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章 两界传说
萧子申见归思提起多闻天王,道:“前辈,多闻天王如此单纯,为何前辈老是把她一人扔在一旁不管?按理说,应该带着她一起才是,前辈是怕行事不方便吗?”
归思道长闻言一停,随后叹息一声,就伸手轻轻揭下面罩,随之转身面向萧子申。
萧子申抬眼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归思道长的持国天王面容与另一张五六十岁的老者面容不住来回变换,片刻不停!
萧子申看清后,归思道长又盖回面罩,道:“子申,你明白了吧?我一旦发作之后,就会如此!若单纯的多闻与我一起,她担忧我之下,迟早会发现,她一旦发现,我就有暴露的危险!目前还不是时候,我也只好对不起那孩子!我已吩咐三教众人照看着她,现在仍没有问题!”
萧子申道:“前辈,说了这许久,你还没告诉晚辈,你这病是怎么回事,又怎会面孔不住变换,是因为三教术法吗?”
归思一边又往前行,一边点头道:“三位掌教施展三教至高术法,将我幻化作持国天王的模样,加上我以道法稳住,本是没有问题的!
“数十年前,我因教导六凡界高手有成,所以得了机会,受自在天天子派人所召,前往四圣界觐见上一代天子魔罗!
“那魔罗天子修行大成,震古铄今,被视为他化自在天有史以来修为最为高强的天子之一。魔罗正策划大举入侵神州,他召我去,就是为了详细询问我曾‘见过’的三教武学,已备应策!
“当时我别无他法,不能推脱,只能去见他!见完后的一日,一次偶然之下,我在四圣界路遇落单的魔罗,霎时念头一起,决不能让自在天大举侵我神州,就趁魔罗没有防备之时,以道法隐去周围,断绝气息,随之蒙面袭击他。
“一场大战之后,我虽侥幸将魔罗斩杀,自身也被重创。认真说来,我其实也算死在了那一场决战之中,可以说是与魔罗同归于尽!但因三教术法加持,使我拖命到了现在,可身体终究无法承受,因之造成三教术法不稳!
“所以,自那以后,我每月或一次,或两次,就会出现方才与现在的情形,每次差不多要持续两个时辰。不仅如此,那一次重创,还使我再也无法发挥出当年的真实修为,可以说是真正的功力大减,而且无法久战!
“自那开始,因魔罗天子被道门武学袭击至死,整个自在天不明情况,危机意识大增,四处隐查,草木皆兵!我未免他化自在天之人发现我的古怪,从而有所怀疑,脾气就‘变得’古怪,不与任何人亲近!之后,就只有一个多闻不大怕我!我本也不想亲近她,可她太缠人,我实在是拿她无法,也不大忍心伤害她,若无事时,就允许她待在我的身边!
“其实,在回神州之前,我早感身体之创难于压制,怕已支撑不了多少时日。若非为了三教责任,为了三教重托,为了重返神州,带回他化自在天的消息,就算三教之术加持,我怕已是个死人!
“但我绝不能死,他化自在天所图非小,四圣界高手如云,道祖遗训守护神州,我绝不能死去!就是这么一股信念,让我在无法承受的痛苦中,带着他化自在天的消息,终于回到了神州,回到了故乡!我甚至为此不惜去跪求受创却假装闭关的自在天当代天子,连尊严也不要了!”
萧子申听到此,对归思道长满心敬佩的同时,心中又升起一股哀怜之意。前辈为了神州,为了太公道祖遗训,为了三教之托,更为了自己的一片大义之心,也不知常年忍受的是怎样的痛苦!
可归思道长终归回来了,带着不负三教重托的一片护保黎民之心回来了,他带回了神州的希望,带回了三清道门的希望,更为三清道门带回了一位可敬的长者。
萧子申只奇怪道:“自在天当代天子为何受创?他不是自在天的……”刚说到此,萧子申见了归思道长忽然停住的脚步,一时恍然大悟!
归思道:“当代天子天资不足,他虽修为在后来的我之上,但却没有压倒优势,我偷袭之下,自然重创了他!只是可惜,我终究修为弱了,使他逃得了性命!”
萧子申一时暗吸凉气,这归思前辈既大胆,又让人佩服,竟然连续袭击两代天子,造成一死一伤,可谓战果辉煌。尤其是斩杀上一代魔罗天子,更是直接解除了神州之危!
这些默默为神州付出的道门前辈,又有几人知道!那些人,江湖草莽也好,将相贵胄也罢,整日只争权夺利,不住上演着窝里斗,全不念及众多三教前辈的血汗付出!
萧子申道:“前辈,据你所知,六凡界在大唐初时,真是第一次降临神州吗?”
归思道:“之前没有任何关于他化自在天或六凡界的记载,原本我也认为是的。直到我到了六凡界的二十多年后,才在六凡界所存典册中见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据那典册所载,三千多年前,他化自在天有一位唤做蚩尤的天子……”
萧子申霎时惊呼道:“什么?那蚩尤……三千多年前……可是轩辕黄帝所败的蚩尤?可蚩尤不是神州传说中九黎族的大酋长?”
归思哈哈大笑道:“你既知是传说,又是没有文字记载的上古之事,谁知是真是假!也因了没有真正的文字记载,所以才把后来无论真假的史册所载及零散传说,作为不可考证的历史存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自然,他化自在天所载三千多年前之事,也不见得是真,权且一听罢!”
归思见萧子申点头,续道:“自在天典册所载,自在天先锋开路后,天子蚩尤率领高手倾巢而出,征伐神州,欲夺天下。凡为首者八人,大将七十二员,将士数万,可见声势之大!
“初时因自在天降临突然,神州毫无准备,轩辕黄帝被攻的措手不及,连战败北,丧失大片疆土!
“就在危急之时,有方外之士广成子前来,亲授轩辕黄帝兵书阵法,奇门遁甲,终于使轩辕黄帝以弱胜强,连破蚩尤之军,随后在涿鹿大败蚩尤。广成子更将蚩尤击毙掌下,随后飘然离去,不知所踪!
“这就是他化自在天所载的黄帝战蚩尤故事,除了蚩尤来历不一,大致过程其实差不多,看来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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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三清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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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听了归思道长所言,一时感慨不已,没想到黄帝战蚩尤之事,竟然不只是神州之事,而是神州反抗他化自在天侵略的壮举!
现在他化自在天同样有双凡尊、四天王开路,若但事成,怕又是三千多年前的战局。而经过数千年繁衍,双方子民不知翻了多少倍,一旦他化自在天大军征伐而来,就绝不会是什么区区数万,怕数十万也不止,到时神州就算击退他化自在天,也不知将会有怎样的伤亡,何况还有无辜百姓之忧。
而归思道长既称四圣界高手如云,以他当年的修为仍抬举,可见是何等样的高手!一旦齐来,谁知现在的神州三教能否挡得住,何况说不定神州势力还有败类叛逆,如何不叫人忧心!
萧子申即道:“幸好前辈斩杀了魔罗天子,若让他率高手攻入神州,怕又是血战不休,满天腥风血雨!”
归思摇头道:“人心不足,就算没有自在天入侵,我神州也没少了腥风血雨!只不过内乱大家能接受,而绝不能忍受外敌所侵罢了,我三教所守,其实也主要是对外,对内则不定而动!但我神州的危机尚未解除,自在天当代天子修为虽不足,却延续了之前数代天子的心思,野心倒是不小,一心要做个千古霸主,攻略我神州之心不死,否则何来如今之乱!”
萧子申不解道:“他化自在天一方乐土,自在安逸,为何却偏要来攻略我大好神州河山?”
归思道:“子申,你说到了重点,正是大好河山之故!我虽四圣界去的少,却几乎游遍了六凡界,那里地瘠民贫,除了上层高手,普通百姓生活苦不堪言,让人心生不忍!若非他化自在天残暴不仁,欲屠神州黎民,能让自在天百姓来神州生活,我其实是认同的。我也与儒圣、禅师他们说了,他们也叹息不已,只道难以抉择!
萧子申想起三清界之劫,道:“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上之人大多觊觎我三清界武学,只是敢与不敢动手罢了!三清界之劫,与神州之祸,起因虽然不一,本质却也没有分别!只不过一个是因武学,一个是因大好河山!”
归思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也正因此,我们既要护住三清道传,更要护住万里神州!”归思说着,就凝视萧子申,续道:“孩子,我怕时日无多,你大师姐是不会离开汴京的,将来的道山三清界与道门的责任,就要交给你了!”
萧子申一听此言,心中一股冰冷寒意直窜灵台,不安道:“前……前辈,不是还有卫师兄,难……难道……卫……卫师兄他……他……”萧子申又想到了独自紧追阴阳童子他们而走的卫尘泱,一时如何不心惊!
归思拍了拍萧子申,道:“孩子,不用担心,尘泱并没有事,他早自北方南归,现在正与情天他们在江南。我也喝骂了他,他以后不会再自恃修为、莽撞行事了!”
萧子申终于放了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道:“前辈,卫师兄既然好好的,他不是三清道主,你老怎说将道门的责任交给我?”
归思悲道:“谁也没有想到仲殊那孩子竟会出事,在不见了你踪影后,你知道大家有多担心吗?都怕你与仲殊一般出事了,拓跋文绍与神隐逸,我定不会放过他们!”
在萧子申对归思感激一谢后,归思续道:“仲殊出事后,现在儒门年轻一辈中,就少游修为最高,可他仍撑不起整个经天纬地,为了儒门的长久打算,儒圣寻我一谈,希望将儒道双修的尘泱要回经天纬地去,继承下一代儒圣之位!三教同气连枝,从大局出发,自然该让尘泱去儒门执掌大局。而地阳子自称无脸执掌道门,只磕头拒绝,目前看来,就只有你最合适了!”
萧子申慌忙摆手道:“前辈,晚辈年轻识浅,修为也不足,如何能执掌道门,还请前辈另择贤能吧!就算符师姐不愿接位,灵夕师姐也行啊,她……”
归思打断道:“道主大事,岂是儿戏,那容你推三阻四!道主之位,不仅需得有惊人修为,更重品行,地阳子有弑师叛门的污点,本就有些勉强,拒绝也可以理解,你凭什么不挑起担子!你大师姐不离开汴京,灵夕自然也是不会离开的,你的品行,众人都是认可的,何况目前以你的修为,也不比灵夕差,可算思言、尘泱外的道门后辈第一人,有什么可妄自菲薄的!”
归思见萧子申受训低起头来,又柔声续道:“孩子,若非我实在是时日无多,你不想受此拘束,挑这重担,我也成全你,自重新教导几个孩子便是!但我真不知哪天就会突然倒下,实在是没有时间,也没有心力了,你就理解一下吧!若将来有合适人选,你自退就是了,我黄泉之下,再也管不了你们了!”
“黄泉”两字一出,萧子申心猛然一颤。是啊,归思前辈满身伤创,怕已油尽灯枯,全靠了一片护守神州之心,三教之责,才拼命撑着没有倒下!前辈这般情况下仍如此,自己有什么理由拒绝!
