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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浴火重生     风流三国txt下载     风流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章 开始了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地处长江中下游流域的张浪与刘表两大势力军团,随着在豫章边境的摩擦不断升级,两方集团都开始进入紧张的临战状态。

    建安五年秋,黄叙带领的三千士兵借口追捕要犯为名,大军忽然压境长沙庐陵线临界点,并且在经过简单的交涉后,以刘方庇护逃犯为名,忽然袭击津浦重镇防线,刘方守兵虽然有所警戒,但在两方激战后,还是给黄叙成功摧毁几座防御据点。待刘军援兵上来之际,黄叙早已走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堆残垣断壁。

    刘方以为本来这件事情就这样了结了,谁知第二晚上黄叙又带着不少人马袭击过来,把津浦镇搞的鸡犬不宁,还差一点把防守大寨给烧了。这下刘方守将火大了,得到上级的请示之后,也开始频繁出兵骚扰豫章防线。就这样,你来我往,谁看谁不爽,事件就这样慢慢开始升级。

    随后,江东方面好象有开始不停往豫章增兵的迹象,似乎暗示着张浪要开始入侵长沙大战。这个让刘表郁闷了,本来在蒯越、蒯良以及蔡瑁的鼓动下,秘密酿造夺回江夏之举,哪知张浪忽然间发难,搞的长沙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如今让刘表在增援长沙,还是夺回江夏之间,变的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潜伏在鄱阳湖面如此之广。加上忍受略显不足,一时间如石沉大海,一点风声也没有。倒是后来华歆老到,命令下到各县村里,号召全体百姓若有大限异情,第一时间上报官府。事情也只能在焦虑中等待而过。

    建安六年春,张浪聚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柴桑,所有军资铺重,开始不停运转。并且从寿春、濡须坞、会稽各地抽调士兵,陆续开往皖南而起。正式这些原因,才让刘表不得不相信。张浪真的准备开始了。

    同年春末,刘表在得到消息后,很快做出反应。并且抛弃原先秘密的攻打江夏的准备,令蔡瑁为帅,张允为副,蒯越为参谋,王粲为军中司马,文聘、苏飞、蔡中、蔡和等为将,起水陆两军十万,入屯沔阳,抽调黄祖为先锋,领兵一万扎住汉阳。与夏口隔江对望。其中还令黄祖之子黄射,领五千将兵,扼守乌林防线;并且还令中郎将王威带二万士兵开赴巴陵,一方面做好支援长沙的准备,另外一方面随时窥视江夏另一个重点战略据点,赤壁。

    刘表三路军马,声势浩大,互相支援,又有南郡为后方大本营,进可三路齐攻。跨江击打;退又可稳守汉阳防线,整体体防线组织的层层叠叠。滴水不漏。这也看地出刘表在犹豫了一阵实时间之后,终于开始直面对待张浪这个强敌了。

    反观张浪这方面,虽然成功调度刘表军队,并且让其大军移师沔阳,使其目标明朗化,其中还未算刘表源源不断可以支援上来的士兵。单单从形式看,江东方面军,好似陷了重重困难之中。

    柴桑。

    “主公,现在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第一步已经基本完成目的,但是接下来我们将会是场场恶战,主公不知有何妙计?”田丰表情虽然一脸狐疑,但是在他的眼神里,还是看的出来十分相信张浪,相信在他的领导下又一次会打败眼前强大地敌人。

    张浪苦思道:“刘表不像我们以前的所有对手,他的实力已经成型,而且在荆州的根基已经扎的相当之稳,文有蒯越兄弟,武又有蔡瑁、张允这样的水战好手,更有荆州二三十万大军时刻准备战斗。单在这一点上,就可以说是我们目前所遇到地敌人中,最强大一个军团。”

    田丰不无顾虑道:“是啊,虽然从各地地费尽心思抽调士兵,但是子龙南下,徐州又有倭寇之急,大大分散了我们最为精锐的作战部队,虽然我们可依守夏口之险,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对我们十分不利的。”

    张浪冷静道:“这一场战役,是必打不可了。只不过感觉时间上有点仓促,但这也是没有办法地事情。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能退缩。再有一先,我们一定要坚持原则,就是千万不能和刘表打成持久战,一旦相持,我军必败无疑。”

    田丰也点头赞同道:“主公所言极是。以属下看来,正面作战,显然是十分不利我军。那倒不如以夏口为饵,发挥我们机动灵活作战的特长,牵着蔡瑁的鼻子打这一场战?”

    田丰若有所悟,深有感触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张浪有手拖着下巴,手指不停的轻轻敲打着脸颊,两眼十分深邃,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张浪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脚步自然间又回到桌案边上。

    案上摊着一张大地图,上面记载着密密麻麻的城镇据点,山川河岳,还有标志着两方军团的红蓝标旗。一边上的郭嘉正看着地图沉思,而太史慈则有些焦虑的来回走动。

    这时候,郭嘉的额头皱了皱,脸上也越来越凝重。由于郭嘉数年来在外从政,代张浪打理很多事物,虽然年纪不过而立,但是脸上却饱经风霜,在洒脱不羁的性情上,多了份成熟稳重。让人感觉十分可以信赖。

    张浪发现了这点,不由问道:“奉孝,怎么了?”

    郭嘉并没有抬起头来,心里还不停的演算着什么,好半晌,才沉重道:“看来刘表这次真的是不惜下大的血本。也要夺回夏口重镇啊。”

    田丰想也不想便接口道:“那是当然,在长江中下流域,夏口所属起了举足轻重地地位。无论谁占据这个地方,主动权便在谁手里。夏口乃是南军西进,延伸荆襄的门户所在;而荆州东下,夏口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跳板。无论谁占夏口,在全盘战略上。有着极大的主动权,机动权。”

    张浪接口道了:“自古守江陵则可以开蜀道,守襄阳则可以援川、陕。守夏口、九江则可以蔽全吴,而合蜀、汉、吴、楚并而为一,则江南之守亦固。若但从局部来说,江夏之地,对荆、扬,都起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啊。”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点头,十分赞同张浪说地话。

    张浪以半开玩笑道:“那这么说,我们还是占有个地主动优势了。”

    田丰道:“蔡瑁大兵压境,势如猛虎,其锋正芒。还号称十五万大军,气势正旺,不是给活生生卡在汉阳,一时间没有别的动静,明显是顾忌夏口的防御性,不敢轻易出兵跨江而来。假如头阵便要士兵打硬仗,而且还没有必胜的把握,对士气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张浪忽然受到一些启发,问道:“既然他们还是顾忌夏口,那我们是有主动出击的可能性?”

    郭嘉这时候抬起头来。两眼智慧的光芒一闪一闪,他摇摇头。十分不同意道:“绝对不行。”

    张浪奇怪道:“奉孝为何这么坚决?”

    郭嘉指着地图,道:“主公请来看。”

    张浪走了上去,边上的众人也围了上来。

    郭嘉指着地图道:“抛开我军兵力不足不说,在汉阳,黄祖驻守有两万水军,分别分布在埠南、怀熄、闹镇等地,虽然兵力有所分散,但每个地方隔却不过数十里,一旦有战事,便能很快从左右各个方面支援过来,形成有效地机动部队。而且他们在江面封锁相当严密,控制面相当之广,我们无论出击哪个防御点,搞个不好,就是被围攻的形势。”

    张浪听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郭嘉接着道:“还有,黄祖特别派他的大儿子黄射扎守乌林,显然是怕我们又像以前那样兵行诡道,从弱侧一带突破。乌林之第=地,南面临江,背面靠山,只有东西两道,而且路段难行,前面接汉阳,背后又有沔阳,所以来说,此地的驻扎,说明刘表对以往更加重视对我军侧翼进攻的辅防。万一出兵,乌林之卷便可绕江阻截我军退路。所以来说现在出兵,以汉阳为突破口,是显然不合时已。”

    虽然郭嘉个了否定,但张浪似乎从中嗅出点什么,有些期待道:“那换个地方呢?比如巴陵?又或者长沙呢?”

    郭嘉笑道:“那更不可能了,巴陵背靠洞庭,北依长江,南接长沙,但从战略角度来说,此乃战守之冲,衔接沔阳与长沙的重要据点,只是稍微有一点头脑的人,就会懂这个位置的重要行,而刘表派王威把守,正式看侵此地地要紧。试想想,一个这么重要的据地,他会那么轻易让你打吗?至于长沙,呵呵,那就不要说了,我军兵力不多,出兵长沙不但会现会分散兵力,而在路线上保护也难以得到保证,很容易会形成孤军深入的局面。”

    张浪不由有些泄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郭嘉气定神闲道:“现在还不能急,在这样静止的姿态下。刘表的防线的确是无懈可击,但是一经调动,那就不知会如何了?”

    张浪郁闷道:“那我们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郭嘉神秘道:“什么也不做。”

    张浪楞了,大家也差不多都不明白郭嘉的意思,太史慈更是不解道:“难道就能这样被动挨打吗?着不是主公的风格啊。”

    郭夹道:“这事情符皓最清楚,还是让他来说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聚集在田丰身上。

    田丰笑骂道:“怎么又推给某。”

    郭嘉学着张浪的老动作,耸耸肩道:“你的确是最清楚的。”

    田丰不在多说,自信地眼神让他从容不迫道:“是也没什么,只不过为将之道,当懂天文,下知地理罢了。”

    张浪不爽道“:符皓,叫你说一下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臭屁,快点说来咯。”

    田丰嘿嘿笑道:“属下最近夜观天象,发现星云不定,群星晦暗,此乃必有反常之举,联想日已春末,初夏来临,正是江南梅雨之节,所以属下断定不须多久,天气必有风云变化,到时大雨磅礴,道路泥泞,海水涨潮,搞不好江流还会有大汛。这一切,都十分不利军事行动。假如刘军没有人能算出这一点的话,不用我们出兵,连继半旬甚至一汛多的雨季,都会把他们打跨。”

    张浪听了哈哈大笑,田丰占星之术,在张浪的军团里是极负盛名的,他这样说,几乎等于断定有这样的事情,所以每个热的心里大松口气。

    张浪兴奋道:“如果在真是这样,除了通知夏口守将他们做好防汛准备之外,我们大军可先躲在柴桑休整一旬,让这一场梅雨先把刘军的锐气给磨光可。然后才是我们出兵的正确时机。”

    郭嘉笑道:“正是如此,天地之灾,岂是人力所能抗衡,到时候刘表军在经过这一场灾难之后,防线必然会松动,这才是我们出兵的大好选择。”

    太史慈问道:“那这一旬的时间内,我们总应该有所行动吧。”

    张浪笑道:“子义,给你点休息的时间,你倒反感觉不习惯啊?”

    太史慈以前那种充满**四射的眼神,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内敛,只是偶尔会流动中,闪着坚守不移的光芒,表示着他依然如往年那样生猛和果敢,只不过变的更加深沉更有魄力,他有点不好意思道:“的确,主公这么着急把属下召来,本已经做好场场硬仗的准备,哪知突然听到要休息一旬左右,这个刚紧张起来的神经,一下子送西来,还真有点空荡荡的。”

    张浪拍拍他的肩膀,道:“天道无常,风云变幻,虽然形式如此,我们却千万不能有一先大意,时刻要作好战斗准备。”

第二章 水上争锋(一)

    果然一切如田丰所聊,随后几天,风云忽变,接连下了半旬左右的暴雨,长江一带,地势低处,便是水漫金山,洪涝成灾。位置高一点的,也是土石松动,泥石滑坡。直接见解经济损失不少。而在街道上,根本就很难见到人影,以前那种繁华景象,现在变的十分冷清。

    虽然张浪方面早有准备,但也是没有估计到这场暴雨来的如此疯狂,不少据点防线陷入瘫痪之中。而刘表方面更惨,不少士兵在这场洪水中直接丧生,根本没有一点防备。而粮车被迫停止,被困的士兵在日常生活都成了问题。更不要说到处坍塌的城墙,越来越涨的洪水。

    一场暴雨把本来心高气傲的蔡瑁从天堂打下地狱。士兵的埋怨,刘表的怒斥,这一切让他无所适从,只能天天向老天祈祷这场雨早一点停了。然而更糟糕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汉水堤坝渐有裂隙,如果不早点抢修,随时有崩溃的可能。蔡瑁无奈,想方设法,把士兵移到高处,尽量不让军队在受到损失。而汉阳的百姓?见鬼吧,自己的命先保住再说。

    就在蔡瑁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打算让士兵撤回南郡之时,这场数年难得一见的大雨,在疯狂下了半旬之后,终于停了。雨后放晴,碧空万里无云,和煦的太阳,温柔的照在大地。蔡瑁激动的哭天谢地,还特意带亲信干将去祭祀老天一番,这才作罢。似乎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汉阳防线,已经随着一场大雨,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夏,在兵上处于劣势的张浪集团,不等蔡瑁缓过神来,率先发难。其部下骁将黄叙。领三千兵马从庐陵斜杀而出,开始攻打长沙县城。其目的是想压制长沙太守韩玄,进而迫使巴陵的王威心存顾及,不敢全力职员乌林、汉阳一带,减轻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与此同时,张浪命令武将魏延,带上机动性强的五千轻步兵,等云梦泽洪水一退,便撤出建昌开始向巴邱靠拢,虽然和巴陵兵力相差甚多,让他中心完全被魏延与黄叙吸引过来,再难分身汉阳。牢牢的牵制住王威长沙地数万兵力。

    由于暴雨之后,刘方有多方据点坍塌,特别是屯于巴陵、巴邱的王威部队。巴陵背靠云梦泽又名巴丘湖、洞庭湖。洞庭湖水面跨湘鄂两界,为断陷湖。北连长江。南接湘、资、沅、澧四江水汇入,且容纳四江地水量,并起着吞吐长江水线的作用。这样一来,长江在连续暴雨之后,洞庭水面理所当然的直线上升,一旦超出堤防线,巴陵便洪水成灾,所受失无法估计。

    巴陵洪水刚退,还没有来急等王威让人修理好,张浪军就已杀到了,几乎没有什么阻挡,就冲进他们的防线腹地一带,把那里搅的一塌糊涂。王威震怒之余,连连调兵遣将,恨不得一口气拿下黄叙部队。

    显然张浪的第一目地的已经达到,长沙太首韩玄一听有江东军攻打安城,马上坐不住了,当夜就令其亲信样龄带五千人马支援安城,并且叫嚷让张军有来无回。而由于魏延的骚扰,王威以便通知蔡瑁,一边密切观望长沙动静,并且开始积极调动自己手下的两万人马,想形成一个包围圈吃掉魏延部队。

    张浪的忽然出兵,明显是打乱了蔡瑁原先的步骤,三路军团有一路被压制,就难形成围攻江夏的局面。蔡瑁强硬下令,让王威控制长沙至巴陵一带,限时在一定时间内,最底限度要把张浪的二枚军马击退,开始抢修据点,并保证长沙一带防线的安全,这些完毕之后,才开始向赤壁靠拢。

    黄叙与魏延地二路人马,当然不是主力做战军,而是起战军的牵制作用策略性的分散蔡瑁的注意力,让汉阳延伸至巴陵地防线有机分割出来,再个个击破。真正的主力军,当然是张浪屯在柴桑的五万士兵,这也是江东一时间所有调动所有人马。

    继黄叙与魏延二路人马相继出动之后,张浪在蔡瑁抢修据点之机,又开始发动一场试探性的攻击。并且领四万人马,把大寨向武昌推进,借此加强与前线的联系。六月初,张浪命令大将蒋钦带领五万人马,入屯赤壁,与乌林黄射隔江对望。

    此举张浪并未希望能在乌林打开突破口,但最低限度,也要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乌林分上乌林与下乌林。中间是一跳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在军事上来说,这是十分不利的地位。但还在下乌林之背有黄莲山。黄莲山统三百余阜,延裘二十里,其只阜者南下为乌林矶。正是有此山,黄射的步兵队全在这一线驻扎。

    蒋钦到达赤壁之后,首先赤壁的三大据点太平口、清江口、路口之间,选择了入扎太平口。太平口内有太平湖,可正于此处训练水师。太平湖之南有蟠水注入,水中游有太平山,山下有太平城,此正也被蒋钦用于暂时的屯粮基地。并且开始全面加强赤壁矶头上,此地犹如利剑一柄,直插江心,扼断江流。

    对岸的黄射得知有张军已到,马上反映过来,一面快马加鞭汇报襄阳蔡瑁,请求援军,一方面分派两批,一批加紧时间抢修据点,一批时刻防备张军动向。

    蒋钦到达赤壁的第三天,便亲自带兵上阵,领三千水上精兵。大小五百船只从太平口出发。当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而在江面上,波平浪静,蒋钦昂水军一字排开,小船三十为一排,一矩形方阵。开始推进。

    江面上,旌旗四处飘扬。战鼓擂的通天,远远十里便能听到。

    黄射年不过二八,但自幼受其父熏陶,在水军方面颇有造诣。平时自负甚高,此时闻张军来战,想也不想,便带五千水军出战,欲想旗开得胜。

    蒋钦在最大那艘“蒙冲战舰”静静的站在那里。

    多年的生死战役,在他身上显示出一股铁血的风采。一种军人特殊的气质自己人间流露出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正是这样,让他的威严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他站在甲板上。就如一颗挺拔的青松,深深地扎根在地下,再背后的士兵和部将,眼里都充满敬意地望这他。随洲一战前。蒋钦在江东军中只能算是一个不错的水军部将,随洲之战后,他的威名开始传遍江东每一个角落,你可以不知道郭嘉,可以不知道周瑜,但是在军阵中,没一个人会不知道蒋钦,甚至有人已自己为蒋钦的部曲为豪。那一个用生命与鲜血,用自己的意志与力量,铸造出一个权限的铁汉雄师男人,当他从随洲安全退离回来,张浪亲自为其换衣增袍时,就连铁汉典韦看了后也由衷的佩服与惊讶,更不要说满朝的文武百官员了,在蒋钦的身上,从脸到脚趾,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全的肌肤,多达七十多处的刀枪剑疤,遍体鳞伤。而其中十几处,每一次都可以让普通人丧命,但是他活下来了,而且活的比以前更加的强悍与坚韧。也许蒋钦依然无法成了一名出色的将帅、统领,但是在每一种攻坚战中,已经成为张浪手重最不可或缺的王牌之一。

    蒋钦一手握住佩剑,一手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黄射地水军阵型。半响,才拿下望远镜,精光闪闪的双眼,露出阵阵思索之色。

    边上的部将此时请命道:“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分担,待属下先打头阵,摸摸敌军底细。”

    蒋钦缓缓的点头,沉声道:“我观其水军阵型,大型舰只在中间,两侧为轻型船,阵型紧凑而又有张力,极富冲击力,显然深得其父之传,虽然士兵看起来有些疲惫,士气也十分低廉,但是你千万不可小视。”

    “属下明白,如若有失,愿受军法处罚。”那部将铿锵有力道。

    蒋钦挥挥手道:“你带领一百轻型船,错左侧穿插而过,其间不可登船作战,不过停顿,只需用弓箭射之,我在此观察黄射应变之道。若有必要,本将军自会以旗号通知。”

    那部将领令,马上等小船,令旗一挥,一百船快速从大部队中冲锋而出。

    蒋钦此时紧紧的握住望远镜,一刻也没有眨眼,紧紧的盯着前方黄射水军的动静。

    战鼓再次擂起,士兵的杀声开始在江面上迅速响起,蒋钦的水军,从左侧开始冲击黄射的水军阵式。由于船只轻快,在水中有如浪里白条,自由穿梭。快便靠近敌军。

    黄射在远方的主舰上,看着张军的行动,嗤声道:“别人都说你蒋钦水上如何了得,本将军看来也不过如此,派点点士兵前来送死否?又或者以轻船的机动性能,就能拉远一定距离,以箭弓斥之?在拉开我军阵型?真是太天真了吧,看来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边上有人好意提醒道:“此必是蒋钦摸不清将军虚实,所以前来试探。”

    黄射笑道:“这本将军怎么会不知,这恰恰说明蒋钦心中没有几分把握。此正式我破敌大好时机,马上命令士兵,让全体阵型前要求,同时命令左右两侧船只前进,并且开始靠拢,压缩他们活动空间,并且以弓箭压制,迫使对方不得不靠船近战。”

    鼓声更甚,杀声更响,蒋钦的先头水军部队,利用箭矢,不断冲击黄射的先头部队。而黄射的前排船队,马上给予反击,并且船只开始前压。

    两方箭矢不断飞来飞去,江面上只有零星士兵中箭的惨叫。

    蒋钦拿下望远镜,脸上一片凝重。

    蒋钦另外一副将族人蒋申小心翼翼问道:“将军,看来黄射也不简单。照这样的形式下去,只怕王副将会顶不住了。”

    蒋钦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更加凝重,他静静的观望事态的发展。

    蒋申见蒋钦没有说话,也不敢再发话了。

    王鸣的船只活动空间越来越小,而且是还有被继续压缩的可能。箭矢也越来越少了,显然是快弹尽粮绝了。

    就在蒋申一片焦急又不敢出声使时,蒋钦东了,并且又下道命令道:“蒋申,你再带一百船只,不要管王鸣,你借用东风之势,利用船小轻便,还有黄射前排阵地被牵制之时,从又侧直插黄射腹地,不管什么结果,你一定要迫使对方防线再一次做出变动,本将军就不信在这样的连续冲击下,对方的船只阵型还能保持的这么完整。”

    蒋申想也不想就带兵出战。

    蒋钦待蒋申出阵之后,命令士兵更换旗号,让王鸣部队撤回。

    这时,黄射发现对方先头部队开始后退,马上让士兵发号,开始追击。

    这时边上有部将急了道:“将军,这样恐怕有点不妥?”

