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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麟瑀     诸国志txt下载     诸国志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36章 沧兽之祸

    却说鄒融忽然思得妙计,便连夜纵马小心翼翼的出城而出。

    城外三十里,正是猛兽出没之地。

    古族地处东夷,和大夏别地猛兽有所不同。

    其中虎豹多凶悍,常相竞食,作乱为患。然而在众多的猛兽之中,却有这样的一种妖兽。尽管性情素来温顺且食草为生,从不主动攻击人类。但是因为其体型庞大、常于群居,故而虎豹猛兽亦为之惧怕。这种猛兽的相貌与象类似,名唤‘沧古兽’。其家族中的成员多为雄性,唯独一雌性作为首领。虽是妖兽,但母性极强,最护幼崽。

    幼崽出生,每日需食用大量红果充饥。因食量巨大,身体长得也快。不过两年,便可与成年的沧古兽没有什么分别了。

    沧古兽的家族集体意识极强,故而即便是外出狩猎的猎人,一般看到也不会对它们动手、仅此避而远之。一者,它们性情温顺。二来便是一旦触怒,后果不堪设想。沧古兽群体而居,拥有这近乎早期人类的智慧。只要家族成员受到伤害,家族内的其他成员基本都会群起而攻。因为触怒沧古兽的结果极为可怕,故而即便是再好的猎手轻易也不会去触碰与激怒它们的。

    此番鄒融的计策,便是要借助这沧古兽从而谋事。

    既到了城外,他便先摘了大量的红果随身携带。以此下马,暗中摸近沧古兽领地之内。沧古兽白天觅食,晚上族群基本睡下。其中唯独沧古兽幼崽,精力极其旺盛。因食量惊人,经常多食红果不饱。鄒融以此引诱,直接将一只沧古兽幼崽轻松捕获。

    幼崽胆怯,既被捕获便屎尿横流。鄒融予以收集,从沧古兽的领地,一直撒到自己的都城城门口。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此将这沧古兽的幼崽直接带了回去并顺势藏匿在自己的家中予以饲养。待得一切准备停当,这才休息睡下。

    一切安排妥当,次日果然见了成效。

    沧古兽群醒来,却发现不见了幼崽。母系首领以此发出讯号哀鸣之余,也带领着庞大的族群顺着幼崽留下的粪便予以寻找,最终来到了踏顿古族的都城之外。

    既到都城,便发起攻势。守城军马不知缘故,只道凶兽以此来袭,故而奋力抵抗。不少沧古兽家族成员由此受伤,导致直接触怒了整个族群。双方由此开战,期间便有探马报知闻寿。

    此时的闻寿才刚刚起床,闻听奏报不禁心中大惊,集聚众将商议。

    期间有对沧古兽了解的部将,心中由此惊奇,言道:“沧古兽虽是猛兽,但素来性格温顺,从来不主动攻击我们人类。如今群起而来,只怕其中必有缘故。不若细查,再作决断。”

    闻寿摆手,言道:“妖兽毕竟是妖兽,他们的思维又岂是我们能够理解的?眼下兽群攻城甚急,若待细查只怕城郭不时将破。届时兽群冲入城中,我国中民众岂不有倾覆之险?”

    茂都道:“大王所言虽然有理,只恐国中军力不足,不足以抗击兽群。”

    闻寿有此作难,鄒融则趁机出班。言道:“如今大王既新募兵勇,何不令他们前往御敌。拿着那么高的军饷,自当为我国中效力才是。”

    茂都闻言,并不认同。立即出班,谏阻道:“只恐新招之兵,未加训练。此番便是前往,也不能胜。”

    鄒融笑道:“即授国恩,理当为国效力。国难临头,匹夫尚且有责。何况已经入伍从军,不过未加训练而已。”

    茂都大怒,喝道:“你用我们古族人的性命开玩笑,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两样?你若能耐,何不自去?以此妄指他人,却在大王面前卖好?”

    闻听茂都之言,鄒融也不理会。只是一声冷笑,随即叩首闻寿道:“微臣不才,愿亲往游说我族军将。此番亲自率军,定然助我国中解决危难。若不能胜,甘愿将自己人头奉上。”

    茂都闻言,心中骇然。闻寿赞许,置酒鄒融。鄒融也不推测,抬手尽饮杯中酒。随即调集人马,却暗中将昨天捕获的幼崽放在身边。

    却说鄒融领命既去,并不与沧古兽群硬拼。此番募兵他为主导,军营中有何奇能异士他自己都清楚得很。如今古族新兵倾巢而出,其中不乏能通兽语者。毕竟曾经在觑墉与矶子会战时就曾驾驭过猛兽,只是因为被矶子击败故而多年不曾莅临战场。如今凶兽来袭,神技正好再度派上了用场。加上鄒融暗中释放幼崽,故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沧古兽群便尽数退去了。

    探马见兽群退去,便急报闻寿知晓。

    闻寿闻讯,不禁站起惊呼道:“何以如此神速?!?”

    探马不能答。

    正此时,鄒融回返。闻寿惊奇,亲自率众出迎。鄒融见闻寿,立即下拜。闻寿顺道使人查点军马,居然未曾损失一人。但见鄒融礼拜,闻寿双手相扶。因心中疑惑,故而问道:“妖兽之患,果然平息了吗?如此神速,不知卿此番所倚仗的是什么?”

    鄒融笑道:“一者,将士勇猛无不尽力。想我古国万民,原住民五年来备受大王恩德。早就有心报效,只因网上国法,故而裹足不前。如今得大王垂青,何以不以死相报。纵然千难万险,心中早已无所畏惧。”

    闻寿面露喜色,又道:“虽有勇猛,毕竟是兽群。如今未损一人,恐怕并非勇敢所能做的到的吧。”

    鄒融道:“二来,我部将士素有通兽之能。闻听沧古兽哀鸣,已知此来心意。原来是他们自家的沧古兽幼崽走失,此番只来寻找的。我们由此帮助他们找到了幼崽,而沧古兽又见我军勇猛,故而因此退去。”

    闻寿闻听,心中惊叹不已,言道:“曾经先王在世,就在觑墉与古族有过一战。那时古族便有驱兽通灵之能,然而我毕竟年幼,未曾亲眼的见。如今之事,足见传言不虚。古族内部,果有异能奇士啊。此番我国中能有此等军马代为守护边关,我无忧虑矣。”

    闻听闻寿所言,鄒融暗喜,知闻寿心中已有变动。

    少时散帐,刚走到门前。忽然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随即传来一番耳语道:“好个大胆的鄒融,居然敢欺骗大王。你抓了沧古兽幼崽引出大祸,却又自己率军平定以此为功。当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无人可知吗?”

    这正是“自以为是堪瞒天,不料国中有高人”。预知此人是谁,鄒融由此命运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37章 品酒论道

    却说鄒融之策瞒过闻寿,心中正喜。

    正逢此时一人却从后面按住自己,直接道破了天机。闻听背后说话的人识得了自己的计谋,此时的鄒融立即骇然色变。回头去看,但见茂都竟一脸冷笑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凝视着。

    鄒融疑惑,眉头深锁。

    自从自己拜官以来,在古族效力已有五年光景。五年之间,都是这茂都来做自己的助手。此人是大夏国主子储安排,鄒融自然不敢拒绝。

    只是这茂都素来与自己不和,常常故意刁难唱反调子。

    鄒融心中明白,这是子储故意安排下来牵制自己的人。同时子储所以重用茂都的主要原因,一者是茂都家族的声望,第二便是和自己有杀父之仇。鄒融心怀大事,故而多年以来对茂都多有避讳。尽管茂都屡次冒犯自己,但鄒融永远都是予以退让。

    照理说以这茂都要向自己复仇的心思,既然知道了他的计谋,理当应该将一切的事情报告给闻寿的。而闻寿嘉奖自己的时候他也在场,为什么他知道真相却选择了沉默不语呢?

    鄒融心中虽然骇然,但毕竟是一代谋士。细思之下,已经感觉到了蹊跷。如今回头,又见茂都目光迥异,故而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笑道:“实在对不住,我当真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茂都笑道:“时至此时,你又何必继续欺骗我呢?沧古兽虽然体型巨大,但从不主动攻击人类。如今忽然群起而来,我料其中必有隐情。你在大帐中议事的时候,明明知道我国新招募的新兵未加训练,但却非要让他们去斗那凶兽。我原本以为你是要在大王的面前卖好的,谁知道你居然将自己也都搭上了。那一刻我就心中了然,你一定有什么诡计。故而虽然见你领兵而去,我却暗中在后面跟着你。结果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沧古兽的幼崽是你偷的。而此番的妖兽之祸,无疑也是你一手策划。”

    鄒融闻听此言,自知无力辩解。沉默少时,笑问道:“既如此,你却为何不当着大王的面戳穿我呢?”

    茂都笑道:“你若想知道原因,便当请我喝酒。届时悉心想我请教,我没准儿还能告诉了你其中的缘故。”

    闻听茂都所说,鄒融基本已经心中有数。以大夏古国内对于茂都的待遇,他根本就不是差一顿酒的人。如今这么说了,无疑只想说说心里话罢了。

    鄒融心中了然于此,于是笑道:“外面酒家所售,太过寻常。将军既要品评佳酿,何不到我家中?我家中自酿最近新得,不知将军有意否?”

    茂都笑道:“你且前面引路便是。”

    鄒融点头,就此和茂都一前一后取道自己的府中。

    既至府中,鄒融便命人取来新酒待客。酒宴摆下,鄒融便屏退了左右。随即亲自为茂都斟酒,茂都举杯在手,却不饮。鄒融故作仪态,茂都却反而将酒杯放下。

    鄒融笑问道:“既得佳酿,将军何以不饮?”

    茂都道:“就在桌前,早晚岂非口中之物?我自有话问你,待问得清楚了,再饮佳酿不迟。”

    鄒融含笑,便请茂都询问。

    茂都道:“自从前番古族内乱平定,如今已经五年。你我从政,多有接触。不知如今先生行事,其中缘由为何?今下无人,出君之口、入我之耳。不知先生,能以实言相告否?”

    鄒融见茂都并不隐晦,自己也不过多解释,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茂都道:“你自比鸿鹄,如何却知旁人便是燕雀?我与你从事五年,对你的为人也颇有了解。你既为古族之臣,先主在日不曾薄待了你。何以反而侍奉大夏,恪尽职守?”

    鄒融道:“昔日大夏重兵压境,情势已然无可逆转。我便尽忠职守、以死效忠,又有何意?若害得我部万民、断了古族血脉,岂非莫大之罪?将军也是将门之后,便有雄志,如今不也屈身闻寿之下吗?”

    茂都大笑,言道:“多年以来,我与先生不合。其中故意刁难,先生却对我屡番忍让。我虽莽夫,也知尽退。以此心中了然,知先生必然有所算计。如今实言告我,你我果然是同路人啊。”

    言毕,遂举杯尽饮,进而叩首向鄒融请罪。鄒融见茂都礼敬,急忙双手相扶。二人由此举杯,尽释前嫌。

    前嫌既释,茂都态度也大为转变。就此询问鄒融,到底心中如何打算。

    鄒融虽与茂都首次这样开张不公的谈话,但茂都的行事作风和心中想法,自己却已经能够了然。于是并不忌讳,说道:“不瞒将军,我临终受命,不敢有负先主。其中用心,也曾告诉过尊父。为了迷惑子储,令大夏对我部落有所缓和,这才不得已在曾经以二人首级奉上子储以求保护。”

    茂都点头,欣慰道:“先生心意,我早有察觉。一者,对我多番忍让。其二,便是每逢先父与先主祭日,先生都会暗中到他们的坟墓前予以祭奠。后事我亲自看在眼中,但碍于子储曾经启用我的初衷。故而只得装傻充愣,继续为难先生、只为自保。以此为介,不让大夏君臣有所察觉。”

    鄒融顿悟,这才了解茂都并非寻常人看得那么鲁莽。他虽然看似不过莽夫一名,其实心细如发。

    鄒融由此更加放心,继续言道:“如今大夏行事,只怕曾经古族之祸复来。故而设下政令,不允许我古族中人从军进而拥有属于自己的军备。子储心机如此,所以留下闻寿,也正是这个用意。

    茂都虽然不语,却示意让鄒融继续说下去。

    鄒融继续道:“我们如果想要完成先主的遗志,便只有先拿下闻寿、获取他的信任这一条路可走。而复国的前提,理当先冲破大夏针对我古族军备政令上的束缚。除非如此,否则一切难成。”

    茂都点头,对此深表认同。言道:“先生所见,令我茅塞顿开。没有属于自己的军备,复国大业便与梦中无异。却不知先生心中之计,之后如何行事?”

