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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乡二里     社稷图txt下载     社稷图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十五章 同心协力

    拓跋文绍与众宾客正准备返回大堂,没想到持国天王竟毁府而来,顿时气得差点吐出血来。

    拓跋文绍也没想到,今日好好的孙儿周岁宴,竟办成了这般模样。待传开了去,必定成为定阳府、甚至整个大魏的大笑话。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强势而来,今日忍了多时的惊天火气终于有了发泄之处,顿时就抬步上前,道:“持国天王,你这是想找死了?”

    持国天王轻笑道:“神隐逸,此话该贫僧问你们才是!宁王府无故擒拿我六凡界天王,是想找死了?”说完,冷厉佛目就往拓跋文绍望去,顿时又吓得拓跋文绍一颤。

    慕容延昭见持国天王竟来大魏京师捣乱,正欲上前一问究竟时,计策衍怕他出手,急忙一把拉住了他。计策衍见慕容延昭不解看来,忙就摇了摇头。

    计策衍既是慕容太后母子的军师、丞相,慕容家自然就会遵他之意。慕容延昭见计策衍阻拦,虽不知因果,但也就不再过问。

    拓跋毓秀见计策衍拦下了欲上前的慕容延昭,顿时就靠了过去,低声问道:“计相,其中是否有故事?”计策衍点头道:“神隐逸他们可能擒拿了六凡界的广目天王,此事与大魏无关,我们不要去招惹六凡界!”

    拓跋毓秀顿时气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好端端的,偏要去惹祸上门,是嫌我大魏太过平静了吗?”慕容延昭接道:“计相,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为何突然就内斗了?”

    看来汴京之事,果然已传了开来。

    计策衍看了萧子申一眼,才轻笑道:“此中曲折,我们回头再说。燕王,不如你去劝劝宁王,若真擒了六凡界天王,就好声好气的还了他,再赔个不是!目前六凡界都在大赵境内活动,我们何必去招惹进来!”

    拓跋毓秀点了点头,就转身去往堂前一脸青色的拓跋文绍身旁,劝他与六凡界化干戈为玉帛。

    神隐逸虽然没有听清方才计策衍等人的对话,但拓跋毓秀劝拓跋文绍的声音不小,顿时就听了清楚明白,怕拓跋文绍不小心露馅,顿时就抢先喝道:“持国天王,我们不知什么广目天王,更没有擒他。你若仍把我等当作朋友,我等自请你入席一叙;你今日若非要无端生事,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老夫也想见识见识,六凡界四天王首席,到底有什么能耐!”

    持国天王见神隐逸话一完,逼阳南森就靠了过去,顿时形成了二对一之局,就轻笑道:“神隐逸,既然你想与六凡界作对,那好,贫僧就告诉你,今日不仅要带了广目天王同去,还要你们交出了之前承诺的藏魂轮!”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提及藏魂轮,顿时就喝道:“放屁,自多闻天王无端对老夫出手时,咱们的关系就算到头了,还想要藏魂轮,做梦去吧!”

    持国天王轻笑道:“神隐逸,好歹你也一把岁数了,这公是公,私是私,难道还分不清吗?多闻天王冒犯你,我六凡界自会处置,还你一个公道。可你竟私自背弃盟约,不仅不交出藏魂轮,还强扣我六凡界前来取冥轮的广目天王。你们如此作为,令我六凡界好生失望啊!”

    神隐逸见持国天王这般强词夺理,欲将多闻天王袭击之事化为私事,就哈哈笑道:“持国天王,场面话谁不会说?若你真想要冥轮,那就斩下多闻天王的双手奉上,我等自会依约而行。但广目天王,不好意思,老夫真不清楚他的行踪。今日你六凡界丢了人就寻来宁王府吵闹,他日张三李四家失了狗也来宁王府折腾,你们把宁王府当成了什么地方?让你们发泄之地吗?”

    持国天王亦大笑道:“神隐逸啊神隐逸,居然想要多闻天王双手,连贫僧也佩服起你来了!贫僧最后再问你一句,还不还我六凡界天王?”

    神隐逸哼道:“没有人,如何还?若你捏造事端,强要在大魏京师生事,我怕你走不出去!”说着,又看向计策衍、慕容延昭,道:“计丞相、慕容将军,你们说是不是?”

    神隐逸知道计策衍等人一向紧要拓跋煦,若真与六凡界闹翻,他们担忧拓跋煦安危下,必然同仇敌忾。今日如此多高手在此,还怕拿不下一个持国天王。

    谁知计策衍竟道:“阁老,你们真没擒广目天王?我看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了出去吧,然后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既没了争斗,又交个朋友,岂不美哉!”

    神隐逸见计策衍又来句“岂不美哉”,顿时就喝道:“你!”

    计策衍也不理会他,只望着持国天王,道:“天王,容计某说句公道话,现在二位相持不下,又各执一词,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在下倒是有一个提议,宁王不如就让持国天王在府里搜一搜,若有,自还与天王,然后赔礼道歉,给六凡界一个公道;若没有,就需天王赔礼道歉,并不再索要冥轮,不知天王以为如何?”

    神隐逸一听是宁王府里搜,又见计策衍说搜不到就不再索要冥轮,顿时就眼睛一亮,抢先道:“好,老夫觉得计丞相所言有理,不知天王可愿一赌?”说着,又转身对计策衍拜道:“多谢计丞相!”

    计策衍见神隐逸此时仍不忘拉自己下水,他话里之意,不就是在告诉持国天王,自己在偏帮他吗?顿时心里就暗道:“神隐逸啊神隐逸,老夫今日就玩死你个老畜生!”

    计策衍又看了萧子申一眼后,见他点头,就道:“既然阁老认同老夫,咱们堂堂大魏将相,自也不能仗势欺人。我看再加一条,若待会真搜出了广目天王来,就将擒捉天王的狗贼交与六凡界处置。阁老自认是没擒的,自然就不会在乎这一条,只不知持国天王以为如何?”

    神隐逸在计策衍一声“狗贼”后尚未反应过来,又见计策衍竟无意中套住了自己,让自己也无从反对,顿时就恨得咬牙切齿。自己此时若反对这一条,岂不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你既然没擒,怕什么交出狗贼!

    计策衍话一完,持国天王就含笑点头道:“既如此,计相也公道,贫僧无有不允!”

第二百八十六章 行径败露

    持国天王一答应,还说计策衍公道,神隐逸看着这两个匹夫眉来眼去的模样,顿时就气得一个踉跄,又似觉不妥:“以计策衍的为人,怎么竟在六凡界面前示起弱来?这不对啊!”

    神隐逸又哪里知道,拓跋煦、计策衍早与持国天王做了交易,只不过合起来玩他而已,他却来拉计策衍下水,岂不是自己把脖子伸到别人刀上去。

    持国天王见神隐逸与拓跋文绍都愣愣的,尚未回过神来反对,忙就道:“这宁王府也太大了些,贫僧一个人,不知得寻到什么时候,我看需得请个人助我才是!”

    持国天王说着,就把目光往众人一扫,随后似笑非笑的看着萧子申,把手一指,道:“那小子,贫僧看你贼眉鼠眼的,定适合做这差事,就你了吧。你放心,若事后谁敢对付你,贫僧第一个不答应,定护你周全。”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骂自己“贼眉鼠眼”,正想回骂了去,待听得“护你周全”四字,顿时又眼睛一亮,暗道现在正用得上。

    萧子申正不知该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拓跋煦、计策衍与持国天王的约定,没想到持国天王竟自己送上门来,顿时就喜道:“那怎么好意思呢!”随后又看着计策衍,道:“计丞相,六凡界好像名声不大好,我可以帮他么?不会事后真有些无耻之辈来害我吧?”

    计策衍知道萧子申是想再讨个保障,顿时就对慕容延昭使了个眼色。

    慕容延昭也没想到今日竟会在宁王府见到萧子申,又见他与计策衍关系密切,顿时就点头道:“你放心,若有人敢为难你,我第一个不答应,我慕容家就是你的后盾!”

    计策衍没想到慕容延昭竟对萧子申说出“我慕容家就是你的后盾”之语,顿时就不解的看向慕容延昭,心想:“我只让你帮一把,有必要把慕容家捎上?”

    别说计策衍,就是神隐逸与拓跋文绍等人面色也一变,不知慕容延昭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慕容延昭见了计策衍不解神情,顿时就暗暗传音道:“太公武经!”计策衍闻音一怔,随后就点了点头,看向萧子申的目光亦变了。

    持国天王见萧子申又得了便宜,顿时喝道:“那贼眉鼠眼的小子,愣着做什么,还不帮贫僧搜!”萧子申嘿嘿笑道:“搜,搜,马上就搜,请天王随我来!”

    持国天王伸手拍了拍血红袈裟,含笑道:“我是怕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请你相助,若跟你一起搜,那我又何必请你,你小子来耍我不成?”

    萧子申忙拱手道:“天王误会了,小子既不是什么亲王,也不是什么老,怎敢耍弄天王!只是小子生就一双神眼,专寻僧者用的,天王随我来便是!”

    神隐逸见萧子申说什么亲王、老的,知晓是在讽刺自己与宁王,正要发怒,可听了萧子申之后言语,又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一时想不明白。

    却没想到持国天王竟点头道:“你既有神助,那就带路吧!”

    持国天王此言一出,别说神隐逸、宁王等人,就是慕容延昭等都大吃了一惊。他们本以为萧子申如此调侃,持国天王定会发怒,却没想到持国天王竟正经的同意了他之说辞。

    这些人中,只有得了萧子申消息的计策衍,才隐约觉察到了一丝端倪。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应了,就抬手一请,随后就领着众人往宁王府后门方向而去。计策衍、慕容延昭、拓跋毓秀、拓跋文绍、神隐逸、逼阳南森等众人自然是随后跟着,看他们要如何寻出人来。

    神隐逸见萧子申竟不仔细搜寻,只把持国天王往后门领去,顿时面色一变,就转头看向了逼阳南森,见逼阳南森点头后,才放下了心。

    萧子申领着众人到了王府后门时,竟见满脸伤痕的叔孙恭、公孙意持刀站立门前,顿时一惊,暗呼完了。定是拓跋文绍趁方才乱时,为防万一,偷偷派人去转移了广目天王。现在该如何是好!

    持国天王见萧子申突然就愣住不动了,就拍了拍他,道:“小子,就只走了一段路,还没搜呢,你发什么愣,还不快带我搜!”

    神隐逸见了站立门前的叔孙恭二人,又见了逼阳南森得意的神情,如何还不明白,就笑道:“叔孙将军、公孙将军,收起刀来,让开道吧,可不要惊吓了客人,也不要影响了客人搜寻什么广目天王!”

    就在计策衍面色也微变时,门外突然又踏进一道红色身影来,双掌一拍,顿时就将站立门前的叔孙恭与公孙意二人拍的嘭一声扑倒在地,连动也动不得半分。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怪不得叔孙恭二人竟不上前来拜见众人,原来竟是穴道被制。非不行,是不能也!

    就在神隐逸怒喝一声你时,踏进来的多闻天王已蹦跳到了持国天王面前,唤了一声大哥后,就对萧子申道:“那贼眉鼠眼的小子,还不带我们搜,想挨揍么?”

    萧子申见多闻天王这个白痴竟与持国天王一般说出了“贼眉鼠眼”四字,又知晓是自己带持国天王搜,更见了持国天王讥讽的神情,哪还不明白。暗道我的乖乖,你们六凡界也太无耻了吧,竟这般构害宁王府。

    现在萧子申终于明白了,为何今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随着自己,又是制住东郭泰等人,又是落下黑袍,又是击退叔孙恭二人的。自己寻得了广目天王后,刚回到大堂外不久,持国天王竟就似通知准了一般的掐着时间赶了来。

    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竟还派了多闻天王守在此处!