    黄射一点也不急道:“敌方又有一队开冲击明显是想两处合击我军,我早已令中央大队继续向前靠拢,拉近距离,就算受到夹击,我们也可以马上支援上去。”

    这时候,黄射忽然的发现另一阵冲锋根本不是朝前排船只而去,发倒是绕过前面的所有船只,只朝自己中心地带直冲过来。两方相继不过二箭之带,并且开始横亘中央。

    黄射也没料到蒋钦会这么大胆,一时间楞了一下,马上大吼道:“命令右侧准备截击。”

    蒋钦一切都看在眼底,等嘴里冷哼道:“黄射,你还是太嫩了。”

    蒋钦忽然厉声道:“扬帆。”

    士兵马上发出旗号。所有船只快速拉上帆布。

    蒋钦又大喝道:“命令蒋申部队,继续穿梭。”

    蒋申冒着无数飞来的箭矢,扬起帆,船只像离弦的箭一直,直冲敌方中心地带。而黄射的大队,根本就无法跟上飞快的轻船只,只能眼睁睁看着蒋申在自己的大型船只边上来回穿梭。

    蒋钦又大喝道:“鼓手,擂鼓,冲锋。”

第三章 水上争风(二)

    赤壁江面上,战鼓通天,一股让人血液沸腾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刺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操浆的士兵,配合着冲锋的号角,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的前冲。而船上的士兵,随时等待杀戮的到来。手中紧握的兵器在江水映辉下,冷艳似霜。倍增杀气。

    蒋钦所用几艘大型战舰,还不是张浪军在濡须坞所最新研制的,只是经过稍微的改良,但是船在性能上就表现出来了,船虽大,但速度却不慢。船上士兵不少,吃水却不深。特别是在扬帆之后,借助风力,速度更是加快近倍,只是转眼之间,便已进入箭矢范围。

    黄射虽然突变,但是平时的修为开始表现出来,虽然脸上有点惊慌之色,但举手投足之间,还是十分的沉稳,他指控手下部将道:“今船遇警,可令中军炮声三响,后让各船鸣金鼓一通,让船兵大声呐喊,以壮军威。违令者,治以军法。”

    黄射话落完,便有士兵马上鸣炮三响,接着刘表水军大小战船都金鼓齐响,士兵大声呐喊借此壮起军威。一时间呐喊与鼓声在船间彼此起落,刘军士兵不涨不少。

    黄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水战于舟,火攻为第一筹。但敌军前锋靠拢,只恐误伤,不可火箭飞击。令蒋钦金鼓大做,随后定然为主力冲锋,其主战舰必然尾随而上,由于大型军舰于水上行走,如蜗牛前行,就算扬帆加上风力,亦没有轻船速度。现可让士兵一粗布,焦油等燃起,等蒋钦大队进入攻击程,可飞矢相击。”

    边上一部将连声说道:“那敌方的前锋部队呢?”

    黄射看着蒋申小船慢慢的已被又翼主力压制。不在像一开始那样灵活,不由开心的笑道:“你看,这不是成了吗?水军登船做战。勇则而胜。今我军虽疲,然士兵力有优。况且敌方被围,形成扭转,一旦被迫短兵相接,我军比胜。”

    这时,船顶的士兵突然惊呼起来:“将军不好,敌方战舰已经冲过来了。”

    黄射不满道:“惊慌什么?他们又不是谁上飞马,还没进入射程呢。”

    那士兵又大叫道:“不是啊。将军。敌方战船冲锋速度出奇的快,就连大型“蒙冲号”也十分快捷,照这速度。不出半柱香时间,便可到达。”

    黄射满脸不信:“大手一挥,我们上去看看。”

    黄射快速登船仓二层顶,双眼紧紧盯着远方平行的海面上,随着时间地流逝,黄射的双瞳不断睁大,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慢慢扭转,再也无刚才意气风发地样子,他变的十分表情狰狞。大吼道:“马上举旗号,让陆运、陈述撤回。同时让士兵吹冲锋号,大军开始冲锋。并且做好短兵的作战准备。妈的巴子,快点,不然陆运,陈述要完了。”

    边上的部将也急了,声音自然间也大声不少道:“将军,中间还有一队士兵牵制住,并且阻挡我们前进的方向啊。”

    黄射怒急攻心,一巴掌过去,吼道:“你傻啊,直冲过去。以我们大型军舰的能力,你怕撞不开一条水路啊。”

    那部将心有不服,可是却不敢反驳。

    黄射急的直搓手,口里不停念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敌军地战舰怎么会大出常理之外,速度这么地快?”

    黄射着急,蒋钦也不敢掉以轻心,水战不同陆战,其实自己让两船队出击,虽然有些危险,但要知道蒋申与王鸣所率之船,名为艨潼,是一中专门担任进攻型的轻捷小战船。外狭而长,外部用生牛皮蒙覆,连舰开有划浆孔,左右设有弩窗矛穴,敌船难已接近,又不怕矢石攻击,便于快速攻敌。正因为这样,蒋钦才有不少把握,相信黄射不可能一下子吃下自己的船队。

    随着两方旗号地不断变化,两方船队也慢慢发生变化,黄射的船队想退,但是没有估算到蒋钦的速度会如此的快,就连长约三十四,米的楼船、蒙冲,也可以紧紧跟在赤马舟之后,距离没有被接开很多。

    陈述本是压制着王鸣,而是看起来离胜利要越来越近的时候,这时,忽然发现从主舰上传来的旗号要让自己撤退,同时听到旗兵发来的信号,前面有大批船队开始冲锋了。陈述极其郁闷,但是军令不可违背,加上敌方来速太快,有可能自己被反包围,陈述的退兵也不可不谓快。

    但是,陈述还是低估了王鸣。本作品独家,未经同意不得转载,摘编,更多最新最快章节,请访问!

    王鸣忽然主动靠上去,并且在陈述没有把船头调转过来的时候,已经利用朦胧的速度,靠近陈述的船只,并且士兵开始挥舞着达近丈厂地长矛,从矛穴;哦乱刺而出。如果是一开始,陈述巴不得有这样的好事,两方可以正面交锋,但是现在这个时刻,敌方主力部队已经上来,而已方显然还要一点时间才能支援上来,自己能做的,只能是后退。可偏偏王鸣的船只已经缠住的自己的大部分人马,想退,也退不了了。

    陈述索性把心一横,同时期望黄射大队能早一点上来,他大吼数声,借此来激励士兵,道:“兄弟们,你们都是血性的汉子,还在建功力业的时刻到了,拿起你们的兵器,挥东你的长矛,奋力杀敌啊。黄将军的主力舰队马上就上来了。”

    “杀啊,”……“

    随着陈述的大吼。两方船只开始全面的水上交战,兵器不时在江面上交响,长矛挥来杀去,一时间两方杀的不可开交。虽然没有登船肉搏作战,但是战局也相当激烈,兵器不停的交响声,船只不惊疑间的碰撞声,士兵中矛惨叫声,还有人不时落江的惊呼声。

    黄射在远方焦急观望,见旗号已经开始失效。陈述除了一开始有后退的迹象外,便与蒋钦水军交缠在一起,气的他连连垛脚。不停的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和不堪入耳的怒骂声。

    江水已经慢慢开始染红,淡淡的海水与血杂和一起的腥味,在江波面上迅速飘散。

    蒋钦已经拿起一把长约丈尺二的长枪,坚立的船板上,乘风破浪。

    前面的赤马舟已经开始参战了,加上王鸣所带领的艨艟舰队,把陈述的部队围的里三圈。

    外三圈。水泄不通。由一开始的包围变成翻包围。

    而黄射的船也开始靠近,距离作战中心,也只有一箭之地。

    蒋钦算算也差不多了。转头对边上的副将道:“火箭天袭,灭火队准备。”

    随着旗号的不断变换,蒋钦的船队早已准备好火箭齐飞,组成一片密集的攻击波。带着不绝于耳的“嗖嗖”身,向黄射的船队飞去。

    黄射显然也早有准备,并没有慌手慌脚下,救火队组织的十分有序,刚刚冒起的火星。很快又给灭了。顶住了蒋钦的火箭,黄射也不甘示弱,马上组织士兵火箭反击。

    一时间江面上数千只火箭失飞来飞去。场面十分的绚丽壮观。

    蒋钦见火箭没起什么效果,也不以为意,他长枪轻轻挑开一枝箭失,一边沉着脸道:“除灭火队舵手之外,所有士兵准备登船作战。金鼓再擂三通,以增士气。”

    伴随着搏杀的战鼓在响起,吹响了水上全面交锋的信号。王鸣在金戈铁马声的刺激下,早已杀红眼,他的长矛已经粘满鲜血,显然有不少士兵亡命在他的矛下。他一脸狰狞,手中地兵器又一次全力刺出,接着便是一声惨叫在敌船上响起。由于用力过猛,他的长矛直穿士兵的胸膛,用力拉了几次,收不回长矛,索性一把丢了长兵器,并且脱下身上数十斤重的战甲,一身轻装,背上插分水刺,手臂一挥,大声道:“一队的兄弟随我来。”说完,便弃船跳入江水之中。有不少士兵,马上响应,“扑通,扑通”的入水,并且开始向敌军的船只游去。

    刘军不少人大叫道:“敌人入水了,小心船。”

    这话还没有说上几遍,便有几只船开始激烈的晃动。那船上的士兵惊声大叫,一片混乱。不少士兵只要看到那里有气泡上来,就朝江里胡乱射一通。但这哪里有什么效果,很快,便有不少陈述的小型船给顶翻了,所有士兵都落水,在水中激烈交战。

    由于蒋钦的赤马舟参战,场面上占有压倒性的优势,黄射在左右两侧的先驱舰队,已有大量船只翻船,大批士兵掉落在水里,而王鸣同样也有大量的士兵入江,不过他们是主动杀敌。

    此时的江面上,已经大量飘红,士兵的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江面。

    当蒋钦十多艘大型楼船、艨艟战船上来的时候,王鸣与陈述的战斗已经差不多结束了。陈述的主战船保护的很好,他还在那里奋杀,不少蒋钦的士兵都死在他的刀下,蒋钦在楼船前看的真切,从士兵那里要过弓箭,连着“嗖嗖”三箭,其中一箭从陈述左眼直穿大脑,他惨叫一声,当场丧命,掉落入水。

    黄射也看到陈述的落水瞬间,他气的全身哆嗦,马上拔出佩剑,指挥士兵全部冲上来,准备一决死战。

    两方大面积交锋,蒋钦身先士卒,把战火烧到黄射的阵地上,在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浴血冲杀,他带领的一批士兵,终于打通冲向黄射主舰的通道,并且开始登上敌方主战舰,在甲板上浴血奋战。

    这时候,江东水军养精蓄锐近一旬的优势显示出来了,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战意十足,反观黄射的士兵,虽然深得水战精髓,但是士兵连续多天抢修据点,让他们体力消耗极大,加上江东军也是以水战闻名,此消彼长下,江东军很快占有不少的优势。

    蒋钦带领着士兵奋勇杀敌,在敌方的甲板上,如入无人之境。

    黄射一变舞着剑轮,一边指挥士兵围杀蒋钦。

    蒋钦长枪虽然长却也不苯,挑、甩、刺、扎,样样精通。而在他的带领下,江东水军,个个勇往直前。在甲板上,黄射的数百亲卫兵,挡在前线,死命的顶住蒋钦和他士兵连续不断的冲击,而四周的战舰,似乎也看到了主舰上的危险,从两侧源源不断跳过来支援黄射。

    两方进入最为艰苦的攻防战。

    蒋钦不停的组织士兵冲击,而黄射则苦苦支撑,死也不放阵旗。

    两方的死亡率节节攀升,在各个战船的甲板上,东倒西歪无数士兵的尸体。鲜血已经染遍了每个木版的缝隙。残器破失,满地都是。虽然如此,士兵仍是不要命的厮杀,挂彩了,也不后退,博命般的舞着手中的刀剑,嘴里不停的大喝杀声。不少刘表的战船,已经开始冒着火,这当然是蒋钦士兵的杰作。

    蒋钦虽然占有明显的优势,但这样的局面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吼道:“兄弟们,加把劲啊,谁拿下黄射这个狗头,本将军重重有赏。”虽然战场混乱,而且杀声不断,但蒋钦激励士兵的话,还是十分清晰的传到士兵的耳里。士兵的回应喝声四处起落。

    眼看黄射苦苦支撑的局面就要出现失垣之时,衣甲不整的蒋申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他被两个士兵搀扶着,身上湿漉漉的,一条长约六寸,深可见骨的刀疤,从左肩斜挂而下,鲜血不停的涌出。他的脸上十分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原因,他一见到蒋钦倒冲了进去。

    蒋钦的脸上血水与汗水根本分不清了,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击退敌方三个士兵的进攻,回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道:“蒋申,你则么了,还不快包扎一下伤口。

    蒋申有剑支撑着身体,苍白的脸上出现淡淡的笑容:“伤的值啊,刚才在里面把那个敌将深深的闷死在水里,打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蒋申脸上表情虽然严肃,但眼里还是十分赞赏,他哀伤吩咐左右的卫兵道:“先他他送回去包扎。”

    蒋申挣扎几下,脸上凝重道:“将军,斥候回报,在江上游发现大批船只,现在已经顺江而下,大约半个时辰便可到达这里,极有可能是黄祖的援军。”

第四章 南下巴丘

    蒋钦喉结咕噜几声,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水,看了看还在挣扎的黄射,还有他身边越来越少的卫兵,叹口气道:“虽然主公早有所料,我也是有些心里准备,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觉得十分不甘与可惜啊。”

    蒋申轻轻挣扎几下,让士兵不要夹着自己太紧,问道:“那现在如何是好?”

    蒋钦盯着不远处黄射,两眼放出阵阵杀气,他深呼一口气,轻轻挥一下手:“撤。”

    蒋申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几下,心中是失望溢之表情。

    随着蒋钦撤退的命令,江东水军如潮般后退,本来激烈无比的一场水战,转眼变的风平浪静。除了那血红一片的海水,还有沉在海底的战魂见证这场搏杀外,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黄射似乎惊魂未定,眼球里还带着惊骇,显然蒋钦今天给他上了一节生动的课,让心气高傲的他一下子全蒙了。陈述、陆运双双战死,这可是他父亲亲手给他挑选出来的好手啊。如果不是蒋钦突然退兵,也许今天便是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想到此时,黄射心里直冒汗。

    黄射看着甲板上还冒着些零星的星火,帆布乌黑一片,有的船架都散开了,大部分战船都受到前所未有重创,他心里空荡荡的。这一战,还没经完全统计,已有近几十艘战船被毁,近千名士兵丧身。

    消息传到远在武昌的张浪耳里,虽然没有全胜。但是也让他十分的开心。至少现在证明了敌军还远远没有进入正常的战斗状态。

    田丰在以便提醒道:“主公,蒋钦之所以初战能占得先机,不能否认乌林守将黄射的稚嫩有一定的关系,同时黄祖的援军能这么快顺江而下,顾然与他关心爱子,但同时也表现了刘军在江面上,还是有着极强的机动性。不然的话,黄射还真不一定能这安然的退回。”

    张浪笑道:“符皓所言极是。不过你也不能单单这样两句话。便抹杀了蒋钦的功劳吧,”

    还在边上研究地图的郭嘉,此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上前道:“看来要想拿乌林或者汉阳当做突破口,还是有些难度的。刚刚接到消息,蔡瑁又向汉阳增兵两万,并且让黄祖派部份人马,趟国汉水,入扎石阳,加上乌林与汉阳衔接的很好,现在在对江上已经形成了条很完整的防御体系。如果我们想以其中一个做为突破口。那么只能利用他们据点还未完全修护,士气低下之际,打一场胜仗。那刘表军才会溃不成军。不然的话,那将是很难。”

    张浪寻思道:“既然如此,趁着对方还没有往乌林方向增兵之时,我们便拿此地当做突破口,现在巴陵王威的部队已经完全给魏延牵制住了。只要避实击虚。派少数部队跨江攻击汉阳,借此迷惑黄祖,暗中却集中兵力。强攻乌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此地,那便是打开一个大缺口了。不过乌林与汉阳如此之近,进攻的时机和效率便是关键所在,如果短时间内谦恭不下,那便是给包夹的可能,而且赤壁一带也有可能被反扑易手。总的来说这个方法好象在太急进冒险,似乎有些不妥。”张浪自言自语,想出一个个方法,又马上给自己否定。他抬起头看了看郭嘉。

    郭嘉微笑道:“除非情形十分不利,才会兵行险地,主公你说是吗?”

    张浪完莞,笑道:“哪管情势如何,你的一贯风格都是这样啊。”

    郭嘉认真道:“风格是对一个人的肯定,这说明他有自己的一套东西,但是一旦真形成自己的风格,那这种风格恰恰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为他的致命死穴。因为你所有方式个已经被别人所熟悉,对方也可以从容揣摩到你的心思,从中加以布防。此次属下岁主公出征,刘表不可能不知道,那他们定然会对属下的作战风格加以仔细研究,万一真的被他们识破,那可就相当不妙了。”

    张浪听的连连点头道:“不错,兵无战法,不拘一格,应势而变,这才是最高境界。那奉孝,你倒是说说看,现在有什么好办法呢?”

    郭嘉望着田丰。

    田丰微笑不语。

    张浪白了一眼,两手放在脑后,整人靠在帅位上,伸了伸懒腰,有些不满道:“你们什么时候又商量过了?怎么也不让我一起参与?”

    郭嘉解释道:“那倒没什么,只是尴尬此与田丰不经意交换一下意见而已。

    张浪懒洋洋道:“那就说说看你们的意见是什么。”

    郭嘉道:“以当前形势来看,虽然能从汉阳一带打开突破口,但是难度不小,极有可能会付出不少的代价,相信主公精打细算的心理来说,这绝对是不允许的。”说到后面,他轻轻笑了起来,显然是拿张浪开涮,也不是头一回了。

    张浪鼻子重重哼了一声,笑骂道:“怎么又和我搭上变了?”

    郭嘉笑了两声,精神慢慢开始变的严肃道:“汉阳一带防线如此甚密,又有蔡瑁数万大兵在沔阳随时增援,一时间牢不可破。既然如此,以属下之见,倒不是转移战略重心,挥师南下,抢占巴丘之地。而江夏方面,以仲德之才智,蒋钦、周泰等人的水战武艺,加上夏口天然的地理优势,就算不能攻克敌人,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

    张浪眼光闪闪,有手支着下巴沉思道:“奉孝的意思,是我们转移目标。向巴丘进攻吗?”

    田丰接口道:“不错。刘表水军主力发于江陵,顺江而下,必经巴丘。若想退回,汉水一路,前有夏口截江,后有三江口横跨,此路不通。那么巴丘便成了唯一的中转之字,试想想。只要我军一扼住此地,攻可让水军溯江而上,直达南郡;又可运渡士兵,直取华容道;受可阻截对方水军南下,切断支援乌林等地的水上支援,让我军的行动变的更加伸缩自如。

    张浪微笑道:“愿望是美好的,显示是残酷的。你以为蔡瑁只是吃白米饭的啊,王威二万士兵,后面随时可上来的援军,哪像你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郭嘉忽然笑的十分诡异。

    张浪发现其中的变化。郁闷道:“又有什么新招数了?”

    “主公话说到这份上了,属下也不卖关子了,要夺巴丘。还是从长沙入手。”郭嘉话说不卖关子,结果还是把张浪的胃口调的十足。

    张浪强忍住想暴打郭嘉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料下的差不多了吧。”

    郭嘉嘻皮笑脸道:“巴丘背靠云梦泽,承受湘、沅等四水柱入,湖广达千里。防守面积十分之大。单靠巴丘一军,是很难防住的,所以必然加大对长沙的互相依靠。假如长沙失守。等于巴丘南面门户打开,到时候主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给巴丘压迫,一种是走陆地,挺进汉寿,进而奔袭公安,威胁江陵。无论拿一种,都有很强的激动性,都能把蔡瑁的兵力四处调动起来。为我们破敌迎来重大良机。”

    张浪思索道:“若长沙一有什么动静,王威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我不可能把武昌几万大军全部调下来,那么这样以来,拿下长沙难度也十分之大啊。”

    郭嘉笑道:“主公,你还是忘了手里一章大牌。”

    张浪迷茫道:“什么牌?”

    郭嘉打着哑谜道:“主公再好好想想?“

    张浪猛然惊醒道:“难道是黄叙?”

    郭嘉抚掌大笑道:“正是此人。想不到主公数年前的义举,不但为自己赢的一个猛将,而且还为与刘表荆州争夺站中,加大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张浪隐隐从中把握住什么,但是却摸不到其中的关键,心里极为焦急,神情也十分激动道:“奉孝,你快老实说来,在不全盘招出实话,我可真要扁你了。”

    郭嘉道:“黄叙是一很不错的将才,更重要的是,他是黄忠的儿子。”

    田丰这时候也道:“长沙韩玄只因刘磐是刘表的侄子,不敢怠慢他,牌他前往攸县相守,但是他对黄忠可就不怎么样可,据我们在长沙所得的消息而知,黄忠为人刚正不阿,又嫉恶如仇,在长沙一带十分有威望。偏偏韩玄心术不正,受贿勒索,轻良臣,近小人,黄忠多此在刘磐面前数落韩玄的不是,韩玄得知之后,便一直记恨在心,只不过黄忠甚得刘磐器重,所以韩玄也没有什么办法,假如主公派人从中作梗,策反黄忠,到时候里应外合,长沙便是囊中之物也。”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了,郭嘉与田丰也在边上附和嘿嘿的笑起来。

    张浪笑完了,这才斜着眼睛看着郭嘉。

    郭嘉给看张浪有些嘲笑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你解道:“主公干嘛这样看着属下?”

