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江湖
来到精武院，陈铭才知道，原来杂项武功，包括医疗和用毒的手段，其实都是对外门以上的弟子开放的。不过按照规矩，外门弟子，只能免费学习两门。
说是免费，配药所需要的药材，暗器的费用，还有兵刃的费用，当然还是弟子自掏腰包，免除的仅仅是学费。
“之前还说，学会后互相交流……”陈铭觉得有些尴尬，回到宿舍后，直接找到了杨熊，“可现在发现，教导他人武艺，也是门派任务的一种。你若免费教我，岂非少赚了一笔？！”
“你教我，你不也少赚了一笔么？”杨熊对此不以为然。
“也是，那么约定好了，每人各选两门，学会后互相教导对方！”陈铭这下放心了。
“看你慌慌张张找到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原来就是为了这种事情……对了，核心武学你选择好了没？”杨熊见状，也是笑了笑，随即追问道。
“我选择了虎爪功，三重之前先练着……你呢？”陈铭回答道。
“我之前不是说了，要选虎威霸体的么？当初已经确定，那自然不会再改，只是这门武艺，居然第一重开始就要选择流派，我不知道走什么方向好一些。”杨熊有些头痛。
“那么快啊？”陈铭有些诧异，虎爪功都是三重以后才开始选择流派，虎威霸体居然那么快就要开始选择……
“据说是大祖师创造的虎威霸体，已经比较完整。后人很难增加，只能另辟蹊径，在这个基础上，开创不同的派系出来，连同原始派系，足足有十一个之多！”杨熊回道。
“一门横练的武艺，怎么能搞出那么多的流派出来？”陈铭有些不敢置信。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比如说降低防御力，但附带提升耐力的流派；放弃力量，以防御力和速度为主的流派；放弃防御力，重点放在力量和速度上的……其实差不多都是这类变种的流派。甚至还有降低力量和防御力提升程度，提升自愈能力的流派。”杨熊回答道。
“这样的话……”陈铭想了想，“我觉得你还是走原始派系好一些，至少敏捷系可以不必再考虑。至于最后你说的那种也不要，光抗揍能有什么用？！”
“若只是修炼虎威霸体的话，那的确没什么用……”铁老的身影出现在宿舍外面，“但若是配合虎爪功和虎尾剪来用，意义就不同了。而且降低力量和额防御力的提升，那么针对降低敏捷度的副作用，也会弱化……”
“铁老！”两人第一时间上前，向铁药行礼问好。
“我过来问问，进度怎么样了？不过看来，今天你们的注意力，都在武艺上面。”铁老笑了笑，“也是，刚刚成为外门弟子，能开始正式学习五虎门的武艺，难免会有些兴奋。”
“抱歉……我们……”陈铭有些羞愧，正要道歉，铁老却制止了他。
“你们都还只有十二岁，会有这个的举动很正常。反而若是你们少年老成，我还有些不适应了。”铁老笑了笑，“不过我布置的任务，别忘记了！我和掌门沟通过，你们两个来我这里，并不算入每月任务份额里面。毕竟我给的工钱，比那些任务，至少高出一倍！”
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也意味着，你们要额外接受一个别的任务，来满足门派要求。甚至为了购买更多资源，少不得还有承接别的任务。再加上习文学武方面的时间，我希望你们尽量留出时间，来学习经络和穴位方面的知识，也不要忘记我的要求。”
“我们不会忘记的！”两人自然知道，自己能被特招，是因为什么。而且说起内功，那绝对比核心武学，还要吸引人。尤其，自己能参与到，创造内功心法的这件盛举之中。
“你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药浴，五点过来浸泡一次。我担心一段时间不浸泡，你们的承受能力会下降。同时我也要测试一下，圈定的呼吸频率，在药浴的情况下，效果如何！”铁老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是！”虽然如此，两人也是恭顺的回了句。
到了下午两点来到文曲院，第一个小时上的内容，已经不是门规和武德课程。用授课的弟子的说法，经过考核的两人，已经不需要再学习这方面的内容。日常自己多背背，然后记得别犯禁就好。
“现在我们学习的，是江湖规矩……行走江湖，却不知道江湖的情况，不知道人性的险恶，那么是很吃亏的。运气不好，甚至会在行走江湖的时候殒落。所以提前学习这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有必要的！”授课弟子解释道。
第一节课，无非是学习江湖的各大门派。小门派没有说，发了个小册子，回去自己看。
“我们五虎门是江湖第五大名门正派，扣除其他四大门派，四大偏门，四大邪门之外，我们真的没什么必要顾虑太多！”授课弟子解释道，语气之中带着强烈的荣耀和自豪。
五大正派，分别是：少林、武当、昆仑、逍遥和五虎；四大偏门，分别是：盗门、唐门、神机门和百花门；四大邪门，分别是：毒门、拐门、财门和轮回宗。
“财门为什么是邪门？”在陈铭看来，这应该是偏门，甚至都不是。
“赌博、诈骗和高利贷皆出于此门，你说算不算邪门？”授课弟子反问。
“那真是邪门，超级邪门！”陈铭顿时恍然，若非罪大恶极，如何列入邪门？！
“昆仑派和金庸小说里面那个……”杨熊非常好奇。
“很可惜，并非如此！”授课弟子摇了摇头，“昆仑派是密宗武学大师聚集的机构，据说六百年前就成立，只是组织化，门派化是最近三十年才有的事情……应该是受武侠小说的影响。”
五虎门成立也就三百年，昆仑派却有六百年的底蕴，不怪排行第三。
“那逍遥派……”陈铭很好奇。
“这个逍遥派……当然也不是金庸那个逍遥派……”授课弟子似乎早有预料，“逍遥派最初的构成，是最近二十年破产的十几个中小门派，在政府牵头，金主的供养和召集下，组建起来的新门派。这个门派，完全依靠金主的供养来维持门派开销，说难听点就是丐帮一样的组织。问题丐帮这个名字，难免有点难听……尤其是小说里面，洪七公曾经传授穆念慈一套《逍遥游拳法》，他们就根据这点，取名为逍遥派。也因为这件事情，被我们笑话了一番。”
从私有制产生之后就存在的丐帮，关键一个门派有十几个中小门派的底蕴，这逍遥派位列第四，两人也不得不服气。这四个门派底蕴都那么高，也难怪创立三百年的五虎门，也只能排到第五。
“没什么问题了，对吧？”授课弟子看着两人，“那么，先从少林寺开始讲起……”
第32章 剧痛
“来了？”下午五点上下，陈铭和杨熊来到铁老的研究室，这边和一个月前比起来，已经多出了一两个‘助手’。
这些都是五虎门培养出来的科研人员，原本在神农院帮忙，主要的任务，其实是研究五门核心武功所需要的药水和温补药方，也负责改良和提升一些原有的药方。尤其是，如何用别的药物来取代一些越来越名贵的药材。
只因为铁老这边的试验有了进展，于是门内派遣两人过来……说是辅助，实际目的铁老自己也清楚，只是没有阻止。他现在活着的最大意义，便是把内力给研究出来。
“我们好歹也是‘助手’。”陈铭笑了笑，其实两人算什么助手，实验对象才是，和小白鼠一个级别的存在。最多，这个小白鼠会说话，可以反馈一下实验情况。
铁老的研究无法先通过小白鼠进行测试之后，再进行人体试验，这不符合药物研究的安全规定，这也是他原本在科研局，研究项目得不到肯定的主要原因。
“希望你们还记得这个！”铁老闻言点了点头，“呼吸频率还记得吧？”
“不敢忘记（都记得）！”两人同时回道。
“一人一个药浴桶，直接进去，还是老规矩！”铁老交代了一声，然后去吩咐另外两个助手帮忙调试一下仪器。
这两人刚从别实验室转过来，虽然知识和见识都放在那里，甚至都有医学博士的学位，但要趁手还需要一番学习。否则，多两个人反而还碍事一些。
陈铭和杨熊也没有废话，脱掉衣服就走了进去。没有充分运动过的身体，承受能力更高，但效果也自然不那么好。好在铁老需要的数据已经得到，不需要再效果最大化测试。
“每次都觉得，这玩意要命……”随着药浴产生效果，杨熊皱了皱眉。
“保持呼吸频率，把不需要的东西屏蔽掉。”陈铭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也不轻松。
杨熊闻言也不废话，按照铁老给出的频率开始呼吸。大概十分钟后，当身体逐渐承受这股痛苦，细胞开始迅速活性化，大量的生物能加倍释放出来，在呼吸的牵引下，开始进行能量的跃迁。
不仅是杨熊，陈铭这边也一样成功，可惜铁老根本没有仪器去测试，否则会发现陈铭转换的生物能，比杨熊多了两成！正确的呼吸频率，似乎可以更好引发生物能的共振，使其跃迁更加迅速，对生物能的损耗也更少！
“有感觉没有？”铁老隔着屏幕，用对讲机询问。
“有一股能量，在中丹田形成，这股力量很狂暴，无法滞留在中丹田里面！”陈铭回道，杨熊也随之附和道。
这股力量很不听话，就如同没有驯服的马驹，想要到处乱窜。关键是，两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其在体内在体内游走。大概方向是从中丹田形成，然后顺着左边方向迅速窜去，然后行进到身体右侧，之后回归中丹田附近。
“让它走，在没有能‘驯化’它之前，不要束缚它。”铁老回道，这股狂暴的能量，若是主动去束缚，又没有束缚的能力，说不定反而会对身体造成损伤。
“让它在浑身上下流动，看看能不能主动引导它在奇经八脉里面流动……”铁老想了想，然后给出了指示，“最后看看能不能，把疲惫的能量，沉淀在下丹田里！”
从很多武侠小说来看，内力形成，然后在体内流窜，最后归于下丹田。然而内力的形成却是在中丹田，为什么最后要落在下丹田里进行储存？
唯一的想法，大概就是中丹田形成的内力太狂暴，于是需要让它在经络里面流动，消耗一部分内力的能量，然后引入下丹田，再尝试让它沉淀下来。就如同驯马，中丹田是把野马引进的地方，然后经络是跑马场，最后下丹田作为马圈，把‘马’驯化收容。
陈铭和杨熊得到命令，立刻开始尝试。在背诵的经络里面，好几条经络的穴位，都会经过肺部和腹部……或者是基本上所有的经络都会经过这两处。
“如何引？”杨熊却不太明白，经络和穴位已经背诵完毕，可如何用是个问题。
“现在你们的能量，是在内脏内部运转，还是血管里面运转？”铁老询问。
“血管里面！”两人同时回道，硬要在两个里面选择的话，那应该是血管。
“血管所在，便是肌理间隙，所以让能量运转到下丹田稍作休整，然后顺着窍穴构筑起来的经络进行移动！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尝试刻意引导这个能量进行移动……”铁老吩咐道。
“铁老，您的意思是，穴位便是生物能的节点，并以节点构筑起生物能的电路？也就是说，经脉其实是电路图差不多的东西？”旁边的助手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铁老直接怼了回去，“猜想到底是猜想，没有实验过和验证过的猜想，永远都只是猜想！”
这个助手顿时被噎了一下，没有任何依据就让两人那么做，是不是太儿戏了一些？
“你们两个，分别沿着不同的经络去走！我需要实验数据！”铁老此刻，却是进一步提出了要求。
“不行，能量已经开始自行运转，从左边到右边，经过心脏补充能量继续运行，速度越来越快，但能量却越来越稀薄，它似乎慢慢没办法维持了！”陈铭遗憾的说道。
“到这个程度已经太快了，成型之后第一时间就在狂暴的冲击，当时就不容易控制，现在我们更加没办法引导！”杨熊也随即回道。
“逸散的具体情况给我记下来！取消呼吸频率，让这个能量彻底逸散，然后开始另外尝试第二轮创造！”铁老随即吩咐。失败的数据也要记录下来，说不定在查看的时候，会有意外的发现。
两人闻言，当即回想，同时先取消呼吸频率，让这股能量得不到补充，果然很快就开始消散不见。到这个时候，才重新恢复呼吸频率，确保第二轮生物能的跃迁，在药浴发挥效果的时间内，他们体内的生物能，一直处于活跃的状态。
新的内力开始出现，这种经过跃迁的生物能，被铁老暂时定义为内力。这次创造得不是很多，但这种能量，在特殊的呼吸频率下，产生的速度的确比一般状态下快得多。
然后是进入丹田，这一刻两人都在尝试向上，顺着窍穴行走于经络之中。或许是一开始，速度不快，所以还能引导。这玩意也是神奇，无法驯化，但可以控制在体内行走的轨迹。
