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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麟瑀     诸国志txt下载     诸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65章 巧施机变

    却说联军分兵而进,以此攻袭凤凰城与元都西郡。

    夏侯邕闻讯,便与苏异商议决策。苏异听闻传报,便知此番设计者多半便为国卫府执事吾梓须。对于吾梓须此番的调度,苏异无疑表示了认同。然而设计虽然看似完善,但对于自己来说却也并非无懈可击的。

    但见夏侯邕有些慌乱般的模样,苏异只是淡然一笑,言道:“敌军势大,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暗中各有算计。以我看来,想要击破此番二路之兵,倒也不难。”

    夏侯邕惊奇,言道:“愿闻其详。”

    苏异道:“敌军兵分两路,我军各取击破之法便可。”

    夏侯邕道:“只恐敌军势大,我方兵少,不宜分兵。”

    苏异道:“但以我之所见,凤凰城固守便可,无需增兵支援。只需派遣一员上将前往,以此坐镇。二王虽然共取此处,未必便会同心。届时我再以巧计,便可令二王彼此相攻。”

    夏侯邕问道:“如何令他二王相互而攻?”

    苏异道:“裴寅婴此人,向来唯利是图。虽有卫郓为帅、黥季作为军师,然而一旦久攻凤凰城不下,必然萌生异心。届时将军即可遣使而发,禄以金箔、再许割地以动其心。我料裴寅婴权衡利弊之下,必然与司马信反目无疑。届时二王相攻,我军便可以此倾出。覆灭二国之兵,又有何难?”

    夏侯邕从其计,便使栾继雄来,以此嘱托。就此加封栾继雄,便为凤凰城守将。

    栾继雄应命而去,便依夏侯邕之计,先取坚守之道。

    待得二王到来,只做不战。二王同力而攻,然而凤凰城毕竟地处险要。虽然论及兵力二国合力之兵胜于北燕,但栾继雄也是深通战法之人,故而二王连战数日亦不曾讨得半点儿的便宜。

    裴寅婴因此心生疑虑,便与中庸大将司马信以及目下诸将商议作何决断。

    司马信道:“我中庸之兵,多为骑将。若论平原作战,自

    无惧于天下任何敌手。如今攻城大计,并非所长。不若设法将其引诱而出,届时便可一举而克。”

    裴寅婴叹道:“将军之言,本王亦何尝不想如此?只是彼军坚守,城中自有充足的军资储备。更兼如今凤凰城守将栾继雄,深通兵略。以此想要赚他出得城来,只恐实在不易的。”

    卫郓道:“凤凰城中兵精粮足,坚守自是无恙。然而后方各地,皆需有所供给。今供给全都仰赖凤凰城,我军便可以此作为诱饵。便以军势之强,就地四面围城。纵然不能击败,却也让各地供给不足。待得来日元王取得了西郡都城,看他还如何有心思坚守得住的。”

    司马信大喜,言道:“卫元帅果有良谋,此计可行。”

    裴寅婴点头,于是便按照卫郓的吩咐行事。于是二王共同合力,重兵四面围城。日夜轮番叨扰不惜,致使城内北燕军卒尽皆疲惫。栾继雄虽通兵略,却也如何抵挡得住这般叨扰。一连数日过去,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孟威道:“如今二国合攻,更兼有卫郓、司马信两大统兵将才为帅。如今四面合围,我军已成困顿之势。不若早发消息,且看大将军与国师是何定夺。”

    栾继雄从其言,便使飞鸽传书密告苏异与夏侯邕。

    二人在西郡既收到了书信,便已了然凤凰城此时的动向。夏侯邕眉头微蹙,便与苏异道:“如今凤凰城被二王合军四面围困,攻城敌军便以车轮战日夜扰攘不息。今我军兵少,只恐持久下去不能固守。还需以此用计,先破二王合围之势才好。”

    苏异笑道:“我曾便和大将军说过了,便要让二王在凤凰城以此互攻。如今事态发展,正当便行此计的。”

    夏侯邕问道:“国师之意,便是要对那裴寅婴动手了吗?”

    苏异浅然而笑,言道:“只对他一人动手,料也难以成事。唯有离间双方关系,方可成就。期间亦当暗中受计于栾继雄,于中举事。由此多方用力,二

    王自有败图。”

    夏侯邕不明其理,苏异便既密告己计。夏侯邕顿悟,称其妙。于是就此决断,便按照苏异的所求准备诸事,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二王大军四面围城,以此日夜扰攘不息。这一日正逢司马信动作,然而还未等他发令,城内便有信使飞报而来。司马信由此擒获使者,便既带到军中。相加询问,原来是凤凰城内的传报使节。此番得了西郡诏命,特此前去回信的。

    司马信心中疑惑,便使信使取来书信去看。信使不敢有违,便取书信交付。司马信以此尽览栾继雄置信西城的回书,由此心中疑惑。但以书信之中的言辞,倒似乎栾继雄与西城的通信已经不止一次。而且依照书信中的所写,似乎他们在将西郡团团围城之后,栾继雄依旧与西郡往来通讯不断。

    栾继雄心中疑惑,不知是何缘故。

    道路明明已经被自己二王之力四面围城尽数阻绝了去,既然如此他们的信使又是从哪里过去的呢?

    放下这个怀疑暂且不论,更重要的还是如今书信的内容。但以内容而言,似乎栾继雄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曾经向西郡请求过援军,但他的申请却似乎被夏侯邕所拒绝了。西郡给出的解释也很简单,那就是如今也有外敌需要抵御。对于栾继雄所在的凤凰城,基本已经无暇顾及。栾继雄得到了书信,便在此时予以回复。书信中的内容,已经和夏侯邕带了不少的火药味。期间言辞,已经出现了要和北燕决裂的迹象。

    司马信心中一震,便自暗道:“如今我中庸国中,人才凋敝。这栾继雄一世将才,如今一番坚守课件,此人倒是个用兵的好手。若是能够摒弃北燕而投身我们中庸麾下,岂非让我从此多了一条得力的臂膀吗?”

    他心中由此想法,便接纳收复栾继雄之意。

    这正是“麾下既乏良将助,岂容机遇便擦肩”。预知司马信谋计怎样,苏异之谋又当若何?且看下文。

第566章 离间双王

    却说司马信抓到从凤凰城内俺派出来的密使,以此了然栾继雄与夏侯邕的书信所在。如今凤凰城势危,可身在西郡的夏侯邕却无力相助。栾继雄由此心生异变、暗起怨毒,一切尽被司马信了然。

    司马信麾下缺乏良将,因此便有收降栾继雄之心。

    他心中由此想法,便再度询问使者,言道:“此番你奉命去西郡,可是奉了你家将军之命再去求援的?若西郡发了救兵上课,倘若西郡不发一兵,栾继雄将军又当如何?”

    使者道:“我家将军遣我去时已有恩命,便言若夏侯邕再不发救兵而来,他便就此献城投降矣。”

    司马信大喜,言道:“如今二王之兵尽数围城,不知栾继雄将军若是投降,却是选择何处投奔的?”

    使者道:“此事我家将军倒是并未过多提及,如今二王并立围城,已让他十分困顿。期间军卒疲惫,将军亦不得休养。将军只盼救兵及时到来,便不曾到,他坚守两月期满,便可无罪。”

    司马信不解,问道:“为何非要坚守两月的?”

    使者道:“北燕法度,守城将士坚守两月而无救兵,即可降敌。届时于家人无害,如今将军已经坚守城池一月有余,自然要依照法度行事。”

    司马信大悟,言道:“栾继雄将军大才,本帅甚为惜之。你今既被我擒,书信也便不用送了。便可归于城内去见栾继雄将军,就说我有意结交与他。他既疲惫,我今便可暂缓骚扰。只待两月期满,他便可以献城投降。届时归我中庸,我自厚待与他。”

    使者大喜,言道:“今得元帅眷顾,我家将军必肯依从。夏侯邕既对我家将军不仁,我家将军也不便再与他继续卖命了。”

    司马信大喜,就此取来金珠等物奉于使者。更使使者带上自己书信一封,金箔数斗,以此归于城中去见栾继雄。使者叩首拜谢,就此欣然而去。司马信亲自将他送出大营,随即传令暂缓骚扰。

    放下司

    马信如何暂且不论,单道使者回返城中去见栾继雄。栾继雄听闻使者传报,又见彼军并无动静。心中料想司马信必然中计。于是就此而发飞鸽,以此传书西郡知晓。

    苏异闻报,大喜。便与夏侯邕商定,二人由此执行计划第二步。

    却说裴寅婴在大寨之中,时值夜晚正要睡下。忽有军卒来报,言近臣郦宜殇就此来见。裴寅婴不解何故,便使人将郦宜殇请了上来。郦宜殇但见裴寅婴,便既屏退掌中闲杂众人,以此道:“大王还在安睡,岂不知中庸那边已有动作了。”

    裴寅婴闻言惊醒,便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郦宜殇不答,反问道:“原本商定好的车轮战术,今夜寂静,王爷可听到来自于中庸大营之中针对凤凰城北燕的骚扰之声了吗?”

    裴寅婴一怔,便即出营去看。以此静听,倒是一片的寂静。不禁眉头微蹙,言道:“倒是没有什么声音的,莫不是那司马信忘却了吗?”

    郦宜殇一声冷笑,言道:“王爷为人豪爽,只道他是好人。岂不知此人早和凤凰城守将通谋,此番欲害王爷矣。”

    裴寅婴心中惊疑,便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郦宜殇道:“我奉大王法旨,时刻提防中庸那边的动静。今夜使出凤凰,便被中庸拿获了。然而那司马信却据实不报,有意拉拢北燕大将栾继雄。以此献城之余,自得其利。”

    裴寅婴闻讯,立即震怒。便抽宝剑在手,就要与司马信前去理论。

    郦宜殇止之,言道:“大王此去,只恐为时已晚。届时彼若就此不认,我们拿他也无办法的。”

    裴寅婴道:“说好一起骚扰,轮番应战。如今彼只不动,不是通敌罪证又是什么的?”

    郦宜殇道:“此等事,想那司马信不难辩解。此人既与栾继雄通谋,必然还有书信往来。微臣权且盯住了他,日后再有动作必然及时来报。届时大王带兵前去,就此抓他一个正着。让他百

    口莫辩,岂不美哉?”

    裴寅婴闻言,暂止怒火。沉思片刻,便从郦宜殇之计。

    既安抚下了裴寅婴,郦宜殇便在暗中发出密使前往西郡。密使见到夏侯邕,便将郦宜殇书信奉上。夏侯邕览书大喜,就此重赏使人令他归去。之后再度唤来苏异,以此告知此事。

    苏异笑道:“早知郦宜殇此人见利忘义,今我只稍加贿赂,他便已然为我所用。裴寅婴既对司马信起疑,便可令栾继雄依计行事。”

    夏侯邕从其言,于是再度飞鸽传书告知栾继雄,执行计划的第三步便是。

    却说飞鸽传书到达凤凰城,栾继雄收到书信便知大事已成。以此与孟威、不戒和尚密聚一处,先以书信告知二人。二人闻讯,无不欢喜。算一算时日,距离自己坚守凤凰城也近两个月了。于是就此写下书信一封,便发司马信处而去。于此同时,苏异也有动作。派遣密使告知郦宜殇,便在夜半举事。

    待到夜晚,郦宜殇果然去见裴寅婴。裴寅婴但见郦宜殇,便询问中庸军中怎样。

    郦宜殇道:“中庸营中,司马信多日不动。某以探得,自与城内栾继雄谋计。如今使者已发司马信处,王爷此去便可逮他个人赃俱获。”

    裴寅婴从其言,便召卫郓、黥季等人同来,以此尽告

    黥季道:“纵然司马信与敌军勾结,王爷亦不可轻动。一旦周事不密,只恐反受其害。”

    裴寅婴大怒,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那么许多的?自从上次我国与中庸动手,司马信便对本王怀恨在心。此人原为本王部下,前番叛逃归了中庸不说,如今却要与敌军合谋害我。若不先发制人,事后必然为他所致。”

    一语言毕,遂不听黥季之言。只让他守住大寨,自己则与卫郓诸将亲自而来。

    这正是“心怀旧恨怨难解,更添新仇怎释然”。预知裴寅婴问罪怎样,二王之兵由此变革若何?且看下文。

第567章 二王反目

    却说但闻郦宜殇线报,裴寅婴便即震怒。虽有黥季上谏拦阻,然而裴寅婴已被仇恨蒙蔽,因此不听。

    一行人既趁夜而来,便到司马信大寨门口。守军见得,急忙拦阻。

    裴寅婴因此大怒,当即便以要事相商为由,不等奏报便即闯入司马信中庸大营。此时的司马信方自得到栾继雄发自凤凰城内的书信,书信内容便是栾继雄约期献城之事。

    正自欢喜,忽的裴寅婴闯入大帐来。

    司马信惶然震惊,手中书信尚且不及收回,便被几个箭步踱上前的裴寅婴一把捉到手里。

    司马信想要反抗,却被卫郓等人止住。

    裴寅婴以此尽览书信,不禁一声冷笑,便与司马信道:“将军好雅兴的,竟与敌人在此互通往来?”

