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转职
“铁老……”第二天，完成晨练和学习，同时吃过早饭后，陈狗儿去了一趟幼虎阁，办理转职事务，之后和请假完毕的杨修，来到了神农院，按照指引，来到一幢建筑前。
“来了啊？进来，别傻站在外面。”这里大门敞开着，里面的铁老直接就能看到两人，闻言便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然后示意两人进来。
“铁老，你这里……是研究什么的……”来到这建筑里面，才发现里面不少的图纸。有人体的骨骼图，肌肉图，甚至还有经络图。同时肉眼可见各种文献，资料。陈狗儿很好奇，毕竟和印象里面，到处仪器和零件的实验室，不太一样。
“想要知道我做什么研究，那么按照规矩，你们要……对，在这里，先把这份保密协议签下来。”铁老在一堆文件里面翻找了大概三分钟，才把两份文件拿出来，递给两人。
两人都有小学以上的文化，要看看懂这份文件上面的字不难，但要全部理解就有点……
“说到底，就是在担任我的助手这段时间，研究的内容绝对不能对外人透露，同时实验过程出现的副作用，我不负责任。至于其他，基本上就是你们的薪水和工作时间方面的规定，你们可以看看。”铁老也知道两人的文化水平，于是稍微解释了一下。
“工作时间不特定，是什么意思？”杨熊对这个很好奇。
“因为我要根据你们的时间情况，来调整试验的内容，同时我也需要进行后续的研究，所以基本上若有必要，我会叫你们过来，不管什么时候，你们必须要迅速过来。除此之外，只要我不叫你们，那么所有的时间，你们自由安排。”铁老回道。
“也就是说，若是您一周都要研究，觉得没有必要叫我们，我们一周都不需要来，对吧？相反，若您需要我们过来，那么就算半夜，我们也要过来？”杨熊大概听明白了。
“是这样没错，但我也要休息！”铁老回道，“半夜叫你们过来……这样的情况估计不会出现，但不能保证绝对没有！”
“那若是你一个月都不叫我们过来，这工资……”陈狗儿试着问了句。
“当然，按照约定的发给你。因为不叫你过来是我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铁老知道他的顾虑，于是肯定的回答道。
“这工作未免太轻松了吧？这样就三千？！”杨熊都不由得感慨起来。
“轻松？签完了合同，过了第一关再说！”铁老微微一笑，对杨修的话不以为然。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按照铁老的要求，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同时在蘸了蘸印泥，在名字上按下右手食指的指纹。
“那么，铁老，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陈狗儿把文件递了回去，问道。
“出去锻炼，直至精疲力尽，对了，顺便把这套负重服也给穿上。我不管你们是练武，还是锻炼身体，尽量锻炼到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肉，让自己处于极端疲惫的状态，然后过来。时间就定在今晚五点，过来泡完药浴，再回去吃饭。”铁老说道。
“就那么简单？我还以为，要直接就泡药浴……”杨熊疑惑。
“现在泡太浪费，想要效果好，就得先这样。”铁老回道。
“说起来，铁老，刚才我问您的问题，您还没有回答我呢……”陈狗儿提醒了一下。
“先完成试炼，否则的话我说了也白说。再诱人的试验，没办法进行那知道了反而还痛苦一些。”铁老摇了摇头，“你们前面已经失败了三人，就算是你已经承受过一轮药浴，我都没办法保证能撑过这一次的药浴，我不需要偶然，否则的话我的试验将不具备推广价值，明白了？”
“大概……明白了，那，我们先去锻炼了？”陈狗儿指了指自己和杨熊。
“是的，现在，立刻马上，出去好好锻炼！”铁老点头，随即递给两人各一件负重服。
离开实验室的两人，神情有些复杂，本来以为立刻就开始实验，结果却让他们做这种事情。不过这也倒好，不需要去养殖场喂猪，只需要全力锻炼就好。
“感觉若是一切能顺利的话……”杨熊带着陈狗儿来到健身房，“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成为外门弟子，毕竟我们有太多的时间锻炼了！”
“铁老到底是在研究什么，神秘兮兮的，尤其他那研究室里面，挂着那么关于人体的资料。仔细想想，还真有点毛骨悚然的。”陈狗儿有些担心。
“至少不会害我们！”杨熊回道，“前面虽然有三四个失败，但至少没出人命。否则的话，他还能继续研究下去？！”
也是，在五虎门这里，直接弄死三四个弟子什么的，他再厉害估计都要被革职。他现在能继续增加的研究，就意味着他的研究非常有价值，甚至门内允许一定程度的失败。
直至下午五点，两人是真的练得浑身发软，差点没有直接虚脱。尤其负重服，一开始不觉得怎么样，越疲惫感觉越紧越重，要不是两人还留了一些力气，怕是走路都做不到。
“来了？你们慢了十分钟！”来到实验室这边，铁老抱怨了句。
“抱歉，我们两个……有点……”陈狗儿现在说话都有些困难。
“看来你们是第一次穿上负重服，没什么经验也正常……不过这样一来，接下来泡药浴的效果，会更好一些。”铁老说道，“药浴我已经给你们准备，事先声明，这是我改良的药浴，效果和门内那些根本不是一样的东西。效力很猛，也会透支你们的生命力，当然应该不会太多，减寿几天估计跑不掉。”
“只是几天的话……”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少年不知寿元贵……”铁老摇了摇头，“不过若是实验顺利，你们的生命形态将得到升华，到时候寿命说不得会有所延长……延长的部分，抵消消耗掉的部分，说不定还有不少赚头……奈何，这只是理论上而已……”
顿了顿，让开一个身位，说道：“好了，都进去，你们的第一轮测试开始！”
两人闻言，当即脱下身上的负重服，然后来到后面的房间。里面有一间房间里，有两个浴桶，不过在两人入浴之前，铁老让每人戴上一个连着电线和数据线的手环。
“这个手环会监控你们的心跳，脉搏和血压等情况。直接反馈到外面的机器上，若是我认为你们有生命危险，我会直接按下特殊的按钮，排空浴桶里面的药液，进而终止实验，没意见吧？”铁老看向两人。
“没有！”两人点了点头。
“那么……”铁老深呼吸，“都进去，我们开始吧！”
第17章 过关
陈狗儿和杨熊，一天下来已经是疲惫不堪，哪怕解除负重服之后，也才稍微舒服一些。
饶是如此，迈着步子都觉得是那么的沉重，这样疲惫的情况下，估计恨不得直接倒下休息，而不是先泡澡。
“失策了！”杨熊突然惊呼，“我现在这个精神状态，怎么熬过去？！”
这药浴如此凶狠，非大意志力不能扛下来。陈狗儿扛过一次，但不意味着他也能扛下来。本来应该是做好万全准备再来，如今却估计有些风险。
“别想那些小花招……”铁老却是在后面喊了一声，“以后泡药浴的时间还长着，今天过关不代表以后过关，我需要的是最真实的数据，若是你们全盛的状态下过来，或许可以支撑下来，但我根本不能知道药浴的最大效果！好了，快点进去！”
“是！”两人也不敢耽搁，看着眼前的浴桶，然后纷纷走了进去。
水温不低，不过简单适应一下问题不大。问题不在水温这里，刚刚让皮肤触碰到药浴，就有种过电的感觉。这还只是初步接触，若是全部浸泡进去，那是怎么样的感觉？！
“狗儿……”杨熊有些顾虑，看向陈狗儿，却发现对方，已经咬了咬牙跳了进去。
“拼了！”看着陈狗儿都这样，杨熊也不能认怂，直接就跳了进去。水温不低，但很快疼痛就覆盖了水温，那要命的感觉，真的能够把人痛晕过去。
“若是不舒服可以喊出来，真正出问题之前，我会把水放掉。”铁老盯着仪器，上面有两人的心率，血压和脑波等数据。若是这数据严重超过一定比例，他就会按下按钮，到时候浴桶下放会开一个排水口，把药浴排出。
只是如此一来，这次实验就算失败，两人从哪里来，就乖乖回哪里去。
“啊啊啊啊啊！”杨熊不能说憨直，但性格比较直来直去，铁老说可以喊，他就喊。不得不说，喊出来之后，的确是稍微好受了一些，主要是有了一个发泄的途径。
“不要喊！”陈狗儿却是高呼，“越喊越没力气！这玩意与其说是精神上的较量，还不如说是身体与药液之间的较量！”
“哦……”杨熊闻言，不管是不是这个道理，他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因为陈狗儿已经成功过，这或许是成功的经验。
“这两个小子，倒挺有骨气的……”铁老注意着仪器，刚刚杨熊叫喊的时候，脑电波有些恢复正常，但身体数据却开始偏向异常。而陈狗儿的数据，还维持在稳定的范围，这让他也意识到，或许不叫喊硬撑，才是关键。
“狗儿，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三分钟后，杨熊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煎熬！”陈狗儿就挤出了这两个字。
“折磨！”杨熊回了这两个字，就他前面十二年的经历，都没有过那么痛苦的时候。
肌肉仿佛被蛮力搅碎，然后再重新组合起来；骨骼被打散，然后再一节节的拼凑起来；五脏六腑仿佛不断错位，然后又不断复位，同时剧烈的蠕动，过程真的非常痛苦。
浑身的血液更是仿佛燃烧起来，好烫，烫得发痛，为什么一个药浴会有这样的感觉？
“地狱！”两人同时高呼一声，但语气稍微轻松了一些。或许人这种生物，基因里真的有点小贱，折腾着折腾着，居然慢慢习惯这种折腾了。
当然，其实这正是人类最强大的地方，人类的适应能力太强。以华夏来说，西北不少干旱，甚至一年都不下雨的地方，都能生活下来。只要条件充足，甚至南极都能生活下来。
药浴很可怕，但是人类更加强大，又或者是小孩子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两人终于的顶过最可怕的初期，现在依然超级疼痛，但身体在慢慢的适应这个情况。不是不存在，而是开始适应，开始习惯了！
“各项数值开始回落……没想到我居然捡到两个宝！”铁老看着仪器，骄傲的说道。陈狗儿有过一次经历，所以他认为还是有很大概率可以通过，但没想到杨熊此人，居然第一次尝试就通过。
既然已经有两个，那么就可以有更多个，药浴就有推广的价值。就算不能按照最佳比例进行，劣化不难，劣化到大部分人可以接受的程度，那么一样可以推广。
门派为什么对这个实验那么看中，主要就是药浴的原始材料越来越贵，人工种植药性不足。问题是药浴的存在，关系到弟子的基础，不能不看重。
所以铁老的后续研究姑且不说，药浴的改良，是第一要务，也是门派非常看中的。否则，也不会拨那么多款给他，更不会在失败了三次之后，还让他继续实验。
“过去了！”五分钟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折磨已经过去，开始慢慢衰退，剩下的便是温养。感觉从折磨变成享受，或许是之前的折磨，让这个感觉更加舒服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感觉，比昨晚我泡一般的药浴还舒服……”杨熊感慨道，“还有你昨晚说的，身体里有几条小蚯蚓游来游去的感觉，我也感觉到了。泡普通药浴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感觉……”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结果铁老听到这里，当即不淡定，急忙上前问道。
“我说药浴舒服……身体有小蚯蚓游来游去？”杨熊先是说了句，意识到不对，主要是铁老的神情，听他说第一句的时候，那焦急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随即立刻改口。
“蚯蚓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出现，最后走到什么地方，你可记得？”铁老激动的问道。
“有点散乱，记不太清楚……”杨熊第一次浸泡药浴，怎么能知道那么清楚，“狗儿，你第二次泡了，感觉到什么没有？”
“稍微记住了一些，但不多。”陈狗儿回道，他没想到这个居然那么重要。
“待会给我指出来，在人体经络图里面！”铁老说完，权衡了一下，立刻转身去把经络图拿了过来，“不，你现在就告诉我！”
“哦……”陈狗儿也不敢怠慢，连忙把他感觉到的路线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这样的路线？”铁老看着经络图，眉头皱了皱。
