完了。哪怕是自己一直不以为然的关系。
张浪立在门槛线上,一脚在内,一脚在外,静静等着黄月英说话。
黄月英怒气冲冲的跑上过来,就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么过激的行动。纤手一拉,马上把张浪拉进来,随手又把门又关上,发出一阵沉重的声响。站在门外的典韦与蒲柔都一脸茫然的看着张浪他们。
张浪缓缓地转过头来。黄月英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已经变的红红。
张浪忽然感觉到一阵心疼,心里暗恨自己怎么这么狠心,对黄月英说出这么狠的话。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掌,缓缓的伸了上来,解开黄月英的面纱。
黄月英带着怨幽的眼神看着张浪,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珍珠却如断线一般滚了下来。
张浪注视着黄月英那张极有残缺美的脸蛋,本来完美的脸蛋,因为那个如蝎尾的胎记。让人感觉一阵无边的爱怜。假如没有这个胎记,相信黄月英绝对是一个大美女吧,张浪不止一次的这样想。张浪伸出有些粗糙的手掌,温柔的擦拭掉黄月英脸上晶莹的泪水,只感觉触手的肌肤无比细腻光滑,他声音有些低沉沙哑道:“对不起哦,宝贝,让你伤心了,乖,不哭了。”说完,张浪伸把黄月英那娇柔纤体搂在怀里,并且紧紧不放。
黄月英的大脑一阵空白,已经没有一点的思维能力,竟然忘了挣扎,让张浪轻暖昧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完成。她只朦胧的感觉到张浪的胸膛好结实,好舒服。
两人这样旎旅的依偎在一起。
张浪只感觉阵阵幽香直冲鼻而来,让自己心神没来的一荡。强忍住脑里那种冲动的感觉,拍拍黄月英的香肩,轻声道:“宝贝,那件事情你现在可要答应我哦。”
黄月英轻轻的点点头,没有说话,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张浪心头大宽,用双手捧起黄月英的脸蛋,眼里只有黄月英那对充满天地灵气的双眼,忘了那道入目惊心的胎记,忽然重重的把自己厚厚嘴唇压在黄月英那樱桃小嘴上,痛吻起来。
黄月英也没有想到张浪会有如此出格动作,先是一呆,接着整人如触电一般,全身麻软下来,不知所昔,纤手想推开张浪,可张浪的胸膛就如钢铁一样硬朗,稳丝不动。试了两下,从灵魂最深处传来那种让人陶醉的感觉,让黄月英再也没有一丝反抗力量,开始默许了张浪的反侵,半强迫的享受那种消魂的感觉。
黄月英这菜鸟,哪里经过这这样的仗式,在张浪这个花丛老手的带领下,一对灵舌不时追逐着、吸吮着、相互绞在一起。
两人吻着天昏地暗,只到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才分开。
黄月英的脸蛋早已经的如大红布一样,脸上的胎记更是显眼。
而张浪几乎自动过滤,虽然两眼深情款款,可还是不忘挑逗道:“宝贝,本来只是做做戏给老丈人看,没想到假欢真做,你这个老婆我看十有八九是跑不了了。”
到这个时候,黄月英才有些清醒过来,想起刚才那羞人的举动,整个脸红的欲滴出蜜来。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就迷迷糊糊的让张浪完成流氓行为?她暗暗责怪自己,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面对张浪,面对自己。
张浪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暧昧,更加能哄托出这种气氛。
果然,黄月英一接触张浪那炯炯有神的双眼,便如触电一般停下头,一双嫩白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是不停搓着衣角,羞的无地自容。
其实黄月英弄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有迹可寻的,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出在鹅羽扇上。这个扇子本是黄月英的师门重宝,她师父也早已传下祖训,谁能拥有这扇子,拥有这扇子上面的秘密,便是她的丈夫。当时蒲柔为报大仇,偷得鹅羽扇,并且把它送给张浪,进而促使张浪破解扇子里的玄机,虽然后面又被黄月英收回,但是张浪的确拥有过这扇子。师门的祖训,不得不听,虽然黄月英有些不太喜欢一身痞子个性的张浪,但无可置疑,黄月英心里已经有他的身影,加上师门祖训,让她不得不正视起张浪来。所以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慢慢的种下根来。所以说今日之事,也不全是张浪之错。
黄月英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芳心里不停的在思考各种问题。
张浪见她的眼神已经刚速回复澄清,心中一片惊讶,黄月英果然不同凡响,这么快就能平静下来,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既然这样,张浪直奔主题道:“月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就直说吧,也不用对我打哑语了,帮于不帮,在于你一念之间。”
黄月英自知此事不能罢免,不由点了点头。
张浪欢呼一声,张开双臂,兴奋的想给黄月英一个拥抱。哪知她香肩一晃,马上溜出张浪的熊臂之中。张浪傻愣道:“月英,来给我抱抱。”
黄月英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话,整个雪白的玉颈也红了,她冷哼一声道:“想的美。”
张浪又是一呆,愣愣道:“不是吧?老公抱抱老婆也不行?”
黄月英羞的直跺脚,大嗔道:“谁是你老婆?真是不害臊。”
张浪哭笑不得道:“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黄月英又哼一声,转过头看也不看张浪道:“你少得意洋洋了,刚才事情只是个意外。本小姐帮你,也只不过是为荆州百姓着想,你可千万不要想歪了。”
张浪苦笑一声,心里嘀咕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第三十六章 一个决定
程昱围攻江陵半旬,眼见粮草越来越不支,心中萌生退意。此时军中谣言四起,言军粮已断,主将准备让大军撒回江东,大部份士兵都准备收拾东西,等待退兵那日。
程昱得知此事后,当场大怒,当日下午便以鼓惑军心为理由,怒斩粮官,将其尸体挂于军辕三日,以示军威。同时,程昱暗里派心腹安抚部下,言粮草已在途中,不日便可到达。程昱欺骗士兵之举,也属万分无奈。不过还好的是暂时压住阵角,士气没有出现未战先乱的情况。但纸终是包不住火,他也知道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随后数天,程昱冒着生命危险,亲临前线,指挥士兵对江陵城发动极为强烈的进攻。
发了四天的时间,士兵冒着满天飞矢流箭,在战鼓的催促之下,个个背着沙包,悍不畏死,前仆后继,这才把江陵护城河填上。仅仅如此,江东军付出两千士兵的代价。填上护城河的第二天一早,五千重步兵便在蒋钦的带领下,架着云梯,推着冲车,顶着木驴,直冲江陵大城,开始这场激烈的攻坚战。
江陵城墙高而又厚,蒯良又组织得体,近万护城军分散在个个位置上,木栅、铁雷、沸水、滚油,无一有缺。只要一有云梯靠上来,不管有没有人,便是一通猛推,然后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满天花雨的倒了下来。江东军死伤无数。
这样数日下来,南郡守城部队未伤多少,江东军却早已损失惨重,士兵人数急据锐减。
程昱虽然暴躁如雷,却也没有一点办法。
江陵城虽稳,但里面的百姓却终日惶惶不安,近一旬以来,江陵城里日夜听到密集的战鼓号角声,搞的他们夜不能寐。整日担心受怕,深怕下一时刻,就城破家亡。平时大白天没有一个人敢上街,只有不停来回奔走的士兵,繁华的城市,早已萧条冷清至及。
蒯良知道这是江东军回光返照,拼死一搏,只要能顶过这段时间。江东军便要因粮草不足而退,到时候胜利便是自己,每想到此时,他心里都暗暗得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刘表却支持不住了。在议会上,州里除了少数人把握住一些战局动态,一再主力坚持战斗之外,大部份平庸官员开始支持议和,有得甚至开城纳降。刘表怒急攻心,他怎么会甘心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政权就这样毁掉呢?在蒯越一再主张力战之下。所有反对派都黯然退出。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解。哪知第二天夜里三更,江东军忽然对江陵城发动围城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突袭。几乎所有士兵都在此次战役中参战,杀声响遍十里。战鼓擂满天空。一时间江陵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在此里,黄承彦与庞德公这两位荆州豪门集合四五千食客部曲,伙同另一些早已被江东军收卖的官员,假装支援守城之战,到了城下之后,忽然造反,并且斩落门锁,大开城门,迎江东军入城。
一场血战之后,南郡易主,张浪的旗帜,终于插了荆楚广阔的土地之上。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未初秋,江东军在军粮不支的情况之下,得到荆州本地的黄家与庞家的强力支持,并且迎江东军入城,刘表逃跑不及,当场活捉。蒯越、蒯良被斩。蒯家一族在南郡连根拔起,受其牵连无数。蔡瑁、刘表降,事后发配南缰,永不得踏入江东土地。
而黄承彦、庞德公受到张浪重金礼聘,黄承彦无意官职,庞德公任南郡使,官居要职。
张浪集团与刘表集团在荆楚地经过长达两三年的征战之后,张浪又一次以少胜多,完成自己传奇一生浓重的一笔。他事先抢占巴丘战略据点,迫使敌军分兵而下;后多方长途奔袭江陵一带,调动蔡瑁主力军队;然后又出奇兵围攻乌林、汉阳,拿下刘表方两个最有代表性的防御据点,最后利用增灶退,减灶伏法,围歼荆中主力作战军,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江陵,破除刘表政权,横跨荆徐、为自己守江守淮,北伐中原,踏出了最为坚实的一步。
江陵城破,标志着刘表势力的瓦解,此后荆州各数郡,无不望风而降,张浪声势如日中天。就在南郡城破数日之后,张浪便让程昱主持全部事局,自己则带领一帮人退回江东。
秣陵。
又一年,春暖花开,桃李遍及江南。
转眼之间,张浪回到秣陵已有数月,每一日公务缠身,事务繁忙。
张浪最为开心的时候,就是每当夜晚,抛却所有事务,回到家中之时。与众妻打打闹闹,逗逗张琰,抱抱张离。杨蓉所生的儿子张离,长的白白胖胖,可爱极了,张浪打心眼的喜欢。只是张浪心中有一个遗憾,就是再也没有见到甄宓,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这一日,从交州传来的消息,赵云的十万人马,因为军粮不继,已经撒回龙川休整。这让已经摇摇欲坠的士燮有了一口喘息的机会。张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江东底薄,连年征战,财政上没有出现赤字,已算是大幸了。假如碰上诸葛亮、曹操这等级的对手,只怕很难在一时拿下,到时候打起持久战,只怕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更何况经过此次证明,自己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持两线开战。假如日后曹操统治北方,必然多路南下,荆州一线、徐州一线等等,到时候自己能坚持多久呢?想起别权正是因为拿下荆州后,开辟两湖战线,这才导致他迅速灭亡,历史的明鉴,自己如何不能记在心上?看来自己真的要休整数年,让所有军粮资物充足起来,才有最大的资本。
随后一年,张浪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除了荆州偶有叛变,赵云再次南下交州之举外,各大战线全面息鼓,操练士兵,收集粮草,内政开发等等。
相对于江东大战后的休养生休,中原显得波澜不惊。
曹操已拿下冀州,开始扫荡河北。袁绍数子虽然奋力抵抗,然却不是曹操的对手,节节败退。曹操已经得知张浪拿下荆州,心中担心他兵出南阳、进颖川,围攻洛阳。火速让大将曹仁与谋士苟攸领河北十万降兵,开赴充州,帮助夏侯渊各方防御张浪入侵。他自己则加快北方平定的脚步。
倒是这个时候,刘备在诸葛亮的唆使之下,配合蜀中法正、张松等等秘谋夺回成都之举。诸葛亮本先让刘备军屯于广元,休整一年,收卖人心。只待时机一到,马上让关羽带一支人马接收剑阁,直走江油;张飞一支人马袭得阳平道后,扼守葭萌关;刘备与诸葛亮自带三万人马直扑梓潼。在诸葛亮的诡计之下。梓潼守将冷苞、吴兰。促不及防之下,迷迷糊糊中一个被杀一个被俘。梓潼失手,成都不稳。虽然还有涪城一道关卡,但哪里经得得足智多谋诸葛亮的连番施计,成都易手,只是早晚问题。
四国鼎立之形,慢慢形成。
曹操独霸北方,张浪全览江南,刘备取代刘璋,立足蜀中,马腾则占有西凉、陕西,放眼关中。但以张浪理解,河北一旦稳定,必然遭难就是马腾,马腾虽然勇猛,但还不是曹操的对手,马腾一灭,又如史书上所记载,三足鼎立。
这一夜,张浪在房中与文姬云雨过后,准备相拥而眠。
蔡琰微张着美目。双眸里充满着暴风雨后满足之感,她本来端庄的表情,在这一刻,散发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圣洁,她的声音极为温柔甜腻道:“夫君大人,今日收到甄宓妹妹信,她言不用多久,便可回到秣陵,休息一阵时间。”
张浪心猛的一跳,嘴里却平淡道:“哦,是吗?”
蔡琰“扑嗤”娇柔笑了一声,白了张浪一眼,眉姿横生,她轻抚张浪强壮的胸膛,微笑道:“少用这种口气了,夫君大人的表情虽然装住不在意,可这里却出卖了你。”说完用纤细的手指,在张浪心口上划了一个小圆圈。
张浪苦笑一声,把蔡琰抱得更紧,淡然道:“只不过有些惊讶罢了,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今日忽然听到你说她要回来,当然会有些惊讶了。”
蔡琰吃吃笑道:“夫君大人还嘴硬。”
张浪叹了口气道:“她回来又怎么样?”
蔡琰忽然抬起身,美好的胸前风景一览无遗,张浪两眼顿时放光死死的盯着不放。就算品尝无数过其中滋味,张浪的心里又一次把持不住自己,充满**与冲动。蔡琰显然还不知道自己不知觉间又勾起张浪的**,只是喜孜孜道:“这次甄妹妹回来了,夫君哪,你一定要想个办法离下她,让她不要再走了。”
张浪无奈道:“脚在她身上,她想走,我又怎么能留的得下她呢?”
