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节 守擂（一）
中国金球奖颁奖礼，王艾没放在心上，反正到时候回国先到广州停一脚领个奖就回BJ呗。真正值得王艾注意的是体坛编辑提到的“天王山之战”。
本来王艾来皇马就是冲的两个超巨打一个超巨的必胜结局，这和王艾多年来转会选择是一套模式。当然王艾也不怕别人说他到处抱团刷数据，王艾已经通过许多场本来必输的比赛因为他一力取胜而证明了自己。
按照原先的预计，皇马将轻松压制巴萨，毕竟二大于一嘛。尽管巴萨也凑出了MSN组合，但内马尔和苏亚雷斯在个人能力上终究不是超巨，哪怕他们已经很接近了。
所以，基本上，这俩人也是不被放在眼里当对手的。
而今年夏天内马尔突然传出转会巴黎的消息，就让皇马上下高度关注，哪怕那时候王艾正在沈阳备战世锦赛也多少留了心。因为这被视为“巴萨为对抗皇马两大超巨联手而竭力组建体系的破产”，而一旦巴萨萎了，皇马就在西甲无敌了。
而一旦皇马在西甲无敌，齐达内就有充分的能量去应对队员疲劳、年龄老化、梯队更新、欲望降低等种种不利，进而在国王杯和欧冠上倾注更多力量。
这对王艾是有利的。
由此可想而知当本赛季开始后，本应“萎靡不振”的巴萨忽然在梅西的带领、苏亚雷斯的辅助下未尝一败的时候，对皇马上下的刺激有多深，这叫“病中垂死惊坐起”！
妈的、诈尸了！
皇马完全没有准备，比如夏天的赛季间歇备战，新赛季引援、老队员思想教育统统因为MSN的解体而放松了，甚至内马尔的离开也破坏了C罗的涨薪谈判，让葡萄牙人郁郁寡欢。
王艾也没准备，内马尔的离开也是促使他更大力度投入到世锦赛的原因之一，毕竟后顾无忧嘛。不成想带着伤病回到马德里后，巴萨竟然复兴了，王艾使了老大劲追了好几个月才把比分追平。
因而，体坛编辑随口的一句话撩动了王艾的心事，在答应了中国金球奖颁奖礼出席邀请，安抚了体坛一行人并安排他们跟随家人一起去伯纳乌自己的包厢看球之后，带着满腹的心思出门前往球场。
今天的冬歇期之前的倒数第二场联赛，因为之后要去踢世俱杯，所以15轮过后的16轮移后，直接就是23号与巴萨的决战。这意味着目前积分持平的双方有个一较高下的机会，势必成为全球足坛瞩目的焦点。
8个月之前，在上赛季的尾声，面对已经夺冠的皇马，绝望的巴萨、绝望的MSN组合发起了最后的反击，梅西在伯纳乌天神下凡，即便王艾在场且已经努力攻击了，巴萨还是在伯纳乌全身而退。
那场比赛梅西脱下了球衣对巴萨球迷展示，那场比赛赛后王艾请梅西夫妻到家里做客。
在抵达伯纳乌进行赛前热身的时候，王艾还在琢磨，也许超巨2大于1并不是绝对的，一个超巨爆发可以抹平两个超巨的数量优势。带着这样的猜想，比赛开始后王艾坐在了替补席上，这不是王艾有伤病也不是齐达内惩罚他，只是因为他昨天在法国领奖，今天刚赶回来，教练担心他身体。
也许是因为最近终于追平了死敌，也许是因为新赛季开赛以来就不大顺利的阵容终于完成了调整，也许是王艾今年世界足球先生、金球奖，中间还夹着一个国际田联年度大奖太刺激了。走神的王艾没走多久，一开场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包厢里的许青莲和客人们也被吸引了注意力，仅仅上半场，一身白衣的皇马就打了一身红衣的塞维利亚5个球，且1球未失。
防守端顶替拉莫斯的小将巴列霍表现抢眼，王艾私下评判，如果巴列霍能始终这个表现，拉莫斯就危险了。进攻端变化不大，但小将阿森西奥的作用还是显现出来了。
几个月前阿森西奥凭借的是对手对他的不熟悉而频频破门，后来对手们研究了之后发现他那种速度缓慢、角度一般的射门没什么防守难度，于是阿森西奥郁闷了几个月，现在也不知道是被谁指点的，减少了直接攻门频率改为攻击策划，效果显著。
王艾感受到了一点小小的压力，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那么回事儿，他是能够在45分钟内策划三个进球，但自己能在半场打进3个球，而且是常态！二传手和主攻手的地位永远是不一样的。
下半场开始后皇马明显放松了攻击节奏，王艾看了十分钟不到就知道比赛已经结束了，于是又开始瞪着眼睛琢磨别的事儿。好不容易比赛看完起身就走，到更衣室拿出手机翻看巴萨本赛季的资料。
等回到家中后更是和体坛编辑们谈起了媒体界、评论界对巴萨本赛季的看法，希望能够开阔视野。
今天是体坛一行人在王艾家的最后一个傍晚，晚上的飞机回国，王艾安排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十个碟子八个碗的，王艾亲自下厨焖了三锅鸡……真是三锅，要不然三十多号人也就能闻闻味儿。
带着王艾赠送的高档红酒、几套签名球衣，体坛一行人高高兴兴挥别王艾一家人上了依维柯直奔机场。而王艾几乎立刻回身就上了三楼打开电脑放上了巴萨最近的比赛视频。
女人们见王艾如此专注也没打扰，默默的各玩各的，只留下了一个康丝陪在王艾身边随时准备帮他打下手。
也是在这天晚上，只听楼梯响、不见人下来的上级安排的第三名专职保卫悄然从大使馆出发，抵达王艾所在的社区，并且由赵丹出门接回。在院门处的两个足球灯的映照下，许青莲代表王艾迎接了这个186的黑堂堂的小伙儿。
“许教授你好，我是陈正武。”
“小陈你好，盼你好久了。”
提着包的陈正武一笑，许青莲侧身一让，在陈正武的面前就出现了一条被高大乔木、低矮灌木夹着的甬路。身后的车子进了院子向左拐，那里有一排露天车库和两个标准车库，右边似乎是一块较为平整的草坪。
绕过花坛，便是那位当时传奇所在的主楼了。
第四百四十二节 守擂（二）
王艾看视频、做记录、偶尔的要停下思考一下甚至看一下回放，这一看就看到了康丝提醒他该夜练为止。
哪怕今天有比赛，但因为是下午，所以夜练要继续。
也是直到这时王艾才听说新保卫到了。
“你好，小陈。”王艾到一楼乐呵呵的伸出手：“刚才我在看巴塞罗那最近的比赛录像，如果你留意应该知道我们现在积分相同，竞争的很激烈，而且我们状态一般，他们状态很好。冬歇期前最后一场就是我们和他们，我得认真做准备，很多时候教练的布置不够，还得我自己去研究。所以这研究就入了神，她们知道我很讨厌研究中途被打扰，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告诉我。”
对王艾一口气解释这么多，陈正武很是有些意外，连忙摇头：“博士，您太客气了，我就是您的服务人员。”
“诶，可别这么说。”王艾连忙摆手：“我们这一大家子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的，我是具体的执行人，但每个人都不可或缺。虽然表面上是为我个人服务，但如果不是我正在从事的工作比较重要，上级会派你来吗？大家会这么理国万里依然斗志昂扬吗？所以本质上，大家是为了在赛场上为国争光，这就像是轮胎和发动机的关系。”
陈正武听的连连点头，笑容开朗。
“保卫的工作我不干涉，赵丹是组长，由他负责你的工作安排，你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也向他反应，他解决不了会告诉我。家里的日常是许教授负责，大家一起参谋，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我这除了工作严肃之外，生活还是很放松的。”
说完了王艾站起身：“现在不和你多聊了，你抓紧时间休息倒时差，我要出去训练。”
赵丹对起身的陈正武摆了摆手：“小陈你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天上岗。张光，刘亮，走。”
说完了，早已换好衣服、装备的一行四人径自出门，干脆利索颇有军人作风。今天在家的钱自强带着陈正武进了一楼宿舍，给他分配了新的被褥和个人用品。由于每个房间都自带卫生洗浴间，生活相当方便，搞的陈正武不少自带的东西都没用上。
看了几小时的比赛视频，王艾多少有点想法，今晚的训练也做了一些调整。至于说接下来马上要进行的世俱杯，王艾完全没放在心上，他甚至连自己得了几次世俱杯冠军都记不太清楚。
第二天早晨照常晨练，只不过这一次带上了陈正武，王艾还在训练间隙给他做一些简单讲解，包括皇马体育中心、包括自己的训练内容和指向性等。身为自己的贴身保卫，了解自己的工作本来就是他的职责，王艾向他传授也是为了让他尽早进入状态。
陈正武到底临时突击接受了什么培训，王艾没问，赵丹也没说，但结合赵丹、钱自强要在冬歇期回国接受培训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等他们培训过了，在不泄密的情况下，王艾准备邀请他们给家里自己聘用的保卫也上一上课，可以的话还准备推广到胜利安保去。
上午，王艾特意请陈正武上三楼，正式把自己家里人给他介绍了一下，当然介绍的都是工作职务，比如时文君的经纪人、雷奥妮的经理人、康丝的助理，还邀请陈正武参观了自己的书房和小小的收藏室，四个卧室也让他看了个遍。
想必王艾的家庭生活他已经通过上级渠道了解过了，除了赵丹家里所有工作人员都和王艾一家保持心照不宣，王艾让他参观主要是从保卫工作需求角度着手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上三楼，但不等于三楼不是他们的工作区域，只是通过从外到内多层的常规摄像头、隐蔽摄像头、特种摄像头以及各种警报器和三楼的防盗网以及三楼小型的武器库布置的戒备森严，一般情况下他们不用上而已。
二楼独立的监控室是可以联通三楼摄像头信号的，只是需要王艾授权。
做了这么一番安排之后，王艾拎着挎包出门前往体育中心准备和大家一起飞往阿联酋参加世俱杯。许青莲懒得去、雷奥妮疑似怀孕所以打算在家等等，这一趟就小美人儿和康丝陪同。
其实小美人儿也不打算去，她上学上的正开心，可架不住康丝哀求：别看博士这两天满脑子巴萨，可真到了世俱杯战场上，被“世界冠军”的头衔一刺激准得认真起来不可。
认真起来的结果就是临阵磨枪，一块磨刀石不够用。
叫康丝这番话说的暴跳如雷的小美人儿追着康丝咯吱了半宿，第二天还是委委屈屈的在王艾走后翻着白眼也带队出门去机场。载着黄欣飞香港、非BJ的纺织女工号早已回来了，静静的停靠在停机坪上。
雷奥妮几番努力才把王艾“废物利用”的把飞机借给家族驻欧企业业余使用的冲动制止住。不过据她估计，她顶不了多久，她男人实在是太小气了。
