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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浴火重生     风流三国txt下载     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巴丘争夺战(一)

    夜月如水。

    巴丘湖畔上,皎洁的月光溢满水面。湖面静如处子,又像铜子,反射着淡淡的银白的光芒。只是偶尔能听到夜莺在芦苇池塘里清脆的鸣着。远处湘山(君山),山如画,斑竹满山,茶园片片,夜色中,静静的躺在巴丘湖的怀抱之中。

    被环抱在巴丘湖的湘山,黑夜中,远远望去,灯火辉映夜空。一座特别高的建筑,呈塔型,上面熊熊烧着不灭的焰火,在浩瀚的湖中央,闪着一点一点微弱的光芒。这是刘军水上中心的一个指挥导行塔。塔四周,支架起来十座哨楼,用于监控湖面发生的一切情况,假如一有情况发现,便可以烟火为号,向水寨传达最新消息。在半山峰中,常年驻扎着一千左右的士兵,用来保护巴丘的水上导向塔。

    与湘山相隔大约十里左右,便是巴丘的水上大寨。

    巴丘号称“西楚咽喉”,牢牢扼住长江水上通道。巴丘更是控制着附近大约十个左右的码头、港口,所有沿长江而上下的船只,无论是要停靠还是补给或者继续前进,都必须要经过巴丘。巴丘的水寨基地,依山而建,伴着浩瀚无边的湖面,配给铁桶般的防御体系,充足的物资、军粮俨然已经成为刘表长江水域最为重要的中转站和物资补给中心。

    巴丘有三山一水,天然的地形位置,为其形成一道严密的防线。

    巴丘湖东南端。长江南岸第一层山脊五尖山。距离巴丘不过二十公里。险峻的山峰。连绵的大山。为其扼守其要冲,易守难攻;西南地大云山属于天岳山(幕阜山)西北支脉,借天岳山连绵起伏横跨三界之势,雄居巴丘西部,一将当关,万夫莫开;百云山,巍巍然如五岭之横亘,雄峙湘北,阻挡一切外来入侵。

    三山一水,配山王威精心努力打造的防线。再各个重要通道上安排关卡岗哨,即使只有三千精兵,也可安守巴丘,一时撼其锋。假若是谁敢强攻,只怕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在洞庭湖湖畔,巴丘水军基地的上游大约三十多里处。此正是水军湖上巡逻舟的范围之内。一片茂密的芦苇群中,沙砾似受到惊吓,四处乱飞。不远隐秘之处,好象藏着十几艘鱼船。只因水上芦草太过浓密,假如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船上密密麻麻大约有一百多人,每人身上都穿着黑皮防水皮革,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没准备好的快点。”

    领头的见没有人说话,又一次动员手下,低声鼓励道:“再重复一遍,王威水军大约每半个时辰才会有巡逻舟出现,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就不要担心什么事情发生,这七八里的水路,平日我们训练时也不是没有完成过。以主公运筹帷幄,只要我们能到达目的地,便是一种胜利。明白了吗?”

    下面一百多人没有一人吱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说话之人。

    那领头的口气一转,虽然还是很低,但声音里多了一种冰冷无情的口气道:“假如谁在湖中坚持不住,记的千万不要拖累大家,不要拖累了主公的霸业。想想主公是怎么对我们,对待我们的亲人、家人吧。好了,我们开吃出发。”

    随着韩莒子的一声命令,一百多个黑鹰卫没有一点由于的随他跳下水中。

    伴着轻微的入水声,还有水波的圈圈荡漾,张浪的特别行动小队正式出动。

    湖面很快归于平静,夜色依然迷人,假如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水中忽然多了一百多根空心草浮在水面上,随着轻轻的波纹,在湖畔边上慢慢的前移。

    这一段长达八公里的水上行动,是挑战生理的极限,除了张浪黑鹰卫变态的训练之外,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完成。而这,是张浪智取天岳山的关键一步。

    天岳山守军不过一千余人,而且主将不在,指挥缺乏有效的调度,但假如真的强攻,以张浪的估计,虽然自信拿下是没有问题,但是天岳山的坚固防线,最少也要让自己付出伤残千数的部队。这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其中还不算问讯从水寨中支援上来的部队。既然如此,张浪便出奇兵,派一百多黑赢卫走水路,绕过水陆巡逻,摸到巴丘界内,接着偷回天岳山,在黎明之前,忽然发动夜袭,斩门落锁,智取天岳山。在拟订的计划中,天岳山至巴丘水寨大约十公里,拿下天岳山之后,不做半点休息,马上奔袭水寨,一鼓作气拿下,控制整个巴丘县。整个计划的关键,就是要看黑鹰卫部队的表现了。

    本来张浪是想让黑鹰卫翻越天岳山达到同样的目的,但想起自己并不熟悉地形,山下有驻扎着不少士兵,相对水陆来说,似乎更加安全可靠,所以才有如此疯狂的壮举。

    早晨的巴丘湖,霞光万丈,火红色的太阳慢慢从水平面上爬起。每隔几分钟,巴丘湖就变化一种风景,水雾飘渺,气象万丈,浩浩荡荡吞吐云天。张浪却无暇观看这美丽的风景,脸上凝重的表情,让他心一直沉沉的。

    已经四个时辰了,黑鹰卫应该到达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迹象呢。

    张浪看了看天时,已经超过拟订的时间了,黑鹰卫心里速度的盘算着,是否要启动第二个方案,自己近万士兵盘踞在天岳山脚下,黑夜也许能掩盖一些东西。但天已经快大亮,只怕再也匿藏不住了。张浪回头看了郭嘉。他的脸色十分的凝重。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张浪耐着心又等了一会,这时忽然看到前面灰尘滚滚。接着有一阵骑兵四处搜索而来。看他们的装束与行动,明显是刘军斥候四处查探。

第十七章 巴丘争夺战(二)

    到这个时候,天岳寨才开始出现全面的骚动,所有刘表最终从惊乱中苏醒过来。在守将叶群的带领下,很快把所有分散在寨中的士兵集中起来,并且开始反攻,以期打败这从地里冒出来的敌人。

    守关卡的一百多刘军忠于职守,个个拼死一战,为叶群的集合,赢得了一点重要的时机。

    叶群已经指挥他的步兵队,十人一排,十排一列,共分两列。士兵无一例外的左盾右刀,身上批着厚后的琐子甲。显然是重步兵队。他们开始配合中间一队大约一百人左右的长枪兵形成一个攻击队型,在叶群的一声令下,迈着整齐冲杀的步伐,快速向黑鹰卫冲去。只是可惜这不是在平原冲锋战,队型受到地理位置的限制,不时被栅木、营帐破坏队型,所以总感觉他们的队型有些涣散。

    韩莒子看在眼里,虽然脸上又些凝重,但他带着五十个鹰卫,毫无顾忌的顶着对方的冲锋,以便拖住他们,好让韩山早点斩落门锁。开玩笑,黑鹰卫以一挡十,如果不是因为连夜在水上漂浮数个时辰,体力消耗过大,根本不会把这二百多人放在眼里。

    两侧重步兵已经把韩莒子与黑鹰卫团团围住,然后却一时间奈何不了他们。

    韩莒子冷笑数声,两眼精光闪闪的扫视一眼,手中的单刀却一点也不慢,带起一阵刀雾,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重步兵,不又同时举盾格挡,架住前面的韩莒子的攻击。虽然队型一缓,但最后面的长枪兵马上补充上来,借前方防御之机,借用长枪之机。举枪忽进。

    韩莒子眼里虽然不落一点神色,心里却有丝丝惊讶,显然对方士兵训练极为有素,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一口就能吃下他们。不过这根本难不住韩莒子,他怒吼一声,手中单刀借力弹出,在空中忽然划出一条诡异的弧线,“顶叮叮”接连数声兵器交接巨响,那几个士兵沉喝一声,同时倒退数步。兵器震飞,其中一个受不了震荡,当场被冲出一口鲜血。

    韩莒子刚想趁胜追杀,马上又有几个重步兵从左右两侧支援而出,逼他不得不退。

    韩莒子哪敢罢休,疾进数步,不但冲进敌队之中,而且还闪开对方的兵器封锁,迫近刘军身边阵营里,韩莒子在他们惊魂未定似要挥刀之际。早已把单刀化成一片彩虹光芒,带着凌厉无比的刀锋,劈风而去。

    几个步兵闪避不及,当场惨叫一声,喷出一片血雾。断臂惨体布满地上。

    韩莒子没有时间得意。另又有几个步兵怒红了眼,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上来围住他。

    同样,五十名黑鹰卫也开始短兵相接。

    天岳寨与山下关卡,两地开始生死肉搏。

    虽然刘军的兵力占有明显的有时。但是令叶群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士兵不但无法吃下他们,而且还不时中招倒下,发出凄惨的声音,叶群也按耐不住,亲自披挂上阵。

    与此同时,在关卡上的韩山,已经把数十个敌军逼到关卡一角。四面到处都有倒地呻吟的士兵与片片殷红血迹。

    韩山深知自己鹰卫极其疲惫,虽然自己竭力照原来计划行事,但是不明方向还是让他们吃了大亏,等他们摸至天岳山之时,已经比原拟订的计划时间晚了两个时辰,如果现在再不加快行动,只怕主公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他一边挥刀,一边转着眼睛苦思办法。

    这时,他忽然从不远处的杀声中清晰的听到韩莒子的怒吼:“韩山,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斩落关卡迎大军进城。”

    韩山心里虽然着急,但是还有三四十个刘表士兵在做困兽之斗,这让他终于怒火中生,低声咆哮一口,单刀忽然凌厉不少,硬生生的从他们中间冲了进去,脚踢刀砍,一时间惨叫连连,竟然有数名士兵在他的攻击之下,一刀毙命,魂归西天。而韩山由于急攻心切,破绽大开,还好刘表士兵功力与他相差很远,只被划破三寸口开的衣服。虽然如此,韩山呀恼羞成怒,单刀更是划成一片茫茫刀影,在敌军中来回冲杀,转眼间,又有数人成为其刀下亡魂。

    黑鹰卫虽然身体上有些疲惫,但那坚强的韧性与建议的性格,加上两员猛将的带领,场面不但不落下风,而且还隐隐中占有点优势。

    “呜呜”一连串沉闷而且破锐的号角,在空中接连响起,不但穿透重重厮杀声音,而且还传出数里之外,与此同时,天岳山顶的烟火台急速燃烧,一时间浓烟滚滚,弥漫天空。

    叶群正指挥士兵围攻韩莒子,忽闻军号,脸色巨变,接着看到冉冉而生的滚烟,不由控制不住自己,低声惊呼道:“不妙,有大批敌军朝天岳山杀来了。”

    边上的一个偏将有些心惊胆颤道:“那应该如何是好?”

    叶群冷声道:“慌什么,烟火一起,巴丘远处十来里的援军马上就会增援上来。我明白了,这队奇兵一定是来斩落关卡,好放大军进城的。在援军没有上来之前,我们一定要顶住。”

    那偏将眼睛直视升起的浓烟,满嘴苦涩,甚至有些结巴道:“将军,看烟火,敌军大约有上万左右的士兵杀来,我们顶的住吗?”

    叶群心里没底,不过不想让手下看到自己惊慌,怒斥道:“只要保的住关卡,不要说一万,就算十万也不是我们的对手,马上吩咐将士,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关卡,不可让他们夺城。”

    叶群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一个士兵衣甲不整跑来,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他一见叶群不由“扑通”一声倒地,大声惊呼道:“不好了将军。敌军斩落锁门,打开城门,而不远处烟尘滚滚,有大部队杀了过来了。”

    叶群头脑“轰”的一声,心里瞬间一片空白,嘴里惨道:“完了。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

    张浪骑兵马在后押阵,那一把凌厉至极的宝刀百辟已经在手。沼雨与张宁分立在他身后两侧。而黄叙一马当先,毛英、毛杰落后半个身位,三千山越兵如潮水般前涌。而另二百黑鹰卫,携带钩索、攀绳夹杂在山越兵中。

    张浪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强攻这个关卡,并不是自己所愿,假如一旦发现形式不对,自己只会马上撤离,这是这样一来,听到风声的王威,便会马上龟回巴丘。从此再难调离。

    就在他心情坏的极点之时,奇迹出现了,空中忽然闪起烟花。接连爆了数声。

    那是信号灯,几乎所有江东军的高级将士都知道,那代表着奇兵已经进入计划的轨道之中,这让每个人精神大振。

    随着信号灯闪烁而起,关卡大门缓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张浪大刀一挥。除了三千骷髅兵隐匿在山林之中外。在后面待命的三四千轻步兵,马上在魏延的带领下开始接着冲锋。

    士兵漫山遍野而开,把本来就有些紧张关前小道挤的满满的。

    在黑鹰卫的死命相抵之中,黄叙几乎没有经过一点阻挡。便骑马率先冲过关卡,而毛英与毛杰竟然步行随黄叙之后,各提着看似笨重的兵器,冲进关卡,而且还生龙活虎的开始加入战斗。

    随后山越兵与轻步兵如决堤之水,源源不断的涌进天岳山脚下。

    天岳山脚下与半山的上寨,本来势均力敌的战斗,马上打破平衡,开始变的一边倒。

    叶群自知大势已去,带领残余部队,开始向巴丘水寨基地退去。

    张浪哪里肯罢休,马上让黄叙、唯延带领士兵穷追猛打,一直追击而下。

    半哭上碰到从水寨基地闻风倾巢而出的援军,又发生一场遭遇战。

    没了山形地利的保护,那一两千士兵哪里是张浪军的对手,两方交战没半个时辰,敌军便节节败退,看起来似乎又要准备龟缩回水寨基地。

    张浪哪里不明白,如果让他们退回,借助水寨基地的防御优势,自己一时间也急难拿下。所以张浪让黄叙带着士兵穷追猛打,一定要在他们退回之际,是的干干净净。

    张浪军一路追尾而来,追追打打,敌军早已给冲的七零八落,所有士兵都慌不择路的四处逃窜,一路下来盔甲、兵器、旗帜丢满一地。张浪士兵一开始也是要收刮战利品,但张浪得知后,大声怒斥,如果谁敢在这时候捡东西,一律格杀。一时间,三军用命,只知追杀敌人,别的一概不管。

    很快,水寨基地已经远远在望。

    剩下两三百士兵,狼狈如丧家之犬,看到一丝希望,更是拼了命的狂奔。

    张浪大军刚刚追进离水寨一箭之地,忽然从里坳的箭孔、楼塔、哨楼上射出一大排箭矢,漫天箭雨交织成一片密集的攻击波,向张浪军直飞而来。

    前冲的山越病忽遭大变,虽然有些惊骇,但却反应极快的举成藤甲盾,把漫天箭雨挡了下来。虽然如此,还是有数十个士兵反应稍慢,被流矢击中,惨叫倒地。

    张浪大惊失色,急勒战马。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惊嘶声,前蹄腾空。张浪一边控制战马,一边大声怒斥边上的副将道:“你们不是说所在水寨的敌军已经倾巢而出了吗?怎么这里还有士兵把守,而且看情况最少也有五六百弓箭手。如此至关重要的事情,你们怎么能这样疏忽?来人啊,把李丰给我捆起来。等事后再找你算帐。”

    李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士兵的捆绑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大声解释道:“主公,敌军在水寨基地的人马的确已经全部而出,如果有半点虚假,属下愿受军法处置。”

    张浪怒声道:“如果你的情报没错,那这里怎么还会有刘表军把守?”

    李丰满脸羞愧,更是迷惑不解道:“属下也不明白啊。”

    这时黄忠上来求情道:“主公,也许是大云山的敌军知道天岳山发生战事,本想支援过来,但在半路得知天岳山大败,所以放弃大云山要冲,退守最后的水军基地,以求苟喘。”

    张浪眼睛阴晴不定,不过仔细一想,这中情况也是大有可能,他这才缓下脸色道:“假如真如汉升所言,浪自会负荆请罪。”张浪说完随手示意松绑,挥退侍卫。

    就在这个期间,黄叙早已在忽遭巨变中回过神来,马上组织士兵退后千步之外。然后匆匆汇报张浪道:“主公,我们现在遭倒对方攻箭手的阻击,现在任何是好?”

    张浪沉思了一会,大手一挥道:“让山越兵原地休息一个时辰,趁机恢复一些气力和精神,再做定论。另一队轻步兵时刻保持着警戒。”

    黄叙略一沉思,马上明白张浪的意思,沉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的士兵开始解甲,随随便便的做在地上休息,经过一个早上的大战,士兵们都十分疲惫,兵器趁机会开始补充一些水分和粮食,有的甚至直接睡着了。明显是欺负敌方的士兵不敢出寨迎敌。

    而敌军则没有那么轻松了,每个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手中的攻箭更是一点也不敢怠慢,时时盯着前方张浪相持的士兵。他们可敢像张浪这么轻松,可以轮批嘘唏,因为自己一旦休息,那么少了近半的箭矢,威力大减,没有了弓箭手的压制,如果能守住水寨?

    在一方松懈怠慢,另一方剑拔弩张之中,相持着近一个多时辰。

    这时,刘军精神开始有些松懈,张浪忽然命令士兵山越兵组阵列队,而且似乎看起来要开始冲锋了。所有士兵不得不强忍着疲惫与饥饿的感觉,又把精神集中起来。

    山越兵看起来集合完毕,就要开始冲锋了,哪知张浪忽然又玩一手迷失病开始操练起阵型来。在一箭之外的地方,来来回回整齐的刺杀、列挺、跑步。

    这个可把守在寨里面的士兵将士气的差点吐血。

第十八章 巴丘争夺战(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张浪的部队依然大摇大摆的在巴丘寨前简单的扎营休息.只不过张浪也没有空闲着,他早已经派出一队士兵去大云山了。那里的情况果然和黄忠说的一样,所有士兵早已经退回水寨,根本没什么人把守,所以很容易就拿了下来。

    张浪控制了大云山与天岳山的要冲之地后,马上开始让他们安排人手,开始仔细查漏补缺,进一步加强两处的防御工事,准备预防王威反扑。然后再把中心放在水寨这里。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远处水寨上已经点起了明亮的火把。

    张浪一脸不慌不忙,与手下将士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而且还一起用膳。

    大家都不清楚张浪到底想搞什么名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什么大动作。

    张浪一手拿着大饼,这可是下午刚刚得胜时所获得的战利品呢,另一手拿着水袋,嘀咕嘀咕不停的直灌,形象十分豪迈爽朗,一点也看不出他哪里有尊贵之相。

    黄叙坐在一块四四方方的小石头上,嘴里不停的嚼着肉干,吃的滋滋有味,还一边问道:“主公,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黄叙问这个话后,在边上吃干粮的将士,不由手上一缓,同时个个竖起耳朵。

    张浪朝黄叙眨了眨眼睛,并没有说话。

    黄叙机警的看了看四周,除了边上保护张浪的黑鹰卫外。其他的士兵还有一段距离。不由再一次压低声音道:“属下知道主公已经有全盘大计。但属下一时间猜不出来。偏心里有痒痒的想知道主公会怎么做,多一才有此一问,主公千万莫见怪。”

    张浪微笑摇头,显然不太在意道:“其实也没什么,这事情让张宁来处理比较合适。”

    此话一说,众人同时大悟,看来张浪又要动用骷髅兵的威力了,不由把眼睛齐飘向张宁。

    张宁感觉到众将士奇异的目光,不由用妩媚的眼神转了一圈,轻轻娇笑两声。接着自顾拿着干粮坐到一个角落里轻轻的尝食,动作十分幽雅。

    张浪停止狼吞虎咽的动作,对张宁道:“等会你就让张昆、张仲开始做准备吧。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了,大约再过一天的时间,王威的部队就会赶回巴丘,那时候我们又一场苦战。”

    张宁应了声。随便吃了两口,然后就站了起来。

    张浪一呆,失声道:“怎么,不吃了?我又没有让你现在就去啊?要不然等会没力气打仗怎么办?万一给人砍下马饿,不要怪我虐待将士啊。”

    张宁娇声道:“怎么会呢?只不过没什么胃口罢了。”

    张浪苦笑摇摇头,看着张宁的眼光温柔的许多,轻声道:“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张宁那对桃花眼深深的看了张浪一眼,似乎里面还带着不一样的情感,不由让后者心神轻轻一荡,她这才轻声笑道:“多谢将军关心,张宁会十分“小心”的。”

    张浪点了点头,这才站了起来,然后伸了伸懒腰,长呼一口气道:“大家吃好了后,便开始准备吧。今夜无论如何,我们要拿下这个水寨基地。”

