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有何不可
安然和姜靥约了一起喝咖啡，两个人对着叹气。
“果然是蝴蝶效应，谁能知道顾炎的爸爸出轨，还能碍着咱们什么事儿？”安老师有些无语，她一点也不想见陆世琬。
“跟你好歹也算有点关系吧，那毕竟是你的前公公，跟我呢，为什么要邀请我去她的稳居仪式啊？”姜靥好忧伤，她以为陆世琛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谁知道他居然搬出了自己的姐姐，“你要去么？”
“去吧，”虽然不知道对方又要跟她说什么，但听顾炎的意思不是来找麻烦的，“也是可怜，宽慰几句呗，不过她要是仗着自己现在的婚姻问题来跟我打同情牌，我可不接。”
“哈哈哈，你最刚。”姜靥给安然竖了个大拇指，“我跟金主报备完了，他同意我去，估计也是看在陆家的面子上，他说顾炎的妈妈人不错，虽然他不太喜欢在这个时候站队，但还是想让我替他去问候一下。”
“幸好我们一早就把顾氏的股票抛了，估计过几天事情传出去，股民会在网上骂脏话吧。”
“那我们一起吧。”
两个人约好了，第二天下午姜靥和安然带着礼物去了陆世琬新买的别墅。
一进门两个人就傻了，这稳居仪式也太气派了吧，比时尚酒会来的人还多，管家迎来送往，忙得晕头转向，知道的这是稳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陆世琬要改嫁了。
因为她们两个是生面孔，管家不认识，还是顾炎把她们迎了进去。
想要牵着安然的手却被拒绝了，顾大少爷讪笑两下，指了指楼上，“我妈就在上面，我还要帮她招呼客人，就不陪你们上去了。”
“你妈要单独召见我们么？”姜靥看了一圈儿，没见到陆世琛。
“嗯，我本来以为她就私下约你们，谁知道还请了这么多人，我现在也不太明白她什么意思，由着她高兴好了。”带着她们上了楼，顾炎敲敲门，然后压低声音对安然道，“有事儿喊我，我就在楼下，不要怕。”
白了他一眼，安然哼道，“我有什么可怕的？”
姜靥被两个人秀了一脸恩爱，想发信息给江云飞，可他那边现在是凌晨，发了也没用。
进门之后，姜靥再次被震惊到了。
房间奢华程度令人咋舌，有一种还原了民国老上海洋楼的感觉，水晶吊灯，留声机，精致厚实的地毯，带幔帐的大床.....
陆世琬坐在梳妆台前，身侧落地窗外的阳台能看到院子里的喷泉和草坪.....
“好漂亮。”忍不住叹了一句，姜靥觉得陆世琬实在是个精致到骨子里的人，顾振中绝对是眼瞎，放着这么好的太太不要，非出去勾搭网红。
“江云飞是没带你去过他爸爸在海南的别墅么，可比我这个气派多了。”上来就是一句挑拨，倒让姜靥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夸赞，“我上次去海南还去过呢，依山傍水，听说都是他儿子给设计的。”
“没有，我不喜欢太晒。”姜靥实话实说，连辩解都懒得辩解。
看在对方婚姻不幸的份儿上，自己让她一次。
“我弟弟这么好，哪儿就配不上你了？”把佣人打发出去，招呼两个人去了阳台上边喝茶边聊天。
“他很好，可是总有先来后到是不是？”姜靥回了一句，不经意戳了下陆世琬的痛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
“小丫头，还挺记仇，”陆世琬笑笑，笑容颇为苦涩，“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多好，先来后到，公序良俗不外如此，可实在是不痛不痒，没有什么威慑力。”
“你们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因为你写书？”陆世琬有点不太相信，江云飞那种人，能看上一个写言情的？
那男人满脑子都是数字好吧。
“从小就在一起了。”姜靥嘟囔了一句，虽然陆世琬跟她非亲非故，但她总有一种跟长辈说话的感觉。
她没几个长辈，所以有点儿不适应这种模式。
“你爸爸，是姜肆么？”
“你认识我爸爸？”姜靥不记得她家和顾家有什么往来，她父母去世时她不小了，可是对于顾氏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然，金陵姜家的四少爷，出了名的叛逆挑剔，就因为跟父亲闹了别扭，被老爷子说了句不认他这个儿子，竟然拐了未婚妻北上，自此就跟家里断了往来，直到父亲去世都没回去，你爸爸的事情在帝都没几个人知道，可陆家以前在南方，我怎么可能不清楚。”
“你爸爸这个人性子太孤傲了，说不来往就是不来往，连我们这种从南方过来的老相识都不怎么走动，断的是真干净，难怪他那时候被人骗也没人帮他，就只有一个江家。”
这些都是姜靥没听过的，她自小也听父母提过这些事，总以为她们家是没有亲戚的。
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她爸爸真的是像江老爷子那样单打独斗出来的，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品味。
富过三代才算贵，她爸爸那个挑剔劲儿，可不是一朝一夕养成的。
“那我家，还有人么？”
“当然有人了。”
那他们为什么不来找她？好记仇啊。
姜靥没有问出来，人家既然不找，她也没必要厚着脸皮认祖归宗，但陆世琬看出来她的疑惑，说了一句，“你爸爸过世的事情就算他不说，姜家也一定知道，至于为什么没人来，还是来了你不知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陆世琬说得很明白了，姜靥也听懂了。
这事儿得问江云飞。
姜果然是老的辣，陆家小姐什么时候又瞧上自己这个“孤儿”了？为了撮合她和弟弟，拐弯抹角挤兑江云飞。
“好了，既然你们早就在一起了，那我也不说什么，只能劝劝我那个傻弟弟，早点儿死心。姜小姐，我跟你的话说完了，能不能让我跟安老师单独谈谈？”
姜靥不知道陆世琛还没死心，还以为只是这种场合不适合他那样的明星出现，没想到是躲着她。
“好，”姜靥起身，对着安然道，“那我先下去。”
“陆女士，我觉得陆影帝的选择很多，不至于就心如死灰，遇到合适的，还是可以开出花儿来的。”
俏皮一笑，姜靥补了一句，“您也一样哦。”
那么将心比心，安然又有何不可呢？
227 给跪了
“真是个厉害的小丫头。”陆世琬摇摇头，姜靥和她爸爸一个脾气，这种人就该找个她弟弟那样的宠着啊。
江云飞能行么？
不过想起之前两次在拍卖行的事情，陆世琬不得不承认，江云飞在这方面，很行。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安然开门见山，不想在这儿浪费太多时间。
“安老师还挺坦然，你跟顾炎合起伙来骗我，难道不该解释解释？”陆世琬一边倒茶一边说了一句，语气轻松，和之前见她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
“您这么大费周章的找我来，不是为了让我道歉的吧？”安然反问，她一身傲骨，万难不屈膝啊。
陆世琬笑得云淡风轻，嗯了一声，“不得不说，你这性子倒很像我。”
“所以我才想找你谈谈，因为顾振中找小三儿的事情，我一下子想通了很多，或者说，我对生活没有那么大的期望了，觉得特别没劲。”
说到这儿时她自嘲地笑出了声，“哈，你可不要觉得我们岁数大的人都盼着儿女结婚，然后含饴弄孙，我没那么没有自我。但丈夫出轨，婚姻生变，我连自己都过不好了，对顾炎也就更没有那么多要求了。”
陆世琬一辈子顺风顺水，物质财富唾手可得，所以对感情看得格外重。
而这样的变故一出，她最在意的东西已经无法挽回，对旁的什么就没有那么高的期望值了。
“您叫我来，不会是想.....”安然有些懵，虽然顾炎跟她说的天花乱坠，但她一直不相信陆世琬能那么痛快答应他们俩的事情，所以根本没报什么期待。
“我只是想说，作为一个和你性子差不多的过来人，我有必要提醒你，我跟顾振中是初恋，少年夫妻相濡以沫三十来年，如今他都能弃我而去，你和顾炎差了四岁，又带着一个孩子......”
“安老师，别小看了这四岁，男女之间生理年龄上的四岁，隔着的就是心理年龄上的鸿沟，他前几天还跟我说不要姓顾了，你听听，完全就是小孩子话。”
喝了口茶，陆世琬看安然没有打断她，继续道，“所以你说，如果顾炎也像他爸爸一样，把你扔在半路，怎么办？”
“我并没有打算跟顾炎结婚。”安然觉得她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自己根本没想过那么长远。
“什么？”陆世琬有些吃惊，今天这是怎么了，她心目中最优秀的两个男孩子，居然接二连三被拒绝。
真是活久见。
“我不知道我说这些您能不能理解，我结过一次婚，知道婚姻生活不只是谈情说爱，身为一个成熟的女性，我平心而言，并不喜欢这种生活，何况是顾炎那样年轻气盛的公子哥儿，所以我不打算跟他结婚，有什么法律上的束缚，那不但是约束他，也是约束我。”
“虽然我现在对他是认真的，也愿意陪他走过最难的时刻，但不代表之后我们会一直这样。所以顾太太你别那么担心，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安然说完这一席话，等着在陆世琬脸上找到或是赞扬，或是挫败的神色。
然而却没有。
“安老师，我觉得，你比我想象得要脆弱。”陆世琬放下杯子，语气并不像是讥讽，倒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感觉，“你就是怕，所以时时刻刻防备着，这样不难受么？越是喜欢越要保持清醒，好比一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打自己，喝酒，要的不就是微醺的那种状态么，你怕自己酩酊大醉失了分寸，可人生能放肆大醉倒时候能有几次呢？”
安然被她说愣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娘儿俩的思想怎么那么一致。
他们三个到底是谁不成熟，还是谁不通透？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替我儿子感到委屈，可同时我也怕他伤了你，从世俗的角度来说，我并不看好你们俩，但是这些天，我看到了顾炎身上的改变，为了你，他打也挨了，骂也受了，钱也花了，居然还找了份工作，博士都要考了....要知道，一个人，不论是男是女，为你改变了那么多，如果再让他放弃，其实并不容易。”
“我母亲去世得早，我父亲一直没有再找，别人说他是情深，直到我后妈进门，比我大不了几岁，我才知道他不过是觉得婚姻麻烦，没有遇到让他愿意再入一次围城的人罢了。”提起父亲和那些往事，陆世琬脸上的神色愈发柔和。那是岁月沉淀后的结果，她确实爱憎分明，但也聪明得懂得梳理思绪，不会让自己陷在那些不快的事情当中钻牛角尖。
“我常在想，如果是我母亲留下，那个年代她能像我父亲一样任性而为么？可能结婚是为了我们，不结婚也是为了我们吧。安老师，你要庆幸你生在一个好时代，虽然有些旧思想依然禁锢着我们，但和以前相比已经好太多了。你的进退得宜用错了地方，这个时候不该谨小慎微，你才不过三十来岁，大好年华，有什么不敢呢？”
“可以不结婚，不领证，但不应该是害怕谁的离开。”
安然有点懵，怎么想就怎么问了，“那您到底是希望我们在一起还是不希望我们在一起？”
“安老师，凡事都有两面性，计算得太清楚就会失去冒险的快乐，我想看到的是你清楚风险却依然能回馈给顾炎等同的爱，而不是瞻前顾后，畏首畏尾。”
拍了拍安然的手，塞了一枚戒指到她手心，“这算是我对你们的忠告，和祝福。”
拿着那枚戒指就像拿着烫手的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您劝我劝得头头是道，自己呢，难道是旁观者清？”
是谁说的因为丈夫出轨对生活没希望了？
摇了摇手指头，陆世琬露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笑容来，“我只是说对生活没有大的期望，但不代表全盘放弃，你看看我今天的舞会多热闹，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就是小确幸还是要有的。”
“而且顾家肯定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他们不喜欢，我就很喜欢。”
安然要给她这个结论跪了，666啊。
“顾振中不愿意签离婚协议，我就把人都邀请来直接宣布，效果也是一样的，一会儿你陪我去会会那些牛鬼蛇神，今天来的，看我稳居的少，看我笑话的多。”
228 我不要面子么
姜靥在楼下偏安一隅，她不想去应付那些太太，她已经好久没有在这种场合出现过了。
父母在的时候她还在读书，等到她高中毕业就去了国外，再之后家里出了变故，她这个姜家小姐就成了nobody，转眼近十年过去，谁记得她是谁？
而且她也不想让人记得她是谁，就这样挺好的。
屋子里太暖和了，姜靥想喝点凉的，虽然知道这样容易嗓子疼，但还是忍不住。
伸手要去拿，却被一个男人抢先了。
姜靥与对方四目相对，那人长得油头粉面，是那种不怎么帅但自以为很好看的男人。
薛丰盯着姜靥，转着手里的杯子笑道，“想喝？”
“告诉我你叫什名字，我就给你。”
翻了个白眼，这什么搭讪方式，言情小说都不这么写了，招术这么low还一脸得意，究竟是谁给他的自信啊。
“不想喝。”姜靥转头就走，根本不远搭理他。
“欸欸欸，你是哪家的小姐姐啊？”追着走过去，他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迎着waiter，姜靥看见托盘里的冰果汁顺手拿起了一杯，“江家的。”
“江家？哪个江家？”薛丰仔细想着，帝都有名的江家......
