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护国忠魂
比起大龙朝戍守北疆的龙武卫手中统一的制式装备,白莲教众手中的兵器可谓杂乱不堪,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是样样俱全。
白莲教众自己心中也明白,今日看来是凶多吉少,龙武卫自从大龙王朝建立以来就是从龙六卫之一的卫军,跟随开过太祖李元民立下了了赫赫战功,大龙朝六百年,龙武卫一直戍守北疆,可以说草原诸部的突厥人与金国人无法进入大龙朝南境的原因之一便是龙武卫。
大龙建国不多年,北境沙场抵犯边。未想离家六百载,百万忠魂裹尸还。难想冰雪封天际,不叫豺狼入国疆。为夫为父为孝子,为国饮恨在卓阳。
北疆龙武卫,护国六百载。血洒黄沙地,英魂不予归。立地出阳关,横躺护山峦。忠烈龙武卫,活去死不归。守土六百年,年年复和谁。
大龙武卫,有死无生。
轻骑兵只是在一旁掩杀,白莲教众人开始独自拼杀起来,毫无战阵可言,皆是各自为战,想要硬撼轻骑兵。
“熊将军,大将军怎么想的?这些乌合之众何须五千武卫相互配合,只要给属下五百轻骑兵,袭扰之下一定可以将他们杀得落花流水,霍将军哪里完全根本不用冲锋陷阵。”
一个身体精瘦,面容普通的汉子骑在马上,看着骑兵们在一旁袭扰,不时的斩杀上三五人,正是龙武卫轻骑兵统领熊开山,长相与名字可谓风马牛不相及:“熊市,再敢妄言军法从事,我龙武卫自从创建以来,主辅攻击只要定下来,就算是人头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能抢,这些人虽然是乌合之众,可是都是江湖中的成名好手,你看看我们手下的骑兵虽然可以斩杀上三五人却一个个的颇显得狼狈,这些人人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九长老慕容珊开始游曳与白莲教主身旁:“教主,官兵尚未冲杀,仅仅只是在一旁袭扰,咱们手下的兄弟根本就冲不出去包围圈,他们的嘛速度太快了,每次想要使用轻功飞跃出去,必定会有一波箭雨覆盖而来,想要冲出去的下属都被射成马蜂窝了。”
“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被官兵折腾的筋疲力尽,必须想办法打出一个缺口,只要进入了翠屏山之中,他们的骑兵便毫无用途,告诉几位长老,集中一点攻击,不要过于分散。”
“山里的白莲乱匪听着,我们大将军说了,放下手中的武器,可以给你们一个宽恕的机会,若是接着顽固的反抗下去,顷刻之间便将尔等屠杀殆尽,鸡犬不留,劝你们不要继续执迷不悟。”
“教主怎么办?”
“不要听他们的蛊惑,全力打出一个缺口,能逃出去多少只有听天由命了。”
“三哥,五哥,七哥,东边的兵力最薄弱,咱们一起向东边袭杀。”
剑气纵横,九长老取出腰间的精钢软剑,身影常人根本无法看见,只听几声哀嚎之身,轻骑兵将士便有六七人跌落马下,每个人的颈上皆是想同大小的伤口,殷殷鲜血染红了翠屏山脚下的土地。
其余几位长老也是各显神通,每次出身都会将很多轻骑兵斩于马下,死状各异,掉落马下的将士个个死不瞑目,睁着眼睛无神的看着蔚蓝的天空。
白莲教主更是恐怖无比,不见其使用任何兵器,轻轻的舞动双掌,一些骑兵将士便口吐白沫的从马匹之上跌落下来,白莲教主练得竟然是毒功。
阴毒的武功总是为江湖中人所不齿,毕竟比武之人向来讲究公明正大,修行这种阴险狠辣的武功,四品高手也可以杀死六品的高手,可是那是在六品高手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否则也只能束手无策,毒功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若是无所不能,只怕再也没有江湖的存在。
斩杀了几十骑的轻骑兵之后,眼看着东边的缺口就要打开,八道身影忽然几个起落之间出现在了白莲教众的人群之中,每次挥动手中的刀剑总有几个人就此丧命,投胎去了。
“堂堂七品高手,竟然会对普通骑兵吓死手,白莲教的人真的是登不上台面,为人所不齿。”
白莲教主以及诸位长老停下攻势,谨慎的看着忽然出现的几位身形:“大内侍卫?”
“还算有那么几分眼里,戚某与诸位兄弟愿意讨教一下几位阁下的高招,请。”
白莲教主沉稳的声音传来:“你们四个每人对付一个,剩下的四位我来领教。”
“教主小心。”
“好的口气。”戚统领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位身影手持雁翎刀开始攻击几位白莲教的长老。
金戈交击,地动山摇的武力开始让骑兵的战马也嘶鸣不已,躁动不安的刨动着马蹄。
“他修炼的乃是毒功,李奇你们要注意他手上的招式,不要中了招式。”
“是,统领。”
戚统领抽搐腰间的雁翎刀,一拍马背,刀光直接闪现白莲教主的面前,其余三人也开始配合着攻击白莲教主的下三路,让其手忙脚轮。
以往百试不灵的招式竟然在白莲教教主的手中吃了瘪,拔山撼岳的刀势被其轻轻侧身便轻易躲过,两根手指轻轻拨弹之间,凌厉的雁翎刀仿佛小孩子的玩物一般根本进不了身前半步的距离。
戚统领一手扶刀,双目凝重的看着白莲教主:“八品?怪不得这么嚣张。李奇,你我合力攻其上路,王虎你们攻击其下路。”
众多高手开始拼命厮杀起来。
三声铜锣声响起,周围的气氛凝重起来,官兵发起攻势了。
果然,隆隆的震动感传来,黑乎乎的玄甲重骑兵手持左手持手弩,右手持马刀开始冲锋。
白莲教众顾不得与轻骑兵厮杀,转身严阵以待,重骑兵的冲锋可比轻骑兵的袭扰可怕多了,万马踏过,寸草不生。
“手弩射击。”
一声锣声传来,手弩开始射出短小的箭矢,顿时不少人中箭倒地。
弓箭手听到锣声传来也开始弯弓搭箭,刚刚承受了一波箭雨的白莲教众还没有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箭矢再次飞来,比起手弩的威力,铁胎弓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许多人被箭矢透体而过,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便咽气身亡。
随即迎来的便是重骑兵的冲击,惨烈,实在是惨烈,仅仅一个冲锋之下,白莲教便死伤了四五百余人,好点的被冲击之下的马刀拦腰斩断,残一点的被活生生的踏成肉泥。
听着教众的惨叫哀嚎,几位高手变了颜色。
“哼,今日就算你们神通广大,也插翅难逃。”
骑兵冲锋很难在这么小的山谷展开二次冲杀,只能勒住马缰回头看着被冲散的白莲教徒。
霍不言神色冷冽:“下令,自有斩杀落单乱匪,替枪戟手防备偷袭。”
“霍将军有令,自有掩杀落单乱匪,掩护枪戟兵方阵。”
整齐划一的枪戟兵举着长长的兵器,开始十人一队包抄被冲散的白莲教众,再次惨叫声传来。
“教主,怎么办?”
白莲教主一掌逼退四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竹哨吹了起来,戚统领脸色一变:“李奇,发讯号,有伏兵。”
哨声飘荡而去,伏兵没有到来,整个翠屏山山谷开始颤动了起来,比起重骑兵冲锋之时带来的震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有教众,退到山谷两侧。”
还能活动的白莲教众怪不得拼杀,开始拼死往谷底撤退。
戚统领抬头:“山谷上方有落石,快离开山谷。”
地动山摇,数千块山石从天而降,躲避不及的白莲教徒与龙武卫被砸的血肉模糊,上千余人的白莲教小半个时辰竟然被斩杀的只有几十名功夫不错的高手。
一声巨响传来,山谷侧翼被白莲教教主徒手轰出一个两三米宽的山洞,原来是早就准备好的暗道。
“撤。”
烟尘散去,只留下一地的尸体,戚统领脸色一变:“金蝉脱壳,中计了,有密道。”
第九十二章 大将军在扬州
戚统领脸色阴沉的看着挡在眼前的万斤巨石:“这白莲教乱匪看来是早有防备,万斤断龙石,也不知道密道会通向何处?”
护国候张狂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之下走进了战场,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张狂只是轻轻的皱了皱眉眉头,便将视线放到了断龙石之上。
“戚统领,大概走逃了多少乱匪?有没有大概的数目?”
“大将军,属下无能,没想到白莲教早已经再次开辟了一间逃生所用的密道,山顶落石骤然而至,烟尘滚滚看不真切,不过人数不会超过五十员。”
“能否探查道密道通往何处?”
戚统领皱着眉,脸色阴沉:“大将军,翠屏山山高林密,曲折萦绕,山体相连不知几何,想要在这么大的山林之中推测到密道的出口无异于大海捞针。”
“五千龙武卫剿杀不足三千之中的白莲乱匪竟然还能让其脱逃几十人,唉,此役老夫羞矣。”
“沙副将,战损情况如何?”
“大将军,末将正要向你汇报此事,随军录事已经轻点人数,此役我军损伤一百三十人,七十三人当场殒命,四十三人重伤,十四人轻伤,斩获乱匪头颅一千八百员,其中”
“其中什么?但说无妨。”
“其中无一头目,皆是寻常乱匪。”
张狂面色通红:“小小的乱匪竟然消损我将士一百多员?”
“大将军,末将仔细查看了死去兄弟伤口,多数伤口整齐归一,皆是毫无反抗之下就地殒命,人数高达五十三人,其中十三人被乱兵砍死,七人被落石砸的分身碎骨,若不是戚统领提醒及时,只怕损伤会更大。”
“白莲教。”张狂咬牙切齿的念出这三个字,右手成拳猛地轰击在断龙石之上,万斤断龙石竟然被锤成碎块,一个硕大的洞口露了出来。
“追。”
“戚统领也不说话,带头钻进了密道之内。”
半个时辰左右,几十人灰头土脸一脸丧气的从密道之内走了出来:“大将军,密道出口之处树木密集,根本无法辨识方向,查询不到他们的踪迹,请大将军军法从事。”
张狂虎目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戚统领:“领兵的是我张狂,排兵布阵的亦是我张狂,这件事自有老夫一力承当,与你们不相干。”
“大将军,是属下无能走逃了一众匪首。”
“大将军,此战是我熊开山知罪,大将军严令我轻骑兵防守外围,此罪乃是开山知罪。”
“是柯岩之过,柯岩应当极力绞杀乱匪,请大将军赐罪,柯岩甘愿受罚。”
张狂虎目之中闪过丝丝温和:“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老夫之过也,不必再说”
“将军,此时绝不简单,属下仔细查验了乱匪的尸首,发现出一丝端倪。”
“哦?不言你有何见解?”
“霍老三,有屁赶紧放,藏着掖着不是好汉。”
霍不言白了熊开山一眼,指着战场上的尸首:“将军请看,这些乱匪全部带着细软,显然是准备逃窜,这些乱匪能够建立一处安身之所绝非易事,他们为什么要放弃安身立命的场所哪?”
张狂神色一变:“他们知道了危险。”
“正是,大将军,我们龙武卫进京朝拜,陛下是突发奇想令我等武卫前来剿匪,咱们龙武卫行军向来严密,从来不轻易暴露行踪,此次剿匪更是连苏州刺史都不知晓,乱匪为何会提前得知打算逃跑?”
“不言,你可知道你如此说意味着什么?”
“末将当然知道,大将军,此事绝非末将妄自猜测,大将军想必也亲眼目睹,大军赶到之时,这些乱匪已经排好了队列,一队人马更是准备进入山林,被轻骑兵阻拦之下才没有得逞,可见此次行军剿匪一定是走路了风声。”
“老子的兵老子了解,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大将军,末将并不是说麾下的兄弟,这帮兄弟都是生死相交,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张狂神色闪烁惊疑不定:“朝廷之中已经这么乱了吗?”
霍不言急忙低下头,熊开山几人也是眼神飘曳,当做没有听到这句话。
“大将军,若是骤然突袭,乱匪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此事蹊跷的很那!”