蔡琰狡黠笑了一声道:“不用留她的脚,留住她的心就行了,这样就算她要走,也走不了多久,马上又回会来了。”
张浪一呆,手掌轻轻摩擦蔡琰那如青丝一般的乌发,顺滑无比,他苦笑道:“如果能留住,我早就留住她了,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蔡琰黑乌眼珠一转,认真道:“听甄妹妹说,这次一路下来,一直有一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天天陪着她转,虽然甄宓说自己不喜欢他,但那男的就像阴魂魄一样,挥之不散,久而久之,甄妹妹也就没有办法了,试想想,如果再这样下去,只怕日久生情,甄妹妹跟了别人,你到时候不要后悔哦。”
张浪心里一震,胡言乱语道:“你不要乱说了,甄宓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蔡琰好像全没看到张浪表情一样,轻柔道:“但以甄妹妹的美貌,吸引别人也不足为怪。”
张浪忽然感觉自己心乱如麻,不知道说什么好。
蔡琰叹口气道:“如果夫君再不加把劲,只怕形势越来越不利了,到时可千万别后悔哦。”
张浪自嘲一声道:“也对,近水楼台先得月,女人就是要用时间来陪的。”
蔡琰凤目凄迷,嘴里喃喃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夫君哪,为什么你看似不经意之间脱口而出,却极富有这样的哲理呢?”
张浪此时已经没有心情调戏蔡琰,她刚才的话,就如一颗石头,把自己整个心房荡漾开了。
整个晚上,张浪都感觉自己睡的迷迷糊糊,又仿佛做了许多梦,梦见甄宓跟着一个英俊不凡男人,在花丛之中翩翩起舞,两人亲热异常。而自己在一边,只是傻子一样,只当个陪衬。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便醒了过来。想起晚上的梦,心里猛的下了一个决心,看来自己不能在这样迷惑自己了,喜欢的,一定要得到。甄宓对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情意,而自己的确是很喜欢这个美女,看来自己真的要加把劲了,不然给别人泡走,自己可是要后悔一辈子了。想到此时,张浪只感觉精神大好,看到蔡琰还在熟睡,不由亲了这个娇娆一口,他知道昨天晚上蔡琰也是有心提醒自己。有些痴迷的从文姬迷人的模样中回过神,张浪蹑手蹑脚的起来,开始修练《遁甲天书》。
最近一段时间,张浪无论如何勤奋修练,但总感觉进展少的可怜,只怕自己已经到达一个瓶颈地步了吧?假如能突破这一层,相信自己能力必然会有所增加。只是以现在的心态,如何能有所突破呢?自己完全集中不起精神来,就算可以,也一样收益不大,看来自己要好好找张宁谈一谈了。
第三七章 春色无边
张浪每日早起都会行功打坐,然后舞一番百辟刀,只到大汗淋漓,这才去沐浴更衣。虽然张浪贵为江东之主,但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体机能这么快就衰竭,所以每日晨练,是避不可少。除了偶尔消魂窝里睡到日晒三竿外,平日倒也风雨无阻。
洗完澡,整个人精神气爽,然后去餐房美滋滋的吃了一丝精细的早点,这才满足而去。
这个时候韩霜来报告他,张宁已经来了。
张浪示意让韩霜把她带到自己书房里,自己则让韩雪整理一下衣服,这才去会张宁。
张浪的书房并没有那么奢华,里面的书更多是装饰,不过张浪倒有很多文件在这里批阅。
张宁已经在那里东瞟瞟,西望望,一双桃花眼充满好奇。开玩笑,张宁虽然跟随张浪南征北战数年,可也是破天荒头一次来到张浪的书房,能不仔细观摩一下,怎么对的起自己呢?
张浪刚踏进门,就看到张宁火爆高挑的身材,此刻张宁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穿戴着秘特盔甲,身上穿着一套米黄的武士服,白玉玉带束着纤腰,整个身材该挺则挺,该翘则翘,美丽的曲线如流水一样,带着动人的骨感。虽然脸上未施粉末,但仍不失国色,假如不是那对桃花眼实在显然,以张浪的审美眼光来看,最少也可以打个90分。张浪看着张宁窈窕身材,脑里忽然幻想起她在自己跨下承欢的情形,整个心情为之一荡,欲火开始慢慢延蔓身体四周。还好他的衣服足够宽大,掩盖那兴奋的勃起。
张宁早已转过身来,看张浪已来,先施一礼,然后甜甜笑道:“张宁已到,请主公吩咐。”
张浪强住镇定的表情。随后关上书房门,然后找到自己的太师椅坐了下来。端起一个茶杯,那里还热气腾腾,显然是韩雪那个丫头刚泡的。张浪随意的喝了两口,伸此压制心里的欲火。开始对张宁拉起家常道:“张宁,刚刚拔给你的那官邸你还住的习惯吗?”
张宁嘴角挂起淡淡满足笑容,性感红润的嘴唇微微一翘,看的张浪心里微微一荡。张宁感激道:“多谢主公厚恩。张宁非常满意,也住的非常舒服。”
张浪开心的点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张浪又问了一丝无关痛痒的问题后,这才奔向主题道:“张宁,我最近在修练《遁甲天书》之时,好像感觉遇到了瓶颈,无论怎么努力,但总感觉停滞不前,原地踏步。你是否有什么类似的经验,或者有什么好办法?”
张宁惊讶道:“不是吧。主公这么快碰上这个问题了?”
张浪有些莫明其妙道:“难道你就没有碰上这个问题吗?”
张宁知道张浪误解自己意思,解释道:“属下只是惊讶将军的进展会如此之快,才不用两年时间,就把《遁甲天书》第一层参到最后了?假如能顺利突破这个瓶颈。踏入二层,那可完全是首层所不能相比的。”
张浪兴致勃勃道:“那怎么样才能突破这个瓶颈呢?”
张宁沉思一会,缓缓摇头道:“一般到了这个情况是急不得的,修练这些东西,最讲究循规蹈矩,千万不可贪功冒进,或者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当场。张将军千万不用急已一时,只要每日坚持修练,终有一天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浪不死心道:“难道没有别的一丝办法吗?”
张宁摇摇头道:“这种事情没有捷径。一心一意继续修练才是王道。”
张浪郁闷的叹了口气,整人索然无味道:“原来你也没有办法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张宁恭敬道:“将军,还有别的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想先告退了。”
张浪奇怪横了她一眼道:“很急着走吗?”
张宁道:“是有些私事等着处理。”
张浪开玩笑道:“今日春风明媚,阳光普照,实在是和情人踏青的大好了季节啊。”
张宁不知张浪意欲何为,只是略用水汪汪的桃花眸子飞了张浪一眼,然后沉默不言。
张浪忽然问道:“张宁,你现在可有意中之人啊?”
张宁点头,脸蛋上飘起一丝红潮。
张浪极有兴趣道:“那能说说你的意中人是谁啊?”
张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浪,桃花眼顾盼生彩,黑白珍珠流转之间,让人魂飞授首,她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有意,含羞答答道:“当然是将军你啊。”
张浪嘴角裂开,不过脸色假装拉下,严肃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张宁带着幽怨的眼神看了张浪一眼,那楚楚哀怜的表情,几乎让张浪的心没来的一颤。张宁幽幽道:“张将军难道不信吗?”
张浪其实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想逗逗她而已,却没有想到却是玩火自焚。他眉头一转,计上心里,嘿嘿笑了两声道:“空口无凭,如果想让我相信,那很简单,来坐到我的怀里。”说完,张浪真的张开双臂,等着张宁的投怀入抱。
张宁倒没有料到张浪有这么大的举动,这几年来,有限的时间里,他(她)最多也是动动嘴皮子,相互挑逗几句,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今日张浪这种大出常规之举,只否也只是开开玩笑,试探试探她呢?张宁芳心挣扎一番,却迟迟不敢走过去。
张浪忽然拍了一下脑袋,故意装出醒悟道:“哎呀,我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你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我怎么还能这样强人所难呀?张大小姐不要放在心上啊。呵呵。”
张宁气绝,特别是听到张浪后面的贼笑,竟然嘟起红润的小嘴,妖娆的脸上,现出阵阵可爱表情,那情况说有多引诱人,就多引诱人,本来平息欲火的张浪,又一次兴奋起来。
张宁气鼓鼓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怕你不成?”说完这话。张宁真的走过去,然后一把坐在张浪怀里。平时大方的她,破天荒脸蛋上带起一丝害羞之色,身体由于紧张,而轻轻的颤抖。只是因为背着张浪,所以没有让他看到罢了。
张浪感觉香风一阵,接着怀里就多了个娇娆。他的大脑短暂空白之后,又开始回复知觉。张宁看起来十分高挑。但张浪惊讶的发现,她坐在自己怀里,竟然软柔如一团棉花,丝毫感觉不出重量,张浪啧啧称奇之际,不忘双手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享受温情一刻。
张宁本来身体有些僵硬,很快就软化下来,整个靠在张浪结实的胸膛上,舒服的叹口气。
张浪鼻孔里吸着幽幽的芳香。热血开始沸腾。手指也开始不安份起来。嘴里挑逗道:“张宁,这一次可是你飞蛾扑火,自找死路。怪不得了我哦。”
张宁哪里听不出言外之音,丰臀早已感觉到张浪的坚挺。她的心被弄得火烫火烫。尘封数年的心扉,再一次被扣开。她控制不住的伸出纤手,温柔抚摸张浪坚毅的脸庞,桃花眼艳光四射,带着三份痴情,七分挑逗,还有那足可融化冰雪的春情,盯着张浪脸上。她用着勾引三魂六魄的声音,喃喃道:“化蛹成蝶。也只不过是为这一刻,张宁从没有后悔过。”
张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紧紧吻住张宁性感无比的小嘴。
张宁身躯一僵,不过马上用略有些生涩的动作回应起张浪的热情。
张浪大舌破门而入,开始寻找灵舌,并且四处翻腾着交缠着。不停吸吮芬芳甜美津液。
张宁只感觉自己地灵魂四处飘荡,从心灵地最深处传来一种难言的快感。
张浪的手已经开始攀上张宁那结实而又丰满的双峰,并且不停的搓动着。虽然隔着衣服,但张浪还是感觉到惊人的弹性与饱满的肉感。张宁哪堪这样的挑逗与刺激。整人琼鼻已经气喘息息,香气阵阵,小嘴呜呜作响。而酥胸已经随着呼吸不停的上下起伏,起起落落。
到这个时候,张浪才有些透不过气的松开嘴唇,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唇角,仿佛有些意犹未尽。而张宁更是媚眼如丝,整个皮肤已经变的满是春潮,性感的双唇微张,不停呼着气息。
张浪本想挑逗两句,但一接触到张宁略带春色满是渴望地眼神,又控制不住的钻了下去。
张宁的衣服已随着张浪有些粗爆的动作而轻轻滑落。
只是转眼之间,张宁已经被成一只洁白的小绵羊,整个胴体完美无暇的露在张浪眼里。
那如羊脂玉凝的肌肤,带着阵阵桃红色的光泽,允满着弹性。坚挺高耸的酥胸,白玉上面点点嫣红,随着呼吸一起一落,看得张浪直咽口水,眼冒光芒。错落有致的身材,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盈盈一握的细腰,配合一条修长而又光滑的美腿,整个结构已无可挑剔。最让张浪欲火高涨的是:张宁每看似一个无心的动作,却撩起自己敏感的地带,让自己冲动的欲火越涨越高。而她那张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更是无处不在的挑逗。嘴角含春,眉目传情,偶尔两声低低的呻吟,让张浪的**到达极致。
张浪从未有过如此的欲火高涨,分身怒挺。他急不可耐的脱下自己衣服,与张宁看齐。
张宁早已春潮泛滥,等待着张浪的宠幸。
张浪精神也早进入半疯狂状态,有如初临此事的毛孩,怒挺而进。
张宁樱唇微张“啊”,一声痛苦而又满足的呻吟声,传遍张浪耳根。
张浪有如受到更加强烈的刺激,开始奋力的耕耘,前进着。
书房里春色无边,阵阵诱人呻吟与低喘的咆哮声,让人全身血液为之沸腾。
而两具身体,如胶似漆粘在一起,不时起伏重合。
……
云雨过后,两个满足的相拥一起。
张浪温柔仔细的抚摸着张宁洁白颈背,轻声道:“宝贝,怎么不说话了?”
张宁“嗯”一声,只是轻轻摇头,把脸蛋深深埋在张浪怀里。
“你怎么了?”当张浪用手捧起张宁脸蛋时,看到她桃花眼已经泛红,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滚滚打转,并且随时可能调落下来,一付楚楚动人的表情,与刚才那骚荡明显不相付合,不由惊呼道。
张宁擦了擦眼泪,强忍欢笑道:“没有呀。”
张浪心情有些沉重道:“是不是为刚才所做的事情后悔了?”
张宁用纤手抚住张浪的嘴,美目凄迷道:“不是的。将军你不要乱想了。”
张浪用手捉住张宁嫩手,认真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宁忽然伤心泣道:“能服侍将军,是张宁最大的愿望,张宁做梦也在想的事情。只是早在数年之前,张宁已非完壁之身,贞操被刘辟那个狗贼夺走。只怕到时候将军会嫌张宁残花败柳之身,而不再宠信。”
张浪紧紧把张宁抱在怀里,轻轻责怪道:“傻丫头,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最受其中伤害的应该就是你了,再说刘辟现在已被打到十八层地狱,以后谁也不敢对你有任何不敬了。因为现在你是我的女人。”
张宁听着张浪情深意重的话,几乎不敢相信道:“将军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微笑的点点头,然后捏了捏那高耸的琼鼻,笑道:“本将军什么时候骗过一个女子?”
张宁不由破泣而笑。
这时书房忽然响起韩雪的声音道:“将军,田大人求见。”
第三十八章 金矿?
