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我是个渣女
相比陆世琛，姜靥更难受。
“我是个渣女。”回到家的女人摊在沙发上，连卸妆这种重要的事情都放到了一边，只差吃斋念佛静思己过。
“以前也没见你拒绝谁之后那么难受。”江云飞从认识她开始就见她收情书，姜靥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常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留的情。
不过她拒绝的时候都很礼貌，除了一次，对方的情书写得跟小黄文一样，气得姜靥拿了给江云飞看。
第二天，送信的人被暴打一顿，自此全学校都知道写给校花的情书要她哥哥过审才行。
“可能他比较好看.....”
话没说完就看见男人转身进了自己书房，然后又气冲冲回来质问她，“后悔了？”
昨天是谁跟他手牵手来着，“你说得对，你就是个渣女。”
“不愿意现在就让雷卿送你回去，你不是也知道裴呦呦家在哪儿。”
吃起醋的江云飞像个小孩儿一样，烦躁得恨不得在客厅转悠几圈儿，姜靥忽然伸手抱住他，扬起头满脸哀怨，“江云飞，我说如果，如果我们一直不解除合约，等以后我岁数大了，没有追求者了，你会像顾振中那样在外面找么？”
伸手掐了下她的脸，疼得姜靥松开了他，“喝酒没吃菜么？还没跟我把夫妻关系坐实就想着色衰爱弛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远见了？”
“谁要跟你把婚姻关系坐实？”姜靥捂着脸，她疼死了，不给吃肉！
江云飞蹲下来，平视着眼前的女人，“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感觉到金主可能要表白了，金丝雀很是紧张。
“要么公开关系，你想要婚礼也好，什么都好，我都可以满足你。”男人的语气平静，好像这就是一桩生意，但开出的条件足够吸引人，可以看出对她足够偏爱。
“第二个选择呢？”姜靥好奇，直男的选择题，选项不是她这种人能猜到的。
“要么，解除合约。”江云飞缓缓起身，薄唇吐出一句话，“我下架你所有的书。”
噗。
姜靥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喜欢威胁式表白。
不过还好，他总算没有说出什么诸如爸爸岁数大了，想要早点抱孙子之类的屁话。
“你不换人了么？”
“太麻烦。”江云飞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跟她安利和自己在一起的种种好处，“对你来说换人也麻烦，陆世琛性子倒是温柔，你不是也不喜欢，可见是你太挑，谁都看不上。而且换一家也不一定能那么惯着你，就老老实实做江家的儿媳妇，不吃亏。”
“江云飞，我觉得你的意思好像是你有财有貌，除了你没人配得上我。”
“难道不是么，我爸那么疼你，你换哪家有这样的公公，我妈不在，又没有婆婆为难你，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让你遇上了，你有什么不愿意？”江总说到都是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实话在她面前说出来他竟然一点底气也没有。
如果广大读者知道他爱的那么卑微，一定会在她章说下面留言的。
“你之前表白的时候怎么没有说那么多，你就问我要不要在一起，我都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有那么多好处。”姜靥撑着下巴，金丝雀开始反过来调戏金主。
“我那时候就是随便问问。”他那时候确实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一是当时她家好好的，她作为姜家的掌上明珠，过于耀眼，二来可能是因为做生意久了，他也学会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一套，再奇怪的东西也推销的出去，何况是自己这么优秀的限量版，“现在呢，过了这么久你心里还没数儿么？”
姜靥看他低着头嘀咕一句，傲娇得让人想捧着脸蹂躏一下，可爱又可气，“死鸭子嘴硬。”
“等公开之后你就知道，我不止嘴硬。”
“你怎么这么污！”姜靥脸都红透了，从沙发上起来往自己房间走，“我要睡觉去了。”
“我明天出差，过年前回来，你用这段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去年这个时候江云飞也跟韩言川去了国外，估计是因为那边要过圣诞，他们两个老总要赶在放假前去开年终会。
“要什么东西的话，随时微信我。”
姜靥想说她什么都不需要，包括他刚刚说的婚礼。
再盛大的仪式也比不上他一句我喜欢你，她就想要他一句话。
但这次姜靥打算让着江云飞。
第二天金主起床的时候，发现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不仅如此，姜靥把他每天要穿的衣服搭配成一套一套的放在袋子里，码得整整齐齐，让金主还以为自己梦没醒，伸手掐了下她的脸确定。
“你干嘛？”小鸟儿很是委屈，她那么乖为什么要被掐。
“没什么。”江云飞笑意盛满眼底，揶揄她道，“我以前倒不知道江太太这么会收纳，你是被别的什么女人穿越附身了么，一夜之间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变得温婉贤惠了？”
姜靥要气死了，她辛辛苦苦起了个大早，查了那边的天气然后给他认认真真准备衣服，以补偿他这么多年对她的好，结果他竟然损她。
“魂穿不如换人，不同的灵魂同一个皮囊多无趣，要流水儿的美人儿像领带一样一天一换才好。”
江云飞缠着她不许她走，低头盯着她的脸看，“我不就是纳闷儿，下架书这招这么好使，早知道就早点把悦读买下来，你早就服服帖帖了。”
“金主大人财大势大，不像我，孤苦无依身如飘萍，你想要治我还不容易，总有办法的。”姜靥讨厌他的手把自己箍得那么紧，她都决定不跑了，他怎么反而得寸进尺了。
以他的能力要是想强迫她，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这么多年江云飞都没有，她以前一定是被下了降头，才会信他真的只是因为有洗钱的把柄攥在她手上。
想到这儿，姜靥也不去挣了，环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上撒娇，“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怎么突然那么黏，怕我在那面被周敏拖住么？”
“你去见周敏？”姜靥吃了一惊，漂亮的小脸马上就垮了，直到看见江云飞细长的眉眼弯起来，才使劲掐了他腰一下。
“哈哈，别闹。”一面拿开她的手一面抱她抱得更紧了，“你要是现在想通了，想在我走之前把关系做实也可以。”
抬手看了下表，江云飞道，“时间，还够。”
212 又双叒叕
“滚吧你。”
江云飞由着她把自己推开，并没有生气。
他知道她在让步，从对他充满防备，把他当成了一个趁虚而入的小人，到后来渐渐接受他，依赖他，变得越来越离不开他，再到现在开始一点点主动走到他身边。
如果他得寸进尺在这个时候吃了她，姜靥或许不会生气，但他会替她委屈。
“等我回来。”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金主穿上外套拿着行李走了。
姜靥捂着额头，刚跟他分开就开始想，她其实不需要时间考虑的，她从跟他斗智斗勇逼对方先松口，到现在哪怕他不说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对于她爱他这件事她已经很清楚了。
但是他那个问法也太奇怪了吧，难道要她说好啊，我们在你走之前上床吧？
好羞羞。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姜靥打开，是富贵花群。
“裴呦呦和陆世琛又双叒叕上热搜了_(′?`∠)_，”发了一个吐血的表情，苏尧艾特姜靥，“佳期的人一早在楼下忙得团团转，我们销售部也犯愁，裴呦呦身上有好几个代言，他俩怎么回事儿啊？”
姜靥这才想起来被她坑了的荧幕cp，赶紧给苏尧回复，“额....怎么回事？”
发了一张照片给她，居然是陆世琛在裴呦呦家的。
虽然很模糊，但还是能看出来穿着一身家居服的女人上前抱住了国民老公。
这什么情况？！！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啊。
这个锅姜靥可不背。
飞机上，韩言川拿着手机眉头紧皱，江云飞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揶揄，“怎么了，又有夜店小野猫跟你求婚了么？”
被他损的有点生气，韩总把手机递过去，“我是会为了那种小事犯愁的人么，我都是为了工作好吧，你看看，这两个人是假戏真做了么，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都替公关头疼。”
“公司在裴呦呦身上砸了不少钱，可不能赔了。”
跟韩言川的态度截然相反，江云飞不但不恼，反而还挺高兴。
他现在巴不得裴呦呦和陆世琛在一起，哪怕亏点钱也没关系，主要是能解决掉情敌，而且还是永绝后患那种。
依着姜靥的脾气，不管跟不跟他在一起，都不会跟和自己闺蜜谈过恋爱的男人在一起。
而在她一众追求者中，陆世琛绝对是唯一让他头疼的，除了这个人，江云飞想象不出还有谁能跟自己争。
“赔就赔吧，总不能为了钱连恋爱都不让人谈。”
韩言川一脸懵逼，他们家大佬是中蛊了么，这一早上说什么胡话呢？
“这不是你的风格好吧。”韩言川还记得有一年情人节自己和一个妹子玩儿得太嗨忘了第二天的谈判，江云飞差点把他撕了，整整三个月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事后还警告他如果再有因为谈恋爱误了正事儿的情况就滚蛋。
时隔多年，泯灭人性的混蛋也有体谅别人的时候？
“我什么风格？对了，这次去美国有什么事儿你和周敏谈吧，我很忙，没空见她。”
愣了一下，韩言川随即反应过来，“是为了小嫂子吧？哈哈哈，原来你这么听话的。”
说完就被人瞪了一眼，韩总讪讪地摸摸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我想和姜靥补办一个婚礼.....”
“卧槽！”还没等江云飞说完，韩言川就叫了出来。
再次得了男人一记白眼，不过他一点不在乎，满脸兴奋，比自己要结婚还高兴，“在哪儿办，国内还是国外，英国？海岛？你说吧，要我帮你干嘛，做伴郎怎么样？”
江云飞有点后悔跟他说了，但是自己确实没有想过姜靥会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
“我也不知道，还没跟她商量。”
韩言川刚刚燃起的热情转瞬就熄灭了，一脸无语地看着江云飞，“什么叫还没商量，你的意思是小嫂子还不打算跟你公开么？那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浪费感情。”
“谁说我们不公开，公开是一定的，就是还没想好怎么办婚礼。”金主的语气又冷硬几分，吓得韩言川再不敢造次了。
“反正要等过完年，年底大家这么忙也没时间，我回去再和她商量下，看她喜欢什么风格的，只不过在这期间我不想因为周敏惹她生气。”所以才要跟韩言川交代一下，等到了美国一切事宜都由他出面。
拍拍江云飞的肩膀，韩言川笑道，“放心，包在我身上，大不了我睡了她，也绝不让她有机会给你使绊子。”
冷笑出声，江云飞偏头回了句，“你不如跟jessica直说让她阉了你。”
.......
梦爷看着那张照片，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是有预感她家艺人红鸾星动，但这也动的太厉害了，地震么？
“怎么回事，你私下跟他见面怎么不跟我说呢？”
裴呦呦也很忧伤，现在这些狗仔也太不要脸了，居然跑到她家楼对面偷拍，幸好她平时换衣服什么的都在衣帽间，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他说他心情不好，想找我聊聊天.......”