“我确定！铁老，那些小蚯蚓到底是什么？不会是内力吧？！”陈狗儿点了点头，随即提问。毕竟这东西给他的感觉，和传说中的内力似乎有些像。
“说不准真是！”铁老感慨，“我也该告诉你们，我研究的是什么东西了……”
第18章 内力
铁老找了一张椅子，然后缓缓坐下。此刻的他神色有些复杂，默默摘下鼻梁上的眼睛。
或许人老了总喜欢回忆，他一边回忆，精神完全进入到记忆的世界中，这才对两人说道：“我曾经在帝国科研局任职，原本是生物医学领域，对外是这样。实际上国家交给我们一个任务，那就是研究‘人体科学’。”
顿了顿，继续说道：“自从特种兵出现后，人类对人体极限的开发，尤其是军队方面都非常看重。但正常的锻炼，人类的潜力已经达到极限。想要让单兵纯粹战斗力，获得进一步提升，无非两个途径。基因改造，或者，如同小说一样，开发内力。”
这一刻，陈狗儿和杨熊的心跳猛地加速，从刚才表现来看，铁老的研究方向，显然不是基因改造，那么自然就是另外一个开发内力！
“对，别人更看重基因改造，基因强化之类的研究。但我一直认为，国学是好东西，但国学和现代科学有很大的冲突，主要表现在传统国学和现代科学的转译上，由外国兴起推广的现代科学体系，无法顺利‘翻译’出华夏传统科学体系。对于从小就学习，现代科学体系，三观已经养成的我们来说，要反过来研究传统国学，转换观念，就非常的困难……”铁老叹了口气。
华夏讲究的经络，穴位，丹田和阴阳五行。这些用西方医学根本没办法解释，许多西方学者已经用解剖学等许多手段，尝试研究经络，但结果都失败了，最多是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理论。
“换言之，想要研究内力，首先要先把华夏传统文化，‘翻译’成现代科学，然后再加以研究。然而仅仅是‘翻译’的这个过程，就非常困难。”铁老叹了口气，“很多人放弃，最后只有我一个人在坚持，直到出现意外，我被革职，并且剥夺博士学位为止。”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件事情铁老昨天就说过，只是两人当时也不是很重视。
铁老的思绪终于回到现在，他指了指两个浴桶，“经过我研究发现，药浴能够促进人体生物能的活跃。于是我通过改良药浴配方，进一步促进生物能的活跃，是否能通过观察其运动形态，研究出经络、穴位、丹田和内功之间的联系。
我毕竟原本是医学系毕业，在研究各门派的药浴配方后，花了点时间，终于按照我的需求，改良了药浴配方。后续需要进行**测试，只是当时我的经费已经不足，再则上面并不看好我的研究，如现在这样的检测设备，当时都没办法购买……”
顿了顿，有些伤感地说道：“当时我的儿子，便是某个门派的弟子，我需要临床试验，来探索和证明经络，内力，丹田的存在。我必须要证明这个，然后才能申请更多的经费。可是我拿什么证明？科研局连一个助手都不给我配……
我没办法，只能让儿子帮我测试药浴……在没有检测设备的情况下，他一开始是咬牙硬撑，后来没有动静，我以为成功了，谁知道他却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动静了……”
这场意外，他失去了自己的儿子，也因为这场没有报备的事故，科研局革除了他的职位，剥夺了他的学位。最后五虎门找上门来，招揽他继续研究，他也不甘心儿子就这样白白牺牲，于是一拍即合，成为客卿长老，继续进行研究。
“你们已经熬过第一轮关卡，那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研究的便是内力。而你们很幸运，或许可以领悟到，那个只有小说里面，才有的神奇能量。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们可能会凌驾于所有侠客之上，成为最强的侠客！”铁老看向两人，眼神是那么的炙热。虽然还没有证明什么，但这毕竟是一个不错的开头。
他来到经络图前，甚至把人体血管图也给拿了过来，指着这两张图说道：“按照陈狗儿的说法，蚯蚓最初是从胸口开始出现，这里是肺部，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中丹田。毕竟中丹田所在为膻中穴，在两乳之间的位置……”
也没有看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听得一脸懵逼，自顾自地说道：“把静脉看做阴脉，把动脉看做阳脉……如果说这样太复杂的话，换个简单的你们可以理解的说法。磁铁，磁铁你们知道吧？把静脉和动脉，看做是磁铁的正负两极……其实人类和磁铁差不多。人体的磁场本身很稳定，但是当时你们的身体受到药浴的冲击，生物能很活跃，也是生物磁场开始出现异变。或者说庞大的生物能，在那一瞬间转换成质变，甚至是一种跃迁行为……从而产生出一种有别于生物能，更高端的能量……因为它本来不属于你们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在诞生后只能顺着你们的经络，或者说是神经、血管之类进行流窜，直至消耗殆尽，消失不见。”
能量的运动中会存在损耗，一股无根的能量不断的游走，期间也自然在不断消耗自身的能量。永动机的概念无法实现，就是因为能量在运动的状态下，根本不可能没有损耗。
陈狗儿看着示意图，当时的‘蚯蚓’，的确是从肺部中丹田开始形成，然后经过左侧的身体，流入右侧的身体，不断循环了好几个这个过程，然后就消散了。
这个过程根本是不可控的，他只能感觉到，却没办法控制这个蚯蚓的走向。再说，什么经络，穴位，丹田什么的，对他来说也是直接抓瞎。
“你们知道核能不？”铁老终于是在沉醉之中回过神来，然后看向两人问道。
“知道！”两人点头，几乎很多地方都能听到这个词，相关的还有核电站和核弹。
“核能主要来自核聚变，只是目前还处于不可控的状态，可控核聚变也是人类一直在研究的课题……这也是我对内力构思中的一部分。然而我要说的是，你们的体内异变的这股生物能，目前还是‘不可控’的状态，出现，但没有能够控制，同时如何引导它进入下丹田，储备起来在需要的时候拿来使用，甚至让它自行产生，就算不修炼，也能缓慢形成……这个非常重要，这关系到你们后续，能不能掌握内力。”铁老说道。
“一般来说，不是应给配合某种呼吸法门，还有内功心法来修炼的么？”陈狗儿问道，至少看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时候，是那么说的。
“小说或者电视剧虽然源自生活，但未必就是真实。江湖存在，因为华夏的侠文化，从春秋战国时代就已经出现，最有代表意义的便是墨门弟子。但内功从来都不存在，至少‘能用科学解释’的内功还不存在。可若是科学都没办法解释，又怎么能证明，那个就是‘内功’呢？也就是说，当今世上，没有呼吸法门，没有内功心法，若有，那也是我的研究课题之一。
有一点你提醒我了，或许配合特定的呼吸频率，可以更有效的促使这股异变的生物能产生，毕竟你们刚才，因为剧烈的疼痛，还有原本的疲惫，导致呼吸的频率并不正常……”铁老若有所思。
想了想，随即转身，翻找了一番，找出两套图纸，交给两人后说道“今天的实验先到这，可以先回去了。另外这是给你们的经络图和穴位图，希望你们能最好都记忆下来，以后肯定能用得上。比如说，要创造出一个内功心法，你却连经络都不知道，这怎么行？！”
“是！”两人回应，这玩意就类似家庭作业，而且是必须完成的部分。
“明天清晨过来，我要测试一下你们的身体素质情况。之后到晚上五点为止，你们自由活动，但最好在五点前，让自己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然后过来这边继续泡药浴。”铁老看向两人，“除非我另外有通知，否则你们泡完药浴，就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是！”两人点头，只是看着手里的经络图和穴位图，多少有些犯难了。
第19章 改名
自从两人通过第一轮测试之后，杨熊也顺利转职到了研究室这边，与陈狗儿一起协助铁老的研究。如此一晃眼，就过了一个月。
“你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原本的配方，体质在这一个月里面，都有了很大的进步。”铁老看着表格，这是两人最近一个月身体素质的测试结果，“仅仅一个月，你们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一般情况下，别人需要半年才能达到的程度……继续下去的话，估计你们真的可以追上那些，六岁就入门的弟子……”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攥紧了拳头，成为特招外门弟子的机会更大了，心里自然是非常高兴的。
“不过，你们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实验的目的吧？”铁老话音已转，随即看向两人。
“记得！”两人点头，这个月下来，两人扣除学习之外，都在努力去背诵经络图和穴位图。可以说只要有时间就在做这个，杨熊姑且不说，陈狗儿已经完全背了下来，他本身，就比较擅长背诵。
“这一个月下来，我们的重心，主要是寻找最能促使生物能，产生异变的呼吸频率。当然，经过深入研究，那股能量与其说是异变，还不如说是‘升华’，或者‘跃迁’之类……同时经过这一个月的摸索，已经大概找到了一个大概的频率……”铁老拿出两份呼吸频率图谱，交给两人。
“现在我需要你们各自选择一份，去按照这个呼吸的频率，在不使用药浴的情况下，看看能不能达到让生物能异变的结果。时间大概是十天，这段时间你们不许浸泡药浴。同时……杨熊，你要继续努力锻炼。而狗儿，你……话说你没打算改个名字？”铁老说着说着，突然神色有些古怪的看向陈狗儿。
“说真的，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陈狗儿有些纠结，“我从小无父无母，据说是在镇里生下了我之后，回村的路上遇到泥石流……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最后被村长带回去抚养。至于父母给我取了什么名字，全村人都不知道，村长担心我早夭，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小学我是在村里上的，所以没什么感觉，之后到了城里才意识到这个名字有点问题，可我的文化程度就这样，再说也不知道怎么改。”
“这样啊……”铁老没想到陈狗儿居然还有这样的境遇，“那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后续的改名什么的，我也帮你解决，怎么样？”
“谢谢铁老！”陈狗儿当然愿意。
“那好，我想想……对了，狗儿，你有什么志向？”铁老想了想，最后索性先问一句。
“我？以前我就想自学成才，当个大学生，然后好好找一份工作。攒了钱，取个老婆，生几个娃，等他们长大，我退休，在家里带孙子孙女什么的……”陈狗儿想了想。
“很朴素的志向。”铁老却没有笑话他的意思，基本上这个世界上所有更高端的愿望，都是在这个愿望的基础上扩张出去的，“既然你说以前，那么现在你的愿望呢？”
“我想要当一个超级英雄！”陈狗儿兴奋的说道，“当时我看那些电影，觉得好帅的样子！后来我发现，电影里面的超级英雄其实都不存在，幻灭的时候看到了武侠电影……村长告诉我，华夏的侠文化很早就存在，超级英雄不存在，游侠却是存在的，所以我当时就想要，当一个大侠！尤其是，郭靖那样，为国为民的大侠！”
就如同很多孩子小时候最初的梦想，是成为一个英雄，超人什么的一样，真要算起来，谁的内心深处，没有一个英雄，或者武侠梦？！
“只是如今这个社会，大侠这个职业混得可不是那么好，以后估计会更难混，你确定要成为一个大侠吗？”铁老不能真正算是五虎门的人，所以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我都已经加入五虎门了啊！”陈狗儿回道，“我不喜欢半途而废！而且如果最终因为困难就放弃的话，那岂非直接否认了我的梦想，以及之前的所有付出和努力？！”
“你这想法不错！”铁老笑了笑，他何尝不是这样，儿子都死于实验事故，但是他还是为了自己的这个课题，依然努力在进行研究。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最后对陈狗儿说道：“陈铭，你看陈铭这个名字怎么样？铭是铭刻，铭记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今天说过的话，也希望你不要走入歪路。同时铭字拆开，是‘金’和‘名’两个字，金是金属，也可以看做是宝剑，扩展来说就是武功，取这个字，也是希望你能凭着一身的武学，成就一番侠名！”
