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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飞机去明朝全文阅读

作者:我是钢筋工     开个飞机去明朝txt下载     开个飞机去明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1章 结果不对(三更)

    徐骥虽然被对面这些称一声大人,却无功名在身,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做官。

    当然了,如果是为了生活,就更没有必要了。抛开徐光启不说,徐骥的岳父乃是松江府上海县人士,在松江号称顾半城,传说他一个人的财富,就能买来松江府半个城市。

    可想而知,这货的生活是多么惬意,平素里除了读书之外,就是研究那些数术。以前跟着老爹研究,现在老爹不在了,自己琢磨。

    但是徐骥的悟性真的是太差了,很多东西根本琢磨不懂!

    “岂敢岂敢!”虽然徐骥主动要求要给李季打下手,但是李季怎么可能让他去做下人的活计。在怎么说自己面前站的这位也是当代徐家的家主,前内阁次辅徐光启的儿子。

    说的不好听些,如果是在现代社会,他就是共和国副总理的儿子,前。

    “呵呵。”李季一笑,看着徐骥拿来的这些东西,睹物思人,颇有感怀的说道:“当年有幸跟随老大人共同割圆,至今仍感怀不已。也罢,今日本官就追慕老大人的风采,用在老大人那里学习到的割圆之术计算圆周径比。”

    李季上前一步,先从徐骥身后下人手中托盘上拿出一颗细细的钉子,说道:“李某献丑了,请大家随我来。”

    走到徐府院中一块颇为平坦的地面上,首先在正中心砸了个钉子,然后拿出棉线,将棉线的一断系在钉子上,量取十五尺的长度。

    又将十五尺长的棉线另一端系上一个活动的钉子。

    轻轻拉紧,李季亲自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十五尺的半径,圆的直径有三十尺长,看上去颇大,也很圆。

    然后李季将圆心的钉子拔出来,以圆半径为边长在圆圈中画出了一个内接正六边形,同时对众人解释道:“《周脾算经》有言:圆径一而周三。意思是说。圆的一周长度等于半径的三倍,其实这种说法是错误的。”

    指了指脚下的圆内接正六边形,李季道:“其实,周三正好是这六边形的周长。圆的周长,自然要比这六边形大一些。”

    “所以,魏晋时期数术大家刘徽就使用不断增加这个正边形的做法,让多边形的周长无限接近于圆的周长,所以。他推测,当这个形状的边数越多,周长越是接近圆周。”

    朱常渊不禁点了点头,这李季说的自然有道理。而且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内接正多边形的边数越多,他们距离圆周就越近,其周长就越接近圆的周长。

    徐骥同样点头,口中念念有词,道:“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合体,而无所失矣。李大人,可以开始了。”

    徐骥说的这番话,就是刘徽在《详解九章算术》中注释的一段理论,意思是说:将正六边形割成正十二边形,然后依次割成二十四边形、四十八边形。。。以此类推,割的越小,误差就越少,割来割去。最终到不可割的程度,这个正多边形就和圆合二为一了。

    “好!”李季首先取正六边形一边的中点,通过圆心并延伸到圆周上,将正六边形变成了十二边形。

    “拿尺子来。”李季从下人手中拿出尺子。开始测量第一次切割出来的正十二边形的边长。

    第一次割出来的正十二边形,李季只量了其中一边,得出长度后报给了徐尔默,说道:“徐公子记好了,十二边长度为七尺七寸零六。”

    徐尔默在书上将这个数字记下来,旁边有专门的算盘先生将算盘拨的哗啦响。用这种方法计算圆周率其实很简单。因为它的假设前提就是正多边形的边长=圆的周长。

    所以,算盘先生很快便算出答案:先是将76*12(因为是十二边形),得出了十二边形的周长为12,这只是近似远的周长。而圆周径比还要拿这个数字去除以直径

    等算盘先生完全算出以后,徐尔默在旁边报数道:“三,一零四。”

    古代这种简化的报数方式,说到三的时候稍微停顿,后面就代表小数。通过第一次计算出来的接过,可知李季第一次割出来的圆周率为104。

    这个数据与已知的圆周率14差得太多。

    朱常渊还是第一次看人这么计算圆周率,内心深处笑了。要说古人无法揣摩透祖冲之割圆的真正方法,朱常渊只能说一句:还差得远。

    得到这个结果,李季并没有意外,继续将大圆上面的十二边形割成二十四边形。

    量出其中一边的长度,朝徐尔默报道:“三尺九寸二。”

    徐尔默记下来,然后算盘先生将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不出十秒钟得到了答案,第二次割圆,割出的圆周率是:136。

    这个数字距离真正的圆周率已经相差很少了,而且只要六四舍五入,就可以得到14这个答案,但是和祖冲之的七位小数的圆周率,还差了几千倍。

    “近了,已经很近了。”徐骥激动的说道。

    李季点了点头,继续割圆,徐尔默继续记录,算盘先生继续计算。

    然后割圆到48边形,边长一尺九寸六,求得圆周率:136

    割圆到96边形,边长九寸零八,求得圆周率不变,还是:136

    割圆到182边形,边长四寸零九,求得圆周率仍旧没变,依然:136

    等割圆到384边形的时候,边长已经很小了,只有两寸半,求得圆周率变成了:2

    这就意味着李季的方法,误差越来越大。

    果不其然,在朱常渊笑眯眯的目光里,割圆到了768边形,这个时候的正多边形的边长只有一寸零二,求得的圆周率变成了072,已经和真正的圆周率跑出十万八千里了。

    “再割!”李季大喝一声。

    李季想要继续割,可是条件已经不允许了,因为正变形的边长已经短到不能再短,只有一寸不到,用这个时代的尺子完全无法测量。

    李季擦了擦头上的汗,虽然没有人加以评论,但是毫无疑问这次割圆失败了。别说是赶上祖冲之的七位小数,就是和刘徽的14也差了很多,哪怕不算刘徽,就是徐光启那个半吊子也比他割的准确。

    至少以前人家好几次真的割出了14这个数。

    现场沉静了好一会,李季抬起头,又摇摇头,说道:“唉,还是不行,终究还是不知道祖冲之和刘徽到底是如何割圆的。”

    说完这句话,现场的人没有一个加以回应。突然看到朱常渊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屑一顾,李季觉得自己脸上很无光,对着朱常渊道:“朱大人似乎也懂这割圆之术?”

    “噗!”朱常渊对着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好的印象,看他不爽早想拿他开刀了,心中憋了很久终于笑了出来,“呵呵,李大人,您这哪是割圆之术啊,你这分明就是量圆之术,真是令朱某人大开眼界啊。”

    “你!”面对朱常渊如此奚落,李季心中微怒,不动声色的朝徐家人身上拉仇恨,说道:“朱大人说话要谨慎些才是,这法子可不是我李季用的,我可是在为老大人割圆,当年老大人也是用这种方法。。。”

    “量圆?”朱常渊微微一笑,打断了李季的话。不能让这货再说下去了,再说徐骥那老小子就急眼了,“我不管李大人是割圆还是量圆,且容我问你几个问题。”

    “请赐教!”

    李季是朱常渊的顶头上司,职位比他也要高一级,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当然了,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没有,也要装作有。

    “第一个问题,我敢问大人,你这个圆直径几何?”

    李季回答道:“三十尺。”开玩笑,半径是十五尺,直径可不就是三十尺么。

    “不对,我觉得不是三十尺。”朱常渊神秘的一笑,说道。

    “呵,呵呵。”要不是和这货一个衙门,李季真想上去将朱常渊狂揍一顿,你特么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刚刚我量的半径正好是十五尺,你特么说直径不是三十尺?

    “朱大人,这里许多人都看到了,请不要无理取闹。”

    李季得意了,暗道现在朱常渊你这个夯货,将矛头揽到自己身上,正好可以舒缓一下刚刚众人对本官的目光。

    “我只相信尺子,不相信你手中的线,要不然,你量过再说。”朱常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圆。

    李季哼了一声,道:“量就量,我就不信了,本官亲自画出来的圆,还能变了长度不行?”让两个下人辅助,将一根棉线绷紧通过圆心,取出一个直径的方向,开始量起来。

    一尺一尺的量完,突然口瞪目呆,这大圆的直径果然如同朱常渊所言,不是三十尺,而是三十尺零三寸。

    “这,这,为什么,为什么会多出来三寸来?”李季不相信,又重复量了一遍,还是三十尺零三寸,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为什么啊,我刚刚画圆之前明明量的半径是十五尺。难道是我之前量错了?”李季百思不得其解。

    “对呀,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在下解惑?”

    徐骥恭恭敬敬的站立在朱常渊的旁边,同样疑惑的问道。(未完待续。)

    ps: 算了,虽然心情不好,但是这与读者没有关系,是老衲太自以为是了,该更新的还是要更新,加班也要更新。晚安诸位。。。

第32章 拉娜的恐慌

    “是啊,朱大人,这是为何,还请大人为我等解惑!”

    不但是徐骥,徐尔默和李季,就连旁边观看的张栾、付匡、温永言和梁承信几人也是疑惑的看着朱常渊。

    很简单,这个问题是你朱常渊第一个发现并提出来的,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朱常渊哪里肯这么简单就告诉他,笑着对李季道,“大人,请您换个方向再量一下这个圆的直径,看看会出现什么结果。”

    李季对于朱常渊这种吩咐式的要求,本不想听令,搞得他好像朱常渊的下属一般。可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数术迷,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在两个下人的帮助下又量了一次。

    得出的结果不但让他口瞪目呆,也让周围所有的人都口瞪目呆,这次量出来的直径竟然是三十尺零四寸还多一点。

    要知道今天来到徐府中的这些世家子弟勋贵之后,都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水平的,特别是数术水平,更是远超同时代的同龄人。

    “这是为何?”一众人都看向朱常渊,希望他能说出什么高深的理论和石破天惊之言,哪知道朱常渊毫不在意的一笑,喝了一口茶,几乎不太在乎的说道:“那是因为李大人画圆的时候用力过大,把棉线拽长了。”

    “噗!”

    “噗”

    “噗”。

    陡然听到朱常渊这么说,正端着茶杯喝茶的徐骥、徐尔默连同付匡一起,几乎同时将口中的茶水吐了出来。

    这个夯货,这扯淡的理由,把线拽长了,把线拽长了。

    哎,你别说,还真是这个理由。

    李季没喝茶,也没吐,可是被朱常渊拿出来当做大家的笑柄。心里却比那些被茶水呛到更让人难受,一张脸憋得通红说不出来话来。

    拿什么反击人家朱常渊,人家说的本来就是对的。

    “好了,开个玩笑。还请李大人大人大量不要在乎。”朱常渊笑着向李季拱拱手。

    李季还礼,说道:“常渊说的有道理,也许这就是本官无法割出圆周径比的原因吧,本官知晓了,他日力求改进。得出更准确的周径比。”

    朱常渊摇了摇头,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的原因,大人之所以割不出周径比,根本不在此处,听我慢慢道来。”

    喝了一口茶,转头向众人,讲解道:“所以说,李大人用来割圆的这个母体本身就有问题,直径一会是三十尺零三寸,一会是三十尺零四寸。这是什么,反正不是圆。”

    “在一个不是圆的东西上面割,能割出来圆周径比才怪。”

    朱常渊继续喝了一口茶,道:“下面我说李大人这个方法的第二个问题。”说话间指了指地面朝李季问道,“敢问大人,这地面可是绝对平面?”

    什么事平面?初中的学生都知道,可是好多明朝的博士都不一定知道。

    博士不知道,不代表这几个家伙不知道。徐光启当年翻译的《几何原本》的一部分,包含有平面几何的所有内容。

    也就是说,只要这几个家伙将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吃透。他们的几何知识不会比一个初中生弱到哪里去。

    面对朱常渊的问题,李季想了想,道:“常渊说的对,这地面就不是绝对平面。”

    “是啊。”朱常渊也没想到李季这么上道。看来懂得也不少,“在一个不是绝对平面的平面上画圆,画出来的那不是圆,量的时候自然会出现偏差。”

    说完这些,又说了第三个问题:“第三,李大人拿出来一个不规则的圆。按照刘徽所述《详解九章算术》上面的方法来割,即便是直径三十尺的大圆,在割到七百六十八边的时候,长度已然只有一寸多一点点,敢问大人,在量取这一段距离的时候,如果有一丝一毫的误差,圆周会有多少偏差?”

    不等李季回答,朱常渊自己便道:“这个偏差会扩大七八六十八倍,最终有可能是几寸,自然也有可能是几尺,甚至一丈都有可能。而南北朝时期的数术大家祖冲之将圆周径比割到小七数,你知道他将边割到了多少么?”

    小七数,是古代对于小数的表示方法,意思是小数点后七位小数。

    徐骥身子一抖,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对祖冲之割圆这个千古谜题自然也是疑问重重,问道:“不知祖冲之割到了多少边?”

    常渊答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

    李季听到朱常渊给出了如此精确的答案后,心中一惊,出口道:“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

    “大人怎么知道?”

    ……

    不但是李季,机会周围所有的人,同时朝朱常渊发问。

    朱常渊一句话几乎一石激起千层浪,割圆而得圆周径比,是个千古谜题,祖冲之虽然留下了七位小数的圆周率,可是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割出来的,已经失传了千年。

    现在朱常渊突然将祖冲之割圆割到12288边形的事情说出来,真的不由得周围这些家伙不激动了。

    这可是个千古谜题啊,朱常渊如何得知。

    甚至周围的人心中都有同一种想法:这货难道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计算手稿,或者是在哪个古墓中挖掘出了前人的古籍?

    朱常渊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旁边徐尔默急得不行,说道:“兄弟啊,你到底怎生得知,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是不是你得到了当年祖冲之的演算的古籍?”

    朱常渊摇了摇头,道:“区区在下不才,苦思冥想终于得到了割圆术的真正方法,花费一年光阴,将多边形一直割到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的时候,终于出现了祖冲之所说的小七数。”

    “啊,你,你知道真正的割圆术?”徐骥激动的扯着朱常渊的膀子,虽然他父亲徐光启当年也曾割圆,可惜至死都没有得到真正的方法。

    这一点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深有体会。每到割圆之后,徐光启的每一句感慨和失望,都深深的烙印在他这个儿子心中。

    现在,徐骥知道朱常渊竟然懂得割圆术。其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

    如果能把这割圆大术大白于天下,那,那父亲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啊。

    “将军割圆术所得的结果,和祖冲之是否相同?”

    徐尔默也是异常的关心。

    朱常渊点点头。道:“一模一样!”

    “恳请大人相授割圆之法,徐某不胜感激?”徐骥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要说他老父亲徐光启一生,无论做官做人,功名利禄,都到了极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真正的割圆术。

    其他人虽然没有徐骥这么夸张,可也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朱常渊,包括刘云周、包括李季。

    “唉!”朱常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割圆之术甚是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给你们说懂的,这样吧,三日之后,就在工部衙门,我开课讲授真正的割圆术,你们如果有兴趣,便都来听听吧。”

    “好!”徐骥站起来,朝朱常渊深深一揖,“多谢大人成全。”

    朱常渊慌忙起身,和徐骥一起。两人对面躬身,同时行礼,道:“三日后的上午,请徐大人光临工部营缮清吏司。在下愿为大人。”看看周围的人,“愿为诸位,解答割圆大术。”

    顿了顿,又道:“还须大人为我准备一些必须的物品。”

    “不知常渊需要什么物品?”李季站出来问道。

    他同样是工部衙门的人,而且是朱常渊的顶头上司。潜意识里已经将朱常渊看做了自己的人,自己的人需要东西问徐家要。他这个上司可不怎么有面子。

    “大人。”朱常渊转过身,对着李季躬身,道:“一块丈许长宽的大黑板子,上面要能写字,同时,还需要一些白色的石笔。”

    “仅此而已?”李季奇怪的问道。

    “对,仅此而已!”想了想,又道:“如果大人方便的话,能请到几位操算盘的先生更好。”

    朱常渊可不愿意每个数据都自己算。

    “好!”

    李季痛快的答应,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毛毛雨,工部别的东西不多,就这玩意多,有一大堆。

    朱常渊之所以现场不对众人演算,是因为这割圆术的原理虽然简单,可是计算过程非常的复杂,他要回家先用电脑计算一遍,将数据抄录下来再拿回到平行世界,以免讲解的时候出丑。

    中午就在徐骥家中吃饭。

    徐骥一场高兴,用徐府招待客人最高规格的宴席招待朱常渊几人。

    朱常渊不善饮酒,但是在这特殊的气氛之下,竟然也喝了不少。都说酒席是最适合人类特别是男人交流的地方,这话一点也不假。

    一场酒席下来,朱常渊不仅同刘云周化解了各种心中的怨恨,还和上司李季化敌为友,握手言和。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你有实力,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中午吃完饭,徐骥亲自送朱常渊回家。

    朱常渊微醉,晕晕乎乎的被送到二楼上房间。拉娜和毓敏非常担心,各自上来服侍。

    拉娜抱怨起来,嘟嘟囔囔的说道:“说好了回来陪咱们晚上赏月的,醉成这个样子,还赏个什么月。”

    朱常渊并不像拉娜想的那样醉的不省人事,只是头有些晕而已,头脑还是保持了相当的清醒,听到她这话,索性装醉,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到怀中,道:“谁在说老爷坏话?”

