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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是钢筋工     开个飞机去明朝txt下载     开个飞机去明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章 领导约谈

    确实,就算是真的碰了又怎样,整个现场除了麻青之外,没有任何人看到朱常渊是怎么动的手。

    但是,麻青却看到了。而且现在他才终于认识到朱常渊的厉害,不过吃了亏不能白吃,白吃亏也不是他麻青的性格。

    怎么办?找人出头!

    找谁?

    找领导。

    麻青几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李季的办公署衙,哭诉道:“李大人,这事您可不能不管啊,你看看我头上的包,这小子可真敢下手啊。”

    李季从桌子后面走出来,来到麻青的面前,皱着眉头瞅瞅他头上的那个青红大包,吓得一跳,道:“怎么打的这么狠?”说完又开骂:“这个朱常渊,一个五大三粗就知道动武的家伙,要不是曹化淳这个阉货护着他,咱们工部这清静衙门,哪里轮到他撒野?”

    麻青涕泪交流,道:“大人为我做主!”

    “好,你今天且回去休息,我自去找他!”李季的眼中也是揉不得沙子,此生最恨的便是阉党。

    由于朱常渊来工部之前曹化淳就专门过来为其打招呼,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把朱常渊划为了阉党一派。

    出门喊一个小厮,道:“你去,请营缮司的朱大人过来一趟,就说是我喊他。”

    小厮突突突的跑出去,不一会将朱常渊带到李季办公之所。

    李季的脸色自然不能好看,看到朱常渊就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先兴师问罪,道:“朱常渊,你做的好事!”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可是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装作一二不知,道:“大人可把我吓到了,我何时何地做了何事?让大人如此动怒?”

    李季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按在桌子上,道:“昨天你殴打余光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天倒好,一大清早把麻大人又打的头破血流,我们营缮清吏司什么时候变成兵部的衙门了?你来工部就是为了打架不成?”

    朱常渊心道卧槽尼玛,老子昨天分明就是恐吓一下余光这个二货。什么时候殴打他了,至于说殴打麻青,更是无稽之谈,当时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清是咋回事。

    “哼!”朱常渊冷哼一声,再也没有了刚刚的礼仪之心。直接一副无赖样子斜斜的倚在李季办公桌的边沿上,看着他冷淡的说道:“李大人这是要给朱某人定罪了,你可是官家,说话要有理有据,这说话可不是放屁,想怎么出就怎么出,想从哪里出就从哪里出?”

    “你说什么?”李季一下火了,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老子放屁,你这是下官对上司的态度么,“你再说一遍?”

    李季拳头都攥好了。

    朱常渊呵呵一笑。说道:“李大人这就受不了了,实话给您说,昨天余光跟我说话,比我跟你嚣张多了,我只是想让你换位思考一下,当时我能不能忍得住?”

    李季一愣,没想到朱常渊竟然这么说,稍微凝思一下,道:“那你也不该打他!”

    朱常渊道:“我要是打他,只需一招就可以让他回五十年前的老家。你看我像那种手下留情的人么?”

    李季被朱常渊这么一问,默然无语,忽然感到应该是余光骗了自己,对门口的小厮说道:“把余光给我喊过来。”又问朱常渊:“那刚刚殴打麻青怎么说。这下人证物证都在,你总不能抵赖了吧!”

    语气严肃,好像终于有机会抓住朱常渊的把柄一般。

    朱常渊冷然一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季的办公桌竟然给他生生的拍出一条裂痕,道:“什么叫人证物证俱在?李大人恐怕是听了麻青的一面之词吧。要想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自己找那些在院子中的证人一问便知,何必问我。”

    转身而走,道:“是本官做的,本官承认,不是本官做的,谁要是敢硬生生的塞到本官头上,先看看麻青麻大人的下场,这是最轻的了。”

    说完,转身而走,根本不**李季愤怒到极致的眼神。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进院门的余光。

    余光看到朱常渊,不知怎地,有些畏惧,看到朱常渊从门里出来,他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而是躲在门外。

    等朱常渊出了门之后,才如释重负,加快脚步朝门内走去。

    “站住!”朱常渊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差点将余光的魂吓掉。

    “朱,朱大人!”一个立正的姿势,然后尴尬的转过身子,朝朱常渊一笑,看起来比哭都难看无数倍,道:“朱大人找下官。。。”

    “我刚刚听李季说,你特么告老子黑状,说我殴打你?”朱常渊眯眯眼。

    “扑通”一声,余光跪在地上,道:“不不,朱大人误会了,我没说,下官绝对没说。”就算说了,他也不敢承认,刚刚院子中发生的一切他可都是看在眼里呢。心中暗道:开玩笑,动手就揍麻青麻大人的家伙,能是我惹得起的吗?

    “没有就好,等会进去好好给李大人解释清楚,免得引起误会,到时候伤到谁可真是不好了!”朱常渊不阴不阳的说完,抬脚就走,留下一脸冷汗、跪地捣蒜的余光。

    “余大人,走了,走远了!”

    小厮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余光才几乎瘫痪了一般的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朱常渊转身离去的方向,摸了摸额头。

    “走吧,李大人还在里面等着呢!”

    余光苦笑着站起来,还得硬着头皮往李季的官衙走去。

    我特么不是犯贱吗,当时故意不给他人,然后惹了这么一堆麻烦,唉!

    见到李季后,再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人!”

    “跪下干嘛,咱这又不是审犯人,你站起来说话。”将余光拉起来,问道:“本官问你,昨日你向本官报告,说朱常渊殴打你,可是属实?”

    余光刚刚从地上站起来,再次跪倒,道:“大人啊,都怪小的,小的一时糊涂,被朱大人气的发晕,所以就不辨是非,就,就,为了让大人相信我受了欺负,所以,所以我就加重了一下情节描述!”

    李季气的脸色一黑,拿起手中的茶杯朝余光头上摔去,“你身为七品官员,竟然敢如此捏造事实诬陷上司,你可知罪?”(未完待续。)

    PS: 喾虢皋武,抱歉,我真的不会打前三个字,我是复制的。那啥,感谢哈兄弟。你懂得。。。

    另外,多谢诸位兄弟的月票和打赏,在下真的,真的无以为报。虽然今天上班干活累的像狗一样,我还是决定要码出三章来,报答大家的关心和支持。

第17章 徐尔默

    “乒乒乓乓。”李季一杯子水全部散在了余光的头上,就连那白玉一般的瓷杯都跟了过去,在余光的头上跳跃两下,摔在地上,粉碎。

    “噗!”

    余光将唇上的茶末茶叶吐出来,伸手抹了一把沾满茶水的脸,委屈的说道:“大人,大人,实在是,实在是卑职当时六神无主,所以才出口无状,还请大人息怒!”

    “滚!你这只蠢猪。”

    在李季的眼中,余光确实是只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懂的蠢猪。

    你特么既然诬陷人家殴打你,就特么光棍一点诬陷到底,中途变卦什么意思,这不是猪是什么?

    只是,李季怎么能了解余光心中的恐惧。他怕啊,实在是太怕了:朱常渊这货连麻青都敢揍,揍起我来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朱常渊却管不了这么多,一个人优哉游哉的跑到营缮清吏司,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见谁都友好的打招呼,像个温和的大哥哥。

    回到清吏司的院子一看,正中间麻青的那个办公桌不知道是谁给搬走了,反正已经不翼而飞。看到一个小厮在清扫院子,问道:“麻大人的桌子呢?”

    小厮看朱常渊喊他,吓得一跳,手中的扫把掉到了,颤巍巍的道:“大,大人,你喊我?”

    还真是,尼玛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老子稍微显露出一点恶人的态度,就吓得你们屁滚尿流。

    朱常渊呵呵一笑,道:“不用害怕,我就是问问,麻大人的桌子到哪里去了,刚刚不还在这里么?”

    小厮挤出一丝笑容,小心翼翼的说道:“回大人的话,刚刚麻大人过来,让两个小厮将桌子抬到虞衡清吏司去了?”

    “找小厮抬的,谁。你么?”朱常渊问道。

    “不不,不是我。”小厮差点吓得坐在地上,“咱们司里的小厮都不敢抬,还是他跑到虞衡清吏司那边喊小厮过来的。”

    “噗!”朱常渊闷声大笑。心说至于嘛,我特么成了坏人了,连小厮都害怕我来着。

    想想也不是什么坏事,抬脚走进房间中。

    刘云周和夏从良都在。

    “是不是走的太急了点,我正打算给麻大人道歉呢?”

    朱常渊自言自语。刘云周一阵鄙视,夏从良感到好笑,可二人谁也没搭理朱常渊。

    刘云周依旧坐在那里研究他手中的算术题,至于夏从良,还为阳台山上观音塔塔基的事情烦着呢。

    接下来的时间,颇为无聊,一整天就坐在位置上发呆,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做。本想帮忙夏从良看看阳台山塔基的事情,无奈人家百般推脱就是不让自己插手。

    算了!

    好死好活的熬过一天,从小厮哪里牵着马车打道回府。整个清吏司衙门的人没有谁再敢对自己吆五喝六,至少在表面上,大家都对朱常渊很尊重。

    次日,给工部员外郎薛廉谦请了一天假,因为要陪着自己两位夫人去看房子。

    房子还好,靠近工部不远,是个大四合院,甚是宽阔,不但有主房客房,连下人的房屋都有十几间之多。也算是个大家庭了。

    价格也还在朱常渊的预算范围之内,仅仅只花费了二百八十两银子。

    房子找好,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清扫,搬家。

    行礼也不多。一下午便搞定。

    次日上班的时候,便到了与刘云周约定的解题之日、

    朱常渊早上来衙门很早,倒不是因为期待这刘云周的解题,而是因为新换了一个居所,真的是有些不习惯、不适应、睡不着。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朱常渊以为自己怪早了。可是到了衙门清吏司以后才知道,还有个家伙比他早多了。

    不,是两个家伙。

    刘云周带着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浪荡公子,正在衙门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朱常渊来,冷然一笑,道:“徐公子,这位便是我给你说的那个人。”

    旁边的徐公子,一身华贵的锦衣,潇洒风逸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看就知道是位见惯了大世面的大家公子。

    徐公子轻轻正了正身子,朝朱常渊躬身行礼,“在下徐尔默,见过将军!将军还在辽东的时候,就久仰大名,只恨不能去辽东与将军同衣同食,杀敌报国。”

    声音甚是诚挚,不像是做作。

    朱常渊倒不会失了礼仪,同样躬身道:“徐公子好!”

    “在下徐尔默。”徐尔默笑了笑,恢复了一副公子哥的摸样。

    刘云周依旧不拘言笑,看朱常渊和徐尔默打得火热,竟然没有半点惊讶之色,道:“这位徐公子,乃是名门之后,乃是中书省的舍人!”

    “哦!”朱常渊肃然起敬,道了一句:“果然有大家风范。”

    中书舍人,原来只是中书省的一个小官,不过是个从七品。后来中书省其余官职在洪武年间均被废除,单单保留了这中书舍人。

    论起品阶来,中书舍人比朱常渊这个主事要低三个台阶,可是,在大明,中书舍人的名气不知道要比工部主事大上多少倍。

    没别的,因为中书舍人只是个闲职,并不是说谁想做就能做的。大明帝国的中书舍人,个个都是青年俊才,人人都是名门之后。

    比如眼前的这个中书舍人徐尔默,他的爷爷当年也是内阁中的阁老。

    比如当今温体仁温阁部的儿子,也是个中书舍人。

    所以,面对这个看上去浪荡不羁的年轻人,朱常渊也不敢失了礼貌。倒不是怕,而是一种礼仪社会的尊重。

    徐尔默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的皱巴巴的纸团,慢慢打开放到桌子上,正是朱常渊给刘云周出题的那张宣纸。

    “没想到,将军文武全才,除了可以守家卫国保境安民之外,还精通数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呵呵,刘大人,你就是吃了这个亏!”

    一个区区从七品的中书舍人,就敢这样说落正六品的官员,除了出身和背景之外,自然还有些别的原因,比如,这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浪荡公子,其实也是个数术高手。

    “徐公子恐怕高看他了。”刘云周哼了一句,又道:“他出的这道题,难是难了点,我解不出来,公子还不是解出来了。看来他的真才实学也是有限。”

    徐尔默笑了笑,不理会刘云周,在他的眼中,刘云周这种数术水平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这是先生你出的题?”

    朱常渊点了点头。

    徐尔默问道:“不知道先生是根据古书随意改几个数而已,还是确有深思熟虑?”

    朱常渊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深思熟虑,仅仅只是随便改个数而已,如此,刘大人便做不出来了。”

    “不!”徐尔默眼中略有失望,道:“单纯的这道题做出来,是很简单的,我想问大人的是怎么快速解除了这上面的两道题。”

    徐尔默说话间,手指翩然一指,朝向正是工部营缮清吏司衙门墙上挂着的那两道题的卷轴,一道是直田积的题,另一道是梨果的问题。

    “还有,将军自己给刘大人出的这一题,自己心中可有答案,莫不是胡乱出来只是为了消遣刘大人?”

    面对徐尔默的置疑,朱常渊微微一笑,道:“我自己怎可能不知道答案,你不是说这道题容易么,就将你算出来的答案写出来,我把我的答案写出来,看看咱们谁对谁错。”

    “好!”徐尔默道。

    说完,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写出了自己算出来的答案。

    朱常渊另外拿出一张纸,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出自己的答案,二人写完以后,合在一起观看,只见徐尔默这家伙的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大的“伍”字,五的下面是两个小字,从上到下依次是“叁”和“贰”

    古代小数就是用大字小字区分,徐尔默这个数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5.32的意思。

    反观朱常渊,手中的字则是比徐尔默还多了两个,分别是一个大大的“伍”字,旁边一拍小字从上到下分别是“叁”、“壹”“陆”“陆”。

    这样表示出来的小数,乃是5.3166.

    朱常渊出的题中,本来是让求长和宽的,但是题中也明示宽比长短四步,自然不用一一说出来这么清楚。

    徐尔默看到朱常渊的答案,惊呆了。心道足足四个毫厘之数,这货是怎么算出来的。

    朱常渊也挺佩服徐尔默,虽然他的数字显得有些粗鄙,但是大致也符合了题意,不过是5.3166的四舍五入版。

    “厉害,将军真是神人啊,在这大明帝国中,这堪称数术大师的除了汤若望先生之外,没想到还有将军?”

    “汤若望?”朱常渊皱了皱眉,他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货应该是个洋人,“他也懂数术?”

    “懂!”徐尔默道:“不过就是太难学了,之前我爷爷在世的时候,逼着我跟他学过一阵,就拿这道题来说!”指了指墙上的那两道题,“汤若望先生的算法就很便捷,可惜他用的都是洋文,我有点看不懂。”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刘大人说你用鬼画符解开了这些难题,难道和汤先生一样用的是洋文?”(未完待续。)

    PS: 老衲真是累死了,晚安。

第18章 塔基定平

    朱常渊绝逼没想到,这在大明帝国还有如此高端的数学人才,不得不佩服道:“徐公子也不简单,竟然懂得这么多,不错,我之前用的正是洋方法!”

    “哈哈,我就说,哪有什么鬼画符解题的。”顿了顿,又问道:“可是汤先生说的方程解设,什么爱克斯(X)什么吾爱(Y)之术?”

    “正是。”朱常渊这次彻底服了,没想到大明朝人才济济,这玩意也有人懂,道:“徐公子真是令朱某人肃然起敬啊,竟然懂得这么多。”

    “我倒是真不懂,以前汤先生有意教我,但是我嫌那玩意太过拗口,所以就没学,而且理解起来颇为不易。”说完,又似想到了什么,道:“不过倒是从汤若望那里学习到了几个数字,平日里颇为好用,比汉字表述起来好用多了。”

    说话间写出来给朱常渊看,朱常渊看完后哈哈大笑,徐尔默这货写出来的不就是阿拉伯数字么。

    “其实这东西理解起来不难,只是汤若望把他说的太复杂了而已。”看着徐尔默写了一个X一个Y,道:“那货写的是不是这玩意?”