“聊天？”梦爷无语，难道男人撩妹子的方式都是这样么，连影帝也不例外？
太out了吧！亏得裴呦呦居然还信！
“微信，qq，电话.....哪个不能聊天，非得要来家里？”
“我知道错了，梦爷，对不起。”
被她这诚恳的态度弄得更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像说她还是委屈她了，“你不用跟我对不起，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跟粉丝解释，粉丝接受了，品牌方才能接受，不然的话咱们是要赔钱的。”
裴呦呦愁死了，那个臭姜靥，还说公司会有奖励，奖励个屁。
“还有，你们俩聊天，你抱他干嘛？”指着照片问她，只有都问清楚了，他们才能发公关稿不是。
“我没有抱他，是妙妙忽然来我家，我一害怕就让他别出声......”说完自己都觉得诡异，他俩又不是偷情，至于这么避讳着自己的助理么？
果然，梦爷听完更生气了，“妙妙是你的助理，你怕她干嘛，呦呦，你跟我说清楚，你和陆世琛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要是真在一起了也得跟我说实话懂么，这后面牵扯着好多人好多事儿了。”
“梦爷，不是.....”
还没等她说完，妙妙就拿着手机跑了过来，“梦爷，呦呦，你们快看微博，陆世琛那边发声了。”
213 比书粉还纯
“不是为了综艺宣传，也不是为了新戏炒作，我心情不好找朋友聊聊天，可以么？”
影帝的回复超级刚，他这些年的标签一向都是“暖男”，“温柔”，“脾气好”.....却叫人忘了他的出身摆在那儿，从来都不是个软柿子。
下面的粉丝听说爱豆心情不好，将个人恩怨全都放在了一边，开始关心他为什么心情不好，怎么就心情不好了。
“老公，只要能让你心情好，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谁惹你不高兴了，说出来，我们替你出气。”
“不高兴是要找人聊聊天的，无可厚非，明星也是人也需要个人生活嘛，不过你下次再不高兴，找我聊天好么？我微信号是xxxxxx。”
“楼上的小姐姐真好看，我能加你微信么？”
梦爷无语，看样子发哥是管不了自家这位爷了，但是她不能不管裴呦呦。
打了个电话给发哥，那面声音很低沉，看样子也是受了惊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直接就发微博怼了，而且坚决不删。”
“你们那边声明这么随便，把我们路都堵死了，发哥，你能不能劝劝陆影帝，呦呦跟他不一样，禁不起这种事儿，再说，就算是顶流宣布恋情都得慎重，一不小心就跌落神坛了，你们家艺人也太任性了。”
发哥也很委屈，但还得给梦爷赔不是，“抱歉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这样，你们那边有什么声明我们工作室也配合转发，大不了我们来找水军控评，好吧？”
“反正他俩现在又有综艺又有新戏，磕他们这对cp的人也不少，应该不会有太恶劣的影响，不如以后我们一起再吃个饭什么的，发发微博，这事儿就能平息了。”
发哥在这行混那么久也不是白吃饭的，他说的倒确实是一个方法，与其欲盖弥彰不如大大方方，反正这也不是一条污点爆料，并非无法挽回的。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放心放心，同样的错误绝不会犯第二次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被梦爷最后怼了一句，发哥语塞，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从热搜出来他就一直在问陆世琛到底怎么回事，但对方说这是自己的私事，怎么也不肯告诉他。
发哥没想到大家共事那么多年，自家艺人有秘密居然不先告诉自己，于是化悲痛为愤怒，在心底暗暗发誓，如果让他找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他一定饶不了那人！
裴呦呦这边很快组织语言跟上，发了一条她和陆世琛从刚出道到前几天上综艺的九宫格图片，配文是怀念青春，友谊万岁。
陆世琛工作室转发，很多艺人都跟着点赞留言。
女艺人之间的塑料闺蜜情网友已经不信了，但娱乐圈中确实有好几对铁磁是暖男vs御姐的，比如小时候清宫剧里的一对，剧中是兄妹，剧外是好友，还有情景喜剧里的姐弟，现在关系也很不错。
这些糖怎么磕怎么有，说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可以，纯友情也没问题，不但不会掉粉，反而还很增加路人缘。
裴呦呦转危为安，狠狠宰了姜靥一顿。
“你给我如实招来，到底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裴呦呦跟她坐在高档的spa店，再也不用怕狗仔来拍了。
“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我都在微博上看见了，你不觉得陆世琛护着你的样子很帅么？”姜靥极力撮合他们俩，以降低自己心里的愧疚感。
瞪了她一眼，裴呦呦脸红了。
“哈，你是在害羞么？”姜靥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掐完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把江云飞那套学会了。
“害羞个屁，”打开了她的手，裴呦呦捧着脸，“我这是热的，热的你懂不懂？”
“懂懂懂，”姜靥不再揶揄她，但眼神促狭，全无遮掩。
“快招，你少转移话题，他是跟你表白了么，你拒绝了？为什么要拒绝啊？”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生怕姜靥再兜回她身上。
“我为什么不能拒绝他？嘿嘿嘿，是不是你潜意识里也觉得他特别好，谁被他喜欢上都只有答应的份儿啊，那要是你呢，你拒不拒绝？”
裴呦呦要被姜靥逼死了，“你这样不会有男人娶你的，烦都烦死了。”
“谁说的，我就是名花有主才拒绝陆世琛的好么？”
看着裴呦呦吃惊的样子，姜靥愈发得意了。
“是谁？好啊你，你有男朋友还到处撩，撩完还不负责，让我背锅？”裴呦呦伸手咯吱姜靥，差点儿把她的浴巾弄掉。
“不能耍流氓啊.....”姜靥躲开她的手，一边把浴巾围好一边道，“我可没有到处撩，我就在第一次见面时送了他一杯咖啡多加了点糖，完全是迷妹的正常反应，我怎么知道影帝那么纯情。”
比她要求1v1双洁的书粉还纯，初吻初恋初夜都得是彼此的，┓(′?`)┏，姜靥为此总想吐槽，娃儿们，等你们长大了就知道这样的人生有多无趣。
还是要多吃多看啊！
“呸，还不是仗着你那张祸水的脸。你自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就该悠着点儿.....”
“你这话就不对了，好像被色狼盯上都是受害者的错，你不是三观那么不正的人啊，怎么了，关心则乱还是色令智昏？”对于拌嘴这件事，裴呦呦完全不是姜靥的对手。
“对，我就是同情弱者，怎么了，你快告诉我，是谁把他给打败了，你不知道他那天去找我时有多失落呢。”裴呦呦自认是个女汉子，没有那么矫情，可是那天陆世琛来，她确实有点....心疼。
“你知道啊，江云飞。”狡黠一笑，姜靥第一次发觉原来把心上人的名字说出来是会害羞的，像是在说一个魔咒一样。
困住自己的，甜甜的魔咒。
这下子，裴呦呦彻底惊了。
盛耀的老总，买下佳期和悦读的金主，把她挖过来的伯乐。
居然是她闺蜜的男朋友！
所以姜靥不单能劳动佳期的高层，整个盛耀的高层，她都是可以劳动的。
“你.....”
“嗯，我，怎么了？”姜靥看着她傻掉的样子，开心地笑出了声，自己老公实在是太厉害了，镇宅驱魔招财都能干呢。
揽住裴呦呦的肩膀，她凑过去到，“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是鱼姑娘了吧？”
214 不是说说而已
点头如捣蒜，裴呦呦答着，“因为你家有鱼塘。”
“哈哈哈哈，”姜靥要被她笑死了，眉眼弯成了月牙，“对，你说得对。”
“是因为我救了你，江总....你男朋友要感谢我么？”难怪他跟姜靥说话那么随便，不是因为她惹到了他，而是他们关系足够亲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那你的书......”
“我的书跟他没关系！”姜靥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果然，这些人真的是一提江云飞马上就会把她的书跟他的钱挂钩，从而抹杀她的才华。
她必须晒一下结婚证，捋一下时间点了。
“你们是因为你出名了，才在一起的？”裴呦呦继续猜测着，“是因为无良宠妃么？你们这速度也太快了，开机认识，杀青就在一起了？”
姜靥不想撒谎，既然都已经要说了，没必要再编，“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父母去世的早么，都是他养我的。”
“但是我的书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买悦读之前我的书就卖了！”
裴呦呦有点无奈，笑着安抚这只炸毛的猫，“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你可要做好准备，一旦公开，大家就会说你是背靠金主有人捧，关注点或许不会在你的书上。”
她在演艺圈多年，很是熟知这套规则，估计用在网文儿圈也差不多。
“我知道，但我不能做渣女，不能一直委屈江云飞。”
这种话从姜靥嘴里说出来，就像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一样。
姜靥自己也有点儿不适应，捧着脸道，“完了完了，我要为了他牺牲我的事业了。”
两个人洗完澡，姜靥郑重其事地把自己的想法跟裴呦呦说了，“我打算等你们新戏开播到一半再公开我们的关系，就当是给你们加持了，炒炒话题什么的，这样还能给我的书带来一拨儿订阅，万一出书，还能有销售额.....”