    拉娜想要挣脱,哪里有朱常渊力气大。

    毓敏在旁,劝说道:“夫君你喝醉了,快放开拉娜,好好睡一觉吧。”

    朱常渊大眼一瞪,道:“你是不是不听老爷的话,赶快出去。”

    毓敏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朱常渊已经强行**的和拉娜滚在了一起,当下羞的满面通红,合门而去。

    拉娜一时喘不过气来,等腾出嘴的时候毓敏已经走远,无力的喊了两声:“毓敏姐姐。”就被朱常渊连拖带拉的拽到了床上。

    “常渊,你,你别,我害怕!”拉娜真的有些害怕了。(未完待续。)

第33章 回家

    拉娜这么说,自然是真的害怕了。

    自从在大凌河的时候被朱常渊俘虏以来,没少被这货占便宜。可那些便宜说起来不过就是些毛毛雨,不痛不痒。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朱常渊的这种行为及其反感,但是自从朱常渊火烧两千海盗,为了给自己报仇身负重伤之后,她对朱常渊的态度彻底的改观。

    有的时候,她甚至时刻做着献身的准备。对拉娜来说,整个身心都已经缠绕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今生今世恐怕也不能分开,所以,对于现在朱常渊在做的这种事,她是有足够的心里准备的。

    可是,再有心里准备,也挡不住临阵是的紧张与恐慌,甚至是一股莫名的害怕。

    “常渊,我,我!”门虽然被毓敏死死的扣上,毓敏甚至也将家中的丫鬟下人赶到远处。可是面对那明晃晃的窗户纸,拉娜心中依然是极度的不安。

    有种在阳光下被人撕光了衣服的感觉,不,这不是感觉,是正在发生的事实,除了不是在阳光之下而已。

    “别怕。”朱常渊张口将嘴伸到拉娜的耳朵边,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拉娜,别怕,拉娜。过了这一关,你就永远是我朱常渊的女人。”

    “可是,可是。”拉娜被朱常渊紧紧的箍住,几乎喘不过气来,看了看外头明晃晃的窗户纸,有些担心的说道:“外,外面,太亮了。等,等晚上吧!”

    “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们天底下所有女人不敢奢望的幸福,做我的女人吧,拉娜!我能给你们作为一个女人所拥有的所有尊严。相信我,做我的女人,就现在。”

    朱常渊虽然头脑晕晕乎乎,可是清醒的很。一点也不醉,现在这么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不把握好,真的听了这个丫头的话等到晚上,黄花菜都凉了。不用想都知道。晚上打死她也不敢来自己房间了。

    到时候不但鸡飞蛋打,毛的便宜都占不到。

    要知道,这两天朱常渊就准备让破虏和涂瑞送她们二人回到日月岛的,现在不办了她,以后再找好机会恐怕要到一个月后了。

    “我。我怕!”

    拉娜的全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朱常渊一边温柔的摸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一边安慰道:“不怕,我教你,一点都不可怕的。”

    开口一说话,一嘴的酒气。

    拉娜撇撇嘴道:“难闻死了。”

    朱常渊道:“呵,还嫌老爷我难闻,看我不让你闻个够。”说完将自己的大嘴唇子送上,贴在了拉娜滚烫的樱唇之上。

    拉娜的身子,开始的时候紧绷如弦,现在在朱常渊温柔体贴的抚摸安慰之下。逐渐放松,慢慢变软、变酥。

    “咻!”朱常渊趁她不注意的关口,伸手将拉娜身上仅存的一件亵裤撕扯干净。

    “啊。”拉娜惊恐一叫。

    白昼宣**。

    一时间被浪翻滚、娇声细语。

    许久,激烈又热烈的战斗终于停了下来。

    朱常渊狠狠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真累啊。”

    固伦公主脸潮未退,羞的将头颅深深的埋在被子中,闻着那一股特有的气息,低声道:“坏死了,朱常渊是个大坏蛋。”

    “哈哈哈。”朱常渊满意的大笑,朗声说道:“之前和皇太极交锋数次。皆败兴而归,今日有幸与其女儿一战,竟让老爷我筋疲力尽。此时方知,皇太极跟他的女儿比起来。差远了,哈哈哈哈”

    ++++++++++++++++++++++++

    拉娜趁机穿上衣服,跑到隔壁自己的房间,羞得满脸通红,一下午都不好意思开门出来。

    朱常渊活动完毕,酒意倦意一起上来。倒头就睡,一睡一下午过去了。

    晚上的时候,毓敏推门进入房间,将尚在死睡的朱常渊喊起来,道:“夫君,起床吃饭了,晚饭已经做好了。”

    朱常渊睁开眼睛,拿了件薄薄的外衣套在身上,从床上跳下来,说道:“你还亲自下厨给我做好吃的?”

    毓敏不好意思的脸上一红,扭捏道:“才不是,我做的难吃死了,这都是苏娅、小花还有我小姨他们做出来的。”

    跟着毓敏下楼,朱常渊往院子中间大树下的石桌旁一坐,苏娅和小花将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毓敏、拉娜还有毓敏家小姨依次就坐。

    小花、苏娅、涂瑞和破虏尊卑有别,自然不敢同朱常渊坐在一起,四人找了另外一个地方坐下来。

    反正饭菜都是一样的,朱常渊也没有特意喊他们过来一起吃饭,一则是体会到破虏他们和自己一块吃饭不舒服放不开,二则是既然自己是主人,他们是仆人,主仆有别,为何不凸显自己的地位呢,只有这样,才能在他们心中建立绝对的领导地位。

    整天和属下嘻嘻哈哈的领导,在属下心目中一定没有执行力。

    吃完饭,丫鬟又上了月饼。

    中秋赏月,自然离不开月饼了。

    朱常渊看到古代的月饼,也是一阵稀奇,和现代社会的东西长得还真是不一样呢。

    “对了,还有件事。”朱常渊故意将话题引到二位夫人身上,现在,也是向她们坦白自己想法的时候了。

    “拉娜。”朱常渊右手轻轻的握住拉娜的小手,又伸出左手握住毓敏的小手,说道:“还有毓敏你们两个,等今天中秋节过去,我打算送你们回日月岛居住。”

    毓敏一愣,问道:“夫君也打算回去么?”

    朱常渊摇了摇头。

    毓敏急道:“那是为何,是妾身服侍老爷不周么?”

    朱常渊呵呵一笑,说道:“怎能不周到。”拉起拉娜的小手,“你们两个都是老爷的心肝宝贝,在老爷心中没有大小之分。可是我担心,万一和朝廷发生了什么矛盾,你们在京城怕是不妥。”

    拉娜和毓敏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均点了点头。

    毓敏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老爷何时才能回岛上看望我们?”

    这一点朱常渊自然不担心,打包票道:“我会经常回去的。你们放心。”

    将二位夫人说服,下面的事情就好办了,随便安排一下破虏和涂瑞,此事便算是订了下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吃月饼,赏月。

    许是知道分别在即的缘故,两位夫人赏月的情致都不是很高。

    朱常渊也不勉强。

    吃完月饼,又狠狠的宠幸了毓敏一番,直到她大叫投降方止。没办法。两个夫人过节都要福利,总不能厚此薄彼吧。夫人有需要,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上啊。

    大战完毕,将毓敏一个人丢在床上,自己偷偷的跑出了屋门。

    毓敏其实并未睡着,问道:“夫君去哪里?”

    朱常渊道:“我睡不着,到外面转转,你先休息吧。”

    毓敏道:“要不要妾身陪伴。”朱常渊苦笑,道:“放心,我真的是有事出去转转。不是去拉娜那边。”

    毓敏脸色一红,低头继续睡觉。

    朱常渊自然不是去拉娜那边。

    今天连续大战了两次,说实话很累,可是,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他却不能随意睡觉,还要准备三日后的割圆大术讲堂。

    走到一个隐蔽的所在,拉开系统界面。

    一个巨大的如同五十寸的电视机样大小的屏幕出现在面前,其上光华流动,柔和明亮。正是只有朱常渊这个宿主才能看到的系统界面。

    上面不但有供宿主选取的各种图标菜单,还可以看到贡献值余额、以及当前的时间等等。朱常渊伸出手,在上面选取回到现代社会。

    然后便出现了一个地球。

    将地球拉大、细部,再拉大。

    找到自己家的小区附近的一处树林。“嗖”的一下穿了过去。

    几秒钟的眩晕,然后拍了拍脑袋走出林子,戴上口罩和墨镜,朝自己的小区走去。

    朱常渊这身打扮很是普通,在现代社会这种地方真的很难吸引到别人的注意,唯一和别人不同的就是口袋中的手机。不停的响动。

    那是一条条短信被接收的声音。

    朱常渊打开手机一看,有未接来电提示短信、老妈的短信、刘光的短信还有快艇店经理王亮的短信。

    最搞笑的是,我特么一段时间不在现代社会,竟然收到了八个中奖短信,五个儿子被绑架短息,四个约炮短息,什么爱疯、艾派德、笔记本电脑等等一大堆。

    着重看了看老妈的短信,几乎每一条都是询问自己为什么不回家,啥时候回家,也不打个电话之类的。

    拳拳母爱,难以言表,朱常渊突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一来,不孝了。特别是和古代那些人一比,自己的不孝体现的更加明显了。

    看了看刘光的短信,催促自己赶快进货,每一条都是进货、进货、进货。

    好吧,兄弟,你再忍忍,谁特么让你将那些桌子板凳一股脑全都出售出去了呢?

    王亮的短信只有一条,问他什么时候将快艇弄走。因为人家也是开门做生意,给你存货也不算个事啊。

    朱常渊懒得理他,手机一关跑到家门口,“当当当”的开始大声敲门。

    “谁呢,大晚上的敲我家门?”老妈嘟嘟囔囔的跑到门前,将里外两层门都打开,看到朱常渊的时候道:“哎呦,原来是俺们家少爷回来了。”

    朱常渊挠了挠头,道:“我老爸没睡吧。”

    “没呢,这才不到八点,窝在家看电视呢,你去说说他让他早点睡,明天一大早还要去看病人。”老妈唠叨着打开门,将朱常渊一把拽进屋里。(未完待续。)

    ps: 隆重推荐老衲好基友老剑的书《打个电话给大侠》。。。。已肥、可宰!

第34章 孝敬父母

    朱常渊进入房间后,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将他呛的喘不过气来。

    “老爸,你怎么又抽上了,不是戒了吗?”

    老爸正在躺在屋子大厅中边抽烟边看电视呢,听到朱常渊的声音,头扬起来朝门口的方向一看,说道:“小兔崽子,敢教训老爹了?”

    朱常渊摆着手道:“那怎么可能,我不就关心您的身体么。”

    换了鞋进屋,坐到老爸旁边。

    老妈从冰箱里面拿出几个新鲜的橘子往桌子上一放,道:“我说你不听,你宝贝儿子说你你也不听?”

    老爸将手中的香烟掐死,坐起来拿起橘子就吃,边吃边说道:“本来都戒掉了,今天不是听到老高的事后有点感慨么,人啊,不知道什么时候说没有就没有了,还不趁活着的时候多享受一下?”

    朱常渊听他说的云里雾里,道:“哪个老高?”

    “以前我们单位的总经理。”

    老爸说完,又朝老妈说道:“你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别熏到儿子!”

    朱常渊瞬间幸福满满。

    老妈不乐意的说道:“活该。”

    刚刚老妈与老爸斗气,老妈不让老爸抽烟,老爸不听话,老妈一怒之下将房子里所有的窗户都关上了,美其名曰:闷死你,让你好好享受烟味吧。

    朱常渊听了他们二人无理取闹般的斗气,笑了笑说道:“老妈你还不是要跟着一块被熏到。”突然想到刚刚老爸说高德忠的事,道:“老爸你说高德忠怎么了,死了吗?”

    听刚刚老爸的口气,这高德忠即便不死距死也不远了。

    “没呢,死了我还去看他干嘛。”老爸突然下意识的又掏出了烟,看了看朱常渊,又塞了回去。

    老妈将房间中的窗户全部打开,回到父子二人旁边,抱怨道:“这个该死的高德忠。要我说你就不该去看他,当时他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忘了?”

    “去去去。”老爸道:“头发长见识短。”

    老爸骂老妈,每次都是这句。

    其实老爸也不想去。可是毕竟同事一场好几十年的关系,即便不看在高德忠的面子,看在全单位同事的面子上,也是要去看看的。

    “什么病?”朱常渊总有种预感,这高德忠的病很有可能和自己脱不了干系。不会是上次弄了两温度计的水银,把这货给坑死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老衲可是杀生了啊。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是第一次杀人,不过平行世界那边,不知道杀了几千了,也不缺高德忠这一个。

    “我也不清楚。”老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久又道:“可能是身居高位,平日里又行为不检。才引来的一些灾祸。”

    虽然不知道老高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风声,有人说老高是得了梅毒,有人说是奇病,甚至有人说是得了艾滋。

    这还不算,连单位综合部办公室的那个美女都跟着一块倒霉了。

    我草,还真是老子搞出来的事端。

    朱常渊当时只想搞个恶作剧教训下老高,没想到水银那玩意的杀伤力这么大,竟然将老高逼到了这个地步。按照老爸的说法,应该是活不长了。

    “你吃饭了么?”老妈关心的问道。

    朱常渊很想说吃过了,还是陪你两个儿媳妇一块吃的,临了却止住。笑着说道:“吃过了,老妈,你们聊天,我去上会网。”

    跑到自己卧室中打开电脑,捣鼓起来。

    在自己房间中找到一个老旧的笔记本,写写画画。打开电脑查了好久的资料,将整个割圆术的思路厘清之后,便开始计算。

    割圆术,就是将圆的内接正多边形不断的二倍扩大,当边数多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多边形的周长就离圆的周长很近了。

    听起来很麻烦,其实算起来很简单,就是求多边形的边长。

    先求出六边形的边长,然后根据六边形的边长再去求十二边形的边长、再根据十二边形的边长去求二十四边形的边长。

    如此依次往下求,分别是。

    四十八边形、正九十六边形、正一百九十二边形、一直到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为止,方可得到祖冲之所精确到的圆周率。

    是的,你没看错,所有的边长都是求出来、算出来的,并不是像李季那个逗逼一样量出来的。

    从正六边形的边长开始,计算到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总共需要十一大步。

    每大步分为四小步,十一大步每一大步的计算方法都是一模一样,所用的知识也仅仅是勾股定理而已,唯一的难点是这十一大步每步都要开平方。而且是七位以上小数的开平方。

    开平方对现代人说极为简单,计算器一按算球。可是在古代,这八位小数的开平方,真的能开死人。

    就这割圆术中所有的开平方,古代人要算十天还不一定能算出来,但是现代人有计算器,最多二十分钟就能搞定。

    (我再说一遍,割圆术的原理真的很简单,初中知识完全可以,不明白的同学自己去研究,不要说主角什么时候成了数学家了。。。没意思。)

    第一步,把 六边形隔成十二边形,由六边形的边长算出十二边形的边长。

    第二步,割出正二十四边形,由十二边形的边长算出二十四边形的边长。

    。。。

    第十一步,计算出了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的边长。

    边长乘以边数,便是周长,再除以直径,得到的就是圆周径比,也就是圆周率。

    终于,割到第十一重之后,割出了朱常渊理想的圆周率,既是精确到小数点后七位的1415926。

    完美收工。

    朱常渊仔仔细细的将每一步计算的每一个数据清清楚楚的誊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嘴角露出了笑容。

    将那书写笔记的本子放在系统中,看了一眼头上的挂钟。正好九点钟。

    打个电话给刘光,道:“二蛋子,在哪呢?”

    刘光激动的抓住电话贴在脸上,比贴着田灵儿的屁股都要亲。道:“大肠哥哥啊,你特么可回老子电话了,是不是来货了,在哪里,我去装!”

    装你大爷。

    朱常渊在心中骂了一句。乐呵呵的说道:“二蛋子,你开车来我们家楼下,快点过来哈,我找你有些事谈。”

    二蛋子道:“你特么给我个准信,是不是到货了,我要不要开卡车过去。”

    “卡你姥姥,还卡车?大晚上的你想吓死本宝宝么,快来,我有事找你商量。”

    刘二蛋子家距离朱常渊家本来就不远,晚上九点钟的时候路上又不堵车。十分钟便来到了楼下。

    朱常渊辞别父母,走到楼下刘二蛋子红色的奥迪q5中,道:“出去转转。”

    刘二蛋子不乐意了,脸一拉道:“我的货呢?”