这个时候，陈铭走的是手阳明大肠经，而杨熊选择的是手少阴心经。
从动脉进入静脉，经丹田返回肺部，这个过程这股生物能还算顺从，但从这一刻开始，杨熊打算让这股内力向上，冲击极泉穴。陈铭也打算让这股内力，冲击巨骨穴……
“啊！”两人同时一声惊呼，人直接晕了过去。铁老见状，立刻按下按钮，清空了浴桶里面的药浴。看着昏迷状态的两人，神色有些复杂。
两人到底成功了没有，还是撑不住药浴的药性，这些，看来只能等两人醒来才能问。
“先带他们下去休息，醒来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知道结果，铁老的心里纠结得厉害。随即摇了摇头，过去把之前的资料，都给整理和查验了一番。
第33章 吐纳
“嗯？我们这是在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陈铭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他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应该是在村医疗服务中心里面……”杨熊似乎更早一些时候醒来，“感觉怎么样？我之前尝试冲击窍穴，结果……后来就记不得了。”
“差不多一样……我的记忆也停留在那个时候……”陈铭点头，“一股强烈的痛苦感觉，发自灵魂深处的痛楚，然后记忆就消失了。”
“你说，我们会不会因为这次失败，被铁老放弃？”杨熊很担心，他很清楚，自己如今的所有待遇，都建立在参与铁老的研究上。
“这个只能看看铁老怎么说了……”陈铭也说不准。
“安心好了，这次的试验变数太多，很多东西做不得数。”铁老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他双手拿着两瓶矿泉水，然后丢给两人，“来，喝一瓶……最近这世道还真是够奢侈的，水这东西，居然都瓶装出售了……我们那个时代，有个保温热水壶就不错了。”
“谢……谢谢铁老。”两人接过矿泉水，然后拧开喝了一口。
“和凉白开没什么区别……”杨熊很奇怪，这玩意为什么能装瓶销售。
“对吧？没什么区别，结果还要一块钱一瓶！”铁老闻言吐槽道。
“瓶子上似乎写有，喝这种水可以让身体健康……”陈铭看了看瓶子，上面有类似的标语。类似富含多种矿物质，常喝能长寿类似的标语。
“长寿是合理的饮食，适当的运动，还有定期检查身体，光喝水根本没什么意义……”铁老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对这种说法直接嗤之以鼻。
“我以前在城里面待过三个月……”陈铭回想了一下，“那里的人，大多都是行色匆匆，每天都在忙着工作。给人的感觉，时间永远都不够用……”
“也是，作息不规律，工作时间长强度高，缺乏运动……算了，不说那些……”铁老以前研究起来，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不代表不知道这个世道，“说说，你们之前尝试冲击窍穴的感觉，越详细越好！”
两人不敢怠慢，当即说明，把内力从中丹田产生，然后经过下丹田进行向上冲击的时候，所有的过程，外加冲击窍穴产生的痛苦，都说了出来。
“不是来自窍穴，而是来自全身的痛苦？”铁老似乎听出了一些端倪。
“是的，似乎平衡被打破之后，以窍穴为中心，直接扩散到全身……”陈铭点头。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你们不是晕厥，而是短路了。”铁老叹了口气。
“短路……电线那种，跳闸？我们也能这样吗？”杨熊大概还是知道一些原理的。
“这个……要从人体结构说起，你们两个就初中文化，要接受这个理论还有点早……你们只需知道，你们之前的行为，引发了体内生物电的短路现象，于是大脑出于保护机制，让你们晕厥过去，就如同保险丝烧了，暂时断电了一样……”铁老缓缓说道。
顿了顿，继续说道：“经过药浴催发的内力，太凶猛，未驯化前，最好不要再尝试引导到奇经八脉里面！”
“可是知道那是内力，却无法进行驯化，岂非太可惜了一些？再说，不依靠药浴的话，依靠普通的呼吸法，也没办法形成内力，用您的说法，就是生物能还不够活跃……”陈铭觉得有些可惜。
“是啊，不依靠药浴无法形成内力；依靠药浴内力太凶猛，又无法驯服，这可怎么办才好？让那些内力在体内不断乱窜，不会出问题吧？！”杨熊也当即附和道。
“在体内消耗掉的那部分能量，其实都只是从毛孔发散逸出了而已……”铁老补充了句，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激动地看向两人，“就如同我们日常一样，每天产生的，多余，但没办法被利用的生物能，随着孔窍逸散出去……太极拳，你们知道吧？”
“您以前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内劲，但太极拳却可以通过特殊的呼吸和动作，降低体内生物能的损耗，来达到降低细胞氧化的效果，来达到延缓衰老，提升寿命……”陈铭隐约还记得，铁老以前那么说过。
“我的研究方向是让生物能活性，然后达到跃迁，最后升华成为‘内力’，在加以驯服之后，成为人类进化的一种途径……”铁老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驯服’这批‘烈马’。”
“铁老，您莫非想到了太极拳？”陈铭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的确，太极分阴阳，但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这边是所谓的‘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铁老看向两人，“换言之，我的研究是‘引进’或者‘创造’烈马。而太极的呼吸手段，或许便是‘驯服’这匹烈马的关键！”
顿了顿，继续说道：“要得到太极拳的呼吸法门并不难，毕竟武当初代掌门，当年就把养生太极免费传授下去，估计呼吸法门和拳经，图书馆里面就有收藏……不过我要做的，并非是把太极拳引入我的研究，而是吸收其理念！”
“也就是说？”这个话题对于陈铭和杨熊来说，实在太辛苦，根本接不上话。
“先放弃奇经八脉！”铁老很快做出了决定，“使用两套呼吸方法，引气入体，然后纳气于丹田。不计成本在体内‘遛马’，直至将其‘驯服’为止！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当掌握到一个平衡的时候，那么传说中的《基础吐纳法》就算成功了！”
按照他的理论，内力沿着固有的经络进行游走，最后回归丹田的方法，应该是耗能最低的，这意味着能更多的保留内力。武侠小说里面那些所谓的‘功法’，其实就是各门各派找出来的，最佳的内力运转路线。
只是如此一来，九阴九阳……又是怎么样奇葩的运功路线？算了，好高骛远的事情，没必要考虑那么多！
“我回去改良一下吐纳的频率，然后再进行测试！至于你们，先休息一段时间！”铁老留下这句话，然后转身，“安心好了，工钱继续算你们的。若是需要药浴粉，和我报备一声就好。虽然实际上是附带效果，但我改良的药浴粉，也能提升你们的身体素质，就你们这入门没多久的弟子来说，要赶超那些外门，甚至是内门弟子，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是！”两人当即回道，就算铁老不说，他们也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回去好好休息……”铁老说完，正式离开了医务室。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安排？”杨熊看向陈铭。
“铁老已经给我们提示了不是？图书馆，养生太极呼吸法！”陈铭有些激动的说道，“没有人规定，我们自己不能尝试着摸索一下吧？反正我现在是好奇得要死，不去看看，估计今晚都睡不着！”
第34章 突变
接下来的几天，陈铭和杨熊白天练武读书，下午六点前后去泡一趟药浴。铁老几乎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据说要了养生太极拳的资料，同时还有《黄帝内经》。
“铁老还没有研究好吗？”陈铭从浴桶里面出来，经过这一次的浸泡，四肢百骸又强劲了一丝，虽然可能是用自己的寿命作为代价。
“就算是一日三餐，也是让别人送进去……”作为辅助人员的两人摇了摇头。
门内给他们的任务，是在铁老那里偷师。可铁老现在这样，他们根本学不到什么东西。只能不断温习以前的资料，同时尝试进一步改良药浴配方。
“要在背后说人闲话……至少也要在别人听不到的地方！”铁老的声音突然传出，原来他刚好要出来。
瞪了瞪两个‘助手’，后者顿时低下头，不敢看对方。铁老随即看向陈铭和杨熊，迟疑了一下，招了招手：“进来！”
两人对望一眼，然后进入到铁老的书房里面。刚进去，视线范围内都是资料，大量的图谱，大量的资料，还有人体经络图，人体骨骼标本和人体模型。
“听说铁老这几天都睡在这里……不寒碜吗？”杨熊低声说道，他很难想象，睡觉的时候，身后一副骨架和一个人体模型‘看’着自己的感受。
“这里的空间不大……说话再小声也没用，我听得到……”铁老没好气的看向杨熊，“不过你还真说对了，多少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被人盯着的感觉……”
所以你好歹回去房间里面睡觉啊！两人在心里吐槽道，尤其两人还知道，铁老的房间其实就在二楼，也不过是走几步的距离而已！
铁老也没有废话，直接翻出两份二十页上下的资料，交到两人手中。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他便是翻脸直接怒斥道：“你们都已经浸泡药浴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长进？若是继续这样，我会直接解雇你们！”
两人有些一愣，铁老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想他把资料塞到两人怀里，然后偷偷挥了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抱歉，我们一定更加努力！”陈铭比较机灵，见状立刻把资料藏好。然后拍了拍杨熊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者也说出同样的话，然后把资料藏好。
“回去好好反省，若还没有办法驯化体内的内力，就不要来了！”铁老一副暴躁的样子训斥道。
两人迅速退了出去，而铁老也重重的关上了门，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这里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惊动了其他两个助手，于是上前询问：“什么情况？”
“似乎我们学艺不精，达不到铁老的预期……”杨熊还不知道如何回答，陈铭一副颓废的样子回答道。
“你们已经很努力了，什么都是从无到有的进行，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就说目前，除了你们之外，门内也……没有第三个能承受药浴的……”其中一个助手叹了口气，或许是觉得铁老的要求有些苛刻。
“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太放在心上……铁老，到底是老了。”另外一人安慰道。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铁老已经老了，所以迫切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得到成果。人焦躁了，就失去了身为科学家的耐心。一个合格的科学家，就算连续失败二十年，在失败之中不断总结之后，或许也能在二十一年后获得成功。