    只是萧子申不明白,持国天王为何要这般与自己演戏。你既然发现了广目天王,自救走便是,非得要如此一遭来玩弄宁王府!

    持国天王见萧子申仍愣在那里,顿时就抬手推了萧子申一把,喝道:“还不搜!”

    萧子申哈哈一笑,顿时就疾步领了众人到了民居前。

    持国天王随了萧子申进入民居后,就在神隐逸等人神色大变中,民居已被持国天王散出的佛劲震得碎散四飞。

第二百八十七章 哑口无言

    漫天烟尘中,持国天王昂然负手而立。他的身旁,除了仍站立不住扇打灰尘的萧子申,还有穴道被制、倒落地上的东郭泰、东郭景等人。

    烟尘渐渐淡后,众人见了穴道被制、神色大变的东郭泰以及同样色变的拓跋文绍、神隐逸、逼阳南森等人,如何还不明白。

    多闻天王也学着持国天王的样子,上前推了萧子申一把,嗔道:“还不搜!”

    萧子申忙抹了两把脸上的灰尘,随后嘿嘿一笑,就走到那黑洞旁边,道:“就这里一个地洞,真奇怪啊真奇怪!”

    持国天王转身看着神隐逸等人,哼道:“或许洞中有宝贝吧,否则,堂堂燕山派掌门东郭泰怎会守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连宁王孙儿的周岁宴也不去参加,不怕失礼了么!”

    神隐逸此时已无计可施,见拓跋文绍也色变没了言语,顿时就脱口而出道:“持国天王,你竟敢毁我大魏民宅?”话一出口,才觉不妥,顿时更见恼怒!

    持国天王笑道:“贫僧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进深如此奇怪的民宅,还请阁老教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般正常的屋子,为了自然采光和通风,进深都不会太深,尤其是普通民宅,怎会建成几间屋子的进深,这明显就不正常。再加上人们信奉鬼神,活人阳宅岂会无窗又阴森黑暗,所以持国天王话一出,众人均说不出话来。

    计策衍见神隐逸似又忍不住了,又瞧了一眼拓跋文绍后,啧啧道:“阁老不必忧心,六凡界也不是赔不起几间屋子,这又没伤了百姓,你何必大呼小叫的呢!”

    慕容延昭见计策衍话一出口,神隐逸已怒目直向计策衍而去,顿时就抬步挡在计策衍身前,道:“大师兄,你若想发泄发泄,师弟也不介意与你争争我门的掌门之位,看到底是谁得了师父的真传!虽然我们也没有掌门,但名义上也该有个高低不是!”

    慕容延昭之言,顿时又让神隐逸气怒不已,但也不敢真与慕容延昭动手,他连裴仲殊都怕,更何况是慕容延昭。

    持国天王见众人都对地上黑洞来了兴致,就道:“大家不用急,待这贼眉鼠眼的小子带贫僧下去搜搜,看有没有我六凡界天王,完了大家再下去参观参观吧,谁叫主人家竟建的这般小气呢!”

    持国天王又吩咐多闻天王守住黑洞后,就与萧子申纵入了去。洞内萧子申之前点亮的火把,虽因空气稀薄之故,火光已弱了下来,但照路是没有问题的。

    萧子申看着身旁的持国天王,嘿嘿道:“天王大人,此番功劳,可值一件大事?”持国天王拍了拍萧子申,又吓得萧子申一抖时,竟点头道:“当然值,贫僧正等你开口呢!”

    今日之事,在萧子申看来,应该是六凡界耍来玩的,就是为了羞辱宁王府与神隐逸等。所以,萧子申只是随口开个玩笑,他没想到持国天王竟真会应,心里不定时,就试探着道:“那我想要宁王府的图录,你愿意帮忙吗?”

    持国天王闻言就停下了脚步,皱眉问道:“什么图录?你要它何用?”萧子申道:“就是秘窟图录,据说关系一宝藏的秘密……”

    萧子申话刚一半,顿时就被持国天王抬脚踢翻在地,随后轻喝道:“你身为三清弟子,不思好好修炼,光大道门,守护神州,竟去想这些身外之物作甚?你若敢去这些破事上下功夫,我就废了你!”

    萧子申本想说:“我好不好好修炼,光不光大道门,守不守护神州,与你何干?你们还来乱我神州呢,有什么资格说我!”但见持国天王脸色竟突然变得极其可怕,顿时就不敢顶嘴了,忙道:“我也不是自己要的,我想与一些恶人一刀两断,此物就是条件!”

    持国天王盯着萧子申看了片刻,见他不似撒谎,就点头道:“好,我帮你想法子!不过你记住了,若日后叫我知晓了你竟真去贪图什么宝藏,留着你也是给道门抹黑,我定不会饶你!”

    萧子申没想到持国天王竟会有这一番言语,虽不知道门之事与他何干,顿时也感激拜道:“请前辈放心!”

    持国天王又哼了一声后,就不再言语,只与萧子申一路往地牢而去。

    广目天王也没想到,萧子申这会子功夫竟就寻了持国天王前来,正心喜的唤了一声大哥时,持国天王手刀已聚功劈开了牢锁,随后就踏了进去。

    持国天王抬指强解广目天王穴道时,抬掌功力一送,顿时二人合力下,只闻得锵锵几声,广目天王四肢精钢镣铐已被震开。

    持国天王见广目天王活动活动了四肢,就道:“随我上去指认吧,我倒要瞧瞧,到底是哪些贼子擒了你!”广目天王点了点头后,就与萧子申二人自黑洞出去了。

    持国天王三人出去后,见神隐逸已手提大刀,就知晓他已做好了准备。持国天王自也就不去过问什么交不交擒捉广目天王的狗贼了,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广目天王指认了神隐逸、逼阳南森与东郭泰后,道:“还有一位用刀的高手,但不在此处。”

    持国天王冷哼一声,就晃身自宁王府卫抢了一把佩刀后,就将刑无命的地老刀法招式比划了几招出来,问道:“见过吗?”广目天王点头道:“此人使的,就是这般刀法。”

    持国天王道:“他本来在的,方才还动手来着,不过已经受伤逃之夭夭了!”

    持国天王此言一出,顿时就惊得慕容延昭、神隐逸等人心颤不已。

    听持国天王之语,当是方才见了刑无命与拓跋毓秀等人交手,他比划的招式,也是方才刑无命用过的。可现场如此多的高手,竟没有一人发现四天王之首的存在,心内如何不惊。

    持国天王把手里的刀随手一扔,随后看向拓跋文绍,道:“宁王,你还有何话可说?”见宁王不吭声,就转向计策衍,抱拳道:“计相,今日之事,乃六凡界与宁王府的过节,自与大魏无关,不知计相可认同?”

    计策衍点头道:“这是自然!虽同殿为臣,但个人恩怨,计某也无权过问,更不可能干涉。我大魏也不愿与六凡界徒起干戈,还望六凡界高僧也不要让私人恩怨影响了双方的关系!”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战局莫名

    神隐逸也没想到计策衍竟真会撇的干干净净。

    六凡界欺上门来,明里是针对宁王府,可暗里谁不把宁王府作为大魏的脸面。现在别人来扇耳光,你身为大魏丞相,不仅不帮衬,竟还私自脱身而去。若传扬了出去,你叫天下人如何看待大魏!

    神隐逸见计策衍言一出,持国天王果然就点头认同了,顿时扬刀喝道:“计策衍,你真要置身事外?”

    计策衍道:“既是私人恩怨,计某有什么权利干涉?更何况,若大魏臣民谁去惹是生非了,最后我都要去插上一手,那就是有万万个计策衍,怕也忙不过来。阁老应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慕容延昭亦道:“大魏文武也不是专门为谁善后之辈,更不会护短!大师兄,你既有胆子做出囚禁他人的恶事来,难道就只想着事发后让别人为你擦屁股吗?若天下真有这般好事,那慕容延昭还练什么兵,护什么国,我天天都去杀人放火了,反正有计丞相善后,你说是不是?若真如此,这天下岂不大乱了?这大魏之人不就天天只去为非作歹了?反正别人杀上门来,自有计丞相过问,管他呢!”

    慕容延昭一番抢白下来,顿时问的神隐逸哑口无言。

    神隐逸见计策衍与慕容延昭拒绝后,拓跋毓秀也不出声,顿时就明白今日大势已去。自己尚不知能否胜得了多闻天王,那广目天王修为亦不凡,更何况还有天王首席,忙就对逼阳南森使了一个眼色,就欲夺路而走。

    持国天王抬掌就吸住了多闻天王纤手,随后引着多闻天王同追之下,浩瀚佛轮惊天而现,佛威撼地旋狂下,顿时罩住方圆十数丈,就是以神隐逸的修为,一时也未强突出去。

    佛轮散后,持国天王三人已站立三角,顿时将神隐逸与逼阳南森围在了中间。

    持国天王见了脸色大变的神隐逸,嗤笑道:“神隐逸,你好歹也是什么大魏第一高手,如今众目睽睽之下,竟不战而逃,这丢的可不是你一人之脸,而是整个大魏的脸面,你羞也不羞?”

    多闻天王见状,也得意的随了持国天王之言,娇声道:“老泥鳅,你羞也不羞?在黄河船上你也只顾奔逃,现在也只想奔逃,连我都比不过!狗屁的第一高手,我看是第一泥鳅!”

    神隐逸见多闻天王来揭他之短,又见被骂泥鳅后四周众人哄笑不已,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一腔怒火再忍不住,持刀就向多闻天王杀去。

    持国天王抬脚一晃,转眼就拦在了多闻天王身前,道:“你们先去拿下逼阳南森,这老泥鳅交给我!”

    多闻天王虽不愿意,但如今众目睽睽,怕持国天王失了面子,自然不会顶嘴要强战神隐逸,忙就与广目天王一同往逼阳南森逼去。

    逼阳南森既参与了擒拿广目天王,自然知道他的修为不在自己之下,对付一人自己尚没有把握,现在二天王同来,又知多闻天王曾力挫神隐逸,哪敢以一敌二,顿时就连步后退。

    二天王同围而去,逼阳南森如何能轻易走脱,霎时就被多闻天王二人拦下强战。三人掌来式往,只三十招开外,逼阳南森就节节败退。

    神隐逸初时面对持国天王还小心翼翼,待十数招一过,才发现持国天王竟比不上多闻天王,顿时心就大定。就在逼阳南森被多闻天王二人杀得败退时,神隐逸也渐渐取得了一丝优势,顿时就得意不已。

    持国天王抬眼一扫,见魏国高手大多关注着自己与神隐逸之战,几乎没有人去看必败的逼阳南森,一时就皱眉不已。

    又过了二十来招,持国天王见逼阳南森已坚持不了多久,顿时就抬步疾退,瞬间就退入了宁王府后门对面的民宅之内。神隐逸哈哈大笑时,亦持刀随后追去。

    持国天王见民宅内百姓已惊慌逃走后,顿时运劲一震,整个一大片民宅竟同时震塌。就在神隐逸烟尘中急攻持国天王方才立足之处而去时,一刀竟斩在了空处。

    神隐逸刀斩入地,尚未来得及回神,四周突然铁器齐攻而来,神隐逸手忙脚乱急挡时,铁器竟夹带极强道劲,震得神隐逸持刀双手酥麻不已。烟尘过后,神隐逸身上衣袍已被农家铁器划出了不少口子。

    神隐逸看着远处一脸嘲笑神色的持国天王,顿时怒道:“堂堂四天王首席,不敌之下,竟安排高手偷袭,果然无耻!”

    持国天王哈哈笑道:“道门有人欠了贫僧人情,该还的时候,自然要还。你若不岔,也可以去寻几个人来相助,贫僧也不介意等等!”