    朱常渊道:“你特么就知道货货货,没货把你家田灵儿卖了算了。”

    刘光脸上一苦,用哭腔说道:“大肠哥啊,你特么是不知道,我开个店容易吗?来了一批货我卖八天,八天啊,然后断货断了好几个月。天天有人上门问我什么时候来货。”

    朱常渊才不管他。说道:“走,先带我去外面的超市转转。”

    外面转了一圈,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没关门的超市,几乎卷空了人家店内的打火机、镜子、签字笔、透明的玻璃杯、女人用的眉笔、唇膏等等。

    刘二蛋子几乎傻眼了。道:“你买这些玩意干什么?还买这么多。”

    朱常渊道:“你别管我,快去付账。”

    付完账,找一个西餐厅坐下,开始谈论一些朱常渊早就在脑子里想着的问题。

    比如,今天突然感到自己自从有钱了以后,还没有怎么孝顺爹妈。开口问刘光:“二蛋子。前段时间给我购买化肥种子还有水泥花了不少钱吧?”

    刘光哭着一张脸说道:“光买化肥就花了一千万,你说多不多?”说道这里,又开始算账,“小麦种子花了一百六十多万,水泥花了。。。。”

    朱常渊懒得理他,伸手一摆道:“老子上次给你那么多名贵家具都被你卖完了,就别给我算这些小钱了,告诉我,还剩多少?”

    刘二蛋子苦逼着一张脸,说道:“还剩一千五百多万。”

    朱常渊不信,道:“你小子别给老子打马虎眼,回头老子查你的帐,实话告诉我,到底还有多少,你的那一份我少不了的,否则要是国外的那个老板知道咱们中饱私囊,下次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刘光信以为真,瞪大眼睛说道:“这样啊。”

    “是的,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久没有货进来吗?那是因为老板已经开始怀疑了,说我们中饱私囊。”说着说着,大声道:“你特么到底有多少钱,不能骗老子。”

    刘二蛋子嘿嘿一笑,说道:“除去购买东西的那些,店里剩余的流动资金还有一千八百多万,刚刚少报了三百万,那是我留的份子钱!”

    朱常渊一拍桌子,装作发作的样子,道:“你特么的差点给老子闯祸。这才多少钱你就贪污,以后的好处大大的,你要是不想要我找别人合作。老子前前后后给你买了三辆奥迪,你可看到我乱花钱了么?”

    “没有!”刘光回答道。

    “没有就好。”朱常渊继续装逼吓唬他,“国外那老板手眼通天,黑手党知道吗,那只是他的小弟而已,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事,一枪干掉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刘光不禁打了个哆嗦。

    “好了,你也别太害怕。”朱常渊将一杯茶递到刘光面前,“只要你好好做事,就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以后别忘了请个会计来,管管帐,在找个管物资的人,你一个人太忙了。”

    “你特么不信我?”刘光不干了。

    “信信信,我特么就信你好不。”

    吓唬了他一下,朱常渊也适可而止,反正是自己从小的发小,小便宜先让他沾点无所谓,只要对自己没有二心就成。

    说实话,刘光贪是贪了点,但是至少干事勤快靠谱,从来没有误过事,人没有十全十美,能有八全九美就不错了。

    而且话说回来,就是现在换一个人,在巨额的金钱面前,难保不出现问题,很有可能不是贪污一点点的事情,或许朱常渊一次异界穿梭过来,就找不到人了。

    “真的只有一千八百万了?”朱常渊不相信的问道。

    刘光苦苦一笑,说道:“真的只有一千八百万了,我这里所有的消费和进账都有票有据,我去车里拿给你。”

    “算了,不信你我信谁,主要是怕大老板发飙。”适时的给刘二蛋子一点好处,接过他手中递来的储蓄卡,说道:“一千八百万。”

    “我打算在南都市买套私家别墅,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朱常渊问道。

    买别墅是为了给自己父母居住,二人都忙活操劳了大半辈子,如今儿子有钱了,也该让父母享受享受,过过有钱人的日子了。

    我还要给老爸买个豪车,给老妈找几个私家医生,让他们过好下半辈子。

    朱常渊握了握拳头,暗自发誓。

    “切。”刘光听了朱常渊要购买别墅的话,摇了摇头,说道:“兄弟,不是哥哥,呃,不是小光我看不起你,就你这一千多万在南都市还算不了有钱人。”

    “当然了,一千多万在南都市能买个别墅,却买不了太好的私家别墅。”刘光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接着说道:“望江水园知道么,南都市新开发的楼盘,那还不算是别墅,只不过是豪华住宅而已。”

    “没听说过。”朱常渊老实回答。

    “你这一千多万也就能在望江水园购买一套复式楼,当然了,面积很大,三百多平,而且是精装修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种。”刘光吐了个烟圈,说道:“我特么不要别墅,就想要个那样的复式楼就行。”

    说的委屈之极,好像是他一生最大的理想一样。

    朱常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会有的兄弟,跟着我好好干,不要想那些弯弯道道,两年之内哥保你在望江水园搞一套复式,如果实现不了这个诺言,我赔你一套。”

    “真的啊,哥,你可是我亲哥哎?”刘光掐灭烟头,一脸兴奋。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朱常渊又将那一千多万的卡推到刘光面前,“给我在望江花园先买一套复式,不要付全款,就先付五百万,剩余的五年内分期付清。剩下的钱留作备用。”(未完待续。)

第35章 轰动(一)

    “买,买望江水园的复式,哥们,你确定,万一到时候你换不上贷款。。。”刘二蛋子还没说完,就被朱常渊打断了。

    “不用考虑这么多,你去找你姐夫帮忙,去给银行弄个还款能力证明,放心大胆的买。”

    买房的事情敲定,朱常渊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放了下来,心中暗道:老爸老妈,儿子不能经常在你们身边陪着,只能这样尽尽孝心了。

    二人谈完话,出了西餐厅。

    朱常渊坐着刘光的奥迪车来到店铺附近,让刘光自己回家,他一个人在街上逛来逛去也没意思。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家照相馆还亮着灯,想到前段时间还在里面购买了一个老式相机,那时候里面的一个小丫头还误会自己是强盗,不由得一笑。

    抬脚走了进去。

    当然,进去不是为了调戏人家女孩子,而是上次在京城给拉娜和毓敏照了不少照片,自己又没法冲洗,送过来让店里帮忙冲洗一下。

    将胶片递给那个女孩,付了钱,事情完美的解决。然后伸手在路旁找了个的士,打的回家。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爸妈都还没睡,一直在等自己。

    朱常渊有些愧疚,可又不敢当面告诉爸妈自己买房的事情,不然又要被他们啰啰嗦嗦的说一大通。

    陪着老爹老妈喝喝茶、聊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这种无比温馨的氛围下,朱常渊几乎都不想回去了!可是不回去又不行,没有贡献值老是在现代社会呆着,早晚会被强制送回到平行世界去的。

    再说了,这两天就要送两位夫人回日月岛,也不能老是在家呆着啊。

    聊天一直聊到晚上十一点多,老妈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太困,道:“你去睡吧,我和你爸也累了。”其实哪里是他们累了,分明是担心自己累了。

    朱常渊心中自然明白。点了点头,非常听话的回到卧室,看看头上的挂钟,已经快要十二点钟了。

    “唉!还得回去啊。”

    等了一会。听不到父母那屋的动静后,朱常渊开始穿越。

    拉开系统界面,点击回到平行世界,默认回到原来的地点,就在自己不远处的一个隐蔽之所。

    白光一闪回到平行世界。晃晃悠悠的走到自己门口,蹑手蹑脚上楼,跑到自己卧室睡下,这一天,搞得可是真累啊。

    中秋节前前后后放了五天假,第二天也不用到衙门去守着,对朱常渊来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大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来。

    一个字“爽!”

    两个字“好爽!”

    “哈。”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开始洗漱,完毕下楼,发现自己的两位夫人都不在家。看到院子中打扫的破虏,问道:“夫人呢。”

    破虏道:“小王爷早。夫人们带着丫鬟出去购买东西了,苏娅姐姐说是明天会岛上,要多买些东西。”

    呃,朱常渊明白了,看来两位夫人将归期定到了明天,那也无可厚非。

    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朱常渊也迈着方步出了门。身边还带了个超级保镖,破虏。

    自从来到京城,整天就是衙门点卯,平时也不放假没有休息。还真的没有闲心逛过。今天不用上班,夫人又不在身边,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驾,驾驾!”

    在街上没走两步路,就听到后面有车马之声。朱常渊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一辆马车在大街上飞驰。

    速度太快。朱常渊赶紧闪在一旁。

    此时街上的游人如织,不少人被马匹坏了兴致,各自大骂起来。其中一个身穿锦衣的公子哥样的少爷道:“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这么多车马,一会过了四匹马了。”

    “吆,感情这位公子您不知道啊。”街道旁边一家布匹店的伙计正好出来到门外,说道:“这些都是出城的车马,要到外地请人的。”

    “去外地请人,发生什么事了。”锦衣公子也不急着赶路,就站在旁边问道。

    “不知道了吧,告诉你也无妨。”伙计道:“据说工部朱大人后日要在衙门里讲授割圆大术,很多在京城得到消息的数术人士,都急忙通知自己的师长好友前来观看。”

    “哦。。。”锦衣公子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拉长了腔调,说道:“你说这事我知道,在下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割圆大术,但是听说已经失传千余年,如果这位朱大人真的能够割出来,也可以名垂青史了。”

    锦衣公子闻言,愣了愣神,说道:“数术大师,割圆术,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信息可是属实?”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说道:“自然属实,你可知道这个要割圆的朱大人是何人?”

    朱常渊就在一旁不远处,听到这民间竟然也有人知道自己要割圆,不禁有些好奇,同时还有些飘飘然,索性断了逛街的心思,停住脚步听几人谈话。

    “哦!”锦衣公子大吃一惊,道:“莫非是号称在世鲁班的那位工部主事朱常渊?”

    “正是。”中年汉子说完,呵呵一笑。

    布匹店的店伙计却不以为然,说道:“我听我家老爷说过,这割圆术已经失传了几千年了,前几年徐老大人都没能还原,只怕这个什么工部主事也是个只知道吹牛的家伙。”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道:“虽然道理是这么说,不瞒诸位,本人也认为这朱大人十有**是虚张声势,可是万事无绝对,万一他真有这个才能呢,可知道这位朱大人便是那名死守大凌河、奇袭日月岛、巧杀耿仲明、直捣沈阳卫的神威将军。”

    “那也不可能?”锦衣公子一拍大腿,摇了摇头,道:“尔等不懂这割圆大术,信口胡言也就罢了,可在下却研究过多次古人的割圆之法,真是,真是全然无解啊。”

    “是啊。”旁边一位老者也加入进这讨论的圈子,略有好奇的看了一眼布店的伙计,说道:“小伙计,我倒是奇怪了,你一个布店的伙计,为何也知道割圆大术?”

    这话纯粹是疑问,并没有半点鄙视的意思。

    布店伙计道:“我听我家老爷说的。”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店里面传来一声颇为严肃的训斥声:“刘二狗,你在外面七嘴八舌说什么,还不回来干活,是不是不想干了。”

    “来了,来了。”店伙计给众人做了个鬼脸,道:“诸位,小子先告辞了。”说完,退回到店内。

    “老夫黄明玉。”老者首先自我介绍。

    “黄老好!”诸人都向老人家行礼。

    “实不相瞒,吾有一老友,姓宋名应星,乃是江西奉新人士,算是当代的一代数术大家。曾苦思冥想割圆大术数月,终无所获。幸好他近日在天津卫省亲,听到朱大人开堂讲义割圆大术,老夫已经派人星夜前去请他到来。”

    宋应星?

    别人或许对这个人不熟悉,可是朱常渊却是熟悉的很啊,以前小学、中学、高中,每次学历史都会碰到这货,实在是这货太出名了,因为他著了一部太出名太出名的书,叫《天工开物》。

    “宋大人是一代数术大家,苦思数月一无所获。朱大人虽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同时也是在下所崇拜之人,但是要说他能重塑千年前祖冲之的割圆大术,在下实在是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锦衣公子接过黄明玉的话,说完朝黄明玉一礼,又道:“在下不才,对于数术一道也略有研究。”

    “哦?”黄明玉眼睛一亮,道:“原来是同道中人?”

    锦衣公子道:“不敢,晚辈程步筹,区区末学后进,不敢与前辈平起平坐。”

    黄明玉盯着程步筹看了几秒,道:“当代数术大家,著有《算法统宗》的程大位程大人,不知和公子?”

    程步筹脸上涌起自豪的笑容,道:“正是区区曾祖父!”

    “失敬失敬!”黄明玉拱手低头,深深一礼,道:“程大人乃是珠算开方之祖,万历年间参与内阁首辅张居正一条鞭法和全国土地清算,真是令人敬仰啊。”

    程步筹脸上的笑容更胜。

    就连旁边站着的朱常渊都忍不住动容了。

    开平方、开立方,乃是中国古代数学最大的难题,这个叫什么程大位的人竟然发明了用算盘计算开方的方法,说是一代鼻祖毫不夸张。

    史料记载,祖冲之计算圆周率的时候,花费了数年之功。并不是因为圆周率的计算方法复杂,而是其中的开方太过繁琐,要开到小数点后八位数,其难度可想而知。

    朱常渊有时在想,这祖冲之浪费了几年的时间去计算圆周率,大部分时间应该是在开方,而且还经常开错,一旦出现错误,便需要重新从头计算,麻烦之极。

    “黄先生,过奖了”程步筹嘴上说过奖,脸上的表情却是洋溢着自豪,这也不难理解,谁家有个这么牛叉哄哄的先祖,都会是这种表情。

    程步筹看着黄明玉,继续说道:“家父常言,曾祖有两样奇技独步天下,这珠算开方还只是其中之一。”(未完待续。)

第36章 轰动(二)

    黄明玉笑着道:“自然,这个老夫也知道。”

    程步筹与黄明玉这么一唱一和,现场的人都震惊不已。就连站在旁边的朱常渊也对程步筹的这位曾祖充满了敬重之心。

    能够创出用算盘计算开方的人,自然是绝顶聪明之人,程步筹竟然说着珠算开方仅仅只是程大位的其中一项绝技,不能不令人猜测:他的另一项绝技到底是什么?

    旁边自然有忍不住的人,开口朝程步筹问道:“不知道程公子家曾祖父的另一样独步天下的奇技是什么?”

    这次不等程步筹说话,旁边的黄明玉就代替他回答道:“程老先生的另一项独步天下的绝技,便是丈量步车。”

    “丈量步车,那是什么东西?”

    有人不解的问道。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懂得数术之法的人也有几个,特别是旁边各家店铺中的算盘先生,基本上都知道珠算开方是程大位发明的。但是却没有人知道黄明玉口中的这个“丈量步车”是个什么东西!

    程步筹微微一笑,道:“当你张阁老(张居正)实施一条鞭法,丈量全国土地,我曾祖父便在其中负责。他见百姓拉绳量地太过辛苦,而且效率低下,苦思冥想,终于从墨斗中得到启发,发明了一个可以快速丈量土地的东西,便是这丈量步车。”

    说话间,程步筹现场示范,将丈量步车的形状和使用方法大致说了一遍。

    朱常渊听了,恍然大悟,心道这特么叫什么丈量步车,这不就是一个大卷尺么?

    不过,能从实际需要出发,苦思冥想琢磨出来这东西,朱常渊从心底佩服程大位。

    众人又在一块聊了一会,程步筹向诸人告辞,拱手说道:“诸位。在下急事在身,不多奉陪。告辞!”

    他已走,黄明玉也走了。

    朱常渊晃晃悠悠的带着破虏继续逛街。

    程步筹急匆匆的回到家中,顾不得满身的尘土气息。直朝父亲的书房走去。

    “父亲!”

    书房的门开着,但是他却不敢贸然进去,程家的这个当代家主叫程树政,是个严肃认真甚至可以说是较真的人。

    自然,较真的人规矩也大。要求家中子弟必须懂礼知节。

    “进来。”书房中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程步筹整整衣衫进去,看到父亲正在欣赏一幅山水画,道:“父亲大人!”

    “恩。”程树政抬起头看来一眼程步筹,心情颇为舒畅的朝他招招手,“步筹你过来,看看这是谁的画?”

    程步筹走进父亲的书桌前,打眼一看,顿时惊喜异常,连声音都变了。说道:“父亲,这,这是王时敏的画?”