萧子申想到众人转述的归思道长北宫山大哭,如今他万里迢迢追寻来救自己,又对包含自己在内的众多后辈疼爱不已,自己怎有脸拒绝,怎能再去伤了老人之心!
萧子申瞬间泪湿眼眶,随后跪地拜倒磕头道:“晚辈遵命!”
归思一喜,忙扶起萧子申,为他轻拭泪水,道:“好,好孩子!你也放心,地阳子虽不做道主,我也劝服了水阳子他们,以后他会做三清殿主辅助你执掌道门!现在危机来临,三清界不存,三清道门需要聚集力量,我已传令其他各脉,自今而后,全并入三清界,同修习三清界武学,尊三清道主之令行事。以后你就是道门真正的领导者,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定要将道门发扬光大,重立三清道威,护守神州万里,护保天下黎民!”
萧子申霎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归思道长交给他的,不只是几个人的三清界,而是整个三清道门!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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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二章 引风做雨
萧子申想到日后要传令东宫元化、妙上一大把,光看看就知道,这是矮矬穷逆袭高富帅的至高法宝!
再说了,自己要钱没钱,要妞没妞,重生了什么都不干还能多活一些年,怎么算都不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熟悉中带些陌生的老师,硬是拖了好几分钟堂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至于老师临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方平就当自己听岔了。
“武科报名,下个星期开始了,有想法的同学做好准备。”
方平没当回事,他听成了“文科”报名,高考都是提前报名的,不过一般都由学校代劳,没必要再提醒才对。
关键的关键,高三(4)班是理科班,和文科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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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重生的事,方平哪还在意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当前,方平想的是拳打杰克马,脚踢马华腾才对。
尽管08年这个时间段有些晚了,可重生者不干点出人预料的事,能叫重生者?
又或者不从商,改从政?
方平心里暗暗盘算,也没心思和四周的同学闲聊。
这些小年轻,哪能想象到自己脑海中的雄伟目标,从今天起,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正当方平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添砖加瓦之际,前排那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杨建同学,忽然转头问道:“方平,陈凡,你们报不报名?”
方平对杨建印象可谓深刻,倒不是杨建帅破天际。
关键在于,大学毕业后,方平他们高中同学聚会,刚毕业的杨建,居然养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差点让方平以为杨建他爸也来参加同学会了。
打那以后,方平就没忘记过这位络腮胡子同学,特征太明显。
心里想着事,方平一时间也没想着接话。
方平同桌,被班上同学戏称为“平凡二人组”成员之一的陈凡,这时候则是摇头道:“我不报名了,浪费钱而已。
报个名就要一万,指定考不上,有这么多钱,大学一年生活费加学费都差不多够了。”
杨建有些唏嘘道:“也是,可总有些不甘心,不试试,就怕后悔一辈子。”
杨建的同桌,也是个男生,名字方平有些模糊了,此时也转头加入讨论,脸色黯然道:“这是咱们唯一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可惜,跟我们无关。”
三人又是唏嘘,又是遗憾,听的方平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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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
刚刚老师说的“文科”报名?
报名费就要一万?
这可是08年,要是没记错,阳城这时候的市区房价也才4000一平左右,考试报名要这么多钱?
这几个家伙没说错吧?
又或者被人骗了?
方平刚想插话问问,同桌陈凡扶了扶眼镜,脸色坚毅道:“就算不考武科,考文科,也不一定一辈子无法出人头地!
社会上也有武道培训班,等我们毕业了,挣了钱,到时候也可以进修。
就算不如武科生,起码还有希望!”
这话一出,杨建的同桌也面色激动道:“不错,考个文科名校,毕业了出来,工资待遇也不会低!”
“我还是想试试……”杨建有些犹豫,他家境还算不错,加上身体健壮,不试试不甘心。
对于杨建想要尝试的话语,陈凡二人也没阻止,尽管希望渺茫,可机会就在眼前,总有人不甘心。
虽然大家都还年轻,可也明白,这时候劝阻杨建,真要让杨建错过了机会,那就结下大仇了。
三人说的火热,此刻的方平却是满脸懵。
什么情况?
咽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天下之变
萧子申点头道:“我见过大魏的皇帝拓跋煦,也是一个良善又重情义之人,计前辈既真心对他,他自然会忧心来救计前辈!”
归思道:“与拓跋煦接触不多的你也看了出来,拓跋文绍如何不知,他利用的也就是此点!拓跋煦与阳衮领军离开昌阳不到一日,也正值了九重领重兵攻打雁崖关。大魏雁崖关守将随即请援,慕容太后随之也自昌阳率军南下支……此章节正在努力更新此章节g,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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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今日头条——“大马宗师突破九品,征战全球!”“小马宗师问鼎至高,横扫欧亚!”“乔帮主再次出手,疑似九品大宗师境!”“股神宝刀未老,全球宗师榜再入前十!”“……”看着一条条新闻闪现,方平心好累,这剧本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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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剧本不对
2008年,4月5日。
周六。
阳城一中,高三(4)班教室。
方平花了半小时,总算确定了一件事,不是做梦,不是拍戏——废话,拍戏能让自己那些同学返老还童,这剧组可以上天了!
等确定了重生的事实,方平小小的忐忑片刻,紧接着便坦然接受了。
作为新世纪的五毒青年,谁还没点重生的经验?
就算自己没重生,网上一大把,光看看就知道,这是矮矬穷逆袭高富帅的至高法宝!
再说了,自己要钱没钱,要妞没妞,重生了什么都不干还能多活一些年,怎么算都不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熟悉中带些陌生的老师,硬是拖了好几分钟堂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至于老师临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方平就当自己听岔了。
“武科报名,下个星期开始了,有想法的同学做好准备。”
方平没当回事,他听成了“文科”报名,高考都是提前报名的,不过一般都由学校代劳,没必要再提醒才对。
关键的关键,高三(4)班是理科班,和文科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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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重生的事,方平哪还在意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当前,方平想的是拳打杰克马,脚踢马华腾才对。
尽管08年这个时间段有些晚了,可重生者不干点出人预料的事,能叫重生者?
又或者不从商,改从政?
方平心里暗暗盘算,也没心思和四周的同学闲聊。
这些小年轻,哪能想象到自己脑海中的雄伟目标,从今天起,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正当方平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添砖加瓦之际,前排那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杨建同学,忽然转头问道:“方平,陈凡,你们报不报名?”
方平对杨建印象可谓深刻,倒不是杨建帅破天际。
关键在于,大学毕业后,方平他们高中同学聚会,刚毕业的杨建,居然养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差点让方平以为杨建他爸也来参加同学会了。
打那以后,方平就没忘记过这位络腮胡子同学,特征太明显。
心里想着事,方平一时间也没想着接话。
方平同桌,被班上同学戏称为“平凡二人组”
第六百六十四章 吉人天相
萧子申见归思点头认可,续道:“如此说来,拓跋文绍命叔孙恭率重兵镇守瓦口关,怕是为了阻止拓跋神机之军北上来解拓跋煦之围!而秦王得知裴二哥身亡后,魏王又攻入大魏境内,瓦口关南的赵军与魏军,终免不了一战,无论是秦王还是拓跋神机,都不得不一战以决胜负!叔孙恭瓦口关一闭,就等于同时算计了拓跋神机与秦王,逼他们决战,拓跋文绍好渔翁得利,端是好手段!”
归思道:“这段时日的一系列变故,据我们了解,非是出自宁王系之策,而是阴阳童子之谋!这阴阳童子修为高深,手段高明,智慧不凡,定留他不得!
“但拓跋文绍也没捡到便宜,也不知是因神隐逸与傲因的反目,还是阴阳童子早就有此打算,本该是拓跋文绍不惧怕三教高手强援的阴阳童子一伙人,在战事大起后,已舍弃了宁王系而走,竟是连拓跋文绍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拓跋文绍他们还没有气过,大魏定阳府就传出了消息,阴阳童子等人与六凡界袭击了定阳城,自大魏太庙里夺走了地魂轮!藏魂轮与地魂轮先后因宁王府而失,就此一条,就饶他们不得!”
萧子申看着恨起的归思,暗想:“前辈,藏魂轮可是你老人家亲自取的,可不能全怪宁王府!”但萧子申知道,当时归思道长是为了用一冥轮引出六凡界的大事,所以才有此行,自与拓跋文绍他们不同!
萧子申随之又一惊,阴阳童子他们袭击了定阳城,现在慕容太后与众高手出征在外,宫里守备薄弱,就急道:“前辈,那……那……那拓跋家的越国公主,阴阳童子他们……”
归思摇头道:“你放心吧,阴阳童子他们才对一个小公主与宫中没有兴趣!若他们不知地魂轮去向,或许会打拓跋羽的主意,但已自拓跋文绍那里得了准信,自然就无此必要了!”
萧子申一听,也松了口气,道:“拓跋文绍这老贼也算聪明,直接对拓跋煦、慕容太后他们出手,不似帝廷义那狗皇帝胡乱折腾,却总不在点子上!现在拓跋文绍亲自领兵攻打易州,欲杀拓跋煦,前辈,也就是说,神隐逸与梅石老应该也会逃去哪里?”
归思道:“神隐逸已吓破了胆,除非他从此隐遁山林不露面,否则还能去哪里!”萧子申道:“前辈,既如此,咱们就去易州为裴二哥报仇,顺便帮一把拓跋皇帝!”
归思点头道:“易州自然是要去的,拓跋文绍、神隐逸等人也是要杀的,但说为仲殊报仇,还为时尚早!九重与儒门均派了人去一线天峡谷以东的大战处搜寻,但并没有见到与仲殊有关的东西,也没听闻神隐逸他们得了仲殊的遗体!后来搜寻之人在雪山谷底发现了仲殊的金枪与一路淡淡血迹,因而大家猜测,仲殊有可能还活着!所以,我提到仲殊时,只说出事,并未称身亡!只是,众人几乎搜遍了附近十数里方圆,并未有仲殊的半点音讯,又是冬日雪积深深,附近也没有人迹人家,怕是希望渺茫!”
萧子申听了归思之言,才知现在仍未确定裴仲殊的生死,如今有了半分希望,总比已经身亡好,心里也终于不再空落,道:“只望了裴二哥吉人天相,大家仍有重逢之日!只是裴二哥之恨、石将军之仇与众将士之血,我定要让拓跋文绍、神隐逸他们付出代价!”
