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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巧针管     回到三国当暴君txt下载     回到三国当暴君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七四章 无双上将

    华雄一动,又破了袁术军,生擒了袁术的大将俞涉,这股消息就像妖风瞬间狂刮进了诸候们的讨董大会,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袁绍本来在这讨董大会上,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好几次都被其他诸候夸到飞上天了,可眼前华雄的大军就近在眼前了,袁绍都有点坐不住了。

    袁绍伸出双手,朝全场虚压了几下,故作忧心,款款地说道:

    “诸位将军,如今华雄军势如猛火,挟军而来,鼓躁而进,我等诸候联军不可再暗藏锋芒,任由坐大了。绍不才,在此斗胆请问哪位将军能否出战,阵斩华雄?为我诸候大军长一口恶气,扬一扬威名。”

    其实,袁绍麾下有大将,只是不想这么快亮相,想留着最后,充当压轴的,让各路诸候心服口服。

    果然,被袁绍这么拱火,冀州牧韩馥坐不住了,身为袁氏的门生,无论是袁绍,还是袁术、袁隗,只要袁氏的人说话了,韩馥自然得附和,这年头只讲究两个事情,一个是孝道,一个是知恩。

    虽说韩馥的冀州牧是董卓封赏的,但韩馥知道自己身为袁氏的门生,争不过同样看上冀州的袁绍。

    董卓将韩馥提拔为冀州牧,想来也是为了让韩馥抗衡袁绍,免得让袁氏坐大,韩馥哪敢不自量力,真的去跟袁绍比手腕,早就乖乖地暗中向袁绍示好了。

    冀州牧韩馥跳了出来,给袁绍一个眼色,点了点头,一抚长须,笑道:

    “本初何必如此过虑,担忧些多余的。华雄,无非是鸡犬之辈,董卓亦是草中枯骨,本太守麾下有一员无双上将,名唤潘凤,使一把盘古开天斧,力大无穷,神力难挡,可斩华雄,生擒董卓。若本太守派潘凤出阵,定能将华雄军尽数杀散。”

    在袁绍面前,韩馥不敢自称为冀州牧,只敢以冀州太守自居。

    韩馥清楚袁绍志在天下,身为袁氏长子,也不容袁绍的眼光只落在一州一郡之中,此时服软低头,扶持袁绍,等将来袁绍做大做强了,别说是一个冀州州牧,就算更大的官职,袁绍都会念及旧情,赏赐给韩馥。

    韩馥说完,只见韩馥身后站出一人,那人身高九尺,腰宽十二围,浑身肌肉如象,长相似虎,两手握着一把巨斧。

    正是韩馥嘴里所说的上将潘凤潘无双。

    有一个韩馥捧哏,袁绍自然懂得该如何圆场,略装惊讶,眉挑眼瞪,故作不如,夸张地问道:

    “潘将军如此了得,敢问可有信心斩杀华雄?那华雄号称为西凉第一猛将,乃是董卓麾下武将的佼佼者、第一大将,前有文台受挫,后有俞涉被擒,潘将军切莫不可大意哪。”

    袁绍故意给潘凤搭个舞台,先用欲扬先抑的手法,将华雄吹上天,但引出潘凤的不凡。

    果然,被袁绍这么一激,潘凤面带怒色,愤愤不平地将大斧挥了挥,嘴里不屑地说道:

    “袁将军,这是看不起本将吗?倘若袁将军不信本将的实力,可派麾下大将出来,先与本将潘凤战上一场。不过事先说好,本将手中这把盘古开天斧,实为开山斧,重达一百八十斤,乃本将福缘深厚,于深山之中,受天神所钟,赏赐所得。真要交起手来,如有不慎,恐会丢了小命,到时就莫怪本将没有手下留情了。”

    潘凤将手里的大斧,挥得虎虎生风,令人一看就心生畏惧。

    一把斧头,有一百八十斤之重,潘凤不但提得起来,还能将这大斧当成兵器之用,可见潘凤的气力,的确万人之中少有。

    要知道能够提得起一百斤的军兵,已经能够培养成提刀的将士了。在两军厮杀之中,用大刀杀敌的军兵,往往要强过用剑、用枪的人。

    然而一百八十斤的大斧,再配合潘凤的斧法,一般的武将还真扛不住潘凤的几个板斧。

    想想,只要潘凤将开山斧砸来,哪怕潘凤本身没有用力,光斧头的重量就高达一百八十斤了,想扛住潘凤的斧头,和顶住巨石砸来的要求是一样的。

    几个斧头砸过,再厉害的武将,估计也要脱力,或者体力所剩无几了。

    无双上将潘凤,名不虚传啊。

    袁绍一听潘凤这话,内心也有点认怂,生怕麾下的武将头铁,受不了激将,真和潘凤死磕就不好了,袁绍赶紧笑了笑,附和着潘凤,将仇恨值往华雄身上拉,说道:

    “潘将军果真神勇,本将佩服。切磋之事,依本将看就不用了,我等诸候联军为讨董而来,且此时华雄军近在眼前,不可因小而失大,还请潘将军速速上马出营,前往斩杀华雄,本将在此替潘将军温酒等候,待潘将军捷报传来,本将定当亲自为潘将军祝贺。”

    区区一介武将,莽夫而已,袁绍当然不会跟潘凤计较,就算潘凤效忠的韩馥,不也就是袁氏的一个普通门生么?袁氏的门生遍布天下,在袁氏的势力范围之内,连韩馥都不起眼,更何谈只是韩馥麾下的大将潘凤。

    若不是华雄来势迅急,诸候联军需要斩杀华雄,用来提振一下士气,顺便消弱董卓的势力,哪里排得到韩馥来指指点点,论起资格来,韩馥还没说话的份。

    潘凤身为武将,自知得在手底下功夫见真章,懒得与袁绍多辩,只将大斧往背后一挂,拱手抱拳说道:

    “各位将军稍等,本将这就去取华雄的人头,前来给各将军下酒。哼,西凉莽夫,何足道也。”

    潘凤说完,直接转身而去,不给各路诸候说多几句场面话,颇为傲慢。

    却说华雄一路疾奔而来,又看到了诸候的营帐,似乎是袁绍和曹操的大军所在,袁绍和曹操的军营驻扎在一块,彼此相连,互为犄角,但在华雄看来,只是空有其表,不值一提,无论是谁的大军,有多少大军,只要四万西凉铁骑摆上,一波箭雨就能带走。

    一般来说,在平原上交战,一万西凉铁骑完全能够拖死五万步兵,毫发无伤。

第二七五章 潘凤被生擒了

    就算是骑兵对骑兵,西凉铁骑的箭术往往也要比其他大军来得好,照样能够完胜。

    华雄刚想下令掩杀,突然看到不远之处,有一大将单枪匹马纵马奔来,手提一把大斧。

    好胆!

    想不到诸候联军里居然也有如此血性的大将,竟敢一人前来搦战,与华雄一决雌雄。

    对于武将单挑,华雄求之不得,恨不得诸候联军的大将们排着队,一个一个上,来给华雄送菜,替华雄扬名。

    每斩杀一员大将,华雄的武力值就能令人更加惊叹,甚至可与温候吕布相提并论。

    华雄举手,让郭汜和樊稠停下来,在后方驻军助战,呐喊扬威,自己拍马直取来将,嘴里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本将华雄,从不斩无名之辈,报上名来。本将劝你早早下马投降,免得落个身首异处之祸。”

    潘凤在战马上狂奔的时候,已经想了很久,见到华雄,该怎么报上名号了,此时华雄问起,潘凤早有心得,一脸狂妄地喊道:

    “鼠辈华雄,死在临头,尚且不自知。听好了,吾乃无双上将潘凤也,特来擒你。”

    潘凤的大斧举得极高,在阳光就像催命钟,向华雄袭去。

    华雄看到潘凤的大斧,目测这斧肯定超过一百五十斤,不由心头有些震惊,不用像对阵俞涉或鲍忠那般,直接挥刀就砍,打算以防代攻了。

    面对真正的高手,体力才是支撑到最后的根本。

    华雄隐刀不发,准备等潘凤挥出砍斧之后,再根据斧头的方向,用大刀来挡下巨斧,否则的话,一旦被潘凤的巨斧近身,就算是华雄,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不伤筋动骨。

    潘凤看着华雄的脸色,已知华雄心理的防线崩溃了一些,身为武将,临阵交手,却不用斩出自己的兵器,可见华雄怕输,怕在武艺上比不过潘凤,怕成为潘凤斧上的冤魂。

    潘凤的开山斧越来越近,华雄的脸色都绿了,难以相信这世间居然有人能够抬起这么沉重的斧头,更能将这斧头当作兵器。

    太可怕了!

    华雄甚至内心产生了一种激烈的念头,想要调转马头,直接逃跑了。

    砰!

    一声巨响,潘凤的斧头没有砍下来,而是潘凤的战马承受不了潘凤和巨斧两者的合计重量,一瞬间跪倒在地,支撑不住,战马直摔落地。

    潘凤自然跟着战马跌落在草地上,就连巨斧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失误,给甩了出去。

    马失前蹄!

    潘凤竟然马失前蹄了,华雄大喜,简直是天助华雄也。

    看来武将除了有好的武艺和兵器之外,还得有一匹好的战马,不然像潘凤这样的武将,就亏大了。

    自身的武艺极高,兵器极强,偏偏输在战马上面,相**雄的战马出自于西凉,西凉战马可比其他各地的战马强太多了,至少不会出现马失前蹄这种低级的错误。

    潘凤摔在地上,华雄很快就回过神来了,不能再让潘凤拿到开山斧了,那把巨斧别说华雄看了都怕,换成谁,都不想面对这样的一把斧头。

    华雄策马朝潘凤疾奔而去,越过潘凤的斧头,直接来到潘凤的身前,大刀一挥,手里的刀锋便来到了潘凤的脖子。

    潘凤被生擒了。

    潘凤不敢动弹,华雄的大刀近在身前,真要耍了花样,或者有小动作,那肯定会一刀被华雄给结果了。

    “来人,将潘凤给绑起来,记住了,要用五花大绑法,还得用绑五个人的绳子。千万别懈怠了,不可让潘凤这贼将给跑了,否则本将饶不了尔等。”

    华雄的大刀握得很紧,时刻都观察着潘凤的动静,生怕被潘凤逃离了大刀的威胁之下,华雄自认可有这个机会能够生擒得到潘凤,一旦错失了,让潘凤重新摸到巨斧的话,接下来逃跑的人就该换成华雄了。

    华雄军的军兵没想到华雄会这么重视潘凤,赶紧弄来了一大堆绳子,不管大小,统统给潘凤绑上,甚至到了后面,郭汜和樊稠两人还亲自检查了一遍,发现潘凤无法挣脱开来,这才放了心,将潘凤和俞涉绑在了一起。

    出战顺利,一下子已是生擒了两名贼将,虽说华雄俘虏俞涉是凭实力的,但俘虏潘凤就有点运气了。

    而运气会使人害怕失去,害怕失败,华雄想见好就收了,有了俞涉和潘凤,足够回去汜水关啪啪打脸李榷了。

    “本将累了,先行回汜水关歇息,待养精蓄锐之后,再来生擒这些不成气候的诸候联军,这些造反作乱的贼军,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只有李稚然那种胆小鬼,才会愿意做缩头乌龟,不敢出关,白白错失了良机。”

    华雄生擒了俞涉和潘凤,总好过李榷一直在汜水关猫着,尤其是华雄还打击了诸候联军嚣张的气焰,让董卓军声势大振。

    郭汜和樊稠一听华雄想回撤了,当然没问题了,跟着华雄出来逛一圈,华雄是爽了,与敌将交手,还大显威风,一连俘虏了二个贼将,威名远扬,而郭汜和樊稠两人也捞了不少,破开了袁术军的大营,从中搞到了不少钱财和粮草辎重。

    美滋滋!

