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吏部报到
大明帝国的京师,也即是现在的北京城,从成祖皇帝朱棣登基之后,将京师从南京迁到北京,在整个帝国的心脏位置一直延续了二百多年。
朱常渊在天津卫租了一辆更大更豪华的车子,用两匹马拉,自己坐在车的前头担任起驾驶的工作,带着后面车里的一众家小,朝北京城走去。
此去京城,道路并不算遥远,朱常渊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这不是感觉,这就是隔世。想到不知道多少亿万光年外的地球和现代社会,想想那个地方的北京,再看看眼前的京城,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现在的京师,同样繁华无比,是这个地球上数一数二的大都市。
“驾!”
一会马鞭,车子飞驰,在京师繁华却并不拥挤的街道上随意穿梭,时不时遇到一两个王公大臣的轿子车马,躲避一下也就过去了。
从天津卫到京城,马车晃晃悠悠的走了两天的时间,等赶到京城的时候,最要紧的一件事不是要去做官,而是找个居住的地方。
朱常渊的意思,是直接购买一处大宅院,可一时间也无处着手,只能选个客栈先住下,问掌柜的:“京师房子可好买么?”
掌柜的笑了笑,“什么说好不好买,有钱自然好买,价格也好买。”
“那价格怎么样?”
“不一而足。”
得,这家伙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在谈论房子的事情,将家小安排好,有苏娅小花两个高手保护公主,朱常渊也放心,便下了楼。
问了一下掌柜的吏部所在,便一个人晃晃悠悠的来到吏部大门口。中国古代的规矩,不管到那个部门做官,第一次上任前一般都要到吏部去报到。
进入吏部衙门,遭到小厮一番盘问后,直接领着去了吏部司务厅。
小厮带着朱常渊来到司务厅,对司务道:“大人,这位是朱大人。”
司务厅的司务是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见到朱常渊后问道:“这位大人所来何事?”
估计年轻人见过进入吏部的官吏太多,见到先喊大人,拍的朱常渊心里舒服之极。朱常渊笑眯眯的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是来吏部报到的,请大人指教该去何处?”
司务一拱手,脸色有些尴尬,“大人不要取笑下官了,下官区区九品,来个人都比我大。”摊了摊手,请朱常渊坐了下来。
九品,确实是明朝最小的官吏了。当然,除了那些不入流的之外。
“不知大人要到何处任职?”司务给朱常渊泡了一杯茶,问道。
“工部。”
“哦。”司务点了点头,也不问他到吏部所任何职,等朱常渊一杯茶喝个差不多的时候,带他在吏部转了一圈,来到文选清吏司,道:“大人要找的地方就在此处,走进里面找郭大人,他是这里的郎中,他会帮助你的。”
“多谢了!”朱常渊朝司务拱拱手。
按照那司务所说,朱常渊整了整衣衫,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吏部文选清吏司,看到内部桌案前一个埋首在卷宗之中的忙碌身影,拱手道:“下官见过郭大人。”
第一次用“下官”二字,感觉非常别扭。
郭大人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朱常渊瞅了瞅,道:“你是?”
“下官辽东朱常渊,奉旨前来吏部报到,任职工部主事。”朱常渊又恭恭敬敬的一礼。
“哦哦哦。”郭大人从案几前站起来,走到朱长渊的身前,上下左右看来一圈,啧啧有声,道:“好,好。将军真是一表人才,辽东朱常渊,如雷贯耳啊。哈哈哈哈。”
郭大人四十左右,胡子稀疏有力,分成两缕从嘴边垂下,眼睛炯炯有神,一副和蔼的摸样,说话却是极其豪爽。
“大人过誉了!”朱常渊也懂得了谦虚,京城是非多,大官一捞到处都是,不是辽东那个小地方可比,做什么事总要小心一些的好。
“好好好,你也别谦虚了。你的情况我都知道,哈哈,难得啊,大明生死危亡之际,还能出如此栋梁之才,真是可喜可贺。”郭大人说道这里,又不住的摇头,脸上现出可惜的表情,道:“又可惜啊。”
朱常渊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微微一笑,道:“大人为何有此一叹?在朝在野,为将为相,不都是替国家效力嘛。”
“呵呵。”郭大人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虽然欣赏朱常渊的精神,却不赞同他的观点。
“好了,先恭喜将军了,从秩比正七品的百总,升到正六品的主事。”郭大人又恢复了和蔼的笑容,拍了拍朱常渊的肩膀说道:“别嫌官小,我还告诉你,呵呵,能在你这个年龄混到这个品阶的,都非常人。”
“就算那些功勋之后,无非捐个中书舍人,看似风光,也不过是个从七品。好了,你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工部一趟?”郭大人问道。
朱常渊赶紧躬身行礼,道:“劳烦郭大人跑一趟。”
“这是我的本分。”郭大人一摆手,道:“跟我过来,你的印鉴、文凭以及堪合都置办好了。”
“将军在京可有熟悉之人?”郭大人问道。
“没有。”朱常渊还有两个叔叔在朝廷的职能部门下做个小官,但是朱常渊并不打算去打扰他们。
“恩。这是堪合你拿着,在京城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暂时在驿站安歇。”
我靠,早知道早来了,还不用住客栈。朱常渊心里腹诽了一句,将堪合接过来,朝郭大人致谢。
郭大人道:“好了,我们这里距离工部也不远,你随我前去,那边的人我都熟。”
“好的。”
二人一前一后出门,郭大人又道:“有件事我要提前给你说一下,你要有心理准备。”
朱常渊问道:“请郭大人赐教。”
“赐教不敢。”郭大人摆了摆手,道:“倒是你要特别注意,工部衙门中的那些官爷一个个自视甚高,又喜欢钻研古术,穷经极典搜罗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你去了就会明白。他们万一说你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下官明白。”朱常渊警觉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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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工部衙门
朱常渊随着郭大人一路步行,也不坐轿子,走了约莫一公里多的距离才到工部衙门门口。看小说到
工部衙门中的小厮和吏部差不多,看到郭大人一身官服,赶紧过来磕头作揖,对一身布衣的朱常渊也是客客气气。
看来这些在衙门中混的人,哪怕是一个小厮,也远比一般人有眼色。
小厮带领着二人来到工部司务厅,司务厅中办公的人员比吏部还多一个,有二人。
司务看到郭钰,过来行礼。官员的品阶从官服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知大人?”两个司务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我找你们薛大人,薛大人可在?”郭钰四处环顾,看起来工部很冷清的样子。
“在,薛大人在,大人随我来。”其中一名司务引领,朱常渊和郭大人二人一路跟随,在工部衙门中左右绕了个弯,来到另一处办公室。
“哎呦,郭钰兄!”
“廉谦兄!”
郭大人和那所谓的薛大人相互躬身行礼,郭钰道:“廉谦兄一向可好。”
“甚好!”薛廉谦看来一眼朱常渊,问道:“这位是?”
“呵呵。”郭钰道:“这是你们衙门新进的人才啊。”笑着对朱常渊道:“这是是工部郎中薛廉谦,以后也是你的顶头上司。”
朱常渊拱拱手,“薛大人好!”
“恩。”薛廉谦还等着郭钰介绍。郭钰却一脸讳莫如深,看着薛廉谦。“廉谦兄难道还想不出他是谁么?”
薛廉谦恍然大悟,上去拉着朱常渊的胳膊道:“哦哦哦,莫非就是辽东朱常渊?”
朱常渊道:“正是属下!”
“呵呵。”薛廉谦道:“不用客气。”又关切的问道:“驿站居所可都安置妥当了?”
朱常渊如实回答,薛廉谦道:“住在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早些置办家业的好。”
朱常渊拱拱手,不置可否。
“廉谦兄。人我给你带来了。你要好生安置,这可是万岁爷亲自下旨恩封的主事。”郭钰朝薛廉谦道。
薛廉谦点点头,“郭钰兄放心。”
郭钰道:“那我就放心的走了,衙门的事情一大堆,就不打扰。”
“郭钰兄慢走!”
“郭大人慢走!”
等郭钰擦着汗从工部衙门一路走开,薛廉谦道:“你的事衙门里早就得到了消息,也已经安置好了,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和同僚打个招呼。”
朱常渊随着薛廉谦一块。慢悠悠的慌了三分钟,才到他所说的地方。
正值七月天气,酷热难耐,身上还要穿着一副厚实的古代长袍。朱常渊身上的汗珠密密如雨。加上之前跟着郭钰几乎一路小跑进入工部衙门,现在都快要窒息了。
好在还有人比自己更加不堪,比如前面带路的工部郎中薛廉谦,他的官服,我草,尼玛比我厚实多了。
心中在这幸灾乐祸,却听前面的薛廉谦道:“到了。”
朱常渊抬头一看。一个小衙门就在面前,门口横眉上几个工整的大字:工部营缮清吏司。
“都在啊。”薛廉谦抬脚进入营缮清吏司,朱常渊随后,只见里面一间大的办公场所,里面有两个身穿官服的家伙正在聊天。
二人猝不及防,看到薛廉谦过来赶紧从案几后面滚出来,磕磕绊绊的跑到薛廉谦面前,拱手道:“大人!”
薛廉谦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道:“帽子没戴!”
二人又回到桌子旁边将帽子戴上,回来见礼。
“恩!”薛廉谦也没有深究的意思,朝主座位上一座,问道:“麻青和李大人呢?”
白胖胖大概有三十多岁的一个官吏给薛廉谦与朱常渊各自倒了一杯水,道:“陛下下旨要建观音塔为天下祈福,李大人和麻大人去现场踏勘情况了。”
“哦,对!”薛廉谦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朝朱常渊道:“这两位也是营缮清吏司的主事。”指了指胖乎乎的那个:“这位是夏从良,夏主事。”
朱常渊脑门一紧,心道你麻麻是青楼滴干活么?还从良?
“这位是刘云周,刘主事!”薛廉谦指了指另外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说道。
“见过刘大人夏大人!”朱常渊表面上不动声色。
“呃。。。”二位站起来,朝朱常渊拱手行礼。
薛廉谦介绍道:“这位便是辽东朱常渊,也是新来的工部主事,你们来见过吧。”
二人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看朱常渊,都拱手,道:“朱大人。”
“好了!”薛廉谦站起来,抹了抹脑门的汗,抱怨了一句,“这都七月了,天怎么还这么热?”朝朱常渊道:“刘云周和夏从良便是你的同僚,还有个麻青,也是你的同僚。”
“属下明白!”
“好了。地方我给你领到了,官服朝靴,一应物品还需按照官职置办,今日李大人也不在,我放你三天假安置一下,三天后便来报到赴任吧。”
“多谢大人!”
薛廉谦说完,自己边摇袖子边唉声叹气的走了出去。
朱常渊看了看两位同僚,说道:“两位同事,我先撤了。”非常现代化的语言,把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哦,刘大人夏大人,鄙人先行退下了。”朱常渊拱拱手说道。
夏从良和刘云周这才听懂,说道:“朱大人慢走。”
朱常渊走出工部的衙门,朝客栈走去。
营缮清吏司的衙门中,刘云周看着胖乎乎的夏从良,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夏从良拉着腔调说道:“事不关己呀!管他那么多干啥,只是苦了麻兄喽。”
“这该死的太监,非要多事把他塞到我们营缮清吏司来。”刘云周恶狠狠的说道。
“嘘,小心隔墙有耳。”
夏从良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贼头贼脑的看了看,将门关上,才道:“你为官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为何还不知道隔墙有耳?”