归思点头道:“我们到前面小镇好好休息一日,明日就启程去易州。现在策衍也到了易州,正好一同谋事,也与他商量一些要事。”
萧子申听闻计策衍也平安无事,还与拓跋煦一起,心里欢喜的同时,也暗自有些担心。
以计策衍的地位,拓跋文绍既然也知大魏太庙里有地魂轮,他也该是知的。若归思前辈要追究他不报之责,怕也麻烦。但见归思道长仍称呼计策衍为“策衍”,至少还是认同他的,应该也不会有多大麻烦,希望不要过重责罚才好。
次日一早,萧子申就跟随黑袍罩身的归思一同前往易州。二人到了拓跋文绍围困易州的大营附近后,归思只让萧子申待夜悄悄入城,他自在外围行事。
萧子申想归思刚发作过,又说一月一次或两次,至少目前不用担心发作,那以归思道长的修为,这天下的对手,谁人能奈何他!萧子申一时也放心,只请归思小心,随之就夜里往易州城里摸去。
萧子申本来想去瞧瞧,看有没有机会袭击拓跋文绍,但一想到有面具者守护,又怕神隐逸也在,就收了急性,只想了会合计策衍后再做计较。
萧子申跃向易州城墙时,自然被巡逻的魏军发现了,眼看就有一场大战,幸好识得萧子申的阳衮巡视到此,才免去了一乱。
萧子申随阳衮入了帅府后,除了拓跋煦与计策衍,还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没想到经天纬地的儒圣太史公竟也在易州。
萧子申见太史公与计策衍相处融洽,提起的心才放下,若太史公是为了裴仲殊找上门来问责,那自己一个晚辈,倒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众人起身喜迎萧子申时,萧子申哪敢失礼,急忙前行上前拜见。
疾行在前的计策衍一把就扶住了一拜的萧子申,道:“子申,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若你再出事,计策衍真就万死难赎其罪!”
萧子申知道计策衍定是对分散先走耿耿于怀,一面安慰计策衍,一面又对太史公、拓跋煦见礼。
太史公望了望萧子申身后,道:“子申,前辈独自前去寻你,不知你有没有见过前辈?”
看来太史公他们仍不知萧子申被神隐逸等人囚禁之事,萧子申就将被囚及被归思道长所救之事道了出来,又吓得计策衍心一颤,暗道好险。若不是归思道长擒了公孙意,还不知萧子申会怎样。
太史公听闻归思道长也在附近,喜道:“我们正愁今夜之事缺少高手配合,怕不能取得大的战果。现在前辈与子申同来,今日定要让拓跋文绍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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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兵不厌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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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一听太史公之言,就知他们今夜定策划了重大行动,看众人信心十足,怕已有大破拓跋文绍之军的希望,忙问其故。计策衍只摇头轻笑道:“子申,不急,稍后你便知!”
就在此时,门外忽有兵士来报,说拓跋文绍邀计策衍城外一会。拓跋文绍此时邀计策衍一会,除了一谈降与不降之事,还会有什么!
看来拓跋文绍仍不明计策衍对经天纬地的感情,想他常年与同门为敌,怕以为计策衍在一线天峡道前之哭,也是怕经天纬地追究他的责任,所以哭给儒门之人看的。
所以,在神隐逸他们“斩杀”了裴仲殊之后,竟还敢来邀计策衍一会。
计策衍看着太史公,道:“大师兄,师弟就先去会一会拓跋文绍,看他还有何说道!”太史公点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自己小心!”
萧子申见计策衍告辞转身就往外面走去,想了想,就追上计策衍,道:“前辈,我随你一同去吧!”
计策衍摇头道:“你被神隐逸他们囚禁之事,拓跋文绍自然知道,否则公孙意如何能知!你一旦现身,若神隐逸已到了易州城外大营,拓跋文绍瞬间就会联想到前辈,我怕他心惧退走,如此就坏了大事,你就静静的等在城里吧!”
萧子申一想也对,看来自己思虑仍不周全,只一心想随了计策衍出城一会拓跋文绍,看有没有机会宰了他,却没有想过会暴露前辈之事。何况拓跋文绍不会武功,怎敢独自一人来会计策衍,他身边必然有高手侍卫左右,怎能轻易斩杀!
萧子申想通后,就依了计策衍之意,只在城墙上阴暗处远视二人一会情况,以为支援。
计策衍看了躲在阴暗处的萧子申一眼,见拓跋文绍在面具者陪同下,已站立城外等候,就轻身一纵,随之就独自一人到了护城河外的拓跋文绍二人身前两丈余处。
计策衍看了看拓跋文绍与面具者,先是一愣,随后眼中厉芒一闪,已了然于心!
拓跋文绍见计策衍真独自一人出来,就踏前两步,抱拳道:“计相,年前多有得罪,还请计相海涵!”
计策衍自然知道拓跋文绍说的是宁海关前两军对阵之事,看了面具者一眼后,才道:“宁王多虑了,大家各为其事,哪谈得上得不得罪,计某也不是哪般斤斤计较之人!”
拓跋文绍道:“计相高量,倒是本王说错了话!”随之望了易州城一眼后,续道:“计相聪明过人,依计相看来,今日局势,谁胜谁败?”
计策衍冷笑道:“到此为止,太后敌不过大赵魏王,陛下与本相也不是宁王军的对手。宁王真是好手段,本相佩服得很!”
拓跋文绍也不过问计策衍的讽刺,又踏前两步,道:“兵不厌诈,计相该是最能明白此理之人!自计相入仕大魏一来,纵横朝堂数十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本王也算跟着计相长了不少见识!”
计策衍瞟了面具者一眼,也向拓跋文绍踏前了一步,轻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本相的不是了!但本相自问学成入世以来,至此已五十余载,自南而北,随后入仕大魏,从未做过半点伤天害理之事,只不知宁王随本相长的是什么见识?”
拓跋文绍一愣,随即亦笑道:“本王失言,还请计相见谅!今夜邀计相一会,原也非为了与计相争论这些是非,那又有何意义!本王想对计相说的是,计相怕仍不知,你片刻就有性命之危!若说这天下还有什么人能助计相度过难关的话,那就只剩本王了!”
计策衍皱眉道:“不知本相因何有性命之危?”
拓跋文绍假装色变,随之又往计策衍踏去一步,道:“什么?计相果然不知吗?你可知道,经天纬地的太史公已北上魏国,若本王猜得不错,定是为了裴仲殊而来!”
计策衍哈哈大笑道:“儒圣为裴仲殊而来,自寻罪魁祸首,与本相何干?”
拓跋文绍摇头道:“计相,你错了!或许你仍不觉,但在我们与经天纬地看来,你早是魏国之人,也该是害死裴仲殊的人之一。裴仲殊之死,虽是我们动的手,但若是经天纬地看来,你说太史公该更恨我们这些本就是裴仲殊敌人的人,还是你这个同门师叔?”
拓跋文绍见计策衍脸色已变,又往他走了一步,续道:“计相,现在慕容延昭为救慕容太后弃你而去,这易州城里,就一个算是你半个弟子的阳衮算得上是高手,你自己想想,若太史公寻到了易州来,整个易州城里,谁能救你?整个天下,谁能救你?只有我,只有本王能救你!不说其他人,就单单一个阁老,就足以同你抗衡太史公!计相也可放心,只要你愿意助我,待本王得了帝位,亦尊你为师,仍任大魏丞相,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本王均能满足你,就连慕容燕燕也能送你,如此计相如愿以偿,岂不一大美事,总好过现在身份之堑,让计相一辈子也跨不过去这鸿沟!”
计策衍脸色更见难看,只手指拓跋文绍,颤声道:“你……你……我……我……”
拓跋文绍冷笑一声,也不知是笑计策衍怕死,还是笑计策衍心动,随之又走向计策衍,道:“计相,如此简单的抉择,还有必要考虑吗?”
拓跋文绍话一出口,计策衍面色一红,突然喷出一口血来,随之就往地上倒去。拓跋文绍惊呼:“计相!”随后就一奔扶向计策衍。
拓跋文绍没想到计策衍竟如此不经吓,就在右手扶向计策衍腰身时,突然运起雄劲,一掌就拍向计策衍章门、京门两穴。
眼看着拓跋文绍就要得手,没想到计策衍早有准备,左手突然化指,如意指已点向拓跋文绍掌心。
就在拓跋文绍右掌心被计策衍一指贯穿时,计策衍后跟一点,儒风步影一展,瞬间就旋身到了拓跋文绍身后,已前纵捏住了面具者脖子。
拓跋文绍回过身来,见计策衍已掐住了面具者的脖子,将之举了起来,一时面色剧变,就如之前的计策衍一般!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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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讨逆檄文
计策衍见了色变的拓跋文绍,冷笑道:“在传出帝廷义被拓跋文绍偷袭重创后,计某就上了心!或许你自己不觉,上次与你一战,老夫已将你的身段、气质牢牢记在了心里,加之老夫对拓跋文绍的熟悉,你们身高也不同,老夫来时的第一眼,就将你们区分了出来!何况你又出言暴露,更使老夫完全确定!
“既然你无故假扮拓跋文绍,老夫就知你心思不纯,后来你步步靠向老夫,又言语挑动老夫心底的惧意与伤痛,老夫已知你可能算计我!既然如此,老夫就如你所愿,入你圈套,引你上钩!”
计策衍说到此,掌风一起,瞬间就扫掉了面具者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与拓跋文绍一模一样的脸。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看来真正的面具者早前的担忧成为了现实,他之前一战惊呼“河洛斗数”,这一出声暴露,果然为计策衍识出他埋下了绝笔。面具者只是没有想到,计策衍观察竟如此入微,连身段、气质也牢记仔细。
计策衍看着身子已开始颤抖起来的手中之拓跋文绍,哼道:“拓跋文绍,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以你们对老夫的了解,怎会做出投降叛主之事!你们既知还来诱降老夫,只不过是暴露了你们的杀心而已,那老夫就将计就计,反将你们一军!宁王,这一局如何?你约老夫今夜一会之时,可有想过会死在老夫手里?”
计策衍此言一出,就在对面真正的面具者大呼“不”时,计策衍哈哈大笑道:“为仲殊赔命来吧!”随之掌劲运起,瞬间就炸开了拓跋文绍的脖子。
拓跋文绍的头颅旋天而起,随之又与身子同时摔落雪地,只留下计策衍染满鲜血的脸与身子,还有面具者悲痛欲绝之色!
一人已死,对面的面具者也不再装了,只咬牙道:“计策衍,你杀我三弟,本王必取你狗命来祭奠他!”
计策衍哼道:“老匹夫,既然不知你名姓,你又与拓跋文绍生做一般模样,那就把你当做了拓跋文绍吧,反正也没什么区别!老贼,你可知孝文皇帝为何不立身为嫡长子的拓跋文绍为太子,驾崩前却突然立了先帝孝正皇帝?你又有没有想过,不习武的拓跋文绍在皇族眼中,其实是一个异类,老夫早就对你们上了心,只是一直苦无证据罢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们竟是三兄弟,同胎同生三兄弟,老夫真是开了眼界!”
拓跋文绍喝道:“计策衍,孝文皇帝为何不立三弟为太子?绝不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武,拓跋皇族之人不习武虽是异数,但他聪明过人,仁孝侍君,又得不少重臣、大将拥戴,他为何要拖到驾崩前,才突然立了孝正皇帝为太子?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计策衍冷笑道:“你说呢?本相也想知道,孝文皇帝的嫡长子,又是怎样变成你拓跋文绍同生三弟的!”
