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饮尽杯中醇浓烈
酒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有时令人厌恶却沉溺其中,有时感觉又那么美妙。庄茹从未觉得世上的酒象今晚的滋味这么美,她享受这醉意却不愿醉去,温**念都在心中萌动,她需要醉意的鼓励。听见庄茹要干了这最后一杯,小白与她碰杯,目光对视着一饮而尽,接过她手中的酒杯,将两支空杯都放回茶几上。
庄茹侧身抱着小白的左臂,微微发烫的脸贴在小白的左肩,仰着头,红唇娇艳欲滴吐着迷离的酒香气息。她的眼神带着醉意,有着迷人的水光,却很清澈,饱含着期待。小白读懂了她这份不敢说出口的期待,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两人的面容互相倒映在彼此的眼眸中。
温柔的对视似是一种无声的默许与鼓励,庄茹抬起另一只手,就像在拂拭一件珍贵的瓷器,极轻柔的抚摸着着小白的胸肌 ̄ ̄他的衣服是解开的。小白的身体健康而强壮,胸腹之间的肌肉轮廓线条清晰流畅,就如完美的人体艺术雕绘。随着庄茹的柔嫩温暖的手抚过,小白的皮肤起了轻微的颤栗,胸肌不由自主的绷紧了,一片麻酥酥舒服的让人难忍的感觉传遍全身。
小白从庄茹的怀中抽出左臂,伸手将她的后肩揽住,低头吻了下去。两人的唇只是轻轻的一触,却没有分开,小白以微微的小动作,用唇边轻轻的摩擦着她柔软的红唇,象是一种抚慰又像是一种挑逗。庄茹半闭上眼睛,身体在瑟瑟发战。微张开嘴唇,吐出一点带着红酒气息的舌尖,给这温柔地摩擦更添一点湿润。
小白用齿尖轻轻的捉住她的舌尖,舌尖被捉住却又逃了回去,小白揽住她后肩的手与印着她唇吻的嘴同时用力,两人的唇舌终于彻底纠缠在一起,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庄茹喉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听上去就似濒临窒息。
小白的另一手抓在了庄茹的胸前,隔着薄薄的一层睡衣里面没有再穿什么,小白甚至能感觉到那近乎完美地**巅峰。微微有些发硬的凸起 ̄ ̄那是庄茹地渴望。庄茹的一只手放在了小白地手背上,却不是阻止而是纵容。因为她也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并在引导着揉握的弧形路线。
庄茹的眼睛没有睁开却也没有完全闭上。半闭的眼眸充满柔弱无助的神色,还有迷离期待地渴望,一直痴痴的看着小白。这眼神能刺激男人的神经,使他变得疯狂,然而小白在尽量压抑和克制,使疯狂的快意一点点的释放。小白的手背贴着庄茹地手心,手指从上到下一粒一粒解开了她的上衣扣。另一手在肩后往下一拉后衣领,庄茹一挺胸,丰满的**弹跳在空气中,尖端地轨迹划出两道诱人的小弧线,她的上身完全**了。
小白左手一扬,将她的上衣扔到了沙发后面。顺势向下钩住她的腰腹,竟将她凌空抱起。另一手从柔软的峰顶滑下,滑过乳沟与身体的前端。没入亵裤来到小腹上。庄茹本能的想夹紧双腿,小白的手却又绕过小腹揉过滑润的臀,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然后贴着腿侧顺势往外一挥。庄茹的睡裤就这么飞了出去挂在厨房的门框上,一双晶莹的**一览无余。
小白除尽了庄茹的衣衫,动作些许强迫中还带着几分优美,她被小白放在沙发前面对面站住,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腰身,茶几早已无声息的滑开跑到了屋角。庄茹一丝不挂,身体是完美的艳熟,甚至使人目眩,动作停顿了,小白在看着庄茹,从上到下,目光扫过她毫无遮掩的每一寸肌肤,眼神就像在侵略着一个梦幻。
庄茹不知道小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 ̄将她衣服脱光了,就这样看着她的身体?庄茹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凌乱,全身微颤发软,只有在小白的扶持下才能勉强站住。他的目光竟似有实质,就像在身体每一处放肆的抚摸。
“为什么……要这样看姐姐?看得我……你喜欢吗?”庄茹喘息着用颤音问道。
“喜欢……这曾经是我的梦幻……做梦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你真的这样站在了我眼前……”小白的声音象似梦呓,他这种复杂的情感庄茹也许体会不了。在很久之前,庄茹的身体就是小白青春**蠢动时的**幻想,当这个幻想成为现实,小白要用一种最尽情的方式去欣赏与拥有她,曾经幻想中与庄茹所做的那些激情与**,在今天都要成为现实。
“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你想怎样我……都喜欢。”庄茹的声音也象梦呓中传来。
小白的手离开了她柔嫩的腰肢,向上抚过,雪白丰满的**弹跳着落入了掌握中。离开小白的扶持,庄茹有些站不住,双腿一软身体前倾半跪在沙发前的垫子上,小白的双手一直扶握在她的胸前没有松开。
他屏住呼吸,两手捧起了那丰满的一对,仔细的感受着那饱满的份量,用心的去体会那美妙绝伦的手感,彷佛所有的触觉神经都集中到了指掌间。庄茹的酥胸堪称完美,瓷器般的肌肤光泽,晶莹如玉骄傲的向前耸立着,还充满了惊人的弹性。
小白有些不能自持,开始用力的揉捏,十根指头陷了进去,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形状,又低下头亲吻,舌尖来回的游弋在敏感的尖端。庄茹的喘息声一下子变大了,张开双臂向上楼住小白的脖子。她娇嫩的蓓蕾在扩散的晕纹中俏立,无论是颜色还是轮廓都无比诱人,那是一种成熟女子才有的艳美。
庄茹闭着眼睛,仰起头不断的喘息着,嘴里发出了动情地呢喃声。过了好一会儿。小白的吻才意犹未尽的离开她的胸前,庄茹似呻吟般吁了口气,毫无遮掩胸房随着急促的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还残留著些许口水的痕迹,闪着星点的光泽。
这时庄茹的手动了,从小白的双肩滑落,将他地上衣脱了下来,又来到腰间,抓住裤子两侧往下用力,小白很配合的微一抬身体。外裤连着内裤都被褪到膝盖以下,一柄坚硬地散发着热量的凶器跳了出来。
庄茹地手握了上去。小白突然打了个战栗,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畅快的低吼声。他一弯腰。将庄茹抱了起来,伸手抚摸起了她那双白皙修长的粉腿,当手指在并拢的双腿缝隙中滑动时,她的身体开始哆嗦,喉咙发出颤音,把两条粉腿蜷缩了起来。
这个欲拒还迎的动作彻底点燃了小白的疯狂,他将她放在腿上、拥入怀中、热吻如雨而下。……她地温柔似水。却能将他的一切激情紧紧包容!……**的涟漪不断,从客厅到卧室,从黄昏到深夜,从曾经的所有梦想中的场景到一一成为纵情的现实。
既然已经决定如此,小白今夜是彻底放开了,既然做了又何苦为难自己呢?曾经在他地性幻想中与庄茹做过的那些。一夜几乎都做了,具体内容不足为外人道也!庄茹早已不是初经人事的少女,就如柔弱地花草已经久未得到雨露滋润。她的经验很丰富。却无限温柔的任由小白放纵激情,只在不经意中引导他得到欲索的一切欢愉。
……
小白睡着了,真的睡着了!当第二天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床上没有缠绵而卧的庄茹,他光着身子盖着毛毯,一个人睡在庄茹卧室中那张大床上。小白刚刚坐起身子,庄茹就从门外走了进来,柔声道:“你不多睡一会吗?我一会就做早饭,你是在厨房吃还是就在床上吃?”
白少流:“好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你早就起来了吗?”
庄茹微红着脸,娇嗔道:“你不累吗?还是多睡一会,我也是刚刚起床洗了个澡,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厨房做饭。……本想帮你穿上睡衣,可是让你折腾的全身没力气,手脚都发软,实在搬弄不动你,衣服在枕头旁边,一会起床你自己穿吧。”
白少流:“庄茹,今天看你突然变了,就像换了一个人,你自己照镜子感觉到了吗?”
庄茹拍了他一下:“怎么变了,变老了还是变丑了?”口中这么说心里确有一种喜滋滋的感觉,小白说的那种“变”她自己也有体会。
白少流:“我形容不好,反正是感觉更年轻更美丽更迷人了,从内到外容光焕发!”他说的真没错,一觉醒来再看庄茹真的有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那是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就像得到雨露滋润刚刚绽放的花朵,显得格外的娇艳。同时小白也能感觉到她全身酸软,身体有些地方还在隐隐作疼 ̄ ̄那是因为昨夜的疯狂。
庄茹就像少女一般羞涩的笑:“你尽说好听的话哄我。”
白少流:“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吗?”
庄茹:“爱听!……你再歇一会,饭好了叫你。”
白少流却要起床,坐在床边问了一句:“我鞋呢?”
庄茹扑哧一声笑了:“你昨天进屋就没穿鞋,我这就给你拿!……你洗个澡,我先把床单换了就做饭。”
小白洗澡很快,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已经不染污垢,只是冲一冲沾身的汗迹而已。当他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庄茹正在厨房洗昨夜未收拾的碗碟,口中哼着一首不知名的轻快的歌。小白走进厨房,从身后伸手抱住了她:“洗碗还这么开心?”手已经滑入衣服,在她丝缎般柔滑的肌肤上下抚摸。
庄茹放下手中的碗,关掉水龙头,向后软软的倒在小白怀里,微微喘息着却任由他的双手轻薄。**很快又被挑逗起来,庄茹的俏臀隔着衣服感觉到有一根硬硬东西顶着,怀中转过身钩住小白的脖子道:“不要再逗我,姐姐受不了!……姐姐答应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你想什么时候要……想要姐姐怎样都可以。……可是你就算不心疼我,也不能不在乎自己地身体啊?”
白少流:“我怎么不心疼你?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心疼才好!现在就想吻你,不可以吗?”然后是一个深长的湿吻,吻过之后他抚摸着庄茹的头发说道:“你好像喜欢听我叫你姐姐,那我今后就这么叫你吧。”
庄茹:“嗯,我只是喜欢那么自称,你怎么叫我都行,其实我最想听你叫我茹姐。……清尘妹妹叫我姐姐,等清尘回来。还有再见到顾小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害臊了。”
提到清尘。小白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之色,仍然柔声对庄茹说:“这其实也是清尘所希望的。临走的时候她说的话我听懂了。……顾影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今天和昨天没有区别。……前几天我见过清尘一面,但她又一次在我眼前溜走。”
庄茹:“清尘妹妹的消息没有着落,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白少流:“我心里也不踏实,不论她怎样恼我,有一份责任我推不掉的。……茹姐,你等我一段时间。我有大事情要和你商量,到时候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庄茹在怀中抬眼看他:“你还有什么大事情要我答应?只要我能,一定会答应的。”
白少流低头神秘地笑:“现在还不到时候,不告诉你,但是我一定不会委屈你的!”
庄茹:“真正受委屈地人不是我,我已经没什么好委屈的了。至于清尘妹妹,我倒有个法子,如果你找到她。可以试试……”她凑到小白地耳边,咬着耳垂说了几句悄悄话。
小白的脸色变了几变,表情有些古怪的说:“这、这种事情,我不能那样做……不论能不能,你想想清尘的性子,她会杀了我的。”
庄茹:“你还没有我了解清尘妹妹,也许她在恼你没有早点对她那样,以她的性子,你不能处处顺着她,否则永远留不住她,留住心也留不住人。”俗话说“留住人也留不住心”,庄茹把这句话倒过来说清尘,竟也十分贴切
小白吞吞吐吐道:“我恐怕没那么大本事。”
庄茹含羞一笑:“不需要你有多大本事,要看清尘的心意,如果她不愿,弄不好杀了你,如果心里愿意,你一定能成,还能把她带回家,不信你就试试。……我这个主意确实很坏,但是我想清尘妹妹不会怪我地,关键是 ̄ ̄你要知道她的心意。”
白少流:“窥测心意?我想我还行!到时候再说吧。……既然你出了这个点子,今天我们就试试好不好?”这个话题小白实在不想探讨,将矛头转移到庄茹身上。
庄茹双颊一片飞红,将脸埋在小白怀里说道:“你对我,怎用那样?”
白少流:“就假装那样好不好?……你不喜欢就算了!”
庄茹弱弱的细声说:“我没说不好,你想那样,姐姐就喜欢,下次好不好,你今天不是要出门吗?”
白少流抚着她的后背:“今天不走了,明天再出门。……我这一去,大概是十天半月,但是我也说不准,时间可能还会更长,不要担心,假如你有事,刘佩风还有罗兵会关照的,我都打好招呼了。”
庄茹惊喜的抬头:“今天不走了,真地?”
白少流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红唇上亲了一下:“真的,今天不走了,明天上午再走,你想怎么安排我?”
庄茹:“先吃饭,吃完饭陪我逛商场。”
白少流一愣:“逛商场?”
庄茹:“你已经是河洛集团董事了,出门当然要穿戴整齐。你一直不注意讲究这些,可是别人会说是我没有把你打扮好。……今天去给你买衣服,你早该添几身像样地衣服了。”
白少流故作失望的说:“那就去买衣服罢。”
庄茹的脸又红了,低下眼眉吃吃道:“你想对我那样……等今天晚上……我也买身衣服,你喜欢我今天晚上穿什么衣服?”
……
第二天上午,庄茹睡得很沉很香甜,经过这两个晚上她确实累了,终于没有习惯性的早起。小白没有惊醒她,在她的额头留下轻轻一吻,悄然离家来到了坐怀丘。
幸亏他和庄茹打了招呼说这次出门的时间说不定,否则庄茹会急坏的,因为小白此次闭关不是十天半月,而是整整四十九天!小白也没想到会这么久,但是在修炼心法的紧要关头,一切也不能都由他自己控制。
在小白不问世事的四十九天中,外面的世界发生了太多的意外,甚至是对他而言的噩耗!
226、忘我脱枷碎空别
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事的还是白毛,大家都认为白毛死了,可是连亭和麻花辫却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她俩认为白毛是失踪了,一定能找回来的。白毛活不见驴死不见尸,而麻花辫和连亭都亲眼看见那头驴奋蹄冲天,竟然飞了起来,拦在她们身前迎向来袭的高手,然后与凶手一起消失在天空。
这个意外发生在小白出关的前一天,但事情的始末还要从小白开始闭关时说起。
杜寒枫躲起来不露面,白少流闭关不出,留在乌由的红衣大主教约格虽然没有公开的活动,但暗地里事情没少做。他加紧处理教廷在志虚各地的事务,包括人员的调整与选任,各种秘密的或半公开的教会机构设置计划,公开传教与内部选拔核心信徒的流程,以及与西方列国各种世俗势力合作,将教廷所希望的理念、信仰、价值观通过种种潜移默化的方式传销志虚各地。
约格的工作只是建立一个框架与思路,在此基础上由马可大主教等人去组织实施,用低调而不起直接冲突的方式。约格有一句“名言”——挑冲突在人心,尔等自乱自疑,我等收其利,有刀枪殿后。
除了公务之外,约格也处理了不少“私事”。就在小白闭关不露面的第二天晚上,约格也在一处秘密场所内见到了一个特殊的“人”,地点是乌由老城区一座非常古旧的小楼。这一片地方尖顶独立小楼很多,是百年前殖民时代的遗留,如今已成为乌由地特殊风景。这些建筑看似古旧。但是内部都经过了现代化装修,其租买价格也不菲。
这片地方的绿化与环境都很好,空气清新、安静而不喧闹,也算是乌由的贵族社区,所谓的“贵”并不是富贵的贵,而是住在这里的人很多有“尊贵”的身份,比如退休疗养的前高官,当今或曾经重要人物的家属等。这栋带地下室的木结构二层小楼,是乌由前主教拉希斯买下地,登记的户主一名不相干地外籍人士。
拉希斯死后。他的继任者鲁兹清点遗物,发现了这里。又把这栋小楼地地下室作为了自己修炼黑魔法的秘所。此地看似在市区中,却十分隐秘。乌由教区的其他人包括马可大主教都不知道。当鲁兹以黑魔法自爆身亡化为黑暗亡灵之后,这里就成了亡灵幽居的大本营,没想到约格竟能找到这里。
约格在黄昏时走进了这栋小楼,客厅里的陈设非常豪华精美,看来这里曾经的主人是一个非常会享受的人,可是如今这间屋子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冷森森地气息,如同一间鬼屋。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房间却看不见一点灰尘,但也没有任何一丝生气。
平常人走进这样一间屋子,估计立刻就会心惊胆战掉头离开,约格却面色不变,从怀中取出一支白斐木芯魔法杖,轻轻一挥。柔和的白光发出照亮了整个房间。在白光的照耀下,屋子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幔帐般的蛛网与肮脏的令人恶心的东西,地板和家具上也出现了平常人看不见地灰尘。约格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仔细打量着地上显现的灰尘,又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没有什么发现,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魔法杖往地下一指,地板上出现了各种凌乱地脚印。约格仔细分辨着这些脚印,发现了一种最特别的,这脚印带着淡淡的磷光,出现在灰尘下面,看形状像是人又像是某种动物的足迹。
约格冷冷一笑,顺着这个足迹方向来到楼梯下储物间的门口,一挥手,储物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堆放的杂物也一件件飞出落在客厅中央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小小的储物间里,足迹消失在一面墙下,这里应该是地下室的入口,可看上去封死了没有一点痕迹。约格取出一枚镶嵌黑色晶石的戒指,戒指的金属环上还有着“约舍夫”的缩写。
约格手心向上托着戒指,口中吟唱道:“炼狱的大门为我打开,我在黑暗中汲取灵魂的力量,这是约舍夫的祷告,请赐予来自黑暗的神迹。”随着吟唱,戒指飞了出去没入墙中,冰冷坚硬的墙面起了一层涟漪,一扇门出现了。
这是一扇真实的门,约格破了掩藏它的法阵,伸手推开,面前是一段木制楼梯。他顺着楼梯走了下去,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嘎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尽头是一间地下室,刚才那枚黑晶石戒指就落在屋子的正中。整个房间的通风口已经全部被封死,空气中散发着霉腐的味道,约格抖了抖魔法杖,两股风力交流进出,换掉了地下室中的空气,这才走了进去。
地下室里放了一张椅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黑色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没有受难的基督,正中插着一把剑将十字架钉入墙中,十字架上还挂着绷断的锁链,造型十分怪异。约格对那张椅子用了个净化法术,这才面对着十字架坐了下来。
面带着轻蔑的笑,翘起一条腿,约格手持白魔法杖念出了一段祷告文:“圣子听见了赞美诗,这赞美让他酸楚流泪。——‘给我金钱!给我幸福!给我健康!让我成功!让我得到!我信仰你,你要给我承诺!我要接受爱戴,我不爱他人。判定我的无辜,判定我的冤屈。判定他的罪恶,判定他的灭亡。,——信徒的心声传来,我听见了灵魂中圣子的叹息!是谁把我的肉身送上了十字架?谁叫我是弥撒亚?接受这召唤,来吧,去挣脱它!”
随着祷告声,黑色十字架上的锁链发出一震响动,一个全身裹在黑暗中的人形出现了。一个阴森森地声音传来:“是谁在召唤无惧黑暗的永生亡灵?你为什么不用虔诚的仪式敞开灵魂,呼唤与接受我的帮助?”
约格笑了:“鲁兹同学,你堕落为黑暗亡灵之后,比生前更幽默。你难道还要我跪在你面前,让我成为你的力量源泉吗?……看见你,我就想起志虚俗语‘阴魂不散,,还有一句是‘祸害遗千年,。”
鲁兹:“原来是你,约格!……光明与黑暗都是上帝所创造,我们曾经受到太多的蒙蔽与欺骗,伪善者向光明祷告。又是谁将基督的肉身送上十字架?……”
约格不耐烦的一挥手:“打住,在我面前不必来那一套。我既然能把你叫出来见面,就知道你们那一套也不吃你们那一套。”
鲁兹微微有些吃惊:“你身为红衣大主教。怎么会知道黑魔法的仪式?难道你?”
约格:“闭嘴!我怎么会象你一样?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这是只有教皇和十二位红衣大主教才能接触地机密。神圣教廷对黑魔法有研究,目的不是为了学习它,而是为了控制和对付你们这样地人,因为教廷的核心人物是绝对不能允许被黑暗地灵魂控制的。……早知道你是个魔法天才,本想找个机会和你切磋交流,可惜上帝没有给你更多的机会。”
鲁兹:“你告诉我教廷的机密是什么意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约舍夫!你把他怎么样了?”鲁兹突然发现了地上那枚黑晶石戒指。认了出来那是什么人的东西。
约格:“他死了,是我率众亲手杀了他,他连堕落为黑暗亡灵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我得谢谢他,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找不到你。教皇一直怀疑有人暗中研究黑魔法,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无敌地圣福帝摩总导师。福帝摩派约舍夫秘密潜入志虚。寻找你和星髓的下落,很不幸被我察觉了。”
鲁兹的声音有些惊惧:“你敢调查福帝摩总导师?”
约格神色平静的说道:“在上帝面前,任何人都可能有罪恶。包括我也包括福帝摩,其实见到你之前我不知道福帝摩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只是个人猜测,但是听了你的话现在清楚了。我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想汲取更多地神迹力量,他应该和我一样清楚撒旦就是撒旦,不是黑暗世界的弥撒亚。但是神圣教廷有禁令,他也应该知道教廷中有关于黑魔法的机密,属于教皇掌握只有红衣大主教才能学习。福帝摩地崇高地位已经无以复加,他不必去做不应该由他插手的事情。”
鲁兹:“可惜你没有证据指控总导师,我的话也成为不了证词,你杀了约舍夫,又想把我怎么样?”
约格摇头道:“你不要害怕,我是个实用主义者,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是同谋,约舍夫我有必杀的原因,却不必把你怎样,这都是为了上帝和神圣教廷的利益。只要你留在志虚,不引诱我的朋友而去引诱我的敌人,我可以不干涉你。”
约舍夫是个亡灵法师,他是福帝摩秘密训练的手下,这次被派到志虚寻找鲁兹与星髓的下落,行踪却被约格撞破了。约舍夫企图用黑魔法暗算约格,没想到约格早有防备,约舍夫的魔法力相差约格太远,没有控制住约格反倒被自己的魔法反噬,身体成了受约格控制的傀儡。约格不会黑魔法,但是却掌握了反控制的法术,约舍夫失去灵魂的身体在约格的操纵下发挥了大作用。这种事情属于教廷的最高机密,还牵扯到入宣一笑之死等许多秘密,约格也没有告诉鲁兹。
鲁兹:“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约格似笑非笑道:“谈条件啊,我身为神圣教廷的红衣大主教,面对黑暗亡灵,总要给我一个不消灭的理由。……请问神奇的魔法石在哪里?你已经引诱了什么人作为精神力量的源泉?昆仑修行人中有谁可以与神圣教廷合作?我既然能找到这里,隐瞒实情对你我都没有意义。”
亡灵鲁兹沉默片刻突然发出阴森森的笑声,他很干脆的答道:“好,我全部告诉你!……”他将自己在乌由所知地经历。包括星髓的下落都告诉了约格。
约格听完之后笑了笑:“你真是了不起,比我想象的还能干!看来我得去找灵顿侯爵谈一谈了,告辞之前,我提醒你,你刚才没有说出完全的事实。神殿骑士阿狄罗-维纳是不是召唤了你,他的灵魂已成为你精神力量的源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你还想等到足够强大之后,彻底控制阿狄罗,阿芙忒娜是你的仇人,而借助阿狄罗是你报仇的最好方式。”
鲁兹:“你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忘了,阿芙忒娜现在也是教廷的麻烦。”
约格:“教皇陛下本想让她去对付风君子。可惜教廷对事态失去了控制,但是我相信。她是不会做出违背信仰的事情。而阿狄罗是个蠢才,因为你,他已经是个废物,神圣教廷是不会允许这样一名神殿骑士存在地。”
鲁兹:“阿芙忒娜已经是一种背叛的象征,而她地身份敏感力量强大,教廷也不希望看见她继续存在吧?……为什么不留下阿狄罗给我,让他解决这个麻烦最好不过。这是你我的一个交换条件。”
约格站起身来离去,边上楼边说道:“只要维纳小姐还在影响神圣教廷地荣耀,我就容忍阿狄罗仍然占据神殿骑士的荣耀席位,把他留给你用。不过我告诉你,阿芙忒娜很不好对付,而你想完全控制阿狄罗也不容易。……此是特例。我不允许你再引诱任何教廷人员的灵魂!也不允许你离开志虚!否则我还是会消灭你。”
……
“亲爱的侯爵先生,我一直都小看你了,在此为我以前的轻视深表歉意!”这是在灵顿侯爵寓所的会客室中。约格说的话。
“约格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坐在对面地灵顿闻言站起了身。
约格摆了摆手:“先不要激动,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相反,我对您一直充满尊敬。您对自己国家的忠诚,对维纳小姐爱情的坚持,是这世上大多数人做不到的。……我所谓的轻视,是忽略了你的强大,神奇地魔法石在您手中这么长时间,看来您对它的用处一定很有心得,您的魔法力也恐怕早已远胜当初。”
灵顿侯爵脸色变了:“神奇地魔法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约格微笑:“我和你一样,见到了亡灵鲁兹,也和你一样拒绝了他的诱惑,所以知道了星髓的下落。……不过你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想取走星髓,也不想揭穿这个秘密。”
灵顿::“你、你见到了鲁兹,为什么不消灭他?”
约格:“得到星髓之后,你也想消灭他,却没有找到他的幽居之所,对吗?我比你更了解黑暗亡灵,现在要消灭他,必须消灭所有被他诱惑的灵魂,包括阿狄罗骑士,我还不想这么做。”
灵顿侯爵看着约格,渐渐冷静下来,问道:“尊敬的大人,您既然知道了这一切,找我有何吩咐?”
约格:“您是斯匹亚王室贵族,而且在国际上声望与影响都很好,您这样一位神圣教廷的崇高守护人,本不必在意神殿骑士的荣耀,也不必冒险来到乌由。可是您来了,为了您那心目中伟大的爱情象征,更重要的是您不能忍受那样一位风君子的存在,宛如对您所做一切努力的嘲讽。……你的出身、财富、爵位、才能、教养无可挑剔,可是在风君子面前你没有挑战就已经失败,于是您想战胜他,所以需要星髓。我理解也钦佩您,所以只要有可能就会帮助您,不会轻易索回你手中的神奇魔法石。”
灵顿被说中的心事,却仍然保持着王室贵族应有的风度,端坐着答道:“不论大人的评论是否是事实,但我感谢您的关心,您不追究我手中的星髓,不会没有别的条件吧?”
约格:“不能说是条件,而是神圣教廷与斯匹亚王国之间,我和侯爵先生之间的共同利益。在谈论这些之前,我想告诉你如何才能真的正战胜风君子,以及消灭他所代表的哪一类存在的最佳方法。”
灵顿:“真正战胜风君子,消灭他那一类存在的办法?您难道和他交过手了?这不可能!”