    司马信先是震惊,随即便居泰然,言道:“敌军固守不住,自送书信有意纳降。如今书信便在王爷手中,其中短长怎样自有公论。”

    裴寅婴因此大怒,喝道:“此等大事,为何不通报与我?”

    司马信一声冷笑,言道:“末将自从归于中庸,便不再是王爷身边属臣。昔日末将身在王爷处,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王爷待遇,末将如今却也未敢忘却。虽然目下二王联盟,却也各有处事。以此不背盟约便好,如何我中庸之事反要尽数禀报王爷知晓的?”

    司马信一番言论,气得裴寅婴不知如何作答。

    裴寅婴沉吟片刻,不禁切齿怒道:“好个司马将军,孤王曾经倒是小视了你。罢了,你如今既然已经是他国属臣,自然无需万事都想孤王奏报。只是如今大事当前,不容便有异心。孤王因此而来,来日便退强敌,必与将军复有战场决胜之日。”

    一语言毕,便令卫郓送开了司马信。

    司马信道:“二王既已会盟,理当信任为先。王爷此番前来,一不拜望、而不先请,却视我中庸万军为何?”

    闻听司马信所问,裴寅婴只是一声冷笑。以此不做他言,便率诸将由此退去。司马信留在大营,对裴寅

    婴更是心生怨毒。部将随后到来,便问司马信作何决断。

    司马信冷冷道:“裴寅婴此人行事这般狂妄,若是此番击破了北燕让他得了权势,我中庸岂非更无宁日?”

    部将道:“如今凤凰城守将栾继雄既愿归降,将军何不权且与他谋事。以此先平了裴寅婴这大祸患,也免得日后生变才是。”

    司马信道:“此事我欲从之,只恐彼看了书信,早有调度。”

    部将道:“裴寅婴为人素来心娇气傲,从不将我中庸放在眼中。此番更兼他看了书信,自以为我们不敢怎样的。将军只需调度得法,届时必可擒获裴寅婴无疑。”

    司马信从其计,便既修书使人送到城内,以此与栾继雄合谋共除裴寅婴。

    信使既出,顷刻便入凤凰城内。栾继雄了然于此,心中大喜。便与孟威、不戒和尚二人共同商议,如何便令二王反目成仇、彼此相攻之事。

    孟威道:“彼既遣使而来,大哥不若便可回信一封。之后差人送信,只故意错下到那裴寅婴的大营之中。裴寅婴闻讯,必然震怒。以他心性,定然会对司马信主动发起进攻。司马信知道事败,必也引兵与之抗衡。我北燕大军只需坐安城中不动,届时趁势出手,自可乘势尽灭二国之兵。”

    栾继雄大喜,从其言。于是立即修书,便使人故意错下到裴寅婴的大营。

    裴寅婴得到栾继雄书信,当即震怒。期间纵有谋士黥季再谏,裴寅婴亦不能听。于是就此起兵,以大元帅卫郓为大将,对司马信便施突袭。司马信大寨一连三座,皆被昌邑之兵突袭攻破。中庸大军损失由此惨重,探马报知司马信,司马信便即震怒。以此便引大军倾出,转向反攻裴寅婴而来。

    两家共举用兵,便于凤凰城以西十里的安丘之地展开厮杀。

    二王之兵既彼此反目,栾继雄便很快得到了消息。孟威与不戒和尚闻讯皆自大喜,纷纷表示便要起兵支援。栾继雄本欲兴兵,又恐妄动必有所失。便与二将道:“此番用兵与否,且看大将军作何决断。”

    于是飞鸽传书于西郡,就此便向夏侯邕请命。夏侯邕闻讯,便请苏异商议。苏异听闻如是,便与夏侯邕道:“二王动兵,本事好事。照理正当借此时机而灭二王,只是如今国卫府还在后方。闻听前线奏报,必去支援。吾梓须若动,只恐但以凤凰城守军实不能与敌。因此便可使栾继雄权且勿动,先看吾梓须动静若何,届时再有决断不迟。”

    夏侯邕点头,从其计,便既回书告知栾继雄。栾继雄得书,不敢有违。因此只固城防,以此按兵不动。

    北燕这边动作如是,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后方。

    吾梓须闻讯,大怒道:“二王素有怨毒,此番必然中了北燕离间之计。今彼此相攻,谈何会盟?若以此军力自损,尚有何等余力而破北燕大军?此番势危,我既为后方二路接应,便当速往才是。”

    既有决策,便要引兵去救。

    崇楼闻言,便即出班。以此谏阻,言道:“二王素有旧怨,只恐不易旧怨。更兼探马来报,二王虽动北燕却只故自作坚守。怕是我军既去,难解二王矛盾之余,反而也让我们自己身陷囹圄不能自拔的。”

    吾梓须了然,便问崇楼道:“似如此,大将军试问又有何计?”

    崇楼道:“二王既各自用兵,只恐新仇旧怨觥筹交错,此番已难化解。想他二王所以与我们联盟,其意也是为己。大人与其前去劝阻他们空耗自损,倒不如对他二王弃而不顾,先取西郡便是。北燕受我国卫府与元国两路合兵,必然守御吃紧。届时更会因为二王彼此用武倍加轻视为由,以此调动凤凰城守军前来助阵。只要他们齐聚西郡,我部便有机可乘。前线佯装攻打西郡,只暗中派遣一军而往凤凰城。突施战法之间,凤凰城岂不便在我军手中无疑了吗?”

    吾梓须闻言顿悟,便依崇楼之计而行。以此弃了二王,便自倾军从后方径取小路直奔前线元国王都西郡而来。

    这正是“夺取凤凰未得果,雄兵又往西郡来”。预知崇楼良谋奏效怎样,北燕又当应对如何?且看下文。

第568章 故技重施

    却说二王中计争衡,以此会猎安丘争斗不休。

    吾梓须身在后方本欲相救,崇楼却予以谏阻的同时,反劝吾梓须放弃二国举兵而和伯牯会猎于西都城下。既有合兵,西都便遭大难。届时北燕撤回凤凰城守军共御联军的同时,凤凰城便即空虚。以此分兵,便可使国卫府由此夺占了凤凰城。若北燕不命凤凰城支援,那么西都必然便为元国与国卫府联军攻下。

    此为两全之计,深得吾梓须赞赏。故而吾梓须由此决议,便按照崇楼的计谋。摒弃二王相争于不顾,便引大军从后方抄袭小路直奔西郡而来。

    国卫府既有决策兴兵,守护西郡的夏侯邕与苏异便得消息。

    夏侯邕闻讯,心中彷徨,便与苏异道:“此番二王彼此争衡于安丘之地,后方负责接应的国卫府诸将一不取凤凰城,二不化解二王相斗危机。如今反来西郡增兵,不知却是何意?”

    苏异笑道:“凤凰城吾梓须并非不想取,只恐我军既能谋定便让二王相攻,定也有其他计谋以此便设凤凰城。此番他不去凤凰城反来西都,便是反客为主之计。其意便在出其不意,化腐朽为神奇之策。毕竟我军固守两处,单以西都之兵实难抵御元国与国卫府的两处合兵大军。依照形势,我们在坚守不住的同时,一定会调集凤凰城的军马一并守住西都。而吾梓须即可从中取利,趁着凤凰城空虚之时,以此暗取凤凰城。如果我们不派遣援军增兵西都,那么他们联军就随即变幻了套路。原本设计对西都的佯攻之策,便在那时成为了实打。”

    夏侯邕惊奇,问道:“国师大人为何这样了解吾梓须?”

    苏异笑道:“但凡他们如果真的要打西都,必然取于奇兵致胜。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前来,便怕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的举动。我曾经也和郭不疑将军一同出征,期间也得郭不疑元帅在用兵方略上的多番指点。但凡用兵之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

    虚只是个‘诈’字,然而这实却也难逃这一个‘诈’字的。”

    夏侯邕闻言顿悟,便复问道:“似彼如此决策,倒是让我们有些两线为难了。我们若不调遣凤凰城的人马做以接应,只恐目下之兵难以抵挡国卫府与元国两路合兵。但若是派遣了增援做出接应,便如国师大人所言的那样,只恐凤凰城便又要遭遇了险阻。似此两难之势,我等倒是如何决断才能予以反制呢?”

    苏异道:“天下之计,均有破解之法。既知之,方能破之。彼之道在于打破僵局,以此另谋新图。似此这般,我却偏偏不让他如意的。他想以此变幻之法为自己谋求主动,我却非要再行变幻一般,自不让他拿到这战场的主动权。如今只需暗中设计,便可令元国和国卫府,复有二王彼此相攻之患。”

    夏侯邕惊奇,以此便问其计。

    苏异道:“如今西郡局势,我与元国已经僵持一月有余。期间伯牯多番发起冲锋,致使我军虽然都将其击破,但城池也有大损。援军发动内战,都城还有响应者。我军纵然未曾失地,但如今西郡城北已经出现了攻陷的痕迹。虽然在我们看来并没有什么,不过伯牯却断然不会这样想的。”

    闻听苏异所言,夏侯邕对此也深有感触。

    “是啊,毕竟他已经攻拔西郡多时。虽然成效并不显著,但毕竟他和吾梓须是有前仇的。如今吾梓须在此时前来,只怕伯牯并不会认为吾梓须是出于善意的前来相助那么简单。”

    “正是如此。”

    面对夏侯邕的一点既破,苏异不禁面露笑颜。

    “诸王和国卫府联合,本来就是出于形势所迫。如今二王但为私利反目,想必伯牯也已经了然此事。眼下吾梓须作为后方策应,不去规劝二王兵力抗击我们北燕,反而驱兵前来西都。伯牯一定会对他心生见疑,甚至会怀疑他是为了自己夺取西都才到此的。而此时的我们,也正好利用他们彼

    此之间的隔阂再施离间之计。此计若成,伯牯所率领的元国之兵只怕会转而东向,就此与吾梓须先行开战的。一旦战事如此导向,对于我们便有利可图。”

    夏侯邕坦然分析,无疑正中苏异的下怀。

    苏异笑容满面,同时也对夏侯邕投来了充满赞许般的目光,言道:“夏侯将军所言,正和我对如今战局的看法。目下利用他们两股势力之间的间隙,我们正好做些文章。”