“准备班师回朝,这件事老夫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你们不必在过问。”
“遵令。”
“张三啊,这扬州城就这么繁华吗?你看这随处可见的马车,一个比一个巨大,一个比一个宽敞,果然江南十富饶之地,老子算是长见识了,咱们颍州可没办法比啊。”
“老爷,何止是富庶啊,你看这些百姓简直是相亲相爱,亲如兄弟,随意的挥挥手那些豪绅的马车就会停下来捎带他们一程,真是亲如一家人,这样百姓安居乐业,互相扶持的场景就算京师都不一定见得的到,可见这扬州刺史一定是一个治政能臣。”
“虽然老子瞧不上江南那些文弱的读书人,可是见到此等盛情心里还是自愧不如的啊,什么时候颍州城能够这样老子就心满意足了,不枉老子驻扎北疆二十年。”
“大龙公交车,你的终身选择,扬州是大家,温暖你我他,大龙公交车你的不二选择,出行有大龙,顺风又顺行。”几个举着木牌的孩子从张狂眼前跑过。
“大龙公交车?”张狂一脸黑人问好的表情,何为大龙公交车?
“娃子,等一等,爷爷有件事想问你可以吗?”说着取出两个铜板递给小孩。
小孩子看着张狂手中的铜板摇了摇头:“爷爷,马爷爷教育我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每一个问路的都要力所能及的帮助他们,爷爷想问什么?”
张狂惊异的看着对铜钱毫不动心的小娃:“娃子,你不知道钱可以买很多好吃的吗?马爷爷是谁?他怎么会教导你们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道理。”
“我知道,可是不能要就是不能要,每天马爷爷都会给我们二十个铜板,我爹娘一天也就挣这么多铜子,马爷爷说知足者常乐,我不能要没有付出努力得来的回报。”
“爷爷知道了,马爷爷一定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先生对吧?”张狂已经对着未曾谋面的马爷爷产生了一种好感,这种教人向善的大儒才是自己尊重的读书人,而不是那些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酸儒,腐儒,看眼前的娃子就知道了,言语可以作假,但是眼睛骗不了人,娃子真的对自己手中的铜板没有一丝贪欲。
小孩摇了摇头:“爷爷说错了,马爷爷不是先生,马爷爷是扬州城中的大富商。”
张狂眉头轻皱,商人?那些只知道追琢利益的家伙会说出这样的话教孩子?
“爷爷,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要继续去吆喝了,不然就会跟不上别人的次数,那样的话拿着二十文铜板我心里会不安。”
张狂回过神来:“有,爷爷有,爷爷想问问你,什么是大龙公交车啊?你们吆喝了一路了,爷爷好奇。”
小孩子了然的点点头指着往来的马车:“爷爷,看到了吗?那就是公交车,只要你交上三文钱,就可以坐着马车在城中任何地方游玩。”
“你是说那些马车要花钱才能坐,不是因为邻里和睦的原因?”
“当然啦,这些马车只有花钱才能坐,你要是实在没有钱,坐上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你要是银子多,还可以坐出租车,就是那些比较豪华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还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
“娃子,谢谢你了,爷爷懂了。”
“不客气,爷爷再见。”
小孩子跑远之后张狂神色玩味:“三儿,拦辆车咱们也试试公交车。”
第九十四章 虎威
“老伙计,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跟着这么多人挤在一辆马车之上,不方便吧?”张狂对着身旁的一位跟自己年龄相仿,但是却比自己看着苍老不少的老人询问道。
老人明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狂,毕竟眼前的人穿着锦衣,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和自己这些普通的百姓共乘一辆马车的,他们都是坐出租车。
“听老弟的口音不像是江南扬州的人士,北方来的吧?”
张狂呵呵笑道:“老哥哥慧眼哪,一眼就看出老弟的身份了,老弟正是北疆人士,这不因为点小事情在扬州耽搁了些许日子,在客栈之中闲来无事打算看看江南的风景,没想到一出门便被这满街的公公”
“公交车。”
“对对,还是老哥哥脑子清楚,老弟不行了,年龄大了记不真切,满街的公交车,老弟就非常的好奇,这扬州我也来过几次,什么时候就有这公交车这种事物了,当真是三年不出门,世事已大变哪。”
老汉和蔼的轻笑了起来:“何止是你老弟大吃一惊,这公交车刚出来的时候整个扬州都是大吃一惊,咱们这些土里刨食吃的老百姓骡子都买不起一匹,那想着有朝一日还能乘上马车这么精贵的东西,后来也就习惯了,画上几文钱省上一大批的力气,值!”
“老哥哥,可是你看这车厢内挤满了人,你们不嫌闷得慌吗?老弟看想活动一下手脚都难,坐久了腰酸腿麻是一定的吧。”
“没办法,先前啊也没有这么挤,后来因为远程运输的原因,扬州城中人来人往比以往多了三倍的人数,挤一点就挤一点吧,总比看着老沉的物品满街跑要轻松的多,年纪大了,以往走不上几步就气喘吁吁的,坐马车就不一样,城南到城北半刻钟就行了,剩下来的时辰能多做很多事情哪。”
“哦,老哥哥,这公交车什么人都能坐吗?”
“当然了,什么人都能坐,只要你不把猪马牛羊这些东西带上马车,什么人都可以坐一坐,带点货物粮食什么的别提多方便了,马员外想的周到啊,还专门搞了女子乘坐的马车,只准那些小媳妇们坐乘,说是避免男女授受不亲,唉,咱们穷家穷户的那还顾得上那个啊,可是马员外洪员外是真为咱们着想,咱们不能不知道好歹不是。你要有什么大点的货物,城门那里还有特意拉货的马车,多付点钱比什么都方便。”
“看来这马员外洪员外都是好人哪。”
“那可不,扬州城中谁不念着他们的好,都说他们是大善人哪,不过要说最大的善人还是柳家,这公交车的主意就是柳家出的。”
“柳家?那个柳家?”
“这个老汉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是金陵的一家员外,你说金陵的员外跑到扬州做马车,真搞不明白他们怎么想的。”
柳明志也不想啊,可是金陵没有马场,若是把马匹运到金陵又是一大笔开销,倒不如就地取材,加上洪家的木材生意打造马车,不知道省下多少麻烦。
张狂眼光闪烁,轻轻的道:“江南柳家。”
“老哥哥,谢谢您哪,老弟我要下车了。”
“你慢走。”
张狂下车之后,看着动了起来的马车,忽然耳朵一激灵,这马有些不一样,久经沙场张狂一下子就感觉出这些拉车的马匹不一样,先不说这些马不是那些老马驽马可以比拟的,单单是马蹄声就与自己部下的骑兵有所不同,至于哪里不一样来不及深思,马车便已经行远了。
“老爷,您怎么了?”
张狂微微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我迷糊了”
“老爷,要说这柳家可真不错,居然舍得打造这些豪华的马车给寻常百姓使用,比起那些喝血的豪绅不知道强上了多少倍。”
“好吗?未免太得人心了,不见得是好事!”张狂轻声说道。
张三一时间没有听清楚,疑惑的道:“老爷?”
“公交车看了,咱们去看看出租车,扬州啊,有意思的事情太多了。”
坐了一段时间的出租马车,张狂喊住了车夫,没有车厢中乱糟糟的谈笑声,他越发的感觉车厢外马蹄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比起手下骑兵马匹沉闷的马蹄声音,扬州拉车的马蹄声太过清脆,仿佛是在击打乐器的声音,有些悦耳。
驾车马夫扯住马缰:“贵客,请问你是到地方了吗?非常感谢您乘坐扬州出租马车,欢迎您下次光临,祝您生活愉快。”
张狂跳下马车也不说话,围着拉车的马匹转了起来,车夫虽然疑惑倒也没有阻止,打量了几眼,马匹皆是上等的良驹,可是比起北疆骑兵的马匹还是有些差距的,为什么就会有不同的感觉哪?
张狂指着马夫:“赶着马车走动一下。”
马夫抽了两下马鞭,马车动了几米。
“停。”
张狂蹲下抬起马匹的蹄子,马匹想要挣脱却被张狂扼制住丝毫动弹不得:“车夫,这马蹄之上镶嵌的是何物?”
车夫是马家马车出来,自然知道马蹄铁是何物,不过马蹄铁的事情马彪得了柳明志的命令下了死口,不准任何人宣扬出去。
“客人,没有别的事情小的还要去拉客了,您让一下好吗?”
“不行,你告诉我马蹄之上镶嵌的是何物我就放你走。”
“贵客,小的也不懂,你就别为难小人了,小人就是一个车夫,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张狂站了起来,虎目凌厉的凝视着车夫:“再给你一个机会,马蹄上镶嵌的是何物?”
张狂是什么人?驻守北疆几十年,千正百战,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老才,这种气势就算他手下的大将都难以承受,何况是一个养马的车马,被那双虎目一瞪,车夫只感觉到浑身冰凉,好像被一头饿了三天的下山猛虎盯上,浑身没有了力气一下子就瘫软到了马车旁。
“马蹄之上是何物?”一声不含感情的话语从张狂口中说出来。
车夫双目失神起来:“马蹄铁。”
“何为马蹄铁?为什么要镶嵌马蹄之上?”
“马蹄铁就是马蹄的鞋子,防止马蹄在奔跑中受到磨损,可以保护马蹄不受损伤。”
张狂浑身一个激灵,急忙翻看其余几个马蹄,果然每个马蹄之上都盯着马蹄铁,怪不得公交车马匹拉着那么大的车厢还能健步如飞,丝毫不在意马蹄在街道的石板之上会受到伤害,原来是这玩意搞得鬼,若是北疆骑兵的马
“马蹄铁可以使用多久?一副多少银子。”
“一般能使用一年左右,三十文铜钱就可以打造一副。”
马蹄铁三十文,一匹战马更换可就一百两银子,这根本就是国之重器啊。
“何处打造?”
“扬州王家铁铺。”
“三儿,带路王家铁铺。”
张狂走后,车夫汗流浃背的瘫软到地上,这种择人而噬的滋味真不好受。
第九十五章 遗言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自古以来便是必不可少的一处江南代表。历来由文人商客所称道。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此时日薄西山,一个穿着绿衣的女子搀扶着一个白衣女子躲避着人多地方走进了苏州城,白衣女子步履蹒跚显然是受了重伤,正是白莲教的两个持剑女婢青莲,白芍。
但愿世间人无病,宁愿架上药生尘。横批济世为怀。看着这门上挂着的对联,一下子就能想到这事药铺,外面挂着一块牌匾济世堂。
远远的距离就能够闻到药铺中传出来的浓重药香,令人精神猛然一震。
青莲扶着白芍缓缓走进药铺:“有没有人在?”
柜台后面忽然忽然出现了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老者鹤发童颜,精神饱满,一双眸子充满了和气的样子,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袍,让人很容易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
见到白芍重伤的模样,老者马上放下手中的医书慌忙走出柜台:“两位姑娘这是怎么了,这姑娘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青莲搀扶着白芍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老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姐姐,我们姐妹二人在省亲的途中遇到了山匪,我姐姐被山匪的箭矢射中了,求老先生妙手回春救我姐姐一命。”
老者抓起白芍的手腕:“姑娘,老朽周济,你叫我一声周老头就行了,老朽先为这位姑娘把把脉再说。”
“周老,救救我姐姐。”
周老抓起白芍的手腕微微闭目,神色越来越凝重越来越难看,片刻之后将白芍的手腕放下对着青莲:“这姑娘脉象微弱,气若游丝,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已经失血过多,恐怕药石无用,老朽医术浅薄无回天之力,姑娘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
青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周老的手:“老先生,小女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小女与姐姐从小相依为命,姐姐若是没了,小女子也活不了了,常言道医者仁心,老先生,你想想办法,小女子愿意替老先生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周老哀叹了一声:“老朽尽力而为吧,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她的伤口在什么地方?”
“腹部。”
周老掀起白芍的衣摆,看着被削去两头只留下一节的箭杆猛然色变,凝重的看着青莲:“姑娘你方才所言你们是碰到了山匪,被山匪的箭矢射中?”