227、心忧祸动江山震
十年前,风君子在乌由滨海公园的大门口,被一群地地头破血流,这是我所掌握的资料,请问他战败了吗?你要以神迹的力量去战胜他,可惜他本人并不拥有这种力量,他曾经的强大是因为可以借助这世上一切魔力的源泉,就算您取得了胜利也毫无意义,维纳小姐不会认为你战胜了他。……所以要想真正战胜他,只有让他的存在失去意义。“约格不紧不慢的说道。
灵顿侯爵面露思索之色:“怎样才能让他的存在失去意义?”
约格:“那就需要你我的努力,让上帝的光辉照耀整个志虚大陆,让我们的理想成为这里所有人的追随,当所有人都以我们希望的方式去思考,上帝赐予每个人公平的**,这**成为你我的一切力量源泉。
那么风君子的存在就毫无意义,再也用不着去战胜他!“
灵顿侯爵默然良久似有所悟:“这便是你我的共同利益了,也是神圣教廷和斯匹亚王国的共同利益,上帝的意志需要世间的守护人去实现,而斯匹亚王国也需要神明的精神照耀。”
约格点头很满意的说:“是的,所以您在我的眼中不仅仅是一位神殿骑士,您还代表了一种利益,您在世俗中拥有的权力、地位、财富、学识都是您的力量,它也是上帝所需要的。这些并不是罪恶,如果有人让它们成为罪恶,那请把这一切罪恶奉献给上帝,去接受洗礼!”
灵顿侯爵看着约格也笑了:“大人。我也听到了一些对您的评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您将是最有可能继承教皇之位地人,领导一个如此强大的神圣教廷,您需要团结很多力量,而我在罗巴联盟各国的教廷守护者中还有些影响,这便是您来找我的原因?”
约格:“事情不因为语言的高雅和庸俗而改变本来的意义,确实如此!……星髓留在你的手中,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假如有一天我奉命不得不拿回星髓时。我会和你提前打声招呼,只要您悄悄把它放回原来的地方就可以。……还有一件事情我想求侯爵先生帮忙。昆仑长白剑派的掌门杜寒枫,您能不能对我介绍一番?”
灵顿侯爵:“我在世俗间安排的生意。与长白剑派有关联,这对他们来说是有利地,所以我与杜寒枫有私交。……但是杜寒枫这个人,不会做有损于他自己以及长白剑派的事情,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只会做他愿意地事情,而不会做教廷企图让他做的事。”
约格:“我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他们都有所谓有条件地原则,那就谈条件好了。看他愿意做什么,如果我们也愿意,就帮他做什么,安排我和他见一面好吗?”
灵顿侯爵:“我尽量安排,不过最近联系不上。”
约格眨了眨眼睛:“听说最近有名刺客受伤了。刺杀的竟然是坐怀山庄一头驴,然后杜寒枫就闭门谢客,你说这名刺客为什么要去刺杀一头驴呢?”
灵顿侯爵:“这你还是问杜寒枫本人吧。你既然猜到他是刺客,如果他真是,不会拒绝您见面的邀请。”
……
约格见到杜寒枫,是在半个月之后,地点是乌由市郊的一处庄园,这里本是黄亚苏为长白剑派在乌由落脚以及杜寒枫剑术修炼所准备,当杜寒枫结识艾思之后,这里成了杜寒枫的一处私家庄园。会见是在一间修行静室里,没有椅子,约格也入乡随俗坐在一个藤草蒲团上。
杜寒枫的话滴水不漏:“约格先生,听闻您最近拿下了刺杀海南掌门宣一笑的凶手,既为教廷清理了门户,也帮了我昆仑修士地大忙。身为昆仑大派掌门,您登门我理当以礼相待,就不知您有何见教?”
约格说话开口直指要害:“捉拿凶手之时我受了伤,被昆仑盟主梅野石一眼看出,而刚才进门时我观杜先生身形姿态,您的腿上也有伤。
我只是好奇,杜先生亲自出手,为什么去杀一头毫无意义的驴呢?“
杜寒枫脸色一变:“我不明白约格先生在说什么?”
约格微笑:“这里没有别人,实话告诉你,那一天我也在坐怀山庄附近,看见了那一幕,我们都悄悄的潜伏到坐怀山庄附近,彼此心照不宣吧?相信这个共同的秘密我们都不会告诉其它人。”
杜寒枫:“就算你知道那人是我!又能怎样?”他的语气开始发冷。
约格笑容不变:“其实我没有别地意思,就是好奇,杜先生满足我这个好奇心好不好,这样我就不必去寻问他人。”
杜寒枫:“你真想知道吗?”
约格:“您怎么能怀疑我的真诚呢?”
杜寒枫:“那好,我就告诉你一件往事,这也不算什么秘密,昆仑修士人尽皆知!……”
杜寒枫告诉约格当年风君子与七叶昭亭山一战,风君子借九州山川之力,用诛心锁捆住七叶元神,打入轮回世世为驴,昆仑修士没有不知道的。他最后说道:“我师父天湖真人死于昭亭山,修行弟子视师如父,他是因七叶而死,所以我要杀了这头驴。”
听说风君子有这种手段,约格也在心里打了个寒战,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值得我尊敬与信任的杜先生说出来,我不敢相信。但是,你怎么知道那头驴就是他呢?”
杜寒枫:“那白少流两年前不过是一家银行普普通通的实习员工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声名鹊起,不仅成立坐怀山庄还兼任海南掌门,非大宗师手段不可为也。白少流把一头毛驴做为宝贝,天下的驴很多,但是那样的驴只能有一头。就是躲在白少流身后地大宗师七叶!没有任何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只有如此事情才能得到圆满解释。”
约格长叹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
杜寒枫:“您要问我的话已经问完了,今天就是为此而来的吗?”
约格:“当然不是,我是为了上帝的利益而来的,结交您这位盟友。”
杜寒枫硬邦邦的答了一句:“我不信仰上帝!”
约格:“这没有关系,我只想给朋友提供帮助,如果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去找灵顿侯爵或者我。……不要着急拒绝,人总有需要帮助的时候。”
杜寒枫:“约格先生如此殷勤。杜某人能做什么呢?”
约格:“神圣教廷在乌由牺牲了三位主教,我虽然不想多说什么。
但如果换成你也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如果还有人暗中策划对教廷不利,希望您不要
能够提醒我们一声那就更加感激不尽,毕竟您是这里情况比我们了解。如果我的下属们有做地不对的地方,也希望能得到您地指点。我担心的就是坐怀山庄,相信我们看到它都不怎么舒服。“
杜寒枫哼了一声未置可否。
……
“约格大人,您真地要去刺杀一头驴吗?”这是在乌由大教堂的密室中,灵顿侯爵问约格的话。
约格摇头道:“不。我可不想这头驴被人杀了,它对神圣教廷来说可能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一个宝藏。”
灵顿侯爵赞道:“您想把那头驴抓回教廷做研究,得到昆仑修士更多的秘密?真是个好主意,而且那头驴一旦失踪,首先受到怀疑的肯定不是我们。”
约格:“所以说那是一个宝藏。你能想像吗,一头驴的身体里是昆仑修行人地大宗师?你去安排一件事情,准备好交通工具与出入境手续。最好是你的私人飞机,我得手之后,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头驴带回教廷。”
灵顿侯爵:“大人要亲自动手吗?我想不用这样,志虚教区有的是高手。”
约格摇头道:“此事一定要隐秘,只有你和我知道。”
灵顿侯爵:“那么就让我去吧,不能让大人您去冒险。”
约格:“冒险?你认为偷一头驴就算失败又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呢?……以我的身份,其实很多事根本用不着亲自去做,这也失去了人生地很多乐趣,我学习魔法又是为什么呢?等我回到教廷再,也不能像在志虚这样过有趣的生活了,您就让我享受这一次难得的乐趣吧。”
……
以约格地身份,去偷一头毫无神通的驴,听似也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哪怕是失手。但是他忘了,在《圣经》中圣子耶进入圣城撒冷时骑的就是一头驴,后来耶被钉上了十字架。
约格偷驴,足足又等了一个月,不是他的手段不够高明,而是他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那头驴就在坐怀丘中没有出来。白少流闭关前早就下了严令,坐怀山庄弟子不得擅自行动,外出必三人成阵,坐怀山庄周边一带也布满了暗哨警戒。
一个成功而又聪明的人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样,换一个人早就放弃了,可是约格没有,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做了一件事,就是悄悄的研究坐怀山庄之外海滩以及山林的各种布置,找到一条最佳的潜入路线,并且悄悄的布置了移动魔法阵,魔法阵隐藏并没有开启。这都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工作,也不是一般的魔法师能有的本领,可是约格以极大的耐心和高超的手段做到了。
俗话说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约格终于等到了机会,就在白少流出关的前一天。
白少流闭关的时间太久了,谁也没想到会是七七四十九天,闭关前他曾有言,如果百日不出关,就请张先生入密室将他唤醒,净白莲台**的修行日后再说,他拖不起时间。白毛预计就是十天半月,却没有想到百日之极限已经过去了一半,小白还是毫无动静。
麻花辫的伤势已经基本康复,连亭陪着她也是一个多月都在坐怀丘中没有出去,感觉确实非常闷。坐怀丘洞天仙灵之气再盛。可是天天困局在里面心情也不能太好了,麻花辫的伤势要想彻底养好,最重要的是三焦不可郁结,需要胸臆开舒。所以白毛也想陪麻花辫出去透透气,用蹄子画字对连亭也说了。
连亭仔细想了想,认为不可以走远,坐怀丘外不远处地海滩是散步的好地方,附近都有警戒,离坐怀山庄距离也近,有任何异常都可以提前发现。也是坐怀山庄势力的核心地带,不必担心什么。连亭这么想其实也没什么错。坐怀山庄外大路对面的海滩确实很安全,有她带着软玉蛟吻陪在白毛和麻花辫身边出什么情况都来得及反应。但是恰恰那一天出事了。
……
这一天午后,昆仑九州各地突然山河震动,乌由无震,却海退大潮。坐怀丘洞天屏障上空隐约有极光如垂幔闪动,小白在密室,真空定境中一无所知,张先生在坐怀丘却察觉地脉扰动地气翻腾。当即起课而占。起卦为“连山不稳”,复卦为“归藏有失”,合卦为“环周易变”。
张先生脸色一变,紧皱眉头自言自语道:“天异之象,众生连殃,内外交忧时局。拷人心社稷,坐怀丘小,九州江山重。我得走一趟。”
他当即来到山庄中,用卫星电话和各处联络一番,也联系上了远赴海外未归的昆仑盟主梅野石,还给风君子打了个电话,一番交流之后面色愈加深沉。立刻叫来陶奇、陶宝等人,说自己有要事须立刻赶赴康西,不及向白少流辞行,要他们稳守乌由勿使此地生乱。然后就匆匆离开坐怀丘,辞别乌由,往七千里外尚云飞重建大毗卢遮那寺所在的康西山区去了。
张先生走的突然,这天下午坐怀丘中也有些忧闷,两个女人一头驴走出了坐怀山庄的大门。守门户的司徒酒知道连亭要去哪里,也没有阻拦,只是吩咐周边弟子加强了警戒。麻花辫来到了海滩上,蹦蹦跳跳的,还不时拣起几个被浪花冲上来地小海螺玩耍,好久没见她这么开心过了。麻花辫比不得修行高人,虽然有些根基,但还是一个小狼妖的心性与小女孩地天性。
连亭与白毛并肩走在麻花辫身后,一只手很自然的搭在驴背上,海风迎面吹来将她地长发扬起,长裙贴在身前显得她的身姿健美婀娜。从白毛的角度看,正是本书转载孔子文学网kziwx.***连亭在阳光下如剪影般美丽的侧面,白毛不知为何有些出神。就在白毛刚一愣神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因为感觉海风停住了,可是连亭的长发还在飘飞,这是一种非常诡异的景象,而麻花辫蹲在前面还在沙子里拣海螺毫无察觉。
连狼妖敏锐地直觉也没有感到危险,可是白毛以大宗师的经验立刻反应到事情不妙,他们一不小心陷入了一个突然开启的法阵结界中!什么人能够在这里的海滩上布置一个隔绝内外空间的法阵结界?白毛已经来不及多想,长嘶一声惊动了连亭和麻花辫,然后叼住连亭的裙角往后一扯,前蹄飞快地在沙滩上写了一个“走”字。
麻花辫被白毛的嘶吼声吓了一跳,翻了个跟头蹦了起来,而连亭也看见了白毛在沙滩上写的字,虽然不清楚白毛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但是看来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连亭做事很干脆,一把抓住麻花辫道:“白毛警告,我们快走!”转身
同时已经拔出了软玉蛟吻。
没有敌人出现,可他们却走不出这片沙滩,脚下地沙子瞬间变成了流沙,他们以飞快的速度往坐怀山庄奔去,而沙子也以同样的速度向反方向流泻,两人一驴始终停留在原地。连亭一迈步就知道遇到暗算了,厉喝一声:“有敌来犯!”手中的软玉蛟吻光华闪烁,一朵精气莲花展开护住周身,花心部位射出一道赤焰流光直冲云宵,她这是向坐怀山庄报警。
这个信号已经发出,坐怀山庄中应该立刻就有反应,可是好半天没有丝毫动静,远远的还能看见山庄门外的树林边有几名坐怀山庄弟子走过,却没有发现这边的异常。白毛突然停住了脚步仰头看天,连亭与麻花辫也站定了看向天上。
半空中有个声音传来:“你们不必再徒劳了,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的安排潜入地路线,并且设下这个移动的法阵陷阱,对付你们两个是足够了。你们可以呼救,有多大声音喊多大声音,可是这里发生的一切外面是不会知道的,别人只能看见你们仍然在沙滩上散步。
怎么样,神不神奇?“
连亭手持蛟吻朝天喝道:“什么人藏头露尾,竟敢在坐怀山庄撒野?”
天空出现了一个人,手持一根白色魔法杖,身披白袍。脸面却被一层浮动的雾气遮掩看不清楚五官。他一出现就一挥魔法杖,四周一片雾气环绕升起再也看不清周围的景像。连亭叫道:“你是谁?”
神秘人道:“我是谁你不必知道。其实我是为这头驴而来,我要把这头驴带走。却不能留下你们两个活口。美丽的女孩真是可惜了,我本不想杀人,但你们错就错在非要陪在它身边。”
麻花辫一言不发紧握神宵雕挨着白毛站立,连亭冷笑道:“你以为施展这么一个隔断法术,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杀我们吗?斗法既可破阵!”说完话一挥蛟吻,精气莲花中分出两瓣,化为两道白虹冲天而去纠缠着绕向天空那人。
那人一挥魔法杖。有一种神奇的肉眼看不见的力量从杖尖发出,迎向了连亭施展地白虹,空中白虹舒卷始终攻不到那人身边。只听神秘人笑道:“身手还是不错的,如果再多几个人,说不定我一分神,这魔法空间就已经打开了。可惜你一个人还是不行。”
话音未落就见一道银光直射而来,那人地魔法杖一颤,直射的银光在空中变成弧形线路。擦着那人地身体绕了过去没有击中,紧接着又飞了回来,像一条游鱼左冲右突不断的袭扰,正是麻花辫祭出的神宵雕。
此时就见沙滩上白毛的脚下多了一行字:“伤人破阵,偷袭!”
可惜麻花辫修为太低,偷袭没有成功,那人手挥魔法杖与连亭和麻花辫斗法,从容不迫游刃有余。几个回合之后就笑道:“本想让你们多活一会,可是我要赶时间,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魔法杖的尖端射出一团蓝光,蓝光在空气中爆开成几道闪电而下,击在连亭护身的精气莲花上。莲花屏障被打灭,连亭惊呼一声仰面摔倒在地,麻花辫想上前相救,可是脚下地沙子突然像流水般涌起一个浪头,将她和白毛同时打翻在地。有一股风力升起卷住白毛朝天摄去,看来今天这两人一驴都难逃厄运了。
就在此时倒地的连亭突然飞身而起,手中的蛟吻发出耀眼的光芒,道道赤焰流光四散再汇成奔流的光束齐向空中射去。这一击凝聚全力而发,竟将空中的神秘人逼退飘飞,白毛落了下来,此时就听见连亭地一声呼喊:“麻花辫,带白毛走!”
这一瞬间白毛突然明白了连亭想干什么,她想毁器伤敌。连亭是自幼修行的海南弟子,当然有见识,不论这个神秘人用的是什么法术,他布下地这个隔断空间的结界法阵与坐怀丘的那种洞天不同,是一种以法力发动的法术,只要攻击这个施术的人使他不可以继续施法,就可以破了这个法阵。只要法阵一破,会立刻惊动外界,白毛与麻花辫也就得救了。
乌黑的长发飘扬,蛟吻发出炽热的霞光,百道焰火喷发,连亭的嘴角紧紧的抿着,美丽的脸庞上是一种坚毅的神色。她没有时间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亲眼经历了父亲的死,她不想再有任何亲近的人当着自己的面遭遇不幸。毁器之法白毛再熟悉不过,他当年就是自毁赤蛇鞭战胜了九林禅院的神僧法海。
御器斗法之时法器与身心一体,以法力毁器等于自损炉鼎斩足断臂,以七叶当年之强悍也身受重伤。不是人人都有毁器的修为的,这其实是一种毁灭性的法术,就是在一瞬间凝聚自身所有的潜力以法器发出,使用的力量超过法器的妙用所能承受,结果是器毁人伤,但在这个过程中爆发的力量是惊人的。连亭的修为不高不低,恰恰可以自毁软玉蛟吻,假如是白毛当年炼制的赤蛟剑,连亭想毁也毁不了。
白毛是一代大宗师,它很清楚以连亭的修为如果自损软玉蛟吻,结果只能是器毁人亡。在这一瞬间,白毛已经忘记了自己能不能得救,也忘记了身在何处,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连亭死!
白毛的心志早已不移,三世为驴仍然神识清明,所以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闪念犹豫,一念起便飞身而起。这头驴从沙地上突然跳了起来,打着铁掌的前蹄尖重重的踢在连亭的右肩胛上。这一蹄踢的很重很准,连亭也根本毫无防备,蹄尖点在肩后经穴汇聚之处,她半身一麻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肩胛骨竟然被踢折了,软玉蛟吻脱手飞出人也扑倒在地,毁器之法在千钧一发时突然被打断。
白毛在空中大吼:“麻花辫,抱连亭走,神宵雕前刺,尽全速冲!”这也是一种冲开隔断法阵的办法,但是它需要时间也不能受其它的干扰。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白毛也只能提醒麻花辫如此了,可惜它忘了自己是一头驴,麻花辫听见的只是震耳的驴吼声。
神秘人在空中被连亭突然爆发的一击逼退几丈,地上的那头驴就飞起将连亭踢倒在地。他一挥衣袖以空气魔法仍然去摄那头驴,却发现那头驴双目喷火借着风力腾空奋蹄竟向自己直冲而来。四蹄踏在虚空,竟然传来了震耳的蹄声,每一声就像在耳边敲响一面巨鼓,神秘人在这头驴的眼神中竟读出了一种诀别之色!
228、劫生有幸多悯人
袭的神秘人就是约格,不知为何,看见这头驴的眼神通广大、智珠在握的约格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深深的惧意,他也是当机立断之人,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不再把这头驴带走而是当场杀了它!
将白毛摄向天空的魔法已经停止,可是白毛还在奋蹄狂奔,它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四蹄悬空,没有考虑甚至不知道自己踏在何处,竟然能飞天直冲而去。眨眼白毛已经冲到了神秘人面前,毫不停顿的冲他撞了过去。不论再高明的魔法师,只要被撞下天空,他布置的法阵结界也一定破了,白毛忘了对方是多么强大,忘记了自己是一头驴。冲向约格的这一刻,它忘弃了苦苦等待三世还未能等到的解脱。
约格的魔法杖尖端发出锐利的啸声,无数细丝状的光芒发出,密密麻麻缠绕着像一张网又像一团雾迎向冲来的驴。几乎是无声无息的,白毛的皮毛割裂骨肉纷飞,却没有一点血迹撒出,片刻间化为一团白气消失。约格杀了白毛,但是在白毛的身体被法术击碎前最后那一瞬间,他却在它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炽烈的光芒,就像飞蛾扑火的那一瞬间升华般的解脱。
驴的眼神和它的身体一起弹指间消散了,就在约格的面前,但是约格突然觉得手中轻飘飘的魔法杖变得千钧般的沉重,用尽全力也无法挥动。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从地面射来劈在约格的眉心,那是麻花辫手握神宵雕发出的一击,她没有听懂白毛地话当然也没有抱着连亭向外冲。只记得白毛此前在地上写的字,在这个时候仍然出手偷袭,竟成功了。
白毛在这个世界上听到最后的声音,是连亭在沙滩上奋力半抬起上身的一声呼喊:“七叶!”那是它三世前的名字——原来连亭早已知道它是谁?也难怪,既然杜寒枫能猜到白毛可能就是七叶转世,见过这头驴神奇之处连亭心里怎能不怀疑呢?
约格在这个世界上看到最后的东西是劈在眉心的一缕银光,然后眼前场景一变,一片黑暗中有微光乱闪,是一个幽暗的狭长的甬道。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实质,轻飘飘地向前飞。然后耳边听见了哇哇的婴儿啼哭声,面前出现了光影。以极快地速度闪动,一幕一幕重现他这一生来的经历。浮光掠影已毕,最后仍是一缕银光劈在眉心。甬道似乎到了尽头,遥望前方是一片奔流地浓烟火焰与血色污浊的焦土荒原。
连亭和麻花辫眼睁睁的看着白毛飞向天空,神秘人的魔法杖发出一片白色光丝,驴撞在这团光丝上消散了,而这一撞之力竟然奇大,神秘人的身体飞了出去消失在远远的天空——白毛和这位行刺的神秘人同时不见了!这时山庄那边传来了呼唤声。有几道人影飞天而来,周围接连有几道赤焰流光升空示警。
……
小白是第二天凌晨走出了密室,陶奇一直就在密室外守候,沉重地石门开启,陶奇大喝一声:“白庄主出关了!”惊动了坐怀丘以及山庄中的所有人。当小白走下石龛时,发现众弟子不约而同都集合在山谷中。面带沉重之色。小白心里就是一惊——出什么事了?
“诸位不约而同来迎候我出关吗?大家面色深沉,究竟为何?”白少流问道。
终南派七灭手捧一根紫红色弧形短枝上前递给白少流:“白庄主,七日之前三梦宗弟子丹游成送回了你的赤炼神弓。你闭关未出,就暂时放在了我这里,请收好。”
甫一出关,赤炼神弓就回来了,难道是赤瑶出了事?这不可能啊,其它人也不知道赤瑶的秘密。白少流接过赤炼神弓,以神识感应,就听赤瑶惊喜的声音:“小白,我回来了!”
赤瑶没事,看来还有奇遇,小白顾不上详细追问又问酒金刚道:“司徒,谁出事了?”
酒金刚低头道:“弟子负责守护山庄门户,是我无能,镇山瑞兽白毛昨日遇袭身亡,连亭受伤了。”
白毛死了?小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上前一步抓住酒金刚的衣服:“怎么回事?它是怎么死地?”
七灭伸手架住小白的胳膊道:“白庄主不要激动,此事发生的突然,而且十分蹊跷,听我慢慢说。”
七灭大概讲述了事情发生地经过,昨天下午他是山庄中第一个赶到现场的人,将受伤的连亭救了起来。七灭以及随后赶到的其它人并没有经历那一场争斗,只是听带伤的连亭转述了事情的经过。连亭断断续续的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众人帮她接好肩胛的断骨打好绷带,让她服下安神之药现在正在休息。而麻花辫一直紧握着神宵雕哭泣,谁问也不说话,就是傻傻的流泪,现在陶宝与花金刚在照顾两人。
小白晃了晃,身边有人扶了他一把。他的第一反应是白毛死了,紧
二反应是白毛死不了。他对白毛的情况比任何人都了是世世轮回为驴不得解脱,如果真的死了,那么就不知道又投生到什么地方做驴去了。这一刻,他还没有想到白毛能否会解了诛心锁,只在心念中急速的思索怎么样才能把白毛找回来?
……
连亭醒来的时候,右肩仍然有钻心的痛楚感,她分不清这是肩痛还是心痛。白毛飞起的那一蹄力量奇大,踢断了她的肩胛骨却留下了她的一条命,肩膀的伤可以治好,但白毛却已消失在天空。这是在梅林精舍中,她睁开眼睛就听花金刚道:“庄主,连亭姑娘醒了。”
连亭动了动,小白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道:“肩上有伤,刚固定好,不要乱动。……花金刚。你暂时出去守在外面,我有话单独问连亭。”
“掌门,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麻花辫和白毛去海边。”连亭躺在床上红着眼圈说道。
小白摇了摇头:“出事的现场我去看过了,这不能怪你,你碰到地对手太强大了,而且他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才能布下那个陷阱。……当时的情况你看清楚了吗?最后白毛是怎么死的?”
“不,他没有死,他和凶手一起消失了,一定是飞到了什么地方。
掌门师叔,你一定要找到它!“
白少流:“麻花辫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听你的语气,没有把它当一头驴。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它的身份?”
连亭无声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痛楚之色,不知是否因为牵动了肩后的伤口。小白柔声道:“你既然知道就不要太担心,我马上就会去找它,如果它真的死了也有办法可以找回来地。它的神识不灭永世为驴,我们可以去寻找一头刚出生地,肩膀和耳朵都带着白毛的驴。……我可以悬重金。在整个世界去寻找,总有希望找到地,它第一次为驴的时候就生在我家,第三世为驴的时候又在乌由相遇,我相信总是有缘的。”
连亭叹息一声:“大好男儿,他是我小时候的偶像。却一时自误有了那样的下场。……自从他在沙滩上写字,无论什么样的心法口诀都可以引证指点,我就知道他是谁了。……无论他以前有何错。但是昨天他舍身救了我!”
白少流:“好好养伤,不要过分忧心,我这就出发去寻找白毛与凶手地线索。”
连亭:“掌门师叔一定小心,那凶手修为十分高深,不在坐怀山庄任何一名高手之下。”
白少流:“我明白,会小心的,假如我今天找不回白毛,等你伤好之后,寻访白毛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
亚特兰大洋广漠无边,陶奇陶宝一组,白少流独自一人,分别飞天向陆地和海洋两个方向搜寻,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也尽量在附近寻找白毛可能的下落。小白搜索的是海域,他就像一只鹰,高空之中的眼力扫过海面不放过一点异常,可惜乌由近海一带毫无发现。
飞出八百里外,白少流脚踏一片红霞站住,祭出了赤炼神弓,神弓展开化作一道红光飞出,红光又幻化成一个女子地形像凌空站在小白的身前,浅笑施礼道:“赤瑶见过小白!”