姜靥像是要冬眠的地鼠，疯狂敛财，以确保自己余生无忧。
“你可真会算，难怪男朋友是上市集团老总。”裴呦呦觉得财迷起来的姜靥也很可爱，至少比她认识的人都真实。
姜靥想说这可能是因为她的数学都是江云飞教的。
“那之后呢，你还写么？”
“写啊，当然写，大不了换个小号，从头再来，反正我是老板娘，让悦读捧我应该不难吧。”
夫人大号曝光了，换个马甲继续捧。
后路都已经想好了，姜靥就等着江云飞回来了。
送走裴呦呦回到家，报完恩的金丝雀开始琢磨着报仇，江云飞要相亲这件事是怎么传到陆世琛耳朵里的呢？
不是顾太太，就是顾炎。
姜靥不太相信是前者，豪门相亲，成了自然是锦上添花，要是不成彼此都尴尬，这样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顾太太不会随便说，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
何况她觉得顾太太不是那种絮叨的长舌妇，婆家有点什么事儿就往娘家传，陆世琛也没有那么八卦。
所以顾炎占的面儿大了些，富贵花们的家属里出了叛徒，必须要好好敲打敲打。
在群里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姜靥艾特安然，“你要管管你家小奶狗，不要乱点鸳鸯谱，蝴蝶效应啊有没有，害人终害己，他差点拖累他小舅舅从娱乐圈顶流被挤下来呢。”
安然在另一边笑得无奈，但仍然很配合地回了句，“放心吧，保准治得服服帖帖。”
顾大少爷抱着念念回来的时候，看见安老师就坐在家里客厅，一脸冷漠，“念念，你先回房，妈妈有话和叔叔说。”
“我想要叔叔跟我玩儿。”念念赖在顾炎身上没下来，孩子从小都没有得到过父亲的陪伴，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每天放学去接她，偶尔还能参加她的亲子开放日，念念简直要喜欢死他了。
“念念现在是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么？”安然觉得家里自从多了一个人，念念明显不听话了。
“哎呀你不要凶孩子，”顾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在这儿充大头，“念念乖，我们先回去看ipad，叔叔帮你放小猪佩琪好不好，等过一会儿叔叔再陪念念玩儿。”
连哄带骗把孩子送进房间，顾炎眯着漂亮的凤眼，笑道，“你是想我了么，要不一会儿把孩子送回姥姥家？”
“我看是你想回姥姥家了吧？”安然哼了一下，对他勾勾手，把人勾到了跟前儿和他咬耳朵，“我问你，是谁告诉陆世琛江云飞要去相亲的？”
顾炎吞了吞喉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安然揪住了裤子，“你舌头怎么那么长？”
“那个，你要尝一下么？”顾少爷知道抽身不得，只能动用美色。
“滚。”安然松开手，把他推到了一边儿，“你能不能有点正经，我告诉你，姜靥的事情你少插手，知道么？”
“好好好，”女神发话，他不敢不听，“可是我好奇，我小舅舅哪点配不上她，她怎么就单恋一棵草，是图钱么？”
盛耀的江总长得是不错，但看上去脾气可比他小舅舅差远了。
如果他是女人，二选一他肯定选陆世琛。
“我小舅舅也很有钱的。”
“别人家的事情少掺和，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我问你，你找到工作了么？”安老师不喜欢多管闲事，也不希望自己家的小奶狗多管闲事。
“找到了！”提起这件事，顾炎颇为自豪，“我跟我导师申请了大一新生助教，他同意了，我准备考研之后留校，做做行政工作也不错，如果可以就再读个博，现在要想在高校任教，学历必须是博士。”
安然对他这种胸无大志的就业观十分鄙视，眉头一皱，开始说教，“做行政工作？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行政，你不是学金融的么，顾炎，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还有，你考得上博士么？”
顾大少爷很少受伤，辩驳道，“我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正经，但脑子还是很好使的，你以为我研究生怎么考上的，这可不是靠家里。”
“再说，我是为了你啊，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这样如果以后我们再生了孩子，老师的工作稍微轻松些，我们可以倒着看，你说呢？”
安然语塞，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怎么想那么长远？”
“当然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又不是说说而已。”
215 怕黑还是怕我
把顾炎说的话发到群里，许诺疯狂为顾家少爷打call，“安然，顾炎对你好好，吻他！”
(づ￣3￣)づ╭?～
“林深对你也不错，你不如上了他吧。”苏尧回了一句，惹来其余两个人为她+1。
“你们都是流氓，流氓！(*/w＼*)。”许小诺捂脸，只是简单被闺蜜调戏了一下，脸就红得不行了。
“许小诺还没有吃上肉么？”姜靥好奇，他们是反对婚前x行为么？“林深真能忍。”
“没有江总能忍。”
“哈哈哈哈哈，”苏尧看戏看得超级开心，都忘了自己是谁手下的兵。
“苏副总监最近泡在蜜罐里，是不是连销售业绩都下降了？”老板娘突然上身，cue了苏尧一下，“我都好久没看见你了，你在家干嘛，安胎么？！”
“我错了，我们改天找时间一起吃饭吧。”
姜靥心里还惦记着顾太太家的事情，想着怎么告诉安然，兹事体大，她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换位思考，如果她是安然，闺蜜知道这件事却又不说，她肯定要生气。
“好啊，你请客。”
“你们定好时间告诉我就可以啦，我要去找林深喽。”许诺提前下线，林深让她去他公司找他，说是正在开会，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
许大夫打了个车，欢天喜地去了男盆友的公司。
创业园区内的写字楼里，许诺按照地图导航找了半天才找到渐露所在的位置，半开放式的办公区，虽然看上去是花了心思设计的，但说好听了是公司，说不好听也不过就是一间工作室而已。
一想到他被家里人挤兑，只能自己出来创业，许诺就觉得心疼极了。
“您好，您找谁？”一个漂亮的妹子迎着许诺走过来，客气而戒备地问了一句。
“我找林深。”回以礼貌的微笑，许诺看见对方脸上闪过一丝狐疑，马上又补了一句，“我是他女朋友。”
他难道没有跟同事提到过自己么？
哼哼。
“哦，您跟我来。”小姑娘马上反应过来，带着许诺往里走，“林总刚刚给我们开完会，我以为您是他约的客户呢。”
“他还有客户要见么？”许诺有点忧伤，他不是说好陪她吃饭的么？
“没有没有，我就是纳闷，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户来，原来是女朋友。”边开了个玩笑边敲门，“林总，您女朋友来了。”
忙得焦头烂额的男人看见许诺，脸上稍稍浮现出一丝轻松。
“你来了，坐这儿等我一会儿。”
最近他又要忙工作又要准备婚礼，确实有点分身乏术的感觉。
“那林总我们就先走了。”下属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走了。
“我有打扰你么？”许诺乖巧地坐到一边，没等他回答就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带点吃的？”
“不用，你来了就好。”
他淡淡一句话，她就像是吃了蜜一样。
外面的灯一盏一盏熄了，到最后，整个工作室就只剩下他们所在的房间还亮着。
许诺待在一边有些无聊，忍不住催了一下，“林深，你还没有弄完么？”
埋头工作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忙得忘了时间，也忘了她。
林深抬手看了下表，赶忙拿了外套站起来，“好了，走吧，我带你去吃饭，饿坏了吧？”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林深牵着许诺的手往外走，“怕黑么？”
“不怕。”
“那就好。”关了灯，四周除了安全出口幽幽的绿光，其余全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等到结了婚就好了，你可以在家等我，不用这么辛苦地跑来跑去。”
甜甜地一笑，许诺挽住他的手臂，踮着脚尖亲了他一下。
就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许诺没有当回事，但林深却不行。
男人停下脚步，偏头看着他，因为太黑，许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吹拂在自己的耳边，“诺诺，你不知道人在黑暗中，感官会特别敏锐么？”
“什么？”许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抱住了。
绵长而热烈的吻，让许诺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我们不要去外面吃好不好？”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手指还摩挲着她的唇瓣儿，她很想问这个样子她要怎么说话？
“我叫外卖过来，我们回办公室。”
许诺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问，“你是要在这儿吃....么？”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是要在这儿吃（了我）么？
“对啊，在这儿吃，不然等我们再开车过去点菜，要很久。”林深牵着她的手往回走，脚步明显加快了，好像等不及似的。
“那个林深，等饭这段时间我们做什么？”她的声音软软的，林深以前不知道温柔的女孩子也可以这么撩，让人不想做什么都要做点什么。
“看电影，我办公室可以投屏。”
松了一口气，许诺点头，语气明显轻松了，“好的。”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点了餐，app上显示四十分钟之后餐会被送到。
“我们找一部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从等餐到吃饭刚好看完。”许诺是个理科生，对时间的把控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但前提是得审对题。
她天真的以为林深确实是要跟她看电影，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
许大夫错误地估计了时间，以致于一直到外卖员打电话过来，男人才放开她。
电影已经演了一半，前面说的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乖乖等我回来，别怕。”因为要看电影，办公室的灯没有开，许诺坐在沙发上咬着唇，点点头没说话。
林深理了理衣服，推门出去取外卖。
回头看了眼，房间里投影仪发出耀眼的蓝光，而后面坐着的女孩子头发有些凌乱，整幅画面唯美又诱惑，男人后头滚动，强迫自己赶紧去取外卖。
再待下去，他真的要吃了她才能填饱肚子里的怪兽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许诺把办公室的灯全都打开了，林深一时有些不适应，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怎么开灯了？”再看一眼投影仪，已经关了，“不看电影了么？”
许诺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看了。”
“我刚刚有点害怕。”
促狭一笑，林深把外卖放在桌上，然后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未婚妻，“是怕黑，还是怕我？”
216 肉麻
当晚许诺回家有点晚，许妈妈马上就嗅出了蛛丝马迹，逼问她是不是偷食禁果了。
“妈，你瞎说什么，我又不是未成年。”许诺脸红的厉害，她妈怎么这样，什么都问。
“不是未成年也不行，我告诉你，这种事没有结婚之前坚决不可以，你们两个是相亲认识的，万一以后有点什么问题，这婚没结成，你怎么嫁别人？”耳提面命地嘱咐着，生怕林家的小子乱来。
她点头应下这门亲事已经很不容易了，对方可不能得寸进尺。
“呸呸呸，我们两个才不会有问题，”许诺不允许有人咒她和林深的事情，亲妈也不可以，“我们两个没有那个，妈你不要乱猜。”
看她这个样子，许妈妈也不好再说什么，“行了，没有就好，诺诺我跟你说，小姑娘家要矜持，这样嫁过去婆家才会高看你一眼，那种未婚先孕的，婆家全当你是倒贴，不会拿你当回事的。”
许诺满肚子辩驳之词，她想说林深不是那样的人，会被婆家苛待都是因为丈夫不重视，和女人做了什么没有半毛钱关系，但她不想让妈妈操心，所以什么都没有说。
“你放心，林深不会那么没分寸的。”就比如今晚，她能感受到他在控制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心里有数儿。
许诺上了楼，许妈妈马上给姐姐打了个电话，把自家闺女的情况说了一遍。
“我觉得你管的也是多，你看我家苏尧我就不管，沈大夫都搬去和她一起住了呢。”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回了句，苏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你心大，之前吃的亏都忘了，要是我从宋知意开始就把苏尧盯紧了，哪会吃这么大一个亏........”
“欸欸欸，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宋知意是谁，那都是老黄历了好么，你以后别再跟我提她。”苏母不高兴了，警告了妹妹一句。
“好好好，但是两个人都住在一起了，沈大夫没有提结婚的事情么？”
......