青莲语气有些结巴:“是是遇到了山匪。”
周老摇摇头:“你在说谎,别说是山匪了,就是寻常的守备军都没有这种箭矢,丧魂箭,这种凤羽丧魂箭除了北疆的守城军别无他有,纵然你削去了剑头还有剑尾老朽亦能一眼便看出来,这种伤口除了丧魂箭别的箭矢也只有木羽箭可以做到这种伤口,恰恰这两种箭矢都是边军所使用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青莲有些惊慌失措:“我我们老先生”
周老见到青莲背后的宝剑脸上闪过一丝明悟:“老朽是个医者,治病救人是职责所在,你们的身份我可以不问,老朽会尽力救治这位姑娘,听天由命吧。”
“谢谢老先生,小女子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恩德。”
“将她扶到床上,老朽先取出她腹部的箭支。”
白芍躺在床上,周老用刀子割开白芍的衣物,对于白芍那柔嫩滑腻的肌肤周老视若无物,从布囊上取出几根银针在白芍腹部扎上几针:“老朽已经封住了她的穴道,你摁着她一点不要让她挣扎,越挣扎对她越不利。”
青莲压制住白芍的肩膀,周老握住箭杆呼了口气,猛然用力拔出,白芍一阵抽搐,生生的疼的昏了过去,额头带着一丝丝的汗珠,可见带来的痛苦多么惊人。
箭矢拔出,伤口仅仅流出一点血迹便止住了,显然是那些银针的功劳,周老取出布匹准备包扎伤口,脸色又是一阵难看,丧魂箭的冲击力已经将白芍腹内的肠胃破坏的七七八八,能活到现在都是个奇迹了,可见习武之人身子骨的强悍。
周老不忍心说出伤害青莲心情的话,默默的包扎着伤口,却清楚的知道根本已经无药可救,此女子必死无疑,只是早晚的事情,看她的面色,能不能熬过今晚都是个问题。
“姑娘,老朽去熬药,这姑娘醒了你们多说说话吧。”
青莲没有听出周老话中的意思,感恩戴德的对着周老点点头。
约莫小半个时辰左右,白芍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看着满脸泪珠的青莲:“傻丫头,哭什么,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我只是早去了一步罢了,没什么难受的。”
“姐姐,你别乱说,你一定会没事的,周老先生去熬药了,喝了药就会没事的。”
“傻丫头,没有人比姐姐更清楚自己的情况,姐姐”
“姐姐你不要”
“青莲,听姐姐说,白莲教已经不是久待之地,朝廷是动了杀心了,势必要剿灭白莲不成,你要去隐姓埋名去一个新的安身之所,那样我就放心了。”
“姐姐,你好了之后,咱们还要跟教主他们会合,青莲哪都不去。”
“不,不要会和,白莲教绝非栖身之所,你精通苗疆蛊毒之术,只要不惹到大人物,路上足以自保己身无恙,你要赶去金陵投靠柳公子,这是唯一的出路,才能保证你性命无忧。”
“我不,我不。”
“青莲,自从扬州事了之后,你回去便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发呆,姐姐心里清楚你是在记挂着柳公子,如今你可以去依附与他才能保重性命。”
“我没有,姐姐,我没有。”
“傻孩子,你每日睡梦中都在喊着淫贼我要杀了你,姐姐看的出来你心里有他,当初情况难料姐姐忍着不说,现在白莲教损伤殆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再回去了。”
“姐姐,你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柳公子不但是江南柳家的长子,根据情报调查,他是兵部尚书的义子,跟金陵刺史将来更是翁婿关系,且与淮南王有几分交情,他还是帝师闻人政的关门弟子,天子的师兄弟,这一切的身份足以保护你,就算有人知道你曾经是白莲教众的身份,你的身份太过地位,无阻轻重,有他出面足以保护你的一生不受伤害,记住了吗?投靠柳公子。”
“姐姐,我不。”青莲撕心裂肺的喊道。
白芍面无人色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摸了摸青莲的脸颊:“记住姐姐的话答应我替我好好活”白芍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嘴角带着放松的微笑闭上了双目。
“姐姐,不要抛下我独活啊,姐姐”
“唉,这吊命的参汤还是没用上啊,姑娘节哀顺变,你姐姐是笑着去的,你该为她高兴,她已经为你想好了退路,别辜负她的美意,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第九十六章 各怀鬼胎
“义子啊。”柳明志面色古怪,酒井一子,酒井义子这倒霉孩子,这名字取的怎么就咱们不占便宜,你爹跟你多大仇恨啊。
“海翼,柳君有何事情?酒井一子一定义不容辞。”显然酒井一子没有听出义子与一子口音的不同,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倭国朋友能说出大龙朝的话显然已经不错了,妄想着他还能辨别口音字义的意思显然有点为难鬼友人了。
柳明志强忍着笑意:“别,义子不要这么见外,咱们这都什么关系了,可谓是撑的上千里有缘来相会不对百年修得,也不对,朋友咱们是朋友,我就是有个疑问,义子义子,你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这些倭人听不出柳明志话中的调侃之意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有的大龙朝的话都说不全,齐韵柳松可就不一样,先不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单单是柳明志那怪异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这货绝对没安好心,明摆着在占酒井一子的便宜。
酒井一子虽然奇怪柳明志怎么会询问起名字的事情,不过还是尊敬的回复道:“海翼,柳君,一子的名字乃是父亲大人取下的名字,我是父亲大人唯一的儿子,酒井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先前我的名字乃是酒井一郎,若是柳君觉得叫着不方便称呼我为一郎也可以,毕竟倭国的名字与大龙朝的名字有些差异,柳君不习惯也是正常的事情。”
根据柳明志身上的装扮,酒井一子早就发现柳明志的身份非同一般,一身上好的苏州丝绸制成的衣物,仅仅这一身衣服就价值一百多两银子,寻常人家想穿都没地方买,柳家在苏州的生意的分铺特意为主家量身缝制的,左边腰间系着的一块玲珑剔透,温润圆和的玉佩,若是能够讨好此人得到此人的相助,肯定能够得到一切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再也不用处处受到掣肘。
从刚刚相见的时候酒井一郎已经做好了计划,一定要拿下柳明志,不时地看一眼身旁的妹子酒井星野,酒井一子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精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没有什么比自己人更值得信任依靠。
酒井星野被街道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吸引的根本没有在意大哥与柳明志的交谈,显然女人喜欢逛街的天性是不分时代不分国界的,其更不会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牺牲品,为了光复酒井家族荣耀的牺牲品,在酒井一子眼中没有什么是比酒井家族荣耀的东西更为重要,何况只是一个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亲妹子,亦或者是母亲大人,都比上荣耀更为重要。
由此可以看出一个人思想极端的可怕之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在酒井一郎的心中看来,女人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嫁给一个可以利用价值更高的人,皆大欢喜的事情。
不过这仅仅只是酒井一郎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柳明志接受不接受酒井星野这个女人都不知道哪,对于日本女人像什么苍教授啊,小泽教授啊,柳明志是一个都不认识,她们的电影是一个没看过,酒井星野,呵呵。
“不用改,不用改,一郎听着多别扭,还是义子的好,义子的好啊,齐兄弟你说对吧,是不是义子比一郎好听。”柳明志强调着义子的语气。
齐韵哪能不知道柳明志的心思,无奈的摇摇头,这个耍无赖占别人便宜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不久前在柳府说出那等振聋发聩商训的人吗?你总是这么让人难以捉摸,明明以为已经将你看透彻了,才发现了解的不过是你的冰山一角,你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纨绔的外表,惊人的才识,无赖的性子,以及出人意料的七式情绪刀。
“对,柳兄说的言之有理,小妹弟也感觉义子好听,叫着也方便,还是叫义子的好。”
“你看吧,大家好才识真的好。”柳明志露出自认为最诚恳的表情,真挚的看着酒井一子,一副我是认真的模样。
“海翼,柳君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柳明志微微闪过一丝明悟:“义子啊,柳某一个疑问,义子你不辞万里飘摇,从倭国远渡重洋来到大龙王朝也是为了做生意吗?不知道都贩卖些什么东西哪?丝绸?瓷器?茶叶?粮食?又带来了什么倭国的货物?柳某对你们的货物可是很感兴趣的,不瞒义子,柳某的家族乃是整个江南最有财富的家族,柳家的银子堆起来比你们那个什么鬼老子的天皇的银子加起来十个都比不上,如果你们的货物不错,柳某可以做主和你们共同发财,咱们一起做一笔大生意,不过柳某要先去你们那里看看货物才能做决定。”
做生意什么的不过是个托词,柳明志相看的是酒井一子所乘的船只,现在倭国的船只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是否发展成了气候,来日能否对大龙朝带来潜在的威胁,这些一定要搞清楚,江南沿海地带历来是倭国贼寇犯边的重地,虽然现在还没有听说过,可是历史的教训告诉柳明志,防着点终归是有备无患,毕竟这些王八蛋可不是大龙王朝那样讲究仁义礼智信的国度。
不过也不尽然,若是倭国船只远远不及大龙王朝的船只,做点生意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前世的小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日本友人先不说坑害了多少同胞,后来的电影伤害了多少青少年的身体,自己电脑里几十t的存在让自己身体每日萎靡咳咳,跑题了,挣点他们的金银财宝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但是前提始终只是个前提,一切都将建立在他们没有威胁的地位上。
酒井一子面色一紧,柳明志先是说出愿意跟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心里当然是喜不自胜欣喜若狂,自己正想法设法的想要利用柳明志的影响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比起十个天皇的银子还要多,那得是多少银子啊,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姓柳的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只是当柳明志提出想要看货物的时候,酒井一子心里一紧张,自己逃难来到大龙朝除了金银珠宝吃食衣物哪里有什么货物,况且创舱内还放着几百把刚刚打造的刀剑,若是让柳明志发现恐怕不但会得不到帮助反而会为自己一行人带来灾祸。
酒井一子面露难色,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柳明志的要求。
酒井星野看到一个贩卖首饰的摊位,双眼冒光,蹦蹦跳跳的就跑了过去,少女的性子显露无疑,拿起摊位上的首饰看个不停。
柳明志嘴角溢出意思邪笑看着酒井星野的背影。
第九十七章 光天化日
“柳松。”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柳明志指了指正在挑选首饰的酒井星野:“一会酒井小姐看上什么首饰你去付银子,看上什么买什么,全都打包也可以,然后提前一步回府告诉老头子一声,让他吩咐厨房准备酒宴,少爷我要宴请一帮朋友。”为了摸清楚酒井一子乘坐的倭国船只柳明志可是下了血本,柳大少什么时候请人上家里赴过宴席。
柳松虽然不清楚少爷为什么会对这些怪异服饰的陌生人如此上心,不但要为那个女子买首饰还要请到家里摆宴,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少爷什么时候摆过宴席啊,不过身为柳明志的书童自然不敢有异言,只能听从吩咐。
柳松没有异言不代表齐韵没有异言,什么跟什么啊,你就要为一个女子买首饰相送,你难道不知道送给女孩子首饰就是在向一个女子表示倾心的意思。
齐韵将右手轻轻搭在柳大少的肩膀上,这个动作可就有些亲密了,不过已经被吃醋的情绪充斥了脑子的齐韵显然已经忽视了这种不大不小的亲密,自己被柳大少抱得还少吗?不但抱了而且还被摸了那么多次,觉都一起睡了,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那不也是同床共枕了,搭个肩膀算个屁啊,显然齐韵这姑娘是被带坏了,以前跟那些男子同行之时都恨不得远离两步的距离,生怕惹上什么风言风语,现在搭在男子肩膀上胳膊居然不觉得有什么出格之举,当然仅限柳大少有这般福分,换个男子试试,分分钟钟让你知道什么叫千里寒,什么叫万里雪,什么叫六品高手的气质不可亵渎。
“柳兄莫非对这个我什么什么国的姑娘有兴趣,要不你就和她哥哥商量商量,纳个妾得了呗?”
“还有这好齐兄弟,别闹,柳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我这么做是有别的想法而已。”
齐韵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柳兄,我闹了吗?”