“啊”张宁惊呼一声,接着便以飞快的速度从张浪怀里跃起,七手八脚的拿起地上的衣服,使劲的往身上套。整个脸上火辣辣的,深怕韩雪马上会进来。
张浪不由捂嘴轻笑,眼睛却有些不舍看着那洁白如羊脂的玉体,在张宁飞快动作下,一下子隐在衣服里面。张浪不由想起刚才销魂的滋味,这个张宁,还真精彩,总会让人感觉到欲求不满,明明自己来了高潮,在她勾引之下,又马上想要一次。假如自己天天和她腻在一起,只怕不用几天,马上会弱一圈下来。想到此时,张浪哑然一笑。
张宁正束着玉带,听到张浪轻浮的笑声,不由抬起头飞了他一媚眼。
张浪看着那水汪汪的桃花眼带着诱人的风情,又感觉自己身体开始变化。好在这个时候韩雪在门外又叫道:“将军,田大人在议室等你呢。”
张浪吸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欲火,扯着喉咙道:“听到了,我就去。”说完,张浪站了起来,开始穿服束带。其中还不忘在张宁挺翘丰臀上捏了一把,感受一下那美妙的滋味,等一切穿戴好之后,才压低声音道:“走吧,小妖精。”
张宁回过头来,脸上甜甜一笑,整个人如桃花盛开,艳光四射。
张浪又一呆,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张宁,欲火直冒。
张宁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轻轻道:“将军,走吧。”
张浪这才如梦初醒,心里大叫厉害:张宁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狐狸精,平日在军营里有所收敛,自己还不怎么感觉出来。但现在放开了,她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勾引人的三魂七魄。假如定力差一点,的人,只怕会欲求无度,脱精而亡。想到此时,张浪不由啧啧称奇。
张浪一走一边想,带着张宁出了书房,很快就来到议室,田丰早已等候多时。
田丰明显有些惊讶,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张宁会在这里。发呆半秒钟之后,老江湖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并且站起来迎接张浪。
张浪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多礼,然后自己上座,张宁则站在张浪身后。
张浪道:“符皓,今日你特意来找我,不知道有何要事?”
田丰看了张宁一眼,见她脸上带着淡淡桃红,双眸欲滴,眉角带春。还不时用温柔的眼神瞟向张浪。油条成精的他,当然知道张浪干了什么好事。心里窃笑之余,脸上不得不正经道:“主公。事情是这样的,刚刚得到消息,诸葛亮已经用计攻破涪城,三万士兵逼近成都,以刘璋暗弱的性格来看,只怕不用多久便会投降。刘备控制成都,加上关羽、张飞等控制外围重要的据点,蜀中已是他们囊中之物。假如刘备能控制川中,马腾占有陕西、西凉,加上主公江南之众。是否准备开展下一步的行动方针呢?”
张浪沉思一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刘备想真正立稳川中,还要等待一段时间。而我军连年征战,的确也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加上交州未定,实在是个心腹大患。现在只有等待各方面条件成熟之后,我们才可以开始进军中原。”
田丰有些不解道:“主公,属下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推出一个刘备来占据蜀川,并且与他联手进军中原?以主公的能力、实力,拿下荆州之后,不用多久,便可打到成都,不但可完成长江防线,而且还不用担心刘备坐大,到时难已对付啊。”
张浪微微一笑,一脸自信道:“刘备再怎么玩,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符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自徐州以来,短短数年之内,发展速度实在太过迅猛,版图无限扩大,虽然这是件好事情,但如果超出我们的承受能力,也未见得能有什么好结果。”
田丰叹口气,点头道:“这一点属下也明白,荆楚一战,粮草不足,军资难继,假如不是主公最后关头得庞统与黄小姐相助,恐怕我们也只能灰灰的退回江夏。底蕴不厚,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这不一定非要刘备进军巴蜀啊?”
张浪见田丰说来说去还是绕到这个事情上,有些奇怪道:“符皓,今天你是怎么了?忽然之间,这么担心刘备会弄出什么事情似的?”
田丰摇摇头,心事重重道:“属下不是担心刘备,而是担心诸葛亮啊。此人的确很历害,一开始属下还不明白主公为何如此推崇此人,但看刘备进川不过一年半载,便打到成都,逼的刘璋要交出成都城。要知道当日刘备入川兵力不过三万,还如无根飘萍,根本没有大本营。而刘璋带甲十余万,更有山险地势相守,现在能弄到这个地步,只怕全是诸葛亮的功劳啊。”
张浪点点头,笑道:“的确,没有诸葛亮刘备什么也不是。”
田丰忧心忡忡道:“刘备是个枭雄,虽然运筹帷幄、攻城陷阵差上一筹,但收卖人心绝对是他的特长。他十分明白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正因为如此,才对诸葛亮的话言听计从。到时候主公联刘抗曹,说为同盟,时候阴我们一招,也是不清楚的。就算灭了曹操,只怕刘备也会成为一个更难对付的军阀啊。”
张浪给田丰说的头皮有些发麻,如果真是这样,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张浪想起史上对诸葛亮评价,心里感觉凉嗖嗖的。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情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放心,诸葛亮并非没有缺点,此人做事太过谨慎,只要能捉住这一点,诸葛亮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田丰这才稍微的松口气道:“有迹可寻那还好点。其实现在说这事还为时过早。对了主公,还有一件事情想向你禀告一下。”
张浪笑骂道:“你来总没有好事,报忧不报喜。”
田丰嘿嘿笑道:“好事都给别人捞了,属下也只能背黑锅做坏人了。”
张浪乐道:“那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田丰表情开始凝重道:“是关于吕布的事情。”
张浪一惊,急忙问道:“他怎么了?是不是又闯出什么祸事了?”
田丰苦笑道:“吕布的确是个问题人物。最近听到不少关于他的风言风语,属下也去查证过,似乎还真的有些问题。”
张浪不耐烦道:“到底怎么回事?”
田丰道:“由于主公此番进攻刘表并没有带上吕布,所以他心里有所不满。整日在将士面前唠叨个不停,诽谤主上,众人因惧其勇猛,所以不敢直言啊。”
张浪心头一宽,松口笑道:“只是这样?呵呵,我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田丰接着道:“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怕的是传言最近他又和曹操的使者走得很近。假如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不妙了。”
“什么?“张浪大吃一惊,几乎从椅子上蹦起来大叫道。
田丰对张浪的反应一点也不奇怪,严肃道:“这件事情千万不能疏忽,主公要严加查办。”
张浪很快的回复冷静,想起吕布先随丁仪,后跟董卓,被冠名三姓奴家,如果真因自己冷落他,让他郁郁寡欢,与曹操眉来眼去,倒十分的有可能。因为他这个人,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反复无常,任性行事,凡事以自己为中心,从不想什么后果。张浪来回跺了两步,有些焦燥道:“田丰,此事空口无凭,千万不能听别人风言风语就断定确有此事。”
田丰道:“属下明白,现在只是向主公提个醒吧了。”
张浪忽然冷冷道:“看来他也不想让我多安静一会。那好,田丰,你马上去趟吕布府上,去把他叫来,就说我要见他,让他火速赶来。”
田丰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说完,他便告退一声,下去办事。
张浪看着田丰走出议堂,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只是自言自语道:“吕布啊吕布,我一直忍着你,如果今天不给我个满意的答案,我叫你吃不完兜着走。”
张宁到这个时候才开口道:“将军,要不要我去挑一些侍卫过来,万一等下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好就地把他正法了。”
张浪想了想,摇头道:“暂时不用。对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吕布这人你不适合见。”
张宁轻“嗯”应了一声,娓娓退了下去。
田丰与张宁相继出去之后,议室一片安静,张浪重新坐了下来,仔细想着如何与吕布说辞。
这个时候,韩雪进来,她对张浪盈盈行了一礼道:“将军,张昭想见你。”
“靠?怎么事情这么多?”张浪暗骂一声,说道:“让他进来。”
少时韩雪带着张昭进来。
张昭显然操劳过度,气色不太好,脸上有些腊黄,两鬓开始泛白。
张浪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关心问道:“子布,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累着了吧?”
张昭感激道:“多谢主公关心,属下只是熬了几夜,不碍事的。”
张浪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难题了?让你这么辛苦?”
张昭满脸无奈道:“主公啊,能不能先停止生产最新的大型战舰与研制火药啊?”
张浪脸色一肃,不爽道:“怎么了?不会又说是国库空了吧?”
张昭叹息道:“差不多是吧。”
张浪把头很前伸了伸,满脸好奇道:“今天你又是什么理由?”
张昭有些兴奋道:“是这样的,近日在丹阳县发现一座大型矿区,但由于资军周转难继,所以暂时无力开发,属下想先把研制火药与制造战舰的资金运转过来,待开发出这片矿区之后,再重新投入军事研制。”
张浪一听,有些无趣道:“这个理由你上次说过了。”
张昭有些着急道:“这次与上次明显不同了。”
张浪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听下去,情绪不高道:“还不是一样,子布啊,我们在江南,舰队就是我们就强的武器,什么都可以丢,这个可不能丢啊。”
张昭真的急了,抢着说话道:“这次的矿产极为丰富,数量极大,只要能开发出来,不出一年,收里铁定比往年多上数倍啊。”
张浪笑道:“你看你,又在这里骗小孩子了,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结果差一点把我饿死。”
张昭急的直搔脑,又不知怎么说才恰当。
张浪虽然兴趣缺缺,但还是问道:“今日又发现什么矿了?铁矿石?煤碳?”
张昭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比这些还好。”
张浪哑然失笑道:“不会是金刚矿吧?哈哈。”
张昭迷惑不解道:“金刚矿是什么?”
张浪淡然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张昭道:“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金刚矿,但这次发现的却是金矿。”
“金矿?”张浪怀疑的看着张昭,用手顶起下巴,嘴角带着丝丝微笑问道。
张昭认真无比道:“是金矿。”
张浪看他说的这么认真,脸色从一开始地不信怀疑,慢慢转成惊讶道:“真的是金矿?”
张昭斩钉截铁道:“对,如果不是金矿,属下的人头愿意交给主公保管。”
张浪激动站了起来,两手捉住张昭弱软的双肩,沉声道:“你确定?”
张昭用力地点头道:“确定。”
张浪“啊呜”大叫一声,兴奋至极道:“金矿?矿产极为丰富?”
张昭见张浪这么兴奋,也高兴道:“对。”
张浪“哈哈哈”仰天长笑,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兴高采烈道:“好,如果真是金矿,我准你收回别的资金,不过你要给我个准确的时间,什么时候矿区开始有回报?”
张昭想也不想道:“年底。”
第三十九章 难题
张昭出去之后,张浪兴奋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最近几年,江东诸郡加大的开发力度,各方面建设蒸蒸日上,来往商人的数量也日日攀高,虽然钱库没有多少资金,但百姓的生活越来滋润,有钱的主子越来越多,这是不争的事实。江东钱币流通上,虽然还没和中原一统,但黄金无论以何形式,都是最为昂贵的东西,只要能开发出金矿,然后做成各种首饰,销售出去,不怕不会赚个满盘金钵。想到此时,张浪嘿嘿的傻笑起来。
就在张浪做着他的发财梦时,吕布雄伟高大的英姿已经出现在眼皮底下。
不得不承认吕布的确有着骄傲的资本,结实的身材,有如青松一样挺拔,随便往哪里一站,便如崇山峻岭一样不可高攀。脸颊上一棱一角极为分明,个性十足;一道剑眉浓密乌黑,说明他是个极为要强的人;那对极有野性的眼神,炯炯有神,充满着张狂与**,桀骜与不驯。
张浪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吕布,但当再一次看到他时,心里不由充满惊叹。
也许因为张浪冷落的缘故,吕布的情绪明显不高,在礼节性的问候之后,便站在一旁不发一语。假如不是注意到他眼里闪闪的精光,张浪还真以为他转性了呢。
张浪收起心思,不蕴不火道:“奉先,不知你现在住在秣陵可习惯否?”
吕布的确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有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直接挂在脸上。他硬生生吐了两个字道:“还好。”便又沉默下来。
张浪心里有些不悦,暗思自己还没追究你,你却已经给我脸色看了。虽然这样想,但他没有表露出来,而是淡淡道:“奉先,你是不是怪我这次没有带你出征,所以才有些耿耿于怀?”
吕布再怎么高傲桀骜,也不敢过份行事,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虽然很想说出心里话,但还是有些顾虑道:“属下哪里敢怪将军不是。”
张浪还是听出其中有些味道,也不当场点破,忽然语音一转道:“奉先,我军现已平定刘表,接下来马上就要北伐中原进攻曹操了。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意见。”
吕布惊讶一声,脸色明显有些不信,想也不想就出口道:“将军不是说粮草不足,军资不继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兵了?”
张浪笑了起来,给吕布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他道:“场面话是这样说,但私下里就不一样了。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麻痹北方探子罢了。试想想现在曹操分身无术,虽然派曹仁带十万河北兵将日夜赶回充州,重屯颖川,与夏侯渊在东郡数万大军形成呼应。但袁绍一日不除,河北一日不收,曹操的重心依然是在北方,难已分身江东。假如不趁现在袁军未全盘崩溃时。拖住他的后腿,等他收了河北四州,到时候想与他抗衡,只怕难已登天啊。至于你说的粮草资军问题,相信很快就会有着落了。假如你急不可耐,可以先去问问张昭,他会给你答案的。”开玩笑,张昭事先早已张浪窜通一气,他会有什么答案?无非胡乱吹嘘一番罢了。
张浪的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由不得吕布不相信。他有些紧张道:“将军此次打算从哪里出兵?是否想让末将出征?”
张浪从吕布紧张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安神色,心中不由一懔道:“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吗?”
吕布眼珠直转道:“此事末将也说不太清楚,全听将军吩咐。”
张浪假装不经意笑道:“不若奉先亲自挂帅,从徐州转攻东郡如何?”
吕布硬着头皮,没有一丝高兴之色道:“好啊。”
张浪郁闷的情绪早已迷漫全身。自己只是随便诈他一下,但吕布就漏出底细,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真的出问题了?照理来说,如果让他统率三军,北出徐州,攻打夏侯渊所在的东郡,他应该十分兴奋才对啊?一来他喜欢冲锋陷阵,两来在东郡交战数年,他与夏候渊的关系势如水火。但吕布现在的反应,着实让张浪失望到顶。
张浪两眼盯着吕布,后者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频繁走神。
张浪暗叹一声,看来事情真的是如此,吕布绝对有问题。
这个时候吕布忽然抬起头来,对视张浪,眼神里跳动着难已理解的光芒,有些激动道:“主公,下旬二四日,便是犬子满月,属下肯请主公前来贺喜。”
张浪心里“格登”一下,脑里马上闪出一个想法,鸿门宴?吕布还没有这么大胆吧?不过想起他疯狂的举动,就连对自己的称号也改变了,张浪变的格外小心翼翼。要知道吕布很少很少称呼自己主公,而是照着官职叫自己将军的。张浪轻声问道:“是否郭环所生?”