拓跋文绍只摇头道:“不可能,绝不可能,他绝不可能知道!计策衍,告诉本王,孝文皇帝到底是如何发现的?又怎不直接杀了三弟?”
计策衍道:“本相不是告诉了你,只是一直苦无证据吗?老夫既然寻不得证据,孝文皇帝自然也是没有找到证据的,但他也不能冒险传位给你那三弟!至于孝文皇帝是如何发现端倪的,待你死前,本相自会告知你真相!现在嘛,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
就在此时,易州城上两支巨箭瞬间远射拓跋文绍而来。拓跋文绍惊觉转身一避,虽险险避过了巨箭必杀,只伤了腰侧,但却没有避过计策衍疾闪而至的一掌,霎时就口呕鲜血,已受了伤。
经此一变,拓跋文绍已冷静下来,知道今夜此局已败,还搭进去了三弟,再纠缠已无意义,随即就腾身而起,带着尸首分离的拓跋文绍离开了易州城下。
计策衍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拓跋文绍虽伤,但也留不下他,只冷眼看着拓跋文绍一人一尸离开,并不出手。
拓跋文绍渐渐远去不见后,计策衍才轻身上了城墙,随即对萧子申道:“子申,老夫已宰了一个,也算稍出了一口恶气!”
萧子申闻言,脸含喜意的点了点头。他虽在易州城墙上的阴暗处,但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清计策衍与真正面具者的对话,在计策衍将计就计暗算拿住宁王拓跋文绍后,心里只大呼痛快!计策衍今夜之行,也让萧子申学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真髓!
知道面具者与拓跋文绍真正关系及二人真面目者,只有宁王系核心的大将如神隐逸、逼阳南森等辈。面具者带回拓跋文绍尸体后,顾不得悲伤,自顺理成章的变做了宁王。
拓跋文绍随即派人连夜将早就写好的“讨逆檄文”遍传大魏,声称孝正皇帝弑父逼兄篡位,自尔领军为君父报仇,以正宫位,以正朝纲!
拓跋文绍不敢为已死的三弟公开发丧,否则如何解释得清两个拓跋文绍,如此岂不是自暴问题,只好秘密收殓,大事成后再做计较。
待子时一到,拓跋文绍就在神隐逸等人的拥立下称帝即位,着龙袍废拓跋煦为召国公,并废除孝正皇帝庙号、谥号,改称辽东郡厉王,以迎合孝正皇帝弑父之说。但又废孝正皇帝、拓跋煦废得不彻底,看似也不像弑父之徒。
拓跋文绍随后又加封神隐逸为太师、辽西郡王,任大丞相;以逼阳南森为大将军。东郭泰、叔孙恭、公孙意、逼阳隆安等人皆有封赏,并定辰时初攻讨逆贼拓跋煦、计策衍等,上演了一出可怜的闹剧。
就在拓跋文绍、神隐逸等人自娱自乐时,易州城里却是肃杀之气笼罩,计策衍只传令三军丑时埋锅造饭,甲胄齐整,懈怠者罚。
萧子申看着一身甲胄、在东门城楼与拓跋煦笑谈拓跋文绍“讨逆檄文”的计策衍,道:“前辈,你老人家这是要急死我么?你说待会要攻杀拓跋文绍,可以现在易州城里的兵力,如何攻杀得了?我怕你老领军一出城,反被拓跋文绍取了老命去!”
计策衍放下檄文,含笑道:“老夫自有妙计,管叫你大开眼见,管叫拓跋文绍三军溃乱,给他这出闹剧再添些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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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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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策衍看着只抓耳挠腮、不住在城楼里打转的萧子申,轻笑续道:“子申,说起来,你也为今日之局立了大功,我看陛下该给你一个召国公的爵位,以示褒奖!”
萧子申看着因裴仲殊有活的希望,自己也完好无损,今夜又斩杀了拓跋文绍,已有些放开沉重心思的计策衍,见他以拓跋文绍的檄文来打趣,也笑应道:“前辈,若是天大的功劳,何况之前晚辈还救了驾,一个国公怎能打发,至少也得给个辽西郡王嘛,可别太吝啬!”
计策衍与拓跋煦笑后,又拿起檄文伸指弹了弹,道:“陛下,这宁王一纸檄文倒提醒了臣,拓跋文绍既然已亡,咱们也该给他准备一个谥号了!嗯……也别太吝啬,‘厉’字感觉有些抬举他,就给一个‘愍’字吧,再追赠一个郡公还是可以的!”
拓跋煦轻笑道:“宁王既然也留了三分情面,就一个郡公回报他吧,也别让人说咱们太过严苛。宁王虽是谋反,但总是皇族,也留些余荫给他的后代子孙吧,总要给人一口饭吃不是!”
萧子申三人说说笑笑,转眼就到了寅时中。拓跋文绍大营魏军经多时兴奋后萎靡,早沉睡的不成样子。
就在此时,一将领脸含喜意的手捧一木盒走进了城楼,对拓跋煦、计策衍行礼后,就将木盒放到桌上,随之就躬身退了出去!
拓跋煦看了看桌上的木盒,看着计策衍道:“亚父,成了?”计策衍轻笑道:“陛下,一看便知!”
计策衍话一完,随后就让萧子申打开木盒。萧子申上前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逼阳南森的人头,一时又惊又喜!
计策衍起身仔细查检了一番,点头道:“是人头没错!”随之就对拓跋煦拜道:“大事已定,请陛下降旨发兵!”
拓跋煦点了点头,随即取出兵符,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诏书,交与躬身前来恭接的阳衮。阳衮对拓跋煦、计策衍一拜后,就手持诏书、兵符,自出去传诏发兵去了。
直到此时,萧子申仍觉得逼阳南森之死太不真实!以逼阳南森的修为,怎就这样悄无声息、莫名其妙的死了!
在萧子申想来,这般高手,又是大将,至少也该似石开石将军一般死的轰轰烈烈吧,怎连豁兆启、豁兆凯兄弟也不如了!
萧子申看着脸含笑意的计策衍与拓跋煦,讪讪道:“陛下、前辈,可不要告诉我,这逼阳南森是死在你们手里!”
也不怪萧子申如此问,现在易州兵弱,计策衍却令三军今夜行动,恰在此时,魏将又送来了逼阳南森头颅,若说逼阳南森之死与计策衍他们无关,打死萧子申也不会信。至少计策衍他们是知晓逼阳南森死期的,就在今夜!
计策衍摇头笑道:“子申,你与仲殊在宜兴县玩的好手段,贪了我大魏粮草不说,还同时算计老夫与拓跋文绍,真是后生可畏啊!”
萧子申见计策衍一眼就看穿了自己与裴仲殊的谋算,只嘿嘿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叫计相笑话了!”
计策衍道:“若换了旁人,怕真会中计!但老夫了解拓跋文绍,他怎会安排东郭景去办如此大事,其中定有问题,加上老夫细问了宜兴县县令、县丞事情经过,你们又粮草充足的南下宁海关,老夫就猜定是你们所为!”
计策衍见萧子申更不好意思起来,续道:“你们能适时适地谋划,又不滥杀无辜,老夫也心喜你们的成长!你也可以放心,这一次就算了,陛下与老夫也不追究那粮草的来源,就当给那人一次机会!”
萧子申知道计策衍说的那人,应是指的大赵斥候统领,听计策衍的话意,似乎已察觉了是谁,心里一惊时,只道:“前辈,你老既然不追究,那又提这事做什么,警告晚辈么?”
计策衍笑道:“你说是警告,就当是警告吧,但此事不过顺带一提,并非重点,你可还记得擒捉东郭景时所遇之人?”
萧子申惊呼道:“逼阳南森家的公子?”萧子申见计策衍此时提起逼阳隆安,又瞟了一眼逼阳南森的人头,心里已有些惊悚起来。
计策衍点头道:“正是逼阳家的大公子逼阳隆安,这逼阳南森,就是死在他的手里!”
萧子申虽已有联想,但得了计策衍的证实,仍惊得目瞪口呆。逼阳隆安竟然弑父,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或恨意,竟然让逼阳隆安弑父!
计策衍见了惊起的萧子申,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后,才道:“算起来,这出人伦悲剧,也是老夫的罪过。若让大师兄、二师兄他们知道了,我怕会被逐出儒门!”
萧子申此时才回过神来,道:“前辈放心,晚辈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出卖你老的!以逼阳南森那老贼的罪过,死在自己的儿子手里,也是罪有应得!”这话,自然是想起了石开、裴仲殊与阵亡的禁军将士。
计策衍嘿嘿一笑,道:“子申,你守口如瓶是对的,因为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正是你的推波助澜,才使逼阳南森父子最终走到了绝路!若老夫被逐出儒门,定要将你也供了出去!”
萧子申惊道:“前辈,晚辈什么也没做,跟晚辈有什么关系?”
计策衍瞟了拓跋煦一眼,随后直视着萧子申,道:“是吗?你可知道,逼阳南森三年前新纳了一个美妾,唤作女艾!也不怕你知道,那女艾,就是老夫一手安排的。”
萧子申点头道:“哦……我明白了,前辈就用一女子,挑起了逼阳家的争端!前辈是不是又让女艾去勾搭逼阳隆安,就学了王司徒的法子,来了一出美人计。端是好手段,但与晚辈有什么关系?”
计策衍道:“前面的故事,自然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后面关系可就大了!女艾为逼阳南森诞下小公子后,更是被老来得子的逼阳南森宠上了天去!老夫见时机已到,就教那女艾玩弄手段,对付逼阳隆安母子,造成逼阳南森夫妇、父子不和,甚至差点刀兵相见,也激起了逼阳南森休妻、废子之心!”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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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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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瞟了一眼似是无所谓的拓跋煦,道:“前辈,你这手段也是要靠赌的。逼阳南森已这般年纪,若女艾生不出儿子来,那在逼阳南森心里,就无法替代逼阳隆安母子,也就成不了事!别说儿子,有可能逼阳南森连蛋、甚至屁也放不出一个来,到时你不就白忙活了,还牺牲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真是可惜啊!”
拓跋煦笑道:“萧壮士……萧将军,我这里还有一些准备送给不少大魏老臣的美人儿,你若觉得可惜,那就送你几位如何?”
萧子申忙摆手道:“陛下,你可别来害我,说不定我就要步逼阳南森的后尘,死在哪位美人儿的手里!”萧子申说的,自然是指小晚。
计策衍接道:“子申,若逼阳南森真自己不争气,说不得,老夫就要送他一个便宜儿子。拓跋家既然有人玩出如此手段,老夫也不怕还给他们一个,这叫礼尚往来!”
萧子申暗吞了一口唾沫,道:“前辈,这是不是太无耻了一些?”
计策衍只笑了笑,并不回答,又道:“子申,你在宜兴县附近巧遇逼阳隆安时,那逼阳隆安身边是不是跟着一个貌美的女子?”见萧子申点头,续道:“那女子唤做西蝉,也是老夫安排的女子!”