    当兵吃粮,要是能发财,那就更好了。至少郭汜和樊稠觉得没白来,跟着华雄还是能吃肉喝汤的。

    正当华雄撤退,打算回到汜水关的时候,此时的汜水关再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原来,华雄率领着郭汜和樊稠刚出汜水关,程远志却带着孙坚,抄着鲍忠上回走的小路,来到了汜水关。

    这一回,可不是孙坚和鲍忠之前的小打小闹了,毕竟程远志一来,麾下三路大军同样齐齐带到。

    孙坚得知华雄已率军引兵,灭了孙坚军的营地,顿时大怒,没了营地,就没了后路,只能跟着程远志军了,寄人篱下。

    再临汜水关,孙坚是新仇加旧恨,连连向程远志请战,带着自身仅剩下的二千多兵马,竟然急攻汜水关。

    有孙坚冲锋在前,程远志哪里会放弃这种好机会,瞬间就下令,让麾下三路大军齐齐压上。

第二七六章 一招鲜,吃遍天

    李榷觉得自己倒霉透了,当了华雄的副将,这华雄还这么爱出风头,这下就糟糕了。

    整个汜水关满打满算,不到五千兵马,没错,一开始是有五千兵马的,但程远志和孙坚两军齐至,汜水关的守兵就有人偷偷潜逃了。

    守兵能逃,李榷却不能逃,只能死守汜水关,希望能够撑到华雄回来为止。

    “放箭,放箭!全部人不得有半点停歇,都给本将放箭,扔下滚石,桐油,横木,所有的防守城墙之物,皆给本将砸下去,快,快!要是让贼军攻上来了,本将第一个杀了你们。”

    李榷拔出利剑,站在城墙上开始拼命督战,免得这些守兵看到城下数万兵马,直接怂了胆子,手脚无力,不敢释放出弓箭,少了往日的水准和镇定。

    孙坚很谨慎,带着四员大将,缓缓地靠近汜水关,来之前在路上,孙坚声情并茂地向程远志介绍了汜水关的险峻,汜水关的守兵至少有三万以上,一攻汜水关就会箭云如雨。

    然而,这一次孙坚有些失算了,哪怕孙坚的速度放得极慢了,汜水关里射出来的弓箭依然很少,不如上次的十分之一。

    “本将乃江东猛虎孙坚,谁敢出来一战?华雄,出来吧,别躲在城墙里等孙子了,本将早就看破你的伏兵了。哼,华雄,出来一战,上回没能战得痛快,这一次本将定当斩下你的狗头。”

    孙坚心想这华雄还真是智将,会在大军临城的时候刻意藏拙,不但不露面,就连实力都暂时隐藏了起来。

    高手!

    肯定是想等孙坚和程远志的人靠近一些,甚至是开始攀爬城墙,才全力出击,给程远志和孙坚一个沉痛的教训。

    李榷听到孙坚的喊话,内心苦涩,李榷也好想华雄能出来,问题是华雄踏马的领兵出关去了,没在汜水关啊。

    要是华雄还在汜水关,西凉铁骑的主力仍在汜水关,李榷不至于这么慌,慌得快成翔了。

    “杀!都给我杀!西凉铁骑听着,将腰间的箭壶全部射光,然后开始搬运滚石,横木,砸死贼军。但凡有爬上来的反贼,就用你们的大刀将他们统统砍死。杀一人,赏十金;赏一将,给封候!杀!”

    李榷干脆不搭理孙坚,身为汜水关里唯一的大将,真要去和孙坚比武斗将,不说武艺能不能压得过孙坚,汜水关肯定会乱成一套,没人指挥。

    说不定,汜水关的守兵一看大将都脱身不了,被孙坚给缠上了,早就弃了兵器,独自潜逃了。

    孙坚大怒,上回来攻汜水关,华雄还像模像样的,带兵出来对战,现在都攻到城墙上了,华雄还能忍着,按兵不动,气煞孙坚也。

    孙坚直接放弃了汜水关的守兵杂鱼,直接往汜水关的城墙攀去。

    想破汜水关,要么撞破城门,破门而入,要么冲上城墙,斩将夺旗,仅此而已,再无他路。

    孙坚的兵马太少,选择破门的话,就会成为靶子,到时李榷肯定让城墙上的守兵对准孙坚军攒射,这样孙坚就亏了,几波箭雨过后,孙坚就算破开大门,手里的兵马也所剩无几了,还不如选择从城墙上破关。

    程远志看着孙坚果真如一头猛虎,左腾右闪,已是快冲到城墙之下了,孙坚的四员大将皆跟在孙坚附近,替孙坚拾漏补缺,带着兵马前去攻城。

    程远志和孙坚携手来攻汜水关,当然不会将孙坚给卖了,不然往后谁还敢和程远志当盟友啊。

    “伯圭,文台一马当先,带着大将攻打城墙,你率领白马义从,奔袭到城墙之下,朝汜水关的守兵放箭,给文台火力掩护。子龙和恶来,你们也跟在孙坚后面,爬上城墙,把敌将擒来,如若事不可为,切记小心,注意安全。云长,翼德,你们率领汉巾军前去破门,至于龙威军,就暂时由奉孝和玄德统领,负责守护大军的背方,不受敌军偷袭。”

    程远志瞅了一眼局势,基本就知道该如何最优地安排麾下的大将和兵马,原本程远志想让龙威军去攻破大门,顺便试试水,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龙威军是青州兵,还是先带在身边,让龙威军先观战几次,有了心理准备,再亲自上阵。

    龙威军的主将赵云,那肯定就得上场了,没理由别的大将都冲上前了,你赵云一个新晋小将躲在后面,光看着偷乐。

    “末将得令!”程远志的手下众将瞬间齐喊,爆发了一阵如雷声响。

    有江东猛虎孙坚在前,众将当然想和孙坚一比高低,不让孙坚专美于前。

    “喝!司空,区区一道关门,看俺老张将这大门给捅破了,引司空大军入关。”

    尤其是张飞,张飞一闻军令,大喝一声,就冲了出去,浑然不顾头顶上的箭云,两眼只是死死地瞪着汜水关的大门,偶尔用丈八蛇矛拨开落在身边的箭矢。

    张飞的战马极快,没一会儿就跑到了一半路程,关羽赶紧手持青龙偃月刀,追了出去。

    “三弟,不得莽撞!等等二哥,二哥来助你。”关羽一手轻抚长须,一手紧挽缰绳,尾随张飞,向汜水关大门策马而去。

    典韦没想到自己也能上阵,任务还是生擒汜水关的守将,心头欢喜,没有多说,领了军令之后,直接下了战马,竟然光着双脚,朝着汜水关城墙狂跑。

    典韦跑起来,不比公孙瓒那些白马义从的速度慢,甚至还能隐隐反超白马义从。

    好恐怖的疾跑速度!好一个典韦典恶来。

    相对典韦的强悍,赵云就显得平平无奇了,高坐在白马上,手挺一杆银枪,默不作声,静静地向城墙奔去,年轻的俊脸上毫无畏色,亦不骄狂,反倒增添了几份与年纪格格不入的沉稳。

    然而,最先出手的人,还是公孙瓒。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号称世间最快的轻骑兵,可见速度堪为一绝,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主练的便是箭术,除了箭术,还是箭术。

    一招鲜,吃遍天,够绝了。

第二七七章 太不够看了

    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来到汜水关城墙之下,尚距离二百步开外,公孙瓒竟然就下令了。

    “齐射!”

    “放风筝!”

    公孙瓒一说完,白马义从纷纷后仰,弯弓搭箭,眼望汜水关,双手一松,一支无声的箭矢便冲向了汜水关之上,一支又一支,好几万支箭矢齐发的景象,密密麻麻,将整个天空都遮盖,变成了黑色,那些弓箭落在了汜水关上的各个角落。

    那些躲避不及的汜水关守兵,瞬间就被弓箭给贯穿了,射了个通透,一眨眼功夫,就会万箭穿心,被射成了一个刺猬。

    仅仅一波箭雨,汜水关里的守兵就损伤过半,五千兵马还有战力的,不足二千。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这只是齐射,放风筝还在后头呢。

    放风筝是骑兵的一种打法,一旦被敌人追杀的话,就拉开距离,然后放一波箭雨,再接着奔逃。若是追击敌军的话,则是拉近距离,射杀一波之后,再狂追敌军,等距离足够,又搭箭射杀。

    如此反复,便是放风筝。

    白马义从放完一箭,皆让双手松缓了一下,催促战马往汜水关城墙靠,待与汜水关城墙仅隔一百步之外,白马义从再次弯弓搭箭,向汜水关上的李榷军释放可怕的夺命符。

    再一波箭雨!

    放箭过后,公孙瓒便率领着白马义从,撤回程远志身边,游走在程远志的龙威军附近,替程远志把风,看看有没有新的敌军前来。

    白马义从是骑兵,公孙瓒才不会头脑发热,拿去攻城呢。

    最先攀上城墙的人,是孙坚,然而孙坚刚上了城墙,就被李榷派人给围住了。

    李榷虽说给公孙瓒搞了二波箭雨,但除了第一波没有做好防御之外,死伤有点惨重,第二波并无多大的折损,很多守兵知道会有箭雨,早早就躲过了城垛里面,避过了风头。

    此时孙坚上了城墙,箭雨也停了,李榷直接派了上千守兵,去围攻孙坚,为了填上孙坚这一处的漏洞。

    然而,李榷的守兵攻上去了,可效果没多好,孙坚的后头仍是源源不断地窜上来了兵马,尤其是程普、韩当、黄盖和祖茂四人上了城墙,孙坚更是如虎添翼,李榷的兵马只能阻止孙坚扩大防线,却无法逼迫孙坚重新跑回城墙。

    “给本将杀,胆敢退者斩,杀了孙坚,本将封他为大将。围上去,千万别让孙坚给杀出来了。”李榷拼命大喊,生怕这些汜水关守兵掉了链子,不敢拿命去和孙坚厮杀。

    李榷是知道孙坚武艺极强的,孙坚在华雄的手下依然毫发无伤,生龙活虎的,李榷才不会头铁脑抽地持刀冲上去,去和孙坚交手,凭李榷的武艺,李榷相信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但撑个几十回合,没多大问题。

    可是没必要,李榷上前厮杀的话,汜水关没有大将,会丢失得更快。

    李榷以为只要搞定了孙坚,捂住了孙坚就行,可惜李榷没料到这一回要面对的大将会如此之多,而且个个都是好手。

    典韦比赵云先来到汜水关城墙,两脚生花,踩着墙砖,借力一些绳索,或者云梯,一二个呼吸之间,就爬上了城墙。

    典韦一上城墙,并没有大开杀界,反倒极力地躲避那些汜水关守兵,两眼拼命地寻找汜水关的守将。

    既然程远志说要生擒汜水关守将,那典韦自然不会将汜水关守兵这点杂鱼放在眼里,好在典韦很快就发现了李榷所在的方位,嘴角一扬,手里的双戟挥得犹如风车急转,向着李榷直冲而去。

    汜水关的守兵大多都派去围攻孙坚了,直到典韦冲杀到近前,李榷才发现了典韦这员虎将。

    典韦没有用刀,用的是铁戟,但杀起人来,却不比孙坚要慢。

    “贼将,莫要挣扎,免得伤了你的性命,好好跟俺典韦回去见俺的主公,尚还有一丝生机,否则的话,在俺的铁戟之下,只有死路一条。”典韦看着李榷身边的亲兵冲来,不退反进,放声威胁李榷,希望李榷不要过分抵抗,不然的话,典韦还真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将李榷一戟就给捅死了。