    “嗯!”程树政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的眼力不错,正是王公的大作啊。”说着得意的读起上面的题跋来:“云是天外云、花为石上花、人观沧海月、残日忽已斜(xia)。”

    这幅山水画上,有山有云,东月西日,意境甚是高远。

    要是仅仅只是这些,便落了普通,这些画作仅仅只是背景。主题却是一副波澜壮阔的沧海画卷,正中间偏上的位置画了一叶帆船,帆船之上,一轮明月高悬。顿显浩淼高深,意境悠远。

    “好画,真的是好画,不知道父亲大人如何能得到王公的真迹?”程步筹这个不太懂画的半吊子都看的爱不释手,更别说整天以雅士自居的老爹。

    程家自程大位以来已历四世,都是商人。并无半点功名在身,要说这个商人家庭有什么和一般的商人不一样,那就是程家的人精通数术。

    这也是他们家族的光荣传统,自然不能轻易丢弃。

    这程树政虽然没有功名,但是却整天以文人雅士自居,同当时的很多名士都有交集,特别是那些在当代就已经被人尊崇的高士。

    比如书画双绝开一派之宗的太仓王时敏、浙江绍兴府的一代大儒同时也是工部左侍郎的刘宗周。

    “说来话长啊”程树政今天心情不错,不禁和儿子多聊几句,道:“王公和我同年,是江苏太仓人士,据咱们老家休宁不算太远,我们也算是略有交情。”

    看到王时敏的画,程树政对儿子说话的态度和声音都温和了很多。

    程步筹躬身道:“父亲大人,孩儿还有一件要事禀报。”

    “说!”程树政重新坐在凳子上,又爱不释手的拿起王时敏的那幅画摩挲起来,根本就没将程步筹的话放在心上。

    “是,父亲。”程步筹道:“工部主事朱常渊扬言,要于后日上午在在工部衙门开堂讲义,据说是讲授割圆大术。”

    “嗯。”程树政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一句,好像根本就没有听程步筹在说什么,停了两秒钟,终于回过味来,突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严肃的大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父亲大人,孩儿说,后日上午,工部主事朱大人在工部衙门开堂讲义,说是传授割圆大术,广邀京城内外人士旁听佐证。”

    程步筹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树政愕然的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左看看右看看,道:“步筹,你脑子不是有问题吧,这种话你也信?”

    “割圆大术?还开堂讲义?”程树政笑了,笑得很温和,却也很不屑,“古今往来越千年,你知道有多少名家大师在此折戟么?你知不知道,当年你的曾祖父、我的祖父也曾经想要解开过这千古谜题,可最终一无所成。”

    “你曾祖都无法解决的难题,你认为凭什么一个区区工部主事能够解开?”

    程家人的骨子里,还是有这点傲气的。

    当然,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本,他们的先祖程大位确实是一位了不起的数术大师。

    “父亲,此事千真万确,现在街头巷尾无不谈论此事,孩儿不敢有所欺瞒!”程步筹认真的样子,丝毫没有打动程树政。

    “以讹传讹而已,不必理会。”程树政复又坐在桌子前欣赏他的山水画去了。

    “父亲!”

    “不要再说了。”程树政哪里肯听儿子解释。

    不过,他今天注定没有机会继续欣赏那幅当代大家王时敏所作的《沧海图》了。

    一个下人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躬身行礼,道:“老爷,工部员外郎李季李大人来到府中,求见老爷。”

    “啊?”刚刚说到工部,工部的人就到了,程树政愕然了一会,然后将画卷起来放好,道:“我去迎迎他吧。”

    “不用了程兄,我已经到了。”李季笑呵呵的从院子中走到程树政的书房前,道:“希望程兄不要怪在下唐突了。”

    “哪里哪里,大人能来,正是蓬荜生辉啊。”程树政将李季请入客房中上座。

    李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在下此来,乃是有一事请程兄出马。”

    “大人请说!”

    “请恕在下冒昧,奉刘大人命,请程先生于后日光临我工部衙门,届时本衙门主事朱大人开堂讲义,传授割圆大术。专请先生前去,帮忙算数。”

    “什么?”程树政差点从位子上跳下来,暗道真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敢当众开堂割圆,这不是疯了么。

    搁在现代来说,就像是有开课讲授外星人一般,令人难以置信。

    “程兄。”李季笑了笑,道:“还请程兄届时光临。”

    程树政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不给刘大人面子,实在是,这个什么朱大人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妄言染指割圆大术。恕在下无能为力。”

    “哎!”李季道:“程兄先别拒绝,何妨屈尊一观!说实话,虽然我也对朱大人这割圆大术不怎么看好,不过在下可是好奇心十足呢。”

    “再说了,这可是刘宗周刘大人亲自让我来请你的啊!”李季又道。

    “哦。刘大人有请,敢不从命?”程树政刚刚听李季说刘大人,还以为是工部尚书刘遵宪,没想到竟然是刘宗周来请。

    说实话,在程树政的眼中,一百个工部尚书,也抵不上一个刘宗周。

    因为刘宗周是当世大儒,门生桃李满天下。

    当世高士呀!

    “好,既然程兄答应,在下有要务在身,便不多留了。”李季起身告辞,倒不是他真的有什么要务,而是和这个程树政之间交情泛泛,没有太多知心话可说。

    再者,他堂堂工部员外郎,还真是有点看不起这个商人出身的假道学。

    “父亲!”送走李季后,程步筹对身边的程树政拱拱手,说道:“后天工部衙门朱大人开堂讲义,您真的要过去帮忙么?”

    程步筹这么问,倒不是关心父亲,而是这货自己想去。以程家严格的家规来说,如果父亲犯忌讳的事情自己这个儿子去做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去!”程树政道:“为什么不去?我程氏家族的两大家传绝技,一样是珠算开方,一样是丈量步车,我都要带过去,正好以此机会让世人见识一下”

    “割圆?哼,这种狂妄无知之辈,说不得我要给他准备一些好看!”(未完待续。)

第37章 轰动(三)

    与此同时,天津卫!

    宋应星正在一处高宅大院与几个知己良朋长谈阔论,突然有人禀报道:“大人,京师有故人遣人来见!”

    其中一名长相肥嘟嘟的中年男子道:“京师?哪是谁?”

    下人道:“说是来寻找宋大人?”

    “呃。”肥胖男人一愣,看着旁边一位五十来岁年龄的干瘦老头道:“姑丈,是来找你的。”

    宋应星点了点头,对下人道:“快,引来见我。”

    下人不多久便将京师来人请过来,道:“便是这位大人求见。”

    京师来的是个风尘仆仆的公子,看到宋应星后慌忙行礼,道:“侄儿黄武,拜见宋大人!”

    宋应星将那人扶起来,说道:“原来是黄贤侄,你怎么来了,黄兄进来身体可好?”

    黄武道:“宋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到门外,找了僻静的所在,黄武将京师内有人开堂讲义割圆大术的事情如实相告。

    宋应星深吸一口气,目光沉着冷静的思索了一会,道:“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后日一早!”黄武回答。

    “坏了,怕是赶不上了。”宋应星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敢开堂讲义,必有不凡之处,此人或许真能解开这个千古谜题也说不准!”

    “宋大人果真认为他能解开这道千古难题?”黄武问完,觉得这么怀疑长辈有些突兀,又道:“家父对此可是没有抱太大希望。”

    “不说这些了,我要想办法后天早上之前到达京师。”宋应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然后一拍脑门,朝黄武问道:“贤侄此次自京师而来,多久能到?”

    黄武答道:“晚辈从京师到天津卫,一日一夜,昼夜不停。就怕耽误了大人。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其实时间还来得及,后天早上按道理来讲还有一日两夜的时间,可是看到宋应星这个年近五十的干瘦老头,黄武觉得对于他来说。时间已经不够了。

    首先,宋应星不可能像他一眼昼夜不停的跑马走路,第二,他还要带宋应星回京,自己已经一日一夜没睡了好么。总要休息一下吧。

    “不晚,不晚!”宋应星听到黄武一日一夜便到达,高兴的说道:“黄贤侄昼夜便到了,老夫也可以,我这就准备车马,咱们连夜出发,不不不,不能坐马车,马车来不及了,我去准备马。”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黄武一把拉住,道:“宋大人,您的身体扛得住么?”

    “没问题。”宋应星咬咬牙道。

    “好,既然宋大人扛得住,晚辈也扛得住,再陪大人走一遭。”黄武也咬咬牙说道。

    “大善!”宋应星抚掌大笑。

    ++++++++++++++++++++++++++++

    徐府中。

    徐尔默蹬蹬蹬蹬的跑到父亲书房中。

    “怎么样?找到了吗?”徐骥抬头看着儿子。

    “找到了,这位先生平生酷爱数术,在算盘上的造诣很深,开方也不在话下!”徐尔默回答道。

    “好,后天朱大人便要开堂讲义了。我们无法帮太多的忙,只能尽些微薄之力了。”徐骥叹了一口气,道:“要是你祖父还在,唉。。。”

    “父亲大人请勿悲伤。”徐尔默在一旁道:“若是朱大人真的解开了割圆大术这个千古谜题。我一定将全程记录,到时在啊牙(爷)坟前烧掉祭拜,啊牙在天有灵,定然会看到的。”

    “嗯!”徐骥道:“这样也好,若是朱大人真的解出此题,便是我徐家的恩人。日后你们几兄弟见了朱大人。要行长者礼!”

    “是,父亲。”

    +++++++++++++++++

    皇宫中,崇祯皇帝在王承恩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泡了个脚,泡脚的功夫还在批阅奏疏。

    旁边的王承恩看着心疼,劝说道:“陛下,您就歇歇吧!”

    崇祯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朕也想歇歇,可是你看。”崇祯将一本奏疏拿在手上,摇了摇头:“地方官来报,今岁秋收,蝗虫弥漫,川北陕南洛阳以西几乎颗粒无收,朕,朕!”

    崇祯皇帝无力的将奏疏放在了桌子上,心力交瘁。

    像这样的奏疏,自他登基以来每年都有,刚开始的时候每当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都会大发雷霆,甚至大骂地方官员没用作为。

    后来,几次下了罪己诏。

    再后来,他已经麻木了,感觉整个苍天都在和他作对。

    “人,怎么能胜得了天?”发出一声无力的感慨,有些疲惫的看了看王承恩,迷上眼睛躺在背后的龙椅上,道:“给朕说说,今天又有哪些新奇的事?”

    “遵命!”

    王承恩朝崇祯的脚盆里续了些热水,用毛巾擦了擦手转到皇帝的背后给皇帝按摩,边捏便道:“坊间盛传,工部主事朱常渊后天中午要在衙门里开堂讲义,讲授割圆大术。”

    “嗯?”皇帝听到朱常渊三个字,骤然睁开眼睛,厉色一闪而过,道:“又是这个朱常渊,割圆大术是什么?”

    崇祯帝的心中,有些阴霾。这个朱常渊,来到京城以后一天到晚的出风头,前段时间刚刚搞出个什么渡水定平法,现在又弄什么割圆术!

    王承恩道:“回陛下,据说是数术上的千古第一谜题,古今往来无数大家折戟于此,朱大人真是聪明绝顶,前些日子研究出了渡水。。。”

    “多嘴。。。”崇祯不阴不阳的说道。

    开玩笑,宗室弟子个个都是英才,岂不是显得他这个天子平庸?

    “哎呦,老奴多嘴。”王承恩真的是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下嘴巴,听了崇祯的话总算揣摩到了他的心思,轻声道:“这个朱常渊,也不老实本分一点,整天鼓捣这些东西,回头老奴着人给他长点记性。”

    “不必。”崇祯摆了摆手,“你是朕家人,这样做岂不是显得朕小气了,等看看他能不能解开这个千古谜题再说吧。”

    +++++++++++

    京师的大街上,某甲遇到了某乙,问道:“兄台为何行色匆匆?”

    某乙道:“听说工部主事朱常渊后天要在衙门开堂讲义割圆大术,我去购买基本数术著作,研究下什么是割圆大术,后天也好一观盛世。”

    “呦,真是缘分啊,在下也是如此想法,同去同去!”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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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渊讲授割圆大术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整个京城上到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几乎人人听闻。

    不过,作为始作俑者的猪脚来说,不管有多少人猜疑,有多少人为他担心,他自己却丝毫没放在心上,现在正在忙活另外一件事。

    天已经黑了,刚刚吃完晚饭,将两个夫人喊道自己房间,关上门,嬉皮笑脸的说道:“亲爱哒,明天你们两个就要走了,今天是不是能考虑一下,那啥,咱仨一块。”

    “呸!”

    拉娜羞的满脸通红,道:“夫君,怎的如此不要脸。”

    毓敏也道:“真是得陇望蜀,前些日子刚刚尝到了拉娜妹妹的味道,现在又想别的花样,走,拉娜,我们不理他。”

    朱常渊无辜的摆了摆手,赶紧低头认错,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别走,我找你们是有要紧的事。”

    “明天你们就要远渡重洋回日月岛,我却不能陪在你们身边,一切要注意啊。”朱常渊拉着二人的手坐下,有些担心。

    “那你还让我们走?”拉娜有些抱怨,她实在不喜欢那个荒凉的岛屿。

    “唉!”朱常渊道:“不是都告诉你们了么,你们在我身边看似风平浪静,可我这臭脾气,不知道哪天又得罪了什么人,万一有变,我如何救你们脱身?”

    “好了,我逗你呢。”

    拉娜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

    “嗯。”

    朱常渊从系统中兑换了十本基础游泳技能书,啪啪啪的拍在了拉娜的后脑勺,道:“海上风大浪大,一定要小心别着凉了。”

    拉娜被朱常渊拍了几下后脑勺,感到好多东西涌入识海,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感觉,微微蹙眉道:“我这是怎么了?”

    朱常渊笑而不语。

    在古代,虽然明朝的航海技术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不会出现沉船事故,万一发生那种情况,多学一样技能也多一份生存的希望不是。

    又从系统中兑换出十本同样的基础游泳技能书,拍在了毓敏的后脑。

    “还有这个。”朱常渊起身,在房间中取出几件早就准备好的救生衣,放在桌子上,道:“遇事不要慌张,万一遇到情况不对,赶紧穿上这身衣服。”

    说话间将救生衣打开,演示了一遍穿衣使用的方法,又让二人在他面前试试。

    “这是什么?”毓敏听话的穿上救生衣后,问道。

    “这是。。。呃,这衣服中充满了不透水的轻质物品,等你万一掉进大海,会让你浮在海面上不会下沉。”

    “去。”毓敏不高兴的将救生衣脱下来,“哪有你这样的夫君,咒我们掉海里是不?”

    朱常渊又苦苦一笑,鞍前马后的解释了半天,才让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息怒。

    该安排的一切安排好,正想找个理由哄这二人陪睡,哪知道破虏这货风风火火的从楼下跑上来,禀报道:“小王爷,有个,有个老太监求见,说是姓曹。”(未完待续。)

第38章 曹化淳的得意

    曹化淳!

    姓曹的太监,又是个老太监,还和自己有交集?

    除了曹化淳朱常渊想不到第二个人来。

    这个老阉货,破坏老子温馨的好事!

    口中骂了一句,开门出去,问破虏道:“人呢?”

    破虏领着朱常渊下楼,道:“都在大门外面等着呢?”

    曹化淳来的时候,本来想是直接进入院子内等候,他堂堂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无论出入哪个王公贵族的府第,也不可能在门外候着。

    然而,朱常渊的这两个手下,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非要先通报再放进去。

    曹化淳心中虽然烦闷,却不会没有这点耐性,等了一会,见朱常渊急匆匆的从院子中跑出来,边跑边笑,朝曹化淳赔罪道:“哎哟,原来是曹公公到了,久等久等,里面请。”

    大四合院虽然不像徐尔默或者张栾家的府第大,但也有专门会客的厅房,朱常渊将曹化淳和他后边跟着的三名太监请到厅房,泡了一壶热茶,道:“让曹公久等,都是下官的失职,我向您老人家赔罪。”

    摸不清这老阉货到底来干啥,朱常渊却是不敢得罪。别的不说,就说明末的这些大阉宦,无论魏忠贤、王承恩还是眼前的这个曹化淳,都不是简单易与之辈。这些人的手腕与才华,丝毫不在那些内宫中的阁老之下。

    很多时候,阉宦与内阁可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呵呵!”曹化淳笑了笑,伸出胖乎乎的白皙的大手。捏成兰花指朝他点了几下。道:“东江一别数月。朱大人来京过的可习惯?”

    朱常渊道:“托大人的福,过的还习惯了。其实我等皆是军旅步卒出身,风餐露宿惯了的,到哪里都习惯!”

    “不知曹公亲临弊院,有何指教?”

    “朱大人客气了,咱家哪里有什么指教?”曹化淳咯咯的笑了几句,笑得朱常渊头皮发麻。笑完后,拉着公鸭嗓道:“唉。这每天早上起来呀,看到朱大人送给咱家那一面镜子,心里都是舒坦劲。”

    “你不知道。”曹化淳说着说着,拉近了和朱常渊的距离,道:“咱家遍寻京师匠人高手,以黄金镶边、和田宝玉为座,重新装饰了一翻,那可是花了大价钱的。啧啧,美啊,美轮美奂。比之当年汤若望送给陛下的那一面镜子,更加光洁清澈。”

    朱常渊听了打个哆嗦。心道尼玛,我不就是给你一块破镜子么,至于这么夸张么,还黄金镶边,玉石为座,我去年买了个表。

    曹化淳的嘴一张一合,露出微黄的牙齿,间杂这一股难闻的恶臭,熏的朱常渊有种要死的想法。

    “呵呵。”朱常渊超前一拱手,顺势拉开了和曹化淳的距离,抽空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道:“曹公,下官这里最近又搜罗了几样新玩意,不值什么钱,等我去取来给曹公观赏。”

    曹化淳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他后面跟着的三个太监却是没有这份涵养,听了朱常渊说几件不值钱的玩意,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其中有一个甚至出言道:“朱大人,不值钱的玩意,就不用往外拿了吧?”