萧子申再不能平静,霎时惊呼道:“你说什么?又是你……你……前辈……你……”
这就是马车中的西蝉听了被围之人是萧子申时,为何会急起来之因;也是她后来用了一个似是为逼阳隆安考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使逼阳隆安不再追擒走东郭景的萧子申之因,其实皆因为她是计策衍的人,自然是知道天下皆知的计策衍与三教关系的。
没想到西蝉此举却感动了不知情的逼阳隆安,日后更得了恩宠,可不是歪打正着。
计策衍得意道:“你什么你,连话也不会说了么?逼阳南森父子本已关系到了冰点,已有相残之虑,西蝉的表现,在抚平了逼阳隆安心里创伤的同时,更是与女艾的作为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如此一来,就更加深了逼阳隆安对逼阳南森、女艾的恨意!
“但如此还不够,还需要一把猛火来点燃!正在我们为此准备之时,神隐逸、逼阳南森率军在追杀你与仲殊等人的途中,你一句:‘逼阳南森,你放心,待你死后,该做的事情,你逼阳家自然有人会做!’你一个不知情的外人突然道出此言,瞬间就点燃了挂心女艾母子的逼阳南森之怒火!
“逼阳南森追杀你们之时,也正是逼阳隆安奉拓跋文绍之命南下统军之时!大战之后,你之言让逼阳南森寝食难安,心里只想着他百年之后女艾母子会死在逼阳隆安母子手里。
“逼阳南森心恨难平,但有拓跋文绍之令,目前需用逼阳隆安,他自然不能动手。逼阳南森头昏之下,竟等不及的就对逼阳隆安之母出手,只派了亲信回府,将逼阳隆安之母四肢打断,随后押着南下来准备处死。
“女艾将消息传给老夫后,老夫就传讯西蝉假装带着逼阳隆安府的高手出游,恰好在半途‘巧遇’了被押着南下的逼阳隆安之母,随之救了下来。
“西蝉带着逼阳隆安之母回府后,逼阳隆安之妻自然会将消息传给南边统军的逼阳隆安!就在逼阳隆安得信怒火腾燃之时,老夫劝降的特使也到了逼阳隆安军帐,气怒的逼阳隆安瞬间就答应反了拓跋文绍,随之就将降书给了特使。
“但老夫得事先声明,陛下与老夫可没让逼阳隆安弑父,只不过是逼阳隆安之妻与西蝉日日传信与逼阳隆安,诉说逼阳隆安之母的恨意及惨状,才使逼阳隆安怒而弑父,可是与老夫无关的!”
萧子申听得直翻冷眼,若不是你的美人计,又叫那女艾、西蝉挑唆,逼阳南森父子岂会走到这一步,你计策衍可说是罪魁祸首。
但逼阳南森亡在亲生儿子手里,萧子申不但不觉惋惜,心里反而痛快不已,可见仇恨之心,确实可以颠倒黑白,也难怪逼阳隆安能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况且,只要逼阳隆安是个聪明人,若逼阳南森不死,依现在局势,不仅他们母子,甚至家人怕也会死在逼阳南森手里。
而他降了拓跋煦,若再建功,先不说富贵荣华继续,至少能保命吧。就算因弑父品行不良不能保命,至少母亲与家人能平安吧。
自古以来,为了权势,不少父子并无隔阂的也可能背道而驰,何况逼阳南森父子这般的!
萧子申道:“前辈,逼阳隆安如此丧尽天良,你真要再用他?”
拓跋煦代答道:“萧将军,你这话可不对,谁说逼阳隆安丧尽天良了?只不过是有逼阳隆安的亲信,无意中见了逼阳隆安家书,又为主上抱打不平,所以自己偷偷去割下了酒醉昏睡的逼阳南森狗头,那亲信已自杀谢罪,逼阳隆安也为父亲之死伤心不已,可算是孝子了,怎丧尽天良了?”
计策衍笑道:“逼阳南森如此逼迫逼阳隆安母子,逼阳隆安仍侍父以孝,陛下,依臣之见,若逼阳隆安日后好好效力,不起异心,也是可以褒奖的!”
萧子申见了拓跋煦与计策衍的无耻嘴脸,只摇头道:“拓跋皇帝,你可被你家亚父教坏了!”
拓跋煦轻笑道:“史迁不过如此罢了!待我将来成为中兴明主,逼阳隆安自可是良禽择木而栖的典范!天地君亲师,自然要将忠君放了前面,既为忠臣,不得为孝子,何况逼阳南森还是叛逆之身,就算是逼阳隆安亲自出手,也没有什么不对,何况还是他人代劳!”
萧子申随之也坐到计策衍身旁,道:“前辈,万一逼阳隆安不中计呢,你老打算怎么办?难道就坐在这易州城里等着天上掉馅饼?”
计策衍拍了拍萧子申,只吓得萧子申一抖,才大笑道:“宁王系的大将,除了孤家寡人的神隐逸,身旁几乎都有老夫安排的人,能成一个是一个,若半个也成不了,就当老夫自己玩耍了!”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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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三军齐动
计策衍之言,瞬间就吓得萧子申跳了起来,道:“前辈,我现在是大赵之将,你老人家是不是也会考虑在我身边安排一两个人?”
计策衍嘿嘿道:“若有朝一日,老夫觉得有必要,也未尝不可!”又吓了萧子申一跳。
萧子申略微平静了一会儿,才道:“陛下、前辈,我还有一事不明,看你们的意思,该是逼阳隆安会配合行动!可以逼阳隆安……此章节正在努力更新此章节g,请稍后刷新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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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今日头条——“大马宗师突破九品,征战全球!”“小马宗师问鼎至高,横扫欧亚!”“乔帮主再次出手,疑似九品大宗师境!”“股神宝刀未老,全球宗师榜再入前十!”“……”看着一条条新闻闪现,方平心好累,这剧本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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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剧本不对
2008年,4月5日。
周六。
阳城一中,高三(4)班教室。
方平花了半小时,总算确定了一件事,不是做梦,不是拍戏——废话,拍戏能让自己那些同学返老还童,这剧组可以上天了!
等确定了重生的事实,方平小小的忐忑片刻,紧接着便坦然接受了。
作为新世纪的五毒青年,谁还没点重生的经验?
就算自己没重生,网上一大把,光看看就知道,这是矮矬穷逆袭高富帅的至高法宝!
再说了,自己要钱没钱,要妞没妞,重生了什么都不干还能多活一些年,怎么算都不亏。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熟悉中带些陌生的老师,硬是拖了好几分钟堂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至于老师临走时最后说的那句话,方平就当自己听岔了。
“武科报名,下个星期开始了,有想法的同学做好准备。”
方平没当回事,他听成了“文科”报名,高考都是提前报名的,不过一般都由学校代劳,没必要再提醒才对。
关键的关键,高三(4)班是理科班,和文科无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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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了重生的事,方平哪还在意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当前,方平想的是拳打杰克马,脚踢马华腾才对。
尽管08年这个时间段有些晚了,可重生者不干点出人预料的事,能叫重生者?
又或者不从商,改从政?
方平心里暗暗盘算,也没心思和四周的同学闲聊。
这些小年轻,哪能想象到自己脑海中的雄伟目标,从今天起,咱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正当方平为自己的未来谋划添砖加瓦之际,前排那个长的五大三粗的杨建同学,忽然转头问道:“方平,陈凡,你们报不报名?”
方平对杨建印象可谓深刻,倒不是杨建帅破天际。
关键在于,大学毕业后,方平他们高中同学聚会,刚毕业的杨建,居然养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差点让方平以为杨建他爸也来参加同学会了。
打那以后,方平就没忘记过这位络腮胡子同学,特征太明显。
心里想着事,方平一时间也没想着接话。
方平同桌,被班上同学戏称为“平凡二人组”成员之一的陈凡,这时候则是摇头道:“我不报名了,浪费钱而已。
报个名就要一万,指定考不上,有这么多钱,大学一年生活费加学费都差不多够了。”
杨建有些唏嘘道:“也是,可总有些不甘心,不试试,就怕后悔一辈子。”
杨建的同桌,也是个男生,名字方平有些模糊了,此时也转头加入讨论,脸色黯然道:“这是咱们唯一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可惜,跟我们无关。”
三人又是唏嘘,又是遗憾,听的方平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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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
刚刚老师说的“文科”报名?
报名费就要一万?
这可是08年,要是没记错,阳城这时候的市区房价也才4000一平左右,考试报名要这么多钱?
这几个家伙没说错吧?
又或者被人骗了?
方平刚想插话问问,同桌陈凡扶了扶眼镜,脸色坚毅道:“就算不考武科,考文科,也不一定一辈子无法出人头地!
社会上也有武道培训班,等我们毕业了,挣了钱,到时候也可以进修。
就算不如武科生,起码还有希望!”
这话一出,杨建的同桌也面色激动道:“不错,考个文科名校,毕业了出来,工资待遇也不会低!”
“我还是想试试……”杨建有些犹豫,他家境还算不错,加上身体健壮,不试试不甘心。
对于杨建想要尝试的话语,陈凡二人也没阻止,尽管希望渺茫,可机会就在眼前,总有人不甘心。
虽然大家都还年轻,可也明白,这时候劝阻杨建,真要让杨建错过了机会,那就结下大仇了。
三人说的火热,此刻的方平却是满脸懵。
什么情况?
咽了咽口水,方平看了三人一会,没看到有开玩笑逗趣的意思,这时候方平总算察觉有些不对劲了。
正想问话,结果再次被人抢了话语。
方平他们旁边的课桌,原本有两个男生窃窃私语,这时候大概是觉得人少了讨论不够味道。
等方平他们这边安静下来,旁边那桌的一个平头男生就面带激动,喜不自胜道:“杨建,陈凡,你们昨晚上网看新闻了吗?”
杨建二人摇了摇头,高考在即,现在家里管的都严,哪有时间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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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不知情,方平和另一位男生也是茫然,平头男生顿时笑道:“太可惜了!
昨晚可是爆出了大新闻!
你们知道吗?
马宗师突破八品了!
马宗师今年还不到40岁,已经是青年一代第一武道强者。
昨天企鹅集团,正式向谷歌亚太区总裁,老牌八品强者泰姆下了挑战书!”
“什么?”
“真的假的?”
“马宗师突破八品了?他不是前几年才突破七品吗?”
“不敢置信!”
“张浩,快说说,是公开挑战,还是私下进行?”
“八品之战,好想去看,可惜咱们根本没资格去观战……”
高的不多,所以昨晚爆出的消息,尽管已经引起轰动,可班上知道的人却是不多。
平头男生,也就是张浩,刚刚说话声音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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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说完,方平这伙人还没来得及接话茬,附近听到的同学都亢奋了起来。
而张浩,这时候也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愉悦,满脸喜色道:“是真的!
马宗师真的突破了,不止我们,全世界谁敢相信他会这么快突破八品?
所以挑战书一出,全世界都震惊了!
只要这次马宗师战胜泰姆,企鹅集团就能大举进军亚洲各国,成为亚洲霸主集团之一!