    李榷一看典韦的长相,面生得很,口气却不小,看典韦的双戟,虽说出戟极快,却一点都不猛,还以为典韦只是个普通的武将而已,李榷气不打一处来,孙坚惹不起,典韦也敢爬到李榷的头上动土,大言不惭地想要生擒李榷。

    李榷好歹是西凉大将,在董卓麾下的武将之中,若是单论西凉一系,李榷的武艺足以排进前十。

    此时,却被典韦一个壮汉取笑、看轻,还长得这么丑陋,简直就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李榷怒了,将大刀对准典韦,恶狠狠地喊道:

    “众亲兵听令,全部给本将冲上去,砍死这个丑恶汉,生死不论,本将大大有赏!”李榷纵然想亲自出手,也不会笨到第一个冲上去,去和典韦交手。

    先让亲兵上阵,可以试探出典韦的武艺,也能消耗掉典韦的气力。两军交战,所有的手段,只要有用,就该派上,没什么可耻的。

    自古为将,不择手段之人,比比皆是,多一个李榷不多。

    典韦看着李榷的上百亲兵围拢过来,不仅不慌不忙,甚至内心还有点想笑。

    呵,派守兵去围猎江东猛虎,都得用上千人,而典韦可是能够驱虎过涧,逼得猛虎下山,慌不择路的一流巅峰猛将。

    李榷这点亲兵,太不够看了。

    典韦脚下没停,双手将铁戟舞得虎虎生风,一路杀了过去,一息之间,就用铁戟刺死了十来个李榷亲兵。

    异变突生!

    不待典韦将李榷的亲兵屠光杀尽,李榷已是被生擒了。

    擒住李榷的人,不是孙坚,而是小将赵云赵子龙。

    “贼将李榷已被生擒,降者不杀,反抗即诛。放下兵器,原地收编,否则杀无赦!”赵云用银枪的枪尖轻轻地抵在李榷的喉咙之前,一点都不担心李榷乱动,转过头来,朝着汜水关的守兵宏声下令,要求守兵投降。

第二七八章 值得深交

    原来,赵云不紧不慢,典韦一上城墙,赵云同样纵马来到城墙之下,用银枪轻点,一个翻身就上了城墙,赵云到了城墙一看,发现孙坚和典韦都陷入了恶战,好在典韦的武艺扎实,看起来并没有危险,一时之间还不需要去支援。

    于是,赵云便将主意打到了李榷的身上了,赵云长得年轻,哪怕靠近了李榷,李榷只是当赵云是个小兵罢了,持刀待砍,想将赵云一刀劈死算数,然而赵云到了李榷五步之内,却突然爆起。

    先是暴雨梨花苍,后是百鸟朝凤枪,还没等到赵云用出绝技七探蟠龙枪,李榷的大刀就被赵云一枪给挑飞。

    一柄银枪冰冷地轻抵在李榷的喉咙旁边,透露着寒气。

    李榷没想到二招就被赵云给制服了,还真不敢乱动,生怕这年轻的小将赵云一时手抖,将李榷给刺个穿咙而死。

    典韦听到赵云的声音,不禁有些佩服赵云,重新认识了赵云的实力,给赵云一个极高的评价了。

    典韦此人并不争功,赵云立下了头功,典韦当然会为赵云保住李榷,将李榷绑了,押送到程远志身前。

    之前,典韦原地不动,只为了防守,现在典韦将铁戟紧挥,两脚快速移动,朝着赵云那边奔去,到了赵云身边,喊道:

    “子龙,好样的。老典前来助你。快让这贼将下令投降,打开城门,迎主公入关。”

    典韦知道赵云善使长枪,现在长枪抵在李榷的喉咙之间,没了兵器,典韦生怕有哪个头铁的亲兵,或者李榷的死对头,还是汜水关的其他将领突然暴起,想要偷袭赵云,那就不美了。

    赵云没想到程远志身边的宿卫典韦的心肠如此厚道,在这混乱的世道,人命如草芥,赵云见多了人情冷暖,突然被典韦这种朴实的袍泽之情感动了。

    “多谢典将军,这贼将就交给典将军,绑了送到主公面前,云自当为典将军开路,护住左右。”

    赵云知道李榷不想死,只要有人押着李榷,李榷肯定会配合,但架不住汜水关的形势不明,还有孙坚等人虎视耽耽,说不定还会抢功呢。

    赵云深知程远志对典韦推之以腹,典韦此人值得信任,将李榷交给典韦并无任何一点的不放心。

    可惜,典韦却摇了摇头,讪笑了一句,拒绝了,笑道:

    “子龙,这是你生擒的贼将,自当由你献给主公,交给俺老典做什么?莫非你信不过俺老典,觉得俺护不住你?呵呵,子龙快且放心,静等着看戏即可。”

    虽说身陷敌军之中,但典韦和赵云两人浑身是胆,竟然在层层贼兵里面,谈笑风生了起来。

    “多谢典将军!”赵云只能朝典韦点了点头,表达感激,赵云刚当上龙威军的主将,的确需要战功来巩固自身的地位和威名。

    而典韦不和赵云争功,这让赵云对典韦的人品和脾气有了十足的感官了解。

    典韦典恶来,值得深交!

    李榷被赵云所擒,然而许多汜水关的守兵并没有发现不对劲儿,仍围着孙坚等人死嗑。

    李榷又不敢说话,动都不敢动一下,乖乖地傻站着,等着赵云的处置。

    汜水关城门,张飞奔袭到门前,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心理就添了堵,提起丈八蛇矛,对着汜水关城门的横梁猛戳。

    “嘿,看俺老张戳断你,这城门,俺老张是破定了的。”张飞手上的蛇矛翻转,刺过一矛又一矛,每次出手,都能将横梁给刺个大窟窿眼儿。

    关羽一路看着张飞,发现张飞安然无恙跑到城门下,跟一根横梁过不去,不禁有些不忍,喊道:

    “三弟,让开,让二哥来!青龙斩月!”

    关羽爆喝一句,朝着张飞事先捅好的窟窿眼儿劈去,这一刀事半功倍,那横梁本就被张飞捅得松软,关羽一斩,就斩出了一道裂缝。

    张飞一看有效,赶紧将丈八蛇矛刺出如毒蛇扑食,嘴里喊道:

    “二哥,快,俺老张捅哪里,二哥你就劈哪里。我等兄弟齐心,其力断金,速速破了这鸟城门,杀上城墙,擒拿住这汜水关的守将,可莫让恶来和子龙抢了先。”

    张飞招呼起关羽,让关羽不要留力,尽快破门而入,至于江东猛虎孙坚想要抢功的话,得问问张飞的丈八蛇矛肯不肯。

    关羽想的和张飞一样,但不会说出来,只是将青龙偃月刀高高扬起,狠狠地蓄力,然后瞄准张飞捅过的地方,奋力地斩去。

    仅仅十来刀,汜水关的城门就被关羽和张飞破开了,引着汉巾军鱼游而入。

    当张飞急匆匆带着关羽跑上城墙的时候,城墙上的战斗已经停了。

    孙坚领着程普、黄盖等四人,正围在典韦和赵云的身前,赵云的长枪抵在李榷的喉咙之前,一些零零散散的汜水关守兵丢下了兵器,站在一边瑟瑟发抖。

    孙坚满脸是血,杀得一双眼睛通红,虎眼冰寒地望着典韦和赵云。

    典韦和赵云皆默不出声,浑然不惧,只是往那儿一站,寸步不让。

    孙坚麾下大将祖茂手提双刀,站了出来,高声喝道:

    “典将军,赵将军,烦请把贼将交出来。若无我家主公,此汜水关岂能如此顺利地拿下?贼将理应归我家主公所擒。”

    祖茂自恃这城墙上的武将比典韦和赵云多,趁着程远志的大军尚未入城,讨要李榷。

    贼将李榷是谁生擒的,这汜水关自然是谁的。

    孙坚只欠程远志些许粮草,答应用俘虏的贼将来偿还,可不欠程远志一个汜水关。

    汜水关对孙坚的重要性,不言自喻,孙坚急需一个关隘作为基地,用来作粮草补给和兵马训练的源头。

    况且,这贼将李榷给了赵云和典韦,等于将汜水关拱手相让,到时没了汜水关,又没贼将,孙坚拿什么偿还程远志之前的资助。

    典韦和赵云熟视无睹,权当没听到,漠视了祖茂。

    哼!区区一个家将祖茂,就想讨要赵云的首功,谁给祖茂长脸了?

    典韦和赵云干脆不搭理孙坚和祖茂等人,但身后的张飞却炸了。

第二七九章 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胆,忘恩负义的贼子!亏我家司空慷慨解囊,仗义相助,想不到你这江东猛虎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有种来战,看俺张飞不将尔等捅一个窟窿。想抢贼将?没门!”

    张飞将丈八蛇矛打横,五步并作三,跑到赵云的旁边,为赵云严辞厉色地呵斥起了祖茂。

    别人会怕孙坚江东猛虎的名头,张飞可不怕。

    张飞这么不给面子,人未到,先骂了起来,孙坚等一行人的脸色变得更差,皆和张飞对瞪起眼。

    “哼!程司空无非是借了一点粮草给我家主公,我家主公定当会两倍厚报,岂容得你这厮在此败坏我家主公的名声?这汜水关,乃是我家主公第一个攻上来的,若非有我家主公,汜水关能不能被攻破,尚属两说。故而这贼将理应由我家主公所有,再说了,我家主公与司空有约,这俘虏的贼将正好偿还司空的粮草之恩,互不相欠。”

    孙坚身后的程普身为谋士,口才之辩自然要比祖茂强得多,同样看不下去张飞如此咄咄逼人,排众而出,看似据理力争,实则偷换了概念,说这李榷早晚会交到程远志的手上,让孙坚交还给程远志,还能彼此有个交割,全了借粮的情义。

    反正孙坚借了程远志的粮草,本来就没打算还,谁家会愁粮草太多,拿去还给别人,壮大别人势力的?自古少有。

    哪怕是程远志借粮草给孙坚,也是看中了孙坚的勇武,能够帮忙痛打董卓,俘虏一些贼将前来偿还。

    “好一个偿还?这攻破汜水关之事,真当是你家主公的功劳啦?莫非不将关某放在眼里?关某和三弟在城门那儿辛辛苦苦,砍断横梁,破开城门,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成你家主公的了?江东猛虎,原来猛是猛在于争功夺劳上面么?”