“陈铭……陈铭！这个名字好，我喜欢！”陈狗儿当即回应。
“那我以后就叫你陈铭好了，之前一个月，总是狗儿狗儿叫你，感觉就是在招呼宠物一样。”铁老笑道，而陈狗……陈铭闻言，也有点不爽地鼓起了腮帮子。
顿了顿，铁老继续说道：“那么，杨熊是修炼到精疲力尽才开始锻炼呼吸法门，那么你前五天不锻炼，专心感悟我交给你的这个法门。若是没用，后五天简单锻炼的情况下进行感悟。若最后还没用，你们两个交换呼吸法门和感悟方法继续实验。测试的时间暂定二十天，希望能有成果。”
“是！”两人闻言当即回道。
“只要找到了准确的频率，那么就意味着我们找到了内功心法之中的呼吸法门，配合行功路线，或许就能自主的提炼出内力，并且开始进行修炼。但我必须要说明的，因为从来没有内功的修炼法门，所以在创造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一定的危险，说不定会危及你们的生命……你们还愿意继续这个实验吗？”铁老看向两人。
若是两人害怕的话，那么结束实验也没什么。毕竟，不能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我不怕！”两人同时回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似乎距离传说中的内功又进了一步，怎么能就这样放弃？真的放弃的话，估计以后会后悔一辈子！
“那好，回去好好修炼。其实我更希望的是，两份呼吸法门，都能提炼出内力，只是如此一来，以后研究的方向可就多出了不少。”铁老笑道，“好了，今天的实验完毕，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
顿了顿，看向陈铭说道：“改名字的事情，我稍后会报备给幼虎阁，到时候会帮你把户籍迁到五虎村，然后给你改名。我好歹也是客卿长老，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可是我迁来这里……户口要算在哪里啊？”陈铭有些担心，在以前的村子里，至少还有一间房子，虽然破了一些，但至少是他名下。
“当然是在研究室名下的宿舍里面！”铁老看向两人，“你们的情况特殊，尤其以后要修炼，所以环境方面非常重要。你们现在应该是四人宿舍，宿舍里面还有两个杂役弟子，他们的存在可能会打扰到你们的修炼，另外给你们安排宿舍，就成了必然！”
“铁老，您的意思是，我们能有单独的房间了？”两人闻言，当即惊喜的问道。
第20章 推广
“难道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的？”铁老笑着看向两人。
就算是客卿，那也是长老级别的存在，名下有几间独立公寓的配额很正常。为了达到后续研究的最佳效果，他给两人各自分配一间公寓，也只需要报备一下就好。
“没有，没有……谢谢铁老！”两人连忙摇头，然后齐齐向铁老道谢。
“好了，就先这样，回去好好练习。”铁老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离开。
待到两人离开之后，他开始整理这一个月的药方。实际上陈铭和杨熊都不知道，这一个月里面，铁老调整了三次药方，把里面好几种药材，更改为可以廉价获得的材料。
“效果最大化，你们无法承受，劣化还不容易……”铁老开始着手劣化，经过几次调整，最后完成了一份劣化的药浴配方。按照这个配方的成本，是原本药浴的一半。至于效果，不考虑有些虎狼的话，比原本的药浴还提升了一些。
“若是连这个都承受不了，那么只能说武林也活该没落了。”铁老检查了三次药方，准备了五份，然后起身走出研究室。
“来者通报姓名！”村子的一角，这里有一间独立的院子，而周围巡逻的弟子，显然也比别的地方要多一些，铁老刚靠近，就有弟子上前询问。
“我是客卿长老铁药，过来见掌门。你们去通报一下，就说我的研究有了成果！”铁老举了举门派令牌，两个弟子扫了一眼，态度就恭顺了起来。
在这里执勤的，基本上都是带着门派任务的外门弟子。和长老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好的，我这就去通报，劳烦长老在这里稍后片刻。”为首的弟子连忙回道，然后一转身，直接进入白虎居。
白虎居之中，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批阅文件。管理门派，就如同管理一个庞大的集团，虽然有大量的管理层和职业经理人，不过送到他这个掌门手中的文件，也不少。
“继续下去的话，估计我的功夫都要退步了……”中年人摇了摇头，其实他更清楚，武者通常从四十岁开始走下坡路，五十岁的他实力早就不在巅峰。
当然，掌门未必就是门派里面实力最强的，但肯定是管理能力和赚钱能力最强的。偌大的门派，那么多的弟子嗷嗷待哺，不会赚钱的话，门派根本生存不下去。
要战力，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内门弟子，才是门派里面的核心战力！
“掌门……”门外传来敲击声，随即有弟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客卿长老铁药求见，说研究有了成果！”
“让他进来！”掌门闻言，整个人一顿，嘴角微微抬起，攥着笔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终于，终于有成果了啊！
当初可是力排众议，才招揽了这个大才，奈何入门五个月，一直没有能有成果，最近一个月，都开始有人质疑他的这个决定。
不多时，铁老进来，把五包药浴放在他的面前：“萧掌门，改良版的药浴已经研究完毕，药性有些猛，不过效果比原版有些提高，同时成本……在原版的一半左右。”
“这是好事……”萧掌门闻言心里已经有些激动，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可进行过测试？听说之前已经失败了三人，可不是这种药浴吧？”
“我这次过来，就是希望门派里面，找人实际测试一下效果。”铁老回道，“顺带一提的是，这个药浴配方属于劣化版。完整版已经有两人，浸泡了一个月的时间！”
“劣化版都那么厉害，完整版岂非更厉害？为什么，不一开始直接拿完整版出来？”萧掌门的语气有些急，显然是真的激动起来了。
“因为我还不能确定，完整版是否具有推广的可能性。但可以肯定劣化版，只要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没那么糟糕的弟子，都能撑过去，这应该是具有推广性的。若是证明了这点，我才能让他们继续尝试，完整版本的！”铁老说道。
“那好……”萧掌门想了想，随即起身，走出门外，对随侍的弟子吩咐道，“召集门派长老过来！同时准备五个浴桶，选出五名外门弟子过来，要已经筋疲力尽的！”
“是！”这名外门弟子领命，然后立刻来到门外，又叫了四五个人一起，分开去通知。
晚上六点前后，院子里除中年人和铁老之外，另外还有十个门派长老。十二个人围成一圈，中间放着五个浴桶，药浴粉已经倒了进去，同时还有五个外门弟子。
“进去吧！”萧掌门吩咐了一声，五个弟子点了点头，然后脱掉身上的衣服，进入浴桶。这五人都是专门挑选出来，练武练到筋疲力尽的弟子，这样的状态泡药浴，效果最好。
刚进去，才发现这药浴和以前不同，带着强烈的刺激性。五人顿时被刺激得嗷嗷叫，实在不敢相信，这玩意居然是以前泡过的药浴。
“没事吧？”戒律院的长老有些担心，药浴什么时候那么凶猛。
“这是副作用最低的版本。”铁老回答道，“原版的药浴，药效中正平和，完全没有副作用，但同样太中庸，没有能完全发挥出药材的药性。同时各种滋补的成分，换到现在价格太高！”
“我是担心会给弟子留下病根，或者隐患！”戒律院长老提醒道。
“短期而言不会留下病根，甚至细胞活力还能得到很大的提升。长期而言，若持续浸泡下去，寿命或许会略微下降，不过六七十岁之后，武者多活一天都是折腾。”铁老回道。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六十岁以后，战斗力已经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年轻时候练武不慎，留下的暗伤，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可以说年纪越大，越是生不如死。
“…………”果然，铁老那么一说，其他长老也乖乖闭上了嘴。身为武林中人，就算练武时期没有留下暗伤，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也难免会留下一些。晚年的折磨，基本上是无法避免的，除非一辈子都不去行走江湖，但这样还算什么江湖人士。
在经历过最初的折磨之后，五个弟子也慢慢适应了这个药浴。不能否认，这药浴的效果很刺激，但同样，适应之后效果甚至他们自己都能感受得到。
“看来这个药浴已经具备了推广的价值……”铁老见状，看向掌门。
“嗯，看来的确是这样。”萧掌门见状，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否测试一下完整版本？既然已经有两人能承受，那是否会有更多人，可以通过？”
“测试的地点，必须放在我那边……”铁老当即回道，“为了弟子的安全着想！”
第21章 特招
经过讨论，最后门内选出两名杂役弟子，两名外门弟子，和一名内门弟子，参加完整版药浴的测试。
“测试失败……”连内门弟子都在坚持了五分钟后痛晕过去，这次测试算是完全以失败而告终。杂役弟子更糟糕，进去还没有一分钟就晕过去了。
“铁长老，你这个药浴是不是有问题？真的，有两个弟子坚持了一个月？”神农院的长老直接质问。要说那么多人里面，大概就是他的意见最大，毕竟药浴改良，神农院原本就有研究，只是如何压缩成本，如何降低副作用，走入了死胡同。
结果被刚刚来门里没多久的铁老，抢先改良出来，心里自然是很不服气的。
“应该说门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铁老却是直接反驳，“两个十二岁的孩子，都咬咬牙坚持下来了。为什么这五个弟子就没办法承受下来？据我所知陈铭和杨熊入门前，生活条件都并不好……结果这样的孩子撑过去了。这边，物质条件好的其他五人，反而撑不下去，现在的武林，已经颓废到这个程度了？！”
这句话有点扎心，毕竟没办法否认的是，最近二十年，随着生活条件的提升。越来越少人愿意吃苦，早些时候每三年招收弟子，都可以招募到二百人以上，而且挑挑拣拣才录用最优秀的二百人。
现在却不行了，上一次对外收徒，来拜师的只有一百人不到。其他门派来入门的弟子，也明显下降。尤其是良莠不齐，最后能收入门墙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难道不会是药浴粉的配方有问题么？我还没听说过需要二十分钟疼痛期的！”神农院长老还是据理力争了一下。
“这点痛算什么？这个配方已经是最初版本，你知道那两个孩子现在是什么情况么？他们的药浴，在这一个月里面，已经改良了三次！药性药效，包括疼痛程度和时间都提升了大概三成！”铁老直接把这个数据甩了回去。
“三成！”别说是神农院的长老，就算是萧掌门，也被吓了一跳。能让内门弟子在五分钟内痛晕过去的药浴，威力提升三成，居然还有人能顶得住。
铁老也没有废话，回到办公室里面，翻翻找找，然后把一份表格拿了出来，交给萧掌门。
在对方看向报表之后，才缓缓解释道：“这是他们这个月，每天泡药浴的记录，还有每天一大早测试的身体情况。”
根据这个报表，在这三十天里，药浴配方的确更换过三次。同时两人的身体素质，也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提升。萧掌门点了点头，然后递给神农院长老
“这的假的？这身体素质，提升速度也太快了！”神农院长老看了看报表，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数据，至少相当于别人锻炼半年以上的水准！”
“若非有这两人作为依据，我也没办法顺利将药浴劣化。这目前算是第一版本，随着两人的药浴进一步提升，新版本，可以推广的药浴，也会陆续出来。”铁老回道。