刘云周咬牙切齿,低声道:“刘某不在乎官位高低,平生最恨阉党,这朱常渊身为宗室,竟然和曹化淳相交莫逆,甚是可恨。”
“唉!真是白瞎了他那一身才能!”
夏从良道:“你就不能小点声么?”
刘云周才收住嘴不说话。(未完待续。(LWXS520。COM))>
第3章 女人的战争
朝工部跑了一圈,别的收获没有,倒是完成了朝廷的任务,系统奖励了二百万的贡献值。
一路到家,全身是汗,打湿了胸背部的衣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好不难受。
推开门想要喊二位夫人打水洗澡,进门一个人都没看到,下去问掌柜的,掌柜的道:“夫人丫鬟出去了。”
朱常渊心放在肚子里,这里是大明帝国的京城,天子脚下,自然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对二位夫人不利。更让他放心的是,还有小花和苏娅这两个超级高手守护,就算和旁人起了冲突,吃亏的也一定不是自己人。
没办法,自己吩咐客栈中的小厮打来一大桶凉水,亲自痛痛快快的冲了个凉水澡,穿上从现代社会带来的大裤衩子,往凉椅上一趟。
客栈的后面,是一条人流颇为拥挤的街道,朱常渊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看起来也不咋地,当然了,是跟现代社会的街道相比。
不过,这种古朴道路和两边的房子,看上去却有一种天然的美感。突然想到上次在南都市一个照相馆购买的老式相机,不由得兴起,拉开系统拿了出来,想要给这古朴的街道照几张照片,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弄。
不得不又在系统中兑换了十本基础摄影技能书吃掉,才明白这照相机的使用方法。
“咔嚓咔嚓”照了几张,又觉得没有意思,往椅子上一趟,抱着相机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两位夫人都已经回来了,看到他几近**的躺在椅子上,毓敏脸上红红的,啐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光天化日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倒是拉娜瞪着一双大眼睛古灵精怪的看了半天,说道:“哎呦。这穿的够凉快的啊,可真是会享福,也不看看我们一个个满身大汗。”
朱常渊将手中的相机放在一旁,道:“那你们也脱了。不就凉快了?”
毓敏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朱常渊嘿嘿一笑,亲自动手成了两大木桶清水,给二位夫人沐浴,自己则是在一旁摆弄相机,希望能给她们照几张照片。
毓敏将他轰了出来。说道:“你先出去,等我洗完了,给你试试衣服。”
“试什么衣服?”朱常渊很不高兴,从房中走出来,看到丫鬟竟然肆无忌惮的说笑,脸色一绷道:“闲的是不是?”
苏娅赶紧止住笑容,微微一躬身,道:“老爷。”
朱常渊走到另一间房中,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堆衣物,有黑有红的难看死了。问道:“这是谁买的衣服,这么难看?”
小花说道:“这是夫人给老爷准备的官服”
朱常渊大囧,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将两个丫鬟打发走,自己也没有别的事,将官服一一展开套在身上,感觉还算满意,闻着新布上发出的一股好闻的棉花味道,心中不禁涌出了一股温暖。暗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啊,一上午跑出去,原来是给自己置办官服去了。
明朝通例,官员的官服。要官员自己置办。
官服有两套,一套青色一套大红,看上去庸俗不堪,可是穿在身上自有一派威仪。
官袍朝靴乌纱帽加上一条玉带,朱常渊有种怪怪的感觉。
门被推开,两位刚刚洗完澡的夫人推门进来。看到朱常渊一身大红官袍,毓敏捂着嘴微微一笑。拉娜却哈哈大笑,道:“朱常渊,你这看着怎么那么奇怪”
朱常渊脸色一沉,道:“喊老爷”
拉娜道:“你那么年轻,也不怕我把你喊老了。”说话间关上门,往凉椅上一坐。
青衫从椅子扶手上垂下,褶群下面裸露出一双细腻光滑的美腿,两腿并拢,似有神光环绕,朱常渊看的一呆,吞咽了几口口水,道:“你这样不好,万一老爷我发飙了,小心你十几年的处女地要遭侵袭。”
拉娜脸色一红,呸了一口,将腿往椅子上一缩,顺势拉起裙子盖住。然而,在腿一动一缩的一瞬间,朱常渊似乎看到了让他口鼻喷血的东西。
火红的官服,玉带之下突然起了一个鼓包,给这汉家威仪的朝服上凸显了一点滑稽。
拉娜不经人事不懂,旁边的毓敏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将和拉娜一样款式的粉红衣裙轻轻一拉,同样露出一双**,比固伦公主有过之而无不及。
顿时,一室之内,满房皆春,又充满了一股浓浓的醋香味。
“呃。”朱常渊大口的吞咽了几口唾沫,勾着头看了老半天,直着眼道:“你们这是要急死老爷我么?”转身出了屋门。
屋内拉娜道:“这可奇怪了,他怎么改了性子了。不扑上去还要往外跑?”
毓敏也有些疑惑,皱眉摇头,道:“我也不懂。”
“嘿嘿。”拉娜突然笑了笑,坏坏的跑到毓敏旁边,低声道:“姐姐,你就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毓敏脸一红,道:“死丫头,当然是睡觉了,还能做什么?”
“我不信,你们肯定做什么了。”拉娜进一步威胁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帮那个混蛋把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什么意思?”毓敏奇怪的问道,就地正法,在一般人理解,不就是要杀头么。
“就地正法就是,唉,就是就地正法了。”拉娜整天听朱常渊以前威胁她要把她就地正法,却也想不明白怎么正。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真叛变了哈”拉那继续威胁。
“不说”毓敏有些紧张,“不,是没有,我拿什么说啊?”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好,朱常渊,你过来。”固伦公主压低嗓音,作势道:“你毓敏妹妹想要和你睡觉了,你来不来啊?”
声音异常的低,可是听在毓敏的耳中,就想炸雷一般,赶紧扯住拉娜,说道:“该死的丫头,让我撕烂你的嘴。”
“你还不说?”拉娜一脸戏谑。
毓敏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好,我发誓,绝不告诉别人。嘿嘿。”拉娜拉着毓敏的手,摇了摇,“还是我毓敏姐姐最好,什么都肯告诉我,快说,那天你们都干了啥?”
毓敏脸色通红欲滴,娇艳的如同一朵盛开的三月桃花,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说道:“我们,我们,他,他。他揭开我的被子,趴在我身上。”
“就这些?”拉娜兴趣索然。
“恩。”毓敏才知道拉娜的常识这么匮乏,不禁舒了一口气,口吻也自然了起立,说道:“哦,还有,我问他我白不白?他说白,比羊毛都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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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朝的房地产价格
毓敏说道这里,拉娜不禁好奇的看了看自己的肌肤,松了一口气,道:“那我的也不黑,他会不会喜欢?”
毓敏笑着说,“应该会的,到时候你晚上陪他,顺便问问不就知道了。”
拉娜咬咬牙,摇摇头,脸上微红,道:“我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衣服。”
“没事,你可以背着他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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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口鼻快吆喷血了,走到外面躲了一会,又用凉水冲了冲脸,才冷静下来。
跑到原先洗澡的房间找来丢在凉椅上的相机,掂在手里走出门,又悄悄的进入拉娜和毓敏的房间,蹑手蹑脚。
正沉醉在毓敏故事中的拉娜猛然听到房间门响,看到朱常渊吓了一跳,道:“你这家伙,走路怎么没有声音?”
朱常渊哭着脸道:“怎么没有声音了?”晃晃手里的相机,说道,都过来,我给你们画像。
“切!”拉娜不屑一顾,“你什么时候还成画家了?”
朱常渊道:“不是画家,画家也没我画的好。”
“拉娜,你就坐到那个椅子上。”看她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朱常渊搬起脸,“快去,不听老爷的话,我打你屁股。”
拉娜一拐一扭的走到那凉椅边,香臀往上依靠,腿不敢像刚才抬那么高,有些羞涩的说道:“你给我画什么像,我还不老呢?”
朱常渊道:“画像和老不老有什么关系!”手中相机拿出来,对着拉娜“咔嚓、咔嚓”一阵乱照。
照完以后,换毓敏接着来。
折腾了大半天,又是报到又是爆照,不一会就中午了,率领一家人在楼下的饭厅吃个饭,忽然想起之前郭钰告诉他驿站的事,问道:“朝廷那边给我安排了驿站,我们要不要住进去?”
拉娜摇了摇头。“驿站我见过。不好。”
孝和郡主也不愿意去。
朱常渊苦苦一笑,“我就是再有钱,也总不能老是住在客栈吧。”
“那也不能老是住在驿站!”
“这么说,我还要在京城买套房子?”想了半天。掂量掂量自己的家底,决定去问问京城的房价。
钱有。而且还有很多。
以前端了海贼的老窝,加上攻打皮岛抄了耿仲明的老底,还是有不少积蓄的。具体多少没数过。但是几千两黄金还是有的。
可,朱常渊带在身边的钱却不多。只有一千多两白银,之前在吴三桂那里打了一千两的秋风,又几乎在天津卫全部用于赈济灾民了。
现在手上有千余两白银。可是在北京买个房子够么?
朱常渊不禁有些打退堂鼓,因为在前世。意念中的天子脚下这种地方,房价贵到离谱,一个套房动辄几百上千万。说实话。把他吓到了。
“买个吧,老公!”拉娜扯着朱常渊的胳膊,甩出了一个楚楚动人的表情,哀求极致,也是一种美。
“老公。”毓敏也学着拉娜的样子,扯住了朱常渊的另一条胳膊,“我想要个家,要不你把我送到日月岛上去。”
和朱常渊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二人都染上了白话的习惯,说起话来现代味十足。
朱常渊使劲的咬了咬呀,苦笑着道:“这样吧,这次带的钱不多,我下次回日月岛的时候多带些。”
毓敏看着朱常渊媚眼一笑,秋波流转,娇滴滴的说道:“老爷,你要是给我们买个居所,说不准晚上就有福利呢。”
纳尼?
朱常渊顿时来了精神,自从拉娜来到之后,这么长的日子里,这苦和尚真是做够了,今天老婆大人暗示特许,怎能辜负。
“掌柜的!过来。”
朱常渊王霸之气散开,大喝一声。
掌柜的从前台一路小跑过来,满面含笑,道:“老爷您找我有何事?”心里却把朱常渊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一遍,心道有事你不会喊小二么,有几个像你这样咋咋呼呼喊掌柜的?
“那啥!”剔了剔牙,又喝一口水漱漱口,道:“这样,麻烦你帮我打听一下,京师这里有没有合适的院子待售,我想购置一套。”
掌柜的恍然大悟,才知道朱常渊喊他什么事,一脸堆笑,道:“好好,老爷稍等,我午后边差人去询问一下。”
“那好。”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掌柜的拉到一旁,道:“也不用太贵的,就寻个五六百,七八百两左右的,超过千两纹银的不考虑。”
“噗。”掌柜的一脑门黑线差点跌倒在地。
“老爷你莫要消遣与我?”掌柜的苦笑着看着朱常渊。
朱常渊道:“放屁,爷爷没事拿你消遣?怎么了,能买就干,不能买拉倒。”
掌柜的道:“靠近皇城的四合大院,二百里纹银就能随便挑了。若是远一些也不过百五十两,四合小院不过五八十两。大人难道是要买庄园吗?”
朱常渊这才明白,感情明朝的房价不想我想象的这么高啊。
“哦哦哦。”听了掌柜的话,心情好多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做了下来,底气也足了,装逼模式快速开启,“我还以为你想讹老爷我的钱呢?”