    关羽何曾会被程普隐瞒得了,程普的这点小伎俩估计也就唬唬张飞和典韦这种大老粗,别说是关羽了,恐怕连赵云那关都过不去。

    关羽要不是看在这汜水关之战,孙坚军尚属于盟友援军,不忍自相残杀,对友军下手,就凭刚才程普那一番话,其心可诛,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就该让孙坚尝一尝厉害了。

    孙坚这边有四员大将,加上孙坚,总共五人,而典韦和赵云这边只有四人,还得顾看一个俘虏贼将李榷。

    这让孙坚的麾下大将有点跃跃欲试,想与典韦等人交手,抢过李榷再说。

    反正李榷现在的价值就是一个汜水关,值得出手,就算与程远志交恶,也在所不惜。

    “主公,下令吧。本将愿为先锋,将贼将李榷抢过来。”黄盖话少人狠,赶紧将铁鞭指了指李榷,希望孙坚能够坚定信念,此时不抢,更待何时。

    错过了这一波机会,汜水关落入了程远志的手上,孙坚军更像是丧家之犬了,惶惶不可终日,只能依附程远志苟延残存了。

    “主公,公覆所言极是,还请主公速速定夺,莫要错失良机,当亦愿为先锋,与公覆联手,为主公分忧,夺得贼将,占据汜水关。”

    韩当将大刀提在手上,上前一步,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坚做下决定,大老远地从荆州长沙跑来京城洛阳这边,好不容易攻克了一个汜水关,正好用来作为腾飞之地,韩当就怕孙坚有妇人之仁,狠不下心,到时程远志一来,这事就真泡汤了。

    程远志的官职比孙坚高,兵马比孙坚多,麾下武将更胜过孙坚,若是不将汜水关的归属做成板上钉钉,孙坚顶多就是个打手,替程远志作了嫁衣而已。

    孙坚走南闯北,早就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之处,莫说有祖茂、程普、黄盖和韩当等人的劝说,孙坚本来就有心趁着赵云年轻,从赵云手里夺过贼将李榷的打算,只是一开始有了典韦的插手,让孙坚犹豫了一会儿。

    典韦是程远志的宿卫,程远志真要折了典韦,肯定会与孙坚交恶。但双方真动起手来,刀枪无眼,孙坚还真没法保证能够不伤到典韦和赵云。

    “几位将军,坚浴血奋战,有目可睹,且尚欠司空的资粮之恩,还请几位将军能够将这贼将赠给坚,好让坚将此贼送到司空面前。多谢了,就当坚欠尔等一个人情。”孙坚希望能够以和为贵最好,能够不用动手,讨要李榷,那是皆大欢喜。

    在孙坚眼里,无论是典韦,还是关羽,都不够资格前来和孙坚对话,赵云和张飞更加连说话的份都没,至少要程远志亲临,孙坚才会卖程远志的面子。

    否则,在这城墙之上,孙坚没有理由奋力杀敌了那么久,结果毛都没捞上,汜水关是程远志的,俘虏的贼将李榷也是程远志的,那孙坚还玩什么,倒不如直接不参与攻打汜水关,还省点体力。

    孙坚以为自己好声好气,礼贤下士向程远志麾下众将讨要一个俘虏贼将而已,按理应该是没人敢忤逆孙坚的,然而令孙坚没想到的事,不仅仅典韦和赵云不搭理孙坚,关羽更是眯上了一双凤眼,只有张飞气得胡须都炸了,挺着一杆蛇矛,就要冲出来急刺孙坚。

    这时,程远志眼看关羽和张飞破开了汜水关的大门,生怕关羽和张飞等人大开杀戒,将汜水关杀成了一个废关,程远志赶紧让刘备带着龙威军,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迅速地奔入汜水关之内。

    汜水关至此,改旗易帜,不再归属于董卓所有。

    程远志一进汜水就,就唤刘备和公孙瓒各带兵马,掌控汜水关的各处要道和通路,刘备负责将汜水关的钱财、物资统统收缴,而公孙瓒则带着机动性极强的白马义从,前去将汜水关到处乱窜的守兵驱散,或者俘虏了。

    程远志带着郭嘉,缓缓地走上了汜水关的城墙,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孙坚与麾下众将的对恃,气氛有点凝重,程远志不由心沉了一下,这是做什么?

    孙坚这人想要内讧么?果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哪。

第二八零章 志在必得

    “住手!文台,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难道文台想对本司空麾下众将出手?”程远志扫了一眼,虽说不明白双方到底是怎么讧起来的,但程远志素来占亲不占理。

    极为护短的程远志瞬间就将矛头指向孙坚,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孙坚,想知道孙坚到底是几个意思,拿了程远志的粮草,却要将兵器对准程远志的手下,这简直就是不厚道,不仁义啊。

    程远志的修养已是极好了,没有直接破口大骂,尚且给孙坚一个机会辩解,可见对孙坚很宽容了。

    真要换成吕布这样的三姓家奴,程远志看到这番场景,早就下令,让关羽和张飞将吕布给砍了,免得看着堵心添气。

    听到程远志的声音,孙坚心头大震,知道又错失了一次机会,这汜水关还是得拱手相让,让给程远志了,有程远志在这儿,贼将李榷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汜水关的归属,但程远志这边肯定不会松口,哪有人会在讨董这紧要关头,将汜水关让给他人的。

    更何况,还是前不久向程远志暂借粮草的孙坚,最没有理由和借口,好与程远志争抢。

    孙坚面色一苦,顿时觉得太过委屈了,但程远志来了,好歹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够,孙坚将古锭刀插回刀鞘,手扶住刀柄,抬头望着程远志款款地说道:

    “司空,汜水关已下,之前坚在这城墙之上,司空麾下各员猛将不愿意将贼将交到坚的手下,信任不过坚,怕坚会将贼将给释放了,不会带到司空的面前,既然司空来了,自然就好,也少了些许的误会。”

    孙坚知道借着自己帮了程远志一把,拿下了汜水关,借粮这种小事,不值一提了,肯定算是抹过了。

    一点粮草,换一道险关,这笔好买卖,换成谁,都愿意跟孙坚做交易。

    “多谢文台了,能得汜水关,文台功不可没。”程远志笑了,满面笑容,顺着孙坚的话茬说了下去。

    程远志刚说了一句,不待孙坚客套回话,急急地扭转过头,朝着张飞吼道:

    “翼德,你这黑大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速速将我军的大旗插上汜水关,让诸候联军看看我军是如何捷足先登的,也让董卓军见之心寒,不敢与我军交战。”

    只要军旗往汜水关一插,那这汜水关是谁的,不用争论,不必多说,自有分晓。

    张飞回过神来,顿时大喜,这时候就算再傻再愣,都能听明白了,程远志这是硬气啊,当着孙坚的面,将自家的大旗插上汜水关,那这江东猛虎还真白忙活了。

    “是,司空,俺老张这***办,此事就包在俺老张身上,定给司空搞得稳当。”

    张飞抱拳行了一礼,将丈八蛇矛往背后一别,急急地跑了出去,平时程远志的大旗大多都是牙门将所拿,牙门将不在,就归典韦来拿。

    如今程远志的大军刚入汜水关,军旗还在刘备的汉巾军那边呢,张飞飞快地奔下了城墙,在汜水关里到处寻找自己的结义兄长刘备。

    张飞一走,程远志转过头来,看向孙坚,发现孙坚背后的四员大将皆面带怒色,敢怒不敢言,脸色十分难看,甚至可说是阴沉如水。

    程远志知道强行占了汜水关,是动了孙坚的奶酪,但别的好说,汜水关此地,程远志是志在必得,不可商量的。

    顶多就给孙坚一点补偿咯,好歹汜水关一战,孙坚冲在最前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要是程远志提前知道汜水关只有李榷这点兵马,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虚关,就不会和孙坚搭伙了,带着自己的三路大军前来攻打汜水关,绝对绰绰有余了。

    不过,既然孙坚来了,就不能让孙坚空手而回,反正一关不容二虎,有程远志这些大军镇守汜水关,孙坚就能另谋他处了。

    为了好聚好散,程远志还是愿意和孙坚谈一谈的,彼此保持一些脸面,做事留一线,总是好的。

    “文台,今日真是让本司空大开眼界了,想不到文台之勇,更胜先祖,实乃可敬可佩啊。文台,这汜水关一战,若非有文台相助,本司空还得费尽脑汁呢。如今汜水关已得,不知文台可有什么打算?倘若文台与这贼将有旧,或者想招揽这贼将,那本司空在此做主,将这贼将送给文台了,权当做个顺水人情,不成敬意。”

    程远志嘴里笑笑咧咧,心里却盘算了起来,希望孙坚所图不要太大,只要这一个贼将的话,那还好说,真要赖在汜水关不走,那程远志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一个俘虏的贼将而已,能将汜水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敌军所攻破,可见这贼将的能耐也一般嘛,要是能用这贼将,哄走孙坚这江东猛虎,程远志有一百个愿意。

    孙坚心知这是程远志给孙坚最后的机会,孙坚还真想狮子大开口,比如向程远志借个一二万兵马,或者将汜水关五五开,对半分,但孙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种选择,司空程远志这人并不好相与,从不做赔本的买卖,真要惹程远志不满了,说不定一点补偿都不给孙坚,照样能够赶走孙坚。

    “司空,你这是说什么话,我等十八路诸候,兵汇于此,皆为讨董而来,本将岂能与董卓麾下的贼将有旧?本将对西凉莽夫毫无好感,更不可能招揽这些西凉贼将,这贼将就留给司空了。不瞒司空,经此一战,坚觉得我江东兵马虽然勇猛,但尚有不足,坚已心生倦意。”

    “坚有心挥兵返回江东了,只是之前借了司空的些许粮草,仍未有所得,欠了司空的大恩。眼前是建了点小功,但司空的粮草总归未能偿还,坚心头有愧,恐若是匆匆折道而回,有恩未偿,此事他日会成为坚的一道心坎,难以逾越。”

    孙坚出功出力,是时候讨要报酬了,趁着程远志站在汜水关的城墙之上,双方眼见为实,彼此好开口。

第二八一章 关起门来好商量

    孙坚的话里,说得极明白了,欠了程远志的粮草,不还了,还想要程远志继续提供一波粮草,足够孙坚返回江东的粮草,如此孙坚才肯作罢,拿了粮草走人,将汜水关完完全全地让给程远志,成全了两军之间的这一场合作。

    双赢!

    当然了,孙坚得了粮草,自然没打算真的返回江东,有董卓挡在前面吸引火力,孙坚恨不得天天左蹦右跳的,让众诸候看到孙坚讨董的决意,以此表明传国玉玺的丢失,真和孙坚无关,众诸候看着孙坚毫不心虚,要是还怀疑孙坚偷盗了传国玉玺,那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贼喊捉贼。

    程远志一听,这点小事还算有得谈,一点粮草而已,拿下了汜水关,汜水关内的粮草随便拿出一些,就能够将孙坚给打发了,何必大动肝火。

    至于之前借给孙坚的,程远志本来就没打算再向孙坚讨要,一来程远志不缺少这点粮草,二来程远志也拉不下脸面,为了这点粮草,去向孙坚要债。

    “文台,说笑了,不必气馁,当愈战愈勇为是。董卓势大,讨董一事并非一人之力所能达到,讨董之功,皆系众人。文台这么勇武,若是真的返回了江东,岂不是大材小用,明珠暗藏?文台刚才所说的粮草之事,呵呵,小事耳,何须挂齿。之前的粮草,本司空心里从来没当作是借给文台的,文台这等人杰,将粮草送给文台,尚且不及,岂有相借的道理。”

    “本司空只是碍于情面,怕文台不愿意接受本司空的粮草罢了,如今文台提起,往后切莫再说,权当没有资助粮草一事,否则就是在打本司空的脸了。文台说想返回江东,本司空虽不赞成文台一身好武艺,却不借讨董此事扬名,实是可惜。本司空愿意给文台麾下大军三个月的粮草耗用,还请文台看在汜水关一战的份上,不要再推辞,接受本司空的一番好意。”

    程远志看孙坚还算上道,自然会多给孙坚一些面子,尤其是孙坚不吵不闹,事后将汜水关给了程远志,虽说汜水关本来就是程远志的,但孙坚这么识相,程远志还是挺大方的了,一开口就是孙坚军的三个月粮草,白白地送给了孙坚。

    毕竟这一次攻克汜水关,因缘际会,难度降低了不少,华雄刚好没在汜水关,还带走了汜水关的主力,足足弄走了三四万西凉铁骑大军,就连郭汜和樊稠都给带在身边,空留李榷这汜水关副将独扛大梁。

    仅仅只有五千兵马的汜水关,李榷就算手眼通天,也架不住程远志和孙坚联手,群狼众虎地猛攻,这汜水关能支撑一阵子,已是实属不易了。

    要不是赵云生擒了李榷,李榷还能战到最后一兵一卒。

    可怜而倒霉的李榷!