    这正是“表面宿敌堪对手,岂料却为同志人”。预知鄒融回答怎样,心中大计又当为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38章 共商大计

    却说两人冰释前嫌,茂都便问鄒融日后打算。

    鄒融道:“我苦等五年,终于得遇如今这样的机会。现下大夏北争,故向诸藩王征调军马。闻寿不敢违令,又因大夏原住民少,故而不得不对我古族万民予以重用。前番募兵,我便提升薪酬以此强化军队。此番‘沧兽之祸’,便是为了让闻寿见了我军的实力。今闻寿心中了然,自然有了新的想法。想我古族边防多有妖兽侵扰之患,故而募兵守卫多在抵挡妖兽。大夏原住民为兵之时,对抗妖兽多有损伤。故而我借助此番行事,以展现我古族特有的神技。闻寿长于军事,必然心中有数。用我古族守卫妖兽入侵,可大大降低军力之损耗。毕竟拥有通兽之能,他大夏军马是万万做不到的。”

    茂都了然,问道:“先生莫非以此想保住这支军队吗?”

    鄒融道:“单以此事而论,保住军队只怕在闻寿这边不成问题。然而大夏国中毕竟早有明令,更兼闻寿副将蒋冲足智多谋。如今他率军出征援助不在,单以闻寿来看自然可以。但倘若来日蒋冲复归,大夏军马又回。只怕以我们在闻寿身边的地位,该是挡不住蒋冲的。若蒋冲又以子储曾经的明令禁止,不否认闻寿仍旧还会有撤军的打算啊。”

    茂都点头赞许,言道:“既如此说,想要保住先生苦心招募的这只军队,只怕还需要提升我们在闻寿这边的话语权才行。”

    鄒融道:“事虽如此,只怕不容易办。如今各路藩王全都援助,只怕不需要多少的时间,荒丘北部就会被子储平定。一旦蒋冲率军而归,我们还稳固不了自己在闻寿这边的地位,届时一切的努力便全都要付诸东流了。我因此苦思,却始终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但见鄒融踌躇的模样,茂都倒是一脸泰然。言道:“先生以此困扰,然而我倒是有个计谋,不知能否作用一番。”

    鄒融闻言惊奇,急问何计。

    茂都道:“先生与我久在国中,可知道樊於期这个人吗?”

    听到这个名字,鄒融不禁为之一怔。

    说起这樊於期,曾经也算是古族部落中的一位名将了。这个人自幼跟随茂都的父亲茂荣,曾经也在战场屡建功勋。且因智勇兼备,深得茂荣的信任。故而常常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但凡国中的军略要事,也都诸多与他商榷。此人勇武,临场用兵也颇有茂荣风格。

    后大夏兵败崇瑀,崇瑀因为遭到各部合围故而只身突出。茂荣恰好此时病倒,险些遭到子储以及各部落首领的生擒。

    幸得樊於期在侧,利用身边有限的军马予以调度。这才在迷惑了大夏军马的同时,凭借自己的智勇保护着茂荣杀出了重围回到了古族位于踏顿的都城之中。再后来子储、茂荣纷纷授首,踏顿都城也被子储率军攻破。子储为了不在引起变乱,故而厚待古族将士。然而即便如此,仍旧有些效死之士不愿投降。

    这个樊於期便是这些人中的代表人物,他趁着子储安抚国民无暇对外的间隙,率领手下的一干人等就此逃出了踏顿都城。由此一路向北,并在都城外百里处的盘龙岭做了强盗。

    子储安定了万民之后,便派遣使者到盘龙岭向他招降。然而无论开出怎么样的优待,这个樊於期始终誓死不从并且立誓以恢复古族为己任。子储大怒,曾派闻寿征缴。因盘龙岭错综复杂,最终闻寿无功而返。子储无奈,又迫于民声压力,只得因此作罢。

    樊於期由此在地形错综复杂的盘龙岭发展,如今已经过了五年的时间,渐渐成为了气候。现佣兵数千,部下良将几十员。为了古族的复国大业,曾经多次的骚扰边境。闻寿不胜其烦,也曾在就任王位之后多次征伐。樊於期虽然屡败于闻寿,但闻寿却也始终无法将他彻底剪除。

    若论平原作战,樊於期万万不是闻寿的对手。只是一旦兵败,樊於期便退回盘龙山上。闻寿以此无奈,只得收兵。故而推延至今,与妖兽侵扰并称为大夏古国的两大忧患。

    此事但凡国中之士,几乎无人不知。

    鄒融见茂都此时提到了他,心中迥异。以此沉吟,问道:“将军的意思,莫非是利用这樊於期再搞些事端吗?”

    茂都点头,回应道:“正是此意。”

    鄒融点头,问其详。

    茂都道:“樊於期自打离开踏顿都城,便一直都在盘龙山发展。如今势力逐渐庞大,聚众数千人。五年以来,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侵扰边防以此兴风作浪。故而闻寿以此为困扰,将他与妖兽侵扰一并列为国中两大忧患。现如今大夏王都征兵,闻寿又派遣了大夏原住民军队前往支援。更使蒋冲一并前往,国中也算空虚了。先生何不将此消息散出,我料那樊於期闻讯,必然会再度有所动作。闻寿不胜其烦,必富有征伐之意。届时我二人主动请缨,代替闻寿出征平灭贼寇。想那闻寿善于军旅,我们想要在他心中提升地位,便只有建立战功不可。如今这樊於期,岂不是我们立威最好的跳板吗?”

    鄒融闻言,由此大悟。然而心中也就此萌生疑虑,蹙眉道:“将军之计,不可谓不对。正如你之前所说,闻寿想必政略,更重视军事。我们想要在他心中提升地位,建立军功无疑是第一选择。只是以闻寿之才,多年尚且不能平灭了樊於期,凭借你我二人试问又如何能够完成呢?”

    茂都大笑,言道:“此事无需先生忧虑,我早已有计应对。先生只要先让那樊於期动作,之后抢了出征灭贼的兵权,末将自然有平灭樊於期的计谋。”

    鄒融应其言,只得照办。

    当即便散播出了古族派兵遣将援助前线,后方空虚的消息。消息一出,不数日便已不胫而走。早有风声传到盘龙岭,樊於期闻讯心中大喜。当即予以安排,就此点兵下山直取古族边关再度侵扰而来。

    这正是“为保周全充莽汉,岂料竟是一智人”。预知贼寇兴兵闻寿抉择怎样,茂都心中妙计却又为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39章 出征伐逆

    却说盘龙岭樊於期兴兵袭扰边关,便有探马报知闻寿。

    闻寿闻讯,大怒。集聚众将商议,有意率军亲征。鄒融早有预料,以此出班,言道:“大王身兼重职,此番不宜往去。贼寇来犯,八成知我国中派遣重兵外出。故而以此动乱,袭扰边境。时至此时,正值应该稳定军心为上。大王亲在国中独守,只需一将前往便可退敌。”

    闻寿眉头微蹙,言道:“国中诸将,此番多以领兵援助。先生既出此言,不知国中谁人可担当重任,平灭贼寇?”

    鄒融道:“新招之兵,可为重用。臣虽文官,却在国中多年备受大王恩遇。今无以为报,愿待大王以驱驰。以此平灭贼寇,解我国中忧患。若不能胜,甘愿以死报大王多年知遇之恩。”

    闻寿闻言,心中不决。茂都看准时机,出班谏阻道:“鄒融先生负责国中政务,岂有文官挂帅之理?微臣不才,愿率军往去。”

    但见茂都出班,闻寿心中明了。他素知两人不和,因此相争。故笑而不语,只看鄒融如何动作。鄒融道:“我先请令,将军何以争先?”

    茂都道:“我自幼追随先父,经通兵法。以军略为长,何以不如一文官?”

    鄒融大怒道:“尔岂忘却,前番平灭妖兽之祸,谁人之功吗?”

    茂都冷笑道:“一战而已,却以此为念。更兼妖兽无脑,如何比得了那樊於期。曾经此人也在我父亲部下为将,唯有我对他知之颇深。先生不过一文官,只可在国中屯田务农,何以能够带兵上得了战场呢?”

    鄒融怒道:“尔乃何人,却敢如此的小觑我?”

    但见二人争执,闻寿不得不说话了。就此从中制止,言道:“你二人既都要请令,如今便可同去。我给你两个一人一只军马,只看谁能成就了大功。”

    二人闻言,心中暗喜。闻寿就此给他们每人分了两千兵,便令克日出征。

    两人既领兵除了都城,便朝着边关之地而去。沿途两人商议,鄒融问道:“将军何以料定,此番闻寿会让我二人一同前往?”

    茂都道:“我二人素来不和,此番闻寿用意,不过让我们相互牵制而已。”

    鄒融点头,笑道:“将军果然并非莽夫,如今既然大事都已就位了,将军可说心中自己的想法了吗?”

    茂都道:“贼兵袭扰边关,意在寻得立足之地。若不能胜,可全身而退。更兼曾经屡败大王之手,此番用兵必当谨慎。今若闻听统军者是我和先生,必然心中萌生轻敌之意。以我之意,与其救援,不若以此而示弱。先设计麻痹了敌军,也好从中取事。具体行事,以某之见,如此这般便好。”

    鄒融大喜,从其计。

    于是二人就此分兵,鄒融独领自己所带的军马,在距城关边防一百五十里的地方安营下寨。令遣使人手持自己的亲笔书信,先去见樊於期。

    二人这边既有动作,便有探马报知樊於期。樊於期正如鄒融与茂都所算的那样,此番虽然兴兵而来,但因为前番多次败于闻寿之手,故而用兵极为谨慎。闻听探马传报,言闻寿此番并未亲来。而统军者,居然是鄒融和茂都两个人。不由得放声大笑,嘲讽道:“之前闻得线报,闻寿为了响应子储北拓之战,已经派遣了国中大量的军马予以援助。我闻此讯,尚且不信。如今居然派遣一书生和一个小儿挂帅,看来麾下的确无人了。”

    部将道:“闻寿多谋,只怕其中有诈。将军既来攻伐,理当谨慎为上。毕竟我们之前吃过他很多次的亏,此番也一定不能小觑了他啊。”

    闻听部将所言,樊於期也觉得有一定的道理。正在犹豫难决之间,忽然军卒传报,说鄒融已经派人送书信来了。樊於期闻言,立即请上使者。使者行礼,随即奉上书信。

    樊於期心中疑惑,立即展开书信来看。但见言辞极其卑谨,不禁以此大笑。手指使者,言道:“闻寿知我兴兵,为何不亲自挂帅,反而让你家先生一文官前来?莫非欺我无能,以此小觑吗?”

    使者闻言,伏拜于地,颤栗回应道:“国中方有变故,大王不宜善离。又因身边无人可用,自此才派遣我家先生来。我家先生呈书备礼,只求将军因此笑纳。只要将军退兵能够让他回去有个交代,来日还当重礼酬谢。”

    闻听使者之言,樊於期震怒。当即拍案而起,喝道:“我自前来,岂有不战而退的道理?更兼鄒融乃一乱国之臣,曾经就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而卖主求荣的投靠大夏。如今自知势危,却想以此来敷衍我?你且滚回去告诉了他,此番我以匡扶古族为己任。不直捣黄龙擒杀闻寿,誓不罢兵。他若幡然悔悟,早早归降。若是迟晚,少时万念俱灰、玉石俱焚。”

    言毕就此喝令营中将士,直接将使者乱棍打出。

    部将见势,不禁谏言道:“鄒融虽然卖主求荣,但此番遣使下书来见,将军正当予以利用。这般斥责,只恐来日死命相拼。此与我军不利,将军何不慎思?”