    张浪淡淡道:“你以为策反黄忠有那么容易吗?”

    郭嘉有些惊讶道:“属下倒也知道黄忠为人忠义,知恩图报,但借着黄叙的关系,又多方造谣给韩玄,韩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黄忠一心为刘,到时候也是个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局面。”

    张浪低头思索,显然事情没有郭嘉说的那么轻松。

    郭嘉见张浪不说话,看了一眼田丰,也陷入沉默。

    良久,张浪才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就如你所言,我军南下长沙,赤壁防线不说,但是兵力这样的大幅度调动,只怕蔡瑁也会有察觉。到时候从新加强巴丘的防御,只怕我军也讨不到一点点好处。”

    郭嘉道:“不做,不过属下的意思是,让主公亲自带上一万人马,悄悄南下。剩下三万大军当做幌子,继续用来强攻夏口至赤壁一带的防线,并且吸引蔡瑁眼线,把他的大量兵力。吸引至汉阳一带相持。他当然知道,要想夺回夏口控制权,必须要消灭我军主力,不然,的话,夏口只是一个空头梦想。“

    张浪惊讶道:“只带一万士兵?那还怎么打?“

    郭嘉道:“是的,不能带多了。如果再带多,一来会抽空夏口防线,二来会让敌军有所察觉。不过以主公的本事,难道还怕找不到帮手吗?“说到这些,郭嘉对张浪挤眉弄眼,眼神十分暗昧。

    张浪想起了张宁,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

    张浪忽然又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说去,这个刘表还真阴险。我越来越怀疑交州叛变,是不是刘表从中下的黑手,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郭嘉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有士兵在门口通报,夏口信使到。

    张浪道:“马上让他进来。”

    那个信使禀报道:“回报主公,刚刚从夏口带来的消息,黄祖在昨夜跨江攻打夏口,估约带着五千士兵,与周泰将军在水上发生激战。激战数刻,刘军出现援军,程大人怕周将军有失,随后鸣鼓收兵。敌将黄祖却不甘休,伙同援军急追,至夏口水城下,被程大人用火箭击退。此战我方伤亡三百,五艘赤马州战毁。三十六失去机动性能力。”

    张浪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让信使退下。

    信使退下之后,张浪问两人道:“奉孝、元皓你们怎么看?”

    田丰开口道:“蔡瑁此番果然是志在必得啊。”

    郭嘉点点头。

    张浪刚要说话,又有士兵报信。

    张浪心里忽然有些跳动起来,急召进来。

    那人显然是连夜赶路,身上汗味未干,看起来也鞍马劳累,眼睛有红红的血丝。

    张浪不等他说话,便问道:“怎么了?”

    信使道:“黄祖退兵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等到天空一黑,便发动夜袭,出动大约近万兵力,江面火把如龙,连绵数里,开始强攻夏口,现在情况未明。城大人让属下先来报信。”

    张浪哑口无言。

    随后,信使接二连三赶回报信。

    只到最后一个言程昱击退他们最后冲刺之时,蟑螂才长呼一口气。

    郭嘉待信使一退,便进言道:“主公,时不等人啊,黄祖此番已经不惜代价,连继围攻夏口,就算夏口再险,仲德再厉害,这样的消耗加车轮战下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如果再不出兵,只怕时间一久,夏口要守不住了。”

    张浪猛的起身,身子站的笔直道:“好。我带一万士兵连夜下赶安城回合黄叙,让田丰带领两万士兵,增援夏口。”

第五章 安城之乱

    长沙郡,以长沙地区为中心,北起洞庭,南逾五岭,东邻鄱阳湖两岸和罗霄山脉,西接沅水流域。是控制洞庭南面门户重镇。长沙郡下设湘、罗、益阳、阴山、宋、安城等12县,所控制范围十分之广大,由于汉末连年战乱,虽然长沙郡所受黄巾影响极小,但是流寇四起,宗族横强,灾荒连年,民不聊生。不过随着刘表的接手,长沙也慢慢趋向稳定。

    长沙。如今被张浪作为突破的关卡,南有韩玄近万士兵,北有巴丘王威二万精兵,两路一首一尾,遥相呼应,形式不容乐观。

    在安城,韩玄心腹爱将杨龄领五千士兵严加看守。

    黄叙其实并没有真的强攻硬打,只不过见缝插针,哪里有空就往哪里钻,严格照着张浪开始的战略部署来行动。而杨龄虽然也有些毛躁,但是也不中黄叙的计,只是稳稳监守安城,一般也不会追击的太远。

    张浪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带着一万士兵,秘密从建昌南下。其中还抽调张宁三千骷髅兵,三千山越兵。作为此站的主力部队,因为他深知道,一旦巴丘真的一起战事,从南郡的援军便可源源不断的下来,所以一方面作好最坏的打算,一方面仔细认真排兵布阵。并且开始紧密联系黄叙与魏延的部队,但此形成有机的作战一体。

    此次随张浪南下的还有郭嘉、丁奉、孙策、全综等一帮猛将名士。

    张浪十多天急行军,大军秘密进入宜春县。在休整一天后,一万士兵以闪电的速度奔赴安城。而黄叙仍是以一贯的作风,在安城不停的骚扰。并且等张浪的到来。

    而在此前一些天里,黄祖借着自己兵力的优势,一方面抢修据点,一方面猛攻夏口。但是在程昱的指挥下,加上周泰等武将的奋不顾身相拼,黄祖没讨到一点便宜。相反还损兵折将,士气一跌再跌。反观江东军,特别是在田丰两万士兵及时增援上来后,气势如虹,大有拼死一守夏口的味道。

    当然张浪有些息并知道,但有些事情他还是很清楚的。黄祖如此不惜血本狂攻夏口,一方面固然有敌方兵力占优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恰恰说明了除了强攻之外,他们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这样为自己赢得更重要的时间。

    张浪南下安城。亲自压阵,令毛英、毛杰的三千山越兵。埋伏在城外数里的树林中,准备阻击退回来的刘军。而孙策带着三千士兵。趁着敌军追击黄叙之时,并且让黄叙上前叫阵。

    黄叙带着三千布道的士兵至安城下叫战。

    安城守将杨龄得知黄叙来叫战。想也不想便带兵应战。

    黄叙令士兵一字排开,自己压住阵脚,故意在气势上示弱一些。兵法云:示己弱。以骄其兵。黄叙现在深得此道。他挥到指着杨龄大声叫道:“反贼杨龄,今日可敢与某决一死战?”

    杨龄看着黄叙的士兵,衣甲不整,阵型涣散,不由哈哈大笑道:“黄叙小儿,你也不过尔尔,还敢如此张狂,等会让大爷杀的你片甲不留。你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夹着尾巴逃跑了啊。”

    黄叙心不为动,舞了几下犁花刀。叫嚣道:“杨龄前几次只不过让你侥幸得胜,此番必然拿你狗头祭旗,让你知道本大爷的厉害之处。”

    黄叙越这样说,杨龄越不放在心上,嘲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今日便让你命丧此地。”

    黄叙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胜本大爷手中的刀,下辈子吧。”

    杨龄似乎被黄叙的傲慢激怒,大喝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日本大爷不打你满地找牙,杨字从此倒写。”说完,钢叉一挥,吼道:“乐兵擂鼓助阵,儿郎们随我一起冲锋啊,今日不杀他们个人仰马翻,休要罢兵回去。”瞬间,安城下金鼓齐鸣,声响震天,杨龄一抖马绳,两腿夹住马肚,一马当先,深厚的士兵像潮水般冲上来了,个个神色亢奋,好象黄叙的军队还真的像个软柿子,很好欺负一样。其实这也难怪,谁叫黄叙每次正面碰战,几乎一遇而退,这让刘军士气高涨,每个士兵都想杀两个领赏。

    黄叙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但表情却十分凝重,他似乎也不甘示弱,大刀一扬,冲了上去。身边的士兵喊打喊杀,开始尾随黄叙冲了上来,不过从气势上看,明显已输杨龄半筹。而士兵的整体阵型,在一冲锋之后,更是杂乱无章,几乎各自为战。再回冲锋未三回合,便开始败下阵来,节节败退。

    两军来回冲杀。黄叙在乱军中对上杨龄。

    杨龄的钢叉有些火候,卯足的劲,舞的虎虎生风,恨不得一刀把黄叙砍于马下。而黄叙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交战不到二十回合,刀法渐乱,每每在危急之时,颇有神来之笔,看似狼狈,却总能化险为夷。这让杨龄更加相信黄叙无非九流功夫,所靠侥幸才逃过数劫。

    黄叙趁着一个错马之际,忽然跳出了战斗圈子,调转马头,扬鞭就跑,还边叫道:“这厮实在厉害,吾非此人敌手,兄弟们速退江东,从此不再攻打安城。”

    黄叙的士兵好象很有默契一样,主将前话刚落完,士兵便撤退逃命,兵败如山倒。

    杨龄仰天长笑,好象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一边催马追赶,一变嘲笑道:“黄叙龟儿子,打架倒没分斤两,逃命的功夫倒是一流。今日就算你逃回老窝,杨某人也要追赶你到天涯海角。”

    杨龄骄心已起,视黄叙为无物。全然没观察到江东军虽然兵败如山倒,却退的十分有章法可寻。只要稍微一留意,便能看出端倪,只可惜杨龄贪攻心切。未观察形式,一步一步走进黄叙的陷阱里。

    杨龄急追数里,前面出现一片森林,他似乎有所察觉,让士兵停了下来。

    黄叙见杨龄停了下来,有些犹豫不决,不由也挺下兵阵,从新组织士兵冲杀过来。

    杨龄见左右并无伏兵,被黄叙语言相激数回,又催马冲上来欲要厮杀。

    黄叙见杨龄中计,马上由退。很快便过了那片树林。

    忽然炮声三响,接着从树林里杀出一枚伏兵。

    杨龄大惊失色道:“不妙。今中了黄叙的诡计,兄弟速退。”

    黄叙早已在听到炮响后。重新杀了回来,见杨龄调转马头,大喝道:“杨龄休走,今日你中吾家主公之计,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杨龄全身冷汗直冒,狂叫道:“快退快退。”

    黄叙哈哈大笑道:“想退,太晚了。兄弟们出气的时候到了,大家杀过去啊。”

    随着黄叙的口号,本来跑的有些喘不过气的士兵,马上重整旗鼓。把战鼓擂的通天响,比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响饿多少,而整齐的冲杀口号,极大的激励有些疲惫的士兵,每个士兵都把自己最后的力量拿出做最后一战。

    毛英、毛杰所带领的三千山越兵,凶猛异常,杀人嗜血,就如野兽一般不可开化,杀起性来,嘴、牙、腿、脚都成了克敌利器,特别是单手开山斧,左手滕甲盾,组合在一起,几乎让刘军无计可施。远近战双不得利,特别是长矛兵,只能眼睁看着自己兵器被滕甲兵缠住,然后被开山斧猛烈砍断兵器,接着连人带矛身一起砍飞。就这样杀的杨龄和他的士兵魂飞胆散,跑的只恨老娘少生了两条腿。

    黄叙乱军之中,犁花刀手起刀落,两个逃避不及的士兵,被连肩带头削飞,血如泉柱,直喷而出,杨龄刚好看到这副血腥情景,顾不得头盔掉落,拼命的催马逃离战场。

    黄叙哪会罢休,一边追赶一边叫道:“杨龄,你不是很厉害吗,有种停下马来,再与本大爷一决生死。如果你打赢本将军,就放你一条生路。”

    杨龄此时跑命都还来不急,哪里还敢停下来。他借着部曲舍命相抵,才堪堪从包围中冲出条血路,朝着安城方向直奔而去。等跑出数里之时,转头看看黄叙并没有追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而所带五千士兵,能冲出包围的,不过数十骑,心里一片凄凉。

    杨龄心急如焚的跑到安城,却见城门紧闭,他拼命扯开喉咙大叫,甚至破口大骂,城门依然紧闭。一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杨龄看着后面慢慢响起整齐的马蹄,还有士兵的呐喊声,表情无可奈何。就在杨龄绝望之余,城墙的吊桥慢慢放了下来,杨龄如捉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直瞪着慢慢开朗地城门。

    但是他绝望了,因为从里面出来的一队打着“张”和“孙”旗号的军队,明显不是自己所认识的,他还带有点点希望,希望这是韩玄所派来的援军,所以杨龄眼巴巴看着一脸杀气的孙策快速向自己靠近,孙策挺枪之时,他才真正的绝望了。

    孙策猛的向前一刺,枪挺如一条水平线一样在离杨龄面门不到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强身纹丝不动,枪头在阳光光线的照耀下。闪着刺眼的光芒,让杨龄忍不住闭上双眼。虽然近一年的牢狱之灾,让孙策的武艺有些疏忽,但是天生的底子还在那里。那冷酷的表表情配合一身金黄的盔甲,就如一尊不可超越的战神像一般。他指着杨龄冷冷道:“杨龄,今日你若不降,边是你的死期。”

    杨龄脸如死灰,他也识货之人,单单看孙策的气势知自己无法战胜,他的信心不由动摇,在忠与性命之间摇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孙策有些不耐烦,枪身轻轻一挺,马上顶住杨龄的前额。

    杨龄吓破了胆子一般,从马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大叫道:“杨龄愿降。”

    孙策这才收回枪身,微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跟着主公,他是不会亏待你的。”

    杨龄把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孙策长笑一声,收回长枪道:“你们先出去,待某去迎接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此时带着大批的俘虏、战利品从远方回来,得胜方喜气洋洋,被虏方却垂头丧气。

    孙策马上抱拳哈哈笑道:“恭喜黄将军得胜而归。”

    黄叙也在马上回礼道:“全赖主公英明,安城也已在手。孙将军果然雷厉风行。难怪主公一直这么推崇你啊。”

    孙策脸上有些黯然,不过随即开心道:“哪里哪里,黄将军说笑了。”

    黄叙抬头看了看四周,让黄叙走在前面,以示自己尊重,微笑道:“杨龄已归降我军。”

    黄叙不由皱着眉头,惊讶道:“这种人怎么能入我军阵营,此人只有几分蛮力,一张恶毒的嘴外,别的一无所有。”

    孙策神秘笑道:“此事我也略有所闻,不过这可是主公的意思。他还深怕忘了交待,让你一刀给劈成两半了。”

    黄叙有些不解道:“主公的意识?什么意思?”

    孙策对黄叙眨了一下眼睛,又看了看四周,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好象和长沙有什么关系,不如黄将军去问问主公便知,我也不好乱说。”

    黄叙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似乎心中也有些明了,与孙策对视,不由齐笑起来,彼此心照不宣。

第六章 阴谋诡计

    张浪拿下安城不到两天时间,消息就传到韩玄耳里。韩玄的第一反应,便是书信一封,让史使星夜快马向巴丘的王威要求支援。而韩玄做好在长沙坚守准备的同时,命令刘磐放弃攸县,火速向长沙靠拢。因为他知道,一旦长沙失控,湘水不保,巴丘便失去纵伸保护,这个结果的严重性,对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

    张浪拿下安城后,下令紧闭四面城门,没有特殊的命令,不得放任何一人出城。表面上,开始派士兵抢修工事,做好坚守的准备。暗地时,自己却带着主力部队,悄悄的转移过去,并且开始朝长沙靠拢长沙。

    杨龄这几天一直坐立不安,精神恍惚。一方面,深受韩玄知遇之恩,,却为自己背主求命而内疚不安;另一方面,自己虽然归降张浪,在张营也算是自由,但是几天来一直赋闲在营中度过,张浪就好象忘了自己这个降将一样,不理不问。这让他对未知的前途蒙上一层阴影。

    这夜,杨龄像往常一样,晚膳后出去散步。正无聊的在营寨里四处游动,这时忽然发现前面几个人影鬼鬼祟祟,一变有意无意的避开一些哨兵,万一碰上了哨兵,又能沉着应付口号。杨龄灵机一动,也悄悄跟了上去。

    这时,就在巡逻队刚刚走过瞬间,有一个人快速的跑到一个营帐里,另几个在门外东张西望。不多过了半分时间,那个人从营帐里跑了出来,手里一着一个包袱,接着对那几个人挥挥手。然后几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散开。杨龄在一边暗思,这几人似乎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杨龄本来就闲得发慌,加上有心讨好张浪,不由自主偷偷跟上那个背包袱的人。

    那个士兵背着包贼头贼脑,不时打量是否有人跟踪,一溜烟,就跑到阴暗的角落里。

    杨龄有些纳闷,天只不过刚黑不久,巡逻的士兵也在四处走动,一切算很正常。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大胆,竟然公然偷窃,而且还把时间拿捏的这么好。刚好在巡哨士兵换班与走位的那么点点时间里。

    他们的这种行踪,更加肯定杨龄的想法。

    果然。刚才走散的开来的几人,忽然从各个方向又聚集在一起,然后一同走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帐篷里。估计是什么柴房之类的,三人躲在里面,不知细声嘀咕些什么。

    杨龄藏在帐篷外面,竖着耳朵偷听。

    不过由于他们说话的声音比较轻,只能断断续续听到什么珠宝,杀人之类的东西。

    杨龄心里暗道:这应该是几个受不了行军之苦的士兵,偷偷夺取珠宝之类值钱的东西,想越寨而逃。却不料被自己碰个正着,这应该是自己立功的大好机会。想到这些时,杨龄立马现身。一手掀开帐篷,喝声道:“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想到被大爷我杨龄碰个正着,你们是乖乖的和我去见巡班大人,还上让本大爷动手押你们去?”

    那几个士兵好象一下子蒙了,个个傻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半晌,其中一个才结结巴巴道:“杨将军,你手下留情。有事好商量。”由于帐篷里没有点灯,所以也看不清他们的脸色,不过杨龄可以想象到他们哀求的表情。

    杨龄冷笑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算是干什么好事?”

    显然不同第一个人说话的口气,另一个士兵一嘴谄媚之色道:“杨将军,小的们愿意把其中一半的东西孝敬你老人家,你看如何?”

    杨龄问道:“你们偷了谁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杨龄问这话,那几人都抢着回答道:“这里面一包全是珠宝,是主公奖励给黄副将的。”

    杨龄惊声道:“全是珠宝?”

    那几人见杨龄似乎有些心动,更是便命鼓动道:“是的啊,这里面全是珠宝,十分值钱的啊。”

    杨龄心里又酸又难过,带有点点心动,不过想想现在的处境,杨龄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们今天死定了,你们随我一起去见黄将军。”

    那士兵又一阵哀求。

    杨龄铁了心,不接受这份诱惑。对杨龄这种人来说,他之所以不接收,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之所以还想对张浪忠诚,那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了。就算他在韩玄那里也一样,无论怎么好,一旦条件都出现了,他还是会背叛的。

    那士兵见引诱不成,马上言锋一变,改为威胁道:“杨将军,你还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吧?”

    此换正说中杨龄心疼之处,他想反驳,却又渴望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不由发问道:“现在本将军不是很好吗?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然会受到主公重用的。”

    那士兵甲笑一声道:“杨将军你想的天天真了吧?其实也难怪,你根本不了解上头是什么想法。只怕不久,你不但得不到重用,而且是还会人头落地。你信不信?”

    杨龄虽然不全信这话,但是心里也有些顾忌,他怒声道:“你以为这样挑唆,就可让本将军放过你们吗?难道你们也忘了吗?主公在外是出了名的爱材,从来不随便坑杀一个人。你们是否肯有些狗急跳墙,随随便便毁谤别人?”

    士兵乙接口道:“那你就有所不知可。你说的没错,主公是很珍惜人才,也从不随便杀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特别是在情况十分不利的环境下。你也应该知道现在夏口战线十分吃紧。长沙现在作为突破口,对真个战局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作为奇兵,张浪更是亲自带领,可见情况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假如能用将军你的性命换来一场大胜仗。你说张浪会不会做呢?”

    杨龄怀疑道:“虽然杨某人相信自己的能力,但还没有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能力吧?”

    士兵甲这会倒不慌了,他道:“杨将军不是小人说你,你的能力只能在长沙有影响。但只要这一点。就足够了。不知道将军现在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个交易。如果你信的过,你就放了我们兄弟,如果你信不过,那我们兄弟也把命豁出去了,大不了横竖一死。”

    杨龄心里动摇,想了半天。最后才咬了咬牙代:“那你倒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士兵乙跑上前去把杨龄接了近来,然后朝外面看了看,快速把帐篷拉起来。里面漆黑一片。杨龄刚想说话,士兵甲压低声音开口道:“样将军。你可知否,你已大祸临头了。”

    杨龄有些不满道:“到底什么事情?”

    士兵甲不慌不忙道:“数日前,黄将军与孙将军一起饮酒,小的在边上服侍。两位将军酒性诶起,大说评一起,其中也说到将军你。”说到这此时,那士兵故意停了下来,调一下杨龄的胃口。

    杨龄眉毛一跳,低声道:“说我什么了?”

