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欲把内功作气功
新闻指出，在全国各大城市，尤其是重要的沿海城市，惊现一些飞檐走壁，飞花摘叶可伤人的‘奇人’，自称已经修炼出传说中的《气功心法》。
被市民问得不行，最后传授了一段口诀，各地的版本大同小异，不过具体内容没有公开，所以只是看新闻，也就是了解那么一个‘都市传说’而已。
“情况不对啊……”然而五虎门之中，其他弟子已经议论起来，“这个新闻不对劲！”
很多人附和，然后大家立刻谈论起来，言语之中，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师兄……”陈铭和杨熊此刻来到，最初说‘不对劲’的那个弟子面前，“为什么会说，这个新闻不对劲？”
“国家不希望一般百姓了解真实武林的事情，所以不管我们做了坏事，还是做了好事，新闻都会受到管制，不允许直接播出。就算有，也是文化局需要做一些华夏‘侠文化’的宣传，找一些不入流的武者，打几套花哨的武功，别人看过也最多会说‘不过如此’。”这个弟子倒也健谈，当然这个也算是常识了。
“所以国家会报导这个新闻，才不正常？”陈铭算是明白了。
“是的，且不说真实武林本身就禁忌。这内功心法都出来，飞天遁地，飞花摘叶可伤人的，百姓怎么看？没有谁会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去学武，甚至他们也意识到，自己年纪根本不适合学武。可面对能够这样的武林中人，他们又该如何自处？所以他们会很期待，期待下一阶段的报导，同时又有些害怕，希望身边不会出现这样的‘奇人’。”这个弟子解释道。
“那为什么要报导……”杨熊想不明白。
“事情闹大了，所以没办法不报导。说穿了，现在开始要进行舆论引导，后续应该还会有所动作，但从这里开始，就是国家的舞台！”这个弟子当即给出结论。
大家的注意力，都已经开始集中在这个报导上面，不仅仅是华夏电视台，其他电视台也陆续播放这个消息，仿佛要闹得天下皆知一样。
离开食堂，杨熊看向陈铭：“你怎么看？”
“连我都不敢说，我已经开发出了《基础吐纳法》，别人直接开发出成熟的内功心法，然后还修炼有成……这根本是在逗我！”陈铭耸了耸肩。
“问题是，一般人不知道这件事！”杨熊补充，“谁也不知道，内功心法，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吐纳法》这东西，被‘创造’出来，不过才两个多月。”
“会不会别人已经研究出来了，比如，国家？”陈铭当即沉思起来。
“国家研究出来也绝对不会允许推广。”杨熊随口回道，“关键若是四邪门的人研究出来，那么他们也不会这样散布消息，而是最大限度的用内功做坏事！好了，我们在这里说这些没意思，直接问问彭烨师伯不就好了？”
“也是！”陈铭点头，两人能接触到，权力最大，且能知道内情的，也只有彭烨了。或许萧也可能知道，但肯定没有彭烨知道多一些。
现在的时间不到七点，彭烨应该还在实验室，他一般十点，才会回去。
“新闻？哦，那个内力出现的新闻啊……”两人找到彭烨，把新闻的事情说出来。后者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明白了。
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国沿海地区，各地都有疯传这件事情，地方媒体罩不住了。继续放任不管，估计连武林的存在都要被完全泄露出来。国家现在进行紧急舆论引导，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的，把目光都集中在气功上。”
“为什么是气功？不应该是内功吗？！”陈铭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因为内功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否认，万一以后不得不公开，那现在的宣传岂非是打脸？所以宣传的是气功，气功出了问题，那和内功当然没有问题！”彭烨回道，“未来一段时间，全国估计会有一番气功热潮，武当少林，估计已经接到国家的任务了。”
“国家任务？”两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国家亲自委派的任务，说到底，就是让两大门派，出面‘创造’出气功的修炼法门。少林那边姑且不说，武当那边，估计要用太极吐纳法来糊弄人了……”彭烨笑道，
“既然‘气功’肯定要出问题，为什么还要武当少林创造真的气功？”杨熊不明白。
“真正的谎言，其实真真假假，夹杂其中。我们必须要问题很大的气功，也要有怎么修炼都没有用的气功，当然也需要真正能修炼出什么东西的气功，这样才能维持可信度。退一万步说，太极吐纳法也是吐纳法，它是内功吗？”彭烨反问。
“…………”两人摇了摇头，那玩意最多只是保健操，但养生这点是真的有效。
“所以很适合推出去！”彭烨总结，“能吸引人们的眼球，让大家从内功上面转移走，同时若是引导得当，甚至能够让全民素质有所提升……至少提升中老年的寿命！
关键的一点，还是提升民族荣耀感，美国一直在强调基因战士，沙俄联盟强调精神力量和特异功能，我国现代科技起步有点慢，但总要有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别搞得，我们什么都在和别人学一样……”
“气功？”陈铭似乎明白了。
“是的！”彭烨点头，“至少在内功‘可控’，同时‘利大于弊’之前，否则国家不会主动推广，就如同现在这个气功一样。”
“师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杨熊疑惑的看向彭烨。
“因为国家也给了我们五虎门任务！”彭烨随口回道，“为此掌门开了个会讨论这事。”
“我们也要出一套气功？”陈铭有些好奇。
“不是！”彭烨摇了摇头，“国家让我们，配合当地政府，在势力范围清理那些，恶意散布内功消息的存在。同时，适当帮忙宣传一下气功的效果，为了迅速扩大气功的影响力……”
“我们这里有人在散步这个消息吗？”陈铭疑惑，真的有的话，也不会今天才通过新闻知道这件事情，前几天，弟子之间就已经会传开。
“没有则预防！”彭烨回道，“主要还是类似的工作，我们一直都在努力！等你们升入战虎阁，到时候也能接到类似的任务！现在，和你们这两个‘幼虎’还没什么关系！”
“哦……”陈铭点头，他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五虎派。
第92章 全民练气功时代
别说是对五虎门不熟悉，其实陈铭对整个江湖都不熟悉。投入五虎门之中，几乎都是在门派的保护下进行修炼，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必要出门。
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对江湖的情况，也大多都是来自书本的资料。除此之外，基本上就是抓瞎，什么都不知道。
眼看已经七点多，陈铭和杨熊分别去自己的任务地点进行工作。结果不出所料的是，这里不少工作的弟子，也都在谈论内力的事情。
铁老的研究，以及内功心法的存在，在五虎门也是机密，大部分弟子并不知道。知道的也有保密协议，不能对外私传。大部分弟子，其实还是通过电视，了解到这个消息。
“你似乎对内功不太感兴趣？”方宏突然来到陈铭的身边
“的确不太感兴趣……”陈铭想了想，“毕竟接触过五禽戏，八段锦，马王堆导引术和太极拳吐纳法。然后发现所谓的内功，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你入门似乎也没有多长时间……”方宏闻言有些诧异，“怎么看着这些书？”
“哦，当时我还是杂役弟子，不能接触核心武功，也没钱去精武院学习杂项武功，更没有门派任务，闲着无聊，就随便看看。”陈铭当然不能实话实说。
“不过你说的那些，都只是养生气功，和内功是两回事吧？”方宏继续那个话题。
“可现在都还不知道，那所谓的内功，具体是怎么样的。反正没有准确的结论之前，我不是很期待。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有内功，轮得到我们去学？”陈铭耸了耸肩。
“的确，就算真的确定是存在的，估计首先会出现的，就是为了争夺那个内功心法，弄得鸡犬不宁。国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宣传内功的事情，怕是有人在故意散布。”方宏也顺势分析了一下。
“嗯，我问了一下彭烨师伯，似乎是四邪门的在散布这个消息，原因不得而知。”陈铭也顺便把彭烨的话，有节选的说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会在这个时候播出来，怕是也让普通人有一定心理准备。只是如此，怕是武林要暴露出来……”方宏感慨。
“这个也轮不到我们来忧虑。”陈铭摇了摇头，继续配药
“说得也是，我们这些当弟子的，先做好手头上的工作，然后等着门派调配便是！”方宏闻言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他和陈铭不同，属于出师弟子，严格来说王曦也是。不过出师未必就要出去闯荡江湖，门派的建设，日常工作等也需要人手。比起在外面雇佣人手，还不如本门培养起来的趁手。
就说方宏，白天监工，中午教学，下午休息，晚上继续监工，这几乎就是他的日常。
晚上九点，陈铭离开药厂，和杨熊碰面，双方互相交流今天的课程。然后杨熊学习身法，陈铭则修炼轻功。
“你那边怎么样？武馆这边几乎都在谈论内功的事情……”杨熊随口问了句。
“都差不多，其实但凡我等武者，有谁能无视内功这东西的？”陈铭回道。
“连五虎门的弟子都难以淡定，那些小门小派，估计更加没办法镇定。内功太有吸引力，强大到能够让人犯罪。难怪门派，都要低调研究那东西……”杨熊感慨。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难怪那一晚，那么多外面的人，都不惜一切代价出动。当时铁老甚至只是大概开发出内功的理论，还不具备推广价值，这样都引来了祸患！
“嗯，你我都要稍微小心点。”陈铭点头，他没有低估内功的价值，但看到今天那些门内弟子的反应，就发现自己显然还是低估了。
也难怪，他那本，甚至不具备推广价值，一个不小心都会出现内伤的《吐纳法》，买断费用居然高达的五百万元。后续他还了解到，个人所得达到一定程度，还需要另外缴纳税金，门派实际支付的，显然高出六百万。
第二天，事情似乎进一步发酵，不少新闻都可以看到关于‘气功’的探讨。比如说一些专家出面，说‘气功’是华夏的国粹，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秘法；比如有几个气功师出面说法，用一组组数据，说明他门下弟子，在学习的一两年里，身体素质提升了多少。
到了下午的时候，甚至武当派出面，表示武当派以华夏苍生的强大为己任，早早就公开了《养生太极拳》，其配套的吐纳法，便是气功。以吐纳法，配合养生太极拳进行修炼，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就如同彭烨所言，武当派甚至懒得另外创造一本气功，直接拿《养生太极拳》敷衍了事。关键只强调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没有说修炼这个，能够飞檐走壁，飞花摘叶伤人。
“大家似乎都只是在强调气功的强身健体功能……”杨熊吐槽道。
“本身也就是这样而已。”陈铭点头，目前的新闻还比较正统，暂时没有出现比较激进的言论。也没有哪个气功师，表示修炼它这个气功，能秒天秒地秒空气。
“只是这样，大部分的人民，怕都不会满意！”杨熊却是突然说了句，“至少换了是我，偶然知道内功是多么厉害，再加上之前看了那么多的武侠小说……结果你却告诉我，这内功只能强身健体，那我肯定不满意，怀疑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哪怕并没有隐瞒什么？”陈铭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其实很多人并不关心事情的真相，而是想要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杨熊点头，理性是个好东西，但是很多人就是没办法用理性控制住自己的欲.望。