    众将无论吃好了的还是没有吃好的,都整齐的站了起来,轰然接令。

    夜已入深。巴丘湖陷在一片黑暗之中。天空乌云密布,闪耀群星已经失踪,而本来明亮的月,早已不知被赶到哪里去藏起来。只有那海潮不断的拍打云岸和夜枭有些凄凉的鸣叫声。

    一排排飞箭,带着淡淡的烟雾,划破夜空的宁静。

    接着不多久,巴丘水寨里面,开始人声鼎沸,那熊熊燃烧的火把无处不在,把漆黑的夜照的一片火红。从水寨里面不断传出怒斥、尖叫与凄惨的悲鸣声,让夜空变的更加阴深吓人。一团团五彩烟雾弥漫在水寨里面到处四散开来。

    烟雾越来越浓,呛的紧守岗位的士兵直流眼泪,张眼几乎看不清数米之外的距离。刘表军以为张浪开始夜袭,所有士兵都开始惊恐起来,为了驱散心里头的阴影,士兵们都拿起弓形箭,开始漫无目的的乱射一通。

    “喋喋喋…………”夜空忽然传来若有若无的阴笑,伴着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穿透着迷雾,响遍整个水寨。几乎让每个人都吓了一跳,如有幽鬼的声音,让本来就心绷的紧紧的胆小士兵,吓的开始心神不宁,惊慌失措。

    若隐若现中,一大批鬼怪神魔,每个都披头散发,獠牙利齿,眼眶绿森森的吓人,惨白的骷髅头,从鼻孔、嘴巴、耳朵到处爬满让人恶心的虫子,淡绿色的液体,从身上慢慢的溢出,手中的引魂幡,不时闪着磷绿的溶光芒,就如十八层地狱里爬出的厉鬼一样,蛊惑人心。

    看到的士兵,早已经吓的魂飞胆散,胆小的更是直呕不停。

    借助着鬼魂的威慑之力,骷髅兵趁着对方慌乱之际,已经开始逼向大寨。

    守将根本不知道前线发生什么事情,以为张浪来袭,嘴里大声叫道:“不要慌乱,给我稳住阵脚,攻箭手顶上去,快给我狠狠的射。”

    一阵稀疏的箭雨飞了出去,

    骷髅兵在五彩烟雾环绕之中,根本让他们找不到锁定目标,只能无差别的盲射。可这似乎一点作用也没有,骷髅兵只是顿了顿,接着又慢吞吞的走了上来,很快就来到大寨外面。并且开始要翻栅而进。而有些骷髅兵拿起手中看似发钝却锋利无比的朴刀。开始有气无力的朝寨门乱砍一通。

    “嗖嗖嗖”又一排箭雨。带着燃着的油布,落在大寨里。

    一个弓箭兵刚刚举起弓形,火光忽然穿透烟雾,接着看到一个惨白的骷髅头两眼闪着幽灵一般的光芒螟害对他露出长长的红腥舌头,他当场吓的魂飞魄散,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道:“鬼啊。”接着整个双腿一直晕了过去。

    接二连三类似的惨叫,让离寨门最近的弓箭手如潮水一般退下去。而守将爆怒之中,一队长枪兵顶了上来,通过栅栏,用力的向外乱刺一通。他们希望能借助长枪兵之利,把骷髅兵顶在寨门之外。

    这时天空再一次闪起一群流星一样的焰火,转眼之间就落入水寨之中。

    箭矢落在地上。又开始散出五颜六色的烟雾,慢慢的整个水寨都在烟雾笼罩之中。

    本来有些淡了的烟雾,又开始弥漫起来。而刘军的指挥开始慢满失灵,士兵就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假如不是他们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十分之熟悉,只怕是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水寨守将在将台上早已坐不住,带着心有余悸的亲卫冲了上来,烟雾弥漫中,伸手捉住一个惊慌失措的士兵,厉声道:“慌什么慌,军法有令,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那士兵吓的双腿发软,跪在地上哀求道:“将军,不要杀我啊,前面有鬼啊。”

    守将当场拔出配剑,砍了这个士兵,血洒满起,他大吼数声道:“临阵脱逃,又妖言惑众,你死不足惜,大家千万别上当,这是张浪的蛊惑之术,这些骷髅兵都是人假扮的,大家不要害怕,给我用力的砍啊。“一边大喊一边拼命的指挥士兵反击。

    守将的大吼虽然起了一些作用,但此时寨里已经乱成一团,胆小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受到惊吓的哭爹喊娘的奔走,而那些受到主将提醒的士兵,在寨门前顶住骷髅兵,大脑其实一片空白,手脚更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啊……“几声震撼人心的惨叫,在寨门口响了起来,同时刘表的士兵大声惊呼道:”不好,骷髅兵打散寨门,开始冲近来了。我的妈啊,啊……“显然那个高声示警的士兵已经遭到毒手,嘴里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水寨里的士兵每个人都打了个冷颤,一个不可抵抗的情绪,开始从心底滋生。

    “喋喋……“阴笑声又再一次响起。

    守将的脸色早已边的苍白,而此时在他边上的一个侍卫惊惶道:“将军,形式十分不妙,不如趁早准备船只,假如晚了的话走不了。”

    守将怒向那名侍卫,两眼似要喷出火来。

    在远处的一处小山峰中,张浪正冷冷看着山下火如盘龙的巴丘水寨。

    郭嘉在他右侧悠闲的摇头晃脑道:“巴丘水寨虽然占有重要的地理位置,可惜王威不能物尽所用,就算今晚主公不出动骷髅兵,单凭毛英、毛杰的三千山越兵,也可攻陷此地。看来我还是高估了王威,高估了刘表啊。”

    张浪虽然没有得到具体的战况,不过不用猜也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但闻言先点了点头,然后低头沉思什么,随后才慢吞吞道:“以后我们还是少动用骷髅兵为好,除非在极为关键的时候,要不然频繁出动,只怕早晚会给别人捉住破绽,到时候少了一把攻城掠地的利器,那就可惜了。”

    郭嘉十分赞同道:“不错,所谓奇兵,如果三天两头出击,这个奇也就没了。”

    张浪缓缓道:“拿下巴丘之后,奉孝如何短时间内把防线再加以改造可有何良策?”

    郭嘉摇摇头道:“运筹帷幄,属下也许可以出一点鬼主意,但落实到行军布阵,修筑防御,此非常时期,属下也不敢乱加指点,只怕一处不慎,自取败招,丢了性命事小,坏了主公大业那才严重。”

    张浪叹了口气道:“可惜公瑾未在,如果他在一定会有办法。”

    郭嘉也叹了口气,深有同感。

    这时有人叫唤张浪道:“主公……”

    张浪回过头来,却见是孙策在后面抱拳行礼,不由问道:“伯符,有何事情?”

    孙策道:“属下倒有一个想法,不知主公可否想听听?”

    张浪“哦”一声,随即满脸兴趣道:“那就说来听听。”

    孙策得到张浪允许,冷静道:“以属下之见,巴丘三山一水,本是占尽地理之优,反而却让主公如此轻易得手,这固然与主公奇兵而出有很大关系,但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与几处防线各扫门前雪有很大的关系。假如分开单独而立,几个据点都十分坚固,这属下也承认,但关键他们缺少有机的联系点,如果能有机的结合在一起,便可以形成一条更加强大的整体防线。”

    张浪与郭嘉听完的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接着说。”

    孙策接着道:“既然如此,主公可选择一个切入点,把这几个防线连接起来,这样更富有防御力,而且机动性会更强。”

    张浪追问道:“哪里作为切入点?”

    孙策笑道:“巴丘城西。”

    张浪眼睛一亮,巴丘城西,东倚巴陵山,西临洞庭湖,北枕万里长江,南望三湘四水,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中心位置。

    孙策道:“主公可在城西马授所有筑巴丘邸阁的基础上扩建巴丘邸阁城。当然现在时间有限,可先搭建简单的哨楼。这样可远眺三山四水,几处重要关卡动静;二可作为指挥中心,遥指三军作战‘三……”

    孙策滔滔不绝细数几大好处,只听的张浪眉开眼笑。未了,张浪对孙策大笑道:“伯符果然让人惊讶,如此方法,也只有你想的出来。”

    哪知孙策淡淡道:“主公过奖了,这个主意并非属下想出来的。”

    张浪大为好奇道:“不是你想的,那是谁?”

    孙策道:“乃鲁肃是也。”

    “鲁肃,是他?”张浪惊讶道,忽然似想到什么,脑子里一下子轰声作响,震的他不由失声到叫道:“这不就是岳阳楼吗?”

第十九章 巴丘攻防战(四)

    拿下巴丘的战略意义极其重大。首先在水路上,插断了长江运输这条线,其次自己还可以守中带攻,只要蔡瑁敢放任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客气带兵往南郡冲去。如果他想拿回巴陵,最少要集中数倍于自己的兵力,不然那就是做春秋大梦。假如真的带着树万兵力而来,汉阳一带的战局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这现在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已经两天了,张浪手里的所有士兵都动员起来,首先在巴丘西城原来的邸阁之上,重新建立几座简单的哨楼与指挥楼,用来纤细各个关卡哨点。见空全局的作用。由于一起从简行事,很快高达二三十米的哨楼就立了起来,紧接其后的便是指挥台。这还不算,张浪又在三山关卡之外,多挖陷阱布坑,又派斥候的把侦察范围拓开数十里,时刻巡视。

    而每个关卡都派一千至两千士兵不等把守,就算到时候真的守不住,也可以退回巴陵城。每每想到这时,张浪不由感叹自己把王威的大军调出巴丘的正确选择,如果要强攻,这个代价将是非常之大。

    张浪为了防止士兵过度的疲劳,不得不让三千骷髅兵参于其中,轮班休息。

    而巴丘的物资储蓄,比张浪预想的还要丰富,这让他喜出望外。粮仓里足足有十多万石粮食,可以支持一万士兵一年之多,而箭矢兵器守城器械更是数不胜数,这不得不惊叹荆州的富足。而有了这些东西在手。张浪的心里变的更加塌实,也更有信心坚守下去。

    张浪军圈住巴丘的三山一水,控制住所有的港口码头,一千水陆兼备的江东军,开始横扫旦索江。一天之内两夺刘军从长江上游而下的运输船只。获得战利品无数。

    第三天夜,张浪所有一切的简单工事都完毕,开始等待敌人的反扑。

    第四天斥候回报,王威近两万的士兵在巴丘南面出现。

    当王威得知巴丘被张浪夺走,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呕心沥血打造的防线,会这么快就失守。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中了张浪的诡计,绕来绕去,一切还不是为了巴丘的战略位置?

    王威很快就把兵马拉回,准备拿回巴丘。不过他也知道。假如是要强攻,自己断然没有什么把握,那么现在只能联合文聘他们的部队,希望能商量出什么好办法,用计夺回。王威还是有那么一些信心,因为这里所有的防线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布置,什么地方强什么地方弱。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

    此时张浪在城西的邸楼上。

    身边除了郭嘉、鲁肃之外,还有孙策、黄忠、黄叙、全棕、张宁、赵雨等十来人。

    张浪做在简单的木椅上,眼睛望向远方茫茫的天空,在快与地平成一线之地,两座山峰中间夹着一条白色的小道,小道上面耸立着一座关卡。

    张浪伸手指向远方,沉声道:“斥候发现王威的踪迹已经快两天了,这两天来,他们一点动静也没有,照我估计。他们是要等文聘、金旋另三路兵马上来合攻我巴丘,假如他们每一路攻打一个关卡,只怕我们会十分难受。”

    黄忠道了:“主公说的极是,三路关卡,一处破处出破。我们又不能现在就退守巴丘城,那样等于那港口拱手让人,这和主公的初衷控制港口、控制长江水路的想法背道而驰。”

    张浪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冷声道:“不论如何,我们只有背水一战,死也要守住。”

    郭嘉沉思道:“如果峡谷保巴丘,单单只守是十分困难的。我们要受三路人马夹攻,而每个据点对我们来说又十分重要。照现在地形想守住,不能再以单纯的想法来衡量了。”

    孙策开口道:“不错。我们不能被动防守,古之有语,守中带攻。这句话最适合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只要想个办法,在他们以为我们要死守之时,忽然调拨一枚人马,那么我们的压力将会大大的减轻。守住巴丘的成功率会大大增加。”

    众将十分同意张浪的想法,黄忠笑道:“既然要出击,三处兵马总要选择一方,以属下看来,武陵金旋可做为下手对象。此人好高鹜远,行事冲动,可趁其立足未稳之际,三军劫寨而出,先挫其锐,后破其锋,金旋一败。另两路必然坐立不住,强攻巴丘,到时候都叫他们有来无回,见识一下主公的厉害。”

    郭嘉点头赞同道:“黄将军此法可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然大出敌人的意料。”

    张浪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然后缓缓摇头,沉声道:“此法只能打击敌军士气,却无法真正意义上击溃金旋,待他重整旗鼓,精神必然高度集中,这将又是一大威胁。”

    郭嘉比以为然道:“以当前形式来看,要想一口吃下谁,那会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情。”

    张浪苦思良策,好半晌,此叹口气道:“看来汉升所言,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相对文聘和王威,金旋的确是一个软柿子。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不过另两路一定要严加防范,特别是王威这家伙,他相当熟悉巴丘的防线优弱点。我们千万不能大意,哎,孤军作战,我们不能不把所有的困难都估计到啊。”

    这时立在孙策下面一脸憨厚的鲁肃忽然出列,认真道:“将军。其实我们根本不必孤军作战。现在我们占据巴丘,那何不派人送信给田大人,让他们抽调一万水军,沿赤壁溯江支援而上呢?这样不但加强了对巴丘的控制,而且上来后还可以增加对江陵的威慑力。并且让自己有再写入行动的可能性呢?”

    张浪一拍大腿,仿佛如梦惊醒,大呼道:“该死的,如若不是子敬提醒,我还在很忘了。”

    孙策一脸迷茫道:“抽调赤壁水军下来?那夏口怎么办?而且敌军也不可能不会发觉啊。”

    张浪两眼眯成一条缝,笑咪咪打破:“伯符,假如我抽调赤壁水军至巴丘,你说蔡瑁、黄祖他们会怎么想,会有什么样的行动?”

    孙策剑眉一扬,想也不想就道:“一定会重新加强对夏口的攻势。”

    张浪笑嘻嘻的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道:“就算我手士兵沿江而上。你说他们短时间内拿的下夏口、赤壁吗?”

    孙策一脸凝重道:“此话难说,以田先生他们的谋略,黄祖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吞下夏口赤壁这样的防御力极强的据点,不过抽调一万士兵之后,只怕长则三旬短则一月,夏口就会有危险了。”

    张浪认真道:“不错,不过话说回来,我并不是真的要抽调夏口一带的兵力。那样等于把自己刚刚建立的优势又给断送了,占得巴丘,却失去赤壁,一得一失,我们还是不划算的。”

    孙策有些糊涂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张浪哈哈大笑道:“我还真给忘了,我们出来的时候,不是已经给周瑜下命令,让他带着还在濡须坞操练的一万水军,沿江而上支援前线吗?”

    “对啊。”孙策一拍额头,两眼放出兴奋的光芒大叫道。

    张浪道:“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想必他们也快要到达夏口了吧。”

    孙策眉头顿解,连连点头。

    张浪又长笑数声,显然心情极佳,他转首对众将道:“周瑜这一万大军如果真的上来了,这战役就相当有趣了。蔡瑁想攻夏口,短时间内却拿不下。同时心里又要担心巴丘所制造的威胁,调兵下来吧,又怕夏口反扑,不下来吧,担心我会直搞南郡。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众将也给张浪说的心情大好,个个喜形于色,就好象荆州已经在手一样。

    张浪走到鲁肃身边,用力的拍拍他那不算宽厚的肩,感激道:“子敬平时不怎么说话,关键时刻却是一字千金,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能扭转被动相持的局面,你绝对是头功。”

    鲁肃头一次当这么多人的面给张浪称赞,不由脸颊有些发热,憨厚的他只会一直傻笑。

    张浪此时早已一扫之前的不愉快,面脸笑呵呵道:“我怎么一开始就是没有想到呢?占据巴丘,不但是切断刘军水路,同时也是打开长江通向荆州的一大通道呢?”

    鲁肃给张浪一赞,胆大不由少了少许,接着又道:“假如周瑜将军援军下来,相信用不了多久,权衡利弊之后,蔡瑁会把重心南移,欲重新夺回巴丘,到时候大军南下,正是夏口开始反攻之时。”

    许久没有说话的郭嘉,一脸惊讶的看着满脸老实的鲁肃,暗思果然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能让主公重视的人中,的确没有一个是吃素的。自己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拿巴丘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周瑜这步棋。看来要翻盘,还真的要看他了,他虽然这样想,不过嘴里也没有空闲着,说道:“我们小秒年兆秒毫还不能报着对周瑜有多大期望,信使上,周瑜下,来来回回估计怎么也要二旬左右,所以这两个月之内,守住巴丘,才是当务之急啊。”

    张浪十分赞同郭嘉的说法,用语一激,大声道:“坚持,我们就是胜利。我们预期可以想到,敌军三路人马的反击,将会是十分惨烈。所以希望大家打起十分精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好还是要先拿金旋开刀,再好好的和文聘、王威他们玩玩。”

    由于大家心里有了新的盼头,个个情绪高涨,踊跃请战。

    两天后,文聘等三路大军终于有所动作,同时向巴丘压迫过来。一路由王威领二万人马靠近白云山,与之相持的是黄忠父子领毛英、王昆,两千山越兵配合一千骷髅兵;一路由文聘统领的一万人马已经离开天岳山不足五十里之处安营扎寨,孙策、毛杰、王仲等将领携一千山越兵一千骷髅兵扼守要冲;另一路是金旋结合公安五千士兵,共一万浩浩荡荡开赴五尖山,黄忠、黄叙父子领一千精兵,张宁领一千骷髅兵把守关卡。韩当、黄盖带着两千精兵把守水寨,一千士兵在张浪的统领下与郭嘉、鲁肃、赵雨等入守巴丘城。

    张宁的骷髅兵首次以辅助方式,开始配合别的兵种出战。而张浪大开兵器库,调出数十万箭矢,发放三个关卡,以加强保护。

    当天夜里三更,张浪城里与水寨的三千士兵,加上黄忠那里一千士兵几乎倾巢而出,夜袭金旋大寨。由于金旋以为张浪在三路人马保卫之下,只会龟守,结果未做什么防备,被黄忠、黄叙来来回回冲杀数次,杀敌近千,伤残过半,大寨付之一炬,只能败退数十里。

    黄忠不敢穷追,退回五尖山。

    另二路人马问讯,所准备计划被金旋败退而打乱。两方不约而同对白云山和天岳山关卡发起猛袭,以期张浪主力未回之时,强行拿下关卡。哪知两个关卡早有防备,虽然每个关卡只有二千士兵,但依山伴水,地势牢固,加上箭矢充分,很快便打退对方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而到天亮之时,刘军伤亡已经直线上升,张浪军却极少阵亡,伤残数百。

    只到黄忠退回,支援另两个关卡,文聘才感觉不妙,率先退兵。

    不多久,王威也开始退回大寨。

    首战杀敌三千,已方阵亡不到四百,可谓大胜。

    随后数日,王威、文聘除了派小分队骚扰之外,便开始按兵不动,显然是想等金旋部队重新集合,再一齐攻三个关卡。

    这一次金旋学了聪明,步步为营,小心翼翼,黄忠也图之无奈,眼看他们逼到山下三十里外,在这时候,张浪军再次主动出击,意图求变,而事实证明,张浪所做的是极为正确的。

第二十章 主动出击战

    在顶过前几天王威、文聘、金旋三路人马对巴丘的围攻之后,战局开始相对平缓下来。但是张浪却一点也不敢松懈,因为他深知暴风雨过后的短暂宁静,接下来便会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而己方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万一哪里出了什么纰漏,便是满盘皆输的份。

    不过事情接下来的事情大出张浪意料之外,文聘忽然间似乎没了进攻的信心,足已经有四天没有动静了,这让张浪深感不安。鉴于巴丘战略位置的重要性,敌军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而他们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暗示着在背里又有什么阴谋。假如来明的,张浪并不怕,但最担心的,却是他们来阴谋的。文聘背里一定有什么奇招,张浪几乎断定的想到。

    又彷徨不安的一天过去,终于,张浪做不住了,一直以来,自己利用自身的优点,主动出击,往往总是能牵着敌人的鼻子走。假如坐以待毙,并不是自己的风格。看来还是要再一次主动出击破敌,逆转现在的不安形式。

    夜里,张浪传呼郭嘉和鲁肃两人进来商量。

    显然此二人也知道张浪召他们来的目的所在,刚一进府楼,郭嘉便劈口就道:“主公,看情况形式会起变化了,文聘他们这几天一点动静呀没有,属下怀疑他们在玩什么花招。”

    张浪先示意两人入座,然后脸色凝重道:“我也正是有此怀疑,所以才深夜召你们来商量。”

    郭嘉随后端起侍女送上来的茶水,一连喝了两口,然后放在一边沉思。假如他们发现是赵雨这个虽没名分,却是铁定的夫人给他们端茶送水之外,只怕会受宠若惊。也喝不了这么自大了。郭嘉想了一会,似乎一时间也不敢肯定,而推测道:“巴丘的防线易守难攻,靠正常的方法想拿下来,几乎是不太可能。以属下看来。他们一定是想出奇兵,而这奇兵,不外乎两条路,一是水上。但是问题他们现在不大好弄船只,就算弄到了,只怕也难逃我军水上的监视。而要他们想主公当初拿下巴丘那样浮水而下,属下相信除了主公的黑鹰卫外。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没有哪个军队有这样的本事,就算水战而闻名的荆州军也不例外。既然这样,就只有另一条路了,那就是山路。大凡山路。总有大小小道,巴丘三山一水,除了五尖山背靠长江南岸可以忽略不计外,天岳山和白云闪虽然山高险峻。又让我们扼住关卡,但却难保哪里有小道可以直穿山脉,到达我们的防线之内,然后内外夹击,以破关卡。在这一点上,倒是有些悬乎。所以属下以为。文聘他们很有可能在穿山越脉,意图突袭我军。”

    张浪虽然不敢肯定郭嘉的想法,不过却感觉十分有道理,说道:“很有可能,王威在巴丘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想要发现一条小路,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我们知道文聘他们的意图,却一点也不好防备啊?”