    士兵甲吞吞吐吐道:“当时黄副将对孙副将说杨将军你为人不可靠,又一点本事也没有,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还让你投降?”士兵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他明显感觉到杨龄情绪上的变化。因为怒火而让呼吸变的急促起来。

    杨龄冷声道:“接社说下去。”

    士兵甲又道:“孙副将当时就哈哈大笑,说副将不懂,其实主公让杨副将投降,只不过是想在攻打长沙之时,把你的头颅挂在旌旗三天,然后送回尸体给韩玄,育安排挑唆。”

    杨龄脱口而出:“此话当真?”

    士兵道:“杨将军,你想一想,以前你在长沙跟随韩玄之时。也算的上风云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重要的韩玄一直很其中你。你也一直没有让他失望,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假如这个时候把你的人头悬挂在军旗之上,韩玄定然大受打击,乱了方寸,搞不好一个冲动,想为将军报仇,就糊里糊涂中了主公的计谋了。”

    杨龄满眼狐疑,心里只打嘀咕,因为他不全信任士兵说的是真的,也不敢一点也不信。杨龄想了想,问道:“怎么样才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

    士兵甲嗤笑了一声,显然丢杨龄有些不屑道:“杨将军你也不想一想,如果小人不是黄将军的侍卫兵,怎么可能对他的情况如此熟悉,还轻而易举偷到这些东西?”

    杨龄感觉也有些道理,心里不由不停的琢磨,左右拿不定主意。

    那士兵鼓起如簧之舌道:“为今之计,只有找个时机,从新逃回长沙,只要和韩玄解释清楚,相信他还是会像以前那样重用你的。要不然还在这军营里呆下去,只怕早晚要丧命。”

    杨龄心里不由一阵动摇,为难道:“前番投降,现在再叛,那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吗?”

    士兵笑道:“那也是形式所逼啊,情非得已啊。”

    杨龄想起自己在长沙的风光,不由心里一阵动摇,暗思回到长沙的可能性。

    那士兵见已经说到杨龄心疼之处,自告奋勇道:“过了今夜,我们兄弟三人不可能在军营里呆下去了,如果杨将军高抬贵手,我们兄弟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为杨将军送信到长沙处。只是不知漾将军意下如何?”

    杨龄仔细想了很久,如果张浪要杀自己也早杀了,那何必在让自己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再杀呢?难道是随便坑杀降将,怕坏了自己的名声?杨龄想起张浪口碑很好,不由确定几分自己的想法。既然这样,只要自己小心翼翼,不要做错事情,没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道理上来说,张浪是不会那么随便杀自己吧。再说这身份真的十分可疑搞不好是张浪派来试探自己的饿有可能。杨龄既然这样想,不由下了决定,怒声道:“你们临阵脱逃,又盗用军资,死罪难逃,又多番怂恿本将军与你们狼狈为奸,实在罪不可赦。来人啊,快来人。”杨龄扯开喉咙大声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被逼的狗急跳墙,双双亮出家伙,欲杀杨龄灭口。

    杨龄虽然也有几分蛮力,但是在黑夜中看不清什么,只听到兵器响后,便急忙跑出去。

    远处的巡逻哨兵在听到喊声之后,早已火速赶了过来。

    几个士兵冲出帐篷,本想击杀杨龄,却见声音杂响,火把快速逼进,脚步杂吵声也越来越近,前面两队巡逻士兵已经不足几十步远了。几人见此情况,拔腿就跑。

    但是军寨巡逻兵信号彼此起落,全个军寨早已经惊动,所有的孙落队已从四面八方支援过来。一切事情不要杨龄说,巡逻队就朝那几个四处逃脱的士兵追去。

    很快的,巡逻队便把几个人捉拿归案,全部落网,没有一个跑得了。

    杨龄把一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巡夜主将全棕。

    全钟只是简单的赞了两声便离去处理事情。留下杨龄一脸茫然在哪里。

    张浪帐里,烛火通明,笑语连声。

    几个士兵跪在下面,个个满脸笑容。

    张浪也是喜形于色,连声赞好。

    田丰连声长叹道:“妙啊,妙啊。主公妙计啊。”

    张浪不以为意道:“好系也要感谢好演员才队。你们几人做的很好,我重重有赏。”

    那几个士兵赫然是刚才要与杨龄坐土分赃之人,他们有是喜出望外,连声谢过。

    张浪这才满意的挥退他们。

    田丰见士兵一退,又叹息一声道:“如此以来,杨龄必反。不出几日,必然会给韩玄通风报信,到时间主公之计便可完整实施。”

    张浪伸了一下懒腰,得意洋洋道:“杨龄此人的确是靠不住。现在只不过是刚刚下料,主菜还没上呢。”

    田丰得意之余还是有点点担心道:“此计只怕是上了菜太猛,韩玄一个耐不住,就杀了黄忠,那恐怕是得不偿失啊。”

    张浪心有成竹道:“你放心,刘磐必然会力挺黄忠。”

第七章 父子对阵

    张浪摧锋而进,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大军就逼进了长沙城外五十里左右扎寨安营。

    中军主寨。

    终将一字排开,个个精神抖擞,容光换发。

    营寨外面,天色还是黑黑的一片,只有火把把方圆数里之内照着暗红。士兵们整齐而又有序的脚步声,不时的在各个角落响起。他们已经戎装在身,随时准备出发。

    张浪在帅位上,仍是一副懒懒散散的表情,似乎还未睡醒。他打了一个哈欠才半咪着眼神,目光在众将身上一扫而过,没个将军迫切的目光一接触张浪的眼神,不知不觉的把腰板挺的更直一些,好期待张浪的觉识。

    张浪缓缓道:“今日召起众将,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原因吧。长沙城里虽然只有几千守兵,但长沙城高而厚,防御措施已经相当完备,如果要强攻硬打,我军只有取败一条。加上刘磐已经放弃攸县,带领所有士兵支援上来,先屯在理长沙西城五十里的西城之外,形成犄角之势,如果但是这一路兵马,我们也没什么顾及的,怕只怕我们短时间内拿不下他们,让巴丘王陵的部队赶来,还有从南捃源源不断的士兵,那我们只有吃不完兜着走了。”

    张浪说到这些,看了看场中将士的反应,又接着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智取长沙,而且还要在王威的部队没有增援上来之前拿下,这样我军才会在整个战局取得主动。”

    众将士虽然心急能带兵立功杀敌。但谁也没有在张浪的命令之里出声请战,下面一片安静。

    张浪站了起来。面脸冷俊道:“今日一早,我请众将士来,就是把攻打长沙之事分派于你们,你们可否有必胜之心?”

    下面众将个个憋足劲喊道:“有信心!”气势如猛虎下山,让人热血为之一腾。

    张浪沉喝道:“好,全棕何在?”

    全棕大喜过望,在所有将士嫉妒的目光中,昂首而出,大喝道:“全棕在。”

    张浪随后拿起一张令牌,丢于地上。沉声道:“你马上领三千士兵去长沙城外挑战,只许胜,不许败,如若头阵便若了我军威风,我唯你是问。”

    全棕轰然得令。马上接起令牌。但脚步却站在那里迟迟不动,眼神满是疑惑。

    张浪皱了一下眉头道:“怎么?”

    全棕呐呐道:“主公。如果刘磐杀来夹击我军,那当如何?”

    张浪赞许的点了点头,挥手道:“如果刘磐军来,你败我亦不会怪你。”

    全棕把令牌举于胸前,虎腰挺的笔直,声若洪钟道:“末将得令。”然后大步流星而出。

    张浪虎目一扫,又喝道:“黄叙。”

    黄叙马上大跨一步而出,目光炯炯道:“末将在。”

    张浪道:“今令你带三千将士,埋伏于城西小道,如若刘磐兵出长沙。你劫住撕杀。如若敌军势大,你千万不可退缩,必须得死战。我自有妙计助你退敌。”

    黄叙沉声道:“末将愿为主公竭力死战。”

    张浪老怀安慰点点头,目送黄叙离去,忽然脸色一顿,目光转移到孙策脸上,后者马上感觉到张浪期待的目光,踏步而出,虽然缓慢,却沉稳十分,刚柔相济。

    张浪语气缓了一些道:“黄叙此去,恐非刘磐对手。非伯符不能相助也。”

    孙策声音平静道:“末将愿意效劳。”本书转载文学网.16k.cN

    张浪拍案大声道:“好,伯符可带一千兵马,立于西南山之上,如若黄叙渐有不敌之际,你便可抄小路袭击他们的营寨,得手之后,马上付之一炬。倘若敌军疾退,你亦不必惊慌,可合黄叙军队,夹击刘磐,敌军必败无疑。”

    孙策铿锵有力道:“末将明白。”

    “如果刘磐往长沙而退,你可不必追击,随他们入城。”张浪又道。

    孙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浪分派完毕后,又环首对众将道:“你们随我观战,随时等候调令。”

    留下的将士没有给点到虽然有点气馁,但是还是精神高涨应声。

    这时一将踏步而出,问道:“主公,末将有一事不明,愿主公赐教。”

    张浪观之,乃参将吕蒙。不由微笑道:“你有何事直说无妨。”

    吕蒙道:“主将调遣有度,末将钦服,只是这样一来,刘磐无论兵败与否,必然会退入长沙城,对于韩玄来说,让他多一个足智多谋的参军,会大大增加我军攻占长沙的难度。末将愿意只带本部五百人马,于城西截杀刘磐,让他入不了城。”

    张浪哈哈长笑,在吕蒙的不解目光中,摇了摇头笑道:“此番只是故意放刘磐进长沙,好行使全盘大计罢了。”

    吕蒙一呆傻傻问道:“什么大计?”

    张浪脸色一沉,吕蒙马上醒悟过来,汗颜道:“属下该死,请主公处置。”

    张浪这才缓过来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好现在名说。只不过对于长沙来说,是否多一个刘磐,或者多几千士兵,我们想短时间内攻克,都是十分困难的,非常时刻,当然得用非常办法。你往后看着就知道了。”

    吕蒙拜服道:“主公神算,末将多心了。”

    张浪一抖披风,威风凛凛的踏出主寨。众将尾随而出。

    张浪看看天时,下令道:“擂鼓,出发。”

    众将士早已是整装待发,一得到张浪的命令。马上跃马出发。

    全棕打头阵,他带领三千士兵,直扑长沙。张浪也带着毛英、毛杰三千山越兵,在全棕出发半时辰后,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张宁与他的骷髅兵坚守营寨,以防有变。

    当全棕带领的三千士兵到达长沙城之外,天已大亮。

    早有斥候报于韩玄,言江东军已经杀来,现在城下叫阵。

    韩玄带领众部将,来到城上观望张军阵势。见张浪部队衣甲整洁,士气高涨,虽然士兵人数不是很多,但很明显训练有素,战斗力不俗。而带头将领,虽不知其人是谁。但观其来势汹汹,颇有几分威猛之概,韩玄心里不由有些疙瘩,未战先怯,他问左右将士道:“可知城下先锋是谁?”

    边上有人言道:“此乃豫章全柔之子全棕。”

    韩玄对全棕略有耳闻,不由脸色一变道:“虎父无犬子,全柔名震豫章,全宗更十分得张浪赏识。看来今日贼军势大,我军不可交锋,只需坚守。袋刘磐军一到,方可杀出。”

    韩玄部将曲阜平日自负武力,顾心中有所不满,暗思建功立业时间已到,不由自告奋勇道:“大人多虑了,吾观敌军不过偶偶,全柔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今日曲阜愿以手中一杆铁枪,为大人分忧杀敌。如若军败,曲阜愿献上首级。”

    韩玄大喜道:“好。子虚可亲自点将,如若长沙人人都像你一般至力死战,可稳若金汤也。”

    曲阜得到韩玄夸奖,自是得意非凡,傲然离去。

    全棕在城下已叫战半天,忽然见城门吊桥放下,接着冲出一枚人马,在离自己一箭之地的距离,压住阵脚,士兵一字排开,并且开始叫嚣。

    两人互通姓名,全棕也不再理他,手中兵器一挥,士兵便如猛虎下山,直冲而上。

    两人交战未过十回合,全棕一枪刺曲阜于马下。

    敌将一亡,全棕大声激励士兵道:“曲阜已亡,兄弟们用力杀啊。”

    韩玄见主将阵亡,不由大乱,很快败退而回。

    全棕本想趁胜追击直冲长沙,却被韩玄用乱箭射回。

    张浪见此,马上命令鸣金收兵。

    而刘磐方面,得知江东军于长沙城下叫战,本想助战,行军至半路,却被伏兵所击,两方军力本来旗鼓相当,但黄叙伏兵军威,起誓上很快就压住刘磐。刘磐碎奋力一战,然渐有不敌现象。很快便有士兵跑去给大寨守将报信,守寨正是黄叙之父黄忠。黄忠得到士兵的通报后,黄忠随便他戎马沙场,出生入死。他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有一天与自己亲生儿子对阵沙场,偏偏造化弄人,你越是担心的事情,它快发生了。黄忠悲由心起,不由老泪纵横,边上的侍卫大惊,不知所措。

    黄忠很快抹了眼泪,强忍住心里的悲伤,带着两千士兵前来支援,只留下少数士兵把守。

    刘磐得黄忠相助,马上重整旗鼓,结合士兵开始反攻。

    反观黄叙部队,一鼓威,再二衰,三而竭。敌方援军上来后,在心里上产生巨大的影响,如若不是黄叙大声激励,身先士卒,一决死战,也许士兵们早就开始溜了。

    敌俊气势越积越威,而黄叙血染沙场,死战不退。在刘军的阵营里,连番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刀挑剑砍,连连劈翻刘军阵旗,如入无人之境。黄忠虽然身处刘营,却十分关心黄叙的一举一动。虽然黄叙改变了很多,但是父子之情每那心里灵犀,只是轻轻一眼,心里的知觉告诉他,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当这一却落在他的眼里,又开心又悲伤。想想自己与儿子分离数年,一回头,却已对阵沙场,这怎么能不让人心酸呢?

    刘磐见一员敌将如此勇猛,不由激起好战之心,连声大喝,散开前面的士兵,自己策马狂冲上来。黄叙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满身病态,一脸蜡黄的小毛孩子了。真个脸棱角分明,双眼如狮子般锐利,而高挺的鼻梁,更让他孤傲不群,整个人充满着阳刚之味。那一把雪梨刀,就如催命之使般,每舞动一次必然有人染红。这一切都与当年的黄叙有着天差地别,就连刘磐都感觉十分陌生,一点也想不起对方曾经是自己抱着四处求医的小孩。

    黄叙虽变,然刘磐却没什么变化,如果真要说什么,也就是他的皱纹多了,眼角陷了。

    黄叙心里十分激动,虽然多年没有见到刘磐,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忘了以前所有,相反,他对刘磐更充满孺子之情,只不过他把这份感情牢牢的压在心底最深处。不能不说张浪残忍,名知道这是黄忠、刘磐的军队,他仍派黄叙出战。

    黄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策马迎了上来,大喝道:“来将可是刘磐?“

    刘磐一提枪,一手勒马,应声道:“正是。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黄叙轻轻咬住下唇,只感觉自己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他强忍住想说出自己真名的冲动,梨花刀倒脱于地,冲了上来道:“废话少说,看刀。”黄叙还是有些保留,虽然他知道刘磐武功不弱,但他自信刘磐并非自己对手。

    刘磐心里暗自一懔,黄叙虽有些保留,但梨花刀带着马的冲势,依然让人感觉有如雷霆万钧,开山劈石之势。刘磐一时难逆其锋,只能选择避实就虚。

    黄叙心里默默道:“刘叔叔,对不起了,如若有机会,黄叙一定要登门请罪。

    远处的黄忠此时百感交集,他在长沙虽然有听过黄叙在张浪营里如呵得到重用,但却没有想到黄叙会骁勇至此,带着一些残兵败将,几乎以一人之力,护住就要失散的军势。而江东军在他的激励下,个个死战不退,让兵力占优的刘军一时间拿不出什么办法,真是有什么样的士兵,就有什么样的将帅啊。此时他见黄叙与刘磐交上手,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只深怕不小心,两方有一个受伤遇害,自己都承受不起。

    黄叙横刀立马,一股战气在全身四处散开,就连身经百战的刘磐,都有些吃惊。

    黄叙催马上前,刘磐也不甘示弱,两个走马换招,开始厮杀。

第八章 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孙策在山头上,闪下的形式一目了然。

    黄叙的底子,有多少本事,孙策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他看黄叙似乎总有些保留,有好几次可以击杀对手的机会,都轻轻放过,不由充满怀疑。难道那个就是他的父亲黄忠?只不过形式已经容不下他多想,眼看黄叙被刘磐牵制,他的部队又渐渐被刘军另一猛将所带领士兵压制,已经开始落出败象。刘军的那一员猛将,刀锋猛烈无比,就算自己下场应战,也不见得有几分胜算,看来刘表倒真有不少好手。孙策心情变的无比沉重,他轻轻对手下道:“我们走。”

    很快孙策带领一千士兵消失在山头上,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黄叙与刘磐战至五十回合,刘磐渐感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刀法渐散,他虽然不服输,但是心里还是无比震惊,自己出道以来,身经大小数百战,什么阵势没见过,在心里从来只佩服过黄忠,认为普天之下,能轻而易举战胜自己的人,寥寥无几,没想到今日一战,却被江东军一个无名之将杀的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对方疏忽,对阵经验不足,只怕自己早已成为刀下亡魂。假于时日,只怕此人必是刘军的一大劲敌。

    黄叙家刘磐动作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矫健,反应也慢上半拍,心里虽然十分不忍,但还是沉喝道:“你并非我的对手,如果有自知之明。早点退兵吧。”

    刘磐大怒,士可杀不可辱。自己承认技不如人,但是自己是一名军人,从来只有战死而没有退缩。刘磐激愤的心情,让他没有听到黄叙语气里的关怀之声,厉省道:“敌将莫狂等会就让你知道本将军的厉害。”

    黄叙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换来刘磐的愤怒,不由有些慌了神。这时刘磐的大刀砍向黄叙而来,受到刚才的刺激的缘故,速度忽然快上一倍。幸好黄叙眼明手快。梨花刀及时招架,这才没有被刘磐得手。饶是如此,还是让不远处的黄忠看的心惊肉跳,只差一点便要大叫刀下留人。

    黄叙又急又无奈,只能连连低吼。频繁出刀。

    两人又战二十回合,刘磐先前一股气已过。黄叙像刚才那样,一刀横扫。哪知刘磐竟然招架不住,兵器当场被荡开,门户大开。

    黄叙也一楞,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何是好,倒是远处的黄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担心,大叫道:“刀下留人。”边说边策马冲过来。

    黄叙只转头看了一眼,心里便掀起滔天巨浪,眼眶开始流泪湿润,似乎有什么迷糊了视线。那是自己的父亲啊。那马上矫健的风姿,是自己曾经多么羡慕的对象;那一熟悉的战刀,自己曾经多少次梦想能拿着它与父亲一样驰骋沙场。风吹过他的脸庞。已经开始泛白的鬓发,在风中飘散,眼角的皱纹,似乎已经暗示着父亲的苍老。而如今,自己坐在战马之上,手里提着血淋的狂刀,对阵的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流了下来,混合着血与汗,流过自己的嘴唇,不知是什么滋味。

    战场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黄叙坐在马上,手里提着长刀,呆呆的望着黄忠。这一刻,他就像一个孤单英雄,在得到别人无数赞扬的时候,心里却无比的失落。他的精神就要崩溃了,一方面是自己所景仰的主公,是自己多出生入死的部队,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亲清与家人。人生最痛苦的事也莫过于此了。黄叙眼睛深深的看着快速逼近的黄忠,似乎要把这一刻永远留在心里,只希望之条路再长上那么一点,好让自己多看父亲两眼。

    自己所带领的兄弟不住的在自己边上倒下,黄叙心如刀割,终于,缓缓的把刀指向刘磐,不知是怎么一种感想。不过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仰天长啸一声,发泄心里复杂无比的心情,叹息,再叹息,罢了。黄叙转身,下令开始士兵撤离,心里默默道:“主公,这一切的罪,,都让我担吧,让我亲手去杀他们,我真的做不到。

    黄忠想出声,语到嘴边有咽了下去,只能嘶哑道:“来人留步。“这一刻,他苍老了许多。

    黄叙回过头,看到黄忠脸上泪水与自己眼里的无助,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会忍不住,声音颤抖道:“今日我军已败,来日再分高下。“

    父子对阵,却不敢相认。

    黄叙深深的看着黄忠几眼,转身策马离去,不经意间,一串眼线在空中洒落。

    黄忠一手握的紧紧,指甲几乎全陷入肉里,他全然无意,只看着黄叙高大的背影伤神。

    刘磐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一些,心里却想不通为什么他不杀自己。只到黄忠上来,轻轻的对他耳边说道:“他便是黄叙。“刘磐这时候才猛然的惊醒,心里也开始黯然伤神道:“难怪啊,难怪。”他又一挥手对赶上来的部将道:“不用追了。”

    几个偏将一脸疑惑,却不敢反驳。

    两人就这样,看着黄叙的背影离去,慢慢消失在眼线里。

    就在他们感叹之时,有士兵匆匆上来道:“大事不妙,敌军趁着将军出寨之际,忽然袭击营寨,我方士兵挡不住对方的冲锋,节节败退,眼见大寨就要不保了。”

    “什么?”刘磐与黄忠第时间回过神来,同时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厉害的张浪,厉害的毒计,刘磐几乎想也想不到,从新上马,让士兵火速撤回,当他赶到的时候,大寨已经化成一片黑碳,只有不断烟雾从地上冒起,证明着刚才的惨烈。

    刘磐恨的咬牙切齿道:“好个张浪,利用黄叙与我们的感情拖延时间,却一把火把我们烧的一干二净,可恶之极。”

    黄忠叹息道:“罢了,我们退回长沙城吧。”

    刘磐无奈的点点头。

    长沙城南外五十里张浪军寨中。

    参战的士兵都喜气洋洋,得胜而归的将士笑逐言开。只有黄叙阴沉着脸,一声不响的跪在张浪大寨外,负荆请罪。

    张浪得到消息后,马上带上郭嘉等一般人。

    黄叙仍是低着头,跪在寨外。表情十分羞愧。

    张浪亲自上去搀扶,但黄叙仍是不敢起来,张浪温柔道:“舒平,你这是做什么呢?”