“江云飞家的。”她忽然转过身去，男人因为惯性差点儿没刹住车，手里的果汁溅了出来。
看着对面的漂亮妹子嫌恶地退了一步，薛丰面色有些挂不住，“我没听说盛耀有千金啊？”
“谁说我是他妹妹，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薛丰一愣，这年头胆子大的女孩子真多，居然当面儿承认自己是盛耀老总的情儿，厉害。
还想跟她再搭话，却看见大厅另一头忽然聚满了人，姜靥好奇，把橙汁塞给这个不认识的男人，自顾自去看热闹，没听到他后半句话。
“那么好看的金丝雀，江云飞艳福不浅啊。”
走过去看见安然和顾炎站在一个不错的位置，姜靥凑近他们两个问到，“怎么了？”
“看画儿呢，”安然伸手指了指，陆世琬正叫管家把自己买的画挂好，所以大家都围在那儿看，“你去哪儿了？都找不到你。”
“我遇到一个神经病，就是那边那个男的。”
顾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噗嗤笑了出来。
“怎么，你认识？”
“薛家的大公子啊，我跟他们兄弟俩都很熟，他们家这两个儿子，大儿子喜欢女人，二儿子喜欢男人，都挺风流的。”
顾炎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两个女人鄙视的目光。
安然拉着姜靥往一边走去，边走边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就是典型，之前跟那样的人混就差点闹出人命，现在跟我在一起，就成了读书人。”
姜靥抿着嘴笑，对反应过来的顾炎报以同情的目光。
众人欣赏完画儿就渐渐散了，只有几个女人还围在陆世琬周围，“世琬啊，不是我说你，你这说离就离，不再考虑考虑了？”
“就是，你都这个岁数了，好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了。”
“万一顾氏股票跌了，公司受损失你不心疼啊，好歹你也在顾家那么多年，而且那公司以后还是你儿子的，你这样不是让你儿子怨你么？”
“我干嘛要怨我妈？要怨也是怨我爸啊，”顾炎一手插着口袋一手端着酒杯走过去，给母亲撑腰，“这事儿跟我妈有什么关系。”
“话不能这么说，你看，你和你爸因为这件事也生了嫌隙，父子反目，那你妈也是有责任的。”
“你们圈子的人三观都这么扭曲么？”安然蹙眉，眼神过于鄙视，看得纪太太又羞又气，但更多的还是懵。
满脑子都是这是谁，她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我要怎么做？
“不好意思，让安老师见笑了。”陆世琬看着他俩这一唱一和，只觉神清气爽，以后但凡有场子，都要把安然带来。
她的准儿媳妇嘴巴狠，胆子大，三观还正，打那些阔太太的脸打得不要太爽。
“忘了介绍，这是我儿子的.....”
“大学老师，”没等陆世琬介绍完，安然就把话接了过来，“我是顾炎的老师。”
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陆世琬点头，“对，是老师。”
纪太太哼了下，大概是觉得不过一个老师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怼她，所以有些气不过。可她一个豪门太太，犯不着跟学问人撕逼吧。
“就算是这样，那个小三儿呢，你不治治，还有，你不跟顾家分钱啊？”
“纪阿姨，你刚才还担心顾氏，现在又撺掇我妈分家，那顾氏垮得不更快了，你到底是真为我妈着想，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孩子怎么总是不懂？”安然角色进入很快，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听得陆世琬直接笑了出来。
“对对对，”顾炎举杯对着纪太太道，“纪阿姨，对不起。”
纪太太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是来看笑话的么，她这是来找难受的吧？
陆世琬也不想事情闹得太僵，反正她今天主要就是公布下自己离婚的事儿，顺便找找想看她出糗的人的乐子，“要是还想跟他过，小三儿当然得治，我都不想过了，干嘛要脏了自己的手，那女人要是有本事嫁进去就嫁进去好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顾炎还能有个弟弟妹妹呢。”
“你可真想得开.....”纪太太实在是无话可说，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陆女士，恭喜您从今天开始就是单身了，不用伺候公婆，不用跟妯娌虚与委蛇，更不用担心老公出轨，说不定还能找个第二春什么的，人生自此有了无限可能。”安然接过顾炎的杯子，敬陆世琬。
“谢谢，安老师，咱们彼此彼此。”
纪太太翻了个白眼，跟那些看热闹不成的太太们一起走了，安然这才收敛神色，“您今天叫我们来，其实就是为了应付那些人是吧？”
陆世琬点点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不愿意么？都是一家人，帮帮我怎么了，我刚刚婚变，我不要难受么？还要亲手撕这些长舌妇？”
想看笑话的人那么多，与其遮遮掩掩日后见到人都要躲着，还不如一次都请过来大大方方全怼了，“再说，我不要面子呀，当然要装得云淡风轻了，可我又不是真的不生气，所以需要你们。”
指了指顾炎，陆世琬叹气，“我哪知道他那么能怼，还是你厉害，接手没几天就调教成这样，我这个当妈的要靠边站喽。”
229 祸水养成
姜靥从头到尾看了一出戏，回去绘声绘色在群里讲给另外两个人听。
“你婆婆好可爱。”许诺很羡慕，虽然林深的妈妈也不是不好，但还是顾炎的妈妈更胜一筹。
“你们是不是忘了她让我停职的事情？”安然对她们这些墙头草的行为很鄙视，“再说，八字没有一撇，什么婆婆。”
“你也太记仇了，之前的事情她不管才奇怪吧，不过现在能想通，也算通透豁达，欸，有这么个要出身有出身，要手腕有手腕，而且还支持你的婆婆，你干嘛不乐意？”苏尧分析得头头是道，就像是在跟客人推销广告位一样。
“呸。”安然回了一句，她没什么不乐意，只不过天上忽然掉了这么一个大馅饼下来，谁接都得想一想，“我听顾炎说，他爸最近三天两头往他妈妈的别墅跑，什么玫瑰花，珠宝钻石变着花样儿送。”
“中年土豪追妻记，有木有？”姜靥回了一句，还没来得及继续，江云飞的电话就顶进来了。
小鸟儿欢快地接起来，给他把自己在陆世琬别墅见到的事情又讲了一遍，“怎么样，厉不厉害？儿媳妇帮婆婆打擂台，这种桥段要不是亲眼所见，我都未必能想得出来。”
“你嗓子怎么回事？”听她嗓子有点哑，江云飞皱眉，“感冒了？”
“不是，喝了冰橙汁。”
姜靥已经喝了很多水了，不过今天说话太多了，两相抵消。
“让吴妈给你煮点梨水，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听不出这两句之间的关联，姜靥唇角上扬，觉得他中间肯定少了一句。
应该是他不在这几天她要好好照顾自己，很快他就会回来照顾她了。
“嗯，好。”因为声音有些哑，所以这个好字说得温吞，让人更心疼了。
挂了电话，江云飞踹了旁边的韩言川一脚，“你手里那些活儿还没处理完么，我再给你一周时间，处理不玩你就留这儿吧。”
韩言川愁眉苦脸，那么大一摊子事儿，还都是报表啊报告什么的，“哪弄得完啊，你要不行把小嫂子接来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要逼死谁？”
思考了下，江云飞觉得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先度蜜月后办婚礼她愿不愿意。
正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顾振中？”
诧异地把手机拿给韩言川看，实在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国内现在很晚了吧？”
“嗯，是，”韩言川看看表，“不会是顾家有难，想让你帮忙吧？”
“他有没有难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哪有那么熟。”
江云飞不想接，但韩总提醒了一句，“吃亏是福，万一能趁虚而入呢，虽然两家没什么竞争，但同时也说明人家的领域于我们是空白的呀。”
这边话音一落，那边江云飞就按下了接听键，“顾总，什么事儿？”
顾振中听见他接了电话，瞬间松口气，“江总，你是在美国对吧，我特意等到这个时候给你打电话，就是怕打扰你。”
“顾总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吧。”
江云飞懒得跟人客套，有钱一起赚是基本原则，多余的都是累赘。
“我听说，江总前几天在拍卖行拍了一个座钟？”
江云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是做生意？
“能不能割爱，把它卖给我，多少钱都可以，绝对不会让江总吃亏。”顾振中最近忙着投妻所好，花和珠宝都送了，对方也没什么反应，今天终于让他知道陆世琬在拍卖会上竞价输给了江云飞，说什么也要把东西买走。
“不能。”那是他家小鸟儿的心头好，凭什么给别人。
“为什么？”对方拒绝得斩钉截铁，让顾振中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人怎么那么不懂事儿？
“不好意思顾总，那东西我送人了，要不回来。”
“我知道我知道，”顾振中有些急，他听说过江云飞身边有人，可不过就是只金丝雀，难道自己这么大的人物还比不过一个情儿？那江云飞也太不会做人了，“江总，你朋友喜欢什么，我可以再送她。”
说完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把钱给你，她喜欢什么你再给她买行不行，江总，不怕你笑话，我和我太太的事情你多少也知道吧，我这是要哄世琬高兴，所以麻烦你帮帮忙好不好？”
“顾总，你和你前妻怎么样是你们自己的事儿，跟我没有关系，我说了，那个座钟我送人了，不能收回。”
顾振中叹气，这么点儿事怎么就说不明白了，对方这是存心跟他过不去，还是榆木脑袋啊，而且他和陆世琬还没办手续，怎么就是前妻了？
“江总，就是只金丝雀而已，孰重孰轻你应该明白吧，只要你帮我这个忙，以后盛耀有什么需要顾氏的，我一定倾尽全力，红颜祸水啊，你为了她驳了我，你太得不偿失了。”
“顾总，”江云飞打断了他，“你是怕顾氏因为你离婚受影响，还是真的想挽回发妻？”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为什么江云飞问的和世琬问的一样？
“如果是前者，我觉得你与其花心思哄人，倒不如想想怎么挽回损失，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维系一份假的婚姻，伤害的是你们两个人，而且那样更累....”