    这时鲁肃缓缓说道:“主公,与其这样猜测对手的行动,倒不如出击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假如他们真的有所行动,兵力必然抽调不少。如果真的发现他们兵势降了很多,那我们先击跨他们外面的军队,再来个关门打狗,属下就不信他们能有多大的作为。”

    张浪不由击节大叫道:“对啊,小雨,你马上去叫魏延他们过来。”

    哪知鲁肃想也不想便出声反对说道:“主公不可,这个时候出城,说不定敌军会设下套等我们出城呢?被他们拼掉一分,我们就少一份战力。假如没有完全把握,我们还是不要这样贸然出击为妙。”

    张浪倒没想到郭鲁肃反对,不由有些惊讶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发对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我真的在这里坐以待毙不成吗?”

    鲁肃微笑起来,老师憨厚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狡猾之色,这让张浪心里一紧,看人不能看外表啊。他说道:“主公不急,我们是要出兵试探一下虚实,但却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张浪大为糊涂,疑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鲁肃轻声道:“夜过之后,天亮之前。”

    张浪一下子大明白过来,拍了拍自己脑袋,笑道:“我怎么一下子这么急噪起来?”

    许久没有说话的郭嘉忽然出声道:“主公,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情,王威的部队在这两天虽然没有攻打关卡了,却欺辱我军不敢出战,直接把大寨推到白云山下,离我们关卡不过数里之遥,而且他们还在半山腰之中架起为数不少的哨楼、箭塔,摆明想观察白云山的一举一动,就算我军想发动夜袭,他们也可以事先一步发觉。”

    张浪拍案大怒,骂道:“好个王威,如此目中无人,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他。”

    郭嘉并没有理会张浪的怒骂声,而是沉思道:“此举是大出常规,属下一时间也想不出他们到底有何用意,当然他们也不会傻到真是为了监视白云山的一举一动,显然背里还有什么招数,在这一点上我们绝对不能不防。”

    众人不由沉没不语,一个个心事重重,显然听出郭嘉的言外之意。

    半晌,郭嘉抬起头,仍是缓缓道了:“属下以为,很有可能王威想在这里掩饰什么。而所掩饰的事情的确不得不把防线推的这么靠近我军关卡。只要我们想想,也不难猜出。”

    鲁肃忽然出生,语出惊人道:“他们可能在挖山道。”

    郭嘉狠狠的一击掌。沉声道:“不错。我也派“地听”去查探,他们回报,果然有轻微震动的声音在回响。照着位置推算,应该是在白云山西侧。”

    张浪听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失声道:“不是吧。凿一条山道要多久啊,没有一年半载的工夫哪能这么轻易完成啊,王威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吧。”

    郭嘉摇摇头道:“白云山西侧,伴有巴丘之水,地质相对松软。而且只有一山之隔,如果不是这座山峰壁如刀削,极难攀爬,只怕早已是个很大的破绽。属下估计王威早就小秒年个到这一点了,也发现这个弱点,要不然怎么一停围攻,就开始凿山道?”

    张浪听的头都大了起来,郁闷至极道:“那好了,给你们分析的破绽百出,这还怎么打?”

    郭嘉两眼精光闪闪道:“这一切都是猜测,不过如早成立的话,死偶然有受到内外夹击的可能,不过再没有他们的成功之头,一切都是空话。而且这时恰恰成为主公的破敌大好时机。”

    张浪早已回复过来,他闻歌知雅意。不由嘿嘿阴笑道:“这样说,王威这一对暂时动不得,金旋一开始就给我劫了寨,锐气大破,我猜他们也不敢出兵走小道:“这样一下。只剩下文聘这一队了,那么今晚就让我去刷刷看他还留下多少斤两。”

    鲁肃与郭嘉两人相视而笑。

    鲁肃提醒道:“主公最好声东击西,先派一队士兵冲击一下金旋大寨,让文聘那里放松点精神,然后忽然集中所有兵力,冲击文聘大寨,不战则已,一战必要打的他们元气大伤,让他们再也显不成威胁,这样一来,三队去一队,就算王威再怎么神通,只怕搭上不争气的金旋,到最后拿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张浪不由哈哈大笑,显然心情啥到极点,不过随即转念一想,问道:“假如文聘他们没有走小道呢?那如何是好?”

    郭嘉微笑道:“主公怎么对自己的判断一点信心也没有呢?谁心里敢有十分的把握,不过战机稍纵而逝,就看谁有这个魄力了。”

    张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谁也没有料到,本以为张浪要坚守巴丘的想法,到最后反倒屡次出奇兵。

    夜已四更,白云山下的关卡悄悄的打开,接着有很快的合上。

    月亮早已入沉,天空的启明星如斗大的一闪一闪,四周的微弱的群星就像众星捧月一样围着它。很快的,远山的天空开始出现一点点鱼肚白。

    白云山下。

    淡淡的雾气在山脚的营寨里四处飘散,让夜变的有些朦胧迷糊,而清爽的山风吹过旗帜,哗哗的作响,寨里的士兵大多已经休息,只有少数的士兵睁朦胧的双眼,四处巡逻。假如不是有上头的命令,谁愿意在这个时间不睡觉?

    只有文聘的营寨里还闪着微弱的烛光。

    文聘是个很了不起的将才,在刘表的手下,除了蔡瑁、黄祖之外,就算文聘算的上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蔡瑁、黄祖精通水兵,但这文聘却是水陆兼通,而且还有一身好武艺,谋略也有所猎及,算是一个文武全才了。此时他日听到金旋最后好不容易顶住江东军的冲击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同时也打消了想支援金旋的想法,哎,想起金旋,文聘就不由有些头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过现在看起来安全一些了,租户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文聘想起巴丘里的张浪,又看看外面快要亮的天,还好今天他们只是冲击金旋,如果杀到自己这里?文聘有些心惊的摇了摇头,看来金旋也不是一无是处,当个诱饵也不错。想到此时,文聘便吹了蜡烛,准备宽衣就寝。

    步声沉沉,尘土飞扬,很快便打破蒙蒙亮的天空,不久敌军远远在望。

    孙策手持铁枪,身着暗青战甲,威风凛凛,自是一马当先,当仁不让。而落半个身后的韩当、黄盖分在一左一右,各提一刀一鞭,也是气势不凡。

    身后紧跟着是午前士兵,其中二千山越兵三千轻步兵。巴丘城里给抽调一空。

    孙策带领五千士兵,快速的朝文聘大寨飞奔而去。

    此时夜未退,天未明,又是人一天最为疲惫之时,巡逻的士兵大多还在打瞌睡之时,孙策和他的士兵已经飞快迫近大寨。

    整齐的脚步和马蹄声打破了也空的沉静。多年经验的老兵终发觉大寨前面有些情况异常,似乎烟尘滚滚,刚要观察之际,哨楼上的士兵已经发觉到有大批敌军杀了过来,他慌乱的吹起警觉号角。可惜为时已晚,就在弓箭手仓促醒来,准备应战之时,孙策和他的士兵早已冲到和大寨不过三四百步的地方。

    孙策一边催马,一边大喝激励士兵道:“兄弟们,在城里窝囊了几日,今天大家随我痛痛快快的杀敌啊,谁拿下文聘狗头,主公重重有赏。”

    “吆喝。”士兵齐声吆喝呐喊,士气为之一振,几乎一转眼的时间,便冲到大寨前。

    大寨里除了稀稀落落的箭矢飞出来之外,便再也没有反击之力。

    孙策没有碰到什么阻挡,冲了上去,一枪挑落门锁,随后一挥士兵一涌而上。

    在经过短暂的骚动之后,寨里就开始有不少士兵衣裳不整的拿着兵器冲了出来,加入战局。

    大寨火光四起。

    两军很快短兵相接,一时间惨叫声四起,大寨里刀光剑影,左右搏杀。

    文聘刚刚躺下没几分钟,便隐隐听到杂闹的声音,他刚起榻坐了起来,便有一个副将神色慌张冲出来,开口就道:“将军,江东军杀过来了。”

    文聘有些恼怒的看着这个副将,一边起床更衣换甲,一边厉声开口怒道:“慌什么慌?”

    那副将唯唯诺诺站在那里,一时间不敢说话,可见平时文聘执法极严。

    文聘冷声道:“来了多少人?”

    那副将如临大赦,急忙开口道:“估计最少有四五千人。”

    文聘先是一楞,接着心中一凛,不过没有细想,大手一挥,喝道:“随我迎敌。”

第二十一章 决定意义的一战

    呐喊的冲杀声,伴着无休的战鼓雷鸣,演义着一副让人疯狂热血沸腾的沙场。

    金戈铁马,气吞山河。

    毛英、毛杰从容的指挥着三千山越兵,以气吞山河之势,如潮水一般冲了进去。

    山越兵就如从十万大山里出来的野蛮巨人,伴着为之发疯的冲击战鼓,咆哮的举着开山巨斧,迈着整齐有序的步伐,催锋而进,似要把挡在前面的一切,劈开两半。

    文聘军仓促应战,在气势上已经若了一筹。

    “杀杀杀……”山越兵一旦短兵相接,所爆发的战斗力那是相当惊人,他们野蛮,他们嗜杀,红色的血水,花花绿绿的肠子,还有五颜六色的内脏,布满一地,几乎就是给垛成肉浆一堆。

    另几个刚刚冲上来的士兵看到这样的情景,头晕目眩,一时间脸色苍白,极力强吞呕吐。

    “喋喋。”身上沾满鲜血的山越兵,兴奋的看着脚下还在泊泊流出血水的尸体,两眼迸吓出暗红的光芒,只感觉自己的血液不停的沸腾,他们不由习惯的伸出舌头,贪婪的舔了舔嘴唇边上的血迹。听着身边传来阵阵的惨叫声,两眼变的更加炽热。

    文聘有些士兵似乎被这样的情形吓呆了。但更多的是整齐有序的举起长枪,在身后疯狂的号角与金鼓中,鼓足勇气冲刺过来。以为他们深深的知道,战场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如果自己想活下来,就要比别人更加的凶狠。

    冲在最前面的是山越兵,本来就是嗜血如归之人,他们举起藤甲盾,不但圈住长枪兵冲刺兵器,而且还抡起巨大的开山斧,伴随着他们嘴里几乎歇嘶底的尖叫,狠狠的劈了下去,又是一阵惨叫与兵器破碎的声音。

    山越兵,本来就是长枪兵的头号克星。

    孙策的五千士兵已经迅速占据场上的主动权,把文聘的大寨挡当作主战场。战局迅速蔓延至整个大寨的每个地方,无论哪个角落里,都有士兵在拼死搏杀的身影。

    战鼓擂的更紧。号角吹的更响,杀喊声响遍大寨的每一个角落。

    已经有不少营帐着起火来,冒起滚滚浓烟。而大寨里的防御措施已经开始大面的遭到破坏,文聘的士兵已经出现不敌的迹象,但看到主帅营还安全无事之时。他们又疯狂不要命的顶住江东军的进攻。

    血流成河,尸堆如山。

    孙策策马,身上盔甲已经涂上一层暗红色,鲜血不停的顺着手中天狼枪往下滴。已经不知道刺挑了多少士兵,有多少人成了他的手下亡魂。本来俊郎的面孔,此时带着嗜血的狰狞,眼里更是闪着骇人的光芒,他在敌军大寨万马奔腾之中,来去如风,如入无人之境。气势不可一世,手中更是没有一合之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紧随在其后的韩当与黄盖,就想两太永无休止的杀人机器,刀起鞭落,就能听到士兵惨叫以及头颅飞洒的情景,而他们仍是没有一点表情,继续从复下去。

    鲜血已经染红了他们的兵器,惨叫已经唤醒了他们的野性。

    “啊啊啊……”孙策仰天长啸一声,似乎要发泄心中的那一股闷气一般,天狼枪有如灵蛇出洞,带着狂风暴雨之势,闪电出击。几个挡早孙策前面的士兵,早已被他的吼叫吓的心魂俱散,不断放大的眼孔里,带着无边的恐惧,眼睁睁看着孙策的枪有如来自地府的引魂幡,轻灵在自己身上一刺一划,便感觉到身上有什么东西开始流逝,最后忘记。

    天狼枪,每枪而出,必钩魂而归。

    刘表军已经有顶不住的迹象了,但他们还没有认输,在文聘沉着的指挥下,坚持作战,就算倒下了,还有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义无返顾的冲了上来。

    孙策早已发现了文聘,那个被数百部曲相拥的将领。他是这军队的魂,如果没有杀了文聘,这里的人马永远不会退缩。有些想法,孙策单手一抖,座下花鬃马心灵感应,放蹄狂奔。

    “是男人的随我一起去拿文聘狗头。”孙策天生将者的风范,从他身上表示出惊人的向心力,所有听到的士兵为之一振,一排山倒海之势,齐声大吼道:“我随将军去拿文聘狗头。”所有江东军一时间气势迅速大涨,奋力向前,一时间竟然无人敢摄其锋。

    黄盖手举双鞭,黑鬃马紧随其后,长须随风飞扬,大喝应道:“将军,吾来随你拿其狗头。”

    韩当倒脱长刀,须发倒立,千万士兵之中。尽显威风,怒道:“公抚休与我争,文聘狗头韩当拿定了。”话音落完,一匹健马风驰电挚,超过黄盖,直追孙策。

    “哈哈哈”休要相争,看谁手快,拿文聘首级者,吾在主公面前表其首功“孙策马上早已漂出很远,但在空中却清晰的留下这句话。激励着每一个士兵奋起直追。

    “儿郎们,随我冲啊。”韩当长刀一挥,策马狂冲道。

    “杀啊。”杀红眼的江东军,在山越兵的影响下,气势如虹,勇不可挡,更开始横冲直撞。

    刘表军心生惧意,但士可杀,不可辱。两军对擂,要想斩杀敌方主将。谈何容易?正是孙策以及江东军藐视一切,深深的激怒了刘表军,每个人忽然间都抛开生死只之外还有心中所有顾及,开始用自己的身体与鲜血抵抗江东军疯狂的冲锋。

    震撼人心的沙场,那种失去手中武器,倒在血泊之中的士兵,都不敢让每人有一丝的放松,因为自己实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的跳起来,捅自己一刀。

    杀至性起的山越兵,就连受伤。也疯狂的打着咬着,甚至生撕人肉。

    这一切都暗示着江东军陷入一场艰苦的战争。一旦短时间内打不跨敌人的防线,那么就要顾忌着王威的支援上来的部队,还有自己已经兵力减半的防线。

    战场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双方的伤亡人数,开始节节高攀。

    江东军虽然气势如虹,但逼到离对方主将不过千步之距时,场面忽然僵持住了。

    文聘那深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因为竟在刚才,他得到一个消息,王威得知自己这里受到江东军的强烈攻击,已经派出五千援军出来了。只要自己在坚持一个时辰,那么这一场胜利就是自己的。

    孙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要站出来了,靠一两个人的能力或许不能拯救战局,但他至少可能打破这个僵局。而且孙策深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毛英、毛杰组织山越兵在前,轻步兵在后,给我再一次发起最强烈的冲击。”孙策喝道。

    “是。”两个堂兄弟此时早已杀人如麻,手上沾满无数人的血腥,那本来银白的耳环,已经被血溅成暗红色,闪着奇异的光芒。他们听到孙策的命令,想也不想的兴奋应下。

    “韩当,黄盖你们各带一百小分队,紧跟在我后面,谁敢挡,我们杀谁。”孙策脸上带着滔天战意,两眼射出一种傲视天下的光芒道。

    “末将明白。”两人同时大应一声。

    孙策脸上开始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不知不觉中,早已双手紧拧天狼枪,两腿紧紧夹着马镫,沉声道:“准备好了吗?”

    两将士兴奋的点了点头。

    孙策忽然双腿一夹,花鬃带起一阵长嘶,接着如风一般冲了出去,孙策大喝道:“给我冲啊。”

    韩当、黄盖只感觉热血再一次沸腾起来,同时扬起兵器,紧随孙策大喝道:“兄弟们上啊。”

    被两人所钦点的两百士兵,在孙策这种百万军中如无物的豪情所激发勇士斗志,同时大声吼道:“冲啊。”脚下一点也不慢的开始紧跟随在三大将之后,列队冲锋陷阵。浑然一点也不然已经在这战场中撕杀了近半个时辰的士兵。

    “杀啊。”两百人所大声发出的杀声,竟然如此的排山倒海,振奋人心。

    孙策、黄盖、韩当,这三角锥型地战阵,催锋必进,借助超强的战斗能力,硬生生的在刘军之中冲出一条血路,而身后的二百士兵更是勇不畏死,紧紧跟着三人之后,不让自己掉队。

    而同一时间,山越兵再一次集合全力,开始疯狂的冲击,刘军防线。

    文聘脸色越来越难冷静,每个他边上的人几乎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有前面一队人马,竟然活生生的冲开了切口,直朝文聘杀来,这才让他们有所紧张。

    “杀啊。”孙策怒发冲冠,天狼枪再一次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把前面几把兵器同时荡开。后面紧跟上来的士兵同时拔刀而砍,若能杀则杀,若不能则退,紧跟住孙策,是头件事情。刘表军几乎架不住孙策三角锥的冲锋,所有士兵的防守在他面前几乎如同虚设,而他,就如一尊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全身上下散出一种不可一世的战气。让所有刘军心中为之一颤。

    “不妙。”有个副将看出形式的不对,几乎叫道:“快保护将军。”

    文聘左右的几百施威同一时间把文聘团在最中间。

    文聘全然没有惊慌的表情,只是眼睛里有丝丝惊讶,低声喃喃道:“孙策啊孙策,想当日你和张浪势如水火,而今却要帮他冲锋陷阵,你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值得吗?难道你就真的以为外围那些蛮兵回在我杀你之前,破到我们的防线吗?”

