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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麟瑀     诸国志txt下载     诸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573章 中庸覆灭

    却说国卫府兴兵而来,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席卷了昌邑全土。崇楼由此再取中庸,便和穆侑俭分兵而进。消息传入中庸国度,只是为人软弱的中庸国主泰康因此一病不起。

    群臣前来探望,泰康便和诸臣谈及此事。

    群臣见势,便有见解。以此令泰开请大长老庄秦入内廷商议,再决大事。

    泰康本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既闻群臣所见,便立即派人请庄秦入内廷共做商议。庄秦奉命来到内廷,便在泰康榻前跪倒礼拜。泰康令他起身,随即使人为他赐座。少时坐毕,泰康便以此事询问庄秦决断。

    庄秦道:“敌军势大,而我国内空虚。各地守将以此自谋其力,早对国卫府萌生畏惧之心。更兼崇楼统兵之妙、穆侑俭自有忠勇。此番他二人同来,我国已无余力对抗。但以微臣所见,不若便对国卫府投降。大王由此不失封侯列位,亦可保全疆土,以图后|进之策。”

    闻听庄秦所言,泰康便有决议。以此起身,叹道:“天命如此,不可违逆。大长老素有见识,此番既不能战,投降可谓上策。只恐孤便投降,国卫府亦不能相容。”

    庄秦道:“国卫府自打吾梓须创建以来,素来便以仁义为先。穆侑俭前番用兵害了恭肆,吾梓须尚且不计前嫌委以重用。何况我中庸,与国卫府素无冤仇。今大元帅司马信身处西境,便与昌邑之兵连同北燕僵持不下。以此空耗国力,便是回军只怕也已救援无及。更兼北燕尽得西境,此番唯有我国与国卫府同仇敌忾,才有在日后共举大事的可能性。吾梓须所以从驷马城发兵而来,其意只怕也在于此。大王与其和他交锋,倒不如先取稳妥之道。若在此时与吾梓须用武,待得北燕引兵复来之时,我中庸只怕亦不能保全。相比于国卫府吾梓须的为人,倒是比北燕蛮夷之辈胜强太多。若使北燕日后得了我国全土,只怕大王的处境更加岌岌可危了。”

    泰康闻言,便即顿悟。以此

    起身,便与诸臣商议。国中群臣闻之,亦多有与庄秦意同者。泰康由此决断,便发诏命于各地。更遣使下书送到崇楼军中,就此请降。

    崇楼但见降书,心中便是大喜。中庸各地守将收到诏命,亦由此放弃了对于国卫府的抵抗。因此崇楼与穆侑俭两路分兵,便这样一路凯歌的来到中庸城下。大军由此列阵,泰康便与庄秦、国中诸臣共同请降。

    崇楼纳其降,由此尽收中庸之地的同时,也修书向吾梓须报捷。吾梓须闻讯大喜,便回书信厚待泰康。令其仍为中庸之主的同时,也让他修书去调司马信来朝。

    泰康因此不敢违逆,便发书信而出。

    司马信得到书信,心中虽然震惊,但很快也便平复下了心态来。他一声叹息,言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逆反。”

    于是送走使人之余,便传军令。由此暗渡而归,便往都城朝见。

    中庸之兵既撤,昌邑王裴寅婴也很快了解到了后方战事。闻听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趁着自己对北燕用武的时机,居然席卷了自己的整个大后方。裴寅婴为之愕然的同时,也不禁骤然震怒。

    “好个吾梓须,他倒懂得个趁火打劫、从中取利的。此等妄为,孤誓灭之。”

    卫郓道:“王爷此番不可妄自动兵,如今国卫府已经尽得昌邑、中庸二地,其势正盛。我军往去疲惫,敌军则以逸待劳。就此开战,只恐便对我军胜算不大的。”

    一语方落,便有军马来报。言后方吾梓须已遣使者到来,特此来奉书信。

    裴寅婴闻讯,便命使者上前。使者就此呈上吾梓须书信,裴寅婴尽览书信之余,也不由得就此震怒。原来书信中的内容,便是吾梓须劝他就此投降的。期间言辞虽然客套,却略带讥讽之意。裴寅婴不甘受辱,当即将书信撕毁,便要怒斩使者。

    卫郓急忙拦阻,言道:“此时我军失势,不可便斩使者。一旦使者被斩,便再无后

    退之路。”

    裴寅婴怒道:“我后方国土遭袭,孤王已成失地之主。昌邑本是孤王封邑,岂可以此便归吾梓须所有?今能收复失地尚可,若是不能,宁可杀身成仁也绝不向吾梓须那小儿就此低头的。”

    于是不听卫郓之言,强行斩杀使者。之后传令整军,就此弃了北燕便往后方杀奔而来。

    昌邑之兵既退,北燕也马上收到了消息。

    夏侯邕因此与苏异谋计,言道:“日后昌邑、中庸后方受挫,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居然将二王之地尽数收复了去。国卫府由此做大,势必构成对我北燕日后|进兵的威胁。我军如何裁处,不知国师有何妙策?”

    苏异道:“国卫府所以如此行事,便是目光长远之所见。今我北燕已尽得元国之地。元国覆灭,中原必然震动。吾梓须自知我北燕拿下了元国全土,早晚便有克取中原之念。而如果他只坐守驷马城一县之地,来日我军再攻,他必然守不住的。故而此番借助我北燕与二王用兵之际,就此袭取了中庸与昌邑二地。以此作为根基,便可抵御我军日后攻袭。更兼二王之地北连夏朝、东接靖国,若能彼此为势,必然互成犄角。但以我之所见,此时国卫府气势正盛,我军不便与之正面争锋。裴寅婴既有收复失地之念,便且容他自去。我大军此番西征,便是要彻底覆灭元国。今元国已灭,我们的任务便已完成了。日后再有动静,也要看大王具体是何举措。今元国之地虽然尽在我军掌控,但各地未必没有反抗势力。以我之见,先稳住我军在元国属地的根基。同时另遣使者而发北地,以此使大王裁处便是。”

    夏侯邕点头,从其言。便立即修书一封,派遣使者便取北地而去。以此向殷纣璃报捷的同时,也咨询之后的决计到底如何。

    这正是“纵得大事西境下,谋决还当北地决”。预知北燕国中决计怎样,裴寅婴此去胜败若何?且看下文。

第574章 各有良计

    却说国卫府兴兵北进,以此尽得中庸、昌邑二王之地。其中中庸尽数归降,而昌邑王裴寅婴则决议与国卫府一决生死。

    但见裴寅婴引兵遁去,北燕苏异便有再取决断。一面稳定元国各地之余,也遣使下书便往北地询问殷纣璃具体决策如何。使者到达北地,便入屠苏拜见殷纣璃。殷纣璃闻听苏异与夏侯邕灭了元国,心中极为欢喜。便请罗伊再入内廷,以此商议之后决策。

    少时罗伊入见,便拜殷纣璃。殷纣璃视罗伊为心腹重臣,因此倍加礼遇。双手搀扶他起身之余,也命侍从为罗伊赐座。

    待得罗伊坐定,殷纣璃便向罗伊告知西境之事。罗伊虽然身在北地,但对于西境之事也有了然。闻听殷纣璃所言,便向殷纣璃以此道喜。殷纣璃含笑语应,便以此对罗伊在做询问。

    “如今西境已下,元国已为我北燕所灭。伯牯虽死,但元国国卫府仍有吾梓须掌握大权。今吾梓须乘势而起,以崇楼、穆侑俭为大将已得昌邑、中庸二地。更兼边陲重镇驷马城也在他的手中,其势可谓浩大。若使其日后发展,只恐构成对我北燕的威胁。苏异与夏侯邕因此上书而来,便请孤王再做决策。”

    罗伊道:“大王之意,臣下已然尽知。但以如今局势而论,臣下不建议在做兴兵之举。”

    殷纣璃不解,问其故。

    罗伊道:“一者,元国方定。我国虽然尽取其列土,但毕竟各地不能尽平。若在此时不取稳固反而鏊兵,只恐后方便有起火风险。毕竟伯牯在日并非昏君,治理各地饶有建树。各地看似臣服,实则必然暗潮涌动。我军此番西征袭取元国不易,今列土尽归我北燕,我北燕亦当坐稳方为上策。”

    殷纣璃微蹙眉头,言道:“可是孤王听说昌邑王裴寅婴不服国卫府,如今已经兴兵而去了。此为时机,我军只做不动,岂不可惜了吗?”

    罗伊摇头,言道:“裴寅婴看似坐拥一王之势,然

    而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但以目下之兵,虽有卫郓统兵之利,却已无后|进之能。此番兴兵复仇而去,必为国卫府所败。此人心性浮躁,不足撼动国卫府。他去北征,但以吾梓须之智、国卫府诸将统兵之能,必可轻易便将他覆灭。若是我军前往,国卫府必然重视。若再与夏朝、元国互为联盟,则我大军必有倾覆之危。一旦败退,联军必由此而进。届时我军苦心得来的元国属地,只恐不为我国复有。因小失大,非愚者所不取。更兼我国虽得元国属地,但如今毕竟不和我北地相连。我国如今的决策,相比于进攻,彻底坐稳元国才是王道。若依臣之所见,大王便可发出一道诏命告知苏异与夏侯邕,让他们固守边防以求自稳便可。令发诏命于我北境本土,以此逢山开路便通元国。致使我北境与元国就此接壤、互通有无,从此不再为飞地矣。日后富强、只待天下有变,则大王可遣一将领军出于元土,大王亲统大军南下而取三川。西北呼应、共举大事,天下岂不由此而定?何必急于一时,反冒风险的。”

    殷纣璃闻言顿悟,于是便按照罗伊之计行事。就此诏发二地,以此同时进行。因此北燕不做鏊兵,元土亦尽数纳入其版图之列、彻底稳固。

    北燕既不用兵,如今争端便只有昌邑王裴寅婴与国卫府吾梓须两路交锋。

    随着昌邑王的毁书拒降,身在驷马城的吾梓须也很快得到了消息。吾梓须由此聚将,便与除了如今身处昌邑、中庸二地不在驷马城的崇楼、穆侑俭二人以外的其他国卫府诸将共同议事。

    随着元国的覆灭,国卫府基本已经完成了独立。

    昔日国卫府还是元国属臣的时候,吾梓须就曾劝说过老友衍畲加入国卫府阵营。当时的衍畲介于吾梓须所率领的国卫府毕竟还是元国属臣的关系,故而未曾领受。如今元国已为北燕所灭,吾梓须也已基本独立。衍畲考虑于此,最终也与其子衍不钰投身到了国卫府吾梓须的麾下。

    如今诸将既齐聚议事,衍畲与其子自然也在此列。如今但见吾梓须以此问计与诸将,衍畲便即站了出来。

    “大人以此发书,不过出于礼数。但以裴寅婴的心智,毁书拒降本在常理。似此而论,大人便可有了对他用兵的理由。”

    吾梓须点头,言道:“老友所言极是,只是如何用兵,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裴寅婴性情乖张,本不足虑。然而在他的麾下还有卫郓作为上将、黥季作为军师。此二人一文一武,都是当世奇才。击败裴寅婴纵然不难,但想让他二人投身我国卫府却是一件不易的事情啊。”

    闻听吾梓须所言,衍畲不禁捻髯而笑,言道:“原来大人用意却在于此。既如此,老朽也有一计奉上。具体行与不行,还看大人决断才是。”

    吾梓须闻言,便即大喜。于是当着群臣的面,便问衍畲决断若何。

    衍畲道:“此番敌军来攻,其意便是要收复失地。然而后方供给已断,军马必不能一路疾驰便往昌邑的。裴寅婴纵然性情乖张,毕竟也知情势。他孤军到此,没有城邑作为立足点加强补给,万事难成。但以老朽之见,他欲收复失地,必先来驷马城。袭取驷马城之后,再以驷马城作为立足供给点,方可再取北征之念。若以此论,我军此番击败裴寅婴,便在驷马城论计即可。”

    吾梓须点头,言道:“老友所言,却有道理。如今情势如此,我料裴寅婴却是也要以此行事的。只是驷马城毕竟地处平原,纵有对抗外部身为重镇之责,但对于元国内部疆土却并无险要所居。以此而见,如何调度才是重中之重。却不知对此所议,老友又有何等高见?”