    神隐逸方才自然也见了逼阳南森危局,如何敢浪费时间,待会若四天王随便再来一个,自己瞬间就没了优势。眼见自己短时绝拿不下持国天王,顿时就持刀急退,欲趁早离开。

    神隐逸见自己一退,持国天王竟不追赶,只是含笑望着自己,正不解时,突然背后数道剑气破空而至。神隐逸转身持刀连挡时,顿时就被强强剑气之威猛攻了回来,又立身方才离开之处。

    持国天王负手笑道:“神隐逸,你又不是打不过我,何必逃呢,多丢人!”

    神隐逸并不理会持国天王,只持刀不住向四周怒喝:“谁?是谁?有种就出来与老夫堂堂正正一战,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持国天王又道:“神隐逸,贫僧就在你面前,你发什么疯呢!”

    神隐逸见四周仍无动静,顿时就把满腔怒火朝向了持国天王,只道了两声:“无耻!卑鄙!”大刀已纵天裂地斩向持国天王。

    持国天王抬掌连接,又与神隐逸战了数招后,见魏国高手又往这边靠近了来,顿时皱眉时,又抬脚往深处民宅而去。

    神隐逸腾旋一转,忙又持刀一追,喝道:“秃驴,你叫老夫不要逃,你又逃的什么?”

    持国天王回道:“贫僧不是对手,自然要逃了,难道等死么?贫僧还没活够,不想如此之早就去西方极乐!不过你得小心些,贫僧的助手可在你身后呢!”

第二百八十九章 百步五十

    经持国天王“提醒”,神隐逸才发现自己得意之下,竟忘了尚有一名高手虎视在侧,忙就扭头一望,可后面哪里有人!

    神隐逸刚想回身骂持国天王骗人时,身前佛掌袭来,原来是持国天王趁了神隐逸扭头的功夫,又回身疾杀而来。

    神隐逸忙持刀下斩时,持国天王已到身前,随即嘿嘿一笑,抬掌就握住了神隐逸大刀刀柄。刀柄四手相触,顿时就是內劲强拼。

    片刻后,持国天王猛劲一带,顿时就把自己后背转向了又靠近而来观看之人,神隐逸已背到了另一方去。

    这时,持国天王又强催功力后,见自己已渐渐不敌神隐逸,顿时急功一震,强脱手而退。神隐逸哪会放过如此良机,顿时大刀顺势斩向持国天王。

    就在后退的持国天王被神隐逸刀气击中,溅出血来时,神隐逸得胜之下,正欲乘胜追击,可脚刚跨出两步,突然又被自后击来的剑气贯背而来,神隐逸忙又旋身挥刀一挡。

    就在神隐逸被偷袭而来的刚猛剑气击得脚步连滑而退时,持国天王已趁势一掌拍在了神隐逸后背。神隐逸被前后夹击之下,顿时受创吐血。

    神隐逸刚运功强震开持国天王手掌,又被身前未消除完的剑气所伤时,忙往侧面疾奔而逃。暗道自己真是大意,既知另有高手在侧,方才小胜时就该脱身离去,何必要为了颜面去强追持国天王,否则也不会有现在之伤了。

    持国天王见神隐逸侧逃,正要去追时,方才见了持国天王溅血的多闻天王竟舍了快支撑不住的逼阳南森而来,一阵风般直往神隐逸追去,娇声道:“老泥鳅,你站住,伤了我大哥就想跑?贫尼定要捉了你去炖汤喝!”

    多闻天王一离开,逼阳南森顿时就得了机会,带伤提起满身功力时,极招“骨立森森”已狂轰向广目天王。

    广目天王又一招万劫不朽击得逼阳南森洒血而退时,正欲上前一掌结果了踉跄难逃的逼阳南森,前方突现一人强挡下了广目天王佛掌。

    二人雄劲一吐,同被震退数步时,广目天王才看清,原来是拓跋毓秀。

    拓跋毓秀本来也不想干涉六凡界与宁王势力之争,但见了逼阳南森就要亡于广目天王掌下,念及他过往为魏国南征北战所立下的汗马功劳,他虽是宁王之人,却也是大魏之将,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救下了他性命。

    广目天王只知拓跋毓秀是大魏之人,却不知他是谁,见他来阻拦自己杀逼阳南森,顿时也把他当了宁王一伙,加之怒火又起下,也不客气,刹那又与拓跋毓秀战了一团。

    计策衍等人全神关注神隐逸之战,因而并不知广目天王之处的变故。计策衍见了带血急逃的逼阳南森,见没人追赶才觉察不对,忙抬眼四顾时,才发现竟是拓跋毓秀又与广目天王战了起来,略一寻思就明白了其中缘故,急忙前去拦下了二人。

    广目天王见拓跋毓秀修为高深,现在过来的计策衍也功力浑厚,顿时也不敢以一敌二,忙就脚步一退,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要助拓跋文绍之人不成?”

    计策衍忙抱拳道:“天王误会了,在下乃大魏丞相计策衍,并非是宁王之人。”说着,又抬手一指拓跋毓秀,续道:“这位乃我大魏燕王,因不忍见魏将轻亡,所以才一阻天王,绝非是有意冒犯,还请天王见谅!”

    广目天王既不敢以一敌二,又见计策衍客气,就借坡下驴道:“既如此,一切就待我大哥裁决吧!”

    拓跋毓秀也不想引得六凡界来大魏祸乱,忙也就给广目天王赔了不是。广目天王见二人均如此客气,怒气顿时就消弱了大半。

    就这说话的功夫,也不知是谁去偷偷解开了东郭泰的穴道,在持国天王二人追击神隐逸时,东郭泰竟带伤跳了出来,与神隐逸强招一击后,竟趁着烟尘与神隐逸一同逃失了踪迹。

    持国天王见魏方众人一直追观不放,顿时就叹了一口气,随后拉住了还欲追的多闻天王。

    多闻天王噘嘴道:“大哥,那老泥鳅伤了你呢!”持国天王道:“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一时。”

    持国天王话一完,转身一晃,就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持国天王已一把拿住了拓跋文绍,哼道:“宁王,你妄自囚我六凡界天王,还有何话可说?”

    拓跋文绍见持国天王力道不轻,怕他真杀了自己,忙挣扎喘气道:“误会,误会,我并不知,都是一群下人私下行为,请天王明鉴!”

    持国天王抬眼一望,见计策衍对自己略微摇了摇头,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轻易下杀手,否则堂堂亲王在众人面前亡于己手,众人为了交代,也必要与自己三人一战了。

    持国天王本也不在乎拓跋文绍此等小人物,又何必为了他坏事,顿时就放开了他,道:“宁王,既是误会,那六凡界与你之前谈好的,可还算数?”

    拓跋文绍脸色一变,顿时口齿不清道:“这……这……我……我……”

    拓跋毓秀见拓跋文绍竟如此丢人,也不想再惹怒六凡界,顿时代答道:“我什么我,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皇兄之前既然应了天王,就当履行约定,有什么可犹疑的!”

    计策衍见拓跋文绍仍愣在那里,忙也催他。拓跋文绍顿时都快哭了,忙四处张望时,却哪里有可以寻助之人。

    计策衍见状,顿时一拉拓跋毓秀,轻声道:“宁王这是怎么了?却与往日不大一样!”拓跋毓秀也皱眉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宁王何时这般胆小而又不能决了?”

    就在计策衍二人交流时,宁王府里走出了一个手捧盒子的下人,那人走到拓跋文绍面前,躬身道:“王爷,这是王妃叫小的送来的。”

    拓跋文绍见了盒子,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随后接过就递给了持国天王,道:“天王,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持国天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顿时鬼气冲天,正是传说中四冥轮之一的藏魂轮。

第二百九十章 宁王之谜

    持国天王伸手拿起细看,只见冥轮上部为篆彩正法相轮,下部则为一巴掌大小的乌黑圆形底座。那鬼气正是相轮中心的八个轮辐所散发。

    持国天王确认毕,又把冥轮放回了盒里,随即合上盒子,递给了广目天王后,才讥讽道:“贫僧听闻宁王之前曾想请炎光神铸铸出另三座冥轮,今日一见,贫僧倒是佩服得很,真是异想天开啊!”

    众人自然明白持国天王话意,就算能寻得材质造了出来,那自然散发的鬼气,可不是只凭铸术就能造出来的。宁王此思虽妙,可不是异想天开?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已索取到了冥轮,顿时大喜,忙就偷偷上前去扯了扯持国天王衣角,其意自然是提醒持国天王秘窟图录之事。

    持国天王自然也明白萧子申之意,含笑转头看了他一眼后,又对拓跋文绍道:“宁王,这冥轮是之前的交易,至于宁王府囚禁我六凡界天王之事,念在你宁王府今日周岁宴,贫僧就不再为难了,改日再来讨个说法。”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竟有离开的意思了,心急时,又扯了扯持国天王衣袍。

    刚才持国天王扭头看萧子申时,多闻天王就注意了萧子申,这次一扯,顿时就被多闻天王一把拿住了手。就在萧子申只觉疼痛钻心时,只闻多闻天王道:“贼眉鼠眼的小子,你再敢冒犯大哥,信不信我抓你去炖汤喝!”

    萧子申此时才想起不能在多闻天王面前对持国天王不敬,忙就忍痛道:“天王姐姐饶命,再也不敢了!”

    持国天王见状,心下一笑,随后就伸手拍了拍萧子申,道:“四妹,不得无礼,今日若非这贼眉鼠眼的小子一双神眼,我们还寻不得广目,以后不许再欺负他,明白吗?”

    多闻天王见持国天王发话了,顿时就放开了萧子申,哼道:“算你小子走运,有大哥的抬爱!”

    广目天王此时也想到了萧子申之助,忙也上前道了谢。

    广目天王谢后,持国天王也不再多留,对众人双手合十施礼后,转身就领着二位天王去了,只气得萧子申咬牙切齿。

    拓跋毓秀之前本来想在席间质问拓跋文绍拓跋煦被行刺之事,但见了宁王府今日惨样,顿时就收了心,暗道过两日再来寻他讨个说法。

    拓跋文绍又致歉领着众人回堂吃酒后,席间也没有了半分喜气,除了沉默不语只管吃喝之人,就是窃窃私语谈论今日事变之辈。

    宴后,萧子申就随了心怀畅快的计策衍返回了丞相府。到了夜间,持国天王又独自前来拜访,除了看着萧子申含笑对二人致谢外,就告知欲寻秘窟图录之事,望计策衍再给予相助。

    萧子申见持国天王是看着自己说的,见持国天王果然言而有信,顿时就大喜,早把之前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计策衍见六凡界既得了冥轮,又救出了广目天王,本来已决定取消秋猎谋算,今夜持国天王又求上门来,计策衍见亦是无伤大雅之事,也就应了。

    萧子申见秘窟图录已有持国天王操心,加之又得罪了宁王府,也不敢出去瞎逛,让封人笑陪同自己去城外小镇客栈取了东西后,每日只缠着来计府玩耍的拓跋羽,让她偷偷带自己入宫去,拓跋羽每每只以待回禀了慕容太后再做计较搪塞萧子申。

    转眼就到了秋猎之时,萧子申拒绝了随计策衍一同去后,就待在丞相府里等持国天王的消息。

    到了夜里四更时,持国天王方才来了丞相府,把图录交给萧子申后,又喝了一杯茶水,才道:“小子,贫僧再免费送你一个天大的消息,包你立一大功!”见萧子申心喜点头,就续道:“宁王府里还有一位拓跋文绍,修为不在拓跋毓秀之下,贫僧都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萧子申顿时惊起道:“你说什么?”

    持国天王大笑道:“这世上竟有两个宁王,你说可不可笑,好不好玩?怪不得那日事发后需要决断时,拓跋文绍就毫无亲王威势,开始畏畏缩缩起来。贫僧正奇怪呢,这宁王怎与帝九重、帝九诏、拓跋毓秀等人差距如此之大。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他的退缩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事不敢决,所以王妃令人送来冥轮时,他才松了口气。”

    萧子申惊讶过后,也冷静了下来,道:“如此说来,宁王府既准备了两个拓跋文绍,那定是有了不得的谋划了,否则何必弄个假的出来?”

