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社会价值的起点
“摸底考试，那么重要吗？”陈铭闻言，想到肖遥的那番话，下意识问了句。
“重要吗？重要，而且很重要！”萧回道，“这个学期你的价值，甚至你这三年的价值，都从这一次摸底考试开始……”
“人的价值，通过一次摸底考试来决定？”陈铭皱了皱眉头。
“人的价值，当然不能只依靠几张薄薄的试卷来决定。但扣除这样，如何直观的反映出，你的价值？考试只是你价值的参考，但大部分人都认为，这就是你现阶段的价值，看得见，摸得到的。”萧回道，“学校不会在乎你丰富的想象力和被埋没的才能，或者说，这个社会只会看你，实际创造过多少价值，现阶段有多大的能耐！”
“所以学校就是社会的缩影，对吧？”陈铭回了句。
“你能明白这点，那就最好。”萧停顿了五秒钟，然后才回答道，“两年前，我若是能明白这个道理，现在我也不会那么辛苦了。”
“师兄这两年，过得都很辛苦吗？”陈铭试着问了句。
“这个……我说不准，我到底是辛苦，还是不辛苦。”萧回道，“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很懊悔，但没用，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我明白了，多谢师兄指教。”陈铭回道。
“都是同门，没必要那么客气……”萧说完犹豫了一下，补充了句，“今天下午你做的是……很给我们五虎门涨面子，谢谢！但，请务必以学业为重！”
“我是五虎门弟子，维护门派是分内的事情。”陈铭回道，没想到消息传递那么快，下午的事情，萧居然已经收到了消息。
也是，学校就那么大，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很快就能知道。
晚自习，陈铭也只是默默来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打开书本开始学习。两节课的时间，自行安排学习，随便学习什么都行，甚至看无关紧要的书籍也可以。只是不许来回走动，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大声喧哗……说到底，就是吵到别人学习。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安静而压抑，把所有的同学集中在一个教室里面，打着‘自习’的名义，把大家分割成个体。掺杂在整体之中的个体，给人一种自相矛盾的感觉。
“铃铃……”下课铃响起，当监督的老师离开，压抑的气氛消失了。
整个教室变得嘈杂起来，各种动静都有，仿佛在这一瞬间，一切都活了过来一样。同学们交头接耳，果然不知不觉，‘朋友’这种关系，已经开始陆续确立起来。
“准备得怎么样了？”韦宁，苏瑞和肖遥凑了过来。
“准备？哦，明天的摸底考试？说起来……你们的学长，应该也都给你们提醒了吧？”陈铭很快反应过来，然后反问了句。
“提醒？不需要提醒……”肖遥摇了摇头，“我们三个都是从初中直升上来的，这里什么情况，基本都清楚。”
“也是，难怪我说从进来这个教室开始，就有种若有若无的疏远感。”陈铭自嘲道。
“大家来到这个班之前，其实多少都会有些陌生。”苏瑞笑了笑，“不过你这两天，其实也没有主动找人搭话，不是么？”
“我并不否认，只是我不是那种擅长主动搭话的类型。”陈铭回道，以前在门里也是那样，基本上都是别人主动和他搭话。
“话虽如此……”肖遥回道，“也有句老话‘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对吧？”
“大概，是这样吧。”陈铭点头，一副虚心受教，下次还这样的态度。毕竟多年养成的习惯，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
主要还是身份不同，没打算和普通人扯上关系。毕竟谁也不保证，以后会不会连累到对方。甚至按照萧的说法，基本上各门派的择偶对象，也是以武林中人为主。
转眼上课铃再次传来，大家回到各自的座位，然后开始第二轮的自习。据说内宿生可以多自习一节课，不过到时候老师就会回去，到底是人数不多，吵闹一些也没什么。
“打算留下来，上第三节自习不？”肖遥来到陈铭面前问道，至于韦宁和苏瑞，两人都是走读生，第二节自习之后，就收拾东西回去了。
“如果你留下来的话，那我留下来也没什么。”陈铭回道，“你既然是从初中升上来的，那么明天的摸底考试，应该多少有些概念吧？比如出题类型和范围……”
“主要是一些初中的常见题型，不过涵盖初中三年的课程。某种意义上来说，不啻于考了一场中考。”肖遥想了想，“大概，是这样吧？毕竟，还没有开始考。”
想了想，补充道：“摸底考试的内容，其实也就是语数英，一天内考完。”
“以前的摸底考试试卷，能弄到不？”陈铭追问道。
“你不求教一下，你那些师兄看看？”肖遥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了句。
“我也是刚刚，意识到这个问题。”陈铭看向肖遥，“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
“你猜对了！”肖遥回到抽屉里面，然后拿出三叠试卷，涵盖了六年多的时间，每一年高一入学摸底考试，语数英三门课程的试卷，都在这里，“借你？”
“稍微参考一下。”陈铭点头。
“也只能参考而已。”肖遥回道，“出题类型很随意，没有规律性，或许有里面的题目，但具体是哪道题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变形了的题目。要背下来，可不容易。”
“嗯，的确，那么多张，可不是一节课可以背下来的。”陈铭点头。除非他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过目不忘，否则要在一节课的时间吃下这三叠试卷，也不轻松。
“所以也有学长和我说过，还不如不要看，这样心情放松一些，说不定能考出一个好成绩。考试，主要还是小学六年，外加初中三年的累积。若是哪里追不上了，只能用额外的时间，去拼命追赶。”肖遥感慨道。