    “挡我者死。”孙策大声怒吼,一个士兵的身体在空中翻滚,血雨不停的狂喷。

    文聘惊讶的抬起头,孙策马上犹如战神之姿,已经就在十丈之外。

    没有士兵能挡的住孙策的冲锋,防线一时间被他们二百号人物直冲而破。

    外围的江东军目睹主将如此勇猛,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热血翻滚,有一次开始了强烈的冲锋。

    文聘心里涌起一股血浪,枪已上手,马已准备,此战已不可避免,一旦自己退避,士兵必然崩溃,近已有可能马上全线败退。此前只知江东军勇,却没有先到厉害到如此地步。

    文聘心里涌起滔天巨浪,本来有些低沉的声音,忽然变的尖锐无比,大声激励道:“兄弟们,证明你们是热血男儿的时候到了,只要倒下的勇士,没有退避的懦夫,拿起你们手中的刀剑,随文聘一同战斗到最或一刻,王威将军已经有援军火速支援过来了,胜利将回是属于我们的。”

    刘表军再一次把他们的强韧展现出来,每个欢呼大应,士气积极上升。他们都开始咬牙坚持,没有谁有一丝退缩的表情。

    孙策脸色铁青,嘴巴抿的很紧,他深知道,只要打败文聘,这个荆州军队之神,那么巴丘已经没有谁能攻的下了。

    孙策有吼一声,催马儿快速而进。

    后面除了韩当与黄盖之外,还有一百多个士兵,紧紧繁荣跟在后面。

    文聘同一时间带着曲部迎了上来,围住孙策。

    “杀杀杀啊”孙策早已经杀红了眼,无论将兵,只要碰到他,非死即伤。

    文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愤怒的火焰,那是自己的兄弟手足啊,挺枪冲向孙策。

    孙策又是一声大吼,天狼枪破碎击空,在空中带起一阵强烈的劲气,直冲迎面而来的文聘。

    文聘哪里肯示弱,长枪在空发出一串激烈的交锋,发出一阵让人头晕耳鸣的兵器交响。

    孙策快速的收回荡出的长枪,两手一握。如闪电一般,直刺而出,没有一丝花俏。

第二十二章 攻守易主

    文聘早已被孙策强大臂力震的两手发麻,只差一点兵器脱手。虽然平时行事低调,但文聘对自己的武艺有着十足信心,眼见孙策如此强大,心中震惊早已到无可复加的地步。再见如灵蛇一直的天狼枪,心中竟然泛起无法抵挡的感觉。

    但文聘到底身经百战,身子全力一侧,几乎就电光火石之间,天狼枪便带着破空声呼啸而过,让他额上只冒丝丝冷汗,心中大叫好险。就在他刚要松口气之时,天狼枪忽然又带着凌厉无比的枪风,又一次从斜里刺出,如一道光轮,破空而来,速度更甚刚才一枪。

    文聘眼看避无可避,大吼一声,借此激发全身能量,铁枪极速飞舞,硬扫过这一枪。

    “当。”战场中发出一阵巨响,从几千士兵声嘶力竭的杀声,清晰的传了出来。

    孙策只感觉手臂微微泛起酸意,心中大惊,想不到文聘如此强悍,自己明显低估他的实力。

    而文聘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刚才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挡孙策之一枪,虎口已经被震裂,鲜血开始渗出,而手臂更是麻的差一点失去感觉。

    孙策空中收回被荡开的天狼枪,顺式一转,紧接再挑。此时他的脸色已经铁青,加上全身上下的血迹,几乎就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来一样。孙策手臂一抖,马上幻出无数朵梅花,以品字形飞速前进,嘴里还怒吼道:“想不到文聘了得,有本事再接我一枪。”

    文聘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光影,不由倒吸口冷气,极其狼狈的躲闪开来。

    身后的士兵见主将如此威猛,如战神不可一世,信心大增,杀声连片。

    两人来回不过十回合,此时文聘一点也无枪法可言,完全处于守势。

    “哇啊啊。”文聘仰天长啸数声,借此发泻心里郁闷,自出道已来,还是头一次完全给别人压制,这叫他心里如何能接受,心里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激起,心里浮起拼死一战的决心,眼里开始忽视孙策一波紧随一波的进攻,疯狂抢攻。

    孙策虽猛,但碰上文聘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间无可奈何。

    又转战十回合,战局已经开始悄悄发生转变,刘表军失去文聘指挥后,在山越兵嗜血如命的冲击下,组织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严密,防线出现松动,越来越多士兵开始倒在血泊之中。

    江东军的号角依然高亢凌厉,士兵越战越疯狂,踏着无数尸体。

    勇往直前。

    反观文聘军大部分士兵的眼里,已经开始露出怯意。气势上,张浪军占有绝对上风。

    文聘已经汗流浃背,手臂在轻轻的发抖,此时他才有所清醒过来,想退,却已经脱不了身。他的部曲早已发现情况不对,纷纷不要命的涌上来,想偷袭孙策,保护主将。但在韩当与黄盖两员猛将的保护,没有几个能靠进孙策身边,就算靠进,也被那天狼枪一枪穿透胸膛而死。

    眼看数千数人,几乎穿不进两将带领的一百来人所形成保护圈。

    文聘几乎竭尽全力拼命,与孙策来回大战五十回合。

    孙策终于忍不住了,时间已经不容许在这样拖下去,他双腿用力踏住马蹬,眼看又一次要和文聘长枪相接之时,忽然急速下陷,以一种极其怪异的角度,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下侧直穿而去。同时自己的身体极其协调跟随枪身的转动。几乎人枪合一,让人无法捉摸。

    文聘心肝俱裂,眼见无法再避此招,索性把心一横,把全身最后的力气凝聚在枪上,全力一挺,打算拼一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孙策哪里如他所愿,手腕轻轻的抖,天狼枪毫无征兆的弹起,从弱侧全力一击。“当”一声,文聘长枪当场被荡开,空门大开。文聘眼见同归一尽不成,魂飞魄散,当场弃枪,借着自己高超的眼力,两手紧紧捉住枪身。

    孙策哪里会这样就放手,低吼一声,手臂再一次发力,天狼枪在文聘的手心直穿而过。

    文聘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催心的痛,接着便眼睁睁看着天狼枪从自己胸膛直穿而去,几乎清楚地听到枪头破体的声音,然后全身能量快速的流失。

    孙策拔出长枪,顾不得擦脸上的汗手,兴奋地振臂大吼道:“文聘已亡,投降不杀。”

    文聘呆滞的眼睛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脑口拳头大的伤口,鲜血正无情的流出,他忽然仰天凄厉大叫道:“主公,文聘无能,有负所托。”话音刚落完,他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塌,翻身落马,一代荆中名将,就这样命丧沙场。

    文聘的部曲第一发现自己主将落马,再听到孙策的大吼,不由心神大乱,有人悲从心里起,大叫道:“恶贼还我家将军命来,兄弟们给将军报仇雪恨啊。”这种声音很快就被江东军巨大的欢呼声盖过,眼见敌军主将落马,更是气势如虹。

    文聘的部曲死战不退,拼死也要抢回文聘尸体。

    “投降不杀,投降不杀。”这种声音在孙策的带动下,越来越响,最后响遍整个战场。

    文聘阵亡,军魂倒塌,刘表军一开始几个心腹带领反扑被杀后,开始全线崩溃。

    山越兵更是虎入羊群,心慌意乱的刘表军,再也挡不住江东军猛烈的冲杀,开始败逃。

    反应快的,开始逃命;反应慢的,被江东军分尸两半,而机灵的早已丢下兵器准备投降。

    江东军没有趁胜追击,孙策携带文聘尸体,杀散士兵,解压俘虏,退回关卡。

    等王威军援军赶到之时,天已大亮,文聘的大寨,早已变成一堆焦土,只留下满地残尸败体,血流红河,几乎就是一座人间地狱,让人看一眼就想吐。

    此战,江东军阵亡近千,出战士兵各带伤残而归。而刘表军更甚,除三千士兵秘密调离之外,留下的七千士兵,竟然主将被斩,士兵阵亡过半,伤残无数。此战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巴丘被夺,文聘被杀,一时间荆州就像遭到十二级强烈地震,弄的人人惊慌,朝野振荡。要知道虽然蔡瑁独掌军权,但是在军中,谁都明白文聘才是荆州军的军魂,第一将帅。但,张浪的江东军团强大到如此地步,硬是虎口拔牙,在重重包围之中。竟然一战斩杀荆州名将文聘。一时间弄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而在沉静二年之后,小霸王孙策,再一次名震江南,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文聘被斩,三路包夹被破,胜利意义极其重大,虽然心有不甘的王威与胆战心惊的金旋后来发动数次攻势,但却无法再伤巴丘皮毛,稳若金汤。还有其中不得不提的一件事情,王威掘子军,用了近一旬的时间挖通一条近千米的地道,但是却没有料到早被张浪军发觉。事后发动忽袭时。五百士兵从地道出来一个被捉一个,一千士兵活生生在地道里给烟气闷死,气的王威几乎当场吐血而亡。而针对敌军可能走小道而来的事情,又在山口高处建立烟火台,联系站,敌军刚刚出了山林,便被哨兵发觉。两方在巴丘南城外数里地,发生激战,结果刘军兵寡不敌众。

    不是战亡,就是被俘。

    转眼巴丘坚守近二月,张浪早已经把战局最初的相持阶段,转化为自己的主动权。此时蔡瑁里心难受到极点,攻夏口吧,那巴丘又怎么办?如果自己转移而下巴丘,万一夏口这里反戈一击,汉阳失守,那又怎么办?首尾难顾啊。

    就在蔡瑁犹豫之际,江东方面又传来一个让自己震惊不已的消息。

    周瑜带领大约一万左右的水军,从三江口沿长江水路支援而上,不日便可到达巴丘。这样一来,蔡瑁不得不迫使做出一个选择,此时他屯居在汉阳至乌林大至三万左右士兵,而在沔阳有二万士兵,还有围攻巴丘未果的王威与金旋大约二万部队,此时已经因为军粮不足,退到罗县。总数大约七万人马,到底夺巴丘还是攻夏口,必然做出一个决断。江东军一万水军支援巴丘的目地已经相当明确了,就是要守住这个战略要地,切断荆州水路一切支援行动,并且准备内切,冲击南郡。

    而蔡瑁到底要如何才好呢?

    巴丘。

    “哈哈哈,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公谨你盼来了,你可不知道啊,这两个月来,我和奉孝们可都是拧着脑袋,提心掉胆的过日子啊。”张浪爽朗的笑声在巴丘水寨码头响起,此时他带领一帮众文重将迎接周瑜的水将部队,兴奋的笑着道。

    周瑜一边踏出蒙冲战船上岸,一边对张浪行礼,最后才笑道:“主公何必如此谦虚,南下长沙,奔袭作唐,迂回公安,几番计谋最终调虎离山,随后智取巴丘,哪一次不是惊人伟业,反倒是让属下羡慕不已啊。也只有主公大智大勇,才能完成如此重举啊。”

    张浪一把捉住周瑜的手臂,拉着他笑哈哈道:“荆楚战两个最为关键的环节,我已经完成其中之一。接下来,应该是把任务交给你,开始完成反攻的序目啦。”

    周瑜俊美的脸上露出丝丝惊喜之色,刚要谢恩,张浪就催他上马道:“我们回去在说。”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水寨基地。

    周瑜水军的上来,不但让张浪底气大增,而且让死守巴丘战线的士兵大松口气,精神高涨。

    回到水寨大堂之上,众人落座,张浪率先开口道:“我们已以完成由守转攻的序幕,接下来,是我们开始进攻的时候了。奶奶的熊,给刘表这样压着,实在真是难受。”

    众将好久没有听到张浪粗话,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心里多了一份亲切之感。

    郭嘉阴笑起来,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他接口道:“我们不但占据巴丘,而且成功坚守住,相信不但让刘表大吃一惊,就算中原也为之侧目,接下来不用想也知道,蔡瑁会把沔阳的士兵回拉,不过要想同时保护好沙羡与公安,转攻为守,哈哈,可真是为难他了。”

    众人脑里同时浮起蔡瑁焦头烂耳的情形,不由为之一笑。

    张浪情绪也是高涨,嘿嘿直笑道:“此时襄阳数万兵力完全被徐晃准备牵制,刘备进川三万人马想调也调不回来,从新在武陵集合的三四万人马最多也是给插调至南郡防守,倒是在罗县的王威人马,不可不小心防备一下。”

    周瑜脸上虽然有些长途行军的疲惫,不过精神还是很好,他点头道:“王威必然要把他拿下,不然时不时在背后捅一刀的感觉会很难受。对了,在属下路经赤壁之时,曾和田大人商议过,田大人以为属下支援下来之后,蔡瑁的重心必然转移至巴丘,他想询问一下主公,是否现在开始从乌林打开突破口,然后待时机成熟,主公再进攻公安?”

    张浪沉思半响,然后摇摇头道:“不,巴丘的位置实在理想,主攻地方向应该还是在这里,不变为好。田丰可以从现在开始加强乌林与汉阳一带的压力,对了,经过此两月的鏖战,夏口那里还有多少兵马?”

    这个问题不但张浪关心,所有的文武官也关心,因为士兵多少直接影响着进攻的选择。

    周瑜笑了起来,脸上十分轻松道:“主公放心,夏口现在还屯住两万五千士兵。”

    张浪皱眉道:“那赤壁一带呢?”

    周瑜道:“有一万士兵。”

    张浪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不由听声音还是有些闷道:“三万五士兵,看来损失还是很惨重。”

    周瑜哈哈大笑道:“主公多心了,还有潘璋将军领五千士兵在长江南南岸一带分布把守呢。”

    张浪还是摇头叹气道:“就算这样,我们还是损失了近万兄弟啊。”

    周瑜也感觉到张浪的沉重,不由安慰道:“主公,战争就是如此,不要太难过了。”

    张浪忽然挺起胸,一扫刚才的颓废,认真道:“好了,我们来商量一下,下一步到底怎么走,才能以最快速度,最少损失端了刘表南郡老窝。”

第二十三章 蜀中行

    张浪立在西城邸阁之上,披着夕阳余辉,沐浴于秋风之中。

    远远观望巴丘湖,衔湘山,吞吐长江,烟波浩荡,气象万千,景色迷人。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可惜啊可惜。”张浪由感而发,不由低声沉吟道。

    “可惜什么呀?”站在他身侧的赵雨,乌黑的大眼目不转睛的盯向前方,显然也被巴丘湖烟波浩荡,五光十色,瞬息万变的景色所陶醉,一脸痴迷道。

    张浪回过头,看了看赵雨,夕阳淡淡的红晕印在赵雨如花似玉的脸上,如披上一层靓丽的晚霞。就算见视过人间无数绝色的他,还是不由的轻轻一呆,眼神开始有些变样,张浪轻声道:“观巴丘湖畔,尝湘上青螺,此乃是人生一大快事,可惜啊可惜。”

    “咯咯。”赵雨这时候才把目光从远山中收回,飞了张浪一眼,娇笑道:“小雨以为浪哥哥有什么长篇大论呢,原来只是嘴馋了,嘻嘻。”

    张浪哑然一笑,自己也不过只是说说罢了,远远没有到赵雨所说的嘴馋地步,不过假如以后有机会,自己倒真的想带着老婆孩子在这里一边欣赏洞庭美景,一边品尝青螺。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才有这个时间这个闲情逸致周游山水呢?想到此时张浪心里一片愁惘,来这个时代,弹指烟飞,白驹过隙,一转眼已经十来年了,此间自己不可不谓努力奋斗,但到现在,还仅仅在江南称王称霸,没有拿下荆州这块跳板,更不要说北伐中原了。如果照着这个速度,还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完成称霸三国的伟业?难不成真的要白了胡子掉了牙,七老八老不成?想到此时,张浪不由叹息一声,原来晴朗的心情,不由被冲淡许多。

    赵雨也发现张浪眉间的淡淡失落,不由轻依着张浪,小嘴吐气如兰,温柔问道:“浪哥哥,怎么了?看你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张浪怎么会在赵雨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妮子面前说起这事,不由淡淡笑道:“哪里有啊。”

    赵雨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噘起小嘴,一脸不高兴道:“浪哥哥,你有事情也不愿意小雨帮你分担吗?”说完这话的时候,赵雨眼眶已经红红的,而且随时都有可能阴转大雨。

    张浪看赵雨沽凉欲泪的表情,不由有些手忙脚乱,怎么能让佳人伤心呢?他眼珠一转,不由计上心头,贼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你真想知道吗?”

    赵雨把小嘴翘的老大,显然十分不满张浪的口气,嗔声道:“是什么事情呀,哥哥你倒是说呀。只要小雨能做到的,一定帮哥哥去完成。”

    张浪点头窃笑,脸上却装做严肃的样子,正经八百道:“那好吧,我告诉你。”然后招招手,示意小雨把头伸过来,然后自己轻咬住赵雨晶莹雪白的耳珠上,说了几句悄悄话。

    赵雨的脸蛋“刷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胜过天边的彩霞,一时间天地失色。

    赵雨只感觉脸上滚烫滚烫,手足失措,以细的如蚁蝇声音道:“浪哥哥,你好坏。”

    张浪看他如此女儿情怀,不由开怀长笑,一扫刚才的郁闷之色。

    赵雨脸变的更好,连连跺起金莲,娇羞不依。

    这时候,有一个士兵跑了上来,报信道:“主公,刚刚周瑜大人送来消息,周将军在罗县诱王威军于巴丘湖大战。后歼敌三千,收得军资无数。王威败回罗县,已经准备退往长沙。”

    “哈哈,好好。”张浪心情极佳的挥退卫兵,笑着对赵雨道:“王威一退,我军便可以趁蔡瑁立足未稳之际,开始冲击南郡,现在给我们的选择实在是太多了。急进者可先奔作唐,袭公安,然后威逼江陵;中庸者可先取监科县,后断华容道,可同样达到威胁江陵的目的。如果感觉前面二计太过毛燥,我们也可以先向蒲析县靠拢,然后进沙羡,从侧面配合夏口赤壁地军队,冲击乌林与汉阳地防线,以达到突破汉阳的目地。”

    赵雨听的迷迷糊糊,就像听天书一样,未了,她不好意思笑起道:

    “小雨不懂这一些,不过哥哥说行,一定可以的。”

    张浪笑骂道:“你这个丫头如果说打打杀杀,你铁定冲第一个。如果说运筹帷幄,出谋画策,你连一个三岁小孩子都不如啊。真不明白你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东西!”

    赵雨“嘻嘻”娇笑两声,然后对张浪做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全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这时,从楼阁下面传来“咚咚”急促的声音,接着有一个急匆匆的跳上,人未到,声先响,“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天大的好消息啊。”

    张浪回头,正是鲁肃,平时木讷的他,此时一脸激动表情,显然受到什么大事情的刺激一样,一点也不像平时沉稳。张浪不由急进两步,显然是被他的所感染,追问道:“喜从何来?”

    鲁肃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胸口还在不停的起伏,嘴里还轻轻的喘着气,他有些手舞足蹈,满脸兴奋道:“喜从交州而来。刚刚收到张昭大人地消息,赵云将军于南疆,数旬前大破士燮于月乌城,杀敌近万,俘虏无数,更是活捉士黄。士燮带领残兵败将,退往苍梧,赵将军令高顺带兵急追,一路穷追猛打,交州数诸望风而降,小将凌操,更是拓图百里,威振南疆。假以时日,士燮必可平定,回师荆州。”

    “哈哈,好好”张浪兴奋的不知道说什么,只会仰天长笑。

    鲁肃两眼放光道:“只要交州一定,就是刘表交出荆州八郡之时。”

    张浪兴奋的直搓手,来回不停的跺步。赵云胜利的消息,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自己虽然继整个荆楚战局中取得上风,可这不代表着自己能一口气吞和捌洲八郡,但是赵云如果平定交州,十万大军回师江夏,那个结束必然不同。

    张浪越想越兴奋。眼里冒着全是星星,就好像荆州已经到手一样,他对鲁肃道:“子敬,你马上把这个消息传播到每个士兵的耳里,让他们知道,不要多久,我们的大军便可回来了。到时候让刘表好看。”

    鲁肃连连点头,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而且这条消息,还能极大的鼓舞士气。”

    张浪笑着点点头,大手一挥,兴致勃勃道:“LetGo。”然后带着赵雨大摇大摆地走下楼阁。

    “来死狗。”鲁肃振臂一挥,兴冲冲地跟在张浪屁股后面,屁巅屁巅。对了,来死狗?鲁肃迷惑的停下脚步,这是什么意思?鲁肃脑海里忽然直冒泡。不管了,跟着主公总没错。

    半旬之后,周瑜领着一万五人马,对罗县的王威部队进行强啃。王威部队早已在围攻巴丘未果之后。士气变的十分低靡,特别是在罗县与周瑜一战之后,更是跌至最低点。此番被周瑜围攻本来罗县就没有什么据点可守,加上又有黄忠父子等猛将助阵,很快便节节败退,周瑜哪里会放过这样打落水狗的机会,更是穷追猛打,待王威狼狈的退回长沙之时,所带两万部队,所剩不过数千。周瑜借此军威,连续对巴丘边上的残余刘表军进行扫荡。一时间巴丘四周在无敌军。到这个时候,周瑜才胜利退回巴丘,开始把目标移向南郡。

    此时蔡瑁已经开始变的惶恐不安起来,巴丘被夺,整个南郡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江东军眼里,没有了水军的支援,整个战局限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动。刘表再也坐不住了,连番催调人马,而且开始派人送信给刘备。要他先追回江陵,顶过这个难关,然后再图西川。

    但是刘备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一个这样的机会,他怎么会这样心甘情愿的退回呢?