    徐尔默道,“正是。”

    “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这东西,用其他的字符代替也是一样的,我一说你就懂。比如,这几个字我用“之”“乎”“者”“也”,也是可以代替的。”

    “可以么?”

    “可以,改天我教你,今天没空。”

    徐尔默乐呵呵的道:“那好,改天我专门去府上请教。”

    二人又聊了一会,徐尔默便告辞。

    这个时候,工部来上早班的几乎也都来了,朱常渊看了一眼刘云周,不管他会不会解那道题,也不打算计较了,没意思。

    夏从良刚刚一进门。就风风火火的跑到刘云周的位子处,道:“不好了,不好了。”

    刘云周道:“什么不好了。”

    正说话间,只见员外郎李季从门外走进来。满脸的严肃,看到朱常渊、夏从良二人没有个正形的站在大厅中,气呼呼的道:“阳台山那边的事,到底什么时候能处理完?”

    夏从良苦着脸,道:“大人。以往我们平整塔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现在就给了我们三天,如何能够完成,您就算打断了我的腿,我也没办法啊。”

    “不用打断你的腿,吏部那边已经知会过薛大人,说是朝廷扣了咱们三个月的俸米。”李季说完,走到三人正中间,看着朱常渊又着重强调了一下。“工部营缮清吏司所有人员,人人有份,每人扣你们三个月的俸米。”

    “温阁部可是发了话的,说是再给咱们三日的时间,三日还完不成塔基平整,那就不是三个月俸米的事了,往后一年你们都要给我喝西北风去。”

    夏从良脖子一缩,大夏天的感到一股冷气,道:“大人,不至于吧。这,这,谁也没那个本事保证三天平完啊?”

    “平不完也要平!不平没饭吃!”

    朱常渊听他们啰啰嗦嗦的吵了一会,忍不住道:“我的俸米也要扣么?”

    “你说呢!”李季没好气的反问道。

    “可我刚来衙门几天啊。再说了,阳台山那边的事给我有半文钱的关系?”朱常渊显得颇为委屈。

    李季冷然一笑,嗤道:“你是三岁小孩么不懂规矩,既然是清吏司的人,当然也要扣!”

    好吧,让你扣。反正老子也不指望这些工资来过活。

    朱常渊倒是没太在乎这些俸米,尼玛堂堂正六品的官员,一个月的俸米才有十石,折合成银子就是五两,一年也不过六十两而已,老子会在乎这些钱?

    不在乎归不在乎,但是就这么无缘无故的做了冤大头,实在是让人不爽。

    要知道,这些钱虽然和朱常渊本身的财富比起来不多,可要是放在普通百姓中,那可要在京城购买一套房子了。

    “今天,就现在,你们两个。”李季指了指夏从良和刘云周,“马上给我收拾东西住到阳台山去,白天黑夜干也要在三日之内将塔基整平了。”

    “是,大人!”二人虽然不情愿,可也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谁都懂。

    看了看朱常渊,李季稍微寻思了一会,问道:“慈庆宫那边可清理完了么?”

    朱常渊道:“回大人的话,已经清理完了。”

    “那好吧,清理完了你也去阳台山,今晚就也要住在那里,回家带点衣物和被褥。”李季说完,自己也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出了门。

    三个主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摇摇头。

    夏从良道:“都别愣着了,回家准备些衣物和薄被子就行,反正大夏天的也没啥。”偏着头问朱常渊:“朱大人可知道阳台山在哪?”

    朱常渊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去,我回家做点准备,稍后便过去。”

    一路拍马回家,拿了一些衣物,直奔阳台山而去。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地方。

    观音塔,这个建筑由西士汤若望设计建造,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选址就选在阳台山南麓,来去倒也方便。

    到了现场,朱常渊才知道这里是有多热闹,都不能用人流拥挤来形容。

    抛开那些参与建造的官员不说,征集过来的农民便有数千人之多,这还仅仅只是工程前期所需的人数。

    观音塔选址的区域已经确定,塔基也都处理完毕,是用大小石块构筑成的一个长宽差不多都有数十米的台子,唯一的缺憾就是台子不太平整。

    高台之上,几名身着官服的家伙指指点点,朱常渊定睛一看,其中就有自己的两个同僚刘云周和夏从良,旁边还有几名穿红色官服的。

    朱常渊也是冒了一脑门的汗,看来朝廷的这次处罚还是很有效果的,不但薛廉谦这位工部郎中来到现场,好像他的前面还有两位官职更高的。二人都是大红的官服加身,威仪非常。

    “那两个人是谁啊?”朱常渊将马停下拴着旁边的树上,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看了一眼。道:“你说那两个么,一个是工部左侍郎刘宗周,还有便是当今工部尚书刘遵宪。”

    卧槽,老大都来了。难道这货也被罚了俸米不成?

    朱常渊正了正衣衫,随着工人一块,上到高台之上站在官员的队尾,听薛廉谦给两位领导介绍道:“营缮司的主事全部到场,日夜不停定会在三日之内将地基平整完毕。请大人放心,这次我们不但增加了人手,也新增了三个定平杆。”

    “嗯。”工部左侍郎刘宗周道:“人多也好,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将众位同僚都喊过来,听听他们的办法,或许能找到解决之道。”

    刘遵宪也点了点头,同意刘宗周的观点,说道:“刘侍郎此言不差。此塔关系到明年秋收之前的祈福重事,所以一刻也不得耽误。朝廷的意思。即是陛下的意思,还望各位同僚务必不辞辛劳,早早完成!否则耽误了明年的祈福大事,咱们谁也逃脱不了干系。”

    “是,大人!”

    “干活!”余光不放弃任何一个在工部老大面前表现的机会,一旦刘遵宪停住说话,他便开始组织农民进行整平了。

    首先是将定平杆拖到平台之上。

    然后,在朱常渊诧异的目光中,开始整平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平行世界的明朝在土木建设这一块的科技落后很多。定平的原理倒是没错,可是精确度很差。

    这种定平的方法,叫做以垂定平。所谓以垂定平,便是先定出垂直。然后再定出平面。具体的操作方法是:先做一个丁字形的木杆,定平的时候横杆平行于地面,竖杆杵向天空,然后竖杆中间是掏空的,从上到下垂下来一个小型的铁锤。

    铁锤自然下垂,上有丝线牵引。左右摆动。一旦平衡之后,其位置正好在定平杆的中间,既不偏左也不偏右,便是正正当当的垂直。

    由于下面的横杆和竖杆是相互垂直的关系,一旦竖杆垂直,那么理论上来说,横杆就应该是水平的,以此来定立水平,说起来也没啥不可以。

    可是,有个大问题无法解决,那就是水平杆的长度太短,每次定平仅仅只有方圆几米的地面,如此连续定平到最后,不但误差大,也颇为费事。

    再者,这定平杆的竖杆与横杆难以做到真正的垂直。

    所以古代的定平,便是这么不断的循环往复一缩小误差,来来回回最终将地基处理平整。

    朱常渊得出结论,很费事。

    再说现代社会中的定平方法是什么样子的,一是用水准仪测量,自然是很准确,方圆百米之内误差绝对不会超过三毫米。第二种方法,是工地上民工的土办法,便是截取一个细长的水管,往里面充水,以两端水平面相等定平。第二种方法的误差略大,但也在一公分之内,比之平行世界这种平整场地的方法强太多了。

    前头的工部侍郎刘宗周,说话的时候文气十足,张口子曰,闭口论语。朱常渊低声向旁边的夏从良问道:“这个张口孔子闭口圣贤的家伙,说话真特么难懂,你给我翻译下。”

    朱常渊有个优点,就是咱学问低就虚心下问,不怕丢人。

    夏从良本来还想好好回答,听了朱常渊的问题后,颇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刘云周,道:“这个,这个,还是让刘大人给你解释吧,他比我清楚!”

    朱常渊才不会主动惹这个家伙,哼了一声,道:“为什么?”

    夏从良苦着脸,低声道:“大人啊,工部侍郎刘大人,名讳宗周!”

    朱常渊一时还没太明白,道:“什么宗周咋啦,和刘大人。。。呃,呃!我明白了。”尼玛这俩货应该是有关系啊,一个叫刘云周,一个叫刘宗周。

    我去年买了个表,这特么什么事啊。

    “怎么了?”薛廉谦朝朱常渊这边看了看,问道:“有什么好主意不用私下里谈论,都可以说出来,莫要闭门造车。”

    “呃!”朱常渊和夏从良二人大眼对小眼。

    旁边的刘云周却是个十足的损货,道:“刚刚看朱大人高谈阔论,好像是有更好的办法吧?”说完,眼含笑意的看了看薛廉谦。(未完待续。)

    PS: 多了四百字,好亏啊,呜呜。。。

第19章 打赌

    朱常渊一直认为刘云周这个家伙平时不过是耿介了一些,为人还算忠厚老实,有些事与自己为难很可能是由于看不起自己出身的原因。

    没想到今天这家伙竟然当着诸位大人的面不给自己台阶下,要是能用两个字形容今天他干的事,那就是“卑鄙”。

    好在朱常渊略懂一些找平水平的知识,否则经刘云周这么一说将自己推出去,到时候还真是百口莫辩。

    现在看来,之前的认知还不够全面,这货不但是个夯货二货,还尼玛够缺德的。

    看到朱常渊一愣,刘云周嘴角一咧,继续火上浇油,说道:“朱大人才思敏捷,每每异于常人,这次法子应该能解决咱们工部的难题。”

    明明是薛廉谦发问,刘云周却朝着刘遵宪和刘宗周拱了拱手,将朱常渊鼓吹到了部门老大的面前。

    损啊,这货真特么是个孙子。

    面对刘遵宪和刘宗周二人询问似的目光,朱常渊并没有半点紧张。

    唉,尼玛!还好老子真的有办法,否则被刘云周这么一算计,尤其是在两位大领导面前被算计,对一般人来说,这仕途基本上算是玩完了。

    恶毒,没想到啊,看上去文质彬彬,耿介中直的刘云周,也是个毒士。

    “这位是?”刘遵宪第一次见朱常渊,看着面生,想到了最近工部人事确实有些变动,不由自主的朝旁边的刘宗周询问。

    刘遵宪,在朱常渊的眼中,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长相有些肥硕,看上去约莫六十岁的样子,头上头发早已花白不堪,甚至前顶都已稀疏,脸上皱纹密布,老年斑布满了眼下和腮部的皮肤。刘遵宪皮相看着苍老。但却精神奕奕,行走起来还是相当利索,算是老年人中比较精神矍铄的那种。

    刘宗周也特么第一次见朱常渊,哪里知道他是谁。面对老大刘遵宪的疑问唯有摇了摇头,看着薛廉谦道:“这位新来的同僚吧?”

    薛廉谦拱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屁股后面的刘云周抢了先,“回大人的话。这位乃是工部营缮清吏司新进的同僚,主事朱常渊!”

    “朱常渊?”刘遵宪抬头,着重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阵子,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脸上微微一笑,颇为赞许。

    刘宗周也相当给面子,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辽东朱常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传闻将军四百人死守大凌河,力抗皇太极十三万大军四十余日不倒。刘某听闻后甚是佩服。”刘宗周几乎要来到朱常渊的对面,脸上的表情显示。他的内心有些激动。

    朱常渊也不做作,不可能将对刘云周的厌倦无端的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拱手道:“大人过奖了。”

    薛廉谦微笑着给朱常渊介绍道:“刘侍郎学贯古今,乃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儒,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苏浙二省皆是其门生故吏,弟子无数,可谓桃李满天下。”

    “呵呵。”对于薛廉谦的恭维,刘宗周笑而受之,可见人家确实有这等本事。

    朱常渊一惊。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能力,不禁肃然起敬,说道:“刘大人真是令下官佩服。”

    “常渊也无需过谦。你二人同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之才,日后为相为将,辅国辅朝,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刘遵宪罕见的开口赞许。

    “老夫已经不年轻了,哈哈。”刘宗周也是通达之人,笑了笑。继续盯着朱常渊道:“将军于行军打仗之道可谓天赋异禀,老夫请教一下你是如何守住大凌河的?”

    朱常渊一愣,苦笑着道:“大人严重了,何须言请教二字。”顿了一顿,回答刘宗周的话道:“无他,唯有以死报国耳!”

    朱常渊这是个万金油的回答。刘宗周听在耳中自然知道,虽然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不过也没有继续追问。

    薛廉谦道:“刚刚将军说有良法可以定平地基?”

    其他的话都是瞎扯淡,这句话才是工部各位领导所关心的。

    朱常渊虽然会,但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刘云周,他可不是那种有仇不报以德报怨的君子,摇了摇头,看向刘云周,微微张开嘴露出一丝坏笑,道:“这话是刘大人刚刚强行给我加到头上的,下官并未这么说。”

    “你!”刘云周没想到朱常渊这么光棍,直接将皮球又完全踢了回来。

    有点猝不及防,可他毕竟也是知识分子,脑子还算灵光,仅仅停滞了一秒钟,便拱手朝薛廉谦道:“哦,如此说来,便是下官听错了,原来朱大人也并无良方!”

    “你这话又说错了。”朱常渊笑吟吟的看着他,道。

    刘云周被朱常渊噎的语塞,口里像是吃了个死老鼠一般,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最终脸红了好一会,才道:“那请朱大人明说,在下何处说错了!”

    “刘大人有两点说错了。”朱常渊内心深处也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说话时还偷空观察了一下刘宗周的眼色,发现这货似乎不怎么维护他这个兄弟,才放开了嘴巴道:“第一,不是你听错了,而是本官根本就没说过那个话,所谓有良法云云,都是你编排出来的。”

    这话说的就**裸了,刘云周脸上旧红未退,又添了新潮。

    对于刘云周和朱常渊的口仗,身为尚书的刘遵宪一直平静不语,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当然了,也没有开口说谁对谁错。

    刘宗周也是一样,对于自己兄弟和朱常渊的争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只有薛廉谦训斥道:“你们二人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刘云周不服,道:“刚刚朱大人说在下有两点说错了,不知道还有哪一点?”心道我就说了一句话,你还能挑出两个错误,我还真是不信了?

    刘遵宪、刘宗周和薛廉谦也愕然的看向朱常渊,朱常渊好整以暇,坦然道:“刘大人道原来朱大人并无良方,也不对,虽然我没说。但是本官请问刘大人,如何判定在下并无良方?”

    “你,你!”刘云周简直醉了,尼玛自己说的你没有良方好么。当下咬牙切齿的道:“朱大人真是好记性,刚刚说这些话都是本官加在你头上的,现在又如此胡搅蛮缠,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

    “并不矛盾!”朱常渊道:“首先在下并没有说我有良法。然而刘大人却污蔑在下口出狂言;第二,在下虽然没说,确实有良法,唉,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些事情了,凭你的智商,哦不,是凭你的智慧,这辈子可能都无法理解其中的弯弯道道。”

    “噗!”朱常渊说的。连身为刘云周堂哥的刘宗周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边的刘遵宪也是莞尔,然后有些疑惑加期待的问道,“常渊真有办法?”

    朱常渊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躬身向刘遵宪行礼,说道:“大人,本来下官没有办法,可是被刘云周大人一说,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刘云周脸色铁青,道:“回禀大人,我也有办法!”

    刘遵宪道:“呵。好哇,这吵了一架都有办法了,那咱们还愁朝廷给的期限干嘛,云舟。把你的办法说来给我听听!”