“但同样，站在最前面的那批人，也会用额外的时间，拉开和别人的距离。”陈铭翻看着试卷，随口回了句。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么？”肖遥看着天花板，“优秀的永远就那么一小撮。”
“很讽刺。”陈铭回道，“其实从我们踏入小学校园那一刻，起点已经开始有差异了……”
第6章 座号代表的意义
“现在开始考试，这次只是摸底考试，大家放松点应对就好。还有，禁止作弊。”第一节课上课前，班主任就已经把试卷带了进来，分成四份，各组第一桌传递下去。
“是~~~~~”学生们自然是回应，很多时候和礼貌没什么关系，只是习惯这样回应了。就是感觉：别人说了半天，总是一句话都没有回的话，挺尴尬的。
怎么说好呢？就好像不回话的话，自己这一边好像是被审讯着一样？本身也没有做错什么，回答的话，心里也会舒服一些吧？！
“果然，摸底考试没那么简单的……”陈铭打开试卷，虽然昨天狠狠的记忆了一番，不过想要完全记住三科，将近六年的摸底考试内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不过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或者说凑巧，今天的题目，看到过类似的几道题。应该说其实就是那些题，不过内容似乎有了一些改变。光背题不看题的话，估计会吃大亏。
完全是为了对付学生，背诵以前的摸底考试……才准备的题目。陈铭缓缓写下自己的名字，班级。座号没写，毕竟似乎还没有编座号，老师也说暂时可以不必写。
陈铭没急着答题，而是在思考这次摸底考试，背后的意义。
从萧和肖遥的话，可以推断出一个结论：考试成绩越好，对这个学期，甚至未来三年，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但不能否认，成绩越好，越引人注意。
比如说，若是取得全班第一名。那么是否要当个班长，或者学习委员？或者说，他是否会被调到前三排，是否自己以后在课堂看其他科目的书籍，会被禁止。
毕竟成绩那么好，万一别人把他当成榜样，也有样学样怎么办……当然，这些都是借口。
陈铭开始下笔，果然真正的想法，还是想要看看，成绩差一些，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他这个年纪，逆反心理还是挺强烈的。除此之外，还有萧私下，交给了他那个任务的因素……
一个多小时的考试结束，他也顺利交卷。不出所料的话，语文考试成绩应该是在六十五分到七十五分之间，毕竟不能不排除，自己出错的情况。
然后接下来两科，也按照这个模板，来进行。总成绩，应该是在全班中游左右吧？
“考得怎么样？”下午考完试，肖遥第一个过来。
“有些够呛，估计也就是七十来分上下。”陈铭回道。
“七十多分，有点糟糕呢……”肖遥闻言有些诧异，“我本以为，你至少也该九十。”
“一上来就九十分，实在有些抬举我了。”陈铭自嘲道，“或许是我投入太多时间练武，所以文化课程方面，有些被拖累吧？”
“然而七十分上下的话，希望你的座号估计会比较靠后。”肖遥回道。
“你说的座号，是班级的那个座号吧？”陈铭好奇问了句。
“的确是这样。”肖遥点头，“一般来说，班上的座号，会根据摸底考试的成绩，来确认。这个座号，估计要伴随你半个学期。”
“对于那些学习成绩靠后的学生，是不是有些不公平，这样排的话。”陈铭反问。
“《水浒传》看过没有？看过的话，那我问你，一百单八将排座次，谁觉得排行一百零八的金毛犬段景住不公平过？谁可怜过一百零七位的时迁，还有一百零六位的白胜？”肖遥回答，“座次，本身就是身份和能力的象征！就如同家主永远都是坐在主位一样！”
“但大家的成绩，总是会进步的。”陈铭回道，“若你所言，按照摸底成绩排座号的话，那以后座号靠后的学生进步了；或者靠前的学生突然退步了，怎么算？座号变动？！”
“可以等下半学期！”韦宁走了过来，“高一比较特殊，会排两次座号。但下半学期分班之后，摸底考试排出的座号，会直接给你到高三毕业……所以，到时候要加油啊！”
“然而，这也仅仅是一个座号吧？”陈铭询问。
“是啊！”肖遥点头，“很神奇的，这就是一个座号而已，对吧？它似乎不会给你的学习加分，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实际的惩罚……纯粹，只是一个数字而已。”
“硬要说的话……”苏瑞也走了过来，“这个座号，代表了你在班主任，以及各科任课教师，眼里的第一印象。老师都是活生生的人，那自然也有自己的好恶。也会有自己的主观判断。”
“也就是说，摸底考试的成绩和你的座号，直接关系你在授课老师心里的‘重量’。毕竟老师要带一个班六七十个学生，怎么可能每一个都兼顾到。摸底成绩和座次，便直接关系到，老师对你多么重视。”肖遥总结。
“得到关注的，成绩越来越好。得不到关注的，成绩越来越差……对吧？”陈铭反问。
“也不是绝对，毕竟有人因此知耻后勇，奋发图强的也有。”韦宁笑道，“不过高中的生活，说真的，又并非仅仅只有学习……约束少了，心就彻底长草了。”
“我的师父也经常说，‘人都是贱骨头，没有人在身后督促，就不懂得努力’。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听来玩玩就好。”苏瑞解释道。
“这就是你们两个，当走读生的原因吧？”肖遥调侃道。
“硬要说的话，也可以这样解释。”苏瑞有点不好意思，“门派硬性规定，没办法……”
“我这边纯粹是因为，家在这边。”韦宁回道，“回去那么方便，那自然不需要内宿。”
十多分钟后，陈铭已经来到社团教室这边。扣除赵晟之外，还有三个五虎门的文系女弟子。她们过来的目的也很明确，那就是要加入武术社。
“怎么改变主意了？”陈铭问道，“不会是因为我昨天下午的事情吧？”
“…………”三个女弟子有些不好意思，看她们的表情，陈铭就会知道与那个有关。
“毕竟，大家能一起活动也是好的，多少也有些照应。”赵晟连忙出来打圆场。
陈铭看了看赵晟，没有说什么。高中部和初中部学区不同，三个女弟子一般来说，应该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么他几乎可以肯定，怕是赵晟在她们面前提到过这件事情。