“胳膊疼,齐兄弟你这还没闹,疼疼疼。”柳明志疼的嘴角抽搐,这齐韵抽什么风,自己一没有惹她,二没有摸她,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显然柳大少薄弱的情感区没有发现齐韵是因为酒井星野吃醋了,柳明志知道了肯定会大呼冤枉,这尼玛吃的哪门子飞醋,吃的着吗?
不可否认,排除身高问题,酒井星野长得确实不错,是那么难的一件的美人儿,特别是哪娃娃般的脸蛋,看到了让男人不自而然的生出一丝想要保护的**,妥妥的萝、莉模样,若是穿上女仆装,别提多卡哇伊了,童颜巨x的模样,加上一口一个亚麻跌,柳明志有些口干舌燥,都是小电影害的,我这么纯洁的人都变坏了。
没摸?柳大少嘀咕了起来,难道是习惯成自然,被摸惯了,一下子不摸上那么一下子反而不习惯了?这性子得多贱啊。下意识的柳大少为了补偿齐韵大美女心灵上的空虚,又贱贱的将咸猪手伸向某处丰满的禁区。,一声嘤咛,齐韵下意识的抬手一拳。
“嗷吼,我的鼻子。”柳大少捂着鼻子,强忍着发酸的泪水留下来,果然自己还是手贱,这不是找刺激的吗。
齐韵脸色通红,双手环在胸口,气不打一处来,私下里也就算了,如此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敢这么下流。
“光天化日,你”
我请说过化缘,化日,想想都刺激,还有化这玩意的吗?柳大少又邪恶了。
“柳君,你怎么了?”
一切都在陡然之间发生,酒井一子显然没有意识到柳大少在眨眼之下完成了一套下流的举动,齐大美女骤然之间完成了一下惩罚举措。
柳明志放下手看了看,还好没有流血,不然可就丢人丢到国际友人面前了:“没事,有蚊子。”
齐韵神色娇嗔,闷闷的跟在柳大少一旁也不敢再说话,根本就没有防备,咸猪手就像龙卷风来的太突然,让人毫无防备,他怎么敢,就那么着急吗?他不是已经向父亲提亲了吗?很快就能成亲了,洞房花烛也那时候也也不晚啊!想到这些齐韵的脸更是发烫的厉害。
唉,多么一个纯洁的姑娘啊,就这么变了,倘若不是柳大少的诗三百,不是那一夜的误会,不是俞氏为了让齐韵放心塞给她的小册子,齐大美女也想不到那种地方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诚不欺我也。
柳大少心道小爷冤枉啊,单纯的就是想摸一下看看,根本没想那么长远啊,这尼玛手贱的摸一下都能想到洞房花烛夜去,这要是亲上那么一下子是不是要考虑到下辈子还要比翼双飞的问题了,咿,似乎摸一摸是二垒,亲才是一垒,我这算是越击反杀吗?
“蚊子?”酒井一子摇头晃脑的看着喧闹的大街,人来人往,客旅不绝,唯独没有发现嗡嗡嗡的踪迹。
“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酒井一子点点头,也不想深问,倒是一旁的本田武看着一旁脸颊红霞遍布的齐韵神色闪过一丝凝重,大龙朝果然卧虎藏龙。
酒井星野抱着大大的包裹兴奋的跑了回来,整个人的头都被包裹遮住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路还没有撞到人来人往的行人的。
酒井星野抱着包裹鞠了一个躬:“柳君,歇歇你的里屋,星野很喜换。”一口不流畅的大龙话让柳大少连蒙带猜才明白她说的什么。
柳大少嘴角抽搐的看着酒井星野抱着的包裹,心里骂娘一百遍,心都在滴血啊。你他娘,你他娘的柳松,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小爷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小爷说让你打包那是客气,显得爷们有面子,你娘的,你还真的打包啊,这都是钱啊,这得多少豆浆油条啊,我尼玛。
正在赶路的柳松忽然打了寒颤,紧了紧衣物:“这大上午的怎么会这么冷啊,穿少了吗?得找少爷要点银子了理由嘛?恩,缺衣服穿。”
若是知道自家少爷现在掐死自己的心都有,柳松估计要哭晕在厕所了。
“真他娘崽卖爷田不心疼,非得给这货降薪俸不行。”
齐韵咬牙启齿的看着抱着包裹的酒井星野,恨不得活吃了某人。
“柳君,实在谢谢,初次见面就如此照顾星野,这是星野的荣幸,相信柳君一定可以与星野相处的更好。”酒井一郎也感谢道。
噼啪噼啪,齐韵粉拳我的咯吱作响,不时的抛上一个冷眼对着柳大少。
“嘶。”柳大少抱着胳膊摩擦了几下,这天有点冷啊,难道穿少了,看来得找老头子找点银子花花了。恩理由嘛?买衣服。
第九十八章 同行衬托
七进七出,这是形容柳府的宅子的大小的形容词,七进七出的院落,占地上千亩地,院内不但有自己的花园,还有一条开辟出来的人工湖,亭台楼阁连绵不断。
至于柳府到底有多大的面积柳明志自己都不知道,反正重生之后他没有无聊到逛遍柳府的每一个角落,仅仅把一些重要的地方以及常去的地方逛了逛,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懒。
不错,正是因为懒,只是见到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工湖柳明志就放弃了走遍柳府的想法,管它大不大,方正将来都是自己的,等到自己老了的时候,儿孙满堂的时候再逛一逛也不迟,至于能不能做到,鬼才知道。
齐府柳明志去了也不是一两次了,齐润身为一方封疆大吏,代表金陵的脸面,更是代表朝廷的脸面,纵然如此齐府宅子的面积肉眼看去不急柳家的五分之一。
至于一个商贾家庭的宅子如此之大会不会逾制的问题柳明志才懒得思考,那是老头子操心的事情,老头子能够纵横江南几十年平安无事说明没有问题。
酒井一子一行人呆呆的看着走上了小半个时辰还没有走过来的宅子心底里别提多震惊了,酒井一子更是强忍着自己的激动,自己想的果然没有错,这个柳明志果然不是一般人,在倭国昔年的时候曾有幸跟随父亲去过天皇的宫殿一趟,可是比起柳府的规模来说天皇的宫殿充其量只能叫做房子,非要比较一下的话就是在侮辱柳府的规模,拿狗窝跟柳府比实在是一种不敬。
“柳君,一子实在没有想到柳君的府邸竟然是如此的雄伟壮丽,一子虽然没有见过大龙朝的皇宫,我想也比不上柳府强上多少。”
柳明志嘴角抽搐几下,真想一巴掌抽死这个逆子,还好周围没有什么外人,否则仅仅因为这一句无知的话就可能给柳府带来灭门之灾,商贾的房子比皇宫还要华丽,这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吗,若不是知道酒井一子不晓得大龙朝的规矩,柳明志真的会怀疑这货是不是自己仇家或者老头子的仇家派来谋害柳府的。
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柳明志随意冲着一个地方抱拳作揖:“义子啊,你没见过世面爸柳某不怪你,但是柳某可以告诉你,比起皇宫来说,柳府就是小门小户,不值一提,皇宫那才是集齐天下所有能工巧匠的心血,有机会你可以去看一看。”
酒井一子露出憧憬的眼神,柳府这样规模的建筑群比起大龙朝的皇宫还是小门小户,大龙朝的皇宫又该怎么样的宏伟,一种无边的**充斥在酒井一郎的眼睛里,不过被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现,酒井一郎心里发誓,以后倭国的臣民一定要踏上这片富饶广袤的土地才行。
柳明志并不知道如今皇宫的规模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他会比较啊,他后世去过故宫,那才是规模啊,比起柳府来说才是大场面,柳府这一亩三分地也就能在江南耍一耍而已。
根据柳明志的记忆,故宫占地面积7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大约15万平方米,比起柳府的房屋,故宫的宫殿就足有七十多座,房屋九千多间,柳府充其量也就几百间而已,跟皇宫比,呵呵。
故宫是什么?那可是后世遗留下来的皇宫,同样是皇宫,现在的皇宫或许比不上后世的故宫,估计也相差无几,亦或许比起故宫还要大上几分,柳明志也没有见过只能猜测。
想到这里柳大少突然有点后悔没有答应在当阳书院那个老者的要求去京师见见世面,搞得现在想要吹吹牛都没有办法,只能凭空捏造一番,自己的格局还是太小了,天下之大,自己却只愿意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上蹦跶,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仔细一想在诸多穿越者大军之中自己出身不算是最差的,但是混的好像却是最差的一个,谁见了都是将自己当做一个纨绔子弟,比起那些同行来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己简直将同行的裤衩都撤掉了,丢人啊,有句话说得好,全靠同行衬托,别的穿越者最差混的也是国公级别的,偶尔极个别的还是谋朝篡位的存在,没法比啊没法比。
醉卧美人膝就更不用说了,丫的未来的娘子都没有拿下来,想亲热亲热最差的待遇就是一拳头,我尼玛,小爷好失败啊。
想到这里柳大少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跟在一旁的齐韵,这母老虎好像软硬不吃呀,软的自己什么都不会,硬的自己又没有那个实力,惆怅啊。
齐韵自然感受到柳大少的眼神,冷冷的回敬了一眼,柳大少马上打了个寒颤,小爷惹不起行不行。
说话间一行人在柳松的带领下来到了清风厅,这清风厅柳明志也是自己第一次来,是柳家带招待一般客人的地方,柳之安夫妇二人并没有出面,一般的客人还不值得柳之安亲自出来招待,有柳明志作陪足以。
“齐兄弟,义子,星野姑娘,请坐。”
剩下的几个倭人柳大少才懒得招呼,丫的给酒井星野哪娘们买了这么多首饰,还想全来吃我家的喝我家的,关键是屁都没买一样,哪有这么多好事啊,一旁看着去吧。想到首饰的问题柳大少又哀怨的看了一眼柳松,要多悲苦有多悲苦,那都是小爷家的银子啊,这个败家玩意。
柳松浑身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少爷这眼神嘛意思?轻轻地拍了拍手掌,马上就有一群丫鬟下人端着八菜一汤走了上来,挨个的放下手中的盘子然后走了出去。
柳之安身为江南首富,自然不会再生活上亏待自己,厨子都是金陵手艺最好的厨子,经过烹饪,这些菜肴都带着浓郁的香味,厨房的厨子知道自己少爷竟然破天荒的摆宴席,更是拿出超水平的实力,这些饭菜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这些倭国人平时都是在渔村吃些农家饭菜,哪里闻过这么香的饭菜,更是见所未见,酒井一子不停的吞咽口水,看着饭桌上的饭菜食指大动恨不得全部吞到肚子里去。
酒井星野咬着下唇揉着自己的肚子,不时地看上柳大少一眼,大龙朝的规矩她还是了解一点的,主家不开口客人没有先动筷子的道理。
第九十九章 语不惊人誓不休
柳明志端起酒杯:“诸位,咱们边吃边聊,请。”
看着筷子几乎没有停下来的酒井一郎,柳明志是频频劝酒,不时地套话,倭国船只的事情一定要问出来,不然的话自己就白忙活了,最最关键的是花了几十两银子,这钱不能白花不是,平时柳大少花钱大手大脚,几千几百两的从不在意,那也是分人的,得看跟谁花,给这些倭国人一文钱都嫌多。
柳明志做这些事情仅仅是因为脑子里一些良知所在,希望能够从这些倭国人身上了解一些东西,为子孙后代积攒点讯息。
显然柳大少嘀咕了酒井一子,四五壶酒灌下去酒井一子虽然已经有些迷糊,可是对于船只所在地点的消息却是只字未提,显然带有明显的戒心,柳明志也没有办法,自己又不是官府的人,总不能将这些人抓起来强行拷打吧。
恩?官府?柳明志一下子盯着齐韵目光闪烁起来,自己不是官府的人,未来老丈人是啊,也许自己可以吹吹风,让未来老岳父调查调查。
齐韵饮了几杯酒本就面色红润,本柳大少侵略的目光看的更是耳根发热,心里惴惴不安,这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都看了我好几次了。
看着酒足饭饱的酒井兄妹,柳明志还得笑着将他们送出去。
“呸,王八蛋,吃着小爷的,喝着小爷的,连藏身的地点都不敢告诉小爷,这些东西喂狗吃了还能冲着小爷摇摇尾巴,良心大大的坏了。”柳大少很没有素质的冲着地上吐了一口粘痰。
酒井一郎虽然有心利用柳明志的势力,但也不是莽撞之人,必须经过深思熟虑的计划之后才行,人心险恶,轻易相信一个人的那些人都成了大地的养料。
“柳兄,为什么你会对这些人这么上心啊,他们的身份很特殊吗?”