吕布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与不悦之色,嘴里却恭敬道:“正是郭氏所生。”
张浪内心真正痛苦绝望了,他并非因为郭环死心塌地的为吕布所生第二子,而是因为从吕布的眼神中读到了毒辣与狠心。假如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吕布此举,肯定有他的目的所在,而出此谋者,必然是陈宫无疑。不过吕布以为杀了我就能控制秣陵乃至整个江东?如果是这样,陈宫也太一厢情愿了吧?张浪越想越不对,里面肯定还有问题。想到此时,张浪忽然爽朗的笑了起道:“此是美事,我自己会去。”
既然你有什么阴谋,那就让我去见识见识吧。
吕布没有想到张浪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大喜过望道:“多谢主公。”
张浪淡淡道:“你太客气了,好了,出兵的事情我们以后在商议吧。”
吕布应了一声,兴奋无比的退了下去,整个人一下之间变的光彩照人,气度昂扬。假如不是张浪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还真以为吕布是因为自己答应去什么满月宴会而高兴呢。
待吕布走后,田丰这才慢慢从屏风里走了出来,一脸凝重。
张浪看看田丰,缓缓道:“现在我肯确定,吕布一定有问题。”
田丰道:“不错,这个宴会只怕是个鸿门宴,属下担心他会对主公不利。”
张浪冷冷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事情来,就算能杀了我?他又能得到江东诸郡吗?”
田丰道:“主公有没有过,假如你忽然有什么不测,江东会成为什么样子?”
张浪一呆,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摇摇头。
田丰严肃道:“主公万一有个不测,江东便是群龙无首,由于公子还未成年,事情善未能自理,到时大权旁落,有心人只怕也会开始争权夺位,更不用说刚刚平定的荆州、交州会起叛乱。这些还好,最担心的是曹操忽然间带着人马杀过来,内忧外患之中。只怕主公辛苦打下的基业。就这样毁了。”
张浪听的心惊肉跳道:“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吧?”
田丰认真道:“虽然是有些夸张,但离事实不会太远。”
张浪头脑忽然灵光一闪,脸色变的有些苍白道:“会不会是曹仁带着十万河北降兵是假像。用来迷弄我们视野?其实这是他们的正规军部队?只等待吕布暗杀我成功之后,忽然对我军战略据点发动忽袭?假如照着我们所推测的假象,他们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啊。”
田丰也吓了一大跳,忽的直跳脚道:“有这个可能性啊。”
张浪随着思维的延伸,一串串阴谋出现在脑海里,只想的他头脑冒出阵阵冷汗道:“假如他们在控制秣陵百官,捉住家眷做为人质,我们便如投鼠忌器,乖乖的任吕布摆布。”
田丰越听心越惊,越想心越凉,只感觉脊背已经冷嗖嗖。
张浪越想越不对劲,对田丰道:“符皓,马上带人给我盯紧吕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不过对方的信使碰到一个就要截获一个,我想知道他们通话的内容。”
田丰连口答应下来,他想了想,随既有些纳闷道:“主公。还是有点想不通啊?吕布凭什么认为他们能控制秣陵?控制整个江东的大脑啊?如果秣陵彻底瘫痪,失去运转,各地便如盘散沙,这是很难顶住曹仁进攻,但问题他是通过什么手段来控制秣陵呢?假如没有万全之策,相信陈宫不会这么轻易出手啊。”
张浪苦恼道:“这也是你要去查的重要事情之一。”
田丰额首,表示明白,顿了顿,有些疑问道:“假如我们猜的都是错的那该如何是好?”
张浪想也不想道:“宁可错上千次,也不可让他们成功一次。”
田丰表示道:“不错,主公,还有别的事情吩咐吗?如果没有,属下这就下去办事了。”
张浪忽然问道:“符皓,秣陵现在正规守城军有多少人数左右?”
田丰奇怪道:“不是还有一万守城军吗?怎么?”
张浪吓了一跳道:“当日不是配备了一万守城军,一万护卫军吗?”
田丰不解道:“由于进攻荆州,特意插调一万士兵上战场了啊?这还是主公你的亲笔手谕呢?其中有很多士兵都战死沙场了,剩下的都留在江陵帮助仲德收拾事项。”
张浪来回跺了两步,表情明显有些焦燥道:“那最近哪个城池有兵力?”
田丰想想了道:“在牛渚大约有五千人马左右,南徐也有三千士兵,不过他们都在屯田啊。”
张浪一挥手,一股脑道:“快给我下命令,把他们全部调回秣陵再说。屯田之事,先让当地的百姓看顾一下。”
田丰也明白事情的紧急,不再说话,匆匆地告辞,如火烧眉毛,出去办事了。
张浪看着田丰离去,忽然朝门外大喊一声道:“韩莒子。”
“韩莒子在。”随着一声应响,如猫影一样出现一个全身包着黑色劲装里面的大汉。
张浪冷声道:“你马上派十来个机灵的侍卫,去好好给我打探一下曹仁的军队到底是以原来部队为班底,还是河北降军占有大部份人马。记的,最快时间里给我答复。”
韩莒子自信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会给你个满意的答案。”
张浪眉头略舒开一些道:“你下去吧,顺便把韩山也叫来,我有事情要他办。”
韩莒子施礼退了出去,少时,韩山便急匆匆进来。
张浪见他进来,开口就道:“韩山,你马上带人给我展开地毯搜查,秣陵方圆百里之内,如有一丝特别动静,你马上就要回报于我,其实特别要注意,看看最近四周有没有出现什么大批的流寇、山贼等等。”
韩山表示明白,大步而出。
张浪这才松了口气,想起吕布离去时阴森的眼神,得意的表情,张浪冷若冰霜的外表下,内心燃烧着愤怒欲火,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惊人杀气。假如吕布现在张浪面前,必然惊讶于整日嘻皮笑脸的他,会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张浪自认为对吕布不可谓不好,很多事情也都忍着他。假如现在发觉吕布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就算白忙碌一场,心惊胆颤,张浪也会报于苦笑,也就认了。但如果吕布真的想背叛自己,那绝对是不会手软,当日为郭环一事已经犯下错误,其后果就是甄宓对自己冷冷淡淡。如果今日在错下去,只怕自己没有好日子过了。哪怕吕布你是汉末第一勇士,马上第一猛将,只要你敢与我为敌、背叛我,我就要让你落个身败名裂。
想到此时,张浪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的极为残忍。
第四十章 血诏(一)
吕布出去没多久,韩雪的声音又一次打断张浪的思路,把张浪从沉思之中拉了回来。
张浪自嘲道:“今日的事情还真多,无论好事坏事都一起来了。”看着韩雪甜甜的样子,由于刚才被吕布弄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
张浪咪着眼睛,看着韩雪窈窕的身段,故意色咪咪打趣道:“小丫头,今天你是不是看我还不够忙,闲着碍你的法眼?竟个给我找事来,信不信我抽你?”
相处了这么多年,韩雪哪里还不明白的心思唬头,抚着红润的嘴唇,娇笑道:“将军那,你可千万不要怪奴婢呀。奴婢也只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勤政爱民的好将军呀。”
这么一顶高帽下来,张浪倒也不好意思在深研,手支着下巴,嘿嘿直笑道:“得了,就你小丫头灵牙利齿,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说吧,又是谁?还好当日本将军英明神武,选择上好的檀木所制,不然光凭这个的速度,门槛早已被千人万人踩破。”
韩雪被张浪的话逗乐,咯咯笑的花枝招展。
张浪心情早已变佳,等韩雪笑个够,才微笑道:“还有谁想见我?”
韩雪这才想起正事,脸色忽然变的神秘兮兮道:“将军,有个自称从洛阳来的官员想见你。”
“唔?”张浪忽然一扫刚才懒懒的眼神,变的犀利无比。
韩雪嘟起小嘴,脸色明显有些不悦道:“看那个老家伙衣着打扮,明显是个普通的百姓,可却自称是朝中大官,本来门卫大哥是不相信的。可说来奇怪,他却拿出一个玉佩出来,要门卫把这个东西交给将军,他说看了这东西之后,见于不见都随将军了。门卫大哥见这玉佩不似凡品,也就送了过来。”韩雪说完之话,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然后把它呈献上来。
张浪接过玉佩,只感觉入手冰凉,从手掌心上来传来一股极为贴心的气流,让自己明显感觉精神许多。玉佩表面细腻光洁,清新亮泽,底子细腻通透。清透如水,而且作工十分精细,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好似在腾云驾雾,张浪随后一翻,见上面还刻着四个字如蝇小字“如朕亲临。”
张浪倒吸口冷气,惊声道:“这是皇帝所配的玉佩。”
韩雪想起那老者的形像,张大红润的小嘴,满脸不信道:“不是吧将军?”
张浪很快冷静下来道:“估且先不说这上面如朕亲临这四个字,单单这块玉,便是极品和田玉,是块无价之宝,加上做工这么精雕细琢,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说完这一些,张浪有些怀疑道:“这个块玉是你过手的,你难道刚才都没有仔细看吗?”
韩雪满眼可惜道:“早知道奴婢先好好观赏一番呢。”
张浪没有答理韩雪的话,只是飞速转动脑袋,自十常侍之乱后,汉室如日薄西山,虽有献帝,却已明存实亡。他也早已成为曹操的傀儡,朝中大权旁落,忠臣之士,死的死,贬的贬,就算有一些看不惯的,也辞官而去,归隐山林。剩下一些见风使舵之辈,早已投靠曹操。汉献帝身边几乎安插的都是曹操的棋子。而自己除了数年前为送回玉玺与朝中数人打过交道外,这几年来几乎是断绝关系,没有什么来往。今日忽然有自称是朝中官员来登门拜访,手里还拿着代表皇帝的玉佩,不知是为何事而来?张浪眼珠转了转。沉吟半刻,这才对韩雪道:“既然如此,你去把他领进来。”
韩雪也乖巧的应了一声出去。
不多久,韩雪带了一个大约年有五旬,满脸清瘦的老者进来。
这个老者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一脸沧桑之感。他身上穿着只是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走路也有一些蹒跚,除了那对浑浊黄眼偶尔闪过一丝精光之外,外表与普通老者没有什么差别。
虽然这个老者伪装的很好,但是张浪还是看出一丝端倪。首先,他没有普通百姓见到高官那种紧张不安的表情;其次他虽然穿成老百姓的样子,但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一个人在特定的环境经过熏陶之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气质,绝对是与众不同的。
张浪把这些一一看在心里,同时心里直叹气,这个韩雪,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了,还是和一开始一样那么嫩。张浪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手脚却不慢,连忙起身上前,欢迎客人的到来。
那老者表现的十分老道,礼数周全,应付得体,显然不是一般老百姓所能拥有,张浪更加确定此人必是个有身份的人物,只不过为何打扮成这个样子,看来有说不出的苦衷了。
老者先仔细打量张浪一番,目光里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张浪见他盯着自己,却不说一句话,不由有些不悦,淡淡道:“不能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老者脸色如常,微笑道:“老朽姓许单字谦。”
张浪插骨刮肠,也记不起脑海里有个许谦之人,只能接着道:“哦,不知大人现身居何职?”
老者淡然一笑道:“无官无职。”
“什么?”张浪有些惊讶,接着刚才那不悦之色更盛。张浪并非因为对方没有官位而看轻,只是不喜欢他用诈骗的手段来达到见自己的目的罢了。
许谦显然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之人,丝毫没有被张浪冷淡的眼神所吓倒,仍平静自如道:“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出来之后,老头子才落个无官一身轻的下场。”
张浪极有兴趣问道:“到底是为什么?不知道许老能告知一二?”
许谦不以为意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数年之前,老朽就任位侍郎,但长安之乱后,老朽见朝纲不振,虽有心出力,无奈奸臣当道,忠良苦受迫害,本来萌生退意,想借机告老还乡。但这个时候,圣上刻意挽留,老朽这才下定决心,为汉室复室,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所以老朽一直以来韬光养晦,默默为圣上办事。就在前些日子,老朽不知怎么就得罪苟攸之侄,本来苟攸就是曹将军安排在献帝身边一个重要棋子。老朽的鼓兢业业,也落在他眼中,数番招揽不成,对老朽早已有了成见,此番刚好碰上此事,一怒之下想将老朽至于死地,还好圣上数次请求,这才压住苟攸的杀心,只不过死罪可免,却落个被罢免下场。事后,圣上抱着老朽大哭一场。特令老朽趁此之机,南下江东,一来可会将军,商举大事;二来也可避开苟攸对老朽的追杀。”许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老眼里早已噙满泪水,声音哽咽。
张浪静静听着许谦的陈述,对他的话没有发表一点意见。不过就刚才一些事情,张浪还是明白一些。难怪许谦会穿着布衣,一来已被罢官,二来是为避开追杀。想他最后所说,商举大事,不知是指向什么?张浪沉思一下,问道:“不知圣上之意何为?”
许谦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深呼吸几下,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道:“曹操软禁圣上,假传号令,以令诸侯。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圣上此番让老朽前来,就是能探知一下张将军的口风,不知将军做何打算?”
张浪道:“本将军与曹操已经势如水火。此天下人皆知的事情。与他开战,也是早晚事情。”
许谦眼里闪过惊喜之色道:“将军,此时曹操远征河北,洛阳许昌一带,十分空虚,实在是一个天大的良机啊。”
张浪沉呤一下,摇摇头,不管许谦兴奋的脸色一下子充满失望,许许道:“虽然江东现在安然无事,但前两年与刘表一战,实在有些伤根动骨,而且现在交州未定,江东根本没有在兴兵的能力。何况曹仁也带着十万精兵退回东郡、颖川,我军还在更不敢轻举妄动。”
许谦难掩失落之色,继续争辨道:“现在能与曹操相抗衡的人寥寥可数。如果再让曹贼在坐大北方,只怕到时候张将军举江东之众,也难挡曹军之猛啊。”
张浪淡然一笑道:“此事我心中自有分寸,许老不用担心。”
许谦还是不死心道:“那将军打算什么时候再与曹操开战呢?”
张浪道:“交州平定,荆州安稳,江东钱库丰盈之时。”
许谦追问道:“以将军估计,还要多多少时间?”