再过些年,马宗师一旦突破九品,那企鹅集团就能成为世界霸主集团之一了!”
“天,这也太快了,八品宗师境!”
“宗师榜排名更新了吗?马宗师这是要杀进前三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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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还前三十,要我说,前二十都没问题。”
“不至于吧,马宗师毕竟刚突破,哪有那么快上升到前二十,除非战胜泰姆之后,还有戏。”
“……”
这时候的同学们,已经各自议论了起来,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兴奋、崇拜、激动、渴望的神态。
哪怕那些女生,这时候也不例外。
整个班级,唯一例外的便是方平。
这时候的方平,满脑子浆糊,满脸的茫然,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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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情况?
大家说的话他都听懂了,每个字写出来他也肯定认识。
可为什么串联到一起,他完全听不懂?
马宗师是谁?
企鹅集团他当然知道,08年的时候,企鹅集团已经是it业的一霸了。
谷歌他也知道,不知道才怪了。
刚刚张浩话中的意思是,企鹅和谷歌业务竞争?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违和!
方平喉咙再次鼓动了一下,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燥的厉害,这剧本,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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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
第六百七十章 一言扰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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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瞟了一眼与拓跋羽一同出现在城墙上的太史公,暗想:“怪不得不见儒圣,怕是接这拓跋羽去了,可见宠爱!”一时又瞪了计策衍与拓跋煦一眼。这几个家伙,怕都知道拓跋羽会来,就瞒骗了自己耍玩。
萧子申怕拓跋羽纠缠不休,忙拜道:“公主巾帼不让须眉,今日率军勤王,必然名动天下,好叫天下人知道,慕容太后有一个了不得的宝贝女儿!”
拓跋羽哼道:“天下人知不知道,与我何干?只要驸马知道就行了!”说着,就嘿嘿一笑,直向萧子申手臂抓来,似欲挽他。
萧子申只吓得随计策衍而转,道:“公主,大事要紧,待平了拓跋文绍这老贼,我再陪你玩耍吧!”
萧子申话一出口,悔意刚起,拓跋羽已心喜接道:“驸马,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逼你,可别耍赖才好!现在我也是儒门弟子,儒道本是一家,是也该好好亲近亲近!”
萧子申见了拓跋羽得意之色,又看了看太史公与计策衍。若拓跋羽真已入经天纬地门墙,有计策衍教她,以拓跋羽的天资,现在两年多没见,说不定修为亦不凡了。
也不怪萧子申如此想,以计策衍的修为,虽不一定比得上尚书台,但易司礼等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否则如何能与慕容太后联手败退神隐逸!
若非计策衍已三十多年未回经天纬地,以他第四的排位,怎会屈居六儒宗,必然是三侯之一。就算如此,经天纬地也排了计策衍六儒宗首席,可见对他儒学、修为、品行的认同。有他教导拓跋羽,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既然提起大事,拓跋羽话一完,也严肃起来,随之就学了大将模样,对拓跋煦声称已率军前来,请陛下指派,又逗得众人大笑不已。
萧子申与众人下了城墙后,封人笑已与众将甲胄齐整,准备跟随拓跋煦、计策衍等率军直扑拓跋文绍中军。
众将拜见拓跋煦、计策衍后,拓跋煦请了众将平身,随之就与计策衍上马在前,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自易州东门出城,直往拓跋文绍之军杀去。
逼阳隆安反水,拓跋煦早命了阳衮传诏出兵,加上拓跋羽自京师及中京道、上京道带来的援军,三军一会,已对拓跋文绍之军形成了压倒优势,拓跋文绍的败亡,可以说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拓跋煦兵重,不到片刻就杀散了前来阻挡的宁王军,已逼近拓跋文绍帅帐前。
拓跋文绍虽分军四面应敌,但见大势已去,正准备退走,帅帐周围自然精锐齐聚,又以重骑、重步为主,拓跋煦之军杀了多时也无法前进半分。
计策衍见双方均死伤惨重,一时也有不忍,就打马上前,运功高声道:“宁王系众将士,神隐逸伙同逆贼,斩杀不愿谋反的宁王,以人假扮宁王,驱军逆抗天威,凡我大魏将士,该当遵从诏令,剿除逆贼,以正纲纪,为宁王报仇!尔等为何枉顾主上血仇,反助逆贼,行此破家灭族之事?现在反省除贼,犹未晚也,若待军破,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又担下背主、谋逆两桩罪责,有志之士,当不为也!”
萧子申见计策衍言语一出,不知究竟的宁王军果然有些心疑退缩,一时就对胡说八道、颠倒黑白的计策衍佩服不已。
别说计策衍,就是萧子申也能想到,天下人从未听说过拓跋文绍是孪生,更别说三人同胎,只知道大魏太皇太后的嫡长子是一个拓跋文绍。
众所周知,拓跋文绍是没有修为的,现在此人已亡,若冒出一个众人不知而又修为高深的拓跋文绍,在众人想来,真就该应了计策衍之言,神隐逸李代桃僵,意欲篡权。
而拓跋文绍是与面具者单独来见计策衍,拓跋文绍亡于计策衍之手,既没有宁王系之将士看到,而神隐逸等人又不敢明言,否则如何解释世上不止一个拓跋文绍!
此事一旦暴露,众将士又不是傻子,自然就会明白其中有问题!若非神隐逸等人有问题,就是拓跋文绍有问题!
再者,以拓跋文绍的重要性,面具者与神隐逸等人自不会轻易毁尸灭迹,计策衍之言,是有得证机会的!
面具者若不以拓跋文绍面目出现,那拓跋文绍突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自会惹人怀疑;若面具者以拓跋文绍面目出现,大战一起,同样会惹人怀疑。
也就是说,计策衍之言,等于给神隐逸他们下了死套,无法解开的死套,除非……神隐逸他们敢当众说出真相,但这样一来,拓跋文绍就不是宁王了,同样是无解的。
萧子申一时就对计策衍佩服不已。原本看来,计策衍杀了拓跋文绍,是为了给裴仲殊泄恨,没想到除此之外,还有厉害后招等着算计神隐逸他们。
况且,计策衍敢大摇大摆的说拓跋文绍已亡,还嫁祸给神隐逸他们,但神隐逸却不敢反驳说拓跋文绍亡于计策衍之手。如此一来,宁王系将士还为谁而战?
若拓跋文绍真已亡于计策衍之手,现在定阳京城的拓跋羽又率军援来,拓跋羽既然知道了拓跋文绍谋反,怎不扫平宁王府!若此,没了主上,就算胜了,谁做皇帝,众人还不是死路一条!
拓跋文绍早将家人迁走躲藏,拓跋羽自然没有机会扫平宁王府,但如此机要之事,宁王系一般将士自然是不知的,定就会有顾虑。
后方一身龙袍的拓跋文绍与神隐逸等人听了计策衍的运功高喝,只恨得咬牙切齿,但又不敢出来反驳。别说反驳,现在已有不少宁王系将领抬眼看向这个修为高深的拓跋文绍,总觉得拓跋文绍已不对劲。
这也不是这些将领突然就火眼金睛了,正是因有计策衍之言在前,他们心理被引导,突然就带着有色眼镜去看拓跋文绍,自然就觉得有问题,何况两位拓跋文绍却有不同。若这些将领真这般厉害,能识出真假,怎在计策衍出言前,却没有人发现!
众将面面相觑数息,就有一将领突然出列,抱拳道:“请问阁老,计丞相所言可是真的?”只问神隐逸,不问拓跋文绍,可见其疑心!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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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兵乱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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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逸闻言,只想一掌拍死了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家伙,你装作没听见不就完了,人人不出言,偏就你来捅窟窿!
神隐逸瞟了一眼拓跋文绍,见他只冷眼站立不动,既不呵斥,也不反驳,一时不知拓跋文绍心思,只不正面回应,喝道:“放肆,计策衍是哪般丞相,老夫才是大丞相,你出此谋逆之言,是何居心?来人,给本相拖出去斩了!”
计策衍话一出口,不仅没有人拖那将领出去斩了,反而更有不少人附和,只责问神隐逸是否犯上杀了宁王,要他给一个交代!
神隐逸正踏步喝骂,准备上前杀了起头挑事之将,突然营帐后方一声大笑,随后一个人头扔了出来,就在地上滚了几滚,露出了拓跋文绍的脸来!
众将见有人头滚出,先是吓了一跳,相挤后退,待看清是拓跋文绍的头颅后,霎时就跪地过去,只抱着拓跋文绍头颅痛哭。
哭声一起,众将瞬间就拔出兵刃,只喝道:“神隐逸,看来计丞相所言是真了,真是你这老贼害了宁王,鼓动我等谋反?”已直呼神隐逸之名姓,可见已信了计策衍之言。
又有人点头接道:“我就说宁王好好的,怎会突然犯上作乱,原来是你这老贼在背后玩弄诡计!宁王一直待你个老匹夫不薄,你为何要伙同外人害了宁王?”说着,就把兵刃一指拓跋文绍,已然不认他。
神隐逸等人哪里想到,计策衍这老匹夫杀了拓跋文绍,不仅没有带给他半分危机,现在竟成了己方众人的不是,只气得粗喘不已!
但这也怪不得谁,三名拓跋文绍之事,敢告诉众人吗?不敢!那么,只要众将所认的拓跋文绍出事,今日之局面,迟早要面对!
神隐逸抬眼看了看面色越发阴沉的拓跋文绍,暗想:“我的主上,你会不会成为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短的皇帝,子时登基,现在天尚未亮,才几个时辰?”
神隐逸念头一起,心里一惊,只心脏狂跳:“老夫不会真这般料事如神吧?怎么办?怎么办?”
神隐逸心自乱如麻之时,拓跋文绍负手转身踏向兵指的众将,冷声道:“责喝恩主,忤逆犯上,饶你们不得!”神隐逸“陛下请住手”之言刚出,拓跋文绍已厉掌杀向众将,瞬间就战作一团。
神隐逸见覆水难收,心内暗叹,只唤了刑无命、东郭泰、公孙意等一同杀向众将。拓跋文绍大帐前,瞬间就乱了起来。
公孙意自被归思、萧子申放走后,只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拓跋文绍军中,没想到竟没人责问他!而梅石老因神隐逸不大尊重救他的前辈,心里已不高兴,加上神隐逸弃他而逃,自不会再一伙。
刑无命一边随众人开杀,一边道:“神隐逸,刑某今夜倒是看了一出好戏,只不知你们请我来杀自己人,这银子该怎么算?是不给呢,还是加钱?”又气得神隐逸一个踉跄。
刑无命只不管气恼的众人,哈哈大笑而起,道:“痛快!”随之只杀的更见疯狂,杀手本色尽显。
拓跋文绍大帐前一乱,乱势渐渐就传递到了外面,也影响到了外面。计策衍哼道:“咱们就看看戏吧,倒是有些看头,只不知最后谁输谁赢!”萧子申接道:“无论谁胜谁败,最后都是咱们赢!”