皇马的豪华机舱里，王艾隔着过道依然是马塞洛，马塞洛依然在看动画片。不过这回王艾没开会，而是看起了齐达内准备的几个对手的联赛比赛录像。按照齐达内所说：“你是世俱杯历史上第一个六次参赛、六次夺冠、六次金靴金球的世俱杯之王，我们球队的现状你清楚，接下来还有和巴萨的比赛，最好能赢的轻松一点。”
对教练的倚重，王艾欣然承受，就是教练不说，也得对得起刚刚拿的足坛两大奖。
到阿布扎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王艾到酒店自己的大套房之后，把康丝和她的保卫安置在这里，出门跟齐达内请假后，赶上了驻阿联酋大使馆的晚饭。
吃过晚饭，干脆睡在大使馆，叫小美人儿嘟囔了一个小时“上哪吃哪”，直到把王艾说烦了，开始磨枪为止。
“上一次来这我还以为以后没机会来了呢，这也算是故地重游。再说，后天的比赛还得请人家给我加油呢。”第二天早晨道别回去的车上，王艾终于为自己吃人家饭找到了理由。
第四百四十三节 守擂（三）
大使馆欢不欢迎文体名人拜访呢？这要分情况。
从政治上说，大使馆不拒绝任何中国公民的拜访，这是义务也是职责。但从经济上讲，大使馆也是一个独立核算单位，是要通过业绩向上级申请资金以便“扩大再生产”的。
于是文体名人的拜访就分为了两种情况：一种是单纯来求助……事实上文体名人如果不是国家安排的轻易不到大使馆来，来了就是有事儿、就是有求于人，甭管是司法救济还是联络什么人，总之不能给大使馆带来什么好处，大使馆也就是公事公办。
私下里其实还有点烦，毕竟这种名人来了之后，其名气只能给大使馆带来麻烦，通俗的说，不敢摔筷子摔碗吧，可其实也属于一种“耍大牌”，因为一般公民不会提出那么多要求。
另外一种就是王艾这类的，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名人去大使馆都是找麻烦的，而王艾是单独属于另一类。
华人明星拥有全球知名度的，其实就俩人：成龙、王艾。
这是指走到哪都有人认识、都有人上来要签名合影，尤其是在华人华侨中间无人不知的。
成龙年轻时候，或者说电影高产期一旦到外国是非常受大使馆欢迎的。一个是他是世界名人，大使馆和他发生点工作关联有利于扩张大使馆的知名度……大使馆也是需要的。另一个更重要的是，大使馆的工作就是和所在国方方面面打交道，尤其是华人华侨。一旦成龙感受到了大使馆的温暖，答应出席一些大使馆的活动，直接就能提升活动等级，也就是说，巅峰期的成龙真的具有帮助大使馆刷业绩的能力。
现在的王艾也是，且电影毕竟受制于语言，文化背景，哪怕是成龙的功夫片。但足球不是，足球不用语言，足球的受众不见得比影迷多，但足球的通用性高，没有那么多类别。且王艾在足球界的全球地位，高于成龙在影视界的全球地位。
……跟小美人儿说了这么一番道理，把小美人儿说的昏昏欲睡：“你就是白吃人家饭。”
“得，我都白说了。”王艾生气了：“我是拿了外交护照的编外外交官，到大使馆拜访是我的义务，协助大使馆工作是我的职责！”
小美人儿起身踹了王艾一脚：“外交护照我也没觉得有什么用，额外干这么多活一点工资都没有，亏死你！”
“妇人之见！”王艾揉着屁股出门去找齐达内了。
按照安排，11号这天将进行上下午两次训练，同时也是适应场地。其他时间是放假，皇马的巨星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中东，自然要出去领略异国风情。这方面，俱乐部是不怎么管的，只要不闹出丑闻甚至乐意见到这些商业价值巨大的球星们搞出点新闻来。
齐达内自然更是无可无不可，虽说王艾从他对待自己的态度上来看他也和绝大多数教练一样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管着球员、恨不得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训练，可在皇马这么个巨星环抱的地方，他也只能哄着大家玩，自然不会强力拦阻。
面对寂寂无名的东道主球队阿布扎比半岛，连王艾也没放在心上，他可是认真看过对手比赛录像的。整体评价就是亚洲一流球队，类比的话是欧洲二流、三流，在西班牙连西乙豪强都算不上。
不过王艾终归还是老实，他也请假了，不过是去大使馆履行他的外交战士职责了，而且还强硬的把小美人儿也拽去了：你不说我亏了吗？好，咱们一起亏！
小美人儿堂堂的中国慈善家、固定资产百亿企业老总，此时只能化身跟班，也就看着王艾在大使馆和各路无名之辈嘻嘻哈哈才没那么委屈。
13号，正赛日子到了，大家的时差也倒过来了、外边也溜达够了，当然齐达内的战术研究、战术安排大家还是能听得进去的，只不过齐达内也没太放在心上：C罗、本泽马、王艾，一字排开。伊斯科、卡塞米罗、莫德里奇随后，阵容几乎没变。
小美人儿拉着康丝出现在太太团们中间，她们几乎谁也不认识，只顾着自己聊天。王艾这几天也没说天天跑大使馆当义工，两块磨刀石还是捞到机会出去购物了的……狮子老虎虽说不来，可订单下给她们了，不指望去买什么奢侈品，都是欧洲店，但要带一些当地特色产品。
于是，俩人买了一大堆贼便宜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椰枣了、头巾了、木雕了、鱼干了，反正都没用的，拿回去逗两只大猫玩儿。
这样的比赛她们也没什么兴趣，在看到王艾站在队列中间出场，看到一切仪式走完、看到主队先开球并迅速失去主动权之后，更加无趣了。
“哎呀，干嘛非要拽我来啊。”小美人儿偷偷打了个哈欠：“家里好容易弄舒服了，给我拉沙漠里来。”
“来玩儿嘛，异国风情呀，你不跟他来一趟，你问问你自己，你能想到来这么？”
“也是。”小美人儿托着下巴，脸虽然对着球场，目光却没有焦点：“唉，等明年黄欣生完了孩子，估计又该我了。你说我们亏不亏啊？看他这安排，我们不是生育机器吗？”
“就凭他的工作态度、工作效率，他真要这么想，你根本就没空。”
“你是不着急，你最小。”
“我是小啊，可间隔是一样的。王胜都6岁了，间隔六年，真心的说，他不是那么想我们的。”
小美人儿歪头笑眯眯的看着康丝：“你是真挂着他啊，也不怕他做负心人？到时候你可能输的一干二净。”
康丝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上的情侣表：“你是分期支付，我是一次全款。你听说现代社会有谁给女人的彩礼是古老王室的公主爵位的？”
康丝随口一句话给小美人儿干没电了，好一会儿才道：“王子公主啊，可惜你这个公主这辈子没有王子了。”
“王子、王家的儿子，嘿嘿。”
第四百四十四节 守擂（四）
小美人儿终究是经历过多次心里重建的，因而很快从沮丧中摆脱出来并意识到康丝在对她发动精神攻击，只是碍于场合没法上下其手，正好转移注意力评论起比赛来：“诶，怎么还不进球啊，运气这么差吗？”
康丝也定定的看了几分钟：“是哦，都十多分钟了，能有五六次射门了吧，一个都没进。”
小美人儿也在同一时间认真看了一会儿：“我发现皇马的打法真的，就像他说的一点意思也没有，打谁都能赢、打谁都费劲，你看这笨的，都把对手压扁了，硬是进不去。”
“我觉得还是状态问题吧，同样的机会，状态好就能爆发出来，在极短的时间、极小的空间里充分调动身体，发力充分、突然性强就进了。可这个赛季状态就没好过，哪怕遇到这么弱的对手，只要对方摆大巴，还是能难住这帮巨星。”
“咱们男人呢？”
“那呢。”康丝随手一指：“右边锋么，过渡加进攻，刚才他也射了一个。”
“哦对，我也看到了，嗯，阿布扎比这个守门员发挥的挺好的，我记得那个球是必进的吧？”
“嗯，就数咱们男人那个球质量高，突然性强，但遇到爆发的守门员也不是一定能进。”
小美人儿见阿布扎比几乎没有反击能力，只要到中场立刻就会被莫德里奇等人阻拦，完全是一副被动挨打的样子，又没了兴趣：“这，离马尔代夫不远了吧？要不咱们去度假吧？”
“不带他吗？”
“你一天也离不开男人啊。”
“我就是觉得我们俩忽然自己跑去，没他在挺怪的。”
“怪什么怪啊，你忘了他把你扔国内好几年不闻不问啊？两年多呢吧？好么，听说你个堂堂的公主备选竟然去一线当操作工了，还挤过手是不是？”
“嘻嘻，你们都在一线干过，我也不能缺了这一环啊，要不然将来一开家庭会议，一说一唠，就我光嘎巴嘴说不出来话，多尴尬啊。”
“诶，你这东北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这不想起来了嘛。”
“诶，咱们男人会不会也没办法？我瞅着刚才又射了一次，这次更完，连守门员都没碰到，被后卫用后背挡出来了。”
“你说你背后一口一个咱们男人，怎么当面老说他呢？”
“习惯了呗，刚开始我看不上他，被他死活硬泡的给弄到手了，心里不舒服。”
“啊，你看不上他？哪啊？”
“哪？你们！哼哼，有个青梅竹马不算，跑到外国拐了个大同学，然后又拐了个小猫，这都几个了？家里还有个大姐，我干嘛啊，我找不到男人了，非得往人堆里挤？我可是受过正统的社会主义道德教育的。”
“我的家族教育也不差啊，可不也这样了？爱情嘛，不拘于一招一式，心里有爱也被爱就好。”
“哼哼……呃，唉，又没进。都快半小时了，不会零比零吧？”
“怎么可能？咱男人上一次比赛没进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吧？”
“还助理呢，上赛季欧冠八强打顿涅茨克矿工，今天夏天联合会杯首场比赛都没进。”
“哦，但联赛呢？”
“联赛啊？”小美人儿摸出手机。
“你还统计了？”康丝好奇的探过头来，结果发现小美人儿手机上是搜索栏。
“啊，五年前，在德甲的时候。”小美人儿放下手机发了会呆：“我们男人真厉害。”
“诶，你看他好像和莫德里奇说什么了？”
“是吗？嗯，好像是接触了一下，他们俩不是挺冷淡的吗？”
“比赛中配合还是很好的，估计他有什么想法要和克罗地亚人沟通一下。”
“能有变化？”
“咱们男人不干没目的的事儿，看吧，肯定有变化。”
“也怪了，平时捧到这种打不开局面的时候咱们男人早就动手了，今天怎么了？诶、诶、哎呀，居然让人家先进了！”
“真是简单利索的配合，这才第二次射门吧？”康丝回忆了一下肯定的道：“是第二次，现在能看出来了，对手对皇马研究的很透，虽然碍于实力方法不多，但坚决打防守反击还是对路了。赶上皇马轻敌大意、状态不好，看吧，皇马要急了。”
“会不会干扰咱们男人的想法？”