柳明志惆怅的哀叹一声:“这些狼子野心的玩意可不是看着那么人畜无害,你现在看他们一个个卑躬屈膝的样子是因为他们还在观望,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大龙朝的祸害,也不知道是多晚,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到来,我现在跟他们接触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提前提防他们,算是有备无患吧。”
“少爷,齐公子,老爷夫人请二位到内庭说话。”管家柳远走了进来。
“老头子?他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少爷,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虽然有些疑虑,柳明志倒也没有耽搁:“齐兄弟,咱们过去吧,老头子不知道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
齐韵点点头,双手缠绕着衣角神色忐忑的跟在柳大少身后。
显然二人都没有想到柳远的称呼,少爷,齐公子,这齐韵早已经不是那个黑脸小子打扮的模样,今天这个模样第一天进府还没有见过柳之安夫妇二人,柳远居然好不惊讶却能够一下子叫出齐公子,显然是得到了吩咐,目的很明确。
“老头子,你找我干什么啊?显得慌啊?”
柳之安吹了吹胡子:“小王八”然后看到跟在儿子身后的齐韵,柳之安止住了下面的话,对着齐韵轻笑着道:“来了啊。”
柳大少嘴角抽搐,你妹的,到底谁才是你儿子啊。
齐韵神色扭捏:“见过伯父。”那娇羞的模样哪还有当初在柳府举止大方的气质。
柳夫人紧紧盯着齐韵不停打量,先是在脸蛋上看,然后是胸口,接着是纤细的腰肢,随后是翘臀,越看越忍不住点头,这模样是真漂亮,身段好,屁股大,是生儿子的料子,身材丰满饿不着孩子,不错真不错。
小正太柳明礼小萝莉柳萱一人拿着一块糕点晃动着双腿也在偷看着齐韵,眼神中充满了好奇,这就是娘亲说的嫂子吗?什么是嫂子啊。
显然在二人的心中嫂子这个称呼的观念还太过于模糊,知道叫嫂子,却不知道嫂子是什么。
“老爷,这就是咱们将来的”柳夫人冲着柳之安小声询问道。
“咳咳夫人啊,这就是老夫跟你说的齐贤侄,乃是志儿的好友。”柳之安不愧是久在世道上打滚的老油条,一句话就缓解了齐韵的尴尬,并且保住了齐韵的名声,柳府毕竟是眼多嘴杂,刺史千金尚未过门便与柳大少双双进出柳府家门,这要是传扬了出去只怕刺史大人能够气疯掉,婚事答应了是不错,但也不能不注意名节问题,这玩意在古人看来比命还重要。
柳之安倒是可以不在乎,毕竟自家的猪要拱别人家的白菜怎么都不亏,还能够抱上孙子,可是毕竟将来是要成为亲家的,不能不在意齐家的脸面。
柳夫人反应也快:“孩子,快坐下歇息歇息,走这么远累了吧。”
“谢谢伯母,我还是不坐了,送柳兄回来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天色见晚,我还是先告辞了。”
柳之安点点头:“也好,让志儿送送你。”
“那就别走了,住一块就行了。”
柳之安夫妇同时开口说出一句话。
天雷滚滚,柳之安,柳大少,齐韵同时被柳夫人这句话惊得呆住了,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回响,住一块就行了,就行了,行了。
柳之安脸皮皱在一起:“,咳咳咳志儿,还愣着干什么,去送送。”
第一百章 理念之争是会死人的
“少爷,莺儿床铺好了,莺儿告退。”
柳大少眉头轻挑了两下:“莺儿啊,看你这么恋恋不舍的样子少爷我于心不忍哪,要不留下来少爷陪着你怎么样?省的无聊。”
莺儿皱皱琼鼻,暗啐了一声轻轻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莺儿走了之后柳明志坐在书桌的椅子上翻看着一本经书,只是不到半刻钟左右的时间柳明志一脸烦闷的将书本扣在书案之上。
轻轻地揉了揉眉头,为什么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根本就看不进去书本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的一种感觉,难道今夜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亦或者是自己想多了,或许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脑子被搞得有些蒙圈。
轻轻地打开了房间的窗户,柳明志看着窗外洁净的明月不禁浓浓的叹了口气,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今日会这样的多愁善感起来。
站了一会的柳明志打算坐在椅子上重新翻看经书,经过一会的缓和心态好上了不少,可是却不小心碰翻了桌子上的砚台,打落在了地上。
柳明志一阵心疼,这可是上好的端砚,摔坏了就可惜,急忙弯下腰寻找了起来,还好,端砚没有摔出缺口,只能说太巧了,柳明志房间内铺的都是上好大理石地砖,万幸啊。
恩,这玩意哪来的?柳明志看着垫在桌子角落的一块蒙尘的牌子,抽了出来吹掉上面的灰尘,这牌子现出原貌柳明志陡然想起来这是自己赚来的第一笔收益,那个京师来的神秘老者给自己的求解费用,当时没有在意,这段时间基本上给忘记了,若不是恰好看到,不知这面金牌还要垫在桌底蒙尘多久才会有出头之日。
金牌之上镌刻着五条金龙,张牙舞爪,不怒自威的气势迎面扑来,这仅仅只是一面牌子,可是上面的五条金龙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可见金匠的手艺多么高超,必定是世之罕见的工匠大师,背面一个令字也是栩栩如生,仿佛一个大书法家使用高超的书法力入金面写上的一样。
柳明志终归是对大龙朝的一切了解的太少,古代能够使用金龙镌刻令牌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皇帝,五条金龙寓意九五之尊之意,这是皇家的标识,太子的令牌乃是五条蛟龙,毕竟是储君,蛟龙的令牌再合适不过了。
柳明志那懂得这些,真正的历史知识已经被那些无良的导演玩坏了,影视里呈现出的东西,是个古装人物都能搞出带龙的东西,实则不然,龙状的一切物品只能与皇家挂钩,否则便是谋逆的罪名,那可真的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帝自称真龙天子,你使用龙形的物品这不就是寓意着取而代之的意思吗?能活的了才怪了。
毫不在意的将金牌丢在桌案之上,柳明志开始翻找起来,当时好像勒索了老者两样的东西,还有一个玉扳指,放哪了是一点印象没有,柳大少毕竟是后世的人,身上除了挂着一个玉佩之外基本没有佩戴任何饰品的习惯,纵然是腰间的玉佩都是莺儿给自己挂上去,自己从来没有主动的佩戴过一次。
七翻八找还是没有找到玉扳指的踪迹,柳明志摸了摸头根本毫无头绪,只好作罢,自己找不如明天询问莺儿这丫头,一直都是她打扫房间,这里的一切东西莺儿比自己这个少爷还要清楚。基本上说出名字莺儿都能很快的找到,自从诗三百被齐韵偷摸顺走之后,房间之中便没有一样是防止有损少爷光辉形象的东西,柳明志也不再禁止莺儿私自出入房间。
柳明志时长埋怨前身的大少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身为金陵头号纨绔子弟竟然不收藏点带小人的书籍,搞得现在自己一天黑只能睡觉,比他娘的上学的时候作息还好,好好的传统手艺穿越了之后愣是给丢了,靠想象柳大少哪神经大条的双核大脑又没那个能力。
实战吧,也不是不行,身边有些莺儿这般娇俏客人的通房丫鬟,说是丫鬟,实际上就是未来的小妾,在正房夫人身体不方便的时候代替夫人时候主人的,再加上外面不知道多少想要爬上柳大少的床等着他宠幸的丫鬟,不少年长跟莺儿亲近的丫鬟知道成了通房丫鬟几个月的时间莺儿竟然还是完璧之身的时候直呼不可思议,这自家少爷不是一天不去青楼就浑身不舒服的主吗?什么时候换了性子了,身边放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都不碰一下。
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几个月以来,柳大少似乎再也没有去过青楼,这口让柳府的一众丫鬟大为惊异,直道少爷变了性子。柳明志也苦啊,虽然现在的身子才十九岁,可是身体里毕竟是一个二十四五的灵魂,莺儿在内的所有丫鬟充其量不过十八岁的年纪,身为受过优良教育的柳明志,真的对这些小丫头下不去手,心里总有股子罪恶的感觉。
十几岁在后世不过是刚上高中的年龄,真下手了那不跟畜生一样吗?所以柳大少顶多占占便宜,选择了畜生不如,老头子如此气愤也是情有可原,毕竟时代的观念不一样,大龙朝十几岁的年龄当爹娘的人大有人在。
父子二人一直存在理念之争,还好只是传宗接代的小理念,若是某种关于权势的理念不合,那可是会流血的,甚至是死人。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要不说你想要的时候往往毫无踪影,你放弃的时候它又自己出现,柳明志挪动了枕头一下,玉扳指就放在床头枕头边缘的地方,将扳指随意的套在手上之后,柳大少一脸纠结:“你说小爷找你干嘛,真是吃饱了撑的,还不是自己回来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更夫恭敬的目送城中巡逻的手背军离开之后继续敲着手中吃饭的家伙缓缓远去。
一个黑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蹒跚的走了出来,等更夫与守备军来开之后快速闪进去另一个街道的角落里。
片刻之后相同的地方再次闪出三个身影,一脸的凝重,其中一个人对着空气嗅了嗅,指着黑影消失的地方:“统领,乱匪去了这条街道。”
“追,护国候班师回朝,咱们大内侍卫可不能这样无功而返,一定要将这群白莲教的乱匪一网打尽,王虎你继续带路。”
“是,统领。”
第一百零一章 有客夜来
柳大少早已经陷入了沉睡,嘴中偶尔传来几声呓语,可是声音太过细微,没有人知道说的什么,可是嘴角挂着那淫荡的邪笑,显然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的梦。
陷入美梦的柳大少并不知道此时的柳府迎来了一些不速之客,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估计顶多嚎着嗓子大叫齐兄弟救我。
先前街道上的黑影黑衣蒙面的跃进了柳府的院墙,毫无声息的从黑衣人胳膊中爬出一条蛇自己激射道地上,黑影蹲了下来:“小龙,靠你了,一定要找到那个淫贼的住处,我要杀了他给姐姐报仇。”
这黑衣人的身份一下了然,从苏州奔赴金陵而来的青莲。
被叫做小龙的毒蛇探着嘴中的蛇信,向着一个地方迅速爬行,速度竟然丝毫不弱于一个成年人的脚步。
青莲起身准备跟着小龙往前走,一声轻喝从背后传来:“逆贼,还想逃,你逃得掉吗?”随着话音的还有凌厉的刀气,那阴冷的感觉让青莲遍体生寒,有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王虎,刀下留人,捉活的,速战速决,不要惊动了府上的主人。”
凌厉的刀气忽然消失,王虎收起手中的雁翎刀变成了手掌,一掌拍出同样带着一股骇人的劲风向着青莲袭来。
青莲自知无法躲避这一掌,毕竟境界的差距在哪里摆着哪,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一掌,右手衣袖弹出一只写字落在了王虎的手腕之上,生生的被一掌拍飞了出去,青莲吐出一口鲜血,依旧挣扎的动了起来。
王虎看着手上的蝎子面色大变,一时有些手忙脚乱,一银针破空而来,射在了毒蝎的头部,毒蝎被银针的气劲冲碎了脑补,登时落地身亡。
“王虎,不要大意,这反贼肯定懂得苗疆蛊毒之术。”
“谢统领救命之恩,不然被这毒蝎刺伤的话,只怕今天要交代了,好歹毒的人。”王虎这话说的可一点没有夸大的意思,蝎子乃是五毒之一,本身就带有剧毒,不慎被咬伤了基本可以说很难活命,五毒之一不是夸夸奇谈的那样子,更何况是身怀苗疆毒蛊之术饲养过的毒蝎,那可是经过各种毒物饲养的蝎子,被毒针刺伤了,不说当场死亡,也活不过太久,若是有解药就另说了,可是三人追杀了黑衣人一路,想要从黑衣人手中取得解药,无异于天方夜谈。
“逆贼,我娶你首级借我心头之恨。”
恩?王虎一愣,仅仅片息之间,黑衣人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逃得好快,王虎再次耸动鼻子:“统领,这个方向。”
“追,必须抓到一个,好追问其他乱匪的下落,也不知道李文那边有没有收获,这个黑衣人实在是太狡猾了,仿佛能提前知道我们的到来,狡猾的跟泥鳅一样,明明功夫不高,偏偏屡次从你我手中逃脱。”
三人再次在王虎的带领之下追了出去。
柳府一处阴暗的角落传出声音:“二哥,要不要动手?”