    “是,大人!”刘云周往前一站,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看着朱常渊道:“朱大人的办法不说我也知道,无非是加人、加定平杆,以期达到三日定平的目的。这种方法。我自然知道。”

    刘遵宪深以为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在场的各位工部大小官员,无不同意。

    原因很简单,除了定平杆,他们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定平仪器,况且,定平的套路也基本上就那几下子,想要缩短工期,务必要增加人数与仪器,毋庸置疑。

    “唉,刘云周刘大人这个毛病,不好!”朱常渊逼气十足的往前一站,看着刘云周微微一笑,双手叉腰道:“好为人师,不好!我就奇了怪了,谁告诉你我不加人就无法定平?又是谁告诉你我就一定要用定平杆?”

    “还有。”朱常渊道:“谁特么说我要用三天,一天足够了。”

    纳尼?

    刘云周听了朱常渊前一段后,怒不可遏,但是当听了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竟然笑了。

    是的,刘云周笑了。

    笑朱常渊不知天高地厚,狂妄无知。

    一日整平,这就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呵呵,呵呵。”刘云周笑而不语,反倒是温和起来了。

    “常渊,切莫口出狂言!”刘遵宪对朱常渊本来是存了维护之心,怕他当众出丑,所以加以阻拦。

    朱常渊微微一笑朝刘遵宪拱手,道:“大人不必担心。”又朝刘云周问道:“看样子刘大人不相信我一日便能整平?”

    刘云周讥讽道:“用嘴说何须一日,一个时辰一刻钟都有可能!”

    朱常渊大笑,道:“大人可敢与我打个赌,本官不出一日,定然将塔基全部整平?”

    “赌什么?”刘云周问道。

    “我若是办到了,你给我跪地道歉,说自己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朱常渊双眼微微一眯,睥睨全场,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刘云周突然一惊,暗道不好,又着了这个家伙的道道了,原来这货是挖坑给我跳呢。理智告诉他,不能答应朱常渊的打赌请求。所以接下来他在面对朱常渊的步步紧逼时,死活都不答应。

    刘遵宪道,“常渊,不须逼人太甚,你若是有良法,速速试来。”

    “切!”朱常渊暗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我特么也是无利不起早好么,装作舒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我就知道这货胆小不敢赌,大人啊,其实我哪里有什么良法,不过与刘大人玩笑尔?”说完,咧嘴一笑。(未完待续。)

    PS: 这章看着真特么别扭,你们别定了,这绝逼不是我亲生的。。。

第20章 尚书逼赌

    刘云周也不是傻瓜,看朱常渊这架势,说不定还真的是想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就连他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心中的好奇,想要一窥究竟。

    可是,这个坑他是不能跳的,因为,同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一次了,上次在工部营缮清吏司衙门考校朱常渊数术难题的时候,他就深深的尝过了其中滋味。

    当时的情景和现在几乎一模一样,先是这个家伙示弱装逼,然后悄悄挖坑,一步一步吸引自己进入其中,最终再痛痛快快的打的自己脸面全无。

    这次,管你是真是假,老子就是不往坑里跳,我看你能咋滴。

    刘云周很光棍,下定决心暗道:你特么别说一天完成,就是一个时辰完成我也不给你赌,老子就不上这个当。

    面对如此精明的刘云周,朱常渊也不禁慨然一叹,暗道这些当官的家伙,真的是一个个精得像鬼一样,想糊弄一次可以,玩弄第二次可就千难万难了。就像是身上生长的那些细菌病毒,已经有抗性了。

    要不,就此放弃这个打脸的机会?

    那是不可能的,哥是什么人,打脸专家啊,来阴的不行,老子还有一招阳的,你不是不跳坑吗,不好意思,我找个帮手把你推进去。

    但是,在这之前,要把自己的退路想好,万一表演的过程中出了岔子,那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满地的木材,然后自己暗中打算了一下。

    木板子,有,现场足够用。

    人员,多的是,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二百人还是轻轻松松的调动起来。

    最后是人,刘遵宪这个家伙看上去为塔基的事挺上心,他应该不会和自己为难捣蛋。至于旁边的刘宗周,则是说不准。毕竟这货是刘云周的兄弟。

    至于刘云周和刘宗周的具体关系,朱常渊现在还猜不透。

    “没有良法?”李季不愿意了,“没有良法你们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当我等众人闲着没事么?”

    朱常渊双手乍开无奈的摊了摊,苦笑着说道:“李大人可真是误会我了,刚刚是刘云周说我有良法,不是下官说的。”

    刚刚二人你来我往扯了半刻钟,就连李季都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有法没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法子你就上去弄,没法子你就别乱说话。”

    他本来和朱常渊就有些过节,恨不得上去亲自一巴掌拍在朱常渊的脸上,或者上去讽刺侮辱几句,但是本部尚书大人就在现场,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过刻薄,所以当众出口,希望朱常渊闭嘴不要说话。

    切,当**还想立牌坊。

    朱常渊将李季的心态看的一清二楚,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懒洋洋的说道:“这个我可说不准,现在刘大人不敢与我打赌,我自然是没办法的。可是万一刘大人与我作赌,说不准就这么一刺激,下官就想起法子了。”

    “你,胡搅蛮缠!无赖。”李季呵斥了他一句,不说话了。

    朱常渊嘿嘿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马上退到队伍的最尾端。

    或许李季没有看出来,或许薛廉谦没有看出来。但是刘遵宪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狐狸,已然确定:这小子绝对有办法,只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刘云周下水,不坑一下刘云周是誓不罢休了。

    看来。要请动这位祖宗出手,就只有先牺牲下刘云周的脸面了。还得本尚书亲自推波助澜。

    刘遵宪叹了一口气,同时,双眼露出灼热的光芒,说到底他也想见识一下朱常渊如何、用什么方法给塔基找平。

    除了刘遵宪之外,身为当事人的刘云周也看出来了。朱常渊这货恐怕这次是真有东西,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不舍。

    现在,刘云周就像是吞了无数苍蝇一样,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里后悔的不行,暗自咒骂自己愚蠢:我特么有事没事,老招惹他干嘛。恐怕现在即便是自己想要置身事外,从此不与这家伙纠葛,也不行了。

    果然,刚刚抬起头,就看到刘遵宪那老辣中略带猥琐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道:“云周啊,我看这样就挺好的么,同僚之间,相互切磋学习,这是工部之传承,没有什么丢脸的。”

    刘云周现在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什么也不同意,看着刘遵宪第一次鼓起勇气,大声拒绝道:“大人,刚刚我非要和朱大人一较高低,是属下失态了。说起来真是惭愧,身为读书人却做出了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这话也是委婉的拒绝。

    朱常渊微微一笑,你特么不赌,老子就不干,我看是你撑得过我还是撑得过朝廷的压力?

    刘遵宪六十多的人,老成精了,看着刘云周道:“云周此言差矣,学以致用,古有孔夫子,近有阳明先生,儒学之发展到今天,依然。。。呃,呃,你看我糊涂,在儒学大师身边谈儒学,岂非班门弄斧。宗周,你来劝劝吧。”

    刘遵宪将儒学是假,目的就是将刘宗周推出来劝说。

    刘宗周也很无奈,但也不能坑自己堂弟,道:“要不这样,换个赌注,若是朱大人赢了,老夫愿意出纹银百两作为赌资。”

    “唉!”朱常渊故作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怎能让大人您破费,其实小子刚刚也是失态,明明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要和刘大人一较高低,说起来真是惭愧,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在各位读书人面前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说辞和刘云周几乎一模一样。

    你特么不是会推脱么,老子也会,大不了这活俺不干,反正不就是罚一年的俸米么,老子也不差那点钱。

    刘云周听朱常渊说完,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刘遵宪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别人硬说不会,你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吧,看来,还是得从刘云周入手,让他服个软算了。

    这次他可没有软绵绵的和言细语,直接板起脸对你刘云周道:“既然朱大人不懂造作之术,云周你就留在这里主持场地整平事宜,按照朝廷的意思,三日若不能交差,你就别回工部了,爱到哪到哪,等什么时候老夫致仕回乡了,你再回去!”(未完待续。)

    PS: 诸位,晚安!

第21章 喂鸡食槽

    “大人,我!这。。。”

    刘云周听了尚书大人的话,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有尼玛这么玩人的么?凭什么让我去和这个家伙打赌?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去跳坑。

    算了,好像尚书大人还真有这个权利。

    朱常渊一脸的严肃,盯着高台上正在找平的余光,嘴角露出一缕讽刺般的微笑,稍后扭头看了看刘云周,不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哎呦,刘大人若是留在工地,倒也不会孤单,本官带来了衣服被褥,就打算在此住几天,正好陪大人解闷。”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云周脸色通红,鼓胀着像是被谁抽过了两巴掌一样,面皮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脸无辜的看着尚书大人刘遵宪,想要他改变主意。

    可是刘遵宪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和眼前的工期相比,牺牲一个无所谓的下属的颜面,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

    刘云周无奈,又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家的堂哥,一代大儒刘宗周。

    刘宗周苦哈哈一笑,爱莫能助,看了看朱常渊,用征求的口吻说道:“朱大人,能否通融通融?”

    朱常渊赶紧给刘宗周行礼,说道:“大人可不敢这么喊,叫我常渊即可,朱大人这三个字却是折煞下官了。”眼珠子转了几圈,笑呵呵的道:“既然是侍郎大人这么说,下官也不敢强求。这样吧,大家都是同僚,跪地道歉确实有辱斯文,我若是能在一日之内将这塔基整平,刘大人只需道歉,然后再赔给我千把两银子算了。”

    “噗!”刘云周还没开口,刘宗周就被朱常渊的话吓到了,尼玛,这开口要一千两银子,你这是吃盐长大的吧。

    刘遵宪哼了两声。说道:“云周入仕不到十年,哪里有千两银子给你来赌,你小子别得寸进尺。”顿了顿,又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样吧。你俩的过节我也都清楚,之前是云周狗眼看人低,你莫要计较往心里去,若是你能在一日之内,哦不。三日之内将这塔基整平,本官可在御前与你挣一份功劳。”

    朱常渊听赶紧摇头,御前挣一份功劳,别特么开玩笑了,我躲还来不及呢。万一狗皇帝看我不爽,一声咔嚓下来,当然了,死倒不至于,可老子肯定要扯旗子造反了。

    “大人严重了,既然尚书大人出口。下官奉命就是,就不知刘大人可敢与我一赌?”说话间,斜着眼看向刘云周。

    刘云周脸色从通红变成了灰白,暗道此生声名丧尽了,不由得一叹,颓然往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道:“随你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流露出多少无奈,多少无力抗争的心情。

    朱常渊才不管他这些,朝刘遵宪看了一眼。道:“大人,我这法子其实很简单,却也要少许费些人力,还请大人批准。”

    刘遵宪笑了笑。指着山脚下的众人和那些材料,道:“这些人,还有这些材料,随便你用。”

    “好!”朱常渊毫不客气,朝余光喊道:“余光,过来!”

    正在测平的余光。听到朱常渊喊自己,吓了一跳,将手中的定平杆丢砸地上,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朱常渊道:“去给我寻找十位木匠,还有一百位力士。”

    “是!”余光利索的跑去。

    不一会,足足二十个木工被领了过来。

    余光这货办事,真是有点爽,尼玛,这马屁拍的真是舒服。

    朱常渊呵呵一笑,道:“将上面的那些定平杆都给我扯掉,什么玩意!”

    余光一愣,虽然对从内心深处有种恐惧感,此刻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拿小眼看了看旁边的尚书大人刘遵宪。

    刘遵宪也想看朱常渊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点头道,“听他的,去吧。”

    余光领着几个人,将塔基台子上所有的定平杆清理一空。

    “朱大人,你这是要?”薛廉谦看朱常渊一股脑的将所有的定平杆都撤走,心中没底,本想好心提醒他一句,却听朱常渊道:“薛大人不用担心,我自由妙法。”

    “妙法?”刘宗周作为一代大儒,还是头一次见人用除了定平杆以外的东西定平,有些好奇,又有些赞许的说道:“常渊啊,如果果真有良法定平,便是土木之道的一份功业,了不得啊,令人期待。”

    朱常渊拱手道:“大人过奖了,不过小术耳!”

    说完,来到那些木匠的面前,问道:“都是木匠吗?”

    下面的二十几个木匠竟然无人应答,着实让朱常渊好一阵难堪,好在他脸皮本来就厚,呵呵一笑,说道:“别拘谨,本官又不是打你们板子,怕什么,谁要是今天做得好,今天中午赏大家吃肉。”

    “嘿嘿。”

    憨厚淳朴的木匠,一听到吃肉,一个个的笑了起来,甚至还有人舔了舔嘴唇。

    在封建社会的大明朝,即便是天子脚下,堂堂京城人士,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吃肉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好!”气氛稍微一活跃,朱常渊便道,“现在听我吩咐,所有人,五个人一组配合,开始做木槽。”

    朱常渊将木槽的制作方法告诉那些工人,怕他们有人听不懂,又在地上画了好几遍,直到所有的人都懂了以后,才满意的站起身,说道:“去吧,就是这个样子。”

    刘遵宪笑呵呵的朝一块大石头上一座,旁边自有下人打着一顶遮阳伞过来,还有专门的下人送酸梅汤解渴。

    刘遵宪喝了几口,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朱常渊在地上写写画画,他甚至有种想要上去一窥究竟的**,毕竟,作为工部的首席执行官CEO,刘遵宪虽然不是土木出身,却也懂得那么一点点建造之道。

    他想知道,朱常渊到底想要用什么方法来整平这块地基。

    除了刘遵宪之外,刘宗周、薛廉谦、李季、夏从良甚至是在一旁被朱常渊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刘云周,都有想要一窥究竟的心思。

    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动动物,越是神秘的东西,越能激起好奇心。

    朱常渊看着其余人的目光,一身轻松,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因为他知道,这种找平的方法,在这平行世界虽然比较先进,可是在自己那个社会,哪怕实在自己地球上的明朝时期,也都是小菜一碟。

    在他的带领下,二十名木匠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有五人,每人就地拿起锤子和钉子,还有锯子,开始工作。

    现场一片繁杂忙碌的景象。

    刘云周睁大眼睛几乎一刻也不离开现场,他就是想看看,这朱常渊到底用什么方法把这场地整平。

    说实话,当朱常渊让余光将所有的定平杆收起来以后,刘云周的心中甚至升起了一股侥幸心理,暗道:没有定平杆,你也想找平,哼,真是做春秋大梦。

    就在他惊诧慢慢变成嘲讽和鄙视的目光中,现场的二十名工人速度飞快的做出了四条槽子的模型。

    这种木槽,三块板合起来就成,做的时候很简单。只是为了要保证平衡,每隔一两米需要安插一根方木将两边的水槽帮子撑开,以保证水槽形状的稳固。

    “咦!这不就是喂鸡的槽子么?”一代大儒刘宗周虽然谈不上见多识广,但是这种最最普通的东西,他还是见过的,朱常渊命令那些工人所做出来的,正是和喂鸡的槽子没啥两样的东西,如果不是更加长一点的话。

    工人不断的从旁边选取各种合适的木板,然后将槽子接长,从一两丈接到十几丈,还不停下来。

    刘遵宪越看越糊涂,但是也越有意思,心中也越发的惊奇。凭他六十多年生活的经验,可轻松便可以判断出朱常渊不是在瞎搞,而是真的掌握了什么测平的技能。

    这是一种直觉,看朱常渊的动作、表情便可以做出判断。

    只是一旁同样坐在石头上的刘云周,脸上的嘲讽之意越来越明显:呵呵,这不就是喂鸡喂鹅用的食槽子么,这玩意也能找平,真是笑话。

    朱常渊将身上厚重的官服脱去,只穿了一身古代的便衣,和工人一起劳作起来。有他亲自上阵指点,食槽子接长的速度又快了不少。

    半个时辰,四道与塔基等长等宽的槽子做好,两端一堵,成了个大型的喂鸡槽子。

    “好!”朱常渊擦了一把汗,道:“关键的时刻到了,你,你,你,还有你,唉,全都去,把那边的石灰拿过来一些,要闷好的石灰膏子。”

    二十多人,每人拿来一大块来到朱常渊面前。

    朱常渊道:“就用这些石灰膏,将这水槽子的缝隙都塞住,里里外外全给我塞满,不许有缝,我可是要盛水的。”

    木匠的技术都很好,制作水槽的时候留出的缝隙本来就不大,如今在里里外外的全部赛上一层石灰膏,自然不会太漏水。

    朱常渊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杰出的作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的装水,便是整个定平作业的关键,成败在此一举。

    “去,运水过来!”