“这不奇怪……”陈铭回想了一下，“当初我知道武林的存在，也是第一时间想要进入这个世界，为此来到这里拜师。只是知道武林，就能那么兴奋，若是给我知道还有内功可以修炼，那绝对是会疯狂起来！”
“人性本来如此……”杨熊笑了笑，“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我们到底还年轻。”
很多事情，都是凭着一腔热血，一股‘舍我与谁’的心态去拼。被残酷的社会毒打多了，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渺小，最后才开始学会向生活妥协。
学不会的，基本上都已经头破血流；甚至有些被打击得意志消沉，得过且过……
第93章 定期体检有建议
“你这个《吐纳法》……虽然没办法推广，但的确是强得可怕……”半个月后，陈铭找彭烨帮忙，私下测试了一下身体素质，后者看着报告，不由得感慨道。
若非隐患太明显，而且还要通过药浴的适应测试，否则他都想要尝试一下。
自从开发出《吐纳法》，陈铭提取‘内力’也不过一个月左右。然而这一个月下来，身体素质提升程度，已经相当于普通人半年的苦修。相当于，每天浸泡药浴的内门弟子，三个月左右的进度。
主要考虑到陈铭，以前体质偏弱，营养略微不良，同时习武时间短。这几个月下来，相当于正常情况下一年多的苦修，直接把，与同年龄内门弟子的修炼进度，拉近了一年！
“继续给你修炼一两年，估计你已经能够追赶上那些同年龄的内门弟子了！”彭烨感慨，六年的差距，用一两年的时间赶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都觉得是在太科幻了。
“目前，还没有人能使用那个《吐纳法》么？”陈铭有些好奇。
“目前通过药浴测试的就你们两个……”彭烨当然不会实话实说。毕竟他们两个给其他三个内门弟子探路什么的，实在担心伤害到这两个孩子。
杨熊那边不敢这样尝试，那么肯定只有陈铭这一个个例。
“也是……”陈铭其实也是在试探，门内那么多的弟子，难道都没有找到第三个可以适应药浴的存在？要说没有，他其实是不相信的，主要还是想知道，门派有没有另外培育一批，通过药浴测试，来修炼内力的弟子。
问题是他到底还是嫩了点，没有听出彭烨语气之中的敷衍。
“你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一定的标准。”彭烨拿出一张表格，“训练强度可以适当提升，你的身体承受能力，应该已经提升了。”
“可是一天的时间就那么多……师伯的意思，是我要负重训练？”陈铭一开始还想要抱怨时间不够，随即意识到了什么。
毕竟第一次接受铁老的测试前，两人可是穿着负重服锻炼过的。当时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意识都变得朦胧起来。
“是的，明天开始，适当增加一些负重，先从两公斤开始，完全适应，再一点点提升上去。”彭烨点头。
“可是我现在，十公斤的重物，都能轻松举起来了啊！”陈铭想了想。
“负重的概念，和你能提起多重是不一样的。它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比如说，你能举着十公斤的东西，一整天吗？”彭烨笑了笑，然后反问道。
“不行！”陈铭想了想，虽然没有试过，但估计最多可以持续半天。
“负重就是这样，两公斤看起来不高，但你这个年龄持续八小时也吃不消……”彭烨指了指陈铭的四肢，“别看铅块分散在四肢之后，那点重量不算什么，但当你疲惫的时候，这两公斤的重量，就会变得非常的明显！”
“诶诶？我之前还以为，是四肢和躯干都放置两公斤来着……”陈铭一愣。
“按我说的试试，真的能适应，再说！”彭烨随口回道，“负重练习其实真的很不错，能同时对你的身躯，以及四肢形成刺激，帮助你均匀的提升。尤其你选修的是虎爪功，那么手臂，手腕和指力，都需要加强锻炼，对吧？”
“是的……”陈铭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反驳的资格了，总要先试试才行。
“最终的目标是一百公斤，虽然那是虎威霸体修炼者的目标……不过你既然修炼了内力，那么也可以尝试挑战一下……若能挑战一百公斤那更好。”彭烨缓缓说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或者说，科学这东西本来就是先大胆假设，然后再小心求证。
内力的出现在最近几个月的事情，以前并没有相关资料，所以内力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只能先依靠想象来推导。
“一百公斤的铅块，且不说重量，就是体积也足够大了吧？”陈铭吐槽道。
“到时候未必就是用铅块了，毕竟高密度的金属也有不少，如果你体现出了充分的价值，那么说不定，可以向门派申请，给你定制一套锇金属的负重套装。”彭烨回道。
“鹅？”陈铭歪了歪脑袋。
“锇，金字旁加个‘我’的锇，锇金属是目前世界上最重的金属，当然价格也不低，一百多元一克，一吨就上亿。一百公斤的话，也上一千万了，好处是体积不会很大，不会给你的活动带来太多的阻碍。”彭烨意识到陈铭可能理解错了，于是纠正道。
陈铭闻言顿时无语，绑着一千万进行训练，估计心理压力就要大得吓人。
“本来也只是说说，没必要那么认真……”彭烨看陈铭面色古怪的样子，笑了笑。
不不不，刚刚你绝对有那么一瞬间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吧？陈铭在心里吐槽道。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你回去好好休息……对了，负重服你有了吧？”彭烨也知道有些冷场，于是打算结束话题。只是临了，才意识到最后一个问题，不得不继续发问。
“铁老以前给过我和杨熊一人一件……”陈铭点了点头。
“记住，先从两公斤的开始，不要贪多，对你的肌肉会有伤害的。”彭烨郑重提醒道。
“明白！”陈铭点头，他也不打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第二天清晨，在广场集合的时候，杨熊就发现，今天的陈铭，已经换上了负重服。
“你这是打算，负重训练？”杨熊有些不敢置信，“没问题吗？！”
“彭师伯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可以支撑低程度的负重训练。”陈铭点头，到底才十三岁，太早负重训练，会影响到身体发育，且不说会不会长高，畸形发育都有可能。
“我都还没办法这样……话说，你的身体素质又提升了？”杨熊先是感慨了一番，最后也意识到为什么会这样
“似乎是这样……”陈铭点了点头，他不打算隐瞒，至少没必要对杨熊隐瞒。
“你小子，真是太羡慕你！”杨熊笑骂道。
他的确是有些羡慕，这应该是内力的作用，只是改良身体，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内力，居然就有这个的效果，若真正修炼出内力，会是多么强大？他现在，都有些，想要挑战挑战那个吐纳法的意思。
与此同时，彭烨也拿着陈铭的身体检测报告，来到了白虎居……
第94章 愈演愈烈的局面
“要不，去询问一下那三个弟子，看看他们要不要冒险……”看着陈铭的身体数据，尤其和之前的数据对比，就算是萧闫都有些动心。
可惜这个《基础吐纳法》不具备推广价值，首先需要顶过药浴测试，然后还要依靠想象，来让内力顺着自己设定好的‘轨道’来行进，这难度不是一般大。关键是代价，内伤，甚至可能走火入魔，这个代价太大了！
“《基础吐纳法》修改的进度怎么样了？”萧闫自然也关心的问了句。
“这也是我现在要汇报的。”彭烨回道，“目前十个未出师弟子，十个出师弟子，尝试在没有药浴的情况下，通过铁老留下的原始呼吸频率提取内力，已经持续一个月，却没有效果，可见这个呼吸频率，并不完善，没必要继续浪费时间下去。”
“再持续一个月吧……”萧闫想了想，觉得还是需要坚持一下。
“那随意。”彭烨点头，“另外就是尝试让出师弟子，浸泡药浴的尝试。本来想着，已经出师的内门弟子，从小就是浸泡药浴长大，药浴的效果应该会弱化。但或许是配方的不同，这些弟子进入药浴之后依然被折腾不轻，大部分晕了过去，只有两个坚持下来。”
但这样也仅仅是，把过关的弟子，从原本的五个（算陈铭和杨熊），提升到七个。
“也就是说，药浴的效果无法弱化……”萧闫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效果若是能够弱化，那么或许可以让药浴普及出去，至少能让更多人的弟子，浸泡这个药浴，然后让生物能活化，最后跃迁成为内力。
只要有一百，甚至五百个通过药浴这一关的弟子，那么就算以内伤几个作为代价，最后找到修炼的规律，那也是非常值得的。
看了看手里的数据，这提升速度，实在是让人羡慕。知道这是用命拼出来的结果，不过速度还是太快了。算算时间，四五个月前入的门，然后下半月开始浸泡药浴，《基础吐纳法》的创造，不过是最近两个多月的事情……
然后这四五个月的时间，修炼速度堪比一般人一年以上的进度。这样下去，最多三年，他立刻就能追上那些同年龄的内门弟子！内力这玩意……就算是他，都有些渴望起来！
“师兄……我有一个猜想，但不知道，你敢不敢让那些过关了的弟子，去尝试一下？”彭烨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
“先说来听听！”萧闫觉得，只要具有可行性，那么冒险也是必须的。前人不栽树，后人如何乘凉，没有准确的数据，那么内功的研究，根本无法进行下去。
“我打算先让那些弟子，通过铁老找到的呼吸频率，让生物能转化为内力，然后尝试顺着经络移动……习惯一段时间，再修炼这个吐纳法，或许保险一些。”彭烨说道。
“这是一个笨办法，但估计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萧闫权衡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
“有师兄这番话，我就放心了！”彭烨松了口气，然后告辞离开。
“对了！”彭烨正要走，萧闫却是喊住了他，“他现在是因为体质问题，所以驾驭不了内力而已，对吧？”
“是的，目前的猜想，就是他驯服的内力，正在改善着他的体质。或许某天改善完毕，估计以后下丹田，就真的可以储蓄和生成内力了！”彭烨点头。
“我想不通，那些出师弟子的体质，难道还比不过他？”萧闫反问。
“只是没有尝试驯服，或许到时候，不需要走他这一步提升体质，直接开始储蓄内力呢？”彭烨摇了摇头，没尝试过谁知道结果。
“哦，那就先尝试一下吧！”萧闫点头，仔细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只是隐约又觉得不对，转念一想，既然出师弟子的体质更好，生物能更活跃，为什么没办法自行修炼出内力，反而还要走药浴的这条路。
到底是生物能的品质还达不到，还是……萧闫眼睛转溜了一下，抬头看向彭烨：“另外选择十个出师弟子，直接修炼《基础吐纳法》！”
“可是……”彭烨想说，连生物能跃迁都做不到，直接修炼吐纳法真的好么？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萧闫起身，“出师弟子的体质，生物能既然更加活跃，为什么却没办法做到让生物能产生跃迁，形成内力？是不是因为，生物能在产生的同时，有逸散的情况？”
“我也考虑过这个情况，只是贸然修炼吐纳法的话，就算产生内力……慢着，到时候产生的内力，威力可能没有药浴那么强烈！”彭烨也考虑到了这个可能性。
“是的，既然没有那么强烈，那么危险性也下降了许多！”萧闫点头，“立刻安排！”
“是！”彭烨也开始激动起来，或许，或许，真的可以直接修炼这个《基础吐纳法》！
先前没有想到这点，主要是陈铭和杨熊修炼这个吐纳法，直接出现内伤。考虑到危险性，所以打算先从简单的开始，却没发现如今这个可能性。哪怕最终没有成功，但也算排除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如此过了五天，新一轮的月初演武，已经在四天前召开。陈铭艰难获得三场胜利，而杨熊仅仅赢得两场。距离上一次演武，也不过相隔大半个月，但显然，大家都在拼命修炼。
也经过五天左右的发酵，气功的事件愈演愈烈。最初是武当，后来少林也出面，传授少林气功，其实也是硬气功的一种。之后到处都有气功师登上电视，在人前表演‘气功’。