    黄叙声音嘶哑道,一脸也不像年轻人应该有的表情。他低声道:“属下对不起主公,有负主公的厚爱。还请主公治罪,黄叙不敢有半句多言。”

    张浪重重叹息一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其实只能怪我做的太过分,如果不是这样,韩玄便不会猜忌你父亲,也会对我下盘大计产生重大的影响。”

    黄叙抬起头,泪水已经爬满他脸庞,他哽咽道:“主公,末将带罪之身,本不应该说什么。但是你看在黄叙为主公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到时候就留我家夫与刘叔叔一条生路吧。”

    张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沉重无比道:“你放心。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不单单是这样,我还想让你父亲与你一起为我征战天下,立不世之功。”

    黄叙顾不得自己形象,脸上泪痕未干,却一脸惊喜道:“主公说的是真的吗?”

    张浪点点头,微笑道:“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我为你的孝顺之心感动,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他有感情啊。如果一个人忘祖丢宗,那他还是人吗?其实我暗中早与黄忠有书信来往,只不过在等最佳时日,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长沙城。”

    黄叙喜极生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会连连给张浪磕头。

    边上的将士无论是谁,都十分感动,心里为黄叙的孝心而折服。

    张浪又亲手去拉黄叙,黄叙这才起来。张浪笑道:“这也是我放刘磐入城的目的所在。”

    黄叙这才了却心事,心里舒畅无比。

    这时张浪忽然转首对郭嘉等人喝声道:“刚才我对舒平所说,都是重大军机秘密,你们谁若敢走漏半点风声,我就叫你们人头落地。”

    众将一起回答:“是。”

    这时郭嘉忽然出声,他故意装出鬼祟样子道:“主公,那个新投靠的杨龄十分靠不牢,只怕万一他走漏什么,我军全盘大计就要泡汤了。”

    张浪沉思半晌,这才冷冷道:“那他现在哪?”

    郭嘉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干亲信将士之外,便没有别人,不由迷惑道:“刚才俗话下还见到他,却不知现在在哪里去了?”

    张浪大怒道:“那还不快去给我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嘉恐慌道:“属下明白。”

    所有将士都开始搜查杨龄,只差一点就要挖地三尺,把军寨翻遍,就是找不到他。

    张浪装做一副十分生气的表情,回到自己营帐,其实心里已经为杨龄表现暗里笑掉大牙。刚才郭嘉一说到杨龄的时候,张浪就注意到他已经脚底抹油,偷偷的离开。张浪只不过是故意给他点点时间,让他好逃回长沙罢了。

    张浪下的棋子民众与要开始发挥功效了。

    杨龄跑的那叫个快啊,三两下就冲到马房里,牵起一匹健马,直接从后寨门冲了出去。开始笑,里面士兵热火朝天,一碰见就问有没有看到杨龄,好在自己天天都在营帐里,认识自己的人少的可怜,所以才能这么容易混过关去。只是杨龄到了后寨门的时候,却发现士兵正要关闭寨门,他心里一慌,马上强行冲了过去。

    这时候士兵发现不正常的现象,马上有人大喊道:“杨龄跑了,从后寨门跑了,快追啊。”

    很快,便有轻骑兵,一校轻步兵从寨里追了出来。

    杨龄拼了老命的抽马匹,只恨不得生了八条腿,飞上天去。

    后面的蹄声弥补,前后相差不过数十丈,不过杨龄仗着熟悉的地理,渐渐的甩过追兵。连续用了一时辰多的时间,长沙城已经远远在望。不过张浪的追兵也没有气馁,远远的跟在后面。

    城上的士兵刚刚吃了败仗,又给韩玄臭骂了一顿,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此时见前方有一人带队,后面有不少骑兵冲来,连忙吹响号角,表示有敌军进攻了。

    杨龄一边拍马,很快到了护城河下,此时他和马匹早已都气喘息息了,不过报带也算到了。

    不过城上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给你一片箭失,如果不是杨龄闪的快,还真的要中招。

    他又急又气,鼓起最大的劲吼道:“我是杨龄,快开城门。”

    城上的士兵又放了一批箭失后,这才依稀听到他的声音,一个伍长探出头来,看了看,不由惊道:“果然是杨龄将军。”

    杨龄那个急啊,一边看着追兵已经快速追近,一边还要应付城上的士兵目击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围围转,他又大叫道:“快开城门,我是从敌军军营里跑出来的,快啊,不然我死定了。”

    那伍长还在由于,远处的吕旷早已在马上搭起弓箭,“嗖嗖”连着三箭,杨龄避开前面两箭,却没有闪开第三箭,直中他的左肩,鲜血迸出,吕旷大声道:“大家快马加鞭啊,千万不能让这贼子进了城,不然主公大计全部完蛋了。”

    吕旷带领着骑兵冲了过来,一边指挥士兵放箭,大有不杀死杨龄,誓不罢休的意思。

    城上的伍长终于下了决定,让士兵开了城门。

    杨龄捡到救命稻草,拼了老命冲进城里。

    当吕旷冲杀到吊桥之时,城下士兵早已关上城门,迎接他们的是一排排箭失,吕旷怒骂狂斥不已,可惜也毫无办法,退离城歪一里之外徘徊好久,这才灰溜溜的退兵。

第九章 黄忠之危

    长沙州牧府上。

    韩玄正四平八稳的躺在椅子上,身上披着一薄薄的丝绸,两个娇艳的侍女在一左一右,为他轻轻按摩放松,另外有一个侍女跪坐在边上,拿着水果,不停削皮,把弄好的水果,小心翼翼的放进韩玄的嘴里。在下座不远之处,还有七八个靓丽的歌姬舞女在乐师不听的节奏下,莲步生花,婀娜多姿。韩玄轻眯着小眼,脑袋不停的晃动,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就好象早已把上午的败仗忘的一干二净。

    不但如此,州牧府里的奢华,上古檀香楠木所制梁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飞龙;珍贵命中的器皿,在室里无处不在摆设;边上还有一座宽约九尺,高有六尺的屏风,上面草绿花红,湘西风情,跃然纸上。其奢华程度,就连张浪秣陵缚也比不上。

    韩玄正醉心于享受之时,州牧府的管事匆匆而来。

    他附在韩玄耳根上,轻轻道:“大人,杨龄回来了。”

    韩玄一下子睁开眼睛,小眼里满是惊讶道:“他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安城给捉住了吗?”

    管事笑道:“这全赖杨龄机灵,他趁着张军疏于管理,趁机跑了出来。”

    韩玄拍掌大笑道:“好好,难得我平日如此看中他,杨龄也够机灵。”

    与韩玄的全无心计相比,管事倒是有几分担心,他怀疑道:“这会不会是张浪的诡计?此人善玩阴谋,不可不防啊。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啊。”

    韩玄给管事这么一说。有些左右不定,心中拿不住棋,喃喃道:“呀有道理啊。要不然我们直接杀了他,省的到时候留个祸害。”

    管事心中一紧。杨龄虽不是什么绝世名将。但最少也跟随韩玄多年,也立过不少战功,事到如今,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如此无情无义,不由让他脊背凉凉的。不过这个管事也没有多想,笑道:“将军何需如此担心,让他来见你不就得了吗?只要我们再仔细盘问一下,如果真的其中有诈,必然回漏出马脚。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韩玄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你去带杨龄上来见我。还有等会的时候。你就在我身旁仔细观察,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妥。”

    管事低声谄媚道:“主公,不如在左右侧各安排二十刀斧手,已气势压人,假如杨龄心中有鬼,必然吞吞吐吐,难自圆其说。到时候便可一哄拿下。斩首示威。”

    韩玄心里并没有什么主见,闻言感觉此计不错,大声笑道:“好好,一切你去安排。”

    少时,管事带着一瘸一拐的杨龄上来。

    杨龄脸色苍白,显然失血过多,左臂上也缠着白白的纱布。

    杨龄看到韩玄,急忙挣开扶他的侍从,迅进几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代:“将军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韩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杨龄心里凉了半截,看着边上虎视眈眈的刀斧手,额角的冷汗直流,他大声喊冤枉道:“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末将啊,末将为你出身入死,从未有过半点二心,前番归降张浪,实在破城之后,情非得已。末将人虽然在张营,其实心里一直在将军这边,今天好不容易捉住机会,才跑了出来。如果将军还不相信,杨龄身上多处箭伤就是铁证,守城的士兵也可以作证啊。”

    韩玄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给杨龄这么一说,又想起杨龄以前,心里便相信了七八分,不过他还是照着管事所说,仔细盘问起来。

    杨龄对答如流,把自己所知所经理一五一十的告诉韩玄。末了,杨龄还道:“将军,此番末将之所以强行逃脱是因为敌军军营中得到一个天大的秘密。正是因为如此,末将才顾时机是否成熟,毛着极的的什么危险跑了出来。如若不是末将身手敏捷,早已命丧黄泉了。”

    韩玄不由引起一阵好心,问道:“什么天大的秘密?”

    杨龄看了看边上的刀斧手,欲言又止。

    韩玄挥手支退了四十个刀斧手,不耐烦道:“什么事情,快说。”

    杨龄跪在地前行几步,来到韩玄脚下,压胜地声音道:“属下得到消息。这与刘磐、黄忠有极大的关系?”

    韩玄闻言惊跳起来,大声道:“什么关心?”

    杨龄怒声道:“原来张浪军营里一员猛将叫黄叙,此正是黄忠的儿子。而张浪暗里和黄忠早就有书信来往,密谋私反密植待最好的实际来个里应外合。好拿下长沙城。“

    韩玄大惊失色额头上汗水渗渗流了夏历,他来回踱了几步,脸上越发铁青道:“黄忠早对本将军有所偏见,屡次在刘磐面前挑拨是非,好想废了某长沙太守之职。此番竟敢私通敌军,其心可诛,罪不可恕,来人啊,去把黄忠给我捉拿归案,如若反抗,格杀勿论。”

    管事连忙制止道:“将军不可冲动,黄忠固然可恶,但是刘磐大人在其背后撑腰,假如因次事与刘磐大人翻脸,似乎有些欠妥。张浪军临城下,将军这里倒是先起内讧,这仗还怎么打啊。传了出去,还不是大人让天下人笑掉大牙啊。况且,黄忠虽然多次与大人做难,但仔细一想,他忠于刘磐,而刘大人又是主公的侄子,似乎不太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韩玄长袖一挥,呢声道:“少说废话,无论黄忠有无通敌,此人不杀难解我心头之恨,现在正有个大好机会,怎么可放过。你马上带上一曲人马,去把黄忠捉哪归案。”

    管事见如此,也不再多嘴,下去办事而去。

    杨龄一脸谄媚之色道:“将军英明。高瞻远瞩。有将军在。长沙何惧张浪。”

    韩玄飘飘然,昂首挺胸道:“本来你临阵变节,可治死罪,但今你戴罪立功,偷的如此重大信息,过往一切既可不追究。以后你要好好为本将军办事。”

    杨龄本来心里就有点没底。一听此语大喜,马屁连连不断拍出道:“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将军心存慈善,又胸怀大略,早晚都必名震天下,末将愿为将军做牛做马,鞍前马后一生足矣。”

    这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侍卫近来。对着韩玄嘀咕半晌,让韩玄的眼神一开始的诧异,慢慢变成惊喜,到最后笑逐言开。

    杨龄问了问,韩玄哈哈大笑,把事情说了出来,两人自是一番吹鼓。

    不多久。管事便回来。

    韩玄精神一振,追问道:“事情办的如何?黄忠可杀了否?”

    管事一脸怪色道:“属下带人去捉拿他之时,他竟然一点也不反抗。还扬言要找太守你评理,所以属下也不好下手,只好把他带了过来。”其实管事还是有些事情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本想把黄忠当场五花大绑起来,以示威风。可黄忠的士兵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霸一样的盯着自己,只要自己有点为难黄忠,难保士兵们会拔刀而出。这让他一下子全没有那个胆子。更不要说杀了。只能把他请到韩玄府上之时,然后再狐假虎威一番给他绑上。

    韩玄嘴里阴阴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喝道:“押上来。”

    士兵们押着五花大绑的黄忠,伴着不停的吆喝声推桑而来。

    黄忠怒目圆瞪,须发倒立,强壮结实的身躯轻轻一震,押着他的士兵手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手臂一麻,接着控制不住的连连后退。那几个士兵恼羞成怒,刚想上去给他几下,却被黄忠炯炯虎目一瞪,一股强大的威慑力量传遍大堂,那几个士兵不由被他气势所压,一时间楞在

    那里,不敢有办点非分之举,同时耳边响起黄忠如洪钟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威武道:“某自会去,不用你们碍手碍脚。”

    韩玄气的手脚发抖,暗恨士兵不争气的同时,心里也为黄忠的气势所惊呆。直到黄忠挺直腰板站在他的面前,两眼似带着嘲笑的斜视,这才激发他的愤怒,不由厉声道:“黄忠你的胆子不小,见到本将军不跪,你眼里还有王法乎?”

    黄忠冷笑讥讽道:“自问末将忠于职守,未有什么过错,韩太守不分青红皂白便把黄某捉到次地,试问你眼里又有王法否?”

    韩玄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声连连道:“黄忠你见面太守不跪在先,顶撞在后,等会必然连定你的罪,而你所做何事,你自己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本太守一一点出不成?”

    黄忠冷哼一声,头看也不看韩玄被过去。端是无视他的存在,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有什么鬼心思,都说出来吧。黄忠行的正,坐的端,怕你什么?”

    韩玄狞笑一声,问道:“黄忠,你膝下可有子女?”

    黄忠心里一禀,想也没想便出声道:“有。”

    韩玄两眼放大,嘴角带着丝丝的阴笑道:“几男几女?”

    黄忠:“只有犬子一人。”

    韩玄忽然站了起来,厉声道:“是否叫黄叙?”

    黄忠生性刚正不阿,胸怀坦荡,根本没想过什么推辞道:“正是。”

    韩玄忽然眯着双眼成一跳缝。但从浑浊眼里闪漏出来的杀机却逃不过黄忠敏锐的双眼,心里正有些疙瘩之时,韩玄冷冷道:“黄叙现是江东张浪手下心腹大将,想来你也清楚吧?”

    黄忠忽然想起韩玄狭隘的心胸,数次看自己如毒蝎的眼神,心里隐隐明白韩玄的想法,怒声道:“黄叙虽是我黄忠之子,却已失散多年,黄忠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就算他是张浪部将,一则为张,一则为刘。自古沙场无父子,如若以后战场相逢,却也是各为其主,忠虽不懂礼数,却也知忠贞二字,此心为主公,日月可昭。哪容你在这里陷害忠良?”

    韩玄不由拍起手掌,大声道:“妙哉,妙哉。黄忠啊想不到你的口才如此只好。本城守倒是小看了你。杨龄。”韩玄忽然语锋一转,对着杨龄到喝道:“把你所知的说给黄忠说说。”

    杨龄马上列位而出应声道:“末将明白。”杨龄拐着腿,来来回回在黄忠身边慢吞吞转了两圈,最后受不了黄忠杀人般的眼光,喝一声,以壮己胆,这才道:“黄忠,你与张浪私谋已久,本副将作诈降之时,身在张营,如若不是从中偷听到张浪与黄叙对话,本副将还不得而知你与张浪有此勾结,还好吉人天相,天助韩太守,本副将趁几逃了出来,才得已揭发你的阴谋。黄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黄忠不又仰天长笑,声音盖过整个厅堂,让里面的人每个人都感觉到胸口有若重石所压,无比郁闷,而他的脸色无比的苍白,似乎一下间又老了许多,他的声音里还透着无数的悲愤与凄凉道:“可怜黄忠一心为刘家效力,到头来却落个奸人所害,你们说我与张浪密谋,可有何证据?难道就想用这区区数句便定了黄某人的罪不成?黄忠不服啊。”

    韩玄心里“扑通”跳个不停,黄忠的勇猛可是在长沙一带出了名了,万一逼了他狗急跳墙,那可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过韩玄的眼光落在黄忠身上那粗大的麻绳,结结实实的在黄忠身上来回缠了无数圈,胆子不由壮了不少,他厉声道:“好个黄忠,你临死还不知悔改。黄叙围攻刘磐之时,黄叙数次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谁不知当年刘磐为黄叙之疾多方奔走,心存恩德,这才手下留情,没杀刘磐。而后来你明明带领援兵上来与刘磐击败黄叙军队,到最后你却为什么不追杀?难道你心里没有私心吗?如果不是刚才有知情侍卫向我禀报,我还真的拿你没办法呢。”

    黄忠黯然不语。

    韩玄见黄忠不语,心里的气更盛,把手一挥,怒声道:“来人啊,把黄忠给我拉下去砍了。”

第十章 计中计

    “且慢。就在士兵推推搡搡之时,从门外传来一声,接着一个老者青色盔甲,头顶缨胄,外披墨黑披风,手握配剑的人走了进来,正是刘磐。

    韩玄心里一紧,虽然自己的官阶比刘磐高上几级但是刘磐却是刘表的远亲,无论如何自己是得罪不起的,眼看黄忠就要处死之际,他忽然的闯入,让自己变的有些手足失措,韩玄正努力在自己脸上挤出一丝丝笑容道:“刘将军怎么不在城防指挥士兵防御张浪,却来到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刘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坚毅的脸上已经变的铁青,眼里还冒着恼怒的火焰,他大步上前,一变讥声道:“什么事情太守最清楚不过,何需问在下?只不过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韩大人怎么就分不清是非黑白呢?”

    韩玄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正言道:“刘将军,本太守自知你与黄忠私交极厚,但这此事危害之大,容不得半点闪失,难道刘将军就私义而放大局不顾吗?”

    刘磐哪里肯罢休,两方激烈争吵。

    就在此时,又有一侍卫匆匆跑来,韩玄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刚好逮住,活该那侍卫倒霉一上来就挨了韩玄一巴掌,给打的满头金星,韩玄还不罢休,张嘴又是一顿臭骂,这才怒声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那侍卫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痛苦,开口道:“回郡守大人,探子发现约有三四千左右的张浪士兵,正调离长沙城外,延城南方向官道向西,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和方向,初步估计是向阴山县调动,大约两天左右时间便可到达。”

    韩玄吓了一大跳,有些不敢相信,失声道:“什么?”

    刘磐皱着眉头。看着韩玄变色如此厉害,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太守?如今之计我们只有坚守长沙郡,等巴丘的王威将军的支援部队上来,便是一场胜利。阴山县虽然是个不错的战略要点,但好象对大局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韩玄有些哆嗦道:“刘将军有所不知。由于两月之前的梅雨爆下,受云梦湖影响,湘江洪涝成灾,真个湘西大开粮仓,现在长沙的粮草已经不多。正因如此,早些日子,在张浪军攻打安城之时,韩某人便书信王威将军,让王将军派人押运一些军粮。昨日已接到书信,粮车已经到达阴山县,只是不知张浪也会得到消息,此去阴山,恐怕是劫粮而去。

    刘磐手臂紧紧的握住,双眼圆瞪韩玄,怒其不争气。低吼道:“郡守,如此重大的事情,你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好让末将也有时间从容布置接应一下,这下可好。假如让张浪军劫粮成功,对我军的士气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韩玄结结巴巴道:“此事看来还的仗刘将军相劳了。”

    刘磐没好气道:“假如我走了,谁来守长沙?”

    韩玄心里忽然冒出一阵怒火,显然对刘磐对自己的轻视极为不满,他竭力压制自己怒火。两小眼转转,干笑道:“你去就是,让黄忠将军辅助我守长沙便是。”

    刘磐用怀疑的眼睛看了看韩玄,后者忽然冷声道:“刘将军,你放心,现命悬一线。韩玄还是有些分寸的,假如你回来的时候看到黄忠有何意外,你直管找本郡守。”

    刘磐虽用武,又有几分眼光,但显然被阴山的粮草所惑,再加上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有无奈的同意不过随后恶狠狠对韩玄道:“韩太守,假如末将回来的时候,发现黄忠有一点闪失,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哪怕告到主公那里,刘某人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呀要抱你下黄泉地狱。”

    韩玄全身打了一个冷颤,有些恐惧的看着刘磐,眼睛一点也不敢接触他那杀人般的目光,心里首次希望黄忠不要有事,哪怕自己怎么希望他死去。因为刘磐的语气实在恶毒。

    刘磐亲手为黄忠解开绳子,然后用力的拍了拍黄忠宽厚的肩膀用力的点了点头。

    黄忠叹了口气,然后用凶狠的眼睛瞪了韩玄一眼,这才与刘磐大步而出。

    张浪正在自己的营寨里,舒服的享受着赵雨细心的按摩。

    这时郭嘉有事求见。

    张浪舒服的伸了伸懒腰,顺手吃了赵雨的几块嫩豆腐,这才笑眯眯的请郭嘉进来。

    而赵雨红着脸,乖巧的站在张浪身后。一路看,手机站

    郭嘉一进来,劈口就说道:“刘磐中计了,刚刚领着一队人马出西城往阴山县而去。”

    张浪哈哈大笑道:“好好,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杨龄为保命还真卖力啊。”

    郭嘉会心的笑了起来道:“现在已经进入计划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张浪点点头,威风凛凛喝道:“来人啊。”

    张浪道:“你快马通知吕蒙,让他照计划行事,另外通知韩山,让他带领人手立刻出发。”

    那侍卫应了声,恭敬的退了出去。

    郭嘉待侍卫离去后,看着胸有成竹的张浪,微笑道:“主公,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事情会败落呢?”