“估计会，这会儿应该是又惊又怒又上头，得过一会儿冷静下来才行。要是C罗还能主动说话干涉比赛，咱们男人可是做惯了老好人的。”
“还真是，皇马又回到刚才的打法中了，只是更快了，这么下去可危险了。”
“男人还在呢。”
“没准儿受伤的，他也挺累的，状态其实也不是特别好。”
……
“快要补时了吧？”
“嗯，皇马没劲了，诶呀！”
“进了进了，咱们男人进了。快点给家里发微信，眼馋一下她们。”
“好，你看着啊：刚才咱们男人站在对方防线之前，回头冲莫德里奇摆了下头，莫德里奇传过顶球，门将出击，男人却抢在门将之前把球勾回，但不等门将做其他动作、不等其他后卫上前，他竟然一条腿在空中把球勾回却不等球落地又快速收脚在足球后方将足球又蹬了回去！极为少见的蹬射，如果不是方向完全躲开了门将的话，这球弄不好还会被判犯规呢。”
“再加两句，本届世俱杯最佳进球已经出现了，我们在现场见证，你们两个懒婆娘后悔去吧。”
“用你手机。”
“瞅你那胆小的样儿，你至于这么怕她们？”
“人家是大妇。”
“大妇？战斗力5的渣，发，没事儿，她敢找你毛病我帮你，我们一起弄死她，咱们男人没准儿还参战呢。”
“自从妇联成立以后，他就变换了战法，特别爱挑唆我们内斗，我们不能上当呀，啊，发完了。”
“你怎么还加上一句小美人儿说的？”
“我是诚实的康丝啊，对了，你猜咱们男人跟莫德里奇说的啥？”
“说的啥不知道，但对方门将要下场了，你看站起来时候都悬着一条腿，应该是刚才被咱男人晃的拉伤了。”
“进球不说，还把发挥神勇的门将弄下场，太残暴了吧？”
“可是，观众们好喜欢啊。”
第四百四十五节 守擂（五）
“残暴”的王艾还是通过自己的技战术特点润滑了皇马僵硬死板的攻击体系，在上半场的补时阶段追平了比分，这让许许多多类似小美人儿这样期待一场大胜的人终于放下了心。
“只是么，又一次加强了球迷对王艾的期待。”体育频道直播间里，趁着中场休息嘉宾老白和老妹儿马凡舒开起了玩笑：“他怎么样我现在不清楚，但如果我是他，我肯定扛不住。”
“扛不住那么多人的期待？”马凡舒遇到东北出来的嘉宾在对话中也隐隐有种轻快，因为东北人基本都是话痨。
“对呀。”老白摸着大秃脑袋：“你别觉得我们都是明星球员，就能无视了人山人海，不是的，我们只是善于调节罢了。但当这个规模到了一定程度，一般人就调节不了了，就得看天赋了。”
“什么天赋？”
“心大！”
“当然，还有实力足够强。”老白笑呵呵的补充：“你像他这样，攻击全能，就是说任何一个攻击技术他都会，而且都是顶级的。那你除非踢伤他，要不你真拦不住他。只要他不枯竭，你盼望他就会有结果。”老白伸出两根食指模仿车轮滚动：“这是一个极其沉重的循环，但也是足够传奇的循环。”
马凡舒对着镜头抬起双手像合十一样小小的拍了几下：“诶呀，我好幸福，我采访过他。”
“你是主持人，主人，你不要像个粉丝一样。”老白笑道。
“在中国凡是看球的，有不是他粉丝的吗？”马凡舒反问。
“有啊。”老白点头：“高指导就不是。”
“你这是耍赖。”马凡舒笑了一句，大概是被导播提醒了，赶紧扭转话题：“上半场比赛你觉得怎么样？综合评价一下？”
“皇马很累，状态很差，即便是王艾其实状态也一般。当然，比赛能打成平局还是很让人意外的，因为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我觉得大概是这么几个原因，除了客队比较累之外，主队战术得力、队员执行到位，尤其是那个守门员，太神了。我现在回忆，起码有三个球是一般守门员守不住的。上半场十六次射门，门框范围内的有十一次，而且质量都不错。要是疏忽大意，光上半场就能被进五六个。”
“可是他受伤了，你觉得严重吗？”
“从刚才的回放来看，我估计他下半场上不了了。”
“真的是你刚才比赛中评论的被王艾拉伤的吗？他们俩没接触啊。”
“比赛瞬息万变，防守球员绝大多数防守动作都是靠本能，而不是临场思考。在对手动作做出来以后，他不是先用大脑琢磨对方什么意思、动作什么走向，那根本来不及，他只能凭经验在大脑分析出来之前身体就出去了。”老白做简单的科普：“这么做好处是速度快、适用范围广，但缺点是容易被人带动，因为你没用脑子思考嘛、本能嘛。那有时候就会被晃倒，还有就是被拉伤。”
“刚才王艾那个动作。”老白的话说到这，普通中国球迷的眼前就被切换回了比赛回放，这是多次球迷调查都广受喜爱的直播手段，况且由中国足球历史第二射手亲自评点第一射手，本身就是噱头。
当然了，老白爱说话、会说话，总是用平实的语言描述、真实的态度讲述、不遮掩，也是他挤掉了一众竞争对手稳坐体育频道足球首席解说嘉宾的原因。
大家喜欢他。
“刚才这个动作，大家都注意到了这是一个反常规动作，就是一般人、一般比赛中你看不着的动作。那这个动作一旦做出来，在当时那个情景下，守门员只能被动的去追随他的非常规动作，也做出平时做不出来的、不做的防守动作。这就意味着这个动作他缺乏训练、缺乏准备，就像一般人忽然要练后空翻一样。加上王艾的身体速度特别快，会调动防守方的身体本能也加快速度运转，还有就是他对守门员的威慑力可想而知，这又加剧了守门员临时调动的力量。”
老白说到这喘口气：“大家都应该没忘了王艾的石头球吧？最开始拿出来的时候，他经常自己把自己拉伤。就是这两点，反常规、相应身体机制不适应，力量大、速度快，身体承受不住。”
“感谢老白的科普，那这个发挥神勇的守门员下去，对皇马是有利的吧？”
“肯定是有利的，但很难说有利程度到底多大，阿布扎比半岛这支球队大家都不熟，他的替补守门员大家就更不熟。我想即便是齐达内教练组，估计也只有一些很简单的资料。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说替补肯定不如主力，但具体的身体特点、技术特点都不知道，也就不可能有针对性安排，只能靠自己。”
“如果是你，老白，你下半场会怎么办？”
“战术方面我不说，我不懂，技术方面其实很简单，加强突然性就行了。上半场主队体能消耗很大，靠一口气撑着，可中场休息这一歇，这口气就上不来了，这意味着下半场主队的防守能力可能有断层，哪怕他们的意志依然很顽强，但身体不行就是不行了，调动不出来那么多力量了，那么像上半场那样许多突破性、非常规的防守就很难做到了。这种情况下，只要皇马的射手们找到好机会，然后坚决一些，信任自己的技术，应该还是会有收获的。”
“那么，王队长呢？”
“他……”老白意外的顿了下：“我和大家一样每场比赛都敢断言他能进球，但能进几个尤其是两个以上，更尤其是在比分领先的情况下，真的很难说。最近几年他似乎开始控制自己的射门欲望了，进球总数依然很多，但很平均，一般就是两个、三个，以两个居多。以他的能力许多场比赛他都能进更多，就像当年在德甲一样，那为什么他开始自我控制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他的个人意愿吧。”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意愿呢？不是有进球奖金吗？”
第四百四十六节 守擂（六）
“你可以采访他一下，我也期待这个答案。”
“好吧，让我们接下来观看世俱杯半决赛皇马与阿布扎比半岛的下半场比赛……”
45分钟过后，在兴奋的中国球迷耳边传来了“老妹儿”的声音：“老白，你可真是预测帝，说的全对了。你说要加强射门突然性，下半场的C罗、王队长、贝尔的进球都是一脚射门，几乎没有调整。你说的王队长多半是进两球，也是对了。”
老白乐颠颠的声音接替响起：“所以，请我来解说对了吧？见证奇迹的时刻！”
“不过我还是很关心为什么王队长最近几年就喜欢一场比赛进两个！”
比赛的后半程通过平板电脑也听到了老白和老妹儿解说的小美人儿和康丝很开心，当她们刷新到球迷评论的时候就更开心了。晚上给王艾看的时候，王艾看的也挺乐呵：“我就是有点精神疲劳，不想进太多，也是因为我们仨算是有默契，尽量不再挑起战争，到时候都累的臭死，也不会有什么结局的改变，甚至钱都不会多赚太多，没意思。”
“噫！结局不会有什么改变？这话你说出来全世界三分之二的人会和你拼命。”小美人儿习惯性的毒舌。
“哪有那么多？”王艾震惊。
“你居然纠结数据？难道不该问为什么有人和你拼命吗？”康丝震惊。
“是哦，我为什么呢？”王艾震惊。
“你有病。”小美人儿震惊。
“你再骂我我生气了啊，你知道我生气的后果的，我可是刺杀高手！”
“……下一场你能不能多进点？”
“你转移话题速度够快的啊？来，咱们聊聊刺杀的问题。”
“诶呀，我不、你、我、哎呀我跟你拼了、我……回答我的问题！”
“哼！嗯……”
“说呀！你别整天就对着我用力气，喔……”
旁观的康丝对这俩人已经绝望了，心说博士也真是博学多才，和许青莲在一起的时候么，算是渡尽劫波兄弟在，和雷奥妮在一起的时候算是哥们一起打天下，和黄欣倒是平淡夫妻自恩爱，但和小美人儿就是一对欢喜冤家，至于说和自己么，应该是奶油蛋糕吧？
苦练本领的两人无暇他顾，还以为康丝红脸是因为想参战。
一直到风停雨收了，小美人儿还在纠结，王艾只好道：“别的不好说，但世俱杯这种赛季中途的还是南美球队特别重视的比赛，不好打，不是说拿不下，而是顾虑太多，首要的是防受伤对吧？南美球队本身还比较容易犯规、伤人。那我就没法太尽力，也不想太尽力，对吧？”
“就是说，我难得跟你提一次要求，你毫不犹豫的推脱了？”
“我说你真是欠收拾啊！我都流了一身汗、你都动不了了，怎么还不依不饶呢？”
“那是因为你路线不对，不让人说话，难道最简单直接的不是废掉她的发声器官吗？”洗澡出来的康丝一句话启发了王艾，也激怒了小美人儿。
当然，怒也没用，光挨收拾，越怒挨收拾的越惨，一直到被混合双打，算是彻底老实了。
不过小美人儿的话却也启发了王艾，似乎自己总是这么稳定会让对手摸到自己的习惯，比如打进两个就没有战斗力了，比如一个没打进就在主观上有迫切的情绪。
现代足球比赛也是有心理战、心理师的。
第二天早晨跟两个人又讨论了一下，觉得应该做一些改变。正好齐达内把本泽马从决赛首发中撤下来让他歇歇，让王艾打中锋，让C罗和贝尔两翼辅助……有许多人认为如果贝尔状态不出问题的话，这个锋线组合才是皇马最强力的。
这样一来，王艾的斗志就完全鼓舞起来了。
16号的晚上，在诸多贵宾的亲眼见证下，王艾在阿布扎比扎耶德体育城球场抖擞精神，上半场连进三个头球，下半场追加一个门前捅射，C罗又打进一个世界波级别的直接任意球，两人联手带领皇马群星用5:0告诉全世界，什么是真正的世界之巅！
当然，也是为了告诉外界：上一场的上半场纯属意外！