和天赋固然有关，但把所有失败的路都走一遍之后，自然也会越来越接近正确的路！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实验室。不多时，已经回到宿舍陈铭的那个宿舍里。
“铁老今天怪怪的……”杨熊还有些摸不清头脑，感觉铁老和以前判若两人。
“关键在这资料里，当然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铁老其实也点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陈铭想了想，“他之前可是抱怨过，总有被人盯着的感觉……”
“不是骨架或人体模型么？”杨熊脑子有点转不过弯，但隐约觉得这句话有其他含义。
“有人在关注，甚至想夺取他的研究！”陈铭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毕竟吐纳法出现之后，哪怕消耗九成九的内力，只要能驯服那么一丝的内力，那也意味着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学会了内功心法！”
“可为什么？不是已经安排两个助手了么？门内再怎么样，也没必要做得那么直接……”杨熊有些想不明白。
“有两个可能性！”陈铭比了两个手指，“一个是门内担心他会隐瞒一些核心的研究，于是希望能够完完整整的得到所有的资料；二则，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想要夺取他研究的，不是本门的人！”
五虎村是村子，门派核心区域会有专门的人镇守，非弟子不能靠近。内部还有防卫，都是核心内门弟子。但村子就村子，别人要来旅游，路过这里天色已晚借宿一宿，那也没办法阻止对方进来。
武当山和少林寺，都要开放大部分的院落给信徒参拜，估计昆仑派和逍遥派也差不多。门户开放了，那么有心人要潜入进来，就变得容易了许多……
再说五虎门到底是江湖第五大派，被人安插一些间谍进来也不奇怪。就如同《笑傲江湖》里面的华山派，嵩山派不也安插了一个劳德诺进去么？
“关键还是资料！”陈铭看向杨熊，然后把资料拿出来。封面开头第一句话，就已经给出提示：看完直接背下，然后尽快将其销毁！
“立刻看，立刻背！今晚一晚，不管如何都要背下来！”陈铭突然意识到情况有些危险，于是看向杨熊提醒道。
“嗯，好的！”杨熊点了点头，神色凝重了许多。背书不是他的专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豁出去了！若情况不严重的话，铁老甚至不需要把这两份资料，用那种方法，偷偷交给他们两人！
资料里面有不少的生物知识，还有铁老整理出来的经络和穴位理论，更多是他的猜想。一开始两人都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但翻到最后，两人心跳都漏了一拍。
《基础吐纳法》（猜想1），直至《基础吐纳法》（猜想5），五部内功心法，被铁老记录了下来。哪怕只是猜想，其中到底蕴含了什么价值，不言而喻！
第35章 风起
资料最后一页的背面，那里是铁老留给他们的几句话：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变成了路；内功以前从来没有，摸索的人多了，于是就被创造，然后不断完善起来。
失败乃成功之母，就算没有1%的天赋，把错误的道路都走完，便能成功，重点要善于归纳总结，以及不要吝惜脑细胞去猜想，甚至是狂想！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未必就是虚妄，或许只是我们太蠢了，还没办法‘翻译’过来。我们接受现代科学的洗礼，但脑子也因此受到它太多的影响，它禁锢了我们对华夏传统文化的解读和学习。
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江湖险恶，好好保重自己……
回想起来，和铁老的相处也就两个月上下，他和两人的关系其实不是很亲密。甚至陈铭还怀疑，铁老其实根本没有对他们敞开心扉。
然而看到这个资料的最后一页，两人的心弦顿时被拨动，一股强烈的情感涌入大脑，然后通过泪水来进行表达。
“先不要哭！”陈铭突然意识到什么，“背下来，前面可以缓缓，后面的猜想必须要背下来！我们或许，只有一晚的时间！”
“门内难道就意识不到，铁老的情况？”杨熊很是疑惑，铁老都能意识到情况不对，为什么门内没有反应。
“或许铁老汇报过，但上面没有重视。又或者上面知道这件事情，但出于其他原因，所以没有派人加强防御。当然，我更倾向于，门里已经安排，但铁老还是担心这样不保险……”陈铭已经不是离开村子时，那个天真的孩子了。
“为什么？”杨熊到底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而且还是城市里面，被父母保护着长大，对社会黑暗面几乎没有接触过。
“我怎么知道？”陈铭觉得杨熊太高看他了，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哦……那……背书吧……”杨熊虽然年幼，也知道这件事情怕自己根本没办法管。否则铁老不会这样什么都不说，就偷偷把东西交给他们。尤其是最后一页最后一句话，什么是‘活着’，什么是‘江湖险恶’。显然这就是铁老的暗示，甚至是‘明示’！
“背书，背书！”陈铭没有废话，看着铁老的猜想，然后慢慢的测试。他没有专门测试哪个更好，现在他的心态根本不适合，而且他也没忘记，铁老最后的那几句话。
哪怕是错误的路，都要走，确认是错误了，然后还要记录下来，确保下次不会再走错。若是不把这五个呼吸猜想都给记下来，然后都尝试过，怎么知道哪个是错误的？！
甚至于，陈铭都不敢保证，这五个吐纳法里有一个正确的！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整个五虎村，也从热闹慢慢变得宁静下来。街道上还有执勤巡逻的弟子，在各条大街上巡视。
白虎居，此刻却还亮着灯，萧闫端坐在沙发上，看向眼前戒律院的长老。
“老鼠，今晚就要开始出动了！”戒律院长老缓缓说道。
“内功心法，换了以前，最多也就嗤之以鼻的东西……”萧闫闻言，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我们这些武林中人，其实比谁都清楚，内功根本不能奢求，还不如继续加强外功的研究。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我，它存在，而且，即将出世！”
顿了顿，继续说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的心里都出现了涟漪，没有任何一个武者，会错过内功心法，真正意义上的，而不是那些小说作品里面，虚构的存在！”
“连掌门都心动，其他门派，甚至国家都不可能不心动！估计，科研局那些不识金镶玉的主事，早已身处风口浪尖。”戒律院长老笑了笑，居然把铁老这个真正的宝贝放弃，去研究那些，由美国发起，并率先研究的基因改造技术。
当年阿波罗登月计划的骗局，直接拖垮了一个偌大的联合体。美国这几年不断对外公布，在基因改造方面，取得怎么样的成就……何尝不是故技重施。
关键有人居然就上当了，结果把老祖宗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给当成垃圾，真是可笑！
“我们没有能力和国家对抗，当然也只会去维护，而不会去对抗。政府也是讲道理的，他们不会明着抢走我们的研究。国家就是国家，也根本不需要和我们玩阴谋，就能让我们妥协。”萧闫无奈的把一份合约递给戒律院长老。
和国家签订的，共享内功研究成果的协议。作为代价，为五虎门开放十几个国营药材基地，同时以优惠价格采购药材。
“卖便宜了！”戒律院长老有些埋怨。
“现在只是初步有了成果，但是否适合推广还不知道，所以价值不大。”萧闫回道，内功心法自然有价值，但若要经过药浴改造后的身体，才能修炼的话，那价值就不高。
毕竟就算是当前，门内未出师的一百个内门弟子，在秘密参加测试之后，居然……只有三个通过测试。当然，这个测试，是瞒着铁老，以及陈铭和杨熊进行的。
“也罢，我说说今晚的行动……”戒律院长老不负责这些，自然不会继续纠结下去，“我们标记出来的，三十多只老鼠，有十九只已经开始活跃。其他十七只若是今晚没有反应，那么可以降低一级戒备度。”
“对陈铭和杨熊的调查结果怎么样了？”萧闫随口问道。
“陈铭，徐家村出生，父母身份未明……说在外面来定居的，结果因为一场泥石流殒落，当时的陈铭尚未出月，活到现在，全靠上一任村长，发动村民去抚养，真正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背景很清白。”戒律院长老拿起一份文件，颂念起来。
随即翻开下一页，继续说道：“杨熊家里有五个兄弟，三个拜入其他门派担任弟子……都是正派，只可惜都是小门派。家里其实并不富裕，养活这五个孩子，已经拖垮了他们家。
杨熊是五个兄弟里面最聪明的，本来打算好好让他读书。可最终家里情况困难，还是不得不让他，在十二岁的时候，来我们这里碰碰运气。他的思想有点俗，基本上是冲着物质而努力的。但也正因为这样，反而比较纯粹。”
简单来说，就是陈铭不值得怀疑，杨熊有嫌疑，但不高，不需要专门备案。在如今这个时代，戒律院不仅是维护门规和整顿纪律，防止其他门派渗入和破坏，也是职责所在。
“先不说他们两个……”萧闫摆了摆手，“收网的安排准备得怎么样了？！”
第36章 暗流
随着夜幕的降临，五虎村也开始变得安静下来。
夜空下的五虎村，似乎比以往更加宁静。好在路灯还在维持着光芒，而来回巡逻的外门弟子，以及带队的内门弟子，似乎成了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动静。
在注意不到的小街小巷之中，一道道身影开始朝着神农院那边汇聚过去。厉害的是移动起来，居然没有造成多大的声响，甚至许多巡逻的弟子还没有注意，人已经越过另外一个巷子，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老大，为何不直接杀了这些巡逻的弟子，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其中一个蒙了面的黑影，看向自己的队长。
“这里到底是五虎门的地盘，闹大了我们可没办法轻易把人带走。”为首的中年人回道，“记住，上面要的是活着的铁药，实在不行，也要把研究数据给带走！”
“听说那铁药有两个实验品，已经开始主动提炼内力，要不要一起拐走？”黑影问道。
“职业病发作了？”中年人低声训斥道，“任务以外的事情不要去想，那两个小鬼不能动！除非，你希望我们三个，最后都没办法离开这座村子！”
那是目前唯二接受过药浴改造，然后开始主动修炼的内力种子。就算没有铁老，只要药浴的配方还在，只要两人不是天生的痴呆，那么以后必然会摸索出内力的修炼法门。更别说，五虎门，已经开始派遣其他研究人员，去学习铁老的那些理论。
比起纯粹内力的理论，成品才更有价值。可想而知，两人的周围，应该秘密埋伏了多少五虎门的精锐，在保护着他们！
铁老的价值已经没有那么高，所以才会抛出来作为诱饵。可就算门内知道这是诱饵，也必须要咬钩，这就是五虎门的阳谋！
内力这玩意，对于任何武林中人来说，都是那么让人迷醉。外功的研究已经到了巅峰，内功在五虎门之前，没有人成功过！
另外一个角落，一个巡逻的外门弟子和队伍说了声，跑到路边的公共厕所里面。
“毒门不行动么？今晚五虎门里，肯定非常热闹。”这个弟子却没有蹲下，而是靠在墙壁上，看着天花板。
“内功对我们毒门没有意义，我们信奉的是剧毒和枪械！老一辈多少有些兴趣，不过也仅仅是感兴趣，反正不管谁得到铁药，以后我们总有渠道，可以弄到一些副本。”天花板上一个黑影回了句，“不要暴露你的身份，这才是最重要的。在门内看来，那两个孩子的价值比铁药要高，接触他们，污染他们的精神，看看能不能吸引到我们毒门里来！”