    樊於期闻言,不禁一声冷笑,言道:“鄒融不过一个鼠辈而已,也配和我建交?他带来的都是些新招募的生瓜蛋子,如何能够与我的虎狼之师相提并论?便是来日死战,我又何惧之有?此等小人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言毕心中再无顾忌,就此率军对城关全力攻打,再也不留任何的余力。

    却说使者被樊於期乱棍打出,侥幸逃得一命。便既归来,就此回见鄒融。鄒融闻听,心中暗喜。就此安抚使者,予以赏赐。少时使者退去,鄒融便让探马打听消息。探马由此而去,少时复归,禀报道:“边防城关,樊於期全力攻打。前番后队,已然全都调往前线。城关守将乞求速派援军,否则不日恐被攻破。”

    鄒融点头,回应道:“你休辞劳苦,可快骑速去。命守将能守则守,不能守时大可撤军。我在后方霄云关等他,此番便失关城,我也不知他得罪。你尽可以此言告诉他,便可。”

    探马不明其理,但也不好多问。上前拱手请辞之间,便就此退了下去。

    探马既出,鄒融便即笑道:“似如此,中我计矣。”

    于是传令暂歇军马,就此取路霄云关而去。

    这正是“心中早定良谋策,只引豺狼入套来”。预知具体计谋行事怎样,后事又当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0章 火起霄关

    却说鄒融见势成,便率军入驻霄云关。

    探马以此报知樊於期,樊於期大笑道:“无能鼠辈,自知前线不能解救,故而自取坚守之道。岂不知前线关城既为我所居,你后方的霄云关又如何能够守得住的?如今一帮散兵游勇,如何抵挡我军虎狼之师?”

    于是心中更是放心,就此加大攻势。

    却说自打樊於期强攻前线边防关城,守将便陷入窘境。本欲等待救援,却不料使者到来言说鄒融要他撤离之事。守将心有不甘,但毕竟樊於期毕竟来势凶猛。守将目下兵少,自知守不住关城。无奈之下,趁夜弃关而走。樊於期见无了守将,便在此时直接将前线关城一举而下。由此率军入城,以此作为根基。

    守将既逃离了关城,便来霄云关向鄒融请罪。鄒融闻听守将前来,亲自出关迎接。守将下拜,鄒融双手相扶。守将以此泪泣,言道:“末将无能,前线关城丢失矣。”

    鄒融笑道:“将军兵少,敌军众多。虽有败绩,却在常理,何罪有之?你我通力协作,共保此关便可。”

    守将道:“只恐贼兵势大,久必来犯。届时霄云关虽坚固,只怕也不能坚守。”

    鄒融笑道:“不能坚守,弃之则可。”

    守将骇然,鄒融继续道:“此番我为将帅,将军只要听我命令行事便可。如今趁着敌军未到,正好在关中做以筹备。”

    于是也不等守将多说,便收编了他部下的人马,就此一并引入关中暂歇。

    却说樊於期拿下了前线关城,一连歇兵三日,原本劳顿的人马也逐渐褪去疲惫。樊於期见军马气势恢宏,便有继续进军之意。又听说鄒融收纳了关城守将,如今率众据守霄云关,心中不以为意。冷笑道:“缩头乌龟,以为自取固守我便没了法子。今且看我如何挫败你的锐气,让那闻寿也知道我的厉害。”

    心中由此打算,便再度倾军而出。不日到了关城之下,便引部将挑战。闻听关外叫骂之声,身处在关内的鄒融充耳不闻。见鄒融久不与战,樊於期不禁大怒。随即传令,强攻霄云关。一连数日,部下众军皆奋力攻打。守城军士就此传报鄒融,言敌军攻势甚猛,此时城北将陷。

    闻听军卒所报,鄒融并不以为然,只询问部将道:“关中诸事,可都安排好了吗?”

    部将回应道:“但以先生吩咐,三日前便已将一切准备停当。”

    鄒融点头,笑道:“既如此,甚好。以此便可传令全军,就此整顿,准备夜半撤出城关去。”

    部将应命,下去就此整军,自然不在话下。

    却说樊於期连日攻城,城北将陷。部将因此来报,言次日定然攻破城池。樊於期冷笑道:“攻城破敌,何须明日?敌军久战疲惫,今晚我军便能成就大功。以此出其不意,定当生擒鄒融。”

    部将从其言,就此下去准备。

    待到夜晚,一行军马就此摸近城郭。却见城头没有半点儿光亮,只有旌旗不断飘动。樊於期以此为奇,心中不知何故。部将道:“关头只有旌旗,却不见守军。只恐其中有诈,不如早退。”

    樊於期大怒,喝道:“量此文弱书生,有何可惧。纵然有诡计,我也不惧。”

    言毕就此传令,大军攻城。

    先行军卒奋勇争先,一举攻上城头却不见一个守军。以此报告樊於期,樊於期更是不知何故。于是传令攻上城楼的军卒顺势打开城门,于是众军由此进驻霄云关内。

    既到关内,这才发现城中并无一人,此番只是一座空城而已。

    樊於期闻讯,冷笑道:“定是那鄒融见我军连日攻城,自知城郭难以保全,故而就此引众提前退去了。只恨未曾捉到了他,却让他因此又抢先了一步。我军权且在城内安歇,来日平明再做进兵。”

    遂就此传令,全军便在城中驻扎。

    此时天色已晚,各军奔走疲惫,无不腹中饥饿。见城中没有敌人,故而各自夺房做饭。樊於期传罢了军令,便在衙内安歇。时直子夜,狂风大作。忽有军事来报,言城中起火。

    樊於期不以为然,言道:“此必是军卒造饭,不慎引火。即是不甚,不可惊慌自乱阵脚。”

    话犹未了,接连几次飞报。西、南、北三门皆火起,樊於期以此为介,即令诸将上马寻探时。城内各处,已经无一不在大火包围之中。樊於期惊惧,这才看出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引众突烟冒火,寻路奔走。

    火势凶猛,尽焚关城。此时樊於期军卒全在关内,大火起处,全军已然大乱无序。期间相互践踏,死者不计其数。樊於期在马上,也险些被乱军所伤。幸得部下死命相护,这才寻路奔走而出。但见东门无火,急取东门而出。

    方率残兵突出东门,迎面已然迎来一军。樊於期见了,正是鄒融人马。鄒融此时在马上,笑道:“贼子中我计谋,还想走脱吗?”

    樊於期大骂,纵马疾驰而来。鄒融也不正面与他交锋,部下弓弩于前一阵乱射。樊於期不能近,不慎右臂中箭。部下残兵不能抵抗,又多有被箭矢射死者。部下死命护卫,樊於期不敢正面交锋,就此往南面绕路而行。

    正奔走间,又逢大夏伏兵。樊於期大败,不敢恋战。夺路而走之间,便已到了四更十分。部下尽剩不足千人,且多已带伤、焦头烂额。见有河流,更兼河水不深。如今遭遇火攻,此时早已困顿。由此众人下河取水,人相喧嚷、马尽嘶鸣。

    鄒融早就有所预料,故命部下早在上流用沙袋遏遏制住了湍急的河水。

    黄昏时分,望见霄云关火起。直至此时,忽听得下流源头人喊马嘶。部将知道敌军到来,故而一齐掀去沙袋。刹那之间水势滔天,便如潮涌般直冲下流而去。樊於期残军没有准备,瞬间人马多半被溺死于水中。

    樊於期不敢多停,慌忙引领数百残军,便往前线自己之前攻下的边关而去。

    这正是“一战方识将略胆,只恨曾经独轻敌”。预知樊於期逃出性命与否,后事又当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1章 斩敌授勋

    却说樊於期败走霄云关,全军数千之众而来,如今便只剩下残兵不到数百且多已带伤。既侥幸逃出了重围,但见此番窘迫,不禁以此叹息。心中悔恨当初,不该对鄒融予以轻视。

    无奈之下,只得暂归前线城关,以此暂寻栖身之地。

    即到关前,随军多已疲惫。命人叫关开城,却不想城头尽数扬起大夏旗帜。一将站居关头,仰天大笑道:“樊将军,久违了。你引重兵攻伐霄云关却令防垒关城空虚,此番我已复夺关城多时矣。”

    灯火通明之下,说话之人也相貌变得极为清晰。此人并非旁人,正是茂都。

    却说茂都之前和鄒融设计,便自引一军取道而行。那时前线边关还未被樊於期攻破,但以茂都之才,救应关口不在话下。只是与鄒融设计,令鄒融以此作为诱饵,自己却在城关前附近暗中埋伏。

    茂都心中清楚,樊於期既获大胜,必然心中轻浮。

    更兼鄒融书发使者,以此示弱。以樊於期的性格,必然倾尽所有前往霄云关。事情果不其然,樊於期在城关停留不过三日便举重兵而去。茂都由此大喜,就此轻而易举的多下了关城,以此断绝了樊於期的归路。

    闻知城关被夺,樊於期自知后路已经被茂都切断。如今兵马又少,便晓得大势已去。心中细思,回想昔日自己在茂荣手下做事。便要以旧情为念,令茂都借故放了自己的一条生路。

    茂都也不多言,就此令军士打开城门迎接樊於期入得城来。

    既见茂都所为,樊於期心中感动。以为茂都的确念及旧情,有意放纵自己一马。心中由此宽慰,故而不疑。茂都既将樊於期接入城中,便请他到衙内做客。期间酒肉相待,更让樊於期放下了戒心。

    酒过三巡,樊於期忽感身体不适。茂都就此变脸,樊於期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诱敌深入的计策。心中骇然之余,不禁问道:“我曾经在将军父亲驾前为将,尊父宁死都不肯向大夏归降。今将军所为,岂不有辱尊父名节吗?”

    茂都道:“我心中大计,正与将军亦同。只是想要复我古族,必当先要冲破军备限制。此番为了获取闻寿更多信任,不得不向将军你项上人头。只盼将军能够理解,万万不可吝惜。”

    樊於期大怒,拔剑便欲手刃茂都。茂都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蹬翻在了地上。随即伸手将落在地上的利剑拾起,不等樊於期再多说什么,便一剑将他头颅斩下。军卒随即来报,言樊於期部将诸人,目下均已擒获。此番前来禀报,只问如何处置。

    茂都道:“尽斩其首,而后厚葬。”

    军士应命而去,由此茂都兵不血刃而灭贼寇。

    茂都既杀了樊於期,便提着他的人头来与鄒融会合。鄒融见茂都成了大功,心中欢喜。两人就此合兵一处,回军踏顿都城来向闻寿请功。军马未至,探马便先禀报了闻寿。闻寿闻听宿敌樊於期被诛杀,心中大惊欢喜,不禁起身激动道:“由此,我国中除一心腹大患了。”

    于是率领国中众臣,出城迎接二人。二人但见闻寿,纷纷下马礼拜。闻寿大喜,双手搀扶二人。茂都更奉上樊於期人头,闻寿由此由此重赏二人,从此对二人倍加亲信。

    时年八月,子储率军在荒丘以北以诸国所助联军大破妖兽。由此再度北拓功成,就此占领天河以北渠荼、壤平、段安等广阔土地。为了防止诸藩王有所异议,但凡出城所获财富,尽数分给诸位藩王所派遣的统军之将。更亲自下达诏命于各处,以表彰诸王相助之功。诸王欢喜,无不雀跃。子储借助藩王之兵拓己之地的战略得以实现,又依吕戌之计将诸王兵马归还增进信义。

    由此,以蒋冲为代表的大夏古国之兵就此奉命还朝。闻听蒋冲得胜而归,闻寿更是亲自出城相迎。蒋冲下马,跪拜闻寿。但见闻寿身边,竟然是茂都与鄒融位列左右。由此心中见疑,因此不悦。故而事后亲见闻寿,询问自己走后国中诸事。闻寿也不隐瞒,尽以实言相告。

    蒋冲以此为意,劝慰闻寿道:“但听大王所说,此二人确实成就了大功。只是他们毕竟是曾经古族的旧部,不宜掌控军权。”

    闻寿笑道:“王上曾经嘱托,孤又岂敢忘记。故而此番虽然加封行赏,却也不及涉猎军权。”

    蒋冲点头,言道:“大王心中有数,自然最好。如今我大夏军马既然回返,新招古族之兵,便可遣散了吧。”

    闻寿摇头,言道:“古族之兵,历经重金招募。如今刚刚组建训练方成,就此解散了恐为可惜。更兼我国中大夏原住民本身就少,国中边关也总是遭到妖兽的侵袭。古族精通御兽神技,以此重用正好替我守住边关。一者解决了历年征兵之难,二来边关的守卫也能减少太多不必要的损失,何乐而不为呢?”