张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快者二三年,慢者五年十年。”
许谦悲呛一声,长坐在椅上不起,表情呆滞,仿佛一下之间又苍老许多。
张浪看着他表情,暗思这个许谦也算是忠心为主了,只可惜自己早已打定主意,不再扶佐献帝,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者霸业。
张浪见他久久不语,不由道:“许大人大可放心,曹操不灭,我心永远难安。只是在时机上,我当然要慎重考虑,不战则已,若要开战,就要把曹操打地永不翻身。此事真的不能急于一时。”
许谦这才回过神来,听着张浪的话,心里又重燃起希望之火,道:“将军,这几日来,老朽一所路过,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又观秣陵之盛,远超洛阳、长安诸城,可见将军治理卓有成效,如果可以,将军早日打下洛阳,把献帝与文武百官接到秣陵也不尝不可。到时将军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啊。”
张浪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遗憾道:“当年李傕之乱时,本将军见长安、洛阳饱受战乱之苦,就有这个打算,只是后来没有想到被曹操阴了一手,所以才没有迎帝下江南。此番让圣上受苦,说起来,本将军也是感到十分惭愧啊。”
许谦有些动容道:“将军不用自责,圣上也常与老朽提起将军当日如何忠心为主办事。今日一见,将军虽春风得意,却不忘圣上之恩,实在是让老朽大慰。”
张浪心里窃笑,表面上仍大义凌然道:“许大人大可放心,本将军时常惦记圣上之恩,争取早日灭了曹操,还圣上一个太平盛世。”
许谦连连点头,忽然站了起来,脸色一肃,严肃道:“其实此番老朽前来,还有一番密诣。”
“什么密诣?”张浪惊讶道,同时心里奇怪许谦怎么搞这么多滑头。
许谦没有回答张浪的话,忽然解开自己的腰带。
张浪惊奇的发现许谦腰带极为名贵,都是用上好的丝绸所织成,只不过因为颜色黑暗,所以一时间分辩不出罢了。张浪好奇的看着许谦,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许谦又从自己的皮靴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小刀。
张浪精神一紧,略带警戒的看着许谦。
许谦神情自若的走到一边案上,又把腰带平放在上来,然后用匕首小心谨慎地割开腰带。
发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许谦才长松一口气,同时把匕首丢在地,又用手擦了擦脸,原来他的脸上早已挂满汗水。原来那条名贵的腰带早已被划破,许谦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绢纸,脸色十分凝重。
张浪也奇怪盯着许谦,感觉上,他也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不凡,刚想开口问,许谦忽然沉喝一声道:“镇南将军张浪接旨。”
张浪被突如其来的低喝吓了一大跳,双眼满是迷惑不解的眼神。
许谦满脸无奈之色道:“张将军,这上圣上以血为引所立下的血诏。所受诏书之人,必然要在有生之年把任务给完成。”
第四十一章 血诏(二)
张浪心里泛起荒诞绝伦的感觉,这个许谦看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野心呢?远的不说,这两年来与刘表交战,明显就是为了开拓版图,强壮自己的兵势。刘表占有荆州八郡,威振一方,也算是个大军阀,但他对献帝也算的上忠心,每年为朝中进贡,相比其他的诸侯强上许多。可刘表硬是被自己给灭了,没有借口,没有理由。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穿。偏偏这个许谦,不但没有看透自己的野心,而且还把圣上的血诏颁发给自己,这不是让自己贼喊捉贼吗?张浪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张浪古怪的表情,一一落在许谦眼里。他早已人老成精,哪里猜不出张浪的想法。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严肃道:“张将军,接过这圣上的血诏吧。”
张浪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接过许谦递过之物。
张浪颇为好奇,随手就把绢纸打开。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年来操贼弄权,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上将,朕之臂膀,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举江东之威,殄灭奸党,安复社稷,天下之幸!破指洒血,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七年春三月诏。”
张浪看完之后随手合上,开始沉思起来。
许谦两眼微红,扑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将军啊,曹操欺权,朝中横行,就连他的手下也飞扬跋扈,不把圣上当住皇帝,百般欺侮,并以此为乐。皇后、公主、宫女,随手可奸,辱打殴骂,早已成家常便饭。汉室威严何在?皇上有颜色见列祖列宗啊!”
张浪听的心惊肉跳,想不到曹操专横到这个地步,这与董卓相差何几?不过照着史书上,曹操虽然挟天子令诸侯,四处征战,但对汉室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他劳其一生,终没有称帝建号,倒是他的儿子一上来就废帝自立,改号为魏。张浪急忙上前扶起许谦,带着疑问道:“曹操虽然专权,但他应该不会这样对待圣上吧?他不怕引起朝中公愤吗?”
许谦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道:“将军有所不知,除了皇上上朝主政之外,平常日子里,一般官员是见不到圣上的,他的处境也不为人知。就算见到皇上,他身上也有不少曹操安插的侍卫,更不敢出口说这一些东西。老朽也是偶尔之间,从圣上口中得知此事。将军啊,天下之大。现在也只有你能与曹操抗争,早日把皇上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啊。”
张浪忽然醒悟过来,献帝把这血诏给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啊。普天之下,能与曹操相拼的,也只有自己了。只要能解除眼前的这个危机,自己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曹操,也只能到时候在说了。张浪又冷冷地想,献帝活的如何,与我无关。倒是与曹操一战,避不可免,既然如此,何必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想到此时,张浪故装出悲愤之色道:“好个曹操,亏我还把他当个人物来看待,竟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放纵下手。许大人放心,皇上一事,自是交可本将军,待来年麦熟。国库资金回拢,必然北伐中原,击杀曹操,从匡汉室。”
许谦早已激动不知如何言语,哆嗦的只想下跪。
张浪一把扶住,微笑道:“大人不用多礼,待我书信一封,让你转交于圣上,聊表决心。对了,徐老你有办法把这封信送到圣上手中吧?”
许谦高兴点头道:“将军放心,虽然老朽已被罢官,但朝中还有几个心腹在那里。”他顿了顿,犹豫道:“将军,不知你为什么非要等上数年时间呢?须知将军休养生息的同时,曹操也在壮大自己,扫平北方之后,更是空前强大。无论江东发展的如何,终因底蕴不厚,远输北方。关中河北,始终是整个中原的经济中心,条件得天独厚,将军要用三年才能回复的元气,曹操只要用一年时间。如果这样细说下来,将军偃旗息鼓,并非名智之举。”
张浪想了想,感觉也有一些道理,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笑道:“此事我自有主张,徐大人就不用多虑了。”
许谦见张浪有些犹豫不决,目的已经达到,不由伸手道:“那就请将军书信一封吧。”
张浪点点头,喊了一声,韩雪俏丽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议堂。
韩雪铺起纸绢,又端砚摩磨。
张浪下笔如神,龙马行走,不用半柱香时间,洋洋洒洒地一封书信便已写完。
许谦紧张的接过张浪递过来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满脸笑容。
张浪拿出玉佩道:“许老,这个请玉佩你收回。”
许谦摇摇头道:“将军,这是圣上特意赚给你的,希望你行事能方便一些。”
张浪听他这么说,便毫无不客气的把玉佩放入怀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圣恩。”
许谦归心似箭,马上就告辞,准备离去。
张浪也不多留,起先送到门口。
许谦走出张府,长松了口气,老脸上带起会心的笑容。他小心谨慎的看了张府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还好有刘皇叔的指点,要不然真的想不出这招驱狼吞虎之计呢。张浪啊张浪,最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布署与曹操一战,越快交锋越好,记得多打几年仗,两方的兵力钱粮消耗的越多越好,最好你们来个两败俱伤。张浪啊,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把曹操拖住,好让圣上有时间从容布置,这样汉室就有复兴的希望了。”
张浪送走许谦之后,心里明显有些烦躁起来,与曹操之战,不但是要比拼兵力、智慧,而且还是整个国力比拼。自古南不胜北,一方面和水土环境有关系,另一方与南方偏安一隔有相当大的影响,打造江东防线,最多只能防守,顶住北军南下。但要想打到北方,自己没有雄厚的国力基础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而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南方最少要休养数年,一切完全走向正轨之后,才有以曹操一较的资本。但问题就是如果自己真的休养几年了,那么曹操也完全扫荡北方,独自坐大起来,以北方的经济条件,发展地迅速远超南方,自己也不可能占有什么优势可言啊。到底如何是好呢?张浪摇头叹息,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韩雪娇起道:“将军又在发什么呆呢?夫人在等你过去用膳呢?”
张浪想起杨蓉,还有可爱的孩子,暂时把烦恼放在一边。
杨蓉、蔡琰、刁秀儿、靡环诸女已经在房里互相闲聊。
已经能自己走路的张琰。粉装玉琢。一双乌黑眼睛天真无邪,小脸蛋红扑扑地惹人可爱,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让人打心里喜欢。此时她正不停的逗着韩霜怀里的弟弟张离。张离已经有一岁多了,长的虎头虎脑,胖墩墩的可爱。他现在是全家里的宝,无论谁都着紧的很。
眼尖的杨蓉首先发现面带微笑的张浪踏门而入。
接着张琰清脆地叫了一声“爹爹”张开粉嫩的小手臂,蹒跚的跑了过来。
张浪蹲了下来,待张琰跑过来,一把把她抱起,脸上的胡须只向她嫩嫩的脸蛋上扎,一边笑呵呵道:“小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娘亲的话啊?”
“爹爹,疼,爹爹的胡子应该刮了。”张琰使劲想推张浪满是胡子的脸,用着童稚声音道。
张浪一乐,两手把张琰举在半空中,笑骂道:“你知道什么啊?胡子是男人的形像啊。”
张琰丝毫不怕,而且还一脸认真道:“不对,娘说爹爹最邋遢了,从来不刮胡子。每一次都是几个阿姨帮爹爹刮的。”
张浪一呆,转头看着蔡琰。蔡琰一接触张浪的眼光,不由低着头,可是从脸侧上还是看出一丝笑意。张浪高声笑骂道:“文姬,看你教出的好宝贝。”
蔡琰没有说话,张琰倒又接着认真道:“娘亲还说如果宝宝把这话说了,爹爹一定会生气。”
张浪打心里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他把张琰抱得紧紧道:“爹爹,怎么会生你娘的气呢?”
张琰斜着小脑袋瓜又道:“真的吗?”
张浪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真的。”
张琰又鬼灵精怪道:“那娘亲不让爹爹上她的床睡觉,爹爹还会生气吗?”
张浪只差一点就晕倒在地。
大堂里诸女哄然大笑,谁也没有想到张琰人小鬼大,会问出这个问题。蔡琰更是脸蛋一片绯红,显然这个问题超出她的所料。
张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着堂里诸女吼道:“这是谁出的鬼点子,简直是在教坏小孩。”
张琰忽然拍起手掌,在张浪怀里兴奋大叫道:“爹爹果然生气了。”
张浪哑口无言。
诸女更是笑的更无顾忌,整个厅堂都是娇笑声,全然不在意淑女形像,东倒西歪。曾几时,不可一世的张浪,竟然会在一个小屁孩手里吃憋,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张浪郁闷半晌,忽然不理满堂哄笑,转个脸皮,皮笑肉不笑对张琰耍宝道:“小宝贝,刚才是谁叫你说这话的?说出来,爹爹带你出去玩哦。带你放风筝,捉小白兔。”
张琰一听说张浪带他出去玩,不由睁大乌黑的小眼睛,一脸高兴道:“爹爹说真的吗?”
张琰这么一回答,刁秀儿急了,急忙开声道:“宝宝,千万不要说呀。”
张琰刚才开心的脸色忽然一片黯淡无光道:“秀姑姑不要宝宝说呀。”
张浪歪歪笑起,眼睛飘向刁秀儿。
刁秀儿脸色泛起阵阵红潮,情急之下,自己一脱口,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银嘛。
张琰哭丧着脸,晶莹的泪珠不时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钟,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她炫目欲泣道:“爹爹好久没有带宝宝出去玩了,爹爹是不是不要宝宝了?”
张浪见张琰欲哭还泪,心疼道:“怎么会呢,明天爹爹就带你出去玩。”
张琰转悲为喜道:“真的吗?爹爹不许骗人哦。”
张浪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不会的。”
张琰眼珠一转道:“爹爹就我们两人多无趣呀,最好带上娘亲姑姑她们呀。”
张浪笑骂道:“好你个小鬼灵精,是不是她们给你什么好处啊。”
张琰用小手捉住张浪的宽大肩膀,撒娇道:“爹爹说好不好嘛。”
张浪连忙点头道:“好好,宝宝说的话当然好。”
“耶。”张琰兴奋的大叫一声,转头对蔡琰道:“娘亲,你看宝宝多历害,爹爹答应了。”
张浪再一次哑口无言,显然又给张琰算计一次。
张浪不由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捏住她粉嫩的鼻子道:“好你个丫头,真狡猾。”
张琰咯咯的开心笑起来。
这个时候蔡文姬微红着脸走过来,显然对张浪难堪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温柔道:“宝宝来,娘亲抱,你爹爹刚刚做完事情,有些累,让他休息一下。”
张琰在张浪怀里挣扎几下,落在地上,褶着小鼻子道:“我又不是小弟弟,天天要人抱。”
文姬摇摇头,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
这个时候张浪接过杨蓉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苦笑道:“没想到宝宝变的这么厉害起来了。”
杨蓉温柔笑道:“谁叫你这个当父亲忙的没有时间来陪她玩呀?她不埋怨你才怪呢。”
张浪想想也是,自从当了这个大将军之后,不要说和膝下儿女难得有几次好好一起无忧无虑的玩,就连和杨蓉她们也很少有机会出去散散心。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些东西,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真言啊。明天,自己得真的推了一些事情,好好陪她们玩玩才对。
第四十二章 倾情之恋
第二天,张浪百忙点中抽出一此时间,带着全家老少,在黑鹰卫与数千禁卫军的护送之下,踏春郊游。
自古以来江南就是七山二水一分田,俊秀的群山与清澈的碧水相依而成。江东的山没有泰山那样雄伟挺拔,也没有蜀山那样险峻连峰,但江南的山却透着一股柔美灵秀,飘逸出尘的感觉。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一派桃园风光。
刚踏出效外不多远,张琰便急不可耐的让张浪下车行走。
张浪看她在马车里也坐不住,便依张琰之言,决定下车步行。
出乎张浪意料的是,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文姬等,也决定要下车步行,无论张浪怎么劝说,她们也坚定不移的要步行,说什么一入侯门深似海,今日难得出来,怎么也要来欣赏一下江南美地的风景。
张浪见她们这么坚持,也就不挪她们的意思,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她们多走走,锻炼一下身体,还是件好事情呢。
张琰拉着张浪的手,就像出了笼的小鸟,不停的欢呼着,叫嚷着,还好奇的问长问短。
而在杨蓉怀里的张离,也不时的睁大小眼,左看看,右瞧瞧,好不热闹。
禁卫军早已把张浪要游郊的地方线路封锁的严严实实,每个人士兵都小心戒备。
张浪在半山腰寻一个开阔之地,让士兵扎营休息。因为除了杨蓉与赵雨之外,平日缺乏运动的文姬诸女,早已累的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士兵很快就整出一个好地方,在青草地上铺起毛毯,然后又弄出一盘盘水果点心,供张浪等人解渴补充水份。
张浪双手放在脑勺后面,放松身体。躺在毛毯上,闭目感受着大自然气息,心情一片平和。
张琰在韩雪的看护下,东奔西跑。一会在菜仔花中追逐着蝴蝶:一会趴在地上认真的观看什么东西。小孩子的天性一览无遗。而杨蓉等集在一边聊聊天,偶尔传来轻声笑语。
张浪静静的躺在那里,偶尔想起那遥远而又变的模糊世界,还有那远逝的战友兄弟,不由感慨连连。自己已经完全地融入了这个社会。并且还为它不停的努力奋斗、追求着,完成了自己以前只有在梦里才能实现的东西。如果是以前,打死自己也不会相信有这样的事情发现,现在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无比啊。
“夫君大人在想什么呢??声边又传来娇柔甜美的声音,接着鼻孔里忽然感觉一阵痒痒,张浪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张浪不用想也知道,这样柔和悦耳的声音,只有文姬这样才貌双全的美女才有。
张浪伸手捉住那软若无骨的纤手,只感觉入手冰凉,皮肤细腻至极。张浪不由睁开眼睛,笑声打趣道:“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端庄淑雅的蔡大美女,也会有这样调皮的时候?”