    衍畲大笑,言道:“既知形势,便可设计。今老朽已有决策,但请大人细听便是。”

    这正是“但明行事自有计,如今成竹只在胸”。预知衍畲具体谋计怎样,裴寅婴又当命运若何?且看下文。

第575章 尽降昌邑

    却说裴寅婴愤怒兴兵而来,衍畲便有计谋。

    吾梓须闻讯大喜,便闻其详。

    衍畲道:“敌来驷马城,必然为了己方补给线与立足点对城关全力攻打。但以老朽之意,我军不若弃了此城而取北境。一者,驷马城本是元国属地。元国未下之时,大人以此作为立足点尚可。如今元国已被北燕尽数攻取,而我国卫府大军又远在昌邑和中庸二地。但以驷马城地理位置而言,便是固守只怕日后也是守不住的。今可尽迁其民,带领辎重北归。裴寅婴往来疲惫,必先到驷马城以此养兵而图后|进之路。我军以此摆出北归态势,却不可当真如此。只取引火之物于城内,待得彼军到时便以大火破敌。随后事成,大军借此回返。城内起火,裴寅婴必然军力大损。届时欲寻出路之间,我军四面围城,即可便留东门让彼遁走。之后再于沿途设伏,料定裴寅婴必为所擒。以此目下诸将尽为所获,如何降服卫郓与黥季二将,便看大人言辞几何了。”

    吾梓须从其言,便按衍畲之计行事准备,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裴寅婴率军而来,果然先取驷马城。以大将卫郓作为前部先锋,自己亲统大军与军师黥季于后。大军一路浩荡而进,直至卫郓兵临城下。

    卫郓到来,便要兵取驷马城。然而兵临城下,却看不到城头半点儿的动静。更兼四面城门大开,更使得卫郓深感疑惑。卫郓行事缜密,不敢便入城中。先使哨探,竟得城内已经空虚奏报。

    不消半日,裴寅婴也率军马到来。但见卫郓,二人便既合兵一处。但见卫郓固守不前,便问其中缘故。

    卫郓不敢隐瞒,便将哨探诸事尽报于裴寅婴知晓。

    裴寅婴道:“我大军到此,国卫府却率军北去。此等行事,只怕是驷马城难守,故而弃之。”

    黥季道:“彼军无故便撤,只恐城内暗有玄机。”

    裴寅婴不屑,言道:“彼军北去,自以为得了中庸、昌邑之地

    ,便可于此不顾。此番纵然驷马空城,正好为我军后方供给提供落脚点。我军以此为立,再取北征不迟。”

    于是不听黥季所言,便引大军进入城内。

    是夜十分,城内忽起大火。火势蔓延,冲天恍若苍龙啸天。裴寅婴起初不觉,只道城中军马无意间走火。便既传令三军,不可因此慌乱。只就地取水,由此浇灭火势。然而火势非但不息,反而越发浩大。只顷刻之间,原本静寂的驷马城便沉沦在一片火海之中。

    探马急报裴寅婴,裴寅婴这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正欲亲自查看,却听到四面城门喊杀震天。一时间急报如雪,探马尽言国卫府暗中设计、夜取驷马城而来。如今大军困于城内火海,情势岌岌可危。

    裴寅婴闻讯大惊,便既率军而出。方出府邸,迎面正逢袁不屈引兵前来。大军合围,并立击杀。裴寅婴抵挡不住,即纵马后撤。沿途又先后遇到国卫府大将范无期、古恶,幸得卫郓及时赶到,以此镇压二人。

    眼看身处火海,军力大损。卫郓便护裴寅婴,一路向东门而走。由此出了驷马城,便在半路遇到身为军师的黥季。

    原来黥季也与裴寅婴一样,既见城中无故起火,便既组织救援想要扑灭火势。谁想救援队方自组建,还未来得及压制火势,城中便已大乱。北门之地,国卫府大将裴炎肇乘势而来。手中一对银锤,势不可挡。一马当先之间,便率黥季所率领的昌邑之兵不消片刻便打得七零八落。

    黥季由此震惊,急忙策马遁走。但见四门之中,唯有东门火势最小,故而便引残军直奔东门而来。不想方到东门,便与卫郓、裴寅婴二人相会一处。

    黥季道:“此番危难,已无可解。更兼国卫府四面合围,我军已然大损。为今之计,只有先脱险境,日后再做计较不迟。”

    裴寅婴无奈,只得从其言。

    三人由此合兵,便出东门而走。方行数里,但听道路两边一声鸣炮。三

    人魂飞魄散之间,吾梓须已率领大军尽数浮现。以此四面合围之势,就此困顿昌邑残兵以及三人于其中。

    昌邑之兵如今军不满千,且多已带伤。面对如今国卫府的数万大军,试问哪里还有抗拒之力。但见势危,吾梓须便既纵马而出,言道:“天命如此,昌邑王却还要往何处去的?前番毁书拒降,如今却当计较若何?”

    裴寅婴自知大势已去,不由得一声叹息,言道:“我军穷困,已无生路可寻。天命如此,何言计较二字?”

    便既下马,就此拜服于吾梓须驾前。吾梓须含笑,对裴寅婴也不缺乏礼敬。先下了他众人的兵器,之后亲自走到面前双手将他搀扶起来,言道:“王爷虽为一方之主,性情毕竟太刚。今若能降,昌邑之地仍为王爷所居便是。此番子须只为与王爷日后共抗北燕,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裴寅婴道:“败军之将,岂敢奢望。大人不弃,某愿鞍前马后、便听调遣。”

    吾梓须大喜,由此收降裴寅婴、卫郓与黥季三人。昌邑亦灭,二王之地,亦由此尽归国卫府所有。大势既定,吾梓须便与诸将合兵共归二王之地。崇楼与穆侑俭闻讯,便既亲自率军出城迎接。吾梓须以此便入二王之地,犒赏三军自不在话下。

    如今大势已定,国卫府也奠定了一方基业。衍畲由此与崇楼商议,便欲令吾梓须也随诸国一样,自立成王。二人意见统一,便随群臣于朝会共同举谏此事。吾梓须心有疑虑,毕竟自己也是受了夏王吕戌的嘱托。如今兵取二地,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的抵御北燕而已。如今以此称王,吾梓须自诩不可。虽得群臣举谏,因此不能依从。

    群臣苦谏无果,朝会散后便与衍畲再议此事。

    衍畲道:“诸公无需忧虑,我自有计可以劝说大人。”

    这正是“既有基业可奠定,岂容大任不称王”。预知衍畲劝动吾梓须之计怎样,吾梓须又当决策若何?且看下文。

第576章 坐拥立国

    却说吾梓须遵循衍畲之计,就此降服裴寅婴等昌邑诸将,以此成就国卫府一方霸业。衍畲见国卫府大势已成,便与诸臣商议,欲使吾梓须也效法诸王以此立国。吾梓须心中自诩仍旧夏国之臣,故而推脱不肯自立。

    群臣朝会散后便再问衍畲,衍畲由此心中自有决策。

    次日朝会,群臣尽到,唯独不见衍畲。

    吾梓须见势,不知为何。于是便问群臣,衍畲却到哪里去了。

    崇楼早于衍畲密谋,便知其故。但听吾梓须询问,便道:“末将闻听衍畲先生昨日偶然重病,故而今日不能临朝。”

    吾梓须大惊,言道:“昨日朝会,我观先生方自康健。如何今日便既有病,以此不能临朝的?”

    崇楼叩首,告道:“人吃五谷杂粮,岂有不生病者。更兼衍畲先生已经年老,身体自不能比往日。”

    吾梓须了然,朝会散去便亲自驱车前往衍畲府中探望。其子衍不钰闻讯,便自出迎。吾梓须随同而入,便至衍畲塌前。但见衍畲一脸苦态,心中便生忧虑。言道:“先生素来身体康健,何以如今病至如此?”

    衍畲叹道:“忧心如焚,只恐命不久矣。”

    吾梓须眉头微蹙,便问道:“何事如此忧虑?”

    衍畲道:“臣自驷马城与大人重逢,便受大人恩义。相随至今,大人无不言听计从。今幸大人已取得二王之地,以此不负我国卫府立时初衷所愿。然而目下诸国并立,中原震动。北燕以此西进,便自灭了元国以拓版图。今我群臣为大人基业欲使大人由此立国以正名位,大人却执意不肯。群臣由此暗存怨毒,早晚必然自散。若届时西境被北燕稳固,更借此兴兵而来,只恐我国卫府苦心经营来的基业由此难保。臣以此为虑,焉能不忧?”

    吾梓须道:“并非我不解群臣之心,只是诸国自朝皆有大夏封禅。北燕自立,以此视为天下公敌。我取此道,只恐天下因此非议尔。”

    衍畲摇头

    ,言道:“自古有云:‘名不正则言不顺’。今大人已坐拥二王之地,正当正名以安万民、诸将之心。以此为论,岂与蛮夷意同?”

    吾梓须点头,言道:“先生所言既是,倒是我想法有些过于狭隘了。既如此,待得先生康复,再行此事不迟。”

    衍畲听罢大喜,便从榻上跃然而起。只将房中屏风一击,外面文武众官尽皆入进。由此分列,便既跪倒在吾梓须面前,以此叩首道:“大人既允,便可择吉日以行大礼。”

    吾梓须但见众人,不觉惊呼道:“只道先生有病,故来探望,不想却是群臣与先生故作设计罢了。”

    崇楼道:“若非如此,大人焉能便随我等之愿?还望大人以我国卫府立业不易为重,便就大任于天。”

    吾梓须闻言,一声叹息,言道:“陷我于不义者,皆卿等之过矣。”

    遂扶众人起身,就此许诺。

    虽允群臣之请,吾梓须仍旧不忘昔日吕戌对自己的提携之恩。故而一面按照群臣的准备做出行事,另一面暗遣使者将自己撰写的书信送往夏朝国中。

    吕戌见得吾梓须的书信,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有此书信,足见吾梓须仍对夏朝忠杰。此番虽然立国有失体统,但却让我夏朝得一强援在侧。比及昌邑、中庸二王并立,吾梓须立国为主,倒是对我夏朝利处更大一些。”

    心念于此,便既回书一封。以此对吾梓须作出安抚,吾梓须收到了吕戌的回信,便因此更加不在疑惑。

    九月朔日,吾梓须正式称王。以此登坛,便受万民与国卫府诸将礼拜。国号大卫,定都稽城。文武百官,皆有封赏。其中衍畲为大国政,总览政略军机。其子衍不钰为大长老,负责国中内政建设。崇楼为辅国大元帅,三军尽在掌握。之下又设‘五虎’,亦名五方上将军。以此分列,各居其位。

    其中袁不屈在东,号‘镇东卫’;范无期居于西,称‘平西辅’;古恶位居于南,号‘安南侯’;穆

    侑俭居于北,称‘列北使’;另有裴炎肇居于中,官拜‘殿中侍’。五虎各取一方,协助大元帅崇楼总揽军权。

    除此八人,另对已经殉国的恭肆加以追风。谥号‘永昌君’,另设宗庙列其功勋,以求从此传于后世。于是国中百官皆有封赏,自然不在话下。

    卫既立国,消息很快便在中原传开。

    信使送达北燕,殷纣璃闻讯勃然震怒,便既拍案喝道:“吾梓须不过元国一属臣,如今竟也敢大胆立国。如此妄为,孤誓灭之。”

    心中决策如此,便有对卫国用兵之念。

    罗伊见势,便既复出。以此叩首,言道:“如今西境方平,内忧未至。似此时机,我国不宜便在此时用兵。更兼吾梓须本为夏朝奸细,既然立国,必于夏国通谋。大王若在此时用兵,只恐加剧卫国与夏朝彼此之间的联系。二国若是以此修好,只恐对我北燕极为不利。”

    闻听罗伊所言,殷纣璃暂息其怒,问道:“似若如此,不知大长老可有计谋应对?”