    蒋冲蹙眉,言道:“大王所言,不能说不对,只是王上曾有诏命于先,只怕大王行事不妥而已。”

    闻寿不以为然,言道:“网上所以在古族内部设下这般政令,不过是惧怕曾经古族之祸重蹈覆辙而已。如今崇瑀已灭,我国也以古名自居。王上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亲近黎民罢了。现下古族之祸已经过去了五年,我古国之内更是四海升平。如果还是依照旧令行事,万民只怕也有尊卑之分。此等决策,实在不利于我国内团结。依我之见,不若废去的好。”

    蒋冲道:“政令乃王上斑布,私自废去,恐有不妥。”

    闻寿笑道:“明着废去,自然不妥。慢慢搁浅,也便是了。如今只在古族内部征兵,与我大夏王都相隔千里。只要没人去说,我王兄又如何能予以计较呢?你做事太过谨慎,大可不必如此。”

    蒋冲见闻寿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就此起身,拜辞告退。

    蒋冲这边既有行动,便有密探报知茂都知道。茂都闻讯,暗中请来鄒融商议。茂都问道:“以先生看来,此番蒋冲去见闻寿所议何事?”

    鄒融道:“不必说,自然是想要就此解散了我古族新兵之事。”

    茂都认同,又问道:“但以先生之间,闻寿能认同他吗?”

    鄒融笑道:“若能认同,自不必等待蒋冲率军回来,国中只怕早就传来整编命令了。既然没有,闻寿自然不会有遣散新军的心思。”

    茂都称是,但仍旧以此惆怅,言道:“闻寿虽然好对付,毕竟他心性单纯善良。但是我观蒋冲多有谋略,不可轻视。”

    鄒融道:“此人乃你我二人复辟大业最大敌人,且就在闻寿身边。若不除之,必为大患。”

    茂都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他与闻寿亲密无间。但以你我之力,只怕不宜撼动。”

    鄒融笑道:“将军不必忧虑,我心中此番已经有了计策。纵使他二人关系紧密,亦当一语攻破。”

    这正是“方谋大计揽信任,如今又起夺权心”。预知鄒融计谋怎样,行事具体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2章 离间谋权

    却说茂都与鄒融谋计,以蒋冲为心腹大患。

    鄒融就此设计,亲笔写下一封书信交到茂都手上。茂都览书信,心中已然大悟。笑道:“先生果有良谋,既如此,只怕蒋冲与闻寿必然产生间隙无疑。”

    鄒融捻髯笑道:“似如此,蒋冲日后必遭闻寿怀疑了。”

    茂都大笑,就此遣使下书,直接送往大夏国中。

    信使来到夏国王都永乐,便设法将书信送到王宫之中。子储得到书信,心中因此忧虑。故而找来吕戌,共谋决策。吕戌览书,见信中并没有任何的署名。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告发古国之中闻寿违令征用古民为兵之事。

    子储叹道:“我弟不听我言,公然破坏我曾经拟定的政令法度。古族之祸才刚刚平息数年,虽然安定,但国中恐有好战之人常怀复辟之心。我弟先前为了援助我北争,以此征兵也便是了。如今旧兵既还,如何新兵仍不遣散呢?若因而惹出事端来,岂不是多生事端吗?”

    吕戌道:“古王昔日为帅之时,便颇通用兵之道。唯有政略用人,视为一短。近闻古国内部变乱,全是新招募的古民之兵予以平叛。古王素来重视武略,故而以此深爱之。此番不予以解除,也在常理之中。大王虽有政令,但毕竟古王已非昔日之闻帅。大王可遣人送去一封书信告知,言辞需当谨慎。便是不遣散古民之兵,也当将军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以此为介,方可规避大祸。”

    子储叹息,只得从其言。就此修书一封,亲自派遣可信的使者将书信送到古族部落之地。闻寿览书,已知子储晓得自己招募古族部落的原住民为新兵的事情。心中细思,不禁拍案而起,大怒道:“蒋冲啊蒋冲,你既为我古族之将,岂可背我暗告我王兄这等事。此有违忠杰之道,却与奸细何异?”

    虽然事后他也亲自修书对于子储信中的用意表示了臣服般的回应,但对于身为自己左膀右臂的蒋冲却也从此也开始猜疑、逐渐冷落。

    第二年七月,子储在天河以北新拓张的疆土逐渐在发展中走入正轨。之前得到甜头儿的他,便又有故技重施之意。在征得了吕戌的同意之后,再度向国中诸位藩王发诏请求兵马。而面对王上亲自发出的诏命,各路藩王也和一年之前一样予以响应。

    消息再度传入大夏古国境内,闻寿也第二次准备发兵支援。

    此时的古国,已经今非昔比。因为之前重用了古族原住民的关系,眼下国中并不缺乏兵力。

    鄒融看准机会,暗中来见闻寿。

    此时的他,已经因为之前战场的功勋和国中政绩的卓越在闻寿心中的地位有了飞跃性的提升。加上蒋冲一年以来在闻寿这边逐渐被冷落的局面,此时的鄒融几乎可以说已经代替了曾经蒋冲的位置,并且成为闻寿身边的第一权臣。

    闻听鄒融到来,闻寿立即予以接见。

    少时二人坐定,鄒融便道:“闻听王上又传诏书,复有北拓之意。不知大王此番欲派多少人马为援,微臣故而前来询问。”

    闻寿笑道:“我国今番派遣之兵,孤以为和前番相差无几便好。”

    鄒融闻言,轻轻摇头。闻寿不解,询问其中缘故。

    鄒融道:“前番我国中兵少,故而援助不多。如今国内军马远胜从前,正当借此以扬威。更兼大王为王上之弟,理当倾力相助。如若不然,如何向各路藩王做出表率呢?”

    闻寿觉得有理,问道:“以先生之见,派遣多少人马合适?”

    鄒融道:“依我之见,前番之兵充做援军第一队,自是大夏国民。除此之外,古民所组之兵也当带去千余。前番王上发书虽然用词客套,但足见对将军征召古民为兵之事颇有成见。今番我古民之兵已经训练完毕,何不借此机会表现一二。一者,建立功勋得王上赏识;二来,不也正好证明将军决策的英明吗?”

    闻寿心中大喜,毕竟曾经自己被子储责备心有不甘。更兼自己怀疑蒋冲私自告密,心中火气难平。此番鄒融提出借故扬威之说,无疑正中自己的下怀。虽然如此,但他的心中仍旧有所忧虑。

    毕竟古民所募之兵不多,若此番除了大夏之兵又派出古民之兵数千,国中恐怕又要空虚了。一旦边关遭遇妖兽袭扰,岂不得不偿失吗?

    闻寿心中由此想法,也对鄒融实言相告。

    鄒融笑道:“国民富足,前番募兵恩遇,已大大彰显了大王对于古民的厚待。故而此番国中已经多有愿意报效大王的人,他们早就翘首相望了。更兼资助前线用兵,自然会有所损耗。既如此,大王何不再新招募一军。以此抛开夏国与古民身份上的芥蒂,由此民心即可借助此次募兵一举尽归大王一人所有。”

    闻寿领悟,就此依言而行。

    次日便在王宫聚将,以此商议此事。诸将闻言,无不面面相觑。蒋冲立于侧,本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这一年闻寿冷落与他,他心中也基本自知。但见诸将竟然无一人出来说话,蒋冲最终还是不得已自己站了出来。

    “大王,以微臣之见,此事不可。一者,国中并不乏兵。古族既有兵员,只要不送去支援,自然可保国中无恙。如若往去,无异于当着众藩王的面向王上权威挑战。大王既为王上族弟,岂可以身试法?”

    蒋冲所言,不失为道理。只是闻寿怀恨他前番密告子储,故而不能接纳。

    蒋冲言毕,闻寿便既震怒。喝道:“我发兵相助,正为大夏基业。古民精通驭兽之术,岂不抵得过数万雄兵?此于我大夏国事有益,为何多加阻拦?莫非以此为由,专来训教我吗?如今古国之内谁人为王,莫非不知?”

    但见闻寿震怒,蒋冲即不敢再言。

    闻寿怒道:“此事我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再议。”

    于是就此传令,一面整军援助,另一面筹备募兵事宜。

    这正是“一意孤行从己志,难料从此祸事生”。预知闻寿此番行事结局怎样,后事若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3章 权谋之争

    却说闻寿不听蒋冲之言,强行要行募兵之事。

    蒋冲见闻寿因此怒极,就此不敢多言。少时散帐,蒋冲归于自己府中。回想一年以来闻寿对自己的轻慢与冷漠,心中多有感伤。正踌躇间,忽有府中家人来报,言国中几位大夏旧臣前来相见问候。蒋冲心中烦闷,不肯见招。却不料想,众人已经进了门来。

    蒋冲见得,此番所来一共五人,都是大夏国中旧臣。自从共同在古族效力,便与自己素来友好。此五人以陈基为首,其余四人分别是汤和、邓杨、李季、洪辉。但见蒋冲愁眉不展,陈基便先开口道:“我等与将军,同为大夏旧臣。虽然官职卑微,但将军却从不以我等卑贱。多年相交,素来友好。曾经我等有难,将军多以救济。如今将军有难,为何只在家中独自苦闷,却不与我等商议?”

    蒋冲闻言,叹道:“我等自在古国,便一同效忠大王。如今大王违背王上之令,对古族中人过分礼敬。我非嫉贤妒能之人,只恐此番征兵事宜,皆有人在大王那边提前谋事。我恐大王为奸臣所误,故而心中堪忧。”

    陈基道:“此等事,我等在今日的朝会之上也有同感。只是近来一年,大王对将军素来间隙,反而以此对古族鄒融亲近有加。我料此番计谋,定是出自那鄒融的谋略。大王为人疏于防备,通晓军事而不善用人。因此被那鄒融迷惑,也在常理之中。”

    蒋冲道:“将军所言甚是,只恐那鄒融此番设计用心不纯。我心中既担心大王,也担忧我古国新成基业,由此而废。”

    汤和道:“将军既负国中重托,何不剪除此贼,永绝后患呢。”

    蒋冲道:“无凭无据,如何枉开杀戮?毕竟鄒融动机不纯只是猜想而已。若非如此,我等岂不落下害贤之名?更兼此番正欲兴兵,实在不宜多出事端来。”

    邓杨道:“将军心意,但为国事。此等良苦,我等如何不能理解。只是古语有言,欲攘外先养内。内事尚且不平,外事如何能顾?若彼真有异心,待到事成,恐怕为时已晚。如今那鄒融屡次想要借故突破王上前番法令,试问将军又如何没有对他动手的理由呢?而且纵然我们对他动手,也不一定非要枉开杀戮。只是将他擒下问清事实而已,若是他真的没有什么异心,届时再将他放了,试问又能如何?”

    诸人一番劝解,蒋冲由此下定决心。

    陈基道:“此事以我之见,赶早不赶晚。若迁延日月,只恐其中必有变故,此于大势不利。”

    蒋冲认同,言道:“我国法度,但凡兴兵,先要祭天。大王既要派遣兵马支援,此番必然又要遣将带兵而去。前番便是我亲自统兵,如今只怕又是我去无疑。我以此获得兵权,借故除贼,料也不难。”

    陈基从其言,言道:“但凡我国祭天大典,基本都在城外五十里的本愿寺中。前番兴兵,就是在此处。届时文武官员都到,料想那鄒融也必然在其内。将军既掌兵权,便可以此谋事,暗中先将鄒融拿下。料他一文官而已,能有何作为,必然束手被擒。”

    众人从其言,李季随即问道:“我观鄒融素来与那茂都不睦,此番行事,可邀茂都一并参与、共相策应否?”