文姬笑骂道:“夫君哪。怎么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改不了油嘴滑舌的坏习惯?”
张浪轻轻一拉,文姬随势倒在张浪胸膛上。张浪嘿嘿笑道:“不但没有改了油嘴滑舌的好习惯,喜欢吃豆腐揩油的习惯,我一直也没有改哦。”
不知是给张浪挑逗的,还是刚才运动之后血液循环之后的原因,蔡文姬脸蛋红润欲滴,透着一股诱人的光彩,她羞赧道:“这样的窘事,也只有夫君大人才会说的洋洋得意。”
张浪一乐,哈哈笑道:“那是,想做花花公子,首先要胆大才对哦。”
文姬显然给张浪的歪理弄的心情极佳,一双神采照人的双眼,咪成月牙一样,笑嘻嘻道:“看来夫君大人的志向十分远大啊。”
张浪豪气冲声道:“那是。”他刚想发表一番雄心大论,就听到有人接话,冷嘲热讽道:“哟哟,有人还不知足啊。家里老婆那么多了,还想外面招花惹草,是不是姐妹们太宠着你了,让你的花花肠子越来越往外穿啊?”
张浪一回头,却看到杨蓉抱着张离,在不远处横眉竖眼,一付母老虎样。
张浪争辩道:“不对不对,蓉儿你听错了,我是说这里花花草草很好看,风景很好。”
杨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当我聋子啊?”
张浪嘻嘻哈哈道:“哪里啊?你的耳朵比猫还灵,一有风吹草动,你便一清二楚。”
杨蓉气哼哼道:“你把我比成猫?”
张浪一脸正经道:“怎么可能?猫可没有你这么漂亮。”
杨蓉气的咯咯咬牙,如果不是抱着张离,相信她马上会冲过来。
张浪肚子里笑歪,嘴里道:“行啦,别那么认真啦,开个玩笑罢了。”
杨蓉本来就来就是闲着无聊,才和张浪斗斗嘴,她哪里还会罢休,刚想反击,便看到张浪忽然放开文姬,坐了起来,满脸都是惊诧的表情望着自己后面。杨蓉以前老是被张浪这种神色所骗,此时心中有所防备,嗤笑道:“还用这一招,老套了啦。”
张浪没有回杨蓉的话,只是从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道:“郭环。”
杨蓉心里一惊,本以为张浪还在捉弄她,却见张浪已经和文姬同是站了起来。这才有些不相信的回过头。果然郭环在几个侍兵的陪同下,急匆匆的往这里走过来。
张浪看了看,心里有些纳闷道:“奇怪了,她今天怎么会来找我?”
杨蓉也感觉事情有些意外,抱着张离向张浪走来道:“是不是和吕布有关?”
张浪神色一变,眼睛睁着郭环,静静等她过来。
很快,郭环便在侍卫地陪同下,来到张浪这里。
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郭环,但这一次的感觉却给张浪大吃一惊。郭环明显瘦了,脸色无复有以前那样的光泽,本来白晰的脸蛋,竟然起了几分淡淡的皱纹,那明亮的双眼。也变的暗淡无光。如果不是因为步行之后,脸色泛着红润,只怕她的表情,会苍白吓人。这还是以有那个灵气逼人,青春盎然的郭环吗?
杨蓉看着张浪,双眼满是惊讶。
张浪见她气喘急促,额上有点汗珠,不由关心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郭环看着张浪的眼睛十分复杂。本来死气沉沉的眼珠,这才有几分生气。她果断摇头道:“不用了,张将军,能和你单独谈谈吗?郭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张浪心里一沉,郭环每次见到自己时,都把她放的很卑下的地位,但今日明显不同往日,因为在张浪面前,她从来不会直称自己的名字,看来今日事情非同小可。
张浪沉声道:“好。我们到那边谈。”张浪指着不远处一个地方。
郭环也不挑地方。只是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张浪在杨蓉与文姬关心的目光中,点点头。压低声道:“没事地。”说完也过去。
郭环等张浪过来,开口就严肃道:“张将军,吕布是不是请你去参加他的宴会?”
张浪点点头,轻声道:“吕布说到你的名字。”
郭环的娇躯明显一颤,不过很快恢复过来道:“将军千万不要去,这里面有阴谋。”
张浪心里一跳,显然自己猜测的不差,但郭环这么绝对的口气中说出来,他还是明显感觉到有些压抑。张浪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环理清头绪道:“事情还从去年将军出征刘表说出。将军大军西进荆州,赵云南下交州。几乎抽调了江东所有主力军,文将武臣,但偏偏唯独没有让吕布出征,这让他心里极为不满。常在府上借酒消愁,事后辱骂侍从,欧打士兵,日渐消沉。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人来,循环诱导之下。吕布渐然慢慢开朗起来,但郭环还是发现其中的的不同之处。吕布变的更加阴沉难测了,就连陈宫,也好几次在他背向叹气不已。本来郭环还没有料到事情糟到这个的地步,就在一旬前,府上忽然多了三十四人,这些人个个沉默寡言,一脸阴森,兵器从不离手,整日呆在府里,一直不出门。郭环一开始以为这是吕布的食客,但后来感觉不像。由于好奇,便问起吕布,刚好那日他心情极佳,便对我说这是一批身手极为高强的杀手,而且还对我说,不用多久,整个江东都是他的了。到这个时候,郭环才感觉事情坏透了,吕布显然已经有了造反之心,而且有刺杀将军之意。今日郭环一听到将军出游,便联想到府上的那些刺客,一大早就不知所踪,怀疑是来行刺将军的,所以才急忙跑过来与将军禀告。”郭环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显然十分疲累,脸然变的开始苍白起来。
张浪不由怒火直冒,强压制冷静下来道:“吕布想杀我,他还嫩很多。”
郭环急着道:“将军千万不可托大,今日不成,难保下次不出意外啊。”
张浪真诚感激道:“谢谢你,郭环。”
郭环脸色仍是苍白,不过比刚才好了一些,她低声道:“也许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一句话,是将军真心对郭环说的吧。”
张浪只感觉心里一涩,脸色凝重道:“不,有些话重来是真的,只不过你把她当假了罢了。”
郭环凄笑一声道:“真的也罢,假的也好,只到现在,郭环才感觉自己活的还有一些价值。”
张浪发现她的异态,关心问道:“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你身体很虚啊。”
郭环幽幽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一旬来,从没有睡好罢了。”
张浪心里一震脱口道:“为了吕布这件事情?”
郭环强忍欢笑道:“好了,将军你自己多加小心,郭环出来有一会了,要回去了,不然吕布会怀疑的。”
张浪不是傻子,郭环显然是对自己念念不忘,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吕布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她便这么着紧,给自己通风报信来。张浪想也不想,最后还是道:“那你自己千万小心。”
郭环笑了起来,轻轻额首道:“会的。”
张浪道:“我送你。”
郭环摇头道:“不用了。”说完姗姗离去。
张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控制不住心里的疑问大声问道:“你到底有没有喜欢吕布?”
郭环身躯一顿,她沉思半晌,最后仿佛下了决心一样道:“今日郭环来见你,就是答案。”郭环接着道:“吕布终不能为将军所用,奴婢也感到十分的可惜,但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能做的,奴婢已经全为将军做了,但天公不做美,事情不成,那也没有办法了。”
张浪看着她离去略显孤独的背影,心里泛起涛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郭环之情,他终于完全明白了。有生以来,他心里头一次这么强烈的震憾着。头一次,张浪这么恨自己懂的什么历史,非要被那个记载所迷惑。郭环与杨蓉诸女一样,都是深爱着自己女人啊。可郭环又与杨蓉不一样,她为了自己,可以牺牲一切所有,包括娇嫩的身体。为了自己,她付出了太多。可笑的是,自己还持着一种怀疑的姿态去看着她,上天对她真的是很不公平。张浪喃喃道:“好傻啊,为什么非要做这种牺牲呢?你这么牺牲值的吗?我知道你比一般女孩子有主见,但这样事情,你真的错了啊。”也许自己解决了吕布之后,应该和她好好谈谈了。
吕布啊吕布,这一次,你真的惹火我了,张浪恨声道。
第四十三章 相思如潮
郭环走后,张浪也没有什么心情再游山玩水了,匆匆聚合黑鹰卫与士兵,带上家眷,回到秣陵府上。张琰虽然很不满,嘟着小嘴,哭丧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让做母亲的杨蓉心疼不已。好在张浪许下承诺,下次一定再带她出来玩之后,这才兴高采烈的回去。难得一次出来踏春,就这样草草的收场。
路上,张浪一直阴沉着脸,心情十分郁闷,杨蓉等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敢多问。
一回到家,张浪就马不停蹄去找田丰等人商议此事。只到天色全黑,几人散会,各自回家。
随后几天,张浪开始紧锣密鼓准备对付吕布行动。因为从郭环哪里得到的消息,自己不在敢有丝毫大意,平时出入,卫兵的数量明显增多不少,借此保护张浪的安全。
很快,吕布所说的宴会日期眼看越来越近,张浪也异常的平静下来,显然胸有成竹。
这日,张浪正与全琮商议城防的问题,如何讨论吕布真的叛变之后,能有效的第一时间调动部队,对吕布府上进行围歼。
这时,全琮脸色奇怪道:“主公,还有一仵事情十分希奇。”
张浪问道:“什么事情?”
全琮寻思道:“数日前接到消息,言秦淮河一带出现一批来历不明人群行动。起先以为他们是水贼,但后来属下想一想,在江东一带,特别是郡城所折射的四周城镇,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哪里来的水贼。更奇怪的是他们并未有什么恶行,也没有听过有什么扰乱居民的行为。现在听主公说起吕布有祸坏之心,是不是……?”全琮也是聪明人,下面的话也没有说清。只等张浪的想法。
张浪神色一动,问道:“他们大约有多少人?”
全琮笑道:“太平县守陆续回报,大约有近千人左右。”
张浪松了口气,笑道:“千人能成什么大事,此事先不急,待处理吕布之事后,你在去察看一番,如果你感觉有什么问题,把他们清理便是。”
全琮报拳道:“属下明白。”
张浪站了起来,拍拍全琮的厚实的肩膀,笑道:“那事情就先这样说了,到时候如果真的出事了,你便照计划行事。”
全琮大声应道:“属下明白。”
张浪伸了伸懒腰,有些懒洋洋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本将军有些累了,准备回府休息,你也早点休息吧。”
全琮恭敬道:“将军为秣陵日夜操老,属下深感敬佩,哪里敢有丝毫偷懒。”
张浪笑骂道:“是叫你去休息,又不是让你偷懒。”
全琮感动道:“多谢主公关心。”
张浪呵呵笑了两声,心情大佳,很快就把秦淮河的事情抛在脑后,踏门而出。
张浪回到府上,迎面而来是韩雪。
张浪打趣道:“丫头,好像有很长时间你没有出来迎接本将军回府了啊。”
韩雪乖巧的上前,拿出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帮张浪擦脸,一边笑嘻嘻道:“这不是看小公子太可爱了,杨夫人分不出身来,这才让奴婢去服侍嘛。”
张浪想起张离,嘴角的笑意更盛。
韩雪又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参汤过来。关怀道:“夫人怕你这样操劳,把身体累坏了,特意亲自下厨给你熬了这碗参汤,补补身子吧。”
张浪一听大喜道:“哈哈,有好久没有喝到蓉儿亲自熬的汤了。”说完两手接过,仰头咕噜咕噜就喝下去。
韩雪大急道:“将军不要这么急啊,小心烫着了。”
张浪早已一口气喝的一干两净,只感觉全身暖洋洋地,得意道:“哪里。一点也不烫。”
韩雪这才拍拍酥胸,埋怨道:“将军,你以后不要这么急啊,万一烫着可不好。”
张浪笑着摇头道:“我自有分寸。”
韩雪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片喜悦道:“对了,甄姐姐回来了。”
张浪脑里马上浮出那张貌似天仙,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蛋来,精神大振,追问道:“她在哪?”
韩雪咯咯笑道:“是不是很想见甄姐姐啊?”
张浪笑骂道:“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也敢和我打起太极起来了?信不信我马上教训你?”
韩雪一对纤手直摇,一脸受惊道:“将军千万别,奴婢说就是了。”
张浪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快说,甄宓现在在哪?”
韩雪故意一脸幽怨道:“一听甄姐姐回来了,就对人家这么凶,早知道奴婢就不说了。”
张浪气绝,不过又不好发作,只好恨恨的咬牙道:“你到底说不说?”