    罗伊道:“卫自立国,边陲不宁。西境有我北燕,东面自与靖国接壤。相比于我国,卫国若与夏朝联手,对于靖国的威胁无疑更大。此番我国虽不宜动兵,却当使卫国与靖国相互争衡。我国静观其变,只在于中取利。待天下有变,则卫国一举可破。”

    殷纣璃从其言,便道:“大长老既有对策,便可依计而行。孤王非是不信大长老,只是靖夏交兵,西城方有变故。今靖夏国力各有损耗,只恐此番大长老便有计谋,靖国也不会妄自对卫国用武的。”

    罗伊含笑,叩首道:“行与不行,但且容臣一试。若是不行,届时大王再举兴兵不迟。”

    殷纣璃点头,由此便向罗伊许诺。罗伊大喜,便自下去准备。以此再谋奇策,自然不在话下。

    这正是“立国方自奠基业,又要争端难自安”。预知罗伊作何举动,吾梓须新建卫国命运又当如何?且看下文。

第577章 靖施弥彰

    却说国卫府立国,以此封赏诸将。消息传到北地,殷纣璃由此震怒,便有再度兴兵之念。罗伊因此拦阻,复出奇策。殷纣璃由此暂息其怒,便使罗伊从中调配,以此令靖卫再生不睦、相互交兵。

    罗伊即领殷纣璃将令,便开始展开自己的又一次大计行动。

    方法依旧如法炮制,便是利用商务运动再度控制靖国。他先以靖国资源的匮乏做出利诱,之后从外交再度入手。

    他使发靖国,由此送出书信和大量靖国国内匮乏的辎重,以此结好靖国。使者到达靖国,便奉礼物。苏牧收到了来自于北燕的厚礼,自是心中喜悦。然而对于罗伊提出的再度用兵申请,苏异却并没有立即做出答应。

    面对使者的询问,苏牧只是巍然一笑,言道:“我靖国内部方遭战乱变故,此番便要兴兵也要准备一二。尊使权且先去,孤王自修书一封回应燕王。待得我国整军已毕,必与归国共相策应而对卫国用武不迟。”

    使者了然,由此告退。

    苏牧以礼相送,之后便与谋臣宗昱共谋与内廷。

    宗昱问道:“北燕来使,送上不少的礼物。不知大王决议怎样,此番是否便要兴兵而去的?”

    苏牧眉头微蹙,言道:“既收了礼物,自要终人之事。只是我国方与夏国用武,此番再动只恐国力不足。更兼国卫府虽然立国,却与我国素无恩怨。以此兴兵,只恐出师无名。若不出兵,有恐有违与北燕盟约。如今孤王左右不得,但不知你意如何?”

    宗昱道:“但以微臣之见,此番大王不宜兴兵。”

    苏牧一怔,问道:“何出此言?”

    宗昱道:“其中缘由,大王刚刚已经说过了,微臣之言剩下一弊即可。”

    苏牧点头,便问怎样。

    宗昱道:“曾经我国与北燕联合,只因我靖国和北燕皆弱、而独夏朝势强。因此共相策应,只为针对夏国做出牵制。如今形势变革,北燕已然尽得西境

    之地。元国覆灭,国卫府亦由此北迁。中原局势,也大有变化。北燕既得西境,足见其志不小。若我国与卫国用武,只怕最终得利的人还是北燕。一旦卫国再被燕国所灭,我靖国便与北燕强邻在侧。届时若北燕再有举动,只恐我靖国便要复有元国之祸了。要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就是趁乱取利,元国所以被灭也正是这个道理。既有前车之鉴,大王又为何要冒风险、重蹈覆辙呢?”

    闻听宗昱所言,苏牧点头称是,言道:“先生所见,正是孤王心头所虑。只是此番不予动作,毕竟我国已经收了北燕不少的辎重礼物,只恐有失信义。更兼北燕势强,资源尽拢于诸国。若以此开罪了他,只怕对我靖国依旧不利。”

    宗昱道:“臣有一计,可使大王盘旋与为国以及北燕之间,两边的都不得罪的。”

    苏牧一震,问道:“是何良策?”

    宗昱道:“大王既已许诺来使,便不如就此在国中搞出些动作来。以此集结兵马与边关各处,却不做出丝毫实质性的举动。北燕若问,大王只以准备不足巧加应付。卫国见势,必也有所提防。若北燕先动而取卫国,届时我国再看行事而动,岂非胜券在握?此反客为主之计,以此岂非摆脱不受北燕与卫国牵制了吗?”

    苏牧大喜,从其言。就此便按照宗昱之计行事,只在国中调集人马搞出不小的动作,实则并无实际举措。

    靖国既有动作,卫国便有消息传来。

    吾梓须闻讯,便召群臣朝会商议。诸将各持所见,唯有大国政衍畲浅然含笑、巍然不动。

    吾梓须看出,便问衍畲决策。

    衍畲道:“但以老臣所见,靖国不会便对我国用兵。此番大王只需提防西境北燕动作,无需防备东夷靖国。”

    吾梓须问道:“国政大人何以见得?”

    衍畲道:“但凡举兵,意在出奇。靖国举措空有声势,未免过甚。此必迫于北燕压力,故而这才这般举措。如今靖国方与

    夏朝用武,国力正值空虚之时。更兼我与靖国素无冤仇,苏牧既是明主,试问又何必非要挑起这场战端的?更兼北燕前番行事,便是借助战乱崛起。曾经靖国与北燕联合是出于对夏朝的相互牵制,而如今北燕已然强大。靖国虽与其盟约尚在,未必不会提防与他。今我国地处南境中部,正好作为靖国与北燕的屏障所在。若北燕吞并我国再度图强,只怕靖国也要面临与曾经元国同样的祸事了。苏牧权衡利弊之间,故而才有这般举动。而北燕等待靖国用兵不来,必然会起西境之兵与我国交战。我国若败,靖国势必兴兵而来。故而我国只需提防西部北燕,只要将其击溃,靖国便不会再有动作了。”

    闻听衍畲所言,吾梓须深表认同。他以此点头,便有决议。以此加强西部防御,自然不在话下。

    朝会既有决策,少时便散。诸将全都退去,衍畲却独自留在内廷久久不走。吾梓须见势,便看出了衍畲的意图。以此将他留住,单独商议。

    衍畲道:“此番局势虽然如此,但我国也需与靖国建交才是。”

    吾梓须道:“靖国已与北燕互为盟友,如今未必会对我们进行理会。正如朝会中大国政所说的那样,靖国所以动作虽然出于敷衍,但也足见他如今对于北燕的畏惧。虽然对于我国未必会真的用兵,但明目张胆的和我国建交这件事,想必苏牧迫于北燕的压力也不会就此而行吧?”

    衍畲笑道:“苏牧为人聪慧,素来善于机辩。前番与北燕会盟,只在各谋其利罢了。如今北燕势强,靖国自有压力。更兼此番受制于北燕,此亦非苏牧所愿。故而但以老臣所见,我国与靖国建交未必不可。只是在建交之前,需要完成几件大事。此几件大事若成,我国与靖国建交必然会得到苏牧的首肯。”

    吾梓须不解其意,只做默然。

    这正是“既能料事于先机,何堪无有两全策”。预知衍畲口中所言大事怎样,与靖国结盟若何?且看下文。

第578章 衍畲论政

    却说靖国应对北燕,便只以声势虚张声势。

    消息传到卫国,卫国大国政衍畲由此识破此计,并向吾梓须提出了向靖国结盟的申请。其中几项大事必须在结盟之前先行办到,而对于衍畲的用计,吾梓须无疑并不能完全理解。

    放下那几件大事暂且不论,吾梓须首先不明白的就是自己的卫国为什么非要和靖国结盟不可。针对这项疑问,吾梓须也很快向衍畲做出了道明。而面对吾梓须的询问,衍畲的回答也显得十分简单。

    “如今我大卫立国,便在中原南境中部。北有大夏,东临靖国。除此之外,西侧更有北燕虎视眈眈。如今天下列分,已成四国并立之势。诸国之中,数我卫国最弱。更兼我国地处中部,便与诸国皆有联系。若不寻求同盟,只恐难以生存。北燕若取西境,第一个便是鲸吞我国。夏朝吕戌虽然素有贤明,但毕竟承袭幽毖之位。天下格局曾经尽归于夏,以此而论,他也未必没有吞我大卫自强之心。除我之外的三国之中,便属东夷靖国最为尴尬。此国莅临大战,国力损耗严重。更兼地处东夷,资源多有匮乏。北燕以此为意,故与靖国结盟。昔日只在北地,靖国尚且不以为然。今北燕国力便既西境,无疑以对靖国造成不小威胁。我国虽然和靖国相邻实属敌对,但也因此互为友邻,成为西境北燕攻取靖国的主要屏障。其间利弊平衡,正当为我所用。我国若能拉拢靖国成为同盟,势必在减少一员敌对的同时,也为我国后援提供了很大的助力。以此共拒北燕与夏朝,又有何难?”

    闻听衍畲所言,吾梓须不禁轻轻点头。

    毋容置疑的是,衍畲所言堪为战略之论。靖国与卫国名为敌对,实则唇齿相依。更兼如今北燕越发强大,二国更需互为友邻、彼此为盟,方可并立抗敌。

    吾梓须了然于此,便对结盟靖国不在疑惑。他一声叹息,便问道:“却不知适才国政大人所言的我国要和靖国结盟,必先解决的几件事到底是什么

    ?”

    衍畲道:“说是几件,其实不过只有两件而已。”

    吾梓须点头,言道:“既如此,便请道明其详。”

    衍畲道:“头一件事,便是我国要让靖国有所依靠。其中依靠的主力着重点,便在于与靖国的相互通商。老臣虽在隆中,却也知晓天下之势。今北燕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赫然鹊起,便是在于对各国商务的垄断。罗伊自掌大权以来,便在本国之内推行他拟定的新政。他是商客出身,精通此法。更兼北燕地处贫瘠,故而转而瞄向中原各地。不先掠夺其地,倒是先将重中之重的商务聚敛在自己的手中。致使北燕经济突飞猛进,更是利用诸国之间的战乱为原本贫瘠的北燕谋得巨额的财富。北燕西征军资浩大,多赖此人之功。但以微臣所见,罗伊此等决策若不先破,诸国便如蛀虫入骨之势。早晚精元骨髓尽皆被他北燕稀释殆尽,届时国本动摇、却还如何抗击呢?”

    吾梓须点头,言道:“大国政所言极是,此事倒是牵扯诸国国本之策。想我卫国之地经济,也曾在二王并立之时被北燕多处垄断。其中如何把控,不知大人却有何计?”

    衍畲道:“此事欲破,倒也不难。无需强行掠夺,由此引发了民变。只需限制对外出口政策,增强国中关税便可。似如此行,出口早晚尽归大王国有自处。便是生意还在北燕之手,通商之事亦不在其掌握之中。届时内部再行遏制,必然可令此蛀虫逐渐自行退出。此计虽为缓图,却不宜令人察觉。亦可避免民怨,堪为万全可行之计。”

    吾梓须释然,言道:“大人言下之意的主旨,孤王已经听得明白了。其实就是变了一种方式,缓缓对北燕掌握的生意利用国中法度施压。让他们虽然掌握着生意,但无法从中获取到和之前最大的利益。届时关税入进国库,府库自可充盈。用他们的劳力,反而帮助我们内部的经济建设,不知是否此理?”

    衍畲笑道:“大王一点就透,便是如此。以此而

    论,国可富强。资源看似还在北狼手中,实则已与我国中忽有分成。更兼出口限制归于国有,大王自可随意调度而掌主动权。既克制了北燕吸食动摇我国本根基的决策,又可以利用这些资源和靖国建设友好的贸易关系。届时资源出于大王之手,一切关乎靖国利益,那苏牧还有对大王轻贱并且非要依仗北燕的道理吗?”