    随着朱常渊的一声令下,刚刚让余光组织过来的一百多名力士,马上跑到附近的小溪中,打来一桶桶的山泉水。

    就在那些水被运送到现场的一瞬间,刘遵宪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这个整平工作的关键所在,但是一时之间,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未完待续。)

    PS: 老衲一个月没看到太阳了,对于一个钢筋工来说这既意味着没活干,这就意味着。。。好吧,你懂得,去订阅吧。。。

第22章 认错低头

    一百名力士,当然了,由于没有一百木桶的缘故,不可能打一百桶水,打多了也用不了。二三十桶足以。

    朱常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将已经做好的一条木槽子平放在地上,由南至北正好跨越了整个塔基的长度。

    朱常渊朝刘遵宪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大人,下官马上要定平塔基,还请大人近前观看,好给下官做个见证。”

    其实刘遵宪一众人等也在塔基上坐着,距离朱常渊并没有多远,得到朱常渊的邀请,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道:“善也。”又朝其他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也都过来。”

    不用刘遵宪邀请,那几个家伙也都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为啥,好奇呗,就是想知道,朱常渊用这么简单的玩意,到底如何才能找平地基。

    刘宗周、薛廉谦、李季、夏从良,甚至是脸色并不太好看的刘云周,都走了过来,看着面前仿若巨龙一般的长长水槽,目瞪口呆。

    这玩意,真的没有什么弯弯道道,这就能定平?

    就连刘遵宪在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怀疑,可是看到朱常渊那自信的目光,怀疑变成了好奇,变成了一股强烈的好奇。

    “倒水,先倒上两桶。”

    朱常渊下命令。

    “是!”余光这个爱出风头不放过任何一次拍马屁机会的家伙,亲自抱起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利利索索的将一桶水全部倒进了水槽中。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又抱起来第二桶倒入其中,累的气喘吁吁。

    虽然平日里没干过重活,倒也不会真的累成他那个样,这货是在演戏呢。

    朱常渊看了余光一眼,嘴角一咧微微笑道:“余大人辛苦了。”心中却道,这货装逼的水平也太差了一些,就算要表现。也要注意过犹不及啊。

    然而,他并没有义务前去提醒。

    两桶水倒进槽子里,看起来很少,而且。这些水还都集聚在了水槽的一头,看似平坦的地面,在水的检验下,终于露出了原形。

    “哎呀!”刘宗周一拍大腿,第一个明白了过来。“这,这,这。秒啊。”又使劲的拍了拍大腿,仿佛要把睡梦中的自己拍醒一样。

    “这,这,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何老夫从来就没想到过呢?”刘宗周懊恼起来,像是一个孩子。倒不是他嫉妒朱常渊的才华,而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普通了。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太特么的简单了,简单到一个小孩都懂的道理,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想到应用于建筑定平,偏偏用定平杆这么愚蠢的法子?

    随着刘宗周的醒悟,不一会,刘遵宪也醒悟了。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往往,有些时候。最难的不是艰深晦涩的道理,而是那些生活中随时可见的东西,却无法被人发现,无法被人应用。

    “睫在眼前常不见。哈哈哈,睫在眼前常不见!”刘遵宪来来回回的念叨了好几句,边念叨边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常渊啊,好。好,给老夫也上了一课。”

    “下官不敢!”朱常渊谦虚的拱拱手,朝刘遵宪深深一揖。

    不为别的,这老家伙久居高位,还有这么一颗平易近人之心,也值得朱常渊一拜,真是难能可贵。

    李季也点了点头,悟透了其中的道理。

    夏从良也看了出来。

    薛廉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懂了?”

    刘宗周微笑点头,指了指槽子一头的水,说道:“廉谦还没看出来么,水往低处流啊!”

    “哦!”薛廉谦恍然大悟,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自己,突然自嘲了几句,对朱常渊道:“高明啊高明。”

    旁边的刘云周,脸色灰白。

    唉!果然。。。。。。这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照这个速度,别说是三天,定平这区区百丈方圆的地基,半日的时间就可以了。

    刘云周到此时才对朱常渊心服口服,苦笑着自嘲一翻,然后脸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奈一笑,朝朱常渊深深一揖,道:“在下真是狗眼看人低,得罪了将军。其实我本应该想到,如将军这般人物,死守大凌河、奇袭日月岛、巧杀耿仲明、直捣沈阳卫。本就非一般人。是在下心中不服,故丑态百出。”

    当时朱常渊擒获耿仲明的时候,对外宣传是将耿仲明就地格杀,所以大明这边的官员都以为耿仲明被朱常渊弄死了。

    刘遵宪拍手击节,道:“好哇好,终究是绍兴府刘氏家族的子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赞完刘云周,看了一眼朱常渊,想做个和事老,笑道:“常渊啊,与刘大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朱常渊仿佛没听到一样,看着现场说道:“大人请一旁休息,下官的事还没做完。”不是他心里小气,而是刘云周这样的家伙,有的时候就是个二货,你给他好脸他上天。再说了,你特么得罪了老子,老子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为什么要原谅你?

    刘遵宪道:“没关系,不用管我,你继续。”就站在旁边观看。

    朱常渊喊工人,道,“垫石头。”

    工人几人一组,将水槽比较低的部分抬起来,下面用石头垒高撑住,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石头做成的小柱子一般。

    整个水槽两端中间都维持一个基本水平状态的时候,槽子里的两桶水差不多也漏完了,朱常渊又赶紧让人往里浇水。

    虽然水槽的缝隙用石灰膏塞住,但是哪里能够绝对的阻止水渗漏出去。

    一桶桶的水浇进去,水槽中的水逐渐变深,用尺子一量,哪里深哪里浅一清二楚,再局部调整一下,完美找平。

    水槽被平平的顶在半空中,活脱脱像是一个桥梁,而下面石头垒高的柱子,就像是桥梁的墩柱,颇为壮观。

    朱常渊一挥手,道“把这墩柱中间的空间也都垒起来。”

    有数十名瓦工同时干活,半个时辰的光景,一道高矮不一的小矮墙便被立了起来。小矮墙虽然高矮不一样,但是顶部却是几乎绝对水平。

    至于小矮墙为啥高矮不一,自然是因为场地不平。

    “好啊!”刘遵宪看了看那小矮墙,满意的拍了拍手,朝朱常渊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常渊不简单,真乃是在世鲁班。”(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这些吧,同志们,晚安。好累。。。

第23章 隐患

    得到顶头上司,不,是部门老大的赏识,那可是一种荣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要不是太不靠谱,日后的官路也有捷径可走了。

    但是,像朱常渊这样的家伙,来京城最大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做官,自然也不可能将刘遵宪的赞赏放在心上,朝尚书大人拱拱手,道:“大人谬奖。”

    又抬手招呼工人,“好了,就按照我刚刚做的方式,再弄一道小矮墙,高度要和这个相等。”

    工人们顺着已经做好的小矮墙,再弄一条水槽子过来,开始忙碌起来。

    到太阳正上的时候,四条顶部标高一样的小矮墙被砌筑完毕,围绕着塔基地盘,像是一个正方形的城墙一样。

    下面要做的事就简单了,无非是将旁边的土石填在小矮墙里面的空间中,形成一个水平面,自然也就是一个完美的塔基了。

    至于中间如何找平,朱常渊便不在关心了,这个平行世界的古代社会虽然落后,不至于连拉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

    “大善!”工部员外郎薛廉谦满面笑容的看着正正方方的小矮墙,对刘遵宪说道:“大人,如此半日即可将塔基完全整平,我等也算完成了朝廷交代的任务了。”

    “是啊。”刘遵宪的心情大好,看着日上正头,天已经到了晌午,说道:“看来诸位今天都不用再次过夜,这都是常渊的功劳。”笑眯眯的盯着朱常渊看了两秒钟,道:“剩下的事,你们做好即可,本官有些倦了,先回去休息。”

    刘遵宪虽然六十多岁的人,但是身子健朗,站了一上午并不会感到困倦,但是堂堂朝廷二品大员,老是和手下人一块在工地盯着也不是个事。便起身回府。

    左侍郎刘宗周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二位大山一走,这里最大的官便是工部郎中薛廉谦。

    夏从良和刘云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薛廉谦知道众人的意思。道:“别看本官啊,刚刚刘大人已经说了,你们晚上可以不在此过夜。”

    夏从良几人才松了一口气,要知道虽然尚书大人有交代,万一主管此事的薛廉谦硬留着几人在工地上过夜。他们也是没有办法。

    薛廉谦道:“你们也不要松懈,晚上虽然不用在这里待着,但是下午还是要盯着一点,把地基平整完毕再回去吧。”

    薛廉谦说完,也自顾自的走了。

    当然了,身为员外郎的李季,也不可能留在现场,自然也走了。

    到此为止,阳台山工地剩余的官员,便是朱常渊三个主事。还有余光这个所正。

    一般的工地,主事也不可能待着照看,最多所正所丞偶尔来视察一下,自有工部下属的部门安排人打理现场。但阳台山观音塔不同,这是朝廷的大事,谁也不敢马虎大意,否则万一出事被人抓住把柄,就不是丢官那么简单的事了。

    下午的时候,由于人多,搬石头、挖泥填土的速度也极快。半下午的时候就完成了。

    朱常渊偷了个空,骑马赶回家中。

    时间已经到了七月底,天气中午热,晚上倒有些凉快了。

    朱常渊吃了饭。也睡不着,将自己的两个娘子哄睡了以后,一个人坐在书房开始规划。

    并不是规划在京城的生活。因为这次进京,最大的目的不是做官,而是搜罗宝物、文物,以及那些极有价值的东西。

    接下来发展整个小岛。需要的财富不可计算,要从现代社会运送过来大量的科技物资,单单凭着刘光手中的那些钱,九牛一毛都不够。

    远的不说,建造一个城市,至少需要有几项基础的硬件设施,比如房子、比如街道、港口、工厂、能源系统。

    如此等等,哪一个不需要大量的财富?

    比如建房子,就需要原材料,就需要钢筋混凝土,钢筋可以从现代社会进货,水泥难道还能一点点的从现代社会拉过来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必须要自己烧制,那就必须要考虑建造水泥厂的问题。

    要建水泥厂,前提条件不但是有钱,还得有技术。技术好说,可以用技能书培训;可是钱呢?就算是一个小型的水泥厂,也需要上亿元的设备,甚至更多。

    城市发展起来,还要有发电厂,能源照明这些哪一点也离不开发电厂。

    可是,现在朱常渊两手空空,凭什么去购买这些东西?

    所以,千万件事情,归根结底就一件,就是钱,有钱就能建造城市,建造城市就能保住命,否则的话,七年之后尸骨无存。

    哪怕崇祯不杀他、皇太极不打他,他一样也会被系统吃的血肉不剩。

    “钱!”

    朱常渊在一张尺许大的白纸上,写了满满一纸,都是这个字。

    穷乡僻壤,赚个屁的钱。想要大量的财富,最好的地方就是这大明京师、燕京城。

    整个大明帝国最好的珍玩、珠宝、历史文献,一半以上都在这里。

    搁下笔,闭目沉思,想了好大一会,朱常渊仍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看来,想要快速积累财富,还是要从现代社会运送过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样才能换来古玩珍宝。”

    突然,朱常渊皱着眉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的门口,将门挤出一丝缝隙,往外一看,顿时下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家的院子中竟然来了几名不速之客!

    飞鱼服、绣春刀。

    锦衣卫!

    朱常渊倒抽了一口凉气,暗道:尼玛,什么时候惹上这些狗日的了,坏了坏了,往后没好日子过了。

    脑海中刚刚涌出这个想法,悄悄的将门开了一个缝隙,闪身出去。

    院子中几名锦衣卫甚是大胆,就看着朱常渊从书房中出来,丝毫不畏惧,其中一人不阴不阳的轻声道:“朱大人真是辛苦,半夜三更也睡不着觉!”

    朱常渊冷哼一声,拱拱手,“不知几位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他可不认为自己刚进京就会犯事,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货在明目张胆的监视自己。

    咦!不对,监视我也没必要现身吧。

    正思索间,听为首一人道:“大人不必惊慌,我等过来是奉了贵人的旨意,请大人过府一谈。”

    朱常渊冷静了一下头脑,突然感觉自己带着夫人前来上任极为不妥。

    还是太年轻了,就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万一锦衣卫是来抓人的,这四合大院中又能有几个人逃得掉?万一哪天和朝廷翻脸了,结果会怎么样?

    鱼死网破。

    那是笑话,鱼死,网当然不会破。即便是把拉娜和毓敏也培养成万人敌高手又如何,能挡住几千人的箭雨么?

    自己倒是可以拉开系统逃走,别的人怎么办?估计都要成为肉酱了。

    这么想着,后背一阵发凉,冷汗涔涔而下。真是要感谢今天的这群锦衣卫,是他们提醒了自己:带夫人来可以的,不过要准备好万无一失的退路。

    今天得罪了刘云周,不要紧,因为他最多也只是有个工部侍郎的哥哥,可就自己这个臭脾气,万一哪天得罪了一个权臣呢?万一得罪了皇亲国戚呢?万一是得罪了皇帝老儿呢?

    朱常渊不敢想了!

    “呵呵!”

    为首的锦衣卫统领看朱常渊久久不答话,还以为被自己几人的行径给吓着了,和气说道:“大人不要惊慌,三更半夜怕打扰到您的家人,所以我等兄弟便以这种方式进来了,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他还以为,朱常渊害怕了。

    朱常渊点点头,道:“何人找我?”

    锦衣卫首领道:“朱大人莫问了,去了自然知道。”怕朱常渊多想,又道:“朱大人放心,我等皆官家,自然不是为难与你。”

    朱常渊想想也是,若是这些家伙想跟自己为难,估计不会这么客气了,说不定来的人也不止这区区五六人。

    但是,到底是谁要自己过去一谈呢?这京城中的官员不少,可是又有谁能调的动锦衣卫来找自己呢?

    难道是皇帝?