没有飞天遁地，没有飞花摘叶，但也是非常神奇，顿时吸引了普通百姓的注意。
一时间，报纸上，电视上，广播之中，似乎都是气功的讨论。人们若是不稍微研究一下，不学一套气功，感觉出去都没有话题，没脸见人了。仿佛，华夏这一刻，直接进入了全民气功时代一般……
“知不知道，张气功师，能劈砖开石，刀枪不入……”
“那只是低级气功，李气功师，能够隔空让开水变甜变酸！”
“那也只是普通气功！陈气功师那才厉害，能把气功打入大气层，让数百公里外形成雨云，扑灭当地的大火！”
气功的威力似乎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变得越来越夸张起来，似乎已经超过了内功。
第95章 能播的就没问题
“感觉最近的气氛变得很古怪……”陈铭在午饭的时候，低声对杨熊说道。古怪似乎也不太对，但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还不觉得古怪，那才奇怪一些。”杨熊啃着大猪蹄子，“十个弟子，至少有八个在谈论气功的事情，还有一个似乎正在修炼。最后一个……估计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
随着气功的问题愈演愈烈，大家的话题似乎都偏向于这个。陈铭好几次去图书馆，发现那里关于气功这方面的书籍，几乎都被人借阅完毕。
每天晨练的时候，偶然会看到一些角落里面，某些弟子正盘坐在地上，或者按照五禽戏，八段锦，马王堆导引术进行修炼。
估计还能保持冷静的，便是他们这样，参与过内功的研究，但因为有保密协议，没办法对外诉说的存在。但很难说，在这样的热潮之中，他们是否会沉迷到气功之中。
“教授，气功真实存在吗？”新闻里面又是这个话题，这次似乎请到了一个人体科学的权威教授。
“是的，气功真实存在！”这个教授扶了扶眼镜，“气功是我们华夏的传统文化精粹，同时也是很有科学依据的人体科学……”
教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期间主持人询问他效果如何。他也列取了如五禽戏，八段锦和太极吐纳法这几种气功的数据。
坚持锻炼一年，身体素质明显比一般人要高，心率和血压都有明显改善。尤其说到太极吐纳法，配合太极拳锻炼，可以让细胞氧化减慢，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自从这个采访播出来之后，仿佛给所有人释放出了一个信号：气功=科学！
于是第二天开始，许多电视台的节目，都陆续出现这样的采访。然后一个个科学家，气功师，把气功包装成为一种很时髦的人体科学。
“门里的气氛不对劲了……”杨熊在第三天的时候，这样感慨了一句。
“如果说前几天还是观望，今天开始大家都开始疯狂谈论气功。”陈铭摇了摇头，“似乎气功可以医治百病，可以飞天遁地，可以白日飞升……”
“然后，昨天，有一个外门弟子希望退出门派……”萧不知道何时，拿了一份饭食，来到两人的面前，直接坐下，“门内已经批复，这个傻子，似乎打算去投奔某个气功师。”
“门内不稍微控制一下舆论？”陈铭有些诧异。
“首先……”萧指了指电视那边，“这是国家在推动的东西，况且没办法否认，气功的确属于人体科学的范畴。当然，仅限于文化局审核通过，刊行发售的那部分。民间私人刊印的那部分，国家从来没有承认过……”
气功难道没有效果吗？那当然是有的！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关键比如五禽戏，八段锦和马王堆导引术，甚至是太极拳，不仅有专门的吐纳法，还有配套的动作。
一套做下来，那比慢跑或者瑜伽都有效果，为什么不推广？！
“哦……”两人点了点头，门派的确没办法，和国家对着干，尤其是名门正派。
“其次，也是关键的一点。”萧继续说道，“类似这样心性不定，对门派没有任何归属感的弟子，门派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如今稍微受到一些诱惑，就能退出门派，那么以后是否有了更大的诱惑，可以随便出卖门派？
这次门派没有主动平息舆论，其实也打算，看看年轻一代的弟子里面，有多少这样的存在，然后甄选一番，去芜存菁。”
“也是……”杨熊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哪怕是外门，那也是有月例的，而且门派任务也能赚到不少。免费学习一门核心武学，两项杂项武学。几年下来，居然还能因为气功的热潮，选择退出门派的……估计不仅心性不行，习武天赋也堪忧。”
“你说的很对！”萧点头，“那个弟子已经连续两次没有进步，三次算一次退步，他的确没什么习武的天赋，关键本身也不肯努力去修炼，就算不主动退出，以后怕也是要被逐出门派的。与此同时，那些选择文化路线的弟子，尤其是去了城里上课的弟子，能守住初心也不多……只能说，最近十多年，人心浮动越来越厉害了。”
“只是门派这样真的好么？”陈铭问道，“这样下去，弟子会越来越少……”
“所以，门派很看重那个研究。”萧低声说道，“一方面，希望能够提升现存弟子的战斗力，和战斗力维持时间；二则也是希望能吸引更多人，过来拜师。”
一口气出价五百万，买断一个没有推广价值的《基础吐纳法》，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退一万步说，受影响的不仅仅是我们五虎门，其实各大门派都一样。最近经济开始变好，物质条件也跟着提升上去。人们总是喜欢安逸，所以最近几年，愿意吃苦，能吃苦的人越来越少。
最近几年，各门派的新增弟子，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所以，就算以后新增弟子进一步减少，那也不是我们五虎门一家的事情。各大门派都会受到影响，谁也不占便宜。”萧摇了摇头，“不过估计到时候，下一任的掌门，首先需要考虑的问题，便是这个！”
“比如箫师兄？”陈铭问了句。
“我目前只是候补……”萧没有否认，“但我的确有这个野心！”
已经是掌门真传弟子，未来掌门的候选人之一，那自然要有那个野心。至少，身为萧闫养子的他，也打算好好给养父挣挣面子！
到了三月中旬，也就是十多天之后，整个事情开始朝着疯狂的方向发展。
电视台铺天盖地都是关于气功的讨论；科学家认为气功是生命进化的关键；各地都有气功师亮相，现场表演神奇的气功；各地都有气功班，哪怕五虎门内，居然都有了一个气功研究会，虽然是弟子自发组织的。
“现在十个弟子，至少有九个在交流气功修炼心得……”陈铭在接受身体测试的时候，对彭烨说道，“按照新闻上说的，很多地方，那里的人甚至为了修炼气功放弃工作……很多地方，治安都在下降……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彭烨闻言随口回道，“它既然还在播出，那就没有问题。媒体开始不再报导某件热门的事情，只有两个原因：事情真正失控；国家准备要出手了！”
第9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入门了？”陈铭不敢置信的看向杨熊，在三月底最后五天，杨熊高兴的来到他的面前，说自己修炼的《虎威霸体》已经入门，练成了第一重。
“是啊，授课的弟子已经确认过，的确是练成了第一重。我这个速度，他都吓了一跳，换了一般的弟子，没有半年时间，怕都没办法入门。就算是少数天才，都要四个月时间，我居然只花了三个月！”杨熊激动的说道。
虎威霸体主防御和力量，考虑到杨熊的年龄，所以主要以防御为主。在确认防御已经达到第一重的标准之后，就宣布他入门对这个结果。
“然而我的虎爪功，居然都没有入门……”陈铭也觉得奇怪，都是一起修炼，投入的资源估计也差不多，结果他的虎爪功都没有入门。
“能一样么？”杨熊吐槽，“我这三个月，几乎每天都给人揍四个小时以上！”
“也是，我这边的任务，和虎爪功没什么关系。”陈铭点头，不过三个月的累积下来，他已经记下了不少的验方，认识了七成以上的药材。就他那个记忆力，神农院的授业导师，都为之叹服。
当时还想说，要收他做关门弟子来着。陈铭当时已经打算用，这几年不打算拜师为名拒绝，后来知道这个拜师，和五虎门那个拜师是两个概念，这才端茶叩首，拜了老师。
五虎门能传下五门核心武学，大部分的杂项武学，尤其内门是可以免费学习。
但是能教导的，当然是大众的，一些小技巧，武学修炼上的经验什么的，需要自行摸索。尤其是物资的损耗，这同样不是一般弟子可以负担的。
所以有拜师这个概念，通过拜入某个出师弟子门下，获得这个弟子馈赠的修炼资源，以及在武学方面的指导。代价也很明确，弟子要给师父养老送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弟子只能拜一人为师！
医学上的拜师却另外说，这方面五虎门很宽容，主要还是愿意学习中医的弟子越来越少，所以放宽了一些限制。也就是说，陈铭可以拜这个导师为师，在他门下学习医术，同时也可以再拜一个出师弟子为师，学习武术。
相对而言，扣除医术上的指点，这个导师不提供其他资源。相对来说，陈铭可以另外选一门杂项武学，免费学习。而在以后，对待这个导师，不用义务养老送终。
过意不去，就在这个导师生病的时候，稍微照顾一段时间。不照顾，也不会有谁说他什么。若去世，也不需要守孝，过意不去，就去参加一下葬礼，支付一些丧葬费便是。
可以说，这次拜师，是陈铭最大的收获，所以他并不后悔，虎爪功没有入门这点。
“下个月初，我打算参加幼虎阁考核，好歹提升一下等级……你参加不？”杨熊问道。
“当然！我也有些厌倦了配药，可以的话，想要做点别的。”陈铭点头。他其实也很好奇，更上一级的任务，都有什么内容。
“话说，最近五虎门的气氛……我不太喜欢……”杨熊突然说了句。
“我也一样。”陈铭附和。
晨练主要目的是唤醒沉睡的身体，以适应一天的修炼和学习。按照个人的身体素质，还可以简单锻炼一下，稍微刺激一下全身的肌肉。
以前按照需要，弟子们会根据各自的情况，进行锻炼。但现在……不是在组队刷五禽戏，就是练八段锦，太极和马王堆导引术都有人在练。看起来没什么朝气，更像是一群迟暮之年来养生保健。
更加病态的是，居然还有人盘腿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都不知道是修炼，还是已经走火入魔了。能如同陈铭和杨熊这样锻炼的，在广场上不超过二十个人！
“说起来，最近彭师伯，要求我在不浸泡药浴的情况下，尝试修炼那个吐纳法。”杨熊突然想起了什么，“先让我尝试一个月，不行再继续浸泡药浴，似乎药浴的改良，又达到了某个瓶颈。”
“药浴无法改良的话，那么我们浸泡的效果也会逐渐下降……”陈铭点了点头。最直观的表现，首先是痛苦的时间会下降，这是唯一的好事，但同样生物能活跃的时间，也会下降，从一个小时下降到……可能完全没有效果为止。
“反正我也没办法和你一样，在浸泡药浴的时候修炼，稍微尝试一下，也没什么坏处。再说，我和你不同，彭师伯那边，我是有三千块一个月收入的。”杨熊笑道。
“别说，搞得我都想要回去了。”陈铭吐槽，当然他不会真的回去。
“问题在于……”杨熊看了看广场上的其他人，“这个闹剧到底什么时候结束？”
“从发起到现在才个把月，没有个三四个月，你以为热度会下降？就是要让更多人，修炼不出什么，对气功产生怀疑，甚至放弃，热度才会开始下降。”陈铭叹了口气。
然而当天晚上开始，两人吃饭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问题。
“主流电视台，突然不播放气功的事情了。”杨熊皱起了眉头。
“地方频道还在继续播放，但华夏电视台已经不再播放。这意味着什么，你懂吗？”陈铭看向杨熊，他想起了彭烨说过的话。
“要么彻底失控，要么即将开始动手！”杨熊显然也记得这番话，“你猜是哪个？”
“如果是前者的话，估计连地方电视台，都要受到管制，不能播放了。”陈铭回道。
“也就是说，现阶段，国家已经打算开始收网了，对吧？发酵才一个月，然后立刻就收网？是不是太快了？！”陈铭有些疑惑。
“估计再不收网的话，事情就要失控了！”杨熊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然后低声说道，“毕竟，继续下去，别说特异功能和气功，真正的内功估计都瞒不住了！”
“也只能那么思考了。”陈铭点头。
之后的两到三天，关于气功和特异功能的报导，虽然不是断崖式的减少，但也明显开始减少。各地的气功热，似乎一下子偃旗息鼓，报导越来越少。