    蒋冲闻言,立即拒绝。

    洪辉不明,问道:“鄒融素与茂都不睦,为官数年,茂都对鄒融多番刁难。更兼两人有杀父之仇,彼此皆有切齿之恨。如今我们正当用人之际,告知茂都正好以此拉拢。若擒下了鄒融,岂不也是为他报仇,此事将军为何不允?”

    蒋冲道:“二人虽然看似不睦,但毕竟同为古氏一族。纵然多年相争,也不曾真的伤害到彼此。前番我等前往相助王上,我国中边关出现叛乱。大王命令两人一并前去,此二人居然共相策应、彼此配合,并没有相互掣肘。更兼我军现下人手够用,何必非要去借助那茂都不可呢?”

    众人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蒋冲素知李季憎恨鄒融,故而与茂都交情莫逆。如今又见李季出了这样的主意,不免多加叮嘱道:“我自知将军素来与茂都有所往来,但是如今断然不可将我等谋划之策告知茂都知晓。一旦风声走露,我等只恐反遭所害。”

    李季嘴上虽从其言,但心中却不以为然。翌日与茂都喝酒,酒醉后无意将此事吐露而出。茂都心中了然,佯装欢喜,言道:“似若如此,蒋将军替我报得家仇了。此番若能事成,我当重谢将军。从此投入蒋将军的麾下,静听调度、万死不辞。”

    李季心中欢喜,却不知事后茂都便在暗中来见鄒融,以此尽告诸事。

    鄒融闻知,大怒道:“匹夫之辈,我正欲除你,不像如今反而自来送死。如此也好,正好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由此计从心生,便与茂都就此商定。

    谋划既成,鄒融次日便来拜见闻寿。

    闻寿询问此来何故,鄒融便问道:“大王如今既已决定发兵支援,不知统军之人可有人选?”

    闻寿道:“国中诸将,除外之外,最能堪当此重任的便是蒋冲了。此人尽管忠杰方面有些问题,但在战场却是一位难得的将帅奇才。前番引军去战,尽显我大古国威。今番王上又命支援,以我之意不如还让他去。也换得我耳根清净,不受扰攘。”

    鄒融道:“大王所言,正当如是。只是微臣尚有担忧,故而此番来见大王。”

    闻寿不解,所问担忧为何。

    鄒融道:“若只发大夏之兵,蒋冲统兵自然无碍。如今还有古族兵马,微臣只恐蒋冲应接不暇。”

    闻寿笑道:“蒋冲身怀将帅之才,如今所援之兵加起来也不过万人之数。以我估量蒋冲统军才干,莫说一万,便是十万他也能应对自如。先生也在我古国任职五年,何以如此轻视蒋冲呢?”

    鄒融道:“并非微臣轻视蒋冲,蒋将军身兼帅才,微臣自然了然他的本事。只是本领虽有,奈何对古族素有成见。国中尽知,只恐此番单人带兵,不能公平。薄待了古族军马是小,以此丢了大王贤明才是大事啊。”

    闻听鄒融此言,闻寿这才顿悟。点头赞许,言道:“若非先生提醒,孤险失计较矣。既如此,但依先生之见,却当如何?”

    这正是“未曾举事先败露,却让敌人占先机”。预知鄒融设计怎样,双方胜败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4章 本愿寺变

    却说鄒融对蒋冲单独统兵有所异议,得到了闻寿的认同。

    闻寿以此询问,鄒融回应道:“王上曾在我国中之时,就曾提出过‘古人治古’的政治战略方针。因为此方针,我国内至此四海升平。既有前言,大王此番何不仿效之。只令蒋冲统帅大夏军马,另外古族一只军马另有安排别将统御。二人彼此互利、各安其道,岂不万全。”

    闻寿道:“话虽如此,只恐蒋冲不能心服。”

    鄒融笑道:“处事得当,自有心服之道。更兼大王一年以来对他疏远,而蒋冲也安于自保。大王既有将领,为将者便当效命,试问如何心有不服?”

    闻寿点头,又问道:“以先生所见,谁人可统御古族之兵?”

    鄒融道:“但以微臣之见,此人非茂都将军不可。一者,此人乃古族原住将门之后。他若统兵,古人莫敢不从。二者,前番成就大功,正当予以重用。”

    闻寿应允,从其言。

    鄒融又道:“此事大王心中有数便可,但无需对蒋将军说明。蒋将军若问,大王便可说留下古族人马守卫国中即可。”

    闻寿不解,问道:“这是何故?”

    鄒融回应道:“一年以来,大王对蒋冲素来疏远。他是大王原本的亲信之将,一心只为国中。以微臣之见,大王即便疏远亦当把控尺度、不可过甚。如今纵然分兵,如果让蒋冲将军得知,必然心中间隙更深,此于我国中诸将团结无益。更兼大王欲在国中二次征用古人为兵,我国原住人马多有怨言。大王以此告知,可安诸将之心。待诸将尽去,再行募兵诸事不迟。臣料其得胜而归虽不免仍有异议存在,但也已经于事无补。”

    闻寿领悟,点头赞许道:“先生高见,真可谓万全考虑。”

    于是就此从其计,鄒融暗喜。

    却说兴兵当日,国中果然和以往一样安排了例行般的祭天大典。闻寿亲自统帅国中百官,由此进驻城外本愿寺中进香诰命苍天以求得胜。援助大军驻扎在外,由此守护不前。蒋冲与诸将谋定,举火为号。待到闻寿离去,伏兵便出。就此在不惊动闻寿的前提下,暗中将鄒融拿获。

    祭奠方自进行一半,忽的本愿寺后院起火。浓烟滚滚之间,外面厮杀一片。

    闻寿不解事出何故,正待询问,蒋冲部将李季带甲两百余人就此各持刀枪涌入本愿寺内。全军由此高呼,奉蒋将军将领擒杀逆臣。待到大雄宝殿之内,闻寿与百官无不尽在。

    百官惊怵,闻寿不禁大怒,喝道:“尔此来,莫非有意谋反吗?”

    李季愣在当场,不知所云。回首去看蒋冲,蒋冲也不知作何解释。闻寿一声大喝,李季畏惧跪倒在地。一时间心中忐忑,不觉回应道:“之前说好举火为号,只为捉拿鄒融而已。”

    一语出口,本愿寺外又传来人喊马嘶之声。一时间兽鸣惊天动地,似有地裂山崩之势。闻寿更加不解,询问蒋冲,蒋冲亦不能答。不过多时,茂都亲自入进。一身血污,但见闻寿,立即跪倒在地。言道:“臣见本愿寺内部方向火起,疑有变故。故而紧急调兵,特此前来救应。不想正逢外面守军哗变,故而未等奏报便先行动手。如今哗变已止,特此来向大王请罪。”

    闻听所言,在场百官无不面面相觑,不知怎番动静具体为何。

    闻寿眉头深锁,不发一言。沉默片刻,就此踱步疾奔出了大殿,以此遥相眺望,但见本愿寺外硝烟弥漫。原本守卫在寺院山门外的大夏原住民数千之军,如今已经被古族军马完全取代。一时间风声鹤唳,尸横遍野。

    闻寿切齿,将一双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偷眼看了一眼身在自己身边的鄒融,鄒融则故作仪态静默不语。此时的茂都和群臣都还在大殿之中跪着,而蒋冲却已经一脸土色。李季见状,心中更为惊恐。急忙拉住蒋冲的衣袖,蒋冲只是阴沉不言。

    少时闻寿回归,以此传令,立即将李季与蒋冲以谋反罪逮捕。

    蒋冲不发一言,面对按住自己的军士丝毫不予反抗。军士五花大绑,直接将他就地擒拿。与蒋冲不同,李季大喊冤枉,高声辩解。声称自己只是为了擒拿鄒融,并没有谋反不臣之心。

    闻寿大怒,喝道:“证据确凿,还要抵赖不成?但有冤屈,只与司法道明。”

    言毕传命鄒融,就此拜为此案司法主审。以此彻查,不可徇私。军士就此将二人押下,鄒融亦叩首拜谢领命。国中群臣见事平息,这才逐渐恢复安定。闻寿悻悻而去,就此归于都城之中,因此不出。

    国中遭此变故,可谓军力大损。

    闻寿细思,自知此番援军无望。故而先写书信,随后便令使者将书信送到大夏国度之中子储面前。信中写明原因之余,也由此向子储请罪。放下使者送出书信不说,单道大夏古国中事。

    蒋冲既被擒获,本愿寺之变既平息。鄒融便授闻寿嘱托,以此担任此案主审之职。未曾提审,鄒融便先按照茂荣的告发逮捕了和蒋冲一并谋事的另外几人。其中蒋冲与李季被就地擒拿,其余四人除了陈基外逃遁走之外,其余三人都被鄒融拿获。

    茂都觉得其中有所不妥,特地来见鄒融,告道:“未曾审讯,便先拿下了从犯。只怕闻寿以此见疑,此对我等不利。”

    鄒融笑道:“将军真小觑闻寿了,你以为事发如此,他还蒙在鼓中吗?蒋冲诸将全都是大夏旧臣,素来对闻寿忠心耿耿。闻寿纵然冷落了他们,但却从未怀疑过他们会因此谋反的。更兼我们用计,虽然当着百官的面让他们的行动暴露无遗,但那李季却在看到闻寿的瞬间予以了停手。期间说辞解释,闻寿无疑是相信的。只是碍于百官之面,不能明言、无法为他们辩解罢了。”

    茂都目光迷离,又问道:“闻寿既然拿下蒋冲与李季是迫不得已,那试问又何必专门要先生作为主审呢?如果他对李季的话深信不疑,那他应该也知道,此番这些人的行动目标其实就是先生啊。这样做,不是有意致他们于死地吗?”

    鄒融笑道:“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为闻寿愚蠢,岂不知他这样的安排,正是高明所在啊。”

    茂都闻言,更加的不能理解。以此询问,详追原由。

    这正是“心中疑惑难得解,还需智者道其详”。预知鄒融所言何意,闻寿安排高明怎说?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5章 复辟大计

    却说茂都不解鄒融话中含义,就此追问其详。

    鄒融笑道:“闻寿此行,其因有二。一者,安抚于我。毕竟李季已经道明,此番他们的目标就是我。闻寿命我为主审,其意是想向我说明,他们所行并非受自己的指使;二者,试探我们的态度。闻寿虽然不精通用人,但毕竟也算将才。战场谋略不输于人,自然也有洞悉人性的能力。”

    茂都以此不解,问道:“他试探我们?莫非以先生的意思,他已经了解到我们暗中的联手了吗?”

    鄒融笑道:“事出明显,闻寿如何不知?毕竟李季刚刚有动作,将军便率大军平乱。更何况李季言明他们举火为号,而本愿寺恰恰后院起火正是时机。多番巧合至此,闻寿心中早已了然。蒋冲等人只为擒我,将军却趁机前来相助。其中谁和谁一家,何其明显。”

    茂都点头,叹道:“照这么看来,我是把握分寸有误了。”

    鄒融笑道:“将军何须自责,便是你晚到一些,也必然会遭到闻寿的怀疑。事情再明显不过了,怎么行事都是一样的。”

    茂都称是,鄒融则继续道:“错已铸成,胜负更见分晓。闻寿虽然心中明白,但你我既占了功又占了理。且还当着群臣的面,闻寿纵然想要包庇,怕也无能为力。故而欲借我的手放过蒋冲他们,只有这样才能让群臣心服。而借助此事试探我们的用心以及忠诚,无疑也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茂都闻言顿悟,却心中仍有疑忌,故而又问道:“那以先生的意思,自是要卖闻寿一个人情了吗?既然是这样,试问您又何必非要将蒋冲的从党全都抓获呢?此举非我埋怨先生,真无异于向闻寿的底线挑战啊。闻寿纵然说不出来个不是,恐怕心中也要记恨先生了。”

    鄒融大笑,言道:“将军又错会了。”

    茂都疑惑,言道:“我错会了?莫非先生有不让闻寿记恨您的计谋吗?”