    “嗯,有道理。”面对衍畲的论政,吾梓须表示了认同:“此事易办,却不知先生口中的第二件必须要办的事情又是什么?”

    闻听吾梓须所问,衍畲不禁正色起了自己的态度。

    “相比于第一件事有了决策就可以执行而言,第二件事可能会有些困难的。”

    “哦?”吾梓须闻言,不由得心上一震。他缓缓松了口气,也摆出一副正色般的姿态,问道:“具体为何,还请先生言明。”

    衍畲道:“决策虽有,但北燕毕竟势大。靖国所以不敢得罪北燕,其一是因为商务运动与北燕之间的密切交集,第二也就是针对目前北燕国力强盛的畏惧。故而我国想要正式完成和靖国的建交,除了在经济和商务运动上和靖国建立彼此之间的友好关系之外,还要在国力上证明自己的实力。”

    吾梓须眉头微蹙,问道:“如何证明?”

    衍畲道:“很简单,击败北燕。用事实证明,我们大卫足以凭借一己之力抗击北燕的进攻。也足以担当靖国的盟友,拥有和强大的北燕相庭抗礼的实力。”

    吾梓须了然,复问道:“但以苏牧的担忧来讲,我们以此证明却是必要。毕竟他要为了我们摒弃和北燕之间的联盟,而我们是否是他足以摒弃北燕的盟友,无疑才是最重要的。只是目下时机不好,我们又该如何向靖国证明我们本国的实力呢?难不成,是想强大的北燕主动挑起战乱吗?”

    这正是“论政求策方得解,又有困惑涌心头”。预知吾梓须困顿何解,衍畲谋略若何?且看下文。

第579章 内廷异变

    却说衍畲论政,便对北燕商务战谋得克制之计。而论道之余,吾梓须的疑问也因此应运而生。面对吾梓须的询问,衍畲就只是充满淡然的为之一笑。

    “主动挑起战乱,就不必了。不过如今的时机正好,我国正好可以向苏牧证明一下我们拥有的实力。”

    吾梓须心头一震,言道:“先生的意思是……”

    衍畲笑道:“大王尽管放心,我料此番北燕势必来攻我朝。一者,是为了向靖国表明自己的态度。毕竟靖国只是虚张声势,而北燕也不会不晓得此事。为了向靖国证明,同时也为了施压靖国,他们一定会选择对我国用武的。”

    吾梓须点头,复问道:“那么其二呢?”

    衍畲复道:“其二也很简单,那就是针对我国新提出新政反制北燕商务战的手段,北燕一定会对我国进行制裁的。就算我们的手段取于缓图不会引发国内的民怨,但以罗伊的才智而言,他绝对不会放任我们就这样对他的新政做出反制的。一旦他的新政在我们国中被遏制,那么诸国一定会加以效仿。这样的情形,无疑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故而以此两点推论,此番北燕必定对我国用武无疑。大王还需早做万全准备,多方调集人马的好。”

    吾梓须微蹙眉头,言道:“孤王为了抵御北燕,调集人马自然如是。只是如今琐事,让本王细思极恐。西境属地北燕上将国师苏异,深通妖法、绝非常人可比。此番北燕一旦并来,若是此人统军,只恐我军中无人是她对手?似若如此,确当如何?”

    闻听吾梓须所言,衍畲也不禁微蹙起了眉头来。

    二人正自踌躇无策,忽感脚下地动山摇的厉害。吾梓须与衍畲无不惊慌,不知此时的内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动荡持续了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才逐渐平复了下来。

    吾梓须正待询问其中事故,便见一侍从跑进内殿前来奏报。言内廷东北大地猛然震裂,如今出现陷坑。陷坑深不可测,不知是何吉凶。

    衍畲了然,便道:“适才内廷震动,只怕便和这陷坑碎裂有关。”

    吾梓须道:“内廷忽然地陷深坑,只恐并非

    吉兆。莫非上天示警,便告我卫国要遭大难不成吗?”

    衍畲道:“事还未定,大王无需猜忌太过。微臣且代大王一探究竟,届时再论凶吉不迟。”

    衍畲言毕,举步便出。方迈两三步,吾梓须便从后面将他叫了住。

    衍畲不解回望,吾梓须便已跟了上来。

    “无需国政代劳,此番孤与国政同去便是。”

    衍畲从其言,于是便由着内侍在前面带路,就此来到了出事地点。

    此时的内廷,出事地点已经围拢了不少的人。但见吾梓须、衍畲同来,众人共同叩拜的同时,也就此为两个人让开了去路。吾梓须眉头深锁,但见地陷深坑足有三五丈长。底下漆黑一片,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却似乎隐约倒有些光亮和灵气从深坑处浮现出来。

    吾梓须由此倒吸了一口冷气,转目看向衍畲的时候,衍畲也是一脸阴沉不解般的表情。

    “国政大人感觉到了吗?”

    “大王的意思是……”

    “孤王的直觉告诉孤王,深不见底的深坑之内,似乎有股让人难以形容般的灵气冒出来。这股气孤王也有些说不清楚,但就像适才国政大人所说的那样。但以如今孤王感觉到的灵气而论,此番琐事倒也并非就像孤王想象的那样是所谓的不祥之兆。”

    “大王认为有什么东西藏在深坑之内吗?”

    面对衍畲的疑惑询问,吾梓须只是深锁着眉头且目光凝重的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孤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有这种莫名般的感觉罢了。”

    衍畲道:“既如此,大王何不遣人下洞一探究竟?”

    吾梓须点头,从其言。当即便使崇楼调集五百带甲,共聚内廷出事地点。以此准备,便使人下洞前去寻探。不过多时,寻探之人便从坑下再度上来。

    但见士卒无恙,吾梓须便问洞下是何动静。

    士卒叩首,以此回应道:“洞穴深处,便有水潭。灵气涌动,便在水潭之内。具体何物,却是不详。”

    衍畲闻言,便既问道:“既知灵气起源于潭水之中,为何不下水去探?”

    士卒回应道:“非是小人不探,只是那潭水极为怪异。并非激流,却自行逆流涌动,如同漩涡。漩涡集聚,仿若黑洞。人若轻举而下,必被卷入漩涡之中不能复还,因此不敢便入。”

    闻听士卒所报,众皆惊愕。

    衍畲微蹙眉头,便道:“一派胡言。潭水既非暗流,如何便自行涌动的?”

    士卒叩首,言道:“小人既奉命前往,岂敢便以诳语而欺瞒大人。漩涡却是激流涌动的很,非常人所能抗逆的。”

    衍畲不信,又使其他人再探深洞。少时复归,所言竟与适才军卒所报无二。因此围观众人尽惊,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崇楼道:“既是暗流涌动,只怕寻常人难以探寻其中奥妙。大王既要探问详细,不若便在国中寻求颇习水性的高手便入其中探寻个明白的。”

    吾梓须阴沉,问道:“国中之人,可有颇习水性者?”

    衍畲道:“臣曾听闻,长老黥季之子黥璞隆颇习水性。更兼此人年轻勇力,或许可助大王前往地下一探虚实。”

    吾梓须道:“既如此,可先请黥季长老前来商议。毕竟此番所用是他的亲生儿子,人家愿不愿意也要征求他的同意。若黥季长老并无异议,方可令其子前往未迟。”

    于是便既派人,先请黥季入进内廷。

    少时黥季到来,便向吾梓须行君臣之礼。吾梓须双手搀扶他起身,随后便向黥季告知了此番召他前来的缘由。

    黥季闻讯,不禁面露踌躇难色。

    吾梓须以为是黥季担心他儿子此番要面临了风险,故而有所不舍。便既淡然一笑,言道:“黥季长老无需为难,此事也只是发生在内廷的一桩变故罢了。若长老不忍公子此番冒了风险,此事就此作罢倒也无妨。”

    闻听吾梓须所言,黥季急忙再度叩首,言道:“臣之担忧,并非于此。今国事为重,不敢欺瞒大王。若大王听了微臣倾诉仍旧要见犬子,微臣定然让他前来不迟。”

    这正是“只道爱子心由怯,难料其中藏玄机”。预知黥季担忧怎样,后事又当进展若何?且看下文。

第580章 年少轻狂

    却说大卫国中内廷忽现深洞,引得吾梓须等人因此心中生疑。

    本欲寻颇习水性的黥季之子黥璞隆前往一探究竟,却不想黥季倒是对此似有难言之隐。闻听黥季所言,吾梓须心中不觉顿生疑惑。大年黥季样子,倒也不似在和自己撒谎的。故而以此详问黥季,便自探问其中缘故为何。

    黥季叩首,言道:“但为国家之事,犬子理当效力。只是此子顽劣不成器,素来不通礼数且为人狂傲。只恐见了大王的面放荡不羁如物,以此惹怒、顶撞了大王而已。”

    闻听黥季这般担忧,吾梓须便不禁笑了出来。言道:“年轻人,桀骜不驯了些本也在常理。若非如此,何来胆识?他不通礼数又能怎样,孤王不计较那些也便是了。”

    黥季点头,这才放心。于是便自差人,就此将其子黥璞隆唤来相见。

    少时黥璞隆到来,便当着群臣的面参拜吾梓须。

    吾梓须见了黥璞隆,不禁为之一怔。但见黥璞隆年纪,也就十**岁的样子。虽然黥季相貌平平、温文尔雅,但身为其子的黥璞隆却生得威猛健硕。来见之时赤着上半身,完全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更兼一身雕花,形如九龙啸天,便更透出一股别具一格的锋芒。

    身边诸将见了,无不窃窃私语。唯有吾梓须浅然一笑,回首便与黥季道:“不想黥季长老还有这样英雄气概的儿子,真是好福气的。”

    黥季闻言,不禁一声苦笑,言道:“大王莫要羞煞了微臣。此子天生顽劣,极难教化。自小开始,便爱四处闯祸。平日不喜读书,专好枪棒。常与人较技比试,惹出不少的祸端来。微臣因此将他常关家中,故而国中群臣对他少有人知。”

    闻听黥季所言,黥璞隆不由得面露不悦,言道:“父亲这般看不起我,如今却来寻我若何?既见我不成气候,反正家中兄长姊妹还多。不若儿子且去,父亲便寻他们便了。”

    一语言毕,也对吾梓须和在场群臣毫无顾忌。当即站起了身,昂首便要离去。吾梓须见了,心头又是一震。但见黥璞隆性格直爽,非但不予反感,反而倒是对他多出了几分喜爱。

    正待相劝之间,身

    边卫国部将已有多人看不惯出班对他做出了拦阻。

    这几人各自手持兵器,便在黥璞隆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黥璞隆眉头一皱,问道:“你等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部将怒道:“大王在此,容不得你这般造次。大王不曾让你退去,你却安敢这般无礼的?”

    黥璞隆一声冷笑,言道:“我欲退去,尚且没什么人拦得住的?大王有又待如何,此番也便是请我来的。寻人帮忙便当谦恭,帮是不帮自由我个人做主。大王未说什么,你们却是拔得哪个不忿的?”

    闻听黥璞隆所言,部将等人无不震怒。众人各亮刀枪,便要和黥璞隆拼个高低。本意其实是吓唬一下他的,岂知黥璞隆反而上来了牛脾气。但见这些人各自亮了兵器,他赤手空拳反而毫不畏惧。

    上前一步之间,便直接三拳两脚的将三五个手持兵器的部将轻松的打倒在了地上。黥季见了,心中惶恐,便要上前拦阻。吾梓须伸手一拦,却由此阻止住了他。

    黥季急忙叩首,告罪道:“小儿无礼,冲撞了大王。”

    吾梓须摆了摆手,却仍旧一副欣赏般的目光凝视着黥璞隆的背影,笑道:“令郎好个身手。”

    黥季不知所谓,急忙喊喝黥璞隆赶紧罢手。

    黥璞隆闻听黥季所言,迫于形势不得不住了手。谁想被他打倒在地上的一员部将,却因此起了杀心。他一个纵身从地上跃起,顺手抄起手边的一条铁钩子便朝着黥璞隆打了过来。

    诸将见势,无不惶然。吾梓须惊恐,疾呼道:“小将军小心了。”

    伴随着吾梓须的一语出口,黥璞隆也已注意到了危险。此时的他避无可避,便既一伸手直接将部将手中的铁钩子稳稳的抓在了手里。部将咬牙切齿,便要争夺。然而即便双手共同用力,却也丝毫撼不动被黥璞隆拿捏铁钩的半分。

    吾梓须见了,不觉心生敬意。之后居然眼看着黥璞隆,竟以只手之力将那足有常人一握粗细的铁钩子就此如同面条般拉直了开来。铁钩被他夺过丢弃在地上,部将也被吓得一连倒退几步脸色一片惨白畏惧。

    黥璞隆一声冷笑,

    问道:“怎的,还要打得吗?”