    可知道在当今的京师,曹化淳身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位高权重,有的时候就连内阁中的老大温体仁见了他都要尊称一声“曹公。”,就算是当今天子,在外人面前提起曹化淳,也要冠以“朕家人”的称呼。

    所以,无论曹化淳到任何宫邸府苑,哪个人不是尽力巴结。就明朝的这些官员,人前一个个喊着阉党祸国殃民,背后又有谁敢真正得罪曹化淳?

    送礼自然不必说,任何一件礼物都是价值连城。这也是曹化淳能够轻松找人用黄金珠玉装饰朱常渊送他那面镜子的原因。

    “聒噪,多嘴!”曹化淳呵斥了两声,笑着朝朱常渊赔不是,道:“朱大人见笑了,这些奴才还是太年轻了,狗眼看人低,不识将军威名啊。”

    朱常渊摇头一笑表示不介意,从座位上站起来,道:“曹公稍等,下官去去就来。”之所以称之为下官,并不是朱常渊自降身价,而是曹化淳这货本身就是正四品的官阶。

    不到两分钟,朱常渊便又从外边回来,手中拿着几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听说下官进工部衙门之前,曹公已经派人提前打过招呼。在下近日方才得知,还未来得及向曹公专程致谢。”

    工部的人都在背地里议论朱常渊和阉宦有染,时间久了他自然也听到了风声。

    “哼。”曹化淳道:“那群自诩清流的家伙,肯定在背后说了不少咱家的坏话吧。”说话间,眼睛不停的瞅着朱常渊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拿起一物把玩了一会,也没看出来是干什么用的,却对桌上的两只一对高脚玻璃杯非常感兴趣。

    “哎呦。”曹化淳将玻璃杯拿出来摩挲来摩挲去,爱不释手。

    “叮叮!”用手指一弹,玻璃杯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这玉杯真是绝了,哈哈,咱家枉自在宫里边呆了几十年,竟没发现世上竟然有如此晶莹剔透的宝贝?”

    “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是一对,一模一样啊,大师,这绝对是大师的手笔!”曹化淳爱不释手,赞叹不已。误以为朱常渊送给他的两个玻璃高脚杯是玉石做成的。

    朱常渊自然不会傻道自己点破。

    旁边的那个之前讽刺过朱常渊的太监,也被这晶莹剔透的杯子给震惊住了。

    “叮叮。。。”

    曹化淳又用手指弹了几下,很享受听到这种声音。

    朱常渊摆了摆手,装作一副心疼的样子道:“哎呦,曹公啊,手下留情,这杯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脆,禁不住折腾呐。”

    “呵呵呵。”曹化淳笑得合不拢嘴,将杯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兰花指朝朱常渊一点,道:“常渊啊常渊,你的这点心意咱家无法拒绝,有心了,也不枉咱家疼你一场。”

    朱常渊听了曹化淳的话,只觉得身上起鸡皮疙瘩,你个已经五十岁的老阉货还特么疼我。。。我去年买了个表。

    好吧,就算你是个二十岁的。。。

    我特么想什么呢?

    朱常渊将之前曹化淳把玩了一会没搞懂什么东西的玩意拿在手中,说道:“这物品没有什么大的作用,就是有个方便,一道送与曹公。”

    “咻咻。”两下,一缕火苗从其上窜出,正是一个现代社会最为廉价的打火机。

    “哎呦。”曹化淳虽然平时不用自己时刻准备着火,但是忍不住好奇。

    现在明朝社会都是用火石取火,谁用过打火机啊,而且也没人见过啊。

    所以,曹化淳才会这么好奇。

    “这个好。咱家来试试。”曹化淳将打火机从朱常渊的手中接过来,试了几下便学会,很容易打出火来,一脸老菊顿时乍开,道:“这东西从何而来?可有个名字?”

    朱常渊想了想,说道:“这取火之物据说乃是从洋人手上传过来的,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一对玉杯(其实就是高脚玻璃杯)乃是下官从南洋一位商人手中偶然得到。”

    “至于这个,也是从洋人那边传来的。”朱常渊从桌子上拿出最后一件物品递给了曹化淳,说道:“这是牙刷,此乃牙膏,饭后或者起床后用来清洗牙齿。”

    朱常渊本来只打算送给曹化淳那一对高脚杯和一支打火机的,可是临时想想,觉得这东西对曹化淳来说才是最需要的,所以便将自己平日里用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牙刷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

    还有牙膏,也是用过了一半的。

    曹化淳哪里看得出来这牙刷是不是用过了的,再说了,谁知道别人用过的牙刷自己就不能再用了呢?

    笑呵呵的将所有的礼物收起来,没来由的叹了一声气,说道:“朱常渊啊朱常渊,说句老实话,到了咱家这个位置,能让我动心的东西和人,已经很少了!”

    曹化淳没有继续说,但是朱常渊却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不包括自己。

    “放心吧,咱家自然不会白收你的东西,以后若是碰到了什么不好解决的难处,尽管来找咱家,只要咱家能解决,决不推辞。”

    朱常渊大喜,赶紧躬身致谢。

    虽然有些不耻,但是这货在宫里的权势滔天,万一哪天说不准还真能用到人家,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用不到,不就尼玛送给他一个打火机、两只高脚杯外加一条二手牙刷和半管牙膏吗?这才区区百十元的东西,丢了也不心疼。

    这生意做的,真是牛逼到家了。

    想到这里,朱常渊心中高了起来,暗道这古往今来恐怕没有多少人有我这生意的利润大了吧?

    当然,无本的买卖除外。

    至于说担心自己被那些清流看作是阉党,真是笑话。前段时间曹化淳已经出面为自己说话了,那些人想要污蔑自己,怎么都无法逃脱,还不如索性潇洒到底!

    你特么不是说老子是阉党么,老子就阉个给你看,哦,呸呸呸,老子就党个给你看。

    “咱家此次来,还有件事知会你一下。”曹化淳站起来,直了直身子,道:“本来皇后娘娘是交给下面的小子们过来传懿旨的,咱家正好过来,就把这个活揽了下来,看来,我跟这些物件,有缘分!”(未完待续。。)

第39章 英才齐聚

    “好了,这天也不早了吗,你也别送我。该说的我都告诉了你,回头别忘了去慈庆宫一趟,本职工作千万要做好。”曹化淳好心好意的将事情与朱常渊说明,在三个小太监的搀扶下离去。

    朱常渊却是一脸玩味的坐在座位上寻思起来。

    刚刚曹化淳告诉他,慈庆宫里的张皇后要他中秋节后整修慈庆宫后的地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会是又想到了什么现代社会的事情,向我询问吧?”想了一会,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不过这差事却是不错,最起码,嘿嘿,也能看到绝世美女不是。

    至于能不能再次一览裙底之春光,朱常渊觉得可能性应该不大。

    远的想不了,多想想自己老婆吧。

    夜色已经很深了,也没有再去打扰两个丫鬟,朱常渊自己亲自将会客厅整理干净,关上门,摸摸索索的上了二楼。

    “当当当,当当当!”敲了敲毓敏的门,里面没人回应。

    又走到旁边敲了敲拉娜的门,依旧没人回应。

    “看来,今天晚上的福利算是没有了。”

    朱常渊有些失望。

    这一别,两位夫人至少要在海上漂泊十来天之久,就算自己有地图可以穿梭,但也不能定位到随时移动的船上啊。

    “算了,不担心了,担心也是白搭,希望她们早些安全到达日月岛。”

    这么想着,一抬脚走了两步,来到自家的房间,推开门,里面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光亮。

    拿出打火机将里面的蜡烛点燃,简单洗漱一下**就要睡觉。哪知道解开被子一看,两位夫人正抱在一起狂笑,身子都抖起来了。

    嗬!

    原来在这儿等我呢。

    看来今天晚上的福利不但大大的,还是双份呢,而且。同时和毓敏拉娜。。。

    好吧,朱常渊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但是,即便这种**上脑的情况下,他依然保持着清醒。在他看到两位夫人的一刹那,脑子里至少还有一部分空间充满的是感激。

    不错,是感激。

    即便在古代,女人勉为其难可以与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却万万不愿意同时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这一点,朱常渊心知肚明。

    当年雄才大略的隋炀帝杨广,如此荒诞的君王,在提出让萧皇后与另外一个女子一同侍寝的时候,也被断然拒绝。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种耻辱。

    可是,今天自己的两位夫人竟然。。。

    唉,估计是她们不知道我可以穿梭,以为今日一别后,不知道何时再会。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当然了,面对夫人的美意,朱常渊也不去深究原因。

    人生在世,欢乐就好。

    ++++++++++++++++++++++++++++++

    第二天一早,府中所有的人都起床。

    虽然昨天晚上累的半死,朱常渊却也不能例外,因为今天自己的两位夫人要回岛上,再继续睡大觉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丫鬟将东西准备好,破虏和涂瑞已将两辆大马车停在了院子中间。

    吃完早饭后,毓敏、拉娜、两个丫鬟加上毓敏小姨依次上车。破虏和涂瑞负责赶马,一行人出了家门口,朝东方的驿道上走去。

    朱常渊在家闲着也没事做,亲自骑着马一路相送。由于车马都是系统中兑换出来的。所以跑起来比一般的马车快了数倍。

    朱常渊只用了一日一夜的时间,就将几人送到天津卫。

    目送他们上了大船之后,才找个隐蔽的地方将马收进系统中,顺便穿梭回了现代社会。

    现代社会中,是大早上七点多种的时间。朱常渊本想去那家照相馆取照片,无奈人家还没开门。在南都市晃荡了一圈,好不容易找了个私人超市,进去购买了一些零食,又穿梭回了平行世界的京师中。

    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实在是没有时间在现代社会流连,因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上午,就是他开堂讲义割圆大术的日子。

    由于连夜送二位夫人到天津卫上船,朱常渊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回到平行世界的四合大院中,看着软塌好想睡个大觉。

    无奈上午还要给人家上课,只好拿着笔记本拖着沉重的身体朝工部衙门走去。

    工部衙门外,比朱常渊还要疲惫的宋应星下马,在黄武的搀扶下进入其中。由于今天的日子比较特别,工部尚书刘遵宪特地下令:所有来工部衙门的客人,一律不许盘问。

    这样一来,衙门里的小厮也轻松多了。

    宋应星进入工部,看到里面的场面也不由得一惊,朝身边的黄武道:“黄贤侄啊,这真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盛会。”

    “黄贤侄,黄贤侄?”回头一看,黄武已经合着眼睡着了,不过却依然在走路。

    唉,宋应星也明白黄武的辛苦,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割圆大术的世家公子,为了割圆大术不辞辛苦一天一夜不合眼跑到天津卫请自己过来,又两夜一天没合眼跑到京师,即便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啊。

    “宋兄。”黄明玉从一旁走过来给宋应星打了个招呼,看着儿子这个样子有些心疼,扯了扯他的肩膀,却没有任何反应。

    “真是劳烦黄兄了。”宋应星两夜一天没睡觉,却神采奕奕。

    “来人呐。”黄明玉将自己身边的下人喊过来,指了指自己家的公子,道:“快送少爷回府休息。”然后对宋应星道:“宋兄里面请,今日工部主办割圆大会,来的人多,我在里面已经订好了位置。”

    “好,如此,则多谢黄兄了。”

    二人并排绕过又一个院墙,来到工部一处空地上,像是一个小型的广场。

    广场上仅仅摆了三排座位,大部分都坐上了人,少部分没有人坐的位置也都已经有了主人。

    特别是第一排,整整二十个老少不同的人端坐其上,人人面前都摆了一副算盘。而坐在第一排左首位置的人,赫然便是程步筹的父亲,程树政。

    最前面空出来一块约莫十来丈方圆的空地,最端头立着一块丈许大的黑色木板,木板旁边放着早就准备好的石笔、尺子,等等。

    现场除了座位之外,大部分是空置的场地,上面一无所有,那些来了没有座位的人士便都站在了空地上。

    “你们看,那位瘦瘦的老者便是当今世上第一大儒,浙江绍兴府刘宗周。”

    “原来是刘老先生,听说其门生故吏遍布苏浙,我是久仰他的大名了。”

    “那是,嘿嘿,再往左边,胖胖头发稀疏的老者,是如今工部的当家人,工部尚书刘大人。”

    “还有,还有,你们看,再左边那两位胖乎乎的白净的阉货是谁?”古代男人都留胡须,上了年纪嘴上不长毛的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太监。

    所以,这位哥们一眼看穿也就不稀奇了。

    “这两位你没见过,可是你一定听说过。”说话的人将声音压低,道:“紧挨着刘老尚书的是司礼监的曹化淳,再往左边看到没有,那个是当今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王承恩。”

    “原来是这两个阉货。”

    。。。。

    座位上,第一排为首的程树政双眼微闭,面前的算盘楠木为框,宝玉作珠,上面泛着珠光宝气,好不气派。

    程树政听着周边人的赞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一排为首的那个,看到没有,是当今世上不多的数术大家程树政。”

    “程树政,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那是因为你不懂算术,知道程树政的祖父是谁么?”

    “谁?”

    “珠算开方的鼻祖程大位,万历年间参与张居正一鞭法的推行,乃是休宁巨富。”

    “哦,这些我都不关心,我就想知道,传说中的朱常渊在哪?”

    “哎,对呀!朱常渊在哪?”

    “你们谁见过朱大人,帮忙给指出来,说实话我不懂数术,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能看看这个牛逼人长的啥样,是不是和我们一样,一个鼻子四个眼?”

    “噗,你特么才四个眼。。。”

    “嘿嘿,兄弟,你认识就给指出来呗!”

    “呃,我看看哈,呃,呃,好像朱大人还没来,不过我就奇怪了,你不懂数术来这里干嘛,就为了看朱大人,他有什么好看的。这位兄台,你,不是有龙阳。。。”

    “我呸,你才龙阳呢,我不懂数术就不能开朱大人了,你懂打仗么?”

    “切,打仗有什么懂得,咦,这都什么时间了,朱大人怎么还不来,不是吓得不敢来了吧。”

    “不是不敢来了,而是吓跑了,昨天京师就有人看到朱大人骑马朝天津卫方向赶去了。”

    四周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位朱常渊说好话的,有认为朱常渊肯定来不来的,但是,不管说好话的还是那些说风凉话的,其实心里都不怎么认为朱常渊能够解出割圆大术这道千古谜题。

    今天来到工部衙门的这些人,少数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过来探讨数术的,多数是过来看笑话的,当然了,还有一部分是朱常渊的军事粉丝,过来追星的。

    就在众人猜疑朱常渊是在家里缩着不敢露头还是跑去天津卫的时候,朱常渊终于姗姗而来。(未完待续。)

第40章 丈量步车

    朱常渊来了,走到工部衙门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经过衙门里小厮的接引,来到了讲课之所,便也看到了那个巨大的黑色木板,足足有一丈高、一丈宽。

    尼玛!朱常渊当时让李季准备东西的时候随口一说一丈左右,没想到这货真的制作了一个一丈高的黑板。

    尼玛一丈宽我能从这头写到那头,可是你搞一丈高难道是当我姚明么,即便是姚明也要惦着脚尖好不。

    算了,反正板子够大就行,不用管这么多。

    走到讲台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一身的睡意驱散,看了看台下,陡然一惊,这阵容,还真是出乎意料。

    “可惜没用扩音器。”朱常渊喃喃自语了一句,赶紧跑到台下,和众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亲自走到第二排的准贵宾席上,一个个的问好。

    “李大人好。”

    “刘大人好。”

    “刘大人好。”

    甚至看到了曹化淳也来了,道:“曹公竟然也懂数术?”

    曹化淳捻起兰花指指了一下道:“咱家不懂数术,就是来给你朱常渊撑场子。”

    朱常渊马上一头黑线,你特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不是让我得罪这一帮清流么。看到曹化淳旁边还有一位太监,疑惑的道:“这位是?”

    曹化淳帮忙回答道:“这位乃是陛下身边的人,王公王承恩。”

    王承恩朝曹化淳拱拱手,谦虚的说道:“不敢,曹公是我的老师。”

    朱常渊与众人寒暄了几句,退回到讲台上的时候,果然见几名清流看他的眼神有些鄙夷,不过现在却管不了这么多了。

    下面有人议论道:“这位就是朱常渊,屯兵大凌河,直捣沈阳卫的那个将军?”

    “应该就是他。”

    “果然是一表人才。”

    “今天能够见到将军,也算是不枉我跑一趟。其实我懂个蛋子的割圆术。”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懂个蛋子,呵呵。”

    。。。

    “朱大人。”

    朱常渊刚刚走上讲台,下面站着的人群中便有一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高个子男子挥着手朝他大喊大叫。一看就是粉丝那种。

    “嗯?”朱常渊无奈一笑,道:“不知这位先生,有何指教?”