官服在身,不由得掌柜的不害怕,那家伙几乎腿一软,道:“老爷啊,我哪里敢呐?您就是借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
“你特么才有两个胆,骂我是不?”感觉差不多了,再装就要败人品,这才道:“你帮我找着,距离工部越近越好,就四合大院即可,回头老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诺,这是给你的工钱。”从裤兜里抠出二两碎银子,随意的丢给掌柜的。
“吆。谢谢老爷,谢谢老爷。”掌柜的千恩万谢,退下。
朱常渊带着两个娘子回到房间,躺在凉椅上乘凉,心道这明朝官员的收入这么低,难道房价低和这有关系?
也不对啊,官员的俸禄虽然不高,可油水却是十足,不可能守着每个月几十两银子过日子吧,思来想去,弄不明白,不由得心下一叹,“看来问题不在明朝这边,应该是在我们那边了。这些王八羔子狗日的,比古代这些封建大地主还坑。”
接下来的两天,便是各种不停的找房子看房子,累的朱常渊要死要活,好在由于表现很佳,晚上毓敏那边给的福利也是多多,让朱常渊得陇望蜀,心里一个劲的琢磨这什么时候把固伦公主的荒地也给开垦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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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马威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上班的日子。
这描写好像在哪里见过,算了,换个表述方式。
找了几天房子也没找到,一转眼薛廉谦给予的三天假期过完,这日早晨,便到了赴任点卯的日子。
朱常渊从温暖舒适又暗香浮动的被窝中爬了出来,洗刷完毕穿上大红官服出了门。
由于客栈距离工部衙门很远,走路不知道要许久。按道理来说这种情况要坐轿子前去,可朱常渊手下哪里有人给他抬轿,好在行伍出身,骑马还是可以,便牵出一匹从系统中兑换出来的宝马,打马飞驰而去。
早晨的街道上,并无多少行人,朱常渊的马远非一般良驹可比,神骏异常,一路哒哒哒的跑了过去。
七月过半,前两天还很热的天气,这两天突然又凉了下来,特别是清早的时候,晓风吹动竟然有一丝的凉意。
“吁。”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巷子拐角处,猛然看到一顶小巧精致的轿子迎面走来,八个身穿飞鱼服的侍卫抬行,后面还跟着一行丫鬟。
好在朱常渊马缰绳勒的快,加上系统中兑换出来的马确有独到之处,换做旁人,恐怕就已经撞了上去。
“铮。”的一声,旁边一名飞鱼服武官拔出弯刀,直取朱常渊而来,口中大喝:“大胆!”
朱常渊暗道倒霉,怎么一出门见看到这些狗,这不是锦衣卫么,和上次在皮岛被自己宰了的那五个家伙长得差不多。
不过,面对对面那货,朱常渊并没有着急,一勒马缰绳,马自动往后退去。
“住手吧!”
武官的刀还没有抵到朱常渊面前,就听见轿子内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
“是!”锦衣卫单膝跪地行礼,然后朝朱常渊呵斥:“还不让开到一旁!”
朱常渊这才下马,牵着走到路边一角落。
晨风一吹。轿子的门帘被掀开了一半,只见里面端坐着一名女子。俊秀端庄,肌肤雪白如玉,脸上表情平淡自然。眼神清澈如水,头上金饰珠宝颤颤巍巍,闪烁着早晨特有的清晰光线,更显华贵不可方物。
艳冠天下,神光照人!
朱常渊在看到那仅仅只露出来的半张脸之后。脖子像是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变得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一种胸闷、气短无法呼吸的感觉,仿佛即便是再高贵的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都会感觉到无比的自卑。
无论男女。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华丽万方、妖艳无边却又生的端庄秀丽。
看了一眼,眼睛就再也不想离开,心中却又像面对女神一般生不起半点亵渎的意念。
轿子人马越行越远,朱常渊却还站在原地楞神。
“吐噜噜。”马打了个鼻响,才将他从入定中吵醒。
摇了摇头,上马。
回头再看的时候,那一顶精致的小轿子已经没了踪影。
朱常渊一路慢慢的骑着马穿行,却再也没有心思飞驰快奔。满心满脑都是刚刚那个女子的脸庞身影。这种端庄大方的美,无论现代社会中的那些什么冰冰什么倩倩,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一无所是。
即便娇俏如固伦公主、明艳如孝和郡主,在她的神光之下,也会抬不起头。
这会是秦淮八艳之一的陈圆圆?抑或是柳如是、寇白门、董小宛还是李香君中的一个?
朱常渊脑海中翻腾不定。
不是不是,看这阵仗,分明是皇家之人,应该是哪位公主或者郡主了。
唉,不想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工部衙门口。
“吁!”
下马。将马交给小厮道:“给我好生看着,不用喂草料。”
小厮微笑着接过马缰绳,道:“大人放心,定会给您照顾的好好的。”
朱常渊满意的拍拍屁股。走进了自己日常办公所在的衙门:工部营缮清吏司。
可令朱常渊尴尬的事情发生了:进入工部营缮清吏司的衙门之后,竟然没有他的座位;或者可以这么说,他的座位上有人;又或者说原本那个座位上的人,他还没挪走。
工部营缮清吏司,总共有三人,除了昨天见过的刘云周和夏从良之外。还有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上去有将近四十余岁,落座在最后一张案几后面。
三人视朱常渊如无物。
当然,朱常渊心中也是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又搞不清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是干嘛的,自己第一天上班也不敢妄动。
晃晃悠悠的走到那家伙面前,问道:“兄台,你似乎占了在下的位子。”
那人才抬起头来看朱常渊,哈哈一笑,正要说话还没开口,却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呵呵,谁占了谁的位子,还真是不好说呢。”
朱常渊愕然抬头望过去,说话的正是刘云周。
“这位兄台,我。。。”
“本官有名有姓,不叫兄台,我姓刘!”刘云周纠正道。
“我去年买了个表。”朱常渊也是醉了,在哪都能遇到这种奇葩,我特么过来上个班也能得罪你。
“你去年前年买什么不用给我说。”刘云周的语气,生硬的能把人砸晕。
“呵呵呵呵。”一旁的夏从良从座位上站起来,满脸堆笑的看着朱常渊,说道:“这位是麻青麻大人,他本来是这里的主事,现在被调往虞衡清吏司那边,当然了也是做主事,营缮衙门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收拾利索,朱大人还请担待。”
朱常渊心里了然了,怪不得这麻青一大早上拉着个死爹的脸,原来被拉到了虞衡清吏司那边了。
虞衡清吏司,顾名思义,掌管天下各种度量衡的制定修正,是个清到不能再清的清水衙门,哪里比得了这肥的流油的营缮清吏司。
更何况这刚刚下来一个修筑观音塔的大工程,还没捞到半点油腥就被调走,麻青的脸色自然不能好到哪里去。而且被调到虞衡清吏司那个鬼衙门,很可能这辈子就完了。
可是你麻痹刘云周我就看不清了,老子又没占了你的位置,你特么一个劲的针对老子是咋个回事?
“那好!”朱常渊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家伙,包括刚刚满脸堆笑的夏从良,都不是什么好鸟,这特么是要给老子来个下马威啊。(未完待续。)
第6章 考老子算术?
给老子来下马威,你们有这个资格吗,难道你爸爸没教你礼貌么,对我来说这些有用吗?
好了,就算是有用吧。
老子第一天来上班,我忍。
“那好!既然麻大人还有些事情没有收拾利索,本官也不急,等你一会好了。”
朱常渊满脸笑容,眼中的杀气一闪而过。
跑到这衙门中左右前后转了一圈,发现墙上挂着不少卷轴,卷轴上既不是山水画也不是人物画,更不是什么诗词歌赋之类的东西,是什么朱常渊一时之间也没看出来。
“哼!”刘云周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可惜呀可惜!”
麻青好像唱双簧的一般,看着他反问道:“刘兄有什么可惜的?”
刘云周道:“我是为朱大人深感可惜。”
朱常渊一愣。
你麻痹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脸上却看似谦和的朝刘云周道:“不知道刘大人可惜我什么?”
“可惜朱大人一身好武功,却不能物尽其用。”刘云周站起来,自己给自己续了一杯茶,边喝边看着朱常渊。
朱常渊自然不会认为这是恭维的话,有恭维的话自然也不会从这个家伙的口中说出来,想要不予理会,又觉得甚是无礼,敷衍道:“刘大人杞人忧天了,本官能不能一展才华,不是阁下能定的了的。”
刘云周皮笑肉不笑。“京畿重地,府衙森林。朱大人想要混日子尽可去其他部门。却不知好歹非要来我工部衙门。就算进了工部衙门,去什么虞衡清吏司也好,却又非要来我营缮清吏司,岂不知本司最为难混?”
朱常渊一脸无语,几乎想射在这家伙脸上,尼玛有这么说话的人么。我特么和你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你这么针对我?老子来工部就是混日子么。老子就特么?
好吧,就算老子来混日子,有你特么什么事?
“工部官员无论大小,上至二品尚书,下至九品司务,尽皆进士出身,最不济也是个贡生。如此,在衙门尚不能立身,更何况是武官出身的将军。我是怕工部的差事,会让大人贻笑大方。”刘云周口无遮拦,一而再再而三的讥讽。
又特么给我论出身,好吧。老子不是进士出身,老子也说不过你,老子躲还不行么?
跑到墙边,假装看墙上的那一副画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又听到耳边传来刘云周的声音:“进我工部衙门,特别是我营缮清吏司。不仅要博古通今文采斐然,还要识尽天下奇书奇术。比如朱大人面前的这一道题,那是算术题。呵呵,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算术题?
刚刚还没看明白的朱常渊,再次将目光看了上去,只见画轴上面写着几行文字:直田积
八百六十四步,只云阔不及长一十二步,问阔及长各几步。
看了一遍,朱常渊没看懂,说实话,古代的文字,特别是关于数学方面的文献,理解起来颇为费事费时,因为里面有专业术语。
比如说这道题中的“直田积”,到底是什么玩意。
比如这句“只云只云阔不及长一十二步”到底怎么理解。
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仔仔细细的推敲和阅读了即便以后,朱常渊对于这题算是有了个大致的了解,这题的意思翻译成现代语句就是:一个长方形,它的面积是八百六十四步(平方步),长方形的宽比长少了十二步,问这个长方形的长宽各是多少步?
只要有点文化的现代人都知道,这是个很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的题,初中生都会,而且全是整数解,只要求根公式知道,就能解出来。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么的不懂求根公式,我特么将公式列出来一个数一个数的代入,总能代入对吧?
不就是设个X和Y的问题么,不就是X-Y=12;X*Y=864的问题么?
对朱常渊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但是,这东西在古代来说,确实是一大难题,而且还是难题中的难题,很简单,古代人并不知道一元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整数好算,就用代入,可是万一碰到了小数分数,就歇逼了。
朱常渊在心中暗自默算了一下,还他娘的真的算不出来,随手拿起一张纸,写了一个方程组,便是刚刚所说的:X-Y=12;X*Y=864。
然后转换代入,得到方程X2-12X=864
然后移项得到X2-12X-864=0的标准式。
利用求根公式得到两个根,一个是X=36 另一个是X=-24(舍去)
最终得到这个正方形的长度是36步,宽度是24步。
刘云周没有看到朱常渊手中鬼画符一样画的什么东西,但是他自认为朱常渊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试出来,便开口又道:“这一道题,乃是南宋数术大家杨辉所著《详解九章算术》中的一题,朱大人想不出来也属正常,毕竟很多翰林院的老学究也都不甚明了。”
麻青故意叹了一口气,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我说刘大人,你这不是为难人家嘛,朱大人是武官出身,怎么可能懂得数术,就像是让你去带兵打仗,你能打败皇太极么?”