“明白了……”这名弟子说完，缓缓走出厕所，顺带去洗了个手，然后归队。走了一段路之后，队伍暂时休息，这个弟子和队长走到某个角落。
“不动手？”队长皱了皱眉，“毒门还真是谨慎……也是，诱惑对于毒门来说不够大！”
“那我……”外门弟子试探着问了句。
“继续和他们保持联络，现阶段也只能这样……”内门弟子回道，“辛苦你了！”
“没有，为了门派，我不怕辛苦！”外门弟子低声回答道。这个弟子爷爷一辈，便是毒门的人。父辈几个叔伯，也都是毒门的弟子。连他父母，也只是明面上的普通人。
这个弟子作为第三代毒门预备役，这才得到信任，打入五虎门之中。然而谁规定，三代预备役，就不能心向正义？双面间谍，这就是目前，这个弟子的身份！
神农院周围，某个偏僻的角落，这里距离铁老的实验室，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然而这一百米的距离，仿佛就成为了天堑，阻隔着外面和实验室的接触。
“第几个了？”一个身穿白虎战袍，胸前白底黑色条纹虎头徽章的弟子，松开了手。地上是一个被捏碎骨头的不轨者。
“第五个……不是名单上的人……”旁边另外一个弟子翻了翻配有照片的名册，核对了一下，然后抬头说道。
“果然是试探吗？”这个弟子摇了摇头，难怪这些家伙的实力都那么弱。这是要把埋伏都给试探出来，然后才动用真正的精锐去抢人。
“只要铁老在门内，那么五虎门永无宁日……被证实的确存在的内功，对于任何一个武者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铁老已经证明自己的研究是对的，门内也已经得到了研究的副本，虽然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只是我等名门正派，身上的枷锁太多。”萧在黑暗之中走出来，提着一个被解决的贼人。
涉及到内功的出现，别说四偏四邪，就说江湖的名门大派，甚至国家怕都没办法忽视。铁老的存在，对目前的五虎门来说，已经是一颗定时炸弹。类似今晚的事情，以后怕是不会少。不过这次，却是门内故意挑起，目的便是清理门派里面的老鼠。
“所以最后还是要上交国家，对吧？”旁边的弟子问了句。
“那不是我们这些弟子可以考虑的。”萧摇了摇头，话虽如此，结果估计也就这样，“继续戒备，今晚别想睡觉了！”
某个角落里面，拐门的三个弟子看着不远处的院子，却不敢靠近。
“老大，我们似乎过不去啊！”年轻弟子低声说道。
“我们根本不需要过去！”中年人缓缓说了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接应就好！要说把人拐走，难道还有人比我们，更精通此项业务的吗？！”
“原来门内另外有安排！”年轻弟子恍然，顿时有些激动。不需要正面闯，那自然是最好，以他的身份，说不得还要被这些‘前辈’给牺牲掉。
另外一边，在实验室的地面，不知何时，地砖缓缓开启，三个身影出现在实验室里面。
“花了三个月，挖出的这条地道，没想到如今用上了。”为首的青年走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控制住目标，然后带走！拐只是第一步，如何走，才是关键！”
“是！”其他两个年轻弟子点头，然后开始行动。两人来到铁老的卧室，用开锁器开了房门，然后确认铁老在休息，依然喷了迷香进去。确认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才扛起离开。
三人径直离开，不多时五个身影摸到实验室。确认铁老已经被带走，顿时懊恼来晚。
“喵的，不能空手而归，搜一搜，把实验的资料带一份回去交差！”为首之人说道。
第37章 收网
十分钟后，五个身影带着一大堆的资料，打算离开，结果还没有走出院子，就已经被五个内门弟子堵上，后面甚至还有十多个外门弟子。
“都听说盗门的高手，喜欢高来高去，来去无踪的，如今算是见识到了。”萧缓缓走了上来，“我五虎门的东西，可否归还？”
“我们盗门到手的东西，那看就是我们盗门的。你们若有本事，尽管在我们手里把东西再拿回去！”为首之人一笑，然后猛地甩出一颗闪光弹。
震耳欲聋的声音，还有强烈的光芒，这玩意不是走私，就是在神机门那想办法弄到的。不过总体来说，这玩意没有杀伤力，却能给使用者带来大概三秒钟左右的反应时间。
比如说，当萧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盗门的五人已经迅速消失。这是一个以轻功著名的门派，虽然手上的功夫更让人称道，或者说是厌恶！
可以肯定的是，谁也不希望被盗门盯上，随时随地都要防止别人，把自己的家底都给搬空。不管是对于谁而言，盗门这个存在就是那么恶心。不少人甚至抱怨过，这玩意为什么只是偏门，而不是邪门！？
“师兄，要不要追？”旁边的内门弟子问了句。
“相距两秒之内，还有追一追的价值，超过这个数值……你也看到了，对方直接跑没影。他们甚至会潜伏在某个地方，说不得就算当着他们的面，你都认不出，甚至发现不了他们。”萧皱眉。
若非盗门与各大门派协商过，不主动‘光顾’各大门派的山门，而且本身掌握强大的情报系统，只怕早就在上一轮联合清剿行动中灭门了。
四偏门之一，可以说自从贼这个职业出现之后，盗门就已经存在。一开始也只是松散的联盟，算报团取暖一样的存在。后来逐渐规模化，组织化，形成门派一样的存在。
可以那么说，全世界的失窃案，算在盗门的头上，基本上不会有错。当然，今晚他们主动打破协定……那自然也不会善了，对方知道这点依然行动，可见这资料多么重要！
“重点搜索铁老的行踪，还有继续防备其他的贼人过来！麻烦……铁老和研究资料都被洗劫了……”萧抱怨道。
以前在文曲院上课，知道江湖各大门派，尤其是四偏四邪门的情况。当时就没有小看这几个门派，结果今天交手，才知道真的小看他们！正面未必是你的对手，但下三滥，迂回作战和遁逃就比不上人家！
“我还是太年轻了……”萧默默攥紧拳头，就算已经获得出师资格，但那也仅仅是资格。如他这样初出茅庐，在江湖尚未出名的存在，各大门派按照传统的规矩，可不会承认他已经出师了。
想当年，江湖之中，只有闯出一番名头，哪怕是类似‘五虎萧少侠’这样，比较大众，甚至格调比较低的名头，好歹也是被人承认了。
“掌门，老鼠走了……带走了铁老和研究资料……当然，都是我们留下来的。”戒律院长老拿着报告过来汇报，“真正的资料，已经另外存放，并且留下备份。”
“汇报一下情况！”萧闫的脸色不太好，结束有点快，铁老被劫持走得太快了！
“这次参与行动的老鼠，实际有三十五只！”戒律院长老叹了口气，这还不算毒门的，天知道他们在门派里面，安排了多少只老鼠，“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铁老，以及他的研究资料，甚至还有人打算掳走陈铭和杨熊，同时也有七八个人朝着五虎院的藏经阁过去了。”
“藏经阁的那些只是诱饵，无足挂齿。”萧闫只是一听，就知道关键。
“是的，都是一些炮灰，多少造成一些骚乱，不过很快就已经解决。铁老被拐走，主要是对方挖了一条地道，从外围的出租房，挖到铁老的研究室下面。结果整个宿舍里面四个杂役，都是拐门的人！”戒律院长老汇报道。
会充当杂役都是从杂役弟子开始当起，能安定下来，甚至不引人怀疑，那甚至潜伏了十年以上。当时萧闫，甚至都还不是五虎门的掌门。
“名单拿过来给我看看……”萧闫示意，长老当即把名单拿过去。名单上的四人，都很眼熟，有些甚至已经混到中高层，比如说养殖场的王勇。
对，就在那个给陈铭提过工资的管理层，谁能想到他也是拐门的人！
“识人不明……”萧闫叹了口气，居然让拐门的人，担任产业管理。尤其还是为门内提供肉食的养殖场，若是别人在里面，投放一些慢性毒素，那么说不定整个门派都要出事。
“我们也在调取十年，甚至二十年内的人事档案，争取进一步筛选……不得不说，这次的事情，加大了很多我们戒律院的工作。”戒律院长老叹了口气。
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那个民风淳朴的年代，谁能想到四偏四邪门，居然已经派人潜伏进来了。今年才五十三岁的戒律院长老，二十多年前，还只是刚刚出师没多久的内门弟子，派去地方接管产业，本事都还没有磨练出来。
“这次收网，共解决了二十七只老鼠，毒门那三五只没有动，等着他们暴露。若掌门需要，我也可以命人立刻抓拿！”戒律院长老提醒道。
“不必，毒门阴险，如今放在明面上还好对付，若是由明转暗反而麻烦。陈铭和杨熊，两人没有惊扰到吧？”萧闫询问。
“有两三只老鼠闯了进去，不过第一时间被跟进去的弟子解决。另外，我们并没有在他们的宿舍里面，发现类似资料的东西……”戒律院长老回道，一开始这那些老鼠，就是故意放进去的。
目的很简单，就是借故看看，铁老是否偷偷把一些研究资料，交给了两人。尤其是这几天，他一直在摸索的那个什么吐纳法。
“两个十二岁的孩子，就算把东西交给他们，估计也很难懂得去珍惜。但不排除两人藏起来的情况，只要不被别人拿到就好。接下来，要好好安抚他们，铁老到底是被拐走，两人估计会有些情绪。至于任务方面，可以询问一下他们两个，是否愿意继续参与到实验里面。”萧闫想了想说道。
就算两人都不参加也无所谓，门内已经秘密培养三个，经过药浴改造的弟子。后续的实验，交给这三个内门弟子就好。
“收拾好残局……”萧闫缓缓站起来，“想来，五虎村外的网，也开始收起来了！虽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第38章 收尾
“我在这个荒郊野外守了六个小时……”一名警员看着眼前被逮捕的犯人，“被蚊子叮咬得一身都是蚊虫包。十几个人那么遭罪，就抓到你一个？”
这帮江湖人士太狡猾，匿踪手段的确厉害，愣是避开了好几个，最后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年轻的。关键这小子手里什么都没有，换言之什么收获都没有。
“天道轮回，不死不灭！”年轻人却是突然喊了声，同时了结自己，不带一点犹豫。
“这特……我们运气怎么那么糟糕……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居然是轮回宗的！”为首的警员顿时叹了口气，“你们就不能好好制住对方吗？立刻抢救，好歹都是一条人命……”
“头，这都往要害去的一下子，还怎么抢救？”旁边的警员无奈。
“得了，收拾一下……没想到关中这边都开始有轮回宗的人了，回头得申请筛查一下。”为首的警员感慨道。
“嗯嗯……”其他十几个警员纷纷点点头，就看这小年轻的狠劲，就能明白这轮回宗，为什么会是四邪门之一。
其他的通道，甚至一些小道上面，同样有类似的埋伏。一个邪门的弟子，运气好可以牵扯出一个区域里的邪门组织。国家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打击犯罪的好机会！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行动告一段落。警察们进入五虎村，五虎门也顺势把俘虏到的贼人，都移交给警方。至于能从这些人口里问出点什么，那就不是五虎门关注的了。
“近期可能会有针对地区的治安排查，希望五虎门能够配合。”警官来到白虎居，向掌门萧闫提出请求。
“我等习武之人，目的无非是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国家需要我们，我们自然不吝出力。”萧闫诚恳的回答道。
“非常感谢五虎门的配合，我们警员缺乏足够的近战能力，抓些小蟊贼还好，遇到涉及四偏四邪门的人，没有各派的帮助，执法成本不知道要提升多少。”警官松了口气。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再说没有国家的稳定，我们门派估计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萧闫微笑着说道。