    言毕就此命人取来笔墨,便既修书一封,遣使直发城外。城外便是元国大军,试问又怎么会让信使走脱的。援军由此便将使者斩获,以此取得了苏异撰写的书信并且呈与伯牯驾前。

    伯牯展开书信,览其内容之间不觉心中震惊。

    原来书信之中苏异故弄玄虚,竟直言与吾梓须通谋共击元国之计。伯牯难辨真伪,由此便与穆侑俭、鸫煜共做商议。

    鸫煜道:“此事真假虽然难辨,不过吾梓须最早提出联盟的初衷就是畏惧北燕在消灭了我们之后一定会选择继续东进。他固守的驷马城只是弹丸之地,正因为于此这才被迫和我们摒弃前嫌。前番他设计令我元国和二王攻于前部,而他所率领的国卫府诸将却作为我们两路的策应之军。看似是为了战局着想,其实只怕便有私心。想我三国攻拔于前,必有损伤。而他在后方便可以此洞察形势,如今二王反目彼此相攻。他作为后方策应,不去凤凰城劝说二王却反而来我西都。名为支援,实则其心怎样只怕已经不言而喻了。想我元国在前线拼杀月余,自有成就。此时西都城北将陷,他却不偏不斜便在此时到来。一旦西都被攻破之日,只怕以他的见识,断然不会坐拥大王再度便为西都之主的。故而但以微臣看来,此番便当阻止他继续西进方为上策。”

    这正是“虽有深谋通四海,难测盟友不齐心”。预知伯牯决策若何,吾梓须是否计谋成就?且看下文。

第569章 惊世大计

    却说吾梓须引兵西进,以此便令伯牯心生不安。更兼苏异与夏侯邕从中作梗,此番便发书信故意被元国截获了到。伯牯览书之余,便更加对吾梓须心怀忌惮、因此不能自拔。

    他心中惶然,便问计鸫煜和穆侑俭,鸫煜便抢先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伯牯由此难决,不禁蹙眉道:“先生所言却是如此,只恐孤王劝说不动吾梓须。若他似前那般强行而来,孤王却当如何?”

    鸫煜道:“如今我诸国联盟,以此共抗北燕。西都既有我国负责攻取,便不该有吾梓须随便插上一脚的。今前怨如何暂且不论,今吾梓须既然率军而进,大王便可置书与他直接言明此事。臣料吾梓须纵然心怀不轨,但眼下还需要我们元国和他并立抗击北燕的。故而但以形势而论,微臣认为吾梓须不会强行进军。一旦进军,大王兵锋所指便如二王相互厮杀一般。这样的局面,绝非吾梓须愿意看到的。为了大局,臣料此番大王的警告,必然会让他选择向大王妥协。”

    伯牯点头,又问穆侑俭。

    和鸫煜不同,穆侑俭不过只是伯牯身边一将。但听鸫煜所言有理,也便就此符合。但见二人意同,伯牯便就此写下了一封书信,以此快马送到后方吾梓须的手中。

    吾梓须但见书信,因此愁眉不展。思量少时,不禁一声叹息,与崇楼苦笑道:“将军计谋虽好,然而伯牯却对我仍存见疑之心。若我们强行而发西郡,只恐他不会对我们坐视不理。如兵锋所及反而东向,岂不便令北燕得了便宜的?此等事,断然不可进行。还是早早发了将令,先行撤去便了。”

    崇楼道:“伯牯看似仁德,但逢危机却少决断。如今北燕已在西境成就了大事,二王仇怨亦不能解。西都虽然目前处在僵持不下的局面,但伯牯所率领的元国之兵,臣料绝非北燕对手。大人既为国卫府执事,更兼一手创办国卫府,多年基业实在不易。如今形势每况日下,二王与元国皆靠不住。而以我国卫府目下势单力孤的能力,实在无法与北燕再度抗衡下去。故而但以末将之言

    ,不若借此机会乘势退去了,方为上计。”

    吾梓须点头,对于崇楼的见解无疑心中表示认同。然而事虽如此,大势所趋却让吾梓须感觉到了日后的举步维艰。

    他以此深思,一声叹息,言道:“如今形势,我军退去倒是不错的选择。然而我们只有驷马城弹丸之地,纵然此番退去能够免了被北燕覆灭的祸端。可日后一旦元国和二王被北燕所灭,想我驷马城岂能便如完卵?”

    崇楼道:“大人之言,末将自知。然而如今还有一条道路,可解大人心中对于未来的疾苦料想。”

    吾梓须闻言一惊,便既问道:“将军又有何计,不妨直言。”

    崇楼道:“如今二王为了扩张自己的领地和地盘,不惜各取国中重兵亲征西境与我国卫府、伯牯之元朝共同会猎与驷马城。所以我四方各自相持不下,其原因便是各押重宝。今二王国中精锐尽在于此,更成彼此互殴之势。我军既归驷马城,何不调遣人马,趁着他们在西境争衡期间便取东路而进。以此占得二王疆土,便与中原夏朝、东夷靖国、西北燕国互成鼎足之势。以此后事之祸可免,亦不负大人与诸将册立国卫府多年之本愿了。”

    闻听崇楼所见,吾梓须不禁面露骇然。他沉思良久,不禁点头道:“将军之言,堪为金石。既如此,我军便可趁势退去。先归驷马城整顿军马,之后一举东进而克昌邑、中庸二国。之后以此作为基业,也不枉平生之所愿矣。”

    心中既有决断,吾梓须便照崇楼所言而行。一面对伯牯回了书信一封,另一面已率军后撤暗中东渡归于驷马城便为崇楼拟定好的崛起大计准备去了。

    吾梓须既率国卫府兵退,消息很快便送到了西都。闻听吾梓须退去,夏侯邕、苏异以及伯牯双方,各有谋划。伯牯见势,自是因此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而北燕夏侯邕这边,却因此有些显得迷茫了。

    “不是说好挑拨伯牯和吾梓须之间的关系让他们相爱相杀的吗?如今吾梓须居然去了,那我们拟定的计划还

    如何实行的?”

    面对夏侯邕的询问,苏异也是一头雾水。

    “照理说,吾梓须不应该这么轻易就退去的。就算伯牯怀疑他让他感到担忧,前往凤凰城也不应该是现在他明着要去攻拔的地方啊。难不成他为了避免与伯牯的冲突,果然去攻凤凰城了吗?”

    闻听苏异疑惑之言,夏侯邕也不禁深锁起了眉头来。

    “照理说,吾梓须应该不会这样做的。就算他去凤凰城,此时也已经失去了先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今早通知栾继雄,让他对此多加些提防也便是了。”

    苏异点头,便前使者而发凤凰城。

    栾继雄收到书信,不敢有违。以此更取坚守,自是不战。然而一连等待了数日,仍不见国卫府吾梓须等人的去向。心中疑惑之间,便使暗探而出。不过多时,暗探回报。言吾梓须国卫府诸将已经尽数退去,此番竟然全都复归于驷马城了。

    栾继雄以此不解,便发飞鸽传书告知苏异与夏侯邕。

    夏侯邕和苏异得到栾继雄的书信,心中也存疑惑。

    夏侯邕问道:“以栾继雄处事之谨慎,只怕不调查详尽定然不会这般奏报的。如今国卫府吾梓须既然全数撤军而去,却不知他们到底作何打算的?”

    苏异道:“吾梓须之打算,我亦不能尽知。不过以他权谋之明澈,部下诸将智勇之兼备。只怕此番所以行事,必有深谋。此事权且不论,既然他们已经退归了驷马城,那么前线我们也便再也无需顾忌什么。栾继雄但为二王而取固守之道倒是无妨,如今西郡之势只有伯牯一人。以他部下的元国之兵来说,我们根本无可畏惧。更兼后方供给断截,伯牯所率领的元国之兵也早已势成强弩之末。吾梓须既归驷马城,便是前来支援也已为时已晚。我军不在此时转守为攻、彻底覆灭元国更待何时?”

    这正是“便知猛虎隐山林,何惧豺狼便在野”。预知苏异之见夏侯邕决计怎样,北燕与诸国联军胜败若何?且看下文。

第570章 西元灭国

    却说吾梓须率领国卫府而归驷马城,消息已经传开,苏异便有决策。

    夏侯邕闻听苏异所言,便也觉得有所道理。当即由此决议,决定便向元国转守为攻。

    苏异道:“如今形势,元国历经月余强攻不能取胜。更兼后方供给不足,其势已衰。我军既要转守为攻,便可采取奇袭之计。以此趁夜便自出城摸近,便施偷营之计可获大胜。毕竟我军坚守已有时日,伯牯必然不会料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转守为攻的。”

    夏侯邕点头,便依苏异之计。

    待到夜晚,夏侯邕使部将守城,自己和苏异亲统大军从城内摸了出来。白天元军强攻一日,如今已经身心俱疲。更兼伯牯虽为王主,却不善精通军略。虽有穆侑俭作为上将军、鸫煜为军师,但二人能力所达,并非军略便为己之所长,故而也为劝说伯牯多加防范。

    夏侯邕与苏异由此率军摸近,便即突施夜袭。大军起处,便如山洪决堤之势,一发不可抵挡。

    元国大军由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即一片混乱。苏异与夏侯邕调度得法,便率北燕大军在元国营寨之中左突右杀。元军一阵疯跑,早已丧失了抵抗的能力。大火起处,辎重尽被焚毁。待得伯牯察觉之时,形势已然不可逆转。夏侯邕率军直取中军大营,恰逢伯牯正欲上马逃窜。

    夏侯邕一声断喝,伯牯心惊落马。眼看势危,穆侑俭却从东面杀来,以此战住夏侯邕。伯牯见势,再度上马而走。方行数里,苏异便自迎面杀来。伯牯随军护卫,苏异单人独骑冲杀。手中长剑附带妖法,随军哪里会是对手。一番交锋,不出三合便纷纷被苏异斩落马下。

    伯牯惊惧,欲走而不得。北燕大军四面合围,将其困顿其中。随军虽然奋力抵抗,终究寡不敌众。伯牯见状,自知大势已去。不禁仰天一声叹息,拔剑自刎而死。

    苏异大喜,便使随军斩了伯牯人头,就此便去与夏侯邕汇合。

    如今夏侯邕仍在和穆侑俭纠缠,苏异见势便使人登高展现伯牯人头。元军但见王主被杀,更无抵抗之心。又见北燕军马势大,纷纷倒戈。穆侑俭虽与夏侯邕临场对战不分胜败,但此时但见伯牯身亡也已无心恋战。就此虚晃一招,策马向东而走。夏侯邕于后掩杀,斩敌数千。由此元国大军尽数溃灭,后方疆土尽归北燕狼族。

    元国虽灭,穆侑俭却侥幸逃出。

    待疾驰了十余里,但见身后并无追兵,这才止住了战马。恰逢此时,天降大雨。穆侑俭单人独骑而行,不知奔走却往何处。道路泥泞,马入陷坑,竟将穆侑俭直接摔了下来。

    穆侑俭以此倒地,借助地上泥水看清此时自己骆驼姿态。

    他以此回想,又忆伯牯身亡之事。不由得心力交瘁,便无生还之念。以此跪倒在地,面朝西方元国哭拜不止。方自拔出了佩剑欲随伯牯而去,不远处却在此时又有军马再度到来。

    穆侑俭只道北燕追兵不舍,便自暗道:“北燕害我王主,我既为元国之臣,誓死也要与之决一生死。与其便舍残躯自缢,倒不如多杀些敌人也好。”

    心中料想于此,便即弃了自刎之心从而站起身来。谁想待得军马近了,穆侑俭才看清原来此番来军打得竟是自家旗号。为首一人,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亲随部将。

    原来自打北燕偷袭元国大营,穆侑俭便和随军部将全都走散了。

    部将众人一面与北燕交锋,另一面寻找穆侑俭。方在营中寻得,便见穆侑俭与夏侯邕悍斗不下。众人正欲援助,却在此时苏异到来并且挑起伯牯人头。元国大军由此军心溃散,多有倒戈者。穆侑俭见势,更是无心恋战,便既弃了夏侯邕遁走。众人不愿归降,便朝穆侑俭逃走之地一路寻来。但见夏侯邕不舍,便于期间暗助穆侑俭,将夏侯邕因此拖住。待得穆侑俭成功逃脱了去,部将众人这才退去。由此再度一路寻来,这才再与穆侑俭汇合。

    闻听部将讲述,穆侑俭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我等既为元国之将,却不能上报国家,覆灭贼寇。今王主已死,国不复存。我等还有何人可报,不若一死而随先王。”

    言毕便欲举剑自裁,诸将见得纷纷拦阻。

    部将道:“我等追随将军,便是要请将军主持大局。以此征兵秣马,来日再为王主报仇。今将军岂可心灰意冷,便存自缢之心。似此而论,便是九泉之下见了王主,王主之心便有岂能宽慰的?”