的确，三个小姑娘长得很不错，或者说各有特色，但颜值至少在七十分以上。赵晟会心动，想讨好也正常。说起来，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自然，三个姑娘家家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还能心如止水。
估计是心情有点糟的关系……考完之后，和肖遥三人的对话，让他多少有些不爽。
“说起来，这次摸底考试，你们预估得多少分？”陈铭想到这里，当即好奇的问道。
“这个……很难说，我们尽力了。”赵晟有些不好意思，显然他的情况有些糟糕。其他三女还好，态度还算平稳，看来还是很有自信。
“那好，先登记一下资料，然后我们下去锻炼……”陈铭也不再纠结，直接回道。
第7章 重点中学的含义
“你们的锻炼程度比较低啊……”陈铭带着四人在操场上进行锻炼，二十分钟后，看着气喘吁吁的三个女性弟子，不由皱眉。
“主要是师兄太强了……”为首的女子喘着气说道，“我们文系弟子，为了学业，能够花费在武艺上的时间并不是很多。毕竟，还有门派任务要做……话说，师兄真的是文系弟子？”
“是哦，我特招为外门弟子的时候，就选了文系！”陈铭点头，顺带在心里补了一句话：当然也选择了武系。
“可是我们文系弟子，主要是为门派管理产业，还有一些文职工作……没必要把武力提升上去吧？”另外一个女弟子问道，她想不明白，陈铭为什么会那么拼。
文系弟子，本身就不被看做是门派的战斗力，既然如此，拼命去练武，感觉是疯了。
“那为什么文系弟子，也要参加月初演武？”陈铭反问，“门派已经存在三百年，既然没有改变这个规矩，那么就意味着，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意义和价值。”
想了想，继续说道：“就比如说，你们会不会觉得，长时间学习会特别容易疲惫，注意力会越来越不集中……”
“一般，都会有吧？”赵晟缩了缩脑袋，他的情况最糟糕。
“那是因为，你们的身体素质太低了。”陈铭解释道，“身体和精神是一个整体，身体素质跟不上精神的消耗，那么就会开始进入疲惫状态。换言之，为了提升成绩，加大学习时间的投入，而忽略身体的锻炼，其实是舍本逐末的行为。”
“原来是这样……”四人点了点头，多少还有些怀疑，但不抵触身体锻炼了。
就在这个时候，或者说今天开始，陈铭发现操场的气氛，有了很大的变化。
“为了青春！”田径社那边传来一声口号，上百个成员发了疯开始冲刺。
“为了热血！”篮球社那边传来一声口号，场内的成员更加狂热起来。
……………………
可以说所有的运动社团，在今天开始，都在拼命训练，一副要豁出去的趋势。
“今天这些运动社团是怎么回事？”赵晟疑惑的问道。
“我也是今年刚来，谁知道呢？”陈铭摇了摇头，“不过，总有人知道！”
正好咏春拳社也在加练，这不他就干脆走了过去，找到了他那个本家陈振华。
“学长，你好。”陈铭上前，礼貌地道了声招呼。
“是学弟啊……有什么事情吗？”陈振华回了句，其实陈铭走过来时，他就注意到了。。
“今天大家的锻炼氛围，似乎浓厚了不少……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陈铭问道。
“你是今年才转入的吧？”陈振华闻言一愣，随即反问了句。
“的确是这样，所以对三中，其实我和我的社员，也是很陌生。”陈铭回道。
“摸底考试结束了嘛！”陈振华闻言点头，然后解释道，“考得好的姑且不说，考砸的，意识到纯粹学习已经不行，于是开始把侧重点，放在社团这边。毕竟还有‘体育特长生’，这个路子可以走。”
“只是一个入学摸底考试，就能让他们那么意识到危险？”陈铭有些好奇。
“难道你不觉得题目很难吗？不过丑话可说在前头，三中的考试，一直都是很难的。偶尔出现几道简单的题目，也是因为是历年高考常见题目的关系。”陈振华回道。
“似乎，有点……”陈铭别说实话，他全力的话，应该会有九十以上，应该不会不低于九十八。问题对方都那么说了，自己回答说很容易的话，有点太骄傲的样子。
“现在还好，等到期中考试之后，他们会更加拼命……”陈振华叹了口气，“包括我也一样，毕竟体育特长生的名额，还是有限的，以三中而言，只有五个名额。”
随即指了指眼前的这些社团成员，感慨道：“然而你也看到了，运动社和武术社这些加起来，社员超过两千人。扣除初中部的成员，也有五百多人。五百个人争抢五个名额，本身就是不容易的事情。
不过没办法啊！学习成绩不好，不这样根本没出路！知道教学楼那些文化社团，是怎么说我们这些运动社团的么？”
“应该，不是什么好的评价……”陈铭感慨。
“败犬组！”陈振华没有隐瞒，坦然说了出来，“在教室里面拼命学习的他们，是这样评价，不得不在外面挥汗如雨的我们的……”
“有点过分呢……”陈铭回道。
“但这是事实！”陈振华回道，“期待，这次摸底考试，你能有一个好成绩吧！”
陈铭也不废话，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于是回去和几个社员说明了一下。
“那可怎么办？我摸底考试，估计成绩会很糟糕！”赵晟立刻觉得事情要遭，这次的摸底考试，对他来说太难了。
“我们几个……估计也差不多……”三个女学生也有些害怕。
“现阶段，先看看摸底考试的成绩。”陈铭看向四人，“然后，若情况真的那么糟糕的话，我来帮你们补习……你们应该都是住宿生吧？”
“是的……”四人点了点头。
“六点到七点，补习四十分钟，然后第二节晚自习结束，你们过来，我给你们补习一节课的时间，一天补习两节课上下，如何？”陈铭问道。
“可是……这样时间是不是会很紧……完全没有时间玩耍了。”赵晟有些为难，其他三个女弟子，多少也是这个意思。
“目前周六下午开始放假半天，周日一整天，周六下午补习半天，然后周日扣除基础的锻炼和演武之外，预留大半天的时间玩耍，如何？”陈铭提议。
“好！”四人想了想，最后同意了这个提议。
第二天，班主任的语文课，不出所料，试卷发了回来，七十一个学生，七十一份试卷。在不影响授课和备课的情况下，花了一晚的时间批改试卷，倒是也足够敬业。
“七十八分……比预料中的高了三分……”陈铭点头，结果没有太出预料。
“这次考试，几乎全班都在九十分以上。”当班主任说出这句话时，他意识到要糟。
第8章 文系弟子的忠义
全班七十一个学生，六十七个九十分以上是什么概念？