    张浪嘿嘿笑道:“不是我不担心,而是这事情实在让我担心不起来。吕蒙手里有韩玄的文书与长沙郡盖章,刘磐又心急如焚,如果他这样都不中计,我看我也只有马上撤离长沙的份。”

    郭嘉叹了一声。满脸佩服道:“主公的伪造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就算是当面对质,只怕想看马上出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张浪呵呵道:“好了,我肚子饿,我们吃点东西,再等韩山的好消息吧。”

    刘磐部队快速推进,争取在张浪部队之前,赶到阴山。

    这时后面忽然有一匹快马飞奔而来。刘磐拖后的部队马上警戒起来,但那马上之人已经勒住战马,吗的前腿在空中乱蹬,吕蒙眼神十分镇定,但表情故意装出一丝焦急,朗声道:“吾得太守之命,快带我去前面见刘将军。

    士兵见马上之人穿着刘表军的将服,不敢有丝丝怠慢,马上带着他去见刘磐。

    刘磐正与几个得力干将催马前进,后面远远传来声音:“刘将军留步。“

    刘磐勒住战马,停了下来。一脸迷惑,而他的士兵仍告诉前进。

    吕蒙催马而上,很快就来到刘磐面前。

    吕蒙不等刘磐发问,显的不卑不亢道:“回将军的话,属下乃韩郡守牙将,特意送郡守大人一份文书而来,请大人过目。”

    刘磐接过文书。然后上下打量吕蒙,见他皮肤白皙,脸颊英俊隐隐中有股书卷味。但看他也穿着一身戎装,显然是个刚上战场的雏儿,心里没有什么怀疑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吕蒙摇头道:“末将不知道。”

    刘磐见问不出什么,便打开手中的文书,匆匆看了一眼,忽然大怒道:“好个韩玄,仗着自己手掌长沙政权。胡作非为,黄忠为人正在不阿,怎么会做出如此欺良霸女之事。”刘磐眼睛转了两圈,转身对自己手下道:“你们带兵照计划前进,我骑兵队回长沙一趟,把黄忠接出,让他带领你们支援阴山县。而本将军与韩玄共守长沙城。”

    副将不敢搏逆刘磐的主意,带领三千步兵,继续前进。

    而刘磐带领五百骑兵队,照原路返回长沙。

    在此间,吕蒙至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刘磐带领骑兵队,匆匆忙忙赶路,眼见长沙城出现冰山一角,再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到达,此时刚刚转变官道一弯,忽然感觉自己身子一倾,马匹失蹄,强大的速度让自己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前翻,与此同时,便相继听到战马悲鸣声,马上的人扑通扑通的摔地。而后面的数排骑兵,一时间控制不住马速,马匹被前面到倒地的士兵绊住,也摔到一大片。

    有士兵惊呼道:“是铁蒺藜。”

    刘磐在地上极为狼狈的连翻几番,脸色已经变的铁青,他知道自己已经中伏了。

    铁蒺藜后又是称扎马钉,一钉上面铸有四刺,三个刺头着地,一刺头垂直向上,如果一个扎马钉也许没什么名堂,但千枚、万枚洒下去,对骑兵的伤害是极为厉害的。此时虽为白天,但地面铺过一层草料,加上刘磐关心黄忠的安危,一时间没注意情况,所以被韩山诡计得手。

    刘磐刚刚站起来,随手拔出配剑,便发现几百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周围,每一个人的装束都极为奇怪,手上的刀明显不是普通兵器,身上背着豹皮锦囊,无一例外的杀气腾腾。他们也不打什么招呼,也没有大声喊杀,就是闷着冲上来。

    刘磐迅速组织部队,让士兵们在第一时间内结成队型,但是对方的速度快的超出常理,散乱的人马还没有成型,对方就冲杀了上来,矛头直击刘磐。

    刘军虽然心里闪过一丝丝阴影,但是没有一个人退缩,拔刀挺枪,迎了上来。

    刘磐心里暗暗吃惊,看着对方移动速度与动作,明显高出自己的手下士兵一筹。

    有一个黑衣人,明显比另一群人更生猛厉害,手里的长刀带着凌厉的寒光,每过一处,便有一个士兵惨叫倒地,刘磐舞着长剑冲上来,怒声道:“你们是何人?”

    没有人回答,只有兵器不断相交,士兵惨叫的声音。

    刘磐在一说话间,就给韩山缠上。而黑鹰卫一摧枯拉朽之势展现出爆炸性的力量,无论单挑群欧,都占有压倒性的优势,除了几个士兵见势不妙准备开始偷溜之外,所有参战的刘军,不死既伤。

    官道血战,惨叫连声。

    刘番被韩山的长刀死死压制,无论自己如何出招换位,对方的兵器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尾随而上,刀刀指向自己要害,假如不是刘磐经理大小数十战,身上被着无数死亡中逃生的经验,只怕他已经是韩山的刀下亡魂。

    刘磐根本心思应战,边上的惨叫的士兵让他心如刀割,那可是自己在攸县一手带出来的士兵啊,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可事到如今,在对方的手里,却像切菜一般容易,怎么能不让他心寒。

    韩山趁刘磐胆怯分心之余,长刀终于把握住破绽,从中路破门而入,刀锋带起了点点寒星,在太阳光线下,格外的刺眼。破空的刀声,带着强劲的刀气,切肤而出。

    刘磐此刻变的无比冷静,手中剑化出一轮剑舞,同时身子一侧。

    韩山冷哼一声:“弃车保帅,刘磐,你终是难逃一死。”话声中,韩山刀锋一偏,竟然半空中硬硬的变换招式,闪过对方看似完美的保护圈,一刀从斜里狂劈而来。

    刘磐面如土色,眼睁睁看着对方凌厉的刀锋而来,自己却一点闪避的本领也没有。

    长刀入骨,一股痛彻心绯的感觉从身体传了上来,刘磐只差一点晕了过去,殷红的血从他手臂上涌了出来。

    不少刘磐的士兵焦急大叫道:“刘将军。”

    韩山冷冷道:“全部灭口,逃了一个也不能向韩大人交差。”

    刘磐终于有些明白,他一手捂住鲜血不止的左臂,手掌还颤抖握住那把配剑,脸色变的苍白无比道:“是韩玄派你们来的?”

    韩山眼里闪过杀机更甚,冰冷的就像没有生命的人一样道:“你的话太多了。”

    刘番怒吼的看着韩山,眼神有着视死如归的精神,但他的眼睛落但韩山手中的兵器时,疑云四起,再看着身上鹿皮时,忽然惊呼道:“你是…………但是刘磐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两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韩山的刀,还有那一掌打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掌,他缓缓的倒了下来。

    韩山看了看四周,此时刘磐所带领的骑兵队早已被屠杀无几,剩下几个早已跑的无影无踪。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撕杀,一转眼间,只丢下几百具残尸断体,还有血红的水。

    山风吹过,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飘荡。

第十一章 长沙之变

    黄忠得到这个下消息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煞白的长须无风自飘,正个眼里散出强烈无比的复仇火焰,联想起韩玄对自己的种种不是,怒火几乎燃烧了他整个脑海,他两手重重捉住胆战心惊的士兵,低声怒道:“你所言的可是当真?”

    那士兵早已吓的六神无主,他危危颤颤道:“属下如有半句假话,愿当场死在将军手里。”

    黄忠整个人想散了骨架一般,软做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那士兵鼓起最后的勇气道:“黄副将,刘将军待我们恩重如山,却这样白白死在韩玄的手中,将军你可要为刘磐大人报仇啊。”

    黄忠想也不想就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士兵看了黄忠一眼,最终还忍不住道:“将军小心了,刘大人一去,韩太守必然会找你。”

    黄忠眼皮重重一跳,心里万般痛苦,一边是自己亲如手足的兄弟,一边是自己坚守不移的信念,两择之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呢?难道真的要逼自己造反吗?

    那士兵又道:“不论将军做什么事情,属下们自然生死相随。”

    黄忠看了那士兵两眼,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们退下。

    韩玄此时根本不知道刘磐出事的消息,刘磐的士兵心知肚明,也没有告诉韩玄。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根本就是韩玄他干的事情。几个逃生的士兵,急急忙忙追上刘磐先前部队后,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知道的士兵个个怒火冲天,言要为刘磐报仇。而几个带头的将领,在经过紧急商量之后,一致决定去找黄忠,让他做主。

    当天夜里,所有士兵都返回到长沙城。

    韩玄得到消息后。惊疑不已,亲自带人去迎接,黄忠自然也在其中。

    韩玄在军队里里外外看了几圈,确实没有发现刘磐,不由惊疑道:“刘磐将军呢?”

    所有士兵都沉默不语。

    韩玄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不由声音提高不少道:“怎么回事?”

    终于有一个将士开口道:“刘将军已经死了。”

    韩玄“啊”的一声,有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半喜半忧。一方面喜的是刘磐这个眼中钉已去,黄忠自然手到擒来;忧的是没了刘磐的帮助。自己如何再坚守长沙呢?好半晌他才冲沉思中回过神来,奇怪道:“你们怎么都完好无损,偏偏刘将军会出事?”

    那将士冷冷冰冰道:“那还要问太守了。”

    韩玄从没有碰见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当然黄忠除外,不由又惊又怒道:“你不过小小偏将,胆敢如此与本将军说话,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啊,给我拉下去砍了。”

    “慢。”黄忠出声大喝。阻止刀斧手动手道。

    韩玄皱着眉头,冷声对黄忠道:“黄忠,你想干什么,以前有刘磐那小子给你撑腰,现在他一死,你明则保身才是聪明之举,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黄忠淡淡道:“韩太守,刘磐将军一事,希望你能说个清楚。”

    韩玄根本就没细想其中的究竟,只是狞笑道:“黄忠啊黄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也怪不得本太守心狠手辣了。前帐后事一起算,你就是九命怪猫也不够砍啊。来人啊。”韩玄大喝道:“把黄忠给我捆起来,推出去斩了。”

    黄忠冷笑看着韩玄,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精神就好象一把利剑,直接插穿韩玄的心脏。后者给看的全身汗毛直立,心里一片胆怯。就连刀斧手,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黄忠道:“刘将军一心助太守共守长沙,你怎么就忍心杀了他?”

    韩玄只感觉莫名其妙,争辩道:“满嘴胡言。刀斧手,还不快将此二人拉下去砍了。”

    黄忠终于愤怒了,但他的心还在挣扎,以至于刀斧手只发费一些力气,就把黄忠拉了下去。

    刘磐回来的士兵,敢怒不敢言。

    韩玄的嘴角上带起一丝胜利的微笑,虽然在别人眼里是,如此的可恶。

    黄忠被推到台上,刀斧手已经准备完毕,就等韩玄一声令下,将他处死。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终于有人带头喝道:“韩玄无能,屡杀忠良,城破是早晚的事情,与其这样城破家亡,倒不如杀了他,投降江东,或许还得到一些礼待。再说刘将军平时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有良心的兄弟们仔细想想啊,他这样含冤而死,难道你们不想给将军报仇吗?给黄将军伸冤吗?”这种声音刚响起来的时候还没有几人响应,但是刘磐的士兵心气却开始不一样了。

    而韩玄的脸色已经从青变白,再从白变黑,他有些发狂的吼道:“谁啊,谁在煽动军心你们都反了啊,不想活了啊,都给我通通拉出去砍了。”

    那说话之人厉声道:“吾乃从军校尉杨浦是也。今日必拿你狗头。”

    韩玄已经怒急攻心,喝道:“来啊,把杨浦给我拉下去砍了,还有谁敢再为黄忠说话,也给我砍了。”刘磐的士兵不满的情绪开始弥漫所有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密集个人冲向韩玄。

    韩玄忽然有些恐惧起来,歇斯底的大叫道:“士兵,士兵,把这帮叛贼通通拉下去杀了。”

    韩玄的话,终于激怒了刘磐所有的士兵。一帮人再也控制不住了自己,冲了上去。

    韩玄魂飞魄散,只知道拼命的大喊:“士兵,士兵。”然而愤怒的士兵冲了上来,一下子包围了韩玄的亲卫队。稍有点反抗的人,就被乱刀砍死。场面十分的混乱。平日自己仗着位高权重的韩玄,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黄忠痛心疾首的看着这副场面,他身上的绳索早已被士兵解开,然而心里的斗争还远远未有结束。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是怎么办。

    长沙城士兵眼看就要赶来之时,在刘磐的部下一片怒火愤怒火焰中。韩玄早已剁成肉泥,而他的亲卫兵也逃不出乱刀砍死的命运。那个管事眼见事情不妙早已溜走,只有杨龄傻傻的在那里,举着刀不知砍向哪里。黄忠见韩玄被杀,长沙又乱成一团,胸口长叹一声,眼神黯淡了许多。罢了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长沙城外五十里。

    刘磐坐在张浪的营帐里,全身并没有任何枷锁。是的。当韩山一刀划过时,虽然重创刘磐,却没有要了他的命。随后被韩山一掌击晕,给捉了回来。

    张浪坐在一边,慢悠悠的喝着茶,显然还不知道长沙城里的变故,刘磐在那里低声不语,身上多处都缠着绷带;而黄叙也站在一边,不时把眼睛嫖向张浪。脸色看起来十分焦急。

    张浪把双腿一翘,晃荡晃荡的摇起来,笑道:“刘磐你败的可服,如果不是黄叙在我面前多方乞求,我早已拿了你的性命,你说现在你要我怎么做?”

    刘磐深情的看了黄叙一眼,然后冷声对张浪道:“刘某人是败了,是败在你的阴谋诡计之下,假如堂堂正正作战,只怕你未必能赢我。不过战场求生之道,就是不择手段,这一点我无话可说,既然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浪呵呵笑道:“你明知道我是不会杀你的,这样说不是显的你很有骨气?”

    刘磐为之一楞,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羞愧爬于心上。

    张浪接着道:“现在我有两条路给不走,一条是归降于我;另一条是把你送回江东,解甲归田,从此以后好好的过着平淡的安稳日子。不知你要选择哪一条?”

    张浪点点头道:“如果你要归降于我,我十分高兴。但是话说回来,我不得不考虑你与刘表的关系。所以来说,就算你真的要归降于我,我也不会答应接受。只有让你找一个世外桃源之地,过着平民百姓的生活,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你又有生路,我也给黄忠、黄叙一个好的交待。不过你逃回荆州,再次与我为敌,那就不要怪我不给面子了。”

    刘磐只是静静的看着张浪,一声不吭。而黄叙则,满脸疑惑感激的看着张浪。

    这时,郭嘉爽朗的笑声从帐外响起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张浪站了起来:“主公英明啊。韩玄以为刘磐被杀,果然要拿黄忠人头,结果激起攸县上来的士兵不满,乱军中被杨浦杀死。现杨浦已开城投降,只等主公接管。”

    张浪双掌用力一拍,喝声道:“好,长沙已定,巴丘可图也。”

    刘磐听到长沙叛变之时,忽然间一阵天晕地转,只感觉万念具灰,好半晌他才喃喃道:“天意不可为啊。张浪计谋百出,看来荆州只是早晚都要易手。哎,我接受你的条件。”刘磐说这话时,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

    黄叙只感觉自己心酸无比,颤声道:“刘叔叔……”

    刘磐危颤的站了起来,走到黄叙面前,用满是老茧的手,颤抖着抚摸着他的脸颊,声音哽咽道:“你长大了,比叔叔当年还厉害,以后要好好尽份孝道啊。”

    黄叙拼命的点头,眼睛却有不争气的流出眼泪。

    张浪暗叹一声,与郭嘉走出大营。

    建安六年,公元202年,张浪计夺长沙,兵不血刃,不但得猛将黄忠加盟,还为自己在与刘表的荆楚战中赢得重要主动权,开始四处调动刘表的兵力,让其疲于应付,同时大大减轻了夏口赤壁一带防线的压力。在战略目的上,已经完全达到自己初衷。蔡瑁得知长沙失守,巴丘有危,不得不抽调汉阳三万士兵,亲自带队,急急南下支援,因为他知道一旦巴丘再有危险,长沙水陆江完全给切断,没有了水军的威力,如何能拿了夏口。同时间,他还书信刘表,希望能再得到大将支援,兵发公安,重夺长沙。其中,蔡瑁还幻想着能在巴丘一带与张浪一决死战,从中一口吃掉张浪主力作战部队,击破江东。

    而黄祖得到蔡瑁的命令后,也不敢轻举妄动强攻夏口,要知道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攻打夏口时,最少损失五千以上的士兵的姓名,近万士兵负伤,而夏口依然稳如泰山,固若金汤。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田丰和程昱的功劳。其实黄祖并不知道,夏口虽然防线组织很好,但已经出现致命的缺陷,就是在连续一个月的坚守后,军用物资基本已经处在三无状态,特别是箭失。试想想,在汗末时代,作为守方最为重要的箭失不足,那以为着什么?好在张浪及时在长沙有所突破,牵制了蔡瑁的部队,给程昱他们有口喘气的机会,要不然黄祖以兵力之优,前仆后继,夏口还真的顶不住了呢。

    长沙得手的第二天,张浪马上北上与魏延回合,开始捉紧时间,密谋巴丘。

    蔡瑁虽然第一时间对长沙做出应变,但是短时间被不可能从沔阳飞到巴丘,所给张浪的时间是,但也不是很多。怎样拿下巴丘,又是一个大问题。云梦泽宽八百里,湖中有岛,岛中有湖。水线四通八达,防守面积十分之广,所以但靠王威的两万部队是十分困难的,但王威的目的是守住长江的水上通道,那巴陵自是重兵屯住。王威倒有几分眼光,眼看云梦泽实在难守,干脆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巴陵至巴丘一带,密集布防,云梦泽水路,随张浪走了。

    但是,水也没有想到,张浪给他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而事实证明,张浪的冒险之举,是打开荆州之门重大一步。

第十二章 以身做饵

    张浪与他的一万士兵在经过数天的急行军后,不知不觉间,到达了罗县境内。

    当天夜里,张浪安营扎寨。

    张浪与郭嘉几个老奸巨滑有集在一起商量怎么害人。

    张浪首先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已经靠近了洞庭,下一步如何行动,大家再商量一下?”

    郭嘉沉吟半刻道:“云梦泽水域广大。我们的人有没有十分熟悉地理的向导,特别是没有精通水陆的军队,假如贸然深入,很容易会迷失方向,更不要说偷袭巴丘。再说船只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如果非要从云梦泽入后,那么事先就要拿下罗县,抢回一些军用船只,然后从罗县港口沿湖面开赴巴丘山。虽然在时间上面,我们大大的占优势,但是相对而言,攻占港口,又深入洞庭,都是有很大难度。”

    张浪有些郁闷道:“照你这么说,水路是行不通的了?”

    郭嘉笑着道:“据探子回报的消息,现在罗县境内的大型船只十分有限,根本不可能同时运渡我军一万左右的大军,假如收编轻型船队,又怕经不过这样水上远行之苦,万一碰上大风大浪,只会是全军覆没的局面。”

    张浪侧着头沉思道:“那我们走陆路至巴丘呢?”

    郭嘉摇着头道:“如果走陆路,那么我们就要绕过云梦泽。这样一来,路程大约加近一倍左右,其中路上还难以保证会不会遇上敌军,假如碰面的话,目标暴露。还要一番苦战,同时在时间上,王威可以从容布置,蔡瑁也可以及时增援上来。这对我军是相当不利的。”

    张浪有手抱住头。郁闷道:“那照你这么说,水陆都行不通,难道还要飞过去不成?”

    郭嘉笑着道:“非也,既然此路不通,我们可以从别的路入手,一样达到同样的效果。”

    张浪饶有兴趣道:“从哪里入手?”

    郭嘉并没有正面回答,而反问道:“主公占得长沙,你说蔡瑁会有什么反应?”

    张浪不假思索道:“这还要说,一定是会派人重新夺回长沙。”

    郭嘉笑咪咪道:“还有呢?”

    张浪沉思一会。然后道:“如果我是蔡瑁,除了重新夺回长沙之外,还会重兵加强巴丘的保护,以确保长江水陆的畅通无阻。然后再适机咬住我的部队,准备一口吃下。”

    郭嘉听后点头道:“正如主公所言。”

    张浪有些不明白道:“怎么?这是很正常的反应啊?哪里不对吗?”

    郭嘉摇头道:“既然蔡瑁会有这样的反应,你说王威会怎么做呢?”