    持国天王道:“两个拓跋文绍长得一模一样,说不定两个皆是真的,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反正不管怎样,你把此一发现告诉了计策衍,既是你的功劳,也是贫僧还的人情,真是两全其美啊!”

    萧子申疑问道:“天王,你这话我就不懂了,怎会两个宁王都是真的?”

    持国天王哼道:“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世间岂有如此巧事,若当年孝文皇帝的皇后生下的是孪生兄弟呢?若当初他们就有此准备,拓跋文绍又是嫡长子,这事就透着诡异了!”

    萧子申也明白持国天王话意。若另一个拓跋文绍是后来才准备的,那多半就是拓跋文绍造的替身。可若当初皇后生的是两个,既是嫡长子,她却要藏起一个来,这就不通了。正常来说,不应该以二子争得更大的恩宠吗?而且二子总比一子得位太子的可能要大得多吧?为何却要用出藏匿的昏招,这不就透着诡异了!

    持国天王见萧子申思索了多时,又有意道:“小子,贫僧还欠着你人情,现在你既得了图录,若无要事,待你把话带给了计策衍后,就随我等南归吧,就当还你人情了!”

    萧子申还想去偷血霜天星,所以就摇了摇头,待思及持国天王所说人情,眼睛一亮,正想请持国天王去抢了血霜天星来还时,没想到持国天王见萧子申摇头,冷哼一声后,只说了句:“不识好歹的小子!”竟气得轻身退走了。

    萧子申一急,忙呼喊时,持国天王已去得远,哪里还有人应!萧子申顿时就气得大吼出声,暗道自己真是笨蛋,在宁王府时竟忘了血霜天星,否则可就能轻易入手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 枭雄霸道

    就在萧子申暗叹后悔,收了秘窟图录入怀,正想去休息时,窗户突然应声而碎,一道厉掌、一个黑衣蒙面人急攻而来,竟是招招取命之势。

    萧子申忙抬掌接住,交手之下,才发现来人功厚掌沉,不敢大意,忙旋身取剑在手,随后拔出剑来,阳脉九卷连展,一时也不落下风。

    萧子申见了此人功力,知道自己无法久战,又一剑连击而退后,就喝道:“天罡玄录掌,你是拓跋文绍?”

    蒙面人一听萧子申之言,竟突然愣住了。萧子申就趁了蒙面人这一恍神的功夫,大道风行展开下,急去提了有姚无期交托行军布置图的包袱,连忙自蒙面人击碎的窗户逃了出去。

    萧子申见蒙面人使得是天罡玄录掌,可拓跋家一般后辈应没有如此功力,那拓跋神机在南边南京道防范大赵,拓跋毓秀秋猎去了,剩下的就只有持国天王刚说的另一个拓跋文绍了。

    萧子申虽不知拓跋家是否还有其他前辈高手,但也想试一试,所以就喝了拓跋文绍出来。无论此人是不是拓跋文绍,听得自己唤一个武艺高强之人为拓跋文绍,或多或少都会吃惊,如此,萧子申就有离开的一丝机会了。

    萧子申穿窗而出后,蒙面人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随后紧追而去。

    萧子申全力施展大道风行,见那蒙面人修为虽高,身法却不如自己,顿时就稍微放下了心。

    萧子申暗想,定阳城自己不识得旁人,也不知持国天王他们走也没走,又在何处,这蒙面人一时半会自己也甩不掉,若逃出城去,来人功力深厚,若脱不开他的视线,说不定就逃不掉了,想来想去,不如就闯入宫里去。

    宫里高手如云,那蒙面人想杀自己就难了,自己识得拓跋煦、拓跋羽,又是计策衍的客人,只要说清楚了,宫中侍卫应不敢杀自己,到时等到拓跋煦他们回来,自己就得救了。

    蒙面人既覆面行事,怕也不敢随意暴露身份,若他真是拓跋文绍,那就更不敢暴露身份了,这样自己就不用太过忧心他以皇族身份带自己走。

    若真危急了,大不了自己大呼得知了有两个拓跋文绍,来人是来灭口的,以宫中侍卫对拓跋煦的忠诚,如此大事,定不会让自己出事了。

    萧子申想到此,一时得意,就笑出了声来。

    蒙面人见萧子申修为虽不如自己,但身法却如此了得,正有些气恼时,却听前方传来了萧子申的笑声,以为萧子申是在嘲笑他的身法不行,火气又升下,顿时腾空一招“量才轨录”,掌劲遥击萧子申而去。

    萧子申察觉了背后罡雄掌力,忙转身划剑使出六阳泣雨,双招一撞,萧子申顿时不敌,被蒙面人一招击得只往下面掉去。

    萧子申见脚下是一民宅,心下一喜,忙就忍住翻涌内息,抬脚再运劲,顿时就合力蒙面人掌击之力,瞬间就踏破屋顶。入屋后,略一寻看,忙撞破房门乱窜而走,只惊起了满屋叫声。

    萧子申想,只要自己在这民宅中乱窜一番,随后寻个角落躲起来,说不定不用入宫,就躲过了蒙面人追寻。

    就在萧子申自以为得计时,却没想到蒙面人见萧子申入了杂乱民居,竟没随后入内,而是功力饱提而起,双掌深功连拍下,顿时将方圆民居全数震毁。

    屋塌墙倒,百姓溅血哀嚎,顿时看得萧子申心惊不已。

    萧子申没想到这蒙面人竟会强毁宅杀民来对付自己,不管他是不是拓跋文绍,以他的天罡玄录掌式,皇族总不会错吧,他竟如此对待大魏百姓,就连持国天王也不如了。

    持国天王好歹也待百姓逃了才毁屋,虽也残忍,但至少也顾及了百姓性命吧,没想到此人竟不管不顾,只把掌力屠刀斩向了自己百姓。

    萧子申一时恼怒,但自己修为不如他,也只能徒叹奈何!萧子申怕再连累了其他百姓,忙强自蒙面人天罡玄录威式间破开掌力,吐出一口血后,又疾往皇宫方向而去,再不去打民宅的主意了。

    蒙面人见萧子申破开掌力时已受了伤,只冷眼望了一眼受伤哀嚎的百姓,冷哼一声后,半步不停,又追萧子申而去。

    萧子申忍伤又奔片刻后,大魏宫墙终于在望,萧子申又奋力一奔后,顾不得宫墙上侍卫的喝声,忙翻身纵了进去。

    萧子申正想去乱窜一番,以引得侍卫来挡蒙面人时,谁知他刚落地,竟突然就冒出了大批侍卫,直奔萧子申而来。

    正在萧子申一惊不明时,一身铠甲的拓跋羽哈哈笑着走了出来,把手一指萧子申,喝道:“来呀,拿下这小子,带回去好好拷问,看他为何私闯宫禁!”

    萧子申见了一脸得意之色的拓跋羽,不知她为何没跟去秋猎时,自然大喜道:“宝贝公主,快救我!”

    拓跋羽嘻嘻一笑后,又喝道:“大胆狗贼,谁是你的宝贝公主,竟敢玷污本宫清白,给我拿回去狠狠的打!”

    萧子申见拓跋羽误会了自己是让她散去侍卫,见那些侍卫已在一脸笑意的封人笑带领下围了过来,顿时急道:“公主,有蒙面人要杀我!”

    拓跋羽闻言一惊,忙喝止了侍卫,随后才发现萧子申嘴角带血,顿时喝道:“哪个贼子如此大胆,敢伤本宫的驸马!”一时又把清白抛去了脑后。

    拓跋羽话一完,只见宫墙上又传来喝斥之声,随后就纵来了蒙面之人,抬掌就斜冲向侍卫中间的萧子申而来。

    拓跋羽见状,忙喝了一声:“封人将军!”

    封人笑知晓拓跋羽之意,大刀一摆,纵天就向蒙面人斩去。

    拓跋羽见封人笑上去阻拦了,就拉住萧子申,喝道:“你个笨蛋,又去招惹了哪路小鬼,竟生生闹到了皇宫来?”

    萧子申知道封人笑的修为,若没有大的长进,绝不可能是蒙面人对手,只道了句:“待会再说!”又取下包袱交给拓跋羽后,忙腾身助封人笑而去。

    其余侍卫见蒙面人修为高深,忙团团护住拓跋羽。

第二百九十二章 废于一旦

    交手数招,封人笑自然也识得大魏拓跋氏的天罡玄录掌,顿时惊道:“阁下是谁?”话一问出,怕伤了不该伤之人,不觉就起了守势。

    萧子申此时也腾空而来,见封人笑突然收刀退守,顿时急喝道:“小心,他不是好东西!”

    就似为了呼应萧子申一般,萧子申话才出口,蒙面人已一掌拍在旋刀一退的封人笑刀上。就在封人笑一惊时,蒙面人掌势一滑,转瞬捏住封人笑刀背,腾身抬掌就往封人笑顶门拍去,竟是欲杀封人笑。

    萧子申暗骂了声白痴,忙纵身一剑六阳会首击向拍向封人笑顶门之掌。就在蒙面人厉掌一缩时,萧子申已乘势长剑刺向了抓住封人笑大刀的蒙面人手掌。

    封人笑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心一怒时,就双手把住大刀,双脚连抬上踢向蒙面人腹部,顿时就与萧子申逼退了蒙面人。

    此时的封人笑额头已见冷汗,忙与萧子申双双落地,随后退到了侍卫之中。

    拓跋羽也见了方才封人笑认出天罡玄录掌时提刀后守,封人笑落地后,顿时就上前喝道:“你个笨蛋,就算他是天王老子,蒙面鬼祟行事也给我宰了,你退什么退?使天罡玄录掌的就都是好人吗?就不能宰吗?”

    拓跋羽正骂得封人笑低下头去时,蒙面人又纵身往萧子申而来,忙又喝道:“笨蛋啊,看上面,低什么头!”封人笑闻言一惊抬头时,忙又与萧子申齐迎向蒙面人。

    三人交手了数十招,拓跋羽见萧子申二人已渐落下风,忙又伸手指派了四个高手去相助。那四个高手上去后,六人一起战向蒙面人,顿时就压制住了蒙面人。

    就在蒙面人眉头暗皱时,突然又有一个侍卫摇摇晃晃的持剑往七人力战处而去,拓跋羽正点头道:“那小子真勇敢!”那侍卫突然一剑快如闪电的刺向了蒙面人腹部。

    就在蒙面人一惊抬掌一拍时,满聚功力的手掌竟只拍开了来剑一寸多,利剑顿时自蒙面人腰侧穿身而过,带起一片血雨。

    蒙面人中剑一个踉跄时,萧子申与封人笑亦同时击向蒙面人,顿时又划破蒙面人黑袍,竟差点又伤了蒙面人。

    就在蒙面人又惊退两步时,方才侍卫已旋剑如风而来,唰唰几剑,顿时又连伤了蒙面人。伤口虽不深,可已惊吓出了蒙面人冷汗。

    蒙面人又与侍卫对掌双退时,终于出声道:“名流剑法,你是叶留神?”

    叶留神见已被认了出来,顿时运功震碎侍卫衣袍,道:“拓跋文绍,你竟然躲过了方才杀式,看来我真是有些生疏了!”

    叶留神此语一出,众人皆惊。

    萧子申惊的是,这人既不是自己所认识的拓跋文绍的声音,那持国天王所说就不错了,却没想到叶留神竟也查出了其中的问题。杀手榜一,果然名不虚传。

    拓跋羽等人惊的却是,听这蒙面人的声音,明明不是拓跋文绍,拓跋文绍也不会武功啊,可这叶留神为何唤他拓跋文绍!

    封人笑可来不及思索,见竟是叶留神混在了侍卫中,也不知是何时混入的,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回身急护到拓跋羽身前去,暗自后怕不已。若叶留神有恶意,拓跋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拓跋羽自然不知道叶留神是何方神圣,见他身手如此高,顿时大喜,忙对退回来的封人笑道:“还不去帮忙宰了那冒牌拓跋文绍!”