王艾靠这样的表现领取了金球奖奖杯，并以6个进球名列本次世俱杯头号射手，C罗则和其他人并列第二。同时，借助这6个进球，王艾又在世俱杯上实现了一连串记录突破：总进球33个历史第一、用时14场比赛进球率历史第一。
七次参加世俱杯、每场都有进球。
七次参加世俱杯、七次夺冠。
七次参加世俱杯、七次射手第一、表现第一。
七次参加世俱杯，代表六只不同球队：拉科、切尔西、国米、拜仁、曼城、皇马、皇马。
国际足联虽然没给王艾发什么特别奖杯，也不知道是因为小气还是因为王艾还在服役不好发，总之没有实质性奖励，但当王艾在巨大的门廊下方的领奖台上拿走了金球奖时，现场大屏幕以及转播屏幕同时默默刷新了以上惊世骇俗的记录。
不用国际足联定性，世界各国解说员纷纷在惊呼中送王艾一个新绰号：“世俱杯之王”。
这一刻，许多人联想起了不久前王艾分别获得的两大奖以及位居历史第一的获奖次数，还有不可思议的国际田联年度大奖，至此，王艾乃至更多朋友为避免他成为众矢之的所做的努力统统作废。
“球王”的身份已经被世人公认，顶多有一些人包括王艾朋友会说梅西、C罗都是同一个层次的。
这次意外的声望突破，让王艾当晚大出血，包括C罗在内的都嚷嚷他请客。王艾也终于豪放了一把，包下了阿布扎比最豪华的餐厅，把这次来阿布扎比的皇马所有人，包括亲属都请来了。在酒宴开始之前，王艾还特意把中国大使请来和大家见了一面，算是王艾的娘家人来撑腰的。
可无论怎么阻拦，晚上的酒是真的挡不住了。
“都是因为你，我花了几十万！”
深夜，醉眼迷离的王艾回到酒店就逮住了罪魁祸首。
小美人儿第二天是被扶上飞机的。
第四百四十七节 守擂（七）
回到马德里的次日，王艾参加了《马卡报》的年度颁奖礼，并领取了1617赛季西甲最佳球员奖杯和最佳射手奖杯，这算是应有之义。但也至此，王艾算是包揽了2017年度全球足坛最有分量的专项奖励。
但紧接着，福布斯公布了明星收入榜。在足球明星的单列里，竟然是C罗收入第一，王艾第二、梅西第三。葡萄牙人2017年收入9650万欧元，王艾收入9110万欧元，梅西收入8900万欧元，不但是足球前三，也是全球体育明星前三。
这份数据当然和福布斯的其他数据一样水分都拧不干，比如王艾自己统计这一年他赚了5.9亿欧元，足足相差六倍，想来C罗梅西也差不多。原因是福布斯只能统计愿意公开的那部分，而对不公开的则毫无办法。有些明星收入是明码标价，有些则是高价低报，交给明星的钱是固定的，但股份制公司可以从表内表外两部分安排。
当然，这么干的前提是税得缴足，过去两年C罗、梅西先后遇到税务问题，总局还亲自叮嘱过王艾不要出问题。根据康丝反应，总局甚至派人去超越经纪公司调查过王艾的国内税务问题，也通过至今依然在执教图宾根青年的黎兵关注过CY体育经纪公司有没有问题，王艾对总局的调查佯装不知。
反正心底无私天地宽。
不过，福布斯这时候公布球星收入榜还是让王艾品味出一点味道来。
而一天之后，法国知名漫画杂志公布了一组漫画更是让王艾有所警觉，这组漫画的第一张是一个拳击台，上边是梅西和C罗的漫画人物正在对打，擂台边人群里站着一个大个的中国人正在看热闹。第二张是中国人跳上擂台加入战团。第三张是中国人站在中央左右扭头同时打两人。
这组漫画就这三张，可如果有第四张的话恐怕是中国人把他们俩打的都要掉下擂台了。
21号这天，西班牙媒体对23号国家德比的炒作进入高潮，《世界体育报》以《挑战者》为题罗列了三位超巨的多年恩怨，从第一次超巨战争下笔说到王艾拿到第六次金球奖。其间挑战者的角色不断变化，如今轮到了巴萨和梅西。《阿斯报》同一天也推出专题，却一反常态的没有站在皇马一边，在配图中把王艾和C罗剪到一起和梅西对立，但王艾和C罗的照片都是面色沉重，而梅西则选取了去年第二场国家德比梅西在伯纳乌对着巴萨球迷举起球衣的照片。
在网络上，皇马巴萨、三大超巨的各自支持者也骂成一团。皇马巴萨不用说，各自死忠每年国家德比前都要干一仗，今年略有变化的是三大超巨之间。过去两年C罗球迷都和王艾球迷站在一起和梅西球迷对轰，但今年C罗球迷则和王艾球迷分开了，不但骂梅西，也骂王艾。王艾的球迷当然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梅西球迷则在一边喊号子……整个乱成一团。
从这些纷乱中，王艾一家人品味出两条来：一是随着今年大满贯，往年的谦逊压不住往年的功绩了，这一猛子出来有点君临天下的色彩，这是对足球行业发展、商业发展以及另外两个对手都不利的。所以以前的中立方也有了立场，有捧梅西C罗以重新回归平衡的意味；二是在皇马队内平衡也在打破，两个赛季下来王艾的进球数、助攻数、关键场次挽救比赛的次数都超过了葡萄牙人，虽然去年他包揽了两大奖，但领先程度和远不如今年，历史更是差得多。所以，两家球迷之间的反目，标志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可能要出问题。
雷奥妮的建议不管那些、照直了干，反正也踢不了几年了。小美人儿的意思也差不多，嫌弃王艾顾虑重重不够洒脱。康丝左顾右盼不说话，等着大家商量妥了投赞成票。这时，许青莲终于拿出了主妇的态度，建议王艾想办法协助回归平衡，既是足坛顶级舞台的平衡，也是皇马队内的平衡。
“过去几年的形势对我们最有利，你和C罗的关系抑制了白人世界的极端势力。可如果没有C罗挡着，这股势力就会和我们正面对垒了。”许青莲按着雷奥妮这个大白妞：“虽说奖项上我们吃亏一点，但哪有一点不吃亏的？世俗的名声我们已经足够了，接下来不管你要做什么事，都离不开行业内的观感。”
听了这话王艾还没说什么，康丝反而难得的主动表达看法：“是的，博士，你已经是世界足坛的大人物了，我不是说运动员层面，是整个体系内。很多人看好你，支持你成为真正的大人物，比如中国足协看好你所以你是院长，亚足联看好你所以你是特别执委，国际足联想必在你退役后也会有专门安排。所以，你要逐渐从球员角度看问题过渡到大人物角度看问题，注重整个行业的健康发展。”
见雷奥妮还要说什么，许青莲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两巴掌：“我管不了你是吧？你信不信我告诉黄欣，她打着肚子都能杀来揍你？”
提到黄欣，雷奥妮撇了撇嘴不吭声了，只是依然直勾勾的看着王艾希望他能支持自己莽到底的建议。
“你们一个要我成神，一个要我成圣，我怎么选呢？”王艾看着几人笑道。
比赛前一天的一个突发事件帮助王艾下定了决心，当时他下午从俱乐部乘车回家，在即将抵达社区的一个路口时忽然被一辆横冲的车撞在了车身上，整个防弹车过于沉重，这一路段又没有重载车所以只是一晃就稳住了，但还是把王艾吓一跳。
赵丹指挥后车上前，王艾换乘另一辆防弹车继续回家，到家后不久电视台就插播了这条消息，毕竟王艾的白色防弹依维柯这条路上就没有不认识的。只是赵丹处理及时，没有人拍到王艾而已。
肇事的是个酒醉司机，正按程序走。俱乐部、大使馆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听说王艾没什么问题只是胳膊在车厢上撞了一下知道才算勉强放心，毕竟第二天就是国家德比了。
第四百四十八节 守擂（八）
“我们也会调查。”赵丹带着钱自强和陈正武一起来到三楼和王艾汇报：“皇马那边是否要求他们调查你决定，但我们不悔单独依靠马德里警方。”
钱自强道：“如果这件事来自于某些势力，那么单独依靠警方或者俱乐部都可能被蒙蔽，我们需要真相，以便以后避免发生这种事。这是我们来到你身边工作以来，上级对我们的始终要求。刚刚赵组长和国内通话，已经得到了批准和支持。”
王艾依然下意识捂着左臂：“你们的工作我不干涉，但这样是不是太兴师动众了？你们获得的支持必定不是简单的仪器设备吧？必定是某些力量吧？”
“没有那么神秘，应该是通过外交渠道就是大使馆跟他们外交部说一下，毕竟你是拿外交护照的，你是享受豁免权，得到特殊保护的。”赵丹平静的道：“但毕竟你是编外外交官，如果我们大使馆不提，西班牙外交部不一定能想起来，但要是提了，就得按国际公约走，给我们一个交代，给大使馆、给国家一个交代。”
王艾又想了一会儿，在他思考的时候，康丝给几个人倒了茶，雷奥妮、小美人儿缄默不语，许青莲几次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
“行，就这么办吧。”王艾看着几个专职保卫：“还有别的提议吗？”
三人互相看看，还是赵丹开口：“我和自强分析认为可能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来自很大层面的斗争波及到了我们；第二种，来自足球界内外、利益攸关方的警告；第三种，纯粹意外。”
见王艾和他的核心团队成员都点头了，赵丹才接着道：“第一种，有国家出面，这是国家的问题，不用我们去处理，我们也处理不了。我想，只要依然是斗而不破的阶段，对博士这种影响巨大又和硬实力关系不大的公众人物，这应该就是极限了。”
后边几句话，赵丹是看着几个女人说的。钱自强则补充了一句：“你的政协委员已经提名通过了，按西方算，你是两院议员了，这个身份很重，那些鬼蜮伎俩是不能对你用的，毕竟决定对你这种人动用那些手段的也差不多是议员这个层次，他们也怕死。”
王艾忽然笑道：“行不上大夫呗？”
几个人互相看看，赵丹赔笑：“我们知道你是平权人士，但这就是现实。工作的重要程度不同，得到的保护也不同。”
见王艾点头，赵丹接着道：“如果是足球界内外部的利益相关人士或集团，这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当然也有你的工作。我们防止意外发生，一旦发生减轻损害，而你则最好从机制上、源头上减轻损害发生几率。这方面，一旦调查结果出来，你可以向总局请示，官方必定会有动作。不过，鉴于你的地位和能力，空阿婆最后官方也会要你处理一部分。”
正如王艾不干涉保卫工作，赵丹他们也不干涉王艾的专业工作，怎么做决定他们说完了就下楼了，等着王艾一家人商量好。
正在讨论时，王艾的黑色手机响了，家里的。
良久，挂了电话，三楼客厅里静了一会儿，许青莲先叹口气：“你们还有话说么？”
雷奥妮擦擦眼角：“我没这样的妈妈，但我也是妈妈。”
小美人儿深吸几口气：“我想偏了，应该因势利导、因地制宜，博士到现在这个阶段了，我们的思维也得跟上。”
王艾环顾几人：“那就，退一步吧，以前也不是没退过，对吧？过去两年其实我要和他们争，也不是没机会，保存实力吧。”