又比如说，全年级一千多人，超过九百多人九十分以上呢？那自然就是，下限直接被拉高起来！九十分是合格线，九十五分以上是优秀线的话，那么九十分以下的，就是不合格线！
“这次只是摸底考试，考试成绩仅仅作为参考。考得好的，希望能够继续发扬，考得不够理想的，请认真检查，然后找出错误，并且改正错误，争取下一次考得更好。”班主任是这样说的。
当数学，英语的老师，也都那么说的时候，全班‘最后一名’的陈铭，最直接的感受就是被疏远，上午最后一节课，英语老师宣布完考试成绩之后，这种感觉达到顶点！
“考砸了？”肖遥来到陈铭身边，“不应该啊……”
“的确呢……看来这次是真的考砸了。”陈铭笑了笑，很平常的回道。
“下次要加油了。”肖遥感慨道。
“你很奇怪……”陈铭回了句。
“为什么那么说？”肖遥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身上，没有那种疏远的感觉。”陈铭很直白的回道。
“或许，是你比较有趣的关系吧？”肖遥回道，“实际上我过来和你搭话，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哦！”
“嗯……感觉得到。”陈铭点头，就算是苏瑞和韦宁，都没有来。不同的是，韦宁是犹犹豫豫的样子，而苏瑞，开始露出了不屑的嘴脸和绝大部分的同学一样。
“首先恭喜你，成为败犬组！”肖遥笑道，“然后，作为熟人，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不管周围的环境，到底变成什么样，乐观的面对人生。”
“看来我的处境很危险？”陈铭饶有兴致的问道。
“各种意义上，不过就冲着你，一拳击败咏春拳社社长的份上，实际的伤害，应该不会出现，这是最值得庆幸的事情。”肖遥回道，说完，起身离开。
中午下课，陈铭已经发现，整个学校，已经发生了新的变化：大部分人兴高采烈，少数甚至高傲地抬起了头。少数人变得躲躲闪闪，垂头丧气。
“还真是鲜明，成功组，过关组和败犬组。”陈铭感慨了一句，过去食堂打饭。
一切正常，学校并没有因为他最后一名，就差别待遇，至少生活方面，没有变化。或许是没有来得及变化，反正不管出现什么，他只需要坦然应对，便是。
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会，座号似乎已经确定了下来。完全是按照，这次考试的平均成绩来划分。平均分越高，那么座号越高。
座号为‘1’的，那么自然是三班的学霸。不出所料的是，全班七十一人，他的座号，自然就是最后面的这个‘71’。座号分配完毕，便是重新选择班干部。
同样不出所料，成绩靠前的担任主要班干部。然后单科成绩最高的，担任课代表。唯一没变的就是座位，然而成绩好的，基本上都在前面，不好的，都在后面。也有可能在班主任看来，目前没有变更座位的必要。
班级人数是奇数，所以全班成绩最后一名的陈铭，自然也就依然一个人坐。其实这样他更喜欢一些，毕竟这样更自由一些。
很神奇的，他如今在这个班级上，仿佛成了透明人，全班同学，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放学，陈铭只是默默收拾好东西，然后离开教室，之后来到社团教室这边。其他四个社员陆续过来，看情况，情况并不太好。
“败犬组……对吧？”陈铭指了指赵晟，还有另外两个女孩。只剩下最后一个还好一些，看情况，应该是过关组的。
“师兄，你那边……”赵晟好奇的问道，说真的，他现在的心情真的很糟糕。
“败犬组！”陈铭回道。
“诶诶？”赵晟闻言一愣，“那师兄，你不生气么？仅仅半天，全班的态度瞬间改变。”
“我和他们不同班，不过学校那么点地方，有什么大新闻，甚至鸡毛蒜皮的小事，很快就会传得到处都是。听说有些无聊的学生，会把败犬组的名字，甚至照片给整理出来，放在显眼的地方，供其他学生瞻仰。”唯一的过关组女弟子，缓缓说道。
“他们为什么要那么做？”其中一个女弟子，似乎要哭出来了。
“学习压力太大的关系！”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除非是天生的天才，否则怎么可能会有人，拿个九十分是基本操作，一百分是理所当然的？这里是重点中学，这里的学习进度很快，再加上本身也汇聚了不少的天才，你不努力，就会被迅速甩开！”
“这样的话，我大概明白了。”陈铭点头，昨晚的晚自习，其实就能看出来了。每个人都是埋头苦学，生怕时间不够用一样。
“天才这种存在，其实也就一成不到。不知道是氛围，还是不想被那些天才甩开，默认合格分数拉高到九十分，低于这个分数的，都是‘败犬组’。”萧叹了口气。
“怎么能那么不讲理？外面八十分已经是优秀了！”赵晟反驳。
“那你可以转校啊！本身，也没有谁强迫过你……”萧回道，“在这里，九十分就是合格线，想要让人瞧得起你，你必须要达到这个分数！”
“然后达不到的……也就是败犬组。”陈铭算是明白了，“自然而然，成为其他学生欺负的对象，各种意义上的。”
“毕竟，强大的学习压力，也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都退出武术社了吧？我们需要更多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没时间练武！”萧回道。
“用得着那么拼吗？”陈铭随口回了句。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萧回道，“三中只是这座城市的一座重点高中，另外还有一中也是重点高中。那么其他城市呢？那么多的城市，有多少座这样的重点高中？每年又有多少，合格分数居然是九十分的怪物，从这里毕业！”
好的大学就那么几个，好的专业就那么几个，自然是成绩越好，未来的成就越大。
“好好学习，然后拼出一条血路，就读一个好大学，考上一个好专业，顺利毕业，然后回报门派的栽培！”萧的态度非常坚定，“这才是，我们文系弟子的忠义！”
第9章 陈铭的门派任务
“呜哇……你们那么学习压力那么强的啊……”电话那头，传来杨熊的声音，“好在我没有跟你过去，我这点水平，那绝对是败犬组的败犬组……你撑得住不，撑不住就回来。”