    张浪顶住下巴,寻思道:“长沙失守的消息王威一定知道,照着他现在的兵力部署来看,放弃云梦泽一带的防守,导致中门大开。可以让我军长驱直入,直扑巴丘。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然而恰恰相反。王威把精兵强将集中在巴丘一带,准备死守巴陵,这无疑是十分明智之举。假如我们想要占领巴丘控制水陆,将会是一场攻坚战,十分不利我军啊。”

    郭嘉点头道:“不错,计划总比不上变化快。从王威应变的方式看出,他的确是个人才,牢牢捉住援军无尽的优点,逼我们与他正面一战。”

    张浪冷哼一声道:“王威想逼我们在巴丘一决高下,我偏不让他得逞。奉孝,不赶快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郭嘉显然不把这份没差放在心头上,自信满满道:“如果想让王威的计谋落空,并且在荆南有所突破,还是要回到属下刚才说的话题上,那就是主公现在到底要走哪条路线。从而到达最大的效果。”

    张浪虽然智商很高,但一时间也没有摸透郭嘉的想法,只是在隐隐中感觉郭嘉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点子,不由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奉孝,你怎么越来越喜欢吊我的胃口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到时候把我惹急了,吃亏的可是你。”

    一直在边上没有说话的黄叙,也不由插嘴道:“是啊,军师,末将的心都给你说的痒痒的了。”

    郭嘉笑呵呵道:“属下哪里敢。其实以属下现在的想法,既然巴丘一时难以攻克,倒不如来个引蛇出洞,把王威的兵力给调出来,然后杀个回马枪,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张浪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你具体说说看如何实施。”

    郭嘉低着头,来回跺了两步,把自己的想法再组织一遍,感觉没有什么纰漏了,这才缓缓道:“现在我们的位置在罗县境内,如果不出意外,王威已经有了风声,并且已经做好在巴丘和我军大决战的准备。既然如此,倒不如出其不意,沿着云梦泽,挥师西进,长途奔袭作唐县。作唐县刚好处于武陵、孱陵、巴陵的中间地带,处于三不管状态:王威想管管不到,武陵金旋想管管不了,公安韩暨根本不想管,如此一来,作唐县的防守力量自是十分薄弱。只要主公大军压境,只怕守将会不战而降。只要一拿下作唐县,就做出一副直逼公安的假象,嘿嘿到时候你说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现象?”

    张浪精神大振,兴奋道:“荆州自然是上下一片混乱,公安离南郡不过数百里,作唐县失守,假如公安再有个闪失,南郡震荡,江陵不稳当。虽然我们没有兵力优势可言。但问题是刘表大军都刚刚不久开赴沔阳,而重新聚集新的部队,最少要发上半旬时间,更不要说在南郡被徐晃所牵制的数万人马,刘备入川所带的部队。南郡一百几乎形成真空地带。”

    郭嘉看着精神大振的张浪,微笑道:“虽然我们一万人马没有拿下南郡的本钱,但是敲山震虎,吓吓他们是足够了。假如刘表不管。那整个粮道便给我军劫持,汉阳的十万大军后补成了大难题,那可就惨了。”

    张浪把美好的事情想了一遍,这才开始细想此计的冒险性。他微微皱着眉头道:“这样深入荆门,四面八方全是刘表的军队,万一出了点差错便是尸骨无存,这也太冒险了吧?再说如果刘表再机灵点。把我们的退路全给堵了,那不是全完了?”

    郭嘉沉着自信道:“主公放心,得到作唐县后,马上弃手,就像丢弃长沙一样,立刻向公安前进,并且不大不小的散布一些谣言,以增加可信度。暗中却快速撤离,转向巴丘。只要中途小心避开从巴丘来的军队,一定没有问题。”

    张浪沉思道:“如果作唐失守,只怕武陵、孱陵、巴陵三地的军马都不再由于,同时向我们包围而来,形成一个很强大的包围网。我们想从其中脱身是相当困难的。”

    郭嘉道:“主公,什么时候你也会这么没信心了啊?云梦泽广达八百里,就算到时候真的不行,我们还是可以从水陆甩开敌人,从陆路撤离嘛。”

    张浪没好气道:“你想我在湖里喂鱼啊?”

    郭嘉不由哈哈大笑,众人也感到一阵轻松。

    末了,张浪严肃道:“此举是为调动巴丘的防线兵力,假如他们不上当呢?”

    郭嘉胸有成竹道:“在这一点上,主公大可以放心。置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你的腹背受敌,你会不会在一定的条件下,抽调回四周兵力来合围这股以敌方之主为首的部队呢?”

    张浪想了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会的。”

    郭嘉笑呵呵道:“那不就得了吗?”

    张浪忽然想起自己在武昌之时,郭嘉便怂恿自己带队南下,难道是为了今天这一步突击作唐,事后做鱼饵?带着心中的疑问,张浪问郭嘉道:“奉孝,早在武昌之时,你是不是就想到这一步了?你给我老实说来。”

    郭嘉显然没有预料到张浪有此一问,眼珠不由骨碌直转,百番推托。

    张浪冷笑道:“好你个郭奉孝,当真是一鬼才,还没有出武昌时,你就料到有这一步。这倒也罢,可恶的是明明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怂恿我带队出来,在作唐县这里当鱼饵,招蜂引碟,吸引刘表的大量军团围歼我,你还真以为我是九命怪猫,死不了啊?”

    郭嘉早已换上另一付小二嘴脸,满脸谄媚之色道:“主公千万勿怒,属下知道你大人有大量。况且属下也是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只不过拿了长沙之后,才忽然有些想法罢了。”

    张浪哼哼直响,显然还是十分的郁闷与不满。牛眼直瞪郭嘉,郭嘉则嬉皮笑脸,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浪恨的真咬牙切齿道:“不要让我捉到你的把柄,要不然,哼哼。”张浪横眉竖眼指道。说完,又转头对向黄叙,表情变的十分认真道:“传我军令下去,今日马上改变路线,沿着云梦泽西进,目标作唐县。假如我们一起行动,目标太过明显,很容易暴露目标,现在我决定兵分三路,化整为零,魏延带一队,张宁带一队,我带一队,到时候我们在作唐县集合。”

    点到的几个将士轰然得令,随即出去点兵。

    张浪忽然喝道:“回来。”

    魏延、张宁等停了下来,恭敬问张浪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张浪道:“刚才说的这事情,除了你们几个少数的高层将士知道外,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什么。还有你们在路上一定要小心隐蔽,不能让刘表发现你们。万一目标败露,你们便退回武昌,不可再继续向作唐方向前进。明白了没有?”

    众将同声应道:“明白了。”

    就这样,张浪军团忽然一夜之间在云梦泽一带消失,连继一旬左右都没有一点消息,这让王威与蔡瑁等人深感不安,就连他们不费吹灰之力重新拿回长沙,也没有半点安全感。蔡瑁本以为张浪会进攻巴丘,特意亲自带着数万士兵支援下来,却没有想到张浪忽然来个玩失踪,让他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在蔡瑁担心纳闷半旬之后,夏口传来重大消息。黄祖攻克不利,反被田丰设计诱杀黄射。假如不是黄祖聘了老命血战,关键时刻又得石阳援军支援,只怕一天只内,黄氏父子要双双战死,乌林易手。

    这一条消息差一点让蔡瑁气疯了,刚刚南下没多久的五万士兵,又被蔡瑁回拉沔阳,火速增援前线,要知道长江分水线,是一个界线,这里死活不能丢。巴丘只留下蔡中、蔡和带着一万帮助王威把守。

    当蔡瑁刚刚进入羡溪地界,公安就传来令整个荆州震惊的消息,张浪忽然奔袭作唐县得手,并且马不停蹄的转向公安方向杀去,整个军团来势极其凶猛,似乎有一口气冲到孱陵的迹象。整个刘表军团都慌乱了,谁都没有想到张浪会有这么大的魄力,从罗县到作唐,中间隔着云梦泽,数程何止千里以上,但是张浪做到了,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做到了,并且看起来还要继续深入,威胁南郡。

    刘表终于做不住了,开玩笑,人家都要打到南郡老家老了。他老人家亲自指挥发令,无论无何,要把张浪主力军围歼在公安一带,决不能再让他这样毫无顾忌的四处冲杀了。公安太守得到刘表的命令,心里吃了个定心丸,让士兵准备所有守城的东西。大将文聘从华容道带一万士兵快速的向公安靠拢过来,金旋也带着五千士兵从武陵出发,而王威左右为难,一方面要把守巴丘前线,一方面又要听从刘表的命令,围歼张浪,前思后想麻醉后决定让蔡中、蔡和带着一万士兵从云梦泽出发,保卫张浪。只是命运又一次站在张浪这一边,王威的中庸之举,终于为自己埋下了杀身之祸。

第十三章 兵行险地

    夕阳的残红,挥照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古树绿芽上,披着一层淡淡的五色光芒。爆热的蝉,还在无休止的鸣叫着,这就是仲夏,灼热而又躁热的天空,风吹过,也带着阵阵的热浪,只有一片大树的绿荫下,才有丝丝的凉意。

    古道夕阳边下,偶尔传来两声马的嘶鸣声,接着便是风中低低的两声怒斥声,然后归于平静。

    在绿林的深处,枝叶十分茂盛,夕阳根本穿不透这密密麻麻的树叶,如果不是不时有人影晃动,外面的人根本猜不到这里面秘密聚集着近万人马。更可怕之处,这里虽然聚合着近万人,却没有一个人大声说话,最多也就是交头接耳,声音极轻。虽然在休息,但马未解鞍,刀未离身,时刻保持着警觉,军队纪律的严肃行,可见一般。

    不错,这正是张浪的部队,自从他们奔袭作唐得手之后,马上虚张声势的奔向公安,在路上故意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好从中误导刘表军,把所有军队都吸引过去。而张浪却到了华容道这个地方时,忽然秘密的开始调头,准备杀一个回马枪。

    其实张浪的士兵已经很疲惫不堪了,连继一个月左右的高强度行军,就算是铁打的也顶不住,如果不是平时操练刻苦,只怕不用打仗,士兵也早就趴了下来。

    虽然张浪孤军深入,但还是有一定的耳目,刘表军几路人马的消息、位置,已经源源不断的传到张浪手里。这几路围堵自己的人马,兵力加起来超过五万,只有在他们还没有形成包围圈的时候,跳出其间,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刘表军追加下,有所损失。

    表面上,张浪与郭嘉一同做在一棵大树下。借着树阴乘凉,有说有笑。其实张浪心里还是没有一些底,开玩笑,自己虽然拿了作唐,并且把刘军的目光吸引在公安这一带。却同时把自己陷入重重包围圈之中,四面八方都有刘表的军队,如果单军作战,自己不见得会怕,怕就是怕他们能有机连成一体,一方作战,另几方也快速支援过来,那自己可是吃不完兜着走。

    郭嘉似乎看出张浪的心思,安慰道:“主公大可放心,我们从华容道转小道,避开敌军斥候,一时间他们是不可能发现的。”

    张浪声音有些低沉,显然是连继行军。加上这些年的养尊处优,也让他有些吃不消,脸上有些疲惫之色。倒是郭嘉还神采奕奕,丝毫没有一点疲倦的现象。张浪说道:“现在刘表已经知道我们在公安一带,无论是进是敌,他们都层层封锁路线关卡。如果我们再照正常行军的路线,只怕不难给发现。再说,虽然公安得手,我不得不承认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谁都想不到王威只派蔡中、蔡和一万人马从巴陵出来。他们在巴丘现在还屯住在大约两万左右的是,根本没把他们的主力吸引过来。就算我们能平安退回。只怕又要重新计划怎么拿巴丘了。”

    郭嘉神秘的笑道:“那还不见得,主公这个结论下的太早了吧。”

    张浪有些迷惑的看着郭嘉,见他那自信的眼里闪着自己都摸不清的光芒,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想法,没由来的,张浪心里泛寒,全身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还好他不是自己的对手,要不然自己只怕早死了十次八次了。

    郭嘉似乎有些看懂张浪眼里的想法,心里暗暗一禀,不知道自己的主公为什么会忽然有些气馁的表情,郭嘉很难得以其认真的表情道:“王威这小子真的是个不错的将才,到目前为止,无论出现什么变动,他牢牢记住自己的职守,不离巴丘半步。但这一回,只怕他走了一步错招,也有可能引起满盘皆输。”

    张浪略收回一些心情,半开玩笑道:“什么错招?”

    郭嘉道:“蔡中、蔡和是谁?这可是蔡瑁的表侄,只要能一举诱杀他们,王威一定会坐不住,近而倾巢而出。就算他不干,蔡瑁也会逼他干的。”

    张浪极其吃惊的看着郭嘉,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连追问道:“你说什么?”

    郭嘉笑着道:“属下就知道主公会十分奇怪,特别是在多方追堵的情况下,还要去诱杀蔡中、蔡和的部队,明显是把自己推到刀锋剑口上。”

    张浪点头道:“就是,杀他们容易,但是要不知不觉干了他们,还不惊动别的部队,那就是天大的困难了。”

    郭嘉呵呵笑道:“那有什么困难,现在他们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团队作战,每个军队中都有一定的距离,只要能把握好时间,没什么不可能的。”

    张浪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道:“那又如何,就算能真的诱杀蔡中、蔡和调出王威,然后我们夺回巴丘,只怕到最后也会把所有部队吸引过来,到时候顶不住他们的强烈反扑,巴丘早晚要易手,那不是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郭嘉摇头道:“巴丘的防线已经成型,是个易守难攻的据点,况且我们现在又不是长时间占有,只要堵住长江水陆一天,刘表的水军就多一天困难。以主公军队的能力,最少可以顶上三旬以上,而其中不用二旬的时间,汉阳一带,少了荆州水军的支援,只哦啊难顶住我军的进攻,呵呵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锤定因。”

    张浪倒吸口冷气,为郭嘉胆大的想法惊呆了,好半晌才纳纳道:“奉孝啊,你还真的太疯狂了,有没有想清楚啊,我们要面对的是无穷无尽的援军啊,就算真的守了两个月,我们要损失多少士兵,我现在所带的,都是江东最为精锐的部队,哪怕只损失一个。我也会感觉心疼,而照你这么说。只怕还没有一个人能生返江东啊。这步实在是太险了。比拟看看还有别的方法没有?“

    张浪还是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站了起来,看似无意的用手拍了拍粗大的树干,然后傲然挺胸说道:“主公主公明显是过滤了。王威二万士兵,龟守巴丘不出,就算主公多数倍,只要王威不出大错,要想拿就拿。也是相当困难。反之,主公以一万士兵占有巴秋地利,就算敌方有十分重用,呀难一时攻下。何况,这是必然把刘表的兵力引至巴陵,那么在夏口给田丰他们,便可以乘机找到一个突破口,一举击溃刘表。主公下一个巴丘的真正用意正是如此。主公你说是不是?”

    张浪长叹一声道:“话是如此,可是骷髅兵与山越兵是我最为一种的两个兵神,其他的士兵也是在江东最为精锐的,个个都是沙场老手,假如真的在巴丘一带一夺长短,只怕难得善终啊。”

    郭嘉明白张浪的意思,也叹了声道:“沙场生死,总是在所难免,几如他们的生命能大卡荆州大门的话,相信他们牺牲也是十分光荣的,而且属下也相信士兵们不会说二话,奋勇当先。为主公霸业,前仆后继,义无返顾。”

    张浪略有些伤感的眼睛看了手下们一眼。让张浪惊诧的是,树林里所有的士兵,目光集中在张浪这里,每一个的表情都十分沉稳,眼里闪烁的坚定不移的目光,似乎表示他们的决心。

    黄叙十分激动道:“属下愿意为主公战死沙场,愿意为主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留尽最后一滴血,只要手中的刀还能战斗,只要属下还能站着不倒,那他们休想得逞。除非踏着我的尸体上面走过。”

    众将也同一时间表示自己的忠心。

    而下面的士兵更是激动万分,不由同时喊道:“属下愿与主公同生共死。”

    张浪只感觉自己眼睛有些湿润,心窝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张浪深吸了几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伸出双手,制止热血沸腾的士兵。本来气势磅礴的林子里,立马变的死一般的肃静,每个都等着张浪的话,张浪清了一下嗓子,缓缓道:“此去巴丘,凶险万分,我也不怕什么就把话说明白了,我们这里有很多兄弟,恐怕会在接下来的巴丘攻防战中丧生。你们都是好的战士,也是我的好兄弟,我一直以来怎么对待你们,你们是最清楚的。好了,我也不说什么,有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就行了。”

    下面的士兵不约而同的大声呐喊道:“属下誓死追随主公。”

    张浪把心一狠,喝道:“我们出发。”

    这时候有个探子匆匆跑来,对张浪道了:“主公,我们在华容南面发现一条小道,据这里的人说,这一条路我延伸至云梦泽北部,知道的人没几个。只不过这条路实在难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多处有沟壑险山,又有猛兽出没。这个土民也是当年自己与几个村人打猎之时,无意之中发现的。”

    张浪精神大振,大叫道:“天寸怜我。”

    张浪看了郭嘉,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浪看了郭嘉一眼,后者轻轻的点头。

    张浪立刻对边上几个大将道:“马上改变行军路线,改走华容南面的小道:”黄叙,你带几个士兵去把这个农民请饿过来,跟他说,只要你能提出条件,我们无条件满足他。

    张浪领着张浪的命令下去。

    华容石龙岭。

    这是一条极其艰难的路。好象也称不上路,满眼放去,都是荒芜的杂草,足足有一个人左右,一面也是雄伟的高挺的大山,一面是摸不到底的斜坡,各种毒蛇、怪售、野猪等毫无顾及的在士兵脚下身边穿梭偶尔有几只还露出凶狠的牙齿,对士兵处于警备动静。

    前面的士兵头顶着火辣的太阳,脚踩着软软的叶泥堆,一手拿着刀剑,不停的除草开路。

    张浪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本来已经有些白皙的脸,经过几日风吹日晒,已经变的黑红,而有几十个士兵,受不了酷热暑气而倒。郭嘉更惨,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吃的起这样的苦,不但中暑,而且小腿上还被毒蛇咬了一口,如果不是向导懂得草药敷体,张浪又懂得急救之法,郭嘉现在只怕一命呜呼。

    末了张浪开玩笑道:“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你应该第一献身而出。”

    郭嘉哈哈大笑。

    在原始的大山森林里,张浪和他的军队走了近一个星期的路。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留下痕迹,有的更甚,军服上都破了几个大洞,倒有几分野人像。

    这一日,向导带领张浪和他的士兵们翻过了又一座大山,前面的阔然开朗,向导忽然指着前面一处山峰,表情未名的兴奋。张浪知道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连忙放眼望去,远处的山峰高耸入云,白云四处环绕,下面的群山像众星拱月一般围着它。向导年纪大约也有五旬左右了,但他此时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大声道:“将军快看,前面就是插云峰,翻过这座山再躺过几条河,然后再爬过大约十来左山脉,便可看到云梦湖滨,”

    张浪本来心有喜色,一听向导这么说,整个马上就萎了下来,抱头沮丧道:“晕啊,还有这么多路,还要走十来天啊。”

    向导尴尬道:“是啊,这路是草民也只走过一次,还是十年前的,能记得已经十分不错了。”

    张浪无奈的仰天叹息。

    向导接着道:“那个插云峰的山路,是整个路程最为难走的,也是最为险恶的。将军可要小心了。”

    张浪沉重的点了点头。

第十四章 鬼兵夜行

    张浪又发了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才从险恶的大山之中走了出来.