“且慢,先派人去禀报大哥,这些人不知道是过路的还是上门的,暂时先不要惊动老爷,咱们弟兄们想准备好口子,若是过路的就让他们过去,上门的一个不留,全都埋到前院的桃树下。”
“是,我这就去通知大哥。”
“其他人跟我来,注意不要让他们发现,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万一被发现手中有了人质咱们肯定会被束住手脚。”
“韵儿大老婆,莺儿小宝贝,云舒小妹妹,青莲小美人,你们别跑啊,让小爷亲一个。”柳大少嘟囔了几句,翻身继续睡觉,抱着怀中的被子不舍得放手。
可以确定这货确实没有做什么好梦,不熟悉的闻人政孙女闻人云舒以及见了一面的白莲教持剑婢女青莲都在梦中出现,加上这些放浪的话必定是春梦无疑。
小蛇吐着蛇信冲着柳明志房间爬行,不知道这玩意是靠什么辨别柳大少的气息的,就是这么神奇,青莲步履蹒跚几欲昏厥,不时地冲着身后看上几眼,手中撒上一些粉末。
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柳府偌大的地方小蛇准确的爬到了柳明志窗前盘圆起来,青莲面罩下神色一喜,终于找到了这个纨绔子弟的住处了,真是不容易啊,收起盘圆的小龙,青莲轻巧的翻过窗户,房中点着两个灯笼,称不上通明,足以看清楚侧躺在床上的柳明志,正是自己历尽辛苦寻找的淫贼。
盯着酣睡的柳明志青莲眼中露出几丝惆怅,几丝痛恨,一刹那竟然流露出五味俱全的情绪,咬咬牙手中陡然出现三支银针,银针上那明亮亮的颜色,不用说肯定是淬了毒,而且是那种剧毒无比的毒液,扬起手准备发射银针的青莲一愣,窗外明显露出了脚步声。
不杀你难解我心头只恨,杀了你今日必定走不了,我答应了姐姐一定要替她好好活下去,今日算你走运。瞬间的念头闪过,青莲看着不远处的巨大衣柜,拉开柜门躲了进去,祈求自己不会发现。
柳明志若是醒着,肯定大笑,骂上一声傻妞,房间中的东西一目了然,能藏身的地方除了衣柜别无他物,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就藏在这里吗?真为古人的智商担忧,怎么活这么大的。
“统领,气味就在这房间消失的。”王虎悄声道。
戚统领透过窗户看到床上熟睡的柳明志低声道:“李奇,王虎,尽量不要惊醒此间的主人,若是逼不得已打晕过去就是了,不要节外生枝。”
李奇二人点点头,轻悄悄的翻身进窗,不知道为什么都爱翻窗户,放着好好的门不走,这是病吗?
“老大,动手吧,万一伤了少爷,咱们都无法交差。”
“不急,以你所说,这三人并不是冲着少爷来的,现在冲进去他们情急之下反而容易伤了少爷,静待时机,争取一击必杀。”
快速环视了一下房间,戚统领对着王虎二人指了指床下与衣柜,示意二人前去查看,正如先前所说,房间之中能够藏人的地方一目了然,只有衣柜以及床下,青莲躲进去衣柜无异于自投罗网被三人瓮中捉鳖。
王虎二人抽出腰间的雁翎刀,谨慎的搜寻了过去,柳大少依旧酣然入睡。
柜子中的青莲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心脏砰砰跳了起来,准备手中的毒针,准备给开柜之人一个出其不意。
第一百零二章 金龙帝令
戚统领由于身份的原因,到了陌生的地方总是习惯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扫视之下,戚统领看到了桌案上的金牌,登时双眼如同铜铃一样,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这金牌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身为大内侍卫统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金牌的尊贵。
“且慢。”
王虎二人停下脚步疑惑的转身看着统领,不知道他为何会喊住自己二人。
戚统领颤抖着手拿起桌子上的金牌翻看了一下,竟然真的是那块金牌,自己不可能认错,就金牌之上那复杂的工序根本就不是民间的匠人能够铸造而成。纵然俗话说高手在民间,或许真的有这种高手自己并不清楚,可是这块牌子除了身边极少数人,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纵然见过也没有人能够防治出来,图纸已经被封存取来,得到图纸谁又敢冒着诛九族的大不敬的风险铸造这种金牌。
而且这些情况都是及其少见的情况,不可能这么巧合的凑在一起,除非这块金牌就是那块金牌,世间仅此一块的那块金龙帝令。
戚统领复杂的扫视一眼柳明志,心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这少年是什么人,怎么会拥有这块金牌而且如此随意的放置,这可是大不敬的行为,被御史知道了,少不了一顿进谏。忽然戚统领看到柳明志手上的扳指更是震惊,这扳指也很眼熟,金国女王进贡的宝物之一怎么会
戚统领忽然想要一件事情,几个月前自己一行人护卫陛下私访当阳书院,陛下从书院出来之后,那时候自己无意中见到陛下的扳指竟然不见了,不过自己只是奴才,自然不敢多问,莫非
戚统领不敢往下想了,皇家的事情,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险,自己就当没有发现这件事情就行了,恭敬的将金牌放到书案上,戚统领单膝跪下:“圣躬安。”
王虎二人虽然不解抓逆贼怎么抓出一个圣躬安,不过也不敢迟疑的跟着跪了下去:“圣躬安。”
戚统领清楚的知道这块金牌代表着什么,如帝亲临,见牌如见人,戚统领自然不敢怠慢。
“大哥,他们还没有出来,不能再等了,再等少爷就真的危险了。”
柳一思量一下:“包围少爷的房间,一旦他们动手,保证少爷安全的情况下格杀勿论。”
三十多人柳家柳叶悄无声息的从四面八方将柳明志的房子围了起来,柳一正准备推门进入,可是却愣住了,少爷房间内竟然一点异动没有。
戚统领深深的看了一眼柳大少,仿佛想要将这张脸深深的印入脑海一样:“王虎,李奇,撤,不要打扰到这位贵人的休息,逆贼的事情稍后再商量。”
“统领,咱们”
“撤,这是命令。”
王虎二人轻叹着将雁翎刀插入刀鞘之内,跟着戚统领翻窗出去。
只是外面的情景让三人一愣,自己等人算是被家丁包围了吗?王虎将手放在刀柄之上,以防不备能够随时出刀,李奇也是严阵以待。
戚统领示意两个手下不用紧张,自己等人乃是官府的人,解释一下就行了,何必弄得剑拔弩张这个样子。
柳一沉稳的看着戚统领三人说道:“三位贸然闯进我主府上,敢问三位是过路的还是访客的,柳府可是与三位有什么过节?”
戚统领轻轻一笑自然懂得江湖上的切口,身为大内侍卫少不了跟这些人打交道,技多不压身:“诸位兄台不必紧张,咱们兄弟吃的不是百姓饭,走的不是寻常门,进的皆是阴森地,干的是拿人的活。”
柳一神色放松了下来,挥挥手示意众柳叶弟子放下手中的武器,盯着戚统领道:“咱家的路不弯,咱家的人有饭,贵客走神了吧。”
戚统领淡然一笑,知道柳一话中的意思,柳府的人都是走的直路,没有犯过违法的事情,不缺牢饭吃,戚统领是搞错了才来柳府抓人:“兄台放心,贵府的路直的很,过街老鼠溜了号,不认大路进错了门,咱们兄弟打算找。”
你们柳府没什么问题,是一个小毛贼闯进来柳府我们是来拿人的,戚统领说的异常明白。柳一也不好在计较,戚统领虽然不是光明正大的抓贼,可是事情总有突然地时候:“老猫机灵,老鼠进洞了吗?”
戚统领摇摇头:“猫打盹,老鼠进洞了,不过老猫鼻子灵敏,老鼠出洞的时候会抓住的。”
“夜半三更,前方路直,请了。”
“多谢。”
柳一打量了柳明志的房间一眼,并无异样,而且戚统领说没有抓到人,自然是不在少爷房间里,便带着柳叶子弟撤离了。
可惜柳一怎么也想不到,戚统领不是没有仔细抓人,而是不敢惊扰了正在酣睡的柳大少,毕竟他的身份太过模糊,不敢深猜不敢多想,只能带着属下撤退。
四周陷入悄无声息之后,青莲悄悄的打开柜门走了出来,举着毒针对着柳明志,刚一运功,一口血吐了出来,身体无力的瘫软了下去。
柳大少咂咂嘴,翻身继续睡,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那么一趟。
“统领,你刚才和那些人说什么哪?什么路啊,老鼠啊,猫啊的,属下一个听不懂。”李奇好奇的询问道。
戚统领轻轻一笑:“你跟我的时间太短,让王虎解释给你听。”
王虎嘿嘿一笑:“小李子,求爷我就解释给你听。”
“滚你大爷的爱说不说。”
王虎也不卖关子:“统领说的那是江湖上的切口,吃的不是百姓饭,走的不是寻常门,意思是咱们吃的是官家饭,走的是衙门。”
“哪阴森地和拿人的活哪?”
“自然是牢房和抓人了,这都不明白吧。”
“那那个人说的路不弯还有家人有饭,走神了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我们家人没有走犯罪的路,不用吃牢饭去,是咱们搞错了。”
李奇点了点头:“老鼠溜了号进错了门就是说有贼进入了你家,我们兄弟正在抓贼。”
“恩,孺子可教。”
“他们说咱们机灵,还问老鼠进洞了吗?不就是说咱们这么厉害,有没有让贼跑掉?”
“不错。”
“统领然后的意思便是,咱们疏忽让贼跑了,不过咱们警惕性高,肯定会抓住的,对吧。”
“哈哈小李子你简直就是个天才。”
“前方路直,请了就是让咱们离开,你说说明明可以好好说话非要搞这么些弯弯绕绕的干什么?”
“切口自有切口的用处,这切口就像咱们的暗语一样,说话自己人能听懂可以保守秘密,防止他人窃听。”戚统领解释着。
李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一百令三章 婚姻大事
恩?恩!恩?恩!我尼玛,什么玩意啊这是。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青莲柳大少第一个反应是看错了,看错了吗?可能看错了,然后吓了一大跳。
小爷睡迷糊了?还是梦中梦没有醒过来,好好的房间里怎么躺了一个黑衣人哪?
不得不说柳大少够迷糊的,第一反应不是呼救,而是围着青莲转了两圈,见到青莲喘息时起伏的胸口才确定这个人还活着,万一死在自己房间长一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披上一件外袍,柳明志轻轻的拉下青莲的面罩,神情一怔,这人好像见过啊,见过吗?好像见过,扒拉着青莲的脑袋看了几下:“卧槽,这不是白莲教的哪小谁吗?什么莲什么青的娘们吗?这身装扮莫非想要刺杀小爷不成?”
挠了挠头,柳大少迷糊的看着嘴角以及胸口的衣襟上的褐色血迹,从古到今也没听说过刺杀别人把自己刺杀城重伤然后吐血昏迷的人物啊,难道是小爷搞错了,不是来刺杀小爷的?