许青莲笑道：“存地失人，还是赚的。康丝，你刚才一直嘟囔什么来着？”
康丝抬头：“哦，我记得上个月门德斯联系我们打算让我们和C罗一起搞个慈善基金，我没着急让他们先研究着，这，也许是个办法？”
雷奥妮点头：“是个办法，现在她们仨里C罗地位最危险，专业成就最低嘛，在超巨的边缘晃荡好几年了，靠着不断出新闻才维持住。所以你们俩联名成立基金，就彻底把你们绑住了，他的格调也就稳了。”
小美人儿思索着：“慈善这种事儿，人多力量大，人多声势大，对大家都有好处，超巨就你们三个，三角关系也最稳定，不如把梅西也拉上。要不然光你和C罗，你们双方对立的太明显了。”
许青莲笑道：“场上是对手，场下是朋友？这是中国人的哲学。”
“博士不是中国人么？”小美人儿反驳道：“我们退一步，不代表连黄皮肤都不要了，还是要以我为主，拉上他们两个，共同搞一个‘超巨慈善基金’来，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是名头，是做法，也是哲学。我想，这种基金背后透露出来的你刚才说的中国人的体育哲学乃至处世哲学，会赢得绝大多数人的支持的，也会让国家高兴的。”
听了这话，众人看着小美人儿，小美人儿索性把话说完整：“其实这几年我断断续续的从一些渠道听到不少对于博士的讨论，因为我在国内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关系也比较多。有一种声音始终担心博士和他们俩争的太厉害，对双边关系、多边关系有不太好的影响，起码正面价值不大。我当时以为杞人忧天，也不屑一顾，现在来看，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刚才赵丹说这事儿会惊动两国外交部，还是没有这种事儿比较好吧？”
许青莲点头：“一直都是我们给外交口帮忙，外交口给我们奖励，我们从没因为个人事务，当然这也不纯粹是个人事务，只是没有当然最好。”
“你们是不是自我抑制太过了？做一个只贡献不索取的……”雷奥妮摇头。
“我们的存在就是索取呀。”康丝笑道：“凭什么我们能这么堂而皇之的存在？”
雷奥妮也笑了：“也是，行吧，我没意见了。不过，你能说服梅西吗？”
王艾拿起电话：“我请他明天赛后来家里吧。”
许青莲忽然出手按住电话：“我们既然场外退了，场内就不能退。你是超巨之首，梅西是挑战者，你要守住。”
第四百四十九节 守擂（九）
12月23日马德里时间下午一点，BJ时间晚八点，西甲冬歇期前的最后一战，受到全球球迷瞩目的一年两次的国家德比、超巨德比，在皇家马德里主场伯纳乌上演。
这种比赛的意义和知名度已经远远超过一场足球赛，老板们从中寻觅商机、教练们从中寻觅技术、球员们从中寻觅成长、名流们从中寻觅名气。福布斯尽管毛病很多，但大致上排列的收入高低是正确的，一场90分钟的比赛囊括了全球最成功的三位体育明星，影响力当然会远远扩张到足球之外。
包厢里人满为患，许多明星不得不在一般看台上“屈就”，不过从不时闪过的他们的面孔上看，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而有一些平时难得一见的人物也出现在了看台上，比如和弗洛伦蒂诺站在一起的因凡蒂诺、大罗。
王艾的豪华包厢里同样有不少人，许青莲陪同吕大使及夫人正在一边喝水一边谈笑。陪同许青莲的是王艾的经理人雷奥妮、经纪人康丝，至于王艾的工作秘书小美人儿则留守家中。此外，即将于两天后的广州举办首届“中国金球奖”的体坛也派来了专人迎接，以示重视。
自从车祸发生后，许多事情正在发生改变。几乎没有商量，王艾一家人就开始执行分散计划，五个在马德里的人再也不会同时出现在公众场合了，一定会留在最安全的家里一个。同时，保卫升级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展开，上级调拨了一批设备，王艾又在询问了赵丹后主动投资从国内购买了一批设备，现在正源源不断的流入到王艾身边。而今天大使携夫人郑重其事来到伯纳乌，也有向外界表明态度的意思。
“它们外交部承诺会介入调查，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吕大使低声安慰许青莲：“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短暂悬挂几天国旗。”
许青莲略思量后笑了笑：“感谢上级的关心，我想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如果真到那个程度了，我想，我们会中断职业生涯。”
吕大使想了想：“安全为要，虽说那样损失会很大，但博士对祖国的价值绝不仅仅是一个足球明星。”
许青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大使夫人反而接过了话头和许青莲聊起了女人的话题。
一旁的体坛编辑早已知道王艾遇到车祸的事儿，现在互联网高度互通，马德里的傍晚发生的事儿几乎没过夜就在国内传遍了，什么样的声音都有，即便马德里警方已经很快“侦破”了案件，事情也没有完全平息。
背后的各方调查更是紧锣密鼓，你说你酗酒就是酗酒了？
王艾没有出面，但意思各方都明白：不会追究肇事司机，但司机背后的人必须揪住，如果有的话。
“哎呀，出场了。”雷奥妮忽然轻声叹道：“都是斗志昂扬呢。”
几个人抬眼望去，只见在下方的球员通道口，几个黄衣裁判先走了出来，然后就是双方队员。重新回到首发的拉莫斯戴着队长袖标第一个走出来，然后是马塞洛，王艾在第六个出来，最后一个是C罗。
见到此情此景许青莲给大使夫人解释：“一般来说，最重量级的球星最后一个出来，但博士没和他争，一直跟我们说的是都是最重量级的，但他先来的。”
“王博士总是很谦逊。”大使评价道。
“我们中国的运动员普遍在场外比价温和。”许青莲笑道：“这有赖于祖国多年的教育和培养，要不然这五大三粗的，太容易欺负人了。”
“这也和个人修养有关，我在社交媒体上经常看到有球迷分享和他的合影。
“别提了，他就是爱跟人照相，说他都不听，完了照相里还耍怪。别人和大家合影都是规规矩矩站着，笑着，他不，经常手舞足蹈的。”
想起社交媒体上流传的那些王艾怪莫怪样的照片，大使两口子一阵轻笑，却也没说什么不符合身份的话。都知道王艾自我斩断了上进之路，一辈子干到头也是个专业干部，也就没人会在这方面严格要求他。
“最近皇马状态不太好吧？”
“是呢，连赢了两个赛季，上上下下都有点懈怠。”
“博士表现的一如既往。”
“还好，其实他的状态也有点下滑，这个夏天太忙了，回来后调整了好长时间才调整出来。相比其他人锻炼不够，他是锻炼太多。”
“这场比赛呢？博士做了什么准备？”
“看了不少对手录像，不过据他说很难，对手状态很好，斗志也很昂扬。”
大使看了一会儿说道：“从场面上看好像还行，势均力敌的。”
“双方实力还是在一个水平线，而且这是皇马主场，皇马球迷口味很刁，赢了还不行，还得漂亮，得符合皇马的格调，呵呵。”
听着许青莲声音里透出的那一丝不以为然，大使伉俪不由莞尔。
渐渐的，包厢里的谈笑稀少了，和全场球迷一样，大家都注意到了皇马的笨重疲惫和巴萨的昂扬灵敏，大家最关心的王艾竟然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前场像个传统中场一样和对手反复争夺球权，甚至在队友被梅西横扫的时候多次去和梅西单挑。
这样的场面自然令球迷兴奋，可即便是王艾去防梅西也照样不好使，他顶多比别人身体好、跑的快、能自己给自己补位，拿出的完全是缠斗的无赖手段。
“博士不是不想进攻，是太着急了。”雷奥妮在一旁轻声给体坛的客人分析：“皇马中场组织不起来，送不出威胁球，表面看着势均力敌，其实真正有杀伤力的攻击策划完全是一面倒。刚才C罗打中门柱那球也就能让普通球迷高兴一下，其实在内行人看来是没多少威胁的。”
“那皇马为什么不让博士去打前腰组织一下呢？”
雷奥妮笑着摇摇头：“那样，大家都会不满意。”
体坛编辑眨眨眼一时没搞明白什么意思，过了一会儿看到巴萨先进球了，回想起C罗一个劲冲前、猛门攻击的样子若有所悟：如果王艾去打前腰，真正拿起来全队的攻击组织职责，那么可想而知皇马的前场会高到什么程度。
第四百五十节 守擂（十）
但是呢，一旦王艾成为了全队攻击核心，那C罗怎么摆？一旦王艾侧重攻击策划，已经被他连续霸占了十一年的欧洲金靴会不会花落别家？而两大超巨都不愿意，皇马还有什么人“敢”愿意？
这些都是体坛编辑脑补的，却也和真相不远了。
上半场皇马双方战平，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么打下去皇马非输不可。因为许多攻击巴萨的防守游刃有余，而皇马这边吃了奶的劲儿，很明显皇马这么防守是撑不了多久的，关键在于攻击何时能打开局面。
连日来场外事项拖累了王艾的比赛准备，就连看巴萨录像都容易走神，这场比赛他只是确认了绝对不能输，尤其是在个人表现上不能输给梅西，从而实现“场外拉拢、场内不让”的夫人指示，但具体怎么打没想好。
比赛中发现主动权丢失就一时上了头，放下攻击回去防守了。
齐达内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也知道王艾最近肯定场外不少事儿，毕竟俱乐部里有些传言他也听到了。于是在交代完了之后看了王艾一会儿，在重新出场时拉了拉王艾的胳膊，两人对了个眼神。
双方都没换人，接着打。王艾调整好了心态，一旦有拿球机会不但往前压，还延长了控球时间，他所在的右边路攻势开始起色。
“这才对嘛。”直播比赛的体育频道中，解说嘉宾老白长出一口气：“上半场那么踢真是不知道为什么，全队上下只有王艾和半个马塞洛拥有润滑能力，但今天梅西突破的太狠了，马塞洛受到了压制。整个皇马后防线也没人能阻拦状态这么好的梅西，王艾上去也白扯，他应该就留在前场和梅西比着攻击。”
“但，似乎巴萨的组织更强一些？”老妹儿听了老白的吐槽小小的说了一句。
“是啊，巴萨的整体比皇马的整体更融合，但王艾的个人战斗力也比梅西更强那么一点点。”
正说着呢，场上风云突变，在王艾一次边路渗透不成功回敲被断后，巴萨快速反击，苏亚雷斯接门前球捅射得手，前场王艾见此抿了抿嘴。
十分钟不到，卡瓦哈尔又在一次防守中手球被罚下场，梅西主罚点球命中。
C罗抱头，王艾搓脸，美凌格们面无人色。
“形势这么严重了吗？”吕大使下意识问道。