    闻听部将劝阻,穆侑俭不禁一声叹息,问道:“大势已去,国灭家亡。王主都已不在了,我等还能做些什么的?”

    部将道:“王主虽誓,我等尚存。只要一息尚在,便当复国。如今北燕据我国土,二王又已纷争不下。但以我等之见,不若暂取栖身之地,而后再图良策为上。”

    穆侑俭问道:“不知诸将以为何人可投?”

    部将道:“吾梓须统帅国卫府,对我元国社稷素有功勋。如今只因大王听信了那鸫煜小人的谗言,故而导致我国中引发内变,致使北燕才自有机可乘。我等既为元国之将,死亦当是我大元之臣。与其投奔他国而去,不若便归国卫府。同为我大元之臣,也只有国卫府才会真正为我大元复国大计付出全力的。”

    穆侑俭点头,言道:“诸将之言,我欲从之。只是之前我与吾梓须用武,却在羊肠道杀了恭肆的。此时再去投奔,只恐吾梓须念及旧恨不肯接纳。”

    部将道:“吾梓须唯才是举,素有贤德。我等虽然害了恭肆,却在鸫煜小人之谋。当时各为其主,吾梓须必深明其中大义。便是不肯相融,届时我等再与将军一同殉国也无怨言了。”

    穆侑俭从其言,由此便与诸将合兵一处,一路便往后方驷马城来。

    这正是“曾经敌我堪对手,如今反倒自来投”。预知穆侑俭等人命运怎样,吾梓须国卫府接纳若何?且看下文。

第571章 驷马论道

    却说元国与北燕一战,最终导致身为元王的伯牯被杀,元国也因此灭国。由此西境元国全部疆土,尽归北燕所有。

    穆侑俭逃出升天,便与部下会盟。借助北燕忙碌后方、收复失地之时,穆侑俭与诸将商定,最终决心投奔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而来。为了防止变故,穆侑俭大军始发之前,便先遣使发书于驷马城内。以此告知吾梓须的同时,也便探问吾梓须对于纳降的态度怎样。

    使者既去,便到驷马城。此时的吾梓须,正在为了自己日后的大计准备着一切。闻听使者来意,吾梓须极为欢喜。甚至不予崇楼等人谋计,便向使者欣然许诺并且接纳了穆侑俭此番的投降。

    使者欣然而去,而国卫府诸将闻听,也多有前询问吾梓须者。吾梓须了然诸将心意,便既聚将专门针对此事展开会议。

    诸将众论不一,有些认为吾梓须不应该这么轻易答应了使者。毕竟曾经的恭肆就是因为穆侑俭的伏兵,这才遭遇劫难的。国卫府诸将既然一体,便当和穆侑俭彻底划清界限。此番穆侑俭既然来投,便应将他拒之于门外。另一类的言论,便是决断吾梓须答应使者此番的请求,其实是另有想法。毕竟如果不答应纳降,那么穆侑俭一定不会前来驷马城。他不来此,便会投身别处。穆侑俭虽然只是一将,但毕竟武艺不凡。若是令他投身别处,无疑可能对国卫府日后造成不必要的威胁。吾梓须以此将他诓来,之后再行诛杀。一者是为被穆侑俭害死的恭肆报仇,其二便是扫除国卫府日后可能面临的麻烦。

    双方由此争论不下,吾梓须却只是面露笑颜。他身居主位而看群臣,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身为大将军的崇楼身上。和国卫府其他争论的面红耳赤的诸将有所不同,崇楼的态度充满了平静般的淡然。

    吾梓须看他姿态,便已知他心中对于自己心头的想法有了数。以此故作姿态,便问崇楼道:“此番我设计迎合穆侑俭使者,诸将对此

    皆有不同看法。为今只有大将军不发一言,却不知崇楼将军对此如何看法?”

    崇楼拱手,言道:“但以末将所见,此番大人不该将穆侑俭拒之门外。非但不可,还要与他冰释前嫌反从而将他充满礼敬的迎入我军所在的驷马城并且收为麾下大将委以重任。”

    在场诸将闻言,尽皆面露愕然之色。

    吾梓须浅然而笑,故作仪态而问道:“今诸将皆以为我当斩杀穆侑俭以此为恭肆先生复仇,何得将军却要反让我对穆侑俭委以重用的?”

    崇楼道:“穆侑俭一代勇将,更兼忠义。前番羊肠道设计,不过与我国卫府各为其主罢了。今伯牯已死,他走投无路便投我处。似此这般勇将,正当大用。一者,大人正欲北征而取昌邑、中庸之地。有了穆侑俭这等将才相助,势必会增添我国卫府不少的战力;其二,穆侑俭和前番已有不同。之前效忠伯牯,而如今伯牯已死。但以此人忠义之名、节烈之义,大人若施厚待,他必以死相报。摒弃前嫌而得一员大将,何乐而不为?其三,便是我国卫府素来秉承荐贤任能。今彼穷困来投,大人若以过往杀之,只恐损了我国卫府之名。日后天下英雄但有来投者,必望而却步。今因一人而寒天下义士之心,断然不可。其四,也便是最重要的一点。大人如今要成大事,便当要以大事为重。以私怨而废公事大计,非愚者而不可为。大人如今应该在心中盘算的应该是我国卫府日后的图进之策,而并非昔日的私人恩怨。有此四例,大人便当接纳、重用穆侑俭无疑。”

    吾梓须大喜,言道:“将军之言,甚得我心。”

    以此劝慰诸将,诸将亦不再疑惑。

    待到穆侑俭到来当日,吾梓须便率国卫府诸将全部出城十里相迎。但见这般架势,穆侑俭受宠若惊。当即与诸将下马,就此跪倒在吾梓须的驾前。言道:“败军之将,焉劳大人夹道相迎?”

    吾梓须急忙搀扶,言道:“将

    军自在国中,素有忠义之名。今不弃卑贱来投,子须焉敢轻慢?”

    穆侑俭感动,不觉自愧道:“前番羊肠道事,还望大人切莫挂怀。”

    吾梓须大笑,言道:“此非彼时,前番不过各为其主罢了。今往事如烟,且都随他去了。”

    遂以双手扶起穆侑俭,当着诸将的面传下命令。曾经过往,不可再论。敢有违反,必严惩不贷。诸将拜首遵从,穆侑俭更是感动非常。以此随同吾梓须与诸将共归驷马城,从此效力于国卫府,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吾梓须收降了穆侑俭,而元国又为北燕所灭。二王彼此争衡,也自由此熄火。北燕未平二王,便既和凤凰城之兵与二王会猎于安丘之地。二王见势危,于是再度联手。便在安丘之地,与北燕再度交战。战事僵持不下,便有探马报入驷马城中。

    此时的吾梓须,基本已经准备停当。

    但见北燕与二王再度交火,自知崛起时机已到。吾梓须由此便在城内聚集诸将,以此再论崇楼预先设计下的惊世大计。所论也极为简单,便是以目下自己掌握的驷马城作为根基,同时也趁着二王和北燕彼此之间的牵绊,便为自己所属的国卫府谋得崛起的机会。而如今的目标,也直指二王所在的中庸、昌邑之地。

    吾梓须以此而论,崇楼便既出班,言道:“如今二王之地空虚,全数精锐尽数与北燕交火于安丘。似此时机,正是我国卫府崛起之时。我军欲取南境,必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若待二王反应过来而其地不在我军掌握之中,届时只恐晚矣。今大人既要兴兵,便当先定先锋人选才是。”

    吾梓须点头,便问诸将。话音刚落,一人已然出班,言道:“此番尽取南境,末将愿为先锋,以此为我国卫府成就第一大功。”

    这正是“话语方落便自荐,甘心便成第一功”。预知此番主动请缨者何人,吾梓须又当作何决断?且看下文。

第572章 横扫昌邑

    却说二王交火,再度于北燕在元国属地用武。吾梓须看准良机,便与诸将但就曾经崇楼所决议的惊世大计再议短长。期间局势已明,便要定下此番先锋之人。吾梓须以此询问在场诸将,然而话音未落诸将之中便有一人主动请缨。

    吾梓须目光所及,便落在此番主动请缨之人的身上。此人非是旁者,正是新归降到国卫府自己麾下的穆侑俭。

    吾梓须但见穆侑俭主动请缨,心中自是欢喜。

    自从自己降服穆侑俭以来,便按照崇楼预先拟定的计划,对穆侑俭待之甚厚。穆侑俭心性纯良,本是感恩之人。更兼为人忠烈,故而深得吾梓须信任。此番主动请缨,不用多说,自是有向自己便施报答的意思。

    吾梓须心明于此,只恐穆侑俭为人太刚。便既自去,亦恐有失。

    斟酌少时,便与穆侑俭道:“将军请命出征便为先锋,我自放心。然而将军虽有勇武,毕竟智略不足。此番你为先锋,我且让崇楼将军为帅。和你一并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

    穆侑俭叩首,言道:“末将自归顺以来,便受大人恩义。此番出征,必当效死以报大人知遇之恩。末将勇武沙场,自少机辩。大人派遣崇楼将军作为主将,末将自是心服口服。”

    闻听穆侑俭所言,吾梓须大喜。以此加封二人,便领大军三万,克日便取南境二王之地。自己则与其余诸将固守驷马城,以防不测之余,也好避免二王闻听后方之事从后掩杀发难。一者提防二王,其二便是筑建防垒,抵御北燕日后攻袭。

    放下吾梓须与国卫府其余诸将留守驷马城如何调度不提,单道崇楼奉命便为主将,更使穆侑俭为先锋领军直取南境二王属地。

    既取南境,便率先取道昌邑。昌邑边关屈城,看似不大,实乃要地。屈城若破,但以崇楼所见便如同打开了整个昌邑之地的门户。大军一路向北,便可直破昌邑王都。故而由此决议,便率大军直奔屈城而来。

    既至屈城,崇楼便在

    城下挑战。屈城守将闻讯,便自列军于屈城城下于国卫府大军对垒。穆侑俭身为先锋,一马当先而出。屈城守将不识穆侑俭之名,便引部将与战。穆侑俭纵马而出,手中双锏起处,连斩三将落马。屈城众军骇然,不敢与战。守将震怒,便于暗中拈弓搭箭。一箭离弦,正射穆侑俭右臂。穆侑俭震怒,纵马直取守将。守将畏其勇,便引军撤。不想穆侑俭马快,不等他回城便从后面赶上。手中金锏起处,便既将守将头颅打碎。一声断喝之间,余者尽皆下马请降。崇楼大喜,以此便得屈城。

    屈城既下,昌邑门户便成洞开之势。

    崇楼以此为势,便要再取昌邑王都。穆侑俭闻讯,便来再向崇楼请命攻拔。

    崇楼道:“非我不肯见用将军,只是将军此役右臂遭遇流矢,不若权且在屈城休养。夺取昌邑之事,我自前往便可。”

    穆侑俭道:“身为战将,纵横沙场之间受伤岂非常事?如今不过小伤而已,元帅何须这般介意?末将既受吾梓须大人厚恩,正当于此战厚报。岂可因一时小伤,便自休养?”