“哪里，华夏的武和侠文化，同样要依赖各位来弘扬。最近十年，舶来武术泛滥，不少国人受到这些阉割过的舶来武学思想影响，要纠正这个思想，还要靠你们努力。”警官起身，敬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一场闹剧，在这一刻终于落下帷幕。露头的老鼠全部解决，没有露头的却潜伏得更深。
“前一代留下的烂摊子，结果还要我来承担……”萧闫看着报表，叹了口气。没有这个情况的话，也不需要把铁老拿来作为诱饵，能独享内功心法，谁愿意共享？
陈铭和杨熊此刻，也是有些睡眠不足。昨晚突然闯入三个暴徒，要带走他们。两人都尝试反抗，但对方一招就把两人揍趴下，然后迷药一撒，力气就使不上来了。
就在两人绝望的时候，闻讯而来的内门弟子闯入，三招内就把对方解决带走，然后把两人送去医治。这个变故，让他们明白，真正的武林世界，没他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整晚，反正没有能睡好，现在还有些睡眠不足的感觉，不过好歹是清醒了。
今天全门关闭整顿，所以习武或者习文暂时停止，实验室那边需要整顿一段时间，五天内不需要他们过去。无所事事的两人，便回到了宿舍。
“铁老的预感好厉害，竟然真的出事了。”杨熊感慨道，昨晚的事情已经听说了。
大量四偏四邪的弟子闯入，铁老被拐走，实验室的资料被盗走。甚至连他们这两个作为实验品的存在，都有人觊觎。
“我就想不明白……”陈铭靠在床头，“五虎门那么大，为什么会出现让敌人闯进来的情况？若五虎门那么大的门派，敌人都能闯进来抢人，那这个世界哪里才是安全的？”
“你不知道？”杨熊有些诧异，“你没打听么？昨晚不仅仅是外面来人，内部似乎也有一些四偏四邪门的间谍发作，里应外合才得手的……你看，铁老是被拐走的，那自然是拐门出手，研究资料被盗走，那便是盗门下的手。”
“就冲着两个字就能算在那两个门派上？”陈铭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湖之中，说‘拐’那肯定是拐门，说‘盗’那直接说是盗门肯定没错。若是其他人，那叫‘劫’，但绝对不是‘拐’。”杨熊好歹也算是半个江湖人，自然懂多一些。
“不说那个……门内的人和你说了没有？”陈铭随口换了个话题，昨晚那三个人，整个人都不舒服。两人被制服之后，这三个家伙，少不得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现在一提到什么拐门盗门的，心里就不舒服。
“说了，铁老虽然被拐走，但研究材料门内已经留存了下来……问我是否还要继续参加实验。”杨熊大概知道陈铭要问什么，于是回答道。
“对，他们也和我说了……你有什么打算？”陈铭问道，“他们也说了，就算拒绝，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外门弟子身份！”
“但肯定不会那么重视了。”杨熊叹了口气，“我的野心可不满足仅仅是一个外门！”
“所以你要参加，对吧？”陈铭看向杨熊。
“你不打算参加？”杨熊有些诧异，一个月三千块工资，而且还有免费的药浴提升实力，傻子才会拒绝。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铁老会被那么容易带走，没那么简单。”陈铭或许现在还没有那么高的智商，但至少不傻。
铁老为什么预感到危险，要把东西托付给他们，甚至不给五虎门的人知道。为什么他知道自己有危险，却不和五虎门的人说。还是说了，但五虎门的人没重视？可内功这种东西，能让他们两个从杂役弟子，一下子特招为外门弟子，五虎门会不重视？！
所以在昨晚的事情里面，五虎门到底扮演了一个怎么样的角色？陈铭有些害怕，尤其是《笑傲江湖》里面，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其实大多都很龌龊。
“我需要思考一段时间……”陈铭叹了口气，“昨晚的资料，你记住多少了？”
“原本就一个囫囵，五个吐纳法门，我如今就记住一个……你呢？”杨熊反问。
“都差不多……”陈铭抬头看着天花板，目光有些深邃。
第39章 私藏
杨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陈铭来到卫生间，然后打开马桶的水箱，在里面捞出一个袋子。把袋子打开，里面赫然是铁老交给两人的资料。
不同的是，最后五篇最重要的吐纳法，他已经真的毁掉，直接撕碎然后用水冲走。火这种东西太容易引人怀疑。还记得以前在烂尾楼，白叔就说过，因为某个流浪汉，在半夜点火取暖，结果被人看到，还以为烂尾楼闹鬼了。
相比之下，撕碎用马桶冲走反而是最好的方法，就算打开化粪池都没用了。
“杨熊那边，他是否也这样处理了呢？”陈铭把资料放在床铺上，一般人得到这个，会认为最有价值的，应该是后面的五套吐纳法测试版。
陈铭却更清楚，前面估计才是精华！那应该是铁老，把自己摸索的结果，还有所有研究的精华，都给浓缩起来……否则就之前看到铁老办公室的那些资料，拿过来的这部分，也不可能才那么少！
“宁可不交给门派，也要交给我们？”陈铭有些感慨，记得之前杨熊也说了，他昨晚看到前面的部分，就直接发晕，也表示就算背下来，最后弄不明白，还不如不背。
所以专门背诵最后五个吐纳法，没想到被人一吓，就记住一套。当然，是不是真的，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所以说，在铁老看来，门派的人，都不可信了么？那为什么，会相信我们？”陈铭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资料太宝贵了。
“难道说……”思考了十多分钟，陈铭只想到一个可能性，“是担心在别的地方，没办法继续研究，所以希望我们两个继承他的研究？只是有些太胡闹了，我们才十二岁……”
只是这也是，最有可能的可能。再说，年纪小，以后总会长大，现在看不明白的东西，以后慢慢还是有可能看得明白的。
“只是前面这部分……”陈铭翻了翻，都是关于华夏传统国学的翻译，把古代文言文，甚至有些语焉不详的介绍，用现代科学的方法翻译出来。但专业的词汇太多，看得他头昏眼花。涉及太多东西，生物学，物理学，甚至还有医学。
“要明白太难，至少不是现阶段我能看得明白。背诵不成问题，先背下来，然后以后再想办法慢慢查资料……对，铁老的意思就是这样！”陈铭似乎明白了铁老的意图。
于是陈铭开始背诵，从第一页开始，他本身比较擅长背书，这二十页不到的资料，他只要花费一些时间，三五天的，应该能够背诵下来。
然而他显然不能一直窝在家里背书，这样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所谓的武林，以及所谓的江湖，看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个小时后，陈铭合上资料，然后用好几层塑料袋密封好，然后装回水箱里面。
“现阶段，还是要最大限度的成长起来，否则的话，连自保的余地都没有！”陈铭嘀咕道，以他的经历，若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十二岁少年，那绝对会吃亏。
心有正义之心，并不意味着人就要天真。善良，也不意味着愚蠢。老村长的话，他现在都还记忆犹新……那是他某天，说自己要成为超级英雄的时候，老村长对他说过的话。
与此同时，杨熊那边，他其实也没有说实话。昨晚的资料，前面的部分，他的确是如同陈铭建议的一样，全部撕碎用马桶冲走。对于他来说，虽然并不愚蠢，但不意味着就适合念书学习。
真的学习成绩那么好的话，家里估计勒紧裤腰带，多做几份兼职，都会让他继续念书。
那么多的资料，留在手里太危险。昨晚被三个拐门的人控制之后，他如今更是确信这个想法。作为铁老最成功的两个试验品，他们两个同样被许多人觊觎。这些资料对他来说没什么用，但却很烫手，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销毁！
“不知道他背下没有……否则的话铁老的研究有些可惜了……”杨熊看着唯一的纸张，那是他好不容易保留的，五套吐纳法（猜想）的那一页。
“背下来，这是我能否成为内门弟子的关键！”深吸一口气，杨熊开始继续背书。其实之前他真的没有骗陈铭，他害怕的情况下，真的把其他四套都给忘记了，就记住一套。不过有这张纸，他可以再次背诵……这次，绝对不会再忘记了！
“他会不会拒绝再去做实验？”一个小时后，杨熊把这一页也给撕碎，然后毫不犹豫地丢到马桶里面冲走。想到陈铭之前的神情，他有些纠结。
经历过昨晚，难道还不明白，就身体素质而言，两人根本比不上那些坏人，估计连一些同年龄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药浴，是最大限度缩短这个差距的关键，哪怕因此会消耗一些寿命！
他和陈铭都已经十二岁，注定比不上那些，从六岁开始学武的外门弟子，更别说资源丰厚的内门弟子。而且继续参加那个实验，说不定可以更快开发出内功心法，那可比自己摸索要容易许多。
他不擅长动脑子，所以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要自己去摸索？基本上，是个正常人，都能清楚这个概念吧？
那为什么，陈铭会那么纠结？是因为，门内对铁老的态度吗？可铁老和他们，也只是雇主和实验体的关系，本身没有任何情感可言，更被说为了他，能豁出去一切去守护。
城里出生的孩子，有时候往往对感情看得比较淡薄。尤其是没有血缘关系，曾经还是陌生人的存在。故而杨熊不能理解，陈铭的行为。反而接触过城市三个月的陈铭，能大概猜到杨熊的行为，因此并不阻拦他。
“那两个孩子的情绪怎么样了？”一天之后，扫尾工作已经进行大半，萧闫大概是在看报告的时候，想起这个，所以随口一提。
“杨熊表示继续参加实验，陈铭则表示需要考虑一段时间。”百虎院的长老回答道。
“两人的活动规律，有什么变化？”萧闫闻言，居然继续问了下去。
“没有变化，依然按时练武，按时学习，晚上也有泡药浴，门内作为补偿，给了他们五天份的药浴……硬要说的话，杨熊晚上十点多就睡觉。而陈铭，都是十二点之后才入睡。”百虎院的长老回道。
“他晚上都在忙些什么？”萧闫有些好奇。
“在学习初中的功课，记得他是两条路都要走的，小伙子很不错！”百虎院长老笑道。
第40章 尝试
“他，真的只是在学习，我是说，普通的……”萧闫却皱了皱眉，他一开始就怀疑过，铁老会把自己的研究资料，分给他们两个。
杨熊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但陈铭却在努力学习，仿佛证明了他的这个猜测。
“是的，很普通的学习。我也派人问过杨熊，似乎以前在宿舍里面，陈铭就经常学习到十二点。问过文曲院的教师，他们说陈铭的学习态度很好，若能专心学习，以后未必不能有所成就。”百虎院长老连忙说道。
“看来……是我误会了吗？也是，十二岁，就算把资料给他们，估计也看不懂。”萧闫摇了摇头，他以前不是那么多疑的，可当了掌门这三四年，自己似乎变得越来越多疑。
说到底，当他成为这个，掌握着五虎门最高权力的位置时，他不仅享受着绝对的权力。同时也要承担，一般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就说上一代掌门，花了二十年的时间，把上上代的烂摊子整顿好，让半死不活的五虎门，重新回到江湖第五大门派的位置。副作用不必说，留下的烂摊子，萧闫上位后也不得不面对。
但能说上上代，以及上代就差劲吗？不是上上代的努力，五虎门估计已经不复存在，为此不知道向政府妥协了多少东西；没有上代的努力，五虎门估计都要破产了！
“时代变了……我们若跟不上时代，那就必然会被时代所淘汰！”萧闫嘀咕道。
“内功若能真正出现，这个时代必然会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百虎院的长老附和道，哪怕萧闫可能不是对他说的。自从枪械开始崛起，尤其大规模杀伤性的导弹和核弹的出现，武者的地位一落千丈。