就在此时,宁王军侧翼一乱,喊杀又起,竟是逼阳隆安率军直插过来。看来外围的宁王军已抵挡不住,所以才让逼阳隆安靠近了东门来。
逼阳隆安杀到了军前,随之收兵入鞘,就远远的拜道:“启奏陛下,末将已同越国公主援军将外围叛军分割为两部包围,请陛下定夺!”
看来这逼阳隆安既小心,又聪明。怕拓跋煦、计策衍等人疑心他,不仅收兵趋前,还远远跪拜,也算有见地。
拓跋煦点头道:“逼阳将军辛苦了,平身吧!”逼阳隆安谢恩起身后,拓跋煦续道:“兵士胁从谋逆,非出自愿,朕给他们机会,只要好好反省,弃械归正,既往不咎!现在就先围着吧,待处决了杀害宁王的神隐逸等一般逆贼,再慢慢处置不迟!”
逼阳隆安先是一惊,随之冷汗就下来了,一边又暗自庆幸。他不知三位拓跋文绍之事,现在拓跋煦说拓跋文绍已死,也就是说,宁王军已群龙无首,现在是反的哪般,谋的哪般?幸好自己反应迅速,否则还不知是怎样死的!
就在此时,一身龙袍的拓跋文绍纵身而出,抬掌直取拓跋煦,喝道:“小畜生,去死吧!”后面只紧跟着神隐逸。
看来神隐逸他们已杀退魏将出来,现在只有宰了拓跋煦,或许仍有几分希望,若拓跋煦这皇帝活着,就是他们的绊子,待宁王军乱下去,还成什么事!
逼阳隆安一见身着龙袍的拓跋文绍,只惊道:“你……你……”随之又望向拓跋煦,续道:“陛下,这……这……”逼阳隆安心想:“宁王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有,看这架势,修为还不凡!”
计策衍哈哈大笑,只代拓跋煦应道:“好你个弑杀宁王取而代之的狗贼,本相今日就要为宁王讨回公道,宰了你祭奠宁王!”
这一顿绕,只让逼阳隆安更加糊涂。但糊涂不要紧,无论拓跋文绍是生是死,是真是假,他现在只认拓跋煦就对了,所以纵身抬掌就往拓跋文绍攻去。
拓跋文绍一见是害父的逼阳隆安,今日宁王军大乱,也算是他起的头,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暗想:“你既然心急找死,朕就成全你!”
眼看逼阳隆安已到眼前,拓跋文绍杀心一起,又夹带对拓跋煦的怒气,霎时满功双掌就拍向逼阳隆安,必要取他狗命。计策衍知道逼阳隆安不是拓跋文绍的对手,怕他有失,急援上前。
计策衍一离开,神隐逸见拓跋煦身旁只有了萧子申、阳衮这两位高手,顿时功贯大刀,只一心直取拓跋煦。
神隐逸眼看着已靠近拓跋煦,既不见拓跋煦惊退,也不见萧子申、阳衮出手,正觉不对时,一剑闪电般直击神隐逸大刀,瞬间就挡下了神隐逸攻势。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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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二章 兵败山倒
刀剑交击,厚功相会,神隐逸已知剑者深不可测!
既然剑者修为高深,也就是说,若神隐逸不趁此靠近拓跋煦的机会一击得手,一旦避退,现在三大高手护卫拓跋煦,怕再没有宰杀拓跋煦的机会。
神隐逸心思一定,大喝一声,只把功力猛贯大刀,随即又改双手持刀,猛然压撞来剑,欲迫开它斩杀拓跋煦。
就在刀势渐成时,背后一声:“神隐逸!”只惊得神隐逸魂飞魄散,慌忙拖刀避退飘走,哪还有心思杀拓跋煦!
神隐逸一退,出声之人内劲一引,长剑连闪一晃,已入了他之手,不是太史公又是谁!
神隐逸见持剑来者果然是太史公,一时冷汗就下来了!他们千算万算,既没算到太史公来得这般快,也没算到太史公竟不追究计策衍等人的责任!
神隐逸不知太史公是何时到的他身后,若不是太史公不屑背后偷袭,就方才一刀,说不定自己就要栽在太史公手里。
神隐逸又哪里知道,方才太史公一直御气运剑与他交手,虽儒身晃到了他身后,怕拓跋煦有失,自然不会再分心出手偷袭,否则脱手剑势必受影响,说不定就会害了神隐逸刀前的拓跋煦。
太史公这一行,这一声,只是为了破去神隐逸的霸道刀势,以降低他的战力,可不是为了偷袭他。
没想到神隐逸果然上当入瓮,现在心惧一起,不怕他还能发挥出阎摩刀法的十成威力。也就是说,神隐逸刚与太史公交上手,就在气势上输了一筹,这对绝代高手而言,可是致命的。
神隐逸自然知道太史公不是为了看望计策衍而来,否则三十多年来,为何不曾北上一会计策衍,只颤声道:“儒圣,老夫斩杀裴仲殊,不过沙场对决,你凭什么来问罪老夫,又凭什么干涉赵魏之事?你身为三教儒门之尊,若也是私心作祟之辈,可叫天下人笑话!”
太史公凛然道:“神隐逸,现在六凡界与阴阳童子等祸乱神州,你杀的不是一个裴仲殊,而是我儒门未来的希望,更是现在对抗外敌的大将!你勾结外敌,诛善扬恶,已是我神州的罪人,今日老夫要为了神州万千百姓,铲除你这祸患!”
神隐逸见太史公持剑缓缓踏来,满身功力运起,剑身气劲环绕,已知此局难了,只放声高笑道:“太史公,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不是掩盖不了你儒门的私心,也不过是心口不一之徒!”
神隐逸话一完,大刀盖天一击,摩天邢夜已雄雄轰击向太史公,随后高呼:“主上!”已率先抛弃众人,持刀只往远处奔逃。太史公的儒风步影早名扬天下,若不趁夜脱身,稍慢片刻,如何逃得了!
拓跋文绍见神隐逸喝退,他一人自也不敢再留,急忙亦晃身准备退走。
就在此时,一道雄劲远轰而至,刚转身的拓跋文绍抬掌一挡,如何挡得住,瞬间就被一掌震得往后蹬蹬连退,只往背后追来的计策衍掌上撞去。
萧子申见拓跋文绍想逃,望了一眼已跑不见的神隐逸与太史公,自不能再让拓跋文绍走脱,就对拓跋煦、拓跋羽道了声:“小心!”已持剑杀向拓跋文绍,必要与计策衍一起宰了他。
萧子申离开后,拓跋煦拔剑一出,高声道:“阳将军!”阳衮得令,早率将领兵再杀向拓跋文绍大帐前不知所措的宁王府军。
神隐逸逃了多时,一路翻山越岭,踏草走树,早离开易州城极远,可总脱不开太史公的追踪。神隐逸怒火一起,又见逃不了,现在只太史公一人追来,心一横,持刀转身就杀向太史公,欲决一死战,以求保命。
太史公微不可察的瞟了右方一眼,随即暗暗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已持剑与神隐逸战了一起。
阳衮、逼阳隆安等率军杀散宁王军时,与宁王系将领血战的刑无命、东郭泰、公孙意等人早杀得鲜血满身,除了刑无命,没有不带伤的。
刑无命见阳衮杀来,不惊反喜,只笑道:“那封人笑还入不了刑某之眼,你阳衮倒是个角色,今日我就会你一会!”
东郭泰一见逼阳隆安抬掌攻向他,冷笑道:“你老子还差不多,就凭你,也敢与我过招!”
东郭泰得意一起,刚与逼阳隆安过了十数招,一道黑影连闪而回,道功沛然,瞬间一掌就拍临东郭泰头顶。
别说东郭泰,就是逼阳隆安也吓得心神连颤,慌忙后退,只吃惊的看着黑袍人,不知是哪里来的高手。逼阳隆安不知来人是友是敌,再不敢靠近,只转攻向公孙意。
东郭泰慌忙持剑上扬一击,没想到长剑瞬间就被来人功劲搅断,断刃被道功一引,瞬间自上回击东郭泰。东郭泰断剑磕飞断刃时,已被来人一掌击在胸口,嘭一声吐血一抛,肋骨已寸寸断裂了数根。
东郭泰没想到自己一招就被大创,来人虽占了自己大意慌乱接招的便宜,但也可见来人功力何等深厚,自己怎是对手,慌忙忍了伤创,连滚带爬的挤入乱军之中,准备逃走。
黑袍人哼也不哼一声,只负手纵天而起,道意扩散间,普通兵士如何能抗衡,手中兵刃瞬间就被黑袍人道功引得脱手而飞,瞬间就在半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剑网。
万剑旋绕闪耀间,黑袍人双足猛然踏在虚空的万剑之上,道功往下一压,万剑腾空而下,瞬间就杀得剑网下的宁王军半个不存,只吓得奔逃的东郭泰肝胆俱裂,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拓跋煦见黑袍人一招就斩杀一片,如此下去,魏兵能剩多少,虽是宁王系之军,但总是大魏之兵,还有可用的机会,见黑袍人用的是道门武学,急忙打马上前拜道:“请前辈手下留情!”
黑袍人没想到拓跋煦帝王之尊,不仅胆子大,还能冒险为兵士求情,对他已有欢喜之意,又抬眼看了看吓得不住后退的宁王军后,就点了点头,转身望向东郭泰离去方向。
没想到这片刻功夫,竟就失去了东郭泰的行踪。黑袍人抬眼四顾仍不见人影后,一声冷哼,转身又纵向刑无命方向。
第六百七十三章 万物刍狗
刚才黑袍人掌创东郭泰,剑杀万军,何等惊天动地,刑无命自然注意到了,他见东郭泰逃走后,亦正思退,现在黑袍人一来,慌忙连剑连击阳衮,旋身就往远处逃去。
若非黑袍人大意,东郭泰如何逃得了,现在刑无命竟也想自他眼前逃脱,若真成了,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刑无命尚未踏出几步,前面忽然数道剑气击来,只封住遁逃之路。现在刑无命只有两个选择,一时侧避自旁边再逃,一是强闯过去。
刑无命虽没分心观察黑袍人的身法,但阳衮会儒风步影是知道的。他转身走,阳衮必然追赶,以阳衮的身法,若刑无命再转侧走,则会被阳衮追上,一旦再纠缠交手,刑无命就会陷入两人的夹击,到时再逃将更加困难。
现在刑无命前纵之势已成,虽不知前方发出剑气的是何人,但剑气是不见人影遥击而来,威力定有减弱,以他的修为,不信就闯不过去。一念至此,刑无命旋刀连斩而下。
可刑无命终究错了,刀威煌煌下,不仅没有破开剑气前走,更被剑气连击而退,竟连虎口也撕裂,已洒出血来。
刑无命此时终于反应过来,瞬间就想起了对决卫尘泱时,卫尘泱所施展的道神识剑,剑意剑威何其相似,如何错得了,忙持刀抬眼四顾,喝道:“卫尘泱,是你吗?”