    崇楼点头,由此不在担忧。待安排好了屈城诸事,便起大军仍以穆侑俭为先锋直取昌邑而来。既到昌邑城下,屈城琐事也都报于太守得知。闻听国卫府驱兵来取昌邑奏报,太守便即震惊。高挂免战牌的同时,也遣密使而出欲调裴寅婴归国。然而密使方出,便被崇楼截获。崇楼大怒,斩杀使者之余,也引大军四面围城。大军并分四门日夜攻打,昌邑守将因此疲惫不能固守。无奈之下,便自遣使而出,想以拖延之计诱得崇楼就范。

    崇楼识破,假意许诺缓攻,实则暗中自有调度。

    待得夜晚,城头守军多日疲惫松懈之时,崇楼密遣一军暗中摸上城楼。不等守军防备,便自将其尽数结果。城楼守军既破,城门便即洞开。崇楼见得了势,便引军趁势杀入城中。一路疾驰,直奔太守府邸。太守惊惧,便要出逃。迎面一军赶来,为首正是穆侑俭。

    灯火通明

    之间,穆侑俭便已认出太守。当即以手中双锏点指,喝道:“城门已破,尔上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太守畏惧,拨马便逃。穆侑俭纵马赶上,收起一锏便重击在他背上。太守一声惨叫,便即跌下马来。以此呕血不止,就此而亡。

    太守即死,昌邑都城也尽被国卫府攻取。崇楼不肯歇兵,便取大军以昌邑为原点,便成席卷之势。四面城邑得讯,无不闻风丧胆。但见国卫府来攻,十有九降。因此不过一月光景,昌邑全土便已皆在国卫府掌控之中。

    崇楼既取昌邑全土,便修书向吾梓须报捷。吾梓须闻讯,甚为欢喜。就此加封崇楼与穆侑俭,自然不在话下。表奏由此送达昌邑,崇楼与穆侑俭欢愉之间,二人也开始再谋攻取中庸之事。

    中庸之地,自与昌邑相连。因其精锐尽在前线,目下国中也无太多军马。

    崇楼以此谋计,便与穆侑俭分兵而行。自己取路于东,穆侑俭则率军径取南境。以此共同合力而攻,便会猎于中庸都城之下。穆侑俭领命,便即率军而去。大军既出,便取奇袭。不等中庸边关做出反应,便既连夺十二处城寨。中庸南境边陲守军无不闻风丧胆,战报便如雪片般报入中庸都城之内。

    此时的中庸王主,便是泰颌之子泰康。此人年幼儒弱,既闻国卫府大军倾势而来,便不禁因此惊恐成疾。朝中诸臣闻讯,多来探望。

    泰康叹道:“今番国卫府派遣大元帅崇楼前来,更兼元国旧将穆侑俭勇不可当。我司马大元帅身处前线,我国精锐已全都还在元土未归。似此形势,孤王确当如何论处?”

    群臣道:“大元帅虽在西境未归,国中大长老庄秦尚在。此人素有谋略,可堪大用。如今情势危急,大王何不唤他问计?”

    泰康大悟,便使人速去请庄秦入宫,以此商议大事。

    这正是“家贫困顿思孝子,国乱危难想忠臣”。预知庄秦入宫见解怎样,中庸战局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第573章 中庸覆灭

    却说国卫府兴兵而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席卷了昌邑全土。崇楼由此再取中庸,便和穆侑俭分兵而进。消息传入中庸国度,只是为人软弱的中庸国主泰康因此一病不起。

    群臣前来探望,泰康便和诸臣谈及此事。

    群臣见势,便有见解。以此令泰开请大长老庄秦入内廷商议,再决大事。

    泰康本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既闻群臣所见,便立即派人请庄秦入内廷共做商议。庄秦奉命来到内廷,便在泰康榻前跪倒礼拜。泰康令他起身,随即使人为他赐座。少时坐毕,泰康便以此事询问庄秦决断。

    庄秦道:“敌军势大,而我国内空虚。各地守将以此自谋其力,早对国卫府萌生畏惧之心。更兼崇楼统兵之妙、穆侑俭自有忠勇。此番他二人同来,我国已无余力对抗。但以微臣所见,不若便对国卫府投降。大王由此不失封侯列位,亦可保全疆土,以图后|进之策。”

    闻听庄秦所言,泰康便有决议。以此起身,叹道:“天命如此,不可违逆。大长老素有见识,此番既不能战,投降可谓上策。只恐孤便投降,国卫府亦不能相容。”

    庄秦道:“国卫府自打吾梓须创建以来,素来便以仁义为先。穆侑俭前番用兵害了恭肆,吾梓须尚且不计前嫌委以重用。何况我中庸,与国卫府素无冤仇。今大元帅司马信身处西境,便与昌邑之兵连同北燕僵持不下。以此空耗国力,便是回军只怕也已救援无及。更兼北燕尽得西境,此番唯有我国与国卫府同仇敌忾,才有在日后共举大事的可能性。吾梓须所以从驷马城发兵而来,其意只怕也在于此。大王与其和他交锋,倒不如先取稳妥之道。若在此时与吾梓须用武,待得北燕引兵复来之时,我中庸只怕亦不能保全。相比于国卫府吾梓须的为人,倒是比北燕蛮夷之辈胜强太多。若使北燕日后得了我国全土,只怕大王的处境更加岌岌可危了。”

    泰康闻言,便即顿悟。以此

    起身,便与诸臣商议。国中群臣闻之,亦多有与庄秦意同者。泰康由此决断,便发诏命于各地。更遣使下书送到崇楼军中,就此请降。

    崇楼但见降书,心中便是大喜。中庸各地守将收到诏命,亦由此放弃了对于国卫府的抵抗。因此崇楼与穆侑俭两路分兵,便这样一路凯歌的来到中庸城下。大军由此列阵,泰康便与庄秦、国中诸臣共同请降。

    崇楼纳其降,由此尽收中庸之地的同时,也修书向吾梓须报捷。吾梓须闻讯大喜,便回书信厚待泰康。令其仍为中庸之主的同时,也让他修书去调司马信来朝。

    泰康因此不敢违逆,便发书信而出。

    司马信得到书信,心中虽然震惊,但很快也便平复下了心态来。他一声叹息,言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逆反。”

    于是送走使人之余,便传军令。由此暗渡而归,便往都城朝见。

    中庸之兵既撤,昌邑王裴寅婴也很快了解到了后方战事。闻听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趁着自己对北燕用武的时机,居然席卷了自己的整个大后方。裴寅婴为之愕然的同时,也不禁骤然震怒。

    “好个吾梓须,他倒懂得个趁火打劫、从中取利的。此等妄为,孤誓灭之。”

    卫郓道:“王爷此番不可妄自动兵,如今国卫府已经尽得昌邑、中庸二地,其势正盛。我军往去疲惫,敌军则以逸待劳。就此开战,只恐便对我军胜算不大的。”

    一语方落,便有军马来报。言后方吾梓须已遣使者到来,特此来奉书信。

    裴寅婴闻讯,便命使者上前。使者就此呈上吾梓须书信,裴寅婴尽览书信之余,也不由得就此震怒。原来书信中的内容,便是吾梓须劝他就此投降的。期间言辞虽然客套,却略带讥讽之意。裴寅婴不甘受辱,当即将书信撕毁,便要怒斩使者。

    卫郓急忙拦阻,言道:“此时我军失势,不可便斩使者。一旦使者被斩,便再无后

    退之路。”

    裴寅婴怒道:“我后方国土遭袭,孤王已成失地之主。昌邑本是孤王封邑,岂可以此便归吾梓须所有?今能收复失地尚可,若是不能,宁可杀身成仁也绝不向吾梓须那小儿就此低头的。”

    于是不听卫郓之言,强行斩杀使者。之后传令整军,就此弃了北燕便往后方杀奔而来。

    昌邑之兵既退,北燕也马上收到了消息。

    夏侯邕因此与苏异谋计,言道:“日后昌邑、中庸后方受挫,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居然将二王之地尽数收复了去。国卫府由此做大,势必构成对我北燕日后|进兵的威胁。我军如何裁处,不知国师有何妙策?”

    苏异道:“国卫府所以如此行事,便是目光长远之所见。今我北燕已尽得元国之地。元国覆灭,中原必然震动。吾梓须自知我北燕拿下了元国全土,早晚便有克取中原之念。而如果他只坐守驷马城一县之地,来日我军再攻,他必然守不住的。故而此番借助我北燕与二王用兵之际,就此袭取了中庸与昌邑二地。以此作为根基,便可抵御我军日后攻袭。更兼二王之地北连夏朝、东接靖国,若能彼此为势,必然互成犄角。但以我之所见,此时国卫府气势正盛,我军不便与之正面争锋。裴寅婴既有收复失地之念,便且容他自去。我大军此番西征,便是要彻底覆灭元国。今元国已灭,我们的任务便已完成了。日后再有动静,也要看大王具体是何举措。今元国之地虽然尽在我军掌控,但各地未必没有反抗势力。以我之见,先稳住我军在元国属地的根基。同时另遣使者而发北地,以此使大王裁处便是。”

    夏侯邕点头,从其言。便立即修书一封,派遣使者便取北地而去。以此向殷纣璃报捷的同时,也咨询之后的决计到底如何。

    这正是“纵得大事西境下,谋决还当北地决”。预知北燕国中决计怎样,裴寅婴此去胜败若何?且看下文。

第574章 各有良计

    却说国卫府兴兵北进,以此尽得中庸、昌邑二王之地。其中中庸尽数归降,而昌邑王裴寅婴则决议与国卫府一决生死。

    但见裴寅婴引兵遁去,北燕苏异便有再取决断。一面稳定元国各地之余,也遣使下书便往北地询问殷纣璃具体决策如何。使者到达北地,便入屠苏拜见殷纣璃。殷纣璃闻听苏异与夏侯邕灭了元国,心中极为欢喜。便请罗伊再入内廷,以此商议之后决策。

    少时罗伊入见,便拜殷纣璃。殷纣璃视罗伊为心腹重臣,因此倍加礼遇。双手搀扶他起身之余,也命侍从为罗伊赐座。

    待得罗伊坐定,殷纣璃便向罗伊告知西境之事。罗伊虽然身在北地,但对于西境之事也有了然。闻听殷纣璃所言,便向殷纣璃以此道喜。殷纣璃含笑语应,便以此对罗伊在做询问。

    “如今西境已下,元国已为我北燕所灭。伯牯虽死,但元国国卫府仍有吾梓须掌握大权。今吾梓须乘势而起,以崇楼、穆侑俭为大将已得昌邑、中庸二地。更兼边陲重镇驷马城也在他的手中,其势可谓浩大。若使其日后发展,只恐构成对我北燕的威胁。苏异与夏侯邕因此上书而来,便请孤王再做决策。”

    罗伊道:“大王之意,臣下已然尽知。但以如今局势而论,臣下不建议在做兴兵之举。”

    殷纣璃不解,问其故。

    罗伊道:“一者,元国方定。我国虽然尽取其列土,但毕竟各地不能尽平。若在此时不取稳固反而鏊兵,只恐后方便有起火风险。毕竟伯牯在日并非昏君,治理各地饶有建树。各地看似臣服,实则必然暗潮涌动。我军此番西征袭取元国不易,今列土尽归我北燕,我北燕亦当坐稳方为上策。”

    殷纣璃微蹙眉头,言道:“可是孤王听说昌邑王裴寅婴不服国卫府,如今已经兴兵而去了。此为时机,我军只做不动,岂不可惜了吗?”