“陈铭？陈狗儿？”萧掌门看见其中一人的名字，还有他的曾用名的时候，觉得挺耳熟的。想了想，恍然，这不是萧那小子，试炼过程中遇到的那个孩子？所以说，他居然找到了五虎门这里，并且成为了杂役弟子？
不不不，关键是他居然撑过了铁老配置的药浴……至于这个杨熊……萧闫少不得要询问一下百虎院的长老。
百虎院的长老闻言，也觉得这名字耳熟，随即便想起来了！大概是这两三天，幼虎阁才递交报告，说这个杨熊，没有习武的天赋，虎形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学会，建议放弃来着……这不立刻，就向萧掌门汇报过去。
“这两个小鬼还挺幸运的……”萧掌门闻言叹了口气，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铁老的真正研究是什么。对外宣称是改良药浴配方，实际上却是研究传说中的内力。
这个真相，只有他，以及少数几个长老知道。毕竟没有这些长老批准，就算是他也没办法擅自接纳一个客卿长老。
“就目前而言，他们两个的确非常幸运。”铁老叹了口气，“掌门，很抱歉，我的课题，目前还没有具备推广的价值……”
“不，或许不推广比较好。”萧掌门摇了摇头，“毕竟从无到有，门派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资源，允许更多的弟子参与进来。先以这两个人作为种子，以后再慢慢发展便是。”
想了想，看向百虎院的长老，“安排一下特招考核，然后通知这两个弟子参加！”
“是！”百虎院的长老不明白，为什么要对这两人特别对待，不过掌门已经吩咐下来，他自然也会按照流程去走。
只是想了想，觉得还是要请示了一下，于是看向萧掌门：“陈……陈铭还好，此人学习能力强，习武速度也可观。但是这杨熊……文化方面一般般还算凑合，但习武天赋一塌糊涂。我担心……不，他那情况，怕是无法通过特招考核。”
“学习能力尚可，习武天赋怎么可能会一塌糊涂？虎形拳来来去去就那么点套路，死记硬背都能记下来。”萧掌门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个说法不太认可。
“只是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从下面的弟子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这杨熊，学了第三招就会忘记第二招，重学了第一招又把第二招给忘记……就算是记住的招数，也被他打得乱七八糟。负责教学的外门弟子，都说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葩的存在。”文曲院的长老回道。
“哈哈哈……这样啊……也是，也有一些弟子因为性格的关系，会出现这个问题。”萧掌门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大笑起来。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人，主要是欠缺一些点拨……这个我来安排，考核就定在下个月。让他修炼一个月，估计下个月的考核，就好办了。”
“是！”百虎院的长老闻言，也不再多言。
“若通过，两人就算外门弟子，入门不过几个月，居然就已经被特招为外门弟子，怕两人也会很高兴……他们还年轻，高兴的同时说不定会有些得意忘形，希望铁老帮忙看管一下。”萧掌门看向铁老。
“好的！”铁老也不希望，两人因为得意忘形，而毁了自己。
测试结束，大家各自回去。只是来到这里的长老，扣除知情人之外，大多都有一个疑问。大家隐约觉得，铁老的研究，怕并不仅是药浴的改良。
“萧……有没有兴趣，去外面散散步？”萧掌门来到萧的宿舍，敲了敲门。
“义……掌门？”萧推开门，看到来着，有些诧异，也有些不解。
第22章 指点
第二天清晨，完成了热身运动之后，陈铭和杨熊照常来到精武院。按照门派规定，杂役弟子入门，可得到一门《虎形拳》作为入门武艺。
“萧大哥？”本来以为依然是外门弟子负责教导，哪里想到今天，等到的居然是萧，陈铭发现后连忙上前。
“嗯，好巧啊！”萧点了点头，“最近这几天，我来负责教导你们《虎形拳》。但毕竟是中途过来，所以我需要知道，你们的学习进度情况。”
“好的……可是，萧大哥为什么会突然过来教导我们？”陈铭觉得非常好奇。
“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萧回道，“虽然从外门弟子开始就有月例，问题是那只是足够日常吃喝的程度。就说药浴，或者其他补品，伤药，甚至武器什么的，都要花钱。越好的东西越贵，自然要赚点外快。武学指导，也是外快之一，而且收入还挺高的。”
顿了顿，补充道：“顺带一提，它同时也算是门派任务，算门派任务的情况下，只能是外门弟子才能承接。根据身份和实力的不同，各种门派任务开放的数量越多，收入也更可观。以后你们若成为外门弟子，有空闲的情况下，也可以考虑这样赚点外快补贴一下……基本上，收入都比你们杂役弟子那些工资，要高许多。”
“是！”两人回道，陈铭算是明白，杨熊为什么想要成为外门弟子。更多的选择，更高的工资，谁不动心？
“好了，时间差不多……”萧也不想浪费时间，本来真传弟子的时间非常宝贵，若非昨晚义父……掌门找上门来，希望他帮一下忙，他未必会接下这个工作。
萧看了看陈狗儿，说起来这家伙，似乎已经改名叫陈铭了。自己似乎和他有个解不开的孽缘，想要切断，反而缠得越紧。
“是！”两人点头，然后分开进行演练。
“陈铭，你的虎形拳已经全部记住了，对吧？”萧看完，然后看向陈铭。
“是的，基本招数已经记住，前十招变招也已经学会。”陈铭点头，他私下去图书馆看过，那里也有虎形拳的资料，不过里面只有固定招数的套路。变招方面，没有描写。
直至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这所谓的变招，才是五虎门的底蕴所在。若能灵活使用，就算是虎形拳，都能大有作为。
“那稍后我教导你后面的变招，你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学习，然后掌握，最后融会贯通即可。”萧其实松了一口气，陈铭的天赋尚可，教导应该不会费力。
真正的问题在杨熊，招数七错八漏，三招下来不得章法，而且耍来耍去都是三招！按照资料显示，他已经入门六个月，为何连基础的虎形拳都没有能学会，萧百思不得其解。
或许，真的就如同上一个，负责武术指导的弟子评价：资质愚钝，不堪造就。
“杨熊的话……”萧想了想，“今天学习虎形拳的前十招……不，先巩固好前三招。”
“是……”杨熊也知道自己差劲，连忙应是，多少有些自卑。
真正开始教导的时候，萧发现陈铭学习速度真的可以，基本上演练一次，然后指导一次，最后再自己打一次，基本上一个变招就记住了。十招下来，前后十多分钟就学完了。
“贪多嚼不烂，时间还有半小时，你把前面的招数温习一下，然后尝试融入新学的变招。”萧却不好一口气教导那么多，于是对他说道。
“是！”陈铭没有反驳，只是在旁边开始修炼起来。
“至于你……”萧有些无语，他已经专门把更多精力放在杨熊身上，可前三招依然是错漏百出，“为何最简单的三招，你都会记不住？”
“我……我也不知道……”杨熊很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蠢，“或许我……天生就很笨。或许我……天生就不适合练武……”
“我看过你的学习成绩！”萧却没有让他考虑下去，“成绩中上，考虑到小学升初中，课程会让学生有些不适应，你这个成绩其实算不错。这意味着，你本身并不愚钝……”
至少语文背诵没有问题，记忆力并没有错，可简单的招数却记不住，那肯定就有问题。
一般的武学指导，自然不会深入去思考，一个杂役弟子为什么一直学不会虎形拳。最多给出评价便是。真要算起来，门派里面，最近十年，也没有杂役弟子特招为内门弟子的。
萧却是提前知道，两人要特招，但是杨熊的情况，可能考核过不了关。一个不会武术的武林门派弟子，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大牙？这不，直接让他这个真传弟子过来教学了。
“慢着……”萧似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五虎门传承将近三百年，从门派创立，到现在，门人弟子不知道也有好几万。杨熊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存在过。
当时可没有杂役、外门、内门和真传弟子之分，正所谓‘有教无类’。而老一辈也经常念叨：“人不笨，若还学不好，要么教的人教不好，要么就是他自己下功夫，自暴自弃。”
杨熊显然不是自暴自弃的类型，他对自己没有能很好的掌握《虎形拳》，很是羞愧。这样的人，不可能惰怠修炼，自暴自弃。
不是他的问题，那么就是教学的问题……萧长舒一口气，然后对杨熊说道：“我们继续来学习前三招……”
“是！”杨熊连忙回道，然后在萧的教导下开始练习。
依然是三招，重复之后，第一招又变得似是而非，第二招已经记不住，第三招记得最清楚，但样子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为什么那么简单的招数，你都能打得似是而非，甚至忘记……”萧没有责怪杨熊的意思，而是在思考，对方为什么会这样。或者说，自己是不是漏了什么。
“我明白了！”不多时，萧顿时恍然，“狗儿……陈铭，你也过来一下！”
“萧大哥，有什么事吗？不会是我练习的时候出错了吧？”陈铭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你的招数很标准，但不能局限于招数，当然这牵扯到融会贯通的概念，还不急。现在主要说明的，是虎形拳的一些基本……你们知道虎形拳，拳法的原理是什么吗？”萧摇了摇头，点评了两句，然后向两人问道。
“原理……模仿老虎的动作？”杨熊还在思考，陈铭已经开始回答。
“所谓的《虎形拳》，源自少林《五形拳》，其实深入探究，《五形拳》甚至能追溯到汉末三国的《五禽戏》。说到底，就是模仿动物的武学。”萧缓缓说道。
五形拳的理念，虎走刚猛、练筋骨劲力，鹤讲轻巧、明角度攻守，蛇主飘缠、气沉连绵，猴则手眼明快、迅速灵敏，龙写神意、化刚柔。故虎形刚猛、鹤形清而巧、龙形合刚化柔、蛇形气沉连绵、猴态快速轻灵。
“《五形拳》和《五禽戏》的渊源姑且不提，你们既然知道《虎形拳》，是以模仿老虎的动作，为基础创造出来的武学……那我问你们，主要是杨熊，你觉得自己像一头猛虎吗？”萧看向两人，主要是看向杨熊。
“我不知道……”杨熊怎么知道，自己的《虎形拳》像不像老虎？他连招数都记不住！
“我说的不是套路和招数！我说的是精气神！”萧当即反驳，随即也觉得通过说明，估计很难让他们两个理解，“这样，你们看看我的虎形拳……”
说完，萧当即摆出一个架势，那是《虎形拳》的起手式，这是第一个要学习的。
本来只是起手式，那自然没什么。可慢慢的，萧的身影开始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头猛虎！陈铭和杨熊都觉得神奇，双眼所见，眼前的明明就是萧没错，可大脑反馈回来的影像，却是一头凶猛的斑斓猛虎！
以至于，两人都下意识退后了一步，没想到仅仅是气势，就让两人感到畏惧。
“明白了吧？”萧收回气势，“要修炼《虎形拳》，首先要先学会变成老虎，然后再从老虎变回人，最后老虎就是你，你就是老虎！”
随即看向杨熊，说道：“你的问题就在气势上面，无猛虎的凶猛，没有猛虎唯我独尊的气概。画虎不成反类犬，虎形拳给你打出熊形拳的样子来，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招数没错，但气势出了问题。在我们这些经常接触虎形拳的弟子眼里，就有种四不像的感觉。”
“原来如此，杨熊第一招觉得别扭，不是他招数出了问题，而是因为气势的原因，指导看起来觉得这一招出了问题。第一招失了锐气，第二招自然狗屁不通，于是第三招也乱七八糟！”陈铭当即反应过来。
“是……这样……吗？”杨熊不清楚，但觉得萧和陈铭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你需要的是……”萧看向杨熊，“去找一些关于老虎的书籍，或者纪录片来看，类似的东西图书馆那边就有。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你要给我变成一只猛虎！当然，也别忘记你其实是个人就好……”
“是！”杨熊郑重回道。其实此刻他的心情很激动，自己不是愚笨，而是找不到窍门。人最怕的不是学不会，而是找不到学习的办法。如今方向已经明确，就知道应该怎么努力。