怎么处置青莲的问题成了柳大少的心头难题,报官处置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这女子来柳府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清楚,万一只是为了偷点银子的话报官似乎太严重了,不报官这女子只怕是来着不善。
柳明志露出纠结的神色,报官的话自己有些不忍心,毕竟听说古代对于偷盗什么的处罚挺严重的,如此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子若是被抓到了官府那种地方下场肯定是难以预料的,哪里还没有点龌龊的事情发生。
“姐姐,不要死,青莲舍不得你,姐姐。”青莲昏睡之下呓语了几句,被柳明志听了一清二楚。
姐姐?难道是上次他们同行的什么什么花的女子?白菊花?还是黄菊花也想不起来了,我这个脑子啊。
看着青莲那哀伤苍白的脸色,柳明志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还是狠不下心啊,从小生活在一片和谐的社会,第一次经历过这种事情。
“唉,你曾经想要杀小爷,小爷按理说应该报官处置你绝了后患,可是小爷实在是狠不下心,感谢小爷放你一马吧。”
看着蜷缩成虾米的青莲,柳明志也顾不上男女之别,将其横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为其轻轻的盖上被子之后才继续穿着衣物,青莲袖中的小龙一直吐着蛇信,这玩意仿佛天生能感觉到人类的善意与恶意,当柳明志抱起青莲的时候竟然没有发起攻击,不然的话,下场就不好说了。
依照昨夜王虎畏惧青莲射出的那只蝎子的畏惧情况,这条名为小龙的毒蛇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知道柳大少的心软是天意还是人意。
“少爷,梳洗的水来了。”
柳明志系好腰带之后听到丫鬟莺儿的敲门声,先是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青莲,想了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可隐瞒的,大大方方的道:“进来吧。”
莺儿淡笑着将水放在盥洗架上就去给少爷收拾床铺,果然,柳明志刚捧了水莺儿惊恐的呼声便传来了:“呀,少爷,有贼。”
“莺儿,不要大惊小怪的,这人受伤了躺在我的房间之内,可能是凑巧吧,记得找个大夫给她调养调养。”
莺儿惴惴不安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青莲:“少爷,咱们还是报官吧,好人谁穿一身夜行衣呀,一定是不轨之徒,万一伤到了少爷,莺儿担待不起啊。”
听了莺儿的话柳明志也有些迟疑了,莺儿说的不错,正常人谁穿一身夜行衣啊,无论怎么说这女子也是白莲教的乱匪,窝藏乱匪,同罪论处,不如听莺儿的话报官处置,将自己摘个一清二楚,毕竟自己衣食无忧的日子何必非要让一个乱匪给搅和了。
只是想到白莲那几句呓语的话,柳明志又心软了起来,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子做跟圣母婊没什么区别,可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因为自己被斩杀了,心里有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柳大少能够咬紧牙关挥剑去斩杀白莲教左护法向鹰的时候那是逼不得已,生命受到了了威胁,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这样好吗?
柳明志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依青莲的身份自己好像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大夫治病,毕竟把脉的时候可能看到青莲手臂上的刺青,而且这身夜行服也要换掉,不然没办法解释清楚。
“莺儿,我去外面等你,你去丫鬟中找一身合身的衣服先给她换上,我自有办法处置。”
莺儿一脸为难:“少爷!”
“听话,别忘了把夜行服处理掉。”
柳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柳大少给破坏掉了,刚进前厅柳之安端着一碗莲子粥看着来到的长子:“昨日忘了问你了,你去齐府提亲的事情怎么样了?齐刺史答应了没有?”
柳夫人也眼神紧紧的盯着柳明志,想要知道结果,毕竟抱孙子的想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柳明志端起小碗粥边喝边说:“答应了,齐伯父的意思是毕竟我与韵姑娘年龄都已经不小了,也该早日完婚了。”
柳之安一拍大腿喜形于色:“太好了,你可算是了却了老子的一桩心愿,否则老子不知道以后有没有脸面去见将来的列祖列宗,柳家有后了啊。”
柳大少嘴角抽搐,有没有这么夸张,成亲不成亲还跟列祖列宗挂上钩了。
柳夫人放下粥碗,用手绢擦了擦嘴角:“志儿,商定了日期没有啊,七日之内能不能成亲啊,娘亲都等不及了,你终于可以成家了,娘亲这一块心病算是彻底了解了。”
嘴里的粥差点没被柳大少喷出来,老娘这思想有点超前,昨天提亲今日便完婚,这是要闪婚的节奏吗:“娘啊,哪有这么夸张,刚刚定下婚期马上就要成亲这不是开玩笑的吗?婚期定在了六月初六,齐伯父说那天是良辰吉日,怎么着也不差这些日子不是。”
柳夫人听到要到六月初六一脸的失望:“怎么还要尽两个月的时间,娘一点都等不及了。”
柳之安皱着眉头看了夫人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婚姻大事,事关终身怎么可以儿戏。”
柳夫人闷闷的不出声,可能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着急了一些。婚姻大事这种事情确实不能马虎对待。
第一百零四章 唯有套路得人心
“志儿,最近诸多杂事耽搁,你似乎有些日子不曾去当阳书院了吧,眼看秋闱将近,你给为父透个底,你到底有没有把握高中举人?若是有那个能耐,加上你与齐韵的婚事咱们也算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若是没有把握为父也早作准备,给你安排柳家生意的事情,你老大不小了是该接手柳府生意的问题了,不能过一日少三晌的混日子,总要有个目标才行。”
柳明志没想到老头子会问起秋闱的事情,有把握个屁,秋闱考试自己压根就没有经历过这些东西,到底考什么完全是处于蒙蔽状态,在当阳书院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你急召回来商量睡服齐韵的时间,能考的上才怪。
柳明志埋头喝粥,这个问题真不好答复,若说考不上举人吧肯定会伤了老头子二老的心,若说能考上吧万一不是那块料到时候更麻烦,还是当个鸵鸟的好。
柳之安放下粥碗颇为语重心长的道:“志儿,你放心说,无论考得上考不上为父都不怪你,若是能考中举人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无缘得中只能说咱们柳家没有当官的福气,为父也就死心了,不再想这个事情了,其实一家人安安宁宁的过日子挺好的,你和韵丫头成亲之后,日子只要过得完完美美的,为父就知足了。”
柳明志一怔,心底一酸,老头子想必是对自己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惜自己前身不争气,自己也不争气,商人地位低廉,老头子不惜花费几万两银子为自己捐献一个秀才的功名不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摆脱商贾子弟的名声吗?看着柳之安已经带了微白的双鬓,柳明志感觉今天柳府的风有些大,容易进沙子。
无论如何还是早点跟老头子说明情况吧,晚痛不如早痛,总是要面对的,就像老头子说的那样,没有当官的命其实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平平淡淡也是一种幸福,何必好高骛远哪。
“老头子,孩儿不孝,实在没有把握考上举人,不过孩儿会尽力而为的。”
柳之安浑浊的眼睛怔怔的望着柳明志,叹了口气,柳明志心一酸,果然是伤了老头子的心了,只见柳之安忽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柳大少怒骂道:“你个小王八犊子,老子就知道这些日子你就知道游山玩水,疏于功课,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有志气的玩意,老子早知道把你丢在茅坑里也比现在丢人现眼的好,今年秋闱考不上举人老子活剥了你。”
说完之后一摔衣袖走进了厅堂后面,不顾一脸呆滞的柳大少。
啪嗒一声,手中的汤匙掉落在桌子上柳大少都没有反应过来,尼玛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父慈子孝,感人肺腑的亲情画面怎么一瞬间就换了风格了哪。
那个方言考不上举人就活剥了自己的老头子还是先前那个眼睛浑浊,神色担忧自己前程,哀声叹气一脸伤感的老头子吗?安安宁宁才是过日子哪?平平淡淡才是真哪?城市套路深,谁把谁当真,老头子这变脸的速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服不行啊。
“娘?”
柳夫人淡淡一笑:“志儿,你爹认真的时候你最好还是当真的好,否则娘也帮不了你,今年秋闱若是考不中举人,你爹说剥了你可能有些是气话。”
柳大少松了口气,就知道老头子是开玩笑的。
柳夫人接着说道:“虽然不能活剥了你,但是打个半死不是不可能,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说好的亲情哪?柳大少一下子瘫软到了椅子上,老头子真是越老越狡猾,自己可没有那个胆子去赌。
“不要多想了,用功读书就是了,来,志儿,这是你爹给你准备的千十年的参汤,喝了补补身子才有精力读书。”
柳大少嘴角抽了抽,看着柳夫人不自在的神色,心里哀嚎你哪一脸欲盖弥彰的表情什么鬼,这玩意真的是十年份的参汤?
恩?千年参汤,传闻千年人参能够生死人活白骨,可能传的有些夸张了,但是绝对是宝物啊,最起码是大补之物,想起房间内躺在自己床榻之上的青莲,柳明志也不再拒绝,她的身份不方便请大夫,想要医治没有比参汤更合适的东西了。
瞥了一眼只顾着吃饭的弟弟妹妹柳大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说这俩货吃啥啥没够的性子像谁哪?
端起参汤柳明志起身:“娘,我想回去了,参汤凉了我自己会喝的。”
柳夫人相阻拦奈何柳大少已经撂蹶子跑了,不跑不行,万一母亲大人非要亲眼看着自己喝下去才行,那就真的完犊子了。
推开门的柳明志愣愣的看着房间的情景一脸的诧异,青莲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一身夜行服并没有换下来,莺儿手中举着个鸡毛摊子惊恐的缩在桌子后面看着昏睡的青莲。
听到开门声莺儿吓了一跳,见到是少爷之后丢下鸡毛摊子一下子扑到了少爷怀里。
什么鬼,柳大少高举着参汤的碗防止撒了出来,片刻不见小丫头片子这么主动地吗?这是在引诱小爷犯罪啊,柳明志脑子里徘徊着两个念头,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禽兽不如吧,莺儿这丫头现在也是前凸后翘,身材玲珑圆润,带着一股子少女的香味,让人蠢蠢欲动,禽兽吧,这丫头才十六岁,自己怎么着也狠不下心下手。
莺儿颤抖着抱着少爷,根本顾不上男女有别的想法,感觉到胸口一团软头蹭来蹭去,柳大少深吸了一口气,尼玛,这搁谁谁顶得住。
“少爷,有蛇,她身上有蛇。就在她胳膊上。”
本来还有些意动的柳大少听到蛇这个字眼瞬间凉了下来,什么想法都没有,阴影这种东西不是想克服就能轻易克服的。
“蛇?哪里有蛇?”
莺儿转身指了指青莲的衣袖内:“就在她的衣服里,一条色彩斑斓的蛇,不知道有没有毒性哪?”
轻轻地推开莺儿,让其躲到身后,柳明志放下参汤之后拿起一旁打扫的扫把挑起青莲的衣袖,只有一双皓白的手腕,没有见到莺儿所说的毒蛇,挑起另一个手腕的衣袖同样没有发现什么:“莺儿,你是不是没睡好,看错了?”