韩雪咯咯笑道:“好啦,甄姐姐刚才和夫人聊了一会,感觉有些累可能现在回厢房休息了。”
张浪一听厢房,马上转身离开,不过他还没忘本,趁韩雪暖昧的表情没注意下,偷吻一下。
韩雪虽然习惯了和张浪的亲热,不过每一次脸色都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这一次也一样。
张浪不理一脸含春的韩雪,兴奋的大踏步朝厢房而去。
三步并一步,张浪很快就到厢房,随便找个仆人问一下,便兴冲冲的直奔甄宓房间而去。本来张浪想直接推门而入,不过终感觉甄宓与自己的妻子们有些不同,自己与她的关系暧昧未定,也只能照着礼数,耐心地敲着门。
“谁啊?”屋里传来一阵懒洋洋而又不失迷人的声音。
正是甄宓,张浪心里有些激动,不过还是故意装备平静道:“我是张浪,听说甄小姐今天回来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
“是将军啊,你稍等片刻。”听的出声音里有些慌乱,又有些惊喜。
张浪在门口有些坐立不安,那个快要见到,偏偏又不能马上见到的感觉,真是让人难受。
在张浪感觉等了漫长有如一世纪之后,房门终于如愿所偿的打开了。
甄宓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张迷倒众生的脸蛋。带着天然的红润,那对有如宝石一般的眼睛,蕴涵着天地间所有的灵气,让人不知觉的迷失其中。此时她云鬓有些散乱,几绺乌黑地青丝自然的垂挂下来,更添几分妖媚的风采。略带一丝喜悦地表情,配合的完美无缺的脸庞,还有那慵懒的神态。张浪几乎惊呆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但每次见到的时候,总有一种惊艳地感觉,而这一次,感觉来的特别强烈。
张浪很快回过神来,心里充满见到甄宓的喜悦,他微笑道:“甄小姐,一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本将军便匆匆赶来一会。见甄小姐风采依旧,仍是这样美艳动人。心感愉快。”
甄宓笑容可掬。灵动地双眼闪着迷人光彩,樱嘴轻启道:“多谢将军挂念。将军仍然如往年那样俊挺英姿,甄宓也深感幸慰。”
张浪这才有时间打量甄宓。她此时穿着是一件天蓝丝帛衣,衣服不像她平日那样保守,竟然有一点低胸,坚挺的酥胸,完美的体形,引得张浪目光格外的灼热。她外面还披着一层十分轻薄,有若无物的白色披肩,下身着宽大的绿色莲花裙,整个衣服搭配地十分和谐,有一种青春靓丽,朝气蓬勃的感觉。
甄宓见张浪眼神火热的在自己身上四处打量,而且不该看的地方,他似乎盯地时间特别的久,如果是平时,换作别人,甄宓一定十分生气。但此时不知怎么的就是生气不起来,也许是好久不见的原因吧,也不好意思一回来就发火,只是脸蛋不由“刷”一下子红了。芳心里“扑扑”的直跳。心里暗恨杨蓉的同时,还是娇嗔一眼,似是提醒道:“将军……”
张浪这才回过神来,脸皮坚厚的他,也没有什么在意,只是有意的调笑道:“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没有见到甄小姐了,心里分外的想念啊。只是倒没有想到甄小姐出外游历一年半载,在着衣打探上,风格有这么大的变化。这样的穿着,让甄小姐本来国色天仙的脸蛋,多了一样份外妩媚的感觉,啧啧,真是很不错哦,更能吸引眼球。”
晓是甄宓如何心静如水,这样的话她哪里受的了,脸色持久绯红,轻轻跺着金莲,大嗔道:“将军,如果这么晚了你只是来对甄宓衣着打扮评价一番的话,那恕不奉陪了。再说,这身衣服是蓉姐姐的,借来穿穿也不行吗?”
张浪一呆,马上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看的这么眼熟呢。”
甄宓见张浪明白,这才放下心来,哪知张浪下一句话让她羞得无地自容。“什么衣服不好借,偏偏借了这一套,看来你是十分的喜欢哦。不错不错,这衣服我也很喜欢,性感大方,让人看了就再也转不过眼睛了。”张浪已经换一个嘴脸,邪邪笑道。
甄宓空有满腹经纶,却不知怎么反驳张浪的话,只是红着脸在那里傻愣。
张浪接着贼笑道:“好了,不说这个问题,本将军特意来看你,你不会就让我站在门口吧?”
天地良心,张浪的确只是想进去坐坐,但他刚才的言行已经让甄宓感到十分尴尬了。她一听这话,不但没有请张浪进去坐的意见,反而纤手横在门框上,一脸警戒道:“张将军,现在天色很晚了,甄宓很累了,有什么话明白在说吧。”
张浪苦笑的摊开手掌道:“我有那么像登徒子?只是想知道你的情况罢了。”
甄宓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脸色缓了下来道:“将军别误会了,让下人看到不好。”
张浪无奈的苦笑道:“那好吧,明天我在来看了。其实你也不能怪我,本来我也只是想和你谈谈心,聊聊你这一年来的情况,但是看到你,我怎么也控制不了。对于我刚才说的话,表示抱歉。甄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甄宓也没有想到一年不见,张浪会变的这么干脆起来,本来还以为张浪会死皮赖脸的呢。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嘴上还是保持笑容道:“多谢将军宽容。”
张浪嘿嘿笑道:“没什么,那我先走了。”
甄宓道:“恕不远送了。”
张浪耸耸肩,满脸无所谓道:“没关系。”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甄宓有些呆呆的看着张浪离去,心里变的复杂起来。
半晌,她忽然发现张浪又回来,有些惊讶,外加一丝惊喜道:“将军,你还有事情吗?”
张浪邪笑道:“我还忘了一件事情。”
甄宓一时间没有察觉张浪眼里的奇特光芒,好奇道:“什么事情?”
张浪用着别样的眼神看着甄宓,忽然把脸伸过,在甄宓没有回过神之际,已经把他那厚实的嘴唇贴在甄宓额头上,并且轻轻一吸,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啵”。
张浪只感觉满嘴芬芳,鼻子里飘进一阵阵幽香的气息,让他心情变的极为舒畅。他得意笑着道:“我忘了讨回这一年的相思之苦,显然这样一个吻是不够的,以后天天要一个。好啦,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来找你。”张浪说完,潇洒的转身,全然不理呆若木鸡,对这事情还没有回神的甄宓,哼着小曲,轻快的离去。
甄宓显然精神短路,对这忽发的事仵,变的大脑一阵空白。等她醒过来,明显感觉到心跳的加速,呼吸的急促,脸上从未有过的火热,她控制不住尖叫道:“张浪,你怎么能这样。”
黑夜里,声音传出老远。张浪权当没有听变,一脸愉快的神情往自己的休息处走去。
而那些护卫?算了吧,谁敢看张浪做事?就算是在里面颠龙倒凤,他们也当什么也不知道。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一)
很快的,吕布因其幼子满月,大摆宴席,广发请贴,在秣陵有头有脸、官居要位的人,都在邀请行列。布整个吕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当然这仅仅是表面上罢了。
张浪深知道里面波涛凶涌,有一个不可告知的阴谋在慢慢推动。
眼看宴会的时辰越来越近,张浪心情忽然有些不安起来,总感觉漏掉什么。
细心的杨蓉也察觉到张浪的异常,一边帮他整理衣着,一边问道:“老公啊,怎么了?”
张浪皱眉苦思道:“我总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似乎计划之中还有某个环节没有让我们琢磨出来。”
杨蓉也有些担心道:“既然感觉不稳妥,那不如推了,不要去算了。”
张浪坚绝道:“不行,去一定要要去。”
杨蓉面露担忧之色道:“那万一……”
张浪蛮横打断杨蓉的话道:“我会小心的,我倒想看看吕布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杨蓉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韩莒子进来,恭敬道:“主公,轿子已经准备好了。”
张浪安慰杨蓉道:“那我先去了,你老公做事,你放心。”说完,张浪还做了一个“OK”的手式,给杨蓉一个微笑,这才大步流星而出。
杨蓉叹了口气,只是能让他而去。
张浪还没有踏出府口,忽然一个小兵从花园出冲出来,横出挡在张浪面前。
韩莒子第一时间移动脚步,护在张浪面前,右手押住兵器,随时有拔出的可能,他一脸戒备,声色俱厉道:“哪个奴才,竟然这么大胆。难道你想对主公不利?”
另八个鹰卫马上散开,对那个小兵形成包围之势,只要他一有动作,相信马上会受到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强烈攻击。
张浪本来心里也是一跳,但看清目面之后,不由失声道:“甄小姐,怎么会是你?”
原来真是甄宓,只是奇怪的她,破天荒的穿着张浪侍兵的军服,一脸得意的站在那里。
张浪仔细上下的打量一番,不由啧啧称赞道:“好一个绝世美男人,就算你女扮男装,依然是出类拔萃,风度翩翩,只怕潘安在世,宋玉重生,相信也不过如此而已。假如甄小姐以后常女扮男装出入行走,估计整个秣陵的女子从此要犯上相思之苦,夜不能寐,非君莫嫁了。”
甄宓对张浪的评头论足显然早已有心理准备,虽然没怎么放在上心,不过嘴角还是露出丝丝的笑意道:“将军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们就出发吧。”
到这个时候韩莒子才松了口气,与几个鹰卫撤却架式,甄宓他也是见过几次了,她与张浪纠缠不清的关系也是略知一二。
张浪这才好奇道:“甄小姐,你这样的装扮难道不会是想和我一会吕布吧?”
甄宓淡淡道:“将军与吕布的恩怨与本小姐无关,本小姐只是为郭环而去。”
张浪更加好奇道:“怎么了?”
甄宓脸色忽然变的有些冰冷道:“还不是将军惹的祸。”
张浪郁闷无比道:“又和我有关?”
甄宓见张浪一张苦瓜脸,强忍着笑意道:“不是你种下的因,怎么会有现在的果呢?”
张浪不想与甄安打哑谜,认真道:“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如果感觉没有什么必要,本将军劝你不要去算了。所谓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万一到时候与吕布翻脸了,我怕你会有危险。”
甄宓虽然对张浪的强权有些不爽快,好似自己很脆弱一样,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甜蜜,被人关心的感觉总是很不错的。甄宓也不在说三道四,直奔主题道:“自从本小姐回来之到,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郭环。你说是不是有问题?”
张浪先是惊讶,接着沉思道:“应该不会啊。几乎整个秣陵都知道吕布府上的郭夫人与甄大小姐是闺中密友。照理说你去吕布府上找她,没有人会阻挡你啊。而且。吕布更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情呢?这样还可以看到甄小姐的国色之姿。”说到最后,张浪笑了起来。
甄宓先瞪了张浪一白眼,接着道:“可的的确确本小姐回来之后,想见郭环比登天还难,去了几次都吃到闭门羹。不是说她在养病,就是说她与吕布出游。甄宓想想里面一定有问题。”
张浪惊声道:“有什么问题?”
甄宓冷冷道:“有三种可能性:一是她的确不想见本小姐;二是她被软禁起来根本不能来见本小姐;三是门卫根本就没有进通报。”
张浪微微变色,变地沉重起来,接口道:“第一种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与她与甄小姐之交,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见你。假如是第二种与第三种,那情况变的十分不妙起来。”
甄宓道:“不错。如果本小姐没有猜错的话,吕布见张将军这些日子忽然增加侍兵人数与班数保护自己的安全,就猜到可能是有什么消息走漏出去了。就算他想不到这一点,陈宫必然也会猜到。而这个怀疑的对象郭环便是首当其冲。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门卫不去通报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因为谁都知道本小姐不但与郭环十分要好,与张将军的几位夫人也是好友。”
张浪有些心急道:“郭环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吧?”
甄宓幽幽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本小姐最为担心的。”
张浪倒吸口冷气道:“吕布虽然野心勃勃,但是对家眷还是很好的。”
甄宓摇头道:“如果加上一个背叛的罪名,吕布还会对她好吗?”
张浪虽然有些心神不定,大体上还是镇定道:“那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吗?”
甄宓认真道:“不错。将军,这一次你一定要带我去。”
张浪大手一挥,也不顾什么,踏门而出道:“那只好委屈一下甄小姐做本将军帐前小兵了。”
张浪踏出府上,门口早已有近千护卫军加二百黑鹰卫黑压压一片在那甲守候。韩山见张浪已出来,快速的拉起轿帘,让张浪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吕布府行去。
张浪在轿里面坐立不安。自己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事先就没有意料到这一步呢?假如郭环有什么危险的话,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了。仔细想一想,吕布到底凭什么觉的他会成功?曹仁的十万人马吗?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十万将兵从颖川倾巢出动,首先要面对的便是以稳重著称的徐晃,想趁秣陵动乱之际,捞河过界吗?这种想法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假如东郡夏侯渊伙同出兵。无非有二:一出山阳,将面对的是智勇双全的张辽,加上徐州历来是自己重视基地,兵强马壮,军粮充足,夏候渊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如果出梁郡,那么对上的便是寿春徐庶,更没有取胜的把握。再说以曹操的远见,绝不可能在他北方未平之际又开一条战线,那会成为他沉重的负担。此两路兵力一旦按兵不动。吕布到底凭什么有恃无恐?这一点上。张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吕布如果想加冕江东之主,第一要得到江东各大望族的支持,第二要有足够的兵力。这两点他全没有,凭什么想造反?更何况南徐的三千士兵已经扎营城外,牛渚的五千人马也火速赶了过来,加上原有的近万守城军,吕布你还有什么能力能控制秣陵?带着种种疑问,张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脑里忽然有种很想与吕布交手的冲动,然后逼出他的底牌,让自己称称到底有几斤重。
不多久,张浪便到达吕布府上。
吕布府也算是金碧辉煌,建造的十分雄伟。门前两座极大石狮,气势磅礴。
此时张灯结彩,红巾高挂,一片喜气洋洋。
由于吕布广发请贴,秣陵高官大多前来,所以显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五花八门的轿子,每个官员都红光满面,不停地相互问候,把臂言欢。
吕布做为主人表现的热情如火,倒是他边上的陈宫十分圆滑老到。
门官不时唱诺着某位高官的到来,接着便响起一片笑语之声。
假如不是张浪深知其中的奥妙,从这一片喜气的场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别的味道。
当张浪踏出轿门之际,整个嚷闹的门口忽然安静下来了。
在门口的几位官员都整齐哄亮的行礼道:“参见主公。”
张浪微笑的示意道:“大家不用多礼。”
这个时候忽然响起鞭炮“劈劈啪啪”的声音,然后各种早已准备好的乐队同一时间响声,一股欢快而已轻灵的乐声开始四处响起。
吕布上前,他并没有像那些江东官员那样把腰弯驼,脸上充满喜悦之色道:“将军特意前来贺喜,下官感到十分容幸。”
张浪平静道:“那是应该的,本将军还希望你的儿子将来也能成为将军这样绝世虎将呢。”
吕布笑的更欢道:“属下为将军带路。”
张浪点点头,吕布便引着他入府。典韦紧紧贴在张浪左侧,韩莒子立在右侧。身后才是众官员,而两百黑鹰卫则尾随后面,踏步而入。他们绝不会让张浪消失在自己面前。那怕一秒钟也不行。甄宓也混在其中,大摇大摆的进去。
张浪与吕布踏进府门没半分钟,韩山忽然朝几个鹰卫使个眼色。那几个鹰卫同时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千护卫军马上散开来,表面上无非是来回的巡逻,实际上,却是把整个吕府都监控在眼里。
很快在吕布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宴会大堂。
田丰、张昭等重臣也都已经云集在一起。
张浪随便扫视一眼,心里却咋舌,好大的排场,足足有两百多个席位,数十个面容身材娇好的侍女不停穿梭其中。堂上酒肉香气四溢,各种山品野味摆在其中,显然吕面也是下足了资本。
众官一番礼节客套之手,张浪便给请上大座。
下面的官员显然有些拘谨,不像刚才那样放得开了。
吕布由于是主人,位置便在张浪下面点席位,他示意问张浪道:“将军,可以宣布开始吗?”