“谁说我要假的婚姻！我是想挽回她这个人！”顾振中彻底绷不住了，他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么，每个人都这么为难他，就不能来个人捞他一把。
“要是后者，送东西没有用，得让人看见你的诚意。”
正在气头上的中年男人听见这句话，愈发不解，“这么贵的东西还不算有诚意，那我送什么，月亮么？”
“人家又不缺钱，”江云飞有点发愁，他跟顾振中说这些干嘛，他又没有出轨的经验，“我的意思是，她伤了心，不是钱能弥补的，懂么？”
对方再次陷入迷茫，老天爷啊，谁来教教他到底该怎么做？
“还有，顾总，我家的就算是祸水，也是祸害我一个人的，跟你没关系。”
挂了电话，江云飞一脸不耐，这顾振中脑子不清不楚，自己的事情处理不好居然还说他家小鸟儿？
有病！
一直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偷听的韩言川看他走过来，轻叹道，“我这个人不爱看书，但冯唐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生个女儿，头发顺长，肉薄心窄，眼神忧郁。”韩总边说边眯着眼，假装很忧郁，“用牛奶，豆浆，米汤，可口可乐浇灌，一二十年后长成祸水。”
金主一手养大的祸水，谁也不许说她半个不字。
230 靠美貌抢男人才叫本事
第一场寒流降临帝都的时候，姜靥感冒了。
虽然她听话喝了梨汤，但依然不管用，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以致于爬起来看见手机上好几百条微信和qq提示时，姜靥又慌了。
这是怎么了，她给金主发信息了呀，不应该这么担心吧。
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事儿，姜靥先打开了微信，苏尧和富贵花的信息排在前面，光这两个她就要看一会儿了。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抄袭了，那个作者你认识么，她什么情况？”
看着苏尧的微信，姜靥懵了，一连读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抄袭？
怎么可能！
打开书友群也是，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在讨论这件事，有人私信她真的假的，也有书友在群里说自己很失望，更多的还是她的书友在别的群里替她据理力争。
之前刚刚消停的陪睡谣言也借着抄袭的妖风再一次甚嚣尘上，还有人直接艾特共工，让他站出来说句话。
编辑也在问姜靥，让她实话实说，抄了有抄了的办法，没抄有没抄的办法。
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她连事情怎么回事儿都没弄清楚。
坐在床上仔仔细细把每一条信息都看完，姜靥这才知道是有别的作者公开指明她抄袭，微博、论坛都发了，连自己书的简介都改成了这个。
姜靥没听过这个人，一个萌新，之前写了一本现言，现在在写的是玄幻。
而对方说自己被抄袭的就是这本玄幻。
里面列举了大量相似的桥段，甚至有些用词也差不多，最可怕的是对方这些证据有相应的时间截图，可以证明是她先写，姜靥后抄的。
“我没抄，但她为什么这么说我不知道。”回了这样一句给编辑，姜靥想要静静。
把那个人的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第一本的水平不高，也没什么水花，第二本风格大变，从行文到用词和第一本截然不同，而且最奇怪的是，她明明没有什么读者，但日常的更新字数非常多。
一个萌新以单机模式如此鸡血地写文，倒像是早就写好了，一次性发出来的。
不为了给谁看，单纯就是针对她。
江云飞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那边闹得那么凶，他当然会知道。
“不用怕，我明天就回去。”没有问她怎么回事，他无条件地选择相信她，而且直接给出了最实际的安慰。
“你的事情处理完了么？”
“没关系，让韩言川留在这儿。好好睡一觉，等你醒了就能看见我了....”
“江云飞，”打断了他，姜靥虽然着急，但还不至于除了哭哭啼啼什么都不会，她不愿意江云飞为了自己的事情耽误那边的工作，虽然她确实有那么一点需要他，“把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回来，好么？”
语气温柔，最后还是以恳求收尾，让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为什么？”在他心里什么事情都不如她重要，既然写作是她最看重的，那就是他最看重的，整个盛耀都得给她让路。
“因为你那边的事情更重要，快到年底了，公司那么多人都等着处理好美国的项目然后回国，你现在为了我把他们抛下，跟昏君有什么区别？”
被她说的有点无奈，江云飞那边笑了下，“只听说过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
“还没听过有心怀天下的。”
“呸。”姜靥知道他在逗自己，但孰重孰轻她分得清楚。
“是我关心则乱了。”
冷不防被金主喂了颗糖，姜靥心里不那么苦了。
“你只要稍微快那么一点回来就好了。”
礼尚往来，也让他甜一下。
“好。”
挂了电话，江云飞坐在一边愣神，韩言川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你不觉得这事儿很蹊跷么？”
“什么意思？”眯了眯眼睛，金主的警惕性恢复。
“这边这么多事儿，那边突然被扔了个雷，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想调虎离山？”韩言川平时虽然不正经，但关键时刻嗅觉敏锐，不然也不可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你的意思是........”
“这种事儿，闭着眼都能猜出来啊，除了那个泼妇谁还能干出来，你可不要小不忍乱大谋，咱们这次只要把和她合作的几个案子结了，自此盛耀和周氏就没有交集了，你想想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出乱子。”
周敏。
江云飞要撕了她。
直接通过公司内部邮件通知悦读，这件事情要等他处理。
然而对方明显没有那么好对付，编辑们不发话，人家在微博上就连悦读和盛耀一起骂，之前跟姜靥不和的沁雪暗暗点赞，更是让事情往石锤化发展。
姜靥抄袭事件发展到第三天，直接就上了微博热搜。
整个网文圈子都因此被波及，各种扒皮，大作家小作者们一起上阵互撕，吃瓜群众看得津津有味。
有编剧直言看不上网文圈儿，乌合之众，写的都是**脑残文。
然后就有网文作者回怼，说他们不过是嫉恨被抢了饭碗而已。
还有小作家也借此壮胆，说自己被平台欺负，被人抄袭融梗平台也不管。
各种言论层出不穷，简直就是一出群魔乱舞，要说背后没有水军带节奏，韩言川绝对不信。
但那个撕姜靥的作者就是个小透明，怎么可能掀起这么大的血雨腥风？
不过江云飞和韩言川很有默契的没搭理周敏，一切按部就班，丝毫没有被对方搭乱阵脚。
“我还以为他多在意那个女人，看样子还是生意重要。”办公室内女人端着咖啡看着窗外，心情好得不得了。
她可是筹谋很久，依着她的性子能有那么大的耐性布一个局，她自己都佩服呢。
“把那段语音放到网上去，我倒要看看，网民的唾沫能不能把她淹死。”
......
“我脑子好啊，我可以转述啊........”
姜靥听着那句话只觉得头疼，那是她用来气周敏的，结果被对方断章取义居然用在这个时候冤枉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姜靥想赖也赖不掉。
“我要撕了她，撕了她，我现在就想去美国，当面告诉她，靠美貌抢男人才叫本事，背地里使阴招的都是丑逼！”
“你没有美国的签证，只有英国和欧盟的....”苏尧提醒了一句，炸毛的小鸟儿也挺好玩儿。
“周敏一辈子都别想把江云飞抢走，等他人一回来，我就睡了他！”
231 力挺
姜靥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她大概已经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周敏因为嫉恨她抢走了江云飞，不惜布下天罗地网来逮她这只金丝雀，找枪手雇水军，恨不得让网友的唾沫把她淹死。
而且特意挑在江云飞不在的时候，让他分身乏术，如果他回来处理这件事情，盛耀在美国的几个项目就会受影响，那么多人之前做了那么久的努力很有可能会全部泡汤。
可如果江云飞不回来，姜靥就没人撑腰。
“其心可诛，太坏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坏！她肯定以为我是一个纯粹的花瓶，所以才这么欺负我！”
网上有人调侃她，说那个指责她抄袭的作者除非是从未来穿越回来的，不然不可能赶在她之前写出和她相似的文字桥段。
但姜靥这几天专心查这件事，不但找出了对方能赶在她之前写出她想写的东西的原因，还列了一片文档出来。
因为她之前刚开始写文的时候不是在悦文，而是在另外的平台。
一共两本，一本古言，男主偏执阴郁被骂是渣男，一本玄幻，男主是个道士女主是个妖精，可想而知有多虐，书友玻璃渣里找糖吃，没弃文的都是真爱。
后来姜靥离开了那儿，改邪归正写小甜文，基本都是温柔腹黑款的男主vs个性鲜明的女主，但是因为对玄幻文有执念，所以重新在悦读写了一篇，也就是被指责抄袭的那篇。
她第一次见到周敏的时候，那个文刚刚写了个开头。
所以估计自那时候开始，对方就已经在织网了，周敏看了她的小说，知道她有两本版权没在悦读手里，然后找人模仿她最早的玄幻小说，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发出来，以至于明明是比她后开的文，但字数很快就超过了她，最后还比她先完结。
如果说姜靥是抄袭的话，那她抄的也是自己的书，因为每个作者都会有特定的文风和喜好。
比如香港一个导演，每个女主都叫阿宝，再比如悦读有个古言大大，每个女主的妈身体都不好....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而姜靥这个对妖精有偏爱的心理被周敏一抓一个准，并且狠狠打击了一下。
“既然都弄好了，就赶紧发给编辑，让悦读的人澄清就是了。”苏尧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姜靥也觉得事情可以告一段落。
但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江云飞，悦读就暂时下架了她所有的书。
“为什么下架我的书？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这么操作不就等于认定我是抄袭了么？”姜靥给张主管打电话，对方却颇为无奈地告诉她，是江总发的邮件。
“江云飞？”
怎么可能？
之前是谁说的她最重要，她不是霸总的掌娇么，现在是为了盛耀大好前途弃车保帅了么？
她这么想着，书友群里又是铺天盖地一波讨论。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啊。”
“啧啧，男人，真是拔d无情，之前给你黄金总盟，现在直接断你财路。”
“卧槽无情！”
“所以这是确定抄袭了吧，悦读扛不住舆论压力，暂时把书下架，避避风头？”
“哎，平台都是这样的，只能说这位大大咖位还是太小，赚的钱不足以让悦读为了她改规则。”
“我觉得如果只是悦读的话，她还能算是棵摇钱树，但人家悦读现在被盛耀收购了，大公司不在乎她赚的这点小钱，最在乎还是公司的名誉，总不能为了她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哎，说凉就凉了，也不知道后面陆影帝那个剧还拍是不拍。”
“可千万不要拖累我家老公啊。”
“还有我家呦呦，我最近磕他们俩的糖，好甜啊。”
“是啊是啊，他们两个在综艺节目里的默契越来越好了，不会真的是谈恋爱吧。”
“放心好了，这么大的ip，悦读一定会保住，反正版权在自己手里，就算是换个人来写也没问题。”
“那梨涡大大不是为人做嫁衣裳了么？”
“嗨，谁叫她命苦呢？”
“不，应该说谁叫她抄袭呢？”
姜靥看着那些评论，气得很想直接回一句，“老娘没有抄袭！！”
但她不愿意跟网友们撕逼，所以只发了条微博，“以前，现在，以后，我没做过的事情宁死不认。”
“大大，我们支持你！”
“大大别闹心，事情肯定会水落石出的。”
“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有她的书友支持，也有很多人过来骂她负隅顽抗，见了棺材都不掉泪。
“之前还说什么马甲没掉光之前千万别掉以轻心，威胁别人不成，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谶语，抄袭的事情都被扒出来了，你背后有天王老子也洗不白你。”
“做人啊还是要低调点好，以为背靠金主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么？”
“我发现她戏最多，之前的无良宠妃，后来的老娘不是小透明，一个作者怎么那么爱炒作。”
“同意楼上，这种人的文儿我一点也不想看，求陆影帝别拍。”
有人艾特了陆世琛和裴呦呦，大部分人是想看热闹的，也有一部分粉丝是出于对爱豆的保护，这种掉粉的祸水，啊不，是浑水谁爱趟谁趟，他们要抱走自家的宝贝。
事已至此，陆世琛和裴呦呦各自的经纪人也嘱咐他们，一定不要胡乱发声。
“不然不是帮她，而是害她呀。”发哥耳提面命陆世琛，恨不得把对方的手机没收了才好，“想想之前赵絮棠黑她那次，你要是号召粉丝在这时候力挺她，那就是火上浇油。”
陆世琛拗不过他，并没有在微博上发些什么，只是犹豫着要不要给姜靥打电话或者发微信，安慰安慰她。
但是裴呦呦却没顾梦爷的阻止，直接声援姜靥。
“我认识的梨涡不会抄袭，也不可能抄袭，之前有人diss她的时候我就说了，在片场每个人的台词她都了然于胸，如果不是自己写的，根本不可能。”
“她自己说了她脑子好，也许是抄的时候记忆深刻呢？”
马上就有网友对裴呦呦的话提出质疑，然后直接被怼了。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连她面都没见过，有我了解她？看似天衣无缝的证据很有可能就是伪装后的武器，有人想借刀杀人，你们就上赶着被当枪使，老娘不是小透明除非梨涡写，不然我绝不出演！”
232 老子有的是钱
姜靥虽然生气，但一直也没有哭，可看到裴呦呦的微博和微信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
“你好刚，不怕为了我伤了粉丝的心么？”姜靥觉得这份恩情太大了，让她有种想做白莲圣母的冲动。
“我的一切都是鱼姑娘给的呀，现在鱼姑娘有难我不管，那有点说不过去。”
对面的女人在听到这句之后号啕大哭，吓得裴呦呦都傻了，“你别哭啊，你......”