她如风拂弱柳般盈盈折腰施礼。小白伸手想扶她,触手却如一片云烟并无实质,一把没扶起来。赤瑶面带歉意道:“我的修行尚弱,只能化作人形幻象见面,你我还不能真地相触。”
小白赞叹道:“这一步已经很了不起了,恭喜你,你终于可以脱去一张弓的样子以人形与我相见,是怎么办到的?”
赤瑶:“我拜昭亭山神柳依依为师,她教我转阴化神之法,以弓身凝聚成虚幻人形,只可惜师父也只能帮我这么多,剩下的还需要我自己修行。”
白少流:“我堪破净白莲台**第五层次第,已能守实相境界,恢复了神通法力,而你又得遇名师,指点你化弓身为人形,这本值得庆祝。可惜如今白毛出事了,刚才来不及与你细谈,你的修行需要我帮什么忙?”
赤瑶:“我现在自己修行不了,只能靠小白帮忙,而且八百年法力于我无用,只于你御器时有用,师父让我回来的时候说的都很明白。”
白少流:“你现在也算是三梦宗弟子了,我该叫你一声赤瑶师妹,需要我怎么帮忙就尽管说吧。”
赤瑶:“小白不要叫我师妹,你还是我的主人。其实我的修行之法你以前已经想到了,在坐怀丘温泉莲池的地眼之上,凌空搭建一座神弓祠,将我现在的样子立成塑像奉于祭坛,借坐怀丘凝聚的百里山川灵气凝聚元神。……可是我的情况特殊,没有办法自己修行,需要你像当年带着吴桐一体修行那样,以元神心念带着我的元神一体修行,直到我能将这虚形凝聚成实质
又能解了法器的封印,我才能真正的脱困。“
白少流:“原来还是全靠我一个人修行?不过这样也对,你是我的赤炼神弓嘛!……我的净白莲台**升座境界已能守,就不知何时能破。离那飞天之能也只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境界如无机缘也难突破,我急不得你也不要着急。”
赤瑶:“我不急,不要叫我赤炼神弓好不好,我就是你地赤瑶!”
小白点头:“好好好,不再叫你赤炼神弓,你就是赤瑶!……你的事情好办,神弓祠明日就开建,当务之急是寻找白毛,但愿它受伤未死!”言毕面前的红衣女子化作一条火红色的蛟龙。带着云气盘旋飞去,小白脚踏赤霞云气与赤焰蛟龙并肩飘飞。
乌由以东千里之外。海面上有一丛小小的细礁,从高空看去也就是指甲盖大小。附近有好几片群岛,这种细碎礁石小白已经见过了很多,但是赤瑶说道:“那海礁上似有微弱生气,我们下去看看。”
白少流:“下去看看吧,但愿不要再是上岸的海龟。”这一路搜索,凡是有生气能感应的地方小白都会降下云头仔细查看,螃蟹乌龟找到不少。但是驴毛是一根都没发现。
那丛礁石露出海面也就几米高,贴近海面的地方有一小片碎石滩,正好在小白来向的背面。小白飞近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人趴在碎石滩上,下半身淹没在海水里,在起伏地浪涌间还在蠕动着挣扎着向上爬。
这人看面目正是约格,不知为什么他飞到了这千里之外落入大海。
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爬上了这片海礁,他身上的白袍变得破破烂烂,被海滩上地碎石划开了很多小口子。有不少地方还有丝丝血迹流出。当他艰难的爬上碎石滩,突然眼前红光乱闪,用手撑起上身抬头看去,只见礁石上缓缓落下一个人,脚踏一朵霞光闪闪地红莲花,正是坐怀山庄庄主白少流。
约格用嘶哑的嗓音大喊一声:“臭小子,你怎么才……。”这话说了一半就嘎然而止。
与此同时小白也大喝一声:“约格,是你!”在约格一抬头的时候小白就认出他了,当即从袖中飞出一环银光和一道金色的长索落在了约格身上,他知道约格的厉害,不敢有任何大意,祭出锁兽环和拦妖索当即将他拿下,可怜约格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全就浑身脱力晕了过去。
当约格幽幽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巨大的白玉莲花台上,锁兽环与拦妖索早已撤去,身上细碎的小伤口也被处置包扎好。白少流就坐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本书转载孔子文学网kziwx.***,见他醒来咧嘴道:“白毛啊,我恭喜你,终于解了诛心锁脱困而出,还夺了这么帅的一副好炉鼎,你是怎么办到的?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小白竟然说了这么一句奇怪的话,而约格却瞪眼骂道:“臭小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小白笑着说:“约格不可能用那种眼神看我,也不可能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更不可能骂我臭小子,只能是你!不要忘了我有他心神通。”
约格:“既然知道是我,你怎么还下那么重的死手?……哎呦,好痛啊!”
白少流:“别乱动,锁兽环砸断了你的两根肋骨。真不好意思,我看清约格地面目就出手了,等发现不对已经迟了,出手确实重了点,也没想到你浑身毫无法力。……不过呢,你昨天踢折了连亭的肩胛骨,今天就被我砸断了两根肋骨,也算是报应啊!”他的心情不错,看见约格现在这副倒霉相还没忘记开玩笑。
约格:“连亭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白少流:“你放心,她不会有事地,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你昨天那一蹄子怎么踢的那么重?就算你当时是一头驴,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吗?真是太驴了!”
约格:“我那是为了救她,你以为踢落一个修行人手中的法器是那么简单吗?”
白少流:“那我今天也是为了救你,你以为把一个海中遇难的人从千里之外救回来是那么简单吗?”
约格:“你少扯了,快给我弄点水喝,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
白少流起身去拿水,一边走一边笑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的嗓子在冒烟?是约格、白毛还是七叶?”
躺在白玉莲台上的人叫道:“管他是谁呢,反正就是我,我的肋骨断了,又渴的要死!”
小白拿来了清水,用一只小勺一口一口喂约格或者说是七叶也可能是白毛,反正就是面前这个人喝下。喝完水之后他的精神好多了,小白这才详细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229、醒回朴初情犹嫩
格,不,是白毛所述竟十分简单,就是在他奋蹄冲向刻,捆住元神的仙术诛心锁解了。在这一瞬间,白毛无器可御,无法术可施,只能以身为器撞击约格,这一撞之力巨大的难以想像,只可惜驴身脆弱毁于约格的魔法。约格虽然以魔法毁尽驴身,一时之间却难以承受这巨大的冲击之力,恰好麻花辫偷袭得手,一道神宵霹雳击中眉心以至元神涣散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白毛的修为已到神识不灭的境界,但是炉鼎已毁则阳神遁去只是那么一瞬,只在这一瞬他拥有阳神化身的神通法力,当机立断夺了约格之舍。这已经不能用反应快慢来形容,无论再快也是跟不上变化的,只是那一瞬的闪念而已。白毛自称诛心锁已解,他本可破碎虚空而去,却仍有挂念所以留下了。
听到这里小白笑着问道:“是你自己留下的吗?如果不留下呢?”
白毛习惯性的瞪眼:“吹两句牛不行吗?其实我还走不了。”
白少流:“真没想到大宗师七叶也学会吹牛开玩笑了。”
白毛:“还不是跟你混出来的坏毛病,如今我已不是当年的七叶,更不是坐怀丘的白毛,否则能躺在这里和你说话吗?”
白少流:“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的诛心锁是怎么解开的?”
白毛:“想听实话吗?实话就是——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解了。”
小白表情有些夸张的问道:“你怎么会不不清楚?你是一代大宗师!”
白毛:“有所悟,但和你说不清,有些东西没法说的那么直白,要不你也去找风君子,等他神识恢复之后给你下个诛心锁试试?”
小白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不用言语我能感知一些。我觉得你变了。”
白毛:“我确实变了,自从见到你我就变了,到最后才突然明白。变就变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也挺帅吗?”
白少流:“那是约格的样子帅,你也好意思说?……还有一个问题,约格哪去了?他死了吗?”
白毛:“按通常的说法,他就是死了,不过你我的理解可能不同,比如我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白少流:“你什么意思。难道他也和你一样神识不灭吗?”
白毛摇了摇头,摇头地同时还习惯性的抖了抖后脑的头发,那是一头驴甩动鬃毛的动作,沉吟着说道:“所学不同,所求不同,结果也不同。他去了一个地方,被一种强大力量封闭的世界,那是无数人的信仰与怀疑、忠贞与背叛的精神力量形成的空间,比诛心锁还要强大的多。”
白少流:“比诛心锁要强大地多。那是什么地方?”
白毛:“诛心锁只是针对我一人元神的法术,而那个世界在他自己的灵魂深处恐惧的归宿,意义是不一样的。……你用过星髓,也炼制过赤炼神弓,还进入过他人妄境,应该知道元神世界的空间慨念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白少流:“你说的话我能理解,不过别人听不懂,还不如一句下地狱简单干脆。”
白毛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也可以说是下地狱,但这个地狱不远,其实他还在这里。”
白少流:“什么意思?他没有走?”
白毛:“夺舍之时。我曾见约格一生记忆地闪现,这个人不简单啊,未尝不可成为一代枭雄。我留住了他的一生记忆,就等于留住了他的不灭神识,他的一切所思所想所能所愿都在我神识深处植下,这是什么结果?用我们修行人的话来说。约格未去,他就是留在我神识中的心魔,而且这心魔之强有将夺舍者取而代之的可能,那么它也可能成为逃脱地狱的恶魔或者降临人间的天使,到时候要么我的神识被他吞噬,要么我不得不弃舍而去。这教廷魔法地修行也不可小看呐,修行到极高境界另有巧妙之处,只是可惜他遇到的是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白少流:“如果换个人真说不定啊,夺他之舍未必是好事。可是你的心志之强举世难得,约格是够倒霉的。”
白毛:“所以约格便是我的魔境天劫,我历此劫洗尽心魔,他就彻底完了。”
白少流不解的问:“你早有化身五五地大神通境界,怎么还要重历魔镜天劫?”
白毛苦笑:“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一世修行到阳神境界,神识不灭而已,一旦脱舍而去,转世重生或夺舍重来,一身修为便散尽了。我现在毫无神通法力。”
白少流:“那怎么办?”
白毛:“从头修,再历劫。心法口诀境界感悟都在于心,其神速远胜于凡人。”
白少流:“假如你不小心再死了呢?”
白毛:“神识依然不灭,但还得重头再来,所以自古以来有大神通修为者,虽然神识不灭,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阳神弃舍而去。”
白少流:“需要多长时间?”
白毛:“什么多长时间?”
白少流:“恢复你当年的修为啊。”
白毛:“我的修为境界未失,就有大宗师的境界,却只有普通人的力量,需要重新修炼一番,包括天劫重历,到最后的炉鼎移换,一步也不可缺,理论上讲肯定比一般修行人要快多了,但其中关窍机缘我也不知,所以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白少流:“那你现在不是很危险?”
白毛一笑:“危险?假如我就继承了约格的身份,就算没有半点法力也一点危险没有,别忘了他在教廷中的地位,很多事根本不需要约格亲自出手,这比做一头驴安全多了。约格之所以会来抓我,也是过于托大自信,其实他完全有这个能耐,只是没想到……
白少流:“只是没想到你这头驴会这么变态!”
白毛有些得意的笑出了声:“我也觉得自己是够变态地!”
白少流:“那你现在究竟是谁?”
白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从今天起。我就是约格!”
白少流:“那七叶和白毛呢?”
约格:“对于我来说,那就像已经堪破的妄境,这种感悟只有在阳神转世之后你才会明白地,不过如果没有解开诛心锁,我也走不到这一步也明白不了。”
白少流:“你真打算做约格了?”这一句话换成了阿拉丁语。
约格:“此约格非彼约格,我是我的约格,你能明白吗?”他也用流利的阿拉丁语回答。
白少流一皱眉:“不行不行,你还有破绽,你的阿拉丁语怎么一口芜城方言味道?”
约格一瞪眼:“还不是跟你混的!”
白少流:“约格是个非常能干的人。一般人真冒充不了他,不过你没有问题,只是这段时间好好学一学说话吧,把伤养好了再走。白毛,你真要去教廷冒充约格吗?”
约格:“我喜欢这份有挑战性地工作,这才符合我的性格,再说了,假如我成了约格,神圣教廷负责东方传教事务地大主教。教皇心目中地最佳继承人,对你没好处吗?”说完话还有些狡猾的眨了眨眼睛。
小白约格眼对眼,突然不约而同都咯咯的笑了,就像两只计划合伙去偷小母鸡的黄鼠狼。笑了半天之后约格突然面容一肃道:“你还是要给我小心点,也提醒姓梅的小心,以我的性格是不屑于玩什么卧底的把戏,我就要按我的方式去做,教廷也不会因我而为你变化。”
小白还是笑:“我明白,你去做吧。”
约格:“你在海中把我救到这里的秘密有谁知道?”这一句话对他来说才是最要紧地,难得等到最后才问。他确实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很多。
白少流不笑了:“你放心,只有我和赤瑶,再无外人知晓。”
约格:“赤瑶和你没有区别,那你怎么把我弄进密室的,坐怀山庄弟子也不知道吗?”
白少流:“我不是从坐怀丘正门进来的,密室还有一条通往山后的密道。是坐怀丘洞天的秘密出口,我是从那里把你带进来的。为了保守你的秘密,我进自己家都偷偷摸摸!”
约格:“你处理的很好,我的秘密只准告诉一个人,就是昆仑盟主梅野石,而且你要单独当面告诉他,以免被任何人查觉,提醒他不要再转告任何人,心里有数就行。”
白少流:“你们不是有仇吗?怎么偏偏要把秘密告诉他?不怕他泄露你的秘密再带来杀身之祸?”
约格:“我是看他不顺眼,不过想一想。也不算有仇吧,不告诉他怎么能行呢,谁叫他是昆仑盟主?我了解那傻孩子地性情,他是不会用这个秘密来为难我的。”堂堂一代神君梅野石,在他嘴里竟然成了“那傻孩子”,也许只有他才能说得出口吧。
白少流:“那你先在这里悄悄养伤,此地也适合你的修行,能恢复一点神通是一点,将来你回到教廷会不会学那里的魔法?”
约格:“当然会了。反正我所学是采各家之长,讲究万法同源。不过根基嘛还是终南派的九转金丹直指。我想在这里待一个月,这段时间有些事要告诉你,约格在背地里玩了不少花样,事情很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
白少流:“安心养伤,好好休息,约格那些鬼门道慢慢说。”
约格:“你不用总在这里陪我,去看看麻花辫和连亭吧,她们的情况怎么样?”
白少流:“连亭还好,她已经知道你地来历,猜想你如果死了会转世重生再为驴,想着早点养好伤去找你。就是麻花辫的情况有些让人担心,她拿着神宵雕一直躲在卧槽林,从昨天哭到现在,没有吃东西也不和人说话,这小狼妖对你的心眼实啊。”
约格忍着肋骨的疼痛坐了起来推了一把小白:“不用在这里陪我了,快去劝劝麻花辫,总是不吃东西不理人可不是办法。”
白少流起身道:“留下吃的喝的还有丹药,你自己照顾自己,我明天再来。至于麻花辫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她哄没事的,你如果想她们,等你回到教廷,我带着她们去登门拜访。”
约格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把她们带到教廷去看我!”
白少流:“不然怎么见你,我知道你不会放心地,所以把她们带去让你看一眼。……你可别忘了,是你拿下了杀宣一笑的凶手,我会带着她们亲手把玄冥神杖送到冈比底斯神殿答谢的。”
约格:“杀宣一笑地凶手就是约格!我也算亲手为师兄报仇。……你先去看麻花辫吧,有一堆事情要和你细说。”
……
小白从山后密道悄悄离开坐怀丘。又绕了个大圈返回山庄,却发现麻花辫没站在门口眼巴巴的张望,一双泪水涟涟的眼睛楚楚可怜。看见小白从海边飞来落地,她用飞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急切的问:“庄主,白毛找到了吗?”原来她早已闻讯小白去找白毛了,于是离开了卧槽林守在了山庄大门口。
白少流拉住麻花辫的手臂,悄声道:“我有了白毛地消息,但是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告诉你一个人,你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在卧槽林等我。”
麻花辫仰起小脸惊喜道:“白毛没事吗?”
小白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它没事,但是它现在的下落是个秘密,让别人听去会有危险地。”
麻花辫:“总有坏人要害白毛,庄主把它藏起来了?”
点头:“不仅仅是藏起来了,我还有个大惊喜要告诉在不能说,你要是乖乖的吃完饭睡一觉,我就告诉你。记住了。这个消息不能告诉任何人,是任何人!你要是说漏一句白毛就会有危险地。”
麻花辫:“见不到白毛,我睡不着。”
小白一板脸:“睡不着也得休息,否则我不告诉你白毛的消息。”话音未落麻花辫转身一溜烟进了山庄,脸颊上泪痕未干却带着喜色。
小白返回坐怀山庄安顿了一番门中事务,询问他闭关以来发生的各种情况。除了张先生突然离去与白毛遇刺之外并没有其它大的意外。康西震动地事情他听说了,可是张先生有交待要他稳守乌由,约格还在密室养伤小白也走不开。倒是世俗间的河洛集团做了不少事情,比如在洛兮的授意下,将以前每年捐给教会慈善机构的善款都改了用处,大笔募捐都转给了志虚民政部门。
这天黄昏,小白走进坐怀丘西山梁上的卧槽林,麻花辫在终南山中喜食百涎草籽,所以后来卧槽林中种植的都是百涎草,洁白带着黄色条纹的细草叶柔软而舒适。麻花辫在百涎草毯上盘膝而坐,看样子正在行功调息,可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看着山下的方向。小白一走进卧槽林,她就蹦了起来。
“麻花辫,别蹦,坐着说话。”小白招了招手道,同时在麻花辫对面坐了下来。
麻花辫:“庄主,白毛地消息告诉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发誓!”
小白笑了笑:“别着急,我问你。你是愿意喜欢一个人呢还是喜欢一头驴?”
麻花辫一愣:“庄主什么意思?白毛就是一头驴。”
小白低低的问道:“假如白毛变成一个人,你会不会更喜欢它?……嘘,别出声。”
麻花辫差点没有蹦起来惊呼,小白赶紧开口提醒并用共情术压住了她的情绪。麻花辫凑了过来压着嗓子用兴奋的低声问道:“白毛和我一样修炼成人了吗?”
这个解释倒也不错,小白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是的,他修炼成人了,样子可英俊可帅了,但是他现在需要闭关修行不能受任何打扰,时间恐怕会很长,又怕你担心,所以要我告诉你一声。”
麻花辫:“真地吗?白毛真的修炼成人了?他真的要庄主和我打招呼吗?”
白少流:“真的,都是真的!……但是他现在泄露身份会很危险,有那么多人想害他,如果知道他修炼成人一定会去找他的,所以这是个秘密,你和白毛的秘密,对谁也不能说。”
麻花辫直点头:“我不说我不说,对谁也不说!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白少流:“他能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但是,你想想你应该怎么办呢?”
麻花辫瞪大眼睛:“我应该怎么办?”
白少流:“白毛一定想看见麻花辫是一个又漂亮又懂事又有本领能照顾他的大姑娘,从今天起你要在坐怀丘潜心修行,不能再像山野中的小狼妖那样,早点修行有成,早点长大,早点学会这世上更多地东西。只有那样,再见时白毛才会更喜欢,你听明白了吗?”
也不知道麻花辫是否听明白了,反正她的脑袋点个不停,眼神中散发着喜悦的光芒,她一点也没疑心白庄主会骗她。小白也不算骗麻花辫,但也没有真正说出白毛的身份秘密。
……
张荣道先生神通修为不算十分高绝,却是昆仑修行界的第一智囊人物,他赶赴了康西。梅野石和神僧法海在他之前也已经赶到了,另一方面,离康西最近的昆仑修行大派道场茫砀山洞天中,妙羽门掌门羽灵率领一批西昆仑高手也到了康西。一时之间昆仑修行界高人都在查探康西究竟发生了何事,无暇顾及与教廷之间的争斗。
这个局面对于教廷来说是个求之不得,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这本是借机对昆仑修行界搞各种小动作最佳时机。明里暗里有各种妖责四起,清浊难辨,世俗间事一言难尽,但是教廷大规模的动作以及事先安排的一些阴谋计划却没有实现,因为此时负责东方事务地约格离奇的失踪了,没有策划指挥之人,教廷也未敢大举妄动。
马可大主教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派人四处查探约格的下落,却一直毫无音信,这人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灵顿侯爵明白约格是干什么去了,却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亲自拜访过怀丘也受到了白少流的接待。灵顿侯爵试探性的告诉小白红衣大主教约格最近在乌由境内失去了消息,希望他能帮着查找。白少流满口答应,灵顿侯爵也没看出任何破绽来。
接下来这段时间小白的行动极有规律,白天去坐怀山庄、洛园、河洛集团这几个地方,晚上回家陪庄茹。小别胜新婚,况且庄茹与小白之间恰如新婚,庄茹不知道小白在操心什么,只是尽量给小白最多的照顾和温柔,同时也感到有生以来最大的幸福和满足。在庄茹面前小白不想流露自己的忧虑,这几天在坐怀丘中听见“约格”讲述以前那个约格的所作所为,也觉得忧患良多。
做为一个普通人也许并不知道,昆仑盟主梅野石以及他代表的昆仑修士,暗中在对抗一个多么庞大的力量,只是表面上平安无事。教廷心机之深远,力量之强大,以及梅野石怀柔之从容,应对之微妙,就算小白以前也是体会不清楚的。现在首先要让约格养好伤势,想个办法让他毫无破绽的回到教廷,然后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小白。
230、风云卷乱舍一身
230、风云卷乱舍一身
白需要面见梅野石,将约格告诉他的那些事转述,而面密谈,使用任何其它的联系方式都不安全,约格的身份必须是绝密!他还要去找清尘,自从那日刺伤杜寒枫之后清尘就再也没有露面,小白派坐怀山庄弟子严密监视长白剑派弟子的行踪,因为他知道长白剑派肯定会派人去查找清尘的,自己的人找不到没关系可不能让他们找到了,但结果长白剑派的弟子也没有发现清尘的踪迹。
看来清尘是离开乌由了,最有可能去的地方有两个,一是到大漠海天谷去找于苍梧,二是回水她的老家去了。
小白和远在罗巴联盟的顾影也时常联系,但是顾影的行程却耽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因为梅野石一去康西,罗巴城中昆仑书院以及九林寺下院的筹建事务,张先生交给了顾影负责。顾影熟悉罗巴联盟列国的情况,又熟悉昆仑修行界,同时是张先生的弟子,交给她来做这些事最合适不过,梅野石甚至将马罗城知味楼的事务也暂托顾影掌管,因为张先生的举荐。
小白暗中也在进行一些事情,比如挖宝,整理部分财物变现交给黑龙集团,捐往康西一带。他上哪挖的宝,谁留下的财物?原来前任乌由主教拉希斯在乌由秘密聚集了一批财物,后来这批财物落到了鲁兹手里,鲁兹也把自己手中私人聚藏的物资放在了这个地方,后来却让约格查出了下落,现在也理所当然都落入了小白的手中。
拉希斯也许是属耗子的,这个藏物之所竟然是在乌由远郊海边的一处悬崖下的岩洞中,入口涨潮时完全没在海面以下,四周激流湍急根本无法靠近。需要有很高明的神通才能在退潮时出入。这个岩洞很深,看上去是个地质裂缝,也没有任何法阵守护,因为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就算进来了也想不到这个岩石裂缝深处还有一个开阔地石室,里面还能藏着东西。
小白偷东西,迅雷不及掩耳,在一个烈日高照的中午,开来了三艘渔船。在海边悬崖下远远停住,小白带着飞天璇玑剑阵趁着退潮飞入了露出海面的岩洞,八个人只用了两趟来回,就把岩洞中藏的财物席卷一空,三艘渔船开动马达迅速消失在远处的海平线。
小白站在快艇上回望海岸,心中感叹这拉希斯真会找地方,这一片海边悬崖岩缝密布,谁能想到这里的大裂缝深处还有一个仓库呢?而且那个地方是存放星髓和晶石的绝佳场所,就算小白这种高人从旁边经过也绝对不会发现。要不是约格告诉他根本就找不到。鲁兹曾经就将星髓放在这个岩缝深处,后来被灵顿侯爵取走,灵顿侯爵还没有来得及动其它更多的东西,就让小白给全都搬空了。
这个岩洞中放着拉希斯在乌由伙同洪和全等人搜刮的财物,还有鲁兹后来秘密屯放地一批东西,这批东西可不是普通的财物,一共好几百件,三艘渔船才装走。
小白干的十分隐秘,除了坐怀山庄的核心弟子没有外人知道这次“盗窃行动”。回到坐怀丘率弟子清理这些财物,由刘佩风清点分类。刘佩风是一边点一边骂。拉希斯藏的东西包括各种珍奇古玩,金银珠宝工艺品,志虚的字画瓷器等,是他伙同洪和全在乌由搜刮的,有不少是受蒙蔽的信徒主动奉献给教主或上帝的。
这些东西有些拉希斯是给自己留下地,有些可能准备送给教廷中的高层寻求庇护和晋升的台阶。想来那个死鬼红衣大主教克里根收了拉希斯不少好处,所以才会帮着他遮掩洪和全的事情,却在海岛上让梅野石给宰了。这些东西方便出手的变现,捐助出去,不好变现的先存放在坐怀丘。
而鲁兹后来屯积的物资,有各种各样的魔法晶石,还有制造教廷法器如刀剑或魔法杖的材料。其中有一批晶石也算得上品,最重要的是一批上等秘银,是制造十字剑地材料,同时也能做为昆仑法器的炼制材料。小白现在最缺的就是这种东西。因为这种东西是最适合快速大规模炼制批量法器的材料,此时此地甚至比远在终南山藏宝库的东西都更实用。小白的法宝虽多,但现在已经开宗立派,众弟子急需法器,江湖散人一人修行容易,开立宗门诸事皆难,他可没有千年传承地积累,一切都要白手起家。
鲁兹屯积的物资在西方也属于教廷的管制物资,但是黑市有交易。价格相当昂贵。这批物资小白留下一部分自用,另一部分派人秘密发往罗巴联盟。交给吴桐,吴桐去那里的一个“事业”就是组织当地的黑市交易。现在吴桐已经展开了这种生意,还得到了顾影暗中的支持,最主要的黑市货源供货商是歌琳先生,不过小白送去的这批货是迄今为止吴桐得
大一批货源。
在“白毛遇刺”的一个月后,失踪已久地约格突然出现了,他穿着一身休闲装,就像一个路过的闲人一样从大街上慢悠悠的走进乌由大教堂。
约格大人回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志虚教区,急得都快上吊的马可大主教立刻下令撤销在志虚全界找寻约格的命令,赶到教堂的密室中来见他。一见面马可就叫道:“亲爱的大人,你可回来了!教皇亲自下令一定要把你找到,整个志虚五大教区的高手我都派出去了,感谢上帝,您安然无恙!”