    刘备军得到刘璋的理待之后,带三万士兵,沿长沙三峡而上,一路风雨无阻。

    可笑刘璋以为得到强援,却不知道引狼入室。

    巴郡,江州。

    刘备军在江州休整数天之后,开始临垫江而上,目的是巴西。

    经过一天的行军之后,刘备军在一个巴黎之地扎营休息。

    “主公,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千万莫在做妇人之仁了。”杜袭苦口婆心道。

    在刘备的帅营里,一帮人围着刘备不停的劝说。

    刘备深深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张飞急地在一边直搓手,豹眼乱瞪,而关羽则标志性地眯着双眼,大掌轻轻抚那长达二尺的美鬓,一脸深沉之色。

    简雍似乎还不想放弃,极力的游说刘备劝道:“主公啊,这样的机会真的不可再失去,假如此行转回江陵,单不说这个能发展壮大的机会白白浪费,而且就算真的回去,能否击败强大的江东军,也是一个未知啊?现在刘璋对主公根本没一点防备,加上我们有心算无心,巴蜀汉中之地,实在唾手可得,如果真的这样放弃,实在可惜啊。”

    刘备抬起头,茫然看了简雍一眼,嘴唇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声来,又低下头,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显然,他的心里还是在强烈的挣扎。

    众人见劝说无效,无奈的把目光转身诸葛亮。要说诸葛亮的从军资历最短,再怎么也轮不到他说话,但是自从诸葛亮来后,刘备怎么对他,大家心里都有数,虽然在军衔上排在后尾,但是所受到重视的程度却是所有人中之最。

    似乎感觉到众人无可奈何,又一些求助的目光,一身儒雅打扮的诸葛亮,这才缓缓的出列。诸葛亮身长八尺,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如朱砂,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出奇的是,手里还拿着把扇子(当然不是黄月英那把宝贝了∩_∩)。

    刘备看到诸葛亮出列,眼睛一亮,站了起来,问他道:“军师,你说现在备应该如何是好?”

    诸葛亮轻轻行一礼,表情不亢不卑道:“其实大家所说都十分正确,主公你又顾忌什么呢?”

    诸葛亮此话一出,简雍、伊籍、杜袭等表情马上一松,而张飞更是喜形于色道:“哈哈,孔明军师所说正是啊,大哥你不用在犹豫了。明天我们便兵发巴西,然后直取汉中。”

    刘备还是有些顾忌道:“如果我不理刘表的军令,到时候如何向他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呢?”

    诸葛亮不蕴不火道:“主公,你如果向刘表交待,那你又如何向汉室列祖列宗交待?”

    刘备惊讶的“啊”了一声,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嘴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诸葛亮紧接着道:“刘表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眼睁睁着看江东张浪壮大,却不加一丝阻碍,荆州八郡易手,必然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主公有心出力,也不见得有丝毫转机。”

    刘备想起张浪的表现,不由更加忧心忡忡。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主公啊,如果你想复兴汉室,取巴蜀立足,汉中为门户,联手江东,才是王者之道,只有这样,主公才有问鼎天下实力,复兴汉室之望啊。”

    诸葛亮前面所有的话,都顶不住最后一句来的沉重,刘备好比醍醐灌顶,大梦初醒,他双眼忽然变的明亮起来,带起无比的雄心壮志,沉声道:“军师所言极是,备一直优柔寡断,一再延误时机,今日无论如何,要听众将军一语。传我命令,明天一早,便开赴巴西,直取汉中。”

    就在众人大呼刘备英明之时,诸葛亮忽然出声道:“不可。”

第二十四章 诸葛亮

    众人不由满脸狐疑的看着诸葛亮,不知道他心里搞什么主意。

    刘备更是一脸不解,隐隐中还带有一些不悦。

    诸葛亮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一点也看不他这个年青才俊脸上有何紧张之色,而这份气度越发让人感觉他的卓越不群,他轻轻摇着扇子,智珠的光芒微微下垂,全然不理刘备满脸不解之色,慢悠悠道:“此时进巴西,若取道巴川,进南江后取汉中,实在是极不明智之举。一来我们对蜀中地理实在贫乏。二来我们与川军明显不相协调。关键是第三,如果我们这样进取汉中,就算胜了,那又有何用?刘璋短时间内也许不会起什么怀疑,但自古蜀中多豪杰只要他们有一点点防备,要想武力攻坚,那也是十分之困难。”

    简雍显然有些不以为然,完全认为诸葛亮的话是在危言耸听。一直以来,简雍都是刘备手中的最高级幕僚,刘备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但随着诸葛亮的到来,一切都开始改变了。刘备对诸葛亮的倚重,已经超乎所有人,这让简雍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搜骨刮肠,挖空心思问道:

    “那里又不退回荆州协助刘表,这里又不进取汉中帮助刘璋,那到底怎么做才是正确?”

    诸葛亮自从跟随刘备这几月以来,一直没有在重大会议上发表自己的见解,只是平时默默观察刘备军的人事结构,军队编制,战略取向等等,他也知道自己立足不稳,不太好锋芒毕露。但如今在这个重要关头,走错一步便是全军覆没的情况下,他终于还是站了出来。诸葛亮并没有直接回答简雍的问题,而是从另一个接着刚才的话说出下去,沉声道:“川蜀与外部的联系主要是通过其东、北两个方向。长江三峡是其与东方之间的往来孔道。嘉陵江及其支流河谷低地是其与北方之间的往来通道。两个方向的往来通道俱极险要。大抵东面为水路,行江道;北面为陆路,行栈道。我们现在所走就是江道。说到此时,我们不是不先了解一下四川与汉中之间的通道。成都与汉中有三路:金牛道、米仓道、阳平道。金牛道最早为秦惠王伐蜀所开。金牛道北起陕西勉县,南至剑阁之大剑关口,中间越最高峰曰朝天岭。因四川历代重心都在成都,由金牛道进出最为便捷,故金牛道为川北要冲。剑阁为其门户,为历代攻蜀、守蜀者所重视;阴平道则以地形偏僻险恶、易被忽视而更隐蔽,由此进袭往往能收出奇制胜之效;米仓道以越米仓山而得名。自南郑向南循山岭经喜神坝、渡巴峪关,越山岭之后沿南江河谷至巴中,是为米仓道。由汉中入三巴,此为捷径。而从米仓道南下巴中可趋江州,南北对峙之际,由米仓道进军可威胁川中与东南之间的交通线。总的说来,成都之险不在近郊,而在四境之外,若想由外而内。不得不承认的说,就算再多上十倍的兵力,我们还是困难重重。”

    说到这时,诸葛亮停了下来。众人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从一开始的无视,变的有些赞许,甚至多了一丝敬佩。也许他们自以为对蜀中有些了解,但决对没有诸葛亮这么透彻。

    诸葛亮把所有人的表情收在眼里,又侃侃而谈道:“假如以汉中为根源,若想取成都,必然要走金牛一道,别的不说,单单取阳平一道,战剑阁,就足可让我们全军覆没。”说到此时,大寨里面静的落叶可听,大家都认真的沉思诸葛亮说的话,就连简雍也不例外,虽然他心里还是嫉妒,但好歹还是以大局为重。

    诸葛亮似乎很满意这种情况,眼神一摄,闪出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光芒。低沉道:“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众将军以为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众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一时间没有人回答,显然都感觉问题极为棘手。

    营寨里沉静半响,脸上带着郁闷表情刘备,长叹一口气,带着颇有一些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军师你说怎么办吧?备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主意。全听军师吩咐。”

    诸葛亮笑了起来,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刘备才真正开始重视他。他把这份喜悦放在心里,轻描淡写道:“亮一策,可供主公参考。”

    刘备现在就像急病乱投医的人,一听到诸葛亮有办法,眼瞳一下子全亮了,急声问道:“军师有什么好主意,那就快说来啊。”

    诸葛亮脸上带着自信表情,微微笑道:“先取成都,后取汉中。”

    “什么?”营寨里像炸开的锅一样,众人一脸震惊问道。

    诸葛亮对他们的表情视若无睹,显然很满意自己造成的结果,他一脸认真道:“不错,先取成都,可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后取汉中,可窥视关中之地。众将军之所惊讶,亮以为主公这样一来,先负刘表,后背刘璋,所以才感觉十分不自然的吧?”

    众人听的连连点头,刘备更是义正词严,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道:

    “正是,军师所言正是。备先背刘表本已不义,再叛刘璋,那更不是罪加一等?这样一来,天下众人肯定以为备是阴险狡诈,反复无常的小人,为天下所不齿,那叫备以后如何做人?”

    相对刘备这么激动的说辞,关羽、伊籍等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近而开始沉思诸葛亮所说的之事,显然也是感觉大有所为。

    诸葛亮淡淡道:“韩信当日能忍跨下之辱,今日为复兴汉室,主公又怕担心什么。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主公以小义而忘大义,置天下而不顾,亮情愿躬耕南阳,归隐山林。”

    刘备心里强烈挣扎,脸庞在一阵青红白绿之后,眼神里忽然多了一份从未有过的坚定,本来慈仁的外表,迷上一股淡淡的阴森之色,他冷哼一声,带着坚定不移的口气道:“为复室汉室,备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又何惧别人说些什么,还望军师教我。”说到这时,刘备急步上前,来到诸葛亮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诸葛亮哪里敢受,急忙扶起刘备。心里只感觉热哄哄的,他有些激动道:“亮受主公知遇之恩,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刘备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忽然发觉他有些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只感觉他身上多了一股气质。是什么气质?众人惊疑的看着刘备。

    刘备道:“一直以来,备东奔西走,流离飘荡在大江南北,转战十余载,但一直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备一直不明白其中原因。如果不是诸葛军师的指点,也许备还会一直迷茫下来。但现在明白了,成霸业者,不能太拘小节,不能太过心慈手软,不然最终是一场梦。”

    众人忽然明悟过来,这是一种霸气,一种舍我其谁的霸者之气,文武官也都吃惊的看着诸葛亮,想不到他短短数语,便可让刘备发生如此质的转变。

    诸葛亮开心道:“主公终于明白了,属下自当力竭所能,以助大业。”

    刘备喜形于色道:“好好。只要孔明先生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关羽本来微眯的丹凤眼忽然睁开,他淡淡道:“军师说取成都,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众人又是一脸吃惊。关羽一向高傲,此时虽然口气还是一付不屑样子,但显然透着另一股怪怪的味道,众人一沉思,马上明白过来,关羽是在变向询问诸葛亮所说的大计。有了这一层想法。大家对诸葛亮的感觉更加怪异。关羽除了刘备之外,向来不服谁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时他虽然没有拉下脸皮,但大家还是感觉到关羽着急的心情。也许刘备集团真的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诸葛亮心思相当缜思,关羽的这点心思哪里看不出来,不过也不加已点破,接着寥寥数语道:“要取成都,必先立足成都。”

    众人听的满头雾水,显然不明白诸葛亮的意思。

    诸葛亮“呵呵”轻笑两声,然后大寨里来回走了两步,待众人感觉十分不耐烦之际,他才慢吞吞道:“先面见刘璋,向他表明抗张鲁的决心,然后移居前线,控制阳平道葭荫关一带,一可控制要塞据点,二者可屯田安民,收卖人心。只待时机一熟,便可派奇兵奔袭成都,以刘璋昏弱无能的性格,一旦兵临城下,必然不战而降。”说到最后诸葛亮怕大家听不懂,特地补充道:“当然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刘璋看的。”

    刘备喜出望外,对诸葛亮说法显然十分赞成。

    而众文武显然一时间找不出更好地办法,只能依诸葛亮所说行事。

    刘备见众人没有意见,大喝道:“简雍,你马上书信一封,星月赶至成都,就依军师所言,我们先去会会刘璋。”

    简雍虽然有些不爽,但是还是痛快地应了下来。

    刘备见诸事在没有问题,兴奋道:“明日一早,大军转道,开赴成都。”

    自此,诸葛亮在刘备集团中头号智囊的地位便如此确立下来。而此时,虽然有些人心里还十分不服气,比如关羽、简雍他们,但是刘备对诸葛亮的爱护已经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了。只要能拿出相应的成绩,只怕刘备早晚对诸葛亮要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刘备的霸气终于被诸葛亮完全激发出来了,而这刚刚只是起步而已。

    巴丘。

    在经过一连串的喜信之后,又到一个相对平缓的时间。

    刘表不甘心巴丘这个水军重要基地就这样白白损失,多方设法的调兵遣将,但无奈一时间兵力极难集合,远远达不到收回巴丘的地步,只能让蔡瑁几万人回守南郡一带,以防张浪军从巴丘一带向公安一带发动攻势。

    刘表此举,虽然有效的缓解了南郡的压力,但是却给夏口带来了重大转机。

    田丰与程昱商议之后,果断开始以乌林为突破口,频繁地向长江北岸施压,夏口协同赤壁一带,对乌林发动数番猛攻。虽然最终田丰他们还是功亏一篑,但是沙羡已经给弄的满城风雨,草木皆兵。一旦汉阳失守,那么就给江东军一种长驱直进的可能。而蔡瑁几万人更是疲于奔命,左右奔波,给来回调动,苦不堪言。

    眼看双方慢慢又要进入相持阶段,张浪为求战略的转机,再一次大破常规,兵行险地。

    同年秋初,张浪令周瑜督巴丘一万精锐水军,秘密沿长江河流而上,直冲江陵。

    江陵是南郡的郡城,一旦有个散失,结局是不言而喻的。当然张浪也不会傻的以为周瑜一万水军真的会打下江陵,瓦解荆州刘表政权。张浪的目地就是借周瑜之手,把蔡瑁兵力牢牢压制在江陵一队,让他们不得动弹,自己再从巴丘出一枚兵马,做为奇兵,翻过长沙北岸,直扑沙羡,再配合夏口部队,拿下汉阳。

    秋月中旬,周瑜水军在长江流域被刘表水军斥候发现,随后两方激战,江东水军一来有周瑜指挥,二来配有最新型的大型战舰,大破苏飞水军于长江之上,急趋江陵。

    刘表再也坐不住了,拿了巴丘,现在又给江东江打到老家,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不但暴躁如雷,而且差一点想废了蔡瑁。

    到了这种蔡瑁与他的三万士兵哪里敢有一丝松懈,个个拼了老命也要保住江陵。

    秋末,豫章全柔带着最后五千兵马支援巴丘而到,张浪由此拉开反攻的序幕。

第二十五章 反攻的序幕

    建安六年,公元202秋末,江东大将孙策领将兵五千,出巴丘,跨进长江,北上蒲圻。

    本来以郭嘉的想法,这一阵人马,应该奔作唐,袭公安,然后威胁南郡,刚好与周瑜的水军形成呼应。出奇张浪反对郭嘉的主意道:“我军现在虽然在战略全局上占有主动权,却没有绝对的优势。刘表在荆州也打理十来余年,不敢说稳如磐石,根深蒂固,但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我们千万不能一口气就想吞下荆州。”

    郭嘉沉默良久,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他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也明白其中的要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表现在无论怎么输,最起码他还没有动摇根本,一旦缓过气来,必然又是一场苦战。而现在张浪趁着主动权在中手,先拿长江北岸,再把战火推到南郡之内,一步步瓦解刘表防线上最为坚固的堡垒,打击他们的信心,这无疑是十分明智之举。

    孙策领将兵五千急进蒲圻。

    由于蔡瑁的三万兵马已经被周瑜牢牢钉死在江陵一带,除了乌林、汉阳前线之外,几乎把南郡诸县所有兵力抽成真空状态,孙策所过之地,无不望风而降,稍有抵挡,便遭到残酷的屠杀。不过一旬时间,五千兵马毫发无伤的到达蒲圻。

    自此,江东军合夹之势已成,孙策面前一片阔然,官道东进不过百里,便可达乌林;西行五六天又是汉阳补给地沔阳。进退之间,有如弹簧,伸缩自如。

    在夏口。

    程昱激动的扬着手中信笺,指尖还在不停的哆嗦,脸上兴奋的有些变形,心里更是不停的大喊:来的太及时了,真是太及时了。

    坐在一边的田丰有些纳闷了,一直以来,程昱虽然性格张扬,刚烈易激,却也没有如此冲动之过。隐隐之中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而田丰并非那种非要死死压制自己情绪的人,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程昱手中不停抖动的信笺,出声问道:“程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昱忽然长笑,声音之中充满喜悦,刚气十足。他一巴掌拍到田丰肩上。由于用力过猛,手心里传来阵阵麻痹的感觉,可这一点也不能让他兴奋之心有何减弱,他收回开始泛红的手掌,全然不照文弱的田丰苦瓜一样的脸,兴奋无比道:“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孙策已经跨过北岸,扑向蒲圻。”

    田丰蓦然站起来,望了刚才的疼,双手一拍,发出一声脆响,沉声道:“如此大事可定矣。”

    程昱眉开眼笑,心情舒畅到极点。显然是夏口之战未无什么进展,压抑在心中太久。他双拳拽的紧紧,用力一挥,大声道:“孙策已经在书信里明确表明要赤壁水军在腊月初九,配合他们军团的行动,一举夺下乌林,反攻沔阳。”

    田丰显然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太时沉稳的他忍不住急匆匆说道:“事不宜迟程大人,以属下之见。不如我们现在就召起众将士分配任务,准备怎么样配合孙策,拿下乌林这块弹丸之地吧。”

    程昱只到这时候才有些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心里的激动,点头笑道道:“好就照符皓所言,马上召众将士商议如何行动。不过我军在此与刘表最少快磨了半年,乌林的弹丸之地,实在是不怎么好拿哦。”

    两只老狐狸对视,不由同时发出一阵奸笑。

    五天后,四更天,夏口府上。

    所有高级将领都集合完毕,整整齐齐左右两排,等候程昱的吩咐。

    由于程昱代领夏口太守之职,田丰虽然官位比他高,但是张浪只是让他来辅助程昱,所以上面的大座,还是程昱所占。而田丰则是立下右排最下,认认真真,没有一丝埋怨。当然程昱、田丰做为张浪集团起事以来最早的智囊团之一,两人的也有着深厚的交情。

    下面似乎都在讨论太守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召来又有何行动之时,程昱轻咳两声,接着下面马上静了下来,众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声响。看的出来程昱在夏口呆了一年多后,威望甚高。

    程昱双目扫过会场,见众人都静静等待自己发话,心里十分满意,他睁大着智慧双眼,轻轻抚摸着那长鬓,缓缓开口道:“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把你们叫来。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把事情给你们说清的。”说到此时程昱有意地顿了下来,似调大家的胃口,接着道:“不过,我想在把消息颁布之前,让你们讨论一下有什么好办法能一举攻击刘表防线。”

    众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周泰身上,周泰在这批将士之中,威望是最高的,他也感觉到大家的目光,毫不犹豫出列,只不过脸上有些迷惑道:“太守大人,怎么进攻,我们以前也经常讨论过,要想突破乌林,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有两个关键:第一我们要拖住汉阳下来支援的水军部队;第二我们要有一支队伍能从下乌林杀出,控制整个乌林矶。由于乌林有上乌林与下乌林之分,而中间仅是一条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只要能切断乌林矶,黄蓬山的陆军与乌林的水军便给隔开,一旦少了步兵的支援,当凭乌林五千水军和现在越来越少的战舰,是不可能能挡的住我军冲锋的。现在第一步还有好说,关键是第二步,要想有奇兵杀出乌林矶,恐怕就只能要等主公那边的消息了,不然我们想付出很小的代价拿下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周泰说完这话,忽然叹了口气又道:“前日得到消息,主公已经派周瑜将军领一万水军出巴丘而上,准备攻打南郡老窝江陵。以周瑜一万兵力,只怕……”周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一点也不看好周瑜前景。

    程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把孙策的消息说出来。

    身长七尺,面黄眼赤,长像十分古怪的陈武也出列,虽然他是一介武夫,面貌又十分吓人,但他为人乐善好施,性格直爽,很好相处。他不由埋怨道:“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郁闷过,明明敌人就在前面,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主公也真是的,干嘛不派周瑜将军杀到乌林,好出口鸟气。”

    众将虽然对陈武向张浪的报怨有些不敢芶同,但也没出声反对,显然也说到大家心坎上了。

    只有程昱脸色一沉,一股阴霪之色,马上爬满脸上。他冷哼一声,然后道:“既然子烈心中有所郁闷,那本太守可特列放你假期,让你先回秣陵散散心。待夏口攻防战结束之后,再招你入军,这样你总不会郁闷了吧。”

    陈武当场吓了一跳,急急出声道“太守大人千万不要,让某置闲在家,倒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话完,粗手又隐蔽又用力的便劲拉周泰的衣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好话。而周泰虽然也是个粗人,但明显他对报怨张浪有些不齿,头斜上天去,对陈武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陈武心里那个急啊,脸上鳖的涨红,只差一点要发嚎起来。

    众将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但谁也不敢出声帮他。

    陈武哭丧着脸,十分沮丧。

    就在陈武硬着头皮还想求程昱之时,后者显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再闹,淡淡出声道:“好了,我也不和你们打哑谜了。刚刚接到消息,孙策将军已经带着五千人马杀至蒲圻,并且与我们约好时间,准备攻打乌林,而且就在今天早上。”