刘云周理直气壮,道:“话不能这么说,我自知打不过皇太极也不适合打仗,可在下有自知之明,本官自然不会硬着头皮往军营跑打肿脸充胖子。”
话里话外,全是讽刺,说的自然就是朱常渊来工部衙门的事情。
朱常渊对着那副画轴上面的数学题咧嘴微笑,不禁摇了摇头,心中闪现了两个好久没有用过的字眼:傻逼。
不,应该说是装逼!
营缮清吏司衙门中的墙壁上,挂着的画轴可不止这一卷,朱常渊从那副卷轴处走了几步,来到下一个卷轴前,上面同样用古文写着一道题。
这道题,算是一首通俗易懂的打油诗,这么写道:
九百九十九文钱,
及时梨果买一千,
一十一文梨九个,
七枚果子四文钱。
问:梨果多少价几何?
这道题就好理解多了,大概的意思是说:有999文铜钱,这些钱购买的梨子和果子加一块正好是1000个,其中11文钱可以购买9个梨子,4文钱可以购买7个果子,问题是一共购买了多少梨子,花了多少钱?购买了多少果子,花了多少钱?(未完待续。(LWXS520。COM))>
第7章 鬼画符
看到这道题之后,朱常渊笑了。% Www.しWxs520M
又是一道一元二次方程的题,不过这道题和前一道题不同的是,除了一元二次方程之外,这题还带了一道弯弯。
虽然利用现代数学将这个题列成方程组,然后求解,难度和上一题几乎没有区别,但是在古代来说,这道题的难度要比上一道题大了好几倍不止。
原因是古代人不懂也没有通用求根公式,他们解题利用的方法极少,最多的是代入法。
比如上一题,你不是说长比宽多12步吗,那我代入好了:1*13,2*14,3*15…….总有到24*36从而得出结果的那一天。所以这一题简单,是以为数据简单。
不过这个买梨又买果的还饶了一道弯弯,几乎断绝了用代入法的可能。
所以,难度上来说,自然要比第一个难很多。
刘云周也确信朱常渊琢磨不出来。如果说第一道题稍加琢磨还能瞎碰碰对,那么这一道题,就算你碰到明天天明,或者下个月初一,也不一定能够碰的上。如果没有数术基础的话。
“这一难题,乃是前朝数术大家朱世杰所著《四元玉鉴》中的一题,不知难倒多少英雄好汉,便是许多学贯古今的大儒,也琢磨不出来,我劝朱大人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
朱常渊自然不会理会他。
拿起一张纸和一支小白云毛笔,飞快的在纸上列出公式。
自然,还是用xy代替梨果,得出一个方程组:11x/9+4y/7=999;x+y=1000
方程组列出以后,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先是左右同时乘以公约数63,然后代入移项,最终列出一个一元二次方程。
一元二次方程列出以后,套用通用求根公式,选择合适的数值。得出梨子657个,果子343个,然后花费的钱分别是657*11/9=803文,和196文。
解题完毕。往一旁的小桌子上一放,双手背过头伸了伸懒腰。
解题,还是很费脑筋的。
朱常渊还不放心,又将所计算出来的结果验算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刘云周看朱常渊在纸张上写写画画。心中不由得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好奇往朱常渊面前凑了凑,看到一纸满满的鬼画符,什么xy还有那些1234567890的阿拉伯数字号码,尼玛一个不认识。
“呼。”刘云周暗自松了一口气,看着朱常渊白纸黑字的写了这么多东西,不禁拿起来讥诮道:“我说朱大人啊,都说你在大凌河力抗皇太极十三万大军靠的是鬼神之力,先前我不相信。现在,我似乎有点相信了。”
纳尼?
朱常渊还没明白刘云周说这么什么意思,就听他又道:“不过,朱大人,鬼神之力或许真的能帮你打赢皇太极,可也帮你解决不了这两道难题。”
话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什么,鬼画符?”
麻青也凑了过来,看到朱常渊身边那张画满了现代数字符号的宣纸,不由得哈哈大笑。指着墙壁上的难题道:“太可笑了,朱大人啊朱大人,这难题可不是这么解决的,你要是不懂。我可以教你,知道什么叫鸡兔同笼吗?”
面对麻青的嘲讽,朱常渊只是冷静应对,像是看傻逼一样的看着他,心里一阵无语。心说尼玛就算是要打击老子,也不用表演的这么夸张吧?
当然了。麻青的表演没有白费,不但吸引来了旁边一直稳坐不动的夏从良,还吸引过来了另外五个人。
五个人是从营缮清吏司的后门进来的。
工部建制,营缮清吏司下属还有个营缮所,是个具体负责执行的部门,比如说要挖土,当然不可能清吏司的主事跑过去挖土,而是交给营缮所的几个人,再有他们寻找工人农民过去具体实施。
营缮所有五个人,一名所正,两名所副,两名所丞。
所正是个长相颇显奸滑的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年纪,一口气跑到刘云周的面前,讨好似得说道:“大人们都忙活什么呢?”
刘云周哼了一声,道:“这位是朱大人,心来的主事,想要依靠鬼神之力揭开咱们墙上的这些难题,真是笑话。”
“何止是笑话!”麻青也冷笑着嘲讽,“说出去都丢人!”
所正叫刘功明,极有眼力劲,看到几人同时排挤朱常渊,不禁有一种随力推墙的意思,但是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略显嘲讽似得说道:“呦,原来是朱大人呢,下官刘功明。不过大人你这鬼画符的效果如何,不知道神仙可给大人明示了?”
朱常渊一句“尼玛”差点出口,暗道这大明朝的官吏就特么这个德行么?
脸上却不屑一笑,道:“还好吧,刚刚得到神明的指示,已经被我解出了答案。”
“嗯?”刘云周意外的一愣。
麻青一愣。
夏从良也是一愣。
“那你先说说,这个是多少?”
刘云周脸色有些严肃,指着第一幅画轴问道,他想亲自验证,看朱常渊所说是不是与九章算术里面的答案一致。
“额,你说这个啊?”朱常渊低头看了看宣纸,道:“我看看神明怎么说。”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道:“哦,长有三十六步,阔二十四步,不知道对不对?”
“啊?”刘云周再次愣了,他真的算出来了,还是正好蒙对了数字?
至于说是神明的指示,直接被他忽略了,那全是扯淡的好么?
蒙对了,对,一定是他蒙对了。
刘云周尚存的一丝侥幸告诉他,朱常渊不可能真正的解出来,只能说这家伙的脑子比常人运转的快,“那,你说说这个答案?”
不甘心的麻青,指了指另外一张画轴。
梨果的算法,不但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儒,就连他们这些精研数术之人都要吭哧半天才弄得出来,他不相信朱常渊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算出。
“这个啊,你等我看看。”
朱常渊似模似样的朝宣纸瞅去,看的极是认真。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朱常渊这个动作,刘云周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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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给大人出道题
朱常渊其实不用看,看与不看都是一样,这个答案早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看的目的不在于答案,意在观察众人的反应。
装模做样的看完,慢慢的抬起头,仔细观察面前几人的反应。
刘云周是一片蔑视,蔑视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心情,事情是他挑起来的,他最怕的自然就是朱常渊反打脸。刚刚第一题被朱常渊解出来,在刘云周的心里多少还是留下一点阴影。
麻青的脸上,就是纯粹的嘲弄。
最后一名主事,夏从良,看似憨憨呆呆,但是目中精光外露,显然也是精到了极处的一个人,这种人不把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说出来或者表现出来,才是最危险的。
至于剩下的五名营缮所的人,全都是一脸看笑话不嫌事大的表情。
哦,不!不是五名,准确的说起来应该是四名,因为刚刚一名瘦瘦弱弱的所丞或者是感到没有意思,或者是不想得罪人,反正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退了出去。
“朱大人,这道难题最终的结果是多少,可算出来了?”旁边麻青一脸笑意,颇为剽悍的脸上现出一丝期待。
“就是,朱大人解题解了许久,应该是有结果了,不知道鬼神之力是否已经凑效,还请大人让我等观瞻。”刘云周说的轻松,心理有些紧张。
夏从良和几名所副所丞所正也都凑脸向前。
朱常渊笑道:“自然出来了,结果是这样的。”
轻轻咳嗦了两声,调解下现场的气氛和节奏,看着自己手中宣纸上的结果,读道:“犁子一共是六百五十七个,买梨共花费了八百零三文钱。”
朱常渊读到一半,故意顿了顿,朝刘云周的脸上看去,只见他脸色忽然一白,胡子不合时宜的撅了撅。有些气短的味道。
朱常渊虽然还没有说出完整的答案,但是这一半的结果却是正确无疑。
刘云周自入工部以来,对古代关于数术的文献就深深的着迷,而且他也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每日里细细思量,几乎解出了那些所谓古代难题的大半。
对于这一题梨果算法,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求教了不知道多少学识渊博的大儒,考究了多少艰深晦涩的书籍。才得到了完整的算法和答案,不然,以他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尚不知猴年马月能够钻研透彻。
可是,面前这个从边关过来的大老粗,一个甚至字都不能认识完全的夯货,竟然也能轻松的解答出来,就不能不让他感到意外了。
难道真的是鬼神之力?
那是扯淡,刘云周生出了这种想法之后,自己第一时间就否决了。
那剩下的。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这货以前就见过这种题,而且知道答案,刚刚在纸上画来画去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好让别人以为他先前并不知道题目的答案。
第二是这货真的会,而且懂得算法。
至于说是撞大运撞上的,那更是不可能,没道理一连撞上两个。而且第一题确实存在巧合之下随便算个数字刚好对上的可能。但是第二题,绝无这个可能。
“大人,大人。刘大人!”旁边的所正一脸拍马屁的表情,笑呵呵的看着刘云周,终于将他从胡思乱想中喊醒过来。一脸讨好的问道:“朱大人的答案是否正确,请大人给个评判。”
所正的脸,像菊花一样乍开,笑容中有种令人腻歪的做作。似是在等待刘云周说出“不,你错了”这几个字,他好第一时间上去打击别人,以显示拥护刘大先生的决心一般。
“你着急个屁,滚一边去!”朱常渊脸色严肃的呵斥道。
这个狗比所正,不过是区区正七品的小官。竟然敢如此无视上司,这让朱常渊不能忍。
“大人,你!为何出口便是污言秽语,虽然下官职位比大人低一阶,但是大人。。。”
“是两阶。”朱常渊根本不给这狗比申辩的机会。
说的不错,是两阶,他是正六品,对面这所正是正七品,中间还隔了个从六品,绝逼是两阶。
“你,你,你!”所正被他噎的一时说不出道理。
朱常渊正了正身子,换上一副蔑视的态度,道:“不懂装懂,听不懂人话吗,老子的答案还没说完,你就在这比比歪歪?”
比比歪歪什么意思,所正无法深究,也深究不来,但是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当听到朱常渊说答案还没说完的时候,他心中简直要把朱常渊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遍:卧槽你爹,日你祖宗啊,你特么答案没说完就接着说,故意留一茬什么意思,让我出丑不是?