约格面带歉意地微笑:“很抱歉让你们为我担忧,我出了一点意外,所以一个月时间没有露面。”
马可:“大人究竟出了什么意外?”
约格:“这是一个秘密,只有你和教廷高层才可以告诉,白少流的幕后另有高人,就是那头号称镇山瑞兽地黑驴,我去秘密刺杀那头驴,却受了伤。”
马可听得有点不太明白:“大人受伤了?坐怀山庄幕后高人是一头驴?这么冒险的事情大人何必亲自去做呢?……”他一开口就是一大堆问题。
约格摇了摇手:“不要着急。我不是回来了吗?听我慢慢和你解释。”
约格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去“刺杀”一头驴,最后说道:“这是秘密,一定要守口如瓶,如今坐怀山庄失去了幕后主脑,白少流一定怀疑是杜寒枫所为,你在乌由静观其变即可,让昆仑修行人去内斗。”
马可:“恭喜大人刺杀成功,您的伤不要紧吧?”
约格:“我受伤落海遁走,一不小心却发现了一个神密地所在。在海边岩缝深处,我找到了几样东西。……我感觉事情非同小可,守候在附近企图调查线索,结果一个月却一无所获,但同时也躲过了坐怀山庄沿海不断的搜捕。我的伤没事,但是暂时不能使用魔法,人又在远离乌由的荒郊,所以一直等到坐怀山庄停止搜索后这才装成游客回来。”
马可:“大人发现了什么东西非同小可?”
约格从怀中取出两块铅灰色的“砖头”,大约一寸厚三寸长两寸宽。表面流动着银白色光泽,正是炼制好的秘银胚料。他皱着眉头说:“这种上品秘银是神圣教廷严格管制的东西,也只有专门的魔法工匠才能够加工炼制,却出现在乌由的一个岩洞里,其中一块有神圣教廷地徽记,另一块没有任何徽记,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马可大主教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昆仑修行人的东西,只能是教廷内部流出,而另一块没有徽记的可能来自西方的黑市。难道我们内部有人图谋不轨,在乌由秘密囤积这种物资?志虚前任大主教竟是个亡灵法师。已经让教廷震动,教皇和邓普瑞多大人早就怀疑教廷中有人暗中有自己的图谋,看来这与鲁兹有关,不知道约格大人还发现了什么线索?”
约格:“那个岩洞是个仓库,但是我到的时间晚了,也许本来有很多东西。但是都转移了,肯定是有人在鲁兹出事后秘密运走的,我只在深海岩缝中捞出这两件,推测是搬运时不慎落下的。你说这又意味着什么?”
马可大主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鲁兹还有同伙,大人虽然消灭了另一个亡灵法师约舍夫,可是肯定还有其它人得到了消息转移了物资,这伙人在教廷内部可能还有潜伏。”
约格:“我也是这么想地,所以要立刻返回教廷,你通知灵顿侯爵,他的私人飞机应该早就准备好了。……我走之后。让杜寒枫与白少流自己斗去吧,你要将精力用在对志虚教区内部人员的彻底清查上。”
马可:“一定按照大人的吩咐,其实清查工作在教廷那边已经展开了,福帝摩总导师向教皇陛下请命主持秘密调查,内部消息,刚刚抓住了一个名叫菲力浦-歌琳的魔法工匠。”
约格吃了一惊:“菲力浦-歌琳?”
马可:“大人认识他?”
约格摇头道:“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他有个女儿叫海伦-歌琳,是教廷最美丽的少女牧师。上次随福帝摩总导师来过乌由,曾经也受伤失踪后来才找回。据她说是一个叫白莲真人雷锋的昆仑修行人救了她,可是教廷没有打听到这个雷锋的任何资料,当时福帝摩大人对她就有怀疑,没想到这次抓住的是她的父亲。”
马可:“不止是菲力浦,包括海伦,他们现在都进了裁判所,正在接受调查审讯。”
约格:“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可:“我听说地消息,菲力浦是阿拉丁国尼斯城中的商人,在罗巴联盟各国做货物贸易,同时他也是神圣教廷守护者,秘密的身份是一位魔法工匠头领,为教廷加工各种
没想到他虚报损耗私自截留,参加黑市交易。”
约格:“其实这些头领手下的魔法工匠经常虚报损耗,截留一些边角余料,补贴一下自家,大多数人的生计都很难,这种情况我也了解一些,不至于让福帝摩总导师大动干戈吧?”
马可:“这次情况不一样。福帝摩大人查出菲力浦组织黑市交易,将大量限制流通的物资私自卖给潜伏在罗巴联盟地黑暗势力,而鲁兹以及大人消灭的约舍夫,都是黑暗势力对神圣教廷的渗透。”
约格心中骂道:“这个福帝摩,开始找人背黑锅了,把鲁兹和约舍夫地事都推到那些见不着影的黑暗势力头上,还抓一个工匠头目当替罪羊,怎么抓的偏偏是海伦一家?本想回教廷好好休息休息,没想到一回去就有得操心了。”心中这么想口中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马可:“就是今天上午。本来这是教廷高层绝密,但是告诉约格大人没有问题。”
约格心道:“可能还来得及想办法!”立刻吩咐道:“我要马上带着这两块秘银返回神圣教廷,你立刻联系冈比底斯,把我的发现提前通知他们,我也要审问菲力浦。”
白毛夺舍之后,第一次以约格的身份亮相,语气神态以及处事的反应上毫无破绽,就算是教皇霍莫罗三世见到了,也不会起丝毫疑心。但是他身上有伤在阴冷地岩洞中躲藏了一个月。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招唤神迹,所谓招唤神迹是教廷内部的说法,也就是使用魔法。
……
约格走后,白少流听说了他安全返回教廷地消息,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正准备联系梅野石想出发见面,同时也打算顺道去找清尘,已经在家和庄茹商量好了,庄茹虽然舍不得他出门,但也支持他去找清尘。这边还没有走。立刻就接到了吴桐和顾影分别从罗巴联盟传来的消息——歌琳一家出事了!
那个清纯美丽的少女牧师,小白曾在霞光中见过她婀娜诱人的身姿,她纯的像一块透明的白水晶,相信了小白所有的话,还给坐怀丘留下了最初地园林设计,现在这里的很多景观还是出自海伦之手。难以想像她被教廷内部地裁判所抓走审讯会是什么感觉?又会遭遇什么不幸?小白觉得一阵阵揪心。
小白的第一反应是不是自己造成的?因为是他授意吴桐找到菲力浦。在(再)通过伊娃的关系在罗巴联盟各国贵族中组织黑市交易。吴桐却在电话里告诉小白不是因为这件事。
教廷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机构,而西方各国世俗间虽然早已建立民主平等的政治制度,但在社会生活中仍然是不易查觉的等级森严。教廷提供给各类学习魔法以及剑术的守护者们的器物,是有严格的等级控制地,像海恩特那样通过联姻得到一支神殿骑士专用的十字银剑那是特例,并且那支十字银剑已经由教皇赐予维纳家族私人所有。
有钱的平民、不够等级的贵族往往也想得到更好的圣器,等级很高的贵族守护者更想拥有属于私人地高贵器物,顾影了解这个情况,才做出了让小白指示吴桐进行黑市交易的建议。伊娃联系的黑市交易客户大多是各国贵族中的教廷守护者,教廷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但对这种事情向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刻意的去追查。
西方各国权贵是教廷在世俗间的守护者,高高在上的神明也需要世俗间权力与财力的支持,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动摇自己的信众根基。所以福帝摩不可能因为伊娃组织了黑市交易而大动干戈,这对他自己在教廷中的地位影响也没好处。而且到目前为止,吴桐和伊娃也没有任何被调查地迹象。
根据传闻,菲力浦被秘密抓进冈比底斯裁判所,是因为他把制造教廷圣器的物资高价卖给了罗巴联盟有组织的黑暗势力。这样一来事情的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教廷绝对不会允许的。而且所有与菲力浦有关联的“黑暗势力嫌疑分子”都要受到彻底的追查与惩罚,他在教廷中的女儿海伦也绝对不会幸免。只是目前还没有追查到吴桐身上。假如菲力浦供出吴桐,吴桐也绝对会被盯上。
吴桐在电话里担忧的说:“假如菲力浦把我供出来,我就要带着伊娃跑路了,教廷可能不会收拾伊娃联系地那些客户,但肯定会收拾我的。”
白少流:“能不能想办法救人?”
231、城外危山须飞救
到救人,吴桐叹气道:“我问过顾小姐了,答案是想 人能在冈比底斯劫狱,那是人家的大本营,就算昆仑高手齐聚也不一定能把歌琳一家救出来带走,相比之下杀一批人倒容易的多。”
白少流皱了皱眉头问了一句:“不可能调集昆仑修行高手到冈比底斯冒生死风险救一个黑市商人,你刚才说连顾影也认为救人不可能,那么教廷是不是也根本想不到有人会救他们?”
吴桐:“的确,教廷想不到,也根本不用想,冈比底斯本来就戒备森严高手如云。……白总,你不会是想命令我去救海伦吧?我知道她是您的好朋友。”
白少流:“我会让你去送死吗?……你听好了,我觉得福帝摩查这件事情不对头,他不会大张旗鼓调查所有有关联的人,但说不定会借此机会剪除一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伊娃与鲁兹之死有关,就算菲力浦不把你供出来,福帝摩未必不会以此做文章找她的麻烦。”
吴桐:“是的,顾影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她告诉我和伊娃现在停止一切活动,就在城堡当中不要外出,所有的黑市物资只要没出手的包括白总刚运来的那批,顾影都帮我秘密转移藏起来了。”
小白愣了愣,看来自己要提醒吴桐的顾影早就说过了,就只在电话里让他多警戒。放下电话小白心里也很疑惑,他还有一线希望就是约 格,约格也是认识海伦的,说不定通过约格有办法救海伦一家人,虽然这也许很难。这件事情吴桐了解的远远没有约格清楚,但是约格现在的神通法力远未恢复。也不方便通过任何形式给小白传来信息,他现在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至于小白对伊娃的担心以及对福帝摩行动的怀疑也有依据。既然教廷高规格圣物地黑市交易在各国贵族中并不少见,大家或多或少都曾参与,那么这种事情查起来就很微妙了。大家都有牵连,查谁不查谁其实就是一个整人的手段,也是打击异已巩固自己地位的机会,假如真查出吴桐有事牵连到伊娃,福帝摩很有可能冲伊娃下手,所以吴桐和伊娃都要小心。
像类似的事情在志虚国就有很多。福帝摩这么做也是一箭双雕,一是给亡灵法师事件找替罪羊,二是争取到罗巴联盟西方各国世俗间的力量支持——只要你支持我,发现你的问题就放你一马。小白做了个决 定,他决定亲自去一趟冈比底斯,不论能不能救人,他要和约格见一 面,以正常的不引人起疑的方式。虽然小白与海伦只是三天的交情,但是感觉很亲近。不论能不能救她,落难时也要想办法帮帮人家,同时他也十分想见顾影。
当天下午坐怀山庄庄主白少流拜访了志虚大主教马可,马可很意外地接待了他,见面之后小白说明来意:“一月前听灵顿侯爵说约格先生下落不明,我一直十分担心,派弟子在乌由一带搜索了一个月也没有发现线索。日前听说约格先生无恙归来,特地上门慰问,同时也表示谢 意。”
马可道:“我替约格大人谢谢白庄主的帮助,但是大人已经返回了冈比底斯。我想应该谢白庄主才对,白庄主又要表示什么谢意?”
白少流:“您忘记了吗?昆仑海南派掌门宣一笑不幸遇难,我曾公告天下,有谁能缉拿凶手,我以海南代掌门的身份以珍贵的法器玄冥神杖相谢,我一定要将这件法器亲手交到约格先生手里。这件法器远在千里之外,近日刚刚取来。”
马可:“白庄主是守诺之人,我也深为敬佩,不过约格大人已经走了,可否允许我来转交,我一定把庄主的美意转达给神圣教廷。”
白少流摇头:“大主教也许有情况不太了解,玄冥神杖曾经是昆仑一大派的掌门信物,其象征意义以及器物的珍贵程度非同一般,不亚于教廷中的高级圣器,像货物一样发送转交不太合适。……这样吧。我带着宣一笑的女儿连亭,亲自去一趟冈比底斯,代表海南派,也代表昆仑修行人,亲手将玄冥神杖送给约格红衣大主教,不知这样可不可以?”
马可大主教愣了半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地话,片刻之后才站起身来道:“白庄主说的话是真的吗?”
白少流:“当然是真的,我昆仑修行人言出必诺。我必定亲到冈比底斯表达谢意,就不知道是否方便?”
马可笑了。脸上的褶子与眼角的鱼尾纹都那么生动,他笑着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代表神圣教廷欢迎之至!白庄主是昆仑大派掌 门,您亲自来到冈比底斯向约格大人致谢并赠送圣物,其象征意义是非凡的。……我愿意提供一切帮助,并且负责
的一切事务以及费用,如果您还愿意在罗巴联盟列国 散心,神圣教廷也会安排陪同人员以及沿途的一切接待,您打算带多少人去?”
白少流:“感谢您地慷慨热情,我只带两名随从去,也不需要教廷破费。”
马可:“这不是我的慷慨,而是神圣教廷的胸怀,慷慨的对待任何朋友。”
白少流:“我身为河洛集团的董事,这次也顺道处理一些投资事 务,不需要教廷的陪同人员,也不需要教廷专程接送,我后天就会到达冈比底斯。”
马可:“那好那好,我立刻通知冈比底斯以及约格大人恭候白庄主大驾。”
……
这天晚上,白少流在收拾行装,庄茹默默地在一旁帮忙,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只是要和庄茹打个招呼,庄茹听说他要出国公干,什么都想准备。晚饭后庄茹还上网查了阿拉丁国的气象预告,一再叮嘱小白一路小心早点回来,见到顾影给她带好等等。
小白建议庄茹这段时间到洛园去住,洛兮也挺喜欢庄茹的。连亭走了,顾影也不在,洛兮一个人在洛园其实怪可怜的。庄茹说有空会经常去洛园找洛兮,但她会一直住在家里等小白回来。小白很抱歉和她解释这次是处理公务不能带她一起去,以后有机会还能陪着庄茹再去罗巴联盟各国旅游,只要庄茹高兴。
庄茹很高兴的问:“小白,你说的都是真地吗?以后会陪着姐姐去很多地方?”
白少流:“那当然了,真对不起,我总是各地奔波。经常让你看不到人影,真希望有一天可以不这样。”
庄茹:“有事情忙总比没事情做好,姐姐已经很开心了。”
白少流又叹了一口气:“我姥姥、姥爷年事已高,却就住在三江口不愿意到乌由来,等将来总有一天,如果……”
庄茹温柔的打断他的话:“两位老人家如果需要照顾,不用担 心。”
白少流拉着庄茹地手轻轻把她搂了过来:“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将来我们在一起,希望你能善待老人家。”
小白话中有话。庄茹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想追问却没敢开口,只是柔声道:“乡下的条件好吗?要么再劝劝两位老人家,把他们接来吧,就算你忙还有我照顾呢。”
白少流:“你不知道三江口那个地方,山清水秀连空气都带着香甜味,他们在那住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一砖一瓦一树一井都是熟悉的,到乌由这种地方连觉都睡不好。对身体也不好。……我姥爷得了那场病之后休养的不错,现在身子骨还可以,暂时不必太担心。等我这趟回来眼前事处理完了,就把黑龙集团的分公司开到芜城三江口去,我也可以经常回去看他们,同时也好顺便照顾。”
小白确实有这个想法。当然还有一个想法没法跟庄茹说,芜城是昆仑修行界中枢所在,小白也想在芜城设立联络之地,派坐怀山庄弟子驻三江口与芜城高人交流切磋,那他自己也会经常回去地。在家乡附近设立集团分公司,这也算衣锦还乡,姥姥、姥爷脸上也有光,村里人好这个,虽然这种想法听上去很庸俗,但是为了老人家就做一回俗人也没什么。
庄茹偎在小白怀里:“你的家乡很美吗?什么时候带我去好吗?”
小白抚摸着她的秀发:“去年过年我本想回去。可惜出了意外没有成行,今年过年如果有空地话,你和我一起回小白村,见见我的姥姥、姥爷。”
庄茹有一种幸福感从心里溢出来,却感到了莫名地担心与一丝遗 憾,她在想小白该怎么向长辈介绍自己呢?这句话堵在心里却没有问出来,白少流当然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茹姐,你是不是担心见到了我的姥姥、姥爷。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不要担心,你想怎么介绍就怎么介绍。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有些事,等我回来再说。”
庄茹:“你走了,假如清尘妹妹回来我怎么说?”
白少流:“清尘不会回来找你地。”
庄茹:“你怎么知道不会?”
白少流:“我了解她,她的性情刚烈但并不是完全不懂事,我以前小看她了,这个时间她是不会露面的,也不会在你这里留下行踪。”
……
在教皇霍莫罗三世的私人书房中,宽大的桌子上摆着三块秘银胚 锭,其中有两块是约格从乌由带回的。约格正坐在桌子前面说话:“陛下,这块没有任何徽记的秘银是我从乌由带回来的,而您手中的这块秘银,是福帝摩大人的手下从歌琳先生那里搜出来地,据我观察,它们是同一批次加工
东西。看来黑市确实有这种物资从菲力浦手里流到了 是亡灵法师鲁兹秘密囤积的。”
教皇点头:“所以说福帝摩对菲力浦的指控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约格:“可是对菲力浦的指控在我找到这两块秘银之前,难道福帝摩大人能够未卜先知,或者他早就发现了关于黑暗势力的线索?”
教皇笑了笑:“这也是我关心地问题,抓住菲力浦是一次偶然的事件,而你却帮助福帝摩证明了他的判断准确。”
约格:“福帝摩大人很走运,是吧?”
教皇:“其实我们清楚他有他的野心。他一生追求地就是掌握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
约格:“其实不必,他已经是无敌的圣福帝摩。”
教皇:“福帝摩是冈比底斯最高骑士训练营的总导师,掌握整个教廷的战斗力量,只要他还忠于教廷,他的力量强大并不一定是坏事。你将来也需要他地支持,不仅是他,而是所有愿意追随他的人都应该成为你的力量、拥护神圣教廷地力量。我还在世时,他不会怎样,但是将来轮到你。你必须得到他的绝对支持,所以现在不要追究福帝摩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全力配合他做好这件事。”
约格:“愿上帝的光辉祝福陛下的身体永远健康。”
教皇:“我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接受上帝召唤,你也应该准备好为上帝的事业承担更大的责任,本来这件事由福帝摩主持调查,不在你地职责范围之内,但是在志虚发现了这两块秘银,事情就与你有关了。你去参与福帝摩总导师的调查,以协助地名义。这也是我地命令。”
约格:“多谢陛下的命令,我一定会让福帝摩大人满意,同时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教皇看着他满意的点头:“黑暗势力的存在,也是神圣教廷之所以神圣的映衬,是教廷凝聚力的来源之一,只有你我之间才能坦然的谈这个话题。但是我们不能容忍黑暗势力进入教廷内部,只能由我们来控制它,我想福帝摩大人也想这么做,不过这应该在教廷而不是他个人的领导下,希望你去协助他的工作时。能提醒他明白这一点。”
约格:“不用我提醒,我会让他自然而然明白这一点。”
教皇:“你受的伤还没好,一定要注意身体,尽早地恢复。”
约格:“其实没什么,冈比底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对于我来说。已经可以不需要魔法。就像教皇陛下,只需神圣的仁慈。”
教皇:“约格,这次从志虚回来,你变了!”
约格带着谦虚的微笑道:“我确实变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亲身经历的。”
教皇:“经历是必要的,你显得更加成熟睿智,看来去志虚这一趟是一个正确地决定。但不必总是亲身历险,好了,你现在去提审菲力浦吧。”
……
在冈比底斯裁判所的救赎室中。约格“第一次”见到了菲力浦-歌 琳,这是一个体型微胖中年男子,人被锁在十字架上吊起,全身的衣服早已碎裂成一条一条,又被模糊的血迹沾在身上,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面目。当菲力浦被冰水泼醒,看见面前坐着福帝摩总导师与一名身穿金边红袍的年轻人。
“是哪位大人?我所知的一切已经都说了,我明知必死,但我的罪与海伦无关。”菲力浦不认识约格。但是看见福帝摩身边多了一位红衣大主教,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福帝摩用冷冰冰的声音说道:“这位是负责东方传教事务地约格大人。他在遥远的志虚国带回了你的罪证,请你仔细看看这一块秘银,是你负责加工的吗?”
菲力浦吃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块秘银,用挣扎的声音回答:“我早就交代了,我确实截留了一批物资送到黑市交易,是因为我的贪婪,与我手下的魔法工匠无关,与我的女儿也毫无关系。……我只是一个供货商,通过中间人出售货物,买家是谁我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这是黑市交易地规矩。”
约格问道:“哪怕你的货物流落到黑暗势力手中吗?”
菲力浦:“如果金钱是肮脏地,您手中的钱与恶魔一样肮脏,如果金钱是干净的,恶魔手中的金币与您一样干净。是我玷污了神圣教廷的声誉,因为我的贪欲,所以在上帝面前肮脏的是我。将神圣教廷的物资截留到黑市交易,这个指控我接受!可是勾结黑暗势力,这个指控我永远不能接受!”
232、赎生抱憾望天求(上)
时一声锐利的风响和皮开肉绽的鞭声打断了菲力浦的字架前的教士挥动一根缠着铁刺的皮鞭抽在菲力浦的身上,口中骂道:“多么顽固的异端,锁在十字架上仍然如此邪恶,竟然敢对约格大人出言不敬!”菲力浦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约格皱了皱眉:“异端的话不应该沾染我们的耳朵,我们的灵魂不要受此震动,我的话还没有问完。……福帝摩大人,你可以让其它人都出去吗?有些话我们单独问。”
福帝摩一挥手:“所有人都出去!”
所有人都离开了救赎室,福帝摩注意观察着约格的表情,可是约格毫无表情,他看着再度昏迷的菲力浦说道:“尊敬的圣福帝摩大人,您知道我在志虚杀了一个名叫约舍夫的亡灵法师吗?”
福帝摩:“恭喜你,也钦佩你!”
约格:“其实我应该把约舍夫带到这里,像审讯菲力浦一样审讯他,但我却不得不杀了他。”
福帝摩面不改色:“杀的对,亡灵法师是危险的!”
约格:“他会黑魔法,但未必属于黑暗势力的一方,这我心里也清楚,但却不得不杀了他,因为他说出的话影响了神圣教廷以及福帝摩大人的声誉。……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维护神圣教廷以及上帝的荣光,我想福帝摩大人一定与我一样忠贞虔诚。”
福帝摩没有追问约舍夫究竟说了什么话,只是淡淡的道:“谢谢你,约格,看来教皇陛下没有看错人,你果然是神圣教廷最佳的领袖继承人。”
约格:“总导师有今天的地位尊荣,是因为您是无敌的圣福帝摩。无数的骑士追随与膜拜您,他们膜拜地不仅是您,也是膜拜心目中维护上帝荣光的象征,您的力量来源于这种象征而不是其它。”
福帝摩:“谢谢你夸赞+,:>.做的一切也是为此。”
约格露出了微笑:“那我就放心了,如果这样,您将永远值得我尊敬和依靠。……请问大人,您将如何处置菲力浦?”
福帝摩:“无论能不能查出黑暗势力的线索。菲力浦必须被处死。”
约格叹了一口气:“他确实有罪。”
福帝摩:“其实我们心里明白,魔法工匠截留物资补贴自己的生计,历来常有,只是菲力浦的罪行被公开了,所以他必须要承担责任,既然他承担了这个责任,那就承担所有的责任。”
约格:“那么海伦呢,可惜了那样一位美丽的少女。”
福帝摩:“也许她是无罪地,也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她是教廷的牧师,菲力浦的女儿,在这个事件中她没有办法保证清白,就算你和我,也有不得不做出牺牲的时候。……志虚的那位白莲真人雷锋,海伦至今不肯画出他的画像,还祈求我们放了她的父亲,她真是太天真了!”
约格:“就算她画出画像又能如何,不知道她能保护谁?”
福帝摩:“不论她想保护谁,至少意味着她公开表示对上帝有所保留。在这种时候是愚蠢的。在世俗间地法庭,如果有人不肯手按圣经发誓,在陪审团面前无异于认罪。也许我们可以温柔的不流血的处罚她,对此我也很遗憾。”
约格:“火刑?大人的心真是既仁慈又坚定!……假如可以不处死她呢?能让我去劝劝她吗?少女看见大人的威严也许吓的不敢说话。”
福帝摩:“如果约格大人希望留她一命,我可以把她留给你,但是你也知道神圣教廷的规矩。她将被剥夺所有的神迹能力,在身体上刺上红印,并永远不会得到祝福与宽恕。”
约格:“那还不如去死。”
福帝摩似笑非笑的看着约格:“如果大人喜欢她的美貌,又不在意她身体上留下耻辱地印记,你可以留下她,我可以保证这是一个秘密。不过您要小心,她将永远对教廷充满仇恨,不必留太长时间。”
约格笑了笑不置可否,指着菲力浦说道:“把他弄醒吧,我有话要从头问他。只当着您一个人的面。”
福帝摩:“难道您叫不醒他吗?”
约格:“大人不知道我受伤了吗?到现在还无法召唤神迹。”
福帝摩一弹指,一道白光落到了菲力浦身上,比泼冷水好用多了,菲力浦发出一声呻吟又睁开了眼睛。约格用温和的声音问道:“歌琳先生,我已经看过了您所有的口供,但我还想从头再问你一次,给你一次说出所有实话的机会,没有任何人威胁你,也没有人会打断你。但是也没有记录。……现在我提问了,您为什么要参加黑市交易?”
菲力浦看着约格。死灰色的眼神中泛起一层浮光:“大人,这是我地遗言吗?”