    锦衣卫是皇帝的私人财产,别的人应该无权调动才是。

    但尼玛朱由检这货找我干嘛,这么晚了要找我谈心,真是莫名其妙。

    朱常渊心中莫名的有了一丝丝紧张,万一是得罪了这货,可不好办呢,历史上的崇祯,可是出了名的多疑猜忌呢。

    “好吧,劳烦大人带路。”朱常渊说完,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之后,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四合大院,然后朝一个方向走去。

    夜晚的京城,同样繁华,只是这帮锦衣卫可没有心情拉着朱常渊逛街,专捡一些偏僻幽黑的小道行走,半个小时左右的光景,来到一处深宅大院的门前。

    朱常渊抬眼一看,高大的门楼,屋檐的檐角下,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里面燃烧这一簇火炬,将大门照的一片通明。

    大门宽阔高大,门环下各自镶嵌着一个兽头,再往外,朱常渊身子不远处的石阶上,两头威猛的石狮子立在大门的两旁。

    而朱常渊头顶正上方的门牌上,写着“张府”二字。

    朱常渊注意到,和门牌不同的是,灯笼上则是写着“荥阳伯”三个字。

    这就明了了,这张家的主人,应该是受封了荥阳伯爵位的。(未完待续。)

第24章 夜会伊人

    “大人!”门口一个小厮走上前去,对着那锦衣卫首领躬身行礼,道:“我家主人在府中专候大人到来,请随我来。”

    “好,带路。”锦衣卫首领说完,朝朱常渊看了一眼,极有礼貌的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道:“朱大人请。”

    朱常渊也摸不清这张家的主人找自己有什么事,不过既然不是崇祯皇帝那个家伙就好,这张家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还有什么去不得的。

    再说了,即便是龙潭虎穴,还能比皇太极的盛京城更危险么,盛京老子都大摇大摆的进去过,更何况是这小小的张府宅院。

    这么想着给自己壮了壮胆,当下当仁不让,第一个跟着前面的张府下人往门前走去。

    下人用力将正门完全打开,拱手道:“诸位大人请!”自顾自的带领朱常渊一行往院子里面走,后面自有别的下人瞬间将门关上。

    朱常渊跟着张府下人一路前行,看着张府中的气派,惊讶的半天说不出来话。

    真是豪奢啊!

    尼玛,这足足走了一百多米了,还没到头,这特么要是在现代社会,便是超级豪华的别墅也不及此万分之一啊。

    一路上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府中的道路用青砖铺就,路两旁矮松高柏、花园假山,各种凉亭目不暇接,朱常渊甚至能在张府中听到“呱呱”的青蛙叫声。

    这院子,可比自己的四合大院要威风多了,尼玛就是一品大员一辈子不吃不喝,光凭俸禄也买不起这样的院子。

    绕过一个又一个厅堂假山,终于来到一处高大的屋宇之前,这房屋的建筑样式,简直和皇宫差不多,也是歇山顶,不过规模要小不少,虽然晚上看不见。但是朱常渊估摸着,这房子的最多用个小青瓦,琉璃瓦应该是不敢乱用的。

    “哎呦,贵客来临。不胜荣幸!”一个身材颀长,风神秀雅的男子突然从房屋前的走出来,拱着手朝朱常渊和那几位锦衣卫说道:“几位大人,欢迎来我张府做客!”

    男子近前,朱常渊见他皮肤白皙如玉。剑眉修长,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摸样,不禁暗赞一声美男子,拱手道:“在下朱常渊。”

    也不知道对面的这个男子是谁,自然不敢乱喊。

    后面的锦衣卫首领也拱手行礼,道:“见过爵爷!”

    男子哈哈大笑,拍了拍锦衣卫首领的肩膀,说道:“窦兄啊,你太见外了,今日真是让窦兄费心为我跑这一趟。”

    “下官明白。”窦兄呵呵一笑。

    “好了好了。别装了,朱大人也不是外人,兄弟啊,你先稍事歇息,我找朱大人谈些事情。”荥阳伯说完,朝朱常渊微微一笑,又深深一礼,道:“在下张栾,深夜叨扰,万望恕罪。”

    朱常渊现在还不明白这货为啥要找自己。心道看上去长的帅气滔天,难道也有龙阳之好,想要与我断背。

    这个念头冒出来,自己都吓了一跳。还好晚上光线不好,张栾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可是要糗大了。

    下人引着窦兄几人去了别的地方,屋宇前只剩下了张栾和朱常渊二人。

    “爵爷客气了,下官方便的很,就不知爵爷今夜找我来有何事?”看着自己面前这个谦谦君子一样的帅哥。朱常渊突然想要是把这货弄到现代社会去演电影,估计会有不少粉丝,就凭他秒杀诸男神这卖相,分分钟完爆韩国棒子几条街。

    “大人勿急,请进屋谈!”张栾邀请。

    尼玛,进就进,除非你二话不说秒杀了老子,否则遇到任何危险老子都能开挂飞走,怕你个鸟。

    随着张栾进入高大的屋宇,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有那么一瞬间,朱常渊真的想要退出去。这尼玛一个大老爷们将自家的房间弄得像个闺房一样香味十足,太不像话了吧,这尼玛不是真的来找哥断背的吧。

    肯定是个龙阳货色,这八成是看老子帅气所以才找老子断背,老子得想个法子怎么逃跑。操,京城这么大点,什么吊人都有!

    “贵客请!”

    张栾将朱常渊让进房间,悄悄的将门关了起来。

    屋内燃烧这一拍蜡烛,像大殿一样有着庞大的空间,各种家具极为考究,看上去精美奢华。

    应该能值不少钱!朱常渊给出了这么一个判断。眼睛抬起来四周瞅瞅,诺达的空间被一道白玉屏风隔成了两处,屋内香气迷人,有一股女人身上幽香的味道。

    “贵客这边请!”张栾将屏风的一头推开,露出里面温和的灯光,指了指里面,道:“有贵人要问您一些事情。”

    朱常渊狐疑的看了看,抬脚进入屏风后面,只见一位身着女装的女子正雍容而坐,手中拿着一只杯子缓缓的茗茶,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卷书,看似正在细细品读。

    在看到这女子的一瞬间,朱常渊的脚步不由自主的挺了下来,脑子中突然一空,变得像白板一样。

    口鼻发热,目光呆滞。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差点被自己骑马撞到的那个轿子里面坐着的女子。

    美若天仙,貌若桃李!

    这样的形容在她身上毫不过分。

    “大胆!”旁边的张栾大喝一声,将朱常渊从呆滞状态下惊醒,道:“低头!”

    呼!

    呼出一口气,缓缓的将头低下去,只听张栾道:“阿姊,这位便是朱大人,人我给你带到了。”

    “嗯!”女子将手中的那卷书放在桌子上,抬头看了看朱常渊与张栾,红唇轻启,道:“我知道了,阿弟你先出去,我有些话向单独请教朱大人。”

    “是!”张栾低头躬身行礼,然后后退着出去。

    开门,关上!

    庞大的屋宇内,只剩下了两个人。

    朱常渊半弓着身子站在那里,又不敢挺直腰杆,感觉好不难受。心中却不住的在思量,这个女子不是皇家的人么,怎么会跑到这张府中来,难道是张府中的小姐,后来嫁到了皇室中去。

    应该是了。

    等了许久,不见对面的女子有任何声音,朱常渊的腰都快弯成虾子了,感觉腰子都快掉了,坑爹啊。再不说话老子就要自己捡座位坐下了!

    “坐吧。”

    女子将手中的茶杯也放在了面前的香木小几之上,终于轻轻的开口了。

    话音入耳,温柔甜腻,让人听了一阵恍惚。

    朱常渊也不客气,就近坐在面前的一个小凳子上,抬起头,仔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她今天身上穿了一身雍容华贵的黄色长裙,迤逦委地。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青丝如瀑悬于背后,鼻梁高挺,双眸清澈如水,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如玉。

    怪不得外面那个张栾长的向瓷娃娃一样,看来这两个人应该是亲姐弟了。

    “你胆子很大!”女子皱了皱眉头,多少年没有男子敢于直面这么看着她了,不过,话语中却没有多少责怪之意。

    “在下起于军旅步卒,不似那些文弱书生,胆子不大的话,早就马革裹尸了。”朱常渊对着女子一拱手,正色说道。

    面对这个如神仙一样的女人,让他生不出丝毫的亵渎的心理。

    “哼!”女子微微一哼,道:“你可能也猜到了,本宫乃是内宫之人,今日请大人前来,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

    “哦!”朱常渊赶紧跪下,磕了个头,道:“下官朱常渊,见过娘娘!”

    虽然猜到了,她不说还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一旦说出口,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免礼,你坐下吧!”女子等朱常渊坐定,问道:“那日皇后娘娘着工部去慈庆宫拔草,是你过去的吧。”

    “正是下官!”朱常渊点了点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道这上面来,心道莫非是皇宫丢了东西要追查。再一想不对,就算是丢了东西,也不至于劳烦一宫之主私下出宫接见朝臣询问。

    “那,那天是你偶遇皇太子,且教给皇太子一道难题让他为难太子少师李侍郎?”不知道为什么,当女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颤抖,仿佛在期待什么似的。

    哦,原来是这事,吓我一跳,还以为得罪皇室哪个阉货了呢。

    朱常渊暗地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对女子恭恭敬敬的说道:“是的,正是在下。”

    不过,刚刚松了一口气,现在又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万一皇帝老儿说我教坏了皇太子,这尼玛往大了说可以砍头,往小了说可以罢官。

    唉。我特么当时不是嘴贱么,没事和一个小屁孩打什么交道,真是的。定是朱慈烺这个家伙出卖了老衲。

    这些念头,又一次加剧了他要将自己两位夫人送回日月岛的想法。

    朱常渊心中一会担心这一会担心那,丝毫没有注意对面的女子竟然激动的无以复加,看着朱常渊的眼睛满是热切,说道:“五稚子分饼,如何三刀均分?”

    念念叨叨了两句,突然问朱常渊:“这道题,你从何处得知?”

    朱常渊这可犯难了,心说这是我大天朝网上的一道题,总不能如实相告吧,算了,还是编个理由吧。

    刚想到这里还没说话,就听女子道:“给我说实话,这很重要。那些所谓从书上看来的或者道听途说的理由,就不要告诉本宫了,本宫自然也不会相信。”(未完待续。)

第25章 躲避

    殿门外,张栾将门死死的扣好,在门口守候了一会,突然想到之前跟过来的那个锦衣卫的首领,便朝府内招待客人的房间走去。

    过去果然看到窦忠在和几名手下边吃饭边吹牛。

    “哎呦,张栾,过来过来。”现在没有外人,窦忠也不再行礼,很随意的喊张栾的名字。

    张栾过去斟了一大杯酒,说道:“窦忠,这次多谢你帮忙了,要不是有你这个锦衣卫的朋友,我今天都不知道怎么去请朱常渊过来。”

    “你喊个下人去不就得了,他还能不来么,听到你荥阳伯的名号,也得乖乖的过来啊。”窦忠开玩笑的说道。

    张栾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有些事,窦忠并不知道,比如说今天他姐姐出宫回家省亲,比如说朱常渊在他府中与姐姐私会。

    但是这些,没有必要跟窦忠说。即便他是兄弟。

    大殿内。

    朱常渊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过,心道真不愧是皇家的人,连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懂得运用王道霸道了。

    但是,对于美女的这个问题,朱常渊还真的只能编谎言了。

    总不能说是自己从亿万光年外的另一个地方带来的吧?可是,编织个什么理由好呢?

    有了,我就说从古书上看来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娘娘息怒!”朱常渊拱了拱手,说道:“都怪下官一时出口无状,教坏了太子殿下,下官请罪,死罪!”

    女子道:“不用多礼,本宫不是来与你计较这个的,快些说吧。”玉指轻弹,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

    朱常渊稽首道:“娘娘,恕下官直言。这道题还真的是下官从古书上看来的。其实真正的说起来这算不得是一道题,而是一则笑话而已。娘娘不必如此当真。”

    “不用你来教训我。”女子虽然口气不善。但是脸上本没有多少真正的生气,只是听到朱常渊的话以后,多出来些失望之色,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不知道将军从什么书上看来的?”

    朱常渊随口乱扯,说道:“臣家妇孝和郡主,乃朝鲜王族,是她从朝鲜王那里带来的书。臣记得好像叫什么《檀溪杂谈》”

    反正吹牛逼又不要钱,我特么说我从朝鲜书上看来的,我就不信你还能去翻朝鲜的文献,就算你去翻文献没翻到,那也是你运气不好,和我没关系。

    “嗯!”女子也没办法,总不能逼着朱常渊胡乱说吧。

    再说了,朱常渊哪里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答案?

    偌大的屋子里面,顿时只剩下女子喝茶时,衣衫莎莎的声音。

    沉默。沉默的让朱常渊有些难受,面对皇帝的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再怎么漂亮,他也不敢有什么不健康的想法。

    可是,这么沉默这也不是办法啊。

    “将军家乡何处?”女子开口轻柔的问道。

    朱常渊脑门一黑,这特么连续两次喊我将军了,现在还问我家乡何处,这难道是要跟我处对象么,还问的这么仔细?

    “呃。”不说也不行,只得硬着头皮道:“臣辽东人士。”

    你喊将军。那我只有自称臣了。

    “将军可知本宫家乡何处?”女子问道。

    朱常渊简直醉了,心说半夜三更没啥事聊家乡么,那好吧,心一横。平时里那股嬉皮笑脸的形象又跃然而出,说道:“臣不知道,但是娘娘天生丽质,为天下少有的美人,所以臣大胆猜测娘娘的家乡应该是米脂,亦或是苏杭?”

    米脂或者苏杭。都是出产,不,是生产美女的地方。

    “不,本宫乃是开封府祥符县人士。”

    河南人?

    朱常渊这个逗比差点就脱口而出,这和自己猜测的地方差得还真是有点略远。

    “呵。。。”娘娘突然笑了一下,目光迷离婉转,仿佛是对朱常渊,又仿佛是喃喃自语,说道:“本宫七岁那年开始,每天做同一个梦,本宫好像,好像记得我的家乡。。。”

    说道激动处,娘娘的情绪竟然有些不可控,朱常渊大惊,赶紧打断,说道:“娘娘!”

    女子才从刚刚的激动中惊醒过来。

    “娘娘若是没事,下官就此告退了!”

    开什么玩笑,在明朝这个锦衣卫无处不在的地方,万一有人知道自己深更半夜的和皇帝的女人谈天说地论家乡,估计明天便会身首异处。

    老子还有大事没做呢,现在真的不能得罪崇祯那货,不然的话在京城还怎么混,怎么挣钱完成任务啊。

    “呃!”女子似乎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过对于朱常渊说要告退的话,她却坚定的拒绝道:“将军莫急,还请将军听完本宫的梦境,为本宫解梦!”

    纳尼?

    要不是因为你是宫里的妃子,我特么早就以为你要勾引我了。

    不过对面这个女人显然并没有真正勾引自己的意思。

    可尼玛我也不会解梦啊。

    “回娘娘的话,臣,臣不会解梦。”朱常渊拱手拒绝。

    “都不要紧,听我先把梦境说完再说。”

    这宫里的女子还没完,就听外面传来了一个粗狂男人的声音,差点将朱常渊吓死。

    “臣,张国纪,携夫人拜见皇后娘娘!”

    皇。。。朱常渊简直要傻眼了,这货竟然是大明帝国的皇后,半夜三更约我出来谈论这些事,万一崇祯老儿知道了,还不……卧槽。

    这特么真是不作就不会死,好吧,明天我还是准备准备换个地方募钱算了。

    可是,看到皇后娘娘脸上的慌张之色,朱常渊不得不把这些小心思全部放进肚子里面去,尼玛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吧,外面还有个人候着求见呢。

    “咳咳,咳咳咳!”或许是因为刚刚喝水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声音被吓到,皇后以手掩口,咳嗦了好一阵,脸色有些微红,低声对朱常渊说道:“快。想办法躲起来!”

    朱常渊左右前后的看了看,低声道:“我往哪里躲,你看看四周,何处能容身?”

    皇后打眼一看。果然四周不是些座椅就是板凳,连半点可以隐身的地方都没有,心下焦急,说道:“那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

    朱常渊苦笑。办法倒是有,可是我万一就这么凭空从你面前消失,明天传到崇祯的耳朵中去,老子还要不要混了,只能出个馊主意,道:“你是皇后娘娘,外面那货想见就见么?你可以拒绝!”