偶尔跳出一些讲座，也都是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不再吹牛。好处就是，有一部分五虎门弟子，也放弃了气功，恢复了正常的修炼。
在月初演武前一天，一场风暴开始酝酿……
第97章 最惨的月初演武
“苏守云，退步……”随着监督的弟子一声高呼，这已经是第三十个退步了的弟子。
月初演武，陈铭和杨熊已经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打算来个三场胜利。和其他同门一起，完成虎形拳的溯源。然后按照修炼的核心武学，年龄阶段分开演武。
直至这个时候，才能让人确切的感受到，这疯狂的一个月，给门派带来怎么样的变化。
第五十六个，第六十个，第七十二个……超过二百多人退步，五人被逐出师门，十人贬为外门弟子，二十多人被贬为杂役弟子，然后其中有七人直接选择离开门派的。
“你们是不是，认为门派很残酷？”萧闫站了起来，他在月初演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这一次不同，“但你们不知道，我们很伤心！”
看向下首处的弟子，萧闫继续说道：“你们扪心自问，以你们弟子的身份，扣除每月义务任务之外，门派可还有安排其他强制任务给你们？两小时，你们每天只需要工作两小时，最多再进行一小时抗毒训练，剩下一整天，都由你们自行掌控！”
可以完全不学习，玩上一整天，可以一整天都工作，一整天都练武，一整天都学习。换言之，扣除一天两到三小时之外，五虎门的弟子，都是自由的！
“我们是武道门派，所看重的，便是武力！身为门派弟子，当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门派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地方，每个月发给你们月例，整个月随便你们自由安排，唯有月初进行一次演武。给你们连续三次止步不前的机会，同样给你们两次在退步之后，去改正的机会！”萧闫看向下首处的弟子，“你们告诉我，门派残酷吗？！”
“不残酷！”自然有人带头回答，然后其他弟子纷纷回答。止步不前和退步的弟子低下脑袋，被逐出门派，降低身份的弟子面如死灰。
“所以我才说了……依靠个人自觉，本身就是最愚蠢的决定。”戒律院长老感慨，“就必须要规定好每天练武多少时间，这样才能督促他们进步。”
“我们这里不是学校……”萧闫坐了回来，“若他们无心学武，那么就算规定练武的时间，他们也只会敷衍了事。门派不需要一群只懂得服从的士兵，也不需要没有强者之心的弱者！”
“代价有点大……”戒律院长老，最后感慨了句。按照他的方法，门派就是一个武者的培训基地，不断会有武者培育出来；按照掌门的方法，那么就是一个投资基地，给每个弟子的强者之心投资，然后收获少量的精英。
能当上戒律院长老，他自然不会相信人性的善良。人性本来就有惰性，自觉是最不可靠的。只有强制，才能督促他们变强！
“我们这里到底是门派，不是社团，也不是学校！”萧闫提醒道。
“对对对，又是那个论调……”戒律院长老有些不满，但更多是痛苦。门派为了生存下来，向国家妥协了太多！
他很想抱怨，很想要发牢骚，然后发现自己在国家的面前，同样充满了无力感。
“弟子自愿拜入门内，门派按照他们的资质进行培养……这里应该是他们第二个家，而不是监狱，或者军营！我希望，若干年后，收获的，是一批家人，而不是一批士兵！”萧闫叹了口气。
“家人也有不肖子弟。”戒律院长老提醒道，不是抬杠，而是职责所在。他的任务，就是维护门派的秩序，同时，让掌门不要感情用事。
“所以才有月初演武，门派年考。”萧闫回道，“作为家人，我们要宽容的给予他们认识错误，改正错误的机会。同样，逐出师门，同样是对懦弱者的慈悲。可惜，这帮年轻人，却未必能体会到。”
“甚至有可能会憎恨你……”戒律院长老回道。
慈悲，当然是慈悲，江湖那么残酷，自己却不好好打磨自己的武力。这样的人放任出去，那基本上是找死。与其让他们以后，惨死在偏门邪门弟子手中，还不如早点退出江湖。
奈何，这个道理，没有出师行走过江湖的人，根本不会明白。
演武完毕，剩下就是擂台，和平时一样，张麟过来挑战陈铭。李安和任天行也蠢蠢欲动，上个月张麟打赢了陈铭，但陈铭打赢了李安。陈铭和任天行打了十分钟，最后平局。
都这个年纪，谁不年轻好胜，少不得又是一番切磋。不仅是他们，其实不少弟子都有固定的对手，长期切磋下来，自身的武艺其实也在一点点的打磨成熟起来。
“话说你是怎么回事？”当张麟被陈铭五招击败的时候，他不敢置信看向陈铭，“你的进步太快了！”
“是你没有进步……”陈铭看向张麟，“跑去修炼气功了？”
“被你看出来了？”张麟有点不好意思，“修炼了半个月，然而没什么用处……”
不仅没有用处，这个月还因为没有进步，被好好教育了一番。这是他入门以来，第一次被指导，心情非常不好，但没办法，自作孽不可活。
“气功那玩意，不靠谱……”陈铭回道，“至少我们这个年龄，主要还是以打熬身体为主，想要优哉游哉就提升身体素质，可没那么简单！”
气功能够提升身体素质，那是相对于一般人，尤其是那些长期加班熬夜，没时间运动的人来说。能够让他们，越来越衰弱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甚至更健康一些。
对于武者来说，提升真的有限，甚至几乎没有效果。当然也有可能，在炼体的同时，稍微配合吐纳法，能够对五脏六腑起到保护作用，但效果太慢，跟不上训练的节奏，没有直接服用补药更快一些。
或许出师之后，可以用这个方法调剂一下，现阶段，作为原始积累阶段，陈铭连寿命都能作为筹码，既然补药更有效率，谁管他是药三分毒？！
“都那么铺天盖地的宣传，莫非你都没有好奇过？”张麟似乎听出了什么。
“我早些时候，私下研究过，不过发现也就那样……就暂时放下了。”陈铭回道。
“所以你这一个月就能专心修炼，反而我故步自封，难怪不是你对手……”张麟感慨。
“你自己选择这样，那也怪不了谁吧？”陈铭戏谑的说道。
“安心好了！”张麟下了擂台，“下个月，我一定赶超你！”
第98章 科学需要先驱者
“没想到，任师兄，居然也跑去修炼气功了？”陈铭与任天行下了擂台，少不得稍微调侃一下。任天行的实力，和上个月比起来，真的没什么差别。
“我这边的确有点失策，本来至少有十天，我都是无视那个气功的，后来没想到还是陷了进去……话说回来，先不说我……”任天行看向陈铭，“你才是真正的问题！”
“我？”陈铭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他这边。
“你没有修炼气功的事情姑且不说，就算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奋起直追，也不可能把差距缩短到这个地步！”任天行指着陈铭，“你的实力提升也太快了点！”
“实力提升很快？”陈铭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好笑，“我现在虎爪功都还没有入门……”
“你似乎还没有明白呢……”任天行摇了摇头，“就说你我今年都十三岁，但是我入门好歹也有七年时间，七年的累积，这是我的优势，也是你无法逾越的鸿沟，除非我一直没有进步。”
“所以说呢？”陈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道鸿沟，本来是你无法跨越的存在，但从第一次你我切磋开始，到现在第三次，你的进步却让这个鸿沟，缩短了一小段！前两个月还不明显，因为我也在进步，但是这个月我止步不前，你却奋起直追……”任天行仔细分析了一番。
顿了顿，然后郑重的说道：“结论就是，你的进步速度，快过头了！有什么秘诀，说来听听怎么样？你看，咱们关系也还不错，有好东西，总要分享分享……”
“师兄，我的进步速度也很快啊！”杨熊来到任天行面前，对方和陈铭的对话，他刚刚已经全部听了进去。
“的确，你的速度也很快，尤其虎威霸体居然提前了不少就入门了。不过你也要小心，虎威霸体修炼一重难过一重，花费的时间是上一重的一倍，这也是大祖师没有能把这套横练武功，完全创造出来的原因。”任天行提醒道，“话说，你莫非也有秘密？”
“师兄还真说对了！”杨熊笑道，“具体因为保密协议，没办法直接告诉你，但可以给你一个提示，那就是神农院的某个实验室，那里长期招募人手。你若去测试，并且通过，那么坚持几个月，说不定也能进步神速……”
“原来如此，神农院实验室对吧？”任天行点头，“稍后我过去看看，谢了！”
别说是任天行，不远处的张麟和李安，也是默默记了下来。看情况，稍后也会过去。
“这样没问题吗？”陈铭低声问道。
“实验室的确一直在招募人手，毕竟药浴的测试多一些人参加也是好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隐瞒，别人越好奇。反而给他们知道‘真相’之后，那么自然也就放弃深究。”杨熊低声说道。
目前《基础吐纳法》还是绝密，谁也不能说，关键也没有谁能真正修炼出点什么来。而作为创始人的陈铭，身体素质飞速提升这件事，让不少知情人都羡慕的要死。
可要拼着内伤，甚至走火入魔来玩这一招，又没有谁敢那么做。
“说起来……”杨熊把陈铭拉到一边，“前段时间，我看到内门有个师兄，被送去医务室那边。之后开出的药方，似乎也是治疗内伤的……”
“你的意思是，内门有人在尝试通过我这方法，来修炼内力？”陈铭很快反应过来，“一开始，彭师伯就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没有其他人……结果秘密还有其他通过药浴测试的人存在……”
“怕的确是这样，不告诉我们，是因为我们两个的存在，就是为了给那些通过测试的内门弟子探路的……”杨熊有些不爽，被当成在前面开路的炮灰，任谁都不爽。
“他们不说，不就是担心我们会不开心吗？可问题是，这种研究，一开始就需要有勇敢者，说难听点，就需要以那么几只白老鼠。”陈铭早看开了。
别说科学界，医学和生物学方面，也有不少这样的先驱者。有些人成功，有些人失败，有些人甚至因此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可没有这些先驱，科技又怎么能够进步？
尤其，作为内力的实际获利者，陈铭没什么谩骂的资格。
“好吧，你都那么说了……”杨熊其实也是心里不岔，可他发现不爽又能如何？他目前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自然没有内门弟子那么金贵。退一万步说，若非他成功担任了这个小白鼠，他现在都还只是一个杂役弟子！
作为内力研究的实际获利者，他发现自己，似乎也没有资格去抱怨。
事情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而当天下午，杨熊来到实验室这边。结果发现，张麟，李安和任天行，似乎都在这里签署保密协议。
“几位都来了啊？”杨熊笑道。
“浸泡药浴就能变强？”任天行有些疑惑，“药浴以前也浸泡过，第二天的确精力充沛，而且力气也有所提升……只是一则价格太贵，二则效果太普通，就没有坚持泡下去。”
张麟和李安也是点了点头，都是外门弟子，实际上真的没有那么多钱去买药浴粉。
“我们这里的药浴粉，是经过特殊改良，不仅具备药浴粉的功能，还能逐渐改善你们的身体素质，关键也能让你们的肌肉，逐渐朝着粉红肌肉转变。”彭烨看向三人，“不过相对来说，这本身就是虎狼药，能撑过去的，才能算过关，撑不过去的，那没办法……”
“据说我和陈铭之外，已经有二十多个同门失败了。”杨熊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好些。
“准确的说是一百多人加入了实验，最后通过的只有你和陈铭。”彭烨调侃道。当然，准确来说，到目前为止，参与并且撑过去的弟子，外门内门加起来，合计已经有七人！
估计到最后，六百多个未出师弟子，以及陆续那些出师的弟子，都要回来参与测试。无法大规模推广，这是最遗憾的地方。
“来不来？”任天行看向其他两人。
“杨熊和陈铭都行，我们没理由不行？”李安回答道，张麟也点了点头。
然而事实上，真的不是谁都能撑过去。三人已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然而最后三人都没有能够通过。按照协议，他们可以离开。至于内功研究的事情，自然不必告诉他们。
三人当然有些不服，结果看到杨熊，真的若无其事浸泡药浴之后，只能黯然离去……
第99章 一夜之间大反转
气功的话题开始降温了，自从月初演武之后，不少弟子开始放下气功，努力修炼。被坑了一个月，被指导，甚至是训斥的弟子们，对这玩意有点怨念。