“到底是刚刚发布成绩，后续的影响还没有到，谁知道呢？不过说到底，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先不说我，你那边怎么样了？”陈铭回道。
“还能怎么样……”杨熊的语气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想学你，考个医师资格证。可人家大医师不收徒，收了也没用，那么多的药材，配伍什么的，我背不下来。如今报了个汽修和机修专业，这年头有汽车的人越来越多，这一行应该能混口饭吃……再不然，给门派里面的大人物，开开车什么的，也方便。”
“那要加油了，我不在那边，可没办法给你补习……”陈铭回道。
“我和任天行，还有几个同年龄的组成了学习小组，按照你给出的办法来学习，效率还是不错的。反正也就是一个职高毕业证，问题不大。”杨熊得意的说道，虽然这种事情，实在没什么好得意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陈铭回了句，两人又寒暄了两句，然后挂断电话。
想了想，在手机里面翻了翻，找到了萧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过去。
“摸底考试成绩应该出来了？”萧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的，我看来是成功进入了败犬组……”陈铭自嘲的回道。
“看来一切都顺利……”萧回道，“后续小心一些，说真的，我本来不打算同意，让你来做这个任务。”
“总要有人出面，文系里面，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比较合适。”陈铭的语气很果决，“所以说，下一轮我需要做什么？”
当初离开门派，萧把他叫过来，说有一个门派任务交给他。任务内容很简单，那就是来到三中，然后在第一次摸底考试，取得九十分以下的成绩，低一些也无所谓。
其他没有说，但经历这两天的事情之后，他大概知道萧的意思。
“什么都不需要做，很快你就会感受到，三中的恶意，你可以表现颓废，或者反应剧烈一些，最好被警告或者通报批评一次。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到你。”萧回道。
“要我当卧底啊？”陈铭调侃道，“四邪门的哪个？！”
“都有！”萧回道，“对方做得很隐蔽，我们也是最近两年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就算发现也没用，这里太多普通学生。说难听点，在三中里面的五虎门文系弟子，现在到底哪些可以相信，我都没办法保证。”
自从两年多以前的演武，方佳琪的武艺大幅度退步开始，门派开始入手调查。然后发现一些苗头，奈何对方隐藏很深，普通的调查行为，查不出什么。于是吩咐在第三中学的文系弟子留意，结果似乎打草惊蛇，对方潜伏了起来，最近一年才逐渐活跃回来。
萧甚至有理由怀疑，这一百多个弟子里面，有人估计已经中招。成为了，四邪门在三中的帮凶。其他门派的弟子，也不能保证绝对清白。
动用正常的调查途径，查不出任何东西；动用弟子，同样会打草惊蛇，唯一的办法，就是安排一个绝对清白，而且有能力的弟子进去卧底。门派讨论过，目前而言，只有陈铭符合这个要求！
“这也让我很为难……连师兄师姐都不能信任。”陈铭调侃道。
“估计师弟师妹都未必能相信，除非那些初一的。”萧回道。
“一群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初一文系弟子，掺和进来，那纯粹就是给我拖后腿而已。”陈铭回道，“先这样吧！”
“小心点……对了，近期有时间，去拜访一下钱舵主。电话虽然给你了，不过到底是你师叔公，亲自拜访一次比较好！”萧最后说完这些，便挂断了电话。
“真是……”挂断了电话的陈铭，不由得感慨，他今年才十五岁，居然要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本来这个时期，是他迅速累积知识，提升实力的关键阶段。
接下这个任务也不是没有好处，药液随便用，补药五折优惠，再加上萧作为师父提供的那部分，可以说修炼资源几乎免费。最终的结果，就是他那笔巨款，最后索性委托门派帮忙运营，毕竟根本用不到。用到的，仅仅是每月的两千月例（文系弟子额外有一千元补助）。
“晚自习的时间到了呢……”陈铭看了看时间，然后开始出门。
一路去教室的路上，暂时没有发生什么，然而进入到教室的瞬间……全班同学似乎都朝着他看过来，空气在这瞬间冷得可怕。所有人的眼神，空洞而且毫无感情，看得人发渗。
随即一切恢复正常，大家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学习的继续学习。然而，似乎从这一刻开始，谁也没有再注意到陈铭。
“社会性死亡，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陈铭感慨，如果说学校就是一个缩小了的社会，那么现在他的这个情况，便是俗话说的‘社会性死亡’。或者说‘被’社会性死亡。
很讽刺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四个败犬组成员，似乎也不团结。就如同受伤的野兽，蜷缩在角落里面，然后看着那些庞然大物们瑟瑟发抖。同时面对相对处境的其他人时，又带着一股嫌弃的表情。
如果说，成年人的社会，会把这一切表现得更虚伪和圆滑的话……果然这个年纪的学生，会把这种情绪，表现得更加的直白。
“铃铃……”随着铃声响起，陈铭已经拿出今天的作业，开始书写起来。高一的学习难度并不高，他去年年底就已经预习过一次，所以作业的话，一节课的时间，就完成了。
于是第二节课，他拿出的是一本《春秋》，算是原版，没有注释，没有标点符号。这样的一本书，看起来其实很痛苦，感觉每一个字，都可以是一个独立的意思。
无法否认的是，导引法，还有内功诞生的时期，当时的人们，就是这样把这些资料，流传下来的。所以要真正了解古人的想法，首先要把古文‘翻译’过来。
半路出家，而且独立研究可不容易，所以说他希望能专门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换言之，从入学前，他已经做好了报文科班的决定。