    “大胆!”皇后脸色一白,板着脸道:“外面的乃是本宫的父母,如何不见。”又叹了一口气,“本宫母亲多年来一直心悸。若是看到你我二人如此,定然会,定然会昏厥过去的。”

    这才是皇后最担心的事情,若是仅有张国纪一人,怎么都好说,相信父亲也愿意帮着自己女儿遮羞,可是,不能不顾虑母亲的心悸之病啊。

    “娘娘,老臣张国纪!”外面的张国纪喊了很久没人回应,心中有些担心。暗道自家女儿也无所谓了,直接变开门要往房间进来。

    “朱常渊,快,快!”张皇后一阵紧张。几乎六神无主,说道:“本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给我藏起来,若是让我父母发现你在此而出了任何状况,本宫今晚就可砍下你的脑袋。”

    朱常渊满头黑线,这货说的一点也不假。她身为皇后娘娘,万一翻脸不认人的话,现在就可以有一万种方法置他于死地。

    比如编织个刺杀的名头,太简单了,现场就可以解决。

    当然了,如果是解决一般人的话,朱常渊可不认为自己是能够随便被解决的一般人。

    “吱呀!”一声,门被两个丫鬟推开了。

    皇后大惊,对朱常渊道:“快躲起来。”

    朱常渊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到一点可以隐身的地方,耳中听到张国纪边说话边往里走,已经到了屏风后面,来不及多想,快速跑到皇后娘娘身后,拉起她的长裙钻了进去。

    “啊!”张皇后一声惊叫,张国纪赶忙跑到内堂,紧张的问道:“皇后怎么了?”

    皇后的母亲也过来,道:“嫣儿,怎么了?”

    张嫣稳了稳情绪,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事。”慌忙站起来,给父亲母亲行礼,“拜见父亲、娘亲。”

    “快坐,快坐!”娘亲走到张嫣的旁边,絮絮叨叨的坐下来。

    张国纪拱手道:“皇后折煞老臣了。”

    没办法,虽然张国纪身为皇后的老爹,可地位身份确实没有人家尊贵。

    “父亲哪里话,还不快坐!”张嫣也坐下。

    母亲道:“就是,见我的宝贝女儿,那还有这么多的规矩。”说完一笑,露出慈祥的目光,看着张嫣又道:“女儿啊,在宫中过的可好?”

    张嫣点点头,不语。

    张母又道:“陛下平日里可还关照?”

    张国纪站在旁边,吭吭两声,嫌自己婆娘不会说话,拱手道:“恍惚之间先帝已去十载,娘娘要多注意保重身子!”

    身为父亲,对于这个女儿的命运,无疑也是只能唉声叹气。

    裙底下的朱常渊,哪里听到外面的谈话,口鼻都快要流出血来了。

    这一幕,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一幕,就算特么的明天大明帝国通缉老子的项上人头,老子也特么值过了。

    夏天天热,张嫣的长裙之内只穿了一件仅有的亵裤,堪堪不过箍住了大腿和香臀。而展现在朱常渊面前的,则是一双细腻洁白又修长的美腿。

    这张皇后,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艳”,身姿优美妖娆,绝世的美艳。

    一股股少女的幽香传来,让朱常渊沉醉不已,为了尽量不显异状,他只能将身子死死的贴在皇后的腿部,有时候鼻子不小心碰到了皇后细腻清凉的小腿,心中都禁不住一阵痉挛。(未完待续。)

第26章 解梦

    外面即使燃烧了数十只蜡烛,光线却是不怎么强烈。

    朱常渊躲在张皇后的裙底,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条紧箍着香臀的亵裤,看不清具体的颜色和质地,想要悄悄摸一下,又怕她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张国纪夫妇。

    皇后的长裙,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长裙,而是那种在地上能拖拽半间房子的长裙,里面的空间宽大,所以藏一个朱常渊来说不在话下。

    张国纪夫妇唏嘘了老半天。

    下面朱常渊慢慢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的谈话上面,现在才知道,这个所谓的皇后,并非崇祯皇帝的皇后,而是先帝,也就是明熹宗朱由校的皇后张嫣。

    朱常渊恍然大悟,暗道我说朱由检的皇后是周皇后,这皇后姓张对不上,原来如此呀。

    今年已经是大明崇祯十年,也就是说,这个张皇后的丈夫已然死了十年了,不过看样子皇后娘娘年龄也不算大,最多不过二十三四岁,难道熹宗皇帝死的时候她才十三四岁,太不可思议了吧。

    怪不得长的如此美艳不可方物,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中国历史上五大艳后之一的熹宗皇后张嫣。

    历史上,有两个皇后同名同姓,都叫做张嫣,一个是汉惠帝刘盈的皇后,一个便是明熹宗朱由校的皇后。而且说巧不巧,二人还都在五大艳后之列。

    记得在自己地球上的那个世界,后清朝人编纂的《老狐谈历代丽人记》记载:汉后张嫣以淑静而绝艳,明后张宝珠以端严而绝艳,高后李祖娥以秀慧而绝艳,西施以靓雅而绝艳,昭君以丰整而绝艳;皆属亘古所无,所谓横绝千古之丽也。

    这里的张宝珠,即是熹宗皇后张嫣。宝珠乃是她的小名。

    朱常渊一直对着皇后的美腿和这裙下独特的少女香味做深呼吸,吸呀吸呀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看到那一只娇美的小脚抬起。狠狠的朝自己头上踢来。

    哎呦不好。

    朱常渊瞬间反应过来,应该是张国纪夫妇已经走开,皇后娘娘要发飙了。

    以他的身手,想要躲开娘娘这一脚轻而易举。但是自己无礼在先。最主要的是这一脚看上去根部不想有力度的样子,所以朱常渊既不躲也不闪,就当是给面前的美人出气了吧。

    “砰!”张皇后一脚踢过来,正中朱常渊的右肩,软软的没有什么力道。

    这一脚原本是无法将他踢倒的。倒是给她这么一踢,朱常渊心中突然一漾,一种别样的情绪生出,身子一软抱着皇后的小脚就地委身一滚。

    这一滚不当紧,皇后娘娘身上的长裙四处拉扯,将她整个身子扯歪倒地,刚巧不巧和朱常渊隔着一层纱裙搂抱在一起。

    “滚开!”张皇后自幼嫁给朱由校,而朱由校这货是个十足的木匠,既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权利,整天抱着锯子、刨子玩。所以张皇后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哪里有男人近过身,现在被朱常渊死死的拽在怀里,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股浓重到几乎可以让她窒息的男子气息,将她彻底的击败了。身子无端的颤抖,内心深处极其抗拒,可是耳鼻中闻着那股气味,听着下面朱常渊粗重的喘息之声,竟然有了一丝羞耻的沉迷。

    “放开我!”张嫣挣脱朱常渊的搂抱。整了整衣衫站起来,往后面的大椅子上一坐。

    朱常渊略显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讪讪笑着向张嫣赔礼道:“皇后娘娘切勿动怒,下官也是一时情急。想不到别的办法,死罪,死罪。”

    左右一看,张国纪夫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下了。

    屋子里就一男一女二人,张嫣一张脸通红,在烛光的衬照下艳若桃花。气氛就在这不知不觉间有些变味。从严肃变到暧昧自然。

    “哼,你自然是死罪!”张嫣整理了一下衣衫,调整好心情,正襟危坐,面朝朱常渊一脸的严肃,说道:“本宫姑且念你情急之下无处可躲原谅你一次,不过。”皇后脸色一变,冷冰冰的道:“今日之事若是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道,你知道后果。”

    朱常渊脖子忽然一缩,心中舒了一口气,看着张嫣苦笑道:“请娘娘放心,下官不会自找麻烦的。”

    张皇后点了点头,不痛快的训斥道,“跪下!”

    朱常渊只能苦笑着跪倒在地,谁让自己得罪这个祖宗了呢。

    张嫣心中更是烦闷无比,出来只为求个答案,还没说正事先被一个小小的六品官员占了天大的便宜,而且还不能到处声张,更加不能讨回,真是烦死了。

    “接下来本宫问你,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再顾左右而言他,小心本宫革了你的职!”张皇后知道自己这样根本吓不住人家,但还要拿出点皇后的派头,只能狐假虎威了。

    “本宫有一梦不解,还请大人解惑!”

    这是一个深藏在张嫣心中十多年的秘密,从未有告诉过任何人,要不是根据朱常渊的所作所为推测出一点端倪,她根本不会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直说,只能说是自己的一个梦,在梦中遇到的东西。

    “属下,属下实在不懂解梦!”

    朱常渊的头也是大了,姑奶奶啊,你到底是听谁说的老衲会解梦,这不是坑人么?

    “你别答话,先听我把梦说完!”

    张皇后果断的打断朱常渊的话,看着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隐藏多年的秘密挤出了一点,用来试探:“本宫七岁开始,每天就在做同一个梦。”

    朱常渊装作耐心的听她说故事,心里有些不屑一顾,每天做同一个梦,见鬼去吧,相信你才怪,古人真是的,什么事都非要说的玄之又玄才行。

    “在梦里,本宫好像到了一个神仙世界。”

    编,继续编。

    可是张嫣接下来的一句话,朱常渊却愣住了。

    “本宫在那个神仙世界,见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东西,有宽阔的黑色大马路,上面各种套着铁壳子的东西在飞驰,还有厚重高大的高楼大厦,玻璃幕房。”

    看到朱常渊突然呆滞的眼神,张嫣的眼睛亮了,她知道,或许这一次,自己真的找对人了,继续说道:“在那个世界中,本宫还很年幼,本宫有自己的父母,我记得那年我刚刚读完幼稚园,不对,又好像是刚刚上了小学一年级。”

    “轰!”朱常渊的脑子瞬间爆炸,腾地从地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张嫣,又小心谨慎的看了看周围的空间。

    “大人不要担心,这里绝对安全!”张嫣一边拍着胸脯,将激动的心情沉静下来,一边起身朝朱常渊面前凑了凑,低声道:“大人,可能为本宫解梦?”

    虽然朱常渊的反应那么剧烈,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张嫣也不敢交底,毕竟,谁知道朱常渊为什么激动,万一自己误会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张皇后这句话仍然还是试探,不过却是更深一层的试探。

    朱常渊也一惊,赶紧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低声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说的,到底是在梦中,还是真实事情?”

    他的心里,无疑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要说朱常渊最怕什么,不是崇祯,不是皇太极,更不是李自成吴三桂之流,而是穿越者,不,穿越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同自己这样的穿梭者。

    现在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十有**,眼前这个明艳不可方物、神光照人的先皇后张嫣,她是个穿越者,而且应该原本和自己是同时期的人物。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能穿梭,是不是身上也有系统,也背负着某一种使命或者任务。

    既然你能试探我,我也可以试探你。

    “**!”朱常渊张口看似无意的说出一个名称。

    如果这张嫣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哪怕穿越前只有六七岁,应该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天朝的心脏,是所有入学的儿童必须知道的地方。

    **,这个名字清朝的时候才有,明朝时不叫**,叫做承天门。这一点朱常渊是一清二楚,若是张嫣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那就几乎可以肯定了。

    张嫣身子一颤,像是对对联一样,说出了一个现代人都知道,但是古代人却莫名其妙的词语:“红领巾!”

    可能是深宫中养成的谨慎习惯,张嫣并没有因此而相信朱常渊,仍然用试探性的口吻说了一句话:“我最喜欢吃德芙!”

    德芙是巧克力,若是朱常渊这句话答不出来,皇后娘娘恐怕还有顾虑。

    “哈哈,那要让娘娘失望了,下官身上并未带巧克力!”

    朱常渊微微一拱手,虽然内心深处的理智告诉他,这些都是自己的秘密,不能告诉她,可是,他的心情和张嫣一模一样,看到一个和自己来自同时代的人,有一种忍不住想要相认的感觉。

    特别是,皇后娘娘生的这般娇美动人。

    “呜呜呜。”张嫣秀眉紧蹙,眼中热泪突然涌出,肩膀不住的颤抖,突然张开手臂抱着朱常渊大哭起来,但是却不敢发出声音,只是身子颤抖的厉害。(未完待续。)

第27章 严宏的建议

    朱常渊很“无奈”的接受了张嫣的拥抱,过了好久,才有些尴尬的说道:“皇后娘娘,你,这,似乎有些不妥。”

    张嫣停止哭泣,心情平复了半刻钟的时间,才拭去眼角的泪珠,说道:“本宫当年穿越过来的时候才堪堪不到七周岁,很多东西都忘了,可是父母容颜忘不了。”

    朱常渊恍然大悟,问道:“皇后娘娘竟然已经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了,真是苦了娘娘。”想想也是,一个在现代社会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七岁的时候穿越到古代,肯定受不了这种生活氛围,应该也吃了不少苦。

    别的不说,只生病后无药可医这一点,就够受的了,朱常渊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可是就看见仅仅是感冒了的王老汉是什么样子,那是深有体会啊。

    “这边父母对我都很好,还好不是生在农家,不然本宫,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说着说着,鼻子一酸就要流泪。

    朱常渊赶忙制止,引着话题偏移到别的地方,说道:“下官从现代社会过来,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又问,“娘娘可知道,这大明朝可还有别的穿越者?”

    张嫣摇了摇头,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摸索出一团折的不成样子的纸团,缓缓打开,看到上面歪七八扭的字后,莞尔一笑,说道:“你看看这个,可是你写的?”

    朱常渊一看,这是之前自己用毛笔计算工部营缮清吏司衙门墙上算术题时写的那个纸条,道:“可不是,这东西不是被徐尔默拿走了么。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张嫣顾左右而言其他,没有回答朱常渊怎么得来的纸条,道:“本来这大明朝也有懂阿拉伯数字的人,所以我看到这纸团之后,还没想到你是穿越者这回事。可后来听到皇太子说的那道难题。我才心生疑问,因为那道题我小时候也知道,这个世上却没有人知道。”

    “哦!”朱常渊心道原来如此,可真是好大的一个缘分。又想到眼前的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已经嫁做人妇,甚至还是先帝的皇后娘娘,不由得大叫可惜。

    可惜啊、浪费啊!浪费可耻!

    如果能够变废为宝。合理利用的话,也不算辜负这天地造化。

    这么想着,突然又想到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娘娘如何能够确定这大明朝没有别的穿越者?”

    张嫣摇头。道:“应该是没有了,这十几年我细细观察,也没看到过。”

    “那你穿越之后,可有什么异样?比如,脑子里多出了什么东西?比如你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或者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

    这就是在打听张嫣是单纯的穿越,还是和自己一样身上带着系统,有任务在身。

    张嫣没听懂他的话。愣了一下,摇头道:“没有,我穿越之后。就附身在原本张家女儿的身上,而且这张家的闺女和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朱常渊松了一口气,心道这就好,万一碰到一个开挂比我还厉害的家伙,我岂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如果有人开的挂比他还大。早十万八千年就崛起了,不可能到现在还籍籍无名。

    二人又聊了一会。各自吐露各自的遭遇,当然了。朱常渊除了明面上的那些事,其他的全是假话,更不可能把自己还能够两界穿梭的事情告诉她。

    “对了。”张嫣认真的看着朱常渊,说道:“我穿越的时间很早,当时年纪太小不能确定,只知道后来还有个清朝,是不是就是皇太极建立的这个所谓的大清?”

    朱常渊点点头。

    “那岂不是说,大明灭亡了。”张嫣将声音压的很低,内心深处季度紧张,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大明灭亡还有多久?”