那些走火入魔的，已经听不了别人劝的，基本上也都离开了门派。用彭烨的说法：对于这种脑子缺根筋的，早点离开江湖这个是非地，反而比较好。
“新闻似乎已经停止播放气功的新闻了……”又是一个早晨，陈铭和杨熊在广场锻炼。陈铭回忆了一下这两天的新闻内容，然后低声说道。
“不仅是新闻，看看那些弟子，已经不再谈论气功的话题。”杨熊指了指不远处，那些在努力打熬身体的弟子。
“门派里面是这样，门派之外呢？”陈铭有些好奇。
“估计都差不多，越繁华的城市，工作越繁重，生活压力也越强。花了一两个月学习气功，结果发现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那自然要为了生活重新工作，否则非饿死不可。”杨熊摇了摇头。
现实就那么残酷，他家在城市也算郊区，但生活压力依然非常巨大。到底是要养五个孩子，到现在，都还有十多万的外债没有还完。
在城市繁华区域生活，工作的人，一个月没有工资，那么就要吃土。两个月没工资，那么生活都成问题，最近两年不知道怎么的，大家都没有存钱的习惯。
“事实上就是这样……”张麟也跑了过来，或许是刚好听到两人的话题，于是凑了过来，“新闻也是讲究热门程度的概念，以前热门，那么就加大这方面话题的播出率。如今已经冷淡下来，就减少播出率。达到一个临界线之后，就会开始选择别的热门话题……”
“最近的热门话题是什么来着？”李安也凑了过来。
或许真的是打出来的友谊，这两人与陈铭的关系，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任天行还差了一些，不过遇到也会打招呼，姑且也算关系不错。
“换届！”张麟显然比较了解，或者说专注于修炼和提升自己的弟子，没多少时间娱乐，看新闻这种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的娱乐，是第一选择。
“换届？”陈铭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主要是以前很少接触到。
“官员不是一直在固定的职位上，一定年限，比如三年五年，就要进行一次调动。平调，或者提升，或者贬职……今年正好是换届年，三月份开始换届，四月的现在已经换届完毕，新上任的官员，已经开始适应自己的新职位。”张麟见状，当即解释起来。
“这不是常识了么？”杨熊看向陈铭。
“我不知道，我们村的村长是老了，才让出村长的位置的。”陈铭耸了耸肩。
“乡村一级的行政级别，乡长还能是下派，但村长，似乎都是村民推举为主。”李安点了点头，随即看向陈铭，“先不说那个，稍后一起去练虎爪功不？”
“七点钟之后我会过去，早饭之后，我打算早读那么四十分钟。”陈铭想了想。
“你走文系路线？”陈铭那么一说，张麟和李安都有些诧异。
以陈铭的刻苦，外加迅速提升的实力，两人还以为他走的是武系路线。但现在听他那么说，感觉似乎又不是。
“我打算两条路线，都稍微兼顾一下。”陈铭回道，“实在不行，再专修武系。”
“兼顾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以前也有不少人尝试过，但几乎都没有坚持下来。”张麟调侃道，“到最后，就那么三五个，能在门派历史上留下名讳的超级天才。”
“哈哈，那你要加油了，说不定也能在门派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大名！”李安笑道。
“如果可以的话，那我当然要争一争！”陈铭倒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几人说说笑笑，一天就这样过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却紧张得不行。
自从换届完毕，针对‘打着气功的名义，走封建迷信，邪教路线’的组织和个人，国家已经开始制定清理方案。自上而下，所有部门的最高长官，都已经收到通知。
十天前，具体方案下达，各部门开始暗中开始准备。针对气功市场，以及社会现状的整顿，尤其是针对四邪门的进一步打击，即将开始。
相关数据，在两个月前，已经开始陆续收集。没有立刻进行，一则是等待事情的发酵，让更多牛鬼蛇神跳出来。二则临换届，这次行动，就是给新任者的一个新手大礼包！
“江湖各大门派联系上了没有？”警察最高领导人，在会议上询问道。
“已经联系江湖的五大正派，同时由他们牵头，联系了其他十几个中型门派。”旁边的副手回答道，武林和政府曾经是敌对关系，毕竟侠以武犯禁。然而最近六十年，以五虎门率先接触政府开始，两者之间达成了合作关系。
“保密工作要做好。”新上任的长官，对武林这种民间组织，不是很放心。
“这次行动做得好，对他们来说也有好处。”副手回道。
“那么，大家继续核实一下任务计划，千万不要出现什么纰漏。但同时，我希望大家明白一点，不要一昧的打压，上面的意思，只是把违规的解决。对于正规的气功师，书籍，都要予以保护。”长官看向众人。
“是！”众人点头，有个底线最好，没有的话，真的不知道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行。
两天后，整个华夏似乎全部都在行动。新闻开始报导，不断有专家出来指责那些虚假的‘特异功能大师’和‘神奇气功师’。
警方出动，抓捕大量打着修炼气功，实际上是财门弟子的团伙。深入调查，发现有些气功师，居然还是轮回宗的弟子。
然后顺藤摸瓜，通过和武林门派的合作，捣毁了财门和轮回宗，甚至其他四邪门的窝点。奈何狡兔三窟，捣毁的，都是最近建立的窝点，真正的老巢，却不知道隐藏在哪里。
百姓不知道那么真相，只知道最近警察都在抓人，而且抓的都是练气功的。这不立刻慌张起来，就算还在坚持修炼，也立刻停止，生怕被警察找上门来。
特异功能和气功，一时间被不少人厌恶。不过对于气功，大家还比较宽容，后续不少专家也在电视里面解释过，为气功辩护。再加上很大一部分气功师和组织保留下来，让民众稍微安心，只是气功的热度，也彻底冷了下来……
第100章 一个全新的时代
“前后不过五天时间……变化居然那么快！”看着几乎是没多久，就直接从神台打落凡尘的气功，陈铭不由得唏嘘。
“还不至于是凡尘……”张麟拿着一份饭菜，坐在陈铭的面前，最近两天，他和李安也加入了进来，大家姑且也算是朋友，打出来的朋友，“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热门而已。”
“气功的确有效果，但只是针对城里那些不怎么锻炼的人，或者不太适合距离运动的中老年人。对于我们来说，效果微乎其微，还不如日常练武更有效果。”李安附和，实际上上个月，大家就是吃了这个的亏，不少人实力原地踏步，甚至退步。
“现在跳出一个人，自称会特异功能，或者会什么家传的气功，估计一般人首先会怀疑，甚至是报警……”杨熊调侃道。
“这本来也是上面需要看到的……”陈铭回答道，“最早，可不就是一大堆人，跳出来，宣传气功存在什么的，最后闹出的这场闹剧。”
“气功？好像是这样吧……”时间有点长，两三个月的时间，最初是气功还是内功什么的，说真的已经有点分不清楚。或者说气功就是内功，内功就是气功，反正很多人根本不会区分气功和内功的差别。
饭后，陈铭和杨熊去晚读，说穿了就是辅导一下杨熊的功课。后者没打算考大学，甚至想着考个中专就好。听说门派正在和地方政府交涉，把‘五虎村私立学校’改组为‘五虎职业学校’。他就打算，到时候真的改组，他就上这个职高就好。
“还真没想到，你的学习那么棒！”张麟和李安也过来凑热闹了，陈铭也是发现，这两个学习……挺糟糕的。
“话说，距离我要去工作，只有四十分钟，我一个人可没办法辅导你们三个……”陈铭吐槽，就算可以，也会影响到他的晚读。
“别那么绝情啊！”李安缓缓说道，“我们也会指导你虎爪功和虎尾剪，轻功和暗器，甚至可以给你当陪练，成绩方面，还请拜托！”
“扣除那些去城里学习的文化系弟子外，我们这些武斗系的弟子，成绩都不是很好。”张麟也是立刻附和道。
“我尽力，时间有限，大家争取一些时间！”陈铭也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下去。
四十分钟的学习，其实真的很短暂，尤其还要同时指导其他三人的情况下。相对而言，其他三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收获。
“还真没想到，你不仅学习厉害，指点别人学习也那么厉害。”杨熊在送走了另外两人之后，才低声说道。
“毕竟已经指导了你那么久的时间……”陈铭感慨，杨熊其实也很聪明，但学习的时间太少，所以进度有点跟不上。
最初补习的时候，或许是他不太擅长教学的关系，所以效率有点低下。为了弥补这个问题，他稍微专门请教了一下文曲院的授课弟子，甚至回忆了一下以前上学的情况。
几个月下来，多少摸索出一套给人补习的方法，也算是不知不觉，掌握的技巧。
“那么说起来，的确是这样……”杨熊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毕竟陈铭的教学水平，是一点点的在变化，自己也在慢慢的适应他的变化。结果完全没有察觉出来，对方的教学能力，在不断的提升，“可话说回来，换了一般人，也不可能提升那么快吧？”
“诶诶？我还以为我这已经算是一般水平了……”陈铭指了指自己，表情毫不作伪。
“你就别那么打击别人了好不？若非你的虎爪功没有入门，我真的要被你打击得体无完肤了！”杨熊吐槽，和一个学霸当朋友，这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毕竟你的自尊心，时刻都要被对方打击。
甚至杨熊怀疑，陈铭要是放下医学方面的学习，全力去修炼，怕已经超过他了。反正，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心里准备，就算某人某天，真的超越了他，也不觉得奇怪。
眼看七点，两人各自前往工作地点，开始工作。与此同时，白虎居这边，彭烨，萧闫，七八个长老，以及五个内门弟子，都聚集在这里。
五个内门弟子，此刻正盘腿坐在地上，大概半个小时，才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浊气，气浪从口中喷涌而出，至前方一米才逐渐消散。
“开始测试！”萧闫看向五人，然后指了指五人身后的木桩。
“…………”五个弟子没有废话，直接起身，转身看向木桩，一人握拳，两人握爪，两人缓缓抬起腿来。骤然发力，朝着木桩攻击过去。
“啪嗒”一声，木桩应声而倒，虽然原本就是训练用的木桩，但一击将其轻松击毁，这样的威力还是让旁观的长老叹为观止。
“这就是，内力？”戒律院长老，不敢置信的看向五人。
“是的，目前只能维持一击，而且要回复，需要打坐一小时以上。《基础吐纳法》的效率太低，产生的内力，十去其九，最后一成才能转化吸收。”萧转身回道，他便是五人之一。其他四人，也大多是长老的真传。
“但随着继续修炼，内力的总量也会随之提升……事实证明，《基础吐纳法》虽然很简陋，但的确是一本，真正意义上的，内功心法！”彭烨做出了总结。
“只是让人感慨，这样的内功心法，居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创造出来的。”百虎院长老感慨，更多是激动，比起不靠谱的气功，内功才是让他们换发第二春的关键。
内门弟子都能修炼出来，他们这些长老，自然也可以！
“不损耗寿命，对吧？”萧闫觉得还需要确认一下。
“是的，毕竟人体本身也会生成生物能，会缩短寿命那是浸泡药浴，生物能被大量激活的情况。如同现在这样，只是把平时产生的，而且大量浪费的生物能，利用起来而已。”彭烨点头，“顺带一提，因为大量消耗生物能，所以饮食方面，尤其是对油脂方面的需求会提升，同时很难形成脂肪！”
“这个问题，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萧闫闻言当即回了句，随即看向众人，“各位，一个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我们五虎门是否能更进一步，就看这一次了！”
卷末感言
这本书姑且算是正式开始写的第一本都市文，实际上我一直想写这本都市武侠文，最初的设定更加叛逆。不过考虑到现在写作环境的要求，所以克制了许多，简单来说，就是：尽量写江湖和都市的事情，不涉及政府。
其实我也有果断，是从第二卷开始当第一卷写，这样会有都市文的感觉多一些。问题是，对于内功的设定方面，我有我的想法，所以不把这个想法阐述出来，那么估计看着也会有些别扭。