    “不,我说的并不是这件事情。”鄒融摇头,含笑的目光也在此时透出决绝般令人为之恐怖般的杀意来。言道:“我所说的,是我根本没有打算买闻寿的面子。我不单单不会放过蒋冲,还会借此将此一干人等尽数诛灭、不留遗患。”

    茂都闻言大惊,呼道:“如此行为,无异于向闻寿公然宣战。”

    鄒融笑道:“时至此时,宣战与不宣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正如我之前所说,此时的闻寿已经洞察到了我们的相互联手。就算我不杀蒋冲等人,闻寿也会对我们有所提防。毕竟我们表象为敌,其心难测。闻寿以此为戒,必然在日后会对我们动手的。如果我们留下蒋冲等人,这些人无疑会成为他得力的臂膀。此等臂膀不趁此时予以剪除,日后必然成为我们复辟古族的心腹大患。”

    茂都醒悟,却仍旧在心中有所忌惮。言道:“先生所言尽管不虚,但此时便与闻寿公然对抗,只怕我们力不从心。毕竟我们的权利只在政务,军事大权如今还把握在闻寿一人的手中。如果他以此施压对我们动手,我们岂不是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鄒融闻言大笑,言道:“大夏原住民军队,已经在‘本愿寺’一战之中被将军尽数毁灭。剩下的军马不多,我料闻寿必然会将他们调为己用,以此充当内卫军马。国中诸多地点的防御,现下紧缺兵源补充。除了重用我们古族原住民崭新募兵之外,他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决策了。如今的我们虽然只在国中负责政治经济大权,但却可以‘本愿寺之变’加大对外民众的影响。自从子储在我古族内部强施政令以来,我古族原住民就已经多方怨言。只是当时的子储对于战后事宜把握的很好,故而拉拢到了不少的民心。故而不允许我们古族足见自己军队这件事情,当时也就没有太多的人反对了。但是以此之后的多年,大夏原住民素来对我们古族人甚为轻贱。更兼此番蒋冲诸将在‘本愿寺之变’的行动,我们大可以以此大做文章。将原本针对我本人的逮捕和制裁,升级为大夏对于古族限制法令的加剧。只要古族人民将我视为他们权力的维护者,闻寿必然迫于压力不敢对我们动手。届时谋得自保不说,只怕崭新募兵还要多方依仗我们。”

    鄒融的言论,可谓万全之策。但即便如此,茂都仍旧不肯放心。

    “我古国内部纵然没有呼声,但只怕外部并不会因此沉默。”茂都这样说:“毕竟大夏国力充盈,比我们强大的藩王可谓比比皆是。更兼子储深通政略,前番闻听闻寿已经送出了书信去。我们如果杀害大夏旧部,只怕身在国都中的子储不会善罢甘休的。若来兴兵问罪,量我古族部落又岂能与之对抗呢?”

    鄒融道:“如今的子储,自顾不暇。先诸藩王援军齐聚大夏都城永乐,子储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作罢北拓之意。而闻寿虽然已经向子储递交了奏表,但我料以他要强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将此事在子储的面前扩张开来的。他现如今是堂堂的古王,曾经是大夏国中论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军统帅。若是因为这场小变故而向子储请愿,我认为绝对不是他的作风。这是其一,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第二点,那就是或许他自己也不会想到此番事情的严重性。毕竟他将此案交给我负责,就认为我一定会给他面子。他万万不会想到,我会就此和他彻底的撕破了脸皮,将他带来的大夏原班人马一股脑的屠戮殆尽。现在的他一定在盘算着自己的心中大计,那就是蒋冲被释放之后他要怎么重新的启用他。之后联合他们大夏的旧部向我们报复,并一点一点的将我们退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但他真的打错算盘了,因为我根本不会给他任何可以翻盘并且实现他心中美梦的机会。”

    他这样说着,脸上也露出了仿若恶魔一样的獠牙。那阴阴般充满着笑容的样子,此时毫无保留的显露在他饶具书生气息般的脸上。即便是在此时站在他身边的茂都,都不觉心中莫名的打起了寒颤。

    “是这样吧,而这是为了您和我们曾经共同的理想与誓言啊。”

    鄒融目光迷离般的眺望窗外的景象,而那里是古族首领崇瑀埋葬的地方。

    这正是“数载隐忍终有报,未成大事思故人”。预知鄒融设计闻寿如何应对,大夏古国大权又当付与谁手?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6章 怒不可遏

    搁浅下鄒融这边具体行事不提,单道闻寿这边回到宫中。

    既回宫中,闻寿便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切正像鄒融分析的那样,闻寿并不是个糊涂人。蒋冲他们此番的用意,闻寿无疑比谁都清楚。虽说自己对蒋冲已经有了长达一年的冷落,但主要还是在于对古族募兵政见方面的不同而已。对于蒋冲会率领大夏将士一同借故谋反,闻寿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怒不可遏的闻寿,一脚蹬翻桌案。原本摆设在内廷的诸多古玩玉器,也被他统统摔碎。一时间噼里啪啦的声音,使得守护在宫廷外的内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急匆匆的奔入内廷,却遭遇了闻寿雷霆般难以抑制的震怒。

    “都给我滚出去!!!”

    一声断喝,吓得诸多内卫都将刀剑不自禁的丢弃在了地上。

    面对众人的悻悻而去,此时的闻寿喘着粗气,心中的怒火仍旧难以平复。他痛恨蒋冲此番自作主张的行径和愚蠢,但更多的愤怒还是对于如今自己身陷两难境地的惆怅。

    身为古王的他,希望得到全民的支持。但不得否认的是,大夏的旧部才是他真正值得依仗的存在。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相融以沫,非要争权夺利到你死我活的境地呢?”

    闻寿不能理解,同时也咬牙切齿般的痛恨。

    正如鄒融所分析的那样,此番将蒋冲和李季一同擒拿并且直接将他们的审判交到鄒融的手上,的确完全出自于自己的无奈。鄒融针对大夏旧将的打击行动十分成功,而且不得不令闻寿佩服的是,他的确利用在场的群臣百官下了一步绝妙般的好棋。

    事实想弄清楚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搪塞住群臣的悠悠之口。

    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做到万事的公平。就算实质做不到,至少也要保证在众人的面前表面冲冲样子。然而来自本愿寺的这一场争斗的结果,基本连让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搪塞都完全的没有机会。

    不可否认,鄒融的智慧和安排让他取得了‘本愿寺之变’绝对的优势和毫无疑议般的大胜利。而大夏国中的原住民将士,也几乎在此战之中损失殆尽。功理具占,即便是自己向要偏袒也完全做不到。而大夏原住民剩下的军将,闻寿也很清楚根本不足以守护整个古国的安全。但如果是将整个的国家边防以及军事全都交到古族原住民的手上,这样的结果无疑也并不是闻寿所愿意看到的。

    得古族民心,不代表丧失自己的底线。违背子储之前设下的政令,更不表示对于古族原住民没有半点儿的防备之心。更何况鄒融和茂都表面不合,其实通过本愿寺的这场内部政变,闻寿也已经基本了解到了两个人的实际关系。

    不管他们是不是存在着别有用意般的特殊打算,但这样的刻意隐藏无疑是另有目的的。此时的闻寿,无疑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尽管心中的震怒无法言喻,但此时的他却必须让自己尽可能的冷静下来。大局需要稳住、群臣需要安抚、身边的旧将需要保存,而古国的民心和国政更加的不能丢弃和因此混乱。

    “这帮愚蠢的家伙,自己做错了事情,居然还得靠我给他们擦屁股。”

    闻寿坐在已经翻到的桌案上,一边怒气难平的喘息着,一边思索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和打算。他细细揣摩如今的局势,觉得自己虽然要做的事情多如牛毛,但最当务之急还是要率先保护住蒋冲他们的性命。

    “鄒融也好,茂都也罢。你们之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现在都不是我应该最关心的。对于你们的惩治,就让我放在‘本愿寺之变’慢慢淡去的以后吧。”

    闻寿很快想通了这一点,同时也明确了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他需要保住对自己绝对忠实的大夏旧将,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事后的将来拥有足以反击的本钱。与此同时因为军事国力的空虚,如今迫在眉睫般的形势也需要让他在国中尽可能快的补充新鲜血液的兵员。

    这两件事情,无论任何一件,此时都面临到自己一个重要的抉择。那就是自己必须选择委曲求全,暂时假装糊涂并且向鄒融和茂都做出妥协。这是权谋,也是他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闻寿不再耽误和犹豫。

    逐渐冷静下来的他,亲自将那刚刚被自己踹翻了的桌案扶起。之后准备纸笔,自己研磨并且用最快的速度写好一封书信。他唤来侍从,命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刚刚撰写好的这一封书信送交到鄒融的手上。完成了这一切的闻寿,再度瘫坐在了桌案上,并且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封刚刚送出去的书信,算是自己对于鄒融最大程度上的妥协和让步。既可以安抚鄒融的心,让他继续为自己放心的做事,还能以此保住蒋冲等人的性命。闻寿很清楚,鄒融已经开始了行动。自从自己回到宫中,关于‘本愿寺之变’事后一系列问题便如雪片般接踵而至。

    鄒融还没有开始审讯,就逮捕了涉及此案的诸多嫌疑人。

    无可非议,他早就已经了解和洞悉到了蒋冲与其部下诸将在‘本愿寺之变’预先设计的所有一切。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闻寿此时才有这样的认知,并且在心中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此时的他,不禁又回想起了曾经子储在临去时对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细想,或许闻寿才真正理解其中的奥义。其实就如今的局势来说,相比于写上一封书信派人送到鄒融那边去,闻寿觉得或许自己亲自前往更加合适。但为了照顾到可能造成的不利影响,他只有选择采用这样保守的方式。

    书信中的内容他百般思量,并且认为足以说动鄒融因此网开一面。

    在他的心中,鄒融就算早有能力,如今毕竟在古国之内掌握的权利是有限的。就算他和茂都真的存在着什么惊天般的阴谋,此时也绝对不是和自己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但是他错了,或许更确切地说是他将这场事变带来的后果想得太过于简单化了。与此同时,他无疑也彻底低估了鄒融的手段和气魄。

    这正是“行事局面两相依,难料因此天数改”。预知鄒融面对闻寿的书信,有当以何手段应对?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7章 屠戮之刃

    闻寿既有交代,很快发出的书信便送到了鄒融的手中。

    此时的鄒融正好和茂都在一起,看罢了书信的他只是发出了一声轻蔑般的冷笑,随即便将书信随手丢弃在了一边。

    相比于鄒融的冷漠,茂都的态度还是显得谨小慎微的。

    尽管鄒融已经将事情说的很明白了,但茂都仍旧认为此时的他们的确不拥有与闻寿彻底撕破脸皮的实力和前提。他小心翼翼的将书信拿起,之后甚至仔细的阅读着书信上面的每一个文字。书信的内容写的很长,其中在威仪中透出了闻寿此时的个人化建议与期待                   。

    看着茂都悉心看信的样子,鄒融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逝去并且再度被那令人为之惊怵的冰冷所取代。

    “你好像很在乎闻寿的想法?”