    “啊呜。”程昱话刚落完,会场里马上传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

    虽然大家心里早有些准备,但是忽出其来的消息,还是让他们高兴的很。

    “主公果然明鉴。”一将兴奋感叹道。

    “主公洞查天机,早已智珠在握。”一将忍不住拍马屁道。

    “主公太棒了,某爱死你了。”一将疯疯颠颠道。

    “安静。”程昱看着下面早已兴奋乱成一团的将士,一脸鼻斜吼道。

    “你。”程昱用手指着陈武,红着眼睛怒吼道。

    “末将在。”陈武精神高涨,心里不由一阵狂喜,由我打头阵吗?哈哈,爽啊。

    “陈武,由于你语无伦次,并且冒犯主公,特令你带三千士兵,把守夏口大城。如有失误,你就提着狗头来见我。”程昱本来绷着的脸,忽然转成一副奸商样子,不停阴笑道。

    “扑通”一声,陈武跌到在地,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程昱,一时间傻了。半晌,他忽然从刚才的打击中回过神,凄惨叫道:“太守,属下不守城啊,某要出城杀敌啊。”

    程昱冷笑道:“陈武,没解你的军职已经算是很给你面子了,你可要知足常乐。”

    众将士没来的打了个冷颤,看着程昱冷笑样子,全身忽然冒起一起鸡皮疙瘩,心中一至认定,程昱是一个极其阴险狡诈的家伙,以后千万不能有所得罪。

    程昱也不管下面的将士有什么想法,接着道:“刚才某已经和田大人商量过了,从现在开始,所有将军各领本部,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众将同声轰然响应。

    “朱然何在?”程昱威风凛凛。

    “末将在。”一个年纪看起来绝不超过而立之年的年青将领出列应道。

    “你马上点齐五千水上精兵,顺流而上,泊于石林矶,如若发现汉阳有水军上来,绝对不能放过。”

    “末将明白。”得到命令的朱然一脸喜气洋洋,兴高采烈地大步流星而出。

    “周泰。”

    “末将在。”周泰一听点到自己,马上两眼放光。

    “你点起一万水军,从今日早上开始对汉阳防线虚张声势一番,午时之后,对汉阳发起猛攻,记住,切不可太过冒近,进攻汉阳不是目地,而是手段,借此来牵制他们,不让他们支援乌林,本太守将在后面亲自在你督阵参战。”程昱斩钉截铁道。

    “末将得令。”周泰想也不想就应下来,只要有仗打,管他谁在督阵。

    “董袭。”

    “末将在。”

    “诸将之中,算你最为沉稳,特令你带一万水军,五更前,一定要秘密出发,沿江岸而上,向赤壁靠拢,在午时之前,一定要让士兵赶到,并且要保证士兵们个个精神极佳,士气高昂。等蒋钦对乌林发动猛攻地一时辰后,你再加入战局,你可有何难题?”程昱严肃问道。

    董袭摇摇头,表示没有问题。

    程昱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道:“那你去吧。”

    董袭轰然应令道:“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随着程昱的一个个点将,一个个热血激昂的声音,所有将士越来越兴奋,两眼都激动的变成血红。点到的生虎活虎而出领兵,没点到的更是磨掌擦拳,因为他们明白,破刘表军,就在这两日之间。

    同一时间于赤壁。

    蒋钦立于阁邸之上,黑暗的天与满天火把显成鲜明对比。

    蒋钦虎目精光闪闪,扫视楼阁下的水寨,黑压压的士兵集满战船,明晃的兵器在火光下闪闪耀眼,他大吼声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所有士兵高声吼应道,声音响彻云霄。

    蒋钦狠狠挥了手臂,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闪着冷霜的光芒,他又吼一声道:“拿起你们的兵器,激荡你们的热血,是江东好男儿,都准备好血染沙场,死战还乡了吗?”

    “准备好了。”一万水军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热血飞扬。

    蒋钦又吼道:“今日只是胜,不许败,众三军听令,出发。”

    “出发。”排山倒海的热血声音,军号,战鼓,乐队同一时间响声,交织出一片血样的征程。

    赤壁水寨基地里的所有大型战舰,开始缓缓启动。小型轻舟,一马当先。

    一万水军,气势汹汹的开始往乌林方向驶去。

第二十六章 乌林争夺战

    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朝阳霞光慢慢在海平面上扩散,就如火红一样越来越浓。一轮巨大的圆轮开始在地平面上冉冉升起,不停的散发出阵阵迷人的光芒,驱散冬天寒流。波涛荡漾的海面上,一望无际,由于是寒冬,海鸥等水鸟早已南移,显的十分冷清。

    乌林的水寨上,淡淡的雾气四处迷蒙,在早晨寒冷海风的吹送下,慢慢四处散开。水寨里一片安详,大部份的士兵还在被窝里沉醒之中。只有楼阁上守夜的士兵,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口里还不时吐出暖气,还用半睁着瞌睡双眼,轻扫一下前方海面上的一举一动。

    远方的水平面上,红彤彤的太阳已经完全脱离水面,开始冉冉升空,就像一团火轮,闪耀灰暗的天空。海平面的最远端,视角差点无法触及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点,接着第二个,第三……越来越多,最后变成密密码码,黑压压的一团。

    刘表军的水上斥侯在海上转了一圈,正想收工回寨,忽然一个士兵用冻的发红手指指着远方密密码码的一片黑点,惊叫道:“伍长,你看那是什么?”

    伍长注视着远方密麻的黑点,在太阳的光轮下,影像越来越清晰,他的双瞳急骤睁大,不由大叫道:“那是江东军的船队。江东水军杀过来了,快燃狼烟,通知大寨做好准备。”

    几个士兵应了一声,丢下手中的桨,七手八脚的拿出一个铁制的盆,然后堆上干草,燃了起来。很快一片浓浓的黑烟直冲云天。做完这事,他们长出一口气,擦了擦由于紧张而渗出的汗水,开始奋力划桨,一时间也感觉不到江面上的寒冷。

    于此同时。另外几队刘军的海上斥侯也发现江东军,同一时间燃起狼烟。

    很快的水寨哨楼上的士兵发现前方淡淡的烟雾,开始镇定的吹响警戒号角。号角很快响遍整个大寨,本来安静的乌林,一下子骚动起来。所有士兵马上钻出温暖被窝,又快速披上盔甲,拿起床边的兵器,跑出营帐外,开始集合,等待主将的调令。

    蔡公阴沉着一脸,在十来位副将的陪同下,登上最高的邸阁,放眼远方水域。

    蔡公地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他才阴着脸道:“江东军出动大约有大型战舰二三十艘,小型船只千艘以上,这几乎是赤壁现有全部力量。此番大举进攻我乌林,可谓倾巢而出,想毕其功于一役。我军可能有一番苦战。张浩,马上通知黄将军,让他们尽快准备支援乌林,还有让黄蓬山的将左马上带领所有人马赶过来,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他们的矛利,还是我军的盾厚。”说完这话,蔡公脸上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

    可笑蔡公以为自己料敌先机,却不知一切都落在田丰的计算之内。

    蔡公刚说完话,便有几个副将急匆匆离去。这时一个小兵跑了上来通报道:“回报将军,敌军先锋部队蒋申领着数百艘轻型舟,已离我军水域不过十里,请将军定夺。”

    蔡公看了前方一眼,沉喝道:“沙猛何在?”

    一员身高八尺,铜筋铁骨的大汉应声而出。此人豹头鹰眼,满脸胡须,一看就是强悍之辈。

    蔡公看也不看他便道:“你带三千水军出战迎敌,头阵若弱了我军威风,你就不用来见我。”

    沙猛是蛮人,早年流落襄阳,正是蔡公所收,此人力大无比,嗜血如命。随蔡公南征北战数年,战绩标榜,是蔡公手下第一得力干将。沙猛浊黄的双眼,闪里阵阵红光,他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声如哄钟应道:“将军放心,未将一定不辱使命。”

    蔡公欣慰的点了点头,挥手道:“你去吧。”

    战鼓雷响,乌林水寨大门一开,沙猛带着船阵直冲而出。

    蒋钦拿着望远镜,立在蒙冲战舰地二层楼阁之上,仔细地观查前面所发生的情况。远处的杀声透过蒙冲战舰乘风破浪的水声,清晰的传来过来,显然战况十分的激烈。

    蒋钦放下望远镜,稍一沉思,马上杏花令旗上下挥舞,传号兵很快把信息发送出去。

    蒋钦水军左侧五艘大型楼船缓缓开动,前面二百艘赤马舟如离弦之箭直冲而出,支援战场。

    蔡公见有另一队江东军支援战场,马上回首对部下道:“谁愿出战,支援沙猛。”

    “未将愿往。”一将自告奋勇道。

    蔡公急视之,正是邓飞,他脸上不露出一丝笑容道:“有劳邓将军。”

    乌林水寨在开,邓飞领着三千士兵,飞舟而出,支援战场。

    两方船队在江上大战。蒋钦于后面观战半时,见战局虽然激烈,情况仍然僵持,不由眉头一皱,再挥旗号,右侧又有五艘楼船与两百赤马舟马快速支援战场而出。

    远方蔡公见此,冷笑说道:“于平何在?”

    “于平在此,敬听将军吩咐。”一将自后侧绕而出道。

    蔡公道:“你领三千人马支援而出,截击右侧敌军。”

    “末将明白。”于平高声领令而战。

    又激战半晌,蒋钦已方依然占不了优势,明显敌军已出动大半兵力,他在看看天时,显然和约定时间已差无几,他不由振臂一挥,大声吼道:“中军前进。”

    蒋钦话落完,主战舰便开始缓缓移支,舵手全力操桨,所有中军船队开始急速前进。

    蔡公见江东军所有船只已经开动,反观自己身旁只有两员副将,三千水军,他沉思一番,喝道:“谁敢出战?”

    那两将互望一眼,一将踏步而出,沉声道:“蔡盛愿战。”

    蔡公大喜道:“好,本将军亲自为你擂鼓助阵。”

    蔡盛感激道:“属下谢过将军恩典。”

    蔡公果然拿起金鼓,开始用力击打,而刘表军见主将亲自擂鼓,士兵大受鼓舞,蔡盛带两千士兵出水寨。士气十分高昂,支援战场而去。

    蒋钦中军开始驶入战圈,杀喊声越来越清晰,战况越来越激烈。

    蔡钦所在蒙冲主舰,长达二三十米,高五六米,左右两侧有二十多艘差不多型号的大型楼船,一路横冲直撞而来。刘表轻型船只躲闪不及一不小心就被撞翻在江。士兵入江中,冰冷刺骨的江水冻的他们哇哇大叫。

    江东军大型船只与轻型舟配合十分协调,主力战舰于中间,两侧赤马舟等迂回包抄,虽然兵力上旗鼓相当,但是很快就把敌军圈在中心,形成包围圈。

    蒋钦已经开始带领不少水军准备登舟做战。

    “撞过去。”蒋钦黑着脸大吼一声道。

    “啊啊嘿嘿”,舵手奋手操桨,不停的呐喊鼓气。大型战舰本来缓慢的速度,忽然间加快不少。虽然和轻型船还有不少差距。但还是十分明显的提速了。沙猛舰队虽然有所准备,无奈边上有太多的轻型战船,战舰一时间调头不及。被蒋钦的蒙冲战舰从侧面狠狠地撞过来。

    “碰碰。”两艘主战船终于撞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虽然蒋钦与敌军的战船吃水很深,但明显受不了这样激烈撞击,发出一阵强烈的摇晃。甲板上有所准备的士兵只踉跄几步,很快稳住身体。而没有准备好的士兵一下子给甩翻在地,一时间随着船身四处翻滚爬不起来。

    显然蒋钦的蒙冲舰结实一些,受到的影响不大,蒋钦在船身震动之中,稳如泰山,他第一时间内抄起手中的丈二长枪。长枪在太阳光下闪着冷傲的光芒,蒋钦一扫,大喝一声道:“吹战斗号角,以激三军,兄弟们做好肉搏准备。”

    一股特别尖锐的号角在杀起四起中,同一时间,蒋钦大声道:“随我登舟做战。”说完这话,他便先身士卒,一跃而过。他身后的士兵大喊着,争先恐后跳上沙猛主战船,开始短兵相接。

    蒋钦主战舰冲响了战斗号角,整个水域上所有江东军军心大振,拼命的向敌军靠拢。

    蒋钦的脚还没有落在敌船的甲板上,空中便有四把长矛三把长枪“刷刷”破空而来。

    蒋钦艺高人胆大,他眼睛锐利扫了一眼,嘴里轻吼一声,长枪呼啸而出,带起一阵强烈的旋风,“铛铛铛”接连几声刺耳的巨响,空中的所有兵器都被振开,两个臂力稍弱的士兵,当场气血翻腾,兵器脱手而飞,趁着这个空隙,蒋钦稳稳落地。

    蒋钦刚刚落在甲板上,有几个士兵舞着手中的兵器,嚣张的冲上来,嘴里高吼道:“杀啊。”

    蒋钦冷笑,大叫道:“受死吧。”长枪一荡,四处乱舞,如出海蛟龙一样,猛不可挡。

    “当当,啊。”刘表冲在前面的士兵,几声惨叫,血染甲板。

    几个士兵惨死,并没有让刘军有所退缩,反而个个红着眼,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上来。

    同一时间,江东军捉住蒋钦所打开的一个小小缺口,十来个士兵也稳稳落在甲板上。

    “杀啊。”蒋钦大声吼道。手中长枪带起片片枪轮,如风刃一样,切肤而过,又一阵血雾。

    “杀啊。”江东军响应着主将的怒叫,杀气腾腾,气势逼人齐吼道。

    一艘二十米左右的楼船上,麻麻码码的集合着数百个士兵的浴血冲杀。

    每个士兵都像疯狂一样,哪怕断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也要接着战斗。就算身上鲜血淋淋,也张着血盆大口,努力嘶咬着,怒吼着。

    江东士兵在蒋钦的带领下,脚步极为轻盈,狰狞的脸上杀气四溢,鲜血喷满身体,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而他们手中的兵器,奋力往敌军的身上戳进拔出,每一次都带起阵阵血雨,残臂断体,在天空中四处飞洒,惨叫连连,哀鸿遍野。

    随着蒋钦的奋勇当先登舟做战,四周的船队也开始参于近身肉搏战。

    沙猛在不远处的主战舰上,拿着把丈长巨斧,气势汹汹看着前方短气相接的战舰,眼光敌军慢慢占据上风,两眼不由放里血腥的光芒,他如洪钟般的声音响起,如打雷一般巨响吼道:“小的们靠上去,快靠上去。”

    蔡公在楼阁上远看。脸色越来越坏,显然随着敌军主战队的参战,形势急转而下。这时他忽然发现沙猛主战舰加速地前冲,很快就要进入敌军的包围圈,他有些气急败坏吼道:“快打旗号收兵,不要让沙猛再冲过去,开始准备死守。”

    沙猛眼里的光芒越来越盛,舌头不停的舔着有些干涩的大嘴,兴奋吼道:“快点靠上去。”

    忽然传号兵在不远处大声道:“沙将军,蔡大人要我们撤。”

    沙猛血腥之气已经被调起,哪里肯罢休,他如野兽一般低吼道:“给我靠上去。”

    蒋钦显然也发现有几艘大型楼船在万军之中冲了上来,他坚枪而立,四周倒下十来具尸体,蒋钦冷冷的眯着眼,寒风吹过那挂着浓眉上的血水,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已经有点胆寒的刘表士兵,看着眼前的这个杀人魔王,更是不敢靠近他一步。

    四周的江东舰队,也快速的靠拢过来,准备保护主舰队。

    “碰”一声巨响,沙猛的主战舰已经靠了上来。

    蒋钦横刀立马,除了身后的士兵一字排开,甲板上只留着无数的残尸断体和泊泊的血水。

    沙猛提着丈长大斧,气势汹汹的冲了上来。

    蒋钦两眼的目光一下子锁定沙猛身上,沙猛人高马大,满脸胡须遮不住他腾腾杀气,一把丈长的大斧,在士兵中如鹤立鸡群,如此出类拔萃。蒋钦马上确定这是刘表军此战主将,他心中虽然有些惊讶,可是好战之心马上涌起,两眼杀气马上笼罩住沙猛身上。只要杀了他,相信刘表马上就会崩溃,蒋钦两眼一扫,长枪一荡,冷冷指着沙猛,喝道:“来吧。”

第二十七章 乌林争夺战(二)

    沙猛狞笑一声,开山大斧扬起,人未到,杀气已经笼罩全场,他迈着大步横冲了上来,嘴里还一边狰笑道:“想要死吗?今天大爷成全你。”

    蒋钦身上的几个士兵看不惯沙猛那嚣张的模样,叫骂两声,冲了上去。

    沙猛牛眼一瞪,开山斧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式,横扫过来。

    冲在前面的几个士兵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当场惨叫两声,被大斧劈成二截,分尸战场。

    稍落后的几个士兵,看着地上惨不忍睹尸体,心里打了个激灵,显然被对方狠辣的手段吓住了,脚步不由一缓,还没有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被带着强烈冲劲的沙猛三斧两斧砍翻在地。在蒋钦身后的二百士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一时间被沙猛强硬的手段震住了。

    蒋钦心里也十分震惊,只是脸上没有表露出来而已。那几个士兵虽然武艺一般,但怎么说也是从死人堆里摸滚爬打出来的,个个身经百战,油滑至极。现在却被对方一斧毙命,一点还手之也没有。从中不难看出对方人虽然高大,动作不但不笨拙,而且还可以说相当之快。

    蒋钦明白自己在不压制沙猛嚣张气焰,只怕自己身后的士兵会开始怯阵。蒋钦拿起丈二长枪,手腕轻轻一抖,看似笨重的长枪忽然变的十分有灵性一般,在空中不停上下飞舞。

    沙猛立在甲板上,大斧竖直,牛眼斜扫蒋钦,一脸蔑视。

    蒋钦冷哼一声,腿弓轻轻一弯,没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飞速弹了出去,在士兵的呐喊加油声中,长枪如蟒蛇出洞,飞刺而来。

    沙猛低吼一声,两手紧紧握住战斧,看似笨重身子,十分轻灵的一闪,马上避开蒋钦又疾又快的枪刺。同时脚下急进两步,战斧从侧空带着惊人的气势,横扫而来,一时间劲风四起。远在数丈外的士兵,也明显感觉到凌厉的风刃。

    蒋钦心中一懔,眼见对方杀气太过强大,大斧足可开山裂石,心中有所退缩,不敢硬接,侧身闪过。沙猛得势哪里会饶人,重达八十斤战斧,在他手中轻如鸿毛,记记又如泰山压顶,雷霆万钧。挥酒自如,一时间压着蒋钦强攻硬打。

    在甲板上的江东水军,脸上个个都露出或多或少的惧色。以蒋钦之勇,仍被压制,可见敌方战将如何生猛。反观刘表军见主将如此骁勇,大受鼓舞,开始呐喊着冲上来,与江东军混战成一团。

    “砰砰。”一声巨响,沙猛的战斧从空中而劈而下,深深的砍入甲板之中,甲板由裂开足有一尺的裂痕,可见沙猛臂力之强。

    蒋钦大喜过望,身经百战的他哪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长枪急速从右侧甩打而来。

    沙猛由于用力过猛,战斧深陷甲板之中,他拔了一下,没有拔出,不由怒吼一声,两眼瞪如铜铃,手中一放,然后借着敏捷的反应。一把捉住蒋钦直刺而来的长枪,用力一拉。

    蒋钦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自己身体,然后拼命想抽回长枪。

    沙猛野蛮的脸上露出阵阵阴笑,他忽然发力一折,枪身当场发出一声“卡嚓”的脆响,蒋钦的长枪立马断成两截。蒋钦无暇惊叹沙猛的蛮力,马上弃枪,随后从腰间拔出配剑,冲了上来,因为他知道决对不能让沙猛拿回战斧,要不然有自己受的。

    沙猛显然也感觉到蒋钦的难缠,不时的低声嘶吼,就如野兽一样的咆哮着,他手无寸铁,却强悍的与蒋钦肉搏对战,并且一点也不落下风,可见是如何强悍。

    蒋钦手中虽然多了件兵器,却没有达到相同的效果,好几次划过沙猛身体,配剑虽然锋利,却几乎无伤沙猛皮毛,就如铜墙铁壁一样,反而让沙猛逼的手忙脚乱,让看的人心里直发寒。

    蒋钦与沙猛的对决,正是整个战场的缩影。甲板上、船头、船尾每个地方角落里,都有士兵在以命相搏,每个士兵都凶残的像人肉屠手,手中兵器割破敌人的喉咙血管,又插进身体的深处,然后使劲的翻动手腕,整个肠子都给割断,唏哩哗啦的流满一地。