许青莲忽然笑出声，引得包厢里人们惊诧，她指着大屏幕上被定格的王艾搓脸的特写：“博士生气了。”
然后她解释道：“一般的比赛博士不管什么表情，情绪都是很稳定的，有的时候别看跑的多，汗都不怎么出，他是有保留的。但这次不一样，关键之战嘛，积分相同的。”
雷奥妮接着道：“博士这几天状态一般，所以上半场表现的有点无脑，但现在到了危机阶段，他的杂念会被排斥干净，别看比赛还有不到半小时了，但他这个状态，半小时足够了。”
不管心中怎么想，客人们多对接下来的比赛表示了期待。
体育频道的老白虽然没注意王艾的细微表情但也尽力的安慰着球迷：“皇马落后的时候不少，但只要我们的王队长在就有机会，而且我认为，越落后他的斗志越顽强。”
已经忧心了好一会儿的中国球迷听了这话略微松弛了点，眼巴巴盯着王艾的身影期待看上帝。
时间又过了七八分钟，双方又发动了几次攻势，皇马这边后场加人了，巴萨当然借机压上，不过皇马正生气，巴萨担心队员受伤所以攻击有点缓和。可皇马前场少人的结果却意外的帮王艾拓展了空间，不至于面前既有对手又有队友，让他看到队友有“好机会”而不得不放弃单打。
这样一来，皇马的反击总算拉开了。
比赛第74分钟，C罗下底回敲，王艾门前拿球没有机会，反而要避让对手冲势而变成了背身。王艾索性把球挑起落到了高大的皮克身后，而他自己则闪电般的转身抹人，抢在特尔施特根之前把足球小幅度抽射命中。
两大超巨简单击掌庆祝后，由C罗跑进球门抱着足球冲回半场。
重新开球不久，王艾边路拿球向罚球区直插，中途过掉了两名巴萨球员，引得对手大幅回源，这次轮到了梅西来防王艾。
王艾可不管私下里两人还不错，很是干脆的一个假动作过掉了梅西……其实梅西对王艾的过人方向判断正确了，可惜他没有王艾的身体力量那么强，拿不出那么快的速度，何况，腿也不够长。
过掉梅西之后，王艾就来到了罚球区前沿右侧，他决定内切！
高大的身材、灵活的脚步、鬼魅的节奏，王艾竟然在正面吸引了三名巴萨球员防守，每当他施展假动作，面前三人、背后两人、门前一人、身后多人都是一阵紧张：放眼百年世界足坛，王艾早已是攻击效率的第一人，没有任何守门员敢挑衅他。
连皮克都不敢了……其实一直皮克都没敢过，只是王艾看他不顺眼。
在运动到正对球门的时候，王艾面前三人的节奏已经彻底乱了，场内场外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就在这万众瞩目之下，王艾忽然加快速度内切，但在身体向前的同时，脚下却十分柔和的向后一推，足球滚过最后一个门神的脚后跟，直插球门前。
C罗已经埋伏的太久了，以至于人们都“忘”了这他么还有一个超巨！
爆射、命中、2:2！
葡萄牙人没有大肆庆祝，跑过来握紧双拳和王艾互相拍打了一下手臂，惹得包厢里的许青莲大笑：“看来，他们都知道皇马现在形势不利了。”
皇马的攻势起来了，巴萨人多势众当然不干，比赛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进入短兵相接的对攻高潮。双方尤其是大牌球星不顾疲劳、奋力厮杀，精妙传球一个接一个，威胁射门一个接一个。前70分钟才进了4个，后25分钟也进了4个！
王艾2、梅西2！
这是一场艰难的平局，在终场哨响起，帽子戏法的梅西向巴萨球迷示意时，王艾望着他的背景笑着长出了一口气。
第四百五十一节 来时路（一）
在两个超巨联手围攻下全身而退、在伯纳乌上演帽子戏法，梅西的表现配得上他又一次脱下展示的球衣。
同样帽子戏法的王艾满足了各界对他的憧憬，虽然梅西是最能打皇马的，可王艾也是最能打巴萨的。
一球两助、射门最多的C罗是除了梅西、王艾这两个无法解释的怪胎之外表现最好的。
“梅西的评分最高。”
在伯纳乌停车场，许青莲看王艾挂断电话笑道：“虽然美凌格们不这么认为。”
王艾也笑了笑：“确实他发挥的更好。”
“几点来？”
“四点半，他要回酒店换衣服，可能也要休息一会儿，咱们走吧。”
车子到家门口，副驾驶的金元素下车推开大门，王艾懒得动，没像往常一样在门口下车而是随着车子驶入院内，进入重重树影中间的车库门口才拉开车门。
众人鱼贯而出，第二辆保卫车也随之停靠，王艾仰头看了看天：“又到冬歇期啦，人家是过圣诞节，我是回国加班儿。”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苦好吗？多少人羡慕你？”雷奥妮挽着王艾的胳膊与有荣焉。
“繁华过后是寂寞，半小时前我还在全世界面前奔跑，半小时后我已经隐身在安静的树丛中间。”
正在诗兴大发，小美人儿拿着电话出现：“C罗答应了。”
“是吗？哎呀难得！”许青莲欢快的走上去：“三个超巨汇聚一堂，太有面子了！怎么谈的？”
“门德斯的功劳。”小美人儿摇摇头转身跟着许青莲并肩走：“论商业嗅觉，门德斯是专业的，几天前跟他说了这个想法之后他就一直在劝，总算葡萄牙人不耍脾气了。”
“从成绩而论对他最有利，算是我们和梅西拉着他。”许青莲转而问：“梅西那边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最开始就说过了，他无所谓，不过如果他来了见到C罗可能会更洒脱一点？毕竟有心里优势，不像是对我们。”
“那也好，今天的聚会总不能光走程序，也得有点真东西，要不‘超巨慈善基金’也走不远。”
王艾一手拎着包，一手被雷奥妮挽着，乐颠颠的跟着，脑子里则在胡思乱想。家人一起帮忙就这点好，他的脑子能抽出空来休息休息。
进入客厅一眼看见了宠物箱，一打三小四只猫都要带回国，其中两只小的已经有保卫领养了，准备带回家给孩子的，王艾准备留下一只母的陪着小花。淑女上个月在家里已经死了，王艾不准备再养狗了，wiwi、lili倒是还活的挺精神，但也已经不能生产了，每天光是吃喝睡。
赞助商的工作照样攒了一大堆，王艾半年才回国一次，热点新闻却一个接一个，盼着他上工的恨不得组团来马德里接人。
年终岁尾，学院要封箱，王艾这个院长也得抽时间去一趟辞旧迎新。社科院那边照例来问他有没有空去报个到，王艾照例回答有空一定到，这么多年王艾每天都是两次领取课题、资料、两次提交研究成果，要不然他这不务正业的哲学史学所副研究员就得叫人撸了。
名气大没用，院长看他比赛不耽误给他工作打低分。
“要我说，社科院那边你辞了得了。”许青莲在三楼看着王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爱动弹蛊惑道：“你缺钱吗？缺名吗？缺那份基本工资吗？还是说研究哲学真对你的足球事业有帮助？我可没听说梅西学哲学。”
王艾翻白眼：“我辞了社科院的差事，家里就你一个学者了是吧？你可以高屋建瓴、降维打击了是吧？白日做梦！”
“白天能做什么梦？”
“做爱做的梦！”
“哎呀，你不是累了吗？”许青莲推搡着。
“所以要歇一会儿。”王艾压着许青莲耍赖。
瞅着俩人撕吧，雷奥妮悠悠的来了一句：“老虎我劝你这会儿最好别动弹，省得摩擦起电，当然，你要是故意的算我没说。”
许青莲果然不敢动了，在王艾的胳膊下露出半张委屈的脸：“那我就任凭他耍流氓啊，你看他这手？”
“都老夫老妻了，你还在乎这个？他手和你手有区别吗？”
“有。”许青莲“嗯”了一声，还是推了王艾几下：“我手不会耍流氓。”
这时康丝上了楼，乐呵呵的看着王博士在沙发上欺负许博士：“今晚的菜谱你们审核一下吗？有些食材没买到，小美人儿做主换了几样。”
正玩的开心的王艾回头，脸上容光焕发的：“你们说了算，我忙着呢。”
许青莲脸色发红：“康丝，救命！”
康丝后退两步：“我救不了你，我要敢上，我也跑不了。”
“那你来替我，这是你的职责！”许青莲板起脸，哪怕她现在很狼狈，但还是要装出一副大妇的严肃样子来。
不料，康丝直接使了个鬼脸，哈哈笑着下楼去了。
“老公，她欺负我？”许青莲对王艾放大招。
“是吗？”王艾直起腰喘了口气：“那正好让我安慰安慰你。”
“啊！”许青莲愤怒的挺了挺身，却在重新俯身的王艾面前毫无抵抗力，一旁的雷奥妮乐的手舞足蹈。
几分钟之后，小美人儿拿着平板上来，瞅了一眼挨收拾的许青莲面无表情；“这是我们三方商量的晚上工作流程，现在跟你汇报。第一项，三方各自出摄影师、器材，各自摄影，三方都有义务在不损害自身尊严、利益的情况下予以配合。第二项，三方各自挑选另两方球迷感兴趣的问题进行交叉提问，各方拥有最后剪辑权。但出于活跃气氛考虑，尺度应宽松。第三项，宣发，三方各自以各自视角宣发，但需互相协商。第四项，“超巨慈善基金”今日制定基本框架，由三位超巨亲口承诺，后续三方团队跟进协商出资额、使用范围等。第五项，公共晚餐和私密晚餐。第六项，私密会谈，仅限三位超巨。”
第四百五十二节 来时路（二）
小美人儿汇报到一半儿的时候，王艾就已经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许青莲的呼吸也平静了，一边静静的看着专注的小美人儿，一边思索着。
王艾起身走过去伸出手接平板：“你们考虑的真周全……”
“擦手去！”小美人儿嫌弃的躲开。
“她嫌你脏。”王艾回头告状。
一言出口，连雷奥妮都害羞了，实在是小美人儿之前专注汇报工作，这会儿没想别的就很是本能的一句。而且只要王艾装聋作哑、女人们佯装不知也就混过去了，可王艾偏偏一句点破。
通常来说，害羞过后是恼怒，在一楼忙着准备菜的康丝就听见霹雳扑通的一顿响，王艾连滚带爬的下了楼来，为了保持形象还捋了捋衣服。
天色暗了下来，王艾在一楼客厅挂断电话，起身挥了挥手，许青莲、雷奥妮站起身随同王艾一起走出房门，路过不懂事儿挡道的小花孩子，还跺了下脚吓跑了它。
正门外的球形灯下，莹莹可爱的光芒中，梅西牵着安东内拉的手笑容可掬的从防弹依维柯上下来：“嗨，王。”
自从上次和王艾见面，梅西回家找中文发现王艾的姓氏是“国王”的意思之后就学着王艾其他队友那样简称他为“王”了。安东内拉和许青莲拥抱，然后交叉着和王艾握手、许青莲和梅西握手，这算是兼顾了双方的礼节。
“里奥，我就经常想起那次我们的见面，和你一起聊天真是太开心了。”王艾推开大门，让在一旁：“期待今天好久了。”
“我们也是。”安东内拉见丈夫讷讷的光知道笑，勇敢的接住了王艾的话头。
“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王艾笑着领人进了院子。
“和上次相比，多了几棵树。”安东内拉借着灯光观察着：“隐蔽性更好了，对了，听说你遇到车祸了？”