所以唠叨了20w字，其实就是把这本书的世界观，武林情况，和内功的原理给阐述出来。其实习惯这个设定之后，还是挺带劲的……至少我是那么认为的。
也就是说，前面二十万字，相当于都是前传，实际上我的也把卷的标题改成了前传。简单来说就是第二卷开始，才是本书的正文。这样主角开挂比较厉害，有前传之后，也就不会太突兀。毕竟这本书不是重生，也没什么系统可以开挂。
主角就是一个天才，学习能力强，记忆力超强的天才，这是这本书仅仅的一个挂。
描述的，也只是一个普通小市民，一步步成长为一个侠士，同时见证武林没落的一个过程。现代武侠，悲哀就在这里，热武器横行，冷兵器的作用非常有限。总不能，非要我搞出个《枪斗术》这样热武器武术吧？
想想，其实我国目前的情况，的确很适合武侠文的环境。毕竟禁止枪械，所以才有侠客继续生存的土壤。只是愿意吃苦练武的人，越来越多，否则怎么说主角在见证武林的没落。这不是一门一派的事情，而是整个武林，都已经开始到达了黄昏期。
不想要逐渐被这个世界所淘汰，各大派只能求变，所以才对内功那么上心。这原本只是一个纯粹外功的世界，结果因为主角的关系，内功出现。
后期或许还会进一步引申到灵气上面，最终或许以灵气复苏作为收尾，毕竟主角本身，就是一个研究型的侠士。
唠叨了那么多，这一卷也就到这里，感谢各位能坚持看到这里。能认真了解我这本书的设定，否则我也不希望，主角在第一卷，刚刚报个五虎门的门头，然后一个两个跳出来说‘就是那个五虎断门刀’的门派吧？这类其实我已经在前文，自己吐槽过了……
说真的，如果真的被当成那样的话，主角的身份，的确有那么点low。现在呢？门派建立三百年，江湖第五大派，由关中五虎建立的门派五虎门！看看，这样是不是高大上了许多？
好了，前传完成，让我们，第一卷见！感谢，你们的陪伴！
第1章 今天开始高中生
陈铭整理好衣服，来到供桌前，拿出三支香点燃，拜了三拜，然后插入香炉。
“父亲，母亲，我出门了！今天，是我上高一的日子……”他双手合十，对这供桌上的一张照片，缓缓说道。从懂事开始，这就是他的习惯，
时间已经快到七点，他并不慌张。今天他五点已经起来，在操场锻炼了一个多小时。这个习惯他坚持了三年，准确的说，应该是两年零三个月。
六点前后，他已经吃过早饭，回来简单洗个澡，然后才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离开宿舍再次来到操场这边，已经开始有大量的学生开始过来上学。和他这样的内宿生有不少，但更多的，还是走读生。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高一的新生可以说是谁都不认识谁。高二高三的学生，倒是三三两两，显然是遇到了认识的，或者本身约好了一起上学的。
“和五点的时候完全不同……”陈铭低声呢喃，之前五点多下来锻炼的时候，这里黑漆漆，静悄悄的，那种气氛其实很不舒服。
几乎到了六点前后，才陆续有人下来，大多晨练半个小时左右。就看这些人跑步的姿势，以及锻炼的强度，陈铭很清楚，他们和自己是一路人。
“到了……”转眼到了一三班的教室面前，前天注册入学的时候，来认过教室。
第一次分座位前，学生可以自行选择自己的位置。陈铭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所以选择了靠后的位置。实际上，这个时候通过位置的分配，能看出很多东西。
喜欢学习的，给自己选择了靠前的位置，能够更好听到老师的讲课；不想出风头，学习一般的，会选择中间的位置，尤其第一第四两组，靠墙的位置，一般很少被老师注意到。
最后性格比较跳脱，学习不太好的，又或者因为身高所累，不得不选择这里的学生，会选择靠后的位置。基本上，只要上课不影响其他人学习，老师一般会无视这部分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陈铭刚坐下来，他的同桌就问了句，“我叫杨思敏！”
“陈铭！”陈铭点头示意。
“接下来半个学期，你我就是同学了。”杨思敏笑道，他似乎是一个性格活泼，比较健谈的类型。而且，有一股其他同学没有的成熟感。
“嗯……”陈铭知道他的意思，下半学期开始分科，按照理科文科进行分班。文科基本四个班，剩下都是理科班。
“大家静一静！”门外此刻走进来一名中年女老师，她径直来到讲台上面，“我姓郑，你们可以叫我郑老师，在接下来半个学期里面，我将担任各位的班主任。”
“老师好！”学生们纷纷回应。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主要的内容主要有三个。一个是领取你们的课本；第二个是自我介绍，同时临时选出班干部；之后上几节课，预热一下。”班主任点头，然后说道。
随即让开了一个身位，指了指身后的书本，继续说道：“现在，从第一组第一桌开始，陆续上来领取你们的书籍！”
陈铭是第二组最后，于是自然要等到前面的人都拿了书，才能上去。他下意识看了看第四组最后，那个一米八的高个子，和他旁边的同桌，这两个家伙运气有点差，得最后才能上去。
看到他那个身高，陈铭想到了杨熊，那是他的挚友。十二岁就有一米七的身高，自己来到这座城市之前，杨熊的身高已经有一米九，很多人都说，他肯定能超过两米。
“到我们了！”杨思敏推了推他，陈铭这才回过神来。两人起身，上去挑选了书本，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基本的语数英，然后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地理历史。让人怀疑会不会有课的音乐和美术课本，还有以前几乎没有接触过的信息技术。
“课程表我贴在这里，稍后你们自行抄好。”眼看大家陆续拿好了书本，于是拿出一张课程表，贴在讲台旁边。
期间陈铭简单翻阅了一下课本，内容和他预习的一样，没什么难度。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同桌，他似乎也在翻看课本，但脸色却有淡淡的苦涩他看不懂课本的内容，尤其是数学和英语这部分，物理和化学更是如同看天书一样。
“高中……也不过如此……”杨思敏放下手中的书本，“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
学不到，还是学不会？陈铭很想吐槽，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
很俗套的自我介绍环节，从第一桌开始，一个个介绍过来。最前面的，基本上会积极介绍自己的名字，喜好和目标，并热情和同学打招呼；中间部分的，基本上也就报个名字，然后打声招呼就好；到了最后面的，基本上也就报个名字，就坐了下来。
“陈铭，来自凤阳镇徐家村，请多指教！”陈铭起身，没有很热情，也没有很冷淡，只是很平静的介绍自己的身份，然后坐了下来。
“噗呲……”不知道哪里传来微不可查的笑声，别人几乎听不到，但他却听得很清楚。不过他并不奇怪，歧视乡下人，本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反正，只是相处半个学期的同学……陈铭也不在意，半个学期后分班，大家都会被打散，建立起来的友谊，到时候会因为分班的关系，变得疏远起来。
“那个凤阳镇，哪里的？”杨思敏好奇问了句。
“江西。”陈铭回道。
“可听你的口音，不像那边的。”杨思敏回道。
“在这边住了两年多，稍微有了一些这边的口音。”陈铭点头。实际上，在他来这里前，王师姐告诉他，来到这座大城市，说话最好带点这里的口音，能装作本地人最好。
陈铭点头，他很清楚，大城市其实都排外。想要在这里生活好，那就要想办法，变成这里的‘本地人’。不管你喜不喜欢，这就是生活。
“来这里上学的？”杨思敏第一时间想到这个。
“嗯……是啊，在一个叫做‘五虎私立学校’的地方，学了三年。”陈铭点头。然后他发现，自己说完之后，大概有三个同学，身体微微颤了颤。显然，和他都是那边的人。
“这名字霸气，可我怎么没听说过？”杨思敏有些激动，一般别人私立学校，都是‘育才’、‘英华’和‘文曲’这类的名字。五虎这个名字，听着就霸气。
“嗯，是个文武学校，今年改成了五虎职高。”陈铭回道，“我有不少同学，都留在那边深造，我来这边，是听说这里教育水平更高些。”
职高虽然也开设基本课程，但重点还是学习技术，毕业后领一个高中文凭，然后就开始去找工作，很少会再去参加高考。最多，也是参加‘三校生高职高考’，考个大专之类。
以陈铭的理想和目标，他必须要在更专业，更精英的环境学习。市一中是首选，不过他的性质比较特殊，只能考三中。
这个学校也是重点中学，和一二中不同的是，这是唯一和武林有关系的学校。基本上，这里的学生，有超过三成，是各门派的弟子，而且主要是走文系路线的弟子。
“你不该坐在这里……”杨思敏嘴巴砸吧砸吧了一阵子，就说出这七个字。
“没有谁天生就该坐在这里。”陈铭回了句，随之指了指第一排，“也包括那里！”
“你和我不是一路人。”杨思敏摇了摇头。
一开始，我们就注定不是一路人。陈铭在心里默念，这个班，就三个人和他是同路人。
转眼大家已经自我介绍完毕，选班干部的时候，却并非纯粹自愿原则。班主任直接点了三个学生的名字，然后直接任命他（她）们担任班干部。
包括一个班长，一个学习委员，纪律委员和劳动委员。美其名曰暂时这样安排，在摸底考试之后，再另外变更。
“班主任和这三个学生认识，怕是初中教过的学生。”杨思敏低声说道。
“哦……”陈铭点头，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有他这种高一才转过来的学生，自然也有从初一开始升上来的学生。
剩下的副班长，体育委员这些不怎么重要的，就由学生们自己选出来，其实更多是看谁愿意举手担任这个职位。
“你不举手？”杨思敏看向陈铭。
“我只打算好好学习，没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上面。”陈铭摇了摇头。
“也是……”杨思敏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我们学校，虽然也是重点中学，不过和第一第二中学略微不同……”眼看班干部选拔完毕，趁着还没有下课，班主任看向班里的同学，“我们学校的方针，是文体兼修。相信许多从初中升上来的同学，已经很明白这点，所以这番话，我只会说一次。”
顿了顿，继续说道：“学校有许多社团，而下午一般只会有两节课，也就是下午四点就会放学。四点到五点半，是社团时间，不强制要求，只是希望大家踊跃报名。”
也就是说，对于放学直接回家，通称‘回家社’的社员而言，四点钟，就能回去了。
“相对来说，因为下午四点放学，我们比其他中学，少了一节课的时间。是以各科的课程，学习进度会很快，希望大家有心理准备！”班主任强调，毕竟这才是重点。
学习成绩影响到学校的升学率和评价，也关系到老师的评价和奖金，不被看重才怪。
“是！”同学们纷纷回应，其实都是从初中升上来的这部分。其他少数转校过来的，也不得不跟着附和一声。这个时候不附和，感觉有点奇怪。
“那么，休息十分钟，然后回来开始正式上课！”随着铃声响起，班主任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教室。十分钟时间不长，她却更喜欢在办公室里休息，那样比较自由一些。
在学生面前，无论何时，都要作为一个严肃的，沉稳的大人，一个优秀的教师。只有在办公室里面，她才是她自己。
杨思敏下课就出去了，估计是去玩了。陈铭则去了讲台上，看看课程表。以他的记忆力，看过一次，差不多就能背下来了。
“认识一下？”不知不觉，他身后多出了三个身影。
“好！”陈铭回头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那三个‘同道中人’，“五虎，陈铭！”
“灵犀，苏瑞。”其中一个体型偏瘦的少年率先回道，“久仰！”
“少林，韦宁。”另外一个身材较矮，但比较壮实的少年随即自我介绍道。
“逍遥，肖遥。”最后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微笑着自我介绍到。
三人的名字，之前的自我介绍，已经大概知道，关键是他们的出身：苏瑞来自灵犀派，关中一个中型门派，依附于五虎门；韦宁来自少林，应该是俗家弟子；肖遥来自逍遥派，父辈应该是门派宿老，对门派的归属感都体现在肖遥的名字上了。
“幸会！”陈铭点头，“未来三年，希望我们能够和平相处。”