萧随即看向陈铭：“你作为他的朋友，也适当帮忙一下。适当和他切磋，甚至私下教导他一下。同时，你自己也要巩固一番，现在回想起来……你那算什么猛虎，根本是一只活泼的猫咪……”
“猫咪也是有爪牙的！”陈铭笑道，不过萧的话，他还是记在心里。
“若你能创造出《猫形拳》，说不得我还要拜你为师了。”萧也知道，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却不知道，以他的身份，一番话对陈铭来说，有着怎么样的意义。
眼看萧转身离开，陈铭却是悄悄攥紧了拳头。
第23章 告知
“陈铭，你不会真的打算研究《猫形拳》吧？”当天晚上，杨熊和陈铭还真的去了一趟图书馆，杨熊拿了不少关于老虎的资料，包括影像资料。结果回头一看，陈铭手里拿着一大堆猫的资料，整个人顿时有些凌乱。
“也就是看看，《虎形拳》都还没有到达巅峰，现在改练别的，怕最后两门武艺都不伦不类的。”陈铭回道，“不过你猜猜我找到了什么！？”
说着他在资料里面翻了翻，拿出一盘光碟，光碟的名字《蛇形刁手》，程龙主演。
“你怎么又和蛇形卯上了？”杨熊不明所以。
“你不知道吧？”陈铭得意的说道，“小时候在村里蹭电视的时候看过，这玩意主打《蛇形刁手》，最后主角却是依靠猫拳打赢的对方。”
“还真有猫拳？”杨熊被噎了一下。
“没有，只是虚构出来的拳法，不过好歹可以有点灵感。”陈铭耸了耸肩。
“这倒有趣，别什么时候真的把猫拳创造出来，可别忘记教我一下。”杨熊笑道。
“得了吧……”陈铭看向杨熊，“你这虎背熊腰的，虎形拳绝对适合你，实在不行，我看你不妨去考虑创造一下熊形拳看看？”
“得，冲你这句话，我学不成虎形拳，就去研究熊形拳！”杨熊笑道。
“安静一些！”图书馆的管理员此刻来到两人身边，低声说了句。
“抱歉……”两人低声回了句，然后各自去查看资料去了。图书馆也有音像室，不过要找到空出来的可不容易，这不两人还不得不等了一阵，才轮到他们进去。
如此过了十天，两人白天习武，调息和学习，晚上泡药浴，看资料，继续调息。眼看这个月都到中下旬，铁老把两人叫来，询问情况。
“都修炼了十几天，说说你们的进度。”铁老看向两人。
“运动，尤其是大量运动之后很难保持那个呼吸频率，仅仅是让气息稳定，就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经过十天的修炼，并没有蚯蚓形成的感觉，头发丝大小的都没有。”杨熊回答道，这十几天他都是剧烈运动，然后仅仅是让气息稳定下来，都花了半个小时以上。
“嗯，陈铭，你呢？”铁老点了点头，运动能让细胞里的生物能活跃起来，这样就会有更多的生物能溢出，按说生物能的量那么大，就算没有药浴辅助，也有一定概率在特殊的呼吸频率作用下，进行升华。
当然，也有可能是呼吸频率不对，后续还要交换进行测试，才能肯定。
“我分成两个阶段来进行，晚上不运动，放松思绪，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呼吸频率上，结果没什么反应；另外白天轻微运动，之后进行打坐……昨天的时候，隐约好像抓到了一些感觉，但不明显。”陈铭想了想，最终还是把他的情况说了出来。
“当时具体是什么感觉？”铁老有些激动起来。
“胸口似乎有股什么东西，凝而未凝，聚而未聚……仅仅是感觉得到。”陈铭不自信的说道。毕竟这个感觉，和之前明显感觉到的‘气感’完全不同。
“应该是生物能正在聚集，只是还没有达到跃迁的程度。说到底就是量太少，量变还没有引发质变。”铁老此刻的真的激动起来了。
构思看来没错，虽然每天，人体都会有多余的生物能溢出情况，不过这个量并不大，用于修炼尚有不足。果然需要稍微刺激一下，让生物能提升，才能又有助于提炼。
当然，或许那些修炼了三五年武艺的，不需要这样刺激，毕竟长期修炼的情况下，细胞活性已经达到一定高度，这个时候估计静坐就能提炼出来。可谁让眼前这两人，都只是入门几个月的新弟子。
尤其是陈铭，以前虽然有运动过，但那并非针对性的运动，并不科学，运动量也不够。就算有一个月的药浴，看来依然不够。
“那么，我稍微总结一下……”铁老看向两人，“从目前的的情况来看，稍微的运动效果更明显，剧烈运动也不能说就不适合……”
于是他找来一张纸，涂涂写写，交给陈铭，继续对两人说道：“陈铭，你接下来按照这个频率进行修炼，白天剧烈锻炼后再修炼，晚上稍微运动之后再修炼，然后汇报给我结果；杨熊，你用陈铭现在的呼吸频率，也按照他那样的方法来修炼。”
“是！”两人点头，其实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的。
哪怕是从无到有的累积，若真的能修炼出传说中的内功，考虑到别人都不会的情况，自己岂非有可能打遍天下无敌手（特招为外门弟子）？！
“对了，还有一个通知！本来过两天，估计幼虎阁会过来通知你们，不过我不妨先告诉你们一下，让你们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准备。”铁老看向两人，“鉴于你们通过我的考核，有可能学会传说中的内功，所以经过掌门和长老的商量，决定特招你们为外门弟子！”
“真的？”两人不敢置信的看向铁老。
“真是真，不过要成为外门弟子，是要经过考核的。考核的内容，无非是武艺和知识，武艺方面不必说，虎形拳肯定要考。至于知识，主要是武德和门规方面，看你们平时在文曲院学习，是否专心了。不行的话，这十来天好好抱抱佛脚，死记硬背一番。”铁老回道。
“是！”两人自然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知道你们激动，不过别忘记我交给你们的课题！”铁老提醒道。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忘记的！”两人同时回答道。都以为被特招为外门弟子没那么容易，谁知道通过了铁老的测试后，就得到了这样的机会。
尤其听听铁老所言，两人被特招，还是因为‘有可能’学会内力的关系。若是‘学会了内力’，那是不是可以提升为内门弟子？！
想到这里，两人暗暗鼓了把劲，一定要好好表现一番！至少，也要顺利通过这次考核！
回去的路上，陈铭突然反应过来：“诶呀，莫非萧大哥是知道考核的事情，所以才过来指点我们武艺？”
之前他来指导五天左右，确认两人都有进步，说任务完成，就没有再来。现在回想起来，的确有点太巧，实在让人不得不朝着这方面想。如果是这样，这人情有点大啊！
第24章 不服
又过了几天，幼虎阁的人，果然过来宿舍分别告诉两人，门派特招考核的事情。
“王师姐，没想到居然是你过来！”看到来者，陈铭有些激动。
“虽然知道其中一人是你，但我也有些意外。你入门前后也才三个月不到，没想到居然已经可以被特招了。”王曦也是感慨，当初带他入门的时候，陈铭当时还叫做陈狗儿，在入门前甚至不知道江湖的存在。
一转眼三个月，居然已经和她一样是外门弟子，真的让人有些感慨。
“听说要被特招的事情，我也有些不敢置信。”陈铭笑了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好好准备准备，五天后参加考核。”王曦没好气地说道。眼珠子转遛了一下，来到陈铭耳边，低声说道，“尤其是武德和门规，找时间好好背背。”
“嗯，这段时间我都在背。”陈铭也低声回道。
“原来如此，看来我有些多余了。”王曦闻言，却是反应过来。陈铭和杨熊，怕是背后有贵人相助，提前知道考核的事情，甚至知道考核需要考的内容。
“不不，我还是很感谢王师姐的。”陈铭回道，想了想，“要不，我请师姐吃顿饭？”
“打算泡我？”王曦眉头一挑，“你这人小鬼大的家伙……”
“不不不，我真不是那个意思。”陈铭到底是脸嫩，脸立刻红了起来，连忙否认。
“呵呵……不逗你了。若你通过特招的话，那我说不得还要请你吃顿饭，庆贺你特招成功！”王曦嫣然一笑，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呃……”陈铭就傻愣在那里，根本不知道王曦这是什么意思。情感方面，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领域。
五天后，清晨陈铭和杨熊就开始做最后的准备，穿上杂役弟子服，昨天就理了一下发，让自己精神一些。更是早早睡下，让自己显得更加精神。
清晨八点，在名为‘五虎村体育馆’，实为五虎门演武场的地方，两人在外门弟子的带领下，进入馆中。一般来说，杂役弟子特招考试，只需要三个长老在场就好。
这次稍微不同，居然有五个长老到场，其中一人，更是五虎门的掌门萧闫！
“现在，针对杂役弟子，陈铭，以及杨熊的特招考核开始……”其中隶属于百虎院的长老起身，他是这次考核的主持。另外两人考核通过，履历也要从杂役弟子转为外门弟子，这个工作是幼虎阁的事情，而幼虎阁隶属于百虎院。
“第一项考核，文考，主要内容是武德和门规。现在我会陆续出题，你们轮流回答。”长老缓缓说道，也不是没有想过笔试，只是这样太无聊。而且两人才十二岁，没必要这样折腾，还不如直接口述，配合投影来回答，这样更有效率。
题目不多，只有十道，但并非直接考武德和门规的内容，而是把一个个事件展现出来，然后询问一下，这样‘是否符合武德，为什么’，‘是否符合门规，为什么’之类的。
好在两人也的确是背下了武德和门规的内容，于是对答还算顺利。
“非常出色……”百虎院的长老拍了拍手。
知道两人提前知道考试内容，但真正的考题却并非纯粹背诵武德和门规。而是通过考核，让两人明白，为何门派那么重视武德，为什么要讲门规。
德行不佳，不传武功，这是名门正派的硬性标准。毕竟门派直接放在政府的目光下，门派驻地也搬不走，若弟子到处惹是生非，那只是牵连到门派而已。
相对而言，偏门虽然没那么多武德，却也不敢光明正大触犯国家的底线。邪门则本身是国家对立面，总部要么在国外，要么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无所谓武德，但自然也更重视门规。
“习武先修德，武德可不是背诵下来就好。当你们成为外门弟子的时候，就是我五虎门正式弟子编制，五虎门将成为你们的后盾，但同样，你们也关系到五虎门的颜面和存亡。成为一个门派弟子，可不是外面武术兴趣班一样，交钱学功夫那么简单。维护五虎门的利益，以武德约束自己的行为，这是一辈子的事情。”百虎院长老看向两人，叮嘱道。
“是！”两人点头，这个时候傻子才会拒绝。
至于能不能做到，其实还要看人品。门派也不指望弟子个个都是圣人，所以还有一套对应的管理机制和应对措施。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对他们两人说了。
“接下来是武学方面，这个不必多说，你们也就会一套虎形拳，对练一番便是。”五虎院的长老起身，示意两人切磋一番。
转入外门，那就可以在五虎院学习一门核心武功，身为管事长老，自然想看看两人的天赋情况。甚至于，可以在切磋之中，看到两人更擅长哪个领域。
“是！”两人点头，随即面向对方，按照规矩抱拳，“请赐教！”
两人私下已经有切磋过，毕竟一个月前，负责指导的外门弟子就感慨过，说杨熊的武艺若是能跟得上，两人能互相切磋，那进步会更快一些……于是十天前开始，两人晚上就会稍微切磋一番，果然进步快了不少。
两人你来我往，看得出来，陈铭的虎形拳更加纯熟，而杨熊虽然不纯熟，却利用体格和力量的差距，以力破巧，好歹是招架住了陈铭的进攻。
“陈铭身形矫健，柔软度也可以，虎爪和虎尾剪很适合他。”戒律院长老看向萧闫。
“相对来说，杨熊的体质很不错，虎爪和虎威霸体都很适合他，尤其是虎威霸体。”萧闫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杨熊点评道。
他专精的就是虎威霸体，所以只是看一看，就知道杨熊更适合这门武艺。陈铭最多能练到第三重，继续下去反而破坏了他的柔韧性和灵活性。
“只是……”五虎院长老又看了看陈铭，“他那虎形拳，怎么感觉……”
“不像老虎，更像是一只猫！”百虎院长老调侃道，招式隐隐有些改动，而且气势也介于老虎和猫之间。
“这家伙……”在不远处观战的萧，也是顿时捂脸，暗道：莫非真打算创出猫形拳？
不管如何，两人的武艺也算纯熟，达到了标准。毕竟这番考核不仅是看他们擅长那一方面的武功，更是确认两人的武学资质。否则文化达标，但没有习武天赋，那还特招什么？
就在百虎院长老，要宣布两人合格的时候，外门却传来两个声音：“我们不服！”
第25章 比斗