苏尧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沈默看着她，挑眉道，“感冒了么？”
是昨晚他做得太过分，冻着她了？
可是现在帝都已经开始供暖了，应该不至于。
“我觉得我是被人骂了。”苏尧压根儿没往那方面去想，揉了揉鼻子，“快到年底了，业绩积压，估计大家都有点暴躁吧。”
“那你是不是一时半会儿不能休息？”沈大夫拿起水杯，把电视音量调小了一点。
苏尧的房子被他重新装修了，墙体换了颜色，屋子里的家具也焕然一新，格局和宋知意在时完全不同。
他的房子他的人，不能用旧物。
“当然不能了。”苏尧这几年很少休假，反正宋知意穷，他们休息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过年的时候应该行吧，对了，你过年要回家么？”
“嗯，你过年也要陪父母吧。”沈默悠悠说了一句，然而神经大条的苏副总监完全没有get他的点。
“当然啊。”说完又贱兮兮地凑到他跟前，笑道，“你不会连这么几天都舍不得跟我分开吧？”
“我是想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妈。”
苏尧愣了一下，她对见父母有阴影。
她自认不是姜靥那种讨喜的妹子，可以把公婆哄得团团转，她这种女强人完全不是老人喜欢的类型吧。
干的还是销售，要是像其他三个人，老师医生和作家，听着就安稳。
“本来想过年前带你去，这样过完年我们就可以领证了，现在你只能过年休息，那就只能等到明年你申请个春假了。”不疾不徐说完自己的想法，沈默又补了一句，“你和公司老板娘关系那么好，批个假应该不难吧？”
苏尧脑子一片空白，他刚刚在说什么？
领证？
他好像是提了领证两个字吧？
“你，要跟我结婚？”
露出一个看傻子似的表情，沈默皱眉，“废话，不然呢？跟你同居，蹭你的房子省房租么？”
他又不是没有钱。
“可.....”苏尧没有被求婚的经验，她跟宋知意那么多年光顾着存钱，到后来连存钱的目的是什么都忘了，“你都还没问我愿不愿意。”
把那句“你愿意跟我结婚么”换了一下，苏尧话到嘴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卑微，她之前被伤得太重，在沈默面前根本没有自信。
原来遇见喜欢的人，不论你做得再好也会患得患失。
许诺是，姜靥是，安然是，她也一样。
娇花终究是要呵护的，谁愿意做傲雪的寒梅，迎风的秋菊？她们想做人间富贵花呀。
时代要女性坚强，追根究底是因为男人靠不住。
不然当然是母慈子孝，哦不，夫唱妇随。
“怎么，你还不愿意？”沈默低垂眉眼，扣着她的下巴，“哪儿不愿意？”
身家，样貌，学历，体力？
他都很好啊。
苏尧忽然笑出来，看着他不乐意的样子，轻轻亲了他一口，“愿意。”
“但是我如果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家相夫教子，你能接受么？”
他家里人能接受么？
“谁叫你相夫教子了？你愿意做什么做什么，你是嫁给我又不是卖给我，还没有人权了？”
跟沈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苏尧常常被他超正的三观折服。
“沈大夫你怕不是学心理的，是学法律吧？”苏尧笑得极开心，倚在他身上继续，“我确实还不能解甲归田，盛耀还需要我。”
她也需要盛耀，来成就她的人生价值。
要做得足够好，才能在以后想要生孩子时找姜靥托托关系，保住自己的位子不被人挤走。
不然哪怕她们俩好的穿一条裤子，她也不好意思提。
朋友再好，也不能牺牲人家的利益成全自己不是？
“嗯，你想做什么都好，反正我也没有要孩子的准备，但是婚还是要结的。”
“干嘛，怕我跑了么？”一个女人的自信除了自己赚，还有一部分是她身边的人，父母也好爱人也好予以她的认可，这种认可越多，她就越会熠熠发光，如明媚星辰一般夺目。
“跑倒不至于，毕竟我这么优秀，但我要对你负责。”
哼了一下，苏尧躲开他，“我也是个有手有脚的人，干嘛说得好像我赖着你似的？”
知道自己用词不当，沈大夫笑得无奈，“非要让我说出来是因为爱慕你，所以才要娶你么？”
太肉麻了吧。
217 掉马甲
苏尧被求婚这件事她没有发到群里。
为了避免许小诺告诉小姨，然后小姨再告诉她妈。
“我妈那风风火火的性格，要是听说沈默想带我回家，估计现在就要我请假，天天都得催着，可不能让她提前知道。”拿起手边的美式喝了一口，感觉不如沈默做的现磨咖啡好。
“之前阿姨一听到你要去宋知意家恨不得把你腿打折了放家里养着，现在换了个人，又巴不得你坐火箭去见公婆，啧啧啧，这反差.....”姜靥揶揄她，然后被苏尧狠狠白了一眼。
“欸，你们都有完没有完了。”
“所以你就只跟我一个人分享了么？”倚在座位上，姜靥心里半苦半甜的。
苦的是人家一个个都得道成仙了，只有她还是个妖精，甜的是苏尧还是最爱她的。
“我这不是为了以后跟你请假做好铺垫么？”
“滚滚滚。”妖精瞪了她一眼，那一丢丢甜也没了，“那婚礼是要在美国办么？”
“我都还没想过婚礼的事情，他爸妈比较开明，应该也不在意，最多就是办给我妈看的，让她把这么多年放出去的印子钱，哦不，是份子钱收回来。”
“哈哈哈，”姜靥笑了半天，然后开始掰着指头算，“许诺五月办，你呢，跟她前后脚还是等到十月，哎，我今年是要亏死了。”
“让你做伴娘，有礼金的。”
“我数学是不好，但也没有那么差，伴娘就只是堵门的时候收几个新郎从门缝塞进来的一块钱小红包，我给你的份子钱能是这个么？”姜靥翻翻白眼，才不信苏尧的鬼话。
“等你办婚礼，我们还要还回去的啊。”
“你们那点小钱钱，老娘才看不上。”金丝雀一脸傲娇，而且她根本没有把江云飞要办婚礼的事情放在心上，“你不是想要江云飞以老板的身份再给你一份吧，那我们可太亏了。”
“姜靥，你还是跟金主闹别扭吧。”化身老板娘的闺蜜太抠了，苏尧怀念那个花起金主钱连眼睛不眨的女人，“我上楼一趟，安排下工作，然后咱们去吃饭。”
“我可以跟着你么，我不想去悦读。”她跟江云飞的事情被传的乱七八糟，姜靥受不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假客气之中透着八卦，八卦之中还有点鄙夷，鄙夷里又带着羡慕，反正就是特别复杂，恨不得把她扣在办公室问问清楚但又不敢。
“盛耀有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去的么？哈哈哈哈。”苏副总监带着她一路去了销售部，两个人在上面逗留了一会儿，下楼的时候正好赶上下班时间。
“我很少这么早走，盛耀的电梯啊，实在是不够用，回头你要不......”跟老板说说几个字被苏尧咽了回去，因为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停在了悦读这一层。
又有几个人走了上来，还都是熟面孔，彼此打了招呼后电梯里的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了。
因为苏尧的职位摆在那儿，小职员们也不好挤她，但更不敢挤姜靥，以致于明明有地方，可人都站在了门口。
“梨涡大大的文写得怎么样了？”一个男频的编辑可能是觉得这么不说话实在太尴尬了，硬挤出一句话来跟她聊。
“还好，写了一段时间了，快四十万字了。”
“那是不是快完结了，确定拍影视的话不用写太长。”
“嗯呢，大概六七十万字就可以结束，我本来也不喜欢写长文。”姜靥其实最佩服的就是男频，一本书一写五六年，居然还有几千章男女主都没在一起的。
他们写啥？
是她太浅薄么？
其实她不只是太长的写不了，太长的她也看不下去╮(╯▽╰)╭。
她这个没有耐心的女人。
正满脑子胡思乱想，电梯门又开了。
看着电梯里的情况，钱副总本来打算再等一下，结果众人纷纷识趣地往两边挪，居然让出了一大块地方。
“有地方都往前挤什么挤？”男人说完，回头对着不远处道，“江总，来来来，这儿有地儿。”
苏尧和姜靥相视一眼，全都有点懵，江云飞不是出差了么？
待那人出现，姜靥才恍然大悟，是老爷子。
躲是没法躲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江爸爸一句，“小靥啊，你也在？”
“干爸。”姜靥讪笑着，完全不知道老爷子后面要说什么。
完了完了，她要掉马甲了。
没等她再说话，老爷子继续道，“那个臭小子，都不告诉我一声就又出差了，害我白跑一趟，你说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
钱副总在一边赶紧劝，“他也是忙，年底了嘛。”
“忙忙忙，天天忙，他忙把小韩给我留下啊，我伦敦的房子还等着他给我装修呢。”老爷子让韩言川定制吊灯，到现在三个月了连灯影子都没看见。
“韩总....更忙。”钱副总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韩言川“日理万机”啊！
“忙个屁，他有换女朋友的功夫就帮我把事儿办了。”江老爷子对这些事儿门清，由于话说得过于直白，周围的人忍不住都笑了。
“你们也都知道他这样是不是？”
“小靥，你以后可要看住了.......”江云飞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姜靥就走过去扶住了老爷子。
“干爸，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你不是总想吃四川火锅么？我知道一家，超级好吃，我带你去。”
“好好好，”拍了拍她的手，老爷子笑得非常开心，“老钱，一起啊。”
“好好好，”钱总应着，也不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对着苏尧挤眼睛，“苏尧，一起啊。”
“对对对，我不能喝酒，你陪我干爸喝几杯。”姜靥对她投出求助的小眼神，她可不想对着干爸和钱副总两个人，太诡异了。
临下电梯的时候，江爸爸拍着姜靥的手感叹，“还是有女儿好，女儿贴心。”
姜靥正想着他下句会不会是以后你和江云飞一定要给我生个孙女儿，结果老爷子话锋一转，剑走偏锋。
“老姜要是知道他女儿陪我吃火锅，你说会不会很生气？”
有些想笑又觉得心酸，姜靥挽住他老人家的手臂摇摇头，“我爸爸要是知道您这么照顾我，会很感激的。”
江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触及别人伤心事了，赶快转移话题，“欸，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从小看你长大，我能不管你。”
218 可缓缓归矣
“干爸，你是想要水晶灯么，要不要我把老宅的灯让人给你送去？”
姜靥简直说到了老爷子心坎儿里，江爸爸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之所以一直不满意韩言川定的灯，就是因为惦记姜靥家的那盏。
反正除了那盏，他别的都看不上。
“那多不好意思，你爸能愿意啊.....”搓着手，不愿意也得愿意。
“哈哈哈，没关系的，放心好了，回头我让人给您送去。”
两个人边说边下了电梯，剩下一电梯的人面面相觑。
这都是什么情况，姜靥合着不是金丝雀，是江总家世交的女儿？
出了公司，男编辑管不住自己的嘴和那颗八卦的心，在地铁上就发微信把事情告诉了自己暗恋的女编辑。
“香香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
对方没有回，不知道是懒得理他还是忙着下班没看见，男编辑于是又发了一条，“你们的畅销作家梨涡，和江总的爸爸。”
对方这次秒回，“？？！！！！”
爸爸和儿子同养一只金丝雀？这太重口味了吧！
“我听他们俩说话的意思，你们这位大大出身可不简单，和江家应该是世交，江总爸爸说从小看她长大！”
“真的？你没有听错？”
“绝对没错，不止我一个，好多人都听到了。”飞快地回着微信，男编辑聊得心花怒放，干脆借着这个八卦趁热打铁，“明天中午咱们一起吃饭，我给你详细讲讲！”
犹豫了下，叫香香的编辑答应了。
然后开始群发自己各个小姐妹，“龙傲天说梨涡大大家和大老板家是世交！”
一晚上的功夫，悦读的各个群都炸开了，还没等龙傲天把事情讲清楚，关于姜靥和江云飞已经出了好几个版本了。
有说他们俩青梅竹马，但是因为姜家变故，所以断了联系，直到这本书才又遇到了。
也有说他们早有婚约，不过江家嫌弃对方家道中落悔婚了，姜靥这才以作家身份接近江云飞，伺机报复。
还有是江老爷子坚决反对两个人在一起，江总不顾父亲反对偷着养小鸟儿，但是被他爸发现了，姜靥觉得搞定儿子不如搞定老子，所以在父子二人间左右逢迎......