    “为什么不在乎呢?他毕竟是古王。就算我们的目的是要推翻他并且复辟我们的部落,但此时的他毕竟手握兵权。先生您之前的分析很到位,但我却仍旧认为此时的我们不适合与闻寿彻底的撕破脸皮。因为一旦他选择狗急跳墙,只怕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这个抉择真的太冒风险,所以我还是希望您能够谨慎的考虑。”

    鄒融默然,冷漠的目光一点一点变得阴沉了下来。他沉默良久,面对茂都有些期盼的目光,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

    “是啊,也许将军您的决策是对的。既然如此,那就请让我考虑考虑吧。”

    “是的,如今的我们都需要冷静。”茂都点了点头,听到鄒融这样的回答,一颗心悬在嗓子眼的他这才不禁长长松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便不耽误您了。请您一定要谨慎,我先告退。”

    “是,我送将军。”

    鄒融向茂都拱手,甚至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态直接将他送走。而目送着茂都离去的身影,鄒融阴沉的脸上不禁再度浮现出一抹轻蔑般的阴阴笑容。

    闻寿在内廷之中,自从送出了书信就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尽管书信的内容经过了他的深思熟虑,但他还是不能保证鄒融最终会对蒋冲他们做出什么样的处置和决断。就在下午,信使终于带着鄒融的书信回返。而得到回信的闻寿,也迫不及待的将书信打开。看到书信内的内容,闻寿一颗悬着的心,终于仿若大石落了地。

    信中书写的内容,措辞显得很是谦恭。

    具体的内容基本是在说自己已经看懂了闻寿此番来信的用意,并且会结合国内如今面临的境况对参与此次变乱的蒋冲等人量刑处理。毕竟他们都是大夏的功臣,就算是犯了罪,也应该得到相应的优待。而但就他个人来说,鄒融也在心中做出了阐述。用他的说辞表示,这一次蒋冲根据‘本愿寺之变’针对自己的行动,很可能只是一场所谓的误会。

    这样的误会,很大程度上来讲,仅仅只是在国中政治上的不同而已。更提到可能是近一年闻寿对于身为古族旧部的自己的重用,最终导致了如今局面的产生。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在情理之中并且都是些可以解决一起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能解决的小问题。

    除了表明自己会秉公办理此案的态度以外,鄒融还请求闻寿能够在之后出面调停。毕竟古国内部,无论是大夏的原住民还是古族部落的人民,其实都是一家。只有大家一并努力,才能建设出一个强大的国家。

    看完书信的闻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欣慰。

    不得不承认,鄒融的确是个很会办事的人。这样很能理解人用意的言辞,甚至让闻寿不免有所动心。那就是他和茂都多年隐藏他们彼此真实关系的目的,或许是出自于善意的。

    不管怎么说,鄒融的这一封回信,都是带给闻寿的一颗足以彻底安心的定心丸。书信中他甚至已经想到了在解决完‘本愿寺之变’之后的事情,很显然蒋冲他们不但性命可以得到保全。即便是日后他们的去向和安排,自己也都无需太过于担心。

    那一刻,闻寿真的将鄒融当成了代表了大度和宽容的天使。但他绝对想象不到,这个所谓的天使,比任何来自地狱的恶魔都要凶残、果决与富有手段。而这一封让自己倍感欣慰的书信,无疑只是鄒融在展开自我行动之前,放出的一颗用于麻痹对手的糖衣炮弹而已。

    可惜的是当时的闻寿并不了解鄒融回信的用意,自己甚至还天真地认为鄒融会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行事。因为心中的宽慰,他甚至在之后又出于礼貌给鄒融回了一封书信。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对于鄒融在书信中表示出的大义表示认同。最后附带了一句,“此事卿可自处,不必奏报细节,结果为重”。

    闻寿写下这句话的意思其实用意很简单,那就是对于鄒融的安抚与信任的附加体现。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就是自己书信中的这一句话,彻底坐实了鄒融对大夏部将挥动的屠刀。

    不得不承认的是,闻寿在处理人际方面的确还是太嫩了一些。

    恶魔既然已经露出了獠牙,而他手中的刀既然都已经出了鞘。那么试问,他怎么可能还会继续维持他那早已退去的伪善般的外衣并且不在人间留下一片血光的道理呢?

    当天夜晚,闻寿面对皎洁的月光与平静的都城安稳睡下,殊不知恶魔的行动也在此时彻底展开。

    屠戮般的刀刃带着凶光,在那个鸦雀无声看似平静的夜晚,也将原本皎洁的明月渲染成为了令人为之惊怵般的血红色。

    除了已经被捕的蒋冲五人以外,鄒融还在当夜借故秘密逮捕国中的大小夏朝旧臣五十六位。通过简单的审讯和屈打成招的方式,很快做事了‘本愿寺之变’这些人以此叛逆的罪名。之后就趁着这个充满寂静的夜晚,在对闻寿毫无告知的情况之下,秘密挥起了他赫然出鞘并且充满屠戮般的刀锋。

    一片血光之下,尽无完卵。

    国中大夏原住之将,一夜之间几乎被鄒融屠戮殆尽。而原本看似并不起眼的‘本愿寺之变’,也由此计入国册般的史志,并成为古国内部变乱以及影响整个大夏王朝命运的一枚重要地标。

    这正是“迷心蛊惑两相用,才使凶刀向夏朝”。预知后事怎样,闻寿又当作何抉择?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8章 引火上身

    清晨,闻寿从睡梦中醒来。

    与其说是自然醒,倒不如说是被嘈杂的声音吵醒的。即便是身处在内廷的深宫之内,内庭外街市的嘈杂与人声的鼎沸都显得是那么的震耳欲聋。闻寿睡眼朦胧,但耳边却听到了万民的呼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心中不解,就此踱步走出了内廷想要一探究竟。

    倚楼看去,国中的万民汇集于都城的各个街道,造成了大量的堵塞。

    人们高呼着大王万岁,由此称颂闻寿的功德。闻寿这才明白,原来是民众自发举办的游行,从而歌颂身为大王自己的功德并为古族人民与夏朝原住民之间待遇从此得到的平等与公平而欢呼雀跃着。

    闻寿很是欣慰,毕竟自己得到了万民的拥戴。虽然民众的游行打扰到了自己的酣梦,但这样的举动无疑对于身为古王自己的威望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能够得到万民如此的拥护,这的确是闻寿一直都梦寐以求的。但民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群情激荡的称颂自己并且举行这样的游行,原因自己却并不知道。

    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什么,为什么民众会突然选择自发举行这么庞大的游行呢?闻寿不能理解,同时心中也充满疑惑的深锁起了眉头来。就在此时,侍从送上了鄒融针对‘本愿寺之变’案的最终处理奏表。

    看完奏表的闻寿,脑子“嗡”得一声。如果不是身边的侍从相扶,只怕闻寿都要瘫倒在了地上。他气得浑身颤抖,瞬间将送来的表彰撕成了碎片。

    “放肆!!!”

    他一声怒吼,吓得侍从就此跪倒在了地上。

    面对民众的自发游行,此时的闻寿这才恍然大悟。一切都是鄒融刻意的安排,如今的他已经利用自己身为司法者的职权,在不告知自己的状况之下,将他负责审判案件的结果布告到了国都乃至整个古国的每一处地方。

    压迫古族人民、不让古族人民享有与大夏民众同等待遇的恶人已经被身为司法者的他彻底处决了,而这是身为大王的功绩。不单单是国中的万民,即便是国中仍旧生存下来的群臣也都因此了然了这件事的始末。

    在众人眼中,鄒融是挥动起屠刀的执行者,而主使者则是身为大王的自己。

    看似民众欢呼雀跃的背后,鄒融无疑已经将那沾满了大夏将士鲜血的屠刀就这样公然般的放到了自己的手上。

    同样看到欢呼的万民,此时的鄒融却和闻寿几乎是两种不同的反应。

    看着古族人民的欢呼雀跃,鄒融有些显得疲惫的脸上则在此时再度露出了一抹阴阴般嘲弄似的冷笑。那笑容充满了得意般的味道,甚至对此番自己的佳作有种难以形容般赏心悦目的感情存在着。

    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通报他说茂都将军的来访。他的情绪很激动,似乎根本不想等待门卫的通知就已经闯了进来。看着侍从充满慌乱的样子,鄒融倒是摆出一副完全不以为然的态势。

    “慌什么,他来岂不是更好吗?”

    他微然一笑,似乎茂都的到来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侍从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当场,就在他瞠目结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时候,厚实的府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直接的踹开了。茂都一副怒不可遏并且杀气腾腾的样子,甚至无视了门卫的拦阻,就这样腰跨佩刀直接径直的来到了鄒融的面前。

    面对此时满身杀气的茂都,鄒融仍旧还是一脸的泰然自若。

    “茂都将军,您未免太过于无礼了。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您的府邸。”

    “你还认为这府邸在不久的将来会是你的吗?”

    茂都强压怒火,但眼神却还是凶相毕露的样子。他话里有话,鄒融试问又如何听不出来呢?但尽管如此,但鄒融却仍旧一脸淡然。

    “为什么不呢?”鄒融浅然含笑:“只要我愿意,这里永远都是属于我的府邸。只要我喜欢,这里的府邸也只会变得更大、更加宽阔而已。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改变。”

    “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改变?”听到鄒融这样说,茂都忍不住一声冷笑:“先生啊,你知道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吗?你昨天是怎么答应我的。一夜之间,你杀了蒋冲他们也就罢了。居然还将大夏的旧将全都逮捕并且尽数屠戮殆尽。你这不是公然要和闻寿为敌,你根本就是在将我们往死路上逼啊。”

    听到茂都这样的抱怨,鄒融仍旧还是一副处事不惊般的样子。

    “将军,请注意您的用词。所有的事情,我只是秉公办理罢了。所有被我处决的人,他们的叛国之罪都已经坐实。我这里有他们所有人的口供和签字画押,你认为这样的罪过在国法面前是可以值得饶恕的吗?”

    “你……”

    茂都被气得不知所言,鄒融则继续了自己的说辞。

    “不过你刚刚有一点说对了,那就是对于‘我们’这个用词。就算退一万步说,逼迫你还有可能,怎么说我自己也不至于要将我自己逼上绝路吧?”

    “呵呵……”茂都冷笑,连连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倒是请问先生。大王那边,您打算如何交代?”

    “没有什么交代不交代的,照实一切说就好了。”鄒融的态度仍旧显得十分的淡漠,他甚至缓缓的站起身,并且走到茂都的面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将军真的是太沉不住气了,亏你曾经也自视甚高的帮助我们一并覆灭了樊於期的叛乱。你见识不可谓不够长远,却如何连现在的形势都完全的看不出来呢?相比于我们,更应该着急的是闻寿才对。而你又怎么能够前来质问我,并且让我们的内部自乱阵脚呢?”

    “唔唔……”

    面对鄒融的指责,茂都居然完全说不出半句话来。

    就在此时,宫中的侍者送来消息,那就是闻寿密令鄒融单独入宫朝见。

    茂都闻讯大惊,顿足道:“怎么样,我说了吧。此番果然不出所料,恐怕祸事因此不远了。”

    “怕什么?”鄒融仍旧还是那一副气定神闲般的样子:“既然大王召见我,就请尊使在外面稍微等候我一下。我稍作安排,这便和你共同入宫便是。”

    侍者闻言,也不便勉强。就此退了出去,只在外面等候。

    这正是“既施凶刀屠戮计,如今便有祸上身”。预知鄒融心中作何打算,此番怎的应付闻寿来召?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49章 孤身应召

    听到鄒融的话,侍者暂且退下在外面等候。

    相比于鄒融的泰然自若,茂都仍旧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慌。

    “先生,你真的打算要去见闻寿吗?”

    “为什么不呢?”鄒融淡然含笑,同时目光也充满了坚定:“他是我们古国的大王啊,既然有意要召见我。我身为臣子,又怎么有推脱不去的道理呢?”

    “你应该知道结果是什么?”

    茂都紧咬牙关,以此警告。

    “我当然很清楚。”鄒融脸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灿烂,同时凝视着茂都的目光也赋予了些许调侃般的味道:“怎么,难不成将军认为我不能去吗?理由呢,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啊。还是说,您已经开始为了自己而感到担忧了吗?”