两个身影，从馆外缓缓走了进来，因为外面太阳光太过于猛烈，而无法看清楚的身影，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马京……李翎？”看到两人的样子，陈铭和杨熊有些惊讶。毕竟一个月前，这两人还是两人的舍友。当然，四人的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陈铭记得，杨熊说过这两人，是和他一批入门的，也就是差不多七个月前左右入门。两人似乎很早就学完了虎形拳，这才没有和两人一起学习。
当然，原本杨熊在上个月，负责教学的外门弟子，已经按照流程，向幼虎阁，提交报告。若非门派，主要是掌门萧闫，认为还能挽救一下的话，只怕杨熊已经被门派放弃了。
马京和李翎，和杨熊一个时期入门，两个月上下，都已经完全学会虎形拳。杨熊足足学习六个月还没学会，甚至三招都打不完整，被放弃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有段时间，马京和李翎回到宿舍，没有看到两人，一开始也以为杨熊被逐出师门，而陈狗儿也跟着离开什么的。后来吃饭的时候看到两人，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去问。
在两人看来，陈狗儿和杨熊，已经是‘失败者’这个序列的。
谁知道今天突然收到消息，两人今天要参加特招考核，通过就会成为外门弟子，这让两人如何服气？这不直接就冲了过来……
“我们不服！”两人来到各位长老，以及掌门面前，“我们和杨熊一个时期入门，比他更快学会虎形拳。这几个月，门派安排的工作都做了，每天也都在修炼武功，凭什么他们能被特招，我们两个却不能？”
“他们两个，是谁？”萧闫随口问了句，他虽然是掌门，但也不可能知道每一个弟子的身份，尤其还是杂役弟子。
“掌门……”王曦来到萧闫的身边，“这两人是以前杨熊和陈铭的舍友。与杨熊同一时期入门，至今已经七个月。”
“日常素养，如何？”萧闫闻言随口问了句，杂役弟子们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其实都是有记录的。这本身就是门派，针对杂役弟子的一种评测手段。
“工作马虎对待，抱怨工资太少。早晚课（体能训练）偷奸耍滑，学习一般，上课经常开小差。晚上到处乱晃，没有系统的增强自己，同时到处打听门派的事情，最初差点被当成其他门派的奸细处理。”王曦回答道。
“听到了？”萧闫看向两人，“门派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不珍惜，这怪不得谁。就你们这个情况，就算三年过去，也不可能特招入门。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自行离开门派，一个是转职成为杂役。”
“慢着，请给我们一个机会！”李翎闻言脸色一变，没想到日常言行居然都有记录，态度顿时转变过来，“你们大人不是经常说‘有错就要改’吗？我们保证以后会做得更好，给我们一个机会！”
“对对对，我们改正，我们会改好的！”马京也意识到情况要糟，于是连忙求情。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萧闫缓缓看向两人，“我们这里是门派，而不是学校，也不是你们家！”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两个，面试失败，本公司不予录取。用这样的说法，你们两个是否能够明白？我们五虎门，是江湖第五大派，对弟子的要求，也自然是精益求精。六岁入门的弟子，都要挑挑拣拣。十二岁以杂役弟子入门的你们，一旦不合格，我们为什么要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王曦看向两人。
马京和李翎这才发现，从萧闫询问两人素养的情况后，所有在场的长老，包括萧闫，看向两人的眼神里，都是漠然，甚至是藐视。
或许这样不公平，不过五虎门就是有这样的底蕴。管你改不改，你都还不是外门弟子。以这些长老和萧闫的想法，暗中考核阶段，反映出来的，才是两人最真实的性格和素养。
已经知道有人在考核，那接下来的所有行为，已经‘失真’，那就没有考核的必要。
“哼，我加入五虎门，那是看在你们是江湖第五大派！我练武天赋一流，你们却不懂得珍惜，真以为我稀罕留下来？”李翎咬了咬牙，愤怒的看向众人，他仔细看着这些长老和掌门，更看向杨熊和陈铭，似乎打算把他们，牢牢印刻在自己的双眼和记忆之中。
“这……唉……”李翎都撂下了狠话，马京此刻也是默默叹了口气，然后颓然离去。
“慢着……”萧闫突然喊了一声，“就冲你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撂下狠话的胆气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其他长老闻言，顿时觉得奇怪，掌门为什么需要节外生枝。明明剩下的，就是宣布两人通过，然后大家鼓鼓掌就结束了。
“哦，说来听听！”李翎闻言，猛地停住的脚步，然后回头问道。
“你们好歹也入门七个月，虎形拳也学会了。”萧闫起身看向两人，随即指了指陈铭和杨熊，“和他们比斗一场，赢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输了，那自然没话说了吧？”
“正合我意！”李翎也想要看看，这陈狗儿，还有杨熊，到底什么地方那么出色，能够让门派特招为外门弟子。
“至于你们，若是输了，特招的事情就当做没发过。当然，你们也可以不和他们打，认输输一半，你们其中一人，将失去特招资格！”萧闫看向陈铭和杨熊。
“我们愿意比试！”两人自然不会放弃资格，至于输一半什么的，也是想都没想过。
“掌门，这……”王曦有些不敢置信，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这是我的决定！”萧闫根本没有理会王曦的意思，直接坐了回去。
“是……”王曦只是普通外门弟子，闻言也不好继续说些什么，只能乖乖站了回去。
“掌门，你这是打算养蛊啊？”戒律院长老皱起眉头，“但王虫是谁，还不得而知。”
“别说养蛊那么难听好不？我们又不是毒门或者唐门。”萧闫委屈地回道，“他们两个入门到现在，杨熊姑且不说，陈铭也有三月。期间几乎都是闭门造车，完全没有实战过。既然就要成为外门弟子，刚好有这个机会，我打算让他们接触一下实战！”
门内禁止比斗，只能戒律院下面的擂台进行切磋。切磋这玩意不靠谱，可以让技巧更加熟练，但远远算不上实战。现在不同，双方应该，都会尽全力，来赢得这场比赛。
若李翎和马京获胜，那也没什么，铁老那关都不过不了，那特招自然也谈不上！
第26章 虎爪
“那么，现在进行……他们叫什么名字来着？”百虎院的长老，虽然多少有些抱怨，掌门擅自加戏，不过作为司仪，还是打算让一切顺利进行。奈何要念那两人的名字时，忘记他们叫什么了。
“左边的是马京，右边的叫李翎……”王曦当即来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
“哦哦……那么，现在进行马京和李翎，与陈铭和杨熊的比斗。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对手，比斗的规则是一对一。胜负的条件，是一方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好了，你们可以自行挑选对手了。”百虎院长老缓缓宣布道。
一开始马京和李翎自然都选择陈铭，可这样当然不行，最后干脆抛硬币决定。李翎最后对上了陈铭，而马京对上了杨熊。
“那么，开始吧！”看到双方各就各位，百虎院的长老当即宣布。
之前的考核已经耽误了各个长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所以这场比试自然也能慢慢的来。再说那么多人看着，同时进行倒也没什么。
四人主要的武艺都是虎形拳，换言之招数和套路其实都一样，关键是看谁更纯熟，其实更多是看谁懂得变通。
虎形拳有三十多个变招，这可不是一蹴而就，是经过五虎门近两百年的时间，弟子一点点添加上去，然后经过测试核准之后，才写入虎形拳变招之中的。
于是问题就来了：既然别人能够变招，那为什么他们四个不能变招？！
武艺这个东西，可不是‘继承’就算的。初学者依靠模仿完成前期的累积，但要成为真正的武者，还要靠后天自己的努力。一个出色的武者，首先要学会‘发扬’。
“杨熊似乎已经找到自己的路子……”戒律院长老，看向场中。杨熊这边，他完全放弃了虎形拳里面规避躲闪的技巧，依靠自身素质硬抗对方的进攻，只是重点护住自身的要害，然后给予反击。
他的力气比同年龄的人要大，甚至比一些十三四岁的孩子还要大。又泡了一个月的药浴，后续也在努力打熬筋骨。
“你怎么完全不躲闪？”马京越打越惊，自己的进攻，杨熊有时候根本不躲避，但是挨了一招之后，一个反击能把他打得七荤八素的。
“你输了，我就告诉你……”杨熊嘴角微微抬起，继续朝着马京杀过去。
为什么不躲避？因为他不擅长躲避啊！真正学会虎形拳的时间，来来去去也就十几天，能记住多少招数？最后陈铭索性给他出个主意，让他干脆专门修行进攻的手段，反正他的反应能力，学会躲避的招数也未必躲得开。
“那岂非真的成了一头熊了？”当时杨熊这样抱怨过。
“换个思路！”陈铭反驳道，“我能把虎形拳练成猫形拳，你为什么不能走出自己的路子？再说老虎那么多的品种，你就不能把自己想象是上古巨虎或者剑齿虎么？！”
“哦哦！”那么一说，杨熊似乎明白，思想豁然开朗。
另外一边，李翎和陈铭却是打得难解难分。李翎的天赋的确不错，虎形拳学得非常纯熟，关键是也懂得灵活变通，走的也是敏捷的路线。
好在陈铭的身体素质，经过一个月的药浴，可相当于别人半年的苦练。李翎本身没有下苦功夫打熬身体，结果两人的差距就变得明显起来。十多招下来，居然已经是陈铭隐隐占据上风！
“孩子到底是孩子……”长老看着下面的四人，摇了摇头。
“所以没必要那么强求。”萧闫笑了笑，换了他们这些成名的武者，真正战斗最多三招内，就可以击败对方。战斗又不是卖艺耍帅，自然是越快击败对手越好。至于弱于自己太多的对手，还非要打那么长的时间，那就是猫戏老鼠，有伤武德了。
若对手是偏门邪门的弟子，说不得对方还会趁松懈的时候，来上一招，然后反杀。
话音刚落，李翎却是突然变招，一记飞踢过去。陈铭有些诧异，下意识回避，却不想对方突然来上第二脚，第三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将其击飞出去。
落地之后，李翎已经换了起手的姿势，双脚小碎步左右移动，随时做好进攻的姿态。
“你还会其他的武艺？”陈铭缓缓站起来，看向李翎。
“入门前，我在跆拳道馆学习了三年！”李翎得意一笑，“三年下来，我已经没什么好学的，所以在知道江湖的存在之后，央求了家里好久，才把我送来这里。”
随即看向观众席，主要是看向长老和掌门，说道：“我从小就天资聪颖，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若能成为外门弟子，那绝对能够把五虎门发扬光大！各位，要不要改变主意，现在还来得及！”
“呵……”萧闫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学无可学？来华夏传艺的外来道场，几乎不会把真正的武艺传授下去。甚至一些核心招数也是改得面目全非，目的是不让‘外人’学去。
百日筑基之法不会传授，杀招也不会传授，教授最多的，就是‘本门武艺远胜华夏各门各派’的理念，挑动门内弟子到处惹事情。
别的不说，就说李翎入门这七个月，虎形拳的熟练度还不如陈铭三个月高，同时对门内的训练任务，也是敷衍了事。基础不好好去打，只想着走捷径变强。如此就能看出，在那三年里，他都接受了怎么样的思想灌输。
当然，所谓的武馆政府已经取缔，也就是说，实际上现在华夏本土各大所谓的‘武馆’，都是兴趣班一样的性质。不少开设者本身，都是学艺归来的再传弟子，甚至三传弟子，武道思想出现偏差也不奇怪。
“就你这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的家伙，也好意思说，能把五虎门发扬光大？”陈铭缓缓站起，“刚才若非占据偷袭的便宜，那花哨的踢击根本打不到我。”
话虽如此，那三连踢可是够快够狠，否则他也不会完全挡不下来。
“这是比斗，又不是切磋，打赢才是关键！”李翎却是不以为然，“你若有本事，也可以用虎形拳以外的手段对付我！”
“这可你说的……”陈铭笑了笑，然后一个虎跃山涧朝着李翎铺了过去。
“哈，到头来还不是虎形拳！”李翎一笑，当即施展出踢击进行应对。脱胎于花郎道，逐渐融入跆跟和手搏。近代更是融入空手道的理念，逐渐发展起来的，便是跆拳道。