反正各种稀奇古怪的yy，堪比言情小说了。
很快这些就被姜靥的书友看到了，是在另一个作者的群里，有人发出来截图爆料说姜靥之所以那么火都是因为靠美色上位，说的话很难听。
“她就是陪睡，陪完老板陪老板的爹。”
“天啊，女作者为了上位现在都这么拼么？”
“嗯呢，这个圈子里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干不出啊。”
“你们都放屁！我们大大是靠实力说话的！”姜靥的书友看不下去，跳出来为自家大大讨回公道，“羡慕嫉妒恨就造谣，你们要不要脸！”
“这话也不是我们说的，是有编辑亲眼看见的！”
“就是，空穴来风，事必有因。”
“哪个编辑，把他叫出来，咱们当场对质！”
“楼上还是醒醒吧，你先去问问你家大大，看她说什么，再在这儿立flag，别回头你以为是帮你家大大澄清，结果是推你家大大入坑。”
“我家大大坦坦荡荡，你们等着，我现在就去问！”
姜靥才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把妆卸了，手机就不停地响，打开来看了一眼，本想一会儿再回，结果竟然是那么劲爆的消息。
“大大，他们污蔑你呢，你快来怼他们！”
书友把截图全都发了过来，也不知道都是什么群里的，反正大家都顶着不一样的马甲，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
“他们怎么那么龌龊！这都是谁传出来的！”
姜靥的群里众人义愤填膺，恨不得抄家伙跟对方干一场。
“简直就是无脑，他们的大大写无脑文，他们也是一群脑残粉。”
眼看着话越说越出格，姜靥还没说话，管理员就赶紧出面制止了，“大大现在正在专心写文，而且还是陆影帝点名要演的，树大招风难免惹上各种是非，这个时候咱们一定要低调，不能祸从口出，你看他们在群里说的就被截图传出来了，咱们不能乱说，不然书没得看了。”
姜靥觉得管理员的话甚得她心，这个女书友自从她在悦读写第一本书就支持她，两个人有些观点非常一致。
比如姜靥秉承的是闷声发大财，对方秉承的是好好看书不瞎逼逼。
她看了下时间，江云飞那边应该是早上，这个时间他肯定起床了。
打了个电话过去，大洋彼岸的男人看见熟悉的号码，忽然有点儿不适应。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他出差的时候主动给他打电话。
“怎么了？”是想他了么？
“没什么，我刚刚遇到干爸了，陪他吃了晚饭。”是想他了呀，还想把截图给他看一看，让他赶快给她做主呢。
但也只是想想，姜靥并不愿意用那些事烦他。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读者圈子小，形成不了什么大的风波。
“我打算把老宅的灯给他，他很高兴。”
“那清明的时候我可要给你爸爸多烧点纸，他那个灯不便宜，落在我爸这种不懂欣赏的人手里，明珠蒙尘了。”
姜靥笑了出来，转而又嗔道，“你嘴巴怎么那么毒，干爸审美明明就很好，他其实就是不好意思说，还口是心非呢。”
“他就是一阵一阵。”
比如挑儿媳的眼光就很好，别的就.....
两个人正说这话，江云飞那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江云飞你什么意思，以为派一个韩言川就能打发我么？”女人尖锐的声音很刺耳，姜靥听了头疼，想要挂电话。
“就为了一只金丝雀，这么大的生意说不合作就不合作，她给你下蛊了么，你也太色令智昏了。”周敏骂得起劲，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江云飞是这么昏庸之人。
江云飞没理她，只对着电话说了一句，“等会儿给你打回去。”
“不用了，你好好工作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姜靥挂了电话，如果不是最后两个字柔柔的，江云飞几乎要担心她是不是吃醋了。
还好他媳妇够明理，知道泼妇来撕逼，不愿与其一般见识。
临睡前，姜靥发了这样一条微博，“行走世间，每个人都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和头衔，没弄清楚对方有几个马甲之前千万别掉以轻心。”
说是给书友一个交代也行，警告那些嚼舌头的人也行。
或者，是她心里想给江云飞看的。她有“江太太”的身份做底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
金主放心在外开疆扩土，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219 上赶着不是买卖
江云飞挂了电话，看着面前的周敏不知道说什么好。
韩言川在这个时候追了进来，满脸无奈，“我拦不住......”
“你出去吧。”江云飞打断了他，自己早该想到，韩言川不是周敏的对手，要是jessica还好一点。不过jessica最近太累了，公司给她放了假。
“好。”男人点点头，看了眼周敏，又补了一句，“我就在外面。”
“在什么外面，我是夜叉么，还能吃了他？”周敏如果手头有什么东西可以扔的话，韩言川现在一定破相了。看着他关了门，女人回过头继续，“我给你的项目你为什么不考虑？”
“这么大一块肥肉，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说不要就不要。”
周敏咄咄逼人，好像只要她提出来的，对方就永远不能拒绝，不论好坏都要照单全收。
“那你给别人就好了，干嘛非要给我。”江云飞双手交叠放在办公桌上，不疾不徐地说着，跟周敏气急败坏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上赶着不是买卖。”
一句话就惹毛了周敏，她知道他是一语双关，明面上是拒绝生意，其实就是在拒绝她，“江总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么？想不到你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
“我怎么就过河拆桥了，一直以来想合作就合作不合作就翻脸的人是你，我办事什么时候不是规规矩矩的，我只是觉得这桩生意利润那么大，看上去不太靠谱。”
“有什么不靠谱的，你就是找借口，你江云飞是那么胆小的人么，再说了，如果出了事儿你还有我，还有周氏。”
“你是你，我是我，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何况是盛耀和周氏，咱们只不过是合作关系，合则聚不合则散，没必要捆绑在一起，何况如果我们一起接手，万一出了事儿谁都跑不了，你要是喜欢这个项目你就自己投，赚了算你的，亏了....我借你钱周转。”江云飞说的很客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可眼睛里的疏离太明显了，根本没打算瞒她，不过就是不愿闹得太僵而已。
谨慎和胆小是两回事，他当然有野心，但也不能冒进。
周敏这次不知道是成心给他下套还是真的比利润迷了眼，有点欠考虑了。如果是以前江云飞还会劝劝她，但现在他什么也不想说。
只要别拖他下水就是了。
这次周敏手边有东西，一个马克杯。
江云飞被泼了一脸水，杯子砸在额头瞬间就红了，周敏冷声道，“借我钱？呵，你还真是明算账，江云飞，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男人没有发火，但脸色明显不好看了，江云飞用纸巾擦了擦身上，“我的良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吃过她家米还是喝过她家汤？
既然从来没占过周氏便宜，都是良性竞争，那就不存在谁欠谁的。
道理讲不过就跟你讲道德，这种人真是令他无语。
“你的良心都让妖精吃了。”周敏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着他的办公桌笑道，“我是不是得治治你家那只小鸟，才能让你清醒清醒。”
“你敢！”咬出两个字，江云飞眯着眼，神色变得阴鸷，“我告诉你，你敢动她一下.....”
“怎么，你有本事让周氏给她陪葬么？呵。”她早就准备好材料了，一点一点的给那只小金丝雀织了一个大笼子，保准对方插翅难逃。
“那就试试，看看一次振翅，可不可以引起一场雪崩。”
周敏气得脸色发白，他们认识这么久，不论是多大的生意被抢走，江云飞都不会跟她着急，顶多会骂一下自己的下属。
她一直以为他是有意让着她。
时至今日见他如此，当然会觉得是因为他有了姜靥所以见色忘义了。
周敏一走韩言川就进来了，看着江云飞头上的伤骂了句脏话，“你就是太有原则了，每次她抢了生意你都说什么技不如人就要反思，不能怨天尤人，让她觉得咱们好欺负，下次她再玩儿阴的，你就应该狠下心来治治她，给她点儿教训一次管够。”
“她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只要她不伤害姜靥，他不会真的跟她计较什么，“咱们跟周氏还有什么合作，结束之后慢慢退出来，以后盛耀跟她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意思，美国这么大的市场，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一个人也吞不下，没了咱们助力，自然会有别的人跟她竞争，她这个性子早晚要吃亏，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坐收渔利，”江云飞按了按额头，嘴角抽了下，“而且除了这里，不是还有很多别的领域值得开拓，这时间正好发展发展别的，人要进步，企业也是，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
韩言川知道他是个有远见的人，这件事一定是想了很久才决定的，不会是因为今天周敏撒这一次泼。
“你疼不疼？她真是泼妇，下手那么狠。”韩言川看了下他额头，“幸亏没流血，不然破相了看你怎么办婚礼。”
瞪了他一眼，江云飞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姜靥。
打了个电话回去，对方没有接。
他给她留言，让她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回电话，又大半夜喊醒了雷卿，让他现在就去星河湾盯着，24小时保证她的安全。
“你这个，不给小嫂子看看么？”指了指他的伤，韩言川问到。
“有什么可看的。”觉得他矫情，江云飞拒绝。
“欸，我都跟你说了要适当示弱，你难道不想看小嫂子关心你？”虽然不确定他们老夫老妻还要互相试探唱的是哪一出，但韩言川估摸着可能是姜靥不太待见江云飞，虽然是夫妻，但不情投意合的也不是没有。
谁叫他一心扑在事业上又直男的要命呢，家里的妻子为此凉了心也是常有的。
不然怎么会有那句名言，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何况现在又来了个周敏搅局。
“让她知道周敏打了你，她肯定就相信你和周敏绝不会有什么，还会心疼，惦记，啧啧....小别胜新婚，懂么？”
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江云飞犹豫了半天，结果却拿了他的手机，“你发。”
愣了下，韩言川笑得特别欠揍，“好好好，我懂，我发。”
拍了张照片发给姜靥，韩总策划书写的不咋样，编故事骗女人倒很在行，“周敏把你老公打了，太狠了，打人不打脸啊！”
220 书友群里有大佬
中午吃饭的时候，韩总刷着手机，嘴里发出各种叹息声。
江云飞觉得他吵，皱眉警告道，“食不言寝不语知道么？”
“你这个人实在是太无趣了，食不言怎么勾搭妹子，约会吃饭时不得聊聊么，寝不语就更过分了，没声音不过瘾啊。”韩言川脸上的姨母笑还没消，再加上他说的话过于露骨，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猥琐的样子。
让江云飞有一瞬间想开除他。
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大佬发现这个八婆还是有点用的。
“你看看，你和小嫂子被这些书友扒得，他们可污了，什么一女共侍二夫，啧啧啧，不堪入目。这些书友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江云飞抢走了。
男人仔细看着那些截图，眉头越皱越紧。
他真是烦死这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了。
“我本来还想着让小嫂子安慰安慰你，这回好了，你们难夫难妻，互相安慰吧。”往后一倚，韩言川像是看戏一样，“女人家遇上这种事儿，会哭吧。”
还没等江云飞开口，韩言川继续道，“欸，小嫂子书友群里有好几个大佬，其中一个还是个男读者。”
“给她打赏了好多钱，所以之前就有人传过一些风言风语，但小嫂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啊，你媳妇儿，超级刚，人家打赏一百就加更，她打赏一万都不加更，所以读者们就说，一个作者连多发一章都舍不得，让她卖身更不同意了。”
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了，江云飞笑了下，她其实不抠门儿，给闺蜜花钱大手大脚，不过到了小说这儿就不行了。