    今年是崇祯十年,如果历史按照正常运转没有干扰的话,应该在七年之后大明结束。到时候崇祯帝煤山吊死,吴三桂倒戈大清,多尔衮率军击破李自成,入主中原。

    可是,这话能对皇后说么,反正朱常渊觉得隐瞒一下更好些,笑着安慰道:“没事,大明朝灭亡那是皇太极孙子干的,离现在还早。”

    反正这个皇后娘娘穿越的时候才七岁,不可能知道多么高深的历史,对于明清的概念,也仅仅是存在于脑海中是有是无而已,只是如今加以分析推断出来的,并不能确定具体什么时候改朝换代,哪个皇帝活了多大等等。

    “哦。”张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历史的车轮,无人能够阻止,但是只要不发生在当代,作为张嫣来说已是最大的安慰了。她在信王朱由检继位的时候帮了大忙,所以在宫中颇受人尊敬,就连现任皇后对她也是毕恭毕敬。

    张嫣平时不参与宫闱斗争,整天居住在慈庆宫中与世无争。

    崇祯皇帝甚至将自己的太子交于她抚养,可谓感恩。崇祯皇帝一生多疑,唯独对这个皇嫂尊重敬重始终如一。

    所以投桃报李,张嫣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拥护崇祯皇帝的,并不想他的江山出现问题。

    接下来的谈话,二人之间没有尊卑,像是朋友一样,朱常渊问了张嫣现代社会的家庭住址和父母姓名,张嫣竟然记得异常清楚,朱常渊默记在心。

    又聊了一会,朱常渊借故告辞。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晚上十一点钟的样子了。

    带了系统就有这个好处,不用买表,没事的时候拉开系统一看,几点几分赫然在目。

    刚刚被张嫣弄得心烦意乱,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好多天没回家了,索性拉开系统,嗖的一下穿越到了现代社会。

    将仓库中的东西,特别是粮食蔬菜之类的装了满满十几大车,然后以现代社会为媒介,突然出现在了日月岛上。

    日月岛上黑乎乎的,人群聚集地倒有些光亮,朱常渊回到仓库中,命看守仓库的人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个上了自己的二层小楼。

    把几个岛上的骨干强行从床上喊过来,连夜开了个小会。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八月份,岛上种植的玉米,再由差不多二十多天就要成熟了,这对整个日月岛来说都是一件大事。

    朱常渊离开岛屿太久,对最近岛上的情况不是太了解,所以半夜将众人叫起来开会了解情况。

    一刻钟的功夫,孔和、严宏、朱常宁、孙二楞、李三、马海包括耿仲明在内,所有的人都到了会场。

    耿仲明,自然是推着严宏的轮椅过来的。

    这俩货的梁子结的也够深的,一个把另一个的腿射断了,另一就让射他大腿的那货整天推着他跑前跑后。

    朱常渊看着严宏,诧异的问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一百多天了吧,还不能自己走路?”

    严宏低头抱拳,说道:“回将军,属下一个月前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只是走起来有些不利索。”

    “不利索也不能老坐着轮椅,多活动活动对自己的身体和伤势才有利。”朱常渊道。

    “是,将军!”

    对于朱常渊的话,严宏是不敢有半点违抗。

    其实他心中的想法和朱常渊也差不多,早想下来自己走走了,可是每天看到耿仲明就气不打一处来,老想整整这个家伙,故此即便是牺牲锻炼的时间,也要每天恶心他推着自己。

    耿仲明如何不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在屋檐下的又不止他自己,还有一家老小呢。

    “嗯,你也坐吧。”朱常渊对耿仲明摆摆手,示意他也在会议桌前坐下来,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我都没回岛上,岛上的近况如何,常宁你大概给我说一下。”

    “是,将军。”朱常宁站起来,朝朱常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军礼,说道:“禀告将军,最近秋收在即,我命老江在开垦出来的田地旁边建立了一个更大的仓库,用作存放粮食。海边城镇的规划已经完毕,现在正在建设排水设施和道路。此外,岛上学堂建设已经完毕,学生们也已经进入其中读书;新的办公场所也已经建设完毕,新建医馆一处。。。”

    “不错!”朱常渊点点头,让常宁坐下,又问严宏道:“岛上的庄稼长势如何?”

    其实不用问,有种子有化肥,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但是为了验证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严宏勉强站起来,敬礼说道:“回将军,岛上棒子长势喜人,今年定然是大丰收之年。”

    朱常渊笑了笑,看来严宏对着玉米也不甚了解,道:“好,你坐下吧。不知道最近涂瑞和破虏朝岛上输送了多少难民?”

    朱常宁道:“送了不少,已经有万把人了。”

    朱常渊道:“好,暂时就先这些,别再多了。岛上的土地有限,多了咱么也消化不了。”

    严宏道:“将军,我倒是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朱常渊道。

    “嗯,由于岛上又多了一万多人,我的意思是将这一万人每人分些土地自己耕种,咱们提供大粪和种子,到秋收的时候,若是收成好了,收取一定的地租。不然这些人整天吃饭不做事,也是一个大大的隐患!不知将军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第28章 徐尔默的邀请

    “不行!”

    听了严宏的建议以后,朱常渊果断的摇了摇头。

    在日月岛上,所有的土地加起来也不过仅有八万亩,就算当时自己所估计的不是太准,也不会差太多。而且,这还包括目前建成城镇的这一块。总的来说一句话,就是日月岛上面的土地资源极其有限。

    这有限的资源,必须把控在自己手中,万一到时候将这些土地分出去,农民以为是自己的土地,回头想要再次建设征地,都是麻烦事。

    与其麻烦,倒不如现在不给。

    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现在这个岛上才有一万多人,按照朱常渊的设想,以后要发展到十万人的规模,到时候人多了,只有一万人有地,不也是麻烦么?

    “土地必须牢牢的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这样。”朱常渊朝耿仲明和孔和看了一眼,道:“孔和,还有耿先生你们两个,明天开始清点所有过来的难民,但有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性,都统一收服让其服兵役,作为常备军来训练。”

    “是!”孔和站起来躬身行礼。要说对朱常渊的忠心,孔和丝毫不比马海和破虏差。

    朱常渊提拔之前,孔和不过是郑和宝船上一名普通的士兵。他现在在日月岛的地位以及权力,全是朱常渊给的,就凭这份知遇之恩,孔和曾在心中暗自下决心,今生都跟随将军,无论水里火里,一往无前。

    耿仲明听了朱常渊的话,惊诧不已,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的看着朱常渊,道:“将军是说让我,参与军事?”

    朱常渊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军务上的事。以孔和为主,你和二楞二人为辅,你可愿意?”

    朱常渊自然不会真的无条件的将后背交给这么一个人,耿仲明可是有先叛大明再背大清的先例;不过世上的事。总是利弊参半,正是因为他先背叛了大明再背叛了大清,现在已然无处可去,朱常渊才放心的让他参与军事。

    况且,有孔和为主。他为辅,旁边还有个孙二楞掣肘,料他耿仲明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关键是耿仲明没有道理再次背叛。

    别忘了,这货的家小可都在岛上呢。

    “愿意,愿意!”耿仲明在日月岛上也已经好几个月的时间,看到岛上的一切都觉得新奇,内心深处有一种想要融入进去的感觉,可是岛上这么多人,就自己一个人闲着没事干也挺难受的。

    他也不想老是享受其他管理层异样的眼光。

    现在终于有事情可做。这对他来说比赏一百两黄金还要高兴。不管怎么说,这也意味着朱常渊承认他是这个岛屿的一部分了。

    “好,愿意就好!”朱常渊道:“一万难民,至少应该也有三五千人可以从军,这些都拉过去练兵。至于其余的那些人。”说话间看了看常宁,道:“都给你具体安排,是让他们跟着老江搞建筑,还是去收割种地,或者去上山伐木,都要安排妥当。”

    “是!将军。”

    日月岛上很是荒芜。除了一个峡谷之外,其余全是高达几百米的大山,北方的山不似南方上面长满了各种灌木丛,这山上竟然有不少原木可以利用。其中还以松柏居多。

    上山砍伐木材,不但可以利用与建筑之上,还可以做另外一件事情,便是造船。

    有了船才可以出海,出海才可以购买或者出售大量的物资,才可以打开外界的门户。要不然。单单是在这个岛上建起一座城市,没有活力哪里能吸引到高端的人才和那些世家大族。

    “眼下还有什么困难?”朱常渊说完,看着常宁问道。

    常宁思索了一会,道:“由于新近涌进来大量的难民,岛上原有的房屋远远不够,现在天气在一天天变凉,我想在入冬之前先建造一批房屋出来,但开山取石的速度太慢,马上又进入秋收的季节,我怕来不及。。。”

    “哦,这样。”朱常渊大概听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摆了摆手让常宁坐下来,看着耿仲明和孔和道:“常宁说的这个事情也是当务之急,你们明日将那些难民中的精壮挑选出来,先不要练兵了,集中力量开山取石,就在这城区规划一部分土地,让他们建造房屋。”

    想了想,又对朱常宁说道:“开山之前要规划好,不许乱开,开的时候要从山脚开始,就从一个地方下手,开采到地坪一平为止,不许往下挖深!”

    “是!”朱常宁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拱手听从朱常渊的命令。

    朱常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首先你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开,回头到处掘的跟狗啃似的肯定不好看,又破坏生态。还有,开出一块空地也好,万一以后要建个工厂或者电站什么的,也不用占用耕地不是。

    当然了,朱常渊的这些理念,对面这一帮子大老粗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还有,山上的树木砍伐之后,明年开春要及时补种小树苗,不可竭泽而渔,要懂得持续发展。”说了两句,又觉得这些东西太过高深,索性也不说了。

    安排了一下田里收割的大事,再往后,还有一个难题摆在眼前:下一茬的冬小麦要种植了。

    小麦种子好解决,机械也有全套的,就化肥稍微麻烦一些。不过想想现代社会有刘二蛋子这货,也就释然了。

    一切安排好之后,也不便多停留,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所以朱常渊便将严宏几人轰下自己的小楼,独自一个人关上门窗,开始准备再次穿梭。

    现在的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夜里凌晨两三点中,算起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可以继续穿梭。

    一道白光闪过,几秒钟的眩晕之后,朱常渊又出现在了肉联厂中。

    拿出手机一看,上次冲的满满的电,现在只剩下了一小半,赶紧给刘二蛋子连夜发个短信息,告诉他需要的东西。

    将系统中的马车弄出来一百辆满满的放了一院子,好在肉联厂的院子够大,不然还真是放不开。

    马车放好以后,将马全部弄进系统。马车没有关系,可是马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丢,万一刘二蛋子这货一时兴起赶着马车出去溜达,就麻烦了。

    接着给刘二蛋子发短信,让他明天将化肥的事情搞定。

    然后在南都市转了一大圈,找到一个夜间营业的超市,购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找了个角落躲起来,飞回古代社会京师中自己的四合大院。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躲进自己的卧室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哎呦尼玛,上班要晚了。这两个娘们,也不知道喊我起床。”朱常渊抱怨着往隔壁房间一看,得了,两位夫人还都在呼呼大睡呢。

    自己洗漱完毕,骑马飞驰来到工部衙门,好在今天并不点卯,晚了一点也没事。

    无聊的日子就此开始。

    工部没有具体的什么事情可做,一天到晚跑到工地上看阳台山观音塔的进度。塔基平整好以后,便是上面整个塔身的建设。

    朱常渊也看过图纸,塔的设计可谓中西合璧,下面看着像是教堂一样的拱形圆门,前后左右共有八个,拱形圆门的里面往上,便是按照中国传统塔的建造方式设计。

    后面的事情,除了工部之外,朝廷还专门设立了一个团体负责,朱常渊等一众工部主事的工作瞬间被边缘化。

    边缘化就边缘化,朱常渊也不在乎,每天事情不多在工地转一圈就行,也给他充分的时间考虑以后的事情,日子过得倒也轻松。

    这段时间,每天往日月岛运送化肥,连续送了十几天的时间,岛上仓库几乎都堆满了。朱常渊数了数,大概一千五百袋。

    这次朱常渊的野望更大,要将整个日月岛上面仅有的八万亩耕地全部种植上冬小麦。本来还想把化肥外销一部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则人家接受起来困难,二则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本钱。

    日子过得很快,农耕的事情刚刚准备完毕,中秋节便悄然而至。

    还有三日的时间过中秋佳节,拉娜和毓敏忙着准备过节的食物,朱常渊却意外的接到了一个用金粉渡过的请帖。

    打开一看,原来是徐尔默这个家伙,邀请朱常渊中秋佳节前去他府中做客。

    想想反正左右无事,去了也没有关系。

    平行世界这边过中秋佳节,现代社会却没有丝毫动静,倒不是被遗忘了,而是明朝的历法和平行世界的历法差得实在是有些多,现代社会中的中秋节还没到。

    朱常渊只是和徐尔默有一面之缘,还是上次在工部衙门营缮清吏司遇见过,对于他的出身和背景一无所知,只知道这货是中书舍人,勋贵之后。

    将名帖收起进屋,没多久又收到一个好消息:破虏和涂瑞完成输送难民去日月岛的任务以后,结伴赶往京城,找到朱常渊这四合大院里来了。

    回来的正好。朱常渊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暗道我正有许多事要他们二人去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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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朱大人渡水平塔基 刘尚书三赞小鲁班

    涂瑞和破虏回到京城并找到自己,朱常渊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最迟过完节之后,就要送两位夫人回岛上去,不能再等了。

    朱常渊心中有种急迫感、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只要身边亲近的人不在,即便万一哪天和朝廷翻脸了,也能全身而退不是。

    “将军!”

    涂瑞和破虏二人来到朱常渊的面前,躬身行礼。

    由于基础汉语技能书的改造,涂瑞现在说汉语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嗯,难民都运送的怎么样了?”朱常渊故意问道。

    “回小王爷的话,天津城的难民实在太多,我和涂瑞两个运送了这些天,才运送万把人。后来听严宏说小王爷不让运了,我才和涂瑞一块找到京城来的。”

    破虏跟着朱常渊这么长时间,一直改不了喊他“小王爷”的毛病。

    “好,你们干的不错。”表扬了一下,又说道:“在京城多呆两天,等过了中秋节后,你们两个还要辛苦一趟将二位夫人送回咱们岛上,我总觉得在京城不安全。”

    “是!”二人特别是破虏,几乎对朱常渊的话言听计从。

    而朱常渊需要的也是这样的手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们这两日现在京城休息一下,没事可以随便逛逛,记住不要给我惹事!”

    “属下遵命!”

    “还有,等护送二位夫人回到岛上以后,涂瑞就留在岛上帮忙,破虏你还要回来,到时候带上阿九一块,给你做个伴吧。”

    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一直都是阿九在照顾自己的生活,这么些日子一直忙着打仗,都快把他给忘了。现在忽然想到,万一二位夫人走了。谁来照顾自己的生活,总不能将两个丫鬟留下来吧,就算自己乐意夫人也不会乐意的。

    打发涂瑞和破虏离开以后,跑到工地转悠了一大圈。两日悠闲渡过。

    转眼之间,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余光这货就过来敲门送礼,还对朱常渊道:“朱大人呢,下官可是第一个跑到您这里的。”

    朱常渊道:“你这礼还打算送几家啊?”

    余光自知说错话。期期艾艾的有些尴尬,被朱常渊连哄带骗的轰出了门外。

    这是开国际玩笑,我堂堂一个工部主事,需要你这种小角色过来送礼,老爷我想做个两袖清风的清官,怎么可能收你的礼。

    唉,算了,就算老子要收礼,至于将你那十两纹银看在眼中么?

    刚刚赶走了余光,就见一辆颇为豪华的马车从门口东面的大街上晃晃悠悠的走过来。看到朱常渊站在四合大院的门口,赶马车的小厮问道:“这里可是工部主事朱大人府上?”

    朱常渊愕然的点了点头,心说这次尼玛玩大的,用马车拉着来行贿老子来了。等那赶马的小厮一说话,顿时觉得自己错了,好不尴尬。

    “大人万福,小人乃是徐府的下人,奉我家尔默少爷之命,前来接大人过府一叙!”