当然不是卫尘泱,而是黑袍人,也就是归思道长!他今日,既是为裴仲殊而来,也是为三清界而来。既然刑无命早趟入这潭浑水,那就趟到底吧!
刑无命分心寻望之际,阳衮早持剑杀至,只击得尚未回过神来的刑无命连退数步!
但阳衮不重要,刑无命别说只虎口撕裂,就算伤势有些严重,他也有自信可以自阳衮手里脱身逃走。真正让他连拓跋文绍也不再顾及,只想逃走的人,是归思道长。
归思道长道神识剑一发,见刑无命被阻,阳衮已与他交上手,只缓缓虚空御风踏去,招虽未出,强大摄人威势,已让刑无命起不了几分敢对决之心。
刑无命持刀连击阳衮长剑,随后起招老大无成,只想在归思道长临身前再奔走,但已迟了!
归思道长连脚虚空一点,身子一晃,瞬间就到了刑无命身后,一招“鸿蒙道始”施展而出,连神隐逸与兵解上人联手亦被归思道长凝住身形刹那,何况刑无命!
强大道意,瞬间就制住刑无命,竟是无法动弹半分,只眼睁睁的看着阳衮一剑贯胸而来。
剑入身痛,刑无命终于可以行动自如之时,已被阳衮一剑透身,旋剑剑气一爆,只杀的刑无命命近黄泉。
归思道长冷哼一声,抬掌就往欲争取最后一丝机会逃命的刑无命后脑拍去。若刑无命真被归思道长一掌击实,必死无疑!
眼看着归思道长一掌就要盖实刑无命,阳衮已收剑等待刑无命丧命,突然一道微不可察的剑风瞬息杀至,目标直指归思道长腰侧,又见一流绝情!
剑尚未至,剑意剑气已漫延开来,锋锐剑风,已旋划向归思道长的整个身腰。若被此招瞬息击实,怕是一剑两断之局。
归思道长冷哼一声,黑袍往后一扫,随即瞬息转身面向攻来的叶留神,左手一扬,剑气一发,刹那点中叶留神剑光中并看不出半分实体的右手臂内关穴。
只闻得一声痛哼,剑光隐没,剑气散去,叶留神右手一颤,神兵竟差点脱手,随着手臂鲜血一点飙出,一流绝情已被归思道长破去。
叶留神只心惊神颤的看着归思道长,他从归思道长方才气势,已感觉似曾相识,待归思道长冷眼扫来,加上方才剑意,已猜测归思道长就是定青山峡谷所遇的黑袍道者。
叶留神之所以心惊身颤,并不是怕黑袍人之威,也不是怕死,是惊颤的一流绝情只在归思道长面前施展过一次,而且是趁归思冷不防时出手。
没想到就这一瞬之机,竟就被归思道长察觉出了剑式运行,方才一指剑气就破了一流绝情,如此天纵之才,如何不让自负的叶留神惊讶。
先是归思道长,后又是卫尘泱,叶留神瞬间就心灰意冷,只觉数十年之功白练了,随后放手长剑落地,只苦笑道:“我输了!”竟是任由宰割之态!
归思道长没想到叶留神竟如此有节志,也有几分佩服,对他点了点头后,右手后扬一抓一引,已吸得刑无命往自己掌心撞来。
刑无命见再无避处,心一横,奋起余力,一招“宝刀未老”就随势斩向归思道长脖子。归思道长冷哼一声,剑气随发,重创的刑无命哪能提起多少功力,绝杀之招,瞬间就被归思道长破去。
就在刑无命之刀被归思道长剑气击得脱手而飞时,归思道长已一掌拍在刑无命胸口,接着五指一抓,随之一甩,已将血洒满天的刑无命甩向了叶留神身前,随后负手转身离去,再不看叶留神与刑无命一眼!
叶留神一把接住已面如死灰的刑无命,叹道:“你这是何必,既然远离了江湖,又为何再走进这泥潭里?”
刑无命又呕出一大口血后,才道:“叶……叶留神,我没……没有时间与你……你废话!”随即就颤抖着手,自怀里摸出鲜血尽染的地老刀谱,续道:“叶……留……神,天地不仁终归是我们出身之处,无论怎样,还请你延续下去!”
叶留神哈哈大笑道:“刑无命啊刑无命,你就是死,也要逼我让你死的不安心吗?你真想死不瞑目吗?”
刑无命一把抓向叶留神衣襟,可抓了几次,哪里抓得稳,只得放弃,随之喘气道:“叶留神,刑某最后再求你最后一事,你就看在天地不仁教我养我的份上,请再接手天地不仁,让他传承下去吧!”
叶留神冷笑一声,只摇头道:“既然你如此坚持,看来只能让你死不瞑目了,本来我是打算带着进棺材的,你非要来逼我!刑无命,你可知道,我们的父母,全部死在天地不仁的手里,我们所有人的父母家人,全部死在天地不仁的手里!”
第六百七十四章 戒尺界尺
刑无命再不能平静,竟奋力抓住了叶留神领子,厉喝道:“叶留神,你说什么?”
就这一动,又牵动鲜血洒出,嘴角更血流不停。但刑无命全不在乎,眼睛只死瞪着叶留神,期待一个希望的答案,又期待一个不希望的答案。
叶留神哼道:“刑无命,知道我后来为何对天地不仁没有半分好感了吗?据我调查所知,天地不仁传承有一戒尺堂,专司搜寻有天分的幼儿拐入天地不仁。但他们的方式很特别,不是偷偷带走,而是光明正大的杀人焚家抢人,很特别吧?很特别!
“我也是无意中发现有人四处乱杀人夺婴,追寻之下,才发现竟是天地不仁。你可知道,那人只是戒尺堂的一恶子,我竟用了近百招才制住他,随后拷问了数日,才得知了真相!原来我们都是这般来的,天地不仁除了戒尺堂是世代传承,我们都是这般来的,包括师父!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知晓这残酷的真相!
“我本来打算继续追寻戒尺堂之人与戒尺堂所在,没想到竟有戒尺堂之人寻了过来,我不敌之下,只得退走!之后我偷偷摸摸的探查戒尺堂之事,却再也没有半点线索,似那些人都消失了一般,连我这个探查出真相的人也不过问,你可知是为什么?”
刑无命咬牙忍痛嗤笑道:“叶留神,你不一向自大吗?没想到还有人比你更猖狂,更自负!若你没有骗我,那戒尺堂之人就是看不起你,也不在乎你,因为无论你怎样宣扬戒尺堂之事,戒尺堂之恶,只要他们不露面,谁也探不出半分来!”
叶留神冷声道:“我就是明白了此点,所以才不吵不闹,也不专门去查了。本想带着这秘密进棺材的,看你这般执着,也只好对不起你了!”
叶留神说着,就自刑无命手里拿起染血的刀谱,续道:“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天地不仁的传承,只要戒尺堂仍在,这罪恶之门,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但这刀谱,我觉得还有用。以前你好好活着,我自不好意思取来;现在你已到尽头,又是你主动给我,我只好却之不恭了!
“当年师父刀剑双修,成为绝代高手,我之名流剑法已臻极限,或许我资质不足,始终难于跨过那一道坎,我也想学学师父他老人家,看能不能成就绝代之威!待到那时,或许戒尺堂会主动来找我也不一定,那样我才有机会报仇,把你的那一份一起,就当回报你的地老刀谱了!”
刑无命哼道:“听你说来,就算你成为绝代高手,怕也不是戒尺堂的对手,不过与我一般,自寻死路罢了!”
叶留神道:“我跟你……”“可不一样”四字尚未说出,刑无命只目不转睛的看着叶留神,随之头一偏,已咽了气。
叶留神望了一眼归思离去的方向,叹道:“刑无命,你能死在三清武学手里,也算福气!还不知我最后会死在谁的手里,又有没有人来掩埋!”叶留神自语完,起身把刀剑一收,随后抱起刑无命,转身就往南边去,瞬间消失夜里不见。
萧子申入战,拓跋文绍以一敌二,数十招就感不支,已被萧子申道神识剑击伤。现在退不走亦胜不得,拓跋文绍早急了起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拓跋文绍尚未寻思出脱身之策,归思与阳衮又先后来到,可以说已入了必死之局!拓跋文绍抬手一指归思道长,高声道:“阁下到底是谁?”
归思道长只冷冷的看着拓跋文绍,随即剑气自发,雪地瞬间现出字来,书道:“拓跋文绍,三清界之变,有没有你一份?裴仲殊出事,是否你也是罪魁祸首?”
剑气一发,雪地字现,拓跋文绍霎时一颤,咬牙道:“你果然是三教之人,只不知是道门之人,还是儒门之人?但就阁老所形容的高手,怕该是道门之人!”
归思道长点头扬手一划,书道:“贫道出身道山三清界,该你答贫道的话了!”
拓跋文绍深吸了一口气,道:“三清界之变,本王只是略有耳闻!至于裴仲殊之死,本王虽是罪魁,但为本王策划这一切的,却是阴阳童子,只不知你这藏头缩尾的鼠辈,敢不敢去寻阴阳童子他们!”说着,就流露出了讥讽之意。
看来,神隐逸他们所形容的归思道长修为,拓跋文绍怕是有些不大信的,这世间怎有如此高手,只心觉是神隐逸等惧怕而夸大!所以拓跋文绍猜测怕不一定比得过阴阳童子,也才有现在他之言与之意。
归思道长也不管拓跋文绍的不屑,看了持剑而立的计策衍一眼后,又书道:“宰父辛、神隐逸、梅石老等人袭击拔里慕容氏,你可知道?”
归思此事问出,计策衍瞬间一个踉跄,看向拓跋文绍的神色更添必杀之意!
拓跋文绍只哈哈大笑道:“区区一个拔里慕容,袭击了就袭击了,与你三清道门何干?阁下想问的,怕是三清界之事,是否与拔里谷之事有牵连吧?”
拓跋文绍说完,就扭头看向一旁的萧子申。看来萧子申在地底石牢中与神隐逸的交谈,神隐逸也说与了拓跋文绍知晓。
归思只写道:“有没有关联,已不重要!宰父辛既然已亡,此仇自然烟消云散,但神隐逸的狗命,贫道非取不可!现在你答我,你可与拔里谷之事有关?”
就在计策衍快要忍不住时,拓跋文绍终于答道:“拔里谷之事,本王曾请阁老他们慎重,因为那时孝文皇帝已继位,而慕容家主有救驾之功,一不小心,就可能酿成大祸!但那时的我人微言轻,神隐逸他们一意孤行,本王只能说声遗憾!阁下的问题,本王已回答周全,现在可否离开了?”
拓跋文绍说完,只看着归思道长,看他是何意思!因自归思道长出现后,只归思问话,连计策衍亦不插言,拓跋文绍已猜测归思道长的地位比计策衍高。
归思道长刚才说拔里谷之事与三清界之变有否关联已不重要,在拓跋文绍想来,归思问起拔里谷,其实也是因为太初真人,他主要追究的,也不过就是三清界之变的参与者,所以才说要取神隐逸之命而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