朱常渊这才接着说道:“然后是果子,共有果子三百四十三个,花费一百九十六文钱。”说完,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看向刘云周,道:“大人,可用我现场给您验算一遍。”
刘云周脸色泛白,背后额头都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朱常渊的解答是对的,对到不能再对,人家仅仅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足足顶得上自己耗费数年之功。
夏从良最有眼光,不用去算也不用去听刘云周张口证实,单单从刘云周的表情和脸色就可以看出:朱常渊的答案是对的。所以,他早早的便回到了座位上。
开玩笑,作为一个聪明人,不可能让打脸这种事随便波及到自己。
所正也感觉到了不妙,乖乖的闭上了嘴。
麻青似乎也有点不好的预感。
只有另外一个想要表现的所副,还不知所谓的问刘云周:“刘大人,你告诉他正确的答案,让他明白。”
刘云周听了他的话,脸色极是尴尬,胡子微微一动,似是在吹气,也像是刚刚叹了一口气,过了良久,才说道:“朱大人说的,便是正确答案。”
朱常渊笑了,你终于承认了。
这逼装的,这脸打的,痛快。
可是,你要是以为这就算完了,那你就打错特错了。
朱常渊本着不气死人不罢休的精神,笑嘻嘻的说道:“这样吧,大人连续考了本官两题,本官甚是不服,也有一题想请教大人。”(未完待续。)
第9章 拔草
不错,要打脸吗,就要彻底一些,就要一次性给特麻痹的收拾服了,别特么一会没事又要找我解题,老子很有时间么?
要搞,这一次就搞得你特么以后不敢在爷爷面前提数学题。
听到朱常渊要出数术题,就连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准备办公的夏从良都来了兴趣,从位子上重新又站起来,跑回来道:“朱大人也能出题,自己出的还是九章算术里面的?”
古代人的数学题,大部分都来自那么可怜的几部书,《九章算术》算是其中之一。
当然了,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刘云周不可能退避,也没有退避的理由。
人家一个在边野作战的武官连续两次解出难题,现在反过来出题给你这个专家,不接招就是退缩,退缩就是认输,认输就是认怂,认怂了以后在工部衙门就混不起来。
还有另外一个方面的原因,刘云周本人也是穷经极典之辈,对于那些古往今来的数术之难题趋之若鹜,很有热情,反正是兴趣大大的。
朱常渊说要出题,他的兴致就来了,道:“朱大人请出题。”心中想着即便是天下间最难的数术题,只需稍加钻研,大不了去查那些古籍,总有解决的门路。
可是,朱常渊让他失望了,因为老朱这次出的题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题,而是就着刚刚的题材原封不动的回敬给刘云周。
题,还是那道长程宽的面积题,不过朱常渊却改动了其中的两个数字,让这个题的难度直线上升,虽然现代人看起来难度没有丝毫的改变,但是作为一个古代人,这题的难度足以让他们蛋疼几个世纪了。
朱常渊道:“我还是写出来吧。”
拿起毛笔,沾满了了黑乌乌的墨汁,在纸上写道:直田积七步,只云阔不及长四步。问阔及长各几步?
字写的歪歪扭扭,几乎不能看,虽然也是用繁体字写出来的,但是看上去和刚刚初学毛笔字的三岁孩童写出来的字几无二致。
难看。往死的难看。
这让所在的各位饱读之士对他的鄙视之心又加重了一层。
朱常渊的这道题,几乎原封不动,只是把卷轴上的八百六十四改成了七,把十二改成了四。
同样是一个一元二次方程的题,这道题用一元二次方程解出来很简单。答案就是长度为2+√11(√为根号),自然,宽度就是2+√11-4.
不过,这对于平时世界的古代人来说,却是个比天还大的难题。因为平行世界的古代计算一元二次方程,几乎只能到整数,有小数就歇逼了。因为明朝的时候,东方没有通用一元二次方程的通用求根公式。
字写得难看归难看,嘲笑也好,鄙视也罢。完事还得看题。
刘云周看了题,注视了足足有一分钟,脸变得顿时比朱常渊写的字还难看。
“这,这!”刘云周的脸上有些微红,看着朱常渊强行争辩了一波,“朱大人你这题出的不对,这无法解答。”
“放屁。”朱常渊直接爆粗口,道:“你要是解不出来就是解不出来,非要说我题出的不对,你找个好点的理由好不好?”
刘云周道:“根据你的题来说。最小的数应该是一和五,一五直田积为五,不足七,自然往上靠。那么比一和五还大的一对数应为二六,但二六直田积为十二,已然超出了七。这,这就是不可能的题。”
朱常渊也暗自佩服这家伙,用代入法果然一下就看到了这题的关键所在,提醒道:“刘大人。你这话说的不对。难道一五和二六之间,就没有数字了?”
“没有!”刘云周斩钉截铁的说道。
朱常渊也是醉了,按道理来说明朝之前早就出现了小数的概念,但是朱常渊又不明白古代人怎么称谓,不可能和现代一样叫做小数,只得穷思冥想,然后道:“刘大人,有的,比如有个数,比一大,但是比二小。”
刘云周听了朱常渊的话,顿时脸色惨白,小数的概念他当然知道,只是涉及到这一块,计算极为麻烦,甚至他自己也搞不太清楚,所以便想要想方设法的避开,现在通过朱常渊的提示,他终于避无可避,颓然道:“朱大人说的是毫厘之数?”
中国古代对于小数的称呼,朱常渊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平行世界中便是毫厘之数。(数学帝别特么喷我,我这是平行世界,我的世界我做主。)
“对,就是毫厘之数。这道题也不难,而且这个题中的数字可以更换千百万次。”朱常渊笑着说完,将手中写好的歪歪扭扭的数字题递给了刘云周,又道:“我这个人宽宏大量,不要求你有我的水平现在就给我答案,给你三天的时间,解出来我就服你。”
刘云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咬咬牙将那张宣纸接到手中,脸色涨的通红回到座位上。
就算是用了三天时间解出来,那也是落了下乘。
可这道题中竟是些毫厘之数,算起来很麻烦,就算是用夹逼之法,三天也不一定能够算完。
古人自由古人的智慧,所谓夹逼之法,就是一个数一个数的去试,当然不是盲目的试,而是有规律的越来越接近的去试,总有一天能试出来答案。
看到这种情况,营缮所的所正所副们都灰溜溜的走了。
朱常渊逼装完了,发现一个悲催的事实,狗比麻青还没有走的意思,还是没位置坐。
妈逼要不要去找薛廉谦说说?这货是顶头上司,让他帮着施加一下压力也好。
正要往门外走,顶头碰到了一个身穿青色官府的家伙,正急匆匆的往衙门里面走来,差点和朱常渊撞了个满怀。
看了一眼朱常渊,也没多问,就朝清吏司里面喊道:“刘云周,还有夏从良,你们两个赶快去阳台山看看,那边的地基处理怎么样了?刚刚温阁部发话,三日之内要是不把地基平整完毕,拿咱们工部是问!”
“是,李大人!”
李大人,即是工部员外郎李季。
上次朱常渊过来找他报到的时候,就缘锵一面。
“呃,这位是,朱常渊?”李季眯着眼问道。
“下官正是朱常渊,见过李大人。”
“嗯,好,你在正好,东宫院子里杂草丛生,好久没有派人清除了,你带人去东宫拔草吧。”第一次见面,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朱常渊就被李季发配到东宫去拔草。
拔草,拔草!
卧槽你爹,老子来做官,是来拔草的么?
朱常渊也是醉了,看来,自己这个从边关过来的武将,在一帮文臣中,真的是被孤立的另类了。(未完待续。)
第10章 王霸之怒
还别说,皇宫中拔草的任务还真是工部在做。
夏从良、李季和刘云周走了以后,朱常渊专门查看了一下工部衙门章程,其中就有一条说工部负责皇宫三大殿的拔草工作。
崇祯时期,为了节约开支,不但皇宫三大殿,除了后宫之外的所有宫殿的拔草工作都由工部来负责。
太子东宫,明末是又叫做慈庆宫,里面居住的便是当今皇帝的长子,也是东宫太子朱慈烺。
说是要给东宫拔草,这项光荣而且艰巨的任务也不可能由朱常渊一个人完成,他需要手下,帮手。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只需要安排给营缮所,再由营缮所的人找寻人去清理就行了。作为工部主事,朱常渊甚至不需要亲自光顾。
可是到了营缮所的时候,他就有些蛋疼了。
一个所正、两个所副两个所丞,被李季一行人带着了仨,只剩下两个。
营缮所的所正,就是那个恨不得拍刘云周马屁一辈子的家伙,看到朱常渊到来,仅仅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声:“朱大人好。”就再也没有别的表示了。
恐怕在他的心中,刘云周已经将朱常渊看做了死敌,自己自然也要及时站正确位置,也好讨好自己的靠山,要知道,在工部这个衙门,刘云周的能量可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人!”剩下的那名所丞站起来,快步走到朱常渊跟前,拱手行礼,说道:“下官田文正参见大人。”
田文正长的高高瘦瘦,不苟言笑,嘴边一缕稀疏的山羊小胡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田文正,好!”
朱常渊之所以赞他好,倒不是因为他过来行礼跑得快,而是就在之前不久。记得当时众人取笑他,想看他朱常渊笑话的时候,唯独这个田文正默然退走。
这,便是朱常渊眼中的厚道人了。
“余大人。”朱常渊开口朝所正喊道。
所正姓余名光。不知道让是不是知晓几百年后,有个名词也叫做余光。
“本官奉命要去皇城中拔草,特来调个人跟我一块去,不知道有没有方便的人手?”朱常渊看余光很不爽,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卧槽你妈。老子是你的上司好不好,我像个木头棍子一样的杵在这里,你特么倒好,端端正正的坐在位子上也不起身。
“呃!朱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余光的脸上露出一副看似和善的笑容,眼睛看着朱常渊,抱歉的说道:“所副和所丞都被李大人喊去阳台山,帮助处理塔基。我手下也没有人手。”
“没有人手?”朱常渊一愣,心道这里就杵着一个田文正你特么告诉我没有人手,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朱常渊可不是善茬。看着田文正说道:“余大人,我需要的人手也不多,有人就行了,田文正,你跟我走。”
说完,也不等余光答应,转身就走。
这边田文正躬身行礼,说了一句:“是,大人!”
话音还没落,就听余光道:“且慢。”
“田文正。你不能走。”余光这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突突的跑到营缮所的正中间,道:“观音塔所需的木材条石,你都算清楚了么?”
田文正道:“回大人的话。属下都已经计算清楚了。”
“都及算清楚了?可别回头出了岔子,你再算一遍!”余光语气甚是生硬,丝毫不容置疑,也没有将已经背对着他停身的朱常渊放在心上。
“这?大人!”田文正有些举棋不定了。
要说按道理,他应该听朱常渊的,很简单。朱常渊的官职在这三人中最大,也是他的上司;可是余光是他的顶头上司,他的话当然也不能忽略。
尼玛,你俩神仙打架,把我加在中间是什么意思?
“也好!”朱常渊语气淡然,可是心中的怒气已经在慢慢的集聚了,心说在辽东的时候,老子敢追着皇太极的屁股打,能敲吴三桂的竹杠,把朝鲜王世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你特么一个大明朝小小的七品官,也敢给我对着干?
“既然田文正有事情忙活,本官也不勉强。”朱常渊面朝门外的骄阳,背对田文正和余光,一字一句,很清晰的说道:“那就烦请余大人你跟我跑一趟吧。”
纳尼?
余光脸上露出了笑容,是讽刺的微笑。
让我跟着跑,自从当上了这所正,我还没给谁跑过腿,呃,除了刘云周之外。
“本官没有时间,忙得很!”
这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六品官员与七品官员的交谈,况且朱常渊还是这货的顶头上司。
朱常渊豁然转头,眼角杀气四溢,今天受的鸟气还没出来,你特么这是往枪口上撞,活该你作死。冷然一笑,对余光说道:“余大人,你知道在战场上,我是怎么对付皇太极的吗?”