“我太感动了，呦呦，你如果是男人，我一定以身相许，呜呜呜。”姜靥说完觉得力度不够，又加了一句，“等我翻身之日，就是你爆红之时，我一定捧你！”
“哈哈哈，我现在就担心万一江总不要你，我们俩可能要同时flop，哪还想什么捧不捧的。”
提起江云飞姜靥就生气，他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下架了她的书？
“你有这个担心还帮我？”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负。”
“呜呜呜....”哭成泪人儿的姜靥挂电话好久才缓过来，然后收敛情绪给江云飞打电话，“为什么要下架我的书，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我不是抄袭。”
小鸟儿巴拉巴拉把事情说了一遍，虽然没哭，可声音还是能听出来，金主在大洋彼岸另一端越听越难受，总觉得自己的心叫人箍住了，眼前全是自家祸水那双委屈的眼睛。
扯了扯领带，江云飞看了眼对面的人，然后柔声安慰，“等我回去再说。”
紧接着就挂了电话，留姜靥一个人对着手机，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王八蛋！
周敏看着江云飞，得意地笑笑，“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觉得养这么个东西挺烦的，有事儿没事儿就要给你打电话，哭哭啼啼的，不能添忧只会添乱？”
“我乐意，我巴不得她天天打电话，无时无刻不来烦我，也比对着你这种女人强万倍。”江云飞骂得周敏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料到他这样对自己。
“周敏，你之前说的项目盛耀不会参加，现在进行的那个，已经答应给你支援的也会撤出来。”
“你这是毁约！要赔钱的！”周敏尖叫出声，他是疯了么，要跟钱过不去？
“老子有的是钱。”江云飞才不在乎，反正那个项目周氏前期已经投入了不少，他赔的钱远不及她投进去的多。
也就是说周氏现在骑虎难下，不做的话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做的话后续又没有合适的支撑，可以头疼好一阵子了。
“还有就是收尾的这个项目，既然是以盛耀的名义做的，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江云飞这次太绝，翻脸无情，和之前截然相反。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触及了他的底线。
那只金丝雀。
“江云飞，现在收尾的项目是我给你牵的线，周氏虽然没有出资，但前前后后帮了你不少忙，你这是过河拆桥，你在拿整个盛耀的声誉开玩笑！”
“声誉？我的声誉已经被你毁的七七八八了，我告诉你，你诬陷姜靥就是在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还有，你知道这次的事儿盛耀有多少损失么，我不从你身上讨回来，我从谁身上讨回来？”江云飞起身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这不叫过河拆桥，我不过是以牙还牙，你之前很多次都是这么对盛耀的，我不愿跟你计较，是觉得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一次我已经很客气了，不然我应该连本带利讨回来。”
周敏哑口无言，她之前确实总是跟他不规矩，但他从来不计较，她一直以为他是有意忍让她。
正因为如此，她很欣赏江云飞，觉得这个男人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自己是这样的人，江云飞也是，不像有些企业，小气吧啦的，不给人占便宜，一点儿也玩儿不起。
做生意，哪有那么多和气生财，和气是表面上的，真到了关键时刻，哪个不是使出浑身解数，争得头破血流？
商场上明枪暗箭，明里暗里的招数多了去了，光靠和气，喝西北风？
江云飞陪她玩儿那么多年，她一直当他们有同袍之义，能开疆扩土，共享天下，可人家原来从头到尾都看不上她，处处防备，以至于真走到了这一天，需要切割的时候，他做得又快又绝。
不伤筋不动骨，却把她打得体无完肤。
周敏被这种雪崩一样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身心都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我以为你没有赶回国去，就是不在意她的事儿，原来你是另有打算，江云飞，算你狠！”女人眼底猩红，眸光狠戾像是淬了毒，但即便如此在江云飞眼里也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动容，他惦记姜靥，怕姜靥现在也是这样，哭红了眼。
“可我告诉你，我周敏也不是好欺负的，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儿我一定会讨回来。”
“不送。”男人的薄唇吐出两个字，多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
盛耀现在是旗下小公司的作者出了问题，周氏却是在年关将至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大麻烦，等她解决完，江云飞估计自己孩子都能生出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差对飞速发展的两个企业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用说周敏也知道。
她倒是想讨，她拿什么讨？
她后半辈子就只有望其项背，说说狠话的份儿。
韩言川看人走了才出来，跟他一起的还有jessica。
“我看着周敏那个吃瘪的样子真是太爽了，通体舒畅，老江，我没看错你，是个人物。”jessica斜靠着江云飞的办公桌，面带微笑，好多年没那么爽过了，之前两家利益纠葛在一起，总是亦敌亦友，敌的时候她来，友的时候江云飞和韩言川上。
现在好了，彻底掰了，太特么痛快了。
她刚刚看着周敏那双眼睛，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切肤之痛，不过如此。
“老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这儿的事情有我和jessica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赶紧回国看看小嫂子？”韩言川给了个建议，然后拿出一打文件，“整理这个东西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比做报表还要难，你看看吧。”
没等江云飞接过那打东西，jessica便说了一句，“你别不要脸了，这是你整理的么，明明是那个小文员弄的。老江你也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你明知道他除了撩妹时候舌灿莲花一落到笔头上屁都写不出来，东西我看了，不管怎么说版权都是在人家那儿，得想办法弄回来。”
233 杀上门来
姜靥能想到的，江云飞也想到了，所以他让韩言川把姜靥之前在别的平台写的玄幻小说和现在在悦读写的做对比，倒不是说一定要做个调色盘，毕竟那都是出自姜靥之手，而是想更全面的了解这件事。
但在这件事最终的处理上，还是像jessica说的，要把版权买回来。
下架只是为了给事情按下暂停键，不要越闹越凶，这样他才能有时间解决完周敏再回去，不然国内每天一个热搜，姜靥心里不好受，他在这边也处理不好事情。
大佬抽身回国，准备当面跟他家的金丝雀说明自己的想法，但是他要先去盛耀主持个会议，把这些天在美国做的收尾工作跟国内的同事交代下。
于是姜靥直接杀去了盛耀。
一大早起来，集团楼下还是熟悉的场景，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职场达人等着电梯，本来脸上尽是急切之色，却在看到女人的一瞬间闪过一丝讶异。
满满都是八卦和狗血的味道，迟到什么的忽然就不重要了。
“我靠，这是杀上门来了么？”悦读的人瞬间精神抖擞，龙傲天吞了吞喉咙，感觉在看大神UU小说的名场面。
“要找咱们的麻烦么，张主管在不在？”
“找也没有用啊，这不是咱们能控制的，大老板直接发的邮件啊，话说我在公司这么久第一次收到这样的邮件。”字里行间都是居高临下，不容置疑，霸总本总有没有。
“张主管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啊....”
同样嗅到八卦气味的其他部门的人听着这些对话，从自己的队伍里探出脑袋问等在低楼层电梯门口的悦文同事，“什么情况，这就是你们那个畅销作家？”
“是，就是她。”
“不是说抄袭么，怎么还好意思来？是公司让她赔偿么？”另外一个不知所以然的程序员抬头，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姜靥。
海藻一般的长发，肤色极白，唇色正红，透着一股妖艳的感觉，再往下看去，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式连衣裙堪堪遮住膝盖上方一点点，露出笔直修长的美腿。
然后是一双不算高的高跟鞋，但人的气场啊，实则和高矮无关。
“你不知道吧，他是老板的情儿。”
“卧槽，那么劲爆？”
“诶诶，销售部的同事，你们苏副总监呢？”
“这跟苏副总监有什么关系？”
“苏副总监和她可是好朋友啊，当初悦文被收购，苏副总监火线提升，直接进了盛耀的销售部。”
“天啊，裙带关系？”
“后宫不得干政吧。”
“我感觉这位要是凉了，你们销售部可能要大换血吧。”
ivy在一边听着，不知道该做何表情，“苏副总监早就在楼上了，正在开会。”
几个人说着，问询台的客服已经向姜靥开口了，“小姐，您有预约么？”
她之前来那么多次也没有人问过她有没有预约，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身边不是有张主管就是苏尧，今天她一个人来的，居然就镇不住客服了！
“我，不需要预约。”
姜靥回了一句，脸色非常难看，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刷开了闸机。
“江总早上好。”机器人的声音响起，是公司给各个高级别的股东设置的专用提示消息。
“卧槽，闸机会说话？！”龙傲天有点懵，他从来没听过这种欢迎语音。
“江总，韩总，何总三个人有，”推了推眼镜，程序员一脸郑重，这可是他们设置的，“只不过这三个人每次一来不用亲自刷卡客服就帮忙按了，所以不怎么听得到。”
为此他一度觉得这个工作很傻叉，领导为了拍大佬马屁，浪费他们的时间。
客服小姐姐看着姜靥走进去，一时有点懵逼。
她是拦还是不拦？
看着对方那张脸，拦了估计现在就会死。
但要是不拦，一会儿出事儿了怎么办，她会被辞退的。
正琢磨着，电梯忽然开了，景战从里面跑出来，逆着人群对她笑脸相迎，“您怎么来了，江总在开会，让我.....”