这个举动，自然也被讲台的老师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多少有些失望。成绩差，还不努力追赶，在她看来，便是自甘堕落的象征。
第10章 败犬组示众名单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陈铭就回到宿舍，十分钟后，初中部的四名社员，按照约定，来到他的宿舍。大家的宿舍区不同，不过内宿生都可以有第三节晚自习。
也就是说，每天晚上，陈铭可以为这四人，补习一节课左右的时间。
“原来如此，你们的问题，我已经大概知道了。”看了看四人拿来的摸底考试试卷，四人的情况，他已经大概清楚。
赵晟是偏科，对语文和英语缺乏热情；另外两个败犬组的妹子，性格比较活泼的叫朱聆，问题在于注意力无法集中，且做题容易粗心；比较腼腆，一直跟在朱聆身后的叫王果，是个真正的软妹子。她的问题在于记忆力不佳，没有形成系统的记忆模式；最后的过关组妹子，对自己很自信的妹子，叫做李思源，她的主要问题，是逻辑思维略有不足，算小问题。
“只是看试卷，就知道这些？”四人听了陈铭的话，有些惊讶。在这之前，自己明明没有和陈铭接触过，然而对方，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问题。
“因为一些习惯，都会反映在做题习惯上。一份试卷或许不够全面，三份试卷的话，那么基本上是可以看出来的。”陈铭点头，“摸底考试，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这个。”
确认学生有什么优缺点，有点发扬，缺点改正，然后下次发挥更好……老师没有说错，也不是挖苦，而是认真确认过了每个学生的优缺点。
对于青春期的学生来说，估计会觉得这样的说法很尖锐，很不舒服，很像是在挖苦自己。至少，他当时，都有那么一瞬间，是那么认为的。
“时间不多……”陈铭看了看时间，看看试卷，已经花费了十多分钟，“我稍后给你们准备相对应的补习方案，至于今晚……”
随即让李思源拿出课本，翻开看了看，然后用铅笔，在上面涂涂写写。其他三人，则同步跟着一起抄写。
“先把这些复习和预习一遍，明天上课你们会轻松一些。相对应的习题和解决方法，我会准备好，但要采买，果然还是要等周末才能去，所以到周六前，先用保守方法学习。”陈铭看向四人。
“师兄，你刚才说针对我们，莫非不是统一准备，而是分开来？”李思源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你们的优缺点各不相同，在课堂上，老师没办法完全兼顾。但是我要面对的，只是你们四个，所以，辛苦一些，但问题不大。”陈铭点头。
“那……真是太辛苦师兄了。”四人连忙道谢，带着几分歉意。陈铭肯定也要学习，结果还要分心给他们补课，甚至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进行不同的安排。
“你们叫我一声师兄，我当然不会不管你们。”陈铭回道，“那么，时间差不多，你们回去好好复习。虽然人性的自觉性，是最不能相信的。但我依然希望，你们为了自己的未来，能够坚持下去，不管，周围的人，用怎么样的目光看你们。我们现在再糟糕，也是现在，我们到底没有走出社会，逆转还是有可能的。但若自己都放弃，那就什么都完了！”
“是……”四人回道，但气势不太足，谁能保证，自己三年里，能够自觉的去成长。甚至四人都觉得，陈铭本身，是否能保持下去。
“言尽于此，你们不愿意成长的话，本身我也强迫不了你们。”陈铭回道，“好了，就先这样，今晚辛苦各位走一趟了！”
四人也是起身告辞，然后离开陈铭的宿舍，返回自己的宿舍楼。
“说起来，师兄是单人宿舍呢……”路上，赵晟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的宿舍么？！”
“一个月五百，不否认，的确是有钱人才能住的宿舍。”李思源回道，“内门弟子的话，幼虎阁月例是按照一千元发放，文系弟子，额外得到一千元补助。可考虑到练武，需要加大伙食费，再算上生活费，最后是修炼需要的资源……住这种宿舍太浪费了！”
“或许，师兄本身就有不菲的身家吧？”朱聆想了想。
“问题师兄这三天，穿的都是校服吧？”王果弱弱的回了句，“宿舍也没什么奢侈品。”
“说起来，书本倒是有不少。医书，古文书，气功方面的书籍，还有生物学和物理学方面的资料……他看得懂么？”赵晟感慨。
“如果看得懂的话，那我们这个师兄，怕是不简单啊！”李思源若有所思。
告别了四人之后，陈铭却是不得拿出四本空白的练习本，然后针对四人的情况，进行了学习安排规划，全部写完，已经是十二点前后。
“看来今晚，没办法继续学习了……”陈铭起身，简单洗漱一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从去年下半年开始，他用修炼内力，来替代睡眠。
睡觉这东西，本身与其说是让身体的疲劳得到回复，还不如说是让精神得到休息。
以电脑而言，每天待机八个小时，比全天开机，而且cpu处于全力运转的状态更好。
电脑长时间处于开机状态，那卡顿和死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人长时间不休息，同样会出各种问题。
用修炼内力取代睡眠，只需要五小时，运气收功，陈铭睁开眼睛。身体状态回复到巅峰，这个时候，外面才五点。
九月份而言，五点前后，差不多已经是黎明前的黑暗时期。
“不出所料，就这个时间点而言，学校操场上，的确没什么人……”陈铭可不会在意这些，他直接开始进行训练。
今天有点意外，因为他已经做好了一个人锻炼的准备。结果很快，社团的其他四个社员，打着哈欠，但至少是过来了。
“我不是说五点半么？”陈铭反问了一句。
“师兄都五点，我们没理由不能，毕竟，我们可比你年轻三岁。”李思源出面，自然，这是她提议的结果。好在，以前在五虎门里，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七点前后，陈铭换好衣服，准备前往教室。路过大门口附近，看到不少人聚集起来。
好奇过去看看，才发现校门口这里，不知道何时，多出一个《败犬组公示名单》……