和平太久，人们也慢慢忘记战争，物资生活的提升，生活节奏的变快，人们连锻炼都没时间。就统计的结果，能坚持每天去健身房锻炼一个小时的，在都市人口里面，估计都不到一成！
更别说，到门派这边拜师学艺，最近几年拜师人数大幅度下降，就是明证。少林武当那边更惨，内门弟子还得佛学或者道学本科毕业，而且还要经过考核，得到度牒才被认可。
问题两个门派有着数量巨大的‘俗家弟子’，正是这些俗家弟子的存在，才维持了武林第一第二大派的辉煌。
“也关系到武林能否焕发第二春，若可以，也不枉我把铁老暴露出来。政府原本是打算垄断的，这玩意直至完全控制之前，都不会对武林公开……”萧闫缓缓说道，估计，还有打算坐等武林进一步没落，直至大猫小猫两三只的程度，这样也更好管理。
“那么……”萧闫也懒得继续思考下去，“杨熊重点照顾，我们需要更多的数据，来为那三个内门弟子指路；陈铭……先看他选择，到底是个好苗子，需要好好培养。若能让他成长起来，对门派也有好处。”
“是！”百虎院长老点头，然后下去安排。
“就算你们得到资料也无所谓……”萧闫看着天花板，“关键是要让肉烂在锅里！”
铁老的研究资料，门内研究已经保留，而且很快就有可能扩散出去。这个时候就算多一两份，在陈铭和杨熊手里，其实问题也不大。
反而若是两人真的有资料，那么门内就可能拥有五个，修炼出内力的强者！因此现在需要的，是培养两人的归属感，其他的举动都是多余的！
白虎居发生的事情，陈铭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五虎门是别人的地盘，别人做出任何反应，都是合理的。尤其是，牵扯到内功这东西上面的时候！
此刻的他，正在浸泡药浴，和昨天不同的是，杨熊端坐在他面前。
“如果我晕过去……”陈铭缓缓说道，浸泡药浴初期的痛苦期已经撑过去，随之而来的是，体内的生物能变得活跃起来。
“我会把你拉出来！”杨熊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陈铭不愿意去实验室，但作为朋友，他尊重对方的选择。同时，也愿意帮助他。
“那么，开始！”陈铭开始盘腿坐下，然后开始调整呼吸频率。现在进行的，是铁老给出的第一套吐纳法。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不断资料的内容，慢慢也能知道读懂一些意思。后续需要更多知识的累积，不过吐纳法的原理，陈铭已经大概知道。
人体通过进食产生生物能，也可以说是生物电，来维持身体机能。只是在‘供能’的过程中，扣除多余的，被作为‘脂肪’囤积下来的部分外。还有一部分，算是‘损耗’类。
也就是说，人体每天在确保自身供能的前提下，生物能有一部分被‘浪费’。养生太极呼吸法门，所能达到的功效，便是降低细胞的‘能量产生’，保证只产生生理机能所需要的能量，来减少浪费。
生物能产生少，于是细胞的寿命就得到延长，换言之，人的寿命就延长。养生太极之所以冠以‘养生’二字，便是出自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养生太极的吐纳法门，已经具备，约束生物能的能力。
话虽如此，能够真正进入状态，并且达到养生目的的修炼者，其实并不多。浮躁的社会，人们总没办法静下心来修炼。
吐纳法的创造，就是针对这个呼吸法门进行改良，摒除降低耗能的概念，提升约束生物能的概念。然后把修改过的呼吸频率，与能够促进生物能异变的频率集合，找到一个平衡点，这就是五大吐纳法门的猜想形成。
“来了！”陈铭突然低吼一声，活跃的生物能在吐纳法的推动下，开始在中丹田跃迁，并且形成一股新的能量，姑且称之为内力。和之前一样，狂暴且无法约束。
“保持吐纳频率！”杨熊提醒道，接下来这里才的关键。融入的养生太极吐纳法，是否能够控制这股狂暴的变异生物能，这是关键！
“不要尝试冲击窍穴，不要尝试，保持在体内活动，从动脉到静脉……”陈铭感受着体内的这股能量，它的移动速度太快，还没有反应过来，它已经进入静脉，然后迅速朝着心脏方向移动，在这里重新补充能量，然后进入动脉。
在动脉可以说是全速行进，但在静脉区域，却有大概0.5秒左右的延时，这是关键！
“慢着……”陈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们可能猜错了，它内力其实不是在血管里流动！”
第41章 神经
“什么……那既然不是在血管？那是在哪里？能在哪里？”杨熊懵了一下，然后立刻反应过来，随即有些不淡定，在这一刻之前，他也是以为内力是在血管里面流窜来着。
“神经！人体的生物能，最初从身体的细胞里面诞生，经过神经传导，直至中丹田，这里是正负极交汇的磁场之一，除此之外，脐下三寸的下丹田，以及眉心所在的上丹田，都是正负交汇之处，也都是磁场所在。”陈铭激动的说道。
“磁场是什么？”杨熊到底才十二岁。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铁老给我们的资料里面提到过，我也是照着念说而已。”陈铭无奈的回道，只是这次药浴，他会想到了资料的这段话，然后印证之后，发现这点。
“所以说，内力和这个所谓的磁场，有什么关系？”杨熊很疑惑，也很好奇。
“生物能，可以理解为一种生物电，经过神经从全身汇聚到中丹田的瞬间，因为特殊的呼吸频率，磁场出现异变，又或者说是共振之类的，谁知道呢？”陈铭耸了耸肩，“铁老的那些资料，我就背了一个囫囵……很多东西什么意思我都不知道……”
“所以说，结论到底是什么？”杨熊此刻的真的是好奇得要死。
“铁老的研究方向是对的……进化的生物能，为什么会储备在下丹田，因为中丹田的初速度太快，控制不了，只能尝试在下丹田进行储备。可丹田处扣除内脏血管和神经，什么都没有，不会突然多出一个空间，给你装填那些内力……于是我们面对一个问题如何创造出这个空间！”陈铭认真思考着。
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我是否可以假设，这个空间不存在，或者不是实际存在。或者它原本已经存在，但没办法利用上。如果一开始不存在，那么除非我们的造物主，否则也没办法凭空变出一个空间出来。而若原本就是存在，那它在哪里，是什么？”
“下丹田的磁场！”杨熊似乎听明白了。
“对，只有这个可能性！”陈铭也是有些激动，“所以‘开辟丹田’的说法不正确，准确的说应该是‘改造磁场’，说到底，就是把丹田改造成电池，而且还是蓄电池！”
“问题要怎么做？”杨熊追问道。
“通过内力！所以铁老才说，我们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驯服’这股内力！”陈铭有些激动的说道，“杨熊，你意识到了吗？如果说丹田是磁场，那么穴位和经络是什么？”
“以前你说过的，那个什么电路图？”杨熊大概想起来了。
“对，应该是经过调整之后的电路图！”陈铭很激动，“我们并非从无到有的创造出经络，而是在原有的，错综复杂的神经中，构筑出简约的电路图。耗能更少，输出更大，甚至，反馈到细胞，让细胞进化。”
杨熊闻言点了点头，既然内力是生物能跃迁的结果，那么在经络和丹田构筑起来，能够支撑这股内力在体内游走的情况下，那么是否可以证明，丹田，尤其是神经已经‘进化’，或者说是‘升级’了。
通过‘进化’的神经，把内力输送到身体各处，促进全身细胞的‘升级’，就有可能！
“然而你说了半天，只是探索出了‘内力’的秘密，甚至是不是都说不准。现在的问题在于，你到底还要不要驯服内力？”杨熊无奈的看向陈铭，说了半天不干正事。
“我一直在做，我一直在做！”陈铭回答道，“呼吸频率一直没有改变，我虽然一直在说话，但我也在努力控制体内的内力！”
“不需要打坐，什么五气朝元，三花聚顶？”杨熊闻言有些诧异。
“我们需要的是推动这强大的生物能进行升级，可在药浴里面，我甚至不需要刻意却引导，这生物能可是在自发的产生！有合适我都在想，若是不泡药浴都能有这样的效果就好了。一般情况下，就算豁出去，怕也只是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甚至连达到升级的标准都做不到……”陈铭抱怨道。
“实际上铁老也说过，我们两个的体质，还达不到那个程度。你我都很清楚，入门到现在才多久，就算多么努力修炼，体质能比得上那些，在门派里面十几二十年，每日勤练不辍的弟子？”杨熊对此倒并不奇怪。
“所以现阶段只能依靠药浴……”陈铭也不得不承认，“或许段时间，我也还得继续去参加实验。否则的话，这药浴我可没钱经常买。”
“你能想通最好，我真担心，你会抱怨门派没有留下铁老，而拒绝合作。”杨熊松了口气，“你知道的，我不太擅长做这种复杂的思考。比起这个，我宁愿多练习几小时的武功，毕竟这也还轻松一些。”
“其实我也并不厉害，只是我很小的时候，老村长就对我说过‘只是改变命运，不想受穷，就要好好读书，读很多的书’。”陈铭笑道，“我的天赋其实也不好，比不上那些优秀的学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看的书，肯定比任何同龄人都多。然后不知不觉，我就比一般人，更擅长背书。”
“的确，一晚上就把铁老的那二十来页资料都背下来，我都服气了。”杨熊感慨道。
“你猜猜我现在是什么感觉？”陈铭突然问了句。
“莫非是驯服了？”杨熊有些激动起来。
“没有，我开始尝试第二版本的吐纳法。但不得不说，十多秒前，我感觉到这股内力在流经身体右侧，也就是静脉区域的时候，速度稍微慢了一些下来。第一版本仅仅慢了零点五秒，这里是一秒。真正的问题是，刹车的代价，是能量消耗更大！”陈铭回道。
“大概有多大？”杨熊追问。
“再次回到心脏这里的时候，已经气若游丝了。”陈铭默默的感受着中丹田的变化，“它在这里重新补充了一些能量，但受限于呼吸法门，它补充并不多，也有可能是药浴的效果在下降……它进入下丹田之后，速度又开始放慢……然后在第二轮控制之中消失……”
深呼一口气，陈铭总结：“结论有两个：要么就是我的体质太弱，所以无法产生足够多的内力，并加以驯服；要么就是第二版本……依然不对，得尝试第三版本……”
“现在吗？”杨熊问了句。
“药效快没了，只能下一次再试了……”陈铭说完，起身走出浴桶之外。
第42章 月考
自主研究没有那么顺利，陈铭缺乏大量的基础知识，铁老给出的资料看得也莫名其妙。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摸索……”看着陈铭那无奈的样子，杨熊上前安慰，“但药浴的效果是不错的，至少我们在迅速的变强，副作用仅仅是缩短寿命！”
武者不怕缩短寿命，别一口气都扣完就好。比起五六十岁各种病痛，躺在病床上等死。在五十岁前比别人更加强大的身体素质，这个才更有价值！
关键的是，陈铭和杨熊，今年才十二岁，他们根本不会懂得寿命的珍贵！
“是的，若是我们的身体素质一直都那么低的话，就算真的创造出吐纳法，估计我们两个也根本修炼不了。”陈铭很赞同这个说法。
顿了顿，看向杨熊，继续说道：“真正的问题，是铁老不在，后续的药浴改良，只能移交给神农院。虽然铁老的药浴研究，给神农院很大的启示，但你想过没有……到时候改良出来，都不知道安全不安全的玩意，可是我们两个首先使用……这才是我犹豫要不要加入实验的真正顾虑！”
“别，你那么一说我都有些怕了！”杨熊闻言，也是一个激灵。铁老的药浴那是真的要命，别人根据铁老留下来的资料自行改良的药浴，安全性估计真的有问题。
犹豫了一下，还是嘀咕了句：“要不，我也考虑一下要不要参加实验算了……”
“问题是，实验室里面有各种先进的仪器，这是就算把我们两个卖掉，都买不起的东西。我想过了，就当做是利益共同，他们借助我们研究内力，我们也借助他们的仪器来研究属于我们的吐纳法，关键月底他们还要给我们三千块钱……”陈铭当即解释道。
“要不还能怎么样？”杨熊也清楚，真靠他们两个小屁孩，想要研究那么高深的东西，显然是不可能的。
如此过了两天，实验室研究翻修完毕，戒律院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次，把窃听器，秘密通道什么的，都给搜了一遍，确保没问题了，然后还加入了三重安防。