    萧子申自知叶留神,更见过他出手,也听说了些他的脾性,忙摇头道:“公主,由他们去吧,我们不要插手!”

    萧子申转身又望向远处的蒙面人时,脸上已有一丝玩味之意。这天地不仁也真是奇怪,那地刀刑无命现在为宁王府效力,这天剑却又来与宁王府作对,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怎么弄的!

    外人不知叶留神已因炎光神铸凌长风之事而与宁王府翻脸,宁王府人及镇三山等亦未外传,所以不相干之人自然不知。计策衍他们也只知道叶留神不知何故竟刺杀逼阳南森。

    萧子申在不周山时,被凌长风带入了草庐内,而凌长风又是到外围林中遇上西门临风时才提及了叶留神,萧子申就是联想也没法联想,自然不知其中关节。

    拓跋羽一时也被叶留神与蒙面人弄糊涂了,见萧子申丝丝玩味之色,那蒙面人又是追他而来,想他可能知道什么,忙就问道:“驸马,这是怎么回事?”

    萧子申闻言,转身道:“公主,恭喜你立大功了。我听人说,宁王府有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拓跋文绍,想来是一文一武,欲夺天下了!”说完,就大笑了起来,随后又道:“待告诉了你的皇兄、母后,这不就是大功一件?”

    拓跋羽顿时惊道:“你说什么,两个宁王?”萧子申点头道:“我听人说的,也没见过。不过现在看来,怕是没错了。”

    拓跋羽顿时咬牙道:“这个可恶的宁王,既然还玩替身这一套,活该被人刺杀了去!对了,驸马,这位高手又是谁?”

    萧子申转身望着又动上手的叶留神二人,道:“他名唤叶留神,听计丞相说,他是极其厉害的杀手组织天地不仁的天剑,也是神州排名第一的杀手,现在则是大赵暗九门的三大护法首席。”

    拓跋羽顿时不岔道:“亚父真不公平,既然跟你说这些,却不告诉我!待他回来,我就去烧了他的狗窝!”

    萧子申忙道:“公主姑奶奶,我们是在宁王府见了天地不仁的地刀刑无命,计丞相才提起的,可不是专门说的。现在刑无命为拓跋文绍卖命,你可得注意了。”

    拓跋羽点头道:“刑无命我知道,亚父专门跟皇兄与我提过了,叫我们要小心些。”

    萧子申又问道:“对了,你怎不去秋猎,不好玩么?”

    拓跋羽一拍铠甲,嘿嘿道:“驸马,我早就算到你小子会趁机来偷东西,所以就没随亚父、皇兄他们去玩,专门率军在此等你。没想到你竟来的这般迟,害我差点睡着了。还不招来,是不是想做贼?”

第二百九十三章 名剑风流

    萧子申一听拓跋羽之言,又见她得意不已,看来自己多番求她带己入宫,已引起了她的注意。这丫头跟她家亚父一样,也是一只狐狸,不声不响的就想来捉了我去。看她架势,要不是为了等持国天王的图录惹来了蒙面人,怕早被这丫头捉去玩了。

    拓跋羽见萧子申不出声,又得意道:“驸马,是不是被我料中了?就你小子这点智商,怎么逃得出本公主的手掌心!要是连你也玩不过,岂不丢了我家亚父的脸!”

    萧子申不岔回道:“一只老狐狸,一只小狐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拓跋羽顿时笑道:“多谢驸马夸赞,你迟早会明白的!”

    萧子申他们说完话不久,蒙面人修为虽高,但受了伤,如何抵挡得住叶留神,一个不注意下,手臂又被叶留神划中,顿时又洒出血来。

    蒙面人见状,知道自己不是叶留神对手,忙抬步疾退。叶留神也不追赶,就只持剑含笑看着退走的蒙面人。

    就在蒙面人惊觉不对,已快退到城墙时,对面含笑持剑的叶留神竟突然失了踪迹。蒙面人一惊时,突感背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剑意,忙转身一挡时,叶留神已一剑穿掌而过,瞬间刺向蒙面人心脉,正是“一剑返心”之招。

    蒙面人霎时大惊失色,忙元功全力聚往剑穿掌心,就趁了叶留神长剑一刹那的停滞,忙侧身避开了心脉要害。

    叶留神一剑刺入蒙面人胸膛时,剑气一散,顿时震得蒙面人脏腑不稳,已被搅出内腑浑血。

    就在叶留神抽剑又划向蒙面人脖子时,远处一道刀气瞬间来到,震得叶留神长剑一偏时,蒙面人已趁机使了个千斤坠,急往地上落去。

    叶留神剑气震散刀气,随后神情一变,已不再管蒙面人,而是望向刀气来处,高声道:“刑无命,你真要与我为敌?”

    远处一人持刀随了叶留神声音抬步连纵而来,转瞬就到了蒙面人身旁,扶起蒙面人后,才应道:“叶留神,天地不仁的规矩,拿钱办事。你该不会离去多年,连规矩也忘的干干净净了吧?”

    叶留神哈哈笑道:“好个拿钱办事!若你是在我放言之前拿钱,念在过往情分,我可以放过二人之一,给天地不仁留些颜面,那毕竟是我出身之地。但你竟知晓了是我必杀之人,还来拿钱,也不怕脏手吗?”

    刑无命叹道:“叶留神,你对凌长风有情,对暗九门有情,天地不仁养你、教你,为何你就失了情分?”

    叶留神哼道:“我自有我的道理,我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经受不住打击。若非我念及一点养育情分,我早就毁了天地不仁。离开吧,现在离开,我仍把你当作兄弟!”

    刑无命摇头道:“既然收了钱,岂有离开之理,这岂不有违天地不仁商道!天剑地刀,天剑地刀,世人都看不起地刀,都认为是沾了天剑的光才闯出了名堂。今日正好我们也分个高下,看看到底孰高孰低!”

    叶留神嗤笑道:“刑无命,枉你以天地不仁自居,连最基本的道理也不明白吗?天地不仁只有任务成与不成,哪有什么修为高低!这么多年,你连这点也没参透,果然也是白过了!”

    叶留神此言一出,刑无命竟突然上火,道:“叶留神,你住嘴!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起我来了?”

    叶留神微一叹后,举步旋剑又往蒙面人而去。刑无命一声冷哼,把刀一横,一时又挡下了叶留神之剑。叶留神就将长剑点在刑无命刀身,道:“你真要阻我?”

    刑无命轻笑道:“刀都出了,你说是真是假?”

    叶留神脸色一凛,再不出言,功劲贯剑一旋,只闻得锵锵之声不绝,叶留神长剑疯旋下,顿时震得刑无命刀身连颤而退。

    蒙面人见刑无命已与叶留神动上了手,稍退两步后,转身就欲退走。

    萧子申早注意着蒙面人,见他趁机欲溜,大道风行展开时,已持剑阻下了他的去路,道:“哎哟,这不宁王么?连面也不曾见得,何必急着走呢!”

    叶留神听了萧子申之言,顿时长剑爆起惊虹剑气,只耀花了刑无命之眼。随后抬步一纵,舍了刑无命,转眼又到了萧子申拦下的蒙面人身侧,又是一剑旋腰而去。

    就在蒙面人掌气一挡,后退一步时,刑无命亦自叶留神身后疾杀而来,刀光银闪下,亦时斩向叶留神腰侧。

    叶留神二人同出一手,顿时萧子申亦一惊。难道他们天地不仁专斩人腰际不成,也没听说他们刺杀过的人是一剑或一刀两断啊!

    眼看刑无命一刀来到,叶留神轻身连晃,顿时一剑平压在刑无命之刀的刀柄上,随后滑向护手,只带着刑无命持刀捅向蒙面人,惊得蒙面人连晃步而退。

    萧子申嘿嘿一声,亦持剑自蒙面人身后刺向蒙面人而去。

    蒙面人又听得萧子申剑风,顿时旋身而起,抬脚一点萧子申剑尖,已直往半空纵去。

    叶留神持剑旋身自刑无命持刀底下腾过,功力一带,竟差点使刑无命持刀脱手往半空的蒙面人射去,顿使刑无命怒恼不已。

    刑无命见叶留神旋身过后,脚步一点,竟又腾升直刺蒙面人而去,顿时一怒之下,忙也持刀连斩而去。

    谁知叶留神见萧子申已与封人笑同杀向半空的蒙面人,竟就自空中翻身一转,随后一剑往下点在刑无命刀尖上,二人功力一催,顿时身子同旋炸出漫天劲气。

    刑无命功力虽不比叶留神差,但身处下端,顿时就被叶留神一剑点落往地面掉去。

    叶留神随即右手一放,双掌就悬空运劲,将长剑旋的快伦无比,随后抬掌一按剑首,顿时功力带得长剑疾刺向落地的刑无命。

    刑无命欲与叶留神一决高下,自不退避,随后持刀使出“村夫野老”,往迎叶留神下击之剑。

    可是刑无命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叶留神。叶留神下刺之剑突然爆开剑光,“一叶归根”招劲顿时压得刑无命直往地下陷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险象迭生

    就在刑无命功力强催抗衡叶留神剑招时,已被叶留神剑气圆转扫荡而起的尘土迷了双眼。

    叶留神随后持剑侧拍刑无命之刀,就拍得刑无命持刀后仰时,叶留神旋身抬脚一点,又往被萧子申二人拦住一战的蒙面人而去。

    刑无命没想到叶留神与自己一战时,竟一心只想着刺杀蒙面人而去,这既是对自己任务的无视,又是对自己武功的不屑,顿时怒火又起,大吼了一声叶留神后,竟是拼命持刀又追叶留神而去。

    刑无命三番四次阻挡而来,叶留神一时也有了火气,就停步转身把剑一指,喝道:“刑无命,你真要一搏?”

    刑无命更不答话,只改了双手持刀,连连往叶留神长剑斩去,招式已有一丝乱了。

    叶留神一边使剑缓退格挡刑无命之刀,一边摇头叹道:“刑无命,不仅杀手的手段你不及我,就是光明正大的一战,你同样不是我对手。不是因为地刀不如天剑,而是因为你不如我!尤其是你的心性,你现在如此容易躁怒,扪心自问,你还算一个合格的杀手吗?”

    刑无命大喝道:“住嘴,还不是因为你!你知道吗?自你离开后,我们任务失败下,遭了多少奚落、多少白眼、多少不屑!你在暗九门活得自在,你又知道我们是怎么过的?”

    叶留神回道:“真是可笑!你们做的是杀手,不是我叶留神的狗,若事事都要我来提携你们,天地不仁还要你们何用?你竟说出这番话来,不觉得丢人吗?你还对武林风声地刀不如天剑不岔,你有什么资格不岔?你方才还斥我不该教训你,若早知你竟如此不长进,我也懒得教训你!”

    叶留神一番抢白下来,刑无命刀法更见散乱,只数招就被叶留神一剑震退。

    叶留神看着咬牙切齿蹬蹬后退的刑无命,道:“你若真想与我分个高下证明你自己,我给你机会,你先回去好好静一静吧,待你哪天不再躁动了,我就允你堂堂正正与我一战!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在我面前竟就冷静不下来?就为了一点奚落、一点白眼?你还敢自称是杀手,你不脸红吗?”

    就在刑无命被叶留神喝斥得愣住时,叶留神抬步一转,又往蒙面人而去。

    蒙面人被叶留神伤后,威势已不如前,拓跋羽又命了高手阻拦他离去后,心急之下,已多时无法击退萧子申与封人笑。

    叶留神见蒙面人已注意到了他,怕围攻蒙面人的萧子申等人影响了自己发挥,又不好喝斥他们离开,顿时抬步一转,就在蒙面人以为叶留神又要杀来,正暗自戒备时,叶留神竟突然隐入夜阴中,一时就失了踪迹。

    蒙面人知道叶留神又要施展刺杀之术了,全神戒备之下,又失了几分对萧子申他们的战心,一时又被萧子申与封人笑连招逼退两步。

    拓跋羽见叶留神不与众人齐杀,而是自去一旁躲了起来,略一寻思,已有些明白这应是他们杀手自己的方式,见蒙面人又被逼退后,就喝道:“都退回来!”