“江云飞呢？”姜靥要烦死了，把包塞给景战，看着人群给她让出一条道来，大步走上电梯，“不是说什么事情都没我重要么，现在为什么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后排，得寸进尺也要有个限度！”
她以为自己足够懂事了，没有缠着他因小失大，但他前一秒情意绵绵，后一秒直接下架了她的书，还要开完会再解释，未免有些过分了吧？
“实在是美国那头事情比较复杂，那个周敏啊太难缠了......”景战安慰着，然后替她按下了电梯。
“周敏？”周敏不是都跟他动手了么，他怎么还见她？“不要让我看见周敏，不然我一定撕了她！”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等在电梯外面的人听见金丝雀咬牙切齿地说了这样一句。
“什么情况，撕了周...总？”
“周总不是我们最大的合作伙伴么？”
“有点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吧，就一个靠色相上位的小作家啊，诶，你们悦文的作者是不是觉得自己卖了几本书就很牛叉了，都这么狂么？”
悦文的人好可怜，一个个都不知道该回什么好，呜呜呜，他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被别的部门的同事羞辱。
“我忽然希望这个梨涡大大争点气，务必拿下老总，到时候你说我们这些外戚是不是就能在公司里挺胸抬头了？”龙傲天说了一句，被女同事揶揄。
“你是偷偷看宫斗文了么，各种桥段烂熟于心，还外戚干政，你是想让她为母家争光么？”
“这事儿也说不准啊，要是她真的成为了老板娘.....”
大家面面相觑，想象着如果姜靥真的成为了老板娘，那他们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么？
“不到最后鹿死谁手都不一定啊，你们忘了赵絮棠么，一线小花，说flop就flop，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我绝对不信，可你说她得罪谁了？”龙傲天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除了姜靥，没有第二个人了。
悦读上上下下全都在猜测这件事情最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只差买大买小开个赌局了。
姜靥不理会这些，事到如今别人说什么都没有关系，她只想知道江云飞的态度是什么。她让他留在那儿处理事情只是为了保全公司的利益，既然事情处理完了，是跟周敏彻底割裂，还是为了周氏这座金山牺牲她，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234 按最贵的来算
姜靥进了江云飞的办公室，“我就在这儿等他。”
等景战出去之后，办公桌上的文件吸引了姜靥的注意力，是她两本小说的调色盘，上面还有江云飞的笔迹。
他是认定了她抄袭，连excel表格都做好了么？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金丝雀觉得自己被自家金主卖了，拿起那些文件撕了个稀碎，江云飞进来的时候，漫天纸片儿砸向他，可姜靥知道，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就像自己对他一样。
“这就是你说的解决方案？江云飞，我真是信错了你，你说一套做一套，根本就是表里不一！”姜靥张牙舞抓的，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大佬也很委屈，他为了她不惜得罪周氏，赔了钱赔了声誉，然后通宵达旦把这些东西整理出来，她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骂自己，“能不能别闹，姜靥，你为什么总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因为你本来就是，只会趁虚而入，我问你，我家里人明明来找过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在你面前做小伏低那么多年，很过瘾么？”想起来之前陆世琬的话，气急了的女人逮着一件趁手的兵器，直直插在金主心口里。
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还有靠山的话，也不用那么卑微地不敢跟他挑明心意，她可以大大方方的，像周敏一样说出来，还可以比周敏做得更多一点。
比如强了他！
那样他们俩之间就不是大佬和欲拒还迎的金丝雀了，设定将变成女霸总对竹马的死缠烂打！
江云飞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暴怒道，“你要是现在愿意跟你家里的人相认，老子也不拦着！”
姜靥被他吼的下意识闭了闭眼睛，他从来没有吼过她。
他现在居然吼她？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被这一吼全都吼没了，姜靥直接出了办公室，顾不上那些人怎么看她，头也不回往外走。
漂亮的女人咬着唇瓣儿忍着没哭，但是一双含泪的眼睛出卖了她，叫人忍不住想要把她揽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比如手指轻抚过鲜红欲滴的饱满唇瓣儿，然后轻轻在她耳朵边说一句宝贝儿，是谁欺负你了？
周围都是人，对着她议论纷纷，姜靥烦躁地等着电梯，恨不得赶紧钻进去。
只是在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她刚刚迈步，手臂就被人握住了。
“你跟我走。”江云飞攥着她的手腕，一把将人扯进了电梯里。
外面的人看着江总那双阴鸷的眸子，一个个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见，彼此说着不搭边的前言后语，直到电梯门关上才松了口气。
这是什么情况？
骂完了人又心疼？
姜靥甩了几次都没甩开他的手，细白的手腕被他箍得生疼，“你干嘛？”
江云飞不说话，只拖着她去了停车场，然后走到一辆保姆车前打开了车门，把金丝雀直接扔了进去。
姜靥还没得来及坐起来，金主便欺身而上。
车门被关上了，狭小的空间里江云飞半弓着腰，根本没有办法站直，但越是这样他带来的压迫感越强烈，姜靥双腕被他一只手就攥住了，体力悬殊过大。
“不是要走么，先把这几年欠我的都还了。”男人明显生气了，薄唇紧抿，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钱你是没有，那就r偿吧，给你按最贵的算。”
姜靥要气死了，一连踹了他好几脚，“什么叫最贵的，你怎么知道最贵的是多少钱？”
他p过么？
忽然就松手了，男人气笑了，被她那句他怎么知道最贵的是多少钱。
吃醋吃成这个样子，怪可爱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懂得远比你能想到的要多得多。”他做得也比她看见得多得多。
“放屁，你根本就不懂我。”
不懂写书对她来说多重要，不懂她对他有多依赖，不懂她的那些小心思，就只懂欺负她。
“老子不懂你？老子连怎么让你舒服都知道老子不懂你？”江云飞的话太污，成功把姜靥憋回去的眼泪又勾了回来，“哭什么？”
硬声问了一句，然后沉着脸继续硬声道歉，“我错了，我口不择言。”
姜靥懒得理他，她要把这些天的忐忑不安和被人骂了的委屈都哭出来才好，吓死他！
江云飞何止吓死，姜靥一哭就要了他半条命，只能拉下面子去哄她，把前前后后的事情都跟她讲了，“我让悦读下架你的书，对外是说做调查，并不是一棍子打死，我总要有时间跟那个平台协调，把你的版权买过来才行，等到买过来了，我们就掌握主动权了。”
可是现在对方借着这件事狮子大开口呢。
“我以为你为了周敏，不要我了。”吸了吸鼻子，小鸟儿咕哝了一句。
“什么？”江云飞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那你现在和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不用再见她了对么，你毁约赔的钱多不多？”
看她抹了把眼泪，江云飞笑笑，伸手帮她边擦边道，“不多，我不是还坑了她一笔么，而且这都是因为你识大体，没有急着让我回来，不然要是中了她调虎离山的计，现在盛耀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了，美国的那些同事今年能回家过个好年都是因为你，损失点钱倒没什么。”
“你刚刚态度要是这么好，我也不至于跟你撒泼。”白了他一眼，姜靥打开他的手，眼泪都擦完了还摸来摸去，就是占便宜。
“你刚刚要是这么通情达理，我也不至于跟你生气。”金主眼看她又要顶嘴，干脆凑过去捏着她的下巴，唇角微微上扬，“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但我还是有损失的，给你买版权也要很多钱，你怎么还我？”
没等她回话就吻住了，她刚刚咬着嘴唇的时候他就想亲她，现在总算是可以了。
亲了一小会儿金主就被推开了，姜靥红着脸瞪她，一双眼睛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我的衣服都皱了，很贵的。”
“能有我的衣服贵？”他的西装也皱了，领带被他扯得有点松，姜靥也不管给系好。
“我要回家去了，你叫景战把包给我拿下来，我不想再看你公司里那些人了，他们拿咱们俩当戏看呢。”
“呵，都特么太闲了，看老子的戏。”
235 守护我方老公
姜靥先下了车，她头发有点乱，眼圈儿还红红的，手抵在唇边儿，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江云飞紧随其后，倒是一脸云淡风轻，男人理了理西装，把领带系好，然后轻轻拍了拍姜靥的头，“回家等我。”
本来是小夫妻吵架之后和好如初的画面，但落在一些狗仔的相机里，就脑补了一出霸总强迫女下属的狗血剧。
还没等姜靥回到家，网上就出了消息。
“网文平台老总因作家抄袭威胁恐吓其卖身赎罪，我靠，这是什么东西？”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看着这条新鲜热乎的娱乐新闻，差点儿被麻辣烫的汁水呛死。
“这...是江总么？”动图里的男人极尽魅惑，理西装系领带摸头杀一气呵成，最后按姜靥头的时候还不忘看了眼旁边的摄像头，嘴角带笑眼神警惕，是影视剧里十乘十的渣男没错了。
但凡这个渣男丑一点，公司同事大概要带头喷死他，然鹅女同事们全都盯着屏幕一脸痴汉相，一遍一遍重放动图，就差把“老板也来潜规则我吧”宣之于口了。
“这是在公司地下停车场吧，哎，这帮狗仔太不用心了，只要稍微打听下就知道，人家本来就是一对的好嘛。”
“是不是一对谁清楚，万一江总一开始就是用了手段的呢，也不一定是她愿意的吧。”
“她在哭呢，”一个男同事有点惋惜，这么好看的女作家，“而且他们俩在车上的时间不短，足够做完全套了。”
“可是车子没有动诶.....”