    战船随着波涛不时摇晃,横七竖八躺着不少的尸体,船上的建筑,已经给破坏的面目全非。

    战船下面冰冷的海水里,浸泡着不少还在挣扎的士兵,血红的颜色,已经在海面上慢慢扩散,时不时地浮起几具尸体,在水上随波飘流。

    又有几艘楼船靠上,士兵们大喊着,用力挥舞着手中血淋淋的兵器,悍不畏死的冲过去。

    远在乌林水寨的蔡公,脸皮不时的抽动,江面上杀伐声,清晰的传了过来,甚至每一个士兵的惨叫,每一次兵器的交接,都震动着他的心灵,让他全身的热血不停的沸腾,急燥不安。

    蒋申带着一批人,从另一艘楼船上跳了过来,准备支援蒋钦。

    “将军小心。”不少士兵惊呼大叫道。

    蒋钦看起来极起狼狈不堪,头盔已被打落在地,一头散发在空中随风飘动。

    沙猛狞笑的一步一步逼进,蒋钦一步一步的后退。眼看就要把蒋钦逼进一个死角:“受死吧!”沙猛忽然大吼一声,整个人如苍鹰搏兔扑了过去,巨大的身影笼罩在蒋钦眼里。

    蒋钦眼里忽然闪过一丝狂喜的光芒,本来后退的他,整个人忽然受到反弹一样,如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手中的配剑更是化做一道光影,闪电一般直刺沙猛。

    沙猛没有料到蒋钦在经过如此激战之后,还有这样的体力,一时闪避不及,被配剑划过道三寸宽的剑伤,暗红的血开始慢慢渗出。他眼里露出震怒之色,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大吼一声:“可恶的家伙,拿命来。”

    蒋钦不退反进,脚踏丁步,上身如蛇形开走,转眼间便与沙猛换一位置。

    沙猛铁拳如枪,从弱侧带着呼啸的风起,直冲而来。

    哪知蒋钦不但不避,反而飞起一腿,快的几乎看不到一点影子。

    “碰”“啊”接连数声惨叫,由两人嘴里发出,蒋钦“蹬蹬”接连退了十来步,最后才堪堪站稳,他的脸孔早已从刚才的红润飞速变成苍白,手掌抚住胸口,拼命地喘息着。

    而沙猛瞪着大大的眼睛,红的几乎可以流出血来,他的脸颊已经完全扭曲,似乎不敢相信一样,缓慢无比的低下头,看着胸口一把长枪贯穿自己整个胸膛,血水整开始不停的往外涌出。忽然凄厉的惨叫一声,当场阵亡。

    蒋钦这才完全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忽然感觉脱力一般,软坐在甲板上,在也爬不起来。

    飞速赶到的蒋申大惊失色。长刀劈开几个想偷袭蒋钦的刘表士兵,扶起他焦急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蒋钦极其虚弱道:“我被那厮打了一拳,肋骨断了四根。”

    蒋申愤怒无比盯着沙猛一眼。恨不得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然后用坚定无比的声音道:“将军,下面的事情就交给属下们,我先叫士兵送将军回去休养。”

    蒋钦挣扎着要站起来,脸上铁青,斩钉截铁道:“不行。”

    蒋申苦苦哀求道:“将军,你的就先回去吧。”

    蒋钦皱着眉,刚想张口骂他,胸口一阵急激起伏,引起他不停咳嗽。最后吐出一快血水,才道:“不行,蒋申,听我的命令,马上开始吹冲锋号,今日无论如此,要拿下乌林。”

    蒋申眼见劝解无效,只能双目禽满泪光,对着边上的卫兵吼道:“将军有令。吹冲锋号。”

    蒋钦示意让士兵扶他起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搀着他,蒋钦喘着气道:“蒋申,等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送我回赤壁,我要看着我们大军攻破乌林,围剿汉阳。”

    蒋申只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从来是铁汉的蒋钦,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也会有哀求的声音。他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道:“属下明白了。”

    蒋钦忽然挣脱开两个士兵地搀扶,振臂高呼,声嘶力竭道:“沙猛已死,冲啊。”说完这话,蒋钦马上痛的晕死过去。

    “呜呜呜”配合着蒋钦的高声呐喊,江东军吹响了全军冲锋的号角。

    所有士兵目睹主将奋力死战的精神,全部被感染开来,情绪激动无比的高吼着,每个现在都恨不得杀一群敌方的士兵解恨,争先恐后的扑向敌人,不要命的砍着。

    这种情绪很快弥漫整个海上战场,江东军迅速在场面上占有绝对的优势。

    反观刘表军,见主将阵亡,士兵大跌,虽然还在战斗,却已无一开始之勇。

    远处的蔡公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接着便看到沙猛的主战舰停止运转,似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心中不由凉了半截。当看到沙猛主舰的阵号被缓缓降下,刹那间他知道沙猛完了,自己手这个无往不利的助手完蛋了。

    蔡公心里已经沉在谷里,呆呆的看着前方开始出现溃散的船队,沮丧无比道:“鸣金收兵,退守乌林港口。”

    蒋申愤怒的情绪还没有消除,死在他手上亡魂少说也有数十,他见刘军已军溃散,想借水寨防御系统来阻挡自己,嘴里不由冷哼一声,大声喝道:“号兵,再擂战鼓,全军急速前进,直扑乌林水寨。”

    战鼓急骤,如暴风骤雨在江面上响起,杀声响彻江面,可传十里。

    江东军在战鼓与号角的激烈下,无论大小船只开始急速的向乌林水寨基地冲出。

    蔡公显然也受到战鼓的刺激,情绪又回复不少,他狞笑道:“蒋钦你还真不知死活。马上传本将军命令,让寨里的所有士兵准备弓箭、火箭。等沙猛他们一退回,便给我狠狠的射。”

    于此同时,蒋申沉着下令道:“灭火队,盾牌兵准备。”

    刘军的水军快速的向乌林水寨退回,而江东军开始穷退不舍。

    此时江面上忽然飞起无数箭矢,带着阵阵火焰,直扑军舰。

    江东军盾牌片站在船头前面,挡下大部份箭矢,而落在里面的,除了零星的火焰之外,没照成多大伤害,而刚刚着起来的火,也很快被士兵清理。

    江东军很快开始攻打强攻乌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战况越来越激烈,战火已经烧至乌林水寨基地,每个地方都寸土必争。江东军夹着初战得胜之势,一阵狂风暴雨,疾冲猛冲,把刘表军杀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但乌林到底有水寨防御系统,加上组织得体,一时间也急难攻下。

    蔡公在后方楼台上,虽然情况还比较安稳,但他有些坐不住了,不时询问部将援军到了没。

    而当部下回答他没有到的时候,蔡公的脸上一阵失望。

    就在他着急万分之时,有个士兵跑上楼台报信道:“将军,黄蓬山来消息了。”

    蔡公将军大振,急忙让那送信的人上来。

    那送信的人一脸焦急,不过蔡公显然没有看出明堂,一见面就怒斥道:“怎么搞了,黄蓬山的军队怎么还没有到来?你们是吃干饭了,现在军队开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到?”

    哪知那个送信的哭丧着脸道:“将军大事不好,属下刚来的时候,由孙策带领着一队江东军,霸占乌林矶,现在已经切断黄蓬山和乌林唯一通道,我家将军一时急攻难下,本想让蔡将军抽一些人手过去帮忙,哪知这里情况还更要吃紧。”

    蔡公几乎不管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一脸傻愣道:“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

    蔡公的副将也不敢相信此事是真的,议论纷纷。

    这时,有个人惊喜大叫道:“将军你看,下游有大批船队上来了,一定是汉阳知道消息,派人支援上来了。”

    蔡公连忙向远看了一眼,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哈哈哈,来的真急时啊。”

第二八章 打开南侵大门

    蔡公还没有高兴多久,一个斥侯兵便连滚带爬过来气急败坏道:“将军,大事不妙啊,下游出现的大量水军,打着是敌军董袭旗号,约有万人左右,很快就参入战场,围攻乌林了。”

    “什么?”蔡公失声大叫道,只感觉头脑轰一声,整人天晕地转,差一点就要跌倒在地。

    蔡公手下的几个副将也脸如土色,本以为来的是救兵,没想到却是煞星,这下可全完了。

    一个副将扶住蔡公,不适时宜的问道:“将军啊,还在应该怎么办啊。”

    蔡公大脑一片空白,显然还没有看刚才的打击之中回过神来,自语自言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下面几个副将,相互看了一眼,每个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惧意,不由心升逃跑念头。

    蔡公见副将个个沉闷不言,忽然暴燥如雷,伸手捉住其中一个的衣襟,不停摇晃,还大声吼叫道:“你们平时不是很有办法吗?怎么现在这个关头,你们一个屁也不放一声啊?”

    那倒霉的副将被蔡公弄的上气不接下去,脸颊涨红的像个猪肝一样,这时边上的副将解围道:“将军,江东军能从夏口支援下来,我们也可以让黄祖将军支援下来。”

    蔡公现在已乱了方寸,听到这话,就像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乱转转道:“对对对,你马上派人火速送信给黄祖将军,要他派援军下来,十万火急啊。”

    蔡公刚说完这话,一个全身是血迹的将领,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一拐一瘸而来。

    蔡公看到之时,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变的死灰死灰,他情绪几乎失控,疯狂的上前抱住那个将领,怒发冲冠道:“胜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水寨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蔡胜是蔡公的儿子,他身体十分虚弱,一手抚住左胸,鲜血正一点点的从盔甲里渗出来。他惨笑一声道:“父亲大人,孩儿无能,江东军已经冲破水寨大门,开始登陆做战了。”

    “什么?”蔡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整个人傻呆在那里。

    蔡胜集起最后一丝力气,软弱无力道:“孩儿指挥士兵苦战死守,本来想借助水寨的防御体系,把敌军拒之门外,哪知江东军极其骁勇,每个都悍不畏死,倒下一个,另一个又马上冲了上来,整个军团有如水倾银泻,潮水一般,连绵不息。虽然兄弟们浴血奋战,可终是挡不了他们的连番冲击,宣告寨门失守。”一连串说了这么长的话,蔡胜牵动伤口,整个痛的晕迷过去,再也不省人事。

    蔡公静静的把蔡胜抱在怀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那阴冷的眼神,不住咯咯做响的磨牙声,还在暗示着他内心的强烈挣扎。

    蒋钦已经从晕迷中苏醒过来了,第一反应,就是叫道:“侍兵。”

    “将军你醒了啊。”两个士兵就在他身边看护着,一见蒋钦醒来,双眼满是敬佩的眼神。蒋钦发现自己被安置在一张干净的床榻上,光线很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胸口的伤已经被简单处理过,包着厚厚的纱布。他无暇顾及这些,而是有些紧张的问侍兵道:“我现在在哪?”

    侍兵道:“将军在蒙冲舰上。”

    蒋钦在才松了口气,刚想坐起来,忽然从胸口传来一阵锥心的痛,让他不得不软卧了下去。蒋钦不由皱了皱眉头,嘶哑道:“扶我起来。”

    侍兵明显不敢驳逆蒋钦的话,小心翼翼的把他扶起来。

    蒋钦在士兵的搀扶下,慢慢走出船仓。

    当蒋钦看到蓝天白云之时,心情不由开朗许多,他既然呵呵笑道:“现在情况如何?”

    侍兵敬佩的表情已经爬满脸上,恭敬无比道:“蒋申将军已经带着士兵攻战乌林水寨,到目前为止已经占据乌林水寨大门,并且破坏了外围的防御据点,现在正开始围攻对方总指挥所。对了,还有董袭将军在半个时辰之前,从下游赶上来,现已参战。”

    蒋钦拿着望远镜,把前方如火如荼的战场一一收在眼里:一大批江东军,旗号分明,分散乌林水寨的各个地方,与相应的黑色皮甲刘表军做生死相搏。局部地区,已方将兵明显地以多打少,占有一定的优势。水寨四周,飘荡着不少无人操桨的船只,在江水浮荡。而更多水寨里的建筑,已经浓烟滚滚,火苗四窜,大量被破坏。假如没有特别意外,刘表军在多方军队被牵制的情况之下,已经不可能有翻盘的可能性了。蒋钦看到此里,心里痒痒无比,恨不得自己能再次批挂上阵。做为一个将军,不能亲自带兵上阵杀敌,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随着董袭部队的增援上来,江东军气势如虹,每个士兵都不甘落后,奋勇当先。每一个英勇的士兵,全身上下都粘满了敌人的血迹,本来鲜明橙黄的盔甲,已经看出一丝原来的样子。由于激烈打斗所流出的汗水,与空中迷雾的血腥味,混成一种奇异的怪味。

    眼看着乌林守军节节败退,江东军越战越勇,士兵不停践踏敌人的尸体,踩过满地的血红与断臂残刃;声音哑了,还是在奋力呐喊着;刀锋变钝了,全身上下都成了破敌利器。就算受了多处的伤,能爬起来的决不坐着,能战斗的决不休息着,而真正损失战斗能力无法再继续的士兵,他们也不下火线,而是在不远的后方拼命的摇旗呐喊,鼓舞士气。

    胜利就要来了,胜利就在眼前了,每一个江东士兵都坚定着这个信念。在夏口相持近两年,血战数场,付出无数兄弟的性命之后,胜利终于就在眼前了。而自己,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士兵,却要成为了历史的缔造者。普写自己一生之中最为光荣的一刻。只要拿下乌林,荆楚形势必然大变;只要拿下乌林,南郡门户完全洞开;只要拿下乌林,主公南侵的壮举,必然踏出最为坚实的一步。

    “杀啊。”疯狂的士兵,为着心中那份就要到手的胜利,还在拼命怒吼着,冲锋陷阵。

    “呜呜呜”冲锋号角一直不停地响彻云霄,笼罩整个乌林水寨。

    “通通通”血战的金鼓,还在后方督使着士兵拼命前进的脚步。

    水寨的港口上,已经堆满了无数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躺满一地。鲜红的血,还从尸体上不时的渗出,流到地上,染红了黄土。而本来澄清的江水,已经变成一片血红。

    “哗哗哗”一伍江东士兵成功摧毁了敌军布防的栅栏,他们兴奋的嗷嗷直叫。另一伍长枪兵马上从后侧直冲而上,眼神满是兴奋的光芒。进去了,已经进去了,敌军主寨防御系统已经完全破坏了。只在再加一把劲,便可活捉蔡公。

    刘表军已经全线开始崩溃。有的士兵已经四散逃命。而还在反抗的士兵,很快就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不时传出的惨叫,不但没有让江东士兵惊恐,反而更激烈他们嗜血的冲动,曾何时,温顺的江南士兵也变的如此疯狂,让刘表军的每具尸体都惨不忍睹,四处开花。

    蔡公还指挥着士兵苦守着,他心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黄蓬山的军队能早点冲破封锁,支援过来。也希望着汉阳的黄祖能得知乌林告急的消息,派大部队下来。

    蔡公的手下几个副将,阵亡的阵亡,伤残的伤残,现在只剩下孤伶的两三人。而其中两人,两眼四处乱转,目光飘移不定,显然已然心生惧意,准备开溜了。

    这时跑来一个士兵,在个副将耳里低声说了几句.16K.cn

    那副将点头又摇头,接着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挥退那人,轻轻上前道:“将军,退吧。”

    蔡公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股凌厉的眼神直冲他心里,那副将忽然打个冷颤,吓的眼珠直转。

    蔡公转头,看着越来越逼近自己帅寨的江东军,眼里有几分迷离,又有几分不甘。蔡公头也不回道:“是不是黄祖没有派援军下来,反是进攻夏口了?”

    身后响起一片胆颤的声音道:“不是的,汉阳自今日一早,便受到江东军的骚扰,响午时分,周泰带领一万水军,由程昱亲自督阵,开始对汉阳发动猛攻。”

    蔡公轻轻皱了一眉头道:“如果只是这样,黄祖只要一万士兵坚守岗位,江东军在猛,也难攻破。到时可以把多的兵力支援我乌林,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了。乌林与汉阳,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他应该知道的吧。我乌林失守,他汉阳也别想保住。”

    副将解释道:“其实黄祖将军也派了一万水军支援我们,只是没有想到江东军竟然也料到有这一步,早先让朱然带着五千水军在矶头挡截我军支援部队。”

    蔡公又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苍老十来岁,喃喃道:“今日败的心服口服啊。张浪手下奇人异士无数,谋算至此,我已无话可说,只能佩服他们太高明了。只不过本将军到现在还不明白乌林矶的奇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有人竟然能单挑中诛杀我旗下第一猛将,哎,看来我们败势已定。你去准备一下吧,带几个信的过忠心部下,把蔡胜转移出去。”

    那副将心里狂喜,可是脸上却不敢露出来,只是犹豫道:“那将军你呢?”

    蔡公淡淡道:“我不走了。”

    副将劝说道:“将军,留着青山在,不在没柴烧啊。”

    蔡公瞪了一他眼,有些怒声道:“你去不去,不去我让别人去办此事,少说屁话。”

    那副将吓了一跳,急忙道:“属下这就去办。”

    蔡公叹了口气,看着他离去,眼视全是鄙视之色,他自言自语道:“想我蔡公纵横沙场数载,虽不是每战必胜,却也没输过几次。而输过可数战役之中,无论哪一般,都让我心存不服。只有今日这一战,让我输的无话可说。时也,命也。主公,此实属非战之罪,乃是敌军太过狡猾,蔡公无颜色面对主公,今日只是奋力战死,才能报答知遇之恩。”蔡公说完这话,忽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道:“来人,拿枪来。”

    在他身后一个副将惊叫道:“将军你?”

    蔡公冷眼看他,淡淡道:“人在城在,城亡人亡。”

    蔡公又振臂高呼道:“今日乌林被破,我等还有何颜面回见主公,不若随本将军上前应战,若胜则,你们是为勇士;就算战死,也可落个忠耿之名。来吧,是热血男儿的,都拿起刀中的兵器,一同随本将军出列死战。”蔡公大踏步前进,带着手中乌黑发亮的铁枪,就如壮士断腕,头也不回的踏步前进。

    所有士兵心里浮起一种英雄迟暮,悲壮就义的强烈感觉。

    大多数士兵都默默跟着蔡公身后,没有人一出声,因为他们知道踏出这一步,就是一条不归之路,能生还机会大约等于零。而少数心数不定的士兵,明显落在后面,到底他们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腊月二一,江东水军大破乌林,斩首五千,生擒近万,主将蔡公死战不降,后被杀。此战江军损失三千士兵性命,近万士兵带伤,蒋钦更是生负重伤,躺在赤壁休养。此战虽然胜了,但也只能算是惨胜来形容。但是相对拿下乌林的重大意义,这个牺牲绝对是值的。

    建安七年,公元203年初春,江东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孙策带一万士兵从乌林而上,一路由周泰带一万士兵跨江攻击汉阳。只苦战半日,汉阳便易主,黄祖逃跑。

    江东军大获全胜,占得乌林与汉阳这两个极其重要的战略据点,标志着张浪军正式打开南侵大门,整个南郡,都完全暴露在眼皮底下。相信刘表的好日子,没有多久。

第二十九章 西进江陵

    江东军借此之势,如摧枯拉朽,大军直进,由于巴丘水路给江东军霸占,刘表军只能退守沔阳。由于大量败兵涌进,沔阳守将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拒之城外吧,只能开城纳人,明明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少探子混进来,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程昱正是利用这一点,让混进沔阳城的探子不停造谣,又煽风点火,弄的满城风雨,鸡飞狗跳。大部人知道江东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所以急着想出逃,可沔阳四城紧闭,谁也不让离开,这样一来,百姓更是愤怒不满,数次与刘表守兵发生冲突。沔阳守将虽然竭力想稳住民心,可终是功亏一篑,百姓终日惶惶不安。

    程昱没用一旬时间,就用计就拿下沔阳,开始威逼南郡。

    刘表军溃不成军,败走华容道,一部分退回华容县,一部分进扎竟陵县。

    荆州形势直转而下,不但刘表坐立不安,就连整个中原也给震惊了。

    曹操得知张浪围逼南郡,第一反映就想举河内之兵,南下江东。张浪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他是深渊的龙,是林中的虎啊,本来就占有江东六郡八十一州,如果在让他脚踏荆州八郡,稳中发展,那就是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到时候对中原会掀起什么风浪不知道。曹操是想在这个时候压压张浪的气焰,可一转眼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由叹了口气,整个人就像萎了一样,软绵无力。虽然刚刚大胜袁绍,又收编十万河北精兵,并且已经跨过黄河以北,进军黎阳,准备攻打冀州。但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袁家也是四世三公,在河北根深蒂固,门生故吏无数,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清理,假如这个时候自己南下,不说是否有没有胜算,单单让袁绍缓过这口气来,不发几年又会强大起来,到时严重威胁北方一统。想到此时,曹操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挡不起张浪崛起的脚步。

    听到南郡有危的消息,最高兴的就是张鲁,最担心的还是刘璋。张鲁以为,刘表有难,必然会一纸文书抽回刘备,到时候自己压力大减,虽然蜀中富强。但刘璋不晓如何利用。自己应该趁此机会,再给刘璋施压。