约格心中叹息,面色仍然柔和似水:“这是您走向地狱大门的时候,对上帝敞开心扉的机会,你就说吧。”
福帝摩脸色微微有些阴沉,他心里十分不愿意让菲力浦这样开口说话,可是约格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支走了所有人只当着福帝摩一个人的面,表示了充分的信任和坦诚。这一方面是在向福帝摩示好,另一方面也是在提醒福帝摩什么。而菲力浦真的开口讲述了,以下是他的供词——
我从十六岁开始,就成为了神圣教廷的魔法工匠,那时候我的日子很苦,但是虔诚的信仰让我心中充满幸福。后来我结婚了,又有了孩子,我要养活家人不希望他们地日子比邻居过的更苦,将一些损耗不能再加工高级器物的材料做修补,拿到黑市上出售。我的手艺很好,能够尽最大程度利用这些废料,所得补贴家用。
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您也许知道最底层魔法工匠的处
实当时那种行为也是教廷所默许的。这就是对魔法工贴与报酬。就因为我的手艺好,后来得到了主管神官地重用,提升为魔法工匠头领,生活比以前好多了,可是贪婪的魔鬼再一次占据了我地心灵,我需要更多的钱。
我的女儿海伦,她像天使一样美丽纯洁,我不能让她再度过我那样的童年,我要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让她学习她最喜欢地园艺。神圣的长老们在信徒中看中了她的潜力,她有机会进入冈比底斯最高神学院学习,上帝的教育是免费的,可是要接受这种教育在世俗间需要的条件是昂贵的。我负担不起,但是又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父亲负担不起,否则她一定会放弃的,而那些是她地理想。
于是我组织调配所管理的物资,并且亲手培训过手下的魔法工匠,将我的加工魔法诀窍传授给他们。减少常规的损耗,这减少的损耗全部被我截留。我成了黑市交易一个最大的供应商,并且在神圣教廷的帮助下,也成了世俗间一个成功的商人,拥有了越来越多的财富。
到后来,我知道我已经堕落了,我提供给黑市地货物不再只是教廷提供的物资,也通过黑市交易购入材料加工后私自卖出,就像你们拿出的秘银。这已经超出了神圣教廷仁慈的容忍限度,也超出了我的生活所需。但是,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直到你们抓住了我。我无法保证我售出货物的流向,其中也有教廷严格限制地高规格魔法器物,也许它们真的可能落到黑暗势力的手中,请上帝原谅我的罪!
我做的一切。与我手下的工匠无关,他们并没有任何背叛神圣教廷之处。我也不会说出任何与我交易人的名字,虽然我心中有着魔鬼的欲念,但是他们并不是同样的罪人。至于我的女儿海伦,她毫不知情,她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仁爱正直、事业成功地父亲。在上帝面前,我说出所有的实话,并不想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这里,饶恕海伦吧。仁慈的上帝,她是无罪的!
菲力浦的话讲完了,挂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约格暗暗叹息,他知道菲力浦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仅是表面上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人对他的身体进行了各种魔法伤害,却被一种奇异的手段暂时维持敏锐地感觉,让他感受到更多的行刑痛苦,以便于更好地审问。
不论是冲吴桐还是小白的面子,或者因为别的原因。约格还是想救菲力浦一命的,可惜他回到教廷已经晚了。不论这个人所作所为该如何评价。不过他倒是够硬的,没有供出任何一个所谓的同伙,当然也没有供出吴桐来。
这时就听福帝摩沉着嗓子说道:“也许我可以留下海伦一命,但是你最好帮我们劝劝她,在志虚国,她自称曾经有个叫白莲真人雷锋的人救了她,她失踪三天很可疑,但到现在也不愿意画出那个人的画像。……我想这些事,约格大人也非常关心,因为志虚国根本找不到那个人,而海伦告诉了他不少教廷的秘密。”
菲力浦用力抬起了垂下的头颅:“海伦不会对教廷撒谎,那个人一定是存在的,天下那么大你们不可能找到所有人。……福帝摩,海伦是跟随你去志虚时遇险的,你救不了她,有人却救了她,海伦应该感谢那个人。她不知道你们的目的,所以不愿意画出他的画像,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呢?福帝摩,是那个人弥补了你的过失,这也不能成为海伦的罪证!……我不会去劝海伦,我要诅咒你!”
菲力浦的语气突然变了,直呼福帝摩的名字,而且目光凌厉的诅咒他。这让福帝摩非常不自在,但当着约格的面又不便失态,只有冷冷的说道:“你刚才还在祈求教廷饶恕你的女儿,却又不愿意去劝她说出教廷想知道的东西,这就是你赎罪的态度吗?你果然是冥顽不灵的异端!”
菲力浦:“福帝摩,经历了这几天的审问,你真以为我会相信因为我的祈求能让你过放海伦?我是在向上帝祈求,上帝能听见我的声音,也能看见我面前的二位大人!”
也许只有在一个高级教徒耳中,才能听出菲力浦这句话的严重意味,福帝摩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轻轻抽搐了两下。约格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福帝摩大人,我看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我认为应该公开处死他……我再去问问海伦。”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报:“约格大人,志虚大主教送来急报,海南派代掌门白少流明日将到达冈比底斯,亲手向大人献上谢礼。……教皇陛下十分重视,下令隆重迎接,并要你立刻与和枢机红衣大主教商议。”
约格心中讶道:“来的好坏,这愣小子一定是听见风声想救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我有当年的修为,也没把握一个人将歌琳父女从这里安全带出去,小白啊,你到底想怎么干?”
……
对饮奉白少流之命从海南琼崖送来了玄冥神杖,同时还带来了十五名海南派精锐弟子充实坐怀山庄的力量。白少流给昆仑盟主梅野石写了一封密信,命对饮带着两名高手立刻送到水知味楼交给陈雁,托她转交梅野石。来不及去见梅野石了,小白在密信中告诉了梅盟主很多事情,除了约格现在的身份——这一点必须当面密谈。然后他就出发了
232、赎生抱憾望天求(下)
最短时间内办好了出入境手续,小白定好了民航的头没有登机,他乘坐的是洛兮的私人飞机,在乌由富商虽多,但是拥有私人飞机的只有洛水寒,现在当然也只有洛兮。小白这次去阿拉丁国马罗城,表面上是以河洛集团董事的身份处理公务,洛兮把私人飞机给他使用,这样很多事都要方便得多。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还曾降落加油,终于从马罗城机场的贵宾通道刚刚走出来,一身白衣的顾影就像一只轻盈的小鸟滑翔着扑入小白怀中,她早得到消息在这里等小白,而教廷那边得到的消息是小白第二天才到。小白紧紧抱着顾影,伏在她耳边贴着耳垂说着私话,这种场面在阿拉丁国的机场已经见怪不怪,但是站在小白身后的连亭和麻花辫却羞红了脸尴尬的转过身去。
顾影开车,送他们去早已订好的高级酒店,连亭和麻花辫是第一次出国,马罗城又是西方一座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车窗外的异国风景让这两个姑娘很兴奋也很惊奇。其实小白也是第一次出国,但是因为在伊娃妄境中那三年的经历,他对这个地方已经很了解,所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容。连亭和麻花辫只知道小白带她们来是为了送玄冥神杖,而小白心里想的事情当然更多。
安置好连亭和麻花辫,顾影想的很周到,甚至提前雇了当地一个留学过志虚的女学生,给连亭和麻花辫做翻译和伴游,吃完饭让她们自己四处转转,并安排知味楼中的高手暗中保护。而顾影自己只想和小白多独处一段时间,小白住的房间不是提前定的,就是顾影到马罗城之后住的酒店套房。
一进套房。只有了小白和顾影两人,顾影立刻变成了一条缠绕大树地长春藤,再没有和小白的身体分开。……与离别前第一次时带着粗暴的疯狂不一样,小白激烈的缠绵中有无尽的温柔,顾影白嫩的身体几乎融化在他的侵袭之下。……天色微微暗了下来,窗帘外透进黄昏中的霞光,照见散落满地凌乱的衣物,宽大地卧室床上动情的喘息声终于稍稍平静。
顾影躺在小白的臂弯里,白皙的脸颊还有着幸福的红晕。贴在小白的健壮的胸前,一只手紧紧缠着他的腰,呓语般说道:“好想你,我本打算,在你没有处理好清尘的事情之前,不要见面,可是你万里迢迢地来了,在机场一看见你,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小白在她柔滑的脊背上轻抚:“辛苦你了。有什么事,我们应该一起处理。……现在天还没有黑,大白天的……我也好想你。”
顾影:“等天黑就没有时间了,就想让你多抱一会。……吴桐七点钟会来找你,我定的时间,他应该快到了。”
小白吃了一惊:“他怎么会来?不是警告他留在伊娃家的特依城堡里面不要露面吗?”
顾影:“你没对我说要救海伦,但我知道你此时来想做什么,吴桐当然也知道,他和伊娃早就秘密去了尼斯城,干了一件大事。就是为了帮忙。”
白少流:“什么大事?”
顾影:“菲力浦手下那批魔法工匠,有不少人愿意誓死营救他们的头领,吴桐选了一批人,临时组织训练了一个敢死战阵,你如果真要动手,这是最厉害的奇兵。谁也想不到。”
小白突然在顾影光溜溜的美臀上重重拍了一下:“敢死战阵!是你的主意吧?”
顾影很舒服地呻吟一声,抬手勾住了小白的脖子,在他怀中用撒娇的语气说:“我就知道人家什么事都骗不了你,确实是我的主意。……我也劝吴桐不要冒险,可他们两口子听说你来了就知道你想干什么,坚决要帮忙。我只是给他们提了个建议,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做的,效率真高!”
白少流:“真没想到菲力浦手下的工匠这么讲义气。”
顾影:“其实什么地方都可能有慷慨激昂地义士,要看什么人能凝聚他们。你还不太了解歌琳先生,他是阿拉丁国最好的魔法工匠之一。按昆仑修行人的说法就是一位西方的炼器高手……”顾影对小白介绍了海伦父亲的一些情况。
菲力浦-歌琳出身平民,他本人以及祖父和父
为教廷服务的魔法工匠,凭借着出色的加工锻造魔法廷中负责管理圣器的枢机神官提拔为魔法工匠头领,也成为世俗间一位小有成就的商人。此人很有人格魅力,对手下的工匠很好。
加工魔法也有师傅和学徒地关系,与昆仑修行人的师徒传承不同,情况和志虚国过去的手工作坊差不多。在歌琳先生手下的工匠不仅能学到教廷的标准加工魔法,还能学到歌琳先生家传的以及他自己摸索的特殊加工技艺。这是别的师傅不愿意公开教授的。菲力浦不仅是尼斯城地魔法工匠头领,而且手下这批工匠大多是亲手带出来的。有几个还是他养大地孤儿。
因菲力浦的关系,尼斯城的工匠给教廷加工的器物水准与质量相当高,材料损耗也是最小的。菲力浦就把节约的物资损耗都截留瞒报,加工之后送到黑市上去交易。为教廷加工圣器的魔法工匠头领是个肥缺,而菲力浦是所有工匠头领中赚钱最多的,但却不是最富有的,虽然他也算个富商。
菲力浦将黑市交易的利润拿出一部分来做经商的本钱,更多的是按出力大小分给手下的工匠,因此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生活是最好的。这次菲力浦被抓,据教廷传出来的小道消息,菲力浦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手下的工匠一个也没连累,否则福帝摩早就抓了一批人了,不会仅仅只有歌琳父女落难。但是等将来这些工匠肯定会受牵连,大部分人别想再过好日子。
这些人想救菲力浦,其中有不少愿意冒生命危险,只是无人组织行动,在冈比底斯救人想也白想。但是吴桐一去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按顾影的指点,以黑市交易中间商的身份去尼斯城,自称不仅与菲力浦有生死之交,而且还有一批关系自己身家性命的东西掌握在菲力浦手里,所以一定要想办法将歌琳父女救出来,计划已经制定好了。吴桐找到几个被菲力浦养大的孤儿工匠把想法一说,当场一拍即合,很快秘密组织起一个敢死战阵。
小白听完后默然片刻,又问道:“稍有差错,这些人就和送死差不多啊,他们的实力如何?”
顾影:“若论实力,没有人能冲进冈比底斯山成功劫狱,但是在冈比底斯山外突然袭击小股队伍,也是一支很强大的力量。这些人地位低贱,但也有不少平民高手,最重要的是他们手里留有不少上等的私货,不论是铠甲、魔法杖、战阵晶石还是武器都是最好的。大规模装备当然不可能,可是挑选一批精品装备一个敢死战阵没有问题。”
白少流:“那么关键就在于三点:一是要制造机会在冈比底斯山之外动手,二是只能突然偷袭,三是得手后要能迅速隐秘的转移。……这些人可靠吗?泄露一点风声就没机会了。”
顾影:“绝对可靠,领头的是个女的,名字叫薇丽丝。她小时候是个尼斯城中的流浪儿,歌琳先生见她可怜又有一双巧手,就把她带回去,成了他们家女仆,薇丽丝与海伦的关系情同姐妹,尤其是在海伦的母亲去世后,一直是她在照顾海伦。后来歌琳先生没有再让薇丽丝做女仆,而是让她在外地管理自己的生意,也成为一名富有的受人尊敬的商人。歌琳先生不仅教薇丽丝做生意,小时候还请教师教她学习剑术与魔法,她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女剑士,也是一名很好的魔法工匠。”
白少流:“这个薇丽丝应该可靠,那其他人呢?”
顾影:“歌琳先生手下有接近二百个魔法工匠,但是敢死战阵一共只有二十四个人,都是薇丽丝按吴桐的计划单独秘密联系的。除掉不是完全可靠的,除掉战斗力不高的,除掉有家室拖累的,只集合了这二十四个人,薇丽丝自己三十多岁了但一直没嫁人也没有情人。……况且这些人中除了薇丽丝,其他人都不知道行动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应该绝无问题。”
白少流:“吴桐的计划?是你的计划吧?你比我聪明,我刚才说的那三点应该早就想到了,快告诉我,你有什么计划?”
233、默尽我心长怀佑
果歌琳父女要被处死,不会在冈比底斯行刑,而会在脉以北深山中的一处叫作献祭台的地方执行,此地离冈比底斯教廷所在只有几十公里,对于魔法高手的行动速度来说不算很远。献祭台其实是一个巨大的险峻石山,周围山险林茂,四面绝壁只有一条小径可以登上,山顶很平很开阔,有自古建造的行刑台。此地专门处罚各种异端、异教徒、黑暗势力中的邪恶分子,所执行的都是死刑,献祭台也被称作离上帝最近的地方。
献祭台在深山中人迹罕至,周围还有魔法阵的保护,行刑时肯定也有教廷高手警戒,强行进攻献祭台不太可能。顾影的计划不是在献祭台动手,而是在押送歌琳父女去献祭台的途中,最佳地点就是距离献祭台不远的一条山谷,从那条山谷往冈比底斯有两条路,而向献祭台的方向只有一条路,顾影计划在这个三岔路口伏击。
二十四名赶死救援队分为两组,第一组一队八个人,计划在行刑队伍经过三岔路口时从另一条路杀出,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另一个战阵十六人在混乱中突然从山上飞下,迅速救走歌琳父女,并护送他们立刻转移。吴桐等人已经在那个地方开出了一条秘密小径直往海边,从水路走,一开始并不扬帆远航,而是混入到阿拉丁国沿海一带繁忙的商船队中,另外再分出八个人驾驶快船向尼斯城方向疾驰,吸引可能赶到的追兵。
执行突击任务的八个人以及向尼斯城方向转移的八个人,是抱着必死之心行动的,就像飞蛾扑火一般,这个计划很冒险,付出的代价也可能很大。但是实在没有更好地方案了。被救出的歌琳父女将走海路,绕过几千里的大圈,在郁金香公国登陆,转移到伊娃的特伊城堡中。在郁金香公国负责接应的人是伊娃。
这便是顾影的计划,小白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了救两个人可能要牺牲很多人,尤其是那十六个,如果来不及逃走下场会怎样?”
顾影叹息道:“事情已经不完全由我来控制。他们都有赴死之心,吴桐说出救人方案之后,就算我们不救人薇丽丝自己也会动手的,他们需要转移和接应,否则他们牺牲(了)也救不出人,我只能尽量安排了。……从我个人的角度,十分不赞成这样一次自杀式的行为,可是我知道你想救海伦,你想做地事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全力的。可惜想不到更好的计划。”
白少流:“在这个计划中,我做什么?”
顾影:“你什么都不能做,要知道你的身份,你是代表海南派来向约格表示谢意的,不是来攻打冈比底斯的。这件事说起来应该是教廷的内政,昆仑修行人不能远赴万里到这里来插手,更不能直接动手。知味楼中也有高手,但是他们不能暴露,你也一样!所以我才想到了现在这个方案,参与行动的都是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与你无关与昆仑修行人也无关。”
白少流:“说起来与我有关,我会再想想地,明天去了冈比底斯山之后再最后确定行动计划。……需不需要和知味楼中的高手商量商量?哪怕暗中帮忙减少伤亡也行。”
顾影:“我一直在等你来,这件事应该由你决定,我们的打算和计划还没有告诉知味楼中的昆仑修行人。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三梦宗的大师兄丹紫成对你这次万里迢迢来教廷奉送玄冥神杖颇有微辞。如果不是还留三分面子恐怕会骂的很难听。”
白少流:“丹紫成?我知道的,他是梅盟主的大弟子,我们打过交道就是没见过面,他怎么会听说此事,说的话又传到你的耳朵里?”
顾影:“梅盟主、法海大师以及知味楼中地几位前辈都赶回志虚去了,现在知味楼中的第一高手是正一门的长辈和曦真人,就是正一门现任掌门泽仁的师父,而负责主事的人是三梦宗大弟子丹紫成,三梦宗的另外两名弟子丹果成和丹游成也都在知味楼,那个阿游你以前是认识地。……丹紫成说你这么做有点过了。难免会成为对教廷逢迎讨好的象征,梅盟主一直坚持昆仑修行界与西方教廷平等论交,无贵贱高下之别,更不会认可任何神权意志。你万里迢迢来到冈比底斯示好,身为昆仑大派掌门独自行动,难免遭人非议。”
白少流:“我也知道这么做过分了,丹紫成没骂我虚奸就不错了,可是我有我的打算,既然想救人。牺牲自己一点声名算什么呢?海伦的性命比我的虚名重要。”
顾影:“我到了罗巴联盟之后,见过海伦一次。确实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女孩,不少人认为她是教廷中最美的女牧师。……你救了她之后,海伦恐怕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她很可爱是吗?如果你喜欢她我也会喜欢她的。”
小白拍了拍顾影的肩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和她没有……你是在吃醋吗?”
顾影把脸贴在小白地胸膛上:“我要是真吃醋,还会费这么大精力帮你救她吗?我知道你和她没什么,但是你万里迢迢来救她又意味着什么?只怕将来的事情非你所能左右。……其实从利益上讲,歌琳先生以及他手下的那一批工匠对你有用的多,如果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从感情上讲,你一定愿意先救海伦是不是?”
白少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吴桐就快来了,我们先穿好衣服吧?”
顾影抬起了手臂在他身上坐了起来,娇羞无限的说道:“你给我脱的,也要你亲手给我穿上。”
小白坐了起来又一次把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离七点还有半个小时,来得及!”
……
“见过庄主!……可想死我了!”吴桐一进门就向白少流施礼,紧接着起身和小白来了个拥抱。几个月没见吴桐的变化也很大,他原来是个架着眼镜的白面书生。可现在脸上地棱角多了几分刚毅和精明。
小白当胸打了他一拳:“叫你别来冒险,你怎么还是来了?”
吴桐:“庄主都来了,我身为坐怀山庄的护法能不来吗?你想救海伦,我也想救菲力浦,怎么说他也是我朋友,听说他在教廷裁判所里也没有说出我地名字来,太硬气了!……伊娃受过你的大恩,这一次知道我们的想法,当然也要帮忙。我拦都拦不住。”
白少流:“伊娃呢,和你一起来了吗?”
吴桐:“我好说歹说才让她留在郁金香公国准备接应,加强城堡的防护,万一暴露了,就跟那伙王八蛋拼了!”
白少流:“还是不暴露的好,不过做万全的准备也是应该的。……你和伊娃地关系怎么样了?听你的口气已经是一条心了?
吴桐微微尴尬道:“岂止是一条心而已,已经和一个人没区别。”
小白又打了他一拳:“恭喜你!”
吴桐:“先别恭喜我,我看你和顾小姐也修成正果了?……顾小姐,是吗?”
顾影在一旁红着脸道:“别说这些了。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吴桐正色道:“薇丽丝那边没有问题了,人已经秘密集结到马罗城中随时可以动手,我这边一切也安排完毕了。只有一个问题,海伦父女会被押往献祭台行刑吗?如果会,我们需要确切的时间和路线。”
白少流:“明天我要去冈比底斯,具体的行动计划还要最后确定,等我回来再说。”
顾影:“在冈比底斯千万不能乱来,好好做你的贵宾,凡事不可勉强。”
白少流:“你们放心好了,我有我的计较。”
顾影:“需不需要和丹紫成解释一声?把你的真正想法私下告诉他。免得误会。如果你想的话,我今夜就安排你和他秘密见面。”
小白摇了摇头:“等我明天从冈比底斯回来,你再安排我和丹紫成秘会,今天晚上我要去考察地形。”
顾影:“我建议你不要和薇丽丝见面,她还不知道你地事情。”
……
名震天下的冈比底斯山其实并不高,它是绵延在阿拉丁西部海岸的冈比底斯山脉最南端一座山峰。恰恰矗立在马罗城外。这一片地域不归世俗中任何一个政府管辖,它是属于上帝的领土,教皇是这里的精神领袖以及实际上的元首,这是历史遗留的独特局面。与昆仑修行门派隐藏于世的福地洞天不同,半山腰上巍峨壮丽的圣彼得大教堂是公开的,每天都要接待无数来自世界各地地信徒朝拜以及游客观赏。
在圣彼得大教堂后面的山上,还有许多普通人所不知的秘密所在,很多地方被强大的魔法阵掩藏,这里是神圣教廷的中枢之地,最高神学院与最高骑士训练营也在此地。还有教皇起居的宫殿。今天地冈比底斯山一切如常,圣彼得大教堂仍然游客如云,但是暗中注意观察,上山的道路两旁有不少身穿长袍的修士,在等待着什么,显然神圣教廷有贵客到来。
白少流在教廷的高级神官陪同下,带着连亭和麻花辫登上了冈比底斯山。这座不高的山峰却有一种独特的雄伟,脚下的土地也隐约透露出庄严的气息。陪同以及护送他们上山的一共有六位神官,沿途介绍神圣教廷悠久的历史以及冈比底斯地典故。在圣彼得大教堂中,白少流也按照礼节向天主祷告——他既然来了。就得这么做!这个规矩他从小就知道,进庙敬佛,要么你就别进去。
白少流双手相合十指紧攥,放在胸前低头顶住下颌,在心中默默祷告:“上帝,如果此刻你的眼睛真的在凝望人间,请看看你的子民,也许您的仁慈是无情的,但请勿将你的愤怒降予无罪的人!……不论你是不是在看着我,我相信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的灵魂,不论它是不是上帝地眼睛。……我要去解救无辜的人,也许在您眼中这世上没有人是无辜地,一场大洪水可以将世界洗涤干净。可是在我的心里人们有自己的**,也要挽救自己的罪恶。……上帝,我一定要救助她,人间灾难以你的名义伤害的她!”
随同的神官不知道小白在祷告什么,但是对小白的举止十二万分的满意,暗中留下了各种记录,包括拍照、录像以及傀眼空间水晶球魔法。不知白少流在神圣教廷地圣彼得大教堂中,紧扣双手向上帝祷告的场景传回到昆仑修行界,会有怎样的影响?难怪丹紫成曾说他不该来。而实际上没有一个昆仑修行人曾这样做过。
离开圣彼得大教堂,沿着一条华丽的大理石柱回廊进入了教廷的中枢,这里已经没有朝拜的游客,来往的都是教廷的核心神职人员。人们都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白少流,想看看传说中地主教杀手是怎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是白少流一点都不像恶魔,他的相貌英俊神情谦和,举止有礼还带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气度,有些平淡也有些神秘。他后面跟的连亭有些紧张但举止仪态不失,倒是麻花辫瞪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看见什么都好奇,就像小孩在逛公园。
白少流受到了教皇尼古拉-霍莫罗三世的亲自接见:u厅,宽敞的大厅两侧是精美的彩色琉璃拼画落地长窗,穹顶上绘制着圣母以及宗教传说故事中的壁画,高高地立柱上方有着各种各样的天使与圣徒雕塑。教皇坐在大厅的中间,福帝摩与邓普瑞多坐在教皇的两侧,周围坐满了教廷中的高级神官包括最高神学院中的长老以及最高骑士训练营中地导师。
白少流就是来送一件礼物的,这个接待规格显然是过高了,用志虚人的话来说就是超标了。一方面教廷是有意如此。造成昆仑大派掌门朝见教皇以及神圣教廷的影响,另一方面大家也都很好奇,想亲眼见一见这一位连杀了三位主教还能逼得亚拉导师当众立书为记的传奇人物。
白少流走进圣徒大厅的时候并没有那种朝堂惊艳的感觉,但在座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看似平淡的年轻人与众不同地独特之处。他的神情步态与混在游客中登上冈比底斯山时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是站在圣徒大厅的穹顶下。神圣教皇的面前,此人有与任何人平视的气度,虽然第一眼看见不易查觉。
教皇站起身来走下了一阶台阶张开手臂道:“欢迎你,东方来的白少流先生,上帝的胸怀是如此博大,他的圣慈能够包容一切。您的名字我闻之已久,今天你终于来到了圣徒光辉照耀地大厅!”
白少流站在大厅中央停下脚步鞠躬道:“感谢教皇陛下,真没有想到您会亲自接见我,教廷对我的接待太隆重了,白某人承受不起!……我只是代表昆仑海南派向约格先生表达谢意。也实现我地诺言,对帮助过我们的朋友,他的善意永远不该被忘记!”
教皇:“上帝也能看见圣白庄主您的善意,主的光辉随时愿意张开怀抱接纳任何人。”教皇称白少流为“圣白庄主”,阿拉丁语中就是在发音上加了个前缀,暗示的意味却明显不同。
白少流听出来了,面色不变的答道:“既然教皇陛下与教廷中的前辈高人在此,那就请做个见证,我白少流亲自将海南派的修行圣物送到了约格先生的手中。”他做事是一点也不耽误。客套完毕直接就进入正题。
教皇一招手,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红袍的约格走到了大厅中央。向白少流行礼道:“圣白庄主,我非常荣幸接受你从万里之外送来的礼物,其实你不
,消灭黑暗势力是我应尽的职责!”
白少流与约格有一个眼神对视,但他却没有敢用任何神通,这里的人可都是绝顶高手不能露出任何破绽。他也不废话侧身让出一步,并没有亲手奉上玄冥神杖,连亭走了上来双手捧着金光闪闪的法器,含着眼泪对约格深鞠一躬:“谢谢你,为我的父亲报了仇,请您接受我代表父亲以及全体同门对您的感激!”