另外一个女同事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愿意，长得又帅又有钱，十万打赏，要我我就愿意！”
“我倒觉得这些狗仔很用心，居然能开车混进来。”
“肯定是因为最近抄袭事件，深度八卦的人从事情一出来就做了报道呢，诶，怪只怪最近娱乐圈没有别的瓜，大家都是为了生计，只能死咬着这件事儿不放了。”
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很快就有人在办公室激动地喊了出来。
“我去，你们快看，陆世琛转发了这条微博。”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作者，你们有必要这么针对她么，她说没有抄袭就是没有抄袭，她不写我也不拍。”一字一句念完那条微博，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我靠，这不就是和裴呦呦统一战线了么？”
“裴呦呦是咱们公司的人，她当然得向着咱们公司的作者，现在又成功策反了陆影帝，啧啧，牛逼！”
“话说裴呦呦是不是在跟陆影帝谈恋爱啊，如果不是吹了枕头风的话，怎么能让陆影帝为她说话，诶，你们发现没有，陆影帝这几次的绯闻也好，炒作也好，都绑定了裴呦呦，佳期那边是在炒他们俩的cp么？”
“都没事做是不是？”身后忽然传来女人的声音，大家齐齐回头，看着一身职业套装的苏副总监边端着咖啡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苏...苏总。”
大家咽下嘴里八卦的口水，一个个安静如鸡。
“大老板上午刚刚开完会，你们要是还想好好过个年，就把这些盯在别人身上的精力挪到工作上去。”瞪了他们一眼，真是不分时候不分场合地瞎吃人血馒头，作死么不是。
“苏总，这个到底怎么回事，您知道么？”一个平日里业绩不错长得也还可以的男销售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希望能从苏尧嘴里得到些内部消息。
别回头站错了队。
“呵，就因为书卖了，在片场遇到大佬，然后以色事人就能这样随随便便出入盛耀和老板的办公室，你们言情小说看多了是么？”不愧是她从悦读带上来的团队，脑子里果然都有点不切实际的天马行空，“裴呦呦现在也不是小咖了，那么多明星力挺的原因是什么，你们能不能动动你们的脑子再嚼舌头？是舌头太长无处安放，裹住了脑仁儿让你们也无法思考了，得把舌头都嚼碎了才能后知后觉？”
苏尧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把他们一个个的嘴都堵上了。
“好好做事，抄不抄袭的悦读那边正处理着了，我告诉你们，不管是朋友圈还是微博或者别的什么社交软件上绝对不许乱发，事情没有官方声明之前，你们不负责任地随便一发很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当成实锤，到时候饭碗丢了是小，说不定要吃官司，懂么？！”于公于私苏尧都要管好自己手里的人，不能在这个时候给公司添乱，给姜靥添堵。
等她走了，下面人窃窃私语，“我感觉，苏副总一定是知道什么，不然大腿能抱得这么稳准狠么？”
.......
陆世琛的微博一出，他的粉丝自然是支持的，但是方向有点跑偏。
影帝的意思是希望那些八卦博主放过姜靥，不要再含血喷人，但粉丝们全当他是担心那部《老娘不是小透明》不能如期改编搬上荧幕。
“我们是不是得做点什么，甭管那个作者是不是抄袭，反正她必须把答应我们琛琛的文写完！”
“但是如果真是抄袭的话，那还能拍么？”
“为什么不能拍，娱乐圈就是这个样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琛琛对哪个剧本这么上心过，我听说这剧讲的是他的身世，对他很重要的。”
“对，只要咱们给他们公司施压，一定可以！那个老板那么恶心，潜规则女下属，他要是摆不平版权的事情，那咱们就力挺女下属跟他撕逼。”
“妹纸们，冲鸭！守护我方老公！”
微博上很快发起一个话题，叫“盛耀的老总出来道歉”，江云飞莫名其妙躺枪，被网友逼着发声。
广大网友本来看见这个事情，吃瓜的欲火就熊熊燃烧，现在被陆世琛的粉丝推波助澜，事件迅速发酵，姜靥抄袭的事情因为没有定论，排列顺序被往后放了，倒是江云飞“潜规则”她这件事太实锤了，有图有真相，迅速引起关注。
于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盛耀门口聚满了记者，等着采访江云飞。
公关部的人打头阵，出去诱敌，然后景战开车载着江云飞寻了个空子跑了。
“江云飞的车！”记者们发现中记了，迅速去追，追了两步发现追不上这才掉头赶紧上车。
突出重围的景战松了口气，无奈地回头，“老板，这怎么办啊这个....”
江云飞坐在后排冷眼看着这一切，薄唇抿成一线，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236 笼中雀VS困兽大佬
江云飞沉着一张脸回到家，进门换鞋脱衣服，一句话都不跟姜靥说。
姜靥当然看到网上那些话了，这个时候如果看他的热闹好像有点不像话，但她确实是哭笑不得，“我们要不要去拜拜佛？”
“什么？”男人皱眉，语气很不好。
“我是说我们最近运气好像有点太差了呢，要不要去拜一拜？”两个人轮流上热搜，每次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不是说她戏多就是他的桃色新闻，先是赵絮棠，又是她，网友的脑洞啊，不要太大。
明星尚且能吃到流量的甜头，他们为什么要被人这么消遣？
得狠狠打下脸才行。
“拜什么佛，你只要让陆世琛少发点有的没的，我就给他烧高香了！”解下领带，确切地说江云飞是扯下领带仍在了沙发上，然后坐下来把衬衣扣子也解了，双臂打开一脸不悦。
“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我怎么能管得了他发什么？”姜靥回了一句，拾起那条领带绕在手指上。
“呵，人家是为你发声，你那么冷漠？”
“要我热情么？”小鸟儿偏头看着他，忽然被人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你敢！”
姜靥一双眸子里全是促狭笑意，亮晶晶的，盯着江云飞看了半天，直到男人受不了，放开她重新坐好，她嘴角依然上扬。
“你这几天估计去不了公司了吧？”
外面都是记者，他出不去。
“你也哪儿都别想去。”
他动不了，她也老实待着，省的出去被记者捉住。
“哦，好。”
两个人待在家里百无聊赖，姜靥发信息给苏尧，“能不能送点吃的来，警醒些，不要叫人发现。”
姜靥不知道有没有记者跟着江云飞的车追过来埋伏在她家周围，所以不敢让吴妈再来了，怕被人跟踪套话，但苏尧是盛耀的员工，就算叫人发现她来送饭也没关系。
就是容易被误以为是另一个遭受老板毒手的女员工罢了。
苏小姐不会想那么多，这可是巴结老板的大好机会，“你告诉我江总喜欢吃什么，我给他买！”
“不要个脸了你，我喜欢吃的不买么？！”
于是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盛耀的销售部副总监驱车，带了一票人来探望笼中雀还有困兽大佬。
姜靥打开门看着许诺安然还有念念，一时有些傻眼。
“这样比较好混淆视听，而且大家想你了，顺便来看看你。”还有一个原因，苏尧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一个人根本提不上来。
“那个，江云飞不喜欢小孩子.....”
此话一出，苏尧马上傻眼，安然护着念念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那要不，我们先走？”
“别别别......我逗她玩的。”
几个人正说着，江云飞从书房走出来，看见这一大帮人也有点无语，“先把门关上。”
“哦哦，好嘞。”苏尧关上了门，谄媚地把购物袋提到江云飞面前，“老板，有鱼有肉，您想吃什么？”
接过那袋子东西，男人语气不算太好地回了一句，“我来做，你们去陪她吧。”
转身进了厨房，留下五个女人一脸懵逼。
“他是真的不喜欢孩子么？”安然先问了一句，她家念念很乖好吧？
“他是不喜欢陆世琛在网上替我说话，没救成我还把他赔进去了，哈哈哈，”姜靥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她一个人被骂觉得很惨，结果江云飞突然也被拖下水，两个人正好抱团取暖，她欣慰了很多。
这可能是一种变相地幸灾乐祸？
“来吧念念，我们去吃好吃的，看看苏尧阿姨给你买了什么。”姜靥拉着念念的手去了沙发上，然后给她从ipad上搜索出动画片，小姑娘有吃的有看的，完全不会来打扰她们聊天。
“你放心好了，公司已经在跟那个平台商讨了，你知道么，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你的文被那个小作者抄袭了，结果现在翻着倍要价，不要脸极了。”苏尧拿了块蛋糕想要投喂念念，被安然及时阻止了。
讪讪收回手，苏副总监拍拍手上的渣子，“公司现在传的都是你们两个的事情，你们到底是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
猜来猜去，不累么？
“本来没有这件事的话......”说到一半儿看见江云飞出来，姜靥用眼神意会苏尧，他们是打算要公开的。
谁知道半路杀出一堆程咬金，金主头大她也头大，没心思想别的。
“你们确定不用去帮帮他么，就让人家一个人做？”许诺指指里面，要是她家林深这样，她会心疼的。
三个女人同时将双手交叠在胸前看着她摇头，“啧啧啧。”
“念念，告诉阿姨，妈妈平时怎么教你的？”
安然问了念念一句，小姑娘煞有介事的站起来，也有样学样，“不做饭不洗碗不干家务，又懒又馋又爱花钱，爱娶不娶。”
噗。
姜靥和苏尧都忍不住，笑得岔气儿。
许诺一脸懵逼，过了一会儿才鄙视道，“你都在教孩子些什么啊？”
“教她做个三观极正的渣女啊，”安然笑笑，她可不希望她女儿在感情上吃亏，“不然就会像你一样，傻白甜。”
“哈哈哈哈。”姜靥和苏尧看热闹看得很开心，还煽风点火，“养女儿一定要这样啊，而且不能挫折教育，不然打击太过，别人给一点甜头就万劫不复了。”
“我、许诺安然，我们仨典型的挫折教育，你看看我的情路有多坎坷就知道了。”苏尧摊手，但觉得许诺未来能不能顺遂，也还是个未知数。
“诶，你确定林家那些事儿你扛得住么？”姜靥用手指捅了捅她，一脸担忧。
“他家有什么事儿，我觉得都很正常啊，再说我们又不生活在一起，顶多逢年过节走动走动，我喜欢林深，难道还要为了他家里的人放弃他？”许诺觉得这根本说不通。
“不是为了他家里人放弃他，而是要看他能不能为了你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不然的话，许小姐，你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心hold住这一切，我们只是担心那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会磨灭你对他的喜欢，到时候大梦一场空，想抽身都不好抽身，明白了么？”
跟关系太复杂的人在一起，会把你整个人生都弄得很乱，她们不反对生活多样性，但花样撒糖可以，花样受虐还是算了吧。
237 我和他认识已经十五年了
江云飞做了饭出来，看安然要喂念念，伸手说了一句，“我来吧，你们吃。”
姜靥几乎都傻了，她家金主居然要哄小萝莉？
其实江云飞并不是有多客套，而是让他跟一群不那么熟的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他别扭，人家也别扭。
干脆就让她们好好说话好了。
“那个，她可能不会太听话....”安然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把碗筷交过去。
“我有办法让她听话。”金主接过碗筷，不就是喂小孩子吃饭么，能比教姜靥数学题还难么？
“你要干嘛？”姜靥吓了一跳，那可是别人家的孩子，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当着人家妈妈的面这样吧。
看她站起来，江云飞一脸不耐，“我又不会打她。”
随手把ipad关了，男人拿了椅子坐在念念对面，“乖乖吃饭，吃完饭我带你玩儿好玩儿的东西。”
被威逼利诱的念念有些害怕，瘪瘪嘴想哭又没哭，“什么东西？”
“你看的那个动画片里的城堡。”
念念一愣，“真的么？”
“嗯，”江云飞耐性要耗没了，“赶快吃饭，我说啊你就张嘴，吃完一口再吃下一口。”
多么简单的事情，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安然无语，姜靥和其余两个人则在偷笑。
“好了，我们吃吧，你就在这儿他不会虐待你女儿的。”
几个人入了座，安然忽然一时兴起，拍了张照片发给顾炎。
没多一会儿念念就吃完了，速度之快让安然叹为观止，“你....吃好了么？”
“吃饱了。”