    那人嘿然一笑,幽默的道:“我观大人你印堂灰沉,目有滑光。神情涣散,大人是不是昨天晚上殚精竭虑考虑割圆大术的问题,所以没睡好啊?”

    卧槽,真特么的神了,我昨晚上没睡觉都看出来了。

    朱常渊笑着承认,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朱某昨天晚上确实没睡好。”

    那人哈哈大笑,道:“在下李保和,是太医院的太医,等先生忙完。我愿意替先生开个调养的方子。”

    “那就多谢了。”

    怪不得这货说的这么准,原来是个太医,可是尼玛太医就好好的去看病,也来老子这里凑热闹干嘛!

    下面的人,轰然一笑,气氛顿时化开了不少。

    朱常渊露出一个职业化的迷人笑容,道:“诸位大人、同僚、各位朋友、还有呃,还有那个树上的伙伴,大家上午好。”

    众人听了朱常渊的话,所有人都忍不住往后看。真的在最后面的树上看到一个像猴一样蹲在树枝上的家伙。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朱常渊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平静,道:“前段时间在徐府做客。”说到这里看了看坐在第三排的徐骥和徐尔默,友好的对他们一笑,道:“与几位朋友谈到割圆之术。后又与我工部李季大人交流一翻,才有了今天的这个割圆术解析课堂。”

    李季听朱常渊这么说,老脸微微一红,不过也觉得挺有面子,至少朱常渊没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拆他的台,甚至看向朱常渊的眼神也和善了不少。

    这小子。这样看来也挺顺眼嘛!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开始介绍一下圆的基本知识!”朱常渊拿出自己的本子,左右看看没有地方放,又让衙门里的小厮抬过来一个桌子,将就着当做讲桌使用,将本子放在上面打开,道:“何为圆?”

    “徐光启徐阁老曾翻译《几何原本》,里面对于圆是这么定义的:圆者,一心等长也。意思就是说,圆就是有一个圆心,其余距离圆心相等的地方组合成起来的线条,就是个圆。”

    朱常渊上来先把徐光启翻译的《几何原本》拿出来当做典籍使用,徐骥突然觉得倍有面子,虽然坐在第三排,腰杆却挺得直直的。

    简单的介绍了圆的一些基本知识之后,便开始了割圆术的讲解。

    拿起石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怎么说呢,知道的知道是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鸡蛋,反正是扁扁的,好像还有些尖尖的。

    “好了,这就是一个圆,现在,我们来割它的周长。”

    朱常渊话音未落,下面“呼”的一下起哄了。

    众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圆?朱大人这是开玩笑了吧?”

    “我的天呢,就算真的不懂,就算是要敷衍了事,也不能这样吧,最少要画个正圆吧。”

    。。。

    坐在第一排首位的程树政更是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指着朱常渊的鼻子道:“胡说八道,有辱我数术道学。”将自己面前的算盘“哗啦”一下提起来,气呼呼的朝刘宗周与刘遵宪行了个礼,道:“两位大人,请恕在下实在无能为力。与此等之人一起推演割圆大术,呵呵呵呵,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宋应星也觉得朱常渊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你画的圆都不圆,怎么肯能割出来一个正确的圆周径比?

    不过,作为一个严谨的学问家,他并没有当众批判朱常渊。

    朱常渊刚刚开口,就被打断,心中很不爽,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管怎么我尊重你的选择,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曹化淳呵呵而笑,道:“朱大人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朱大人自有朱大人的方法,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叽叽喳喳,影响咱家听课!”

    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其实这货根本不懂,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向世人展示,他支持朱常渊。其实宦官也是人,也想拉帮结派交朋友,无奈明朝官员都一个个自诩清流,不屑于与他们为伍。

    有些愿意亲附的,也没有什么才华,好不容易交好了一个又有才华、又对阉人没有反感的朱常渊,曹化淳自然会努力试一下。

    朱常渊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曹公仗义执言,还有谁不愿意听,可以现在就走,自然,你们也可以留下来,我不管你们官位高低,是否出身名门,既然来了就别捣乱。”

    好不容易将众人嬉闹之声平静下来,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画的那个圆,确实有些难看,用湿布将那个圆擦掉,道:“既然大家认为我画的难看,我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嘛,不要这样充满火药味好吧。”

    说完,拿起石笔又是随手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大圆,直径有一米多。

    虽然没有刚刚那个圆扁扁尖尖的那么夸张,可是这个圆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朱大人这次还是用手画出来的。

    “这,这。。。”

    朱常渊的所作所为再次亮瞎了在场诸多人的眼睛。

    “这次好多了嘛?”朱常渊画完还自己夸耀了一下,看看第一排左首的程树政,发现这货并没有走。

    “我们都知道,数术大家刘徽在其著作《详解九章算术》中曾有记载:割之弥细,所失弥少,割之又割,以至于不可割,则与圆合体,而无所失矣。这便是割圆术所有的宗义之所在,后二百年,南北朝祖冲之根据这个宗义,终于割出了小七数(七位小数)的圆周径比,便是当今我们所熟知的三。”顿了一顿,继续又道:“一四一五九二六。。。”

    “六的后面自然还有数据,但是今天,我们旨在还原祖冲之的割圆之术,对于小七数以后数据不做研究,所以,要得出祖冲之所割出的小七数,经过在下多年辛苦演算,共需割十一次、分四十四步走。”

    “所以,在下斗胆猜测,当年祖冲之割圆之法,那是十一重割圆大术。”

    朱常渊说完,程树政便站起来,朝台上拱拱手,冷笑一声,道:“先生在木板上画的这个圆,最多不过四尺直径,如何能割十一次?”

    “自然能割十一次!”

    朱常渊微微一笑。他知道程树政是怎么想的,明朝的割圆术,不就是割了然后再量么,那当然是不行的,像那天李季画出三十尺的大圆,也才堪堪量了六七次而已。

    “好。”程树政冷笑着看着朱常渊,见他竟然这么有底气,一摆手道:“推出来。”

    只听院子后面吱吱嘎嘎的的声音传来,少卿,众人便看到三个人同时推着一个比太师椅还大的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

    “既然朱大人如此有底气,在下也不藏拙。”指了指那奇怪的东西,道:“在下不才程树政,此乃我祖父大位公亲自制作的丈量步车,今日就借与大人使用。”(未完待续。)

第41章 割圆大术(一)

    第41章 割圆大术(一)

    三个人推着丈量步车来到讲台下。

    并不是说丈量步车沉重难推,而是出于对这件物品的尊重与爱护,所以才找三个人推着。恰恰相反,这丈量步车不但不沉重,推起来反而十分轻松。

    “这就是丈量步车?”

    “什么是丈量步车?”有人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据说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实施一条鞭法,丈量清理全国的土地。当时农民丈量的时候都是拉绳牵线,然后在用尺子量绳,极费人力又不准确,那个时候参与一条鞭法实施的程大位便发明了这个车子,叫做丈量步车。”

    朱常渊也好奇的用眼睛盯着那个丈量步车看了老半天,甚至亲自跑过去摸摸试了试,确实如他之前的猜测,这玩意就是个大号的卷尺。

    在心里也不禁暗自佩服程大位,不过对于程大位这个倨傲的孙子却没有什么好感。

    程树政听着周边人的议论,心中颇为受用,看着朱常渊道:“朱大人若是不懂使用之法,在下也可以代劳测量,只不过是,嘿嘿。”看着黑板上朱常渊画的那个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表情已然出卖了他的想法:你这个圆,也配用我的丈量步车?

    却没想到朱常渊摇了摇头,平淡的说了一句:“在下今天是来传授割圆大术,并非是来量地的,你这玩意留着自己用吧。”

    头也不回的走到讲台正中间,三下五除二在圆内画了个内接正六边形,不过怎么说呢,这内接正六边形画的,那就一个丑啊,连最基本的直线都不直。自是又引来了下面一片轰然议论之声。

    懂现代知识的人都知道,朱常渊这里画的不过是个示意图。古代人不懂,所以瞎起哄。

    “各位大人、同僚,一个完美的圆。由圆心出发和正六边形的各个角连一条线段,便会发现,这个内接正六边形其实是有六个等边三角形组成的,由此便可轻易得出。正六边形的边长,等于圆的半径(上网查了一下,古代真的就叫做半径、直径这个称呼。)”

    朱常渊所说的,是最基本的知识,别的不说。几何原本上就有记载,所以对于这一点,没有人有异议。

    “好,这是共识,也是割圆的基础。既然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我便开始十一重割圆大术,请注意了。”

    朱常渊这么一说,下面原本还有些不平静的人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先选取正六边形上面的其中一边,取出中点。由圆心过这个中点引出一条直线和圆周相交,在由交点引出两条直线和最近的两个正六边形的角相连。

    到现在为止,朱常渊和李季的做法没有任何区别,便是进行了第一次割圆,割出了正十二边形的一条边。

    “割圆术的基本原理,便是将这个圆内接正六边形逐步扩大,变成十二边形、二十四边形、四十八边形,等等,边数越多,正变形的形状也越接近于圆。所以其周长也越接近于圆的周长,二者之间的差值也越小。祖冲之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大圆割到了第一万两千二百八十八边形,求出了圆周径比为三又一四一五九二六。”

    朱常渊现在所说。也基本上是当下这些人的共识,所以,下面也并没有人反对。

    “但是,从接下来开始,我的割圆之术便和你们认为的不太一样。割圆大术第一重第一小步,先算这个十二边形的边长。”

    石笔一戳。定在了黑板上的那个十二边形的边长上。

    “这?”程树政道:“算,算什么,直接量不就得了?”

    “是啊,我们都是直接量的,算哪里能算的出来,你以为这是一加一等于二呢?”

    “。。。。”

    。。。。。。

    下面议论纷纷,朱常渊一笑,大声道:“好,既然说要量,那我给你们来个对比。”朝徐尔默的方向问道:“那天我们在贵府中割了个直径三十尺的大圆,你告诉大家,第一次割出来的边长是多少?”

    第一次割出来的边长,即是正十二边形的边长。

    朱常渊一问,现场顿时又静了下来。

    徐尔默正好带了那天的数据,查看了一下,道:“七尺七寸六。”

    “好,我现在就让你们看看这其中的差距。”朱常渊在大圆上做出两条辅助线,道:“现在,有哪位术数大师能告诉我,用纯计算的方式怎么算出这条边的长度?”

    问题抛了出来,怎么根据大圆内接正六边形的边长,算出十二边形的边长。

    众人都摇了摇头。

    有人甚至道:“怎么可能,这只能量出来,怎么可能算出来,真是天方夜谭。。。”

    就连精于数术的程步筹程树政父子、宋应星、黄明玉等人,也都是皱着眉头一筹莫展。

    看来,这就是古代人思维僵化的原因了,根本从来就没人想过以边求边这个问题。这也不能怪古人,谁让朱常渊这家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外挂呢?

    高大干瘦的宋应星从人群中站了起来,拱拱手对朱常渊道:“朱大人,在下宋应星,乃是江西奉新人士,在下请教大人。”

    宋应星?

    朱常渊看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从内心深处由衷的发出敬意,道:“宋大人客气了,宋大人请问。”

    宋应星点了点头,指着黑板上的大圆道:“朱大人此法,老夫以前也想过,这十二边形的边长应该在六边形的一半多一点,可是任凭老夫想破脑袋,始终不得其法!”

    “在下敢问朱大人,可是找到了计算十二边形的方法?”

    朱常渊道:“正是!”

    宋应星又问:“如果老夫所料不差,可这十二边形一周之长与圆周同样相差甚远,朱大人便是计算出来,又有何用?”

    “问的好。”朱常渊道:“这正是割圆术的精髓所在。”

    朱常渊并没有正面回答宋应星的问题,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道:“宋大人请坐下说,大人当初既然想到,可曾试过勾股之法?”

    所谓勾股之法,便是现在所说的勾股定理,即是两直角边的平方和等于斜边的平方。

    “自然是用过。”宋应星刚刚坐下,又重新站了起来,道:“这道题用勾股之法云云绕绕需要翻转数次,其中开方之数甚是复杂,而且就如大人所言,从十二边形算到一万多边形,老夫是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朱常渊点了点头,心中自然是明白的。

    要算出精确到小数点后七位数的圆周率,必须使用小数点后八位数的开方运算方能保证。这在现代用计算器只需要不到十秒钟,但是古代则是要一点点的往上试、往数上凑,即便是能算出来,等解出了所有的数之后,恐怕也得数月之功。

    这还不算算错的情况。

    “这么说来,在下的运用的这个割圆方法,大人可能想通?”朱常渊没想到这个宋应星在割圆大术上走了这么远,如果不是古代计算条件有限的话,估计这货真能还原了。

    “自然是能够想通,老夫当年苦思冥想,认为大人这个方法是最好的一条路了,只是可惜,那些数据,老夫并没法算出来。”

    “好,请坐。”有人懂得自己的方法,哪怕只有一个人懂,也就行了。

    朱常渊看了看坐在第一排左首的程树政,同样问道:“程大人同为当代数术大师,不知道可能明白小子这个割圆的基本道理?”

    程树政脸色通红,说不懂就是打自己家门的脸、打自己先祖的脸,可是若说懂吧,就有些打自己的脸了。因为刚刚就在不久前,他还骂朱常渊鸡同鸭讲。

    “在下略知一二。”经过深思熟虑后,程树政觉得打自己的脸要比打整个家族的脸要好些。

    朱常渊本可以借机讥讽,不过由于时间的关系,却没有得寸进尺,而是收拾一下心情,重新对着那歪歪扭扭的大圆,朝众人讲解道:“既然那天在徐府中割圆是用三十尺作为直径,今天我们就算这三十尺大圆的周径比,请大家看好。”

    “是先讲原理,你们看好了。”朱常渊直指大圆上道:“这是半径,也就是十五尺,这条线是六边形边长的一半,便是七尺五寸。”

    边说边将数据标在了各个线段之上。

    “那么接下里很简单,根据勾股之法可以算出,这条线段的长度。”说到这里,朱常渊顿了顿,看向第一排的算盘师父,道:“麻烦诸位师傅,帮我算一下二百二十五减去七尺五寸的平方后是多少?”

    朱常渊问的这个问题很简单,只是加法和乘法而已。

    “啪啪啪。”程树政算盘一拨,十秒钟边算出来,道:“是一百六十八尺七寸五。”

    “再开方。”朱常渊道。

    开方,呵呵。

    珠算开方可是老程家的拿手绝学,怎么可能难倒面前的这个自以为是的数术大家,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响,大约过了三分钟之后,程树政道:“十二尺九寸九。”

    可以说这个数字已经很精确了,珠算开方算到了小数点后两位数,已经很了不起了,就连同坐的其他算盘师傅都对程树政竖起了大拇指。

    然而,朱常渊却摇了摇头,道:“你这个数不对。”

    “不对?不可能。”程树政几乎站起来,验算了一遍,道:“十二尺九寸九乘以十二尺九寸九,得出的数字是一百六十八尺七寸四,差值仅仅只有一厘,你竟然敢说我算的不对?”(未完待续。)

第42章 割圆大术(二)

    ps: 正文前先说点别的东西,关于最近章节的说明。

    很多读者反映京城的章节太闷了,这个老衲不否认,先道歉。然后,看了看大纲,似乎有些不够嗨,果断砍掉了后续已经准备好的治病情节、屯土法架梁情节、钦天监情节、预测后来情节等装逼情节约15万字。

    目前后续二十章左右,全部用来必要的转折,马上重新投入战争中去,读者耐心等待。

    由于需要搜罗古董文物等,所以这个京城章节必不可少,稍显沉臃,呵呵,莫怪莫怪。老衲已改。

    读者君,还等什么?月票,全订、打赏,砸过来吧!

    “程先生为何如此激动?”朱常渊平静的说道。

    程树政当然激动,这珠算开方乃是他家传的绝艺,容不得人家半点染指,这个朱常渊凭什么能对他指手画脚。

    “对呀,朱大人。”连宋应星都站出来替程树政说话,道:“程先生算的并不错,一百六十八尺七寸五开方出来的数字便是十二尺九寸九不错啊。。。”

    朱常渊朝台下拱拱手,说道:“刚刚程先生也说了,这个数字自乘之后得出的数和原来的数字有一厘的偏差。”

    “可是朱大人,这一厘的偏差已经很小了,小之又小几近于无,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啊。”宋应星说的很有道理。

    平时日常生活着所用到的数据,根本不会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字,这么死扣也没有意义。

    朱常渊却摇了摇头。道:“宋大人此言。在下不敢赞同。朱某有一问。还请宋大人、程大人为在下解惑。”

    “你说。”程树政阴沉这脸色道。

    刚刚朱常渊否定他的珠算开方之术,便是等于否定了他祖父程大位的珠算开方之术,便是等于在众人面前否定了他祖父的功绩,他的脸色能好看那才怪呢。

    “如果,我说如果。”朱常渊沉思了一下,想了想表述方式,道:“呃,当年刘徽已经算出了圆周径比是三又一毫四厘。祖冲之算出了三又一毫四厘之后,后面还有一五九二六,难道就可以略去吗?”