    “多谢司空了,坚感激不尽,倘若往后司空但凡有所差遣,坚定在所不辞,听从司空的吩咐。”孙坚也是有脸面的人,既然和程远志彼此心照不宣,那不如就多说说一些客套话。

    反正汜水关拿不到,弄回些粮草也是好事,还能将之前欠程远志的那些债全给抹了,无债一身轻,这比什么都来得强。

    况且有了程远志给的粮草,孙坚就能继续在讨董大军里面混下去,只要不先出局,自然会有更多的机会,一个汜水关而已,呵,一旦攻破了洛阳,这汜水关就是一道无关紧要的关隘,不值得一提,没必要强行力争。

    再说了,董卓失了汜水关,孙坚相信董卓肯定会派出大量的兵马夺回汜水关,毕竟汜水关和虎牢关一样,无论哪一个有失,那京城洛阳可就陷入了险地,再难安稳。

    孙坚之前可是来攻过一次汜水关的,知道汜水关的主将是华雄,而不是李榷,相信不用很久,董卓军或者华雄军就会杀回来,孙坚心想趁着董卓麾下的兵马未到,拿了程远志所许的粮草,在汜水关做个补给,赶紧将兵马拉了出去,免得被董卓或者华雄堵在汜水关这里,还得帮程远志镇守汜水关,可就吃大亏了。

    “文台不必多礼,这些都是文台应得的,本司空纵观天下英雄,大多不过如此,莫不如文台的勇武和风采,将来文台的前途和成就肯定不可限量,到时还望文台能记得今日之情,多多提携本司空一番。”

    程远志松了一口气,这孙坚虽号称为江东猛虎,却是个懂得审时度势,察颜观色的猛虎,不会头铁,更不会不自量力地招惹强大的敌人。难怪孙坚能够混进京城洛阳的圈子,成为前大将军何进的受邀之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便指的是孙坚这种人,不愧虚名也。

    程远志新得了汜水关,还得重新布防汜水关,以及想好下一步的策略,自然不想孙坚赖在汜水关太久,便转过头来,吩咐起关羽,说道:

    “云长,去为孙太守提取三个月的粮草,本司空尚有要务得处理,云长就替本司空送送孙太守,但凡孙太守有要求,皆一一满足,不得大打折扣。”

    程远志现在只想将孙坚这猛虎送出汜水关,自己再占关为王,之所以让关羽去处理,那也是看在关羽此人脾气尚好,傲慢是傲慢了些,但至少不会不讲理,对于程远志所做的,还是会一丝不苟执行的。

    关羽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伸出手请孙坚随着关羽离去,粮草的事情,问题不大,关羽只要去找兄长刘备打个招呼,暂时从大军里均出一点粮草也行,反正让孙坚出了汜水关,那这汜水关剩下的就全是自己人了,关起门来好商量。

    孙坚知道再待下去,就伤了彼此的感情了,说不定还得翻脸,大打出手,还不如好聚好散,各自两宽,况且拿了粮草,孙坚的心底早有盘算,下一步的计划已是胸有成竹了。

    没了汜水关,想去京城洛阳,那还有虎牢关嘛,这洛阳之外又不是只有一个汜水关。

第二八二章 哪有那么多的好主公

    程远志和孙坚两人联手来攻汜水关,诸候大军并不看好,这回孙坚打算回去诸候大军那边就是了。

    诸候大军选择主攻虎牢关,虎牢关极险,又高又大,拿下虎牢关才能尽显实力,且虎牢关离京城洛阳又近,关路又大,适合大军前行。

    最为主要的是诸候大军打探到现在的虎牢关里面,兵马虽多,但也有贼首董卓在虎牢关,一旦攻下虎牢关,生擒了董卓,那讨董的大功就全得手了,到时这大汉天下还不得任其纵横叱咤。

    孙坚一走,程远志总算有心思慢慢来处理汜水关的事情了,不然有孙坚在旁边看着,程远志总觉得不妥,生怕一时不慎就被孙坚给算计了,落得个竹竿打水一场空。

    程远志扫了一眼汜水关的贼将一眼,问道:

    “这位将军该怎么称呼呀?投不投降本司空啊?要是不降的话,那本司空就懒得废话了,来人,把这贼将给我斩了,挂在城墙之上。毕竟本司空也忙嘛,可没空慢慢招揽你,费事。你看到了,本司空麾下的武将,个个百里挑一,千金难找,可不愁你这个小小的贼将。”

    程远志满面笑容地看着李榷,看得李榷一身的冷汗,生怕回答得令程远志不满意,瞬间就被程远志下令给斩首了,用来威慑董卓军。

    其实,西凉众将虽说臣服于董卓,但并不是认董卓为主,更像是合伙人,以董卓为老大,各自带着兵马入伙,因此李榷对于董卓的忠诚度并不高,董卓对李榷的信任同样不多,不然彼此之间也不会搞个什么准女婿的关系,用来维持表面上的合作。

    董卓真要觉得李榷是可造之材,早就将女儿真正嫁给李榷了,哪有挂着一个准女婿,就想让李榷卖命的,况且李榷已经被赵云生擒,相比之下,李榷觉得自己的小命要比效忠董卓来得重要。

    听到程远志的问话,李榷知道至少还能投降程远志,不敢有任何犹豫,李榷赶紧高声呼道:

    “司空,榷愿降,末将姓李,名榷表字为稚然,司空唤吾为稚然即可。榷早就寻思着另投明主了,今日得遇司空,深感司空的胸怀和抱负,愿意认司空为主公,恳求司空能够收下榷,让榷能在帐前听用,为司空效力效忠。”

    李榷没得选,为了保命,认程远志为主公,那也是不得已之策,况且跟着程远志,将来的前途未必就会比在董卓那边来得差,好歹在程远志这边,武将能够得到重用和尊重,不像董卓那儿,只会拿鼻孔示人,浑然不将众将放在眼里。

    整日只懂得饮酒作乐的董卓哪里会看视像李榷这样的人,若不是李榷当初在西凉,有一支兵马,数量不菲,董卓估计连看一眼李榷都不会。

    西凉尚武,除了个人勇武之外,就看所属的势力高低,没有实力,想在西凉混,根本就吃不开。

    程远志笑了,既然李榷愿意投降,那就省了一大堆事,毕竟有了李榷,镇守汜水关就容易多了,李榷身为汜水关的守将,对汜水关肯定了如指掌,一旦成功招揽了李榷,李榷还能顺便招揽那些汜水关守兵,一举多得。

    汜水关是拿下了,并不代表能够高枕无忧,程远志知道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倘若董卓或华雄得知汜水关已经沦陷,自然会大起刀兵,挥军引兵前来夺回汜水关,到时汜水关做的准备越充足,就越稳固,不愁会被董卓和华雄攻破。

    “哈哈,不打不相识,子龙,快将银枪收起来,莫要不慎伤到李将军了。本司空得李将军,如鱼得水,如虎添翼啊,有李将军相助本司空,那这汜水关定将固若金汤,稳如泰山了。”

    程远志赶紧给赵云打个眼色,让赵云移开李榷喉咙之前的银枪,免得吓到了李榷,让李榷无法情绪稳定地帮程远志守城。

    程远志并不愁李榷会两面三刀,像吕布一样背叛程远志,任何一个武将或谋士,只要跟了程远志,不用待多久,自然会了解程远志,知道追随程远志,自身才能得到重大的发展,晋官发财,不在话下,到时别说是背叛了,就算程远志赶他们走,他们也不会走的。

    这乱世之间,哪有那么多的好主公啊。

    遇上一个能够跟着吃肉喝汤的主公,实属不易了。这年头,任何一个雄主,都不会缺少人才,哪怕是一个县令,都能招揽到大量的人才,为己所用。

    赵云听到了程远志的话,一手轻挽,就将手里的长枪原路收了回来,解除了李榷的威胁。

    赵云狠狠地瞪了一下李榷,提着长枪,回到了程远志的身后,继续充当起护卫。而典韦,早在程远志一出现的时候,就弃了李榷,快步回到了程远志的背后,如影随形,仿佛并不存在似的。

    “多谢主公,榷定当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李榷知道现在说再多,程远志都不会十足的相信李榷,李榷必须发挥出自身的价值,才能让程远志刮目相看,进而重用起来。

    程远志虚扶了一下李榷,笑得更欢了,望了望汜水关,问起李榷来了,说道:

    “稚然啊,这汜水关,本司空还是第一次来,新得了这汜水关,却不知如何守好,虽说让稚然倒戈相向,背对旧主,着实有些不义,但还望稚然能够摒弃旧恩,一心前来帮本司空,只要这汜水关守好了,往后荣华富贵,定少不了稚然的。可说是只要本司空有肉吃,稚然就不会饿着,绝对会在人前显贵。”

    程远志深知千金买马骨的道理,现在李榷能够投降程远志,那完全是看在性命攸关的份上,但程远志总没可能将长枪一直对准李榷,因此还得让李榷有个盼头,至少要比董卓所许诺给李榷的要强。

    好在李榷为了表现自身的价值,又与华雄不和,出卖起华雄来,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反正华雄这主将也看李榷不顺眼。

第二八三章 攻守相换

    李榷挺直了腰子,笑道:

    “主公,能跟着主公,为主公做事,榷已是感激不尽了,其他的事情自有主公决断,榷不敢多想。但主公提起这汜水关,榷身为汜水关的副将,还是有些浅见的。尤其是对汜水关的地形、军营、物资存储等地了熟于心,凡是主公想知道的,榷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远志没想到李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能够发挥的作用,现在汜水关这儿,程远志军人生地不熟的,真要慢慢摸索地形,找到适合的营地等等,太费时间了,还不如在李榷的相助之下,完善之前有的一切就行了。

    程远志最缺少的就是时间,就算没了李榷,程远志麾下众将同样能够做好,只是得多费一些时间罢了。有李榷就能够事半功倍,说不定还能早日主动出兵汜水关,去虎牢关跟董卓拼拼手腕,或者直接进兵京城洛阳,去捣乱董卓的老巢。

    汜水关能够直达京城洛阳,但程远志并没打算带着兵马进攻京城洛阳,毕竟京城洛阳想必会更难攻打,说不定程远志的大军刚走了一半,虎牢关的董卓军就杀了出来。

    “稚然,莫说丧气话,跟着本司空,哪来的那么多规矩,往后想要什么,就大胆地说,反正只要本司空能赏给你们的,都不会吝啬。不过眼下,这汜水关的防守,还真得稚然来出大力,否则的话,等华雄或者董卓反应过来,挥军来攻的时候,手忙脚乱就不好了。这样吧,稚然,不如你就先帮本司空把这汜水关的降兵给招揽了,倘若有不愿意追随本司空的守兵,不要紧,本司空素来仁慈,砍了就行,绝对不会祸连三服,夷灭九族。”

    程远志说得李榷一阵寒气,幸好当初李榷投降得快,不然的话,现在估计连人头都凉了。这司空程远志也太杀伐果断了吧,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投降从了程远志,不然就得死,那还选个屁啊。

    好死不如赖活!