    当站在玉柱峰之巅之时,望着远处山下白茫茫的一片湖水,缩小成犹如蚯蚓一样蜿蜒延伸,张浪激动的只想大声呐喊。终于走出这块贫瘠的荒山了,在插云峰的十来天里,没见到一个部落,没有看到一个生人,只有无尽的山石与草木,枯燥而有乏味。只是让张浪感觉的幸运的是,军队所带的随身干粮吃完后,山里的野兽树果成了这个旅行中最大的亮点让自己的士兵不至于饿死。只不过当张浪有心情来看看自己的士兵之时,却发现一个啼笑皆非的事情,除了张宁的骷髅兵之外,几乎九成的士兵,身上穿着衣服已经算不上战甲了,几乎可以称上百叶装,这里破几个大洞,那你撕了一大片,而有些更甚,身上还包着简单的兽皮,假如不仔细看,还真的以为从大山里走出来的蛮兵队呢。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士兵在经过艰苦的跋涉之后,终于走出那个鬼地方。虽然张浪松了口气,但是有近百名士兵在这次行军中,非战斗减员牺牲,还是让张浪伤心不已。

    到了快走出玉柱山脉这时,张浪特别在这里休整了三天,每天组织三四千士兵猛打猎,然后把兽皮晒干,当作行军的干粮.张浪命令刚下,玉柱峰便风起云涌,上至猛虎。下至野鸡,无一不给通杀。毛英、毛杰的山越兵做先锋,后面的士兵打扫“战场”,每次归来之时,无论哪个士兵。身上扛着、夹着、背着无数的猎物,每个人大呼过瘾,还好张浪只组织猎了三四天,不然这样大规模的扫荡,只怕玉柱山从此再无野兽。成了鸟不拉屎的地方。

    休息几天之后,大部分士兵的体力精神都回复过来,张浪看一切准备的差不多了,啊开始下一步的行动,让军队沿着云梦泽北岸,开始秘密的向巴丘靠拢。

    刘表军中,蔡中、蔡和出人意料的兵分两路。一路由蔡中带着五千水军,从巴丘乘船穿过洞庭直到东山镇,一路是大面积搜索而来。另一路由蔡和走陆地,分解成各小分队,每队一千八百不等。意图能发现自己行踪。蔡和大约相隔五六天后才到东山镇。从他们两人的行动目的来看。不难看出蔡中、蔡和是立功心切,想在一点摸到自己行踪,好占得头筹。

    而武陵、公安传来的消息,在七八天前,刘军对自己忽然在华容一带销声匿迹。变的格外小心翼翼,三路人马,除了孱陵把守公安一带的部队不敢搜的太远外,金旋已经带兵屯入安乡县,而文聘所领以外大军,已经到达监利县,不日便可穿过云梦泽,直达容华。由于几路骏马看起来有些分散,加上兵力又没有占什么明显优势,刘表为吃下张浪的决心,特从江陵里派出长驻守城的一万禁卫军,又荆良之子荆棋带领出公安,当然刘表也不会傻到当真派这一万禁卫军直接参战,只不过是驻守公安,静观其变,就算张浪真的有偷到南郡的本事,从公安的禁卫军也可以两天之内赶回,护守南郡。这一万禁卫军战斗力相当之强,除了南郡城之外,荆州另外几郡除了常备部队外,根本就没有禁卫军。此举说明刘表的决心,但同时也恰恰说明刘表真的难在一时之间,插调出更多的兵力来了。

    其实仔细分析起来,荆州步兵加水军总共大约三十万左右,而能正常调动的兵力,大约为二十五万,但关键是在赵云南下就带走了十万,徐州重镇,防御北方的入侵又顶了三四万,现在能调动约五万多的士兵,对张浪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现五万之中,有三万多屯住在夏口、赤壁一带。吸引了刘表大约近十万的部队。而自己南下之后,最少调动刘表五万之多的部队,要知道刘表此次先出十万,后增五万,还有五万到现在还在武陵郡集合,最少也要一旬以上才能投入战场。

    张浪仔细想了想,倒感觉郭嘉倒真的不是无的放矢,只要拿下巴丘便可把眼睛放在南郡上做文章了,到时候夏口之危,随手可解。

    这几日,张浪心情一直很好,而其中特别有一个消息让张浪感觉到十分的振奋:巴丘已经没有自己一直假想的二万士兵,而是自己从长沙撤离奔向公安之后,王威便派了三千士兵南下接手长沙城,虽然三千士兵对王威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对张浪来说,这个意思极其重大。

    由于蔡中急于冒进,不等蔡和、文聘的部队上来,便出东山阵,往华容而来。这给张浪一个重大的破敌良机。

    二天后,张浪把蔡中的位置、兵力摸的一清二楚。

    而蔡中似乎也开始有所察觉,把行军的速度放了下来,开始等待蔡和的步兵队上来。

    张浪本来不想等,想夜里劫寨拿下蔡中。但郭嘉出人意料的反对。张浪为此大为不解道:“奉孝,是你主张我拿下蔡中、蔡和的部队,怎么现在你又要反对我出兵了?”

    郭嘉道了:“是的,属下是想让主公拔了蔡中和蔡和这两个部队,但是方法却有待商量。再说看蔡中现在步步为营,明显已经加强防范了,主公还是想个万全之策为妙啊。”

    张浪沉思片刻,缓缓道:“是不是你怕我打草惊蛇,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郭嘉点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主公如果这时候拿下蔡中,只怕蔡和会有所察觉,进而不敢前进,等候文聘下来或者龟回巴丘,那就全完了。”

    “那要怎么办呢?”张浪问道。

    郭嘉笑道:“既然蔡中有所警戒,那主公自然就要消除他的戒心了。”

    张浪追问道:“怎么样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呢?”

    郭嘉嘿嘿阴笑道:“蔡和上来的时候,就是蔡中和世界说再见的时候。”

    张浪忽然醒悟。开怀大笑,不由感慨连连道:“果然不愧是郭奉孝啊,其实你能剑走偏锋,哪一此不是捉住别人心理的破绽那?通常一个人在剑走偏锋的夜了时。他是十分小心翼翼,深怕有坏人出现。但这个人和一帮人走在夜里的,他却胆大的可以去做坏人。妙啊妙啊,如此说来,奉孝是想一口气两个窝一起端了哦?”

    郭嘉笑而点点头道:“天下能尽知我者,主公也。”

    张浪摇摇头叹道:“奉孝啊,每一次你都是这么胆大妄为。每一次都会让人提心吊胆,每一次你的胃口都是这么大,恨不得一下子吞下整个天下。蔡中和蔡和两人联合在一起,怎么说也有一万兵力,怎么端?”

    郭嘉拱手推辞道:“主公过奖了。对蔡中、蔡和这两个虾兵蟹将还哪用客气的说。就算强攻。主公也有这样的实力。再说我们只想用阴谋诡计罢了。”

    张浪笑道:“说得好。那怎么具体行动?”

    郭嘉来到张浪边上,对着他的耳朵边细细说了一些话,只把站在一边的黄忠、黄叙吊的心里直痒痒,耳朵拉了好长。除了看到嘴唇动之外,几乎听不到一个屁字。郭嘉说的话,竟然比蚊子还轻。

    张浪听的连连点头,笑的合不拢嘴。

    蔡中这两天右眼皮老是跳个不停,知觉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危险。

    蔡中之所以能很快的当上偏将,固然和蔡瑁的提携有很大的关系,但他肚子里的几分鬼心思,倒是让蔡瑁十分看中。蔡中也是人老成精,一见眼皮跳个不停,夜里连着做噩梦,干脆每天走几里路,然后选择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下寨,等着蔡和的上来。

    这日,他和往常一样,下营扎寨。

    斥候忽然来报道:“将军,我们在离东山阵南部三十里左右的一个十分隐蔽村落,意外的发现大量炉灶破碎的刀销、有些钝的箭矢,显然是有人马在此休息过。而且照着形式来看,就是在这段时间内才发生的。”

    蔡中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蹦起来道:“会不会是张浪和他的部队?”

    斥候不敢肯定道:“一时间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张浪的部队。不过我们斥候队还在仔细的勘察现场,一有什么新消息,马上汇报将军。”

    蔡中挥手,有些烦躁的自言自语道:“这一定是张浪的部队,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在这里出现了?难道是……?蔡中又联想起来最近以来自己一直做噩梦。眼皮直跳个不停,脸变的越来越铁青,他连吼声道:”士兵,快,去给蔡和送信,让他一定要加快速度,三天之内一定要赶到。就说本将军发现张浪的行踪,同时也把消息送个各路将军,让他们火速赶来。“末了,蔡中还不感觉有些不安稳,又下达命令道:”这三天之内,大家一定要给我好好警戒,千万不能有丝毫大意。”

    蔡中精神惶惶的度过了三天,蔡中的五千士兵也神经兮兮的紧张了三天。

    只到有士兵传来蔡和数个时辰之后就要到达与自己回合的时候,蔡中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有些神经过敏了。就在自己暗自嘲笑之时,信使传来让他震惊不已的消息,蔡和中了张浪的伏击,现在东山镇北道的一个官道上苦战近半个时辰了。

    蔡中这口气仅仅松了半个时辰,整个人精神又崩了起来,再怎么害怕,自己的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吧。没片刻功夫,蔡中就带着全部的五千兵马,弃寨而出,直奔战场而去。

    路上匆匆行军,没有注意到天色已经变的暗黑起来。

    就在他们村道急进,远远便可隐约听到杀声传来之时,经过一个村落门口。

    这个村落忽然燃起熊熊大火,听着便到阵阵凄厉惨叫声。蔡中的脚步一缓,想看个究竟,而其他的士兵不由被惨叫惊的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回事?

    七八座燃着的房子上空,各自飘着一个恐怖的景象。就像一个具具幽灵,火光中隐隐的看到净白阴森的骷髅头。眼孔里闪着幽绿色的异芒,而幽灵身体的四周,燃起淡淡的灰白的烟雾,把他们包围在其中。

    所有的士兵都惊呆了,眼睛瞪的直直的,几乎不敢相信袭击所看到的。

    这时村落里忽然响起一阵凄凉的笛声,声音里似乎带着无数的怨恨,无数的杀气,伴着阴风阵阵,直让蔡中所有士兵一点也感觉不到盛夏的热,反而心里凉飕飕的。

    忽然所有的房子爆开了,火花四射。

    接着从地里开始钻出数百具恐怖的骷髅骨,每个骷髅左幡右剑,在火光的照顾之下,惨白的骷髅脸,眼睛血淋淋的吓,身上阴气绕转。

    蔡中的士兵胆小的当场吓软了下来,裤子全湿,一股子骚味迎面而来。

    而能站着的每一个都双退控制不住的颤抖。

    胆小之人,恐怖过度顾不上军令什么,大叫尖叫道:“鬼啊。”

    一个喊,百人喊,千人喊,每一个士兵头脑都逞空白样,只知道撒腿狂奔,跑的比马还快。

    蔡中也吓的不知道怎么做好。

    但是,士兵想跑也跑不了,在空中又传来阴阴的惨叫声:“你们……敢跑……骨头也吃了。”

    跑很快的几个士兵,忽然惨叫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倒在血泊之中。

    接着几个骷髅慢吞吞的上去,然后把尸体翻来翻去,在几千个士兵眼皮下,挖心剔骨,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整了出来,花花绿绿的,血淋淋的就啃了起来。

    看到这个场景,所有人都吓软在地上,有的更是直呕,把几天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哭爹喊娘,吓成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四面八方全是骷髅兵。

    骷髅兵举起剑,看是缓缓的,但蔡中五千士兵几乎没有几个人反抗,慌不择路的乱跑。跑不了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骷髅一剑一剑,一刀一刀,刺了砍,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那骷髅生食人心内脏,又挑筋扒皮的情况,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太过恐怖了。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第十五章 连环设套

    蔡中,蔡和被杀,张浪所带的骷髅鬼兵名震荆州。

    谁也不会想到,张浪竟然会在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之中,硬是来个虎口拔牙,把蔡中、蔡和给干了。这一份魄力,自问无人能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另几队人马不由开始居安思危,行动变的格外小心翼翼。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形式再也明朗不过了,张浪如此密谋,就是想趁着他们几个纵队没有形成一体之时,分批蚕食,个个击破。

    文聘、金旋、韩暨三队时刻保持距离与联系,并且快速向东山镇靠过来。虽然张浪吃下了蔡中、蔡和的部队,并且冒出极其怪异的骷髅兵。但文聘还是十分有信心在与张浪对抗中胜出,因为谁都知道张浪所带不过一万左右士兵,而且是没有一点援军的情况下,拼一个少一个。只是从士兵口中传出的消息让他们实在有些震惊,根本不信骷髅兵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

    而张浪出其不意伏击蔡中、蔡和,可谓是大获全胜。骷髅兵毫发无损,净吃了蔡中五千士兵,倒是毛英、毛杰他们伏击蔡和之时阵亡数百,伤了五六百士兵。而从武昌南下一万士兵,令黄叙、魏延五千部队后,经过数次转战,前后阵亡三千左右,留下大约一万二三左右。

    文聘三队在东山镇展开疯狂的搜查时,斥候再一次传来让人震惊的消息。

    张浪军队再一次避开他们大面积的搜捕网,从眼皮底下溜走,惊人的出现在华容县附近。而这与蔡中、蔡和部队被伏时间。前后不超过十天。文聘一开始很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以为是张浪散布的谣言,但随后一天,又有信使传来准确的消息,大约近万士兵攻打作唐县,不多久后守将被杀。张浪攻陷城池后。马上调离作唐,再一次扑公安。

    这一次,还带着蒯棋的手谕、孱陵的盖印。蒯棋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书字自己很了解,印章也看了无数次,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假不了。到这个时候,文聘这才与金旋、韩暨三队确定张浪真的出现在了公安,前面行动无非是调虎离山罢了。联想到江陵已无多少兵力,万一张浪偷袭过去,只怕主公会有危险,想到这时,文聘顾不上士兵来回奔走的劳累,急匆匆的赶向公安。

    当他们走了四五天的路程,得到公安与江陵暂无危险的消息时。文聘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张浪部队还在华容一带出没。急需士兵增援围歼。

    然而,张浪又和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在张浪部队的来回调动之下,本来形成保护距离的三支部队,已经把距离拉开了。武陵的的金旋被远远的拉在最后面。文聘的部队急匆匆赶到华容之时,已经没有张浪部队的踪影了。倒是拉下最后面的金旋部队斥候,居然发现在东山镇又有张浪部队的出现,并且开始准备渡江,似乎要穿过洞庭湖,直冲巴丘。

    到这个时候,文聘才发现华容南有一条直通巴丘湖的捷径。但是他与韩暨的部队在张浪这样来回大范围的调动之后,士兵们已经疲惫不堪了,没有一点战斗力而言,就算自己真的围了上去,只怕也是一触而倒。

    张浪此举,已经把老毛的游击战略发挥的淋漓尽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充分利用地域广阔的范围,把文聘三军左右调动起来,让他们在运动中,越来越拉开距离。

    六月底,张浪军在巴丘湖被侧与金旋军发生遭遇战,两方激烈大战,一个时辰后,张浪军败走而逃。事后清理战场,尽旋意外的发现战场中丢下上千具张浪军尸体,兵器无数。而捉到的几个俘虏口中得知,张浪士兵大约不过五六千,骷髅兵不过是吓吓人的玩意,上不了什么大场面。

    金旋和张浪发生战斗后的第三天,张浪军又在云泽唐被一带斥候发现,据斥候说,当时张浪士兵大约五六千左右,看起来士气都十分低下,假如不是还有两张旗号,真的会让人以为是从山里来的野蛮人。

    金旋得知消息,鼓起勇气带兵杀过去。

    张浪军一碰大败,连最后一点甲胄兵器也丢的满地都是。

    随后又连着几天追杀,看着张浪士兵一点一点的少下来,但眼看就要得手之时,张浪军忽然跳入巴丘湖,开始消失了。

    金旋终于确定张浪已经穷途末路,连接发消息回江陵。

    在信中金旋是这样描述张浪部队的:“在他们还没有拖垮我们的时候,张浪和他的部队自己先拖垮了自己。遭遇战发生之时,末将开始还有点担心,但随后发生的事情让属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张浪传说中最为精锐的部队,每个士兵脸色蜡黄,行事弱不禁风,似乎有好多天没有进粮一般。而且甲不蔽体,兵器钝锈,可见他们的军用物资和粮食补给已经断绝了。本来还有点害怕是张浪的诡计,但又经过几次追击战之后,张浪军士气一天不如一天,士兵一天比一天少,看来我们捉拿张浪的最好时机已经到来了。

    七月初,金旋在经过十来天的搜查之后,再一次发现张浪部队。此时张浪军人数已经大量锐减。本来一万左右的士兵剩下大约三千不到,并且开始沿洞庭湖向罗县一带逃窜。

    金旋的这个消息大大振奋刘军的士兵,三队人马都鼓足了劲,冲向巴丘一带。

    这个时候后蔡瑁也得到消息,精神大作,不但把消息发向整个江夏战场,并且命令巴丘的王威二万部队倾巢而出,一方面为蔡中、蔡和报仇,另一方面捉拿张浪,准备瓦解张浪势力,与刘表取代江东。

    王威在得到蔡瑁的命令后,就没怎么忧郁,虽然他对张浪的狡猾还是刻骨铭心,而恰恰在此时,刘表得知张浪溃败的消息,大加颁布奖赏:活捉张浪这不但封侯划土,而且还可得黄金万两。如果只拿下张浪的头颅也可官升数级。就算普通的士兵与将领,比如郭嘉、黄叙等也有不少的奖励,人活这为什么,不就争个权与钱,王威而话不说,开始响应蔡瑁的命令,一方面卖个人情给他,一方面自己也受不了那样的引诱,巴丘只剩下三千士兵把守,其他的几乎全部出动,在巴丘湖至罗湖一带疯狂搜查张浪行踪。

    而此时,张浪的一万部队藏在巴丘湖边上的一个山脉里。

    终于。到了拿巴丘的最好时机了。

    张浪心里又是雀跃。有是激动。自己带领部队几番奔袭。几番调动,在华容至巴丘湖一带来来回回的做戏,可谓是历尽千辛万苦,如今终于下足了料。把王威这个老狐狸调出巴丘了。

    脸色从未有过如此凝重,张浪把郭嘉与黄忠他们叫来。

    经过这两个月来日夜不停的游击战,郭嘉改变了许多。已经少了一股以前那样的书生味,反倒多了股士兵的气质,只是那种洒脱的性格依然没有改变。

    而张浪的精气神,不但没有给拖垮,翻在这两个越的生涯之中达到以前颠峰时刻的状态。

    张浪让众将士聚在一起商议。

    张浪虎目扫视众人一眼,这才缓缓道:“我们就终于要熬出头了,这两个月来,我相信大家一定累坏了,不但是你们,我也一样。你看奉孝都瘦了足足三圈。哎,可怜的孩子,现在差不多都快成皮包骨头了,只怕过不了几天,一阵风也可以吹到他了,就算有个美娘子在他榻上,只怕他也没有经理做了。“张浪说完这话,眉毛挑了一下,对郭嘉挤眉弄眼笑道,显然是报复一下前些日子对自己隐瞒真相之事。

    众将刷的一下,把眼光集向郭嘉,上上下下的瞅了起来,个个嘴里含笑。

    郭嘉给这么多大男人火热的眼神看的极其不自在,满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张浪嘿嘿坏笑两声,这才接着道:“刘军已经完全中了我们的计,彻底相信我们已经溃败。这不,王威这只老狐狸也离开了老窝,开始大扫荡,还真想挖地三尺没,把我们给揪出来。”

    黄叙鼻孔轻“哼”了一声道:“难怪主公一直称王威是个老狐狸,本来属下还不尽然,现在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他放着我们在南郡、长沙、武陵、三郡里来回穿梭不管,让里面军队来围堵我们,杀个你死我活。现在我们假装溃败了,他倒好,马上溜出来拣个现成的便宜。巴丘是他的地盘,哪里有个风吹草动,他自然第一个知道,而这个头功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囊里了。不费一兵一卒,不用绞尽脑汁,却坐享其成,果然是个老狐狸。”

    黄忠这些日子随张浪南辕北辙,所闻所见无不叹为观止。此时打围感叹道:“是啊,只可惜王威打错了算盘。谁也料想不到,主公会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还兵分两路,一路早早潜进巴丘湖,另一路却带着蔡和的七八百降兵,在外面与金旋做戏,由于两路隔开,蔡和的降军根本不知道什么,就算被擒与叛变,也挖不出什么消息来。”

    张浪微笑道:“至于可;骷髅兵,呵呵,把原来的道具重要组件拆了,随便丢一些,这足可以让他们去研究要一阵子了。”

    众将不由哈哈大笑。

    张浪伸手静止他们的笑声,脸色这才十分凝重道:“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到了,事情成否,关系着整个荆楚战,假如我们胜了,便是为我们夺下荆州踏出最为重要的一步。如果败了,不但你们性命难保,只怕我也要人头落地。”

    众将都默不作声,但每个人的眼里都开始燃烧去强烈的战斗火焰。

    郭嘉沉声道:“现在虽然已经离开了巴丘,但是这个老狐狸并没有走的太远,所以给我们的时间很有限,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拿不下巴丘,我们只有人马上撤离的份。”

    张浪接口道:“不错,巴丘易守难攻,而且所有守备器械、粮草物资准备的十分充足,只要我们拿下来,就能为我所用,但是话说回来,假如正面强攻,我们必败无疑。”

    黄叙问道:“那主公可有妙计?”

    张浪沉思半刻,才缓缓道:“我与奉孝商量了好久,都感觉普通的方法有些行不通。”

    黄叙松了口气,明白笑道:“主公这么说属下明白了,是不是又要出奇制胜了?”

    张浪哈哈笑道:“别的正经八百打仗,我不怎么会。如果要说到出奇兵,我与奉孝可是当仁不让啊。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奉孝这家伙阴的很,每一步棋,不是阴了人家的老命就是端了别人的窝。所以你们以后可要小心防着他,千万不要得罪他。”

    郭嘉呵呵笑起来,显然对张浪忽然又把矛头指向自己毫不在意,而且脸上还有些得意洋洋,并且还反击道:“属下这点本事,倒让主公取笑了。与主公比起来,可是那是萤火比皓月,嘉每出一计,不但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还可以在精神上折磨别人,让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远的不说,就说半旬以前那鬼兵夜行,只怕那些活着回去的士兵,今生就要完蛋了,一到夜里就怕的睡不着觉,精神受到百般折磨。”

    众将深以为然,看着张浪嘻嘻哈哈的脸皮下,赫然一颗毒蛇之心,还好不是他的敌人,要不然丢命还好,只怕弄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可就惨了。众将想到这时,全身不由打了个冷颤。

    张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苦笑道:“好啊奉孝,我还真不服你不行,普天之下,我看也只有你这个属下敢和我这样说话的,换做别人,只怕给他一万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郭嘉得了便宜还卖乖道:“那是主公的恩德,大人大良。”

    张浪温和的眼神扫视一眼,笑咪咪道:“好了,不说了,我们来商量怎么拿巴丘吧。”

    众将同应一声“是”,心里还想着郭嘉怎么一点也不怕担心张浪回怪罪他,假如换成自己,还真的没有这个胆敢这样和自家主公说话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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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三国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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