“怎么感觉这里直接成了五虎门禁地的样子……”陈铭和杨熊来到这里，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外门，甚至是内门弟子，有些慌。
“专门研究内力的地方，怎么不是禁地？”实验室里的一名中年人看到两人，于是走了上来，“这个实验室以后我来接管，认识一下，我叫彭烨，原本隶属神农院。论辈分，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师伯。”
“见过师伯！”两人连忙打招呼，态度非常恭顺。
“铁老的事情，我很遗憾。不过内力的研究，门内很看重，所以不得不继续研究下去。”彭烨遗憾的看向两人，随即低下头，低声说道，“门内已经派人，向盗门买了情报，然后尝试去救出铁老。只是知道消息的，估计不仅仅是我们五虎门，毕竟盗门的情报，向来都是给钱就卖。你们只需要知道，门内并没有放弃铁老，也不会放弃他，就可以了。”
“是！”两人的脸色微微变化，然后回答道。只是问题在于，若是铁老没有偷偷把资料给两人，那自然不会有什么。现在两人的感觉里，这个态度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
“这次是实验室重建后的第一天……”彭烨很快就进入正题，“先从基本的药浴配方开始进行。后续的药浴改良，神农院的人会陆续进行，也会考虑到你们的承受极限问题。记得出事前，铁老要求你们尝试让那股内力，顺着经络进行行进对吧？当时情况如何？”
“是的，当时我们……”陈铭和杨熊，当即把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收束是吧？所以接下来，我会参考养生太极的吐纳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呼吸频率……铁老没留下类似的资料？”彭烨想了想问道。
“没有！”两人回答得很统一，这原本就是商量好的。
“那只能依靠我慢慢摸索了……”彭烨闻言有些无奈，从医学系转入人体科学，他可不是铁老，有好几年，甚至十多年的累积。从无到有，就算有一堆资料，要吃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没有一两年的时间，根本没办法继续下去。
有点丧气，但他也不会因此迁怒两个十二岁的后进弟子，指望两个孩子能知道什么？这都能迁怒的话，反而凸显出自己弱智。
“说起来，还有五天就是月初演武……”在查看两人身体素质的时候，彭烨随口问了句，“你们已经是外门弟子，那么演武肯定是要参加的，但擂台就不用上了吧？”
两人成为外门弟子，也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核心武功估计都没入门，更比说杂项武学。去打擂台，那不是纯粹找虐么？
“反正重点是演武，又不是擂台，对吧？”陈铭也不是刚入门，五虎门月初演武，他还是知道的，奈何不对外公开，当时还是杂役弟子的他，根本没资格去旁观。所以知道归知道，实际情况却不得而知。
“对，月初演武，只要是看看各个弟子，这个月的进步程度。进步大的有奖励，原地踏步的要反省，而退步的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一次警告，两次处罚，三次降级……这就是月考的主要目的。”彭烨点了点头，“毕竟我们是武林门派，虽然也经营，也负责研究什么的，但要维系五虎门的地位和颜面，最终还是依靠武力！”
故而月初演武当然不可能，仅仅弟子演练一下武艺就好。身为武林中人，那以后自然是要行走江湖的，看重的也自然是实战技巧。岁数差不多的弟子，到擂台上进行切磋，那是必然的结果。
可就算同样十二岁，别人大多都是六岁开始修炼上来的，而陈铭和杨熊……进入外门也才一个月不到。就算是点到即止，皮肉伤估计是没办法避免！
“要说痛苦，我们泡药浴的痛苦，可不比挨打要轻松……”陈铭耸了耸肩。
“这倒是，算了，你们自然有决定，那我也不说什么，注意安全，毕竟拳脚无眼！”彭烨闻言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铁老改良的这药浴，内门那么多弟子去测试，就三个通过测试。这两个作为最初的实验体，足足泡了两个多月的药浴。
这都不怕的话，那么区区伤痛，问题还真的不大，又不是生死战。
“再说……”陈铭补充了句，“不去真正见识见识，五虎门的那些精英的实力，怎么知道自己有多么糟糕，然后奋起直追？”
“哈，你那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彭烨闻言笑道。
第43章 天才
月考前一天清晨，陈铭和杨熊两人在操场切磋，用的当然不是还没有入门的《虎爪功》和《虎威霸体》，那么剩下的也就是《虎形拳》了。
“阿铭，你的虎形拳怎么越来越怪？”挨了陈铭一下子，杨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疑惑的看向对方。刚刚那招，显然不是拳法里面的套路。
“这应该是我说的……”陈铭看向杨熊，“为什么你的虎形拳还是中规中矩？”
“我的套路出错了么？”杨熊有些疑惑，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虎形拳，无论是招式套路，还是身为猛虎的意境。
“没有出错，所以我才说太中规中矩了！”陈铭回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虎形拳为什么作为五虎门的基础武学么？”
“为什么？”杨熊就练习好这套虎形拳都累得要死，同时还要钻研核心武学和旁系武学，哪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原始套路的话的确看不出什么。”陈铭闻言，也不得不停下来解释一下，“但变招方面，在擒拿和腿法方面都进行补充，乍眼看上去是对虎形拳的完善，其实不是为虎爪功和虎尾剪打下基础么？”
“那么说的话，爪法和腿法似乎的确有所提升……还有受身反击！”杨熊顿时醒悟。
“那应该是给《虎威霸体》打基础，毕竟具有很高防御力的那套核心武功，很适合防御反击这个路线。”陈铭想了想回道。
“所以说，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关系？”杨熊当即把话题扭转回来，再继续讨论下来，感觉话题又要偏离了。
“原始套路姑且不说，变招好歹也是后人加进去的，目的是给新入门的弟子打好基础。而这些变招，大多都是在原始套路之中衍生而来。同时何尝不是告诉我们，有条件的情况下，我们也可以对虎形拳，进行改良？”陈铭解释道。
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摒弃了大部分的受身反击，还有冲拳和一部分的腿法。然后加入其它流派武学的招式进去。同时扩大腾挪和擒拿方面的招式范围，目前还是构思，我会一点点的把它修改出来。”
“你的脑子为什么那么厉害？这个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和陈铭比，杨熊就有种挫败感，大家都是一个年级，自己入门还早了五个月，结果对方的理解能力，居然比他还厉害，甚至还能举一反三的。
“因为我喜欢啊！”陈铭笑吟吟的说道，“习武很有趣，所以我愿意花费更多的功夫进行琢磨！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解释了吧？”
“在这方面，我真的比不上你……”杨熊感慨，他习武学文，目的一直很纯粹，就是学艺有成，最好能够转职成为内门弟子，然后干出一番事业出来。家里还有四个哥哥，以及父母需要他抚养，尤其有三个哥哥都在武林中人，日常开销其实不低。
奈何能入五虎门的，最终只有他一个，所以自己只能更加拼命一些。他肩负的责任和压力太大，以至于无法像陈铭一样，一门心思都在学习上面。
“我觉得，自己还是中规中矩，先把几门武功都给学习好，然后再考虑去变化吧。否则基础都没有打好，就随便去尝试，到头来说不定是一事无成。”杨熊回道，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不敢赌，也赌不起！
“可以，反正说不得到时候我摸索出什么，也能够给你更多的建议。就说现在，其实我融入进去的武学，到底是不是多余的，是否存在缺憾，都还不清楚。”陈铭并没有因此小看杨熊，人各有志，该说的已经说，其他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太多管闲事，哪怕冠以‘对你好’这样的借口去做，也是会失去朋友的。
“好的，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要有劳你指点我……对了，明天就要月考了，我希望晚上能够多点时间准备……”杨熊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有些歉意的看向陈铭。
两人约定过，各学两门杂学武艺，然后在晚上的时候互相教导对方。免费的杂学武艺每人各两项，陈铭选择了药理和身法，杨熊学习暗器和轻功。然后晚上的时候，再交流这四门武学……实际上是三门，杨熊对药理不太感兴趣。
毕竟要背诵那么多的药材名称，药方，甚至以毒攻毒之法……所有的知识加起来，甚至比初中三年的学习内容还要多！更别说，就算完全学会，实践起来，都要一个漫长的累积时期。杨熊对这种东西，向来都是很不对付的。
“那好，我也打算去图书馆查一下资料……”陈铭点头，别人没空也不好强求。
“我知道你打算把图书馆记载的武学，融入到虎形拳里面……”杨熊提醒道，“别忘记之前特招考核时，掌门说过的话。那些舶来武学，大部分都是不完整的。”
实际上就算是有记录的本土招式，比如谭腿、八极和咏春等，也都是不完全版本。想要学习完整版，甚至强化版，甚至是精髓版，那得去相应的门派拜师才行。
就如同如今市场上，养生太极拳、罗汉拳，虎形拳这些，在很多书店也能买到。难道少林武当，五虎门这些，还能因此就没了饭碗？就说武当派，养生太极拳干脆都不吝惜，直接免费给出完整版推广出去，但斗战太极的精髓，非入门不可学。
也有一些武功，或许版权到期的问题，比如洪拳、太祖长拳和太祖棍法……在图书馆里都有完整版的资料。
“我只是稍微借鉴一下理念，招式这些东西，又不是真正要学那些武艺，问题不大。”陈铭回道，“再说，若是出了问题，我直接打回原本的虎形拳便是。”
“这倒也是，你这个学霸，我真的太羡慕你了！”杨熊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成绩，以前在学校只能算一般般的，班上的日常测试都只是中游的程度。”陈铭反驳道，“只是恰好期末考试都比较容易，否则的话我估计都要留级了……”
“那肯定是你没有认真学，或者被其他的事情耽搁了。就你这段时间的表现，这都不算学霸，那还有谁能算学霸？”杨熊可不那么认为。
“大概吧……”陈铭很疑惑，以前真的是因为这个理由，成绩才一般的么？
他却不知道，自己就读的村小学，同一届的就他一个。授课的老师见他学习能力强，就不断提升他的学习难度。
是以平时有时候考试才六十分上下，但期末考试，难度回到正常水平的时候，成绩基本上，一百分就没有低过九十五分的。奈何没有其他学生作为对比，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水平。还以为，是自己幸运，期末考试的题目比较容易。
以为自己学习水平一般，所以萌生出来工作的想法，于是有了后来这些事情……
第44章 演武
“集合！”平时外门和内门弟子都是独立修炼，唯有月初第一天，所有弟子会被召集起来。八点前后，数百弟子被聚集起来。
“江湖第五大派，只有数百弟子……”陈铭低声嘀咕了一声。
“只有没有出师的弟子，才有月考。已经出师的，已经开始闯荡江湖，甚至在五虎门的产业里面工作。时不时回来，也是为了学习新的武艺，或承接新的门派任务……也有可能，是为了购买修炼物资。”杨熊知道陈铭不清楚，所以低声解释道。