李翎这一脚，正是冲着陈铭的颜面过去，就这一招的刚猛程度，一脚下来可不了得。大家都觉得陈铭要遭的时候，后者一个蜷缩翻滚避开，随即双手呈爪状，一爪抓出……
第27章 选择
只见陈铭两爪杀出，左手抓住李翎踢来的腿，借力打力一引，使其失去平衡。身体向前猛地前移，冲入其怀中，右手伸出，抓住其颈部，微微用力扣住。
“投降，或者我拧断你的脖子……”陈铭缓缓说道，手稍微用力，似乎是在告诉李翎，自己是要玩真的。
“你这是……虎爪功？可是……为什么？”李翎不敢置信的看向陈铭，虎爪功可是外门弟子以上才能修炼的武功，为什么一个杂役弟子会用。
突然他觉得自己被骗了，眼前这位只怕根本就是某个门派大佬的亲戚，所以提前教导了核心武功，说不定还和掌门有关系！
“之前看人用过几招，稍微记住了一下，这三个月偷偷琢磨了一下。可惜，我学不来那种，一爪就把别人的骨头捏碎的手段，否则的话也不必那么麻烦。”陈铭回道。
而旁边，同样惊讶的萧闫，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了然。这陈铭，估计是在当时看到萧对战拐门弟子的时候，在旁边偷学了几招。
“我五虎门的虎爪功……”萧闫缓缓说道，“以刚猛为主，只要被爪子握住，那么必然是筋骨寸断。本门虎爪功以硬功的修炼为主，若单论招数，还不如武当派的‘虎爪擒拿手’，在那个门派，这门武艺还是杂役弟子学习的基础武功。”
武当少林传承已久，武当入门就有‘虎爪擒拿手’和‘绵掌’可以学习，少林入门则有‘罗汉拳’和‘般若掌’可以学习。但是入门条件也苛刻，资质天赋姑且不说，想成为这两大门派的弟子，还要先考试，得到度牒，才能成为外门弟子。
是以两派的杂役弟子，对外也有一个专门的称呼：俗家弟子！
萧闫的意思也很明确，五虎门的虎爪功，宝贵的就是硬功，招数不值钱，陈铭就算偷学，那也是他本事。再说，陈铭本身也要成为外门弟子了。
“我……认输……”李翎还能说什么，门内的掌门长老，显然都在护着陈铭。这个比试一开始就不公平，他嘴上说认输，但心里未必福气。
“我知道你不服气，但你会输不奇怪！”萧闫却能看出他不服气，“虎形拳没有好好学，还用不完整的跆拳道来逞能。你可知道，跆拳道的武道理念是什么吗？”
“这……”李翎不知道萧闫为什么会针对他的跆拳道，只是要说武道理念，一般跆拳道馆会教这个的吗？大多数都是交钱学武，谁会专门给你念念叨叨，说什么武德啊，武道理念啊之类的事情。
“所以说你被坑了！”萧闫叹了口气，“这些舶来的武功，有些正宗的还好，大多都是学了之后回来开个兴趣班赚钱的，他们本身都未必能得到真传。
跆拳道的核心理念是‘始于礼，终于礼’，你若看过武侠小说，当知降龙十八掌里有一招，便叫做‘亢龙有悔’，一招杀出，用八分力，留两分，为‘有悔’。全力杀出，掌力过大，反震伤自己。
跆拳道招式迅猛，看似全无保留，实则招数之间，要留有余地，这正是‘始于礼，终于礼’的意思。看看你刚才，几乎是全力以赴，用力过猛，不留余地，结果破绽也就出来，反被陈铭所利用。”
李翎闻言，目瞪口呆，嘴巴一张一闭，脑中却是回想刚才的情况。自己一脚踢出，陈铭将手搭在其上，借力引力，居然让他方寸大失，继而中门大开，被扼住咽喉。仔细想想，似乎还真是他咎由自取。
“不过你的腿很长，身体柔韧性也不错，若有机会拜入真正跆拳道门下，或许可以有所成就。问题也在这里，你学得太久跆拳道，以至于你的一招一式都有跆拳道的影子……五虎门容不下你，还请你另寻高就。”萧闫最后总结。
李翎更加无言以对，回想起来，自己的虎形拳，双手也都是辅助，主要还是腿法为主，大长腿是他的优点，以前跆拳道的教练都称赞过。却不想修炼跆拳道的经历，才是真正耽搁他学习五虎门武艺的地方。
“我心服口服，多谢指点！”李翎这次心里是彻底服气，按照礼仪拱手拜别，然后豁达离开馆内。同时开始考虑，要不要过去南韩，寻找真正的跆拳道馆，拜入门下。
另外一边，随着马京一声惨叫，也是被杨熊击飞出去。他入门前没有学过其他的武艺，虎形拳却是学会，但不精通。杨熊甚至都没有完全学会，奈何人家身高力气大，以力破巧压着他打，打得是非常的憋屈。
“你可服气？”百虎院的长老看向马京。
“我……服气了……”马京眼看李翎都走了，他难道还要留下来丢人现眼？索性直接抱拳认输，然后一溜烟跟着李翎出去。
“那么……”眼看两人离开，萧闫站了起来，看向陈铭和杨熊，“恭喜你们通过考核，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便是我五虎门的外门弟子！”
“谢掌门，谢各位长老栽培！”两人连忙回道。
“你们能有今天，靠的是你们自己。我们习武之人，想要让人敬佩，靠的就是自己，而不是门派的庇护，还有父母的身份。”萧闫却是严肃的回了句。
“弟子明白！”两人岂能不清楚，这是萧闫对两人的告诫：不要以为成了外门弟子，就能打着五虎门的招牌惹事，想要别人尊敬你，自身武艺的提升才最关键。
“嗯，希望你们能够一直记住就好。”萧闫点了点头，“你们既然已经是外门弟子，那么外门弟子的福利，也会陆续发给你们。当然，外门弟子的义务，你们也要知道。这些稍后幼虎阁的人，会专门和你们解释。”
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既然已经成为外门弟子，那么也要开始选择要走的路线。如今这个年代，纯粹的武师已经很难混得开。所以大多是文武互补，但侧重点各有不同。
现在放在你们面前的，就有两条路：学文为主，修武为主。若学文为主，那么我们会送你们去市里的好学校学习，武学反而是其次；若修武为主，高中之前，就留在五虎村，好好打熬三年的武艺。
顺带一提，虽然武力是维护门派的核心力量……但要成为长老和掌门，都要有过人的知识储备。至少，门派总不能给一个，满脑子肌肉的人，来管理吧？！”
“那……”杨熊还没有选，陈铭却是小心翼翼问了句，“我全选行不行？”
第28章 待遇
“没有人说不行，从来没有。”萧闫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其中艰难。不过说起来有些怀念，当年的自己，还有十多年前的萧，都是这样选择的。
顿了顿，继续说道：“人力有极限，习武就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更别说知识。初中就比小学多出了不少的内容，高中和大学会更多，你能保证在好好学习的情况下，保证武艺也没有落下？或者武艺没有退步的情况下，保证学习成绩吗？”
“我……不试试怎么知道……”陈铭有些犹豫，最后咬了咬牙回答道。
“那你呢？”萧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杨熊。
“我学习一般，所以专心侧重练武就好。”杨熊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他其实也希望，自己能够和陈铭一样，说‘我都要’，可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他不是个学习的料。
“那么，你可以先一步，去挑选武学了。”萧闫朝着王曦示意，后者连忙上前，带着杨熊去挑选武学，顺便告诉他外门弟子的待遇，以及义务。
“你依然坚持刚才的选择，对吧？”萧闫看向陈铭。
“是的！”陈铭点了点头。
“问题你还要参与铁老的实验，所以这三年你要依然在五虎门学习，我会专门安排好的老师给你补课，只要你很的愿意努力学习，那么三年后，我必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好的高中，让你去好好学习！”萧闫点头，然后对他说道。
“谢掌门！”陈铭郑重的回道。
“能不能，我说了不算，你也说了不算，做给我看！”萧闫说完，转身离开。
另外有在幼虎阁工作的弟子上前，示意陈铭跟着他去五虎院挑选武学。后者看了眼离开的萧闫，然后跟着这名弟子离开。
“从今天开始，你便是外门弟子……”走在路上，这名弟子缓缓说道，“服装也自然不能再穿杂役弟子的款式，稍后会有人给你送来外门弟子的制服，当然还有腰牌。同时每个月，不需要你再去工作，但每个月，按照你的等级，门派会发放不同的待遇……你目前属于幼虎阁管辖，待遇按照幼虎阁的标准发放。”
“我也一直好奇，幼虎阁之上，是什么？”陈铭其实很早就想问了。
“幼虎阁是预备役，也是门派底层的弟子。往上一级是战虎阁，之后是虎王阁，最最上面为虎神阁。幼虎阁的待遇最低，但义务最少；虎神阁待遇最高，但责任也很重要，不过一般来说，到了那个程度，反而义务少了不少。四个部门，几乎包括了整个门派的所有弟子，也是百虎院的主体！”这名弟子回答道。
“内门弟子也一样？”陈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是的，外门内门弟子的档案，都在百虎院报备登记。待遇也是按照这四个等级进行分配，只是外门和内门，在义务和待遇方面，都有一定差别。”这名弟子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来到了五虎院外。这名弟子转身回来，看向陈铭：“你现在是外门弟子，所以可以选择一门核心武学，两门基础武学。要进入五虎院和精武院，就必须要持有外门弟子以上的腰牌，这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指了指五虎院，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精武院，继续说道：“五虎院里面教导的便是核心武学，非外门弟子以上不许进入；对面是精武院，传授的是非核心的武术。别看非核心，日后你若要行走江湖，多一些底牌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
扣除五虎院和精武院之外，你还可以前往神农院学习配药和配毒，同时可以花钱浸泡药浴，特殊的药浴可以提升你的抗毒能力，江湖险恶，抗毒能力差，会很吃亏。”
“哦……”陈铭想起来了，之前在烂尾楼里面，萧和拐门弟子交战时，似乎他就因为锻炼过这个，所以才没有被对方阴了。
想到这里，他还是把这个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真的要好好提升一下毒抗性才行。
“待遇说完了，现在开始要说义务！”这名弟子突然回头，看向陈铭。
“好的，请讲！”陈铭点了点头，天上不会掉馅饼，给你那么多的待遇，自然有义务。
“你现在还只是幼虎，所以不会让你出去行走江湖。但每个月，至少要承接一份门派任务。完成之后，你还可以继续承接，第二次之后就不会让你白干活了。门派任务做得越多，收入自然也越高。
等你选择了核心武学，大概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穷文富武’。习武之人修炼武艺需要大量的肉食，同时还要各种固本培元的药材。修炼硬功也需要各种修复身体创伤的药水，或者药浴什么的……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这名弟子郑重的说道。
门派包吃包住，还有月例，完全可以满足吃饱的需求。至于其他的，比如想要吃好一些，那只能靠自己去赚钱购买。门派也不是善堂，其实主要还是这些资源都太宝贵，实在无法免费提供给弟子。
“好的，我明白了！”陈铭点头。
“承接任务的话，可以来幼虎阁这里承接。同时完成足量的任务，对自己的武艺又有信心的话，可以提交晋升考核。考核通过，那你的档案，将移交给战虎阁。不过就算你进入战虎阁，也依然能够在幼虎阁承接任务，门派并不限制任务的领取资格下限。”这名弟子提醒道。
陈铭对此也算有所了解，就说之前萧，他的身份肯定在战虎阁以上，但依然可以承接教导他们这些杂役弟子的任务。
“我要努力看看，说不得这三年，我就可以晋升到战虎阁！”陈铭想了想。
“哈哈，那你可要加油了。”这名弟子闻言笑了笑。或许此刻陈铭在他眼中，已经打上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标签。
“房间方面，你和杨熊，都已经是独立宿舍，所以就不另外安排。外门弟子的待遇和职责，我已经告诉你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这名弟子最后问了句，其实也是例行公事，毕竟该说的，刚才都已经说完了。