    众人不语。

    朱常渊这次直接朝着程树政又道:“假如今日在下割出来的圆周径比是三又一毫三厘或者是三又一毫五厘,那算不算在下割圆成功呢?”

    程树政道:“那自然是不算。”

    朱常渊反问道:“这就对了,程大人对在下如此苛求,为何却对自己如此放恣?”

    “这?”程树政哑口无言。

    朱常渊道:“在下说的这些,才是小二数而已,况且祖冲之当年得出的是小七数(小数点后七位小数)。”

    “朱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所有的数都要算成小七数,然后才能求圆周径比?”宋应星脑子转的极快。可惜,基础知识和常识有限。

    朱常渊继续摇了摇头。道:“我们用小七数算出来的圆周径比,最终的结果只有小六数是准确的,因为第七个小数本来就是个约数。”

    “哦。”宋应星恍然大悟,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算出。。。”

    “小八数。。。”朱常渊微笑着接过话茬。

    “小八…”程树政听了以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尼玛就算是珠算开方,一个数也要算半天。

    “嘿嘿。”程树政嘿然大笑,道:“实不相瞒,小八数的开方在下也能计算出来,不过,一个数最久要半天才能算出来,不知先生割圆成功要算多少个这样的数字?”

    朱常渊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道:“十一大步,别的不说,只是开方就有二十二次!”

    “噗。”程树政脑门上似有黑线飞过,冷哼两声,道:“这么说起来,朱大人今天的开堂讲义要算到明年才能算出圆周率了。”

    朱常渊怅然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在下时常遥思当年的术数大师祖冲之,在没有珠算开方的情况下,到底花了多少年才将这割圆大术割到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其心其智、其毅力,都令在下追慕不已。”

    “反观如今这些所谓的大师云云,哪里还有古人半分执着之心。倘无这执着之心,如何能割出这千古奇术。”

    说了一通,看台下满是敬佩的目光,心道这逼装的有些大了,要适可而止,笑了笑看一下程树政,道:“不过今天,便不劳程先生一步步苦思苦算了,在下前几日昼夜不眠,总算在今日天亮之前将所有的数据算出。”

    啊?

    算出来了。

    自然是算出来了,朱常渊用的不是珠算开方,这货用的是计算器,还有office上的excel表格。

    说完,用石笔在黑板上工工整整的写出一个大大的“十二”,然后,在十二的下方,用小字写出:九九零三八一零六。

    小数点后八位小数,

    “程先生演算一下,是不是这个数?”

    演算更简单了,只需要用即可。

    程树政算了一下,结果是75000008,偏差微乎其微,几乎没有。叹了一口气,说道:“正如大人所言,偏差几乎没有。”

    “啊,真是这个数?”

    “我还以为是朱大人蒙的呢?”

    “切,狗眼看人低,朱大人怎么可能蒙,朱大人可是打败过皇太极,攻破过沈阳卫的男人,你们也不想想,朱大人是何许人也?”

    “切。”

    “好!”看着现场的人已经被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观众,朱常渊知道这次装逼该适可而止了,挥挥手示意大家平静。又接着讲解道:“好了。这一段线段的长度求出来了。这段小的一看就知道是多少,用半径减去十二尺九寸九零三八一零六,即可。”

    “然后,再次使用勾股之法,便可算出十二边形边长的自乘之数,这个结果交给程大人吧。”

    程树政这次没有再提出异议,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五分钟的时间。算出了一个数:

    朱常渊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个结果,按照正常的来说,这个数开方之后才是十二边形的边长,为了节省时间,这个数的开方其实我早就算好了,是。。。。”

    朱常渊报出了一个数,用现代的方式表示就是:

    又算好了?

    现场的其他人还好,宋应星、程树政、黄明玉这些人可真的被朱常渊震惊了。一个个心中暗道:这货不是把后来所有的开方都算出来了吧。

    程树政似乎很不相信,用算盘重新演算了一遍。结果却是令他震惊的准确。

    “大家看到了,原来我们在徐府中使用尺子量取的割圆之法,得到的是七尺七寸六;而我的割圆之法,算出的是这个数,其实,后面的这些数字哪里是能够量出来的。”

    “好了,现在都没有疑问了,我们在由这个十二边形的边长算出第一次割圆割出的圆周径比,这个就有劳程先生了。”

    程树政再次噼里啪啦一阵,算出圆周率:12(边数)76457135(边长)/30(直径)= 10582854 。

    (用现代数字写,只是让读者更直观一些,别喷我说古代人不懂阿拉伯数字,我知道的。)

    割圆大术第一重,将圆周率割到了10582854。当然,这个圆周率是不准确的,因为这才是第一重而已。

    接下来,便是第二重。

    割圆大术第二重,便是将圆内接正十二边形割成圆内接正二十四边形,然后由已知的十二边形的边长76457135,再计算出二十四边形的边长,以此得出割圆大术第二重割出来的圆周径比。

    计算方法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数据而已。

    由于朱常渊早早就将所有需要开方的数据自己算出来,每一次程树政几乎只是跟着验算,告诉大家朱常渊的结果对不对就行了,所以,速度上来说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饶是如此,从第一重割到第二重完毕,也足足用了三十分钟的时间。

    割圆大术第二重,得到圆内接正二十四边形的边长为:91578577 。由此算出第二重的圆周径比为:24(边数)91578577(边长)/30(直径)= 13262861 。

    “妙啊,真是太妙了。”宋应星不愧具备真正的科学家素质,看到朱常渊这第二重割圆大术的结果以后,抚掌大笑,道:“朱大人啊朱大人,当真千古奇才。割圆大术第二重,已经割出了三又一毫三厘的结果,老夫真是期待啊。”

    黄明玉慨然一叹,道:“已经很接近了,看来老夫之前也是低估了此子的智慧啊。”

    现场很多懂行的人都议论纷纷,对于朱常渊的割圆大术赞不绝口。

    刘遵宪、曹化淳与王承恩虽然不懂,但是看到这么多人赞同,相视一笑。

    “割圆大术,第三重。”

    朱常渊心中也是意气风发,这装逼的感觉,这酸爽,真是,特么的爽啊。

    “割圆大术第三重,便是将这个大圆的内接正二十四边形,割成圆内接四十八边形,至于计算方法,和前面的一模一样。”

    说着,在大圆上继续画出示意图。

    黑板上这个歪歪扭扭的大圆,和上面那些扭曲的线段,似乎有无穷的魔力,吸引着现场的每一个人,包括那些不懂数术的家伙,比如曹化淳、比如王承恩。

    现在,再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当面嘲笑非议朱常渊的圆画的不好,画的不好没关系,人家割圆,靠的根本不是尺子,而是算术。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在第一排算盘先生的帮助下,终于算出了四十八边形的边长:96209388 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48(边数)96209388(边长)/30(直径)= 13935020 。

    当朱常渊将计算结果写到黑板上的时候,现场所有的观众都沸腾了。

    “又近了一步,现在已经和刘徽的三又一毫四厘差的微乎其微,这,这,一次次逼近,真乃千古奇术啊。”

    现在,即便是不懂数术的人,也能看出来,朱常渊割出来的圆周径比,那是一次比一次更精确。

    这十一重割圆大术,若是割到最后,真的能够割出祖冲之的小七数圆周径比么?

    许多人心中,都存了这样的疑问。(未完待续。。)

第43章 何为圆?

    十一重割圆大术,虽然有朱常渊将所有开方的数字算好,程树政等十几名算盘先生只负责复核验算,不过其中的计算也颇为麻烦。⊥頂點小說,

    所以一重下来,也要耗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在古代来说也就是两刻钟。

    接下来,割圆大术第四重,算出九十六边形的边长:98157248 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96(边数)98157248(边长)/30(直径)= 14103195 。

    割圆大术第五重,算出一百九十二边形的边长:49085195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192(边数)49085195(边长)/30(直径)= 14145247 。

    割圆大术第六重,算出三百八十四边形的边长:24543419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384(边数)24543419(边长)/30(直径)= 14155761。

    一步步,每一步都距离祖冲之《缀术》中推算出来的圆周径比都越来越接近,和他的偏差也越来越小,甚至现在,有很多人不看结果,但凭着对朱常渊的这份信任,就肯定结果是正确的了。

    割圆大术第七重,算出七百六十八边形的边长:12271812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768(边数)12271812(边长)/30(直径)= 14158389。

    割圆大术第八重,算出一千五百三十六边形的边长:06135919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1536(边数)06135919(边长)/30(直径)= 14159046。

    割圆大术第九重,算出三千零七十二边形的边长:03067961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3072(边数)03067961(边长)/30(直径)= 14159211。

    割圆大术第十重。算出六千一百四十四边形的边长:01533981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6144(边数)01533981(边长)/30(直径)= 14159252。

    到了割圆大术的第十重。朱常渊算出来的这个圆周径比。已经和祖冲之的仅仅只差了最后一位。

    虽然还没有出来结果,不过现场的人已经沸腾了。

    那些当代的一些数术大家,如程树政、宋应星、黄明玉之流,已经不需要看结果,便知道朱常渊真的是破解了这一道千古难题。

    朱常渊累的要死,又困又饿。

    要知道十重割圆大术下来,已经花费了足足五个多小时的时间,线面的人不累。他又叫又喊,都快支持不住了。

    好在,他的体力比一般人强大很多。

    接下来,便是最后一重天。

    朱常渊都懒得讲解题过程了,直接将本子上的笔记抄录下来,不过是将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换成了汉字而已。

    割圆大术第十一重,算出一万二千二百八十八边形的边长:00766990寸。由此算出第三重的圆周径比为:12288(边数)00766990(边长)/30(直径)= 14159262。

    比祖冲之算的还多一位数字。

    下面一个年轻的学子站起来,大喊道:“朱大人计算出了小八数,比当年祖冲之还多出一个数来。”

    那人激动的满脸通红。

    朱常渊赶紧上去,将最后面的一个二抹掉。说道:“在下虽然计算出了小八数,可惜最后一位是不准确的。只有前七位小数是正确的,最后一位不可取。”

    “若是想要得到准确的小八数,从一开始我们就要用小九数来算。”

    看看时间,差不多下午两点钟了,下面的这些观众倒是卯足了劲,可惜老衲还没吃东西呢。

    正想下去找点东西吃,却被宋应星一把拉住,问道:“朱大人,老夫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朱常渊道:“宋大人请讲。”

    宋应星问道:“我仔细观察了大人的解题方法和解题道理,如果按照大人的这个法子,这割圆大术似乎还可以算到第十二重,不知道往后是什么数据?”

    朱常渊一阵头大。

    这货提出的确实是个问题,现代科学家已经证明,圆周率其实是个无理数,是个无限不循环小数,至于准确的数字,那是不存在的,只有近似而已。

    “是的,确实如大人所言。”朱常渊道。

    宋应星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是不是还有第十三重,十四重、甚至是十五重乃至更多?”

    “应该是吧。”朱常渊含糊其辞,想要糊弄掉宋应星走人,不然被他这么一追着问,何时才是个头。

    况且,尼玛。

    由于宋应星的这问题太过尖锐,下面所有的人似乎都停止了交谈,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像公鸭一样看着自己。呃,母鸭也行!

    “那,这。。。”宋应星似乎不太确定,犹犹豫豫,道:“是不是说,这圆周径比,后面何时是个尽头?”

    “无穷无尽!”朱常渊如实回答在,至于这些人能够懂得多少,就不管他的事了。

    “无穷无尽?”

    “无穷无尽。”

    “不可能!”

    宋应星还没说话,下面的人不干了,不是他们反对朱常渊,而是对于朱常渊的这个说法实在是不能接受。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无穷无尽的数字。

    “这。绝不可能。”程树政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击朱常渊的借口。道:“朱大人不要危言耸听,这世界上哪有无穷无尽数,在下相信,只要找打准确的办法,定然能将这圆周径比算出来。”

    朱常渊苦苦一笑,道:“程大人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算。”看到宋应星苦苦思索,朱常渊怕他陷入死胡同不能自拔,从此世界上便少了一位影响深远的大科学家。安慰道:“宋大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一下。”

    “朱大人请问,老夫定然知无不言。”宋应星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回答道。

    “我打个比方说,从京师一直到天津卫,这个路程作为直径画一个大圆,用祖冲之推算出来的圆周径比计算这个大圆的圆周长度,和实际上会有多大偏差?”

    宋应星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其中的偏差只有一个黄豆、或者是两个绿豆那么大。”朱常渊说完。又道:“前辈乃是数术大师,小子本不应该出言相劝。如此相问不过是想劝告大人切莫沉迷于此不可自拔。其实刘徽给出的三又一毫四厘这个数,已然足够用了。”

    劝完宋应星,看下面的众人又陷入了舌战之中,有些人坚持圆周率肯定有个固定的值,能够被算出来,有些人则是支持朱常渊。

    想了想,又压压手示意大家安静,道:“我问诸位一个问题,什么是圆?”

    “这个简单,圆者,一心,而等长者也。这话朱大人刚刚才说过,就忘了么?”台下一个青年好心提醒。

    朱常渊却摇摇头,道:“那是西方洋人的说法。用我们中国的文化来解释:圆者,包罗万象,混沌其中,小到瓜果珠玉,大到日月星辰,再大天域苍穹,莫不与之有关。圆者,太极之轮,周而复生,循环不止,天道大道,无穷无尽,尽在其中矣!。”

    “所以,在下说圆周径比无穷无尽,为何不可,又有何不可?”

    这番解释,无凭无据,可是却深服人心,朱常渊说完之后,再无一人出来辩解。

    与此同时,系统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改变平行世界生物科技认知,改变平行世界人类世界观,系统奖励一千万贡献值。

    卧槽。

    听到系统中的那个机械的金属声音,朱常渊差点激动的暴跳起来。

    尼玛,老子辛辛苦苦打跑皇太极,俘虏大清国固伦公主、抓到耿仲明、甚至攻陷沈阳,这么大的功劳,竟然抵不上一堂课?

    这还不止,就在一千万奖励报完以后,系统中已然在“叮叮叮”响个不停。

    “获得崇拜值,奖励贡献值十万点。”

    “获得声望值,奖励贡献值一百万点。”

    。。。。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也不知道总共涨了多少,反正等那系统声音听了以后拉开系统界面一看,上面的余额赫然变成了两千七百四十万点。

    “精彩,真是精彩啊。”曹化淳拍着手站起来,一脸猥琐的走到朱常渊旁边,道:“朱常渊你真是文武全才啊,哈哈哈,不但能领兵打仗,竟然与这数术一道也有专攻,真是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说完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又低头道:“给咱家的牙刷,真是太好用了,常渊,回头你再找几支给我送过来,有几位娘娘们也看上了。”

    “哦,竟有此事,此乃小事一桩。”

    “好,好。”曹化淳笑着走出了出去,中午没吃饭,这货也饿的受不了了。

    王承恩也同朱常渊客气两两句,坐着一顶精致的小轿子出去了。

    刘遵宪来到朱常渊面前,先是恭喜恭维,然后好意提点道:“常渊啊,看来你和曹化淳交情相当不错。”

    朱常渊笑而不语,只是一个劲的呵呵笑。

    这种场合,真的不方面说什么,说自己不认识他,没有交情?那不是忽悠人家刘大尚书么,要说自己和他交情深,尼玛马上被打成阉党。

    “曹化淳在宫中多年,为人忠厚,与不少东林人士也有交往。不过,可不是所有人都似老夫这般了解其中缘由,所以,你好自为之。”刘遵宪说完,拍了拍朱常渊的肩膀,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朱常渊一愣,万万没想到刘大尚书还有这份胸怀,竟然不是将所有宦官一棍子打死。

    不过,话说回来,曹化淳这货好像名声不怎么好啊,真的是如刘大人说的那样么?算了,下次回到现代的时候,查查资料吧。(未完待续。。)

    ps: 这章略水,好吧 我对不起大家

第44章 合作

    割圆大术讲解完毕,很多下面的人都上前来抄录朱常渊解题的具体过程。↑頂點小說,

    今天来到工部衙门的这些人,大多数都没有听明白。真正懂得朱常渊解题思路和技巧的,不过二十人。

    但是这就已经足够啦。

    割圆大术完美收官,一个**总算装完,声望提高,贡献值水涨船高,该收获的都收获完毕,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闪人了。

    麻辣隔壁,老子可是两天一夜没睡觉了,又困又饿,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吃个饭然后回家饱饱的睡一觉。

    走了没有两步,后面突突突跑过来一个人,跟在朱常渊身后道:“朱大人,这是下官刚刚写的方子,可以解乏祛病,消除倦怠。”

    朱常渊一看,正是上午在场上给自己开玩笑的太医李保和,笑着接过李保和递过来的药方,道:“多谢李太医,在下身体倦怠,改日再畅谈。”

    “大人慢走。”

    打发走李保和,刚刚上马,后面徐尔默又跑过来拉着他的马缰绳说道:“大人,我父亲请您过府一叙,想要表达一下对于大人的感激之情。”

    朱常渊愕然道:“有什么感激的?”