余光心里一愣,暗道你怎么对付皇太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口中道:“本官对于行军打仗不甚了解。”
却听有破空之音,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定神一看差点吓晕在地,只见朱常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来到自己面前,手中拿了一条黑乎乎的棍子,直抵在他的脖颈处,一丝凉意泛起,在这大夏天竟然让余光打了个哆嗦。
“大人息怒!”
站在一旁的田文正跑过来,想要劝架,却被朱常渊喝止,“你站住!”
缓缓收回手中的二尺长棍,拿在手中掂量一下,然后突然发力将长棍往余光办公案几上一丢,黑色的细长小棍竟然入木三分,直直的插在了案几上,“笃笃”的震抖,响个不停。
“再给老子比比歪歪,老子分分钟让你血溅五步!”
冷然看了余光一眼,转身就走,口中道:“文正,跟我走!”
“唉!”田文正看着尚在发呆的余光,也管不得许多,赶紧跟在朱常渊的身后跑了出去,他可不想得罪这个杀神。
余光好久才反应过来,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兀自抖擞着走到桌子前,打眼一看,插在桌子上的那条细木棍,是一条尚未完成的枣木秤杆。
用力一拨,竟然没有拔出来!
“妈的!”余光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嚎啕大哭:“欺负人,这,这,真是有辱斯文啊!”(未完待续。)
第11章 慈庆宫拔草
朱常渊业务不熟,所以才带着田文正,并不是让田文正自己去拔草。
田文正也是硬着头皮,知道这次跟着朱常渊出来,肯定是把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惨了,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自己如果晚走两步,说不定就被这个杀神揍了。
朱常渊带着田文正,在工部衙门中找到五个小厮,也不敢带任何铁器,徒手进宫。
一般来说,皇宫是不许随便乱进的,但是宫内有旨意或者是内务府有需要的时候,则是另说。比如这次进宫,就是因为皇后娘娘看到慈庆宫后秋草太盛,所以才知会工部来拔草的。如此朱常渊带着人进去,自然不会受到半点阻碍。
唯一有点麻烦甚至让人感到蛋疼的就是进宫时的检验。
检验就检验,你特么至于让老子连衣服都脱了吗。脱衣服就脱衣服,还特么过来三个色眯眯的太监,扒开老子的菊花看,老子难道会把行刺的武器塞到菊花里?真是服了你们这帮傻比了。
“嗯,不错!走吧!”
面皮白净的太监,脸上的表情朱常渊都不敢看,听话音特么猥琐的一比,而且,好像他刚刚说“不错!”
尼玛啊,被看的体无完肤,连体内都被看了。
仔仔细细的把那三个死太监的面容记清楚,心里想着他日有机会,让你们去皮岛和李公公去私会。
“走!”
朱常渊带着六人,一路直奔进了城门,奔了几十米又苦笑着看向田文正,“往哪走?”
田文正道,“慈庆宫就在皇城东南面,往那边走。”他来过很多次,所以对于这里的道路也熟悉。
“以前都有太监引领,今天为什么到现在看不到人?”田文正正疑惑间,突然看到一名老太监从城门一角过来,朝几人问道:“那个衙门的?”
田文正躬身行礼。道:“公公好,我们是工部的,奉命前往慈庆宫拔草!”
“嗯,那就对了。”公公佝偻着身子。晃悠悠的走到众人面前,看了一眼,对朱常渊极不满意,道:“那个小子,你。你,你,还看别人,就是你,乱看啥呢?”
“都跟我走,低着头,不该看的,别瞎看。”着重的点了一下朱常渊:“收着点好奇心,这么大大咧咧的,回头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于人家的好心提醒。朱常渊嘿嘿一笑,道:“公公见谅,下官乡下人,没见过这么好的宫殿,所以有些失态。”
“知道就好,低头!”公公说完,又晃悠悠的走到众人前头,道:“走吧!”
朱常渊跟着后面,抬起头四处乱看。
饶是见过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各种奇形怪状的建筑。其中不乏威压气势,但是陡然看到这些大明朝皇宫内院的各种宫殿,心中还是震惊不已。
高墙,然后到处都是金色琉璃瓦、歇山顶的屋顶。一个个,一排排,好不气派!
现代社会的北京他没去过,故宫自然也没看过,所以对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内心充满了一股难以言表的慨叹。
古代人。谁特么说古代人不会享受的。
“把头低下!”公公突然停下来,头也不回的对朱常渊说道。
朱常渊一愣,赶紧将头低下,暗道尼玛神了,不回头也知道老子抬头乱看。哪知道刚刚低下头走了没有三分钟,前面那个老阉货又来了一句:“头低下。”
至此才知道这货根本就是不知道后面有没有人瞎看,而是在不住的提醒。
跟着老公公走呀走呀,走的可真慢呀,晃晃悠悠晃了几乎两刻钟的时间,才走到慈庆宫大殿的宫门前。
“好了,就是这儿了,你们进去绕到大殿的后面,不要惊扰了太子。”
“是!”田文正与朱常渊低下头,躬身朝老公公行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别人的地头上,就得听人家的规矩。
“中午有人给你们送饭,下午接着干活,傍黑的时候我来接你们出去,记住,自己不要在这院子里瞎转,要是冲撞了宫里的哪个娘娘,你们就等死吧。”
太监吩咐完,一个人又晃晃悠悠的走了。
“这宫里都没人了吗,拍来个这么大年纪的太监过来?”朱常渊纳闷的问道。
田文正道:“大人有所不知,当今陛下自登基以来,事事节俭,从不铺张靡费,宫里的太监也逐年缩减以节约用度。”
“哦!”朱常渊似懂非懂,看了看众人,道:“走吧,宫殿后面开始干活。”带着人在慈宁宫的主殿走了一圈,绕到殿后的一片空地上。
殿前每天都有宫女太监打扫,还似模似样,看上去气派干净。
可是这殿后人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不但杂草丛生,还相当湿滑,地砖的缝隙里长出密密麻麻的青草,一人多高,有些已经枯黄,有些绿意正浓。
殿后的地砖,好多都已经裂开,甚至被野草钻了空子,出露在外,用脚一踢,一大块青砖便会脱离原来的位置。
这地面虽然铺着地砖,却也有些凹凸不平,地势低的地方,还有少许积水,旁边苔藓滋长,脚下滑腻。
几人从外面进来,没有工具,当然也不敢带工具,只得徒手拔草。
其实后面的草虽然长得繁芜,却也不是太难拔,稍微一用力就可以连根拔起。难的是拔草的同时,还得照顾脚下已经碎裂的不成样子的地砖,总不能连根拔起的时候也连砖拔起吧。
从工部带来五个小厮,外加一个田文正。
田文正作为一名九品官员,也不闲着,亲自劳动拔草。
朱常渊左右无事,左右转了两圈,觉得也没有意思,出又出不去,走又不给乱走,在这大殿后面实在是没意思,也过来帮忙,一个人跑到角落里边拔草边消遣。
突然,好像听到四周有什么动静,朱常渊四处仔细搜索,突然在密密麻麻的草棵中看到一张幼稚的小脸,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动作,发出很小的嘘嘘声。
意图很明显,不让朱常渊大声说话把他暴露出来。(未完待续。)
第12章 太子
朱常渊盯着面前半蹲在草棵中间的小家伙看了两秒,心头莫名其妙的一跳。
这,这家伙难道就是小太子朱慈烺?
只见这小家伙穿着明黄服饰,虽然那啥屁股露出来一大半在蹲着嘘嘘,但是无论外面的袍子还是里面的**,均是用金线穿丝,上面绣着盘龙图案。
太子,这货绝逼就是太子无疑。
但是,既然人家没说话,还让自己保持沉默,朱常渊也乐得不承认,看着朱慈烺**岁模样,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半蹲着嘘嘘,不禁有种滑稽的感觉。
我特么和太子面对面,还是这种方式。
眼光不由的往下移动,看到朱慈烺裆部白花花的一片,露出一个不足二指长的小丁丁,当下嘿然一笑。
“不许看!”
朱慈烺撒完尿,提上裤子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态,将自己的身形完全隐没在草丛中,对朱常渊小声说道:“你是谁,来东宫干什么?”
朱常渊道:“我是大官,来东宫拔草。”说话间指了指旁边秘密的蒿草,手上一用力,拔出一根,道:“看到了么?”
朱慈烺看的有些心疼,说道:“我专门吩咐人不许动这里的草,你为何还来拔草?”
朱常渊道:“我是接到宫里皇后娘娘的命令来的!”
朱慈烺道:“你不许拔,这里给我留着,我还要在这里看蚂蚁呢!”
朱常渊也是醉了,刚刚过来干活,就有个小不点过来阻拦,但是更让他蛋疼的是,就特么这么一个小不点,还不能忽略他的存在,不然,下场真的会很惨。
看看左右无人,反正这小太子也没有多大年纪,朱常渊索性坐在地上。露出一副看上去颇为慈善的表情,道:“你小孩子懂什么,这里秋天一来,蛇鼠横行。要是不把这里的杂草弄干净,等下次你来撒尿的时候,咻!窜出来一条蛇,把你的丁丁咬下来。”
朱慈烺下意识的用手一捂裤裆,道:“你骗人!”
“我是大官。我不会偏小孩子。”
“切。”太子也不是吃素的。看了看朱常渊,小眼睛中露出一丝嘲笑之色,直言不讳:“屁的大官,大官还能过来拔草,我看你就是个小兵。”
“咦。还跟我犟上了,我不是小兵,我是大官,你才是个小兵呢。”朱常渊才不管你是什么玩意太子,让老子给你一个**岁的小屁孩下跪行礼,除非是有人在旁。不然就免了吧。
太子道:“我是小兵?我告诉你,在这皇城里,我最大,我一个指头就能压趴你。”说着还真的伸出他的小手食指,往朱常渊脑袋上按去。
朱常渊一把捉住他的手,拨开,道:“你吹牛,骗本官,我就知道有人比你大。”
“不可能,你说说。谁比我大?”太子不服气,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脸色有些红涨。
“皇帝的官不比你大?”朱常渊问道。
太子一听,思索了一下。颓然道:“皇帝比我大。”又来了兴致,炫耀道:“那又如何,皇帝比我大,那我也是第二大。”
“皇后不比你的官大?”朱常渊又道。
“这,那,那我也是第三!”小太子很不服气。可是再怎么不服气,也的服软,上面的这两位,一个是他老爹,一个是他老娘,不服不行啊。
“屁的第三,据我所知,这宫里还有一位先皇后,她的官难道不比你大。而且,好像先皇后也居住在这慈庆宫吧?”朱常渊呵呵一笑。
小太子不干了,蹭的站起来,指着朱常渊道:“先皇后是比我大,可是今天她出宫许愿去了,他不在宫里,所以我还是第三大。”
“好好好,你第三大,你第三大,我承认了。”朱常渊举双手投降,“你干嘛鬼鬼祟祟的躲在这草里面,万一下人找不到你咋办?”
太子惊异道:“咦,你知道我是谁了?”
“废话,你都说第三大了,不是太子还能有谁?”
“不好玩。”被人拆穿了身份,自然不好玩,太子兴致索然。
朱常渊道:“太子殿下,你回宫殿里去吧,我还的拔草呢。”
太子忽然一阵惊恐,突然又将站起来的身子缩进草里,低声道:“我不回去,太傅老是找本宫麻烦,本宫不愿回去。”
朱常渊也索性往草中一坐,缩进深草之中,低声道:“你不回去,他们片刻看不到人,一会便会乱了方寸,到处寻找,万一发现你在这里,我们几个岂不是要遭罪。”
“我才不管,反正我不要回去。”
朱常渊也被这太子一会“我我”一会本宫弄得苦笑不得,劝导道:“你还是回去吧,太傅有什么好怕的,他难道还敢训斥太子殿下不成?”