    不过主公再凶狠,李榷都没有压力了,李榷已经弃暗投明了,刚刚投诚了程远志,甚至巴不得自家的主公更凶狠一点,能令天下诸候都为之感到害怕。

    “末将得令,主公请放心,末将对汜水关的事知之甚详,纵然是华雄或者董卓来袭,只要有一万兵马,末将敢拿人头保证,这汜水关定能镇守下去,稳保不失。至于被主公俘虏的这汜水关守兵,区区小事,就交给末将吧,绝对能够做得妥当,主公不必担忧。”

    李榷并非大包大揽,而是有这个底气,汜水关的属性其实和虎牢关一样,都是易守难攻,甚至比虎牢关还要难攻,因此汜水关比虎牢关小,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兵马再多都白搭,没用。

    要是董卓率兵来攻汜水关的话,李榷还有点忌惮,毕竟董卓麾下的武将太多了,也不知程远志能不能搞得定,但要是华雄挥兵回关,那李榷可就要华雄好看了。

    当初华雄怎么羞辱李榷的,如何看不起李榷的,李榷要凭这汜水关的险要和程远志的兵马,双倍还回去。

    “大善!如此甚好,那稚然就先下去吧,稚然可前去寻找玄德和翼德,传本司空之令,让玄德和伯珪配合稚然,尽快恢复汜水关的秩序,重新布防汜水关。对了,让翼德护住你,毕竟稚然你新投本司空,军中将领大多尚还不认识你,有翼德保护你,自可无忧。”

    程远志说完,挥了挥手,让李榷先下城墙,去帮刘备和公孙瓒清除汜水关里面的乱象,彻底地加强汜水关的防守,让汜水关真正地落在程远志的手里。

    李榷不敢多待,身为降将,虽然认了程远志为主公,但李榷暂时还进不到程远志的核心圈子,不宜在程远志身边打听太多,耐心做事,一心效力再说,一段时间过后,李榷相信程远志会重用李榷的,不会让李榷像之前一样,只在汜水关当个副将,毫无前途,还是华雄这种莽夫的助手。

    李榷一走,程远志带着典韦和赵云,来到郭嘉面前,笑着问道:

    “奉孝,如今侥幸拿下了汜水关,依奉孝来看,本司空是该进,还是该退?或者是在汜水关镇守,按兵不动一段时间再说?”

    程远志本来只是想和孙坚来汜水关探探路,看看董卓军的实力如何,没想到一出手,汜水关就拿下了,现在反而有点蒙了,得了汜水关,离京城洛阳只差半步,甚至站在汜水关的最高点,已经能够望见京城洛阳的建筑了。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程远志内心已经燃烧起熊熊烈火,希望能够挥兵直取京城洛阳,攻占皇宫,也过一过董卓的那种奢华的生活。然而,程远志贪图享受,但决不盲目,有时候当局者迷,还是得多问问身边的谋士,最好是众多的谋士共同商议出来的方案,那就**不离十了,稳妥。

    自从孙坚进攻汜水关的时候,郭嘉看到汜水关防守的火力不强,就知这汜水关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自家主公程远志的确是运气逆天,这也能捡到一个汜水关,尤其还是董卓军和诸候联军的开战幕布刚拉开的这种紧要关头。

    难得!

    郭嘉跟着程远志进了汜水关,一看汜水关的兵马大概只有五千之数,顿时脸就黑了下来,肯定有诈,或者董卓军有所异动。

    董卓号称有二十万西凉铁骑,可这汜水关虽说没虎牢关重要,但也是险关、雄关,与京城洛阳相距不远,没理由只会屯放五千兵马在这里,简直就是儿戏。

    直到郭嘉随着程远志站在了城墙,郭嘉就明白了。

    郭嘉没空去搭理孙坚,或者李榷,而是放眼远眺,看到了远方渐渐地浮现了黑点。

    一点,又一点,最后连成一片。

    郭嘉知道那是什么,骑兵!

    西凉铁骑,董卓的西凉铁骑。终于来了,攻守相换,这回轮到程远志来镇守了汜水关了。

第二八四章 分头行事

    董卓麾下大军,有人回来汜水关了,郭嘉两眼直瞪,想知道城下的兵马是华雄,还是其他董卓麾下的大将。

    大军压城,如黑云飘来,然而郭嘉却毫无惧色,反而松了一口气,狼来了,总比一直想着狼什么时候来,惦记着的好。

    郭嘉莞尔一笑,伸出手指着城外的董卓大军,笑道:

    “主公,不必多想,是进是退,还须从长计议,当下之急,还是守住这汜水关,取得立锥之地,否则的话,这汜水关要被董卓重新夺回,那事情就难办了,还得再攻打关隘一次,费时费力。主公,贼军兵马极多,少说也有三四万,且来势浩荡,还请主公早做应对,莫要失了先机。”

    程远志看着郭嘉满脸兴奋,不仅没有大军压城的担忧,反而脸上扬溢着一种请战的笑容,程远志的心情受到了感染,将手里的马鞭抽了出来,往郭嘉身上狠狠地一挥,啪的一声响起,笑道:

    “奉孝,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本司空客气。本司空看你就是一时不抽打,嘴欠!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奉孝你身为军师,纵然千军万马,在你眼里也是视若等闲,本司空令你全权掌管汜水关的一切,为本司空击退来犯的董卓大军。”

    待到西凉铁骑越来越近,程远志终于看清楚了,原来真是华雄的兵马,也对,华雄身为汜水关的主将,带着西凉铁骑的主力出去逛了一圈,此时回来汜水关,那是理所当然。

    虽说城墙之下的华雄军少说也有三四万兵马,但程远志相信郭嘉这鬼才肯定会打得华雄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的。

    郭嘉还以为程远志要亲自操刀呢,没想到程远志干脆下令,让郭嘉全权统筹调配这汜水关的所有兵力,只为了击退华雄军。

    郭嘉没有多说,只是拱手抱拳施了一礼,便将脸色拉了下来,扫了汜水关一眼,高声下令说道:

    “众将听令!令刘备为主将,关羽和张飞为副将,率领汉巾军出城迎敌,兵分三路,刘备、张飞和关羽誓必要将兵马拉到汜水关射程之外,哪怕杀进华雄军的重重包围之内,未有本军师的军令,不得撤退,违令者斩!”

    郭嘉说完,一个传令者急急地前去通知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让三人重新带着汉巾军再杀出汜水关,去和华雄交战。

    郭嘉两眼望着华雄军,一边寻找华雄等大将的方位,另一边继续吩咐道:

    “令赵云为主将,李榷为副将,以龙威军有主,引兵守住城墙每一个城垛,镇守汜水关,一旦华雄军开始攻城,就由副将李榷带领汜水关降兵砸落滚石、桐油等物,若有敌军攀上城墙,就将其斩杀,不得让敌军在城墙上乱窜,影响大局。”

    赵云没想到刚生擒了李榷,得了一功,没多久又有战功送上门了,虽说李榷被赵云生擒过,但李榷还真不敢对赵云阴奉阳违,背地子捅刀,毕竟赵云的武艺极强,惹怒了赵云没有好处。

    况且,郭嘉让赵云和李榷镇守汜水关,是有深意的,赵云的龙威军新建,还没经历过战火的洗礼,借助镇守汜水关这次的机会,让赵云的龙威军快速成长起来,对龙威军有极大的作用。

    “诺,末将遵守军师之令。”赵云朝郭嘉拱手抱拳,领了军礼,随后大步一跨,快速地跑了起来,前去接近龙威军,好带着龙威军上来汜水关城墙,开始布防。

    赵云一走,郭嘉想了想,还有一个公孙瓒呢,白马义从的战力不错,且机动性极强,可不能白放在汜水关里面,没有发挥作用,于是郭嘉便朝传令兵说道:

    “传本军师之令,让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绕过汜水关,直抄华雄军的后路,倘若华雄军开始撤退,就挥军掩杀,定要将华雄军杀散,甚至是将华雄等将领直接生擒回来。”

    传令兵不敢耽误,赶紧动了起来,死命地朝着城墙之下跑去,前去通知公孙瓒。

    等到郭嘉吩咐完毕,程远志却又笑着来到郭嘉的面前,开始借机吹捧一下郭嘉,表扬郭嘉,说道:

    “奉孝真乃鬼才也,人尽其用,才尽其位,简直就是本司空学习的榜样。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将汜水关的防守,做了部署,不过奉孝如此安排,难道不怕被那华雄逐一击破吗?”

    程远志知道郭嘉的安排,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但刚才那么短的时间,郭嘉就将三路大军下了军令,看起来还像是各路大军分头行事的样子,程远志不禁多嘴问了几句。

    要是华雄了解了郭嘉的安排,那就糟了,汜水关城墙之下的西凉铁骑,完全可以将程远志的三路大军独一击破,打出完美的战绩。

    比如像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只要华雄军不撤,那守在后头的白马义从就是个摆设,毫无作用。而华雄军不攻城墙,先吞掉刘备的汉巾军,以骑兵对步兵的话,想来难度也不大。

    但程远志没有否定郭嘉,这就是容人之量,既然封了郭嘉为军师,那专业的事情就该由专业的人来做,行军打仗这种事,自然由郭嘉这军师来搞。

    不然,招揽郭嘉来当军师,有什么用?

    郭嘉行事,虽然问心无愧,可程远志有所担忧,也是可以理解的,郭嘉才不会像关羽那般,孤傲到目无一切,身为军师所用计策,除了要军中将士能够同心齐力之外,最主要的是主公程远志能够不猜忌。

    主公猜忌军师的话,那郭嘉可就束手束脚了,难以施展胸中韬略。好在程远志这主公,向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当甩手掌柜,绝对不会多说一句。

    郭嘉将袖子挽了起来,取出腰间挂着的长剑,将剑鞘一推,拔出了利剑,提在手上,拱手施礼,向程远志解释道:

    “主公,你是站得高,看得远,知道嘉的部署才有所担忧,可那华雄无非就是西凉一介莽夫,哪有主公这般见识。”

第二八五章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

    “嘉让汜水关三路大军分头行事,而不是一齐堵在这城墙之上,乃是看中了那华雄不知我汜水关的深浅与虚实,难以把握好攻城的节奏。且主公你想啊,这西凉铁骑本是骑兵,脾气最为暴躁,倘若刘备挥军冲杀进华雄军,华雄一时之间又拿不下刘备等人,自然会将一些兵马分出来攻打城墙,如此正中嘉的心意。西凉铁骑再猛,改变不了骑兵不适合攻城的弊端,因此华雄军落败,已是瞬息可见,自有分晓。”

    郭嘉早就料到了程远志的心思了,然而程远志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华雄又不像程远志一样,站在旁边偷听郭嘉的安排,哪能用兵如神啊。

    再说了,倘若华雄真的那么狠,歪打正着,那也无所谓,顶多让刘备带着汉巾军退回来就是了。

    多大点事啊!

    身为军师,郭嘉的计策那是一环扣一环,顷刻之间,就能给程远志献上十条八条,只是华雄这般的对手,还不配郭嘉过于重视。

    莽夫而已。

    使用三路大军对付华雄,已经是郭嘉对华雄最高的敬意了,这还是看在华雄带来的西凉铁骑有四万多兵马的份上。

    程远志闻言,点了点头,只要郭嘉不是乱搞,那就值得一信,不然麾下的谋士刚刚献策,作为主公就跳出来指摘这不行,那不行,这样下去,早晚会让手下觉得主公过于苛刻,变得离心离德。

    程远志没有多说,静观其变就好。

    华雄一路高歌,率军而归,出去一趟就直接生擒了俞涉和潘凤,内心暗爽得不行,结果带着郭汜和樊稠刚回到汜水关前,一看,这还得了,汜水关居然偷偷换上了别的大旗。

    随风飘扬,高高挂起的大旗上面,写着一个“程”字!