她不是问吃饱了么，是想知道吃那么快会不会没嚼碎，这么囫囵吞枣，小孩子肠胃不好，噎着就不好了。
“放心吧，我让她嚼五下咽一次，不会噎到。”江云飞把小碗和小勺拿回桌上，那么小的勺子能盛多少，一次嚼五下足够了。
四个女人有点傻眼，果然是直男投喂**。
佩服佩服。
“城堡呢？”念念怯怯问了一句，不知道会不会被骗。
“在屋里。”江云飞看了看这个小不点儿，又看了眼安然，“我能带她进去么？”
“可...可以。”安然虽然有点不放心，但江云飞又不是真的变态。
“嗯，我开着门。”非常“体贴”地回了一句，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就传来小姑娘“哇”地赞叹，吸引着桌上几个人赶紧吃饭，想快点过去看。
“他屋子里有什么？”安然好奇，问了姜靥一句。
“我不知道。”她也很懵，江云飞都没让她看过呢。
“你跟人家同住一个屋檐下你不知道？”苏尧有些无语，他俩什么情况？
“我是真的不知道......”姜靥又无辜又心酸，他买了什么宝贝没有给她看么，为什么不给她看啊。
几个人匆匆吃了饭，安然和许诺帮忙收拾，苏尧也挽起袖子，“正是拍马屁的好时候，绝不能输，一起干快一点。”
“你们放厨房就好，厨房有洗碗机。”
草草收拾了，几个人凑到书房门口，看见金主拆了一个乐高，正在跟念念一起组装，“帮我找到这个红色的。”
“好！”四五岁的孩子最喜欢大人给她指派一些工作，念念高兴地在一大堆零件里找到了江云飞要的，用手托着递过去，“叔叔是这个么？”
“嗯，聪明。”夸赞了一句，江云飞接过来继续弄，小小的城堡已经初现雏形。
“叔叔，这个做完了能送给我么？”念念好喜欢这个城堡啊，跟小猪佩奇里面的一样。
安然正想打断，被姜靥拦住了，女人轻轻摇摇头，她想听听江云飞会怎么说。
“可以。”
姜靥心声失望，不是给她的么？
“叔叔你是知道我要来所以给我买了礼物么？”念念又问了一句，她以前都没有见到过这个叔叔呢。
“不是，”江先生无情地打破了小姑娘的假设，他可不知道她要来，“是买给外面的阿姨的。”
但是买错了，本来想买个更大的送给她，现在这个是mini版，只能哄哄小孩子。
“酒窝阿姨？”
江云飞有些诧异，终于抬头看了小不点儿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和酒窝阿姨住在一起。”
大佬终于笑了笑，然后点头，“嗯，没错。”
“你们没有小宝宝么？”
姜靥有点脸红，这次换安然捂住了她的嘴，叫她别出声。
“没有。”
“那这个城堡先给我，等你们有了小宝宝我再送给她。”念念想了一个好办法，非常满意这样的安排。
“呵呵，不用。”金主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你自己留着玩儿吧，等叔叔有了孩子，叔叔会给她买新的。”
姜靥忍不住笑了，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她一边招呼几个人去客厅坐，一边拿了手机看。
是陆世琛发来的。
“你在么，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么？”语气诚恳，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
说不在？还是直接不予理会？
人家好歹在网上发声了，但姜靥要怎么解释才好呢，求他千万不要再帮她了？那也太过分了吧。
正这么犹豫着，对方直接打过来电话。
姜靥硬着头皮接了，“喂.....”
“你现在方便么，我想见你。”开门见山，陆影帝的语气很急迫。
“对不起，我不能见你。”一是因为她现在官司缠身，见他对他不好，二是她不想让陆世琛和江云飞再有什么误会。
她可是很坚定地站金主啊。
那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但是我有话对你说。”
“姜靥，无论你和江云飞是什么关系，如果在这件事上他不管你，我管你。”陆世琛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着急了，直接对姜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虽然你拒绝过我，但我不想放弃。”
姜小姐忽然被人表白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那个，先来后到，陆世琬也同意的。
“我知道，我只是.......”那边的声音有些失落，他想问她能不能跟江云飞分开，跟他在一起，“你们在一起多久？”
他记得她说过，和江云飞在一起很久了。
“你姐姐没有告诉过你么，他买下那枚戒指的时候，是八年前。”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八年，实在是没有办法轻易抵消的时间。
“也就是说.....”
“可是我和他认识，已经有将近十五年了。”
238 我教你
挂了电话，姜靥沉默了很久。
直到苏尧提议喝点酒，几个女人小酌了几杯，等着江云飞把城堡给念念搭完，姜小姐已经醉了。
看着趴在沙发上的小鸟儿，江云飞挑眉对苏尧道，“你来我家，喝倒了她？”
苏副总要吓死了，她一下午的谄媚工作全毁在杯里，醉在酒中了，“不是，江总你听我解释......”
“明天不要来了。”江云飞把城堡递给安然，然后继续，“她很听话。”
比他见过的那些小孩子都乖。
“谢谢夸奖。”安然笑笑，顾炎同学在那边都急疯了，一个劲儿问她为什么不回家。
“那江总，我们就先走了，等风波平息之后再聚哈。”苏尧露出一个恭敬的微笑，迅速带领大家退出了金主的家。
“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的感觉如何？”安然要笑死了，忍不住揶揄她。
“姜靥真是的，一喝就醉，一喝就.......”苏尧说到一半儿，忽然停了下来，眉开眼笑道，“怎么是拍在马蹄子上了呢！说不定正中下怀啊！姜靥喝多了，金主就有机会了，也许今晚就.....”
“有小孩子呢，表妹你不要这么污。”
白了许诺一眼，苏尧咽下后半句。
她和沈默就是因为喝多了才在一起的，所以遇上喜欢的人就喝吧，遇上不喜欢的一定要提高警惕！！
安然在这时候接到了顾炎的电话，才一接听那边就疯狂吐槽，“江云飞是要拐走念念么？念念怎么能这样，你要告诉她，不能轻信他人啊！”
他默默付出那么久才获取了母女俩的信任，江云飞凭什么靠一个乐高就摆平了，不，他也要买乐高！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你是怎么做到让一个海王收心做家庭煮夫的？”看着安然挂了电话，苏尧伸出大拇指，“厉害。”
“欲擒故纵呗。”随口玩笑了一句，“也不知道姜靥今晚能不能吃上肉。”
.......
原本喧闹的客厅因为富贵花们的离去变得突然安静下来，姜小姐此刻正跨坐在金主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酒疯。
“我也想要城堡。”
“我再给你买。”
“我不，我就要那个。”
“那个太小，是给小孩子玩儿的。”
“我也是小孩子，我还是个宝宝。”姜靥开始耍赖，只要是他身边的，上至八十下至三岁，她都吃醋。
“嗯嗯，姜三岁。”想要把她抱回房间，但是姜靥一点不配合。
“江云飞，你刚刚教念念吃饭的时候好像在教我数学题，一点都不温柔，特别生硬。”控诉着他，她小时候就是这样被他折磨，一道题听不懂再问都怕他说自己笨。
“不生硬学生不听话。”那怎么办呢，他倒是想对她好脾气一点，可她这个人最会得寸进尺了，如果他稍微弱势些，她就撒泼不学了，缠着他把那些题替她做了，然后到考试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会。
最后还不是他来解决？
“我很听话。”姜靥撇嘴，她哪里不听话，“而且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会的东西，你会的也许我不会，但我会的你也未必啊。”
“你会什么，写小说么？”江云飞不屑，倒不是不屑她的文采，而是跟卖字为生相比，他的生意赚的可比她多得多得多。
“我会接吻。”坐在他身上的女人直起腰，掰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但是撬了半天都没撬开男人的嘴。
姜靥有些懵，眨着眼睛看他，“我知道你不会。”
他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很生涩，哪怕喝了酒，也是全凭本能没有技巧。
“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笨。”
把从前他对她说的话都倒回来，心里忽然有些小开心。
“你还要不要学，我再教你。”
女人因为喝醉了的关系，面色白里透红，非常好看，一双媚眼迷离。
云飞托着她的窄腰，眯着眼像是在看一只金丝雀。
“不用。”
哎，这个学生好难带，他怎么这么不好学。
姜靥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像气泡一样咕噜噜往外冒，然后没等人反应过来就又全都破了，只发出小小的piu、piu声，除了她没人听得到。
下一秒忽然天旋地转，金主甚至等不及把她抱去床上，直接翻身压在了沙发。
“我会。”
？？会什么？
思绪飘回年少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小姑娘穿着灰色的百褶裙，一双眼睛很漂亮，就是性子不太好，初次见面一点礼貌也没有，臭着脸对他。
他本来对她一点看不上，只是后来她哭着问他会不会做她的数学题，那天上课的时候啊，少年满脑子都是漂亮的眼睛含泪的样子，转着笔走神，被老师罚站了半节课。
回去之后开始教她几何，一步一步解证，教她怎么求一个结果。
解开一个又一个已知条件，让原本复杂的题目变得简单明了，大概距最后还有两三步的时候，就差不多知道这题妥了。
江云飞想跳步，但是姜靥不依，原来是因为看不懂。
现在是因为有点疼。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金主烦躁地按掉了，然后又是一遍。
“什么事？！”语气非常差，差到让对面的人有些委屈。
“江总，版权价格终于谈妥了，那边松口了，您看咱们这边签完合同是不是要开个记者会，把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造谣都解释清楚了，这样记者就不用天天堵着了。”
“这种事儿需要打电话么，不这么着你想怎么着？！”
身下的人有点不安分，姜靥翻了个身呢喃，“江云飞.....”
思路全被打乱了，男人很暴躁。
“你如果再不跟我表白的话......”
“那....就这么定了？”电话那头重复了一遍，他到底是做是不做啊？
“定了定了！”反问句听不懂，得要直接说。
“我就要去喜欢陆世琛了。”挂完电话正好听见这句醉话，金主的心态都崩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又是陆世琛？
再也没有兴致了，男人起身穿好衣服，只拿了条毯子扔在姜靥身上，然后把电话回过去，“什么流程，重新说一遍，版权花了多少，那边怎么说？现在把她之前那部玄幻和平台上骂她抄袭的小作家写的文做一个调色盘来，等到记者会的时候作为依据，证明不是她抄袭别人，是别人抄袭她，然后栽赃。”
金主把没宣泄出来的火气全都用在了打翻身仗上，这几天他一忍再忍，是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239 他们是一对儿
第二天姜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沙发不比床，稍微硬了一点，睡得她浑身酸疼。等到姜靥掀开被子更傻眼，她的衣服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江云飞是对她做了什么么？
但是男人却不见踪影。
等到她洗漱好了从卧室出来，试探性地敲了敲他房间的门，过了一会儿男人才黑着脸把门打开。
“我为什么睡在沙发上？”姜靥不解，就算是要吃了她，不能在床上么？
“你撒酒疯，怕你会吐，弄脏卧室地板。”冷漠地回了一句，态度突然大变。
金丝雀又无辜又生气，跟在他身后追问，“那你都不照顾我的么？还有我的衣服怎么回事？”
江云飞忽然站定，转过身居高临下地质问她，“你喜欢陆世琛？”
小鸟儿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喜欢。”
她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他又发什么神经？
“你撒谎。”他明明都听到了，她居然还狡辩，那之前跟自己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变心也太快了吧，脚踏两条船？
姜靥无语，她怎么就撒谎了，她自己喜不喜欢谁自己不知道么？
“你要想好了，他是公众人物，你嫁给他就不能随心所欲了，而且他家在帝都有头有脸，能不能接受你也不一定.......”