太子道:“这倒是不敢,可是那老头提闻了我好多问题,我一个都答不上来,好没意思!”
“呃。”朱常渊也哑口无言。
太子一阵苦恼,说道:“我问他的问题,他都知道,真烦!”
朱常渊眼珠子一转,奇道:“你还可以向老师提问问题?”
“那是自然,本太子提问个问题算什么,我不高兴了给他杖责。。。”
“吹牛!”朱常渊不信,皇太子虽然地位尊崇,但是也要知伦懂序,不可能也没有权利去杖责老师,这个小家伙八成就是在吹牛。
太子被拆穿,有些气短,道:“所以,我想在这里玩一会。”
朱常渊道:“这样,我帮你难难他,你赶快回去,怎么样?”
“怎么难他,李士淳可聪明的很,你能难住他?”
朱常渊嘿然一笑,道:“你放心,保准难住他,你附耳过来。”
太子悄悄的将头伸到朱常渊的面前,朱常渊将难题传授给他。
太子想了一会,道:“果然是个难题,那答案是什么?”
朱常渊道:“你先甭管答案,他说什么你只管说不对,等你乖乖的上课完毕,下午的时候再来这里,我告诉你答案。”
“好啊,一言为定。”
太子与朱常渊大手小手合击,之后,便大步离开。
总算把这个头疼的小祖宗轰走了,接下来,赶快拔草啊,争取今天干完,别特么明天又要跑一趟。
几人干的飞起,朱常渊自然也不闲着,人多力量大,一上午的时间竟然拔除了一小半的地盘。(未完待续。)
PS: 分享一下第二卷设定的目的和想法:
很多读者认为主角不应该回到京城。读者有读者的想法,这很正常,我也感谢各位对于本人和本书的关心。
不过作为作者,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卷设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主角在京城建立一小股势力,方便笼络人才、敛财和搜罗各种文物以供现代社会店铺出售,然后换回必需品发展小岛,从而完成系统任务。
然而单单去写发展势力太过干瘪,所以在京城的笔墨稍微多了一点,不过大家不用担心,这一卷不会超过20万字,预计在15万字左右。下一卷自然转到发展和战争中来。
第13章 李士淳暴跳
其实想皇宫三大殿杂草拔除这件事,不一定非得要朱常渊亲自动手或者就守在跟前,他完全可以将这些活交给田文正,让他带着几个小厮来干就行。
不过,一来朱常渊好不容易进了一次皇宫,还没逛够,二来他出去也真的没有太多事好做,回到工部清吏司衙门,还不是被那几个混蛋给挤兑,还不如在这边来的痛快。
你麻青不是有东西没收拾利索么,老子就等着你收拾利索,你总不能一直在营缮清吏司收拾吧。
所以,朱常渊宁愿留在皇宫拔草,也不愿回到衙门去办公。
中午的时候,就如那个老太监所言,有宫内的小太监专门跑过来给几人送饭。
朱常渊招呼大家停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吃饭。
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放着几个精致的小菜,有米饭有馒头,伙食还算不错。田文正带着小厮过来,几人大吃了一顿,然后小太监将食盒收走。
“皇宫的饭菜,就是不错。”小厮们嬉笑着说道。
朱常渊道:“不错是不错,就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后宫里的娘娘们吃过的,上面还有人家的吐沫呢。”
田文正恶心的差点吐出来,道:“大人莫要开玩笑。”
朱常渊道:“开什么玩笑,吃了娘娘的口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众人哄堂大笑。
稍事休息了一会,又开始拔草。
下午的时间要比上午长很多,虽然地上还约莫百分之六十的草,但是据朱常渊估算,用不了一下午就可以干完了。
三点钟左右的样子,朱慈烺又偷偷摸摸的跑过来,找到朱常渊拉着他的衣服进入草丛,兴奋的说道:“你真厉害,那道难题我问了李士淳,他想了半天没想出来。”
“啊。你真问了。”朱常渊愕然。
“问了啊,本宫说到做到,怎么能不问?”说完,看了看朱常渊。两眼放光,低声道:“你不知道,李太傅今日中午一直在思索,都没吃饭!”
“没吃饭?”朱常渊问道。
心中却在想至于么,中午饭都不吃了。完全可以一边吃一边想么。
太子道:“按道理说,他上午给我上完早课就应该回去了,我下午歇息。可是他中午竟然没回去,一个劲的跟着我问,对不对,对不对,我就按照你教我的方法,不管他说什么,本宫一律说不对!哈哈哈。”
太子大笑,道:“那个老家伙。中午饭我也没管它他吃!所以,他还饿着呢。”
朱常渊也是无语了,道:“你应该给他吃点饭的。”
太子道:“嘘嘘,我的饭也不多,中午的时候,不是让小太监给你送来一部分么,所以他就没得吃了。”
朱常渊很是感动,惊道:“中午,中午的饭菜是你差人送来的?”
太子道:“是啊,他们原来给你送来的都是些娘娘们吃剩下的剩饭。所以我把我的饭菜给了你一份。”
“哎呀,真是多谢殿下了。”朱常渊躬身行了一礼。
“别谢我了,快告诉我,答案是什么。那老头若是一直跟着我,我也好给他,别让他一下午都追在我屁股后面跑了。”
太子已然急不可耐。
朱常渊道:“附耳过来。”
太子依言将头伸过来,朱常渊耳语几句。
“就是这样?”太子几乎不敢相信,听了朱常渊的答案后,愣了半晌。突然咯咯的笑出声,道:“这道题真好玩,先生要是知道了,估计要气个半死。”
和朱常渊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朱慈烺兴奋的一路狂奔,跑出了慈庆宫后面的荒草范围,兴冲冲的上了二楼大殿。
朱常渊微微一笑,不管结果如何,心说这下老学究要是听到了答案,估计要吐血了。
拔草,接着拔草!
众人拔草,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就结束了,又把那些拔下来的草放到指定的地点。工作总算完毕。
剩下的时间,没有工作干,只能干等着,一直等到摸黑,那名老太监终于晃晃悠悠的又跑了过来,不,走了过来。
朱常渊心中舒了一口气:这家伙总算来了,刚刚一直担心老阉货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要是突然把这事忘了,自己这几个人难道还真的留在宫里过夜么?
太监过来,先是查看了一翻宫殿后面的情况,然后道:“好了,跟我走吧,低头!”
朱常渊再次跟在老家伙的屁股后面,一路慢悠悠的朝宫外走去。
好在路程不太远,一刻钟的时间走到,比上午来的时候快多了。不过让他蛋疼的是,出去的时候,又被那三个阉货检查了一遍菊花。
尼玛!
朱常渊心中暗骂,简直想要将一股液体射在他们脸上。
傍晚,崇祯帝一个人在御书房简单的用了个膳,吃完擦了擦嘴,看着一旁恭立的王承恩,微微一笑,饶有兴致的说道:“听说今天烺哥儿给李士淳出了一道题,把这翰林院大修编给难倒了!”
王承恩道:“是的,陛下,听说李侍郎中午饭都没吃,一直追问太子爷答案,太子爷绷住气,愣是没告诉他。”
“哈哈哈哈!”崇祯帝哈哈大笑,好不得意,道:“朕倒是想知道烺哥儿到底出了什么题给李士淳。”
王承恩道:“老臣听说,太子殿下给李侍郎出的题是这样的:五稚子分饼,如何三刀均分?”
“嗯?”崇祯帝听了,也是一愣。想了好一会也不得其解,心中暗道,五个孩子分饼,三刀怎么可能均分,朝王承恩道:“这道难题怕是不好解答。”
“可不,李侍郎最后知道答案的时候,暴跳如雷,差点从慈庆宫二楼跳下来。”王承恩笑嘻嘻的说道。
“真有解答之法?”崇祯帝愕然。
“太子聪明伶俐,实乃老臣生平仅见。”王承恩朝崇祯皇帝深深一礼,不无感慨的说道:“老臣得到答案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太子殿下实在是,实在是,匪夷所思!不,是聪明绝顶啊。”
王承恩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描述太子的词语了。
“哦,说来给朕听听!”
王承恩道:“回陛下,李侍郎追着太子爷要答案,太子殿下不耐烦了,便给了他答案,说是:一刀杀一子,两刀分四块!”
“噗!”崇祯帝刚刚喝了一口水,听了王承恩的话又全部吐了出来,大声咳嗽了几下,脸色通红。
王承恩赶紧上前,诚惶诚恐的道:“都是老臣的错!”
崇祯缓了一口气,突然“噗嗤”笑出声来:“怪不得李士淳给他气成那个样子,换做是朕,也忍不住这把火。这哪里是出题,根本就是在戏弄人!”(未完待续。)
第14章 自己想办法
朱常渊只负责出题,出完题就跑,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他就不知道了,而且也不关心。
一路回到工部衙门,天还没黑透,看见麻青在桌子后面坐着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死了,上去吼了一嗓子,吓得那货差点从椅子上掉地。
麻青揉揉眼站起来,原来是在椅子上睡着了,看到朱常渊气不打一处来,道:“你干嘛,吓死人是不是?”
朱常渊道:“麻大人这么好的心情,公务期间还可以睡大觉,说明你东西也都收拾的利利索索差不多了吧。”
麻青脸色铁青,道:“还没呢,你慢慢等吧。”
朱常渊咬牙切齿,很想现在就上去揍这老小子,你特么不快活针对我来一两下也就差不多了,这来来去去的给老子使绊子算那样?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打是不能打的,这一旦把人给打了,往后工部可就没有立足的地盘了。
收起东西,也不理会麻青,出门找小厮要来自己的马,骑行遁走。
回到家里,老婆们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待。哎,不对,是老婆们已经在客栈点好了饭菜等待,看到朱常渊到来,慌忙给他打水洗脸,又是捏肩膀又是揉背一个个好不勤快。
朱常渊诧异,道:“慢着,两位大公主啊,你们这态度我有点承受不住,有什么事说吧。”
拉娜笑嘻嘻的道:“掌柜的在京城给看中了一套房子,说是挺适合我们居住,夫君明天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去看看。”
朱常渊愕然,道:“他看中了就定,也不至于这么讨好我,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毓敏有些扭捏,道:“就是有点小贵。”
“多少?”朱常渊一边吃菜一边问。
“五百两。”
毓敏还没说完,朱常渊道:“买,哪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咱又不是没钱!”
刚刚说完话,又听道毓敏说:“黄金!”
“噗!”朱常渊一口饭直接喷了出来,毓敏一惊,赶紧上前给他拍了拍后背。小心翼翼的揉捏了几下,问道:“夫君这是怎么了?”
拉娜道:“还能怎么,被你说的价格吓到了呗。”
朱常渊确实吓到了,尼玛明末一两黄金大约相当于八两白银,五百两黄金也就是四千两白银。这特么的价格能购买到四处豪华宅院了。
“什么园子这么值钱,那得有多大?”朱常渊不动声色的问道,至少不能在自己夫人面前气短不是。
“是城西的一处大宅子,听说当年是某为官员给信王准备的礼物,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送出去,一直搁置到现在。。。”
“停停停停!”朱常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道:“别说了,狗日的掌柜,敢这么欺负我,你们知道他口中说的信王是谁么?”
毓敏和拉娜一愣。同时摇了摇头。
朱常渊道:“当今圣上称帝之前,便是信王,让我住那里,是不是想我不活了?”