“好的！”三人也是点了点头，大家来这里是学习的，不是为了打架的。话虽如此，第三中学，其实就是一个缩小了的江湖。身处其中，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十分钟的时间不长，很快就到上课时间。班主任再次出现，不过此刻她手里，已经拿着语文书，看来她主要负责三班的语文课程。
四十分钟的课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陈铭在认真听，而杨思敏却是看着书本，神色非常的复杂。终于，到了下午第二节课，也就是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看向陈铭：“高中的课程不过如此，根本学不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陈铭疑惑的看向他。
“我不打算学下去了。”杨思敏笑了笑，笑得很洒脱。但陈铭却在他眼神深处，看到了苦涩。结合他今天的表现，陈铭明白，他根本是学不下去。课本的内容，对他来说，就如同天书一样看不懂，学不会。就算硬着头皮学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我可以，给你补习……”陈铭试着说了句，在门里他也经常给杨熊等人补习。
“算了，我可能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杨思敏在课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若走了，你还会记得我吗？”
“你我也是第一天认识，这有点强人所难了。”陈铭笑着摇了摇头。
“也是……”杨思敏笑了笑，然后起身离开。
“安心好了……”陈铭突然说了声，“我不会忘记的，就算只有一天，也是同桌嘛！”
杨思敏笑了笑，默默走出教室。第二天开始，陈铭就没有再见过他……
第2章 入社直接当社长
很神奇的，第二天上课，老师包括班主任，都没有提到杨思敏的名字，仿佛从一开始，班上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样。
正式上学第一天就退学，这样的人当然不可能会有人记住吧？陈铭感慨。
“明天进行摸底测试，希望大家回去好好复习。”语文课下课，班主任直接宣布。
“那么快？”自然有人不满，才第三天就摸底考试，这是什么地狱难度？
然而大部分学生没反应，仿佛已习以为常。也是，不少人都是直接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
“都是初中的题目，主要你们以前好好学习，那么问题不大！”班主任可没打算，给这三五个同学们辩解的机会，“摸底考试，是为了能够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你们的学习情况，然后才能更好的，为你们制定合适的教学方式，以及掌控好教学进度！”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对，就是这种感觉。陈铭很想吐槽，但想想还是算了。
坐在最后面的好处，很快就体现了出来。哪怕陈铭在语文课拿出数学课本，在数学课拿出物理课本，甚至根本不抬头看黑板，上面的老师也不会在意他。
只要不扰乱课堂纪律，对吧？陈铭很想吐槽，看着那些积极举手的前排学生，被点到名字有些慌张的中排学生，和几乎不被点名的后排学生，所谓的课堂，大概就是这样。
“陈铭，你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突然点到了陈铭的名字。
出现了，所谓的反面教材……陈铭缓缓站起来，然而就算是最后几排的学生，此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或者松了口气的样子。中排则是一群吃瓜观众，前排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犹豫了一下，然后磕磕碰碰，把这道题解出来。花费了大概两分钟左右的时间，这应该是数学老师容忍的极限。
“嗯，正确，上课要认真点。”数学老师在发作的边缘，却发作不起来，只能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示意他回去。
很遗憾，对吧？反面教材，失败了！陈铭拿起物理课本，果然高中之后，物理的内容明显变难，化学也差不多……自己没打算走理化路线，不过据说，高考的大综合却绕不来这两门课程，只能用心点学了。
这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数学老师也注意到了陈铭，公然在数学课看物理的教材，这是多么不把数学放在眼里。本想要杀鸡儆猴，却不想对方凑巧解开了题目……
无视，对，对于这样的学生，无视就可以了！数学老师端正了心态，继续授课。
“今天的课程，到这里结束！”下午四点，随着第二节课结束，化学老师宣布道，“明天会有摸底考试，希望大家回去，看看初中的内容！”
“是~~~~~~”学生们纷纷附和，心情估计却是各有不同。
“对了！”化学老师在出门前，回头说了句，“班主任让我说一声，今天是社团报名的日子，需要参加社团的，早点去报名哦！”
“好~~~~~”学生们当即回应，至于去不去，难说。
“你们有什么打算？”肖遥站起来，看向苏瑞，韦宁和陈铭。
“还能怎么样，初中就在社团了，如今当然是继续去报个名吧？”韦宁当即回道。
各大门派每年都有弟子过来就学，基本从初一开始，如今自然各个年级都有本门的弟子在。很多从初一入学的弟子，自然是要先找到组织，并且加入其中才是。不管学习还是练武什么的，大家都是同门，自然也方便一些。
韦宁那么一说，苏瑞和陈铭少不得也是点了点头。
“看来我们的想法都差不多……那么，明天见！”肖遥笑了笑，却神色古怪的看了看陈铭。
“明天见！”四人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因为都来自武林，比其他学生而言，多了一些亲切感。说到底，也仅此而已罢了。
“五虎武术社……”陈铭来到社团大楼，这里是专门给各大社团，准备的大楼。自然，是各大门派捐赠的结果。来到这里前，王师姐就告诉过他，到这里找‘五虎武术社’就好。
“那么光明正大，用这个名字，真的好吗？”陈铭吐槽过这个问题。
“以前会有，但现在没问题。最多，别人以为，我们是金老爷子的书迷，同时是五虎断门刀的同好。反正武术操演的时候，几乎都不对外公开进行，叫这个名字自然也不会有问题。”王曦当时是这样对他说道的。
真要算，少林武术社，逍遥武术社，甚至灵犀社似乎都有。就算别人看到，最多也就认为是一群武侠迷组建起来的社团。所谓大隐隐于市，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是这样……”找了半天，在顶楼的杂物间门前，陈铭看到了‘五虎武术社’的名牌。这让他倍受打击，江湖第五大派，门派社团所在，居然在这种地方！？
“哦，你是……”不多时，社团大门突然开启，一米七六左右的男子在里面走了出来。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陈铭，神色有些诧异。
“师兄……这里真的是，五虎武术社？”陈铭弱弱的问了句。
“五虎门弟子？”男子看到陈铭，有些诧异的打量了一番后，“问题你这校服，不是初中部的啊……莫非是今年才转文系？”
“我三年前就选文系，不过当时刚特招入外门，所以打算在门里历练三年，再出来上学。”陈铭连忙解释，随即反问，“其他的师兄师姐呢？”
“你应该三年前，就过来的。”男子摇了摇头，“现在可能够呛，希望你能赶得上学习进度。至于三中的其他五虎门文系弟子，初一新生待会可能会过来，但初二以上……都已经陆续退出社团了。”
顿了顿，男子继续说道，“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萧，五虎门文系弟子，今年高三，姑且，算是五虎武术社的社长。哪怕如你所见，目前社团就我一个人！”
“师兄好！”陈铭也当即回礼，“我叫陈铭，三年前以杂役弟子入门，入门一个月后，特招为外门弟子……今年刚刚特招为内门弟子。”
“对，我认识你。连续很长一段时间，在擂台大放光彩……你这天赋，我还以为你是武系的……走文系路线，有些屈才了。”萧有点可惜的看向陈铭，“这条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走，竞争非常激烈。”
随即指了指只能算是杂物间一样的社团教室，继续说道：“当初建立社团，一方面是为了抱团，一方面是努力保持实力不下降，毕竟月初演武……你懂的。只是近几年，学习压力增加了好几倍，竞争也变得越来越激烈，大家不得不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上面，本身门派也没强制要大家加入社团……最后，只剩下我一个社员的社团，也就只能搬来这里了。”
第3章 挽回名誉的一拳
“刚刚的师兄对我说，门派并没有强制大家加入武术社。”陈铭想了想，“所以，愿意留下来的，可以留下来。不愿意的，那么就回去吧……”
三男七女互相商量了一番，实际上也是在犹豫。最后率先有四个女弟子转身离开，然后是两男三女，只剩下一个男弟子，留了下来。
“这个武术社都这样了，你还打算留下？”陈铭看着这个男弟子问道。
“因为师兄是社长啊！”男弟子回道，“师兄文武兼修，关键三年就从杂役弟子，特招为内门弟子。初中三年的成绩，都是文曲院年级第一名。能跟在师兄身边，是我的荣幸！”
“…………”陈铭其实很纠结，本来若是连这个男弟子都没有留下来，他干脆就不打算管这个社团。但现在，他突然有种不管似乎也不行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陈铭随即问道。
“赵晟，外门弟子，选修虎爪功！”赵晟连忙回道。
“原来你也选修虎爪功……”陈铭似乎明白，为什么他会留意到自己了。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社团活动？”赵晟好奇的问道。
“说是社团活动，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展开。今天的话，我们姑且先按照门内的习惯，稍微锻炼一下身体，如何？可以的话，我希望明天早上，你五点半前……最好能五点整，来操场这边，到六点，甚至是六点半为止，一起锻炼一下。”陈铭想了想说道。
“这个没问题！”赵晟点头，在门里就是这样锻炼过来的。
话虽如此，真正到了操场上的时候，才发现非常的尴尬。这个时候的操场，基本上是被运动社占据，以球类竞技方面的运动社，以田径为主的运动社……
如果这还不算什么，那么在广场的一角，由关中四五个小门派弟子，联合构筑起来的华夏武术社，三百多个社员正在演武；另外一边，以舶来武术为主的社团，也有不少的社员正在锻炼，其中就包括空手道、柔道、跆拳道和泰拳……
与此同时，推广性比较强的传统派系，比如咏春、洪拳、谭腿等，也有一批社员在锻炼。五虎武术社，仅仅陈铭和赵晟两个社员，看起来是多么的形单影孤。
“似乎没有看到少林和武当的弟子，甚至连昆仑和逍遥派的弟子都没看到……”陈铭看了一圈，有些奇怪。
“如果是那四个门派的话……”赵晟指了指教学楼二楼和三楼，那四个大型社团教室，“他们似乎都在那四个教室里面。”
教室拉着厚厚的窗帘，当然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传出的动静来看，似乎人数并不多。保守估计，一个门派，大概也有二三十，最多四五十个社员。
“至少还有不少社员……然而为什么，我们五虎门会没落到这个地步？”陈铭很想吐槽。
“我也很想知道。”赵晟有些无奈。
“喂，你们两个！”就在这个时候，有其他社团的社员过来，“现在操场是社团活动阶段，按照校规，这个时段不支持个人锻炼！”
“我们两个也在进行社团活动！”陈铭回道。
“你们？”那个社员看了看两人，还在想什么社团那么寒酸，居然才两个社员。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你们，莫非是五虎武术社的社员？那个社团，还没解散啊？！”
“听说三年前，还是三中最大的社团……没想到如今都没落了。”
“听说以前四楼那个，超大型社团教室，就是给五虎武术社留的，现在成了室内社团的综合社团教室了。”
“现在还有人加入那个社团啊……”