张浪点点头,对吕布道:“那开始吧。”
吕布面朝着众官大声道:“宴会开始。”
又一阵乐声飘扬。
吕布红光满面,率先端起一樽酒朝张浪道:“属下先敬将军一杯。”
张浪笑呵呵道:“奉先,你可开了一个好头啊,你如果让每个官员都敬本将军一杯,那晚上本将军不是要爬着回去?”
众官见张浪谈笑风生,心情为之一松,不由起哄。
吕布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些一说,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属下先干为敬,将军轻尝便可。”
张浪哈哈大笑,豪气顿生道:“都说北方汉子豪爽,今日本将军也学学痛钦的滋味。”说完便仰头一干而净。
不知情的众官员见张浪豪气云天,不由齐声大赞,不停起哄。
只有田丰、张昭数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张浪。
随着张浪豪迈的行为,每个官员也渐渐放开,你一杯我一盏敬酒起来,气氛越来越热烈。
酒过三巡,不知有谁开了头道:“吕将军,怎么还不见令郎出来啊?”
吕布一拍额头,如梦如醒道:“只顾着与大家喝酒言欢,倒把这事情忘了。”他大叫一声道:“侍卫,快请夫人与公子出来。”
一个侍从很快步入内院而去。
张浪精神马上变的集中起来,双眼带起一丝警戒,该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一会,一个风姿卓越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孩,在几个侍同的陪同下,姗姗而来。
张浪脸色一变,因为那个女的不是郭环。
张浪把眼神飘向吕布,哪知后者在一脸阴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光芒。
张浪心里一紧,暗呼坏了。
第四十四章 鸿门宴(二)
难道郭环遭到不测了?张浪心里充满愤怒,他并没有马上撕下脸皮,而是质问道:“怎么不见吕夫人呢?她是否身体不适?”
吕布阴阴笑道:“正如将军所言,贱内今日忽感身体不适,现卧病在床。”
张浪冷漠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应该早日医治,本将军手下有个朗中,医术十分高手,我马上宣他进来,给吕夫人看看,很快就能药到病除。”
吕布吓了一跳,急忙推辞道:“不用有劳将军,已有大夫给贱内看过。大夫说只是受了少许风寒,休息几日便没有事情。多谢将军关心。”
吕布越是推辞,张浪越感觉怀疑,不过也不好在大堂之下质问郭环的情况。只是脸色有些黑青的看了几眼妇人怀里的婴孩,便不再理人。
在吕布的带领下,那个**抱着孩子在大堂里转了一圈,走走场面,这才退下。
这时候吕布笑着道:“将军,单单饮酒,少了一些乐趣。不如唤侍卫前来舞剑助兴如何?”
张浪冷冷看了吕布一眼,要开始了吗?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吕布你也要学这一手吗?
吕布虽然勇猛过人,但此时也给张浪凌厉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张浪忽然哈哈放声大笑,豪情满怀道:“好好好,奉先既然已有安排,那就让他们上来吧。”
吕布脸上闪过惊喜之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哪里跳的出张浪法眼?张浪虽然在笑,但却是从骨里透出来的冷笑,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他,哪里会把吕布放在眼里?
典韦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韩莒子平常习惯的右手,早已紧紧握住刀柄,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让整个神经高度集中起来,肌肉紧绷,随时做好出手准备。典韦显然也有所觉悟,对吕布的动静也开始密切关注起来。
吕布拍了两下手掌,很快走来了两个剑客。
这两人分别穿着黑与白的武士服,一个长相高大,满脸憨厚,太阳穴高高隆起,有着浓密乌黑的剑眉,行路间,龙行虎步,气势逼人。另一个身材中等,面颊清瘦,手足灵活,但让张浪印象最深的是那阴骜孤傲的眼神。
舞剑?张浪暗里冷哼一声,单看两个神态,还有那微息的呼吸,便知无一不是高手。只吕布是想借舞剑之名来杀自己还差不多。
宴席上的官员。虽然感觉有些忽兀,但张浪既然允许,也就不再多嘴。
中间两人互行一礼,摆开架式,开始舞剑。
张浪一边看,一边摇头,吕布怎么这么笨,看场中两人的架式,显然是真刀真枪习惯了,动作显的十分别扭生硬,全无舞剑的那种美感与花哨,一点也体会不出剑舞的飘逸与潇洒。张浪估计这两人也是赶鸭子上架,还真为难这两人了。张浪又看了看下面众官人。见个个也是看的昏昏欲睡,不由机灵一动,对场中大叫道:“男人别像娘儿那样,舞什么剑不知道,要来就来真刀真枪,谁赢了本将军重重有赏。”
此事正中吕布下怀,他的笑意更浓。
张浪的话果然起来了激励做用,场中两人马上放开手脚,开始真才实干的打上。
席上的各位秣陵高官也被刺激起精神来,看的兴致勃勃。
高大的剑客走的是刚猛之路,长剑大开大阖,攻势如潮。每剑挥过,剑风呼啸,排山倒海,把靠中间最近席位上的官员惊出一身冷汗。
清瘦的剑客剑法却十分诡异,剑走偏锋,时有神来之笔,常能化被动为主动。
一场龙争龙斗,打的热火朝天。
这时吕布又端了一杯酒上来,媚笑道:“将军感觉如何?”
张浪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场中两人都是高手啊,比我身边那些鹰卫的身手只高不低,只是有些不懂奉先怎么会让他们来舞剑呢?”
吕布没有直接回答张浪的问题,而介绍道:“场中那个身材高大的乃是魏续,清瘦则是郝萌。此二人随布南北征战数年,战功赫赫,吾十分喜爱。”
张浪轻“哦”一声,显然不知吕布用意如何。
吕布接着道:“假如将军不嫌弃,布愿意将此二人推荐于将军。”
“什么?”张浪有些惊讶道。魏续与吕布有亲威关系,郝萌因叛变被杀,此二人皆是烫山芋,吕布竟然想把他甩给自己,明显是想在自己身边插两根针啊。
吕布没有说话,只是把手中的酒端给张浪。
张浪随手接过,一手掩杯,举头饮尽。
吕布见张浪没有一丝戒心把酒喝下,脸上带起阴险的笑容。
这时大堂上传来一阵金戈铁马的兵器交响声,接着一阵杂乱的惊呼。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张浪抬起头来想看个究竟,却见一把长剑风驰电掣朝自己这里飞来。张浪心里一沉,勃然大怒,刚想闪身,便听到身后的韩莒子大声厉喝道:“主公小心。”同一时间,韩莒子飞速的拔出配刀,只见光芒一闪,发出“当”一声,那把长剑被韩莒子击中,偏离方向飞去。
大堂惊呼声彼此起落,还好见张浪没有危险,这才松了口气。
张浪目视插在柱梁上的长剑,又看了看站在下面两个有持无恐,马上明白吕布只想让自己分神,好让他们发动这至命一击。张浪不由拍案而起,脸色铁青,尽显霸主之威,大怒道:“好胆,既敢行刺本将军,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捉下,拉下去砍了。”
“是。”几个卫兵从门口冲了进来,拉住郝萌与魏续。
吕布忽然伸手大声阻挡道:“慢着。”
张浪猛的一转脸,冷冷盯着吕布道:“难道本将军杀人还要你同意不成?”
吕布已没有刚才那掩藏的神色,而是得意非凡道:“以前是,现在不一样了。”
张浪哪里看不出他的转变,冷冷笑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吕布嚣张道:“张浪你不是很聪明,很事情都能想到吗,你就再想想啊?”
张浪盯着吕布,嘴角带起一丝丝冷嘲,一个字一个咬道:“你想造反?”
吕布不顾场会地仰天大笑,野心迢然若知。
大堂先是一片鸦雀无声。在沉默半分钟之后,忽然爆响起震耳欲聋的骂声道:“反贼吕布,你好大的胆子。”各种诅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响起。几个心急的武将更是推桌掀案,拔出兵器,冲上来想杀吕布。
吕布洋洋得意,眼睛鄙视看着冲动的文武官,冷哼道:“现在骂,等会要你们求饶。”
大堂里已经乱成一团。
几个武将刚刚冲上几步,忽然集体脚软,每个控制不住身体,“哗哗”倒在地上。
而没有离开席位的文官,也开始东倒西歪,弄的酒杯四溅。
张浪两眼似要喷火,青筋暴涨,愤怒无比指责吕布道:“你竟然下毒了?”
吕布得意非凡道:“说实话本将军是十分不屑这种行为,但为了江东王座,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过你放心,本将军还要人手打理这么大的地方,所以只是下了软骨散,没有几个时辰。药力是不会回复的。而趁着这个时间,本将军先把这些自命不凡的官员关起来在说。而不降于我的,将一起与你下黄泉见鬼去。”
张浪忽然抱着头,表情痛苦欲裂。
韩莒子惊叫道:“主公你怎么了?”典韦两目早已充满血光,他拔出配刀,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声道:“天杀地,看本大爷怎么废了你这个狗杂种。”
在整个大堂里面,没有进酒水的就是韩莒子与典韦了。
张浪伸出微颤的手,阻止典韦,声音有些颤栗问吕布道:“难道以为这样你就能控制秣陵吗?别忘了城里还有一万守兵。城外还驻扎着数千人马。这里一出事故,他们便马上就能支援过来。”
吕布阴笑道:“将军,是不是药力开始发做了啊?你别强忍着了,要倒下去就倒下去吧。现在已经没有你威风的时刻了。你手里有兵马,本将军现在也有人马。”
张浪不可置信道:“你说谎。”
吕布哈哈大笑道:“张浪啊张浪你也有疏忽的时候啊。你还记的两年前在鄱阳湖的那一万水贼吗?告诉你,其实那并不是刘表人马,而是曹操潜伏进来的士兵。说来也有意思,起先曹操的用意只想在江东境内搞些破坏罢来。后来见有机可趁,便利用这两年时间。转化各种行业,慢慢潜伏至秣陵四周,前一些日子,已经开始在秦淮河集合了。今日下午,他们已经到达秣陵城西外五十里,也许现在差不多就要到了吧。只要你一死,我又手握重兵,你说秣陵还不是我囊中之物吗?”
张浪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有想到算漏了这一步,自己一时的大意,没有把全琮的话放在心里,给吕布有机可趁。张浪的脸色似乎越来越差,但他不死心道:“吕布你别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完全控制江东,徐晃、张辽、程昱他们会帮我报仇的。”
吕布以为局面已经完全控制住了,对张浪也不想保留什么,只想炫耀自己的本事道:“他们应该为如何应付着曹仁与夏侯渊的进攻感到焦头烂耳了。”
张浪声音虽然虚弱,但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算我输了,说吧,是谁在你背后为你想出这么阴谋的诡计来?”
吕布得意笑道:“如果我不说,你永远猜不出来。”
“是我。”一声清脆而又带着阴冷的声音在张浪耳边响起。
张浪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
郭环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本来灵气十足的双眼,变的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张浪心遭巨撞,有如刀割,只感觉头脑一阵晕炫,失声道:“郭环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郭环残酷无情道:“因为我恨你。”
张浪心里涌起巨大的苦涩滋味,喃喃道:“恨我把你嫁给吕布吗?”
郭环平静道:“这一点上,郭环恨你,也感谢你。”
张浪难过至极道:“为什么?”
郭环轻轻走到吕布身边,温柔的依在他怀里:“这就是理由。”
张浪心里头一次泛起被女人出卖痛苦的感觉,那绝对是刻骨铭心。因爱成恨,这个力量是如何的恐怖。张浪道:“吕布之所以要反,也是因为你在后面推波助澜?”
郭环道:“那是因为我家夫君寄人篱下实在屈材。”
张浪痛苦道:“前几天你来见我,也是演戏,为了更好的将我骗入你的计划之中?”
郭环淡淡道:“不错。”
张浪惨笑一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郭环道:“那就要问问将军你了。”
张浪做最后挣扎道:“你如果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郭环忽然笑道:“也许等你喝的那杯酒毒性发做之后,本夫人会后悔,不过那时候你已经死了。对了忘了和你说了,你地那杯酒与他们的不用,他们只是软骨散,而你酒里下的却是砒霜。”
张浪怒极生笑道:“亏本将军还那么关心你。看来是我自做多情了。”
张浪说完这话,忽然挣开韩莒子的扶持,整个屹立如山,不可攀登,一股威严之势从全身上下透出。这哪里有什么中毒的迹象?只是张浪痛苦大声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个了断吧。”张浪的手忽然指着吕布,冷冷道:“你们想造反,还是嫩了点。”
吕布心里“咯噔”一声惊讶无比道:“你没有喝下那杯酒?”
张浪冷笑道:“早防你一步,你这下三滥手段想骗的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