    萧子申众人虽不知拓跋羽为何喊退,怕她有什么事,就在萧子申与封人笑持兵断后下,轻身缓缓往拓跋羽退去。

    就在蒙面人见了退去的萧子申众人一愣时,心脏突然就扑通急跳起来。蒙面人一惊后退时,一道细微剑光已到了蒙面人脖子前。

    剑光来的又疾又稳,蒙面人知道以自己的身法绝对逃不开,顿时身子一仰,就在双掌急夹往剑光处时,双脚已连踢而起。

    幸而蒙面人是选择仰身而非后退,否则身法不如意下,如何避得开叶留神之剑。

    蒙面人双掌一合,却刚好险险拿住了叶留神长剑剑身。叶留神剑气散开,顿时在蒙面人仰身时,一道血线自蒙面人咽喉到下巴、面部直削而去,蒙面之布顿时两分而落,露出了与拓跋文绍一模一样的脸。

    若非蒙面人方才提起了全身功力聚于双掌,强压制了叶留神剑气爆散,怕是这一招就咽喉难保,到时如何还有命在!

    怪不得叶留神敢在神隐逸面前扬言能取他狗命,这蒙面人修为并不比叶留神弱,竟似没有几分招架之力,而叶留神在峡谷受伤之下,又独身凭剑法伤了援助展平等人的道门高手,随后又以重创之身剑创神隐逸,可见他修为虽不如绝代高手,却有一战绝代高手之能。

    就在叶留神功力又贯剑而去,腾身躲避蒙面人双脚又一掌拍向蒙面人胸膛时,已冷静下来的刑无命已持刀一斩格开了叶留神拍向蒙面人之掌。

    叶留神见刑无命冷静杀来,把剑右手一转时,身子又到了蒙面人脑袋上方,顿时又翻身一脚聚功踏去。

    此时蒙面人在刑无命辅助之下,已然恢复了反抗之力,就那么拼命双掌夹住叶留神长剑,身子下仰躲避叶留神脚力时,随后又抬脚上踢向叶留神右手臂。

    刑无命亦配合着蒙面人持刀斩向叶留神握剑右手,欲逼他手脱长剑。

    谁知叶留神早计算了刑无命会斩手而来,脚踢蒙面人是虚,竟是借了转手翻身之力,运功一把抽出了蒙面人夹住之剑,顿时又划出掌血时,长剑上扬之势,已一剑荡开了刑无命斩来之刀。

    就此刹那半空转换交手一过,三人已差不多同时落地。

    蒙面人看着仍持剑冷静站立前方的叶留神,想到自己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顿时后怕不已。方才若非刑无命急援而来,就算自己躲过了初始一剑,怕也不易逃得性命,顿时又对叶留神高看了几分。

    叶留神见了扶住蒙面人的刑无命,见他已收了无谓怒气,只冷眼看着自己,就似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知晓自己方才的话他已听了进去,就点头道:“看在孺子可教的份上,今日就给你几分面子,先放过拓跋文绍一回。下一次,咱们再手上见真章吧!”

    没想到刑无命听了“孺子可教”四字,不仅没生气,反而点头应道:“多谢,请!”话一完,就带着蒙面人疾退而走。看来果然是长进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防不胜防

    萧子申见刑无命带着露出拓跋文绍面目的蒙面人欲退,顿时与封人笑对望一眼,双双抬脚就急追而去。

    谁知叶留神见了,竟一剑拦下了萧子申二人,道:“我放的人,谁敢追?”

    拓跋羽见萧子申二人被叶留神拦了下来,怕萧子申二人冲动,忙上前拉住二人衣袖后退,道:“叶留神,你到底是帮谁的?”叶留神应道:“我谁也不帮,只做自己之事!”

    拓跋羽道:“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拦我们?”叶留神道:“我只是拦你们,又没让你们真停手,你们可以强冲去呀!”

    拓跋羽噘嘴道:“少来唬弄我,我们又不是你对手,怎么强冲了出去?”

    叶留神收剑入鞘,道:“放心,杀手有杀手的原则,只要不是我的目标,又不是纠缠不休之辈,我才懒得浪费气力出手。”

    拓跋羽哼道:“你拦我们还不算出手啊?说来说去,不过就是狡辩!”叶留神又回道:“你误会了,我所谓的出手是杀人,可不是拦人过招,这是不一样的!”

    拓跋羽见叶留神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般冷漠,也不是不好说话之辈,也就不大怕了,顿时又道:“反正随你自己说!对了,那家伙真是拓跋文绍?”

    叶留神摇头道:“我也不知谁是真,谁是假,只是这一个修为不凡,也气势十足,所以我就把他当作真的了!至于你们要把谁当作真的,那就随你们的便吧!”

    拓跋羽顿时皱眉自语道:“那就难认了!”随后眼睛一亮,又兴奋道:“喂,叶留神前辈,你不是杀手吗?那你杀一个拓跋文绍,我们再出银子请你杀另一个,不就两个都死光光了?”

    叶留神见了两眼放光的拓跋羽,突然笑道:“你误会了,我现在不做杀手了!我杀拓跋文绍与逼阳南森,只是私事,你们可别来请我!”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纵身越过宫墙走了。

    萧子申没想到叶留神走之前只是看了自己两眼,却不与自己算当初峡谷伤他旧账,看来这些杀手的心思,果然难明。难道他们真就只有任务,而没有恩仇吗?

    拓跋羽望着远去的叶留神,哼道:“这老家伙也笨,有银子也不赚!既然可以自杀手转为不做杀手,当然就可以从不做杀手转为又做杀手啦,一会儿又说什么杀手原则,一会儿又不认是杀手,真是莫名其妙!”

    萧子申听了拓跋羽之言,正要嘲笑她时,谁知拓跋羽竟突然转身含笑看着他,随后一声拿下他,萧子申尚未反应过来,瞬间就被身后的封人笑点了穴道,顿时就无法动弹了。

    萧子申顿时惊道:“喂,公主,你什么意思?还不放开我!”

    拓跋羽过去帮萧子申理了理衣袍,又拍拍他的胸膛,才道:“驸马啊,你刚不说我是小狐狸,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我今夜可不是为了对付蒙面拓跋文绍的,而是为了擒你的,你怎么就大意了呢?现在知道我这只狐狸的厉害了吧!”说完,又嘻嘻一笑。

    萧子申见拓跋羽又负手围着自己转了起来,不知她又要做什么,忙道:“公主,你到底要怎样?为何要擒我?我又没得罪你!”

    拓跋羽又笑道:“驸马,待会你就知道了,不用急的,宝贝公主空等了大半夜,总得有些收获才成吧,不然就太丢人了!”说着,又伸手摸了一把萧子申的脸,随后又蹲地上笑了多时,才忍住笑起身道:“趁天刚放亮,还有些时间,你就随了本宫回去大兴宫,待我睡了你,就一了百了啦!”

    萧子申没想到拓跋羽竟会说出睡他的言语来,又见了她动手动脚与神情得意的模样,怕她真胡闹出些事来,到时候慕容太后与计策衍还不吃了自己,忙道:“公主,别玩啦,会出人命的!”

    封人笑见众侍卫听了拓跋羽说要睡萧子申,都连忙塞住了耳朵退远去,忙也干咳道:“公主,形象,形象!”

    拓跋羽方才因拿住了萧子申,欢喜过了头,这才惊觉四周如此多侍卫,忙就退开了两步,道:“来呀,把这偷入禁宫的小贼抬到本宫床上去,本宫要好好审问审问!”

    拓跋羽见自己话尚未完,众侍卫就连滚带爬的又跑得更远了,忙又喝道:“跑什么跑,还不回来抬人?”

    有几个侍卫头领忙回来跪下磕头道:“公主,你就饶了小的们吧,若太后回宫知道了,我们都是死罪啊!”

    拓跋羽忙嘿嘿道:“起来,都起来,这是干什么呢,就拿回去审问!刚说睡他,不过玩笑玩笑,你们还当真啊!”

    在侍卫们抬着萧子申往拓跋羽的大兴宫去时,一旁紧跟着的拓跋羽得意道:“驸马,你知道吗?你在亚父家时,我就想去捉了你来!不过嘛,既要顾及亚父的颜面,怎能去亚父家里拿人呢,又怕皇兄与亚父拦我。现在好了,你自己跑来了宫里,亚父他们也不在,这不就刚好成全了我!”

    萧子申现在动不了,被拓跋羽奸计拿住又气恼不已,只恨恨道:“怪不得大魏天子骂你是不要脸的丫头,果然是不要脸!”

    拓跋羽也不生气,只笑道:“咦,驸马,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这公主睡驸马,可是天经地义之事,有什么要不要脸的!”

    萧子申想怕说不通,又怕拓跋羽越说越难听,现在侍卫在侧,拓跋羽虽不在乎,自己也需顾及一下她,忙就闭了嘴不理她。

    萧子申被抬到大兴宫后,果然拓跋羽就叫侍卫把他扔到了床上去,又见拓跋羽连笑着赶了宫女、内侍、侍卫出去,心下一颤,忙就大呼道:“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些伺候拓跋羽的宫女见拓跋羽带了个男子回来,也怕闹出事来连累自己性命,忙齐齐的跪了下来求拓跋羽不要胡闹了。

    拓跋羽哪里管她们,只嘻嘻笑道:“放心,放心,待本宫吃了肉,保管你们有汤喝!”说着话,就一个一个的提起来赶了出去,随后把门一关,就含笑往床上的萧子申走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拓跋宫困

    萧子申心里着急,又强运劲欲冲开穴道,可封人笑修为不比他差,一时如何冲得开,见拓跋羽已走到了床前,忙哀求道:“喂,公主,玩玩就得了,你可别真乱来啊,你家太后会宰了我的!”

    拓跋羽嘻嘻笑道:“驸马啊,怎么就是乱来呢,也就先亲亲,待成了亲再睡你!”拓跋羽说着,果然就一边说着亲亲,一边就把嘴往萧子申脸上凑去,又吓得萧子申直呼救命。

    拓跋羽小嘴离得萧子申脸尚有数寸就停了下来,见萧子申已龇牙咧嘴的闭上了眼,顿时就笑倒在萧子申身上,道:“驸马,真好玩!”

    拓跋羽又笑了片刻,就对门外大喝道:“来人啊,把驸马拖去洗一番,然后扔到厢房去。”话一完,又对萧子申道:“驸马,要不我们一起洗?”见萧子申又一窘,就哈哈大笑着走开了。

    门外正担忧不已的宫女一听,连忙就推了门进来,随后就七手八脚的搬了萧子申去洗。

    萧子申不是生长在富贵权门,哪见过这般阵势,顿时脸就羞得通红,忙对已往外走去的拓跋羽喝道:“喂,公主,放过我吧,我还是清白的!”

    拓跋羽笑着回道:“放心,就洗洗,她们可不敢对你怎样,保管你洗完后仍就清白。当然啦,若你忍不住,不想要清白了,也随你!”

    拓跋羽怕萧子申运功冲开了穴道,一天吩咐封人笑点数次,转眼就把萧子申囚在了厢房床上数天。

    这一日,拓跋羽又似往常般拿了吃食来喂萧子申。

    拓跋羽见躺在床上的萧子申仍与之前一般气呼呼的模样,顿时一笑,随后就放下食盒,一盘一盘的将菜取了出来。

    菜取出摆好后,拓跋羽就拿了筷子,把菜夹到萧子申嘴边,道:“驸马乖,吃吧!”