因为姜靥编不了长篇，所以加更就是要她的命，每天更得越多，整本小说连载的时间就会缩短，网文宣传好比马路上的广告牌，待得时间越长才能获得越多读者，要是两三个月就完结了，根本没人看。
所以她很少加更。
但是那些读者分析得也对，太爱惜自己的人，不会做那种事。
“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太明白韩言川为什么对网文圈儿那么了解，他可不看书。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懂不懂，咱们公司那么多小说，不混读者群怎么行，所以我让人给我注册了个小号儿，再让编辑把我加进各种群，经常溜达溜达。”
顺便打赏一些他看得上的女作者，撩撩女读者，因此好多事情他都非常了解。
陈年旧事，时兴八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江云飞看着他，真的是不太明白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精力，一边工作一边撩妹，还是好多妹子，顺便应付一个顶级御姐。
他都有点佩服了。
江云飞打开自己手机，递给他，“把我也加进去。”
噗。
韩言川照做了，但在看到他的网名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了。
“共工？这什么中二网名啊大哥？”
“比你的祖安贵公子好吧？”江云飞瞪了他一眼，**丝不懂传统文化，到底谁中二？
“好好好，听你的。”
一切搞定，韩言川把江云飞拉进各个群里，然后整整一下午开始了窥屏之路。
俩人坐在会议室，开了两台笔记本挂着qq，然后四个手机，同时看着六个比较火的群，消息滚动比看股市还累，一条接一条的信息，大多数都是没有意义的，有时候还会抢红包爆照，但那些八卦就隐藏在这些里面，稍微走个神的功夫两百条信息就飘过了，不知道哪句会点到姜靥。
“是不是挺刺激的？”韩言川叫人买了可乐来，一边喝着帅宅快乐水一边道，“我感觉看这个很解压。”
“我不觉得。”金主捏了捏额头，似乎有些烦躁。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什么怎么处理？”本来他想直接怼回去，后来看了下，实在是没必要，“这里面那么多小道消息，跟网上一样，不管反而过去得挺快。”
但是他来都来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别的男人占据她榜首第一粉丝的位置不是？
看着江云飞注册了悦读账号开始充值，韩言川在心里腹诽，他这是坐视不理么，他这明明就是要搞事情啊。
越有人说姜靥傍上了金主，金主越疯狂打赏，唯恐天下不知，这不是要气死人的节奏么？
你自逼逼赖赖，不服就拿钱来。
“我劝你明天早上再打赏，现在是国内半夜，你打赏完了没有人看得到，得等国内晚上的时候，书友都出来了才行。”
停下打赏的脚步，江云飞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姜靥的微博。
他家小鸟儿受没受委屈只要看看微博就知道了，那是她发泄的出口。
朋友圈里熟人太多，所以姜靥不会在微信里说什么。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最新的一条，傲娇式的警告，怪可爱的。尤其是那张配图，戴头纱的米妮手捧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陌上花开。
看起来图文不符，但他一下就明白了，小鸟儿这是在等他回去给她主持公道呢。
姜靥不知道江云飞能看到自己的微博，她发那个纯粹是疏解情绪，但是书友们看得到，而且联想能力非常好。
“我听说，大佬这几天出差了。”
“所以大大那句陌上花开是这个意思么？”
“估计是，等老板回来，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就死定了。”
“肯定是，不然图文不符不符合大大处女座的性格，她有强迫症。”
......
一大早姜靥就看到了微信，赶紧给江云飞打了个电话，“她打你了？为什么呀？”
周敏太泼妇了，简直有病啊。
“因为我不想跟她合作。”
“所以她就打你？强买强卖么？”姜靥的语气很着急，关心完全没有半点隐藏，“为什么不跟她合作，不赚钱么？”
“因为有人要我早点回家，跟这个要求相比，赚钱算什么？”
姜靥承认自己被撩到了，不知道是甜的还是害羞的，反正就是说不出话来了。
但是，他怎么会有自己微博呢？
看她不回答，江云飞也没逼她，“我先挂了，我今天有点累。”
“好的，你早点休息，晚安。”匆匆挂了电话，姜靥盯着那只米老鼠开始疑惑。
打开微博，她收到了共工的一个赞。
也就是说，那些限量版的玩偶.........
一连串的疑问全都解开了，除了甜蜜，还有感动。
写作app在晚上八点左右弹出提示，书友共工打赏10000000点，成为本书黄金总盟。
“大大，你书友群里有大佬！”
221 狗血
书友群再一次炸了，女频白银盟见过，黄金是真少见啊。
“大大，这是谁，谁投的？”
“拉他进群啊。”
“大大，不会是你自己刷的吧？”
“小书虫你会不会说话？”
“哈哈哈，我就是开玩笑，开玩笑~~”
“大大，不会是你家狗吧？”
群里一片沉默，这个时候问这么敏感的话题，怕她会生气。
“我问问他愿不愿意进来。”过了一会儿，姜靥回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承认他是自己家男人。
拿着手机，她跟江云飞在一起那么多年，最近却忽然有种情窦初开的羞涩感，每次给他发微信都脸红心跳的。
“你愿意进我的书友群么？”小鸟儿给大佬发出邀请，他那个性格的人除非开会，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跟人在网上闲扯淡吧。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江云飞居然同意了。
群里一阵欢呼，要新人爆照，娇喘。
正在开晨会的大佬看着这几个字有点懵，爆照片他知道，娇喘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是什么意思？”
拿了手机给韩言川看，韩总差点在大会上笑出声。
“娇喘，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小声解释了一句，一脸猥琐。
闻言江总起身，直接走了出去，吓得正在作报告的人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姜靥接到江云飞的电话也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进群也是这个程序？”
大佬的眉头紧皱，这群里也太乱了吧，他必须制止。
“我是群主好吧，只有新人才需要，再说也不是所有新人都那么听话的。”
“可以拒绝？”眉宇舒展，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太单纯了。
“哈哈哈，要不你叫个我听听，你长什么样我知道，但声音就....”小鸟儿本来想调戏一下金主，但撩过火了，把自己撩进去了。
“回去你不听都不行。”
嘤嘤嘤，她又被金主占便宜了。
江云飞发了一个红包，数额之大，令人咋舌。
姜靥心疼得要死，这人是不是钱多没处花，进群都给见面礼的？
但是书友们很高兴啊，有人甚至直接晒到了别的群里，“我们大大的男人给的，厉不厉害？”
“前几天你们还说你们大大不是靠男人上位，现在实名打脸了吧？”
“给钱就是靠男人上位吗？我看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外加不要脸。”
“我们大大只是谈恋爱而已，如果真的像你们说的，人家男朋友能挑这个时候打赏么，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只是否认我们大大陪睡老板和老板的爹，搞搞清楚好么！！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那现在发红包的到底是老板还是老板爹，他爆照了么？”
对方无言以对，只能杀回群里，打算逼迫江云飞露脸。
窥屏的韩言川在这个时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信息，推了推江云飞，“老爷子要知道，估计得把这群人砍死。”
江总哼了一下，没等书友说话，不疾不徐在群里发了个消息。
是语音。
“啊啊，新人娇喘了么？”
众书友全屏气凝神地围观，纷纷点开声音。
“我是姜靥男朋友，谢谢大家替她反击那些不实言论。”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重要的是当事人亲自下场澄清，还要怎么着。
拿到了证据的书友杀回去，像是得了圣旨一样。
“你们自己听！这就是个年轻男人！”
“声音不能说明一切的。”有人不死心地反驳，但实在是站不住脚。
“那我们要是发了照片，你还会说是p的嘞。”
事情暂且告一段落，梨涡大大有男人，并且男人很有钱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至于两个人是恋爱关系还是婚姻关系大家不得而知，那人是不是江总也不确定。
“共工，是，河神吧？”
男频的书友们擅长分析，一点点蛛丝马迹就能顺藤摸瓜。
老王看着自己的书友群，搓了搓手忍不住发了一句，“水+工=江。”
基本属于给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我去，这消息太劲爆了，这个女作者那么厉害么？”
“就因为写了本书？我可是听说盛耀的老板连小花倒贴都不要的，这个女作者比小花还美？”
“是挺好看，但是豪门不好进，虽然现在连大老板家里人都搞定了，但谁知道能不能嫁进去呢，谈恋爱容易结婚难啊。”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而且只是写书，也许最后大佬还是要找个门档户对的吧。”
因为这件事，姜靥不怎么在群里说话了，每天只定时更新，毕竟还有大部分是不知道这些事的，大家专心看文，她就专心写文，这才是她的初衷。
苏尧当然也听说了这些事儿，在群里艾特她，“我最近狐假虎威的很开心，但是不少人都盼着你昙花一现，我镜花水月呢，因为你嫁不进去，我就算抱错大腿了，等新老板娘来我就要被挤兑了。”
“我终于感受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哈哈哈，娘娘你可千万不要行差踏错，拖累母家啊。”
安然发了个鄙视脸给她，顺便鄙视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真是电视剧看多了，生活哪有那么多狗血。”
思考了下，姜靥还是决定私信安然。
“其实生活还是很狗血的。”
不太理解她是什么意思，安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顾炎那个渣男偷腥了。
“你说吧，我顶得住。”
听她语气泰然，姜靥忍不住揶揄，“你够了啊，不要什么事儿都怀疑顾炎，她好好的。”
“是不是松口气？”
被戳中了的安老师立刻反驳，“我没有。”
“确实是顾家，但不是顾炎，是他爸。”
把那天自己和江云飞看到的发了出来，姜靥斟酌着措辞，“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觉得不告诉你怕你生气，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对你俩有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上梁不正下梁歪呗。”
“.......”姜靥最怕的就是她会有这种想法，劝道，“你不要一杆子全打死，但是也要留个心眼儿。”
说白了，她就是怕安然受伤。
“我懂你。”给她发了个抱抱的表情，安然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应该有边界感，但边界太过清晰，有时候就会失去温度。
她很庆幸自己有这几个朋友，或许顾炎说得对，人对自己保护过度，虽然不会受伤，但也会丢掉很多美好和快乐。
222 纸包不住火
顾少爷现在把安然家当成自己家，因为助教的工作，他跟顾太太说自己就住在学校，顾太太管不了他，只能放任自流。
一进门就看见安然坐在沙发上，和那天兴师问罪一个样。
顾炎思考了下，他最近真的没有犯错。
女朋友是老师就这点最不好，尤其自己还是学生，输人又输阵。
“怎，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我们俩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你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我好....知己知彼。”安然只能这么说，不然莫名其妙提起人家爸爸好像也不好。
顾炎如获大赦，表情一下轻松起来，坐到安然身边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我家啊.....”