连亭并不知道宣一笑之死复杂的内情,现在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约格和小白两个人。世事真是奇妙,杀害宣一笑地就是曾经的约格。白毛夺约格之舍成了现在的约格等于替宣一笑报了仇。不知情的连亭向约格表达感激,冥冥中竟然毫厘不爽。
约格接过神杖安慰了几句,麻花辫也上前行礼,却说了一句:“约格先生,你好帅啊!”所有人中只有麻花辫毫无别的心机,她就是跟随小白来开眼界的,也是第一次见到约格,因为约格上次去坐怀山庄麻花辫和白毛去洛园躲了三天没见着面。她听说是约格帮连亭报了父仇,对他本就有好感。而且一眼见到约格就觉得特别亲切,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实话,约格确实是一个非常英俊迷人的美男子。
简单的仪式完成之后,白少流在大厅的左侧坐下,连亭和麻花辫站在他地身后。教皇微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让约格陪着你在冈比底斯山四处参观,冈比底斯还为你准备了一次小型祷告晚宴。你对神圣教廷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白少流欠身道:“多谢陛下的美意。晚宴就不必了,我这几天正在辟谷不食,这是我的修行。但是我确实有一个要求,希望教皇陛下能够恩准。”
教皇:“有什么要求,请您尽管提出来。”
白少流:“我想见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海伦-歌琳.+丽纯洁的西方女孩,听说她是神圣教廷的牧师。她曾经在我那里做客三天,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像,我在东方时常想念她。这一次来到了冈比底斯,希望能够见她一面。”
这一席话出口,在场有不少知情者都变色了。而教皇面不改色,微笑着说道:“看来她确实很有魅力,邓普瑞多大人,神圣教廷中有这位海伦-歌琳小姐吗?连我也想见见她。如果方便的话请皇就是教皇,一点都不驳小白的面子,装作不知道这个人,非常热情地召海伦来见小白。
邓普瑞多微微皱眉道:“海伦的情况比较特殊,这要问福帝摩大人。”
福帝摩沉吟着说道:“白庄主,抱歉要让你失望了,海伦和她的父亲违反了上帝的戒律,正在受到惩处,恐怕不能再来见你。”
教皇脸色一变:“福帝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福帝摩:“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头领菲力浦-歌琳资组织黑市交易,并把珍贵的圣器提供给邪恶的黑暗势力,他的女儿身在教廷是一名高级牧师,有内应的嫌疑,现在已经被裁判所收押。……白庄主,您是怎么认识海伦的?”
白少流:“我曾在乌由海边救起一名落水地少女,把她带回我的庄园养伤三天,她就是海伦。……福帝摩先生,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样一位纯洁的少女会和邪恶沾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虽然不知道情况。但也想请求仁慈的教皇陛下宽恕她。”
福帝摩:“魔鬼会沾染纯洁的灵魂,纯洁的少女也有堕落地一天,有些罪行是不可宽恕的。……白庄主,请问您和白莲真人雷锋是什么关系?”
白少流:“不是什么关系,我就是白莲真人雷锋,白莲真人是我们昆仑修行人特有的法号,我俗名白少流法号白莲真人。至于雷锋,是一个值得尊敬和怀念的名字,我借用而已,我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助人的好事,不知道福帝摩大人是不是这么看?”
教皇摆手说道:“圣白庄主是神圣教廷的贵宾,不能因为歌琳父女犯下的罪行而怀疑圣白庄主的好意,毕竟在罪恶没有出现之前我们并不知道他们会堕落,圣白庄主曾经挽救了神圣教廷的牧师,在此我仍然深表谢意。……至于您想见海伦一面,我想是可以的,约格,你陪他去,仅仅是见一面而已。”
约格领命,转身向白少流道:“圣白庄主,您是神圣教廷地贵宾,教廷不吝赐予你最高规格的礼遇,但是不能因此饶恕异端叛逆的罪恶,上帝赐予神圣教廷的权威不能动摇。”他这句话听在小白耳中也是一种提醒,教廷给你面子是有教廷的打算,不会因为你的请求而饶恕海伦,内政和外交之间是有界线的。
福帝摩也说道:“既然教皇陛下法外开恩,我也和约格大人一起陪同白庄主去见海伦。”
……
在裁判所的一间禁闭室中,小白见到了海伦,美丽的少女脸上写满了憔悴与忧郁。一张冰冷地床,还有一副简单的没有上漆地木桌椅,桌子上放着白纸与画笔。海伦瑟瑟的蜷缩在床上正在休息,连日以来不断的讯问,却没人告诉她一点父亲的消息,她早已疲倦不堪。还好,海伦没有像她的父亲那样被吊在十字架上皮开肉绽,福帝摩的手下并没有对她用重刑,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用刑也问不出什么来。
沉重的寒铁门被打开,魔法锁链的抽动声惊醒了海伦,她从床上站了下来却在一瞬间愣住了,眼神中有惊讶、欢喜、担忧等等复杂的情绪。因为她看见了约格与福帝摩中间的那个人,正是她在志虚的救命恩人,那个谦和而又温情款款的白莲真人雷锋。他救了她,自从成年之后,只有这个男人见过自己的**,虽然只有三天,但是海伦对白少流的印象很深刻,有一种特殊的好感。
福帝摩的手下逼她画出白莲真人的画像,海伦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娇柔但并不懦弱,某些方面她的性格和她的父亲有类似之处,海伦坚持没有画。她虽不知道福帝摩的用意,但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善意,自己和父亲已经被抓进了裁判所,她不想因此再伤害任何人,何况是心目中善良可敬的白莲真人雷锋呢?
234、相见不忘念荫庥
为画像的事,埋藏在心中那遥远的形象又被清晰的唤海伦除了父亲之外,心中最想念的竟然是仅仅只有三日交流的白莲真人。海伦甚至在心中默默的想——如果他知道我的事,心中会有一丝感动吗?我恐怕没有机会再报答他了,只能为他做这一件事,也许上帝会告诉他的,那个海伦没有辜负他的好意。
“你,你怎么也来了,是他们……”海伦只说了半句话就说不下去了,这一瞬间她想到的有很多——是不是教廷找到了雷锋,把他给抓来了?是不是自己连累了他?但是看小白的样子并没有受挟制,那么他是来“自首”的吗?是不是他听说了教廷逼问自己,所以主动站了出来?这一瞬间,愧疚和激动抑制了重逢的惊喜,以至于她说不出话来。
“海伦,我是来看你的。”小白上前拉住海伦的一只手,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什么人能到冈比底斯裁判所的牢笼里看望一个人呢?他是谁?如此神通广大!这个迷一样的人。
约格面无表情的说道:“歌琳小姐,这位是昆仑坐怀山庄庄主白少流,如今是教廷的贵宾,他想见你,仁慈的教皇陛下格外开恩,让我和福帝摩大人陪他来见你一面。”
白少流柔声道:“抱歉没有告诉你我叫白少流,因为我与神圣教廷有误会,说出我的名字来对你不好,你可以继续叫我白莲真人,但我真名叫白少流。”
“你就是……”海伦抬着头,又是只说了半句话,她的樱唇微微张着忘记了合上,蔚蓝色的眼珠里充满了震惊。这个名字她听说过,那不就是传说中的主教杀手吗?在下一瞬间海伦似乎明白了什么,或者说她自以为明白了,小白为什么没有告诉她真名?如果海伦是被主教杀手白少流所救,那么她回到教廷立刻就会受到严厉的审查与怀疑,小白不告诉她是为了保护她。可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约格大人口中成了教廷的贵宾了?
小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黯然道:“主教杀手成了教廷地贵宾,纯洁的牧师成了裁判所的阶下囚。真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是这样?”听见这句话,福帝摩冷冷的哼了一声,而约格摇头轻轻叹息。
海伦就觉得脑子很乱,一时半会不知道想问什么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她所有的委屈与酸楚都涌上了心头却吐不出来。向前一伏身扑到了小白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略带哽咽的说:“他们逼我画你的画像,我一直没有画,我不知道你会来,也想不到还能再见你一面。”
小白也搂住她低头在她的发间耳边轻声道:“我说过我们会见面的。我说话一向是算数地,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要学会坚强,不到最后不要放弃希望,你听见了吗?”
福帝摩咳嗽一声道:“白庄主,教皇陛下格外开恩让你见海伦一面,现在你已经见到她了!”
白少流松开了海伦,鼻子也有些发酸,回头道:“多谢教皇陛下的仁慈,多谢二位大人。我们走吧。……海伦,再见!”
……
在离开禁闭室之后,小白叹息着问道:“请问二位大人,等待海伦的将会是什么?”
福帝摩看了约格一眼,约格答道:“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海伦和她的父亲菲力浦-歌琳将一起押被往献祭台接受上帝的要去为他们做临终祈祷吗?”
白少流摇了摇头:“我怕我受不了那个场面。约格大人,你会去吗?”
约格:“我会和福帝摩大人一起监刑,不让上帝的审判出一丝差错。”
白少流:“可惜了美丽的海伦,她的父亲勾结黑暗势力是吗?……那么约格大人,你要小心了!”
约格:“圣白庄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少流:“你在志虚杀了黑暗地亡灵法师约舍夫,又在冈比底斯杀了勾结黑暗势力的菲力浦,如果黑暗势力真的存在的话,一定会向你报复的,所以约格大人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约格轻轻一笑:“谢谢你的提醒,在神圣教廷中。我的身边有无敌的圣福帝摩大人保护,我没有任何担忧。”
福帝摩冷冷道:“没有任何黑暗势力敢在冈比底斯脚下出现!”
……
“福帝摩大人,将海伦和她的父亲一起处决吧,我想你也希望他们早点永远闭上双眼。”这是当天晚上,约格找到福帝摩说地话。
福帝摩似笑非笑的看着约格:“您不打算让我将海伦秘密留给你?”
约格摇了摇头:“今天白少流当着教廷众人的面要见海伦,又当着你我的面与她拥抱,不能再留下这么敏感的人,杀了她吧!和菲力浦一起处死!”
福帝摩又试探着问道:“约格大人想避免留下什么受我的威胁吧?我要告诉你,在神圣教廷你可以绝对信任我。”
约格:“大人你多虑了。我对大人地信任是毫无保留的,如果是昨天。我还可能求大人为我留下海伦,但是今天,大人已经不能再留下她,我不为难大人,大人也不要为难自己。”
福帝摩与约格对视一眼笑了:“这才是明智的选择!美色与坚定的信仰之间我们应该选择后者,今天白少流提醒你注意安全,您的伤没好之前确实需要注意,不过你放心,在神圣教廷中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
当约格与福帝摩谈话的时候,离知味楼不远的一处建筑工地中,一栋盖了一半的楼房一楼隐蔽的房间内,白少流与丹紫成也见面了。这是建设中的志虚书院,吴桐在外面警戒,与小白见面地人不多,只有丹紫成、丹游成、丹果成等三名三梦宗弟子。小白是独自
但却不止一个“人”,他袖子里面的赤瑶如今拜三梦依依为师。也是三梦宗弟子。
丹游成还是老样子,但是现在穿了一身洋服,没有露出满身鳞片化出的铠甲。丹果成是一名绿衣少女,秀美绰约像一个仙女,她地周围浮着一种奇异的幽香,恰恰冲散了阿游身上特有的阴寒气息。丹果成也不是人,她是一种灵药仙人不留果的花精,曾经被她的祖师爷在世仙人风君子封为花神。赤瑶也不是人,连通灵赤蛟都算不上。是与赤炼神弓一体地赤蛟元神,三梦宗弟子也够千奇百怪的了。
不过三梦宗大师兄丹紫成是个如假包换地真人,他的年纪不算最大,可是入门最早。丹紫成长地浓眉大眼,小时候一定是虎头虎脑的样子,现在看上去二十出头,也显得气宇轩昂英武不凡。小白一见面就祭出赤炼神弓让赤瑶幻化出红衣女子的样子,赤瑶一现身就首先向大师兄丹紫成行礼,又见过了丹果成和丹游成。最后拉着丹果成的手道:“果果,我们在这里见面了!……还有两位师兄都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果果长年在昭亭山神木林中修行,赤瑶在昭亭山中见过果果和阿游。丹紫成本来心里有气,虎着脸看小白进来,但是小白一进门先放出了赤瑶,当着自己的师妹也不能让小白太难堪,只有先上前行礼。无论怎么说小白有着昆仑大派掌门的地位,又与丹紫成是同辈,身为三梦宗大弟子是应该先问候白掌门的。
小白回礼道:“曾得到过紫成师兄很多帮助。一直没有机会表示谢意,今天有幸在马罗城中见到了师兄。听说师兄对我的冈比底斯山之行颇有不满,今天就是特意来向师兄解释的。”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
见小白说地坦率,丹紫成倒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开口便道:“白庄主万里迢迢赶到冈比底斯山。奉上玄冥神杖,据说还受到了教皇的亲自召见。你言而有信这本没什么,可是一根棍子派弟子送来就是了,你这么做会被教廷视为朝拜的象征,是你个人就算了,可你现在是两派之长。如果不出意料,过不了多久教廷就会在昆仑修行人之间大肆传扬此事,在这个多事之秋,同道面前徒添尴尬,真不明白师弟你是怎么想的?”
听见丹紫成责问。小白也不生气,笑着解释道:“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件事,我去冈比底斯山是为了见一个人,同时也去踩踩盘子探探消息。”
“踩盘子?难道你想到冈比底斯山搞点动静吗?白师弟好大的胆子!”听见这句话丹紫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白少流:“师兄别急,听我慢慢说,我想救两个人,他们现在被关押在冈比底斯山。”白少流简单的讲了歌琳父女的事情以及自己救人的想法。
丹紫成听完之后摸了摸脑袋,突然在小白地肩膀重重的拍了一把:“原来你要干一件这么大的事,我还真误会你了。这种事还真不能随便透出风声来。劫走冈比底斯的囚徒,这种事想想都过瘾。白师弟还真敢干!”
丹游成一听就来劲了,上前一步道:“小白,你说,要我们几个干什么?”
丹紫成:“对呀,你不远万里赶到这里,还特地去冈比底斯山转了一圈,一定有计划了是不是?来找我们想怎么安排,快说!”
小白退后一步连连摇手道:“我已经写了一封秘信告诉梅盟主,我来此地是为了救两名冈比底斯的囚徒,不想让诸位误会,今夜才前来告之。你们是梅盟主安排在这里的秘密潜伏力量,不能公然插手此事,动手地都是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知味楼的力量不可暴露。”
丹紫成一把抓住小白的衣袖:“谁那么傻直接杀进去,既然出手自然要小心隐藏身形面目,在这里你找不到比我们几个更好的帮手了!……阿游是五步蛇妖,原身你见过,发力之时可以冲开一座小山,我的师妹果果,天下没有任何战阵能够困得住她,想走的时候随时可走。至于我,是三梦宗大师兄,不瞒你说也有飞天之能。再加上赤瑶和白庄主,我们不比几个铁匠的战阵要强多了?”
白少流:“诸位修为高超。师弟我当然清楚,但是不要小看那些魔法工匠,集合战阵的力量未必比我们差。……紫成师兄,你的修为无疑在我之上,但请问比海天谷于掌门如何?”
丹紫成:“这和于师兄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在马罗城!”
白少流:“我打算在押送行刑地半路救人,押送囚犯地人当中有一个叫福帝摩的,我曾亲眼见他和于掌门斗法,于掌门也不能取胜。况且除了福帝摩之外,教廷的护送人员肯定还有不少高手。所以只能设计牵制福帝摩突然奇袭救人,没办法正面相斗,稍有闪失,等教廷中的后援大举赶来,救人的也一个都跑不掉。”
丹紫成眼珠子一瞪:“这么厉害?”
果果走过来弱弱的说了一句:“紫成,阿游,是不是去请教一下和曦师伯?听白庄主的说法,只有和曦师伯出手才能镇得住。”
丹紫成直摇头:“不行不行不行,和曦师伯在这里就是看着我们不让轻举妄动的。如果对他说了,一定会被扣在知味楼不让出手。……我们又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捣乱,突然袭击总会有办法可想地。”
小白见他们越说越热闹,不得不阻止道:“几位地好意白某心领了,可是此事实在不适合昆仑修行人插手,我已有计划,只是向丹师兄通报一声。”
丹紫成:“这么热闹地大事,你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还能不插手吗?你别说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的
几个绝对不是累赘,帮不了太大的忙自保也不是问题弟,你去做一件事情,找那批铁匠给我们搞几套同样的装备来,总之穿上之后就认不出来我们是谁了。”
看丹紫成的样子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完全就是好凑热闹的脾气,小白甚至后悔来找他们了。看着这几位仔细想了想,小白道:“既然几位一定要帮忙,我先替歌琳父女谢谢你们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丹紫成:“听你地都听你的,现在就商量商量计划吧,你有没有带冈比底斯山附近的地图?你没有的话我有一份。”说着话掏出了一颗龙眼大小的珠子抛向空中,屋子里出现了一团奇异的光影,光影中正是冈比底斯山一带的地形轮廓。这法术很是奇特,与小白曾见过的阿芙忒娜所施展的傀眼空间魔法水晶球术竟十分相似。
这时果果又说了一句:“那个福帝摩很厉害吗?我们不找和曦师伯帮忙。可以找老玩童和尚啊。”
丹紫成一拍大腿:“对啊!法澄大师没走,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小白讶道:“法澄大师也在马罗城?”
丹紫成:“当然在,不过不在知味楼,他天天在公园里给人讲故事玩,唐老先生为他翻译,可多人去听了,都上马罗城的晚报了。……法澄大师可不能听你安排,他要做什么我们也想不到,等我们把计划商量好了。我悄悄告诉他一声就行。”
小白皱着眉头问:“惊动法澄大师,这么做合适吗?会不会给法澄大师带来危险?”
丹紫成:“这你就放心好了。法澄前辈做事从来不吃亏,连我风师祖地脑门都敢敲,事先谁也猜不透他,他能帮多大忙就会帮多大忙,办不到的事情从来没有勉强过,所以连和曦师伯都放心让法澄前辈一个人在马罗城中随便转。”
白少流看着他们又想了想,对着丹紫成施法做出的地形光影讲了一遍自己的计划。丹紫成这回不开玩笑了,皱着眉头思索了很久,又向白少流说出了另一个计划来,两个人唧唧咕咕的商量了大半夜,最后制定了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行动方案。丹紫成似乎不满小白给他安排地任务,但是事先已经答应听小白的指挥,最后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与丹紫成告辞,行动计划已定,小白要在这三天做最后的准备。回去的路上吴桐问道:“白总,你和他们谈了那么长时间,计划有什么改变吗?”
白少流:“有改变,你不要告诉顾影,这次我要亲自出手。”
吴桐吓了一跳:“白总要亲自救人?”
白少流:“我不救人,我要行刺。”
吴桐:“你要刺杀谁?”
白少流:“我要在山谷伏击,刺杀红衣大主教约格!救人的地点有变,改在押送格林父女回冈比底斯山的路上。”
吴桐:“他们会把歌琳父女押回去?”
白少流:“一定会的。”
吴桐:“你要第一个出手吗?”
小白笑了:“第一个出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我给你那只号角带在身边吗?你可以不露面,但是需要吹号发起行动,具体计划再详细和你谈,现在我恐怕要考考你的修行了,希望你最近有长进,否则我的计划还得修改一下。”
吴桐:“不瞒你说,最近确实有长进,我已经可以飞天施法了。”
小白停住脚步很诧异地道:“你有飞天之能,如此说来比我还厉害?”
吴桐摇头:“不能这么比较,不是昆仑道法中以器御人的大神通,是我和伊娃学的空气魔法,我的修行本来就比较杂,真动手比不上庄主。”
白少流:“那太好了,我的计划可以成功一半。”
吴桐:“另一半呢?”
白少流:“另一半要看约格怎么反应,还要看福帝摩身边有没有带着一种人。”
吴桐:“哪一种人?”
白少流:“学过黑魔法的人,心中压抑狂躁和黑暗**的人,在躁动边缘的人。不要忘了那只号角的妙用,对付不了福帝摩对付个别小喽啰我想还是有用地。……你去找薇丽丝,给我准备三套上品盔甲与一件女骑士战袍,与他们用的一样,还能够完全隐藏住面目,即使用魔法窥探也看不穿,能做到吗?”
吴桐:“太多恐怕搞不来,但是就四件,这种东西他们手里应该还是有地,我现在就去叫薇丽丝想办法准备。”
白少流:“不急,去找个地方详谈,我和你最后确定一下详细计划。”
……
三天之后,一队人马从冈比底斯后山开出,押送着歌琳父女从山中小道前往献祭台。队伍由简单的隔断魔法掩护,一般人发现不了行踪,而且在这样的山区也很少有人涉足。阿拉丁国虽然繁华,但是人烟远没有志虚国那样稠密,出了马罗城之外的山区,几乎没有村庄和游客。
处决两个犯人,在距离冈比底斯山这么近的地方,谁也不会认为能出问题。可是约格却很慎重,按他的意思,此次队伍可以组成三个无敌战阵,其中有一个战阵在行动中随时站好位置,就保护在约格周围,无论出现什么意外几乎都可以搞定。
福帝摩看在眼里心中觉得好笑,他认为这位约格大人太小心谨慎了,自从在志虚国受伤暂时不能使用魔法之后,变成了一个胆小鬼。没人敢在冈比底斯山下对神圣教廷的行刑队伍怎么样,况且不论有什么人来,自己都能够完全保护约格。
235、号角连天追声急
格心中的想法却与福帝摩完全不一样,白少流在神圣他要注意安全,要注意黑暗势力的报复,这句话的意思只有他心知肚明。和小白神念相通又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看着小白成长,他太了解小白了。小白和丹紫成商量的计划,居然被毫不知情的约格猜中了十之**。
约格判断,小白会伪装成前来报复的黑暗势力动手,表面上不会是直接救人,而是行刺他约格!这一招搅浑水的套路白毛曾经教过小白,无非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让另外的人想办法救走歌琳父女,约格大人的安全一定比一对要处死的囚犯要重要的多。约格听了小白的暗示警告之后,也加强了自己身边的戒备,另外,他还有自己的打算是小白也想不到的。
约格看见福帝摩的神色,似乎也知道他的想法,走到福帝摩身边笑着问:“福帝摩大人,您是不是认为我过于谨慎了?”随着他的脚步,守护在约格身边的战阵也把福帝摩围在了中间。
福帝摩:“这里是冈比底斯山下,没有人敢在这里对大人不利。”
约格:“我做此准备不是为自己,有福帝摩总导师在,我的个人安危不必多虑。”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约格大人认为今天会发生什么意外?”福帝摩很感兴趣的问道。
约格:“如果上帝保佑,幸运的话,我希望发生意外,所以做了万全的准备。”
福帝摩眼神闪烁:“约格大人以为意外是一种幸运?”
约格:“歌琳父女将被处死,可是所谓的黑暗势力毫无线索,神官议会的那些长老们表面上不说。但心里对福帝摩大人一定会有想法。假如真的有人企图对我不利,那就是前来报复地黑暗势力,可以证明福帝摩总导师的英明判断,您说是不是?……以后您再集合调动教廷的战斗力量时,也会方便很多,我也有更多支持您的理由。”
福帝摩:“如此说来,我也真希望出点意外了。”
约格:“所以今天我带了三个战阵来,其中一个战阵是看押歌琳父女的,另外两个战斗力更强的战阵是为了对付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在我的内心深处为福帝摩大人考虑。也想到了万一的可能。”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过了山中地三岔路口,进入了通往献祭台的狭长山谷,两边的山势很陡峭,有大片的裸露岩石。福帝摩与约格并肩走在前面,周围站好队形的十二人战阵将两人围在核心。歌琳父女在队伍的中间,被银色的细锁链锁在白色的十字架上,十字架被施了奇异的魔法漂浮着前行,父女两人像阳光下受难地幽灵。
十字架两侧各有六人列队护送,这十二人也可组成一个无敌战阵。另外在十字架后面,分别还有两名裁判所的狱卒施法,催动十字架漂浮前行,这两个人站的离歌琳父女最近,是福帝摩的心腹手下。福帝摩今天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就是想让菲力浦-歌琳永远闭嘴.:多的随从。队伍的最后还有十二人断后,随时可以组成另一个无敌战阵。也不知道约格是怎么想的,明知小白要来救人,却给他制造了这么多麻烦。
刚刚走进山谷。远处突然传来了号角之声,悠扬而祥和,约格一皱眉头道:“这是谁在吹响天使的号角?”这种声音大家都很熟悉,就是教廷中的圣器天使号角所发出地声音,在冈比底斯晚餐的祷告前也会吹响这种号角。
听见这种声音大部分人并没有觉得太警惕,福帝摩却暗道一声不好神色惊变。因为他在号角声中“听见”了一种奇异的声波。在灵魂中引起了一种无声的剧烈震颤。这是吴桐吹响的号角,他一旦吹响就尽了全力,白少流让他做的就是这么多。一股狂躁地力量从灵魂深处翻滚而出,却被福帝摩强大的意志力所压制,但是在他身后传来了几声不易察觉的沉闷喘息,然后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翻倒在地。
只见菲力浦身后的那个狱卒手中的魔法棒落地,离开地面漂浮的十字架带着菲力浦的身体一起摔倒,他弯下腰喘息的用一只手掐住自己的咽喉,眼神中射出一种诡异地淡红色光芒,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就像有什么急病发作。
突然出现的状况让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福帝摩暗道一声不好,一闪身已经来到那人身前,手按在他的额头上道:“希拉克,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随着他的手按住那个叫希拉克的狱卒额头,那人眼中的红光暗淡下去,福帝摩已经警醒——真的有胆大包天的人企图在这里动手。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示警,山谷中就出现了一连串惊天动地地大爆炸!
从远及近,整个条谷两侧的山石纷纷崩裂。碎石横飞烟尘四起,爆炸滚滚而来顷刻之间约格所在两侧巨大地岩壁就崩塌下来。这时候不需要任何人示警了。吴桐事先安排魔法工匠们在这里设置的爆裂魔法装置被引爆了,为了隐蔽,对魔法高手来说伤害威力也许不大,但声势是惊人的。
教廷中训练有素的高手反应极快,约格身边两人高喊一声:“保护大人!”一左一右拔剑在约格身前交叉,一面十字弧光盾牌升起把约格挡的严严实实,紧接着四面金光闪烁,十二人护着约格已经飞到了半空,爆炸虽然猛烈可是所有人毫发未伤。与此同时后面也是两团金光爆发,另两个无敌战阵也迅速升起,福帝摩与两名狱卒还有歌琳父女被护在了队伍的最中间。
就在无敌战阵刚刚升空,硝烟弥漫的山谷前方同时也爆开了一团浓墨般的黑云,扑天盖地连半边天空都暗了下来。黑云裂隙的正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闪着黑光的铠甲头盔还连着一个面目狰狞地面罩。这人在云端一出现就大喝一声:“约格!这是亡灵的报复,你接受黑暗世界的审判吧!”