“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因为我跟你结过婚？他姐姐不在乎这些，他爸爸估计也不在乎。”
江云飞要气炸了，所以她之前是因为觉得嫁不进陆家退而求其次才选的自己么，现在仗着跟陆世琬关系好了，又知道她家里可能还有别的亲戚可以依仗，摇一脚踹开他？
还没等金主发作，姜靥悠悠道，“我不喜欢他，虽然他昨天晚上表白了，但我没答应。”
男人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你怎么谁表白都不答应？”
姜靥直接笑了出来，“哪有表白一次就答应的，万一是开玩笑呢。”
“谁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当然会了，就算不是玩笑，一时冲动呢，反正如果有诚意肯定还会表白第二次的.....”陆世琛就是太有诚意了......
“都被拒绝了谁还会有第二次？！”他们都不要面子么，金主哼了一声，满脸不耐。
“只要不是讨厌或者心里有喜欢的人了，第二次一定会说考虑一下。”姜靥摊手，其实她就是胡说的，她对那些纠缠自己的追求者从来都不会给第二次机会，第一次就拒绝得透透的，要是有第二次肯定直接划进死缠烂打的黑名单里。
但是陆影帝是个意外，他不讨厌，就是属于时机不对。
不过他总会遇到那个对的人不是么？
江云飞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
“下午的时候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把所有的事情澄清一下，你到时候也出席。”说完男人穿上西装，直接走了。
姜靥尾随他到门口，被他按着额头推了回去，“你不带我一起么？”
“我一会儿叫人来接你，万一有记者在呢，等事情都解决了再说。一会儿公关部的人会联系你，具体怎么说你跟他们碰。”
.......
记者招待会上，盛耀公关部的负责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是有人模仿姜靥以前在别的平台的小说，然后诬陷她抄袭，至于目的是什么暂时不得而知，可能是为了炒作，也可能是针对悦读。
至于周氏想借此打乱盛耀阵脚的事情，公关只字未提。
“所以根本不是我们的作者抄袭别人，而是别人抄袭我们的作者。现在梨涡所有作品的版权都归属盛耀，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我们既有合同证明，也把这些文章做了对比，各位记者朋友如果想看，随时可以。”
公关部的人准备很周全，一应材料应有尽有，并不怕记者刁难。
“那个在网上发起谣言的人要怎么办呢？”
“当然是扭送有关部门，接受法律制裁，等判决下来我们也会转发的，抄袭犯法，污蔑、恶意中伤诋毁他人、造谣都犯法。”
“幕后黑手是谁，是谁让她这么做的，她一个人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波浪吧？”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需要有关部门进一步调查，当然如果有幕后黑手，我们比你们更希望能早点揪出来，问问对方这么做的的目的是什么，陷害一个无辜的作者，在网络上掀起不实言论，给盛耀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和名誉损失，简直就是其心可诛！”公关部的人骂得很爽，稿是上面的人写的，估计也是恨透了周敏吧。
“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江总和作者梨涡真的有....”那个“染”字没说出来，记者临时改了话术，“在一起么？”
“这个......”想说这是老板私人问题他们不方便透露，但公关又不敢把锅甩出去，只好看向一旁坐着的男人。
江云飞脸色从头到尾都不怎么好，倾身拿起话筒，淡淡道，“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姜小姐。”
“那.....”
“好了，今天的记者会就开到这里，”公关部的人笑着打断，“一会儿我们会有个冷餐会，大家辛苦了大半天一定也饿了，请大家尽情享用，我们这次餐食的负责人是专门从意大利请来的名厨，过几天盛耀即将营业的酒店的餐饮就是他负责的，还请大家提前品鉴一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好让我们改进。”
“那过几天盛耀酒店开业，还会举行典礼么？”
“那是当然的，而且还会请各位到场的，一会儿大家到门口登记下，每人一张请柬，作为开业当天到入场券。”
记者被忽悠着走了，姜靥长舒一口气，都不知道这些人每天咋咋唬唬是为了什么。
听风就是雨的，然后以讹传讹，话说完就忘了，完全不顾及当事人的想法和感受。
也不顾及事实到底是什么。
谣言来了就信，辟谣了又推翻之前的，简直可笑。
“姜小姐，”公关部的负责人叫住姜靥，然后礼貌地对她道，“还请您这几天发下微博，顺便做场直播，给自己澄清下，因为作者的发声也是很重要的，毕竟这件事影响挺大的，当然我们也联络了佳期那边的裴呦呦。”
“要我们一起么？”
“不不不，您自己做，悦读会转发，佳期那边除了裴呦呦，还邀请了陆世琛，他们是一对儿。”
240 和亲工具
陆世琛和裴呦呦一起录了一个小视频，主要是反对网络暴力的，顺便针对这次姜靥被污蔑的事件发表一些看法。
“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从无良宠妃拍摄就认识了，了解她的努力和付出，所以肯定要替她说话的。而且有时候公众并不了解圈子里的人和事儿，被有心之人利用就会以讹传讹，给当事人心理上造成极大的伤害，在这里我们希望广大网友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件能够保持冷静，不要在不清楚真相的情况下一味声讨，站在制高点道德绑架他人，把网络当成宣泄自己情绪的出口，因为你们永远不知道一句不走心的诋毁谩骂对当事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三人成虎，每个人制造一点伤害，这么的人形成得总的伤害是无法估量和想象的。”裴呦呦说了一大段话，言辞恳切，态度坚定。
相反陆世琛就比较寡言了，一方面觉得自己已经没资格再为姜靥做些什么了，另一方面又觉得只因为表白被人拒绝就不发声了有点太幼稚，所以只是点到为止。
录制结束后，有记者追着两个人采访，“陆影帝，我想请问下，您为什么愿意力挺作者梨涡呢？”
“因为我们是朋友。”只是朋友，男人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回了一句。
“那既然是朋友，请问您对她和盛耀老板的关系清楚么？”
“你会把你朋友的事情发到网上么？”
反问了一句，记者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那您的意思就是有关系喽？”
不然怕什么。
陆世琛有些恼，但还是礼貌地回应着，“我只是觉得我虽然是她的朋友，但不是她的代言人，关于别人的私人问题，不论有没有关系，都跟我没关系，也跟你没关系。”
“那，您和裴小姐是正在交往么，还是公司对你们进行捆绑炒作，因为你们最近不论是剧也好还是综艺节目都在一起，裴小姐是佳期的艺人，她先为自家公司的作者发声，您马上就跟这回应了，是妇唱夫随么？”
这一问把两个人都问得不知道回什么好了，要是否定的态度太强硬，彼此难免尴尬。
要是态度不够强硬，记者肯定会胡写乱写。
“我们也只是朋友而已，刚刚都已经说了，我们三个都很熟，而且梨涡现在写的书是我们以后要拍的戏，于公于私我们都会力挺她，毕竟她本来就没有抄袭，这是事实。”裴呦呦接了一句，这些人怎么那么会见缝插针？
照这种问法，黑的也能问成白的。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娱乐圈存在抱团的现象，陆世琛的经纪公司和佳期包括悦读互惠互利，资源共享，之前有传说佳期有意雪藏赵絮棠，这个传闻属实么，如果属实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记者的问题很尖锐，而且可怕就可怕在“抱团”两个字，他们要是抱团，那对于其他艺人不就是排挤了么，只要应了，记者肯定会断章取义，瞎写一通。
赵絮棠虽然现在被雪藏，但她的粉丝还负隅顽抗着，没有凉透，要是这种报道一出，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麻烦。
“这位记者，你可能不了解什么是朋友，朋友的意思就是在她有难时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是抱团、利益共享，那她出事我们应该躲得远远的。还有，你问的是两个问题，前一个我可以回答，至于后者，关于赵小姐的职业生涯公司如何安排，那是佳期的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长年在圈子摸爬滚打并没有锻炼出陆世琛多少耐性，因为他就不是圆滑世故的人。
但他不傻，能够很快地反应过来，借力打力。
“您不知道，裴小姐知道么？”
“你知道你们部门对你其他同事的安排么，为什么这档采访派你不派她，是觉得你能力比她强，还是因为她同时有别的采访要做，又或者说这些讨人厌的工作都甩给你，万一遇上个态度不好脾气不好的艺人，挨打的也是你，这些你们部门领导会跟你说么？”
陆世琛彻底把记者问懵了，忽然被人反将一军，她没有防备啊！
“哈哈哈哈哈，”裴呦呦直接笑了出来，笑完又有点不好意思，“你看看，我们艺人和你们一样，就是一份职业，老板想什么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且问心无愧就好了，所以该演戏演戏，该上综艺上综艺，该力挺朋友就力挺朋友，跟所有普通人一样，只是因为职业关系被放在荧幕之下，一举一动都要被人无限放大观察研究，然后提问，我们有时候也很无奈，希望你们理解，将心比心好吧？”
两个人一唱一和，软硬兼施，终于把这场采访怼，不是，对付过去了。
“呦呦你好厉害啊，微博现在全是你和陆世琛的热搜，什么陆影帝情商高，什么荧幕cp配合默契，还有说你俩怼得好的，啧啧啧.....”姜靥在电话一边感叹着，这些吃瓜群众真是的，悦读这边一澄清，马上就没人在乎她是不是抄袭了，转而开始吃下一个瓜。
她太难了。
“臭姜靥，你还说，你不知道陆世琛那天录制状态有多差，都是你造的孽。”裴呦呦控诉着她，挺好的一个男人，都瘦了呢。
“你心疼你安抚吧，我分身乏术啊，总不能做个脚踩两条船的渣女你说是不是？”姜靥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忍不住揶揄她，“要不然你再请他去你家喝次酒，促进促进感情？”
“呸，坏女人。”裴呦呦脸红，幸好姜靥看不见。
“呦呦，你不觉得你和陆世琛真的很配么，就是那种命运把你们使劲往一块儿撮合的感觉，你没感受到么？”循循善诱，姜靥红娘附体，如果她能给陆世琛撮合一段好姻缘，也就不用那么愧疚了吧？
“我为你两肋插刀，你倒好，拿我当和亲工具了是吧，想把我送过去抵消你的罪过，你算盘打得怎么这么好？”
“哈哈哈，裴呦呦，这就是你不聪明的地方了，看破不说破嘛，你应该顺水推舟，这样既吃了陆世琛，还能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一举两得，现在你说出来了，要是再有什么就说明是你确实喜欢他，还打着帮我的名义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