    “哦。”这货原来是徐尔默派来接自己的,怪不得弄一辆大车。这一大早的。

    不过朱常渊也真是对徐尔默刮目相看了,如果这货不派人来接,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进屋给自己的夫人打个招呼,道:“今天到徐府做客。中午可能就不在家吃饭了。”

    拉娜道:“你不陪我们吃饭吗,这都过节呢?”

    毓敏拉了拉固伦公主的手臂道:“算了,以前我父王每到过节也是不进家。”说完,不满的看了朱常渊一眼,道:“晚上记得回家,我们在一块看月亮。吃月饼。”

    “行!”朱常渊爽快答应,心道徐尔默一大早的请我过府,也不至于留到晚间,晚上肯定能回来的。

    辞别了二位夫人,上了徐家的马车,一路朝徐府走去。

    中秋佳节,按例所有的官员都放假几天,民间也是热闹的很,大街上人来人往充满了一派欢庆祥和的景象。

    “哎呦!但愿今年全国上下都能过个丰收年,陕西河南可别再闹什么蝗灾旱灾了。”赶马车的小厮还挺有觉悟,一个人念念叨叨的祈祷个不停。

    朱常渊听得清清楚楚,将马车前面的布帘子拉开,开玩笑似地说道:“你还关心起天下人来了?”

    小厮笑着回应道,“呵呵,让大人见笑了。只是这连年水旱蝗灾,可苦了天下的老百姓了,吃不饱穿不暖,据说陕西不少人都吃观音土。”

    “是啊。”朱常渊也不禁有些感慨,心说这崇祯皇帝也够倒霉的,自从登基以后几乎年年都有大灾大难,民不聊生,这要是国内的形势稍微好一点,皇太极在大明帝国的雄威之下,焉能过的了山海关半步?

    要不是国内那些农民起义闹腾,估计整日提心吊胆的应该是他皇太极了吧。

    小厮边赶车边道:“听说陛下正在阳台山建观音塔,明年就可以为天下百姓祈福了,希望我大明朝安安康康的,早日把那些强盗鞑子撵出辽东。”

    “吼,你可真不简单啊,这你也知道?”朱常渊诧异,看来皇帝建设观音塔为民祈福的事情,在民间传的也够快的啊。

    “那咋能不知道!”小厮得意的一样鞭子,轻轻的抽在马屁股上,道:“我还知道朱大人渡水平塔基,刘尚书三赞小鲁班呢。”

    “呦。”朱常渊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小厮满眼崇拜的看着朱常渊,说道:“大人您还不知道吧,现在京城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说朱大人力挽狂澜,想出渡水之法平整塔基,刘尚书十分得意,赞大人在世鲁班。”

    朱常渊也是醉了,心说这尼玛戏文都出来了。

    心里砰然一动,一般这中情况下,系统都会给出奖励,也算是改变现代社会的某种科技方式了,为何没有提醒呢。

    悄悄的回到马车中拉开系统一看,果然有增加了不少贡献值。记得来到京城的时候完成了朝廷做官任务,系统直接奖励了两百万贡献值,那时候总的贡献值差不多四百万,后来陆陆续续回家运送化肥十五六次,累计花费了差不多一百八十万左右,前几天看过还是二百三十万的余额。

    而现在,贡献值竟然升到了恐怖的九百四十多万。

    看来京城有不少人对自己崇拜和倾慕了。这次京城来的真是不虚此行,不过是做了几个题、渡了一次水而已,贡献值竟然增加了这么多。

    朱常渊笑意盈盈的**,不多久便来到了徐府。

    徐尔默亲自出门相迎,看到朱常渊后大喜,说道:“朱兄,我们又见面了!”

    朱常渊嘿嘿一笑,和这货本来也不怎么熟,所以保持者一份矜持,很有礼貌的说道:“问徐公子安好。”

    “安!”徐尔默上前牵着朱常渊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家门,说道:“贵客啊,请进请进。其他的客人都已经到齐了,就差朱兄你了。”

    “还有其他客人?”朱常渊愕然问道。

    “自然是有的,都是些京城的青年才俊和数术大师,还有些是名门子弟,你不用担心,凭你在辽东的功绩,朱常渊三个字足以震的他们无话可说。”

    徐尔默呵呵一笑,很是潇洒。

    朱常渊挣脱徐尔默牵着自己的手,作为一个现代人,总觉得男人之间牵手这种事情有些断背的味道。

    徐尔默还以为朱常渊有些见外,呵呵一笑也不在意,道:“朱兄此来,蓬荜生辉,快快请,我们还要到后面的园子里,远着呢!”

    “呵呵,徐公子过谦了。”朱常渊进入徐府,打量了一下这里的景致,丝毫不比荥阳伯张栾家里差到哪里去,说道:“你这要是蓬荜,我那就活该死猪窝了。”

    徐尔默听了朱常渊的话,哈哈大笑,说道:“说来惭愧啊,都是沾了我祖父的光。”说道这里,脸现悲哀之色,有些自嘲的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常渊跟着徐尔默一路朝府内行走,不断看着徐府内的豪奢,比昨天看到的荥阳伯张府好太多了。

    院子中随处可见亭台阁榭、假山池沼,正值八月份,树林中飘出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味,再往旁边,是一处处木制的阁楼,不知凡几。

    朱常渊暗道就是你爷爷的官职再大,也不能挣下这么多家产了吧。当初客栈的掌柜说信王没有用到的院子出售与他,他看都没敢看。

    虽然没看,但是可以想象,信王的准宅子应该不会比着更加豪奢。

    仿佛看出了朱常渊心中的疑惑,徐尔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在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解释道:“我外祖父乃松江府上海人士,是个海贸商人!”

    “哦!”

    怪不得,这么有钱,原来有个有钱的姥爷。

    人家虽然没有明说我外公有许多许多钱,可是已然将卒这个意思透露了出来,开玩笑,有资本玩海上贸易的家伙,哪个也不是穷鬼。

    “做海上的贸易,是不是经常和西方那些国家有贸易往来,什么西班牙,葡萄牙还有英吉利、德意志等这些国家?”朱常渊问道。

    “呦,朱大人果然非凡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实不相瞒,我祖父外祖父皆是基督教徒!”徐尔默微微一笑,说道。(未完待续。)

第30章 割圆术

    朱常渊万万没有想到,大明朝竟然这么先进,连基督教徒都有。

    要说明朝有基督徒也不太奇怪,毕竟好多西方的传教士这段时间已经开始往东方渗透。朱常渊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好奇的问道:“徐公子见过汤若望?”

    “自然是见过的。”徐尔默讪讪一笑,从袖子中掏出一本薄薄的线装书本,递给朱常渊道:“当年祖父在的时候,经常与汤若望、利玛窦等人一起讨论西学,这便是祖父从他们那边翻译过来的书。”

    朱常渊接过书,仔细一看,就书的名字四个字足足震惊了他大半天,原来是《几何原本》。几何原本,朱常渊再清楚不过了,传说这本书乃是大明太子太保徐光启耗费心血译来的。突然想到了什么,再看徐尔默,终于明白了,这货说的他祖父,便是徐光启了。

    “哎,不对啊,徐光启一生为官清廉,为何会积聚起如此财富!”看着这奢华的院子,带着这样的狐疑,随着徐尔默一起穿过徐府的大小阁楼院墙,一路上遇到不少徐府的丫鬟下人。

    若是徐光启一生清廉,这宅子应该就是徐尔默外祖父购买的了。

    朱常渊心中想着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院墙的外面,突然听到墙内一阵哄堂大笑声,氛围甚是热闹。

    徐尔默笑道:“张栾这些家伙,又不知道在玩什么新把戏。”

    明朝的这些勋贵之后,生活可谓丰富多彩,斗鸡走狗、风花雪月不亦乐乎。

    跟着徐尔默进入院墙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好多人,有朱常渊熟悉的,比如大帅哥张栾、还有工部的刘云周、甚至是员外郎李季。

    看到张栾,又想到了他那个颠倒众生的皇后姐姐,心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废物利用啊,不过人家是皇后,要挖皇帝的墙角给先帝戴绿帽子。这难度应该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也不用着急,再过几年大明朝就要灭亡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先帝后帝?

    自然,徐府小院中的这些勋贵之后。朱常渊不认识的居多,数了数,除了张栾、李季和刘云周三人外,还有三个年轻人,都是一副**不羁的摸样。

    “来。我给大人介绍。”徐尔默将朱常渊领到众人面前,指着李季和刘云周道:“这二位是大人的同僚,我就不多赘述。”

    “这位是荥阳伯张栾!”朱常渊早见过张栾,现在看他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便也装模做样的和张栾热络的互相躬身行礼。

    “荥阳伯可不得了,他家姊姊在内宫原是先帝皇后,统御六宫的主人。”徐尔默笑着拉住张栾,道:“荥阳伯本身诗书画俱佳,一时俊杰也。”

    “不敢当。”张栾虽然口中谦虚,脸上却是喜滋滋的。

    朱常渊心中点头。这家伙说是个俊才真的是名副其实。

    “来来来!这位是。。。”

    徐尔默依次介绍了另外三人,一个是内阁首辅温体仁的孙子温永言,这家伙长相倒是不差,可惜身上穿的衣服,嗯,怎么说呢,不能说破破烂烂,但是也差不多了吧。

    朱常渊也是醉了,你一个首辅的孙子,至于这么寒酸么。

    “这位是梁承信。这位是付匡,皆是数术爱好之人,也均有功名在身。”

    朱常渊看了看二人,看样子也是世家子弟。

    “诸位请坐吧。”徐尔默将众人引领到院子中一处高台的凉亭下。凉亭下摆放着一条长长的桌子,上面放了茶水和点心。

    众人依次就坐,看院中草木已有凋零之象,徐尔默道:“春秋过往,何其快也,转眼之间我祖父离世已有四个年头了。再过一个月就是他老人家的忌日了。”

    “公子莫要悲哀!”付匡劝说道:“徐阁老在世之日。为我等大明学子呕心沥血,做出了极大的贡献,不惜时日编就《几何原本》,我等才有机会一览西学。”

    “是啊,我们先敬老大人一杯茶,愿他一切安好。”

    张栾提议后,自顾自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好,敬老大人!”几人同时举杯豪饮。

    朱常渊鄙视了一下眼前的几人,心说喝个j8茶还装这么大的逼。

    付匡将徐尔默手中的《几何原本》拿过来,不无感慨的说道:“要是没有老大人,我等何德何能,可以看到这等奇书。不过话说回来,这些蛮夷之邦,数术一道真是不错,比我大中华尚有独到之处。”

    “付公子此话请恕在下不能接受。”李季站起来,说道:“我大中华并非数术之学低下,而是古往今来,重视之人不多,久而久之,很多术法失传,才造成今天这个样子。”

    “比如说,古老相传的《九章算术》,现在还遗留几章?再比如圆周径比,具体数值是流传下来了,可是当年祖冲之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的?”

    李季越说越是激动。

    所谓圆周径比,现代也叫圆周率,有中学知识甚至小学知识的人都知道,中国古代南北朝时期的祖冲之算出来圆周率是1415926到1415927之间。

    圆周率的具体数据,明代人也知道。

    但是这圆周率具体怎么求的,却不知道,因为祖冲之所用的方法已经失传了。

    徐尔默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慨然一叹,眼中悲哀之色深重,出口吐言,道:“说起此事,原是我祖父的一块心病。”

    “哦?”李季问道:“愿闻其详。”

    徐尔默道:“当年祖父与利玛窦关系非比寻常,据说却为了这件事起过争执。西方的圆周径比近些年才发展起来,利玛窦说有个叫韦达的家伙,就用道理推算出来过一次,极为准确。”

    “我祖父不服,说咱们中国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南北朝时期就算出了圆周径比。利玛窦不相信,非要问外祖父具体割圆术之法。”

    朱常渊听到这里,心中暗笑,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韦达就是用公式计算出了圆周率。而利玛窦要求徐光启证明给他看也无可厚非,不就是西方人干什么事都喜欢证明么?

    没有严谨详细的证明过程,人家自然不会相信的。用西方人的话说,这叫没有依据。

    只听徐尔默道:“后来我祖父潜心研究祖冲之乃至刘徽之割圆术,经过无数次的尝试,终究没能割出精确的数,和祖冲之的相比,还差得远呢。”

    旁边的李季也颇有感慨,说道:“当年徐阁部割圆之时,我时常过来帮忙计算,亲见其中之辛苦,今日虽然不是老大人的忌日,当此中秋佳节之际,我愿亲手割圆,祭奠老大人。”

    “好!”徐尔默站起来,道:“当年祖父割圆之时,小子还是顽童,无法亲见,今日李大人新割旧圆,好让我从中瞻仰祖父风范,大人请。”

    “呼。。。”李季站起来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徐光启割圆时的情景,道:“请公子备好尺规用具,我稍作准备。”

    “大人稍事歇息,我随后就来。”

    徐尔默也不知道当年割圆的时候需要哪些工具,他不懂,但是有个人懂,他的父亲徐骥。

    徐光启割圆之时,徐骥便是他最大的帮手。

    徐尔默走了之后,亭子中陷入了沉默。

    少顷,付匡问道:“李大人,这割圆之术我也略有了解,应是刘徽《详解九章算术》赘述的一部分内容,当年刘徽将周径比割道三又一毫四厘,不知道徐老大人割出了多少?”

    李季摇了摇头,说道:“具体我知道的也不多,跳动太大,有时三又一毫三厘、有时三又一毫四厘,有时又会出现三又一毫五厘,不一而足。”

    朱常渊听了他的话,就纳闷了。明代的小数用毫厘表示,一毫四厘,就是14的意思。三又一毫四厘,便是14。

    这个不可否认,当年刘徽确实割到了14,可是徐光启割圆割出个13,、14还15他就不懂了,尼玛割圆怎么可能割出一个跳动的数值?

    不对。

    割圆之术他也了解过,当年高中的时候数学老师就搞了个割圆术的室外活动,朱常渊至今记忆尤深,那玩意的原理其实简单的要命,就是计算量有些复杂,没有计算器的话算起来更加困难,主要是牵涉到开平方的问题。

    不过割圆术每割一次,其中所能运用到的公式都是一成不变的,连续割十一次之后,便会出现祖冲之所说的那个1415926,为什么徐光启割圆割出来的数据会跳来跳去呢?

    奇怪了。

    朱常渊正思索间,见徐尔默已经带着一众人从院门外面跑了过来。这次来的不但有下人,还有几个锦袍玉带之人。

    “吆,徐大人也来了。”

    随着付匡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朱常渊自然知道这便是徐家的主人,徐光启唯一的儿子徐骥到了,还不止,徐骥的后面,跟着一串年轻人,看上去应该是徐尔默的兄弟。

    “走,我们去给徐大人见礼。”张栾打首,率领众人从凉亭所在的高台下来,缓缓走向了徐骥。

    “徐大人!”众人躬身行礼。

    “众位无须多礼!”徐骥同样躬身还礼,看了看李季道:“听说李大人要在我徐府割圆,徐某人愿陪侍左右,供大人驱使!”(未完待续。)

    ps: 今天就只更新两章了,跟工头吵了一架,实在没心情码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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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飞机去明朝介绍:
;皇后娘娘寿辰到了,没有珠宝送什么?送张照片啊。。。皇太极十万骑兵寇掠辽东,怎么搞?用挖掘机啊。。。李自成马上就要打到北京了,怎么办?去接陈圆圆回来啊。。。皇帝陛下煤山吊死了,该如何?让他死啊,我来干。。。崇祯可以死,大明不能亡。我是皇叔朱常渊,我为自己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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