    部将无言以对,只是愣在了当场。黥季上前一步,便要对黥璞隆予以苛责。吾梓须见了,急忙再度拦阻住了他。之后上前一步走到黥璞隆的面前,以此赞许笑道:“小兄弟,倒是好俊的身手。”

    黥璞隆不拜反笑,言道:“你也不赖的,若非刚刚提醒,倒是让我险些遭了暗算。你虽是大王,倒是让我对你有了几分敬重的。”

    吾梓须闻言先是一愣,之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言道:“你这般年轻,却有这样的好武艺。只是空留家中怕是可惜了,何不就此效力于国家?”

    黥璞隆道:“我早有此念,只碍于我父左右,故而禁足。”

    吾梓须点头,笑道:“既如此,从今日起你便跟随了我,不知你意下如何的?”

    黥璞隆大喜,言道:“能随王驾左右,自是好得很。”

    黥季闻言,不知做何言语。吾梓须一脸笑容,便不禁转过身来道:“长老此番,倒是让孤王身边又多了一双臂膀。”

    黥季苦笑,连连拜首,不知作何答复。

    但见黥季不语,吾梓须也索性不再多问。他转过身来,再度与黥璞隆道:“我观小将军力大,更兼武艺不错。但不知临场对弈,却用什么兵器?”

    黥璞隆道:“寻常兵器,我都看不上的。要说趁手的,目前还尚且没有。”

    吾梓须大笑,言道:“既如此,可随孤王去武库一趟。那里兵器样样俱全,你挑上了哪个,便随你使用罢了。”

    黥璞隆大喜,便要跟随吾梓须前往武库挑选兵器。

    崇楼与衍畲听了,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二人以此示意,衍畲便既上前,言道:“大王休忘了此番寻他来倒是做什么的,如今深洞奥秘未解,岂可便顾其他?”

    吾梓须不以为意,言道:“此等事权且不急,带为他寻了趁手的兵器,再回来计较不迟。”

    言毕遂不受群臣约束,便与黥璞隆携手直奔武库而去。

    这正是“既得良将心性起,焉容琐事便缠身”。预知黥璞隆挑选兵器怎样,最终变革奥秘何解?且看下文。

第581章 天命主吉

    却说吾梓须相见黥璞隆,非但不予厌烦,反而因为他直爽的性格和矫健的身手对他倍加欣赏和喜欢。以此不顾目下内廷变故,反倒和黥璞隆一并到国中武库为他挑选起了量身般的兵器来了。

    府库即开,内部兵器自是琳琅满目。

    黥璞隆大开眼界,甚是欢喜。但见他这般姿态,吾梓须便也心中愉悦。只言道:“武库之中的兵器,任你自选。挑中哪个,便作为你的兵器吧。”

    黥璞隆大喜,便谢吾梓须。然而一连挑了十几件,都觉得太过手轻。吾梓须心生不悦,便使武库管理者再寻趁手的来。

    武库卫闻言,不觉面露仓皇。急忙跪倒,叩首道:“不瞒大王,武库兵器尽在于此。便是适才少将军所使,都是额外加过分量的。若说比此还重的,府库中倒是没了别的了。唯有量身打造,方可便用。”

    吾梓须点头,便转头与黥璞隆问道:“既如此,孤王便吩咐了匠人,为你量身打造一件趁手的兵器便了。你善于用什么,不妨便与匠人直言便是。”

    黥璞隆拜谢,言道:“我自出世以来,不曾遇到大王这般善待我的人。小子不才,之前多有冒犯。日后愿死心塌地跟随大王,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吾梓须见得,急忙将他扶起,言道:“你我相见,便是有缘。效力国家自当如是,今且先为你造了兵器,日后再议效力不迟。”

    黥璞隆道:“小子自幼不好读书,却也小通礼数。大王如此看重小子,小子岂敢有负大王国事。今小子来之前,便已听闻王宫内廷琐事。今愿先为大王探实了其中缘故,再受兵器不迟。”

    吾梓须点头,赞许道:“难得你有这般心思,既如此孤王便劳你一行。”

    黥璞隆大喜,便与吾梓须复归出事地点,亲自下了地穴寻探。

    既入地穴,果见水潭。潭中池水虽静,却暗有逆流漩涡。黥璞隆自幼习得水性,因此不惧。一个纵身,便入水潭之中。漩涡翻起潮水,黥璞隆便如游鱼一条,纵横波涛之中如入无物一般。

    他深入潭底,便查灵气起源

    。但见一根石柱,足有数人环抱粗细。而灵气起源,便是这里。

    石柱足有五六丈,重达千斤不止。

    黥璞隆深受吾梓须厚恩,不敢便有丝毫的携带。他双臂抱住石柱,便既奋尽全力。石柱撼动,便起动摇之声。纵然重达千斤,最终竟被他硬生生的从潭底拔了出来。

    “轰隆隆”一声巨响,足有五六丈的石柱便被他硬生生的拔出并且扛在了肩膀上。地上内廷震动如物,黥璞隆随即跃出水面,便在上面众人的合力拉扯之下将这足有千斤不止的石柱拉到了地上。水潭暗流翻涌,既无了石柱便很快恢复了平静。待得黥璞隆将这巨石柱子拖到上面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全都面露愕然之色。

    石柱虽然泛起灵气,但黥璞隆拥有的怪力无疑更加让在场的众人瞠目结舌。

    看着摆放在眼前的石柱,再度站起身来的黥璞隆居然仍旧是一副面不改色般的样子。

    “此等神力,只怕唯有天人可敌。纵观我人族历史,只怕也只有曾经夏朝的开创者矶子才能做得到啊。”

    众人一片哗然声中,不觉传出几声骇然般的惊语。上前由此围观之余,黥璞隆也不禁一声叹息,言道:“这根石柱的重量,倒是不错。可惜就是太大了,否则倒也能成为我一件不错趁手的兵器。”

    他由此感叹,却也不过一句无心之语。谁想就是这样的无心之语,被抬到地上的石柱却在他一语出口的瞬间产生了异动。石柱震动,顷刻之间内部神光乍现。众皆惊惧之间,石柱已当着众人的面碎裂了开来。众人惊呼回避,转首再看之时,一根镔铁棍便已闪动着神光摆在众人的面前。

    这镔铁棍长有一丈,通体黢黑却遍布灵气。无需外力屈驾,便自到了黥璞隆的面前。

    衍畲惊呼,言道:“莫非神器识主,故而便有异动?”

    吾梓须了然,便与黥璞隆道:“大长老所言有理,此番石柱异动必是这般缘故。想我内廷忽遭变革,自有神器掘土。小将军既是将神器重见天日之人,想必神器便已认了你做主人。适才你一句无心之语,便让

    它因此窥听到了。如今神兵现世,只怕便是为你量身定制的兵器啊。此若为天意,你必驾驭得了他。何不就此一试,且看天命若何?”

    黥璞隆从其言,便既单手握住镔铁棍。就在他单手触碰到神兵的一瞬间,神兵周身灵光更加耀眼。转瞬之间肆虐纵横,便与黥璞隆的身子融为一体。黥璞隆自觉神力充实身体,便在众人面前舞动神兵。直引得狂风阵阵,仿若云聚山河无二。众人见了,无不惊惧。黥璞隆越发欢喜,由此便取神兵。

    但见事态如此,衍畲便既面露顿悟之色。他以此跪倒,便向吾梓须道:“内廷异变之初,微臣正与大王商议抗击北燕之事。大王提到苏异,便言此人深通妖法、寻常人难以克制。你我君臣正为此事发愁,不想便在此时内廷萌生出了变故来。今大王得将之余,又引得神兵现世。若非天命如此,却又若何?”

    吾梓须惊呼,言道:“大长老之言,莫非天命示警,便以神兵和黥璞隆助我大卫以此抗击北燕的吗?”

    衍畲道:“昔日殷纣璃率领狼族南征,也曾在北地遭遇鲍鸢。殷纣璃妖后也有异术,却因鲍鸢之故败走北境。鲍鸢所以击败妖后,便是在于手中神兵。今上天又引神兵献于我国内廷之中,若非抗击北燕,却又为何?”

    吾梓须由此了然,点头言道:“若当真天命如此,此番我大卫势必可成大事。神兵乍现故是使然,然而若非又得驾驭神兵者,只恐空有神兵也难成事。二者并立而来,绝非偶然。”

    他话说到这里,也不禁转头看向黥季。言道:“此番天命佑我大卫,黥季长老堪居首功。若非令郎取得神兵,孤王尚且对此天命不能了然。”

    黥季闻言,急忙叩首,言道:“我子虽有取得神兵之能,但若非大王举贤任能有度,只恐我子亦不能成事矣。”

    吾梓须大笑,便当着群臣的面由此加封黥璞隆为大将。从此便为国中所用,自然不在话下。

    这正是“只因兼具同心德,方使大事便成就”。预知黥璞隆效力卫国怎样,北漠燕国又有何等动向?且看下文。

第582章 北燕举动

    却说天命主吉,以此相助卫国。既让吾梓须新立大卫得了崛起的神兵显露于世间之余,也让一直被黥季视为顽劣的黥璞隆便为国中所用。吾梓须得天命暗助神兵,由此又得大将,自是双喜临门。由此加封厚赏黥季父子之余,也在国中为了庆贺神兵的献世而摆大宴恭贺。

    卫国之中如此,北燕却说另外的一番场景。

    自从大位立国,吾梓须便按照衍畲的计谋对吾梓须的新政加以反制。

    燕国虽然利用商务掌握诸国,但这样的谋略却在新成立的卫国首次遭到挫败的命运。商务虽然看似还在北燕之手,但所得之利无疑已非前番可比。卫国政策如此,造成的结果便是不动分毫就使得北燕原本应该从商务运动之中获取到的利益折去了一半。

    尽管北燕仍旧有利可图,并且受到挫折的地方仅仅限于卫国而已,但这样法度的推行无疑撼动了罗伊推行在诸国之中的新政。与此同时,也使得原本应该让北燕大力发展经济的商务战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与挫折。

    消息传到北燕的时候,了然此事的罗伊心生震惊。

    他急往内廷去见殷纣璃,从而奏报诸事。殷纣璃闻讯,也立即了然了罗伊的意思。心中暗生骇然之余,君臣二人也同时对新建立的卫国开始了关注。

    “这个衍畲,倒是个治国良才。身为夏主的吕戌都没有克制我北燕新政的法度,没想到他居然是第一个对我国新政想出反制之法的人。如今我国推行在诸国之中的商务运动受到阻碍,虽然损失并不甚大,但如果诸国以此为鉴,只怕都会竞相效仿。情势若照这样发展,我国图进富国的良策岂不因此变成了泡影了吗?这样的事情,孤王绝对不能姑息和容忍。”

    殷纣璃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而罗伊无疑也与她见解雷同。

    二人既然在意见上达到了统一,殷纣璃便立即询问罗伊的应对方法。

    罗伊道:“商务运动牵扯到我国新政的推行,同时

    也是滋体大事。既牵扯到我国的图强之路,也影响到我北燕对中原诸国的经济制约。就像大王所说的那样,虽然如今只是一个开头,但这样的头儿绝对不能姑息和容忍。一旦先河开启,届时诸国得到甜头尽皆效仿,我国便失去了对于诸国的制衡。故而但以微臣所见,此番既然暗中消耗不成,便只有用兵一条道路可寻了。”

    殷纣璃点头,问道:“既如此,大长老的意思是决定对卫国用武了吗?”