说话的同时张弓搭箭,射出一道带着浓烟的火焰。如流星般直奔约格。无敌战阵金色的光环升起挡住了这一箭,约格身边的骑士同时挥剑,剑芒射出向着黑甲人席卷而去。刺客射出这一箭就向后急退,黑云翻滚掩住了他的身形,道道银色剑芒劈向黑云,把黑云冲散了大半。后退的黑云中射出一片火雨,呼啸而来遮住了这一片天空,道道火雨划过弧形轨迹都射向约格这一点。
无敌战阵轻松挡下,约格毫发无伤。但是突发情况不明,约格大人也没有下令,所以无敌战阵没有敢贸然追击。从狱卒希拉克手中地魔法杖落地,到黑云射出一片火雨后退,其实前后只是短短的一瞬。
以福帝摩的魔法修为,本可以第一时间追击,当
客从天空打落,可是他却没来得及动手。因为他一后间按住希拉克的额头,前面升起的无敌战阵就把他挡住了。而且那号角声未停,虽然声音被爆炸声盖住,但是那奇异的震颤还带着强大的穿透力传了过来。中间这无敌战阵中有三个人脸上也微微露出挣扎之色。一头一尾的无敌战阵是约格调动的嫡系力量,中间围住歌琳父女都是福帝摩地亲信。
变故还没完,山谷中的爆炸声刚止,后面远远的方向一道霞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天际——那竟然是冈比底斯山地上空!紧接着急促的号角声传来,节奏十分特别,这是普通人听不到的魔法波动,是冈比底斯山示警的信号——竟然有人攻破了冈比底斯山的守护魔法阵!今天是怎么了。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前后战阵随我追击刺客,中间战阵护囚犯返回冈比底斯,福帝摩大人,请您速回冈比底斯查看情况!”约格抢在福帝摩之前下令。前后两个无敌战阵冲天而起,带着漫天金光向黑云涌动的方向追了过去。
约格地命令声音很大。躲在黑云深处的刺客估计也听见了,漫天黑云一收,一道带着黑色火焰尾羽银芒向着远处飞遁而去。约格率两个无敌战阵已经追了上去,没有再理会留在山谷中的福帝摩以及歌琳父女等人。福帝摩也下令道:“战阵带囚徒火速返回冈比底斯。”
无敌战阵升起将锁在十字架上的歌琳父女护在中间,闪着金光超低空急飞而去。而福帝摩却没有走,他松开了按着希拉克地手飞上天空仔细聆听,刚才的号角声已经不见了,这里只剩下天上地福帝摩和地上的希拉克。福帝摩一挥手,希拉克发出一声哀号的惨叫就再没有了声息。紧接着他取出一根卷轴,身形化成一团蓝光凭空消失。
小白的第一击非常完美,表面上看教廷的行刑队伍力量非常强大,可是约格在第一时间带着两队伍地战阵追着小白走了,而那奇异的号角声让福帝摩没有第一时间出手,成功的将歌琳父女又引回到冈比底斯山的路上。与此同时丹紫成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广场旁搞出了冲天霞光。又攻破了冈比底斯神殿地守护魔法阵,他比小白还要胆大包天。
那霞光是一种法术,却非丹紫成的师父梅野石所授。而是他的父亲丹霞生的独门绝技——绝壁丹霞术,凝聚太阳光芒的一种爆发。丹紫成没有那么傻在圣彼得大教堂那种地方公然施展发术。他用的是射影蜃光珠,也就是小白那天晚上所见看显示光影地图地那枚珠子。这枚珠子凝聚法力一丝不外泄,被装扮成游客的丹紫成遗落在教堂前的广场上,不久后突然飞上天空,射出万道霞光。
霞光就是霞光,没有任何伤人地法力与攻击的能量。丹紫成想要地就是引人注意的效果,正因为这样守护圣彼得大教堂的魔法师们也没有事先发现。不要小看了教廷外围的守卫。霞光刚刚升起所有游人才来得及把眼皮抬起来,无数道无声无息的法力波动就射向了天空,射影蜃光珠顷刻间的化为粉末,霞光也慢慢消失了,广场上地游客谁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丹紫成帮忙也真尽心尽力下本钱,牺牲了一件难得的法宝。
有一名从远方异国来朝拜地信徒突然反应过来。呼喊道:“这是上帝在冈比底斯山显示地神迹!感谢上帝!”
这一嗓子声音很大。很多人都听见了,然后又有许多人在激动地大喊,整个冈比底斯山的游客都听见了。有人朝着天空膜拜,有人在念赞美诗,有人在祈祷,有人兴奋的手舞足蹈,有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奶奶激动的老泪纵横,张开手臂朝天呼唤:“圣灵啊。我真的亲眼看见了您!”
就在这时冈比底斯神殿的警报的号角声响了,是什么人攻破了神圣教廷最严密地魔法守护?其实没有任何人攻破。就算强如梅野石那样的高人,也不敢只身闯入教廷核心还能保证全身而退。攻破这魔法阵地是三枚半透明的白石子!
人们群情激动时,丹紫成也在偏厅的人群中装模作样的朝着天主像跪了下去,嘴里嘟嘟囓囓的也不知道在祷告什么。下跪的同时衣袖中伸出一把弹弓,一扣弓弦同时打出三枚白色半透明的石子,这个动作十分隐蔽迅捷无比,既无声也无法力波动。以至于混乱中没人查觉。这石子贴着地面飞去,射在在教堂偏厅外回廊一侧,从两根柱子中间贴地飞起。
这两根柱子之间是空地。外面是个喷水池,可是三枚石珠打在柱子中间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里,却像击在水面上一样起了一层涟漪波动,将后三枚石珠消失不见了,似乎是突然射进了另一个空间,然后冈比底斯神殿的号角警报就响了。
这把小弹弓以及它打出地白离石珠,可是丹紫成的师祖风仙人在二十多年前的天下修行人善结大会上留下的宝贝。弹子一共只有十三枚,丹紫成今天一下子就打出了三枚,而且这三枚恐怕是没有办法再找回来了。这把弹弓打出的白离石珠说它神奇吧,其实对高手没有任何伤害。仅仅就是普通的弹弓打出弹子而已;要是说它普通吧,它却能够射穿神圣教廷的魔法防护。就像射穿看不见地空气。真正用来斗法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现在用来骚扰或开玩笑却是最合适的。
这就是小白交给丹紫成的任务,一个有惊无险的玩笑,丹紫成觉得不过瘾但不得不来,干这种事没人比他更合适。哪怕是知味楼地第一高手和曦真人也不可能做的这么好。丹紫成有这些稀奇古怪地手段和法宝,脾气很像他的师祖风君子小的时候,这小子完成了任务却没有立刻离开,在圣彼得大教堂周围晃晃悠悠的看热闹。
丹紫成看热闹却给自己惹了麻烦,这小子也太小看神圣教廷的高手了。就在那两根石柱附近,空气一阵晃动,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袍留着长须地老者,手中托着丹紫成刚刚打出去的三枚白离石珠,一脸疑问之色。这人正是冈比底斯最高神学院的院长邓普瑞多,他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教廷中枢魔法阵被“攻破”的地方。也立刻收走了攻破魔法阵的“入侵者”。他出现地既突然又自然,连正在看热闹的丹紫成也没发现附近多了一个长须老者。
邓普瑞多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一眼就盯住了笑眯眯四处张望的丹紫成。在游客中邓普瑞多没有惊动他,而是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他。当丹紫成离开冈比底斯山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身后有奇异地空气波动一直尾随。
不提丹紫成爱看热闹被邓普瑞多悄悄的发现,此刻小白正在天空逃遁,约格率领两个无
左右包夹紧追不舍。到目前为止,他的计划是完全成成那边动静出来了,福帝摩回去了,而且约格和他很配合,率领战阵越追越远。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小白自己也该脱身了,他身边的黑烟突然消失,一片赤霞从脚下升起,赤霞中又射出一道银光,几乎比流星还快突然加速飞射而去。
小白现在地修行离御器飞天的境界还差一线,以往飞天都是驾驭赤蛟元神,但是自从赤瑶从昭亭山拜师回来之后,小白与赤炼神弓合体就多了一样神通,他可以另御法器借赤蛟之力飞天。御器飞天谁最快?是驾驭雷神剑的正一门掌门泽仁,而小白手中的神宵雕就是仿造雷神剑炼制,虽然比不上雷神剑的妙用但是御器的速度也是极快。根据小白与无敌战阵相斗的经验。这种以空气魔法配合飞天地战阵是绝对赶不上他的。
不料小白这一次却失算了,一见小白加速,约格下令道:“启动加速晶阵,一定要咬住,我要抓活的!”两队无敌战阵的金色光幕周围突然升起了红、黄、蓝三色环绕的光芒,飞行的速度陡然快了既倍。再看每个战阵中有六名魔法师手中的法杖末端,分别镶嵌着三色的晶石,这三色光环就是从他们手中发出的。
原来约格早有准备,竟然事先做了安排。让这两个无敌战阵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加速飞行,让小白逃脱不掉。他这是什么意思?除了约格自己谁也不明白!小白也想不明白,他在天空中左冲右突,始终摆脱不了无敌战阵地纠缠,越飞越远已经到了千里之外,远处出现了阿拉丁国北部边界皑皑的阿匹斯山脉。
丹紫成被尾巴跟上了,小白快到阿拉丁国境也摆脱不了约格率领的追兵,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谁也不会把注意力再放到歌琳父女身上。一对即将处死的囚犯不值得过多的留意。就在小白飞逃的同时,护送歌琳父女暂时返回冈比底斯的无敌战阵也遇到了突然地袭击。
战阵贴地飞掠向着冈比底斯方向疾行,前方山林中突然飞起另一个战阵,十六个人穿着各式各样的铠甲,领头的看身形是个健美的女士,一身银色的盔甲,脸上戴着一个怪兽面具,手持一根五尺长半尺宽巨大的双刃阔剑,宛如一名威风凛凛的女战神。她手举阔剑率队飞到半空,大喝一声一道锐利的闪电从空中劈下。身后的人也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发出地各色光芒与这道闪电汇流在一起,空气中爆发了一场巨大的能源波动,所有的攻击力都集中于一点,前锋撞击在无敌战阵上。
这一击之力是如此的突然而巨大,无敌战阵外围的金色光芒一阵颤动暗淡。虽然没有被击破但是却被打落在地。刚刚落地,左侧山林中又冲出八个人,齐声发出一声大吼,手持一清色几丈长的巨矛,矛尖带着丝丝电光,都指向一个方向成契形冲阵撞了过来。无敌战阵地指挥官反应也不慢,手中的短矛一指,一个巨大的魔法罩升起,冲着冲阵的方向飞出一面面金色的十字光芒盾牌。
巨矛冲阵一连冲碎了七面盾牌,眼看去势就要被阻止。这时突然脚下地面晃动,右侧的山石崩裂,山脚处被冲开了一个大洞,飞出一条狰狞恐怖的巨蛇,巨蛇肋下生翼头上长冠,一出现就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片灰黑色的迷雾包围了整个战场。
“黑暗龙骑!”无敌战阵中所有人都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呼叫,顾不上保护歌琳父女,魔法罩金光大盛,战阵斜刺里飞向天空。战阵中央各种白光闪烁,那是魔法师发出的净化祝福。巨蛇喷出地灰雾是有毒的。歌琳父女倒在了地上,他们没有反抗自保的能力,被毒雾喷中立刻昏迷,还有一名被战阵落下的狱卒挥舞一条发光的锁链转身飞逃。突然冲出的二十四人没有追击,女剑士抱起歌琳先生,巨蛇一口叼住还锁在十字架上的海伦,所有人一溜烟逃进了巨蛇冲出的那个山洞。
这个地方离冈比底斯山已经很近了,但是无敌战阵受到的冲击时间极短,等反应过来这些人是来救人地,人已经被救走了。冈比底斯山方向飞来了无数身影,空中的金光战阵也发出万道剑芒射向山洞中。巨蛇消失在洞口突然狠狠一扫尾巴,大片巨石塌了下来,将这个洞口彻底掩埋。
这时无敌战阵已经落地,而冈比底斯赶来地大批后援也到了,各种魔法光芒闪烁,掩住洞口的巨石横飞,眼看很快就被要打开。此时一阵风吹来,带着奇异的花香,周围的山上突然飞出无数片树叶,每一片叶子都闪着凌厉的锋芒,铺天盖地的扫向所有人。刚刚飞落的援军纷纷施展各种魔法防身,飞叶伤不了金光战阵。此时有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半山腰,手舞百丈长丝抽在无敌战阵的防护金光上激起一阵颤动,她身穿的竟然是神圣教廷最高荣誉骑士才能拥有的光明战甲,一种能够吸收各种魔法伤害的神圣铠甲。
突然出现的少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瞬间漫天的魔法攻击都向她而来,少女取出一根卷轴似的东西在手中捏碎,然后凭空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套铠甲。所有的魔法攻击都打在在少女的立足之地,连光明战甲都被轰的支离破碎,这片山壁一下子又塌了半边,刚刚被魔法挖开的洞口又彻底的被掩住了。她是谁?怎会拥有光明战甲?怎么能在使用魔法作战的同时还能使用空间卷轴逃走?
拥有各种最有效工具的魔法工匠们在山腹中开了一条秘密通道,只有这样才能在逃走时躲避神圣教廷的追踪。为了不使这条密道被发现,出口处并没有打通而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山石,在最后由丹游成发力冲开,逃走时再把这个追击的入口封死。留在外面的丹果成断后,因为她的神通很奇特,可以随时逃走。小白还特意安排,要她假意做出使用空间卷轴逃走的样子,以疑人耳目,把追兵搞得莫名其妙。
薇丽丝带领魔法工匠,在果果和阿游的配合下救走歌琳父女,冈比底斯的后援赶到已经迟了,他们已经成功的摆脱了追踪。救援行动分三个地点展开,就救人来看,堪称完美!成功之处不在于他们有多厉害,而是教廷的人根本没想到——除了约格。现在真正有麻烦的是分散教廷注意力的丹紫成和小白,尤其是在天上被约格追的快要发疯的小白。
236、飞流落进策页七
白的修为离飞天之能尚有一线之隔,但是有赤瑶相助比一般的飞天高手强大,而且遇袭与斗法的经验丰富,尤其是逃跑的经验更丰富。然而要看和什么对手遭遇,两个无敌战阵加速包夹,他除了逃跑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像当初在坐怀丘上空斗亚拉率领的无敌战阵,小白加上赤蛟七剑,还有三少、七觉、七灭、陶奇、陶宝等人合力出手才破阵成功,现在小白的修为比那时更高,但一人面对两个无敌战阵也无对战之力。
最可气的是约格事先做了安排,庞大的阵战在空中的飞行速度竟然可以那么快,魔法师们使用加速魔法虽然可能削弱战阵的战斗力,但是对付小白足够了。最擅长逃跑的小白这一次是遇到对手了,约格太了解他了,把他每一个变化都算的很准,指挥战阵围堵的方位每一次都恰到好处。
小白累了,人毕竟不是战斗机,就算是战斗机也需要加燃油的。他不仅仅要全速逃遁,还要不时射出赤焰流光骚扰追近的无敌战阵,好改变逃窜的方向,如果不是约格下了命令要抓活的,小白恐怕早就险象环生了。这有点像猫捉耗子的游戏,小白逃着逃着渐渐发现约格指挥战阵逼他按照一条既定的路线走,像是要把他逼到某个地方去。
当他左飞右旋却始终被战阵围逼着向北而去,小白这才渐渐明白了约格的用意,却搞不清楚约格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但是他还得逃,而且得尽全力逃,只有尽全力疾飞才能堪堪不落入无敌战阵的包围中。
皑皑的阿匹斯山脉,小白像一只仓皇的飞隼一头扎入两山之中的大峡谷,顺着山势急旋企图利用地形摆脱追兵。指挥战阵地约格嘴角露出了笑意。就像看着猎物落进了陷阱,这个地方小白不熟,却曾经是“约格”的试练魔法之地。他指挥其中一个战阵向上冲起越过一座山峰,自己带着另一个战阵绕过迎面的一座山转了过去。
如滚雷般不停歇的轰鸣声传来,小白飞过大峡谷中一个地质断裂带形成的大瀑布,迎面一座巨大的山峰挡住去路,小白赶紧顺着上升的气流向上疾飞,却见上空金光闪闪——无敌战阵已经从山顶上落了下来。小白向右一转,从低空向着峡谷窜走。结果迎面又是一片金光,另一个战阵挡住了他的去路。他再想走,却发现迟了——已经被逼入了一个绝地!
这里是一个大瀑布的上方,迎面上空有一个无敌战阵挡住去路,对面谷口处另一个无敌战阵已经占据了可逃跑地路线,身后是千丈悬崖绝壁,身边是带着轰鸣之声向下几百丈冲流而下的大瀑布。小白当空站住,他不逃了。
小白站住无敌战阵也停了,只是阻住他的去路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只听约格的声音传来:“邪恶的黑暗堕落者,你逃不脱神圣教廷的光明制裁!放弃抵抗,向上帝忏悔吧,跟我回冈比底斯山,或者还有一线被救赎的希望。”
小白穿着一身黑色的重铠,戴着一副狰狞的怪兽面具,脚踏一朵硕大地熊熊火焰,样子是够邪够恶的。更有意思的是这个黑暗的邪恶战士手里拿的不是长矛巨剑,而是一根细长的小刀片,未免有点搞笑。小白一挥小刀片喝道:“约格。你龟缩在他人的庇护中算什么英雄?你要真想抓我,请您像一个真正的骑士一样与我决斗!”
约格心里暗骂:“除非老子吃错药了,现在这种情况还能跟你单挑?”表面上却微笑着说道:“你已经走投无路了,被神圣教廷的无敌战阵包围,在你的脚下是阿匹斯大峡谷瀑布,它通向亡灵畏惧地死亡之谷。这个瀑布受到了诅咒,任何黑暗亡灵都不能逃脱,就算你是个强大的邪恶亡灵法师,也不要心存幻想,被永远消灭的结局你希望吗?还不如在地狱中接受最后的审判,或者随我神圣教廷寻找到一丝被救赎的光明。”
小白心中暗道:“这个地方还有这种讲究?幸亏老子是个冒牌的刺客不是真地亡灵法师,不用在乎这一套!”小刀片一指约格说道:“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真会相信你的鬼话!”这时候他突然明白了约格为什么没有指挥战阵欺的太近,他曾亲眼见过鲁兹临死时的那场黑暗大爆发,无敌战阵不清楚小白的底细也有所忌讳。约格是把他当成一个前来行刺的黑暗亡灵法师对付的,假戏真做比真的还真。
约格一指大瀑布:“这里面隐藏了无数的危险。可以撕碎龙骑地激流,水流寒冷刺骨能冻住任何人的血脉,比利刃还要锋利的暗礁,谁下去都会粉身碎骨。整条河流受到魔法的诅咒,黑暗的力量将会彻底被禁锢,亡灵将会永远沉沦。”
靠!这条大瀑布够险的,约格是在暗示他这是唯一的逃生出路,跳入这样一条瀑布中追兵是能摆脱了,但是以小白的水性也不能保证安然无恙。因为瀑布的厉害不仅仅是水。小白左手轻轻摸了摸自己身上穿地铠甲,这是让吴桐弄来的能对抗各种能量冲击最好地铠甲。虽然样子难看了一点。今天如果要跳入瀑布的话,老天保佑尼斯城的魔法工匠们没有给他一套伪劣产品。
无敌战阵忌讳小白可能是个真的亡灵法师,怕他临死爆发反噬没有欺近,但是无敌战阵远程攻击魔法手段还是有的,如果不是约格下令抓活的恐怕早就把他打落了。在教廷同伴的眼中看来,约格策算无疑,把小白逼到这里使他不得不束手就擒。可是在小白眼中看来,约格就是要把他逼到这里跳入瀑布下的激流的,估计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小白在心中暗骂道:“你要是真想放我走,就不该这么追我!从这里跳下去是好玩的吗?是不是报复我来刺杀你啊?”心中骂
下不含糊,一挥神宵雕,雕翎神芒像无数闪光的飞雨集中攻向约格所在的战阵中央。口中大喝道:“我不需要你地救赎,看穿黑暗是我的力量源泉,无知的人们,挣脱你的锁链吧!”
约格大喝一声:“杀,顽固的邪恶!”
无敌战阵同时发出肃杀的喝声,无数道剑芒如白虹交织冲散了雕翎神芒,各种魔法施出只冲小白一人。而小白却没有硬抗,在他发出那一击的同时,怀中飞出一枚红色的丹药吞入口中。然后身形就像坠落的陨石跃下了奔流地瀑布。无敌战阵的还击大多扑空了,攻击魔法的威力边缘扫中了小白的身形,能源伤害大多被瀑布激流以及他身上的铠甲缓冲。但是看上去他不是主动跳的,而是被魔法攻击轰进了瀑布。
小白服用了一枚龙首丹,丹田一股热力升起,全身就像被火烤一般发烫。然而跃入瀑布没有几秒钟,厚厚的铠甲就被冰冷的水流冻透了——这水怎么这么冷?小白顺着瀑布落下,脚下的火焰化成一朵精气莲花花瓣合上紧紧地包裹他的身体,手举神宵雕直刺前方。一片片白芒在水流中发出也不辨目标,只是给自己的身形开路。
这个瀑布果然险恶,水流泄落的峭壁上有无数犬牙交错的锋利岩石,假如在上面扔一头大象下去,落到瀑布底端的急流中也会连骨头被撕成饺子馅。一片片巨石獠牙被雕翎神芒切断,随着小白的身形一起落入百丈河谷,精气莲花护着小白的身体不断在岩石的断茬上撞击,轰鸣声中落入到瀑布下的深渊。
从高空落入深渊,小白地护身精气莲花被击得粉碎。水流中立刻出现了几股巨大的撕扯之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一条鱼也不可能挣扎着游走。精通水性的小白立刻闭息顺着潜流吸引的方向毫不反抗的直接向水底钻去。冰冷的深水中还溅起点点火星,那是小白身上地盔甲擦在河底礁石上溅出来的,在水中点点亮光闪现,可想而知潜流的力量是多么巨大。
服下龙首丹抵御寒流,祭出雕翎神芒切断瀑布峭壁上所有拦路的礁石,以精气莲花护身对抗落入深潭之后的冲击。最后运足所有真气依靠盔甲抵御激流中的危险。时间不长小白已经精疲力竭,不仅感觉神气衰竭全身酸痛,连每一根骨头都嘎嘎响有快断了的错觉。恐怕也就是小白能在这种情况下逃生,换一个人也许修为比他高,但是绝没有这么好的水性。
当激流渐深,撕扯的压力越来越大,却没有了礁石的撞击,小白在水中鼓足力量一抖,沉重地铠甲化为碎片落入河底——就算是一条鱼,也不可能穿着铠甲游动。况且这铠甲已经不成样子。小白想在自己还没有完全脱力之前摆脱水底的潜流,快速到下游深处上岸。
在水中灵活的身形像一条鱼豚,可是很快他发现这水流很怪,在潜流中自己可以游的很顺畅,却很难摆脱深水的激流到水面上去。小白明白这是由于不同水域流速形成的压力差,使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最快的一股激流带着走,现在全身力量已尽竟然摆脱不了。他心中叫苦,却没有慌乱,陷到这种水流中不能无谓的挣扎。顺着水流向更深处急速地游去。
顺流而下不知走了多远,小白突然发现激流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有一股吸力,而吸力地中心那种撕扯的压力渐缓,他一扭身形顺着漩涡就游向了最中心。意外发生了,很突然的就觉得身体一轻,并没有从漩涡中心摆脱水流,而是被吸入另外一个空间中——这个空间里没有水!
身下是柔软的沙地,各色晶石在周围布成了一个六芒星阵,上面还能看见水流奔涌而过,这里应该是河底,却被一种奇异的魔法开辟了一个独立空间,而且空气很新鲜一点没有湿闷的感觉。红、黄、蓝、橙、绿、紫六枚晶石分布在六个角落,阵中间放着一枚纯黑如墨的晶石,高高的空间顶端是一枚白色耀眼的晶石,看来有人早就在这个河底布置了一个魔法阵,精通水性的人顺着激流而下,又能穿越简单的魔法屏障,很可能会落到这个空间来。
这一片空间什么别地东西都没有。沙地上却放了一本薄薄的册子,小白落下的地方正好在册子旁边。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暂时摆脱危险可以歇一口气了,一眼又看见册子的封面上两个字:“白启”。
这是毛笔写的志虚方正文,笔力遒劲书法相当精妙,小白虽然没有见过七叶的笔迹,但看见这两个字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个地方十有**是约格为他准备的。小白趴在地上抬起右手翻开了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翻开了。就说明你来了。臭小子,你还差点火候啊,就算我不用神通也能牵着你走。服气的话,看下一页,不服气就别看了。”
小白笑了,看样子约格真把自己算计地死死的,落入激流后还给他玩了一把,这不是当年枭雄七叶的风格,倒是那头驴白毛的典型幽默。小白苦笑着翻开第二页。只见上面写道:“摸摸自己的骨头断没断,断了的话往下翻。”
小白现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像断了似的,勉强提气运行周身,发现形骸五内暗伤不少,而左手提不起来——他的左小臂真地骨折了。人的形体毕竟不是鱼,在水流中最容易伤到的就是手臂,这也是铠甲防护最薄弱的地方,大慨受伤的第一瞬间是麻木的,因为小白已经完全筋疲力尽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不仅受了内耗之伤而且还断了一只手臂。
有外伤赶紧处理。撕碎衣服尽量固定断骨之处,然后用右手又翻开了第三页,只见上面写道:“你砸断了我两根肋骨,如果今天自己也
头,咱们就扯平了,下面说正经事。”
小白骂了一句:“驴变成了人。怎么还是这么啰嗦?”
第四页的书法变了,成了工工整整的小楷:“要玩,我就很认真的玩,就怕玩大了你玩不起。这一次我要做的事情太大,非你所能左右,所以你就留在这里养伤吧。我知道你地脾气,可能见不得我要做的事情,但让你插手又太危险,把你留在这里是保护你,不要怪我。”
第五页到这里就写满了。又翻开第六页上面写道:“这个魔法结界隐藏在水底,外面发现不了,但是你也出不去。想出去有两个办法:一是你突破净白莲台**第五层次第,自己有了飞天之能;二是等两个月后最中央那枚黑晶石颜色完全退去,这个空间也就消失了你可以顺水走。”
又翻开第六页上面写道:“想知道我有什么计划吗?不告诉你!我想你如果失踪了,昆仑盟主梅野石一定会来,他究竟有没有神君之能?我倒要见个分晓。他如果能看穿我布的局,我的计划就会成功,我要和他真正的斗一次。不以彼此的神通,而是以罗巴大陆为局下一盘棋。至于你这枚棋子就暂时休息吧。”
又翻开最后一页也就是第七页,只见上面写地是一行草书:“感觉真寂寞啊,希望你能看到,可惜没法事先告诉你,看完了别忘了毁掉。”
看完了这七页的册子,小白明白了几件事:第一就是约格猜到了他的刺杀计划,将计就计把他引入了这个“陷阱”。第二就是约格有个大计划,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从这里出去不容易,需要两个月之后,或者在此期间自己的修为境界突破,可能约格要做的事情很凶险或者自己不会同意,所以被他困在这里“保护”起来。
看完册子之后小白第一个反应就是招唤赤瑶,然而赤炼神弓却没有反应,小白此时已经法力耗尽身体疲弱,竟然施展不了御器之术。他必须要调息养伤,怀中的炼妖壶没有丢,另外两枚龙首丹还在,一日一枚,估计三天以后才能重新招唤出赤瑶。小白很急,如果自己失踪了,别人不说,顾影一定会急坏的,他想早点出去却没有办法,只能在这里安心养伤慢慢等。
约格的神通此时恐怕还没有恢复多少,怎么能在阿匹斯大峡谷瀑布下流河底布置了这么一个精妙的魔法结界?不要忘了,白毛不仅继承了约格的身体和记忆,而是继承了约格地一切。约格年纪轻轻能够成为红衣大主教,而且被教皇视为最佳的继承人,他手下也有强大的嫡系亲信力量,很多事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可以秘密安排,效率也十分之高。
不提白少流被困在峡谷河底,丹紫成从冈比底斯山下来想回到知味楼,走在半路总觉得有点不对,暗中四下查看却又没有发现被跟踪的迹象。也许这就是一种修行高人的灵觉,丹紫成没有回知味楼,而是在城中乱转了半天,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被人跟踪,却又不知道跟踪的人在哪里更无从摆脱。
丹紫成心里有点发毛,要么是自己疑神疑鬼,要么就是盯上自己的人修为太高,他身为三梦宗大弟子自幼奇遇不断,早有飞天御器之能,师传的四门十二层楼丹道已进入婴儿境界,能够比他修为高出很多的人还真不多!