    罗伊摇头,言道:“裴寅婴看似坐拥一王之势,然

    而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但以目下之兵,虽有卫郓统兵之利,却已无后|进之能。此番兴兵复仇而去,必为国卫府所败。此人心性浮躁,不足撼动国卫府。他去北征,但以吾梓须之智、国卫府诸将统兵之能,必可轻易便将他覆灭。若是我军前往,国卫府必然重视。若再与夏朝、元国互为联盟,则我大军必有倾覆之危。一旦败退,联军必由此而进。届时我军苦心得来的元国属地,只恐不为我国复有。因小失大,非愚者所不取。更兼我国虽得元国属地,但如今毕竟不和我北地相连。我国如今的决策,相比于进攻,彻底坐稳元国才是王道。若依臣之所见,大王便可发出一道诏命告知苏异与夏侯邕,让他们固守边防以求自稳便可。令发诏命于我北境本土,以此逢山开路便通元国。致使我北境与元国就此接壤、互通有无,从此不再为飞地矣。日后富强、只待天下有变,则大王可遣一将领军出于元土,大王亲统大军南下而取三川。西北呼应、共举大事,天下岂不由此而定?何必急于一时,反冒风险的。”

    殷纣璃闻言顿悟,于是便按照罗伊之计行事。就此诏发二地,以此同时进行。因此北燕不做鏊兵,元土亦尽数纳入其版图之列、彻底稳固。

    北燕既不用兵,如今争端便只有昌邑王裴寅婴与国卫府吾梓须两路交锋。

    随着昌邑王的毁书拒降,身在驷马城的吾梓须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吾梓须由此聚将,便与除了如今身处昌邑、中庸二地不在驷马城的崇楼、穆侑俭二人以外的其他国卫府诸将共同议事。

    随着元国的覆灭,国卫府基本已经完成了独立。

    昔日国卫府还是元国属臣的时候,吾梓须就曾劝说过老友衍畲加入国卫府阵营。当时的衍畲介于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毕竟还是元国属臣的关系,故而未曾领受。如今元国已为北燕所灭,吾梓须也已基本独立。衍畲考虑于此,最终也与其子衍不钰投身到了国卫府吾梓须的麾下。

    如今诸将既齐聚议事,衍畲与其子自然也在此列。如今但见吾梓须以此问计与诸将,衍畲便即站了出来。

    “大人以此发书,不过出于礼数。但以裴寅婴的心智,毁书拒降本在常理。似此而论,大人便可有了对他用兵的理由。”

    吾梓须点头,言道:“老友所言极是,只是如何用兵,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裴寅婴性情乖张,本不足虑。然而在他的麾下还有卫郓作为上将、黥季作为军师。此二人一文一武,都是当世奇才。击败裴寅婴纵然不难,但想让他二人投身我国卫府却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啊。”

    闻听吾梓须所言,衍畲不禁捻髯而笑,言道:“原来大人用意却在于此。既如此,老朽也有一计奉上。具体行与不行,还看大人决断才是。”

    吾梓须闻言,便即大喜。于是当着群臣的面,便问衍畲决断若何。

    衍畲道:“此番敌军来攻,其意便是要收复失地。然而后方供给已断,军马必不能一路疾驰便往昌邑的。裴寅婴纵然性情乖张,毕竟也知情势。他孤军到此,没有城邑作为立足点加强补给,万事难成。但以老朽之见,他欲收复失地,必先来驷马城。袭取驷马城之后,再以驷马城作为立足供给点,方可再取北征之念。若以此论,我军此番击败裴寅婴,便在驷马城论计即可。”

    吾梓须点头,言道:“老友所言,却有道理。如今情势如此,我料裴寅婴却是也要以此行事的。只是驷马城毕竟地处平原,纵有对抗外部身为重镇之责,但对于元国内部疆土却并无险要所居。以此而见,如何调度才是重中之重。却不知对此所议,老友又有何等高见?”

    衍畲大笑,言道:“既知形势,便可设计。今老朽已有决策,但请大人细听便是。”

    这正是“但明行事自有计,如今成竹只在胸”。预知衍畲具体谋计怎样,裴寅婴又当命运若何?且看下文。

第575章 尽降昌邑

    却说裴寅婴愤怒兴兵而来,衍畲便有计谋。

    吾梓须闻讯大喜,便闻其详。

    衍畲道:“敌来驷马城,必然为了己方补给线与立足点对城关全力攻打。但以老朽之意,我军不若弃了此城而取北境。一者,驷马城本是元国属地。元国未下之时,大人以此作为立足点尚可。如今元国已被北燕尽数攻取,而我国卫府大军又远在昌邑和中庸二地。但以驷马城地理位置而言,便是固守只怕日后也是守不住的。今可尽迁其民,带领辎重北归。裴寅婴往来疲惫,必先到驷马城以此养兵而图后|进之路。我军以此摆出北归态势,却不可当真如此。只取引火之物于城内,待得彼军到时便以大火破敌。随后事成,大军借此回返。城内起火,裴寅婴必然军力大损。届时欲寻出路之间,我军四面围城,即可便留东门让彼遁走。之后再于沿途设伏,料定裴寅婴必为所擒。以此目下诸将尽为所获,如何降服卫郓与黥季二将,便看大人言辞几何了。”

    吾梓须从其言,便按衍畲之计行事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裴寅婴率军而来,果然先取驷马城。以大将卫郓作为前部先锋,自己亲统大军与军师黥季于后。大军一路浩荡而进,直至卫郓兵临城下。

    卫郓到来,便要兵取驷马城。然而兵临城下,却看不到城头半点儿的动静。更兼四面城门大开,更使得卫郓深感疑惑。卫郓行事缜密,不敢便入城中。先使哨探,竟得城内已经空虚奏报。

    不消半日,裴寅婴也率军马到来。但见卫郓,二人便既合兵一处。但见卫郓固守不前,便问其中缘故。

    卫郓不敢隐瞒,便将哨探诸事尽报于裴寅婴知晓。

    裴寅婴道:“我大军到此,国卫府却率军北去。此等行事,只怕是驷马城难守,故而弃之。”

    黥季道:“彼军无故便撤,只恐城内暗有玄机。”

    裴寅婴不屑,言道:“彼军北去,自以为得了中庸、昌邑之地

    ,便可于此不顾。此番纵然驷马空城,正好为我军后方供给提供落脚点。我军以此为立,再取北征不迟。”

    于是不听黥季所言,便引大军进入城内。

    是夜十分,城内忽起大火。火势蔓延,冲天恍若苍龙啸天。裴寅婴起初不觉,只道城中军马无意间走火。便既传令三军,不可因此慌乱。只就地取水,由此浇灭火势。然而火势非但不息,反而越发浩大。只顷刻之间,原本静寂的驷马城便沉沦在一片火海之中。

    探马急报裴寅婴,裴寅婴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正欲亲自查看,却听到四面城门喊杀震天。一时间急报如雪,探马尽言国卫府暗中设计、夜取驷马城而来。如今大军困于城内火海,情势岌岌可危。

    裴寅婴闻讯大惊,便既率军而出。方出府邸,迎面正逢袁不屈引兵前来。大军合围,并立击杀。裴寅婴抵挡不住,即纵马后撤。沿途又先后遇到国卫府大将范无期、古恶,幸得卫郓及时赶到,以此镇压二人。

    眼看身处火海,军力大损。卫郓便护裴寅婴,一路向东门而走。由此出了驷马城,便在半路遇到身为军师的黥季。

    原来黥季也与裴寅婴一样,既见城中无故起火,便既组织救援想要扑灭火势。谁想救援队方自组建,还未来得及压制火势,城中便已大乱。北门之地,国卫府大将裴炎肇乘势而来。手中一对银锤,势不可挡。一马当先之间,便率黥季所率领的昌邑之兵不消片刻便打得七零八落。

    黥季由此震惊,急忙策马遁走。但见四门之中,唯有东门火势最小,故而便引残军直奔东门而来。不想方到东门,便与卫郓、裴寅婴二人相会一处。

    黥季道:“此番危难,已无可解。更兼国卫府四面合围,我军已然大损。为今之计,只有先脱险境,日后再做计较不迟。”

    裴寅婴无奈,只得从其言。

    三人由此合兵,便出东门而走。方行数里,但听道路两边一声鸣炮。三

    人魂飞魄散之间,吾梓须已率领大军尽数浮现。以此四面合围之势,就此困顿昌邑残兵以及三人于其中。

    昌邑之兵如今军不满千,且多已带伤。面对如今国卫府的数万大军,试问哪里还有抗拒之力。但见势危,吾梓须便既纵马而出,言道:“天命如此,昌邑王却还要往何处去的?前番毁书拒降,如今却当计较若何?”

    裴寅婴自知大势已去,不由得一声叹息,言道:“我军穷困,已无生路可寻。天命如此,何言计较二字?”

    便既下马,就此拜服于吾梓须驾前。吾梓须含笑,对裴寅婴也不缺乏礼敬。先下了他众人的兵器,之后亲自走到面前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言道:“王爷虽为一方之主,性情毕竟太刚。今若能降,昌邑之地仍为王爷所居便是。此番子须只为与王爷日后共抗北燕,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裴寅婴道:“败军之将,岂敢奢望。大人不弃,某愿鞍前马后、便听调遣。”

    吾梓须大喜,由此收降裴寅婴、卫郓与黥季三人。昌邑亦灭,二王之地,亦由此尽归国卫府所有。大势既定,吾梓须便与诸将合兵共归二王之地。崇楼与穆侑俭闻讯,便既亲自率军出城迎接。吾梓须以此便入二王之地,犒赏三军自不在话下。

    如今大势已定,国卫府也奠定了一方基业。衍畲由此与崇楼商议,便欲令吾梓须也随诸国一样,自立成王。二人意见统一,便随群臣于朝会共同举谏此事。吾梓须心有疑虑,毕竟自己也是受了夏王吕戌的嘱托。如今兵取二地,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抵御北燕而已。如今以此称王,吾梓须自诩不可。虽得群臣举谏,因此不能依从。

    群臣苦谏无果,朝会散后便与衍畲再议此事。

    衍畲道:“诸公无需忧虑,我自有计可以劝说大人。”

    这正是“既有基业可奠定,岂容大任不称王”。预知衍畲劝动吾梓须之计怎样,吾梓须又当决策若何?且看下文。

第576章 坐拥立国

    却说吾梓须遵循衍畲之计,就此降服裴寅婴等昌邑诸将,以此成就国卫府一方霸业。衍畲见国卫府大势已成,便与诸臣商议,欲使吾梓须也效法诸王以此立国。吾梓须心中自诩仍旧夏国之臣,故而推脱不肯自立。

    群臣朝会散后便再问衍畲,衍畲由此心中自有决策。

    次日朝会,群臣尽到,唯独不见衍畲。

    吾梓须见势,不知为何。于是便问群臣,衍畲却到哪里去了。

    崇楼早于衍畲密谋,便知其故。但听吾梓须询问,便道:“末将闻听衍畲先生昨日偶然重病,故而今日不能临朝。”

    吾梓须大惊,言道:“昨日朝会,我观先生方自康健。如何今日便既有病,以此不能临朝的?”

    崇楼叩首,告道:“人吃五谷杂粮,岂有不生病者。更兼衍畲先生已经年老,身体自不能比往日。”

    吾梓须了然,朝会散去便亲自驱车前往衍畲府中探望。其子衍不钰闻讯,便自出迎。吾梓须随同而入,便至衍畲塌前。但见衍畲一脸苦态,心中便生忧虑。言道:“先生素来身体康健,何以如今病至如此?”

    衍畲叹道:“忧心如焚,只恐命不久矣。”

    吾梓须眉头微蹙,便问道:“何事如此忧虑?”