    罗伊闻言,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此等事,微臣早有预料。毕竟商务战虽获成效,但诸国早晚都会想出相应的对策来的。前番微臣所以建议大王趁势攻取元国,便是要避免诸国对于我国商务战的反制决策。但让微臣没有想到的是,微臣心中算计的那一天,居然来的如此之快。更让微臣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第一个对我国新政做出阻碍的竟然不是地处中原最为强大的夏朝,反而是如今新成立的卫国啊。”

    殷纣璃一声冷笑,言道:“自从吾梓须前往元国被伯牯重用之后,元国内不足的权利基本都落在了他的手中。这个人的政略才能以及用人方略,无疑身为夏主的吕戌更为可怕。元国如今虽然被我大燕覆灭,但元国的精锐其实并没有受到打击。而且没有了伯牯的制约,反而让吾梓须的才华尽数得到了体现。孤王虽然以苏异为帅取得了西境全土,但这一步棋我们却无疑走得不好。覆灭元国自然是好的,但也因此反而成就了吾梓须。此人因此立国,更打着为元国复国的旗号招揽到了不少元国的名士。如今他虽然国力还小,但却已经对我们北燕构成了巨大的威胁。此番若不剪除,日后必为大患。”

    罗伊点头,言道:“大王所言极是,如今新政受阻,我国理当趁敌在南京中原立足未稳的时候便施进攻。以此也好让靖国明白,他们依附的人到底是谁。自打微臣遣使下书以来,靖国国主苏牧虽然搞出了不少的大动作,但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作为。但以微臣所见,此人敷衍极大。

    我国若不趁此时机动兵,只怕未来也失去了对于靖国的主导权。如今诸害集于一身,我国已经不能再继续沉默了。”

    和曾经相比,如今的罗伊已经彻底的判若两人。

    殷纣璃很清楚他的心思,不禁点头道:“此番用兵也好,反正苏异也在前日遣使送来了奏报。如今的西境元地,已经被她和夏侯邕彻底平定了下来。西境尽在我国掌握,已无后顾之忧。如今再取卫国,试问又有何难?大长老既与孤王意同,孤王便当立即遣使而下诏命,便使苏异兵出西境直取卫国。”

    罗伊道:“西部起兵,我国本部也当有所动作。吾梓须既是夏朝间谍,此番我国动作她必与夏国共相举措。倘若卫夏连攻而来,必然构成对我国西境之兵的巨大威胁。为了更好的牵制夏朝,我国也当再举南征。大王亲自挂帅,先取夏国北地。若能得胜,中原必然震动。由此也好大振我西境之军的气势,岂非一举两得之道吗?”

    殷纣璃点头,言道:“大长老所言极是,既如此,孤王便照大长老之见行事便可。”

    一语言毕,便自传令。由此在国中再行举兵之余,也发诏命前往西境通告夏侯邕与苏异二人,由此克日起兵。两线并立,合击夏卫二国,自然不在话下。

    北燕既有举措,消息很快便到夏朝与卫国国境之中。

    吾梓须闻言,对于北燕便取西境之兵而发卫国之事并不感觉到惊讶。毕竟衍畲早有所算,而自己也早已备战多事。但是让吾梓须没有想到的是,身为北燕国主的殷纣璃居然选择了西北并进的方式。既取西境之兵攻伐卫国,自己又亲自取兵北道而举南下攻伐夏朝。

    这般勇武,虽然让吾梓须感觉到有些惊讶,但也让他从中谋取到了所谓的崭新契机。

    他以此含笑,自若泰然。

    这正是“一举动兵分西北,却使雄主另有决”。预知吾梓须心中所想怎样,其中契机又当为何?且看下文。

第583章 卫联于夏

    却说北燕用武,并分西北。同起两路大军,猎取卫夏。吾梓须闻讯,虽然感到惊讶,却也从中谋得了契机所在。

    他正自心中决议此时,便有内廷侍卫传报,言大长老衍畲便与崇楼二人共同觐见来了。吾梓须闻言,面露含笑。虽然未得二人之面,却也对二人此番来意了然于胸。

    他身居主位,便请二人入进。

    少时二人入进,先行叩拜大礼。吾梓须不以为意,只让二人起身随即便使从人赐座。待得二人坐定,吾梓须便问二人所来缘由。闻听吾梓须所问,崇楼和衍畲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还是衍畲率先开了口。

    “大王身居内廷,可得北燕兴兵线报?”

    闻听衍畲一语,吾梓须浅然一笑,言道:“方的战报,闻听北燕举措,以此驱兵西境而向我国。另有一军妖后亲自统领,便从北地南下直取夏朝疆域。奏报如是,然我国早有举动。届时只需遣将御敌,便可与北燕一战。”

    崇楼道:“此事大王所言不虚,然而其中契机,大王可曾窥见了吗?”

    吾梓须闻听所言,故作不知,言道:“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自常理。敌军既来,我军准备御敌便可。其中契机怎样,倒是从何说起?”

    衍畲道:“北燕起兵,列分两路而进。除了我卫国遭遇西境之兵以外,夏朝也受到了北燕的威胁。如今他与我国接壤,我国正好借此而行外交良策。老臣素闻大王曾与夏主交恶,因此而投元国。然而如今形势所迫,还望大王能够摒弃前嫌,以此开展与夏国的联盟之势。联盟既成,我国在外便有一强大的助力。以此共御强敌,莫说此番,便是日后也会便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听闻衍畲所言,吾梓须故作沉吟,言道:“孤王昔日在夏之时,便遭夏主吕戌多番刁难。虽是私恨,夏主却未必会与孤王联盟。”

    崇楼道:“私恨虽有,但夏主吕戌也算一代明君。今情势如此,不容他不顾大事。只要大王不计前嫌愿意率先伸出援手

    ,臣与大长老商榷过了,自有说动夏朝同来会盟共抗强敌之策。”

    吾梓须点头,心中不觉暗喜。

    此番便是不用二人来谏,自己也有这般意图。自从自己借故投奔元国以来,便常有与吕戌会盟之意。只是碍于群臣对自己身份的见疑,故而迟迟未曾动手。此番北燕分兵而进,正好为自己联合夏朝提供了足够的理由。更兼崇楼与衍畲主动提出这样的建议,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一番故作沉思之后,吾梓须不禁饶显为难的点了点头,言道:“我与夏主虽有私怨,毕竟北燕日渐强盛。如今但与夏朝会盟共抗北燕,倒是一件好事。二公即有此意,孤王也便与夏主摒弃前仇。只要他愿意与孤王携手共抗强敌,孤王自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二人闻言大喜,由此便与吾梓须达成了共识。

    吾梓须问道:“此番会盟大事,不知谁可前往夏朝为使?”

    衍畲道:“但为老臣所见,长老庄秦便可担此重任。此人机辩,极善言辞。曾经效力中庸王的时候,就曾出使过靖国说动过苏牧的。大王若遣庄秦为使去见夏主,此番大事必成。”

    吾梓须点头,从其言。一面派遣庄秦为使,另一面另遣密使暗中通报吕戌。吕戌收到了书信,自是了然。一面在国中做出了准备,另一面也对即将到来的庄秦加以安排。

    庄秦既到夏朝王都,便受到了吕戌的即刻接见。

    因为吾梓须的提前受益,吕戌对于庄秦此来的目的早有所知。二人早就想着彼此会盟,只是缺少说服二国名士的机遇而已。如今机遇就放在眼前,如何还有不取之理。

    吕戌故作仪态,便使庄秦尽言陈词。之后自己逢场作戏,最终也便答允了二国之间的会盟大事。

    二国既有联盟,边境商务也便由此大力发展加强。

    更兼衍畲新政遏制北燕已有成效,故而吕戌也在本国之中予以效仿。三国还没有开战,北燕便在原本的经济上遭到了二国共同的遏制。

    殷纣璃闻讯,由此更加震怒。遣使下书催促苏异与夏侯邕的同时,自己所率领的南下之师也在数日内便抵达了夏朝北地的边关重地。

    此时夏朝的北地元帅,仍旧还是夏朝的上将军项崇。自从上次夏燕熄火,如今已经经过了数年。北燕立国虽然势强,但夏朝所处的北地也在吕戌从弟吕彻的精心治理之下得到了良好的发展。

    身为元帅的项崇与吕彻相互配合,一个主理北地政务,另一个执掌军事大权。前番虽然中原夏朝遭遇了与靖国之间的西城之役,但对于身处在北地的项崇大军来讲却没有丝毫的影响和损伤。

    吕戌所以孤军与靖国大将冉锓对战不令项崇参与其中,为得也是保存项崇北地守军的实力,以此全力守护边陲抗击随时可能对夏朝北地造成威胁的北燕狼族。

    一切不出吕戌的所料,不出数年的光景,立国之后逐渐强大的北燕果然兴兵复来。

    项崇借助北地的发展,军力如今也已完全抚平了之前北征的创伤并且日渐强大。他所创立的玄甲军在北地得到大力的发展,利用这些年的平静更是由此屡次扩军并且发展日渐壮大。从最初建立的八百锐士,如今已经扩充到十万布甲。

    此番闻听北燕再度兴兵而来,项崇便得到了吕戌的授命。

    他因此与吕彻共做配合,便在北地各处集结重兵于边关之地。待得殷纣璃大军尽出之时,北地的边防夏朝大军基本已经整备完毕。

    项崇由此升坐大帐,以此便聚诸将议事。

    其下龙骜位列诸将之首,此时年已十六。生得高大威猛,恍若天神无二。与昔日落难牧童,全然判若两人。因多年追随项崇治军有功,屡受升迁而被项崇重用。如今但见项崇聚将议事,便第一个率先出班。

    项崇但见,心中欢喜。以此便使龙骜尽舒己见,诸将静听。

    这正是“虽有狼燕驱兵向,却看虎威道尽详”。预知龙骜见解怎样,夏燕此番交兵情势若何?且看下文。

第584章 十日之约

    却说北燕兴兵,并分西北而来。夏卫由此便成联盟态势,以此唇齿相依、共抗北燕大敌。

    吕戌与吾梓须二人再度强强联手,致使中原贸易通商,便有震动。

    项崇受了吕戌王命,便集结重兵于北地边防,以此聚将议事、抗击北燕。

    诸将到齐,龙骜率先出班。背负着父母遗恨、仙师旧仇,此时的龙骜也已并非昔日落难的牧童。如今跟随项崇多年历练,早已成为夏朝北部驻守边关的一员倾世悍将。项崇对龙骜素有提携,更加之鲍鸢曾经的临终遗命,故而更加剧了项崇对龙骜的重视。他对龙骜倾囊相传,也让龙骜在军旅的成长日行千里。

    如今北燕再度举兵,项崇但见龙骜出班,便请龙骜尽言心中想法。

    龙骜也不避讳,直言道:“彼军前来,声势极为浩荡。更闻殷纣璃修得正果,此番对我朝北地更是势在必得。末将如今已闻战报,妖后已遣先锋部队三万率先而进。但以末将之见,我军亦当有所行动。为今当先挫敌军,以扬我朝之威。敌遭挫败,必失锐气。末将不才,此战愿为先锋率先破敌。”

    项崇点头,言道:“既如此,不知你此番前去破敌需要多少人马的?”

    龙骜道:“无需太多,五千人马足矣。”

    诸将闻听,无不骇然。

    敌军三万,龙骜却只要五千。敌我悬殊极大,诸将不由得各自心中暗生担忧。他们如此,项崇却面露泰然含笑。言道:“我若只与你三千人,令你十日之内破敌,不知可行否?”