“手......”眼神落在他手上，然后顺着看向他的脸，以示警告。
收回手，顾炎凑近她，一张俊脸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格外魅惑，“你怎么除了在床上，平时哪儿都不让碰呢？”
推开他的脸，“你给我正经点。”
“知道知道，”顾少爷往沙发上一躺，慵懒又自在，他是真没想到安然会主动跟他提这些，姜靥那个女人虽然负了他小舅舅，但出的主意还是很好使的，“我家就是典型的夫妻恩爱，母慈子孝。”
身侧的女人疑惑的神色中还带着一抹冷笑，“子，孝？”
顾炎这个样子，怎么也跟孝子搭不上关系吧。
“诶诶，你不能戴着有色眼镜看人，我只是花心而已，对我爸妈还有爷爷外公还是很好的，从不顶撞他们，浪的很有分寸。”
“你那是因为花人家钱吧。”
被安然怼得无话可说，顾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反正我爸我妈挺好的，我从小到大很少看他们吵架，我呢，除了在找女朋友这方面比较让我妈费心，别的也还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觉得我选你有什么不好，她早晚会发现的。”
三句不离安然，倒叫她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可没有这么好，兴许以后你倦了呢。”
“我不会倦的，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对谁这么认真过。”顾炎的情话张嘴就来，估计是这么多年勤学苦练的结果，所以安然有时候也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真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快乐呀。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男人都一样，年轻时不出轨，老了也不一定，顾炎，我可告诉你，现在是你上赶着我，如果不愿意尽早换人，要是你人到中年去找别的小姑娘，留我一个人人老珠黄独守空房，”边说边把手伸到了他的裤裆，“老娘让你提前步入暮年。”
顾少爷下意识往后躲，嘿嘿笑着，“放心，绝对不会。”
“你看我爸就知道了，对我妈一心一意。”
顾振中现在在安然这里没有任何说服力，安老师忍不住掐住了顾炎大腿内侧的肉，“你的意思是你爸要是出轨，你也有样学样，是么？”
“疼疼疼.....”顾炎抽气，躲开了安然的魔爪，“怎么可能，我不会，我爸也不会。”
“我是说万一。”
拗不过她，顾炎知道女人一旦较起真来那简直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不安抚好了日后必成大患，所以赶紧改口，“就算他出轨，我也不会出轨！”
松开手，安然看着顾炎的样子，就好像在看一个生活在童话世界里的孩子。
他把他见到的美好都愿意跟她分享。
那童话故事之外的荆棘，她也愿意陪他去闯一闯。
忽然亲了他一下，安然温柔地拍拍他的肩，“睡觉吧。”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就是为了他一个承诺，给了就这么开心？
真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顾炎笑得很甜，起身忽然从身后抱起了安然。
“你干嘛？！”惊呼出声，想到念念还在睡觉，安然又压低声音，“放我下来。”
“不干嘛啊，是你说的，睡觉嘛。”
.......
“我觉得，他好像不知道他爸妈之间的问题，但顾太太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一大早，姜靥就看见了安然的信息。
“那就不要告诉他，兴许顾振中会迷途知返倦鸟归巢，一见人依旧和睦，挺好的。”
“但愿吧。”安然也是这么想的，如果顾太太知道还隐忍，大概率为的是顾炎，如果不知道，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吧。
年轻夫妻之间的不忠顶多算是个小事故，不会伤筋动骨，毕竟彼此多年轻，选择多得是。
但中年夫妻遇上这件事，就跟地震没什么区别，上有老下有小，何去何从很难抉择。
她们虽然知道这对顾太太来说很不公平，但还是希望这件事儿能早点翻篇儿。
只可惜，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还是老房子着起的火，火势那么大，祸事也不小。
顾振中为了顾灿灿没有和江云飞相亲成功的事儿一直惴惴不安，但好在盛耀的老板去了国外，估计等他回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顾大太太不高兴，女儿的事情一天没有这落，她一天就放不下心来。
这几日，帝都太太们的茶话会顾大太太去的很勤，但始终没有收获，渐渐她发现，许多差不多的人家都在躲着她，好像特别不想跟顾家搭上关系似的。
“雪琴，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总觉得那些女人在我背后嚼舌头呢？”顾大太太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抓住以前一个闺蜜不放。
被叫做雪琴的女人满脸无奈，看对方一副要翻脸的样子，感觉自己不说是不行了。
可说了，其实也是打对方的脸啊。
“这可是你逼我说的，你听完别后悔。”
顾大太太一愣，她有什么后悔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还卖关子？”
“我不是跟你卖关子，我是怕告诉你你接受不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顾家那一老一少二位爷现在声名远播，谁敢跟你们家结亲啊？”
“什么意思？”一老一少？
少的她知道，顾炎呗，“顾炎那就是个孩子，心性不定有什么问题，帝都哪家有钱的少爷不爱玩儿？你给我数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吧。”
“哎呦，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的小叔子呢，他也是小孩子么？”
这下子，顾大太太傻眼了，她是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出在顾振中身上。
223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那个弟妹什么脾气你不会不清楚吧，顾振中做出这种事，她如果知道一定离婚。”
“我跟你说，这些男人们在外面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表面上一定要夫妻和睦，不然那就是地震，陆世琬要是跟顾振中离婚，顾家没了陆家支持，自己就先到了一半儿，到时候顾氏的股票就得跌，欸，我问你，如果是你，你会让孩子和这样风雨飘摇的人家结亲么？”
顾大太太差点儿站不住，还是雪琴扶住了她，“我就说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早告诉我，我.....”
“怎么告诉你，你也知道是大事儿，我哪敢说？”
并没有怪她，如果是自己知道别人家的事情，肯定也就只是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毕竟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何况这其中除了隔岸观火的，还不乏幸灾乐祸的。
想看着顾家倒台的大有人在。
顾大太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她其实原来也想过，是不是顾炎风评太差，得罪了什么世家小姐，导致拖累了顾灿灿在那些人家眼里也不好了。
可时至今日才反应过来，谁会在意那些花花事儿，豪门要是没有这些事儿，反倒是奇怪了。
他们害怕的是利益被触及。
思来想去，这件事的根本还是在她那位弟妹身上。
顾大太太觉得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自己实在是有必要告诉她一下。
......
陆世琛在家里，看见姐姐捏着太阳穴叹气，忍不住问到，“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就是本来看你回来，想让顾炎也回来，一起吃个饭的。但是顾炎他伯母非要我跟她去买东西，你也知道，她那个人好面子，很少跟我开口，今天肯定是有事情。”看着弟弟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顾太太笑道，“你放心，不会是为了你和灿灿，我都跟她说过了，你把灿灿当妹妹，她对你也就是看偶像，哪就当真了。”
“嗯。”应了一声，陆世琛忽然想到了什么。
迷妹看偶像么？所以姜靥一开始对他也是这样？
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他这个行业太不好了，连对方是什么心意都不好判断。
“那你买东西要卡么？”
陆世琛问了一句，成功把顾太太逗笑了，“我还能花你的钱？真是，从小被我养大的。”
说完又有点感慨，“一晃都那么多年了，我老了，你和顾炎也都长大了，顾炎那个臭小子要是有你半点儿懂事，我也就不用长那么多皱纹了。”
“你哪长皱纹了，你保养的足够好，根本看不出那么大，就只是我姐姐而已。”
“数你嘴甜。”顾太太笑得开心，她岁数做他妈都可以，姐姐不过是个辈分关系，“嘴巴那么甜怎么就找不到女朋友，前几天你跟那个女演员.......”
“朋友而已。”
“好好好，”看他不想说，顾太太也没有追问。
“你也别总说顾炎，他现在不是找了份工作么，也挺难得。”
“别提他，他找工作是为了....”顾太太想起这事儿就心烦，干脆拿了包出门。
逛逛街也好，多买点东西心情能美丽点儿。
妯娌两个去了购物中心，顾太太给家里三个男人还有爸爸买了好多东西，顾大太太一个劲儿催她，像是有什么事儿似的。
“是你约我出来逛街的，我买东西你又拦着，嫂子，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好了。”顾太太是个耿直的人，叫她这么一直憋着，她受不了。“我是想让你跟我去一楼化妆品看看，你瞧我最近黑眼圈严重，我想买眼霜。”
“那你不早说。”跟着她下了楼，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我跟你说咱们这个岁数不保养好了可是不行，而且你那个不是黑眼圈，是眼袋吧。”
“眼袋要做手术的，我回头给你联系个医美的大夫，割了眼袋再提提四周，能去不少皱纹，皱纹这种东西不可逆，就只能通过手术........”
两个人正说着，顾大太太忽然推了推她，“你看，那个是不是二叔公司里的职员？”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顾太太点点头，“好像是。”
她对这个女人印象不深，顾氏上上下下那么多职员，她哪能都记得过来。
“之前就是行政部一个实习生，你瞧瞧转正之后，那么贵的化妆品都买得起了，可见咱们顾氏养人啊。”话里话外的暗示，也不知道对方听得懂听不懂。
“再养人，行政也没有多少钱吧，嗨，兴许是家里有钱呢。”像顾氏这种大公司，虽然不是国企，但也是铁饭碗，每年挤破了头想进来的人多得是，其中不乏家庭条件不错的孩子。
两个人走到那女人身后，正好看见她掏出卡来。
“刷这个吧。”
“好的。”柜姐开心地接过卡，然后看了下背面，“小姐，您这个卡后面没有签字，麻烦您写一下。”
这是顾振中的卡，怕妻子发现，男人不敢给外人办附属卡，只给了她一张没有签名的卡。
“好的，”犹豫了一下，女人在背面签下了顾振中的名字。
“顾振中？这是您的卡么？”柜姐才问了一句，就被另外一个店长模样的女人推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我给您结账.....”
“等等。”一脸狐疑的顾太太走过去，从柜姐手里抽走了那张卡，“顾振中？”
她不认识三儿，三儿却认识她。
被撞破的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去抢那张卡又抢不回来，“那个，我拿错了，我换一张。”
顾太太把卡翻过来，银色卡片正门确实因着顾振中三个字的拼音。
是她老公的卡没错了。
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顾太太脑子空白一片，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儿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顾太太抬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三儿。
瓜子脸，高鼻梁，圆眼，胸大腰细长腿，皮肤满满的胶原蛋白，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那一类，网红款。
“顾.....”
“闭嘴，”打断了她，顾太太不想听她解释，“到底怎么回事，我自己会查明白。”
“这堆东西你自己想办法结吧，是要还是不要，反正不能用顾振中的卡。”
转身往回走，顾大太太紧紧跟在她身后。
原来山雨欲来风满楼是这样的。
224 你可真有出息
“你一早就知道是不是，你今天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顾太太看着自己的嫂子，冷笑了一下。
“不是的，我不是为了叫你难堪的。”顾大太太赶紧辩解，她没有那么恶毒，如果不是事关自己女儿，她也不会这样，“我其实就是想引你过去看看，想着能暗示暗示你，我哪能算到她刷卡的时间，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刷小叔的卡。”
“我知道。”顾太太听她这样说，淡淡回了一句。
自己还没有无能到要把火儿撒在莫相干的人身上。
“你知道？”顾大太太一惊，自己这是多此一举了？
“我知道你算不到。”
顾大太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世琬，我跟你说，千万不要冲动。男人嘛，到这个岁数了，都是一个德行的，小叔掌管那么大的公司，每天多少压力，偶尔开开小差儿你要理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他早晚还是要回家的，如果你离婚，顾氏的股票要跌，顾家会受损失的，你知道灿灿为什么到现在都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是因为......”