“没有,少爷,莺儿肯定没有看错,就在她的衣袖里确实有一条色彩斑斓的蛇,还在吐着蛇信,拆点咬到莺儿的手,莺儿发誓,真的有蛇。”
见到莺儿神色不似作假,柳明志用扫把挑起床上的所有东西,包括被子里都没有放过,依旧没有发现有蛇的踪迹:“莺儿,真的没有啊。”
莺儿带着哭腔低声道:“少爷,莺儿没有撒谎,真的有毒蛇,莺儿没看错。”
“好了好了,少爷信你,莺儿没有看错,可能那条毒蛇已经跑了也说不成,别怕了,少爷带了碗参汤过来,你去喂她一下,少爷这么做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莺儿急忙摇摇头:“莺儿不敢。”
“这。”见到莺儿惊魂未定的模样,柳明志也不好强迫,只好自己端起参汤走到床边将青莲搀扶起来揽在怀里:“你当初想要小爷的命,小爷今天却用千年参汤给你治病,你不知道做了几辈子的好事才能遇到小爷这么善良的人。”
柳明志并没有发现床铺上方的屏障上方,一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吐着蛇信竟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端的如此神奇。
第一百零五章 你被我看光了
每一次从青莲嘴角留下的参汤都令刘大少嘴角抽搐,心疼非常的心疼,四五汤匙的参汤送到青莲口中,一口没有喝进去全部流了出来。
柳大少很想用锤子敲开那些影视剧大佬的脑子好好看看,到底怎么做才能让人昏睡之中喝下汤药,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汤碗本就不大,几下子就已经消耗了一小半,全部浪费了,千年人参的价格柳大少虽然不清楚会值多少银子,但是仅仅有价无市这一点足以看出它的珍贵,就这样浪费了,痛得柳大少心都在滴血,这里面每一滴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莺儿,听少爷的,乖,过来,少爷交代你一件事情。”
平时异常乖巧的莺儿竟然破天荒的摇摇头,显然还是无法忘记哪条毒蛇的存在,不敢上前来。
“莺儿,不听少爷的话晚上少爷去吃了你,来听话,帮忙掰开她的嘴巴,这样才能喂药吃。”
莺儿倔强的摇摇头,看来少爷吃了她的恐怖还是比不上哪条毒蛇的恐怖,软体动物果然是八成女人的天敌,至于剩下的两成统称为女汉子。
柳大少脸一黑,莺儿不帮你总不能让小爷嘴对嘴的给她喂药吧。
咦,好办法啊!似乎有些吃亏啊,这可是本少爷的第二次初吻哪,怎么能便宜一个女乱匪。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比起第二次初吻孰轻孰重?这就上升到哲学的层次了,可惜本少爷没有那个觉悟啊。
回头看了看莺儿,果然莺儿紧张的缩了缩脖子,显然还是不乐意上前帮忙。
“唉,小爷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爱与和平,失去初吻就失去吧,拼了。”
看着面前指着自己的剑尖,柳大少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剑尖纹丝不动,青莲欲是俏目含火,想要除掉柳大少而后快。
“淫贼,我要杀了你,你不但在扬州轻薄与我,如今竟然还敢毁了本姑娘的清白,替我姐姐偿命来。”
柳大少退边退边防备:“冷静,别冲动,世界多么美好,青莲姑娘你不该如此的暴躁啊。”
青莲穿着一身浅绿的衣服,艳丽的小龙盘绕在皓腕之上伸着蛇信虎视眈眈的看着柳大少,这货变脸有点快啊。
“青莲姑娘,柳某从来对圣人的一些言说嗤之以鼻,柳某认为日月分黑白,天下分善恶两类,不能用不同的方法去看待一些事情或者去评价某些人的品质如何,可是今日柳某发现自己错了,圣人说的是真他娘的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重伤昏迷于柳某的房中,柳某不计前嫌,摒弃扬州你我之间的一些误会,使用千年人参为其疗伤,到头来竟然得青莲姑娘拔剑相向,柳某怨恨苍天无眼哪。”
柳大少有些急了,说了这么久,莺儿去府里喊人怎么还没有过来,莺儿啊莺儿,你可不要出问题了,少爷的身家性命如今系你于一身啊,少爷我悔不该听你的话,把这个歹毒的娘们交到官府严惩,五马分尸,辣椒水,老虎凳统统的给她用上,让她知道忘恩负义的下场。
青莲手持宝剑步步紧逼:“淫贼,说我的衣服是谁换的?我怎么会躺在你的床上?”
“衣服当然是我丫鬟帮你换的了,柳某怎么可能趁人之危,至于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昨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昏倒在柳某的房中,生命已经岌岌可危,柳某是到处遍寻良医为你诊治,因为你伤的太重,柳某甚至不惜将库房中仅有的价值几百万了银子的千年人参取来熬汤,如今姑娘大病初愈竟然想要柳某的命,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吧。”
青莲眼神闪烁,紧紧地盯着柳大少,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奈何柳大少不但说的煞有其事的模样,神情更是冷静的可怕,根本没有被剑指着的觉悟。
青莲,去扬州投靠柳公子,他一幅乃是兵部尚书,岳丈是金陵刺史,与淮南王有些交情白莲教如今危在旦夕,朝廷是动了真格的了,待在教中非是安身立命的地方,去投靠他,带着姐姐活下去。
听从你姐姐的话把,她已经为你想好了退路,她是笑着走的,匪,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青莲颤抖着手,神色激动的看着柳大少。
柳大少看似平淡的神色实则心里已经紧张的砰砰跳,手心更是出了不少的细汗,这娘们可千万别糊涂啊,小爷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可不能死在这个疯婆娘手中。
“柳一叔,快动手,那个女子要杀少爷,再不动手就完了,少爷受伤了莺儿也不活了。”
柳一面罩下神色冷静,拍了拍莺儿的头:“娃,别紧张,那个姑娘从始至终身上都没有带一丝的杀意,否则大叔早就将其拿下了,眼下的这种情况咱们还是不要出面的好,肯定是少爷在外面惹下了风流债被姑娘家的找上门来了,咱们出去了少爷肯定脸面上过意不去,你没看到吗?那姑娘的剑尖始终往下压着,刺不到少爷的。”
“哼,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能看的出来?不过少爷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那姑娘没有杀意的,不然的话早动手了,哪能婆婆唧唧的在这里聊上这么久,肯定是商量着想进我柳家门庭的事情哪,说不准以后见了要叫一声少夫人哪。”
莺儿不说话了,低头缠绕着手指,一脸的醋意油然而生,柳一在一旁直摇头,又是一个陷入痴情尚不自知的痴心人呐。
“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雨青莲在江湖行走从来不会欠人恩情,杀了你之后我会一命相抵,随你去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凶悍,一命相抵,你这是多恨我啊:“不是,等一等,青莲姑娘,柳某与白莲教素来无恩无怨,与姑娘更是萍水相逢,柳某能问问咱们什么仇什么恨吗?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苗疆的女子被男人侮辱了清白,要么杀了那个男人,要么嫁给那个男人,要么自己死去,除了杀了你我别无可选。”
“等等,等等,青莲姑娘,你这一身汉人装扮,自称苗疆女子是不是太欺负人了,还有,苗疆还有这规矩的吗?”
“我虽是汉人却是被苗疆之人养大的,自然遵守苗疆的规矩,受死吧。”说完挥剑就要劈砍过来。
卧槽,玩真的?
“你衣服是我换的,你被我看光了。”柳大少突然喊道。
青莲一个脚步不稳,怔怔的愣住,显然被这句话刺激住了。
恩?等青莲回过神来,手中的剑已经已经不见了,柳大少横剑架在青莲的脖子上:“他娘的,就这点智商还敢闯荡江湖,小爷能把你骗的睡上八次,孩子都生出来你都不清楚怎么生的,奶奶个腿。”
青莲刚想要挣扎:“别动,再动小爷宰了你,不识好歹的臭婆娘,小爷真是瞎眼了才会救你。让你手上的蛇离开才能放下手臂,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
“柳一叔叔,他们怎么抱一起了?”
柳一咳嗽了两声,就要拉着莺儿离开,心道少爷啊你可不要太过分了,这姑娘真想杀你,手上的那条蛇就能让你死上十次。
“柳一叔叔,莺儿不走,莺儿还要伺候少爷那。”
“娃,听话,接下来的事情小孩子不能看,听话,叔叔带你去吃糕点。”
“可是,少爷他”
柳一拉着挣扎的莺儿离开了别院:“别可是了,少爷会搞定的,放心啦。”
青莲吹了几声诡异的口哨,小龙吐了吐蛇信,爬过窗口进入了柳府的竹林里去慢慢失去踪迹。
“你要怎么样,既然已经落到了你这个淫贼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嘿,这话说的还真是没有水平,搞得小爷才是反派一样,救你的是小爷,杀小爷的是你,落到小爷手里,小爷把你卖到青楼去,给你长点教训。”
青莲脸色一白,青楼是什么地方,进去了只有一条路,还不如死了,于是开始剧烈挣扎。
柳大少揽着丰腴的青莲少女挣扎时丰腴的翘臀来回摩挲的触感显然是勾人的:“别再乱动了,否则小爷不保证会发生点什么意外的事情。”
第一百零六章 眼泪也可以是甜的
靠在干草之上的少女酣睡着,小和尚默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佛曰:七情六欲皆是妄念,小僧皈依佛门才是禅,皈依不了颜姑娘,小僧告辞,阿弥陀佛。”
整理了一下已经有些破旧的袈裟,了凡趁着黎明的夜色缓缓行向远方而去,只有了却尘心,远方才是小僧的禅。
旭日初升,金灿灿的阳光洒满在弯弯的小河边,少女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眸:“小和尚,你还是不辞而别了,这边塞的碧水蓝天,辽阔无垠的草地都斩断不了你的向佛之心吗?那冰冷的泥胎真的比颜姑娘好吗?”
“河边的牧马呦”少女清脆的歌声传来,少女的声音逐渐的远去,可是听牧歌的人却远去了。
一曲终了,少女翻身上马:“小和尚,颜姑娘一定是你的禅,若是斩了情丝才能了却红尘,颜姑娘便斩了自己,你有度尽天下苦难之人的成佛之心,颜姑娘就让这天下没有苦难助你成佛。你的禅机是什么,颜姑娘便是什么,小和尚你听到了吗?”
“阿弥陀佛。”不知道是少女的幻听还是真正的有那么一声佛号从远方传来,少女已然知足了。
看着手上已经磨平的念珠,少女露出了笑容,纵马扬鞭消失在了天际,边塞的风有些大哪,大的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流下眼泪。晶莹的珍珠挥洒身后,少女紧紧攥着手中的念珠,原来眼泪也可以是甜的。
金国皇宫,金国女王完颜婉言神情专注的翻看着手中的奏折,不时地拿起一旁的毛笔批注一番。
完颜婉言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柔,神情气质一举一动都带着一些巾帼英雄的气质,可是又不时的会流露出女儿般柔情万种的举止。
一袭明黄的凤袍穿在身上,头戴凤钗,面容姣好,举止之中既有霸气又有柔美,这种复杂的情况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个人身上,一个人的习惯与气质是与生俱来的,很难改变,可是完颜婉言却具备了一切女人应有不该有的气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声钟鸣传来,完颜婉言看奏折的举动被打断了,放下手中的奏折完颜婉言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官:“怎么?又到了用膳的时候了?”
宫女行了个礼:“王,你已经批阅了两个时辰的奏折,现在该是用膳的时候了,请王移驾。”
“朕懒得动弹,让御膳房将膳食送到御书房里来吧。”
“遵旨,吾王。”
女官退回殿门,完颜婉言看向另一个女官:“慧儿,还没有颜玉公主的消息吗?这都半年了,她去大龙朝散心也该回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
“女王,奴婢时时关注着提督司的消息,未曾发现有颜玉公主的消息,想必是提督司没有查到。”
“不省心的丫头,如今我金国,大龙,草原各族虽然不说是势同水火,可也是各自防范,这丫头单枪匹马的去了大龙朝,万一遇到什么事情,朕就算是有心救援怕也是鞭长莫及。”
“吾王安心,颜玉公主从小就聪明伶俐,根本没有人能难住她,肯定会没事的,女婢猜想,颜玉公主说不定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完颜婉言站了起来,望着殿外:“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多事之秋一切都不可不防啊。”
“奴婢参见颜玉公主,颜玉公主万安。”整齐的声音打破了完颜婉言的沉思,令其神色一喜。
“大胆完颜颜玉,擅自出宫进入大龙朝境内,你可知罪。”
“姐姐,你又吓唬我。”尚未进殿,颜玉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疯丫头,你还舍得回来,在外面玩疯了吧?”
一个身影一下子扑到了完颜婉言的身上:“姐姐,颜玉好想你,好想这碧水蓝天,这天下也只有姐姐你在乎我了。”
女王的霸气不复存在,母性柔媚的光辉显露无疑:“不要以为你说上几句好话朕就可以不追究你擅自出宫的罪责,快起来,趴在朕怀里成何体统。”
颜玉的声音没有传来,均匀的喘息声传来,女王呆滞的看着怀中已经睡去的少女,苦笑着摇摇头,这丫头怎么会累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