    闻听项崇所言,诸将更为震惊。

    五千之数已是敌我悬殊,然而项崇居然只交给龙骜三千人马。若换了旁人,必然有所揣摩、多不敢去。但龙骜面对项崇此番的决策,就只是充满淡然的为之一笑。

    他考虑都没有考虑,便与项崇道:“元帅既有恩命,末将便当依从。便已十日为期,若不能击破敌军,末将甘当军令。”

    项崇大喜,便既而决。当即命人写了军令状,龙骜毫不犹豫便自签署。

    军令既签,项崇便使龙骜点兵。龙骜只选了三千精锐铁骑,便自辞了项崇与诸将出了边关而去。

    目送着龙骜离去,诸将尽皆担忧。项崇看出,便与诸将笑道:“尔等以为龙骜年幼兵少,此番不能成事。然而此子能为如何,我与他相处多年心中早知。此番我与诸将打赌,不到十日,龙骜必然得胜而归。”

    诸将不信,便与项崇立下赌约。

    放下他们如何等候不提,单道龙骜率军直出,便抄小路而进。北燕先锋闻听讯报,言龙骜小小年纪只带了三千人马前来,便自心中怀有轻视之意。以此列开阵势,便在绝龙岭前以逸待劳专待龙骜兵到。龙骜抄袭小路而出,数日便自抵达绝龙岭。但见北燕前部军马尽取险要驻扎,便在阵前停军,以此修建壁垒、日夜忙碌不息。

    北燕先锋主将二人,一名焦赞、一名魏挺。二人均是曾经栾继雄的部将,因为栾继雄随同苏异西征,故而便代栾继雄兄弟三人之职接管北燕国都内廷防卫大权。此番殷纣璃举国南征,此二人便自告奋勇担当先锋之职。如今率军三万而进,便要为北燕南征大军成就第一战功。

    今见龙骜率军抵达绝龙岭,不取进攻反自筑建壁垒,不禁彼此暗中商议。

    焦赞道:“素闻龙骜勇略,如今见其用兵却也不过如此而已。毕竟再有勇名,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童罢了。想我大军三万,彼只带兵五千。如此悬殊的差距,岂非驱犬羊来斗虎豹吗?此番他筑建壁垒、不取进攻,想必也知如今形势如何。我料他心中用意,便在于对我军故施拖延之计。先占据了地利之便,之后扼住险要等待项崇大军到来。今我军若使其壁垒筑建成功,只怕来日再寻进图难矣。”

    魏挺点头,赞许道:“龙骜小儿如此用心,我等必然不能让他如愿。今夏军方至,立足未稳。更兼忙于筑建壁垒,无暇对外。我军若趁此

    时转守为攻,将其尽数击破。来日将小儿人头奉于大王驾前,也好证明咱兄弟的威名。”

    焦赞许诺,以此便与魏挺谋计。二人由此商定,白天只做不动,却在夜晚暗示突袭。先破龙骜前部,攻破夏朝未建立完全的大寨,以此成就大功。

    二人既有决策,便在暗中准备。

    待到了夜晚,二将便亲自率军摸进。但见夏朝大寨之前守军懈怠,便既一声冷笑率领全军突入敌寨之中。然而待到了大寨内,却不见半个人的踪迹。二人以此心疑,正自徘徊之时,大营四面已然尽起喊杀之声。其声惊天动地,响彻九天。

    北燕大军闻声,无不心生惶恐。一时不及反应,四面已然乱箭如雨。无数流矢,带着火光射入大寨之内。火箭点燃大寨囤积柴草,顷刻之间便燃大寨为一片火海。火光冲天,肆虐纵横。二将身困其中,方知中计。部下万军哀嚎震天,一时间被乱箭射死、大火烧死、疯跑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二将因此慌乱,便在此时大营四面埋伏的夏朝大军一并杀出。伏兵尽是精锐悍骑,便趁火势在大寨之中一阵冲杀。二将抵挡不住,军力由此损伤过半。但见四面唯有西门火势不大,便既率领残军遁走。夏朝大军一路掩杀,二人所领之兵便又遭遇大损。幸得部将死命相护,二人这才方脱大难、突出重围。

    待到天命,人困马乏。方自行到山峦小路,忽听得两侧又起鸣炮之声。夏朝伏兵由此尽显,北燕残军见势无不魂飞天外。二人立马观瞧,但见一将纵马疾出,手中神兵‘雁子切’光华万丈。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龙骜。

    此番龙骜稳居神驹‘千里镫’之上,但见二人不禁一声窃笑,言道:“二贼休去,本将在此等候尔等多时。今至窘境,你二贼还不下马就缚更待何时?”

    这正是“自恃才高逞凶逆,怎知败势引骄兵”。预知生逢绝路,二将由此各自性命若何?且看下文。

第585章 边陲会猎

    却说北地夏燕用武,龙骜只引三千兵马去战北燕三万前部大军。北燕先锋二将欺龙骜兵少,便举夜袭。

    本以为一战能成大功,却不想反而中了龙骜的计谋。

    自打龙骜到达前线,便见二将占据险要,心中就已暗中密谋。此番自己不占地利之便,更兼所领军马不多且都尽是骑兵。若取强攻之势,必然受挫不小。由此暗下计谋,便要诱二将前来主动。以此修缮壁垒、故取守势麻痹敌人,二将果然中计。

    待到了大营,自己先以火攻取得优势,之后再以伏兵取胜。自己所领人马既为精锐悍骑,平原作战可谓无往不利。二将困于大火之中,随行军马虽多必然不是对手。龙骜早料于此,故而预留西门让二将逃走。自己却在山峦小路再度按下伏兵,以此以逸待劳等待二将。

    如今战事已决,二将生逢绝路。龙骜故而引兵尽出,由此便对二将做出最后的截杀。

    但见夏朝军马,北燕残军皆不敢与战。

    龙骜稳居马上,便劝二将下马就缚。

    焦赞闻言大怒,当即一声断喝便自纵马挺枪来战。只一合,便被龙骜走马生擒。魏挺见势不利,纵马又出。以此绕行其后,便欲对龙骜施以偷袭之计。龙骜将焦赞携于腋下,余光早已窥见他的举动。只佯作不知,待魏挺纵马近了,猛然转头一声大喝。声音如同雷动九天,顷刻之间响彻整个山谷。魏挺战马惊惧,当即将他翻下马来。马蹄陨落,正踩在魏挺的头颅之上。但听得“咔”得一声脆响,魏挺头颅便已粉碎。

    龙骜见魏挺已死,不由得一声冷笑。单臂一松,便将焦赞从左腋处扔下。众军齐上,本欲将他擒拿。然而待得近了窥视之时,才发现焦赞已被龙骜携死,如今早已没了气在。

    二将既陨,余者哪里还敢抗衡。纷纷跪倒弃甲,便向夏军请降。

    龙骜道:“尔等降意若真,便为先驱助我攻破北燕大寨。”

    降卒纷纷叩首,莫敢不从。便按照龙骜的计策,诈称焦赞

    、魏挺败退之军,尽归彼寨。大寨守军见得自家人马,便不疑惑。由此大意开了寨门。龙骜早已埋伏四下,但见大寨门开,当即一声断喝。夏朝大军由此尽起,不等寨门关闭便自冲入大寨之中。

    龙骜一马当先,锐不可当。北燕大军但凡阻挡者,尽数便被龙骜以席卷之势斩落马下。大军一路向前,半日之内连破北燕一十八处大寨。由此北燕先锋三万大军尽溃,夏朝大胜之余,更获辎重钱粮无数。龙骜由此尽得绝龙岭,更使人修书便往后方向项崇报捷,自然不在话下。

    十日之期,龙骜只用三日便击破了北燕前部三万大军。消息传到中原,诸国震惊。

    此时的吾梓须也已派遣崇楼再度挂帅,更使穆侑俭、黥璞隆为先锋,尽数驻守在卫国边关重镇各处,以此迎候西境北燕苏异大军。

    卫国前线闻听北地奏报,军心大振。

    崇楼以此聚将,便议西方抵挡北燕事宜。

    穆侑俭率先出班,言道:“闻听北地前线奏报,燕国前部三万大军已被夏朝大将龙骜率先击破。友军得胜,我国也当有所动向才是。如今不若趁着彼军方至,再胜一阵。”

    崇楼道:“北地虽有捷报,我等更需谨慎。更兼苏异亲自统军,非焦赞、魏挺二人可比。”

    言方出口,便有探马送来急报。言苏异已遣北燕大将夏侯邕引兵前来,如今已到边关城下。

    穆侑俭道:“彼军到来,我军也当效仿夏朝挫其锐气。末将不才,今愿率先出阵。若不能胜,亦甘当军令。”

    崇楼许诺,言道:“将军前往虽可,却当小心应对。”

    穆侑俭从其言,便点了军马出的关城来。

    既到城外,便见夏侯邕前部军马列阵挑战。穆侑俭纵马疾出,便以手中一对金锏点指,喝道:“卫国上将军穆侑俭在此,哪个敢来一战?”

    孟威不服,便向夏侯邕讨令。夏侯邕虽然与穆侑俭未曾交过手,却也深知他的勇猛。只与孟威道:“此人昔日效力

    元国的时候,便是元主伯牯驾前的第一猛将。将军此去,断然不可轻视。”

    孟威道:“将军稳坐,且看末将取他首级来。”

    一语出口,便既纵马直出。双方互报姓名,便既厮杀在了一起。

    双方金鼓齐鸣,声势震天。孟威虽也勇武,但在穆侑俭面前却始终还是捉襟见肘。二人只战十余合,孟威便自落在下风。栾继雄在阵后看得清楚,生怕兄弟吃了亏。一声断喝,纵马也来助战。穆侑俭丝毫不惧,舞动双锏如飞。二人虽然合力,仍旧在他面前讨不到半点的便宜。

    关城之上黥璞隆看得清楚,便向崇楼请命,言道:“大元帅,敌军二人战我一将。不若便使末将前往,我这镔铁棍正要一试锋芒的。”

    崇楼摆手,笑道:“量此二人,还不是穆侑俭的对手。且看动作若何,再做计较不迟。”

    黥璞隆由此不敢违令,只得暂罢出战之念。

    战场之上,二将双敌穆侑俭。纵然合力,亦战他不下。三人相斗五十合,胜负仍旧难分。穆侑俭心急,暗道:“此二人相互合力,倒是极难攻破。唯有先破一人,否则极难取胜。”

    心料以此,便有计谋。

    当下虚晃一招,搏马便走。孟威杀得兴起,不肯便舍。一声断喝,便在后面紧追不舍。栾继雄身处阵仗,毕竟心思缜密。他见穆侑俭虽然败退,但招法却无丝毫杂乱。以此心疑,便唤孟威速归。孟威不听,只道无事。二人由此并分前后,便与栾继雄拉开了距离。

    待得近了,穆侑俭猛然拨转马头。

    一个纵跃之间,便绕到了孟威的身后。孟威措不及防之时,穆侑俭手中金锏便已出手。一记横扫,便自狠狠的打在了孟威的背后。孟威无有防备,正被这一只金锏打了个正着。但听得“啪”得一声,孟威一声惨叫之间当即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正是“不听劝阻独追赶,果中奇计便伤身”。预知孟威性命怎样,战事进展若何?且看下文。

第586章 互为敌手

    却说北地燕国与夏朝交火,龙骜率领三千精骑先胜一阵。消息传到西境,卫国振奋。恰逢夏侯邕率军挑战,崇楼故使穆侑俭出战。穆侑俭以一敌二,仍旧不落下风。

    为了取胜,穆侑俭暗施计谋,以此赚得北燕部将孟威前来。一锏之下,直接打得孟威口吐鲜血。

    孟威虽被穆侑俭所伤,毕竟身着厚实战甲。他强忍剧痛,搏马便走。栾继雄见兄弟惨遭暗算,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便既纵马疾驰前来救援。但见二将共出,穆侑俭也不慌乱。他微然一笑,便将双锏挂在马鞍处。伸手一探,便自取下貂弓来。但见二人,便既拉弓上箭。

    弓弦响处,箭便离弦。栾继雄为护孟威,不惜以身挡箭。一箭所及,正中后背。栾继雄一声惨叫,便既重伤落马。

    眼看二人皆已重创,穆侑俭再起双锏疾驰而来,便要取他兄弟二人的性命。忽的一道身影从北燕阵中掠处,顷刻便已飞身既到。穆侑俭双锏恰好砸下,那人便以手中禅杖一挡。两把兵器立时碰在一处,不由得发出“咚”得一声巨响。

    穆侑俭虽然居于马上,却不想成就大功之前还会有人阻拦。来人是个和尚不说,手中禅杖只是一挡便让自己功败垂成。

    穆侑俭坐下战马一声嘶鸣,便既前蹄翻起。自己一双臂膀当下一阵酸麻,竟只在顷刻便既贯穿了全身。穆侑俭由此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见那和尚竟也被自己的双锏震退了几步出去。

    栾继雄二人虽然身负重伤,却也由此得脱。众军护卫,便使他二人归了本部阵列之中。

    穆侑俭定睛观看,但见眼前的大和尚身材高大足有丈二。更兼手中一把禅杖硕大,少说也有百十来斤。心中愕然之间,便既圈住战马,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本将成就大功?”