被弟妹一记眼刀子吓得没有说下去，顾大太太赶紧闭了嘴。
她可是来求人的，不能把人惹毛了。
“因为我？”
“不不不，不是因为你.......”
“嫂子，你不会是想让我为了灿灿忍了吧？”
“弟妹.....”顾大太太认为长辈为晚辈牺牲理所应当，但是这话她说着又没底气。
第二次打断了她，顾太太哼道，“我只想问你，如果是灿灿遇上这种事儿，你也让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么？”
顾大太太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觉得自己这趟太冒失了，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我原本就跟你说过，钱多钱少无所谓，只要对她好就是了，你如今自己也说，豪门世家的男人都一样，呵呵，大嫂，我眼下倒觉得，灿灿的选择挺好，一心搞搞事业。”
“话不能这么说，弟妹.....”
“大嫂，我累了，你请便吧。”干脆让司机停车，顾太太下了车，让人把大嫂送回去。
顾太太回到家，陆世琛已经走了。
走了也好，走了她就能好好处理一下她和顾振中之间的问题。
哪怕知道弟弟和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她依然觉得他们是孩子，大人的事情不该让孩子插手。
而且她也没有弱到需要他们给她撑腰。
顾振中很晚才回来，蹑手蹑脚开了门，看到她坐在客厅先是一愣，然后才讪笑道，“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小三儿已经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了，顾振中头疼的要命，整整一下午忐忑难安，以为陆世琬会给他打电话，或者会来公司找他，可是对方都没有。
实在是心里没底，本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想法，顾振中到了现在才回来。
结果还是躲不过。
“我心有这么大么？丈夫在外面养了人，我还能在家睡大觉？”
“世琬.......”
“不过也是，帝都很多人家的太太都能做到，怎么我就做不到呢？”
“世琬，不是.....”
“你是这么想的吧？”看着他，看着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陆世琬有一瞬间觉得顾振中很陌生。
“世琬，你听我说，我明天就跟她断，我把她辞退，让她有多远滚多远，好么？”顾振中哄着求着，他真的就是图个刺激，试问有几个男人出轨是真的想跟妻子离婚？
大部分想的都是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两不耽误。
“不用了，该走的那个是我，明天咱们就离婚。”
既然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她有什么可犹豫的？
“离什么婚，怎么就到了离婚的地步了，我都说了我是一时糊涂，我跟她断了还不行么？”中年男人叹着气，语气十分无奈，好像还挺委屈的。
陆世琬冷笑了一下，继续道，“你既然知道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来恶心我呢？”
顾振中不说话，他哪里就恶心她了，他要是真的恶心她，他至于这么遮遮掩掩么，把人带回家，或者干脆不回家。
可是他现在心还是在家里呀。
“公司还是顾家的公司，儿子还是顾家的儿子，只是从今天开始，我陆世琬不再是你顾振中的太太了。”
“世琬......”看她要走，顾振中忙过去拦，却被她嫌恶地躲开了。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拦我的意义是什么，是为了股票不跌，还是别的？”如果是前者.....陆世琬不敢想，也不愿想，“股票如果跌了，那是你的事情，你已经不小了，应该知道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顾太太直接上楼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任凭顾振中怎么拦也拦不住。
家里那些钱，首饰，她什么都没要，过了这么多年，谁还分得清哪是嫁妆，哪是聘礼？
“我的东西，都留给顾炎。”如果他还会娶儿媳妇的话，“但要是让我在别的女人身上看见，顾振中，你想想后果是什么。”
“陆世琬，能不能不要闹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么？”顾振中黔驴技穷，按着眉心犯愁。
“到了明天能改变什么么？你应该想的是时间如果能倒回去该有多好。”边说边下了楼，走到一半的时候，陆世琬回头，“顾振中，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是温婉的婉，没想到竟是玉字旁。
这个部首的字大多都是玉石。
“是什么样的玉石呢？”
“没有棱角的。”
“没有棱角？”
两个人的对话还在耳边，物是人非，大抵如此。
“可我这个人，棱角分明。”陆世琬留下这最后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顾家。
顾太太快刀斩乱麻的速度太快，快到迅雷不及掩耳，顾家所有人都懵了，而当顾振中知道是顾大太太把这件事捅出去的时候，所有火气都撒在了对方身上。
“我哪知道会这样，我就是担心才告诉她的。”顾大太太一边说一边哭，委屈极了。
“我为了让灿灿嫁个好人家，我亲自去盛耀找江云飞，结果呢，她说瞧不上，外面的人拉拢不过来，家里的人还叫你给我弄走了，大嫂，我们有仇么？”中年男人哭丧着脸，恨的咬牙切齿。
坐在一边的顾灿灿看不下去，起身站到母亲身边，“二叔，二婶是您气走的，外面的人也不是傻子，不过就是不愿意当面驳您罢了，您自己的错自己不承担，不是怪小三儿就是怪二婶怪我妈，您可真有出息啊。”
225 一损俱损
“你.....”顾振中气得想要打这个侄女，却被顾老爷子敲着拐杖拦下了。
“够了！”用拐杖狠狠砸了下地板，老人家看着眼前的儿子骂道，“逆子，灿灿说的有什么不对，你自己闯下的祸，怪得到别人头上么？”
顾振中低着头不说话，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结果会是这样。
“爸，我真不知道世琬她会这么绝情........”
“到底是谁绝情？”顾老爷子反问他，气得声音都是颤的，“几十年的夫妻，她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里家外，临了临了你嫌弃人家人老珠黄，在外面胡来，还是人家绝情？”
“爸，您别生气....”大儿子在一旁劝着，对如今的状况也很无语。
“好了，”顾老爷子摆摆手，对着顾振中继续，“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就是跪下来求也要把世琬给我求回来，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还有，无论如何要顾炎回来，他妈走了，他也要不要这个家了么？”
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那是要继承家业的，只要这个孩子还在，他们两家的关系就不会太差，可是老爷子知道顾炎的性格，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但真到了关键时刻，那和他妈是一个性子。
泾渭分明。
骂了一通，老爷子转身往回走，没两步又停下来，“灿灿，别再让你妈为了你的事操心了。”
留在原地的顾大太太和顾灿灿相视一眼，知道老爷子这是话里有话，也生他们大房的气了。
顾振中揪着头发犯愁，他倒是想去求，可陆家连门都不让他进，陆世琬不接他电话也就罢了，连顾炎那个小子都不理他。
不得已，顾振中只能求助侄女儿，“灿灿，你能不能联系到顾炎，或者陆世琛也行。”
顾灿灿一笑，刚刚还要打她了，现在又来求她。
男人这个样子，也难怪媳妇儿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我可联系不上陆世琛，我怕人家打我，顾炎最近连朋友圈儿都不发了，我估计他可能是把我拉黑了吧。”说完这一句，顾灿灿带着妈妈走了，偌大的客厅里只留顾振中一个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
京郊的别墅里，陆世琬坐在客厅看着一左一右两个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虽是苦笑，但也是欣慰。
“到底是我离婚了还是你们两个离婚了？怎么一个个愁眉不展的？”
“姐，你告诉我，你需不需要我给你出气，是冲顾振中还是那个女人，只要你说。”明星的力量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真不小。
尤其是这种顶流，他们开演唱会只要说一句离开时带走垃圾，那现场一个纸片儿都留不下。
如果陆世琛发条微博，虽然不至于搞垮顾氏，但也绝对够顾振中喝一壶的。
“疯了么你，好聚好散他现在都不跟我办手续，要是惹急了，他拖死我怎么办？你姐姐我活了大半辈子，可不想让一个这样的男人封印了我的余生。再说，你星途坦荡，为什么要为了他这样的人惹得一身骚？傻不傻。”陆世琬喝了口茶，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但原谅也是绝对不会的，而且她不能为了报复顾振中把弟弟赔进去，“何况顾氏早晚是顾炎的，我干嘛要给祸害我儿子的以后。”
“妈，你什么时候跟他办手续，带着我一起，顺便把名字也改了，我不姓顾了，我跟你姓。”顾炎才不稀罕什么顾氏，他就知道不能有人欺负他妈，“我不喜欢公司，你知道，我闲散惯了，堂姐要强，让她接手吧。”
陆世琬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回以什么样的表情。
“公司不要了？”
“不要了。”
“那我可真是亏，嫁给他是为了什么呢，钱没落着，人也没落着。”看看手指甲，陆世琬叹了口气。
这话让顾炎没法儿接，他看了看自己的小舅舅，刚想开口，就听见母亲又道，“不过也无所谓，感情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我又不缺那点钱。”
“你说的后半句还是挺对的，你爸爸奋斗一辈子，到最后拱手让给自己的侄女儿，啧啧啧，行，就这么着了。”
没有鱼死网破，但得一损俱损，也算报复了。
“姓就不要改了，麻烦，既然不想接手公司，那就好好在学校待着吧，你外公肯定会很高兴的。”拍了拍儿子的手，欣慰之余还隐隐有些担忧。
“但你能不能答应妈，别再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顾炎实在是骗不下去了，“妈，我那都是.....是小舅舅的那个......”
没等他说完，陆世琛便打断道，“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他其实不喜欢男人，就是怕你拦着他和那个女老师。”
说完还瞪了顾炎一眼，警告他不许把姜靥卖出去。
陆世琬按着太阳穴，无语至极。
“妈我错了，我是真心喜欢安然的。”
“姐我错了，我不该帮着他骗你的。”
看着他们两个这个样子，陆世琬摇摇头，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有什么接受不了承受不住的？
“算了，再大的谎话，也不会比顾振中的那个更伤人了。”
“妈.....”
“姐.....”
“要是真这么喜欢，就好好处着吧，”边说边看了一眼陆世琛，既然答应了一个，就得一碗水端平，“你那个也是，什么时候领回来看看？”
“妈，你同意了？”顾炎激动死了，但忽然又觉得很难过，这个时候他妈妈正经历情伤，他这么欢天喜地太不孝了，“妈，我跟你说，小舅舅那个领不回来，你都看到了，人家和江云飞是一对儿，江云飞不撒手，小舅舅没机会.....哎呦，你别打我啊，我说的是事实啊。”
被两个人闹得不行，陆世琬等他们两个停下才继续，“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你的事儿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陆世琛不说话，再次瞪了顾炎一眼。
“但是你，”指了指自己的儿子，陆世琬对他还是不放心，“你如今寻死觅活要娶人进来，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婚姻是大事儿，选了就不能后悔，不然你看看你妈我就知道了，她比你大四岁，你要是厌了她，她会比我现在的处境还难堪。”
“我不会，”顾炎发誓，他绝不会负了安然。
“你会不会你现在说了不算，我要再见见她。”转过头看陆世琛，陆世琬笑了笑，“还有你那个，一并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