朱常渊说的极是委屈。
毓敏道:“原来是这样啊。”有些不情愿,可也没有办法。
拉娜火爆脾气,当即就要下去找掌柜的算账,朱常渊道:“算了,算了,可能他也是无心的,让他接着找吧。晚上,你们看看谁陪我。”
二女不由自主的开溜。
“别走。”朱常渊拉住二人:“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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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上班之前,忽然想到麻青这货昨天东西还没收拾完毕。故意磨磨蹭蹭给自己难看,心中不爽,一个恶作剧般的主意涌上了心头。
找掌柜的从客栈中购买了一张实木大桌子,又雇了一辆马车将桌子放进去,一路赶着马车直奔工部衙门。
走到衙门口的时候,天还早的很。就连司务厅的司务还都没来上班,仅有的几人便是值勤的小厮。
朱常渊将那车赶紧院子里,过来两个小厮给朱常渊行礼,道:“我帮大人将马车放好!”
朱常渊摆了摆手,“别急,给我赶到营缮清吏司那边,我车里有东西要弄下来。”带着三四个小厮一路走到营缮清吏司的门口。
打开门,对两个小厮指了指中间麻青的办公大桌子,道:“把那个桌子给我抬出来,就放在门口的院子里。”
小厮们只负责干活,领导让咋干咋干,哪管你是谁的桌子。两人领命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张沉重办公用的大实木桌子从衙门中抬出来放到院子里。
“好了。”朱常渊大喝一声,一个人从马车中将自己带过来的桌子搬下来,一口气没停,又将桌子放在原先麻青的位置处。
嘿嘿,你特么不是东西没收拾好么,我不动你的东西,你慢慢收拾吧,老子现在有地方坐了。
心里喜滋滋的坐下,两个小厮上前,给他桌子清理干净,讨好似的说道:“老爷您力气真大,这桌子恐怕也不轻吧。”
朱常渊笑道:“你俩试试!”
两个小厮同时出力一抬,感觉比之前抬走的麻青那桌子重多了。
“老爷您真是神武啊。”小厮也挺会拍马屁。
朱常渊哈哈大笑,道:“神武个屁,在这京城里呆着真是不快活。老爷我以前当兵的时候,一个打十个。”
“真的假的,老爷您还当过兵。”
“当然是真的,我还打过皇太极呢,我告诉你,皇太极被我揍的不行,鼻子老流血,每天还得拿个破碗接住,一上午能流出大半碗来。”朱常渊吹牛逼不要钱,想咋吹咋吹。
忙活了一阵,说话之间,太阳已经升起,工部衙门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到来。
朱常渊也不在和两个小厮吹牛,让他们将马车拉出去好生看着,每人赏了一些碎银子,乐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新办公桌前。
霸气,有力度!
嘿嘿,虽然办公桌上面还没有什么像样的办公用具,但是对于朱常渊来说,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不管怎么说,在工部算是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处。
“咦!这是谁的桌子,怎么跑到院子里来了,难道咱们清吏司遭贼了。”
“什么贼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偷到衙门里来?”
朱常渊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突然两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未完待续。)
PS: 今天加班到现在,三更奉上,各位读者上帝,晚安。
第15章 我真的没碰他
朱常渊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了笑意。听两个声音,来的应该是刘云周和夏从良。
果然,没过多久,就又听到他们说道:“咦,我怎么看着这个桌子有些面熟!”
刘云周道:“废话,桌子就在咱们营缮清吏司门口,要是不面熟才怪呢。”
两人围绕桌子看了一圈,然后便急匆匆的进入衙门,却见朱常渊端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煞有介事的样子拿着一本书在观看。
“朱大人,咱们清吏司衙门遭贼了么?”夏从良还没注意到朱常渊的桌子。
朱常渊摇了摇头,旁边的刘云周却看出了门道,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冷声道:“朱大人,外面麻大人的桌子是你丢到外面去的?”
“吆!原来是两位大人来了。”朱常渊急忙从椅子上的站起来,伸了伸懒腰,道:“不错,麻大人一天的时间竟然还没收拾利索,本官要事在身,也不便久候,便从自家带了一张桌子用,那让他到外面好好拾掇吧。”
“你!”刘云周当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无赖,颤抖着手指指着朱常渊,脸色铁青,说道:“你这,这简直。”顿了一顿,大声道:“有辱斯文!”
“切!”朱常渊才懒得鸟他,继续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斜眼看着刘云周,道:“刘大人说我有辱斯文?”
“不是你还有谁?堂堂官衙,怎么能如此胡闹。还有昨天为何威胁余光?”不提这一茬朱常渊不气,一提气余光,朱常渊心中满满的都是气,没好气的说道:“原来是余光那狗日的告我状了!老子问他要个人推三阻四,我不给他点下马威知道我是谁?”
夏从良居中调停,笑着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吵了,一会别的衙门都到咱们清吏司来看笑话好看么?”
“看就看,又不是我的笑话!”刘云周大袖一甩。朝自己位子上坐去。然后从袖子里抠出一张纸,缓缓的展开。
朱常渊定睛一看,差点笑尿,刘云周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之前写的那道题。看样这货还是没算出头绪来。
夏从良倒是个和事老,看二人之间的气氛不怎么和谐,主动打破僵局,说道:“朱大人,昨天去内院拔草。可还顺利?”
“顺利,拔个草还有什么不顺利的?”朱常渊微微一笑,对于别人的好意也不拒绝,道:“你们呢,阳台山那边不是说要建观音塔么,还没动工么?”
“动工了,但是工期却卡住了!”夏从良一脸苦笑,道:“那边地基不平,要一点点的整平,看来没有一个月不用说事。可内阁那边催的紧,非要我们在三天内整平,唉!”说完,又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整平怎么能用那么长时间?”朱常渊是现代社会过来的人,心道要是有水准仪,基本上二十分钟就测出来高低,剩下的只需要挖填就好,哪里有这么麻烦,即便是古代,好像也有什么水平法、水槽法等一系列法子。应该不难。
“难道是人员不够,填土太慢?”
“倒不是填土的问题。就是找平,地基不平的话,塔身难以垂直。不好做啊。”夏从良说道这里,旁边刘云周过来答话。
“朱大人不甚了解,还是不要多问了,想想怎么过的去眼下这关吧!”刘云周说的不平不淡,朱常渊对这货的冷嘲热讽几乎已经麻木了,现在连反击都懒得反击。
“找平很简单啊。我觉得还是填土更麻烦些,耗费时日。”朱常渊不理刘云周,而是对着夏从良。
夏从良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货看来真不懂。土木之道,最难的就是两点,一个平,一个直。
不过他口中却没说什么。
屋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听到外面麻青道:“咦,这不是我的桌子么,怎么到了院子里来了。”
说完,又高喊了两声,“这是怎么回事?”
小厮回答道:“是朱大人,他让我们抬出来的。”小厮们自然是实话实话。
麻青一愣,道:“哪个朱。。。”话没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进清吏司大门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指着朱常渊骂道:“混蛋,你这是搞什么,谁让你把我的物品搬出来的?”
“呃。”朱常渊坦然承认,道:“原来是麻大人,怎么了,有什么事?”
一脸的坦然,坦然的欠揍,朱常渊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平静的看着麻青,还问人家你有什么事。
“我说,谁让你把我的东西搬出去的!”
麻青脸腮通红,额头青筋暴露,几乎是一蹦一跳的来到朱常渊面前,对着他的桌子就是一拳,“你特么刚刚来衙门没几天,怎么就这么嚣张?”
“我嚣张么?”朱常渊摊摊手,“我一直很低调啊。”
“呵,呵呵,呵呵呵!”麻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道:“好,我已然离开营缮司,你把我的行李搬出去也是应该的,但是朱大人,本官抽屉里三千两纹银不见了,不知你作何解释。”
纳尼?
你特么想讹人啊。
夏从良一愣,刘云周也是一愣。
虽然这个朱常渊像个臭虫一样令人讨厌,不过用这种方式来整蛊别人确实有点不太厚道。
不止夏从良,就连一向清高自恃的刘云周也有些鄙视麻青了。
朱常渊心里开骂了,不,是嘴上开骂了,“我去年买了个表,你特么根本就没看就说自己抽屉里三千两银子少了。你特么麻烦你用点脑子好不,你就算真有三千两银子,你抽屉里能盛下么?”
“饿哦,我那是银票!”麻青开口狡辩。
朱常渊微微一笑道:“本官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官职履历上写着出身清贫对吧。”
“朱大人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今天不说个明白,看我不把你送官!”麻青真的青了,一脸铁青。
“那就是了,既然麻大人出身清贫,又从哪里弄到三千两银子这么多,难道大人当官的时候收受贿赂。”朱常渊反问。
“你,你,你血口喷人!”麻青刚刚纯粹是扯口胡说,哪里想到这样都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血口喷人,我就是不明白想问一下,麻大人区区六品京官,月俸不过十石,折合纹银五两,这还不算那些到手无用的印钞,便是给麻大人你都加起来,一年的俸米钱也不过六十两,不知道大人如何便有了三千两?”
“好,好,好!”麻青左看右看,终于在衙门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一条黑色的长棍,拾起来就朝朱常渊的方向跑。
朱常渊见事不对,心道这狗日的果断要打我啊,我绝逼不能伸着头给他打。可是要反击吧,也不能就这么一下子给他打闷了,还得动点脑子不能让人家抓到把柄。
麻青一棍子朝朱常渊打去,看起来速度极快,可这点速度在朱常渊眼中,慢的不能再慢了,找了个空隙身子一窜而出,跑到了营缮司的门外,边跑还边大声喊:“杀人了,杀人了,麻青要杀人了。”
麻青本来把他赶跑已经熄了火气,却听朱常渊如此肆无忌惮的在官衙里大喊大叫,辱及自己的名声,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暗道你不是说我杀人吗,今天就把你的狗腿打断试试,脑子中却忘了朱常渊是何出身?
“你别跑!”麻青跟在朱常渊屁股后面,拽着一根黑色的木根,朝朱常渊左打右打却一下也没打到。
此时院子中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营缮清吏司的,有虞衡清吏司的,也有其他清吏司部门的,甚至后面营缮所里面的几位所副所丞也跑了过来。
麻青本来想打朱常渊出气,可追着人家跑了半天一下也没打到,心中又羞又怒,终于恼羞成怒,放开手脚什么也不管,只是一个劲的追着朱常渊,死都不罢休。
朱常渊自然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让麻青以为自己能跟上却又跟不上,不停的抽来抽取却一下也没抽到。
麻青失去理智的追赶,朱常渊只是一味的躲避,还不住的开口大喊道:“杀人了,麻青杀人了。狗日的,有种你别用棍子,看我不打出你的屎来。”
说话间身子跑到一棵树下,突然一停,却见后面麻青一棍子从天而降。
朱常渊避在树的后头,找了一个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一抬手,将麻青快速落下的棍子反拨回去。力道之大,还在下落时候之上。
“砰!”的一声响,棍子反弹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麻青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大包,疼得他捂着头哇哇大叫。
这还是朱常渊没用力的结果,刚刚若是用上了全力,估计麻青这头都要爆炸了。
“啊啊啊啊。朱常渊!你,你!”麻青一遍捂住头上的大包,一边大叫,“你,你光天化日之下敢行凶!你枉为朝廷命官。”
朱常渊一脸委屈的从地上站起来,兀自抱住头,看麻青手中的棍子已经丢弃在地,才摊了摊手,装作松了一口气道:“不是我,我真的没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