“我不想放弃铁老的那份工作，行不行？”陈铭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这名弟子闻言，顿时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哈哈……铁老需要研究人手，这个原本就是在幼虎阁报备的任务。你难道没听说过，前面两个参加实验的，都是外门弟子么？他们，就在我们幼虎阁承接的任务……”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闹了个乌龙，不过如此，陈铭也算是安心了。
第29章 选功
“陈铭，你选择什么武艺？”当天晚上，杨熊少不得和陈铭提到这件事情，“王师姐提醒过我，虎威霸体，虎尾剪和虎爪功三门武学，都涉及硬功的修炼。其中要投入的资源很多，以我们外门弟子的月例，估计不太足够……”
“说起来，她以前似乎就和我说过，不少外门弟子，主修的都是五虎断魂刀和虎胆破军枪这两门兵器类武艺。说是兵刃的成本，比硬功所需药材的成本便宜许多。”陈铭也似乎想起来，入门那天，王曦就和他说过这件事情，差点都忘记了。
“可是我想学习虎威霸体……我听过介绍，这门武艺属于横练武学，堪比铁布衫，或十三太保横练，同时对力气的提升也有帮助，类似弱化的龙象般若功。”杨熊有些为难。
“我这边只知道可以选，但五门武艺，都不是很了解。你知道多少，和我说说呗！”陈铭才想起来，那个外门弟子，根本没跟他说过这些。
“好，我也是复述一下王师姐的话……”杨熊想了想，“虎威霸体属于横练武功，具体效果我刚才说了；虎爪手原本属于武当入门的擒拿功夫，二祖师却配合硬功，创造出具有刚猛劲力的虎爪功，敌人但凡被虎爪抓住，下一秒骨头就会被捏碎。
创造虎尾剪的三祖师，融合佛山无影脚，还有虎形拳，以及大力金刚掌的概念，最终的成品，便是虎尾剪这门腿法。招式迅猛，同时刚硬无比，一脚过去能踢断敌人的骨头。
五虎断魂刀，最初似乎是叫断魂刀，因为四祖师原本是军官出身。这套刀法，原本是军旅搏杀的刀招。后组建五虎门，为了和其他四人的武学对齐，所以加入五虎的前缀，就有了五虎断魂刀这个名字，与小说《五虎断门刀》是两个概念。
虎胆破军枪，名字倒没有改过，五祖师和四祖师原本就是同袍关系，一人用刀，一人用枪，从军中离职之后，一起结伴闯荡江湖。据说当年五虎以村子作为据点，抵抗乱兵的时候，还是四祖师和五祖师负责统御兵马的。”
“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以为，五虎断魂刀就是五虎断门刀来着。”陈铭吐槽道。
“哈哈，我也是。毕竟五虎断门刀太出名了，金庸古龙的小说里都有！”杨熊闻言，也是笑着附和起来。两套刀法就差了一个名字，然而断魂刀是三百年前创造出来军旅搏杀刀法，而断门刀却是少林武学，两人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你那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陈铭想了想，“刀法和枪法，都是沙场搏杀的手段，只要身体素质足够就能使用，关键还是兵刃的选择。而其他三门武学，却要用到自己的身体来对敌，所以必须要针对性的进行强化调整……就说我们之前泡的那一个月药浴，真要算成本的话，都足够我们几个月工资了。”
“那倒是。”杨熊回想起来，也赞成这个说法。
“其实你倒没什么好顾虑的，我们还要继续帮助铁老做实验，以后的工钱不会少。需要还可以承接别的任务，多赚一些，若能顺利学会内力，那么转入内门，也是指日可待。可现在我们年轻的时候不选，以后年纪大了一些之后，要选可就晚了！”陈铭认真考虑了一番，然后看向杨熊说道。
“这……对，你说的很对！若是能学会内力的话，我们完全可以进入内门，到时候月例什么的也会提升，另外大不了多做点任务！我决定了，我就要选虎威霸体！”杨熊很快就做出了决定，随即却是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陈铭，“那你呢？”
“我在头痛……”陈铭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要学武，同时还要学习，这意味着真会占据我很多的时间。若我选择的是这三门武功，资金不足的情况下，我还要多接一些任务，可我怕没时间……”
“要不这样！”杨熊想了想，“我支援你一部分资金，等你以后宽裕了，再还我！”
“为什么？”陈铭有些诧异，主要还是有些不习惯这样。
“我有些笨，只能选武道为主。你厉害，两边都要兼顾，以后只要不出意外……呸呸，看我这乌鸦嘴，反正你以后的成就，必然在我之上。我就算是提前投资，以后收获会更大一些。再说，你我也是朋友，不是么？”杨熊笑了笑说道。
“就冲这个，这辈子都当你是我朋友！”陈铭笑道，“可你怎么知道，我能坚持下来？”
“你坚持不下来，那就有时间去完成任务，然后就有余钱还我了啊！”杨熊回道。
“好啊，你早就想好了啊？”陈铭顿时笑骂道，然后朝着杨熊扑了过去。
“不说那个……”杨熊也是一溜烟跑开，“核心武艺一人一门，普通武学还能选择两门，你觉得怎么样？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我们选择四门不同的武艺，学了之后，再互相传授给对方，这样你我就有两门核心武学，还有四门杂项武学了！”
“那么说我也觉得奇怪，这明显是一个漏洞，可为什么门派没有阻止？”陈铭疑惑。
“这还不简单！”杨熊随口回道，“就我们的月例和收入，专精一门都够呛，两门一起练，怕是高不成低不就，最后两门武功都给耽搁了。至于杂项武学，门派或许根本不是很看重，有本事学了就学了。”
“照你那么说，或许真是这样，所谓的外门弟子待遇，估计也是门派，考虑到外门弟子的实际情况，然后才给出的安排。
我们每个月都有一次义务的门派任务，之后可能还要承接别的任务，同时我们还要学习知识和武艺，时间非常有限。
专精一门核心武艺，两门普通武艺，已经够呛，继续学别的，就算都学会，也是稀疏寻常，不值一提。”陈铭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三百年的门派，考虑当然会周全一些。”杨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杂项武学方面……我打算学轻功和身法，但暗器和医学也让我有些难以取舍……”陈铭有些头痛，比较让他在意的，便是这三门武学。轻功感觉很帅，身法可以提升回避的能力，而暗器是中程攻击的手段，他可还记得，那拐门弟子，动不动就用暗器的。医学不必说，以后研究内功，就绕不开医学这道坎。
“不若这样……我对轻功和暗器也很感兴趣，我就挑选这两门。你挑选身法和其他一门武艺，然后我们交换，如何？”杨熊提议。
“那……正好我可以选学一门医学好了……行走江湖，疗伤解毒总免不了……”陈铭若有所思。
第30章 流派
“你确定要挑选虎爪功，对吧？在你确定之后，我会进行报备，你可没办法再选择别的武艺了！”第二天陈铭来到五虎院，在表示要学习虎爪功的时候，传功弟子提醒道。
“是的，我确定！”陈铭点头，自从看到萧使出这门虎爪功的时候，他就对这门武功情有独钟。
“那好，随我进来登记，然后开始授业……和之前你们学习《虎形拳》一样，每天授业一个小时，时间段为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之间。”传功弟子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引着陈铭去登记，然后和他说明了一下情况。
登记完毕之后，这才补充道：“门派免费提供第一重硬功，所需要的药液和补品。第二重以上，需要你自己花钱购买，明白了没？”
“明白了！”这倒是让陈铭有些意外，没想到门派还能补贴一些资源。
“没必要那么奇怪……”这个传功弟子，似乎也看到陈铭的表情，“虎爪功也好，虎威霸体或者虎尾剪也把，若是纯粹练习招数，那其实没什么威力。门派虽然不是很富裕，多的给不了，一重硬功所需的物资，还是可以提供的。”
“那，虎爪功的硬功，有多少重？”陈铭对此还是很好奇的。
“明面上有九重，二祖师当年创造出虎爪功，就预想过九重虎爪功境界。可他老人家在仙逝之前，仅仅创造出三重硬功。三百年下来，门派弟子推敲钻研，提升到第六重。但练成第六重的，也只有萧掌门一人。第七重，就不知道掌门能不能钻研出来。”传功弟子叹了口气。
顿了顿，继续说道：“门派也在悬赏，但凡能够改进这五门武功的，别说内门弟子，真传弟子都能当，最高可以直接成为荣誉长老，享受门派供奉。”
“真的那么容易，也不可能三百年只提升三重了。”陈铭可不上当。
“哈哈哈，是啊！”传功弟子大笑，“真的那么容易，还轮得到你我？不过你也不要因为虎爪功只有六重，就小看它。以前萧掌门就演示过，虎爪杀出，旧式坦克的装甲都能硬生生撕扯下来，手劲之大，让人叹为观止！”
“那若是抓住的是敌人，那岂非可以把别人的四肢给直接扯下来？”陈铭闻言惊呼。
“别说六重，其实到了四重的时候，理论上已经可以这样了。”传功弟子点头，“一重的程度，大概就是徒手捏碎个核桃……”
“那也是很大的手劲了！”陈铭当即回道。
“大概吧……你现在打算开始学习没有？”传功弟子询问道。
“嗯嗯，我现在就要学习！”陈铭点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一个小时之后，今天的学习算是结束。传功弟子的教学很中正，其实就是教科书般的教学，让人纠结的是，这个传功弟子只是传授基础招数，并不传授变招。
陈铭问其原因，他便这样回答道：“变招我自然也会，但我的变招，带着太多‘我’的印记。不同的弟子，对虎爪功的感悟各不相同，路线也各不相同，我的未必适合你！”
简单来说，就算是虎爪功，根据使用的手段不同，也会分成十多个分支。这个传功弟子走的，是以打穴为主的《绝户虎爪功》，属于这一脉的弟子。
除此之外，还有配合速度来提升进攻频率的派系；纯粹讲究力量和威力的派系；讲究技巧的派系；以及攻防兼具的派系……比如掌门萧闫，便是《神力虎爪功》一系的脉主。得其倾囊相授《神力虎爪功》的唯一弟子，便是这一脉的真传弟子，也就是萧。
换言之，门派教导基础，但想要深造，就要选择一个侧重点，拜入某一脉门下修行。若真的有天赋，那直接自立一脉，也是可以的。
“但前提，还是先掌握了基础，认清楚自己需要努力的方向，然后才能知道，应该选择的派系。顺带一提的是，虎爪功三重之后，根据各派系倾向的不同，练功所用的药水和药方，都会有调整。”传功弟子总结道。
毕竟三重之后，都是五虎门弟子自己总结创造出来的。是以三百年下来，就有好几个派系。扣除常规的虎爪功之外，还有让双手染毒，在抓伤对手后，让对方中毒的派系，这门虎爪功也被称之为《毒砂虎爪功》！
“那其他几门……”陈铭顿时是好奇心满满。
“都差不多是这样！”传功弟子点了点头，“核心武艺是五门，但演变出来的派系却有几十上百种。有些随着门派的历史逐渐消散，但修炼的方法，却保存在了五虎院的藏经阁里面，这些都是我们五虎门真正的宝贝！更是五虎门，成为江湖第五大派的底蕴所在！”
随即带着陈铭来到五虎院的药库，示意他取出腰牌，然后领了一份药水和药丸。
“药水倒入热水之中，用于洗手。药丸每天服用，强身健体。这是一天的份，不要吝惜，明天练武完毕，再来领取一份便是。”传功弟子说完，便转身离开。
“师兄！”陈铭却是追了上去，“所谓的硬功……莫非就是服用药水药丸就好？”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传功弟子回道，“药水是让你的双手筋骨更加强劲，而药丸是让你的体魄能够承受硬功的修炼。不过我必须要说明，这个世界上没有内功！所谓的硬功无非是横练之法，对身体破坏很大，所以需要配合药水和药丸来温补，确保不留下暗伤，否则四五十岁，有得你痛的。以前就有弟子，在不使用药水和药丸的情况下强练硬功，结果三十岁不到，双手就废了，门派已经专门以他为例，告诫我们不要莽撞。”
“哦，哦，我明白了……”陈铭顿时点头，难怪要不断强调药水和药丸。
“你是第一天学习，所以先把招数给记下来。同时多使用药水和药丸几天，我会根据你的实际情况，来安排你硬功的修炼，确保在修炼的时候不会落下暗伤。至于流派的选择，在三重虎爪功练成之前，可以先不用考虑。”传功弟子说完，确认没什么遗漏，才转身离开。刚才他都忘记了，陈铭是特招弟子，入门前对江湖和武功的事情，并不了解。
“现在是上午九点过一些……”看了看时间，陈铭盘算了一些，是回去打坐练气，还是去精武院，或者神农院学习其他武学……反正在下午两点前，他可以自由掌控。
“先去精武院或神农院看看吧！”想了想，陈铭果然还是对杂项武功，非常好奇，“先学一门，之后回去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