    而刘璋同样担心刘备会被刘表抽调回去,多方理由游说。希望刘备能拒刘表军令不顾,好帮助自己打击张鲁,同时他还有一些私心,希望张浪能一口气灭了刘表,这样刘备就老老实实为自己效力,这样一回,汉中之地,便是自己一人独吞,这对巩固川中稳固有莫大好处。

    而马腾也不想空闲,已经兵至天水。完全控制陕西一带,把原来张济的地盘,全部接收。接下来是要进散关,渡陈仓,攻打关中,还是要从上方谷入手,翻过祁山然后进军川中,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以马腾、韩遂的野心,是绝对不会安心在陕西发展的。

    整个中原除了几个大的军阀有动静之外。另几个割据的小诸侯小军阀,都在远远观看事情发展的一动一静,希望自己能捞上什么好处。

    可以这样说,张浪与刘表的荆楚大战,不能知道牵动着多少人的心思,让整个中原都虎视眈眈,都希望出现一种两败俱伤的结果,最好刘表与张浪从此一落千丈,声势不在。然而让这些阴谋家失望的是,江东军不但在荆州连战得胜,在交州也是捷报频传:赵云连战连胜,十万江东军横扫士黄军队,其中小将凌统表现极其抢眼,以八百骑兵,夜袭敌寨,回来冲突,放火烧营,不但把敌军搞的鸡犬不宁,夜不得寐,并且所带八百之人毫发无损,安全退回。

    次日挂印先锋,领五千士兵与敌军激战。后又诈败而归,把士黄的儿子都给吸引出来,围困一处小山谷中,并且放出消息让士黄得知。那还了得,士黄就这么一个儿子,马上倾城而出,把月乌城的数万兵力全部调出,准备营救自己的儿子。不料这正中赵云的圈套,袭得月乌城,活捉士黄等人,一时间军威大振,士变军队士气直跌而下。

    凌统于乱军之中,杀敌如麻,不但活捉士黄儿子,而且还斩杀数员交州虎将,一时威震南疆,声望如日中天,交州士兵,无论是谁,一听凌统领军,吓的三魂已去其二,仓惶应战,大败而归。而正是乌月一战,凌统开始在江东军年青一辈中,名声鹊起,威望直追黄叙。成为张浪麾下四小天龙其二。

    赵云趁胜追击,直下南海郡,相信不用多时,士变也必然举手投降,平定南疆。

    此时张浪已经带着典韦、张宁等人,在黑鹰卫与骷髅兵的陪同下,退回夏口。而巴丘这重要的水军基地,交给黄忠父子把守。

    夏口。

    张浪爽朗的笑声在州府里面传了出来,可以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实在很不错。

    张浪正坐在宝座之上,肆无顾忌的放声长笑,座下的一干人,也都一脸轻松,笑意爬满。

    张浪又笑了两声,然后才止住嘴,不过脸上还挂着浓浓的笑意,他扬声道:“大家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虽然拿下了汉阳与乌林,但是刘表并没有动摇根本,他们的实力依然很雄厚,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很快襄阳与武陵的军队都要靠过来了,到时候又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由于程昱带队跨过长江对岸,只留守田丰一个智囊,所以他当仁不让,问道:“主公,你真的这么敢肯定襄阳的军队会退回来吗?如果他们敢退,就不怕给在汝南的徐晃军队追着打身后吗?通常这样的情况都会很惨的。而且就算他们能退回南郡,同样也等于把徐晃的兵力吸引上来,虽然他们多了和份战斗力,我军何尝也不是。而且还会形成一种围攻的局面,只怕这样刘表更接受不了吧?”

    张浪点点头,脸上露出深思表情,沉吟半刻才缓缓道:“以刘表的性格,肯定是会让他们退回来守南郡的。不过怎么退回来又是一门学问,记的给人送信,如果襄阳的兵马真的南下南郡,一定要让徐晃小心行事,千万不要给打伏了。”

    田丰想起徐晃沉稳的手段,不由裂嘴笑道:“主公多心了,公明做事十分严谨沉着,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张浪点点头。对于徐晃,他本来就是很放心,张浪道:“既然如此,那你们要做好一切后补工作,好让程昱他们没有一丝后顾之忧,全力攻打南郡。”

    田丰行礼,应一声道:“属下明白。”

    张浪伸了伸懒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挥手道:“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行商量。”说完,他迈着步子,便走出大堂,众将恭送张浪离去。

    张浪走没几步,感觉后面有人跟了上来,回头一望,却是张宁在后面一路小跑上来。

    张浪好奇,最近一直都很忙,两人都没怎么接触,没有什么事情,张宁从来没会主动来见自己,现在不知是否又有事情发生?张浪停住脚步,似笑非笑盯着张宁,问道:“张小姐。不知道你尾随而来,是否又有什么要事要禀报?”

    张宁一脸埋怨地看着张浪,愣是不是说一个字。

    张浪莫明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张宁表情,郁闷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宁忽然叹了口气,摇摇了头,妖艳的脸上尽是失望之色道:“将军啊将军,属下真不知道怎么说了好了?怎么一打起仗来,你就什么也不顾了?”

    张浪更是一头雾水。迷茫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张宁没好气的瞪了张浪,桃花眼里说不出的别样风情妩媚,她埋怨道:“哪里都没有纰漏,只是杨夫人早在半年前产下一子,你这个当父亲的怎么也不回去看看?前些日子也许还可以理解,但现在形势已经明了,接下攻打南郡一事,只怕又是一场持久战,将军不若回秣陵看看小公子和杨夫人。”

    张浪全身一震,表情异常激动。

    早在张浪南下长沙之时,他已经得到这个消息,只是当时事情紧急,每一步都关系整个战局发展,虽然张浪想回去看看,但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太好,所以强忍着思念。随后拿下长沙,又四处转战,巴陵攻防等等,更没有什么时间让他有机会想自己儿子。如今张宁一提起这个问题,他的脑里不由满是思焦缶常只恨不得能双臂抽上翅膀,马上飞到秣陵,看看产后杨蓉,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长的像不像自己。

    张宁看着张浪急的团团转,脸上时不时还露傻傻的笑容,心里一安,接着道:“现在战局主动权明显都在我方,而且又有田大人与程大人在,以他们的才智,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将军不如趁机回到秣陵,看看公子。顺便也督促一下张昭大人,让他尽快收整军资粮草,因为我军粮草大约只能支撑三个月了。”

    张浪惊讶道:“张宁,你不是押粮官或者军中司马,怎么对粮草这么熟悉和关心啊?小心我怀疑你心怀不轨,越职行事哦。”

    张宁翻了一个白眼,丢一下句话道:“好心给雷劈。”便大步离去。

    张浪看着张宁离去婀娜之姿,不由摇头苦笑,自己好歹也是她的上司,怎么就这么一点面子也不给?张浪转念一想,心里精神一振,竟然全身上下都激动的抖了起来,虽然不是刚听到这个消息,但现在有时间仔细一想,心里那种期待的感觉变的越来越强烈。张浪的内心在不停的挣扎,到此是应该回秣陵,还是等打完仗之后呢?

    在经过一番强烈的内心争斗之后,张浪终于决定先看看情况,在做打算。

    江东军三月拿下沔阳,四月便在程昱的指挥下朝江陵进发。

    蔡瑁收编近万残兵,加上原来有数万人马,死死扼住华容道、竟陵等地。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江陵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在崩溃,那么江陵真的就要成为江东军的炮灰了。

    由于在兵力上,江东军并没有占据决定性因素,所以程昱也不敢冒然强攻,苦思破敌良机。

    五月,王俭领着建平郡守最后两万兵马支援南郡。襄阳也知道南郡有危,破除汝南徐晃追击,领着三万兵马,前来解救南郡之危。一路入扎公安,一路刚进南郡境内,屯住当阳。一时间,刘表军声势又起,前后加起有七八万人马。但由于前面一败再败,蔡瑁更是不敢立动出兵,怕万一再败,刚刚积起的一点士气,又消失无影无踪。

    江东军由程昱领四万人马,屯于沙羡,时刻准备出动;周瑜领一万水军,不时在长江之上迂回。而徐晃则兵分两路,一路由自己带领一万五千人马,出戈阳,支援江夏,配合程昱做战。另一路由大将陈到领一万人马,开始猛攻义阳,趁着襄阳大军南下解救南郡之危时,拓展领地,冲击襄樊。

    华容一战,迫在眉捷,蔡瑁在经过连番战败之后,终于开始正视起蒯越所说之话,开始频繁与蒯越商量军情要事。

    蒯越才智于荆楚之中,极负盛名,此番如果蔡瑁早听他话,也许不会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蒯越的复出,更是让华容一战,变的扑朔迷离起来。

第三十章 暗藏危机

    蔡瑁也不是一无是处,最少到最后他还懂的去请叫蒯越,虽然失去了两个极为重要的战略位置,至少他们还没有输的翻不起身来。蔡瑁苦着脸,本来四四方方的脸型,现在几乎给他揉成一团,就像桔子皮一样,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眼睛斜向蒯越,后者仍是坐在哪里,微闭着眼睛,貌候养神。

    整个空气之中都迷漫着蔡瑁焦急不安的情绪和蒯越事不关已的表情。

    蔡瑁伸出手,又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嘴巴动了动,可还是说不出一句话了,除了叹气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十分苦恼道:“蒯大人,你就吱声吧,以前是本将军不对,不懂听你的金言玉语,现在想起来,也是十分反悔。眼见江东军打到这个份上来,你在不说声,只怕我们全都要完蛋了。”

    蒯越仍是不是说话,表情和刚才几乎完全一样。

    蔡瑁见自己的说辞一点也打动不了蒯越,而且表情十分漠色,心中火气一上,刚想怒叱,随既想到自己来的目地,双眼不由暗淡下来。看着蒯越仍是那个样子,心里浮起绝望的感觉,索性把心一横,干脆和江东军拼了。想到此时,蔡瑁蓦然长身而起,大步离去。

    蔡瑁刚到门口,便听到蒯越那淡出水的声音道:“蔡将军,你想干什么?”

    蔡瑁头也不回,声音里有些恨恨道:“去招集人马,和张浪他们拼了。”

    蒯越望着蔡瑁高大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看来前些那些士兵的生命是白白牺牲了,这个蔡瑁还是一点也不长进。蒯越面无表情道:“将军,你以为现在的形势之下,我们能打败江东军吗?”

    蔡瑁想也不想便道:“就算打不死,也要打残他们。”

    蒯越忽然冷笑一声道:“蔡将军。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为今之计,固守城池,才是上上之策,如果你这样冒然出击,只怕正好落入程昱下怀。”

    蔡瑁脚步已经活活订住,并且已经转过身来,他脸上带着一丝求教之色,语气也变的比刚才恭敬许多。道:“蒯先生,此时我军士气低糜,正需要打一场胜仗来鼓舞士兵。如果只守,只怕士兵们以为我们怯战,到时候军心涣散,那就大事不妙啊。”

    蒯越听的连连摇头,显然对蔡瑁想法嗤之于鼻,他淡淡道:“蔡将军,我军优势在哪?敌军劣势又在哪?你是否有认真的、仔细的分析过,揣摩过?”

    蔡瑁心中一呆,自己倒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蒯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答案。他接着道:“主公自当日单骑入襄阳,到今日威震八郡,已有十余来载。根深蒂固,基业雄厚。虽然现在南郡有危,但是仍有带甲数万,粮草无数,江陵城又年年加翻,可谓城高厚实。加上此番敌军气势极至,我军应该避其锋芒,待其弱势,才是出击之时。此正是坚守的目的所在。反观江东军,张浪自徐州起家。短短不到十年,横跨徐、豫、扬、荆四大州,这要消耗多少粮食,投入多少军资?在自己本身根基还未扎稳之际,便如此开拓地盘,四处拓张,实是自取灭亡之道。纵观江东军几番大战役,无论是在徐州之时退曹操杀袁术,在扬州之时击刘鹞退山越。无不是出奇制胜,每一场战役时间,都是相当之短。这其中不可否认张浪过人之处,但同时也掩盖不了他们最为致命的弱点,江东军打不了持久战,因为他们的军资后备决定他们只能打闪电战役。只要我们明白之一点,并且再加于利用,不出半年时间,江东军决对会因为粮草不继,而不攻自灭。到时候蔡将军在挥军而出,不是大获全胜?”

    蔡瑁听的眼光直闪,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不决道:“张浪十万南征军现在在交州连战连捷,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挥师杀来,到时候兵合一处,只怕我军抵挡不住啊。”

    “哈哈哈。”蒯越仰天长笑道:“蔡将军啊蔡将军,你怎么还不明白,十万军队啊,如此庞大的军师,日常军粮开支必然十分惊人,你应该更有理由相信,张浪的好日子已经不多了。”蒯越说到此时,脸色一冷又道:“十万雄师又如何?没有粮草还不是纸糊一个?”

    蔡瑁听到这里眉头顿解,喜出望外,连连搓手叹道:“如若早听蒯大人之语,只怕我军也不会弄成如此地步?哎,悔不当初啊。”

    蒯越并没有为蔡瑁的感叹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淡淡道:“过去了就算了,接下来才是最为重要的,蔡将军从今日起,无论江东军如此搦战,你们只需坚守城门不出,不用多久,程昱必然会不战而退,只要捉住时机,我军必胜。到时候痛打落水狗,不但可收复江夏等失地,幸还可捞河过界,夺其江东地盘不定。”

    蔡瑁此时已经完全放下心来,兴奋的下去颁布命令。

    蒯越看着蔡瑁开心离去的脚步,他的脸终于露出淡淡的微笑。

    此后,蔡瑁果然闭门不出,程昱派往华县搦战数次,无论如何侮辱骂,就是不战。程昱对此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强攻几次,又因为蔡瑁有所防备,不得不无攻而返。

    两军相持半旬,程昱见此不是办法,心生一计,假装领兵北上,欲先拔掉竟陵之地,再吃襄阳那里下来的援军。

    起先几天,华容县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动静。

    程昱暗思蔡瑁果然是铁了心要死守,既然如此,便决定假戏真做,打伏的一万人马,在周泰的带领之下,开始北上攻打竟陵。大军秘密出发数天,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知蔡瑁在蒯越的授意之下,忽然对河阳发动一阵猛攻,还好有程昱亲自坐阵,在他的从容沉着指挥之下,顶住了蔡瑁几天冲击。而周泰得知消息之后,吓的连夜拔营退回沔阳,深怕程昱有一个闪失。周泰退回的消息一传来,蔡瑁带着刘表军便如潮水一般退回。

    这样一来,程昱计谋只能宣告失败。

    周泰退回二日,又领三千士兵至华容城下搦战,蔡瑁又是高挂免战牌,气得周泰当场破口大骂缩头乌龟。蔡瑁完全不为所动,竟然还在那里洋洋得意。无奈之下,周泰只能退回。

    接连数日,情况又是如此。

    程昱一计不成,又思一计。他让周泰把士兵分成数十股,每股一百人,所有股数化整为零,抄小路,翻过泥沙的华容高丘,准备从后方偷袭华容县。

    哪知蒯越早有准备,派了数百之人在四周各山地要点假扮农夫等。周泰一行人行踪很快便给发现。如若不是周泰奋力死战,后程昱得到消息援军急时赶上,只怕周泰等人凶多吉少。

    程昱连着两计失败,并没有气馁,转眼又上一计。他以军粮不继为理由,命令大军秘密撒离出城,只留数千人于城来,假扮各种身份,然后消息偷偷透露给刘表探子,三万人马却便埋伏城外十来里之时,只等蔡瑁来夺城,便一举击杀。

    哪知在密林里待了五六天,蔡瑁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是江东军在树林里给虫子咬得苦不堪言,个个脸上、手上、全身上下都长满小笼包。程昱也没有逃得此劫,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宣告计谋再次失败。

    到这个时候,程昱才发觉蔡瑁怎么变的如此聪明起来,怎么一点也不上自己的当了?带着纳闷的心里,他让侯斥去查华容道此发生事情。不到两天,探子来报,说是自从蔡瑁败回华容之后。蒯越便一直在他背后出谋划策,所有一切都是他所指使。程昱这个时候才大悟过来,难怪自己的这样小计谋没有成功,原来有蒯越这只老狐狸在背后为其打点。程昱与蒯越交量,虽还没有输的一败涂地,但至少到目前为止,一直处于下风。

    由于蔡瑁的坚守不出,程昱又多方施计无效,两方慢慢由攻坚进入相持阶段。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时间一长,问题就全出来了。首先,军粮出现不继,押压粮官虽然多方收集,但是粮草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到位是不争的事实;其实江东军本来如虹气势在这样相持之中,慢慢被消磨得一干二净;第三,襄阳而下的援军很快就要到达竟陵,到时候合成一家,只怕程昱的日子也会开始不好过起来。

    华容一道,虽然进入僵持,但在长江水路上,江东军却又捷报不断。周瑜领着一万不到水军,两次交锋之后,成功截杀敌军大将苏飞,斩其首,并且收获大小船之百艘。并且连夜赶回巴丘,补充军用物质,准备再一次冲击南郡。

    这一切的事情,都源源不断传到夏口,张浪在庆幸自己没有回秣陵之余,更是不停的思索如何才能拿下华容县这个大问题。

    这时,有个通信的士兵拿着一封从沙羡来的信件给张浪。

    张浪拆开来,粗略的看了看,看到一半时,他眉头紧皱,看来又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

    在一边的田丰颇为好奇,出口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浪把纸丢给田丰,脸上有些无奈道:“程昱来信,说军粮只能支持一旬左右了,而蔡瑁忽然转了性子,把蒯越当成爷儿供起,说一不敢做二,他在问我现在要怎么办才好呢?”

    田丰一边看信纸,一边低头沉思道:“真想不到这个蒯越如此厉害,多次认破仲德之计,此番只怕碰上劲敌了,如果在这样下去,十分不利我军行动啊。”

    张浪无奈看了田丰一眼道:“不错,军粮还好,我们还可以想一些办法,如果真的不行了,我们还可以从巴丘那里抽调一些上来,但这也不长久之计。现在关键是在蔡瑁在没有十成的把握之下,不会在出来应战,这才是我头疼的事情。符皓,说说看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田丰苦笑一声,虽然很不甘,但还是摇头道:“属下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啊。”

    张浪摇手示意道:“罢了,你先退下,回去好好想想吧。”

    田丰点头,不在出声,悄悄的退了下去。

    张浪在田丰走后,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沉思,就连赵雨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

    张浪想的入神,出现了一个方案,但很快又被自己另一种想法否解。来来去去,越想头越大,只差一点头就要爆了。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开始有节奏的揉了起来,不断刺激自己的血液,让本来浑浑沌沌的大脑,慢慢的回复清醒。张浪舒服的吐了口沌气,又开始运转他的大脑工作。

    赵雨也知道张浪这个时候在想事情,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张浪想了半天,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由哀声叹气道:“奉孝啊,你又死到哪里去了?怎么也不出来帮我想个好主意。”

    赵雨在后面听张浪这么可怜的话,不由咯咯娇笑起来。

    张浪哪里有什么心情开玩笑,喃喃自语道:“如果郭嘉在,他现在会怎么做呢?”

    赵雨听了在后面插嘴道:“浪哥哥,看你现在,早知道当日就把那个厉害的家伙弄过来了,省的你天天挂念郭嘉。”

    张浪没精打采道:“你说的是谁啊?”

    赵雨斜着脑袋,小嘴嘟嘟道:“又丑又傲的家伙,庞统。”

    张浪不由摇了摇头,是啊,如果庞统在,他一定也会有办法的,他可是和诸葛亮并称卧龙凤雏呢?等等,诸葛亮?……

    有了……

    张浪忽然兴奋的大笑几声,有办法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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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介绍:
三国是一个永远都说不完的话题,无论是谁,都会有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只要你是热血男人,只要你是铁骨壮胆,就会喜欢那金戈铁马,指点江山,英雄倍出的风云时代。
张浪,是我的梦想。一个处在文明时代的人对古老赤祼战场的向往。
就像我玩三国群英一样,就像我做白日梦一样。在我的三国里,我不用顾忌什么历史背景,不用担心什么人文地理,只要我喜欢,只要大家喜欢,我的我最大。
一个特种兵,在不经意中回到烟火四起的时代,与史上传奇般的角色共同相处、发展。为自己的三国梦想,努力四处争战,喋血沙场。
从虎牢扬名,到徐州起家,然后江东建基,接着进军荆襄巴蜀,最后逐鹿中原,问鼎天下
张浪,以传奇般的角色存在,英雄美女,刀剑河山。
虽然偶有挫折,但是挡不住主人翁前进的脚步,会尽天下英雄,携手倾国美女。与枭雄曹操、汉室刘备,西凉马腾,蜀中刘璋,冀州袁绍展开一场又一场的斗智斗勇;与蔡琰、貂禅、洛神等传奇般的美女携手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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