就算真的只有数百名弟子，又如何？不少已经濒临破产的小门派，说不得就一两个弟子。为了培养这个弟子，掌门都还要亲自去打工赚钱，以购买物资！
修炼物资？可不是哪个门派都有的，五虎门每年出售药浴粉给那些小门派，就能赚不少。在食物链上游，好处就在这里。
想到自家三个哥哥，在几个小门派艰苦挣扎的样子，杨熊就决心必须要争取上进。
至于为什么三个哥哥，那么辛苦依然留在门派，原因无非两个：扣除武艺之外，三人根本不具备其他的技术；就算日子辛苦，但赚到的钱，依然比去打工要高出少许，关键是看起来体面一些！
“哦……”陈铭点了点头，他对门派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不知道也不奇怪。毕竟他一天的时间，都用在习武和练习上面了。
很难想象，一个十二岁带孩子，没有玩耍，而是全部铺在学习上面是什么光景。真算下来，他的交际也很匮乏，门内扣除少数几个人之外，他甚至都没认识几个同门师兄师姐……
“今天又是月考的日子……”高台处，萧闫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各弟子修炼了一个月，如今便是检验你们是否努力的时候……（中间略去一千字）……那么，开始演武！”
实际上，这番话他每个月都要说上一次。没什么实际意义，说到底还是刷一下存在感。否则一个门派，连自己掌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说出去会被人笑话。
“按照年龄段和身份上前演武，首先是十二岁以下外门弟子！”百虎院长老宣布。
演武这东西，人多的确威武，但这是月考，自然越少人越容易看出问题。长老宣布之后，人群之中稀稀拉拉走出来十多个十二岁以下的孩童，这便是五虎门目前十二岁以下的外门弟子。
也不是一起演武，而是按照选修的核心武功进行再一次筛选，然后进行身体情况测定，最后再进行演武。每个序列前后各有一个出师的内门弟子进行检验，不用说，选修的肯定是这一门的武艺。
“虎爪功，修炼人数三人，本月考核，三人都有小幅度提升，完毕。”演武完毕，负责查验的弟子来到百虎院长老，以及萧闫的面前汇报。
“虎威霸体，修炼人数一人，原地踏步，并没有提升。”
“虎尾剪，修炼人数两人，一人小幅度进步，一人原地踏步。”
“五虎断魂刀，修炼人数五人，都有小幅度进步。”
“虎胆破军枪，修炼人数四人，三人小幅度进步，其中方佳琪较上月有所退步！”
“原地踏步者，去旁边说明原因；退步者，进一步检验，确认无误后警告一次！”长老回道。
方佳琪前面没有退步的记录，换言之除非下个月，下下个月也退步了，那么才会加深处罚。她已经是外门弟子，最严重的情况，大概就是逐出师门。
对此许多人见怪不怪，或许六岁入门的时候，大部分的弟子都抱着一颗赤诚的习武之心。五六年下来，人长大了，受不了外面的诱惑，或者对武学的兴趣淡薄，各种问题也会随之出现。尤其是女性……方佳琪的问题问出来了，想不明白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追星早恋。
“接下来，十二岁以下内门弟子出列！”一批弟子下去，百虎院长老宣布下一批上来。这批内门弟子，倒比外门的多，足足有二十一个。
真正摆出架势，开始演武的时候，陈铭才看出内外门的差别。就说眼前这二十一个弟子，八岁以下姑且不说，八岁以上那部分，每一个弟子的实力……都比他强！
六岁入门，苦学两年，大量药浴投入，科学的进行习武和学习，当然比他这个，入门才第四个月，成为外门弟子才第一个月的存在要强！
“十二岁以上，十八岁以下外门弟子出列！”随着那些内门弟子演武完毕，长老宣布。
“该我们了！”杨熊有些紧张，不过依然随着大部队出去。
“演武开始！对了，杨熊……你直接测定身体情况就好……霸体就不必参加考核。”长老刚要下令，或许看到人群里面的杨熊，然后喊了一声。
“是……”杨熊闻言，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出来。
真正开始演武，才知道为什么要叫他出来。十二岁以上，虎威霸体已经开始入门，不少人已经修炼到第一重，甚至是第二重。这玩意要测试怎么来？无非是劈砖和棍打，检验力气和防御力，横练武功不这样检验，那还能怎么检验？
就杨熊那没入门的情况，若是这样来一下，只怕是要直接送去医院……
陈铭那边也不轻松，虎爪功的测试是什么，不仅是招数，而且还要考验握力。招式他已经学会，只是很‘教科书’，没有其他人那么灵动。握力更是比不上别人，野核桃都没办法捏碎。
负责考核的弟子见状，其实也是皱了皱眉，不过看了看报表，顿时明白。刚入门一个月，第一次参加月初演武，可以理解……于是把这次的测试结果登记好，作为下一次的对比。
“鉴于你们是第一次参加，所以没有处罚的概念，当然也不存在奖励……”演武结束，两人到旁边等待，有内门弟子上前，“你们的数据已经记录下来，期待你们下个月的表现。当然，稍后的擂台战，你们也可以碰碰运气。”
“师兄说笑了……估计八岁的内门弟子都能打败我们，更别说同龄的弟子。”陈铭无奈，没有对比，都不知道自己垃圾。
“但这也是，同门之间，难得可以切磋的机会。就算最终落败，至少你可以在别人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这个内门弟子低声解释道。
“谢谢师兄！”陈铭当即反应过来，的确，这可是扩充见闻，学习别人武学心得的好机会。只是代价是被虐一顿，自尊心有点不好受啊！
“阿铭，你要上？”杨熊看陈铭蠢蠢欲动的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第45章 擂台
“现在进行擂台战！”百虎院的长老按照惯例，进行宣布，“时间一个小时，需要挑战擂台的弟子，请选择对手！”
“一小时是不是有点短？”陈铭闻言一愣，这都几百人的，一人一场都不止一小时了。
“高手过招，一般三两招就已经决出胜负。若差距过大，一招秒杀也不奇怪。”旁边的内门弟子闻言，知道陈铭不懂这些，于是回答道。
陈铭点了点头，若真是这样，一小时绝对富裕，尤其擂台足足有八个之多。
“按照惯例，要擂台战，挑战者可以选择年纪比自己大的，但不可以选择比自己小的。同龄之间赢三场可以得到奖励，战胜一个年龄比自己大的，也能根据情况获得奖励。所以刚才演武的时候，不少年纪小的弟子，都在给自己挑选对手。”内门弟子提醒道，“你们两个，估计已经被不少弟子盯上……”
“我，我要挑战这位师兄！”顿时，就有一个八岁左右的内门弟子，点名挑战陈铭的。
“陈铭入门只有四个月，成为外门弟子只有一个月，所以他有权力，可以选择要不要接受你的挑战。同时打赢他和杨熊，并不计算到积分里面。”百虎院长老就知道有这个情况，于是提醒了一下。
“诶？那不是白打？那我不挑战了！”八岁的内门弟子一听，顿时反悔了。没好处，还浪费时间，傻子才会做。
“你刚才已经表示要挑战他，所以是否停止，要看他接不接你的挑战。”百虎院长老摇了摇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放出话来要挑战别人，怎么能够反悔。
“我……我愿意与师弟切磋一下！”陈铭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点头应承下来。一般来说，打赢八岁的孩子没什么好得意的，可问题对方是入门已经两年的内门弟子，从小浸泡药浴，打熬筋骨，素质未必就比他低。
“既然陈铭接受挑战，那么，你们上擂吧！”长老示意两人上擂。另外三个擂台，已经另外有人上去，大多都是同年龄之间的切磋。
就如同之前那个内门弟子所言，这些弟子切磋起来，基本上三四招内，就已经分出胜负。和华丽扯不上关系，但武斗其实就是这样。
武术原本就是搏杀之法，是人类创造出来，以弱胜强，更快更有效率进行战斗的技艺。这样的技艺，从来和华丽扯不上关系。讲究的，自然也是最快的速度，击倒击杀对方！
“请指教！”两人上擂，按照规矩抱拳行礼，然后摆出架势。陈铭随即摆出了虎形拳的起手式，而对方居然也是摆出这个姿势，也不知道是否故意为之。
“师弟，你选修什么核心武艺？”陈铭好奇问道。
“你很快就知道了！”对方猛地扑了过来，一招虎跃山涧杀来，这一招讲究的是双脚用力，身体前屈，猛地跳跃过去。本身这一招，没什么威力，但后续可以衍生出扑倒、撞击和扫尾等动作，同时最关键的，是拉近双方的距离！
近战的时代，自然要尽量贴着对方，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
对付这一招，可以在对方向前跳跃，中门大开的情况下，攻击对方的腹部。或者跳起来，将其压在身下。甚至侧身避开后，加以追击。这招的破绽同样很明显，使用需谨慎！
陈铭用的就是蹴击，同时双手向前伸出，使出的是虎爪功的擒拿招数。他这一招是用虎爪擒拿对方的同时，以泰拳的套路，用膝盖猛地向前冲击的手段。
当然，他其实也很清楚，这一招不会很强，因为泰拳按照记载，本身属于一种横练武功，膝盖，手肘，拳头和脚，都是不断的打磨才能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泰拳？虎形拳没学好，就玩这个？”内门弟子一笑，猛地弯腰，用双手支撑地面，避开陈铭的擒拿，然后随着下半身扭动，双腿猛地回旋踢击，一下子就把陈铭踢飞。
“明白没有，想要玩融合，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对方随即一个打挺而起，戏谑的看向陈铭，仿佛是在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
“你刚刚那招……不是虎形拳的……”陈铭想了想，“卡波耶拉，是卡波耶拉对吧？”
“看来你的确看了不少的书……”对方一愣，随即笑了笑，“对，这一招融入了卡波耶拉，严格来说是巴突克战舞。不过，这可不是纯粹巴突克战舞，那么简单哦！”
“我知道，这一脚力气，可不是八岁该有的！你修炼的，其实是虎尾剪！”陈铭回道。
这一脚的劲力刚猛，不逊色于《少林足球》里面的大力金刚腿，关键是出招速度快，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隐约融入了佛山无影腿的概念。就如同这个内门弟子刚刚的一招，变招出招一蹴而就，踢得陈铭防不胜防，直接一脚踢飞，一点都不含糊！
这年头，《少林足球》还没有开拍，但并不妨碍，陈铭认识到对方腿上功夫的可怕！近距离感受了一番，陈铭当即感慨道：“虎形拳，巴突克战舞和虎尾剪，没想到师弟能找到那么搭的套路。”
“我也是那么认为的！所以我会不断专精下去，其实融合就这样，融入越多破绽越大，还不如专心走一条线路，这样比较好。”这弟子到底才八岁，很喜欢向别人炫耀。
“受教了！那么，继续？”陈铭起身，刚刚关键一刻，他用学习到的身法，避开了要害，同时以受身的方法迅速翻滚落地，让伤害最小化，是以还有再战的余地。
“你要受虐，那我就成全你！”对方闻言，笑了笑，直接冲了过去。
“所以说，你打算跳跃吗？”陈铭背靠着擂台，身后就是一米多高的边缘。
“懂得活用地形也不错，可这样你躲避的范围，可不就剩下左右两侧了么？”内门弟子猛地冲过去，一脚抬起，朝着陈铭踢了过去。
这是假动作！陈铭侧身避开，对方第二脚踢了过来，以虎爪功推开，之后却是第三脚又踢了回来，原来他在踢击的时候，双手撑地，扭动身体，旋转一圈之后，把踢出去的第一腿，又转了回来。
三连招迅猛无比，若没有学过武艺的，看起来就是三道腿影，却不知道是连续三招！
“等到你了！”陈铭猛地向后一倒，一个后空翻避开这一招，然后双脚在向后跳跃的时候，夹住的身体，然后双手抓住擂台边缘，猛地一甩。
不得不说，这家伙还挺重的，饶是如此，还是被他甩下了擂台。
“不得不说，十二岁还是有点优势的……”陈铭看着掉落擂台的对方，笑了笑。
“好吧！你说得对，大四岁到底是个优势！”那个内门弟子翻身起来，然后宣布认输，心里也还算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