    汜水关,这是沦陷了啊。

    被司空程远志给偷袭了,最令华雄愤怒的是李榷居然没能守住汜水关,将汜水关拱手相让,给董卓军撕开了一道口子。

    “哼,李榷这小人,贪生怕死之辈,误本将大事,待本将夺回汜水关,面见太师,定将此子的罪行公诸天下,让太师治罪这李榷。”华雄虽然盛怒,但不慌,手头有兵马,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汜水关丢了,不要紧,再夺回来就是了。

    反正华雄打遍诸候联军无敌手,除了孙坚能够与华雄一战之外,所谓的诸候大军,华雄就没遇到一个够看的。

    “传本将之令,速速攻城,夺回汜水关......且慢,汜水关的大门开了,看来这守军还挺不自量力的,居然胆敢前来受死,真是天助本将也。众将听令,随本将杀过去,杀进汜水关,重新夺回汜水关,不得有误,违令者斩!”

    华雄并非庸将,知道用西凉铁骑来攻打汜水关的城墙,就和用鸡蛋碰石头一样,容易折损过多,太过可惜,还效果不好。然而汜水关的大门却主动打开了,这简直就是给华雄一个天大的希望。

    华雄的心里甚至开始怀疑这汜水关的守将是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大军来袭,会采取这样的下下之策,将大门敞开,出城迎敌。

    汜水关,易守难攻,众所周知啊。

    从汜水关的大门冲出来的,自然是刘备的三弟张飞张翼德,张飞得知郭嘉的军令之后,不待刘备和关羽整顿兵马,带着本部兵马就急急地打开城门,自己先冲杀了出来。

    张飞一出,关羽紧跟其后,生怕张飞有个闪失,好出手相援,毕竟城门之外,这些西凉铁骑奔跑起来,连地面都震动不已,令人心悸,可见华雄军的兵马有多少,实在太多了,不可轻视。

    关羽后面的才是汉巾军的主将刘备,刘备带着兵马出了汜水关,知道郭嘉的军令是让刘备、张飞和关羽变成一柄坚刀,狠狠地刺进华雄军的心脏,而不是替郭嘉守住汜水关。

    刘备明白这种风险,真要带兵冲入敌军大阵,一旦没有后援,或者敌军的实力过强,那极可能会回不来了。

    然而,风险有多大,收益就有多大,刘备和程远志一样,同样相信郭嘉的计策,刘备认识郭嘉以来,还没见过郭嘉失算过,因此郭嘉的安排,值得刘备放手一搏。

    刘备干脆让汉巾军分成三路兵马,由刘备、关羽和张飞各执一路兵马,独自作战,但又遥遥相望,随时准备接应彼此两路兵马。

    汉巾军变成三柄尖刀,形成纵队,没有横拉开去,一股脑地就扎进了华雄的西凉铁骑里面。

    此时,张飞战力尽显无疑,一把丈八蛇矛捅了又捅,一抽一刺,就将一名西凉铁骑给刺死在战马之上,随后翻身落马,死在千军万马的践踏之中。

    张飞刺出丈八蛇矛的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连刺了四五矛,没一会儿就有上百个西凉铁骑死于张飞的丈八蛇矛之下。

    “燕人张飞张翼德在此,谁敢一战!”张飞杀了一阵,发现全是西凉铁骑的军兵,并无大将,心里对这些杂鱼没有兴趣,将丈八蛇矛当剑,朝身前狂扫了一圈,坐在战马上,猛地大喝一声,爆发出了一阵狮子吼,将西凉铁骑惊吓得不敢上前,甚至是连战马都跟着嘶鸣,畏足而退。

    张飞这么猛,关羽和刘备两人和华雄军厮杀起来,但不比张飞逊色多少。

    尤其是关羽,虽然没有蓄力,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大开大合,每次劈出一刀,都将面前的西凉铁骑扫落一大片,有的是被青龙偃月刀直接斩死,有的则是被关羽的天生神力给震落了战马,死于乱军里面。

    而刘备则像河里的一条游鱼,一对雌雄双股剑舞得犹如天女散花,招式极为优美,每次不求多杀,有守有攻,雌雄双股剑交替,一出剑,一收剑,但凡是靠近刘备的人,皆被刘备的雌雄双股剑给一剑封喉。

    刘备的剑招没有关羽和张飞来得快,但那一对雌雄双股剑在战场之上,就像变成了催命符,哪怕西凉铁骑多看了一眼,下一时刻极可能就已经被刘备所刺杀了。

第二八六章 折腾个啥啊

    这世间,最优美的东西,往往深藏着最难以抵挡的危险。

    “汉室宗亲,平原相刘备刘玄德在此,尔等还不速速下马投降,非要从贼赴死么?”

    刘备嘴上高声呼喝,然而手里的雌雄双股剑却没任何停歇,将华雄军的西凉铁骑杀得犹如切瓜砍菜。

    桃园结义的三兄弟大展神威,华雄只是看了一眼,顿时气得须发皆炸了,向来只有华雄用大刀砍人,哪曾有过被别人三路冲杀,仅仅一个照面,就有溃不成军的迹象和风险。

    “郭汜,本将令你领兵前去堵住左翼,将贼军包围起来,团团围杀。樊稠,你率领一路兵马,前去灭掉右翼,不得让敌将逞威逞强,否则本将的大刀先砍了你。中路的贼军就交给本将来好了,看本将如何一刀砍下这些贼将的狗头。西凉铁骑,跟本将冲!杀!”

    华雄一双虎眼瞪着刘备、关羽和张飞,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郭汜和樊稠下令,让麾下两员大将率兵去搞定关羽和张飞,而华雄则打算亲自对付那个嘴里口口声声喊着汉室宗亲,手里的雌雄双股剑却花里花哨的刘备。

    华雄知道派郭汜和樊稠过去围杀关羽和张飞,只是堵住贼军而已,单凭郭汜和樊稠的武艺,华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郭汜和樊稠不是关羽和张飞的对手。华雄之所以将刘备留给自己,是一番对比之后,看刘备的实力太差,不如关羽和张飞来得勇猛。

    关羽那大刀,每砍出一刀,一死就死一大片,而张飞的蛇矛,点杀起来,快如闪电,很多西凉铁骑站在张飞的面前,还没倒后,第二个、第三个西凉铁骑就已经被张飞一矛给刺死了。

    郭汜和樊稠闻言,面色一苦,那红脸汉子关羽和黑炭壮汉张飞,一看就不知不好惹,但军令已下,郭汜和樊稠只能奉命行事了,毕竟真让关羽和张飞杀下去,极可能将西凉铁骑杀了个对穿,透心凉。

    反正打不过关羽和张飞,那就用人堆,人海战术也能消耗死关羽和张飞,一个不行,就上一千,纵然关羽和张飞是万人敌,那一万零一个西凉铁骑也能杀了关羽和张飞。

    以普通的西凉铁骑,换贼军一个大将,值得!

    这些兵马本来就是董卓的,郭汜和樊稠才不心疼呢,哪有自己的命要紧。

    面对贼军,大概只有汜水关主将华雄才会真正的拼命,想要斩杀贼将,送到董卓面前,以求得更多的重用。

    “贼将刘备,不得撒野,本将华雄前来斩你,身为汉室宗亲,却不思效力天子,其罪当诛,看刀!死来吧。”华雄策马来到刘备身边,瞅了一会儿,看到刘备刚出剑,瞬间就挥出自己的大刀,砍向刘备。

    刘备大惊,正杀得兴起,甚至有点飘了,刘备都想学两位义弟一样,大开大合起来,到时手里一对雌雄双股剑,挥杀如风,简直就是运转之中的绞杀机器,然而刘备突然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心底危险的信号大增,赶紧将一对雌雄双股剑都改成防守,不再出击。

    来人是高手!

    这刀风,这刀势,刘备只有跟二弟关羽切磋的时候,才感受到过。

    恍铛!

    果然,幸亏刘备将雌雄双股剑都收了回来,才能用双剑挡住了华雄的大刀,华雄的大刀并不迅疾、凶猛,只是有点霸道,走的和关羽的刀法完全不同。关羽的刀法讲究又快又猛,需要蓄力。

    “好武艺,如此勇武,奈何从贼,何不降了我刘备?免得死在备的一对雌雄双股剑之中,葬身于千军万马之间。华雄,你且听着,若能迷途知返,备愿意为你向司空举荐,充当一员猛将决非难事,切莫意气行事。”

    刘备的雌雄双股剑连连防守,已是拦下了华雄的大刀好几次,虽说高手过招,但刘备仍是孜孜不倦地用嘴念叨着,拼命劝降华雄。

    华雄的武艺不错,至少有张飞的八成以上,值得刘备招揽,况且真要能降了华雄,那这一场恶战,就不用继续下去了,程远志又能白得一堆兵马,刘备这功劳自然得给管上。

    然而,华雄越打越愤怒,这刘备武艺平平,却力大无穷,而且每一剑都能精准地拦下华雄的大刀,更不追击华雄,只是一味地防守,两剑交替,少了失误,华雄倘若变招,刘备也能用另外一把空闲的雌雄双股剑补上防守的空缺。

    华雄好气哦,刘备就像一只缩头乌龟,还一直聒躁地说个不停,刘备说的话全是屁话,让华雄弃了董卓,去投奔程远志,然而许下的重诺居然是当一个猛将,呵呵,华雄在董卓这儿已经是第一大将了,在武将里面可说名排前列,真要换个主公,仍是武将的话,那华雄折腾个啥啊。

    “汉贼,莫要多言,待本将斩下你的首级,送到太师那儿,你再慢慢向太师忏悔吧。本将可不受你这纳鞋贩覆之徒的蛊惑,省省口舌之利吧。”华雄将大刀挥得更急一些,本想挑个软柿子捏,不料这刘备居然是一个天生神力的武将,骑虎难下的华雄只能暗叹倒霉,撞上铁板了。

    既然选了刘备,就得斩了刘备才行,不然何以服众,在三军将士面前立威。

    天生神力?力大无穷?那就耗死你,华雄不信刘备能够撑得过自己。

    “华雄小儿,天真。本相看在你是一介莽夫,不与你计较,你却执迷不悟,非要铁了心跟董卓那贼厮一条道走到黑。罢了,今日合该本相立功,生擒你回去,献给司空,为本相取得晋身之资。”

    刘备已经开始盘算华雄能兑换多少功劳了,程远志很现实,立多大的功,得多大的奖励,不然的话,想从程远志那儿讨点好,就得通过考核大会,全民比武才行,太坑了。

    华雄不再跟刘备斗嘴,跟刘备多说一句,华雄就觉得手上的力气消散一分,还不如将刘备当成耳边风,不理刘备,待砍下刘备的人头,再好好出一口恶气。

第二八七章 龙威军扬名之时

    华雄和刘备的过招,瞬息万变,仅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已是过了上百回合了。

    华雄越打越心惊,刘备这老头想不到气力正值巅峰,一对雌雄双股剑完全不见力竭的样子,这真要打起来,估计打到天黑都难以分出胜负,定下输赢。

    可惜,华雄不敢拖了,再拖下去,就算打得过瘾,那汜水关还在程远志的手里呢,失了汜水关,久攻不下,到时董卓那边可要问罪的。

    华雄砍下一刀,用眼角扫到郭汜和樊稠正各自提着兵器,纵马围在关羽和张飞的附近,没有冲上前,只是远远地督战,让西凉铁骑前去送死,华雄一看郭汜和樊稠所率领的兵马只有五千左右,剩下的西凉铁骑只能在后头干着急,毫无建树。

    华雄心思一动,有了新的想法,直接大声喊道:

    “西凉铁骑听令!取大军一万,兵分一路,前去攻城,拿下汜水关。”

    华雄懒得多说,吩咐了一句,就不再多管,专心地攻打刘备。一万西凉铁骑,肯定足够拿下汜水关了,没看刘备这儿还有好几万大军呢,整个汜水关才能储备多少兵马,五万顶天了。

    这也是董卓当初派五万兵马前来镇守汜水关的原因,再多的兵马,汜水关放得下,但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只会浪费粮草。

    华雄说完,传令兵迅速地将军令传了下去,西凉铁骑很快就像潮水分流一样,分出了一万兵马前去攻打汜水关的城墙。

    西凉铁骑手头上没有攻城的器械,只能靠近城墙之后,开始放箭,等到一轮箭雨过后,便纷纷下马,将兵器别在腰间,两脚一蹬,往城墙爬去。

    然而,下了战马的西凉铁骑,还是西凉铁骑么?