第11章 刚公示便有行动
这个陈铭知道，萧后续和他提到过。
几年前开始出现，一开始校方以为是恶作剧，然后移除，结果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也尝试找出是谁制造的，处罚了两个学生。
幕后之人没找到，两个学生，只是有人给钱，让他们把这份名单贴出来关键是，这两个学生，也觉得挺好玩的，没考虑过后果。
之后每年，每次摸底考试和期中考试，之后不久就会出现这个名单。校方禁止，但它依然会神秘的出现在学校的各个角落。又抓不到人，校方也拿它没办法。
或者说，最近三年，已经不打算处理这个问题。成本太高效率太差，而且随着这个名单出现，学生的学习成绩，的确有了很大的提升，学习态度也好了不少。到底是利大于弊，注重升学率的重点中学，权衡了一番之后，对这个行为采取默认的态度。
至少，萧当时的那么考虑的。至于更恶劣的可能性，他没有说，这不是陈铭应该接触到的领域。
“他（她）们三个也在啊……”陈铭看了看名单，扣除李思源之外的三人，居然也在名单上面。有点过分呢，初一新生，就要遭遇到这种待遇。
初一和初二是一个微妙的时期，顺从和反逆不断横跳的时期，一方面无法独立，一方面又渴望独立。这是一个感情波动非常强烈的年纪，这个时候，稍微在后面推动一下……
“绝对会厌恶学习吧？”陈铭在心里感慨道。
不过他现在更在意的，还是周围的目光。显然，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他。
这个名单还真是过分，名字还配上了照片，看情况应该是偷拍的结果，技术很好，陈铭记得偷拍那天的情况，但什么时候被偷拍的，被谁偷拍的，却不得而知。
陈铭，高一（3）班，座号71（全班71人），摸底考试平均成绩：78。
短短的一行字，所透露出来的信息，大概就是：高一（3）班的成绩，就是这家伙拉低的！平均成绩78，用红色字标注，如同鲜血一样的颜色，让人讨厌。
不过他这个情况并非最糟糕，最糟糕的只有34分，一个高三学生。一个备考生，摸底考试只有34分，就算只是看着，陈铭都能感受到一股绝望的感觉。
关键是名字，这个名字让陈铭，都感到讶然。因为，那个分数对应的名字和照片，没有错，便是五虎武术社的前社长萧。
武术社扣除他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同时社团教室还被搬到楼顶杂物间，其中的原因，肯定和这个有直接关系！
陈铭转身，虽然这里周围围了不少人，但他要转身却很容易。所有人有意识的避开他站着的位置，在蜂拥的人群之中，他就如同一座孤岛，转身离开的路上，所有人自发的给他让路，然而，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得到，他和所有的过关组，以及成功组之间，多了堵看不见的墙。
“我还以为，被公示之后，会开始被欺负，没想到居然完全没反应。”陈铭感慨。
拿出怀中的学生手册，那是学校发下来的校规和学生守则宣传手册。当初进入五虎门，最先要做的，其实也是背诵武德和门规来着。
翻开手册看了看，果然，欺负同学，是要被学校处分的，简单来说至少一个‘警告’走不掉。在校期间，尤其是高中期间，受到过警告处分，对升学和进入大学，都有会很大的影响。
也就是说，不会光明正大的欺负人，这是第三中学，最后的遮羞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换了一般中学，是不是已经可以……
进入班级之后，陈铭开始拿出书本，很快就要上课，准备一下也是应该的。然而就在这一刻，他能感觉到一些强烈的视线。
抬头看了看，几个学生瞬间回过头，不在与他对望。只是之前那一瞬间，他们脸上迷惑的神情，陈铭却看在眼里。
“原来如此……”起身之后，他碰了碰自己的座位，似乎被动过手脚。座椅两侧属于那种有螺丝，可以调整高度的类型，但若是去除两边的螺丝呢？
“嘭……”轻轻一碰，椅子就直接向后翻倒。正常情况下，坐在上面的人，估计也不好受。
“所以说，可以告诉我，螺丝落在哪里了吗？看热闹的67号，51号和42号同学？”陈铭微笑着问道。
“我有名字的！”座号67的学生顿时反驳，他这次考试三科堪堪90分，算是低空飞过，但他之后的四人，都是败犬组，要说这个班里，他的压力估计是最大的。
“很抱歉，我的记性不太好，再加上平时没怎么和大家接触，所以我对这个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不是很熟悉……”陈铭歉意的回道，当然，话语之中的嘲讽意味，还是很浓厚的，“所以，67号，我椅子的螺丝，你有印象吗？”
“我说过，我有名字！而且……我……我不知道你那螺丝在哪里，又不是我做的。”67号的同学回过头去，显然，他是不会去揭发主谋的，或者说，是不能揭发的。
陈铭看了看他，心想：也是，公开帮助败犬组的人什么的……估计，他以后在这个班，也不会有容身之处了吧？又或者，他是真的不知道，只是纯粹看乐子，这个可能性也是有的。
“那先凑合一下好了……”陈铭把椅子扶正，然后坐了下去。很稳，完全没有摇晃的意思，他就这样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
“…………记得他好像穿着负重服对吧？他这样，算不算逞强？”韦宁看向肖遥，两人不同组，但却相邻。
“如果他真能坚持到上午放学的话，那的确值得佩服。”肖遥看向韦宁，“要不要和他比比？我记得，少林不是最注重基本功的吗？！”
每天一小时基本功，十年风雨不改，地板上都被踏出凹痕，这是日积月累的结果。与其说少林武功独步武林，还不如说少林对基本功的看中，是武林之最。
“谁怕谁……”韦宁双腿用力，当即扎起马步。
“一心两用，可不轻松……这个陈铭，没那么简单。”肖遥低声说道，“平均分78，绝对有问题，最好不要因为，这次摸底考试，就小看他……”
第12章 中学自由格斗赛
“不出所料，到底也是高一的程度……”下课之后，陈铭在放扫帚和垃圾筐的地方，找到两枚螺丝，他椅子的螺丝。
如果说拆下来直接从窗户丢掉的程度，那么他就必须要正视这个学校的阴暗面。相反，只是丢到垃圾桶这边的话，那就有点意思。