“轻微剐蹭。”王艾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问梅西：“你没受伤吧？59分钟那次撞的不轻。”
“轻微剐蹭。”梅西原地反弹。
“哈哈。”王艾仰天大笑，热情的把两位客人领到了房门前。
这时，梅西团队的人马也下了车，在小美人儿的引导下拿着各种设备向房子里来。
“上次吃饭知道了你的口味，这次特意调整了一下。”到了餐厅，王艾指着琳琅满目：“今天刚打完比赛，大家都饿了，放开了吃。”
正说着，小美人儿过来：“博士、里奥，C罗到了。”
本来已经坐下的两人同时站起，这可和事先说好的不一样，虽然王艾这么劝过。大概又是门德斯的功劳，毕竟三个超巨私下聚餐是很轰动、很吸引眼球的事情。
两人走到门口，C罗牵着乔治娜的手，另一只手拎着两瓶红酒笑容灿烂的走过来：“里奥、王，见到你们真是太高兴了。真的，你们两个真是很难私下里出现在一起，当然，还有我，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是吗？”
王艾心里道：你之前别别扭扭不想来，来了又这么开心。
嘴上没说话，王艾笑着看梅西，梅西也笑着点头：“是的，历史性的一刻，如果没有王的邀请，我们几乎没机会私下见面。”
“全世界都会感谢你们接受我的邀请。”王艾侧身，女人们自觉走到一起有点谨慎但进展很快的说话，三个男人则是并肩往前走，言谈比女人们更谨慎。
王艾和C罗好说，在一个队之前就通过弗洛伦蒂诺沟通过多次，两人之间以往也有一些友谊，现在还在一个队配合还算良好，哪怕心里各有想法。王艾和梅西也可以，两人算是惺惺相惜，最重要的是王艾的团队从来没有攻击过梅西和他的家庭成员。但C罗和梅西是真挺小心的，他们俩过去是斗的是真上了火的，冷不丁往一块凑，都怕触怒了对方破坏了气氛。
足球暂时不能谈，就谈点闲话，扯扯淡。
门德斯也来了，三方团队看着三个超巨凑合的还可以，赶紧张罗着整事儿。院门前、房门前、客厅、餐厅，连续拍照，雷奥妮只好把菜又热起来了，拍照中间梅西忽然说道：“我没什么准备，连礼物都忘了拿。”
王艾顺声望去，见梅西穿的是一件巴萨外套，里边则是带着巴萨标志的运动装，而C罗则是西装革履的。
一旁的许青莲心中好笑，梅西这是怕他的球迷误会，所以故意穿了巴萨的衣服来，而C罗则是三大超巨里现在最能赚钱的，所以穿的像个商务人士。自家男人因为是主人，比较随便，所以穿的休闲装。可他这休闲装往俩人中间一凑，正好把两头的俩人牵连起来。
“你来了就是最大的礼物，所以，今晚上别走了吧？”王艾开玩笑。
“你不走我也不走了，今晚上咱们仨一起练球。”C罗凑趣。
三人开着玩笑，应着各方摄影师乱哄哄的指挥摆着各种造型，等差不多了才开始吃饭。由于今天人多，所以保卫们提前吃过了，这会儿餐厅就招待各种客人。
晚餐吃完，是接下来的工作流程，互相提问。王艾问梅西的第一个问题是“你是不是认为C罗不够资格和你竞争？”
C罗笑容不变，但王艾能感觉他有点紧张，梅西一愣之后笑着摆手：“不不，我们是同一等级的。”
说了一句，梅西注意到安东内拉的眼神，也察觉说的不够于是又补充道：“在阿根廷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同龄人中没有对手了，我从没想过在欧洲会有这么强的一个人，他经常把我逼得要放弃。”
C罗放松了，梅西看向王艾不怀好意的笑道：“该我问了吧？”
王艾做了个请的手势，梅西却扭头问C罗：“你为什么同意他来皇马？我压力很大你知道不知道？”
C罗一愣神，下意识的道：“俱乐部……咳，他来了以后我们的比赛更多人看了，我多赚了很多钱。”
梅西和王艾哈哈一乐，C罗指着自己的鼻子：“该我了吧？王，你后悔不后悔当年把欧洲金童奖发给他？”
“后悔，因为许多人认为我比他大十岁。”
第四百五十三节 来时路（三）
三人转圈提问题，一时间餐厅里欢声笑语。
虽说这都是互相通过气的，但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只是研究了一个大概，更多的还是临场发挥。作为全球最成功的超级明星，三人在镜头前的经验很丰富，情商、口才都很好。
在预留了自行发挥空间的情况下，在比赛打平各有所得的前提下，在互相认可对方实力放下架子的情景里，这个随意设施的互相提问环节竟然异彩纷呈：节奏极快、妙语连珠。
围着一张圆桌，三位超巨各占一角，就像斗地主一样来回抛着话题、来回反弹回去。王艾靠在椅背上笑容灿烂，梅西双臂压在桌子上不断左右摆头，C罗坐的笔直不时的转转眼珠，旁边的摄影师甚至都不顾可能的干扰，捏着“拍照”键几乎不松开。
人人都知道眼前的一幕多么珍贵，人人都知道着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尤其是这么轻松、和谐的氛围，这么有趣的内容。
跟在三人身边见证过太多足坛历史，但这一幕仍然让所有人，包括三个人本人产生了“与有荣焉”的感觉。
半小时后，三人肚子里那点存货抖的差不多了，王艾见好就收，在征求两人意见毫不意外的得到支持后决定开饭！
经过了刚才的预热，这顿本来的工作餐进行的非常愉快，放松了神经的三位超巨胃口大开。
“明天就回家了，没事儿的。”梅西对劝告他不要一个劲盯着阿根廷烤肉的安东内拉说道。
“是啊，明天就回家了，克里斯蒂亚诺，你有什么安排？”王艾看向C罗。
“大概是到老家的岛上休息几天，然后去度假，你呢？”
“我没你们那么轻松了，一堆事儿。”王艾做了个手势：“中国离这太远了，好多人等着我回去干活。”
梅西抬起头：“似乎你总是很忙？”
王艾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许青莲也好奇的打量阿根廷人，答案令人意外：“因为我很少在八卦杂志上看到你。”
C罗插话：“对，我才是常客。”
几个人笑过之后王艾道：“大概是因为中国社会隐私保护的比较好？我去度假的时候能躲开记者。”
“还有你的官方身份，一般来说各国足协的高层和足球记者都有一定合作关系，记者对你们有所顾忌。”
“官方身份？哦，学院院长是吧？”梅西好奇的道：“那是干什么的？”
“搞研究的，足球技战术研究，也研究一些人，比如你？还有你？”
梅西惊讶：“研究我们？”
“对啊，你们各方面都是当代足球典范，不论是技术上还是商业上。相信我，各国足球学术机构都会把你们列为优先研究对象。怎么样，让我这个院长现在研究一下？”
“不是切片吧？”梅西向后躲闪。
“你看他不是完整的吗？”王艾指着C罗。
梅西上下打量打量C罗：“还好，不是拼接的。”
由于聊的太愉快，众人不知不觉都吃饱了，所谓的私密晚餐也只好取消改成了私密茶话。在这之前，又是让三方摄影师好一顿忙活，一直到王艾领着两人上了三楼狭小的书房并且关上门为止，三人才彻底的放松下来。
淡淡的茶香飘散，三个人互相看看，笑意荡漾在脸上。
良久，书房门开了，三人说笑着一身轻松的走出来，王艾到库房里拿了两个球，还特意挑了一个欧冠纪念用球给梅西，然后三人一起到后院，在灯光下、草坪上简单的各自训练了五分钟。
别看只有五分钟，三人拿到球以后神情都变得专注起来。外人很难想象这三个人会在一块草坪上训练，哪怕只有一个镜头也足以让世界轰动。
八点半，王艾夫妻、C罗和乔治娜一起在球形灯下目送梅西和安东内拉登上依维柯，直到车子走远了C罗看向王艾：“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飞机还有一个小时，你呢？”
“我要明天上午，我离得近，哈哈。”
“哈哈！”
双方拥抱分别，不论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不论是否还能相聚，刚刚过去的三小时对三个人都是收获巨大。
“你们在书房里谈什么了？”小美人儿在院门刚关上就上前询问：“谈基金的事儿了吗？”
“没。”
“怎么不谈呢？我们三个经纪人废了好大力气协调！”
“哈哈。”王艾伸手强行搂着小美人儿的肩膀：“我们在场外本来就没有根本矛盾！”
“怎么没有？三个人一个舞台不挤吗？”
“挤！”王艾点头：“但问题是，谁也挤不下去别人，所以只能共存。今晚上我们相处的很好，最后一个阻碍也消失了，那还用我们直接谈吗？就像我这样，他们俩也会这么告诉他们的经纪人。至于说具体条款以及什么时候宣布，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被带跑了思维的小美人儿扭了扭腰，却也忘记肩膀上沉重的“猪肘子”：“那最好是这几天，各大赞助商年底盘点、做明年预算的时候，正好拉一拉我们的声势。如果来不及就明年夏天，正好是续约签约的时候。如果太晚就挑一个什么灾难或者什么公共事件的时候顺水推舟，你说呢？”
“你说呢？”王艾笑嘻嘻。
“问你呢！”小美人儿翻眼睛。
“问你呢。”王艾继续笑嘻嘻。
“我……”小美人儿左右看看，揪着王艾的脖领子揪到三楼：“打死你得了，你什么主意？”
“都说了问你了。”雷奥妮看不下去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小美人儿的后脑勺：“忙傻了？让你拿主意呢，啧啧，成百上千万的东西啊，就让小妾说了算，真是没规矩啊。”
小美人儿斜着眼，忽然出手捏了下雷奥妮的突出部：“你也是小妾！”
“不！”雷奥妮骄傲的道：“我是外室！”
“那我是什么？”康丝乐颠颠的上来。
小美人儿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大妇不是不堪挞伐让你顶她吗？你说你是啥？”
“哦。”康丝点点头：“我是通房。”
第四百五十四节 来时路（四）
“BJ时间24日中午，我国著名球星王艾的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他将在晚上参加首届中国金球奖颁奖典礼。值得一提的是，这架飞机是他私人拥有的，这也是我国第一架体育明星拥有的私人飞机。不同于前几年某笑星购买私人飞机后遇到的争议，王艾的飞机几乎无人在意，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大概是因为国际上与他同等级的梅西、C罗早就有了私人飞机。另外，这架飞机的名字很有特点，与一般的截然不同，表面看来和他毫无关系。‘纺织女工号’让人很难和一个球星联系起来，它很有点上世纪八十年代东北地区的气质。不知这位大球星是如何考虑的，也许仅仅是他特殊的趣味。”