    萧子申又哀求道:“宝贝公主,你就放了我吧!你不是与子师姑娘是好姐妹吗?我还要给她带药回去治病呢,你已经关我好几天了,别闹了好不好?”

    拓跋羽随手又放下筷子,道:“谁跟你闹了?你若不答应做我的驸马,我就把你关一辈子,关到你愿意为止!子师姐姐你可以放心,我会尽全力去求母后的,若母后不答应,放了你你也无法得到三清;若母后答应了,又何须放你,我自会请母后派高手为子师姐姐护送了去。你就不用操心了,就只安心的在此做驸马吧。若子师姐姐病好了,她若愿来,我也可以和她一起分享你。当然啦,小晚那丫头老是与我作对,她可就别想了。为了弥补你,我身旁的漂亮宫女,随你挑,我无有不允。怎样,我对你好吧?你若要纳妾,我也不管你,只是别大过了子师姐姐与我去。我可听说,他朝的驸马都是不许纳妾的,你可有福了!”

    萧子申回道:“有屁福!我告诉你,你若不放了我,我就绝食,死了大家就一拍两散,谁也得不了!”

    拓跋羽又拿起筷子把菜送到萧子申嘴边,嘿嘿道:“你吃不吃?若再不吃,我可又唤她们抬你去洗澡啦!”萧子申一听,忙就张口了嘴。

    萧子申之前不吃时,拓跋羽每每以此吓唬,初时萧子申以为拓跋羽只是玩笑玩笑,谁曾想拓跋羽竟果然不停的让宫女抬了他去洗。第一日也不知洗了几遍,那些宫女又依了拓跋羽吩咐,只不住纤手逗弄他,萧子申一时就怕了。

    拓跋羽见萧子申又被吓得一颤,顿时又笑道:“这就对了嘛,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本公主亲自喂你,这可是母后与亚父才有的待遇,连哥哥都没份,你就知足了吧。”

    萧子申一边吃着拓跋羽喂来的菜,一边道:“你不是要堂堂正正的赢了我去么?怎么用这种卑鄙手段?”

    拓跋羽道:“听说女人都是善变的,现在我又不想堂堂正正的赢了!你不如就乖乖的从了我,岂不大家都好?我宫里的那些宝贝宫女也欢喜你呢,你说是不是天大的福气?”

    萧子申哼道:“我可没这般福气!”

    二人就这般乱七八糟的聊着,不多时萧子申就吃好了。随后拓跋羽就吩咐了宫女进来帮萧子申漱口擦脸,然后又收拾了剩余汤菜。

    萧子申又这般在大兴宫躺了两日。

    这一日午间,拓跋羽又来了,只是没有亲自提食盒,而是身旁跟着的封人笑提着,却是有两个大食盒。

    萧子申见拓跋羽只上前含笑看着自己,封人笑则在一旁将酒菜取出放到厢房桌上。萧子申一见酒,顿时又一惊,道:“公主,你又想干嘛?先说好,酒我可不喝的!”

    拓跋羽笑问道:“你真不喝?”见萧子申使劲眨眼代替点头表示不喝,又道:“唉,那就没法子了!本来我今日想放了你,然后大家好好的喝几杯,你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萧子申一听拓跋羽说要放了他,这些天也躺够了,忙就道:“别呀,宝贝公主,不就是酒嘛,有什么不能喝的!这几日也没尝一口,都快憋出病来了,方才我与你玩笑的,你快放了我吧,我一定陪你们好好喝!”

    拓跋羽又上前一步坐在了床沿,只含情的瞧着萧子申,叹气道:“秋猎一完,亚父他们就要回来了,母后也来讯说马上回来了,未免他们说我强抢民男,我也玩够了,今日就放开了你吧。若你还想要血霜天星,又不想死在宁王府手里,就乖乖的留在宫里吧。不过我警告你哦,你在宫里逛可以,可不许打三清的主意,也不许去惊扰了宫里后妃!”

    封人笑摆好酒菜后,就上前为萧子申解开了穴道,随后哈哈笑道:“萧大公子,是不是觉得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

    萧子申一边起身活动着身子,一边道:“疯子,你也别得意,迟早萧大爷也捉了你来躺几天,也让你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这唤封人笑疯子,也是自曹少游那里学来的。

    萧子申说完,就上前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随后就躺倒在椅子上,双脚不停摆动,道:“终于解脱了,舒服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血霜天星

    拓跋羽与萧子申二人吃了片刻酒菜,见萧子申一副自然神态,好像也没生气,就道:“驸马,你那包袱里有大赵的大军布置图,你小子是不是打算来与我大魏作战了?”

    萧子申哼道:“当然啦,萧大爷早就算到你会囚我,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要来打你们魏国。待日后擒了你去,就交给小晚姐姐折磨,以报此番之仇!”

    拓跋羽自然知道萧子申在开玩笑,否则哪会吃酒,早生气走了,就道:“做梦去吧,还想擒我!你若敢来犯,定再捉了你来囚禁,只囚到你头发胡子白完了也不放,到时你走路也不稳了,看你还神气什么!还不老实交代,那图是做什么的,哪里来的?”

    萧子申知道这关系着大赵斥候之事,自然不能乱说,就道:“你不用管,反正与你们没有关系!”

    拓跋羽道:“谁稀罕知道!那另外一副画的乱七八糟,看也看不明白的呢,又是什么东西?”

    萧子申嘿嘿道:“你知道秘窟图录吧?”见拓跋羽点头,续道:“就是那玩意儿!那蒙面拓跋文绍之所以追我,应该就是因为萧大爷派人去他府上抢了图出来!”

    拓跋羽不屑道:“你就吹吧,若你派的人有本事抢图,你还会被追的狼狈逃窜?我看是偷的吧,你这狗屁驸马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萧子申见拓跋羽不信,自然也不乱说持国天王之事,就只含笑又吃起酒来。吃完酒菜后,拓跋羽果然就不再囚萧子申,只吩咐他住在厢房,没事别乱走。

    萧子申知道宫里不仅有拓跋煦的后妃,也有大魏孝文、孝正皇帝尚在世的妃嫔,现在尚不需偷抢血霜天星,自不敢去冲撞了,只老老实实的待着大兴宫。就中途央拓跋羽带他去慕容太后的太极宫瞧了几眼血霜天星,好不容易才在拓跋羽厉眼下忍住了抢去的冲动。

    这一日,萧子申正与拓跋羽、封人笑在大兴宫外坐着说话儿,突然见了一雍容端庄的贵妇在计策衍陪同下行了过来。那贵妇翠绕珠围,衣香鬓影,神情散朗,有林下风致。

    萧子申见了与拓跋羽依稀相似的面容,见她含笑把奔过去的拓跋羽一把搂在怀里,又见计策衍恭侍一旁,封人笑等侍卫、内侍、宫女忙起身行礼,就知道她应是大魏太后慕容燕燕了。

    萧子申见状,忙也起身行礼。

    慕容太后与拓跋羽挽着过来后,就让众人免礼,随后就扭头看着计策衍,伸手往萧子申一指,问道:“他就是萧子申?”见计策衍点了点头,随后转身一掌就往萧子申拍来。

    萧子申一惊,虽不知慕容太后为何对自己出手,但见她掌尚未到,掌风已压得自己站立不稳,忙运功一掌接住。萧子申抬掌一接,没想到慕容太后掌风虽厉,使出的功力却与自己相当。

    就在拓跋羽:“母后,不要!”声中,慕容太后又撤掌后移。就在萧子申以为慕容太后闻言罢手,正松了一口气时,慕容太后突然使出一招“道临天下”,又往萧子申前胸击来。

    萧子申没想到慕容太后竟会三清六诀掌法,心一惊时,亦随之使出道临天下迎向慕容太后。双掌交实,萧子申被嘭一掌击退两步,才知道慕容太后使得并不是道临天下,只不过是比划出了样子。

    就在拓跋羽连忙伸手拦在萧子申身前,看着慕容太后噘嘴不满时,慕容太后突然笑道:“你这丫头,我只是试试萧公子的身手,看把你急的!”随后就对萧子申道:“萧公子,多有失礼,请包涵!”

    萧子申自然也知慕容太后不是真对自己出手,否则以丁叔所言,据传神隐逸败于计策衍与慕容太后联手,慕容太后又怎么可能功力才与自己相当!况且计策衍不仅未阻拦,竟含笑旁观,顿时就知道慕容太后是在试探自己,所以见了慕容太后致歉,忙一揖回道:“太后多虑了,晚辈能得太后指点,正是晚辈的造化!”

    慕容太后朗笑道:“果然会说话,怪不得把小羽迷的晕头转向的!”

    就在萧子申见慕容太后说自己“迷晕”了拓跋羽,正有些不自在时,又听慕容太后问道:“萧公子,方才那招三清界的掌法,叫什么名字?”

    萧子申闻言一愣,他也奇怪,为何慕容太后能比划出来,却不知晓名字,但见她神情庄重肃严,好似面对什么重大仪式一般,也不似开玩笑,又见计策衍对自己点头,就回道:“正是三清界三清六诀掌法之一的道临天下!”

    慕容太后听了萧子申之言,竟露出回忆的神情,过了片刻,才道:“果然是道临天下吗?”计策衍接道:“太后,臣早年也见过,绝错不了!”

    慕容太后点了点头,又对萧子申道:“听计相说,你对小羽言道,需要血霜天星救人?”萧子申见慕容太后竟主动提起,顿时大喜,忙跪下磕头道:“请太后成全!”

    萧子申跪伏地上,过了片刻仍不见慕容太后回应,正开始担心失望时,却听慕容太后叹道:“因缘起灭,自有天定,你随朕来吧!”

    萧子申听慕容太后的语气,此事大有转机,忙又心喜磕头道:“多谢太后!”随后就起了身来,与计策衍、拓跋羽一道,随慕容太后往太极宫而去。

    慕容太后领着众人到了太极宫,请萧子申众人坐了后,就轻步走到血霜天星面前,随后又为血霜天星洒了一些水,就只那么静静的看着一尺来高的血霜天星,眼角竟流下泪来。

    直到计策衍过来唤了几声太后,慕容太后方回过神来,随后轻擦去眼角泪水,回身含笑道:“萧公子,三清界除了你,还有什么人?”

    萧子申想,三清界传人倒是有几个,既有京里的高手与灵夕,也有莫名其妙的蒙面高手,还有卫师兄,但不知慕容太后此问何意,只起身回道:“还有南海情天的卫尘泱公子!”

    卫尘泱三清界传人的身份现在已不是什么秘密,慕容太后迟早会知道,不如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萧子申说还有卫尘泱,既不算骗她,也留了余地。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三清往事

    慕容太后闻言叹了口气,随后才道:“卫尘泱竟也是三清界传人,朕记下了!这血霜天星,朕再留一日,你明早就来取吧。”

    萧子申没想到慕容太后竟这般好说话,竟舍得将整个慕容家珍视之物相送,眼见血霜天星到手,卫子师病愈有望,一时热泪滚滚而下,忙跪下连磕头道:“多谢太后,多谢太后!”

    慕容太后疾步上前扶了萧子申起身,又拍了拍他的肩头,才道:“三清界传人,何时竟这般轻易流泪了!”见萧子申伸袖略擦眼泪后,又道:“你既寻着血霜天星来了,应该就知晓了我们出自拔里谷,还望你们不要对外人提起,朕感激不尽!”

    萧子申忙又一揖回道:“请太后放心,晚辈绝不会乱说!”

    慕容太后点了点头,随后又转身走到血霜天星面前,道:“你们自便吧,朕再好好看看血霜天星,好好看看三清!”

    第二日一早,萧子申随拓跋羽到了太极宫时,慕容太后已吩咐人准备好了一个一尺余高的木质匣子。匣子除了底部,周身布满孔洞,想来是为了血霜天星透气。

    慕容太后见萧子申过来了,就上前轻轻的把血霜天星放入了匣子里,流泪道:“三清,再见了!”