    徐尔默道:“父亲亲手抄录先生的割圆大术详解,说是回头汇编成册,焚烧于我祖父坟前,告慰其在天亡灵,也算是了了他平生之愿。”

    朱常渊也不知道是了了徐光启的平生之愿还是徐骥的平生之愿,有些疲倦的说道:“徐公子客气了,在下连日来实在是昼夜未眠。请公子代为转告令尊。令尊的心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要说感谢云云,自是不必,他日若有闲暇,朱某自会到府上叨扰。”

    “驾!”轻轻说一句,那马似是有灵性一般,哒哒的跑了起来。

    徐尔默拱手道了一句:“朱大人慢走。”回到他父亲身边,摇头道:“父亲大人,朱大人非世俗之人呀。”

    徐骥抬头停笔。稍微思索一下,问明原因,道:“此恩大如天,不可不报,既然朱大人诸多劳累,那咱们晚上亲自走一趟吧。”

    “是,父亲大人。”

    +++++++++++++++++++++++

    朱常渊骑马走了,脑子中还时不时的响一声,然后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贡献值,但是都是一些零星的数值。不太多,自然不予理会。

    找了个羊肉汤馆。饱饱的吃上一顿,回家关上门窗,倒头便睡。

    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期间不停的醒来。可能是最近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的缘故,破虏马海都不在身边,无人站岗值班,他不敢睡得太死。

    这是性格使然。

    老婆下人都不在,晚上又没饭吃,拉开系统看了看界面,上面的贡献值余额已经到了两千七百五十万。

    这些值可以足足在现代社会呆上一个多月而不用回来。

    要不,会家跟老爸老妈哪儿蹭饭去?

    说干就干,可是最终还是慢了一拍没走成。

    因为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砰砰砰!”

    “砰砰砰!”

    “朱大人在么?”朱常渊一听,无奈的笑了起来,外面是徐尔默的声音。

    看来这货是因为自己拒绝了他的谢意,所以就跑到府上来了,真是个执着的家伙。

    算了,先不回去了。

    简单的穿了几件便装,开门一看,不但是徐尔默,还有另外几个人。

    徐骥、徐尔默,后面还有李季与张栾。几人的身后,是一辆马车。

    “请进。”朱常渊将几人请进客厅,顿时感到没有下人的麻烦,不但什么时候都得自己张罗,又是洗杯子、又是擦桌子,可尼玛还得承受几人诧异的眼光。

    徐尔默说话比较直,问道:“大人,你家中连个下人都没有么?”

    朱常渊苦着脸一笑,道:“没有,下人和管家送二位夫人回封地去了。”

    恐怕整个大明帝国,除了皇帝之外也只有朱常渊敢说这个话,也只有他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老子,有封地。

    当然了,大明的有封地的王爷多的数不过来,可惜却离不开封地,更别说回封地了。

    “封地?”徐骥皱了皱眉,不明所以。

    李季呵呵笑道,“徐大人可能不太了解,这事很多人也不知道,海上那个日月岛,便是朝鲜王封给常渊大夫人孝和郡主的封地。”

    “哦。”这事徐骥也是知道的,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已,问道:“夫人为何回封地?在京城住的不习惯吗?”

    朱常渊随口乱扯,说道:“孝和并非汉人,礼仪不同,言语不通,她住不习惯,我就让她先回去了,下人们也跟着过去了。”

    “那怎么能行啊。”徐尔默说道:“夫人回封地,大人衣食无人照顾哪行,回头我点两个机灵乖巧的丫鬟过来服侍大人。”

    徐骥也道:“一并给大人送两个家丁。”

    朱常渊本想拒绝,可是刚刚洗好杯子往小房间一看,煮茶的炉子早就灭了,哪里还有茶水可以饮用,不由得懊恼,道:“算了,弊处实在是无法待客,我们去酒楼吧。”

    徐尔默道:“别啊,去什么酒楼,走,去我家。”说话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徐骥点点头,道:“朱大人不要客气了,今日过府前来,正是想宴请大人家小,如今既然你孤家寡人一个,也是极方便,走吧。”

    朱常渊也不做作,道:“那就叨扰了。”

    上马,一路到徐府中。

    徐府家大业大,丫鬟下人巨多,设宴不过是一顿茶的功夫。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了起来。即便是和李季之前有所误会和过节。终究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一步,二人心照不宣,关系却是更近一层。

    张栾此人,行为高雅,话不多,却很和善。

    特别是对朱常渊尊重的很,他心里清楚:虽然不知道那天自家姊姊为什么请朱常渊密谈,但是这个人无疑和姊姊关系非比寻常。记得姊姊临走之时曾经再三吩咐:如果有可能。若是朱常渊日后有危险尽量帮扶一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吃完饭后,徐骥亲自送张栾、李季二人先走,独独留下朱常渊道:“朱大人家里冷清,倒不如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朱常渊摇头道:“多谢大人好意,一饭之恩已然感激在心,岂敢再次叨扰。”

    徐骥也不勉强,让下人端出一个红布封着的托盘,道:“些许敬礼,还请大人笑纳。”朱常渊推辞道:“无功不受禄。”

    徐骥躬身行礼。道:“恩公大恩,怎么说无功不受禄呢。”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无非是自己推导出了割圆大术,了了当年徐光启的心愿而已。

    盘子看似很轻,但是朱常渊不用想都知道,其中多半是银票之类的东西。

    徐光启当年为官清廉,晚年甚至没有多余的钱财留给儿子,可是这不代表他儿子徐骥没钱。很简单,徐骥的老岳父是松江府首富,号称顾半城。

    “徐大人不用如此,这些礼物就不用了,若是真有心,我倒是有个小忙需要令公子的帮助。”朱常渊说道。

    “哦?”徐骥道:“这个自然没问题,不知道先生需要犬子如何帮忙。”

    朱常渊呵呵一笑,道:“大人,我还是和令公子谈谈吧。”

    徐尔默朝父亲徐骥点了点头,又朝朱常渊拱拱手,道:“朱大人随我来。”带领朱常渊进入一个小房间中。

    提了一壶茶,将门死死的关上,二人边喝边聊。

    朱常渊先不说话,从袖子里一连串掏出几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道:“徐公子看这几样东西如何?”

    徐尔默只看了一眼,目光就再没挪开。将蜡烛拨亮拿到跟前,道:“这是?”

    朱常渊拿出来的东西,之前也送过给曹化淳,就是被曹化淳当成宝贝的打火机、玻璃杯、镜子还有牙刷、牙膏之类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和曹化淳一样,徐尔默先是被玻璃杯迷住,拿着啧啧有声的说道:“玲珑剔透,好玉、好玉,这是世上罕见的宝玉啊。”

    朱常渊笑而不语,道:“公子再看看其他的东西。”

    徐尔默将被子放下,拿起打火机翻来覆去看不出名堂,问道:“此乃何物?”

    朱常渊接过打火机,一口气将旁边的蜡烛吹灭。

    “大人,你这是。。。”

    徐尔默话还没说完,却见朱常渊手中的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簇火苗。

    “这是?”徐尔默真的被朱常渊手中的东西震惊到了。

    “姑且叫做取火器吧。”将蜡烛点燃,一松打火机,上面的火苗自然灭掉,朝惊诧的徐尔默说道:“徐公子,这些东西我手里有很多存货,今天与公子谈论这些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跟你们徐家合伙,经营出售。”

    “商人?”徐尔默有些犹豫了,说实话,大明帝国商人的地位虽然不似汉唐时期那么低贱,可终究也高不到哪儿去,儒家一句“商人重利”,使得商人几十辈子都没有翻过身来。

    徐尔默只是稍一犹豫,便痛快的点头答应,道:“不敢谈合作,若是朱大人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在下定然竭尽全力。”

    徐家也算是半个商人出身,对于商人并没有太大的偏见。

    再说了,徐尔默心中考虑也是极其周祥,即便自己不行,那不是还有自己外公顾半城帮忙么,他总是可以的吧。(未完待续。。)

第45章 再次入宫

    做生意是必须的,如果弄不出来的点暴利的东西,还拿什么去挣钱?没钱如何购买现代社会那些基础的东西?怎去发展小岛?

    朱常渊可是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他可不想以后老婆们个个守活寡。∮頂∮点∮小∮说,最关键的是,他不能这么可笑的死在一个系统之下。

    在京城建立自己的事业吸金,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步。

    来京这么长时间之所以一直没有动静,倒不是他忘了,而是在耐心的寻找合作伙伴。不然,以他朱常渊在京城的根基,贸然出手是很难立柱脚跟的。

    特别是手中有大量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遗憾的是,虽然在尽力物色,这么长时间以来,还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合伙人,今日找徐尔默过来谈判,其实他心中也没底。

    但是,他不能再干耗时间了,必须要赌一次看看徐尔默是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有没有能力经营这么一家奢侈品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徐尔默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也没有太大关系,他手中的重头吸金器还没有抛出来。

    一旦徐尔默不适合,无非就是损失点日常用品而已,可是万一徐尔默是合适的合伙人,那么接下来的这个吸金大器一旦在京城开展,不需要多大的外力就可以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利器,在天朝的时候可是被排在了众黑之首。可是,平明百姓又离不开它,还得甘心情愿被他黑。

    为什么?

    因为你生了病。不能不治。与金钱相比。身体还是略胜一筹。

    不错,这个吸金利器,就是医院。

    按照朱常渊的远景设想,如果在京城建立起来一座现代化的医院的话,生意应该很好吧。

    明朝京师,最起码是百万人以上,这么多人的大城市,在现代来说四家医院都不一定够用。何况就只有一家。

    收起心中的yy,看着徐尔默道:“徐公子看我这些东西如何?价格如何?”

    朱常渊又依次给他介绍了牙刷、牙膏,还有镜子、打火机的用处。

    徐尔默沉默了一会,道:“这些都是日常的东西,价格上不去,不过倒是这个玉质的杯子,应该价值不菲。”

    “还是朱大人自己定价格吧。”

    朱常渊想了想,这些东西在现代社会几乎不值钱,即便是哪晶莹剔透的杯子,若是能够一两银子一个卖出去。也是十倍以上的利润。更何况他并不想把杯子的价格定得如此之低。

    “算了,价格的事情日后再说。先定下合作的事宜。”朱常渊道:“我在近期内会令人运送大批的东西过来,现在请徐公子务必在京师寻出一处好的店铺出来。”

    “另外,所有的货物皆有我来提供,成本价格很低,对外宣传就是你徐家的店铺,切莫让外人知道我身在其中。至于利润。。。”朱常渊咬咬牙,道:“我给你两成。”

    “好!”徐尔默看到这些东西,也看到了巨大的市场,特别是在朱常渊说这些东西的利润很低的时候。

    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徐尔默可是知道那些京城富少的攀比习惯的,若是这种杯子流传出去,不出三天,全京城的大家子弟都会争相抢购。

    二人又谈了一下接下来的细节,朱常渊便起身告辞。

    骑马回到家中,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并没有马上入睡,而是拉开了系统界面。

    下午整整睡了一下午,现在才八点钟左右,睡也睡不着,还不如那边看看情况,顺便多跑几家超市购买一些日常的必须品。

    回到现代世界的南都市,晚上八点钟,许多超市还没关门。

    首先进入最熟悉的大润发,还没有走到超市中,便站在了超市一层的一家商店门前,商店中,摆放出了各种各样的手表。

    朱常渊微微一笑,又一种“奢侈品”进入了他的视线中,若是将现代社会中的手表带入明朝,不知道会不会被疯狂抢购呢。

    上前问了一下,男士手表大致分为电子的和机械的两种,为了防止出现电子物品不能在系统中运送这种情况,朱常渊只问了机械表的价格。

    大部分机械表价格都高的离谱,一千多那才是起步价。

    不知道是商家太坑还是价格就是这样,因为对一个刚刚毕业的朱常渊来说,哪里戴过什么手表?平时看时间都是用手机代替。

    拿出手机,上网某宝上一查,五六百块一块的手表一大堆。

    嘿嘿,咱也不要牌子,关键是要牌子也没用呐。

    再说现代的手表生产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五六百的完全够用,多了也没用,关键是自己不用。

    卖给那些古人的东西,管他那么多干啥!

    拨通刘光的电话,让他在某宝上先订购一百块,不才五六万元钱么?

    手表的事情搞定以后,朝超市里面走去,看到有用的东西,比如洗发水,拿一个放在小推车里。

    然后超市里面的牙刷、沐浴露、各种玻璃杯、洗发水、军用手电筒等等,又跑到零食区,购买了不少零食。

    有薯片、巧克力、可乐等等。

    又扫荡了一下,觉得有用的东西,每样拿一个放在车里,然后推到前头收银员处道:“这些东西,除了零食之外,给我每样来二百件,我可以先付钱,你们能不能给我送到家里去。”

    收银员一愣,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愣了几秒钟才问道:“先生,你确定是每样二百件?”

    朱常渊严肃的点点头,道:“每样二百件,除了这些零食之外。”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我去找我们经理。”

    收银员快速的将经理拉过来,经理看做了这么大一单生意,自然愿意,清点了一下,然后结账,完事道:“我保证两个小时内送到,请问谁收货。”

    朱常渊道,“你们快一些,最好保证一个小时能到,我还有急事呢。”

    经理看了看东西也不是特别的多,寻思了一下道:“这样吧,我让人开我的车给你送过去。”

    经理的车是个商务,朱常渊正好顺道一块坐车回到肉联厂中。

    到了肉联厂门口,朱常渊开门让车子进入,和那司机一块将车上的东西全数卸下来,就放在了地上。

    “要不,我帮你抬屋里去?”司机问道。

    “不用。”朱常渊摆了摆手,“我马上就会运走,放这里就行。”

    司机事情办完便走了,朱常渊趁机将所有的物品装进系统中。

    打的去之前的照相馆,将已经冲洗好的照片取了出来。照相馆的女孩子问道:“这两位美女是大明星么,这么漂亮,还穿着古装?”

    “是啊。”朱常渊似笑非笑的欣赏了一会,道:“你也觉得她们漂亮?”

    “底子很不错,只是化妆不怎么样?应该是故意画出的股装吧?”店员的脑洞也是够大的。

    朱常渊笑呵呵的将照片收起来,付钱,告辞,至于店员的问题,他是不打算回答了。

    找个隐蔽的地方,拉开系统回到平行世界中,已经是夜里十点多钟了。

    拿出一个军用的手电筒,将卧室中照的亮堂堂,又拿出来自己以前在现代社会中带回来的钉子,将毓敏和拉娜的照片订了一墙。

    照片都是在店中装裱好加了相框的,一墙美女却是让人赏心悦目。

    看着自己的杰作,朱常渊微微一笑,将军用手电筒收进系统中,吹灭蜡烛,睡觉。

    晚上没有破虏和马海给自己站岗,老是睡不踏实,怕发生什么万一的情况。

    好在现在不管是与朝廷还是别的势力都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发生突然事故的可能性并不大。

    第二天早上一早,来到工部衙门,五天的假期结束,还得老老实实的道衙门里上班点卯,记得曹化淳说过假期过后要给宫里整修地面,也不知道工部有没有其他的人接到信息。

    刚刚到清吏司,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李季站在院子中间的那棵树下,看到朱常渊到来,急匆匆的道:“常渊啊,你可来了,马上收拾一下,宫里传出话来,说是要整修东宫的地砖,点了名的要你去,你带上几个人过去吧。”

    “是,大人。”朱常渊之前已经接到过曹化淳的通知,对于这件事并不意外,只是不知道地砖从何而来?

    问李季,李季道:“这个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那边都安排好了,到时候肯定是有地砖的。”又有些语重心长的给朱常渊交心,说道:“还有,常渊啊,在宫里做事不比外面可以率性而为,要小心谨慎,多干事少说话,不要到处乱跑。”

    朱常渊拱拱手,道:“多谢李大人指点。”

    朱常渊辞别李季,跑到营缮所找所正余光,哪知道这货不在,偌大的营缮所里只有田文正一个人。

    “余光呢?”朱常渊问道。

    “哦,朱大人!”田文正慌忙过来行礼,回答道:“阳台山工期太紧,余大人一大早就带人过去监工了。”

    哦,这货又跑到阳台上表现去了?好吧,余光既然不在,有人就行。

    “你去下面找十个小厮,跟我一道去宫里整修东宫地砖。”

    “是,大人。”田文正面对朱常渊,不敢有丝毫违抗。(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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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飞机去明朝介绍:
;皇后娘娘寿辰到了,没有珠宝送什么?送张照片啊。。。皇太极十万骑兵寇掠辽东,怎么搞?用挖掘机啊。。。李自成马上就要打到北京了,怎么办?去接陈圆圆回来啊。。。皇帝陛下煤山吊死了,该如何?让他死啊,我来干。。。崇祯可以死,大明不能亡。我是皇叔朱常渊,我为自己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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