两人的身份暴露之后，少不得周围的社团，就传来了阵阵窃窃私语。内容，当然是要多让人不爽，就让人多么不爽。这气氛同样让人很不爽，仿佛所有的户外社团，或多或少，对五虎武术社，都带着一些恶意。
“师兄……”赵晟低声喊了声，他不明白，别人说到这个份上，为什么陈铭没反应。
“在奇怪，我为什么没有骂回去，甚至和他们动手？”陈铭停了下来，然后看向他。
“…………”赵晟低头，没有回答，但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这年头，不，不管什么时候，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五虎……武术社以前压着他们，一个两个怕是都夹着尾巴当孙子。现在眼看武术社没落，自然是要欺负回来。”陈铭看向这些人，实际上他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线，“既然加入武术社，那么首先想的，自然是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如何把社团做得更大，而不是意气用事，面子是自己挣的，从来不是靠别人施舍得到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赵晟低声说道。
“毕竟你我，血还是热的。”陈铭不讨厌这样的人，人就是等到血彻底冷了下来，才会选择去默默承受，学会去妥协，“说真的，我其实也的确有些不爽！”
于是他来到，刚刚最先嘲笑他们的，咏春拳社面前。他其实更想不明白的是，那些舶来武术社团，还没有出面嘲笑，为什么本土社团，却率先带头嘲笑。
“刚刚，你们社团嘲笑了我们五虎社，事关社团名誉，我希望能与贵社，进行一场切磋。”陈铭看向这些社员，然后缓缓说道。
“怎么切磋？”率先调侃的没发话，反而是为首一名学生，应该是社长的存在，上前询问。
“客随主便！”陈铭回道，“免得说我欺负你们……或者说这次切磋不公平。”
“有趣！五虎武术社，近三年，没见过像你那么有种的社员。”社长点头，“我叫陈振华，咏春拳社社长。你代表五虎武术社前来挑战，那我作为社长，便亲自来接下你的挑战。”
“一对一，真的好吗？”陈铭闻言反问道，“我介意你们多派几个人出来。”
“一对一，就好！”陈振华回道，“我们以拳会友，一对一最好，不伤和气。”
“是的，以拳会友，打完都是朋友。”陈铭点头，“我叫陈铭，刚刚被任命为五虎武术社社长……说起来，我们两个也是本家来着。”
“是啊，好巧！”陈振华笑了笑，“直接开始怎么样？至于打完是不是朋友，还要看你的实力，足不足够让我当朋友。”
“我无所谓，只是这里地板略硬，到时候摔倒在地，怕会造成二次伤害。”陈铭回道。
“哈哈，我等习武是之人，难道还会怕摔倒？”陈振华问，“还是说，你怕？！”
“那好吧，就在这里……可否稍微等我一下，我需要去除一下负重。”陈铭点头，随即拉开了运动服，如今已经是九月，关中九月已经有些微寒。
“可以……你……身上到底加了多少负重？”陈振华刚随口回了句，眼睛却顿时停在陈铭身上，无法移开。肉眼可见，陈铭身上绑着一大堆的铅条。本来还说他的体型微胖，原来凸出来的部分，居然全部都是铅条！
“我还差得远，全身上下，也才五十公斤的负重而已。”陈铭笑道，随即把负重服脱下，丢在一边。负重服掉落在地面，传来一声闷响，那沉重感，听都能听出来。
“师……社长好厉害！”赵晟上去，想说帮忙抬走，拿到手里，才知道陈铭没有说谎，这玩意绝对有五十公斤，他若非选修的是虎爪功，只怕都提不起来。
关键一整天穿着这东西的陈铭，居然还能这样若无其事……这一刻，赵晟更加确定，自己没有跟错人！
去除负重之后，陈铭简单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朝着陈振华招了招手：“请！”
“社长……”旁边的社员，来到陈振华的身边。这次切磋，不仅关系到五虎门，也关系到咏春拳的名誉。之前还好，现在却不得不慎重。
“既然已经答应过别人，那么就不要反悔。”陈振华摇了摇头，然后摆开架势。
此刻的陈铭，在他看来浑身都是破绽，脚步虚浮不稳，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仿佛是把上半身，故意露出来给人打一样。给人的感觉很慵懒，很随意。
虚张声势？陈振华缓步上前，以小念头进行试探，一掌刺出，留下七分力度。
陈铭却是抬起手来，向前骤然一拳刺出，直达陈振华的面门，迅猛无比。后者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快的一拳，还没有来得及变招卸力，这一拳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当时陈铭的拳头，距离他只有一厘米，拳风扑面而来，连带着头发都微微向后倾斜。这一拳就在这一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陈振华只觉得一股透心凉意，从头顶传到全身上下，顿时一个激灵。
随即大量冷汗流下，伴随而来的，却是名为‘恐惧’的情绪。他本能意识到，这一拳若是打实，那么估计他要在病床上躺上一段时间，这还是运气比较好的。
毕竟是头部中拳，最糟糕的可能性……实在让人不敢想象。
“承让！”陈铭收拳，向陈振华行了一礼。切磋以和为贵，点到即止，乃武德。
“厉害！”陈振华长舒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心情，然后抱拳回道，“先前我社社员，小看你们武术社。我身为社长，现在向你道歉。”
“不要向我，向五虎武术社道歉。”陈铭摇头，这不是因为私怨而出手，他不是那种被人说几句，就愤然出手的小混混。
“那行，我向五虎武术社道歉！”陈振华闻言一愣，随即豁达的再次道歉。
“谢谢！”陈铭点头，“你是个出色的武者，希望以后能在武道上，共同进步！”
“要到你这地步，怕不太容易。”陈振华看了看旁边的负重服，感慨道。
“努力了，总会有回报，对吧？”陈铭回头，在赵晟佩服的目光中，穿上负重服。
第4章 学校是社会缩影
“师兄，你刚才好厉害！”赵晟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刚刚从小学毕业，还处于一个崇拜强者的年纪，“居然连武技都没用，就直接打赢对方。”
“只是纯粹实力的碾压而已，我们两个的修炼方法完全不同。”陈铭随口回道，“时间还有一些，我们继续锻炼？”
“是！”赵晟连忙回道。
期间少不得，有一些还没有选择社团的学生，上前询问还收不收人。陈铭说真的，犹豫过，最后拒绝了。和那种‘俱乐部’或‘兴趣班’不同，他没打算让普通人掺和进来。
再说，之前在社团教室，看了看社员名单。虽然一个个资料表上面，都盖着‘退社’的印章，但从名单上来看，目前三中初一到高三，共有一百多个五虎门的弟子。
一百多人聚集起来，绝对可以撑起一个庞大的社团！前提，是能聚集得起来……
五点半前后，两人停止了锻炼。陈铭来到赵晟的面前，对他说道：“我刚才观察了一下，你似乎忽略了下盘的锻炼？”
“毕竟我是修炼虎爪功的，和下盘的关系不大……”赵晟有些不好意思，“再说我是文系弟子，学习也占据了不少的时间。”
“在桌子前学习的时候，为什么不尝试扎一下马步？”陈铭提议，“虽然一开始困难一下，但坚持下去，对下盘的稳固很有帮助。这个方法，是门派一个叫做李安的武系弟子，教导给我的。回想起来，他的一句话很对：再厉害的武技，都离不开基础。”
“那……我陆续尝试一下。”赵晟闻言，的确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突然间，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陈铭会那么厉害，连学习都趁机练武，基础肯定非常牢固。
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看向陈铭，说道：“师兄……你看我，要不要负重？”
“这个我还没办法给你回复，还要观察几天。若是我认为，你的身体素质，已经可以开始负重。那么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推荐你负重训练，这样对你更有帮助！”陈铭想都没想，便直接回道。
“好的，谢谢师兄！”赵晟连忙道谢。
“在学校的话，还是叫我学长，或者社长好一些。”陈铭提醒道。
“遵命，社长！”赵晟当即回道。
“还有一个半小时晚自习，趁机去吃个饭，然后洗个澡。身体清爽一些，晚自习的效率也会高许多。”陈铭看了看时间，然后提醒道。
在赵晟点头回应之后，两人略微寒暄了两句，便各自返回自己的宿舍。
“好巧啊……”回到宿舍的时候，肖遥刚好在隔壁出来，“听说五虎武术社的人，和咏春拳社的人打了一场，一招把对方打服……是你吗？”
“友谊性质的切磋一下。”陈铭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若有空，什么时候我们切磋一下？你应该，算是文系弟子里面，比较能打的了吧？”肖遥饶有兴致的看向陈铭。
“若有时间的话……说起来，你们社团那边，什么情况？”陈铭随口问了句。
“和以前一样，七八十个弟子在三中就读，在社团里面的只有三十二人，而且……算了，剩下的不提也罢。”肖遥摇了摇头，“说起来，你们那边……人还是那么少？”
“没必要说得那么客气……实际上我刚到，就被任命为社长，然后身边就跟着一个初一的新生。”陈铭自嘲一笑，把下午社团的情况说了出来。
“不奇怪，三中的学习进度很赶。以前初中，初二就上完初三的课程，然后整个初三备战中考。如今高中也差不多，高二就会把高三的课程上完，然后直接进入备战阶段……再说，你们那武术社……算了，当我没说。”肖遥缓缓说道。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陈铭很好奇。
“因为我看出来了，你不是从初中升上来的，而是高一才转进来的。你这样的存在，不可能在初中默默无闻。也正因为是这样，才会对五虎武术社，为什么变成现在这里，一概不知。”肖遥解释道，“另外，明天的摸底考试很关键，如果可以，尽量考好一些。”
“有什么内幕？”陈铭追问道。
“普通的摸底考试，各大学校都会有……”肖遥笑了笑，“只是在门派，讲究的是实力称王，谁实力强，谁就最厉害；在学校这边，在老师眼里，在同学之间，自然是谁学习最厉害，谁就最强。强者自然有强者的待遇，弱者，在这里会很吃亏……”
“我学习差，难道还能开除我？”陈铭笑道。
“为什么不会？”肖遥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到了高中，已经不是义务教育。真的惹急了学校，那么开除和自愿退学，是难以避免的。所以，哪怕你是五虎门的精英弟子，在这里，首先也要服从学校的管理……”
都说学校是江湖的缩影，不如说学校就是社会的缩影。想要平平安安的在这里生活，就必须要遵守社会的规则。或者说，学会向社会的规则妥协。
“当然，好几次考试都是零分，而且拒绝补习，有严重不良行为，估计这样的情况，才有可能会被退学。学校也有学校需要遵守的规则，不管如何，学校的运营，也离不开各大门派的捐款……金钱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肖遥感慨道。
“受教了……”陈铭郑重行了一礼，小时候是在村子里面的学校上学，之后是在五虎派的文曲院上课。进入那么正规的地方上学，算是第一次。
真要算起来，他其实对这城里的重点中学，或者说对这里的氛围和规则，并不熟悉。这个时候，有人愿意指教他，他自然虚心受教。
“不必谢我，我只是觉得，你挺有趣的。”肖遥转身开门，“若和你一起同窗三年，想来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大概吧……”陈铭点头，然后也返回了自己的宿舍。
简单洗了个澡，这就是单人宿舍的好处。换了件衣服，这才出去饭堂吃饭。饭后，才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萧的号码。
“学长，是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陈铭拨通了电话后，对萧说道。
“嗯，我存下了。”萧的声音传来，“明天要摸底考试，今晚可要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