    不戒和尚口念佛号,便自向穆侑俭报上名来。

    穆侑俭了然,心中暗道:“不想北燕军中,尚有这般勇力之人。这和尚虽然是个步将未有骑乘,只恐身手着实不凡的。

    此番一战,我倒是要多加提防和小心一些的了。”

    他心中由此想法,便自起了提防之心。

    和尚浅然一笑,便与穆侑俭道:“你伤我兄弟,此番洒家定然不能与你干休。你既有勇力,敢与洒家斗个高低上下否?”

    穆侑俭一声冷笑,言道:“不必你来多说,本将自有此意。”

    一语言毕,便舞双锏与和尚交手。和尚也不畏惧,手举禅杖便和穆侑俭战在一处。二人堪为对手,大战百余合不分胜负。崇楼见势,唯恐穆侑俭有失。当即使人鸣金,便自收兵与大寨之内。

    夏侯邕见势,也便撤兵而去。由此两家各自熄火,自然不在话下。

    既归城寨之中,穆侑俭便生不悦之心。见了崇楼,便道:“末将杀得兴起,正欲擒拿贼秃。大元帅何以鸣金,便自收兵的?”

    崇楼道:“将军立克二将,戎马劳顿。唯恐将军有失,故而鸣金。”

    穆侑俭一声叹息,言道:“既如此,明日复战,定将那贼秃手刃在我双锏之下。”

    他们这般计较,夏侯邕回归大营之后也有举动。

    如今边陲一战,虽然看似胜负未分,但实则自己军中已经折了两员战将。栾继雄身负箭伤本不足虑,然而孟威被穆侑俭一锏击中了后背倒是性命岌岌可危。

    医官为其料理金创,直至半夜方是走出。夏侯邕见了,急忙迎上前去询问情形怎样。

    医官道:“幸得身披重甲,否则只怕脊骨都要被打得粉碎了。如今性命虽可保全,但实不可再临战场。需当安心调养,方可复原。”

    夏侯邕了然,当即便遣士卒,以此护送孟威回归北境屠苏王都养伤。

    既送走了孟威,夏侯邕便在大营之中聚将商议。

    少时诸将齐聚,夏侯邕便不禁一声叹息,言道:“早闻穆侑俭勇猛,势不可挡。今日一见,果然厉害。只以一人,连斗我军中两员上将。若非不戒大师护卫及时,只恐二人无一生还。”

    不戒和尚出班,言道:“此人虽勇,洒家倒是不惧。今伤我兄弟二人,明日洒家定要将其阵前击杀,以此为我兄弟二人报仇的。”

    夏侯邕摇头,言道:“我观穆侑俭之勇,与大师不相上下。若阵前悍斗,只恐大师不能立胜。若大师再有差池,我军势必军心涣散。但以本将所见,与其和那穆侑俭正面交锋,倒不如设计将他擒获。”

    和尚点头,问道:“大将军不知有何计谋?”

    夏侯邕道:“明日大师复去挑战,只败不胜。以此诱他前往山谷之中,我自有擒他之计。”

    和尚了然,便从其言。

    却说次日交锋,穆侑俭果然再度出阵。但见北燕大军,便自高声断喝道:“那和尚哪里去了,且出阵来。昨日胜负未分,今日定与他见个高低。”

    不戒和尚闻言,便自出阵,言道:“尔休狂妄,正要斩你报我兄弟二人之仇的。”

    一语言毕,便挺禅杖与穆侑俭再度悍斗。只战十余合,和尚便诈败而走。穆侑俭欲追,城头崇楼看得清楚,急忙喊话道:“恐有埋伏,将军不可便去。”

    穆侑俭闻言,不敢违令。本欲回军,不想和尚便有复来。手中禅杖舞动,一脸打死十几个穆侑俭身边的亲随士卒。穆侑俭震怒,喝道:“好个不至死的和尚,败了一阵又来送死。”

    和尚道:“胜负未分,何以便退?便是洒家容得下你,手中禅杖也断然不容。”

    穆侑俭闻言大怒,纵马便朝和尚赶来。

    和尚也不和他纠缠,口中骂骂咧咧挑着衅,手里却拖禅杖便往山道小路而去。崇楼见势,便料和尚暗藏奸谋。当即使人鸣金,便欲撤回穆侑俭。然而穆侑俭对和尚已经起了杀心,试问哪里还肯便舍。纵马疾驰之间,便已不顾崇楼军令。一路疾驰之间,便随着和尚同奔小路去了。

    这正是“既逢敌手杀心起,焉容贼将便走脱”。预知穆侑俭此去安危怎样,崇楼却又调度若何?且看下文。

第584章 十日之约

    却说北燕兴兵,并分西北而来。夏卫由此便成联盟态势,以此唇齿相依、共抗北燕大敌。

    吕戌与吾梓须二人再度强强联手,致使中原贸易通商,便有震动。

    项崇受了吕戌王命,便集结重兵于北地边防,以此聚将议事、抗击北燕。

    诸将到齐,龙骜率先出班。背负着父母遗恨、仙师旧仇,此时的龙骜也已并非昔日落难的牧童。如今跟随项崇多年历练,早已成为夏朝北部驻守边关的一员倾世悍将。项崇对龙骜素有提携,更加之鲍鸢曾经的临终遗命,故而更加剧了项崇对龙骜的重视。他对龙骜倾囊相传,也让龙骜在军旅的成长日行千里。

    如今北燕再度举兵,项崇但见龙骜出班,便请龙骜尽言心中想法。

    龙骜也不避讳,直言道:“彼军前来,声势极为浩荡。更闻殷纣璃修得正果,此番对我朝北地更是势在必得。末将如今已闻战报,妖后已遣先锋部队三万率先而进。但以末将之见,我军亦当有所行动。为今当先挫敌军,以扬我朝之威。敌遭挫败,必失锐气。末将不才,此战愿为先锋率先破敌。”

    项崇点头,言道:“既如此,不知你此番前去破敌需要多少人马的?”

    龙骜道:“无需太多,五千人马足矣。”

    诸将闻听,无不骇然。

    敌军三万,龙骜却只要五千。敌我悬殊极大,诸将不由得各自心中暗生担忧。他们如此,项崇却面露泰然含笑。言道:“我若只与你三千人,令你十日之内破敌,不知可行否?”

    闻听项崇所言,诸将更为震惊。

    五千之数已是敌我悬殊,然而项崇居然只交给龙骜三千人马。若换了旁人,必然有所揣摩、多不敢去。但龙骜面对项崇此番的决策,就只是充满淡然的为之一笑。

    他考虑都没有考虑,便与项崇道:“元帅既有恩命,末将便当依从。便已十日为期,若不能击破敌军,末将甘当军令。”

    项崇大喜,便既而决。当即命人写了军令状,龙骜毫不犹豫便自签署。

    军令既签,项崇便使龙骜点兵。龙骜只选了三千精锐铁骑,便自辞了项崇与诸将出了边关而去。

    目送着龙骜离去,诸将尽皆担忧。项崇看出,便与诸将笑道:“尔等以为龙骜年幼兵少,此番不能成事。然而此子能为如何,我与他相处多年心中早知。此番我与诸将打赌,不到十日,龙骜必然得胜而归。”

    诸将不信,便与项崇立下赌约。

    放下他们如何等候不提,单道龙骜率军直出,便抄小路而进。北燕先锋闻听讯报,言龙骜小小年纪只带了三千人马前来,便自心中怀有轻视之意。以此列开阵势,便在绝龙岭前以逸待劳专待龙骜兵到。龙骜抄袭小路而出,数日便自抵达绝龙岭。但见北燕前部军马尽取险要驻扎,便在阵前停军,以此修建壁垒、日夜忙碌不息。

    北燕先锋主将二人,一名焦赞、一名魏挺。二人均是曾经栾继雄的部将,因为栾继雄随同苏异西征,故而便代栾继雄兄弟三人之职接管北燕国都内廷防卫大权。此番殷纣璃举国南征,此二人便自告奋勇担当先锋之职。如今率军三万而进,便要为北燕南征大军成就第一战功。

    今见龙骜率军抵达绝龙岭,不取进攻反自筑建壁垒,不禁彼此暗中商议。

    焦赞道:“素闻龙骜勇略,如今见其用兵却也不过如此而已。毕竟再有勇名,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童罢了。想我大军三万,彼只带兵五千。如此悬殊的差距,岂非驱犬羊来斗虎豹吗?此番他筑建壁垒、不取进攻,想必也知如今形势如何。我料他心中用意,便在于对我军故施拖延之计。先占据了地利之便,之后扼住险要等待项崇大军到来。今我军若使其壁垒筑建成功,只怕来日再寻进图难矣。”

    魏挺点头,赞许道:“龙骜小儿如此用心,我等必然不能让他如愿。今夏军方至,立足未稳。更兼忙于筑建壁垒,无暇对外。我军若趁此

    时转守为攻,将其尽数击破。来日将小儿人头奉于大王驾前,也好证明咱兄弟的威名。”

    焦赞许诺,以此便与魏挺谋计。二人由此商定,白天只做不动,却在夜晚暗示突袭。先破龙骜前部,攻破夏朝未建立完全的大寨,以此成就大功。

    二人既有决策,便在暗中准备。

    待到了夜晚,二将便亲自率军摸进。但见夏朝大寨之前守军懈怠,便既一声冷笑率领全军突入敌寨之中。然而待到了大寨内,却不见半个人的踪迹。二人以此心疑,正自徘徊之时,大营四面已然尽起喊杀之声。其声惊天动地,响彻九天。

    北燕大军闻声,无不心生惶恐。一时不及反应,四面已然乱箭如雨。无数流矢,带着火光射入大寨之内。火箭点燃大寨囤积柴草,顷刻之间便燃大寨为一片火海。火光冲天,肆虐纵横。二将身困其中,方知中计。部下万军哀嚎震天,一时间被乱箭射死、大火烧死、疯跑相互践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二将因此慌乱,便在此时大营四面埋伏的夏朝大军一并杀出。伏兵尽是精锐悍骑,便趁火势在大寨之中一阵冲杀。二将抵挡不住,军力由此损伤过半。但见四面唯有西门火势不大,便既率领残军遁走。夏朝大军一路掩杀,二人所领之兵便又遭遇大损。幸得部将死命相护,二人这才方脱大难、突出重围。

    待到天命,人困马乏。方自行到山峦小路,忽听得两侧又起鸣炮之声。夏朝伏兵由此尽显,北燕残军见势无不魂飞天外。二人立马观瞧,但见一将纵马疾出,手中神兵‘雁子切’光华万丈。

    来者非是旁人,正是龙骜。

    此番龙骜稳居神驹‘千里镫’之上,但见二人不禁一声窃笑,言道:“二贼休去,本将在此等候尔等多时。今至窘境,你二贼还不下马就缚更待何时?”

    这正是“自恃才高逞凶逆,怎知败势引骄兵”。预知生逢绝路,二将由此各自性命若何?且看下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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