    衍畲道:“臣自驷马城与大人重逢,便受大人恩义。相随至今,大人无不言听计从。今幸大人已取得二王之地,以此不负我国卫府立时初衷所愿。然而目下诸国并立,中原震动。北燕以此西进,便自灭了元国以拓版图。今我群臣为大人基业欲使大人由此立国以正名位,大人却执意不肯。群臣由此暗存怨毒,早晚必然自散。若届时西境被北燕稳固,更借此兴兵而来,只恐我国卫府苦心经营来的基业由此难保。臣以此为虑,焉能不忧?”

    吾梓须道:“并非我不解群臣之心,只是诸国自朝皆有大夏封禅。北燕自立,以此视为天下公敌。我取此道,只恐天下因此非议尔。”

    衍畲摇头

    ,言道:“自古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今大人已坐拥二王之地,正当正名以安万民、诸将之心。以此为论,岂与蛮夷意同?”

    吾梓须点头,言道:“先生所言既是,倒是我想法有些过于狭隘了。既如此,待得先生康复,再行此事不迟。”

    衍畲听罢大喜,便从榻上跃然而起。只将房中屏风一击,外面文武众官尽皆入进。由此分列,便既跪倒在吾梓须面前,以此叩首道:“大人既允,便可择吉日以行大礼。”

    吾梓须但见众人,不觉惊呼道:“只道先生有病,故来探望,不想却是群臣与先生故作设计罢了。”

    崇楼道:“若非如此,大人焉能便随我等之愿?还望大人以我国卫府立业不易为重,便就大任于天。”

    吾梓须闻言,一声叹息,言道:“陷我于不义者,皆卿等之过矣。”

    遂扶众人起身,就此许诺。

    虽允群臣之请,吾梓须仍旧不忘昔日吕戌对自己的提携之恩。故而一面按照群臣的准备做出行事,另一面暗遣使者将自己撰写的书信送往夏朝国中。

    吕戌见得吾梓须的书信,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有此书信,足见吾梓须仍对夏朝忠杰。此番虽然立国有失体统,但却让我夏朝得一强援在侧。比及昌邑、中庸二王并立,吾梓须立国为主,倒是对我夏朝利处更大一些。”

    心念于此,便既回书一封。以此对吾梓须作出安抚,吾梓须收到了吕戌的回信,便因此更加不在疑惑。

    九月朔日,吾梓须正式称王。以此登坛,便受万民与国卫府诸将礼拜。国号大卫,定都稽城。文武百官,皆有封赏。其中衍畲为大国政,总览政略军机。其子衍不钰为大长老,负责国中内政建设。崇楼为辅国大元帅,三军尽在掌握。之下又设‘五虎’,亦名五方上将军。以此分列,各居其位。

    其中袁不屈在东,号‘镇东卫’;范无期居于西,称‘平西辅’;古恶位居于南,号‘安南侯’;穆

    侑俭居于北,称‘列北使’;另有裴炎肇居于中,官拜‘殿中侍’。五虎各取一方,协助大元帅崇楼总揽军权。

    除此八人,另对已经殉国的恭肆加以追风。谥号‘永昌君’,另设宗庙列其功勋,以求从此传于后世。于是国中百官皆有封赏,自然不在话下。

    卫既立国,消息很快便在中原传开。

    信使送达北燕,殷纣璃闻讯勃然震怒,便既拍案喝道:“吾梓须不过元国一属臣,如今竟也敢大胆立国。如此妄为,孤誓灭之。”

    心中决策如此,便有对卫国用兵之念。

    罗伊见势,便既复出。以此叩首,言道:“如今西境方平,内忧未至。似此时机,我国不宜便在此时用兵。更兼吾梓须本为夏朝奸细,既然立国,必于夏国通谋。大王若在此时用兵,只恐加剧卫国与夏朝彼此之间的联系。二国若是以此修好,只恐对我北燕极为不利。”

    闻听罗伊所言,殷纣璃暂息其怒,问道:“似若如此,不知大长老可有计谋应对?”

    罗伊道:“卫自立国,边陲不宁。西境有我北燕,东面自与靖国接壤。相比于我国,卫国若与夏朝联手,对于靖国的威胁无疑更大。此番我国虽不宜动兵,却当使卫国与靖国相互争衡。我国静观其变,只在于中取利。待天下有变,则卫国一举可破。”

    殷纣璃从其言,便道:“大长老既有对策,便可依计而行。孤王非是不信大长老,只是靖夏交兵,西城方有变故。今靖夏国力各有损耗,只恐此番大长老便有计谋,靖国也不会妄自对卫国用武的。”

    罗伊含笑,叩首道:“行与不行,但且容臣一试。若是不行,届时大王再举兴兵不迟。”

    殷纣璃点头,由此便向罗伊许诺。罗伊大喜,便自下去准备。以此再谋奇策,自然不在话下。

    这正是“立国方自奠基业,又要争端难自安”。预知罗伊作何举动,吾梓须新建卫国命运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第577章 靖施弥彰

    却说国卫府立国,以此封赏诸将。消息传到北地,殷纣璃由此震怒,便有再度兴兵之念。罗伊因此拦阻,复出奇策。殷纣璃由此暂息其怒,便使罗伊从中调配,以此令靖卫再生不睦、相互交兵。

    罗伊即领殷纣璃将令,便开始展开自己的又一次大计行动。

    方法依旧如法炮制,便是利用商务运动再度控制靖国。他先以靖国资源的匮乏做出利诱,之后从外交再度入手。

    他使发靖国,由此送出书信和大量靖国国内匮乏的辎重,以此结好靖国。使者到达靖国,便奉礼物。苏牧收到了来自于北燕的厚礼,自是心中喜悦。然而对于罗伊提出的再度用兵申请,苏异却并没有立即做出答应。

    面对使者的询问,苏牧只是巍然一笑,言道:“我靖国内部方遭战乱变故,此番便要兴兵也要准备一二。尊使权且先去,孤王自修书一封回应燕王。待得我国整军已毕,必与归国共相策应而对卫国用武不迟。”

    使者了然,由此告退。

    苏牧以礼相送,之后便与谋臣宗昱共谋与内廷。

    宗昱问道:“北燕来使,送上不少的礼物。不知大王决议怎样,此番是否便要兴兵而去的?”

    苏牧眉头微蹙,言道:“既收了礼物,自要终人之事。只是我国方与夏国用武,此番再动只恐国力不足。更兼国卫府虽然立国,却与我国素无恩怨。以此兴兵,只恐出师无名。若不出兵,有恐有违与北燕盟约。如今孤王左右不得,但不知你意如何?”

    宗昱道:“但以微臣之见,此番大王不宜兴兵。”

    苏牧一怔,问道:“何出此言?”

    宗昱道:“其中缘由,大王刚刚已经说过了,微臣之言剩下一弊即可。”

    苏牧点头,便问怎样。

    宗昱道:“曾经我国与北燕联合,只因我靖国和北燕皆弱、而独夏朝势强。因此共相策应,只为针对夏国做出牵制。如今形势变革,北燕已然尽得西境

    之地。元国覆灭,国卫府亦由此北迁。中原局势,也大有变化。北燕既得西境,足见其志不小。若我国与卫国用武,只怕最终得利的人还是北燕。一旦卫国再被燕国所灭,我靖国便与北燕强邻在侧。届时若北燕再有举动,只恐我靖国便要复有元国之祸了。要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就是趁乱取利,元国所以被灭也正是这个道理。既有前车之鉴,大王又为何要冒风险、重蹈覆辙呢?”

    闻听宗昱所言,苏牧点头称是,言道:“先生所见,正是孤王心头所虑。只是此番不予动作,毕竟我国已经收了北燕不少的辎重礼物,只恐有失信义。更兼北燕势强,资源尽拢于诸国。若以此开罪了他,只怕对我靖国依旧不利。”

    宗昱道:“臣有一计,可使大王盘旋与为国以及北燕之间,两边的都不得罪的。”

    苏牧一震,问道:“是何良策?”

    宗昱道:“大王既已许诺来使,便不如就此在国中搞出些动作来。以此集结兵马与边关各处,却不做出丝毫实质性的举动。北燕若问,大王只以准备不足巧加应付。卫国见势,必也有所提防。若北燕先动而取卫国,届时我国再看行事而动,岂非胜券在握?此反客为主之计,以此岂非摆脱不受北燕与卫国牵制了吗?”

    苏牧大喜,从其言。就此便按照宗昱之计行事,只在国中调集人马搞出不小的动作,实则并无实际举措。

    靖国既有动作,卫国便有消息传来。

    吾梓须闻讯,便召群臣朝会商议。诸将各持所见,唯有大国政衍畲浅然含笑、巍然不动。

    吾梓须看出,便问衍畲决策。

    衍畲道:“但以老臣所见,靖国不会便对我国用兵。此番大王只需提防西境北燕动作,无需防备东夷靖国。”

    吾梓须问道:“国政大人何以见得?”

    衍畲道:“但凡举兵,意在出奇。靖国举措空有声势,未免过甚。此必迫于北燕压力,故而这才这般举措。如今靖国方与

    夏朝用武,国力正值空虚之时。更兼我与靖国素无冤仇,苏牧既是明主,试问又何必非要挑起这场战端的?更兼北燕前番行事,便是借助战乱崛起。曾经靖国与北燕联合是出于对夏朝的相互牵制,而如今北燕已然强大。靖国虽与其盟约尚在,未必不会提防与他。今我国地处南境中部,正好作为靖国与北燕的屏障所在。若北燕吞并我国再度图强,只怕靖国也要面临与曾经元国同样的祸事了。苏牧权衡利弊之间,故而才有这般举动。而北燕等待靖国用兵不来,必然会起西境之兵与我国交战。我国若败,靖国势必兴兵而来。故而我国只需提防西部北燕,只要将其击溃,靖国便不会再有动作了。”

    闻听衍畲所言,吾梓须深表认同。他以此点头,便有决议。以此加强西部防御,自然不在话下。

    朝会既有决策,少时便散。诸将全都退去,衍畲却独自留在内廷久久不走。吾梓须见势,便看出了衍畲的意图。以此将他留住,单独商议。

    衍畲道:“此番局势虽然如此,但我国也需与靖国建交才是。”

    吾梓须道:“靖国已与北燕互为盟友,如今未必会对我们进行理会。正如朝会中大国政所说的那样,靖国所以动作虽然出于敷衍,但也足见他如今对于北燕的畏惧。虽然对于我国未必会真的用兵,但明目张胆的和我国建交这件事,想必苏牧迫于北燕的压力也不会就此而行吧?”

    衍畲笑道:“苏牧为人聪慧,素来善于机辩。前番与北燕会盟,只在各谋其利罢了。如今北燕势强,靖国自有压力。更兼此番受制于北燕,此亦非苏牧所愿。故而但以老臣所见,我国与靖国建交未必不可。只是在建交之前,需要完成几件大事。此几件大事若成,我国与靖国建交必然会得到苏牧的首肯。”

    吾梓须不解其意,只做默然。

    这正是“既能料事于先机,何堪无有两全策”。预知衍畲口中所言大事怎样,与靖国结盟若何?且看下文。

第578章 衍畲论政

    却说靖国应对北燕,便只以声势虚张声势。

    消息传到卫国,卫国大国政衍畲由此识破此计,并向吾梓须提出了向靖国结盟的申请。其中几项大事必须在结盟之前先行办到,而对于衍畲的用计,吾梓须无疑并不能完全理解。

    放下那几件大事暂且不论,吾梓须首先不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卫国为什么非要和靖国结盟不可。针对这项疑问,吾梓须也很快向衍畲做出了道明。而面对吾梓须的询问,衍畲的回答也显得十分简单。

    “如今我大卫立国,便在中原南境中部。北有大夏,东临靖国。除此之外,西侧更有北燕虎视眈眈。如今天下列分,已成四国并立之势。诸国之中,数我卫国最弱。更兼我国地处中部,便与诸国皆有联系。若不寻求同盟,只恐难以生存。北燕若取西境,第一个便是鲸吞我国。夏朝吕戌虽然素有贤明,但毕竟承袭幽毖之位。天下格局曾经尽归于夏,以此而论,他也未必没有吞我大卫自强之心。除我之外的三国之中,便属东夷靖国最为尴尬。此国莅临大战,国力损耗严重。更兼地处东夷,资源多有匮乏。北燕以此为意,故与靖国结盟。昔日只在北地,靖国尚且不以为然。今北燕国力便既西境,无疑以对靖国造成不小威胁。我国虽然和靖国相邻实属敌对,但也因此互为友邻,成为西境北燕攻取靖国的主要屏障。其间利弊平衡,正当为我所用。我国若能拉拢靖国成为同盟,势必在减少一员敌对的同时,也为我国后援提供了很大的助力。以此共拒北燕与夏朝,又有何难?”