    “唔唔……”

    面对鄒融的询问,茂都不知如何回答。他紧咬牙关,深锁着眉头沉默了许久,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是,我承认,我的确已经为了我自己而担忧了。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您的错误决策引起的。我一直反对小心处理我们与闻寿知间的关系,尽管我们的目的一致并且都是为了我们古族部落的复辟。虽然是这样,但现在以我们的实力来说,的确没有与闻寿撕破脸皮的必要和相庭抗礼的能力。杀掉蒋冲,已经是冒险之举。而您居然借故将其他大夏的部将也一并屠戮殆尽,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玩火**。”

    “不,您错了。我所以这么做,正是为了更好的帮助我们完成自己心中的大事啊。”鄒融态度坚定的给出了茂都这样否决的回答,同时脸上的一抹阴翳般的冷笑也极富令人难以形容般的自信:“眼下时间紧迫,我想我没有太多时间和您作出解释。局势很明显,我们现在的关系在闻寿那边已经透明化了。如果我遭遇不测,那么您恐怕也会受到珠链。故此我希望将军能够站在我这一边,帮助我一起完成大事。”

    “帮您?呵呵,我现在还拥有帮助您的本钱吗?”

    面对鄒融提出的想法,此时的茂都只是充满自嘲般的一声浅笑。

    “有,当然有。”鄒融的态度很平和,但语气却在平和中透出无比的坚定:“而且我敢保证,您的决定和帮助,会成为最后牵动成功与失败最重要的一条导火线。”

    茂都不解,同时凝视着鄒融的目光也变得越发深沉了下来……

    跟随着侍从走向内廷的一路,街市上数万民众还在持续着他们的游行。

    他们欢呼雀跃,并且高举对于古王的拥护旗帜。而在他们的眼中,在昨夜那个静寂的夜晚大肆挥动起屠戮刀刃的鄒融,无疑是他们心中在古国之内最大的功臣。

    沿途不知多少臣民,对鄒融投来充满敬仰的目光。有些人甚至自发礼拜,以此感谢这位“不世功臣”对于古族万民的不懈努力与不朽功勋。侍从的马匹走在前面,但光辉却完全被紧随其后的鄒融所彻底掩盖。

    鄒融也不客气,他向万民招手,以此表示了对于万民拥戴的回敬。那感觉,就好像他自己真的是古国中的主宰者,甚至比身为大王的闻寿拥有在民众心中更加举足轻重的地位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一样。

    穿过人流拥堵的街道,最终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内廷的大门前。人群的扰攘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番与万民拥堵的街市完全不同的场景和氛围。此时的内廷大门口,被仅存的大夏卫士**护卫。他们不苟言笑,甚至散发出死一般的气息。

    静默的空气显得凝重而紧张,甚至连走在前面的侍从都充满恭敬的下了马并且下意识低下了头、弓下了身子。

    “请下马。”

    一位近卫面无表情的对跟在侍从后面的鄒融这样说。而面对近卫充满不敬般的言语,鄒融就只是浅然般的笑了一下。随即也不说话,就此按照他的意思一脸淡漠的从马上下来。

    “我奉大王的命令,请鄒融先生来见。”

    “大王已经等候多时了,特此命我等在此迎接。”面对侍从恭敬般显得有些怯懦似的言语,近卫的回答仍旧显得格外犀利:“请先生解下佩剑。”

    尽管他的用词很恭敬,但态度却完全透出令人为之颤栗般的冰冷。

    “呵呵……”

    鄒融浅笑,毫无保留的摘取佩剑。

    经过一番细致的检查,近卫就此放行。内廷的大门发出“吱呀呀”沉重的声响,甚至有些令人听上去十分刺耳的感觉。侍从因为这声音眉头微蹙,显然在表情上流露出些许的痛苦。但鄒融的脸上,却仍旧在平静中透出不起一丝波澜般的阴沉。

    大门开启,内廷之内更加戒备森严。两排内卫枕戈待旦,各持刀剑分列左右。死一般的寂静配合着令人难以形容般的严肃,甚至比外面的世界更加空气凝重到令人窒息。

    “鄒融先生,请。”

    “嗯。”

    面对侍从的小心翼翼,鄒融仍旧不为所动。

    就在两个人踏进内廷的一瞬间,身后原本在刚刚一点一点开启的大门,此时竟然一下子赫然被人从外面关闭并且发出振聋发聩般的“咣当”一声巨响。内侍的身体一个颤抖,而鄒融的脸上则只是流露出一抹笑非笑般的嘲弄。

    “一切,看来都要开始了……”

    鄒融一声浅浅般的自语,之后迈开仍旧显得轻盈般的步伐。

    内廷的大门,伴随着他们的脚步,一扇皆一扇的打开。之后又随着他们的进入,一次又一次的紧闭。死一般的寂静感越发显得浓烈的同时,隐隐般的杀气也从令人几近窒息的空气中透出的越发明显起来。

    “啊……”

    鄒融长长的松了口气,十根手指也在追寻着自我放松般的不停弹动着。尽管胸有成竹,但他的手心却还是情不自禁的溢出了汗水。直到和侍从最终来到了内廷议事厅的大门前,侍从这才停住了原本的脚步。

    他伸手打开门,自己却恭敬的站在了房门外。从他的目光中,鄒融感觉到闻寿就在此时的房间内。

    “这一刻,终于要来了。”

    他再度松了口气,似乎解放了原本一路上所有的束缚,此时反而变得异常轻松与怅然。就在侍从窥探般有些畏惧的目光下,抬起脚来的他,也赫然迈进了这道或许决定了自己最终生死的大门。

    这正是“孤身应召显胆魄,一门生死两难知”。预知鄒融会见闻寿作何打算,此番性命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第150章 剑拔弩张

    既踏进了大殿,大门随即便在之后关闭了。

    硕大的房间,死一般的寂静犹在。闻寿就站在不远处的桌案后面,此时尽管背对着鄒融,但鄒融却仍旧能够从他的背影中感觉到那一身难以掩饰般的杀气与咄咄逼人般的震怒。

    “大王,您找我。”

    鄒融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在平静中透出异样的稳重和泰然。

    “蒋冲他们,是怎么回事啊?”

    闻寿的声音一字一顿,似乎字字如刀,寒意透骨。而面对这样的询问,鄒融的泰然仍旧如前。他缓缓松了口气,原本有些颤抖的嘴角,此时也慢慢变得静止下来。

    “蒋冲他们是怎么回事儿?蒋冲他们是借故谋逆想要刺王杀驾的叛逆啊。既为国法所不容,微臣奉命为此案的主审,自然要将可能威胁到大王的叛臣绳之以法。大王也曾给臣回信,只要结果、不要过程。难道臣理解的有误,还或者说,是大王希望臣对威胁到大王的叛逆,也要网开一面吗?”

    闻听鄒融所言,闻寿嘴唇紧抿、目光阴冷。他虽然背对着鄒融,但一双拳头我在此时因为过度的愤怒,而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握紧发出“咯咯”般的响声。

    他长长松了口气,转过身,尽可能选择平静的面对此时的鄒融。

    “我大夏从建立到现在,自从先王开始就早有法度的订立。反叛,素来是需要证据的。我既然全权将此案交给你去办,自然就是对于你的莫大信任。然而你居然一夜之间处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我请问你的证据何在?”

    “哦,证据自然是有的。”鄒融故作仪态,甚至堂而皇之的点了点头:“每个人都有供词和他们的签字画押,但是我把这些落在法司了。如果大王想要过目,我可以随时拿给您看。”

    “只怕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吧?”

    闻寿目光阴沉,冷冷的目光直视着不远处问问站定的鄒融。

    “一面之词?大王您在说什么啊?证据确凿,试问又怎么会是我的一面之词呢?本愿寺中,群臣亲眼所见。李季佣兵手持兵刃闯入,以此要挟。更指认蒋冲主使,而蒋冲无疑也已经当着群臣向大王认罪了不是吗?若非茂都将军赶来救驾,只怕贼寇不那么容易束手就擒啊。”

    听着鄒融的说辞,闻寿脸上的肌肉在充满激烈的颤抖着。阴沉的脸,迎合着此时大殿内的死寂和空气的凝结,似乎持续了很久很久。

    “好,就算你说得对。那么其他人啊?一夜之间,我大夏群臣六十五人尽数被你秘密处斩。蒋冲纵然有罪,难不成他们也都是是叛逆吗?你居然一个不留,全都斩尽诛绝。”

    面对闻寿切齿般的质问,鄒融就只是不屑般的一声浅笑。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不杀他们,他们恐怕迟早要为蒋冲报仇,我怕他们威胁到大王,故而才将他们尽数斩首。”

    “只怕你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吧?”

    闻寿怒气冲冲,赫然打断了鄒融的话。鄒融眉头微蹙,故作不解。

    “请恕微臣才识浅薄,大王的话,我不甚听得懂。”

    “不甚听得懂?”闻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的同时,心中的怒火也再无法抑制:“一夜诛杀国中大小六十五人,全都是我大夏旧部。你的行径,让我大夏旧臣几乎被屠戮殆尽。你想干什么,难道这不是你的用心吗?!?”

    面对闻寿怒不可遏的喝问,鄒融仍旧一脸冷漠。

    他微微浅笑,甚至充满恭敬的上手一礼。回应道:“微臣既然接受了大王主审此案的职位,就要为大王和国事负责。具体旧将还是新将,微臣并不看重。微臣所看重的,只是依照大王的命令行事,以此惩治和法办那些所谓的作恶者。更何况如今我大夏已成一统,而大王也已经是古国之王。国中群臣、百官、万民,无一人不是大王的子民和臣子。既如此,所谓的大夏旧部如何论的?难道我们这些人,不应该都算是我们大夏古国中的臣民吗?”

    “你放肆!!!”

    闻寿又是一声断喝,这一次甚至一脚直接当着鄒融的面踹翻了神在自己眼前的桌案。桌案倒地,发出咣当般的声响。它就碎裂在自己的眼前,但鄒融冷漠的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微臣失言,大王息怒。”

    鄒融拱手再度施礼,但语气却透出轻蔑般的味道。闻寿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鄒融的衣襟。两人对视,愤怒得就要蹦出火焰的目光,和鄒融眼睛里的冷漠就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感觉,就如同冰与火的碰撞。

    “你敢教训孤?”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想告诉大王。微臣此举,只为国中安定、万民仰望。”

    “这么说来,万民的称颂游行,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啦?”

    “不是微臣策划,是万民自主歌颂大王的功德。”鄒融态度沉稳的回应道:“大王一致都想要得到古族原住者的民心,而我无疑帮助大王做到了这一点。如今万民拥戴大王,难道说这并不是大王想要看到的吗?”

    “这当然是孤想要看到的,但得到这些的前提,不是赔上我大夏那么多旧臣的性命!!!”

    “凡事有失才有得,大王应该明白这个道理。那些人虽然是大王身边的旧将,却也是一直将大王推行的新政白板干涉和设法阻挠的人。这些人一旦不能铲除,大王推行的新政始终没有实现的一天。古族万民五年来备受夏朝原住民的歧视,这些人正是罪魁祸首。故而微臣以为,想要得到古族万民的臣服之心,便只有扫清推行新政的肘腋之患。大王即为我古国之主,理当做以表率。而我古国想要大力发展,首先就是要做到民族的融合和人心的统一。若是始终都不能抛开出身的芥蒂,试问又如何能够兴国强兵?您的大志,又怎么才能实现?”

    鄒融一声断喝,吓得闻寿不自觉松开了他并且后退了几步出去。

    此时的闻寿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鄒融,而鄒融冷漠且富有藐视韵味的目光也在嘲弄中彻底激怒了闻寿。他猛然拔出腰间的佩剑,刹那之间一道犀利的寒光。不等鄒融说话,便直指他的咽喉而去。

    这正是“一言不合便动手,如今又当谁来救”。预知后事情形怎样,鄒融性命若何?且看下文。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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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霸大陆,诸国纪元 一个不同于地球的发展史和上下五千年 从人族起兴,到百家诸子。期间纷争不息,天下主宰更替不断,故名诸国纪元 政治、韬略、军事、人情、上古传说、魔族妖兽,尽皆登场 大江东去浪淘沙,千古风流人物。江山多娇,无数英雄竟折腰 说一段史诗佳话,道一段千古传奇 海纳百川,天下归心诸国志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诸国志,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诸国志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