“老大看啥呢？”
“啊？”王艾抬起头来，抖了抖手机：“看人阴阳我呢，你啥时候来的？”
赵旭日一身板正的西装：“我来老半天了啊老大，你一进来打了一圈儿招呼硬没搭理我啊！”
“啊……我是觉得咱这么熟就甭客气了，我先跟不熟的打招呼，完了就忘了，我助手告诉我南方报阴阳怪气的。”
“我看看。”赵旭日不客气的抢走王艾手机：“挺正常的啊。”
“你是没过这待遇还是叫人恶心麻木了？”王艾抢回手机。
“嘿嘿，就这样呗，谁让以前东北好呢？现在人家有钱了还不行人家扬眉吐气？”
王艾摇摇头：“记得我以前给你们上课讲过的吗？谁最仇恨集体主义？谁最厌恶爱国主义？那都是美国的狗啊。”
赵旭日一乐，搂着王艾肩膀坐下来用下巴冲舞台努了努：“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王艾奇怪的道：“用眼睛看，还用屁眼看啊？”
“别他妈说粗话！”赵旭日更快乐了。
哥俩正准备飙黄段子，郑智打着招呼过来：“哥俩挺好的呗？”
王艾和赵旭日站起来，对这位老大哥85国青一系人还是很尊重的，没有因为足坛地位高下而摆谱，何况今天郑智也算几分之一个主人。
几分钟之后，孙继海溜达过来，几个人的小团伙笑声就更大了。
张永海、郭亮、朱挺、闫嵩、李明、马明宇……一众中国足坛有名有号的人物先后加入进来，小团队的圈子越来越大，再后来人更多了，聚拢了三四行人，后来的根本进不了中间圈子，只能在外围和别人谈笑。
一直到台上麦克风轻微敲了一下大家才回头注意到体坛社长、足协主席已经先后在台上了，老高还冲他们摆手让他们老实点儿。
倒退二十年“小高”敢这么不客气准得有人反抗，现在不行了，人家的成绩顶天盖帽，全亚洲都是历史第一，没人敢不服。
大家老老实实坐下，老高也和社长走下台，坐在观众席两边。
今天的主持人请了体育频道的张斌，他缓步走上台，灯光依次点亮，背景版上江山如此多娇：“我们总听说某某俱乐部一个世纪，其实中国足球到今天也90多年了。”
话音未落，背景板上切换了1924年第一支国家队的照片……
张斌台风稳健昂扬，讲述不疾不徐：“走过漫长的时间，足球运动在中国民间薪火相传。进入新世纪以后成绩有了巨大提升，涌现了一大批能战、善战、功勋彪炳、扬名全球的教练员、运动员。随着他们不断走出国门，赢得荣誉，对他们的赞赏和评价也到了创造一个奖项来记录的时候了。”
“1994年辽宁队的黎兵获得了第一个中国足球先生桂冠，23年过去，中国金球奖诞生了。”
随着张斌感慨的点点头，台下掌声响起。
灯光逐渐暗淡，然后慢慢明亮，出现在舞台上的是一身银灰色西装，有点发福，有点沧桑，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张效瑞、这个曾经健力宝青年队中技术最美的中场大将。
“每个球迷都知道足球的根基在青训，青训的成果在少年队、青年队。中国足球历史上最知名的一支青年队是我当年效力的健力宝。这么多年回头看，有成绩、有遗憾、有惊喜、有寂寞，留给历史的不仅是那批青年球员的青春飞扬，还有中国足球苦苦求索的身影。虽然我们那批人没有给球迷更多，但我们的下一代……”张效瑞的手指向台下王艾等人所在的方向，笑容瞬间绽放：“完成了我们所有的梦想。”
在大家的掌声里，张效瑞向前走了两步：“听说组委会邀请我来给U16金球奖颁奖，我很激动，但我也本能的想问：为什么是我？明明有人比我成绩更好、比我更帅。组委会告诉我，因为我有一张富态的脸，看起来就国泰民安、子孙满堂。”
台下哈哈大笑，王艾下意识环顾左右，也不知道谁给张效瑞写的词，以前的类似场合中国球员可没这么放得开、放的好，也许是因为成绩好了，大家信心足了，敢正视自己了。
颁奖仪式一项一项往下走，女子金球奖、金帅奖、五人制金球奖，每个颁奖嘉宾都有一段历史要和大家回味，每个获奖者都有一段感言要发表，中间还有主持人的串场词和片花以及曾经在中国效力的著名外援发来的视频感想、中国历届国家队主帅对首届中国足球金球奖的祝贺视频。
就这样，颁奖晚会渐渐到了尾声。
舞台上传来了皮鞋的脚步声，一个高大刚健的身影从暗处浮现出来，还是那个端肩膀、还是那个方脸堂，这是王艾之前中国足球最高个人成就获得者，亚洲足球先生范志毅。
王艾在台下看着老队长走上台前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他身边的陈涛、赵旭日、周海滨本能的举起双手，身边、身后，以王艾为中心，掌声席卷。
台上的范志毅本来要张嘴说话了，被掌声一扫明显一愣，随即笑着摇头，轻轻拍了下讲台上摆放好了的金球奖奖杯：“白酝酿感情了。”
第四百五十五节 来时路（五）
“近百年来中国足球最大的变化有两个。”
在雄浑的背影音乐映衬下，范志毅神色严肃昂扬：“一个是职业化改革，一个是世界杯突破，我有幸，和许多人一起经历了全程，既见证了中国足球的非凡变化，也见证了一批远超我们的传奇一代的诞生。更幸运的是，我曾经追随传奇教练高洪波做过几年他们的助理教练。坦白说，除了一些用处不大的经验之外，更多的是我向他们学习，向这个优秀的集体学习，向经过无数锤炼、融入最新科学、超人般自律、没有任何不良习惯、热爱国家、热爱人民、热爱社会、永远把最好一面奉献给球迷的晚辈们学习。”
台下鼓掌的冲动被倾听的冲动压住，只有一阵轻微的躁动。
台上众人目光里的专注支撑了范志毅，他接着讲述：“足球、体育是最真实的，是完全达者为先的。从古典足球算，我们已经上千年历史了，但我们一直在虚心的向他人学习。我们的教练，我们的球员为了进步，从不在意师傅的年长年幼。师傅也许能指引我们走九十步，但一定有十步是要靠我们自己走的，是要我们在实践中摔打、经历残酷的淘汰的。这份时代性的经验教训，足以压低我们前辈的头，让我们从他们身上获取自身足球知识体系的更新，也许这是他们这一代人留给中国足球最宝贵的财富。”
台下人们纷纷点头。
“今天我很荣幸能够成为金球奖的颁奖嘉宾，虽然我自己没机会获得它。”说到这，范志毅笑道：“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目的就是多摸它一会儿。”
“有请西班牙足球甲级联赛皇家马德里队25号球员……”
掌声猛烈爆发，范志毅倔强的等了一会儿、等掌声平息了一点重新凑近话筒把话说完：“上台领取中国金球奖。”
王艾轻轻吸了口气站起身，面带微笑缓步上台。
从他站起来的一刹那，整个大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掌声一刻不停。
直播颁奖礼的收视率也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多个镜头紧紧追随着焦点，台下微笑走来的王艾，台上微笑等待的范志毅，终于在讲台侧面相遇了。
王艾紧走一步伸出手，范志毅迈了一步拉住王艾的手，王艾微笑点头：“范指导。”
“小王儿！来！”
王艾来到颁奖台后站定，范志毅就准备后撤到黑影区，正这时身后的背影大屏幕上光影一变，一张老照片出现。台下的人们一下情绪就变了，台上两人莫名其妙结果回头一看：02世界杯战胜哥斯达黎加后，范志毅肩膀扛着王艾的照片！
掌声再次席卷全场，久久不停。
十五年前的老照片再次把人们的记忆带回了那个举国激动的时代，带回了那个王艾横空出世的年头。
台上两人也一阵唏嘘，王艾看向范志毅：“老队长。”
范志毅鼓掌点头：“嗯，干得好，王队长。”
王艾重新面对台下，掌声依然不停，王艾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却怎么也压不住心中的波涛汹涌。索性猛抬头指了指台下，然后横身一步、蹲下、右臂环抱，站起！
一百八十斤的范志毅竟然被王艾一只手夹了起来！
从王艾横身一步开始，熟悉他的人就默默了有了预感，包括他的兄弟、爱人，而其他人还莫名其妙。等王艾飞速做完动作之后，舞台前方的两人和舞台背景的两人，完成了一次绝妙的交汇。
台下掌声如雷、欢声如潮，又有尖利的口哨声撕破这一切。
平安落地的范志毅重新凑到麦克风前：“我是第一个被获奖者举起来的颁奖嘉宾，哦也！”
“请坐。”王艾微笑着冲台下已经有点累了的嘉宾们道。
众人一阵微笑落座，等候今晚最后一段演讲。
“就像大家看到的，昔日少年已经能把昔日的高山抗在肩头。十五年来，我个人经历了很多，我的伙伴经历了很多，我的朋友、我的中国足球、我的中国球迷一起经历了很多。”王艾双手搭在演讲台上，身姿笔直：“有人说，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我理应此生无憾。没错，过去这十五年我一直这么追求，在无数个寂静的早晨、熟睡的黑夜，我抱着我心爱的足球畅想比赛、畅想训练，也思念着我在国内的家人、朋友、师长，以及无数个我永远也接待不过来的一腔赤诚的球迷。”
“然而，个人的能力是微小的，再能进球的射手也离不开后方帮他看家的中卫。作为射手先天的更容易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然而每个球员都明白自己是集体的一员。两年半以来我牢牢占据了皇家马德里这个全球最成功俱乐部、最豪华球队第一射手的位置，然而我并不是队长，我也通常不是攻击发起人，这足以说明个人的努力只有在集体的成功中才能被放大。”
“感谢体坛、感谢总局、感谢足协、感谢组委会给了我一个回家的机会，给了我一个和朋友见面的机会。作为一个出国务工人员，万里归途，惟有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放松下来，真正的享受无穷的温暖，大家给我的抚慰是任何其他事情都无法代替的。”
掌声一阵阵响起，王艾挥洒自如的说起了总结词：“两年前有人第一次跟我谈退役，我很生气，两年后我已经躺平。今年我已经30周岁了，我不知道我还能踢多久，每一天就像这个奖杯，是过去，也是开始。当17年前那个寂静的寒夜高指导把我领进国字号以后，五星红旗就是我身上洗不掉的印记。今天的中国足球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有的问题引人深思，大家都在讨论、大家都在思考、大家都在努力。但无论如何，就像前辈们用奋斗照亮了我们的来时路一样，我相信我们的奋斗也会照亮后来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