    闻听衍畲所言,吾梓须不禁轻轻点头。

    毋容置疑的是,衍畲所言堪为战略之论。靖国与卫国名为敌对,实则唇齿相依。更兼如今北燕越发强大,二国更需互为友邻、彼此为盟,方可并立抗敌。

    吾梓须了然于此,便对结盟靖国不在疑惑。他一声叹息,便问道:“却不知适才国政大人所言的我国要和靖国结盟,必先解决的几件事到底是什么

    ?”

    衍畲道:“说是几件,其实不过只有两件而已。”

    吾梓须点头,言道:“既如此,便请道明其详。”

    衍畲道:“头一件事,便是我国要让靖国有所依靠。其中依靠的主力着重点,便在于与靖国的相互通商。老臣虽在隆中,却也知晓天下之势。今北燕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赫然鹊起,便是在于对各国商务的垄断。罗伊自掌大权以来,便在本国之内推行他拟定的新政。他是商客出身,精通此法。更兼北燕地处贫瘠,故而转而瞄向中原各地。不先掠夺其地,倒是先将重中之重的商务聚敛在自己的手中。致使北燕经济突飞猛进,更是利用诸国之间的战乱为原本贫瘠的北燕谋得巨额的财富。北燕西征军资浩大,多赖此人之功。但以微臣所见,罗伊此等决策若不先破,诸国便如蛀虫入骨之势。早晚精元骨髓尽皆被他北燕稀释殆尽,届时国本动摇、却还如何抗击呢?”

    吾梓须点头,言道:“大国政所言极是,此事倒是牵扯诸国国本之策。想我卫国之地经济,也曾在二王并立之时被北燕多处垄断。其中如何把控,不知大人却有何计?”

    衍畲道:“此事欲破,倒也不难。无需强行掠夺,由此引发了民变。只需限制对外出口政策,增强国中关税便可。似如此行,出口早晚尽归大王国有自处。便是生意还在北燕之手,通商之事亦不在其掌握之中。届时内部再行遏制,必然可令此蛀虫逐渐自行退出。此计虽为缓图,却不宜令人察觉。亦可避免民怨,堪为万全可行之计。”

    吾梓须释然,言道:“大人言下之意的主旨,孤王已经听得明白了。其实就是变了一种方式,缓缓对北燕掌握的生意利用国中法度施压。让他们虽然掌握着生意,但无法从中获取到和之前最大的利益。届时关税入进国库,府库自可充盈。用他们的劳力,反而帮助我们内部的经济建设,不知是否此理?”

    衍畲笑道:“大王一点就透,便是如此。以此而

    论,国可富强。资源看似还在北狼手中,实则已与我国中忽有分成。更兼出口限制归于国有,大王自可随意调度而掌主动权。既克制了北燕吸食动摇我国本根基的决策,又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和靖国建设友好的贸易关系。届时资源出于大王之手,一切关乎靖国利益,那苏牧还有对大王轻贱并且非要依仗北燕的道理吗?”

    “嗯,有道理。”面对衍畲的论政,吾梓须表示了认同:“此事易办,却不知先生口中的第二件必须要办的事情又是什么?”

    闻听吾梓须所问,衍畲不禁正色起了自己的态度。

    “相比于第一件事有了决策就可以执行而言,第二件事可能会有些困难的。”

    “哦?”吾梓须闻言,不由得心上一震。他缓缓松了口气,也摆出一副正色般的姿态,问道:“具体为何,还请先生言明。”

    衍畲道:“决策虽有,但北燕毕竟势大。靖国所以不敢得罪北燕,其一是因为商务运动与北燕之间的密切交集,第二也就是针对目前北燕国力强盛的畏惧。故而我国想要正式完成和靖国的建交,除了在经济和商务运动上和靖国建立彼此之间的友好关系之外,还要在国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吾梓须眉头微蹙,问道:“如何证明?”

    衍畲道:“很简单,击败北燕。用事实证明,我们大卫足以凭借一己之力抗击北燕的进攻。也足以担当靖国的盟友,拥有和强大的北燕相庭抗礼的实力。”

    吾梓须了然,复问道:“但以苏牧的担忧来讲,我们以此证明却是必要。毕竟他要为了我们摒弃和北燕之间的联盟,而我们是否是他足以摒弃北燕的盟友,无疑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目下时机不好,我们又该如何向靖国证明我们本国的实力呢?难不成,是想强大的北燕主动挑起战乱吗?”

    这正是“论政求策方得解,又有困惑涌心头”。预知吾梓须困顿何解,衍畲谋略若何?且看下文。

第579章 内廷异变

    却说衍畲论政,便对北燕商务战谋得克制之计。而论道之余,吾梓须的疑问也因此应运而生。面对吾梓须的询问,衍畲就只是充满淡然的为之一笑。

    “主动挑起战乱,就不必了。不过如今的时机正好,我国正好可以向苏牧证明一下我们拥有的实力。”

    吾梓须心头一震,言道:“先生的意思是……”

    衍畲笑道:“大王尽管放心,我料此番北燕势必来攻我朝。一者,是为了向靖国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靖国只是虚张声势,而北燕也不会不晓得此事。为了向靖国证明,同时也为了施压靖国,他们一定会选择对我国用武的。”

    吾梓须点头,复问道:“那么其二呢?”

    衍畲复道:“其二也很简单,那就是针对我国新提出新政反制北燕商务战的手段,北燕一定会对我国进行制裁的。就算我们的手段取于缓图不会引发国内的民怨,但以罗伊的才智而言,他绝对不会放任我们就这样对他的新政做出反制的。一旦他的新政在我们国中被遏制,那么诸国一定会加以效仿。这样的情形,无疑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故而以此两点推论,此番北燕必定对我国用武无疑。大王还需早做万全准备,多方调集人马的好。”

    吾梓须微蹙眉头,言道:“孤王为了抵御北燕,调集人马自然如是。只是如今琐事,让本王细思极恐。西境属地北燕上将国师苏异,深通妖法、绝非常人可比。此番北燕一旦并来,若是此人统军,只恐我军中无人是她对手?似若如此,确当如何?”

    闻听吾梓须所言,衍畲也不禁微蹙起了眉头来。

    二人正自踌躇无策,忽感脚下地动山摇的厉害。吾梓须与衍畲无不惊慌,不知此时的内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动荡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吾梓须正待询问其中事故,便见一侍从跑进内殿前来奏报。言内廷东北大地猛然震裂,如今出现陷坑。陷坑深不可测,不知是何吉凶。

    衍畲了然,便道:“适才内廷震动,只怕便和这陷坑碎裂有关。”

    吾梓须道:“内廷忽然地陷深坑,只恐并非

    吉兆。莫非上天示警,便告我卫国要遭大难不成吗?”

    衍畲道:“事还未定,大王无需猜忌太过。微臣且代大王一探究竟,届时再论凶吉不迟。”

    衍畲言毕,举步便出。方迈两三步,吾梓须便从后面将他叫了住。

    衍畲不解回望,吾梓须便已跟了上来。

    “无需国政代劳,此番孤与国政同去便是。”

    衍畲从其言,于是便由着内侍在前面带路,就此来到了出事地点。

    此时的内廷,出事地点已经围拢了不少的人。但见吾梓须、衍畲同来,众人共同叩拜的同时,也就此为两个人让开了去路。吾梓须眉头深锁,但见地陷深坑足有三五丈长。底下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似乎隐约倒有些光亮和灵气从深坑处浮现出来。

    吾梓须由此倒吸了一口冷气,转目看向衍畲的时候,衍畲也是一脸阴沉不解般的表情。

    “国政大人感觉到了吗?”

    “大王的意思是……”

    “孤王的直觉告诉孤王,深不见底的深坑之内,似乎有股让人难以形容般的灵气冒出来。这股气孤王也有些说不清楚,但就像适才国政大人所说的那样。但以如今孤王感觉到的灵气而论,此番琐事倒也并非就像孤王想象的那样是所谓的不祥之兆。”

    “大王认为有什么东西藏在深坑之内吗?”

    面对衍畲的疑惑询问,吾梓须只是深锁着眉头且目光凝重的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孤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这种莫名般的感觉罢了。”

    衍畲道:“既如此,大王何不遣人下洞一探究竟?”

    吾梓须点头,从其言。当即便使崇楼调集五百带甲,共聚内廷出事地点。以此准备,便使人下洞前去寻探。不过多时,寻探之人便从坑下再度上来。

    但见士卒无恙,吾梓须便问洞下是何动静。

    士卒叩首,以此回应道:“洞穴深处,便有水潭。灵气涌动,便在水潭之内。具体何物,却是不详。”

    衍畲闻言,便既问道:“既知灵气起源于潭水之中,为何不下水去探?”

    士卒回应道:“非是小人不探,只是那潭水极为怪异。并非激流,却自行逆流涌动,如同漩涡。漩涡集聚,仿若黑洞。人若轻举而下,必被卷入漩涡之中不能复还,因此不敢便入。”

    闻听士卒所报,众皆惊愕。

    衍畲微蹙眉头,便道:“一派胡言。潭水既非暗流,如何便自行涌动的?”

    士卒叩首,言道:“小人既奉命前往,岂敢便以诳语而欺瞒大人。漩涡却是激流涌动的很,非常人所能抗逆的。”

    衍畲不信,又使其他人再探深洞。少时复归,所言竟与适才军卒所报无二。因此围观众人尽惊,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崇楼道:“既是暗流涌动,只怕寻常人难以探寻其中奥妙。大王既要探问详细,不若便在国中寻求颇习水性的高手便入其中探寻个明白的。”

    吾梓须阴沉,问道:“国中之人,可有颇习水性者?”

    衍畲道:“臣曾听闻,长老黥季之子黥璞隆颇习水性。更兼此人年轻勇力,或许可助大王前往地下一探虚实。”

    吾梓须道:“既如此,可先请黥季长老前来商议。毕竟此番所用是他的亲生儿子,人家愿不愿意也要征求他的同意。若黥季长老并无异议,方可令其子前往未迟。”

    于是便既派人,先请黥季入进内廷。

    少时黥季到来,便向吾梓须行君臣之礼。吾梓须双手搀扶他起身,随后便向黥季告知了此番召他前来的缘由。

    黥季闻讯,不禁面露踌躇难色。

    吾梓须以为是黥季担心他儿子此番要面临了风险,故而有所不舍。便既淡然一笑,言道:“黥季长老无需为难,此事也只是发生在内廷的一桩变故罢了。若长老不忍公子此番冒了风险,此事就此作罢倒也无妨。”

    闻听吾梓须所言,黥季急忙再度叩首,言道:“臣之担忧,并非于此。今国事为重,不敢欺瞒大王。若大王听了微臣倾诉仍旧要见犬子,微臣定然让他前来不迟。”

    这正是“只道爱子心由怯,难料其中藏玄机”。预知黥季担忧怎样,后事又当进展若何?且看下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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