    要论骑兵的杀伤力,董卓的西凉铁骑不比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差到哪儿去,可西凉铁骑用来攻城,战力直线下滑,甚至不剩下一成战力,对比起来,恐怕比赵云的龙威军还要差了。

    赵云的龙威军虽是新兵,好歹还有城墙可作凭仗,打不过可以先苟苟,等下勇气和胆子攒动了,再挥刀出去,将爬上来的西凉铁骑砍番。

    西凉铁骑最惨的是没有攻城的器械,好不容易爬到了汜水关的墙顶了,结果一柄大刀砍来,哪怕准头很差,未能砍中西凉铁骑的要害,可一旦有西凉铁骑被砍中,就算只砍到手脚,瞬间就会失力,掉了下去,摔了个粉身碎骨,难以再战。

    “常山赵子龙在此!谁敢放肆,龙威军听令,随本将杀,杀了这些西凉铁骑,便是我龙威军扬名之时。”

    赵云的一杆银枪,并没有拼命挥舞,只有偶尔冲上来一二个比较勇武,懂些武艺的西凉铁骑,赵云才会立即出枪,将跑上来的西凉铁骑一枪给刺死,推倒在城墙之下。至于那些幸运的西凉铁骑杂鱼,虽然好不容易爬到了城墙之上,赵云却瞧都没瞧上一眼,特意留下给龙威军的军兵练胆。

    龙威军的新兵一开始手抖,腿脚发软,不敢提刀杀向西凉铁骑,但有主将赵云冲在前面,渐渐地也有了底气,自家的主将都这么给力,还需要怕爬上城墙,气喘呼呼的西凉铁骑么?

    就算有一二个胆小的龙威军,一直害怕,可别的龙威军军兵已经得了战功,开始越杀越勇了,换成谁都会羡慕,都会被感染,从而挥出自己手里的大刀,取下一血,换来人生之中的第一个战功。

    站在城墙之上,程远志只是看了一眼爬上来的西凉铁骑,发现兵马不多,大概只有一万之数,顿时就放心了,这点兵马交给赵云,又有汜水关的城墙可守,问题不大,完全不必担心了。

    程远志将目光移开汜水关的城墙,抬头望向正在和刘备厮杀的华雄,嘴里不禁轻声地问道:

    “奉孝啊,倘若华雄一直保持这样,不进不退,恐怕我军就算守住了汜水关,也会死伤惨重,折损极大,不知奉孝可有什么好办法?”

    程远志所问的,并非没有道理,要是华雄头铁,和刘备杀得兴起,只顾着维持这种僵局,那就惨咯。

    公孙瓒在后头,发挥不了作用,而刘备、关羽和张飞暂时又无法杀散华雄的大军主力,而汜水关这边,虽说西凉铁骑就像蚂蚁一样,前来赴死,可架不住人多啊。

    赵云的龙威军已经颇显战力了,军心渐稳了,但仍然产生了不少伤兵,甚至是折损。

    郭嘉知道程远志的想法,程远志不想跟华雄打持久战,一旦汜水关处于战事之中,不仅粮草消耗极大,还会让程远志的大军陷入疲惫,哪怕汜水关守住了,一时之间也无法再经历第二场大战。

    那样得了汜水关,就误了天时,要知道讨董大军,目标是董卓,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汜水关。

    只要灭了董卓,得了京城洛阳,占据皇宫,那别说一个汜水关了,十个汜水关,程远志都不放在眼里。

    “主公,此事易耳。嘉看那华雄已是强弩之末,就要穷兵黩武了,想必此时华雄麾下必无大将了,否则不会只让西凉铁骑散漫攻城,没有大将统领。华雄手里没有大将,可主公有啊。”

    郭嘉言尽于此,只是提醒了一句,众人瞬间明白了。

    程远志身边还有一个典韦呢,实在不行,取出一个赵云,让李榷负责在汜水关守城,有程远志和郭嘉在一边盯着李榷,料想李榷也不敢耍花样。

    “主公,军师所言极是,华雄此贼目中无人,少有容人之量,自恃乃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将,平素与军中众将不和,若非华雄之前受董卓所派,任为汜水关的主将,以军令所压,那郭汜和樊稠也不会随华雄征战。主公,末将敢料定华雄的手下必定只有郭汜和樊稠两人,再无大将。末将愿请战,前去相助平原相,生擒华雄回关,献给主公。”

    李榷早就抛下了之前的身份,投入了程远志的阵营,正好借这个机会,跟华雄的个人恩怨,新仇旧恨统统都算一算。

第二八八章 浑身是胆

    生擒了华雄,或者砍下华雄的人头,还能立一波军功,取得程远志更多的信任,李榷何乐而不为呢。

    郭嘉只是提了一嘴,想让程远志派典韦和赵云前去相助刘备,拿下华雄,毕竟典韦和赵云的武艺,郭嘉信得过。

    没料到,李榷却跳了出来,这李榷有多少斤两,郭嘉一时之间还真摸不清,生怕李榷此人好大贪功,会误了程远志的大事。

    但郭嘉懂得做人,知道此时不能劝阻程远志,不然会让程远志为难,更会落了李榷的面子,引得李榷的记恨。

    程远志这人从善如流,本来郭嘉说了一句,程远志便想派典韦出去搭把手,典韦这人可守可攻,有典韦相助,刘备要拿下华雄就容易多了。

    可程远志没想到李榷会主动请战,要出去殴打华雄,程远志瞬间就头大了,这李榷的武艺,程远志看在眼里,那是被赵云一招就给生擒了的,稀松多了。

    “稚然,此战,你当记一功。有你刚才所说的,本司空心里就有底了,这华雄麾下仅有郭汜和樊稠两员大将的话,那覆灭华雄军,易如反掌,何须挂心。稚然,你虽有心请战,但这汜水关可少不了你,你真要出了汜水关,子龙年轻,又对汜水关不熟,怕是一时之间会手忙脚乱。”

    程远志望了李榷一眼,用眼神给予李榷鼓励,然而话风一转,却是拒绝了李榷,程远志同样害怕李榷步子迈得太大,扯到蛋了,掉了链子,让程远志军的军心不稳,人心浮动。

    程远志先肯定了李榷,给李榷记了功,免得李榷心生不喜,随后越过李榷,笑道:

    “奉孝说的也对,虽然能跟华雄拖下去,我等据关而守,但本司空的大军岂能跟华雄这宵小鼠辈打个不分上下,伯仲之间。恶来,你速速前去,传本司空之令,让刘备和你将这华雄生擒回来,倘若华雄宁死不屈,那就斩了,杀散华雄军。哼!西凉铁骑,在本司空眼里,一堆土鸡瓦狗罢了。”

    程远志不派李榷出战,李榷也没觉得有多失望或低落,毕竟李榷的心意达到了,让程远志认可了,还给李榷记了一功。

    李榷还以为作为赵云的副将,也就一开始差使汜水关的守兵搬搬石头砸一砸西凉铁骑,没想到只是向程远志透露了一下华雄的底细,就能得到功劳,心头美滋滋的。

    李榷躬身退了下去,脸上洋洋得意,极为开心,跟着程远志果然比跟着董卓好,这才多久,功劳就算地上的碎石一样,一捡就有。

    典韦闻言,没有多说,只是拱手领令,随后开始奔跑了起来。

    典韦没有往城墙的阶梯跑去,竟然往赵云那边冲了过去,典韦到了城墙,顺手帮赵云杀了十来个西凉铁骑,猛地翻身就跳了下去。

    典韦艺高人胆大,为了省时间,直接从城墙这儿跳了下去,高耸的城墙在典韦眼里,如履平地,一个呼吸之间,就已经跑到了城墙中间,快滑落到了地面。

    “恶来,你不保护主公,跑来城墙这儿干什么?可是事急有变,主公有危险?还是主公让我等冲锋出去?”

    赵云看到典韦跑得极快,而且一声不吭,还以为出大事了,赶紧将手里的银枪迅速一转,一下子杀了一排西凉铁骑,朝着快没入西凉铁骑的典韦大喊相问。

    倘若主公遇险,那这汜水关就不重要了,救主才是正道。赵云护主心切,不知是该跟着典韦杀上去,还是继续留守在城墙之上,作为龙威军的军胆和龙魂。

    赵云一看典韦只顾着疾跑,顿时顾不上城墙这边了,用枪尖一点,居然学着典韦,借着城墙冲了下去,朝着典韦追去。

    赵云的步法堪称一绝,又有银枪开路,尤其是西凉铁骑越往后,兵马越多,典韦的速度就变慢了,没一会儿,赵云还真的追上了典韦。

    “子龙,你怎么跑来了?城墙不守了么?嘿,主公没事,主公让俺前来相助玄德,早些拿下贼军主将华雄,你好好守着城墙就行了。”

    其实,典韦刚才有听到赵云的问话,只是赶时间,没心思陪赵云聊几句,可典韦没想到赵云这小将,一腔热血,这么冲动地跟上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面前的西凉铁骑,那就像一股钢铁洪流,尤其西凉铁骑的数量还不少,华雄的大军少说也有三四万,以一人之力,面对上万大军,能够保持面不改色,毫不畏惧,仍有一战之力,提得起兵器,那简直就是真正的名将,孤胆英雄。

    然而,典韦认识赵云不久,并不清楚赵云的为人和魄力。

    “哈哈,既然主公安全没事,那云来都来了,岂有再回去的道理,奔波无功,实为不智,云自然是要跟在典将军后头,与你老典并肩作战,好好学习一番,还望恶来能够允许。”

    赵云将手里的银枪犹如天女散花,疯狂地刺出,迅速向典韦身边杀去,赵云每过之处,西凉铁骑都会倒下一大片,再无活口。

    典韦没料到赵云看似年轻,性子这么烈,换成一个草包来说这话,典韦会觉得大言不惭,但赵云有这个实力,武艺这么好,手里的长枪已经为赵云证明了自己。

    典韦不得不高看赵云一眼,佩服赵云的勇气和胆量。

    赵云赵子龙,浑身是胆。

    “好!子龙,有你这话,俺老典欠你一个人情,等生擒了华雄回去之后,俺老典请你喝酒。哈哈,主公果然没有看错人,子龙,你真乃虎将也。”

    典韦一下了城墙,就取出了腰间的铁戟,一对铁戟虽短,翻舞之下,或砸或刺,或扫或劈,典韦已是斩杀了数百人,那些西凉铁骑在典韦这儿,根本就没有一合之将,交起手来就像大人在打小孩子,毫无还手之力。

    典韦瞅了瞅身边的赵云,对自己的战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倒对赵云的战力,颇为欣赏,赵云还年轻,武艺还不到巅峰,就有这等实力,不可小觑,最为重要的,也最难得的是赵云的气魄。(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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