出于宣泄心理，欺负败犬组。但本质上只是一群十五岁的孩子，碍于校规和以前接受过的教育，所以不敢太过分，所以仅仅是藏起来的程度。
如果丢出去，那就意味着，施暴者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扭曲起来。
“可以借用一下扳手吗？”来到某个学生面前，名字不记得，学号20，成功组最后一名，荣耀和平凡仅一线之差，压力估计不亚于67号。甚至，可能更大一些！
要知道，90分以上，每提升1分，可都不容易，尤其还要保持一直都是这个程度。补习班，课外辅导，还有各种题海，估计比一般的学生，还要拼命得多才行。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后者缩了缩脑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眼神开始左右环视，时不时在69号学生身上游荡，似乎认为是他出卖了自己。
陈铭见状，也不再废话，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后手工给自己的椅子上了螺丝。
“不太稳固，不过现阶段，也只能凑合一下了。”陈铭坐了回去，然后拿出古文书，慢慢的翻阅起来。扣除上厕所，否则他几乎都是在看书。
“看得懂吗？”肖遥走了过来。
“和我对话，没问题吗？”陈铭没有抬头，只是随口问了句，“就是看不懂，才要多看看……就如同英语，多看多听多写而已，本身没什么捷径可走。”
“就你那英语成绩，你这番话，可没有半天说服力。”肖遥吐槽道。
“知道和喜欢是两回事，我的生活范围里面，用得到英语的地方，的确不多。”陈铭回了句，当然，他说谎了。
“我也觉得奇怪，几乎用不到的语言，为什么要考？还是说，学校希望我们，个个都能出国留学不成？”肖遥调侃道。
“或许是这样，也说不定。”陈铭回道。
“放学之后，去看看你那几个社员好一些。”肖遥沉默了三秒钟，这才缓缓说道。
“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也的确很担心他（她）们几个。”陈铭点头。
肖遥也没有废话，直接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简单一分钟前后，他得到了不少的信息：首先，把螺丝装回去的陈铭，依然保持着马步，应该不是从今天才开始这样；其次是他看的书是原本复刻版，也就是没有标点和注释的，他居然能看得下去；最后是他手指上的老茧，这是个练家子，在武艺方面投入是时间，远远不是一般文系弟子可以比拟的！
“扮猪吃老虎……吗？”肖遥想到的是这个可能性，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反正，这种人，最好不要尝试欺负，否则怕是会直接被打脸回来，这就很不愉快了。
中午的时候，陈铭专门找来了赵晟四人。手机是个好东西，找人的确方便了不少。
“看来你们的情况，都挺糟糕的？”陈铭看着一脸郁闷的三人，“被欺负了？”
“直接的那种没有，但是班里的气氛很压抑。而且……总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很不舒服。”赵晟回道，其他二女也是点了点头。
“你呢？”陈铭看向李思源，她是过关组，按说不会被欺负。
“我和朱聆，还有王果同班。”李思源叹了口气，“上午我和继续保持和她们聊天，结果发现，其他同学也开始疏远我，原本已经交上朋友的，开始对我躲躲闪闪的。”
“初一就这样，的确有点糟糕。现在开始好好学习，下次考试得到一个好分数，快点摆脱败犬组，对吧？”陈铭看向四人，“学习攻略，我已经交给你们了，对吧？”
“是的，谢谢……社长。”因为周围有其他人，所以四人以学长来称呼陈铭。
“下午继续来社团，另外把课本和练习册这些带来。”陈铭回了句，然后示意解散。
“是！”四人应了一声，然后也起身各自回去。
“说起来……”陈铭送走四人之后，有些头痛，“要闹腾出一些事情出来，结果，到底我要怎么做才好？！”
当坏人什么的，他还真没做过，怕很难做得很自然。不过看情况，不需要自己主动出手，自然还有人，自己送上门来的样子。
“下午好，败犬组的陈铭。”下午放学，路过操场的时候，遇到了咏春拳社的社长。
“然而，为什么你不是败犬组？”陈铭以后的看向陈振华。说起来，这个称呼，还是眼前这位率先说出来的，然而这家伙，却没有在败犬组的名单里面。
“很简单，不是吗？”陈振华回道，“因为体育特长生，能够得到高考加分！不仅如此，三好学生，少数民族学生等，都享受加分政策！对于高考来说，增加一分，就意味着能挤掉一百个竞争对手！”
“学习能兼顾到吗？继续社团的话……”陈铭反问。
“我们身为非专门体校生，学习当然是最重要的。不过话说回来，当初选择三中，果然还是因为，它看重社团活动这点……”陈振华说完，来到陈铭面前，低声说道，“学校里，唯有那些跟不上队伍，失去希望的，才会开始自暴自弃。当然，我一般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说的也是，我们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学习。”陈铭点头。
“说说你的情况如何？”陈振华看向陈铭，“我可不认为，你是锻炼到，忽略学习的那个类型。你的双眼，太明亮了！那是一双充满自信的眼睛，这种人怎么可能才考78分？”
“这个，可能是我发挥失常吧？”陈铭笑了笑，“话说，在操场的这两千多个学生，和你这个情况的，有多少？”
“约五百，毕竟很多人就是冲着这个入学的。也不希望因为成绩的问题，影响到社团活动。”陈振华想了想，“更多还是普通的败犬组成员，你们班只有四个，但其他班什么情况，你应该清楚。”
前四班的败犬组成员都很少，但四班之后的班级，越靠后败犬越多。最后一班，败犬组人数甚至高达三分之一。这样算下来，初中加高中，一千五百多个败犬组成员，可以理解。
“说起来，你好歹也是社长……”陈振华想了想，“学生会公告，十天后，举行全市中学自由格斗比赛，你们社参不参加？表现出色的社员，甚至有可能，直接获得体育特长生的推荐名额哦！”
第13章 四派社团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