    萧子申见慕容太后又伸手轻轻抚摸血霜天星枝叶,眼泪不住滴下,见她如此不舍,心里顿时也一痛,就跪下道:“太后,晚辈日后若寻得了血霜天星,定给太后送来!”

    慕容太后一叹,道:“也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其他的血霜天星,也代表不了三清!”

    拓跋羽见萧子申已背起血霜天星离开多时,慕容太后仍站立门前倚望,就过去道:“母后,你怎么啦?若舍不得,就去追回便是!”

    慕容太后摇头道:“三清界传人来讨,母后不能拒绝,慕容家不能拒绝!”

    拓跋羽不依道:“母后,到底怎么回事啊?我都糊涂了,为什么不能拒绝?”

    这时,拓跋煦也过来给慕容太后请安,见慕容太后脸上仍有泪痕,看向一旁的拓跋羽时,见她摇头,就扶起慕容太后往里走去,道:“母后,孩儿听宫人说,你昨夜在三清前站了一夜。母后若有什么心事,何妨对孩儿明言,孩儿或许能分担几分。”

    慕容太后摇了摇头,随后让宫女、内侍全退了出去后,才道:“小煦、小羽,你们也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们知道了。”

    慕容太后见拓跋煦兄妹已坐下静听,就道:“母后的娘家本出自拔里谷,就是传闻中已消失的拔里慕容氏!”拓跋煦道:“母后,拔里慕容即在,为何要任外界胡说?”

    慕容太后道:“这其中自然有缘故!四十多年前,你们外曾祖父掌家时,拔里慕容面临了灭顶之灾。慕容家不知什么时候结下了仇敌,那一夜,许多蒙面高手杀来拔里谷。慕容家虽也有高手,但对手极其厉害,人又多,慕容家不多时便不敌。正在危急时刻,恰好云游在外的三清界太初真人路过拔里谷,以惊天道功败退了贼众。太初真人最后大败众贼高手的那一招,就是三清六诀掌法的道临天下!母后那时虽只几岁,但已开始学武,所以记得招式的样式。”

    拓跋羽点头道:“哦,我知道了,所以昨儿母后就试试我的驸马,看他是不是真的!”

    慕容太后横眼道:“狗屁的驸马,你也真不害臊,三天两头就四处宣扬,母后都觉得丢人!”

    拓跋羽道:“那是你们自己想偏了!在我看来,驸马也就一个称呼,与萧子申三字也是一样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慕容太后摇头道:“母后懒得听你狡辩,你爱怎样怎样吧!三清界的太初真人对慕容家有延续大恩,你们外曾祖父要谢真人时,真人全不要身外之物,只向你们外曾祖父求两株紫笼苓,也就是血霜天星。那血霜天星也是慕容家无意中发现的,只觉花开好看,所以才养了起来。你们外曾祖父见真人喜欢,就想把五株全送了他,但真人说血霜天星有药用,让慕容家自留着,只要了两株便罢。自那以后,血霜天星代表的就不是好看了,而是三清界太初真人的恩情,所以才改名为三清,以为纪念。却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竟有贼子血洗三清界,三清界一夕覆灭,你们外曾祖父承受不住打击,不多时就去了,只留下遗言,拔里慕容族人,必为三清界雪恨,若有违者,逐出家门。”

    拓跋煦问道:“母后是如何得知萧公子是三清界传人的?竟亲自出手试他?”

    拓跋羽接道:“定是亚父说的!亚父出身与三清道门交厚的儒门,又与驸马相处日久,定是知晓了他的武学。”

    慕容太后道:“这回你可错了,丞相可没去过问萧公子的来历,只要知道他是儒道来人就放心了。这不也是你之前告诉大家的么?”

    拓跋羽道:“这就怪了,不是亚父,还会有什么人知道?”

    慕容太后道:“你们舅舅少时,曾随家里致谢的长辈去过道山三清界,自然就见识过三清界的内劲太公武经。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希望能寻得三清界幸存的传人,以报当年大恩。去年底以来,有人关注拔里谷,我们以为是为了当年旧事,你们舅舅去查看时,就在拔里谷见了萧公子,并试出了他精纯正宗的太公武经心法,所以就传了讯给母后,否则我也没有这么快回来。血霜天星因三清界而得名三清,那三清就该是三清界之物,既是三清界传人来要血霜天星,母后自然无有不允!慕容家之所以重视血霜天星,也不过是念了太初真人恩情,既是给了三清界传人,何况又是治与你交好的子师姑娘之病,有什么舍不得的!母后方才流泪,不是为了舍不得血霜天星,而是时至今日,慕容家仍未能完成你们外曾祖父为三清界雪恨遗言,甚至连恩人的仇人是谁也不知道!”

    看来,这就是太初真人补遗太公医谱,所谓慕容家主慷慨,馈赠贫道两株血霜天星的由来了;也是拓跋羽在南海情天所言,叫萧子申做道士就去魏国做吧,我母后最是欢迎道士了,定会给你修个大大的道观的由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万里迢迢

    拓跋煦兄妹也没想到血霜天星背后尚有这般故事,也没想到慕容家珍视血霜天星的背后,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想到此,拓跋煦就问道“母后,当初在拔里谷对慕容家出手的贼子都有谁?”

    慕容太后竟摇头道“也是至今仍不知!当初那些高手为了隐藏身份,只使得很普通的武学,家中的高手无从判断。我们慕容家一向与人为善,你们外曾祖父在朝中虽与人有口角,但也不过政见分歧,还达不到要亡族灭家的地步。你们外曾祖父思索多时,只有一条线索,这你们应该也有耳闻。你们的皇祖孝文皇帝当年尚是太子时,曾遇高手行刺,当时你们的外曾祖父正是孝文皇帝的侍卫统领。是他老人家擒下了刺客,最后查出了是当时的安王为夺嫡派人所为,安王也因此被废为庶民,之后郁郁而终。当年的安王势力庞大,不仅朝中有不少大将支持,更网罗了不少江湖人士,若是因此为慕容家招来祸端,也是可能的。你们外曾祖父也认为此可能最大,但因为没有线索查找,又惧怕贼人再来,所以就不辞而别,带着整个慕容家离开了拔里谷。”

    拓跋煦接道“所以外曾祖父就带着大家远迁北去到了现在的极北苦寒之地?”

    慕容太后点头道“正是!由于贼众高手众多,太初真人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慕容家,你们外曾祖父听太初真人提及极北苦寒之地有一支慕容氏人丁单薄,已难以为继,所以就央请了真人帮慕容家一个忙,看能不能再照看慕容家一阵子。太初真人慨然允诺,就护着慕容家举族北迁,到了现在我们所谓的祖地。太初真人的大恩大德,慕容家世世代代也是还不完的。”慕容太后说着,又流下泪来。

    拓跋羽忙上前去为慕容太后擦尽了眼泪。

    慕容太后又稳定了情绪,方续道“慕容家到了极北后,发现那一支慕容氏果然已只有数十人。他们先见了我们庞大族人,以为我们要灭他们之族,正欲反抗时,也是太初真人居中调和,说要两族一起并肩繁衍。那一支的族长也是有见识之辈,见是三清界的真人作保,顿时就允诺同居。我们也就在此处安定了下来,并舍弃了拔里慕容之称,而用极北慕容氏的名字。那时已入寒冬,太初真人与家族相处日久,也有了感情,所以直到第二年春暖之后,真人见应无问题了,才告辞离去。为免被人识出,慕容家现在所使的太素剑法,也是真人为慕容家改的。多年之后,真人接任三清界道主的消息传到了极北,虽是晚了,但慕容家也派了族人前去恭贺,你们舅舅也就是那时候跟随去的。那时,你们亚父也到了慕容家。”

    拓跋羽道“要是亚父早些来,慕容家就多了一位高手,说不定就不用北迁了。”

    慕容太后轻笑道“你们亚父也不见得比你们外曾祖父高明,他一人可不行,除非他有太初真人那般修为,方可护得族里无碍。但你们亚父守护慕容家多年,族里也是感激得很的。两支慕容氏相敬共同繁衍之下,渐渐就没有隔阂了,旁人也以为我们一直都是极北之地的。但族里的长辈们当年都在大魏露过面,所以也不敢南下入京,只把查探报仇之事交给了我们。后来先帝选妃,计相就带着我与你们舅舅南来了,你们舅舅也因此拜入了宰父辛先生门下。”

    拓跋煦起身拜道“母后,你放心吧,孩儿一定让拔里慕容堂堂正正的再回拔里谷!”

    慕容太后摇头道“极北之地虽苦寒,但也锻炼了族人意志精神,如今回不回来,也不重要了。当年的长辈大多不在了,后辈们也习惯了极北,就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三清界与慕容家仇却不能不报,当年慕容家许多族人被杀,包括你们的外祖父,此仇不共戴天!”

    拓跋煦点了点头后,拓跋羽也觉该说另一要事了,就道“母后、哥哥,前夜我还得了一个了不得的消息!本来昨儿就想告诉母后的,但见母后正伤心,就缓了缓。”

    慕容太后道“哦,小羽也能帮上忙了?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拓跋羽哼道“母后可别瞧不起人!说起来,这事还得再谢了驸马!”拓跋羽随后就将夜里争斗及见了另一个拓跋文绍之事说与了慕容太后、拓跋煦知晓。

    萧子申背了血霜天星告辞去后,又回大兴宫拿了包袱、神兵,就在封人笑陪同下往城外而去。

    萧子申在送别的封人笑离开后,就转身往西北而去,欲带了姚无期骨灰一同南下。萧子申虽一直提防着宁王府,但也没发现,自他离开大魏皇宫时,就被人盯上了。

    萧子申往西北行了一段,到了午间,刚在一山野茶店喝了几口茶,就见远处一人纵来,抬掌就拍死了萧子申之马。

    来人刚出现远处时,萧子申就发现了,见是神隐逸,急忙背起血霜天星,拿了包袱、神兵,转身就逃。神隐逸抬掌拍死马时,萧子申已从另一边轻身急走。

    神隐逸哈哈一笑,抬掌随后一击时,虽没中萧子申,却也吓了萧子申一跳。

    萧子申知道宁王府势力庞大,见神隐逸来了,自然就不敢走大路,只往小路、林中直穿奔逃。神隐逸修为虽高,但身法却只略胜蒙面拓跋文绍一筹,一时竟追不上远处的萧子申。

    不多时,眼见得萧子申越走越远,已渐渐难见身影。神隐逸虽对萧子申会大道风行又恨又怒,但似乎也不急,只随后远远跟去。

    萧子申记起姚无期曾言,大魏在南归路途拦截大赵斥候,见神隐逸既然来拿自己,宁王府必然也会派人把守南下关口、路途,一时也不敢往南走。想自己方离开定阳城不远,不如先返回了城去,这样既出乎了神隐逸那般贼人的预料,也可去寻计策衍他们相帮。

    萧子申一念至此,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后,就一转往定阳城方向而去。

    萧子申刚又奔了一刻钟左右,忽然前方弓箭射来,萧子申惊觉轻身一避时,逼阳南森已领兵往萧子申围了过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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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图介绍:
二十多年前,道门祖庭三清界一夕覆灭,萧子申无意中得见三清道主遗书,他,将面临着怎样的江湖血路!师尊带来的身世背后,又是怎样的惊天谋划!是非枭境、四圣联、地犀教、断剑山庄、暗九门、东海佛宗等,将为天下带来何等风云;赵、魏烽烟,又是哪般凶涛;秘窟图录、亡国遗恨、皇权霸主、雀阴传奇,又牵涉何等极端;儒、道、释三教,在这场九州兵燹中,又会扮演什么角色;传说中,会带来神州浩劫的转轮命盘与四座冥轮,又是怎样的玄诡莫测……社稷图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社稷图,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社稷图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