这小子心里忐忑,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哪人多往哪钻,逛了一晚上商场,光看不买东西。但是他不能永远逛下去,夜色渐渐地深了,街上行人稀少,丹紫成终于回到了知味楼的所在,他却没有进入知味楼,而是装作路过的样子哼着小调从门前走了过去。这一晚上他已经转遍半个马罗城了,现在从这条街走过去也不至于引人注目。
从知味楼门前走过不久,丹紫成突然觉得有一股神气波动出现了,就在不远处——跟踪他的人终于准备现身了。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敲击,丹紫成听得清楚,那是木鱼声。跟踪者露出了形藏,正准备快速向丹紫成接近,听见木鱼声却停了下来。丹紫成眼睛一亮,施展神行之法飞速而走,身形化作一团虚影就算偶尔有行人路过也看不清他。
施潜行魔法追踪丹紫成的人是邓普瑞多,做为神圣教廷中公认的魔法力最强大的魔法师,丹紫成还真摆脱不了他。邓普瑞多并没有当场将丹紫成拿下,无论是在圣彼得大教堂还是在马罗城闹市中,他都不想引起万一的骚乱。邓普瑞多的目的是想看看丹紫成到底是什么人?在马罗城中潜伏于何处?如果离神圣教廷这么近的地方潜伏一股力量很不正常!可是丹紫成有警觉没有上当。
当丹紫成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时,邓普瑞多终于决定要现身拦住丹紫成问话,这时突然有一声木器敲击的声传来。这声音很奇异,邓普瑞多就觉得心头一喜,有一种欢悦的感觉从心底传来。没来由的高兴当然是不正常的,当下收摄心神站住,他一站住丹紫成已经撒腿跑了。邓普瑞多却没有追,而是转身看着附近一座公园方向,身形一折如一缕青烟飘了过去。
237、左右自搏独对弈
紫成撒腿神行,摆脱了邓普瑞多,然而周围突然传来波动,呈扇面形向他围拢过来,突然出现一批人要把他包围。这当然是邓普瑞多指挥的,他不可能一个人独自行动,教廷中有的是力量可以调派,他在追踪丹紫成的同时就已经调集手下接应,以防止可能遇到的大批对手。邓普瑞多放弃追踪之后,其它人快速跟上去冲丹紫成逃走的方向围追。
丹紫成暗道一声不好,老虎不追了又来了一群狼,在城市中施展神行之法恐怕甩不掉了,看这些人意思就是要把自己堵住。看来只有御器飞天才能摆脱,可是在马罗城上空御器飞天同样也意味着把自己暴露成一个活靶子,是不是找一个加油站之类的地方搞一场小骚动趁乱逃走?
他刚这么想突然一阵风从身边扫过,一片青光把他围住,他的身形被裹在风中卷走,青光快速闪灭追踪的人失去了目标。丹紫成悄声叫道:“和曦师伯,你来了?”
助他逃走的人正是和曦真人,白白胖胖的和曦此时脸色也是阴着的:“我从知味楼就一直跟着你了,你不就是想要我帮忙吗?从门前哼小调走过去!……跟着你的对手太强,甚至在我之上,我没有办法把你悄然带走,幸亏法澄大师把他拦住了。”
丹紫成:“法澄大师能搞定吗?”
和曦哼了一声:“你还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搞定你师父吧,你们做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也太胆大妄为了,事先也不和长辈们商量商量!”
丹紫成吃了一惊:“我师父来了吗?”
和曦:“三个宝贝徒弟都在这里,没一个老实安分的,都是你这个大师兄带的。他能不来吗?”
回到知味楼二楼君子居,进门一看人还不少,梅野石坐在那里,手中拿着照彻山河青冥镜正看着光洁如洗的镜面沉默不语。张荣道先生竟然也来了,坐在梅野石的身边,而顾影站在一边正用焦急地神色看着梅野石,果果和阿游一脸做错事情的样子站在梅野石对面。
丹紫成一进门也不敢淘气了,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梅野石头也不抬哼了一声:“站那儿吧!”丹紫成见师父脸色不善。没敢吱声和果果阿游站在了一起。
这时梅野石抬头对顾影道:“不要担心,白少流无性命之忧。”
顾影的声音还是有点发颤:“盟主知道他在哪里吗?”
梅野石:“我也不是无所不能,以青冥镜搜之,还在此世应无大恙,但不知身处何地。”
顾影抬头冲丹紫成道:“紫成师兄,你和小白商量的计划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丹紫成没敢多嘴,张先生在一旁劝道:“顾影啊,你也别怪丹紫成了,不告诉你应该是小白的意思。……告诉你又能怎样。阿游刚才已经说出了他们的详细行动,即使我来制定计划也不过如此了,只要救人就得这样,区别的只是实力高低而已。但是丹紫成,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知和曦师伯,实在是该罚!”
丹紫成喏喏道:“事急从权,救人要紧,我怕和曦师伯不让我们插手。……白师弟遇到麻烦了吗?”
张先生道:“你今天还不是让和曦师伯救回来地吗?小白没有回来!……此事我们确实不适合公然插手,不过白少流以私人身份策划的也没什么错。……紫成,你再仔细讲一讲白少流的计划还有你今天的行动。”
丹紫成不敢隐瞒。将他和小白商量的计划以及今天在冈比底斯山的经过都说了一遍。和曦真人沉吟道:“是紫成自己行为不谨,被人盯住了。但是白庄主不能脱身却有疑问,除非……”
梅野石道:“除非走漏了消息,有人早就知道他的计划,否则教廷战阵骤然遇袭不会大举紧追,白少流做事我还是了解的。此番行动必然是一击便走,不会像紫成那样留下来看热闹。”
顾影:“是什么人泄露了计划?小白现在是不是有危险?”
张先生:“有可能是对方猜到了,也有可能是那些魔法工匠中就有教廷的内应,这些我们都不清楚,不过你放心,白少流不会有危险地。”
顾影:“师父怎么能肯定小白没有危险?”
张先生:“白少流代表昆仑修行大派刚刚拜见冈比底斯山,迄今为止第一人,教廷正好借此机会收拢人心,转眼死于教廷之手,对于教廷来说也得不偿失。如果发现他是白少流,不会点破的,也不会真的把他如何。……只怕他现在困在了某处,暂时不得脱身,约格在志虚大陆也曾有此经历。”
顾影:“既然这样,不如考虑给教廷发一封公告,告诉他们白少流在马罗城中失踪,请教廷协助寻找。”
梅野石摇了摇头:“你这是关心则乱,现在一切都是猜测。发这样一封信,不是等于告诉教廷救歌琳父女的就是白少流吗?事情还是不要挑明的好。现在我们也不敢肯定小白暴露了没有。”
顾影:“不行,我要去找他。”
和曦真人道:“马罗城中已经戒严了。”
梅野石抬头:“戒严?好快的速度!”
和曦真人:“教廷在世俗中的影响千丝万缕,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影响了马罗城警方,现在出入本市的各个路口以及机场、码头、车站都有检查,据说是以通缉越狱逃犯的名义。城外天空还有不少教廷魔法高手寻查,出入都不方便。”
张先生皱着眉头道:“好大的动静,应该不至于,除非教廷有什么重大地图谋。”
梅野石:“此事因歌琳父女而起,罪名是勾结黑暗势力,针对的应该不是我们,你我在此静观其变。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顾影,我知道你很担心小白,但此事需要镇定。”
顾影有些控制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道:“他如果有事,我还要镇定干什么?”
张先生:“他若真的有事,我们不镇定,谁去救他?”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禀报:“梅盟主,有人送来一封信。”
这封信放在桌子上众人看得面面相觑,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雷锋无事。不要总烦他。”这封信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就从外面飘进了知味楼。梅野石问了一句:“这位雷锋,难道说的是小白吗?”
顾影抓起这张纸:“是地,就是小白,小白在志虚救海伦地时候自报名号是白莲真人雷锋,三天前他在教廷中亲口承认了,这封信难道是教廷的人送出来的吗?”
梅野石:“都有谁知道?”
顾影:“教廷的人,小白,连亭。麻花辫,还有我,麻花辫和连亭昨天已经回国了,我亲自把她们送上的飞机。”
张先生:“有人知道把信送到知味楼,却没有和我们接触,看来是教廷中人,却分不清是敌是友。”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微弱但又很清晰的木鱼声,和曦真人道:“法澄大师已经脱身了,知味楼附近也没有状况。”
……
就算张先生足智多谋,梅野石运筹果决。也没有猜出小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们谁也没想到如今约格的身份。马罗城戒严,教廷众高手在外围暗中封锁巡查,知味楼中的昆仑修士疑惑不解,而顾影心急如焚。这些都暂且不提,当夜教廷也召开了一次小型紧急会议,参加地人不多。只有教皇、邓普瑞多、福帝摩、约格还有枢机红衣大主教鲍威尔以及负责罗巴大陆教务的红衣大主教巴罗佐等六个人。
只听邓普瑞多说道:“有人将这三枚石子射入了冈比底斯神殿地魔法阵,我已经让神学院的长老们都研究过,这种石子可以屏蔽大部分魔法的影响,本身却没有什么威力,看来这是个恶作剧。”
鲍威尔:“搞这种恶作剧胆子也太大了点!院长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邓普瑞多:“是个东方的年轻人,他化妆了,眼睛变成了蓝的头发也染成了金色,还把鼻梁垫高了一块下巴多接出一截,面目我不是十分清楚。”
约格问:“后来绊住你的是什么人?”
邓普瑞多沉吟道:“绝对是个高手,他以木器敲击声发出一种奇异的法力。阻断了我对那人地追踪,前后一共敲了五声,而我想去追问他却走了,那是在马罗城中,我也不能公然施展大型魔法,所以没有留住。”
教皇皱眉道:“无论如何,在离冈比底斯这么近的地方,潜伏着这样一批不知底细地高手,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巴罗佐:“我已下令严密监控整座马罗城。象邓普瑞多大人遇到地那种高手可能还有办法出入,但是一般的魔法师是不可能自由来去的。”
教皇又问:“救走歌琳父女的是什么人?”
约格:“听在场的人描述。我猜测是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刚刚查证地消息,有二十多名魔法工匠几天前无故失踪,这些人都是菲力浦-歌琳最亲信的手下。”
鲍威尔一拍桌子:“这是公然的背叛!绝不能容忍!”
教皇一皱眉:“还是约格大人做事最有效率,这么快就查出是什么人动手,这些人不会自己组织这样大的一次行动,究竟是何人指使呢?”
“一定是菲力浦所勾结的黑暗势力,更多的人因为他而堕落!刺杀约格大人地凶手,很显然是个黑暗的亡灵法师,希拉克不幸遇袭牺牲,他们的人数还有不少。”福帝摩到现在才说话,今天歌琳父女被人劫走,最丢人的就是他,小白等人没有杀一个人,连伤都没伤一个,希拉克是福帝摩亲手杀的。说起来连邓普瑞多也失手了,唯一事情做的漂亮的是约格,他当机立断把刺客逼入绝境,如果不是刺客自投死路就要被活捉了。
教皇也不损他的面子,很温和的说道:“看来总导师对菲力浦的身份判断十分准确,教廷确实不能允许这种内部地反叛,必须严惩!……约格。你说此事该怎么办?我们失去了这些人地消息。”
约格微微一笑:“陛下不用担心,其实也好处理。”
教皇:“听你的口气已经有计划了?”
约格:“这些人想藏身,暂时不太容易找,但他们不可能永远不留下任何线索。从现在开始不要惊动尼斯城中其它的魔法工匠,派高手暗中监视,一旦发现他们和反叛者联系,就可追踪到线索。”
福帝摩点头道:“从歌琳父女那里一直没有查到黑暗势力的线索,约格大人的提议非常好,我们要找到他们的秘密地点。一网打尽!……请陛下允许我亲自指挥这一次行动,洗刷今天受到的耻辱。”
邓普瑞多摇头:“我不同意福帝摩大人指挥这样的行动,那些魔法工匠都是为教廷工作地,他们可能是一时不慎受到了蛊惑,应该尽量宽容地挽救他们。”
福帝摩:“冈比底斯周围潜伏了一股神秘势力,蛊惑上帝子民地信念,对神圣教廷不利,难道邓普瑞多大人不担忧吗?”
邓普瑞多:“我最担忧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当务之急是把这些人给找出来。是谁在煽动上帝的子民与神圣教廷为敌,又是谁给了他们这个借口?……我请教皇陛下允许我来主持这次调查。”他与福帝摩针锋相对,并不完全同意福帝摩的想法。
教皇摇了摇头:“二位大人不必再争了,邓普瑞多院长指挥神学院的魔法师们加强冈比底斯与马罗城一带警戒。此事发生在罗巴大陆,就由巴罗佐负责调查这些魔法工匠们的线索。福帝摩大人集合战斗力量随时做好准备,一旦发现黑暗势力的聚点,有必要进行战斗的话再进行调遣。我地意思,由约格大人总负责指挥,也汇总分析各位的调查信息。……这件事情看似不大,但处理不慎影响可能很严重。一定要谨慎小心。”
论的结果,约格暂时掌握了真正的实权,借用这一事挥教廷最强大的机动力量与信息网络。这件事的内幕,梅野石猜不透,教皇也不清楚。只有约格一个人心知肚明。小白做的本是一件小事,他就想救海伦而已,但是到了约格手里却把事情尽量搞大了。约格就像左手在与右手下棋,有运筹天下踌躇满志之感,此时心里突然有了一丝警醒和苦涩。
警醒的是自己来到教廷迄今为止的一言一行,分不清是当年的七叶还是曾经地约格,别说教皇等人分不清,就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了。从某种意义来说,约格根本没有死,已经与他融溶为一体。也许想扮演一个角色。就必须按照这个角色的轨迹去走,只在关键时刻做一个微小的改变。苦涩的是自己一番宏图大志与良苦用心,不知道有谁能够理解,也许只有给小白留的那七页书册上才能透露一点吧。
见教皇主意已定,其它人也就不再坚持,邓普瑞多起身道:“马罗城警方已经戒严,这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我已经派了一批魔法高手将马罗城外暗中封锁,能否请约格大人今夜与我一起巡查一番?”
约格:“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这就随邓普瑞多大人前去巡城。”
……
“神奇地圣邓普瑞多院长,您特意单独把我叫到这里。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是在法澄绊住邓普瑞多的那个公园里,四下无人,约格对邓普瑞多说的话。
邓普瑞多看着约格,目光深邃:“约格大人,您有才华与抱负,是神圣教廷未来的希望,相信你不会做有损于神圣教廷的事情。……如果说菲力浦有罪,他确实有罪,但是他犯的错你我心知肚明,指控他勾结黑暗势力很牵强,至于尼斯城中的魔法工匠为什么会救他,我想也有可以理解的原因。……我不希望看见神圣教廷因此内乱,我们自己有些地方也应该检讨和改变,而不是一味的去惩罚,这个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约格:“院长的教导极是,我也认为问题地关键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如果真有黑暗势力与教廷内部有关的话,就危险了,院长大人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邓普瑞多:“你被黑暗势力刺杀,他们扬言是为了报复你在志虚国消灭了亡灵法师。……福帝摩一口咬定菲力浦勾结黑暗势力,而黑暗势力真的出现了,这是巧合还是睿智呢?”
约格笑了笑:“也许是巧合也许是睿智,但是也足够让院长大人怀疑,您是在担心这个吗?”
邓普瑞多:“福帝摩手中掌握着教廷的机动作战力量,包括马尼亚丛林的龙骑军。我虽然不能怀疑福帝摩大人对神圣教廷的忠诚,可也担心他的做法会逼迫一些人成为敌人,包括那些本无背叛信念的魔法工匠。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允许犯太大错误地,我想教皇陛下心里也应该明白。”
约格:“陛下当然明白,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潜伏在近处地危险,包括今天在此地与院长大人动手的高手。如果这些背后的黑暗势力不找出来,会有更多的菲力浦事件发生,这会动摇神圣教廷的地位,我会尽量按照邓普瑞多大人的希望去做,也希望院长大人能够真正支持我。”
邓普瑞多:“最高神学院的支持并不在于是谁,而在于光明的信念,只要约格大人坚守光明的信念,就会得到神迹的支持。”
约格似笑非笑的看着邓普瑞多:“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福帝摩大人不再担任最高骑士训练营的总导师,院长大人认为谁最合适继承这一职位呢?”
邓普瑞多长叹一声:“我心目中曾经的最佳人选是阿芙忒娜-维纳,可惜现在不可能了,所以我不希望再看见同样的事情发生。”
约格:“我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可惜在这个世界上,要想众生安然接受光明的照耀,就必须有人做出牺牲,有时候不得不做一些事。”
邓普瑞多:“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教皇陛下了。”
……
梅野石身为昆仑盟主,不过他曾经也是搞密勤出身的,干渗透情报这行有一套,教廷高层渗透不进去,基层的耳目眼线也发展了一些。几天后教廷内有消息传来,据说有人劫走了歌琳父女,还有刺客刺杀约格大人,约格大人率领无敌战阵亲手消灭了刺客!顾影听说了,当时一声凄呼差点没有晕过去,发了疯一样就要冲出知味楼,却在楼梯上软倒在地。是梅野石把她打晕了,又命人照顾。
等她醒来之后张先生劝道:“这明显是一个引人上钩的假消息,就想让我们现身,梅盟主说小白未死不会有错,有人暗中送出的密信也印证了。他可能是被困住了,没有确切的信息之前,我们谁也不要暴露,否则对救小白没有帮助。……我知道你的心情,但遇事不应该举止失措。”聪明如张先生这一次也没完全猜对,这还真是个“真”消息。
顾影连死的心都有了,一天一夜垂泪不止,仍然要去找小白,甚至想一个人冲上冈比底斯山去问约格。第二天她却不哭了也不急了,因为吴桐悄悄潜入马罗城带来了消息——小白真的没死,他困在一个地方暂时无法离开,但绝对没有危险。白少流派了一个使者到了郁金香公国的特伊城堡传信,这个使者叫赤瑶!
238、扯断金锁走蛟骊
金香国特伊城堡距离阿匹斯大峡谷有几千里,赤瑶怎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约格将计就计把小白困在了大峡谷河底,却算漏了两件事:第一是小白还没有来得及将他的身份告诉梅野石,第二就是赤瑶的修行。事情要从头说起。
小白看了约格在册子上的留言,就算不清楚他具体想干什么也知道约格想做一件大事,而且需要梅野石的“配合”。小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还没有见过梅野石,也没有把约格就是七叶重回的消息告诉梅盟主,因为自己来的太急了。万一有什么误会差错,倒霉的可是约格自己,哪怕约格的修为境界再高,以他现在夺舍重新开始修行的状态,根本防不住梅野石那样的高手。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小白不清楚约格究竟想干什么?假如他的计划对昆仑不利,那么梅野石不知底细可能会吃亏,假如约格的计划对昆仑有利需要梅野石配合,梅野石不知情倒霉的可能是约格。另一方面,如果“约格消灭刺客”的消息传出去,而丹紫成知道刺客就是小白,不仅顾影会出事,坐怀山庄与海南派甚至整个昆仑都会震动,梅野石肯定会来。
当务之急,小白需要设法把消息送出去,一是将自己没死的消息送给顾影,二是将约格的身份告诉梅野石。可惜他出不去,此时就看出小白最大的优点了,明白自己的处境急而不乱,做不到的事情急也没用,先从能做的事情开始。调息三日,内外伤未愈但神气已复。第一时间御赤炼神弓召唤出赤瑶。
赤瑶一出现,赶紧问道:“小白,你出什么事了,跳下瀑布后这么长时间没有召唤我?我担心……”她是担心小白死了,看见小白坐在面前就没有说,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小白:“不用担心,我不是好好坐在这里吗?假如我真死了,天下就没人能助你脱困了,我怎么会不守诺言?……时间不多。你听我说,有件事要托你去办。”他的时间真不太多,因为要说地话很多,召唤赤瑶现身是需要耗费法力的,平时没什么现在却不能坚持长久。
尽量简练的告诉了赤瑶脱困离开此地之后该怎么办,一定要把自己的消息送给顾影,同时找到梅野石说出约格的秘密。赤瑶听完之后问道:“我怎么可能独自离开呢?我是你的法器。”
白少流:“你还记得法海大师教给我的心法口诀吗?那就是解印之术,你如今有了自主修行,可能还差一点火候。但是情况紧急,值得一试。”
赤瑶:“可是你的修行境界未到啊,还有一线之差,而且身上有伤。”
白少流:“我可以的,从我与麻花辫无意中使用神宵雕发出神宵天雷得出地经验,凝聚全神之力忘我一击,可以瞬间突破法术限制解开你的封印。”
赤瑶:“这是在玩命,你有内伤,这样做是伤上加伤。不如御器冲一冲试试,我们说不定能一起离开。”
小白摇了摇头:“我有伤。仅凭御器借你之力出不去,就算侥幸出去了也是添重伤在身,遇敌无处可逃。我不是怕死,我如果真死了很多人麻烦就大了,也再没有人能助你脱困。所以我要拼一拼,放了你。让你自己走。……不要说那种我不走你就不走的话,既然叫我一声主人,我暂时还是你的主人,现在你得听我的,我从未命令过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赤瑶幻化的形体与真人一般无二,眼中含泪冲着小白跪了下来:“不论赤瑶能否脱困,不离不弃相随,小白永远是我的主人,元神之誓永不可毁。……你能否收回命令。赤瑶陪你在这里养伤,伤好之后再做计较。”
白少流:“时间来不及,你必须走,命令你也是求你,一刀两刀都是挨刀,我受得了!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事的,你走之后我必须闭关疗伤,否则将终生留疾。这个魔法结界维持的时间是六十天。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如果到时我伤愈出关自会离去。如果不能,你别忘了带人赶来将我从河底救起。……除了梅盟主,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藏身在此,其他人知道我没事就行了,这样对我最安全,别人也来不了这个地方,来了也找不到。……都记住了吗?”
赤瑶点头:“记住了!”
小白又道:“你我
未足,脱困十分勉强。就算你脱困也未必能冲出这个所以我只能全力射出赤焰蛟龙箭,射箭同时解开封印,你随箭势方可冲出。准备好,现在开始了!”小白说完也不等赤瑶回答,一招手,赤瑶地身体化作一张八寸小弓飞入他的手中。
白少流闭上眼睛,脸上一片肃然之色,凝神良久终于开弓朝天射去,手中的赤炼神弓不见了,这张弓化作赤焰飞龙破空而去。小白没有睁眼,嘴角、鼻翼、耳孔、眼梢都渗出了血丝,这血丝没有粘连身体,而是化为雾气消散。这一下小白受伤很重,是被赤焰蛟龙箭地威力侵入形骸百脉,炉鼎具损,自己御器的法力伤了自己,坐在那里硬受了这一击。
小白一动也不能动,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他感觉不到痛楚,因为身体的知觉都失去了。垂帘逆听收摄心神,元神退入极深的定境,并没有用调息疗伤之法,而是闭关修行净白莲台**的“升座”心法。
净白莲台**第五层次第“升座”也称“正名”,一方面指修行大成可以往生净土,另一方面也指身心内外洗炼无碍,俱现莲华纯净。从境界上讲相当于报身转尽、法身显现,色身摄法身,实相不着不寐升座净土莲台。此净土即心源自在,如莲花开放,端坐于心中之心,此心法有脱胎换骨之妙,修行却须机缘。
如果不是百脉俱损,小白也不会如此闭关,这样虽暂无性命之忧,也恰好能疗此时独特的伤势,但如果境界不破,就不能破关而出,恐将长困于此。但是这个魔法结界只能维持两个月,如果小白不能破关而出,那还真需要赤瑶找人救他。小白对自己没把握,但是他绝对信任赤瑶。
阿匹斯大峡谷象一条蜿蜒的巨龙,将群山冲出深壑,最深处是滚滚地激流。这一天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距一处断层大瀑布二百里的下游,突然飞出一道耀眼的赤焰流光。赤焰冲上高空,极高处盘旋一圈落在一座峰顶,幻化为一位秀美地红衣女子,手持一张精巧的小弓。这正是脱困而出地赤瑶,她还是以一件法器为依附,但是她已经自由了,赤炼神弓不再受人驾驭,她可以自主掌握,成了一件“活着的”神器,还能幻化成女子形体。
赤瑶抬头看着群山之上的蓝天白云,幻化的泪水从眼角溢出,在阳光下闪闪四散,就如此时大峡谷水底小白眼梢溢出的血丝。
曾经在终南山深潭中修行八百年地通灵赤蛟,元身被人斩杀只留一偻元神,在无际空虚中渡过了几十年。后来小白出现了,要炼化她的元神成为神器之魂,最终却与她达成了协议,元神认主与神弓合体。当时虽然是无奈的选择,但是小白信守诺言,宁愿失去对神器的控制,也终于放她脱困。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却真地实现了!
这是自由与新生的一刻,没人能比此时的赤瑶更能体会这刻骨铭心的感觉。她含泪又低头看着深深的大峡谷,喃喃道:“小白,等我回来,一定完成任务,一定会来救你,哪怕形神俱灭也不相负。”
说完这句话,赤瑶化作一道红光往马罗城方向去了,她首先要去知味楼找丹紫成也通知顾影,然而没有能够进城。在邓普瑞多的指挥下,马罗城从天空到地面已经被暗中封锁了。赤瑶从天空一接近马罗城,立刻就有魔法师用傀眼术察觉了神气波动地迅速闯入,三名高手成品字形排列向她的来向飞迎了过去。
赤瑶立刻也察觉了,她有重任在身不能纠缠,在这个地方一旦动手陷入包围,一人之力绝对不是教廷的对手。当机立断转身就走,收摄飞天光芒与周身神气,以最快地速度向西北而去,摆脱了追踪。马罗城去不了了,赤瑶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隐藏身形向郁金香公国飞去,在罗巴大陆她能找的人只有吴桐,而伊娃地特伊城堡她很熟——在伊娃的妄境中去过很多次。
赤瑶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她一路的行踪还是断断续续被教廷发现,不能怪赤瑶没经验,只能怪约格太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